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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墓鬼踪:盗墓异闻录全文阅读

作者:无双     妖墓鬼踪:盗墓异闻录txt下载     妖墓鬼踪:盗墓异闻录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一回 水潭下的鬼爪

    刚刚初春,桃木干燥易燃,不大一会儿飘到了潭水中央带着那纸人就烧光了,炭灰沉进了潭水中。

    陆局想问又不好意思问,这可是人家走山客密不外传的手艺,也不知道有什么说法。其实道理很简单,下边那无非就是个找替死鬼的东西,他既然想找替死鬼那就烧给他个替死鬼,这样他便可以往生去了。

    “可以了,继续吧,让三位潜水员都带一把匕首,匕首必须是开过刃的。”无双吩咐道。

    听无双这么说了,几个潜水员才算放心钻进了水下,这口水潭不深,也就是两米多,白骨都堆积在坑下,潜水员下去一摸一堆,下边就好像是个白骨山似的。捞上来的白骨简直要放不下了,已经足足把那张白布铺了一层又一层了。

    “我的天呀!这简直是咱们长春境内有史以来发现的最大的尸坑,双子呀,这是不是日本人留下的?”陆局问他。

    “不像,尸骨的年份对应不上,应该是清末民初的时候。”

    刘麻子这时把无双拽到了一边,指着山里一棵老树树皮上留下的印记给他看。只见这印记是用刀刻上去的,从痕迹判断已经足有至少六七十年了,老树越长越开,那道疤痕也越撕越大,在树皮上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图腾,图腾的样子很像是一只眼睛。

    无双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又一次派人查看了四周跟那棵老树年份差不多的植被,结果发现围绕水潭四周一共有七七四十九棵树上都被刻下了眼珠形状的图腾。

    “麻子叔,我才疏学浅,以前姥爷在世的时候也没跟我提起过当年江湖上各门派的故事,您瞅瞅,这眼珠子图腾是哪个帮派的象征?”无双问道。

    “这玩应您不能问我呀?我就是个踩盘子的,咱黑话叫暗鬼,您得问三师叔去,他在江湖上走动的时间长见识也广。”刘麻子说。

    警方从水潭下打捞出的尸骨粗略算了下,大概有二百多具,有些已经残缺不全了,有些好像死前受过极刑,被拦腰斩的,被利刃削成人棍的,那断裂的骨头上都留着当初的刀痕呢,其手法之残忍跟小日本比起来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清代的时候满人对汉人的管理很严,刑罚也很多很残忍,像腰斩,千刀万剐,车裂之刑也经常见到。这里会不会是当初长春府的犯人刑场呢?肯定不是,长春最早的刑场在现今高新开发区的雕塑公园附近,就算这里是个刑场,没有史料记载有这么大规模的犯人行刑记录。这可是二百多人呀!同时处死那得是多大的罪呀?就算是株连九族,九族加一起恐怕也不过是几十人而已。

    “双子,你过来瞅瞅。”陆局召唤他。

    陆局说,潜水员在水潭下发现了一块石板,敲了几下,从声音判断,下边可能是空的,也就是说,水潭下还隐藏着一个密道。

    “哦?陆局,快帮我堵死了出水口,用水泵抽干,我想下去看看。”

    “双子,按理说这可超出了我们警方的工作范围,不过既然你说了……”

    “哎呀,快点吧,您怎么还在我这儿要人情呢?若是下边有什么历史遗迹发掘出来,您不也脸上有光嘛?功劳还能记我身上咋地?”这群当官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有利益。

    所有人伸手把从山顶流出来的水搭了个坝拦住,然后用四台水泵同时抽水,终于在日出后露出了满是淤泥的水潭底部。刚才三个潜水员清理最后一层尸骨的时候无意间用手触碰到了淤泥,发现淤泥下竟然是硬底儿的,用手一摸,这竟然是块直径大概两米见方,触手冰冰凉凉的。

    “双爷,就是这块,您要下来瞅瞅嘛?”刚才被无双救上来的老潜水员喊。

    无双吩咐他们先把石板上的淤泥清理干净,自己脚上这双皮靴可是犀牛皮的,舍不得弄上泥水。

    待淤泥清理光了后,露出了那块完整的石板,石板表面晶莹剔透呈浅绿色,表面还长了一层青苔。无双跳下水坑,用手拂去那层青苔一看,这是块松花石被人工打磨成的石板,石板四周分别刻着无数只诡异的眼球,眼球正中画着一个人形的轮廓,这也只能算是一个轮廓,因为从石板表面上仅仅能看到一个人穿着一身宽松的袍子,袍子太长了,遮住了他的身体,上边又有帽子,连脸都没露出来。

    “小爷,我查了,一共是七七四十九个眼珠子,跟咱们在四周树上发现的图腾很吻合,您看,四十九个眼珠子围绕着一个身着长袍的人,分明就是代表了四十九颗邪星拱卫呀!”

    “认得这人嘛?”无双问。

    刘麻子摇摇脑袋:“不认得,不过有点像歪脖老母每天晚上树枝子上挂的红袍子。”

    “看来此事与红衣神教有脱不开的干系了。我就说嘛,这佟四喜怎么突然会派人跑伊通这嘎达来?闹了半天还是因为红衣神教。”

    无双对陆局说,行了陆叔,我能配合你们的都配合完了,尸骨你们清点一下拉回去吧,这边剩下的事我来处理,晚些时候我回去再跟你细说。

    这群警察饿了一宿了,巴不得的赶紧离这阴森森的水潭远点呢,簇拥着陆局就往回走。

    “小爷,如果此事与红衣神教有关的话,我看咱还是……”刘麻子担心少主的安慰,马福祥曾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他们涉足红衣神教。

    “顾不了那么多了,佟四喜这人我了解,无利不起早,这附近肯定隐藏着一个红衣神教的秘密,我不能让他抢先了,去,马上吩咐咱们手下人把这片区域封锁起来,任何人不得靠近。”

    “好嘞,您是爷儿您说了算。”刘麻子打了一个响哨,埋伏在附近的几十号盗门兄弟立刻分开围住了青顶子山。

    无双蹲在那块石板上,仔细观察着石板上的图案,如果按照上边的信息显示,四十九个眼珠子围绕着一个人,那么这个人的位置应该就是在这块石板下,至于他是被封印了,还是此处是他的坟冢就不得而知了。

第十二回 大小狐狸斗法

    无双回头看了看,水潭上一圈站着自己的手下人,他们一个个都倍儿精神,手中拎着家伙事。

    无双深呼一口气,用双手扣住了陷入淤泥下的石板边缘开始用力往上抬,可双手刚刚用力就发现这石板下边不简单,好像被什么人做了机关,别看石板只有不到五公分厚,可不管他怎么使劲儿却根本抬不起来,连个细缝都不带露的。

    他诧异地与身旁的方家三兄弟对视了一眼。

    “小爷,你起开,别把你衣服整埋汰了,这种粗活我们三干!”

    “不,不是那么回事,这下边可能有什么机关。”无双说。

    这时,在青顶子山外围防风的刘麻子跑了回来。

    “小爷,佟四喜来了,他指名道姓要见你。非说这东西您碰不得!要是您非想看看下边是啥也行,必须带上他。”刘麻子说。

    “妈的,这老小子以为他是谁?敢命令咱家小爷?活腻了是不是?老三,走,咱俩会会他去!”方老大是个倔脾气,哪里容得了别人这么跟少主说话。

    “老大,不可胡来,咱们做什么事佟四喜心里就跟明镜似的,他既然能这么说,估计也有他的道理。麻子叔,他带多少人来的?”

    “他就带一个人,他身边没带嘉宁,只带了个小娘们。”

    无双跳上水潭,点着烟,打撒打撒灰尘说:“带他来见我。”

    不大会儿功夫,佟四喜拄着降龙木手杖慢悠悠地从山外小路走了过来,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大约二十岁出头的妙龄女子搀扶着他,是佟嘉燕。

    “是你?呵呵……我早该知道的!”无双看着佟嘉燕那冷艳眸子苦叹道。

    “见过双小爷,还望小爷宽恕嘉燕上次欺瞒之罪,无心,无心!”佟嘉燕很会说话。

    “算了,无所谓,不过我警告你,最好离耗子远点,别搞他!听到了没有?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咱们两伙人的恩怨是旧时的江湖恩怨,跟他无关。”无双靠在一棵大杨树前警告她。

    无双虽然年轻,但他的眼力可不一般,不敢说阅人无数,但一个眼神就能看出这人的本质。佟嘉燕的眼神中充满了邪媚,一看就不是个善茬子。

    “小爷宽宏大量,真是让佟某人刮目相看,我这侄女与我不同,本性善良,不好金银,我还琢磨着什么时候介绍你们认识认识呢,没想到你们早就见过了,真是缘分呀!”佟四喜这只老狐狸阴笑道。

    “我可高攀不起,佟四喜,别扯没用的,说吧,到底见我有什么事?别告诉我就是来给我介绍对象的啊?怎么着?要不咱就在这儿洞房了?”无双调侃道。

    “哈哈……哦……哇哦……”手下人跟着他起哄,气的佟嘉燕小脸蛋一阵红一阵白的。

    “哼哼……若是我这嘉燕侄女能高攀的起小爷,我这当叔叔的自然乐呵,不过恐怕小爷身边佳人无数,嘉燕愚笨入不了您的法眼哦。好吧,咱们说正事。”佟四喜走了过来,把手杖交给侄女,然后从大衣怀兜中掏出了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长相白嫩日本军官身着军装提着一把武士刀,另一只手拎着一件很古旧的长袍。他身边不少个日本兵都拿着刺刀在一座荒山中不停地搜索着什么。

    “这是川岛芳子吧?你以前的主子?”

