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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无双     妖墓鬼踪:盗墓异闻录txt下载     妖墓鬼踪:盗墓异闻录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五回 智斗巨鼋

    这是无双第三次与董家人擦肩而过,如果刚才他没有藏在木筏水下,可能云强看到他,不管他有没有认出自己来,云强就算是捆也得把他带回去。但世事难料,就是这么巧,每次董家人就在身边时,机缘巧合无双总是与亲人们失之交臂。

    木筏缓慢地飘荡在平静的鸭绿江面上,身后一串串酒糟飘在江水之上,时而有几条大鱼探出头来吃上一口,不过吃了一口后就迅速坠入了江底,醉了。

    此时已进入初冬时节,江面上寒风瑟瑟,吹的无双上下牙堂咯咯碰撞,他浑身已经湿透了,就算有挂山锁子甲在身,可胳膊上和下身依旧被冰凉刺骨的江水所浸透。

    “脱了拧干呀?你傻呀?一会儿该感冒了。”小金花关切道。

    “我就是因为不傻才不脱的。”无双脸上露出一缕红晕,金花再小可也是小女孩,昨夜那怪梦中金花口中说的话他还记忆犹新,这小丫头该不会是情窦初开对自己感兴趣了吧。

    无双现在没有恢复记忆,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妇之夫,哪里敢轻易挑逗这小丫头?再说了,他俩足足差出将近十岁,虽说金花长的清秀,可让他老牛吃嫩草,他还没那个重口味。

    “且,德行,谁稀罕看你呀?爱脱不脱,冻死你!哼!”

    江面上突然冒起一道水波纹,水波纹渐渐向四外扩散开来。哗啦一声,不知是个什么东西从江水下猛吸一口气,把一堆漂浮在江面上的酒糟吸进了嘴里。它的这一口吸力可够大的了,都把小筏子倒吸回来好几米远。

    “鱼儿上钩了。”无双说。

    “哥,咋办?咋办?它会不会吃了咱俩?”金花有点紧张。

    “别怕,继续扔酒糟,让它全吃了,一点别留。”

    “啊?可那家伙太大了,就这么点酒糟和两坛子烈酒能醉的不省人事让你杀它?”金花问。

    “用不着它醉了,只要全吃了我自有办法对付它。”

    金花照做,木筏顺丰飘在江面上,金花把余下的酒糟也按照分量一点点撒了下去喂给那下边的大家伙吃了。木筏上现在就只剩下两坛子烈酒了。

    那大家伙一看醇香的酒糟没有了,可急坏了,竟大白天从江水中冒出了头,掀起一股大浪,险些没把单弱的小木筏顶翻了。好家伙,个头是真不小啊。若是它只浮在江面上露出背上的甲壳,很容易让人误认为是个长满水草和绿苔的小岛。

    它伸长了脖子足有五六米高,张开大嘴俯视着木筏上的一男一女,看到金花身着红袍才想起自己是来吃活祭的。可这家伙吃了一肚子酒糟,江面上吹起一股凉风,吹的它有点上头了,迷迷糊糊摇头摆尾的,那模样滑稽至极。

    “哼哼……跟我斗!来吧乖乖,美酒等着你呢!”说着,无双掀开了那两坛烈酒盖子,顿时浓醇的烈酒香飘四溢,勾起了那大家伙的馋虫,也没心思吃自己的新娘子了,张着大嘴流着哈喇子就跟着小木筏而来。

    无双还在等待一个机会,那家伙距离有点远,自己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一旦扔偏了他俩的小命可就得交代了。

    “啧啧啧……宝贝,你过来,哥哥给你喝酒!”无双像都够一样勾着手指引诱着它。

    可那家伙个头太大了,往前动一点,水波就立刻又把小木筏往前推动一段距离,一直始终跟它保持着均匀距离,无法让无双瞄准了。

    “小白!”无双大喊一声,白毛黄皮子突然就从小木筏下露出了脑袋,眨巴眨巴那双可爱的小绿豆眼等待着主人发号施令。

    “你想办法把这两坛子酒喂给大王八喝了呗?”无双说。

    小白同人气,能听懂主人的意思。它傻呵呵地跳上小木筏围着酒坛子吱吱叫了两声,大概意思是问:就是这个嘛?

    “对,就是这个,让它喝了!醉死它算了。”

    小白毕竟是畜生,能听懂人话已经实属不易了,你想让它向人一样也懂得算计那可难了。它个头不大跟只小猫似地,用两只后退支撑站立起来刚好跟酒坛口平齐。它站来先是闻了闻,这小家伙竟然也被那烈性白酒的醇香吸引住了,竟把小脑袋探了进去想要贪嘴。

    “哎呀,你也不怕喝死你?68度呀!”气的无双只要倒提着它的大尾巴把它拽了起来。

    不曾想,白毛黄皮子贪嘴的举动却激怒了江中巨鼋,它以为黄皮子要抢了它的美酒呢。后腿猛地用力踢水,向着木筏就冲了过来,张开血盆大口也不管是什么了,直接就要连带着木筏和两个活人直接吞进肚子里。

    无双眼疾手快,一看机会到了,这家伙张着大嘴就在自己头顶不到三米的距离。他瞅准了时机,抱着一个酒坛向上一抛,那家伙也是贪婪,竟对准了酒坛划过的弧线张嘴就吞了进去。

    无双和金花甚至都能听到它咬碎了酒坛的声音。

    无双不敢耽误,趁它的距离近,又再次把第二坛烈酒也扔进了它嘴里,顿时那家伙连呼吸出来的气流都带着烈酒的浓香。

    “哈哈……你死定了!”无双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一块松明子(含松油较多的木块,一般东北人用松明子点炉子用),赶紧用防潮打火机点燃,再把这不易熄灭的松明子扔进了头顶那大家伙嘴里。

    轰隆……

    江面上传来一声巨响,那大家伙可是一肚子烈性酒精啊!沾火就着,更何况胃里还有好几十斤的酒糟,哪容的了碰上明火?肚子里一股浊浪顿时升起,巨响一声从大嘴里就吐出烈焰,好似火龙吐珠一般。

    金花还在这儿看热闹呢,要不是无双早有准备,这突如其来的烈焰就得把小美人烤焦了。无双抛起点燃的松明子后,第二个动作就是拽上小金花啥也不想直接跳进了冰冷的江水中。

    若干秒后,他们重新从江面上露头,刚才巨鼋腹内爆炸的能量形成一股巨浪,巨浪已经把他们二人推出了好几十米远。

第二十六回 朴家招亲

    江面上一片狼藉,清澈的鸭绿江水已被鲜血染红,到处漂浮着焦糊的碎肉。那大家伙如今就只剩下一副坚硬的外壳留在江面上。

    “搞定,收工,回家吃饭咯!”无双又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龙王屯距离此处也不远,屯子里的渔民们听到江面上传来一声巨响后都架着渔船来看热闹,凑近了一瞧,江面上漂浮着一个巨大的龟甲壳,心中大概就猜出了些端倪,敢情这么多年他们虔诚祭拜的江龙王竟然是这个妖精。

    小金花的水性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在水里边真的就好像是一条泥鳅一样,拽着无双很快就游上了岸。

    二人冻得是瑟瑟发抖,好在岸边碰到了几个屯子里的渔民把他们送回了家。龙王屯的老少爷们都围着朴家小院好奇地看着这对年轻人,连屯子里最年长的老者都还不敢相信,他们祭拜了若干年的江龙王竟然是这么一只大王八精,要不是无双,指不定还要有多少无辜的少女死在它嘴里呢。

    “金花,真是你哥杀的那只大王八?”村长问。

    “那还有假?从今儿往后咱们谁家也不用再出新娘了。”小金花擦干头发搂着无双的胳膊仰着脖子骄傲地说。

    村长说,这个习俗已经延续了将近200年了,自从古老的蚌城消失后,江中就来了这只大畜生。幸好无双除掉了它,要不,每年渔民们去江里打渔都是战战兢兢的,真要是哪年进贡的新娘丑点老点,那大王八便会多吃几个人填肚子。

    乡亲们直冲无双竖大拇指,都把他当天神下凡一样敬佩。若不是老村长德高望重恐怕现在就得有人提议让无双执掌小渔村。

    “让开让开!”一个无赖推开老人们走了进来。

    “老朴在家吗?我大哥请你去一趟。”那小无赖显然不认识无双,没有亲眼看到上次无双是怎么对待他大哥催天霸的。

    “什么事?还要鱼嘛?这都冬天了,咱们渔民可下不了江了,你们这时候催鱼不是等于把人往死路上逼嘛?”村长不悦道。自从无双上次教训了催天霸后,村民们也想好了,只要他们这伙无赖再敢来闹事,他们就拼了。

    “村长啊,您话不能这么说,按照往年的规矩年底了是不是也得给我大哥送几颗东珠啊?上一阵子你们屯子听说有人卖了一颗东珠,钱可没少得吧?怎么着?卖给外人都不卖给我大哥?是不给我们面子嘛?”那小无赖站在朴家门口耍起了威风。

    无双二话不说,小金花在身后使劲儿拽也拽不住他,他冲上来揪住那臭小子的脖领子就是一炮子,打的他满嘴是血跌倒在地。

    “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儿起我们龙王屯再不需要给催天霸交鱼交东珠了,他有什么意见让他亲自来找我!”别说他了,就连催天霸无双都照揍呢。他最看不上这种仗势欺人的狗乱吠。

    打发了这个小无赖,老村长说:“孩子,你们最好小心点,这催天霸虽然没什么大能耐,不过听说他家是拜白仙的,家里边养了一条几百年的大蟒蛇,小心它来报复啊!”

    无双也没当回事,他心想蛇有什么了不起的,再大能大到哪去?我连江中巨鼋都宰了我怕它?我还有小白呢。他有本事尽管来找,我看他是自己怕我,所以才派这么个小喽啰过来。

    老朴是晚上醒来的,他没有怪无双下手过很,睁开眼睛就看到闺女支起了桌子,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热腾腾的饭菜,而且还给父亲准备了酒,他立刻就明白,看来是未来女婿得手了,不愧是魁星转世,天底下就没有他不敢碰的东西。也难怪,既然是盗门魁首,那诡异的憋宝术想必他也是信手拈来,对付区区江憋根本不在话下。

    “老朴,我敬你。”无双感谢老朴这几天的悉心照顾,主动敬他一杯酒。可却被老朴按住了。

    “不,我敬你,就算是你欠金花的一条命,现在也都还上了,孩子,别走了,如果你不嫌弃就把这儿当家吧,金花小,以后还得你多照顾她。等你腿好了,我就把采水的本领交给你。”老朴拿出了诚意,屯子里不知多少人想跟他学采水,可他硬是没教过,就等着未来女婿呢,这本领本就是出自盗门憋宝一脉。

    “老朴,你这说的哪的话?这可不就是我的家嘛?我还能去哪?”无双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不,我说的是让你真正进我们朴家,昨儿派出所的来问了,说用不用给你办个临时户口,我自作主张已经给你办好了。以后你就踏踏实实地住在这儿,西屋就是你和金花的房间。”老朴看了看一脸羞涩的小金花。他必须在无双恢复记忆前把他们的事定下来。他是谁呀?他是盗门魁首,在旧社会就相当于土皇帝,指不定有多少个漂亮姑娘想攀附呢。

    噗嗤一口,无双把酒全都喷了出来。

    “啥?啥?你疯了?我和谁?我和金花……住对面西屋?你别和我开玩笑了,老朴,没喝多少酒你就多了?”

