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流言蜚语】
帝大魔武系大比试，轰轰烈烈的在竞技场进行了数日，在校内引起不少师生的关注。
每天都有近数千学生进入竞技场观摩比赛，如果对外开放吸引校外人员，怕且观众数量会成倍增加。
但这毕竟只是一个单独学系的竞技比赛，火爆程度上自然比不上全校级别。
今年第二学期，大三级10班虽说多了几名参赛学生，但整体实力仍然太差，在第二轮淘汰赛几乎全军覆没。
不过，莫萨罗却为10班创造了一个纪录，闯入了第三轮。最后，也止步于第三轮被刷了下去。可这已经是10班最近十几年来最好的成绩，破解了15年来止步第二轮的魔咒。
虽然，由一个半兽人血统的学生，来创造一个新的纪录，确实有些不光彩。但在里根导师心里，不管是什么血统种族，只要是自己班内的学生争取而来的光荣，那就是班内整体的荣誉。
第十区学生宿舍，4990号大楼。
“呸！伊登那臭小子，还不一样在第二轮就给刷下来了！比赛前，还在那大言不惭的说要闯过第三轮，还敢按500金币赌我先输。嘁……那个癞蛤蟆……哎哟哟！轻点！”
比赛过去了几日，众人都留下了一些轻伤。
佩基的手指节骨就被打断了两根，经过治疗和修养已无大碍，往后需要服用魔药药剂，在修炼时以气血濡养，便可恢复正常的淬炼。
汤姆刚为他拆掉了石膏夹板，笑道：“打打杀杀多不好，安全第一……进入第二轮拿点好处就行啦，那么认真……搞的一身伤，岂不亏本么？”
“该死的！难怪你一点伤都没有，别说你最后是主动认输的？孬种！”
“噫噫……我那对手，气血比你还高一丢丢，淬炼下肢骨的一阶高段，淬骨的数量起码在45块以上。那一双腿，抽在我肚子上……我胆汁都吐出来了，还不投降？找死么？我又不是你，我这身体……不抗打。”
汤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从旁拿起零食吃了起来。
“嘁……”
佩基抢过他的零食，一边吃一边说道：“8班的那个小泼妇，我记住她了……”
“噗！听说，他最后一轮是被一位女生，给打下擂台的？”卫斯理刚好路过，八卦了一下。
作为回应，汤姆很诚实的点了点头。
“你懂个屁！那个小泼妇……真是见鬼的遭遇，她就不是一个女的。”佩基随手将零食扔出了窗外，气愤的骂了一声。
“你一个连一阶都没突破的人，有什么资格嘲笑我！滚开！”
卫斯理耸耸肩，和汤姆打趣道：“八卦娱乐，又不用花钱。只是交流，又不是搏命……大家开心一下嘛，对吧？”
“呵呵……最有赚头的，还是莫萨罗。他进了第三轮，不过运气差了点，遇上2班一个二阶初段的。挨了半个小时，硬是被揍得像个猪头似的，才遍体鳞伤的晕厥过去被抬走，也没喊一声认输。”汤姆说道。
“哦？那这，岂不是得不偿失？”卫斯理说道。
“不会！竞技切磋，全力以赴才算武者间的尊重。”莫萨罗走下台阶，脚下有些瘸，脸上和身上还有消肿的伤迹，这家伙真是不知疲倦，又去练功房了？
半兽人的性子，一向硬直。几千年来，吃透了这个亏，依旧还学不会转弯。
“你倒是硬气，可看你的伤势，已经伤了内脏和骨骼，玩的太大了些，不值得。”卫斯理能看出，以他的体质和实力都伤成这样，可知当时的战斗有多激烈。
二阶初段，那已是一个新的境界，一阶巅峰终究是一阶。换成卫斯理上去，估计一拳就能被打扁。
“值得！母亲大人说，没有付出就没有所获。流血流汗，断掉的骨头再长起来，才能让身体变得更强。”
莫萨罗憨厚的微笑一下，便一拐一拐的擦拭着淋漓大汗走入了房间。
佩基一脸臭屁的嗤笑一声：“真是个傻大个！傻人有傻福啊！这家伙……他的气血比我高不了多少，但淬骨的进度比我高出一半。真是气死人……难道，兽人的体质天然这么强悍的吗？”
汤姆啧啧笑道：“兽人嘛，体魄一向强悍。黑血兽人更可怕，他们的骨头就像振金那般的坚硬！就连矮人的振金巨斧，也砍不断！”
“夸张了吧……哎？你俩淬炼的都是上肢骨？”卫斯理好奇的问道。
“我淬炼的是下肢骨，已经完成了38块淬骨，颅骨也淬炼了3块。呵呵……进度还好，不坏不好。佩基淬炼的是上肢骨加躯干骨，淬骨都有40块以上了吧？其他的应该和我差不了多少，但我的腿法好！
我跟你讲啊，要练就要练下肢，下盘够稳基础才够扎实，上了二阶再练上肢骨，那力量和气血，就蹭蹭蹭蹭的往上疯狂涨！”
汤姆这般说道，还扬起手配合着动作，口沫横飞。
“我呸！就你那样的速度，还和我差不多？你修炼下肢，只为了更快的逃跑，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如把脸皮淬炼厚实点，拿你那层猪皮去挡刀！”佩基不屑的反驳道。
“有的啊，我真想过淬炼皮肤的！但那个，好像要上了二阶以后，才能借助经脉和气血的力量去淬炼皮肤。可别说，皮肤……还真能挡刀枪！”汤姆认真的说道。
“滚……”
“哎！”
汤姆的屁股上，被踹了一脚。顺道坐在了对面的沙皮椅上，问道：“卫斯理，你可是帝大的传奇人物，我有些好奇的问题，可以采访一下你么？”
卫斯理一脸狐疑的看着他，大家虽然只同住了一个月，但每个人的性格基本也都了解一些。至少要比原来的舍友，好了许多，没那么讨厌。
特别这个胖子，简直就是宿舍里的开心果。
“问吧，记者先生。”卫斯理无所谓的回道。
“你是怎么忍气吞声过了这几年的？是什么支撑你的意志，让你依旧我行我素的坚持自我？知道么？很多同学都在打赌，说你一定熬不过大四，会在大三级结束后退学，真的么？”
“……”卫斯理。
汤姆笑称：“你以准一阶的身份被帝大破格录取，三年以来寸功未进，丝毫没有突破的迹象。很多人十分搞不懂，你到底是为了什么留在这里？有人说，你是为了争取德里拉院士留在学校的财产么？”
“……”卫斯理。
“哦。还有一个问题，这是女学生们感兴趣的问题，属于个人情感。她们说……你三年来除了独居就是独处，很少与女同学进行交流和相处，甚至和男同学传出绯闻，所以才导致大家与你保持距离，甚至不太敢与你接触，这是真的么？”
“……”卫斯理。
玛德，是谁放出这样的流言蜚语！
谁特么……和男同学搞绯闻？哥哥的名声，虽然臭，但不至于……
卫斯理拍了拍汤姆的肩膀，微笑说道：“晚上不要吃太多零食，容易发胖。各位……晚安！”
“诶……”汤姆面露无辜表情，问的问题可一个都还没回应呢。
“听说……最近你，和基因学系的一位女同学走得很近哦！卫斯理……”眼见卫斯理急急脚的跑上二楼，汤姆着急的喊道。
第32章：【第一次基因手术】
卫斯理频繁的进出魔法系和基因学系两个学区，又引起了校内一些有心之人的关注，近期内关于他的谣言和诋毁接连不断的出现。
十月中旬，圣大那方与布兰琪已经无法再弄来【JT-114号病菌体】的疫苗。布兰琪来信说道，她的一些做法已经触动到某些势力的利益，暗中被警告了。
乃至于，安吉拉曾经合作过的圣大团队，也被迫解散或是停止了对她的援助。疫苗的来源，彻底被切断。
而现在，安吉拉手上仅剩8瓶疫苗。而病体的试验进行了六次，耗费了不少原种疫苗和克隆疫苗，结果一切正常，指数显示较为良好。卫斯理的身体，一次也没出现过排斥或不良症状。
基因学系研制大楼，研制室。
“或许，先不要让布兰琪参与进来了。我不希望，因为我而让你们受到伤害或是不必要的困扰。真的，你们对我的帮助已经很多，没必要再冒险。”
安吉拉戴上无菌手套，淡然说道：“尺度我们会控制好，你不必担心。我帮你，也是帮我自己。前期，那些人并未下手，是因为还不清楚我们想干什么。现在，他们担心，甚至焦虑是不是我们发现了什么。
有能力在圣大阻止我和布兰琪的人，未必只是一个大家族，而是一个大势力。那些疫苗和资源，无法提供过来了。如今我们能用的，就只有手上的那些存货。你考虑清楚了吗？”
卫斯理解下外套，开始脱自己身上的白衬衣，悠然说道：“还有什么可考虑？当你拿到第一瓶疫苗的时候，我就提议直接一点。没有什么好想的，我相信你……安吉拉。”
卫斯理换上试验服，躺在了病床上，说道：“来！我的命，就交给你了。”
这一切，是经过一个多月的准备，安吉拉做了多次的手术推演，都是为了今天。还是有些仓促，这样级别的基因手术，先不说主刀只有安吉拉一人。按正常的程序，前期准备至少要在三个月或是半年以上，综合风险评估要控制在10%以下，才能展开的。
可现在，安吉拉身边就只有两名临时聘用的学生在帮忙，她们和安吉拉一样是基因学系的学生，具有一定的专业水平，值得信任。
这类手术和试验，安吉拉从十三岁开始就经常亲手操作过。但大部分的活物都是动物，还有少部分的人类尸体。当然，活着的人体也尝试过，但很少很少。
所幸的是，进行超过一百次的手术试验，从未失败过一次。
可这一次的基因手术，难度相当高。安吉拉虽有顾虑，却不胆怯。与她相处的几个月，卫斯理深知这个女生的心理素质，是十分强大的。
“开始注射四分之一麻醉剂……”安吉拉的手，按在卫斯理的手背上，两人互看一眼，卫斯理顽皮的眨了一下眼。
“寻找十二道经脉与十二支经别的准确穴位，准备进行第一次疫苗注入。”
两名助手，在安吉拉的指挥下，开始就位实行手术。
“注射二分之一麻醉剂！”
“继续注入辅助性酶因子药剂，注入催化性酶蛋白药剂，注入普通气血药剂……”
助手们，开始给卫斯理贴上魔贴，连接魔晶仪器的线路表。安吉拉以魔力开启魔晶球的对接，完成对卫斯理体内的图像和数据同步反馈，开始追踪疫苗的药效实时情况。
“疫苗正在融合血液，开始寻找【JT-114号病菌体】，催化性药效正在减弱，数据显示药力不足……”助手在汇报魔晶球的信息。
“进行第二次疫苗注入！”安吉拉说道。
“疑似病菌体物质出现……目标物质已被追踪……催化性药效持续减弱，需要加大药剂份量……”
“进行第三次疫苗注入！以魔力扫描追踪目标，尽快确定病菌体的主要位置！”安吉拉说完，催动体内的魔力元素增强魔晶球的威力，而这样的举动则会消耗安吉拉本身的气血和精神力！
“疑似病菌体物质确定主要位置，5处在经脉、3处在骨骼、3处在神经，总共追踪出11处部位！进行魔元定点！”助手报告完。
在卫斯理身体各处，依次亮起红紫色的魔元光点，通过魔晶球与安吉拉的意念衔接。
安吉拉立即取出手术刀，依次在那些标点上的部位开刀！
“进行第四次疫苗注入！加大催化性酶蛋白药剂和普通气血药剂，现在开始……每十分钟注入一次普通气血药剂。”
短短的一个小时后，安吉拉先后在5处经脉和3处神经的穴位上动了手术。
“进行第六次疫苗注入！”
“只剩下两次的的疫苗药量了！”助手提醒道。
“我知道！准备克隆疫苗……”安吉拉的声音急促的喊了出来。
半个小时后，骨骼上的3处感染部位也被动了手术，包括在头颅侧方的一个重要部位。
“感染细胞，开始溶解疫苗液剂……第24号染色超体显出反应，魔力扫描开始对接数据上传！”
“进行第七次疫苗注入！”安吉拉额头上渗出冷汗，从她面具上滑落，呼吸渐渐加深，眼皮上的倦意也逐渐加重，魔力的透支正在给她带来沉重的压迫。
“各处受感染的部位细胞，正在溶解药效……药效应用正在发挥作用！血液内的感染细胞开始融合自行清除病菌体……5%、10%、20%、30%……”
安吉拉伸手虚按在卫斯理的胸前，双手五指内渐渐隐现出紫色气芒，她动用了“圣光治愈术”魔法，配合魔药的药理作用对卫斯理体内的病菌同时进行清除！
“进行第八次疫苗注入！”
助手重复了一次：“进行最后一次原种疫苗注入！”
卫斯理的身体受到内外各种力量的冲击，正在发生剧烈的颤动。整个人躺在床上，抖动了起来。
“准、准备克隆疫苗药剂……听我……指令。”安吉拉出现了体力不支的症状，却仍在咬着牙坚持着。
“克隆疫苗一旦注射，会有排斥恶化风险！”助手提醒说道。
安吉拉怎会不知，这也是没办法了。疫苗全部用完了，这家伙的体质如果一旦坚持不住，在病菌体没有完全清除的情况下，自己就先崩溃了那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虽然克隆疫苗有缺陷，也只能硬上了，至少不会比病菌体造成的危害更大。
“第24号染色超体的病菌体清除80%……90%……95%！辅助性药剂应用正在减弱，数据显示药力不足……有不明物质正在形成！正在快速形成！”
“什么物质？评估风险指数，调出图像辨别！”安吉拉透支过度，同时受到反噬……双眼，近乎失明，她暂行性的失去了视力，双眼看不见了。
卫斯理体内突然出现了异变，手术室内所有人顿时惊吓不小！
