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行前（再续）
陈观在电话中告诉父亲，他要到省公安厅去集训一个月，走前来不及见面了，等到羊山矿调矿结束、矿石全部炼成金精粉，就给他打电话，他再约时间看哪一天往水泉送金精粉。
陈观在电话中交待父亲，遇到事情不要慌张，要及时去向崔书记、陶镇长、张书记汇报，和许存仁厂长、焦天德矿长在一起商量，没事时要经常去选厂、矿上和大家一起吃饭，也要注意让赵留财多约请镇里的同志们吃饭，棘手问题直接找派出所的杨兴旺、雷治民处理，要和大家多沟通、多联系，加深感情。一定得知道自己现在不是五龙峪村没人管束的农民了，而是实力雄厚的金羊山矿业股份有限公司法人代表、董事长兼总经理，考虑问题得从公司管理、发展大局出发，得从趋利避害出发，得从暖人心、聚人心的角度出发，别的事情干不了，最起码得把公司的人心拢住，让大家感受到跟着老陈家干划得着、有奔头！
交待一阵儿，陈观又叮嘱父亲每天都要穿好衣服、吃好饭，注意身体，不能心急，不能节省，不要怕花钱，身体好才是幸福！
儿子的孝顺把电话那头的陈学智感动得一塌糊涂，眼泪都出来了，哽咽着问儿子为啥这个时候去集训？眼瞅着都快过大年了，领导们怎么这么不通情理？一家三口人已经连续四年没在一起过年了，难道今年又不能在一起过了？
陈观安慰父亲说不会的，明天是元月19日，距离大年初一正好一个月，看集训时间，领导们考虑的应该是让年前赶回来的。今年过年一定能全家团聚，回五龙峪过年，和乡亲们好好团聚一下。
陈学智就说：“观子，你要是能确定回家过年，我和你妈就得早点回去准备准备。今年咱家肯定客人多，得多准备点东西，不能慢待了客人们。”
一说到这里，陈观就问父亲，老亲戚中有没有特别能靠得住的年轻人？
陈学智反问儿子要干啥？
陈观回答说是想找个人品好、靠得住的年轻人去给父亲开车，没有个车太不方便。回头去水泉送金精粉的时候，顺路就把车买了。到时候一起买四辆车，父亲一辆，保证能够随时往返桐花镇和县城；母亲一辆，保证能随时来往于水泉、明水和五龙峪之间；特别是母亲，需要一个聪明、勤快、靠得住的姑娘给开车，也能顺路操持母亲的生活、贴身保护母亲的安全。另外，得给选厂和五龙峪旅游开发股份有限公司各买一辆车，配齐交通工具。
这一说，陈学智就说：“观子，我和你妈不需要车，也不需要开车的。咱是山里人，不能铺张、不能让乡亲们觉得咱和别人不一样！有事儿的时候，我和你妈搭顺车或坐公共车就行！”
陈观知道父亲苦惯了，不愿意过于张扬，但是现在的情况变了，羊山金矿挖住了富矿，源源不断的财富累积起来，数目是很惊人的！陈观呢，又是个刚刚起步、势头很好的干部，不愿意存过多的现金在银行，以后只能以参股、控股形式把资金利用起来，不给代表他经营管理的父母亲配备交通工具是绝对不行的！但是，配司机不是个简单的事儿，人品不好绝对不行！
想想王宏在汇报会上拿出来的告状信，陈观就觉得必须给父母找可靠的司机，不然的话，后患无穷。
要不是因为五龙峪旅游景区摊子太大，离不开，陈观真想抓住这个机会，把李福来弄出来，让他给父亲当司机，既靠得住，还能代替父亲行使部分管理权，一举两得么！
实际上，陈观还想给自己物色个司机。他很快会提拔成乡镇党委书记，不能总是自己一个人开着车到处跑。那样子的话，别人不以为节省了一个司机的费用，相反会认为是公车私用，违犯规矩！
假如有个可靠的司机，许多事情就不需要陈观亲自去跑了，司机都能帮着搞定。前提是这个司机一定得是自己人，不然的话，被卖了都不知道是咋被卖的！
陈观想的是既然谭奇给了他两个指标，干脆一个用来解决亲属就业困难问题，一个用来给自己找个可靠司机！
亲属就业困难问题，陈观首先想的是澹台明月的兄弟姊妹，那以后就是自己最亲的亲属了，当然得优先解决；找司机的事儿，陈观想来想去，得从自己家的老亲戚里面找，那是子弟兵，是靠得住的！
想想电话里和父亲说不清楚，这事儿等一会儿见了母亲可以详细说，陈观就不再啰嗦了，又叮嘱了父亲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放下给父亲的电话，陈观喊来了国保股长李向海，交待他按照市局的部署做好工作。他去集训期间，有什么需要请示的事项，向原来分管国保的张社民政委请示，也可以直接向谭局长请示。
陈观上任后，天天都在忙，连和国保股的同志们在一起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去自己分管、联系的几个派出所调研、检查了。这分管局长当的，当真是有点失职！
没办法，陈观上任时间太短，刚上班就遇上了全市庆功大会，随后又留在市里参加重建大云寺的汇报会，没有时间啊！
李向海走后，陈观又给李萍、许存仁、焦天德分别打了电话，对东桐花选厂、羊山金矿的工作做了简单部署，交待他们独立自主地开展工作，搞好经营管理，有重大事情和他父亲一起商量，也可以及时和他联系。
打完一圈电话，感觉到其它事情都算是暂时安排好了，陈观这才给龙湾镇党委书记尤玉清打了个电话。
尤玉清一接电话，就说情况他都知道了，张书记、王县长、李志强书记都给他打过电话了，真是想不到，搞五龙峪旅游景区这么好的事儿，竟然还有人告状，真是一粒老鼠屎糟蹋一锅汤！啥都别说了，他已经让柳镇长、徐克副书记去五龙峪调查处理去了。这一次一定要把土地手续理顺，让别人无话可说。
尤玉清都说啥都别说了，陈观也就不好意思再说啥了，只是告诉尤玉清说要冷静处理，把土地手续办好就行了，不必要追究是谁告状的、是谁在幕后指使的，没意思，都是乡里乡亲的，可能是一时半会儿想不通才写告状信的，这说明五龙峪人进步了，知道依法维护自己的权益了。
陈观说的轻松，尤玉清到底会怎么处理，那是尤玉清的事儿。让书记、县长在市主要领导召开的汇报会上差一点下不来台，这事儿，尤玉清岂能善罢甘休？就算他想息事宁人，县委书记张德清肯依么！政法委书记李志强肯依么？不用陈观多操心的。
放下电话，陈观本来想给五龙峪村打个电话，让白爱晓或者是白爱月接电话，告诉她们自己安排她们去水泉滨河区信用社上班的事儿，手都拿起桌上的电话了，陈观想想这个时候打这个电话不合适，龙湾镇镇长、副书记都到五龙峪去处理土地使用权的事儿了，自己此时打电话要让白爱晓、白爱月姊妹两个去水泉上班，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呢！
陈观果断地放下了电话。
看看时间都快6点了，早已下班了，陈观就再次给澹台明月打电话。
这次澹台明月接电话了，告诉陈观说今天特别忙，除了新闻节目，还有两个专题片的配音，才录完，刚出演播室。
澹台明月接着就问陈观是不是回到明水了？明天的东西都准备好没有，一定得记得带上换洗的****。一个月时间呢，天天训练，衣服带少了不行。
这才是真心实意谈恋爱！这才是真正的恋人之间的互相关心！
陈观心里感动，就柔声说到：“明月，我的生活你不用操心。我是山里娃，又长期勤工俭学，自理能力很强，不用你挂念的！我给你打电话是有个事儿，下午向谭局长汇报工作时，说到我们局还空缺几个编制，谭局长让我作主选调两个人。我想问问你，看你的兄弟姊妹中有没有需要安排工作的。要是有，这是个机会！”
澹台明月这才想起来和陈观认识以来，只告诉过他自己父母的名字和工作，没有告诉过他自己兄弟姊妹几个，他还不清楚呢！
这么大的好事儿，陈观第一时间想的是自己，澹台明月心里甜的很！
澹台明月说她兄妹三个，大哥叫澹台明亮，第一军医大学毕业后留校，后来读了博士，现在在第一军医大学附属医院工作，和大嫂是一个单位。二哥叫澹台明辉，上的是湖北财经学院，毕业后在武汉市建行工作，还没有结婚。兄弟姊妹三个中，数她混得最差，毕业后被分到了水泉这样一个中等城市。不过，老天爷待她也不错，让她遇到了自己的白马王子，总算是对她有所补偿了。
说到最后的遇到自己的白马王子的时候，澹台明月忍不住就笑出了声，笑声里的幸福感透过无线电波直往陈观耳朵里钻。
澹台明月兄弟姊妹都受过良好的教育，都有很好的工作和事业，不需要往明水公安系统安排！
既然这样，陈观就告诉澹台明月，这事儿不说了，也不准告诉任何人，就当他没有说过这话！
澹台明月“嗯”了一声，接着就问陈观晚上吃什么饭？千万别喝多。
陈观说晚上不喝酒，他一会儿得去看看母亲，陪母亲随便在街上吃点，顺路看看房子装修进展情况。
热恋中的男女，恨不得无时无刻不腻在一起。既然受条件限制、不能相见，电话就成了最好的安慰相思之苦的工具。澹台明月在电话里说个没完，一会儿说她今天录制的节目是什么内容，一会儿说她明天在水泉等着陈观，反正是有说不完的话题。
这个电话，一打就是半个小时。最后还是陈观害怕去看母亲太晚了，可能母亲一个人就吃饭了，这才在澹台明月的“明天我等着你”娇声细语中果断挂断了电话。
锁好办公室门，下了办公楼，陈观直接开车去了明水大渠北面的新房子。他知道，母亲受穷惯了，过的仔细，必定是一天到晚都盯在那里，生怕装修工浪费材料或者是偷工减料。
郑玉莲还真的是在1号楼三楼的新房子里守着呢！
正是吃晚饭时候，干活的装修工都去吃饭了，郑玉莲不放心，还坐在一个小凳子上死守着呢！
一见儿子回来，郑玉莲满眼都是欣喜，拉着儿子小声问到：“观子，一级英模的勋章呢？赶紧拿出来让妈看看！”
陈观离开水泉的时候，把其余三套住宅房、五栋别墅的房产证和门面房的购房合同都存进了自己在建行开的保险柜。本来想把一级英模证书、勋章也一起存在那里呢，想着回到明水母亲一定要看，就随身带了回来。
证书所在办公室的柜子里，勋章倒是随身携带着的，就是拿给母亲看的，好让她享受一下儿子立功受奖的喜悦！
金灿灿的勋章拿出来了，郑玉莲接过后拿着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这才小心翼翼地又放回到儿子手里，交待到：“观子，你好好拿着，别弄丢了。等咱房子装修好，把家安住了，妈替你保管！”
陈观答应一声，见屋子里只有他娘们俩，是说话的好机会，就告诉母亲说，谭局长给了他两个招警指标，可以安排两个正式干警。他想着给亲属留一个指标，问母亲自己家的老亲戚中有没有需要安排的子弟！
一听说儿子可以安排两个正式干警，郑玉莲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追问儿子剩下的那个指标准备给哪个？
陈观说没想好，回头想想再说。母亲不用管那一个指标，只说这一个指标，有没有合适人？没有的话，他就安排那些需要照顾的同事的子弟了。
郑玉莲直接就说两个指标谁也不能给，全都得留下，老亲戚中生活困难的多了，好小伙子、好姑娘也多了，这机会咋能给外人？
陈观疑惑地说：“妈，我爹是单根独苗，你也是独生女，我连个亲叔、亲姑、亲舅、亲姨都没有，这一会儿咋就成了老亲戚的好小伙、好姑娘多了去了呢？”
这玉莲叹口气，说到：“观子，你爹是单根独苗不假，但你爹有亲娘舅，你爷爷、奶奶死的时候，报丧就是报给你爹的亲娘舅的。你想想，你奶奶自从嫁给你爷爷后过了几天好日子？她被吓疯后，人事不知，能帮帮你爷爷、你爹的，还能有谁？不就是你爹的亲娘舅么？那些年老陈家倒霉，帮不了自己的亲戚，还得连累着亲戚们跟着挨批斗。这笔人情帐你爹没本事、还不了。你现在干的这么好，都当副局长了、一级英模了，该不该替你爷爷、奶奶和你爹还这笔账？还有，妈虽然是独生女，但你外爷、外婆都是有兄弟姐妹的，那都是你的堂舅、堂姨。妈没有亲哥亲兄弟亲姐妹，堂姊妹、堂兄弟就是亲的。你外爷外婆去世的时候，都全靠他们张罗着帮忙过事情。光靠你爹和我，能把你外爷外婆安葬了么？儿子，我给你说，别看你读书多，也当官了，人情世故上还差的远。将来我和你爹死的时候，你得按照咱明水规矩，去给妈的娘家人报丧。妈的娘家人就是你的堂舅们，到时候你对爹妈孝顺不孝顺，得由他们说了算，让你跪你就得跪！骂你、指教你，你不能还嘴。这都是自古传下来的规矩！过去咱穷，日子过不前去，逢年过节置办不起那么多礼物，和亲戚们走动的少，你也认识的少。但咱欠人家的人情在那里放着，现在有机会还了，你还不想办法让爹妈还了这个情么？”
陈观就埋怨母亲说：“这都怪你和我爹。咱现在又是开金矿、又是办选厂，到处都缺人手帮忙。既然老亲戚中有对咱有恩有义的，你们完全可以给我说么，安排几个亲戚到矿上、选厂上班，找两个靠得住的小伙子帮着我爹调矿，给我爹开车，那多好啊？”
郑玉莲不吭声，半天才对儿子说到：“观子，不是我和你爹不说，是不敢说。你搞的选厂，那是现代化工厂，招人都是要考试的，选的骨干都是水泉、桑园的技术骨干。咱的亲戚都是老百姓，哪里能干了那事儿？再说了，我儿子都累成那样了，我和你爹才不舍得再给你添麻烦呢！”
陈观琢磨了一会儿，觉得既然如此，也就不再啰嗦了，干脆从自己父亲的娘舅家和母亲的堂兄弟家各选一个年轻人，利用这次谭局长给的指标，安排到公安系统上班。
这事儿严格说都是不对的！但是现在都在办企业，到处都是各单位开办的全民性质、集体性质的劳动服务公司，家家都能招工，招工手续好办，农转非也不难办，谭局长又给了自己两个指标，办了也就办了，而且还合理合规，没有人能说什么的！
陈观把自己的想法一说，郑玉莲高兴了，当即就掰着指头开始给儿子算哪家的孩子更优秀了！
直到坐到陈观的车上、准备去吃饭时，郑玉莲还在盘算这这些亲戚中谁家的孩子更优秀一些！
第392章 省城
1996年的元月19日，是农历1995年11月29日，也就是11月的最后一天。
早上起来，陈观洗漱后，把自己的洗漱用品、换洗衣服、训练服、笔记本、笔，装进拉杆箱，提着下楼，把箱子装进车子后备箱，抬头看了看天，见彤云密布，好像要下雪的样子，这才想起来明天是腊月初一，后天就是二十四节气中的大雪，知道天气随时会变，得抓紧时间，走的慢了，说不定就会被大雪封在路上，不能按时赶到省厅去。
陈观赶紧发动车，预热5分钟后，这才挂挡起步，朝院外驶去。
刚出公安局大门，就看见谭奇站在路边招手，陈观赶紧踩了刹车。
不等陈观下车，谭奇就走过来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嘴里还说着：“还不错，差一点赶不上！”
陈观知道谭奇这是特意起早来送他的，心里感动，真诚地说了声“谢谢局长！”
谭奇说：“赶紧走吧，咱去喝牛肉汤去！今天太冷，喝碗牛肉汤，暖暖和和的，你好出发！”
陈观挂上挡，松了离合，车子就顺着大街朝东关回民牛肉汤馆开去。
开车这活儿，真的是靠公里数喂出来的。陈观没有进过驾驶员培训班，靠自己摸索，开的时间长了，竟然成了成手司机，车开的很稳！
到东关回民牛肉汤馆后，陈观要了两碗牛肉汤，交待多放辣子和葱花、香菜，等汤端上来，就和谭奇别吃边聊。
谭奇说今天他必须得来送陈观，因为等陈观集训回来，可能调整干部早已结束了，还能不能在明水县局见到陈观都很难说了。
谭奇不知道陈观思谋的是乡镇党委书记职务，他说的是自己可能要提拔走了，怕陈观回来的时候见不到了。
陈观就说没事儿，到时候他会直接先到市局去，请谭局长吃饭。
谭奇就说，这次省厅突然抽调陈观去集训，出乎他的意料，因为这个时候年关逼近，不是干警轮训的正常时期。该不会是借着集训的名义，抽调陈观到省厅配合工作，以便考察吧？
谭奇确实是想不通，他这是想问问陈观知道什么内情不，心里好有个准备。
陈观说他也不知道，尚局长告诉他说省厅是想给他补课，强化刑侦、技侦能力，怕他不是公安专业毕业的，有损一级英模的名头！
谭奇喝着牛肉汤，突然就冒出了一句：“要是能调到省厅去，进步更快！将来当个处长，放下来就是市局的局长、政委了，那就厉害了！”
陈观说哪有那种可能，省厅不缺人，那么好的单位，编制恐怕早就是满当当的！
谭奇摇摇头，说陈观说的不对，省厅因为掌握着各地市局长任命的实际决定权，干部流动快，编制永远都不会满！这就象县委组织部、市委组织部、省委组织部一样，都是干部之家，部里的干部提拔快、交流快，无法安排的干部也需要暂时在组织部待命，那编制就没有满不满那一说，关键是看人家愿意要不愿意要！
说到这里的时候，谭奇就笑了，说组织部的干部提拔再快，也赶不上陈观的提拔速度，说起来组织部的干部还得羡慕陈观呢！
陈观赶紧说主要是他运气好，遇到了谭局长、崔书记、李书记、张书记这样的好领导。不然的话，恐怕他现在还是桐花镇派出所的实习民警呢！
这话说到谭奇的心窝里了！
谭奇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喝完一碗汤就喊加汤！
陈观站起来端着谭奇的碗去添了汤，又给谭奇拿了块石子馍。
心情舒畅的谭奇竟然一口气喝了两碗汤、吃了两块石子馍！
吃完饭，陈观又开车把谭奇送到县局，顺路把自己要安排的两个人的情况给谭奇做了汇报：一个叫李飞，今年20岁，龙湾镇龙湾村人，刚从部队退伍；一个叫郑朝武，今年21岁，龙湾镇郑家寨村人，去年从部队退伍的。
谭奇问了句：“和你是什么关系？”
陈观回答说都是表弟。李飞是他奶奶的娘家侄孙，当年因为爷爷陈德大蒙冤，差一点被枪毙，奶奶被吓成精神病，奶奶的娘家人也受牵连，吃了很多苦；郑朝武是他妈妈郑玉莲的娘家侄儿，是妈妈从小看着长大的，很实诚。这两个人人品都很好，调入公安队伍锻炼几年后，如果哪个领导需要个司机或勤务员，这两个人都是可以考虑的可靠人。
陈观的意思是说，就算谭奇需要换司机，也可以从这两个人中选一个！但是，陈观知道，自己想用可靠的自己人，谭奇比自己从警时间长、职务高，肯定一直都是那样做的。他不会用陈观.推荐的人当司机的！
谭奇把陈观写的两个人的情况的信纸装进了自己兜里，告诉陈观说下周就会办手续，到时候他会给陈观打电话的！
陈观本来还想着给谭奇说一下帮助白爱晓、白爱月姊妹俩办农转非的事儿，话到嘴边没有说出口，因为那事儿他现在就能办了，龙湾镇派出所本身就归他联系和分管，用不着给谭奇说。这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谭奇下车后，陈观没有再停留，直接开车出了明水县城，沿着明水通向桑园的公路疾驰！
整整跑了两个小时，上午10点，陈观赶到了水泉市。
美丽的澹台明月正在水泉电视台痴痴地等着陈观呢！
进市区后，陈观直接把车开到了水泉电视台大门口，然后就给澹台明月打电话，告诉她自己就在电视台门外面。
大约只过了5分钟，澹台明月修长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陈观的视线中。
看见陈观的车，澹台明月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脸也红了，竟然小步跑开了！
天寒地冻的，陈观生怕澹台明月摔倒，赶紧下了车，喊到：“明月，别跑，小心摔倒！”
澹台明月本身就因为是绝色佳人容易引人注目，陈观这一喊，电视台大门口进进出出的办事的人全都停下了脚步，向澹台明月看了过来，连大门口站岗的两个保安，都忍不住看着澹台明月傻笑。
澹台明月羞的啊，恨不得赶紧钻进陈观的车里立马离开！
等到澹台明月上了车，就对陈观嗔到：“坏蛋！喊什么喊？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不是？让我丢人死了！打死你！”
说着，澹台明月还真的举起粉拳，朝陈观身上轻轻地捶打了几下。
因为天气不好，怕遇上大雪，陈观不想耽误时间，就对澹台明月说到：“明月，天气不好，我得抓紧赶路。万一下雪了，隔在半路上，受罪事小，不能按时报到就违背命令了。咱俩见个面，我就走，你还回去继续上班！”
澹台明月问为什么不让局里派司机送？要是有司机送，只送到水泉火车站就行了，坐火车去省城，既安全，速度也快。
陈观回答说他上班时间短，没有配专职司机。昨天回去的也太晚了，向谭局长汇报后，都快下班了，没有给办公室交待，想着自己开车到省城去，办事方便一点，没想到今天天气这么不好，看架势是要下大雪了。
澹台明月听完就说：“把车开到家属区去，我给你准备了点东西，你拿上！”
这是心上人的心意，陈观肯定是要拿上的。
陈观把车开到了电视台家属院门口，然后就跟着澹台明月朝单身宿舍楼走去。
电视台家属院门卫室有好几个人在吹牛呢！看见陈观和澹台明月一前一后朝单身宿舍楼走去，吹牛的人都不说话了，眼睛都看着陈观的身影。
那天拿着扫帚准备赶李老二的老头就说：“李老二这几天一直没在出现，看来是真的被拘留了！”
另一个老头就说：“这小伙子该不会是澹台明月的对象吧？看上去倒是很般配！不过，一个是名主持，一个是干公安的，能过到一起么？”
旁边就有一个掂着菜篮子的大妈说：“你那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人家能不能过到一起，关你啥事儿？你还是赶紧想想中午做啥饭吧，刚才我看见你老婆领着小孙子在街上转悠着买冰糖葫芦呢！你那小孙子嘴馋的很，一手一串冰糖葫芦，小脸上都是红红的糖稀，赖在冰糖葫芦摊子跟前不走。你老婆中午肯定给你做不成饭了。”
这一说，再没人议论陈观和澹台明月是不是相配的问题了。
到了单身宿舍二楼的宿舍，澹台明月掏出钥匙开门后，就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让陈观进屋。
陈观走进屋子后，澹台明月跟着进屋，刚说了声“陈观”，就见陈观一转身，就把澹台明月抱进了怀里，嘴跟着就亲了上去。
澹台明月“嘤咛”一声，也抱住了陈观，脸也仰了起来，闭着眼，柔嫩的樱唇迎上了陈观的唇。
一阵长吻！
吻着吻着，陈观的下身就起了反应，那物硬邦邦的，铁棍一般竖了起来，顶住了澹台明月的下腹。
澹台明月羞的啊，脸上、天鹅颈上全都是粉红色，一声不吭，抱着陈观腰子的芊芊玉手却狠狠地拧了陈观一把。
陈观吃痛，闷哼一声，松开了澹台明月。
澹台明月退到门口，身子依靠着紧紧关闭的门站立着，胸脯一起一伏，身子在微微地颤栗着，额头上都是一片红晕，双手捂着自己的脸，眼睛却透过手指缝隙偷偷地看着陈观那坚挺得有点凶神恶煞的铁棍。
片刻之后，澹台明月捂脸的手终于放了下来，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眼睛水汪汪的，看都不敢看陈观。
陈观又向澹台明月走去，想再次把美丽的澹台明月拥入怀中。
还没有靠近呢，就听澹台明月轻声叱到：“别过来！坏蛋，小心我揍你！”
陈观一点犹豫都没有，一步跨上去，伸手就把澹台明月揽进了怀里，有点粗暴地再次吻上了澹台明月的樱唇。
澹台明月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嗯啊”，就又伸手抱住了陈观的腰子，脚尖踮起，迎合着陈观的亲吻，任由陈观那硬邦邦的可恶的怪物顶着自己的下腹，轻轻地摩擦。
摩擦着、摩擦着，澹台明月似乎突然开窍了，两腿微微分开，跟陈观那硬邦邦的铁棍腾出了个空隙，那物就趁势而入，****了澹台明月的两腿之间。
澹台明月不由自主地收腹提臀，两腿一夹，夹住了那硬邦邦的铁棍。
男女之间，有些事情纯粹是出于人类的动物本来，根本就不需要学习和别人教，自然就会。
天仙化人一般的澹台明月，在陈观的亲吻中，渐渐迷失了自己，香舌和陈观的舌头纠缠着，身子也开始慢慢地扭动着，刺激得陈观胯下的那物越发地凶恶了。
要是再持续下去，说不定陈观今天就赶不到省厅去了！
好在陈观脑子里还有一丝清明，一阵激吻过后，总算是良心发现，放开了澹台明月。
澹台明月羞得已经不能自持了，陈观都放开她了，她还死死地抱着陈观的腰子，两腿还死死地夹着那根感觉着热烘烘的铁棍。
半天，澹台明月的心情才稍微平静了下来，拧了陈观一把，推开了他，红着脸、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去给陈观拿自己准备的东西。
澹台明月给陈观准备的东西并不多，一个飞利浦电动刮胡刀，一把牦牛角制作的梳子，一件银灰色的羊绒衫，两箱苹果。
陈观一间，喜欢的不得了，夸澹台明月善解人意，品味高，买的东西上档次！
澹台明月一双美目流光溢彩，朝着陈观脸上瞥了一眼，娇嗔道：“你知道就好！”
陈观抱着两箱苹果，澹台明月提着装羊绒衫的纸盒子，把飞利浦电动剃须刀和牦牛角梳子装在自己的手提包里拿着，领着陈观下楼，朝门口停放的普桑走去。
把苹果、羊绒衫纸盒放进车子后备箱后，澹台明月拉开了陈观的拉杆箱子，检查了一遍，又把电动剃须刀、梳子放进去，这才让陈观把她送到电视台门口。
澹台明月下车前，又狠狠地拧了陈观一把，低声警告说：“到省城后老老实实集训，没事呆在宿舍里给我打电话、写信，不准去歌舞厅，不准去找坏女人，不准看别的漂亮姑娘！”
一连说了三个不准，澹台明月还不放心，嘴贴着陈观的耳朵，低声威胁到：“管住你那坏东西！你要是敢憋不住、上了别的坏女人的床，这辈子休想再碰我一下！我把你那坏东西用刀割了拿去喂狗！”
五龙峪五龙河边月夜相逢时，澹台明月张嘴闭嘴说的都是理想，这会儿半句理想都听不到了，听到的都是天使谪落凡尘后的娇嗔呢喃、轻声细语，世俗的很！
陈观低声却信誓旦旦地保证，这辈子只爱美丽的澹台明月一个人，保证每天都打电话汇报思想，自觉地把自己的一举一动纳入老婆的监督之中。
澹台明月啐了陈观一口，说了句“谁是你老婆？想得美”，就推开车门下了车，站在电视台门口，喜盈盈地挥手和陈观告别！
陈观心里想，要不是这倒霉的集训，美丽的澹台明月今天都会成为他的真正的老婆的！倒霉的集训，老子恨透你了！
告别澹台明月后，陈观驾车离开了电视台。一看表，都11点了，也顾不得吃饭了，直接开车沿着市区主干道前进，跑了20分钟，出了市区，拐上了向东去的国道，朝省城方向驶去。
水泉到省城公路里程270公里，正常情况下得跑三个半小时到四个小时。
因为天气不好，国道上行使的小车、客车、货车都在争先恐后地赶路，生怕跑的慢了，被大雪撂在国道上，喇叭此起彼伏，互不相让，车速根本就上不去。
陈观生怕天下大雪，使尽浑身解数，两眼紧盯前方路段，手握方向盘，脚踩油门，把时速提高到70迈，在公路上疾驰。
两个多小时后，陈观越过了古都市，继续向省城疾驰。
又跑了一个多小时，眼见距离省城只有60公里了，天上开始飘雪花了。
陈观心急如焚，拉响了警车上的警报，警灯闪烁着，朝省城飞奔而去。
下午4点，陈观冒着大雪把车开进省城的时候，街道上已经有了厚厚的积雪了。
对陈观来说，省城就象第二故乡一样，熟悉的很。
车进省城的那一刻，陈观忍不住喊了声：“我胡汉三回来了！”
半年前，陈观还是个拿着学校发的派遣证、挤火车回水泉等候分配的毕业生呢！半年过去了，当年那个靠勤工俭学和助学金读完四年大学的小伙子，竟然以公安部一级英模、明水县公安局副局长的身份，开着警车重回省城。那份自豪感，憋都憋不住！
此时，省城还没有建设新区，省公安厅位于省城东部的行政区，陈观上大学的时候来过这里，道路还是熟悉的，直接把车开到了省公安厅大门口，拿出警官证登记后，把车开进院子，锁好车，向办公大楼走去。
第393章 封闭训练
省公安厅属于要害部门，安全警卫很严格，大院门口是武警站岗，办公大楼进出口同样是武警站岗。
陈观走到省厅办公大楼门口，向站岗的武警战士出示警官证后，被引导到来访登记窗口填写了来访单子，写清了自己的单位、职务、证件号码、联系方式，又在找何部门、找何人的栏目内写上了省厅副厅长王学文的名字，窗口内负责值班的同志看过后，拿起电话和王学文副厅长联系了一下，得到确认后，给陈观开具了进门、出门证，并告诉陈观说王厅长的办公室在705房间，上电梯到7楼下，向右拐不远就到。
