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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生活是美好的全文阅读

作者:秋味     重生之生活是美好的txt下载     重生之生活是美好的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32章 我要走了

    陆江船嘿嘿一笑,把她摁倒在床上,“哎呀!看来是我们努力的不够啊!”

    “啊!”程婉怡的惊呼声被他的吻给堵上了,脸上飘着两片红云,眼里荡着两池秋水。

    爱情是最高级的化妆品,可以让女性皮肤变得有弹性和光泽,还能充满女人味儿。所以顾雅螺送化妆品现在孤零零的躺在床头柜上。

    温馨的小屋内,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

    天台屋内,顾雅螺一家四口轻松、惬意地坐在长毛地毯上。

    “这是我给你们的礼物?”陆江丹拿出三个细长的小礼盒。

    “不用猜,是钢笔。”顾雅螺看着形状,就肯定地说道。

    顾展砚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道,“派克笔!谢谢妈!”

    “我知道小二哥很赚钱,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要好好学习。”陆江丹拍拍他们三个人的手道。

    “这道理我们明白,生意做的越大,越觉的自己的不足,所以妈您就不用耳提面命了。”顾展砚挽着她的胳膊撒娇道,“我们的成绩不是进步了,尤其是大哥,进步神速啊!”

    “妈知道你们乖。”陆江丹看着三个懂事的儿女欣慰道,所有的艰辛,在看见他们三个的笑脸都消失无影无踪。

    顾展硕朝顾雅螺使使眼色,她拿出首饰盒子,“妈这是我们给你的礼物。”

    “这么大的个儿。”陆江舟看着茶几矮桌上的盒子道,“我以为都是小件儿。”

    “小件儿有,这是我们另加工的一套,完整的。”顾展硕笑道。

    陆江丹打开,红色的盒子里碧翠欲滴。荧光幽幽,白金镶钻帝王绿项链、白金镶钻耳钉、活泼可爱的白天鹅造型的胸针。

    伴随着瑟瑟的冷风,别在小外套上的精美翡翠胸针,洋溢着女人的万般风情。

    “去参加晚宴,妈一定艳冠群芳。”顾雅螺拿起戴在她身上试试。

    “你们可真是,这要是让你们外公看见,该说你们败家了。”陆江丹摇头道。

    “没关系。不让外公看见不就得了。我们是做服装生意的。得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吧!”顾雅螺双手托腮,语笑嫣然道,嘴角微翘起来。绽了一个浅浅的笑意,“再说了我们这叫投资。”

    “你哟?”陆江丹食指戳着她的脑门道。

    “对了,妈,我们明天晚上想出去玩儿。”顾展砚拉着陆江丹的胳膊摇晃道。

    “和晧逸他们!”陆江丹问道。

    “是。还有小舅舅和小舅妈!”顾展硕加重砝码道,一脸希冀地看着她。

    “去吧!别回来太晚了。”陆江丹爽快地答应道。辛苦了一年了难得让孩子们松快点儿,去痛快的玩玩儿。

    “谢谢妈!”三兄妹相视一眼笑眯眯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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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静,路西菲尔出现在天台上,看见坐在天台上的黑影。笑容的格外灿烂,“这么乖,在这里等着我。”

    顾雅螺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还不是怕你的夺命连环电话。”

    “这是你的礼物。”路西菲尔递上心形的黑丝绒首饰盒子。

    “你还不了解我吗?”顾雅螺看着腿上的礼物道,“你见我戴过这些碳元素吗?”

    “戴不戴我不管。礼物一定得收。”路西菲尔的强盗理论,“不看看吗?”

    顾雅螺打开盒子,引入眼帘的是清一色的粉钻,项链、耳钉、发卡、手链,脚链,让人意外的是里面有一支白玉簪子,簪子头部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梅花,色泽好,无杂质,极品的羊脂白玉!

    在黑丝绒盒子里静静地流转着夺目的光芒。

    顾雅螺哭笑不得道,“簪子、发卡,我这短发用得着吗?”

    “长发为君绾!”路西菲尔拿出粉色五瓣梅花形脚链单膝跪在她身前,脱下毛茸茸的脱鞋,小脚丫放在他的膝盖上,亲自为她戴上。

    “你?”顾雅螺看着他认真地样子,怎么也缩不回脚,“你可真是的,这一世还不够,还要栓着下一世吗?”

    传说如果脚链送给自己爱的人,下一世还会在一起。

    路西菲尔抬眼看着她,黑眸里盛着脉脉的深情,映照着眼前的娇小人影,落在顾雅螺的身上的目光柔软得不像话,薄唇轻启,“拴住今生,系住来世;没有今生,可以相约来世。”声音清润,格外迷人。

    这一刻,顾雅螺清澈如水双眸,静静地看着他,只觉得心就噗通噗通地直跳,她深深地看进路西菲尔那双凝视着自己的黑眸。

    顾雅螺眨着流光溢彩的黑眸,故作轻松道,“老实说,跟谁学的。”

    “心之所至!何须学。”路西菲尔温柔地说道,站起来,弯腰倾身上前,看出她想躲,伸手摁住了她的肩膀道,“别动!”

    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路西菲尔坐在她旁边拉着她的手,轻轻**,放在唇边印下一吻道,“答应我,我们永不分手。没有背叛,没有谎言,不是轰轰烈烈,只是平平凡凡,简简单单的幸福便好。若一切尘埃落定,没有三年之痛七年之痒,唯你一心。我与你,穷其一生倒影年华,许你一世温柔。”

    “答应我!”路西菲尔紧攥着她的手仿佛要捏碎一般的生疼道。

    顾雅螺深深地看进路西菲尔那双凝视着自己的黑眸,从那双眼眸里看到了急切、紧张、坚定、以及浓浓的期盼。

    于是伸手摸摸他的额头道,“没有发烧啊!你今儿怪怪的。”

    “我没病。”路西菲尔起来坐在她对面道。

    “没病,你竟说胡话。”顾雅螺明显不相信道。

    “你还没答应我呢!”路西菲尔拉着她的手道。

    “答应你什么?”顾雅螺莫名其妙道。

    “答应我,不分手。”

    “这种保证你也相信。”顾雅螺挑眉轻笑道。

    “快说答应!”路西菲尔无赖道。

    顾雅螺黑珍珠似的眼眸一挑,“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路西菲尔轻快地说道。

    “右脑是用来编造谎话的。所以说谎时看左上方,还要我继续说吗?”顾雅螺双眸盯盯地看着他道。

    “好吧!瞒不过你,其实也没什么?”路西菲尔说道,“反正再过不久你就会知道。”双手反剪枕在上面,抬眼看着阴沉沉地漆黑的天空,“香江太小了,我也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可我们实在太年轻了。”

    别的不说。单单就股市来说成交量少的可怜,全年的成交量,才一百来亿。如他们这样怎么扑腾都会引来当局的注意的。

    所以赚钱还得悠着点儿!控制着点儿!憋屈的慌!

    “ok。我明白了。”

    老实说乍一听他要离开,应该高兴的,可是顾雅螺的心里还真有些不舒服,有一丝淡淡地失落。呆愣愣地看着他。

    “怎么?舍不得我啊!”路西菲尔靠近她痞痞地笑道。

    看着他那臭屁傲娇的样子,“谁舍不得你啊!走了正好!倒也干净。省的烦人。”顾雅螺毫不客气地娇嗔道。

    口是心非的丫头,你干嘛别过脸啊!路西菲尔腹诽道,就不拆穿你了。

    路西菲尔依依不舍地抓着她的手道,“办手续还得些日子。不是立马就走。”接着又道,“螺儿想我的时候,给我打电话。不了,还是我给你打吧!放心绝对不会吵着你睡觉的。”

    又感性地说道。“我就是风筝,看来多么高不可及的风筝,都有一根细细的线,螺儿就是牵着那细细的线的女人。没了那只柔弱的手,风筝就飞不起来;断了那根线,风筝就将坠毁。”

    “肉麻兮兮的,说什么呢?”顾雅螺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

    路西菲尔又道,“走的时候,我会带走关智勇他们几个。”

    顾雅螺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虽然对于美国他们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但置身闯美国,没有自己的班底怎么能行?

    而他们五个到美国目前来说只能依靠路西菲尔,至于以后,就看路西菲尔的领导艺术喽!强大的个人魅力征服人心了。

    &*&

    雨歇云散程婉怡窝在他的怀里娇娇软软地说道,“江船,明天晚上咱们去舞厅玩儿好吗?”

    “去哪儿干什么?那里三教九流太复杂了,想约会我们看电影,吃西餐多好啊!”陆江船含糊不清地说道,唇舌在她的胸前作怪。

    “可是,老公,我答应晧逸他们了,明儿你带他们去见识见识。”程婉怡忍着**说道。

    “什么?”陆江船抬起头来看着她道,眼中的**一下子给吓退了。

    翻身下来,陆江船挠挠头道,“你这个女人,你怎么敢答应他们这个。”

    “孩子们求到这边来了,我这个当小婶的,又不好推辞。”程婉怡娇滴滴地说道。

    “你想你老公死得快,就去吧!”陆江船想起老爷子那张黑脸就浑身一颤,这要是让老爷子知道他带着晧逸他们去舞厅那种鱼龙混杂地方,这太阳**就突突,我命休矣。

    “我们赶在门禁时间前回来不就得了。”程婉怡挑眸眨了眨眼睛,眼神含娇带嗔,风情万种道,“再说了,我们要是不同意,孩子们要是自己去了,出些事,岂不更糟了。”

    “老公!”程婉怡抬眸,眨着流光溢彩的黑眸,轻唤一声,声音甜腻至极。

    说话中献上红唇,一双娇手在他健硕的身上四处点火,最后抓着他的命根子道,“答应吧!老公。”

    陆江船忍着道,“要我答应也可以?”在她耳边呢喃道,“就看你的表现,我们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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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舞厅

    程婉怡红着脸轻轻点头,两人一折腾,就折腾到后半夜,羞人的姿势都弄了一遍。

    直祸害的程婉怡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他倒是神清气爽,精神抖擞。不过想起自己答应的事情,这头又疼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滑过,眨眼间到了傍晚,程婉怡推推陆江船的后背道,“说啊!快点儿说啊!”

    “别催,别催我吗?”陆江船面色为难道。

    “老公!你答应过的。”程婉怡娇滴滴地说道。

    “呃……那个爸,过节吗?我想带着晧逸他们一起去港岛的维多利亚湾玩儿,那面很热闹的。”陆江船磕磕巴巴地说道。

    “去吧!去吧!”陆忠福很痛快的答应道。

    “可是爸,如果去那边,这回来的时间上,希望爸松一些。”陆江船手指比划道。

    “最晚十点!早去早回!”陆忠福说道。

    陆江船愣愣地点头道,“是,爸!”准备了一肚子的话一句没用上,就这般轻松的放行了。

    直到出了茶餐厅,陆江船还晕晕乎乎的,“江船,江船!”程婉怡拉拉他的衣袖道。

    陆江船回过神来道,“走吧!”

    一行人打了三辆出租车,去了西九龙最繁华的地段,尖沙嘴美丽华酒店,这里是高档酒店,来往人员的档次也比较高级。

    陆江船可不敢带这群孩子去其他的地方,这里不像其他舞厅又有臭阿飞,又有私钟妹,又卖粉的等等,三教九流什么都有。

    舞厅对这种地方顾雅螺一直没什么好感。尤其这里,通常都是摇*头*丸或者白*粉这类东西倾销的场所,所以自然没什么好感。

    站在舞厅外面,霓虹灯闪烁,远远望去灯影在夜色中**,让顾雅螺想起杜牧的: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的诗句。眼前的流光溢彩远胜过秦淮河畔的暄嚣。

    “我们先约法三章啊!”陆江船视线一一扫过他们道,“第一不许喝酒,第二不准单独行动。第三不准离开我的视线。”

    “小叔。那上卫生间呢!”陆露笑眯眯地说道。

    “找茬是吧!”陆江船拍了下她的小脑袋道,“结伴!”

    “噗……”陆晧逸捂着肚子笑道,“小叔。用不用手拉手。”

    “臭小子,答应的话咱们就进去,不答应咱们打道回府。”陆江船使出杀手锏道。

    “ok,没问题。”大家点头应道。

    “那走吧!我们进去。”陆江船说道。

    一行十二人哗啦一下进到了舞厅。第一感觉就是热闹。

    舞池中,红男绿女伴着音乐尽情热舞。而音乐也是欧美流行摇滚舞曲。节奏强烈,每时每刻都蛊惑着人们骨子里舞动的欲*望。

    劲歌热舞和扭动燥热的身体令所有进入的人们都心情激荡了起来,氛围的营造已经到了极佳的状态。

    舞池内震耳欲聋的音乐就险些穿破顾雅螺的耳膜,好久没来这里。乍一进来,还真不太适应。

    好不容易适应了这舞厅里面的环境,他们已经被陆江船拥着坐到了最大的圆形卡座里。谁让他们人多呢!这里坐的下。

    相较于陆晧逸他们的拘谨,带着新奇地眼神。好奇地四下张望,路西菲尔和顾雅螺就显得淡定自在了许多。

    程婉怡开口问道,“路西菲尔和螺儿,来过吗?怎么一点儿都不激动?”

    因为周围都是劲爆的音乐,所以程婉怡说话声音比较大,所以坐在他们旁边的陆皓儿和陆皓舞都听到了,于是看了过来。

    “螺儿和我们在一起,怎么可能来过这儿。”陆皓舞轻笑道。

    有人替自己回答,顾雅螺也乐的轻松。

    而在他们的目光注视下,路西菲尔勾唇一笑,懒洋洋地说道,“没有。”

    路西菲尔以前并不是没有来过这样的场所,这具身体本身也是常常泡在夜总会里的主儿。但是他来了之后,还真没有来过。所以路西菲尔的回答也算是事实喽!

    只是听到路西菲尔的回答,陆皓儿她们显然不太相信,尤其是陆皓儿,见识过路西菲尔在别墅的表现后,知道他平时并不是那般畜生无害!

    陆皓舞看着镇定如斯的路西菲尔根本不像是第一次来的样子,不过虽说经常见面,但说实话了解的不多,所以人家既然这么说,难道还真的刨根问底儿不成。

    “喝些什么?”陆江船大声地问道。

    “小叔决定吧!您不是不让喝酒吗?”陆皓杉很干脆地说道。

    其他人纷纷点头,让陆江船点。

    “火凤凰如何!”陆江船说道。

    “听您的小叔。”

    “螺儿呢?”陆江船问道。

    “给她一杯热巧克力。”路西菲尔替顾雅螺回答道。

    顾雅螺点点头,没有异议。

    大家无语了,来舞厅居然点热巧克力,还真是破天荒头一遭耶!

    不过想想螺儿的年龄,大家也都释然了。

    “那陆露也是热巧克力吧!”陆江船看着陆露刚想张嘴说话道,“不准有异议。”

    “那好吧!”陆露只好说道。

    陆江船嘿嘿一笑,起身走了,片刻之后带着侍应生将饮料端了上来。

    “好漂亮!”陆皓舞嚷嚷道。

    火凤凰彩虹鸡尾酒的一种,层次分明醒目,颜色艳丽且反差强烈,高贵大方中又有和谐自然的味道。

    这就是七色彩虹酒,利用各种液体的密度造成这种冲击力视觉的自然画面。

    酒精度数只有3度,颜色自然美丽,味道甜润可口,跟汽水差不多,所以适合这些孩子们喝。

    陆露尽管眼馋却只能和螺儿一样和热巧克力。

    顾雅螺轻轻抿了一口热巧克力。润润嗓子道,“这舞厅的生意不错啊。”

    程婉怡闻言道,“这是自然,现在才晚上六点多,等到了晚上十点以后,就更加的热闹了。”她接着说道,“到时候人挨人。人挤人。人山人海,人满为患。”

    陆晧逸他们坐了一会儿,火凤凰喝了半杯后。劲爆的音乐,让人不由自主的随着摆动,就坐不住了。

    “小叔,我们下午玩儿了啊!”陆晧逸看向弟弟妹妹们道。“你们呢!一起来吧!”

    顾雅螺看着舞池中群魔乱舞,当即摇摇头。一点儿兴趣都没有。1972年“cherrylips”乐队的一首“playthefunkymuisc”才能算是的真正起源。这种音乐风格在当时的时代环境下马上受到广大青年朋友的青睐,后来被命名为“funky”。

    也就是说现在迪斯科还没有流行起来,舞池里可不就是顾雅螺所说的群魔乱舞。

    “皓儿,你们呢!”陆晧逸看向妹妹们。

    陆皓儿她们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看着舞池里那些热舞的男女,当即猛地摇头,险些将脑袋都要摇下来了。“不要,我根本就不会。”

    想起跳舞她就想起恐怖的回忆。

    而皓舞、皓思、陆露她们也摇头。“展硕、展砚呢!”陆晧逸问道。

    “我们不去。”顾展硕随即说道,这地方不安全,他得保护妹妹。

    陆皓杉嚷嚷道,“喂!你们不是来这里见识的,就这么干巴巴的坐着,还来玩儿什么?”

