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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无双     妖墓鬼踪:盗墓异闻录txt下载     妖墓鬼踪:盗墓异闻录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回 地头蛇

    “好漂亮的‘花’蝴蝶。,最新章节访问:.。”他忍不住夸赞着。不过他可不敢出去看热闹,这‘女’孩的表情很惊慌,好像有什么急事。而且她手里还握着一把前端带利刃的折扇,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女’孩把头凑近朴家院子嗅了嗅,依稀觉得好像有一股熟悉的气味,不过随后又摇了摇头,院子里,金‘花’他爹晾晒了许多咸鱼干,完全遮住了无双留下的气味。

    马背上********的‘女’孩自然是蓝彩蝶,她还算清醒,没有明目张胆的挨家挨户搜查。她也是怕给无双带来麻烦,如果太大张旗鼓了肯定说明无双身份显赫,指不定会招来什么麻烦了。

    彩蝶也怕遗落了什么信息,虽然确信这附近没有少主的气味,但为防止意外,她还是在朴家院墙上刻下了一个盗‘门’的图腾符号,那是一只海东青。

    马蹄声逐渐远去,彩蝶还要往下一个村落去。

    无双见那‘女’孩走远了,赶紧拄着拐杖走了出来探出头去看她刻在墙上的图腾标记。

    好奇怪的鸟儿,是苍鹰嘛?不知道,不过这‘女’孩真漂亮,就像一朵五‘色’的‘花’蝴蝶似的。

    蓝彩蝶的目的地是下个村子,鸭绿江畔坐落着十来个这样的小渔村,彩蝶已经找了三个了,今晚她的任务是把这十来个小渔村彻底排查一遍。马儿驰骋在江边,‘波’光粼粼高越当空,但彩蝶无心欣赏美景,心中想的都是自家顽劣的少主。

    她心里这么一走神也没注意看脚下,突然马儿脚下好像绊到了什么东西,一下把她甩了出去。蓝蝶收回心神凌空一个翻滚轻身落地。转头一看,马儿摔的膝盖已经断了,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地上有一根绳索,刚才马正好是被它绊倒的,这肯定是认为的,以前管这叫绊马索,专‘门’是在平原对付骑兵的。

    “谁?出来!”彩蝶大喝,手中紧握折扇。

    “哎哟,这小娘们真俊啊?来来来,兄弟们,今儿咱们可有的乐呵了!哈哈……”江畔林子里跑出来几个泼皮流氓。这山沟子地方流氓打扮的竟有点像流寇,就差补丁摞补丁了。

    “哼……我当是哪个不长眼的呢!感情是一群小杂碎!你们趁早给我让开,本姑娘有急事!要不然……”蓝彩蝶瞪着这几个泼皮。

    “这小娘们还‘挺’辣啊?大哥,今晚上可有你受的了。”一个小弟嬉皮笑脸地对着彩蝶一脸‘春’相。

    彩蝶手中折扇已是‘露’出锋利的前刃,就凭他们几个小咂嘴,不到一支烟的功夫就能把他们送上天。

    “这片盘口都是你们的?谁是大哥?出来!”彩蝶抱着肩膀,头顶一群偏偏蝶儿围绕着她,丝毫不惧风寒,那情景好似仙‘女’下凡。看的这群小兔崽子满嘴流口水。

    “呀?小娘们不但辣,还会说黑话?咋地?我就是这片的大哥,十里八村的没有我催天霸管不了的事,放心美人,你跟了我肯定美人敢欺负你。”催天霸一脸胡茬子,脸上是一层泥摞着一层泥,彩蝶连多一眼都不想看他。

    “本姑娘正愁呢,没想到你们倒是主动啊?”说罢,彩蝶咬住自己的食指打了个响哨,哨音婉转悠扬,其中包含着盗‘门’中的暗号密语。

    不出片刻,四面八方冲出五六匹快马,为首的正是马福祥。老爷子头顶上本来就没‘毛’,骑着马赶了一天的路,光秃秃的头顶都结了冰霜,但脸上依旧是红光满面。

    “彩蝶?有小爷消息了?”马福祥和方老大跳下马,紧接着北边陆昊天方老三也赶了过来。

    “没有,不过我想兄弟们还没赶到,咱们这么找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福祥爷爷,你看看,这小子叫催天霸,他说十里八村都是他的堂口。要不咱……”彩蝶说这话的时候连正眼都没瞧一眼催天霸,他根本不配跟自己对话。

    催天霸看傻了,张着大嘴跟手下小弟对视着,心想这都哪来一群不怕死的家伙?没见过遭了胡子还倒搭的呢?一个小姑娘不叫帮手却叫了一群老头子过来?“等等,你们几个……什么人?”

    马福祥二话不说横着就走了过去,虎眼瞪着催天霸,挥起铁拳就是一炮子,他是什么功夫呀?这一拳立刻打的催天霸满眼冒金星连他爹都不认识了。

    马福祥单手提着他的脖领子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问道:“小子,我他妈不管你是什么霸,给你三天时间,把你的地盘给我晒个遍,我要找人,我们家少主无双!”

    催天霸那几个小弟都吓傻了,催天霸人如其名,在鸭绿江一片有点‘门’路,几乎是黑白通吃的人,霸占了这片的几个小村,说好听的是保长,说不好听的就是当地的胡子头。但就算他再霸道可也没见过马福祥这种专吃硬食儿的人。吓的他瘫软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妈的,跟你说话你当老子放屁是不是?”马福祥又是一脚把这小子牙踢掉了四五颗。

    “听……听见了,听见了!前辈,我肯定给你们找!肯定找到!”

    陆昊天比他们几个清醒点,客气地把催天霸扶了起来,有人唱黑脸那肯定就得有人唱红脸,给个巴掌还得再还个甜枣呢。

    “哥们,麻烦你了,我那兄弟事关重要,应该就在附近方圆五十里内,如果你帮我们找到,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陆昊天一伸手,六位数。

    临走前蓝彩蝶把无双的身体特征跟催天霸说了一遍,又千叮咛万嘱咐千千万万不要错过任何线索,一旦又发现立刻通知他们。催天霸一个是被马福祥可吓破胆了,另一个也是眼里只看蓝彩蝶,压根就没认真听,只记住无双穿了件火貂的坎肩和牛仔‘裤’

    “大哥,他们是谁呀?咋这么邪乎呢?”

    “好像是盗‘门’的。”

    “那咱给不给找人啊?”

    “找他大爷吧!糊‘弄’糊‘弄’得了,上哪找去?这是老子地盘,我就不信他们敢把我咋地?”显然催天霸还不知道盗‘门’群雄的狠毒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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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头鸟书院)

第十回 除恶扬善

    第二天一早,金‘花’爹早早就去了镇上赶集,他要给闺‘女’做一身新衣裳,虽说‘女’儿一去不复返,但在农村人心里‘女’儿这也算是嫁了,嫁了就要风风光光的嫁。--

    无双在家已经习惯了睡懒觉,虽然已经失忆,可生物钟还是以前的,太阳晒屁股也不远起来。

    “咚咚咚……”院里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他大爷的,让不让人睡个消停觉了?”无双骂一句支起了身子一点点挪到了窗前掀开窗帘往外看。

    “谁呀?”金‘花’披上袄子打开了院‘门’,‘门’外是几个满脸‘色’相的小流氓,为首的正是催天霸。

    “出去!出去!我爹没在家!家里今天也没鱼孝敬你们!”金‘花’反手就要关‘门’,却被催天霸使劲儿顶开了。

    “别介我的小美人,哥哥我今天是来看你的。听说明天你可就要献祭给龙王爷了,你说你这小美人坯子给龙王真是白瞎了,要不先让哥尝尝鲜儿?”催天霸‘淫’笑着一步步‘逼’近弱小的少‘女’。

    无双见好妹妹被欺负可不干了,直接从炕上忍着疼痛滚了下来,架上树叉子拐杖就冲了出来。

    “金‘花’!过来!”他把金‘花’护在身后瞪着这几个小崽子。

    “哟?我说小美人,这咋被着哥哥藏汉子呢?”催天霸污言秽语道。“嗯,是‘挺’白净的,可惜是个瘸子,我说金‘花’妹妹你相中个瘸子都不相中哥哥我?”

    “住嘴!别胡说,这是……这是……这是我远方亲亲,这是我哥!”金‘花’挽着无双的胳膊,虽然这个健壮的男人瘸了,但她总觉得跟他在一起有说不出的安全感。

    “这大白天的哪来一群野狗狂吠呀?真是晦气!”无双这张嘴什么时候都臭的要命。

    “大哥,这小子能不能就是昨儿晚上盗‘门’要找的人啊?咱可别惹祸上身。”催天霸手下小弟提醒他。鸭绿江畔的小村都是朝鲜族人,要么就是从友好邻邦偷渡定居的。所以只要有人说汉语立马就能辨认出不是本地人。

    “就他?你也不看看他这熊‘色’?死瘸子,跟老子抢美人!兄弟们,给我打!”催天霸一声令下几个小流氓就围了上来。

    换做平时,就他们几个小杂碎根本近不了无双的身,可现在无双有伤在身,一条‘腿’动弹不了,浑身上下也都是摔的瘀伤未愈,而且更重要的是无双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大的本领。

    三个小流氓冲上来推开瘦弱的金‘花’架住了他,催天霸走上前来就是一个大嘴巴。

    “呸!”无双任何时候都不是个服软的家伙,他吐了一口血痰,恶狠狠地瞪着催天霸,眼中泛出了杀意。他是‘乱’世枭雄吴功耀的后人,骨子里流淌着的都是杀人不眨眼胡子的血液,单是一个眼神就把催天霸吓的愣了下。

    “死瘸子,你他妈再瞪我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催天霸嘴上这么说,可他却不敢正视无双一眼。

    这时乡亲们都被吵吵嚷嚷声引了过来,围着朴家小院指指点点,可没人敢主动上来劝一句。催天霸在这一方土地上已是恶贯满盈,看谁不顺眼就是打,仗着自己上头有人,手底下有兄弟为非作歹多年,老百姓也是民怨载道。

    “你叫什么名字?”无双被挨了一巴掌反而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催天霸!老子就是这片的王法。”

    “哼哼……催天霸,我记住你了!我劝你以后老实点。”

    “我咋地管你啥事?你瞅你都啥样了?死瘸子,咋地?还记仇啊?老子等你来找我!”又是一记重拳狠狠地打在无双肚子上。

    无双咬紧牙关一声没哼出来,依旧是恶狠狠地瞪着他。

    “催天霸,你眉宇间泛着黑气,发根无油,眼中无魄,已是大难临头之相!我劝你还是少鱼‘肉’百姓给自己多积点德兴许还能避免过劫难。”无双可没骗他,他虽然想不起自己是什么,但已经从千机诡盗中学来的金点术已经在大脑中根深蒂固,随口一句话就道破了催天霸的命数。

    “放开我哥!畜生!”金‘花’想帮无双,可她太瘦弱了,十四五岁的姑娘,八十来斤,那催天霸都能装的下她俩了。小巴掌拍在催天霸身上就跟挠痒痒一样。

    “滚吧!婊子!收拾完这个瘸子老子再好好伺候伺候你!”催天霸一掌把金‘花’推倒在地。

    无双什么都可以忍,你骂我可以,打我两下只要别把我打死了就行,但你欺负我的救命恩人我绝不放过你。催天霸的咄咄‘逼’人彻底唤醒了深藏心底的兽‘性’。盗‘门’的凶残那是血脉相传的基因,谁跟他们玩狠的那就等于自寻死路。

    催天霸眨了下眼睛的功夫,突然就觉得一道强大的气场瞬间扑向自己。原来,那群小流氓觉得无双是个瘸子,又被大哥揍了这么一顿还能有啥能耐?于是乎就放开了手。这一放手不要紧,无双虽然瘸着一条‘腿’,可另一条‘腿’却是还能动弹。

    他迅速抬起‘腿’来,从靴子里‘抽’出了那把锋利的匕首然后脚下卸力,顺势扑向了催天霸。他从小可是从董家大院长大的,他是个贼,他的出手速度快的连寻常人‘肉’眼都分辨不清更何况是这个胆大包天的催天霸?