“血小板！是血小板裂变产生的……血栓因子！数量很少，但它们在……融合疫苗的药效发动辅助性的清除病菌体！”
“是病者的血栓细胞发生了裂变融合，主动吸收疫苗的药效在灭杀病菌体！真是好神奇的裂变啊！我的天呐……”
“能参加一次这样的基因手术，真是让我在生死的边缘跟着感受了一次啊！”
两位助手，相继的发出这样的感慨，方才真是被吓个半死了。以为，这一次手术要失败了呢！
“所有已测感染部位的细胞病菌体，全部被清除干净！手术完成的很完美！！胜利……”两位女学生，拥抱在一起之后，同时瘫坐在了地上，已经无力起身。
安吉拉再也无法坚持下去，撤消掉了所有魔力的支持，顿时全部的魔力仪器失去了能源，停止了工作。
她顺着手术台，缓缓的坐下，脸上的恶疾有隐隐发作的倾向！
她匆忙的取出一些药剂，吞服下去后……面色才渐渐好转，可她的视力仍然失明状态，只能看见雾状的轮廓，无法清晰的看见实物。
“你们……查看下病者的术后症状，照料好他……”安吉拉说完，彻底的昏倒趴在了地上。
第33章：【光棍爵士】
“安吉拉？安吉拉……”
梦境里，似乎有人在呼唤着什么。脑海一阵嗡鸣，有黑影从光里划过，有些刺眼。
“醒啦醒啦？圣主庇佑，醒过来啦。”
这是，她们的声音。不是梦里的……呓语。
安吉拉睁开了双眼，转动着她那灵动的紫罗兰色眼瞳，颇为警醒的神色。
“在休息室，自己的地方。”
还是那几个人，也就放心了。
眼睛还是有点涨疼，视线恢复了一些。那一刻，安吉拉以为自己失明了，若是把双眼都整瞎了，那就真的得不偿失。
朵拉助教上前仔细的检查了一番，说道：“能自己醒来，就没事。休养几天，慢慢恢复吧。年轻人就是气盛，不懂节制。把药喝了吧，我已经帮你请病假，等会回宿舍哪也不准去了！”
安吉拉面色虚白，身体十分虚弱。卫斯理走过来，脑壳上还缠着纱布，那是一处颅骨上的手术口，还没来得及做处理。
但对于魔武者，这点小伤口只是暂时性的。
“你醒啦？我昏睡了多久？”安吉拉问道。
卫斯理表示了自己的歉意：“抱歉，让你昏迷了一天一夜。要不是这里什么都有，我都急的把你扛去校医院了。”
安吉拉微微摇头：“这件事，不能让太多人知晓。”
卫斯理点头……
“你感觉怎么样？！”
两人大眼瞪小眼，愣住了。两人的声音，同时重叠在了一起，不约而同的问道。
“我没事，你术后还要观察，最好这两天就住在这里。朵拉会安排的……”安吉拉首先说道。
“已经安排啦！”朵拉坐在桌面上应付了一声，然后修剪着自己的指甲，上面有她刚刚涂抹的紫色指甲精油。
“有什么不舒服的，找她们。她俩也是魔法士，在基因学术上有不错的造诣，暂时能替我照看你的病情。”
太感动了，竟无言以对。想起第一次相遇的时候，那一顿暴揍……吓得卫斯理几乎不敢面对她，可现在……
当然，这只是一种友谊上的付出，和作为一名学者该有的素质。日后，卫斯理需要作出同样的回报，如果他这次能跨过这个关口的话。
“抱歉，打扰一下！导师们很快就会过来，不想惹麻烦的话最好先散一散，她也好休息。卫斯理的术后反应，我检测过了。状态很好，暂时已经检测不到【JT-114号病菌体】的活动迹象。经脉、血液、皮肉、骨骼、气血、毛发、五脏六腑什么的都正常，就是脑袋有点呆！受感染的细胞、第24号染色超体、基因组的病菌体也已完全清除干净，这一点你们就放心吧。
手术完成的很好，至于基因链的断层问题监测到有异动，如无意外的话应该是内核在进行自我活性修复运动。这种过程，十分缓慢，但也给了我们一个明确的讯息……他的基因链局部断层正在发生变化，只要等他身体机能恢复正常再做观察。在那之后，服用魔药，以濡养气血的方式，进而滋养基因链。”
朵拉的话，让两人都安心了不少。后半部分的手术出现险情，险些让两人都无法抽身出来，幸好卫斯理的这副身体还比较争气。
……
……
回到宿舍，卫斯理脱下衣裤更换了一套，上面沾有斑驳的污迹。但又不像正常的淤血颜色，偏暗淡伴着些许的异味。
手术过的刀口很小，这和普通的手术不同，大部分都是以魔力的形式来进行微观操作。加上术后缝合，不应该还会有淤血渗出。
这是，体内产生的污垢，通过汗腺和毛孔排出来的杂质。
“现在还很虚弱，意念内观支持不了多长时间。算了，着急也急不了这几天。都熬了五年不是吗？真不敢想象，安吉拉不过是个大二级的魔法士，还不具备成熟的魔法师力量。但她的魔蕴天赋真是太神奇，加上对基因学的执迷……往后的成就不可估量啊！”
“明年，她也该上大三级，至少能达到高级魔法士的实力。那距离拥有魔法师认证的资质，应该也不远了。哎……大家都在进步，这次如果还不行……那我就真的废了！”
经历两天一夜的折腾，卫斯理身心疲惫，简单的洗漱后便躺在了床上。现在，他需要更多的休息，以便身体机能的休养生息。
拧开一瓶药剂，喝了下去。有些苦涩，卫斯理缓缓沉睡。
近段时间，校内最热火的事件莫过于“秋季魔域试炼”。这是帝国大学联盟最为重要的试炼盛典之一，早就在十月初如火如荼的展开。
这一季，魔武系大三级10班，前所未有的失去了出线名额。原因是，莫萨罗主动放弃试炼的机会。
而他掌握着10班唯一一个出线名额，在截止日前一天提出了弃权申请。
“哈哈……我的天呐！傻大个那货……居然弃权了！哈哈……里根导师没差点气晕过去！这是我下半年来，见过最傻最呆的决定，笑死我了……嘻哈哈！”佩基躺在沙皮椅上，已经笑得前胸贴后背。
“什么？莫萨罗，没去秋季魔域试炼？”卫斯理走出浴室，颇为惊讶。
汤姆挥了挥手，说道：“你一周都没回宿舍，要不就请假躲进房间几天不出门。现在没人在乎你的绯闻了，都在关注新的八卦事件。呵呵……”
“我问的是莫萨罗，他人呢？”卫斯理发现，半兽人不在宿舍里。
“接任务去了！军部的红色通缉令，还有警察厅的各级通缉令，都是能挣钱和挣学分的活儿。估计得半个月才回来，这也是为了躲避里根导师吧。现在他呀……真是气得牙痒痒能吃人。”汤姆还学着里根导师的模样，挤弄出狰狞的恶魔脸。
“呃……”
“唉……如果是我，就把那名额卖掉，或是以别的方式让给别人也好啊！白白浪费！不然他直接认输，给别的同学一次机会嘛。比如说佩基……”
佩基摇晃着手指：“不！打死我也不去！等我上了二阶再说！那是炼狱，那是魔鬼泛滥的异域地界……像我这样的绅士，可不能随意去冒险！”
汤姆又说道：“我探过莫萨罗的口气，他说……他童年时期在安大略长城塞外，见过太多的半兽人之间的战争，他不想参与。依我看啊，他是不想去残杀同类，心里存在阴影……”
卫斯理托着下巴，沉思模样：“可我见识过魔域的情况，半兽人与人类一起围剿兽人的战斗是经常发生的啊。那些半兽人，杀起兽人来一点也不怂！甚至为了争夺兽人百户长的头颅，自己人都打起来的！”
汤姆扬了一下手：“那不一样！那都是战场上的杀才，脑子都麻木了。我们大四级里，有不少这样的神经病。我是不太喜欢遇上这种人，他们呀……出手太狠。莫萨罗，心地太纯良，要杀同类来练手，估计是心理过不去。”
是的，若是没有强大的心理素质，即使武力再强的人去到那里，也会陷入短暂的不适应，甚至会在战场上情绪崩溃。
“嘿，我听伊登那混小子说。上一次春季试炼，10班的代表是你？他们就是因为这个，才处处针对你的？说实话，我很不明白。三年的时间，你都还没突破一阶！居然，还能如此淡定的留在帝大，你是完全放弃了？准备毕业后转文职？
依我看，还是回去领地当个小领主吧，比在这里浪费时间遭人白眼，舒服很多。”佩基展开双臂搭在椅背上，大马金刀的坐着。神色轻挑，颇有些耻笑的意味。
汤姆低声嘀咕：“说什么大实话呀……”
卫斯理沉默过后，也不以为辱，笑称：“你的提议，我考虑过。那样的生活，应该还蛮不错的，可惜呀……我一没有封地，二没有金币，光棍爵士一个。我现在唯一的出路，只能在帝大杀出一条道来！”
第34章：【突破准一阶基因】
接下来的一周里，安吉拉托人送来一些魔药药剂。
整整一箱二十几瓶，当中有胶囊、药液、药剂，基本都是普通品种里药效最好的。一阶魔药的药理太强，对准一阶觉醒者来说，对体内的机能冲击太大，暂时不适合使用。
都是滋补的药剂，就这些普通魔药价值已在500金币左右。卫斯理身上，总共也捞不出来200金币。
全是一次性的高度消耗品，没点财力还真是没法在帝大修炼下去。
“哎，头疼……”
卫斯理敲了敲脑袋，难道从今往后吃喝拉撒都要安吉拉买单么？
虽然她有钱，可这样……不好吧？
卫斯理拆下头上的纱布，仔细的检查全身的部位，确定没有留下手术的后遗症，伤口早就恢复，只是不知体内的基因链如何了。
喝下一瓶气血药剂，顿时觉得体内的主要经脉全在发涨，一股股微弱的气蕴在经脉内流动，随着气蕴的融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气在发热。
这是十二道经脉，在吸收魔药的药效，促进脉络之间的相互贯通，气血在经脉内互补濡养。
“好通畅啊……”
一个小时后，经脉完全消化了气血药剂，卫斯理感受到全所未有的身心舒畅。
热量，是气血转化传达出来的能量反应，是检测自身气血强弱的一种反馈。很清晰，很纯净，可持续流转也十分充沛。
这种感觉，卫斯理很久没有触及到了。
“气血的热量很充沛，每一道经脉之间的流转感触比以前清晰多了。”卫斯理又尝试了一下对经脉分支的感应和催动，十二道分支经别反馈回来的感触，相当强烈。
“这是身体机能转好的迹象！难道是我的基因链已经康复了？”卫斯理按耐不住的有点小激动。
借助着气血正处于勃发一刻，他握拳催动体内的气血运转而起，凝聚出斗气一拳打了出去……随着一阵呼啸而出的破风拳劲，眼前的气场隐隐散发出灼热的乱流。
卫斯理禁不住心里的喜悦：“似曾相识的感觉，回来了……”
“不能急，先复习一下洗髓淬骨，再练练基本功。等复查之后，结果确定下来，才好再做下一步的修炼。”
激动是激动，但还是从低做起，让康复的身体机能慢慢去适应原来的力量。
体魄、十二道经脉、十二道经别、十二处经筋只淬炼了四次，分别是6%、7%、8%、9%这几个关口，从那以后再无法淬炼。还有皮骨的淬炼，也只进行了两次，次数都太少了。
这些项目的淬炼比同阶位的准一阶少了一倍不止，基础本来不错的，全给耽误了，足足浪费了五年时光。
“反正有魔药，凝气、淬骨、活血、气血药剂都有，不用白不用。普通魔药而已，改天去找里根导师磨一磨，多讨几瓶回来，接着干！”
这会说完，立马拧开了另外一瓶药剂，一口闷！
一周里，卫斯理足不出户，除了在房内研究祖父的笔记和温习文稿，就是在练功房淬炼身体，近乎是废寝忘食的状态。
期间，祖父的笔记文稿已从安吉拉那里送回。除此之外，她并没有传来要见自己的讯息，或许身体还没养好。那次的手术，对她的身体损耗极大。
为此，卫斯理专注探索自己的身体。
10月20日下午，第十区4990号宿舍大楼，二楼练功房。
半兽人莫萨罗在外不归，也就没人和卫斯理争夺练功房的使用权，基本上一呆就是大半天。
“啊！嘶……噢！嘶……天啊！怎么这么痛啊？！”
如常的一天淬炼，卫斯理却在服用下一瓶淬骨药剂之后，忽然间感到了不适。却又不是什么伤害性的反噬，而是局部的骨头似乎在发生了某种异变！
半个小时内，发展到了全身的骨头，除了头部。四肢、躯干的骨头都在异动，卫斯理甚至能听见胫骨之间的裂动和交响。
随后，连毛皮都在发生蜕变。他居然在脱发脱皮，干裂的皮屑与皮质从体表自行剥离掉落，接近一半的头发剥离出一层层干瘪的发壳！
“玛德！不会是药剂用量过度了吧？”
卫斯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幸好……还没成光头！不是脱发，只是脱掉了头发外面的一层发壳！
全身各个部位，都在“冒血”！一层层油腻的污血残垢从体内排出，他甚至闻到了许多庞杂的异味臭味，可他却无法干扰，只能承受。
当他冷静下来，猜想出一些端倪后，便忍着去承受这些“拆骨剥皮”的痛楚。因为他记起了这种感觉的来由……
这是淬炼达到一定程度之后的蜕变，也就是准一阶洗髓淬骨的最后阶段，突破性阶段。
卫斯理疼得趴在地上，呲牙咧嘴的嘶喊起来：“快啊！快！来吧！来……”
“啪嘎嘎！！噗嗤嗤……”
“啊！！！”
卫斯理竭嘶底里的呐喊了一声之后倒了下去。
一刻钟后，短暂昏迷的卫斯理双手撑起上身，一阵恍惚之后恢复了意识。
“真特么的……疼啊！”
他施展着双臂和全身的骨节，疼痛感过后渐渐传来舒爽的感触。全身各处痒痒的温热温热的，一种从手指尖“爽”到发丝的感觉，很难形容。