    “呵呵……小爷慧眼,这的确是川岛少将,其实他与我们一样都是中国人,小爷可能对她颇有误会,历史吗,总会由那些手握实权的人来书写,想写成什么样就写成什么样。”

    无双对川岛芳子的罪行没有兴趣,催促道:“你要说啥赶紧的,我没空听你称赞主子。”

    “好吧,咱们把话挑明了吧。照片上是1942年时日军特勤大队正在这片山头上搜索红衣神教留下祭坛时,记者们拍下的照片。那次川岛少将身边也有老夫,我也找到了这里,只是没有同意她继续搜寻水潭下的尸坑。小爷,沙问天这人你不了解,他城府太深了,他留下的东西最好轻易不要碰。”

    无双苦笑道:“你没必要警告我,我自己在做什么自己清楚的很,你也甭吓唬我,啥阵势我没见过?川岛芳子不敢做的事不代表我不敢,至于沙问天嘛,说实话,我对他很有兴趣!对这下边藏着的东西也很有兴趣,你虎不了我!”

    “其实此次我派人过来也只是想把这水潭围住不要让外人闯出大祸。既然小爷不是外人,又执意想看看,那佟某人愿意奉陪。”

    无双说:“有人相陪自然比我一个人下去舒坦,只是这下边密道狭窄,恐怕人多了不便,要不佟老板考虑一下,是你下去呀?还是你侄女陪我下去呀?”

    如果说佟四喜是老狐狸的话,论智谋的话,比他足足小了60来岁的这个年轻人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无双是要在上头留个把柄,省着下去了他们耍花样,有个肉票在手里再保险不过了。

    “呵呵……呵呵……小爷思量的真实周全呀?”

    “那是,那是,咱俩谁跟谁呀?对不对?谁也甭玩谁?都他妈是一水的清底儿!哼哼……”无双阴笑着跟佟四喜说江湖黑话。

    “好吧,老夫这侄女身子弱,女孩子嘛,不太适合去这种阴气重的地方,那老夫就陪小爷下去探上一探。”佟四喜回头给嘉燕打了个眼色,示意她千万小心无双的人,无双别看脸上慈眉善目的,可着实是个笑面虎。本领虽没有吴功耀了得,但这小子一肚子心眼,而且心狠手辣未达目的不择手段。

    “麻子叔,伺候好了嘉燕妹子,这大山沟子里啥玩应都有,可别让熊瞎子给舔了,这漂亮小脸蛋可就白瞎咯。”他警告着佟四喜别在他面前耍花样。

    几个人搀扶着佟四喜下到了水潭之中,他先是围着那块松花石板看了看,说,这石板上披着长斗篷的人应该就是沙问天了。此处与五十年前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这块石板颇有些讲究,一般人琢磨不出如何打开它。(九头鸟书院)

第十四回 血红长袍

    无双点了点头:“那我就明白了,其实歪脖老母赏赐灵药是假,就是想把这些人聚集在一起跪拜于他,为他积累福缘。这就好比咱们盗门中的盗运!”

    “道理是一个道理,不过我们无法阻止他复活,天劫将至,这是天意,就算师傅在世也无可奈何。不过有一点我们可以做到,他的尸身埋在歪脖老母下不假,不过却无灵魂,日本人的绝密档案中记载着一个红衣神教中的传说,传说教主沙问天的灵魂封印在红衣祭坛中。咱们只要可以找到那祭坛,毁了他的三魂,那尸体便再不能起什么大风大浪,至多算是一具大粽子了。”

    “嗯,你说这么长时间总算是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那么依你所见,这水潭下的密道深处就是传说中的红衣祭坛?”

    佟四喜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密道四周都是由老式的粗水泥搭建而成的,年头久了后出现了裂纹,水滴就顺着裂纹渗下来。洞内阴暗无比,无双打开了狼眼。密道内空荡荡的,一眼可以望出去几百米远,除了一滴滴的水滴渗下以外什么都没有。

    “哼哼……哼哼……哼哼……”突然,密道中突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阴笑,笑声跟那日在歪脖老母下听到的一模一样。

    无双和佟四喜停住了脚步,站在那儿仔细聆听着它的源头。

    “沙问天不是个男的嘛?”无双问。

    “小爷不用问我,我知道的也仅此而已。”

    无双瞄了一眼佟四喜,发现佟四喜的表情十分淡然自信,就好像已经看透了密道中到底藏着什么凶险一样。

    哼,老狐狸,那咱俩就耗着,我得不到你也甭想得到。无双心中暗道。

    无双刚想往前继续迈步,突然密道中刮来一股寒风略过脸颊,随后就是一股腐臭扑鼻而来。

    “小爷当心,那东西来了!”佟四喜嘱咐他。

    “这话该我对你说,听说那些银魂鬼怪的专门喜欢找年老体弱的人做替死鬼。”无双嘴不饶人。

    这时,就看从打密道深处突然飘来一件血红色的袍子,袍子的轮廓很清晰,里边很有骨感,就好像是一个人穿着他向他们走来的感觉一样,只是宽大的红袍下没有脚,而是飘飘忽忽来的。

    “什么东西?”无双抽出了匕首警觉道。

    “妄入圣坛者……死!!!!!”突然一声幽怨的声音从那宽大的袍子中传来,那声音十分怪异,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够发出来的,回荡在空洞的密道中令人简直头皮一阵阵发麻。

    衣服这东西没有什么实感,就算被撑起来晾晒也只不过像轻飘飘的一片叶子一样,而这件从洞内飘出来的血红大袍子十分宽松,胸前还系着口子,帽子也被撑的鼓鼓的,只是帽檐里边一片黑洞洞的,看不出里边到底有人没人,它下边没有脚,所以无双认为这应该是被风刮来的。

    “别靠近它。”佟四喜说。

    “喂!别装神弄鬼的,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无双壮着胆子对那袍子吼道。

    跟以前的探险经历比起来这就是小儿科了,他啥阵势没见过,一件沾着邪气的袍子而已,能有啥危险?他并没有太在意。

    那股阴风停了,随之而来的是那血红的大袍子就定在无双面前一米外的距离也停了下来,可从力学的角度来讲,没有外力的作用下一件衣服没有任何支撑肯定要受地心引力掉落下来。但这件大红袍子竟然神奇地凌空悬起了起来,就好像一个人正在与无双对视一样。

    无双没敢妄动,刚才那声音的源头难道就是它嘛?他们距离太近了,近的近在咫尺,但他感觉到那宽大的血红袍子下没有包裹着任何生机,根本就是一个死物。

    时间好像瞬间定格了一样,谁也不敢妄动,无双就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它,袍子下没有脚,帽檐下也没有人脸,里边只有一片黑漆漆的雾气。

    “哼哼……哼哼……哼哼……”袍子里又传来了那神秘女人的笑声。

    这是对他的挑衅!无双不能容忍这种挑衅!

    “啊!!!!!”他大吼一声,挥起匕首一刀砍了下去,匕首锋利无比,把那血红长袍的大帽子斩落在地。

    帽子里一股黑烟飘出,然后那红袍子无声无息地落地。里边什么都没有。

    “是红衣圣女!咱们得小心点。”佟四喜警告他。

    “什么是红衣圣女?是他媳妇儿?”

    “不,相传这沙问天手下一共有八位圣女,这八位圣女就好像一些江湖帮派中的舵主一样的身份。她们在沙问天死后也跟着悬梁自尽了,红衣神教的门人分别把她们的尸体埋在了八个不同的地方。想必这密道就应该是其中之一了。”

    “啊,那就是他的老相好呗?几个老娘们而已,能作出什么妖来!”无双放松了警惕。

    哗啦啦……无双此言一出,不到数秒,突然密道中发生了地震,震的头顶的洞壁泥灰直往下掉。好在那股震感立刻又消失了。

    “我靠……我收回刚才的话,这老娘们好像脾气不小。”无双砸吧砸吧嘴。

    “呵呵……”佟四喜干笑了一声,拄着手杖走到了无双前边,就好像刚才的震感是安全的象征一样。

    “喂!等等我呀?咱俩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别想甩开我!”无双紧随其后,又搀上了他的胳膊。

    “小爷是在防着我?我一个九旬老者能做什么?还能从你眼前跑了不成?”