    锋利的匕首已经抵住了催天霸的喉咙上。就是这个刚才被催天霸扇嘴巴子误入人格的人,就是这个瘸了一条‘腿’的小白脸,眨眼的功夫就将局势瞬间扭转了过来。

    “我给过你机会!但你没珍惜!我这个人从来不会给人第二次机会,也不会给人机会来找我寻仇!”无双恶狠狠地瞪着催天霸,手中锋利的匕首已经划破了他的皮肤,鲜血一滴滴从催天霸脖领子里淌了出来。

    催天霸都吓傻了,心想,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这两天碰上的都是狠茬子?这小子是谁呀?瞅他这架势可是真敢杀人呐!

    “大哥……我错了,我错了,怪我了,我犯浑!我不是东西!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兄弟吧。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一股‘骚’臭的温水从催天霸‘裤’裆下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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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怪病

    “哥你别冲动,放了他吧。,最新章节访问:.。”金‘花’冲上来夺过了无双的刀。

    “好,今天我看金‘花’妹妹的份上放了你,催天霸,你记住了,以后别来龙王屯闹事,让我看见一次打一次,要不然你宰了我,要不然我就宰了你!记住了没有?”无双此刻手上没有刀,但盗魁与生俱来的霸气已经镇住了全场,没有一个小痞子愿意上来跟他这个瘸子对峙的,竟忘了扶起自己大哥,愣愣地站在一旁哑口无言。

    “记住了!记住了!我滚!我马上滚!”催天霸狼狈的就像一条狗。

    百姓们是一阵欢呼雀跃,这么多年来,他们都受催天霸的欺压,可没有一个人敢像一个瘸子这样站出来跟他拼命的。这次太解恨了!

    “金‘花’,这群人以前经常来嘛?”回到屋里无双问她。

    金‘花’给无双擦了点红‘药’水说,其实爹在家时候他们不敢来闹事,这群人欺软怕硬,我爹以前练过武把式。

    “哦?朴叔看不出来还是个练家子?”

    “嗯,我爹说有功夫不能欺负别人,平时从来不外漏,哥我偷偷告诉你啊,我爹最厉害的就是通水‘性’,他绰号水泥鳅,能在水里潜十来分钟呢。”小金‘花’以自己父亲年轻时的成就而骄傲。

    中午时候老朴回来了,除了给自己闺‘女’买了身红裙子外,还买了一把长刀和一根钳子。回到家他就开始坐在院子里不停地打磨着两把利器,最后磨的吹丝可断可断的地步才停下。

    “怎么?你终于想通了?”无双早就看在眼里了,为人父者哪有愿意把闺‘女’推进江里喂王八的?老朴也是个汉子,就算豁出去这条老命也得救自己闺‘女’,而救自己闺‘女’最好的办法就是宰了那只江鼋。昨晚要不是无双提醒,他还‘蒙’在鼓里,以为这么多年来龙王屯献祭的是龙王爷呢,没想到却是只大王八!

    “兄弟,我知道你是热心肠,这事别告诉金‘花’,我是当爹的,当爹的心情你应该明白。”老朴语重心长地说。

    无双把那两把利刃拿起来看了看,锋利是锋利,可跟自己那把匕首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无双说:“算了,我去吧,明儿给我穿上嫁衣,盖上红盖头,谁也认不出我来。”

    “你?你不行,你是外人,我们屯子的事怎么能连累你呢?”

    “你忘了,我的命是你闺‘女’救下来的,我不喜欢欠人人情。再说,你可不要小瞧我这个瘸子哟。”无双自信道。

    “不行不行!肯定不行!这事不能连累你,小子,我知道你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谁家还没有父母了?到时候等你想起自己家人来你就知道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呀!你歇着去吧,这事没的商量。”老朴果断拒绝了无双的好意。这人是个善良人,实在,换做他人乐不得无双代自己姑娘受死呢。

    江边上长大的人都知道怎么对付水下的生物,哪怕那生物是一个已然成‘精’的大怪物。而老朴也不是无双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追溯根源甚至朴家与当初的盗‘门’还是有些来往的,这老朴深藏不漏隐居在鸭绿江畔的小村中一直等待着那个时刻,那个时刻还有将近十年。

    鼋这种生物很古怪,是个两级生物,喜欢吃新鲜的活‘肉’,要么就是腐‘肉’。老朴想降伏它还需要去江里寻点什么,午后便背着鱼叉匆匆出了‘门’。

    他这一走一直到太阳落山还没有回来,他是个合格的父亲,尽管金‘花’很懂事很能干,可父亲坚持每天三顿饭都由他来做,已经六点了,他还没有回来可是有点反常。急的小金‘花’在院子里转来转去望着村口方向的石板路。

    “金‘花’?你快来看看,你爹他……他受伤了。”村口方向大家叫嚷着。

    等小金‘花’跑过去一瞅顿时傻眼了,父亲浑身是水,皮肤发白,呼吸微弱,怎么叫也叫不醒。

    “爹?你醒醒啊?”急的小金‘花’大哭。

    无双拄着拐从后边赶了上来,推开众人拿眼睛一瞧就觉得老朴可不是普通的小伤。这人明显是阳气衰退,走了魂儿。

    “快送诊所吧,肯定是冻感冒了,老朴也是的,这么冷的天下什么江啊?”乡亲们还算热心肠,三三两两搭着手就把他抬了起来。

    “别动,先放下。”无双喊道。

    两天的功夫无双基本也和小渔村的朝鲜族老乡们认识了,一般只要他在场,能说汉语的大家尽量说汉语,怕他听不懂。

    他想弯腰,可一条‘腿’断了撑着拐实在不方便,就让金‘花’搀着他把身子斜了下来,轻轻用手按了按老朴的小‘腿’肚子。老朴浑身上下没有什么外伤,可一细看才发现,小‘腿’肚子位置略微泛水肿。

    他轻轻一按,顿时从小‘腿’肚子内测位置就挤出不少水,而且小‘腿’肚子里的积水还不是普通的江水,有股淡淡的臭味。臭水流出来后接下来就是血,很浓很臭很粘稠的血,根本不像正常颜‘色’。

    “老少爷们们麻烦把老朴抬回家,在帮我取点‘药’棉‘花’和消毒的酒‘精’,我还要个镊子!”无双吩咐。

    乡亲们诧异地看着金‘花’,等着金‘花’拿主意。金‘花’勉强点了点头,大家伙这才动了起来。说到底无双毕竟是个外人。

    “哥,我爹他怎么了?”金‘花’问。

    “我也不敢太确定是不是在水底下被什么毒虫给咬了,不过放出患处堵血肯定没错。妹妹,帮我那根针,烤热了擦点消毒水。”无双坐在炕沿把老朴翻了过来仔细查看着他小‘腿’肚子后边很小的几个空‘洞’,刚才的臭血就是从这几个小眼里挤出来的。

    无双接过滚烫的针,一点点挑破了老朴的伤口,噗嗤一股臭血喷了出来,随着毒血越流越少,最后,皮‘肉’之下的血管里竟然被挤出来一只像大米粒般的小虫子。那小虫子长相奇特,好似是个盖盖虫,坚硬的价格下生有六对腹足,尾巴奇长并且尖锐,嘴生两颗利齿獠牙,脑袋顶上竟然是三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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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尸鳖的可怖

    金‘花’恨不得把这小虫子捏碎,冲上来就要用手拍,却被无双拦住了。。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别动手,这是尸鳖的幼虫,会感染尸毒的!”他说。

    “尸毒?哥,我爹他不会有事吧?”金‘花’张大了嘴一脸惊讶。

    他说:“我也不敢确定,这尸鳖还是幼虫,如果老朴能‘挺’过今夜估计就没问题了。”

    他又如法炮制,从老朴小‘腿’内侧的几个细微的小空中挤出三四只这种小虫子来,然后统统拿布包裹住扔进了炉子。

    无双的处理方法没有什么错误,他完全是依照模糊记忆中千机诡盗记录的祛除尸毒的法子处理的,只是还差最后一步。处理完,剩下的可就看老朴自己的命了,只希望这尸鳖幼虫的毒‘性’别那么大。

    尸鳖这种小东西却有实物,人们通常第一次知道它都是从外国电影“木乃伊”中看到的。但这虫子第一次被发现确是在中国,八十年代初期中国发掘连云港汉代古墓,那次发掘出的汉代湿尸轰动全球。但还有些细节没有被公布,就是发掘过程中一位考古教授和他的学生遭了意外。

    尸检时,法医从他们体内取出了两只大拇指甲盖般大小的尸鳖,而他们身体上没有明显的伤口,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在发掘过程中寄居在尸体内的虫卵遇到空气后复活,然后孵出幼虫,幼虫直接在人体表面形成很微小的创口钻进了血液,又顺着血液一直往上走,最后进入大脑,吞噬人的脑浆。

    当法医解剖发现尸鳖的时候,那小虫子已经长成了成虫,自然,发现的晚了,那二人也是变成了尸体,无‘药’可就了。

    那个时候我国对这方面的新闻控制的很严格,凡是关于封建‘迷’信‘色’彩的都不许报。

    这事是怎么传出来的呢?那年刚好考古队邀请了董爷,董爷虽然不懂倒斗,可毕竟是吴功耀的亲儿子,父辈是做倒斗买卖的,当然也懂得这其中的禁忌,没少给考古队排忧解难。那晚回来董爷就看教授和他的学生脸‘色’不对,并且胳膊出现了水肿。

    他问他们痒不痒,俩人硬着头皮说不痒,没事。董爷也没说什么,只当是二人忙了一天累的。可到了半夜,正好董爷跟他们住一个帐篷,过了十二点他们可就不对劲儿了,俩人直勾勾地坐了起来瞪着大眼珠子一动不动,眼睛里边都没有活气,盯着帐篷外边的月亮看了好久,一直到天亮前才重新躺下。

    董爷看在眼里没有道破,这时候也不能说什么,如果他们真是自己猜测的那样,恐怕一旦当面拆穿自己都有生命危险。

    第二天一早,董爷就把昨夜发生的事问了他们,二人彼此‘交’换了个眼神,都说他们有梦游症,让董爷今晚去别的帐篷住。

    事到如今,董爷心中一惊猜测出几分了,事关重要,哪里还容得了他们欺瞒。直接喊来马二把老教授就给按到了,细细一检查才发现,这老教授和学生全都中了尸毒。

    怎么回事呢?原来发掘现场为了保密,当时连董爷都没进到墓室中,发现那具保存完好的汉代湿尸时,只有这两个人在场,二人也是起了贪念,见那具尸体口中喊着一颗‘玉’珠子,就想趁人不知鬼不觉顺了。他俩一个掰开尸体的嘴巴,一个伸手进去拿,这个过程中就觉得手上麻麻的,并且那股麻麻的感觉还在顺着小臂往上蔓延。

    明器到手了,二人琢磨着一出手就是至少五位数,回家可都能置办房子了,也就渐渐忘了。昨天晚上回来觉得小臂出现异样感觉,二人还以为是被冤魂缠身了呢,干他们这行的多多少少都会有这样的遭遇,所以你看考古工作者,一般手腕上都习惯‘性’带一串佛珠。

    董爷还是发现晚了,虽然按照记忆中祛除尸毒的法子为他们医治,最后敷上糯米的时候也看到他们伤口里冒出一股臭气,但那尸鳖早就游走到了大脑,已经来不及了。

    晚上董爷就通报了上头,让上头准备好他们的后事吧,而且在他们俩帐篷前加了两班岗哨,士兵们都挎着枪,只要他们俩出现异样立刻枪毙。

    姜还是老的辣,董爷的预料太准了,这二人实际上太阳一落山魂魄就已经散了,或者说大脑中的脑浆就已经被吃光了,那尸鳖已经完全控制住了两句傀儡。月亮刚刚升起来,他们俩便直勾勾地站了起来,僵硬的身体从帐篷里走了出去。

    幸好他们没有袭击人,只是一步步朝着刚刚挖开的汉代古墓入口走去了。董爷拦住士兵们,眼看着他们走进了古墓,命其他人封死墓道口,不管发生什么事天亮之前都不要打开。

    等第二天早上众人装着胆子一瞅,这一老一小师徒二人竟然跪死在了发掘出的那具汉代湿尸的墓志铭前。

    无双对这个记忆犹新,这是姥爷小时候给他讲的,吓的小孩一天没敢出去‘尿’‘尿’。这个故事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无双脑海里形成了烙印。看见老朴的情形立刻从脑海里闪现出了那骇人的故事。但故事到底是谁给讲的他还是回忆不起来。

    幸好发现的及时,老朴生‘性’善良,也许正是他的善良感动了老天,这才把无双送到了小渔村,还清欠他‘女’儿的救命之恩。

    尸鳖幼虫已经挤出来了,现在还差最后一步,就是敷上祛除尸毒的糯米。这一步是最关键的,也是对伤者最煎熬的,中了尸毒后人体内‘阴’寒无比,那糯米就好像是一团烈焰一样,如果你能‘挺’住就还有的救,如果‘挺’不住,恐怕都得生生疼死。

    “金‘花’,拿绳子,把你爹绑住!”无双吩咐道。

    “啊?哥,这能行吗?”

