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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想当奸臣啊全文阅读

作者:彭咸之故     我真的不想当奸臣啊txt下载     我真的不想当奸臣啊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我真的不想当奸臣啊全文阅读

前言

    欢迎各位书友打开本书。

    本书为架空,不正经,能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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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码:你们看了就知道

    没了,我就是这样简单,祝大家观看愉快!

第一章 魂穿朝堂

    谢纪从睡梦中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感觉自己浑身没有一丝力气,习惯性地揉揉肩膀,揉着揉着,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睁开眼一看,自己的衣服居然变了,明明之前自己还穿着睡衣,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个华贵的黑色衣裳呢?这个衣服好像古代大臣的朝服,这是怎么回事?

    谢纪惊呆了,自己确定不是在做梦?

    闭上眼睛,将这一切全都赶出脑海中,然后再缓缓地睁开眼睛,还是这样。

    谢纪不由自主地揉揉眼睛,难道这不是做梦。

    他他他他……他居然穿越了,穿越这种事居然会降到自己身上。

    再看下周围场景,自己站在一个大殿上,这个大殿雕刻着各式各样的图案,花鸟树木,山川河流,日月星辰,整体上修饰着大气磅礴,人身处其中,感觉便像是天地中的一蜉蝣,沧海中的一尘埃。

    与自己同样的,这座大殿上站着密密麻麻的人,皆穿着黑色朝服,规规矩矩地站成一个队伍。

    而这些人,看样貌,大部分是中老年人,他们或神情肃静,不为外物所动;或低头沉思,像是颇有智慧的精明学者;或是淡然洒脱,仿佛要羽化而登仙。

    他们皆面向一人,从他们的视眼望去,一身穿冕服的男子正坐在上方,头上有十二串珠子垂下来,看不清他的面目,浑身透露着威严与不可侵犯。

    但是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古香古韵的大殿,整齐有序的朝臣,还有坐在上面君临天下的君王,这分明便是一次朝会。

    朝会上一片寂静,就连呼吸声都变得出奇的大。

    这充满威严的朝会,群臣大气不发的,谢纪感到自己的一丝不自然,心脏跳动比平时快了三四倍。

    不过事已至此,还是想办法面对吧。谢纪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看着大殿充满了严肃,自己只能僵住在此地,不敢随便乱动,做个透明人。

    不知过了许久,朝臣一个一个的上奏,愣是让谢纪看的一个稀奇。他何时听的这么认真过,但这次却竖起耳朵,不曾错过一字一词。

    这个朝会,什么时候结束,他每一刻都如坐针毡,内心的慌乱但却使他未曾有一丝动静。

    尽量使自己的存在感降低,成为一个隐形人。

    但自己所站的位置却太显眼,百官之首,因此时不时有目光投向他,每当目光投向他时,他便当没有注意到,以免意外发生。未曾发过一词,做个默默无闻的看客。

    想以往他恨不得像个发光体一样,四处乱窜,现在却委屈自己收敛自己的光芒。

    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最稳妥的办法就是不说话,等到下朝后再说,希望不要中途出现什么意外。

    “陛下,臣有事启奏。”

    一位年近知天命之年的男子站出来,眼神肃穆,一动一静皆符合礼节。

    “太傅有何事要奏。”

    坐在龙椅上的威严男子淡淡开口,他想要知道王岑有什么事?

    “禀陛下,臣要弹劾一人,此人在朝中为非作歹,欺上瞒下,作恶多端,其罪行,罄竹难书。

    忠臣为之陷害,死不瞑目;良民为之迫害,不得安宁。

    更有一歌谣曰:夏有硕鼠,祸害忠良,上则欺君,下者构民。良臣何悲,生民何辜!不知何时,可复乾坤,不知何时,可复苍生?”

    此话一出,众臣议论纷纷,四处交头接耳起来。

    顿时安静的大殿充满了驳杂的声音。

    谢纪提了神来,这是重头戏来了。

    没想到自己一穿越就遇上了弹劾的大戏。

    谢纪存了心的看热闹,他倒要看看是谁那么作恶多端。

    站了许久,他一动不动的,浑身都僵硬起来了,这下却打起鸡血似的又活了起来。

    以往,他看电视剧最喜欢的便是看着弹劾官员的那一幕,这次是真的诶,看看这与电视剧里的有没有差别。

    吃瓜吃瓜,这次自己就当一个现场版的吃瓜群众,开始吊儿郎当起来,颇有兴致地看着王岑,说的那么悲壮,真的是让人大为感动啊。

    到底是哪个人让你露出这幅表情,说的这么义正言辞。

    “哦,果真有此事?”

    皇帝秦论疑惑地说,让人猜不到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王岑继续说:“臣不敢欺瞒陛下,陛下,此人目无陛下,破坏纲常,使得日月无光,天灾频繁,不除此人,将天下难安。

    臣冒死进谏,愿陛下重振乾坤,方能得天下太平,国泰民安。”

    谢纪从王岑的语气中听出他对这个人有着深深的恨意。

    这么大的瓜,真是香啊,不过,那个太傅,你可不可以再专业点,一副板着脸是什么意思,好歹你也是太傅啊,太傅连点演戏的天分都没有吗?这个面部表情可不到位。

    至少你也得深深皱眉,你这样照本宣科的,脸色没有动一下的,仿佛就是个木有灵魂的人,然后语气再真挚点,诚恳点,要以诚动人,你老师没教过你要让别人感动得先感动自己吗?

    就你这样子,连我都感动不了,还怎么感动陛下呢?

    差评!

    不过有一点优点,那就是这个语气还真严肃的啊,仿佛回到高中课堂上那个语文老师在那喋喋不休的样子。

    再加上现场版的就是好,比电视剧里的多了几分感觉,近距离体会就是比隔着屏幕的更有氛围。

    剧情嘛,起码比现在的电视剧好看多了,至少还有点真实感。

    “王太傅,此人是谁?”

    皇帝看似是问王岑,实际上用眼神望向谢纪,想看看他是什么表情。

    可惜,什么都看不到,只看见谢纪目光呆滞,好似与他无关。

    其实谢纪不是面无表情,而是站着太久了,脸抽了。

    看他使劲的动脸上的肌肉,试图笑一笑,可惜这表情怎么看怎么别扭。

    再加上心里一直在吐槽这个王岑,心思早就飞到九天之外去了。

    不过皇帝想难道他有解决的方法,所以才什么都不怕,还有这表情怎么有点怪异,到底哪里怪异又说不上来。

    谢纪感受到一丝目光,立马回神,看到陛下在看着他,谢纪疑惑,陛下为什么要看自己,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还是自己长得太帅了,陛下忍不住才看自己。

    “此人就在朝堂上,那便是丞相谢纪。”

    王岑将手指向谢纪,谢纪脸上的表情更是绝了,不知道怎么形容,怪异非常。

    他说的是谁?我不会听错了吧?

    “我?”

    谢纪疑惑地问了问王岑,一脸懵逼,还带有一丝无辜。只不过这表情还是十分僵硬。

    王岑冷哼了一下,装什么装,自己做的事,心里没数吗?

    这次为了收集证据,可是谋划了好一阵,就等着这一刻,装傻也没用。

    谢纪疑惑,丞相?说的是自己?自己是丞相?

    这突然发难打着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谢纪正在怀疑人生中,苍天啊,大地啊,自己先前还在幸灾乐祸,可是现在为什么笑不出来啊!

    他刚想看看谁被弹劾,居然是自己,没有开玩笑啊,老天这也太照顾自己了吧!

    这个瓜居然吃到自己身上了,我的妈啊!

    果然老师说的对啊,当你在幸灾乐祸的时候,你会突然发现,你会是别人幸灾乐祸的对象,所以说,瓜不能随便吃啊。

    皇帝将视线转向谢纪,却发现谢纪一副不明白的样子,显得自己无辜又无害。

    皇帝想今天这丞相有点奇怪,今天居然不发一言,现在还装傻充愣,难道是有什么大招?

    “陛下,谢纪以丞相之名,将拨往南方赈灾的银两私自吞下,总共一百万两银子,谢纪这是在置灾区的群众于死地啊!”

    “再比如,前段时间,谢纪为打造一座别院,将上百户人口赶出家门,他们走投无路,去衙门报官,却被谢纪手下的人活活打死。陛下,此人不能留啊。”

    “禀陛下,臣要弹劾丞相谢纪为谋私利,四处横征暴敛,为祸百姓,搜刮民众一共三百二十万两,并私吞国库七十五万两。”

    “陛下,谢纪无视律法,行为粗鄙,目无朝廷,贪赃枉法,结党营私,挪用国库,又怎么能让他继续立于朝堂上,吾等羞与之为伍。”

    “臣附议,谢纪此人不配站在这里,此人任命以来,欺上瞒下,陷害忠良,蛊惑君上,简直为朝之硕鼠,不除,天下一日不平,百姓一日难安。”

    “臣附议,陛下,为天下计,为万民计,臣请将谢纪车裂以正国法。”

    “臣等请将谢纪车裂以正国法。”

    自从王岑发难之后,接二连三的弹劾声四起,整个朝堂都被这弹劾声给淹没了。

    谢纪听到这些罪责,想,这车裂还不够,这么丧心病狂的人,应该要大卸八块,千刀万剐,唯有凌迟方可告慰那死去的生灵。

    要不是现在自己抽筋了,自己也想去附和一番。

    这次的弹劾比那个太傅好多了,场面堪为壮观,还是说明了一句话,人多力量大啊!

    不过那王太傅也真是厉害,就凭一两句话就让众多人附和他,这实力不可小觑。

    等等,差点忘了,他们弹劾的是原身,现在自己是那个被弹劾的人。

    我的妈啊,收起我刚才说的话,凌迟?什么凌迟?我有说过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谢纪头疼起来,一股又一股记忆冲击着他的脑海。

    原来,这个身体的原身也叫谢纪,字知渊。

    名门望族出身,小小年纪便位居丞相之位,这不仅与他的背景脱不开关系,还与原身喜欢阿谀谄媚有关。

    原身深得陛下喜爱,经常甜言蜜语,为君出谋划策,不留余地,因此留下了馋臣的名声。

    原身的这种做法令朝中那些清官不屑,阿谀奉承,讨好君上之徒,吾等不屑为之。

    而原身又贪财,是个臭名昭著的大贪官,他的贪财行为人尽皆知,原身自诩贵族出身,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自然无所顾忌,四处搜刮民脂民膏。

    搞的百姓怨声载道,人言啧啧,为天下百姓所唾弃。

    一时之间,原身的奸臣之名传遍大江南北。

    而原身之所以在朝廷上屹立不倒,不仅与他背后的力量密不可分,更脱不开皇帝的支持。

    但谢纪在朝堂上可不被那些清官待见,与清官势同水火。

    这次弹劾,打着自己一个措手不及,那些清官等这一天久矣。

    这次出乎意料之外,而那些清官又来势汹汹,势要咬下自己一块肉。

    “丞相,他们弹劾你,你怎么看?”

第二章 水火不容之势

    皇帝这句话一出,群臣脸色一变,看来陛下还是想要偏袒这个家伙啊。

    谢纪现在心里慌得一批,谗臣?贪官?奸臣?

    这便是他以后的新身份了,他在现代只是个未婚的单身贵族,又怎么适应奸臣这个身份?

    都说奸臣不得好死,纵观历史,奸臣的下场都不好过,最终连死法都惨的一批,他不认为就凭自己这半吊子水平就能纵横古代官场。

    这次的弹劾也是来的突然,记忆中并没有得到这方面的确切消息,他该如何是好?

    更别提那些朝臣弹劾他的那些是事实,原身确实无恶不作,为害乡里,结党营私,滥用职权。

    贪官贪官,这个形容他太恰当不过了,跟何况,因为阿谀谄媚,陷害朝臣,因此被称为奸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别人穿越便是穿金戴银,红袖添香,而自己,却是一来就遭弹劾,一点缓和的余地都没有。

    这次的弹劾自己无法为自己辩解,张口反驳吧,他们罪证确凿,实在是无从争辩。

    干脆便直接认罪吧,凭原身那样深得皇帝喜爱,陛下应该不会让自己死吧。

    果然,穿越什么的一展雄图都是假的,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

    “陛下,他们所言确是事实,臣认罪,只求陛下能免臣一死。”

    此话一出,朝廷上立即轩然大波,议论纷纷。

    百官皆惊,谢纪,居然承认了,他,这个奸臣,居然承认了。

    不会是又搞什么幺蛾子,他们可不相信平时作恶多端的谢纪居然会承认自己的罪名,还是在朝堂上,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而另外弹劾的一边,也都惊讶了,死不承认才是这个谢纪的常态。

    他要是不承认,他还有其他罪名,现在承认了,反而打的自己一个措手不及。还能怎么着,他都承认了,要穷追不舍吗?

    更何况,他们从中嗅出阴谋的味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现在风轻云淡的样子,可能有什么大招在等着自己,没错,应该是了,他反咬一口的事还做的少吗?

    皇帝坐在上方,听到这句话,不解,今天丞相为什么从头到尾就有点奇怪,不发一言也就算了,这次居然大大方方的认罪了。

    不怕丞相贪污,就怕他不按常理出牌。

    按照以往的做法,不应该是坚决不承认,并且反咬一口,然后在背后偷偷把证据抹去,反客为主。这次,有点奇怪啊!

    于是陛下饶有兴趣地看着谢纪,眼神中充满了打量和探究。

    问道:“你真的认罪?”

    谢纪被那探究的目光看得叫一个不自在,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

    现在不应该是将自己问罪吗?怎么还问?

    就顶住那目光说道:“臣认罪。”

    心里腹诽,想,大不了一死,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因此谢纪豁出去了。

    皇帝听了这番话,沉思了良久,气氛一度紧张。

    整个大殿又陷入安静之中,不过大殿安静是安静,但是内心是什么样子可就不得而知了。

    王岑有点诧异谢纪就这么轻易的认罪了?这不符合常理啊?

