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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生活是美好的全文阅读

作者:秋味     重生之生活是美好的txt下载     重生之生活是美好的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47章 陆皓儿的路

    “阿霞,没事了,你看!”龙森指着那一沓钱道。

    杂货店老板,她的父亲正在舔着指头数钱呢!双眼都是钱,掉进钱眼儿里了。

    陈彩霞脸色大变,“你答应了跟着金牙发干了,不可以!你最讨厌粉档的,你……”她站在柜台边,媚眼如丝轻佻道,“你走吧!这五万块就想买姑奶奶的**,做你的春秋大梦吧!跟着你做个小会计,能吃还是能喝,你拿什么养我。”

    龙森闻言非常受伤地看着她,看这丫头眼里的依恋那么明显,很快脑筋就转过弯儿来。

    这丫头叫他怎能不喜欢!

    “阿霞!谁说肥虾做会计了,人家现在跟着金牙发干,我这好女婿让你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少不得在太子道给你买层楼。”店老板笑眯眯地说道,褶子堆满了眼角。

    “我不要,我宁可去舞厅做舞小姐。”陈彩霞朝她父亲吼道。

    “你个死丫头!”店老板直接看向龙森道,“我的好女婿,这丫头以后就是你的了。”

    “那我今儿就把她带走了。”龙森顺着他的话直接道。

    “走吧!走吧!改天再把婚礼补办了。”店老板更干脆道。

    龙森搂着挣扎的陈彩霞道,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道,“这钱不是金牙发的,我不会做粉档的,跟我走,详细的出了这里再说。”

    趁着陈彩霞发愣的时候,龙森拉着她的手出了杂货店,在狭窄的街道上就狂奔了起来。

    “这臭小子,这么急着当新郎啊!”店老板乐呵呵地说道。

    龙森带着陈彩霞一路狂奔出了城寨,四处张望,“嘎吱……”破吉普停在他们面前道,“上车。”

    难怪龙森念念不忘了,陈彩霞靓丽的美少女,清纯自然,虽然身处红灯区。身上觉无风尘感,只是简单的白毛衣黑裤子,却显得娇俏美艳。

    路西菲尔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驱车走了,等到店老板和金牙发发觉不对劲儿后。人已经消失了,在四百万人中找两个人,犹如大海捞针!

    尤其是改头换面的两人就更难找了。

    陈彩霞被安排在了茶餐厅的后厨,而龙森则跟着路西菲尔训练他做各种各样的事情,累的跟条狗似的。却很开心。小夫妻俩就安心的住了下来。

    应顾雅螺的要求,龙森又增加了日语学习。

    路西菲尔再过不久就要走了,抓紧磨练后,他们夫妻俩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正好留给螺儿跑腿用。

    陈彩霞的到来最高兴地是陆皓儿了,没事的时候,她总是打听寨子里的事情。她找到了顾雅螺,因为路西菲尔带他们回来的那天晚上就告诉他们夫妻两个,顾雅螺以后是他们要效忠的人。

    趁着顾雅螺下午放学,茶餐厅不忙的时候,陈彩霞上了天台站在门口拘谨道。“螺儿小姐!”站在顾雅螺面前她总是特别的局促。

    “坐,找我有事!”顾雅螺放下手中的作业道。

    陈彩霞脱了鞋盘膝而坐在顾雅螺的对面道,“那个螺儿小姐,皓儿小姐总是打听寨子里的事,她的兴趣太高了?我怕……”

    “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顾雅螺笑道,“二姐只是好奇,她没胆子去寨子里的。”

    “这就好,这就好!”陈彩霞高兴地说道,单身女人进寨子,那简直是羊入虎口。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顾雅螺发现她非常紧张,故意斜靠在沙发上口吻非常的轻松地问道,“阿霞,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吧!”

    “习惯!谢谢你们。让我和森哥过着正常人的生活。”陈彩霞恭谨地说道,看着她不疾不徐的,动作举止与生俱来的优雅,每每都深深吸引着她。

    “你和阿森什么时候结婚啊!我们可等着喝喜酒呢!”顾雅螺秀美和气地说道,唇边绽放着清浅如月的笑意。

    “阿森说在春节前结婚!”陈彩霞羞涩地笑道,双颊露出一抹羞红。

    “阿霞。有没有兴趣去秋水伊人的专卖店卖衣服。”顾雅螺看着盘正条顺的陈彩霞道,她可是真正诠释了什么是出淤泥而不染,兼具着东方女性柔美与温婉。

    看着她和龙森相处那才是真正的以夫为天!

    “那个螺儿小姐,我可不可以拒绝!”陈彩霞期期艾艾地说道,“我和阿森的情况,我怕给你们带来麻烦,在后厨做挺好的,真的。”

    “那好吧!人各有志。”顾雅螺耸耸肩道,一脸的可惜,厉秋萍这样,她也这样都喜欢窝在‘犄角旮旯’里。

    晚上休息时,顾雅螺开门见山地问起了陆皓儿为什么对城寨那么感兴趣。

    陆皓儿羞涩地拿出了一叠纸递给了顾雅螺,“这是?”顾雅螺拿着纸低头看了下去,引入眼帘的是秀气的字体,一下子被她的故事吸引了。她以喜剧精神和幽默风格述说人类生存状况的荒谬故事,并透过故事描写权力对创造**和人性需求的扭曲及压制。

    顾雅螺以最自由的最放松的姿势斜靠在床头看她写的小说,时而情不自禁地发出笑声,时而也怅然若失地笑不出来。

    没想到陆皓儿的文学功底很深嘛!她虽然不是哲学家,但却可以打开了许多迷惑,她不是老师,但却告诉了世人很多道理,更重要的是,她的字里行间中不是刻板的说教,反讽着黑暗的社会。而文字间,是透明的也是朦胧的,是本份的也是狡猾的。迷宫一般的文字,让人想到博尔赫斯,而她兜起圈子来,比出租车司机还要出租车司机……总之,你可以读到无限的可能或者不可能、无限的确定或者不确定。

    以城寨为背景所有的人被暴力看管着,人就成为没有自由的木偶。这种生活的机械性往往会引起读者对于生存的价值和意义的怀疑与思考,而被操纵的生活,会带来一种滞留于异城的感觉,在人与世界的关系当中,人没有获得超越而成为一种复杂的关系中的俘虏,这样读者也在对生存命题的怀疑与思考之中陷入了苍凉与荒诞的情绪之中。

    字里行间中却带来了健康、诚实、勇敢的精神在轻风般自在穿行的想象力当中燃烧着、闪耀着,每一个正常的人都无法抗拒那样的魅力:唾弃庸常、虚假、病变的生活,转而相信并创造自然而不乏幽默的欢乐。

    “不错嘛!二姐,可以发表了。”顾雅螺抬眼看着她笑眯眯地说道。

    陆皓儿淡然地一笑道,“我现在做不了很多,有一句话你说的对,那就是让人多知道一些东西,多一些想法,才是推动社会进步的根本。”她顿了一下接着道,“我本身念的不就是文学院,中文系嘛!文字中是蕴含着能量的,而我只有手中的笔,写一些故事,能给人一些思索醒悟就够了。”

    “也算是学以致用喽!我支持你。”顾雅螺双手赞成道,“不过二姐,咱们有言在先,你单独一个人不可以去城寨。”

    “我答应你,没有你们陪同,我不会进去的。我还不至于胆大妄为,只身去城寨,我可不是傻子。”陆皓儿向她保证道。

    “那就好!”顾雅螺长出一口气道。

    陆皓儿侧身躺在床上,手支着脑袋笑问道,“螺儿懂这么多,长大后想干什么?”

    顾雅螺不答反问道,“你呢!你想过自己要做什么吗?以前肯定没有,现在有了吧?”

    陆皓儿嘿嘿一笑道,“我感觉自己以前傻乎乎的,现在嘛!一个人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能让自己和周围的人都快乐。简单吧?”

    “看似简单实则不易。”顾雅螺挑眉轻笑道,“你这种想法基本上已经算及格了。”

    “基本上?”陆皓儿睁大眼睛问道,“那你说什么算完全合格?”

    “不是说什么算合格。”顾雅螺用手给陆皓儿比划,“听说过胡雪岩吧?红顶商人。”

    “知道,胡庆余堂,真不二价……在人生最顶端,突然坠落悬崖,被打落了尘埃。”陆皓儿说道。

    胡雪岩紧紧把握住了‘大树底下好乘凉‘的精髓,他先借助王有龄开钱庄,又以左宗棠为靠山创办胡庆余堂,为西征筹借洋款,恢复因战事而终止的牛车,为百姓、为国家做出了一定的贡献,从而一步步走向事业的巅峰。作为一名商人,他被御赐二品顶戴,被赏黄马褂,这在中国历史上是罕见的。但就是这样一位己名利双收、事业有成的人,却在几天之内垮掉了,他的事业也随之走到了尽头。

    顾雅螺顿了一下,说:“红顶商人胡雪岩的有句话,叫做你有一县的眼光,你就能做一县的生意;你有一省的眼光,你能做一省的生意,你有天下的眼光,你就可以做天下的生意。”

    接着又道,“人,一辈子所能知道的非常非常有限,电视上总夸耀我们科技发达了科学进步了,还有杂志上预测我们到了二十一世纪我们能达到什么高度,都不用成五谷杂粮了,吃几粒人工合成的米就饱了。简直是吃人说梦。我告诉你,我们的科技非常非常落后,我们对自然的认识只局限在消耗自然资源上。”

    消耗自然资源带来的是永无止尽的污染……吃的不健康,喝的不健康,就连呼吸任期发展下去,氧气都可以卖了。

    又感慨道,“我们总以为自己无所不知,其实我们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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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在黑色中探讨人生

    顾雅螺把手中的一叠纸一伸手放在了陆皓儿的床上,躺在床上,双手反剪枕在脑下慢悠悠地说道,“至于我!”上一辈子在刀口上舔血,今天不知明天的日子,这辈子……“我也不知道,人的一生应当怎样度过,但我现在知道一点。如果能让这个世界更好一点,我们就尽全力让它更好一点。如果我们可以影响很多人,让很多人也有这样的想法,那么这个世界就一定会变好,即使不变好,也能多一些让人开心的地方。为了让很多人把自己的文字、音乐、电影或者思想留下来,让更多的人看到更多的东西,更好地了解世界,我愿意当一个哪怕是坏人的人,只要我能创造一些局面,让一些人因为我的做法得到机会,我就很满足了。”

    陆皓儿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想了半天,才琢磨出她所说的意思。

    这种想法在顾雅螺的脑海里盘旋不止一天了,自从那天从城寨里转悠一圈后,她想了很多。也许她不能改变苦难,不能改变世界,但是她可以改变周围的人。这种想法说起来幼稚,她却希望自己真的能做点什么。一个人死后一切的名利都与他无缘了,活着能多做点事已经是对自己一生最大的肯定。

    顾雅螺侧过身子,手支着脑袋,欣赏陆皓儿美丽的容颜,此时双眼熠熠生辉,有着别样的魅力。

    陆皓儿当然也回望着她,朝她笑笑道,“你这算不算在做思想教育工作?”

    “嗯!”顾雅螺点点头,嘴角微翘笑道,“有点那个意思,可也得看人愿意听否,不然我说的那就是对牛弹琴,白搭了。”

    “螺儿谢谢你救了我。”陆皓儿坐直了身子道,“我指的是这里。”她指指自己的脑袋道。

    顾雅螺轻笑道,“二姐。创作是个寂寞而痛苦的过程,要耐的住寂寞才行。二姐可以多写一点儿现实的人生百态。”

    “远东文明的神秘,不见天日的高耸楼宇,末日般的破败。霓虹灯光和近乎百分百的无政府。二姐多好的创作素材,现实、科幻,恐怖,和灵异文化方面出发。”顾雅螺为她提供一条思路。

    可惜,就是这样一座富有传奇色彩的贫民窟。一块中外罕见的法外飞地,由于华人当时对其不感兴趣,至今留下的记实文献和照片凤毛麟角,且多为西方人和日本人所采。最终,九龙寨城成了一座大多数中国人闻所未闻,却享誉四海的传奇贫民窟。美国漫画家TroyBoyle甚至曾说:“我宁愿他们当年拆了埃及金字塔”。表达了令人痛惜的、惋惜之情。

    “你说的对,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出生在香江的第一代本土的年轻人长大了。却总是没有归属感。”陆皓儿认真地思索了片刻道,“香江需要有自己的声音,我们需要有自己的声音,现在的人有说不出的悲哀。说自己是中国人,可是多年与大陆文化隔绝,大陆对他们来说只有陌生和恐惧,如果说自己是英国人,可那就算是亡国奴,从来没有真正得到过白人的尊敬,他们的家园被人家买了一百年,他们生活在人家的‘后花园’,没有尊严,没有自信。”

    陆皓儿的思想和大多数人一样迷茫?

    顾雅螺提醒道。“不过二姐,你不要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没有纯粹意义上的好人和坏人之分,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一段故事。坏蛋并不是天生就是坏蛋的。更多的是被影响的。”

    陆皓儿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我知道了。”

    这一晚上两人一直聊到了深夜,对于陆皓儿又是一次精神洗礼。

    两个星期后,陆皓儿以寨子为蓝本的小说也接近了结尾,把初稿递给了顾雅螺,“没有结尾?”

    “我不知道该怎么写?”陆皓儿迷茫道。

    顾雅螺抬眼问道。“你觉得用什么样的结尾比较好?悲情略带希望还是喜剧?”

    陆皓儿摩挲着膝盖想了很久,问道,“这有区别吗?”

    “结尾并不重要。”顾雅螺盘膝而坐在床中央,“不管赋予它什么意义,它都只是一部商品,重要的是结尾将决定你的发展风格,你想当叛逆型的还是正统型的?”

    陆皓儿拧着眉头道,“这有什么区别吗?”

    “叛逆型的那就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附和主流价值观正统型的能多赚一些钱。”顾雅螺非常实际地说道。

    “我写作又不是为了赚钱,那就来叛逆型的。”陆皓儿眉眼弯弯笑眯眯地说道,做的决定就像是晚餐吃什么一样的随便。

    当天晚上陆皓儿有了思路清晰的把大结局写出来了,最后主角一个没剩,全杀,在黑色中探讨人生。

    现如今发表小说不如后世网络方便,不过可以在报纸上连载,武侠风大行其道的现在,一部反映现实的小说,不知道反响如何!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陆皓儿寄去了,没想到还真发表了,明报的稿费本身不高,加上新人的稿费又低了一个档次,一千字30块,三十万字的小说。

    发表后果然引起争论,欣赏的拔高和连城诀相媲美的小说,人性的丑恶在小说中,被描写得如此之彻底,令人看了不寒而怵,茶饭不思。但最有意义的是文章针对的现实。

    且不论是说好还是说坏,只要评论,就有关注。只要不要让反对的声音一面倒,顾雅螺就很欢迎。

    当然批判者说陆皓儿哗众取宠,浅薄做作,整部小说黑暗的基调,没有人性的闪光点,教坏孩子,批的体无完肤,甚至质疑了陆皓儿的人品,这让顾雅螺无法忍受了。

    顾雅螺铁了心要把陆皓儿炒成知名作家,干脆放了一把火,匿名些了一篇讨论作品与人品挂钩是否得当的文章痛骂了当时做书评的一些所谓德高望重的前辈。

    挑起了口水战,双方各执一词,天天在报纸上隔空‘对骂’!

    人,天生就是有趋众性的生物。开始,如果评论的人少了,一般就越会越发地冷清。如果开始有人站出来说好,就会有无数人跟风,然后再有无数人反对跟风,最终的结果就是关注度象龙卷风一样飙上去。

    陆皓儿也没想到自己的一部小说带来这么的大的反响,当然也造成了她这本连载的小说报纸销量节节攀升,这稿费人家随着报纸的销量飙升,给了一个大大的红包,在顾雅螺看来,这算是投资了,无论如何算是意外之喜吧!

    古老的东方神韵,高耸入云的楼宇,惨败不堪的景象,星罗棋布的霓虹灯和无政府管理的特别经历,给贫民窟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文章以龙森为原型,从小在贫民窟里的黄*赌*毒窝里长大饱受着种种苦难,却在心底深处保持着一片纯净,在退学后,依然勤奋好学,拿到了夜大毕业证书。正当和青梅竹马的女友一起对新的生活展开美好的憧憬的时候。

    自己的青梅竹马被她的父亲看不起男主穷学生,打算把女儿嫁给黑道大哥,而她不甘受辱坠楼而亡了。男主人公也彻底的黑化,彻底的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写尽天下各色人等的‘坏‘。一坏:男主人公为了上位献出了对自己痴心一片的另一个女人。二坏!为了争夺女人,设置周密的陷阱,大哥陷害男主人公,三坏!兄弟之间勾心斗角,四坏!男主人公杀大哥,五坏!为了荣华富贵而将女儿送进火坑之中,反倒沾沾自喜的父母,现实中是屡屡可见!

    难怪有人叫出:天下有不是的父母!

    在面临死亡之际,男主人公使自己可以活下去,比任何卑污小人更卑污。为了取得大哥的信任,不惜染上毒瘾,对自己真的够狠!写尽了人性的弱点。单单为了活下去,不论活得好,或活得不好,甚至是为了毫无目的的活,人就可以什么都做得出来。

    在金钱和物欲面前,写尽了人性的丑陋百态!最终男主人公干掉了大哥,蹬上了权利的宝座,却死于吸毒过量结局,真是天大的讽刺。在人生最顶端时,戛然而止,逃不过命运的枷锁。

    而生活依然继续,寨子还是那个寨子,人还是那群为生活忙碌的人。

    书中人物遭遇之苦,简直有令人掩书不忍卒读者。不但是正面人物的精神痛苦,连一直在做坏事的人,精神也处于极度痛苦之中。

    女人无所谓纯洁,是因为诱惑的代价不够;男人无所谓忠诚,是因为背叛的资本不足!

