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夫人在上,将军在下TXT下载夫人在上,将军在下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夫人在上,将军在下全文阅读

作者:欢城     夫人在上,将军在下txt下载     夫人在上,将军在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96章 苏善

    即便大长公主再是落魄,好歹也是天潢贵胄,如今被一个身份十分鄙贱的嬷嬷甩了耳光,大长公主心中恨不得将这个嬷嬷即刻打杀了,方才能解心头之恨。

    坐在主位上的程太后见着大长公主阴狠的眸光,对这位没有规矩的淑女是越发不喜。随即开口道:

    “接着打!这般口无遮掩的女子,就算是公主又如何?平白丢了皇室的脸面!”

    这出手的嬷嬷也能称得上是程太后的心腹,眼见着太后娘娘动了真怒,当下也不敢留手,啪啪又是几个耳光。

    如今大长公主早就成了破落户儿,而太后娘娘却是圣人的嫡亲母亲。孰轻孰重嬷嬷自然是能拎的清的。

    虽说这位大长公主的眼神仿佛淬了毒的刀子一般,但嬷嬷在禁宫之中呆了这么多个年头,什么排场没有见过?又怎会将大长公主放在眼里?

    “太后娘娘,您竟然如此偏袒骠骑大将军府,且苛待于我,着实是在公报私仇!”

    程太后眸光越发冰冷,她瞧着大长公主这幅上不得台面的模样,顿觉有些头疼,抬手揉了揉酸胀的额角。程太后道:

    “福康,不是哀家刻意想要为难于你,而是你着实太不懂规矩了,骠骑大将军乃是朝廷栋梁,哪里能是你随意编排的?这不是寒了功臣的心吗?”

    程太后偏帮聂修齐,本身也是有些私心的,毕竟聂修齐可是眉姐儿的夫君,若是真被大长公主这等阴狠妇人给盯上,也算不得什么好事儿。

    抿了抿唇,程太后冲着徐公公吩咐道:

    “赏大长公主三十个耳光,让她也去清凉殿中好好反省一番,省的忘了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

    从八仙椅上起身,程太后经过大长公主身边儿时。停住了脚步,低声道:

    “如今灼华落入山贼之手。哀家心中也不好受。但若是将灼华给找回来了,这样了人糟践了的妇人,除了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也只有浸猪笼一条路了,福顺,你难道真想逼死自己的女儿?”围史布划。

    此刻大长公主被嬷嬷打的有些迷糊,耳边传来嗡嗡的响声,根本没有听清程太后的意思,不过就算大长公主听清了,恐怕也会嗤之以鼻。

    如今她连自己女儿的下落都不知晓,又何谈旁的?

    且入了那山贼窝中,还不如绞了头发做姑子,一个女儿家,被一群山贼给劫了去,大长公主只要一想,心中便疼的厉害,偏偏她又没有法子。

    程太后带着徐公公离开了甘露殿正殿之中,而处于正殿内大长公主被教训完之后,这两个嬷嬷有将身子瘫软成一滩烂泥的大长公主给抬到了清凉殿之中。

    清凉殿虽说并非冷宫,但却胜似冷宫,大长公主呆在那夏日里避暑的地界儿,当真是滴水成冰,十分凉快。

    况且清凉殿中根本没有地龙,寻常的宫女去清凉殿中打扫,这手上都会生出冻疮来,如今大长公主这个一直娇养着的贵主子在年前被送到了清凉殿思过,看来太后娘娘是真恼了她,方才如此。

    处于骠骑大将军府的林凝眉知晓了宫中的情景,面上的笑意也不由越发浓郁,大长公主还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元德帝留下她一条性命,不过是为了保全自己仁善的名声罢了,其中并无半点儿姐弟之情。

    偏偏大长公主惯爱做那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事情,如今真撞到了铁板上,也是她自己个儿运道不好。

    这两年因为叛乱的缘故,偌大的京城也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今年聂修齐将叛军尽数解决,不止百姓们能过一个安生年,就连处于甘露殿中程太后都不由松了一口气。

    程太后知晓儿子对眉姐儿的心思,若眉姐儿与琛儿并非嫡亲的兄妹,程太后也能在其中周旋一二。

    如今圣人对眉姐儿情根深种,偏偏他是大虞朝的皇帝,这后位空虚,着实算不得什么好事儿。

    之前好歹还有一个庶出的儿子做挡箭牌,但今年夏日着实是热的厉害,那娃娃没有挺过去,便一命呜呼了。

    当时圣人心中十分难受,毕竟他以为那孩子是眉姐儿的骨血,想到此点,程太后心中便十分头疼。

    眼下京城安稳,也是时候为圣人选皇后了,否则那起子言官又不知该如何嚼舌根,着实令人厌烦的很。

    皇后的人选自然不能轻忽,如今姜其琛年近三十,他本身就是个性子沉稳的,若是选一个跳脱的姑娘,想来也能让圣人心中欢喜些。

    心中转过此番想法,程太后咬了咬牙,无论如何都不能选出王瑾沅那般恶毒的妇人,否则这后宫之中恐怕永无安宁之日了!

    此时此刻,元德帝还不知程太后打起了选后的主意,如今他正忙于政事,也没有儿女情长的心思,不过太后的动作他还是知晓些风声,只不过未曾揭破罢了。

    反正眉姐儿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入宫的,与其让后位空悬,做出此等动摇国本之事,还不如快些选出一位皇后,之于百姓也是难得的好事儿。

    ******

    苏州府。

    在得知叛军彻底被聂家军给剿灭之后,处于暗巷之中的云想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若是齐王那厮还呆在金陵,金陵离苏州府也算不得远,恐怕自己终有一日会被他抓住,眼下看来,她倒是没了性命之忧。

    前些日子从齐王府中逃离出来时,云想容身上也带了许多银票以及首饰,偏偏在那渡船之上,被船老大夺去了不少,好在缝在肚兜儿之中的银票半点儿没少,云想容这才能在苏州府买下一座二进的小院儿,甚至还能请得起仆妇照看着。

    即便日子安稳下来,但云想容每夜仍是会从噩梦之中惊醒。

    之前那渡船上的三日,对于云想容而言便仿佛阿鼻地狱一般,每每想到她便会吓得面色苍白,身子也不由打着颤儿。

    咬了咬唇,云想容清丽的面庞上不由露出几分忧虑之色,如今呆在这二进的小院儿之中,日子着实有些清苦,她身边儿只有一个婆子伺候着,这婆子虽说能干,但却比不得香香软软的丫鬟。

    不过云想容手中的银钱有限,不过几千两银票罢了,又没个进项,若是大手大脚的话,恐怕要不了几日连这样简陋的宅子都住不起了。

    心中转过此番想法,云想容对林凝眉以及齐王越发恼恨,若非林凝眉从中作梗,她早就勾引了聂修齐,在京城之中享福了,哪里还用留在苏州府受苦?

    若齐王那厮没有忘恩负义,自己也不会沦落到此处,且还在渡船上被人活生生的糟蹋了。

    越想越苦,云想容望着铜镜之中娇滴滴的美人儿,也不由顾影自怜。

    她明明生了一副绝好的姿容,又是晋阳侯府的贵女,偏偏一生不顺,幼时便沦落到苏州府中,好不容易回到了京城,没想到兜兜转转,她不止没有成为高门贵妇,反而又回到了此处。

    云想容近来一直闭门不出,今日天气好些,倒不似先前那般湿冷,披上斗篷,云想容直接出了小院儿,在苏州府中逛了逛。

    她今日出来,是想要买一间合适的铺子在手中经营着,省的坐吃山空立地吃陷,到了那时恐怕日子会更为难过。

    只可惜云想容想法不错,这苏州府也是极为繁华的地界儿,铺子怎是说买就能买到的?

    云想容在正街逛了一圈,这苏州府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只可惜她现下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林清漪了,又怎能受得了清贫之苦?

    因着姿容娇美的缘故,云想容从未想到,自己不过出门一趟,就被苏州府中的纨绔子弟给盯上了。

    被男子堵住去路,云想容望着面前那张油头粉面的脸,脑海中又浮现出齐王俊美斯文的面庞,心中不免升起了一股子厌恶。

    “让开!”

    云想容冷冷开口,偏偏那纨绔子在苏州府也是颇有权势之人,眼见着一个容貌如此娇美的小娘子出现在正街之上,自然是起了色心,无论如何都不会将云想容给放走了。

    抬手捏住女子纤细的下颚,这纨绔子色眯眯地道:

    “小娘子,跟本少爷回府吧,本少爷乃是知府的公子,你跟我回去,定然是不会受苦的!”

    以云想容的身份,自然是看不上所谓的知府,平日里她那些‘恩客’,哪一个不比知府的官位高?若是只有区区正四品的官衔,齐王都不屑利用云想容出手。

    想到此处,云想容淡色的唇瓣便不由勾起一丝讥讽的笑意,怒道:

    “放开!否则我就要去告官了!”

    一巴掌拍在纨绔子的手背上,云想容使出的力气不小,登时便将这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儿手背上打出了一片红痕。

    不过美人儿总归是惹人怜惜的,即便云想容性子火辣,但这名为苏善的知府公子却偏偏好这一口,想到这美人胸前鼓鼓囊囊的两团,苏善下身便不由涌起一股热意,恨不得直接在此处将这美人给办了才好。

第197章 苏府

    “来人,还不快将这美人儿给拿下,送回咱们府上!”

    听得少爷的吩咐,那些小厮们自然不敢耽搁,反正瞧着这姑娘的衣饰,也并非什么有权有势人家的女眷。给抢回去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这位名为苏善的知府公子,如今早就有了一妻三妾,好在嫡妻性情温婉,才能容忍苏善日复一日的胡闹下去。

    云想容一见着苏善当真是个混不吝的,登时也吓得花容失色,偏偏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怎能扛得住一群小厮的手段?

    直接被人堵了嘴、扛在肩头,因为见着了苏善的那张脸,所以正街上的百姓们一个个都缄口不语,生怕惹来了麻烦,也无人胆敢帮云想容出头。

    云想容只觉得肚腹被硌的火辣辣的难受,有些头昏脑涨,偏偏她又寻不到逃出生天的路子,只能被这起子刁奴给带到了知府府邸之中。

    苏善这厮也是个急色的,见着美人儿到家了。也顾不上旁的,直接将人带到了主卧之中,好在苏少奶奶一直与苏善分房而居,所以倒也免了十分尴尬的境地。

    云想容被直接撂在床榻之上,还未等反应过来,就被布条死死绑在床榻之上,根本不能动弹。

    而苏善那厮则是满面邪笑,手中拿着一把剪刀,一步一步朝向云想容逼近。

    云想容杏眸中蒙上了一层水雾,满眼都是惊恐,自打在渡船上被那起子人给磋磨了之后,云想容对男人极为厌恶,眼下若不是口中被锦帕给堵上了。恐怕她早就会惊叫出声。

    见着云想容面色苍白,苏善自诩怜香惜玉。登时便落座在床榻之上。抬手轻轻揉搓云想容细腻的小脸儿,轻声开口道:

    “美人儿莫怕,本公子只是想将你的衣裳解开,这剪刀是不会伤着你的。”

    听得此言,云想容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眼睫微微颤动,仿佛振翅欲飞的蝴蝶,瞧着更添几分惹人怜惜之感。

    只听撕拉一声,云想容身上绸缎的裙衫就被剪刀绞成碎片,露出玉白的胴.体,凹凸有致的身子仿佛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嫩滑,一掐就好似能够拧出水来。

    苏善眼中满布血丝,显然是十分激动,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望着眼前这雪山一点红的美景,呼吸都不由粗重了几分。

    云想容这身子早便是经过不少男人的,如今面对苏善,知晓这人自是好色之徒之后,心中的惊惧倒是消减了不少,缓缓睁开眼,眸中带着一丝哀求之色,倒是让苏善对云想容更添几分怜惜。

    将剪刀直接甩在地上,苏善本身也是个急色的,直接翻身压倒在云想容身上,毫不留情的便闯入了那片禁地之中。

    苏善也算是阅女无数,没有发现那层薄薄的阻碍之后,他面色猛然大变,手上毫不留情地亵玩着云想容的椒乳,下身冲撞的力道更添不少。

    “你这贱人,明明不是处子,为何非要装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害小爷真以为你是个好的!”

    云想容心思电转,因着身子被布条绑住,一动不也不能动,她不住的泣泪,豆大的泪珠好似不要银钱一般,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我本来便是新寡,你不顾我的意愿,将我掳到此处,行出羞辱之事,你着实是个恶棍!”

    云想容对男人的心思揣摩的十分清楚,她说自己是新寡,那苏善对她定然会生出一丝怜惜,总不至于太过粗鲁,好似要将她整个人都给啃上一遍似的。

    果不出云想容所料,这苏善真真是个好唬弄的,一听云想容是个清白的妇人,心中的恼怒也不由消减了不少,等到泄了身之后,他心中不由升起了几分温存之意,抬手揉搓着女子的乳儿,嘴上叼着一点,含糊不清着道:

    “小娘子,既然你那短命的夫君已经去了,莫不如跟了本少爷,我身为知府公子,总不会亏待了你。”

    云想容心中万万瞧不上这纨绔子弟,偏偏她现下也无法将此事拜托,只等含恨点头。

    这厢苏善将云想容四肢上绑缚着的布条接了开,余光扫见女子后背上的纹身,心头又升起一股火气:

    “你说你是良家女子,这后背上的纹身是怎么回事?”

    云想容到底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登时眼珠一转,便想出了主意。

    她轻声抽噎着,低声道:

    “我那冤家本就是穷酸秀才,作画的手段自是不错,后来不知被何人带坏了,日日往青楼楚馆中跑,瞧见里头的窑姐儿身上都有纹身,非要在我身上作画一副,最后请来了刺青师傅,按着那副牡丹图在背上纹上了花纹。”

    云想容做戏的功夫当真一流,否则她也不会辗转于多个男人床榻之上,眼下这苏善虽说不济,但到底也是知府的公子,跟着他也比风餐露宿强,若是能够将那所谓的少奶奶给打杀了,取而代之也是不错的法子。

    心中有了计较,云想容对苏善的态度越发温存起来,虽说云想容的容貌比不得林凝眉,但也是难得的清丽人儿,再配上眉心处的一点观音痣,当真是能将苏善的魂儿给勾了去。

    苏善本就算不得什么聪明人,否则也不会干出强抢民女的蠢事,如今本云想容给哄骗住了,加上云想容的模样身段儿都是顶好的,苏善自然不舍得委屈的美人儿,第二日就将云想容给纳为姨娘。

    云想容一开始佯作不从,但为了过上舒坦的日子,最后也就半推半就地应下此事。

    成了苏善的姨娘之后,云想容这才发现苏善竟然是知府的独子,怪不得会被惯成这幅混不吝的样子。

    云想容心中瞧不起苏善,但却使尽浑身解数将这男人给勾引的魂都飞了,至于那少奶奶刘氏,云想容从未将此人放在眼里,若真是个本事的,可万万不会连自己的夫君都管不住。

    因身份不高,所以云想容这自称的青姨娘自然得去给少奶奶刘氏行礼,待她走到刘氏所居的揽月居中,一眼便瞧见了端坐在八仙椅上的刘氏。

    心中不免升起了几分鄙夷,明明刘氏也是二十出头的模样,偏偏将自己打扮的极为黯淡,身上穿了一件儿紫红色的袄子,半点儿显不出身段儿,虽说端庄的很,但令人瞧上一眼就够了。

    苏善本就是好色之徒,这刘氏虽说生的不差,但实在是太过木讷。

    云想容冲着刘氏福了福身子,苏善站在云想容身畔,瞧见刘氏那张脸,面上便不由露出了几分厌恶,扯住云想容的袖襟,道:围史余弟。

    “快走!不过是这个老婆娘,何必这么放在心上?”

    云想容面上刻意流露出一丝尴尬之色,低声劝道:

    “少爷,少奶奶本就是您的妻子,妾身既然成了您的姨娘,自然也得跟主母见礼才是。”

    云想容声音娇软,瞧见这女子身上穿着的水红色的小袄,显得小腰纤细,领苏善眼中也不由窜起了一股火,抬手按住云想容的娇臀,不住揉搓着,邪笑道:

    “好好!青儿你快着些就成了。”

    等到云想容与苏善离开之后,刘氏身边的丫鬟面上不由露出一丝怒意,低声道:

    “少奶奶,少爷当真是越发不规矩了,那青姨娘瞧着倒是个老实的,比那三个好些。”

    刘氏唇畔勾起一丝冷笑,抬手将茶盏端起来,道:

    “你可莫要小瞧了青姨娘,若她真是个老实的,就不会在本夫人面前显示自己如何得宠,此女心思颇深,且容貌又鲜嫩漂亮,得宠也是自然,先让这青姨娘得意一阵子,之后再径直处置了即可。”

    刘氏能够容忍苏善,但却不能容忍云想容,她虽说瞧着木讷,也不愿争宠,但暗地里的手段却是不少,否则这样的妇人在妻妾环绕之下,竟然能稳稳坐在少奶奶的位置上,又怎会是个简单的性子?