    难道他有什么诡计?还是说他已经准备好了阴谋来对付我们了?

    陛下打破僵局,对着一旁的李尚和说。

    “这件事,朕会着人彻查的,李尚和,你去查一下。”

    “诺。”

    李尚和出列掷地有声地说。

    底下的群臣听见皇帝居然派李尚和去查,那不就等于放过谢纪,这次这么好的机会,居然被陛下一手揭过,下次再找机会除掉这个奸相就难了。

    原来刚才那个奸臣是想以退为进啊,故意卖惨,这是想要皇帝同情他,真是太可恨了。

    好啊,奸臣,居然来这一手,果然是奸臣,也只有奸臣才会玩这种把戏。

    李尚和,是陛下的人,太行令首领。

    太行令是大夏王朝的暗卫,相当于明朝的锦衣卫和秦朝的黑冰台那样的特务机关,只对皇帝一人负责。

    负责监察百官,传递皇帝指令。

    百官蔫了,陛下,你就这么偏袒这个奸臣吗,他都是罪证确凿了,自己还认罪了。

    任由他不管,继续蛊惑君上,迟早会有亡国之患,陛下,你应该是亲贤臣而远小人啊。

    如你这般任用小人,疏远贤臣,是会让忠臣寒心的啊。

    到时候国家危亡,陛下,你可是要让天下耻笑啊!

    不过皇帝秦论才不管那些忠臣的想法,在他看来,用的顺手才是最好的。

    谁是忠臣,谁是小人,他自有一套辨别的方法,用不着你们喋喋不休。

    “退朝。”

    皇帝秦论临走前深深地看了一下谢纪,然后转头离去。

    “恭送陛下。”

    百官齐声应答。

    等陛下走远,王岑对着谢纪冷哼一下就离开了。

    谢纪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己有那么讨人嫌吗?

    也对,这个原身,就喜欢对这些忠臣使绊子,他恨也是应该的。

    “丞相。”

    等朝中大部分朝臣离开之后,谢纪派系的围了过来。

    “丞相恕罪,下官真不知王岑会来这招?”

    一人率先发言,试图引起谢纪的关注,显然,他成功了。

    谢纪从印象中得出这人,名为张奉,阿谀谄媚之徒,有事时找不到他人,而邀功则他最积极。谢纪结合脑中的记忆来看,此人,不可深交,可与之同富贵而不可与之共患难。

    当然,他也是小人物一个,一直巴结原身,身份不高却响应最积极。而原身虽然不把他放在眼里,却也不拒绝他接近。

    “丞相,王岑今天突然发难,其中有异?”

    其中一人无视了张奉,神情肃穆地在思考,今天有古怪,王岑居然在今天发难,他们居然没有收到一点消息,要真的让他们成功了,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他怀疑,可能有内奸,或者是细作被收买了。

    “此事没有证据,以后小心行事便是。”

    谢纪说完又面无表情地补了一句:“再者,此事就揭过吧。”

    谢纪脸一抽一抽地,实在是站了很久,脸仿佛不是他的了,电视剧里那些大臣表情一动不动的,没有丝毫表露出来情绪,原来是站久的缘故,脸部抽筋了,反应不过来了。

    谢纪想要怎么做才不漏出破绽,他不是原身,原身位居丞相之位,六年而屹立不倒,定是有他的手段的。在位期间贪污严重,不把黎民百姓的命当命,不愧奸臣之名。

    他现在只想要挽回名声,不要落得一个奸臣之名,从他所知道的,很少有奸臣得到善终的。

    就算暂时无法挽回名声,但尽量做到不滥杀无辜,不恶意伤人,浪子回头金不换。

    陈简发现谢纪好像要放过那些弹劾的人,怎么可以?

    退一步,难保不损丞相威势,弊大于利。

    “丞相,此事不可退让,要是谁都可以肆意诬陷丞相,丞相,您威严何在?”

    威严?奸臣这种让人闻风丧胆的威严吗?

    这种威严不要也罢。

    “那你说如何做?”

    谢纪很反感这种斗争,天天算计来算计去的,总有一天会把自己算进去的。

    他不认为自己一个现代青年会斗的过这么多的老狐狸,还是找机会退出为好。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既然陷害丞相,自然要让他们的真面目公之于众,只要丞相一声令下,明天的朝会,绝对很精彩。”

    陈简洋洋洒洒地说,按他的想法,化被动为主动才是,这次被如此针对,要是忍气吞声,他们势必会得寸进尺,丞相威势也会下降。

    就要痛快一击,才能让他们知道丞相这一派不是那么好惹的。

    精彩?什么精彩?

    谢纪一脸懵逼,不过恍然大悟,他们这是要报仇,毕竟他们贪官这一派已经与清官一派呈现出水火不容之势,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第三章 证据已清除

    他该怎么办,这些人就看着自己,要是按他们说的做,那他与原身又有什么区别,诬陷他人的行为,他是不会做的。

    对的,他不是原身,要是与原身一样陷害忠良,贪污受贿,他穿越的意义何在?

    谢纪摆摆手,让他们不用去做,要是想摆脱奸臣之名的话,那么就应该从现在开始便要开始改变,但是也不能太明显,否则会露出破绽的。

    再者,他现在要去调整他的面部表情,这表情着实有点怪异,僵硬非常,赶紧离开才是。

    谢纪淡定的离开宣台殿,只留下许多官员在那里面面相觑。

    “你说,丞相这是什么意思?那计划是不是要继续?”

    一个稳重的中年男子问了问陈简,表情有点疑惑,丞相今天是怎么了,以往,陷害他人,他的样子比谁都积极,怎么今天,换了一个模样。

    “继续。”

    陈简犹豫了一会,便吐出两个字,这么好的机会,可别错过了。

    谢纪顺着记忆上了马车,在车上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刚才抽筋了,太难受了,只见谢纪一会儿嘴角翘起,一会儿张大嘴巴,一会儿用手揉揉自己的脸。脸上表情十分怪异,可谓是十分精彩。

    要是被其他人看见了,绝对会说一句,丞相发疯了。还好现在是在马车上,并无第二个人。

    谢纪边揉捏着自己的脸部边思考以后的路,这里是一个架空世界,但从衣着可以看出是个古代世界。

    这里的背景,不知道怎么说,很驳杂,这里是一个称为夏的朝代,但绝对不是夏商周的那个夏,而是华夏所有朝代的风格相融合的朝代。

    从他记忆中得知,这个世界从秦朝之后便变了一个样,也就是说,春秋战国还是那个春秋战国,但秦朝以后,便没有汉唐宋明这些朝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又一个陌生的朝代。

    无论是官职,美食,礼节,衣着,都有着各个朝代的风格。(咳咳咳,我怕被喷。)

    服饰承秦汉衣冠,美食则有宋明元清的五花八门……

    今年为安乐九年,当今圣上尤擅长帝王心术,制衡之道,将法家的法,术,势掌握的炉火纯青。

    当今圣上偏爱法家,不喜儒家,而原身与陛下想法接近,又擅长甜言蜜语,阿谀奉承,因此被皇帝所喜爱,拜为丞相。

    前身三十岁就立为丞相,如今在丞相之位以历六年,现今三十六岁,在满朝文武中算年轻的了,因此深得百官怨恨。

    我的妈啊,三十六岁,那么老,我穿越是亏了。

    我还是刚步入社会的大好青年,居然就开始奔四了。

    这个人不仅老,还可耻,有才无德之人,不想着做好事,就只会阿谀奉承,结党营私,陷害忠臣。真是品行不端,还不如宅男呢?

    谢纪愤愤不平道,他才不是因为自己变老了才口出怨言的。

    不过平心而论,这个本尊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差,起码他能够在相位上呆六年就足以说明他的厉害了。

    这时候谢纪又有点疑惑,前身真的贪财吗?前身本可就是出生贵族,无所谓财产多寡,又怎会因为一点小利而招致朝臣怨恨,民众怨声载道,这有点奇怪。

    而且在记忆中又看到前身对着满地的黄金不敢兴趣一般,但是只要的有人敬献便来者不拒。这又是何原因?

    不管了,把念头抛去,谢纪下了马车,看到了相府两个大气磅礴的大字就在朱门之上。

    刚才在马车上终于把表情给弄正常了,不用像机器人那样只有一个表情了。

    “家主,你回来了。”

    谢纪一进门,就看到流水无心无肺的跑了过来,谢纪无奈地摇摇头,每次一回来,这个流水总要过来嘘寒问暖。

    “家主。”

    另一旁的高山脸色肃静且有恭敬,还有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他是谢纪的得力助手,相府里的一切都由他来安排,并且起着联系各个官员的桥梁。现在高山这个表情应该是有什么事?

    “流水,你去备膳吧。”

    谢纪每次这个时候都支开流水,只因为他不适合,天真,被人骗了也不知道。

    “诺,家主。”

    流水兴高采烈地去备膳了,与高山一起进了一间密室,这里是唯有谢纪和一些心腹知道。就连流水都不知道,他太天真了。

    “主上,请责罚,属下差点使主上置于危险之中。”

    这个高山不仅是谢府的管家,更是谢纪手上的情报首领,专门为主角收集情报来着,谁也不知道,谢纪居然会把暗卫首领明目张胆地任为管家。

    “无妨,事已至此,责怪你亦于事无补,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谢纪也奇怪,他一穿越就被人弹劾,难道真的是他撞大运了不成,不会真像那个陈简说的,有内奸。

    毕竟情报是互通的,他们都没收到消息,要么是他们用了什么办法逃过那些间谍的探查,要么是那些间谍被收买了,传递假的消息。

    “主上,安插在王太傅身边的探子被发现了。”

    高山说完这句话谢纪就凝神起来了,这被发现是迟早的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这次他们弹劾是有备而来,为确保万无一失,应该做了周全的准备。要不是陛下,可能后果不堪设想。

    等等,差点忘了,陛下派李尚和来查明此案,虽然陛下有意放过他,但是表面功夫也要做好。

    “那些证据……”

    谢纪问道,小命要紧,虽然原身的做法谢纪十分唾弃,但是他现在就是谢纪,这点无法改变,尽管他很对不起被原身所害的民众,但是为了生存,没办法。

    到时候尽可能的弥补错误,补偿被原身所害的民众的家人,做总比没有做更好吧。

    “主上,已经消除干净了,没有留下任何把柄。”

    高山没有带丝毫表情地说,那些小事已经被他清理干净了。

    “消除,怎么消除?”

    谢纪问道,怎么清除的,那么快,他还在想怎么办了,怎么那么快就被清除干净了。

    “主上,属下已经将他们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高山有点奇怪,往常谢纪不都是不会过问的吗?

    “斩草除根?你把那些人都杀了?”

    谢纪吓得问了一下,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了。

    谢记看他点头,往后退了两步,坐在椅子上,脑子嗡嗡的。

    尽管已经有所准备,但确定是这样。

    他们也是人啊,谢纪一直在想这句话,突然来到视人命如草芥古代还有些不适应。

    杀了,这个词一直在冲击着谢纪的人生观,仿佛不可置信。

    他在现代就没有看见血腥的场景,现在居然杀人,这,杀人这件事让他手无足措,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真让他有了做刽子手的感觉。

    他没想到自己穿越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直面杀人这件事。

    “还有人活着吗?”

    谢纪苍白地问,脸色憔悴,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希望听到好的消息。

    但可惜的事,高山还是用着无法辨别情绪的语气说:“并无漏网之鱼。”

    “主上,你心情不好?证据已清除,您不必担心。”

    高山以为谢纪是因为这次被弹劾弄的心情不是很好,便安慰道。

    不必担心?屁啊!

    谢纪听到这句话,心情更不好了,有负罪感,他忧心的不是证据的问题,而是那些人命的问题。

    谢纪现在脑子嗡嗡的,突然有一人过来在他耳朵嘀咕些什么。

    “那谁来了?”谢纪刚才走神,没听明白。

    “李令主来了。”那人再重复一遍。

    李令主?李尚和?他来做什么?

    旁边的高山说道:“想来李令主应该是奉陛下的旨意,不过,想来他不会为难家主的。”

    谢纪心中忽然一动,既然这人是过来找搜查,如果自己把罪证给他,自投罗网,那不就正好了。

    不错,他不是要来搜查吗?那他就敞开大门让他搜查,这奸臣之名不要也罢。

    因此谢纪看向高山,突然充满了笑意,神采奕奕地吩咐了一通。

    高山愣住了,一脸懵逼:“家主,这……”

第四章 搜查

    谢纪颇有点神秘莫测的忽悠高山,故作神秘地说:“将欲败之,必姑辅之;将欲取之,必姑与之。此次非同寻常,应用不同寻常之法应对。”

    谢纪讲了一大堆大道理,忽悠着高山找不着头脑。

    高山被忽悠瘸了,不自觉得点了点头。

    听家主的,没错。家主这么高深莫测,听他的还有错吗?

    家主这是要以乱治乱,一定有他的深意所在。

    谢纪淡定地踏着稳定的步伐缓慢地走出去,一切开始就从他这里结束吧。他也想活,要是到时候真被赐死那也是他命该绝,要是这次没死,那他就勉强苟活下去吧。他只是给自己一个活着的理由。

    是生是死,就看这次了。

    他不想做这个奸臣,在这个世界做奸臣多半会不得好死。

    要是他不做奸臣的话,是不是可以回去了,他在现代还有一百部小说没看呢,他没有伟大的志向,他只想安安稳稳地度过他的一生佛系青年,说的便是他了。

    “管家,怎么了。”

    一位下人在谢纪离开之后小心翼翼地问道,管家的脸色有点怪,到底家主说了什么,才会让这个一直以来表情冷淡的总管露出这种表情。

    “家主让把藏在密室里面的册子拿出来,你去办吧,就放在厨房,那最显眼的地方。”

    高山恢复了之前淡定的脸色说,家主这么做应该是有他的道理吧。

    既然如此,他也应该要为家主分忧才对,要让一切都做到完美。

    “啊……家主,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那个下人夸张地张大嘴巴,丝毫不理解谢纪为什么要这么做。

    高山对着另外两个手下说,耳朵靠过来。

    “还有那个放地契的盒子,你去从下面拿出来。就放在家主的书房,那几盒药材的边上。注意,一定要显眼,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得到。”

    “还有你,把那个地方敬献上来的寿石拿出来,注意,一定要放在最显眼的地方,任是瞎子都可以看得见。”

    两个下人不可思议,面面相觑,家主,他,这是想要干嘛?