    小说中的一切恶行,陆皓儿所用的词句,甚至也不是强烈的,只是淡淡的旁观,唯其如此,感染力才特别强。口角挂着不屑的冷笑,一定比咬牙切齿的痛骂,更加有力。?

    写尽人性的恶的时候,陆皓儿期间穿插着贫民窟了普通人的生活,想象一下这样一个庞大的建筑帝国:小房子一个个堆砌在另一个上,凌乱的电线下蜿蜒曲折的楼梯连接着一个个小屋,走廊幽暗到连警察也不敢踏足。

    贫民窟里的建筑物鳞次栉比,居民熙熙攘攘,殖民地时期的无政府管制造就了今天它特别的建筑格局和人文风貌。

    那是建筑物中的一个巨大怪物,它是那么特立独行,横亘在城市的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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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故人

    贫民窟里复杂的建筑也令人感动,尤其供水系统尤其令人赞叹,为了满足密集的人口,居民们挖了很多井,在建筑物里蜿蜒曲折的铺设了上千个管道,但是由于屋顶储水箱需要抽水,居民们便轮流省电,保证电力充足。这显示无论多么大的挑战,这里的人们总会找到解决方法。

    除去城市荒凉破败的的外表,城里人们的生活就跟其他地方的人一样。

    陆皓儿没把贫民窟浪漫化,因为这根本不是制造浪漫的地方。但是它的内涵超出了浪漫,对于一个无规划、无管理、自觉形成的城市来说,寨子是贫民窟中的里程碑,它充满活力,每一部分都物尽其用。

    这种有序的凌乱美也是陆皓儿想表达的核心。

    &*&

    拿到一万五千块稿费的陆皓儿,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赚钱,激动地她这稿费全花出去了。全给家里人买了礼物,衣服有姑姑支援,好吃的守着茶餐厅,不缺吃穿,绞尽脑汁的陆皓儿真不知道该家里人买什么礼物。

    最后干脆打了生肖金,重量都在一百多克以上,陆忠福老两口和陆江舟两口子的重量在二百来克,实心的足金。

    保值嘛!

    至于为什么没有打金首饰,陆皓儿轻笑道:那是陆家男士们的事,她就不越俎代庖了。

    &*&

    在香江春节被淡化了许多,可挡不住这骨子里的龙的血脉,转眼间临近春节,节日的气氛也日渐浓郁了起来。

    “忙着呢!”程婉婷站在烤肉摊前道。

    “亲家姐姐,撸一串。”顾展硕递给了她一把烤肉道。

    “不了,我找螺儿。”程婉婷摆摆手道,“等办完正事我在下来吃个痛快。”

    “好嘞!螺儿在餐厅,你进去找吧!”顾展硕笑道。

    “不耽误你们了。”程婉婷潇洒地走了,推开了茶餐厅的门。

    “伯父、伯母好,打扰了。”程婉婷笑着打招呼道。“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好。”

    “哟!婉婷来了,找你姐呢!婉怡别干了快去吧!”江惠芬赶紧说道。

    “伯父,借螺儿一用好吗?”程婉婷笑眯眯地说道。

    “可以,螺儿别干了。跟你小舅妈上去吧!”陆忠福挥手道。

    程婉婷拉着脱掉塑料手套的顾雅螺就走,程婉怡追在后面道,“这块过年了,你来找螺儿干什么?”

    “大姐,这还用问吗?就是快过年了才来。赶在春节前出唱片嘛!”程婉婷边上楼边说道,“新年头一炮咱得来一个开门红吧!”

    “都是你的理!”程婉怡摇头失笑道。

    转眼间三人一前一后上了天台,路西菲尔已经在天台等着她们了。

    “你可真是分秒必争啊!”程婉怡彻底无语道。

    “这还不是让亲家大人给逼的,这不是怕待的久了亲家大人轰我吗?”程婉婷摸摸鼻子道,“结婚前的女孩子,回家不能太晚了。”

    “想不到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程二小姐这么怕我公公啊!”程婉怡抿嘴偷笑道。

    “大姐,你不厚道啊!我这是尊重!”程婉婷一本正经地说道。

    程婉怡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道,听你瞎掰吧!

    “我们进去说。”顾雅螺推开天台屋的门,摸着门边的开关打开了灯,屋子里一下子亮堂了起来。

    “坐吧!”顾雅螺脱了鞋。光着脚,踩着地毯走了进去,“喝什么?”

    “来杯热水。”程婉婷懒散着坐在地毯上道。

    “我们也是。”路西菲尔和程婉怡也道。

    顾雅螺端了四杯热水过来放在茶几上,又一一放在他们的面前。

    顾雅螺端着茶杯轻抿了一口道,“说吧!什么事。”

    程婉婷双手紧握激动地说道,“路西菲尔决定了吗?参不参加格莱美奖,是最佳新人与年度最佳歌曲,这可是两个分量很重的奖项。都这个时候了你真的打算不去了吗?”

    “公司给了我们自主权,不去了。去了也是陪太子读书。”路西菲尔耸耸肩道,他可不向浪费时间。

    能得到提名就不错了。格莱美的遗珠也不少,英国许多组合西城男孩、后街男孩、皇后乐队在流行乐界多么的有名。可是格莱美从未向他们抛出橄榄枝。

    “哦!你真的不去吗?路西菲尔过了年就去美国,正好可以去参加颁奖晚会。”顾雅螺毫不客气地把他给推到了镁光灯下,看着他的眼神有着幸灾乐祸。“得不得奖无所谓,去见识见识也好!重在参与嘛!”话落还像个长者似的拍拍他的肩膀。

    “螺儿别忘了我们是一个组合。”路西菲尔拉长声音慵懒道。

    “有你路西菲尔出马,定是秒杀众人,谁还会记得我啊!”顾雅螺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无赖道。

    路西菲尔看着她宠溺地笑了笑道,“你这丫头。”

    路西菲尔眸光微转压低眼缝。唇边划过一抹迷人的笑容诱惑道,“既然螺儿想见识见识,那就陪我一起去啊!”

    顾雅螺手指划过粉唇,一副当我没说。

    程婉婷非常遗憾地看着他们人,却也莫可奈何。

    “路西菲尔,你要去美国。”程婉怡可是听得分明道。

    “是!未来发展重点我会放在美国。”路西菲尔狠坦白道。

    “什么你要走了。”程婉婷激动道,“你们的组合刚刚红了,你就要解散,单飞不成。”

    “我到美国,可没有说解散啊!香江到美国,坐飞机很方便的。”路西菲尔看向顾雅螺道,“只要螺儿需要,我随时可以回来的。”

    顾雅螺二指神功掐着他的后腰,这家伙说这么有歧义的话。

    路西菲尔忍着疼,呲牙咧嘴地岔开话题道,“婉婷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哦!有,有什么新作品没有。”程婉婷立马精神地问道。

    顾雅螺起身从书桌下拿出四首歌递给了她道,“其中一首是应景的歌,这不是快春节了吗?、至于谁唱上面有名字。”

    那首让陆皓儿有勇气活下去的,她唱的嗓子都沙哑的。

    程婉婷看得很仔细,手里打着拍子,“很棒!”

    歌曲听起来让人觉得甜和美,简直是为邓丽君甜而不腻的演唱风格量身定做的。整首歌结合了东方女性传统的唯美,和西方女性现代的风情。在她带着酒窝的歌声里,却让人听到了一种东方风情。

    歌词写得既励志又实际,给人在迷茫中以指引,动摇时以信心,患难时无限的安慰。

    应景之歌,在这里升官是别想了,华人在白人面前永远是二等公民,也只有发财这个梦可以做做!

    歌词和旋律搭配极好,具有浓郁而又鲜明的民族特色。句句都通俗易懂,都有着有落,就象白居易的作品一样,深入人心。妇孺都能听懂,并且趣味横生,适合口耳相传。

    “这两首是迪斯科舞曲、。”顾雅螺又递给了程婉婷道。

    说英文大家不知道,说到中文、都知道了。

    ModernTalking许多歌曲脍炙人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强力旋风,吹刮在全球的各大小舞坛中。成为八○年代中期欧陆舞曲乐坛的唯一代名词。翻唱成中文的一曲“路灯下的小姑娘”当年也曾风靡全中国。更是陪伴许多人走过青涩岁月的解压歌曲,这首歌实在是太有名了,以至于被50多种语言翻唱过。纵使你不会唱,估计也会在当年大街小巷的各种扩音喇叭薰陶中听到耳熟!

    “ok,这下子可以交差了。”程婉婷高兴地说道,“明天我来接你们。”

    “对了,钱已经打到你们的账面上了,注意查收。”程婉婷叮嘱道。

    没想到这么早就结束了,程婉婷把歌谱放进包里后,高兴地下了楼,大快朵颐了一番,吃得饱饱的才走。

    &*&

    由于过春节,福记茶餐厅破例放了七天的假,谁让陆忠福自己是老板呢!忙活了一年了,是该歇上一歇。

    顾雅螺他们却是不得闲,临近春节超市备足了年货,每日里人山人海的,这麻辣烫的店子出货量就更大了。

    每天忙的脚不沾地的,不过每日收账回来装得满满的二十个旅行袋的小钞票,可真是什么劳累都没了。

    “这可真是数钱数到手抽筋儿。”顾雅螺握握自己的手噼啪作响。

    点好钞票后,傍晚在银行关门那一刻就存进了银行。

    在年前腊月二十三龙森和陈彩霞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婚礼,由于没有双方家长,茶餐厅和街坊四邻送上了温馨的祝福。

    忙碌中时间一点一滴的流过,关智勇他们五个外加龙森这些天可是忙得脚不沾地。

    傍晚时分,关智勇在马不停蹄地又送完了烤肉串后,在回程的路上,被一阵吵杂声给吸引了,重要的是他听见了乡音。

    于是关智勇的大长腿一支,下了自行车,推着车子走上前去。

    不管何时何地人都有喜欢看热闹的爱好,尤其是在按部就班,生活节奏逐渐加快越来越冷漠的城市里。

    只见街边的人行道上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呼喝叫唤声从里面传出,场面很热闹。

    关智勇仗着人高马大的身形,一抬眼就看清了里面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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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人肉沙包

    关智勇犀利地眼神一扫,只见他眼前的一大块空地上,一名身高足有一米九的大汉站在中央,虽然香江的冬天不太冷,可是他却赤着膀子,一身肌肉虬龙般错落有致,皮肤黝黑,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如山一般魁梧。

    但若仔细看,他身上纵横交错布满了伤痕,高大魁梧的形象瞬间就转变成了凶神恶煞的犯罪分子,或者是亡命徒,黑道大哥……

    只见此时的他双手抱拳,朝人群致意,然后躺在了地上,两名同伴抬了块青石板,放在了他的胸口。

    其中一人拿着大锤,掂量了掂量走了过来。

    “原来是胸口碎大石啊!”人群中议论纷纷道。

    只听见砰的一声,一锤下去青石板被砸成碎块。

    接下来硬气功,手劈砖头,脑袋碎砖石等等表演……

    表演完胸口碎大石的大汉,拿着破锣开始走向人群。

    结果人群纷纷离开,看的时候津津有味儿,等到收钱时,就扬长而去,很正常的反应。

    “切,这有什么好看的。”其中一个穿着时尚的年轻人鼻孔朝天地不屑地说道。

    大汉忍了忍没有说话,举着破锣继续前进,给钱的不多,多是钢镚,扔进了破锣里声音脆脆的。

    “你要是让我揍一顿,少爷我心情好了给你一百块。”年轻人又道。

    “这位先生您说的是真的。”大汉停下脚步深邃的黑眸紧盯着他道。

    “当然是真的。”年轻人被大汉的眼神给看得后退一步,也没什么啊!人家只是平淡地看着他漆黑的眼眸晦暗不明的,让人琢磨不透。

    年轻人直接把一百块港币扔到了破锣里面,表明自己的立场。

    大汉把破锣里的钱粗鲁地塞到裤兜里,深吸一口气,扎了个标准的马步。

    年轻人看着他鼓起的肌肉,硬邦邦的,看得着实吓人,“不行,不行。这要是打起来。我的手还疼呢!那可真成了拿钱买罪受了。”

    大汉一听泄了身上的劲道,双腿并拢站直身体道,“你来吧!”多年形成的军人气质使他的身姿格外挺拔,那不动如山的气场也震慑住在场的众人。

    “仁哥。我来吧!”其他两名同伴上前说道,他们是在担心仁哥的身体,连续几天胸口碎大石,好人也受不了。

    “行了,少啰嗦。我来吧!”仁哥推开他们两个道,他们两个身体比他的身体还差!

    年轻人这才满意脱掉身上的外衣,交给了朋友,得意的朝朋友笑笑,“看我的。”

    两步上前站在那大汉面前拳打脚踢,拳头毫不留情面的往大汉的肚子,脑袋等部位砸去,那形象凶恶的大汉神色不变,真是打不还手。

    打了一阵,那年轻人似乎打累了。喘着粗气道了一声,“过瘾,比木人桩来劲儿多了。”

    打完的年轻人,走到朋友身旁,穿上大衣,向他们推荐道,“你们也来试试,挺好玩儿。”

    “好啊!”其他两个人也跃跃欲试,脱了身上的大衣,狠狠的揍了大汉几拳。

    三人扔下了三百块钱就走了。

    他们三人走了后。大汉松松筋骨,想着揣在兜里的钱,倍儿有精神道,“还有没有人来?随便打。一百块,绝对不还手,不追究其责任。若是喊一个痛字,就不收钱。”仿佛看见了钞票在向他招手,嗓门洪亮,精神奕奕。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有五六个人走出来攻击那大汉,其中甚至还有一名女性。但从始至终,那名大汉都没有叫一句。

    周围一群人对那大汉指指点点,津津乐道。

    不过普通的小市民可没有那闲钱打着人玩儿,也就看个热闹,新鲜的热闹。

    关智勇看得心酸,看着他明明很痛苦,身上布满了脚印,脸庞浮肿,嘴角挂着血迹,每次都被打得摇摇欲坠,却一直在呼喝着生意。

    再上来一个人后,从人群中挤进去一个摁着他的手道,“仁哥,够了。”

    “建军,这个很挣钱的。”仁哥手背蹭了下嘴角的血渍,高兴地说道,“你看看这一会儿就快一千块了。”

    “仁哥……”

    “建军?”关智勇看着来人的背影叫道。

    穆建军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还以为是幻听呢!

    “穆建军!”关智勇又喊了一遍道。

    穆建军听见熟悉的声音机械的回头,看着站在身前高大的男人,寸头,国字脸,看着他满脸的激动。

    “勇哥。”穆建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道,他相遇故知,真是千想万想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了他。

    “勇哥你怎么在这儿。”穆建军揉揉眼睛看着他道。

    “你朋友。”关智勇努努嘴道,“不介绍一下吗?”

    “仁哥,来来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发小,关智勇。”穆建军接着又道,“这位是仁哥,丁仁礼,他是我们的连长,我们是一个侦察连的。”

    “哎!还打不打了。”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嚷嚷道。

    “不打了,不打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关智勇赶紧摆手说道。

    “让开,让开,都给我让开,挤在路上影响了交通算怎么回事!”

    就在关智勇他们打算撤离的时候,一阵呼喝声从人群外响起,几个军装警察强行的把人群分开,嘴里不停地呼呼喝喝的。

    一看见军警的到来,人群哗的一声四下散去,只留下关智勇他们几个凄凉的站在马路牙子上。

    军警一看地上的碎石,大锤,砖头块儿,街头卖艺。

    直接摘下警帽,伸到了他们的面前,丁仁礼和穆建军你看我,我看你,“什么意思?”

    看着他们几个懵懂的样子,看样子是刚过来不久,关智勇按例交了规费。

    “还算上道。”军警抬眼看着关智勇他们道,“无照营业是不是。”

    “差爷,这些够吗?”关智勇从兜里又掏出五十块钱来,放进了警帽中。

    军警好心地又道,“以后想摆摊的话,去庙街那边,别随便找地方,记得办个手续。”

    “谢谢指点。”关智勇点点头道。

    “勇哥,你干嘛给他钱啊!”穆建军接着又道,“那是我们辛苦挨打赚来的。”

    关智勇看他们怒目相向瞪着军警,想卷袖子干架的样子,厉声道,“闭嘴!”把他们护到身后,看向军警道,“差爷,他们刚来的,不懂规矩。”

    “快过年了,差爷我今儿心情好!就不跟你们计较了,教教你兄弟,刚来的傻乎乎的,搞不清楚状况。”

    “是是!”关智勇点头道。

    看着军警走后,穆建军压抑着怒气立马说道,“勇哥,我们的血汗钱,为什么给他们,他们不是警察吗?”

    “对啊!警察不是维护社会治安的吗?保护人民生命财产的吗?”丁仁礼气愤不已道,“他们不是应该不拿群众的一针一线吗?怎么会这样?”