    偏偏云想容仗着自己见过大世面,总是不将这苏州府的人放在眼里,等到真吃了亏,想必也会老实些了。

    苏善的父亲名为苏玖,今年不过四十出头,便担任了正四品的大员,也算是颇有本事之人。

    苏玖得知自己的独子又纳了一房小妾,倒是未曾多言什么,反正他与自己的儿子是同种性子,也是颇为好色的。

    只不过比起苏善,苏玖这好渔色的性子来的更为挑剔,不是什么货色都能瞧得上眼的,且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他也不愿纳妾,所以这后院儿比起儿子房中,倒是显得清静不少。

    若是苏玖有时性致来了,还会去儿子院儿中瞧瞧,反而那些不过只是妾室,就算是玩弄一番,一碗避子汤灌下去,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苏善本就是个蠢笨的,活了二十多个年头,居然也没有发觉自己父亲的真面目,他纳的那些美妾一个个都不知给他戴了多少顶绿帽了,偏偏他仍是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让那些姨娘在背后都不由骂他是没种的乌龟王八蛋!

第198章 月黑风高夜 不喜欢云想容的可以不看~

    如今云想容才刚刚呆在苏府,自然是不清楚这父子共妻的腌臜事儿,甚至连苏善自己个儿都不清楚此事,只以为父亲不近女色,着实是个痴傻的。

    入了夜后,因着苏善对云想容的身子颇为着迷。所以最近便歇在了青苑之中。

    二人一番**之后,云想容靠在苏善怀中,修长的食指轻轻在苏善胸膛上划着圈儿,贝齿轻咬红唇,轻声道:

    “少爷,如今妾身跟在少爷身边。只是小小的姨娘,若是那日少爷对妾身厌烦了,该如何是好?”

    云想容声音娇软,这张小嘴儿就仿佛涂了蜜似的,让苏善心中颇为受用。

    抬手捏了捏女子柔软的腰肢,苏善眼中的欲色越发浓郁,他也不知青娘这身子到底是怎么长的,竟然让人欲罢不能,他都快死在这妇人身上了!

    一巴掌拍在青娘的娇臀上。云想容嘤咛一声,面颊酡红,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咬唇道:

    “少爷为何不开口?难道是吃了妾身之后,便已经厌烦了?”

    苏善面上带着一丝笑意,含住女子娇艳的红唇,恶劣地用牙齿轻轻磨了磨,笑道:

    “救你这**蚀骨的滋味儿,少爷哪里会舍得?即使吃一辈子也不会厌。”

    手上的力道大了几分,听得云想容的低呼声,苏善心中的火气更盛,附在女子耳畔不知说了些什么,直将云想容说的面颊涨红。羞得耳光都染上的绯色。

    眼见着苏善仍是不肯罢休,云想容只能翻了个身。趴在床榻之上。高高耸起娇臀,迎合着男人的动作。

    旁的女子在床榻上根本放不开,而云想容则不然,毕竟她原本便被虞城调教了不知多少次,且又当了几年的秦淮名妓,这伺候人的功夫自然比寻常女子强上许多,将苏善迷得魂都飞了。

    二人这日子过得十分爽快,等到第二日,云想容累的腰酸腿疼,苏善早已不知踪迹,抬手摸了摸冰冷的床榻,这人应该是在就起身了。

    撇了撇嘴,云想容心知苏善是个无情无义的,不过她本就存了利用的心思,又何必放不开?

    还未穿上衣裳,便有一个名为连翘的丫鬟走了进来,一边伺候着云想容更衣洗漱,一边开口道:

    “青姨娘,老爷夫人想要见见你。”

    听得此言,云想容清丽的面上不免露出一丝愕然之色,这知府夫人见见自己儿子房中人还说的过去,知府大人为何也跟着凑热闹?

    心中转过此番年头,云想容点了点头,倒是未曾说出半个不字,毕竟这偌大的苏府之中,真正的主子是个知府大人,而非苏善,自己若是想要安安稳稳地呆在苏府之中,可不能惹怒了知府大人。

    “好,等到梳洗一番之后,我便去拜见老爷夫人。”

    连翘这丫鬟模样生的也十分标致,这苏府中凡是五官过得去的丫鬟,都被苏善给染指过。

    对于这高门大户府中的腌臜事儿,云想容见得多了,自然不会生出半点儿诧异之心,只要连翘用着方便,就算是苏善对她生出心思又如何?也与她无甚关系。

    收拾妥当之后,云想容也怕老爷夫人等的久了,使出手段磋磨与她,抿了抿唇,云想容疾步往正堂之中赶去。

    她今日穿了一件儿水绿色的小袄,下身陪着天青色的裙衫,因着苏州府的冬日算不得冷,所以这小袄之中的棉絮算不得多,更显得腰肢纤细,胸前饱满一颤一颤的,仿佛揣了两只小兔子一般。

    走到正堂之中,云想容恭恭敬敬地低眉敛目,也不敢看坐在主位上的夫妇二人,只是一直低着头,莲步轻移,走到了正堂中央。

    饶是云想容瞧着十分规矩,偏偏她这一身儿媚劲儿是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的,苏夫人见着这青姨娘五官生的十分标致,下颚尖尖,眼中时时刻刻都含着水光,一看便是个狐媚子。

    心中颇有些不喜,但因着此女是苏善看上的人,苏夫人生苏善时伤了身子,这辈子都不能再要第二个娃儿,所以对苏善这人嫌狗憎的东西个十分宠爱。

    “你叫什么名字?”

    倒是苏夫人开口问话了。

    苏夫人乃是苏州府本地人,吴侬软语听着令人十分舒心,云想容头十五年都是在苏州府长大的,所以吴音说的也极好,半点儿不像外地人。

    “回夫人的话,妾身没有大名儿,人家都叫妾身青娘。”

    “青娘?”

    此刻苏知府瞧见堂下站着的女子,一时间也不由有些心痒难耐,平心而论,云想容的容貌着实是顶尖儿的,也生了一身好肉,比寻常女子不知强出多少,苏玖也是阅女无数之人,自然清楚云想容的极品之处。

    云想容听得苏知府的声音,登时不由有些愣住了,她颤巍巍地抬头,发觉这苏知府虽说年过四十,但却生了一副十分俊美的相貌,与苏善那副油头粉面的模样全然不同。

    “不知老爷有何吩咐?”

    “你可是苏州府人士?”

    云想容点了点头,道:

    “妾身出生于乡下,来苏州府的日子算不得多,但也小住过几年。”

    闻声,苏玖淡淡点了点头,即便他心中对云想容起了心思,但此女好歹也是善儿的姨娘,若是明面上对她出手的话,反而会毁了自己的名声。

    云想容不清楚苏玖到底是什么心思,也不敢多言,好在老爷夫人都没有为难她的意思,问话之后也就放云想容离去了。

    日子过得倒是十分平稳,苏府也是有些底子的人家,虽说比不上晋阳侯府富裕,但总归是江南人士,讲究起来比京城人家更甚,好在云想容适应的倒是快,也没有觉得有何不妥之处。围史丸划。

    苏善对云想容一直十分体贴,他本就是怜香惜玉之人,宠着哪个女子时,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都给她摘下来,云想容眼下是正得宠的时候,苏善那一妻三妾都不敢与云想容对上,否则依着大少爷这十分恶劣的性子,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腌臜事儿来。

    因着苏善好喝花酒,即便现下被云想容勾了心思,但仍有不少狐朋狗友,他们这一行人经常出去逛窑子,这日苏善依旧出了府,想必整晚都不会回来。

    云想容倒是不由松了一口气,苏善的床上功夫算不得好,那话儿比北地男人不知小了多少,且半点儿顾不得她的感受,每每行房之时,都是恨不得将云想容浑身都给啃上一遍,就仿佛疯狗一般。

    吩咐丫鬟备上浴水,云想容将身上的衣衫尽数褪下,眼见着自己玉白的身子上遍布青青.紫紫的痕迹,她心中也不由有些恼怒。

    踩在小杌子上迈入浴桶之中,云想容本就有些疲累,竟然在浴桶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就连房中闯进了人都半点儿不知。

    女子馥郁香软的身子被人从浴桶中打横抱了出来,苏玖见着这青姨娘如此美貌,就连这身子也比余下三个姨娘细白莹润不少,他心头不由升起了一阵火气。

    鼻端嗅着女子身上透出的香气,苏玖下身硬的厉害,他很清楚儿子的性子,这厮一出府喝花酒,今夜是不会归家的,所以他有一整晚的时间好好陪在青娘身边。

    云想容觉得有些不对,昏昏沉沉之际,她总觉得自己身上仿佛压了一座大山一般,费力地睁开眼,云想容瞧见自己身上压着的男人,想要惊叫出声,却被炙热的大嘴堵住了口。

    主卧之中的灯火不知何时被人给吹熄了,房间一片昏暗,云想容也看不清这人的面孔。

    因刚刚沐浴过得缘故,她浑身发软,甭提反抗这样一个身量高大的男人了,就连挣扎一下都觉得有些费力。

    “住口!”

    听得男人在耳边的威胁,云想容只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时,身子里就闯入了男人那话儿,且被不住冲撞着。

    云想容蹙着秀眉,两手死死攥住床单,平心而论,这男人的手段倒是比苏善强上不少,让她舒服的很。

    云想容原本便算不得什么贞洁烈女,此刻自己的身子舒坦了,下.身的水流的更多,藕臂不由自主的便环上了男人的脖颈。

    在达到顶点的那一刻,云想容脑海之中突然浮现起苏玖的面容,再借着月光看向那个不速之客,云想容心中不免有些慌乱,虽说她经过不少男人,但却从未打算伺候同一对父子。

    死死咬唇,云想容佯作脱力的闭上了眼,身子不住颤抖着,她感觉苏玖的手在她身上慢慢游弋着,时不时还捏捏弄弄,让云想容不由低哼几声。

    苏善咬着云想容的耳垂,低声道:

    “今夜之事你可莫要让善儿知晓了,若是他得知了半点儿风声,你的性命恐怕也保不住。”

    如果一开始云想容只是怀疑的话,眼下她真真确定了,面前的男子的确是苏善的夫妻----苏玖。

    原本潮红的面上血色尽褪,云想容胸臆之间不住翻滚着,让她颇有些恶心,恨不得吐出来还舒坦。

第199章 后宅事 云想容,不喜勿买

    云想容虽说算不得贞洁烈女,但也不愿做出这等背弃人伦之事,每每想到苏玖的身份,她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发抖,恨不得直接将苏玖给打杀了,方才能解心头之恨。

    等到苏玖趁着夜色离开之后。云想容眼中也不由蒙上了一层水雾,豆大的泪珠儿顺着细白的面颊划过,好似不要银钱一般。

    沙哑着嗓子,云想容生怕今日之事被旁人知晓了,苏州府一向都是颇重规矩的地界儿,此事若是透出半点儿风声。恐怕自己都免不了被浸猪笼的下场。

    拖着酸疼的身子,云想容下了床榻,将帕子在铜盆之中沾湿,仔仔细细地擦拭干净自己身上的痕迹。

    等到收拾利落之后,云想容看着一团脏污的床榻,心中也不免有些厌烦,好在冬日里房中都烧着炭盆子,想要将床单给毁尸灭迹倒算不得难事儿,但若是等到夏日的话。恐怕就不好处理了。

    炭火烧着丝绸的床单,发出一股刺鼻的焦味儿,云想容眸中映着火光,贝齿轻咬红唇,面上的神色渐渐冷凝起来。

    果不出苏玖所料,苏善出府吃花酒,等到翌日下午这才归来,且苏善本就是个粗心大意的,身子也并非龙精虎猛,前一夜折腾的厉害,回来之后自然不会拉着云想容行房,所以云想容与苏玖所生出的苟且之事,倒是被轻而易举地给遮掩下来了。

    即便如此。云想容心中亦是十分忐忑,就算苏善一时半会儿发觉不出端倪。但若苏玖接二连三的与她暗通款曲。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该如何是好?

    云想容越想越愁,身量也不由清减几分,好在她本就是柔弱的美人儿,模样清瘦之后,更显得下颚尖尖,眼睛大而明亮,看人一眼,都好似能将神魂给勾出来一般。

    日子如流水,转眼间便过了一年,春日来的倒是不慢。

    苏州府在冬日里本不愿下雪,将一入春,苏府之中便开了不少的花儿,天气也算不得严寒,云想容脱了身上的小袄,换上了薄薄的春衫,她如今不过刚刚二十罢了,正是女子最好的时候,穿上藕粉色的春衫,薄施脂粉,倒是更显得勾人儿了。

    苏善对云想容依旧十分疼宠,毕竟如今新鲜劲儿还未过呢,且云想容比旁的女子在床榻上强了不是一星半点儿,光凭着这一点,苏善就对他放不开。

    只可惜这知府公子就是个眼瞎目盲的,自己的枕边人都被父亲占了不知多少次了,偏偏他仍是未察觉出异样。

    自打苏玖趁着夜色摸入云想容所居的青苑之中,而后只要苏善离府,苏玖都会与云想容共度**,云想容饶是想要反抗,却也没有胆子,毕竟若是开罪了苏玖,这厮将一盆脏水扣在她口上,恐怕自己也难逃一死。

    云想容算不得蠢笨,且对后宅之中的腌臜事儿也是极为了解,头一次与苏玖行房之后,她心中身上觉得厌恶,但身子倒是爽快不少,而后次数越发多了,云想容也就半推半就,由着苏玖胡闹。

    这日苏善依旧不在府中,却是陪着苏夫人与少奶奶去城外的寺庙上香去了,苏玖未去,而云想容身为姨娘,自然也不好出去抛头露面。

    在主卧的床榻之上坐着,云想容手中拿着绣棚子,有一搭没一搭的穿针引线,她绣的是一副鸳鸯戏水图。

    这绣活儿本是给苏善准备的,只不过云想容右手指节曾经被林凝眉给掰断过,眼下有些不大灵活,虽说前些年寻了医术高明的大夫好生诊治一番,如今已经比之前灵活不少,但做起绣活儿来还是慢了些。

    好在云想容刺绣的技艺十分精湛,只要细心些,做出来的帕子当真是顶好的。

    此刻连翘这丫鬟没在主卧中伺候着,云想容因着与苏玖早就有了首尾,所以时不时便将连翘给支出去,否则若是被这丫鬟发觉端倪的话,事情便有些不妙了。

    今日府中的正经主子都不在,以苏玖的性子,想来又是要与她在一处的,想到此处,云想容咬了咬唇,面颊飞红。

    这苏玖虽说年岁大了,但每每在床榻之上,却仿佛饿狼一般,他这身子骨儿可比苏善那不中用的绣花针强上许多,将云想容磨得十分爽快。

    果不出云想容所料,只听吱嘎一声,雕花木门便被人给推了开,云想容一抬眼,果真对上了苏玖那张儒雅端方的面庞。

    皱了皱眉,云想容软糯地开口道:

    “眼下正是青天白日的,你也敢来到青苑,若是被人发觉了的话,该如何是好?”

    苏玖倒是顾不得许多,昂首阔步地走上前,一把将云想容的娇躯搂入怀中,薄唇叼着女子细致的耳垂,以舌尖舔弄着,含糊不清地开口道:

    “有什么关系?苏府的奴才全都是签了死契的,若是他们胆敢胡言乱语的话,直接拔了舌头,发卖了便是,青娘不必担心。”

    一边说着,苏玖急色的将云想容身上的衣衫给扯开,春衫本就丝薄,此刻稍稍一个用力,云想容便露出大半儿雪白的膀子,如今二人已经早已习惯个这偷.情的日子,所以云想容倒是配合的将苏玖身上的外衫给褪下,衣裳还未脱干净,苏玖就直接抬起云想容的两腿,盘在.腰上,直接坐着上下顶弄起来。围投台弟。

    ******

    一番**过后,云想容面颊潮红,身上仍是一丝不挂,相反的是,苏玖衣裳却早已穿戴整齐,他本就是饱学之士,这么一看还真是谦谦君子,又有人能想到这位知府大人竟然是这样的衣冠禽兽?

    唇角勾起一丝笑意,云想容杏眸之中仿佛带了钩子一般,小脸儿磨蹭着苏玖的胸膛,低声道:

    “你说说,如今少爷不在府中,咱们二人行房之后,我都不能管小厨房要避子汤,若是真怀上了,该如何是好?”

    听得云想容这话,苏玖眼中划过一丝灼热的光芒,声音有些低哑,抬手捏着云想容的下颚,轻声道:

    “若是怀上了,你就生下来即可。”

    苏玖只有苏善一个独子,且他自己的身子确实是没有半点儿问题,都是因着苏夫人身体不济,所以府上人丁稀薄。

    且苏夫人年纪大了,本身也不能与苏玖行房,大抵是这厮憋得时日久了,所以才这般如狼似虎,连自己儿子身边的女子都不肯放过。

    云想容咬了咬唇,也不清楚这苏家到底是什么景况,明明苏玖一看便是好渔色之人,偏偏后院儿之中除了苏夫人之外,没有其他的女人。

    但苏善全然不同,若是算上云想容的话,那人后院儿之中足足一妻四妾,但依旧没有子息。

    想到此处,云想容心中不免有些疑惑,难道是那少奶奶使出了手段,否则为何会一个孩子都未曾产下来?

