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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宰相不撑船     神级沟通大师txt下载     神级沟通大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44 舌战群马

    “咳咳,”明奕清了清嗓子,然后站在马房中间,对这群马说到:“各位马哥们,大家先停一下,别吃了,有个特大喜讯告诉大家。”

    众马听到有人和它们说话,先是一愣,在明奕身旁离得近的赛马们都看着明奕,离他远的还不知道是谁在说话。

    “大家不要紧张,我不是一个普通人类,我是这个新世界的卡米,所以我能够和你们沟通交流。”

    “什么?卡米是什么米,好吃吗?”旁边一匹黑马说。

    “笨蛋,卡米就是神的意思。”另一匹棕色马说。

    “哦,我又不懂英语。”黑马说。

    “笨蛋,不是英语,是日语。”棕色马说。

    “呵呵,会日语很吊吗?亚美爹?”黑马说。

    “一库一库?”

    “好了……!”明奕感觉楼要被带歪了,赶紧打断这两匹聒噪的马的对话,说:“什么语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要告诉你们一件事情。”

    “为什么你能和我们说话?”旁边另一匹栗色的马说。

    “等等!那边有人类在说话吗?”远处一匹马说。

    “好像是!好可怕,大白天的闹鬼啊?”也是远处的声音。

    “我不听我不听!”另一个声音说。

    “好了!”明奕没想到这些马这么多废话,看来对它们只能用快刀斩乱麻的策略,说:“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总之,我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你们,我来拯救你们了。”

    “拯救?”

    “对,拯救。”明奕说。“我知道,你们在这个马场,表面看上去很风光,但是实际上训练艰苦劳累,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亟待有人能够解救你们。”

    “啊?”几匹马发出不解的声音,似乎没明白面前这个自称卡米的人在说什么。

    “我们不水深火热啊,我们在这有吃有喝有人按摩,从来没有活的如此舒服。”

    “就是啊,这人怕不是神经病吧?”

    “睁开你的小眼睛看看这五星级马房,中央空调的,上面有围挡,下面有石墙,可算是世界顶级了。我听说我朋友在别人的牧场,那环境,又是屎又是尿,脏的不要不要的。”

    “就是,大家注意,这人怕是别有目的的间谍。”

    明奕无语,情况怎么好像和今天在路边那人说的不一样啊?

    不是说这些马都遭着非人对待吗?

    “等一下!”明奕喊道,“你们是不是刚入行的年轻马驹?做马不能只顾眼前,你们可知道等待你们的将是什么?”

    “什么?温泉洗浴?”

    “满汉全席?不爱吃那个。”

    “性感母驹?没兴趣,我们一岁的时候就被阉了,呵呵哒。”

    “放屁!”明奕骂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不是吓唬你们,我今天来之前就在路边看到一匹累死的马,它在参加完比赛之后,累的精疲力尽,最后它的主人就把它丢在了路边自生自灭,和朋友笑呵呵的走了!”

    “真的假的啊!”有马被明奕的话吓到。

    “假的,肯定吓唬我们的。”

    “就是,我们在这吃香的喝辣的,你少危言耸听了!我看你一定是目的不纯!”

    明奕见它们不信,拿出手机,把今天刚刚照的照片挨个给它们看。

    “我靠!”马看见这张在躺在街边凄凄惨惨戚戚的马匹,都惊呼道。

    “是真的!”

    “这不是艾伦吗!?”有一匹栗色的马好像认出了照片上的马,喊道。

    “艾伦?”

    “是我小时候的小伙伴,一起长大的,这有点偏色的鬃毛我肯定不会认错!”

    “它真的死在街边了?”

    “看来这个人说的是真的!”

    明奕说:“现在没有马不信了吧?我只是出于一片好心,才来拯救你们的!”

    “说起来,我好像还听说过有一个朋友,在比赛的时候腿不小心折断了,然后……就被主人杀了!”有一匹马看了照片,唤起了很久以前的回忆。

    “杀了?别开玩笑好不好!”

    “就是,哪有主人会杀自己的马。”

    “当然会!”明奕说,对于你们来说,除非和主人的感情特别特别特别好,主人对你就像对亲儿子似的,那断腿可能还留你一条小命;百分之九十九的马都会被人道毁灭!”

    “人道毁灭?”

    “就是给你打一针,让你没有痛苦的死去!”明奕解释说。

    “这么可怕!”

    “我还不想死,我不要啊!”

    “就是,好死不如赖活着,我宁愿不在五星级马厩里住了,我住茅厕都可以!”

    马房中一片唏嘘之声,恐慌的情绪逐渐蔓延。在明奕旁边的一匹棕色马还被吓得尿了出来。

    “你们的主人,表面上是主人,实际上只是利用你们赢得比赛,赚取奖金而已!一旦失去了价值,就只有死路一条。”明奕趁热打铁说。“有的赛马会流鼻血,如果流了几次,就会被迫退役,然后进行人道毁灭!”

    赛马们被明奕唬的集体噤声。不一会儿,一个声音说:“不会的,我身体好,不会断腿,也不会流鼻血的。”

    明奕听了,冷笑一声说:“你哪来这么大自信?且不说受伤的可能性很高,退一万步讲,就算你整个运动生涯都不受伤,但是时间不饶马,你终究有退役的那一天。到了那天,百分之九十九的马面对的都是人道毁灭这一条路。”

    这匹马不说话了。明奕见都不吱声,继续说:

    “所以,你们要学会未雨绸缪,在还没有到那个地步的时候,为自己的以后想想,给自己留条后路,不要到了注射安乐死的时候,才想起我说的话。”

    众马都被明奕所说的话触动到了心弦,想象着自己年迈后被主人抛弃甚至人道毁灭的凄惨景象,着实让它们惴惴不安。

    马房里安静了一会儿,终于有马开口问到:

    “那,你要怎么拯救我们?”

145 第一手棋

    明奕就等他们问这句话。

    “怎么拯救?当然是带你们逃脱这片苦海,远离辛劳的赛马场,向身体的伤痛说再见,和被迫地死亡做告别。往后余生,逍遥是你,洒脱是你,欢愉是你,快意是你,放荡不羁是你,吊儿郎当也是你。”

    众赛马听了明奕这一番游说,心中的小鹿已开始乱撞起来。但这话听起来有点虚,便有马问到:

    “能不能说点实际的?别整这虚头巴脑的。”

    “我会给你们安排在一个地方,那里不比现在你们住的这里环境差,也是青山绿水,绿树草坪。但不同的是,那里没人强迫你们训练,你们要做的,只是吃喝玩乐,天天没事撑得尥蹶子撒花儿。”

    “听你的意思,你有一片绿绿的草原?”

    “……”明奕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有点别扭,说:“可以这么理解,但请你不要这么讲话。确切地说,我有一个环境优美,土地肥沃的牧场,那里足够你们安度余生。”

    当然,牧场什么的纯属子虚乌有,但是只要这些赛马能够和自己达成协议,中了3T之后别说牧场,就是买个太平洋上的小岛也不在话下。

    “猴赛雷啊!”一匹黑马说。

    “卡米萨玛,吃喝有保障吗?”那头会日语的棕色马问。

    “你这问题太低级了,衣食住是基本的保障,粮草多多,只能撑死,不会饿死。”明奕答道。

    “哥,听起来很有吸引力的样子啊!”一匹棕色马和旁边的栗色马说。

    “此乃马生大事,切莫武断,待我再仔细盘问盘问。”栗色马说,“那么兄台,依汝之意,你是要把我们所有马,都从原来主人的手里买走吗?”

    “所言极是。”明奕赞许地。

    “此计甚妙。”栗色马说,“但兄台可能有所不知,我们虽算不上是顶级名马,可也都是一等一的纯血马,买一匹尚且价格不菲,你要把我们都买下,不知兄台可有此财力?”

    “马兄果然思虑周全。”明奕答曰:“但尽可不必为此操心。我既出此言,必是已将钱上的问题料理清楚。若是穷逼一个,我哪里取的豹子胆来此地大言不惭?”

    栗色马一听,昂起脖子激动的叫到:“那就ojbk了!”

    明奕一一解释了这些马提出的问题之后,问到:“还有什么其他疑虑吗?”

    众马沉默了一会儿,似乎都在内心做激烈的思想斗争。忽然,一匹棕色体毛,但是两眼之间有块白色的马问到:“我还有一个疑问。俗话说无利不起早,你为什么要拯救我们?”

    明奕想到会有马问起这个问题,便回答说:

    “goodquestion。我也不是做慈善的,我既然要帮你们,自然也需要你们和我的配合。而我需要你们做的,很简单,就是在周日的比赛中,按照我规定的名次跑完比赛。”

    “什么意思?规定的名次?”众马听了议论纷纷。

    “跑出你想要的名次?”

    “意思就是,假跑吗?”

    “咳,”明奕打断,“可以这么理解。只要你们能够按照我说的跑,我就包你们脱离苦海奔向幸福。”

    “这个……不太好吧?”有马犹豫说。

    “这算不算作假啊。”

    “你说要解救我们,我是没意见的。但我总觉得在赛场上假跑有点良心不安……”

    “想想主人对你们的无情利用,想想退役后的人道毁灭,你不仁我不义,完全没必要有任何自责的想法和心理负担。”明奕说。

    众马似乎并没有被明奕说服,于是明奕继续说:

    “解救你们并不是唯一的目的。你们应该明白,当你们被繁衍出生的时候,就注定是为了这场赛跑游戏而生,你的生命几乎不存在其他意义。人类为了满足自己的娱乐需求,创造了这种把快乐建立在你们的痛苦之上的游戏。你们难道不应该觉醒,为了自己的种族的长久幸福对这种残忍的游戏做出反抗吗?”

    “反抗的方式就是假跑?”有马问。

    “目前为止,是的。”明奕给了它们肯定的答案。“只有你们配合,才能下好这盘棋。解救你们,只是这盘棋的第一手而已。”

    “第一手?”