陈观说了声“谢谢”，走到门口把进门证交给站岗的武警战士，就进了大厅。
这一进大厅，陈观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大厅二楼挑空，天花板正中吊着一盏硕大的水晶灯；大厅正面墙壁上，是一副巨幅万里长城画卷；画卷下方摆着一座大理石雕塑，主体是公安、武警、消防战士三人一组的雕像，中部刻着金色的主席题词：“提高警惕，保卫祖国！”
大厅左手是上二楼的楼梯，楼梯下方一侧专门辟有接待来客的空间，摆放着沙发、茶几，再往里面走就是办公室了、
大厅右手是并排四部电梯和直达顶层的步行楼梯。
正是上班时间，大厅里很安静，来来往往的干警们都没有人高声大气说话，映衬得省厅办公楼内越发显得严肃庄严神秘！
这一刻，陈观忽然产生了个想法，觉得和省厅这样的全省公安系统统帅指挥机关相比，桐花镇派出所、明水县公安局确实是基层单位了，盘子太小了，水太浅了，就好像战场上的步兵班、步兵连、营一样，或者是棋盘上的小卒，一举一动都是受统帅部指挥的。看来，总是在基层干也没意思，和指挥千军万马的统帅部相比，那就是指挥者与执行者的关系！
陈观就想啊，官不再有多大，关键是能不能在中枢机关行使指挥权。一个乡镇党委书记在县里算是一方负责人了，但是县委办、政府办的副主任们，可能某种程度上起的建言献策参谋作用对全局影响更大，有时甚至还能把乡镇党委书记指挥的团团转！
这是陈观第一次真正萌生了想到大机关、中枢领导机关上班的念头。大学毕业填志愿时的想法是理想，飘渺的很，不算数的。而且，那个时候陈观的理想也只是想到省委政研室这样的政策研究部门去搞调研，和现在的想到领导决策机关去是两个概念。
由此陈观再次想到田秀一心想到市局上班没有错，澹台明月想到央视去更没错。人么，既然干了这个行当，都会梦想着干到最顶层去的。
要是将来能和澹台明月把家安在京城，一家人老人笑、孩子闹，那还真的是其乐融融啊！
省公安厅只是省委、省政府领导下的一个部门，进到办公楼后就能给陈观这么大的震撼，让他顷刻间就浮想联翩，那要是到省委去、到更高的机关去，陈观岂不是就变成了《红楼梦》里初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了么？
陈观通过电梯到七楼后，没费什么劲儿，就找到了705房间，吸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陈观抬手轻轻的敲门，随即喊了声“报告！”
省公安厅主管刑侦的副厅长王学文正在办公室等陈观呢！
王学文是豫北人，出生于抗日战争最艰苦的1942年，已经过了53岁生日了，身材瘦削结实、一脸精悍。
听到敲门声和喊报告声，王学文就知道是陈观来了。他已经见过陈观三次了，对陈观的声音很熟悉。
王学文坐在办公桌前没有动，说了声“请进！”
陈观这才扭动房门把手，走了进去。
看见王学文坐在办公桌前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陈观直接走到办公桌前大约两米远的距离站定，立正，抬手敬礼，大声报告到：“王厅长，水泉市明水县公安局副局长陈观奉命向你报到，请指示！”
王学文站起来郑重还礼后，脸上才浮上了笑容，说到：“你总算是按时赶到了，我上午都在等你，一直等到了现在。请坐吧！”
陈观说了声“谢谢王厅长”，转身在沙发上坐下，挺胸收腹，两眼平视，坐姿非常标准。
王学文不经意地轻轻点了点头，对陈观的表现很满意。
见陈观坐好了，王学文才亲自过来给陈观倒水，然后就关切地询问是开车来的还是坐火车来的？
等听说陈观是开车来的，王学文就又亲切地询问路上好走不好、到哪里开始下雪，亲切的宛如一个长辈。
陈观一一作答后，王学文才转入正题，告诉陈观说这次之所以抽调他来集训，主要是因为他是公安部一级英模，警务素质必须过硬，目的就是给陈观补课，补刑事侦查、技术侦查以及治安管理、交通管理方面的缺课，也包括体能训练、射击术训练等基本科目。希望陈观能够安下心来，聚精会神集训，通过这次集训，公安业务能有大幅度提高！
这话听在陈观耳朵里，总觉得有点假。明天就进入腊月了，还非得点名让他来集训，难道真的就只是提高公安业务素质么？县局领导、市局领导恐怕都知道，自己并不愿一直在公安上干下去，有必要参加这样的集训么？
陈观觉得，这次集训绝对不象王厅长说的这么简单，背后必然有其它意图！
王学文讲完后，根本就不看陈观的反应，也没有让陈观表个态什么的，直接就拨通了桌上的一部内线电话，喊自己的司机进来，交待说把陈观送到武警总队训练基地去报到！
陈观没有想到王学文如此干脆地就把他打发走了，想请王厅长吃个饭，都没有机会说出来。
再次向王学文敬礼后，陈观就跟着王学文的司机出了办公室，下楼后开着自己的车，跟着王学文的车，出了省厅大院，向省武警总队训练基地驶去。
省武警总队训练基地位于省城东郊，出城还有20公里的路程。
天上纷纷扬扬飘着雪花，街道上因为车流量大，积雪被压出了一道道污黑的车辙印，看上去又脏又恶心！
陈观开着车，根本就不敢开的快，跟着王学文的车，沿着车辙匀速缓慢前进。好不容易等到出了城，上了堆满积雪的公路，车速才快了一点。
陈观这才知道，下雪的时候，只要没有经过晚上结冰，车子压着积雪前进，还不打滑！
好不容易到了武警总队训练基地，王学文的司机在门卫上办了手续后，领先开车驶进了大院，直接开到了办公楼前，把车停稳后，就带着陈观进了办公楼，到一楼的一间办公室办理手续。
陈观心里突然之间就起了一股无名之火，觉得这事儿弄得简直是莫名其妙，以自己之能，用得着来搞这样的基础性训练么？
心里有火也不会发作！现在的陈观已经不是刚毕业返回明水时在长途汽车站和一群接站拉客的混混们打架的陈观了，而是身怀绝世内功、扛着公安部一级英模牌子的陈观，涵养总是要有的。
手续办的很快，就是给陈观了一间宿舍，然后告诉他餐厅的位置。至于训练科目、课程安排，办手续的同志一概不说，只告诉陈观说会有人通知他的。
办好手续后，王学文的司机就匆匆离去了，连带陈观去宿舍楼找宿舍都省了。
陈观站在训练基地办公楼门口大致看了一下，见这个训练基地很大，占地恐怕要有三、四百亩的样子，除了楼房以外，设有综合训练场、运动场等，四周都是封闭的。
陈观心里哀叹，这下算是被坑惨了，被关进训练营了！
既来之则安之！陈观无奈之下，只好拿着3号宿舍楼126房间的钥匙牌，先去安顿下来。
三号楼是一座五层高的板式楼，126房间就在一楼的最东头。
陈观找到三号楼后，进门就遇到了管理宿舍楼的武警战士，看了陈观的钥匙牌，直接给他发了一套作训服，又给他拿了脸盆、毛巾、牙膏牙刷，就让他自己去房间了。
陈观一看，这训练基地准备的还充分，自己带的作训服、洗漱用品都多余了！
刚刚进到房间，还没来得及洗脸呢，房间里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陈观觉得奇怪，都还没看清楚房间里的摆设呢，谁这么快就打电话了？
拿起电话一听，是一个非常粗犷的男声：“欢迎你到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中原总队训练基地接受封闭式训练！给你3分钟时间洗漱。3分钟后跑步到餐厅就餐。就餐时间10分钟。就餐结束回房间学习封闭训练纪律！”
没等陈观反应过来呢，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陈观一愣，靠，这么快就给哥上套了？
想归想，陈观半点都不敢犹豫，直接拿着毛巾冲进了卫生间，三下五除二洗了脸、漱了口，赶紧冲出房间，朝刚才已经看过的餐厅方向跑去。省公安厅属于要害部门，安全警卫很严格，大院门口是武警站岗，办公大楼进出口同样是武警站岗。
陈观走到省厅办公大楼门口，向站岗的武警战士出示警官证后，被引导到来访登记窗口填写了来访单子，写清了自己的单位、职务、证件号码、联系方式，又在找何部门、找何人的栏目内写上了省厅副厅长王学文的名字，窗口内负责值班的同志看过后，拿起电话和王学文副厅长联系了一下，得到确认后，给陈观开具了进门、出门证，并告诉陈观说王厅长的办公室在705房间，上电梯到7楼下，向右拐不远就到。
陈观说了声“谢谢”，走到门口把进门证交给站岗的武警战士，就进了大厅。
这一进大厅，陈观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大厅二楼挑空，天花板正中吊着一盏硕大的水晶灯；大厅正面墙壁上，是一副巨幅万里长城画卷；画卷下方摆着一座大理石雕塑，主体是公安、武警、消防战士三人一组的雕像，中部刻着金色的主席题词：“提高警惕，保卫祖国！”
大厅左手是上二楼的楼梯，楼梯下方一侧专门辟有接待来客的空间，摆放着沙发、茶几，再往里面走就是办公室了、
大厅右手是并排四部电梯和直达顶层的步行楼梯。
正是上班时间，大厅里很安静，来来往往的干警们都没有人高声大气说话，映衬得省厅办公楼内越发显得严肃庄严神秘！
这一刻，陈观忽然产生了个想法，觉得和省厅这样的全省公安系统统帅指挥机关相比，桐花镇派出所、明水县公安局确实是基层单位了，盘子太小了，水太浅了，就好像战场上的步兵班、步兵连、营一样，或者是棋盘上的小卒，一举一动都是受统帅部指挥的。看来，总是在基层干也没意思，和指挥千军万马的统帅部相比，那就是指挥者与执行者的关系！
陈观就想啊，官不再有多大，关键是能不能在中枢机关行使指挥权。一个乡镇党委书记在县里算是一方负责人了，但是县委办、政府办的副主任们，可能某种程度上起的建言献策参谋作用对全局影响更大，有时甚至还能把乡镇党委书记指挥的团团转！
这是陈观第一次真正萌生了想到大机关、中枢领导机关上班的念头。大学毕业填志愿时的想法是理想，飘渺的很，不算数的。而且，那个时候陈观的理想也只是想到省委政研室这样的政策研究部门去搞调研，和现在的想到领导决策机关去是两个概念。
由此陈观再次想到田秀一心想到市局上班没有错，澹台明月想到央视去更没错。人么，既然干了这个行当，都会梦想着干到最顶层去的。
要是将来能和澹台明月把家安在京城，一家人老人笑、孩子闹，那还真的是其乐融融啊！
省公安厅只是省委、省政府领导下的一个部门，进到办公楼后就能给陈观这么大的震撼，让他顷刻间就浮想联翩，那要是到省委去、到更高的机关去，陈观岂不是就变成了《红楼梦》里初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了么？
陈观通过电梯到七楼后，没费什么劲儿，就找到了705房间，吸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陈观抬手轻轻的敲门，随即喊了声“报告！”
省公安厅主管刑侦的副厅长王学文正在办公室等陈观呢！
王学文是豫北人，出生于抗日战争最艰苦的1942年，已经过了53岁生日了，身材瘦削结实、一脸精悍。
听到敲门声和喊报告声，王学文就知道是陈观来了。他已经见过陈观三次了，对陈观的声音很熟悉。
王学文坐在办公桌前没有动，说了声“请进！”
陈观这才扭动房门把手，走了进去。
看见王学文坐在办公桌前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陈观直接走到办公桌前大约两米远的距离站定，立正，抬手敬礼，大声报告到：“王厅长，水泉市明水县公安局副局长陈观奉命向你报到，请指示！”
王学文站起来郑重还礼后，脸上才浮上了笑容，说到：“你总算是按时赶到了，我上午都在等你，一直等到了现在。请坐吧！”
陈观说了声“谢谢王厅长”，转身在沙发上坐下，挺胸收腹，两眼平视，坐姿非常标准。
王学文不经意地轻轻点了点头，对陈观的表现很满意。
见陈观坐好了，王学文才亲自过来给陈观倒水，然后就关切地询问是开车来的还是坐火车来的？
等听说陈观是开车来的，王学文就又亲切地询问路上好走不好、到哪里开始下雪，亲切的宛如一个长辈。
陈观一一作答后，王学文才转入正题，告诉陈观说这次之所以抽调他来集训，主要是因为他是公安部一级英模，警务素质必须过硬，目的就是给陈观补课，补刑事侦查、技术侦查以及治安管理、交通管理方面的缺课，也包括体能训练、射击术训练等基本科目。希望陈观能够安下心来，聚精会神集训，通过这次集训，公安业务能有大幅度提高！
这话听在陈观耳朵里，总觉得有点假。明天就进入腊月了，还非得点名让他来集训，难道真的就只是提高公安业务素质么？县局领导、市局领导恐怕都知道，自己并不愿一直在公安上干下去，有必要参加这样的集训么？
陈观觉得，这次集训绝对不象王厅长说的这么简单，背后必然有其它意图！
王学文讲完后，根本就不看陈观的反应，也没有让陈观表个态什么的，直接就拨通了桌上的一部内线电话，喊自己的司机进来，交待说把陈观送到武警总队训练基地去报到！
陈观没有想到王学文如此干脆地就把他打发走了，想请王厅长吃个饭，都没有机会说出来。
再次向王学文敬礼后，陈观就跟着王学文的司机出了办公室，下楼后开着自己的车，跟着王学文的车，出了省厅大院，向省武警总队训练基地驶去。
省武警总队训练基地位于省城东郊，出城还有20公里的路程。
天上纷纷扬扬飘着雪花，街道上因为车流量大，积雪被压出了一道道污黑的车辙印，看上去又脏又恶心！
陈观开着车，根本就不敢开的快，跟着王学文的车，沿着车辙匀速缓慢前进。好不容易等到出了城，上了堆满积雪的公路，车速才快了一点。
陈观这才知道，下雪的时候，只要没有经过晚上结冰，车子压着积雪前进，还不打滑！
好不容易到了武警总队训练基地，王学文的司机在门卫上办了手续后，领先开车驶进了大院，直接开到了办公楼前，把车停稳后，就带着陈观进了办公楼，到一楼的一间办公室办理手续。
陈观心里突然之间就起了一股无名之火，觉得这事儿弄得简直是莫名其妙，以自己之能，用得着来搞这样的基础性训练么？
心里有火也不会发作！现在的陈观已经不是刚毕业返回明水时在长途汽车站和一群接站拉客的混混们打架的陈观了，而是身怀绝世内功、扛着公安部一级英模牌子的陈观，涵养总是要有的。
手续办的很快，就是给陈观了一间宿舍，然后告诉他餐厅的位置。至于训练科目、课程安排，办手续的同志一概不说，只告诉陈观说会有人通知他的。
办好手续后，王学文的司机就匆匆离去了，连带陈观去宿舍楼找宿舍都省了。
陈观站在训练基地办公楼门口大致看了一下，见这个训练基地很大，占地恐怕要有三、四百亩的样子，除了楼房以外，设有综合训练场、运动场等，四周都是封闭的。
陈观心里哀叹，这下算是被坑惨了，被关进训练营了！
既来之则安之！陈观无奈之下，只好拿着3号宿舍楼126房间的钥匙牌，先去安顿下来。
三号楼是一座五层高的板式楼，126房间就在一楼的最东头。
陈观找到三号楼后，进门就遇到了管理宿舍楼的武警战士，看了陈观的钥匙牌，直接给他发了一套作训服，又给他拿了脸盆、毛巾、牙膏牙刷，就让他自己去房间了。
陈观一看，这训练基地准备的还充分，自己带的作训服、洗漱用品都多余了！
刚刚进到房间，还没来得及洗脸呢，房间里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陈观觉得奇怪，都还没看清楚房间里的摆设呢，谁这么快就打电话了？
拿起电话一听，是一个非常粗犷的男声：“欢迎你到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中原总队训练基地接受封闭式训练！给你3分钟时间洗漱。3分钟后跑步到餐厅就餐。就餐时间10分钟。就餐结束回房间学习封闭训练纪律！”
没等陈观反应过来呢，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陈观一愣，靠，这么快就给哥上套了？
想归想，陈观半点都不敢犹豫，直接拿着毛巾冲进了卫生间，三下五除二洗了脸、漱了口，赶紧冲出房间，朝刚才已经看过的餐厅方向跑去。省公安厅属于要害部门，安全警卫很严格，大院门口是武警站岗，办公大楼进出口同样是武警站岗。
陈观走到省厅办公大楼门口，向站岗的武警战士出示警官证后，被引导到来访登记窗口填写了来访单子，写清了自己的单位、职务、证件号码、联系方式，又在找何部门、找何人的栏目内写上了省厅副厅长王学文的名字，窗口内负责值班的同志看过后，拿起电话和王学文副厅长联系了一下，得到确认后，给陈观开具了进门、出门证，并告诉陈观说王厅长的办公室在705房间，上电梯到7楼下，向右拐不远就到。
陈观说了声“谢谢”，走到门口把进门证交给站岗的武警战士，就进了大厅。
这一进大厅，陈观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大厅二楼挑空，天花板正中吊着一盏硕大的水晶灯；大厅正面墙壁上，是一副巨幅万里长城画卷；画卷下方摆着一座大理石雕塑，主体是公安、武警、消防战士三人一组的雕像，中部刻着金色的主席题词：“提高警惕，保卫祖国！”
大厅左手是上二楼的楼梯，楼梯下方一侧专门辟有接待来客的空间，摆放着沙发、茶几，再往里面走就是办公室了、
大厅右手是并排四部电梯和直达顶层的步行楼梯。
正是上班时间，大厅里很安静，来来往往的干警们都没有人高声大气说话，映衬得省厅办公楼内越发显得严肃庄严神秘！
这一刻，陈观忽然产生了个想法，觉得和省厅这样的全省公安系统统帅指挥机关相比，桐花镇派出所、明水县公安局确实是基层单位了，盘子太小了，水太浅了，就好像战场上的步兵班、步兵连、营一样，或者是棋盘上的小卒，一举一动都是受统帅部指挥的。看来，总是在基层干也没意思，和指挥千军万马的统帅部相比，那就是指挥者与执行者的关系！
陈观就想啊，官不再有多大，关键是能不能在中枢机关行使指挥权。一个乡镇党委书记在县里算是一方负责人了，但是县委办、政府办的副主任们，可能某种程度上起的建言献策参谋作用对全局影响更大，有时甚至还能把乡镇党委书记指挥的团团转！
这是陈观第一次真正萌生了想到大机关、中枢领导机关上班的念头。大学毕业填志愿时的想法是理想，飘渺的很，不算数的。而且，那个时候陈观的理想也只是想到省委政研室这样的政策研究部门去搞调研，和现在的想到领导决策机关去是两个概念。
由此陈观再次想到田秀一心想到市局上班没有错，澹台明月想到央视去更没错。人么，既然干了这个行当，都会梦想着干到最顶层去的。
要是将来能和澹台明月把家安在京城，一家人老人笑、孩子闹，那还真的是其乐融融啊！
省公安厅只是省委、省政府领导下的一个部门，进到办公楼后就能给陈观这么大的震撼，让他顷刻间就浮想联翩，那要是到省委去、到更高的机关去，陈观岂不是就变成了《红楼梦》里初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了么？
陈观通过电梯到七楼后，没费什么劲儿，就找到了705房间，吸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陈观抬手轻轻的敲门，随即喊了声“报告！”
省公安厅主管刑侦的副厅长王学文正在办公室等陈观呢！
王学文是豫北人，出生于抗日战争最艰苦的1942年，已经过了53岁生日了，身材瘦削结实、一脸精悍。
听到敲门声和喊报告声，王学文就知道是陈观来了。他已经见过陈观三次了，对陈观的声音很熟悉。
王学文坐在办公桌前没有动，说了声“请进！”
陈观这才扭动房门把手，走了进去。
看见王学文坐在办公桌前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陈观直接走到办公桌前大约两米远的距离站定，立正，抬手敬礼，大声报告到：“王厅长，水泉市明水县公安局副局长陈观奉命向你报到，请指示！”
王学文站起来郑重还礼后，脸上才浮上了笑容，说到：“你总算是按时赶到了，我上午都在等你，一直等到了现在。请坐吧！”
陈观说了声“谢谢王厅长”，转身在沙发上坐下，挺胸收腹，两眼平视，坐姿非常标准。
王学文不经意地轻轻点了点头，对陈观的表现很满意。
见陈观坐好了，王学文才亲自过来给陈观倒水，然后就关切地询问是开车来的还是坐火车来的？
等听说陈观是开车来的，王学文就又亲切地询问路上好走不好、到哪里开始下雪，亲切的宛如一个长辈。
陈观一一作答后，王学文才转入正题，告诉陈观说这次之所以抽调他来集训，主要是因为他是公安部一级英模，警务素质必须过硬，目的就是给陈观补课，补刑事侦查、技术侦查以及治安管理、交通管理方面的缺课，也包括体能训练、射击术训练等基本科目。希望陈观能够安下心来，聚精会神集训，通过这次集训，公安业务能有大幅度提高！
这话听在陈观耳朵里，总觉得有点假。明天就进入腊月了，还非得点名让他来集训，难道真的就只是提高公安业务素质么？县局领导、市局领导恐怕都知道，自己并不愿一直在公安上干下去，有必要参加这样的集训么？
陈观觉得，这次集训绝对不象王厅长说的这么简单，背后必然有其它意图！
王学文讲完后，根本就不看陈观的反应，也没有让陈观表个态什么的，直接就拨通了桌上的一部内线电话，喊自己的司机进来，交待说把陈观送到武警总队训练基地去报到！
陈观没有想到王学文如此干脆地就把他打发走了，想请王厅长吃个饭，都没有机会说出来。
再次向王学文敬礼后，陈观就跟着王学文的司机出了办公室，下楼后开着自己的车，跟着王学文的车，出了省厅大院，向省武警总队训练基地驶去。
省武警总队训练基地位于省城东郊，出城还有20公里的路程。
天上纷纷扬扬飘着雪花，街道上因为车流量大，积雪被压出了一道道污黑的车辙印，看上去又脏又恶心！
陈观开着车，根本就不敢开的快，跟着王学文的车，沿着车辙匀速缓慢前进。好不容易等到出了城，上了堆满积雪的公路，车速才快了一点。
陈观这才知道，下雪的时候，只要没有经过晚上结冰，车子压着积雪前进，还不打滑！
好不容易到了武警总队训练基地，王学文的司机在门卫上办了手续后，领先开车驶进了大院，直接开到了办公楼前，把车停稳后，就带着陈观进了办公楼，到一楼的一间办公室办理手续。
陈观心里突然之间就起了一股无名之火，觉得这事儿弄得简直是莫名其妙，以自己之能，用得着来搞这样的基础性训练么？
心里有火也不会发作！现在的陈观已经不是刚毕业返回明水时在长途汽车站和一群接站拉客的混混们打架的陈观了，而是身怀绝世内功、扛着公安部一级英模牌子的陈观，涵养总是要有的。
手续办的很快，就是给陈观了一间宿舍，然后告诉他餐厅的位置。至于训练科目、课程安排，办手续的同志一概不说，只告诉陈观说会有人通知他的。
办好手续后，王学文的司机就匆匆离去了，连带陈观去宿舍楼找宿舍都省了。
陈观站在训练基地办公楼门口大致看了一下，见这个训练基地很大，占地恐怕要有三、四百亩的样子，除了楼房以外，设有综合训练场、运动场等，四周都是封闭的。
陈观心里哀叹，这下算是被坑惨了，被关进训练营了！
既来之则安之！陈观无奈之下，只好拿着3号宿舍楼126房间的钥匙牌，先去安顿下来。
三号楼是一座五层高的板式楼，126房间就在一楼的最东头。
陈观找到三号楼后，进门就遇到了管理宿舍楼的武警战士，看了陈观的钥匙牌，直接给他发了一套作训服，又给他拿了脸盆、毛巾、牙膏牙刷，就让他自己去房间了。
陈观一看，这训练基地准备的还充分，自己带的作训服、洗漱用品都多余了！
刚刚进到房间，还没来得及洗脸呢，房间里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陈观觉得奇怪，都还没看清楚房间里的摆设呢，谁这么快就打电话了？
拿起电话一听，是一个非常粗犷的男声：“欢迎你到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中原总队训练基地接受封闭式训练！给你3分钟时间洗漱。3分钟后跑步到餐厅就餐。就餐时间10分钟。就餐结束回房间学习封闭训练纪律！”
没等陈观反应过来呢，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陈观一愣，靠，这么快就给哥上套了？
想归想，陈观半点都不敢犹豫，直接拿着毛巾冲进了卫生间，三下五除二洗了脸、漱了口，赶紧冲出房间，朝刚才已经看过的餐厅方向跑去。
第394章 雪地俯卧撑
这个时候正是武警部队新兵训练的高峰期，餐厅里吃饭的战士们非常多。
陈观跑到餐厅后，见其它战士都是人手一个吃自助餐的铝质托盘，在班排长的带领下排队打饭，几个窗口前都站着长长的队伍，也就有样学样，去拿了一个托盘，老老实实排队。
这种封闭训练，吃饭是不用自己掏钱的。如果需要自己掏钱的话，刚才办手续时工作人员必定会提醒交费的！
毕业半年来，陈观是第一次在这样大规模的集体餐厅吃饭，忽然间就有了学生时代的感觉，脸上浮上了一丝微笑，左手拿着铝质托盘，右手的筷子轻轻地敲击着托盘，慢慢地竟然敲出了《泉水叮咚》的韵律。
羊群里冒出个老白驴！
排队等候打饭的武警战士们都把目光投向了陈观。
很快，就有负责新兵训练的干部过来制止陈观，询问他是哪个单位的？为什么不注意饭厅纪律？
陈观这才豁然惊醒，不再敲击了，老实了。
训练基地的伙食不错，四菜一汤。轮到陈观的时候，打了土豆烧牛肉、醋溜瓜片、麻辣豆腐、醋溜豆芽四样菜，一份米饭。汤是紫菜蛋花汤，装在桶里，放在餐厅，喝多少舀多少。
陈观早上陪着谭奇喝了碗牛肉汤，吃了一块石子馍，一路开车赶路，中午饭都没有吃，早就饿得前心贴后心了。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陈观被苍生印易筋洗髓后，特别是内功大成后，似乎抗饥饿的能力增强了，虽然很饿，但就算今晚不吃饭，好像也能挨过去。
三下五除二吃完饭，陈观连去车里把拉杆箱取出来的时间都没有了，慌忙跑回宿舍。
刚到宿舍门口，就听见里面的电话催命一样“叮铃铃、叮铃铃”响个不停。陈观慌忙打开房门，冲进去拿起电话一听，这次话筒里传来的是非常优美悦耳的女声：“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中原省总队训练基地守则：第一条：”
从守则到纪律，足足念了10分钟，听得陈观迷迷瞪瞪的，觉得这次封闭训练十分诡异，绝对不是正常的集训应该有的做派。象这训练基地守则和纪律，打印出来发下来每个人学习一下、牢牢记住就行了，何必要搞的这么神秘、通过电话传递信息呢？正常的干警轮训要是搞成这样，那都不是集训了，是演戏！相信美国中央情报局、俄罗斯的克格勃训练特工都不会这样干！
一念至此，陈观的斗志反而被激发起来了，心里默想，哥倒要看看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还不错，话筒里的女声在念完最后一条纪律后，电话就挂断了，总算是清静了。
陈观赶紧去把自己的车开过来，停在了三号宿舍楼下，把车里的拉杆箱取出来，拿到了宿舍里，这才顾得上细细地打量了一下房间布局。
房间里摆着两张高低床，还有书柜、学习桌、台灯，带着卫生间。
陈观想着今天是报到第一天，已经折腾两次了，应该不会再有新的任务了，就去卫生间试试水温，见有热水，就脱掉衣服，冲了个澡。
这一冲澡，陈观就发现不对头，卫生间的天花板上好像有个猫眼在偷窥他！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摄像头吧？