    “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俩谁跟谁呀?你不一直说是我们盗门后裔嘛?按照辈分我不得管你叫声四姥爷嘛?我可得搀好了你,万一摔了呢?对不对?佟四喜,你别跟我耍花样。”无双坏笑着对他道。

    平白无故的,泥泞的密道中突然出现这么一件会动的衣服让无双吃惊不少,他不知道刚才那血红袍子中到底是人的灵魂还是受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心中也一直怀疑着佟四喜口中说的白彦虎与沙问天的事,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儿,却又找不出什么破绽来。

第十五回 佟四喜的阴谋

    这个密道中并不像水潭上方那么邪恶,除了刚才无双遇到的那件宽大的血红袍子外,眼看要走到尽头了依旧什么都没见到。

    “到了。”佟四喜说。

    尽头处是个拱圆形大厅,大厅正中四周石壁上分别挂着四个玻璃灯盏,灯里的火苗微微摇晃着。正中间是一个仅有五米见方的小祭台,祭坛上戳着一尊石像。而石像下则倒着一块大红布,那大红布跟无双和佟四喜刚才遇到的诡异红袍很像。

    石像是个高大的男人,准确的说应该算是个西亚男人,他留着一脸的大胡子,眼睛很大,鼻梁很高,静静地戳在那里手上还举着一个类似火炬的东西。

    “就这么个玩应?佟四喜?日本人要找的就是这么个石像?自由女神嘛?呵呵……”无双晃了晃脑袋,怎么也看不出它到底有啥特别的。

    “这应该是红衣祭坛的其中之一。”佟四喜安静的说。

    “有什么讲究嘛?”

    “我也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水潭下的尸骨堆都是用来镇住它的,如今警方把那些人骨全部清理了后,这下边镇着的东西恐怕……”

    还真让佟四喜说着了,二人进入这个拱圆形的大殿没等站稳脚跟,就忽然觉得围绕着一圈刮起了阴风,随后就又微微震动了起来。突然,石像前边铺着的那块大红布被阴风刮了起来,好似一个人一样直直地挺了起来。

    “我去,还来?”无双又抄起了匕首打算砍。

    谁知这块血红色的披风好像并不是奔着无双来的,而是随着阴风飘到了石像后身,然后受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搭在了石像背后。

    眼前刚才手举火炬的那石像披上了这红披风后突然就好像换了一个灵魂,刚才无双还玩笑说它像自由女神像,可现在……它不就是沙问天的代名词嘛?

    如果无双猜的没错的话,这大胡子石像的模样应该是回教先知默罕默德,默罕默德在伊斯兰教中的地位就好比耶稣在基督教中的地位。可眼前,它竟然诡异地披上了血红色的斗篷,顿时,它的神圣一去不复返,总让人觉得它骨子里藏着深邃的邪恶。

    噗……忽然,祭台上一道火光射出,把这大殿中照的通明。石像手中高举的火炬竟然奇迹般的燃烧了起来。

    大伙冲天,火势太大了,火苗已经顶到了石壁的顶砖上,烧的那块青砖变得焦糊不看。哗啦啦……古老的青砖终于经受不住高温的灼烤散落了下来。

    “不好!要塌了!快走小爷!”佟四喜大喊,反手就把无双推出了拱形大殿。

    嘿,今天这佟四喜还算是有良心啊?知道他们本是同根生,知道他是盗门少主不可发生意外,知道他是师傅吴功耀唯一的血亲传人……这么大岁数了竟然掩护自己离开?真是太阳打西头出来了。

    不过别管佟四喜到底安的什么心思,火炬的温度实在是太高了,不停地灼烤着洞顶,现在不光是顶上的古老青砖了,已经被高温灼烤的一大片一大片的淤泥往下掉,它已经把头顶上方烧出一米来深的缺口了,眼看着要是再不跑,这大殿肯定是要塌方的。

    无双犹豫的功夫,没有注意到佟四喜偷偷转到了那石像后身鼓弄着什么,然后迅速也钻了出来。

    “走啊!快走!”他大喊。

    “嘶……佟四喜?”

    “小爷,没空说这些了,快走!”

    洞顶哗啦啦地往下倾泻着,淤泥,石砖,瓦砾已经砸在了他们头上,无双顾不得那许多了,拽着佟四喜二人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好在上头的人已经感觉到了危机,提前下来接应他们,这才把他们送出了密道,他们爬出密道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底下轰隆隆一声,然后就是一股股阴冷的气流涌出,整个密道塌了。

    “好悬呀,小爷,咱下次被管这些了。”刘麻子担心主子的安慰,一边给他擦脸上的灰尘,一边说。

    无双稍微镇定了会儿,回头看了一眼佟四喜,佟四喜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好像刚才密道内发生的一切早就在他预料之内,甚至脸上还挂着微笑。

    “叔父,咱们该回去吃午饭了。”佟嘉燕给佟四喜换上了一身新西装,又孝敬地给叔父擦干净皮鞋。

    “呵呵……小爷,要不一会儿到鄙附上赏脸吃个午饭?我那厨子可是刚从香港请来的。”佟四喜老谋深算地盯着无双。

    “饭就不用了,我没那心思,佟四喜你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

    “老夫哪敢呀?呵呵……您那些高明的手段连日本人和俄国人都被您玩于鼓掌之中,更何况我了?”佟四喜恭维着他,转身被侄女搀着走了。

    “慢着?”无双大喊一声打了一个响指,手下人立刻冲上去围住了他们二人。佟家人也不是好惹的,他们的势力绝不亚于盗门,打手们立刻把手按在了胸前,那西服怀兜里藏着的是什么就显而易见了。

    佟四喜摆了摆手,示意手下不要轻举妄动。

    他笑道:“呵呵……怎么?小爷后悔了?要不我现在就给后厨打个电话让他们准备一下?”

    “佟四喜,你右手里拿的是什么?摊开让我看看!”无双早就发现不对劲儿了,他俩从密道中跑出的时候,这老狐狸就一直死死握着右手不松开。人在逃命的时候处于本能,都会展开身体,放松自己玩命的奔跑,他岁数大了难道手还不好使了?

    “小爷,这样不太好吧?我叔父可毕竟是你的长辈,你是在逼问他嘛?”佟嘉燕挡在了叔父面前,身后就是五六个彪形大汉,这几个人一看就都是能打的主,那大肌肉块子,一个个带着大墨镜紧紧跟随着佟四喜和佟嘉燕。

    佟四喜也不说话,就这么紧握着右手拳头笑着,他在赌,赌无双不敢跟他撕破脸皮。盗门人跟他不同,盗门人是老江湖人,而他更像是真正的现代黑恶势力,盗门人大白天的不敢带火器,虽然人多,要真是撕破了脸,谁也占不到便宜。(九头鸟书院)

第十六回 白彦虎的罪行

    山外边,还有自己的人,他不信无双真敢难为他。再说了,马福祥和蓝彩蝶都没在,这两个人才是盗门中的一等一的高手,没有他们在,无双底气不足。

    “小爷,您最好谨慎点,公路上那边佟嘉宁已经到了,他带了足有二十人,应该都有枪。”刘麻子小声趴在无双耳边说道。

    “呵呵……兄弟们别紧张嘛,看看这一个个表情,崩的那么紧干嘛呀?佟老板,谢谢你刚才在密道中提醒我,要不我恐怕也不能活着出来,来,尝尝这烟咋样?这可是我二姥爷弄来的俄国烟。”无双也很会演,严肃的表情立刻收了起来换了衣服嬉皮笑脸,从兜里掏出一盒子俄国雪茄烟。

    他拿出一根来,故意把那颗雪茄烟藏在了手下边,盗门人从小练的就是一个快手,他们的手法快的比魔术师还了得。无双把那颗雪茄烟藏在手掌下挡住了众人的视线,然后用小拇指甲迅速戳了下,小拇指甲里隐藏的东西被他顶进了雪茄烟屁股里。

    “呵呵……多谢,多谢,多谢小爷还惦记着四喜。”佟四喜讪笑着接过了雪茄烟,却没有点着,而是揣进了兜里。

    “那就不送咯。”

    “小爷,各位兄弟,佟某人告辞了,以后有事都可以来佟府找我。”佟四喜咧着嘴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佟四喜心虚,他占了无双的便宜,自然跑的快,带着手下人一路小跑上了公路与儿子汇合在了一起,这才长舒一口气。

    “好险呀!”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爹,那小子有没有为难你?我看咱们一不做二不休干掉他算了!”佟嘉宁打开车后备箱,里边竟然装的都是mp5轻型冲锋枪。

    佟四喜太贼了,这老狐狸活了这么大岁数,吃啥都没往肉上长,都长心眼上了。他之所以敢单枪匹马带着侄女跟无双这个时候争夺这红衣神教的密道发掘权也是早有准备,他儿子早就在公路上等着了,只要那边双方人有什么冲突,立刻就会前去支援。

    “嘉宁,你疯了?爹告诉你,以后遇事要动脑子,你杀他?你杀的了嘛?他带来的都是高手,就算是拿肉身挡子弹也会护着他离开的。再说了,就算你杀的了他,你杀的了马福祥,马四海,蓝彩蝶嘛?只要他们不死绝了,咱爷俩都没好日子过。行了,占了便宜赶紧走!”

    “哼!蓝彩蝶这个臭娘们!迟早有一天我得整死她!叛徒!她在您那拿了那么多钱好处,现在竟然倒戈了?也亏了您那么信任她!”佟嘉宁愤愤道。

    “嘉宁哥,行了,少说两句吧,钱可以再赚,一个女人而已,你跟无双较什么劲?她本来就是盗门后裔呀!上两次能给咱们送来情报就算咱们赚了。”佟嘉燕道。

    佟四喜恨铁不成钢,指着儿子责备道:“嘉宁,你真该跟嘉燕好好学学,你呀……哎……若是以后爹不在了,这么大一摊子你能顶起来嘛?”