    “没错。我们的远期目标是解救世界上所有的赛马,消灭这种不人道的比赛,不让这些赛马沦为娱乐的工具,每天面对痛苦,伤病和人类为了解决医疗费用而执行的所谓‘安乐死’。”

    众赛马被明奕这么大的口气惊呆了。

    但他这么说并非口不对心。在街边看到那匹被遗弃的赛马后,明奕尝试更多的去了解了赛马背后的事情,发现这个产业远比他想象的黑暗。

    有科学家做论文统计过,每匹马平均在20次比赛中就会收到严重到致命的创伤,而全世界每年因为受伤而被安乐死的纯血马就有超过1000匹。更不提那些因为年纪大、没有比赛价值而被人道毁灭的马匹。

    要知道,纯血马的伤病皆因比赛而来,正因为超负荷的奔跑,赛马们才会在退役时一身伤病。而以逐利为本的人类不会浪费金钱给一匹不会产生价值的赛马治病,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笔赔本的买卖,因此安乐死是最划算的选择。

    不仅如此,它们还会美其名曰,这是为了让这些赛马减轻痛苦。

    这是人类特有的虚伪、无耻和残暴。

    有时,我们不应该只关注赛场上的输赢,更应该关注赛场下的故事。

    的确,赛马业为人类提供了工作、财富,正是因为赛马业背后宏大的经济效益支撑,这个在某种意义上一直在虐待动物的行业才会长久地在各个国家保持强大的生命力。

    但是凡事,都要两面看。能够和这些动物说话的明奕,显然更加真切地体会到了它们的痛苦,因此,他几乎没有犹豫地站在了反对阵营中。

    面对这些被利用的赛马,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做些什么。

146 投票(一)

    “你们说说,你们是从几岁开始参与训练的?”明奕忽然问这些马。

    “我……我是一岁。”

    “我是一岁零两个月。”

    “我从11个月开始就已经开始训练了。”

    赛马们都说出自己开始训练的年纪。

    “没错。你们还是儿童的时候,在身体还远未发育健全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类开始调校参赛了。也正是因此,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们大多数会伤病缠身,对身体造成很大影响。”

    赛马们沉默,它们似乎没有仔细想过这些问题。

    “你们一岁的时候,相当于我们人类三四岁。”明奕继续说,“那才是刚刚开始长身体的时候。在两岁的时候,你们已经开始参加如此激烈对抗的比赛,但是你们的年龄才相当于人类的七岁。”

    “这时你们的骨骼都还不够结实,内脏器官、肌肉组织都还没有发育完全。正因为人类让这么年幼的马匹进行高强度的训练,参与极具挑战的赛事,才严重影响赛马的身体健康和生长寿命。”

    “你们当中,有没有马感觉自己的四肢哪里有一些隐疾?”明奕又问。

    赛马们沉思着一会儿,有马说:

    “我的前蹄关节确实有不舒服。”

    “我也有点。”

    “我屁眼总疼。”

    “你那是痔疮。”明奕说。“我要说的是,有接近一半的赛马,在参加一段时间的比赛之后就会患上各种疾病。但是!当疾病还不严重的时候,人类会让它们继续跑,直到跑不动为止,再结束它的生命。就像你们现在一样,即使有一点伤痛,但是并不影响你们比赛。”

    众马静静听着。

    其实说到底,若不是甄勇这次赌马被骗,明奕也不会关注到赛马。而他之所以不关注,是因为在现在的年轻人中,很少有人会对赛马感兴趣。

    在香城的赌马场,热衷于押注的百分之九十也上也都是上个世代的中年人居多。

    因为这种运动在当今社会一直饱受争议,世界各国的动物保护组织都不同程度地对赛马比赛颇有微词,但碍于资本的强大,却难以有所作为。

    他们能做的,顶多是在人们被某一次引起轩然大波的杀马事件吸引注意力时,出来对赛马运动表示强烈谴责。

    明奕想挽救这些倍迫受折磨的赛马,让这种动物能够轻松幸福地生活。

    “所以你们明白我意思没?”明奕问。

    众马沉默了一阵,突然有声音说:

    “明白了。”是会说日语的棕色马在说话,“你是为了解放全马类!”

    “没错。”明奕赞许说。

    “伙伴们,”这匹马继续说,“这位同志很无私啊!他不远万里来到我们这里,救困扶危,发扬国际主义精神,把解放全马类的事业当成自己的事业。”

    “说的好。”明奕点点头说。

    一声惊雷平地起,听了这匹马的话,本来还在纠结的赛马们,似乎都被这激情感染,纷纷说到:

    “这种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精神,着实感染到我了!”有匹马说。

    “毫不利己有点夸张,”明奕说,“但是主要是为了解放你们。”

    “明白了!为了马类的长久幸福,我觉得有必要配合你。”

    “凭什么我们的命运要任人摆布,这不公平。”

    “我们也有选择生活的权利。”

    “起来吧,不愿做奴隶的马儿们!”

    “想想自由的芬芳,和那鸟语花香,我觉得我要加入。”

    一时间,压抑已久的纠结情绪在马房里爆发开来,众马昂首嘶鸣,有的甚至流下了激动的尿水,兴奋地准备迎接全新的生活。

    明奕见自己的想法得到了赛马们的认同,感到十分欣慰。

    “等下,”栗色马说,“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

    “你说解救我们的这盘棋的第一手,那第二手是什么?”

    “第二手,”明奕答道,“还没想好。但你要相信我,只有做好第一手,才有第二手,你们放心,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一定为了解放你们奋斗到底。”

    栗色马听了,沉默了一会儿,说:“好!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信你一次。”

    “好!”明奕喊道,“既然大家都明白我的意思,那我们就算达成君子协议,你们按我说的做,我在周日跑马日之后,必将先把你们从主人的手里解脱出来。”

    众马点头同意,下一步就要制定具体策略。

    马房里的马分为三组,每组14匹,首先要记下所有马的名字,并且给它们排出比较合理的名次,以便到时投注。只要每组选出前三名,剩下的马只要保证不跑前三,就能够顺利拿下3T大奖。

    “左边的第一组,谁的实力比较强,有希望角逐前三?”明奕打算先了解一下它们的基本实力,把实力较强的安排在前三,这样更加保险,毕竟如果把实力最差的安排到前三名,容易出差错不说,对于其他马匹的演技也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我!”

    “放屁,你能跑过我?”

    “你是萝卜腿。”

    “放你的狗屁!”

    “萝卜腿是你。”

    “别说了,你们都是在我后面吃灰的货。”

    “呵呵。”

    “论实力,本公子都还没说话,你们有什么脸毛遂自荐?”

    马房里瞬间炸了锅,众马都认为自己实力更胜一筹,谁也不服输,明奕也没想到这些赛马们都是如此自信和自大。

    “都shutup!”明奕让它们安静,说:“我看让你们自己选明天也选不出来,这样,让二组赛马们给你们投票,客观公平。”

    于是,明奕用手机记录票数,尽量本着公正的原则,让二组的14匹马针对一组的待选选手选出自己心目中最有实力的前三名。

    经过紧张刺激的投票环节,根据明奕的统计,最后得票最高的三名选手为:马克思,马克吐温和马可波罗。

上架感言

    明天就上架了,心中有很多感慨,以至于懒得说太多了。

    最近工作比较忙,码字时间少,但是两更会保证的。

    感谢读者们的支持。

    感谢我的编辑枫叶老大。

    麻烦大家给一个首订支持吧,不管是从哪里看到的这本书。每一个订阅都很重要,不然本来成绩就不好的本书真的要惨绝死了。

    不知道有没有养书的,有的话麻烦支持一个首订再养可好。

    谢谢大家了。

148 内马尔的计谋

    居然有十三匹?那岂不是说,这第三组的赛马,全部都不会和我合作?

    靠,这么多同伴,故意搞我吧?

    “西马塔!”会日语的棕色马说,“忘了跟你说了,其实第三组是死亡之组,这一组里面的赛马,都是成绩特别好的……”

    “而且,它们是常年的盟友,估计不会和你合作的!”栗色马说。

    内马尔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幼稚之极!自作聪明的人类!还妄图策划假跑,谋取私利?体育精神何在!”

    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马尔代夫和马杀鸡以及本泽马,都漏出了轻蔑的微笑,似乎在嘲笑明奕。

    明奕看了看这些马,它们似乎一直在看自己的笑话。

    可恶又可笑。

    “呵呵,”明奕冷笑一声,“自作聪明的是你才对!”

    内马尔笑容凝固,冷眼相看。

    “就算你们这一组不配合我,你以为我就无法夺取豪奖了吗?”明奕平静地说:“你也知道我玩的是3T,既然如此,在前两组赛马都在我掌控之中的情况下,单单你们这一组不配合我,你认为就能搅乱我的计划了么?”

    内马尔没说话,看着明奕。

    “动动脑子,就算我把你们这一组取得前三名的所有可能性都压上注,十四选三,一共也才364种可能性而已,这点钱,我还是花的起的。”

    的确,3T的中奖率之所以很低,是因为要连续押中三场比赛,这样一共有364x364x364,共计48228544种可能性。

    但是如果前两组比赛内定了,那即使第三组不确定,只要所有364种可能性全部押中,3T大奖还是唾手可得。

    “自作聪明的小马驹,想搅局,你可能还需要再进化几十万年。”明奕笑说。

    “是这样吗?”内马尔问。

    明奕眉头微蹙,看着眼前这匹黑马。

    看它的架势,难道还有后招?

    “兄弟们,是时候展示真正的技术了。”内马尔说到。

    在明奕身后的马厩中,一排马昂首嘶鸣,响应着内马尔的号召。

    “看到了吗?”内马尔得意地说,“这些,都是我的兄弟。你以为你收买的了它们?”

    明奕定睛一看,这一排都是第二组的赛马,共有十一匹。

    “什么意思,”明奕有点慌,“你们也不打算参与我的计划了?”

    “嗯?”这些马中的一匹说,“我们一直也没说要参与啊?”

    “你们不是第二组的吗?”明奕说,“刚刚不是都已经票选出前三名,你们也没有异议呀?”

    “那是因为我们的老大还没说话。”另一匹马说,老大指的是内马尔,“你没发现我们半天都没参与你的讨论吗?”

    明奕仔细一看,确实,刚刚自己在宣讲自己的宏图伟业的时候,这第二组的十一匹马确实没说话,各种提问题蠢蠢欲动的几乎都是第一组的马。

    “怎么样,”内马尔见明奕愣了神,说到:“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内马尔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别的优点没有,就是兄弟多。你想假跑,在我这,行不通。”

    可恶!