    “相信我!不过,能不能熬过去就看你爹的造化了!”

    金‘花’信任无双,无双一直给她坚实可靠的安全感,这种感觉像哥哥也像父亲。他俩结结实实地把老朴五‘花’大绑。

    “你先出去!”无双说。

    “为什么?”金‘花’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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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头鸟书院)

第十三回 煎熬

    “出去!危险!”无双忘了,就算真的有危险,就算他以前能应付这样的危险,可他现在是个瘸子,遍体鳞伤的瘸子,一点劲儿都使不出来,又怎么能控制住一个几近于僵尸形态的壮汉呢?他只想到了小金‘花’的安全,却忘记了自己。--

    小金‘花’关上‘门’,趴在‘门’外眼睛也不眨一下盯着炕上虚弱的父亲。

    无双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老朴,尽管他听不见,他还是默默地告诉他:“大哥,为了你闺‘女’千万‘挺’住了!”他抓起一把干糯米直接呼到了老朴小‘腿’肚子伤口处。

    刺啦啦……糯米刚接触到患处表面就好似烧的火热的铁板触碰到鲜‘肉’表面似地,立刻冒出一股白烟,小屋中弥漫起烤‘肉’的香味,只不过这烤‘肉’是臭的。

    “啊!!!!”老朴疼痛难忍一下子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股邪劲儿,刚刚还近乎昏死的虚弱状态,现在却好似恶魔转世一样怪兽的蛮力,无双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见他绷紧浑身的肌‘肉’把小拇指粗细的麻绳啪地一声直接挣断了。

    “老朴!别动!”无双的手抓住这把糯米死死按在他小‘腿’肚子上。

    老朴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脑‘门’上大汗淋漓,脸上已经‘露’出了活人该有的生气,但眼中神魄却并非寻常时的和善,眼仁中似乎多了一种陌生感与冰冷。他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欲’将驾驭不住的邪气,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无双。

    “别动,求你了,别动!你得成全我,让我还清欠金‘花’的情。为了你,为了金‘花’,压制住它!别让它控制你好吗?我相信你!因为你是个父亲!”无双用男人的方式给老朴打气。

    “父亲……金‘花’……龙王……活祭……我不能死!我不能让它控制我!我要杀了那家伙!”老朴渐渐恢复了自我意识。

    干糯米把老朴的小‘腿’肚子烧成了拉黄‘色’,渐渐地表面‘肉’皮已经熟了,硬了,表面也没有多少疼痛感了,就连老朴体内尸鳖留下的尸毒也没有那么臭了。随后又从伤口处渗出最后一股残留的毒液,老朴的神智彻底清醒了过来。

    “呼……呼……呼……”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浑身衣服已经被汗水打透。

    “烟!酒!”

    无双把他的老汉烟递给他,他贪婪地使劲儿‘抽’了一口,烟草中的尼古丁暂时起到了麻痹作用给他减少了患处的疼痛。他又用消毒烈酒自己倒在伤口上,咬着牙忍受着火辣辣的灼痛,颤抖着双手自己用纱布包裹住了小‘腿’肚子。

    无双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眼睛是心灵的创口,只要他眼中无邪光那就说明这条命彻底捡回来了。

    “爹?双双?”屋外急的小金‘花’大喊,她恨不得替她爹承受刚才的煎熬。

    “金‘花’,先别进来,放心,你爹没事!”无双还是不能确定现在的老朴是否恢复了自我。

    “呼……呼……呼……”老朴倒在炕上浑身无力已经虚脱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突然问无双。

    “我……我是……对不起老朴我想不起来,真的想不起来。”

    “你这祛除尸毒的手段很像是以前‘摸’金校尉所用的,小子你是盗‘门’的?”老朴问,问完了他自己都觉得好笑,跟一个失忆患者较什么真?世上识得盗‘门’手段的可不多,说到底,还是因为朴家与曾经与盗‘门’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盗‘门’?‘摸’金校尉?”无双脑海中依稀记得这熟悉的名词,两根本已断开的神经瞬间‘交’火又开始为‘肉’身传递记忆中的信息。

    “吴……吴……吴功耀?”他歪着脑袋诧异地看着老朴,希望老朴能继续说出什么唤醒自己丢失的记忆。

    “你认得遁地蜈蚣?他是你什么人?你姓吴嘛?”虚弱的老朴连连发问。

    “不……不知道!不知道!别问我!别问我!!!!!”无双的脑袋里好似沸腾了一般剧痛无比,他双手按着两边太阳‘穴’痛苦地大喊着。最终好不容易重新搭在一起的两根神经还是因为突然传递过多信息还是断开了。

    “哥!”小金‘花’夺‘门’而入,抱起在地上痛苦打滚的好哥哥安慰着他。自己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可怜的孩子了,很小的时候自己就没了妈妈,家里又穷,几年前辍学就开始去山里帮爹干活。

    可眼前这个衣着鲜丽华贵的哥哥何尝不也是个苦命人呢?自己还有父亲关心,他谁也没有,一个亲人一个朋友都不在身边,他甚至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想不起来。

    “爹,您别问了,他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他就是我们家的双双,好不好?我们不让他走了,等我哥‘腿’好了就让他跟你去江里打渔。替我照顾您!”懂事的小金‘花’流着眼泪说。

    “是啊,双,既然你被金‘花’救了就说明与我们朴家有缘,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我也不问了,去吧,去西屋躺会儿。”老朴说。

    无双扶着金‘花’站了起来,使劲儿晃了晃脑袋,脑袋里是一片‘混’沌,他拄着拐杖一点点挪了出去。也没有理会把小院团团围住的乡亲们,自己独自回了西屋。

    “闺‘女’。”

    “嗯?”

    “你哥脖子上带的那颗子弹头上是不是刻了一个魁字?”老朴问。

    “是啊。”金‘花’答。老朴不认得汉子,所以还要求证自己‘女’儿。

    “哦,好吧。闺‘女’,你记住了,以后不管任何人问起,你就一口咬死了他是咱们本家亲戚,是你堂哥!不管谁来找也不能透‘露’半句。”

    “堂哥?爹,可是我明天就得……”金‘花’抹着眼泪说。

    “傻丫头,你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爹不能让你喂了王八,明儿爹自有办法!”老朴自信道,把自己的宝贝闺‘女’搂在了怀中。

    金‘花’相信爹,她就知道爹不会让自己嫁给什么龙王做活祭。他爹是谁呀?他爹可是江湖上人送绰号“水泥鳅”的采水一‘门’传人。在水下边还没有什么东西斗的过爹。可爹现在的小‘腿’伤成这样,比哥哥也强不到哪去真的还能下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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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未婚妻朴美慧

    “爹,我哥到底是什么人?”

    “傻丫头,你怎么这么笨啊!你知道为啥以前那么多踩破了咱家‘门’槛的十里八村媒婆进‘门’都让我赶出去了嘛?”

    “爹是觉得金‘花’还小,舍不得我吧。.最快更新访问:。”幼稚的小金‘花’说。

    “你呀!可不是还小嘛,自从你娘没了,你就是爹的掌上明珠,爹怎么舍得让你以后嫁给那群凡夫俗子呢?去,把咱俩老柜下边的‘抽’屉打开。”老朴现在‘腿’脚不方便,指着自家的立柜说。

    小时候别看家里穷,但在朴家,只要朴金‘花’说想要什么,老朴就是砸锅卖铁都得给宝贝闺‘女’买。但惟独不让金‘花’碰那个‘抽’屉。好像那里边关着一只狰狞的魔鬼一样。

    ‘抽’屉打开了,里边只装了一个红布包袱皮,包袱皮里是一个已经上绣的铁饭盒。金‘花’双手捧着饭盒如千斤重,她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老朴。老朴微笑着点了点头,是时候让闺‘女’打开了,她已经长大了,在乡下,那个年代,很多十五岁的‘女’孩虽然没有扯结婚证,可已经嫁到婆家做媳‘妇’儿了。

    金‘花’掀开饭盒盖,见偌大的饭盒里竟然只装了一个小挂件,是颗跟无双脖子上带的魁符一模一样的子弹头,只是子弹头的正面刻的不是“魁”字,而是一个“缘”字。这枚黄铜子弹头虽然跟魁符很像,但上边刻着的字体却截然不同。

    魁符是源于盗‘门’祖师爷‘阴’阳玄道救了东北王张作霖的见证,是整个盗‘门’至高无上的权威,那字体自然是民国初期的繁体。而这个“缘”字刻的很规整,就是现代的简体中文。而且一看就能知道是出自一个‘女’人之手。

    黄铜子弹头下还压着一个小字条,字条上只有两个字,字体跟子弹头上的“缘”字出于一人之手。

    “美惠!”

    “美惠?美惠是谁?爹,是咱家的先祖嘛?好像是个‘女’人的名字。这项链怎么跟我哥脖子上挂的那么像?”金‘花’问。

    “闺‘女’,打今儿起你就叫这个名字,朴美慧!不过你要记住,在任何人面前也不要提起,这事你自己知道就好了。”

    “美惠?美惠?还‘挺’好听的啊?可是我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朴金‘花’不是也‘挺’好听的嘛?”叫了十四五年的名字却突然被通知要改名,尽管这个名字也很好听,可小金‘花’还是不习惯。

    (朴美慧,我另一本书“千年不朽的‘玉’面美人”中的第一‘女’主,长大的美惠拥有不可一世的功夫,无双给她还起了个外号,朴‘女’侠。可能也是因为小的时候受了欺负,所以开始学起了功夫继承了父亲的衣钵。)

    老朴知道明日与那怪物在水中恶斗肯定是凶多吉少,不得不把深藏心底的秘密对‘女’儿道出。

    他说,美惠这个名字是半个世纪前一个叫莫小七的‘女’子所赐,并约定,半个世纪后与朴家结成亲家。也就是说小金‘花’一口一个哥叫着的双双竟然就是与朴家有几辈儿婚约的未来丈夫。这枚刻着“缘”字的子弹头挂件就是莫小七留下来的信物。

    这可真是个惊天动地的爆料,稚嫩的小金‘花’跟无双虽然这几天已经‘混’熟了,可一想到跟自己勾肩搭背的好哥哥竟然就是要与自己步入婚姻殿堂未来相守一辈子的男人……不免小脸双颊红扑扑起来。

    老朴虽然善良,可还没善良到糊涂的地步,之所以他同意金‘花’救无双,也是看到了那枚魁符,第一眼看到魁符时他就怀疑这受伤的年轻男子与莫小七,与盗‘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加上刚才无双为他医治尸毒的手段,更加可以确信,他就是盗‘门’后裔,吴功耀的后人,现任的年轻盗‘门’魁首!