    云想容在苏善面前总是表现的极为顺从,此刻她乖巧的点了点头,笑着道:

    “既然是老爷开口了,青儿哪敢不从?定会为老爷产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儿。”

    即便如此开口,云想容心中仍是觉得有些荒唐,她是苏善的姨娘,但若是怀上苏玖的孩子,这辈分该如何论?

    等到苏玖离开之后,云想容将自己打理一番,心中想着是否应该把连翘发卖出去,否则这丫鬟知道的太多了,对她也算不得什么好事。

    眼中划过一丝阴狠之色,云想容坐在铜镜前,抬手轻抚着柔顺的墨发,见着连翘这丫鬟推门而入。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连翘这姑娘却好似被吓着的兔子一般,身子猛然瑟缩了一下。

    瞧见此番情景,云想容心中有数,连翘想必早就清楚自己与苏玖之间生出的腌臜事儿了,只不过这丫鬟胆子小,不敢开口罢了。

    抬手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腰腹,云想容见着连翘怯怯地走上前,冲着她福了福身子,低声道:

    “主子,奴婢伺候您更衣吧。”

    此刻云想容身上还穿着薄薄的水红色肚兜儿,下头陪着葱绿色的灯笼裤,将姣好的身段儿尽数显露出来。

    微微勾起唇角,云想容抬起连翘的下颚,眸中带着一丝恶意,问:

    “你是不是知道了?”

    连翘的身子颤抖地仿佛筛糠一般,清秀的小脸儿煞白一片,连连摇头,泣声道:

    “主子,奴婢什么也不知道,还望主子饶过奴婢吧!”

    说着,连翘这丫鬟竟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着云想容不住叩头,这丫鬟也是个实心眼儿的,半点儿也未曾吝惜力气,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将额头磕出了一片青紫的血痕,将青石板都给染红了。

    皱了皱眉,云想容可不想落得一个苛待奴婢的名声,摆摆手道:

    “罢了,你先起来吧。”

    连翘不敢违拗云想容的意思,颤巍巍地站起身子,哽咽道:

    “主子,奴婢对主子的忠心可昭日月,还望您信了奴婢吧。”

    云想容自然是不信她的,不过她手中握着连翘的身契,如此一来,这一行即便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第200章 毁了清白 云想容,不喜勿买

    “可昭日月?”

    云想容唇畔勾起一丝讽笑,好在她也未曾打算在明面上苛责了连翘,毕竟她虽说现下只是个姨娘,但名声还是有些用处的。

    不过既然连翘知晓了自己与苏玖生出的腌臜事儿,自然是须得好好想个法子,否则这丫鬟万一哪日将此事给曝露出去。对她而言也并非好事儿。

    云想容本就算不得什么良善性子,在她思来想去之下,连翘这丫鬟自然是得不着好。

    记得连翘在外有一未婚夫婿,听说等到中秋之后就要迎连翘过门儿,若是这丫鬟在成婚之前失了清白的身子,为了好好成婚。想来也得任由她拿捏。

    云想容越想越觉得这主意不错,至于连翘这丫鬟的心思,她却是半点儿也不在乎,左不过是个奴婢罢了,天生的下贱坯子,又哪里值得她多费心思?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云想容也丝毫不打算耽搁,使了五两银子,在苏府中寻了一个小厮。让他趁着夜色摸进连翘所居的厢房之中,成就了好事儿。

    翌日清晨,连翘果然没来伺候。

    云想容不急不缓地梳洗过后,便直接往连翘所居的厢房行去,还未推门而入时,便听得房中传来隐隐的哭声。

    唇畔勾起一丝讽笑,云想容直接推开雕花木门,俏丽的面庞之上刻意流露出一丝诧异之色,抽了抽鼻子,问道:

    “这屋子里是什么味道?你这丫鬟难道在暗地里勾引主子?”

    说着,云想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连翘身前,望着这丫鬟身上斑驳的痕迹,皱了皱眉。高高扬手就是一耳光,怒骂道:

    “你这贱蹄子为何不说话?难道是心绪了不成?”

    连翘心中十分委屈。原本模样清秀的丫鬟。此刻面庞青一块红一块,且身子不住瑟缩着,十分可怜。

    房中带着淡淡的麝香味儿,云想容这等久经人事的女子自然是清楚那小厮成就了好事,再看床榻上凌乱的痕迹,云想容眼中划过一丝满意,只听连翘颤巍巍地开口道:

    “回主子的话,奴婢没、没有勾引少爷。”

    “哦?那这屋子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翘咬唇,面色苍白如纸,哑声道:围投爪划。

    “奴婢是被安子那小厮给欺辱了,还望主子为奴婢做主!”

    此时此刻,连翘还不知指使安子对她动手之人就是云想容,所以心中对这主子还抱有了几分期待,只可惜云想容本身便对连翘极为厌恶,恨不得让这丫鬟直接死了,也能将她与苏玖之间生出的苟且之事给彻底埋藏下来。

    云想容不愿为连翘做主,只是淡淡的开口问道:

    “听说你与外院儿的管事订了亲,如今安子破了你的身子,该如何是好?”

    连翘眼泪掉的更凶,这丫鬟本就是软和性子,此刻早就没了主意,她还想嫁给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婿,偏偏在婚前生出这等腌臜事儿,庭哥儿一定会嫌弃于她。

    想到此处,连翘恨不得直接撞死在廊柱之上,偏偏她清白的身子已经没了,到底是她对不住庭哥儿。

    “奴婢不知该如何是好?还望主子帮奴婢教训安子,求您了!”

    说着,连翘直接跪倒在地,冲着云想容不住叩头,这丫鬟半点儿也未曾吝惜力气,之前还未好全的伤口,此刻又磕破了,瞧着甚是渗人。

    云想容面上刻意流露出一丝为难之色,道:

    “连翘,若是我替你做主的话,恐怕你的名声就保不住了,届时陈庭管事可还会与你成婚?”

    连翘仿佛被抽干了浑身的气力一般,呆呆地瘫软在地上,豆大的泪珠好似不要银钱一般往下掉,令人瞧着便极为心疼。

    不过云想容可是罕见地冷心冷血之人,连翘受辱之事乃是她一手安排的,又怎会出手帮助这无辜的丫鬟?

    云想容直接蹲下身子,冲着连翘笑道:

    “连翘,如若我是你的话,就会若无其事地嫁给陈庭,在洞房花烛夜时再想办法遮掩过去,总比毁了名声来的好。”

    云想容这一番话说得也有些道理,但连翘却觉得有何处不妥,偏偏这姑娘也并非聪明绝顶之人,哪里能猜得到面前的主子竟然是亲手设计陷害与她的人?

    贝齿轻咬红唇,连翘摇了摇头,道:

    “主子,奴婢不能骗陈管事,只要主子帮奴婢报了大仇,奴婢定然会拼了性命来报答您。”

    听得此言,云想容秀眉一簇,倒是觉得连翘这丫鬟未免太不识趣的,若是她与陈庭退了亲的话,自己手中就没了连翘的把柄,届时该如何要挟她?

    “我觉得那陈庭是可用之人,连翘你如今是我的贴身丫鬟,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闻声,连翘不由有些愕然的抬头,正好对上了云想容眼中的威胁之色。

    纤细的身子不由微微颤抖着,连翘心中觉得有些不对,但却不敢违拗主子的意思,只得强忍着身上的酸疼,胡乱点了点头,抽噎道:

    “奴婢省得了。”

    云想容满意地点了点头,毁了一个小丫鬟的一辈子,她心中也没有半分愧疚之意,这丫鬟能够为她所用,也是连翘的福分,就算失了清白又如何?若不是她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自己又怎会处心积虑的对付她?

    离开了厢房之中,云想容也没有对安子出手的打算,省的那小厮狗急跳墙,把自己所做之事都抖搂出去,届时若是连翘这丫鬟转不过劲儿来,恐怕不知会做出怎样的事情。

    那日被云想容威胁一番之后,连翘也不敢退亲,不过这丫鬟是个实心眼儿的,竟然瞒着云想容,直接去外院儿找了陈庭,一边哭着,一边将事情尽数坦白。

    小姑娘哭的直打嗝儿,她原本也是个好的,陈庭与连翘青梅竹马一齐长大,自然对连翘多有爱慕。

    此刻一听到自己心上人被毁了清白,气怒有之,但更多的则是心疼,陈庭在外院儿好歹也是个管事,见得世面自然不少,也清楚此事并非连翘的本意,这姑娘才是真正的苦主。

    生的十分高大的陈庭以往一直都是守礼之人,今日竟然将连翘给拥入怀中,抬手摸了摸小姑娘的细软的发丝,哑声安抚着。

    “无妨,我不介意那些琐事,只要连翘你平平安安的嫁给我就成了,反正咱们两个都没有长辈,对这些事情也并不会多嘴。”

    连翘一听这话,心中的愧意更浓,小手推搡着陈庭的胸膛,挣扎着想要从怀抱中退出来。

    “青姨娘说让我将事情隐瞒下来,但我总觉得对不住你,你这么好,应该找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

    陈庭皱着眉,看见连翘哭花了脸,直接坐在地上,心中也不免有些疑惑,问:

    “此事与青姨娘有什么关系?”

    与连翘这性子单纯的丫鬟相比,陈庭的心思手段都远远胜过这小姑娘,当即便察觉出一丝不妥之处。

    连翘哭的杏核眼十分红肿,抬眼望着高大的男子,嗫嚅着将那日辰时发生的事情尽数吐露出来。

    陈庭的眉头皱得更紧,藏在袖襟下的大手死死握拳,但面上却未曾表现出半点儿端倪,接着道:

    “连翘,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晓的事情?”

    连翘先是摇头,而后哭的涨红的小脸儿陡然褪了血色,这丫鬟身上性子单纯,但也不是个傻得,想起青姨娘与老爷之间生出的腌臜事儿,立刻就清楚自己触及了青姨娘的底线。

    见着连翘这幅模样,陈庭暗自叹息一声,蹲下身子与连翘平视,问:

    “到底是什么事情,你现下告知与我,也省的再被青姨娘算计。”

    连翘心中十分恼恨,她从未想过青姨娘手段竟然如此狠毒,明明自己从未打算将她的事情吐露出去,而青姨娘却派了安子毁去自己的清白,当真可恨的紧!

    “庭哥儿,我那日、那日见着老爷从青姨娘房中出来了,且此事青姨娘也察觉出了端倪。”

    听得此言,陈庭心中不免有些骇然,但望着面前这哭成泪人儿的小姑娘,仍旧不免有些心软,刮了刮连翘的鼻子,陈庭道:

    “今日你与我说的事情,万万不能被第三人知晓,否则不止你的性命保不住,就连我恐怕也活不了!”

    连翘登时有些急了,赶忙抓住陈庭的袖襟。

    “庭哥儿!”

    陈庭摇了摇头,道:

    “只要这事儿别被第三人知晓,我就不会有事,你记住了么?”

    连翘点头如捣蒜,那郑重的小模样让陈庭扯了扯唇角。

    心上人失了清白之事固然令他着恼,但陈庭也并非迂腐之人,他看重的是连翘这个女子,而非她那清白的身子。

    这姑娘将他的性命看得极重,有了今日这一番话,日后连翘想必也不敢再在青姨娘面前露出端倪。

    一想到青姨娘,陈庭面色也不由阴沉起来,抬手漫不经心的揉捏着连翘的小手,让这小姑娘也不由红了面颊,咬着唇瓣,一时之间不知该快些离开,还是陪在陈庭身边。

第201章 新婚

    云想容对连翘下手之事已经被陈庭知晓了,陈庭此人心思深沉,虽说素日里未曾做过什么恶事,但对于云想容的恶行,他依旧是无法容忍。

    且云想容与知府大人生出苟且之事,只要将此事善加利用。云想容定然会名声不保,她想以此来胁迫连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于陈庭而言,也能舒坦许多。

    只不过碍于苏玖的身份,陈庭面上也不敢显露出半点儿端倪。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管事,万万比不上正四品的知府大人,万一被人发觉半点儿端倪,事情恐怕就不妙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苏玖与云想容仍在暗度陈仓,且这二人也不知怎地,竟然越发疯狂起来,苏善眼下已经对云想容有些失了兴致,素日里便去旁的姨娘房中过夜。如此一来,苏玖与云想容相处的时间便更多了不少。

    云想容与苏玖的身子都没有什么问题,所以这般频繁的行房之后,云想容在刚刚立夏的时候,终于怀有身孕。

    得知此事之后,苏夫人心中自是极为欢喜,即便云想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姨娘,但是她怀上了苏善的血脉,所谓母凭子贵,只要将苏府的血脉给产下来,就算云想容身份不高又如何?把孩子养在刘氏膝下,也能将身份抬高些。

    想到自己儿子成婚数年,后院儿之中依旧没有娃儿降生。苏夫人心中便有些发愁,她自己个儿的身子骨儿算不得好。就产下苏善一个孩子。使得苏府人丁稀薄,自然对苏玖心存愧疚。

    不过若是苏夫人清楚了云想容肚腹之中的孩子并非苏善的血脉,而是与苏玖苟且所生,想必苏夫人的面色定然会难堪的紧。

    因着云想容怀有身孕的缘故,她的身份也水涨船高,直接提了提身份,成了贵妾。

    饶是如此,也越不过少奶奶刘氏,好在苏善年岁不小了,即便是个混不吝的性子,但到底也是喜爱自己的孩子的,对云想容也越发看重。

    这样一来,云想容与苏玖见面的次数就少了许多,想到总是在青苑之中碍事的儿子,苏知府即便耐性再好,也不由黑了脸。

    时隔二十多年,他终于要有第二个孩子了,即便这孩子要记在自己儿子名下,但总归是他的血脉。

    想到此处,苏玖心中倒是痛快不少,对苏善也更为放纵起来,反正他已经后继有人了,那个扶不起的阿斗,自然是没了用处。

    苏善算不得聪明人,自然未曾察觉出父亲对他的冷待,不过女子到底是心细些,苏夫人觉得老爷对善儿的态度越发冷凝,不过善儿近来也没有犯下什么错处,所以苏夫人心中颇为疑惑。

    好在老爷往青苑之中赏赐了不少补身子的罕物儿,就连上好的血燕都有十几盏,血燕可是有钱也难买的好东西。

    知晓这些东西都要送进一个贵妾的肚腹之中,苏夫人心中身上觉得有些别扭,但转念一想,云想容怀的可是善儿的血脉,就算是嚼用有些靡费,他们苏府也还是供得起的。

    自打云想容怀上孩子之后,面上的笑意是越发浓郁了,借着怀孕之事,她倒是也不必再伺候苏玖那老色鬼,虽说身子旷的久了,但好歹苏善也能用一用,将**之事抛在脑后,云想容的日子过得更为舒心,对连翘也不似往日那般忌惮。

    陈庭冷眼望着府中热闹的景象,面上的讽笑越发浓郁,若是苏夫人知晓了云想容肚腹之中的孩儿是他夫君的血脉,这些年苏大人的洁身自好,便会仿佛一记耳光一般,狠狠地扇在苏夫人面上。

    想着小连翘被云想容给折磨着,陈庭心中也不免有些忧虑,不过眼下这时机算不得好,他还需再等等。

    入夏之后,云想容腹中的娃儿已经有三个多月了,微微显怀,如今这青姨娘在苏府之中可谓是最为矜贵的主子,连苏夫人、少奶奶都得往后排。

    云想容本身就并非什么好性儿,且一向颇为自傲,这日她在凉亭之中小憩时,正瞧见刘氏远远地往此处走过来。

    面上露出一丝不屑之色,云想容打从刚进苏府,就从未看得起刘氏,总觉得此女不堪大用,着实是个软和的面团人儿。

    等到刘氏走近了,对上刘氏艳丽的面容,云想容脑海之中忽然浮现出林凝眉的面庞,心中对刘氏更是十分厌恶,强挤出一丝笑容,道:

    “妾身给少奶奶请安。”

    刘氏冷眼扫见呆在凉亭之中的云想容,发觉此女口上说的好听,但身子却稳稳地坐在石凳上,连动弹也没有动一下。

    眸光不由冷了几分,刘氏能把持着这苏府后宅,不让那些婢妾为苏善产下孩子,自然是个颇有手段的,即便在云想容身上栽了跟头,让这妇人怀上了苏善的血脉,但她此刻面上仍是一片平和,笑着道:

    “既然青姨娘怀有身孕,日后就不必多礼了,等到孩子产下之后,再行礼也不迟。”

    一听这话,云想容的面色也不由难看了几分,如今偌大的苏府都十分清楚,因为府中人丁稀薄,所以若云想容产下儿子的话,定然是要养在少奶奶身边,抬一抬身份。

    想到自己的儿子养在刘氏身边,云想容心中便不由升起一股子火气,修剪得宜的指甲死死抠入掌心之中,冷笑道:

    “少奶奶这是何意?难道娃儿还未产下来,您便生出了想要夺人子的心思?”