    不会是想死吗?

    确定这是家主的吩咐?

    “家主让做的,还能有错?”

    高山冷漠地看着这些下人,你们只要做就行了,这么多废话干嘛?家主的意思是你们能揣测的?

    简直是岂有此理,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问家主了。

    家主既然要演戏,那他们这些人就应该陪着家主演,还要演好。

    那些下人立马就去做了,家主让做定有他的安排,还是不要加以揣摩。

    谢纪走出密室之后,这就去会会李尚和。

    李令主便是李尚和,太行令首领,简称令主。

    谢纪的眼神有了一丝波动,该来的终于要来的,这是逃不掉的,没想到我一小小宅男居然也要面对这种选择。

    那些朝臣弹劾他的都是事实,千真万确,贪污已经成了习惯,只要是可以贪污的地方,这个前身都不会错过。

    谢纪想一巴掌拍死原身,哦对,原身已经不在了,他现在想拍死自己。

    谢纪这样想着就亲自去相府门前迎接他进来了,毕竟他已怀着最坏的结果去面对这件事。顶多就是一死罢了,活了,就赚了。

    “丞相,你怎么亲自出来迎接了。”

    李尚和有点不可思议,谢纪居然会自己出来迎接自己,奇哉怪哉!

    不管是什么原因,李尚和心里满意了,连丞相都需要拉拢我,这样想着,李尚和笑得更开心了。

    “李令主是奉陛下旨意查案的,在下自然是要配合的。”

    谢纪淡笑道,他现在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巴不得查出什么,那样他就可以死了,去告慰那些死去的灵魂。

    “放心,丞相,我自然会秉公办案的,定会还丞相您一个清白。”

    李尚和爽朗地笑了出来,这个保证还是可以的,毕竟是皇帝要保他,他自然得想方设法让这件事与谢纪撇开关系。

    “那就多谢令主了,令主,请进。”

    谢纪敞开大门,让李尚和和随行的太行令进来。

    “令主,搜吗?”

    李尚和手下的太行令副使王溪问李尚和。

    谢纪看着李尚和,一副人畜无害地样子,悠哉悠哉的,仿佛不在意,任由你决定。

    他真的是想李尚和搜出什么,不过李尚和却会错了意。

    丞相这个表情好似你要是不想继续混下去,尽可以搜,李尚和吓了一跳,这个笑容真可怕。

    “搜什么搜啊,好好检查一下就行了,要是搜出东西来……”

    李尚和骂了他一顿,用眼神威胁他,你要是敢搜出什么东西来,你就死定了。

    “是是是……”

    副使王溪立马说道,他不就是问一下,至于这样吗?

    王溪在搜查相府,谢纪在后面跟着,看看可不可以搜到什么,当然也只是做做样子。

    “副使,搜到了这个。”

    一个太行卫表情古怪地拿着一个账簿走过来,递给王溪,谢纪然后主角看到那账册,脸色微微一松,微微笑地点点头。看来手下人是真的按照他说的,把这东西拿出来了。

    王溪的目光从谢纪的脸上扫过,那略带微笑的表情让他心中一寒,丞相这是想收拾自己,问题是他也没得罪他啊。

    一想到往年丞相这一派铲除异己时候的情况,那时候的谢纪也是这种表情,微微笑仿佛什么都不在意。

    但是下起手来可一点都不含糊,那叫阐述了什么叫心狠手辣,现在这个表情,他是想收拾自己?

    王溪心中一怵,不会真像是他所想的那样想要收拾自己吧。

    王溪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册子,看见了上面“丞相党羽名册”六个大字,手一抖,差点把他给丢出去了。这特么不会真的是那丞相派系的名单吧!

    再看谢纪淡笑的样子,越想越觉得是谢纪看自己不爽,开始对付自己,排除异己了。我也没做什么让他讨厌是事啊,不会是单方面看自己不爽吧。

    “你在哪里找到的?”

    王溪压住内心的慌乱,忍住别怂,故作镇定地问眼前的太行卫。

    “回副使,厨房。”

    王溪的眼神一直再跳,厨房,厨房,再看谢纪一脸笑嘻嘻的样子,眼皮子跳得更快了。这个丞相,在搞什么,不会是真想除掉我吧。

    王溪颤抖地把这个册子放回那个太行卫手上,嘴巴一张:“虽然丞相家的菜谱不是一般的菜谱,但是陛下总不至于因为这个就为难丞相吧。还是先、先、先放回去吧!”

    王溪越说越没底气,不敢看谢纪,这个烫手山芋还是别碰为好,不然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底下人不解,放回去,你确定那是菜谱?

    谢纪眼神直了,这个王溪,这么不按常理出牌,你不识字吗?你确定写的是菜谱?

    谢纪随即说道:“王副使,你确定不翻开看看?”

    快翻开看啊,别怂啊,我都还没怂,你怂什么啊!

    王溪看谢纪微笑地看着他,示意他将这个账本打开看看,要是查到了什么,你可是大功一件啊。

    王溪脸一黑,看什么看?我命还长着呢?你个老狐狸,别坑我好不好,要是真看了第一个想除掉我的就是你了。

    要是我真看了,指不定掉脑袋的不是你,而是我,你跟我有多大的仇啊,居然让我看,我才不看呢?

    “不,不,不用了。丞相的菜谱下官怎敢一观。”

    王溪立马使劲地摇头,我傻啊,要是自己今天敢看,明天就可以在断头台找到我的尸体了。

    谢纪脸黑了,放在眼前的证据你都不看,你搞什么啊,你不是来搜吗?怎么就在眼前的那些册子你居然看也不看,还说那是什么鬼菜谱?

    “怎么不敢?你翻开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可别把唾手可得的罪证给扔了,到时候可没这么好查的哦。”

    谢纪想,下次谁会把证据扔厨房,那么明显的证据,你居然不看,你是不是脑子抽风了。

    不过谢纪的语气在王溪心里是这样的:你翻啊,你翻一个给我试试,小心我把你脑袋给扭下来,我证据就放在这,你敢给我动一个试试。

第五章 本相也太不清楚

    太可怕了,王溪想到这个就立马对那个太行卫说:“还不赶紧的,赶紧把那菜谱物归原主,从哪来就放哪里去吧。”

    等那个人拿着菜谱从视线里消失下来王溪才松了一口气,太吓人了,差点就栽在这里了,果然是奸臣,连查案也都不安好心。

    谢纪脸愈加沉重了,我让你翻一下你居然让人放回去了,岂有此理,让好好的罪证从眼前飞走了。

    过了一会儿。

    “副使,我找到了这个。”

    一个太行卫一脸古怪地抱着一个盒子走过来,谢纪笑了,这下,你不敢再睁眼说瞎话了吧。

    王溪犹豫地接过了那个盒子,再看谢纪一脸笑意,心情更不好了,这不会又是什么夺人命的东西吧。

    王溪扫了一眼,立马移开了视线。这里面不会是受贿名单?

    谨慎地问谢纪:“丞相,这里面是?”

    谢纪诱惑地说:“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本相也不太清楚。”

    谢纪无所谓地对天吹起口哨,优哉游哉,搞的王溪更加不知所措。

    “丞相,里面不会是什么惊吓人的东西吧!”王溪继续试探道。

    谢纪笑眯眯地说:“你打开不就知道了。”

    要不要打开,要不要打开,要不要打开。

    王溪一咬牙,豁出去了,闭上眼睛,将盒子开了一个缝隙,微微张开一只眼睛,眯过去。

    突然‘啪’的一声,王溪瞪着眼睛对着那个太行卫说:“你从哪搞来这个的?”

    刚才他瞄了一眼里面是厚厚的一摞,最上面的地契字样清晰可见。我的天哪,他刚才看到的是什么?

    他看到了什么,不,他什么都没看见。

    “是在两包药材的旁边找到的。”那个太行卫便说道。

    王溪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喘了一口气说:“这个是处方,你放回去吧。”

    “啊。”

    手下的人看着王溪一本正经地瞎说,说的还那么有头有尾的,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嘴巴都张的老大了。

    转头对着愣住的谢纪说道:“丞相为国操劳,还是要保重身体,劳逸结合为好。”

    谢纪脸一沉,保重身体?保重个屁的身体?

    你妹的,那明晃晃的证据在你眼前你看不见吗?

    居然把地契说成处方,你这眼神可真好使的啊!

    “王副使,你确定那是处方,而不是其他的东西?”

    谢纪被王溪弄得有点生气了,我是让你把这个罪证给陛下,然后我罪证确凿,就能赎罪了,你那是什么意思?

    你居然还能睁眼说瞎话,这么不称职,徇私舞弊,要是我是陛下,第一个废了你。

    王溪看到谢纪生气地表情,心想,果然是奸臣,我都这样说了还不放过我,还要我怎么说啊,你就告诉我我应该怎么说才行,我真的没看到什么啊!

    我也没惹你不开心吧,难道是我刚才看了一眼那个证据吗?可是我啥也没看见?

    王溪一直在怀疑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得谢纪不开心了,没有想到谢纪是因为没有把他的罪证上报才生气的。

    “丞丞丞相,不用了。下官的眼神很好,那绝对是处方,不会是其他的东西。”

    王溪连忙摇头,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开始使劲说瞎话,王溪每说一句,谢纪脸就越黑一分,好你个王溪,你居然敢指鹿为马。

    你敢再说的夸张点不,到底是我是奸臣还是你是奸臣啊!

    “副使,这,这个。”

    王溪想,又来,又是什么催他命的东西,差点晕了过去。

    “副使,你怎么了。”一个太行卫立马扶助快要摔倒的王溪,还把搜来的东西放在王溪面前晃悠。

    王溪吓得立马清醒过来了,喘了一口气之后说:“没,没事。”

    谢纪看见那个太行卫手里拿着那块玉石,微笑地点点头。

    这下,你还敢视若无睹,这可是我的终极大招。

    他从记忆中得知,这块玉石是当初江南地区的民众献给陛下的寿石,保佑陛下长命百岁。

    原身看这块寿石,心动了,就想据为己有,就策划了一场惊天的盗窃案,最后寿石的下落不明。

    王溪自然也知道这个寿石,看见这块寿石,眼皮子一直跳,还以为这块寿石被哪个毛贼给偷了,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

    再转头看向谢纪,发现他正满意的点点头,脸上的笑意快要溢出来,王溪脸都不知道皱成什么样了。

    丞相,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为什么老是不放过我啊。

    你要是喜欢这个寿石就藏起来啊,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地放在这里,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我讨生活也不容易啊,为什么连你也不放过我。

    谢纪王溪不敢得罪,那个搜出这块寿石的他还不敢得罪吗?

    于是怒视着那个双手里还捧着玉石邀功的太行卫,那个太行卫感到背后一丝凉意,看到王溪怒视着他,便忐忑地说:“副使,有…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问题?你说呢?”王溪一脚把那个太行卫踢翻在地,口中怒骂道:“我让你搜出这个?谁叫你搜出这个的?你知不知道这个是什么?这是你能搜出来的?”

    王溪一边揍一边骂,揍着他鼻青脸肿之后还不解气,在用脚踢了一下他的屁股,然后拍拍双手,解气了。

    “副使,这…这是什么?”那个太行卫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顿打,便开口询问。

    一询问王溪又暴跳如雷,谢纪在旁边看不下去了,这是无视了自己还在面前,那个人还真惨,居然遇见了这样一个上司,为防止再被揍一顿,直接制止住了王溪:“咳咳咳~王副使,你在我这里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王溪反应过来了,丞相还在自己面前,便尴尬地笑了笑:“丞相,你别见怪,这是我们增长友谊的一种方式。”

    说完还用脚踢了踢那个在地上的太行卫,威胁地说:“是不是啊?”

    那个人立马回道,显然是被揍习惯了:“是,是,是,副使每次都用这种方法增长友谊。”

    谢纪一头黑线,这人还真惨,不过下定决心要离王溪远点,妥妥的危险分子,绝对不敢他交朋友。

    不然什么时候被暴揍一顿都不知道,保护生命,远离王溪。

    “既然如此,那副使,那块玉石……”

    谢纪想要王溪把这个罪证呈给陛下,那样他就可以解脱了,不用再当这个奸臣了。

    但是王溪的脸立马就黑了起来,你干嘛提起这个,就此揭过不好吗?你这让我左右为难啊?

    “丞相,这个小子居然拿了丞相珍藏多年的石头,小子,还不快把石头还给丞相,太不像样了,不知道不问自取是为偷吗?多亏丞相肚里能撑船不跟你计较,你还不起来快跟丞相赔罪?”

    王溪用脚继续踢了趴在地上的太行卫,太行卫立马起身,捧着石头给谢纪,真切地说:“丞相,请治罪。”

    谢纪看着这个太行卫语气真挚,眼神恳切地跟他致歉,他也有点不好意思。

    让人将寿石收起来说:“没事,没事。”

    这语气不知道有多勉强,你个王溪,不称职的,没看见这个是寿石吗?居然说石头?你这不是眼睛长到了屁股上吗?

    罢官,要是我是陛下,一定让你罢官,要是全天下的官员都像你这样的,天下早乱了。

    “丞相,你这块石头您可要保管好了,千万不要再让毛头小子给偷了。”

    王溪亲手把那块寿石放在谢纪手上,谢纪脸越来越黑,去你的石头,你眼瞎啊,你当大家都眼瞎啊,居然光天化日指黑为白,简直就是比奸臣还奸臣。

    “你确定这是石头?”谢纪不死心地继续问,这你妹的石头,你居然把这个晶莹剔透的东西比作石头,你家石头这么高大上的吗?