陈观鼻子里冷哼了一下，顺手拿起洗发素，用力一捏，一股洗发素就从塑料包装瓶里喷射了出去，子弹一般射向了摄像头，猫眼一下就不见了。
冲完澡，走出卫生间，陈观仔细检查了一下，在房间里同样找到了一个摄像头，就如法炮制，毁了它。
摄像头都用上了，说不定还有传说中的窃听装置呢！
陈观不想让自己变成被人监督的**裸的羔羊，他也不喜欢这种手段！
于是，我们的公安部一级英模陈观同志，就在房间里折腾开了，连床都被他倒腾了一遍，还真的发现了两个纽扣一样毫不起眼的窃听器，都被陈观顺手扔进了抽水马桶，随着水流而去。
这是干什么呢？难道是要把自己训练成特工么？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陈观就想，以自己的身手，要是真的当个行动特工，说不定还能在特工界闯出赫赫威名呢！什么007？让他见鬼去！自己连手枪都不需要，只凭一身傲世内功，美利坚、英吉利、法兰西、俄罗斯、东京湾，就都会成为自己纵横驰骋的战场的！搞个情报、打击一下**势力的头脑人物，制造几起神不知鬼不觉的车祸什么的，手到拿来！
那才叫刺激！
陈观甚至开始了****，觉得什么美国好莱坞女明星、时装模特、封面女郎，什么英格兰贵族少女、法兰西风情贵妇、莱茵河金发美女、米兰时尚女郎、俄罗斯新贵女性、日本柔媚入骨的大和少女，统统都将臣服在自己的胯下！喝不完的美酒、品不完的美味，天天都能有新鲜的任务，那日子可比在明水、在水泉苦哈哈地在官场奋斗幸福多了！
一念至此，陈观就想到了临行时澹台明月那深情依依的眼神和火辣辣的警告，嘴里说了声“靠”，就掏出手机给澹台明月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澹台明月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陈观，到了没有？是不是被堵在路上了？我想给你打电话，怕你正开着车，出危险，不敢打！你怎么现在才打电话啊？急死我了！”
陈观登时就为自己刚才萌生的那个让什么什么美女都臣服在自己胯下的念头感到羞愧了，轻声说到：“明月，我下午4点到省城，4点20分赶到了省厅。见了领导后，就到集训基地报到了。现在已经吃过晚饭，洗了澡。你放心吧！”
澹台明月在电话里一下就哭开了：“你个坏蛋，不知道下大雪么？不知道人家担心你被大雪堵在路上么？见领导前为什么不打个电话？吃饭前为什么不打个电话？洗澡前为什么不打电话？你知道不知道？我到现在都还在办公室里等你的电话呢！”
陈观越发愧疚了，赶紧解释说这中间有情况，刚一报到，就开始安排行动了，每一项都是掐着时间论分钟计算的，连吃饭都是跑步去的，没有空隙。
澹台明月这才不哭了，哽咽着说：“你不知道，你走了，把我的心也带走了。我坐在办公室里都和傻子一样，满脑子都是你什么时候能到省城、路上安全不安全？什么事情都干不成！陈观，你好好训练，争取早点结束回来，我回家前想见你一面！”
这是刻骨铭心相恋的恋人才能说出的话！
陈观感动的一塌糊涂，赶紧安慰澹台明月说：“你放心吧，这种集训对我来说没什么难度，我会很快结束训练的！等着我，我一定尽快回去！”
澹台明月“嗯”了一声，接着就问晚饭吃的什么？伙食好不好？
陈观说伙食很好，晚饭是四菜一汤，每人一个自助餐盘子，排队打饭，吃的没问题，比他在明水城有一顿没一顿的要好的多！
澹台明月放心了，告诉陈观说她已经找好了装修公司，是广告部主任领着她去的，老板很热情。现在材料都选好了，木地板的价格比市场上便宜百分之五十！老板说是只在进价基础上加了个运费，不赚一分钱！她觉得可以，就签了合同，交了定金。
陈观就夸澹台明月能干，说是美丽的澹台明月出马，没有搞不定的事儿！多少人想见美女主持一面都不可得，便宜装修公司的老板了！这家伙不开眼，要是换做陈观是装修公司老板，见到澹台美女，一分钱不要不说，还得赠送免费铺地板，求的是一个名人效应！
澹台明月在电话里“噗嗤”一声就笑了，说陈观是坏蛋，油嘴滑舌！
两个人正在情话绵绵呢，房间里的电话就嘀铃铃响了起来！
澹台明月马上就问是谁打电话？
陈观回答说这次集训很奇怪，到现在还没有见到教官呢，下达任务都是通过电话进行的，简直和催命鬼一样。
澹台明月就说：“那你接电话吧，别影响训练，我回家了。”
挂断澹台明月的电话，陈观拿起了桌上的电话，一听，又是那个柔美的女声：“恭喜你，成功发现并摧毁摄像头和窃听器！”
陈观想着是不是会有剩馍奖励呢，话筒里的女声口气就转了：“体能训练从现在开始！限5分钟之内赶到运动场，做俯卧撑50个！”
现在是下雪天，运动场上白雪皑皑，怎么能做俯卧撑？
不等陈观发出疑问，对方“扑嗒”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这次陈观没有在心里面骂，他还沉浸在澹台明月刚才柔情中呢！
心爱的姑娘在水泉默默地看着他、苦苦地等着他早日回去呢，做50个俯卧撑算个啥？
陈观没有半点犹豫，迅速换上作训服，穿上运动鞋，带上钥匙牌，锁好房门，直奔运动场而去。
大雪一直未停，纷纷扬扬的雪花，把整个训练基地装裹得犹如粉琢玉砌的童话世界。
虽然已经是晚上了，但陈观知道，他的一切行动都在还没有露面的教官们的视野中，不敢使用轻身术，老老实实地跑步到了运动场。
运动场上的积雪已经很厚了！
陈观站定后，目光朝四下扫视了一圈，见静悄悄的，周围没有一个人影，就俯下身子，两手按在积雪上，开始做俯卧撑了。这个时候正是武警部队新兵训练的高峰期，餐厅里吃饭的战士们非常多。
陈观跑到餐厅后，见其它战士都是人手一个吃自助餐的铝质托盘，在班排长的带领下排队打饭，几个窗口前都站着长长的队伍，也就有样学样，去拿了一个托盘，老老实实排队。
这种封闭训练，吃饭是不用自己掏钱的。如果需要自己掏钱的话，刚才办手续时工作人员必定会提醒交费的！
毕业半年来，陈观是第一次在这样大规模的集体餐厅吃饭，忽然间就有了学生时代的感觉，脸上浮上了一丝微笑，左手拿着铝质托盘，右手的筷子轻轻地敲击着托盘，慢慢地竟然敲出了《泉水叮咚》的韵律。
羊群里冒出个老白驴！
排队等候打饭的武警战士们都把目光投向了陈观。
很快，就有负责新兵训练的干部过来制止陈观，询问他是哪个单位的？为什么不注意饭厅纪律？
陈观这才豁然惊醒，不再敲击了，老实了。
训练基地的伙食不错，四菜一汤。轮到陈观的时候，打了土豆烧牛肉、醋溜瓜片、麻辣豆腐、醋溜豆芽四样菜，一份米饭。汤是紫菜蛋花汤，装在桶里，放在餐厅，喝多少舀多少。
陈观早上陪着谭奇喝了碗牛肉汤，吃了一块石子馍，一路开车赶路，中午饭都没有吃，早就饿得前心贴后心了。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陈观被苍生印易筋洗髓后，特别是内功大成后，似乎抗饥饿的能力增强了，虽然很饿，但就算今晚不吃饭，好像也能挨过去。
三下五除二吃完饭，陈观连去车里把拉杆箱取出来的时间都没有了，慌忙跑回宿舍。
刚到宿舍门口，就听见里面的电话催命一样“叮铃铃、叮铃铃”响个不停。陈观慌忙打开房门，冲进去拿起电话一听，这次话筒里传来的是非常优美悦耳的女声：“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中原省总队训练基地守则：第一条：”
从守则到纪律，足足念了10分钟，听得陈观迷迷瞪瞪的，觉得这次封闭训练十分诡异，绝对不是正常的集训应该有的做派。象这训练基地守则和纪律，打印出来发下来每个人学习一下、牢牢记住就行了，何必要搞的这么神秘、通过电话传递信息呢？正常的干警轮训要是搞成这样，那都不是集训了，是演戏！相信美国中央情报局、俄罗斯的克格勃训练特工都不会这样干！
一念至此，陈观的斗志反而被激发起来了，心里默想，哥倒要看看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还不错，话筒里的女声在念完最后一条纪律后，电话就挂断了，总算是清静了。
陈观赶紧去把自己的车开过来，停在了三号宿舍楼下，把车里的拉杆箱取出来，拿到了宿舍里，这才顾得上细细地打量了一下房间布局。
房间里摆着两张高低床，还有书柜、学习桌、台灯，带着卫生间。
陈观想着今天是报到第一天，已经折腾两次了，应该不会再有新的任务了，就去卫生间试试水温，见有热水，就脱掉衣服，冲了个澡。
这一冲澡，陈观就发现不对头，卫生间的天花板上好像有个猫眼在偷窥他！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摄像头吧？
陈观鼻子里冷哼了一下，顺手拿起洗发素，用力一捏，一股洗发素就从塑料包装瓶里喷射了出去，子弹一般射向了摄像头，猫眼一下就不见了。
冲完澡，走出卫生间，陈观仔细检查了一下，在房间里同样找到了一个摄像头，就如法炮制，毁了它。
摄像头都用上了，说不定还有传说中的窃听装置呢！
陈观不想让自己变成被人监督的**裸的羔羊，他也不喜欢这种手段！
于是，我们的公安部一级英模陈观同志，就在房间里折腾开了，连床都被他倒腾了一遍，还真的发现了两个纽扣一样毫不起眼的窃听器，都被陈观顺手扔进了抽水马桶，随着水流而去。
这是干什么呢？难道是要把自己训练成特工么？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陈观就想，以自己的身手，要是真的当个行动特工，说不定还能在特工界闯出赫赫威名呢！什么007？让他见鬼去！自己连手枪都不需要，只凭一身傲世内功，美利坚、英吉利、法兰西、俄罗斯、东京湾，就都会成为自己纵横驰骋的战场的！搞个情报、打击一下**势力的头脑人物，制造几起神不知鬼不觉的车祸什么的，手到拿来！
那才叫刺激！
陈观甚至开始了****，觉得什么美国好莱坞女明星、时装模特、封面女郎，什么英格兰贵族少女、法兰西风情贵妇、莱茵河金发美女、米兰时尚女郎、俄罗斯新贵女性、日本柔媚入骨的大和少女，统统都将臣服在自己的胯下！喝不完的美酒、品不完的美味，天天都能有新鲜的任务，那日子可比在明水、在水泉苦哈哈地在官场奋斗幸福多了！
一念至此，陈观就想到了临行时澹台明月那深情依依的眼神和火辣辣的警告，嘴里说了声“靠”，就掏出手机给澹台明月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澹台明月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陈观，到了没有？是不是被堵在路上了？我想给你打电话，怕你正开着车，出危险，不敢打！你怎么现在才打电话啊？急死我了！”
陈观登时就为自己刚才萌生的那个让什么什么美女都臣服在自己胯下的念头感到羞愧了，轻声说到：“明月，我下午4点到省城，4点20分赶到了省厅。见了领导后，就到集训基地报到了。现在已经吃过晚饭，洗了澡。你放心吧！”
澹台明月在电话里一下就哭开了：“你个坏蛋，不知道下大雪么？不知道人家担心你被大雪堵在路上么？见领导前为什么不打个电话？吃饭前为什么不打个电话？洗澡前为什么不打电话？你知道不知道？我到现在都还在办公室里等你的电话呢！”
陈观越发愧疚了，赶紧解释说这中间有情况，刚一报到，就开始安排行动了，每一项都是掐着时间论分钟计算的，连吃饭都是跑步去的，没有空隙。
澹台明月这才不哭了，哽咽着说：“你不知道，你走了，把我的心也带走了。我坐在办公室里都和傻子一样，满脑子都是你什么时候能到省城、路上安全不安全？什么事情都干不成！陈观，你好好训练，争取早点结束回来，我回家前想见你一面！”
这是刻骨铭心相恋的恋人才能说出的话！
陈观感动的一塌糊涂，赶紧安慰澹台明月说：“你放心吧，这种集训对我来说没什么难度，我会很快结束训练的！等着我，我一定尽快回去！”
澹台明月“嗯”了一声，接着就问晚饭吃的什么？伙食好不好？
陈观说伙食很好，晚饭是四菜一汤，每人一个自助餐盘子，排队打饭，吃的没问题，比他在明水城有一顿没一顿的要好的多！
澹台明月放心了，告诉陈观说她已经找好了装修公司，是广告部主任领着她去的，老板很热情。现在材料都选好了，木地板的价格比市场上便宜百分之五十！老板说是只在进价基础上加了个运费，不赚一分钱！她觉得可以，就签了合同，交了定金。
陈观就夸澹台明月能干，说是美丽的澹台明月出马，没有搞不定的事儿！多少人想见美女主持一面都不可得，便宜装修公司的老板了！这家伙不开眼，要是换做陈观是装修公司老板，见到澹台美女，一分钱不要不说，还得赠送免费铺地板，求的是一个名人效应！
澹台明月在电话里“噗嗤”一声就笑了，说陈观是坏蛋，油嘴滑舌！
两个人正在情话绵绵呢，房间里的电话就嘀铃铃响了起来！
澹台明月马上就问是谁打电话？
陈观回答说这次集训很奇怪，到现在还没有见到教官呢，下达任务都是通过电话进行的，简直和催命鬼一样。
澹台明月就说：“那你接电话吧，别影响训练，我回家了。”
挂断澹台明月的电话，陈观拿起了桌上的电话，一听，又是那个柔美的女声：“恭喜你，成功发现并摧毁摄像头和窃听器！”
陈观想着是不是会有剩馍奖励呢，话筒里的女声口气就转了：“体能训练从现在开始！限5分钟之内赶到运动场，做俯卧撑50个！”
现在是下雪天，运动场上白雪皑皑，怎么能做俯卧撑？
不等陈观发出疑问，对方“扑嗒”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这次陈观没有在心里面骂，他还沉浸在澹台明月刚才柔情中呢！
心爱的姑娘在水泉默默地看着他、苦苦地等着他早日回去呢，做50个俯卧撑算个啥？
陈观没有半点犹豫，迅速换上作训服，穿上运动鞋，带上钥匙牌，锁好房门，直奔运动场而去。
大雪一直未停，纷纷扬扬的雪花，把整个训练基地装裹得犹如粉琢玉砌的童话世界。
虽然已经是晚上了，但陈观知道，他的一切行动都在还没有露面的教官们的视野中，不敢使用轻身术，老老实实地跑步到了运动场。
运动场上的积雪已经很厚了！
陈观站定后，目光朝四下扫视了一圈，见静悄悄的，周围没有一个人影，就俯下身子，两手按在积雪上，开始做俯卧撑了。这个时候正是武警部队新兵训练的高峰期，餐厅里吃饭的战士们非常多。
陈观跑到餐厅后，见其它战士都是人手一个吃自助餐的铝质托盘，在班排长的带领下排队打饭，几个窗口前都站着长长的队伍，也就有样学样，去拿了一个托盘，老老实实排队。
这种封闭训练，吃饭是不用自己掏钱的。如果需要自己掏钱的话，刚才办手续时工作人员必定会提醒交费的！
毕业半年来，陈观是第一次在这样大规模的集体餐厅吃饭，忽然间就有了学生时代的感觉，脸上浮上了一丝微笑，左手拿着铝质托盘，右手的筷子轻轻地敲击着托盘，慢慢地竟然敲出了《泉水叮咚》的韵律。
羊群里冒出个老白驴！
排队等候打饭的武警战士们都把目光投向了陈观。
很快，就有负责新兵训练的干部过来制止陈观，询问他是哪个单位的？为什么不注意饭厅纪律？
陈观这才豁然惊醒，不再敲击了，老实了。
训练基地的伙食不错，四菜一汤。轮到陈观的时候，打了土豆烧牛肉、醋溜瓜片、麻辣豆腐、醋溜豆芽四样菜，一份米饭。汤是紫菜蛋花汤，装在桶里，放在餐厅，喝多少舀多少。
陈观早上陪着谭奇喝了碗牛肉汤，吃了一块石子馍，一路开车赶路，中午饭都没有吃，早就饿得前心贴后心了。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陈观被苍生印易筋洗髓后，特别是内功大成后，似乎抗饥饿的能力增强了，虽然很饿，但就算今晚不吃饭，好像也能挨过去。
三下五除二吃完饭，陈观连去车里把拉杆箱取出来的时间都没有了，慌忙跑回宿舍。
刚到宿舍门口，就听见里面的电话催命一样“叮铃铃、叮铃铃”响个不停。陈观慌忙打开房门，冲进去拿起电话一听，这次话筒里传来的是非常优美悦耳的女声：“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中原省总队训练基地守则：第一条：”
从守则到纪律，足足念了10分钟，听得陈观迷迷瞪瞪的，觉得这次封闭训练十分诡异，绝对不是正常的集训应该有的做派。象这训练基地守则和纪律，打印出来发下来每个人学习一下、牢牢记住就行了，何必要搞的这么神秘、通过电话传递信息呢？正常的干警轮训要是搞成这样，那都不是集训了，是演戏！相信美国中央情报局、俄罗斯的克格勃训练特工都不会这样干！
一念至此，陈观的斗志反而被激发起来了，心里默想，哥倒要看看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还不错，话筒里的女声在念完最后一条纪律后，电话就挂断了，总算是清静了。
陈观赶紧去把自己的车开过来，停在了三号宿舍楼下，把车里的拉杆箱取出来，拿到了宿舍里，这才顾得上细细地打量了一下房间布局。
房间里摆着两张高低床，还有书柜、学习桌、台灯，带着卫生间。
陈观想着今天是报到第一天，已经折腾两次了，应该不会再有新的任务了，就去卫生间试试水温，见有热水，就脱掉衣服，冲了个澡。
这一冲澡，陈观就发现不对头，卫生间的天花板上好像有个猫眼在偷窥他！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摄像头吧？
陈观鼻子里冷哼了一下，顺手拿起洗发素，用力一捏，一股洗发素就从塑料包装瓶里喷射了出去，子弹一般射向了摄像头，猫眼一下就不见了。
冲完澡，走出卫生间，陈观仔细检查了一下，在房间里同样找到了一个摄像头，就如法炮制，毁了它。
摄像头都用上了，说不定还有传说中的窃听装置呢！
陈观不想让自己变成被人监督的**裸的羔羊，他也不喜欢这种手段！
于是，我们的公安部一级英模陈观同志，就在房间里折腾开了，连床都被他倒腾了一遍，还真的发现了两个纽扣一样毫不起眼的窃听器，都被陈观顺手扔进了抽水马桶，随着水流而去。
这是干什么呢？难道是要把自己训练成特工么？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陈观就想，以自己的身手，要是真的当个行动特工，说不定还能在特工界闯出赫赫威名呢！什么007？让他见鬼去！自己连手枪都不需要，只凭一身傲世内功，美利坚、英吉利、法兰西、俄罗斯、东京湾，就都会成为自己纵横驰骋的战场的！搞个情报、打击一下**势力的头脑人物，制造几起神不知鬼不觉的车祸什么的，手到拿来！
那才叫刺激！
陈观甚至开始了****，觉得什么美国好莱坞女明星、时装模特、封面女郎，什么英格兰贵族少女、法兰西风情贵妇、莱茵河金发美女、米兰时尚女郎、俄罗斯新贵女性、日本柔媚入骨的大和少女，统统都将臣服在自己的胯下！喝不完的美酒、品不完的美味，天天都能有新鲜的任务，那日子可比在明水、在水泉苦哈哈地在官场奋斗幸福多了！
一念至此，陈观就想到了临行时澹台明月那深情依依的眼神和火辣辣的警告，嘴里说了声“靠”，就掏出手机给澹台明月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澹台明月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陈观，到了没有？是不是被堵在路上了？我想给你打电话，怕你正开着车，出危险，不敢打！你怎么现在才打电话啊？急死我了！”
陈观登时就为自己刚才萌生的那个让什么什么美女都臣服在自己胯下的念头感到羞愧了，轻声说到：“明月，我下午4点到省城，4点20分赶到了省厅。见了领导后，就到集训基地报到了。现在已经吃过晚饭，洗了澡。你放心吧！”
澹台明月在电话里一下就哭开了：“你个坏蛋，不知道下大雪么？不知道人家担心你被大雪堵在路上么？见领导前为什么不打个电话？吃饭前为什么不打个电话？洗澡前为什么不打电话？你知道不知道？我到现在都还在办公室里等你的电话呢！”
陈观越发愧疚了，赶紧解释说这中间有情况，刚一报到，就开始安排行动了，每一项都是掐着时间论分钟计算的，连吃饭都是跑步去的，没有空隙。
澹台明月这才不哭了，哽咽着说：“你不知道，你走了，把我的心也带走了。我坐在办公室里都和傻子一样，满脑子都是你什么时候能到省城、路上安全不安全？什么事情都干不成！陈观，你好好训练，争取早点结束回来，我回家前想见你一面！”
这是刻骨铭心相恋的恋人才能说出的话！
陈观感动的一塌糊涂，赶紧安慰澹台明月说：“你放心吧，这种集训对我来说没什么难度，我会很快结束训练的！等着我，我一定尽快回去！”
澹台明月“嗯”了一声，接着就问晚饭吃的什么？伙食好不好？
陈观说伙食很好，晚饭是四菜一汤，每人一个自助餐盘子，排队打饭，吃的没问题，比他在明水城有一顿没一顿的要好的多！
澹台明月放心了，告诉陈观说她已经找好了装修公司，是广告部主任领着她去的，老板很热情。现在材料都选好了，木地板的价格比市场上便宜百分之五十！老板说是只在进价基础上加了个运费，不赚一分钱！她觉得可以，就签了合同，交了定金。
陈观就夸澹台明月能干，说是美丽的澹台明月出马，没有搞不定的事儿！多少人想见美女主持一面都不可得，便宜装修公司的老板了！这家伙不开眼，要是换做陈观是装修公司老板，见到澹台美女，一分钱不要不说，还得赠送免费铺地板，求的是一个名人效应！
澹台明月在电话里“噗嗤”一声就笑了，说陈观是坏蛋，油嘴滑舌！
两个人正在情话绵绵呢，房间里的电话就嘀铃铃响了起来！
澹台明月马上就问是谁打电话？
陈观回答说这次集训很奇怪，到现在还没有见到教官呢，下达任务都是通过电话进行的，简直和催命鬼一样。
澹台明月就说：“那你接电话吧，别影响训练，我回家了。”
挂断澹台明月的电话，陈观拿起了桌上的电话，一听，又是那个柔美的女声：“恭喜你，成功发现并摧毁摄像头和窃听器！”
陈观想着是不是会有剩馍奖励呢，话筒里的女声口气就转了：“体能训练从现在开始！限5分钟之内赶到运动场，做俯卧撑50个！”
现在是下雪天，运动场上白雪皑皑，怎么能做俯卧撑？
不等陈观发出疑问，对方“扑嗒”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这次陈观没有在心里面骂，他还沉浸在澹台明月刚才柔情中呢！
心爱的姑娘在水泉默默地看着他、苦苦地等着他早日回去呢，做50个俯卧撑算个啥？
陈观没有半点犹豫，迅速换上作训服，穿上运动鞋，带上钥匙牌，锁好房门，直奔运动场而去。
大雪一直未停，纷纷扬扬的雪花，把整个训练基地装裹得犹如粉琢玉砌的童话世界。
虽然已经是晚上了，但陈观知道，他的一切行动都在还没有露面的教官们的视野中，不敢使用轻身术，老老实实地跑步到了运动场。
运动场上的积雪已经很厚了！
陈观站定后，目光朝四下扫视了一圈，见静悄悄的，周围没有一个人影，就俯下身子，两手按在积雪上，开始做俯卧撑了。
第395章 怪兽
寒冷的雪夜，运动场上白茫茫一片，风夹着雪花直往身上打。
陈观双手按在冰冷的积雪上，双脚蹬地，一遍、一遍地做着俯卧撑。
俯卧撑动作要领是头抬起看前方，身体保持笔直，下去时身体要同时下去，不能碰地，下去后两肩放平，大臂与地面平行，不能低头。
50个俯卧撑，看数量并不算多。因为新兵训练期满考核及格标准是一分钟45个，有的战士甚至能做到120个。
当然，这个指标对经过高强度训练的战士来说是不高的，对一般人来说就很高了。一般没有经过高强度训练的人，别说一分钟做50个俯卧撑了，10分钟也不一定能做50个俯卧撑。
看来，训练基地的教官们第一次给陈观设定的指标是比较客观的，既照顾了陈观是大学中文系毕业的、从未接受过公安方面的系统培训的实际情况，又结合了陈观可能身手高强的猜测。只不过在雪地上做俯卧撑，这个创意倒是很新奇，也增加了任务难度系数！
陈观从小在山区长大，干农活早，上大学时又坚持勤工俭学和练自由搏击术，身体素质本来就好，加上他现在被苍生印易筋洗髓、内功大成，别说让他做50个俯卧撑了，就是让他做500个、1000个俯卧撑，那也是小菜一碟。
教官的眼睛可能就在某扇窗户后面盯着呢，陈观做的很实在，一口气做了200个俯卧撑，这才站了起来，拍去手上沾的积雪，双手互握，活动了一下冻得有点发麻的十指，这才返回宿舍。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5点，陈观还在睡梦中呢，房间里的电话就又催命一样“嘀铃铃”、“嘀铃铃”响开了。
陈观惊醒后，拿起电话一听，又是第一次那个粗犷的男声：“给你两分钟穿衣、叠被子、洗漱时间！两分钟后跑步到运动场跑道接受1万米长跑测试！”
陈观的怒火一下就爆发了，对着电话吼道：“你们玩人呢？这是大雪天，知道不知道？你去雪地上给我来个1万米长跑试试？”
对方“扑嗒”一声挂断了电话。
陈观真的是想不执行这个指令，但是想想省厅特意调自己来集训，也是费尽周折的，不能辜负领导们的厚爱，还是三下五除二穿上衣服，把被子叠整齐，以最快速度洗漱，然后就出门朝运动场跑去。
5点钟确实是有点太早了，训练基地里正常训练的武警官兵们都还没有出早操呢！
陈观跑到运动场一看，依然没有一个人影，要不是积雪发出的白光，这个时候应该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的。
这个运动场是按照国际田径协会规定的标准兴建的，内圈周长400米，陈观要跑够1万米的话，得跑够25圈！
活动了手、脚关节，陈观开始跑了。
大雪是从昨天下午开始下的，到现在都没有停止，跑道上积着厚厚的积雪，不要说跑步了，人走在上面深一脚浅一脚的，能保持不摔倒就不错了，更不用说跑步了。
也不知道那些到现在都没有和陈观照面的教官们想干什么，竟然让陈观在这种条件下跑步，可能脑袋真的是进水了！
陈观没有使用轻身术。这是1万米长跑测试，又不是需要追缉逃犯，不需要使用惊世骇俗的轻身术。而且，陈观对还未谋面的教官们搞的这些神神秘秘的测试项目心存疑虑，不会让他们洞悉自己身负绝世内功的秘密的。
这一起跑，一脚下去一个坑，就象踩到了棉花上一样，用不上力，根本就跑不起来，还得防着摔倒。陈观心里哀叹，这些到现在都没露面的教官真心邪恶啊，竟然想出这种办法来测试自己，这样跑下去，一万米下来，非累够呛不可！
跑不动也得跑！
陈观能从五龙峪一个农村娃变成大学生，本身意志力就很强，遇事从不轻言放弃，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一切！
即使不使用轻身术，陈观一身绝世内功，奔跑起来体内浑厚无匹的内力自然流转，催动双足，那速度也是很惊人的，远远看去，运动场跑道上宛如有一匹奔马，翻翻滚滚，朝前方奔驰。
陈观不知道，这个时候，就在距离运动场大约200米的训练中心指挥室内，几个人都举着红外线望远镜在看着他呢！其中一个瘦削的身影赫然就是省公安厅主管刑侦的副厅长王学文！
跑着跑着，陈观突然想开了，就算是省厅调他来集训另有目的，那也绝对不是害他的，顶多也就是需要他去完成一项艰巨任务，这任务一定是有利于国家、有利于维护社会秩序的！
这样的任务就是挑战，就是立功受奖的机遇！
这一想开，陈观再也不怕那些没有露面的教官们窥破他身怀奇功的事情了，催动内力，越跑越快，到最后都是足尖在雪地上轮番点击，蹿向前方。那速度，比正常田径比赛时一万米长跑选手的速度都不遑多让！
要是陈观施展轻功的话，估计就是踏雪无痕、浮光掠影了!