    闻声,刘氏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她虽说瞧不上苏善,但到底也是苏善明媒正娶的嫡妻,就算苏善的孩子都是从姨娘肚腹之中爬出来的,也得乖乖叫她一声母亲,如今这青姨娘竟然说出什么夺人子的话来,还真是自视过高。

    淡笑着摇了摇头,刘氏开口道:

    “本夫人并无此意,青姨娘无需多想。”

    话落,刘氏扫了一眼云想容微微凸起的小腹,面上的笑意更浓,反正这孩子也是给她生的,届时就算是去母留子,也算不得什么难事儿,她自然是希望云想容肚子之中的孩子长得更健壮些才好。

    刘氏离开之后,云想容娇俏的面庞气的煞白,恨的咬紧牙关,一旁伺候着的连翘望着主子狰狞扭曲的模样,心中也不由有些惊惧。

    就算早就知晓这青姨娘并非什么良善之辈,但越是与她相处,连翘心中便越发惊惧,总觉得青姨娘手上定然沾满了鲜血,否则也不会有这般浓郁的煞气。

    转眼间就到了中秋,也正是连翘与陈庭成婚的日子。

    这二人都是苏府的下人,陈庭因着是个本事的,如今已经脱了奴籍,且刘氏对陈庭颇为看重,顺带着便将连翘的身契从云想容手中给抠了出来,直接还给了连翘。

    想到不必再留在云想容身边伺候着,连翘恨不得直接去拜一拜满天神佛,好在因着今日是成亲的大喜日子,连翘这才没有做出太过出格的事情。

    她与陈庭的身份算不得高,陈庭近些年来积攒下了不少银钱,虽说二人头上都没有长辈,但婚礼依旧安排的十分热闹。

    连翘被送入洞房之中,坐在大红的喜床之上,她心中仍是有些忐忑,一个失了清白的女子,又怎么能配得上庭哥儿?

    好在连翘也是个认死理儿的,既然陈庭下定决心将她娶了回来,无论陈庭是好是坏,她都认定了这个男人。

    只听吱嘎一声,略有些简陋的木门被人从外推了开,眼见着陈庭走了进来,卧房中也不由弥散了一股子浓郁的酒气。

    连翘心中更是忐忑,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头上的盖头就被喜称给挑了下去。

    对上陈庭火热的眸光,连翘觉得面颊热的厉害,喉间也十分干涩,她这是怎的了?难道是病了吗?

    “你为何吃这么多的酒?太伤身了!”

    听得连翘软糯的埋怨声,陈庭心中一暖,直接坐在了连翘身边,从一旁的木桌上端起了合卺酒,递给连翘一杯,面上含着笑意,道:

    “今个儿是大喜的日子,即使你不喜我饮酒,也得将合卺酒给喝下去,咱们这一辈子都不能分开。”

    闻声,连翘脸红的更加厉害,羞涩地点了点头,与陈庭一起饮下了合卺酒。

    连翘的酒量算不得好,此刻尝到那辛辣的酒液,不住呛咳着。

    陈庭温柔地拍了拍连翘的后背,将酒杯放回了木桌上,在小姑娘略有些惊惧的眸光之下,直接翻身将人压倒在了身下。

    连翘咬唇:“我、我害怕!”围讽广号。

    男人眸光之中带着极为浓郁的柔色,薄唇轻轻吃着小姑娘淡粉的嘴唇,含糊不清的道:

    “你莫怕,我不会伤害你。”

    一边说着,陈庭一边褪净了连翘身上的衣裳,等到二人裸裎相对之时,陈庭猛然一挺腰,便见着自己新娶的小妻子面颊陡然扭曲起来,不住地掉泪。

    “疼!好疼!”

    听得连翘的痛呼声,陈庭不由有些愣住了,他不顾女子的羞涩,往下一看,瞧见连翘腿间的嫣红血迹,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第202章 省的造孽

    即便心中有些疑惑,但此刻明显并非问询的好时机,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陈庭好歹也是身体健全的汉子,眼下已经入道,若是不给宣泄出来。恐怕会将他整个人给逼疯。

    偏偏连翘此刻疼的厉害,豆大的泪珠儿仿佛不要银钱的往下掉,哭的小脸儿涨红,十分可怜。

    男子轻柔地吻去连翘面颊上的泪痕,强忍着想要肆意冲撞的想法,等到连翘哭的没有那般厉害之时。这才狠狠的要了一番。

    等到**初歇之后,陈庭搂住怀中的小娇娘,心中颇有些疑惑的问道:

    “连翘,这是怎的回事?”

    连翘眨眨眼,纤长的眼睫犹带泪痕,樱唇被啃咬的十分红肿,此刻蹙着眉,低声道:

    “什么怎么回事?我听不懂呢!”

    陈庭虽说知晓连翘是个性子单纯的,但此刻也不由有些无奈。顾不上女子的羞涩,抬手掀开薄被,指了指床榻上的那一块暗红的痕迹,道:

    “为何会有落红?”

    连翘瞪大眼,道:

    “这就是落红吗?”

    听得女子软糯的声音,陈庭只觉一阵头疼,抬手在女子娇嫩的乳儿上掐了一把,问;

    “明明之前不是有过吗?为什么还会有落红?你可是来月事了?”

    连翘面颊涨的通红,不住的摇头,说:

    “我、我也不知道,那日安子闯入我房中,刚刚把我的衣裳给脱了,没过一会儿。就直接软倒在床榻上,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围讽见巴。

    陈庭心中不免升起一丝喜意。手上一个用力。直接将连翘馥郁的身子抬到自己身上,接着问:

    “那日你可觉得疼了?”

    连翘摇头,瞪大杏眸,颤巍巍地道:

    “那日才没有这么疼,你定是在欺负我!你们男人都是一样,娶回家了就不珍惜了!”

    说着,连翘泪水涟涟,哭的极为厉害,两手捂着小脸儿,是不是还偷觑陈庭一眼,见着这人面上露出一丝宠溺之色,使得原本俊朗的容貌更添几分温柔,连翘也不由看的呆了,呐呐无语,也不敢再说些什么。

    连翘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那日安子闯入了她的厢房之中,且喝的酩酊大醉,刚刚将连翘的衣裳给脱了下去,还未等到糟践这姑娘的身子,就直接泄了出来。

    安子的身子骨儿本就算不得好,泄了一次之后,再加上涌上来的酒劲儿,便直接睡了过去。

    碍于云想容的吩咐,安子第二日醒来之后,也不敢多言什么,万一被人抓住把柄,他的性命可就保不住了。

    连翘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之前连避火图都未曾看过,虽说隐隐知晓苏善与云想容每夜做出那等羞人的事情,但到底是如何入道的,她却并不清楚。

    这般阴差阳错之下,连翘以为自己早就失了清白,就连云想容也是如此认为,想要借此机会来要挟连翘。

    听得小妻子所言,陈庭心中不免有些庆幸,好在安子没有真正伤害了连翘,不过饶是如此,这仇也不能不报。

    心中转过此番想法,陈庭的神色也不由暗沉下来,轻轻咬住连翘淡粉的菱唇,他怕这小姑娘心中存了芥蒂,赶忙开口道:

    “连儿,你根本没有失了清白,莫要再听那青姨娘胡诌,如今青姨娘肚腹之中的娃儿足足有六个月大,最是容易生出事端,既然你的身契已经到手了,咱们就莫要再去青姨娘身边伺候着,省的此人再生出什么腌臜心思。”

    所谓出嫁从夫,自小以来,连翘就清楚陈庭是个聪明的,而自己性子却十分驽钝,眼下她既然嫁给了聪明人,听从自己夫君的话,对于连翘而言,也算不得什么不妥之事,登时便欣然应允。

    将自己心爱的女子娶回家中,且将身契给拿到手,陈庭心中越发没了顾忌,也打算开始报仇了。

    越是聪明人,这心眼儿便越小,连翘虽说算不得聪明,但陈庭早就将这小姑娘收拢到自己的羽翼之下,如今青姨娘胆敢对连翘出手,就得想一想后果是否能够承担的起。

    陈庭依然知晓云想容与苏玖生出的苟且之事,且苏夫人一直被蒙在鼓里,好在少奶奶倒是个聪慧的,知晓后院儿之中的三名妾室早就与苏大人有了首尾,只不过碍于苏玖身为正四品的知府,才一直未曾开口罢了。

    心中转过此番想法,陈庭便暗自观察着,发觉有一日苏善又出了府,想必云想容与苏玖仍会生出苟且之事。

    陈庭暗自收买了苏夫人身畔的一名小丫鬟,让这丫鬟刻意在苏夫人耳畔传递消息,云想容肚腹之中的娃儿月份越发大了,这毕竟是苏善唯一的血脉,苏夫人又怎么敢不重视?

    传出云想容跌倒在地的消息,苏夫人登时什么也顾不得了,赶忙往青苑之中赶去,生怕善儿唯一的血脉出了事情。

    果不出陈庭所料,即便云想容肚腹之中的娃儿已经足足有六个月了,但女子怀胎六月,只要稍稍注意着些,仍是可以行房的,且云想容姿容娇美,远远胜过余下的三名妾室,苏玖如今已经魔怔了,又怎会顾得上那么多?

    苏夫人带着贴身丫鬟赶到了青苑之中,自打连翘成婚后,伺候在云想容身边的丫鬟便换了几个,这些丫鬟因着是新来的,所以自然是不得云想容的信任,只能守在正堂外面,对主卧之中发生的腌臜事儿是半点儿也不知晓。

    因着云想容防心重,所以这些丫鬟根本没来得及通报,苏夫人便直接走到了主卧外头,素手按在雕花木门上,一把将房门给推了开。

    这一推不要紧,男女交泰的喘息声竟然直接传入耳中,苏夫人如今也年近四十,虽说早就不与苏玖行周公之礼了,但到底也是清楚这等龌龊事儿的。

    想着今日善儿根本不在府中,苏夫人心中便满是怒火,走入主卧之中,掀开帷帐,正好瞧见那两具白花花且纠缠在一处的躯体!

    苏夫人与苏玖夫妻多年,自然能够分辨出那个在云想容腿间大开大合动作的男人,正是她的夫婿。

    苏夫人面上的血色陡然褪尽,她无论如何也未曾想到苏府之中竟然会生出如此腌臜的事情。

    此刻苏夫人吓得惊叫一声,也将床榻上欲仙欲死的两人给惊醒了。

    只见云想容浑身一丝不挂,高高耸起的肚腹雪白的仿佛上好的羊脂玉一般,偏偏上头满布青紫的痕迹。

    此女眼中含着水光,但神志却是极为清醒的,现下见着苏夫人,面色惨白,身子仿佛筛糠一般颤抖着,赶忙扯过一旁的锦被,将自己的皮肉给紧紧遮蔽住。

    而一旁的苏玖也是衣衫不整,那丑陋的话儿湿漉漉的立着,大抵是因着惊吓了的缘故,竟然猛然疲软下来,泄出了乳白的浊液。

    苏夫人也是见过世面的,即便此刻气得狠了,但也清楚此事不宜张扬。

    扭头冲着候在门外的丫鬟吩咐道:

    “此处不必你们伺候了,先退下吧。”

    苏玖坐在床榻之上,向来温和儒雅的面上带着一丝羞恼,赶忙将那话儿塞入亵裤之中,将衣衫整理好,面色仍是铁青,恼羞成怒道:

    “夫人怎会出现在此处?”

    苏夫人此刻面上勾起一丝冷笑,她从未想过自己认定了的良人竟然是如此无耻的男子,与自己儿子的妾室私通不算,竟然还有脸当面质问自己?

    站在床榻前头,苏夫人眼神好似淬了毒的刀子一般,狠狠地剐在云想容身上,讥讽道:

    “妾身若是不来的话,是不是老爷还要与这贱妇暗度陈仓,甚至让她把肚腹之中的贱种给生下来?”

    即便苏夫人再是顾及苏善的子嗣,也不想让一个庶出的孩子从云想容肚腹之中爬出来,届时以苏玖对云想容的宠爱,她的善儿该如何立足?

    “我说你怎会怀有身孕,明明每次行房之后都会饮下避子汤,却仍是能揣上孩子,原来是有了贱种!”

    听得苏夫人尖锐的声音,云想容面上也不由露出一丝惊惧之色,眼下她与苏玖之间生出的苟且之事已经被苏夫人知晓,这该如何是好?

    修剪得宜的指甲死死攥着锦被,手心中渗出的冷汗已经将锦被打湿,云想容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哀戚地望着苏玖,希望这位知府大人能对她存着几分怜悯,毕竟自己肚腹之中可怀着他的孩子!

    云想容轻声抽噎着,软软开口道:

    “老爷~”

    “住口!”

    苏夫人没想到云想容竟然如此大胆,当着她的面还要勾引苏玖,还真是看得起自己。

    眼中划过一丝寒光,苏夫人对自己的夫君极为失望,她竟然被生生瞒了二十年,亏她还以为苏玖是个好的,这才将自己父亲的老友门生都引荐给苏玖,如今看来,她这一番苦心都为了白眼狼!

    苏玖此刻眸光晦暗不明,盯着站在面前的中年美妇,软声劝道:

    “如今青姨娘肚腹之中的孩子已经成型了,还是生下来吧,省的造孽。”

第203章 砂锅煨鹿筋

    苏夫人从未想到一个人能无耻到此般地步,明明云想容肚腹之中怀的是苏玖的庶子,且还是在私通的情景下怀上的,根本就是一个不该出世的贱种,偏偏苏玖还打算将这个孩子保住,当真是不将她放在眼里。

    眼皮子不由抽了抽。苏夫人抿了抿唇,低声道:

    “老爷,若是这孩子出世之后,是该叫您父亲?还是称呼您为祖父?”

    听得苏夫人的问话,苏玖的面色也十分难堪,他清楚这孩子的身份不体面。但他子嗣稀薄,且唯一的独子苏善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苏玖还想着生下一个能够光宗耀祖的孩子,又怎么能够忍心云想容肚腹之中的孩子被生生打掉?

    深吸一口气,苏玖哑声道:

    “这孩子仍是要记在善儿名下,如此夫人可该放心了吧?”

    苏夫人淡淡一笑,只可惜这笑意却未曾到达眼底。

    “放心?我又怎能放心?老爷您一向不喜善儿,若是青姨娘产下的娃儿十分聪明伶俐,日后善儿又该何去何从?他可是您的嫡子。与这小畜生全然不同!”

    听得苏夫人一口一个小畜生,苏玖心中更为恼怒,无论如何,云想容肚腹之中的孩子都是他的血脉,又怎能是一介妇人随意折辱的。

    这般思量着,苏玖心中不免升起了一股子杀意,偏偏这妇人还有些用处,不能随意处置。

    在苏玖看来,女子即便嫁入了苏府,依旧是外人,只有产下的儿郎,才是他血脉相连的亲人。

    苏夫人为苏府上下打点了二十余年,偏偏苏玖是个冷心冷血的。全然未曾将他的夫人放在眼里,甚至此刻对苏夫人还颇为恼恨。认为苏夫人太过胡闹。

    “夫人息怒。这娃儿生下来也是养在夫人身边,届时有你好好教养着,想来也会和善儿极为亲昵,夫人莫要忧心。”

    与苏玖同床共枕二十余年,苏夫人听得此言,心中更冷,这么多年她都未曾看清苏玖的真面目,倒是今日瞧了个彻底,只觉此人实在是污浊不堪,令人作呕。

    两手死死握拳,苏夫人看也不看坐在床榻上的云想容,兀自开口道:

    “这孩子生下来也成,不过只能留下孩子,这母亲须得送到乡下。”围讽欢圾。

    顿了顿,苏夫人面上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道:

    “若是老爷不舍得的话,妾身这就派人去端来一碗红花,趁早将这个孽种给解决了,反倒干净!”

    正如苏夫人所言,望着娇美如花的云想容,苏玖心中自是升起了几分不舍,不过此刻他也知自己的老妻是动了真怒,若是不应下此事的话,恐怕连孩子都保不住。

    颓然地点了点头,苏玖应声开口:

    “便按着夫人的想法操办吧。”

    听得苏玖的话,云想容不由瞪大杏眸,她无论如何也未曾想到苏玖竟然是一个如此冷血无情的东西,明明前一刻还抱着她共赴**,此刻竟然想要将她打发到庄子中,着实无耻!

    贝齿紧咬红唇,因着力道用的有些过了,云想容将自己细嫩的唇瓣都给咬出血来,殷红的血滴在鹅黄色的锦被之上,瞧着分外扎眼。

    苏夫人矜持地点了点头,秀丽端和的面庞之上带着几分冷漠,直接离开了青苑这片腌臜地界儿。

    在苏夫人走后,苏玖望着泣不成声的云想容,心中也不免有些不舍,赶忙开口安抚道:

    “青娘莫哭,眼下只是权宜之计,咱们先得将你肚腹之中的孩子给保住,才能细细筹谋,你放心,我是不会将你送到乡下的庄子中的。”

    听得苏玖所言,云想容眨了眨眼,眼眶鼻尖通红,泪珠儿顺着芙面滚落,瞧着甚是可怜。

    “真的?老爷这不是在诱哄妾身吧?”

    云想容抓住苏玖的袖襟,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半点儿也不敢松开手,生怕她自己一个不察,就直接被人给送到了庄子中。

    苏玖瞧着云想容这幅招人疼的模样,紧蹙的眉头也不由微微散开,笑道:

    “我对青娘的心意,你难道浑都忘了?”

