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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想当奸臣啊全文阅读

作者:彭咸之故     我真的不想当奸臣啊txt下载     我真的不想当奸臣啊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五章 你打断我了

    谢纪想爆粗口了,这个李文昌居然颠倒黑白,要是这件事情没处理好的话,他可能名声会更臭,到时候想挽回名声就比较困难了。

    周围的百姓听到李文昌的这句话,心想这两天县令做的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原来都是谢纪吩咐的,这就说的过去了,不然为什么就是最近几天那些衙役变本加厉的剥削百姓,导致许多人伤亡,原来都是谢纪的缘故。

    “李文昌,你以为你颠倒黑白便可以诬陷本相吗?你觉得百万银两在本相眼里算啥?告诉你,屁都不是,我会为了百万银两专门来找你,笑话,本相收到的贿赂远远超过千万之巨,本相会因为你的百万两而去亲自找你?”

    “另外一个更是可笑,你说本相真要小娘子的话会来长陵县专门找小娘子吗?你觉得本相是这么随便的人吗?”

    谢纪讽刺道,这人倒打一耙的本领算是厉害,还真有人头一次感诬陷自己,而且只是一小小的县令。他就算不在乎自己,难道会不在乎家人吗?是真的蠢还是就算要给自己找不痛快,要是别人的话可能连话都不敢反驳,承认自己的罪名便是。

    现在这人居然还找自己麻烦,给自己添乱,真是颇为奇怪,要是按照原身的性格,才不会像他这样这么好说话,可能直接让人把律法里有的罪名全部都安到他头上,不管是不是真的,然后将这个大恶不赦之人诛九族,原身好像就是这么粗暴。

    不过自己可不行,自己得以理服人,要是自己也像原身那样做,不仅民众不服,自己的名声也会更为恶臭,到时候想挽救都没地方挽救。

    不过谢纪此言一出,百姓注意的是谢纪说的千万之巨,这句话起了反方向,他们的钱粮都被当官的夺走了,原来都进了谢纪的口袋,这个奸臣居然还坦言自己收受贿赂,居然还远远超过千万之巨,这么说,这个奸臣绝对就是奸臣,他自己都承认了。

    要不是奸臣,会接受那千万之巨的贿赂吗?在百姓看来,收受贿赂的绝对是奸臣,清官是不会收受贿赂的,更何况,我们为了一两银子风干日晒,而这个谢纪,居然坐在家中,就会有千万银两送上门来。还说不是奸臣是什么?

    “钱自然多多益善,美人自然也是,丞相您自己曾答应过下官,只要下官按您的吩咐,到时候自会给下官升官,否则,否则就让我人头落地,我这是逼不得已的啊,都是丞相吩咐的。”李文昌说的真是煞有其事的样子,他反正也活不了了,但是能黑一黑丞相算是不错了,这让他特别有成就感。

    李文昌此言一出,百姓便交头接耳,谢纪明显听到有人这样说自己:“原来这才是奸臣的真面目,我就说嘛,奸臣就是奸臣,根本就没把我们百姓的死活当回事。”

    “你小声点,要是奸臣看到了,一怒之下,将我们都杀了怎么办?”

    “杀就杀嘛,我们早晚就是一死,不是被饿死就是被杀死,上天不公啊,为什么坏人活的好好的,却让好人受苦。”

    这些议论声,交头接耳声虽然都是很小声且驳杂,但是谢纪明显还是听见了,那些民众显然对他不满,还不是一般的不满,而且是十分的不满。

    李文昌虽然让百姓十分憎恨,但是他说的是谢纪吩咐的,就将仇恨转移到谢纪身上来了。

    谢纪有点后悔,他搞个公开审案做什么,现在好了,针对自己的话语就接踵而来。要是直接在县衙里处置了之后在将告示一贴,自己不仅赢得名声,还方便,不用这么麻烦。

    “本相说没与你说过这句话便是没做过,本相承认自己不是清官,也不是什么贤臣。你们这些百姓骂本相是奸臣,本相也承认了,本相确实是奸臣,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谢纪此话一出,众人皆惊,流水想家主怎么能够承认自己是奸臣,家主才不是什么奸臣,李耘吃惊的是从来没有一个官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自己是奸佞之徒,从来没有,而这个声名狼藉的丞相,居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承认自己是奸臣,这句话一出,绝对会传遍整个大江南北。

    而百姓也很吃惊,这个奸臣,这个奸臣居然承认了自己是个奸臣,这打破了以前他们对官员的看法,以往的官员就算罪证确凿,也是不会承认自己是奸臣,然而这个权倾朝野的丞相,居然大大方方承认了。

    而那些书生也诧异不已,徐滨愣神,这个丞相为什么跟他想象中的不同,从古至今,还没有见过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自己是奸臣的官员,这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不对,这个丞相从一开始就一直打破他以往对奸臣的认知。

    “安静,听我一言。”谢纪看周围一片闹哄哄的,他这个身份确实是奸臣,这件事情无法反驳,他再掩饰自己不是奸臣,也无法掩饰,可能会适得其反,但要是自己反其道而行之,可能会有不同的效果。

    等那些民众安静下来了之后,谢纪从座位上站起来,边走边说:“各位,想必我的身份你们也知道了,是个奸臣,是吧,你们想必也是这么想的。”

    百姓被问到不言,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怎么敢跟奸臣说话。

    “是的,我便是这么想的。”一道声音传出,所有人都转过去,谁那么大胆,是不要命了吧。

    谢纪看向那道声音发出来的地方,原来是许滨,就是这个刚才质疑自己是书生,胆子还真大,既然知道自己是奸臣居然还敢应和。谢纪走下高台往许滨那边缓慢走去。

    还好自己不是原身,不然依原身那种喜欢说一不二的性格可能早就没命了。

    “没错,你说的是,你胆子却是不小,知道我是奸臣还如此和我说话。”这人的胆子还真的是很大,不过谢纪是不会跟他计较的。

    “为什么不敢,你自己问我们的,我也是实话实说,有错吗?”

    这句话一出,谢纪想你还真敢接,我那只是自嘲,可你接了性质就不一样了。

    “没错,确实没错,今日我在这里说的是,本相确实是个奸臣,多征赋税,多发徭役的注意正是本相向陛下进谏的,你们骂我也是应该的,就算你们向我吐唾沫也是可以的。”谢纪大方的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没有丝毫掩饰,泰然自若。

    “丞相,我有一事不解,可否解答?”许滨继续开口,谢纪看向他,这人又怎么了,老是打断我说话。

    于是谢纪淡淡开口:“问。”

    “丞相,既然你是奸臣,为何要说这番话,这让在下很不解。”许滨说完谢纪心里就有点想骂娘的,我正要说,还不是你打断我的,真是喷子,喷子,古代版的喷子,气死。

    “本相正要解释原因,你打断我了。”谢纪要不是你打断我解释,我早就说了。

    许滨也有点尴尬了,便说了句:“丞相,您继续。”

    他倒要看看这个奸臣要怎么说,事出反常必有妖,更何况这也太反常了,简直就是前所未有,不过自己刚才打断了他的话,自己这语气也不是很好,他居然没计较,要是其它官员,绝对不会揭过去的。

    “本相以往确实是在陛下面前进谗言,多行苛政,多征徭役,但本相做过的本相自然会承认,而本相没做的便不可能为他人背黑锅。”

    “本相承认赋税加重是本相做的,但是这次长陵县的将百姓钱财全部征收,绝对不是本相下的命令。”谢纪严肃起来,看向长陵县令李文昌,“本相做过的事本相承认,但本相从未做过的事本相绝对不会承认,将人带上来。”

    谢纪刚才这句话说得极为严肃,众人都被吓了一跳,这奸臣发起怒了真是吓人,整个菜市场都陷入沉默中,没有一人说话。

    许滨也被吓了一跳,他刚才还敢跟谢纪如此说话,看来他发起怒了还是很可怕的,不过这个奸臣好像不是在说假话,他自己承认了自己做的那些坏事,但是他却不承认这次的事情,难道真不是奸臣下的命令?

    一个士兵拖着几个人到了菜市场这里,为头的便是风味楼的掌柜王富贵,其余都是风味楼的伙计。

    王富贵和伙计一看见谢纪便是:“丞相饶命,丞相饶命……”

    “王富贵,本相问你,七日前,长陵县令李文昌在风味楼发生的事,你应该记得很清楚了吧,说说看。”

    谢纪语气极为冷淡,仿佛不在意王富贵这只蝼蚁,但就是这淡淡的语气却让王富贵感到可怕。这威压还真不是常人有的。

    “丞相,我全说,那,那天在风味楼,小的还不知道丞相您的身份,因为您只是个比较富裕的书生,招,招待不周。”说着看向谢纪,发现谢纪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愈加害怕,不过还是哆哆嗦嗦地继续往下讲,“那天县令太小的那里,在包间里面讨论,这次丞相剿匪,要贿赂丞相,然后县丞便建议要集长陵所有人的财富,凑过那百万两银子,以贿赂丞相,并且要将长陵的样貌较好的小娘子全部抢占,然后送给丞相,以获得升官发财的机会。”

    王富贵说完,周围又一片哗然,居然是这样的,不过他们也不会原谅谢纪,就算不是谢纪吩咐的,但是也是因为要贿赂谢纪而引起的。

第四十六章 千金,说给你就给你

    谢纪在王富贵说完之后便看向李文昌:“李县令,真是好样的,你为了献媚本相居然罔顾律法,将长陵县的数万民众逼向死路,搞的民怨沸腾,你还有何话说?”

    李文昌大笑道:“丞相,你以为是我想这样的吗?升官发财不就是每个人做梦都想的事吗?更何况,丞相,您并不吃亏,您只要一句话的事,不仅有百万银两送上口袋,还获得一个为您效劳的下属,何乐而不为?当官本就是这样,丞相您应该比我认识的更深刻点才对。为何要苦苦相逼,就因为您位高权重而我位卑权轻吗?”

    李文昌说完谢纪愣了一下,是啊,那么多人拿银两来贿赂自己,而原身来者不拒,虽然没有拉他们一把,但是无形给那些人一个信号,孝敬丞相还不够,要多多益善,而那些钱往哪里来,无非就是从百姓那里来,到头来,受苦的还是百姓。

    “荒唐,荒唐,李文昌,尽管如此,但你罔顾律法,抢占百姓财物,以致于死伤无数。不管你的初心是为了什么,为了谋取利益也好,还是为了贿赂本相也好,但,你擅自征收财富,盗用本相之名,本相饶你,但国法不饶你。”

    谢纪看这个李文昌无可救药了,虽然他说的也对,但是他触碰了自己的底线,要是为了升官发财连自己底线都抛弃的话还能算是人吗?

    “将他的嘴堵上。”太讨厌了,这个李文昌,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像个苍蝇一样嗡嗡叫。

    等李文昌被堵住嘴的时候,谢纪有说:“此人为官不务正业,将李文昌就地处决,以正国法。”

    谢纪说完这句话,民众又一片哗然,这个奸臣居然在菜市场就把人砍了。这个狗官该死,但被奸臣杀死,也真是讽刺,居然现在要奸臣来治罪,这个天下是怎么了?

    “等等。”谢纪刚说完这句话许滨便来反驳了,谢纪皱眉,这人又来干什么,跟自己作对。

    “丞相,您之前说过在,只要有人指出你有失公允之处,便以千金相赠,丞相可要食言。”许滨看到谢纪有点皱眉,以为是他不耐烦自己,也对,任是谁被这样子说也不舒服,不过他还是要说,那千金他是要了。

    “你说,本相哪里处理有误?”谢纪冷哼了一下,居然还记得千金,跟自己过不去,还是我心地善良,换作其他人早就让你人头落地了。

    “丞相,长陵县令借用您的名声,假传您的命令,抢占民众财物,并抢占众多妙龄女子,导致许多家庭妻离子散,是不是这些罪名?”许滨说道。

    谢纪点点头,所以呢,不应该处死吗?

    “丞相,此人之前还制造大量冤狱,百姓苦不堪言,自认为是长陵县的土皇帝,他的罪行,不止如此,这还只是明面上的,他暗地里私吞赋税,大量的赋税都进入他与其他属官的口袋。”

    “而依据《大夏律》,放下如此罪行,不应只是草草一死了之,这不会太轻了吗,依据法律,应夷三族,而其本人也应腰斩。”

    “并且,将人处死不是这么随便的,是要往刑部上报,不过,您是丞相,您说了算,而如果是要夷三族之类的,还需要陛下过目。”

    许滨说完这句话,谢纪想卧槽,夷三族,那么狠,他以为眼前这人只是胆子比较大而已,没想到还有这么残忍的一面。

    还有谢纪从许滨话里头还听见了些许讽刺,好像意思是在说,你连审案的流程都不懂,连他一个书生都比你厉害,谢纪听出了这一点,恨得牙痒痒。

    他这是要落自己面子,直接处死不符合律法,而按照律法是要夷三族,但要上报,我去你的,我可没那么多空闲时间,处死一个县令,他这个丞相还是有这个权利的,毕竟县令的官位比较小,而这个时期丞相的权利还是蛮大的。

    要是自己处置一个县令的话,可以先斩后奏,陛下也不会跟自己计较的。毕竟原身就这么干过,连郡守都敢直接杀死,更何谈一个县令,事后只是跟陛下报备一下,此后陛下就给予谢纪可以当场诛杀四品官以下的官员,事后报备即可,这让其他人又恨得牙痒痒。

    不过眼前这人好像确实是读过《大夏律》,有点好奇,这个律法已经很少人读了吧,就算是在现代,也不会有人专门拿着法律看吧,除非是法律专业的。

    “你习得《大夏律》?”谢纪听他讲他已经律法来判断的,便问道。

    “正是。”许滨淡淡开口,有点得意。

    谢纪看这个许滨的样子,有点郁闷,我还没装逼,你居然在我面前装逼,你个喷子,喷子。

    “你叫什么?”谢纪想要知道这个装逼犯的名字,他记住他了,很好,居然落我面子。

    “在下许滨,字山民。”许滨有点激动,这个奸臣,虽然是个奸臣,但他问我名字,也就是说奸臣对我感兴趣,虽然他对奸臣一直保有不屑的态度,但是这个奸臣看起来好像不一般。

    “许山民。”谢纪小声嘀咕道,看向流水,将他招了过来。

    在流水耳朵嘀咕了几句,流水便快速离开了。

    不一会儿,流水捧着一本书就走过来了,谢纪将这本《大夏律》让流水递给许山民。

    “将那些罪名翻出来。”他可没那么多时间去翻看,这个许山民不是看过了吗,让他翻翻看,别想匡他,还能减少些时间。

    许山民从流水手中接过《大夏律》,立马将李文昌所犯下的罪名全部指出来。

    看得谢纪直愣神,我去,这人还真读过《大夏律》,不过就是这人语气有点讨厌,喜欢装逼。

    他居然给人机会让他装逼了,谢纪感到有点不爽,装逼的应该是他才对,现在风头都被一个书生给抢了。

    等下百姓就会传出来说丞相连《大夏律》都没读过,审案也不会,瞎搞,反而是一个名不经传的书生懂得都比丞相多得多。

    这两者进行对比,高下就分出来了。

    谢纪安慰自己,别气,自己还需要装逼吗?自己是给人装逼的机会,这可比自己装逼厉害多了。

    没错,找机会装逼的是弱者,强者不需要装逼,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在装逼,没错,就是这样,只能用这样安慰自己了。

    再说了,他是丞相,得有丞相的气度,和一个书生计较什么,要真计较,不就是掉价嘛!

    “丞相,这便是了,还请过目。”许滨将《大夏律》递回给谢纪。

    谢纪不动声色地看,好的很,他说的还真没错。不过你以为我就按你说的做吗,笑话,我怎么会被你牵着鼻子走。

    谢纪一把把《大夏律》合上,在众人的目光之下,淡笑了一下说:“这位李山民说的不错,长陵县令所犯之罪确实应株连。不过……”

    “丞相,是许山民,你说错了。”许滨又找死的打断谢纪的话。

    谢纪看到自己又被许滨打断,瞪了他一眼,警告他要是还敢打断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许滨谢纪瞪地有点发慌,他也不想打断的。

    不过他一听见自己的名字都说错了,就忍不住纠正一下,自己的胆子那么大的吗,不过看到谢纪只是警告自己就松了一口气,这个奸臣的度量应该不会很小吧,他只是打断了几句话,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不过,既然李文昌犯下的罪过足以处以死刑,直接斩首确实太便宜了他。”谢纪心中想出一计,这些民众好像需要宣泄一番,要是让李文昌去平息他们的怒火,那应该就不会对自己产生怨恨吧,再说了,李文昌,你改得感谢我,是我让你免除腰斩的痛苦,也没有牵连你的家人。

    “既然李文昌造成众位妻离子散,那本相就顺应民心,让众位来处决他。”

    这句话一出,众人都吃惊,这还是前所未有过,让民众来处罚。这真是头一次,这个奸臣到底是想做什么?