    “怎么?我们家金花不好看吗?哪里配不上你嘛?”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金花妹妹好看的很,我也稀罕,可是……她是我妹妹呀!再说她才15,您让我怎么……”无双皱着眉头期盼地盯着金花看,希望金花赶紧劝劝他爹。可小丫头就一直低着头,脸颊一片绯红不说话,那意思便是已经默许了这桩婚事。

    我勒个去,这什么节奏?犯桃花运也没有这么玩的吧?人家不但救了命,还要把自己家如花似玉的闺女嫁给我?这恐怕比买彩票中五百万的几率都低。

    无双喝了不少酒,他是想趁着醉意赶紧逃回房间装睡躲过去。他刚才说的都是心里话,金花真是好看,而且很有亲切感,可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自己怎么能有非分之想?

    “哥?你睡了吗?天凉了,给你加床被子吧。”小金花在西屋门前轻声喊他。

第二十七回 故人相见

    他舒了一口浊气没敢回话,他也是男人,今儿老朴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自己万一开门出去看到小金花怎么面对?难不成直接迎进来把她抱上炕嘛?

    金花身上透着少女的芬芳,那已渐渐发育的身子已无法完全被衣服包裹,她甜甜的笑着,可爱的小蘑菇头,笑起来嘴角会露出一个小酒窝……他越想越……

    “禽兽!”他抽了自己一个嘴巴,然后把头迈入被子里继续装睡。

    今天他累坏了,再加上江水冰冷,缩进被窝里睡在暖暖的炕上很快就进入了梦想,也不知道小金花等了多久才从自己房前离开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无双迷迷糊糊就听到好像窗户跟底下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刮碰朴家的外栅栏。

    “谁?”无双十分警觉,从炕上坐了起来披上外衣拄着拐杖就推门而出。

    他呆住了,月光下,朴家院门前竟然站着一只浑身白毛的麋鹿,那大麋鹿都赶上一头大水牛的个头了,浑身锃亮的白毛随风而飘,头顶上一对犄角从未经过修剪已经盘在了一起。

    “小白?小白?”无双下意识呼唤白毛黄皮子,可那小家伙今儿也不知道跑哪玩去了,吃饭时候就没见着。也许遥远的龙王屯跟兴安岭的习俗不同,很少出现黄皮子这种小东西,家家户户也不知道防着,可能指不定跑谁家偷鸡摸狗去了。

    白鹿王昂着头仰天长鸣,那鸣叫之声凄厉婉转,仿佛有一肚子的话要对无双诉说。然后它迈开蹄子走几步回头看一眼无双,慢慢像村后一片山林中走去。

    无双一瘸一拐地跟在身后,始终与白鹿王保持着水平距离,它不是不想追上去,而是腿脚不便。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已经远离了龙王屯的范围,回头一看,遍野的荒山枯草,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大山中的那些昼伏夜出的动物发出鬼魅般的叫声。

    “你是白鹿王嘛?”他问。

    白鹿站在原地使劲儿摇晃着脑袋好像真的要说话似的。

    这时,一道金光斜射在无双脸上,使他不得不赶紧遮住眼睛,那金光太刺眼了,比正午时分的太阳还要耀目。

    他从靴子里抽出了匕首,警觉地一步步后退。不对,它是故意引自己来此处的,附近还有人。他已经隐约嗅到了附近草丛中隐含着一股淡淡的幽香,那香味不像是女人身上的香米分胭脂,也不像是金花的处女体香,不过是女人身上的无疑。

    那道耀眼的金光从草丛中闪过,一点点向他接近,无双眯着眼睛一看,不远处竟然是个身着旗袍的女子,这女子身材匀称高挑,皮肤白皙,但他却无法辨别出她的年轻和长相,因为这女人脸上带着一副黄金打造的面具,那面具的雕工十分精湛,与女子的五官恰好吻合,就好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

    冰冷的黄金面具下,只露出她那双闪着慧光的双瞳和那张樱桃口。

    “你……你是……?”无双不知为何,见到如此神秘的女人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把手中的匕首又插回了靴子里。

    这女人的身段很美,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都没有,如果摘掉面具穿上一身花裙子肯定是个千里挑一的大美人,只是她这身旗袍虽然把身材突出的淋漓尽致但却为何怎么看也不像是现代旗袍的样式?就连旗袍上绣着的花儿都是纯手工的。

    她很眼熟,以前在哪里见到过?她是谁?

    女子一步步向无双走近,她强大的气场瞬间消除了无双心中的不安。无双歪着脑袋打量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女人也看着他,两张脸近的几乎可以嗅到彼此的呼吸。

    她的眼中充满了柔情,那种柔情并不是男女之情,而是近乎母爱之情。她不自觉地伸出白皙滑腻的纤细指尖抚摸着无双的脸蛋,就像一个母亲爱惜自己的儿子一样。无双想躲,可她的气场太强大了,根本不允许自己拒绝。

    她的手绕过无双的脖子摸到了她后脑勺的一处神秘穴位上轻轻按了下。

    “呀!”一股剧痛传来,疼的无双几近晕厥。

    “哎!”神秘女人悠悠地叹了口气。

    紧接着女人轻轻把指尖分别按了按那神秘穴位四周上,用的力道恰到好处,十分舒坦,一股暖流从脑后传来,瞬间顺着血管袭便无双全身,好似让他重获了新生。

    “住手!”正在无双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母爱时,突然一个苍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无双回头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夜为自己指点迷津的那脏兮兮的老道士,只是今夜老道士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身上一尘不染,手上拖着一根七彩浮沉,他红光满面银丝披肩,一副仙风道骨好似活神仙下凡。

    “故人多年不见了,小七,你还好吗?”老道轻轻甩动浮沉,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声音都好似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王者。

    女子站起身来,睁大了眼睛诧异地看着那老者。虽然隔着一副黄金面具,但无双可以想象到她现在惊讶的表情。

    “还放不下吗?”老者问。

    女子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句话也不说,眼中渐渐渗出泪滴,老者的出现唤醒了她对曾经那段峥嵘岁月的记忆。

    “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想他又如何?那是他的命,贫道在收他为徒时已然警告过他了,他执意如此无人能阻止,你又为何还执迷不悟啊?放下一切吧,去你该去的地方吧。”老道的话句句隐藏着天机,就是不肯直言道破。

    女子泪如雨下,拼命地摇着头,抓起无双的肩膀把他护在身后,好像生怕这仙风道骨的活神仙抢走自己的孩子一样。

    “小七!他命中该有此劫,这孩子命里多坎坷,你护他一时能护他一辈子嘛?回去吧,回去吧,回兴安岭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贫道不会让他受苦的。”老道苦口婆心的劝着那女人。

第二十八回 命里有时终于有

    那女子把无双护在身后不愿他离开半步,虽然她敬畏老道,可任何人想从自己身边夺走这孩子都是在远她为敌。女子的泪被冷风吹干,眼中渐渐浮露凶光,她张开双臂护着无双,右手手掌上升起了一道无形气流,那气流中蕴含着无穷的能量,这能量足够摧毁世间的所有敌人。

    “放肆!”老道大怒,呵斥那女人。语气中充满了不可亵渎的威严。

    那女子丝毫没有退缩,手心中的那道气旋逐渐扩大。

    我的妈呀,那哪里是气旋,分明就是一个狰狞的恶鬼魂魄被她玩于鼓掌之中,任由摆布。那恶鬼脸色青绿,呲牙咧嘴,伸出魔爪来发出凄惨的嚎叫声。

    “小七!你忘了,你的一身本领都是谁教的嘛?你太放肆了!贫道一直觉得你可怜,不忍收回你仅存的一双真魂,你别逼我!”

    老道的话点醒了那女子,女子渐渐收回了眼中凶光,扑通一声跪在了老道面前。她把无双牵了过来,一齐给老道下跪,虽然她没有说话,可无双知道,她在祈求老者把自己交给她。

    “妈的,老东西,别以为你昨夜指点过我就可以欺负人,老子这辈子最看不惯装b的!”无双在这女子身上感觉到了无穷的母爱,如果有人敢欺负自己娘他该如何?

    无双怒目瞪着老道,抽出匕首步步逼近,管你是什么神仙老道,今儿就让你的嚣张付出代价!

    “哈哈……哈哈……像他,真像他,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口气都跟他一模一样。”老者大笑。

    “像你大爷呀?要是不想死赶紧给我滚!”无双彻底火了。

    那民国打扮的女人冲过来死死拽住了无双,不让无双靠近老道,好像对这老道十分忌讳。

    “孩子,这话该贫道对你说,要是不想死的快以后就得远离她,她不属于这个世界,不属于这个时空,更不属于任何一个位面!”

    女人眼含泪光不舍地拽着无双的胳膊,就想生死离别前的母子。

    “哎!这又何必呢?小七呀,自从你带上金凤睿冠的那一刻起就应该料到会有今日啊,脚上的泡是你走的,贫道也救不了你,回去吧,回去吧,有我在这孩子不会有事的。他还小,还需要再磨练磨练,八年后,天下第一斗还指望着他,而不是咱们呀!”老道苦口婆心的劝解着女人。

    那女人最终还是松开了无双的胳膊,依依不舍地抚摸着无双的脸庞,眼中满是慈爱之情。

    “走吧,走吧,去你该去的地方。”老道的大手按在了无双的肩头,顿时犹如千斤重担一样让无双不能动弹分毫。

    那女人逐渐走远了,白鹿王拖着她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无双此刻心中有个小冲动,恨不得张嘴喊她一声娘,也许这对她来说是莫大的安慰,也许自己亲妈不会责备自己的。可老道的大手中蕴含着一股无法抗拒的能量,压的他几乎喘不上气来,连嘴都张不开分毫。

    难怪刚才她不让自己与老道为难了,这神秘道士的修行已经远远超出了正常人理解的范围,甚至他已经不再是仅仅存在于人间的生灵了。也许他已经飞升了。

    “孩子,记住,在鸭绿江畔龙王屯,不管你的亲人如何找你也都好似大海里捞针,他们帮不了你,因为这是你人生中必须要经历的劫难,经历过后你外边的蝉衣便会慢慢褪去,让你成为真正的盗魁!”

    “盗魁?”无双反复念着这个熟悉的词语。

    “对,盗魁!盗门魁首!就像修仙吧,贫道年轻之时把它看做用不可及的事,但随着年龄越来越大,100岁,200岁……每个年龄段对修行的理解也不相同。就算我也不可能逃过上天早已为我设定好的剧本,必须要经历那些磨难才能看破红尘。”

    “蜕变?何为蜕变?何为劫难?老道,我不想做盗魁,我只想做个普普通通的人,做朴金花的哥哥,安安心心的在这里打渔,采东珠,过日子。”按照现在流行词语来说,无双就想做个安静的美男子。

    老道听后哈哈大笑:“可能吗?孩子,你骨子里流淌着的那沸腾的血液早已被你唤醒了,从你带上魁符的那一天起你的命运就已经不能改变了。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八年后的那天呀!你以为你示意是霉运当头嘛?你以为你被朴家救下是机缘巧合嘛?这些早已是上天为你安排好的剧本,无人可以改变。就像你还要在龙王屯生活一个月,经历四次劫难一样。他们就算是把鸭绿江翻过来也找不到你,也帮不到你,你只能靠自己。”

    “靠自己?他们?他们是谁?我的家人嘛?”无双一脸的茫然。

    “去吧,回去吧,别让美……金花姑娘等急了,她是个好姑娘。好好享受你这一个月的时光吧,也许这是你一辈子最幸福的时光。”老道用手掌在无双后背轻轻推了一把掌。

    顿时无双浑身上下立刻充满了能量,连腿上的伤势都已感觉不出疼痛了,顺着他推出那股掌风向前迈动几步,没想到那几步卖出去竟一转眼已经离开了这片荒山,不远处,再度听到了龙王屯里的犬吠之声,背后阴风瑟瑟早已不见老道的踪影,仿佛刚才那一切全都是自己的梦境一般。

    这是魅影鬼手,那老道用的魅影鬼手与马三一样,只是不管是马三也好,还是当初的董爷也罢,他们也都仅仅领略出魅影鬼手的两成功力,这两成功力已经足够让他们成为天底下数一数二的贼王。而那老道才是真正魅影鬼手的创始人。

    老道坐在荒山上的一块巨石上,张望着无双远去的身影,哭叹了口气。

    “哎!又是个小情种啊,跟功耀一样,注定这一辈子缘分晚到。”突然,老道耳朵里传来很细微的声响,好似有人正在往这片山头赶来。他脚尖点地,高高瘦瘦的身子如同神仙一般嗖地下窜出几十米去而后渐渐消失在了山林尽头。

第二十九回 注定不平静的夜晚

    “爹?您等等我呀?您大半夜不睡觉这是要上哪去?”佟嘉宁紧赶慢赶,可还是追不上拄着降龙木拐杖的父亲。

    佟四喜健步如飞,哪里还像个将近九十岁的老人,他双眼放光,一边张望着这片荒山中涌现的一缕缕不易觉察的地气,一边向这块巨石附近追来。

    “爹,大半夜的,就算是无双那小子也不可能来这儿啊?”