第六章 丞相之仁德可比日月

    “丞相,这可是您的石头,能与其他石头相提并论吗?早就听闻丞相府的石头与众不同,今日有幸得见,下官倍感荣幸。这石头打磨的光华亮丽,光华可比日月,凡石又怎么能与日月争辉,只有丞相您的仁德才能配得上这大放光芒的石头啊!”

    王溪一副我说这个是石头就是石头的样子,不仅是石头,还是块与众不同的石头,此石头可与日月争辉,远胜其他石头啊。

    谢纪看王溪讲的头头是道的样子,内心大喊,这不是石头啊,是寿石啊,是我,呸,是原身,原身偷敬献给陛下的寿石啊,石头你个屁啊。不过谢纪忘了,寿石也是石头的一种,王溪这么说倒也没说错。

    谢纪勉为其难地笑了笑,僵硬的脸看不出谢纪是什么心情。

    王溪看着谢纪语气有点不正常,可能是谢纪在想如何杀人灭口的事,内心翻涌,纠结不清,还请你行行好,揭过这件事吧。别再吓我这弱小的心灵了,我再也支撑不住了。

    不过还好,接下来没有什么意外发生,一切顺利,只有谢纪吃了一个郁闷,那明晃晃的证据你都看不见,眼瞎吗?

    陛下,你派的人不中用,眼神不正常,喜欢睁眼说瞎话,应该再换另一个人进来搜查。

    王溪搜好之后回到了谢府门口,对李尚和说。

    “回令主,什么都没有。”

    王溪一本正经地说,李尚和点点头。

    “打扰了,丞相,在下先回去复命了。”

    李尚和说着,就带着王溪和众多太行卫离开了相府。

    只剩下谢纪在风中凌乱,谢纪现在很绝望,你们别走啊,再搜查搜查,为了不当奸臣,我容易吗?

    他现在只想赎罪,也不行,天啊,你为什么要来折磨我呢?

    高山终于有点明白了谢纪为什么要把证据放在最显眼的地方,他是算准了李尚和不会真查,而且这样一来,也能给陛下表明态度。

    陛下,我都把我自己贪污的证据呈到你面前了,这下你可以安心了。

    高啊,这样一来,陛下肯定会更重用主上,原来主上想的这么深远。难怪主上能当丞相。

    “主上,你是不是预料到了王溪不敢查,所以就把证据放在眼前,给他看他都不敢看。”

    “对啊,你是没看到王溪那个怂样,太好笑了,我能笑个三天三夜,还是主上厉害。试问,整个天下,除了陛下,还有谁有这个待遇?哈哈哈…”

    “哈哈哈哈……”

    众人大笑,唯有谢纪不开心,他真的是想他们查出来啊,没想到王溪是个怂包,坏了他的大计,便说:“你们这是想造反?”

    众人纷纷闭嘴,但眼神中的笑意还是出卖了他们。

    谢纪摇头叹息,他真的不想这样子,阴差阳错,他逃过了一劫,不过这也说明,连老天都不让我死。

    你看,我自己都自投罗网了,可他连放在眼前的证据都不看一眼,这能怪我吗?只能说是老天觉得我不该死啊!

    谢纪生无可恋地吃了一顿精美的饭,算了,得过且过。

    晚上,谢纪带着深深的负罪感躺在了华丽的床上,试图将那些感觉掐灭掉,希望明天一觉醒来,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主上,那边传来的消息。”

    正当谢纪要入睡时,突然有一暗卫交给了谢纪一张纸条,谢纪打开一看,嘴巴越张越大。

    原来,谢纪这一派的那些朝臣,已经在谋划着明天怎么弹劾今天在朝堂上弹劾谢纪的一些人,连罪名都弄好了。

    让谢纪做好心理准备,明天等着看戏就行了。

    看戏?谢纪吓得立马从床上起来,这是诬陷吧,这罪名真夸张,欺君之罪,陷害大臣,徇私舞弊,结党营私,意图谋反……

    什么罪都按上,只要是律法有的,都不错过。

    谢纪拍了拍自己的脸,他现在已经睡不着了。

    “来人。”

    谢纪大喊道,他不能让他们弹劾,不然他的罪孽到黄泉都洗不清了。他要改变,就得从这一刻做起。

    “主上,有何吩咐。”

    暗卫出现在谢纪的面前,恭敬地等着谢纪发号施令。

    “停停停~你让他们都住手,弹什么弹,这是陷害啊。”谢纪不由自主地就骂了出来,后来想想不对,丞相不能这么说话,差点就原形毕露了,便思考了一下,说:“你与他们说道,本相自有本相的主张,要是明天谁敢自作主张的话,后果自负。”

    “要是打乱了本相的计划,他们担待不起。行,你就这样说吧。”

    谢纪想了一会儿便说,希望有用,他的计划,便是改邪归正,与那些清官和好。

    既然暂时死不了,他希望用他有限的生命去创造无限的价值,这才不枉他穿越一场,作为穿越人士,不应该随波逐流,而应该特立独行。

    伪造证据,捏造事实,这是他无法忍受的;结党营私,党同伐异,这是他从没想过的;祸害民众,罔顾生命,这是他所唾弃的。

    要是可以的话,他不想当这个奸臣,想他也是二十一世纪的五好少年,脾气好,成绩好,事业好,样貌好,性格好。

    脾气好,他脾气可以好到不骂人,直接上去把说他坏话的家伙一脚踢飞;成绩好,他在沙雕测试中遥遥领先第二名。

    事业好,他在网文扑街作者中那是鼎鼎大名,写了一百本没一本签约成功的。

    样貌好,出去都能吓死人的那种,性格好,与他交往的人都说他性格不错。

    由以上种种原因,他至今没有一个女的看得上的,只能孤芳自赏。还顾影自怜地说,单身贵族的快乐你们不懂。

    昨日,自己还是二十一世纪的一个宅男,今日,自己便成了这大夏王朝的一国之相,命运弄人啊!更别说,自己居然还老了十岁,岂有此理,还我寿命来。

    更何况,这个奸臣底下的自然是奸臣,都是因为利益而走到一起的。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说来正是如此。

    谢纪想这样总不是办法,这次可以让他们不弹劾,那么以后呢?不能总是压着吧,那些人与他一样,是小人,小人,自然是以利益看齐,一旦自己无法给他们足够利益,那么他们可能就会主动去投靠能给他们利益的那一方。

    而到时候,自己可能就会被抛弃,成了众矢之的,因此,现在该怎么办?他该如何在古代的官场上如鱼得水的生存下来呢?

    对的,他想通了,与其去死赎罪,还不如做好事赎罪,利用他这个奸臣的身份,为民谋福利,大不了结局也是一死而已。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他不求重于泰山,但也不想轻于鸿毛。

    就这样,想了一夜,谢纪彻夜未眠,一大早起来,黑眼圈十分严重,看上去就是没有睡好的缘故。

    流水正把做好的饭菜端进来时,看到谢纪脸上的黑眼圈,吓了一跳。

    “家主,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医师啊,快去传医师啊,家主生病了。”

    谢纪听了这话立马堵住流水的嘴,这家伙,我只是没睡好而已,叫什么医师。

    “家主。”许多人被流水的声音过来。

    “没事,你们继续做你们的事吧。”

    谢纪按捺自己心中的火气说道,这个流水,真是关心过度了。

    下人们看谢纪没什么事,就离开了。

    只有流水的表情委屈巴巴的,家主,我这还不是担心你嘛,黑眼圈这么严重,还以为被哪个混蛋打了两拳。

    谢纪看向流水,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把镜子拿来。”

    来到这里,他还没有看过这个身体的样貌。

    流水把一把铜镜拿过来,谢纪接过,看了过去。

    我去!

    谢纪一把把铜镜摔到地上。

    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第七章 样貌

    “家主,你怎么了?”

    流水看到谢纪张大嘴巴,一副吃惊地样子,并且把铜镜扔到地上,仿佛是见了鬼了。

    谢纪还没从吃惊的状态解除过来,他刚才看到了什么,那是他吗?

    铜镜里的那人怎么说呢,可以算得上是形貌昳丽,但是,那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却破坏了整体的样貌。

    那个样子格外搞笑,落魄,他不就是一个晚上没睡嘛,至于变成这般模样。

    并且,谢纪一想到这副身体是三十六岁的年纪,他就感觉有点郁闷,一夜之间变老十几岁任是心里再强大的人也是难以接受的。

    老天爷啊,还我寿命来,若不是阴差阳错,他会来到这危机四伏的世界吗?时刻都有可能身毁人亡,还要时刻担心受怕的,要不是他心理素质较好,很有可能会瞬间崩溃。

    不过还算好的是,他穿越过来就衣食无忧,尽管是个奸臣,但还好不是平民百姓,这是值得欣慰的事。比起现代的一事无成,还是现在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来得痛快。

    他在现代没有任何一个亲人,因此也不会因为他的穿越而让他家人担心。

    这样想想心里就好受了,只要他不作死,应该就不会死吧,至于奸臣之名,随他去吧。

    他现在还是安安心心的当这个丞相,不害人,与朝臣和睦相处,想来他们也是不会与我一般见识的,当个透明人便好。

    不过谢纪这一直变化着的表情在流水看来是发了羊癫疯了。

    “家主,你,你怎么了,不要吓流水啊,你这个样子让流水很是担心。”

    流水一瞬间就把饭菜放在一边,走过去趴在谢纪身上哭,眼泪哗哗地不要钱的往下掉。

    谢纪被流水的样子惊呆了,他从原身记忆里得出,流水是从小陪伴原身长大的。

    原身小时候看到奄奄一息的流水,便救了流水一命,至此流水就立誓一辈子做牛做马伺候原身,忠心不二。

    流水在外人看起来没心没肺,恃强凌弱,欺软怕硬,但是比谁都忠心原身,也是唯一可以靠近原身的人。

    “你先起开,我没事。”

    谢纪实在是不习惯有人扯着他,太难受了。

    “家主,你没事啊,太好了。”

    流水哭着哭着就笑了,又紧紧地抱住谢纪。

    “我喘不过气了,你松开。”

    谢纪无奈地说,尽管知道流水并无二心,但还是不喜欢有人这样抱着自己。

    “哦哦。”

    流水听到了立马松开,再看了看放在一旁地饭菜,对谢纪说:“家主,你用膳吧,饿着肚子上朝实在是不好。”

    谢纪一听到上朝两个字心里就特别不舒服,上什么朝,要是不上朝该多好啊。

    看向流水,试问道:“我今天不太舒服,可以不去上朝吗?”

    “家主不想上朝,就不要去了呗,朝堂上的那些匹夫,每次都跟家主过不去,害得家主心烦意乱。不去正好,眼不见心不烦。”

    流水立马开始吐槽百官起来了,那些人,每次都跟家主作对,家主为什么要去朝堂上受他们的气呢?

    谢纪想居然可以这样,记忆中原身是没有缺席过一次朝会的,夙兴夜寐,恪尽职守。

    原身这个毅力可真是感人,让人敬佩,要不是原身是个奸臣,就凭这坚持不懈的精神就足以让人肃然起敬。

    谢纪想要不要打破原身十几年来未曾缺席一次朝会的做法,朝会那么庄严肃穆的地方,可不适合他这个宅男。

    就是昨天的那出弹劾就已经够他吃一壶了。

    他去朝会,不就是找死吗?而且他这个奸臣的身份,不说大部分朝臣不屑于和他这个奸臣交往。

    就算与他交往的那些朝臣却有很多是被迫于他这个丞相的身份,要是没了这层身份,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落井下石。

    尽管他表面风光,但是稍有不慎,便会从天堂走向地狱。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他穿来便是个奸臣,那他就认领了奸臣这个身份,但是要让他为祸四方,伤天害理,剥削百姓,陷害忠良,那是不可能的。

    他以前也只是个普通人里的普通人,不善言辞,沉默寡言,沉迷于小说游戏,与世半隔绝,可以说是宅男一个。

    他是有幻想要是自己穿越了想要大有所为,但是实际上他怂的一批,也只是想想,不然他为啥都没有什么朋友,唯有我与手机一刻都不能分开。

    现在没有手机,就连点娱乐措施都没有,这让他怀疑难道古人的娱乐就是勾心斗角吗?

    就比如原身这个奸臣,他每天也不干啥的,就一直重复几件事,讨好皇帝,处理事务,贪污受贿,上朝辩论,陷害忠良。

    仅有的娱乐便是听歌作画,纵有千万财产也不知道该怎么享受。那些财产就放在库里越积越多,可能都铺满了一层的灰烬。

    我的妈啊,这么枯燥乏味的人生他是怎么坚持几十年的,要是他,一年都得崩溃。

    这就是古人的生活吗,就算到了丞相之位,与现代的普通人比起来,论乐趣还是远远不及。

    可能仅有的勾心斗角,朝堂上的刀光剑影,你来我往,便是这个时代的乐趣所在。难怪原身未曾缺勤一次。

    “更衣,上朝。”

    谢纪虽说他心理胆子出奇地大,但是实际上确是怂的一批,让他不上朝,不也是想想吗,他实际上确是做都不敢做的。

    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他,心比天高,却胆比鼠小。

    他以前可没少幻想要当大富翁,但是他却从来没有付出过实践,被迫偏安一隅,沉迷于手机游戏了。

    现在尽管穿来古代,但是那‘怂’的本质却丝毫没有因为换了一个身体而改变。

    因此还是老老实实地上朝去了,说来还是怂。

    不要临时改变原身的作风,引人注意这可不是他。还是默默无闻适合他。

    不过谢纪忘了,他这个奸臣的身份能让他默默无闻吗?走到哪都是一个发光体,令人不注意也难。

    流水奇怪谢纪不是说不上朝吗,怎么又要去了,不过也是,家主什么身份,一国之相,要是家主不上朝了,陛下都能派人来慰问。

    还有那朝上的那些忠臣,又会趁机作乱,可不能便宜了他们,只是苦了家主,要去见他们那张讨厌的嘴脸。

    流水服侍谢纪穿好了朝服之后,谢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有一分威严,让人避退三舍。

    只不过脸上那两个黑眼圈还真是明显,可能因为这具身体的皮肤白皙,因此才看得这么显眼。

    “家主,要不我给你敷点白粉吧。”

    流水看着谢纪脸上的黑眼圈,家主不会是一夜没睡吧,家主为国操心那么劳苦,平常只睡两到三个时辰,那些忠臣居然说家主是奸臣,要是奸臣的话家主大可不必这么辛苦,只要吃喝玩乐便行了。

    要不是家主在背后这么操劳,你们哪有那么好的日子过,居然忘恩负义,说家主的不是。

    “不,不用了。”

    谢纪想记忆中那个原身经常彻夜未眠,有黑眼圈也是正常,只是没有今天这么明显,也只是用白粉掩饰一下完事,不过里面指不定有什么有害物质,他可不敢用。

    从现代来看,古人作死的事情还少吗,五石散,长生不老的丹药等等,做的事还少吗?