    也不知道是天意还是巧合,盗门到了第二代的时候所有分支几乎全部绝后了,吴功耀自己的儿子董爷,还有三个徒弟,没有一个生了到现在留下骨血的,佟嘉宁也不是佟四喜的亲儿子,是他以前抱养的,这儿子对老子的确孝敬,但却缺少了佟四喜的那股精明劲儿,甚至还不如佟嘉燕。

    “叔父,刚才那根烟……”

    “呵呵……”佟四喜笑着从兜里拿出了雪茄烟,随手扔出了车窗外。

    两公里外,青顶子山中,无双正带着一个无线电耳机子,突然耳机子里传来了一阵嘈杂刺耳的声音。

    “妈的!被他识破了,老狐狸!”无双摘下了耳机子大骂。

    “小爷,不早了,咱也回去吧。”刘麻子说。

    “麻子叔,立刻去给我找一找关于白彦虎的资料来,我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有,搜一下关于沙问天的档案记录。”无双吩咐他。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现在人家佟四喜玩他就跟玩个孩子似的,说什么他就得信,因为他对回教一无所知。

    这是刘麻子的看家本领,甭管是从哪得到的消息,当天晚上,刘麻子就拿着一份厚厚的,关于白彦虎的史记资料递到了无双手上。几张纸而已,再重也是轻如鸿毛,但无双一页页的翻看却发现,这些记录简直重如泰山,每一页记录的都是白彦虎的血腥屠杀。

    1862年白彦虎率领陕西回民起义,起义,顾名思义就是推翻当下政权,可白彦虎的起义却是纯粹的为了种族屠杀。陕西,除了西安市外,几乎所有县城和乡镇全部遭到了回军的屠杀,他们的目的很单纯,就是为了杀进汉人,建立一个黄河以西的属于穆斯林的政权。史称“回民十八营之乱”。

    仅1862年一年时间白彦虎的三十万回民暴徒就在关中平原残忍屠杀五百万汉人。26个县沦为空城。到了1863年他们转入甘肃,一路边走边杀,一次十万以上的大屠杀就有很多次,甘肃省被残忍屠杀的汉人一共有600万人。

    那时候人口可不像现在这么多呀!加上他们在陕西的暴行,足足屠杀了陕甘两省一千一百万人口。简直就是灭族!

    后,左宗棠率部进驻陕甘围剿回军,把白彦虎的乱军赶到了新疆,他们又由新疆辗转逃亡沙俄。

    据当时清朝的人口统计,咸丰十一年甘肃人口为1946万,战后1880年仅存496万。人口损失比例为75%。这相当于30次南京大屠杀,其残忍程度简直比希特勒屠杀犹太人还要胜过百倍之余。

    “我的天!!!看来小日本还是挺仁慈了。”无双长嘘一口气。那个年代还没有太姥爷吴功耀。根据这些资料的记载,他的确是没有死,也确实如佟四喜所说,逃往了沙俄。

    厚厚一沓子资料里没有任何一个字是关于沙问天的记录,这让无双很是不解。

    “沙问天呢?怎么只有白彦虎的?”无双追问刘麻子道,刘麻子办事很谨慎,从来都是无双吩咐什么他照办什么。(九头鸟书院)

第十七回 吴功耀与沙问天的合影

    “爷儿,真找不到呀,别说咱们的档案馆了,我都去了回族屯,老回民们都一口咬定了根本没有沙问天这么一个人。那口径老一致了。”刘麻子说。

    如果说世界上连刘麻子都打听不出来的消息,你就算换成中情局也没招。佟四喜的话可不可信不好说,最起码马福祥应该不会骗他。关于沙问天历史上的确有过,可为什么现在东北的回民连自己当初的领袖都不记得了呢?会不会是当年回民要向世人隐瞒一个什么惊天的秘密?

    “帮我约一下巴雅拉教授,我想见他。”

    “是,我马上去办。”

    无双口中的巴雅拉教授,是个满人,在长春德高望重,他也是一位医生,如今已经年过九旬了。巴雅拉这个姓是老满姓,能管老爷子叫巴雅拉的,那都是满人了,现在他们改为了百姓。巴雅拉有双重身份,一方面他是一位人体生命学的教授,另一方面他还是伪满时期的史学家,专攻那一段历史。

    别看董家跟满人关系一般,但巴雅拉教授人不错,当初董爷回长春的时候两家就有了交情。逢年过节的经常走动,小时候无双还在人家老教授怀里撒过尿呢。

    巴雅拉教授在头道街开了一家古玩店,店里摆的都是满清时候的老物件,老教授就好这口。平时无双若是得了什么好货,那第一个就得来给他掌掌眼。

    “你这小子,有些日子不来了,来来来,先帮爷们看看这青花大碗怎么样?”老教授带着眼睛把无双带到了他珍贵藏品的雅间之中。

    无双敲了敲瓷碗的碗口,又用狼眼往碗底照了照,笑道:“教授,这宝贝从哪淘弄来的呀?不是西贝货,不过却也不是官窑啊。若是十万以里还勉强能接受。”

    “哼!在你小子嘴里就没好东西。那下次你弄的那些明器记着给爷们我留两样开开眼。”老教授沏好一壶茶给无双倒上。

    教授喝了口茶问道:“说吧小子,是不是有啥事来请叫我?怎么?佟四喜又难为你了?”

    “教授,我知道您是咱们长春近代史的活史书,我想跟您打听个人,不知道这人您听说过没有。”

    “呵呵……你小子这是臊得慌我呀,刘麻子都打听不着的我也打听不着,老爷子我可不是江湖人,也没有顺风耳。”

    “沙问天您听说过嘛?”无双没空跟老教授兜圈子,直言问道。

    “哦?他?”巴雅拉教授眉头紧锁,伸手摸了摸自己嘴角的胡茬子沉默了。

    “教授?教授?您怎么了?”

    “没,没什么,小爷怎么突然想起问他了?”

    “你知道他对吗?沙问天在历史上确实存在过对嘛?”

    巴雅拉教授说,根据他掌握的资料来看,沙问天是清末民初时兴城子(长春)的回民领袖。他这个人本身就是个矛盾体,一方面,他是从沙俄回国的,另一方面,回到中国后又极力阻止抗俄。他生性残忍,几乎所有跟俄国人有关联的人都逃不出一死,哪怕你是回民,他也不会心慈手软。

    无双摆了摆手,方老大和方老二退出雅间关上了门。“教授,我心中有个疑问,咱们这是私底下说啊,这话哪儿说哪儿了。”

    “你是想问沙问天和你太姥爷的事?”

    “是,这几日自由大桥下的那棵歪脖老母闹的沸沸扬扬,想必您老爷听说了。有一种说法是歪脖老母下葬着的是沙问天的尸首。这事我问过我三姥爷了,可他好像并不想让我搀和进来,而且有很多当年的秘密隐瞒于我。”

    巴雅拉教授点点头,亲切的牵着无双的手,把无双带到了后边的书房,书房里古色古香的,从家具摆设到墙上的壁画都是清一色的古董。

    他把无双拽到椅子上坐下,然后从书架上找了许久,最后找到了一本老相册。

    “你看看这个吧,这可是老爷子我的藏品,一般人可是见不到的。你看看第一页。”巴雅拉教授亲自为无双翻开了第一页相册。

    哎哟……第一张照片对无双的震撼太大了,虽然这张老照片已经泛黄,并且当时的相机并不太清晰,但无双还是认清了照片上的两个人。左边那个稍微矮点的男人岁数大一些,大概是60多岁,他留着一脸的大胡子,头顶上带着回民的小白帽,背后还披着血红色的大斗篷,模样跟他在密道中所见的那石像几乎完全吻合。

    “沙问天?他就是沙问天?”无双惊道。

    “这不是重点,你看看沙问天右手旁的人吧。”

    无双的视角开始往照片的右侧挪,沙问天的右侧站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这汉子身上的衣服也许不算昂贵,也许不算华丽,但却是显出了他那盖世豪迈之情。此人身高将近两米,两个胳膊上鼓鼓囊囊的都是肌肉块子,脚下踏着一双马靴,布袋系在腰间,左腰插着一把镜面盒子枪,右腰插着一把雪亮的锋利匕首。再看这胸前,上身竟然只穿了一件金属锁子甲坎肩,坎肩外两串子子弹交错在一起,那子弹从口径上判断应该是最早一批美式汤普森的。

    无双颤抖着双手,情绪十分激动,从兜里拿出一根烟点着,使劲儿吸了一口。

    那高大威猛的男人脸上虽然有一道疤,可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出来,他的长相与姥爷很像很像,就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无双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没错,自己的脸型也是继承了这人的血统而来的,连这双丹凤眼都跟他一模一样呀!他……他就是太姥爷,乱世枭雄吴功耀!

    “这是我太姥爷?”无双惊动的喊道。

    “对,没错,这是现今为止世上唯一一张耀公的照片,也是唯一一张有沙问天影像的照片。”巴雅拉教授说。

    照片上,背静应该是在一处豪宅的会客厅里,二人一左一右站着,虽然表情很亲切,但始终有一只手的距离,可见这二人并不是真的亲近,而是被第三方拉来此处谈判。

第十八回 亲人的阻拦

    “教授,这照片是拍摄于何处?”无双问道。

    “据我了解,这张照片拍摄于一百年前的四平,这间宅子嘛,应该是张大帅年轻时在四平置办的。”

    “你是说张作霖?”