    佟四喜没有说话,站在这块巨石上环视四周,仔细寻找着每一个角落,捕捉着空气中留下的异样气味。

    “啊?是他(她)?”佟四喜惊讶的张大了嘴,竟直接跪倒在了巨石上,不住地向着刚才老道离去的位置磕着头如同小鸡啄米。

    “爹您怎么了?犯邪了?”

    “紫气祥瑞,这片荒山上刚才映照着一股仙气,一定是他来找无双了。”他提起鼻子又嗅了嗅,皱着眉头心中泛起了嘀咕:“嗯?不对呀,怎么?难道他(她)也来了?”

    那股女人身体淡淡的幽香瞒不过佟四喜,佟四喜一辈子也无法忘记她身上的气味。他不敢起身,不敢抬头,生怕那两个神秘人还没有走远。不管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人,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要暗算无双,恐怕弹指之间就能取他们父子的性命。

    “爹,您说谁?世上还有让您怕的人嘛?”

    “当然有,这世界上什么高人都有,嘉宁,可能你师祖来过了。”佟四喜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一件事就是曾经有幸一睹师爷阴阳玄道的真容。让他这辈子敬佩的人不多,算破了大天也只有两个半,一个是师傅吴功耀的义薄云天,另一个是神秘莫测的师爷阴阳玄道,另外半个就是女中木兰的师娘莫小七。

    “您开玩笑吧?师祖阴阳玄道?他怎么可能还活着?他要活着不得一百六十多岁了?这不成人精了嘛?”

    “哼,无知小儿啊!你师祖何止一百六十岁?他早已超过三百岁了,你师祖已经把盗命术练的炉火纯青的地步了,我们都是盗时间生灵的命,这样确实是可以使自己填寿,但另一面却是要寿尽,这是损阴德的手段。而你师祖在我幼年时就曾看他盗天地之灵气为寿,恐怕现在他早已是半仙之躯了。”阴阳玄道的本领世间少有,他已是看破红尘的真正高人,如果不是后人无双陷入人生低谷需要他的扶持,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人一睹他的真容。他才是真正的仙躯。

    “爹您可别吓唬我,那咱还要继续跟小日本合作嘛?要是被祖师爷知道了……”嘉宁也有怕的时候,其实他跟他爹比可是一点都没有骨气。他老子是个人物,但从小对他太过于溺爱。

    “师爷不问世事多年,而且就算他千算万算恐怕也不会料到我佟四喜对兴安岭地缝子有兴趣,师爷是个高人,不会与我为难,为父早已在常胜山拔了香,他管不了我。倒是那个女人……日后我们行事需更加小心,莫要落到她手里,莫小七心狠手辣远超过我师父千倍万倍,你我父子一旦有把柄落到她手里将死无葬身之地呀!”他当然怕莫小七了。当年把他领进常胜山的就是莫小七,而最后让吴功耀下定决定把他驱逐出盗门的也是莫小七,这女人的心狠手辣他佟四喜终身难忘。

    只是现在他更加明了,无双身边有高人保护,恐怕更难下手了,想杀他太难了,剩下的唯独就是可以利用无双的身份和能力帮自己完成大业。最后让东北盗门沦为自己鼓掌之中的玩物傀儡。不过这小子太贼了,这点很像他太姥姥莫小七,浑身都是心眼,就是只小狐狸。看来自己不得不考虑动用那颗棋子儿了。

    夜色下,无双一个人孤寂地走在小村板油路上,昏暗的路灯把他的身影拉的斜长,他脑子里装的全都是那神秘老道和那民国打扮女人的对话,虽然那女人一句话都不说,但无双可以从她那双充满慈爱的眼里看到她想帮助自己恢复记忆,她想带走自己。

    到底是为什么呢?那老道为何阻止他?非要让我经历这些磨难嘛?无双不懂什么宝剑锋从磨砺出的道理,自己是到底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几天下来他已经把龙王屯当成了自己的家,把老朴和金花当成了自己的家人,虽然自己不会朝语,不过在这里有家的温暖,一切都很满足,何必要追求以前的身份呢?

    屯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人走在路上向着家移动着,不知从何时起,屯子里的狗不再吠叫了,也许是他的气味已被畜生们记住了,不算外人了吧。

    这时,无双突然感到背后脖颈子里汗毛倒数起来,好像背后暗地里正躲藏着一双贼溜溜的眼镜窥探着自己。

    “出来吧。”无双轻声道。

    一个小家伙贼眉鼠眼地从黑影中露出了头,见从屯子外回来的是无双,三步并作两步窜了上去抱住了无双的大腿。原来是小白。

    “喂,你这大半夜去哪偷鸡了?”无双拍了下它的小脑门,发现小白正在打哆嗦,而且一直往无双身后躲。

    “怎么了?我又没把那个臭道士带回来,你怕什么呀?”

    小白瞪着一双贼溜溜的绿豆眼左顾右盼着,然后小声吱吱叫唤着好像要告诉无双什么。

    “烦死了,睡觉,大半夜的就别折腾我了!你最好老实点,龙王屯的百姓都不喜欢黄仙。”无双抱起它把它送到了自己肩头,就像往常一样。

    现在已是凌晨了,朴家人都睡熟了,东屋里老朴鼾声大作,嘴里偶尔还嘀咕着梦语。无双推开院门,蹑手蹑脚地走回了自己的西屋门前,他发现西屋里亮着灯。

    奇怪,自己临走时明明是关灯了啊?他警觉性很高,趴在门前听了听,自己房间里鸦雀无声,连人呼吸的声音也没有,应该没什么问题,也许是太晚了,自己睡糊涂记错了吧。

第三十回 另类的诱惑

    吱呀……他推开了‘门’。,最新章节访问:.。炕头上坐着一个人,是个‘女’孩,那‘女’孩双手规矩地放在双膝前,静静地等候着无双,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包含温情。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竟然是小金‘花’,小金‘花’今晚穿的很特别,光着小脚丫,外边穿着一条淡‘花’敞开的睡裙,里边则是一件小肚兜,显得格外惹火。似乎这些衣物已然包裹不住她含苞待放秀‘色’可餐的纯香之躯。

    金‘花’没有说话,已然坐在炕沿上盯着无双,嘴角‘露’出妩媚的笑容,那表情,那笑容,充满了挑逗。

    我勒个去,这什么节奏?她才15岁呀?就会这个了?

    “好妹妹,太晚了,快回去睡觉吧,万一一会儿老朴起夜撞到了像什么样子?”无双伸手就要去把她从炕上拽下来推出去。

    可没想到,这小丫头劲儿还不小,无双的手刚抓到她,就被她反过来用力给带了回来,无双本来现在只能一只脚用劲儿,被她这么一拽脚下失去重心,结结实实地向她扑了过来,正好脸朝下撞到了她‘胸’前微微鼓起的那两团尤物中……

    “别……别……不行!”无双使劲儿把小丫头推开,自己慌不择路差点撞到‘门’框上。为了挣脱金‘花’,也为了使自己保持清醒他用的劲儿不小,把金‘花’推进了炕里,险些撞破了头。

    他没多想,以为刚才也就是巧合而已,她才15岁,怎么可能懂这勾引男人的媚术?生怕惹妹妹生气,感‘激’你解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金‘花’,你还小,如果以后我们真的有缘分……我是说以后你懂吗?至少你得继续念书,得像其他孩子一样上个大学不是嘛?”

    不得不说无双今夜是真被她挑逗的心底升起一丝****,自己现在说话舌头都飘了,说了半天自己都没明白自己要表达什么。毕竟是人家姑娘一番美意,人家救了自己的命,总不可能太过粗鲁把人家赶出去吧?而且万一惊动了别人,恐怕自己都百口莫辩了。

    无双此刻已被那滚烫的****冲昏了头脑,他没有注意到,小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自己肩膀上跳下来逃走了,小白根本没敢进朴家的院‘门’。

    “去睡吧妹妹好不好?别闹了。”无双不敢靠近她,他怕自己把持不住。

    小金‘花’没有埋怨哥哥,笑了笑整理衣襟然后从炕上跳了下来,嘴角‘露’出一抹暧昧的微笑从无双身边走了过去。

    无双长出一口气,幸好啊!

    可就在小金‘花’的身子从‘门’前经过马上要走出去时,她猛地一个回身趁无双还在胡思‘乱’想之机竟然从他背后紧紧地抱住了他的健壮的腰杆。顿时无双只觉得背后传来一股淡淡的少‘女’体香,随之而来的还有那两团柔软尤物顶在自己背上,直叫自己险些喷出鼻血。

    他是个好人,或者说勉强算个好男人。但他只要是个男人,此刻又怎么能受得了这般‘诱’‘惑’?人家老朴已经要把‘女’儿许配给自己了,就算……能怎么样?她是自己未来的媳‘妇’儿,最多自己负责到底。

    无双心中只是犹豫了这么片刻的功夫,已被小金‘花’柔软的身子抵回了炕上,她把无双不知所措的身子扳了回来,正面对着他,没有给哥哥任何反抗的余地,竟踮起脚尖探起那樱桃小口应了上去。

    “金……别……唔……”无双连句完整的话也没说出来,就被那一丝温柔彻底吞没了,那温暖滑腻的舌尖已然顶了进去在他口中来回探索着,搅动着。

    他是男人,他还能怎么样?只有任由发展,期待着那最幸福的一幕。他的手慢慢滑落不再阻止,搂住了她那芊芊细腰上,尝试着迎合着她的热情。

    就在无双正在期盼享受鱼水之欢那一刻时,突然口中那条滑腻的舌尖径直顺着自己的口腔伸进了自己喉咙里,顿时一股麻醉之感传来,无双只觉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想喊,可张不开嘴,自己的嘴已经被堵住了,想反抗,可自己如同喝醉酒的醉汉一样好似一滩烂泥。

    那条柔软的细舌还在下落,还在探索,仿佛它要刺穿猎物的身体。无双双目圆瞪,惊恐万分的盯着这个不一样的好妹妹,她是谁?她绝对不是小金‘花’。

    他这才发现,这个金‘花’的身体竟然是冰冷的,这个金‘花’竟然呼吸微弱,眼中充满了凶光。可知道这些已经晚了,来不及了,他已经无法反抗了。

    那条舌头正在它体内疯狂地吸允着,它在吸允无双体内的能量与‘精’气。无双的体温在迅速骤降着,甚至已经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逐渐放慢。