不过，那太惊世骇俗了，陈观要是施展开来，估计他就会成为实验室里的小白鼠了！
一万米跑下来，陈观不但没有强烈的疲倦感，反而觉得真气运转更自如了，就又稍微活动了一下，小跑着回宿舍去了。
训练中心指挥室内，几个偷偷观察的人吃惊得嘴都合不住了！
一个满是惊讶的声音响了起来：“怪兽，绝对的怪兽！28分30秒，比去年埃塞俄比亚名将亨厄洛创造的世界纪录26分38秒08只差了不到3分钟！这可是在行走都困难的雪地上啊，难度比正常田径比赛要大几倍都不止！要是去参加奥运会，岂不是要破世界纪录、拿金牌的么？”
王学文马上就呵斥到：“住嘴！此事绝密！任何人都不得向外透露！我们要的是打击犯罪的英雄，不是田径比赛冠军！”
片刻之后，王学文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调整训练科目，重点放在射击术、格斗术、强化英语、强化追踪上！”
可能是考虑到一万米雪地长跑太耗费体力了，陈观回到宿舍后，再没有接到电话，包括吃过早饭后都没有接到电话，在房间里安安静静地休息。
难得空闲，正好处理自己的事情。
陈观先是给水泉滨河区信用联社主任薛明打了个电话，再次确认上次在稣玉大酒店吃饭时说的存款100万、五年不取，可以安排一个正式工的事情。
薛明在电话里告诉陈观说，此事千真万确，只要在滨河区信用社存入100万元的五年定期存款，就安排一名正式工。招工手续由滨河区劳动局负责办理。
陈观就告诉薛明说，他要安排两名职工，可以存入200万元，五年不取。不过，这个事操作起来都有点技巧，一个是最好滨河区信用社搞一个小范围的考试，让这两个人能够考上；另一个是先办招工手续，因为有了招工手续才能办农转非，将两个人的户口由农村户口转为城镇户口。
薛明回答说是可以组织考试，只让这两个人参加都行。但是办招工手续首先就必须得是城镇户口，这是政策，卡的很严，劳动局那边不好说。
陈观就说如果事情能办成，以后还要和滨河区信用社打交道，资金额度可能比200万要多的多！
薛明动心了，思考了一会儿就告诉陈观说：“行，我们负责运作，确保办成。款什么时候打到账上？”
陈观回答说是他现在在外地，可能得过一段时间才能回去。不过，不会耽误事儿，可以由高群担保，劳动局的招工手续下来，存款立即打到滨河信用社账上！
高群虽然欠着城区信用社的贷款，但是高群背后有个副市级干部的老爹，薛明根本就不怕他，何况还和他是好朋友呢？
薛明又想了一下，就说：“你让你的两个人带着身份证、毕业证来找我，我先组织他们考试，同时给他们办招工手续！”
陈观说了声“一言为定”，就挂断了电话。
有了薛明的承诺，陈观接着就给五龙峪村打电话。
接电话的正是白爱月。
一听是陈观的声音，白爱月的眼窝里登时就憋满了泪水。
办公室里可能还有其他人，陈观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事儿，上来就说：“爱月，你别说话，我说你听。这几天你和爱晓姐两个找个机会去水泉一下，找滨河区信用社主任薛明。我给他说好了，给你和爱晓姐两个办正式招工手续，就安排在滨河区信用社上班，他们的工资待遇比较好，是个好工作。你拿个笔，记一下薛主任的电话号码！”
白爱月眼窝里的泪水再也憋不出了，扑扑踏踏往下直落，慌忙抓起桌上的一张白纸擦了一下脸，就拿了一枝铅笔开始记薛明的电话号码。
说完电话号码，陈观就挂断了电话，他怕白爱月控制不住喜悦的心情，在电话里和他说一些容易让别人起疑的话。
陈观这边给白爱月打电话的时候，薛明也给高群打了个电话，询问高群的朋友小陈的情况。
高群问薛明为什么要问小陈兄弟的情况？
薛明把刚才和陈观通话的事情说了一遍，问高群这个小陈该不会骗他吧？
高群告诉薛明，什么都不要问，按照小陈兄弟交待的办，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万一到时候小陈兄弟回不来，他负责筹集200万元打到信用社账上！
薛明一下就放心了。寒冷的雪夜，运动场上白茫茫一片，风夹着雪花直往身上打。
陈观双手按在冰冷的积雪上，双脚蹬地，一遍、一遍地做着俯卧撑。
俯卧撑动作要领是头抬起看前方，身体保持笔直，下去时身体要同时下去，不能碰地，下去后两肩放平，大臂与地面平行，不能低头。
50个俯卧撑，看数量并不算多。因为新兵训练期满考核及格标准是一分钟45个，有的战士甚至能做到120个。
当然，这个指标对经过高强度训练的战士来说是不高的，对一般人来说就很高了。一般没有经过高强度训练的人，别说一分钟做50个俯卧撑了，10分钟也不一定能做50个俯卧撑。
看来，训练基地的教官们第一次给陈观设定的指标是比较客观的，既照顾了陈观是大学中文系毕业的、从未接受过公安方面的系统培训的实际情况，又结合了陈观可能身手高强的猜测。只不过在雪地上做俯卧撑，这个创意倒是很新奇，也增加了任务难度系数！
陈观从小在山区长大，干农活早，上大学时又坚持勤工俭学和练自由搏击术，身体素质本来就好，加上他现在被苍生印易筋洗髓、内功大成，别说让他做50个俯卧撑了，就是让他做500个、1000个俯卧撑，那也是小菜一碟。
教官的眼睛可能就在某扇窗户后面盯着呢，陈观做的很实在，一口气做了200个俯卧撑，这才站了起来，拍去手上沾的积雪，双手互握，活动了一下冻得有点发麻的十指，这才返回宿舍。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5点，陈观还在睡梦中呢，房间里的电话就又催命一样“嘀铃铃”、“嘀铃铃”响开了。
陈观惊醒后，拿起电话一听，又是第一次那个粗犷的男声：“给你两分钟穿衣、叠被子、洗漱时间！两分钟后跑步到运动场跑道接受1万米长跑测试！”
陈观的怒火一下就爆发了，对着电话吼道：“你们玩人呢？这是大雪天，知道不知道？你去雪地上给我来个1万米长跑试试？”
对方“扑嗒”一声挂断了电话。
陈观真的是想不执行这个指令，但是想想省厅特意调自己来集训，也是费尽周折的，不能辜负领导们的厚爱，还是三下五除二穿上衣服，把被子叠整齐，以最快速度洗漱，然后就出门朝运动场跑去。
5点钟确实是有点太早了，训练基地里正常训练的武警官兵们都还没有出早操呢！
陈观跑到运动场一看，依然没有一个人影，要不是积雪发出的白光，这个时候应该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的。
这个运动场是按照国际田径协会规定的标准兴建的，内圈周长400米，陈观要跑够1万米的话，得跑够25圈！
活动了手、脚关节，陈观开始跑了。
大雪是从昨天下午开始下的，到现在都没有停止，跑道上积着厚厚的积雪，不要说跑步了，人走在上面深一脚浅一脚的，能保持不摔倒就不错了，更不用说跑步了。
也不知道那些到现在都没有和陈观照面的教官们想干什么，竟然让陈观在这种条件下跑步，可能脑袋真的是进水了！
陈观没有使用轻身术。这是1万米长跑测试，又不是需要追缉逃犯，不需要使用惊世骇俗的轻身术。而且，陈观对还未谋面的教官们搞的这些神神秘秘的测试项目心存疑虑，不会让他们洞悉自己身负绝世内功的秘密的。
这一起跑，一脚下去一个坑，就象踩到了棉花上一样，用不上力，根本就跑不起来，还得防着摔倒。陈观心里哀叹，这些到现在都没露面的教官真心邪恶啊，竟然想出这种办法来测试自己，这样跑下去，一万米下来，非累够呛不可！
跑不动也得跑！
陈观能从五龙峪一个农村娃变成大学生，本身意志力就很强，遇事从不轻言放弃，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一切！
即使不使用轻身术，陈观一身绝世内功，奔跑起来体内浑厚无匹的内力自然流转，催动双足，那速度也是很惊人的，远远看去，运动场跑道上宛如有一匹奔马，翻翻滚滚，朝前方奔驰。
陈观不知道，这个时候，就在距离运动场大约200米的训练中心指挥室内，几个人都举着红外线望远镜在看着他呢！其中一个瘦削的身影赫然就是省公安厅主管刑侦的副厅长王学文！
跑着跑着，陈观突然想开了，就算是省厅调他来集训另有目的，那也绝对不是害他的，顶多也就是需要他去完成一项艰巨任务，这任务一定是有利于国家、有利于维护社会秩序的！
这样的任务就是挑战，就是立功受奖的机遇！
这一想开，陈观再也不怕那些没有露面的教官们窥破他身怀奇功的事情了，催动内力，越跑越快，到最后都是足尖在雪地上轮番点击，蹿向前方。那速度，比正常田径比赛时一万米长跑选手的速度都不遑多让！
要是陈观施展轻功的话，估计就是踏雪无痕、浮光掠影了!
不过，那太惊世骇俗了，陈观要是施展开来，估计他就会成为实验室里的小白鼠了！
一万米跑下来，陈观不但没有强烈的疲倦感，反而觉得真气运转更自如了，就又稍微活动了一下，小跑着回宿舍去了。
训练中心指挥室内，几个偷偷观察的人吃惊得嘴都合不住了！
一个满是惊讶的声音响了起来：“怪兽，绝对的怪兽！28分30秒，比去年埃塞俄比亚名将亨厄洛创造的世界纪录26分38秒08只差了不到3分钟！这可是在行走都困难的雪地上啊，难度比正常田径比赛要大几倍都不止！要是去参加奥运会，岂不是要破世界纪录、拿金牌的么？”
王学文马上就呵斥到：“住嘴！此事绝密！任何人都不得向外透露！我们要的是打击犯罪的英雄，不是田径比赛冠军！”
片刻之后，王学文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调整训练科目，重点放在射击术、格斗术、强化英语、强化追踪上！”
可能是考虑到一万米雪地长跑太耗费体力了，陈观回到宿舍后，再没有接到电话，包括吃过早饭后都没有接到电话，在房间里安安静静地休息。
难得空闲，正好处理自己的事情。
陈观先是给水泉滨河区信用联社主任薛明打了个电话，再次确认上次在稣玉大酒店吃饭时说的存款100万、五年不取，可以安排一个正式工的事情。
薛明在电话里告诉陈观说，此事千真万确，只要在滨河区信用社存入100万元的五年定期存款，就安排一名正式工。招工手续由滨河区劳动局负责办理。
陈观就告诉薛明说，他要安排两名职工，可以存入200万元，五年不取。不过，这个事操作起来都有点技巧，一个是最好滨河区信用社搞一个小范围的考试，让这两个人能够考上；另一个是先办招工手续，因为有了招工手续才能办农转非，将两个人的户口由农村户口转为城镇户口。
薛明回答说是可以组织考试，只让这两个人参加都行。但是办招工手续首先就必须得是城镇户口，这是政策，卡的很严，劳动局那边不好说。
陈观就说如果事情能办成，以后还要和滨河区信用社打交道，资金额度可能比200万要多的多！
薛明动心了，思考了一会儿就告诉陈观说：“行，我们负责运作，确保办成。款什么时候打到账上？”
陈观回答说是他现在在外地，可能得过一段时间才能回去。不过，不会耽误事儿，可以由高群担保，劳动局的招工手续下来，存款立即打到滨河信用社账上！
高群虽然欠着城区信用社的贷款，但是高群背后有个副市级干部的老爹，薛明根本就不怕他，何况还和他是好朋友呢？
薛明又想了一下，就说：“你让你的两个人带着身份证、毕业证来找我，我先组织他们考试，同时给他们办招工手续！”
陈观说了声“一言为定”，就挂断了电话。
有了薛明的承诺，陈观接着就给五龙峪村打电话。
接电话的正是白爱月。
一听是陈观的声音，白爱月的眼窝里登时就憋满了泪水。
办公室里可能还有其他人，陈观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事儿，上来就说：“爱月，你别说话，我说你听。这几天你和爱晓姐两个找个机会去水泉一下，找滨河区信用社主任薛明。我给他说好了，给你和爱晓姐两个办正式招工手续，就安排在滨河区信用社上班，他们的工资待遇比较好，是个好工作。你拿个笔，记一下薛主任的电话号码！”
白爱月眼窝里的泪水再也憋不出了，扑扑踏踏往下直落，慌忙抓起桌上的一张白纸擦了一下脸，就拿了一枝铅笔开始记薛明的电话号码。
说完电话号码，陈观就挂断了电话，他怕白爱月控制不住喜悦的心情，在电话里和他说一些容易让别人起疑的话。
陈观这边给白爱月打电话的时候，薛明也给高群打了个电话，询问高群的朋友小陈的情况。
高群问薛明为什么要问小陈兄弟的情况？
薛明把刚才和陈观通话的事情说了一遍，问高群这个小陈该不会骗他吧？
高群告诉薛明，什么都不要问，按照小陈兄弟交待的办，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万一到时候小陈兄弟回不来，他负责筹集200万元打到信用社账上！
薛明一下就放心了。寒冷的雪夜，运动场上白茫茫一片，风夹着雪花直往身上打。
陈观双手按在冰冷的积雪上，双脚蹬地，一遍、一遍地做着俯卧撑。
俯卧撑动作要领是头抬起看前方，身体保持笔直，下去时身体要同时下去，不能碰地，下去后两肩放平，大臂与地面平行，不能低头。
50个俯卧撑，看数量并不算多。因为新兵训练期满考核及格标准是一分钟45个，有的战士甚至能做到120个。
当然，这个指标对经过高强度训练的战士来说是不高的，对一般人来说就很高了。一般没有经过高强度训练的人，别说一分钟做50个俯卧撑了，10分钟也不一定能做50个俯卧撑。
看来，训练基地的教官们第一次给陈观设定的指标是比较客观的，既照顾了陈观是大学中文系毕业的、从未接受过公安方面的系统培训的实际情况，又结合了陈观可能身手高强的猜测。只不过在雪地上做俯卧撑，这个创意倒是很新奇，也增加了任务难度系数！
陈观从小在山区长大，干农活早，上大学时又坚持勤工俭学和练自由搏击术，身体素质本来就好，加上他现在被苍生印易筋洗髓、内功大成，别说让他做50个俯卧撑了，就是让他做500个、1000个俯卧撑，那也是小菜一碟。
教官的眼睛可能就在某扇窗户后面盯着呢，陈观做的很实在，一口气做了200个俯卧撑，这才站了起来，拍去手上沾的积雪，双手互握，活动了一下冻得有点发麻的十指，这才返回宿舍。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5点，陈观还在睡梦中呢，房间里的电话就又催命一样“嘀铃铃”、“嘀铃铃”响开了。
陈观惊醒后，拿起电话一听，又是第一次那个粗犷的男声：“给你两分钟穿衣、叠被子、洗漱时间！两分钟后跑步到运动场跑道接受1万米长跑测试！”
陈观的怒火一下就爆发了，对着电话吼道：“你们玩人呢？这是大雪天，知道不知道？你去雪地上给我来个1万米长跑试试？”
对方“扑嗒”一声挂断了电话。
陈观真的是想不执行这个指令，但是想想省厅特意调自己来集训，也是费尽周折的，不能辜负领导们的厚爱，还是三下五除二穿上衣服，把被子叠整齐，以最快速度洗漱，然后就出门朝运动场跑去。
5点钟确实是有点太早了，训练基地里正常训练的武警官兵们都还没有出早操呢！
陈观跑到运动场一看，依然没有一个人影，要不是积雪发出的白光，这个时候应该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的。
这个运动场是按照国际田径协会规定的标准兴建的，内圈周长400米，陈观要跑够1万米的话，得跑够25圈！
活动了手、脚关节，陈观开始跑了。
大雪是从昨天下午开始下的，到现在都没有停止，跑道上积着厚厚的积雪，不要说跑步了，人走在上面深一脚浅一脚的，能保持不摔倒就不错了，更不用说跑步了。
也不知道那些到现在都没有和陈观照面的教官们想干什么，竟然让陈观在这种条件下跑步，可能脑袋真的是进水了！
陈观没有使用轻身术。这是1万米长跑测试，又不是需要追缉逃犯，不需要使用惊世骇俗的轻身术。而且，陈观对还未谋面的教官们搞的这些神神秘秘的测试项目心存疑虑，不会让他们洞悉自己身负绝世内功的秘密的。
这一起跑，一脚下去一个坑，就象踩到了棉花上一样，用不上力，根本就跑不起来，还得防着摔倒。陈观心里哀叹，这些到现在都没露面的教官真心邪恶啊，竟然想出这种办法来测试自己，这样跑下去，一万米下来，非累够呛不可！
跑不动也得跑！
陈观能从五龙峪一个农村娃变成大学生，本身意志力就很强，遇事从不轻言放弃，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一切！
即使不使用轻身术，陈观一身绝世内功，奔跑起来体内浑厚无匹的内力自然流转，催动双足，那速度也是很惊人的，远远看去，运动场跑道上宛如有一匹奔马，翻翻滚滚，朝前方奔驰。
陈观不知道，这个时候，就在距离运动场大约200米的训练中心指挥室内，几个人都举着红外线望远镜在看着他呢！其中一个瘦削的身影赫然就是省公安厅主管刑侦的副厅长王学文！
跑着跑着，陈观突然想开了，就算是省厅调他来集训另有目的，那也绝对不是害他的，顶多也就是需要他去完成一项艰巨任务，这任务一定是有利于国家、有利于维护社会秩序的！
这样的任务就是挑战，就是立功受奖的机遇！
这一想开，陈观再也不怕那些没有露面的教官们窥破他身怀奇功的事情了，催动内力，越跑越快，到最后都是足尖在雪地上轮番点击，蹿向前方。那速度，比正常田径比赛时一万米长跑选手的速度都不遑多让！
要是陈观施展轻功的话，估计就是踏雪无痕、浮光掠影了!
不过，那太惊世骇俗了，陈观要是施展开来，估计他就会成为实验室里的小白鼠了！
一万米跑下来，陈观不但没有强烈的疲倦感，反而觉得真气运转更自如了，就又稍微活动了一下，小跑着回宿舍去了。
训练中心指挥室内，几个偷偷观察的人吃惊得嘴都合不住了！
一个满是惊讶的声音响了起来：“怪兽，绝对的怪兽！28分30秒，比去年埃塞俄比亚名将亨厄洛创造的世界纪录26分38秒08只差了不到3分钟！这可是在行走都困难的雪地上啊，难度比正常田径比赛要大几倍都不止！要是去参加奥运会，岂不是要破世界纪录、拿金牌的么？”
王学文马上就呵斥到：“住嘴！此事绝密！任何人都不得向外透露！我们要的是打击犯罪的英雄，不是田径比赛冠军！”
片刻之后，王学文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调整训练科目，重点放在射击术、格斗术、强化英语、强化追踪上！”
可能是考虑到一万米雪地长跑太耗费体力了，陈观回到宿舍后，再没有接到电话，包括吃过早饭后都没有接到电话，在房间里安安静静地休息。
难得空闲，正好处理自己的事情。
陈观先是给水泉滨河区信用联社主任薛明打了个电话，再次确认上次在稣玉大酒店吃饭时说的存款100万、五年不取，可以安排一个正式工的事情。
薛明在电话里告诉陈观说，此事千真万确，只要在滨河区信用社存入100万元的五年定期存款，就安排一名正式工。招工手续由滨河区劳动局负责办理。
陈观就告诉薛明说，他要安排两名职工，可以存入200万元，五年不取。不过，这个事操作起来都有点技巧，一个是最好滨河区信用社搞一个小范围的考试，让这两个人能够考上；另一个是先办招工手续，因为有了招工手续才能办农转非，将两个人的户口由农村户口转为城镇户口。
薛明回答说是可以组织考试，只让这两个人参加都行。但是办招工手续首先就必须得是城镇户口，这是政策，卡的很严，劳动局那边不好说。
陈观就说如果事情能办成，以后还要和滨河区信用社打交道，资金额度可能比200万要多的多！
薛明动心了，思考了一会儿就告诉陈观说：“行，我们负责运作，确保办成。款什么时候打到账上？”
陈观回答说是他现在在外地，可能得过一段时间才能回去。不过，不会耽误事儿，可以由高群担保，劳动局的招工手续下来，存款立即打到滨河信用社账上！
高群虽然欠着城区信用社的贷款，但是高群背后有个副市级干部的老爹，薛明根本就不怕他，何况还和他是好朋友呢？
薛明又想了一下，就说：“你让你的两个人带着身份证、毕业证来找我，我先组织他们考试，同时给他们办招工手续！”
陈观说了声“一言为定”，就挂断了电话。
有了薛明的承诺，陈观接着就给五龙峪村打电话。
接电话的正是白爱月。
一听是陈观的声音，白爱月的眼窝里登时就憋满了泪水。
办公室里可能还有其他人，陈观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事儿，上来就说：“爱月，你别说话，我说你听。这几天你和爱晓姐两个找个机会去水泉一下，找滨河区信用社主任薛明。我给他说好了，给你和爱晓姐两个办正式招工手续，就安排在滨河区信用社上班，他们的工资待遇比较好，是个好工作。你拿个笔，记一下薛主任的电话号码！”
白爱月眼窝里的泪水再也憋不出了，扑扑踏踏往下直落，慌忙抓起桌上的一张白纸擦了一下脸，就拿了一枝铅笔开始记薛明的电话号码。
说完电话号码，陈观就挂断了电话，他怕白爱月控制不住喜悦的心情，在电话里和他说一些容易让别人起疑的话。
陈观这边给白爱月打电话的时候，薛明也给高群打了个电话，询问高群的朋友小陈的情况。
高群问薛明为什么要问小陈兄弟的情况？
薛明把刚才和陈观通话的事情说了一遍，问高群这个小陈该不会骗他吧？
高群告诉薛明，什么都不要问，按照小陈兄弟交待的办，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万一到时候小陈兄弟回不来，他负责筹集200万元打到信用社账上！
薛明一下就放心了。
第396章 教官组
陈观之所以一心要给白爱晓、白爱月安排工作，除了心疼这姊妹俩、想给她们换个生活环境外，也是基于五龙峪旅游开发股份有限公司现状考虑的。
农村人小农意识强烈，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容别人染指。明明五龙峪旅游开发股份有限公司已经是现代股份制企业了，也招聘了总经理、副总经理、经理，但乡亲们却始终认为这公司就是五龙峪村里的，招聘的总经理也好、副总经理也罢，都是临时工，导致林凡、董楠、何燕子他们不能放开手脚工作。这样下去的话，五龙峪旅游开发股份有限公司的前景堪忧！
这里面对林凡他们工作支持最大、制约最大的，实际上也就是李福来、白爱晓、白爱月三个人。
李福来是陈观的发小，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和亲弟兄一样，加上他又是五龙峪的小组长，在陈观不在五龙峪的时候，他自然是很当家的。
白爱晓和白爱月姊妹俩呢，因为和陈观有那种关系，更是时时处处都表现出一副替陈观看家的姿态，把手里的权攥得紧紧的，生怕钱从手指头缝里漏出去了。
这样一来，发起筹建五龙峪教育基地的李福来、白爱晓、白爱月，反而成了五龙峪旅游开发股份有限公司迈向规范化经营的制约因素！
这是矛盾，是小农经济与现代经济之间必然产生的矛盾，而且是必须妥善解决的矛盾！
现代化股份制企业，是需要专业人才来经营管理的！
按照陈观的设计，之所以对外招聘总经理、副总经理和各部门经理，那就是要形成五龙峪旅游开发股份有限公司的经理层，专职负责公司经营。而董事会负责决策，监事会负责监督。但是现在没有达到陈观的预期目的，李福来、白爱晓、白爱月他们都是既是董事、监事长，又是经营管理者，类似于既当裁判员又当球员，显然是不合适的。
要是五龙峪有能管理了五龙峪旅游景区的专业人才，就用不着对外招聘了！
当然，五龙峪旅游开发股份有限公司现在正处于二期开发阶段，互相支持是主要的，矛盾制约被掩盖在互相支持之中。就这，林凡他们都施展不开手脚了！
白爱晓是五龙峪旅游开发股份有限公司监事会监事长，白爱月是董事会董事，她们两个到水泉滨河信用社上班，不影响定期参加董事会、监事会履行职责，又能换个生活环境，改变自己的命运，当然是大好事了！
挂断给白爱月的电话后，陈观很想给自己留在省城的几个同学打电话，约他们见个面，但是一想到训练基地的纪律，就放弃了，想着等集训结束再约他们不迟！
陈观又给明水县委书记张德清、政法委书记李志强、公安局长谭奇分别打了电话，报告自己已经报到、开始集训，请领导们放心。
打完这几个电话，陈观想起走时澹台明月的交待，就又拨通了澹台明月的电话，询问上班忙不忙、有没有外出采访任务。
有手机就是方便！
澹台明月和雷波带着两个实习记者正在外面采访各单位组织职工扫雪的情况呢，听到手机响，就从包里掏出手机，拿起来就说：“雪下的好大，街上的树冠上全是积雪，就象童话世界一样，好漂亮啊！”
澹台明月才有手机，只有陈观知道她的号，电话一响，不用说就是陈观打来的，别无他人！
有对象的姑娘就是拽！
澹台明月身穿一件大红色呢子大衣，脚蹬小马靴，站在银装素裹的雪景里，妩媚妖娆，美丽得犹如雪中绽放的红梅一般！
雷波一见澹台明月手里拿着的精巧的掌中宝手机，马上就意识到澹台明月和陈观谈恋爱了，这手机一定是陈观送的！
两个实习记者也把目光投向了澹台明月，看着她的小手机一脸羡慕！
不等陈观回话，澹台明月对着电话又说到：“外面太冷，没事儿呆在屋子里别出去！我冻得手、脚都是麻的！”
澹台明月不知道，陈观早上5点钟都被电话叫起来去堆满积雪的跑道上跑了1万米了！
陈观一听，就知道澹台明月在外面采访呢，就交待说勤揉手、勤活动脚、勤按摩脸，别冻伤了。
正在采访，忙着呢，澹台明月“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雷波打趣到：“明月，你现在有自己的兵了啊？采访这么忙，还得指导你的兵没事儿呆在屋里别出去，生怕他冻着了，影响战斗力！不容易，真心不容易！”
澹台明月脸一红，说了声“才不是呢”，转身就催两个实习记者赶紧拍，拍完就可以回去编辑了。
一上午陈观都没有什么事儿，除了打电话就是一个人在房间里呆着思考。
中午吃完饭依然没有传来电话指令，陈观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午觉。
这是陈观毕业以来第一次睡午觉，醒来后只感觉脑子一片清明，浑身舒泰。
刚刚洗漱完，房间里的电话就响起来了，陈观接过一听，话筒里传来的是那声已经熟悉了的柔美的女声：“5分钟赶到室内射击训练场！”
陈观一听，这是要训练自己射击术了，心里高兴，兴冲冲地往室内射击训练场而去！
这次来参加集训，什么体能训练、格斗训练、刑侦技侦技术培训，陈观都不感兴趣。原因很简单，他一身绝世奇功，体能训练、格斗训练对他来说就是小儿科，提不起兴趣。而刑侦、技侦技术，他不需要，可能等不到他集训结束，明水县委就会把他调出县公安局，任命为乡镇党委书记了，他学那些专业的刑侦技侦理论和技术没用！
陈观唯一感兴趣的就是射击训练了！
陈观的爷爷陈德大虽然曾经蒙冤入狱，但出狱后依然是干部，随身都带着他用惯了的驳壳枪，到他死了，这枪才被武装部收回。陈观的父亲陈学智，年轻时一直当基干民兵，家里墙上挂着一支老套筒步枪。陈观从小就对长短枪很熟悉。而且，五龙峪是山区，猎户多，枪法好的人也多。陈观从小就对猎户们枪打飞鸟走兔的神技十分向往。上大学军训时，陈观打过半自动。只不过那是学生军训，只是简单训练，不可能有什么特别好的成绩。
自从到桐花镇派出所上班后，开始的时候是孙玉成不给陈观配枪，后来陈观自己当了所长，由于太忙，从来没有到县局去训练过。加上他一身绝世内功，枯枝败叶到了他手里都能成为杀人利器，一般情况下根本就用不着用枪。侦破“10。20”系列抢劫****杀人案那么大的案子，陈观虽然佩戴着手枪，但是从来就没有使用过。当了半年警察，由实习民警干到了县局副局长，他却没有打过一发子弹，射击技术自然不会有什么大的长进。