    巴雅拉教授说,这张照片是他去台湾旅游的时候,从一位90多岁的老兵手里高价买来的,那位老兵曾经就是张作霖的部下。据他回忆说,当天张大帅从辽西赶到了四平府邸,为了就是面见两位贵宾。沙问天和吴功耀就是他要宴请的贵宾。

    这次,他们商议的是合兵于一处偷袭俄国人驻沈阳郊区的一处屯兵站,并抢了他们的三台重型坦克和二十多门火炮。

    “您给我看这张照片的意义是什么?是要告诉我,我太姥爷和沙问天很早就认识了?而且通过张作霖从中协调还成了抗俄的战友?”

    “是的,小爷不是想知道他和你们盗门的关系嘛?这张照片就是最好的见证。”巴雅拉教授说。

    “可后来沙问天在长春屠杀汉人,民怨载道,我太姥爷难道就不想除掉他嘛?”

    “应该会想吧,但当时最大的敌人是俄国人,而不是他。你太姥爷与他之间也许早已达成了什么秘密协议,必须互不干预。这些事咱们谁也说不好咯。”沙问天的那个年代,巴雅拉教授还没出生。

    “教授,您说的这些不都等于是废话吗?我又白跑一趟。”

    “呵呵……你呀,到底还是个孩子,沉不住气。来来来,再看看这份文件吧,这份文件是二十世纪初期沙俄远东边境办出示的一张证明材料。”他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已经快烂碎了的俄文材料。

    无双巴结巴结嘴,他不认得俄文。

    巴雅拉教授为他充当翻译说,这份证明材料是沙俄政府当时给出入境机构开的,证明的就是沙问天的身份。材料上还明确提到了白彦虎这个人,沙问天是白彦虎的表弟,作为沙俄的传教士进入大清国。入境口岸是满洲里。

    “我现在最关心的是白彦虎到底死没死。”

    “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因为我这里也没有任何书面材料显示白彦虎最终是不是死在沙俄。”巴雅拉教授说。

    巴雅拉收藏了许多老照片,这些照片都印证了早期长春的建设,其中不乏一些当初红衣神教教徒们在长春兴建的许多穆斯林建筑物的照片。

    其中有一张照片十分血腥,那是一座祭坛,祭坛上捆着许多光着膀子的男人,他们浑身是血,身上胸口处已经被钉上了一枚钢钎正中胸口,他们痛苦地哀嚎着,鲜血从胸口喷出。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回民站在祭坛上满意的笑着。

    祭坛是用水泥浇筑的,在上边留下了横七竖八的水道,水道最终都交汇在了祭坛的正中间,然后顺着一个空洞深入地下。所有活祭的男人鲜血就这么流入了大地深处。

    “这就是红衣神教的活祭仪式?”无双问。

    “这个我不知道,这张照片是以前咱们回族村拆迁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的,就收了回来。”巴雅拉教授说。

    “佟四喜说咱们长春地区有一个当年沙问天行刑汉人的红衣祭坛,我觉得教授你这张照片上的图像很吻合红衣祭坛的特点。”

    巴雅拉老爷子说:“嗯,传说中是有那么一个叫红衣祭坛的地方,沙问天屠杀汉人就都在那祭坛上执行。”

    “教授,我今天早上时候和佟四喜去了伊通县的青顶子山,在那找到了一个铺满白骨的水潭,水潭下油条密道,密道的尽头就有沙问天的石像。您说那儿会不会是红衣祭坛?”

    “无双啊,有一点你要记住,这事不要太深究了,我觉得当年你太姥爷都没有与沙问天为敌肯定是有原因的,按照当时留下的资料看,你太姥爷在江湖的地位不会比张作霖低,连他都不愿招惹沙问天,那你……”巴雅拉教授没好意思继续往下说,言下之意便是,你无双何德何能啊?吴功耀不敢做的事你敢?你就是个黄毛小子别惹不痛快了,人家沙问天复活不复活也不关你盗门的事。

    “老白,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当你是好朋友才来找你的,怎么连你也这么劝我?按你们的意思,这沙问天真的复活了一旦做下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都得睁只眼闭只眼呗?我盗门数以万计的手下都得屈从与他?还是说我们要重新被驱逐出长春回到那极寒的大兴安岭?”

    “你姥爷生前与我是故交,我不希望你有什么危险,双子,听我们一句劝吧,佟四喜愿意折腾就让他折腾去,你别搀和进来。那红衣神教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他背后藏着的秘密恐怕可以颠覆阴阳与天地呀!”

    “你也有事瞒着我对不对?不是……你们几个老东西到底咋回事啊?”无双态度和语气都有些恶劣。他觉得自己现在的羽毛已经够丰满了,那么多次苦难也几乎都是自己闯过来的。怎么一到了红衣神教这件事上,大家都是一直口径呢?

    “时间不早了,回吧。”巴雅拉教授叹了口气,送客了。

    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董家大院依旧是灯火通明着,大家有个习惯,只要无双没回来,院子里所有灯笼就亮着给他流光。

    今儿也不知道太阳打哪边出来的,这么晚了,家里两个老太太也没睡,马福祥,刘麻子,马二爷,方家三兄弟……全都没睡,大家都齐齐地坐在院子里聊着天。

    “哟……各位?今儿什么特殊日子?怎么着?这么大阵势迎接我?”无双嬉皮笑脸道。

    “呵呵……小爷,最近有点变天了,老太太说了,你身子骨弱,别再招上感冒,呵呵……呵呵……”马福祥堆着一脸的坏笑看着无双。

    “不是……这你们是要唱哪出啊?”无双懵了,眼看着一群人就围了上来,这形势不对呀。

    马福祥笑着走过来,伸出那双如同铁钳的大手就按住了无双,任凭他喊破了喉咙手下人也没人搭理他。(九头鸟书院)

第十九回 被拘禁的日子

    “三姥爷?你要干嘛?放开我!你们……你们这是要造反嘛?董家到底谁是当家人?谁是主子?”无双大喊着,可没用,包括忠心耿耿的马二爷和刘麻子在内,全都低着头不看他一眼。

    “双子,别喊了!刚才老白头子已经打电话跟我说了,你最近是不是在调查红衣神教的事?你这死孩子,我们说什么你就是听不进去!老老实实这几天给我在家呆着。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要是不想让你们家爷死!就给我守住了,三天内不许他迈出大门半步!”这是老太太下的命令,手下人自然是不敢不从,大家也知道这是为了主子好。

    马福祥对付无双那还不是跟拎着一只小鸡子似的?扛着无双就给他扔到了自己屋炕上,回手把门就反锁上了。

    “对不住了小爷,您这几天乖乖呆着吧啊!吃喝拉撒全在屋里头解决吧。您也甭来那些鬼招了,我们不吃你那套。啥时候红衣神教的事完了,啥时候您再出来透风吧。”马福祥站在门前笑着说。他还专门在门口给自己准备了个小板凳,每天他和马二爷轮班换着看守无双,别说他跑了,就连一只苍蝇就飞不进去。

    无双心里这个气呀!自己的调查刚有了点眉目,没想到竟然被家人给软禁了起来。眼看着那佟四喜就有诈,肯定是他知道红衣神教什么秘密,怎么这节骨眼上家里人就不理解自己呢?

    这几天可是给无双憋屈坏了,整日就是闷在屋子里,马福祥等人知道自家少主心思野,连窗户都不给他打开。每天三顿饭都有人给他端进来,吃完了再端出去。

    无双这就算是与世隔绝了,也不知道外边发生了啥事。时而马二爷会给他送来今天的报纸,时而陆昊天会来陪他坐门口聊上几句。陆昊天怕他闷得慌,特意买了那个年代最流行的一款psone给他玩。几款经典游戏他都玩了通关,只好躺在炕上发呆。

    “三师叔,那边有动静了,咱要不要过去瞅瞅?”这时,门口传来刘麻子的声,他在跟马福祥说话。

    “嘘!小声点,别让小爷听见了。”马福祥把刘麻子拽到了一边。

    “我手下人回报,第三个火炬已经点燃,可能三个火符都落入了佟四喜手里,有了三个火符,红衣祭坛的大门便可以顺利打开了。”刘麻子说。

    两个人的说话声越来越远,无双把耳朵贴在们上,最终声音消失了。看来所有盗门人中只有他不清楚了,大家都知道红衣神教的秘密,故意瞒着他而已。

    “喂!来人啊!放我出去!爷儿我要喝酒!”无双狠狠地踹了一脚房门,他的这间屋子房梁和门框都是红木的,别说用脚踹了,你就是使出吃奶得劲儿,只要外边上一把锁谁也甭想出去。

    “小爷,您就消停点吧,再忍几天成吗?”门外,马二爷接替了马福祥的班,回他道。

    “我要喝酒!我要喝酒!”无双kuangkuang砸门大喊着。

    无奈,马二爷心疼少主,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就跟自己亲孙子一样,只好拎来两瓶上好的红酒打开门给他递了进去。借着马二爷开门的这个功夫,无双发现,董家大院院里除了马二爷外,已经空了,所有人好像都因为刚才刘麻子的情报被马福祥调走了。这可非同小可,以前除了无双那次走失外,董家人很少倾巢而出,这说明白要有大动作了。

    无双眯着眼,脸上露出了坏笑。马二爷把酒递进了门缝里,无双没有伸手接过来,而是突然使劲儿用身子撞在了门上,马二爷淬不及防,再加上岁数也大了,哪能经的住?一下就被他撞开,无双借机冲了出来。

    “小爷,您别逼我,老太太嘱咐过了,谁也不能放你出来!这是为你好!”

