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架
原先没打算写上架感言,所以没写。
今天写,它的意义,似乎只能代表一点,我对这个作品还是重视些的。
当你想坚持一件事情时,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在阻挠你。
外界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你无限放大,并为之烦恼,其中也有你各种各样的小情绪作祟。
些这篇感言的目的:
希望在坚持的你我,无论在坚持什么,坚持自己的事业也好,坚持的是自己的观念也好,坚持的是一件习惯也好,甚至是在坚持穿进一件心心念念的衣服也好,坚持每天涂一点口红让自己气色更好也好,坚持每天多走两步路也好,坚持给某一个特定的人多说一点关心,少说一点谴责也好,坚持对生活每天少说一点抱怨也好……
祝福我们大家在新的一年,新的每一天能够继续坚持到底。
中间也许有坎坷,中间也许曾放弃,中间也许已经忘了自己的最初,但坚持就好,早晚会想起的。
坚持就好,一切都会好的。
2019.1.1
一个无名作者对你的祝福。
新年更新
祝大家新一年能够随心所欲。
2.4号,特别好的数字,是除夕夜。
今晚断更一夜。
大家一定要过的开心。
新年立flag
兴趣爱好还是因为生活变了味道。
这个发展实在是不可控性。
所以,给自己添加点限制,发了这么一个暴露flag。
……好像会回正轨一般。
正题:
越来越在意成绩了,这个很不好,不好,不好,不好,很不好,很不好。
所以:
立暴露flag。
不再看成绩。(再看不到成绩,评论也会看不到了,打赏也看不到了。)
希望能找到开始时,忘我到能得到飞升的感觉……
幻想:
某天心血来潮,按耐不住,看成绩时,目露呆滞,小嘴微张,哇的一声,bulingbuling的如潘多拉魔盒一般,砸出评论,小票子,点击率,订阅像小山峰……
感谢:
叶小强(此书第一个订阅虽然似乎是个盗版)
书友150530074343861
书友20170517174321998
欧雁
美羌(今早收到了推荐票,断更还给推荐票,这习惯不好,不好(ಡωಡ)hiahiahia。)
书友161220202211137
书友20180610003837964
书友20180610003738725
屋猪
书友20180619082820920
书城:
上弦月、女神大大的打赏。
深山燃烧的何首乌
翎瞳诡画
书友32****12
新年适合改变,美人们新年好。
注:
美人——不分性别,美好强悍又美丽的人。
完结谢言,那些感谢的人。
感谢:
芸芸木香、羲寮、书友20170610205036610、书友20171116205630975、echo啤酒、小明233、书友20170402020713933、懒懒的猫咪fghj、花开一路暖阳歌、蜜柑不甜、哈哈哈HAHAHAH、缪子卿、食灵零黄泉无悔、苏瑾、三千一诺、魅影、书友20191003050104676的、最帅叽小萌、尾号8484的、时间停止来吃早茶、书友20200206171311008、髓玉……等的追读
打赏:
清野阁下、君临小朋友、羲寮(感谢完结打赏)
月票:
羲寮,2020,2,29,一票。谢谢。
七七,2020,2,27,一票
雪琴弦,2020,2,26,一票
沈四岁,2019.9.30,两票
echo啤酒,2019.9.30,两票.9.28,两票。9.26,两票
花开一路暖朝阳,2019.9.28,四票。
芸芸木香,2019.9.26,一票。9.25,一票。
蜜柑不甜,2019.9.25,一票。
云清染,2019.9.11,一票。
小明233,,2019.9.11,一票。9.5,两票。
没有叶子的树为珊瑚,2019.8.28,一票。
青青12334,2019.8.27,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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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云家的幽幽,2019.8.17,一票。
月下起涟漪2,2019.8.12,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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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感谢名单后才发现有这么多的人关注这本书过,真的感到很荣幸。
但是这份名单是不全的,因为作家后台没有显示全,八月份前的全都没了。这就造成最初支持这本书的很多人便没有在这份名单中,对我来说是很遗憾的一件事情。
当然也感谢评论支持的小伙伴们。
藕粉豆腐、一瓯清茗、面目可憎rico、有名可取、不画画跑来看书了、莉斯唐冲、寂灭倾城、顾清姒、慢慢木马木马、清野阁下、wh爱你哦、小明233、临羽瑶、羽月凤舞、清蒸鱼尾巴、echo啤酒、扶澄之川、薇尔莉特白兰、球球miu、百?夜行、墨子阮、尾号8967、尾号7119、我得不到的宁可毁掉、亦雪小寒、天玄道人座下、万般随心、瑾洝儿、尾号6324的、Booy我爱罗、15088141356、lulka、剑雨望舒、徐清山的绿色小帽、,慢慢安静的fern、尾号2429的、菠萝陛下。
也许你们不知道每次看到支持的评论都会给我造成多么大的心灵冲击,双手合十谢谢大家。
感谢大家给予我这粗糙的写手许多宽容。
Emmm虽说坏评论也能让人成长,但攻击性的我还是不写出来了…
鞠躬。
今日正好是2.29,四年才有一天的日子,日子很好呢。
祝大家身体健康,身体棒棒哒。
新书 神经病也可以成神啊
无cp
专注修炼一百年。
第一章 初临异世
‘啪’的一声,娇小的身子再次跌倒在地,惊起一地落叶纷飞,再飘飘荡荡的落在地上那雪白的一团上。
干支之眼神迷蒙,脑袋扑在一地落叶中,只露出个脑门。
没毛的猴子,奇怪的品种。
但是好好吃的样子,好想吃……好想吃……
造型奇怪的鸟类,歪头打量片刻,发现“没毛的猴子”真的不在动作之后,终于忍不住那股从上面散发出的诱惑力,操着尖尖的喙向下俯冲而去。
噗嗤的翅子戛然而止,尖尖的喙被雪白的手指攥住,地上的人抬起头,一双暗黑无眼白的眸子,面无表情,鸟一阵哆嗦挣扎的更为起劲,这‘猴子’真可怕!
连个鸟都敢欺负到她头顶上了。
这什么破体质!干支之暗暗吐槽,脸色上依然平静。
除了不动的,是个能动的东西见了她都跟见着亲妈似的,她又不是他们亲妈!
别说就是她是它们亲妈,他也没有那佛祖割肉喂鹰的奉献精神,把肉给这群东西。
摁着鸟头,啪叽啪叽地面撞击声响起,无端让人发寒。
看着那被揉捻成一团依旧努力向她靠近的鸟,干支之眼神更冷了。
‘啾!啾!’顽强的鸟类,凑近了用喙啄了两下抓着它的雪白指尖企图捉下一块肉,嘴角甚至出现了可以的垂涎唾液。
干支之握紧拳头。
可惜刚被揉捻的有气无力,什么都没能啄下来,那鸟抬起头挣扎着再要啄一次,巨力从头顶传来,脑袋朝下,屁股尖朝上,扑棱着翅膀,它!飞不起来了!
沙沙声响起,赶紧看那没毛的猴子,鸟眼滴溜一圈,目露着急。
啾啾!没毛的猴子跑了!!
干支之残缺着腿向前移动,身后落叶下的鸟类大张着嘴被插在地上,双翅不断扑棱,像个断翅的蛾子在地上飞舞。
要不是她现在的身体幼小,没什么力气,怎会让这欺负她的破鸟还活着?
一望无际的森林,行走于高大树木中的幼小身影显得更加幼小而孤独。
这该死的地方,到底是哪!
五年了!她还没走出去!
熟悉的感觉袭来,眼前开始发黑。很是熟练的就地一滚,滚到一处凹处,扒拉两下叶子,遮住身子后。她放任意识完全陷入了黑暗。
若是有人扒开那树叶必能看见令人惊骇的一幕。
五岁多的孩童,整个身子如同蒸发一般,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变小,而那残缺的短腿处正在慢慢生长出一截雪白的躯干。
断腿再生!