    从一开始就让他们吃惊到现在,这个奸臣为什么总是挑战他们的认知。

    不过谢纪的这句话让许滨感到这个奸臣就是不想履行诺言,他的千金飞了,许滨有点想哭,千金啊,这可是好大一笔巨款。

    他就说嘛,这个奸臣怎么可能赠送千金,不就是匡人的嘛!

    “你这是什么表情,不赞同本相的话?”谢纪看许滨脸色不好,以为他看自己不爽,没错,这个许滨从头到尾都针对自己。

    “丞相,我的千金?”许滨脸色难看的问,他的千金才重要,其他啥的都不重要。他之前就是要揭发这个奸臣,现在只想着他的千金。这个奸臣不会食言吧!

    “千金?”谢纪以为是什么,原来是千金,你到现在还想着千金,千金那么重要,绝对是个重财亲友的人,“行,你等下留下,千金自然会给你。”

    “我,我不要了。”许滨脸色愈加难看,他就不应该和这个奸臣说千金,他忘了这个是奸臣,奸臣能有什么好的?

    许滨现在就以为谢纪让自己留下,然后有去无回,想收拾自己。

    “嗯,不想要了?本相像会食言的人?你等下等着,本相说给你给你。”谢纪看他的脸色以为自己不想给了,笑话,我的千金,是你想不要就能不要的,要是我不给,那岂不是食言了。

第四十七章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

    许滨有点生无可恋地样子,这个奸臣,不会是真的看自己不爽吧,他都不要千金了,这个奸臣还不放过自己。

    “我真不要可以吗?”还是推辞一下,要是这个奸臣等下要收拾自己自己都没的话说的。

    “不可以,你当本相说的话是放屁吗?”

    谢纪不想再看这个许滨,不然真的会被气死,他现在也不好发怒,毕竟这个许滨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我的钱,是你想要想不要就能不要的吗?想的美,我给你,你就得收着。

    再说了,我等下把千金交给你,到时候传出去我岂不是有好名声了。你看这个丞相,真是信守承诺,虽然有一个书生一直对丞相语气不好,但是丞相并无愠怒,对此一笔带过。还将千金赠给那位书生。

    到时候传出这种,自己到时候再派人在百姓面前多说说自己的好话,自己可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怎么能不懂舆论的重要性,只要宣传的够得力,自己的名声应该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扭转过来。

    这样想来谢纪心情就舒畅许多了,现在自己可是丞相,整天想着装逼做什么,只有屌丝才会想这种,自己得改变这种心态,就让这个书生出一次名吧。

    “诸位,李文昌我就让各位处决,他是死是活,你们自己做决定。”谢纪说完就让士兵让开了一条道,这个想法应该够骇人听闻了吧,这种审案虽然不能说是后无来者,但是也可以算得上是前无古人。

    虽然说这种审案并不好,但是也是可以给民众一共发泄的机会,等他们发泄够了,对自己的怨气也就减少了。

    谢纪想虽然我利用了李文昌,但是这对他也是好事一桩啊,按律法来讲他可是要腰斩的,现在我不仅免了他的腰斩,而且还不牵连他的家人。这样想来,谢纪心中的愧疚就少了许多。

    谢纪自己走到高台上,流水搬了一个椅子给谢纪坐下,这样方便谢纪看戏。

    谢纪其实是不想做的,他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是如何,无非是哪个李文昌被活活打死,这会不会太残忍了,不过想李文昌反正都是一死的,他便放松了下来。

    许滨看到那个奸臣居然走到高台,然后还叫人搬了一个椅子来看戏,眼皮子一直跳,这个奸臣还是奸臣,本来就认为他没安什么好心,现在真的没安什么好心。

    居然以此为乐,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他以为那个奸臣只是说说罢了,没想到真让那些民众去处决李文昌。这样子李文昌的是就跟谢纪没有关系,借民众之手去除掉自己看不爽的人,果然是奸臣,这一点还是没变,而且还能看热闹。

    不过这奸臣玩的花样可真多,从一开始就在玩花样了,自己刚才就不应该去拿千金,他现在后悔了。

    要是那个奸臣等下不仅不把千金给自己,还收拾自己怎么办,他这细皮嫩肉的,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是生活还算过得下去,想凭自己金榜题名,但上榜的都是那些朝中大臣的亲戚或者是投靠奸臣或者那个太傅的人。

    他自认自己可以凭借才华能够在榜上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但是,根本没用,虽说科举是选举贤才的,但现在这条路早已被堵住了,要想当官,你得去投靠其中一方,否则,你不会有出头之地。

    许滨越想到这越有点郁闷,这个奸臣太可恶了,可是自己也没有办法。

    现在那些民众看着菜市场中间的李文昌有点愤怒的样子,但是还是不敢靠近,虽然官兵已经被谢纪撤走了,但是那些民众还是一无所措的样子。

    李文昌的嘴巴被堵住了,但是是谁都可以看出他很不爽,瞪着谢纪。

    终于有一个比较胆大的人拿起了一块石头,这是刚才要砸谢纪的石头,虽然说要被没收,但是还是没有收走。

    这人拿着石头,然后看向谢纪,发现谢纪正在优哉游哉地喝着茶,奸臣,我虽然现在砸不了你,先砸这个狗官,是你说这个狗官任凭我们处置的。

    于是就用石头砸了一下李文昌,发现谢纪还是没有发怒,也没有丝毫要阻止的样子,还是一副风起云淡看戏的样子。

    这样想着人就更气了,将这个李文昌当成谢纪当做他的出气筒。便用脚踢了李文昌,看见李文昌怒视自己,心里就更气了,狗官,狗官,你也有被我踩在脚底下的一天。

    有了第一个人带头,便有了第二人,第三人,然后后面便是众人蜂拥而上,有人直接将石头砸向李文昌,有人就干脆用脚踹他,不一会儿,李文昌就看不出人样了。

    谢纪看到这些民众一直在发泄,有愈演愈烈的样子,这幅场面真是触目惊心。

    想,不好,这样子太可怕了,这便是一群人的暴动吗?

    “快,快,快阻止他们。”谢纪看到这群民众已经没有理智了,便立马站起来吩咐道。

    他以为自己这样能够给民众一个发泄的途径,没想到,这根本就不受控制了,要是到时候那些人叛乱,也像这民众一样,没有任何理智了,唯有少数人没有参与进去,更多的人都是跟随大部分人,没有任何理智的攻击着李文昌。

    站在一旁的李耘看到这幅场面也想发怒,他以为谢纪刚才的这个举措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越看到后面,越觉得不可控。反而有点认同其他人所说的谢纪是个奸臣,毕竟用这种取乐,也只有奸臣可以看的出来。

    虽然说那个李文昌该死,但是应该死于国法,而不能这样子弄死。

    李耘听到这句话求之不得立马命人将那些民众弄开,许久过后,那些民众被迫住手。

    等那些民众离开之后,李文昌的尸体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血肉模糊,没有一处完好之处。

    那些书生看到现在李文昌的样子,并没有觉得谢纪这个举动大快人心,而是不寒而栗,果然,被说成奸臣都是有理由的。

    看向谢纪还是泰然自若的样子心中毛骨悚然,这便是真正的奸臣吗?

    连这种死法都能想的出来,而且这个罪魁祸首还可以光明正大的把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推给那些民众,好一个奸臣,真的是好一个奸臣。

    许滨看着那个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李文昌,奸臣这是想告诉世人,这就是得罪他的下场吗?得罪他不仅会被这样弄死,还会让人有理说不出。

    等所有民众都被拉开之后,起初他们还反抗,不过,过了一会儿之后,看到那边的尸体,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

    便冷静了下来,这是自己杀的人?

    士兵重新再将菜市场围起来,让他们离谢纪又十步之遥。

    谢纪走下来对着那些民众说道:“各位,这位县令的下场你们应该知道了吧。”

    “你们现在满意了吗?”谢纪问道,他看有些民众还是有点不尽兴的感觉,皱了皱眉,这还了得?

    但是没有人说话,而许滨也因为不想再找死,没有接谢纪的话。

    不过谢纪想揭过此事了,他觉得这件事已经搞得他心烦意乱了,现在应该收拢民心才对。

    “此事从此就揭过去,本相等会令人将从你们手中抢到的财物全都偿还,并且双倍补偿,要是因为此事有人伤亡,本相会令人依据伤情给予合理的补偿。全部的钱财皆有本相来出。”

    当谢纪说完此话民众又议论纷纷,许多人眼神里有了些许神采,重新充满了希望。

    就连菜市场旁边居住的人有不少偷偷打开了窗户。

    谢纪看到这幅场景,有点满意了,嘴角翘起,显得心情很不错。

    周围的群众看到谢纪居然要补偿,纷纷觉得不可思议,要是以外的官员,只要不继续迫害民众就算很好的了,现在这个大名鼎鼎的奸臣居然要补偿他们,这让他们觉得很不可思议。

    而且还是双倍补偿,这可是很大的一笔钱财,这个奸臣确定会出?所有人对此持怀疑的态度。

    难道是这个奸臣钱多没处发?这还真的是,谢纪现在家里的钱财多得没处放。都已经生灰了。

    “之前,你们说本相是奸臣,本相承认,但,自从前几天起,本相彻夜未眠,辗转反侧,本相思考,人要从何归去?”

    “本相思考良久,想找寻答案,一直未果。但,一日,本相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这个梦中,本相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也找回了曾经的自己。”

    “本相少时,只是一位书生,想为国效力,为民谋利。当时的愿望,仅此而已,未敢奢求其它,顶多只是光宗耀祖,名垂千古,但一直有着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的志向,并将这志向铭记于心。而当自己步入庙堂,直上青云时,却一时被功名利禄所诱惑,以至于做了许多错事。”

    谢纪说道这里是,群众哗然,这个奸臣为什么都不按常理出牌,居然承认自己被功名利禄迷惑了本心,所以说这人到底是不是奸臣?

    奸臣不会如此说话,但是说他不是奸臣的话又说不过去,毕竟这个奸臣祸国殃民可是耳目共睹的。

    许多对民众不利的事情也是这个奸臣造成的,这个奸臣到底怎么想的?

第四十八章 是非功过

    许滨听了谢纪的这番话,思考,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这真的是奸臣可以说出来的?奸臣会说出这番话?

    要是不是眼前这个奸臣亲口所说,他听到这句话的一个个反应,这就是个忧国忧民的官员,值得受人尊敬。但是从这个奸臣的嘴里说出来就有点怪异的,不是他不相信这个奸臣,而是这个奸臣害国害民的事做的还少吗?

    奸臣能说这句话,是自己真的想为国为民吗,还是只是一个幌子。毕竟自古以来的奸臣,都一直在说自己的好话,这个奸臣也是。虽然这个奸臣说好话的方式有点奇怪,先抑后扬,可能是,但是本质上还是改不了的。

    别被这个奸臣的花言巧语可以迷惑了,要是这个奸臣口头上说得好听,实际行动上还是迫害民众那些的,那说这番话的意义何在?不就是为了蛊惑人心吗?

    “而今,本相深知自己的风评不是很好,可能各位在暗地里将本相视为仇雔。但本相不做追究,古代贤臣良相为何能够受万民拥戴,无非是他们将国家利益,将万千黎民看在了首位。他们值得让人尊敬的原因无非是心中只想着家国大事,抛弃了功名利禄。”

    “而古代奸佞之臣也不在少数,他们被今人痛恨的原因则是他们利欲熏心,将人命视若草芥,以手中的权柄为重,抛弃了家国利益,抛弃了礼义廉耻,因此便是遗臭万年。”

    谢纪说完此话许多人深以为然,但是有点怪异的是,这番话居然是奸臣说的。他自己难道不是自己所说的那些个奸佞之臣吗?

    这奇怪就奇怪在,有人居然这样变相的说自己,难道奸臣的爱好就是喜欢在众人面前说自己是奸臣吗?这个爱好真奇怪。

    有人说自己是个清官,这不奇怪,但要是有人说自己是奸臣,这就更狠奇怪了,有几个正常人会骂自己?基本上都不会吧,更何况是当朝丞相。所以许多人都一脸懵逼,不知道谢纪在玩什么花样?

    就连李耘也看不懂这个丞相到底心里在想什么,他到底是不是奸臣,他已经弄不明白了。

    这个奸臣遐迩闻名,刚才还承认自己是奸臣,都把他搞蒙了。

    说是奸臣吧,奸臣不会说自己是奸臣啊,说不是奸臣吧,那也说不过去。他看不懂这个丞相。

    “前事本相已不想再提,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本相愿学古之贤臣,以百姓为重,以天下为先。天下大事,以民为重,若无盛世太平,又何来千古名相?”

    千古名相?这个奸臣的志气真大啊,原来这才是这个奸臣的想法,难怪刚才这个奸臣会做出这一番举动,这个奸臣开始不求利,开始求名了。

    果然,奸臣还是奸臣,就是为了自己的名声才会这样的,这是在场许多人的想法,关键是,这个奸臣居然把自己为了名声的而改变的想法给光明正大地说了出来。

    不过,这个奸臣,你是不是太自大了点,就你现在这名声,要不是在场有那么多士兵把守,你现在就得被在场的许多民众给活活打死,哪容得到你在这里夸夸其谈,还把自己为了名声的志向给说了出来。

    你个奸臣,你还想流芳百世,你不遗臭万年就算老天开了眼了。

    不过谢纪自有自己的考量,他这么说,是因为要是自己突然改变,与之前的行为大相径庭,没有任何理由,可能有许多人要不是觉得他换了一个人,要不觉得他绝对没安好心。

    自己得给自己一个做好事的理由,不能无缘无故地就是发生改变,这不科学。

    名声,就是一个非常恰当的理由,自古以来,士人不就是为了名利吗?不是求名,就是求利,他现在只是不求利,而是求名,这个改变很恰当。别人只会以为他现在想当旷世贤臣,自然会接受他现在所发生的改变。

    更何况,他本来就是想要改善一下名声的,自己是穿越者,要是还落得一个奸臣的名声,那岂不是丢了他穿越者的大脸了吗?你看那些穿越者,不是成为圣人,就是贤人,要不就是明君。你看那些个穿越者,有几个是成为反派的,有几个的志向是当个奸臣的吗?

    所以,他这个奸臣会被那些个混得好的穿越者所鄙夷的,要是穿越了还只想着自己的前程富贵,那还算什么穿越者,穿越者就是要改变整个时代。

    当然,改变整个时代他可能办不到,但是要国富民强,这个还是可以努力一下的,他就不信自己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还改变不了古人。

    “国家大治,整顿吏治势在必行。为官者,若是有贪污腐败,鱼肉百姓,酒池肉林,本相定不轻饶。长陵县令便是下场,本相虽不敢保证本相所作出的决定一定符合各位的想法,但本相今后所做出的每一个决定均是出于强国富民的考量。”

    谢纪这句话,一出,群众又纷纷惊讶了,这个奸臣,就这一会儿,带给他们的惊喜却是一个接着有一个,不知是惊喜还是惊吓,实在是奸臣的口吻不可信。

    整顿吏治?许滨对谢纪所说的这个词若有所思,要是整顿吏治的话那那些官员就得发生大变动了。这个奸臣确定要整顿吏治?要是处置一两个县令还行,但是要对整个朝堂的官员都整理一顿,这确定行?

    不是他怀疑谢纪没有这个能力,而是就算是谢纪他要整顿,也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更何况,这里面贪污的,谢纪他自己的人不在少数,要是要清理掉,那还不得伤筋动骨。

    更何况要是谢纪手下的都是那些清官,以后又有谁会投靠谢纪,即使他是丞相,但是无利可取,又有谁会为他办事呢?

    再说了,清官,要真是清官,会投靠谢纪吗?不对他吐口水流不错了,他现在就是最大的奸臣,要整整顿吏治,得先把自己整顿了再说。

    要是谢纪只是整顿他人不整顿自己,那不就是严于律人,宽以待己吗?这样的人算是贤臣?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利益才是巩固地位最大的保障。

    但要是这个奸臣只是说说而已,还真别说,这个可能可是很大的。毕竟说说而已,这个奸臣要是把自己的话当成放屁,那谁也说不了他,还是照样的当他的丞相,谁也不敢说什么。

    “从今往后,关于本相的每一件事皆可以议论,无论批评还是夸赞,皆可以议论,本相并不会因为民众辱骂本相进行处罚。”

    “若是本相祸国殃民,天下人的一口唾沫皆可以淹了本相。本相不怕众人辱骂,也敢作敢当。就算是今后各位当着本相面前破口大骂,本相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怪罪。”

    “堵得住一张嘴,堵得住两张嘴,但堵不住天下的悠悠众口。既然如此,本相为何要堵住各位敢于说真话的嘴呢?”