    “嘿嘿……二爷,怎么着,咱爷俩玩玩?你这臭老头,从小是看着我长大的,咱俩谁有多大本事都太清楚不过了,你挡得住我嘛?”无双晃了晃脑袋,抻抻胳膊抻抻腿,贪婪地呼吸了一口外边的新鲜空气。自己这么多天在屋里可是憋坏了,那屋里墙皮都被他抽的烟熏黑了,您说屋里味儿能好嘛?

    “小爷呀,您可真是贼心不改,我就知道您得有这么一手,早就为您准备好了!”说着,马二爷脚跟底下也不知道踩到了什么,顿时无双站立的位置头顶上突然就掉下来一张大网,大网结结实实地把无双罩了起来。任凭他怎么折腾也是徒劳的,越在里边折腾,网的就越结实。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无双从靴子里抽出匕首就去砍大网,岂料,这网子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他的匕首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却无法割断这张大网。

    “你……你们……?这什么玩应?”

    “嘿嘿……专门为您准备的呗,行了,您也别折腾了,您是走不了咯!”以前无双对马二爷是呼来喝去的,这下可好,可算是抓住机会收拾这个小兔崽子了,马二爷一脚揣在无双屁股上就把无双踢进了屋里,然后再度锁上门。

    “喂!二爷,您把网兜给我解开呀?我咋喝酒?我咋抽烟?我咋尿尿啊?”无双急的大喊。

    “喊吧,喊吧,您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搭理你的!您消停一宿吧,明儿早上三师叔回来自然会为您解开的,要不然,你二爷我可看不住你这只小贼猴子。”

    这大网是真特殊,也不知道马福祥等人从哪弄来的,越挣扎就越紧,无双索性也放弃了,累的他气喘吁吁地蜷缩在网兜里睡着了。也不知是睡了多久,眼瞅窗外的月光了就爬上了当空正中。

    “喵呜……”这时,院外一只发情的夜猫突然嚎叫了一嗓子把无双吵醒了。

    无双的眼珠子瞪的跟老牛似的,哎哟,自己有救了,真是天不亡我!这只“猫儿”来的正是时候,她真是自己的福星啊!(九头鸟书院)

第二十回 美丽的蝶儿

    董家大院里,年轻人很少,几乎都是老头老太太们,无双平时很少跟他们谈心,没什么共同语言。可自从蓝彩蝶回归后,无双开朗了不少,最起码俩人都是年轻人,有什么不能说的话都会彼此倾诉。要不咋说人家蓝彩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呢?不管你马丫和无双怎么青梅竹马,可陪在无双身边的始终是蓝彩蝶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有什么大事小情的都是蓝彩蝶一直陪着他,除了睡觉以外俩人是形影不离。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别看蓝彩蝶并不算是红绢门蓝家的血肉,但无双对她的信任绝对超过了马福祥和马二爷等人。

    这声猫叫也是两个年轻人私下定的暗语,蓝彩蝶从江南回来了。都是年轻人,谁不理解自己,蓝彩蝶也会理解自己。就算无双闯祸把大天给捅破了,蓝彩蝶也会为他顶着。

    盗门的暗语很多,大多数都是口哨或者学夜莺的叫声,就是没有学猫叫。加上蓝彩蝶口技学的像,所以马二爷不可能觉察到异样。

    “谁家的死猫?大半夜的不睡觉吓嚎啥?”马二爷大骂着。

    “吱吱吱……吱吱吱……”屋里无双撅着嘴学着耗子的叫声。

    “小爷?小爷?有耗子呀?”到底都是盗门人,懂得这里边的说道。马二爷警觉了起来,知道无双又要使坏了。

    院里,突然飘来一股幽香,那香味简直刺鼻。

    “谁?”马二爷大喊,可这一声很快赫然而止了。

    一张红绢帕从董家大院里那棵老桃树上飘了下来,刚好盖住了马二爷的脑袋,那股刺鼻的香味就是从绢帕中透出的,顿时马二爷直觉得脑袋里昏昏沉沉的,浑身有劲儿使不出来,整个人都要萎靡了下去。

    他知道这迷香的厉害,盗门里,几乎人人都会玩这招,又怎能被自己人所害?他趁着自己还没完全失去意识,赶紧就想伸手从兜里掏解药,可还没等他手伸进怀兜里,突然一道魅影从天而降。

    “彩……”他只说出了一个字,蓝彩蝶的名字都没有叫全,就被蓝彩蝶用迅捷的手法点住了睡穴昏了过去。

    “哟,我的小爷,怎么着?人家不在家刚几天呀?就被囚禁起来了?哈哈……是不是因为你出去勾三搭四了?老太太就为我打抱不平了?该!活该!”蓝彩蝶站在门外取笑着无双的狼狈。

    “死丫头,快点,快放我出去!”无双大喊。

    门外那把锁自然是专门为无双专门为无双准备的,他从里边肯定是没法打开,可马福祥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出来蓝彩蝶这时候会回来。蓝彩蝶也是盗门后裔,同样是贼,天底下哪有贼打不开的锁头?

    鼓弄了没几下小丫头就把那把沉重的老锁弄开了。

    “哎呀……这一屋子都什么味儿啊?啧啧啧……小爷,你都馊了……”蓝彩蝶皱着眉头捏着鼻子,想进屋,却被屋里的臭味又给熏了出来,站在门口使劲儿用小手扇风。

    “别磨叽,赶紧给我解开呀?”

    “咋地?人家不在家几天,家里就有人牟朝篡位了呀?哈哈……你这是犯了什么错误呀?”蓝彩蝶不忘趁这个机会好好损他一下。

    “我的姑奶奶,现在我没空跟你解释这些,快点给我解开好不好?一会儿要出大事了!”无双急的就差给蓝彩蝶跪下了。

    蓝彩蝶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了。她扭扭捏捏地走过来蹲下身子压低了头,故意露出宽大脖领里那两团尤物。

    “小爷,我要放开你,日后老太太肯定要骂我,不过嘛……谁让我稀罕你呢……嘿嘿……放你也行,我有个条件。”

    “说说说!!!!”

    蓝彩蝶用纤细的指尖挑起无双下巴暧昧道:“亲我一下。”

    “蓝彩蝶!你妹的!你有病啊?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没开玩笑啊?你是亲还是不亲啊?那我可走了哦……”

    “姑奶奶呀!我亲,我亲行了吧?”

    无双无奈,只好隔着网兜,在蓝彩蝶那泛着淡淡幽香的娇俏小脸蛋上亲了一口。就在他的唇与她的脸颊触碰到的那一刻,突然有一股触电的感觉。吓的无双赶紧收回了隐藏在心中不敢释放出的那份情愫。

    蓝彩蝶满意的摸了摸无双的额头。“乖,姐姐这就放你出去哈。”

    长春的街头很净,连胡同口烤串的大排档今晚都没出来。上了马路,街上的行人也是稀稀拉拉的,按理来说现在已经开春,天气温润,是长春一年里最舒服的季节,每年都是长春最热闹的时候。可今天街上却十分萧条。

    “人呢?这干啥呀?都都像我一样被拘禁起来了?”无双问。

    “不知道呀,我回来时候路上行人就很少了。刚才听一个大妈说什么自由大桥下的歪脖老母今晚赏不老灵药,可能都去求药了吧。”蓝彩蝶是外地人,并不知道歪脖老母的故事。

    “不好!快跟我去自由大桥!”无双赶紧回身往家跑,从院里开出自己那台破夏利。

    车还没等开到自由大桥呢,就见前边整个桥面上停着的都是车,早已把自由大桥堵塞了。那时候自由大桥还不是什么好位置,平时也只有放假的时候父母才会带着孩子来这边河坝上呼吸新鲜空气,可今儿简直是太阳打西头出来了。

    放眼下去,自由大桥下边的河堤上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人啊,足有几十万之多。无双和蓝彩蝶张着嘴目瞪口呆。以前都看电视里说,两国交战几十万大军几十万大军的,用兵不慎几个时辰就打光了。今儿可是真大开眼界了,桥下的人,从桥头一直延伸到视觉的尽头处,都望不到边际了,可见电视里都是扯淡,就算是每个人伸直了脖子让你砍,最起码也得砍上一天吧?