    他可不敢敷,不然哪一天死的都不知道。

    “家主,先吃点东西吧,可别让自己累着,累着自己其他人可高兴了。”

    流水说道,家主不舒服,他们就能弹冠相庆,可不能让他们得意。

    谢纪看了一盘精致的饭菜,谢纪记忆中因为原身赶时间,就让流水把饭菜端到卧室里了,囫囵吞枣几下,便直接去上朝了,可真是兢兢业业,不辞辛苦,不愧是能够当丞相的人,但是谢纪可不想累着自己,要是像原身那样,可能活不到五十岁就一命呜呼了。

第八章 以退为进

    因此谢纪颇为享受这顿精美的饭菜,细嚼慢咽,心想,不错,果然丞相的伙食都不会差。

    流水有点奇怪谢纪这次早饭吃的这么慢,往常不是很赶时间的吗?

    不过觉得这样也好,可能是家主被那些朝臣给气到了,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也说不定。

    这样想着心情就好起来了,果然,得罪家主的人家主一个都不会放过,家主这风轻云淡的样子明显有大招。

    往常,家主要对付人的时候表面便是这个表情,风雨前的宁静。

    想来家主是因为思考要怎么对付那些忠臣而彻夜未眠,因此有了黑眼圈。

    流水心中的想法谢纪全然未知,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谢纪心中一直在纠结,尽管他知道这次危险已经度过去了,但是总是惴惴不安,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谢纪顺着记忆中那样上了马车前往宣台殿,周围的护卫看到谢纪顶着黑眼圈出来,面无神采,纷纷吃了一惊,谢纪若无旁人的进了马车。

    周围人看到谢纪进去了,对视了一眼,家主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跟往常的不太一样。

    不过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主人家的事做下人的不能过多议论,因此只是惊讶了一下就反应过来了。

    谢纪坐在马车上想,宣台殿,便是上朝的地方,原身经常在宣台殿上指点江山,舌辩群儒,经常辩得群臣哑口无言,让他们大喊一句:“奸臣,奸臣,诡辩。”

    这么想来原身的口才还是蛮好的啊,谢纪现在只记得大概的记忆,无法身临其境,更无法继承原身的才华,有些记忆要等到遇见相关事物才能想起。

    谢纪突然感到一下震动,马车摇晃了一下,难道是到了。

    “家主,前方是王太傅的车马。”

    一护卫在外面跟谢纪禀告。

    谢纪将挡在马车上的帘子掀开,将头探出了外面。

    外面一阵喧闹,原来是两方人马在那僵持不定。

    便堵住在了岔路口,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前方两方人马的对话。

    “笑话,这里是相府的车马,你们看清楚了,还不快后退。”相府的一方喊道。

    “相府?是丞相啊,我们可是太傅,天子的老师,凭什么后退?”

    另外一边也不甘示弱,都是要面子的,现在这个时候谁都不会轻易后退,更何况两人在朝上可是仇敌,不死不休的存在。

    周围的群众在远方看着,不敢上前。

    “你太傅算啥?我们这可是丞相,一国之相,国之栋梁,没了你太傅朝堂照样运行,没了我家丞相朝廷大乱,你说是你们太傅大还是我家丞相大?”

    谢纪这一头可是嚣张,那是王太傅,死对头,自然不能示弱,要是这次示弱,那还了得。

    另一边自然也不会甘心被压一头:“太傅是天子的老师,自然是天下的老师,老师,教书育人,自然要尊敬,更何况,天地君亲师而不是天地君亲相,尊的是师,而不是相,他丞相又怎能不尊敬老师呢?”

    外面喧闹驳杂的声音传到谢纪的耳朵里,心想,这样子吵下去没完没了,他自己听了也不舒服。

    他不是不想做这个奸臣吗?这是个机会,要是退让的话,可以让他人知道自己的诚意,没错,就这么办。

    不就是退让吗?他可不是没有做过。

    既然他不想做这个奸臣,那他现在就要改变,奸臣不都是那种无恶不作的吗,那他就反着来,只要是一切与奸臣搭上关系的,他都要回避。他就不信他改变不了自己在世人眼中的形象。

    他改变不了过去,那就改变未来。

    因此唤来一人,说:“我们后退一番,让太傅先过。”

    那人一脸懵逼:“家主,那样子示弱是不是不太好?”

    “没事,他是太傅,天子的老师,我这个丞相自然也要尊敬一二。”

    谢纪故作高深地说,他为了后退还得装样子,他为了不当奸臣容易吗?

    只有奸臣才会得理不饶人的,现在他和那个王太傅发生冲突,传到世人眼中肯定是他这个奸臣的错,要是反其道而行之的话,他主动退让,这个行为很不符合奸臣。

    只要是一切不符合奸臣应该做的行为,他都要做,而且还要做的漂亮。

    “家主,属下明白了,家主这是要以退为进。”

    那人听了谢纪的解释恍然大悟,原来家主想得那么深远,不愧是家主,一件小小的事都能被家主利用到极致。

    这次轮到谢纪不解了,他明白了,明白什么了,自己还没明白,他明白啥了?

    难道他明白了自己不想当奸臣的志向,谢纪心中奇怪,他到底明白什么了???

    因此这个护卫走到前方去说道:“家主命令,退后。”

    “我们家主都发话了,你们快退啊。”

    谢纪这里的一个护卫听到了笑了起来,不过说出来之后觉得有点不对劲,退后,我们退后?

    “你确定这是家主吩咐的?”那人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家主怎么可能退后,家主就算退后也不能给眼前这个太傅退后,那不是面子都没有了吗?

    “是的,退后吧。”

    那个护卫首领在众人的惊讶中说道,家主的深意你们都不知道,有什么可惊讶的,这是家主的正常操作,就是要让人大吃一惊才对。

    家主不喜欢走寻常路,自从昨天就可以看出来家主要换另一条路走了,以退为进,改变策略,你们这些所谓的忠臣,家主是要动真格的了。

    众人吃惊,不过还是照做了,等谢纪这些人退后之后,大路就空出来了。

    太傅一番也惊讶了,没想到丞相这次居然会后退,不过这没多想,可能是丞相自认为比不上我们太傅,就退后了。

    坐在马车里的王岑有点诧异,谢纪最近有点怪怪的,就昨天,他居然当朝认罪,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不怕谢纪展开攻击,就怕他不按照套路出牌,捉摸不透真的有点烦躁。

    “我们家主后退是出于尊重天子之师这个身份,家主为丞相,自然要以大局为重,又怎么能在上朝途中与太傅争论不休,此事传出去岂不惹人笑话。太傅,请。”

    护卫首领对着太傅一队作揖,彬彬有礼,颇有贤士之风。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怪异,尤其的太傅一方的人马,什么叫做以大局为重,是讽刺太傅不懂大局,只知争强好胜吗?而且还说得颇为大声,就算是远处的百姓也能听到这句话。

    好一招以退为进,看样子是谢纪处于下风,但是传出去就是太傅在这里争强好胜,丞相为了大局不得不退,这样子谢纪就博了个好名声。

    王岑听到这句话想谢纪是不是转变策略了,他现在开始求名声了,也对,权利达到了,自然也想求得名声好一点,这样子说来就不怪了。

    不过,奸臣,你就算想要取得好名声,那也得看看我王岑答不答应,名声是你这样一个雕虫小技就可以取得的吗?

    更何况,按你奸臣的本质,可能没过几天便会原形毕露,哪会取得好名声呢?

    不更加臭名昭著就不错的了。

    不过还是照常的阴险,这一点一点都没有变。深深地看了一下谢纪所在的马车,对着手下的人说了一句话,便前进了。

    太傅手下的人对着谢纪的人冷哼了一下就走了,可把前面的人气的。

    “他们连声道谢都没说,就这样走了。”

    “别气,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手下,正常正常。”

    这话一出,都消气了。

    只有谢纪在马车里看的惊呆了,原来还可以这样子啊,他这次退让还能搞出那么多的花样来。

    再透过门帘看到远方百姓惊讶的表情,谢纪满足了,这下,他离奸臣又远了一步。

    不过谢纪显然没注意到,那远方的百姓是一副不屑的样子,做做样子谁不会啊,呸,奸臣。

    只有奸臣才会这么无耻。

第九章 缓和关系

    谢纪真觉得自己倒霉透了,每次想要做的事都适得其反,就比如他真的是不想当奸臣可是为什么现实总逼他当奸臣呢?

    昨天他准备了那几个罪证,可是为啥那个王溪唯恐避之不及,看都不看,那不是大功一件吗?

    今天他是想要退一步,可是为什么底下人一开口就歪曲他的本意呢?他不想当奸臣就那么难吗?

    不一会儿,马车停下来了,在皇宫门口,谢纪却有点惴惴不安,昨天上朝是不由得自己,一穿越就到了朝堂上,那样是逼不得已。

    而今天,确是自己主动的,谢纪傻了,他为什么要来上朝,不是脑子抽筋了还是啥的,难道是一时冲动就来上朝了。

    算了,不纠结了,已经走到这个地步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大不了当一个木头人得了。

    就像昨天那样,不发一言,完完全全的当一个木头人。

    好困啊,谢纪想完了困意就上来了,刚才因为太过紧张就没注意到,现在他是随时都可以睡着。

    昨天想了一晚上没睡觉,今天,早知道就不上朝,在家里睡一觉。

    不过现在,只能撑着困意前往宣台殿。

    谢纪下了马车之后,看到了在前面的王太傅,想着要不要跟他缓和关系。

    为了摆脱奸臣的身份,干脆跟清官一派教好,王太傅又是士林里大家公认的清官,品德高尚不说,还喜欢直言进谏,成为众多士人的榜样。

    但是有一点值得一提的事,王太傅曾经年少时与原身关系还不错,到后来二人入朝为官之后,二人就渐渐走向了对立面。

    二人三观不同,水火不容,因此一旦见面都是冷场。要不就是冷嘲热讽,要不就是不发一言,是个人都可以看出他们不对付。

    事实确实是那样,原身和王岑的友谊在当官之后就已经消磨殆尽了。

    王岑比谢纪大十岁,学的是圣人之道。而谢纪学的却很驳杂,比较叛逆,看到古时的奸臣遗臭万年,因此跃跃欲试,便学习奸臣之术,学会了阿谀奉承,欺上瞒下,让人深恶痛绝。

    按原身的话来说,便是我从不走寻常路。从记忆中的那些事可以看出来,原身还真是自负。

    因此学习圣人之道的王岑就与谢纪分道扬镳,以至于现在成了对手。

    不过记忆中原身年少时和王岑相处还合得来,看来权利地位真能让人着迷,官场能让昔日的好友走向了对立面,真是令人大为感叹。

    王岑看到了走过来的谢纪,大为惊讶了一番,谢纪今天是什么了,会不会又搞什么诡计,这黑眼圈是有什么可利用的。

    难道是又要使出苦肉计,在陛下面前诉苦,不怪王岑会往这方面想,实在是谢纪每次不寻常都是不安好心。

    “丞相可真是不辞辛劳,通宵达旦,为国奉献可真谓是用心良苦,老夫佩服。”

    王岑用着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嘲讽为了讨得陛下欢喜可真是费尽心机。

    这下轮到谢纪尴尬了,他不是这意思,看来他这个奸臣当的已经深入人心,他只想缓和两者的关系。

    “王太傅,我不是那意思,这次我只想与你缓和下关系。我们已经斗了那么久了,觉得乏味无比,要是我们争斗不休,置百姓于水火之中,那不是违背了你我当初为官所许下的宏愿吗?”

    曾经的宏愿?王岑意识到,之前二人还是好友时,他曾经问谢纪,要是你入朝为官,想要做何事?曾经年少的谢纪回答,乐以天下,忧以天下,可惜,时间是会改变一个人的。

    不过几年的光阴,名利使得他面目全非,从曾经那位忧国忧民的少年成了弄权夺势,欺上媚下之徒。

    但是这并不会让他再次相信谢纪,经过几年的风风雨雨,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早就忘了当初的事,他已经回不去了。而自己,也不可能回去。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或许他心中还真是想实现他的抱负,但是身不由己,他就算是想,也来不及了。

    更何况,我都跟你斗了那么久还不了解你吗?你要真想为国为民,何至于会成如今这样子,奸臣之名,还不是你自讨的。

    因此王岑冷笑了一下:“丞相为君分忧,自然是深受陛下宠爱;丞相深知百姓疾苦,自然是深受百姓热爱。”

    王岑自然是不会相信谢纪的说辞,要想为国为民,你自己看了你做了什么再说吧!

    不就是忙着阿谀奉承,讨皇帝欢心,加上贪污受贿,陷害忠良,还敢跟他提之前的宏愿,当我是傻子啊。

    他什么人他还不清楚?