他尝试着站起来，却立即坐了下去。双腿无力，无从支撑。卫斯理抛弃了形象，像一条人形蛇似的蠕动着，带出了一条污黑斑驳的轨迹。
他从一旁拿起最后一瓶活血药剂，喝了下去。清点过后，只剩下一瓶淬骨药剂，一瓶凝气药剂和一瓶气血药剂。
才五天，他已经用完了大部分的魔药，还加上自己原有的10瓶普通药剂。没办法，每一次他淬炼完体魄之后，身体就亏损的厉害，气血的损耗极大。
为了补充机能的损耗，只有不断的服用魔药，节省气血继续淬炼。
“感觉指甲盖都要被掀掉似的……这蜕变，真的就像撕下一层皮啊。”恢复了些许活动力的卫斯理，赶紧补充水份。
“噗！！呕，咳咳……啊！”
卫斯理突然，按住自己的太阳穴位置，水壶从另一只手里掉落。
很严重的晕厥感，似乎整个世界都在颠倒了过来似的！
无数的血丝从他眼中扩散出去，犹如血瞳一般的扭曲感延伸在脸庞各处，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炸了！
心脏，跳动的厉害。砰砰砰……就像是过山车似的轰隆隆的炸响。
“又怎么啦……”
卫斯理顾不得了，抓起一瓶药剂就喝下去！
他产生了对未知变化的恐惧，突如其来的变动在刺激着他。情急之下不知该怎么办，会不会是又一次的作死？
“那么的小心翼翼，还是心急了么？”
卫斯理盘腿坐起，尽量在控制自己的气息，进入冥想。
第35章：【西蒙导师】
心态调整过后，随着气息上的平稳，卫斯理的头疼症状稍稍减弱。
他睁开眼睛，还是不敢动用精神力去进行内观。一来不敢确定，二来有自知之明，他的精神力底蕴不足以支撑自己做高难度的事。
他终究没有魔法师那样强悍的精神力，在没有突破一阶觉醒者之前，还是少做一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事吧。
接下来的两天里，卫斯理不再进行身体淬炼，而是休养与简单的精神冥想。
终于，一天下午收到了来自安吉拉的信件。帝大校区庞大，校内设置了相关的邮差机构，只需支付很少的酬劳，便可请邮差传达来往的书信。
卫斯理在学区便利商场精心挑选了一篮樱桃，还有其他水果再次前往基因学系学区。大门安保认出了他，检查完学生证明便放入，不需要朵拉助教出来领人了。
提着两篮水果，就像探亲一般，免不得会吸引路过的学生，投来稀奇的眼光。
安吉拉的私人研制室。
“你这是……嘻嘻……”朵拉了解后，抿着嘴笑出了鸽子一般的笑声。
“大家一起吃呗，经常空手来怪不好意思的。嘿嘿！这清洗过了的。”卫斯理拿出了樱桃，递到安吉拉眼前。
安吉拉盯着那樱桃看了好几秒，有些发懵的说道：“不用，谢谢。”
“她不吃，我吃。”朵拉抢了过去。
“我说，你不用备课的吗？作为一名助教，你好闲的样子。”卫斯理有些不满了。
“唔，味道还不错，小朋友……胆子壮了嘛，敢质疑姐姐的工作态度？是不是对你太好，忘了姐姐的严苛一面？嗯！”朵拉伸出纤纤玉手握紧，五指间的指骨在猎猎作响。
“呵呵……”
卫斯理也不敢搭话了，谁知道一个基因系的女助教还会不会其他一些可怕的技能。
“喔！卫斯理呀，来啦？许久不见，气色不错。想必，身体已有好转了吧？”
从功能室内，走出一位导师模样的人物。
“西蒙导师！”
卫斯理赶紧上前恭敬的说道：“西蒙导师，好久不见。您怎么来了？”
当初要塞军营一别，已有半年。
那时，除了这位导师，身边竟没有一个愿意主动接近他。如果不是西蒙导师私下安排了人照料他，估计卫斯理早就凉了。
这份恩情，卫斯理可是记着的。
“老好人”西蒙导师见人，总是一副和蔼的笑脸，让卫斯理很是想亲近。
“西蒙导师，是我的魔法系兼基因学系的主任导师。”安吉拉这般说道。
哦，据他所知，西蒙导师在这两个学系算不上是师质最好的那一个档次。但为人的声誉还是不错的，至少在性格上是合适作为安吉拉的导师，可以互补。
安吉拉选择他，必然也是有自己的考虑。
“你们的手术，我了解了一下。年轻人……真是敢作敢当，有魄力有胆量。但这样的做法，我依旧是不支持的！我纳闷呢，你个小妮子……那段时间怎么老往我那跑，不断的询问有关那方面的手术案例。还收集了那么多的手术资料，我真是服了你呀！”
西蒙导师指了指安吉拉，虽然语气上有些指责的意思，但欣赏和敬佩的意味还是多一些。毕竟自己的学生，能有这样的造诣也是难得。
有些学生自诩为天才，可成绩再好依旧停留在理论和试验上。迟迟不敢，或是上手之前就临阵脱逃，心理素质过差，对实践产生恐慌，以及不够自信。
脱离实践，是科研进步最大的阻碍。
“幸好，听说手术很成功，我另外两个学生当天就吓坏。缓了许多天，才去上课。但她们说，下次有这样的机会，还要叫上她们。呵呵……”
西蒙导师笑呵呵的抚须，看着卫斯理说道。
“你说，在淬炼身体的时候发生了一些变化？”安吉拉直接说出了重点，因为卫斯理在回信里只是蜻蜓点水，说的并不详细。
“呃……我也不确定，好像是能够正常修炼了！比以前，气血流转更为通畅，经脉之间的贯通感应更为清晰。总之，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那你，怎么又说中途出现了异变？产生了恐惧感？”
卫斯理怪不好意思的，因为无知吧。所以在信上也写了当时的感触，的确是有点害怕。
“修炼当中出现了未知的变化，一般情况下都会产生一种危险来临的错觉，这是正常的心理变化。不必大惊小怪，只要不是很严重的在第一时间内让身体受到重创，或是之后的时间内让身体感到长久的不适，那就不存在顾虑。
所以说啊，为何配备专门的导师与助教辅助修炼，就是为了预防学生在错误的方法下导致误伤。在修炼之时，能吸纳多一些经验之谈和实践体验，对个人的历练都是有帮助的。你嘛……应该是在修炼之时，有所突破了吧。我隐隐能感受到，此刻的你比半年前那时的气血更为凝实了，也更为充沛了一些。”
西蒙导师停顿了下，继续说：“当然了，我并不侧重于魔武，对此也只是经验之谈。在深层修炼上，自然给不了你更多的建议。”
卫斯理回道：“您能给我意见，那是我的荣幸。如果我报修基因学系，能否找您当导师？”
朵拉嗤笑一声，打断他说道：“那你得先突破一阶才行！否则，光是校规第一条，你就过不去。”
“嘶……你个死女人！”当然，这一句卫斯理只敢在心里菲薄一下。
安吉拉说道：“先不说这个，请西蒙导师为卫斯先理诊断一下，看看术后的状况。”
“唔，好。”
西蒙导师点点头，翻开手心……一股魔蕴流转下，渐渐凝实出一颗【魔晶球】！在他的魔力催动下，魔晶球内的紫色魔蕴流转不息，相当惊奇。
魔法系的手段与魔武系自然不同，注重更为精微的探测和考究，追求精细的结果。
西蒙导师伸手抚在卫斯理的额头，说道：“闭眼进入浅层冥想，切忌心有杂念，随着我的意念而走……”
卫斯理随即闭眼，沉浸入自己的世界。
魔晶球内，延伸出两只由气蕴凝聚出的触手，粘在卫斯理的太阳穴上。
很快，魔晶球上显示出了目标人物的人体构造虚拟像。精细度并不高清，但皮肉、骨骼、经脉、经筋、血管、五脏六腑、乃至气血流动与魔力变化，都一一显现出来。
甚至能局部精细到细胞、染色体、基因组的变化与活性现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大概半个小时后，西蒙导师先睁开了眼睛，掌控魔晶球退出了对卫斯理的检测。细细再看了一遍，脸上显出了笑意。
卫斯理睁开眼的那一刻，有些眩晕。
“基因开发率，突破了10%的关口，可喜可贺。从新生基因的粘合度来看，应该就在前几天发生的事。新生的基因数量，大概在200至300个之间，属于正常水平。而且，生长状况良好。”
卫斯理这才放下忧虑，超凡人类的第24号染色超体基本上，就只拥有3-5万个单位的基因数量。而一次优质裂变，由真核细胞分裂所产生的新生基因大概是在总量的3%-5%的概率，也就是900-2000个左右。
而他并未发生优质裂变，只是五年来第一次进行淬炼之后，便能引发了一次突破。不得不说这纯属幸运，而且就算是只有300个新生基因，那也是很不错的了。
第36章：【我怕失手打死你】
“以我所看，这并不是偶然，也不是运气所致。而是你本身的积累，就存在着很多的不稳定因素。这些因素，有好有坏，视乎你的基因转化而定性方向的趋势。
而我们看到的结果，是好的一面。你的基础不差，起步更是比一般的超凡人类要高，只是在淬炼过程中出现了某些难控的意外，导致进化停滞。
现在看来，这一次的基因手术相当成功，身体各部位机能大致上没有什么异样，气血运转正常。只需在这期间，多注意下术后会否引发后遗症隐患。这个不必担忧过多，定时体检以魔药滋补就是了。
接下来，就是你的第24号染色超体。问题不大了，基因链的形态属于正常，显示出的指数也相当平稳，并无异样。应该是恢复不错，残缺的断层部位已经修复，你看看……这些就是染色体在转化过程里，自主产生出的酶蛋白和转录因子，正在发生粘合现象。虽然只有少量，但这已是一种利好的讯息了。”
西蒙导师仔细耐心的给他们述说检测出来的结果，不停的在魔晶球上操作变化，重新将细节问题掰碎来一点一滴的为他们解惑。
卫斯理彻底安下心来，这一路走来真心不容易，他一个穿越小白凭借着断断续续的前世记忆，硬是将自己艰难的窘境给挽救了回来。
核心基因链，断层给修复完整了！
“基因觉醒值在10%的指数，气血值是2350/2500力顿，意念值是85/95赫尔。各项指数正常，饱和度恢复的状态还算可以嘛。意念值……哟！95赫尔的饱和度？属于同阶较高的水平啦，想不到你精神力的潜质还挺不错的？”
朵拉也从魔晶球内看到了某些传达出来的数据，魔晶球上显示出来的文字和数据都是先古凡人文，大部分人没有接触过是很难解读的。
可见，这个朵拉助教还是有些水平的，应该也是一个基因学与魔法学双修的家伙。一般能在基因学术有所建树的，必定是拥有魔法学的基础。
这几个学术与于魔武学不一样，修习魔武可以基因学辅助，主体还是以魔武为重，基因学术方面不需要太优秀。
而修习魔法，则必定要深究基因学，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相反，要想在基因学系上有所建树，走得更远更高，更加要依靠魔法的支持。
曾几何时，卫斯理也萌生了一丝想要修习魔法的念头。可那，需要天赋的。自己的基因之中，可曾有这种资质？
先从熟悉的开始吧，基因学术倒是他原有的天赋之一，重拾这一门技术应该也不难。
“先看重点！不要顾此失彼，眼前是要继续加强对基因链的修复和濡养。安吉拉，找个空闲的机会，再抽取一些卫斯理的血液与骨髓，针对他的状况制作一些魔药，提炼出所需的结合酶和转录因子药剂。只要有足够的数量，想必就能在短时间内让他的基因链恢复到最佳状态。那么，你或许就可以在这两个月内尝试下再突破。”西蒙导师这般说道。
“再突破？您是说……真正的一阶觉醒者么？”卫斯理问道。
西蒙导师微笑着点点头。
“你如今的状态，还不是最佳时期。本来，到了这一步距离突破，也只是时机问题。准备充足的话，将觉醒值突破到11%并不难。但你大病初愈，还是谨慎一些为好。况且，适用的魔药需要从你体内抽取素材提炼，再用回到你体内都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嘛。”
“嗯，交给我吧，西蒙导师。”安吉拉颇为乖巧的站在一旁，说道。
“结合酶，酶蛋白，转录因子。这些都是基因链所需的重要物质，对修复作用起着重大的效用。别的魔药，用起来吸收效用要慢一点。毕竟，用自己体内生长的物质进行提炼药剂，配对更合适。”
根据他们所说，卫斯理在心里也开始融会贯通这些讯息。
突然，他想起了【血栓因子】，西蒙导师并未提及这个物质。
如果，试着再次去提炼血栓因子的话，是否对自己基因链的修复作用更大？
可念头一转，那东西太危险，暂时还不可行！
血液不成问题，只要不过量就行。骨髓这玩意危险性就大了，实在太金贵。每一个周期内，只能抽取很少的数量，不然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若不是基因链需要，西蒙导师也不会建议使用。
众人一直研究到傍晚，才相继离去。
西蒙导师在走之前，留下了一些普通药剂。甚至还说，如果卫斯理需要可以直接找他，不用再经过安吉拉。
这位导师，实在是贵人啊。比卫斯理自己的魔武系导师，还要尽责。可惜西蒙导师的专业，并不涉及魔武。