    他放弃了,就像那老道说的一样,自己命中该有此劫,既然躲不掉那就偿还吧。

    “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这时,小院里传来了小金‘花’那银铃般的动静。那才是真正的朴金‘花’。

    无双面前的金‘花’,或者叫她妖‘女’,瞬间收回了自己的长舌,然后一掌把无双退回炕上。无双想支撑起身体追出去,可自己使不出劲儿来,想大声喊,可喉咙里刚刚拔出来那条长舌,还没有适应,发出的声音很微弱。他想提醒金‘花’别进来。

    “哥?”金‘花’冲了进来。

    她眼中,屋里开着灯,好哥哥无双姿势很奇怪的躺在炕上,睡觉怎么连衣服也不脱?鞋也不脱?还开着屋‘门’?屋里除了哥哥外并没有其他人。

    “这么大人了,真是的,刚才给你送‘床’被子你不干,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样?会照顾自己嘛?快脱鞋!哼!你把我家被褥‘弄’脏了还得我给你洗!”小金‘花’的小嘴巴巴巴个没完。

    “金……金‘花’……快……快……”无双很费力地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一句不完整的话。

    金‘花’一看,哎哟,哥哥满头是汗,她伸手一‘摸’,身体都是凉的。

    “哥?你咋地了?哪不舒服?”她赶紧把无双扶了起来。用小手给他拍后背顺气。

    “呼……呼……呼……”无双大口大口喘着气,稍微回过了点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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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 灵物之气

    “盆!快!盆!”无双大喊。-

    “啊?你大半夜的要盆干嘛呀?”小金‘花’不解。

    没等金‘花’去拿盆呢,无双身子探出她的范围,哇地一口吐了出来,吐的是稀里哗啦,就差把三天前的饭菜都吐出来了,最后吐的连胆汁都出来了,这才稍微平静了点。

    他脸‘色’很难看,吐完了后仰头倒在了炕上,直勾勾盯着天‘花’板喘着粗气。

    “哥,你是不是吃不干净的东西了?不会呀,咱们一起吃饭的呀?不行,快走,我带你去卫生所拿点‘药’吧。”小金‘花’关切道。

    “金‘花’,你刚才在屋里睡觉是嘛?”无双明知故问,想给自己心里一个安慰,那不可能是真的金‘花’。

    “是啊,可是刚才我好像听到你开‘门’的声音就出来看看你,然后就……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无双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努力使自己恢复清醒意识。他从衣服兜里掏出烟点着了,使劲儿‘抽’了几口,这才缓上来点阳气。

    “刚才我亲了你,然后就……”

    听的小金‘花’脸蛋粉嘟嘟的,羞得她扭过去脸不敢直视无双,以为无双在逗她玩呢。

    “不过那不是你,有个东西变成了你的模样进了我屋,她勾引我!如果不是你刚才那一嗓子我估计肯定没命了!”无双现在还心有余悸。

    曾经失忆前他经历过无数次险境,看到过许多不可思议的怪物,用自己的胆识和智慧战胜过无数个不可战胜的敌人。他从来没有怕过,就算是面对永不可敌的兴安岭人熊他也没有退缩。可这次他真的怕了,因为他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因为那家伙太狡猾了,可以轻而易举地幻化成他自己最信任的亲人来害自己。

    “哼!难怪电视里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肯定是你以前在哪惹的妖妹找你还债来了吧?”小金‘花’用拳头轻轻锤了下无双健壮的‘胸’膛,可她能有多大的劲儿?竟一拳把无双打倒在炕上,无双的表情显得极为痛苦,他真的没有力气了,连小金‘花’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都能随时杀他。

    “呀,你说的是真的?不会吧?我们家‘挺’干净的呀?难道是那个大王八死了化成厉鬼来报仇?”金‘花’越扯越远,竟说那没谱的。

    “我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怪物,哥现在浑身没劲,保护不了你,你快回去吧,把‘门’锁死。”无双轻声说道。

    “可是我走了它再回来怎么办?”金‘花’问。

    “不会的,因为小白已经回来了,畜生对危险的感知最灵敏。”无双指着‘门’外探着小脑袋正偷窥的白‘毛’黄皮子说。

    “你这白‘毛’畜生,你看看,你主人都成什么样了?你真没用啊!有了危险自己先跑?养你都不如养条狗!”小金‘花’煞有其事似地指着白‘毛’黄皮子的脑袋瓜责备着它。

    小家伙委屈地低着头像个犯错误的学生被老师骂一样不敢反抗。

    “你别骂它了,那不是它的本意,刚才它已经提醒我了,只是我没有理解它的意思。那东西生来就是黄皮子的克星,逃生是动物的本能。”无双替小白开脱道。

    “啊?连小白都斗不过它?我可听我爹说了,黄皮子这玩应想长成小白这么大少说也得五六十年,如果背后长了白‘毛’那就得将近百岁了,连它都怕的东西那会是什么?”

    无双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你让我好好想想吧。这事别跟你爹说,这几天他的事不少,免得再让他上火。”

    金‘花’给无双收拾了屋里的一滩恶心的呕吐物后,然后又给他‘弄’了湿‘毛’巾擦了擦脸,这才离开。这时候外边天‘色’已经‘蒙’‘蒙’亮,想来那家伙肯定是不敢白天出来作恶的。

    无双浑身瘫软无力地倒在炕上,刚才那神秘的民国‘女’人为他输送的真气已经全被那怪物吸走了,而且还附带了无双原有体内的许多‘精’气。男人的雄风和力量依靠的就是那股‘精’气,一旦‘精’气殆尽就如同一滩烂泥一样。

    现在的无双,不但宏‘毛’被夺,而且连体内的‘精’气也‘荡’然无存,如果来了强敌是真正的只能让人放在面板上宰割了。

    那老道说自己命中该有此劫难,他不让‘女’人带走自己,故意把自己推了回来,那他算出自己今夜的遭遇了嘛?他怎么就知道小金‘花’会在关键时刻跑出来喊上这么一嗓子呢?不过无双倒是更愿意自己少遭点罪。

    此刻,远隔百里外的县城旅店中,马四海每天日出前都有打坐调息的习惯。突然他睁开了双眼,连鞋也顾不上穿跑到窗前推开了窗子,顿时外边一股寒风灌了进来。

    吹的跟他一个房间在暖和被窝里睡觉的巴特尔打了个喷嚏也醒了。“老爷子您不睡觉这是作啥妖呢?”

    “巴特尔,你闻到空气中有股怪味没?”马四海问。

    “啥味?我鼻子都要让您老给我冻掉了,啥也闻不出来。”马四海是盗‘门’的二号人物,巴特尔不敢对他不敬,只能用言语讥讽。

    马四海关上窗子回头看了一眼巴特尔,这小子又睡着了,没心没肺的家伙。不过也不怪巴特尔,世上也就只有他这憋宝传人才能从空气中的异味分别出几十里外的动物吧。

    蛇?是蛇!一定是蛇!这股味儿瞒得了别人可瞒不过他这个憋宝传人,而且这肯定是条‘欲’将生骨的百岁老蛇。

    民间说法,说蛇身体柔软,体内没有骨头,一旦它有了修为要化作水蛟前,体内就会生出骨头了。这种说法虽然不科学,但在中国流传了上千年之久也是有它一定道理的,因为在很多地区,不知是巧合还是天意,一旦哪里出现身体里长硬骨的大蛇就必定引来天雷把它劈死,‘迷’信上说是它要成‘精’了,老天爷不可能让蛇就这么轻而易举的逃过天劫飞升成蛟。

    就比如说吧,经常有大雨天一道怒雷劈下,把一颗参天老树拦腰劈成两截的事,而树‘洞’中大多都会藏着一条浑身焦糊的蛇尸,不信您就仔细看,那蛇身体内肯定是硬骨而不是软骨。甚至有的头上已经要顶出独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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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 欺软怕硬

    欲将修行成蛟的蛇却是是好玩应,它体内蛇胆珍贵万分,是天下难得之宝。不过按照憋宝门内的说法,这还不算是天灵地宝。马四海垂手可得,这玩应倒是能卖个六位数,但眼下最着急的并不是这事,而是找到自家小爷要紧。若是真心憋宝,何不回到自己的兴安岭?兴安岭中百兽仓横,什么天灵地宝没有啊!

    日上三竿,老朴已经去江中打渔了,他今儿高兴,女儿不用活祭龙王了,未来女婿替屯子里除掉了几百年最大的祸患。他要趁着还没上冻抓几条大鱼给闺女和未来女婿补补身子。

    无双还没有起,不是他没醒,而是起不来,他现在的身子情况要比上几天刚刚被朴金花救回来时还要弱。

    外边嘭地一声传来,朴家的院门被人踹开了。

    “我媳妇儿呢?我小媳妇儿呢?快出来。”催天霸不知从哪套弄来一副破墨镜呆在脑袋上,一看就是街边十块钱的货色,他脖子上的刀伤好的差不多了,又带着几个小无赖出来嘚瑟来了。

    “你又来干嘛?”小金花掐着腰从屋里走了出来瞪着他。

    “哎哟哟,瞧瞧,答应了?哈哈……那你是承认我这个老公了呗?来小媳妇儿,让老公亲个嘴儿呗?”催天霸淫笑着走向金花。

    “我警告你,你别过来!我哥在家呢!小心他又收拾你!”

    “他?你哥?你说那个瘸子小白脸啊?哈哈……来呀,老子等他出来教训,出来呀?”他狂妄的放声大笑。

    西屋里咕咚一声,无双忍无可忍支撑着想爬下炕来,可自己浑身酥软无力竟从炕上重重地滚了下来。他顾不得疼痛,一点点拖着断了的伤腿爬了出来。

    “你!!!你骂谁是瘸子?”他永远不会向这种败类低头,哪怕自己不再拥有从前的霸气和力量。

    “呀?瘸子,你咋地了?两天不见怎么着?不但瘸现在还瘫了?半身不遂了?哈哈……”小痞子们嘲笑着他。

    “金花,扶我起来!”无双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妹妹,绝不肯向他们低头。

    “哥,你回去好好歇着吧,我能应付!”小金花不忍已经千疮百孔的哥哥再受这群恶霸的欺凌,那是男人的自尊,伤不得。

    “来来来,未来大舅哥,我扶着你。”催天霸佯装好心把一脸怒意的无双扶了起来,无双刚站稳他就突然松开了手,无双又重重地摔到了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哈哈……就你这个废人?扶都扶不起来呀!我说金花,听说你上几天差点活祭龙王?要我说就都是这个丧门星惹的,你可离他远点吧,你看看,他弱不禁风的样子哪像个爷们?你要跟了他整天都得给他换尿布接屎,还是跟你老公我走吧,保准给你伺候舒坦了。”催天霸满嘴污言秽语地嘲笑着无双。

    无双气的浑身颤抖,可他也很无奈,就算自己曾经是不可一世的江湖霸主,现在也没有任何力气反抗,哪怕是还嘴他都要喘匀了气。

    “催天霸!你别欺人太甚!”小金花扬手就要打催天霸,可她太瘦弱了,小巴掌被催天霸抓牢推开。

    “兄弟们,给我打!”催天霸一声令下,手下几个小地痞围上来对着无双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这次他是故意来找茬的,来报复上次在无双这儿丢的脸面,手下那几个地痞也是下了死手。打的无双口吐鲜血在地上任由他们折磨。可他不管身体多么脆弱,眼神依旧坚毅,他恶狠狠地瞪着催天霸,咬紧了牙关,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如果说上次无双还不想给朴家惹事只是想吓退这个地头蛇的话,那么这次,无双是真的动了杀念。他心中已经下定决定,只要自己不死,只要自己有一天可以恢复身体,他一定要宰了这个狂妄的家伙。