    “本相不怕声名狼藉,因为,本相自始至终相信,终有一日,当众位谈起本相,不再是一口一个奸臣,而是一句好人,是发自内心而说出的好人。”

    “本相此言皆是发自肺腑,并无任何虚假之言。多谢各位能够静下心来听我的一席话,在下再次多谢各位。”

    谢纪说完便对众多民众深深一揖,这个行为让众多人都大感惊讶,嘴巴都张得老大,真是无法想象,这个奸臣,这个奸臣居然做这番举动,还说了这番话。

    远处的那些书生也是充满了惊讶,他们根本无法想象奸臣居然会做出这种行为,大为挑战他们以外的认知。

    当官不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吗,不应该是发号施令的吗?怎么这个奸臣确不是这样的,更何况这个奸臣还是百官之首。

    他们从一开始见到的奸臣就与他们以往说认知但是奸臣全然不同,简直就是两极分化。

    他们该相信这个奸臣吗?

第四十九章 不汲汲于富贵

    谢纪不知道,自己的这一番话在民众之中引起轩然大波。

    “既然如此,都散了吧,到时候本相会令人将钱财归还给各位,并做出补偿。”

    “并且,除长陵县令外,长宁县的其余下属官员本相会将罪名公示,并依律处置。”

    谢纪想他不差钱,相府里要论什么是最多的,无非就是钱财,钱财都快堆着没处放了,再不花出去都快生锈了。

    所以说,穿越到奸臣的一个好处就是,有着花不完的钱,那他就可以败家了。不是,是可以用来改善名声了,可以用来造福民众了。

    谢纪说完就想离开了,说的他口干舌燥,回去喝口水,润润舌。路过许滨时,对他说了句:“你跟本相来。”

    许滨当场愣住,这个奸臣,这个奸臣不会真像收拾自己吧。管他呢,跟这个奸臣走一趟也无妨,自己只是一普通书生,要真想收拾自己,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也许,可能,大概,这个奸臣会把千金给自己吧,这也只是有可能,毕竟这个奸臣一身正气的样子,想来他也不会欺骗自己。

    “山民,你确定要去?”陈适等谢纪走了之后就跑过来担心地对许滨说,其余书生也走了过来。要是那个奸臣真要收拾许滨怎么办?

    “对啊,要是那个奸臣食言怎么办?”杨明小声地嘀咕道,奸臣的千金可不好得,他不相信就这样那个奸臣便会把千金交给许滨,依他看来,肯定还会有什么条件的,也有可能是让许滨投靠他。

    而且,就算许滨没事,但是拿了千金,就会被人认为他和那个奸臣的一伙的,不然不是奸臣的人,奸臣怎么可能把千金给他。

    “没事,不会有事的。”许滨说道,那个奸臣应该不会食言吧,其实他对奸臣的印象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他刚才观察了那个奸臣,也不像是什么大恶不赦之人。

    其实,他这么想,就是想要得到千金,要不是千金,他早就骂死那个奸臣了,真是个善变的人。

    “我先走了,等拿到千金请你们去吃一顿大餐。”许滨笑着对那些书生说,接下来他要独自面对那个奸臣了,看看他在自己面前会不会暴露出真面目。

    他现在迫不及待地想去和那个奸臣说说话,试探试探那个奸臣。虽然有危险,但是他这是为了其他人奉献自己,要是自己去了回不来了,到时候别人就知道那个奸臣的真面目了,看那个奸臣还敢在别人面前说自己要浪子回头。

    这样想着许滨就跑过去了,被士兵吓了一下,然后被一直盯着脸色有点不自然。

    “山民不会有事吧。”陈适看着许滨跳脱的样子,有点担心,这个山民的,胆子也忒大了,要是那个奸臣真不是什么好人,那就是一去不复返啊!

    “应该不会吧。”杨明说道,他有点羡慕许滨,要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是不会去质疑那个奸臣的。

    许滨看着用警惕地眼神盯着自己的士兵,淡定地说:“是丞相让我跟他走的,你们盯着我干嘛。”

    士兵听了他这番话,还是一直盯着他,不管是不是丞相说的,该盯着的还是得盯着的。

    流水在前面看到这一幕,只觉得活该,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像他这么大胆的,就算是朝廷那些官员,在家主面前还是一副大气不敢出的样子,哪像这个书生,居然敢对家主出言不逊。

    要不是家主仁慈,你这样的早就被人收拾一顿了。

    “家主,许山民往后面跟上来了。”

    谢纪听到流水的话,往后看一眼,原来那个许滨也有怕的地方,那小心翼翼只盯着路往前走的样子有点忍俊不禁。

    原来我没有那些士兵可怕,谢纪有点怀疑自己了,自己难道并不让人害怕?

    谢纪看到了前方的马车,直接上去,他这次没有再作死的搞一个小破车,在看到走在后面的许滨,突然有一点恶趣味。要是让你这个书生在后面跑会怎样,说起来谢纪也是有点喜欢看别人倒霉的样子。

    不过想,还是算了,丞相还是得有丞相的样子才对,看别人倒霉算什么?

    流水看到谢纪径直上去,未发一言,可能是家主在生那个许山民的气。那个许山民真是不知好歹,千金,门都没有,等下不收拾你一顿就算好的了。

    许滨看到谢纪什么也没说直接上了马车,想着那奸臣不是让自己跟着他吗,难道是要让自己在后面跑,这样跑到县衙他可能就累瘫了。突然许滨看到那个将军上了马,灵光一闪,自己可是那个奸臣让自己过去的,那个将军应该不会为难自己吧。

    “这位将军,有马吗?我想骑一下马。”于是许滨就在众位士兵的诧异下跑到了李耘面前说了这么一句话。

    众位士兵都大为吃惊,这人也太大胆了吧,真是有点佩服。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什么都敢说。

    李耘也感到颇为吃惊,这是头一次有人这么说。

    “家主,那个许山民又在找死了,居然去向那个李耘将军要马,他没脚吗?”流水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他就等着那个许滨被那个将军给臭骂一顿,他是什么人,家主没有跟他计较已经算是家主的仁慈了。现在去找那个将军要马,要知道武将的脾气可是暴躁得很。

    谢纪有点诧异,便打开帘子看一下后面的场景。

    李耘有点诧异,不过看到这个书生坦坦荡荡的,再加上丞相也没有怪罪他,便同意了,毕竟胆子这么大的人还真是少见。

    让人牵了一匹马过来,许滨一看到马就熟练的坐了上去,看的李耘有点惊讶。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弱的书生居然还会骑马,还颇为熟练。

    谢纪这下对那个许滨感兴趣了,好家伙,居然会骑马,还通读《大夏律》,胆子还比较大。这家伙,比自己以前当宅男的好太多了。

    想自己在现代浑浑噩噩二十多年,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跟这个许滨相比,自己还真是不得不承认不如他,不对,是不如许多古人。

    要不是有着原身的记忆,他可能一来就变成文盲了。

    谢纪淡笑一下,说道:“他自有他的本事,我们做好我们的便是。”

    他现在是什么身份,何必去与一书生计较,更何况,他现在要做的事还很多呢,可分不出那么多的精力去找人麻烦。现在手头上的事情得处理好,他现在已经丢了七八天左右,衡阳那里可能乱成一锅粥了。

    现在只希望不要再有其他麻烦,他处理好这件事情就去衡阳。说来他自告奋勇前来剿匪,结果,结果可真是可笑。

    他居然被劫匪给抓了去,他承认自己有点作死了,居然在一个贼匪横生的地方不带人出去溜达一圈。这真是可以的啊。

    真不知道衡阳那里怎么样了,在想想最近这个长陵县的事务就一大堆,想到这些事情他就烦躁。

    “丞相,到县衙了。”

    谢纪听到此话便下了马车,他之前粗略地看了一下,这长陵的事务也太多了,里面还有相当多的冤假错案,他一个人可忙不过来,可是长陵县的那些官员都被他给拿下了,现在也没人啊,难道是要自己一个人来处理的吗?这想想就头大。

    还有这次的对那些民众进行补偿,该怎么补偿,那些人会不会夸大报损失等等,这都是一个问题。

    这么多的问题积压在一起,任谁都会崩溃的吧,他终于理解了原身为什么天天都在处理事务了,原来这问题还真的多。

    许滨也下了马,看到了正在皱着眉头的谢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谢纪看到许滨,突然眼前一亮,这人不是精通律法吗,要是找他来办事,那不就是轻松了吗?

    于是谢纪看着许滨便一脸算计的模样,许滨看到谢纪对他漏出奸诈的模样,脸色大变,这丞相不会是要漏出真面目来了。

    “你跟本相进来,本相有事要找你。”谢纪对着许滨说了这么一句云头雾水的话。

    许滨猜想,这个奸臣就是要搞自己,奸臣就是奸臣,他刚才怎么会被千金迷昏了头。

    “家主叫你进去你就进去,还愣着干嘛?”流水看到许滨有点不敢进去的模样,呵斥道,就是这个许滨,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质疑家主,他才不会给他好语气。

    许滨想,我豁出去了,奸臣,我看你要玩什么花样?

    “丞相,你是不是要把千金给我了。”许滨打算先下手为强,这个奸臣欠自己千金,他得先讨回来再说。

    “你胆子够大,居然敢在这里向本相讨要千金。”谢纪淡笑道,看着许滨有点头皮发麻。

    许滨强颜一笑,装作镇定,其实脚有点发抖:“丞相,您之前说过了要给我千金的,不会食言吧。”

    许滨说完心跳扑通扑通地,好紧张,他居然这样跟奸臣说话,他也没想到自己的胆子有那么大。

    “许山民,你大胆,家主什么时候食言过,你居然敢这样跟家主说话,还有没有点礼法。”流水就是看不惯有人这样跟谢纪说话,简直就是不把家主看在眼里。他习惯了许多官员在家主面前腿都发软的,连话都说不出来,这个李滨居然还敢在家主面前这样污蔑家主的人品。

    “流水,没事没事,有才华的人自然恃才傲物。”

    谢纪虽然这样说,但是还是不难看出他的笑意,他显然对流水的做法很满意。他不方便骂人,就让流水骂回去,他在打哈哈,正好可以衬托出他丞相的气度,展现他那海纳百川的胸怀。

    难怪他看小说的时候,主角身边总要有一个一心为他的忠实手下,原来是为了衬托主角,他唱黑脸,自己则唱白脸。

    “本相自然不会食言而肥,不过,许山民,你要不要帮本相一个忙,事成之后,本相给你万金,如何?”谢纪诱惑许滨,这个许滨刚开始听到千金就心动了,这次万金,看会不会打动他。

    许滨这就感到诧异了,这个奸臣又在玩什么把戏,这次居然让自己帮他忙,他是丞相,要做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自己帮忙,自己不会让人去做吗?

    这很可疑,自己只是个书生,自己有什么可以帮上这个奸臣的呢?不会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吧,然后这个奸臣为了要保密,就让自己这个书生去帮忙吧,到时候出了事自己就得背黑锅。

    果然是奸臣,连自己一个书生都要利用,简直就是不失奸臣本色啊。

    他才不干呢,到时候惨的人可是我,你这个奸臣什么损伤都没有,虽然说万金真的很诱人,但是他还是只要他的千金就够了。

    “丞,丞相,我只要千金,万金,万金我就不要了。”于是徐滨为了避免麻烦,到时候自己背黑锅,更为了不助纣为虐,帮助这个奸臣做坏事,不做奸臣的爪牙,因此他拒绝了谢纪提出的诱惑。万金,算什么。

    做人应不戚戚于贫贱,不汲汲于富贵。他才不会受到钱财的诱惑呢?

第五十章 伪君子,真小人

    谢纪看到许滨立马就拒绝了他,没有表露出对万金的渴望,心想,这对他没有什么不利的事,就是让他帮自己做一件小事,事成之后,还有万金可取,有什么犹豫的呢?

    难道是诱惑力还不够大?

    “要是你将本相这件事情做好,本相便给你一个步入朝廷为官的机会,如何?”

    钱财动不了你,那这个呢,要知道这年头,当官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愿望。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说得便是如此,读书人出将入相看作自己的志向,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要是无法入朝为官,谁还苦读十年?

    当然,由于这个时候,朝堂奸佞横生,通过科举登上朝堂的这条路已经被堵死了,科举中举的人已经被朝堂上那些人瓜分了,还是明目张胆的瓜分。

    只要参加科举的考生在背后没有靠山,就算文采横溢,博古通今,任由你写的文如此犀利,令人拍案叫绝,也绝无中举的可能。更可能的是名落孙山。

    科举考试可是明晃晃的进行舞弊,基本堵住了底层人士往上走的机会,他们要么抱朝中高官的大腿,谋得一个职位,要么就只能回家种田,当回他的田舍郎。

    但是大腿可不是轻易能抱上的,更多的是回家当回他的田舍郎。

    当然,现在除了科举这一条路的话,作为当朝丞相还是可以任用士人成为他的属官,到时候只要登名造册便行,当然高官的不可能的。

    正七品及以下他谢纪是可以处决和任命的,这个丞相的权利还真的是大,比现代了解到的那些憋屈的丞相来说,这权利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当然,也是有限制的,不可能无不休止的任命官员。像县令这种官职,还是要和陛下说一声才好。

    许滨听了谢纪要给自己一个当官的机会,他仔细分析了一下这个奸臣是想做什么?居然不惜拿官职来利诱他这个书生,自己有什么值得他图谋的,自己只是一个书生,一个微不足道的普通书生。

    这个奸臣肯定有所图谋,可能是让自己跟这个奸臣同流合污。可能是这样,没错,许滨越来越觉得就是这个样子。

    呸,奸臣,居然拿功名利禄诱惑我这个出淤泥而不染的书生。虽然我只是一书生,但是我也明白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我也是很有原则的,要是跟你这个奸臣一起贪赃枉法,鱼肉百姓,我是坚决不会做的,这是他的底线。

    他是想当官,但是更想凭自己的实力去争取,用这种方法去得到官职简直就是为世人所不齿。

    他也不屑为之,万钟则不辩礼仪而受之,万钟于我何加焉?呸,奸臣,你用功名利禄诱惑人与你同流合污,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在意那功名利禄的。

    “多谢丞相好意,我不奢求高官厚禄,我只想拿我的千金。”许滨推辞了谢纪抛过来的橄榄枝,这个奸臣以为他是和他一样的人吗?

    谢纪有点诧异了,这人对入朝为官没有兴趣?不应该啊,看起来他也不像不想当官的人啊!

    但是谢纪可不会这样轻易放弃的,我可是当朝丞相,怎么可以被你这个书生给拒绝了,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万金难道不比千金重要吗,入仕难道不比钱财重要吗?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你难道就不想为这个天下做些什么事?”一旦扯到国家大事,文人总是慷慨激壮的。这个许滨可能就是,要是直接说当官那就是太露骨了点,那些自诩不为五斗米而折腰的文人可能就会为此而唾弃,他要是换一种思路可能就行了。

    许滨听到这话,很想嘲讽一下谢纪,你说得好听,你还兼济天下,我呸,你那是祸害天下。居然还把自己所得多高尚,请问你有那么高尚的吗?没那么高尚还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还真是伪君子,真小人。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想过着正常人的生活,可不像丞相那样过的如此精彩。更何况,在下不懂阴谋诡计,不懂左右逢源,更不懂阿谀奉承。也不会贪赃枉法,徇私舞弊,鱼肉百姓。要是愣头青的往朝堂上撞,只会将自己摔个遍体鳞伤,这样得不偿失,因此还请丞相放过在下吧。”

    许滨说完这句话,心有点忐忑,不过想我已经说出口了,他还怕什么?他本来胆子就大,什么话不敢说?

    “放肆!许山民,你竟敢如此说话!之前的那些家主不与你计较倒也罢了,你竟然变本加厉,将家主对你的宽容当做纵容,肆意诋毁家主,到底是何居心?

    你还把家主放在眼里了吗?还把整个朝堂放在眼里了吗?”

    流水听了许滨这番讽刺的话,怒发冲冠,简直就是岂有此理,什么叫做不懂阴谋诡计,左右逢源,阿谀奉承,是在讽刺家主很懂吗?简直就是岂有此理,而且还当着家主的面说,你那叫天高地厚,胆大包天,不知尊卑,以下犯上,藐视朝廷,就凭你刚才所说的那一番话,就足以让你人头落地了。

    谢纪听了许滨的这句话,难道是说这人以为自己要让他做那些贪赃枉法的事?