干支之将其更为精准的理解为重组再生。
有限的资源内,构成完整的功能。
如此逆天的身体,要说没什么特殊功效说不过去。
有时候干支之能理解那些见了她比它亲妈还亲的兽类昆虫微生物了。
她这肉大概有吃了增加寿命,提高受伤恢复速度,增加再生功能,甚至长生不老美容养颜的功效。
她自嘲,仙丹也没她功能这么齐全,效果这么好,见效又这么快。
幸亏这身体都没神经这功能,不然她这天天冷不丁就被撕咬一口,她再能忍也受不了这地狱折磨。
没痛感,没知觉,没嗅觉……只有一个视觉让她看路,一个听觉让她能听听声。
似乎老天敷衍的只让干支之看起来是个正常人就行了。
造干支之的时候,能省的步骤都给省了。
半晌,树叶底下两三岁模样的小孩站起身,全身雪白,脏污的泥土避开她一般,一点都未沾染小孩的身子。
干支之睁开眼。
黑色的眸子,冷淡的光泽,看人时让人心底发寒。
没有一点眼白有些渗人,造干支之的时候眼白都省了。
干支之爬起身子,远处那还在倒插着身子的,见干支之看它,鸟翅子更是一阵激动。
扑腾扑腾扑腾。
……
掉落一地鸟毛。
看着眼前留着哈喇子的大嘴巴。这是一个有着半个成人高的兽,长的和猫差不多,但是似乎有些凶残。干支之木着身子被它拖到树上。
随手折断就近的枝干,毫无预兆的朝着这兽类的眼睛扎去。
干净利落。
许是没有想到一直绵软的猎物会突然朝它发难。野兽此时的爪子都用来爬树,无法阻挡,一时不慎,真的被扎进了眼里,顿时血流如注。
趁着兽类吃痛,干支之松开手指,从树干上落到地上,没有丝毫停顿的,迈开两条腿就向前跑。
肩上被兽爪抓伤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状态缓缓愈合,不到一会儿已经光滑如初。
身后传来兽类愤怒的怒吼,凶利的牙齿上满是血液,一只眼睛上插着一截断木,整个兽类显得暴虐。
这爪子,这状态,一爪下去她又要被确个胳膊或者少个腿了。
干支之有预感,她不能再损失身体上哪怕一块肉,身体似乎到了一种摧拉枯朽的极限状态,若是再次缺失身体,再次重组后,也许她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或者还会不会是一种活物?
最有可能变成婴儿体。
只会爬的婴儿体?
干支之想想就绝望。
五年内森林的生活,也不是白白待的,森林中危险的不仅仅是凶猛的野兽,还有潜伏的植物,干支之一眼认出了前方那紫色的花朵是什么,一株可以将神经感官无限放大的植株,受伤过重的野兽在被靠近这种植株甚至能活活疼死。
她往兽伤口上撒盐的活计干过不少次。
熟能生巧。
将花朵摘下,等靠近的时候,很有准头的扔在伤口处,那野兽果然嚎叫不止,偌大的身子咣当一下倾倒在地,任谁都能听出内里的痛苦音色。
哀嚎的野兽在地上痛苦的翻滚,腿过短的的干支之努力闪躲之后还是不慎被其撞飞了出去,尖尖的枝干穿透身体慢慢掉落在地上,翻滚向远方,她的意识再次陷入黑暗。
身体穿出的大洞,开始慢慢愈合。
干支之昏迷过去第一想法。啊,真好,这次躯体只缺失一点点的肉。
脑内一个声音响起。
【你是不是很迷茫?】
“是。”很迷茫,她现在不光看不到森林的路,也看不清未来的路。
干支之以为她是她潜意识内的想法跑出来了,五年无希望的行走,终于将意识变成幻觉,她的神经紊乱,啊,她终于还是疯了吗。
那声音还在继续:
【你是不是很疑惑?】
“是。”她想知道她为什么会来到这,来到这为什么放任她自生自灭?
知道自己大概已经疯了,干支之回答的很随意。
【你想要摆脱这一切吗?】
“想,当然想,疯了都在想。”
若不是知道是自己精神分裂出的幻觉,凭借这些问题,干支之都想要称呼对方为知己,知她心啊。
【恭喜你拥有了我。】
“嗯。”干支之点点头,精神分裂也不是件坏事。可以相互聊天。
混沌间,干支之想一定是上辈子她做了太多的坏事,惹的天怒人怨,招致了上天如此惩罚她,所有的生物都想生食她,这一定是那无间地狱。
——让她时刻饱受恐慌,永远无法摆脱逃亡的命运。
翻滚的身子一路向下,忽然斜里飞出一只巨大的虫子,将人往树上一撞,小小的身子被再次撞飞,虫子飞速前进,正好落到虫背上。
树木在急速往后退去,突然眼前豁然一亮,宽阔的平地出现在视野内,初升的太阳自前方的小山坳处冉冉升起,照亮了被扔在地上的残破身躯。
将人扔下去后,巨型虫子振翅往森林内飞去。
这一切无意识的干支之都不知道。
第二章 走出森林
一道粗狂的声音出现。
“路中央的东西是什么?”
干支之恢复了意识。
听到那明显是年轻男人的声音,她这是精神再次分裂,都分裂出个男人来了?
“路中央是个什么?”
一声粗犷的声音平地响起,烈日炎炎下,昏昏欲睡的人们一下清醒,睁大眼睛瞧去。
‘啪啪’两声,说话的人甩了前面两个奴隶两鞭子。
驱赶上前:“快点。”
压抑的闷哼声,像是被堵在了喉咙里,拉车的两个奴隶只挥鞭的刹那僵硬了一瞬,脚步便加快了不少。
牛车停下,车上的人下来,一把抱起地上小人。
之前看到的时候便有了猜测,应该是个小孩,但是等看清了怀里的小孩,男人目光发怔。
这孩子真是生了一身的好皮囊。
炎热的天,大家都大汗淋漓,但道路狭窄,王河的车又堵在前面,后面的人明显被热的不耐烦,叫喊下去了好一会儿的男人:“王河!干嘛呢?还不走?快热死了。”
“哎!这就回!”看了一眼怀里双目紧闭的小孩,边抱着人便对着一人吆喝:“六子,把我车上的那块红布拿出来。”
王河一回去,那几人看到怀里的东西来了精神,六子擦一把汗,将手里的红布递过去:“你怀里抱的啥?”
“一小孩。”王河将红布拿过来给裹上,才将小孩放到众人眼底下,这细皮嫩肉的可不敢直接放硬木板上。
六子一看到就惊叫出声:“这娃怎么长这么好看!”他这第一次人能见长成这样的。
那几人从牛车上刚落下的一只脚的,麻溜的两个脚齐上,眨眼都凑到了这边。
“什么好看?”
“啥东西?”
“让我也看看!”
“王河捡了个娃娃。”
不一会儿。
静默。
“真好看!”
“长得真好。”
“你看这模样,皮肤和那玉似的,一点都不黑,身上连个褶都没有,还有这睫毛乌漆墨黑的,也不知睁开眼得多好看了。”王田转头问:“王河你这捡了个宝贝啊!这要是养大了可不亏!以后提亲的可不得踏破门槛了……就是这精贵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养活。”
“哎?”王田好奇:“这么会儿,这小孩怎么没动静啊。”
王河的心更是莫名的一紧,经王田一提,先前因为那张太好看的脸忽视的违和感,这时突然出来了,小心的将手指慢慢放到小巧的鼻子下,却突然,陡然收回,吓着一般,看了众人一眼,“要不?你们试试。”
干支之感受到被人抱起,然后听见耳边一直叽叽喳喳不停的声音,通过声音知道加上抱她来的那个人,一共是五个人。
周围陡然的寂静,她猜测这五人应该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外界的声音再次响起:“没有气息。”五人视线一对,这孩子是个死的!
谁也没想到,这孩子会是个死的。
“这粉雕玉琢的怎么就死了呢。”王河有些不能接受的说。
一下都有些凝滞。
干支之此时分辨出了这不是她的臆想,也不是她精神分裂,抱着她的人触感是真实的,还有那鞭子的声音也是真实的。
她这是被那红毛兽类给一甩甩出森林了?
干支之接受能力很强。
她感叹,那这力度也太大了点。甩出了她五年都没走出的距离。
不过,在干支之听到几人的对话后。因为第一次接触到人的好心情突然消失不见。期待的心也终于再次沉入湖底,无波无澜。
原来在人眼里,她现在真的是个怪物啊,她还以为这里的人都是和她一样的类别。
在这群人眼里,没呼吸的她是个怪物,没有眼白的她就更是怪物了。
干支之一直闭着眼,始终未睁开。
几人确定了小孩是死的后,都有些惋惜,死人不算什么,他们也习惯了,但是这小孩和玉娃娃似的,他们还从没见过这么精贵的。
好可惜。
“放在路中央平白糟蹋了,找个地方埋了他吧。”王河道:“也不费力气。”
嗯?干支之瞬间来了精神。
埋土里,她能自己扒开土爬上来吗?
没有人反对。
王田斯斯文文的声音响起,提议:“前方就有一个小的山坡,那地方看着不错,这条路上人少,那山坡也没人会上去。”
“就那了。”王河回应。
手中的鞭子挥向前方的奴隶,极小的闷哼,声音透着痛苦,随之,车轱辘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里的拉车的不是畜生!竟然是人!
干支之听到那接连几声痛苦闷哼声。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奴隶制社会吗?
这时第一次听到的那声粗狂声再次响起。
到那山坡还有一断距离,王河突然想起自己忘了的一件事,赶忙说道:“大司巫预言,明年要大旱了。”他媳妇让他和他处的几个兄弟们提前说,到时候旱灾年相互帮衬着,活下来的几率也会大。
这话不亚于平地惊雷,刚才莫名失落的心还没平复下来,就紧接着给炸懵了。
“你说啥??!!”
农民都知道,普通旱灾为旱,持续长达三年以上旱灾才能称之为大旱!他们就靠着种地存货,大旱!三年没粮食!那可不就是等同于要了他们的命吗!