本想借此向安吉拉表达一下谢意，请她共进晚餐。却被拒绝了，对他又恢复了不冷不热的态度。
这女人，只要涉及到科研，就狂热的要命。
可只是一顿简单的聚餐，一个简单的对话，她都懒得参与或交流，更愿意一个人呆着搞自己的试验。
从一开始的畏惧，到现在的仰慕，卫斯理对她确实改观不少。并不是因为她，为自己做了那么多。爱情更是谈不上，如她所说……两人并无情感瓜葛。
而是她的能力确实是厉害，令人折服。
而且，她的为人也不差。至少，比其他墨菲尔德家族的人，要好很多了吧。
……
……
时光，很快进入了十一月。
一周的时间内，卫斯理就收到了第一批的魔药，一共6瓶。3瓶10毫升的量，3瓶5毫升的量，并不多。
这不比其他魔药，这可是拿自己的精华浓缩而成的，金贵的很。
一天两瓶，三天的时间就被他挥霍完毕。卫斯理也想着省点用，可就这么点量还能怎么省？！
过去半个月里，沉醉于修炼，连文科理论课也缺席了不少。就是天天在宿舍的练功房和学区的特训室里淬炼体魄和气血。
莫萨罗回来了，听说这小子收获不少。协助自己的团队，捉拿了不少军部和警察厅通缉的重犯，拿了不少赏金和奖励。
一个月里，几乎跑遍了半个皇室领地，十几座城市。
这天下午，两人都想单独使用练功房，为此争执起来。
“练功房，你占用三天，今天让给我好吗？卫斯理同学，下周我有一场比试。”莫萨罗说道。
“今天不行，来灵感了，等不及……是朋友的，就再让我一天。明天你来！”卫斯理显得有些无赖。
“……，我刚练了一个新的战技，导师明天要实战考绩！”
卫斯理一看，这家伙平常很好说话的。这会这么执拗了呢？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那这样，要不你陪我练练手。咱俩，比试比试，点到为止。”
莫萨罗疑虑了几秒，点头。
“卫斯理同学，你的气血波动不强，比我差，我怕打死你。”
这话说的……
既然你怕，干嘛还点头？
“来吧，练练就行。你别用尽全力，真打死我……你，你看着点啊。”卫斯理舒展了一下筋骨，开始凝练自己的气血。
“好嘞！放心，打不死你的。”莫萨罗一看他的架势，顿时就来劲了。
这半兽人，说人话能气死人，卫斯理没好气的喊道：“打一拳过来，给哥看看！”
“好嘞！”
高大的身影一闪，瞬间朝着卫斯理的面门，就是直接的轰来一拳！
拳风所到，竟自带BGM！
爆燃的拳劲，隔着几米都能感受到那一股子的炽热！
卫斯理失声骂道：“麻……痹！”
第38章：【魔武战技法】
“唔？！你想要申请重力室特训？”
正在喝着下午茶的里根导师，颇为诧异的看向卫斯理。
“你可知道，重力室对学生的气血要求是有规定的。最低重压开启至少是6G3000力顿，你这家伙才过了一个暑期，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以前，我又不是没去过……”
“混账！就是你这该死的想法，屡屡闹出一大堆的笑话，我的脸丢的还不够吗？以前那是我糊涂，才批准你去。结果呢？横着被抬了出来，差点死掉了！在那么多师生的面前……我被别的班级足足耻笑了半个月，一次两次算我眼瞎……往后别想了，滚吧！”
“导师，尊敬的里根导师！今时不同往日，我的觉醒值已经突破到一阶，我是真正的一阶觉醒者了！”
里根一脸狐疑，但对方满脸的自信和喜气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突破啦？你都废材了三年……”最后一句里根压低了声音，他尝试了下感应卫斯理体内气血的灵蕴波动。
确实，有些不一样，气息凝实了不少，气血在十二道经脉中的流转顺畅无阻。比以往探视的半废状态，力量有所明显的增益了。
里根这就纳闷了，短短两个月间会有如此神奇的改变？
“不信，我可以自费申请一次气血测量仓进行测试！”卫斯理说道。
里根挥了挥手：“不用，我有测量仪。些许误差不影响最终的结果。”
说着，他就真的去喊凯利助教取测量仪。
“滴！嗡……”
魔贴线路接在卫斯理的四肢与脑袋上，经过片刻的气蕴探测之后，仪器上逐渐显出了数据，一一列在魔晶的面板上。
里根导师与凯利助教一看，顿时愣住。
基因开发率显示为——11%，气血值有些不稳，但一直在2900至3100力顿的单位上波动，意念值更是超过了150赫尔以上，淬骨的数值上居然显示着异常数字1。
数值上无法精确，存在误差属于正常，毕竟不能和测量仓相比。
基本的数值显明，卫斯理的确处于一阶的数值水平上，而且精神力的数值稍微要高出平均水平一点，淬骨有异常那就是说明曾经淬炼过，只是探测不出具体是哪一块骨骼。
“这小子，居然还完成了1块淬骨！”
里根导师拍了拍脖子，有些难以置信。
“导师？我可以申请了么？”卫斯理试探的问道。
里根茫然的点头，既然都是一阶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申请的……
申请的手续很简单，只需导师的书面签字便可。卫斯理拿着申请单便跟凯利助教离开了办公室。
里根之所以茫然，那是因为这转变来的突然。
卫斯理在大一大二时的情况，里根是了解的。从进入大三以来，他一直处于准一阶阶位，基因开发率一直停留在9%，即使拥有一定的战力，但在人才济济的帝大，他就是名副其实的“废材”。
里根不是不曾试过为卫斯理单独进行特训和教导，可最终还是放弃了。
两个月的时间，竟能连续完成了两次淬炼进化？
莫非，他的基因链已经康复了？
里根收起了手中的报纸，独自呢喃：“还真创造了奇迹……”
……
……
接下来的半个月内，卫斯理申请了五次重力室特训，并开始修炼《一阶战技》。以往，鉴于他的情况，气血达不到一定的标准要求，无法修炼一阶以上的战技法，自然不能挑选学校提供的战技典籍。
帝大魔武系所保存的【魔武战技】，是五千年来由无数先驱者用生命和实战传承下来的战技典籍，也是第三帝国大学联盟收藏最为完整的战技大全。
当然，各大家族之间必定也有传承的战技法，除了核心部分其余也无条件奉献给大学联盟，作为培育全人类后代贡献一份力量。
布雷恩家族也有自己的传承战技法，由其曾祖父卡博·布雷恩侯爵所传承。他曾是一位四阶觉醒者，被封予【星空骑士】的封号，拥有青角双翼翼龙魔兽坐骑。
曾在军部担任要职，是军中有名的前线将领。
可惜，曾祖父的战技传至其父费尔顿·布雷恩伯爵这一代，已渐渐没落。后人，已无法修炼出其精髓部分。即使是费尔顿，也只掌握了八成的火候。
卫斯理15岁之前，曾修炼过曾祖父传承下的战技法，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完全掌握了下级战技，正要突破中级战技之时出了意外，之后也就不了了之。
如今，想要重新拾起，有一定的难度。毕竟，此类战技法的高级部分已由父亲传给了长子马里奥保存。
魔武系的藏书馆内，关于《一阶战技》的典籍多达上万本，按品种分类可以延伸出三万多种战技，每种战技又分下级、中级、高级品级，难度是层层递增。
要在几万种战技中，挑选出适合自己的很有难度。过去的两年里，卫斯理没有机会接触这些，在战技方面的认知有所限制。
而现在，作为新晋的一阶觉醒者，自然也就有了一定的权限。卫斯理的进阶报告已经被里根导师上交给校务处，并作了报备入档。
很快，他就享受到作为一阶学生该有的待遇。而这个，本是大一年级就该有的待遇。卫斯理为了等这一天，却足足等了将近三年！
这一个消息，随后在帝大各个学系，渐渐流传开来……
魔武系，藏书馆。
卫斯理花费了半天的时间，在藏书馆内查阅了上千本战技典籍，始终没有找到一种心仪的战技法。
“按照修炼法的步骤，一阶魔武者必先淬炼皮肤与颅骨，外加上肢骨骼或下肢骨骼选其一。二阶的淬炼部位是肌肉与颅骨，外加上肢骨骼或下肢骨骼选其一。
二阶的先不管，这一阶的颅骨共有29块，淬炼度只要达到20%即可。而皮肤的淬炼要达到100%，提升至二阶后递增为200%！至于四肢骨骼……唔，我的上肢力量较强，具备了一定的基础，以往的战技也是上肢训练的比较多。下肢骨骼只需淬炼60块，上了二阶的话修炼起来应该也快。而上肢骨骼需要淬炼上肢骨66块外加躯干骨51块，难度比下肢骨难一些，那就先淬炼上肢骨骼！”
卫斯理有了决定，便开始以此筛选合适的战技法。
“五芒星拳？这个……史都华德·伊奥是谁？没听过有伊奥这个家族的呀。嘿！这个有点意思！五芒星……”
“伊奥，伊奥？这好像是一个给私生子命名的姓！”
卫斯理好像想起了什么。
对，一般大家族除了家族传承的姓氏之外，还会给某些不得见光的私生子嗣起一些特殊命名的姓。
伊奥……这是奥古萨家族通用的私生子嗣姓，根据历来的公开案例来确定。卫斯理可以肯定，这个伊奥……必然是奥古萨皇室某位成员的私生子嗣。
“可他的传承战技，为什么会被收藏在这里？一个私生子嗣，就算是皇室的血统，也不一定有资格被收录在藏书馆的吧？”
“或许，这位伊奥曾有过什么不一般的贡献或是成就。唔……拳法，也正合适，那就选这本吧！”
第39章：【基因炸裂】
基因学系学区，私人研制室。
“基因链状态良好，并无后遗症生成迹象，身体机能指数显示良好。气血流转十分活跃，骨骼粘合度指数处于可持续上升状态。很不错，自从你进入一阶之后，各方面都处于最佳状态。”
卫斯理躺在斜椅上，安吉拉借用魔晶球的魔力，为他复查了一遍身体。
“谢谢你，没有你们……我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病人。”
“我希望，我也能向你说一声谢谢。”安吉拉收起魔贴，手中的魔晶球缓缓消失，幽幽的看着卫斯理说道。
他明白其中的意思，但愿自己的血红细胞可以帮助她吧。别人这么不遗余力的帮自己动手术，修复了基因链。
也是时候，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我准备好了，女士。随时等候你的吩咐。”卫斯理行了一个绅士礼，俏皮的说道。
“那就现在吧。从今天开始，每隔三天需要你来一次抽血。根据你之前的血液样本检测，突破一阶之后的血液浓度和血红细胞活力更加完美，确实是最佳的时期。这样提炼出来的【优质结合酶】才是最好的，更加利于提升血清的药效。”
“这么急么？”
卫斯理有些担心自己的特训，会不会因此受到影响，毕竟每天都在高强度的进行体魄锻炼和战技修习，就是为了接下来的淬骨打牢一下基础。
“不能再等，我这段时间帮你手术，制作魔药才得以消耗了部分多余的魔力。可魔蕴的激发速度太快，只怕我哪天突然控制不住狂暴的魔力，再度发狂……魔蕴的破坏力，是十分可怕的。”
“西蒙导师，也无法帮你吗？”卫斯理问道。
安吉拉神色凄然的摇头：“没人能帮我，西蒙导师尝试过压制我体内的魔蕴，但遭到反噬。过去，曾有更厉害的人物为我治疗过，能用的办法都用过了，可依旧无用。
一旦抑制不住，后果不可预料，无法强行压制或外泄，只能引导它主动外泄以减弱为主。而我体内最强时刻的魔蕴爆发，相当于一个三阶魔法师的魔能力量。
多年以来，我曾带给领地很多的灾难和伤害。我不想，再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恶魔，丧失理智肆意破坏。这样的我，难以面对自己。”
“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会配合你。”卫斯理不想说一些侨情的安慰话语，这不适合她。
安吉拉可以悲伤，但并不代表她不够坚强。相反，因为她知道自己足够坚强，所以偶尔需要悲伤来提醒自己，这是多么无谓的举动。
一秒悲伤，一秒恢复，这就是她。
抽血过程很简单，其他供予辅助提炼的素材，也顺利的从卫斯理的细胞基因内提取出来。安吉拉却在手术后半程，发现卫斯理的遗传基因内出现了异常。
她将所得血液样本和基因素材保存好之后，重新给卫斯理做一次全面检测。
“出了什么问题么？”卫斯理也察觉到异样。
安吉拉并不确定的说道：“像是遗传基因，某个序列发生了异变。我正在搜索，找到了……还记得我提过的克隆版基因组吗？”
“就是，那几个遗传讯息的载体？非自然移植的克隆添加？”卫斯理回道。
“对，数量……比第一次搜索到的有所增加了！现在，大概存在有15个载体，我侦测到的遗传讯息编码，最少有150段讯息数据。”