    “你是觉得本相是让你贪赃枉法,成为本相的走狗?”谢纪便问了出来,贪赃枉法,那是原身会干的事,他可是好人,可不会做这种事。

    “不,不然呢?”许滨看谢纪没有因为自己的不敬之言而愠怒,有点不解,他已经准备好了被这个奸臣弄死的准备,怎么这个奸臣居然还不生气,这有点不科学啊!

    “本相何时让你去贪赃枉法了,本相只是想让你去将那些民众所被抢夺的财产登记在册,毕竟你是长陵县的人,熟悉这里的风土人情。”

    “避免那些民众夸大数字,有失公允,便找你去帮忙登记一下。你想什么了,贪赃枉法?就算本相想贪赃枉法,也不敢找你,就你这破绽百出的,本相还怕你对本相做不利的事情。”谢纪无语了,他就算要培养狗腿,也不敢找他这种书生啊。就写样,不把自己出卖了就算不错的了。

    合着他以为自己是想让他跟自己同流合污,就算是他自己跪下对自己表忠心,效忠自己,自己也不敢收啊,就他这种爱出风头,装逼成风的,我就算找一乞丐也不敢找他。

    “只是,只是登记一下,没有让我做其他的事?”许滨诧异了,他以为,他以为这个奸臣是想威逼自己成为他的走狗,原来不是这样?他好像是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他忘了。这个奸臣手下可不缺人,要是贪赃枉法的话,还轮不到自己。

    “不然呢?”谢纪反问道,他还诧异为什么他一提到帮他的忙就如此激动,原来是以为自己要逼他成为自己的人。

    要不是这里事务太多了,他忙得处理不过来,手底下现在没有一个人可以办这种事,都是外来的,要不然这么好的事会轮到他的头上。

    “既然丞相对在下如此信任,那在下便不好不知抬举,定会尽力达成丞相的要求。”许滨想这么好的事为什么不去呢,这是奸臣说的,要赔的,那他就让这个奸臣出一口血,让百姓出气一下,到时候让这个奸臣心痛。这也算是为百姓报仇了,然后还有万金拿,何乐而不为?

    谢纪看着这个许滨脸色变得还真快,跟变色龙一样。简直了,这个书生一心钻到钱眼里了。他还没那么贪财呢?

    “流水,先将千金给他,到时候事情办成之后将剩下的九千金交给他。”他可是讲信用的,答应的事便不会反悔。虽然他有点看不惯这个书生,但是还是不会食言的。

    “家,家主……”流水面露难色。

    “怎么了?”谢纪问道,到底怎么了。

    “这里只剩下最后的千金,其他的还在相府,现在手头上就这么多。”流水有点为难地说,要是把千金给他,到时候要用到钱财之处怎么办,这也怪他,出门没有带够足够的银两。

    “给他。”谢纪没有丝毫犹豫,千金罢了,他还不至于为了这千金食言。

    他现在对钱财这种身外物可不那么看重,毕竟原身最不缺的可就是钱财。要是还为了这千金斤斤计较,难免有人说他吝啬,气度狭隘,目光短浅。

    流水听到谢纪的话,有点闷闷不乐,但还是拿出千金将这千金给许滨,眼神郁闷地看着许滨。

    这个许滨,真是走了好大的运气,家主居然不怪罪,还让这个许滨帮忙,他这是走了多大的运气。

    要是把家主交代的事情办糟了,他一定不会让家主轻易饶过你。

    “千金已经给你了,你需要多少人手,本相派一些官兵来协助你,不要辜负了本相对你的信任。”

    “既然你唾弃贪赃枉法之人,那你便不要成为你自己唾弃的人。”谢纪严肃地交代着,这个许滨,不要让我失望,不然我饶不过你。要不是我现在没人,会轮得到你吗?

    这次他要一举挽回名声,希望不要关键时刻掉链子。要是敢搞坏了他的名声,虽然他没什么名声可言,他是不会轻饶的。

第五十一章 告辞

    许滨听了谢纪这明显有着警告的意味。他本来还想让这个奸臣大出血的,看来这个奸臣可能会有其他安排。

    不过他不会放弃的,只要能找到让这个奸臣大出血的机会他便不会放过,奸臣,你该把从百姓中所搜刮的钱财吐出来。

    他找到了一个颇为成就感的目标,就是让这个奸臣有苦说不出。奸臣的钱财,能让他多出一点就使自己更有满足感一点。

    虽然这个奸臣跟他想象中的有点不同,但是,他本质上还是一个奸臣,这点是不会改变的,虽然这个奸臣很奇葩。

    “丞相,我有一个请求。”许滨有点尴尬地看向谢纪,这种好事,他一个人可能搞不定,需要几个帮手。

    “说。”

    “丞相,我有几个朋友,可不可以找他们一起帮忙。”许滨回答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谢纪诧异了,然后又反应过来,这个书生应该是有你个跟他一起的朋友,不过想来也没什么,只要帮他弄好就行。他现在还有其他的事情处理。

    “行,我让一百位士兵协助你安排,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流水。”他现在要赶紧回到衡阳去,毕竟他在这里耽误的时间也太长了,衡阳县可能出乱子了,毕竟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在长陵县。

    许滨听到谢纪说完看向流水,发现他对自己不喜,甚至有点仇恨的感觉,让我找他,不,不可能的,我是找虐啊!

    不过这个奸臣人还挺好的,自己当着他的面骂他他居然不计较,没把这当回事,要是换做其他人,他可以肯定就自己的一句话可能都饶不了自己。这次再看向这个奸臣,这个奸臣其实没想象中的那么坏。

    他虽然口头上凶点,但这是正常的,要是这个奸臣口头上嬉皮笑脸的,他可能就会怀疑这个奸臣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那我先回去一下,明早在去将那些要补偿的钱财登记在册。”他现在是要回去跟老头子炫耀一下,他每次都说自己无所事事的,这次自己把千金带回去给他,看他还会不会认为自己什么也没用,看,自己学习那些律法还是很有用的。

    没错,他家人是不喜欢他研究什么律法的,认为法律不是正经人研究的,只有那些喜欢用刑罚的酷吏才会去专门研究。只有《诗》《书》《礼》《乐》《易》《春秋》才是他应该学的,让他德才兼备。不过许滨对律法颇有兴趣,为了能够不受约束的学习律法,他把那些古文诗书都牢记于心,任凭他老头子也说不出什么。

    更何况,这年头,就算通读古文,引经据典,在朝堂上没有背景,你也是白搭,毕竟科举这一条路已经被堵死了,你学的再多,又有什么用呢?因此他家人也就任由他去学了。

    “行。”谢纪说完就请他出去了,他还有一大堆事情没处理好,想到那些,头疼。

    许滨从县衙出来之后,心情十分愉快,很想去向其他人一起分享他的喜悦。

    许滨也确实这么做了,他出来之后就立即去找他的那些好友,这些人都跟他一样,无望于科举,但还是想去碰碰运气,万一走了狗屎运,中举了怎么办?毕竟科举没有规定,他们不能去考。

    “山民,你没事吧,那个奸臣没把你怎么样吧?”陈适看到许滨从县衙走出来,他们刚才就在县衙外头等着。

    许滨兴高采烈地走出县衙,整个人仿佛就快要飘了起来。

    “是啊,山民,那个奸臣有把千金给你吗?”杨明也问道,那个千金,看许滨这么高兴的样子,可能真的拿到了千金了。便问道,这个许山民,不会真的拿到那个奸臣的千金?不会的,那个奸臣可是很贪财的,怎么可能会把千金交给许山民,就这么一个书生。

    许滨一听就把从怀里拿出千金,其实千金大概就是一千两黄金,也就是一万两白银。(不知道是怎么换算的,这不是重点。)

    当然,这不是千金直接将金块给他,不然一个人肯定拿不动,这是换算成银票给他的。

    “那个奸臣,那个奸臣,真的把千金给你了,他怎么会?这不该啊。”杨明有点颇为惊讶,按道理来说那个奸臣不把许滨下大狱就算不错的了,怎么会把千金给他,那可是千金啊。

    “文秀,你……”陈适觉得杨明说话有点怪怪的。

    “没,我只是吃惊,那个奸臣不是说是很吝啬的吗,怎么会把千金拿出来,我只是有点不解。”杨明反应过来了,便解释了一下。早知道那个奸臣说给千金就给千金的时候,他就直接说了,还不至于被这个许山民给抢了千金,这让他有点不自在,自己才是这些书生里的学习学的最好的。

    “这我也有点惊讶,那个奸臣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对了,那个奸臣交给我一个任务,只要完成了就可以拿到九千金,我答应了那个奸臣,正想和你们商量这件事。”许滨并没有感到怪异之处,那个奸臣那么爽快的就把千金给他确实也让他感到颇为惊讶。

    杨明听到这句话,难怪,难怪,原来他的投靠那个奸臣了,所以那个奸臣才把千金这么爽快的给他。

    “好你个许山民,原来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人,为了钱财居然投靠那个奸臣,枉我还把你当成志同道合的朋友,看来,你也是小人一个。”杨明大声呵斥道,他早就看不爽这个许滨了,整天没心没肺的,也没看他怎么努力的,为什么他每次先生让他回答的问题他都能回答出来,整天就看见他在走神睡觉,凭什么?这是凭什么?

    现在居然连那个奸臣都看重他,他怎么努力,为什么别人都看不到他的好处呢,现在这个半吊子的许滨,都能抱上那个奸臣的大腿,这个许滨有什么好,整天就知道玩,一点都不像是书生。

    要不是这个许滨的家境不错,他怎么可能会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还有那个陈适,穷小子一个,要不是许滨跟他玩得很好,再加上可以拿他来衬托自己的品德,他才不会让他碰自己。

    现在,这个许滨投靠了那个奸臣,这样,他就成了异类,只要他多说一点他的坏话,让大家都排挤他,看他还怎么耀武扬威的。至于说自己的前程,这他不用担心,朝堂上又不是那个奸臣的一言堂,又不是只有那个奸臣就没有其他人了。

    他父亲为了他的前程,专门去贿赂三个月之后科举的一个考官,到时候他可是光明正大的入朝为官,可比这个走后门的许滨强,再加上那个奸臣让这个许滨帮他做事,肯定是有所图谋的,这个许滨绝对得不到什么好处,他只有看过有人贿赂丞相的,没看过那个奸臣主动给钱财的,这绝对是要把许滨的价值榨干。

    再加上,那个奸臣的名声已经臭大街了,这个许滨投靠奸臣绝对也会声名狼藉,他还是离这个许滨远一点,可别让他影响自己的仕途。

    “文秀,你听我解释,不是那样的,我没有投靠奸臣。”许滨解释说,他没有帮谢纪做坏事,他那是做好事,他想要让那个奸臣大出血一趟。

    “没有投靠,没有投靠那个奸臣会给你千金吗,没有投靠你会帮那个奸臣做事吗,我本来还以为你出生书香世家,有着自己的原则,没想到,你也是一个为了钱财会投靠奸臣的人。道不同,不相为谋,许山民,我们从今往后再也不是朋友了,你去投靠你的奸臣,青云直上,步步高升。祝你前程似锦,告辞。”杨明大义凛然的说了一段话,绝尘而去,再也没回过头看许滨一眼。

    “你,你们也是这么认为我是那样的人吗?”许滨对其他的书生说道,他难道不应该接受谢纪的千金吗?他也没什么错啊,他也没有伤天害理啊,怎么自己就成了小人了呢?

    “山民,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我们共同寒窗十几载,我还看不出你是什么人吗?”陈适说道,他相信许滨,毕竟他真的不是那种人,他不是会为了利益而与奸臣同流合污的那种人。

    “那文秀。”陈适也不理解,他们都待在一起那么久了,怎么就不了解他呢,不过想,到时候再解释解释。

    “他可能是太痛恨那个奸臣了吧。我到时候找他解释一下。”也只能这样想了,或许他是和那个奸臣有什么深仇大恨也说不一定。

    “对了,那个奸臣说让我将那些民众被抢夺的财产记录下来,到时候拿给他,他双倍赔偿,事成之后,便将九千金作为报酬,并给一个让我当他属官的机会,我要了那九千金,那属官我谢绝了。”

    许滨说道,九千金是诱惑他,至于为奸臣办事,那不可能,那属官,还是给别人吧。

    “九千金,那么多,那丞相真大方。”陈适有点吃惊,那个奸臣是有钱任性吗?

    要是谢纪知道的话,肯定会说,没错,就是有钱任性。原身的财产多到没处花,在不花就快烂掉了。

第五十二章 老头子命苦啊

    “确实大方,仿佛钱不是钱的。”许滨终于知道那个奸臣为什么被人骂成奸臣了,就从这件事可以看出那万金在他面前就是毛毛雨,天哪,那那个奸臣的钱财到底有多少,他到底搜罗了多少钱财?

    要搜罗多少钱财才会被骂成那样,那个数字他可能一辈子都想象不到,绝对是个天文数字。

    果然,奸臣就是钱多。

    不行,他要劫富救贫,要是将那个奸臣的钱拿出来救济民众,那该多好,没错,他可不是为自己,他可是要扶危救困,那个奸臣之前搜刮了那么多民众的血汗钱,这次该吐出来了。

    不过那个奸臣会吐吗?他到时候不会像个铁公鸡那样一毛不拔吧。

    “安平,那个奸臣说可以让我们一起去登记这个事情,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将这九千金瓜分。”许滨说道,自己一人也办不来,人多力量大。

    “既然丞相是交给你的,那你自己收着吧。”九千金,就算的百金他一辈子也拿不到这个钱,但是既然千金不是属于自己的,自己便不能心动,钱财动人心,但是不应该是他的,便不要多想。

    “安平,我们是朋友是不是?”许滨说道,他是真的想把那九千金一起瓜分,就算是手里这千金,也够他花上一辈子的了,钱财再多又有何用?

    “是。”陈适点点头,这几年,许滨对他的帮助确实不少。

    “既然是朋友,你还跟我客气什么,要知道这九千金也不是好拿的,要是我事情搞砸了,不仅没有九千金,可能连自己都得赔进去。”许滨拍了拍陈适的肩膀说道,他知道陈适是有自尊心的,要是直接把千金给他,他可能碰都不碰,还会以为自己侮辱了他。

    既然那个丞相给了九千金,让他去办事情,他和陈适一起去办,到时候拿了钱,一起分了,这很合理。

    “对,我们是朋友。”陈适点点头,他接受了许滨的好意,他欠了许滨一个人情,以后有机会会还的。

    …………

    “父亲,我回来了。”许滨直接推开大门朝着门里走去。

    “你今天去做什么了,是不是去看那个奸臣了,我让你待在家你偏不待,要是你被那个奸臣抓住了怎么办?”许滨一回来就有一只鞋子砸过去,许滨躲避不及,脸被砸除了一个鞋印。

    “老头子,你说啥,那个奸臣为啥会无缘无故地抓我?”许滨不服,他一回来就看见老头子那鞋子砸他,要是把我砸成傻子了你哭都来不及了。

    “那个奸臣,那个奸臣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出来,就你这个性子,很容易得罪人,要是不小心得罪那奸臣了怎么办?我让你今天呆在家,你倒好,自己居然爬墙跑出去了,要是你被奸臣抓走了老头子我怎么办啊?我要一个人孤独终老吗?”许老头子说着说着眼泪就流出来了。

    “老头子,我这不是没事吗?你伤什么心啊,那个奸臣,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差,那个奸臣还挺好相处的,我骂了他一顿,他都不跟我计较。”许滨看见许老头子一脸哭诉的样子就无奈地过去安慰一下,这个老头子,每次都用这一招,还真的百试百灵。

    “什,什么?你骂了那奸臣一顿?”许老头子惊讶道,他儿子,他儿子居然骂了那个奸臣一顿,他造了什么孽啊,要是那个奸臣算账,他要跟那个奸臣拼了。

    “对,对啊,老头子,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许滨被吓了一跳,他看到自家的老头子双目通红地瞪着他,这真的,真的是从没有过啊,他以前就算调皮放下大错,也没有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眼神。

    “干什么,你是不是傻,那个奸臣权倾朝野,要是对付你一个书生根本不用自己亲自出马,只要吩咐下面的人一下,你就完了,你居然还敢骂他,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是不是。你要是没了,那老头子该怎么办啊,老头子命苦啊,命苦啊!”

    许老头子骂完许滨便直接坐在地上哭泣,那声音极其悲凉,就像是一个步入晚年一无所有的鳏夫。

    “老头子,老头子,你快起来,地上凉,我这不是没事吗?那个奸臣根本就不和我计较,你这样我心里会不舒服的,好像是我欺负了你似的。”许滨颇为郁闷,这就是他父亲大人,每次一遇见事就来这一招,只要坐在地上,他便只能屈从,他才是受害者啊!