突然这么个地雷,也难怪把他们都炸懵了。
“你说的可准?”王河是什么性子王田心里还是有谱的,尤其王河家里有个巫,只是这事情实在太大了:“这事儿可不能瞎说!”他又补充道。
巫者有神奇的力量,寻常之巫可知农事,医伤者,甚至度亡者,,,如此种种,便如那观天命的预言之事,也只有那大司巫级别可以。
当今大陆最让人尊敬的是什么,那就是巫啊!
对于他们来说,强大的巫就等同于神明的存在。
呼风唤雨,看人心,窥天命可不是神明是什么。
想要成为巫,得有潜力,出生起每个人无论阶级贵贱都是有机会的,但是却不是每个人都有潜力的。
巫者的潜力便是巫灵的产生。
而产生巫灵者可谓千万分之一。
可没想到,前两年王河刚娶的媳妇,体内就产生了巫灵,现在侍奉于巫庙。
那可是巫庙啊!他们村长都没这机会进去的,听说就是那县太爷每年去上供的时候都只能远远的站在外面候着,进去的都是那贵人!
王田有些酸,不光他,方圆百里的谁不酸,这王河怎么就这么好运?!
第三章 有鬼!
这边王田话刚说完,那边王河一听就不乐意了,他王河什么时候对他们说过假话!
粗着声音:“这是我家那个说的,让我们提前做好准备,过不了多久谕令就该下来了。”
“要不是咱都是兄弟把把近的,我会告诉你们?”
谕令!
谕令可都不是闹着玩的,中央王城直接下达的,王河都这么说了,还是他巫媳妇说的,就都信了,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愿意信。
还是王田思忖的多,当下就说:“明天在去趟城里,把能换成粗粮的都换了,粗粮比其他便于存储,其他的,再做打算吧。”
王河兴奋的对王田说:“你和我媳妇说的一模一样。”怪不得媳妇让自己多和王田学着点。
王田一听,刚才的苦闷都少了,内心酸涩,不怎么想和王河说话。
这么一说话间,已经到了山坡。
王河用那红布仔细的包裹住了,看着那面容,到底没舍得让土埋了,找了个干净的地,放下头也不回的走了。
唉。
着实可惜了。
[获得平民王河施舍红布。功能:蔽体。]
干支之还在思索,这几人口中的,谕令,大司巫,预言,巫是什么,冷不叮的脑海中想起了这么一声。
什么东西?
而且同为人类的外表,不应该是友善的帮助吗,为什么是施舍?
虽然她脱了红布就是光秃秃的,但是也没必要特意提一提功能是蔽体吧。
现在穷的只有红布的干支之感觉到这脑海中声音对她森森的恶意,虽然也许这东西没那意思,但她依然会认为她有这意思。
这些年她一个人太寂寞了。
等等。
她突然试探问:“之前和我说话的是你?”
没声音。
那看来不是她精神分裂,她没疯。
那几个人应该是于心不忍将干支之这么好看的娃埋到土里,只用了几个叶子遮掩着。
干支之身体能动了,走出跟坑似的地方,站在山坡上遥遥的望着往远处走去的几辆牛车,短汗衫的打扮,不是现代人。
衣不蔽体的奴隶,被充当牲畜。
她印象中远古时代的古希腊埃及,这么残酷。
这里与她熟知的所有朝代,地区,都没有任何的相似点,她来到了一个完全未知的世界。
此时若王河几人肯回头看一眼,说不定会吓到的个魂飞魄散。
已经死去的小孩站在小山坡上,悠悠的望着他们,黑色的眼睛犹如幽冥地狱透着阴寒,青天白日的,莫名吹的风都凉飕飕的。
走远的牛车上。“你们有没有觉得突然好热啊。”有人突然道。
“你不说我还不觉的,刚刚明明没这么热的,现在热的直接难受!”
“你一说,还真是,脑门上一门的汗,刚还没有这么多呢。”
……
王河大大咧咧:“应该是刚才原地休息的原因,现在一下动起来,就热了。”
“嗯,也许是吧。”找不到更好的解释,众人认同,“那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别热出事儿来,而且这小道晚上也不安全。”
“是呀,临近年关,匪徒就喜欢在这盯着截人。”
“咱们都快走吧。”
一时都是挥鞭子的声音。
啪啪。
“快点,这奴隶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拉个车都慢成这样,快点!”
“你别说,今年我这奴隶也是……”
******
“哥,你看前边那是个什么东西。”赖老三眼神儿不大好指着前方一飘一飘的红布绸似的东西问他大哥。
他大哥这会儿正高兴着,十里八乡的,被他们打劫了个遍,这年头逮人废的和个什么劲儿似的。
这次得了个准信,一准有人打这经过,两个月总算来张了。呸!唾了一口唾沫抹抹刀刃,擦得刀子锃光发亮,等会大一刀下去能宰俩。
他对赖老三的话没放在心上,回的也心不在焉。
“看什么玩意儿!这会儿王田那伙还回不来,给我好好盯着,其他的别乱七八糟的关注。”赖老三什么都好,对他尤其言听计从忠心的很,就是眼神不好,喜欢瞎咋呼,好在看人还能分辨出是不是个人。
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拿个个刀都能晃悠,这放哨的活计就交给他了。
他娘怎么就生出这么个玩意儿,要不看是一窝生的,他早剁了赖老三了。
指尖拉了拉身上的红布,因为身量问题走的很慢,只是迈过一截稍高一点的树枝都要浪费些许时间,废老大的力气,身后的红布条也随着身子一起一伏,丝毫没有意识到前方的危险。
终于出了森林。干支之尽量避开人,向前走着,结果忽略了当前她自己的脚力,天快黑了,也没看到最近的人家。
这地方,人生地不熟,她又不认路。
她现在的模样不适合出现在人前,被人发现也很危险。
干支之思量片刻,还是决定回到原来的位置。
那里距离森林近,被人当成怪物,她也能跑到里面躲人。
森林是她最熟悉的地界。
她“胆小的儿子”要是出来森林找她,也好找。
干支之便打算回到之前那几个人给她刨的坑里去,睡一晚。
不想等回到坑,天已经这么黑了!
而这边赖老三再揉揉眼,就看见那飘荡着的红布条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在这已经凉凉的夜色里,他突然感觉有些心凉了。
这应该不是他眼神儿不好的原因吧,他往常还是能看见人的,可是现在是真的没看到人,只看到个红布条在自己向这边走!
“哥。”赖老三叫赖大,听见弟弟颤抖的声音擦刀,赖大手里,擦的刀子越发锃亮,月色下透着锋利的光芒,杀意四起!等会保准一刀子砍下俩人头,哈哈。
“弟,冷了?先忍着,干完这单给你买衣服。”以为赖老三冷了,赖大随口鼓励道,哪想那声音更颤抖了。
“哥!有鬼!”
赖老三看见那走过来的红布条,腿肚子直抖,这周围相当僻静一片大森林,听说每年死在这条路上的人不胜其数,赖老三直接软了。
“哥,鬼,鬼!鬼!”直接破音了。
这软蛋子。
赖大抄家伙一巴掌就要扇过去,“鬼,鬼,鬼,鬼你娘个鬼!你他妈人都不怕还怕个球的鬼!”
赖大被这糟心的气的烦,不想搭理他,可转身就被他的高音吓了一跳。
这一下真吓到他了:“和娘们儿似的鬼叫个什么。!”赖大骂骂咧咧,提着刀像是要杀人。
从山坡后走到赖老三的身后,顺着那声音一瞅,赖大脾气没了,看清那东西,心一缩,那道路中央怎么有个红布条自己往这边飘?
拿起大刀,刀柄上的穗子,一动不动。
没风!
这大半夜的。
赖老三见了想要再次尖叫,赖大拿刀:“闭嘴!”
赖老三见赖大生气怕他哥一生气六亲不认把他给杀了,但上牙打下牙依然磕个不停,这哆哆嗦嗦的声音,搞得赖大心烦同时有些心慌。
可他是老大,忍住内心暴躁想杀了人的冲动,那可是他弟!,赖大面无表情,摸了摸刀子,对着已经下软的赖老三道:“去后面藏着。”声音有些不耐烦,是人是鬼他一探便知,说着便走下去了。
第四章 吓到人
赖大一走,赖老三只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双腿使不上力,脸色煞白煞白的,想听话的往后跑藏起来,结果腿一软跪地上了。
赖老三急得哭了,哥,他腿软跑不动了。
因为那双像是幽冥的眼睛,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干支之此时除了一双眼睛连着头都缩在了红布里。
干支之此时的身量又矮的不行,现在天又黑,从远处看,真的就是一个红布在自己无风行走。
看在不知情的人眼里,怪瘆人的。
她正走着呢,突然就看见了前边一凶神恶煞的大汉操着一把刀擦旁边的山坡上冲下来了。
干支之全部的注意力却被那把手上的刀吸引住了。
那刀上正有一层血色在夜色下若隐若现,泛着红光。
这壮汉实在魁梧,她身量又短小,环顾四周也没有她能利用的东西。
她打不过这人,而且现在跑也来不及了。
再次确定周围没人,身后也没人,干支之这气势汹汹的壮汉是冲着她来的。
一看便是打家劫舍的。
可她啥都没有,这壮汉打劫她一个娃娃做什么。
难道是人贩子!