    “我们都是注重体育精神的赛马,在赛场上就是为了得奖,跑出自己的真实成绩,为自己的主人争光。”内马尔继续说。

    “你们没想过自己的未来吗?”明奕劝这些内马尔的兄弟们,“你们就不怕自己在跑不动之后,受伤之后,被安乐死,被人道毁灭?”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有马说到。

    “生在赛场马,死是赛场鬼。”

    第一组的棕色马说:“这些内马尔的兄弟们中,有的主人家世显赫,不愁吃穿;有的已经被洗了脑,它们视死如归,何况现在身体状况良好,你说的那些未必能够引起它们的重视。”

    “我要提醒你们,”明奕仍劝说道:“要为未来着想,学会未雨绸缪,不要只考虑眼前。总有一天,你们会生病,会老去,你们的主人可不会善待你们。”

    这些马不为所动。

    明奕听了,看了看这些马,觉得再劝它们也是无济于事。

    是对的马,一点就通,不对的马,说再多都没用。

    毕竟各马境况不同,自己的苦口婆心未必能够让所有的赛马都明白。

    第二组有十一匹是内马尔的同盟,剩下的三匹分别是马拉多纳,马尔蒂尼和大马士革,也就是刚刚投票票数最多的三位。

    “你们三个还是愿意与我合作的吧?”明奕上前问。

    “愿意。”马拉多纳回答,“但是光我们三个愿意也没用啊。”

    “就是,我们这组实力相差无几,虽然我们三个得票最多,但是票数差距都不大,我们也没把握就能跑前三。”马尔蒂尼说。

    “它们俩说的对。”大马士革说。

    明奕点点头,说:“只要你们愿意合作就好,其他的,不用操心。”

    明奕又走到第一组的赛马跟前,一一确认这些马都还愿意继续参与自己的计划。

    这样一来,便只有第一组的名次能够控制,第二组只有三匹受自己控制,让它们三个按照一定的顺序跑的话,前三名排列组合可能性一共有232种。

    那么对于明奕来说,要押中3T,就有232x364=84448种可能性。

    这么下注的话,成本太大,每注十块钱,也要八十多万。

    虽然八十多万挣八千万,也是一百倍的杠杆,收益率堪称无敌,但是关键是去哪儿弄这八十多万呢?

    况且,人算不如天算,万一到时候有意外,这八十多万可就打了水漂了。

    不能冒这个险。

    “黔驴技穷了吧?”内马尔嘲笑明奕说。“第二第三组都是我的兄弟,你要想操纵比赛,怕是门都没有,这样一来,押中的几率应该不足十万分之一吧。”

    明奕看了看它,说:“你的主人有没有教过你一句俗话,叫‘别高兴的太早?’”

    内马尔看着明奕,似乎不相信眼前这个人还有别的办法。

    正在这时,马房的门被打开,唐建国推门走了进来,朝明奕喊:

    “找你半天了,原来你跑这来了。快走吧,考察团都要回去了。”

149 黔驴技穷

    “知道了,稍等一下。”明奕和唐建国说完,对自己的盟友赛马们说:“你们就按照咱们的计划行事,周日的比赛,不要出任何差错。”

    “可是内马尔它们都不会与你合作,计划还能成功吗?”棕色的马克思问。

    “放心,一切我都有安排。”明奕斩钉截铁地说。“只要你们相信我。”

    众马看着明奕,似乎心中都有点没底,内马尔的盟友们则是一脸的不屑。

    “所以,你叫我别高兴的太早,是什么意思?”内马尔说。

    “呵呵,”明奕说:“时间来不及,我得走了。不过你记住,你想搅乱我的计划,还是太年轻了。”

    “哈哈,黔驴技穷还在死撑,”内马尔笑说,“你这样的我见得多了。”

    明奕没再理它,只和自己的盟友赛马们再次叮嘱,一定要计划行事,便和唐建国走出了马房。

    “你不是去厕所了么,来这干嘛了?”唐建国问,“刚刚人都回去了。”

    “我听说这个马房里好像有母马,便来看看。”明奕敷衍说。

    “母马?”唐建国说,“赛马还有母的呢?”

    “很少,一百匹也不一定出一个,所以才想看看。”

    “那倒是。不过我看他们这几个马房建设的还真是不错,比我当时参与建造的时候还改进了不少。刚刚我偷偷问了这里的人一句,马房里这些马都是运过来没多久的,好像是为了近期的比赛。”

    “嗯,的确是。”

    明奕和唐建国边聊边走回办公区,观光团的人都已经结束了训练中心设施的参观,准备在办公室的会议室进行最后的尾声环节,然后结束当天的议程。

    两人也跟着参加会议。胡老师和其他参会人员针对这两天的会议和练马场的远期建设,进行了进一步的讨论。

    明奕虽也在会议室中,但是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他满脑子想的就是,怎么搞定内马尔这匹“害群之马”呢?

    当然,用这个词称呼它有点过分,但是它确实是明奕计划的搅局者。

    虽然在马房的时候,他镇定自若地让自己的盟友赛马们不要慌,按原计划行事,告诉它们一切自有自己安排,但是实际上,他什么也安排不了。

    内马尔说的没错,他有点黔驴技穷的感觉。

    穷举押注肯定是行不通,如果只有一组不配合还可以,但两组的话,可能性组合数量太大了。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

    目前为止,自己用的是第二等的方法:和赛马交涉。

    说服它们配合自己比赛,这是“伐交”。

    这种方法只成功了一般,没能说服所有的赛马。

    有没有第一等“伐谋”的方法,能用一种计谋,达到掌控整场比赛的目的?

    明奕默默地在会议室开始头脑风暴。

    计谋……

    借刀杀人?趁火打劫?瞒天过海?

    调虎离山?偷梁换柱?声东击西?

    他绞尽脑汁。

    都没有想出什么好方法。

    “走了,”唐建国拉他,“发什么楞呢。”

    原来时间过了好一阵,会议室的讨论已经结束,防疫会议已经进行完了最后一个环节。

    两人跟着练马场的人把参会专家领导送上车后,又和胡老师打招呼告别。

    “谢谢胡老师,我们这次能有机会参与这么重要的会议,都是多亏了您。”唐建国说,明奕也随声附和。

    “别客气,”胡老师笑着说,“举手之劳,上次在我家里的时候,还给你们添麻烦了。”

    “瞧您说的,”明奕说,“有机会到您家做客是我们的荣幸。”

    三人客套了一番,胡老师结束了这两天的奔波劳累,也该休息休息,便相互道别。

    明奕两人离开练马场,打车到高铁站,买了两张当天回京州的票。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没有。”在车站候车时,唐建国问明奕。

    “啊?”明奕还在想赛马的事,没回过神。

    “我是说,今天这次练马场之行,你有什么收获没有?针对你说的种马的投资。”

    “哦,”明奕说,“这个啊,投资赛马可以。但是转种马基本不太可能。”

    “为什么?你不是种马调教好的配一次种十万八万的,就指着这个赚钱呢。”

    “你今天没注意么,”明奕说,“这些赛马,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骟马,从根上说,压根就做不了种马啊!”

    “……”唐建国听了有一种上当的感觉,“靠,那你之前说的投资赛马弄半天都是白搭啊。”

    “怎么会是白搭,”明奕说,“投资赛马也不只是做种马,那只是小概率,我之前说的更重要的是参加比赛赢取奖金。”

    “那倒也是。”就冲能够融入上流社会这点,唐建国对投资赛马还是很感兴趣的,“那看完这里的赛马,你对投资有什么好的想法?”

    “姐夫,”明奕认真说,“说实话,我这次来这里有更大的收获。”

    “什么?”姐夫期待地问。

    “你记得上午在街边的那匹被遗弃的马不?”明奕说,“还有当时那个人说的话,实际的情况比他所说的有过之而无不及。赛马这项娱乐运动,真的是罪孽深重的运动。”

    唐建国看着他没说话。

    “只要受伤,就会被安乐死,只要退役,也会被人道毁灭,这太残酷了。”明奕说,“绝大部分的赛马在两三岁之后,就只剩下伴随伤病和痛苦的余生。”

    唐建国挑着眼眉看着明奕,说:”那又能如何?“

    “我认为咱们起码应该从无做起,不助纣为虐,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是吧?”

    唐建国嗤之以鼻,笑说:“年轻啊,还是太年轻。你不参与,还有那么多人参与,凭你蚍蜉之力能做什么呢。”

    “那可不一定,”明奕也笑了笑,“有这种想法的人多了,这种运动说不定哪天就从这世上消失了呢。”

    正说着,唐建国的手机突然想起来,他掏出手机一看,是微信的视频通话邀请。

150 印第安老斑鸠

    唐建国拿起手机,原来是明奕的表姐李晓玲。

    “你姐。”唐建国苦笑说,“查岗呢这是。”

    “我姐还查你岗?”明奕有点惊讶,他没想到李晓玲对唐建国这么不放心。

    “你以为呢。”唐建国说着,接通了李晓玲的视频。“我先接一下。”

    “你在哪儿呢?”视频那边的李晓玲说。

    “准备回去了,候车室呢。”唐建国笑着对着手机说,然后还把摄像头对着周围照了一圈,以表示自己说的是实话。

    李晓玲见确实是在车站,便说:“不用给我看,我又不是查你的岗。去了一天也不发个信息。”

    明奕听了凑到镜头前,说:“姐,你不是查岗,你是盯梢。”

    “去一边去。”李晓玲笑着说明奕。“对了,今天还有最后一批螃蟹,你俩什么时候回来?来吃不?”