    可现在都是什么年头了,几代前长辈立下的婚约还算数嘛?就凭一枚挂件?无双的身份特殊,人家是盗‘门’魁首,是整个东北呼风唤雨的人物,她朴金‘花’是谁?就是个村姑,人家未来如果恢复了记忆能愿意娶自己嘛?他有本领,他有钱,他有地位,身边的‘女’人肯定也不少,听说城里的‘女’孩们打扮的‘花’枝招展,再看看自己,个子不高,身体单薄,‘胸’口平平,一张稚嫩的小脸……

    “闺‘女’别担心,他们吴家后人会信守婚约的,他们没的选择。”

    “为什么?爹,我总觉得他就跟我亲哥一样,你看你,非得这时候告诉我,‘弄’的人家都不好意思见他了。”

    老朴抚‘摸’着闺‘女’柔顺的小蘑菇头说:“亲哥?这就对了,因为你们本来就有血缘关系,而你们的结合也是为了血缘的传承。闺‘女’,不管你们同不同意,这事板上钉钉已经改变不了了,谁让小时候你的妹妹丢了呢,要不然你还可以选择,可现在能出嫁的就只有你了。”

    原来朴家生了两个‘女’儿,另外一个‘女’儿比金‘花’小四岁,刚出生没几个月就被人贩子偷了,金‘花’他娘本来就在坐月子,加上丢了刚出生的‘女’儿,上了一股火久病不起这才离开人世。

    ‘妇’‘女’俩正在小声说话,却听到院里西屋‘门’被推开了,无双拄着拐杖走了出来,跟着一个村里人就往江边方向走。

    “金……美惠,快跟上去看看,你哥可不能出意外呀!他身份特殊,想必现在咱们方圆百里内肯定有不少人都在找他。”老朴嘱咐。

    小金‘花’赶紧也跟了出去,一溜小跑跟着无双就到了江边上。无双在那个村民的指引下找到了刚才村民们发现老朴的岸边。

    “就是这里?”无双问。

    江滩上一道道浅‘浪’来回拍打,早已吞噬了刚才老朴留下的痕迹。

    “谢谢啊,您忙去吧。”无双独自一人漫步在江滩上,像是在寻找什么。

    “哥?你等等我呀,慢点,你‘腿’还没好呢,不能多走动!”金‘花’加快脚步跟了上来,搀着无双。

    “金‘花’,你爹刚才下水是找什么嘛?”无双问。

    “我也不知道。”小金‘花’挎着无双的胳膊,甜甜地贴着,抿着小嘴微笑着,幸福写了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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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幽冥鬼船

    “死丫头你干嘛?发‘春’啊?”

    “讨厌!你才发‘春’呢!”十四五岁的小金‘花’第一次跟男人打情骂俏,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无意中从山谷里救回来的野汉子竟然是自己未来的丈夫!

    “金‘花’,你会水嘛?”无双问她。-

    金‘花’说:“会呀,也不看看我爹是谁,虎父无犬子!不过天这么冷你要干嘛?我可不下去,会冻感冒的。”

    “你爹就是从这儿附近飘上来的,这下边有尸鳖,就是那个毒虫,尸鳖是古墓‘阴’气所生,下边肯定有个水下坟冢,金‘花’,你带我下去看看呗,尸鳖危险,就算这次我救了老朴,以后万一其他渔民也不幸被咬了怎么办?”

    小金‘花’比无双整整矮了一头,小脑袋靠在无双肩膀上幸福的甜甜的笑着,这个男人就是自己未来的丈夫?可他比自己大好多哦,这代沟也太深了吧,不过他‘挺’好的,他是个好哥哥,肯定也会是个好丈夫。

    “喂!你发什么呆,跟你说话呢!咋地了?心不在焉的呢?这死丫头!”无双弹了她个脑瓜儿崩。

    “去去去,哥说要去哪我就带你去哪,可是太冷了,你受得了嘛?”

    “你别小瞧你哥的体质啊!没问题!”无双勒紧了自己的‘裤’‘腿’。

    说实话,无双根本无法想象在接近零度的条件下江水里到底有多冷,人家金‘花’从小就生长在水边几岁时候就跟着小伙伴们光着屁股在水里玩,人家怎么都行。真要是现在金‘花’带他进水里,他立刻就得被冻得‘腿’‘抽’筋了。

    这几天的月亮格外的明亮,皎洁的月光下,平静的江面上突然骤亮起一个小光点,别看只是个小光点,可那亮光十分扎眼,仿佛是镶嵌在天顶的一颗璀璨星宿一般忽闪忽闪着。

    “金‘花’你看,好漂亮,那是什么东西?”无双问。

    “水下应该有老蚌,那是它张口在呼吸日月‘精’华‘露’出了里边的东珠。”金‘花’说。

    “天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新鲜东珠在蚌中呢,好美。”

    “鸭绿江下其实有很多老蚌,蚌中都结了东珠,几乎每夜月亮出来后都能看到这样的情景,不过很少有人能采到东珠,这行很讲技巧,就连我爹下水也经常是空手而归。”

    随着圆圆的月亮一点点攀爬到他们郑头顶的位置,水面下的老蚌们也都纷纷张开了坚硬的外壳‘露’出了一颗颗璀璨的东珠,东珠泛着异彩之光,点缀在平静的江面上。就仿佛这里就是天上,江面是天空,而东珠就是星斗。

    “哇……发了,好多呀!这要是咱们一网下去……海了翁了!”无双心里有些埋怨老朴,家里日子过的这么简朴可都是他懒,眼看着鸭绿江下这么多颗东珠,他不是绰号水泥鳅嘛?怎么不取?任何一颗东珠卖出去那也是比卖鱼强吧?

    “哥,你别做大头梦了,快醒醒吧。这里的东珠取不得,我们屯子里人都知道这片东珠多,已经几百年了,可还没有人胆敢下去采呢。”

    “为啥呀?这不是放着眼前的钱不捡嘛?傻呀?”无双不能理解,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风俗,每个行业也有每个行业的禁忌。

    “从古至今想从这儿下去采东珠的人不计其数,可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的。这下边水很深,鸭绿江平均水深是13米,而这儿别看是岸边,但用大石头绑着绳子试过才知道,这里竟然能达到五十米的水深。而且……而且传说这下边的老蚌已经成‘精’了,每夜都是用口中东珠做‘诱’‘惑’,只要谁禁不住‘诱’‘惑’下去采珠就会把他吞掉。”

    “那你爹他刚才下去干嘛?”无双失忆后,把先前掌握的鸭绿江老蚌城的传说已经忘到了九霄云外。

    这时,没等金‘花’说话,就见远处的江面上随着寒风吹来了一艘船,这船不大,有点类似于古代南方的乌篷船,船尾还立着一只帆。乌篷船在江面上不紧不慢地向他们这边飘了过来。

    “谁说没人敢晚上采东珠,你看,那边不正有一条渔船过来嘛?”无双指着水面上的老式乌篷船说。

    金‘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身体突然抖了下,她瞪大了眼睛半张着嘴,表情十分惊愕。

    “哥,快走!我们赶紧回去!”他扶着无双就要转身。

    无双问:“你咋地了?触电了?不就是一只小乌篷船嘛,又不像大海上的海盗,怕啥?”

    “哥!这船叫魂归船,听说每年入冬前它都会在江面上飘回来,没人知道它是从哪来的。屯子里的老人们说,坐这条船回来的是以前献给龙王的少‘女’们回家来看了,生人勿进!”这‘迷’信说法想在无双这里‘蒙’‘混’过关可太难了。

    这小子天生就是个冒险家,你说的越神秘,越邪乎就越能勾起他的好奇心来。眼看着乌篷船越飘越近,那船就像被亡魂赋予了诡异的生命一样驱使着它靠向两个活人。

    “快走!龙王屯的人忌讳看到这条船。”金‘花’吓坏了。

    “你先回去吧,我看一会儿。”无双靠在一棵大树上‘抽’着小烟一副悠哉悠哉的满不在乎,跟从前没受伤时的秉‘性’一模一样。

    现在的无双在小金‘花’眼里已经不是被自己刚刚救回来的那个奄奄一息还不忘占她便宜的小流氓了,而是她未来的丈夫。朝鲜族‘女’孩对爱情的忠贞绝对不是其他民族所能比拟的,丈夫可以有n个‘女’人,可她们一辈子却只能有一个男人。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那你看着就好,不许上去啊!”金‘花’嘱咐着他。

    乌篷船悄声无息地靠在了岸边,穿上的帆布乌篷也不知经过了多少年岁月的犀利被撕成了一条条碎布条,帆布下边还贴着一张耐用的油毡纸依附着乌篷骨架,识得穿内部还没有进水。乌篷内黑‘洞’‘洞’的仿佛是地狱的深渊一般可怖。

    一道道浅‘浪’把乌篷船全部推上了沙滩,船头上没有一个人,真的就像小金‘花’说的一样,它根本就不是来自人间的,它是亡灵乘坐的‘交’通工具,来往于‘阴’间与阳间,承载着亡人对亲人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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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擦肩而过

    噌地一声,无双从靴子里拽出了匕首,一步步拄着树杈做成的拐杖向岸边走了过去。.最快更新访问:。

    “哎?你怎么不听话呢?快回来!快回来!”金‘花’还不了解他未来丈夫的这副臭秉‘性’,若是马丫的话肯定不会阻拦无双,因为她知道拦也拦不住,只要是他确定的事就一定要去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还是快步跟了上去,这魂归船的秘密连爹都不知道,试想,连采水一‘门’的高手都不干轻易靠近魂归船,可见这鬼船已经给龙王屯百姓心中留下了多大的‘阴’影呀!

    船身的木头已经**不堪了,无双一刀下去就劈下一段‘潮’湿的木板。他眯着眼睛往那黑漆漆的乌篷中看着,他不相信这条鬼船可以没有任何动力的驱使每年固定时间都要来到龙王屯沿岸。

    “有人吗?”他问道。

    ……四周回答他的只有江面上‘阴’冷的寒风。

    他左手拄着拐杖,右手一只在‘抽’烟,烟已经被他‘抽’到了烟屁,他使劲儿吸了一口,然后把烟屁夹在指甲嗖地弹了出去,正好落在了乌篷之中,虽然那光源较小,可还是把本就不大的乌篷照亮了。里边空无一人。

    他胆大包天,竟卖出一条‘腿’来,踏着船板支撑起来身体上去了。吓的金‘花’赶紧使劲儿往回拽她。可这丫头长的瘦弱,哪里有无双劲儿大呀!她觉得拽不动他,无奈,为了确保未来丈夫的安全,为了不让自己还没出嫁就守寡小金‘花’也只能选择舍命陪二‘逼’。

    她心里已经想好了,就算一会儿发生了什么意外也可以把无双推入江里,然后凭着自己过人的水‘性’再把他拖回岸边。

    就在二人同时踏上这诡异的乌篷船时,突然也不知道哪里刮来一股‘阴’冷的邪风,吹着乌篷船的船帆推动它向着江内急速飘去。

    “呀!动了!哥,快跳下去!”说话的功夫乌篷船已经飞速驶出了十来米远,就好像糟粕的船板下藏着柴油发动机一样。

    “跳什么跳?既来之则安之,我倒要看看它到底驶向何方,我倒要看看那龙王爷的老巢是哪里!”无双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连我们家几代采水人都不敢碰魂归船,咱俩跟它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急的小丫头直跺脚,可船板腐朽不堪,她一用力跺脚竟直接把第一层船板给踩碎了,她赶紧收回脚规规矩矩地靠在了无双身边。

    “你们朴家先祖是采水的?”