    “你们真的不去玩儿,现在人少,一会儿人多起来,可就没地儿了。”陆江船看着侄女们说道。

    陆皓儿她们还是坚定地摇头,陆晧逸可耐不住了,“你们不去玩儿,皓杉走,我们去。”

    两个大男孩儿则扭着身体滑进了舞池。

    “婉怡你也去跳吧!这儿有我呢!”陆江船笑着说道。

    “不了!”程婉怡可没有忘记自己的保姆职责,尽管这身体随着音乐摇摆。

    所以陆江船领着孩子们来玩儿,只男孩子在舞池里乱舞,女孩子们和双胞胎兄弟则默默的喝着火凤凰,一双眼滴溜溜乱转,左瞅瞅,右看看的。

    “哇……想不到这里这么多人穿着姑姑做的衣服,难怪厂子挣钱呢!包臀连衣裙,你看看那豹纹的,啧啧……好性感啊!”陆皓舞嚷嚷道,“你说她是不是来钓凯子的。”

    “还真是。”顾展砚粗略的看了一下,立马喜上眉梢道。

    貌似夜店美眉都比较喜欢穿得性感,七分袖包臀连衣裙,性感又有夜店范儿,露肩的款式,更是给人若隐若现的神秘感。

    超炫的,瞬间可以秀出女人魅惑风情,又展现出了张扬的个性。

    “不是?”顾雅螺摇头轻笑道。

    “怎么不是了,你看她在吧台坐着,又穿的那么性感,怎么看都很开放的。”陆皓思看着那个漂亮女人仔细分析道。

    顾雅螺莞尔一笑道,“第一她穿裙子一万多,戴的手表,耳环、脖子上的金饰,你们觉得她是来钓凯子的吗?”

    “对哟!明显的有钱人。”陆皓舞一拍手笑道。

    “也有这种可能啊!这身行头不是她的,借的什么的。”陆皓儿说道。

    顾雅螺她们三人说话显然也引起了其他人的主意,余下的人纷纷向他们这边靠拢。

    顾雅螺勾唇一笑,眉眼弯弯,抿出一个娇俏的小梨涡,娇娇糯糯道,“你们看她的坐姿,她一双腿侧着坐,就是代表淑女型,不是开放的那种人。还有她坐在吧台边,没有到处的抛媚眼,四处张望,就是说不是来认识男孩子的。她一直看着门口,一定是在等男朋友。”

    果然顾雅螺的话音刚落,一个身穿皮夹克的男人径直走向那个豹纹女人,女人看向他展颜一笑。

    “哦!”陆江船恍然一笑点点头,“螺儿,你怎么看出来的。”

    “怎么你想钓美眉啊!”程婉怡磨着牙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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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长见识了

    “有老婆在我敢吗?”陆江船嘿嘿一笑道,“我只是趁机教教侄女们和外甥,这舞厅乱的很,得有一双火眼金睛的识人的双眸。”

    “螺儿,说说,在舞厅里还要注意什么?”程婉怡觉得老公说的很有道理,孩子们进入青春期,不能天天的看着他们,确实得学些自我保护。

    顾雅螺喝了一口热巧克力,润润嗓子又道,“在这里单看行头,随时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螺儿,快说,快说,好有意思的。”陆皓儿兴致勃勃地问道。

    这时从顾雅螺他们的卡座走过去一个长发美眉,“呶!她呢,就是来认识人的。”

    “这个,穿的很低调的。”陆皓舞看着走过去的美眉道,“你们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起劲儿。”陆晧逸和皓杉一身是汗的走了过来。

    “我们在分析这些美眉,那些是出来纯粹跳舞的,那些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陆皓思嘴角轻扯两颊笑涡霞光**,轻笑道,“哥哥们,这个对你们有用,好好学学。”

    “去!”陆晧逸拍了陆皓思的脑袋一下,“竟不学好的。”

    “螺儿,快点儿说。”陆露催促道。

    顾雅螺粉唇轻启,笑道,“你们没有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吗?”

    “有啊!那又怎么样啊!”陆皓舞问道。

    “你们看她,她已经站在那个男孩儿的身后,绕了三次了。她想用香水吸引那个男孩儿。”顾雅螺接着说道,“你们看,那个男孩儿会扭过头去看她。”

    “真的耶!”陆露惊讶道。

    “跟着她就知道自己得手了。”顾雅螺耸耸肩道。

    陆江船他们一直注视着那个长发美眉。果然她和那个男孩儿愉快的聊了起来,音乐太大,两人甚至贴面聊,不知道那个男孩儿说了什么,那美眉笑的花枝招展的。

    “哇……螺儿,你好神啊!”陆皓杉竖起大拇指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顾雅螺笑道。“人与人在交流沟通时。即使不说话,也可以凭借对方的身体语言来探索他人内心的秘密,对方也同样可以通过身体语言了解到我们不愿意表达的想法。身体语言。可以让你洞穿对方最真实的想法。身体语言,指非词语性的身体符号,包括目光与面部表情、身体运动与触摸、外貌与姿势、身体之间的距离等。”

    “这观人技术,也教教我们。”陆晧逸兴致勃勃地说道。

    “那考一考你们。为何女人涂香水,男人会喷古龙水?”顾雅螺放下手中的杯子问道。挪动了一下身子,舒服地斜靠在卡座的靠背上。

    “很简单,因为香呗!”陆皓杉抢着说道。

    “那只答对一半,这是动物的天性。”顾雅螺漆黑的双眸在五彩斑斓的镭射灯下流光溢彩。“就如麝香一样,那些公鹿会散发麝香来吸引异性。”

    “你们看吧台那边那个卷发长发美眉,不停地朝她身边的男人撩长发。二姐你们做过吗?”顾雅螺抿唇微笑道。

    陆皓儿她们摇摇头。“没有……好像没有。”

    陆露突然道,“我见过小婶头一次来家里时。对小叔做过这个动作。”

    “这个动作的意思是,很在意你对她的看法,她想给你看到她最好的一面。当然也是用来吸引异性的一种行为。”顾雅螺注解道。

    陆江船看着程婉怡抿嘴偷笑。

    “嘻嘻……小舅舅这么乐,看来小舅妈常常做这个动作。”顾雅螺眨眨清澈明亮的双眸戏谑道。

    陆江船看着程婉怡臭美着笑道,“哦!原来我们第三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对我有想法了。”

    程婉怡落落大方承认道,“是啊!孙猴子逃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伸出手掌攥紧了拳头。

    “呵呵……”大家笑了起来。

    “在考考你们的眼力。”顾雅螺指着吧台的边上了一对男女。

    “他们很正经啊!就是在聊天而已。”陆皓儿看了会儿道。

    “他们两个有一腿。”顾雅螺语出惊人道。

    “怎么可能?”陆江船惊呼道,“你们看他们各自带着伴儿来的。”

    “看问题不能只看表面的。”顾雅螺提醒他们道,“你们看他们的脚下。”

    根据顾雅螺的提醒,程婉怡轻笑道,“他们在*。”

    “看那个女人的脚,一种诱惑性的行为,也可以说事色诱。”顾雅螺黑珍珠似的双眸轻轻一挑道。

    “啧啧……佩服。”陆皓杉双手抱拳道。

    “大哥,你在看什么?”顾雅螺看着趴在卡座上出神的顾展硕问道。

    “你们看那张台子。”顾展硕指着不远处的一张台子道。

    顺着顾展硕的手指大家看过去,正好看见一个长相斯文儒雅的男人,拿着一包粉末往粉红佳人里放,还不忘摇晃一下。

    “他放的什么?”几个女孩子好奇道。

    顾雅螺黑眸微闪,眸色变冷道,“hailuo**。”话音刚落,就看见两个十*的女孩子坐到了位置上。

    看着他们义愤填膺的要冲上去,却发现一个端着托盘的侍者,脚底打滑,一下子歪到了那张台子上,哗啦一下,饮料、酒水撒了一地。

    呼……大家齐齐松了口气。

    顾雅螺回身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路西菲尔,想必刚才是他的手笔。

    路西菲尔手里端着火凤凰,薄唇微抿,一双深不见底的双眸静静的看向顾雅螺,在七彩的镭射灯的照射下,更加映衬的他面如冷玉,整个人也宛若神祗一般高不可攀,嘴角轻挑,划过一抹笑容。朝顾雅螺微微一笑,顿时落入了凡尘。

    “二姐,你干什么?”顾雅螺一把扣住站起来的陆皓儿道。

    “去告诉她们。”陆皓儿理所当然地说道。

    “她们会相信你吗?”顾雅螺冷静地说道,“你救得了她们第一次,救得了她们第二次。”声音冷漠无情。“在这种地方,稍有常识的女性都不会轻易去喝别人动过的酒水以及杯子。”

    舞池内男男女女相拥着扭动,长发飞舞间多少少女被悄然从后门带出了舞厅。

    在高档的舞厅里。也有猥琐下流之人。叼着烟卷随着音乐扭动着屁股,不时的对舞池中的女孩子打起口哨。

    至于角落里,喝醉酒的女人。直接被人推倒,后果不言而喻。让他们看着舞厅里这般放浪形骸,这样的事情在这里屡见不鲜。

    看得陆皓儿他们目瞪口呆,原来被同学吹的天花乱坠的非常刺激地舞厅。光鲜亮丽的背后,是如此的龌龊。

    “螺儿说的对。你们也记住了,在这种地方,不管是陌生人,或者是熟人不要轻易去喝别人动过的酒水和杯子。”陆江船趁机说道。他感觉到了深深的寒意,这还是酒店较为高档的舞厅呢!如果是那些舞厅,就她们这些花一样的侄女。还不被人家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陆江船觉得舞虽然没有跳成,这一趟也没白来。长见识了。

    在他们说话之际,那一桌的男女已经离开了,不过这件事可是深深地印在了大家的脑海里。

    待的时间长,鸡尾酒也喝了,舞也跳了,这音乐震耳欲聋的,陆露皱着眉头道,“你们说,这种地方有什么好?”

    顾雅螺大声对她说:“因为现在的孩子们空虚!”

    路西菲尔慢悠悠地说道,“你要是觉得自己做人失败,来这里转一圈找找平衡就行了。”声音清冽干净,如琴弓划过琴弦富有磁性,极具穿透力,在场的人听的分明。

    他的语速不紧不慢,有种万事尽在掌控中的从容淡定,让陆晧逸他们永远的铭记了这句话。

    陆晧逸他们此时对路西菲尔的话有些不理解,不过后来去了几次迪厅,觉得果然如此,这种地方看见的一些人的表现让他们绝对立刻重拾生活信心。他们就算再烂,跟其中的一些人比起来也还算好的。

    &*&

    “你们真不去跳舞。”陆江船问道,“好不容易来一趟,下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别忘了我可是冒着风险的。”

    这时音乐响起了ll,你永远无法预测:这是年轻人的婚礼,老人们给他们祝福。你可以看出来,皮埃尔真的爱这个女孩……非常有名的摇滚舞曲。

    曲调动听活泼、节奏鲜明,又有很强的艺术性和挑逗性,听到这种音乐,人们不禁会随着它的节奏和韵律,扭摆着身子翩翩起舞,

    这一次顾雅螺起身,扫了他们一眼道,“来一次怎么说,也得扭扭吧!”

    顾展硕和顾展砚两人二话不说跟着站了起来,“走吧!我们陪你。”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其他人见状,哈哈一笑,纷纷起身,一下子他们这一桌呼啦一下全部进了舞池。

    只留有路西菲尔看着摊子,清冷孤傲,那眸光乌沉沉的,让人倍感压抑。这样俊俏的他难免又引来周围女生娇羞带怯的私语惊叹,当事者却对此完全视而不见。

    进入舞池后,随着音乐加上一点点酒精的刺激,外加扭动的男女,让人不由自主的放松自己,在舞池里面尽情热舞会让人有种畅汗淋漓的感觉,确实让人着迷。

    顾雅螺几乎在一秒之中就完全融合了,在动感的音乐中,顾雅螺的动作随着音乐的节奏而舞动,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无限的力量与灵活,看得顾展硕他们等人眼睛都瞪大了,其实不仅是顾展砚他们,就连其他舞池里的人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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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柯南体质

    顾雅螺会玩儿音乐,本身就对节奏比较敏感,更精通多种舞蹈,当下听到节奏强烈的音乐,看到四处扫射的灯光,体内舞动的欲*望开始爆发,也不禁伴随音乐跳了起来。

    摇摆舞又叫两步摇滚,从20世纪的二十年代到五十年代是摇摆舞不仅在美国本土拥有大批忠实的追随者,而且受到了世界范围的普遍喜爱。

    摇摆舞是一种自娱性即兴舞蹈,用不着循规蹈矩,没有严格的动作规范,没有那么多约束,随性潇洒,只需掌握其常用组合动作,即可自由发挥。风格可温柔缠绵、可热烈狂野,尽显自由个性!

    没错顾雅螺跳的就是电影《低俗小说》最著名的那段兔子舞。

    十来岁的孩子跳的能有多性感,穿着上更不像这里的美眉暴露,而是顾雅螺的动作配上她的表情,莫名地就像磁石一般将人的目光吸引过去,脸上挂着轻松地笑意,眼神却是目空一切的霸气,内心的狂傲,和对世间所有不屑一顾的洒脱,真是魅力无边。

    顾雅螺自如的跳着,丝毫不像是第一次来的菜鸟。动作简洁、有效,每一个动作都紧扣节拍。舞姿潇洒自然,好像天生的舞者一般。

    顾雅螺把自己带到音响的旋涡之中,并随着音乐的强烈而急剧的节奏,随着音乐地节奏的变化即兴地做出不同的身体动作,自由地扭动着身体的各个部位,特别是腰胯部位,自由奔放,跳出自已。同时间也会创造著各自的花样,充分地毫无约束地表现自己的个性。做出各种不同动作。

    在顾雅螺的带动下,陆皓儿她们随着音乐渐渐的放开了,合着音乐一起扭动了起来,第一次虽然有些跟不上韵律节奏,但来玩儿嘛!胜在放的开,享受着音乐,燃烧着激情。除了自己人。剩下的不认识的人。谁在乎他们的目光呢!

    陆皓舞名字里不愧有一个舞字,跳得最开,舞并不难看。相反却是挥洒自如、游刃有余。再加上青春无敌,灯光昏暗之下,倒显出比往日不同的魅力。

    相比起来,陆皓儿她们就拘谨了一些。动作幅度也比较小,而且鲜少和旁人交流。只是和自己人互动一起跳。

    就像是末日的狂欢一般,舞池里的男女纷纷被动感地音乐带动了起来,气氛一下子沸腾到了顶点,劲爆的音乐和杂乱无章的口哨声以及叫好声。气氛嗨到让人忘记了一切让人烦心的事情。

    路西菲尔看着顾雅螺玩儿的很嗨,顿时皱了皱眉头,一定要警告那丫头。他不在的时候,可不许她来舞厅‘招蜂引蝶。’直接起身大步流星地迈入舞池。

    程婉怡和陆江船随着音乐扭动。“可惜音乐不太给力。”程婉怡颇有些遗憾道,“都是些老掉牙的舞曲。”

    “嘿嘿……”程婉怡笑眯眯地看向顾雅螺道,“螺儿,难得来一次,下一次就不知道到猴年马月了,来一曲如何。”她眼睛看向舞台,“现成的乐队。”

    “好啊!”顾展硕说道,与其在这里跟这些男女挤在一起,还不如到台上唱歌呢!

    大哥的要求怎么能拒绝呢!“好啊!不过回家在唱,这里太乱了。”顾雅螺应道。

    顾展硕想了想螺儿说的对。

    路西菲尔则更直接拉着顾雅螺径直出了舞池。

    顾雅螺抬眼看着他眉峰眼尾晕染冷意,映着摇动的七彩的镭射光下,竟有几分道不明的邪气,定定心神问道,“你……你拉着我出来干什么?”

    “我还没跳够呢!”顾雅螺秀眉轻挑,眨了眨波光潋滟的双眸,那一眼含娇带嗔,浑然天成的媚态,摇晃着他的手,小瞧的朱唇娇哝道,“要不我们一起来跳舞。”声音娇软,甜糯,让他无从拒绝。

    昏暗的灯光下,路西菲尔倾身上前在她耳边呢喃道,“螺儿确定要跳,我最想和螺儿一起跳惹火煽情的黏巴达。”

    得为了不吓坏老实保守的人,最重要的是家人,顾雅螺乖乖的跟着路西菲尔坐回了卡座。

    虽然顾雅螺和路西菲尔撤了出来,但陆江船他们依然在舞池里玩儿的愉快。

    一身大汗淋漓的他们陆陆续续的回来,陆江船看了一下腕表道,“时间差不多了,回去晚了,该挨训了。”他抬眼扫了一下卡座上的众人道,“咦!螺儿、皓儿和小舞呢!皓杉和展砚他们呢!”

    “哦!他们都结伴上卫生间了。”程婉怡举手说道,“你不是说上卫生间也要结伴而去吗?”