她身无长物,只除了身上刚得的红布条,这红布条,这壮汉大概是看不上的。
干支之冷静的站在原地等待汉子的靠近,看来是时候她这张精致好看的脸有用处了。
虽然她的眼睛有缺陷,但这是晚上,这点小缺陷相对比她无暇的脸来说,应该大概会被忽视吧。
看到赖大一近身,干支之就漏出自己好看的脸,世人皆宠爱美的事物,这杀人如麻的匪徒大概也不例外。
从之前王河那些人对她的态度中,干支之有些信心,看在脸的份上,对方是下不了手的。
干支之打算好,先用脸迷惑好匪徒,效果好,当个干闺女之类的,花个个把时辰把人哄高兴了,她再在天亮之前逃跑。
气势汹汹的赖大就看见那红布条在他靠近瞬间不动了,于是小心的停住了脚步,过了一段时间后,双手举起刀子,小心翼翼的轻声轻步靠近那红色布条。
这东西有意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就在这时,那是一张有着黑洞洞眸子惨白的脸,没有眼白咋一看像是没有眼球。
赖大汗毛都唰的竖起来了。
只有一个意识:擦!真让赖老三说准了!这他妈真不是人!!
都说鬼怕恶人。
作为杀了不少人的匪徒,初始惊吓之后,反应过来,手上青筋毕露,大刀子砍下……
刚一露面的干支之,眼前寒光一闪。
脑瓜掉落,一刀劈两半,赖大得意,这不就死了。
“……”
干支之感觉视线被翻了个儿,她好像看到她的身子了。
她莫不是被这匪徒砍了脑袋。
木着残缺的身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阵风吹过,红色的布条在身后一动又一动。
而且,你脸怎么这么白,被砍的是她好吗,被吓到的也是她好吗。
关键!
她长这么好看……有这么吓人么?
那人脸色更白了,干支之都怀疑要来个人,这大汉都能哭了。
“说,说,说话了。”
欸?她刚刚说出来了吗?
干支之想:一个脑袋说话是挺可怕的。
但平心论,她的脸长的真的还是挺好看的。
就是没有眼白而已。
鬼也没这么可怕吗。
赖大得意的神色像是卡到了一半,脸色瞬间煞白,双目圆瞪的看着对面与他相站而立的尸首“倒,倒!倒!!”声音充满惊惧。
只见对面娃娃的脖子断裂处干干净净,切口平整,砍的人力气很大,但是僵硬的转了转脖子,感受到脚边碰触到的东西,低头一看正对上那双乌黑的眸子,一眨一眨的对着赖大。
脑子里有个弦,嘎嘣,一下断裂了。
余光处只看到一个站立的脚踝隐隐在红布条中若隐若现,惨白惨白的,就像脚边这颗头。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
樱桃小口一张一合,还能看见柔软的舌头,“我长的有那么吓人吗?”
你长的不是吓人,你是本身就吓人啊!!!
彻底受了惊上赖大,发狠的去砍了那地上的脑袋,直到剁的稀巴烂才罢休。
砍死你!砍烂你!砍烂你!!让你个脑袋说话,让你个掉了脑袋的说话。
让你吓我!看你还吓不吓我!!
干支之视线看不清赖大的模样,但她愤怒了,妈的!她又没惹他!什么都没干,这又砍脑袋,又剁碎的,她哪天才能重组好身子!
这匪徒有毛病吧?
身子向前行走,手指一指匪徒:“你他妈的砍我做什么。“她招谁惹谁了这是。
幽幽的声音在砍完人的赖大耳边响起,抬头间面前的无头尸体,伸着惨白的手指正要抓他。
低头,那剁碎了的脑袋上疑似嘴巴的地方,一张一合,像是漏气。
碎末在口中翻滚。
“啊!”瞬间失声过后,赖大再坚持不住,一阵比赖老三有过之无不及的撕心裂肺声音陡然出现,一直传到了那山坡之后,本就紧张的赖老三一听那声音,眼睛一闭,双腿一抖,直接嗡的一下就晕了过去。
“鬼,这他妈的有鬼!妈的!这有厉鬼!”连手中的大刀掉落在地都没注意到,如身后真有鬼追命一般,赖大连滚带爬的奔向来时的山坡。
那里有他一堆的兄弟,阳气足,听说鬼都怕人多的地方。
经过赖老三的时候,赖大连看没看风一阵的跑回后方营地,不顾手下十来人诧异的眼神,脸色慌张,不容置地哆嗦道:“走,撤!快撤!”他要和他兄弟们一块撤。
打头当先就跑了。
那十来个手下,本来是听到那声高音都站起来推测发生了什么事,此时一看他们老大这模样,连刀都不知跑哪里去了,只以为遇到厉害的对手,也跟着慌慌张的跑了。
连老大都弄不了人,他们都不用想的。
干支之沉默的看着地上的大刀,沉默的听着山坡后的撤退声。
她的听力是真好,这么远都能听得清。
这时,不明声音再次响起。
【吓退残暴的悍匪,信念值+1】
干支之:吓退……
【宿主面貌凶残,经检查仓库有存货,为宿主考虑,系统赠送上您忠实的仆人,请接收。】
呵呵,拒收。
来历不明的东西,不收。
“请告诉一个合理签收的理由。”
而且这系统,绝壁对她有恶意。
她凶残?她长的很好看好吗,外表仅仅只是没有眼白而已。
前面五个汉子走夸她漂亮呢。
说她睁开眼更得好看的好看,玉一样的。
嗯?
差评!差评!
竟然拒收不了?
咦?
系统:【它长的好看,符合此时代审美。】
……
她更不想要了。
【你忠实的仆人已发放。谢谢合作。】
……
所以一开始询问她的意见,就是意思意思礼貌的问一下而已?
还有。
无性别是个什么鬼……
它虽然不是个人,至少还个是有性别的!
还是这是让她来给这无性别,制定性别?
好吧她勉为其难给设定下。
干支之:“性别男。”
没反应。
是需要具体点?
干支之:“性别修改为男。”
没反应。
还得再具体点,想到系统的说辞,她照本宣科。
干支之:“给我忠实的仆人性别改为男。”
……
……
没反应。
她一个不是人,再加一个没性别的,要一起外出行走江湖吗?以后的日子是都要一起了吗?
好吧。
没朋友的人没的选。
看着脑海中宽袍大袖,高岭之花的仆从。
这张脸是符合审美,也符合她的审美。
啊,摔!
她们两个异类出去被人发现那不是等着死吗。
尤其还这么漂亮的脸。
干支之木着脸,要是被人相中抢走了,她救不回来。
算了算了,能陪她说话就行,她很容易满足。
等她把脑袋重新修补回原位就放大美人出来。
第五章 倒霉孩子
夜色渐凉,偶尔能听到草丛中蛐蛐的鸣叫声,王田一众人赶紧往回赶路,夜路不好走,山间猛兽出来一个他们都够呛,货物都已经卖掉了,现在走的是轻巧,速度也快了不是一点半点,抬眼看到那小山坡,就想起了那粉雕玉琢的小孩。
突然王田一声大叫,吓了他一跳:“王河,你快看!”
王河一看那再次躺在路中央的东西,是真的吓了一跳。
王田让前边拉车的奴隶停了脚步,三两下跳下去走到那中央的尸体前,王河也紧跟其上,夜色已经漆黑,但走夜路的他还是能看出轮廓。
走到正中央,两人不由的都都抽一口气,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中央的红色布条包裹着的身体,还有前头那软成一滩的东西,两人一看,这是谁做的缺德事,把小孩的脑袋砍下来不算,还剁成这样!
“谁能下去这狠手,对这么一个死去的孩子。”
两人的异状况也让另三人走了过来,看了一番后别着眼不再看,这小孩也太倒霉了些,藏到那山坑里还能让人提出来砍了脑袋。
这时,其中一人咦?了一声,走到那有些闪光的东西处,是把刀,拿起那把刀,摸了两下,脸色不是很好。
走到一群人面前,拿出大刀,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指着刀柄说:“赖大的刀!”
平民也是都识得几个字的,一看上边那显著的两个字,不是赖大又是谁!
王河道:“这赖大是远近闻名的匪徒。”平日里便喜欢在路上打劫他们这些平民。王河曾经便被这赖大打劫过所以此时语气很是不好。
就在这时山坡后突然“啊”的一声出现一声惊蹙的叫声,长的最是壮实的王田上前,带着另一人对视一眼朝着那山坡后跑了过去。
赖大的刀子都丢在了这,这年代这种大刀对于平民来说还是奢侈物品,想那赖大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自顾不暇,以至于防身的刀掉了都顾不上。
能把赖大吓成这样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想到若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几人一定会被守在这的赖大给截住,此时被砍了脑袋的就是他们了。
看着发出寒光的刀,几人一时都心有戚戚。
赖老三一睁开眼有些晕乎,转瞬想到什么场面,站起来就想跑,哪想腿还软着,刚要跑,右脚挡左脚就惊叫着趴了下去。
王田二人上去看到的就是齐整的屁股撅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赖老三摔的疼了,哎呦哎呦的叫着。
两人看了下四周没什么人,也不多说提着地上的人就下去了。
赖老三本来就害怕,现在见着了人更是亲切,恨不能这两人就一直这么抓着他别撒手,那鬼别来找他。
等看清两人走的方向,赖老三眼神向下一看地上那红彤彤的东西,立马惊叫,手脚并用,两人显些都压不住他。
好歹将人给连拉带扯给拖了下来。
给了两巴掌,好歹消停了点。“怎么挣扎的和个娘们似的。”王田的手上有些刺痛,那是刚才手里这瘦猴挣扎时给他挠破的的,现在该是红了。
将人扔到了地上。
王河看了半晌试探:“赖老三?”