    又是螃蟹?明奕虽然想吃,但是想起上次面对那几只临死前可怜兮兮的螃蟹一家,觉得暂时还想再缓缓,便说不去了。

    “行,”李晓玲说,“要改主意的话告诉我一声,这次的螃蟹比上次更大。那你俩回来的时候注意安全,别去一些不三不四的地方。”

    “知道,什么三不三四不四的。”唐建国说着,便挂了视频。

    想想也让人感慨,自从能够和动物说话之后,连顿螃蟹都不能好好吃了,有时候,还是不要这种特异功能的好,起码心理上,没那么多负担。

    明奕二人在候车室等了一会儿,便上了高铁,赶回京州。

    路上唐建国一觉睡到天黑,而明奕虽然也累了一天,却一点也睡不着。

    他还在想着周日比赛的事。

    如果到那天都想不出什么好计策的话,自己的计划真要泡汤了。

    然而他还没有半点思绪。

    他朝窗户外面望去,想放空一下大脑,休息一下。

    透过高铁的玻璃看着窗外,天空很蓝,但是好像是有风吹起风沙的原因,看起来有点雾蒙蒙的。

    这样的天空上竟然还飘着两朵白云。

    天空下面荒芜的土地,没有绿色,只有稀稀落落的没有叶子的灌木。

    黄色,棕色,是窗外的主色调,而远处的山峰是灰色。

    这景象让明奕想起一首歌,叫做印第安老斑鸠。

    这是所有Jay的歌曲中他最喜欢的一首。

    他掏出耳机,打开qq音乐豪华绿钻会员+付费歌曲包,搜索歌名,播放了这首SQ超级无敌无损音质的《印第安老斑鸠》。

    灵动的音乐响起……一阵咕噜咕噜咕噜噜的声音……

    沙漠之中怎么会有泥鳅

    话说完飞过一只海鸥

    大峡谷的风呼啸而过

    是谁说没有

    有一条热昏头的响尾蛇

    无力的躺在干枯的河

    在等待雨季来临变沼泽

    灰狼啃食著水鹿的骨头

    秃鹰盘旋死盯着腐肉

    草原上两只敌对野牛在远方决斗

    在一处被废弃的白蛦丘

    站着一只饿昏的老斑鸠

    明奕听着听着,仿佛自己置身于印第安山脉旁,周围是各种野生动物,头上有斑鸠飞过,脚下有响尾蛇嘶嘶作响,远处还有野牛和鬣狗。

    而它们,都是自己的朋友。

    朋友啊,朋友。

    你可曾忘记了我。

    如果你正享受幸福,请你忘记我。

    等下,怎么脑中的旋律忽然串台了?

    回来,快回来。

    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

    明奕感觉脑中乱乱的,响尾蛇……斑鸠……野牛……灰狼……白蚁……

    明奕感觉脑中就差那么一点点,好像就差一点,就能够想出来一个好方法,来掌控周日的赛马比赛……

    但是就这么一点点,就好像努力想一件事却总也想不起来那样,让人心痒痒。

    “女士们,先生们,列车前方即将到达京州南站,请下车的旅客提前准备好自己的行李,做好下车准备……”

    报站声已经响起,马上就到京州了。

    算了,到家再说吧。

    明奕把还在呼呼酣睡的唐建国叫醒,做好下车准备。

    不一会儿,高铁已经到站,两人下了车,唐建国的司机已经在出站口等待多时。

    “真不去吃螃蟹了?”唐建国问明奕。

    “不去了,”明奕一是暂时不想吃,二是累了一天想回家休息,三是心中总有赛马这件事,也静不下心,便坚持回绝了唐建国。

    “行吧,再吃可就明年见了。”唐建国说着,便让司机先开车到香榭园,送明奕回家。

    傍晚车不多,司机开的很快,比出发的时候更快便家了。

    “投资赛马的事,别因噎废食,再琢磨琢磨。”告别之际,唐建国对明奕再三叮嘱。

    “知道了。”明奕说,“回去慢点。”

    说完,明奕便上了楼。

    进了家门,沙老大照例摇着尾巴迎接着它。

    锦毛鼠已经睡醒,准备开始夜生活了。

    “吃饭了没?”明奕问沙老大。

    “当然没有,”沙老大说,“你自己看看我的饭盆,比你的脸都干净。”

    “早上不是给你留了很多么,都吃光了?”明奕想起早上的时候,他还特意多往盆里多倒了些狗粮。

    “大哥,这都一天了,中午饿的时候我多吃了点,就都吃光了。”

    明奕只好又往盆里给沙老大倒了一些狗粮,加了一点水,看着它开始狼吞虎咽,说:“现在的狗,生活条件太好了。我记得小时候,家里的狗一天只吃一顿饭,最多两顿,不能再多了。”

    沙老大一边嚼着狗粮,一边用充满鄙视和不屑的语气口齿不清地说:“你怎么不说几十年前,你们人类还是树根草皮呢,净说这没用的屁话。”

    “就是,”锦毛鼠搭茬说,“现在生活好了,我们也要改善改善对不对。明天我要喝香油,要那种纯一点的。”

    “滚蛋,”明奕没好气地说,“我看你长得像香油。”

151 逃债

    转眼到了第二天。

    这天明奕没什么事,除了和沙老大和锦毛鼠逗闷子,就是躺在沙发上想赛马的事。

    但是想来想去,把印第安老斑鸠翻来覆去单曲循环了不知多少遍,也没能想出好方法。

    灵感这个东西就像爱情,可遇不可求,你也是强求,它越是和你捉迷藏。

    也许等你快放弃的时候,它反而会跳出来对你说:“笨蛋,我就在这呢。”

    所以明奕暂时也不去想了,也许哪天早上就得来全不费工夫地蹦出来了。

    这天一日无话,到了傍晚明奕刚吃完饭,却发生了一件麻烦事。

    他喂完沙老大和锦毛鼠,正百无聊赖地摊在沙发上看着手机,忽然听到当当的敲门声。

    声音很大很急,明奕还没来得及开门,只听外面敲门的人喊:

    “明奕,在家吗?快开门!”

    这声音有点熟悉,但是隔着一道门,明奕也还是没听出来是谁。

    门敲的很急,明奕只好赶紧穿上拖鞋,去把门打开。沙老大也窜起来跟在他身后。

    打开门,一个男人一下冲了进来,反手把门关上,还上了锁。

    明奕一看原来是甄勇,便问到:“干嘛这么火急火燎的?有人追杀啊?”

    甄勇好像是一气跑上的三楼,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还没完全缓过来。

    “差不多,”甄勇一边大口喘气一边说,“你还真猜对了。”

    “啊?”明奕不明所以,“什么意思到底?”

    “是有人想要我的命,”甄勇说,“在后面追我来着。”

    明奕听了简直要爆炸,骂道:“你大爷的,索命的追你你往我家跑干嘛,你特么不会往公安局跑啊!”

    甄勇挤了挤眼睛又喘了一口气,说:“不是,我这不是忘了派出所在哪儿了吗。”

    “我家在哪儿你倒记得挺清楚!”明奕说,“到底什么情况?怎么追着你的?”

    甄勇这口气已经缓了过来,说道:“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

    明奕没好气地说:“我生气也不会要你的命,说吧。”

    “刚刚追我的,是要债的。”

    “要债的?我上次不是借给你钱了么?”明奕问。

    “用完了……”甄勇有点怯怯地说。

    “那不没剩多少了么,怎么又追你?”

    “不是,用完了,不是还完了……”

    “什么意思?那钱你没用来还债?”明奕瞪大眼睛问。

    “没有……”甄勇用没底气的声音说:“上周我看好个机会……又去赌了一次,想回个本,结果特么失误了一点……全搭进去了……”

    “我X!”明奕听了火气往上顶,“你他妈有点脑子没有啊?我看你不想好好活了。”

    “不是,那次真是有内幕消息,消息可靠,就是出了一点差错,要不真不至于……”甄勇辩解说。

    “别扯淡了,”明奕不想听他多解释,“我看你真是到国外读个大学把脑子读坏了,我都懒得骂你了。赌博这事,能有回本这说吗?不赌为赢没听说过啊?”

    “我也就想这一次之后就金盆洗手的……”

    “下次永远没有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只能是上次。”

    明奕此时真是对这个老同学失望透顶,以前从没发现他赌性这么大,果然这东西不能沾,沾上有的人还能有理智,但更多的人容易把心中的恶魔给勾出来,然后毁掉自己。

    “追债的去你家找你了?”明奕问。“你怎么会跑到我家?”

    “我哪儿还敢回家啊,”甄勇说,“我最近都借宿在朋友家,躲着这帮人。今天是在你家这边找朋友借钱,结果路上碰到他们一伙儿了,这才跑到你家的。”

    “你真能给我找事儿。”

    “上次最后一次见他们,我求他们宽限两天,这不过了四五天了,他们说见到我要卸我一条胳膊。”甄勇看了一眼明奕说。

    “卸了你胳臂倒确实能让你长点记性。”明奕嘴上虽这么说,但是他其实不太相信京州这地界真有追债的敢卸人胳膊的,这话顶多就是吓唬吓唬甄勇。

    但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甄勇处在这位置上,即使是吓唬他也不敢不当真。

    明奕起身走到门口,打开猫眼朝外面看了看,沙老大也在门口对着门缝嗅了嗅,都没发现有人追上来的踪迹。

    “还好,没人。”明奕走回去说。“追你的人不会上来吧?”

    “应该不会,我进楼门的时候他们在远处,应该没看见。”甄勇说。

    “那还好。”明奕说。“来了也没事,不开门就行了。”

    “对,不过兄弟,今天我得在你这委屈一晚了。”

    “是委屈你还是委屈我啊?”明奕没好气地说,“你就睡沙发吧。”

    “行,行,打地铺都行。”

    正说着,忽然听到敲门的声音。

    两人都一惊,瞬间相互对视,警觉地好像胡子都竖了起来。

    “谁啊?”明奕问到,两人屏住呼吸等待门外的人回答。

    “居委会的。”一个女人的声音。“需要登记这边租户身份证,前几天就来过你一直不在。”

    两人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没有完全放松警惕。

    明奕透过猫眼往外看,确实是一个中年妇女,周围也没有可疑迹象。

    明奕看了看甄勇,似乎是想问问他的意见,但是甄勇也不知如何是好,按理说一个居委会妇女,没什么可不开门的,应该也没必要因为追债的便如此草木皆兵。

    算了,开吧。

    一边这样想着,明奕一边打开门。

    说时迟,那时快,刚刚门外还只有一个妇女,转瞬间便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趁着门刚刚被打开一个缝,便把门猛地推开,冲了进来。

    沙老大呲起獠牙,面对破门而入的敌人,准备发起猛攻。

    但是一秒钟后,这只往常凶猛骇人的沙皮忽然少见地发出哼哼声,耳朵也耷拉下来,急步往后退。

    明奕顺着沙老大的目光抬头一看。

    我靠!

    这是他妈什么玩意儿?

152 一根手指

    原来把沙老大吓了一跳的,是三人中其中一位脖子上缠着的一条又粗又长的黄金蟒。

    别说沙老大,就是明奕也吓了一跳,只有甄勇没事,比起来,他似乎更害怕这三个人。

    “我靠,你怎么也没说过追你债的还带着这么一条怪物?”明奕小声对甄勇说。

    “没来得及跟你说,再说你也没问啊。”甄勇说。

    明奕虽然是低声说,但是还是被这条蟒蛇听到了,它轻蔑地说了一句:“你才是怪物,你全家都是怪物。”

    “你不是你口能咬死一条蛇吗?”明奕对还在一旁耷拉着脸的沙老大说。

    “别扯了,我说的那是草蛇,这种蟒蛇我一般是不树敌的。”沙老大说,“不过刚刚只是被吓了一跳而已。”

    明奕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套缠在脖子上的黄金蟒,它通体金黄并且点缀着白色的纹路,舌头和脖子略细,身体很粗,看上去有三四米长,缠在这位大老粗脖子和肩膀上就像一条大围脖。

    “这套蟒蛇少说几万块。”甄勇对明奕低声说。

    “你们叽歪什么?你跑什么跑?上次说的还钱日子过了几天了心里没点B数吗?”