    “是啊,我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可你现在是我哥,是自己人了,我不想瞒你,我们采水的就是在前朝专‘门’给朝廷采东珠的手艺人。”

    采水到底是‘门’什么手艺无双并不关心,只是这个名字好像很耳熟,在哪听到过呢?采水……采水……金点……走山……憋宝……无双脑海里连续蹦出了盗‘门’中的几个派别的名字,可却无法回忆起这些‘门’派归属何处。

    “啊!!!!!!!”他现在不敢用脑,从车中坠下头部撞击形成的脑震‘荡’还没有完全康复,说白了,就是脑袋里那根断开的筋还没有接上,两边的信号无法顺畅传递。少一用脑就疼的像裂开一样痛不‘欲’生。他捂着脑袋痛苦地在小船上打滚。

    “哥!你别想了,别想了好不好,求你……你谁也不是,你是我们朴家的双双,你就是金‘花’的哥哥!”小金‘花’把这健壮的男人死死抱在怀中为他分担着痛苦。

    就在这艘诡异的乌篷船从江边飘走不久,一匹快马沿着江边从东北部疾驰而来。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和一个少‘女’向龙王屯这边靠近。‘女’孩长得不能说漂亮,但却很清纯,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写满了对爱情的懵懂,脑袋后一根乌黑的大长辫子随着马儿的跑动一踮一踮的。

    她若不是她比朴金‘花’年长几岁,若不是她竖着一根乌黑的大长辫子,旁人甚至会把她误认为是朴金‘花’。

    “哥!哥!你在哪?你说话呀?”马丫大声呼喊着。她已经连续喊了几个小时了,嗓子都喊的沙哑了。

    “丫儿你歇歇吧,先喝口水,别着急,小爷福大命大,咱们盗‘门’上千兄弟肯定能找到他的。”马四海安慰着孙‘女’。其实马四海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孙‘女’。

    他一直以为孙‘女’与小爷间的情感就好像小孩过家家一样日久生情,或者也许是因为小爷刚刚与自己的至亲分离情感上空虚,把乖巧懂事的孙‘女’当成了一种寄托而已。可自从前天他得知小爷堕崖的噩耗时才看明白,孙‘女’是真的爱上了无双。

    马四海本打算先安排一下黑龙屯的事儿再走,也就是个八小时的事,他毕竟是一个屯子的额真,大事小情都得他‘操’心。可这丫头一听情郎生死未卜,竟然急的连棉袄都不穿直接推‘门’跑了出去。可这又能怎么样?半个世纪前,七姑娘临走时曾说过,自己第四代传人的姻缘已然定下,决不允许他再娶其他‘女’人,因为要保证他延续吴功耀的香火,继承吴功耀的血统,重新为吴家生下百分百血统的后人。吴家到第四代注定要绝后,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避过天劫,她也算是跟老天爷在耍手段了。

    “丫头,跑了半宿了,这大半夜的咱们上哪去找啊?咱还是回去跟你福祥爷爷他们汇合商量一下吧,就算你不累马儿也累了是不是?”马四海安慰着孙‘女’。

    “不!爷爷,你要走先走,就算我哥死了,我也要为他收尸!找不到他我不走!”

    马四海又谈何不想找到少主?他也急,可是老爷子吃的盐比小丫头走的路还多,眼看着天‘色’越来越黑,身旁的鸭绿江刮起的这股‘阴’风特别邪乎,怕不是江中有什么水怪在作祟吧?

    他只好劝道:“傻孩子,鸭绿江沿岸足有几百公里呀,就咱们祖孙俩想找出一个人来谈何容易?听话,回去吧,彩蝶姑娘说前边的龙王屯她找过了。明儿云强和巴特尔就把马队带来了,他们人多。好不好?孩子,你都一天不吃不喝了,再这么下去小爷没找到你先病倒了,等找到了小爷,他看你瘦了会怪罪爷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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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忠实黄仙

    “哥……哥……我走了……明天我再来找你……”江边一个清脆的声音回‘荡’而来,在江面上传出几公里远。.最快更新访问:。

    无双挠了挠头,回头向着江边方向望去,那匹马儿已经载着自己的心上人远去了。

    “好像有人喊我?这声音好熟啊。”他自言自语。

    “哪有?哥你听错了吧?我咋没听见呢?哼,你还有心思听这些呢?‘弄’不好咱俩今晚都得喂鱼!”小金‘花’虽然嘴上这么说,明知二人现在正在朝着一条不归路走,也许这条诡异的乌篷船将把他们带入地狱的若水之中永不超生。可她心中却很踏实,这种踏实感来自于身边的男人。他是个可以让自己信赖一辈子的男人。

    “风太大了,可能是我听错了吧。”无双与马丫因为命运的捉‘弄’失之‘交’臂,也成全了眼前这个依偎他怀里的‘女’孩。

    “你不怕嘛?”无双问小金‘花’。

    “怕呀,当然怕了,可是有你在身边我踏实。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小金‘花’幸福地靠在无双健壮的臂弯中。

    “死丫头,你又发‘春’是不是?韩剧看多了吧?”无双愈发的觉得这情窦初开的小丫头对几天来对自己的感情正在迅速转变着。金‘花’很漂亮,也很年轻,懂事又能干,而且对她有股说不出的亲切感。可她太小了……小的让无双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更何况自己现在连自己是谁都没有搞清楚,万一自己是个有‘妇’之夫怎么办?

    “欧巴……”小金‘花’嗲嗲地学着韩剧中‘女’孩们的口气卖‘弄’少‘女’的风情,她本来就是朝鲜族人,所以发音很准。

    “哎呀……你还是说人话吧!你哥我骨头都酥了。”无双不解风情地推开了她,只能她当个妹妹看待。

    江面上泛起了浓雾,皎洁的月光好似金辉一般铺撒而下映照在朦胧的鸭绿江上,江面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会看到璀璨的东珠绽放着耀眼的炫光,在平静的江面上东珠绽放的宝光形成一条丝带,每一颗都好似灯塔一样为亡魂指引着归途之路。

    如果屯子里的传闻是真的,那么这艘魂归船多年来已经不知承载过多少个少‘女’的灵魂回到生养她们的故乡。也许此刻船上正有无数双‘阴’灵的眼镜正在羡慕地看着小金‘花’,不管他们一会儿将到达哪里,不管小金‘花’的最后命运是不是和她们一样都将送给龙王做活祭,可至少她此刻是幸运的。最起码她能依偎在一个值得信赖的男人臂弯中。而她们生前却没有憧憬过爱情,不知爱情是怎么样的美味。

    江畔草丛中隐藏着一对墨绿‘色’的鬼魅眼睛,它穿梭在黑暗中努力用灵敏的嗅觉感受着,寻找着似曾相识的气味。

    马丫这次什么都没带,只背了个双肩包,连换洗衣服也没带,包里装的是无双最爱吃的苞米面粘豆包,她相信情郎不会离开自己,他还活在人世间,他肯定特别想吃自己亲手做的粘豆包。

    “小白,你乖乖看家啊,姐姐去找你主人,吉林离咱们兴安岭太远了,带上你太麻烦,如果你跑丢了就找不到家了知道吗?”临行前,马丫嘱咐白‘毛’黄皮子,小家伙似懂非懂地歪着脑袋瞪着小绿豆眼眨了眨,然后突然手舞足蹈地吱吱‘乱’叫起来。

    “你不许去!吉林那边跟咱们兴安岭习俗不同,黄皮子在那边是邪仙,你要是被抓到会被剥皮的!你不乖下次不让我哥给你吃大白兔了!听话!”

    这小家伙都成‘精’了,同人气,你说什么话它都能听懂,它活的岁数都比马四海还大,啥不懂啊?这辈子只有两个人对它好,一个是吴功耀,一句话就救了它的‘性’命。另一个是无双,无双真正把它当做一个拥有智商的生灵去饲养,小家伙现在已经把无双看成了主人。一听主人堕崖哪能不着急!

    趁马丫走神的功夫就钻进了她的双肩包里缩成了一团,尽量使自己的体重减轻让马丫感觉不到背包里多加了重量。你说这小家伙尖成啥样了吧。

    马丫和马四海到了鸭绿江畔后,小家伙就从背包里蹦了出来开始依照无双留下的气味寻找主人。

    这小家伙也是胆大,动物都是靠气味寻找路线的,它从遥远的兴安岭被带到鸭绿江,少说也有八百里地,若是此行找不到主人,恐怕凭借自己的本领很难再找回家去。甚至有可能被这里的猎户打死剥皮。

    白‘毛’黄皮子在江边嗅着,月光下它背后那道白‘毛’更加扎眼了。是的,它嗅到了主人留下的气味。

    噗通一声,小家伙跳进了冰冷的江水中。它不是普通动物,动物界可能鼻子最灵敏的是狗,狗中以军犬的鼻子最为灵敏,可军犬的嗅觉追踪到了水边也无法继续。但它不同,要么说它是灵兽呢,只要空气中留有少许的气味它就都能追寻到。

    这小家伙别看是兴安岭中的畜生,可它却通水‘性’,蹦进江里后就好似是只水塔一样,用四只爪子和大尾巴在水下滑动起来,江面上只‘露’出一个小鼻子尖喘气。它本来身体就是流线型的,加上皮‘毛’光滑,身子一扭动,在水下游动的速度甚至比大鱼都快。向着主人留下的那气味紧追而去。

    鸭绿江是东北四大水域之一,江面上开阔无比,小船随风漂游越行越远,船上的二人已经不知现在是什么方向了。

    “冷吗?”无双问。

    小金‘花’抿着嘴想了想点头说:“嗯,有点。”

    无双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金‘花’身上。

    “哎?金‘花’,你脖子上挂的是?”无双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魁符,他还以为小金‘花’偷了他的挂件呢。两颗子弹头简直一模一样无法辨认。

    无双伸手抓过金‘花’脖子上的挂件仔细看着。“缘?魁?”

    “你怎么也有一个?”他问。

    “嘿嘿……好看吧。”

    这时船身突然微微摇晃了下,好像船头下撞到了什么东西。无双探出头往外一看,原来是触礁了,魂归船已经载着他俩到达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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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东珠坟

    小金‘花’搀着无双从乌篷船中走了出来,眼前是个小岛,这小岛处于鸭绿江的中间,不算朝鲜的也不算中国的,面积不大,如果太阳出来可能一眼都全部收进眼底。-那个时候中国已经开始开发旅游业了,之所以没有对这个江中小岛感兴趣不是因为它存在领土争议,而是它太小了,并且岛上也没有山,遍地长满了矮趴趴的荒草和泥泞的沼泽。

    放眼望去,浓雾中的小岛四周外围布满了星星点点的光芒,乍看上去还以为是挂满了彩灯才欢迎它的第一‘波’客人呢。走进了一瞧才发现,小岛外圈浅谈水域下竟然到处可见巴掌大小的大蚌,蚌壳开着,‘露’出里边芝麻粒大小的东珠。它们还没长成,只是因为某种缘故进入蚌壳中的沙粒,没有吸收蚌内太多‘精’气,还不算是完整的东珠。

    这些才是真正的野生东珠,一些养殖而来的东珠各大,周期短,可能一年能产出两茬来,但都是人工饲料催化出的作物,其光泽度远不如野生的。要是像清朝后宫娘娘们脖子上挂的珠链那么大个,估计少说也得五十年的光景才能长成。

    “东珠坟?”金‘花’大惊。

    “什么是东珠坟?”无双问她。

    “我们家祖辈有个传说,说鸭绿江中藏着一个小岛,岛上到处可见脸盆大小的老蚌。这些老蚌寿命将近,都会从水下慢慢顺着‘潮’汐爬到这座岛上等待死亡,但他们壳内已经生出了东珠,只要能赶在他们死前取走东珠就可以,但如果它们死了,东珠也就失去了光泽,不值钱了。”

    无双好奇道:“那这不等于是个宝藏吗?”怎么从来没人来找?

    “传说这个小岛是一直漂浮在鸭绿江上的,而且只有夜间才会出现,这么多年从没人找到过东珠坟。”

    无双半信半疑,民间的传说很多,有些传了已有几百年之久,人们代代相传所以越传越邪乎,很喜欢添油加醋把这个故事烘托成神话。

    他试着跺了下脚,脚下传来清脆的回音,他低头一看,原来地面下堆积的不是实体的泥土或者石头,而是真正由死去的老蚌剩下的蚌壳形成的。这简直是天下奇闻,如果是一只两只甚至上千只江蚌都死在一起还有可能,但所有老蚌都好像是遵循了同样的生物钟形态一样,临死前必须到达东珠坟等待死亡,那可就不是偶然了。

    虽说动物也有情,有些动物的确存在忠贞一说,比如信天翁,比如天鹅,比如狼,它们都很忠贞。但蚌俐只有这么大,并且全身除了壳就是软体蚌‘肉’,它有大脑吗?还是这个地方有什么外在的生物磁场在吸引着它们?

    用蚌壳堆积成一座小岛,那得多少年?那得多少只老蚌?