    “那等他们回来,我们就走。”陆江船说道。

    不一会儿男孩子们陆陆续续回来了。

    路西菲尔轻蹙着眉头,抬起手腕看了下表,站了起来。虽然他知道依螺儿的身手,鲜有敌手,但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螺儿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怎么了。”陆江船见状赶紧问道。

    “螺儿她们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路西菲尔沉声问道。

    闻言,陆江船拧着眉头看了一下腕表,已经十多分钟了,女孩子就是再麻烦也该回来了。这地方他来过,卫生间虽然离他们远些,越来越多的人涌进来,可也不该这么久都不见回来。

    “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陆江船又看向路西菲尔道,“我跟你去看看。”

    “我们也去吧!”程婉怡和其他人一起说道。

    顾展砚连忙说道,“与其在这里等,还不如现在出去,人越来越多走动也方便。”

    呼啦一下大家纷纷起身,有些困难地穿过人群。

    &*&

    路西菲尔猜测的还真不错,顾雅螺她们三人之所以这么久没有回去,还真是遇见了些小麻烦。

    陆皓儿她们在舞池里疯了够,在下场时提出谁上卫生间,陆皓舞积极响应跟着一起去了卫生间。

    解决完生理需要,站在流理台前洗手,看见顾雅螺进来了,多等了片刻,三人一起出了卫生间。

    迎面正好迎上了四个男人,顾雅螺眸光扫了他们一眼,为首的应该是纨绔子弟,浪荡的二世祖,典型的败家子,坑爹的货色。身后的三个男人应该是保镖之类的。

    陆皓儿皱了皱眉头,拉着她们侧身靠墙,让开了走道。

    其中一个男人双眸阴郁,黝黑的皮肤,矮小的个子。但是他的左眼角往下有一条约一寸半长的刀疤十分地引人注目,使得他看起来多了几分凶神恶煞。

    越南人!军人!顾雅螺微微眯起眼睛。

    看样子参加过美军对越战争,出色的身手,能成为保镖相比起其他人在码头卖苦力已经很不错了。不过跟着这样一个主子,也不知是福是祸了。

    顾雅螺的眉头轻挑,他身上好重的戾气,陆皓儿则将她们二人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他们。

    就在擦身而过之际,他们四人停了下来,本来挺宽敞的走道,由于他们站着,挤在一起,立马显得局促狭小了起来。

    “小妹妹刚才舞跳的不错嘛!那身段,那舞姿,啧啧……跳的哥哥这全身热乎乎的。”败家子对着她们三人吹了一个口哨,眼神非常地不正经。

    败家子看着她们三人,眼神赤*裸*裸的淫*邪,啧啧……灯光下近看就更漂亮了,一个个清纯靓丽,一个如出水芙蓉、一个艳若桃李、一个玉雪可爱,最重要的是她们看上去透着一股子干净清新的气质。

    真是越想越,吞了吞口水,这心里痒痒的,直恨不得拖她们进入自己的包厢。

    顾雅螺撇撇嘴,模样长得倒不差,只是举止看起来十分轻浮,双目无神,眼底的黑眼圈十分明显,一看就知道是私生活过于频繁导致的身体发虚。

    败家子上前一步,露出一个自认非常有魅力的笑容道,“小妹妹们,陪我去包厢里跳舞。价钱随你开?”在他的眼里女人只有价钱多少之分,没有钱摆不平的事。

    顾雅螺不得不承认,败家子有一副好皮相,笑起来有几分痞痞的,坏坏的感觉。有点儿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感觉,如果换做一般的小女生,只怕不是羞得一脸通红,或者是手足无措。

    “混蛋你走错地方了吧!这里不是夜总会,想跳舞回去找你妈跳去。”陆皓舞红着脸不客气地说道。

    “来这里玩儿,不就是找男人的,装什么清纯。少爷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他鼻孔朝天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可换做了刚刚不久前陆皓儿,抽出顾雅螺腰间的鞭子,劈头盖脸的就抽了过去。

    口中不停地骂道,“人渣、混蛋,我打死你。”

    猝不及防的败家子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鞭子,顿时他这脸上出现了血凛子,鲜血淋漓的,?这热辣辣的剧痛从脸上传来,杀猪般的哀嚎响起,“我的脸。”

    而他身后的保镖快如闪电的出手,拽住了鞭尾。一股冷厉之气逼人袭来,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杀气,陆皓儿僵立在当场,动也不动的。

    顾雅螺亦同时出手,抓住了鞭子的另一头,朝他们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声音冰寒道,“找死?”周遭顿时变得无比沉重冷凝。

    手腕轻轻一抖,一道劲道打出,鞭子如灵蛇一般缠在了顾雅螺的手臂上。

    而刚才拽着鞭尾的男人,只感觉整个手臂都麻了,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孩子所发出的劲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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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打

    他开始重新审视眼前这三个丫头,两个年龄大的一眼就能看透。而能轻松夺过他手中鞭子的人,让他看不透。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直直的看向他,那眸光乌沉沉的,让人倍感压抑,让他心中一凛!

    “你……你找死!”败家子咬牙切齿地瞪向陆皓儿,原本以为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谁知道竟然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忒扎人了,他泡这么多妞儿,还是第一次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呢!

    不知道这脸毁容了没!嘶……疼死我了。

    剩下的两个保镖看不出顾雅螺他们三人的底细,看到他们敢打自己的老板,当即就抬头骂道,“你们找死啊!知道我们付少是谁吗?上市集团董事长的儿子,其父更是太平绅士。我们付少看得上你,你们走了狗屎运了,竟然还敢动手,还不赶紧过来赔罪,不然的话捏死你们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

    “哎哟!我好怕哟!”顾雅螺听到他的话,拍着胸口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开口道。

    “知道怕了,还不过来伺候我们少爷。”他嚣张地笑道。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泼尿照照你们那臭德行,也不看看自己是否受得起。”顾雅螺把鞭子递给了陆皓儿,“你们退后,既然他们迫不及待地想死,那我就不客气了。”双眸中寒光一闪,双手抱拳,噼里啪啦作响。

    付少扭头看向自己的保镖道,“你们都特么是傻子吗?阮仲柳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儿把这三个臭丫头给我抓起来?妈的居然敢打少爷我!”

    听着付少如此气急败坏的声音,他们就知道被气的不轻,这也难怪,泡妞泡的毁容了,能不生气才怪呢!

    三人对视一眼,朝顾雅螺他们三人扑了过去,心想着再厉害也不过是仨丫头片子,弱不禁风的能跟他们这身经百战的男人相比,他们就不信制服不了她们。

    可惜。想法很美满,现实很残酷,其中两个扑向了陆皓儿和陆皓舞,那两人不相信自己制服不了她们两个女生的大男人。不仅没能制服她们,反而被鞭子给抽的子哇乱叫的。

    而过来上打算上厕所的人,纷纷站在不远处,不敢靠近,路也被堵死了。索性围在一起看热闹。

    当然有人认出了付少,谁让他是这里的常客,没想到也有踢到铁板的一天,都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活该!看来仇富什么时候都有。

    看到一个娇俏的女孩子,抽的三个大男人左躲右闪的,嘴里不停地哀嚎,围观的众人个个长大嘴巴,纷纷表示震惊!

    女侠啊!威武霸气!

    那两个被抽的男人,脸色难看的要命,特别是被人如此围观。别说在付少面前挣脸面了,这一回面子里子都丢的没影儿了。

    不过两人倒是忠心耿耿地把付少给护在了身后,自己衣服被抽的‘遍体鳞伤’的,变成了一条一条的。

    顾雅螺望着阮仲柳,指节粗大,虎口处厚厚的茧子,一看就是练家子,一双鹰目阴沉沉的闪着寒光。

    这家伙虽然个头一般,体格敦实有力,只是那副模样太过高傲。根本没有一点高手的内敛。

    走道上,狭小的空间里,仿佛只剩下顾雅螺和阮仲柳二人。

    阮仲柳望着顾雅螺面带轻视,对于刚才手中的鞭子被夺。他只当做那是一时的疏忽,和平的日子过久了,警觉性降低了。

    顾雅螺看了看陆皓儿她们,放下心来,虽然习武修身短短几天,可有鞭子在手。一时间还用不着她出手。

    专心对付眼前这个棘手的男人,顾雅螺紧抿着嘴角,变平,压低眼缝危险地望着他。

    从他的身上能感受得到一股澎湃的气血,想来他应该是经受过极其严格和残酷的训练。

    原本站姿懒散的顾雅螺,腰杆一挺,整个人的气势骤然改变了,就像是一柄尚未出鞘的利剑,锋锐未开,却已经让他感觉到了寒意深深了。

    单是她身上的那股子杀气,就如同三九天中的刺骨寒风,向阮仲柳扑面而去。

    感受到了她那浓浓的杀气,阮仲柳眉头一挑,心中有些骇然,全身戒备了起来,浑身的汗毛如炸了毛的猫似的竖了起来,一种惊秫的感觉从心头升起,仿佛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待人而噬的猛兽一般。

    那股无形的压力,让阮仲柳面上浮现一丝凝重之色。

    “她身上,怎么会有如此强横的杀气呢!”

    “身体每一寸,几乎都蕴涵着巨大的力量,双目清明,精神集中!”

    “劲敌!”

    围观的人群看着对峙的两人,纷纷瞪大了双眼,怎么看怎么怪异,那小姑娘死定了,替小姑娘捏一把冷汗!

    陆江船他们推开了围观的人群站在了最前面,待看清情形后,路西菲尔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而顾展砚双胞胎兄弟见状,就要上前帮忙,却被路西菲尔抬手给拦住了,“不用!”

    又道,“怎么不相信螺儿,对付不了这小瘪三。”

    顾展硕两兄弟,冷静了下来,他们俩就不去添乱了,螺儿的本事他们可是清楚的很!一看有架打,原本蠢蠢欲动的两人,现在站在原地不动了。

    要知道,顾雅螺身上的这股杀气,对普通人未必有作用,但对气机敏感有功夫在身的人,却是一种强大的震慑。

    所以从战场上下来的阮仲柳,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一瞬间就感觉到了这杀气。如他自己身上就自然而然的带有一种杀气,只是头一次在可爱的孩子身上见到。

    阮仲柳忽略的年龄,收起了心中的轻视,慎重的看向顾雅螺,从上到下,居然查不到她身上的破绽,找不到突破口。

    而随着顾雅螺的气势在不断提升着,阮仲柳的心底更是生出一股渺小之感,面前的她气质悠远,如高山仰止,又神秘而深邃,自己只有仰望的份儿。

    “大意了,此人的实力当真深不可测!”阮仲柳心中暗道不好的同时,脸上也摆出了一副谨慎的架势,颇有大开大合之意,输人不输阵,决不能让对方看出什么?只是这内心的凝重之色越来越浓。

    突然间阮仲柳脸色大变,不可能!

    刚刚还信心满满的他,力量在伯仲之间,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忽然增长了这么多?

    阮仲柳暗暗心惊,手下的动作去不慢,双手一变,排山倒海的气势,疯狂的朝顾雅螺砸了过去。

    面对这种情况,顾雅螺神情未变,只是轻扯了下唇角,不屑地撇撇嘴,整个人一动不动地原地的站着。

    就在阮仲柳拼死一搏的时候,顾雅螺动了!

    只见她手臂一伸一缩,就听见咔嚓一声清脆的撞击声传来。

    阮仲柳愣住了,小姑娘就站在他的面前,他都不知道她如何出手的,强大的压力让他的背脊都有些弯曲了,额头的刘海都被汗水打湿掉了。

    胸口传来剧痛,确实真真实实的。五脏翻涌,嘴里涌上铁锈,一丝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那种疼痛,几乎让他难以**。后背的汗水顺着脊梁骨流淌了下去,面对着眼前的小姑娘,他甚至再也提不起一丝动手的勇气了。

    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冒金星,让阮仲柳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随着阮仲柳突然倒下,围观的人群顿时传来一阵诧异声,没有人看清楚顾雅螺是如何击倒他的,他们所见到的是阮仲柳发疯似的攻到顾雅螺身前的时候,突然就倒下了。

    “怎么回事,你们看清了吗?”

    “他捂着胸口是不是心脏病发了吧!”

    “就是,还以为火星撞地球呢!没想到……”

    “真没劲,没想到那个男人这么逊!”

    “居然被小姑娘给打倒了。”

    “都没看见她怎么出手的?”

    嘈杂的议论声,充斥在走道里,所有人看向顾雅螺的眼中,都流露着一副怀疑的神色。

    “耶!螺儿好棒。”顾展硕和顾展砚两兄弟一拍手,与有荣焉道。

    “救命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余下的三人被陆皓儿抽的直跪地求饶,却依然不肯放过,且鞭子越来越凌厉。

    顾雅螺朝路西菲尔他们使个眼色,立马靠近陆皓儿,看她的样子明显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只要有人靠近她这鞭子乱舞,根本不分敌友。

    顾雅螺收敛气息靠近了陆皓儿,当顾雅螺的手轻轻抓着陆皓儿的手持鞭子的手,只见她惊声尖叫了起来,“啊!”

    “二姐是我,是螺儿。”顾雅螺拍着陆皓儿的手安抚了起来,进而轻轻抱住了她。

    也许是顾雅螺熟悉的声音起到了安抚作用,也许是熟悉的声音让她找到安全感,神智有些糊涂的陆皓儿,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顾雅螺心里有些难过,到底还是留下后遗症,暴力就暴力吧!反正女人不能吃亏了。

    躲闭着众人眼神的陆皓儿,始终不敢抬头看人,直到彻底确定了身边的人是顾雅螺以后,才一把抱住顾雅螺,颤抖着再次大哭了起来。

    “二姐,我们打赢了。”闹得陆皓舞他们莫名其妙,明明刚才还是威武霸气的女侠,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哭的稀里哗啦的!

    画风转变的太快,让人看得晕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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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警署

    “谁报的警!”人群外传来一声断喝。

    围观人群闻言立马让开了路,几名军警顺利的进入了事发地点。

    付少见了警察,比看见亲爹似的还亲,大声地嚷嚷了起来,“警察先生,我要告她们打我,你看看她们把我们打的。”一把泪,一把鼻涕的说道。

    “几位请跟我到警局说吧!”军警公事公办道。

    “死丫头,到了警局少爷我玩儿不死你们,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付少趾高气昂地说道。

    “根据刑法第xx条例,我现在就可以告你们威胁恐吓。”程婉怡走出人群不疾不徐地说道,“公共场合企图猥*亵视同情况严重程度判5年以上,意图强*奸……”

    “律师啊!少爷怕你啊!打官司,少爷我组个律师团,我玩儿不死你们。”付少忍着脸痛叫嚣道,“警察先生,我要求验伤,我虽然不知道什么条例,但我知道她们是暴力伤害我,够得上刑事罪了吧!”

    输人不输阵,少爷我也不是脑袋空空的,他父亲最擅长的就是打官司,玩儿法律的漏洞玩儿的炉火纯青的,用他爸的话来说:他就是靠打官司起家,发展壮大的。

    “把他们统统带走。”军警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不怕他们的人,当着他们的面,法律这条例,那条例的说个不停。

    警察每次都是事情快要结束的时间,歹徒被制服的时间他们出现了,那时机把握的叫一个精准。

    &*&

    顾雅螺他们一行十二人和付少他们四个全部被带进了警局,旧地重游!感想如何?还真是有缘耶!有缘的不止这个,居然还能见到老熟人。曾经在茶餐厅收治安管理费的军警。

    显然他认出了顾雅螺和陆家的众人,正在办公室内,吃杯面的他,眼睛都直了,这手中的筷子,吧嗒一下掉了下来。

    “小刘,还不腾开地方。过来帮忙!”带着一群人回来的警察嚷嚷道。

    拿着杯面的小刘刘洪波。立马让开了位置,指着手里的杯面道,“声哥。我去把它给扔了。”

    “好了,去吧!去吧!”声哥摆手让他出去。

    刘洪波立马走了出去,走到门前时,回身望了望顾雅螺他们。低头走了。

    过节期间又是晚上,这时间警局已经下班。不过此刻值班室内灯火通明,不住传出杀猪般的哀嚎声。

    两名做笔录的警察看着房间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四个人有些无语了。

    他们听到市民报警,说舞厅发生了严重的暴力事件,几个男人和三个小姑娘起了冲突……

    谁曾想会是这样的结果。怎么想都以为那些小姑娘们倒霉了,说不定已经被糟蹋了。

    军警一听是美丽华酒店,就有些发憷。去那里玩儿的非富即贵,他们这些小警察去了只有炮灰的份儿。但是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无奈只好出警了。

    可现在见到的情景却完全不是警察想的那样,年轻的只能说少女,毫发无损,而四个大男人却伤的不轻,躺在地上不住的哀嚎,显得狼狈不堪。

    这实在是出乎他们的意料啊!

    不过不管是不是出乎意料,他们得做笔录,至于事情该怎么了,是公,是私,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是请律师,还是打官司,就不关他们这些小警察的事了。

    刘洪波扔掉手中的杯面后,悄悄地走了进来,然后坐到了门边。他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不过他汇报给上司是该做的职责!