    甄勇连忙央求说:“强哥,再宽限几天,马上我就有钱了。”

    “吵吵个屁,别给我扯这没用的,宽限多少天了?上次说再还不上卸一条胳膊忘了?”

    明奕说:“大哥,有话好好说。”

    蟒男看了一眼:“你他妈是哪跟葱啊?是他老相好啊?我告你没你事啊,要不连你一起卸。”

    “强哥,我马上就能从我妈那拿到点钱,我说是创业用,只不过这两天还没来得及转给我,等转给我之后我第一时间给你。”

    甄勇话虽是这么说,但也是个一时的托词,实际上从父母那也拿不到钱。

    “一根手指头。”蟒男说,“上次说的一条胳膊可以饶了你,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正好我家小黄饿了,吃你一根手指头让你长长记性。”

    甄勇吓得脸都白了,颤抖说:“强哥,求你了,钱我一定还上……”明奕看他的样子好像都快尿裤子了。

    “大哥,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了手就出大事了。”明奕说。

    “好好说个屁!怎么,想给你老情人出头啊?要不这一根指头你出?”

    沙老大在一旁呲牙低吼。

    “怎么着,还有一条狗?来,把这狗宰了炖了。”蟒男对旁边两个人说。

    明奕看了看情况,凭这三人肯定是斗不过沙老大的,而且这条黄金蟒其实只是样子骇人,实际上长度和粗度看起来都不是成年蟒,要是真打起来未必能构成什么有效杀伤力。

    明奕准备让沙老大来个突然袭击,直接搞定三人,但是就在这时,蟒男旁边的两人居然从背后各掏出一把半米长的砍刀。

    情况一下变得很棘手,毕竟空手难敌带兵器的,即使是沙老大,被对方用刀扎一下也十死九生,那样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看来不能硬碰硬了。

    “大哥,我家狗肉不好吃,有点柴。”明奕说。

    “我就爱吃柴的!”蟒男说。

    “关键是它有梅毒,吃了之后jj长疮。”

    “什么毒?”沙老大说。

    “你别管。”明奕对它说。然后又对蟒男继续说:“前两天刚刚到医院化验完。”

    蟒男听了嫌弃地说:“特么有毛病吧!”

    看上去他也并没有真的要宰了沙老大的意思,毕竟这事费力不讨好,他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要债。

    “你,把他给我按住,你断它一根小指。”蟒男对两人发号施令。

    两人听了立即上前把甄勇按住,把手放到桌子上展开。一人按着,对另一人说:“你来。”

    甄勇已经吓得要哭出来,似乎也失去了反抗的力气,眼中只露出惊恐的神色,说:“强哥,饶了我吧强哥!”

    “准备破釜沉舟,一会你就扑上去干,只能拼了。”明奕对沙老大说。

    “知道。”沙老大做好飞扑的预备动作,紧盯着两人,等待着明奕的号令。

    明奕准备发令,“上”字已经到了嘴边。

    “我来?”拿刀的那人说。

    “对啊,没看我这按着呢吗?”按着甄勇的那人说。

    “还是你来吧,我没来过。”拿刀的人说。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刀都拿上了,这墨迹。”按着甄勇的人说。

    明奕看着拿刀的那人,似乎没有举刀的意思,听他的话像是第一次做这种刽子手。

    “还是你来,我帮你按着。”那是把刀给了另外一人,自己按住甄勇。

    “废物。”那人接过刀,看了看刀刃,似乎在下决心。

    “来啊!”这次轮到按着甄勇的人催促了。

    拿刀那人犹豫了几秒,回头对蟒男说:“强哥,要不还是你来吧,我有点膈应的慌。”

    “真他妈的废物!”蟒男恨铁不成钢地说,一面接过刀,把拿刀那人一脚踹到旁边。

    “瞄准这个盘着蛇的人。”明奕让沙老大改变目标。

    “知道。”沙老大做好准备。

    蟒男拿起刀,吹了吹刀刃,又用手摸了摸,似乎在确认刀刃足够锋利,一面一刀下去没砍断,那就有点尴尬了。

    确认完刀刃,他深吸一口气,聚精会神地盯着桌子上的甄勇的手,然后用手把甄勇的小拇指往外掰了掰,把其他四个手指稍微合并了一些。

    “嗯,这样好多了,不容易误伤。”蟒男对自己说。

    甄勇备受折磨。

    黄金蟒也盯着它。

    蟒男掰完甄勇的手指,右手握紧砍刀刀柄,又深呼吸一次。

    他看了看刀,沉默了几秒。

    “呵。”蟒男把刀扔回了旁边的手下怀里。

    明奕和沙老大还在按兵不动,心想,闹了半天都是纸老虎啊?真要动手这仨人没一个敢的。

    甄勇见蟒男也不准备砍自己手指了,连声说:“谢谢强哥饶命啊!”

    “别高兴的太早,”蟒男说:“我不想用刀脏了我的手,但是,小黄还是必须填饱肚子的。”

    黄金蟒吐出蛇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

153 二十四响

    蟒男用手托住黄金蟒的脖子,让另外两个人按住甄勇,把他的手送到黄金蟒的嘴边,说:“小黄,这跟手指头是你的了。”

    一般来说,这种蟒蛇类是不会咬人的,它们捕食的方法一般是用强壮的身体把猎物勒死,然后吞掉它们,慢慢在肚子里消化。

    但是这也不是绝对的。

    黄金蟒盯着甄勇的手指,吐了吐信子,似乎是准备咬下去。

    “蟒哥,你吃这玩意吗?”明奕说。

    黄金蟒注意到明奕在和它说话,奇怪地问:“你在和我说话吗?”

    “没错。”明奕说,“你别告诉我你真的要吃这根手指头啊。”

    “我吃不吃和你有关系吗?”小黄说起话来似乎不喜欢断句,一气呵成好像不需要喘气,“我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现在我的主人让我吃所以我不吃也要吃。”

    “可是蟒哥他这个人有个癖好就是喜欢扣屁演脏的一笔啊。”明奕的语气也被带跑了,居然忘了断句。

    “shit?真哒?”小黄露出惊讶的眼神看着明奕。

    “不骗你而且说真的他就喜欢用小指头扣扣完还不洗手,敲恶心!”明奕说。“而且他喜欢用小指头挖鼻孔。”

    小黄看了看甄勇的手,眼神中多了一些复杂的意味。

    “你一定是骗我哪个傻子会用扣完屁演的手指挖鼻孔的?”小黄对明奕提供的情报提出质疑。

    “不是扣完屁演挖鼻孔是先挖鼻孔再扣屁演啊!上厕所的时候扣扣,扣完不洗手!”

    “哇靠!”小黄惊讶得长大了嘴巴。“请你不要到处扣扣。”

    “潮流需要抠抠。”明奕对答如流。

    “不小心就没抠抠!”

    “用力到处扣扣!”

    “哇靠!太恶心了我不要吃了。”说着,小黄把头转回去对着蟒男摇摆,似乎在诉说着自己对于吃一根用于扣屁演的手指的老大的不情愿。

    “你瞅啥?”蟒男无语说道,“给我咬呀!”

    “主人,”小黄说,“这手指刚刚扣完屁演贼拉恶心,臣妾做不到啊。要吃你吃。”

    然而蟒男并不能听懂自己宠物的心声。他把蟒蛇的头又向前送了一点,离甄勇的手指近了一些。

    甄勇想要挣扎却被两了壮汉牢牢按住,动缠不得,吓得紧紧闭上了双眼。

    但是小黄却不听主人的使唤,拼命把脖子向后转。

    “妈的,不中用的东西!”蟒男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形势陷入了两难境地,蟒男既然已经口出狂言,今天要砍掉甄勇一根手指,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现在收回未免有点太尴尬了。

    但是更尴尬的是,两个手下都是蠢材,谁也不敢真的砍掉甄勇的一根手指。

    自己就更别说了,表面上看起来威猛无敌,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老家连杀鸡都要叫自己年近六十的老母亲亲自动手。

    而且自己还要躲到屋里去。

    其实脖子上盘的这条蛇主要是给自己壮胆的。

    “既然大哥您的蟒蛇也不想吃他的手指,我看不如就算了,要不等下吃坏了肚子也不好,挺贵的一条蛇,得不偿失。”明奕说。

    蟒男抬眼看了明奕一眼,鼻子哼了一声说:“看不出你小子挺识货,你还知道老子这蛇值钱?”

    明奕忙说:“看您说的,黄金蟒价值连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而且据我观察,您这条还是千古难遇的奇种。”

    蟒男眼前一亮,问:“奇种?啥玩意?”

    “这黄金蟒除了常见的品种以外,有一个亚种,名叫“二十四响”。书上没写过,科学家也不承认,但是确实真实存在。“明奕信口胡诌,“传言这个亚种是古代时候缅甸一位得道高僧开过光的黄金蟒的后代。”

    “开光?”蟒男听得入了迷。

    “没错。”明奕说,“当时那条黄金蟒长度达七米,比一般的蟒要长很多,开了光之后通人语,每天二十四个小时每小时会发出“啪”一声响。所以高僧赐名“二十四响”。”

    “声响?蛇只会嘶嘶的叫,怎么会响?又不是响尾蛇。”蟒男说。

    黄金蟒也奇怪地看着明奕,心想这个傻逼在胡咧咧什么玩意。

    “大哥,你见过大街上广场上,或者是公园里那些没事儿闲的抽鞭子的老大爷没有?一个原理,这“二十四响”就是用自己的身体抽自己,发出的声响。”

    蟒男所有所思。

    “古代缅甸后来就靠这种黄金蟒记录时间,他们那边愚昧,没有我们华夏人这么聪明发明日晷这种东西,只有贵族才拥有黄金蟒用来计时。”

    “你这么说我这条还是稀有品种了?”蟒男看着自己脖子上的小黄,有点小惊喜地问。

    “确切地说,叫做亚种。”明奕说,“值了老钱了,没有五十万拿不下来。”

    “真的?”蟒男眼里冒出小星星,“这么值钱哪?”