    小金花想去阻拦,可此刻她单薄的身子却是显得那么无力,眼看着这两天连续为她出头,救她性命的好哥哥就这么被一群无赖欺凌她却只能看着。

    “住手!”一声大喊,朴家院外,老村长带着屯子里的老头老太太们赶了过来,他们人人都拿着农具,有的竟然还拿着自家的扫把。

    这群老头老太太冲进了朴家小院把几个地痞围了起来,二话不说举起手里的家伙事儿就打。他们虽然没多大劲儿,可架不住人多呀,好几十人一人一下子就打的几个小地痞鼻青脸肿的。

    “好啊,你们这群老东西,反了你们了是不是?敢跟我催天霸叫号了是不是?你们给我等着,都给我等着!”催天霸满身是土,狼狈不堪地带着手下人连滚带爬跑了。

    “孩子,你没事吧?”老人们扶起了重伤的无双。

    “我没事,死不了。”金花为无双擦去嘴角的血渍。

    “孩子,你说的对,我们想好了,以后再也不怕催天霸了,你腿脚不利索,还是个外人,上次都为我们出头呢,我们本地人还有什么借口?这群败类,我们越老实他们越欺负。我想好了,以后催天霸只要敢来我们龙王屯就打,啥时候给他打怕了啥时候拉倒。”无双上几天的一时冲动激发出了龙王屯百姓们积攒多年的怒火,他们终于人不可忍今天彻底爆发了。

    屯子里人除了迷信外,其实其他的都算好,大家都很和气,抬着无双去卫生所上了点药,又要凑钱送无双去镇里医院做个全方面检查。无双自己知道自己身体到底是什么毛病,别说去镇里了,就算送到北京,各大专家会诊也是无济于事,所以婉言拒绝了。

    “什么?那群畜生又来闹事?这口气咱不能咽下去,双,等着,我非给你出这口恶气不可!”老朴回到家一看未来女婿被打的连炕都下不来了,当即可就激眼了,跑到厨房抄起菜刀就要找催天霸拼命去。

    “老朴,算了,估计以后他们也不敢来闹事了,我觉得今儿这么一闹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乡亲们不再怕他了。”无双干笑着。

第三十三回 白皮莽仙

    “******,他催天霸欺人太甚,以前我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不想与他一般见识,好,双,这事暂且放下,放心,我肯定不会再让他来找你麻烦。”老朴说的到做的到,他家祖上跟无双一样,都与盗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盗门中,别管是走山客,还是采水人,其实都是胡子,就算过了半个多世纪他们已经过上了平静日子,可也没听说过谁敢欺负胡子的。

    这次无双可伤的不轻,连去上厕所都得人背着去,否则就算下地都费事。折磨他的并不完全是催天霸手下的拳脚,而是昨夜那个变化成小金花模样的怪物,那怪物吸取了他体内百分之七十的精气,要不是金花赶来的及时,一旦精气全被吸光无双现在就是个只有呼吸的植物人,后果不堪设想。

    “小白,今天晚上你可千万照顾好你主人啊,万一有什么事你就喊知道嘛?”临睡前金花嘱咐着白毛黄皮子就好像它能听懂人话似的,不过话说,它好像真能与人交流,坐在那里两只贼溜溜的小绿豆眼直转,听金花说完,竟然主动伸出小爪给主人盖好了被子。

    “乖,现在就只有你能保护主人了,你不能胆小。”金花摸了摸小白脑门上的绒毛,翻身关上了门。

    今儿晚上无双可是不敢睡了,昨晚的那一幕依旧让他心有余悸,若是那家伙又来了恐怕自己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会是什么呢?能让黄仙惧怕的生灵都有什么呢?他思索着。

    渐渐地,他的脑袋里开始混沌起来,连续打了几个哈欠,眯着眼睛看了看关严的门窗,这才合上了眼睛进入梦乡。

    孤寂而又漫长的夜开始了,夜色笼罩在小渔村中,四周净的可怕,家家户户的狗儿就老老实实地盘在狗窝里不敢吠叫,仿佛它们的克星即将到来。

    吱呀……不知从哪刮来一股邪风,慢慢悠悠地吹开了无双的房门。

    白毛黄皮子突然蹦了起来浑身毛发倒竖,两只小眼睛瞪的老大死死地盯着门外。

    “哼哼……哼哼……”外边传来一声虚无缥缈的阴笑,那甜美的笑声很熟悉,跟主人的妹妹金花很像,不过这笑声中却包含着地狱般的阴冷之气,绝不是出自金花之口。

    “嘶……”白毛黄皮子张开嘴,喉咙里发出嘶嘶的鸣叫,这种声音很特殊,它的声音很细微,人类很难用耳朵听到,完全是一种声呐震动,只有动物间才会用这种形式来表达特殊情感。

    稍微有点智商的动物都会从小白这一声嘶叫中判断出屋里有只欲将成仙的灵兽看守,甚至可以说,没有几百年道行的妖精根本不敢靠近这诡异的黄仙。那浩瀚的大兴安岭林海中隐匿的怪物多吧?可小白依旧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生存了一百年之久,谁也伤不得它分毫。

    但这次不同了,来的这个家伙绝对可以称得上是黄皮子的克星,它还没等进门呢,小白就已经嗅到了它身体上散发出的一股怪味。这股味道就好像是最后一道警戒线一般提醒着小白。而那家伙显然也知道小白是灵兽,只要小白不阻拦,它也不愿与小白为难。

    果然,小白知道遇到了自己的克星,不自觉地下意识蹦到了头顶的房梁上躲了起来。它并不是不关心主人背叛无双,而是完全出于一种生物本能,就像再大的耗子见到了猫也得逃跑一样。

    金花怕无双出事,所以临走前故意没有关灯,但一股妖风吹了进来,随后屋里的灯竟然自己无声无息的灭了,一道悠悠倩影飘飘忽忽走了进来……

    无双沉沉地睡着,梦境中他正在一片郁郁葱葱的林海中与一个少女相互追逐玩耍着,那女孩很美,样子跟金花很像,这是比金花大几岁,脑后留着一条乌黑的大辫子。

    “咯咯……来追我呀……来追我呀……”一对小情侣狂奔着,享受着来者不宜的欢快时光。

    这时,天上的太阳突然被乌云遮住了,那少女也不再奔跑了,而是靠在一棵老树前暧昧地冲无双笑着,并用手指勾着挑逗他。

    “哥,你来呀?你来呀?”她褪去了她的长裙,露出了玲珑剔透的酮体。

    无双的****重生,被她挑逗的口干舌燥,如同一只猛虎般扑了上去在那纯洁的躯体上贪婪的耕作着……

    她的身体很滑,很软,很凉,就像一条美女蛇一样缠绕着无双应和着无双,鼓励着他迸发出体内所有能量。

    “咯咯……哼哼……哼哼……”她的喉咙里竟然发出了诡异的笑声,那笑声绝对不是属于那个少女的,而是更像来自于另一个世界,那是地狱的魔鬼。

    “吱吱……吱吱……”突然,无双耳畔听到了小白的叫声,小白距离自己很近,它的叫声很急促,炕上叽里轱辘的,好像它正在与生命东西搏斗。

    立刻梦里的无双脱离了那个女人的缠绕,身体也恢复了自由,他仔细一看,那哪里是自己脑海里曾经的那个恋人,分明就是个人头蛇身的妖精。那妖精表情狰狞着正冲他吐着蛇芯子发出嘶嘶的叫声。

    “啊!”无双大吼一声从噩梦中惊醒。

    可这一切远远没有结束,睁开眼睛后,眼前的一幕让几乎陷入绝望。自己炕上正盘着一条足有他大腿般粗细的白皮大蟒,那大蟒正不停地朝另一边的小白攻击着,小白仗着个头小身子敏捷左躲右闪。每次它扑咬空了后都想再回来继续缠住无双,可小白就像个耍无赖的小精灵一样又扑上去咬它,但奈何自己实在太小了,根本无法咬穿它一身蛇鳞,只有不停地袭扰它阻止它伤害主人。

    小白很伟大,它终于战争了自己动物的本能,它为了主人敢于挑战自己的克星。无双一直在想小白的克星是什么,今天他终于看明白了。小白不管有多少年的道行,但它始终是只黄皮子,黄皮子是啮齿类动物,说白了就是大个头的耗子,耗子怕什么?怕猫,怕蛇!

第三十四回 断尾之仇

    可小白刚才看到那条白皮大蟒缠住了自己主人,义无反顾地扑了下来,这才又一次救了自己的主人。--

    “我靠……我这属于被一条畜生给强了嘛?”无双自言自语嘲讽着自己。

    “金‘花’……金‘花’……老朴?老朴……快来!”无双大喊,可他喉咙干涩无比根本发不出多大的动静来。

    无双有个习惯,平时出‘门’,那把锋利的匕首就藏在靴子里,就算是睡觉,匕首也一直放在自己枕头底下,这样他踏实,会觉得有先祖的庇佑!

    眼看着小白逐渐落了下风,那家伙个头太大了,若是全身伸展开来只怕都能有五六米长。无双虽然一点力气都没有,但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狗急了还跳墙呢!这话说起来难听,可话糙理不糙,当人面对生死时往往能迸发出无穷的力量和勇气。

    无双嗖地下从枕头底下拽出了那把锋利的匕首,眼中凶光乍现,也不知哪来的那股劲儿,竟然一屁股坐了起来。

    那大蟒原以为无双体内‘精’气已被自己榨干根本没有能力反抗,可却没想到节骨眼上他竟然凭借自己的毅力想输死一搏。白皮大蟒这一愣神的功夫,也就是不到半秒钟的时间,一道寒光闪过,无双手起刀落,那把锋利的匕首划破了它坚厚的蛇鳞,竟把它下半身将近一米长的大粗尾巴懒腰砍断了。

    大蟒剧痛无比大吼一声滚下了地,撞‘门’而出,一眨眼就逃的不见了踪影。

    无双输死一搏已是用尽了自己所有力气,他倒在炕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双手微微颤抖,手里紧握那把匕首不敢松开。

    “别……别追小白!你不是它对手,蛇是你的克星!穷寇莫追!”无双说。

    西屋这边闹出这么大动静,惊醒了老朴和金‘花’,等二人冲进来打开灯一瞅吓傻了。屋里到处是血,一片狼藉。炕上无双瞪大了双眼喘着粗气,它身边是一条将近一米长的蛇尾,那蛇尾好像另有生命似的还在一下下弯曲挣扎着。

    “哥?你没事吧?这是咋地了?”金‘花’冲上去扶起了无双。

    “要不是小白今天我肯定没命了。”无双心有余悸道。

    “双,到底是咋回事?”老朴问。

    无双一五一十地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连带着昨晚那妖‘精’变化成金‘花’的模样来吸取他的‘精’气也没有隐瞒。

    “是他!一定是他!”老朴怒道。

    “爹?是谁?我哥也没惹谁呀?会不会是他以前的仇人?这不是下死手嘛?”金‘花’问。

    老朴语气肯定地说:“不,这条白皮大蟒爹认识,一定是催天霸干的。他家祖辈供白仙,他家山上修了一座白仙庙,都有一百来年了。以前就有屯子里人传,说他家养了一条保家仙我还不信呢!今儿一看,这条蛇尾跟他家白仙庙里那人头蛇神的神像的尾巴几乎是一模一样,肯定没错。怪不得这小子白天敢来闹事呢!”