    “仁哥,你忘了这是哪儿了,少收一分他们也会倒霉的。”关智勇苦笑一声道,“走吧!咱们边走边说。”

    “像他们这种人要是在咱们那儿早被枪毙了,怎么还让他们在警察队伍中祸害呢!”丁仁礼不解道。

    “到这里就见怪不怪了。”关智勇撇撇嘴道,第一次看见他也如他们一样,差点儿没跟人家打起来,后来听了路西菲尔的话,才默不作声的,“现在这里贪污犯罪很猖獗,据说一个月入仅600港币的探长,每月可获分贿款达3万元,全港的警察收的规费一天都能上百万。对警队‘进贡‘最多的是赌场及麻将馆、粉档。

    这里的每一位华探长都会安排一名亲信替他‘收片‘。这个亲信每日会巡视警区内的大小赌场收钱,然后拿回警署由探长‘瓜分‘。探长收了钱,就会向赌场提供‘保护‘,若收到任何抓赌的命令,探长就会第一时间派人向赌场通风报信。”

    穆建军他们几个闻言是嗔目结舌,“真是警匪一家,合作愉快啊!表面上光鲜亮丽,没想到内里这么肮脏。”

    “对了,不说这个,建军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该在南边战场的。你隶属的可是高级机密。”关智勇看着穆建军奇怪地问道。

    “唉……一言难尽啊!”穆建军简单的说一下自己的情况,原来是他们被敌人伏击,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反败为胜后,但是他们没听命令突突了俘虏,违反的军纪,就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再给你一次机会……”关智勇的话还没说完,丁仁礼斩钉截铁地说道,“再来一次,我还是会突突了他们。能为兄弟们报仇,我不后悔。”

    “你很需要钱,遇到了什么难事?”关智勇说不下去,这些铁骨铮铮的男人居然在大街上卖艺,供人们嬉笑挨打取乐。

    丁仁礼默不作声的点点头,非常厌恶现在的自己。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如果不是为了钱,以他们的脾性,自然不可能去。他们是国家的军人,而且是最精锐的军人,受过最正规的教育,并为此感到骄傲。

    不是走投无路,不可能走到这一步。

    “我们的一个战友病了,这些钱都是用来给他治病的。”穆建军难过地说道。

    “走带我去看看,我认识一个医生能起死回生的。”关智勇立马说道。

    “真的。”丁仁礼激动地抓着关智勇的手道。

    “当然!”关智勇保证道,铮少爷每每午时发病时痛得死去活来的,现在午时煎一包中药多喝些水,只是体温比正常人偏高,没有痛苦的难熬。

    这简直让他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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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治病

    关智勇推着自行车跟着他们在巷子里七拐八拐的。

    “你们就住在这里。”关智勇看着成片的木屋区,遍地的垃圾,污水横流,大冬天里依然是臭气熏天的。

    “我们身上囊中羞涩,贪图这里便宜,一张床位一个月才三块钱。”穆建军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这种情况,任何多余的情绪都是奢侈的。

    关智勇进到木屋,粗略的看了一眼,这间斗室最多住着12户,居民。

    大冬天里又闷又热,这要是夏天可怎么住人啊!

    关智勇想也不想的就道,“跟我走。”说着二话不说,背起床上的病人就朝外走去。

    “勇哥,我们怎么能麻烦你呢?”穆建军婉拒道,“这里挺好的。”

    “说什么呢?同在异乡,出外靠朋友,你要还叫我哥呢!今儿就听我的。”关智勇雷厉风行地不容他们拒绝道。

    病人被劫持走了,其他人也只好跟着他走了。

    越靠近茶餐厅,关智勇心里越没底,大丈夫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死就死吧!

    冬天天黑的早,此时华灯初上,烤肉摊还没有摆摊!所以茶餐厅前还有些冷清。而其他的摊子也才开始摆桌椅,正打算开张。

    “勇哥,你住在这里,这条街好繁华的。”穆建军惊讶道,“你混的不错耶!”

    “不是混的不错,是出门遇贵人了。”关智勇背着病人边上楼边瓮声瓮气地说道。

    上到三楼,“摁门铃!”关智勇说道。

    穆建军摁下门铃后,房门很快打开了,周报国看着他们五个人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眼神中的正气,笔挺的站姿,都熟的不能再熟了。

    “请问你们找谁?”周报国用国语说道。

    “报国,都是自己人,快让我们进去。”关智勇身上背着人低着头瓮声瓮气地说道。

    “勇哥,你终于回来了。”周报国立马让开了门,“进来。快进来。”

    进入房间后,丁仁礼和穆建军把关智勇后背上的病号给放在了沙发上。

    关智勇抬眼问道,“报国,他们呢!”

    “都在下面忙活呢!”周报国赶紧又道。“勇哥不介绍一下吗?”

    “哎!和咱们一样,先不说这些了,你去请螺儿小姐过来一下。”关智勇说道。

    “好的。”周报国立马转身出了房间,下楼找人。

    “别站着,你们坐。”关智勇看着他们拘谨局促的样子道。“坐吧!没关系的。”

    又道,“难不成让我出手,摁在座位上不成。”

    四个人拿着墙边的凳子排排坐了下来,刚刚坐好,就听见了开门的声音,跳了起来。

    “螺儿小姐,拜托了。”关智勇站起来看着进来的顾雅螺道。

    顾雅螺进来,看见五个陌生人,看着其中一个鼻青脸肿的,神色如常地朝他们点点头。直接走到了病人身边,坐在了茶几上。

    只见病人蜷缩沙发上,浑身抖动,冬天里直冒虚汗,嘴里还说着:“小心,快跑,扑到,啊……”

    顾雅螺秋水般清亮的双眸看着他们用国语道,“怎么会病成这样?”

    周报国急脾气看着他们道,“赶紧说啊!不然怎么治病。”

    穆建军叹口气赶紧说道。“唉……一开始没这么重,只是有点怕风,身上微微爱出汗,我们觉得小毛病。还以为在码头扛麻包累着了。所以我们就找了个中医吃了一剂麻……对麻黄汤结果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顾雅螺那张干净素雅的小脸,此时脸上的表情严谨,那双黑色的眼睛很深沉,双眸带着一分洞察秋毫的犀利幽光,“都有什么症状呢?”

    穆建军又道,“他不停地出汗。身上发烧,总是惊悸不安,说胡话,晚上不睡觉。”

    丁仁礼又补充道,“还有个特殊的地方,就是身上的肉直跳,您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另外就是浑身抖动,自己控制不了自己。”

    “您看就是这样?”丁仁礼指着浑身颤抖不已的病人道。

    众人看着病人,双腿上下振颤不已,足跟叩击地面咚咚直响,不能自制,大约一分钟后才止住了。筋脉拘紧,肢体麻木,难于行步。

    “大夫,他病的是不是很严重啊!我们送他去医院可是他们让我们转到私立医院,那的医疗条件好!”丁仁礼焦心道,就是因为要凑去私立医院的钱,才街头卖艺的。

    顾雅螺看着他们着急的神色,冷寂的眸光带着暖意道,“不要担心,让我先来诊一下脉吧。”

    纤纤素手执起病人的手腕,诊脉以后,顾雅螺叹了口气,说:“我明白了,这是误用麻黄汤发汗的缘故。”

    关智勇听闻道,“螺儿小姐,为什么?”

    顾雅螺淡淡的一笑,温和地说道,“他的脉象很弱,人给累坏了,吃得不好,又睡不好,再好的人也给熬坏了。像这种气血很弱的人是不应该骤然服用麻黄汤发汗的,因为患者自己的正气不足,服用这些药力强烈的药会导致身体的紊乱的。”

    穆建军一听就暴跳如雷道,“那个王八蛋大夫,还跟我们吹什么药到病除,骗我们听不懂粤语,妈的老子现在就勒死那个混蛋。”

    “建军你给我冷静点儿。”关智勇伸手拉着他道。

    丁仁礼附和道,“国庆的病要紧,要怎么治疗!”

    顾雅螺摇头失笑道,“像这种很容易犯的错误,可以服用真武汤化解掉它,真武汤的条文就是:‘太阳病发汗,汗出不解,其人仍发热,心下悸,头眩,身瞤动,振振欲擗地者,真武汤主之’。您看,跟他的这个症状不是正好相应嘛!”

    “螺儿小姐,纸笔。”关智勇把准备好的纸笔递给她道。

    于是,顾雅螺给患者开了真武汤:中的方子,主治脾肾阳虚,水气内停之证

    连开了三个方子后,顾雅螺递给了关智勇道,“赶紧去抓药,药房应该还没关门。估计服用了三次,病就基本好了。另外这清心丸和竹叶汤用来清解余毒,三天后再吃,吃完后应该彻底的痊愈了。”她接着又想起来道,“对了,一次都抓回来,后天就三十了不知道药房还开门吗?”

    周报国接过药方道,“我去抓药,勇哥留家里照顾他们吧!”话落转身就出去了。

    “好了,我下去了。”顾雅螺站起来道,“勇哥一会儿去路西菲尔那里拿些药酒,你的朋友需要。”

    “谢谢,等一下,螺儿小姐。”关智勇面色游移地她道,“他们是我的战友,可不可以你在路少面前美言几句,让他们留下来顶替我们的位置。过完年我们不是要跟着路少去美国了。他们住的木屋区实在是太脏、太乱了。”

    关智勇满脸担心,他这么贸贸然的把人给带回来有些不妥,可当时的形势不容他多想,在居住在那种地方,好人也会住坏了。

    顾雅螺知道,‘笼屋‘是罐头沙丁鱼似的贫民窟,众多老弱贫苦人聚集在旧楼床位,各以铁丝网围住,一张床位犹如一座笼子,‘笼民‘因此而得名。

    这些笼屋多半带给人们的是‘认识资本主义社会‘腐烂而不公平的一面。实际上,在所有形式的体制中,民生问题总是要留下遗憾的。‘笼屋‘就是香江‘贫民窟‘的一个居住形式。

    想当初阿九刚来时,住在旧式的唐楼里,一个单位被分割成了四、五家居住。

    那算是好一些的,比之更甚的一间15英尺乘35英尺的楼宇内住上50人,平均每人占地平方英尺,连一口棺材的大小也不如。以上说的属最坏的例子;一般情况是:小康之家住一个单位二房或三房一厅;中下收入的租住一个房间;经济条件差的只好租住一个床位。一个不足两平方米的单人床,用铁网封闭上锁就是一个不至于流浪街头的家。里面除了床具还有生活用品、个人的全部家当。有些‘笼屋‘里的人早上锁好自己的铁笼,走在上班的路上一样是西装革履行色匆匆的上班族甚至是一位赶往写字楼的白领港人。

    目前香江还有大片大片的木屋区,搭木屋居住是香江贫民解决居所问题的重要途径。木屋居民之拥挤难以想象,每500人用一公共自来水管,100人共享一个木盖粪坑,真是稀松平常,很常见的。

    “我没问题,你自己告诉路西菲尔就成。”顾雅螺耸耸肩道。

    “谢谢,螺儿小姐。”关智勇忙不迭地说道。

    “我走了,不耽误你们了,看样子,他们得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打理一下自己。”顾雅螺看着狼狈不堪地几人道。

    “是是!”关智勇忙不迭的点头道。

    送走了顾雅螺,关智勇看着他们几人道,“建军,你们几个先去冲澡,打理一下内务。我现在去找路少。一会儿带你们上去。”

    “现在先把国庆搬到我的床上。”关智勇抱着国庆先放到自己的床上。

    然后关智勇又交代他们如何使用热水器,“好了,你们整理内务,我上去找路少。”

    关智勇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四楼,敲开了路西菲尔的房门,“路少。”

    路西菲尔打开房门一看是他,“勇哥,进来坐。”

    路西菲尔坐在沙发上,双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一脸平淡冷静的望着他,一身休闲家常的常服,也难掩他的风光霁月,漆黑的眼眸忽明忽暗,看着局促不安地关智勇道,“有什么就说?吞吞吐吐地可不像你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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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留下

    关智勇深吸一口气,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路西菲尔左手支着下巴,深邃的眼眸晦暗不明,一瞬不瞬看着他,右手食指轻叩着沙发的扶手。

    “我知道,没有打声招呼,就把人给带回来了,是我不对,可是……”

    关智勇的话没有说完,路西菲尔低沉地声音响起道,“他们跟你一样,上过战场。”

    “是,应该说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关智勇也老实地交代了他们为什么退役的原因。

    “这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可以做主的,他们是你的战友不是吗?还是你有别的想法。”路西菲尔沉声又道。

    关智勇站起来,欠了欠身道,“我理应报备一声,再者我求您收留他们,他们很能干的。我们走了,可不可以让他们顶替我们的位置,也好有个落脚之地。”

    路西菲尔深不见底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他道,“没问题,不过在走之前好好的教教他们。”

    “是!”关智勇高兴地应道,其实不用他说,他们也得帮助他们尽快融入这里的生活。

    “对了我给你们留的功课怎么样。”路西菲尔挑眉问道,嘴角划过一抹戏谑。

    关智勇一听这个脑袋就大了,不过仍然硬着头皮说道,“我会努力的。”

    “努力就好。”路西菲尔唇角划过一抹迷人笑意。

    “那我下去了。”关智勇站起来道。

    “这是药酒!”路西菲尔看了眼茶几上的瓶子道。

    “谢谢!”关智勇拿着药酒下了楼,看样子螺儿小姐替他们说话了。

    一剂药下去,国庆明显就好了许多,起码不再昏昏沉沉的,满嘴胡话。

    穆建军高兴地抱着勇哥直蹦。“简直是太神了。”

    “黎国庆,国庆,清醒了吗?”丁仁礼坐在床边大声地问道。

    “仁哥,死不了,谢谢你们了。”黎国庆虚弱地说道。

    “你没事了,真是太好了。”穆建军高兴地落下泪来道。

    “真没出息,大男人还掉金豆豆。”关智勇打趣他道。不过他能理解他这种感受。

    “我这是喜极而泣不成啊!”穆建军抹了下脸道。“对了勇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但我在这里铮少也在这里。”关智勇语不惊人死不休道。

    “怎么可能?那个病少爷!”穆建军惊讶道。

    “是在说我吗?”一身精神的贺铮推开了房门道。

    “铮少!”穆建军站起来道,“没想道一别十年我们在这里相遇。”

    穆建军和关智勇的父辈都是贺铮爷爷警卫员,只不过穆家在穆建军十岁多的时候回老家了。

    曾经的好兄弟又分开了。后来当兵的时候又碰见了,就是这么有缘。

    后来由于两人执行的任务不同又分开了。

    “哎呀!糟了糟了。路少布置的作业我还没有完成呢!”关智勇记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道,“铮少,你可得帮我。我又不需要考大学干嘛还抱着书本啃啊!”

    “勇哥,到了这里需要脑力。”贺铮嗓音温润悦耳。“有许多人连这个机会都没有,难得路少这么教我们,要认真的学,明白吗?”

    “我知道了。”关智勇挠挠头。他不是不知道读书识字是为了他好,可是看书和他有仇啊!

    穆建军扯着关智勇的衣袖道,“那个路少是谁啊!还有。你们怎么住在这里。”

    双方许久未见,彻夜的叙旧。大家有共同的语言,从忆往昔,到现在的处境,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房间的床位不多,大家只好打地铺,只是迷瞪了一会儿感觉就该起了。

    天没亮,关智勇他们陆陆续续起来,大家相互看了一眼,随即笑了起来。

    多年养成的习惯,就算是离开了部队,没有了清晨的起床号,没有了紧急集合的哨音,大家依然到点就起了。

    “原来大家都没变。”关智勇呵呵一笑道。

    “多年的习惯,想改都改不过来到点儿都醒了。”丁仁礼笑了笑道。

    挨着个的洗漱完毕后,鱼贯而出的下楼,他们在心里默念着号子,一边甩开大步跑了起来。迈着匀整的每步等量的步伐。

    乍然离开部队,一切都让他无所适从,没有了枪声,也没有了军号嘹亮,一切都是那么安逸,安逸到午夜梦回让他们都会猝然惊醒。

    他们望着连绵不断的高楼大夏,轻轻地叹了口气,一切都不一样了。

    一行九个人跑到了海边,“勇哥,是螺儿小姐啊!”穆建军指着沙滩上正在习武的少男少女们道。

    “来介绍你们认识。”关智勇领着他们靠近顾雅螺他们。

    “啧啧……个个如挺拔的劲松似的。”顾雅螺心里思腹,嘴角划过一抹如皎洁的月牙般的浅笑。

    这时候他们才有心情细细打量顾雅螺,小姑娘就这么静静的站在沙滩上,模样生的极是娇艳,嘴角含笑,梨涡浅现,一双妙目微挑,眼里流动的神采煞是飞扬。真真是可入画可入景,再是清艳娇美不过了。这般香娇玉嫩的小姑娘真是让他们移不开眼。

    不过突然他们感觉脖颈冷飕飕的,寒意深深的,迎向路西菲尔漆黑如墨的双眸,不其然打了个寒颤……

    顾雅螺被人打量的时候,她也在打量他们。

    多年的淬炼形成了他们独特的军人气质,使他们的身姿格外的挺拔,那不动如山的气质却是让人一眼难忘。

    经过关智勇的介绍,顾雅螺他们认识了丁仁礼他们四人,也知道了病号黎国庆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

    而穆建军他们也见到了关智勇口中的路少是何许人也。

    一米八多的个头,海风轻轻吹拂着他那头墨黑的短短的碎发,剑眉下是一双深邃如寂夜的星空般的眼眸,沉稳淡定。略微泛着一丝淡淡的冷光,俊美而不失帅气的脸庞染着一分优雅,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线微微抿着,一袭黑红相间的运动服,穿在他身上刚好,颀长的身躯精瘦。却蓄满了力量。不容小觑。

    他那一身的清远出尘的气质,眉宇间略带着一股浅淡的疏离,小麦色的皮肤。整个人就这么沐浴在金色的柔光中,竟然显得十分的自然。

    “螺儿小姐这么早就起来了,锻炼身体啊!”穆建军憨憨的问道。

    “是啊!一日之计在于晨。”顾雅螺轻笑道。

    经过短暂的交谈,对于他们耿直、直白的性格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察言观色中发现他们的眼神清澈。这直白无垢的性子,也只有军队那地方才能培养出来了。

    丁仁礼他们更积极的想出工。不过顾雅螺婉拒了他们,身体太差,需要调养几天,过完年再说。正好跟着关智勇他们多多了解这里的生活。

    &*&

    转过脸就是腊月二十九,茶餐厅已经放假了,程婉怡下楼来。看见二楼门口堆着满满当当的。

    “这都是什么东西。”程婉怡咂舌道。

    “爸,买的吃的东西呗!”朱翠筠正在往房间搬。

    程婉怡卷起袖子。“我来帮忙!”帮着提着用布做的购物袋还有菜篮子统统放在了餐桌上,“大嫂怎么买了这么多的东西呀!吃的完吗?不过没关系天气凉,吃不完了有了茶餐厅呢!”