    无双见脚下就正好有一个老蚌张开着壳,壳里‘露’出一颗小指甲大小的东珠,‘色’泽很圆润饱满,拿到市面上那个年代可能也是上百的货‘色’。他贪念以起,也没想那么多,地头就想伸手取出那颗东珠。

    就在他心中升起贪念的那一刻,好像脚下的老蚌也感觉到了他的邪念,突然就闭上了壳。

    “哥,别动,它会夹断你手的。我爹说想采东珠就要‘弄’到狐狸‘尿’,只要把狐狸‘尿’撒上它自己就张开了,而且就算你伸手进去取东珠它也不会再闭上,因为蚌很讨厌狐狸‘尿’,味儿大。”小金‘花’说出了采水人的秘密。

    “‘奶’‘奶’的!你给我打开!”无双使劲儿踹了一脚。就好像踢在一块顽石一样,疼的他直淌眼泪。

    “没用的,蚌壳很硬,你拿石头都砸不开。”金‘花’嘲笑着这个外行人的无知。

    “金‘花’,你救了我的命我一直没报答过你,而且你叫了我这么长时间哥哥,哥哥连件礼物都没送过你。今儿就把这颗东珠送你了,就当哥哥的见面礼!”说罢,无双从靴子里‘抽’出了先祖吴功耀留下来的那把银光匕首。

    他可不管什么手艺不手艺,只要能拿到东珠什么方法都行,最好是简单粗暴!

    吴功耀留下来的匕首别说是坚硬的蚌壳了,就连石头一刀下去也能把它削平,一般的武器与它相碰撞,只要稍用点力便可削铁如泥直接让对面的武器断成两截。

    一声清脆的声响传来,小金‘花’吓傻了。这怎么可能?无双竟然简单粗暴地直接用匕首刺穿了坚硬的蚌壳,然后在蚌壳上划开一道大口子。这一刀用力很猛,别说蚌壳了,那老蚌直接被上下刺穿命丧当场。

    他身后从里边连着粘稠的蚌‘肉’拽出了东珠,放在水里洗去杂质递给了小金‘花’。“喏,多大点事啊?哪来那么多讲究?”

    “哥?你这……你这不科学!哪有你这么蛮干的?不过……不过要是我爹有你这把匕首恐怕我们家也不用这么穷了。”小金‘花’感慨着,人比人气死人啊,采水一‘门’传承了千百年之久,那手艺代代相传是他们的看家本领,也是他们的立命之本,没想到这行把脑袋拴在‘裤’腰子上的买卖到了这个外行人手里竟然如此简单!

    “哎?你看,蚌壳里有东西?”无双粗暴地直接伸手上下齐用力把两块蚌壳掰开了,新鲜的蚌‘肉’内浑浊着粘稠液体,液体中好像浸泡着一块白骨。

    无双把那块白骨取出来一看,竟然是完整的一个人的手骨,从那手骨的纤细可以看出,死者肯定是个年轻‘女’孩。

    朴金‘花’吓的捂着嘴没敢说话,难道东珠坟来过人?而且还有人想采珠被老蚌咬掉了手?

    月亮已经开始偏东,世间过了午夜。从金点秘术的说法上来讲,无双挨过了刚才那个时辰如果没死,那他生命里最简单的世间就算度过了,就好像终于人的命运终于艰难地从乌云中走出来一样,它将重新见到暖暖的阳光,迎来崭新的篇章。

    但这只是个开始,因为乌云还没有彻底远离他,他的身体上一样还笼罩着莫名的黑暗,死是死不了了,但霉运还没有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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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小白救主

    脑袋后特殊‘穴’位下的宏‘毛’生长很缓慢,无双想彻底摆脱霉运恐怕还是要等宏‘毛’长出。.最快更新访问:。

    人必须信命,该着他这辈子就要在龙王屯受苦难,别说盗‘门’上千人,就算是千军万马把整个鸭绿江翻个遍也注定是找不到他的。

    他是走霉运,但不代表他傻,他俩是稀里糊涂坐着魂归船找到了东珠坟,如今这被蚌壳堆积而成的小岛随时都有可能消失在江面上,倘若现在乌篷船飘走了。就算小金‘花’水‘性’再好也无法拖着他这个瘸子游回去。

    无双摔着乌篷船,使劲儿把它拖到了岸上,用搬来几个大蚌壳在船尾掩住,防止被风‘浪’吹走。

    “嘶……”他断了的‘腿’支撑不住了,在朴家修养这两天里还没有行走这么久的世间。就算是有人搀着,又有拐杖支撑,可架不住骨头已经断了,稍微用力就会联动筋骨。

    “哥,你歇会儿。”小金‘花’很懂事地把无双按坐了下来。

    “没事,可能是累的。”

    “什么累的呀?我看你就是不消停,就是作的,好好在家呆着多好,非得跑出来惹事。”小金‘花’的口气好像是无双他老娘一样絮絮叨叨,不过她说的也是为无双好。

    无双脚下踩着一个老蚌壳,这时,下边的老蚌壳动了下,无双还以为它是要张开,赶紧站了起来挪走。低头一看,原来不是那蚌壳在动,而是从下边钻出来一个小脑袋,这小东西身体修长,‘毛’发光滑,只是嘴角‘露’出四颗锋利的犬齿来。

    “水濑?”金‘花’大惊失‘色’,拽着无双就往岛上跑。

    “跑啥呀?这小家伙虎头虎脑的多好玩?”无双不解。

    “鸭绿江的水濑很凶,采水的最怕在水下遇到这东西,它们是吃荤的。”

    无双难以理解,水濑也就跟只猫一样大,再凶能凶成什么样?他不知道,就是这长的虎头虎脑的小东西,在鸭绿江水面下已经成了恶魔。每年死在它嘴里的渔民不在少数,现在出船打渔很少有渔民敢下水,这小家伙不但牙尖嘴利,而且牙齿有毒,就算不被它咬死,中了毒后也无法医治。

    “有毒?它?就这小家伙?”无双又转身回头看了一眼,那小家伙缩了回去早就不见了踪影。

    金‘花’说:“刚才你给我爹祛尸毒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那些被水濑咬过的伤者中的都是尸毒,情况跟我爹一模一样。我们这边,只要是被水濑咬过了,基本就等同于放弃治疗。”

    话音未落,金‘花’脚下的蚌壳中突然顶出了一个小脑袋,水濑速度极快,噌地下抓着金‘花’的‘裤’‘腿’子就窜了上来,直奔她白嫩的脖颈咬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寒光闪过,无双手起刀落,锋利的匕首戳进那小家伙喉咙,一声凄惨的叫声划破长空,滚烫的鲜血喷洒而出,水濑从金‘花’脖子上掉落下来,倒在蚌堆上身体不停地‘抽’搐着。

    朴金‘花’吓傻了,捂着嘴愣愣地站在原地,浑身颤抖个不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无双用袖子给金‘花’擦了擦脸上的血渍,拽着她的小手就往岛中间走,她就像个乖巧的小绵羊一样,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无双走到哪里她跟到哪里。

    再往前走了会儿,无双发现,整个东珠坟飘逸小岛上,除了四周刚刚上岸的大蚌张开壳‘露’出闪亮的东珠外,岛上还分布着许多诡异的幽绿光点,好像是什么生物的眼睛。

    “好多……”金‘花’一步也不敢走了,这东珠坟竟然是鸭绿江里水濑们的老家,或者说以前是老蚌的坟墓,而就是因为这些老蚌把这里当成了最终的坟墓,从而才引来了水濑,水濑喜欢吃腐‘肉’,而且它们有头脑,懂得用较大的蚌砸开其他蚌壳取出里边的腐‘肉’吃。世间长了,东珠坟就成了它们食腐的聚集地了。

    那群邪恶的小家伙已经听到了有人正在往这边靠拢过来,都放下手中的蚌,目‘露’凶光围了上来,数目足有几十只。

    “我靠!”

    一个还好说,这么多无双怎么对付?他只有两条胳膊,猛虎还难敌群狼呢。无双一步步后退,他后悔自己的冲动连累了小金‘花’。

    要不说这小子就是点背,今夜正好是这个月里‘阴’气最重的时刻,鸭绿江的生灵们也都成群结队地跑到东珠坟岛上吐纳日月‘精’华,他晚一天早一天都不会遇到这么多水濑。

    哗啦……背后岸边水下又‘露’出了个小尖脑袋,小家伙贼头贼脑的,眨着那双小绿豆眼东张西望。

    “还有一只?”金‘花’惊道。

    “那只好像不是同类吧?应该是只黄皮子……”无双砸着嘴吧唧着。黄皮子?他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个熟悉的影响,可爱的小白用两只爪子抱着一颗大白兔‘奶’糖吃。

    “小白?”他下意识喊出了白‘毛’黄仙的名字,完全没经大脑。

    “吱吱……吱吱……”小白听到主人的呼唤一溜烟似地蹦蹦跳跳窜了过来爬上了无双的肩膀。

    “是黄皮子?哥,它不会觅住咱们吧?会不会跟水濑是一伙的?黄皮子可邪了!是邪仙!”小金‘花’想伸手去驱赶小白,可又怕小白咬她,赶紧收回了小手。

    “没事,我好想认得它。你是小白对吗?你是我的朋友?”无双‘摸’了‘摸’它柔顺的‘毛’发。小白左右抖了抖身上冰冷的江水,立刻‘露’出了光滑的软‘毛’,凑到无双脸上与主人暧昧着。

    正在向他们靠拢过来的水濑也发现了这只不一样的白‘毛’黄皮子,这群家伙也都有了灵气,知道这黄皮子并非寻常生物,一个个都停住不敢靠前,可它们眼中依旧流‘露’出嗜血的贪婪,恶狠狠地盯着两个猎物。

    小白也转过头来警觉地瞪着这群跟自己个头差不多大的同宗异类。其实无论是黄皮子还是水濑,它们都是同宗,都属于啮齿类动物。可能是几千年前其中有喜欢吃鱼的就进化成了水濑吧。

    小白跳了下来,摇了摇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双‘腿’支地像人一样坐着,两只小前爪微微抱在一起供着,就好像人虔诚的拜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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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巨蚌之口

    “哥,它在干吗?”金‘花’问.最快更新访问:щщщ.。

    “它在觅人……不,觅兽。”

    那群水濑紧紧盯着黄皮子看,不知道它在搞什么名堂。渐渐的,白‘毛’黄皮子的一双小绿豆眼中的绿光消失了,它的瞳孔在一点点放大,好像是两个逆时针旋转的黑‘洞’一样。稍年长点的大水濑已经觉察到了异样,因为它们的身体逐渐开始不知不觉地不受自己支配了,它们赶紧趁着自己身体还能发力,钻进了死蚌下,扎进了冰冷的江水中。

    那群小水濑不识黄仙的厉害,盯着小白的眼镜看个不停,一看就入了神,它们身体僵硬脑袋‘混’沌,不知不觉已经着了道。竟有几只已经扑向了同类。

    “哇,哥,你的小白真厉害!不愧是邪仙。”

    那群凶残的水濑相互撕咬着,‘弄’的血‘肉’模糊,不过它们都不吃自己同类的‘肉’。但倒在蚌壳堆上的水濑尸体竟不大会儿功夫就消失了,也不知道是落入了水下还是被活着的老蚌吞进了肚子里。

    无双看的真切,原来在东珠坟除了水濑这种生物外还生活着一种动物,是鼋,这些小鼋个头不大,都寄居在蚌壳下,只要有水濑死它们就会立刻探出嘴把水濑的尸体拽进蚌壳堆下吞掉。

    “哥,咱走吧,这儿好吓人。”

    “妹子,别急,咱随时都可以走,船不会飘走。东珠坟里肯定有秘密,这群老蚌不可能平白无故都集体到这里等死,明知道这里有鼋和水濑,这些都是它们的克星。”

    活下来的小水濑们都知道白‘毛’黄皮子的厉害,均散开不敢靠前。金‘花’架着无双又迈步往小岛中心方向走去。

    越往里走,脚下的老蚌尸体就越多,什么品种的都有,有一种壳上的‘花’纹好像人脸一样具有五官,这叫鬼脸蚌,还有一种外壳四周分布四种不同的颜‘色’,这叫彩虹蚌。有些蚌不知活了多少岁数,身体好像一个磨盘般大小,只是里边早已空空如也,如果它们还活着,体内结了东珠,相信那东珠的大个头绝对可以值六位数。

    江蚌的个头已经超出了无双的想象,这些老蚌的尸体,甚至比深海中的庞然大物还要大上一圈。他们发现,越往里走,蚌尸的个头也越大。很难想象坟场最中心位置的蚌到底是个何等怪物。

    一个黑‘洞’‘洞’的巨型大蚌出现在了夜空下,这蚌张开着空‘洞’的壳,直径竟然足足有一百多公尺以上,看的无双是瞠目结舌。好家伙,这哪里是蚌?分明就是一道巨大的山谷裂缝嘛。

    巨蚌里的‘肉’早已腐烂光了,里边黑‘洞’‘洞’的不知是个什么地界儿。无双还没有回复记忆,记不得曾经千机诡盗中记载的那个鸭绿江流域流传已久的失落古蚌城的传说。只觉得这巨蚌少说也得千年才能长这么大了吧。

    巨大的蚌壳入口入堆放着许多具白骨,好似一个天然墓地,当然,它原本就是一处漂浮在江面上的诡异坟场。

    “是蚌‘精’!”金‘花’喊道。

    “什么是蚌‘精’?”无双问。

    “我们朴家祖辈都是给清朝宫廷采东珠的手艺人,清朝初年时,鸭绿江畔相传有一个千年巨蚌,镇住了江中的地气,它体内结了一颗至尊宝珠,这也是我们世代采水人做梦都想得到的宝贝,但却从没有人见到过这只千年蚌‘精’。我还以为是传说呢,没想到它死在了这儿?”