    顾雅螺她们三人回答着警察的问话,叙述着事发经过。对于付少嚣张声音,充耳不闻。

    “给我爹地打电话,叫冯律师过来,我一定要告的她们坐牢。”

    “嘶……哎哟,我的脸。”

    &*&

    “没用的东西,这么大了,打输了,还要让爹来找回场子。”顾展砚语气不屑地嘲讽道。

    “我要是有这种败家坑爹的儿子,生下来就掐死他了。”顾展硕闲闲地说道,声音中浓浓地鄙视。

    结果警局就如菜市场似的,双方吵了起来。

    程婉怡拍拍陆江船的手道,“我们用不用也搬救兵啊!”

    “不用。”路西菲尔声音清冽中带着淡漠,微微有些低沉,声音不太华丽,听起来却稳重内敛的让人安心。

    “我们会很吃亏的。”陆皓思担心道,“看样子,对方的来头不小。”接着又小声嘀咕道,“警察那么黑,我们拼不过人家的。”

    “不用!”路西菲尔神色如常地说道。

    笔录还没录完,显然是双方各执一词,警察非常地挠头,蹬蹬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砰的一声大门被打开。

    为首的男人西装革履,也算是相貌堂堂了,金色镜框后面潜伏着一双晦暗、阴仄、涩冷的眼睛。两侧的四名黑衣男子行动一致的跟在他们后面。

    顾雅螺和路西菲尔相视一眼,啧啧……来得可真够快的,看样子,应该是从酒会上下来的。

    付德山焦急地眼神,一眼就看见自己的儿子,那脸上明晃晃的顿时让他脸色大变,连忙上前,问道,“小山,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后一句话明显的问的是阮仲柳和另外两个保镖。

    付德山娶了三个老婆,情人也不少,结果生了一堆的闺女,却老来得子,只有付少这么一个儿子,所以宝贝的很!后继香灯,传宗接代就靠他了。

    所以阮仲柳他们当然知道付德山有多么宝贝这个儿子付小山了,国人晚辈名字不能和长辈重音重字的情况,这种习俗由来已久,是为了显示对上辈人的尊重,而避讳他们的名和字。

    但是在付德山和付小山父子两人的身上就没有这种避讳了。他的意思是让儿子沾沾他的福气,老子英雄儿好汉!

    所以唯恐付老板将怒火发泄到他们身上。其中一个人连忙说道,“老板,是她们先动的手,我们都没干什么,您看看她拿着鞭子把我们给抽的。”

    另一个又道,“我们拼死护着少爷!”末了还不忘表表功。

    “爹地,是她们。这三个臭丫头打的我。你可得替我做主啊。可是疼死我了。要不是他们护着我,我比他们还惨。”付小山红着眼圈告状道。

    两个保镖松了口气,还好少爷替他们说话。

    付德山当然看见两个保镖的狼狈样。但是让自己的宝贝儿子脸受伤了,堂堂大男人,连女的都打不过,还做什么保镖啊!就是这么保护他的儿子呢!

    什么叫断章取义。颠倒是非黑白?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陆露和陆皓思气不过,刚想拍案而起。大骂他们,就被陆江船拦住了。

    保镖们刚刚说完,付德山就转头看向顾雅螺她们,阴沉着一张脸看上去还挺吓唬人的。

    “付先生!”警察站起来道。

    “付先生。”门口又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很是沉稳,提着黑色的公文包。

    付德山回头一看,直接说道。“冯律师,你来的正好。拜托你了。”接着又道,“我一定要告的他们坐牢,多少钱都没关系。”

    陆皓儿和陆皓舞有些害怕,对方那么势大有钱,她们这小市民斗得过人家吗?

    顾雅螺抓着她们二人的手,拍拍,对于姓付的他们所说的,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一副她早知道的样子。

    顾雅螺老神在在的,嘴角微翘,划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神色严谨的冯律师坐在了付少身边,“警察先生,我现在要保释我的当事人。”

    “冯大状,付小山先生的笔录还没有录完。”警察小心翼翼地说道,警察眼神中祈求的看着他们,我们也很难做的。

    刚才小付先生光顾着骂人了,哪有时间做笔录。

    冯律师看向付小山道,“付少你可以不回答警察的任何问题。”

    “没关系,我们是良好市民,一定会配合警方工作的。”付小山一副乖宝宝的样子说道,只不过这脸上的伤,外加上嚣张的眼神,怎么看都像是在嘲讽她们。

    警察看着他道,“小付先生,麻烦请您告诉我事情发展的经过。”

    “好的,事情是这样的?”付小山得意地嘲讽地看她们一眼,眼神忽然恍惚了一下,表情猥*琐邪***道,“哟!小妹妹刚才舞跳的不错嘛!那身段,那舞姿,啧啧……跳的哥哥这全身热乎乎的。”

    付德山等人纷纷瞪大了眼睛看向坐在椅子上,色眯眯一副流氓样的付小山,怎么会这样,录笔录呢!怎么说这种话,且还是自己亲口说的,这实在对他们太不利了。

    付小山不等众人的反应又说道,“小妹妹们,聪明的话,每个人给我啵一下,陪我去包厢里跳舞。价钱随你开?”

    “来这里玩儿,不就是找男人的,装什么清纯。少爷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付小山鼻孔朝天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落付小山捂着自己的嘴巴,“这个……那个……不是我说的。”

    “不是你说的?”陆家这边齐齐掏掏耳朵道。

    等付小山把话说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敢情付小山把人家当做夜总会里三陪舞小姐了,结果被人家给揍了,而不是他们刚刚说的,什么都没干,就被人家姑娘给揍了。

    付德山也知道自己儿子付小山是什么性子,但是再怎么样也是他儿子,看着他那脸上明晃晃的伤痕,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当即冷着脸看向顾雅螺她们,大方地说道:“既然这位小姑娘你弄伤了我儿子,那么现在你们赔医药费,我就不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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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该担心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呵呵……”顾雅螺被气笑了,“我今儿终于领悟了到一句话,什么叫:有其父必有其子。”

    “我也领悟了一句话:养不教,父之过。”陆皓舞勾唇一笑,眉眼弯弯,随声附和道。

    付德山被两个丫头如此的奚落,一张老脸被气的通红。

    “臭丫头,见好就收,别给脸不要脸。”付小山恶狠狠地说道。

    “有因才有果!”陆皓舞义愤填膺道。

    “怎么了,那话是我说的,你们能把我怎么样?”付小山拍着桌子嚣张道,“你们毁了我的容,也不知道能娶到老婆不能,赔偿我不要了,你们做我的大小老婆好了。”

    “就凭你?”顾雅螺鄙夷地看着他话还没有说完……

    路西菲尔直接干脆的,左右开弓,噼里啪啦几巴掌下去,付小山这一嘴的牙全部给打掉了,“既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别要了。”语气风轻云淡,声音却是冷到骨子里了,末了从兜里掏出纸巾擦了擦手,空心扔进了垃圾桶里。

    敢沾螺儿的便宜,即便是口头的也不允许。

    这男人的气场显然与周遭常人十分的不同,神态和细微的动作间就好似天生的王者,淡漠而威严。

    那种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气度,即便是在万千人中,亦是很容易被人一眼注意到的。

    帅耶!双胞胎双眼冒星,陆家人早想这么做了。

    “呜呜……”付小山指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嘴巴。

    众人纷纷倒抽一口凉气,当着警察的面,居然把人家儿子给打成这样,警察都不敢去看他的脸色,肯定比锅底还要黑!

    果不其然,付德山的脸色,那一个叫难看啊!自己的儿子当着自己的面,居然被打成这样,当下也顾不得自己的那点所谓绅士风度了,当即咬牙切齿的对着路西菲尔爆一句粗口。就冲了上去要给路西菲尔点颜色看看。

    只可惜路西菲尔是比顾雅螺还要恐怖的人,怎么会那么容易让付德山给点儿颜色看看的。所以看到付德山冲了过来,路西菲尔神色未变,只是先把顾雅螺轻轻推到一边。

    而付德山还没有碰到路西菲尔。就感觉一股力量直接和他迎面撞上了,付德山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以卵击石,当即付德山整个就蹬蹬蹬的倒退了几步。幸好有墙拦着,不然的话肯定摔的很惨!

    不等他稳住身形,付德山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被大铁钳子给抓住了。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空中飞人似的,砰的一声被扔在了办公桌上。

    破旧的办公桌应声碎了,砰……的一声又摔在了地上,感觉整个后背都要散架了,痛的躺在地上根本不敢动弹。

    “呜呜……”付小山跪在地上。

    “付老板。”阮仲柳脸色一变,连忙上前扶起痛不欲生的付德山,开口问道,“付老板,您没事吧!”

    “警察。警察!”付德山气急败坏地说道,“警察先生,你们是吃干饭的,浪费我们纳税人的钱。”

    “把他抓起来,抓起来,你们亲眼看见的,他打我的,我一定要告的他牢底坐穿。”被搀扶起来的付德山扶着腰怒吼道。

    警察早就摄于路西菲尔的气势,一个个傻呆呆的。

    “我们走吧!在这里浪费时间。”路西菲尔一撇嘴,薄唇轻启道。

    陆家人看看彼此。就这样走,可以吗?

    “走吧!”顾雅螺起身道。

    陆家人随之也纷纷跟着起来。

    “站住!”

    眼见着打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要走了,付德山当即说道,“警察先生。他们打了人,你们就这么放他走了,这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听到付德山的话,顾雅螺和路西菲尔神同步,顿住脚,侧身挑眉。原来他们还认识王法两字啊?只是从他嘴里出来,简直是一种亵渎。

    “那不知道付先生,想要如何解决?”门口站着一个风流倜傥的男人笑着看向付德山开口问道。

    此人西装革履,戴着礼帽,黑色的风衣,叼着烟斗,梳着大背头,声如洪钟,豪气干云。

    付德山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那帮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身上,根本没注意到门口的来人。

    如今听到声音付德山抬眼望去,当场就愣住了,“李sir,李探长!”

    李武雄朝付德山点点头,侧身让开了门口,挥挥手道,“你们走吧!”

    众人呆愣在当场,这是什么状况,令人摸不着头脑。

    “走!”顾雅螺淡淡地说道,挺直了脊背,不急不缓地走向他,瘦小的身子突然之间就高大起来了,凛然生出一股威严气势,世间万物皆在她心。

    当与站在门口的刘洪波擦身而过时,“谢谢……”娇软的声音在他耳边乍然响起。

    刘洪波瞳孔猛地收缩惊恐的看着他们,她怎么知道是他把李探长给叫来的。只是傻呆呆地看着他们一行人,鱼贯而出,头也不回地走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付小山呜呜出声,提醒着父亲,特么的怎么把人放走了。

    付德山回过神儿来,走到他面前,看向李武雄道,“呃……武哥,不需要解释一下吗?”

    李武雄招招手道,“附耳过来。”在付德山耳边耳语了片刻,他的脸色一僵,“我……他们……”

    “嗯!人家有贵人护着。所以?劝你别以卵击石了。你这身价真不够给人家嚼吧的。”李武雄撇撇嘴道。

    听完李武雄的话,付德山干笑一声,“多谢武哥提醒,不然兄弟差点儿铸成大错。”

    确实是闹不清顾雅螺他们到底什么身份,如果说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气质?

    就像武哥说的,实力相差悬殊,如军舰级别的庞然大物面前他这小舢板跟本就不够看的。这么一想,付德山就真的不敢在紧咬着顾雅螺他们不放了,现在还得担心人家报不报复他们。毕竟当时确实是他儿子付小山先去调戏人家姑娘的。

    “付老弟,做老哥的托大,有些话不知道当不当说。”李武雄犹豫了一下道。

    “说吧!”

    “这孩子有时候该管得管,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坑了自己了。”李武雄难得的好心好意地忠告道。

    “明白,明白。”付德山忙不迭的点头道。

    付小山被搀扶地走了过来,“呜呜……”瞪着眼睛看向他出离地愤怒,为什么放他们走,为什么?他的仇找谁报去?

    “闭嘴吧你!”付德山愤怒地抬起手,可看见伤痕累累的儿子又颓然的放下了手臂,厉声警告道,“小山,以后你遇到他们,有多远就给我走多远,别凑上去,他们不是普通人,你不想像现在这样的话,就听我的话。”

    年轻气盛的付小山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被仨丫头片子给教训的这么惨,他以后还怎么在人前混啊!他岂不是要被人笑死了?但是父亲付德山的话他又不可能不听,毕竟付小山知道他爸不可能会害他的,于是再怎么咽不下这口气,在付德山的严厉地注视下,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了。

    “走走,武哥,咱们去喝一杯,今儿兄弟得好好的谢谢你。”付德山拉着李武雄就走,这一会儿腰不疼了,背也不痛了……精神抖擞的很!有机会请到九龙区华人探长,这可是机会难得,当然不能放过。

    李武雄跟着他出门,走到门口时,拍了拍刘洪波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刘洪波兴奋的冒泡,赌赢了,人生就是一场赌博!

    &*&

    顾雅螺他们一行人出了警署,一个个都莫名其妙的,陆江船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以为这件事不会轻松解决的。”陆晧逸拍了拍陆皓儿的肩膀道。

    “啊……”陆皓儿惊声尖叫了起来。

    “二姐,二姐,冷静点儿,冷静。”顾雅螺用力握着她的手,手部吃痛,让陆皓儿恢复了过来。

    面对全家人谴责的目光,陆晧逸举起手道,“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拍了皓儿的肩膀一下,我哪知道她反应这么大。”

    “真是粗心的小子,刚刚担惊受怕的,你无缘无故地冷不丁,能不吓着了。”陆江船赶紧说道。

    陆皓儿一打岔,大家倒是被转移了注意力,终究是想也想不到,如此结果。

    反正想也想不通,干脆都不想了。

    “啊……”陆露尖叫道,“小叔,完了,完了,都十一点了。”

    陆皓思怕怕道,“小叔,我们集体大逃亡吧!”

    “有那么夸张吗?”顾展砚不敢置信道,“还集体大逃亡。”

    “我们实话实说好了,相信外公明理,会原谅我们的。”顾展硕老实地说道,“本来按时可以回去的,出了意外了吗?”

    “千万不要,实话实说,我们会死的更快。”陆江船慌乱地摆手道,“你们赶紧编,编一个完美无缺的借口。”

    “小叔,这可是个高难度的问题耶!这要怎么编吗?”陆家的男孩儿、女孩儿都抓耳挠腮的,恨不得把头给拽成了秃子。

    孩子们在考虑晚回去的后果,渐渐的也没人注意这警局夜游了,如此轻松的出来了。

    他们不关心,不代表有的人不关心了,路西菲尔和顾雅螺落在人后,紧紧抓着她的手,缓缓开口道,“是他吗?”声音淡漠、低沉中富有磁性,有种令人难以抗拒的味道。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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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认错

    顾雅螺手腕一抖,脱离了他如铁钳般的大手,轻轻的**着手腕,眸光掠过他阴沉的脸,淡淡地说道,“什么意思?”

    路西菲尔重新牵着她的手,顿时低笑出声,那富有磁性的声音中透露出急切“你知道的?那个狗屁伯爵!”他现在迫切的需要站在金字塔的顶端,这小市民实在是,一丁点儿的风吹浪打,就是灭顶之灾!

    “呵呵……”顾雅螺轻笑出声道,“应该是他吧!”

    顾雅螺看得出来,以路西菲尔的眼力,自然也察觉了刘洪波不对劲儿……

    “你很高兴?”路西菲尔压低眼缝,唇边划过一抹迷人的笑容,声音却是如极北冰寒。

    “能毫发无伤的出来,难道不该高兴吗?”顾雅螺挑眉道,眼底戏谑道,“人家可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太平绅士。”

    路西菲尔拉着她进了小巷,把顾雅螺固定在墙壁和他的胸膛之间,缓缓收敛起脸上的笑容,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晕黄的路灯下,二人眸光对视,颇有针锋相对之意,周遭顿时变得无比沉重冷凝,顾雅螺感受到他身上散发这冷厉之气,迫人袭来,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危机感。

    “砰……”的一声一道劲风擦着顾雅螺的耳边的碎发打在了水泥墙上,砸进去深坑,水泥墙皮应声纷纷脱落。

    顾雅螺毫无怀疑,如果这一拳头打在自己的脑袋上,估计得脑袋开花,只是他在发什么神经?轻蹙起眉头。

    “你喜欢他?”低沉富有磁性地嗓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回荡在顾雅螺的耳边格外阴森。

    “你发什么神经?”顾雅螺看着眼前的暴龙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喜欢他?”路西菲尔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双眸漆黑如墨,无一丝涟漪,沉声道,“回答我!”

    路西菲尔的声音中始终平静如水。没有任何情绪,可两人相识多年,她知道他处于暴怒的边缘。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顾雅螺不明所以道,“我们只见过一次面。何来喜欢一说,一见钟情?”她摇摇头又道,“不靠谱。”

    想到一种可能,顾雅螺猛然间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哪里还是高傲、霸道的堕天使,小心的试探道,“你不会在吃醋吧!”

    “是啊!我就是在吃醋。”路西菲尔很干脆的承认道,“不对,你不喜欢他,那他为什么帮你。”声音格外的冰寒。

    “哦!这你可以去问他?”顾雅螺耸耸肩道,“我也很想知道。”

    鼻翼轻颤,血腥味,“你的手受伤了。”顾雅螺一侧头看见他的拳头血肉模糊的。

    “你们之间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路西菲尔眸子越来越寒冷,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寒气。“说!”