    闻声,云想容面上刻意流露出一丝羞窘之色,直接依偎到了苏玖怀中,两人显得十分亲昵,当真好似有情饮水饱一般。

    而站在门口的苏善听得此言,整个人如坠冰窟,他到底也未曾想到,素来端方的父亲,竟然只是伪装出一幅君子模样,还对他的妾室出手。

    想到此种逆伦之事,即便苏善是个混不吝的性子,此刻也不由有些犯恶心。

    苏善一向算不得什么聪明人,但今日受到的刺激着实不小,他这脑袋也灵光了些,竟然没有直接冲入房中质问,反倒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此处,未曾被旁人发觉半点儿端倪。

    想到自己的儿子很快就会回到青苑之中,即便苏玖心中放不下云想容,也清楚青苑并非久留之处,对云想容多加安抚一番,便直接离去了。

    今日苏夫人往青苑中赶去之事,闹得也算不得大,但少奶奶刘氏却是个颇有手段的,早就打听出了大概,虽说没有下人亲眼见着云想容与苏玖行房,但刘氏却知晓苏玖与余下三名妾室所生出的腌臜事儿,所以此刻只是推测,便能猜到一二了。

    想到自己的婆母这二十多年都被蒙在鼓里,刘氏便不厚道的发笑出声,反正她的日子过得算不得顺心,又何必顾及旁人?

    坐在铜镜前头,刘氏从雕花木盒中取出金钿,直接贴在眉心,炉石姿容本就生的极为艳丽,此刻更显得十分娇美,令人根本移不开眼。

    正待此刻,主卧之中的雕花木门突然被人推了开,从铜镜中望见苏善那副失魂落魄的没用模样,刘氏心中不由嗤笑一声,但面上却刻意流露出一丝忧色,赶忙站起身子,走到苏善身畔,关切地问道:

    “夫君,您这是怎的了?可是有何事不顺心?”

    对上刘氏含着忧虑的眸子,苏善只觉心中一暖,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来到刘氏所居的小院之中,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妾室与父亲生出了苟且,他心中便十分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拉着苏善直接落座在红木凳子上,刘氏是个聪明人,也清楚雪中送炭好过锦上添花的道理,只要她趁此机会得到苏善的爱慕,日后再将用在苏善身上的药给停了,得到嫡子之后,这男子也便没有什么用处了。

    此刻苏善只觉得刘氏是个极为温柔的妇人,半点儿也未曾想到嫡妻心中竟然藏了这么多的弯弯绕。

    无论如何,云想容都是苏善明面上纳回府中的姨娘,现下与苏玖生出了苟且,苏善也不好说给刘氏听,省的污了她的耳朵。

    “并无大事,我只是有些心烦意乱罢了。”

    听得此言,刘氏也识趣的没有深问,若是她问的太多,反倒会让苏善恼羞成怒,届时可就有些不妙了。

    ******

    自打那日听着了云想容与苏玖生出的腌臜事儿后,苏善便一直歇在刘氏的小院之中。

    云想容本就是个心思细密的女子,察觉到苏善冷淡的态度,心中也不由有些慌乱。

    眼下她总觉得苏玖是个靠不住的,若是能够让苏善死心塌地地护着他,苏夫人顾及自己唯一的儿子,也不会做的太狠绝。

    心中转过此番思量,云想容抿了抿唇,挺着高高耸起的肚腹,竟然直接去了小厨房之中,亲手做了一份砂锅煨鹿筋,在小厨房那等烟熏火燎的地方呆了数个时辰,这才提着红木食盒往书房之中赶去。

    也不知是怎的回事,那日去烧香拜佛之后,苏善倒突然用起功来,只可惜他本性驽钝,即便再是刻苦,想必也不会有什么成就。

    即便心中瞧不上苏善,但云想容面上却不会表现出半点儿端倪,笑意越发温婉,因着怀孕的缘故,云想容身子也丰腴了不少,看着带着一丝母性的光芒,楚楚动人。

    只可惜苏善眼下已经将云想容视为洪水猛兽,碍于苏玖的身份,不敢将自己的心思表现出来罢了。

    抬手轻轻敲了敲书房的门,苏善听到动静,哑声问道:

    “谁在外头?”

    听得苏善的声音,云想容咬了咬唇,让自己的唇瓣更显得娇艳欲滴,这才轻声开口道:

    “少爷,青娘给您送羹汤来了。”

    知晓站在外头的人事云想容,苏善眉眼处划过一丝阴鸷之色,但他也清楚不好表现地太过,否则父亲察觉出端倪的话,对他也算不得什么好事儿。

    毕竟现今父亲可不止自己一个孩子,青姨娘肚腹之中的那个孽种,想必要不了几时就会出世了。

    “进来吧。”

    云想容推开雕花木门,即便手中提着颇有分量的红木食盒,但她每走一步,仍仿佛弱柳扶风一般,让人瞧着便不由心中一热。

    走到苏善身边,云想容将红木食盒放在案几上头,掀开盖子,把砂锅给端了出来,这道砂锅煨鹿筋的香气极为浓郁,且有补肾之效,她就不信苏善还能把持得住!

    .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 即可访问!

第204章 作茧自缚

    不得不说,云想容的胆子还真是不小,明明她肚腹之中的娃儿都已经有足足六个多月了,偏偏为了争宠,她竟然仍是想出这般腌臜的心思。

    那砂锅煨鹿筋的效用当真极强,且云想容在熬煮这道菜品之时。还往里放了不少鹿血,效只消尝上一口,都能让人藏在内心深处的燥热之感给生生逼了出去。

    苏善自然是不清楚云想容的心思,不过因面前的娇美女子与他父亲生出逆伦之事,苏善对云想容简直厌恶至极,恨不得能直接将此女打杀了。偏偏因着云想容肚腹之中的孽种,苏玖对她百般宠爱,若是苏善胆敢妄动的话,恐怕他的好日子也到头儿了。围岁反技。

    “少爷,您近来读书习字颇为辛苦,快喝一碗羹汤暖暖身子吧。”

    听得此言,苏善强忍住心中的厌恶,挤出一丝笑来,点头道:

    “既然是青娘的心意。我自然是不能浪费了。”

    云想容面上浮现出一丝绯红之色,显得极为娇俏,若是以往的苏善大抵会被这幅模样给迷得失了神魂,但眼下苏善心中早就升起了防备,又怎会对云想容多加怜惜?

    从砂锅中盛出熬煮的十分粘稠的羹汤,云想容站在苏善身边,手中捏着汤匙,将羹汤送到苏善口中。

    这行云流水的动作当真称得上极为体贴,偏偏苏善却半点儿也不领情。

    所谓一朝情意散,万般不顺眼。

    余光扫见云想容高高耸起的肚腹,苏善便恨不得径直将这妇人给打杀了,若是云想容真真产下男丁的话,恐怕以父亲的脾性。定然会极为看重那个孽种,届时偌大的苏府之中可还有他的容身之处?

    心中转过此番思量。苏善眸光越发阴霾。喝下了一碗羹汤之后,他面上淡淡,手指在案几上轻轻叩动,低声道:

    “青娘今日有心了,你怀着身子本就辛苦,还是先回青苑之中歇息罢。”

    听得此言,云想容心中划过一丝羞恼,暗道苏善还真是不识抬举,偏偏她现下必须得笼络住这个蠢货,才能在苏夫人的手段下逃出生天。

    面上露出一丝娇俏的笑意,云想容摇了摇头,小手扯住苏善的袖襟,轻声道:

    “少爷,妾身想要在书房之中陪着您,您可会嫌弃妾身碍事?”

    说着,云想容一双杏眸之中便蒙上了一层水雾,因着被虞城调教过许久,云想容微微低着头,露出纤细雪白的颈子,看起来十分娇弱,让男人看了,便恨不得将此女拥入怀中,轻声细语安抚一番。

    苏善眼中划过一丝不耐之色,忍住心中的怒意,摇头道:

    “青娘莫要多想,你如此乖巧,又怎会碍事儿?”

    话落,苏善也不欲多言,便直接低头望着策论,再也不看云想容半眼。

    贝齿轻咬红唇,云想容心中也颇有些羞恼,暗道苏善不识抬举,她扶着略有些酸软的后腰落座在八仙椅上,等着苏善身上的药效发作。

    身为秦淮名妓几年,云想容自然清楚该如何利用自己的身子,眼下只要保住了她与孩子的性命,保住荣华富贵,就算矮下身段儿又算什么?

    在书房中坐了小半个时辰,云想容眸光一直盯着苏善的面庞,见着男人额际开始渗出汗珠儿,面色也变得有些潮红。

    云想容暗自发笑,知晓砂锅煨鹿筋的效力已经发作了,杏眸扫过苏善身下鼓鼓囊囊的一团,将薄薄的长衫都给撑了起来。

    兀自站起身子,云想容莲步轻移,走到苏善身边,从袖笼中取出锦帕,将苏善额际的汗意轻轻拭去。

    鼻端萦绕着一股子馥郁的香气,苏善只觉得浑身都躁动起来,恨不得即刻将身上的郁燥之气给发泄出去。

    今日之事是云想容一早便算计好了的,锦帕上也熏了依兰香,依兰本就有催情之效,再与砂锅煨鹿筋相合,苏善本就并非什么自制力强的男子,此刻一把将云想容搂入怀中,双目赤红,身上的力气不知大了多少,直接将女子馥郁娇软的身子按在案几之上。

    只听撕拉几声,云想容身上的裙衫就成了碎片,落在青石板上。

    女子身上的亵衣都被除了去,只剩下肚兜儿与鹅黄色的裙衫,即便云想容肚腹高耸,但因着保养得宜,浑身的皮肉莹润如雪,不带一丝瑕疵。

    苏善本就并非什么怜香惜玉之人,此刻竟然在案几之上大开大合地征伐起来,令云想容哀叫连连,姣好的面庞也扭曲的厉害。

    云想容没想到竟然会这么难受,以往与苏善行.房时,因着这厮早就亏损了身子,所以那话儿也算不得厉害,但今日因着那砂锅煨鹿筋之效,倒是将苏善体内的凶性给激了出来。

    此刻云想容心中不免有些悔意,虽说六个月的身孕已经极为稳当,但若是按着苏善如此折腾,恐怕对肚腹之中的娃儿也会有些损害。

    想到此处,她便后悔不迭,偏偏苏善死死压在她身上,让她连喘息都有些费力。

    面对两条雪白的**,苏善如今心中没有一丝怜惜,甚至恨不得能直接将云想容给折腾死才好,省的这孽种出世,毁了自己的地位。

    眼下苏善还不清楚,苏玖已经与苏夫人撕破了脸,就算云想容肚腹之中的孩子没了,以苏玖的性子,还会寻出下一个无辜的女子,来为他开枝散叶。

    云想容疼的哀叫连连,只觉肚腹处都有些绞痛。

    现今云想容是真的有些怕了,若是她真将自己的孩子给损伤了的话,恐怕不止苏夫人不会饶过她,就连苏玖也会动怒。

    粉拳捶打在苏善的肩头,云想容哀求道:

    “少爷,妾身受不住了!还请少爷饶了妾身!”

    对于女子娇软的讨饶声,苏善置若罔闻,眼底仍是一片猩红,这猩红之色不止包含着欲念,更多的却是杀意。

    云想容这贱妇竟然胆敢背叛于他,且与父亲私通,当真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高高扬手,苏善直接甩了云想容一耳光,怒道:

    “贱妇,小爷伺候的你不舒坦吗?叫什么叫?”

    苏善这一下根本没有吝惜力气,直将云想容打的眼冒金星,神智也有些混沌,甚至唇角都溢出一缕殷红的血迹。

    云想容狼狈地连连摇头,此刻她心中极为惊恐,万分希望有人能将她从苏善的魔掌中给救出来。

    可惜上天根本没有听到云想容哀求,又过了一个时辰,她下.身隐隐渗出血迹。

    此刻云想容便仿佛一块死肉一般,双目空洞无神,软软地倒在案几之上,一丝不挂,皮肉上遍布青青紫紫的痕迹,甚至连双腿之间都隐隐有些血迹。

    只可惜这般狼狈的模样半点儿也没有激起苏善心中的怜惜之意,反倒让他更为恼恨。

    心底的欲念平复之后,苏善脑子也活络了几分,知晓定然是那碗羹汤出了问题,他才会这般急不可耐的将云想容给要了。

    潮红的面上勾起一丝冷笑,嗅着空气之中浓郁的麝香味儿,苏善也未曾理会昏迷过去的云想容,直接推开书房的门,往苏夫人所居的小院儿中赶去了。

    守在书房外头的丫鬟早就察觉不对,偏偏苏善是个暴戾性子,若是强行闯入其中,惹恼了大少爷的话,恐怕她们的性命也保不住了。

    此刻见着苏善从书房中离开,云想容的贴身丫鬟赶忙跑到了房中,一眼便瞧见倒在案几上的狼狈人儿。

    两个丫鬟不由低呼,不过瞧见主子这幅模样,她们也清楚云想容大抵是受了不少磋磨,若是肚腹之中的娃儿生出不妥的话,恐怕头一个问罪的就是她们两个。

    给云想容草草裹上外衫,但因着衣裳撕裂了,所以仍是瞧着有些狼狈。

    从书房中将云想容给搀扶出去,待回到青苑之中,青姨娘衣衫不整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苏府,苏玖对云想容的身子自然是极为关切的,一听到消息,便直接来到青苑之中,还带来了苏州府的名医。

    须发皆白的老大夫给云想容诊脉,面色也不由有些难看,等到出了里间儿之后,便冲着苏玖拱手道:

    “回知府大人的话,青姨娘是因着行房过度,所以损了肚腹之中的胎儿,好在她这一胎极为稳当,只要好好将养着,莫要再行出敦伦之事,便不会生出大碍。”

    听得老大夫的话,苏玖面色忽青忽白,只觉得自己的脸面被狠狠踩在地上,偏偏云想容又是苏善的姨娘,即便碰了云想容的话,也是名正言顺,他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想到此处,苏玖心中不免有些郁燥,派人取了赏钱送走了老大夫之后,苏玖面色阴沉的呆在青苑的主卧之中,余光扫见面色苍白的云想容,心中更怒,恨不得直接将这贱妇好好教训一番,也省的她三番四次的行出不知廉耻之事。

    .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 即可访问!

第205章 虞城现身

    苏玖本身便并非什么良善之人,宠幸云想容只不过是因为此女模样身段儿生得好罢了,如今云想容肚腹之中的娃儿已经足足六个月大,偏偏她仍旧行出不知廉耻之事,当真让苏玖气怒非常。

    晦暗不明地望着昏倒在床榻之上的女子,苏玖儒雅温和的面庞之上竟然罕见地带上了一丝冷色。走到床榻边儿,苏玖带着薄茧的大掌轻抚着高高耸起的肚腹,感受到自己手掌被撞了一下,他不由微微有些怔住,到底也未曾多言什么。

    不过只是个女子罢了,等到肚腹之中的娃儿产下来。便按着夫人的心思,给送到乡下庄子中也并无不可。

    此刻仍处于昏迷之中的云想容可未曾想到苏玖已经安排好了她的出路,若是她知晓的话,恐怕登时便会大吵大闹起来。

    老大夫为云想容开了安胎药,一连喝了小半个月,云想容肚腹仍是有些难受,时不时会生出几分坠痛之感,让云想容心中十分惊惧,生怕这保命符有半点儿损伤。

    自打那日苏善喝下砂锅煨鹿筋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云想容,虽说苏善乃是好色之徒,但对于云想容这等无耻心狠的妇人,他仍是有些招架不住,甚至打算远远避开。

    眼下云想容与苏玖之间生出的背德乱论之事,早就被苏府之中的主子知晓的一清二楚,因各人有各人的筹谋,所以此事到现下还未曾披露出来,若是真闹大了的话,苏玖这知府的官位恐怕也保不住。

    云想容越发深入简出,偏偏因着此女的缘故,苏善与苏玖父子之间已经生出了嫌隙,在苏善看来。若是不将云想容肚腹之中的孽种给除掉,他在苏府的地位恐怕也保不住了。

    心中转过此番想法。苏善便想要直接对云想容下手。

    但在苏善还未出手之前。偶然一次机会,他竟然见到了侥幸保住性命的虞城。

    这虞城饶是追随齐王生出叛乱之事,但他到底也是有真本事的,在齐王身子骨衰败开始,便已经为自己筹谋好了后路。

    金陵与苏州算不得远,虞城先前一直居于扬州,毕竟他本身就好扬州瘦马那一口儿,近日来到苏州,在青楼之中遇着了苏善,虞城虽说有些瞧不上苏善这油头粉面的纨绔子弟,但若是能好生利用一番,他在江南一带行事也会更为方便,不必再顾及京中的搜捕。

    不过虞城这厮无论如何也未曾想到,苏善竟然如此不济,明明是苏府嫡出的公子哥儿,偏偏手中半点儿权柄也无,倒是让虞城白费了一番苦心。

    苏善算不得什么聪明人,所以真真以为自己与虞城一见如故,甚至一直将虞城引以为至交好友,他如今心中烦闷的很,便派人请了虞城,二人一齐在酒馆中饮酒,直将苏善喝的酩酊大醉。

    虞城无法,最后只得亲自将苏善给送回知府府邸之中,否则苏善万一生出了什么事端,恐怕他就脱不了干系了。

    经过一段时日的将养,云想容的身子也比之前好了不少,这日便在院中走动走动,也省的腹中的胎儿过大,等到临盆时生出岔子。

    这一走动不要紧,在苏府的地界儿瞧见了虞城那张仿佛恶鬼一般的面庞,云想容登时便扯着嗓子惊叫一声,再也不敢妄动,浑身僵硬,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来。

    听得熟悉的声音,虞城仍旧搀扶着苏善,对上云想容那张惊慌失措的娇容,虞城薄唇勾起一丝邪气的笑意。

    云想容身子不住哆嗦着,两手死死抓住一旁丫鬟的小手,直将人的手背都被抠破了,流出殷红的血迹。

    因云想容怀有身孕的缘故,那两个丫鬟即便被弄得再疼,也不敢埋怨半分,谁让青姨娘肚子争气,怀上了大少爷的血脉呢?