    要是他打自己一顿他良心还过得去,可是一来这一招他就不得不服从,为什么,别人的父亲是那样凶巴巴的,自己的父亲是这个模样。

    “不起来,除非你答应我在奸臣没离开之前不要离开家,不然我就坐在地上,让人看看你这个不孝子是怎么欺负你家老头子的。”许老头子把头撇过一边,他就不信自己治不了这个小兔崽子。

    “老头子,老头子,你小声点,要是传出去我们家可就丢脸丢到大发了。”许滨听到许老头子的哭诉,吓得哭丧的一张脸,立马给老头子捶捶肩膀,希望他小声点,他也要有面子的啊!

    “丢脸总比丢命好,你答不答应老头子,不答应我就继续喊了,这个不孝子啊,欺负家里弱小的老头子喽,老头子命苦啊,真的命苦啊!”

    许老头子嘿嘿一笑,便继续喊道,这招对付这个小兔崽子是最有效的了。

    “爹啊,你是不是亲爹啊。”许滨一副怀疑人生的样子,哪有亲爹这样对孩子的,哭啊,他的命才苦啊,怎么摊上这么一个爹啊!

    “当然是亲爹了,不孝子嘞,不孝子嘞~”许老头子继续卖力他的表演,只要继续喊,这臭小子总会屈服的。

    “爹,爹,你别喊了,你先听我解释一下,不然你儿子就快没命了。爹,你也不想你精心培养出来的儿子没了吧。”许滨也哭诉道,他现在实在是没办法了,他也不知道他父亲反应那么激烈。不知道为什么,让自己这几天不要出去,就算是那个奸臣,但是哪个奸臣也没像传说中的那么坏啊!

    “没命了,怎么回事?”许老头子立马停止了叫喊声,他只有这么一个孩子,要是没命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老头子,这就是我今天要跟你说的事,我今天骂了那奸臣一顿,真是大快人心。”许滨说完这句话许老头子脸色就变差了,这个小兔崽子还真骂了那个奸臣一顿,奸臣是你能骂的吗,谢纪那个老狐狸,笑里藏刀的,你得罪他还有好果子吃吗?想当初……算了还是不想了,早就忘记了。

    “老头子,你脸色先别变差,那个奸臣真不是传闻中的那样,他一身正气,看起来真的不想奸臣的样子,更像是两袖清风的贤臣。”许滨想到谢纪的模样,还真别说,奸臣的气质真的是不错。要不是知道他就是奸臣,还真不敢相信那就是奸臣的样子,更像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国士。

    “贤臣,去你的贤臣?那个奸臣可将金絮其外,败絮其中诠释着淋漓尽致,你别看他人模人样的,实际上可是人面兽心,下起手来毫不留情的,前一刻可以与你谈笑风生,下一刻就可以将刀刃驾于你脖子上。你居然还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了,你这些年的书读到哪里去了。”许老头子大怒,这个小兔崽子居然还为那个奸臣说话,要不是被那个奸臣排挤,他现在会这样吗?

    更别提,那个奸臣用多少诡计去陷害人,排除异己的,那时候,朝堂上人人颤颤巍巍,怕自己上一刻还身居高位,下一刻便人头落地。

    还是他有先见之明,直接离开那个朝堂,那个奸臣看自己这么识趣的离开了,这才躲过一劫。

    现在这年头,他儿子居然敢去对着那奸臣骂,这不是让他做的一切都白费功夫吗?

    “老头子,你先听我解释,是那个奸臣自己说可以质疑他的,你看,这是什么?”许滨从怀里拿出银票,递给老头子一看。

    老头子愣了一下,这是银票,这个小兔崽子从哪里拿的这么多的银票,不会是从哪里偷来的吧?

    “老,老头子,这不是偷来的,是我凭实力得来的。”许滨看自家老头子有点怀疑自己便直接脱口而出,不卖关子了。

    “凭实力,什么实力?”许老头子有点惊讶,这个小兔崽子到底是做了什么事,到底什么事是可以赚到这么多银两的。

    “这是那个奸臣给我的,那个奸臣想学吕不韦,玩一出一字千金,在菜市场做了一个类似的,他在众人面前将长陵县令进行定罪,只要是有人指出他的有失公允之处,便以千金相送。”

    “那个奸臣简直就是乱审案,直接让那些百姓用石头将那个长陵县令活活打死,就算是长陵县令有罪,也应该走刑部。他就是仗着他是丞相,就直接跳过了好多步骤,还新创了一个死法。”

第五十三章 推辞

    “你说那个奸臣让百姓将那个长陵县令活活砸死?”许老头子有点诧异了,长陵县令的死活他才不管,更何况,就那个贪官污吏,死了也没什么值得心疼的。

    问题在于那个奸臣让百姓砸死长陵县令,这个不像是那个奸臣做的事,就算是长陵县令再怎么得罪那个奸臣,那个奸臣也不会让百姓砸死他,只会动用许多手段,让那个得罪他的县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绝对不会让百姓砸死一个朝廷官员的。

    这样子一来,那朝廷的脸面往哪里放,连官员都能被百姓砸死了,这不就是以下犯上,以卑犯尊。按道理来说,那个奸臣再怎么讨厌那个县令,也不会用这种方法。他身为丞相,不会连这点都不懂。

    所以说,那个奸臣是想做什么?按照那个奸臣的狡猾之处,一定有其他的含义,他不会做无用之功的。

    还有那个奸臣居然来学吕不韦,这又是想说明什么,吕不韦权倾朝野,就连当时的嬴政都有所忌惮,所以这个奸臣又是想表达什么?

    是自己也想像那个吕不韦一样,不仅权倾朝野,成为皇帝的仲父,不过仲父是不可能的,那个奸臣的野心难道不止眼前这般。

    难道是想让整个朝廷成为自己的一言堂,要是这样的话,这还得死多少人。

    要是谢纪知道许老头子这样分析的话,只会笑笑,他真的没有想过这样子,就连自己的一次想改善名声的行动都能被如此解析,这家伙,不做阅读理解真是可惜了,要是让他去做语文考卷的话,阅读理解绝对满分。

    “老头子,老头子,你怎么了。”许滨看见许老头子突然愣神,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没,山民,你以后不要在和那个奸臣接触了,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那个奸臣特别危险,这次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奸臣没有计较,但难保下次呢,那个奸臣可是睚眦必报的人,只要不要在和那个奸臣见面,等奸臣忘记这件事,那样便逃过一劫。

    要是在奸臣面前晃悠,等奸臣看不顺眼的时候,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朝堂上,那些官员有点莫名其妙的就因为一件小事被判处死刑,有的仅仅就是不小心得罪了那个奸臣。

    更何况,那个奸臣通常不会当面收拾人,只会在背后开始张罗你的罪名,等到时机成熟时不给你留一丝机会。

    或者那个奸臣根本就不出手,只要有一个眼神,就有大把的人代替他出手。

    许滨听到老头子苦口婆心的对他说,可是他答应那个奸臣了,要是食言的话,那个奸臣不会拿自己怎么办吧!更何况,那九千金可是很香啊!

    “爹,那我答应那个奸臣了,这不好食言啊,你看那个奸臣那么恐怖,要是我答应他的话还没有做到,那后果岂不是很惨。你都说了奸臣不择手段的,我现在已经被那个奸臣记住了。”许滨说道,那个奸臣自己也承认了自己就是个奸臣,陷害忠良不择手段,但是,那个奸臣他说他要改。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改,还是只是用来忽悠世人的手段。但是他宁愿相信那个奸臣会改,因为他现在都做出实际行动了。更何况,朝堂上少一个奸臣,多一个贤臣总比没有要好。

    那个奸臣权利地位那么高,要是他一心做好事的话,那真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啊,问题就在于,那个奸臣是不是真的想做好事的。

    “答应那个奸臣,答应什么了?”许老头子有点担心,不会是真像他所想的那样,这个小子不会是想与那个奸臣同流合污吧,要真是那样,他干脆没有这个孩子。

    “那个奸臣让我统计一下之前长陵县令抢夺民众的财物多寡,让我登记在册,到时候他依据这册子进行双倍补偿,所有费用皆有他承担。之后,将九千金作为报酬赠送于我。”许滨说道,这不是什么祸害民众的事,这是利国利民的事,他为什么不做,更何况,还有九千金,这么丰厚的报酬为什么要拒绝。

    “你说啥,那个奸臣要补偿百姓所被抢夺的银两。这不对啊,不对啊,那个奸臣不会下这种命令的。”许老头子冥思苦想,一直想不出个所以然,那个奸臣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难道是因为钱财太多了,没处放,所以才想要做一次大善人对那些百姓进行补偿。这也不对啊,那个奸臣就算钱再多也不会这样浪费的。

    不对,按照那个奸臣以往的做法,绝对有所谋划,不可能就这么简单。更何况,九千金,奸臣让人办事需要九千金吗,一金都不会给,这次居然拿出九千金,这一点很可疑。

    不好,这臭小子怎么受了那个奸臣的诱惑,九千金,明眼人一看就不对劲。那九千金可能就是买命钱。这个小子被那个奸臣骗了。

    “你,你赶紧去拒绝那个奸臣,快,快,不然就来不及了,那个奸臣绝对不会安什么好心。你快去啊。”许老头子有点急,要是真做了事那就完了,只有做什么事才会给九千金,自然是那些祸国殃民的事,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这个小子居然,居然被那个奸臣给骗了。

    奸臣是什么人,可能就是看他这个臭小子人傻,然后可以利用一下,到时候犯下的罪都推到这个臭小子身上,这个奸臣,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就连一普通书生都不放过。

    “不行,老头子我跟你去。”许老头子拉着许滨就要往县衙走去。

    “爹啊,你这是做什么,我没有答应那个奸臣做坏事,我只是答应他登记那些民众被夺走财产的多寡,这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许滨有点不解,这真的不是坏事,为什么他爹这么激动。

    “你懂什么,那个奸臣的心思要是真的被你看出来了还叫奸臣吗?这件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还赔偿,你当那个奸臣是大善人吗?还九千金,你觉得奸臣会让一个书生办事还给九千金的?我看你脑子是进水了,我让你今天别出去你居然还出去,现在给我闯了这么大的祸,居然还惹了那个奸臣。”

    “以往你闯祸我就不说了,现在你这是要把天给我捅下来啊,你知不知道那个奸臣根本就不在乎人命的,更别提会赔偿的,你,你居然还跟那个奸臣做交易。”

    许老头子说着有点想哭出来的感觉,他生的是什么儿子,居然会这么蠢,居然去跟那个奸臣做交易。

    “爹啊,那个奸臣说的真不像是假话,他也许就是有钱任性也说不一定。”许滨解释道,他敢相信,他家老头子为什么这么反感那个奸臣,他又没见过那个奸臣,怎么就知道那个奸臣如此凶残。

    “你跟我去见那个奸臣,看看可不可以把事情给推辞了。”许老头子这次有点严肃,这事可不是小事,搞不好是要闹人命的啊。

    “好好好,爹,我跟你去,去了就知道那个奸臣说的是真的。”许滨小声嘀咕道,那个奸臣真不是传闻中的那么可怕,不知道他父亲为什么非要他远离那个奸臣,难道只是传闻吗?

    许老头子拉着许滨一直往县衙走去,许滨被拽着有点狼狈。

    “爹啊,你慢点,要是把我的胳膊扯断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许滨想自家老头子力气比自己都大,真是欲哭无泪。

    “你要是真的帮那个奸臣做事老头子我才是欲哭无泪。”许老头子骂道,要不是你这个臭小子居然答应奸臣做事,我能拉着你吗?你个臭小子,往常我教你的要远离奸臣你这是听到哪里去了?

    “这是县衙,闲人止步。”当许老头子扯着许滨到县衙门口就出现这样一幕。

    “大哥,是我,我找丞相。”许滨自来熟地说道。

    士兵看向许滨,反应了过来,原来是这个胆子颇大的书生。

    “发生了什么事?”流水这时从县衙里面走出来,咦,这不是许山民吗,他来这里做什么,不会又是想来骂家主的吧!

    拿了千金他就不说了,问题是他居然对家主破口大骂,要不是家主最近有点宽容,还找他办事,他早就死了。

    简直就是气人,拿了家主的东西,居然还敢骂家主,真不知道家主看中他什么了,难道是看中他喜欢骂家主?

    “你来做什么,还不去为家主做事,是来继续骂家主吗?”流水愠怒道,要是他还来骂家主,自己得把他轰走,最近就是家主仁慈了,居然被一个书生给骂了。

    “我要见你家主。”许老头子说道,要不是这个臭小子,他可能今生不会再见到那个奸臣了。

    “你?”流水看着许老头子有点疑惑,这个人,为什么要见家主,他好像认识家主。

    流水有点不确定,这个人跟这个敢骂家主的书生好像关系匪浅。

    “好,你等着。”流水说道,要是别人他早就轰出去了,不过看这个老头有点不一般,还是去跟家主说一下,要是他无事找事,家主自然不会轻易就饶过他。

    流水便走进县衙,看见谢纪一直皱着眉头,边看一份文书边叹一口气。

第五十四章 石沉大海

    流水看到家主这么辛苦,那些人怎么忍心骂家主,尤其是那个书生,一口一个奸臣的,他们有委屈可以发泄出来,但是家主的委屈呢,还不是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

    “流水,怎么了。”谢纪看见流水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

    “家主,那个许山民又来了,还带了一个老头,他们是来找家主的,要是家主不想见的话,我去把他们轰走。”流水有点后悔,刚才就应该把他们两个给轰走,他们来绝对是在给家主添麻烦。

    家主都这么忙了,还是少点问题给家主添乱。

    “老头?”谢纪诧异,这年头谁会找他,更何况一个老头?

    当然,那个许山民除外,那个小子胆子挺大的,这次居然带了一个老头来找他。

    他就见见那个老头,毕竟要见自己的人可不多。

    “你让他们进来吧。”谢纪很平静地说了这么一番话。他倒要看看是谁要见他。

    流水看家主这么忙还要在耗费时间在其他地方,瞬间就为家主感到不值。家主什么时候多为自己想想,都在说家主权倾朝野,可是家主根本既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就是一般人家的人都比家主幸福多多了,家主还得忍受世人的谩骂,这要不是家主心胸开阔,还能忍受的下来。

    要是换成一个胸心狭隘的人,可能没几天就被气到嗝屁了。

    流水从县衙里面走了出来,脸色不善地对许滨两人说:“家主让你们进去,许山民,勿要在家主面前恶言相向,家主本来就不容易,要是被你继续辱骂,彻底惹怒家主,那后果自负。”

    流水警告许滨,这个敢在家主面前出言辱骂的书生,偏偏家主还放过他,要是以往的话,家主二话不说就让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家主最近脾气变好了。

    但是脾气好也不是你骂家主的理由。

    许滨对这个流水已经习惯了,他每次看见自己就想骂自己一顿,也对,我骂了他的家主。

    “家主,人已带到。”流水将许老头子和许滨带进去之后便对着还在认真看着资料的谢纪说道。

    谢纪抬起头一看,这个老头子,这个老头子,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又想不起来。

    何止谢纪有点诧异,许老头子看到谢纪也有点诧异,这个奸臣,也有这么认真的时候,可惜,可惜啊!要是这个奸臣将时间精力花费在富国强民上,那就好了;可惜这个奸臣偏偏不走正道,偏要去做那祸国殃民的事,搞的民怨沸腾,百姓流离失所。

    “见过丞相。”

    谢纪总觉得眼前这个老头子有点熟悉,但是偏偏想不起来了,淡笑道:“请问,有什么事?”

    “丞相,小儿之前无礼,心直口快,丞相心胸宽广,还请不要与小子计较。”许老头子说道,这个奸臣笑里藏刀的,要是真的得罪他后果便不堪设想。

    “自然不会计较,我倒是觉得山民天资聪颖,颇有灵气,敢于直言,疏通知事,真有古之君子遗风。”谢纪笑道,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来赔罪的,看这个臭小子被他家大人教训,他的心情就很不错。

    流水听到这句话,家主怎么能赞赏眼前这个不知尊卑的书生,他看了看这个许山民,哪里看出他天资聪颖来的,只看到这是个喜欢对家主口出恶言的臭小子。

    “丞相客气了,小儿才疏学浅,不敢当此大任,还请收回成命,这千金还请丞相收回。”许老头子将千金重新递给谢纪。

    谢纪笑脸凝固了,好的你,你是来让我收回成命的吗,好不容易找到你儿子帮忙,你居然给收回去了,这是在耍他玩的吗?