    “说什么说?闭嘴!”顾雅螺朝他吼道。手上的动作却没有耽搁治疗,随着唇边流泻出晦涩难懂的咒语,“温柔的水元素啊!请用您伟大的力量。”此时停在空中的水元素像接到命令似的急速朝路西菲尔扑去。她放在伤口处的手也渐渐发出柔和的光亮。

    伤口在光团中渐渐愈合,不再流血。

    顾雅螺眼前一黑,倒在了路西菲尔的身上,看着脸色苍白的她,一脸心疼地骂道,“小笨蛋,皮外伤而已,用得着魔法治疗术吗?”人心情美好得会不由自主心跳漏拍。一种叫做甜蜜的情绪开始翻滚、滋长。

    这脸变的快的让人难以想象。

    脸色有些苍白的顾雅螺执起他受伤的手,已经完好如初了,“呵呵……第一次用效果还不错。”

    出租车来了,陆江船轻点人数。一看少了顾雅螺立马喊道,“螺儿,你在哪儿,车来了。”

    “说!你和他之间怎么回事,不然我吻下去,后果自负!”路西菲尔不惜威胁道。一张俊脸低了下来。

    躺在路西菲尔怀里的,顾雅螺看着慢慢放大的俊脸赶紧说道,“我救了他!”

    “真是可惜!”路西菲尔一双漂亮的眼睛亮闪闪地紧盯着她,眸光里流露出丝丝宠溺的神色,舌尖轻舔唇角,该死的邪魅性感……“我们在这儿?”路西菲尔扶着顾雅螺站好高声喊道。

    “说吧!”路西菲尔又问道。

    “因为我妈的案子,我去找他,正巧碰见有人谋杀他,就顺手救了他。”顾雅螺听着蹬蹬的脚步声,快速的解释道。

    路西菲尔闻言放开了她,出了巷子,“你们上哪儿了。”顾展硕看着完好的妹妹松了口气。

    “哦!螺儿去公共厕所,天晚了,我怕她又出事,就跟着过去了。”路西菲尔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样的说辞大家都无心揪其合不合理了,现在一个个头大如牛,都想着怎么过老爷子那一关。

    “你早说嘛!我陪你去啊!真是被你吓死了。”程婉怡上前揽着她的肩膀道。

    陆江船一看人这一回齐整了,立马催促道,“既然人到齐了,赶紧走,赶紧!”把人塞进了出租车。

    三辆车一前一后的停在了茶餐厅的牌匾下,看着二楼灯火通明。陆江船咽了咽口水,打起了退堂鼓道,“我看我们还是集体逃走吧!”

    &*&

    客厅内陆忠福一张脸阴如锅底,双眸瞪着墙上的挂钟,时针明晃晃的指着十一点二十。

    客厅内坐着陆家的长辈,此时却寂静无声,只有滴答滴答钟表的摇摆声……声声打进心间。

    江惠芬咽了咽口水,小声道,“那个老头子今儿过节,有江船两口子陪着,孩子们一时玩儿疯了,也有……有情可原!”在老头子瞪视中,硬着头皮把话飞速的说完了。

    “这么多人呐!不会出事的,爸,您别担心。”陆江舟干巴巴地说道。

    受不了客厅的低气压,陆江帆起身极速的朝外走去,“爸,我开车去找找他们。”

    “等等……我也去。”陆江舟急切地说道,二弟太不够意思了,怎能留下他独自接受爸的严肃的眼神的拷打呢!

    “不用去,我要看看今儿他们到底多晚能回来。”陆忠福冷着一张脸,一字一句地说道,语气中可是杀气腾腾的。

    陆家的女人们,你看我,我看你,这个样子,谁敢上前捋胡子啊!都大气不敢喘的坐在一边。

    “哗啦……”一声铁门被拉开了。

    “回来了。”陆江帆赶紧打开木门,一看见外面的人,“你们总算是回来了,去哪儿玩了,玩到现在,不知道家里人担心啊!”

    “快进来,进来再说。”陆江舟招手让他们一个个先进来。

    陆江船进来后径直走到陆忠福面前道,“对不起,爸,回来晚了。”非常老实的承认错误,态度诚恳。

    “你们好大的胆子,胆敢超过十点,你爸已经往后延长了一个小时了。”江惠芬朝孩子们使使眼色,还不赶紧承认错误。

    “对不起,爷爷!外公!”

    “到底什么事!”江惠芬又问道。

    “都是有理由的。”程婉怡看这架势也小声地辩解道。

    “我知道有理由,是不是外面太热闹了,让你们成了脱缰的野马,玩儿的忘了时间了。”江惠芬朝陆江船挤眉弄眼,傻孩子赶紧顺着妈的话往下说啊!

    老半天不见陆江船反应,江惠芬自说自话道,“都平安回来就好,以后别再这么晚了。行了都回去睡觉吧!”放在背后的小手摆着,让他们赶紧走啊!都一个个傻站着干什么?

    扑通一声,陆江船跪在陆忠福面前,双手高高举起来,一副投降状道,“爸,您罚我一个好了,所有的事我一个人担了。”

    陆忠福黑着脸此时才开口道,“说吧到底什么事情,你妈那理由我会相信?给我一个拿得出手的理由。”

    陆江船抬了抬眼,吞了吞口水道,“爸,听完我的话您别生气。”他闭了闭眼,视死如归地说道,“我带着他们去舞厅玩儿了。”

    客厅内一下子静的吓人,陆江舟两口子嘴巴张张合合,老半天没有找到自己的声音。

    作为孩子的母亲,朱翠筠和陈安妮尽可能的克制自己的怒气,小叔子,怎么这么不着调,居然把孩子们带到那种腌臜地方。

    有长辈们在,做儿媳妇的不能说什么,拿眼睛瞪他总可以吧!

    陆江帆最先恢复,蹲在陆江船面前,不可置信地问道,“小弟,我没有听错吧!你带着他们去舞厅玩儿。”突然又站起来道,“爸,您别生气,我现在就拉出去,把他痛揍一顿。”说着揪着他的领口就朝外拖他,“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你居然敢,陆露才十三岁,螺儿才十岁,展硕、展砚才十二岁,皓思、皓舞,才十六,都是未成年,你……你居然带他们到那种地方,你不知道舞厅是什么地方啊?”

    “二伯,是我不好,是我提议的。”程婉怡见状赶紧说道,“是我的错,要罚,爸、您罚我好了。”

    “爷爷,是我们好奇,求着小叔、小婶让我们去见识、见识的。”陆家的姐弟呼啦一下全部跪在客厅里。

    陆晧逸赶紧又道,“爷爷,爸,我们威胁小叔来着,如果他们不带我们去,我们就自己去。”

    陆江丹踢踢顾展硕和顾展砚,“跪下,赶紧承认错误,臭小子,居然敢去那种地方。”最后干脆直接上手把两个小子给摁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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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勇气可嘉

    陆江丹扯扯依然鹤立鸡群站的着顾雅螺的衣服,“快跪下。”

    顾雅螺无奈地跪了下来,陆江丹赶紧求情道,“爸,孩子们既然知道自己错了,您原谅他们这一次好了。”

    全家人齐齐地看着一家之长陆忠福,他也没有让大家失望,终于开口道,“既然认识到错误,你们说是选择在楼下罚站,还是就跪在客厅跪到明儿早上。”

    “我们选择罚跪。”大家异口同声道。

    在楼下罚站,虽然天晚了,可依然有着街坊四邻,那怕遇见一个,不用到明天早上这条街上的人就都知道了。

    福记茶餐厅老陆家的孩子犯错误了,被老爷子罚了。

    他们才不要丢人呢!尤其陆江船都已经结了婚的人了,还要挨罚,说出去,他这脸还要不要了。

    “爸!”程婉怡想要辩解什么?被陆江船扯着她的衣服给直接打断道,“老老实实地跪着。”

    “江船,我就说一句。”程婉怡拂开他的手看向陆忠福道,“爸,明儿江船要上班,跪一晚上的话,假如做手术,站不稳了……”

    “那就罚站?”陆忠福不留情面的说道。

    “老头子,咱家江船三十了,不是三岁。居然还罚站,谁能相信啊!”江惠芬立马反对道。

    程婉怡接着道,“爸,我的意思是在客厅里呃……罚站。”

    “去靠着墙角罚站。”陆忠福指着客厅的一角道。

    “江舟你们还站着干什么啊!都回去睡觉。”陆忠福赶着陆江舟他们道。

    眼看着老爷子要走,难不成真让这人跪到天亮啊!

    “等等!陆外公我有话说。”路西菲尔伸手赶紧说道。

    陆忠福重新坐回了沙发上道,“你说吧!”漆黑的双眸让人看不透。

    迎向陆江舟他们拜托的眼神,路西菲尔说道,“陆外公,我知道您爱护晚辈的心情,怕他们学坏了,所以规定了门禁,不准去三教九流之地。”他首先肯定了老爷子的做法,以自己高压的方式的拳拳爱子心,殷殷父母之情。

    “陆晧逸他们孝顺。知道您这是拳拳爱护之情,为了他们好!可是不理解的,会觉得这像是牢笼,孩子是父母的附属品。一辈子好像都在按照您的意愿生活。要知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一旦这脖子上的缰绳没了,就会无法无天,自我放纵。”路西菲尔抿了抿唇又道,“年轻人好奇心重。叛逆,您越是不让他们干什么?他们越是好奇。往往因为好奇心作祟,反而因为无知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

    又道,“陆外公,您可以问问他们今晚舞厅一日游,都学到了什么?”

    陆忠福看向老老实实地跪着的孙子辈的孩子们。

    江惠芬闻弦歌知雅意赶紧说道,“哟!瞧这话说的漂亮,你们不是去跳舞的,还能学到什么有意义的东西,我可不信。”朝孩子们挤挤眼睛赶紧编啊!

    “奶奶还真学到了。没想到高档舞厅里,也是藏污纳垢的地方。”陆晧逸率先说道,“劲爆的音乐,昏暗的灯光下,谁也看不清谁,年轻人确实很容易放松,放纵,释放精力。但是舞者之意不在‘舞’。”

    陆皓杉接着道,“喝酒多了确实惹事,争风吃醋。打架闹事,犯罪的多。”今儿可是让他们是什么都遇上了。

    “年轻人在里面劲歌热舞,酒后乱性打架闹事的多;中年人在里面煅练身体的,红杏出墙的机会多;老年人在里面消磨时间的。慢三慢四无聊得多。”顾雅螺则不客气滴说道,漆黑的眼眸忽明忽暗,里面分明流淌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噗嗤……”陈安妮笑道,“螺儿说的还挺押韵的。”

    “在那种地方都不会轻易去喝别人动过的酒水以及杯子,没准里面就下药了。”陆皓舞想起来就心有余悸道。

    “下药?”陆家的长辈惊呼道。

    “是啊!Hailuo**,我们亲眼看见的。那两个女生躲得过这一次,不知道能否躲的过一下此。”陆皓舞手指连比带划的说道。

    “嗯!本来看见舞厅的真面目后,也没了兴致,都打算回来了,谁知道遇见不长眼的,跟人家干了一架?”

    陆江船想去堵陆露的嘴也来不及,什么话都说了。

    陆露说完,也意识到不该说的全说了,慌乱的捂着嘴巴!

    陆江船重新跪下,刚要坦白从宽,顾雅螺插嘴道,“作为当事人,还是我来说吧!”她解释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陆忠福指着他们,手指不停地颤抖,“你们,你们?”

    “什么你们把付德山父子俩给打了,付德山可是出奇的小气和护犊子,你们居然全须全尾的从警局出来了。”陆江帆吃惊道。

    “对啊!二舅舅放心,他不敢惹我们的。”顾雅螺神秘兮兮一笑道。

    对上顾雅螺的自信地眼神,陆江帆决定私下里再问问,现在就别吓着家里人。

    &*&

    “爷爷、我们以后再也不去了那种地方玩儿了。”陆晧逸他们齐齐说道,一晚上把不该经历的全经历过了,没有了新鲜感,余下的全成了恶心的激不起任何激情了。

    “陆外公,我知道您担心他们学坏,尤其现在他们又自己挣钱,手握着相比于其他同龄人更多的金钱的时候,那么就更害怕了。当钱来的太容易了,生活平淡了,就更乐于寻找刺激,那么就更应该防着黄*赌*毒……”一直站着的路西菲尔朝朱翠筠点头示意后,坐在了她搬来的椅子上。

    “这个家传统保守,有您和这些长辈们的表率,他们不会犯啥大错误。”路西菲尔说着还不忘拍几个‘长辈们’的马屁,话锋一转道,“可这dupin,就难说了,就算你不吸,也会有人哄你,骗你,特别是有人恶意要整你的时候。所以,就一定要先学会如何的分辨,知晓它的危害,认识这些东西,然后避开它们,就如缉毒警察一定要先认识dupin,才能抓住毒*贩,对吧!而舞厅,娱乐场所,是dupin的集散地,很容易搞到手的。”接着眼神扫向陆晧逸他们,“如果你们因为好奇心,想要试试的话,来找我,我带你们见识见识毒瘾犯了啥模样,保证你们终身难忘,见了它就躲。”

    “有道理!”陆江舟点头认同道,“爸,路西菲尔说的不错,确实应该防患于未然。”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对于小叔子、小舅舅,带孩子们去舞厅的事,心中的愤怒之情,也渐渐消散了。

    “陆外公,我解释完毕了,您是否网开一面。”路西菲尔抬起眼眸,唇边划过一抹迷人的笑容又道,“假如这是外公您的法律,那他们就遵循好了。可是陆外公就是严刑律法,也不是每个市民都一定尊重它的呀!由于恐惧才尊重的法是恶法。”

    刷的一下,客厅内的人都睁大了双眼,看看彼此,这个路西菲尔还真大胆啊!胆敢挑战老爷子的权威,真是勇气可嘉啊!

    路西菲尔接着说道,“法律也应该根据时代加以变通和改善啊!不然的话我们现在不还得遵守大清律法啊!”

    江惠芬看着老头子道,“他说的有道理,好多的大清律法都废除了。”

    “恶法毕竟也是法律。”陆忠福说道。

    路西菲尔点头道,“对!这是苏格拉底说的。”

    “恶法,在废除之前还应该遵循,”陆忠福又道。

    “那当然。”路西菲尔点点头道,“这件事我们也有错,第一不该欺骗您,但是如果我们说了实话,想必也去不成。多说无益,我们做错了。”

    “天晚了,女孩子还不回家,父母还不得操心死了。婚前的女孩子一定要早早的回家,这个法律,即使你把天说破了,也是废除不了得。”陆忠福沉声又道,“废除宵禁的提议,是对一家之长的公然违抗。”

    这罪名有些大,路西菲尔摆手道,“我这不是违抗,是求情,他们已经充分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了,就饶了他们吧!”

    陆忠福眼神扫过跪在地上的孩子们,“爸,我知道错了。”陆江船赶紧说道。

    “爷爷,我们一定好好的反省。”

    “外公,对不起。”

    “好了,都起来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江船你知情不报,又欺瞒在后。”陆忠福抬眼看着想开口求情的陆江舟他们,“你们别想着替他说好话,就罚你下班后,到烤肉摊干活儿,为期一个星期。”

    “谢谢爸!”陆江船麻溜地站起来道。

    “行了,都散了吧!都折腾到半夜了。”陆忠福挥手道。

    &*&

    雨过天晴,各回各家,早些**睡觉。

    陆江帆和陆江船两兄弟站在三楼陆江帆的家门口,陆江帆把老婆孩子给轰进家,关上房门看着陆江船道,“刚才我那么对你,你不要在意啊!如果不是我先下手为强,你一定会被咱爸,狠K一顿的。”

    “我知道,刚才谢谢你们了。”陆江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道,真是有惊无险啊!

    “你可真够胆大的,居然敢带孩子们去那种地方。”陆江帆紧绷着脸道。

    “二哥,以后打死我也不敢了。”陆江船忙不迭地摆手道,“您就原谅小弟这一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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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阴影

    “行了,赶紧上去吧!我再教训你一顿的话,瞧!弟妹现在都不放心,频频往下张望呢!我还能吃了你不成。”陆江帆打趣道。

    “二哥!晚安,我上去了。”陆江船三步并作两步蹬蹬上了四楼,搂着程婉怡进了房间。

    呼!真是令人难忘的元旦,新年!

    &*&

    陆忠福老两口进了房间,江惠芬脱掉外罩掀开被子,坐进了被窝,一抬眼看见他一屁股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

    “老头子,你想什么?天不早了,还不休息啊!”江惠芬唠叨道,“孩子们不是没事了,也保证不再去那种地方了,你还在生气啊!”