    谢纪没想好王岑对他的敌意那么深,原来权利真能破坏两人之间的友谊。

    记忆中谢纪为了争权夺位,多次运用阴谋诡计设计陷害王岑,全然破坏两者之间的感情,以至于友谊破裂,二者分道扬镳。

    现在谢纪想要与王岑和好如初,可谓是痴人说梦,难如登天。就算谢纪愿意,但王岑可被谢纪算计够了,怎么也不可能再相信谢纪。

    谢纪尬笑,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都怪原身,做事怎么做的那么绝,连昔日的好友都不放过,成功的将他推到了自己的对立面。

    现在连缓和点关系都做不到,谢纪碰了一鼻子灰,看来用言语是无法让王岑相信他要和他和好如初,只能通过行动来了,改变自己的形象。

    现在先改变自己的形象,王岑是个出入口,他可是太傅,在清官这一派可是德高望重的,要是和他和好,那不就离目标更近一层楼了吗?

    没错,就是这样,谢纪越想越觉得这个方向可行。因此谢纪嘴脸不自觉地翘起。

    王岑看谢纪这幅样子,心中叹了一口气,这条路是你自己选择的,开弓没有回头箭,不仅是谢纪,他不也是这样,也好不到哪里,别看他的名声比谢纪好多了,他做的坏事也不少,回不去了。

    “太傅,时间已经不早了,要不我们一起前往大殿如何?”

    这是个好机会啊,一起走就有可能缓和关系,现在早自己不要点脸才好,等自己与王岑出双入对的时候,自己这名声就会好了一大半了。

    王岑疑惑,要是如果他们两都不入朝为官便好了,可惜,没有如果,他们必然会走向对立面,就算他们极力挽回,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既然丞相这么说了,老夫也不得不给你这个面子。”

    王岑淡淡开口。

    谢纪一乐,本来以为还要废多大的功夫,没想到居然这么容易,这个王岑难道还有对原身的一点友情吗?

    要是王岑可以听到谢纪想的,肯定要骂几声,上朝的路就这么一条,你以为我想跟你走啊,对你还有友谊?做梦吧你,从你开始算计我的那一刻起我们的友谊就已经断了。

    要不是我命好,早就被你算计的连骨头都不剩了,我现在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我人生最后悔的就是遇见你这样一个人,更后悔的就是跟你成为朋友,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就在你为入朝之前将你除掉,也算是为天下除了一个祸害。

    不过在外人看来,太傅居然和丞相走到一起了,还相谈甚欢,王岑和谢纪的人纷纷诧异。往常他们两个相遇不就是各走一边吗,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不过其他人的目光谢纪可不会在意,他开始满意着自己的行为,认为只要这样,就离脱离奸臣之名不远了。

第十章 陷入沉默

    因此谢纪与王岑走到了一起,并肩前往宣台殿,这时出现了一幕有意思的现象。

    谢纪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仿佛嘴里抹了蜜似的,而身旁的王岑,庄严肃静,脸上并无一丝表情,更像是谢纪一副凑过来的样子,事实也正是如此。

    当他们二人走进宣台殿的瞬间,殿内的喧嚣就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殿内大臣的目光一直盯着这两人,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才出现了吃惊的表情。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走到了一起?’许多大臣内心充满疑惑,这两人居然走到了一起,真是一件怪事。

    ‘丞相想做什么,难道这个举动有什么深意?’谢纪这一边的人也不解,思来想去就只能归根于谢纪又要有什么策略?而跟王岑走在一起也是这个策略中的一环?

    没错,应该便是如此,他们早应该察觉到,丞相这是要转变策略。

    而另外一方看到谢纪一副笑眯眯的,而王岑一副我不认识旁边这人,是他自己一厢情愿凑过来的样子。脸黑了,你个老狐狸,到底想干什么,王太傅被你陷害的还不够吗?还要再祸害他,果然是奸臣,就是没安好心。

    “陛下驾到,百官跪迎。”

    一道声音打断了此时怪异的气氛。

    “臣等恭迎陛下。”

    谢纪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通过昨天的煎熬,他今天就比较稳妥点了。相比于昨天,少了点惊慌与不知所措,通过记忆中的情景跪下,习惯成自然,虽然没有原身的自然,但还是没有太大的别扭。

    不过心里在吐槽,合着我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一回到封建社会还得向恶势力低头,不过不低头不行啊,自己可不能被当成另类,说来谢纪心里还是怂。

    “众卿免礼。”

    皇帝秦论淡淡开口,让人听不清他的喜怒哀乐。

    谢纪起身,皇帝望向谢纪,有点错愕,丞相这黑眼圈也太大了吧,他昨天是经历了什么?

    皇帝在心中想了一百零八种结果,还是有点好奇谢纪这是想做什么?

    先把好奇心甩到一边,默然地开口:“陈尚和,昨日的事可有查明?”

    陈尚和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臣已查明,此事与丞相并无干系。”

    此话一出,众人早就预料会是这个结果,但还是心中有气,凭什么谢纪可以将这些罪名一笔带过,就凭陛下喜欢吗?凭陛下的宠幸就能任意妄为吗?

    谢纪也诧异不已居然就这么揭过去了,不追究了,原身做了那么多贪赃枉法的事,就这样不计较了?

    原来这就是官官相护,徇私舞弊啊,以前他没见识,现在可算见识到了,只要上头有人,他便不会倒台。

    这便是封建社会的特色吧,只要皇帝在意哪个大臣,那个大臣无论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也不会受到什么实质的损伤。

    这种偏袒的行为要是发生在其他人身上,谢纪绝对会觉得不公,但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谢纪只会说一句‘真香。’

    他昨天做了那么多作死的行为,现在这个太行令主居然还能睁眼说瞎话,还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谢纪真是对他感到佩服,此人和那个王溪一样,都是人才,戏精啊!

    不过二者还是有点区别的,那便是王溪比较‘怂‘的明显,这个是一本正经的‘怂’,丝毫没有看出他是在怂,而是在阐述事实。

    “哦,那贪污的是何人所为?”

    皇帝明知故问,一天时间,足够谢纪把这些罪证处理好了。

    “回陛下,是下属的官员没有登记清楚,这才出差错,臣以查明,账本已核对清楚。”

    陈尚和满嘴胡诌道,把责任推到下属身上来最合适不过了,谁叫他们倒霉呢?偏偏遇上这种事。

    不过丞相反应还真快,那些账本已经弥补清楚了,不过他没有想到的事,这件事不是谢纪干的,谢纪现在还在一脸懵逼中,到底是什么回事?

    “那别院的事?”

    皇帝继续问道,就是要堵住悠悠众口才行。

    “陛下,臣以查明,此事非丞相所为,为那些民众感丞相为国操劳,想尽一番心意,不过却造成误会,他们自觉有愧于丞相,因此自尽以赎罪。”

    陈尚和说这句话时有点别扭,事实可不是这样的,他去的时候那些民众都被丞相的人秘密处死了,没办法,只能这样编了,谁让陛下要给谢纪脱罪呢?

    这句话是个人都知道是假的,但是也只能当真,谁叫这是陛下的意思,陛下的意思不能违抗,也只能干瞪着眼。

    不过,陈尚和,你编的可不可以再真实点,就连八岁的小孩子都不会相信你编的话,谁会莫名其妙的自尽,一听就是不可能的事,这借口,可不可以再随意点。

    就连上面的陛下也有点诧异,还可以这样编,你能不能用点心啊,连编个故事都一大堆破绽。

    谢纪也惊讶了,没想到还可以这样子,古人的无耻程度大大加深了他的印象。

    尤其是陈尚和那个一本正经的表情说的还真是那么回事,要不是大家都清楚事情到底是什么回事,还真会被他表面给欺骗了。

    朝堂又是一片安静,陛下淡淡地开口:“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王岑看到了皇帝这么说,嘴巴动了动,不过过了半晌,还是没有说出口。

    又看了一下谢纪,看见他一动不动的,可能他正在得意,心中又生一计。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一道声音响过,惹得谢纪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哦,原来是个小太监,他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看到太监这玩意,便好奇地多看了两眼。

    看着这个小太监,好像跟正常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好奇心使他往那个地方一直瞧。

    不过因为隔着太远又有衣服隔着,便没有看出什么不同。心中有点可惜,叹了一口气。

    谢纪这是可惜了,不过那个小太监却感觉背后有点凉意,他刚才看到了什么,丞相居然一直盯着他,难道是他做了什么事情惹得丞相警告自己,不然,他只是个小人物,不值得丞相关注。

    小太监一直在这里瞎想,要是谢纪知道的话,就会说一句,你想多了。

    回到正题,当小太监说完这句话时,许多朝臣的视线转向谢纪,谢纪被盯着发毛,他们为什么看着自己,难道是自己刚才盯着小太监的那个行为被他们发现了。

    整个大殿寂静一片,显然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身为户部尚书的陈简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谢纪,今天本来是他们弹劾清官那一派的,但是谢纪昨天大半夜的居然派人来警告,害的他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看作家的话)

    他也不好自作主张,以免打乱丞相的计划,没准丞相是有什么对付那一派的想法,因此一直用余光看着谢纪。

    谢纪要是知道了,他能有什么想法,什么想法都没好不?

    他只是不要让他们肆意诬陷他人,他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公平正义,不能够徇私枉法,他也继承了这个有点,尽管是个宅男,生活贫穷,但不偷不抢,因此实在是不能忍受有人在背后肆意诬陷他人。

    朝堂一片寂静,难得的安静,百官各有所思,有些眉头紧锁,不知道谢纪又搞什么鬼,他这两天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因此不论的谢纪下面的人,还是清官那一派的人,都对这件事情不解,清官是因为不懂得谢纪在搞什么鬼,而谢纪这一方是因为丞相为什么错过这么好的机会,证据就是要当天才能有更好的效果。

    等到他们那一方反应过来了之后,这些证据就成了废纸一张,因此内心也很煎熬。

    王岑看着情景,若有所思,突然舒展了眉头。

    管你谢纪现在想做什么,我要是先把你调离朝堂,那事情就好办多了,既然昨天那一招被你躲过去了,这次我就来阳谋,看你是否有三头六臂。

    “陛下,臣最近得知一则消息,事关重大,还请陛下定夺。”

第十一章 主动请辞

    王岑淡然地开口,让人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何事?”

    皇帝诧异,丞相最近不知道今天吃了什么药了,不发一言,有点反常。

    不行,等下找谢纪谈一下话吧,知道一下他到底搞什么鬼?

    “回陛下,前段时间衡阳县有盗匪频繁出没,四处骚扰百姓,抢夺财物,杀人越货。若任由盗贼做大,必定危及国家社稷,还请陛下定夺此事。”

    王岑凛然正气,中气十足地道。

    盗贼?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个时候才说?

    “盗贼?既然如此,谁去处理此事?”

    皇帝有点疑惑,盗贼?

    王岑淡定的看了一下谢纪,又转向陛下,说:“谢纪贵为一国之相,保家卫国是他的职责,此事盗贼横行,丞相又怎能置之度外呢?”

    既然谢纪不是要说改变吗,那他便给他这个机会,剿匪这件事成了,那可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

    此话一出,谢纪的表情可谓十分精彩,怎么他这是躺着也躺枪啊,为什么朝会都跟他划不开关系。记忆中的原身也没这么多的破事啊,怎么他一来就屁事特别多。

    等等,这件事可以,要是他剿匪有功,那便可以脱离奸臣这个名声了吧,看历朝历代,哪有奸臣主动剿匪的?只有推卸责任,怕死的奸臣,没有听说过主动剿匪的奸臣。

    “太傅此言差矣,丞相政务繁多,更何况贼匪此事不应有丞相来管,你让丞相去剿匪,是何居心?”

    陈简看见王岑又把目标转向谢纪,这次可不能让他如愿,盗贼,那么危险的事,处理好了没有益处,处理不好丞相的威信便落了一大截了。

    谢纪在记忆中得知,好像是有这么一些盗贼,这些盗贼在山寨上占山为王,连官兵都收拾不了他。其实并不是官兵不是那些盗匪的对手,而是因为不值得,为了对付那么点的盗贼,兴师动众的,平白浪费了许多力气,久而久之,就任由盗贼做大了,因此在这次的事件中爆发出来。

    这些盗贼能够在朝堂上说,肯定不是一般的盗贼,一般的官兵还真不够对付,而衡阳令手中并没有那么多的军队与盗匪对抗,这也难怪让盗匪逍遥法外。

    与这些盗匪对抗,本来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而且还有危险,那些盗匪可是危险分子,要是拼命起来,可要损失惨重。

    记忆中衡阳令冯丰好像是有向朝廷上奏,不过好像被原身给压下去了,原身才不管什么盗贼,他只看是不是对自己有利。还真是个彻彻底底的利己主义者。

    现在旧事重提,由王岑的口中提出,那就不得忽视了,并且,盗贼在衡阳肆意晃哒,这还得了,要是连小小的盗贼都收拾不了,朝廷的颜面何在?

    “出将入相,士人的最高追求,丞相既为丞相,何不多一层身份,出则为将,入则为相,此次剿匪,既可以满足丞相出将入相的宏愿,亦可以荡平贼寇,使陛下无忧,使朝廷安定,使百姓安心。”

    王岑看向谢纪说道,你不是想要忧国忧民吗,我给你这个机会,这次的剿匪不是可以实现你宏愿的绝佳时机吗?

    “丞相,你怎么看?”