    “可不咋地!”明奕煽风点火地说,“这品种现在一般可见不着了。”

    “我三千块钱买的,那时候它才这么长!”蟒男用手比划着。

    “唉呀妈呀,那你可赚大发了!”明奕做惊诧状。

    “我不过我怎么没听到过它发出响声呢?”

    “现在大多数都的二十四响黄金蟒都没有那么功能了,因为后来人类有了钟表,它们就都退化了。”明奕说。

    “是吗?”蟒男皱眉到,“那你怎么知道我这条就是二十四响?不会是忽悠老子呢吧?”

    “怎么会!”明奕说,“是不是二十四响除了响声这一点,还有另外一个特点,就是我刚才说的,它们通人语。”

    “怎么个通法?怎么我跟它说话他都不听呢?”蟒男说。

    “你看我的。”明奕说着,把手指伸到黄金蟒的嘴边,说了一句人话:“退下!”

    接着,他用蛇语对这条蟒蛇说:“其实我刚才没告诉你,我也喜欢扣屁演!我刚扣完,你闻闻。”

    小黄还没等他说完,赶紧调转蛇头向后逃去,生怕来不及躲开这根扣完屁演的手指。

    蟒男和他两个手下看了啧啧称奇,暗自赞叹:真不愧是二十四响啊!

154 香城赛马场

    “大哥,我没骗你吧?这条二十四响你一定得好生饲养,这以后卖了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明奕说。

    “行!”蟒男被明奕说的心花怒放,平白无故身上多了几十万,这可比脖子上戴个大金链子要有π多了。

    他安抚了小黄几下,看了看旁边的甄勇,说:“我看你这兄弟人不错,识货,是个可造之材,今天看他面子,我就饶你一条小命,再宽限你几天。”

    本来他还正愁没人敢真砍掉甄勇的一根手指,不知道如何下台,现在正好借坡下驴,两全其美。

    “谢、谢谢强哥大人大量!您放心,借您的钱,过几天我一定如数奉还。”甄勇感激地说。

    于是两个按着甄勇的人松开手,把他放开。

    “我们走!”蟒男招呼了一声,三人便离开明奕家。

    门关上后,甄勇还趴在猫眼上目送了三人一会儿,确认他们确实已经离开之后,才像虚脱了一样一屁股摊在了沙发上。

    “多亏你了啊兄弟。”甄勇说。

    “你还有脸说。”明奕说,“你这算摊上事儿了。宽限几天,再给你宽限一个月你能把钱还上?”

    “这个,”甄勇说,“能托一时是一时吧。”

    明奕倒了两杯水,递给甄勇一杯,自己喝了一口。对于甄勇,他觉得多说也无益,自己该说的已经说了,现在人家找上门来要砍他一根手指,他心里也应该有个分寸了。

    既然要债的已经说了再给他几天时间,甄勇这天便没有在明奕家住宿,下午便回了家。

    几日无事,终于到了周日赌马这天。

    这天是夜场比赛,晚上七点开始,明奕中午吃完饭便出发前往香城。

    这两天在家闲来无事,明奕有空就琢磨如何应对周日参加比赛的内马尔,以达到赢取3T大奖的目的。

    他绞尽脑汁,苦思冥想,终于想到了一个不算上策的主意,但是这个主意是不是能够有效,还要看现场的情况。

    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放手一搏了。

    这天明奕到达香城的时候,已经是四五点钟。

    吃了点晚饭,他没敢多做耽搁,便径直来到了香城赛马场。

    香城赛马场位于市中心的东部,算是市内比较寸土寸金的地段,能盖这么一个大的马场也是相当不易,据说已经有了上百年的历史,这一片绿色点缀在市中心的高楼大厦间,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临近比赛开始的时间,天色已经暗下来,似乎在为今晚的赛事渲染着神秘的气氛。

    明奕来到赛马场的公共入口处,他看到最引人注目的三个部分,分别是巨大的、宽30米的草地跑道,宽阔的看台和巨大的彩色大银幕。

    从外围走进入口的过程中,人群熙熙攘攘,明奕在人群中走过,不知什么时候手里便多了一份小册子,是别人免费派发的“马经”。

    马经上面写满了近期参赛马匹的情况、骑师和练马师的介绍,以及进去赛马的成绩和赔率,参与赌马的人可以参考这上面的信息。

    和那些专业赌马的人手里拿着的更专业的马经相比,这种免费派发的小册子当然信息没有那么深入和全面,但是也让第一次来这里的人看起来更加融入现场的气氛中。

    当然,明奕是不需要参考这种东西的。

    赌马的人们和来体验观看比赛的游客们已经陆陆续续来到了赛马场,他们的身份其实很好分辨,一般年轻人是来体验的居多,而中年人则是来押注的居多。

    买了门票,明奕从入口来到的气氛热烈的公共区域。因为比赛还没有开始,这里还有很多表演的人们,就是一个party一样,还有人卖扎啤。

    明奕也说第一次来这里,这比他想象的要热闹的多。

    眼看比赛没多久就要开始,还是先干正事。

    明奕找到投注区,这里很多人,有的抬头看着屏幕上的赔率,有的低头研究手里的马经,大家都在寻找自己心目中的冠军,在这里投上一注,押上自己一夜暴富的梦想。

    没错,这里的人,都有一个成为富翁的梦。

    明奕找到一个摆满了投注卡的桌子,上面插着不同押注方式的卡片,周围还立有一些资讯看板,上面写着今天的赛事资讯。

    “马尔代夫,马克吐温,大马士革……”

    “内马尔,马可波罗……”

    上面都是明奕熟悉的名字。

    除了名字,上面还有这些马匹的基本信息。

    不过明奕没什么时间仔细看了。

    因为赛马押注虽然是可以在每场比赛开始前押注后面的比赛,但是他要买的3T玩法,则需要在所有比赛开始前押注。

    他要押的是第四、五、六三场比赛的前三名。

    明奕找到3T玩法的投注卡,拿了一张出来,准备填写。

    “小兄弟,要玩3T?”旁边一个大叔饶有兴趣地问到。

    “嗯。”明奕看了他一眼说。

    “第一次玩吧?”大叔笑着说,“3T都多少年没开奖了,不可能中的,玩玩票还行。”

    明奕也笑笑,说:“第一次玩。”

    “要想多少赚点,还是单T合算。要是第一次,可以试试独赢,中奖概率高。”

    “谢谢,”明奕说,“我就是体验一把。”

    明奕心里盘算着,第四组是自己安排好的前三名,如果不出差错的话,应该是马克思,马克吐温和马可波罗三匹马。

    他在投注卡上选好。它们三个分别是五号、六号和十二号。

    第五组只有三匹马是自己的盟友,分别是马拉多纳和马尔蒂尼和大马士革。明奕便选了这三匹,分别是四号、六号和十号。

    第六组全都是内马尔的盟友,明奕便选了一号、二号和三号。

    明奕早已提前想好了要投注的赛马,所以很快便选好了要投注的马匹。

    旁边的大叔见明奕这么快就选完了,笑着说:“选这么快?感觉你连资讯板都没看,是不是名字都不知道随便选的啊?”

    明奕笑着答道:“嗯,瞎选,反正也中不了。”

155 按计划行事?

    明奕只填了3T玩法自己要押注的卡片,只投了一注,便准备到人工柜台投注。

    旁边的大叔见了又说:“就只玩这一把?”

    “嗯。”明奕答到,不知为何,他忽然鬼使神差的多和这位好事大叔说了一句:“告诉你个秘密,第四组前三名是五号、六号和十二号。”

    大叔哈哈一笑,没当回事地说:“小伙子,跟我装神棍是不是?”

    明奕神秘地朝他笑笑,没说话,眼神似乎在说:“信不信由你。”便朝人工窗口走去。

    大叔盯着他渐渐离开,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似乎在重新审视眼前这位年轻人所提供的“神棍”信息。

    他犹豫再三,从桌上抽出了一张单T投注单。

    此时的投注大厅人已经非常多了,投注的柜台排了五六个人,明奕等了一会儿才成功买完投注。

    把自己的投注单交给工作人员后,这位姑娘看了一眼,也问了同样的问题:“只这一张?”

    明奕回答:“没错。”

    随后,工作人员给了明奕另一张单子,这就是投注成功的证明。

    能不能押中3T,就看这张单子了。

    明奕回到赛马场外围公共区域,此时离正是开始第一场比赛已经没多长时间了,各种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把这里的场地挤满,人群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远处的大屏幕上早已开始播放专家们的评论,他们对今天参赛的做出专业点评,分析战绩与实力,帮助押注的人们选择胜者。

    对于这种砖家的评判,明奕向来不当回事,就像股市评论员一样,他们要说的真正确,自己早就成了千万富翁了。

    过了一会儿,几个骑师骑着自己的爱驹进入一个开跑前的展示区开始遛马,马童也跟随着一起,在做正是开赛前的热身。

    这些是第一组赛马,这些马明奕并不认识。

    看到赛马入场,周围的观众情绪又高涨了一些,有人朝自己投注的赛马叫喊。

    很多人在展示区观看骑手和马童遛马,他们想看看自己投注的赛马状态是不是良好,以此增加自己的信心。

    明奕倒是对这不感兴趣。他只关注第四组开始比赛的赛马。

    在赛场前等了一会儿,现在天虽然黑了,但是被灯光打的很亮,赛道上的马匹已经入场。

    第一场比赛马上开始。

    “砰!”

    一声枪响,十四匹赛马脱缰而出。观众席上的人们开始骚动起来,都注视着自己押注的赛马,希望它们能在一开始就锁定优势。

    骑师们身穿亮眼的荧光服,俯着身躯,气势汹汹的驾着赛马像闪电一样奔向终点。观众席上的人们沸腾了起来,为自己支持的马儿呐喊助威。骏马呼啸而过,带来急速奔驰的刺激快感。

    明明没有押这一场,明奕还是被现场的气氛感染到。

    伴随着比赛的进行,有人越来越激动,也有人越来越泄气,几家欢喜几家愁。

    这一组的赛马差距比较大,第一名领先最后一面一大段距离,可见实力的悬殊。

    但是前两名赛马差距不大,直到最后一秒,仍然在你争我赶,角逐第一名。

    冲刺的那一刻,观众的情绪也达到顶峰,押中的人在最后欢呼起来,欢呼声压过了那些没押中的人的叹气声。

    一场比赛结束后,有工作人员到场上修整草坪,为第二场比赛做准备。

    明奕躲开人群,想找一个人少一点的地方。

    他需要避开别人的视线。

    第二组和第三组比赛也按部就班的进行。场外的气氛比第一场还要热烈,似乎经过第一场的热身,大家都已经放开了情绪。

    第三组比赛进行的时候,第四组的赛马们被骑师带到展示区,稍微溜一溜,以便比赛时更好的发挥。

    明奕也来到了这里。

    他需要和自己的同盟们打个招呼。

    “嘿!马克思!”明奕喊。

    马克思正和自己的骑师一起漫步着,听到明奕叫它,转头一看,仰头轻嘶一声:“你来了?”