    桥下的人一个挨着一个,人们相互拥挤着,站的很紧凑,可别看数以十万的人都集中在一处,桥下却是鸦雀无声,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与哗啦啦的水流声,除此之外,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一样。(九头鸟书院)

第二十一回 老树发新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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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章:第423章 美丽的蝶儿

    “小爷,你看,他们都在干嘛?我听说求‘药’不是要拿碗的嘛?为啥他们每个人都‘插’在地上一缕香呢?”蓝彩蝶好奇问道。|每两个看言情的人当中,就有一个注册过可°乐°小°说°网的账号。hua.,最新章节访问:. 。

    “还能为啥?给沙问天添福缘呗,听说过鬼‘迷’心窍没?他们就是,人啊,一旦对一件事太盲目了,就会这样。世界上哪来的不老灵‘药’?咱们中国人这点不好,就爱图小便宜。”无双带着彩蝶快步走下了自由大桥。

    桥下,几十万人都齐齐地跪在地上,虔诚地默默祈祷着。

    无双走到第一排人群中,伸手推了推。“喂,你们都傻了?快起来!不能拜它!”

    可那人根本不搭理他,一直就这么默默地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他头前‘插’着三炷香在地上,烟气竖直飘到他的头顶上。

    “起来呀?你们都魔障了?”气的无双使劲儿摇晃着那人,可依旧是无计可施,他根本改变不了中国人深入骨髓的思想。

    “小爷,他们好像不对劲儿啊?你看看,这人的表情……?”蓝彩蝶用手把那人的脸扳了过来。

    只见那男人脸上面无表情,眼神呆滞,痴痴傻傻的,就好像是医院中跑出来的智障一样。无双又依次看了附近的许多人,大家的情况全都一样。

    东北的‘春’天别有一番风味,它的暖很特殊,‘春’风并不柔和,甚至有些刺痛。[hua.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每到‘春’天,甭管温度升到了多高,树木与‘花’草都不会冒绿芽儿,它们在等待第一缕‘春’风。第一缕‘春’风一般会在惊蛰左右到来,‘春’风很大,刮的人灰头土脸的。随着‘春’风到来的还有第一场‘春’雨,淅沥沥地‘春’雨过后,你立刻就可以在田野间任意寻找绿‘色’。

    天上飘来一朵乌云,雨点噼里啪啦地骤降下来,随后狂风大作。无双眼看着自由大桥下那枯死的歪脖老母已经开始长出了新的枝叶,它这一次重获新生足足等了差不多一百年之久,而它的生长速度之快简直超乎想象。

    “坏了!沙问天要复活了!”

    急的无双一脚踹到了身边跪拜的虔诚信徒,可他们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也听不到他的呼喊,他们现在只会这样虔诚地祷告着,期待着神树赐予他们不老的灵‘药’。

    前些日子,神调‘门’老高婆子半夜来到此处,她受高人嘱托特意种下了纯阳草抑制这棵枯死老槐树重新发芽。现在,所有纯阳草已经全部被这些虔诚的信徒踩踏在了脚下,根本无法起到功效了。

    “你们不是虔诚嘛?好啊,我让你们拜!我让你们拜!”无双坏,你们不是不反抗嘛?我不能拿你们咋地,可却能把你们‘插’在地上的香折断了。香才多粗啊?都不用使劲儿,一碰就断,无双故意走了一圈,折断了许多人为歪脖老母敬的香,就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出心情的绝望一样。

    突然,无双就觉得好像身子下边有一双手抓住了他的脚腕,他还以为终于有人清醒了过来。低头一瞅,脚前跪着的这个人用一种哀怨的眼神愤愤地瞪着他,一双手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脚腕,支撑着身子正在往起站。

    “不好意思啊,爷们你要是有这心思给自己家已故的亲人多烧几柱香吧,拜他……不值!”无双善意的劝说着。

    岂料,那人站起来后竟横冲直撞把无双‘逼’退了好几步,他也不出手打他,也不出口骂他,就这么用身体抵着无双往后推。

    “小爷!不对劲儿!快走!”蓝彩蝶已经感觉到了危险就在眼前,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踹开挡在无双面前的人,拽起无双飞快地跑上了自由大桥。

    再回头看的时候,桥下的一幕简直让二人后背汗‘毛’倒竖了起来。就在他们跑上来的功夫,桥下数以十万人竟然都齐齐地站了起来,他们转过头来,用相同的目光恶狠狠地瞪着无双他们。好在他们没有下一步的过‘激’举动。

    “我的天呀!”蓝彩蝶捂着嘴。

    “这他妈跑慢了都得被活撕了。也不知道这群人爹娘死了时候能不能这么孝顺。”无双感慨着。

    ‘春’雨无声无息的停了,桥下的泥土不算泥泞,但已变得松软了许多。那些虔诚的信徒没有被无双的无礼而扰‘乱’了他们朝拜的决心,纷纷回过头重新跪在了地上。

    一股‘阴’风吹过,吹的无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张血红‘色’的布被‘阴’风刮了过来,刚好挂在了歪脖老母的树枝子上。这不是简单的一块大红布,而是一件完好无损的披风,披风后还带着一个大帽子。空气中充斥着血腥,那红‘色’披风应该是用人的鲜血所染成的。

    歪脖老母彻底复活了,树枝和树干上都开始冒出了新芽儿,那绿芽长势很快,郁郁葱葱的,很快就长成了巴掌大的树叶。无双好奇,可这次他再也不敢冒然走下去了。

    哗啦啦……

    哗啦啦……

    不知什么东西破土而出,从他们这个角度看去,下边只有黑压压的一片人海围住了歪脖老母,那声音就是从老槐树附近传来的。

    风停了,雨也停了,当头顶重新‘露’出圆圆的月亮时。刚才围绕围脖老母的虔诚信徒们,都齐齐地站起身来向后退后了几步,就好像故意给什么东西留出一块空间一样。

    月光下,只见歪脖老母树根下的土壤竟然伸出来一只惨白惨白的人手,那只人手在风中胡‘乱’抓着,向上用力着,一下下从松软的泥土内往出顶着。

    “完了……沙问天!是沙问天!三姥爷他们和佟四喜到底去哪了?怎么不来这儿?他们傻嘛?这恶魔要苏醒了!”恨的无双咬牙切齿,可这又有什么用呢?桥下黑压压的人山人海,都是沙问天的虔诚信徒,只要无双再敢走下桥去,后果可想而知。他只能眼看着沙问天冰凉的‘肉’身一点点从泥土中顶出来。

    “小爷,要我下去宰了那东西嘛?”蓝彩蝶不知道沙问天的厉害。

    “别去了,没用的,这家伙连我太姥爷都顶多能跟他打个平手,别说你了,恐怕万人敌马福祥来了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这群老小子呀,一个个的就跟我有能耐,到了关键时刻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无双埋怨着,他只能眼巴巴看着,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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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半夜鸡叫

    泥土下沙问天的身子还在一点点往上顶着,他就如同一个新生儿一样,身体里全部都是新鲜的血液,力量也在逐渐恢复着。渐渐的一条完整的胳膊已经伸了出来。他的那块血红披风挂在树枝上,等待着一百年后的主人重新苏醒。

    几十万人齐齐跪在歪脖老母下边虔诚地叩拜着,为他们心中的魔神祷告着,那只惨白的枯爪张开五个手指纠结地抓挠着。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当他的身体全部破土而出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是他的,这里没有吴功耀,这里没有张作霖,他就是这片土地的主宰,这几十万人就是他曾经的虔诚信徒。

    “彩蝶,你看没看见树上挂着的红色披风?”无双开口道。

    “啊,看到了,怎么了?你不会想要吧?”彩蝶问。

    “我要它干嘛?我不喜欢红色。我这个人有个癖好,别人特别想得到的东西,我就特别不愿意让他轻易得到,这种感觉很舒坦,你能帮我嘛?”

    “哦,你不就是让我把那红披风弄开,不给他穿吗?这简单,小爷看好了。”人家红绢门姑娘从小练的就是这门手艺。

    蓝彩蝶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用一只眼睛瞄了瞄,嗖地一下弹了出去,那小石子的力道十足,划过长空精准地打在了披风上,把那披风直接顺势掀到了湍流的伊通河中,然后它顺着河水漂流而下,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嘿嘿……老怪物!你他妈就是整死我,我也不会让你舒坦了!”无双坏笑道。

    “啊……额……啊!!!!!”歪脖老母下,传来沙问天愤怒的吼叫,只是这一声声吼叫无法完全穿透土层,显得有些空洞。

    几十万人齐齐地回过头来瞪着无双,然后一步步朝桥上走了过来。他们行动僵硬,目光呆滞,简直现在就沦为了受沙问天灵魂控制的行尸走肉般。

    “来呀!来呀!本姑娘陪你们玩打豆豆!”蓝彩蝶指缝间不停地射出一颗颗小石子,都准确地击中那些人的胸口,他们被小石子打的人仰马翻,就好似大海的波涛一样,掀翻了一个,然后压倒第二个……然后依次……依次,最后一大片全都倒了下去。

    也许是因为沙问天把力量全部用在控制傀儡上了,他的肉身停止了所有动作,不再往上爬了,只露出两条胳膊在地表上。

    就在这时,夜空下,突然传来了一声鸡鸣,那声鸡鸣高亢有力,不用看就知道,这只大公鸡肯定是只鸡王。可现在还只有晚上10点多钟,这个时间谁家的公鸡还会打鸣?提前了半宿啊!再说了,伊通河两岸早就把平房扒光了,也没有人家养鸡了呀?就算是野鸡……野鸡也不会打鸣吧?