陈观现在很想知道，拥有绝世内力之后，自己的射击水平会不会提高到一个很高的层次！
这是一种跃跃欲试的期待！
武警总队训练基地是中原省公安系统最先进的训练基地了！
陈观昨天吃晚饭时报到的，这个时候对训练基地内的主要设施位置已经有了大致了解，这是干公安的基本功。
新兵训练人多，射击训练都放在靶场进行，这个室内射击场实际上是专供武警部队的干部们和狙击手练习射击时使用的。
陈观赶到室内射击场后，向门口的哨兵出示了自己的钥匙牌，就走了进去。
射击场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陈观打眼一看，乖乖，靠门的一面墙上全是枪架子，从各式手枪到各式步枪、机枪，全都有，琳琅满目，简直就是个步兵武器展览馆！
就在陈观审视枪架上的各式枪支的时候，右侧的一个小门无声地开了，走出来了一溜五个人。
陈观的神识那么灵敏，这五个人从小门里一走出来，他就发觉了，转身静静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这五个人。
五个人走到陈观面前，一字排开，站定，也静静地打量着陈观。
陈观一身作训服，双脚不丁不八地站着，脸上还有一丝淡淡的笑意。
片刻之后，为首的一个五十多岁、敦敦实实、扛着一级警督肩章的公安干部开口说到：“陈观学员，欢迎你到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中原总队训练基地接受封闭式训练。我们五个人组成教官组，负责训练你的格斗术、射击术、情报追踪术、刑侦技侦知识、英语知识等科目训练。我是组长，中原省公安厅刑侦处正处级侦查员盛华，负责你的刑侦技侦知识训练！”
陈观心里一惊：这是要干什么？五个教官组成教官组专门培训自己，这也太奢侈了。难道真的是象自己想的那样，是要让自己去完成一件艰巨任务么？
陈观双脚一并，“啪”地一个敬礼：“盛教官好！”
盛华抬起手，向陈观还礼！
排在第二位的一个扛着武警中校肩章、浑身劲气喷薄欲出的三十多岁的男子一步跨出，大声说到：“武警中原总队中校教官武锋，负责你的格斗术训练！”
那声音，粗犷得犹如擂鼓一样，正是第一次在电话里给陈观下达指令的那个男人。
陈观一眼看去，见武锋两只胳膊粗壮得犹如钢浇铁铸，浑身劲力四射，就知道这是个一身横练工夫、外劲大成、即将踏入内劲境界的高手，同样“啪”地一个敬礼，大声说到：“武教官好！”
武锋同样给陈观还礼。
陈观易筋洗髓后机缘巧合之下内功大成，早已返璞归真，一般人看不出他身怀绝世奇功。武锋就不同了，他这个层次在陈观眼里那就差得远了，被陈观一眼看尽深浅！
第三位同样是个扛着中校肩章的中年武警军官，身形瘦削精悍，也是一步跨出，大声说到：“武警中原总队中校教官石穿，负责你的射击术训练！”
陈观再次敬礼，大声说到：“石教官好！”
第四个是个一脸皱纹、其貌不扬的干瘪老头，似乎刮一阵风都能把他吹走！
干瘦老头既没有穿武警军装，也没有穿警服，穿的是黑色棉袄棉裤，脚上穿的也是手工缝制的老头棉靴，看上去就象个老农！
干瘦老头也是一步跨出，淡淡地说到：“我叫罗立，是个退休老头子，他们非让我来负责你的情报追踪术训练，实际上我那一套现在都不行了。主要工作还是他们年轻人做！”
陈观大吃一惊，“啪”地一个敬礼，大声说到：“罗厅长好！”
好歹在公安系统干了半年了，陈观对全省公安系统的名人趣事还是知道一点的。这个罗立原来是省公安厅的副厅长，主管刑侦，早已退休了。
据说，罗立是山西人，1931年出生，1943年12岁时就当了八路军的地下交通员，利用年龄小的优势，搜集传递情报。抗美援朝开始的时候，22岁的罗立，就已经是志愿军某部的侦查连长了，在朝鲜战场上建立了功勋！
罗立又唠叨到：“想不到你这小年轻人还知道我！好，好好接受训练吧，千万别觉得自己身手高明就目空一切，那是会倒霉的！再高明的身手，也比不过子弹。射速再高的子弹，也比不过人的智慧和意志。好好练吧，莫让我这老头子失望！”
罗立一双老眼，竟然看穿了陈观的心思！
陈观所有的傲气都消散了，恭恭敬敬地说到：“请罗厅长放心，我一定认真训练，不辜负你老和教官们、领导们、战友们的期望！”
罗立点头不语，后退一步，回到了队列里。
第五位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武警上尉军官，陈观第一眼看到她时，甚至都发生了错觉，以为是田秀来了呢！那身高、脸型、眉眼还真的有几分相像。但是一眼过后，陈观就知道这不是田秀，那清秀美丽的脸庞上比田秀多了一丝书卷气，那是知性美！
女上尉跨前一步，柔和的声音响了起来：“武警中原总队上尉教官王萌，负责你的英语、情报收集训练！”
原来通过电话下达指令的女声就是王萌发出来的啊！
陈观郑重敬礼，大声说到：“王教官好！”
第397章 枪神
成立五人教官组，还把退休多年的我军侦查英雄、公安战线传奇人物、离休的厅级干部罗立给搬了出来，足以证明省厅对这次陈观封闭培训是何等重视！
教官组的五个教官做完自我介绍后，陈观已经收起了对这次集训不以为然之心，恭恭敬敬地报告到：“各位尊敬的教官：我叫陈观，现任明水县公安局副局长。”
其实，不用陈观介绍，他的情况教官们都清楚：水泉市明水县龙湾镇五龙峪村人，中原大学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九五届毕业。因为与原水泉市公安局一个副局长的公子爱上了同一个女民警，被设计分到了明水公安局，派到水泉西南最偏远的桐花镇派出所当实习民警，由此创造传奇，短短半年内，由实习民警变成了桐花镇派出所所长、明水县公安局副局长，因侦破“10。20”系列抢劫****杀人案和秦省系列杀人案，先后被公安部记一等功并授予“一级英模”称号。
也不光是这五个教官知道陈观的情况，中原省公安系统绝大部分干警都知道，公安部授予的“一级英模”，照片都在报纸上登着，谁人不知么！
见陈观自我介绍时两眼平视，目光淡若秋水、波澜不惊，没有一丝少年得志的傲娇之气，罗立老头的眼睛里就闪过了一丝讶异之色！
陈观自我介绍完，教官组组长、省公安厅刑侦处正处级侦查员盛华就宣布了集训期间的课程安排。每天早上5点起床，到运动场做俯卧撑、单双杠、高低杠动作，然后做10000米负重跑训练，锻炼体力、耐力；每日上午为理论知识课，包括刑侦技侦知识、现代情报知识、英语、计算机、银行业务知识、法律知识；每日下午为实战技能训练，包括格斗术、射击术、追踪术、驾驶术、高科技工具应用等；晚上为自习时间，可以复习白天所学知识、强化学习效果，也可以自由选择去强身健体项目进行锻炼。
宣布完，盛华解释说：“陈观同学，这么短的时间内要学这么多的知识，实际上是不够的。因此，我们只能强化你的刑侦技侦能力、格斗术能力、射击术能力、情报追踪术能力和英语能力，其它知识只能给你作介绍，或速成式培训。你有很好的基础，我们期望你能够创造奇迹！”
能不能创造奇迹，陈观说了不算，得看结果！
盛华介绍完，就宣布集训正式开始，第一课：射击术！
射击术教官石穿身形瘦削精悍，一双眼睛看人的时候，有一种冷森森的感觉。
陈观知道，那是杀气，是一种从战场上尸山血海中滚爬出来的人才有的杀气。看来，这个石穿教官不简单，搞不好就是曾经上过对越自卫反击战战场的狙击手！
石穿没有任何虚套，带着陈观走到了武器架前，站定后讲到：“射击术，顾名思义就是射击技术。最高境界是狙击手的盲阻，也就是一枪打出后找准了感觉，不用刻意瞄准，凭感觉出枪，以最快速度命中各个敌对目标。要学射击术，首先得了解枪械知识。陈观，你知道世界上第一支现代步枪是谁制造的么？”
陈观还真的知道，回答说是美国独立战争时期的英军枪械设计师特帕里克。弗格森。
石穿点点头，说到：“你能知道现代步枪的鼻祖帕特里克。弗格森，想必你也知道手枪、机枪是什么时候发明的，是不是？”
陈观再次点头。
石穿不再多说了，直接从武器架上拿过一支“****”式手枪，检查了一下弹夹，递到陈观手上，说到：“去，把七发子弹打完，让我看看你的射击基础怎么样！”
“****”式手枪是中国自行研制的第一种手枪，因曾作为礼品赠送国外要人，又名“将军手枪”。该枪1964年设计定型，1980年生产定型，由枪管、套筒、复进簧、套简座、击发机和弹匣六大部分组成，射速30发/分，整枪重560g，准星为矩形，具有小巧轻便、外形美观、便于隐蔽携带、易于维护保养、射击可靠性好、射击精度高的优点。缺点是没有指托、容弹量小、停止性弱。主要配备于部队中高级指挥员及公安干警。
陈观当桐花镇派出所长后，配备的就是“****”式手枪，只不过他从没有实弹射击过。之所以这样，除了陈观身手绝高、一般情况下不需要动用手枪外，主要是没有用枪的机会。
说实话，陈观从小见惯了爷爷陈德大那支在战场上威风八面的驳壳枪，听惯了爷爷手持驳壳枪杀敌的故事，嫌这款“****”式手枪太过小巧，只能装七发子弹，射程近，还不能连发扫射，不合他的口味。
话虽这么说，毕竟陈观配备的是“****”式手枪，按照武器管理规定，他空闲的时候还得擦枪、保养，对这款“****”式手枪的结构是熟悉的。
中原武警总队训练基地的这座室内射击场，因为刚建成时间不久，一部分设备是从国外进口的，水准很高。
这座室内射击场面积并不大，只有488。52平方米，主要划分为观摩厅和射击大厅两个区域。其中观摩厅面积82。8平方米，射击大厅面积405。72平方米。
观摩厅主要是一个主控室，全部由电脑控制，可以通过荧屏观看射击区的实况。
射击大厅按照功能分为枪械架、射击大厅、射击区、靶位区四个部分。
靶位区设有五套固定式双功能精度报靶系统、五套战术转动靶系统、一套模拟电影靶、五套可移动射击间、一套集中控制系统、五套同屏显示系统。
固定式双功能精度报靶系统的靶标，采用的是半身靶靶标，兼容军用胸环靶靶标。
陈观虽然小的时候见惯了爷爷的驳壳枪，但陈德大是不可能让他打枪的，怕伤着人。上大学军训时打靶，用的也是半自动步枪，采用的是卧姿射击姿势。说实话，他还真的没有用手枪射击过，心里一点底儿都没有。
手握着小巧的“****”式手枪，硬着头皮，陈观走向了正前方的射击区。
“****”式手枪的有效射程是50米，室内靶场手枪射击位与靶位的距离是25米。
站到射击位置的时候，陈观突然想起了爷爷陈德大告诉他的手枪实战射击要领，那就是举枪就打，眼到手到，扣扳机时闭住呼吸。不能瞄准，一瞄准手就要抖，手一抖就打偏！
爷爷是从战场上杀出来的，他用的驳壳枪最大的威力就是可以20发连发扫射，象一支小机关枪一样，近距离的杀伤力很大。但他们那个年代，弹药缺乏，子弹就是命，驳壳枪到了爷爷手里，基本上都是单发点射，舍不得连发扫射！
想到爷爷，陈观突然就想，当年爷爷十六岁扛着枪去投八路军，心里何尝有过一丝胆怯、一丝犹豫？自己现在一身绝世内功，比爷爷的条件好的岂是十倍、八倍？不就是打靶么？难道比当年爷爷他们和小鬼子拼刺刀还难么？
陈观一下就恢复了自信，打开了手中的“****”式手枪的保险，拉动枪机，子弹上膛，双脚站成八字，抬头看向面前25米出的靶标，神识锁定靶标中心，深深的呼吸，握枪的右手直直举起，枪口朝天，在手臂下落伸直、眼神、缺口照门、靶心成一条直线时，果断扣动扳机，“砰”的一声轻响，子弹飞了出去。
一秒都不到，靶位的自动报靶系统就报出了“10环”的成绩！
这下，陈观的信心大增，两眼盯着靶心，神识锁定靶心，脑海一片清明，再次举枪击发、举枪击发、举枪击发..
“10环！”
“10环！”
“10环！”
“10环！”
“10环！”
“10环！”
电子自动报靶系统一声声准确地播报着成绩！
站在射击大厅里观看陈观射击的五名教官全都震惊了！
这可是手枪站姿射击，没有什么依托物，打一个10环不稀奇，连续七发子弹七个10环，那就非常了不起了。要知道手枪击发后枪口是要跳动的，“****”式手枪一个很大的缺点就是震平数据差，重复射击时不容易恢复瞄准。
关键是陈观只是上大学时受过短暂的军训，并没有经过严格的射击训练！
射击教官石穿的眼睛一下就亮了，从武器架上一下就拿了两个弹夹，快步走到陈观身边，命令道：“换弹夹！把这两个弹夹打完！”
男孩子小时候一般都喜欢玩枪、喜欢玩打仗。
正常的成年男人只要有机会去靶场实弹打靶，一般都会把自己的子弹打完的，很少有男人打一枪就不再打了。
据说，俄罗斯有一个商人摸准了男人骨子里面的热爱杀戮的天性，办了一个狩猎场，专供富豪们打猎。而狩猎场的猎物，不是什么飞鸟走兔，也不是黑熊白虎，而是监狱里的犯人。这个商人办这个狩猎场，就是要让那些富豪们过一把杀人瘾！
这个俄罗斯商人的良心早已喂狗了，不用提他！
不过男人爱好武器、爱好军事的天性是确实存在的！
陈观是男人，标标准准的男人，而且是男人中的男人！
一个弹夹打完，陈观不但自信心爆棚，继续射击的****被勾起来了。不用石穿命令，他本身就想再去取几个弹夹，好好的过把瘾呢！
第398章 枪神（续）
就在射击教官石穿给陈观又拿了两个弹夹的时候，站在射击大厅稍远处的盛华、武锋、罗立、王萌都走了过来，站在了石穿身边，现场观看陈观实弹打靶。
****式手枪采用的是7。62mm手枪弹，弹匣容量7发，再打两个弹匣就是14发子弹。
此时的陈观，因为初试身手就赢得了7发70环的成绩，越发的自信和沉稳了，站在射击位上，双脚八字分开，脑子一片清明，眼里只有靶心，神识牢牢锁定自己连发七枪打出的那个射孔，进入了一种人枪合一的玄妙境界，似乎枪就是他、他就是枪！
击发、击发、再击发，“砰、砰、砰”、“砰、砰、砰”，清脆悦耳的响声在射击大厅里接连爆响，“10环”、“10环”、“10环”、“10环”，悦耳的自动报警声一声比一声间隔短、一声比一声报的急！
两个弹夹打完，石穿喊了声“停”，小跑着跑到了靶位前，去查看靶标上当弹孔位置。
盛华、武锋也紧跟着跑了过去，连60多岁的罗立老爷子，也一改慢悠悠的架势，敏捷得象个猴子一样，小步垫大步，蹿了过去。看上去书卷气十足的武警女上尉教官王萌，也跟在几个人的后面跑到了靶位前，两眼盯着靶标，搜寻弹孔！
靶标上只有一个弹孔！
石穿、盛华、武锋、罗立、王萌查看了半天，只发现了靶心上端端正正的唯一一个弹孔！
如果不是采用的进口固定式双功能精度报靶系统，靠室外靶场上报靶员报靶的话，很可能会宣布一个10环、其它20发全部脱靶呢！谁能相信连打21枪、21发子弹都是从一个弹孔里穿过去的呢？这，不符合逻辑！
这个是最先进的固定式双功能精度报靶系统，而且报的是发发10环，靶标上只有一个弹孔，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陈观打的这21枪，是从靶心的一个弹孔里穿过去的！
罗立罗老头是从抗战、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争一路拼杀过来的，见惯了尸山血海，也见惯了把人类个人武勇发挥到极致的我军将士创造的一个又一个奇迹，自然是知道一切皆有可能！
石穿和陈观猜想的一样，确实是对越自卫反击战战场上退下来的狙击手，要不然他也当不了武警中原总队训练基地的中校射击教官！
石穿自己就是狙击手，对弹孔的分辨能力自然是极高的。他可不是室外靶场上一般的报靶员，眼光自然是极高的，从弹孔的大小就能看出子弹的弹道轨迹和摩擦痕迹，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半天，几个人的目光才从靶标上移开，互相惊异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低声惊呼：“怎么可能？”
射击是讲究天分的，许多人经过培训可以成为神枪手、狙击手，但并不是所有的神枪手、狙击手都能做到打21枪、子弹从一个弹孔出来的。不说别人，石穿自己都做不到！
这种成绩，就是在狙击手中，那也是绝对的凤毛麟角、一枝独秀！
片刻之后，石穿恶狠狠地说到：“谁都不要和我抢！射击术训练课增加时间，每天晚上都归我！”
说完，石穿撇开众人，独自走到了陈观的身边，拿过陈观手里的****式手枪，拉着陈观到了枪架前，开口说到：“要想成为真正的神枪手，首先是要熟悉枪械性能。要想知道枪械性能，首先是要认识你使用的枪械属于哪一种枪系、设计原理、技术参数、内部构造。现在，我们开始上第一节课：枪械家族！”
这是知识性讲座，石穿领着陈观，就站在摆满各种枪械的枪架前，开始给陈观介绍世界上主要的军工企业生产的步枪、手枪、机枪。重点介绍的是我军的八一枪族和美国、俄罗斯装备的制式枪支。
石穿撂下狠话后直接拉着陈观去枪架跟前上课了，这边武警女上尉王萌不愿意了，对教官组组长盛华说到：“盛组长，最需要延长课时的不是射击术，而是英语和现代情报技术。陈观的射击水平都这么高了，射击术科目应该压缩时间！”
盛华的回答让王萌哭笑不得：“都重要，都重要！最重要的是刑侦技侦课，那才是我们公安系统的核心业务，不是上几堂课就能行的，需要时间仔细讲授、研讨！”
盛华是省公安厅现任的正处级侦查员，主要负责培训陈观的刑侦、技侦技术，这才有了他这样的回答！
罗立咳嗽了一声，慢悠悠地说到：“都别争了，石穿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天分这么高的苗子，就让他多教教吧！射击术是消灭敌人、保护自己的看家本领，不能含糊的。说不定经过石穿训练，会诞生一代枪神的！”
“枪神？”
盛华、武锋、王萌都是一声轻轻地惊呼！
罗立罗老头点点头，又反问道：“今天下午以前，你们见过打21枪、子弹从同一个弹孔里穿过的么？反正我老头子这辈子没见过！别说是石穿了，换成我教射击，我也这样干！”
盛华、武锋、王萌都不吭声了。
罗立罗老头又自言自语到：“天分极高，心境极稳，臂力极强，具备了枪王的素质。不过，熟悉各种枪械性能，练习拔枪出枪速度，掌握各种复杂环境下的射击要领，打移动目标，速射，射击术要培训的内容很多，而且必须得无数次的重复训练，要走的路还很长！”
石穿听不到罗立的话，更听不到盛华和王萌的对话，此刻，他正聚精会神地给陈观上课呢！
足足用了20分钟时间，石穿才把中国、美国、俄罗斯这几个主要国家的制式枪支介绍完，然后才开始详细讲解。
石穿首先讲的是我军的制式枪支，先讲的是手枪，从五一式手枪、五九式手枪讲到我国自行研制的****式手枪、最新式的八四式、九二式手枪，边讲边示范拆卸、组装，把该枪的优缺点、射击时应注意的问题讲的清清楚楚。
每讲完一支手枪的设计原理、内部构造、技术参数，石穿自己示范拆卸、组装后，就让陈观现场拆卸组装，把整枪拆成一堆零件，然后再组合成整枪。
时间就在石穿耐心的讲解、示范中流失。一下午，也仅仅是讲了我军和公安装备的各种制式手枪，连八一枪族都还没有来得及详细讲。
吃晚饭的时候，石穿没有回家，带着陈观一起去饭厅吃饭。吃完后哪里都没有去，直接返回了室内射击厅，监督和指导陈观强化下午的教学成果。实际上就是监督陈观一遍遍地拆枪、装枪，求的是熟练和速度。
室内射击场的灯光一直亮到了夜里12点才关闭。
第二天早上5点，陈观就被房间里的电话铃声吵醒了，赶紧起床洗漱后，跑到了运动场。
昨天中午雪就停了，训练基地组织官兵们早已把运动场、综合训练场上的积雪铲除了，连训练基地内的道路上的积雪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的。
盛华、罗立、武锋、石穿、王萌都已经在运动场上开始晨练了。
罗立打的是八卦掌，看样子练的时间长了，脚踩八卦步，一招一式施展开去，围绕着他的身影形成一个小圆圈。
盛华、武锋、石穿打的都是形意拳，三人中数武锋的拳劲儿最强。
王萌穿着一身作训服，短发白帽子约束着，修长的身材包裹在作训服里，也在打拳，好像是打的咏春拳的套路。丰满的胸脯，随着拳路、动作，起起伏伏，看上去很诱人。
陈观赶到后，负责格斗术和体能训练的武锋，先让陈观活动了四肢关节，然后就让他做了200个俯卧撑，在单双杠、高低杠上锻炼一阵儿，这才在陈观的腿上绑了两个各5斤重的沙袋、穿了一个20公斤重的沙背心，就让他先绕着跑到走一圈，适应一下，然后开始1万米负重跑！
陈观虽然从小干**力好，上大学时又坚持勤工俭学和练习自由搏击，而且被苍生印易筋洗髓后练成了一身绝世内功，但是他从没有进行过这样的体能训练，觉得武锋采取这样的训练方法太笨、太落后。不过，既然教官组定的是这样的训练方法，也不妨试一试。
陈观想起了我军战神少年时为了强身健体，曾经两腿绑着沙袋，奔跑在家乡的小路上，也就起了争强好胜之心，觉得这样子训练，可能确实能增强腿部力量和弹跳力、耐力。
以陈观现在浑厚无匹的内力，别说两腿上各绑一个5斤重点沙袋、背负20公斤沙背心了，就是再重点也不要紧。关键是他原来没这样锻炼过，初次实验感觉很不舒服，只觉得腿上的两只沙袋碍事儿！
在跑道上走了一圈后，陈观开始跑步了。这一次，虽然没有积雪了，但是陈观腿上的沙袋，上身穿着的沙背心，显得很窝囊，跑起来的时候很不舒服，速度同样提不起来！就在射击教官石穿给陈观又拿了两个弹夹的时候，站在射击大厅稍远处的盛华、武锋、罗立、王萌都走了过来，站在了石穿身边，现场观看陈观实弹打靶。
****式手枪采用的是7。62mm手枪弹，弹匣容量7发，再打两个弹匣就是14发子弹。
此时的陈观，因为初试身手就赢得了7发70环的成绩，越发的自信和沉稳了，站在射击位上，双脚八字分开，脑子一片清明，眼里只有靶心，神识牢牢锁定自己连发七枪打出的那个射孔，进入了一种人枪合一的玄妙境界，似乎枪就是他、他就是枪！
击发、击发、再击发，“砰、砰、砰”、“砰、砰、砰”，清脆悦耳的响声在射击大厅里接连爆响，“10环”、“10环”、“10环”、“10环”，悦耳的自动报警声一声比一声间隔短、一声比一声报的急！
两个弹夹打完，石穿喊了声“停”，小跑着跑到了靶位前，去查看靶标上当弹孔位置。
盛华、武锋也紧跟着跑了过去，连60多岁的罗立老爷子，也一改慢悠悠的架势，敏捷得象个猴子一样，小步垫大步，蹿了过去。看上去书卷气十足的武警女上尉教官王萌，也跟在几个人的后面跑到了靶位前，两眼盯着靶标，搜寻弹孔！
靶标上只有一个弹孔！
石穿、盛华、武锋、罗立、王萌查看了半天，只发现了靶心上端端正正的唯一一个弹孔！
如果不是采用的进口固定式双功能精度报靶系统，靠室外靶场上报靶员报靶的话，很可能会宣布一个10环、其它20发全部脱靶呢！谁能相信连打21枪、21发子弹都是从一个弹孔里穿过去的呢？这，不符合逻辑！
这个是最先进的固定式双功能精度报靶系统，而且报的是发发10环，靶标上只有一个弹孔，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陈观打的这21枪，是从靶心的一个弹孔里穿过去的！
罗立罗老头是从抗战、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争一路拼杀过来的，见惯了尸山血海，也见惯了把人类个人武勇发挥到极致的我军将士创造的一个又一个奇迹，自然是知道一切皆有可能！
石穿和陈观猜想的一样，确实是对越自卫反击战战场上退下来的狙击手，要不然他也当不了武警中原总队训练基地的中校射击教官！
石穿自己就是狙击手，对弹孔的分辨能力自然是极高的。他可不是室外靶场上一般的报靶员，眼光自然是极高的，从弹孔的大小就能看出子弹的弹道轨迹和摩擦痕迹，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半天，几个人的目光才从靶标上移开，互相惊异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低声惊呼：“怎么可能？”
射击是讲究天分的，许多人经过培训可以成为神枪手、狙击手，但并不是所有的神枪手、狙击手都能做到打21枪、子弹从一个弹孔出来的。不说别人，石穿自己都做不到！
这种成绩，就是在狙击手中，那也是绝对的凤毛麟角、一枝独秀！
片刻之后，石穿恶狠狠地说到：“谁都不要和我抢！射击术训练课增加时间，每天晚上都归我！”
说完，石穿撇开众人，独自走到了陈观的身边，拿过陈观手里的****式手枪，拉着陈观到了枪架前，开口说到：“要想成为真正的神枪手，首先是要熟悉枪械性能。要想知道枪械性能，首先是要认识你使用的枪械属于哪一种枪系、设计原理、技术参数、内部构造。现在，我们开始上第一节课：枪械家族！”
这是知识性讲座，石穿领着陈观，就站在摆满各种枪械的枪架前，开始给陈观介绍世界上主要的军工企业生产的步枪、手枪、机枪。重点介绍的是我军的八一枪族和美国、俄罗斯装备的制式枪支。
石穿撂下狠话后直接拉着陈观去枪架跟前上课了，这边武警女上尉王萌不愿意了，对教官组组长盛华说到：“盛组长，最需要延长课时的不是射击术，而是英语和现代情报技术。陈观的射击水平都这么高了，射击术科目应该压缩时间！”
盛华的回答让王萌哭笑不得：“都重要，都重要！最重要的是刑侦技侦课，那才是我们公安系统的核心业务，不是上几堂课就能行的，需要时间仔细讲授、研讨！”
盛华是省公安厅现任的正处级侦查员，主要负责培训陈观的刑侦、技侦技术，这才有了他这样的回答！
罗立咳嗽了一声，慢悠悠地说到：“都别争了，石穿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天分这么高的苗子，就让他多教教吧！射击术是消灭敌人、保护自己的看家本领，不能含糊的。说不定经过石穿训练，会诞生一代枪神的！”
“枪神？”
盛华、武锋、王萌都是一声轻轻地惊呼！
罗立罗老头点点头，又反问道：“今天下午以前，你们见过打21枪、子弹从同一个弹孔里穿过的么？反正我老头子这辈子没见过！别说是石穿了，换成我教射击，我也这样干！”
盛华、武锋、王萌都不吭声了。
罗立罗老头又自言自语到：“天分极高，心境极稳，臂力极强，具备了枪王的素质。不过，熟悉各种枪械性能，练习拔枪出枪速度，掌握各种复杂环境下的射击要领，打移动目标，速射，射击术要培训的内容很多，而且必须得无数次的重复训练，要走的路还很长！”
石穿听不到罗立的话，更听不到盛华和王萌的对话，此刻，他正聚精会神地给陈观上课呢！
足足用了20分钟时间，石穿才把中国、美国、俄罗斯这几个主要国家的制式枪支介绍完，然后才开始详细讲解。
石穿首先讲的是我军的制式枪支，先讲的是手枪，从五一式手枪、五九式手枪讲到我国自行研制的****式手枪、最新式的八四式、九二式手枪，边讲边示范拆卸、组装，把该枪的优缺点、射击时应注意的问题讲的清清楚楚。
每讲完一支手枪的设计原理、内部构造、技术参数，石穿自己示范拆卸、组装后，就让陈观现场拆卸组装，把整枪拆成一堆零件，然后再组合成整枪。
时间就在石穿耐心的讲解、示范中流失。一下午，也仅仅是讲了我军和公安装备的各种制式手枪，连八一枪族都还没有来得及详细讲。
吃晚饭的时候，石穿没有回家，带着陈观一起去饭厅吃饭。吃完后哪里都没有去，直接返回了室内射击厅，监督和指导陈观强化下午的教学成果。实际上就是监督陈观一遍遍地拆枪、装枪，求的是熟练和速度。
室内射击场的灯光一直亮到了夜里12点才关闭。
第二天早上5点，陈观就被房间里的电话铃声吵醒了，赶紧起床洗漱后，跑到了运动场。