    “当然!”明奕答道,“之前和你们定的计划,没问题吧?”他需要这些赛马的再次确认。

    “放心。我们这一组都会按照计划行事。但是,”马克思说,“另外两组就不知道了。”

    “它们你不用管,我自有对策。”明奕说。

    正说着,另外一匹马说:“你可别忘了兑现你的承诺!”

    说话的是马克吐温。

    “放心!”明奕拍着胸脯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就算你们十四匹马一起追也追不上。”

    “那就好。”马克吐温说。

    “你们三个的状态都还可以吧?”明奕问。

    “好着呢。”马可波罗走过来说,他的骑师看起来很精神,身穿荧光服,和赛马看起来很般配。

    “ok。”明奕说,“一会儿就该你们上场了,我先到外面去,你们加油。”

    说完,明奕便和赛马们暂时告别,自己到场外观赛。

    第三组的比赛已经结束,工作人员正在整理草坪赛道。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马上我们就要开始今天的第四组精彩比赛!”马场的音响里响着主持人的声音。

    马克思等赛马陆续走入赛道,各自被牵到跑马闸中,准备开始比赛。

    赛马们英姿飒爽,在场内吸引着全场人的目光,但是这些人不知道,其实胜负与名次早成定局。

    “砰!”

    发令枪响起,十四匹马如离弦之箭疾奔而出,场上响起关注的呼声。

    只过了几秒钟,赛马们便消失在了赛道之中。

    按照计划,前三名是四号、六号和十号。

    但是明奕在赛场旁看到,它们三匹并没有处于领先位置。

    不仅如此,这三位还跑在最后一个梯队!

    什么情况?

    明奕心中有点慌,这些家伙不会是和自己玩什么鬼把戏呢吧?

    没过多会儿,赛马们已经跑完了半程,而马克思,马克吐温和马可波罗还都在第八名以后。

    明奕心里焦虑起来,再不超可就来不及了!

    “发力啊!”他忍不住喊道。

    虽然赛马们并不能听到。

156 成败在此一举

    前半程跑完,明奕之前计划好的前三名还没有跑出优势,弄得他有点着急。

    但是后半程开始,三匹内定赛马开始反超,其余的赛马开始给马克思、马克吐温和马可波罗创造良好的发挥空间和跑步条件,它们不是本身放慢速度就是佯装身体失去平衡,因为本身差距不大,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让它们三个成为了前三名,并且一直保持到了冲刺结束。

    “让我们看看,前三名是,马克思,马克吐温,和马可波罗!”比赛主持人说。

    买了这三匹马的观众激动的挥起手臂,后半程的逆袭让他们兴奋不已。

    明奕松了一口气。

    一切按计划行事,没有哗变就好啊!

    他转身离开了赛道周围的公共区域。

    下一场比赛就是第五组了,他需要一个相对不那么显眼的地方。

    第五组按照计划前三名是马拉多纳、马尔蒂尼和大马士革。

    此时三匹马和它们的骑师已经到了展示区散步,等工作人员平整草坪赛道后进入赛场。

    他们三个是明奕计划的一部分,但是其余十一匹马却是站在第三组“害群之马”内马尔那一边的,所以,不能指望它们配合让马拉多纳、马尔蒂尼和大马士革拿到前三名。

    但是另外一方面,马拉多纳、马尔蒂尼和大马士革这三匹马是第一组客观评选出来的实力前三的赛马,所以即使其他十一匹个竞争对手不假跑,也未必能够让跑得过它们三个。

    换句话说,如果顺利的话,它们三个包揽前三也是有很大几率的。

    毕竟这些赛马们亲自选出来的前三名,肯定比那些大屏幕上的赛马专家要靠谱的多。

    所以,需要见机行事。

    “第五组赛马已经陆续被牵进跑马闸!”主持人宣布。

    明奕找了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这里有一面墙,从墙角上去刚好看到比赛,因为天黑,这里也不那么显眼。

    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马拉多纳、马尔蒂尼和大马士革分别是四号、六号和十号。

    十四匹马已经各就各位。

    大家都屏住呼吸,似乎怕自己的气息会打扰到赛马似的。

    “砰”一声发令枪响起,赛马们冲出跑马闸。

    骑师们身着闪光衣,就像战士一样驾驭着自己胯下风驰电掣的骏马。

    这一组赛马实力相近,但是明奕押的前三名还是在起跑的那一刻奠定了微弱优势。

    以马拉多纳为首,三名赛马各自为战,都在全力地奔跑着。

    后面的赛马也奋起直追,它们似乎受内马尔之托,一定要跑进前三名,让明奕的计划落空。

    但是马拉多纳它们也不是吃素的,跑到了半程的时候,前三名的堡垒依然没有被其他马攻破。

    “马拉多纳遥遥领先!从比赛一开始就拉开差距,并且一直保持良好的状态!”主持人喊道。

    观众的欢呼声更加热烈,押了马拉多纳的票友异常激动。

    明奕在墙边紧张的注意着场上的形势。

    前三名和后面的差距似乎越来越大,这样发展下去,无需明奕帮忙,马拉多纳,马尔蒂尼和大马士革自己便将前三名包揽了。

    形势喜人啊!

    就这样,没有任何意外,这三名明奕的盟友赛马顺利的拿下了前三。

    一切都是如此地顺利。

    骑师们享受着观众的欢呼声,等待着他们的巨额的奖金。

    而等待着明奕的,则是奖池中的八千万奖金!

    明奕看了看手中的押注单。

    三场比赛已经完成了两场,押注没有任何问题。

    “嘿!小伙子,你在这呢!”有人从后面拍了明奕一下。

    明奕回头一看,原来是押注时碰到的那位大叔。

    “你还真说对了!第四组果然是你说的那几匹得了前三。”大叔有些兴奋地说。

    “你买了?”明奕问。

    “可惜!就只买了一注!”大叔略带惋惜地说,“早知道多买些了!真没想到还真被你说中了?这么准?看来你是个高手啊!”

    明奕笑而不语。

    “你押的3T,中了几场了?”大叔好奇地问,“第四组猜的这么准,第五组猜对没有?”

    “没有。”明奕撇嘴说。

    “别那么小气嘛,兄弟,下几场也预测预测?”

    “我只是乱猜的。”明奕答道,然后借故离开

    夜色已深,天气有点凉,但赛场周围还是如此热闹。

    只要拿下第六组比赛,就大功告成了。

    当然,这也是最难的一组,变数最大的一组。

    这一组以内马尔为首,没有一匹马同意和明奕合作。

    前三名是谁都有可能。

    虽然当时也由其他组的赛马们评选出了前三名,但是不排除它们为了不让明奕的计划得逞,而不按照真正的实力来跑。

    况且,选出的前三名除了内马尔名列第一,其他两匹马论真正的实力,在赛场上也未必真的能跑进前三。

    所以,明奕没有按照票数投注,而是选择了一号二号和三号三匹马。

    第六组明奕看过资讯版,内马尔是第七号。

    按理说,不管第二、三名是谁,第一名大概率是内马尔。

    但是这匹马很有可能为了搅黄明奕的布局,故意不跑进前三。

    所以,还是按照自己的方式来控制比赛更加稳妥。

    不管一号二号和三号是谁,我只保证它们三个是前三就好。

    和是不是内马尔没什么关系。

    “第六组赛马们进场!”

    草坪已经平针完毕,第六组赛马们陆续进入跑马闸。

    明奕看到内马尔昂首阔步,傲气逼人。似乎冠军志在必得。

    这样的马,恐怕有很多人会押注,赔率不会很高吧。

    明奕自己琢磨着。

    他观察了周围,确认自己所处的位置是安全的。

    天色很黑,虽然有赛马场的灯光,但是这个位置,几乎没人会注意到他。

    这里距离第一个弯道很近,只要发令枪一响,过不了几秒,赛马们就会跑到这里来。

    而明奕要做的,就是在那时,介入这一场比赛。

    他把背着的书包拿了下来,说:

    “成败与否,就看你们的了。”

157 冲向终点

    就在第六组内马尔等赛马上场的时候,从展示区走出来碰到了刚刚跑完比赛的马拉多纳正好和它擦身而过,两马四目相视,眼神都是如此的犀利。

    “假跑小王子?”内马尔率先说话。

    “呵呵,我倒是想假跑,可是实力所致,”马拉多纳说,“你的小兄弟们的实力实在是不敢恭维。”

    “别以为你们的诡计能够得逞。”

    “那就看你表演了。”

    第六组赛马已经都进入跑马闸,就等发令枪响了。

    明奕在场外就好像黑暗中的怪盗基德,默默地等待时机。

    “砰!”

    枪声划过平静的夜空,十四匹赛马就像发令枪的子弹一样射出,让赛马场的温度又上升了一度。

    “出发!”