    “弟妹,这些都是我们吃的。你想想啊!买的是全家二十来口过年这三天吃的东西,能不多吗?”朱翠筠笑着提着最后两袋东西进了厨房。

    “什么?过年这三天一直在这里一起过。”程婉怡问道。

    “是啊!”朱翠筠笑道。

    “弟妹第一次这般热闹吧!”陈安妮从外面进来道,“其实过年除夕夜大家团聚吃饭晚餐还不错,可是连着三天二十来口一起过,这做饭真是个大问题。”

    每个星期的聚餐,一个月轮一回还行,连着三天做饭,挤在一起闹哄哄的……确实有些不太愿意。

    她的话音刚落,陆忠福进了家门问道,“怎么样,东西够吃吗?”

    “爸,还没打开看呢!”朱翠筠转过身来道。

    “要是不够的话,说一声,我再去买。”陆忠福摘下头上的圆顶的帽子道。

    “给我一杯热水。”陆忠福说道。

    “我去。”程婉怡转身进了厨房。

    “爸,外面冷不冷。”陈安妮欠了欠身说道,“这么冷的天逛市场,您辛苦啦!”

    “哦!为了自己的儿女逛市场有什么辛苦的,这是享福。”陆忠福高兴地说着朝自己房间走去。

    程婉怡端着水杯走了进去,放在桌子上道,“爸,您的热水。”她好奇地问道,“爸,外面那些都是这几天要吃的。”

    “三十晚上吃一顿,年初一中午、晚上两顿,年初二两顿,年初三两顿,算算一共几顿。”陆忠福算的非常清晰道。

    “可爸,年初二我们要回娘家。”程婉怡抬起双眸看着他道。

    “你回呗!我又没拦着你。”陆忠福稍微一想明白道,“走亲戚的例外,如果访友的话,估计很少人不会那么不识趣来拜访的。”

    “我还以为,这三天如聚餐似的,不准请假!”程婉怡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

    “真是个傻丫头。”陆忠福摇头失笑道,“我是个守旧的老头儿不错,可我也很遵守传统礼节的。”

    “呵呵……”程婉怡干笑道,“爸,我出去了。”话落退出了房间,朱翠筠和陈安妮正在商量未来三天的怎么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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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闲适

    “二弟妹,别担心,孩子们都放假了,烤肉摊也放假了,咱家的女人可比男人多,安排一下没有多少活计的。”朱翠筠笑道。

    “这倒是,丫头们一个个长大,这厨房的事也得慢慢学会,即便不是为了以后结婚,自己也得做给自己吃吧!”陈安妮挑眉道,“我可不想她们只会煮方面便,那样的话到了婆家,人家该怎么笑话咱们了。”

    “婉怡,过来坐下,咱们来拟定一下这三天的菜单吧!”朱翠筠招手道。

    妯娌三个叽叽喳喳开始拟定菜单。

    “我回来了。”陆江舟换好了鞋子进来道。

    “回来了!”朱翠筠走过来道,“东西都送到了。”

    “嗯!送到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啊!”陆江舟笑着问道,“爸呢!”

    “在房间呢!”朱翠筠说道。

    “大伯!”陈安妮和程婉怡站起来道。

    “他二婶,弟妹来了。”陆江舟笑着又道,“你们忙吧!我进去了。”

    “爸,我回来了。”陆江舟站在陆忠福的房间外面道。

    “进来吧!”陆忠福说道。

    陆江舟推门进去就看见老人家摘掉老花镜,放下手中的报纸!

    “坐吧!”陆忠福接着道,“东西都送到了。”

    陆江舟坐在床边上回道,“送到了,养老院的院长很感谢来着,这是孩子们给您的感谢卡!”他从大衣兜里掏出卡片递给了老爷子。

    “都是孩子们自己的画的画。”陆江舟笑道。

    “呵呵……”陆忠福看着孩子们稚嫩的画笔笑了起来。

    陆忠福买了许多新鲜的瓜果,平日里清晨采买蔬菜的客货两用的汽车装的满满的,送了两家养老院和两家孤儿院。

    “你和阿安的装修公司也放假了吧!”陆忠福抬眼看着他问道。

    “放假了!马上过年了他们也都没心思干了。”陆江舟摇头轻笑道,“虽然港英政府不重视春节,但架不住咱老百姓重视。”

    “员工们的工资和奖金都发了吗?”陆忠福抬眼看着他又道。“都是挣的辛苦钱,出来挣钱不容易!别克扣人家的血汗钱!”

    “爸,我是那恶毒的地主老财吗?”陆江舟哭笑不得道,“都发了,就连年货也给他们了,跟着我们辛辛苦苦的干了快一年了,也松快点儿。”

    “是该这样!”陆忠福点点头道。

    “爸。我出去了。”陆江舟站起道。

    “嗯!”陆忠福重新戴上了老花镜。拿起了桌上的报纸。

    陆江舟傻笑道,“爸,皓儿写的小说。她直接写完了才连载的。”潜台词您何必追文追的这么辛苦呢!

    “这叫乐趣,一点儿惦念,你不懂。”陆忠福笑了笑摆手道。

    “呵呵……”陆江舟笑着出了房间,看向朱翠筠道。“螺儿呢?”

    “不在这里应该是在天台上。”朱翠筠笑道。

    “大舅舅找我。”站在门口正在换鞋的顾雅螺说道。

    “跟我回房说话!”陆江舟率先推开自己的房间的门,顾雅螺随后进去。正想着关上房门,陆江舟摆手道,“不用关门。”

    陆江舟从抽屉里面拿出存折递给了坐在床脚的顾雅螺,“这是今年下半年的分红。不多六万块,还没有你们小二哥的分红多。”

    “只有半年的时间,不错了。打出名气后,明年再接再厉。”顾雅螺笑着鼓励道。她只拿了一成的分红,大舅舅拿了四成,阿安是五成。

    “借你吉言!”陆江舟笑得傻呵呵地又道,“要不是过年啊!就这我们接的活儿都排到三月份了。今年过个丰裕的年。”

    陆江舟的水电暖的活儿继续干着,今年的收益也不错,虽然比不上装修挣钱,好歹熟门熟路,这些年都是靠着它养家糊口的,再说了,真要不干了,手底下那帮工人可怎么办?

    “是吗?”顾雅螺替他开心道,果然有钱就是不一样,大舅舅这笑容灿烂的,这腰板挺得直直的。

    事情说完了,顾雅螺站起来道,“大舅舅,我出去了。”话落转身出了房间。

    晚餐时间,陆忠福皱着眉头看着陆江丹的位子上空荡荡,顾雅螺赶紧说道,“外公,妈的服装厂正在赶制一批日本的订单,所以很忙。”她接着说道,“挣小鬼子的钱,妈可是非常的有劲头。”

    果然一说挣小鬼子的钱,陆忠福不再计较什么,反而叮嘱朱翠筠道,“晧逸妈,给江丹和展砚留着饭菜。”

    当年要不是小鬼子侵占家园,陆忠福也不用背井离乡的。

    “厨房早就留着了。”朱翠筠赶紧说道。

    顾展硕赶紧表态道,“外公放心,明儿三十,妈一定忘不了团圆饭的。”

    “这还差不多。”陆忠福嘴里咕哝道,“她要是忘了团圆饭,哼哼!我亲自抓她去。”

    “姑姑的生意都做到日本了。”陆皓儿咂舌道,简直是不敢让人置信。

    “是啊!”顾雅螺轻笑道,“妈的打算年后,正式进军日本,把ly的专卖店开到日本。”

    “哇哦!”陆家的孩子们惊讶道。

    “姑姑可比咱的小二哥发展的更快啊!”陆晧逸砸吧着嘴道。

    “怎么逸哥想把小二哥开到日本不成。”顾雅螺清眸里流过一道自信而狡黠的流光道。

    “能成吗?”陆晧逸放下筷子,认真的思索道,“我们和日本的饮食文化诧异太大了。”

    路西菲尔黑眸流淌着一丝浅浅的笑意道,“西方饮食最重营养;日本饮食最重外观;中国饮食最重口味,所以和中国饮食比较起来日本料理偏向清淡,部份人认为牺牲食品的香和味,部份人则认为呈现出食物本身的味道。日本料理一般的量并不大,餐具古朴而小巧精致。”清冽的嗓音染着一丝陈年老酒般的醇厚。“日本人食具使用小碗和改造过的筷子,从中国引进的筷子被日本人改造的更小巧,精细,但不使用勺子。

    日本料理对引进的中国食品也要在外观上加以改造,如餐馆中普通的炸酱面,有时会将盘子精心盘成菊花样,四边装饰黄瓜丝。中间用炒鸡蛋摆出黄地。最中间用炸酱做成花芯。有些日本人认为,如果摆到桌上的食品不能让人如插花一样欣赏,不管多好吃也无法令人下咽。”

    “还真是麻烦。这串串香咱们是抓一把站在马路牙子上就撸起来,吃的就是粗旷豪迈。”陆露大手一挥比划道。

    “那咱们入乡随俗,改良一下。”陆晧逸想了想提议道。

    “千万别!”陆皓思和顾雅螺异口同声道。

    “四姐说说看!”顾雅螺浅浅的笑了,唇边绽放出的优美的弧度鼓励道。

    陆皓思轻轻的扬起那张素雅的小脸。“入乡不随俗!”清澈明亮的双眸多了份游移道,“我们必须保持最原始的中华料理的味道。”

    “那如何取胜。胜在何处?”陆皓儿问道,做生意可是为了赚钱,没有利益怎么办?

    “都说音乐无国界,美食一样可以征服人们的味蕾。”陆皓思固执地说道。清眸闪亮闪亮的,璀璨得跟天上的星星似的,不过这语气明显的不足。

    顾雅螺有些诧异地看着这个很少说话的陆皓思。一张干净素雅的小脸,嘴角总是噙着浅淡轻柔的笑意。清澈的明亮双眸诚恳又温和,一双美目中也染上了一分洞察秋毫的犀利清明的眸光。很美,正在慢慢绽放着属于自己的光华!

    “等到姑姑在日本站稳脚跟我们谋划。”陆皓思轻轻一笑,小声地嘀咕道。

    “你倒是会乘凉。”陆江舟笑骂道。

    “有凉为什么不乘!同在异乡,并肩作战。”陆皓思清了清嗓子,乐呵呵地开口道,清雅的小脸上尽是明媚的笑容。

    “这丫头?可真是!”朱翠筠摇头失笑道。

    “我们在吃饭好不好。”江惠芬打断了孩子们的交谈声。

    陆皓思俏皮地吐吐舌头,拿起筷子重新夹菜吃饭,虽然这场谈话中途被江惠芬给打断了,不过这个提议却扎根在陆皓思他们心中。

    &*&

    晚上十点多,天台上,没有冬日的萧瑟,依然郁郁葱葱的。恬静的冬夜,争相辉映的繁星镶嵌在深远无边的天幕上,没有污染,仿佛唾手可得

    简约淡雅的天台屋内,顾雅螺一进去就看见路西菲尔一身清爽的坐在地毯,斜斜的倚着沙发,边喝茶,边看电视了。听见动静后,深邃的星眸转向了她,唇边勾出了一个摄人心魄的淡笑。

    他向来是一个懂得享受生活的人,不委屈自己的人。

    看到顾雅螺走过来,随手便又给她倒上了一杯,顾雅螺也不客气的端起茶杯,“红枣茶!”

    “喝吧!”

    顾雅螺素手执起了茶杯,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然后才浅浅的抿了一口,颇为享受。一双美目扫向路西菲尔道,“什么时候走!”

    “过了年就走。”路西菲尔清冽地嗓音中有着浓浓的不舍。

    “他们呢!没有意见?”顾雅螺轻声问道。

    “他们能有什么意见?”路西菲尔俊眉轻挑,低沉的开口,一个抬手,一杯茶已经下肚了。

    “都安排好了。”顾雅螺又喝了口茶,将杯子放了在茶几上,路西菲尔很快又给她倒上了。

    “嗯!”路西菲尔点点头道。

    顾雅螺双手托腮看着他好奇地轻问道,“打算干什么?”

    “想知道啊!”路西菲尔食指蹭蹭鼻尖,倾身上前微微一笑道,“秘密!反正老婆本一定会存够的。”

    “哦!”顾雅螺语笑嫣然,笑而不语,对这个她从来就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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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 大年三十

    路西菲尔优雅的给自己满上茶,深邃的眸光飞快的在她素雅的脸上一掠而过,“你会不会想我?”

    “哪有人死皮赖脸的这么问的。”顾雅螺闻言清淡的眼神暗暗的扫了扫身旁的他,语气似乎有些无奈。

    “我会想你的。”路西菲尔很淡定地说道。

    顾雅螺闻言一怔,怎么就觉得心头暖暖的,嘴角微微翘起。不过,她硬是什么都没说,执起茶杯,低垂眼睑,轻轻抿了以口语,只是这精致洁白的脸蛋却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微红,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怎么样。

    顾雅螺那忽然间淡淡的笑意,笑容竟然清澈如同那暖暖的春光一般,有些暖,看起来其实有些柔软。

    路西菲尔深邃的双眸中淡淡的忧郁,不经意间的转头就看到了那春光乍现笑容,然后便是有些移不开眼了,有种想带着她远走高飞的冲动,“我们私奔吧!”

    顾雅螺诧异地看着他,脱口而出道,“聘则为妻、奔为妾!”说出来就后悔了,果然一抬眸就看见他深邃的双眸浸染笑意。

    路西菲尔唇边缓缓的勾出了一道浅浅的弧线,黑眸里绽放着点点光辉,深沉而摄人心魄,“螺儿放心,我一定会八抬大轿娶你为妻的!”

    顾雅螺顿时沉下脸,蹙了蹙眉,清冷的眸光一扫,“很得意啊!”拉过背后的沙发上抱枕扔了过去。

    路西菲尔接过抱枕,笑道,“女人还真是喜怒无常!刚刚明明还在笑,一下子就变脸了。”

    “哎……你到底喜欢我什么?”顾雅螺放下茶杯背靠着沙发慵懒地问道,“别给我酸溜溜地说台词:喜欢一个人时。不需要什么理由。”

    “螺儿不觉得我们特别像啊!”路西菲尔优雅的抿了口茶,神情很是闲逸地说道。

    顾雅螺冷哼一声啐道,“我就是死一百遍,也不愿意跟你有相似的地方。”

    路西菲尔莞尔一笑,深邃的眸光一闪,颇为严肃深沉地说道,“心地善良的人对跟自己相似的人有好感。不善良的人有人像自己就生气。这是因为,这种人傲慢到不能容忍还有跟自己一样的人。”

    这家伙是拐着弯儿的夸自己,骂我啊!顾雅螺差点没气岔过去。这男人……

    她表示无奈,冲动是魔鬼,她忍!

    房里顿时又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电视里传来喧嚣热闹的声音。正在播两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路西菲尔伸手握着顾雅螺的手。轻轻摩挲着,空气里到处弥漫着淡淡的茶香,让人感觉挺舒爽的。

    &*&

    转过天,就到了除夕夜。陆江丹终于赶上了团圆饭,“哟!大忙人回来了。”陆忠福挤兑她道。

    “爸,妈。对不起,我回来晚了。”陆江丹态度良好。认真的认错道。

    “老头子,大过年的,你别给我耍性子,江丹赶回来就好。”江惠芬打圆场道,“江丹不是忙吗?”

    陆忠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缓缓地开口道,“厂里都安排好了,过年还要加班,工资奖金方面可不能亏待了人家。”

    “是爸!工资是平日了两倍。”陆江丹赶紧回道,“年前发工资时,还给她们包了个大大的红包,这年夜饭,我订了上好的席面,送到厂子里。”

    陆忠福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好了,香烛烧完了,都别傻站着了,入席,我们开饭吧!”

    吃团年饭前要先祭祖或拜神,香烛烧完才开饭,当然这祭祖、只有陆家的男人才行。

    男人才能祭祖,古代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人们认为只有男人才可以顶天立地,是家中的顶梁柱,女人是很卑微,他们认为祭祖是很隆重的事情,只有男人才可以去。女人没有资格去祭祖,这个思想以及这个传统就一直影响到现代。

    如果从阴阳讲的话,女孩子阴气重,存在鬼魂容易对其产生影响。遵循古制,所以不会改。

    “谁去楼下放鞭炮。”江惠芬问道。

    “我去,我去!”顾展砚拿着香和鞭炮就蹬蹬下楼去了,很快就听到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年夜饭很丰盛出了传统的饺子和年糕,年夜饭菜谱中一定会有年糕的。年糕的形状多种多样,主要的是方形和塔形。方行的年高取四方之意,象征家人团聚,又有四方进宝之意;塔形的年糕泽象征来年的日子蒸蒸日上,生活芝麻开花——节节高。

    红烧猪手、年年有余、葱姜炒蟹、蒜蓉粉丝蒸虾,玉子虾仁,剁椒鱼头,,叉烧肉,虾仁珍珠,无鸡不成年:白切鸡,四喜丸子、红烧排骨,鸿运当头……发菜蚝豉则是使用发菜与牡蛎干一同焖煮而成,取发财好市之寓意。

    由于陆江船和程婉怡是新婚夫妇头一年,所以也多摆一副碗筷,取来年添丁吉意。

    热热闹闹地吃完饭,守岁时间则是打麻将时间,家里人多,摆了两桌。当然是带彩的,赢的钱放在一起,干什么?请客吃饭。

    别看家里开着茶餐厅,可也不是顿顿贵的离谱的菜,都是家常菜。

    &*&

    “这是生张啊!”陆忠福拿着牌迟迟不肯扔出去。

    “老头子,快扔啊!瞧你慢的,孩子都生出来了。”江惠芬催促道。

    今儿陆外婆是有如神助,赢的那个叫痛快!

    “扔吧!外公!”顾雅螺坐在陆忠福身边道,“放心,点不了炮。”

    “那我就扔了。”陆忠福把手里的生张扔了出去。

    “哎!等一下,等一下。”陆江帆伸开手臂道。

    “不会吧!胡了。”陆忠福叹声道。

    “嘿嘿……”陆江帆看着大家期待的眼神笑道,“碰!”