安吉拉停顿一下，似有所想：“是隐性体，它只有在特定的情况下出现！你的精神力，可以影响它的隐藏属性，试一试。”
卫斯理点点头，在安吉拉的魔蕴支持下，他进入冥想以精神力内观，进行微观状态的基因感应。
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异样。那么，趁着机会搞清楚也好。
“克隆版基因组内，第一个序列是核元基因，它是整组的核心。你能尝试下激活它吗？没有遗传密码的来源，就无法解开下面的遗传讯息。”
安吉拉借以魔晶球的魔蕴传达，与卫斯理进行意念交流。
“好的，我试试看。”卫斯理意念流转下，精神力落入克隆版基因组内，搜索到了她所说的第一个序列基因。
意念的首次接触，让卫斯理产生了一丝熟悉的感觉，这是……某种回忆的情愫？
不！是同源血脉的相互回应！
是什么让自己感到了如此亲切的存在？血脉？传承？烙印？都不是！
是祖父大人……
他……这是……他老人家的血脉基因！
祖父大人的血脉基因，竟然移植在了自己的染色超体之内？
安吉拉似乎也感应到了卫斯理的精神力变化和猜想，如果是真的……那这一组克隆版基因并不是卫斯理本体基因克隆出来的，而是德里拉本人的基因！
他们的血脉同源，首次发现之时下意识里就存在了误导，哪能料到……这会是德里拉本人的一组基因！
如果，卫斯理的基因链没有康复，没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觉醒值开发到一阶。那么，他不一定能顺利将这一组具有隐藏属性的基因组激活，从而发现。
这一切，不是巧合。
安吉拉心中骇然，突然产生了一丝不可言明的不祥预感。
到底，她与卫斯理两人之间的交集，存不存在偶然性？！
两人的祖父各自之间，那一段的交情……是否又存在着其他的联系？！
“啊！！！”
安吉拉的意念被一声尖叫，惊醒过来。这是卫斯理的意念在发出惊慌的呼唤！
第一个序列基因，在卫斯理的意念召唤下，被激活却将他的意念反噬进去！
“不好，他的意念被捕捉进去！”
不详的预感，引发安吉拉内心越发的不安。
“啪！”
第一个序列的核元基因……竟然爆了！
碎裂成无数的血红微颗粒，携带着卫斯理的破碎精神力在迅速的游离出第24号染色超体，并快速的全方位覆盖黏合在他的24对染色体之上。
安吉拉瞠目结舌，一时无法做出相应的救助措施。因为，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她根本无从下手！
诡异的现象，不断在出现。
无数的血红微颗粒，融入24对染色体之后，接而竟从第24号染色超体中撕裂出两条新生的胚芽，大量的转录因子不断在生成融入，当中还有纯子酶蛋白！
新生物质迅速成型，从而形成两条紫红相间的圆柱状物质。
这一刻，它发出了初生幼儿相似般的啼叫！
“轰！！”
安吉拉的意念与魔晶球的魔蕴，相继被逼出了卫斯理的体内，失去了联系。
“呼呼……”
安吉拉睁开双眼，从感应中醒来，全身颤抖着看向卫斯理。他仍然处于昏迷状态，未知生死。
但，安吉拉却一点也不担心。他的意念虽然在那一刻炸了，可伴随着那一个新生的物质出现，他未必就真的会死。
“第49、50条染色体？！怎么可能！新人类用了五千年，死掉了亿万人口，才得以进化出第24号染色超体！而你……竟然在这一刻……进化出了第25对染色超体？！”
安吉拉伸手，探向卫斯理的脸上，难以置信的眼色里充满了困惑，细思极恐。
“德里拉……竟恐怖如斯？！”
第40章：【第25对染色超体】
“卫斯理……卫斯理？！”
安吉拉一边呼唤，一边轻轻摇晃了几下对方，也不见有任何回应。
忽然，安吉拉眼神一凝。
卫斯理两处眉角，隐隐泛起一些奇异的血纹，缓缓延展开来。却又很快，消失于无影。
“咕！”
他突然睁开眼睛，直挺坐了起来！
“嗬嗬……呼，啊！嗬嗬……”他眼中充满血丝，片刻后消逝，惊恐而不安的喘着大气。
“你……”安吉拉紧紧盯住他的双眼。
此刻，卫斯理双眼渐渐呈现出异样……异色瞳！
左眼湛蓝色，右眼琥珀色，而不是他原来的黑色眼瞳。
“刚才，我的意念，被分割成了无数个！天啊！我这是在做梦么？你能感受到，身边拥有无数个自己，在注视着我……是什么样的感觉吗！那一刻，我的灵魂就像……被粉碎了似的！我这是……死亡？”
“冷静，卫斯理。你没有死，你的灵魂也没有灭亡。”
安吉拉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的眼瞳变化，并安抚着他。
片刻后，卫斯理的眼睛恢复了原样，异色瞳消失。
“这不是死亡……而是重生。”安吉拉轻声的说下这一句，便转身去取了一瓶气血魔药。
卫斯理服下，顿时觉得精神好了许多。
“重生？”
“往后，你会明白我的意思。现在，你首先要适应，接下来身体会发生的转变。记住每一个细节都不能遗漏，必须要牢牢记得……那种感觉。”
安吉拉的话，有些隐晦深奥，卫斯理一时间没法理解。
“要适应并记住，自己身体转变的感觉？”
“又有什么异样发生了么？”卫斯理问道。
“没有，很好。我累了，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安吉拉显得有些疲倦，独自离开了研制室。留下卫斯理一人，一脸懵圈。
他挠了挠头，叹息：“女人真善变……”
唯有起身，脚步有些轻浮。跌跌撞撞的扶着墙走出研制室，早已不见安吉拉的踪影。这女人，匆匆忙忙的要去哪里？为什么要静静？！
明明受伤的是他啊！
精神还有些恍惚，既然她说了没事，应该就没什么危险。她一定是发现了一些什么秘密。是什么东西，能让她如此失魂落魄？
……
……
这种状态，明天的重力室特训怕是去不了，只能回去学区申请取消。
从魔武系的特训大楼出来，却碰上盖尔几个同班同学，看样子是刚从重力室出来，身上的气息还处于凝练状态。
“哟，看呐。魔武系的风云人物怎么连路也走不好？嘿！布雷恩，这是你最新独创的螃蟹步伐吗？哈哈……好吓人哦！”
“别这样，兰克。小心揍你哦！人家，现在可是一阶啊！”
盖尔身后跟着两个男学生，挤眉弄眼的说着各种难以入耳的脏话讥讽着卫斯理。
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卫斯理也懒得理睬这帮人，自顾自的走向另一边走廊。
盖尔一个闪身，挡在他面前，扬了一下嘴角说道：“别以为，你突破了一阶，就妄想能改变什么。过去两年里你的所作所为，因为副院长的包庇下大家只能忍气吞声。但那已经是过去式，现在不会再有人为你提供庇护！”
他伸手折了一下卫斯理的衣领，哼笑道：“像你这种不知羞耻的人，就不配继续呆在这里。废材……就该去垃圾站。”
卫斯理抬起手，推开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以前的我，不知道对你做了什么，以致你这么恨我。但，我觉得以后，我会让你继续恨我。配不配？干你屁事！”
“混蛋！这废物太嚣张了！你以为，帝大还是你布雷恩可以横着走的地方吗？”另一个男学生冲了上来，一把抓住卫斯理的衣领，狠狠的骂道。
“滚开，垃圾……”
卫斯理不知为何，一时间竟然有股很强的怒气涌上脑壳，脑涨的厉害……要爆了。
“你……”
对方还想再骂，卫斯理却抢先下手，反手擒住对方的脖子，“嘭”的一声压在墙壁上！
面露凶相，充满了涙气的双眼抵在对方的面前：“再敢哼一声，我立刻打爆你的嘴！兰克是吧？不服的话，可以光明正大的来找我单挑！我特么……最讨厌……耍嘴皮的娘炮！”
那名男学生被推开，竟然呆住眼睁睁看着卫斯理离开。
盖尔也有些发懵，那家伙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气势十分吓人，简直就真的要和你同归于尽的模样，气血的凝聚都处于狂暴的临界点，随时暴动。
不是才一阶初段么？怎么，气息这么可怕？
“靠！兰克，你太怂了！他是在吓你，你觉醒值都达到15%，轻轻松松就能碾压他……你躲个鬼啊！真丢人……”旁边的同伴回过神来，随即一顿怒嚎。
兰克却支支吾吾的低声说道：“他，他的眼睛……会变色……”
盖尔不理会对方的语无伦次，看着卫斯理远远离去的身影，眼里尽是满满的幽怨。
回到宿舍，卫斯理躲进了房间。
他一路在压抑自己的气血和愤怒，险些就动手了。他知道，单凭自己那点实力，还真打不过他们。五年的空白期，不是短短一个月就能弥补回来的。
只是，那涙气……是从何而来？！
平时自己，任凭那些臭虫怎么挑衅和嘲笑，一般都不会理会。而且还回眸一笑，吆喝他们骂的有水平一些，换换新鲜的脏话，越是深入人心的谩骂越好。
可今天，怎么就认真起来了？
“我是一个很随和温顺的人……”卫斯理如此评价自己。随着他的意念行转，黑色的眼睛竟然变成了一蓝一金双色瞳！
“啪！”
他一巴掌拍在铜镜上，紧盯着自己的脸，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原来是这样！安吉拉，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我的眼……不对！还有我的染色体……怎么多出来了一对？！”
“玛德！我的基因链……我竟然能清晰的感应到它？！不对！这不是我原来的那个基因链，这是第25对染色体内的基因链！”
卫斯理闭上双眼，不敢再看铜镜，也不敢再动用意念去探测体内的染色体。
冷静片刻后，他的双眼恢复了正常。
此刻，他再以意念探测，在有意识的控制下，那多出来的一对染色体消失了，不存在了。
不，它并没有消失，而是隐藏了起来。
“隐性染色体，隐性基因组？！这就是……祖父大人留给我的遗传讯息？”
卫斯理猛地一拍脑壳，呢喃道。
“我明白了！”
第41章：【觉醒者的进化史】
有些事，安吉拉不愿意说透。
毕竟，那只是一种猜测，也可以理解为胡思乱想。
女孩子的第六感，有时是迷海里孤舟的明灯，也有可能是毁灭来临前的导火线。
既不能作假，也不能太当真。
既然，这是祖上的一种恩赐，那卫斯理就只能含笑接受。
对于【基因】这个词，卫斯理也曾深入了解，重新复习了一遍有关这个世界的文献和古老的典籍，借助记忆里的认知加深认识。
据典籍记载，人类的先祖在最早期是由猿灵进化，而后经历基因突变。最后残存下来的那批猿灵进化成了早期的猿人，那个时期被后人称为“猿人纪元”。
猿人基因多次异变进化后，最终演变成完整的人类基因，形成人类的先祖——先古人族。而那时的人类，只有23对染色体，连基因链都不存在，一直传承至五千年前。
从第一批猿人进化完毕开始计算，人类的存在只有十万年的进化历史。而精灵、矮人、兽人、鲛人为主的各个古老种族，在猿灵时期就已经进化成熟，各自至少有上百万年的历史。
海族最为久远，有长达上千万年乃至上亿年的悠久历史，是万族中最为神秘的族群，并有传说……海族是大陆种族的始祖。
虽然，人类在这片世界上只是一个新生的种族，但进化潜力却是目前为止最深不可测的。
精灵、矮人、魔族、兽人、龙族乃至魔兽，都是与生俱来就拥有24对48条染色体，以鲛人为代表的海族更是拥有26对52条染色体，基因数量是人类的几倍乃至十几倍之多。
大陆种族之中，个别的先驱者与智慧者，有可能开发出了第25对染色超体，拥有了超强的魔力，而傲视大陆万族。
但有关这类人物的记载，实在太少。人类之中，更少。
……
……
“人类的文明开启于三万年前，那是真正意义上文明，不同于先古人族。但他们依旧还是凡人，只不过是结束了部落群居，而演变成了城邦联盟国。那时的人族，先后处于被矮人和精灵所统治的年代。
随着他们的制度没落，魔族乘势崛起。从魔域大陆杀入埃里布斯大陆以及精灵大陆，战争的波及遍布四大陆，以及各大海域。五千年前的那场大战，史称【五族大战】。其实，也就是鲛人、精灵、矮人与人类四族联盟共同抵抗魔族的战争。
那场大战，持续打了三千年之久！人族丧生在魔域大陆的战士，何止亿万。魔族势大，各族不得不联手抵抗，否则……各族早已逐一灭亡。”
卫斯理听得有些糊涂，这些讯息在典籍上是有记载的，自己大概也知道一些。可安吉拉还和他普及这些古老的大陆历史，是用意何在？
作为前缀的话，听的还不错，可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安吉拉不紧不慢，表情很是沉迷，似乎她对这段历史很感兴趣，恨不得穿越过去投身其中，参与抗魔大战。