    “许山民,你也这样认为的吗?你认为自己才疏学浅吗?你认为自己只能做个默默无闻的书生?还是你认为自己是朽木不可雕的朽木?要是你自己也这样认为,本相认为你还不如不要读书了,读那么多的书有什么用?还不如把资源让给那些真正需要的人。”谢纪‘啪’的一声将手中的文书扔在书桌上。

    站起来直面许滨说道,眼神颇为严肃。

    “丞相何故用激将法?”许老头子刚说完此句便被谢纪驳回到,“你闭嘴,让他自己回答,许山民,你难道是想自甘平庸,看着他人在朝堂上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你却在那摇头叹息,羡慕不已。许山民,本相再说一句,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要是你这次没有把握,便再也没有机会了。君子见机,达人知命,你的回答是什么?要是自甘平庸,可以,千金我送给你了,你尽管拿去,但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你一辈子就好好做个富家翁,平平淡淡地过完此生。”

    “我说完了,告诉我,你的答案?”

    谢纪质问许滨道,他都说了这么多,要是这人真的不识抬举,他就不再管他了,浪费口舌。

    流水听了有点惊讶,他家家主什么时候对一个人说出这样一番话,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书生,这个书生有什么地方值得家主重视的,难道就是因为他把家主臭骂一顿的缘故?

    许老头子看到这个奸臣蛊惑人心的手段还真是不减当年,这个臭小子不会真被这个奸臣骗了吧,不过他不理解的是,这个奸臣真的这么看重他家小儿,不应该啊,他家的臭小子的性格他自己理解。

    性格和这个奸臣是水火不容的,更别提他是奸臣,奸臣,会和一个书生去推心置腹吗?

    许滨听了谢纪这番话,自然是不甘心的,他这么有才,屡次落第,还不是这个奸臣徇私舞弊的原因吗?

    “我自是不想将这一声才华付诸于东流之水,但是,丞相你确定有让我施展才华的地方?更何况我们的志向一样吗?我只想用自己的才华改善民生,使得百姓安居乐业。而你丞相呢,我们的志向自然不同,甚至相背而行,你确定要我为你做事?”

    “更何况,我只想凭借自己的才华堂堂正正的入朝为官,而这条路却被丞相堵死了。要是我接受丞相的施舍,那世人就会将我和丞相视为一伙,我可不想受人唾弃,更不想官位是因为巴结丞相而得来的。丞相不在意骂名,可我在乎?”

    许滨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震惊了,先是流水,他震惊这个许滨这次说的更过分了,他不想当官就不想呗,居然还拐弯抹角的骂家主一顿,不,已经不是拐弯抹角的了,而是开门见山了。

    再是许老头子,没想到他儿子居然在这个奸臣面前说出这番话,他说的句句在理,可是不应该对着奸臣说啊,要说也要在背后说啊,这个奸臣虽然不重脸面,但是也不会容忍有人指着他的鼻子骂。

    最后震惊的是谢纪,他震惊的不是许滨在骂自己,他已经习惯了,要是还要去计较的话,那他岂不是要被累死,他震惊的是自己真能好好提拔他吗,或许自己也只是看他有用,就让他帮自己一把,自己也给他酬劳了,算扯平了。

    自己说那些话是因为被气的,这人是耍我是吧,他投出了成本,自然是不希望这些投出的成本石沉大海,没有一丝回响,怎么着也得给自己一个理由是吧!

    更何况,找一个人合适吗?他这人好像就是有一种逆反的心里,按现代的想法来讲,就是一个字,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个许滨与众不同,他就想要让这个人为自己办事。不然也不会拿出九千金来诱惑他。

    这个长陵县想要为自己办事的人有吗,肯定有,而且是一大堆。那些人可能什么不拿,甚至还会倒贴,就为了帮自己做事,做的可能比这个许滨还好。

    可是为什么他就是要这个许滨,并且拿出九千金诱惑呢,就是他就是不信,自己不能将眼前这个叛逆少年收腹的服服帖帖。

    更何况,他已经在许滨这里付出成本了,要是什么都没有收回,那岂不是白白在他这里付出时间精力了吗?

    钱财对他来说已经不是重要的东西,万金对于他,微不足道。时间精力才是重要的。

    因此。他已经在他身上付出许多精力了,他突然跟自己说不干了,要是你,你气不气。就像你交往了一个女朋友,在她身上付出了大把的时间,等真要步入婚姻殿堂的时候,她突然拒绝了你,要是你,你气不气。

    谢纪现在就是这种心里。自己精心培养的人到最后居然拒绝了自己,这让他颇为不爽。

    “许山民,在你的眼中本相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奸臣是吧,是个为谋取利益不择手段的人是吧,你以与本相为伍为耻,你认为帮助本相做事就是莫大的耻辱?”

    “在你看来,本相的志向便是权倾朝野?便是祸国殃民?”

    谢纪快被气死了,这个许滨从哪里看出来我是个奸臣的?要是如果我真是奸臣找把你下狱了,还任由你在我面前蹦哒。

    他今天一定要搞定这个许滨,他就不信邪了,自己在他身上花费了那么多时间,还任由他骂自己,要是真不干了,他岂不是亏了,还亏了不少。

    他当然这可以胁迫他为自己办事。这更省力点,但是用武力逼迫这算什么?他是个以德服人的人,自然不会动不动就威胁人的。

第五十五章 前尘往事

    许滨被谢纪问倒了,他现在有两个小人在他耳朵旁争论不休。

    一个说,别相信这个奸臣,他说出的话都是假的,奸臣最擅长的就是蛊惑人心。要是一不小心,就能被这个奸臣骗了,别让他说的多真实,实际上,这个奸臣说假话都能说的跟真的一样,他刚才那样说,就是想迷惑你的判断。

    他用了几个反问句,就是诱导你,要是正常人被这么问,会回答些什么呢,正常人会认为这个奸臣就是无辜的,他的话里充满了诱导性。

    另一个则说,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许这个奸臣是真心的呢,你这样不就是将奸臣的一颗向善的心给砸的七零八碎,要是世人都不理解他,是个人都会崩溃。

    “丞相,我,我说句话,你不要生气。”许滨问道,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出判断。

    “你说吧,我不生气。”他本来没脾气的,被这人给搞出脾气来了,他不会还想骂我吧,还好不是原身,要是原身的话他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更何况,他已经气够了,再气一点也无所谓,只希望能够将以后所要受得气这次一起受完,要不然以后时不时的来气自己,自己可承受不住,难道是气气更健康?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世人都说你是奸臣,你自己之前也承认自己是奸臣。既然是奸臣,我为何要和奸臣同流合污。我……”许滨没有说完就被许老头子把嘴堵上了。

    “唔唔唔~(老头子你干嘛?)”许滨他还有一口气没有说完,他家老头子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嘴堵上。

    “丞相,小儿不懂事,言不由衷,实在不适合为丞相办事,我这就带我家小儿离开,不给丞相添乱。”这个小兔崽子,这是不想活了是吧,没看到这是奸臣吗,就算奸臣表面做的多好。文质彬彬,仪表堂堂,但实际上还是个奸臣,别被他外表骗了,他实际上是个黑心的。

    “你等等,他说的有道理,我要听下去。”谢纪看这情况赶紧说道,他就是要找虐。

    “不用了,这些过侮辱了丞相耳朵,我们这就离开。”许老头子说着就把许滨扯着离开了。

    谢纪看这情况,我说你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我们谈话,关你什么事?

    “你给本相站住,不要逼本相动用兵力。”谢纪颇为威严的声音传入许老头子的耳朵里,许老头子停住脚步。

    “丞相,你要如何才能放过小儿?”许老头子说道,看来这次可能真的不好脱身了。

    “本相何时说过要收拾他?他说的话有没有侮辱本相耳朵本相自己清楚,你又不是本相,怎么知道他的话侮辱本相耳朵了呢?”谢纪看着许老头子说出这番话,他总觉得眼前这人有点熟悉。但是不知道哪里熟悉。

    “我要听下去,你接着说。”谢纪接着又对着许滨说道,他可不能让这个许滨从他的眼皮子底下给溜走了,更别提,这个人还挺好玩的。

    “唔唔~”许滨挣脱了许老头子的手,“老头子,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许滨说完这句话喘了几口气,然后又对谢纪说道:“我不会和奸臣一起伤天害民的,再说了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利用我,过后就把我踢到一边。”

    谢纪点点头,合着他是担心这事啊,不过看他那样子是被那个老头子逼的,不然当初答应的好好的,怎么会临时变卦。

    那老头子为什么感到有点熟悉?那老头子其实很是反感自己,仅仅只是因为自己是个奸臣?

    “你从哪只眼睛看见我伤天害民,你好歹也是个书生,不要道听途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为何不亲自看看我是什么样的人?”谢纪看了一下许滨又说,“时间能检验一切,你要是以后对我不满意的话,大可以离开,我不拦着。”

    谢纪说完此话,许滨没有什么惊讶,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倒是许老头子有点惊讶,这个奸臣,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这个奸臣性子变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更愿意相信这个奸臣是在谋划着啥?

    毕竟这位可是奸臣啊!

    奸臣,奸臣,自然是狡诈多端,损人利己,不然还叫奸臣吗?

    “好,我答应……唔唔。”许滨还没说完嘴巴又被许老头子堵住了。

    谢纪看到又是这个样子,心想,老头子,你是跟我过不去吗?

    “这位老人家,请问你,是否与本相有仇?”

    “没有,我只是觉得小儿顽劣,心高气傲,才疏学浅,不能为丞相办事,丞相还是另寻他人吧。”许老头子说,这个奸臣尽管现在说得好听,但是心黑得很,就他那个臭小子,绝对会被这个老狐狸吃的死死的。

    “无妨,我倒觉得他不错,年轻人,就应该多多历练才对。”谢纪说道,他觉得他自己有点无耻了,自己的心理年龄才二十出头,跟这个许滨差不了多少,才刚开始步入社会才是。

    许老头子有点想不明白,这个奸臣到底图什么,他家臭小子有什么值得这个奸臣你用的地方?

    “老人家,我之前见过你吗,怎么感觉我们似曾相识?”谢纪继续问道,他头疼,这人他绝对之前有见过。只不过他现在有点想不起来了,但是他敢肯定的是,这人绝对和原身有过交集。

    许老头子笑了一下,说道:“怎么会?老头子我怎么可能见过丞相,不会是丞相记错了吧。”

    最好不要和这个奸臣有交集,最有效的就是远离这个奸臣,不然哭都没地方哭去。

    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奸臣最近脾气变好了,但是最好趁着这脾气好的时候彻底在他面前消失,被这个奸臣记住才是最不好的。

    “本相绝对见过你,虽然时隔已久,当初我刚步入朝堂时,好像与阁下有过交集。”谢纪想着就想起来了,这个人,便是当时的刑部尚书,原身那是刚步入朝堂,被眼前这个人骂过。

    被眼前这人骂的无地自容,被说成是有才无德的小人。原身隐忍了下来,打算等有朝一日再找他算账,可,当原身得宠时,眼前这个人便看出形势,主动退隐。让出了刑部尚书的位置,原身看他如此识趣,便不再与他计较,后来再也没有见到他,这段记忆也尘封下来。

    这次看到这个人,居然是在这里见到,不得不说是有缘啊!

    不过时过境迁,他现在权倾朝野,眼前这人却默默无闻,世人早已忘记了他吧。

    “许尚书,好久不见,不知近来可好。”谢纪为了表达对老者的尊敬特地对许老头子进行问候一番。

    许老头子有点诧异,他这些年变化的也挺大的,没想到这个奸臣居然认出他来了,都十几年了。

    “我很好,只要丞相不打扰我我便很好,我儿子我带回去了,定会加以约束,以后不会与丞相有任何交集。”许老头子他实在不想自己的儿子给这个奸臣祸害,要知道上次自己要不是逃得快,也就没有机会站在这里再次见到这个奸臣。就堵着许滨的嘴拉着他正要往外走。

    “许尚书,你站住。”谢纪用着极其威严的声音说道,怎么着,是你儿子先惹我的,现在想一走了之,门也没有。耍他玩啊。

    更何况虽然我跟你算不上有仇,但是我现在就是要你的儿子。

    “丞相,你为何要为难我这个糟老头子,我只剩下这么一个儿子了。”许老头子说道,这个奸臣想要他儿子,绝对不行。

    “许尚书,本相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你是不是耍本相玩,耍本相好玩吗?”

    “你说为难,好,那本相就为难一下,这可是你说的,既然我好话说尽,我也不想浪费口舌了。”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你走,你儿子留下,另一个是你和你儿子都留下。”

    谢纪他现在可不会在让步,他可不是好说话的人,他废了那么多的时间精力跟你儿子谈话,这些精力不宝贵吗,你赔得起吗,不知道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吗?

    要是这个许尚书还拦着就别怪他不客气了,简直就是气死,要是有人答应你一件事情,保证会将那件事情做得稳妥,可是后来却突然变卦,换做你气不气。

    许老头子看见谢纪要来硬着了,他现在分析一下局势,这个奸臣认出自己来了,不好脱身啊,自己要是强行离开绝对是离开不了的,但是也不想让自己儿子跟这个奸臣在一起,谁知道这个奸臣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要怎么摆脱这个奸臣,这是个问题。

    “你选好了吗?需不需要本相替你选?”谢纪一边微笑一边看着那许滨,还真的挺惨的,这么大的人了,居然力气还比不过他老爹,他可不是威胁人,他是看这个许滨挺可怜的,帮他一把,没错就是这样,他这是助人为乐。

    “不用了,我之前答应丞相你了,自然不会食言。”许滨趁着许老头子愣了神便挣脱了他的手,这个老爹,这样我很没面子诶,每次都堵住我的嘴,要不是我使劲扯还扯不开。

    不过他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原来老爹以前居然当过尚书,还和奸臣有过交集。

    “你个小兔崽子,你给我闭嘴,你居然谁都敢随便答应,要是你出什么事了,我到了黄泉怎么向你的娘交代。”

    许滨看许老头子还要堵住自己的嘴,吓得赶紧跑:“爹啊,我已经答应了,你总不能让我食言吧,你以前教我要言必信行必果,这可是你教我的啊!”

    “你闭嘴,小兔崽子,这能一样吗?”许老头子骂出口,你也不看看你答应的是什么人,要是其它事自然是要兑现承诺的,可是是奸臣,兑现个屁啊。

    “许尚书,看来你们真是父子情深。”谢纪看到这副场景,他们这父子是无视了我的存在吗,他好歹也是奸臣,奸臣啊。

    他们不是说自己是奸臣吗,那为什么还敢在自己面前那么跳脱?

    难道自己是个假的奸臣?

第五十六章 言出必践

    “丞相,见笑了。这个小兔崽子就只会说大话,我经常让他办一件小小的事,没想到他居然连一件小事也办不好,更何谈大事,丞相,你要这个臭小子也没用是吧,更何况,他说话不经过大脑。要是把丞相你给气倒了可不就是得不偿失。”许老头子一直给谢纪灌输者他家的儿子很蠢,要是任用他儿子,绝对会坏事的,会后悔的。

    “爹,你别说假话啊,你之前还说我有你的风范,要是我这么不堪,那不就是承认您自己也是这么不堪的吗?”许滨有点气急,他哪有那么不堪,他都自认自己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怎么会连一件小事都办不好呢?

    “你你…你个小兔崽子……#@%¥”许老头子听了许滨这句话,真的有点想收拾这个小兔崽子的冲动,他是老子,老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居然还敢顶嘴。

    “诶诶诶,许尚书,你别气,气坏了不好。你小子不成才,没关系,本相帮你好好调教他,绝对将他培养成国之栋梁。”谢纪想着其实这样子也挺好玩的,他是一个穿越者,说起来也蛮无聊的,因为自己的想法有很多在这个世界与世不容。他看这个许滨也有点顺眼了,颇像在现代的自己,性格和自己相差无几,应该可以合着来。

    许老头子看了一下谢纪,冷哼了一下,谁要你奸臣插手了。你这个奸臣居然会帮我调教他,鬼信你。

    “许尚书,难道你担心你家小子会跟我学坏?要真是那样的话,那只能证明你家小子是表里不一的人,那你就选错衣钵传人了。”

    谢纪刚说完这句话,便被许老头子反驳了,他也感觉这个奸臣跟以往变化很大,以前的奸臣是不会开玩笑的,因此便也不顾及了:“你个奸臣,你自己争权夺利就算了,还想挑唆我儿子跟你一起徇私枉法。你是自己黑不够,还想将其他人一起拉下水。”

    “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要是你儿子真的坚定立场,不为外物所动,就算本相使出全身气力,也无法动摇,要是他自己本来就有不正之处,那就算本相诱惑,他也迟早会学坏的,能怪得了本相?”

    谢纪淡淡地说,要是你儿子学坏了,那是你儿子立场不坚定,那怪得了谁,你别抹黑我,我也是很善良的,心黑的那个人是原身,我本性纯良,富有善心,富而不娇,贵而不舒。又怎么会教坏人呢?