    “臭小子,大喘气!”陆忠福笑骂道。

    接着摸牌……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陆江船隔空啵了一下手中的牌。

    “啧啧……”顾雅螺看着陆忠福的牌,清一色,“好手气。”

    “呵呵……这一下子就翻身做主人了。”陆忠福眉飞色舞道。看样子到了牌桌上,严肃的外公也有活泼的一面。

    “该我了。”江惠芬摸了一张牌,大拇指摩挲着牌,突然瞪大眼睛,“嘿嘿……”笑了起来。

    “你怪笑什么?”陆忠福看着她道。

    “爸,这还用说吗?”陆江舟笑道,“妈。肯定摸到绝世好张了呗!”

    “别摸差了。白高兴一场。”陆忠福奚落她道,“你那手能摸的准!”

    “哼……小看我,我这手摸的出来的!”江惠芬挑眉双眸有神又亮。“啪……”的一声把牌翻了过来。

    “**,绝张。”江惠芬呵呵大笑道。

    “真是,又被这老太婆给抢先了一步,看看清一色耶!”陆忠福推倒自己的牌。一脸的惋惜。

    “呵呵……好运来了,挡都挡不住。”江惠芬乐呵呵地笑道。

    “别乐极生悲了。”陆忠福好心地提醒道。

    “大过年。别扫我的兴,一年到头,你就顺我一会,不行啊!”江惠芬没好气地说道。

    陆江船和陆江帆两人相视一眼。同时的喂张与二位老人,逗他们两个开心。

    “今儿小弟是大力支援啊!”陆江舟哈哈地笑了起来,几圈麻将打下来。就属陆江船输得惨,一家输三家。

    “你们个个儿都是有钱人。就欺负我们家穷是不是!”程婉怡噘着嘴娇滴滴地说道。

    其实赢了也拿不走,输了也就是一顿饭钱,图的就是个热闹。

    “这个补偿给你如何?”陆江丹把手中的存折递给他道,“这是今年的分红!提前给你的压岁钱。”

    陆江船好奇地打开存折,一串的零,“个、十、百、千、万、十万……”

    “哇哦!”幸福的陆江船脑袋一下子歪倒在程婉怡的肩膀上。

    “三十万!”程婉怡惊呼道。

    “爸、妈,这个是您的。大哥、大嫂,这是你的。二哥、二嫂的。”陆江丹从包里拿出存折分别给他们。

    “这么挣钱!这是抢钱啊!”陈安妮拿着存折咂舌道。

    “一条裙子成千上万的,能不挣钱啊!”朱翠筠直砸吧嘴道。

    “江丹,这么分红,厂子的资金链不会吃紧吧!”陆江帆担心道。

    “二哥,没关系的账面上的钱足足的。”陆江丹嘴角上弯,唇边划过一抹迷人的笑容道,“别忘了我占着六成的。”

    眸光闪闪发亮,幽然笑道,“我打算进军日本。”

    这下子大家也没心情打麻将了,陆忠福沉声道,“真的决定了。”

    陆江丹止不住内心的快乐,明亮的双眸流光湛湛,熠熠生辉,“嗯!过完年我就去考察一下,香江的市场太小,六家分店已经饱和了。衣服又不是食物,一日三餐,少一餐都不行。拜官司所赐,官司打了半年我们赢了,不过当时索偿是一百万港币,最终赔付很少,我大张旗鼓地高调的都捐给孤儿院了。不过我们本来的目的就不是索偿,而是打开知名度,这下子在香江有名了,真成了。”

    陆江丹现在也是深谙了炒作之道,现在是名利双收。

    “那这钱还是留着你开疆拓土用好了。”陆忠福把存折推给了陆江丹道。

    “就是,就是!”陆江舟也道,“现在我们都不缺钱用,你干大事业的,钱还是富余点儿好。”

    陆江帆附和道,“我们又不指着分红过日子,这钱你用在有用的地方。”

    “姐,好钢用在刀刃上。”陆江船也把钱还给了她道。

    “让你们拿着就拿着,我这钱够用。”陆江丹把钱塞给他们道,“真的!”

    “拿着!”陆江丹又说了一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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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为了存折努力

    “那我们先收起来,你要用的时候说一声。”陆忠福看向其他人道,“你们收起来吧!不许乱花钱。”

    “是!爸!”陆江舟他们这才把存折收了起来。

    “晧逸,把麻将收起来,不玩了。”陆忠福沉声说道,“再有两个小时这一年就过完了。”

    “是!”陆晧逸麻溜的把麻将给收了起来。

    “你们都过来坐吧!”陆忠福招招手,让大家坐过来道。

    陆忠福深沉的双眸扫视在座的老婆孩子们道,“再过不久新的一年就开始了。”

    “谁不知道这一点吗?”江惠芬轻笑道。

    “你别说话!”陆忠福说了她一句道,接着又道,“过去的一年虽然波折不断,却是我陆忠福最有意义的一年,在这里我先给江丹道歉,当年如果我们父女俩能开诚布公的好好谈谈,也不至于让你受那么多苦,这是我的错。”

    “爸,您别这么说,我的性格我了解,我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陆江丹鼻头一酸,眼眶红红的摆手道,“命中的劫数,躲也躲不过。”

    “老头子,大过年的说这个干什么?”江惠芬白了他一眼道,勾搭人家伤心事,“说些高兴的。”

    “好了,好了不说了,说点儿高兴的,重新装修了一下茶餐厅,虽然不知道有生之年能否落叶归根,但我们一家团聚了。天天能看见你们,说真的真好!”陆忠福欣慰地点点头道。

    “这对我们来说都是好事!互相能见到,心满意足。”江惠芬笑道,“人老了,不就图个家里热闹。含饴弄孙,我很感激你们。”

    “我们也很高兴!”陆江舟傻呵呵的乐道,“天天能看见江帆、江丹、江船和孩子们,我们也很好!”

    “可靠的大儿子夫妇,特别是晧逸妈,这些年辛苦你了。”陆忠福看着朱翠筠两口子道。

    “是!”朱翠筠应道。

    “你最辛苦了,可没有一次愁眉苦脸的。一直都按着我的意志办事。真的感激你,感谢你啊!”陆忠福慈爱地说道。

    “皓杉妈!”陆忠福看向陈安妮道。

    “是!爸。”陈安妮恭敬地坐直身体道。

    “我知道你一直想搬走,因为我压着所以才没有搬走。真的感谢你,皓杉妈感谢你。”陆忠福慈祥地欠了欠身道。

    陈安妮忙不迭的弯腰,抬眼笑道,“爸。我不是不喜欢,我觉得这样很不错。很温暖的。我娘家已经没什么人了,余下的都出国了,大家在一起挺好的。”

    “江船、婉怡。”陆忠福看着他们夫妻两个道。

    “是,爸!”夫妻俩应道。

    陆忠福一潭幽深的眼睛绽放着睿智的流光。祥和地看着他们道。“婉怡谢谢你嫁给我家那傻小子,本该可以过着优渥的生活,却天天窝在茶餐厅里当伙计。非常地感激你。”

    程婉怡微微一笑,黑宝石般的双眸波光流转道。“爸,这是为人媳妇儿应该的。我该感谢爸!江船到医院上班,我一个人在家孤孤单单的该无聊死了,现在的生活充实多了。”

    陆忠福欣慰地点点头笑道,“你能这么想真是谢谢了。”

    老爷子又看向孙子辈儿温和地说道,“孩子们今年干的非常好,超出我的想象,继续保持。”目光很是慈祥。

    “是爷爷!外公。”小辈们儿齐齐地应道。

    陆忠福慈爱地看着孩子们问道,“你们在新的一年有什么愿望?”

    大家纷纷说自己的愿望,孩子们以学业为主,长辈们当然是生意越做越好,钱越赚越多。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是继续玩儿吧!虽然明儿不上班,也不上学,别太晚了。”陆忠福叮嘱道。

    “是!我们也早点休息吧!明儿一早街坊四邻来拜年,让人给堵到被窝里可就不好看了。”陆江舟轻笑道。

    “那好吧!”大家耸耸肩道,年前忙的都快把人累死了,美美的睡上一觉也好。

    于是各回各家,顾雅螺三兄妹一起跟着陆江丹上了天台屋,大年三十打定主意陪着老妈一起过。

    &*&

    朱翠筠敲开了陆忠福他们的房间,把托盘递给了江惠芬,托盘上是茶壶和茶杯,人老了,天气干燥,少不得睡前喝些水。

    江惠芬看着她道,“很晚了,快睡吧!明儿还得早起呢!”

    “是,妈,晚安。”朱翠筠笑着又道,“晚安,爸!”

    “祝你做个好梦!”陆忠福笑道。

    “是,爸!也祝您做个好梦。”朱翠筠笑着说道。

    “好好,困了,天不早了,快回屋睡吧!”江惠芬催促着她道,看着她离开了,笑着又关上了房门。

    江惠芬走了几步把托盘放到了床头柜上,茶杯拿起来,到了两半杯热水,掀开被角坐到了床上,悠闲地斜倚着床头,把茶杯递给了他,自己手捧着杯子轻抿了一口。

    “哎呀!老伴儿啊!”江惠芬把杯子放到了床头柜上高兴道,“我们的儿子、孙子,儿媳妇、女儿、外孙女、外孙子整天都在自己的身边,真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啊!”话锋一转道,“这么多人,可让大儿媳妇受累,真是过意不去啊!”

    陆忠福执着茶杯,喝了一口道,“是有点儿对不住她。”

    江惠芬看着他轻声道,“我们活的太久了不好。”迎着老爷子地诧异地目光道,“活的太久了,他们会烦我们的。”

    “可也不能故意去寻死吧!”陆忠福放下手中的报纸,茶杯放到床头柜上,摘掉老花镜挑眉道。

    江惠芬转移话题道,“婉怡嫁进来有半年了吧!”

    “是啊!孩子有没有反应啊!”陆忠福问道。

    “什么反应?”江惠芬疑惑道。

    “你怎么这么笨,抱孙子的反应啊!”陆忠福无语道。

    江惠芬闻言嘴角直抽抽,“哎呀。你这真是的,瞧着鸡蛋要小鸡啊!我说,你这做公公的,怎么操心这个,比我这做婆婆的还着急。”

    “这传宗接代可是大事。”陆忠福一本正经地说道。

    “放心吧!这母鸡已经娶进门了,还怕没有鸡蛋啊!”江惠芬接着说道,“我说。老伴儿还让儿媳妇们在茶餐厅帮忙啊!既操持着家里。又要去茶餐厅,一根蜡烛两头烧,再好的人也顶不住的。”

    又劝道。“咱家不能多请两个工人,把儿媳妇们给解放出来。”

    “不行,我们还天天从早上一睁眼忙碌一天,没理由让儿媳妇去歇着的道理。”陆忠福果断拒绝道。

    “老伴儿。没的商量。”江惠芬认真地看向他问道。

    “没得商量!”

    “老头子,你会遭报应的。我们娶的是儿媳妇,不是娶回来当丫头、奴婢的。”江惠芬气哼哼地说道,“下一次,江帆和江船要说搬出去住。我这个当娘的举双手赞成,反正现在他们也有钱了,太子道一层一千平尺的洋楼。才不到十万块钱。”

    “你这老婆子,哪里知道我的用意。”陆忠福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

    “你能有什么用意?”江惠芬坐直了身体道。那架势非要说清不可。

    “还当婆婆呢!这都想不明白。”陆忠福撇撇嘴道,“你自己慢慢想。”

    “在我看来,咱们就是戏文里那恶毒的公公和婆婆。”江惠芬朝他伸出手来道,“拿来!”

    “拿来什么?”陆忠福故意装傻道。

    江惠芬眉头微挑,干脆道,“存折!我要收着,跟你这么多年,除了可怜的零花钱,我都没有摸到过这么多钱。你给我!”自怨自艾道,“我还真不如儿媳妇们的待遇,好赖,你还给她们薪水,我是什么都没有。”

    陆忠福闻言满脸的黑线,看来这存折的魅力真大,连哀兵政策都使出来了。

    “你又没有地儿花钱,以前呀!还买个衣服啥的,现在衣服也不买了,都是江丹给的,又不常出门,干嘛这么爱钱啊!”陆忠福絮絮叨叨地说道。

    “我是不爱花钱,可是无论怎么样,这存折我收着,我天天看看不行啊!我给江丹收着,以后给展硕他们三兄妹留着。”江惠芬略微提高声音道。

    又感慨唏嘘道,“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孩子们也都出息了。能住在这种房子里,我已经很满足了。”

    “既然满足了还说什么话啊!”陆忠福说着顺势躺了下来,熄灭了灯,“快睡吧!我可是无话可说了。”

    “不许睡,把存折给我。”江惠芬一翻身趴在他眼前抬眼看着他道,一盏小灯下,她可是铆足劲儿争取。

    “你给我说一个足够充足的理由。”陆忠福一撩眼皮子看着她道。

    江惠芬想了想道,“我想到了很好的理由了?”

    “哦!你倒是说说看?”陆忠福嘴角微翘饶有兴致地说道。

    “哼哼!比起中风躺在床上,大小便都要人伺候的老太婆,一个能做事又没有薪水的免费的老婆比较好吧!”江惠芬笑眯眯地说道。

    “不给你,你就要生病啊!”陆忠福哭笑不得道。

    “对,我就生病。”江惠芬赌气道。

    “躺下来睡觉吧!”陆忠福叹了口气展开双臂道,“别说那么多废话了。”

    陆忠福长长的手臂正好伸到江惠芬的枕头上,她看着他道,“你要让我枕着你的手臂睡啊!”

    “睡吧!”陆忠福看看自己的手臂点头道。

    江惠芬则不客气滴枕上的胳膊。“哎呀,好久没有枕着你的胳膊睡觉了。”手一伸,熄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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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零花钱

    黑暗中江惠芬担心道,“这么一大笔分红,加上小二哥原来的分红,孩子们会不会买房搬出去住啊!”

    “不会的!放心要相信孩子们。”陆忠福非常笃定地说道。

    “老伴儿,你会把存折给我吧!”黑暗中的江惠芬又讨要道。

    “不给,我要拿出去投资。”陆忠福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你想投资什么,是交给江帆投资股票,还是……”江惠芬兴致勃勃地问道。

    “买楼吧!二十多年前就是勒紧了裤腰带,买了这栋唐楼才养大了几个孩子。以前的价格,现在什么价格,还用得着想嘛!”黑暗中传来陆忠福低沉地声音,“我倒是想买土地,做个小地主,可香江这屁大的地方,咱的钱少,没那实力,也只有买楼了。做生意的多了起来,买个铺面吧!咱们自己做生意或者往外租都可以。具体的问问江帆,在做决定。”

    江惠芬闻言不在缠着要存折,如是道,“那不给存折,这零花钱,是不是该涨一涨了,十几年如一日的,都没涨过。”

    “好,这个答应你!”陆忠福瓮声瓮气道。

    “真的!”江惠芬激动地高兴道。

    “快睡觉,不然的话……?”陆忠福赤果果的威胁道。

    “睡觉,睡觉!”江惠芬嘿嘿一笑,安然的躺下睡觉。

    &*&

    朱翠筠回了房间,掀开被角坐在床上,伸手道,“给我。”

    “给你什么?”陆江舟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道。

    “存折啊!”朱翠筠接着说道,“存成死期。留着给孩子们做结婚费用。眼看着孩子们渐渐长大,说不得什么时候就用了。”

    “哦!你自己去拿吧!就放在抽屉里。”陆江舟随口又道,“它不是在存折里,你干嘛还重新定存啊!转一下不就得了。”突然他瞪大眼睛道,“你这是,防着我呢!”

    朱翠筠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人前科累累。必须把好关。”

    陆江舟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道,“不就那么两三次嘛!”

    “不就那么两三次!”朱翠筠学着他的口气一撇嘴道,“你还想几次啊!你可真是个老好人。替人家担保,最后人跑了,讨债公司的追到茶餐厅,最后要不是爸出面。咱们一家六口还不睡大街啊!”她直起身体,严肃地说道。“孩子他爸,我可警告你啊!不许再给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所谓的朋友作保了。孩子们都大了,花钱的地方多了。”

    陆江舟刮了刮下巴,小声地嘀咕道。“孩子们不是自己挣钱了,四个人加起来,比他老爸挣的都多。”

    “咋了。你还想继续当善财童子不成。”朱翠筠眼睛瞪的溜圆的看着他道,“装修公司的分红。也得给我,我一起存起来。”

    陆江舟闻言抬眼道,“那不给我些零花钱。”

    “零花钱?”朱翠筠猛然想起来道,“那个你的水电安装挣的钱,就给你做零花吧!”

    陆江舟吸了口气,好歹还留点儿钱,乐了起来。

    朱翠筠看他乐了,“孩子他爸,我每个月的零花也得涨涨吧!你现在能挣钱了。”

    陆江舟一听,立即道,“家里的钱都让人管了,你都成了大富翁了,怎么还管我要零花钱啊!”

    “孩子他爸!你让我把存折里的钱,掰碎了花。”朱翠筠随口就道,“我可是会当真的。”

    “哎呀!怕了你了。”陆江舟无奈道,“这样,水电安装的钱分你一半,做零花钱。”

    “这还差不多。”朱翠筠眉眼弯弯地开心地咕哝道。

    “财迷,守财奴……”陆江舟笑骂道,就是知道老婆不舍得在自己身上花一分钱,整个身心都在他和孩子们的身上。这么多年了没有为自己添几件衣服,艰苦朴素的生活。

    现在经济能力转好后,就让老婆乐呵乐呵吧!

    &*&

    三楼陆江帆一家四口两坐在客厅聊天,“爸,哥喝茶,枸杞绿茶。”陆皓舞把茶杯递给了陆江帆道。

    “嗯!”陆江帆接过茶杯点头道。

    “妈,我们的是养颜的玫瑰银耳茶。”陆皓舞笑眯眯地说道,精致洁白的小脸满是笑意。

    “爸,姑姑的分红我们打算怎么花?”陆皓舞双眸闪闪发光道。

    “花什么花?你的钱不够用吗?”陈安妮宠溺地捏捏她的脸颊道,“这事得你爸做主。”素手执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妈,我的意思是买房做投资啊!现在的楼市年头到年尾涨了耶!”陆皓舞揉揉被捏过的脸颊道,“没听螺儿歌里唱的,到中环买大厦吗?”