    陆忠福转过脸来,看着她道,“老婆子,我是不是管教的太严厉了。”

    “怎么这么说?咱们的孩子虽然不是经天纬地之才,可从来没让咱们操什么心,像是街上的小混混,能活活把爹妈气死。”江惠芬赶忙劝慰道。

    “你不觉得咱们家古怪吗?别人在后面都骂我老古董,保守,严厉。”陆忠福缓缓地说道。

    江惠芬想了想道,“不是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规矩和秩序吗?这家有些地方看起来有些过分,但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对一个事物的判断不是随便可以做出的。最主要的是孩子们理解,因为你说的是对的,不然他们为什么要遵守你制订的如此严苛‘律法’呢!如此的逆来顺受呢!”

    陆忠福上下打量着她,诧异道,“老婆子,你怎么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

    “这些话是螺儿说的,我这肚子有多少墨水你还不知道啊!”江惠芬笑道。看着他笑了,她抿嘴一笑道,“怎么样?老头子又找回自信了。”

    “我什么时候没有信心来着。”陆忠福微微扬起下巴,臭屁道。

    江惠芬掀开被子道,“那老头子,现在可以睡了吧!”

    “睡觉!”陆忠福脱掉外罩,钻进被窝。熄了床头柜上的台灯。钻进了被窝,安然入睡。

    &*&

    顾雅螺敲开陆江舟的房间,“螺儿。赶紧进来。”陆江舟打开房门一看是她立马让他进来,坐到了床上。

    “螺儿,这么晚有事吗?”本已经躺下的朱翠筠立马做了起来,披上了外罩。

    “大舅妈。是关于二姐的。”顾雅螺抿了抿唇说道。

    “什么?”朱翠筠满脸焦急地立马身子前倾抓着顾雅螺的手道。

    刚才关于舞厅打架那一段,路西菲尔轻描淡写地说。甚至没有直接替陆皓儿的名字。且保证没有任何的后遗症,太平绅士不会找他们的麻烦的。因为顾雅螺他们在理儿,没有告诉他们暗中的弯弯绕绕……

    “大舅舅,大舅妈。别激动,二姐没事。”顾雅螺虽然这么说,但他们俩这心依然提得高高的。“不过那件事情的后遗症出来了,虽然人渣、坏蛋已经倒霉了。可是阴影始终留下来了。”

    “后遗症、阴影!”两口子紧张地看着顾雅螺。

    “二姐,只要男人的碰触,就会惊声尖叫起来,且有暴力倾向。”顾雅螺非常坦白的说了出来。

    “是这事啊!没关系,女孩子对男人是该得防范点儿,对于图谋不轨的男人,打他们都是轻的。”陆江舟咬牙切齿道。

    朱翠筠看着顾雅螺面色游移,就问道,“螺儿,你大舅说的不对吗?”

    “对也不对!”顾雅螺苦笑一声解释道,“如大舅所说图谋不轨的男人,打都是轻的;可对于二姐的姻缘?”

    顾雅螺的话没有说完,不过意思,夫妻俩已经明白了,这要是真命天子到了,这连碰都不人碰,这夫妻生活可怎么办?这还怎么结婚啊!

    “这……”陆江舟张口结舌道,“时间……时间长了或许就好了。”说话的底气明显的不足。

    “不是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朱翠筠双手紧握放在胸口,满脸的希冀道。

    “也许吧!”顾雅螺轻叹一声道,声音中带着无奈的苍凉。

    “谢谢你,螺儿。”陆江舟抿了抿唇眼眶红红的说道。

    “谢谢。”朱翠筠抓着顾雅螺的手道。

    “谢什么?我们是一家人。”顾雅螺轻轻抽出自己的手,摆手笑道,“大舅、大舅妈多注意一下二姐。”

    “嗯!”夫妻俩点点头道。

    看着顾雅螺出去,夫妻俩坐在床上长吁短叹的,“明儿开学了怎么办?真正的考验来了。”朱翠筠推推陆江舟道,“她这个样子能去吗?万一路上出现什么意外呢?”

    “可是请假了要怎么给家里说理由啊!”陆江舟挠头道,真是干着急,气自己帮不了女儿。

    最后说道,“要不明儿咱跟皓儿商量一下?听听她的想法。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

    “只好这样了。”朱翠筠忧心忡忡地说道。

    夫妻俩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听见客厅里的动静,顶着熊猫眼就出来了。

    “耶!江舟今儿怎么起的这么早。”陆忠福诧异地上下打量着他道,“今儿可不是星期六。”

    “你这脸色不太好,昨晚没睡好吗?”江惠芬看向朱翠筠又道,“你们夫妻俩怎么了,一个、两个脸色都不好,这还传染啊!”

    陆江舟吭哧了半天说道,“还不是昨儿孩子们去舞厅把我给气的,一宿没睡好。”

    “这事都过去了,就别胡思乱想了,孩子们也受到教训了。”江惠芬劝道。

    顾雅螺他们闻言,赶紧溜之大吉,难不成留下来,继续挨批啊!

    “爷爷、奶奶,爸、妈,外公、外婆,大舅舅、大舅妈,我们晨练去了。”

    “你们等等我洗漱一下。我也去。”陆江舟赶紧说道。

    “爸,我们在楼下等你。”陆露笑道。

    陆露蹿进卫生间,快速的洗脸、刷牙,穿着外罩就下了楼,此时陆忠福老两口的车已经开走了。

    陆露和陆江舟最后下来,陆晧逸轻点了一下人数道,“齐了。我们走。”

    陆江舟和陆皓儿两人走在大部队的后面。问道,“皓儿今儿天开学了,你……你可以吗?”

    陆皓儿看着他担心的面容。深吸一口气道,“爸,在家休养了这些日子,我已经没事了。我可以的。我不想引起他人无谓的猜测。”

    “那好吧!有什么事跟爸或者妈打电话,我们去接你。”陆江舟想了想道。打定主意让老婆跟在自家姑娘身后,护送几天。

    朱翠筠接送了陆皓儿三天后,被陆皓儿拦着了,“妈。我没事了,又不是小孩子,不用接送了。”

    “真的不用了。”朱翠筠不放心地说道。

    “不用。您跟了三天,不是看我挺正常的吗?”陆皓儿故作轻松地笑道。

    “那好吧!”

    &*&

    “糟了。糟了,老婆,快点儿,快点儿,迟到了。”陆江船慌里慌张的穿睡衣从卫生间出来说道。

    从天台下来的江惠芬凑巧听着陆江船家木门大开,铁门紧锁,一大清早就听见里面乒乒乓乓的鸡飞狗跳。

    站在大门外的提着菜篮子的江惠芬道,“哪怕早起五分钟呢!”也不至于这样吧!

    房间内,陆江船手忙脚乱地穿衣服,程婉怡把衣服一件件的撑给他。

    “你干什么啊!早上连叫醒丈夫也做不好吗?”江惠芬在外面唠叨道,“我叫他起床时,从没让他这么慌过?”

    “我故意没叫他,好让他知道厉害。”程婉怡站在他面前系着领带娇嗔道。

    “故意的?”江惠芬挑眉道。

    “还不如螺儿他们的,每天早上都不用叫,还不如小学生呢!连每天按时起床都做不到,让人天天叫啊!”程婉怡嘴里嘟囔道。

    自从每天早上叫醒陆江船的任务交给她后,可真是一个大工程,尤其是上班的时候,左叫不起,右叫不醒。

    陆江船嘴里总是咕哝着一句话,“老婆还早呢!让我再睡五分钟。”

    倒是每个星期六早上陆家男人晨练,那是一叫就醒,可见公公积威很深,让她好羡慕,叫醒他就不用费事了。

    “起不来说明他又多累啊!”江惠芬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要不怎么叫妻子呢!只需要你辛苦一点儿,还故意不叫?你好怪啊!”

    又道,“妈妈叫醒甜甜睡的孩子,你知道是什么心情吗?可我还是一咬牙、一闭眼,每天按时叫他的。”

    “行了妈!”陆江船不耐烦道,“行了,别说了。”

    “行什么啊!你这小子给我顶嘴啊!”江惠芬一听顿时生气了。

    “我知道,我知道,真的行了。”陆江船赶紧又道。

    “你?”

    程婉怡赶紧打开了铁门道,“妈,我明白了,再也不敢了。”

    江惠芬看着她认错态度如此之好,“记得吃饭!也不知道有时间吃饭不。”

    “妈,有的,有的,我把表拨快了一刻钟。”程婉怡上前在江惠芬耳边低语道,接着大声道,“我把饭早就凉到餐桌上了,现在喝着正好。”

    江惠芬闻言瞪大眼睛看着她道,“你这孩子。”真是彻底的无语了,转身下楼了。

    程婉怡也一转身进了房间,关上了木门。此时陆江船正在穿西装外套,程婉怡从梳妆台拿起钱包递给了他。

    陆江船接过钱包放进了口袋里,“来,亲一亲。”

    程婉怡垫脚亲了他脸颊一下。

    “好,你忙吧!我走了。”陆江船抬腿就朝外走去。

    程婉怡则顺势抱着他,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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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九龙城寨

    程婉怡抱着他,在他怀里像猫咪似的蹭蹭他的胸膛,慵懒而惬意。

    “哎呀!我来不及了。”陆江船推开她道。

    “别动,让我抱抱,闻闻吗?”程婉怡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上,鼻子使劲儿嗅嗅。

    “你,属狗的啊!闻什么味儿啊!”陆江船哭笑不得道,“快点儿别闹了,要迟到了。”

    陆江船推开她,一步跨到梳妆台前,扒拉扒拉瓶子,找到自己的常用的补水霜,拎了出来,放在桌子上,“你要是想我啊!打开这个盖儿,闻个够!这不是别的。”

    程婉怡噘着嘴道,“不嘛!不一样。”

    “我不是抹这个吗?”陆江船指着瓶子道。

    “那个很你身上的味儿搀在一起才是真的呢!”说着程婉怡又抱着他道。

    “哎呀!我来不及了,没时间陪你闹了。”陆江船又推开她道。

    “嗯!好伤心啊!”程婉怡垂头丧气道,拉着他到了餐桌上,双手捧着粥碗递给他道,“快喝吧!不冷不热的时间还够。”

    陆江船端着粥碗,大口大口的喝,那架势恨不得拔了脑袋直接灌。

    程婉怡双手托着下巴手肘支在餐桌上看着他道,“你把工作辞了吧!”

    “咳咳,你说什么?”陆江船被她的惊人之语给吓的直咳嗽,幸好嘴里的粥咽了下去,不然,还不天女散花啊!

    “叫你辞职,咱俩一起糊纸盒也能过的。”程婉怡笑呵呵地说道。

    陆江船啪的一下放下空碗,“啊!你这丫头,要坏男人的前程啊!这搁在过去,可是祸国殃民的料儿,祸国妖姬。”起身道,“我走了,不跟你瞎扯了。”

    “袜子!”程婉怡一抬眼看着他的光着的大脚丫子道。

    “哎呀!”陆江船一屁股又坐到了沙发上。

    此时程婉怡慌里慌张的拿了双洗干净的新袜子,蹲下去给他穿上,闷着头的她道。“弄好了也得晚十分钟。”

    “都是你干的好事。”陆江船没好气地说道。

    “从明天起,绝不叫你第二遍,记住了。”程婉怡边给他穿袜子边说道。

    “你……你到底是不是我老婆啊!迟到了扣我的工资,你就那么高兴。”陆江船看着她头顶道。“哎呀!我怎么混到了这个份上。”

    程婉怡给他穿好袜子,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连早晨按时起床都做不到的男人,能干什么事啊!”

    “你知道我为什么起不来啊!”陆江船站起来道。

    程婉怡微微扬起头看着他笑眯眯地道。“我不知道,到底为什么啊!”说着走过去,打开房门,优雅的伸出右手,请道,“老公,您慢走。”

    接着又道,“拿块三明治路上吃。”

    陆江船实际慌忙地拿起桌上包好的三明治,擦身而过之际,在程婉怡耳边低声道。“晚上回来再收拾你。”

    蹬蹬跑下了楼,在茶餐厅门外喊道,“爸,妈,我走了。”

    江惠芬从茶餐厅出来道,“别慌,还有时间呢!”

    陆江船转身就走,此时程婉怡也跟着从楼上下来看着他温柔贤惠道,“祝您工作顺利,早去早回。”

    陆江船边跑边赌气道。“我告诉你,别等我,我不回来了。”

    “呵呵……”程婉怡抿嘴笑了起来。

    “有那么好笑嘛!”江惠芬说道。

    “小舅舅跑那么快干嘛!时间还早吗?”顾雅螺站在楼道口道。

    “呵呵……”婆媳俩都笑了起来。

    早到了五分钟的陆江船哭笑不得:这丫头,晚上一定要狠狠地收拾她。

    &*&

    陆江帆既然知道了得罪了是付德山。这几天一直关注了着付德山,发现他们并没有采取行动。只不过紧绷的情绪始终让顾雅螺发现了。

    晨练回来的顾雅螺,看见陆江帆正在给菜园子松土,于是蹲到了他旁边,“观察了几天怎么样,那边没有动静吧!”

    “你怎么知道的?”陆江帆诧异地看着她道。

    “二舅舅愁眉苦脸的瞎子也看得出来。”顾雅螺手指比划道。

    陆江帆看着她担心道。“我怕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顾雅螺笑道,“二舅,别担心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秋水般清凉的眼神静静的望着绿意,如果不是想过早的引起当局注意,在股市上就能收购了姓付的公司了。

    没了依仗,相信落井下石的人不少,落架的凤凰不如鸡!这巨大的心里落差就能击垮他们。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真的不管了。”陆江帆松口气道。

    “二舅舅,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了。”顾雅螺打趣道。

    &*&

    当把陷入梦靥中的陆皓儿给叫醒的时候,顾雅螺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一直用生死水,治标不治本,心病还须心药医。

    这些天陆皓儿一直处于失眠的状态,好不容易睡着了就被噩梦给惊醒了。

    醒了的陆皓儿,缩在床角,抽抽嗒嗒道,“我也想,可是它总挥之不去,白天还好,有这样那样的事情转移注意力,可是一到晚上……”

    “我明白!”顾雅螺盘膝坐在床中央,看着她厉声说道,“二姐,老实说,你这事,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个事,姓戴的父子俩完了。这么多天了,你也该走出来了。明天我带你去转转可好!让你看看别人的日子,用自己的眼睛观察一下。”

    第二天是星期天上午,跟长辈们报备了一声,九婆召唤,所以顾雅螺和陆皓儿换上外出的衣服,穿的都是低调的暗色系的衣服出了门。

    “叭叭……”车子停在小巴站路边,路西菲尔落下车窗朝他们二人招手道,“柴可夫司机到!上车吧。”

    顾雅螺摇摇头道,“怎么怕我照顾不了自己啊!”

    “走吧!那地儿太乱,你去我可不放心。”路西菲尔下车从车前绕过,打开了他那辆破吉普车的副驾驶的车门,推着顾雅螺上车,“快上车,你看小巴开过来了。”

    “皓儿,请!”路西菲尔打开后座的车门道。

    路西菲尔的破吉普车嗖的一声如离弦的箭似开走了,路西菲尔带着顾雅螺和陆皓儿去了九龙城寨。

    如果说世界最大的贫民窟是肯尼亚的基贝拉的话,恐怕最富传奇色彩的则要首推香江的九龙寨城了。

    “你就这样进去?”顾雅螺看着穿着光鲜亮丽的路西菲尔道。

    “这样呢!”路西菲尔背包里拿出一套牧师的衣服,和两套修女服,“穿上。”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变一下装束是应该的。

    路西菲尔手里拿着圣经,黑色的牧师袍,只不过这胸前的十字架是倒十字架。

    修女服鲜明的黑白两色对比,穿在身上却真是风度翩翩,简洁大方。

    三人这样的装束,顿时看上去神圣、严肃、端庄了起来。

    “我们真的要进去。”陆皓儿抓着顾雅螺的手颤抖道,“这里……这里很乱的。”

    “怎么怕我们活着出不来。”顾雅螺微微一笑道,“放心,相信我。”

    三人走进了,富有传奇色彩的九龙寨城,阳光普照的天空一下暗了下来,这里几乎终年没有阳光,天空是一种奢侈。

    昏黑,肮脏,各种妓*院霓虹灯时亮时暗的狭窄暗道,如蚁**般复杂的迷宫式走廊,漏水的墙壁。

    顾雅螺扯扯陆皓儿的衣角,指了指蹲在墙角的一个男人,“那是吸毒的瘾君子。看看他的样子,记住了。”她又指着在字花档前的男人正在纸箱上忙活着,“那是在包粉的。”

    朗朗乾坤下,一切都是公开的,毫无禁忌的,陆皓儿紧紧的攥着顾雅螺的手,点点头。

    冬天,是城寨死人最多的时候。那些吸毒的人,在这个季节耗尽了体内最后一丝力气,呈现给这个高密度的城池一具瘦的脱了形的干瘪的骷髅。

    陆皓儿亲眼看着有牧师在为墙角下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的黑皮骷髅做最后的祷告,打死她都不要去沾粉。

    随处可见的老鼠和虫蚁与人同吃同睡。

    难怪他们穿成这样,不会引起怀疑了,也没有人打扰他们。走进来,这一会儿的功夫,就看见两个牧师在祷告了。

    “这里是基督教牧师最活跃的一个地方,也是一个信耶稣的人最多的地方。很多教会的人白天进入九龙城寨传教,晚上再走出城池融入香江的夜色。”顾雅螺边走边漫不经心地介绍道。“杀人犯,强*奸犯,毒*贩等各色逃犯的聚集地;亦成为了各色地下工厂的所在。香江90%的hailuo**由此输出。同时,随着人口的增加,各色大小妓*院、赌场、斗狗场等等这些年也如雨后春笋般应然而生。”

    顾雅螺指着一些和陆皓儿年龄相近的少年,十四岁到二十岁不等,大家都住在这个贫困穷苦的聚集区内,分别为黑帮担任打手或贩*毒等工作。

    无疑陆皓儿是聪明的,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发现这些街头少年与一般正常少年最大的不同点是,他们都拥有远超乎年龄的老练成熟与精明机警,而且非常粗俗豪放。同样的,住在这一区的街头少女也异乎寻常的成熟又开放,看着她们拉着男人进去,从木制的毫无隔音的房间内传来的声音,让她清楚的知道她们在做什么?