昨天中午雪就停了，训练基地组织官兵们早已把运动场、综合训练场上的积雪铲除了，连训练基地内的道路上的积雪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的。
盛华、罗立、武锋、石穿、王萌都已经在运动场上开始晨练了。
罗立打的是八卦掌，看样子练的时间长了，脚踩八卦步，一招一式施展开去，围绕着他的身影形成一个小圆圈。
盛华、武锋、石穿打的都是形意拳，三人中数武锋的拳劲儿最强。
王萌穿着一身作训服，短发白帽子约束着，修长的身材包裹在作训服里，也在打拳，好像是打的咏春拳的套路。丰满的胸脯，随着拳路、动作，起起伏伏，看上去很诱人。
陈观赶到后，负责格斗术和体能训练的武锋，先让陈观活动了四肢关节，然后就让他做了200个俯卧撑，在单双杠、高低杠上锻炼一阵儿，这才在陈观的腿上绑了两个各5斤重的沙袋、穿了一个20公斤重的沙背心，就让他先绕着跑到走一圈，适应一下，然后开始1万米负重跑！
陈观虽然从小干**力好，上大学时又坚持勤工俭学和练习自由搏击，而且被苍生印易筋洗髓后练成了一身绝世内功，但是他从没有进行过这样的体能训练，觉得武锋采取这样的训练方法太笨、太落后。不过，既然教官组定的是这样的训练方法，也不妨试一试。
陈观想起了我军战神少年时为了强身健体，曾经两腿绑着沙袋，奔跑在家乡的小路上，也就起了争强好胜之心，觉得这样子训练，可能确实能增强腿部力量和弹跳力、耐力。
以陈观现在浑厚无匹的内力，别说两腿上各绑一个5斤重点沙袋、背负20公斤沙背心了，就是再重点也不要紧。关键是他原来没这样锻炼过，初次实验感觉很不舒服，只觉得腿上的两只沙袋碍事儿！
在跑道上走了一圈后，陈观开始跑步了。这一次，虽然没有积雪了，但是陈观腿上的沙袋，上身穿着的沙背心，显得很窝囊，跑起来的时候很不舒服，速度同样提不起来！就在射击教官石穿给陈观又拿了两个弹夹的时候，站在射击大厅稍远处的盛华、武锋、罗立、王萌都走了过来，站在了石穿身边，现场观看陈观实弹打靶。
****式手枪采用的是7。62mm手枪弹，弹匣容量7发，再打两个弹匣就是14发子弹。
此时的陈观，因为初试身手就赢得了7发70环的成绩，越发的自信和沉稳了，站在射击位上，双脚八字分开，脑子一片清明，眼里只有靶心，神识牢牢锁定自己连发七枪打出的那个射孔，进入了一种人枪合一的玄妙境界，似乎枪就是他、他就是枪！
击发、击发、再击发，“砰、砰、砰”、“砰、砰、砰”，清脆悦耳的响声在射击大厅里接连爆响，“10环”、“10环”、“10环”、“10环”，悦耳的自动报警声一声比一声间隔短、一声比一声报的急！
两个弹夹打完，石穿喊了声“停”，小跑着跑到了靶位前，去查看靶标上当弹孔位置。
盛华、武锋也紧跟着跑了过去，连60多岁的罗立老爷子，也一改慢悠悠的架势，敏捷得象个猴子一样，小步垫大步，蹿了过去。看上去书卷气十足的武警女上尉教官王萌，也跟在几个人的后面跑到了靶位前，两眼盯着靶标，搜寻弹孔！
靶标上只有一个弹孔！
石穿、盛华、武锋、罗立、王萌查看了半天，只发现了靶心上端端正正的唯一一个弹孔！
如果不是采用的进口固定式双功能精度报靶系统，靠室外靶场上报靶员报靶的话，很可能会宣布一个10环、其它20发全部脱靶呢！谁能相信连打21枪、21发子弹都是从一个弹孔里穿过去的呢？这，不符合逻辑！
这个是最先进的固定式双功能精度报靶系统，而且报的是发发10环，靶标上只有一个弹孔，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陈观打的这21枪，是从靶心的一个弹孔里穿过去的！
罗立罗老头是从抗战、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争一路拼杀过来的，见惯了尸山血海，也见惯了把人类个人武勇发挥到极致的我军将士创造的一个又一个奇迹，自然是知道一切皆有可能！
石穿和陈观猜想的一样，确实是对越自卫反击战战场上退下来的狙击手，要不然他也当不了武警中原总队训练基地的中校射击教官！
石穿自己就是狙击手，对弹孔的分辨能力自然是极高的。他可不是室外靶场上一般的报靶员，眼光自然是极高的，从弹孔的大小就能看出子弹的弹道轨迹和摩擦痕迹，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半天，几个人的目光才从靶标上移开，互相惊异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低声惊呼：“怎么可能？”
射击是讲究天分的，许多人经过培训可以成为神枪手、狙击手，但并不是所有的神枪手、狙击手都能做到打21枪、子弹从一个弹孔出来的。不说别人，石穿自己都做不到！
这种成绩，就是在狙击手中，那也是绝对的凤毛麟角、一枝独秀！
片刻之后，石穿恶狠狠地说到：“谁都不要和我抢！射击术训练课增加时间，每天晚上都归我！”
说完，石穿撇开众人，独自走到了陈观的身边，拿过陈观手里的****式手枪，拉着陈观到了枪架前，开口说到：“要想成为真正的神枪手，首先是要熟悉枪械性能。要想知道枪械性能，首先是要认识你使用的枪械属于哪一种枪系、设计原理、技术参数、内部构造。现在，我们开始上第一节课：枪械家族！”
这是知识性讲座，石穿领着陈观，就站在摆满各种枪械的枪架前，开始给陈观介绍世界上主要的军工企业生产的步枪、手枪、机枪。重点介绍的是我军的八一枪族和美国、俄罗斯装备的制式枪支。
石穿撂下狠话后直接拉着陈观去枪架跟前上课了，这边武警女上尉王萌不愿意了，对教官组组长盛华说到：“盛组长，最需要延长课时的不是射击术，而是英语和现代情报技术。陈观的射击水平都这么高了，射击术科目应该压缩时间！”
盛华的回答让王萌哭笑不得：“都重要，都重要！最重要的是刑侦技侦课，那才是我们公安系统的核心业务，不是上几堂课就能行的，需要时间仔细讲授、研讨！”
盛华是省公安厅现任的正处级侦查员，主要负责培训陈观的刑侦、技侦技术，这才有了他这样的回答！
罗立咳嗽了一声，慢悠悠地说到：“都别争了，石穿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天分这么高的苗子，就让他多教教吧！射击术是消灭敌人、保护自己的看家本领，不能含糊的。说不定经过石穿训练，会诞生一代枪神的！”
“枪神？”
盛华、武锋、王萌都是一声轻轻地惊呼！
罗立罗老头点点头，又反问道：“今天下午以前，你们见过打21枪、子弹从同一个弹孔里穿过的么？反正我老头子这辈子没见过！别说是石穿了，换成我教射击，我也这样干！”
盛华、武锋、王萌都不吭声了。
罗立罗老头又自言自语到：“天分极高，心境极稳，臂力极强，具备了枪王的素质。不过，熟悉各种枪械性能，练习拔枪出枪速度，掌握各种复杂环境下的射击要领，打移动目标，速射，射击术要培训的内容很多，而且必须得无数次的重复训练，要走的路还很长！”
石穿听不到罗立的话，更听不到盛华和王萌的对话，此刻，他正聚精会神地给陈观上课呢！
足足用了20分钟时间，石穿才把中国、美国、俄罗斯这几个主要国家的制式枪支介绍完，然后才开始详细讲解。
石穿首先讲的是我军的制式枪支，先讲的是手枪，从五一式手枪、五九式手枪讲到我国自行研制的****式手枪、最新式的八四式、九二式手枪，边讲边示范拆卸、组装，把该枪的优缺点、射击时应注意的问题讲的清清楚楚。
每讲完一支手枪的设计原理、内部构造、技术参数，石穿自己示范拆卸、组装后，就让陈观现场拆卸组装，把整枪拆成一堆零件，然后再组合成整枪。
时间就在石穿耐心的讲解、示范中流失。一下午，也仅仅是讲了我军和公安装备的各种制式手枪，连八一枪族都还没有来得及详细讲。
吃晚饭的时候，石穿没有回家，带着陈观一起去饭厅吃饭。吃完后哪里都没有去，直接返回了室内射击厅，监督和指导陈观强化下午的教学成果。实际上就是监督陈观一遍遍地拆枪、装枪，求的是熟练和速度。
室内射击场的灯光一直亮到了夜里12点才关闭。
第二天早上5点，陈观就被房间里的电话铃声吵醒了，赶紧起床洗漱后，跑到了运动场。
昨天中午雪就停了，训练基地组织官兵们早已把运动场、综合训练场上的积雪铲除了，连训练基地内的道路上的积雪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的。
盛华、罗立、武锋、石穿、王萌都已经在运动场上开始晨练了。
罗立打的是八卦掌，看样子练的时间长了，脚踩八卦步，一招一式施展开去，围绕着他的身影形成一个小圆圈。
盛华、武锋、石穿打的都是形意拳，三人中数武锋的拳劲儿最强。
王萌穿着一身作训服，短发白帽子约束着，修长的身材包裹在作训服里，也在打拳，好像是打的咏春拳的套路。丰满的胸脯，随着拳路、动作，起起伏伏，看上去很诱人。
陈观赶到后，负责格斗术和体能训练的武锋，先让陈观活动了四肢关节，然后就让他做了200个俯卧撑，在单双杠、高低杠上锻炼一阵儿，这才在陈观的腿上绑了两个各5斤重的沙袋、穿了一个20公斤重的沙背心，就让他先绕着跑到走一圈，适应一下，然后开始1万米负重跑！
陈观虽然从小干**力好，上大学时又坚持勤工俭学和练习自由搏击，而且被苍生印易筋洗髓后练成了一身绝世内功，但是他从没有进行过这样的体能训练，觉得武锋采取这样的训练方法太笨、太落后。不过，既然教官组定的是这样的训练方法，也不妨试一试。
陈观想起了我军战神少年时为了强身健体，曾经两腿绑着沙袋，奔跑在家乡的小路上，也就起了争强好胜之心，觉得这样子训练，可能确实能增强腿部力量和弹跳力、耐力。
以陈观现在浑厚无匹的内力，别说两腿上各绑一个5斤重点沙袋、背负20公斤沙背心了，就是再重点也不要紧。关键是他原来没这样锻炼过，初次实验感觉很不舒服，只觉得腿上的两只沙袋碍事儿！
在跑道上走了一圈后，陈观开始跑步了。这一次，虽然没有积雪了，但是陈观腿上的沙袋，上身穿着的沙背心，显得很窝囊，跑起来的时候很不舒服，速度同样提不起来！
第399章 枪神（再续）
元月21日这天，正是农历二十四节气的大寒。早上5点多钟，黎明前的黑暗把大地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寒风呼啸而过，武警中原总队训练基地运动场上的路灯发出的光，照在一堆堆铲砌成的雪堆上，越发显得惨白飘渺。
60多岁的离休老人罗立罗老头在不紧不慢地打着八卦掌，眼到、手到、脚步到，一招一式，规矩森严。
武警女上尉教官王萌仍然在专心致志地打着她的咏春拳，交叉摊手、左按掌、右按掌，冲拳，打的不亦乐乎，只是时不时偷眼看一眼正在负重跑的陈观，看他的速度变化大不大。
武锋帮陈观在腿上绑好沙袋、穿上沙背心后，就不再理会陈观了，又去和盛华、石穿一起打形意拳去了。
陈观边跑边慢慢适应沙袋带来的变化。
跑着跑着，陈观就想，自己虽然经过苍生印易筋洗髓、虽然内功大成，一身本事傲视群雄，但苍生印提醒自己，要想修炼《苍生诀》之天道篇，必须得把武道篇融会贯通。自己一天到晚忙的要死，没有时间集中精力练武，势必影响对武道篇的修炼。这次集训，倒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呢！
一念至此，陈观觉得两条腿上各绑5斤沙袋有点太轻了，回头得给武锋教官说说，明天换两个5公斤的沙袋，重量增加一倍，看情况怎么样，如果行，这一个月中就一直把沙袋绑腿上了，锻炼腿部力量。
10000米跑下来后，陈观没有感觉到多么疲倦，只是觉得和昨天早上相比，腿关节有点困，知道这是绑沙袋的副作用，弯腰按摩一阵，就又去单双杠和高低杠上锻炼去了。
两条腿上各绑着5斤重的沙袋，身上还穿着20公斤重的沙背心，跑了10000米后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还能若无其事地继续玩单双杠、高低杠，陈观的体力让盛华、武锋、罗立、石穿、王萌等人目瞪口呆，只觉得陈观要么是天生神力，要么就是有一身惊鬼神的武功修为！
等到陈观从单杠上一个凌空翻滚、轻飘飘地落在地上，武锋觉得可以继续挖掘陈观的潜力，趁热打铁，进行格斗术基本动作训练了，就迈步朝陈观走去。
没想到武锋快，武警女上尉教官王萌比他更快！
练完拳，王萌一直站在运动场上看着陈观迅捷有力的奔跑，等到陈观跑完、去单双杠、高低杠上锻炼的时候，王萌也到了跟前，也在单双杠上锻炼，静等陈观结束锻炼。陈观从单杠上凌空翻滚而下后，王萌就走了上去，张嘴就说：“good摸rning？”
陈观回答了一句：“good摸ming!”
一句简单的英语早上好，武警女上尉教官王萌的英语训练就开始了！
王萌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身高167左右，梳着马尾巴辫子，一双眼睛清澈明亮，一脸的恬淡从容，一看就是一个满腹诗书气自华的知识女性。奇怪的是，她竟然会打咏春拳！看那架势，似乎还是从小练起的，一招一式，都很见功夫！
陈观原来的英语水平一般。
四年大学虽然英语是必修课，但是陈观是个考勤工俭学读完大学的中文系学生，从来就没有想过出国留学、或者是去从事翻译、外交工作，没有在英语上下大功夫，只是保持考试成绩不错就满足了。
苍生印给陈观易筋洗髓时，给他灌输了海量信息，其中就有语言类的信息，可以说脑子里装满了字典、词典。只不过陈观天天忙得要死，没有时间静下心来潜心消化、融汇这些信息。
因为有了苍生印灌输的海量信息，王萌带陈观学英语，那觉得是事半功倍！
两个人就从最简单的日常用语开始，进行简单的英语会话，遇到陈观连不成句、或者词不达意的时候，王萌就以正确的读法教陈观，让他跟着读。
这边，两个人学的投入；那边，武锋在不断地唉声叹气，声声都是“手快打手迟！”
从这天早上开始，陈观的集训走上了正规，基本上都是早上负重跑，双腿的沙袋由原来两个5斤沙袋换成了两个5公斤沙袋，然后跟着王萌练习英语口语，早饭后上理论课，下午和晚上被石穿拖去上射击术课程。至于追踪术、格斗术、情报收集等，暂时排不上队。
一连四天，下午和晚上，陈观都跟着石穿在学习枪械基础知识。实际上就是拆枪、装枪。不光是我军的制式枪械、俄军的、美军的、英军的、法军的，只要是室内射击场枪架上有的，被陈观和石穿两个拆了装、装了拆，弄了个滚瓜烂熟。
直到陈观双眼蒙着黑布也能把中外几大枪族的手枪、步枪快速拆卸、快速装配后，石穿才开始教陈观射击术。
射击术的基础一是熟悉枪械，二是臂力强，必须保证举枪时手不抖！
陈观一身绝世内功，运功时双臂犹如铜浇铁铸一般，就是一、两个壮汉使尽全身之力，恐怕也休想让他的胳膊晃动一下。根本就无需练臂力！
不过，陈观内功大成后返璞归真，外表看上去一派儒雅，风流蕴藉，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石穿不知道内情，拉着陈观从头练起。
过去战争年代我军特等射手们练臂力，都采用的是土办法，就是在步枪上吊砖头，持枪站立，什么时候达到枪不抖了，就过关了。现在训练基地里各种训练器材都有，用不着那些土办法了，没想到石穿带着陈观又是练习哑铃、又是在健身房练臂力，练到最后又退回到了土办法，还是让陈观端着一支突击步枪，枪头上吊着一块砖头，双脚前腿蹬、后腿弓，摆出突刺姿势，练习臂力。
这个姿势和国术中练劲儿的端大枪动作一模一样，关键就在于能不能做的标准、做的持久！
这个姿势看似简单，做起来可不容易！
陈观毕业后在家里等候分配的那段时间，在五龙峪练功，这个姿势是他练劲的常用姿势，练的熟的不能再熟了。但是石穿在枪头上吊块砖头后，刚开始陈观还有点不适应，觉得手里的突击步枪枪头总是想往下垂，得竭力保持平衡！
陈观觉得有点不适应，一旁指导的石穿却吃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要知道这种联系臂力的办法，根本就不可能一蹴而就，那是需要日积月累才能见功的！没想到陈观一上手就能把吊着砖头的步枪端得纹丝不动。这说明什么呢？说明陈观的臂力超强，根本就无需浪费时间再练臂力！
仅仅是一个下午，石穿就结束了对陈观的臂力的训练，开始指导陈观练习正确的出枪动作、射击姿势！
陈观的基础好的不能再好，许多在石穿看来需要练习几天、甚至十几天的高难度动作，陈观是一点即通，做的非常的标准、到位，那样子似乎是练了好几年一样！
元月27日下午，陈观正在室内射击厅里按照石穿的要求、端着一支突击步枪练习黏人战术呢，手机就“嘀铃铃、嘀铃铃”响开了。
和陈观亲近的人都知道他在省厅集训，这几天根本就没人打扰他，除非他自己主动给别人打电话！
手机一响，陈观就知道有重要事情，马上就放下了手里的突击步枪，去掏裤子兜里的手机。
耳边就传来了石穿的吼声：“不准接电话！专心致志！”
陈观掏手机的手就没有停，不好意思地对石穿笑笑：“石教官，我好歹是个副局长，分管一大摊子事儿呢，不接电话不行！”
石穿气得干瞪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观接电话。
电话是崔莹打来的，就一句话：“正在进市级干部民主.推荐会会场！”
不等陈观再问，崔莹就挂电话了。
这个消息从崔莹嘴里说出来，那一定是准确的。
市里开始动干部了！
崔莹这个级别，参加市级干部民主.推荐会，那一定是在明水县委会议室参加张德清的民主.推荐会的。其它县市的领导如果要提拔副市级干部，用不着明水的干部们.推荐。现任市领导调整进行民主.推荐的话，崔莹他们不够资格参加！只有明水县委书记张德清提拔前，省委、市委组织部的考核组才会到明水召开市级干部民主.推荐会，参加人员是县四大班子领导以及县直各局委、各乡镇的一把手！
陈观马上就联想，考核组考核过张书记后，市委组织部可能紧接着就会对拟提拔为正县级、副县级的干部进行考核，不知道这次明水有几个人会得到提拔！
市委书记沈全在庆功表彰大会上讲的清楚，这次调整干部属于小范围调整，是缺岗补岗，不同于换届时的大调整，提拔干部数量有限。
陈观心里知道，明水情况有点特殊，除了县委书记张德清要提拔外，政法委书记李志强、公安局长谭奇可能都要提拔，桐花镇党委书记崔莹要提拔，搞不好龙湾镇党委书记尤玉清也能搭上这班车！单是陈观知道这次可能要提拔的就有五个人，一下子就空出了县委书记、政法委书记两个重要岗位和公安局长、桐花镇党委书记、龙湾镇党委书记三个正科实职岗位。接下来就会实行推磨，连带着一部分人都会得到提拔。
按照常理，明水缺岗的县级干部职位，市里会在动干部时一次调整到位。明水空缺的正科级岗位，应该是在市里干部调整结束、被提拔的干部任命文件下了之后才能进行提拔交流调整的。比如崔莹的桐花镇党委书记职务，崔莹新的任命文件不下，就没法提拔接任干部！
如果按照常理走，陈观在张德清调走之前根本就没有机会被任命成乡镇党委书记，只能等张德清他们提拔走后才能任命。而张德清如果要提拔成副市长的话，还需要人大会通过，麻烦着呢！
陈观一心盼着张德清走之前能把他调整提拔到乡镇党委书记位置上，这里面就看张德清怎么运作了！
陈观猜想，张德清很可能会在市里考核组考核结束后，马上就对明水拟调整干部进行考核，上常委会通过。不然的话，他就来不及在走之前调整干部了！
陈观再也没心思训练了，掏出烟来，跑到室内射击大厅门外，站那里抽开了。
石穿不知道陈观有什么事，接了个电话就跑出去抽烟了，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跟了出来。
见陈观站在那里抽烟，石穿就说：“要想成为枪神，就不能抽烟！抽烟上瘾后，会麻痹神经，时间长了，手容易抖动！”
陈观没有吭声，一支烟抽完，才回答说：“石教官，我没有成为枪神的愿望。这只是一次例行集训，完成训练任务就行了，我还有其它事情呢！”
石穿没有想到陈观会这样回答，一下子就无话可说了！
陈观站那里不动，掏出烟来，一支接一支慢慢地抽开了。
等到第五支烟抽完，手机又响起来了。
陈观一看是崔莹的号码，赶紧按下了接听键。
崔莹在电话里告诉陈观，市级干部民主.推荐会已经结束了，正在计票，候选人只有一个，是张德清书记，应该是提拔为水泉市人民政府副市长。
陈观就问副县级干部民主.推荐什么时候搞？
崔莹回答说一会儿接着进行，现在参加.推荐的干部被告知不得远离，半个小时后继续开会。
陈观原来还想着对崔莹的.推荐、考核会放在桐花镇进行呢，没想到.推荐竟然是在这么大范围内进行，就关切的问：“有把握没？”
崔莹“嗯”了一声，就又挂断了电话。
陈观马上意识到副县级干部的民主.推荐要开始了。
石穿听陈观问“副县级干部民主.推荐什么时候搞”，就猜到陈观是在问提拔干部的事儿，也就不再催陈观去训练了，一个人返回射击大厅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崔莹的电话终于打过来了，说话间喜气盈盈的，张口就说：“会开完了，你放心吧！”
崔莹能打这个电话，说明她现在说话方便。
陈观就问.推荐了几个？都是谁？
崔莹说.推荐采取的是无记名投票，每个人可以.推荐三个人，最后确定的考核对象是她、谭奇、尤玉清，全都是陈观的熟人。
崔莹告诉陈观，宣布.推荐干部条件时，谭奇最沾光，因为要求条件是.推荐人选必须有担任县公安局局长三年以上经历，拟任职务也说的很清楚，就是提拔到市公安局任职，所以指向性特别明确。
亲身经历过民主.推荐的陈观知道，会前县领导一定做了大量工作，崔莹他们估计也做了许多工作，不然的话不可能这么顺。
陈观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李志强，就问崔莹怎么没有李志强书记？
崔莹回答说是听说李书记这次很可能要调整到别的县当县委副书记，因为不牵涉级别提升，不用搞民主.推荐和考核，市里直接任命就行了。
陈观又问崔莹是不是明天就会去桐花镇考核？
崔莹“嗯”了一声。
陈观还不放心，问崔莹去哪个单位定了没有，崔莹回答说是没有最后确定，那得等考核结束、市委组织部部长办公会后才能明确，等上了市委常委会、通过后才算数。不过，她可能会去市扶贫办任副主任。
崔莹说是可能，陈观心里却清楚的很，那是已经定了，没有特殊情况，不会变的。
要是明天考核组去桐花镇、龙湾镇、县公安局考核的话，最迟后天就能考核结束。至于张德清书记的考核，可能现在就开始了，估计主要是找县四大班子领导谈话，征求意见。县直单位一把手和各乡镇书记，恐怕就只能选代表谈了。
一想到这里，陈观就劝崔莹这两天不要考虑别的事情，集中精力把考核搞完。
崔莹说事情多着呢，考核结束，接着就要开县里的两会了。县里两会结束，接着就是市里两会，一河滩的事情呢！
陈观这才想起来，崔莹好像还是市人大代表呢！
人大代表名额中有妇女代表，崔莹是明水县县里干得最好的女干部，自然会当选人大代表了。
崔莹还告诉陈观说，水泉的房子开始装修了，年前不可能住进去了，过罢年装修结束后，放几个月跑跑气味，就可以住人了。以后就真的把家安在水泉来，也算是老天爷待她不薄，让她心想事成了。
说着说着，崔莹就说：“陈观，你知道不知道？刚才散会的时候，大家都说你是明水干部的福星，说是今天.推荐出来的干部，全都是和你有关系的。要不是你办五龙峪旅游景区、东桐花选厂、侦破大案，我、谭奇、尤玉清不可能这么快提拔！呵呵呵，陈观，大家说的有道理啊！”
陈观也笑了一下，算是回应。
崔莹接着就说：“你抓紧训练结束回来吧，要不然的话，你想在明水再见我，可就难了！”
不用崔莹说，陈观现在已经是归心似箭了，恨不得马上结束集训、返回明水呢！说事情多着呢，考核结束，接着就要开县里的两会了。县里两会结束，接着就是市里两会，一河滩的事情呢！
陈观这才想起来，崔莹好像还是市人大代表呢！
人大代表名额中有妇女代表，崔莹是明水县县里干得最好的女干部，自然会当选人大代表了。
崔莹还告诉陈观说，水泉的房子开始装修了，年前不可能住进去了，过罢年装修结束后，放几个月跑跑气味，就可以住人了。以后就真的把家安在水泉来，也算是老天爷待她不薄，让她心想事成了。
说着说着，崔莹就说：“陈观，你知道不知道？刚才散会的时候，大家都说你是明水干部的福星，说是今天.推荐出来的干部，全都是和你有关系的。要不是你办五龙峪旅游景区、东桐花选厂、侦破大案，我、谭奇、尤玉清不可能这么快提拔！呵呵呵，陈观，大家说的有道理啊！”
陈观也笑了一下，算是回应。
崔莹接着就说：“你抓紧训练结束回来吧，要不然的话，你想在明水再见我，可就难了！”
不用崔莹说，陈观现在已经是归心似箭了，恨不得马上结束集训、返回明水呢！
第400章 枪神（补一）
归心似箭的陈观再也无心进行训练了，当即就和射击教官石穿商量，想请两天假。
石穿直截了当地告诉陈观，请假的事儿他管不了，下课后找组长盛华说去！
吃晚饭的时候，陈观就去找教官组长盛华，提出了请假三天的要求。
盛华拒绝的很干脆，说是他接到的命令是对陈观进行一个月的封闭训练，少一天都不行！别说请假了，想走出训练基地大门一步都不行，办不到！
陈观干生气，没办法！
公安队伍是半军事化管理，命令如山、纪律似铁，没有省厅领导的批准，盛华不可能准他的假！
碰了钉子的陈观，只好继续跟着石穿练习射击姿势。
晚上的训练进行的很不顺利！
事情都赶到一起了！
下午刚被.推荐成了拟提拔的副县级干部的谭奇、尤玉清先后给陈观打电话，报告自己的喜讯，言语中若明若暗地表示了对陈观的谢意。
龙湾镇副书记徐克也打来了电话，报告说请的设计大云寺、大佛立像的专家到了，希望陈观能够回去一趟，见个面，审定一下设计方案。
白爱月、白爱晓姊妹俩也打来了电话，说她们到了水泉，也见了滨河区信用社薛明主任，参加了个只有她们姊妹俩参加的考试，薛主任说她们已经被录取了，接下来需要办招工手续，让她们回家等消息。
白爱月在电话里问陈观在哪里？
陈观回答说在省城参加培训。
白爱月马上就说她和姐姐出来一趟不容易，不想马上回五龙峪去。既然陈观在省城集训，她和姐姐干脆就来省城看陈观。
陈观想请个假都不行，哪里能出去接待白爱月、白爱晓姊妹俩？只能在电话里告诉白爱月说不能来，他出不去，来了也见不了面！
白爱月极不情愿地说她和姐姐只能先回五龙峪等消息了，让陈观催薛明快点办招工手续，她一天都不想在五龙峪呆了！
陈学智也打来了电话，说是羊山金矿的矿石全部调运完毕，总共是8400吨矿石。现在选厂正在开足马力浮选，最多再有两三天都能浮选完，询问陈观什么时候往水泉黄金冶炼厂送金精粉，他好组织车辆。
陈观不停地接电话，惹恼了石穿，当时就警告陈观说，这是训练时间，不准接电话、打电话。如果再接电话，他将向盛华处长报告，要求没收陈观的手机！
家里正在动干部，陈观心里猫抓一般，石穿竟然说要没收陈观的手机，气得陈观只想发火！但是想想和石穿发火没道理，人家尽心尽力地训练自己，那是职责，凭啥对人家发火呢？再说了，这么高水平的集训，多少人想参加还没有那种福分呢，自己不能不识好歹！
陈观只好给石穿说对不起！
石穿板着脸教训陈观说：“封闭训练是为了提升你的战斗素质，是想让你执行任务时能活着回来。这道理还需要讲？”
陈观果断关了手机，老老实实地训练。
晚上训练结束回到宿舍，都已经12点了，陈观还是打开手机，先给徐克打电话。
徐克已经睡了，被电话铃声吵醒后，睡意朦胧地拿起电话，问是哪位？