    许老头子想这个奸臣说的有点道理,好像确实是如此。

    “丞相你说得对,我本性善,怎么会被外物所扰,爹你就不要担心了,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许滨看到他父亲一直再说他的坏话,这是亲爹吗?

    “你,奸臣,还有你,小兔崽子,我不管了,小兔崽子,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告诉你,要是你像这个奸臣一样,为非作歹,招惹满地骂名,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许老头子有点气馁,这个臭小子,居然要跟奸臣一伙,这可气死他了。

    “爹,我保证,不会跟这个奸臣一样,做祸国殃民的事。要是他让我做,我打死也不做,不会有愧于自己的良心的。”许滨说道,这个奸臣也许真不是传闻中的奸臣,他不是说让自己拭目以待吗?就算这个奸臣真的是奸臣,他这叫打入奸臣内部,然后坏奸臣的好事。

    想想自己就伟大了,他要做有意义的事情,要是这次机会没有抓紧,可能以后就只能做一个田舍翁,他当然不甘心于此。这个奸臣白给的机会,他为什么不去。

    谢纪看着这上演一场父子情深的戏,有点抽搐,这对父子,怎么这么搞笑,居然对话是时候还不忘骂自己,自己真的很冤,一口一个奸臣,他从来时就听够奸臣这个词了,他们是没注意到自己还在这旁边吗?

    难道不知道要讲别人坏话不能当面讲吗?

    这是个很不好的习惯。

    这样子说话真的很气人。

    他以后要讲别人坏话就当着那个人的面讲,气死他。

    “你们聊够了吗?需不需要我腾个位置让你们继续骂?”

    谢纪突兀的声音响起,这让许滨很是尴尬,他摸了摸鼻子。

    他在这个奸臣骂了他这么多话,虽然他之前也骂过,但是还是有点心虚。

    他有点疑惑,这个奸臣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的吗?

    这有点不现实?

    管他现不现实,反正我骂的爽就够了。

    至于许老头子,他这次是真觉得这个奸臣变了,变得他有点不认识,他好像得重新认识这个奸臣。

    当时他辞官的时候,这个奸臣锋芒毕露,到处打压朝堂官员,他本来是想出去避避风头的,等奸臣势过了之后在回去,没想到,这个奸臣真有手段,就几年时间,就让整个朝堂的官员对他敢怒不敢言。

    而他也不知道使出了什么手段,让陛下一直偏心于他,从未失宠过,就这心计,绝对不可小觑。

    他现在也搞不懂这个奸臣在搞什么鬼,就先看看吧,这个奸臣不是说时间可以检验一切,他现在有这个时间,就看看这个奸臣后续如何?

    “丞相,既然丞相非要小儿不可,老夫有几点要求,不知可否答应一二。”

    这个谢纪是可以不答应他的要求的,但是他还是要提出来,看看这个奸臣会怎么做?

    “您说?”

    谢纪脸色没有任何表情地说,提要求?

    “其一,小儿顽劣,要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之处,还请不要怪罪。”

    “自然。”许老头子刚说完谢纪就回道。

    “其二,不要让山民做违背律法的事。”

    这是重点,要是这个奸臣利用许滨,到时候出问题了绝对的许滨背锅,这个奸臣只要把锅一甩就什么问题都没有。

    “可以。”谢纪点点头,他不至于会利用一个书生帮他做坏事,更何况他坏事也做不出来,在现代就连不小心撞了别人一下都觉得很有愧疚感,怎么会昧着自己的良心去做坏事呢?

    “其三,要是山民想要退出请不要拦着。”

    这个朝堂很危险,尤其是这个奸臣,颇为危险。这个奸臣其实有一个优点,便是不会轻易许下承诺,但是许下的承诺必定兑现,其实,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番诺言,才会有很多人投靠他。

    想必这个奸臣懂得权衡利弊,要是他自己砸了他这个言出必践的招牌,可能他底下就有许多人对他产生动摇。

    其实说到这个事情还有一个故事,这件事情不得不让当时的他对这个奸臣感到佩服。

    这个奸臣,他当初得势时,得罪了很多人,当然,现在得罪的人更多。当时,有一个刺客,他以为父亲就是被这个奸臣害死的,因此便去行刺这个奸臣。当初,那个刺客差点就要把这个奸臣杀掉了,可惜没杀掉,让许多人叹息,要是杀了,就没有后来这么多的事。

    当时这个奸臣不注重防备,被刺客给抓了,可惜那个刺客不果决点,居然抓住奸臣问他为什么要杀他父亲。这个给了奸臣时机,他对这个刺客说,你放了我,不然你整个家族都会死,你将我放了,我不追究你的过错,并且为你惩处那个杀你父亲的凶手。

    谢纪自然知道错杀这位刺客的人不是别人,便是谢纪手底下的一个人。

    那个刺客居然动摇了,放过了那个奸臣,等奸臣的人赶到,便将那个刺客抓起来。正当世人以为这个奸臣要将刺客五马分尸时,这个奸臣做了件令人掉下下巴的事,那便是那个奸臣居然放了那个奸臣,并且还真找到那个杀害那个刺客的凶手,将他绳之以法。

    这在当时轰动一时,这个奸臣虽然说睚眦必报,但是却不会轻易违背他自己的承诺,这点是大部分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但是这个奸臣做到了,要是是个清正廉洁的正人君子会做出这种事,他毫不怀疑,但是奸臣做出这种事,确实让人感到诧异不已。

    但也是因此这件事,许多人便相信谢纪的承诺,他就是凭借他的承诺让许多在摇摆不定的官员投向了他。

    由此观之,这个谢纪收拢民心很有一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名声会臭大街,奸臣的名声掩盖了本来的优点,让世人都相信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奸臣,没有一丝优点。

    更何况,那段往事已经久远了,谢纪奸臣的大名深入民心,这些优点已经被慢慢淡化了。

    “可以。”谢纪想这也不是什么事,他想退出就退出,我拦着他干什么,他只要这个许滨这个帮他处理一下事件便行了。

    不对诶,眼前这位以前可是刑部尚书,这样子的话,处理刑事事件应该很擅长才对,要是他来帮自己处理一下这长陵县堆积的大叠的冤假错案,岂不是很好?

    这样想来,谢纪把目光看向许老头子,看来要剥削一下这个老人家了。

    “许尚书,你看,这个案件,应该如何处理?”

    谢纪这样想着就去桌子上拿着一个放着档案的文书来。

第五十七章 谢纪断案

    许老头子看到谢纪拿了一个案件过来,有点狐疑,这个奸臣是想做啥?

    为什么莫名其妙地拿了一个案件过来,但还是看了。

    这个案件上面讲道,一个穷苦人家中的儿子,他家的牛被富贵人家的儿子拿石头砸死了,这个穷苦人家的儿子为此感到愤恨,潜入富贵人家中做苦力,趁机将富贵人家的牛给偷走了。

    许老头子看着直皱眉。

    “许尚书,你怎么看?”谢纪问道,这种案件还有好多,都堆积如山了,烦都烦死了。

    “两人都有罪,富贵人家毁坏他人财物,贫穷人家偷盗。”许老头子说道,这人是不是傻,偷盗罪比毁坏财物判的刑严重多了。

    “既然如此,许尚书,这些案件都交给你,将他整理完毕再将他交给我过目一下。”谢纪笑眯眯地说,这是偷懒的最佳办法,这本来就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可是谁让自己手欠,且富有正义心,将这里的官吏一网打尽,这案件总得处理吧。

    “丞相,这不是我做的事情,我现在只是一普通百姓,丞相不应该找我,也不应叫我尚书。”谁知道这个奸臣有什么诡计。他现在就是一百姓,这个奸臣还想做什么?

    “不不不,许尚书,这些案件要是本相来判的话,这个富贵人家居然去拿石头去砸人家的牛,还砸死了。牛可以耕种,律法上来讲杀牛是犯法的,更何况是砸死别人家的牛呢,因此这个富贵人家应没收全部家财,并发配三千里;而这个穷苦人家呢,居然潜入人家家里,这被打死都不为过,更何况还偷盗,这罪大恶极,也要将家财充公,发配边疆去做苦力。”

    “许尚书,你觉得本相判的有问题吗?”

    谢纪说完这句话许老头子就大吃一惊,好家伙,要真按你那么判,那造成的冤假错案可就不少,果然是奸臣,想怎么判就怎么判?

    “还有这个案件,一个富翁有三个儿子,富翁死后财产由这三个儿子分掉,这三个儿子因为争夺财产大打出手,简直就是岂有此理,他们父亲尸骨未寒,居然就开始争夺财产。依本相看,这三个儿子居然因为财产大打出手,是为不仁不义,在他们父亲灵柩上动手,是为不忠不孝,为了财产动手,是为不和不睦,贪恋钱财,品德败坏。”

    “应没收所有家产,全部充公,同时应该将这三人发配边疆,共同吃苦,才能体会什么是兄弟情深,什么是生死与共。这年头,世风日下啊,居然为了财产而动手,本相将他们的财产充公,是帮助他们将恶的根源抹除,将他们发配边疆,是为了让他们团结兄弟,做到兄友弟恭。”

    “许尚书,你觉得本相判的如何?”

    许老头子听完谢纪这分析,瞬间愣住了,还有这么判案的?听这奸臣的语气就是说我没收你们的财产并将你们发配边疆是为了你们好,你们应该感谢我,这是什么强盗思想。

    许老头子快被气死了,要真是按这个奸臣这么说得来,那整个世界都乱套了,难怪朝野上贪官污吏这么多,原来都是这个奸臣带坏的。

    “许尚书,你好像有点不认同本相判的案?”谢纪明知故问,是个人听到他说的这番话,只要是有良心的都会被气到。

    “呸,你个奸臣,你居然这样判案?你这是罔顾律法,胡乱瞎扯,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判案,那还有何天理所在,还有何公正所在?”许老头子脾气一下子就炸裂了,你居然怎样审案,好你个奸臣,比以前还变本加厉了。

    “许尚书,你别气,别气,本相都说了我要是审案的话就这样审案。”

    谢纪看到许老头子很想动手暴打他一顿,便继续说:“许尚书,都说了你来整理这些案件,这样子也好纠正一下。你以前可是做过刑部尚书的人,处理这些案件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许老头子看谢纪有点不爽,屁的奸臣,还是如此狡诈,他不怀疑要是奸臣来审案的话可能真的会这样处理,毕竟这个奸臣的前科还少吗?

    “你……你…”许老头子还想骂什么,谢纪就立刻说道:“许尚书,你要是不帮忙的话那本相便那样判了,要是那样子的话你良心会过得去吗?”

    谢纪觉得自己都像是道德绑架了,这副样子还真像是奸臣。

    “我良心……你良心呢?”这个奸臣真是奸臣,居然还问他良心会过得去吗?这本来就不关他的事,这个奸臣的良心呢,他怎么不说。

    “我本来就没有良心,何谈良心呢?”谢纪笑道,你说我是奸臣,奸臣嘛,就是没有良心的嘛,既然没有良心的话,那我为什么会过不去呢?

    许老头子看到谢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本来就没有良心,也对,这个奸臣本来就没有良心,有良心的人会成为奸臣吗?

    “所以,许尚书,这些案件……”谢纪要是就是这个,他要剥削这个许尚书,虽然有点无耻,但是他看这个许尚书老当益壮,中气十足,应该很有精力。

    再说了,他又不是让这个人全权将这些案件处理掉,他到时候还要在过目一遍。

    “我来。”许老头子看谢纪那样审案就怕了,就连那些贪官污吏也不敢那样审案,无论案件是什么,结果都是没收家产,发配边疆。

    当许老头子说完这句话,谢纪乐了,他想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果然,这个办法好,道德绑架,他什么时候也会用了。

    许老头子意思到什么不对,看到谢纪笑的那么高兴,这时他才明白原来这个奸臣是不想处理案件,便使劲想办法让自己答应他,这是奸臣吗?

    这个奸臣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许尚书,来来来,你坐这里来,这些案件都给你处理,流水,好好照顾许尚书,我现在有急事要去处理,你好好照看一下这里。”

    谢纪说完流水就皱了皱眉头:“家主,你有什么事,流水也要去。”

    他才不要在这里看这个老头子呢,原来这个老头是前任刑部尚书,记得当时家主还骂骂咧咧地说要把这个老头给处决了,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着他打骂。

    后来这个老头狡诈,居然先辞官一步,消失在家主眼前,时隔数年,家主居然消气了,还颇为热情。

    “流水,你家主要去衡阳一趟,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你在长陵看着,小事的话你自己处理一下。”

    谢纪想要是他真的丢了,那岂不是真的要出大乱子了吗?

    他现在得赶紧去,本来要晚点,先把这一大堆案件给处理掉了,现在看有这个前刑部尚书‘自告奋勇’来帮他处理,这就让他有时间去处理衡阳那个剿匪的事情。

    说道这件事情,这是他不想提起的黑历史,一提起此事就有点尴尬,他居然被劫匪给抓走了。

    当谢纪这样想的时候,皇宫里。

    “陛下,丞相出事了。”一个黑色衣服的人在皇帝耳边说些什么。

    正在未央宫里批阅着奏章的皇帝秦论突然愣了一下,墨汁滴落在奏章上。

    丞相?谢纪?他,出事了?

    皇帝半信半疑,正要下一道命令时,又有一个人将一份密封好的信纸上交给他。

    皇帝将信纸打开,眉头舒展,口中笑骂道:“这个谢纪,又在搞什么花样?是在捉弄百官吗?差点连朕都给捉弄了,到时候一定要让他好好赔罪一下。”

    他就说嘛,那个老狐狸,怎么会被贼匪给抓走了,这谣言传的也太厉害了,差点连他都相信了,原来是那个奸臣在故弄玄虚。

    这封信是谢纪掌控了长陵县时就让人送到皇帝手上,他消失了这么长的时间,不可能没有半点风声传出去,就算衡阳县密不透风,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但是他是怎么出来的,这不就是一个问题吗?

    ……衡阳县……

    “都七天了,丞相怎么还没找到,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就一个大活人,难道还会丢了不成?”孟涛破口大骂,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扔了下去,他本来性子也是很温和的一个人,这次被逼急了。

    底下的人瑟瑟发抖,战战兢兢。

    “长史,有人自称丞相,就在衡阳县大门那里。”

    正在危及关头,一个人过来禀告。

    “那个人敢冒充丞相,是不想活了是吧?”

    孟涛说完之后突然愣了一下,对啊,哪个不要命的敢冒充丞相,正常人就算让他冒充他也不敢吧!

    要是冒充的话,很容易就认出来了。不过,丞相怎么会跑到县城外头去呢?

    难道是……

    孟涛嘴巴增大,他们居然将城门封锁了,难怪在城里面找不到他人,原来他跑到城外面去了。

    “孟长史,你怎么了?”

    王溪看到孟涛急急忙忙地要跑去城门去,便大吃一惊,最近和他相处,还没见到他这样子,难道是丞相找到了?

    “丞…丞相在城门口。”孟涛语无伦次,说完就上马飞快地往城门驰去,只给王溪留下满脸的灰尘。

    “咳咳咳……”王溪咳嗽了一下,什么?丞相找到了?

第五十八章 重回衡阳(又是啰嗦的一章)

    王溪本来有点绝望了,他已经将丞相失踪的事情上报上去了,已经不指望找到谢纪了,就等着被陛下降罪。

    都七天了,谁知道还找不找得到谢纪,现在给他一个丞相找到了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千万不要给他希望又给他绝望。

    不过就算是有一点可能都不会轻易放过的,希望是真的找到了。

    城门外……

    谢纪终于无事一身轻,他把自己揽下的事情,全都交给其他人来做,自己逍遥自在。

    让他什么事都亲力亲为,那他将事情处理好了之后可能就已经累瘫了。

    果然,古人寿命少也是有原因的,这种心力劳瘁,无疑会对寿命有影响。

    要是没办法的话,那他只能自己顶上了,但要是能够有其他办法,他是傻了才会什么事都做。

    城门打开了,孟涛一骑绝尘就从城门里面飞快地冲出来。

    孟涛看到谢纪,不知道该讲些什么,丞相,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咳咳咳~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谢纪看孟涛这个样子,好像自己得罪他了,一直盯着自己,不过也怪自己,自己消失了好几天,这说来都是泪啊!

    “丞,丞相……确定是您?”王溪这时也赶出来了。

    谢纪无奈地点点头。

    王溪听到这句话就要往回赶,谢纪叫住了他:“王溪,你要做什么?”