    这些种种替陆皓儿打开了一种异常新鲜的视野,也带给她非常现实的沉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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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城寨(二)

    正确章节0-0小-说事实证明,小白兔战斗力再强,终究是打不过大灰狼滴,在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夏雨晴终究还是屈服在了强权之下。

    再醒过来之时,天边的云彩已经染上了血一般颜色。

    夏雨晴气若游丝的扯开遮得四面透不进阳光的纱帐,一个不小心,扑通一声从床上掉了下去,发出老大一阵动静。

    外面守着的丫头们一听到动静,迅速冲了进来,见到夏雨晴小脸惨白,冷汗直流的虚弱模样,全都吓了一跳。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别吓奴婢啊,来人,快去喊太医。”

    “娘娘,您是不是从床上跌下来摔到那里了?快跟奴婢说说,奴婢给你瞧瞧……”

    “娘娘……”一群莺莺燕燕在自己耳边吵闹不休,夏雨晴终于体会到了前世她老爹的至理名言,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这里这么多女人,折算起来……

    魂淡,哪只鸭子,不对……是哪个丫头扯我头发,还有那谁谁……你踩我衣服上了!

    “统统给我闭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夏雨晴爆出一声怒吼,成功把这群作乱的丫头们镇压了下去。

    夏雨晴两眼发绿的扫了一眼因着她的一声吼,退后三尺,噤若寒蝉的丫头们,颤抖的动了动嘴皮子。

    几个丫头只听得嘶嘶的一声细响,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丫头战战兢兢地上前一步,凑近夏雨晴的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娘,您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那丫头见夏雨晴的嘴唇又动了动,忙凑上前去细听,只听得……

    “吃的,吃的,给我吃的。”

    “……”

    事实证明,古人的思想虽然迂腐,某些至理名言却是有一定的先见之明的,就比如那句“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一天之内空着肚子经历两次辣手摧花,夏雨晴平生第一次发现自己上辈子吃了二十几年的大米饭是如此的可爱,以前自己那动不动便抱着方便面度日的生活是何等的暴殄天物。

    绿蕊等一干丫头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们家主子犹如饿死鬼投胎般,风卷残云的快速的从长桌这头扫荡到了长桌那头,吞下平日能用上三天的食粮,默默望天。

    小公主,夏国将你送来烨国和亲的决定果真是正确得不能再正确了,就您这食欲,不出几年定能将烨国皇宫吃穷!

    饮下最后一碗桂圆浓汤,夏雨晴挺着终于圆回来的小肚子,心满意足的窝回贵妃椅中,只觉得幸福得冒泡。果然这种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米虫生活才是最适合她的嘛!

    歇息片刻,夏雨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睁开微眯的猫眼,对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小丫头问道:“皇上呢?”

    小丫头见夏雨晴问起皇上,感动得差点痛哭流涕,心说,小祖宗,您可算是想起皇上来了。00x

    “回娘娘,皇上先回御书房了。临走前吩咐了,这两日皇上要准备迎接瑞王爷的事宜,不会再过来,让娘娘好好歇着,后天晚上陪同皇上一同出席瑞王爷的接风宴。”

    “瑞王爷?接风宴?”夏雨晴蹙了蹙眉,“这瑞王爷是什么人物,竟能让皇上亲自为其准备接风宴,怕是来头不小吧?”

    “可不是,娘娘有所不知,这瑞王爷可是皇上的亲皇叔,先帝的三皇弟。这些年一直镇守边疆,战功赫赫,可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奴婢听说瑞王爷这次班师回朝正是因着年前瑞王爷出兵大破雪国铁骑兵,又立大功的缘故。”

    听着小丫头几近崇拜的介绍,夏雨晴眼中掠过一丝疑惑。

    这瑞王爷做了这么多牛逼XX的事情,想来也是个功高震主的权臣,以前看的那些个小说里面这类文武大臣无论是不是包藏祸心,最终都只会落得一个下场:狡兔死,走狗烹!

    这个瑞王爷竟然能够劳动总攻大人为其亲自设宴接风洗尘,究竟是真的一门忠烈,还是野心早露,为总攻大人所忌惮了呢?

    “娘娘,您怎么了?”那小丫头说完见夏雨晴许久不曾回应,以为自己刚才太过失态说错了什么,当即紧张了起来。

    “没事没事,我就问问。”夏雨晴被唤醒,朝着那小丫头笑了笑,本就脑容量不多的她决定不再纠结这种心机深沉,血雨腥风的宫廷暗斗。总攻大人这两日不来找她,她正好忙里偷闲,嘿嘿嘿……

    “绿蕊,过来。”夏雨晴朝着记忆中自己最亲近的几个小丫头之一的绿蕊勾了勾手指。

    绿蕊怔了怔,四面看了看,确定夏雨晴叫的确是自己才慌忙跑了过去:“娘娘,有何吩咐?”0

    夏雨晴故弄玄虚的沉吟了一声,朝她招了招手:“附耳过来。”

    绿蕊心中疑惑,却还是照办。边上的几个丫头听不到夏雨晴之言,却见绿蕊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微妙。

    “娘娘,那种东西……不好吧,要是让宫里的其他人知道……”

    “你不说我不说,有谁会知道?你放胆去做,出了事,主子我帮你担着。”夏雨晴脸上挂着高深莫测之笑容,直笑得绿蕊冷汗直流,不得不屈服。

    两人径自打着哑谜,听得众人一头雾水,心中也越发的好奇,可惜的是,之后的日子里,不少与绿蕊平日交好的婢子忍不住问起这事,绿蕊总是言辞闪烁,还没说出几个字来便脸红得几乎滴出血来,窘迫异常,久而久之,询问之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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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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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隐藏在一条小巷里的咖啡馆,温暖的黄色灯光。し最新章节全文阅读环境却意外地让人心喜而温暖。整个咖啡馆面积不大,可是小小的空间,却给了人无限的惊喜。错落有致的布局,还有精致到每一个细节的装潢,空中浮动的咖啡香味。

    在音乐和浓浓的咖啡味的牵引下,带你进入一个真正属于咖啡屋的世界。浓厚的氛围中,再一抬头,便看见挂在四壁的山水画,让淡雅的文化如拂面清风,扑面而来。浓浓的水墨,浓浓的情调,一切都溶入这片浓浓的咖啡中。

    装修的格局是通透而明亮的,装潢舒适幽雅,服务亲和体贴,营造出悠然的生活时空。

    咖啡馆路西菲尔点了热可可和提拉米苏,拿了最近几天的报纸过来,消磨时间。待看见报纸头版头条,“桀桀……”笑的好不猥琐。

    “你笑的那么阴险?”顾雅螺眉头轻挑,眼波流转看着他手中的报纸。

    心有灵犀一点通,“螺儿给你看看!”路西菲尔把报纸递给了顾雅螺。

    顾雅螺抬眼一看,莞尔一笑,报纸上是采访付德山的文章,配有照片,得意洋洋的他挥斥方遒,表示自己公司都是靠真正的实力取得这些房地产开发项目的。

    那嘴脸看起来就还是那么的欠揍,路西菲尔对顾雅螺说道,“看见没有,什么人生什么种,这特么的绝对是遗传!”

    “你动了什么手脚。”顾雅螺摩挲着下巴问道。

    “没什么,他要开发的几块地,不巧,正好当钉子户,磋磨一下他。”路西菲尔漆黑地双眸中寒光一闪,“先收点儿利息。”

    顾雅螺无奈地笑了笑,大概已经知道了他打算怎么办,于是说道,“路西菲尔,给人留一点余地。”

    “知我者,螺儿也!”路西菲尔大笑,“螺儿放心,我不会让他们父子在街头乞讨就是了。不过作孽太多,天要灭他就不关我的事了。”他耸耸肩轻松地说道。

    顾雅螺闻言抬起脚就踹了过去,“你笑得太像电影里的大反派,该打。”

    路西菲尔反手抓着顾雅螺小腿,入手即是细腻光滑的温软,“嘿嘿……螺儿知道德国纳粹是如何拷问战俘的吗?”

    顾雅螺怎会不知道山羊舔脚底的故事?如果是以前的阿九,着简直是小case,什么严刑拷打没有经历过,而这身体,可没有经过训练。最新章节全文阅读(s)

    顾雅螺当下惊呼道,“啊!二姐救我。”

    话还没说完,笑声已经把一切都挡住了,陆皓儿看着他们两个笑闹,吃惊道,“你们?你们……”

    “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路西菲尔认真地说道,“我们是以结婚为目的交往的。”

    “去,说什么呢你!”顾雅螺娇嗔道。

    最是那一抹似嗔非嗔的风情,路西菲尔无比温柔宠溺地看着她。

    “对了,大舅舅是不是知道了。”顾雅螺突然想起来道。

    “是啊!”路西菲尔非常干脆地承认道。

    “难怪大舅舅看我的眼神不对,欲言又止的。”顾雅螺嘴里嘀咕道,“说些没头没尾的话,‘什么,你还小,学业为主,别被其他的事情干扰了。’”

    这些天事情太多,她都来不及细想,如果不是皓儿,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路西菲尔闻言嘴角直抽抽,不过他在过不久就要走了,想必陆大舅可以松一口气了,这些天天天如防狼似的看着他。真是够了,出于对螺儿的尊重,他能干什么?

    路西菲尔很宝贝顾雅螺的,象征性的挠了几下就放手了,可怜的顾雅螺这具身体非常的敏感,腿缩回去半天还在那里笑的像哭了一样,连在一边被路西菲尔惊人言语给惊呆了陆皓儿也抿嘴笑了起来。

    闹够了了,路西菲尔开始向笑出眼泪的顾雅螺大献殷勤,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有陆皓儿在,顾雅螺拿他没有办法,只能轻哼一声了事。

    陆皓儿被他们这么一打岔,也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以往种种的迹象也找到了答案。

    陆皓儿扫了眼报纸,抬眼问道,“你打算对付他?可他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又是太平绅士,我们势单力薄,会不会……”

    “会不会以卵击石啊!”路西菲尔替她说出来道,看着陆皓儿明显地接受了他们,难得了有好心情道,“我这个人是很真诚,很自私也很坦率的。”

    “哪有这么夸自己的。”顾雅螺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媚气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种屁话我是不信的。十年?别扯了,人的志气不用十年早就磨没了。一个人需要释放情绪的时候赶快释放,好像年轻时不谈恋爱,以后连婚姻也无味一样,很多东西就要及时把握,过了这村肯定没这店了,所以要抓紧时间。”

    “别教坏了我二姐。”顾雅螺瞪他一眼道,接着看向陆皓儿道,“别担心只是借势顺势而为。有道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你们真打算那么干?”陆皓儿摆摆手道,“我们又没有什么损失,且把人家揍的不轻。”

    在她看来人家不追究已经是万幸了,如小婶所说:最终也只能定一个**也只是民事追究,够不上刑事罪。而他们确确实实的把人给打的遍体鳞伤,就算是正当防卫,也属防卫过当,刑事罪的。

    路西菲尔阴笑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啊!那不要脸的家伙敢打螺儿的主意,就罪该万死了。”

    “像他这种人,不给他点教训,以后犯了更大的错,他那个爹兜不住的时候,就惨了。我们这是为他好!”顾雅螺一副悲天悯人的情怀。

    “你们打算怎么做?”陆皓儿皱着眉头道,“我们哪来的势力可借呢!对付他们那种人,就得比他们更有权有势,以势压人,卡死他的生意。可是咱们哪来的有钱有势的亲戚呢!再说了借势不用还人情啊!”

    “皓儿,你这么想就不对了。”路西菲尔慢条斯理的教育陆皓儿道,“这即便有这样的亲戚,可亲戚是亲戚,生意是生意,和气生财嘛!不可能因为这种小事树敌,且卡死他的生意又怎么样?人家又不是活不了了,最多不济换条路走,一样活。你得想法行是行,不过得看怎么走。”

    陆皓儿一下子来了兴致,兴致勃勃地问道,“路西菲尔,你说该怎么走。”

    路西菲尔摇头晃脑的一副夫子的口吻道,“对付他实在太容易了,这杀猪还得先养膘呢!这盖楼可不是一年半载就盖好的,这不上不下的到时候不用我们动手,他自己就坠入万丈悬崖了。”

    他不是买地吗?既然能吃就使劲儿的喂,钱不够了抵押贷款,呵呵……正中下怀,等到楼市狂泻,哈哈……还用得着动手嘛!逢高卖出,再趁低吸纳,这一进一出间,不但赚的盆满钵满,还教训了那家伙。

    “你可真够毒的。”陆皓儿听了他的话乐了,“但是你有把握卡主资金链吗?”

    路西菲尔闻言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不错嘛!一下子找到了问题的关键点。笑了笑道,“我有把握,你就慢慢看吧!”

    “小看我了不是,螺儿的课可不是白听的。”陆皓儿揉揉鼻子,微微抬起下巴傲娇道。

    一个人在什么样的环境就会受什么样的影响,目前顾雅螺这个不正经的人,影响他们甚深,陆皓儿他们自然也成了近墨者,且黑得一塌糊涂。

    顾雅螺和路西菲尔两人相视一眼,又看见了那个朝气活泼的陆皓儿了。自从事情发生后,就畏畏缩缩的,低垂着头,一副罪人的样子。

    陆皓儿看着他们如释重负的样子,想起爸妈担心的样子,为了这些关爱她的人,也该打起精神来。

    陆皓儿看着路西菲尔和顾雅螺两个人的笑脸,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螺儿,我想把钱捐出来,帮助更多有需要的人,为他们做些什么?”

    路西菲尔有些诧异地望着陆皓儿,和顾雅螺目光交汇,两人是欣慰不已,心里说不出的高兴,转头对顾雅螺说道,“螺儿,皓儿的境界比你我还高哟!”

    螺儿救人属于自我救赎,陆皓儿在遭受了这么的打击后,在贫民窟走上一圈,能有这么大的触动,并有实实在在的行动,这份天性确实难得!

    顾雅螺微微一笑,“路西菲尔,你来回答还是我来回答?”

    “我来说吧!”路西菲尔拿起咖啡杯,看着骨瓷中的咖啡道,“皓儿,说实话,你的心意是好的,但是你想过没有,升米恩斗米仇,再说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二姐,说句不好听的。那店老板开口就是五万块,十万块钱,多吗?”顾雅螺冷静地说道。

    “是啊!我这手里的钱能救几个。”陆皓儿冷静下来道,“那要是有很多很多钱呢?”

    路西菲尔对于她的天真笑了笑,“你直接的去救济很多人,对另外的人是不是不公平?如果我们无条件地把一个地方的人都养起来,最先不干的肯定是政府。人与人之间的公平竞争咱们不用说,就说你作为一个企业一个公司,如果做了太多事,别人不理解你的出发点,可能最后连你自己都保护不了。你的想法很好,但是你觉得作为政府,任何一个政府能允许这种事吗?”

    ...

第245章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港英政府难道不知道九龙寨城的存在,往前说,国民政府不知道,现在的神州新政府难道也不知道。那里为什么叫三不管地带。”路西菲尔一声声的质问道,“由于警察、殖民地政府无权进入,新政权又拒绝管理,九龙寨城顿成罪恶温床、贫民区,更有以三不管来形容当地的管辖权问题。自此,九龙寨城在无政府的情况下人口骤增,成为了杀人犯,强*奸*犯,毒*贩等各色逃犯的聚集地;亦成为了各色地下工厂的所在。”

    “其实还有一点政府如果拆除的话,对于很多这样的寨民来讲,没有九龙寨城的世界,他们无法生存。”顾雅螺摩挲着空杯口慢悠悠地说道。

    “为什么?怎么会,拆了他人们不就是自由了。”陆皓儿眨眨大眼睛不解道。

    顾雅螺摇头微笑道,“不可否认那一直是一个最穷的人住的地方,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但里面治安并不差。那边好像没有法律,但有约束力,这个约束力,便来自街坊会、黑*社*会及其它一些地方团体。城寨有自发组织起来的治安队。”

    “可是被黑社会暴力统治。”陆皓儿挠挠头不解道,“为什么不反抗,鲁迅先生不是说不再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嘛!”