“人族，就在那样恶劣的情况下，开始分裂出第24对染色体，进化出了基因链，从此被世人称为【染色超体】。首次开启了基因觉醒，才让人类拥有可以抗衡异族的超凡力量。
但是，人类的基因觉醒，一开始并非是偶然或是自然进化而成的。
人族的先祖智者们，最先是从魔族的细胞中发现了“魔元因子”和“异元素”，正是这些“异物”可以让魔族无时无刻都能通过特殊的修炼，蜕变乃至不断进化自己的身体，突破潜能拥有神明一样的力量。
再后来，人类又从精灵、矮人、鲛人各族中的细胞内发现了这些非凡元素。唯独人类，却没有！在当时看来，这是一种难以承受的绝望。
人类，会因此而亡族！
但那时候的智者们，并没有放弃。他们集中了所有的人类精英，而十二领主家族则发挥了最关键的力量，他们让人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大统一。
然后，通过一代又一代的不懈努力和牺牲，终究是通过几十年的活体研究，将“魔元因子”和“异元素”移植进入人类的体内，融合人类的细胞改造染色体和基因。
人造觉醒者，便是如此来到人世间。而人造技术，便是如今克隆技术演变而来的核心基础。人类用了一百年，直到第四代人造觉醒者之后……真正依靠自身产生基因裂变，分裂出第24对染色超体的新人类，才得以出生。
在那之后，人类渐渐掌控了主动权，顺利从旧人类进化为新人类，而拥有了超凡力量。五族大战的中后期，也由人类开始主导了战争，扭转局势压倒魔族，并杀死了魔族大帝。逐一控制了四大陆。”
卫斯理交叉着十指，转动了一下大拇指，不解的问道：“那这些……和我的第25对染色超体，可有什么关系？”
安吉拉指了指他的心脏位置，说道：“我想说的是，你这对染色超体并不是自然而成，而是克隆技术的产物。这种技术，存在风险，也具备很大的挖掘潜能。”
“嗯哼……”卫斯理点头。
“那组克隆基因，就是一笔宝藏。德里拉院士所留下的惊世宝藏，却也可能是警示！里面的克隆技术所牵涉到的利益……太大，大到我和你，都无法掌控！即使是任何一个王国……也无法单独承受。”
卫斯理听得目瞪口呆，这下……意思很明白了！
“德里拉院士，留下了一个很大的难题。我一时无法解开，需要一点时间。前因后果，各种各样的联系，实在无法牵连起来。为什么，他要研制出这种克隆染色体？而且，他还成功了！
如果他不死的话……那么，他就有可能成为两千年以来第一位，拥有第25对染色超体的觉醒者，即便那是用克隆技术制造出来的变异体。
人类的历史上，只有在四千多年前曾出现过首位拥有第25对染色超体的觉醒者，也是有记载以来唯一的一位。那就是人类最伟大的领袖王者——奥狄斯·普雷斯科特！
据说，他的基因开发率达到了85%，也就是传说中的八阶觉醒者。接近半神的金身之躯，寿命已经是接近无限永生。”
“嘶……永生？接近，那就是还没达到那一步咯。”卫斯理感慨，这些人物所处的年代虽然距离他很遥远，但他们的传说早已成为了传奇。
八阶已经这么厉害了，那九阶……就更恐怖了，那就是真正的半神，拥有永生的生命力。
没想到，祖父大人这么牛鼻啊……
知道他厉害，可没想到能厉害到这种程度。都差点……操！
“那我体内的第25对染色超体岂不是很危险？你说这是克隆的变异体！不是没有危险的吗？”
卫斯理惊得从椅上弹起，汗腺都竖了起来！
她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举例说明一下这个“克隆版”的染色超体是不能和自然进化的相比，一旦出现异变那就不只是死人这简单了。
“你这么怕死的么？”
安吉拉转身，拿起刚刚泡好的菊花茶，抿了一口。
“你连史前战争的案例都搬出来举例了，我能不怕吗？我还以为……”
“以为，捡到宝了？”
安吉拉的眼中，带着很熟悉的一种意味……对，就是鄙夷。
“有危险，却也存在价值不是？如果你的祖父想害你，就不必这么大费周章的把克隆体移植在你的细胞内。大可一只手指把你捏碎，不来的更直接？
重点是，为什么他自己不用？又是什么原因，让他放弃了这一切？要知道……这种克隆技术即使到了现在，也只是一种理论上的成熟！
而他，却已经研制出了实物！成功的在你的体内完成了这种克隆手术！并且，你已经可以运用这个新生超体，为你带来实实在在的强化！
这……是德里拉一生在追求的最高目标！也是他最珍贵的财富！”
第42章：【争分夺秒】
“不，你错了。他最看重的是家庭，最珍贵的是亲人。”
卫斯理竖起食指，朝着安吉拉晃了晃，否决了她对祖父的一些看法：“你提醒了我，祖父他虽然冷酷严厉，但他最重视亲人。他不会害我……”
“喔？不怕死啦？”安吉拉语气里，带着些玩味的讽刺。
很难得，她居然显露出一丝的顽皮，对自己开起玩笑来。
卫斯理的异样，让安吉拉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刚才那句语气显得她有些轻挑。她在内心自我检讨了一番，任何情况下都不该如此松懈。
“哎！你要去哪里？”眼看对方又要离开，卫斯理追了上去。
“我还要做试验，下午有魔法课程，不能陪你闲聊。今天就这样，记住两天后再来抽血。”
卫斯理耸了耸肩：“好吧，你说了算。”
离开之前，卫斯理向她讨了几瓶一阶魔药。安吉拉的制药水平，不比学校的制药师差，重点是免费的，而且她也用不完。
回魔武系时顺便去了药房，花光最后的积蓄才采购了5瓶一阶魔药和5瓶普通药剂，备于一时之需。
他准备要好好的感受一下，第25对染色超体的优异之处。
《五芒星拳》在战技法的典籍内，级别分类是中级。这本战技法不仅只有拳法的锻体术，第二部分还有详细的剑术招式。
这对于魔武者来讲，精通武力与武器是基本必备的本领。
“拳法才有五招，这么少？磐石拳，防御型拳势，进可攻退可守，拳势如磐石摧枯拉朽，攻守兼备，最强态势可化金刚盾。
雷光拳，快字决。以快制快，电闪雷鸣般的疾攻拳势，最强态势为雷光万钧。
暗星拳，一拳五连发，双拳十连发，以气血为本，强则强弱则弱，最强态势为黑暗漩涡。
芒星拳，人类情感为源，喜怒哀乐均可化为拳势。喜为水系，四面水墙重拳施压，怒为火系，炎爆焚拳锐不可当，哀为土系，地牙突刺化石肤，乐为风系，暴风龙拳一击爆裂，最强态势为万千星陨。
啸天拳，霹雳九拳霸道无比，必需气血雄厚者才可修炼，最强态势为火龙啸天！”
原以为，拳法只有五式还嫌简单了，可将这第一部分看完才知道……里面还暗藏了这么多的延展拳法，最为夸张的还属那套什么芒星拳。
连情感的喜怒哀乐都加入拳势之中去？还对应了水、火、土、风四系的魔力元素？这是练拳还是练魔法？
最后那个最强态势，是必杀招吗？
火龙啸天……听着就带劲！
一式比一式难啊！这本战技法，确定只是中级？
“还有经脉、骨骼、经筋、肉身、气血、精神力与拳式修炼关联的图文注释，看似简单可实际上的修炼难度很高，越是简约深奥的战技法，难度就越大。”
不过，卫斯理很满意自己挑中的这本战技法，相当有深度很适合自己。
世上战技万千，各有利弊也各有优劣，成就的高低只论个人的潜质。布雷恩家的战技趋向于军阵杀伐，刚猛有度，中规中矩。
比较适合战场冲杀，但上升的空间很小，战技拓展基本被限死，除非以后参军，以不断杀伐来历练经验和力量，否则很难有所发展。
可他，并不想当帝国的利刃，为人类开拓领土。那样的傻货，太多了。
而五芒星拳没有过多繁杂的招式，格外注重实战。看似随意随性，实则暗藏无限可能。对于今后的战技修炼有很大的帮助，战技拓展也存在很多挖掘的空间。
这位奥狄斯爵士，也是一位奇人。
基本认知完第一部分的拳法后，卫斯理又翻开了第二部分的剑技法。同样，剑技也只有五式，简练清晰一目了然。
“碎空斩，气血迸发，随剑化气，剑雨如针，碎气断流光华如星辰，最强态势为剑雨碎星。
裂空斩，空刃回旋，裂空一斩，剑芒咆哮，十步之内一击必杀，最强态势为穿心刺。
疾风斩，剑式快如闪电，气血爆鸣连贯如虹，最强态势为剑光千钧。
瞬雷斩，剑气暗藏，气血暗涌，刺杀绝技。瞬间激发极大杀伤力，一剑毙命，最强态势为剑罚毙杀。
百斩千回，人剑合一气血相连，气强则剑越强，御剑百斩，千回破光明，最强态势为百斩千回。”
嘶，这剑技法更是霸道无比，招招都是要人命的。
光是看那些剑式和注释，足可见奥狄斯这个人有多么的狂妄，竟然连“光明”如此神圣至上的词汇都敢用进去，而且还要斩破光明？
这若是普通人，仅此就能被宣判为亵渎神明的大罪，不让光明教廷给拿去烧死就算幸运的。当然，教廷也并不是如此的野蛮无理。
只是，即便不是唯神主义者，也不敢轻易的亵渎“光明”。
修炼如此凶狠的剑技，会不会连心性也变得凶狠起来？
“那就先从拳法第一式练起，熟悉一下所谓的拳势。然后一边淬骨，一边加强气血的淬炼，找到感觉后再练剑技。”
卫斯理心中有了决定，便合起战技典籍，开始运转气血，修炼第一式的的拳势法决。
磐石拳注重防御，伺机进攻，拳势一旦成势进攻起来必须要一气呵成，不进则以……一进则全力施展，攻击点并不多，重在一击即溃压制对方。
否则，就要步步为营，以守待攻。
处于劣势的话，那就要立即转换下一式的拳势。
战技的修炼，在这个阶段导师给不了太多的指导，毕竟卫斯理所在的班级并不是尖子班。得到的个人待遇也无法与之相比，修习的路数各有不同，没有专门的一对一特训，与其等待导师的统一安排，与单独修炼的差别也没多少。
只要控制得当，排除走火入魔的意外即可。
……
……
几日之后，卫斯理申请了重力室特训，继续进行高强度的体魄锻炼。
这在其他人眼里看来，是一个疯狂的举动。
毕竟短时间内，多次的进入重力室进行魔力特训，会对身体造成一定的过度劳损，积压过多的话反而得不偿失。
这个常识，卫斯理知道。
只因，失去的时光太多，即使自己还年轻，但觉醒者的进化之路漫漫无期。看似青春可以通过修炼延长，但处于自己的这个年代，便是最好的时期。
原本存在的差距就很大，再不奋力追赶，差距只会越来越大。看似只有一线之差，往往却是难以逾越的鸿沟。
争分夺秒，便是卫斯理眼下最紧迫的事。
若是没有希望，他不可求。
但如今，上天给了他一次机会，不仅让他恢复了健康，还拥有常人无法拥有的优势。
那么，他没有理由不变的更强。
废材之名，他急需打破，更要重新证明自己。
第43章：【强行淬骨】
随之十二月的到来，卫斯理即将迎来自己的二十岁生辰。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又将迎来新的一年。而他也将告别大三的时光，20天之后便是年级大统考，这是一年之中最重要的考绩。
宿舍区，练功房。
卫斯理又进入了淬骨的淬炼之中，在过去的一个月里，这已是他第四次淬骨，几乎保持着一周一次的淬炼强度。
而每一次，都极其幸运的淬骨成功，这里面不仅仅只有运气。
“气血值饱和度6550力顿，损耗下降正在持续……4500、4250、3950、3500、3150、2900……已经降到3000力顿以下！该死的，怎么还不突破？！”
卫斯理正在尝试着突破14%的觉醒开发率，这距离他上一次突破才过了一周，没停歇几天竟然又开始了进行突破冲击。
而眼下，他已将气血值提升到了6000以上，上肢骨与躯干骨的淬炼分别完成30块和25块，基本达到了所要淬骨的一半数量，而颅骨的淬炼也已完成了2块。
从无到有，在短短一个多月内，连续突破3次淬骨进阶，这样的进度成绩在帝大算得上是顶尖的一批了。
不过，一阶的觉醒突破本就容易一些，越是往后难度越是增大，上了二阶后更是难上加难。
“咯咯……嘎嚓！”卫斯理后背震了一震，同时手腕上传来了一阵麻痹感……
卫斯理感应了一下，顿时眉开眼笑。
是脊椎所属的一块骨骼完成了淬炼，腕骨也完成了一块骨骼的淬炼，相差就在几秒之间，又完成了淬骨两块。
片刻后，突然有些眩晕。
淬骨还未结束，气血仍在消耗着，已经快要跌破2000力顿了。这样下去，很危险。他不能再服用魔药进行补充，已经过量了。
可气血一旦跌至1000的安全线，极度容易引起反噬冲击，那就前功尽弃。
可是，仍存在持续的淬骨迹象，中途停止的话不但浪费也十分可惜。这样的机会，并不是常常都能出现的。
就差一点，这是突破15%关口的最好机会。
卫斯理没有放弃，不加以干扰和调控，继续任由气血淬炼骨骼。而他的脸色，渐渐灰白，血色在减弱，损耗的迹象开始显现。
“来吧！再来两块！都到嘴里了，还能吐出去不成？”