    此刻云想容身上冷汗津津,整个人好似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冲着身畔的丫鬟有气无力地道:

    “扶我回青苑。”

    闻声,那新调来的小丫鬟瞧见青姨娘面色青白,心中也不由咯噔一声,生怕主子难受了,丝毫不敢怠慢,扶着云想容回到青苑后,又将大夫请来,为她诊脉。

    云想容见着虞城,就想起了自己被那厮调教的日子,她被关在一个密不透风的暗室之中,四肢被绑缚起来,即便每日都有专门的丫鬟伺候她,在她身上涂涂抹抹,将一身皮肉保养的更为细滑,但那种被人囚禁的日子对云想容来说,称之为地狱也不为过。

    对上老大夫略有些严厉的面色,云想容强挤出一丝笑意,开口道:

    “老大夫,我这身子如何了?”

    “夫人思虑过重,还是将心放宽些才好,毕竟您腹中的孩儿月份已经不小了,到底也经不起折腾。”围岁扔才。

    听得此言,云想容点了点头,道了声谢,吩咐身边的丫鬟老大夫给送了出去。

    躺在攒金丝软枕上,云想容望着头顶鹅黄色的帷帐,一时之间也有些惊惧,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

    虞城定然是认出了她的身份,若是此事被披露出来,她该如何在苏府之中立足?

    贝齿轻咬红唇,云想容面色十分苍白,她清楚虞城的本事,这人明明是跟齐王一起反了,现下竟然还能好端端地呆在苏州府中,定然是筹谋了许久。

    想到此处,云想容心中更为惊惧,等到丫鬟端着刚刚熬好的安胎药送到她面前时,云想容这才捏着鼻子将安胎药给灌了进去。

    迷迷糊糊之间,云想容也睡着了,天色擦黑,只是今夜青苑之中的访客并非苏玖,而是久未出现的虞城。

    兀自打开窗扇,一阵凉风袭来,将鹅黄色的帷帐给吹拂起来,露出锦被之中隆起的一团。

    虞城仿佛一只灵活的猛兽,完美地融入了黑暗之中,不止守在外头的丫鬟没有发觉他的踪迹,就连云想容也未曾察觉这位不速之客。

    身量高大的男人走到床榻边上,虞城抬手轻抚着云想容细腻的面庞,心中倒是有些诧异,没想到她这么快就会怀有身孕,看来之前给她饭食中放的红花药效已经尽数消退了。

    虞城的手有些粗粝,磨在云想容面颊上,隐隐有些发疼。

    云想容费力地张开眼,借着月光看清了那张熟悉的面庞时,她好悬没有惊叫出声,幸而虞城对云想容的性子极为了解,一把堵住了云想容的檀口,这才没有让别人发现端倪。

    杏眸之中蒙上一层水光,云想容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丝哀求之色,她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不必再过颠沛流离任人欺辱的日子,若是虞城心狠,她该如何是好?

    男人微微俯下身子,含住云想容柔嫩的耳垂,用牙齿轻轻磨着,含糊不清的道:

    “把姜仲给杀了之后,你跑的倒是很快,就连齐王的人马都没有寻到你的踪迹,原本我还以为你是回了京城,没想到竟然是灯下黑,你就呆在苏州府中,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感受到男人身上透露出来的危险气息,云想容心中极为惊惧,但她清楚虞城的性子,知晓这人喜欢性情柔顺的女子。

    低声啜泣着,云想容藕臂一抬,直接揽住了虞城的脖颈,这般投怀送抱的模样似乎早在虞城的意料之中,他将堵在云想容檀口上的大掌挪开,只听这身怀六甲的小妇人轻声道:

    “虞侍卫,您能不能饶了我?只消您帮我一次,日后容儿定会记住您的大恩大德。”

    虞城很清楚云想容就是一个蛇蝎妇人,毕竟她连刚满周岁的稚子都能动手,如此狠辣的心肠,自己若是信了她,这么多年也就白活了。

    眼神一转,即便虞城不相信云想容,但也可以利用一番,开口道:

    “你若是能让苏玖服下这枚丹丸,事情就能迎刃而解了。”

    一边说着,虞城一边自袖笼中逃出一个拇指高的瓷瓶儿,瓶口以红绸塞住,瞧着极不打眼儿。

    云想容秀眉微微一蹙,问了一句:

    “这是什么东西?”

    虞城笑道:“只是毒药罢了,苏玖服下毒药之后,除非月月有解药来舒缓药性,否则自是痛不欲生,将苏州府的知府给控制住了,咱们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云想容任由虞城亵玩着她的身子,一双美眸中却是异彩连连。

    自打那日她给苏善送了砂锅煨鹿筋之后,苏玖那老货对她的态度明显冷淡了不少,且只看重她肚腹之中的娃儿。

    想到苏玖如此无情,云想容心中也不会生出半点儿愧意,直接将瓷瓶儿接了过来,媚笑道:

    “好说,既然只消让苏玖服下这丹丸就成了,也算不得什么难事儿。”

    见着云想容如此识趣,虞城硬朗的面庞之上也不由划过一丝满意之色,云想容是他调教出来的棋子,眼下看来自己也没有白费功夫,即便齐王败落了,这枚棋子依旧有用。

    想到苏府的靡费富庶,虞城心中仿佛明镜一般,清楚这苏玖定然算不得什么干净人。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苏府的家资,恐怕远远不止十万吧!

第206章 云想容小产

    虞城本并非贪财之人,奈何如今他成了叛臣,日子也颇有些难过,所以才将年头打在苏玖身上。

    苏州府自古以来盐商颇多,只要从苏玖手中拿到足够数量的盐引,届时他便能得到更多的东西。

    抬手拍了拍云想容高高耸起的肚腹。虞城笑道:

    “三日之内,我希望苏玖已经服下了这毒药,否则我的手段,容儿应该是心知肚明才是。”

    虞城也不愿与云想容虚与委蛇,在他看来,云想容不过是一枚好用些的棋子罢了。但若是这枚棋子不听话了,直接舍弃即可。

    等到虞城离开之后,云想容望着紧紧闭合的窗扇,总觉得将才的情景是她臆想出来的,明明她已经从金陵逃出去了,为什么还会遇上虞城那个煞星?

    死死握着掌心之中的瓷瓶儿,云想容对虞城的手段极为了解,自然是不敢触怒虞城,否则她自己的性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将瓷瓶放在贴身的荷包之中。云想容直接歇下,因着月份渐大的缘故,所以苏玖每日都会来探望云想容。

    又过一日,正好是晚膳时分,云想容坐在红木凳子上,望着推门而入的苏玖,莹润的小脸儿上现出一丝楚楚可怜的意味儿,再配上她眉心的朱砂痣,让苏玖这好色的老货登时便动了心思。

    只可惜云想容的身子自打那日被苏善磋磨之后,便再也经不起折腾,苏玖即便有色心,也不敢损了云想容的身子。

    低眉敛目,云想容望着红木桌子上精致的菜色。用象牙银箸夹了一块樱桃肉,放在苏玖面前的汝窑瓷碗之中。

    她将那药丸溶在酒水中。此刻苏玖心中也没有防备。与云想容一齐用膳,甚至还饮了几杯。

    眼见着苏玖面色涨红,云想容眼中划过一丝精光,反正这厮已经将药吞入腹中了,到底何时发作,倒是做不得准的。

    苏玖离开之后,云想容直接将酒壶中余下的酒液给倒在了窗台后头,无色的酒液渗入泥土之中,随即消失不见。

    刚刚入夜,正院儿中便传来消息,说老爷突然发起高热,如今人已经有些糊涂了。

    消息传到青苑时,云想容面上刻意流露出一丝担忧之色,但心底却是早有预料,毕竟虞城那厮就仿佛最阴狠的独狼一般,只要是他盯上的猎物,万万没有失手的道理。

    云想容慌慌张张的穿好衣裳,直接往正院儿之中赶去。围岁余圾。

    将一到正院儿,云想容便发觉这苏府的主子们都到了此处,还真是十分热闹。

    苏夫人眸光之中带着毫不遮掩地冷意,狠狠瞪了云想容一眼,便直接走到了卧房之中,而站在一旁的苏善见着云想容这幅我见犹怜的模样,心中郁燥更浓。

    明明青姨娘是他的人,偏偏在父亲重病之时前来探望,是生怕旁人不知晓家中的腌臜事儿吗?

    苏善面庞微微有些扭曲,他的容貌原本便比不上苏玖,此刻生生透出了一股阴鸷之感,让人瞧上一眼便不由心中升起寒意。

    云想容对苏玖的病症心知肚明,只可惜她现下不好入到主卧之中,否则她自己的名声也该保不住了。

    心中转过此番想法,云想容莲步轻移,走到苏善身边,抬手挽住男人的手臂,娇声道:

    “少爷,老爷的身子如何了?”

    如同黄鹂一般悦耳的声音听在苏善耳中,让他不由皱眉,心中的火气已经要压不住了。

    这青姨娘当真是个不知廉耻的,之前自己头一回与她行房时,她并非完璧之身,当时还以为她是个好的,此刻看来,云想容本就是个天性淫.荡的妇人,自己还真是瞎了眼了!

    高高扬手,苏善从来都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此刻一耳光甩在云想容面颊上,直将此女打倒在地,口中不住涌出鲜血,甚至还落了两颗牙齿!

    云想容从未想到苏善竟然会这么对她,明明之前这人对她千娇百宠,怎么没过几日就好似换了个人一般?

    难道苏善知晓自己与苏玖之间的腌臜事儿了?

    心中转过此番想法,云想容登时慌了,不过还未等她做出那副可怜人儿的模样,下腹处传来阵阵抽疼之感,让她面色煞白,两手无措地抱着肚子,开口道:

    “来人啊!快救救我!救救我!”

    眼见着天青色的裙衫逐渐被血迹所污染,苏善的神情越发狰狞,平心而论,偌大的苏府之中想要这个贱种出世之人,只有苏玖与云想容。

    因着苏夫人与大少爷都在此处,但此刻这些正主儿们一个个都没有开口的意思,冷眼瞧着瘫软在地的青姨娘。

    霎时间,守在正院儿之中的奴才心中有了计较,怕是这一胎怀的不体面,所以大少爷才如此动怒。

    云想容此刻脑子一片混沌,她连滚带爬的爬到了苏善身边,沾了血迹的手指死死攥住苏善的袍角,涕泗横流地哀求道:

    “少爷,您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

    一听这话,苏善眼中的杀意一闪而逝,毫不留情地狠狠在云想容肚腹处又踹了一脚。

    “不过是来历不明的贱种罢了,你这与人私通的贱妇还真想把屎盆子往本少爷身上扣?”

    被踹了一脚之后,云想容下.身的血迹流的更为厉害,整个人疼的面色发白,豆大的泪珠儿混着血迹打湿了她面上的妆容,看着十分狼狈,半点儿没有素日的娇美动人。

    此刻众人十分清楚,被这么一番折腾之后,青姨娘肚腹之中的孩子怕是不中用了。

    苏夫人见状,冲着身旁的婆子开口道:

    “去将青姨娘关进柴房之中。”

    之于苏夫人的吩咐,这些下人自然是没有胆子违拗,登时便出来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一人扯住云想容一只膀子,将人活生生的拖出了正院儿,那下身的血迹在青石板上留下一道刺目的痕迹,看着十分狰狞。

    将云想容肚腹之中的孽种给解决之后,苏善激动的浑身发抖,他觉得父亲这病来的实在是太巧了,趁此机会将威胁剔除,便没有人会威胁到他的地位。

    苏府遍寻名医,希望治好苏大人的恶疾,只可惜这些大夫一个个都是庸医,根本看不出苏玖到底是为何染上高热,开出几幅去风邪的方子便草草了事。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虞城主动上门,装出一副精通医术的模样,给苏玖施针诊治,而后趁人不备时,将解药塞入苏玖的口中。

    这位苏大人本身就是中了大内特制的毒药,寻常医者瞧不出端倪也是自然,待虞城将苏玖的病症治好之后,也听说了云想容被关在柴房的消息,他心中一动,冲着苏夫人开口道:

    “苏夫人,小生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苏夫人应允。”

    即便苏夫人心中对苏玖这衣冠禽兽极为恼恨,但却不希望他径直殒了性命,否则偌大的苏家定然会陷入危机之中。

    对于救下苏玖的虞城,苏夫人心中也存着几分感念,端和秀丽的面庞上带着一丝笑意,轻声道:

    “虞先生对我苏家有大恩,您若是有何要求,直接开口便是。”

    听得此言,虞城英挺的面庞上流露出一丝为难之色,开口道:

    “苏夫人有所不知,在您府中被关押起来的青姨娘,其实是小生的远方表妹,因家道中落,这才沦落到此番地步,还望苏夫人大人有大量,将青姨娘交给小生可好?”

    如今苏玖的神智虽说恢复了,还身子骨儿却未曾好全,苏夫人心中计较一番,觉得云想容这个小产了的妇人也没甚用处,登时便欣然应允:

    “此事好说,若是早知青姨娘是虞先生的表妹,我们苏府也不会对她太过严厉,嬷嬷,还不快去将青姨娘收拾妥当,带到此处!”

    闻声,苏夫人身后的奶嬷嬷对主子的心思极为清楚,登时便贴着墙根儿退了出去,疾步往柴房的方向赶去。

    此刻距离小产已经有两日功夫了,青姨娘肚腹之中的死胎也生了下来,是个成型了的男胎,只可惜命不好,投到了青姨娘这等不知廉耻的妇人肚中,这才没了平安长大的机会。

    刚一推开柴房的木门,嬷嬷嗅到房中那股子浓郁的血腥气以及汗臭味儿之后,几欲作呕,不过想起夫人的吩咐,她也不敢耽搁,直接带着两个粗壮的仆妇将半死不活的云想容给拖了出来,带到隔壁厢房中沐浴更衣。

    要说这云想容还真是个命大的,明明肚腹之中的孩儿产下就直接夭亡,但她这生母却偏偏没甚大碍,此刻瞧着只是面色苍白了些,若是好生将养着,想必将来也不会生出大碍。

    将云想容反反复复梳洗了几次之后,她身上也被收拾的极为齐整,穿着水粉色的裙衫,肚腹也平坦了不少。

    如今云想容恶露未尽,所以下身一直绑着月事带,每每走动一步,小腹处便传来刀割般的刺痛。

    她低眉敛目,面上瞧着极为恭顺,但心中却恨毒了这偌大的苏府!

第207章 再遇船老大

    云想容本就是心思狠毒的女子,眼下苏府毁了她的一切,甚至还夺走了那尚未出世孩子的性命,她又怎能不恨?

    眼见着前两日对她肆意辱骂的婆子们赔着笑脸为她梳洗打扮,云想容心中颇有些疑惑,直接开口问道:

    “敢问嬷嬷。今日为何要将妾身带出去?”

    听得云想容的问话,苏夫人身边的奶嬷嬷直接开口道:

    “青姨娘有所不知,先前虞先生将老爷的性命保住,他说你是他的远房表妹,夫人想到此处,心中也觉得有些愧疚。这才想要将您给带到正院儿之中。”

    一听事情与虞城有关,云想容心中恨的咬牙切齿,偏偏面上还不能表现出半点儿端倪,毕竟虞城可是她的表兄,眼下若是不靠着这劳什子表兄的话,她的性命恐怕便难保了!

    心中转过此番想法,云想容强挤出一丝笑容,跟在那嬷嬷身后,直接赶到了正院儿之中。

    才迈入正堂。云想容微微抬眼,便对上了虞城那张似笑非笑的面庞。

    虞城还真是好算计,让她给苏玖下毒,他再出面成了这解毒之人,不止得着了好名声,甚至还能从苏玖手中压榨出不少好东西。

    抬手捂着隐隐作痛的小腹,云想容面色苍白地冲着苏夫人与虞城行礼,因着恶露未尽,只做出这样的动作,便让云想容额际渗出冷汗,这幅虚弱的模样,连面上的胭脂都遮不住了。

    虞城眼中刻意划过一丝忧色,直接冲着苏夫人道:

    “苏夫人。我这表妹身子须得好生将养着,若是苏夫人不介意的话。今日虞某便将青姨娘给接出府可好?”