赖老三眼神不好,看着地上那一滩红布条的东西还有脚边圆滚滚的东西,心里一想猜出是什么东西,连滚带爬的就要走,此时一听有人叫他的名儿,立马找到的主心骨。
“哎哎哎,是我是我是我!”
三俩下爬到说话人的腿边说啥也不走了。
王河一脸的一言难尽,没想到真是赖老三,见其他人的疑惑便解释:“这是赖大的亲弟弟。”
几人脸色也是别扭。
“这可怎么办。”
王田说话:“赖老三在这,我们先搞清楚这事到底和我们有没有关,万一有关,这以后可麻烦了。”
几人表示认同,但都不觉得这事和自己有关,就算有关也少不得是偶然,只除了王河。
王田也是因为之前王河的话才有这么一说,此时王河听见早就想问了的他自是立马就问出口了。
自几人一问一答间,赖老三也是搞清楚了他的境况,这群人不是来帮他的兄弟,听那意思少不得是曾经的被他们抢过的人,心思也细了能不说就不说了。
王河一问,他也知道了这王河是和他有‘渊源’的,赖老三不傻心道,要说了实话就是在这等着打劫你们的他还不死的凄惨,更是打定打死他都不能说。
赖老三一张嘴闭的紧,王河嘴笨,王田上场吩咐:“将这赖老三和这孩子葬一块吧。”他见刚才赖老三怕那小孩尸体怕的要命,便试探着威胁。
没想到。
“孩子?”赖老三心想啥孩子?看不清楚的眼使劲的睁,就看到一人抱着地上的红布绸,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魂飞魄散了都要!
而且那手上圆滚滚的稀巴烂的东西是不是个头?是不是个头!
“滚,滚远点,那东西离我远点!!”赖老三声音尖唳,那圆滚滚的头离他原来越近了,顺利崩溃大哭:“我说,我说,是王池,王池!”见那人还靠近声音更是高昂:“王池给的消息说这次的货物多,晚上回来的晚,得赚不少钱,还说这里是你们的必经之地,让我哥在这等着你们的。”
此时除了王河,便是王田都一脸怔愣,还有满满的不可置信。
王田几人看向王河,王池那不是王田的四弟吗。
“那你哥呢。”既然在这等着他们怎么人都没了,而且刀都给扔在这了。
说到这好不容易停歇的尖叫再次响起,几个汉子恨不得能捂住耳朵堵住这爷们的嘴,更像娘们了。
赖老三指着抱着干支之尸体的人,神情突然癫狂:“鬼,鬼鬼,!你抱的是鬼!!离我远点!!离我远点!!!”他嘶吼着看的人也开始心肝儿颤:“我哥呢?我哥呢?”
赖老三看了一圈没看到赖大,那神情王河觉得他已经崩溃了,所以神志也疯癫了。
“是它,是它!我哥下来看它就没了,它不是人!不是人,一定是它把我哥给吃了,它把我哥给吃了,,,”
赖老三嚎啕大哭。
有伤心还有吓的。
……
众人:“.......”不过在一番言谈中也大体猜出了始末,几人看一眼六一怀中的尸体,是这个?吓走了赖大?
这么说是这小孩救了他们一命。
第六章 她需要安慰
再听赖老三此时不正常的尖叫还有癫狂的神情,王田却抓住一个诡异重点:“这孩子自己出现在路上的?不是被赖大给从坑里提出来的?”
“红布在自己飘,在自己飘!”赖老三说话开始疯癫。
红布怎么能自己飘?
这小孩穿着红布自己走还能解释。
不对。
王田脸色一变。
也就是这小孩披着红布在走路。
可是这小孩不是已经死了吗!他们发现小孩的时候,小孩分明是没了呼吸的!
死了的小孩怎么走路?
其他人也是脸色一变,显然想到了一起,只有王河一时没想出来问大家都怎么了。
六一给他说了一番,王河的脸也是刷的一下白了。
干支之:大家莫慌,莫慌。
她其实是披着异类外皮的人类。
她就是个小孩,没什么战斗力。
众人看向怀中的女娃,抱着干支之尸体的六一手心开始有些抖。
他抱着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东西现在是活着的吗?
怀着沉重的心情,还有内心微妙的恐惧,五人在距离路远点的隐秘位置挖了挖了一个坑将残缺的尸体放了进去,脑袋摆正。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六一子正在上方盖树叶,突然打了个冷颤,只觉得这尸体正在看着他,再不敢停留,只虚虚的在上面盖了一层树枝作掩护,就赶紧离开了。
王河走在最后,还是特意拜了拜,“谢谢。”虽然惧怕,但这东西救了他们是真的,现在也没有伤害他们,以防万一还是又感谢一番才安心。
“这赖老三怎么办。”六子问王河。
经过刚才王河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充满了一股戾气又有点哀伤,不过人们也理解毕竟被谁知道自己的弟弟特意报信给山匪想要害死自己,都会这样。
而且他们也差一点因此遭殃,幸亏,要不是那……王六想到立马住口,看了一眼挖坑的方向,不再说话。
王河出口便是狠言:“杀了吧。”
“赖大若是死了还好,若是没死赖老三要回去了,一定会告诉赖大,一定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此时在这里杀了他,没人会知道。”王河的脑袋在这件事上异常的灵活。
想到赖大以后可能的报复,五人都同意王河的决定,死几个平民尤其是山匪,没人会在意。
他们也早想杀了山匪了!
而且王河的媳妇现在是个有潜力的巫,以后少不得会晋升为巫者,没人会得罪王河。
赖老三被分尸,惨叫都未叫出被王田一下砍下了脑袋,五人分别带着赖老三的躯干和四肢扔在了不同的方向,心事重重的回去,王河更是归心似箭。
外人羡慕他有个巫的媳妇,却没想到再次招惹来了狼,这狼还是自家的,上次因为兄弟情王河忍了,但千想万想,王河没想到他竟然要杀了他这个哥哥!
只有先前抱着干支之的六子突然找到王田嘴唇有些哆嗦,舔了舔干裂的唇对王田说:“那东西没有血。”便是尸体除非风干的厉害那也是有血的,何况是尸斑都没有的尸体被砍头,可竟然一点血都没有,虽说这世道他们见过的尸体都是家常便饭了,想到某种可能他还是有点抖,所以王六没回家来找聪明的王田来了。
“我知道。”王田一句话就让六子惊诧,王田早就发现了,因为没有血腥味,黑夜影响视觉可不会影响嗅觉,可是被砍头的东西没有一点的血腥气味,所以他才自告奋勇的上山坡去抓人,远离地面,一直未靠近那东西。
“她终究救了我们一场,我们不做伤害她的事,不会伤害我们的。”王田的话向来有说服力,六子听了心里稍安,保证不做任何招惹‘她’的事情,又聊了会儿天,心理彻底放松这才离开。
只剩王田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话不光对他说,也是在对自己说。
******************
无人关注的树枝下,斑驳的阳光照在地下的身子上,干支之感受着身体内的变化,再有两个时辰她就能长全了。
只见原先那颗烂了的头颅已经好了大半,但一边仍是塌陷了一般少了一大半,而在那无头尸体上多出了一个长得残缺不奇的脑袋,而且那肉体在慢慢的蠕动,还在生长变大。
她的身体好了,她第一件事就是回去找她‘儿子’去,抚慰下她自己的幼小心灵。
一天多了,是该回去了,然后和‘儿子’告别,她都走出森林了当然得进入人类社会。
这一刻干支之等了五年,很是迫不及待。
干支之‘儿子’是个长的像瓢虫的飞虫。
所以取名叫虫瓢。
一次意外干支之捡回来的,和她做个伴。
只是做伴,因为这虫子还没她能打……
唉~
“你要去哪。”干支之看着正往外走的‘巨型’瓢虫。
轻飘飘一句话,那身影黑亮黑亮的豆眼,丢溜溜一个打转,一排排的小腿跟着陀螺似的旋转着,拐了个方向,往那小身影那跑去,然后小心翼翼的趴在地上。
那巨大的身影与干支之的小身板形成强烈的对比,只是下方的小腿便有干支之高,此时便是趴在干支之面前,有种蚂蚁与大象的错感。
拍了拍瓢虫的外壳,干支之往洞口里走去,对着身后的瓢虫说:“你要是再自己瞎跑,我不会再回来找你。”虫瓢又不能跟着气味找人,出去找她总是和她错路,一个不小心碰上强大的对手就会死翘翘了。
也许是曾经吃了干支之肉的原因,虫瓢现在高度已经是干支之高度的三倍,还暂且不论五倍宽的宽度。
…好大变异的一个虫。
虫瓢跟着她的原因,干支之看一下虫瓢的身高觉得大概虫瓢将她当它妈了。
奶了它一口肉,就变成终身制的了。
比正常成年人都要高出一半的瓢虫,也不知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此时虫瓢也听不懂前面的小不点说的是些什么,语气一如既往的寡淡,没有起伏,也让它无从辨别是否生气,但一听到声音就更加乖巧的跟着小挪步前行。
巨大的身姿,再配上茫然还有欢喜的小眼睛,神奇的看着有些可怜兮兮的模样。
好萌。
看到这番作态,干支之也不再说什么,朝它招了招手,虫瓢立即欢欣鼓舞的小碎步过去,再次摸了摸那坚硬的外壳,这次停留的时间稍微长了点。
低低的嘶嘶声响起,甲壳内隐隐出现翅膀的尾翼,虫瓢因为面前人的碰触高兴的要飞起。
干支之收回手,任由虫瓢打个转后振翅飞向空中,激起地面一地灰尘。
.....