    “这倒是!1969年地产渐渐从1967年暴动中复苏过来。外来资金虎视眈眈,1969年终更有美国财团投得尖沙嘴喜来登酒店地皮,刺激地产市道,小股民亦恢复信心,股市相比于楼市更容易套现,暴动期间买卖楼宇很困难,为了保值,资金都涌入股市。股市回温就是很好的证明。”陆皓杉点点头道,“我调查过市场的,买楼还不如买股票。”

    “还真是学金融的,这么快就学以致用了。”陈安妮看着侃侃而谈的儿子,满脸的高兴和骄傲。

    “是爸!教的好,有些东西学校学不来的。”陆皓杉羞涩地挠挠头笑道。

    “跟某人差远了。”陆江帆端着茶杯头也不抬地说道,她精准的把握市场脉搏,连他这个老江湖都自叹不如。

    “谁呀?比爸您还强。”陆皓杉好奇道,清澈的双眸星光点点。

    “这个你不认识。”陆江帆模糊道。

    见父亲不愿多说,陆皓杉也不再追问。

    “皓杉,有没有想过下场试试,纸上谈兵终究是纸上谈兵。”陆江帆把茶杯放在了茶几上,抬眼看着他道。

    “可以吗?我真的可以吗?”陆皓杉挠挠头不好意思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攒钱,眼看着就一万了,我也想理论联系实际。”

    “我说呢!哥这些日子紧巴巴的,什么都舍不得花,原来图谋更大的。”陆皓舞皱皱娇俏的鼻子道。

    “那好我再给你一万,你也十八了可以开个户头了。”陆江帆缓缓地说道。

    “谢谢爸!”陆皓杉双眼冒绿光,开心的不得了道。

    “老公!”陈安妮不赞同道。“那可是真金白银啊!”

    “放心!这两万块钱的学费。我们还交得起。”陆江帆淡定的霸气地说道。

    “妈,放心,如果真的被套牢了。我会挣回来的。”陆皓杉举手保证道。

    “你这傻孩子,妈哪是心疼钱呢!而是你要烤多少肉串才能挣回来。”陈安妮心疼他道。

    “你这不是明显再给他加压吗?”陆江帆起身拍拍他的肩膀道,“做好功课,好好的干。”

    &*&

    洗完澡后。陆江船夫妻俩坐在床中央,程婉怡高兴地说道。“老公,这下子可以买车了吧!”

    “还是不要了,坐惯了公交车,将来养孩子需要很多钱。当孩子的教育基金好了。”陆江船侧身躺下手支着脑袋道,“对了,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吧!”

    “我没有什么要买的。衣服大姑姐准备了,打扮的漂亮了也出不去啊!”程婉怡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道。

    “婉怡厌烦这种生活吗?”陆江船抬眼看着她问道。“不能自由自在的,出去参加宴会、聚会,整日里在茶餐厅里当伙计,做小妹,生活档次下的不止一个水平。”

    “怎么这么说?”程婉怡摆摆手道,“跟你一结婚我早就有准备的,做一个贤妻良母,把家庭、丈夫和孩子放在第一位啊!”

    说实话和以前的生活说拜拜,怎么可能一下子适应,不留恋呢!不过有一个爱他的老公,有爱的一家人,那么她甘心做一个小女人。

    “这些钱,你拿去投资翡翠或者黄金好了。”陆江船看着摆在床头上的实心的生肖金,看着她又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路西菲尔那儿有翡翠原石,你买回来想怎么处理就处理。”

    程婉怡莞尔一笑,这个男人,“你可真是……我真的好爱你。”

    “女人啊!这爱的代价可真大。”陆江船想着刚刚说的话,自我调侃道。

    “哎呀!”程婉怡扑到他怀里,甜言蜜语道,“我在家时时刻刻地惦记着你,想象着你在医院干什么呢?吃过午饭了吗?吃什么了?心里想,当初我要是学医就好了,也能当胸外科大夫和江船在一个医院里。”

    “哎哟哟!令人毛骨悚然,上班也不放过我。”陆江船夸张地揉揉双臂道,“哎呀呀,我这个命啊!”

    “你抹的什么这么香。”陆江船像小狗一样,在她身上仔细嗅嗅。

    “螺儿新给的沐浴露,怎么样味道香吧!”程婉怡漆黑的眼睛里满是流光溢彩,媚眼如丝地抬眼看着他,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陆江船唇边飞快地掠过一丝淡淡的笑意,深邃的眸光微微一闪,此时的女人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有多么性感撩人,

    程婉怡今儿一身酒红色的睡袍,很传统很保守的那种,然而经过她刚刚的挪动,领口的衣襟有些微微张开了,如此投怀送抱,他垂下眼睑就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那精致美丽的锁骨,还有若隐若现的黑色的蕾丝肩带,乌黑亮丽的秀发散发着淡淡清香垂落在胸前,淡淡的女儿幽香袭来。玲珑有致的身段沐浴在暖暖的灯光下,显得有些魅惑诱人,直直挑动男人血液里兽性!

    如她所愿,重重的吻上她的红唇。

    姑姐送来的睡衣,清纯中带着性感,蕾丝的花边装饰让可爱的感觉更加浓郁,宽松的袖口然你的肌肤带着魅惑的味道,胸前俏皮可爱的蝴蝶结,松开的下摆都让你的甜美随处可见,裙装的样式,妩媚气息就这样不经意的流露出来了。(未完待续)

第257章 宵小之辈

    


        天台屋内,路西菲尔熟练的沏茶,菊花枸杞红茶,很快,淡淡的清茶香伴着热腾腾气息扑鼻而来,令有些疲惫的顾雅螺他们顿时精神了不少。

        这家伙不但是登堂入室,现在混的在陆江丹他们的面前,连回避都不用避讳了。

        “妈,这个给您。”顾雅螺把陆大舅给她的分红存折递给了陆江丹,“您有什么想买的就买,也给外公、外婆他们都买了。”

        “这钱留着你自己花吧!妈不缺钱。”陆江丹把存折推给她道。

        “听听,财大气粗。”顾展硕抿嘴一笑打趣道。

        “妈,这是我孝敬您的,您就拿着。”顾雅螺直接拿着存折塞到了陆江丹的手里,“拿着吧!”

        接着又岔开话题道,“妈,您决定进军日本,这服装上您打算那个打头阵啊!”顾雅螺盘膝坐在地毯上,手里抱着软软的抱枕陷,头轻轻地放在抱枕上面,即软和又舒适。

        “嗯!”陆江舟素手执杯,轻抿一口润润嗓子道,“我打算喇叭裤打头阵。”

        “哦!不错的选择。”顾雅螺星眸里有些诧异,妈妈在成长,能不让她惊喜嘛!眼神很清亮,唇角翘起,唇边划过一抹迷人的笑容。

        70年代什么风格?一些关键词是比必须掌握的:嬉皮、喇叭裤、套装、厚底鞋、波西米亚、怀旧风、超短a字裙……走在时尚最前沿潮人最酷的风格。

        喇叭裤据说是西方水手的发明。水手在甲板工作,因海水易溅进靴筒,所以想了这个改变裤脚形状的办法,宽大裤脚罩住靴筒,以免水花溅入。1960年成为美国的时尚。后来‘猫王‘把喇叭裤推向了时尚巅峰,迅速的风靡全球。

        “日本是美国的小弟,美国流行什么?日本也会随之跟进,所以我打算喇叭裤打头阵。”陆江丹优雅地优雅的给自己满上茶,清亮的眸光掠过孩子们,声音清脆悦耳溢出浓浓地自信。

        喇叭裤的卷起的风潮着实让个子不是很高、身材不是很苗条的女孩欢乐了一把。穿喇叭裤即使是欧美大妞,也都为其放弃了平底鞋。也好。反正厚底鞋很容易买到。

        顾雅螺一抬眼。路西菲尔大长手一伸,就从背后的沙发上拿下纸笔递给了她。

        寥寥几笔,顾雅螺就画出了设计图。模特呢!自然是便宜老妈,一件宽松的牛仔衣搭配上大裤腿的白色喇叭裤,既休闲又不失性感曲线,就连美腿也是长到了需要仰望的地步。

        “哇!妈。好漂亮。”顾展砚砸吧着嘴道,“螺儿好棒。”眨眨清澈如水的双眸。一副与有荣焉地样子。

        顾展硕伸手拍了拍顾雅螺的肩膀,眸光里尽是无边的宠溺。

        陆江丹看着手中的设计图,不得不承认道,“最简单的黑与白搭配就像别有韵味的黑白老电影一般。会永远让你走在时尚前沿。”她轻蹙了下眉头,“螺儿想做牛仔服。”

        “妈,我知道您怕保守的人无法接受。”顾雅螺微微一笑道。“放心吧!人们的接受能力。比您想象的要快。西方有句俗语:比基尼告诉我们生活中最美好的事物就是自由。”

        男人和一个女人初次见面,男人不会盯着女人的脸、女人的胸还有女人的大腿仔细看。因为那样太露骨太张扬,也太低级趣味。

        可是等女人从眼前走开,只给男人留下一个背影时,男人却会肆无忌惮地盯着女人的屁股看,一直目送到它从视野中消失。

        女人在男人面前一晃而过的胸部只让男人评价女人性感的一个简单指标,而那真实印入大脑的屁股就绝对是女人曲线的杀手!好看的屁股让人愉快,让人心情舒畅,让人流连往返;性感的屁股让人神情冲动,让人血脉膨胀。

        从女人的特点来说,她们有着众多的性感指数,但女人最值得也最容易向男人炫耀的地方,除了脸蛋、胸部外,可能莫过于屁股了。

        牛仔裤是一种奇妙的裤子,它可以让女人的曲线毕现,让臀部显得挺翘圆润和性感。所以,它必然会被爱美的年轻人大力吹捧,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

        七十年代牛仔服风靡全世界,后世成为全球性的定型服装。其面料多用坚固呢制作,款式已发展到牛仔茄克、牛仔裤、牛仔衬衫、牛仔背心、牛仔马甲裙、牛仔童装等各种款式。牛仔服以其坚固耐用、休闲粗犷等特点深受各国人民喜爱,虽然它的整体风格相对模式化,但其细部造型及装饰则伴随着流行时装的周期与节奏,不断演绎和变化。

        对于牛仔裤自然是耳熟能详,说句不客气的话,她设计,或者说是参考偷师前人过来的款式,至少能保证二十年,始终走在牛仔流行前沿。

        “牛仔裤现如今可是被当作前卫、颓废的服装风格而被主流社会拒绝的。”陆江丹轻拧着眉头不放心道,“虽说现如今在穿戴上开放了许多,可在穿戴上追求标新立异的年轻人可能都被扣过‘不良青年’这样一顶帽子。这些被看似过于反传统的形象同时代主流是如此的不协调与格格不入。”

        “妈,我们刚做服装时,裙装都在膝盖以下,现如今包臀连衣裙已经在膝盖以上了。”顾雅螺挑眉笑眯眯地说道。

        “是啊!螺儿说的不错。”顾展砚附和道,“女人的接受能力真的很强悍、恐怖。”

        “呵呵……”顾雅螺笑了起来,猛地感觉耳朵非常的灼热,耳朵里响起,起火了,起火了……

        脑海里出现了服装厂着火的画面,顾雅螺瞳孔猛的收缩。

        路西菲尔察觉了她的异样,紧紧抓着她的手道,“发生了什么事?”

        “给勇哥打电话,不知道来不来得及。”顾雅螺极快地催促道。

        “他们行动了。”路西菲尔深眸冷冽如冰,声音更是冷如骨髓,拿起茶几上的电话就拨了出去。

        “怎么了螺儿。”陆江丹看着她的样子,一下子也紧张了起来。

        “妈,走!我们边走边说。”顾雅螺起身走向门口,把挂在衣架上的大衣,递给了陆江丹和双胞胎兄弟。

        路西菲尔放下手中的电话走过来道,“螺儿放心,服装厂现在还没有异动,我让勇哥他们加强戒备了,以他们的身手,一般的小毛贼可是得逞不了的。”

        “那就好!”顾雅螺换上靴子道。

        “我先下去开车。”路西菲尔拿着衣服,趿拉着皮鞋,蹬蹬疾步奔下天台。

        “螺儿到底怎么了?跟服装厂有关系。”陆江丹边系扣子,边问道,服装厂可是花费了她全部的心血,要是出了意外,可真就惨了。

        顾雅螺握着她的手,安抚道,“妈,服装厂没事,只不过有不长眼的想要放火而已。勇哥他们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手上功夫绝对能应付了。”

        “啊!”这下子陆江丹可没有顾雅螺他们淡定了,趿拉着鞋,边走边提鞋。

        一家四口匆匆地下了楼,下楼时碰到例行公事的陆江舟,顾雅螺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眨眼间就消失在了陆江舟面前。

        此时路西菲尔的吉普车已经停在了街边。

        “妈,您看老天都帮着咱们呢!”顾雅螺感觉到了空气中浓浓的湿气,看样子要下雨了。

        天很黑,风很凉,雨很柔软,夜很迷人,虽然街灯有些黯淡,但却硬是给这苍茫毛毛雨的夜晚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轻纱。

        “快上车。”陆江丹催促道,伸手打开车门,率先坐了进去,顾雅螺和顾展砚随后钻进车内,使劲儿关上了车门。

        陆江丹这紧蹙的眉头自听到消息后,就没有松开过。

        顾展硕绕过车子,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跳了进去,砰的一下关上了车门。

        路西菲尔深邃地星眸扫了他们一眼后,汽车如离弦的箭似的蹿了出去。

        陆江舟追出来时,正好看见汽车的尾巴,这没头没脑的,又替她担心,想睡都睡不着了,所以只好,坐在客厅,关着铁门,开着木门,看见他们回来能第一时间看到。

        &*&

        除夕夜的夜晚,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万家灯火中,大家围在一起守岁,偶尔从窗户中传出嬉闹声,引得人会心一笑。

        而这街道上,冷冷清清,特别的安静。

        服装厂内,机器仍然咔哒咔哒的高速运转,场外只听的见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和断断续续地鸟鸣声。

        三条黑影鬼鬼祟祟的从墙上翻了下来,手里拎着黑乎乎的东西,靠着墙蹑手蹑脚的走着。

        “我们去仓库,仓库堆满了成衣!到那里放火容易。”其中一个人小声道。

        “去他妈的仓库,瘦猴,他们仓库里哪有衣服啊!一生产出来就被拉走了。”b仔嘴里咕哝道。

        “我说的是存放布料的仓库!”瘦猴赶紧说道,“白天我踩过点儿了就那里容易。其他都是钢筋混凝土,不易燃烧。”

        “嗯!”b仔点点头道。

        “可是现在飘起了雨,能成吗?”黑影中最矮的一个小声说道,他接着又道,“真他妈的晦气,放个火还遇见下雨,这是天要帮着人家,咱们还是走吧!我总有种不详的预感!”(未完待续)

        

        

第258章 瓮中捉鳖

    “金毛强,把你那狗屎预感给我扔了,你的预感什么时候灵验过。”瘦猴啐道,“都进来了,难不成打退堂鼓不成,那可是三万块。”

    果然金钱的魔力无人能及,三人意见得到了空前一致的统一,开始讨论如何操作。

    “下着雨,我们该怎么做,外面肯定不行,时不时的有人来院子里查岗。只能进去在想办法!”金毛强喃喃自语道,猛然抬头一看,“从气窗爬进去。”

    话音一落,其他两人纷纷看着他,金毛强道,“你们看着我干什么?”

    “金毛强,看来这事非你莫属了。”B仔说道。

    “咱们三个就属你矮了,我们俩架上人梯,驮着你正够到气窗。”瘦猴比划道。

    “那好吧!”金毛强只好应下了。

    “金毛强你可当心点,找好了退路,别把自己给烧着了,变成烤肉强。”瘦猴叮嘱道。

    “啰嗦,快点儿,干完事,拿了钱咱们去快活、快活。”B仔猥琐地说道。

    计划安排好了,那就行动吧!

    B仔垫底,瘦猴踩着他的肩膀爬上去,金毛强踩着两人爬到了气窗口,仗着人矮小,一下子就钻了进去,稍后露出脑袋,接过了瘦猴扔上的火油瓶,消失在气窗口。

    留下B仔和瘦猴望风,左等右等不见里面有动静,虽然时间一分一秒滑过两人开始不安起来。

    两个人耳朵贴着仓库厚厚的墙,希望能听出些动静来也好,成不成得有点儿声响吧!