    闻声。云想容眼中划过一丝亮光,她虽说不清楚虞城将她接出苏府到底有何用意,不过这人到了此刻还打算保住她的性命,想来是并无大碍。

    苏夫人端起茶盏,微微颔首,道:

    “既然虞先生对青姨娘如此关切,便将她接走便是。”

    听得此言,虞城忙跟苏夫人道谢,而云想容则是立在一旁,瞧着这二人虚与委蛇,心中着实不屑的很。

    坐上离开苏府的马车,云想容心中仍是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她抬眼望着虞城棱角分明的下颚,哑声问:

    “你为何要将我救出来?”

    虞城此刻半阖着双目,薄唇微勾,平白现出一丝邪肆,只听他开口道:

    “你这样的棋子若是死在苏府之中,那实在是有些可惜了,还是物尽其用的好!”

    物尽其用这四个字让云想容身子不由颤了颤,她心底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这不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窟吧?

    紧蹙着眉头,云想容伸舌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因着小产的缘故,她到底也是损了根本,日后想要再怀上身孕,可谓是难上加难,这样倒是省了避子汤。

    马车到了一处小院儿之中,云想容由丫鬟搀扶着下了马车,眼见着虞城挺拔的背影,她眼中划过一丝怨毒之色。

    虞城根本不会什么医术,在云想容入了厢房之后,便派人去请了大夫,亲自为云想容调养身子。

    因着这枚棋子日后的用处,虞城也没有吝惜银钱,选用了不少温补的药材,来为云想容补身。

    甚至连雄麝香这味名贵的药材也被虞城给寻了来,派人制成香包,让云想容日日佩戴着。

    足足调养了三个月,等到入冬后,云想容的身子骨儿已经好的差不离了,就算日后不能孕育子嗣,但那副皮囊却更盛往昔,称之为冰肌玉骨也不为过。

    在这段时日之中,虞城利用苏玖体内的毒药要挟他,从苏玖手中拿到了不少盐引,与苏州府当地的地头蛇交易,要不说这虞城也是个人物,来到苏州府的时日算不得久,竟然直接成了极有名望的盐商。

    因着虞城容貌生的英挺俊美,又腰缠万贯,自然是极好的郎君,所以在苏州府也算是风头正盛。

    云想容坐在铜镜前,望着镜中娇美人儿,心中的愤恨越发浓郁,自打她身子将养好了之后,虞城便将她视为棋子,送给了不少人享用。

    虽说以往在齐王身边云想容也曾受到过此番对待,但那时日后的人大多都是达官显贵,如今却只有不少水匪。

    想到此处,云想容一张俏丽的面庞便扭曲的厉害,粉拳恨恨地砸在妆匣之上,让酸枝木桌都不由颤了颤。

    从妆匣中取出了一支金累丝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插在墨发之中,云想容又以指腹蘸了艳红的口脂,仔细涂抹在唇上,今日虞城要接待的客人身份虽说不高,但性子却极为磨人,偏偏那水匪手中握着一条盐道,若是不将此人收服的话,虞城一年少说得损失十万两雪花银。

    穿上水红色的绞纱裙衫,云想容眉眼处透出了一股子媚劲儿,无论何人都不会想到,这样一个风骚入骨的女子,竟然是晋阳侯府的二小姐。

    想到自己的身份,云想容面上也不由露出一丝冷笑,反正现下林清漪早就死了,活下来的只有云想容。

    雕花木门被人轻轻叩了两声,一道娇俏的声音从外传来:

    “云姑娘,你可收拾妥当了?老板请您出去呢!”

    云想容应了一声,面上露出一丝妩媚的笑容,配上她那副清丽无双的面容,虽说有些违和,但却更显勾人。

    尤其是那不盈一握的小腰,好似一只手就能给折断一般,令男人瞧着便不由自主的动了歪心思,如此活色生香的尤物,自然是无往不利的。

    随着那丫鬟走到虞城宴客的正堂之中,云想容低垂着头,露出雪白的颈子,掉下来的一缕碎发落在颊边,更添几分惑.人。

    云想容此刻恭恭敬敬地冲着堂中诸位男子福了福身子,将一抬眼,便对上了那张出现在噩梦之中的面皮。

    船老大!

    船老大这厮怎会出现在此处?围岁吉技。

    云想容面色陡然苍白起来,好在她这些年来也见过不少大场面,很快便收敛了心思,直接落座在虞城身边,瞧着十分恭顺。

    此刻云想容只觉一道恶意的眸光自上而下的打量着她,根本无需回头,云想容也清楚船老大定然是认出了她。

    想到自己在渡船上经受的折磨,云想容心中羞愤欲死,偏偏她又是个贪生怕死的性子,实在没有勇气寻死,便只能这般没有尊严的活着。

    虞城面上挂着一丝笑意,冲着一旁的船老大开口道:

    “赵兄,这姑娘名为云儿,一直住在我那府邸之中,不知赵兄瞧着云儿如何啊?”

    船老大本名赵奎,自打得了云想容的银钱之后,他便不做人事,竟干一些打家劫舍的生意,且这生意还被他越做越大,眼下道上的人都称呼他一声赵老大。

    想到自己的本钱就是从这眼前这小娘皮手中得到的,赵奎面上的笑意越发深浓起来,好整以暇地打量着云想容略有些苍白的面容,冲着虞城开口道:

    “云儿姑娘果真是天香国色,若是虞老板舍得让云儿陪我,那盐道的事情咱们还可以细细商谈一番。”

    听得此言,云想容紧咬牙关,无论如何也不想去伺候这船老大,毕竟当日在渡船上的经历实在是太过可怖,云想容这样一位娇滴滴的美人儿,竟然被渡船上的伙计轮番糟践,她心中又怎能好过?

    水汪汪的大眼儿望着虞城,希望这人能对她多些怜惜,只可惜虞城本就并非什么好性儿,若是能用云想容换来一条盐道,这生意在他看来是再好不过的。

    冲着云想容使了一个眼色,虞城威胁道:

    “云儿这几日便好好陪在赵老板身边,若是有半点儿怠慢之处,小心我唯你是问!”

    对上虞城眼中的阴鸷之色,云想容的身子不由轻颤着,只可惜她自己也没有法子,便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恭顺地走到赵奎身边,为他斟酒。

    自打云想容从渡船上逃走之后,赵奎对这样的美人还真有些念念不忘,没想到今日竟然有机会得见。

    饱暖思淫欲,如今赵奎也不是当日那个人人都能踩上一脚的船老大了,他面上带着一丝欲.念,一把将云想容馥郁的娇躯拥入怀中,热烘烘的大嘴直接罩住了女子的香唇,不住吮吸着。

    这番场景着实是有些不堪入目,不过虞城却好似什么也未曾察觉一般,仍是自顾自的用膳,着实闲适的很。

    眼见着赵奎都要将云想容身上的衣裳给剥光了,虞城直接笑道:

    “赵兄,我这府邸之中还有供客人休息的厢房,便让云儿带着你去如何?”

    赵奎此刻眼中只剩下云想容一人,哪里还顾得上旁的,一听这话,自然是喜不自胜,粗粝的大掌来回搓着,瞧着十分粗鄙,之后赵奎又死死攥住云想容细白的皓腕,由这女子引着他往厢房中赶去。

    即便云想容再不想伺候赵奎,她也没有半点法子,等到二人刚刚踏入厢房之中,赵奎便猴急地将雕花木门紧紧阖上,眼中满布红丝,面上带着淫邪的笑容,一步一步地逼近云想容。

第208章 虎穴狼窝

    对于云想容而言,船老大赵奎就是她的噩梦,原本想着她已经从那艘要命的渡船中逃开了,却未曾想到兜兜转转这人竟还会出现在她面前。

    云想容身体有些僵硬,一步一步不住地往后退,赵奎五官微微有些扭曲。直接往前逼近,粗粝的手掌轻抚着云想容白皙的小脸儿,淫笑道:

    “美人儿,你与我还真是有缘,这才多长时间,咱们竟然又见面了。”

    云想容此刻还有些理智。清楚赵奎是虞城的贵客,也不敢乱来,只得强挤出一丝笑意。

    因后退的幅度有些大了,云想容一个不察,竟然直接仰倒在床榻之上,赵奎本是船老大出身,反应自是灵活些,此刻也未曾打算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猛然扑倒在云想容身上。

    云想容被男人沉重的身体一压。好悬一口气没上来,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赵奎便将她身上薄薄的衣裳给撕烂了,细长的布料捆在雪白的腕子上,云想容本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怎能从赵奎的钳制中挣脱开来?

    原本云想容便并非什么良家女子,若是只是与赵奎共度**的话,倒也没甚不妥之处,偏偏这人现下将她绑缚起来,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

    云想容眼眶含泪,她还真是水做的人儿,只要有一丝不顺心的时候,这眼泪便仿佛不要银钱一般。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赵老板,您这是要作甚?”

    赵奎扳着云想容纤细的肩头。让她趴在床榻上。狠狠地在娇软挺翘的臀瓣的拍了一下,之后才笑道:

    “既然是虞老板让你来伺候我的,该怎么做你还不清楚吗?当年幸亏你留在渡船上一些首饰,这才让我发达起来,美人儿你放心,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云想容自然不信赵奎的鬼话,不过一听自己从齐王府中顺来的首饰珠宝都被赵奎这厮给变卖了,她心中也堵了一口气,想要斥骂几声,又不敢得罪赵奎。

    身上的衣裳很快被剥了个溜干净,感受到赵奎炙热的眸光,云想容身子不由颤了颤,水润的杏眸中也划过一丝屈辱之色。

    等到赵奎压在她身上时,云想容这被细细调教过的身子又仿佛春水一般,很快便软的厉害,最后口中发出咿咿呀呀的叫声,让赵奎听在耳中,更得了几分趣儿。

    云想容本以为她知晓伺候赵奎几日便够了,却未曾想到赵奎这厮竟然不愿将她送回虞城身边,每每她想要离开时,赵奎都会横加阻拦,到后来竟然直接将云想容的手腕脚腕都给捆缚住了,以防此女逃开。

    被困在厢房之中,云想容心中也颇有些惊惧,她不清楚赵奎的心思,但却依旧不愿伺候在这莽汉身边,毕竟赵奎可不想那些公子哥儿一样怜香惜玉,且这厮的模样着实生的粗鄙不堪,浑身黝黑粗糙,还透着一股子酸味儿,明明家财万贯,依旧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

    赵奎即便粗鄙,但也能看出云想容的心思,偏偏他此刻倒是瞧上了这娇滴滴的美人儿,愿意用另一条盐道与虞城交换。

    云想容虽说美貌,但这张面庞却算不得顶尖儿,虞城对此女也没什么不舍的,只是调教了这些年,若是不换一个好价钱,他也不会甘心。

    此刻能用云想容换来一条盐道,早已出乎了虞城的意料,有了这条盐道,日后他行事便会更为方便。

    所谓狡兔三窟,虞城从来不会将筹码押放在一人身上,若是苏玖那厮寻着解药,不再受他操控了呢?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这一条盐道也是十分必要。

    因有足够的利益,所以虞城便直接将云想容交给了赵奎,等到生意谈妥之后,赵奎便乘着一辆马车,将云想容这娇滴滴的小娘子给拉回府中。

    赵奎早年乃是泉州人士,后来因着泉州发了海啸,整个村子都没了活路,这才来到苏州府,因精通水性,租赁了渡船,这才成了船老大。

    泉州的小山村本就穷困,且男多女少,兄弟共妻的情景也不是没有。

    赵奎离开村子时,年纪已经不小了,与自家哥哥共用一妻,哪知嫂子是个不经.操的,娶过门不到一年,便在生娃娃时难产而亡,连带着那个小侄儿也没有保住性命。

    即便赵奎现下不缺银钱,但自幼养成的习惯却依旧有些古怪,原本他只是被迫与兄长共用一妻,眼下竟然是喜欢上了那种滋味儿。

    正因如此,之前在渡船上见过云想容,且这女子被整艘渡船的伙计给折腾了一通,身子骨儿依旧没有大碍,可比他那不中用的嫂嫂强多了,因着心中有了此番念头,所以赵奎才舍得用一条盐道将云想容给换了过来。

    赵奎的兄长比他大了三岁,泉州海啸的时候没有扛过去,直接淹死了,赵奎便只带了两个弟弟来到苏州府,眼下正住在那座修建的十分精致的府邸之中。

    对于赵奎的经历,云想容是半点儿也不曾知晓,若是她能发觉端倪的话,就算直接跳下马车,也不愿入到那虎穴狼窝之中。

    这几日因着被折腾的有些厉害,云想容浑身发软,还是两个小丫鬟给搀扶着,这才顺利下了马车。

    如今云想容头上梳着未出嫁女子的发式,有一半墨发都披散在脊背后头,配上她那张楚楚可怜的面容,当真令人看着就移不开眼。

    不着痕迹地微微抬头,云想容望着走在前头的赵奎,心中当真是有些复杂之感。

    这赵奎家资也是颇为丰厚,不过每每与他相处在同一室内,云想容便会想起渡船之上的经历,因着如此,她也不知入到赵府之中,对她而言是福还是祸。

    刚刚迈入门槛时,云想容就见着赵奎停下脚步,两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站在赵奎面前,不知在说些什么。

    云想容发觉这两个青年人都生的极为壮实,且五官与赵奎有几分相似,想来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这两个青年也顾不上旁的,竟然直接迎了上来,那双招子肆意打量着云想容,淫秽的眸光停留在高高耸起的胸脯处,久久未曾移开。

    云想容被这二人看的有些羞恼,偏偏她又不敢发作,只得咬了咬唇,求救地望着赵奎。围序估亡。

    只可惜赵奎并没有上前相助的意思,他见着两个弟弟对云想容提起了几分兴趣,心下也是极为满意。

    只听其中一个青年开口道:

    “大哥,这就是您给我们找的新嫂嫂?”

    一听这话,云想容不由有些诧异,原本她以为入到这赵府之中,最多也只是一个姨娘的位置罢了,眼下听得这青年的意思,赵奎有意娶她为妻?

    另一个文弱些的青年面上现出一丝古怪之色,接话说:

    “此女模样是一等一的标致,但她这身子未免也有些太过孱弱了,万一受不住该如何是好?”

    云想容从未想到这青年人竟会如此不要面皮,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污言秽语,她咬了咬唇,芙面涨红如血,更添几分艳色,让那两个青年男人都不由有些晃神儿。

    “哎呀三哥,你管那么多作甚?只要二哥喜欢嫂子便成了,你又何须挑挑拣拣?”

    云想容听得这哥俩儿的对话,心中也不免升起了几分期待,若是她真能成了赵奎的夫人,倒是一条不错的出路,虽说赵奎身份鄙贱,但荣华富贵却是不缺,起码比跟在虞城身边强,不必被人视为棋子,肆意玩弄。

    心中转过此番念头,云想容对以后的日子也不由多了几份期许,全然未曾想到这赵府竟是一处巨大的泥沼,待她陷入其中之后,想要抽身而去也就难了。

    对于这哥俩儿的争执,赵奎并未理会,只是让丫鬟将云想容送到了后院儿之中,接着将两个弟弟带到书房内。

    仔细阖上了书房的雕花木门,赵奎面上带着一丝笑意,冲着三弟赵君道:

    “三弟,你觉得此女如何?是不是比咱们大嫂还要标致几分?”

    当年那个短命的嫂子嫁到他们赵家时,赵君不过十三四的年纪,身子骨儿还未长成,想要尝尝肉味儿,却有心无力,等到他再大大,嫂子便难产而亡了。

    此刻赵君摇了摇头,说:

    “这女子容貌远远胜过大嫂,不过身段儿着实清瘦了些,万一经受不住,恐怕又得早早殒命。”

    赵奎面上的笑意更浓,显然是想起之前在渡船上所经历的事情,登时便开口道:

    “好弟弟,这你就不清楚了,云儿虽说生了一副清丽容貌,但骨子里却最是骚.浪,当年你哥哥我还只是个船老大的时候,这小娘子被整整一渡船的伙计折腾了三日,最后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从渡船中逃走了,眼下还好端端的立在这里,由此可见,她是个经男人的,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听得赵奎所言,这名为赵君的男子不由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之后,到底也未曾多说什么。

第209章 发觉端倪

    赵奎在赵家排行老二,下头有两个兄弟,老三赵君以及老四赵炳。

    只有赵君读过几年书,略略识得几个字,不过这赵君也是有城府的,一眼就看出云想容并非安分的女子。不过此女既然入了他们赵府,就得安安生生地呆在此处,若是胆敢生出什么事端,自然有的是手段收拾她!

    云想容还不清楚这赵家的情景,在她入了赵府足足三日之后,赵府之中的奴婢们便开始筹备婚事。眼见着窗扇被贴上大红的喜字,再扫见那些大红的纱幔,云想容心中仍是有些不真实之感,难道赵奎还真要将她明媒正娶当成夫人不成?

    云想容自然是自视甚高的女子,但她眼下也清楚,因着沦落风尘这么些年,饶是她出身再尊贵也没甚用处,更何况赵奎根本不知她是晋阳侯府的贵女,又何须对她百般讨好?