    明奕把书包中的网袋拿出,几百只黄蜂从袋中如龙卷风一般蜂拥而出,飞向正在狂奔的赛马。

    原来这就是明奕的秘密武器。

    早在前一天,他便去了香榭园旁边的树林,寻求老朋友尖刺的帮助。

    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到别的好办法,只好出此下策。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再次伐兵,其下攻城。

    让黄蜂帮忙这招应该属于中下之策。

    多亏黄蜂尖刺是一只知恩图报的仗义黄蜂,对于明奕的要求满口答应,召集了几百只黄蜂弟兄,千里迢迢来到香城救急。

    明奕找了个网袋把这些黄蜂装起来,特意找了一个比较透气的书包,带着这些黄蜂来到香城。

    他早已决定押注一号、二号和三号赛马,所以一开始和尖刺计划好的办法很简单:

    针对除了一号二号和三号的其余十一只赛马,发起猛攻。

    尖刺带的都是身强力壮,毒刺发达的精壮黄蜂,几十只黄蜂足矣让一匹马失去比赛的能力。

    如果几百只黄蜂同时蛰一只马,会将赛马置于死地。

    明奕的目的是既不让赛马被蛰死,也不能被蛰休克,只要引起混乱,身体不适,在赛场上失控就可以。

    每只马分配几十只黄蜂,刚好达到这个效果。

    在出发之前,明奕和尖刺已经分配好黄蜂的任务,它们各自都知道自己的目标是几号赛马。

    夜场的比赛,赛马身上的号码牌都是夜光的,号码很好分辨。

    当然,这些黄蜂并不识字,所以在出发之前明奕还特地安排了集训,黄蜂们针对自己的目标数字已经十分敏感。

    六组赛马走上赛道准备出发的时候,它们已经整装待发。

    随着明奕的一声出发,黄蜂龙卷风在黑夜中朝赛马奔袭而去。

    赛马队伍到达第一个弯道的时候,黄蜂们也和它们在此相遇。

    这个巨大的龙卷风犹如训练有素的军队,顷刻间分散为十一个小队,各自朝着自己目标好牌的赛马身上飞去。

    骑士们只感觉迎面而来一片飞虫,还没有缓过神来,心中只是惊奇,只得尽力闪躲。

    赛马们速度虽快,但是黄蜂在瞬间突然袭击,依然足以赶得上自己的猎物。

    “这是哪儿来的虫子!”

    “啊!”

    “他娘的蛰老子蛰的好疼!”

    “啊~好舒爽!”

    “我的**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众赛马被这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打乱了阵脚,而黄蜂们逐渐找准了目标,从一开始的几只到几十只,赛马的疼痛感更加强烈,已经开始扭动身体,不能全速奔跑。

    即使骑师们中尽力控制着自己胯下的马儿们,他们也没办法让这些马回复平静。

    而与此同时,一号、二号和三号则在凌乱的马群中继续保持着原有的速度,虽然被这乱七八糟的状况吓了一跳,但也并没有干扰到奔跑的步伐。

    赛马们跑到半程,前三号赛马的优势已经非常明显,后面的赛马们东倒西歪,虽然还在尽力奔跑,但是步伐紊乱,已经失去了追赶的能力。

    “可恶!”内马尔心中骂道。

    场外的观众们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厂商的赛马状态有点异常,不像是平时的比赛一样。

    骑师们此时已经意识到不是普通的蚊虫,而是成群的黄蜂这蛰自己的爱驹,他们尽力驱赶,但也无济于事。

    一分钟很快过去,前三号赛马就这样保持领先优势,冲到了终点。

    黄蜂们按照计划,执行完针刺计划后纷纷飞回明奕的口袋,此时明奕已经到了更加隐蔽无人的角落里,它收回凯旋归来的黄蜂们,趁人不备走出外场。

    兄弟们,别怪我,我可不是为了赚取大奖,我是为了你们马族大计啊!

    为了长远的理想,暂时的牺牲是必要的!

    明奕看着手中的投注单,心情居然出奇地平静,似乎还没有自己之前幻想赢得大奖时激动。

    “第一组,马克思,马可波罗,马克吐温……”

    “第二组,马拉多纳,马尔蒂尼,大马士革……”

    “第三组,大仲马,小仲马,老仲马……”

    明奕默默地核对着自己投注的赛马和四五六组比赛的结果,虽然明明知道没有出错,但是还是想再次确认一下。

    一切都真实且正确。

    八千万,到手了?

    到手了。

    他把投注单小心翼翼地放回兜里。

    “兄弟们,辛苦了。”他对尖刺和它的朋友们说。

    黄蜂们这书包里嗡嗡叫。

    “妈的,皮真的厚!”

    “就是,老子的毒针差点断了。”

    明奕背着书包穿过赛马场外围的公共区域,听到场内的观众们议论纷纷:

    “那些马好像不太正常?不会是吃了药有了副作用吧?”

    “我看很有可能!你看它们几乎都要跑出赛道了,骑师这上面有的差点摔下来。”

    “什么吃药!我刚刚听下来的骑师里传出来的消息,是有一群黄蜂不知从哪里出来,蛰了很多马!”

    “不会吧!哎!可惜我押的内马尔,本来这匹马状态成绩都很好,赢得几率很大,谁知道出了这档子事!”

    “前三匹都是爆冷的感觉!”

    “这种情况,不会取消成绩吧?我正好押的大仲马!本来不抱希望,谁知道真的跑赢了!”

    明奕听了一几句,怕背包中的黄蜂被发现,赶紧穿过观众区,趁着夜色,溜了出去。

158 双喜临门

    明奕买了张晚上的车票,直接赶回京州,把黄蜂们送回蜂巢,回了香榭园。

    “老沙,”进了门明奕便对沙老大说,“大功告成了。”

    “中奖了?”沙老大跑过来说,锦毛鼠也扑腾着。

    “嗯。”明奕把包挂起来,“一切都和计划一样,就等着领奖了。”

    “太好了。”沙老大说,“这么说我的挂满香肠的房间可以成为现实了?”

    “还有我的一百只母老鼠。”锦毛鼠说。

    “理论上说,是没问题的。”明奕说。

    正说着,手机响了一声,明奕看到,是萧瞰的微信。

    “刚刚看星途大道的时候,好像看见你了?和老鼠跳舞那个是你吗?”

    明奕才想起来,之前录的节目算算时间今天还真是播出的时候。

    他打开电脑搜索了星途大道的节目录像,果然,他和锦毛鼠的那段舞蹈就在今天真正的上了电视了。

    “锦毛,”明奕叫到,“过来看,咱们上电视了。”

    锦毛鼠一听,嗖的一下窜到笼子门口,爪子抓住铁丝,叫到:“你倒是给老子开门呀!”

    “不好意思,我给忘了。”明奕讪讪笑道,直接把笼子拿到电脑桌上,沙老大也饶有兴趣地过来看。

    明奕播放了电脑上的视频,视频中的他正好五彩斑斓的锦毛鼠用两根毛衣针表演拉丁舞,配上舞台上的聚光灯效果,显得特别有格调。

    “不错啊!”锦毛鼠兴奋地说,“我在上面表演的时候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

    “那当然,这就是舞台效果。”

    “啧啧,”沙老大说,“还可以啊。”

    “不过从电视上看上去我好像有点胖,还是要继续减肥。”锦毛鼠若有所思地地说,“不过话说回来,这节目播出之后,我是不是就火了?”

    “这个,还得看看观众的反响如何。”明奕说。

    他看到这个视频下方的网友评论,有的觉得惊为天人,有的觉得这是节目作假,几乎分为一半一半。

    但是,这都是从这个节目的真实性角度来考虑的。

    至于老鼠跳舞这件事本身,话题度可以说非常地热。

    只要让观众相信这个节目不是作假,那么一定能够爆火。

    明奕拿起手机,给萧瞰回复了一条:

    “没错,就是我。”

    “你火了。”萧瞰回复,“现在我们同事之间都知道这个能和老鼠跳舞的男生了。”

    “他们又不是没见过,之前在表彰大会的时候不是小小的展示过的嘛。”

    “那次展示的和跳舞可完全不是一个档次。”萧瞰说,“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上次和甄勇吃饭的时候,以为你们只是随便聊聊,没成想你还真的去参加星途大道了。”

    “放心,我要是火了不会忘了你的。”

    “我呸。”

    今天不仅赢了3T大奖,自己和锦毛鼠合作表演的节目也在电视上播出,而且目前来看反响还不错,这对明奕来说真是双喜临门,心里不禁美滋滋。

    “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明奕说。

    “??”萧瞰被这突然的一句话弄的有点懵,回复了一个发懵的兔子表情。

    “你可以想一想。”

    “什么愿望不愿望的,你是阿拉丁神灯吗?”

    “我比神灯还厉害。你就说你有没有想要实现的愿望吧。”

    “有,”萧瞰说,“二环一套房。”

    “……滚。”明奕说,“必须是符合现实的。”

    “三环也行。”

    “你妹。”

    “你干嘛要满足我一个愿望?”萧瞰说,“一定有什么不轨企图。”

    “这不是你生日快到了吗?生日礼物。”

    “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好像一直没收到过你的生日礼物。”

    “我本来也不喜欢送别人生日礼物。”

    “那你为什么要送我。还是有不良企图。”萧瞰说。

    “没有,主要是上次你帮我忙,正好借此机会感谢感谢你。”明奕说,“上次去抓白洁的老公出轨,不是多亏你才能进酒店里嘛。”

    “你说那事啊,不用客气。”

    “而且,也是为了庆祝我在星途大道走红的第一步,三个理由,够充分了吧?”

    “切,那生日礼物哪有问别人的,一定要自己偷偷准备,才有惊喜的感觉。”

    “……”

    “你现在已经破坏了惊喜感了。”

    “好吧,那当我没说,我偷偷的去准备一下。”明奕回复。

    放下手机,明奕开始想下一步的计划。

    星途大道的事暂且不说,且说这中奖之后,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履行诺言,把参与自己计划的赛马盟友们从艰苦的训练场中解救出来。

    一共有十七匹赛马,包括第一组的十四匹,和第二组的马拉多纳、马尔蒂尼和大马士革。

    明奕之前稍微查过,以这些赛马的市场价格,顶多几十万一匹不会再多,一千万之内足够搞定。

    此外,就是安置的问题。

    总不能买了之后,就放归山林,所以还需要购置一个马场。

    京州的郊区很大,明奕调查过,在离市区不算太远的距离,就有一些马场在经营。这其中,有的发展还可以,有的却经营不善,入不敷出。

    最好能够找个准备转手的养马场,这样不需要自己重新建设,直接就能用。

    既节约时间,也省去很多事情。

    不过这两件事,首先要建立在资金到手的基础之上。

    八千万的奖金,交了税之后,怎么也有个六千多万。

    除去购置养马场和马匹的钱,还能有五千多万。

    想到这,明奕关上电脑,脱了衣服,走进卫生间准备洗澡。

    洗澡的时候,是他思索人生的重要时间。

    他想一边洗澡,一边仔细盘算盘算怎么花这些钱。

    好不容易成为了个小土豪,稍微造一下总可以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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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听到那条狗在嘲笑我!?”
“等等!我为什么能听到狗在说话?”
偶然之间,明奕发现自己能够和动物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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