    可惜非常的安静,连雨落的声音都没有,只有车间里机器的咔哒声传来仍然继续。

    两个人越等越心焦,最后心一横干脆拎着火油瓶不管不顾地悄悄的绕道前门走进了仓库。

    仿佛两滴水落进了湖水里,悄无声息……

    仓库里静悄悄的,黑洞洞的,没有一点声响。

    “啪……”的一声仓库里灯火通明,恍如白昼。

    黑暗中消瘦的身材。流里流气的样子无所遁形地暴露在灯光下。

    “这位二位混小子,真是不怕死啊!”关智勇提着手臂粗的木棍从暗处走了出来,他洪亮的声音在夜空中显得震耳欲聋,看着他们转身。“怎么想逃,你以为这是哪儿,是你家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适应了光线后,瘦猴才发现。金毛强被人绑手绑脚,像死猪一样给扔在了地上,嘴巴被破布塞的紧紧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一脸的惊恐看着同伴和厂子里的人。

    金毛强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从气窗上下来,脚还没站稳呢!就被人打了一手刀下去,直接被人捆绑了。

    瘦猴看着团团围着自己的人,心一横,把拎着的火油瓶打开,浇到了自己的身上,“来啊!你们来啊!”说着拿出了打火机,唬道。反正被你们抓到了,一不做二不休,当然不是继续放火,他可是怕死怕的要命。而是先从这里出去再说,不行的话躲进寨子里,等风头过了再说。

    “哟!还真有不要命的。”关智勇嗤笑道,“真当我怕啊!你死管我屁事,死了倒干净,省的浪费粮食。”

    “你别过来啊!我真的点了。”瘦猴哆哆嗦嗦的手道,这手颤抖的厉害。双腿打颤,却没有要点火的意思。

    “啧啧……手都抖了,能打着火吗?”周报国性子火爆,鄙夷地说道。

    “他不敢。我敢!”B仔直接劫持了瘦猴,啪的一声点燃了打火机,神色激动脸色狰狞道,“放我们走,不然的话我烧了他。”说话当中把自己手中的火油瓶扔出去,砰的一声瓶子碎了一地。火油四溅了一地,浓浓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这么多易燃物,虽然保的住,可多少都有些损失吧!”B仔嚣张地笑道。

    遇上这种穷横不要命的,硬来也行,关键是这满仓的库的布料,要是有损失可就不值了。

    关智勇他们也一时间没有了办法,厂子里请的几名保安也是怒瞪着三名纵火犯。这要是让他们成功了,他们怎么向陆老板交代。

    关智勇他们五人在这里,主要是这里大部分的人都是神州过来的,过年嘛!大家有共同语言,又都是革*命兄弟姐妹。

    当然更是带着任务来的,和陆江丹打官司的那家服装厂老板输了,虽然赔付的不多,但输了意味着什么,就不言而喻了!索性破罐破摔,你不让我不好过,我能让你好过了!

    所以这些日子关智勇和厂里的保安担负起了厂子的安保责任,没想到还真有不怕死的。在接到路西菲尔的电话的时候,已经发现了有人鬼鬼祟祟的在寻摸。

    关智勇他们商量了一下打算来个关起门来打狗,来个瓮中捉鳖,没想到来了个不要命的,一下子僵持了下来。

    关智勇朝李胜利使使眼色,两人相处多年,又一起上过战场,这默契十足,立马心领神会,由关智勇在前面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而李胜利则绕到他们的背后,以待时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你别乱来,我们放你们走!”关智勇赶紧说道,看着已陷入疯狂中的B仔,生怕他这手一抖,就点燃了火油。

    “呜呜……”别捆绑的,堵着嘴的金毛强立马摇头晃脑的发出呜呜声,那意思别忘了兄弟。

    “放了金毛强!”B仔立马说道。

    “好好好,放了他。”关智勇一挥手,骆国良则愤恨地瞪他们一眼,转身去解开金毛强的绳子。

    顾雅螺和路西菲尔他们过来时,就看出了这副对峙的场面,“嘘……”路西菲尔朝正准备行动李胜利打了个手势。

    李胜利则乖乖的站在布料后面,阴影中,等待时机。

    仓库灯火通明,金毛强第一眼就发现了B仔身后的顾雅螺,被堵着的嘴,瞪大眼睛,拼命的使眼色,嘴里呜呜声不断。

    B仔察觉有异,紧绷的精神一凛……就是这时候,B仔感觉一道劲风擦着脸颊而过,只听见空气中嗖的一声,只觉的手腕发麻,手中的打火机不翼而飞。

    李胜利和关智勇他们蜂拥而上,几个人,三下五除二就如抓鸡仔似的,绑了他们三个。

    得救的瘦猴,虽然人被绑着对着B仔就炮轰道,“草泥马,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什么,真要烧死我啊!”

    B仔也不甘示弱,不客气地大吵大叫道,“我这不是权宜之计……你他妈的猪脑袋,我还不是为了大家好?”

    “大家好!啊呸!你特么的不自己浇上火油试试。”

    两个人被关智勇他们绑着,最后干脆连嘴也给堵上了,实在骂得太难听了。

    &*&

    “螺儿,你的鞭子越来越出神入化了。”顾展砚接过被鞭子卷来的,从天而降的打火机道。

    “问问,谁指使他们干的。”路西菲尔冷冰冰地说道,黑眸里那道流光忽明忽暗的,甚是高深莫测!

    不用路西菲尔释放冷气,金毛强忙不迭的点头,嘴上的破布被扯下来后,一下子全招了。

    “臭小子,如果不是怕你们伤人伤己,早特么的废了你们了。”骆国良不解气地踹了他们一脚。

    “行了,把他们交给警察好了。”陆江丹淡然地说道,虽然气愤却更恨幕后主使之人。

    进入服装厂后,陆江丹就让人打电话报警,警察很快就来了,顾雅螺一看带队之人,老熟人。

    刘洪波当然也看见了顾雅螺,朝她微微点头后就公事公办道,“谁报的警!”

    “是我。”陆江丹站出来道,“警察先生,这三位想要放火,被我们的保安抓了个现行……”

    “妈,具体地让保安人员来说吧!”顾雅螺出声道。

    关智勇的粤语说的还不是太利索,贺铮只好自告奋勇的简单的说了一遍。

    “麻烦陆女士,到警署做一下笔录好吗?”刘洪波恭敬地说道。

    “他身上浇了火油,小心点儿。”贺铮提醒一下接管了三个纵火犯警察道。

    不用贺铮提醒,警察也闻见了浓浓的火油的味道。

    真是个不平凡的除夕夜,去年是被债主追债,过了一个穷困潦倒的除夕;今年倒好了,更有意义,居然在警局跨年了,出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走吧,今儿晚上多谢大家了,我请大家吃宵夜。”陆江丹豪爽地说道,“如果不是你们,让他们得逞的话,我们的损失就大了。”

    不光是布料这些有形的损失,按时完不成订单,光是赔偿就是天价。

    所以一听厂子出事了,陆江丹真是给吓得神魂俱灭,好在是有惊无险。

    陆江丹以大家不容拒绝的态势,一起去了大排档,这时间酒楼和茶餐厅基本上都关门了,也只有路边的大排档还在苦苦的坚守。

    生活不易,过节对他们来说是奢侈的。

    尽管已经深夜,过节期间,大排档依然是热热闹闹的,灯火通明。

    坐在帆布搭建的房间内,开放式的厨房旁边摆设台凳供食客坐下。锅里热气腾腾,餐桌前三、五成群,大口喝着啤酒,吃着各类风味小菜,猜拳劈酒,一起畅所欲言,把酒谈欢,兼品尝着各种新鲜美味的食物,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

    大声张扬也不用理会旁人侧视,要的就是这种无拘无束的感觉,难怪经久不衰,驰名中外。

    要想品尝各种新鲜**的特色美食,就得往最平民的地方走,大牌挡以地道风味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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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三堂会审

    大排档所以受到欢迎,最主要是因为它的食物新鲜*,“镬气”十足,被喻为“新材实料”之作。它采用一般食肆也难得一见的大炉头进行煮食,炉火极猛,所以炒出来的食物都火候十足,让人饱尝口腹之欲。

    两张桌子,陆江丹点了红烧**鸽、辣酒花螺、椒盐九肚鱼、煎蚝仔,鲜尤炒西兰花,梅香蒸猪肉。

    菜式不多,量却是足足的。

    本来陆江丹还想点啤酒来着,被关智勇他们婉拒了,喝酒误事,少喝为妙!

    所以陆江丹多点了些米饭,一个个都是大肚罗汉,管够!

    “嗯!味道还不错。椒盐九肚鱼,香脆!松化!”顾展砚说着给螺儿夹进碗碟之内。

    “螺儿这煎蚝仔,一个字香,两个字香口!”路西菲尔也紧随其后,菜夹进螺儿的碗碟之内,“这个不敢吃多,热气。”

    梅香蒸猪肉其实是梅香咸鱼蒸猪肉。

    梅香咸鱼的味道也不是每一个人能接受的,有人是很香,有人说很臭!就像臭豆腐一样。

    顾雅螺感觉是香的,很香的!梅香蒸猪肉好好味!

    鲜尤炒西兰花,还有一碗虾酱!西兰花点着虾酱特别能下饭!

    一顿饭吃完全身都热乎乎的,结完帐后,路西菲尔去开车。

    陆江丹他们站在马路边上等着拦截出租车时,她从包里拿出一万块,递给了他们道,“这是奖励,奖励你们今天的英勇。”

    “陆老板,我们不能拿。您给的工资已经很不错了,保护工厂的安全,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保安队长凛然道。

    “给你就拿着。”陆江丹塞给了保安队长道。

    “今天的事,多谢勇哥他们了。”保安队长不好意思道,拿着这钱感觉有些烫手,今儿他们做的不多。

    “行了,拿着吧!赶紧回去吧!”陆江丹上了路西菲尔开过来的车。

    路西菲尔落下车窗。俊脸依然是清俊冷淡。“智勇,你们先回服装厂,有事我们待会儿再谈。”

    “知道了。”关智勇点头应道。

    正巧拦着了两辆出租车。天空依然下着毛毛细雨,话不多说,赶紧上车。

    此时夜色却很苍茫,朦朦的细雨将这片天地笼罩在一片梦幻的迷茫之中。

    &*&

    路西菲尔他们驱车回家。“嘎吱……”一声车子停路边,顾雅螺下了车子一抬头看见二楼一盏晕黄的灯光。

    “妈。二楼大舅舅应该还没有休息!”顾雅螺微微一笑,心中划过一丝暖意,看向陆江丹,此时他们三人亦如顾雅螺的心情一般。热乎乎的。

    “走吧!我们赶紧把事情说清楚了,不然你大舅今晚别想睡了。”陆江丹赶紧说道。

    “陆婶我就不上去了。”路西菲尔黑眸沉寂如阴暗的雨夜。

    顾雅螺瞪他一眼,这真是让她一个人上去面对三堂会审。这一次恐怕就没有那么幸运躲的过去了。

    烦躁的挠挠头,该怎么说。得编个过的去理由……

    算了知道他有事要办,分头行事。

    “今儿真是麻烦你了路西菲尔,都这么晚了,让你跟着我们跑,耽误你休息了。”陆江丹满脸不好意思道,该考虑买辆车了,不然行事不太方便。

    “今儿不是守岁嘛!”路西菲尔低沉的笑了笑,故意说道。

    &*&

    路西菲尔看着他们一家四口上了楼,才驱车离开。

    顾雅螺他们上了二楼,陆江舟一听见脚步声,哗啦一下铁门打开,“回来了,厂里没事吧!”

    “大哥让你担心了。”陆江丹不不好意思道。

    “咱们出去说,出去说。”陆江舟关上木门打算隔绝了灯光和声音。

    “行了,进来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陆忠福低沉地声音透过半关上的门传过来道。

    “江舟!”陆忠福叫道。

    “是!爸。”陆江舟挥着手让陆江丹快走,快走,有什么事明儿再说。

    “江丹你们也进来吧!”知子莫若父,陆忠福还猜不出陆江舟肯定赶着陆江丹走。

    陆忠福低沉地声音传来,让陆江舟打破了他的小算盘,只好转身打开门进了房间。

    “爸,打扰您休息了。”陆江丹进了欠了欠身道。

    “外公!”顾三兄妹走到客厅道。

    “呵呵……外公,守岁守到现在啊!”顾展砚上前挽着陆外公的胳膊撒娇道。

    “外公,新年快乐,恭喜发财。”顾展硕双手抱拳作揖道。

    “新的一年里,祝外公心想事成,事事如意。”顾雅螺笑盈盈的脆声说道,黑宝石的双眸流光湛湛。

    “事事如意?”陆忠福看着眼前地小辈们儿似笑非笑道,“出了什么事?”

    “没事,没事。”陆江舟干笑道,“真没事。”

    “没事?大晚上江舟不睡觉,坐在客厅开着灯,什么意思。”陆忠福手比划着陆江丹他们道,“这一身外出的衣服,肩头还被打湿了,还要我继续说吗?”

    陆江舟被老爷子虎目一瞪,缩缩脖子。

    “爸,这是怕您担心,现在已经没事了。”陆江丹赶紧说道。

    “你不说清楚我更担心。”陆忠福拧着眉头阴沉着脸又道。

    “爸事情是这样的,有人要纵火烧服装厂。”

    陆江丹话音未落,江惠芬和朱翠筠就跑出来问道,“什么?江丹,你没事吧!”

    “砰砰……”陆晧逸和陆皓儿、皓思、陆露也从房间里蹿了出来,一脸担心的看着他们,“姑姑,螺儿。”

    陆江舟闻言大怒道,“那个王八蛋,烂心肠的。不怕断子绝孙啊!江丹怎么样,厂子怎么样了,报警了没!警察那边用打点一下吗?”

    “妈,大嫂,逸儿、皓儿、皓思、陆露,真是的把你们吵醒了。”陆江丹不好意思道。

    “外婆,大舅妈。”顾三兄妹喊道。

    “你们三个也没事吧!”江惠芬担心地看着他们三人道。

    “没事了。多亏了保安人员和勇哥他们了。”陆江丹把事情地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那江丹要好好感谢一下人家。”陆忠福慈爱地沉声说道。

    “我知道。”陆江丹笑了笑接着道。“虽然钱很俗气,但却最实惠,实实在在的看得见。最打动人心。”

    “可是江丹是怎么发现的,你人在家,第六感这么强。”陆忠福慈祥的黑眸闪着智慧的光芒。

    “外公,不是妈的第六感灵敏。而是我的第六感。”顾雅螺嘴角扯出一抹清浅如新月般的笑容,既然有些事绕不过去。那么主动权要掌握到自己的手里。

    “真的吗?真的有第六感。”陆江舟惊讶地问道。

    顾展硕两兄弟看向顾雅螺,见她点头,顾展硕立马说道,“是啊!上一次妈被警察抓走。也是螺儿感觉到的,我们才能掌握主动权。”

    “嗯!是真的。”顾展砚忙不迭地点头道。

    “原来如此啊!”陆江舟恍然大悟道,这也解释了皓儿出事的时候。螺儿能及时的赶到,真是感谢老天了。

    陆皓儿也一副了然的目光。后知后觉的才发现,螺儿怎么会出现在别墅。

    陆江丹闻言紧张的双手从上到下把顾雅螺摸了个遍,“螺儿,你没事吧!”

    “哎呀!妈,我没事的。”顾雅螺被她摸到了痒痒肉,笑的如毛毛虫似的,身体乱扭动。

    “螺儿的身体有没有不妥,难受。”陆忠福关切地问道。大手很轻柔的摸了摸顾雅螺的头,漆黑的眼眸满是担心。

    陆忠福的话,当然会让顾雅螺感动又觉得温暖,看着他们担心关切的眼神。

    “你的身体真的没事?”大家齐齐关心道。

    顾雅螺回之以一个灿若朝霞的笑容,“我没事,第六感只是感觉危险,别的感觉不到,跟常人一样。”

    “呼!那就好。”陆忠福长出一口道。

    “那岂不是堪比楼上的神婆了,比神婆还灵验!”陆江舟突然惊讶道。

    “哪儿有啊!又不是预知。”顾雅螺哭笑不得道。

    “这倒是。”陆江舟轻笑道,笑自己傻乎乎的。

    “爸不是故意要瞒您的,而是不想让您跟着担心。”陆江丹诚恳地承认错误道。

    “好了,时间不早了,早点儿休息吧!”陆忠福站起来道。

    “爸、妈,大哥、大嫂,晚安。”

    “外公、外婆,大舅舅,大舅妈,晚安。”

    时间虽然不早了,但好歹迷瞪一会儿。

    &*&

    路西菲尔独自驾车朝服装厂开去,天空正飘着飞雨,雨势加大,风也有些大了。

    车内并没有开灯,微弱昏暗的光线时不时的往车里投进来,那当然是来自于那些路灯的淡淡光芒。

    路西菲尔开车进入服装厂时,此时关智勇和周报国他们还没有睡,而其他三个已经休息去了,保安也是分开三班倒。

    一看见路西菲尔的破吉普车,关智勇立马打着伞迎了上去,“路少!”

    路西菲尔推开车门下车,“我们进去说。”

    关智勇撑着伞两人进了办公室,路西菲尔坐在了待客区。

    关智勇合上伞,挂在了走廊上,进了房间后倒了杯热水放在了路西菲尔面前,“路少,喝水。”

    “勇哥,坐!”路西菲尔指着空沙发淡淡地说道。

    路西菲尔开门见山地说道,“对于厂区的保安,你有何想法。”黑眸里掠过一道淡淡的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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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雨夜一吻

    关智勇闻言拧着眉头说道,“路少,有什么说什么?这里的保安说句老实话武力值很低。”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一次是对厂子下手,好在人多,能提早防备。陆老板生意做的大,同行是冤家,我怕有心算无心,要是对陆老板下手,弱质女流,到时候……”

    “他们适应的如何了?”路西菲尔也很干脆道,深邃如墨的眼眸如大海一般深沉,让人看不透。

    “他们适应的很快,我跟你提过的,我那几个战友跟我一样的身手,上过战场,早就想让您分派活计给他们了,这样白吃白住着,于心难安。”关智勇说着说着眼眶泛红,哽咽道。

    这个有着钢铁般意志的大男人,眼眶湿润了,看着战友们的日子过的真是猪狗不如,在码头上扛麻包,就如旧社会的包身工似的,被人呼来喝去,如此的落魄。

    以前在部队虽然日子也艰难,但起码活的有尊严,是最可爱的人。哪里像到了花花世界,连做人的尊严都被踩到了脚底下,踩得稀巴烂。

    “没问题了,调养了三天,我看他们的身体复原的差不多,先让他们来服装厂当保安吧!我怕他贼心不死,再杀个回马枪。”路西菲尔很干脆地应道,“这批成衣和布料不容有失。”

    “是!”关智勇高声回道,眉开眼笑是溢于言表。

    “对了,他们谁会开车的,教教他尽快领到驾照!我先走了。”路西菲尔站起来道,头也不回的大步流星的,撑起黑伞迈入漆黑的雨雾中。

    “是!”关智勇高兴地说道。

    淅淅沥沥地小雨下个不停。清冷的街道上,汽车疾驰,车子缓缓的靠近茶餐厅。

    路西菲尔眯起了那深邃如海的双眸,静静地凝望着那伫立在茶餐厅前略显昏暗的街灯下手执着一柄红伞的娇俏的小人儿。

    晕黄的路灯洒落在红伞上,苍茫薄薄的烟雨中,娇小的身躯显得很单薄,冰冷的风不断的袭来。那一头细碎的短发在风中凌乱不堪。那美如画一般的身形刻在了眸中。

    很多年了,路西菲尔怎么都想不明白,也曾经迷茫过。甚至想是不是真如她说的,惯性使然,或者得不到是最好的,自尊心不容许失败。

    怎么前世今生都栽在了她的手里。怎么就对她死心塌地的,她又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现在更是没长开的孩子。

    前世北非沙漠在千钧一发抓着他的手,那干枯的如拧干的黄瓜似的枯手,似乎余温还攥在手心儿里。

    今世那清冷的冬雨的夜晚,她那不经意间的等待。让他在后来很长的时间里,偶尔回想起来,都会感觉到那甜蜜沁入心尖。

    看到这一幕。路西菲尔清俊的脸庞笑了,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那笑容灿烂的如含苞待放的桃花似的,漆黑如墨的双眸里,一时间溢出了湛湛流光。

    “嘎吱……”一声停下了车子,随手打开了车门,一个跨步,站在了顾雅螺面前,厚实的大手接过了她手中的红伞。

    在陆忠福了解了事情后,道一声天不早,都各自休息吧!大家各自散去后,顾雅螺穿上大衣,手执着红伞下了楼。

    伫立在街灯下的顾雅螺,感觉阵阵冷风袭来,轻轻一颤,利落的抬手整理一下自己被风吹乱的短发。耳听这雨滴啪嗒啪嗒的拍击着红伞,轻蹙着眉头,只是处理一点儿小事,用不着这么久吧!