听到陈观的声音，徐克一下就精神了，问陈观是不是回来了，到明水县城没有。
陈观说他刚从训练场回来，在宿舍里呢！
徐克就说：“陈局长，你赶紧请假回来啊，人家专家大老远从北京赶来的，不见你，怎么能确定设计方案？这事儿不能耽误！”
陈观说他明天请假，看能不能回去一趟。不管他回去不回去，一定要给专家讲清楚，建全国最高的大佛立像，铜像贴金。把握住这一点，剩下的就是专家的事情了！具体设计方案，请李立德部长组织论证、拍板！
徐明满心不愿意，说陈观耍的太大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大撒把，有点近乎于开玩笑了！
陈观回答说这事儿不怕，市里、县里都很重视，成立了专门的指挥部，一群人在组织、在论证，不会出什么事纰漏的！
徐克很想问问徐克那封匿名信的事情调查清楚没有，见徐克无意说这事儿，陈观也就没有问。
时间太晚了，和徐克通话结束后，陈观本来还想着给张德清书记打个电话，侧面询问一下自己的事情，但是看看表，还是没有打这个电话。
第二天早上训练结束后，盛华代表教官组认真的和陈观谈话，要求他不受其它事情干扰，聚精会神搞好训练！
陈观要求请假，说是家里有急事儿，必须回去处理，哪怕是只给两天假都行！
盛华拒绝了陈观的请求，说是省厅抽调陈观来集训时说的清楚，集训一个月，不准请假！
请假受阻，陈观一点法都没有。他毕竟是明水公安局副局长，正式干警，服从命令听指挥是天职，不可能在没有请假的情况下私自回水泉去的，那是要受纪律追究的！
元月29日这天，上午上完课，吃饭时陈观把手机打开了。时间不长，嘀铃铃、嘀铃铃的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陈观一看是谭奇的电话，赶紧按下了接听键。
谭奇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气急败坏，在电话那头吼到：“陈观，你能耐了啊？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
陈观赶紧解释说这次是封闭训练，教官不让接电话、打电话，训练时间内手机必须得关机。不然的话，教官要没收手机。
谭奇的火气没有因为陈观的解释而消散，接着就又气哼哼地问：“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陈观一下就明白了，八成是组织部门找谭奇谈话了，要把自己调离县公安局了。
明白归明白，还得揣着明白装糊涂！
陈观就问是什么大事啊？
谭奇气哼哼地说，县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王哲林带了个考核组，上午突然来局里搞民主.推荐，任务是.推荐一名正科级干部。王部长给他说的清楚，目标就是陈观，去向是提拔为周里乡党委书记，要公安局党委配合好考核组的工作。他当时就给陈观打电话，可惜电话一直关机。现在，民主.推荐已经结束了，政办室替陈观写了个工作总结，局党委开了个短会，形成了党委意见，一并交考核组带走了。王部长走的时候透露，下午就要上部长办公会，紧接着就上常委会了。
陈观觉得不可能这么快，就问谭奇是不是他们的任命文件下了？
谭奇说没有下呢，刚考核完，哪里能那么快！
陈观觉得奇怪，张德清、谭奇、崔莹、尤玉清的任命文件没有下，职位尚未空出来，怎么就要动自己了？
陈观追问了一句：“周里乡的童书记怎么安排了？”
谭奇回答说王部长透露，周里乡的童书记拟调任县纪委常务副书记，原来的县纪委常务副书记该退二线了，准备调整到人大当办公室主任。这样，他还可以多干几年。
可能是怕陈观知道的不详细，谭奇又补充到：“周里乡的童书记这两年一直吵吵着要回县直，县纪委常务副书记又是个重要岗位，这次他算是达到目的了。县纪委原来的常务副书记呢，本来这次两会结束就该退二线了，这一调整到人大当办公室主任，说不定一下可以干到60岁，也该高兴了！”
陈观心里对张德清佩服的啊，简直就是五体投地了！他原来还想着谭奇他们的任命文件一日不下，就没有空位。等任命文件下的时候，张德清不知道还能不能动干部了，没想到张德清竟然这样推磨，三推两推，把自己推到了周里乡乡党委书记的位上。而且，推来推去，被调整的县纪委副书记和周里乡的童书记竟然都很满意！
陈观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谭奇接下来就说陈观不够意思，连他都瞒着，害得他昨天还去找书记、县长、副书记、组织部长，建议提拔陈观为县公安局政委！这事儿弄得，把人当憨憨耍呢！
陈观赶紧解释说他真的不知道是咋回事儿，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给他打过一个电话呢！包括李志强书记，都没有给他透露一点风声。谭局长要是不信，去问问县李志强书记，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谭奇这才不再啰嗦了，告诉陈观说，这事儿他还得向市局报告一声，陈观不同于其他副局长，是公安部授予的一级英模，影响大，调离公安队伍必须得向市局报告。
陈观心想，张德清能把事情办的这么圆满，恐怕已经和市局尚玉山局长通过气儿了。
想了想，陈观觉得自己正在省厅集训，这里面还有省厅这个不确定因素。万一省厅哪个领导干预此事，很可能就泡汤了！
陈观对谭奇说：“谭局长，既然领导们让我去乡镇锻炼，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可以让我增加点农村工作经验。我想着，你是不是先不要向市局报告，等常委会开过后再报告。这事儿，常委会没有通过、任命文件没下之前，都有变数的！”
谭奇比陈观老道的多，陈观是啥心事，他一眼就看透了，在电话里就说：“你不就是害怕市局不同意你调离公安队伍么？我真不知道你咋想的，干公安有什么不好的！你从头到尾都在想着调离公安队伍！是不是怕公安上纪律严、受束缚啊？”
陈观笑着说：“谭局长，你误解我了。我不是不想干公安，这不都是你们领导们安排的么？”
谭奇极不情愿地挂断了电话。
第401章 枪神（补二）
一石激起千层浪！
谭奇的电话让陈观再也平静不下去了。
陈观本来想给张德清书记打个电话询问一下，但是想了想没有打。他知道，事情进展到现在，都是张德清运作的结果。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画蛇添足！
下午，心情激动不已的陈观，依然跟着石穿在室内射击大厅训练。
吃晚饭前，陈观打开了手机，想给谭奇打电话，询问一下下午到底开常委会没有。结果，不等他打电话，崔莹的电话就先打进来了，上来第一句就是“祝贺你，陈书记！”
陈观急于知道县委常委会下午到底开了没有，就赶紧说到：“莹姐，你别开玩笑，告诉我下午到底开常委会没有？”
崔莹说开了，陈观被任命为周里乡党委书记了。她打听的清清楚楚，任命文件现在都出来了。
陈观这才真正放心！
崔莹在电话里戏谑地说陈观放卫星了，毕业半年，由一个实习民警提拔成了县公安局副局长，刚干了20天，就又提拔成了乡党委书记。这提拔速度，别人就是坐着火箭追都追不上！
陈观嘿嘿直笑。
崔莹提醒陈观，赶紧给张书记、王县长、崔书记、组织部的姚刚部长和政法委的李志强书记打电话，因为他不开手机，领导们想找他都找不到。
挂断崔莹的电话后，陈观当即拨通了县委书记张德清的电话。等到张德清那声习惯性的“哪里”传过来，陈观赶紧恭恭敬敬地报告说：“张书记，我是陈观！”
实际上张德清的手机上存着陈观的电话呢，陈观一打电话，他就知道是陈观了。只不过他是县委书记，有自己的威严，接电话时习惯拖着长腔问一声“哪里”，意思是让打电话的人自报家门！
一听是陈观，张德清就在电话里说：“小陈啊，你这电话来的正是时候，我正要找你呢！你知道了吧？下午常委会上研究决定，调你去周里乡工作，任党委书记。”
陈观赶紧说到：“谢谢张书记！没有你的支持，这事儿办不成！你是我陈观一生都尊敬的领导、大恩人！”
这是表忠心了！
张德清没有理会陈观的表白，在电话里慢悠悠地说到：“我告诉你啊，周里乡是个面积大、人口多、耕地少、荒山多的困难乡镇，不要过于乐观。今天常委会上讨论时，有同志提出你刚当公安局副局长，屁股都还没坐热呢，就接着提拔当乡党委书记，破格破的太过分，有点不符合组织人事制度。我的答复是你确实是提拔的太快，但公安部一级英模当一个正科级的乡镇党委书记，很正常，只能说是合理安排，算不上破格！而且，从德才兼备角度讲，你能创建五龙峪旅游景区、东桐花选厂、侦破‘10?20’系列抢劫****杀人案，就充分展示了才干和对党对人民的忠诚。特别是向市委、市政府建议修通水明快速通道、重建大云寺和奉建大佛立像，为明水经济打翻身仗奠定了基础。这样的干部就得快速提拔，放到合适位置上，充分发挥才能，造福一方百姓。”
停顿了一下，张德清又说到：“还有同志提出，你太年轻了，过于稚嫩，周里乡又是个大乡、穷乡，这副担子过重了，怕你挑不起来。说实话，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不过，我想担子重有担子重的好处，锻炼人。能创建五龙峪旅游景区、创建东桐花选厂、侦破‘10?20’系列抢劫****杀人案，当一个周里乡党委书记，应该能够干好！”
陈观当即就在电话里表态了：“请张书记放心，我一定努力工作，在周里乡干出成绩，向您、向县委县政府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张德清接着说到：“陈观啊，我得提醒你，这次任命，是组织上和领导们对你的格外信任，期盼着你能干出成绩，摘掉周里乡的贫困帽子。这事儿，只能干好不能干坏，不能丢我张德清的人，不能让别人说我一手提拔的人是个庸才！明白么！”
陈观再次表态：“请您放心，我一定尽心竭力地干好工作，把周里乡建设成全县的经济大乡、富裕之乡、文明之乡！”
张德清这才又说到：“任命文件已经下了，你已经是周里乡的党委书记了，该走马上任了。向省厅报告一下，尽快结束集训，回来去周里乡报到上班吧！如果你回来的早，可以来见我，我再给你详细讲讲乡镇工作的特点和要注意的问题。”
陈观再次诚恳地说“谢谢张书记！”
张德清挂断电话后，陈观又给王梦龙县长、崔贵友副书记、李志强书记、姚刚部长一一打电话，又是表决心，又是表示感谢，忙乎了一阵儿。
打完电话，陈观心情激动之下，又给澹台明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很快就会结束集训、返回水泉。
澹台明月在电话里惊喜地问了声“真的？”，接着就说这几天她天天晚上做梦，梦见的都是陈观。一会儿是陈观在和歹徒枪战，危险的很；一会儿是陈观领着她回五龙峪老家，村里的老人和孩子们追着看，羞死人了；一会儿是她调央视去了，陈观跟着去北京买房子、安家，两个人自己动手，在房子里铺地板、贴壁纸；一会儿是陈观在上海买了栋花园洋房，院子里有株白玉兰，漂亮的很！
澹台明月说着说着就害羞了，在电话里嗔怪陈观，说他是个害人精、偷心贼，害得自己天天晚上做梦，老是想他！
澹台明月这是彻底迷失在陈观的爱里了！
听着心爱的姑娘呢喃细语，陈观心里很享受，很美，很幸福，打趣说这不是梦，这就是未来的现实，每一样都是要实现的，只不过澹台明月少说了一件事，那就是还得生个白胖小子，最好是双胞胎，两个白胖小子，一个骑他脖子上，一个抱在怀里，那才美呢！
澹台明月在电话里啐了陈观一口，说是不和他说了，说着说着就跑调了！
澹台明月最后说了句“我等着你回来啊”，就挂断了电话。
陈观这才哼着小曲儿去吃晚饭。
晚上训练时，陈观没有再关闭手机。一个是他马上就要结束培训回去了，调离公安队伍了，不需要再遵守训练纪律了；另一个是此时正是他电话多的时候，他不想让领导和同志们找不到他！
陈观做梦都没想到，不等他向教官组组长盛华报告自己工作变动、请求尽快结束集训，晚上10点，谭奇的电话就又打过来了。
谭奇在电话里告诉陈观，他已经向市局报告了陈观工作变动的事情，尚玉山局长当时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刚刚接到了尚局长的电话，说是接省厅紧急指示，陈观的明水县公安局副局长职务不能免。尚局长传达省厅指示的原话是可以任命担任乡党委书记，但县局副局长职务不能免，必须接受封闭性集训，什么时候返回明水工作，等候省厅通知！
陈观一下就明白了，省厅绝对是有重要任务需要他去完成，不然不会干涉地方党委的干部任免事项的！
拿着电话，一时间，陈观傻了！
谭奇的心情却很愉快，在电话中对陈观说：“陈局长，这个结果我个人认为很好。既满足了你想当乡镇党委书记的夙愿，又替公安系统留住了人才，一举两得！说明啊，省厅领导都不糊涂，知道人才难得！”
陈观就问谭奇向县领导汇报了没有？
谭奇回答说这事儿轮不到他汇报，尚玉山局长说省厅的孟全安厅长亲自给市委沈书记打了电话，沈书记会给张德清书记打电话的。
陈观这下就更明白了，省厅未来让自己完成的任务必然是绝对保密的任务，连市局局长尚玉山都无权知道，更不用说是谭奇了！
谭奇挂断电话后，陈观的脸上阴晴不定，半天才从嘴里迸出了一个字：“靠！”
事情变化快得让人措手不及！仅仅是隔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明水县委分管组织的副书记崔贵友就打来了电话，通知陈观说经县委常委会研究，陈观任周里乡党委书记，兼任明水县公安局副局长，继续参加省公安厅集训，什么时候结束集训，听从省公安厅安排。在陈观到任周里乡党委书记前，周里乡的工作暂由党委副书记、乡长周明安主持！
想结束培训的梦想彻底破灭了，陈观还得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呆着！
如果单单是工作调整的事儿也就算了，陈观还有必须办的私事儿呢，他着急回水泉去卖金精粉呢！那可是8400吨高品位矿石浮选出来的金精粉，价值上亿，他必须亲自去和水泉黄金冶炼厂洽谈。这事儿，他不想让任何人插手，包括他的父亲都不行！
高群在等着陈观给他付买门面房的钱，还等着陈观的入股资金呢！
不光是高群，五龙峪旅游景区二期工程进行到现在，欠的工程款多着呢，马上要过年了，必须得给施工队结算，不然的话，工人们就没法回家过年！
薛明那里也等着陈观的200万存款呢，钱一日打不到滨河区信用社的账上，怕是白爱月、白爱晓姊妹俩就不能上班！
这些钱都指望着卖羊山矿的金精粉呢！
连续两天，陈观边训练边缠着盛华请假。最后，盛华被缠的不耐烦了，直接给王学文副厅长打电话，报告了陈观要求请假的事情，并说陈观不安心训练，经常接电话、打电话，似乎真的是家里有事儿！
王学文专程到训练基地来看望陈观，给他做思想工作，让他务必集中精力训练。
王厅长出面了，陈观也就有话直说了，说他确实是有急事儿需要回去处理一下，请三天假、两天假都行。处理完事情，保证回来集中精力搞好训练。实在不行，请王厅长检查一下他的训练成果，检查完看能不能准他的假！
王学文见陈观执意要请假，想着他可能确实是有事情，就回答说要想让准假也行，但有两个条件：一个条件是打移动靶能够取得发发10环的好成绩，另一个是和格斗术教官武锋较量一下，打败武锋！只要陈观达到这两个条件，马上就准假！
陈观一下就来了精神，说是给他一下午练习打移动靶，晚上检查打靶成绩和格斗术水平！
这天下午，石穿开始指导陈观打移动靶。
移动靶比固定靶难打的多，稍一迟疑，就错过了射击机会。
陈观毕竟练习射击术时间太短，子弹喂的不够，一上来不适应，打的成绩很不理想。
石穿确实是水平高，采取的是循序渐进的办法，专门去控制室调整了移动靶的闪动时间，由慢而快，让陈观逐渐适应。
陈观这才慢慢摸到了窍门，越打越顺手了。
这天晚上，省厅副厅长王学文亲自到武警中原总队训练基地室内射击厅坐镇，检查陈观的训练成绩。
射击位上摆放的枪支分别是美军制式手枪m9手枪、美军制式步枪m16a3步枪，我军制式手枪****手枪和八一突击步枪。
陈观就位后，按照要求，先拿起美军制式手枪m9手枪，退掉弹匣，按下套筒座右侧的按钮，同时旋转左侧的连接杆，向前推套筒，同时握住套筒附件向上抬起，压紧位于枪管下的复进簧向导附件，取出套筒。向下滑动枪管，解开闭锁，取出枪管，将手枪彻底分解开。然后又闭上眼，迅速将枪重新组装。接着，又把****手枪拆卸、组装了一遍。
完成拆枪装枪动作后，随着石穿的口令，陈观拿起了****手枪，做射击准备。
这是真正的测试，王学文副厅长就坐在观摩庭的控制室里观看呢，教官组的盛华、罗立、武锋、王萌也都在看着呢！
陈观没有象一般的狙击手那样闭上左眼，而是双眼平视，淡然如水，似乎是站在那里静等欣赏一幕即将开演的戏剧一样！
美军的m9手枪弹匣是双排装弹，共15发。
测试就在陈观淡定自然中开始了！
第402章 枪神（补三）
陈观站在射击位上，双目平视，双手下垂，右手握着美军制式手枪m9手枪，枪口朝下。
渊渟岳峙，不动如山！
移动靶又叫跑猪靶，最早是按照在滑车上，靠人工带动前移。现在都已经是电子操纵了。
打移动靶分快速、慢速两种，快速是2。5秒，慢速是5秒，在规定时间内，对2——10米区域内的靶标跟踪射击，而且射击开始后不能停，必须射完规定的弹数，不得中断。
正常情况下，公安系统的培训不打移动靶，那是训练射击运动员的项目，使用的射击枪械一般也都是小口径步枪。比如中国运动员李玉伟就在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上夺得了50米移动靶标准速比赛冠军，成绩是587环。
陈观使用的m9手枪是美军制式手枪，不是射击比赛专用的小口径步枪。因此，对他的测试采用的是慢速，也就是在5秒内打完15发子弹。
就在移动靶标由左至右闪现的时候，陈观的右手闪电般抬起，手里的m9手枪“砰、砰、砰”连续爆响。
15发子弹连贯射出，片刻之后，电子报靶声响起：“150环！”
也就是说，陈观每枪都是10环！
测试到此就算结束了，陈观达到了王学文的移动靶发发10环的要求！
坐在观摩厅控制室里的王学文面色沉静如水，下达的命令简洁有力：“继续测试！换****手枪，2。5秒打完7发子弹！”
这个命令看上去没有什么不妥，似乎是要测试国产制式手枪的性能一样！
陈观拿起了射击位上的****手枪，退下弹匣，检查了一下子弹，然后装上弹匣，拉动枪机，推弹上膛，依然不双手下垂，枪口朝下，静等靶标出现。
没有任何悬念，靶标出现后，陈观果断出枪，“砰砰砰”，七发子弹打出，又是七个10环！
王学文脸上浮现了一片喜色，低声对盛华命令到：“测试到此结束！”
没想到陈观打着打着打出了瘾，竟然迅速地给****手枪、m9手枪重新换上弹匣，左手****式，右手m9，两手下垂，两枪枪口同样下垂，对身旁不远的射击教官石穿说到：“石教官，请继续测试，我想试试双手射击的效果！”
每个人都有英雄情结！
双枪李向阳、双枪老太婆，这些都是陈观小时候看电影、听说书时神往已久的英雄。这会儿，他要测试自己双枪速射打移动靶的水平了！
石穿当即向观摩庭的王学文请示，说陈观请求继续测试，双枪射击！
王学文眼睛一亮，一声“好”字随即出口，下令继续测试！
这一次同样是快速打移动靶，2。5秒内陈观必须左手持枪打完7发子弹，右手持枪打完15发子弹！
此时的陈观体内真气运转自如，脑海一派清明，沉稳得一如山岳！
观摩厅控制室的几个人精神全被调动起来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射击位上的陈观，静等测试开始。
王学文是现任副厅长，罗立是离休的副厅长，两个人偶然对视一眼，眼里都是喜气一闪，似乎有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惊喜感！
武锋是众人中身手最高的人，已经达到了外劲巅峰、即将踏入内劲境界的水平。饶是如此，他也看不出陈观的深浅。
从陈观第一天进行负重10000米跑开始，武锋直觉就觉得陈观应该是有一身功夫的，不然的话，他不可能在积雪的跑道上跑出那么好的成绩的。但是，陈观看上去根本就不象练武的人，举止神态一如满腹诗书的青年学子，武锋搞不懂陈观为什么能够在雪地里那么轻松地完成10000米负重跑！
武锋今天是有任务的，那就是对陈观进行格斗术测试。
王学文厅长说的清楚，陈观要想请假，必须满足两个条件，一个是打移动靶的成绩达到发发10环，另一个条件就是打败武锋！
刚才陈观已经达到了打移动靶发发10环的要求，本来就要停止射击测试，进行格斗术测试了。没想到陈观打靶上瘾，要继续测试射击水平，而且是双枪速射打移动靶这样高难度的射击术测试！
武锋陡然间感受到了压力！
老百姓说，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陈观之所以敢在王学文副厅长面前主动要求进行双枪速射打移动靶测试，想来他是有把握的！
一看陈观双手持枪、双脚八字站立的架势，武锋忽然就想到这陈观的武功怕是高的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不然的话，他不会如此自信的！
就在武锋心里有点忐忑不安的时候，陈观的双枪速射打移动靶测试开始了！
一排猪靶在陈观面前25米处水平方向上由左向右快速闪动。陈观两手倏然抬起，速度快得在观摩庭控制室观看电子荧屏的王学文、罗立、盛华、武锋王萌等人都看不清他是怎么把胳膊抬起来的！
清脆连绵的枪声爆豆一般响起，陈观两手食指扣动着扳机，子弹连珠飞出，钻进一块块猪靶的红心！
要是有人站在陈观的对面，就会发现，第一枪击发后，陈观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后面的射击完全是凭着感觉打的。
这难道就是狙击手的最高境界：盲阻？
这个时候的陈观，瞬间就进入了一种非常玄妙的境界：移动靶标就象电影镜头一般，在他脑海里缓缓流淌，每一个镜头似乎就象在后期制作的编辑机上分帧编辑一般，缓慢而且可操控。
射击射击射击！短短2。5秒内，陈观右手的m9手枪射出了15发子弹，左手的****手枪射出了7发子弹！
打完，陈观这才把两支手枪放回了原位，从射击位走了出来，站在了射击大厅里。
电子报靶的声音清清楚楚：220环！
又是枪枪10环！
观摩厅控制室里的王学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惊喜了，一下站了起来，大声喊到：“测试通过！进行下一个测试！”
下一个测试就是格斗术测试了！
武锋吸了口气，大步走出了观摩庭控制室，来到射击大厅，站到了陈观面前，深深地看了陈观一眼，松肩坠肘、含胸拔背，左手在前、右手在后，前脚虚、后脚实，做了个起手式，嘴里还说了声“请！”
陈观内功大成后，还从来没有和人正儿八经交过手呢！
武锋这一摆出起手式，陈观就知道他使的是形意拳十二形拳，微微一笑，示意武锋尽管抢攻！
在武锋想来，陈观就算是武功高强，也得摆个起手式，算是互相尊重。没想到陈观竟然一动不动，双脚不丁不八地站着，两手下垂，面带微笑，似乎根本就没把他看到眼里一般！
武锋心里登时就有了一种被轻视的感觉，怒火也起来了，左掌虚晃一下，右掌闪电般退出，直击陈观的面门，左腿同时一弓，右脚闪电般飞起，踢向了陈观的裆部！
这一招又狠又叼，攻击的都是陈观的要害！
陈观本来还想多看看武锋的功夫呢，但是他这一出手，落在陈观的眼里就显得太慢了，没有意思了，不愿意再看了。
陈观身形飘动，武锋眼前一花，就失去了陈观的身影。紧接着，武锋就感觉自己的腰部被人轻轻戳了一下，身子一下就僵硬了，动不了了！
片刻之后，武锋身体的僵硬感消失了，又能活动了。
再看陈观，只见他站在自己身后两米处，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呢！
武锋大骇，知道陈观的身手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刚才自己可能就是被他点穴了！幸亏这是战友之间的测试、交流，要真的是敌人，可能刚才那一下就要了自己的命了！
武锋倒也光棍，直接就对陈观拱拱手，说到：“格斗术测试到此结束，我自愧不如！”
观摩厅控制室里的王学文、罗立、盛华、王萌以及射击大厅里站着的石穿还没有看清怎么会事儿呢，武锋就已经向陈观拱手认输了！
盛华是搞刑侦的，不懂武术，见状就疑惑地问：“怎么回事儿？还没比试呢，咋就结束了？”
罗立一脸凝重，半天才说：“格斗术测试到此结束，以后也不用再训练陈观的格斗术了，咱这里没有人能挡得住他的一招半式，免得让他笑话！”
王萌不服气，扭身出了控制室，走进了射击大厅，到陈观身边三尺距离时，突然间左手成拳，嘴里喊了声“看拳”，就给陈观的后背来了个左日字冲拳。
一拳击出，王萌就化拳为掌，右拳也跟了上去，急如狂风般攻向了陈观。
这个王楠，看上去温婉秀丽，一脸书卷气、知性美，没想到骨子里换这么争强好胜，想和陈观较量较量！
陈观刚才是微笑着看着武锋的，王楠攻来的时候，陈观好像背后长着眼睛一般，身形微微晃动，躲开了王楠的冲拳。
温婉秀丽的王萌，一展开攻击，拳势就绵延不绝、急如雨点般打来，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架势。
咏春拳最擅长的就是近身缠斗！
陈观的后辈就在王萌的面前，这才武学上是大忌，把后辈卖给对手，那是纯粹的早死！可惜，明明陈观的后辈就在王萌的面前，王萌又攻的如此猛烈，却偏偏连陈观的衣服都沾不到！
打着打着，陈观就不愿意再陪王萌玩了，身形一闪，王萌眼前就失去了陈观的踪影。等到王萌在看见陈观的时候，陈观已经站到了射击大厅的大门外，手也伸到了衣服兜里，正在掏烟吸呢！
王萌一下子就停止了拳掌翻飞的攻击动作！
第403章 斤斤计较
2月3日这天，终于请了两天假的陈观，早上5点就开车离开了武警中原总队训练基地，沿着省城通向秦省西京的国道一路疾驰，用了将近4个小时，在早上9点前赶回了水泉市。
陈观直接把车开到了水泉黄金冶炼厂，直接去业务接待室找张青。
几个月不见，张青亲热的很，又是倒茶，又是让烟，殷勤之极！
大冷天，陈观一路开车，连口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又冷又饿，接过张青端来的热茶喝了几口，才感觉好了一点。
陈观找张青是要具体谈卖金精粉的事情！
这是陈观第二次到水泉黄金冶炼厂来。
第一次来水泉黄金冶炼厂时，张青说陈观是黄金采炼行业的门外汉。那个时候，陈观连水泉黄金冶炼厂只收金精粉、不收原生矿的事情都不懂，是张青告诉他黄金价格、原矿石售卖大致价格、原矿石只有经过选厂浮选后变成金精粉，才能送到黄金冶炼厂选炼，生产出金锭。憨大胆儿陈观因此萌生了创建东桐花选厂的念头。
前度陈郎重来，水泉黄金冶炼厂依然如故，张青依然如故，陈观却由原来的黄金采炼行业门外汉变成了拥有高品位羊山金矿、东桐花选厂的实力雄厚的老板，绝对不是门外汉了！