虫瓢飞出去后,干支之第一次思考巫这个词汇,这是她第一次听见能准确预知未来天灾的巫,似乎是真的拥有某种神秘的力量,与脑中存在的巫有着些许不同。
而且巫在这里地位极高。
滋啦一声,干支之望去是虫瓢进来了,虫瓢得益于那些短小但灵敏飘逸的小腿,行走间几乎不会发出声音,只是不小心踩断了一个实在纤细的细枝。
虫瓢小心翼翼的趴在旁边,紧挨着她,干支之确是望着那被踩断的半截细枝出神,突然一种感觉悚然心间。
第七章 自我认知
沉默的空气中,依旧寂静。
干支之摸上旁边虫瓢坚硬的甲壳,给她些许安全感。
若是有能预知未来的巫,那是否也有能查探到她的巫,毕竟她的存在实在太过悚然听闻。
而且今日她的异常,有那被砍头一事,那些普通人应该察觉到了,不然抱着她的人后面怎么手都在抖,虽然看不见,听不见但她是还能感觉得到。
干支之自觉自己很轻,造她的时候骨头都没给她造上,都是软肉,总不会是累的手抖。
如果如此抱她的人体格得有多差。
无限再生的躯体,不死的灵魂,哪一点都看起来那么的危险而又充满诱惑之力。
干支之她不怕死,也不怕痛,因为她没有痛觉,而且死了可以再生,就怕被人囚于方寸之地...小白鼠一般被人日夜研究...
强悍的技能却没有强悍的保护的能力。
竖日就在干支之思考的时候,坐在虫瓢背上正在转移阵地的干支之突然听到了来自下方一阵悦耳的水声。
叮咚叮咚又叮咚。
手指拍了两下虫瓢的背,落于地面。
干支之看到了一处依山傍水的好地方,而且溪流中的小鱼欢快的游荡着,食物又充足,扫了一眼四周,周围解释陡峭的山峰,这里的地势很是险峻,轻易不会有寻常人能来得到这个地方。
好地方。
能好心的将她一个怪异的尸体藏起来的人,应该就是王河那些与她又一面之缘的村民了,不然她就是再好看,但被砍没有一点血的异样,常人看见根本不会管,也不敢管。
所以,这里便是暂时的据点了,为了防止那些村民泄露消息,回头再找道士之类的寻找她,干支之决定了离开待了几年的地方。
而且干支之决定了隔一段时间便搬一次家,目的便是为了更少的留下自己生存的痕迹,一个地方绝不多停留。
这一段时间她会闭关,目的便是准确的得知自身的各项潜能,更加的了解自己的身体。
‘砰’的一声,自一处山峰上自由落体一物件,只见摔倒在地后,除了发生一丝声响后,再无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已经摔死了。
走的近了,便能发现有些扭曲了的身躯软趴趴的呈畸形堆积在一起,一看便是不成了的,然,人已经成这样,地上却是一丝血迹都无,肉体模糊的脸上有一只仅存的眼睛冷静的思考着什么。
虫瓢用红色尖利的牙齿咬下一截树枝,拖着浩浩荡荡的扔在那摊肉体上,茂密而庞大的枝干正好遮挡住下方的不明物体,挡住人的视线。
干支之感触到上方的阴影,眨眨眼睛表示对虫瓢的感谢。
虫瓢继续趴伏在一侧,犹如一个小体的山包,一动不动。
这几日除了自由降落实验,还有水中实验,干支之得出,无论是什么程度的伤残,都会在六个时辰内完全复原。
若是跳入水中,因为她的身体便是一整块肉,不会存在淹死的可能,但是因为只是一块肉,密度大,若是不会浮水,那她就会一直下沉下沉下沉下沉下沉下沉....
若是极深的江河海流域,干支之不能想象她进入后的情形。
作为一个基本的生存技能,避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干支之觉得她有必要学会游泳。
在这日,经历无数沉浮过后,干支之终于入门了游泳这项技能,望着那山峰,干支之突然又有了某种探索的欲望。
再继续砰的一声过后。
虫瓢再次拖着枝干,扔在某个不明物体上,这次是真的摔成一坨了,虫瓢在原地等了半天都没等到面前的一坨表示感谢的动作,便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等着。
以往的时候便是摔的再惨,面前人也会动一下某个还能动的位置表示回复的。
【了解自身身体特性之一,经验值+5.】
听着脑内系统的电子音。
血肉模糊的干支之看着脑海中的高岭之花,突然意识到,她把他以后的朋友给忘了,而且忘了个彻底。
虫瓢:之前一天,你还忘了我。
干支之:那不是想起来还有你回来找你了吗。
虫瓢:不对,不只是一天通常都是一个月每次都是我去找你。
干支之:“咳。”
那不是一直在被咬肉咬肉,疯狂的追逐中度过的吗。
而且白长这么大个个儿,有危险跑的比她还快!每次都得绕开这跑,就怕那野兽把这吃了唐僧肉的虫子给不小心吃了。
她容易吗她!
吃了她的肉没杀了你个虫子都不错了,要不是看你还算无害,还黏人的份上,我会留着你?还敢和我提意见!报不满!