    忽然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钻进了红伞下,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乍起,“螺儿。”

    红伞被高举,顾雅螺闻声幽然抬起清亮如水般清澈的眸光……撞进他漆黑的眼眸,忽明忽暗眸光中流淌着熊熊火焰。

    顾雅螺被这灼热的眼神,燃烧的有些恍惚起来,秋水般清澈明亮的眼神静静得望着他好久,才道,“都安排好了。”

    “嗯!”路西菲尔鼻音嗯了一声,“你怎么在这里,等我呢?”

    “嗯!”

    本来没有指望她回答,还以为听到幻听了,“真的?”

    “假的。”顾雅螺娇嗔地白他一眼道,那一眼含娇带嗔,混若天然的娇滴可人。黑曜石般明澈的眸光幽然望着他张人神共愤的俊脸。

    路西菲尔咧嘴一笑,低头看着她,深沉的双眸一瞬不瞬的望着眼前这张清雅娇嫩的小脸,直直地望进她的灵魂。

    顾雅螺仰视着他,真是有些恨现在的身高了,只能仰着头看着他,而鬼使神差的,她好像从那深邃的双眸中,看到了一点淡淡的痴迷。这般毫不遮掩,轻轻蹙起了眉头,“我就那么好吗?”

    本是心中的话,没想到说了出来。

    “是啊!上辈子拯救了宇宙。”路西菲尔轻笑道,嘴角噙着笑意,深邃的眼眸此时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修长的手指捋过她耳边的碎发,他的指尖很是冰凉,透过脸上那细腻的肌肤,自己的脸上传来阵阵凉意。

    天知道,活了两辈子不知羞怯为何物的她,明明很冷的,脸颊却热乎乎的,且有蔓延的趋势。连忙垂下眼睑,有些不敢去看他那深潭般的鹰眸。

    看着她清亮双眸里溢出一丝慌乱,剑眉轻挑他满意的笑了,面部柔和了起来,单臂顺势往顾雅螺的腰间一揽而去,将她拥入怀中。

    周身的冷意忽然都比一个温暖的身躯尽数抵御在了外头,熟悉而陌生的冷香袭来。

    “喂!别得寸进尺啊!”顾雅螺有些慌乱道,身形紧紧地被他给扣在怀中。

    “别动,只是抱抱,不会二垒。”路西菲尔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道。

    顾雅螺有些懵了,这种感觉很奇怪,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怀抱过。感觉温暖又忐忑,垂在裤线两侧的手,不由自主的缓缓地抬了起来,悬在半空中好久好久,黑宝石的双眸微微一沉,眼中的迷蒙之色渐渐褪去,很快恢复了清明,却并没有拒绝,情不自禁的往他的胸膛靠了靠,停在半空的双臂终于缓缓的搂住了他那精壮而有力的腰身。

    热乎乎的温度将她尽数包围住了,有那么一瞬间,顾雅螺恍惚觉得,若是能这样长久一点,那也没什么不好。

    “这可不像你啊?”路西菲尔得便宜卖乖道,“这不是不投怀送抱?”

    嘴上调侃着,也难以掩饰他内心的波涛汹涌,被他拥在怀中的紧靠着他的胸膛的顾雅螺可是很明显的感觉到他那有力逐渐节奏加快的心跳。

    轻抿的粉唇微微一动,清脆的笑声溢出唇角,开口竟是那揶揄的语气,“某人的心跳可是加快了。”

    顾雅螺的话音刚落,忽然就感觉他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深吸一口气,低沉的嗓音才响起道,“等在这里干什么?大冬天里不冷啊”

    路西菲尔话音刚落,就收到了顾雅螺的一拐,如她所愿,听到了一记闷哼声,路西菲尔感觉肋骨都要断了,却始终不肯放手。

    “不疼吗?”顾雅螺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睁着那清澈动人的眼眸饶有兴味的望着他,也不说话。

    路西菲尔收到她的目光,黑眸轻闪,俊朗的脸上隐隐约约的浮上了些许微红,但却被这红伞被灯光晕下来的红光遮掩住了,所以顾雅螺并没有发觉某人也会脸红。

    “别用这种眼神看人。”路西菲尔低哑地开口,自己追她是一回事,但得到她的回应,有患得患失了起来,被她这么盯着看,感觉怪有些不好意思的,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

    顾雅螺不以为然的轻蹙了下眉头戏谑道,“你们男人不是非常喜欢女人这么看着你们吗?”

    “胡说,谁跟你说的?”路西菲尔轻斥了一句,语气前所未有的低柔,不看这张脸,这小眼神勾得人心猿意马的。“你这样,会让人想吻你,懂吗?”

    “哦!”顾雅螺眼波流转间揶揄道,“给你亲一个。”

    “咳咳……”路西菲尔被她大胆的语言给惊着了,清清嗓子,微凉的额头抵着她光洁的额头,“没发烧啊!”

    “噗嗤……”顾雅螺抬起头来,脸上那清浅如月的笑意还没有褪下去,灿若星辰般的眼眸再次对上了那深不见底的眼眸,还没有等路西菲尔反应过来,微微踮起脚尖,微凉粉唇印在了他微凉的额头上。

    直到温热的气息袭来,路西菲尔才晃过神儿来,深邃的黑眸里很快就染上了几分迷离。

    纵然这夜色朦胧,天际不断飘来寒风冷雨,沙沙的打在红伞上,两人的心感觉到一阵暖意融融与这昏暗而温暖的灯光同在,透过这种隐约的昏暗朦胧,路西菲尔更加坚定前方就是他所要努力去拥有去守护的东西。

    寂寥无人的街道,寂寞而昏暗的街灯下,一柄红伞下面的方寸之地。她就轻轻的靠在他的怀中,苍凉的雨夜也跟着燃烧了起来。

    &*&

    不远处楼道口站在阴影处的陆江舟,微闭着眼睛,想看又不敢看的,双手紧攥着拳头,虚空拼命的撕扯着,想要把雨中的二人分开。

    陆江舟听见房门的动静,跟着顾雅螺一起下了楼,只不过没有打伞的他,只好站在漆黑的楼道口,看着不远处街灯下的一柄红伞。

    他当然知道外甥女在等谁?

    果然一会儿路西菲尔那辆特有特色的吉普车开了过来,见两人抱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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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不爱你,但喜欢你

    陆江舟感觉这老脸一红,哎哟!现在的年轻人呀!他捂着了自己的眼睛,嘴里呢喃着:分开、分开……被淅淅沥沥的雨声淹没了。

    当看见外甥女掂着脚尖红唇印在了他的额头上。嘶……倒抽一口凉气,被惊得眼睛都直了,嘴巴张的能塞下颗鸡蛋,紧攥了双拳,挥舞着双臂虚空朝两边拉扯着:分开、分开呀……成何体统!

    好在时间不长,两人很快分开了。陆江舟扶着墙壁大口大口的喘气,一副虚脱的样子。

    以两人的耳力,自然知道有偷窥者,所以没有做出进一步的动作,不然真的怕把陆大舅给吓出个好歹来。

    路西菲尔黑眸掠过黑暗中的陆大舅,深邃的黑眸微微一闪,看着顾雅螺道,“我爱你,你爱不爱我啊!”

    陆江舟闻言牙一酸,‘咦!臭不要脸的。’顿时紧张了起来,看着顾雅螺,‘千万不要被男人的甜言蜜语给骗了。’

    顾雅螺闻言,清澈如水洗过的双眸闪过一丝笑意,“不爱你。”

    ‘好!不愧是我的外甥女,哪那么容易被男人一句我爱你,就给哄骗了去。’

    陆江舟嘴角微翘还有收敛下去,心就被顾雅螺的话给惊的提了起来。

    顾雅螺笑眯眯地说道,“但喜欢你。”

    路西菲尔黑曜石般的双眸晦暗不明地望着顾雅螺那张精致的笑脸,微微一笑道,“那是一样的话,你这个笨蛋。”

    顾雅螺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别有深意地说道,“那是不一样。爱一个人和喜欢一个怎么会一样。一样的话为什么字不一样。ilikeyou,是不包含性别对任何人都可以说的话。”

    陆江舟重重的点头,对对外甥女你说的太对了,小子,你别自作多情了,你是众人中的一员。

    “iloveyou!用在同性之间就会变成同性恋了。”顾雅螺笑眯眯地说道,漆黑地双眸滑过一抹狡黠。

    陆江舟差点儿拍手鼓掌。为她的话喝彩!

    “是啊!螺儿最了不起了。”路西菲尔宠溺地捏捏她的鼻尖。笑了笑又道,“那些小孩子跟自己的爸妈之间怎么解释呢?现在很多人都说:爸爸我爱你,妈妈我爱你。这些又怎么解释呢?”

    “那又另当别论了。”顾雅螺粉唇微微一掀。娇软的声音又道,“我再补充几句,我爱你这种话,会让我起鸡皮疙瘩。你以后少对我说。父母爱自己的孩子,那是用言语无法表达出来的感情。可是现在大家跟着西方电影学的,把我爱你这句话说的太简单了。简单的成了名词了。所以这个年头把我爱你这句话,就当成没什么特别的意义。孩子对自己的爸妈说我爱你,我也认为很不妥当。这么重要的话大家都随便说说,都是电影的副作用。”

    ‘说的好!’陆江舟高兴地嘴都咧到耳朵根儿了。

    “是啊!你说的有道理。”路西菲尔低沉富有磁性地嗓音又响起来道,“你爱我吧!”

    “你还真是不死心耶!”顾雅螺摇头轻笑道。“不爱你,但喜欢你。”

    路西菲尔固执地说道。“那就是爱呀!”

    “我说过不是了嘛!不要得寸进尺啊!”顾雅螺磨着牙说道,秀眉轻挑,眸光一闪,一字一句地认真地说道,“你还是放弃我会对你说出我爱你这句话吧!爱一个人并不是用说的,而是要发自内心的。如果把心里的感觉用嘴说出来,就会在一瞬间在空中散开,变成毫无意义的一句话了。爱一个人不是那样的,爱一个人可以为你对方死掉那才叫*啊!如果做不到,那全都是假的。爱人是很艰难的,可是大家都随便说我爱你,真是无法理解,我胆子很小,所以不会爱人。”

    陆江舟闻言嘴咧到了耳朵根儿,好好,不愧是他的外甥女。

    “那我胆子很大喽!”路西菲尔悠然一笑道,顾雅螺静如清泉眸子闪过一丝慌乱,如似是穿越了轰轰的爆炸声,而又温柔得毫无波澜,一抬眼撞进了他深情的眸光。

    “傻瓜,你不用自责的,我都知道?”路西菲尔眸光里露出丝丝宠溺,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细嫩的脸颊,俯下身在她耳边呢喃道,“你不在了,我不会独活,只是时间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的,我又没在医院检查身体,不可能留下任何的痕迹的。”顾雅螺平静下来在他耳边低语道。

    “螺儿,别忘了我的医术虽然没你高,但望还是能望出来的。”路西菲尔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乍然响起,待别墅周围放满**,证实了他的猜测。

    “你这个疯子!”顾雅螺咬牙切齿地说道。

    “所以啊!你就别妄想逃掉了,别忘了你已经盖了章了。结局要么我们白头偕老,要么一起死。”路西菲尔清冽的声音消散在空气中,轻轻隔开了顾雅螺。

    两人挨的那么近,再不分开一些,陆大舅就会冲出来了。

    路西菲尔拍拍她的脑袋道,“别有心理负担,快去睡吧!天不早了。”话落把伞塞给了顾雅螺,他跑进了雨中,消失在黑暗的楼道里。

    顾雅螺手执着红伞,凝视着黑暗中的他,她知道他站在楼道口,并没有上去。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错流转,她笑了、他亦笑了。

    路西菲尔深深地凝望着红伞下,顾雅螺嘴角的那抹甜蜜的笑意,情不自禁从心底透到了嘴角,然后从眉宇和眼底满溢出来,那一抹甜蜜、仿佛淡然实际却深刻。

    爱情不是昙花一现,山盟海誓不一定要是辞藻华丽的甜言蜜语,有时候,一句简单的言语也可以成为世界上最动人的情话。

    &*&

    陆江舟听到两人互道晚安,赶紧撤,手脚并爬的。爬上了二楼,如踩着棉花似的,晕乎乎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朱翠筠听见动静,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小灯,“他爸,你干什么坏事了,瞧把你给吓的。”

    “干坏事?”陆江舟条件反射的摇头道。“没有。没有,谁也没干坏事。”

    “你拳头攥这么紧,想找谁打架不成。”朱翠筠把他的手给捋直了。

    “是啊!我很想找人打架啊!”陆江舟咬牙切齿道。在他心里一定是路西菲尔哄骗螺儿的,明儿一定要找那家伙说道说道,他们年龄还小,决不能做出出格的事。

    完全忘记了雨中伞下是顾雅螺亲的路西菲尔。

    “赶紧睡觉吧!明儿天不亮。估计就有人来拜年了。”朱翠筠笑着钻进了被窝道。

    陆江舟脱掉了衣服,掀开被角。躺了下来。

    朱翠筠熄了台灯,房间内一下子陷入了黑暗。

    顾雅螺看着房间的铁门木门都没有关,摇头失笑,大舅舅真是……

    &*&

    好像是刚躺下来。就听见了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天还没有亮,陆家人就陆陆续续的起来了。

    收拾干净后。穿上新衣,由陆忠福领着男人们先拜祭祖先。

    陆忠福捻着香。恭敬地看着祖宗牌位道,“谨向陆氏祖先禀报,今年我多了一个儿媳妇。我很满意这个儿媳妇,他们夫妻恩爱,又孝顺我们,如果明年再多个孙儿就更好了。”

    “爸!”陆江船不依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老婆的面皮薄,多不好意思啊!

    “今年我的女儿又回来了,还给我带来三个乖巧懂事的外孙和外孙女。”陆忠福祈祷道,“陆氏祖先我会反思的上一年的得失的。”

    “反思?”顾展砚挑眉惊讶道,“一般不都是祈求祖先保佑后代子孙身体健康、升官发财……”

    陆忠福坐在椅子上,不疾不徐地说道,“已经故去的祖宗,并不会聚灰成形,更无法对后人施以援手。只是后人在祈祷中反思,能够更快地明白炎凉世态、功过是非,以利当家理财、成家立业。

    如果子贤孙孝,每每念及祖宗的丰功伟业,总是会生发出赶超的冲动。回首祖宗的过失,也会努力地让它们从自己的身上消除。有了这种光前裕后之心,再愚钝的人,也会在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路上,留下自己最深的脚印。这不正是故去的祖宗对孝子贤孙的保佑么?

    话再说回来,即使祖辈、父辈健在,如果后人给而不食、说而不听、教而不学、训而不改,即使祖宗家财万贯、本事夺天,对于子孙而言,也好比水中月、镜中花,毫无意义。雨露不滋润无本草木,祖宗只保佑孝顺子孙。”

    “照爷爷这么说,那祖宗真的能够保佑子孙后代么?”陆露好奇地问道。

    “当然能!”陆忠福慈爱地看着孩子们又道,“回想一个人呱呱坠地之时,有口不能说,有手不能拿,有脚不能走。饿了、湿了、病了,至多也只能哇哇地乱叫一通。要是没有父母呵护、祖先养育、哥姐照看,连性命都难以延续。

    年岁稍长,虽能吃、能睡、能跑、能跳,但依然高低不辨、好歹不分、是非不明。如若没有父母训导、祖宗指点、老师教育,即使长大成人,也不会与飞禽走兽有太大的差异。

    学有所长,业有所成,为人父母,成人楷模,祖宗对后代依然可以护佑。嫩笋出林高过母,箍桶还要老篾条。毕竟前人走过更多的路,吃过更多的亏,见到过更多的世态,体会过大量后人不可能体会到的人生。这些都是在世的老人对后人的护佑。”

    “爸,说的是。”陆江舟带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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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3695/ 第一时间欣赏重生之生活是美好的最新章节! 作者:秋味所写的《重生之生活是美好的》为转载作品,重生之生活是美好的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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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生活是美好的介绍:
关于重生之生活是美好的:
她是游走于黑暗之中,令人望而生畏的世界级特工,没想到生无可恋的她却重生到了七十年代的香江贫寒的单亲之家,一步步崛起的故事!!
ps:挖坑填土的日子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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