张青知道东桐花选厂投产的事儿，还知道东桐花选厂属于金羊山矿业股份有限公司，选厂厂长是刚刚退下来的原水泉黄金设计院院长许存仁，生产副厂长兼总工程师就是他们水泉黄金冶炼厂刚退休的副总工程师寇勋，副厂长兼化验室的主任郑丽也是水泉黄金冶炼厂退下来的老化验室主任。而且，张青还知道东桐花选厂是属于金羊山矿业股份有限公司的，老板就是陈观的父母！
没办法，陈观破了那么大的案子，立了那么大的功，水泉日报、水泉电视台、电台都多次宣传，陈观的事迹全水泉地区都传遍了，张青不可能不知道陈观就是他接待过的那个憨大胆陈观。
东桐花选厂投产后就注定是水泉黄金冶炼厂的客户！
张青询问陈观这次来是不是卖金精粉的，陈观回答说是。
昨天陈观在省城就给父亲陈学智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请了两天假，专门回水泉卖羊山矿的金精粉，让他多组织车辆，今天一大早就往水泉送，争取一到两天之内送完。
羊山矿共调矿石8400吨，经过东桐花选厂浮选后，只有300吨的金精粉，完全可以在一到两天内运到水泉。
陈观找张青，就是卖金精粉的。只不过他想卖个好价钱！
另外，陈观还想和张青好好谈谈来料加工的价格问题，也就是把金精粉委托水泉黄金冶炼厂冶炼，陈观付加工费。
陈观觉得水泉黄金冶炼厂按成品黄金每克收10元加工费有点太高，想着能不能好好谈判谈判，把加工价钱降下来。
来料加工还有个好处，那就是冶炼厂只负责选炼，成品金由陈观直接卖给人民银行，冶炼厂的人不知道他的黄金到底卖了多少钱。
实际上陈观这是在掩耳盗铃！冶炼厂生产出了多少黄金，是要和人民银行对账的，哪里能不知道陈观的黄金卖了多少钱么？就算冶炼厂的人不知道，陈观也只能把黄金卖给人民银行，难道人民银行的人就不知道了么？
其实，只要是合法收入，都是受国家法律保护的，别人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当然，这次陈观不可能搞来料加工，他只能把金精粉卖给水泉黄金冶炼厂。因为他只有两天假，没有时间。而且，他现在还真的是急需这笔钱！
张青再次拿出了上次给陈观看过的价目表。
陈观又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就问张青：“张经理，你这表上只写到了品位100克以上的系数是86%，这个以上是什么概念？难道品位500克、1000克、2000克的系数也只能是86%么？我们东桐花选厂工艺先进、设备先进，含量4。7克的矿石，浮选后金精粉的品位就可以达到每吨127克，高过你这个价格表上的计算系数标准。要是我们的矿石品位达到100克、200克，那金精粉的品位将是一个非常惊人的数字！按照你这个表上的计算系数，那我们岂不是太吃亏了么？还怎么能把金精粉卖给你们呢？”
羊山矿第一次化验结果就是品位200克、含银1000克。这样的高品位，东桐花选厂的浮选工艺又那么先进，搞的都是精选，一吨金精粉的品位都高达几千克，按照这个价目表卖的话，那还真的是要亏死了！难怪陈观不乐意了！
不说金子了，光是羊山矿的白银品位，按现在白银每克5元的价格，一吨矿石都价值5000元呢！
上次陈观卖给马老板的第一批矿石，是矿**易，白银含量都忽略不计了，也没法计。现在陈观要卖的是金精粉，除了金子外，金精粉里含的白银、铜都要算钱的！
张青回答说东桐花选厂是新建的，设备先进、工艺先进、技术先进，浮选精度高。实际上水泉地区大多数小选厂只能浮选20克以上的矿石，送来的金精粉品位大都在60克左右。据说，有些老板认为品位60克的金精粉卖给冶炼厂时最划算，不吃亏，因此在浮选时，精选精度就不够，往往是两吨、三吨矿石选一吨金精粉，期间掺杂着大量的碎石子，金精粉的品位自然就不高了。桑园矿区几个国营大矿浮选精度高一点，加上有的矿石本身品位就很高，选出来的金精粉品位自然也高。
张青补充说：“对于品位在120克以上的金精粉，我们另外有计算标准！”
张青不知道陈观的矿石的品位，上次陈观来水泉黄金冶炼厂化验，两次见张青，走的时候把手机号、传呼号都留下了，就是没有告诉张青化验结果。
陈观这才知道一般小选厂都是两吨、三吨矿石浮选一吨金精粉！
东桐花选厂浮选羊山矿矿石时，由于原矿品位高，已经达到二、三十吨原矿石选一吨金精粉的水平了，金精粉的品位自然极高！
上次陈观专门问过张青多少吨矿石可以浮选一吨金精粉，张青回答说是他不知道，这事得去问选厂。现在张青说的话证明他很清楚！
陈观登时就想，这个张青靠不住，嘴里没实话，和他打交道得小心点！
张青又拿来了两张表，都是专门计算系数的，让陈观看。
陈观接过一看，这个价格表还差不多，是针对高品位金精粉的，品位2000克以上，最高系数可以达到95%。
陈观还觉得自己吃亏，因为他的金精粉品位比2000克要高的多！
95%的系数的意思，按照陈观的理解，那就是水泉黄金冶炼厂收购金精粉时，100克只付95克的价钱，剩下的5克算作加工费和损耗了。品位2000克的金精粉，水泉黄金冶炼厂按照95%的系数计算收购价格，那就有100克的黄金被用作加工费和损耗了。100克黄金啊，那可是九千多块钱呢，这加工费和损耗高的也太离谱了！
按照东桐花选厂化验室的化验结果，陈观的这批金精粉，品位是6000克。如果让水泉黄金冶炼厂按照95%的系数计算价格，那就要损耗300克的黄金了，这还了得？
陈观直接对张青说自己的金精粉品位高达6000克，别说是95%的系数了，就是按照99%的系数计价都不行，吃亏太大！
按照99%的系数计价的话，100克得给水泉黄金冶炼厂留下1克黄金作为加工费和损耗，1000克就得留下10克作为加工费和损耗，6000克就得留下60克黄金作为加工费和损耗，那成本也太高了！
6000克品位的金精粉，水泉黄金冶炼厂不是没有收过，桑园矿区有的原生矿品位就高达1000多克，浮选后出现6000克品位的金精粉很正常。不过，从事黄金采选行业时间长的国营大矿、选厂老板们都知道水泉黄金冶炼厂的价目表，感觉吃亏后就不再浮选这么高品位的金精粉了，而是富矿、贫矿一起选，拉低金精粉的品位，以免损失过大。
据说桑园县有家县办国营金矿，有一个矿洞的矿石品位特别高，平时都封着不开采，只有完不成年度产金任务时，矿长才会下令打开这个矿洞，开采几塑料编织袋矿石，浮选冶炼后，完场年度产金任务。
张青说没办法，这是国家定的标准，没人能随便改变的！再说了，黄金选炼时回收率不可能达到百分之百，能达到95%就不错了，谁能保证回收率达到99%？你那东桐花选厂浮选时黄金回收率设计的不只有百分之九十二么？
陈观说冶炼厂和选厂不是一个概念，选厂是从原生矿中浮选的，金子回收率达到92%就是目前全国最高水平。冶炼厂是从金精粉中选炼黄金的，全国的普遍水平都是金子回收率高达95%以上。而且，这是个平均数，金精粉品位越高，回收率就越高，象品位6000克的金精粉，按照水泉黄金冶炼厂的选炼水平，完全可以达到99%以上！
陈观现在不是门外汉了，专门谈业务的张青忽悠不住他！
第404章 你威胁我
张青只是个业务经理，当不了家，陈观提的要把计价系数提高到99%以上的要求，他无权决定，说了也不算！
水泉黄金冶炼厂的厂长金晨晓在东桐花选厂投产典礼时去过桐花镇，和陈观有一面之缘。
本来，陈观不想去找金晨晓。这是做生意，一买一卖，公平交易，用不着托人情。但是，张青做不了主，按照95%的系数计价，又损失太大，陈观只能去找金晨晓厂长了。
张青不愿意带陈观去见厂长，他也没去过厂长的办公室，只告诉陈观说金厂长在办公楼二楼201办公。
张青是陈观在水泉黄金冶炼厂的熟人，陈观第一次来化验矿石品位时，张青告诉了他许多黄金采选入门知识，陈观本来还想着指靠张青帮他打理卖金精粉的事儿呢，现在看来大事是指望不上张青的，他充其量只能在安排进料上帮帮忙。
陈观要走的时候，张青又拦住了他，低声对他说如果愿意给1%的回扣的话，他可以想法找领导说说，按照97%的系数计价。
百分之一是什么概念？那是100克金子抽1克，一吨金精粉6000克就要抽60克，300吨金精粉就要抽18000克，也就是18公斤黄金了！
这张青，还真敢要！
陈观一下就把张青看扁了，鼻子里哼了一声，理都不理他了，出门就走！
张青急得在后面追着低声嘀咕：“回扣一个点不算多的，别人都是这样干的，你不也多得一个点么？”
陈观一下子就站住了，扭头对张青吼到：“滚！老子不认识你！”
张青没想到陈观竟会和他翻脸，一下子就楞了。
张青的小把戏更加坚定了陈观去找金晨晓的想法！
正是上班时候，黄金冶炼厂办公楼里人来人往。
陈观上到二楼，见每个办公室的门上都有标识，不但标有房间号，还标着副厂长、副书记、总工办公室字样，也就不用找人询问金厂长办公室在哪里了，直接顺着走廊往里走。
一直走到最里面的201办公室，见上面没有挂上面副厂长办公室之类的标识，想着这里一定是厂长办公室了，就抬手轻轻地敲了敲门。
屋里没有回应。
陈观想着金厂长可能不在办公室里呢，正要转身走，手却在无意之间扭了一下门把，没想到这一扭才发现办公室门没有锁死！
门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不堪入目的一幕！
宽大的办公室里，硕大的办公桌后面，老板椅上，一男一女正搂抱在一起啃！
陈观慌得一下就又拉上了门！
拉住门后，陈观心里就纳罕：这金厂长也太胆大了，大天白日的，就敢在办公室里干这事儿！牛，真他妈的牛！
时间不长，一个女的拉开门，低着头，从陈观面前逃一样匆匆走过。
陈观这才推门而入，张嘴就说：“金厂长，上午好！”
一个男人，一个50岁上下、秃顶、带着金丝眼镜、穿着一件黑色皮上衣的男人站在办公桌后面，一脸慌乱，目瞪口呆地看着陈观。
陈观见金厂长还没有从惊慌中清醒过来，心里暗笑：这货也是个有色胆没虎胆的货，被吓得乱了方寸了！
陈观走到水泉黄金冶炼厂厂长金晨晓办公桌对面的椅子跟前，大刺刺地坐了下来，从兜里摸出烟，自己先点上，吸了一口，又给惊魂未定的金晨晓扔了一根。
金晨晓没有接陈观的烟，站在那里连坐下说话都忘了。
陈观抽了两口，这才笑眯眯地说到：“金厂长，我是明水县桐花镇的陈观啊！上次你去参加我们的东桐花选厂投产典礼，咱俩见过面。怎么，不认识老朋友了？”
“陈观？”
金晨晓惊异的眼神在陈观脸上扫来扫去，似乎在记忆中搜寻陈观是何许人一样。
片刻之后，金晨晓似乎想起了陈观是谁了，脸上挤出了一丝艰难的笑容，说到：“是陈观啊，想起来了，一级英模么！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了？”
陈观左手夹着烟，右手抬起来向下摆了摆，说到：“金厂长，坐下说话么。你这样站着，让我都觉得很不好意思！”
金晨晓讪讪地坐了下来，狐疑的目光一直都没离开过陈观的脸，半天才大着胆子说到：“陈观，不，陈局长，刚才那事儿，唉，千万别说出去啊！”
陈观笑眯眯地说：“什么事儿啊？”
金晨晓看着陈观那张笑嘻嘻的脸，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了一会儿，金晨晓似乎明白过来了，慌忙拉开抽屉，拿出两条软中华烟，推到陈观面前，说到：“来，陈局长，我烟瘾不大，平时不怎么抽烟。这烟，你拿去抽！”
陈观也不客气，把手里的半截烟直接摁灭在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拿过金晨晓推过来的软中华，拆开一条，取出一盒，自己点上一根，又给金晨晓递过去一根，站起来给他点上，这才坐下慢慢抽烟。
一见陈观吸自己的烟了，金晨晓的心情就慢慢平静了，想着都是场面上混的人，陈观应该懂规矩，不会把刚才那一幕说出去的，这才拿起电话，让办公室来人给陈观泡茶。
办公室一个小伙子进来给陈观泡上茶后，金晨晓说话就很自然了，问到：“陈局长，找我有什么事？尽管说，能帮忙的我一定帮忙！”
陈观喝了口茶，弹弹烟灰，这才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
一说到金精粉，金晨晓来了精神，两眼放光，连问陈观的金精粉品位到底有没有6000克？
陈观回答说东桐花选厂的副厂长兼化验室主任是水泉黄金冶炼厂化验室退下来的老主任郑丽，她化验出来的结果还能有错？
一说是郑丽化验的，金晨晓就知道不会错，就问陈观这次大概送多少吨金精粉。
陈观回答说是300吨左右。
金晨晓沉吟了一下，说到：“陈局长，我们业务接待处的同志没有给你胡说。品位2000克以上，按照95%的系数计价，这是国家规定的。不过，品位高达6000克的金精粉，一般情况下很少见，只有几家大国营矿的选厂偶然才会送来这么高品位的。不过他们从没有质疑过我们的计价系数低啊！”
陈观淡淡地说到：“他们是国营金矿的选厂，不质疑你们的计价系数很正常。我那东桐花选厂是民营的，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吃大亏！”
金晨晓说是冶炼厂的金子回收率本身就是百分之九十五点多，按95%的系数计价也算正常。不过，客观地说，品位6000克的金精粉，按照95%的系数计价确实是吃亏了。而且还吃亏比较大！
陈观笑了：“金厂长，你是黄金冶炼厂的厂长，是黄金选炼专业的绝对专家，你凭良心说，我要求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选定计价系数，不过分吧？”
金晨晓说是这要求很过分，别说百分之九十九以上了，百分之九十九都办不到！哪里能有这样离谱的计价系数么！顶多也就是按照98%的系数计价！
张青要陈观给回扣一个点，可以找领导说说按97%系数计价，金晨晓现在已经同意按98%的系数计价了，陈观找找还是有效果的！
金晨晓没想到陈观根本就不同意按98%的系数计价，他说按照百分之九十九系数计价的话，等于是每吨金精粉的选炼成本就需要60克黄金，按照现在的国家收购价每克94元，60克黄金就是5640元，也就是说，他把金精粉送到水泉黄金冶炼厂来加工，加工费每吨是5640元，天底下哪里有这么高的加工费么！传出去，会让美国人笑掉大牙的！
金晨晓笑着说：“你算的不对！如果你的金精粉送到我们这里搞来料加工，我们的收费标准是每克10元。6000品位的金精粉，每吨的加工费是每吨6万元！你算少了！”
陈观说着纯粹是霸王条款，加工一吨金精粉，成本是一样的，15克品位的每吨收费150元，6000品位的收费就成了6万元！简直是胡来！
金晨晓笑眯眯的说：“这是国家规定，我们也没办法！”
陈观的脸一下子就板了起来，冷冷地说：“什么国家规定，是你们厂里的规定吧？不要打着黄金国家统一收购的牌子趁机吃霸王餐，多赚利润好给你们发奖金、盖福利房，你以为我不知道呢！”
陈观一变脸，金晨晓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嘟囔到：“就算是厂里规定，我也无权改变啊！”
陈观霍然起身，手往桌子上一拍，恶狠狠地说到：“国家规定的多了！你上班时间竟敢在办公室与女下属搂抱在一起，胡啃乱摸，这也是国家规定的么？”
金晨晓的脸色一下就变得异常苍白，半天才抖抖索索地抬手指着陈观说：“你威胁我！”
陈观傲然一笑：“你这种蝇营狗苟的人也配我威胁？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我只是想求一个公平交易！不光是我的金精粉，全水泉各金矿的金精粉都要一个公平交易！”
说完，陈观不理金晨晓了，又坐到了椅子上，抽烟喝茶了。
过了好一会儿，金晨晓这才说到：“陈局长，厂里的计价系数确实是经过有关部门核定的，我的权力有限，最多就是给你按照98%的系数计价。如果你有什么好办法，说出来咱研究研究。”
这态度就对了么！
陈观又给金晨晓扔了根烟，自己也续了一根，点上，抽了几口，才淡淡地说到：“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做生意讲究的公买公卖，公平交易，一分价钱一分货。6000克品位的金精粉能和15克、100克、1000克、2000克的金精粉比么？计价系数不公平，就得修改么！就我的东桐花选厂送来的金精粉来说，2000克一下品位的，按照你们黄金冶炼厂的计价系数计价，我没意见，咱可以签长期合同。但是，2000克以上的金精粉，既然你们没有现成的计价系数，可以重新实事求是的确定么！我想着，等我的金精粉中午送到后，你们可以先选炼一车，好好核算一下，在保证正常利润的情况下，重新确定计价系数。不然的话，只能是谁的选厂工艺先进、设备先进、浮选精度高，谁就吃亏！这样的话，再搞选厂技术革新还有什么意思？”
陈观说的绝对在理！
金晨晓想了一下，总算是答应了！
第405章 新鲜亿万富翁出炉
金晨晓同意根据金精粉实际冶炼情况重新核定计价系数后，二人之间的谈话就变得非常愉快了。
金晨晓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在黄金战线工作，八十年代筹建水泉黄金冶炼厂时从山东调到了水泉，担任了水泉黄金冶炼厂的总工程师，后来担任副厂长、厂长。
金晨晓告诉陈观说，水泉黄金冶炼厂是国内最大的黄金冶炼厂，全厂下设冶炼、氰化、综合、精炼、精化、精艺、动力七大分厂和中心化验室、研发中心，产品是黄金，副产品是白银、阴极铜、硫酸。其中的高纯金产品，纯度达到99。999%，代表着中国黄金精炼技术的最高水平。
说起水泉黄金冶炼厂，金晨晓就眉飞色舞的，精气神全都上来了。
金晨晓说，水泉黄金冶炼厂年处理金精粉可以达到18万吨、金泥40吨、合质金30吨。还可以承担黄金提纯等任务，其中的精炼车间设计生产能力可以达到年精炼黄金40吨。
陈观问金晨晓这个设计生产能力能达到不能？
金晨晓说基本上能达到，去年水泉黄金冶炼厂就生产黄金23万两，也就是11。5吨，生产白银17000公斤、电解铜3000吨，硫酸8万吨，实现工业产值3亿元。
说到这里的时候，金晨晓说今年的情况更好，因为水泉地区又多了一个东桐花选厂，等于是水泉黄金冶炼厂多了一个原料供应商。如果这次陈观的金精粉真的是品位6000克，那就太厉害了。只要东桐花选厂的金精粉全部送往水泉黄金冶炼厂选炼，水泉黄金冶炼厂的工业产值就要大幅度提升、迈上个新台阶。
陈观觉得奇怪，说按照现行的黄金价格，11。5吨的黄金，产值就是将近11亿，加上白银、铜、硫酸，产值恐怕都要超过12亿元了，怎么水泉黄金冶炼厂的产值才3亿元呢？
金晨晓说是这里面包括来料加工，只能计算加工费，不能全部计入水泉黄金冶炼厂的产值，那样在税收上就会重复计税的。
陈观心想，这和自己让羊山金矿单独核算是异曲同工。
陈观还有疑问，说是据说桑园矿区好几个国营矿、地方国营矿年产黄金都在20万两以上，按照规定他们都应该送到水泉黄金冶炼厂来冶炼的，怎么水泉黄金冶炼厂年产黄金数量只有23万两呢？
金晨晓说是桑园县有黄金冶炼厂，临关县也有黄金冶炼厂，国营大矿的选厂自己也能提炼部分黄金。加上桑园矿区私人矿口多、小碾子太多，两个最大的国营大矿都被蚕食得快要破产了，造成水泉黄金冶炼厂原料供应不足。送到水泉黄金冶炼厂选炼的，一般都是中低品位的金精粉，是中小型冶炼厂选炼难度较大的金精粉，影响了水泉黄金冶炼厂的产值。
陈观就说恐怕不是那些金矿不想把金精粉送到水泉黄金冶炼厂选炼，是水泉黄金冶炼厂的计价系数有问题，加工费收的太高，导致许多金矿宁可把金精粉送到桑园冶炼厂、秦省的临关黄金冶炼厂选炼，也不愿意送到设备最好、水平最高的水泉黄金冶炼厂来选炼了。
金晨晓承认这也是一个因素。
两个人说着说着，金晨晓就发开牢骚了，说现在的黄金选炼行业不好干，不象过去都是国营金矿，所有的矿石都得送国营选厂浮选，所有浮选出来的金精粉都得送冶炼厂选炼。现在的情况是全民都可以开金矿，既有国营金矿，也有市办、县办的地方国营金矿，还有各乡镇、各村、各单位办的集体金矿，实际上吃的都是原来国营金矿矿区的资源。最可恨的是，那些国营金矿的领导脑子都进水了，把富矿矿口都承包给私人干，肥了私人坑了国家，开矿的私人老板都变成亿万富翁、千万富翁、百万富翁了，发包矿口的国营大矿却效益不好，连工人工资都发不下。
发着牢骚，金晨晓眼角的余光还不忘瞄着陈观的表情，接着就开始大倒苦水了，说他老婆五年前得过一次脑出血，抢救过来后成了偏瘫，常年卧病在床，大小便都得人伺候，日子过得十分煎熬。每天上班忙完企业的事儿，回到家还得伺候卧病在床的老婆，生活一点情趣都没有。在这样下去，他会未老先衰、成为丧失男性功能的人的。
金晨晓感叹说**啥都好，就是一夫一妻制不好。当官不自由，自由不当官。自己要不是干着这个破厂长，去开金矿的话，恐怕早就变成亿万富翁了。现在倒好，工资不高，纪律约束到不少。明明老婆都偏瘫了，不能过夫妻生活了，还不能离婚，还得维持着，这是硬逼着让好人去犯法么！
金晨晓的意思是让陈观明白，他不是****，而是有难言的苦衷！
金晨晓的头都快起到陈观的脸上了，语气里充满了希冀：“兄弟，你不会把刚才的事儿说出去吧？”
金晨晓到底还是做贼心虚啊！
陈观哪里能管得了金晨晓这种破事儿，他关心的是东桐花选厂的金精粉卖给水泉黄金冶炼厂的价格！不过，以陈观的性格，也不会打哈哈敷衍过去，就王顾左右而言他。
金晨晓摸不清陈观的态度，心里越发忐忑，只能寄希望于陈观懂规矩了！
上午11点40分，陈学智押着运送金精粉的货运车队赶到了水泉黄金冶炼厂。
陈观说是让父亲多找车辆，争取在一到两天内把羊山矿的金精粉全部运送到水泉黄金冶炼厂，没想到陈学智一下子就租了20辆大车，把300多吨金精粉一次性装完，组成车队，早上5点钟就出发，浩浩荡荡地送到水泉来了。
这是东桐花选厂第一次向水泉黄金冶炼厂输送金精粉，桐花镇党委政府高度重视，专门让派出所派出警力护送。桐花镇派出所副所长李通，领着雷治民、张文远、毛峰，带着协警和羊山金矿保卫科的人随车押送，每个车上坐两个押运人员，确保安全。
金晨晓已经给冶炼车间的进料场安排好了，送金精粉的车辆一到，直接就到了冶炼厂的进料场，开始过磅、取仲裁样、化验样、卸车。
自从离开桐花镇后，陈观和陈学智父子两个一直没有见面，和李通他们也是自庆功表彰大会结束后就没有见面。现在父子重逢、战友重逢，自然是分外亲热。
郑玉莲在县城搭上了陈学智他们送金精粉的货车，跟着到水泉来了，目的是想看看儿子，顺路看看儿子的对象澹台明月。
当母亲的总是不放心儿子，陈观这么能干、这么优秀，在郑玉莲心里却依然是孩子，生怕儿子只看重澹台明月的美貌，忘了澹台明月和五龙峪出来的山里娃陈观的差距，将来被澹台明月给坑了，落个人财两空。所以，她无论如何是要来见见澹台明月的，看看这姑娘到底是啥脾性、适合不适合当老陈家的儿媳妇！
一看见李通，陈观就知道谭奇还没有进行调整，心里暗暗埋怨谭奇抓得不紧！
陈观当了周里乡党委书记的事儿，桐花镇的干部们已经都知道了。这一见面，李通、雷治民、张文远、毛峰都争先恐后地向陈观表示祝贺。同时，李通心里还有点担心，生怕陈观当了周里乡党委书记后，兼着的县公安局副局长就成了摆设，原来说的桐花镇派出所人事调整的事儿泡汤了！
李通告诉陈观，县里正在开两会，今天下午结束。后天下午市两会报到，会期3天。
陈观心里明白，市两会一结束，张德清、李志强、谭奇、崔莹、尤玉清他们的任命文件就会下，谭奇要想在走之前完成明水公安系统的干部调整，就必须抓住明天一天的机会了。因为后天下午张德清一去两会报到，再回来时可能就是交接了，就没有权利再研究动干部了，杜辉提拔为副局长的事儿就要等下任县委书记到任后再说了。这一等恐怕就是半年、甚至一年、两年都等过去了，总得给新任县委书记一个熟悉干部的时间么！
杜辉的任命研究不了的话，李通就不可能去接任刑警大队长！
陈观当即摸出手机，给谭奇打电话。
这个时候正是中午吃饭时候，谭奇的电话一打就通！
陈观先向谭奇问了好，然后就问任命文件下了没？
谭奇说要等到市两会结束了。
陈观又问公安局的干部调整搞了没有？
谭奇说公安局党委已经研究过了，需要县委组织部考核的杜辉，材料也报县委组织部了，就等部长办公会研究后上常委会了。什么时候常委会通过了杜辉任县局副局长的事儿，公安局内部就可以调整了。
陈观赶紧提醒谭奇说，这事儿不能坐等，得赶紧找张书记、李志强书记，错过了今天晚上和明天，黄瓜菜都凉了。张书记一去市两会报到，就再也没机会回来主持召开县委常委会研究干部了，那是违犯组织纪律的。等下任书记到任，没有一年半载，是绝对不会研究干部的。啥也别说，赶紧去找张书记，无论如何要在他走之前把杜辉的事儿办了。这样，谭局长才能在自己离开明水前把干部调整到位！否则的话，就白忙活一场了！
谭奇直接回答说：“我不吃饭了，现在就去找张书记、李书记去！”
李通、雷治民、张志远、毛峰，都站在陈观身边，陈观的话他们都听的清清楚楚！
挂断电话后，陈观见李通、雷治民、张文远、毛峰都是一脸希冀地看着他，就说：“局党委会已经研究过了，你们的事儿都定了了，调整就在这一两天，很可能明天下午或者后天上午，就会宣布对你们的新任命。不管走上哪个岗位、到什么地方去，都得踏踏实实工作，办事儿替老百姓考虑，不能头脑发热、违反纪律、干对不起良心的事儿！”
这话说的再清楚不过了，意思是李通、雷治民、张文远、毛峰都要提拔！
李通当即就说请陈局长放心，保证努力工作，不辜负领导的期望。
水泉黄金冶炼厂的管理是很规范的，化验室的人每车都取仲裁样、化验样，一丝不苟。
等到取样、卸车结束，都已经折腾到下午3点了，陈观当即让李通带着干警、羊山金矿保卫科的人员和司机们去吃饭，吃完饭立即返回明水。
李通转身走的时候，陈观告诉他说，这次参与押运金精粉的同志们每人发200元补助，明天一早李萍就会把钱送到所里去，按照人头发放，谁也不能少。
李通哪里会要陈观的钱，说着是工作，根本不需要什么补助。
陈观说是金羊山矿业股份有限公司是黄金企业，镇里让所里出动警力护送金精粉车辆是正常工作，但是干警的补助绝对不能少。不光是金羊山矿业股份有限公司，以后东桐花选厂浮选的金精粉，可能天天都要往水泉黄金冶炼厂送，一部分可能是别的矿老板加工的金精粉，为了安全，照样需要所里派警力护送，甚至是请求县局派警力护送。这样就得形成个规矩，必须得给护送的干警发补助！
李通这才无话，带着雷治民他们去吃饭了。
只剩下陈观一家三口了，陈观跑到冶炼厂门口的小卖部买了几桶方便面，领着父母去冶炼厂业务室打了开水，把方便面泡上，胡乱凑乎着吃了一口，填饱肚子了事。
金精粉不是原生矿，化验结果出来的很快，陈观吃完泡面，化验室的结果就已经出来了。20车20张化验单，黄金品位都在6000克以上，含银量达到了27000克，含铜量也很高！
陈观当即拿着化验单去找金晨晓。
金晨晓看了化验单后也很吃惊，当即打电话叫来了生产副厂长和总工程师、副总工程师，要他们亲自去冶炼车间，安排选炼东桐花选厂送来的这批高品位金精粉，等选炼结束再确定计价系数。
安排完，金晨晓盯着陈观看了半天，才感叹说：“陈局长，晚上我得请你喝酒！”
陈观问为什么？
金晨晓说：“为了水泉市又诞生了个亿万富翁！这酒必须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