虫瓢:……
可怜兮兮。
想了想,借着再生的这段时间干支之决定浪费时间给以后的同伴起个名字。
打量下外形,单看气势,便是手里那把青锋剑都很厉害,剑柄上的青峰二字好不生猛,还有这张雌雄莫辨的脸,干支之想,不好与剑的名字完全重合,又要相得益彰,便将锋利的锋改为山峰之峰,叫这侍卫青峰吧。
这张脸容易招是非,干支之希望以后碰见是非的时候,青峰便如那青锋剑一般,神圣不可侵犯,如高岭之花斩断一切是是非非。
强力退避三舍技能。
干支之刚在脑内想完,便见脑海内侍卫的上方显示出了两字,便是青峰二字。
这是命名成功了。
到了这,看着无性别的三个字,某种不死心再次活络起来,然而依旧是失败。
彻底死心。
无性别就无性别,至少脸长的好,外边看着是个正常人。
这世上终于有‘人’比她还要珍奇了。
两个非人类。
干支之乐观的想,只要她不特意大晚上出来,青峰不被人扒光了衣服的看见性别,他俩外出还是很安全的。
几日后,干支之还是决定启程去混社会去,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胜,待在原地能了解到的东西还是太少了,只有走出去才是了解未知的最好法子,而且有预知能力的巫,这些神秘的巫对她的存在知道了多少,对她的威胁系数是多少,这关系她以后,十年,百年,千年,万年,甚至万万年的生存系数。
若说之前源于自身她还有许多的顾虑,前几天召唤出青峰,让它使了几个手段后,看着那个被一剑就给削了半截的山峰,干支之非常就淡定的决定立刻马上她必须去混社会,刻不容缓。
第八章 大陆初解
青峰在手,人身保障。
有此青峰,夫复何求。
一瞬间,那张被干支之认为招惹是非的脸都有些顺眼的实在不行不行的。
面板上,装备,宠物后又多了一个侍卫选项。
侍卫:青峰战斗力:自行摸索(目前探索,斩断一座山峰不是问题。)
走到一处偏僻的实在偏僻的小酒馆处,看着很是人烟稀少,但从旁边路径上显示出的仍旧清晰的杂乱脚印来看,这里经过的人其实不少。
应该是通往某个地方的必经之路。
观察了一阵后,确定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例如身穿某种祭祀一样的制服的人后,挥手让代步工具虫瓢退到丛林深处,干支之一马当先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只落后半步的青峰。
至于虫瓢,它的面貌不太适合出来,自个儿现在森林里逍遥比较好。
因这小酒馆实在简陋,说是酒馆不过是在地上与房屋间插了两面旗子,
代表身份,树下杂乱的摆放着桌椅,不慎齐全,散发着久经风霜的味道,近了内里才发现周围零零散散的矮丛树木竟是围成了一个院子的,实在破败的很。
内里还有三五个人正在吃酒,能听见几声说话的声音,这些人普遍身材壮实,在看外面的招牌,让干支之的脑海中不自觉出现了个词语:“黑店。”大概就是长这样了。
干支之与青峰进来,小院内明显一寂,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原先背对的两人在对面人惊住的神情中也撩眼看向了入口处,这一下也是乍然无声。
哪来的富贵小少爷来这穷乡僻壤历练来了。
因着身高问题,众人打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宽袍大袖,长身玉立的人儿,只单单站在那里,就让这本是粗莽的地方仿若成了那高宅大府之地,说话声都不由的小声小气了起来。
走的近了,闻到一阵血腥味,才看到身后那宽袍大袖的男子手里提着一个滴着血的物件,尖耳,一尺长,尖牙,扁尾,秃毛,不是扁兽是什么。
扁兽性情凶猛且奔跑速度奇快,但因其肥嫩的肉质还有上好的皮毛,受很多猎人的喜爱,不好捉但也不是捉不到,需要多费些力气。
一般的扁兽被捉到后,因为凶猛的性情总是伤痕累累的,但这只只脖颈上的一道痕迹再无其他。
顺着那提着扁兽的手指,视线上移,看到的便是那腰间未出鞘都感觉到锋利不已的青锋剑。
少不得叫人暗道一声:好剑!这人是个剑术师。
再看那脖颈出平整的切口,便知是如何了。
这剑术师身手不可小觑,至少比他们强,如果是他们是做到这么平整的切口的,更何况是如此完整的扁兽。
打量的目光瞬间又少了很多,只暗处隐晦的时不时看一眼。
两人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干支之落座后,青峰慢半拍落座,此时众人才看见了地上原还站着一人儿、
定睛一看,不由再次暗道:真是好看的娃娃!都是粗野之人,没有那些华丽言辞,无法将眼前看到的模样形容来,只得了好看两字来表达。
“两位,要些什么。”两人刚落座,便有一个穿着浅色长衫打扮的人眼疾手快的上来招呼着,视线却不经意的总看向那被放在桌子一侧的扁兽。
走的近了,才发现这不是浅色长衫,分明是深色长衫,长年累月洗的褪了色的。
依着穿着,酒馆偏僻但很是繁盛,不该是酒馆老板,再听了问话,这该是这酒馆的小二,语气轻快,穿着看来也是个干净的。
这扁兽好肥的身子,皮毛实在完整,要是放到店里卖了肉食,将皮毛卖给贵人,肯定赚上不少。
“用这兽类换一顿酒肉。”小二正想着就看到一只手伸到了那扁兽的身上,慢慢的放到了桌子上,听到了一道稚嫩的声音。
小二反应说来大奇:“只换一顿酒肉?”这扁兽便是换上三天的酒肉都是能得,现在只换上一顿?
因为两人都是生的不凡,不似是平凡人家,故而小二不敢欺,只再问一遍。
干支之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干支之的声音稚嫩,身量小,用的却是大人一般的语气,小二无半分笑意,与众人一般只以为是哪家不谙世事的小公子出来历练的,但是他更机灵,刚才看到这不凡的男子后一步落座的动作就知眼前这个小人才是主子。
拥有这样不凡的剑术师侍卫,身家自是不凡。
只是少不得腹诽一下,哪家的人舍得让才两岁的娃娃就出来历练,当今虽民风实在剽悍,但这两岁娃娃历练还是有些太剽悍了些。
干支之自是不知小二心中所想,只做出聆听的姿势,等待着小二,姿态良好看的小二一阵惊叹,果然是大家出来的,才两岁的娃娃便有这般姿态。
此时小二将干支之两人当成了历练的大家子弟,再看一旁坐立的剑术师也一副等待他说话的样子。
被这般两人‘期待’的看着,小二胸腔一热,只觉说话的欲望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强烈的许多,滔滔不绝的将自己所知的东西全都说了出来。
期间干支之问了许多寻常的问题,小二也没有丝毫的怀疑,只道这大家的人果然与众不同,这是让小公子亲自历练通过他人之口亲自理解寻常之常识。
历练所得比那书本,板正的官方告知要好的很,现下看来他可能还是小公子询问的第一人,这么一想,小二更是滔滔不绝,只恨不能把所有的东西都给说出来罢休。
干支之仗着此时她的身量小,问的也是理所当然坦荡荡的模样。
两人一来一回也让她知道了许多,比如银钱问题,又比如身份问题。
说道银钱问题,那小二看了眼剑术师的穿着,然后正经回答,内心却道,这剑术师的穿着都够寻常百姓吃个一年的粮钱了,果然眼前这小公子是钱财多的都不知道钱财是个什么东西了。
虽然这小公子的穿着倒是朴实的实在厉害,但那细皮嫩肉,寻常人家根本养不出的精贵模样,也能让人能辨别出他的身份。
第九章 身份
这应该是让小公子刻苦苦修吧。
苦修,顾名思义便是世家子弟外出历练时一切从简,体会常人之疾苦,有所得后恢复从前生活,当世繁华,大户人家苦修的虽然少但还是有的。
小二说的干支之穿着朴实实在是太委婉了些,干支之身上的穿着便是那日王田给她盖上的红布条。
那日得了红布条的干支之毫不犹豫的将身上破烂之物扔掉,只在脖颈间打了一个结扣,那布条擦脖颈一直垂到地上,若是有人撩起那得上的布条,便会看到地上两只白嫩嫩的脚丫子。
询问了银钱问题,最关心的便是那如何赚取银子的问题。
小二自是听说传说的苦修的种种,此时看了眼干支之的穿着,明白了似的,更仔细着解释着。
“两位,这扁兽便值两钱,一钱便能买一身还算好的衣服。”小二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干支之:“吃的粗糙点,一钱可以够两个普通人吃三日的饭食了。”这小公子的往日吃穿少不得是用文铜来的,不然怎会在提到基础单位‘钱’的时候毫无反应,又看在那扁兽的份上,更详细的解释了一番。
原来他们当前处于大陆为北央大陆,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干支之看到了小二一顿并不是很明显。
除了北央大陆外还有四个大陆,分别是中央大陆,西央大陆,东央大陆,南央大陆,其中以中央大陆为尊,因为最厉害最尊贵的巫都在那里。
说到巫小二的神情里是崇敬,还有一丝向往。
当然他们北央大陆自是也不差的,虽然是五大陆中,巫者数量最少的,但是他们北大陆以锻体术士闻名,强大的剑客刀客多是出于此。
“所以二位可以暂时打一些扁兽一样的野兽去城中的商铺酒楼去换一些银钱。”
“多谢小二了。”
干支之说完却见那小二还没有走,看了眼四周小心翼翼的说道:“离得最近的城便是那离城了,但最近那里会有巫者来巡视,似乎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现在查身份查的很严。”
银钱就是用来衣食住行的,小二看青峰腰间不是凡品的剑,不会是用来买武器的,所以猜测建议到:“您要是不着急进城,就去边缘上的村庄能换些吃食和衣物。”
小二说完才觉的是自己多想了,两人的穿着明显是大家子,怎么会有身份的问题,而且那剑客那么厉害,两人便是去了也哪里会有出事的可能。
他觉得多此一举,干支之可没觉得,反而觉得这是今夜最大的意外收获了,干支之抓住重点,身份两字察觉出其中的与众不同,不动声色的问:“这世上还有没有身份的人?”