卫斯理呲牙咧嘴的咬紧牙关，眼神也变得异常凌厉，乃至气息隐现出了一丝的煞气。
“嗤……”
双瞳的颜色，渐渐趋向湛蓝与琥珀双色，一蓝一金的异色瞳配衬着这一身凌然的煞气，格外令人惊悚。
“啊！！”
卫斯理一声呐喊，最终又完成了两块腕骨的淬炼。
现在，他完全可以依靠第25对染色超体的【第二基因链】，以精神力的形式探测出自己的觉醒数值和身体机能的变化。
根本不再需要测量仪甚至测量仓的帮助，就能精确的确定自己的实力境界。
“真特么……累啊……”
卫斯理内测下，探测到气血的消耗值停留在了1350力顿这个点，而所能淬炼的骨骼已基本完毕。
下一次淬骨，需要继续濡养骨骼淬炼体魄，等待合适的骨骼成熟之后，再次淬骨。
“啊哈哈……觉醒值突破到15%了！一阶中段，完成。气血值的最高饱和度也达到了1350/7055力顿，意念值居然上升到了410赫尔？颅骨2块没变，上肢骨33块，躯干骨26块！”
淬骨的进程结束，卫斯理赶紧服下一瓶气血药剂，稳固住自身的气血。
“太惊险了，还是缓停一下淬炼的速度吧。欲速而不达，急功近利也是修炼的一大禁忌。能在一个月时间里，顺利完成四次淬骨，已经把身体榨干了……”
卫斯理暂且搁置所有的杂念，放空自我静静的盘坐着调理生息。
……
……
下到一楼，客厅坐满了人，除了半兽人莫萨罗，其余六人全都到齐，真是难得一见的场景。
屋外，烟雨蒙蒙。
入冬了？
听说，东境在上周已经进入了雪季，寒潮经由北境南下。埃里布斯大陆的冬季十分酷寒，就连具有超凡力量的觉醒者，也难以做到完全不畏惧寒冷。
而普通的凡人们，估计会更难熬。
帝大内的暖气系统遍布全校区，即使暴雪天气只要在室内完全没影响。
卫斯理记得，以前对于寒冷是存在恐惧的。
但，那是过去式了。
“听说……莫萨罗即将要成为二阶了！”佩基，揭开了这一次话题的序幕。
喔，这帮家伙……又在开八卦会议。
卫斯理直接去了浴室，满身都是淬炼排泄出的污垢，难受的很。众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要拉他一起的意思。
“那家伙，整整一周没有回来宿舍。我询问了里根导师……原来他，竟然被安排了导师一带一特训！那位导师，是魔武系导师委员会的一位委员！拥有三阶巅峰实力的觉醒者，真是偏心啊！”
佩基，极为不满，愤愤的一巴掌拍向桌面。
胖子汤姆若无其事的笑道：“大个子，本来就处于巅峰期，突破二阶不奇怪嘛。别生气，别生气，你不也快要进入巅峰期了么？”
“哼！我生气就因为如此，里根导师处事不公平！哥哥好歹也快进阶20%的觉醒值了，难道这不是一项成就？哥哥的成绩就不是他的绩点啦？何其不公啊！最好的资源都给了傻大个，哥哥虽然有钱，不介意那点小钱的分配，但这是原则性问题！
难道，哥哥就不能在这最后一个月内，突破二阶？！”佩基说完，撅起朝天鼻，牛气哄哄的哼哧道。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投以怀疑的目光望向他。
“嘿！这就有点难度了吧……你的综合实力积累还不够，进入巅峰期后基本消耗完大部分的前期积累，近期内再想突破很难的。至少，一个月远远不够。”
卫斯理穿着浴袍，路过插了一句话。
“……”佩基眼角抽了一下，却无从反驳。
的确，他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为了这次能将觉醒值提升到20%，已经做了很多的准备。也为此做了几次预测和评估，提升是不成问题的，可想在短期内接着挑战二阶的突破，基本没戏。
“大三，是没机会的啦。放弃这个念头吧，或许……争取大四能抽到一个好签，分配到一个中等的班级，那才是最实在的。”
卫斯理轻轻拍向他的肩膀，如此说道。
佩基从沙发椅上起身，盯着卫斯理上下打量了一番，摸了摸鼻子面露疑惑，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我怎么觉得你的气息，有些不同了？你不会又……”
卫斯理点点头：“是的，我又淬骨成功了。”
第44章：【一阶小朋友的挑战游戏】
“又？！”
不知为何，每次看到卫斯理面无表情的说出那个词汇，佩基都会莫名的生出杀人的意念。
“这个月第几次了？”胖子汤姆问道。
卫斯理摆出了四只手指，风轻云淡的说道：“估计，我也没戏。哎，还是上了大四再慢慢摸索吧，这个月要备课大考。”
“我擦！一个月，四次淬骨？老实交代，你现在是一阶中段了？”汤姆有些不信，当年自己花了一年的时间才升到中段的。
而他，一个月？
这样下去，明年开学之后，岂不是会追上自己？
不止，反超也是分分钟的事。
汤姆拍了拍自己的肚腩，安慰自己：“反正我又不争什么，家族不用我继承，领地也不用我打理，毕业后留在学校当个学士，继续深造也是不错的。”
汤姆的主修是魔武，选修是基因工程学，这也是上个月卫斯理才知道的事，他是10班里为数不多的几名双修学生。
卫斯理也报读了基因工程学的兼修课程，与汤姆同在一个兼修班。有时，卫斯理觉得汤姆选错了学系，以他的脾性理应以基因工程学为主修才对。
比大部分人都成熟的耐心、冷静，与世无争的乐观思想，最重要的是……他发现，汤姆具有睿智的一面，开发潜能很大。
不然，魔法系、魔器工程系、结界系、或是炼金术系随意一个都比魔武系要适合他。可汤姆透露过，那是因为他父亲的原因。
麦尔肯公爵是一位四阶觉醒者，拥有星空骑士封号，南境的魔武强者。同时，也是一位严厉的族长，古板而刚愎自用，不喜接受新鲜事物。是汤姆口中的老顽固，他认为魔武才是正统的力量之源。
加上，汤姆的性格存在缺陷，兴趣偏向于研究学术，在老人眼里就是属于过份软弱，难当大任，需要更严厉的历练。
不过，他私下却增选了一科兼修课程，那才是他喜欢干的事。
佩基面色有些难看，像是受到了打击，重新坐回沙发椅上一言不发，一副“我正在思考人生”的惆怅模样。
此时，舍友美娜指了指桌面上的一封信件，说道：“你们似乎，忘了些什么？”
汤姆“喔”的一声又将卫斯理拉了回来，拿起那封信拍在他手上：“魔武学社给你发来了通告函，佩基帮你拆开看了。”
“唔？”佩基一听，立马瞪了他一眼，这死胖子……明明是他怂恿自己拆的。
“学社？通告函？”
卫斯理一脸懵逼的打开，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么？
“挑战？切磋？个人公开战？发起人兰克，吉恩，任选一人？”卫斯理想了许久，才想起兰克是谁！那个臭虫，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
“呵呵……你可以拒绝的，我觉得嘛……他俩没那个底气，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会不会是伊登？想故意让你出丑，在大考之前打击你的士气。”
汤姆的分析没毛病，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伊登那帮人针对他也是由来已久。以往只能逞一下口舌之快，可现在他已是一阶阶位，按校规是可以指名道姓的挑战他。
但，这相当于是以大欺小，故意挑事了。
“那两人，实力也不怎样，而我康复后尚未公开过真正的实力，有潜在优势……应该能搞得过。”
卫斯理思索了一番，似乎想要应战。
“一阶中段实力，在我们班算是排在中等的了，觉醒值大概在15%左右，不会超过16%。你不会真想去吧？就算你把觉醒值突破到15%，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哦！”
汤姆想了想，继续说道：“他们在这个阶位的积累比你深，说不准已经处在突破阶段，就是想要找你练练手，顺便压制你。要是被揍的惨了……心性受挫还是小事，若是故意下狠手……”
卫斯理收起通告信，眼神坚定的说道：“那两个家伙意志力太差，即使实力比我成熟，但真的要比底蕴，我未必就干不过他们。如果换做伊登和盖尔，我想都不想马上拒绝，之所以会是他俩……估计也是他们故意为之，选一个和我差不多实力的人，看似公平其实内心肮脏的很。”
“对待这样的人，就得教训一下。啊……你说以前我很狂妄，那是因为有后台，现在没有了。不过，我可以靠实力打赢他们，也算是一种回应吧。魔武魔武，就是要从实战中历练出来的。不是吗？”
汤姆一脸囧样，这家伙还是没变嘛，本以为学会了低调做人，可一有点进步就又开始变得张狂起来。
“还是谨慎些好，要是打残了……”汤姆呢喃道。
“闭嘴！人家都应战了，你还叽咕个鬼啊！都快成人家保姆了，这是你该担忧的吗？哥哥手也痒，看看哪个班的柿子软，改天也去找几个来捏捏！伊登那货，没啥本事，玩这些倒是很在行，想法不错……”
佩基笑吟吟的按了一下手指骨节，蠢蠢欲试的模样。
“那你和哪个打？”汤姆问道。
“打两个！”
“什么……”
卫斯理有些亢奋，想想都来劲。刚练了一套新的战技法，又有前几次淬骨成功的底气，如今他的气血也处于上升期，正好需要实战检验一下。
两个觉醒值在15%的中段觉醒者，自己应该能对付，若是战败不外乎损失一些面子罢了。不至于还能废了自己不成？
不强不弱，没什么对手比这更适合。
学生会社，在大学联盟里是一个特殊的机构存在，是由在校学生组成的一个学生委员会直接管理，在学校内是一个拥有实权的组织，委员会的委员大多是大三和大四最优秀的学生担任。
实力最差的也在二阶巅峰，某些社长的实力已经达到三阶中段。而魔武学社，只不过是十二学系里的其中一个所属学社。
专职管理学生们的日常事务，协作学校对学生个人的对外对内任务公开、分配和执行。今后，卫斯理若想执行任务，找些私活赚外快，必须通过向学社申请并且通过，才能参与。
很多时候，各大学社还肩负起协助学校的监督工作。
接受挑战的回复传达给了魔武学社，很快就定下了日期和场地。一周之后，卫斯理前往魔武学社赴约。
不仅汤姆和佩基，宿舍的舍友全到齐，就连魔武系大三级10班的学生，也来了将近三分之二的人，甚至其他班级的学生也闻风赶来。
魔武学社，第3号比试场馆，大约能容纳下两千多人。而此时，观众陆陆续续集中了两百多人左右。
不过是一场一阶中段的个人挑战比试，却吸引了两百多师生的到来。并不是因为这样的私战人物实力有多厉害，而是因为卫斯理个人的名声。
卫斯理，在帝大可是一位反面教材的典型人物。
关于他的荒唐事迹与笑话，总是有些人喜闻乐见。
第45章：【沙煲大的拳头见过吗】
名气太盛，也不是一件好事。
这就是典型的公关危机，一个人将自己的名声弄得太臭，那这个人的信誉就烂透了。
卫斯理，早给自己做好了心里准备。
可到了这一刻，才体会到什么叫人神共愤！场下看戏的观众，十有八九都在倒喝彩，朝着卫斯理做各种各样的下作手势，嘘声一片。
“呵，这货的人品也是够绝的。居然能吸引这么多人来……看他笑话，虽然比不上强者比试的大场面，可这也不差。啧啧！”
佩基在第一排的位置坐着，四处环顾了一番，基本都是嘲笑的声音。
汤姆擦了擦脸颊的汗，大冷天的还冒虚汗，场馆的暖气也开得太大了吧？
“我看还是伊登搞的鬼，消息是他放出去的，下了不少本钱。目的太明显，就是要在大家面前好好的羞辱卫斯理。他也是块狗皮膏药……死劝不听，还要接受两人的轮流挑战！不忍直视……不忍直视……”
说完，汤姆咬了一口热狗，捧起一杯超霸杯冷饮猛吸。
里根导师来了，身后跟着莫萨罗，两米的身高以及奇特的外貌，走在人群中异常醒目。还有其他学系的导师，甚至校务总经办的老师也混在了学生之内，面容冷漠的等待着。
魔武学社，派出一位副社长负责了这次的个人挑战比试。
不论规模大小，不论比试者实力高低，秉持一视同仁的理念，监督比试的合理性并且公平公正公开，执行学社的责任。
“由兰克·斯通发起，对卫斯理·布雷恩的挑战。经过被挑战人的确认，此次比试完全出于双方的自愿，并签下了生死状。当然，众所周知，生死状并非要决出生死，只是一种契约精神。
此次比试，奖励由发起人提供。获胜者，将获得10瓶一阶魔药以及1000金币。失败者，需要向对方行跪拜礼，并大声说出——我是失败者十次！
规则，不得重击头部要害，不得轻易致死，不得使用武器。万望各位都有一颗勇者之心，同时具备圣贤之德。拳脚无眼，点到为止即可，投降算认输。”