    自有人类文明开始,有一种心理病症可能就已存在,然而直到70年代,这种病症才由于一个刑事案件受到重视,并以此得以命名,这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这个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制造者,既可以是一个绑匪,两个绑匪,也可以是一个组织,当然也可以是一个国家机器。受害者可以是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也可以是一群人,整个国家。

    路西菲尔问道,“皓儿还记得我们上一次在银行遇到持枪抢劫案吗?”

    “记得。当时我们听说奶奶、螺儿和你都在里面,当时吓死我们了。”陆皓儿心有余悸道。

    路西菲尔不疾不徐地又道,“**社会最常用的统治手段就是暴力,所谓暴。每一个想要与这个**体制作对的臣民都将受到生命的威胁。中国历史上以谋逆罪最大,犯此罪者杀无赦。统治者会反复强调这一点。目的正是‘要人质切实相信生命正受到威胁’。

    统治者的一个要求是对臣民进行统治与管理,并从中获得最大利益。他不会让臣民死,而只是要榨取他们,保证自己的持续生存可能。控制人质的绑匪也是这样的心态,手中有人质,就等于握住了生的机会。因此,人质不能死,臣民不能死,要保证他们维持生命的基本物质:食物与水。这就是‘施暴的人会给人质施以小恩小惠’。在中国历史上,出现大规模的农民起义的时段。都是专下的‘人质’实在被逼到了‘想做奴隶而不得’的时代。如果能够保证小恩小惠,臣民们都是甘愿做奴隶,他是不会反抗国家‘绑匪’的。”

    “国家是绑匪,臣民是人质?”陆皓儿摩挲着下巴,“这理论新鲜。”

    现在这个理论呢还没有出来,所以顾雅螺只能从历史角度解释下去,“这么说吧!二姐学习历史应该知道满清入关时,有著名的‘雉法令’: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有多少前朝的遗老、遗少敢于挺身试法,甘愿保住中原的束发习惯。而不愿沦落为‘披发左衽’的番夷臣民。然而,200多年过去,时间过渡到近代的辛亥年,命的号角吹响。剃发成为拥护命的一个身体标识。这时,我们看到的是一批批已经身患重症的遗老遗少,他们留恋这根表示身份的辫子,为取消他的身份资格而感到痛心。

    在**独裁的社会体制下,当权者作为绑匪的身份出现,而被侵略与奴役的臣民则以人质的角色来希图适应这个新‘绑匪’劫持与威胁‘人质’的方法。我们不得不说。这首先是心理上、精神上的依赖,是向绑匪靠拢的愿意被驯养状态。”

    顾雅螺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个人是国家的摹本,个人的心理变化会呈现出国家与社会的价值取向;个人的精神状态将组合成国家与社会的集体状态。**独裁下,国家与臣民形成了一种管理与被管理的习惯形式,不论这种形式是暴力的还是教化的,是怀柔的还是高压的,总之,习惯已经建立起来,社会秩序会进入平衡状态。”

    “然而,大清被推翻,臣民与专统治者关系上打破了平衡,那么臣民就实际上解放了,翻身做主人了,可是事实上我们看到的是:**的统治模式的社会平衡也同样被打破、被破坏,那么被解放的顺民,也呈现出两种十分明确的行为趋向:或者寻求重新做顺民的机会,这就是那些前朝遗老们的普遍心态;或者寻求让别人做顺民的可能,这正是陈胜、刘邦、黄巢以及朱元璋等农民起义领袖的典型症状。”

    陆皓儿消化了老半天才道,“照着你们的理论,**社会里的老百姓只有两种选择,即生与死的选择:要么反抗,结果是被国家‘绑匪’一枪毙了;要么适应被统治,满足被挟持,由国家‘绑匪’培养成顺民。这就是‘无路可逃’的境地,别无选择的余地。”

    又道,“就如九龙寨城的里面的人一样,基本需求就是一个底线,有吃有喝,生命得以延续,面临暴力的强权,只有低头才能获得延续生命的可能,这或许是源于本能反应。就像人类在驯化狗的时候,常常以食物为引诱,辅之以鞭子,让他做什么,他才会做什么。同时,随着这个驯化过程,狗对主人也形成依赖的习惯与情感。表现在人类社会中,专统治者对臣民的驯化,是通过各种暴力的体罚例如惩戒性机制、规范化的思想教育例如儒家五伦等统治思想的渗透以及适时的小恩小惠例如封官进爵等笼络人心的奖励机制而实现的,结果是培养出大量‘为绑匪打掩护’的顺民、良民。”

    “呵呵……”顾雅螺无奈道,“纵然一拳可以打碎墙壁,却不能奈制度如何。”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悲哀。

    “至于捐款,呵呵……二姐你知道,外公做善事,为何买实物,而从不捐款呢!”顾雅螺嘴角划出一抹讥讽地笑容。

    香江的慈善团体不少,每年慈善团体获得那么多捐款,之后这笔钱如何流动,怎么样花掉,只有天知道了。

    慈善团体的心意也许是好的,可是分到孤儿院的也不过是一人一件小孩棉袄,半条裤子,被救助的人能说些什么?

    陆皓儿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顾雅螺则拿着叉子吃起了蛋糕,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只有达到一定的高度,才会知道为什么有钱人,不把更多的钱投入到公益事业上来。

    但这种事儿由个人公然来做显然不合常理,不是有钱没钱的问题,而是立场问题。任何一个政府也不会容许这种太过明显的圈地培养体系出现在自己境内。

    更何况身处殖民地,他巴不得华人如一盘散沙似的,拧成一股绳,那还了得。

    这人都是不傻子!

    路西菲尔看着陆皓儿道,“你现在做的就是做好自己,身为社会的一份子,在努力竞争的同时就等于是推动了社会进步和发展。显然很多人没意识到这一点,让人多知道一些东西,多一些想法,才是推动社会进步的根本。当然物质条件是基础!”

    “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顾雅螺叉这蛋糕笑道。

    陆皓儿无意识的转动着手里的杯子,一时间只有咖啡厅里优美的音乐。

    &*&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路西菲尔起身道。

    三人出了咖啡厅,驱车回家,临下车时,陆皓儿笑道,“螺儿、路西菲尔,放心你们的事,我不会乱说的。不过路西菲尔你要是辜负了螺儿,我不会放过你的。”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路西菲尔微微一笑落下车窗道,“很高兴你对螺儿的维护,不过你放心,你不会有机会的。”

    陆皓儿拉着顾雅螺笑着离开,进了茶餐厅,“奶奶,我回来了。”笑着说道。

    江惠芬诧异地看着陆皓儿,心下松了口气,她的宝贝孙女回来了。

    顾雅螺眼眸微闪,看来长辈们知道陆皓儿内心有事,却故作不知,难得糊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后厨的朱翠筠看着语笑嫣然地陆皓儿喊道,“爷爷、妈,我回来了。”鼻头一酸这泪差点儿落下来,怕陆忠福察觉,手里的生姜抹到了鼻翼间,是鼻涕泪水一起下,道了声:“失礼了。”就进了卫生间。

    进来的陆晧逸揽着陆皓儿的肩头道,“皓儿,跑哪儿躲……?”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陆皓儿的惊声尖叫给吓了半死。

    “二姐,二姐,是逸哥。”顾雅螺赶紧冲她喊道。

    陆晧逸吓得举手投降状,一脸的无辜。

    陆皓儿闻言冷静了下来,回头立马机灵地说道,“大哥,被我吓着了吧!哈哈……”夸张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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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这条贱命就是您的

    “呵呵……”顾雅螺干笑着描补道,“谁让逸哥老捉弄我们,哈哈……这下子什么仇都报了。”

    “怎么了,怎么了。”朱翠筠红着眼睛冲了进来。

    “没事,没事,我捉弄大哥呢!看把他给吓得。”陆皓儿嘿嘿一笑道,黑眸中带着一丝狡黠。

    “你这孩子,那尖叫声真是吓死个人。”江惠芬伸手刚要去拍陆皓儿,被顾雅螺在中途拦截了下来,拉着她的手撒娇道,“外婆,我们什么时候吃午饭,我饿了。”

    被顾雅螺这一打岔,这事就岔了过去。

    顾雅螺和陆皓儿两人相视一笑,总算过了这一关,只是两人轻蹙的眉头,看来这心里的阴影一时半会儿难以消除。不过能积极向上,乐观的生活,已经有了实质性的进步了。

    而朱翠筠只能把这心里的担心按在了角落里,不再提起。

    总的来说这下子笼罩在陆皓儿头顶的那片乌云终于消散了,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

    夜色深沉,八点多,此时的九龙寨城如不夜城,一片喧嚣热闹,灯红酒绿。简陋的小摊和肮脏的小街,在黄色灯光的映衬下别有风味,上演着重复的一幕幕的混乱与暴戾。

    “肥虾!别挣扎了,答应跟着我们金牙发干,不然的话……”明晃晃的针管悬在胳膊,针尖散发着森森寒意。

    “不要,不要?”肥虾瞪大眼睛嘶喊着,被三个彪形大汉摁在地上的他拼命地扭动着精壮的身子,从小在粉窝里长大的他,很清楚染上这个就是一条不归路。

    “我答应,我答应。”肥虾绝望地喊道。

    “呵呵……识时务者为俊杰!跟着咱们大哥干,别说是五万,五十万,五百万都不在话下。”他上前拍拍龙森的脸颊道,“稍后来舞厅拿钱。”朝左右两边一看挥手道。“我们走。”

    四个人出了肥虾的家后,其中一个小弟说道,“文哥,老大干嘛非要肥虾。城寨多少人想跟着老大干,干嘛非要那个又臭又硬的石头呢!”

    被称为文哥的男人一脚踹到那家伙的屁股上骂道,“你懂个屁,你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比不过,他未来可是老大的头马!以前肥虾的楼上住着一个穷途潦倒的从战场上退下来的**教官,他教会了肥虾。搏击、战术和各种武器,不然老大干嘛对他高看一眼。你呀!别光知道赌!”

    “文哥你就这么甘心他上位,兄弟们不服。”

    “就是,刚才不是还被兄弟们给打趴下了。”

    “哼!那是他一着不慎,被杂货店老板给逼的失常了。不然的话咱们一、二十个,也不够他玩儿的。”文哥心有余悸道,他这可不是吹牛,两年前他就见识过,要不是他下手狠吓得老大不敢强逼,只能耐心等着机会。

    最重要的是老大想学诸葛亮七擒孟获。让他心甘情愿的臣服。

    “那家伙的拳头可真硬!”其中一个人摸摸自己的下巴道。

    “现在这肋骨还疼呢!不知道断了没!”

    几个人唠唠叨叨的的声音消失在狭窄的街道上。

    &*&

    没有了束缚的肥虾看了一下原本干净的小窝,此时在打斗中已经彻底被打烂了。昏暗的房间内,年轻的少年把自己这些年所攒的钱,从犄角旮旯里给找出来堆在一起,放在了木板床上,三千元,从懂事的时候,省吃俭用下来,只攒了这么多,与杂货店老板说的五万块相去甚远。短短的十天内,他怎么去赚这么多钱?

    “既然老天逼着我走这条路,老子不做是不做,要做就要垄断香江所有的粉档!”年轻人眼睛闪过一丝阴鸷。咬牙切齿带着一股子狠劲儿。

    “呵呵……理想还真伟大!”黑暗中传来清冽低沉的笑声,在暗夜中敲击着他的耳膜!

    晕黄的灯光照在肥虾的脸上,空气中飘满迷蒙的尘灰,滴滴水声滴入搪瓷脸盆,泛起阵阵涟漪……

    “龙森,绰号。肥虾!”跟瘦麻杆的身形很不相配,清冽中带着低沉淡漠低沉的声音又响起道,“你母亲生下你,扔给你父亲后,就不知所踪,父亲是个拆家,自己染上瘾后,分配给他卖的货有六成都被他自己用掉了,老大自然不肯再把货交给他卖,他只好逼着五、六岁的你代替他工作,而你就这样开始偷车、最先开始卖鸦*片的生活,大一点就卖白*粉卖手,起初还常被条子抓,经验多了就懂得该如何避开条子了。至于学校自然视你为眼中刺,你被开除了好几回,读到中二已经没有学校肯收留你了。自从老头开始吸毒之后,看他毒瘾发作的丑样实在令人厌恶得很,所以,你非常讨厌毒*品。长成半大的你不再害怕他的时候,你就拒绝给他钱买货,没想到他居然偷你的货,你很干脆拿这个作借口推掉卖粉的工作。老头儿最后死于吸毒过量,他的死对于你来说是一种解脱,你也没再碰过那玩意儿。”

    又道,“你靠着在舞厅看场子做打手,负责保护地盘儿,半工半读,读完夜校,已经拿到了会计师的执照,不过你的背景,让你很难找到体面的工作。目前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陈彩霞,不过前景不妙,有一个死要钱的老丈人,打算把人卖到舞厅……”

    “你是谁?”年轻人有些害怕,对于他从小到大的经历如此的知之甚详,后来一想,自己如今是一滩烂泥,还有什么好怕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龙森尽可能的冷静下来道。

    “不干什么?”低沉的嗓音又道,却听起来却稳重内敛的让人安心。

    “啪……”一沓钱落在了木板床上,散发着魔力一般诱惑着他,有了它就可以摆平阿霞的父亲,有了他不用在被人威胁卖粉,有了它自己和彩霞可以远走高飞,走出城寨。

    眼神渐渐迷蒙的他,厚实的大手,伸向了……他使劲儿的摇摇头,攥紧了拳头,疼痛带来的清醒让他猛地抬眼看着黑暗中的他道,“代价是什么?”

    “哦!”眼神晦暗不明的他眉峰轻挑,“倒是很识时务吗?”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需要付出什么?”龙森冷笑一声嗓子沙哑道,“如果卖粉的话,老子总有一天干掉你。”精神紧张他口无遮拦地说道,他现在是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豁出去了。

    “卖粉?”路西菲尔不屑地撇撇嘴道,一双古井无波的眸子直直的看向他,那眸光阴沉沉的,让看不见的他的龙森倍感压抑,冷意深深的。

    “一只手!”

    嗖的一声,泛着寒光的瑞士军刀插在了木板床上,发出嗡鸣声……

    “很合算的买卖,一只手换你的小情人,一个残废的肥虾,想必金牙发也不会紧追着不放了。”冰冷无情地声音再次响起,面色依旧漠然。

    很合算!龙森没有丝毫地犹豫右手拿起了瑞士军刀,带着决绝的眼神,刺向了左手。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的叮……的一声,龙森的手中的军刀被路西菲尔手中的硬币打到手腕后,应声而落。

    “为什么?”龙森抬眼猛看着阴影中渐渐出现的俊美的面容。

    “不为什么?一个废人对我又什么好处!”路西菲尔耸耸肩道,“对自己心狠的,值得一救。”他面带一丝笑容,那富有磁性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淡淡的愉悦,“还不赶紧去,难不成等着你的小情人被卖到舞厅。”

    “你有什么条件?”龙森心下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地看着他道,看着路西菲尔的目光中充满危险与戒备的神色。

    “你就当我突然间善心大发,日行一善得了。”路西菲尔深邃的眸子径直望向龙森,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流淌着一丝冷淡的光华,带着一道若隐若现的疏离,那里面沉淀了太多的东西,神祗一般出众的俊脸,一身黑色的风衣,清远出尘的气质,怎么看着都觉得离自己很遥远一般。

    “这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龙森从小混迹于城寨,自认有几分识人的眼色,看着他身姿颀长笔挺,英俊的五官,轮廓英朗立体,在晕黄摇曳的灯光下更加映衬着面如冷玉,无形之中的气场压抑令他心中如压了块石头般透不过气来,整个人也宛若神祗一般高不可攀。

    “看得出您气度不凡,龙森虽然贱命一条,也有自己处事原则,就是绝不沾黄*赌*毒,杀人放火的勾当龙森不做,如若您能接受,以后龙森这条贱命就是您的得了,但凭差遣!”龙森铿锵有力的说道。

    “哦!”路西菲尔静静的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道,“你有一刻钟的时间,我在寨子外面等你!”

    说罢,他缓缓地转过身去,高大笔挺的后背,如高山一般让人仰望,只见他缓缓迈开沉稳的步子,消失在阴影中。

    时不待我,龙森神色恢复如常,拿着木板床上的五万三千块,大步流星的头也不回地消失在狭窄的街道上。

    “呶!这是五万块,阿霞呢!”龙森进到铺子内直接把钱甩在了柜台上。

    “哟!”秃顶的店老板看见钱双眼放光道,“早让你跟着金牙发干了,早发财了,非得让人逼着才行。”

    “阿霞呢!”

    “阿霞,出来吧!”店老板扯开嗓门大喊道。

    “阿森!”陈彩霞从楼上下来,一眼看到龙森,就飞扑到他怀里,然后猛的抬头,楚楚可怜道,“你怎么来了,你赶紧走吧!我不能连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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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重生之生活是美好的:
她是游走于黑暗之中,令人望而生畏的世界级特工,没想到生无可恋的她却重生到了七十年代的香江贫寒的单亲之家,一步步崛起的故事!!
ps:挖坑填土的日子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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