“怎么可能!”小二听到便是当即反驳,也没有在意干支之怎么会转问到这么常识性的问题,只归结为是小孩的思维总是那么奇特,喜欢问一些大人想不到的问题,干支之目光流转看着小二,听小二说:“所有人出生时便被巫者亲自打上了印记,便是奴隶虽然低贱身上也是有印记的。”
小二提到奴隶时脸上是提到轻贱之物的姿态,“只要进入城中都是有记录可查的,所以那巫者准确的找到犯法者的行踪。”这说的应该便是离城之事了。
打发了小二,干支之陷入沉思。
看来那出生便有的印记便是身份的象征了,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有些麻烦。
她是不可能找个巫者来给她打印记了,不说体质的问题,她这半路出来的没身份的人只提出这个在这世上违背常理的要求,便要少不得一番拷问。
何况她现在还不是一个她的问题,还有体质同样特殊的青峰。
酒肉已经上了桌,小二躬身退下,却见那青峰低眉着伺候着那小公子,同是做着伺候人的伙计,青峰做的是刹是好看,低垂的眉睑,看呆了小二,一时竟辨别不出此时的青峰是男还是女。
看到那腰间的宝剑,不敢再看一眼,有着凌厉的身手又怎会是女子。
干支之嚼着嘴里的肉食,方到口中还未来得及品味那个中滋味,已化成液体流入体内,获取的能量比生食少了一半还要多。
无滋无味。
示意青峰自己快吃饭,干支之陷入思考。
【通过店家伙计了解当前异世大陆,经验值+1】
还有三个经验值,她就可以升级了,干支之看着当前面板上的经验条想,也不知升级后有什么改变。
算了,到时候就知道了。
而且青峰还是系统出品,一看就有保证,看青峰这身体设定,说不定她自己都是这系统给出品的。
“青峰,以后你就当我的兄长。”干支之查探着地上之人身上的异常,找着什么东西,临近要去城里,这人是路上要打劫他们的,只是现在被青峰敲晕了。
她得提前安排一下,青峰作为侍卫不太方便,两岁的娃娃带着个侍卫历练,不是很平常的模样,她要是再高点也比现在的队伍要正常。
初入社会,还是兄长带着弟弟的队伍更合理。
然而。
“是,主子。”
“叫弟弟。”
“是,主子。”
“命令你叫弟弟。”
“是,主子,,,,弟弟。”
“好,以后就这么叫,再来一遍。”
“是,主子,,,,弟弟。”
“把主子去掉,只叫弟弟。”虽然感觉有哪里不对,干支之还是认真的纠正一下。
“是,主子,,,,弟弟。”
“......”青峰的再次回答,干支之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难道这五个字就是青峰给她的最后结果。
干支之试探:“兄长。”
青峰:“是,主子,弟弟。”回的又快又稳当。
干支之:“......”这年头有叫‘主子弟弟’的称谓的吗,明眼人一听就得露馅,晓得是主仆。走过去示意青峰低头,青峰依言低下脑袋,干支之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很好,很忠诚。”
“你能看出这人身上有什么不同吗。”干支之查探了一番无果,问向武力高强的青峰。
青峰站起身,只看了一眼,视线落到那人胸口的位置,“胸口有异物。”
干支之似乎看到了刚刚青峰眼睛一瞬间的变幽深了许多,吞噬一切的恐怖,那感觉只是一瞬便消失了,干支之无从查证,转而放到青峰的话语上。
胸口。
第十章 王庄事件
青峰用剑尖指着那人左胸口的位置。
那不是人心脏的位置吗。
一个东西被放在心脏的位置,怎么看都很危险的位置虽然她没有心脏那种东西了,但是那里是有一个东西的,一个对她很重要的东西,至少保持当前的肉身便是那东西的功劳。
这是一种直觉,干支之理解为动物生存下来的先天天性,自觉保护自己的要害。
干支之很想剖开那心脏近距离仔细的一观,这几日的走动,更是深切的知道了这个世界人命不值钱,少一两人不会有什么,这个寻常人死了,也不会有什么。
在触动到手底下那跳动的频率后,干支之带着青峰离开了,顺手带走了那人还算干净的白色中衣。
洗干净了可以当个内衬,不用一伸手就漏出半个胳膊,显得她很贫穷一样,酒馆那那店小二态度没有因为衣服歧视她,繁华的县城里,就看青峰的服饰,她穿的先不说和青峰一个档次,至少得看着体面点。
【通过侍卫青峰探索得知大陆人‘人’必备身份印记,经验值+1。】如往常一般慢了半拍的声音脑中响起。
干支之敏感的察觉到词语中的些许异常,那两个人中为何只有一人旁上面有引号?
这系统是在变相提醒她什么吗?
看来这大陆人人必备的身份印记有什么猫腻,也许她可以钻一下漏子。
暂时将异常记住,她继续向前赶路。
简陋的酒馆出来后,干支之考虑小二的建议,决定先去最近的村庄试探情况,这一走就走到了王庄的地带。
路口的石碑上刻着弯曲的两个字,干支之从形象上猜测应该是念王庄。
“王庄,王,王……”似乎有些耳熟,在哪里听过。
但却一时想不起来哪里有熟悉感,她在这世界,刚出了森林实在什么都不熟悉。
这村庄看着是这近处最大规模的一个,一眼望去有三十户左右,各个屋门紧闭,没有一丝灯光,都睡了的模样。
走的近了,干支之才觉察出异样:“是不是太安静了些。”她与青峰一路走来,穿梭十来户人家,没有听见过一声鸡鸣狗叫之声。
难道是因为她身体的原因,自身特带镇压威势?压的一众动物不敢有丝毫动作?唯恐动作间冒犯了她?引来杀身之祸?
动物不扑上来咬她都是好的了。
又或者是青峰的缘故?毕竟他不是正常人。
干支之望向青峰,可能吗?
之前经过几个小村庄的时候都听见了狗叫声,怎么不见被镇压?见到他俩还叫的更欢快了,龇牙咧嘴,如同炸了毛?
想要凭借借宿的借口入住村庄,又怕夜太深吓到人,所以干支之特意天刚黑来到村庄。只是现在入夜时分,但也不是深夜,这里的人睡觉这么早?
干支之纳闷不已。
夜间七点就睡觉,在哪里也不可能吧?
干支之拿起地上的一个扫帚苗沉思,还有这里的人家家户户门口都流行放扫帚苗?这是什么习俗。
异世界的习俗当真奇异的很。
好吧,这个世界都有巫这么神奇力量的存在,一点风俗习惯都是正常的,还有作息时间早点也没什么。
干支之做好心理建设,走到一户门前准备敲门。
此时不远处一道人影手中的扫帚苗在一动一动的跳动,仔细观察便可发现与干支之捋扫帚苗的频率一模一样。
“王河,王河,开门。”悄声在窗户边叫了两声,门扉悄然打开,那人溜进去,没等喘气着急说道:“动了,动了,有人进来了。”
“是赖大来了?!”有人惊呼。
小范围议论纷纷。
“没有,这苗一动,我就赶紧跑来了,没敢去看。”那人脸色不知是因为跑动还是羞愧,通红。
“你再出去看看。”吩咐的是一旁的王田,想了想王田对着身后的一人道:“六子,你跟着你罗叔一块去。”
王田:“小心点。”
小青年点头,两人走出去,房间又静了下来。
自从那天回来后,那赖大果然没死,竟然找上了门来,将弟弟的死亡归咎在了整个王庄人的身上。
他认为,要不是王庄人的给他消息,去那鸟不拉屎的山坳里杀王庄的人,他就不会碰到那怪东西,更不用毁了他在手下人心中的威望,他就不会丢下他弟弟,赖三儿也不会死。
自从那天后,赖大就总感觉,手下人看他的眼神怎么怎么都不对劲,赖大回想当日的表现,可以用屁滚尿流来形容。
他赖大在他手下面前屁滚尿流的逃走了!
赖大想来想去,他一定要挽回自己的威势。
所以!
他有今天,都是王庄人的祸,他要杀了王庄人以儆效尤,报杀死弟弟的仇,重振军威!
无论如何,王庄人就是跟他赖大犯冲!
王庄人必须被除了。
听到手下打听到的王庄那些人平平安安的回来,路上什么都没遇见似的,心里更是犯了堵,堵得厉害,需要急切发泄。
凭什么他被吓得屁滚尿流,一条道上王庄人就没事?
领了人马,当天就在庄里溜达了一圈,得了不少好东西。
抢了东西本来想杀人的赖大,结果被一手下给拦住了说:“老大,杀人多不好,你看今儿我们这收获!”手下眉飞色舞:“大丰收!”
赖大一瞅,可不是吗,两辆马车都装不下了,比往日一年的都多。
手下见赖大高兴了,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们每日过来时不时抢劫一番,岂不是美哉,他们每日既要心惊胆战咱们会杀了他们,又伤心没了粮食,这样的‘生不如死’不是比杀了他们更让他们痛苦难受,这样他们也才能更充分的领略到与您作对的下场!”
赖大想了想,看到村民脸上的小心翼翼,顿时哈哈大笑,使劲拍了手下:“好,很好,很好,很好。”
三个很好不足以形容赖大的兴奋,因为赖大联想,他要是再抢上两个村庄,每日潇洒走上两遭,就能得这么多粮食。
他也不用再去深山老林里去打劫,十天半月打不到猎物。
反正只要不杀人,官府就不会有人来捉他。
真真是土皇帝,比那官老爷还逍遥几分。
赖大越想越好,好,好,好极了。
那手下看着赖大的表情,心里长虚,终于没杀人,这要杀了整个村,他们这一两年都得和官府打游击了!
那食不果腹的日子……
再看看身后的粮食,摸了一把,好啊好啊,以后就是好日子了,再多打劫上两个村庄,岂不是美哉又妙哉。
觉得自己飘了几天的赖大,认为他与县老爷也不差,既然是个官了,那做什么事都得有个缘由。
譬如拿村民的粮食,便是讨伐,理由便是,王庄之人杀了他的亲弟弟,他们要给与他粮食来赔罪。
已经是军师的手下连连点头,叫好,不错,不错。
王庄是他们师出有名的源头之地,所以王庄便是根据地,绝对不能放过,这样一来便苦了王庄临近的村庄。
赖大称,这些临近的都是王庄的附属,与王庄经常往来,也是有罪之人,必须和王庄人一样,接受赎罪,贡奉粮食。
直到赖大认为他们的罪已经赎完了为止。
第二日村民便报了官,谁想那那官也问了几句:“赖大杀人了?”
村民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