    “那妖‘精’被我砍断了尾巴估计这几天不敢来闹事,老朴我有一事相求。”无双说。

    “双,你这说的哪里话?求什么求,在我们朴家你跟金‘花’一样,都是我们朴家人,说!啥事。”

    无双说,明儿马上去帮我在山里打一只‘花’野‘鸡’,一定要是公‘鸡’,另外再去江中抓一只鲤鱼,最好是金鲤,然后金‘花’去山里采点梧桐草和不老草,用这些给我炖一锅汤。

    这方子是千机诡盗中所记载的补男人‘精’气和阳气最好的办法,只是现在无双也回忆不起来这方子的由来,但他很确信自己脑海深处涌出的信息不会有假。

    “你要这些干啥?”老朴问道。

    “喝了这汤可以尽快补充我的阳气,我要宰了那条白蟒!这么大一条妖‘精’留着迟早是个祸患!”无双双眼圆瞪,一刀又把身旁的蛇尾砍成了两截。

    回到东屋,金‘花’拽住了他爹的袖子,小声问道:“爹,刚才我哥的眼神怎么那么吓人?”

    “闺‘女’,因为你未来的男人是魁首,他脖子上带的那叫魁符,你跟了他一辈子注定要担惊受怕,注定要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你怕嘛?”老朴知道,无双体内的那股凶残正在一点点被唤醒,而唤醒它的就是催天霸的一再挑衅。

    催天霸这次惹上狠茬子了,老朴以前还担心自己闺‘女’受欺负,可直到看见与朴家有婚约在先的未来‘女’婿才确定,‘女’儿跟着这样的男人过日子一辈人都不敢有人招惹,因为他的‘女’婿是魁星转世。

    “不怕,我哥是好人,他不会做犯法的勾当的。”小金‘花’幼稚道。

    “呵呵……傻丫头呀,这不是犯不犯法的事,他的祖先手里至少捏着几千条人命啊!你觉得双骨子里流淌着他的血液会是个怕事的懦夫嘛?以后跟着他过日子你要时时警醒他,他是个易于冲动的火爆脾气,沾火就着,现在这年头可不是民国咯,杀人是要偿命的!”老朴太了解盗‘门’的勾当了,啥是盗‘门’?可不就是拥有一身骇人本领的胡子嘛?

    无双要的这些食材在东北山里很常见,王八和鲤鱼江里不少,只是金鲤不好找,老朴第二天去了县里的水族馆,按照观赏鱼的价格给他买了一只回来。

    其他的都好找,唯独不老草可是难住了小金‘花’,山里孩子大多都认得可食用的山野菜,可不老草这孩子却不认得,不光是她不认得,连生活在大山里的老朴也不认得。

    “带我去找。”无双虚弱地支撑起身子,试了几次还是放弃了,他太虚弱了。

    小金‘花’扶起哥哥喂他喝了口水。“哥,你别急,可不可以用其他草‘药’代替呀?要不我去镇里中‘药’店买?”

    “不行,这味‘药’绝少不了也替代不了,金‘花’,帮我去借个轮椅好吗?”无双现在的情况就算拄着拐杖恐怕也走不了几步,他太脆弱了,脆弱的好似新生儿一样。

    “你不要勉强啊,我去中‘药’店买不老草不是也一样嘛?你现在的情况最好在家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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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回 零距离擦肩

    “必须要新鲜的,没事,我又没到半身不遂的地步。。更新好快。”其实他比半身不遂患者严重的多,身体根本不敢用力。

    入冬了,山里的风很大。金‘花’把自己的大围巾罩在了无双头上,又给他穿了一身厚军大衣,乍眼一看哪里还认得出曾经叱咤风云的盗‘门’魁首,就好像是一个古稀老者被孙‘女’推出来防风似的。

    鸭绿江沿岸多山,山中虽说没有那些猛兽异禽可山中灵气足,生长了许多珍贵的野生中草‘药’。当地人都知道野山参最值钱,不过他们并不是走山人和憋宝人,所以寻到的机会很小。这不老草虽然比不得山参那般珍贵,但却也是一样稀有的‘药’材。

    小金‘花’推着轮椅上的无双在山里寻了两个多小时,无双已是冻得瑟瑟发抖依旧没有找到不老草的踪影。他虽然不认识这草‘药’,不过千机诡盗中记载了如何采摘不老草的要领,这些很简单的信息他脑海里还有些许回忆。

    “金‘花’,那座山头叫什么名字?”无双用眼角余光已看到第二道山梁上隐约透着一股淡淡的地气。

    “那是金‘花’岭,那是座荒山咱去吗?”

    “金‘花’岭?跟你的名字很像啊,有什么来头吗?”

    “金‘花’说的是我们朝鲜族的一个‘花’名,金达莱,那山里遍地是金达莱‘花’,不知是何人种的。”

    “呵呵……我家妹妹美的可不就像一朵金达莱‘花’嘛?这名字起的好,你爹很会起名。”无双夸赞道。

    “烦人,就会恭维人家,走嘛,为了你的恭维我也得推你去看看。”

    一个身体瘦弱的小‘女’孩,穿着单薄的衣服,推着一辆轮椅费力地游走在大山之中,这景象引来了旁人的好奇。

    “巴特尔大哥,你看,山下有个姑娘推了个轮椅,轮椅上边那人的身材像不像我哥?”马丫和巴特尔刚好搜到金‘花’岭这片,他们这几日谁都没有休息,盗‘门’手下上千人已经洒下大网,把这一片区域是找了又找就‘插’挖开那些荒坟看了。

    “有点像,丫儿你别急,咱去问问她。”二人说着朝金‘花’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哎?小丫头片子?”巴特尔是‘蒙’古族人,是胡子出身,一言一行都带着草莽之气,不过他不错,别看嗓‘门’子大可却很少欺负老百姓。

    金‘花’差点被他这大嗓‘门’子吓的松开手里的轮椅,抬头一看,这大体格子,活脱脱是山里一头熊瞎子吗?荒山野岭的碰到这么一个主,就算不是强盗恐怕也不是什么善类,她回头推车无双就跑。

    “哎呀!你跟人家小姑娘家的喊什么?都吓跑了吧?”气的马丫锤了他下。

    “啊……我……我喊了吗?你别急啊,我给你追回来。”巴特尔咧着大嘴就追金‘花’,他那大体格子跨出一步都赶上金‘花’三步远了。不到一根烟功夫就追上了金‘花’。

    “姑娘别跑,哥不是坏人。”然后他手指着苍天做出一个奇怪的手势,用‘蒙’古人的特有习俗又示好道:“起赛白奴。”

    “让开,你跟人家朝鲜族姑娘说什么‘蒙’语?脑袋让驴踢了?”马丫对他可不客气,他们本就很熟,兴安岭与呼伦贝尔很近,而且平时巴特尔和云强也常会来看望马家。

    “安娘哈谢要,姑娘,你会说汉语嘛?”到底是‘女’人更温柔点,马丫生怕吓到小金‘花’,故意用朝语与她问好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无双脸上‘蒙’着厚厚的围巾,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手中已经紧握匕首,只要他们有进一步过‘激’行为那将输死一搏。这一次他与自己的恋人近在咫尺,可他和她都没有认出彼此。

    “你们……你们要干嘛?”小金‘花’弱弱道。

    “我们没恶意的,妹妹别误会,敢问轮椅上坐着的是你什么人?”马丫这几天急的满嘴是泡,已经连续几日睡不好觉了,黑眼圈也很重,他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头上裹着围巾的无双看。

    “这是我哥!”金‘花’撅着小嘴仰着脖子趾高气昂道,就好似说出这句话,这个男人就真的属于自己一样。她紧紧搂着轮椅上的无双与马丫对视着。

    “哈哈……是是是,是你的,是你哥哥,我们不抢,瞅把你吓的,又不是啥宝贝?丫儿,咱走吧,你爷爷等着咱们回去吃饭呢,下午还有好几个山头要搜。”巴特尔是男人,男人都心大,拽着马丫就往山下走。

    马丫一步三回头地看着轮椅上被围巾包裹住的男人,她总觉得那男人有些眼熟,可看不到正脸也无法确认是不是无双。按理来讲无双不该穿成这样吧?他哥是盗‘门’魁首啊,就算是再落魄,身上那件火貂的袄子都能卖几十万块钱。

    “丫儿别看了,不可能是咱家小爷,咱家小爷是啥人呢?你再看看那个?指不定是个半身不遂患者呢,别‘浪’费时间了。”说这话的功夫,巴特尔拖着马丫已经消失在了金‘花’的视线中。

    “哼!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金‘花’推着轮椅继续往山上走。

    “金‘花’,他们是什么人?”无双问。

    “不知道,一看就不是好人,那个男的一脸横‘肉’,比催天霸说话还横!那个姐姐倒是‘挺’文静的,跟我长的有点像哦。管他呢!”小金‘花’恨不得把无双藏的严严实实在他们结婚之前不要与外界接触,连除她以外其他‘女’人都一眼不要看才好。

    这片荒山距离龙王屯也有十来里的路程,金达莱‘花’虽然漂亮,但平时也很少有人来,尤其是到了冬日里更是鸟兽皆无。金达莱‘花’盛开是在四月,此刻已是漫山凋零形同枯草。

    不老草珍贵无比就算是马四海和马丫在身边也不一定有百分百的信心找到。这东西很难找,它们‘花’冠矮小,藏在枯草堆中,颜‘色’也是枯黄的,就连憋宝和走山客也没有什么采摘不老草的诀窍。无双只是用眼角余光发现金‘花’岭里好似有淡淡的地气萦绕,一般地气充沛的区域容易生长珍惜草‘药’,但至于是不老草还是野山参又或者是其他更加稀有的灵‘药’无双也无法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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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回 赤炎金蟾

    瘦弱的小金‘花’推着轮椅上的无双已经爬到了半山腰,累的她气喘吁吁浑身大汗。。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可放眼看去,漫山都是枯草烂叶,想在其中寻到不老草几乎等于大海里捞针。

    “累了吧?歇会儿。”无双揭开罩在头上的围巾温暖的笑着,他把小金‘花’当做亲妹妹一样看。

    “没事,我爹说一般灵草都长在山顶。”

    “来,低头。”无双伸手用袖子给小丫头擦了擦汗珠。

    小丫头抿着嘴幸福的甜笑着,脸上写满了羞涩之情。她还小,还无法分别兄妹情与男‘女’之情的分别,她只知道他对自己好,他是自己未来的爷们。其实男‘女’之爱就该是这么纯洁的,不含任何杂质的。

    “你渴了没,喝口水吧。”小金‘花’拿出水壶给无双倒了一盖儿温水,老朴嘱咐过,无双现在身体太脆弱了,稍微吹点寒风都容易感冒,而像他现在的体质普通的一个小感冒都容易要了他的命。

    她迈出一步,突然脚又抬了起来,连连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在冬眠。”

    无双低头一看,这淳朴的山里丫头太善良了。她刚才迈脚更好采到脚下的一堆枯草中,而枯草下,是几十小蛤蟆拥挤在一起在土下拱出个小‘洞’打算钻进去冬眠。

    “哎哟……金‘花’,你快让开!”无双细看才发现,这几只小蛤蟆可不是普通长相,别看个头不大,可却是浑身都是金‘色’的,遍体都没有一点杂质,金灿灿的乍一看还以为是纯金打造的蟾蜍呢。

    “放心吧,我不会踩死它们的。”

    “快,快躲开!”无双话音未落,就看那几只昏昏‘欲’睡的小蛤蟆竟从口中吐出长舌向小金‘花’脚面袭来。无双使劲了浑身力气把小金‘花’推倒在地躲了过去。小金‘花’跌倒在地疼的她哎哟一声。