副社长肖勒姆说完，并示意卫斯理与兰克上台，而吉恩则在台下等候，信心满满的在挑拨观众台的众人，对卫斯理发出嘲笑的嘘声，一浪大于一浪。
华纳神父上台，为两名决斗者作了一番祈祷，宣告一声：“光明在上，圣主万德！”
“比试，开始！”
学生社副社长肖勒姆一声令下，卫斯理立即后撤，与对方拉开了距离。
兰克却看了一眼台下，而后发力向前逼近，第一击便是一记迅猛的飞踢。气血运转下，斗气凝聚在他的右腿，划出一道半弧形的橙色气芒。
卫斯理再度后撤，这一退刚好躲开了攻击的覆盖范围。兰克不知骂了声什么脏话，连追带踢，连续踢出十几记攻势。
卫斯理依旧采取避让的战术，不停的在迂回躲闪，几乎每次都是贴着对方的身体避开。台上，出现了一人穷追猛打，一人狼狈闪躲的戏剧一幕。
倒喝的嘘声，越发的激烈，甚至有些别的班级学生想冲上擂台，发出要集体殴打卫斯理的呼喊声，却被肖勒姆镇压了下去。
里根导师眉头紧锁，脸色铁青，眼里满是怒火。
见过怕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连对方的攻击都不敢接触，还谈什么决斗！消耗对手的气血也不是这样的躲法啊，你躲来躲去就不消耗自己的气血了？
魔武者，哪能这般贪生怕死？！
十分钟后，兰克的又一记飞踢落空，两人停了下来相互瞪着对方，都在稍作回气。
“有本事，你就一直躲下去，我们有一整天……”兰克再次运转气血，准备再度发起追击。
卫斯理轻喘了几息，哼笑：“你的腿法，有破绽啊。”
兰克，是以淬炼下肢骨为主，看其气血和腿势的爆发力来看，最多淬骨25块左右。大部分的气血力量都集中在了下肢，右腿是他唯一的强势。
破绽很多，全身上下都是破绽，这就是一阶觉醒者的通病。在别人眼里，卫斯理也是如此。而他，太久没有经历过实战，唯一一次出现在战场上，还是浑浑噩噩的小白。
战斗，不需要盲目的勇气和过分的自信。需要的是观察，还有思考分析，最后再作出相应的战术，这是卫斯理此时的想法。
看出对方的破绽，来对比自己的破绽，避免同样的错误。
以战养战，才可以一步步成熟掌握战斗的技巧，让自己从中进步。
“那你来啊！来破我啊！你这个恼人的小兔崽子……有种再跑！”兰克被激起了怒意，他很想抓住卫斯理，狠狠的修理他一顿。
“啪唧！”
兰克又是踢空的一脚，但这一次……地面上却被激起一道犹似裂痕的波纹，激荡着橙色的气蕴像一道闪电，追上了卫斯理。
卫斯理停滞了一下，没有做出反应，却也来不及了。
“砰！”
原地炸出一声巨响，气蕴消散。卫斯理纹丝不动，并没有受到伤害，只见他挥出了一拳，击溃了对方的那一招腿势。
“是斗气战技，兰克那小子……为了这一下偷袭，费了不少气血。这招出其不意有点意思，可惜力量差了点。倒是卫斯理……这拳势看着，有些熟悉……”
里根导师双眉舒展开来，终于有点看头了。
“玛德，好险。差点被你阴了，不过……我这拳，打得不错啊。”卫斯理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刚才是有意控制了一下气血，不然拳势应该还能延展出去。
“再来！”卫斯理喊了一声。
“好！再尝我一记……裂地击！”兰克催动气血，爆出斗气。抓着这个势头绝不能再让他溜了，双腿一蹬在半空飞旋一圈，踢出连环飞腿。
被逼到了场角，看这势头是要压着自己来打了。
“这小子一定留有后招，又想阴我……趁你留有余力，先抗下你这一击。击不垮我那你就倒霉了，左下肋骨就是你的弱点！”
卫斯理不打算避了，对气血的调控已经掌握好了一定的度，对方没有想象中厉害，他的气血消耗要比自己大得多，可以考虑反击。
“唔？”
里根导师双眼一凝！
“磐石双拳！”卫斯理气血凝练于双拳之上，斗气迸发……双拳齐出，无形间竟像是打出了十几拳的残影，虚实难辨。
“砰砰！！”
擂台上，响起了持续的沉闷轰鸣声。
片刻之后，兰克的腿势渐渐变弱，气势骤减。他使出的战技竟无法突破卫斯理的防御，双方的交战在一瞬间发生了攻防转换。
随着一波气血的耗去，兰克无以为继首先显出了败退的迹象，被卫斯理逼得步伐凌乱，缓缓后退。
“呼呼……”兰克的呼吸加深，下肢变得缓慢沉重起来。
卫斯理见势，咧嘴一笑：“好好看看你大爷的拳头……磐石勾拳！”
“噗！”
一拳，如磐石般的力量重击在兰克的左下腹，让他整个人侧弯着身体腾空起来！
“哇……”兰克喷出了一大口淤血，摔在硬实的地面上飞滚出去，直接滚出擂台，冲向观众席位。
场下那方，顿时引起一阵惊呼，众人慌乱避让。
撞击声响起，兰克直接砸烂了观众席上的几处石质座位，抱着下腹发出凄厉的哀嚎。
“……不是吧？这么猛？！”
卫斯理看着自己的拳头，不过才使出了一半的力量，竟然把对方打飞出去几十米？！
第46章：【凭实力单身】
局面出乎意料，反转太快。
后面短短几分钟内，卫斯理的一记反击简单粗暴，直接打爆了兰克。
看似有些不合符常理，以兰克的实力强攻不下卫斯理的防御，却反被对方一击即溃。而且，这一拳直接碎裂了兰克六根肋骨！
但在一些明眼人里，却也看出了其中的原因。
“怎样？能看出些什么？”里根望向旁边的莫萨罗，问道。
莫萨罗淡然回答：“阵前犹豫不决当断不断，暴露致命弱点，输的不冤。卫斯理，力量变强了。”
里根点头：“两人实力相差无几，按理讲兰克的气血更凝实。可他心性太差，遇事不够稳健。反观卫斯理，一直在寻找机会，伺机反扑。兰克总有所保留，以致每次攻击都在收放之间不得全力，效果倍减。而卫斯理的反击，时机与攻击点都选择的十分恰当，攻守都在他的掌控之下。重点是，这小子进步神速。”
“啪”
里根拍了一下大腿，啧啧称道：“我记起来了，是磐石拳式。那小子说过的，找了一本什么五芒星拳的战技法！唔，一时想不起，这是哪一位先贤的典籍，看着还不错……”
里根似乎有些后悔，一直对卫斯理不冷不热，将重点放在几位高段的学生身上，疏忽了他。可他居然靠自己，不但领悟还修炼出了一式战技拳法。
虽然只有一式，火候还不是很成熟，可应付同阶的觉醒者绰绰有余。可惜，一个月后他就不归自己管带，只怪这颗带刺的苗子成熟的太晚。
兰克废了，又哭又喊还一边呕血，所幸华纳神父及时施法止住了伤势，不然将会留下后患。被医务处的医师抬走之后，第一场比试也就结束。
兰克的躯干骨骼受到重创，对今后的修炼淬骨必然存在很大的阻碍，这将是伴随他一生的痛楚。
卫斯理稍稍有点同情，但不会后悔下这么重的手。
他哪知兰克这么不经打，幸好没有全力一击。否则，岂不是能一拳干死他？这要是真的错手杀了他，那麻烦只会越来越多。
他是来解决麻烦的，不是来增添烦恼的。
“下一位！吉恩·米纳尔，你还想继续挑战卫斯理·布雷恩吗？”学生社副社长肖勒姆指着台下的吉恩，厉声问道。
吉恩打了个冷颤，看向远处伊登所在的位置，咬咬牙喊道：“挑战！”
“卫斯理·布雷恩，你需不需要休息，或是继续比试？”肖勒姆转向卫斯理，问道。
“继续吧！不休息，下午还要练拳。”卫斯理挥手，拿出一瓶气血药剂喝下，又补了一瓶凝气药剂。
他引动意念，内观第二基因链查看气血的情况……5500/7100力顿，目前所消耗的气血值并不大，恢复的速度有些惊人，一分钟以100力顿的速度在饱和恢复。
“过瘾！来，再来。”
卫斯理越打越来劲，这样的一阶中段再来两个，怕且也能啃下来。讲真，他们两实力不差，差就差在心性太软弱，甘心当他人傀儡的人，一般心智强大不到哪里去。
“啊！！！”
吉恩放声嚎叫，冲着卫斯理就是一顿猛攻。
他淬炼的是上肢骨骼，已淬骨不少于50块，气血力量上比兰克稍差一些，修炼的战技更是不如兰克。
当兰克被卫斯理击飞出擂台，吉恩就已生出怯战情绪。伊登说了，兰克一人就能打败卫斯理，拉上他只是多买了一分保险，自己并没有打算上台的呀。
现在顾不得这么多了，吉恩唯有施展出全力，以最强的气血状态猛攻卫斯理，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一鼓作气趁他气虚之时，压倒他。
吉恩的组合拳不断变化着，气血持续不断的在爆发。同时，斗气也从他体内急速的宣泄出去。
卫斯理不断在后退，他展开了磐石拳的防御状态，就如一面坚固的无形盾牌，任由对方的狂暴攻击，就是打不烂击不溃！
“4000力顿！再支撑几分钟，他的气血消耗比我快，只要保留3000力顿左右。我绝对就能捏死他，想要羞辱我？做梦去吧！”
卫斯理停下了后退的脚步，原地打桩硬抗了起来！
渐渐的，吉恩的拳势开始衰退，气血与体能已不足以支撑他继续下去。他的动作，开始惊慌而凌乱，眼中也出现了惶恐，他甚至联想到了自己的下场。
“嘭！”
卫斯理双手一挣，崩散了吉恩最后的攻势。拳势的罡气，迎面袭来……吉恩用尽了剩余的力量挡开了这一拳。
他的气血值已经降到了1000力顿以下，情势十分危急。再也无法凝聚起强有力的斗气，完全溃败，他已成为对方刀下的砧板肉。
“呼”
拳势在他面前，突然停下。
与兰克同样的悲惨情景，并没有发生在他的身上。
“沙煲大的拳头，你见过吗？”卫斯理的拳头，抵在吉恩眼前，这般说道。
吉恩早已吓傻，汗流浃背，脸色苍白的只知摇头。
“认输？还是继续？！”
“呃？”
“认输！还是继续打！”卫斯理吼了一声。
“认、认输，我认输了！不打了，我不打了……”吉恩跪了下去，一边跪拜一边哭泣着呐喊。
差不多了之后，卫斯理扶起他，笑呵呵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轻易对他人下跪？认输就好，记得把魔药和金币留下……你走吧。”
“此次挑战比试，获胜者……卫斯理·布雷恩！”随着肖勒姆一声高喊，宣判最后的获胜者是卫斯理之后，这场公开决斗就此结束。
场下的观众席上，喧嚣不断，人人交头接耳，或是大声议论。
热闹看完，魔武学社的副社长肖勒姆也开始驱离人群，这不就是一场一阶小朋友的闹剧嘛。虽然打得也挺狠的，但还是小朋友之间的打闹，还算不上真正的决斗。
若不是职责所在，他肖勒姆还真懒得当这样的裁判。
二打一，还打输了，一个重伤，一个吓成傻子。伊登脸色阴黑，直呼自己找错了人，找了两个比废材还废的废物。
盖尔被骂的默不吭声，脸色更难看。
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怎么却变成他们被打脸了？他是要在所有人面前，狠狠的羞辱卫斯理一次，让大家看清楚他那既丑陋且卑贱的真实面目，他就是一个懦夫。
可现在，伊登却成了被人取笑的小人。观众们没有看到所期望的情节，反而因为展示了实力的卫斯理表现出了坚韧和不屈的一面，得到了许多人的正面评价和有所改观。
帝大风气，由来已久。
在这里，只有强者与胜者才能得到尊重。失败者，永远都是弱势群体。
“等着瞧吧，卫斯理……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我们的事……没完！”伊登抛下一句狠话，便愤愤的离开。
远处的汤姆，却笑出了猪一样的声音：“好样的！卫斯理，看得我手心都冒汗啦！刺激死我了……10瓶一阶魔药，外加1000金币。小发了一笔，晚上请大家吃一顿吧！”
“必须的嘛，怎样？赏脸吗？”卫斯理笑吟吟的看向佩基。
“嘁！小孩子般的打闹，你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强者了么？就那两个废材，我能打十个！你让伊登来试试？我不把他揍成猪头……”
“嗨！我们是9班的，晚上有个泳池派对，还有烧烤。想邀请你去参加，这是地址……一定要来哦！”
忽然，有两位甜美可爱的女同学乱入，递给了卫斯理一封请帖。
佩基一把抢过拆开来看……泳池派对，还烧烤？
“大冷天的还泳池派对？冬泳么？烧烤还不错……哟，9班的宿舍区啊！”汤姆挤了过来，瞄了一眼。
“你们去呗！看他模样，好像很饥渴似的。”
“吔？你不去么？”汤姆问道。
“不了，还要练拳……累了，回去吧。”1000金币的现金，卫斯理单手拧着也蛮吃力的，那混蛋怎么就不给张支票呢！
“咳咳……”佩基不动声色，收起了请帖。望向女同学离去的出入口，她们还一步三回头的朝他挥手。
佩基，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回宿舍，把大伙都叫上吧。卫斯理就算了，别管他。”
佩基冲着汤姆，挥了挥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