    盗贼这件事,要派谁去呢?秦论现在犹豫不决。

    可要是让谢纪去,不就是大材小用吗?就一个小小的贼匪,直接派一个将领去端了他的老巢便可,派丞相去,这不是好主意。

    “陛下,臣愿往。”

    谢纪掷地有声地说,奸臣,自然是不会自己前往剿匪的,但是要是自己亲自去剿匪,既可以有时间让自己适应这个世界,还可以改善这个名声。

    要是原身的话,肯定会派一个武将去,以免自己的大权旁落,但是自己偏不,奸臣如何做,他便怎么反着来。

    此话一出,群臣窃窃私语,丞相怎么会亲自去剿匪呢,丞相是一国之相,怎么能够随意离开京城去剿匪呢,尽管衡阳离京城不远,就在隔壁县,但是对于丞相来说,要是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丞相可不好得到消息,丞相不在,到时候被其他派打压,他们也不好反击。

    坐在宝座之上的皇帝秦论也感到诧异不已,剿匪,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谢纪这次主动请辞去剿匪,莫非真想出将入相。

    这样子看来也可以,毕竟一个有上进心的丞相总比在丞相的位置上当一个老油条好多了。

    不过陛下显然是误错了谢纪的意思,谢纪是想奸臣怎么做,他便怎么反着来,谁也无法预料到谢纪主动去做那些常人无法接受的事直是为了不想当奸臣。

    王岑没想到谢纪他居然答应了,难道是真的想出将入相,要是他,好好的当一个丞相不好吗,非要去拦剿匪的苦力活,要是一个不好,颜面尽失是小事,要是连自己的命都搭上去了那便是大事,所以,这个奸臣,到底在捣鼓什么?

    “丞相,你真的愿去?”陛下继续问道,这个丞相在搞什么,往常一涉及出兵的事,这个丞相就唯恐避之不及,现在突然要去剿匪,还真的让他没想到。

    “陛下,太傅说的不错,臣愿学古人,出将入相,光宗耀祖,传下一席佳话。贼匪虽凶,但臣无所畏忌,为陛下分忧,便是臣的职责。”

    “更何况,贼匪猖狂,臣怎能置之不理,若是任由贼匪作乱,我大夏的法纪何在?陛下的尊严何在?朝廷的脸面何在?”

    谢纪说道,他便是要反其道而行之,别人越觉得他不会做的事,那他便要去做。

    他就不信自己这样子做了,还会摊上奸臣的名声。

    陛下听了谢纪的话嘴角抽搐不已,一席佳话?不会是千古恶名吧?

    毕竟按照谢纪如今的名声,可真是人人喊打,这可是跳进河里都洗不清。

    “既然丞相主动请辞,那剿匪一事便麻烦丞相了。”

    既然谢纪想要去剿匪,那就让他去剿匪好了。

    底下的人纷纷窃窃私语,丞相这是想做什么,主动去剿匪,剿匪有什么好的,要是被贼匪玩得团团转那就不好了,那颜面可是被扔在地上踩几脚。

    “臣遵旨。”

    谢纪淡定地领命,直让朝臣不解,真的要去剿匪,还以为是托词,没想到真去。

第十二章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这次剿匪,他不仅要去,还要做的漂亮,他人说自己是奸臣,那他便反着来。

    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奸臣。

    “还有何事要奏?”

    陛下看谢纪接受了这件事便继续问道。

    半晌之后,整个大殿还是一片安静,并无人说话,这种场面很少见,因为往常整个大殿便是弹劾声四起,最近便一片安静,让人有点不适应。

    王岑看了谢纪一下便不再说话,心想,这次事情怎么进行的这么顺利,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以为今天还要废好大的功夫才能将谢纪暂时调离,没想到今天根本不用废功夫。

    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他也得改变策略了,这两天谢纪有点怪异,不知道怪异在哪里,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跟他以往认识的那个谢纪有点不同。

    没错,终于察觉到哪里怪异了,以往谢纪绝对不会这样的,不可能受到弹劾还无动于衷的,这么说来他是变了一个人,王岑被自己所想的吓了一跳。

    再认真的看了一下谢纪,越来越觉得他不是真的谢纪,虽然他人辨别不出来,但是这个气质就有点不同,以往的谢纪持平稳重,尽显奸臣之态,而眼前这个,却锋芒毕露,似有不破贼寇终不返的决心。

    不行,找机会再试探试探,他要理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不然他放不下心来。

    “退朝。”

    陛下看这个大殿上没人再说话了,便直接从座位上离开了,并回头深深的看了一下谢纪,看来,不得不找谢纪谈话一番了。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谢纪看陛下又看自己,每次陛下一把目光对准自己,就有点怂,不敢直视陛下,那威势实在是呛人,比学校里的老师的眼神还可怕,每次一看到老师,就低着头不敢抬起一样。

    等陛下走远了,谢纪松了一口气,太可怕了,我看多上几次朝,他小心脏就受不了了,真不知道那天承受不住,然后猝死在朝堂上。

    王岑走了过来,要看看这个谢纪是不是真的,还得试探一下。

    如果是真的,那这个谢纪就变得更加危险,他以后得更加小心行事,毕竟,一个懂得调整自己气质的人才更可怕;如果是假的,那么就……

    “老夫先在此恭贺丞相出师大捷,马到成功。”

    谢纪想这个王岑,为什么今天要来恭喜,是讽刺的吗?不过以往他可不是那样,不都是给自己脸色看吗?原身算计了他,他现在不可能对原身有好感?

    谢纪一直想不通,他也不想想,要不是他最近变得有点反常,王岑也不至于亲自来试探。

    这到底还是他穿越来的锅。

    不过想想,这是一个增近友谊的好办法,可能是因为王岑感受到我的善意,被我的诚意感动了,所以才来跟我说话的?

    要是王岑知道谢纪心中的话,可能会给谢纪一巴掌,增进友谊,去你的友谊,我们之间还有友谊?我跟你说话,还不是你这两天变得有点怪怪的,先来试探试探。

    至于友谊,除非你死了,否则不可能和好的。

    “多谢多谢,本相在此多谢太傅吉言,在此想向太傅讨论一下剿匪的相关事宜,在下不通军务,要是搞砸了便不好了。”

    谢纪这次是真心的,他确实不通军务,这次拦下剿匪的事宜不正是因为他要反着来吗?

    剿匪对他来说,或许真的有难度,记忆中原身是有军队,不过也就是万人而已,就守护一个谢府就用了一千人,能动用的也就几千人而已,听说那盗匪占山为王,人数已有数千之众,人数已成规模,此次剿匪不简单啊!

    不过再难,他也要剿匪,奸臣是损人不利己的,他是损己利人的,这样子能称为奸臣吗?

    原身是精通于阴谋诡计,可不精通打战,对于处理政务这一方面是在行,但说到打战,不过就是会了点皮毛罢了。不过,这难不倒他,他可是穿越者,穿越者不闯出一番事业还叫穿越者吗?

    王岑好像是有接触过军事的,找他请教一下,不仅可以增强感情还可以增加剿匪成功的可能性,何乐而不为?

    王岑听了这番话,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但不知道哪里怪怪的,这个谢纪怎么今天废话这么多。往常都是寡言少语的。

    “丞相足智多谋,又怎会搞砸?不过丞相之前所说的,要一改之前的作风,为民谋利,老夫很感兴趣。”

    王岑确实有点感兴趣,这个谢纪,他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脸皮子厚的很,为民谋利,可能只不过是他的口头话罢了。

    为民谋利,先天下之忧而忧,自从当官之后这理想就变了,不过这也是不出意料的,试问,有谁能够在官场这个大染缸里还保持初心的呢?几乎少之又少,谢纪做不到,他,也做不到。

    只不过他没有像谢纪那样明目张胆罢了。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本相深感自己风评在民间不好,因此想要扭转一二,昨夜本相做了一个梦,不知太傅可知道本相做的是什么梦?”

    谢纪淡淡地述说,奸臣,既然别人都知道他是个奸臣,那他偏不,奸臣怎么做,他便怎么反着来。

    “什么梦会让丞相变化如此之大?”

    王岑被谢纪说的话引起兴趣了,到底是什么梦?

    “本相梦到一国,名曰天朝,那里人们安居乐业,真像先贤所说的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本相大有感触,方知自己路漫漫其修远兮,想有生之年,缔造出这样一个盛世。”

    在现代可不就是那样吗,人民当家作主,人民是国家的主人。他庆幸自己生活在一个没有战争的时代,而且不仅有孤儿院,养老院,社会福利健全。确实可以说得上是一个天堂。

    “丞相之梦确实奇特,不过就算是如此,也不能让丞相痛下决心痛改前非吧。”你个奸臣,拿梦来糊弄我,而且还狂妄,敢自比古代先贤,你比得上吗,更何况你名声已经臭大街了,居然还想成为旷世名臣。

    谢纪虽然没有透露出自己想要学先贤,但从他的梦里所说的,这一副场景不就是有圣人在世才有的吗?

    “自然不止如此,本相在这个梦境中度过二十余年,这二十余年,本相深感世间还有如此仙境。在天朝,我也只是这个天朝微乎其微的一份子罢了,在那里人人平等,人人识字,每人必须在学校里学满九年,并且无须交费。”

    “在那里,文化开放包容,人民各有所长,不戚戚于贫贱,不汲汲于富贵,穷人不自卑,而富人也不轻贱穷人。我在那里度过了二十几个春秋,颇受影响,感今日我所行已经违背初心。此后,吾愿拾起本心,真正做到国泰民安,为民谋利。”

    谢纪坦荡地说,他问心无愧,不过他编了这么大的谎言,也不算是谎言吧,只是借此改变他之后的行为。

    “人人平等?人人识字?”王岑想,怎么可能,人一出生就注定着有高低贵贱,这个丞相不会是发疯了吧,就因为一个梦就要改变自己,不知道是自大呢还是自大呢?他不会的编出一个梦境来晃我的是吗?

    “正是如此。”谢纪点头。

    “既是如此,丞相可有所悔意。”王岑继续问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他再想眼前这个谢纪是真的要做改变,还是又有什么阴谋诡计,毕竟眼前这个人可是擅长排除异己,并且不分用什么手段,害人不浅,这次是真是假,还是半真半假。

    后悔?肯定后悔啊!

    他要是知道他会穿越,肯定要看很多诗词歌赋,当一个伟大的诗人,可是他根本就不记得几首诗,作诗等于作死。

    像小说里的那样,一穿越过来就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根本就是在做梦,他还是原来那样,什么都没变,对诗词还是一窍不通,当诗人是不可能的。

    还有有人一来就王者之气霸气侧漏,这个他怎么就没有呢?

    更有的穿越者,更绝了,一来就做美食,发明很多东西,做火药啥的,可是他对着方面也是一窍不通。更别提发明了,还要打造成现代社会,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他虽然穿越的这具身体是丞相,可是是有奸臣之名的丞相,遭到万民唾弃。

    不过奸臣这个名声应该好改,毕竟要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恶人做了一件好事,那么他可能就被歌颂,称之为浪子回头,弃暗投明,而一个从不犯错的好人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坏事,便会被怀疑他以前的形象是不是装的,有一个污点便不会再清白。

    正好,他现在是个恶人形象,只要做好事便应该可以改变固有形象。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昔日大错已然犯成,后悔并无用处,往后,回归正道即是。”

    他虽然在心里直骂娘,为什么自己穿越前不多背背古诗,好在这里装逼,不过现在自己显然不能这么说,好在以往的九年义务教育学过一些古文,也不至于无话可说。

第十三章 拭目以待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丞相,你觉得你能做到吗?”

    王岑看向谢纪,微笑,谢纪,不管你是是不是受到这个奇怪的梦境影响,还是编织一个梦境来匡我,你已经是丞相了,这是个事实,丞相,虽然的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但,你管得了你自己,你管的了手下的人吗?

    就算你凭自己的威势将他们镇压下去,但,你还会受他们的拥戴吗?我想,会死的更快吧!

    “不试试怎么知道?”谢纪笑了一下,虽然很难,但是他就要反着来,不反着来他心里就不踏实。

    “那拭目以待。”要是其他人在他面前说这话,他可能就会说一声放屁,可是谢纪不一样,他说这句话确实让他很感兴趣,他想要看看谢纪接下来会怎么做。

    突然一个小太监走来:“丞相,陛下请你去曲台一叙。”

    谢纪看向王岑:“王太傅,陛下找我,我先去了,来回再叙。”

    说完就径直离开了。

    王岑看着谢纪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天朝?这世上有这地方吗?”王岑嘀咕道,转而又摇摇头,假的,绝对被谢纪给蒙的,就算是上古先贤之时,也没有人人皆识字的,更何况一个梦境。

    谢纪跟着小太监前往曲台,这个曲台相当于皇宫中的御花园,不知道陛下找自己有什么事?

    陛下找自己干什么,不会是陛下知道了自己不是原来的谢纪?

    谢纪带着几分激动,几分紧张和几分胆颤跟着小太监前往曲台,内心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或了许久,不过在谢纪看来为什么时间过得那么快,这么快就到了。

    “丞相,陛下就在前面。”

    小太监说着就退下去了,只剩下谢纪一个人在纠结。看着前方背对自己的人影,心中很是煎熬。

    记忆中原身面见陛下是件常事,淡定自若,可是他确是第一次和皇帝单独相处。

    要是被现代的那些朋友知道,绝对可以炫耀一番,你看,我居然和皇帝面对面谈心诶。

    不过这个面对皇帝的压力可是很大,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就算他经常被老师请到办公室喝茶,也没有此时感到的亚历山大。

    便比如,你被校长单独叫去谈话那样子的紧张,但跟皇帝谈话可不能那么随意,他可是掌握你的生死大权的。

    可是现在又能怎么样,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去了,放松一下,深呼吸,吸气,呼气,调整下状态。

    别忘了他现在的身份,他可是奸臣,奸臣还能被吓到?虽然他不准备做奸臣,但是他也不想掉逼格。

    谢纪迈着稳固的步伐向陛下走去,步伐僵硬,像是灌了铅似的,他可是学过表演的,好歹还是有点表演功底的,不过表演出来的往往不是给人看的。

    人生如戏,全靠演戏,他为了保持镇定容易吗?

    他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要是其他人,跟皇帝对话,不出所料的话,会吓得晕过去的,他还可以走路,比其他人强太多了。

    皇帝秦论转过头,看向谢纪,打量了一番,说:“丞相最近是生病了吗?脸色不是很好。”

    谢纪吓了一跳,陛下不会是发现他是冒牌货了吗?不行,不能自己吓自己,身体没有换,任凭他们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发现自己。这样想想就放松许多了。

    不能慌乱,越慌乱后果就不堪设想,暗暗又深呼了口气,说:“陛下,臣无碍,多谢陛下关心。”

    皇帝看了看谢纪的黑眼圈,心想,谢纪最近出了这些事,他有点累也是正常的。

    因此语气放和缓一点说:“此事剿匪,丞相可有把握?”