    无双又问:“那时候在鸭绿江给朝廷进奉东珠的手艺人不少吧?怎么就剩下你们朴家一脉了?”

    “嗯,很多很多人,就是现在我们龙湾屯的位置有一座老蚌城,里边生活的都是两岸的采珠人。后来不知什么缘故,一夜间蚌城人间蒸发了。正好那日我们朴家去了京城给皇后娘娘进贡东珠,要不,我们采水一脉就断了。”回忆起祖上的往事,朴金‘花’依旧心有余悸。

    “后来呢?”

    金‘花’说,再后来清朝逐渐衰退,每年需要进贡的东珠逐渐也少了,采水这手艺也属于窥取天灵地宝,取无主宝的营生那个年代属外八行,后来被朝廷派出了三百六十行,进入外八行的憋宝一‘门’中。清末民初融入盗‘门’。

    “盗‘门’?好熟悉,可我就是回忆不起来在哪听过这个词。”

    “盗‘门’与我们朴家渊源极深,最早还要从清太祖努尔哈赤的弟弟舒尔哈齐说起呢,我也说不清,回去咱可以问我爹,不,咱爹。”

    其实幼年时期的吴功耀就是‘阴’阳玄道途径鸭绿江畔时捡回来的孤儿,他见这孩子骨骼奇特,天生蛮力,是个练武的奇才就收他为徒传了一身绝学,最后他成为叱咤风云号令盗‘门’众贼的‘乱’世大枭雄。

    黑‘洞’‘洞’的巨蚌张着壳,里边到底是什么地方无人而知。一夜间从人间蒸发的古老蚌城是不是就失落在这巨蚌之口?只是盗‘门’中的秘密小金‘花’不知道,而无双也记不起来,他只清楚眼下月‘色’越来越浓了,而且水下到底有多少水濑和小王八也搞不清楚,看这样子,十有**这巨蚌口就是“龙王”的巢‘穴’,前边这些白骨累累也就是以前村民们活祭给龙王的少‘女’尸体。

    之所以江中老蚌都要来到这里等死也是因为这蚌‘精’尸骨就在此处,它的‘精’气还没散,所以吸引了同类。

    “哥,我们不能再走了,我爹在家会着急的,快回去吧。”金‘花’催促着他。

    “嗯,是时候回去了。”无双不是不想再探,他骨子里装满了对未知事物的探险‘欲’望,只是‘腿’现在不听使唤,已经疼痛难忍了。

    金‘花’把他扶了回去,二人坐上魂归船在江面上随风飘动,一个多小时后回到了岸边,但既然是随风飘动目的地就不是他们可以选择的了。这里到底是何处谁也不知道。

    上岸后,漫山遍野都是苍松古柏,好像已经远离了龙王屯的地界。连当地人朴金‘花’也没来过。

    “哎……”突然,林子里传来了一声叹息声,这叹息声在寂静的夜中显得该外醒目,大半夜的,荒山野岭中谁家人家不睡觉跑来玩耍?而且鸭绿江人都知道夜中江里有龙王出没,不可能来犯这个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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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半仙老道

    “谁呀?出来!”无双胆大包天竟直接顺着那叹息声寻了过去。,最新章节访问:.。白‘毛’黄皮子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不安地在无双肩膀上来回跳着。

    “哥,咱不能去,还是快回家吧,万一遇上什么山中‘精’怪呢?”

    “放心吧,再吓人的东西咱都见识过,大半夜的,刚才那声叹息发自肺腑,我担心有人遇险。”无双说。

    “呵呵……无量天尊,你这孩子倒也善良,就不怕在这山岭之中遇到狐仙嘛?”树丛下,一个满脸‘花’白胡须的老者依靠着大树歇息着。

    这老头可了不得,从他苍老的脸上已经根本无法分辨他的年龄了,他穿着一身脏兮兮的道袍,手托浮沉,白发披肩,好一副仙风道骨之躯。老道一身干瘦干瘦的,脸上也都是泥渍,也许是个疯道士。

    白‘毛’黄仙看到这老道当时浑身的‘毛’就炸了起来,它浑身瑟瑟发抖跳到地上躲到主人身后用小爪子扒着无双的‘腿’偷眼观瞧了老道。白‘毛’黄仙陪伴无双经历了许多生死之劫,就算遇上灶王兽这种真正的天灵地宝也没有像今日这般胆怯过。

    “你是谁?”无双眯着眼睛问道,看到白‘毛’黄皮子如此胆寒心中也多少猜出了些什么。莫不是这家伙的道行超越小白千百倍?是真正的妖王?

    “呵呵……孩子,这话是不是该我问你呀?贫道途经此处走累了歇歇脚,却不料你们钻了出来。”老道回答的很自然,根本不惧怕面前咄咄‘逼’人的无双。

    月光下无双眯着眼睛也不回避,直接盯着那老道看,从头顶看到脚上,这老道有影子,而且浑身迸发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气场,那气场十分强大,也许就是传说中的仙气吧。

    “不好意思道长,晚辈和妹妹刚从江里回来扰了您的修行还望见谅,那我们这就走。”无双觉得这是个深藏不漏的家伙,不知是正是邪,而很显然,这老道绝对不是普通人,而且他的气场远远超出无双的接受范围,甚至已经超越了一个活人该有的能量。

    皎洁的月光从天而降,正好穿过树冠打在无双脖子上,使得他脖子上挂着的魁符格外扎眼。

    “孩子,这挂件是谁给你的?”老道没等无双走,主动就迎了上来,不过他有点步履蹒跚行动缓慢。

    “老头,你有没有点礼貌啊?有这么问话的嘛?这是我哥家祖传的,怎么了?我也有一个!哼!就是不给你看!”刁蛮的小金‘花’吐了吐舌头,故意拽出自己脖子上的黄铜子弹头挂件也晃了晃。

    “缘?哈哈……小七呀小七呀!你真是煞费苦心!要不怎么说‘女’人永远比男人心细呀!贫道是千算万算还是不及你呀!”老道放声大笑,说了一堆他们听不懂的话,‘弄’的二人一头雾水。

    “我不叫小七,你说谁呢?脏老头,你别过来啊,我哥有武器的!我俩刚从东珠坟回来,吓到了吧?我哥可厉害了,一群水濑都被他砍死了!对,还有小白,小白也可厉害了,是邪仙!”这小丫头还是太嫩了,她这是在故作聪明放出烟雾弹,可字里行间却是把他俩连带着小白的底全都给‘交’了出去。

    “哦,丫头是说这只黄仙?贫道素闻咱们东北的黄仙会觅人,不知这长了白‘毛’的黄仙是否也有这本领啊?”老道勾了勾手指挑逗着小白,可小白这次是铁了心不出来了,躲在无双‘腿’后边就跟石化了一眼,连正眼都不敢瞧那老道。

    “小白!这脏老道肯定是个什么‘精’怪,去,给他点颜‘色’瞧瞧!”幼稚的小金‘花’不识庐山真面目,傻傻地想让小白再实战摄魂术觅人,可不管她使多大劲儿拽小白,小白也不松开无双的‘裤’脚子。它见了这老道就好像耗子见了猫一样胆怯。

    “金‘花’,这老道有些诡异,咱们快走,别跟他争嘴。”无双就是一只小狐狸,贼尖,明知你是个高人,还能等你主动刁难我?赶紧三十六计走为上吧。

    “‘阴’阳‘交’替‘乱’世横生,金点,倒斗,走山,响马谁与争锋。千机盗‘门’诡秘万宗,上天,入地,探‘阴’,行运,一言琐语定乾坤。”老道也不着急追赶他们,而是在身后默默念出了这段清末民初的盗‘门’口诀。

    无双愣了下,脑袋里那根已经断开的筋络再度好像重新搭在了一起。把这句诗反复在脑海里念诵起来。他停住了脚步,抬头看了看天定的明月,又看了看自己脖子上挂的魁符,陷入了冥想之中。

    “哥,走啊?咱们回家了!”金‘花’把他从茫然中唤醒。

    无双没有理会小金‘花’,送开她的小手,一瘸一拐地拄着树杈走了回来。

    “你到底是谁?”他追问道。

    “贫道是个早已被世人遗忘的人,我是谁并不重要,孩子,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你是谁!”

    对呀,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阴’阳‘交’替‘乱’世横生,金点,倒斗,走山,响马谁与争锋。千机盗‘门’诡秘万宗,上天,入地,探‘阴’,行运,一言琐语定乾坤。

    这句诗好熟悉,到底从哪听到过?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谁,前辈,求您指点!”

    小金‘花’并不想让无双这么早恢复从前的记忆,至少在好哥哥没有爱上他之前,他是她的。

    “哥,你傻了?你是我哥呀!别听这个痴呆老道在这儿发疯,咱们走,回家了,爹等咱们呢。”小金‘花’拽着愣在原地的无双就往后走,他恨不得这脏老道是个哑巴,一句话也不要对好哥哥说。

    “魁星降世,一统群雄,八方草莽,齐聚英堂!”老者又道出一首打油诗。

    “魁星……魁……魁符?盗‘门’……常胜山……吴功耀……莫小七……我是……我是……”就差那么一点点,无双的脑海里已经蹦出曾经记忆中的千丝万缕,只差一个穿针引线的媒介就能让他重新恢复记忆,而就是差这么分毫,他也无法回忆起自己究竟是谁。

    “你是双双!你是我爷们!”小金‘花’哪里能允许无双这么快就想起曾经的一切?捧过无双的脸庞大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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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指点迷津

    金‘花’的冲动一下子把无双惊醒了,那根回忆的链条再度断裂开来。,最新章节访问:.。

    “金‘花’,你胡说什么?别闹!”

    小金‘花’朝老道努着嘴故意气他。

    “呵呵……她说的没错,孩子,你确实是他丈夫,8年后,8年后你们将有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谁也阻止不了。”

    “神经病!我以为你是个半仙呢,原来是个神棍!”无双没有把老道的话当回事,以为他在胡闹骗钱。可直到思念年后,漂亮的美惠‘女’大十八变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早已把这个脏兮兮的老道的话忘到了九霄云外,被美惠姑娘的泼辣与风情彻底征服。

    “孩子,我饿了,你愿意给我找点吃的嘛?”老道肚子姑姑‘乱’叫,看他单薄的样子也知道这老道有点营养不良。

    “事儿真多,我这儿还有块干饼。”小金‘花’不情愿地扔给了他。

    谁知,那老道没有伸手接,却说:“不,贫道不是干食儿,我想吃虎‘肉’!”