    “丞相,我这就上报陛下,之前你消失的事我已经跟陛下说了,这次自然也要上报陛下。”王溪看见谢纪回来了他心里的石头就落下了,取而代之的是对谢纪的愠怒。

    他现在对谢纪有点不爽,好你个奸臣,居然给我莫名其妙地消失,要是你真的不见了,我还得承担责任,你耍我玩啊,就算你是丞相,你也不能一句话不说就给我凭空消失了。

    你个奸臣,让他担心了这么久,真没想到我还会去担心这个奸臣的死活,这个奸臣是死是活可跟自己一点毛的关系都没有,他居然还拼命的找这个奸臣,你是奸臣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怎么就一点不顾其他人的想法,你是快活了,你让其他人怎么想,让陛下怎么想?要是你真的不见了,该怎么像世人解释,难道要说当今丞相被贼匪抓走,然后消失不见,归隐山林去了。

    这鬼才相信,要真的这个奸臣消失不见了,可能整个朝堂都要出大乱,连丞相都能不见,更何况他们自己。鬼才会相信是这个奸臣自己作死被贼匪抓走,然后丢失的。

    “不用了,我已经告知陛下了。”谢纪淡淡开口,他还以为是什么回事,这件事情他老早就告诉陛下了。

    王溪这才停下,看着谢纪说:“丞相,不知您为何会落到贼匪手中,又为何消失不见?”

    他非要搞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原因,这个奸臣作死也不要带上他啊!

    “王溪,你居然质问丞相?丞相,不要理这个破王溪,先回去休息一二,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孟涛看王溪不顺眼了,丞相是你能问的吗,既然已经回来了,那以往的事就不要加以过问。

    王溪听见孟涛的话,就有点吹着鼻子瞪眼了,丞相就能为所欲为了,要是下次还这样,他就不陪着玩了,跟这个奸臣相处果然会少寿命。

    王溪:“%¥#@!”

    孟涛不甘示弱:“&……@¥%!”

    谢纪看这两人吵来吵去的,头有点烦躁了,便说:“够了,不要再吵了。”

    谢纪说完此话就不理他们两个直接进了县衙,而王溪和孟涛对视一下,又分别不屑。

    “你个王溪,现在看看,你把丞相又给气走了吧,这就是你做的好事。”孟涛看谢纪不理他们了便对着王溪吵了起来。

    “这是你家的好丞相,分明就是奸臣一个,脾气还臭,居然还玩消失,活该被贼匪抓走。”王溪他才不怕谢纪,他是陛下的人,要是不是陛下让他来辅助谢纪,他才不来呢,在长安城里吃好喝好,至于在这里担心受怕的。

    “你居然这样诽谤丞相,你胆子是不是大了,以为丞相不跟你计较。”孟涛没想到王溪胆子居然这么大。

    “怎么不敢,那个奸臣有什么好的,不仅声名狼藉,名声扫地,还动不动给你惊吓,我觉得你很不错,干脆就别跟那个奸臣了,小心到时候牵连到你。”王溪看着孟涛说,他这是给孟涛一个中肯的建议。他胆子,他胆子本来是很小的,可是经过这件事,胆子再小也被这个奸臣给弄大了。

    盛极必衰,难道不知道吗,那个奸臣这时候权倾一时,到时候衰落下去了也很容易,名声就是致命弱点,要是那个奸臣不小心惹怒陛下,到时候被治罪就是分分钟的事。

    他死,可能百姓还会弹冠相庆,放鞭炮庆祝呢?

    “道不同,不相为谋。”孟涛起初觉得王溪还算不错,不过今天居然挑唆他离开丞相,这简直就是挑战他的底线,丞相对他有知遇之恩,又怎么能轻言背弃。

    王溪看着孟涛理都不理他,这奸臣有什么好的?居然让你如此跟随?

    他这几年看那个奸臣,无非就是争权夺利,以势压人,逼迫着别人在他面前连大气都不喘一口的,这样的人,确实当得奸臣之名。

    ……另外一头……

    “我渴了,可以帮我们那一壶水过来吗?”许滨看着这个流水一直盯着他们,仿佛他们是大恶不赦之人。

    流水没有说话,你渴了你自己倒啊,我只服侍家主,其他人,门也没有。

    “奸,不,丞相让你满足我们的需求,现在我只要一壶水,你都不帮忙吗?”许滨继续说道。

    “你自己没手啊,不好意思,端茶倒水我只给家主倒。”流水嗤笑了一下,这个人经常对家主出言不逊,还想让自己倒水,门也没有。

    “刚才是你家主让你照顾的,我对这里有不熟悉,要不你带我去,我自己烧水来。”许滨想自己是有点过分了,就想自己去拿水,他真的渴。

    “不用了,我去倒,就你这毛毛躁躁的样子,省得你等下把县衙给烧起来了。”流水看这个许滨这么不可靠,没准他真的能把这里给烧着的。

    “你要的水。”流水将一头的茶水‘砰’的一下放在桌子上,极为不情愿,脸上都是满满地不舒服。

    “诶诶诶,你干啥啊,这就是你的态度。”

    许滨看到自己老爹被奸臣给留在这里了,外面还有士兵把守,这简直了,这个奸臣居然做这种事,当他爹是他的下属啊!

    “能给你端茶倒水已经算好的了,还想我态度好点,你是不是有病啊,要不是家主让我可以满足你们不太过分的要求,你以为我想见你啊。真不知道,有的人真连教养都没有,居然不懂得上下尊卑,敢在家主面前口出狂言。”

    流水开始对着许滨大骂了,这个许山民,每次都喜欢侮辱家主,家主居然还不惩罚他。

    “我没有教养???你呢,真不知道堂堂丞相身边居然会有你这样无礼的人,果然,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仆人。”许滨啧啧道,他老早就看这个流水颇为不爽了。

    “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你的礼义廉耻呢,难道你父亲没有教过你在丞相面前要恭敬有加,而不是妄自尊大。不仅不尊重人也就罢了,还出言辱骂,这是哪门子的书生,我看,就是一混混。”流水对骂,天哪,这到底是什么人才会在家主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我尊重的自然是值得让我尊重的人,你家的奸臣是哪门子的贤臣,哪里值得我尊重?”许滨看这个流水忒讨厌,每次那个奸臣不说什么,就听见这个流水在放屁。

    “你放肆,前礼部尚书,你好好管管你儿子,别到时候得罪什么人都不知道,我家家主仁慈,不与他计较,但是其他人可不一定。”流水看着在一旁看热闹的许老头子说道,他这次可是说真的,他家家主不管,但是其他人管啊。

    有许多对家主不利的人早就被其他人给处理干净了,他们还没有出言辱骂家主,那这个流水要是一直出言不逊,家主可能不会拿它怎么着,其他人可不一定。

    他可不是好心提醒他,而是真的看不惯他口出恶言。

    “山民,这个人他说的对,要是以后看人不爽的话,在背后骂骂就可以了,不必直接破口大骂,不然那些心胸狭隘的人就会容不下你。”许老头子听了流水的话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

    流水:……原来这个许山民这么会骂人是跟你学的啊!

    “你是再说家主心胸狭隘,容不得人?”家主要是容不得人你们还能在这里优哉游哉的吗?

    “老夫没有说啊,老夫只是说只有心胸狭隘的人才会为了几句话而杀人的。”他现在算是搞清楚了,这个奸臣是手下也没有那么不堪,不然刚才也不会去端茶了。

    “哦,对了,多谢你的茶。”他还不忘感谢一下流水的服务。

    “不需要谢。”流水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家主居然让他在这里看着这两个人,这两人何德何能能得到家主重用,家主居然离开不带他。

    “对了,你家家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五十九章 谢纪判案

    “普施利物,不于其身。聪以知远,明以察微。顺天之义,知民之急。”流水直接脱口而出,谢纪在他心目中就是最完美的人。

    许老头子有点不可置信地看了一下流水,这,这假话说得也太夸张了吧,这说的是反话吗?

    “你,你确定说得不是反话吗?”许老头子还没说话,许滨有点愕然地说了出口。

    你确定这说得是那个谢纪,确定说的不是别人?他是听错了吗?他耳朵好像没有问题啊!

    “笑话,家主本来便是这样的人,还需要我说假话?”流水自然反驳道,在他眼里的谢纪便是这个样子,你们这些俗人不懂家主,家主在他眼里就是圣人一般的存在。

    家主不求名,不求利,是利益先找到家主来着,家主不喜贿赂,可是那些蠢蛋官员每次都拿一大堆钱财来贿赂家主,家主不收,就会打伤他们的心,因此家主为了不让他们伤心,便勉为其难的收了,再者,家主也没贪污受贿,没看见家主都不给那些给家主贿赂的人一点方便吗?

    “你是丞相的人,自然为他说话。”许滨撇了撇嘴,虽然他知道谢纪没有那么不堪,但是能有这骂名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我不为家主说话难道还要为你说话?”流水像看傻子似的看着许滨,这屁话也要问。

    许滨想有道理,但是这也太夸张了吧,那个奸臣,奸臣居然配得上这个评论?

    许老头子就听着他们争辩,看着这奸臣让他整理的案件欲哭无泪,好你个奸臣,居然还剥削我这个老头子。

    将这些案件整理到一半时,许老头子看到了一份特殊的案件,不,这不是案件,这是那个奸臣的笔迹。谢纪因为继承了原主的身体,自然也继承了原主的笔迹,这是这道身体与生俱来的能力

    许老头子越往下看越凝重,这个奸臣要改进赋税,将赋税分级化,月入十金不用交税,月入十金以上百金以下超过部分赋税十抽一,月入百金以上千金以下超过部分十抽二,月入千金以上万金以下十抽三,万金以上则十抽四。

    大概的意思就是说要是你月收入两万金,你要交的赋税是超过一万的要交百分之四十的赋税,四千金;千金到万金一共九千金,九千金要收百分之三十的赋税,两千七百金;百金到千金一共九百金,九百金要收的赋税是百分之二十,一百八十金;十金到百金共九十金,九十金要收的赋税是百分之十,九金;因此月入两万一共要交的赋税则是四千金加两千七百金加一百八十金加九金,一共六千八百八十九金。

    这还只是两万金就交这么多税,你让那些百万金的交多少赋税,前面的万金对他们不值一提,基本赋税就让他们的钱财少了近乎一半,他们还会饶了你。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从古至今,从来没有过,这样子下去,不就是那些普通百姓根本不用交一毛的赋税,那些达官贵人则要承担一半的赋税,更何况,你确定可以执行下去。

    这简直就是搞笑,搞笑,这想的也太理想化了,就只是说说而已,根本执行不下去。

    再说了,你谢纪凭借着自己丞相的威势,真让这道命令贯彻下去,陛下也支持你,你手下的人没有意见。那你奸臣岂不是要少了一半的钱财,可能废除这道命令的就是奸臣你自己。

    不过,奸臣居然能想出这种计策,这也让他对这个奸臣大为改观,要是真的可以执行的话,那不仅可以缩小贫富差距,还可以充盈国库。

    但是,这个计策从一开始问世就注定无法实现,这个计策无非就是太理想化了,现实生活中根本无法实现。

    不过这份方案奸臣能想出来,也真是难为他了,他应该不会不知道自己的这份方案要是被宣之于众,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波澜吧,更何况他现在的身份。

    可能会引起的是那些官员的群起攻之,毕竟,你现在奸臣要剥削我们百官,我们总不能任由你剥削吧,更何况,这自古以来哪有这样的道理,民不纳税,让官员来交税的。

    要知道十金是多少,就是十两黄金,要是节俭的话,可以花上一辈子了。

    一个月收入十金,普通人再努力也不可能,因此这样说来,那些底层的民众根本不用交税。

    而那些达官贵人,月入万金,小意思,就说那个奸臣吧,一个月保守估计也有十万金吧,要这么算的话,那奸臣要缴纳的赋税就要到四万左右了吧。

    而以往所要交的税可能一万都不到,现在则要交四万,你说那奸臣真的会执行?这想想就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你说那奸臣真会下对自己一点都不友好的命令?

    可是这个怎么解释,这确实是那个奸臣的笔迹,那个奸臣可能真想过?

    所以,那个奸臣还是奸臣吗?要是抛开奸臣的身份,不考虑自身的个人得失,要是真的让这道命令遍行与天下,不可不谓是天下人的大幸,百姓的福音。

    但是这是奸臣的想法,这不得不考虑他的身份,这完全不符合我以往对他的印象,一个人怎么会变化这么大,难道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不行,我到时候得问问他,不问,我于心难安。

    许老头子将这份文书合上去,心里一直想着这件事,没有心思再看其他的了。

    这字迹像是新写上不久,这想法,难道是最近才想出来的?

    到底是为什么,让那个谢纪有如此想法?

    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方案。

    不过许老头子从这一大堆文书中看看可不可以找到有谢纪笔迹的文书,他现在开始对这个奸臣感兴趣了。

    就这样,还真被许老头子找到几份有谢纪笔迹的文书,这些字迹都是新写下来的。

    就是有一些是谢纪是如何判案的,不是像那次所说的,无论犯了什么罪都是没收财产和发配边疆。

    许老头子看了这些案件发现那个奸臣判的几乎都很轻,几乎没有用上刑法。比如,有两个人为了一个鸡腿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斗殴,影响恶劣,这种扰乱治安罪是应该要鞭笞六十。而这个奸臣居然只是让他们调解一下,各让一步,这也太轻了吧。

    还有这个,一些百姓在半夜偷偷后面砸了县衙的牌匾,被抓住了。这种行为已经触犯到藐视朝廷了,而那个奸臣居然让他们重新做一个牌匾然后安上,这也太轻了吧!

    这奸臣,什么时候这么手软过,怎么这判的案件怎么轻怎么来,更为甚者,连一个刑法都没有用上,这奸臣不是乱来的吧!

    真的是难以相信,要不是这真的是那个奸臣的笔迹,他都怀疑这案子是哪个名不经传,刚刚进入朝堂的官员判的,这案子判的一点都不合理。

    这个奸臣居然这么仁慈,这一点都不像他。

    不行,这也太轻了吧,许老头子边看边划掉谢纪所写的那些,重新换上新的判决。

    看得流水瞪大眼睛,好家伙,你居然敢划掉家主写的。

    “你干嘛,这是家主所写的?”

    “你家主的判决不合理,我来改改。”许老头子说着又划掉了一些。

    流水大声说:“不能改。”

    家主写的要是被这个老头给改了,那家主的面子何在?

    这可是家主呕心沥血写的,怎么能被一个老人改了,尽管这个老头以前是刑部尚书,但现在不是了,就算现在也是,但家主写的可是你能够随便就改的吗?

    不管流水怎么说,许老头子还是划掉了谢纪所判的内容,这些判决都太轻了,不足于做到威慑万民的作用。

    流水看着只瞪眼,他看着这老头子的操作就很不爽,这是什么操作,除了陛下,谁敢将家主的判决给划掉重新判,这也太不把家主看在眼里了吧。

    “前礼部尚书,家主请你来帮忙是你的荣幸,可是你干了什么事,否决家主的判案,这是你对丞相的态度?”流水特意把‘前’这个字念重,意思就是在告诉他,你现在啥也不是,就是一个普通百姓,居然还敢否决家主的判案,胆子真的是大啊!

    “丞相判错了,我自然是要改过来的,有错必改,这是做人的最基本要求。”许老头子淡淡说道,反正你又不能拿我怎样?他现在算是看懂了,那个奸臣确实是变了,既然如此,他过分一点也不算什么事,再说了,我还帮那个奸臣纠错他的错误。

    既然是丞相,那就应该不偏不倚,要是都像你这样判案,那犯罪的成本就会下降,犯罪率可能会提高一倍不止,既然犯罪没有多大的处罚,那我就算抢劫,毁坏他人财物也不会得到什么实质上的处罚,那我就犯法,何乐而不为?

    就算判决也应该做到合理,太重了当然不行,但是太轻了,就像挠痒痒似的,那这不是教唆民众犯法吗?

    这种行为显然也不可取,也不知道那个奸臣怎么想的,居然都直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真把那些群众想的太好了吧!

    难道不知道人心不可测吗,你这次将他们判的那么轻,以前那些判的重的怎么办,你以后又不是要判一辈子案的,只是暂时处理的,你所判的人比较轻,那么后面的那些人呢,让他们怎么想?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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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想当奸臣啊介绍:
“我不想当奸臣了,你们不要逼我好不好?”
谢纪治理水患,造桥修路,但百姓却言:“这个奸臣每天都换着法子折腾我们呦!”
谢纪提高俸禄,但百官却笑的比哭的还难看:“丞相,您做的好事已经够了,不需要再做了。”
想自己战战兢兢,为民谋利不留余地,兼顾百官与百姓的利益,但是……
为什么自己做了那么多的好事,还是有那么多人想让自己嗝屁,自己是做错了吗?
懂了,自己做好事骂名一片,那自己做坏事呢?
这是一个本来想做好事的丞相后来却被逼得只能靠做坏事过活的故事。我真的不想当奸臣啊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真的不想当奸臣啊,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真的不想当奸臣啊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