    刺啦……

    就见刚才金‘花’双脚站的那片荒草竟莫名的燃起了浓烟,变得焦黑一片。那片荒草也仅仅是被那几只小蛤蟆的舌头‘舔’了一下而已。

    “啊?”小金‘花’惊得合不拢嘴。

    好在那几只小蛤蟆正处于冬眠前期,脾气并没有想象中的暴躁,也没有再去追赶莽撞的小金‘花’,而是又窝在一起准备睡觉。

    “赤炎金蟾?”幸好无双刚才反应快,第一时间认出了这人间少有的灵兽,若是晚上一点只怕小金‘花’的脚面上可要留下疤痕了。

    “哥,啥是赤炎金蟾啊?太邪乎了吧?”小金‘花’心有余悸,可不敢再靠近那片荒草了,赶紧推着轮椅远离。

    “天助我也!有了赤炎金蟾,别说那百年修行的莽仙了,世上只要是带‘阴’气的妖‘精’都不在话下!”无双‘激’动万分赶紧让小金‘花’停下。

    他告诉金‘花’,这金蟾可不是普通的蛤蟆,它们都是吸了天地灵气的灵兽与小白一样,是名符其实的天灵地宝。赤炎金蟾腹内阳气中可吞吐灼气,而蛇类是冷血动物体寒,蛇类的克星就是这种极阳之物,恰好蛇类又喜欢捕捉蛤蟆,只要那白皮莽仙敢吃一只赤炎金蟾立刻就得当场毙命。

    “啊……可是咱咋抓呀?烫手!”小金‘花’问。

    “哈哈……无巧不成书,你哥我还真知道一个抓赤炎金蟾的法子!别看这家伙浑身燥热不堪,但用了我的法子准保让它乖乖束手就擒。”无双让金‘花’把他扶起来,走到那堆枯叶前站定。

    无双说:“不许看,转过头去。”

    “为什么?你这手段还保密呀?”小金‘花’不解。

    “你哪那么多为什么?我要‘尿’‘尿’,你看吧!”说着无双竟真的开始解‘裤’腰带了。

    “哎呀!烦人!谁稀罕看呀?”小金‘花’羞涩地把头扭了过去。

    无双正好憋了一泡‘尿’,全都洒在了蛤蟆窝上边,给那群小蛤蟆洗了个重口味热水澡。

    “金‘花’,快去,抓一只!”

    “啊?你让我伸手抓……啧啧啧……恶心死了,再说了,一泡‘尿’就能把它们肚子里的热气给‘交’灭了?我不信!你糊‘弄’谁呀?”

    无双告诉它,克制这种灵物的办法就是要用童子‘尿’来浇灭了它们表面的阳气,让它们平静下来。

    “童子‘尿’?你?哥,你多大了?”山里姑娘腼腆,换了一种不太直接的语气问隐‘私’话题。

    “我……”无双思索起来。“十**岁……二十岁……好像二十多岁了吧?”无双也记不起来自己多大了。

    “那你确定自己还是……有童子‘尿’?”金‘花’尴尬的看着无双问。

    无双咔吧咔吧眼睛地头又看了自己‘裤’裆一眼,茫然地摇了摇头:“不知道,你试试吧。”

    “哦……”

    小金‘花’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小心地探进了黄草丛中,很奇怪,这几只刚才还暴躁不堪的小蛤蟆,竟然此刻像被打了镇静剂一样安静地窝在一起直盯着金‘花’的小手向它们靠近。

    金‘花’轻轻用指尖戳了下小蛤蟆光滑的皮肤,它们没反抗,也没动。它这才放下心来捏起一只。无双嘱咐它,快用泥土包裹住它们的身体,一旦它们身上的‘尿’干了,它们立刻就会面‘露’狰狞口吐灼气了。

    “啊?哎呀!恶心死了!”

    金‘花’用还带着‘尿’‘骚’的泥土把那小蛤蟆浑身包裹住‘交’给了无双。无双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道,好你个催天霸,你以为你有保家仙就能保你安枕无忧了?我要让你明白万物生生相克的道理。

    “金‘花’,扒开这片金达莱‘花’看看。一般灵草边必有异兽守护,这些小蛤蟆之所以生的如此古怪,肯定也是因为吸了旁边灵草的灵气。”

    金‘花’半信半疑扒开枯黄的金达莱‘花’往下一看,枯草落叶堆下竟然从地下生出了几颗好似松菇一样的菌类植物。那古怪的植物主轴较粗,茎‘肉’质叶子鳞片状,‘花’冠暗红紫‘色’,穗状‘花’序,‘花’较小、筒部膨大呈束状,葫果卵球形。乍一看去就像是一颗很不起眼的松菇。

    无双惊呼:“皇天不负苦心人!就是它!它就是不老草!”不老草被称作东北的冬虫夏草,别看长的其貌不扬可却是补血补气的天灵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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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回 痛苦的煎熬

    小金‘花’也不懂得‘药’理,听无双说这就是珍惜的不老草就想全都摘了,却被无双拦下了,无双说只要一颗足矣,日后老朴岁数大了你记得这个位置,再每五年采摘下来一颗给他炖汤补身子就好了。.最快更新访问:。

    “多来几颗嘛,你现在身子弱,多来点你好的快。”

    无双说:“别说多来几颗了,就算是给我煮两颗,我都受不了它的燥热之气。不老草是补充男人阳气最好的珍惜‘药’材,真要是给我‘弄’多了,估计你靠近我我就得扑倒了你。”

    兄妹二人满心欢喜地回了家,家中其他无双所需的食材老朴早已准备好了。他依照无双的吩咐用这些稀有食材熬了一大锅汤。说实话,当几种食材的气味‘混’合在一起飘散时并不是很好闻,这几种食材单拿出来任何一种做饮食配料或者主料估计都是天下难得的美食,但把这些玩应全都一股脑的扔进锅里煮,煮出来的气味可就四六不靠了,说是‘肉’味吧,又有点土腥味,说是素食吧,可又过于油腻。总之是连无双都连连捏鼻子。

    “哥,能喝嘛?你这方子从哪来的?靠不靠谱啊?”小金‘花’怀疑问道。

    无双咧着大嘴想哭还哭不出来,没招,这是自己给自己开的方子,捏着鼻子喝了总比现在做个废人强。他吞了几口唾沫看了看老朴和金‘花’,咬着牙咕咚咕咚就灌了进去。

    别看喝了个底儿朝天,可说良心话,他压根就没敢仔细尝是啥味,这些人间美食的确是都被他给糟蹋了。

    无双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回想起的这奇怪的方子是从哪来的,但喝下去这碗汤后身体就立刻有了反应,直觉得浑身气血沸腾一般,浑身滚烫无比,脑‘门’上不停地往下淌汗珠子。

    “哥,你脸咋这么红啊?不会中毒了吧?”小金‘花’赶紧给无双拿了块湿‘毛’巾擦脸。

    “金‘花’,出去,老朴你也出去!让我自己待会儿,今晚都不用叫我了!”无双五脏正在消化着,这是个补充阳气的过程,也是人体最煎熬无法承受其痛苦的一个过程,没人能帮他,金‘花’留下只能让她看着干着急徒增烦恼。

    “哦……你真的没事?”金‘花’不忍留下无双一人,生怕一会儿那条大白莽仙又来袭击。

    “快走,快走。”

    老朴识趣,知道未来‘女’婿不是一般人,他开的方子绝对不会有错,叹了口气推‘门’而出。

    正当金‘花’也要离开时,突然被无双叫住了。“对了,把那只小蛤蟆找个小水缸,里边放少许水不要过它头,密封起来。”

    金‘花’回头应了他一句,这一回头不要紧,给这个含苞待放的懵懂少‘女’造了一个大红脸,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无双已经是脱的一丝不挂,他浑身皮肤泛红,七窍中不停地开始往外涌热气。

    “知……知道了……”小丫头撒‘腿’就跑。

    无双痛哭地在‘床’上翻滚着,这次他承受的痛苦远比一辈子所承受的苦难要强千百倍,他知道没人能帮他,只有自己咬紧牙关捱过去。体内鲜血如同沸腾了般,他的体温也在骤升,简直已经超出了人类所能承受的极限,烧的口干舌燥,大口大口喝光了好几升水还是无济于事。

    他痛苦地在炕上翻滚着,如同遭遇残忍的酷刑一般,他手舞足蹈着,不停地用指甲抓挠着被子,无穷的痛苦下他不敢喊叫,一只手死死捂住了嘴咬着嘴‘唇’,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座喷发的火山正在肆虐着他的‘肉’身。

    “吱吱……吱吱……”小白吓傻了,见主人如此痛苦却不知怎么能帮到他。

    它乖巧地想用小爪子帮主人擦去脑‘门’的热汗,可刚伸爪子碰到无双的额头处就立刻缩了回来,太烫了,现在在无双身上任何一处皮肤摊开一个‘鸡’蛋恐怕五分钟以后再来看都是熟的。

    “小白……你别靠近我……我‘挺’一会儿就……就过去了!”无双从炕上跌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装的屋里的摆设七零八落,叮叮当当,体内的高温肆虐着他的‘肉’体和灵魂。

    屋外,老朴和金‘花’都没走远,站在院里里聆听着,为他祈祷着。

    “爹!你快想想办法呀?我哥会不会死掉?”要不是有老朴拽着,金‘花’早就破‘门’而入把心上人搂进怀中了,她恨不得替他承受这份痛苦。

    “闺‘女’别去,只有他自己承担,谁也帮不了他,相信你哥,他不是普通人,他能捱过去。”说完,老朴转身回了屋。

    小金‘花’依旧坐在院子里守护着他,她知道哥哥不是普通人,这一生里要承受的也比他们凡人多。如果她可以的话,她愿意为他分担一切,痛苦,快乐,悲伤,愤怒……

    不要以为幼小的金‘花’……哦不,应该叫她朴美慧,不要以为幼小的美惠只是现在一时被懵懂的爱冲昏了头脑。她做到了,八年以后就是这个瘦弱的‘女’孩,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挡在了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无双活下去的机会。

    “啊!!!!唔!!!!”他就是铁打的汉子终于也无法承受这般火热的煎熬了,终于大吼了出来。金‘花’捏紧了小拳头在院子里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有进屋。

    无双的身体好似被一团熊熊烈焰包裹住一样,高温下导致他皮肤表面的一层死皮渐渐被灼烧干裂,这就好似是化茧成蝶的过程,那层死皮越来越干硬,最后裂开,下边‘露’出了更加白嫩的皮肤。

    他翻滚着煎熬着,最后终于筋疲力竭渐渐昏死了过去。这一觉他睡的很沉,很踏实,很舒服,梦里的一切也是那么美好。与那个长的很像小金‘花’的少‘女’嬉戏玩耍着,仿佛回到了自己的童年,一个慈祥的老头抱着他,一边给他讲儿时的传奇故事,一边哄他睡觉,那是董爷……一个身着民国样式旗袍的‘女’人手牵着小无双,慈爱的冲他笑着,可不知为何,无双如论如何也看不见她长的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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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回 重获新生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三个小时……四个小时……无双终于在睡梦中发出了鼾声,这是自然睡眠的象征,这说明重新输入体内的阳气已经适应了他的身体开始正常循环运转了。--他的体温也逐渐降了下来。他****着身体躺在地上。

    吱呀……‘门’被推开了,小金‘花’侧脸捂着眼睛端着个脸盆进来了,现在是后半夜两点钟,虽然无双安静了下来,但他的体温已经达到了四十一度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如果他的体温不能迅速下降回正常,恐怕用不了多久都会把自己体内的血液烧干。