    心中存着几分疑惑。等到绣娘上门为云想容送来大婚的凤冠霞帔之时,她这才将悬着的心给放了回去,无论赵家到底是个什么情景,只要她成了夫人,日后也能掌管中馈,想来日子也算不得难过。

    转眼有过了小半个月,等到积雪消融时,云想容也穿上了大红的喜袍,与赵奎拜了天地。

    顶着红盖头,云想容坐在床榻之上,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不知为何,此刻喜房之中并没有伺候的丫鬟婆子,不过外头传来阵阵喧闹的声音。也算不得诡异之事。

    天色将将擦黑,那些上门的宾客也都是知情知趣之人。自然清楚**一刻值千金的道理。也不会主动碍事儿。

    宾客离去之后,穿着大红喜服的赵奎满身酒气,踉踉跄跄地往喜房处走去,身后跟着两道身影,正是赵君与赵炳兄弟二人。

    赵奎站在门槛前头,与两个兄弟对视一眼,直接推开了喜房的雕花木门。

    坐在床榻上的云想容听到响动,只知是赵奎来了,因目光被盖头遮掩住,她也不知这喜房之中竟然一共有四个人。

    赵奎也算不得什么讲究人,因不愿在新婚夜便惊到了小娘子,刚刚迈过门槛,他便直接将红烛上头跃动的火光给吹熄了。

    房中一片昏黑,称之为伸手不见五指也不为过。

    云想容心头一紧,不由低呼出声,此刻赵奎走到云想容身畔,从红木桌子上端起酒壶,一把扯下红盖头,就将壶嘴对着云想容的檀口,毫不怜惜地捏着女子的下颚,将酒液尽数灌了进去。

    “咳咳!”

    云想容被呛辣的酒液激的不住呛咳着,面颊涨的通红,眼中也不由挤出豆大的泪珠儿来,偏偏在夜色遮掩之下,云想容这幅惹人怜惜的模样无人能见。

    等到她好不容易缓过气儿来,酒壶已经不知所踪,云想容下意识的察觉到有些不妙,低低唤了一声:

    “夫君~”

    听得云想容仿佛黄鹂出谷一般娇软的声音,赵奎只觉一股热流往下身涌去,那话儿胀痛的厉害,且赵奎也不愿再忍,直接压倒在云想容身上,褪去碍事儿的衣裳,猛然闯入一片湿软的禁地之中。

    “呀!”

    因着赵奎的动作十分生猛,让云想容不由低低的发出啜泣声,眼泪顺着面颊滑落,沾湿了攒金丝软枕。

    不知过了几时,赵奎终于停了下来,而云想容的神智也有些不太清醒,根本不清楚覆盖在她身上那沉重的躯体,已经并非赵奎,而是他那好弟弟赵君。

    这三兄弟轮番折腾了一整夜,云想容早就在头半夜昏死过去,偏偏三个男人都是极为勇猛的汉子,一个个糙得很,云想容这等水嫩嫩的女儿家,自然经受不住。

    好在云想容身为《贵女风华》的女主,也是天赋异禀,无论如何都能保住性命,在第二日下午时,云想容便从昏迷之中清醒过来,偏偏因着被折腾的时间太久了,她现下身子软成了一滩烂泥,连动弹一下都有些费力。

    秀眉微蹙,云想容费力地扯开锦被,望着雪白身子上的点点青紫,她面色更为苍白。

    若是云想容未曾记错的话,赵奎如今已经年过三十,又怎会好似饿狼一般?

    心中存了几分疑惑,因着赵府之中没有长辈,所以云想容也不必早上起身请安,待丫鬟伺候她梳洗之后,云想容坐在床榻前,手中拿着银篦,神情之中也带着几分恍惚之色。

    草草用了些燕窝粥,平心而论,在赵府的日子确实极为舒坦,也无人约束她,只不过这夜里折腾的实在是太厉害了。

    眼下云想容心中也有些惧怕夜晚的到来,偏偏无论她如何惊惧,这太阳仍旧落了下去。

    咬了咬唇,云想容在主卧中点了几盏灯,等到赵奎推开雕花木门时,云想容强挤出一丝笑容,莲步轻移,走到赵奎身畔,抬手将男人身上的外袍给褪了下去,冲着赵奎开口道:

    “夫君,今夜还是不要将灯火尽数吹熄了,夜里留下一盏小灯,倒也方便些。”

    听得此言,赵奎面色微微一变,若是没有夜色遮蔽的话,云想容定然会发现端倪,届时若是生出事端就有些不妙了。

    云想容偷觑着赵奎的面色,见着男人果真有些异样,心中咯噔一声,笑着道:

    “夫君,怎的了?”

    “无事。”

    赵奎一把推开云想容馥郁的身子,冷冷道:“我先出去一趟,你先歇着吧。”

    云想容也不清楚赵奎到底是何用意,不过今夜无需伺候着糙人,对于云想容而言,倒是轻松不少。

    因着昨夜累极,云想容倒在床榻之上,未过几时便昏睡了过去。围序亚技。

    而赵奎三兄弟却呆在书房之中,只听赵奎道:

    “眼下你们二嫂应该是察觉出了不妥之处,所以才不让将烛火尽数吹熄,三弟,你看此事该如何解决?”

    听得此言,赵君面上的笑意更浓,他读了几年书,没学会圣贤之道,但这歪歪心思却是不少,此刻便直接开口道:

    “二哥不必心急,反正二嫂是您用盐道交换回来的女子,即便未曾卖身为奴,但生是咱们赵家的人,死是赵家的鬼,咱们三兄弟共妻之事早晚得被二嫂得知,还不如让她今夜就知晓。”

    闻声,赵炳面上露出一丝急色,他昨夜刚刚尝着云想容的身子,当真是妙不可言,偏偏如今快到子时还没有上榻,自然心急如焚。

    “二哥,让我去吧!”

    赵炳年岁最小,也最为毛躁,赵奎赵君对他一直都极为疼爱,此刻一听他开口哀求,赵奎沉吟片刻,点头应道:

    “罢了,今夜你就在主卧之中歇着吧,我与你三哥先不去凑热闹了。”

    知晓自己今夜能将二嫂独占了,赵炳面上一喜,搓了搓手,直接小跑着往主卧的方向赶去,余下赵君与赵奎对视一眼,不由摇头笑了笑。

    话说赵炳急不可耐地冲到主卧之后,云想容睡得极沉,一见着美人玉体横陈的模样,赵炳眼中满布血丝,什么也顾不得了,直接冲到床榻之上,连前戏都无,劲腰一挺,入了那桃花源中。

    云想容被这般粗暴的动作一下子给惊醒了,抬眼对上赵炳的面庞,她心中大骇,面色青白不定,半点儿也没有新嫁娘的娇羞,粉拳狠狠捶打在赵炳精壮的胸膛上,口中哀叫连连:

    “他四叔,你快放开我!”

    因着苏府的腌臜事儿已经将云想容给恶心透了,她从未想到到了这赵府成了夫人之后,她竟然还会被小叔子给占了身子,这该如何是好?

    赵炳激动的面色涨红,粗糙的大掌将云想容的小手按在头上,腰上猛然用力,不住动作着。

    “好嫂嫂,你乖乖给我弄一下,反正你如今都入了我赵家的门,便是赵家妇,为何不从了小叔我?”

    听得赵炳的歪理,云想容气的面色涨红,想要挣扎,偏偏被男人制住了四肢,动弹不得。

    想到昨夜那几欲将她性命给夺去的欢爱,云想容此刻也发现了几分端倪,难道昨夜入了洞房的不止赵奎一人,而是他们兄弟三个?

    云想容心中大骂赵奎无耻,但还没等着她斥骂出声,娇艳的红唇就被热烘烘的大嘴给堵住了,赵炳年岁小,又是这两年才发达起来的,对付女人的手段比之赵奎还远远不如,疼的云想容直弓着身子,缩成一团,仿佛虾米一般。

    “滚开!”

    好不容易挣扎开来,云想容就吐出这两个字,只可惜云想容声音娇软,甜腻地仿佛能挤出水来,此刻一听这动静,赵炳的动作更猛,让云想容身子不住的发颤,最后迷迷糊糊地失了神智。

    因着今夜烛火未曾吹熄,所以透过那大红的纱幔,隐隐可见其中香艳的景象。

    赵君与赵奎兄弟不知何时来到了主卧前头,听得房中传来的喘息声,赵君不由摇了摇头,道:

    “四弟未免有些太孟浪了,若是损了嫂嫂的身子,怕也有些不妥。”

    赵奎摆摆手,道:“咱们府上的库房中还放着上好的雪蛤,听说那东西最是滋补,等着明日让你嫂子服下,也不怕咱们折腾了。”

第210章 云想容结束~

    翌日云想容清醒之后,发觉自己躺在一个炙热的怀抱之中,对上赵炳那张刻板的面庞,云想容恨的咬牙,她想要站起身子,从床榻上离开。谁知主卧的雕花木门却突然被人从外推了开。

    赵君与赵奎兄弟二人一齐步入主卧之中,此刻云想容身上未着寸缕,瞧着十分不妥,毕竟她在明面上是赵奎的妻子,与小叔行出苟且之事,若是被旁人知晓。定然会被浸入猪笼之中,活活溺死。

    赶忙扯过锦被遮住雪白的皮肉,云想容也不言语,默默垂泪。

    她本就生了一副极为清丽的容貌,因着身子生的白皙清瘦,所以更添几分柔弱之感,默然垂泪的模样,但凡是个男子瞧见了,心中也会生出几分涟漪。

    此刻躺在床榻上的赵炳悠悠转醒。一看两位哥哥都站在床榻边上,这混不吝的东西一把将云想容压在身下,冲着赵君开口道:

    “二哥、三哥,你们也来尝尝嫂子的滋味儿,着实是难得的好货,那穴儿紧致非常,无论怎么入都不会放松半分。”

    听得赵炳不堪入耳的言辞,云想容臊的面皮通红,眼中含着水雾,贝齿轻咬红唇,希望赵奎能为她做主。

    偏偏赵奎本身也算不得什么好东西,登时朗声一笑:

    “那你可得轻点折腾,咱们兄弟三人。只能在你嫂嫂一人身上泻火,万一折腾坏了。日后可就用不得了。”

    闻声。云想容觉得是自己听岔了,她身子微微颤抖着,死死盯着赵奎,问:

    “夫君这是何意?”

    对上云想容苍白的面庞,赵奎心中并无一丝愧意,毕竟云想容本身也并非什么良家女子,这身子不知经过多少男人,眼下只伺候他们兄弟三个,且又能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已经算是天大的造化了。

    “你虽说明面上是我赵奎的妻子,但实则也算是老三与老四的妻子,我挣下一份家产不容易,也不愿与兄弟分家,我们三人共妻,这样你产下的娃儿就是我们三个的孩子,日后也不会生出龃龉。”

    之于赵奎这一番歪理,云想容不止该如何辩驳,她现下被赵炳死死压着,连动弹一下都有些费力,又何谈挣扎呢?

    赵君心思要细腻些,见着云想容神色不对,也清楚这位二嫂一时之间很难接受兄弟共妻之事,不过时日久了,她总该会习惯的。

    心中转过此番念头,赵君也没有劝慰的打算,拉着还要胡闹的赵炳离开了主卧之中。

    此刻主卧之内只剩下云想容一人,她望着大红的纱幔,心中不免升起了一丝悔意,若是当日她不执意要除掉林凝眉,没有嫁给五皇子当侧妃,眼下还是好好的侯府贵女,嫁入高门,哪里会受到此番磋磨?

    想到自己经受的苦楚,云想容心中十分委屈,豆大的泪珠儿掉在锦被之上,随即消失不见。

    即便云想容再是后悔,时光也不能逆转,她现下已经成了赵奎的夫人,只能任由赵家三兄弟亵玩。围序余血。

    云想容知晓了这赵府的腌臜之处,却半点儿也没有法子,毕竟她是个娇滴滴的弱女子,身后又没有娘家帮扶,就算给赵家闹起来,吃亏的也是她自己个儿。

    心中转过此番念头,云想容除了羞恼,也没有旁的法子,最后只能忍受着这所谓兄弟共妻的日子,好在除了这三兄弟之外,云想容便是赵府中唯一的女主子,手下有不少下人伺候着,日子倒也算不得艰难。

    不过因着先前怀胎将近七月小产,所以她身子到底也有些亏损了,就算用雪蛤滋补着,好转地也有限。

    云想容呆在赵府三年之内,只怀上了一胎,好在赵氏三兄弟在子嗣上也不太介怀,等到云想容产下一个男娃之后,便由赵君给起了名,兄弟三人都将那娃儿视为己出,也不算亏待了他。

    一晃过了这么多年,云想容即便心有不甘,但时间却磨平了她的棱角与自尊,就算一夜与这三兄弟一齐交泰,对于云想容而言也算不得什么难事儿。

    这般有悖人伦的事情若是传出去,着实令人不齿,好在云想容在晋阳侯府学着的手段也没有放下,料理下人足够了,将这赵府打理的仿佛铁桶一般,也无人胆敢生事。

    三年之间,苏府败落,先是苏玖暴毙身亡,苏善又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即使苏夫人与少奶奶刘氏的嫁妆不少,但依旧不够一大家子的挥霍。

    刘氏清楚与苏善在一起定然是永无出头之日,便请了娘家哥哥,将她的嫁妆都拉回刘家,而后与苏善和离,又寻了一位官家少爷,嫁了过去。

    刘氏走后,苏府的情景更是不堪,虞城还趁机踩了苏府几脚,好在苏夫人是个精明的,清楚苏州府并非久留之地,便带着独子苏善往乡下赶去,因手中的银钱算不得少,遣散了姬妾之后,母子两个在乡下的日子也算不得难过。

    而虞城的生意也越做越大,不过他的身份到底也算不得体面,乃是齐王手下的叛臣,所以这生意也只是局限在苏州府这一片地界儿内。

    赵奎比起虞城要好些,生意遍布整个江南,连带着云想容的日子也比往日过得更好,手中最多的就是银子,比在晋阳侯府之内见着的罕物都多。

    不过因着云想容一直将自己的身份看的极重,所以骨子里对粗鄙的商人仍是有些不屑,心中不免有些忧思,再听到晋阳侯府败落之后,才算安生许多,与三兄弟老老实实地过起了日子。

    即便赵氏三兄弟手上有不少银钱,但仍是对云想容极为疼宠,这么多年也没有纳过姬妾。

    且赵奎是靠着云想容的首饰发达起来的,在赵氏兄弟心中,云想容这妇人的运道着实不错,反正家中也不缺银钱,将这美貌妇人养着便是。

    如此一来,云想容除了得伺候那如狼似虎的兄弟三人,日子过得也是不错,只可惜午夜梦回之事,前尘往事种种不堪又找上门来,到底也不能尽数忘却了。

    毕竟云想容手上可是沾过人命的,之前那刚满周岁的姜仲,就是被一根金针刺入水分穴中,方才无声无息的殒了性命。

    年轻时还好些,等到云想容有了自己的娃儿,见着那孩子与姜仲有几分相似,她心中对那娃儿越发不喜,总觉得是姜仲又来找她报仇了!

    直到产下次子,云想容见着次子的五官与赵君极为相似,这才将悬着的心给放了下来。

    云想容这辈子一共产下三个男娃一个女娃,赵氏三兄弟对这些孩子都极为疼宠,只可惜云想容是个偏心眼儿的,因着老大肖似姜仲的容貌,对着孩子极为苛待,以至于母子离心。

    赵君是个聪明人,虽说也看出不妥之处,但却不知该如何劝慰,好在那孩子是个上进的,苦读诗书,终于获得一番成就,年纪轻轻便高中了探花郎。

    得知此事之后,云想容心中不止没有快慰,反而更认定了大儿赵永川是个讨债鬼,毕竟赵家三兄弟除了赵君之外,一个个连大字都不识一个,又怎会出了个探花郎?

    定然是姜仲那讨债鬼在作怪!

    云想容越老越糊涂,极为偏心,因着赵家的家产颇为丰厚,她想要把这些银钱产业都留给小儿子赵永宁,偏偏赵永宁是个混不吝的东西,吃喝嫖赌,样样都沾,着实算不得好东西。

    即便赵氏三兄弟都将赵永宁视为己出,但他们三个却是明白人,清楚不能任由云想容胡闹,最后还是赵君出面,将云想容给关在佛堂之中,好生反省了三个月,这妇人方才老实了。

    而那人嫌狗憎的赵永宁被云想容宠坏了,对自己高中探花郎的大哥十分不屑,只可惜如今赵永川在京城,无论他心中再是不爽,也碰不着赵永川一根汗毛。

    临老临老,云想容这性子还是有些执拗,好在未曾铸成大错,否则事情便有些不妙了。

    云想容这一辈子,从侯府贵女成为皇子侧妃,之后又沦为妓女,在苏府当了姨娘,好在此女命数终归是不差的,子孙满堂,只可惜为人有些糊涂,在赵氏三兄弟分别离世后,受了小儿子赵永宁的蛊惑,与长子分家,哪知赵永宁十分不孝,将她活活气死。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3822/ 第一时间欣赏夫人在上,将军在下最新章节! 作者:欢城所写的《夫人在上,将军在下》为转载作品,夫人在上,将军在下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夫人在上,将军在下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夫人在上,将军在下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夫人在上,将军在下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夫人在上,将军在下介绍:
夫人在上,将军在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夫人在上,将军在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夫人在上,将军在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