    虽然皇帝秦论轻飘飘地说,但是谢纪感到一丝不允许说不的感觉。

    他好歹也是经常去老师办公室的人,怎么会不懂这是委婉一点的说法,就比如数学老师经常说,这道题你会做了吗?看似是问你,但是你敢说你不会,那你完了,你一定会被骂个狗血喷头。就是这种感觉,他可不能说没有把握,他可不能作死。

    因此谢纪便硬着头皮说道:“臣必定会凯旋而归,不负陛下所托。”

    再说了,这是他亲自请辞去剿匪的,怎么可以怯懦。

    皇帝听了这句话才放心的点点头,看向谢纪眼神中充满了柔和。

    谢纪看见陛下这样这才松了一口气,太危险啊,伴君如伴虎,喜怒无常说的便是君主了。

    君主这种生物,是很危险的,必须得哄得他高兴,要是他看你不耐烦了,可不会顾及之前的感情。并且此种生物六亲不认,喜怒无常,早上能跟你笑嘻嘻的,晚上就可以送你下地狱。

    这种的例子很多,就比如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州路八千;还比如謇朝谇而夕替。这君主最喜欢的就是搞的神秘莫测,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知渊,昨日之事,让你受惊了,既然误会已理清,那你便安心剿匪吧。”

    知渊?他叫谁?

    等等,原身是字是知渊,要不是陛下说,他还差点忘了有这一回事。

    受惊,确实是受惊了,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觉醒来就到了朝堂上,气压还那么低,他都不敢喘气。

    好不容易撑了许久,最后居然被人弹劾,他差点就晕了,正常人遇见那种事可能就发疯了。

    不过听陛下说这一切都是误会,什么误会?

    原身所犯下的罪名确实是真的,陛下这么说是不想谢纪把这件事放在心里,让他既放心,又想他息事宁人。让他把心思都放在剿匪上,说来这也正常,任由盗匪占山为王,陛下心里肯定是有这一根刺的。

    “陛下,臣必定会扫除一切盗贼,还京师以安宁,让盗匪闻风丧胆,不敢再兴风作浪。”

    谢纪掷地有声,他现在胆子上来了,不就是剿匪嘛,这有什么?不会可以学啊。

    剿匪什么的,谁还没有第一次,最严重的后果就是抹脖子而已,做人不要那么怂,有时要硬气一点,此时的谢纪炯炯有神,意气风发,似有凌云志。

    宅男也有志气的一面,可不要小瞧了宅男。

    皇帝看着谢纪画风突变,有点诧异,不过还是放心了,这样子剿匪是有把握了。

    只有谢纪明白,他有把握的样子都是假的,是做给皇帝看的,不过好像骗过了皇帝,也骗过了自己。

    通过刚才那一番,他怎么突然觉得他可以了,是高估自己了吗?

第十四章 孙子兵法

    谢纪从皇宫中回来之后,心中充满了凌云壮志,誓要将贼匪一网打尽。

    不过好困,还是先睡一觉再说,因此在马车之内睡着了。

    “家主,相府到了。”

    。。。。。。

    外边的侍卫轻轻在马车外面呼喊,许久,没有回应。

    “家主,相府到了。”

    侍卫提高了音量,但马车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侍卫感到奇怪,将马车上的帘子掀开,看到了正在熟睡的谢纪。

    大为吃惊,原来家主累的都能在马车里睡着,瞬间肃然起敬。

    谢纪没想到自己这一睡竟惹得一般下人佩服。

    等谢纪悠悠转醒之后,便已经到饭点了。

    看着那满桌的玉盘珍馐却索然无味,因为一想到自己刚才的傻样就有点苦恼,自己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居然答应的那么肯定,一副不破贼匪终不还的模样,自己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清楚,他能剿匪母猪都能上树。

    剿匪,怎么剿匪?

    “家主,你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流水看到谢纪一直用筷子一粒一粒的拿起碗里的米饭吃,心不在焉,眼神空洞,便问道。

    谢纪听到这句话转过头,看着流水,说:“流水,你知道衡阳县的那些盗贼吗?”

    他现在连那些盗贼的具体情况都没了解,怎么剿匪?

    记忆中的那些关于盗贼的印象都是通过口口相传的,没有亲眼见过,怎么知道盗匪的弱点。

    想自己可是连一小偷都没见过,一来就步入地狱模式,直面那些杀人不眨眼的盗贼。

    “家主,你是在说那些盗贼?”

    流水有点疑惑,怎么家主突然讨论起盗贼来了,以前家主不都是不屑提起的吗?

    那些盗贼怎么值得家主重视了,难道是那些盗贼让家主苦恼的?

    “嗯。”

    谢纪点点头,盗贼什么的,他是最讨厌的了,更可恶的还是杀人越货的盗贼。

    “家主提那些盗贼做什么?家主以前不都是不把他们当回事吗?那些盗贼劫掠百姓,危害不浅,不过居然因为有一点点实力,便学起山大王那样占山为王,不成气候,家主不必多虑,他们自会有土崩瓦解的时候。”

    流水提起那些盗贼都是一副不屑的表情,什么盗贼,迟早会被灭的。

    在他看来,除了朝堂的事,其他的事根本不重要,盗贼,再怎么强大还是盗贼,无非就是占山为王,等哪一天被官兵围剿,自会土崩瓦解,不堪一击。

    谢纪想,真的是那样吗?要真的是那样会闹到朝堂上去吗?直接一队官兵去就能将那些贼匪解决掉了,还至于有后续?

    他想,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最近我要去剿匪。”

    谢纪看着流水一字一字地说,吐字清晰。

    流水有点惊讶,陛下让家主去剿匪,剿匪那种破事还用得着家主吗?

    不应该啊,家主可是丞相,一国之相,居然去做剿匪那样有危险的事情,要是家主有什么损失,那可是危及国家社稷的啊。

    “家主,家主您怎么能去剿匪?您那么尊贵的身体,要是有什么意外,那可是后悔都来不及的啊。要不家主去跟陛下说说,换个人去剿匪吧。”

    流水急了,虽然在他看来那些盗匪不成气候,但是还是不能让谢纪冒一点点风险。贼匪这么危险的东西,家主可一点都沾染不得。

    谢纪却感受到了流水对自己的关心,便说:“盗匪而已,会有什么意外?”

    谢纪镇定地对流水说,脸上充满了自信,他可不能未战先退,自信点,不能让人小瞧。

    更何况,剿匪,这可是大功一件,只要他剿匪成功,别人便不会用奸臣害人害己的名声攻击自己。

    流水还想说,那剿匪真的是太危险了:“家主,这……”

    “不用多言,我意已决,你跟他们说,三天后出发,让他们准备一下。”

    谢纪一言堵住了流水还要继续说的话,事情已经至此了,容不得他退却。

    要是他剿匪成功了,可能就不会再冠以奸臣之名了吧。

    为了不当奸臣,他豁出去了,剿匪什么的,能难得倒他吗?

    “家主,会不会太快了点?”

    这来得太突然了吧,今天去朝会一趟,怎么三天后就要去剿匪了,这还没准备呢?

    “快刀斩乱麻。”

    谢纪说,他还不是现在充满壮志,要是过了几天,他的心也就冷下来了。

    在现代便是那样,每次都是坚持前两三天,后面都是随便的了。

    看他写小说就是,头三天充满激情,我要日万,后面,便成了又是不想码字的一天。

    因此这个雄心壮志坚持不了多久,没过几天又是咸鱼一条,还是尽快为好,别让时间磨去了他的热情。

    “流水这就去吩咐,家主,到时候就让流水随你去吧,好照顾你。”

    “你去做什么?那是盗匪,不是其他的小偷,要是遇见危险了怎么办?”

    谢纪立马反驳,他自己去就行了,那些盗匪既然能在朝堂上说的话应该没那么简单,流水还是不要去了,很容易出现意外的。

    “家主,流水的命是家主救的,要是家主有什么意外,流水也不活了,流水已经离不开家主了。”

    流水听到谢纪不让他去,立马急了,要是他不在家主身边的话,他不放心,那些下人,怎么可能照顾的好家主,可能连家主喜欢喝什么茶都不知道。

    谢纪有点感动,原身啊,你的运气真好,有如此忠心的下人还真是你的幸运。

    因此谢纪无奈地点了点头,同意他跟随了。

    流水看到谢纪同意了,整个人立马心花怒放。

    谢纪摇摇头,三天后,就要去剿匪了,想想,有点激动,没想到自己这个宅男也有去剿匪的一天。就这两天,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他一直惦记这这句身体好老,还好还算是相貌堂堂,衣冠楚楚,不然他这种外貌协会的还不得第一时间吐血。

    “家主,太傅派人送来这个,说这个也许对你有所帮助。”

    正在这时,一个下人走来,恭敬着递过来一件物品,流水接过将这件物品交给谢纪。

    谢纪看了一下,脸色有点怪异,当场愣住了。

    “家主,你怎么了?”

    流水看见家主看了王太傅给的一本书就成了这幅样子,不知道到底给了什么,让家主脸色如此难看。

    谢纪现在的表情有点怪异,在原身的记忆里,王岑不可能不知道原身家里肯定有这本书。

    等等,再想一想,原身的这些记忆只是知道个大概,真正具体的事情,要有事情触发才行。

    其实有一次,原身是准备和王岑讨论兵法的,可是因为有意外发生,自然没有成功,而后面两人也都忘记了。

    就比如这本书,刚才看了这本书,书名为《孙子兵法》,因此谢纪才愣住了。

    《孙子兵法》本身并不奇怪,奇怪的是王岑送自己《孙子兵法》是要做什么?

    “无事。”

    谢纪摆摆手,心想,这个王岑,送这个兵法给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讽刺自己不懂兵法?还是真的想让自己剿匪成功?

    不管了,想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做些实质的事情?

    将这本兵书翻开,第一篇便是始计篇。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谢纪开始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便放了下来,这里面在讲啥?

    他怎么一点都不懂?

    原身记忆中是有记忆,但是他就像看电影一样,根本就不能学以致用,一个画面有什么用?

    好像没什么用?

    而且就算他把这个《孙子兵法》背下来也于事无补,还不是纸上谈兵。

    ……第二天……

    “家主,李尚和来了。”

    一个下人过来禀报,谢纪一听怎么他又来了,他是闲的没事干,就来相府溜达溜达吗?

    不过继承了原身的记忆,原身对这个李尚和既不疏远也不亲近。

    想想自己昨天干的蠢事,心想脑子是不是坏了,居然亲自去招待他,记忆中的谢纪极为自负,除了陛下,任凭谁也不能让他弯腰。

    他不仅是奸臣,也是丞相,自然是不会随意低头的。

    “请他进来吧。”

    谢纪淡淡开口,理清了思路,现在他是不想当奸臣,但是他也不想怂啊,尽管以前他是宅男,但这个观念得改变过来,他是丞相。

    丞相能掉逼格吗?他现在怀疑自己开启了他的装逼路线。(作者精分了)

    等陈尚和和王溪走进来之后,就看见了这样的一幕。

    谢纪十分优雅地品味着茶水,一股装逼的气息扑面而来,装逼谁不会啊,在网上他便是传说中的键盘侠,装逼成风,对于如何做才有逼格的他早就学了个遍。

    比如就是现在这样,泰然自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安静的品茗,不发一言,寡言少语,这样自会将逼格上升一个层次。

    “丞,丞相。”

    陈尚和和王溪没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人怎么又变了一个样子,虽然跟之前的差不多,但是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这个样子为什么有点想让人打一顿的感觉。

    之前是不怒自威,现在是有点欠揍。可能是自己感觉错了吧,陈尚和揉揉眼睛,再三确定眼前这人就是谢纪。

    “有什么事吗?”

    谢纪虽然语气淡淡的,但是让人听了之后想去把他暴揍一顿。

    但是又有碍于他的身份,只能在内心使劲吐槽。

    陈尚和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用着上好的檀香木做成的盒子,将盒子打开,取出了里面的物品。

    谢纪看到了,脸色有点吃惊,要是记忆中没记错的话,那是兵符,可以调走城门外的一万甲士。

    只见陈尚和开口:“这是陛下让在下交给丞相的兵符,希望丞相不负陛下所托。王溪通读兵书,擅长作战,陛下让王溪协助丞相,让丞相尽快扫除贼匪,还京师一片安宁。”

    王溪站了出来,说:“丞相,请多多关照。”

    谢纪看着一脸认真的王溪,全然不复昨天的怂样,心想,这变脸还真快的啊!

    不过既然他擅长作战,那自己就可以轻松点了,还有那个兵符,不拿白不拿。

    因此谢纪就欣然接受了陈尚和手里的兵符。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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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37190/ 第一时间欣赏我真的不想当奸臣啊最新章节! 作者:彭咸之故所写的《我真的不想当奸臣啊》为转载作品,我真的不想当奸臣啊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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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想当奸臣啊介绍:
“我不想当奸臣了,你们不要逼我好不好?”
谢纪治理水患,造桥修路,但百姓却言:“这个奸臣每天都换着法子折腾我们呦!”
谢纪提高俸禄,但百官却笑的比哭的还难看:“丞相,您做的好事已经够了,不需要再做了。”
想自己战战兢兢,为民谋利不留余地,兼顾百官与百姓的利益,但是……
为什么自己做了那么多的好事,还是有那么多人想让自己嗝屁,自己是做错了吗?
懂了,自己做好事骂名一片,那自己做坏事呢?
这是一个本来想做好事的丞相后来却被逼得只能靠做坏事过活的故事。我真的不想当奸臣啊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真的不想当奸臣啊,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真的不想当奸臣啊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