    “吱吱……吱吱……”小白不安分地叫着。

    “嘘!小白乖,别吵你主人睡觉。”金‘花’侧着脸羞涩地把脸盆放到了地上,然后架起这个将近一百五十斤的大体格子轻轻把他放在了炕上躺平。

    她用凉‘毛’巾一点一点为心上人擦拭着身子,这时,睡梦中的无双突然像着了魔似地抓住了她的手。

    “丫儿……丫儿……我在这儿!我在这儿!”他说梦话了,可梦里的‘女’主角却不是情窦初开的小金‘花’。

    她没有气,也不该有气,因为原本这个男人就是不属于他的,只要他恢复从前的记忆可能就会离开自己,他有属于自己的爱人,自己还是个该上初三年级的孩子,他不会对自己感兴趣,自己也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年龄。

    她会放他走,因为她相信,半个世纪前两家的婚约就是月老的红线,人力永不可胜天意。她嘴角淡淡地笑着,笑的是那么幸福,她轻轻地靠在这个男人健壮的‘胸’膛上,抚‘摸’着这个未来属于自己的男人,轻轻在他脸颊上闻了下。

    “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小白煞有其事地两条后‘腿’支着修长的身子坐在一边,侧着脑袋好奇地看着小金‘花’又看了看主人,看来就算是灵兽也无法读懂人类最美好的情感。

    昏暗的灯光下,魁符与缘字符第一次靠的那么近,近在咫尺……

    龙王屯的公‘鸡’们很勤劳,每日清晨只要太阳刚刚‘露’出鱼肚白肯定就会有第一只扯着嗓子叫了起来,紧接着整个小渔村都热闹了起来,吵的大家不得不做勤劳的人儿。

    无双慢慢睁开眼睛,浑身充满了力量,他歪了歪脑袋,脖子里的筋络咯噔噔直响。天亮了,炕炉子也落了,不盖被子‘裸’睡有点冷,无双伸手就去拽被子。却发现自己身上好重,好像压了一个人。

    这一看给无双六尺高的汉子吓的差点没喊非礼。

    小金‘花’甜甜地枕在自己‘胸’口睡着了,手里还拿着一条湿‘毛’巾呢。

    天呐,这丫头不会一夜没睡都在用湿‘毛’巾给我擦身子吧?她可是含苞待放的黄‘花’闺‘女’呀……与自己就这么赤身相见这成何体统?完了完了……自己这回欠下的情债可大了。

    他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叹了口气,看来不管自己是谁,什么时候恢复记忆,金‘花’以后是肯定得陪着自己了。

    他轻轻把金‘花’‘弄’到身边放平,然后给她盖上被子,自己赶紧穿起了衣服。这个时候他还是选择回避的好。

    还别说,这古怪的方子真有作用,无双穿好衣服拄着拐杖走出西屋,他发现自己可以用力了,而且浑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似的,如获新生。

    院子里有口水井,净水冰凉彻骨,无双洗了把脸,借着甘甜清澈的净水一看,自己的脸可比以前白净多了,这回真是名符其实的小白脸了。

    “大帅锅……”他自嘲了一句。

    “醒了?”东屋老朴‘抽’着老汉烟坐在‘门’口台阶上问。

    “老朴,什么时候醒的?咋走道没动静呢?你这习惯不好啊!”无双尴尬无比,生怕老朴问金‘花’。

    “醒?我压根就没睡,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老朴亲切的就好像是自己父亲一样,无双心中升起一丝愧疚之情。

    “不……不用麻烦了,我出去走走……哦对了,金‘花’她……她在我房间睡着了……其实我们……”无双不知怎么开口。

    “我懂,我都知道,咱们是一家人不用说那么细,孩子,我相信你,她是我闺‘女’我更相信她。”老朴意味深长的说。

    这句话里包含的意思可多了,一句话把无双的嘴就堵住了,他百口莫辩,只好涨红了脸赶紧往院外跑。

    入冬后,东北的空气格外的好,冷空气盖住了几乎所有病菌,用力吸一口都是一肚子的清新。起的早的乡亲们亲切地用朝语跟无双问候着,无双已经彻底融入了这个小渔村,成为了龙王屯的一份子。

    “李哥你这着急忙慌的是要去哪啊?吃了没?”无双与一个村民打招呼。

    “我媳‘妇’儿难产啊,镇里医院呢,都一宿了,可要急死我了,先不说了啊,要是生了都上我们家喝喜酒去。”李哥匆匆离去。

    屯子最西头距离鸭绿江很近,村长老姜家养了不少头猪,都是‘肉’食猪,每天早上几乎他儿子都要宰一头去集市上卖。无双恰好经过这里,就听到姜家院子里一声声凄惨的嚎叫,估计是他儿子的刀遁了,那‘肉’猪没少遭罪。

    这时他就听姜家院里传来一句对话,那人说的竟然是标准的汉语,一听就不是鸭绿江本地人。“兄弟,这猪你现在杀不死,你要是相信我把它‘交’给我,我出钱买了怎么样?”

    无双探头去看,原来是个五十多岁的胖子,这胖子穿着一身西装看着像个大老板的模样,一身的‘肥’油,走道都直晃悠。不过别看他营养过剩满脸油光锃亮,可这人的面相却很奇特,他的双眉要比一般人足足长出好几公分,并且眉‘毛’还很淡,再看,他瞳孔中透着一股黑气,用眼角余光仔细观瞧,印堂处也是乌遭遭一片。

    奇怪了,看面相,这人要么就是久病缠身,要么就是被脏东西附体,怎么他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与人攀谈?难道活猪还能治病?这还是头一次听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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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 夜半猪叫

    “姜哥,怎么了?”无双推‘门’走了进来,乡下人朴实,一般院‘门’都不上锁,一只大黄狗就是最好的保安了。.最快更新访问:。大黄狗认识无双,见无双进来了摇头尾巴晃地上来与他亲近。

    “我昨儿晚就要宰了这头猪,这位老板也不知道从哪来的,非得不让我宰要买!你说咋整?”

    那头滚圆的‘肉’猪绑在宰畜案子上也知道命不久矣嗷嗷大叫着,那个胖老板就当在前边不让姜哥动刀。

    “你这人也怪了,要买猪‘肉’也得等人家宰了再说吧?”无双问道。

    “这位小兄弟话说的也有理,不过你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家老母亲信佛,心善,非要我散财放生积德,这不,我经过此处看到他要杀猪就想买回去给我娘放生嘛。我又不少给钱,你说你非拦着我干嘛?”胖老板扯谎道。

    无双心道,你骗三岁小孩呢?放生的有放‘肉’食猪的嘛?你随便买几条鱼买几只鸟好不好?我看你是有古怪吧?

    说话间无双与那胖子正好互相对视了一眼,那胖子看了无双一眼也是极为震惊,他盯着无双的脸目不转睛就好像要看穿他的血‘肉’制止骨髓一样,不过那目光转瞬即逝。

    “我出双倍价钱,你卖不卖吧!”他使出了必杀技。

    杀猪的也是商人,哪有商人见钱不赚的道理?更何况是双倍价钱,还免去了早上去集市上折腾,姜哥何乐而不为呢。立刻拿了票子把那头绑着四个蹄子的‘肉’猪给胖老板抬上了皮卡车的后车厢里。胖老板如获至宝般一脚油‘门’踩到底不见了踪影。

    “这胖子总来吗?”无双问他。

    “以前也没见着啊?我刚想宰猪他就到了,估计是外乡人,管他呢,老弟‘腿’咋样了?进来吃点吧。”乡下人很盛情,不管是否熟络,来了就是客只要家里有吃的肯定不会吝啬。

    “不了,老朴和金‘花’还在家等我呢,姜哥以后这胖子要是再来不能这么卖了,这里边肯定有事。”无双也猜不透胖老板的古怪之举,总之他相信天上不会没事就掉馅饼给你白吃。

    午后,噩耗传来了,李哥媳‘妇’儿难产大出血死在医院里,孩子也被活活憋死在腹中了。屯子里的老少都去李家安慰他。老朴带着无双跟金‘花’拎着几沓冥币站在李家院里看着坐在地上的李哥,他嚎啕大哭一夜间本该迎来最幸福的人生,但却妻离子散。

    乡下习俗未百日的死婴都不算家人,叫鬼胎,是不能入祖坟下葬的。九十年代初期,鸭绿江沿岸的小渔村都很封建,遇到这种事,往往是把死孩子往山沟子里一扔就完事。按照乡下习俗老李媳‘妇’儿得停在家里七天后才能下葬,他媳‘妇’儿没有为夫家生下一儿半‘女’就死按照旧礼也不能入李家的祖坟,只能等着娘家人来收尸。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惨是惨了点,不过这也是中国的一种传统文化。可他媳‘妇’儿不是中国人,江对面就是贫穷的朝鲜,他媳‘妇’儿是几年前偷偷趁夜从对岸游过来的,因此也没有什么家人,只能随便在屯子后的荒山里找个地方埋了。

    “哎,你俩记着啊,这几天晚上别没事往出跑,老实在家呆着。”吃晚饭时老朴嘱咐两个孩子。

    “为啥不让出去?爹,镇里一会儿晚上来放电影的,我想和我哥去看。”小金‘花’委屈道。

    无双说:“按照咱们东北的习俗李哥家属于一尸两命都是横死的,又都是无主尸,他是怕不干净。你是‘女’孩,‘女’孩‘阴’气重容易招惹。”

    “要不说把我闺‘女’‘交’给我们双就是放心,心细呀!”老朴笑道。

    无双最近就怕老朴说这个话题,赶紧端着饭碗跑回了自己的西屋。

    东北乡下总有文化站下来放电影,一般都会放到后半夜,山里人喜欢看,尤其是那些老抗战片,甭管是剧情好不好看,大家涂得就是个热闹。往往八点来钟就到村口观看,一直看到十点来钟,若是还不尽兴,大家就凑钱给文化站的几个同志买几包烟继续看,基本都会看到后半夜才散。

    老朴白天帮着李家忙丧事,又去后山挖新坟累坏了,早早就睡下了。小金‘花’偷偷‘摸’‘摸’跑到西屋窗根地下敲了几下小声说:“我爹睡了,哥,走啊?”

    两个年轻人就像违背父母出去偷情似的,蹑手蹑脚地跑了出去。不过他们还是来迟了,文化站的大篷车已经开走了,夜‘色’下村口那儿就剩下几个村里人还在收拾着灯光照明设备。也难怪,现在都到冬天了,外边风吹的凉大家看一场也就冻透了。

    “没劲!都怪我爹!”小金‘花’撅着嘴。

    小金‘花’年幼时经常会跟小伙伴们在村口一棵大杨树下架个秋千玩耍,那秋千现在还在。她坐在秋千上跟无双讲述着儿时的往事,当然,她现在也不大。

    “呼呼……呼噜噜……”这时,一旁的哭草丛中突然传来几声猪叫。村口这边没有什么人家住,只搭了个戏台供乡亲们闲来无事高些业余生活。这地方要是有猪叫估计就是谁家跑出来的了。

    “呀,是不是老姜家猪又跑出来了?”俩人也真是闲的蛋疼,不好好在家呆着非去找猪,不过那时候一年下来家家户户也赚不了几个钱,有些人家甚至一年下来能不能攒下来一头猪的钱都说不定。小金‘花’心地善良,这是无双最欣赏她的地方。

    那猪叫的声音听似离的不远,可却只闻其声不见踪影,二人顺着猪的叫声就追出了渔村,不到十来分钟就跟着进了背后的山岭中。夜里一股股‘阴’风直往人脖颈子里钻,无双开始后怕了。

    “金‘花’,咱回去吧。”

    “哥,你不是一直都胆大的嘛?怎么今天这么窝囊?”金‘花’问。

    “不是我窝囊,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心里发慌。深更半夜荒山野岭的,你忘了那条白蟒嘛?”

    金‘花’打了个哆嗦道:“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怕了,咱还是回去吧,大不了明儿告诉老姜让他自己找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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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头鸟书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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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墓鬼踪:盗墓异闻录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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