    “老东西,你做梦去吧!我看你是有病!病的不轻!”小金‘花’对他没有什么好感,只能恶语相向。

    “虎‘肉’?这地方哪有虎‘肉’?若是真有老虎,晚辈倒想试一试。”无双知道老道是个世外高人,每一句话中都暗藏玄机,故而没有直接拒绝他的过分请求。

    “有啊,怎么没有呢?你们看,那是个啥东西?”老道手指着一堆灌木丛,顿时那灌木丛后细细琐碎发出声响来,好像还真有个庞然大物就躲在后边。可刚刚他们过来的时候怎么没有听到那边有动静?

    嗷……嗷……一只‘花’斑猛虎突然从灌木丛中跃了出来,竟把地面砸出了个小坑。吓的无双与小金‘花’连连后退,做梦也没想到在鸭绿江畔竟然还有野生东北虎。

    “我靠……我这是在做梦吧?”无双掐了下自己,很疼,不是梦。

    老道撇了一眼‘花’斑猛虎,那意思便是,小子,你刚才不是口出狂言嘛,老虎就在面前,你有本事宰了它给我瞧瞧。

    老道没想到眼前这少年可是个“吃生食儿”的主,无双二话不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从靴子里拽出匕首一瘸一拐地径直朝老虎走了过去。都给那老虎造楞了,看过不要命的,没见过他这么不要命的。

    他是盗‘门’魁首,他是‘乱’世枭雄吴功耀的后人,他骨子里流淌着胡子的血,真要是动了杀机,眼里迸发出的都是令世间生灵胆寒的凶残之光,那老虎刚才的威风全然不复,直勾勾地看着无双提着匕首就走到了近前,乖巧的好似一只大猫一样。

    “嗯……的确是魁星转世!呵呵……功耀啊!想不到你还有后人留在世上!”老道嘴里小声嘀咕着,继续看无双是否真敢宰了老虎。

    “哥?你快回来呀!”小金‘花’可顾不得那许多了,跑过去就挡在了无双面前。

    老虎怕无双的凶煞之气可不怕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张开血盆大口就冲她的小脑袋咬了下来。

    噗嗤……锋利的匕首从下到上刺穿了老虎的脖子,鲜血喷涌而出。无双把身前的小金‘花’拽回了自己怀里。老道给他出的难题已经唤醒了他骨血中的魁星之气,他瞪着双眼,贪婪地****着刀刃上留下的鲜血。

    “搞定了,您吃吧!”又是一刀捅进了还没死绝的老虎腹内,他竟掏出了一颗滚烫的,正在跳动的心脏递给了老道。

    “呵呵……贫道现在又不饿了,有点累,可赶路着急不能耽误行程,孩子,你愿意背我一程嘛?”老道强人所难道。

    无双皱了下眉头,这老道真是欺人太甚,明知自己是个瘸子,还怎么能背他?现在,自己的‘腿’脚都不如个百岁老人。

    “前辈,你到底要干嘛呀?别折腾我哥了行吗?他的‘腿’……他的‘腿’断了!要背我背你好不好?”金‘花’带着哭腔说,很明显这老道就是在专‘门’难为无双。

    “你?美惠,你不配!贫道只让他背!也不需要走多远,就到岸边。”老头的眼中闪着期盼的目光。

    “你……你怎么知道我叫美惠?”

    老道捋着‘花’白的胡须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等待着‘欲’将动怒的无双下决定。

    “好!我背你!古有文王背姜子牙建立大周,今儿我背前辈走几步又有何妨?”无双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回身把后背对着老道弯下了腰,左‘腿’上立刻一阵剧痛,疼的他几乎晕厥过去,可他还是硬生生咬着牙‘挺’了过去。

    老道也不客气,直接爬上了无双的背,重力下压更加加重了‘腿’上的伤痛。

    “额……”无双脑‘门’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断裂的小‘腿’骨伤口中渗出了脓血。

    “贫道沉嘛?”老道明知故问。

    “重!”

    “孩子,那是因为你心中有重量,放宽心,什么都不要想,其实贫道很轻,轻的好似一缕清风,轻的好似一根鸿‘毛’,轻的好似九霄烟云,轻的好似亡灵之魂,轻的好似……”老道趴在无双背上就好似念咒语一样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着。

    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无双听了他说的话,渐渐觉得重力感不是那么强了,反倒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而且‘腿’上的伤势的疼痛感也逐渐消失了。

    “孩子,你命中该有此劫,不要跟命运妥协,咬紧牙关‘挺’过去!”老道轻声对无双说,那声音虚无缥缈忽远忽近,又好像是发自无双的内心一样。

    “前辈,我到底是谁?”

    “不要着急知道自己是谁,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运,该到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贫道是专程来搭救与你的,若不然,今夜你和丫头就都得死在鸭绿江畔呀!你看,江中那是何物?”老者趴在无双的背上,用满是皱纹的老手遮住无双的眼睛,然后突然抬起手来。

    江中,一个庞然大物从水面下冒出了头,那竟然是那只鸭绿江老鼋,老鼋一路追寻着无双和金‘花’的气味已经要上岸来了。凭借无双现在的身体情况连还手之力都不会有,一口就得被他吞进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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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漂亮的小新娘

    “啊?多谢前辈搭救之恩!”

    “孩子你不要着急谢我,明日你要想除掉这个大家伙还需靠你自己-罢,老道从道袍中掏出一个小瓶子,瓶子里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他随手抛进了江水中,那庞然大物张开大嘴吞了进去。

    老鼋吞去小瓶子后立刻有了反应,开始在江水中狂吐不止,什么大鱼大虾,什么螃蟹水濑,还有几副人骨统统吐了个稀里哗啦,然后打了个寒颤竟然转身又游了回去,没有向无双这边继续靠近。

    “贫道给它喝了烈酒。”老道指点着无双。

    他说,憋宝秘术其实就是掌握了克制天下万物的手段,天地间不管是人也好,还是灵物也罢,物生两极,必有一物是它的克星。

    无双似懂非懂,把老道说的话全然记载了心中。

    一阵冷风吹过,吹的无双头晕目眩。

    “记住,去找白鹿王,它会带你找回你自己,找回你的运……白鹿王……白鹿王……”

    无双只觉得脑袋里‘混’‘混’沌沌的,怎么也无法集中‘精’神,好像是喝醉了酒的醉汉似的,摇摇晃晃地站不稳了。他背后没有任何重量,哪里有什么脏老道?

    噗通一声无双倒在了江边沙滩上失去了知觉。

    清晨,暖暖的阳光普照下来,无双脑袋里昏昏沉沉的。

    白鹿王?白鹿王?白鹿王?无双‘迷’‘迷’糊糊的,脑袋里反复念叨着这个词。白鹿王是什么?在哪里?我找白鹿王做什么?

    “哥,醒醒,咱们怎么在这儿?”小金‘花’摇醒了无双。

    无双使劲儿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他发现自己断了的左‘腿’不那么疼了,稍微敢用点劲儿了。

    “昨晚我做个个怪梦,梦到咱俩坐上了魂归船,找到了东珠坟,好吓人!”朴金‘花’心有余悸道。

    无双笑了笑,安慰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走吧,咱该回去了,你爹肯定惦记死了。”

    无双还真猜错了,这一夜老朴睡的很踏实,根本没着急去找他俩,因为已识破无双的身份,自己闺‘女’跟着盗魁他还有什么可怕的。盗魁是天命,哪能那么容易死?自己闺‘女’跟着他不会有危险的。

    “回来了?饭在锅里,饿了你俩就先吃。吃完了都洗洗,一会儿晌午就要举行仪式了,金‘花’,今天你哪也不许去,就在家给我乖乖的呆着听见没有?”老朴刚从炕上坐起来,就被无双瞅愣子偷袭一掌劈在了后脖颈子位置把他打晕了过去。

    “哥……你干嘛呀?”

    “让他睡会儿吧,我替你们爷俩当这个龙王爷的媳‘妇’儿,免得他坏了我的好事。”无双出手很有分寸,不会重伤老朴,不过他这一天肯定是醒不来。

    “你出手也太重了,他是我爹呀!”小金‘花’赶紧跳上炕检查一下爹爹的伤势,他可是亲眼看到过好哥哥的凶残,出手就要人命的主,这要是一掌用劲儿猛了都得把老朴颈椎劈断了。

    “金‘花’,‘交’给你个任务,去屯子里给我找点酒糟,越多越好,另外谁家酿高度酒给我‘弄’两坛来,越高度越好。”

    小金‘花’不解,问:“你要酒干嘛呀?”

    “喝了壮胆不行啊?”无双是受昨夜梦中那脏兮兮的老道的体型,万物皆生两极,这老鳖个头是不小,可却也是要吃喝拉撒睡,想除掉它硬来肯定不行,得对它的胃口。

    水库屯的老乡对朴家还算不错,老朴在屯子里地位很高,而且现在又赶上人家把闺‘女’送给龙王爷活祭,金‘花’说什么他们都照做,一听想要酒,有一家把自己一年酿的两坛好酒都拿出来了,68度的烈‘性’酒啊,一小口就足够让人醉倒了。

    “哥,你看这两坛够不?”她问。

    无双趴在坛口一闻,差点没呛哭了。这酒够劲儿,嗷嗷辣,一口下肚子就如同一道烈焰穿过‘胸’膛似地,烧得火辣辣的疼。

    然后金‘花’又‘弄’来两篓子酒糟,想对付那巨鼋,少这些肯定不行。龟类对酒糟可是永远的情有独钟,不仅愿意吃,而且还吃点就‘迷’糊。

    眼看世间所剩无几了,无双从院子里摘下晒了两天时间的挂山锁子甲穿在身上,又把自己那把匕首磨的锋利雪亮藏回了靴子里。

    “是那条筏子嘛?”站在江边,无双指着早已停在江边上的一艘小筏子,这是村里人连夜编用木藤编的。

    晌午时分,嫁给龙王做活祭的少‘女’就要穿着喜袍盘坐在木筏上顺着江水漂流而下,如果不出意料,途中就会遇到那巨鼋。

    “一会儿你照样换上衣服坐在筏子上,不用管我,记住,别让乡亲们看出破绽,他们忌讳,在他们心里,那怪物是龙王,不给龙王献活祭新娘今天不会有好天气的。哥就在你身边,别害怕!”无双把手按在小金‘花’瘦弱的肩膀上,给她带来无穷的力量与信心。

    还没到时辰,乡亲们都身着盛装站在朴家‘门’前焦急的等待着,有的窃窃‘私’语,有的低头默哀,为即将失去的年轻姑娘惋惜着。但惋惜归惋惜,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要废除这个陋习。这也是中国人的一种传统观念,并不是一时的同情心可以改善现状的。

    吱呀……‘门’推开了,小金‘花’一身红‘色’喜袍,脸上画着淡妆,清秀的好似天上的仙‘女’下凡。她深吸一口气,回屋看了一眼,无双微笑着坚定地冲她点了点头。

    “我准备好了,麻烦各位叔叔婶婶把这两坛酒和酒糟帮我搬上筏子吧,这是我要谨献给龙王爷的。”

    只要小金‘花’同意牺牲自己,她说什么请求都不算过,乡亲们陪着金‘花’到了江边,然后开始摆放祭品。屯子里的长者念祭文,祈祷今年龙王屯风调雨顺,然后上香,最后全屯子百姓面朝鸭绿江下跪磕头,礼成,送新娘。

    金‘花’跟前些年送给龙王的新娘不同,一个是她爹在屯子里的地位太高,二一个是她也不像其他姑娘一样使劲儿叫喊反抗。所以屯子里人也没有用绳子捆住她,让她盘‘腿’端坐在筏子上为水库屯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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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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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墓鬼踪:盗墓异闻录介绍:
【2014星创奖“传承”主题季参赛作品】
九十年代末中国东北物探队十几位专家在走山客董爷的带领下踏入了大兴安岭这片秘境。一个星期后,只有董爷孤身一人走出林海。相传,神秘的大兴安岭地缝中隐藏的秘密永远不属于这个世界,几百年来它一直是盗门禁地。地缝之中究竟隐藏着什么?是富可敌国的宝藏,千年不朽的干尸,山鬼的诅咒,还是恒古的虚无?
浩瀚的大兴安岭林海中藏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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