    公鸡洪亮的打鸣声一波接着一波,越来越高亢,仿佛那只大公鸡有着用不完的力气一样。

    奇迹发生了,河岸边上的几十万人竟然停止了追击无双,愣愣地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然后全都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眼中紧接着也闪出了活人该有的神魄。

    “我这是怎么了?咋跑这儿嘎达来了呢?”桥下,一个老太太捂着脑袋茫然地左顾右盼着。

    其他人也纷纷从地上站了起来对自己的举动十分惊讶,就好像这数十万人全部是梦游到此一样。然后陆陆续续地从桥下走了上来,开车的开车,步行的步行。有的还拖家带口的老老小小一家子七八号人,大家嘴上都挂着欢快的笑容,只拿这个当茶余饭后的奇葩怪谈议论着,并不知道自己刚才究竟做了些什么。

    “小爷,你看,那双手没了?是不是缩回去了?”蓝彩蝶问。

    “可能是吧。刚才那声鸡叫挺怪的,附近有人家养鸡嘛?”

    蓝彩蝶说:“也许是天上的神仙显灵了,看不得这恶魔控制如此多老百姓造成恶果。”

    无双笑道:“呵呵……以为的经验判断,一般情况下老天爷都是瞎子。咱们走!”

    “啊?大半夜的你不回家领打,去干嘛呀?”

    “去伊通,家里新买的车不在院里了,肯定是被我三姥爷他们开去伊通河源头追佟四喜了。”无双可不愿这么早回家,回到家免不了被老太太骂,不仅仅是他,恐怕最要受牵连的还是蓝彩蝶。

    “哦,好哒,反正你去哪我跟到哪呗。”蓝彩蝶幸福地微笑着紧紧地挎着无双的胳膊。这次无双只是身子挣了一下,但却病没有推开她,近水楼台先得月,蓝彩蝶距离他更近了。

    殊不知,这一幕都被桥下一个老者看在了眼中。歪脖老母树下,所有人都散去了,那老树新长出的芽儿再度枯死了,它重新陷入了休眠期,不知下次苏醒会是什么时候。树下静悄悄地,一个光头老者年龄大概在70多岁上下,满脸容光焕发,面带慈笑。

    “呵呵……臭小子,比他太姥爷还愿意折腾?折腾吧,折腾吧,我能为你做的都做完了。七姑娘,你嘱托铁鸡做的事,铁鸡已然完成,剩下的就看小爷的造化了,我还会在家里等着他,等他来找我,不过希望那天永远也不要到来。”

    为什么他不愿像马福祥和马四海一样被无双找到呢?这里边讲究可多了。二位姥爷级的人物是吴功耀留给后人的一笔无价的财富,有他们在一天,江湖人不会有人敢动弹无双一根毫毛。他们本就是盗门人,所以一直苦苦等待可以重归盗门之下。

    可这位老人却不同了,他藏的太深了,他并不是江湖人,也不是盗门人,在旁人眼里他是个在平凡不过的老者,跟别人一样,他喜欢坐在院子里喝茶,喜欢跟其他老人聊天下大事,也喜欢打麻将,他就是个普通人,过惯了普通人的日子,不喜欢卷入江湖纷争。可如果有一天,一旦有人想与盗门为敌,想伤害盗门少主,他绝不会坐视不理,因为,他才是隐藏在无双身边最后一个保护神。

第二十三回 强强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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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通晓盗‘门’几乎所有本领,迄今为止,只有他可以像吴功耀莫小七一样站出来保护无双,可他更享受现在自己这种清静日子。{我们不写小说,我们只是网络文字搬运工。-<可?乐小?说?网>[&26825;&33457;&31958;&23567;&35828;&32593;&77;&105;&97;&110;&104;&117;&97;&116;&97;&110;&103;&46;&99;&99;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最新章节访问:. 。江湖这个词距离他还太遥远,因为他是穷苦孩子出身,他生‘性’善良,慈悲,不忍杀生。

    “你呀,你呀,老魔头,继续睡吧,继续睡吧。我告诉你,当年并不是没人治的了你,只是我们七姑娘说了,还不到时候。行了,你的‘肉’身跑不了,就只剩下你的魂儿了,剩下的我们小爷可以搞定,老夫我要回去睡大觉咯……”老人‘抽’着老汉烟带,磕打两下鞋底,然后用眼袋锅子最上头戳热的区域在树干正中心烫下了一块不易被人察觉的烙印,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伊通县距离长‘春’不算远,几十年前还归属长‘春’管辖,后来才划给了四平,从净月后边那条公路开车过去,至多不会超过一个小时。无双载着蓝彩蝶,一路直奔青顶子山,那里就是伊通河的源头,他的人肯定就在那里与佟四喜争夺着什么东西。

    半个多小时后,夏利车开进了青顶子山的土路,土路尽头就是山上的老道‘洞’,山顶上灯火通明着,巴掌大的山头聚集了足有几百号人,他们对峙着,等待着大战一触即发。最新章节全文阅读hua.

    “呵呵……师兄,你这是干嘛呀?我带着儿子和侄‘女’到山里烧烤你也管嘛?”佟四喜带着礼貌,拄着降龙木手杖笑道。他背后是上百的黑西服,人人身上都带着家伙事呢。

    “喜子,你少跟我来这套,血符呢?‘交’出来!”马福祥瞪着佟四喜‘逼’问道。

    佟四喜向后退了两步,立刻一队黑西服冲上来挡在了他面前。他可不想跟师兄距离太近了,自己师兄有多大的本领自己太清楚了,真要是把他‘激’怒了一掌下去,恐怕自己这条老命立刻就得‘交’代。

    “什么血符?师兄又开玩笑了。”

    “喜子,你我师兄弟那么多年,谁有多大的本事都心知肚明,你这种人,撅起腚要拉啥屎我都知道,当年沙问天留下的秘密你也知道我也知道,大师兄他也知道,只是咱们谁也不愿违抗师傅的嘱托触碰而已。如今你却偷偷盗取了三枚血符放出了沙问天的灵魂?喜子,当年多少人?流了多少血才让沙问天沉睡呀?你不会忘记了吧?”

    佟四喜从容不迫地点着雪茄烟邪邪笑道:“师兄,你话不能这么说呀,这事都过了将近九十年了吧?咱们也得以慈悲为怀不是?沙问天的灵魂也需要轮回呀。为何一定要让他受苦呢?对不对?再说了,不就是区区三魂嘛,我佟四喜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打的他魂飞魄散!”

    “佟四喜!老东西!别给脸不要脸!痛快的把血符‘交’出来,我三师叔是给你面子了!咱们之间根本就没有谈的必要,这事要他妈是老子……”方老大脾气火爆,仗着盗‘门’高手全部集结在山头掐着腰昂着头跟佟四喜嚷嚷着。

    可他话音未落,突然就觉得一道寒光闪过,紧接着就是一股刺骨的寒气扫过头顶,再一看自己本就没有几根头发的脑袋顶上已经光秃秃的了,头发,帽子,都被刚才过去的那道寒光砍落。

    佟四喜面前站着佟嘉燕,佟嘉燕手中握着一把蛇皮刀柄的日本武士刀,这把刀魂就是曾经镇压日本二战战犯灵魂的宝刀。

    “师兄啊,咱老哥俩说话,什么时候轮到这些小辈人放肆了?怎么着?小爷不在你规矩不好他们?那就让我帮你好好管教管教?”佟四喜坏笑着。

    这佟嘉燕可不一般,别看她长的瘦弱瑰丽,但叔父佟四喜送他去南方这么多年学了不少本领,她确实学过几年美发,但完全都是因为想练手速和手法的柔韧度。她的功夫可绝不亚于蓝彩蝶,当然了,如果她手里没有这把“刀魂”想跟万人敌马福祥过招还嫩了点。

    眼看着大战一触即发,双方人马全都把手按在了腰间。马福祥不傻,虽然他盗‘门’人数众多,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胡子,但现在今非昔比了,早就不是动刀动斧的年代咯。人家佟四喜的手下是全副武装,兜里都带着枪呢。打起来的话恐怕不会占到什么便宜。

    “老大?退下!”他呵斥方老大。

    “喜子,我们能谈谈嘛?”

    佟四喜笑道:“不能!”他的笑中充满了冷酷。

    “你知道三枚血符代表着什么嘛?”

    “我知道,实话跟师兄说了吧,几十年前其实日本人就已经处心积虑地在四处打听沙问天留下的三枚血符了,我偷了他们的情报,一直就等待着歪脖老母长出新芽儿的一天。哦对了,明儿我会派人去给歪脖老母盖座庙,镇住沙问天的‘肉’身,我不会让他阻拦我的大业的。”佟四喜信誓旦旦道。

    “喜子!你……难道你想让白彦虎复活嘛?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嘛?”

    “白彦虎?我不关心这些,我只想要红衣祭坛下的那本可兰经!”佟四喜终于坦白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他和马福祥本就是同辈的人,而且现在他占据优势,他还是不相信马福祥敢真与他动手,把盗‘门’剩下的这些老兄弟打光了。

    这时,山路上传来了口哨声,无双一脸的无赖表情,嬉皮笑脸地吹着小口哨跟蓝彩蝶打打闹闹走了上来。

    “小爷?您?您不是在家……?”马福祥不想看到这时候少主出现在这里,那本可兰经太重要了,佟四喜很可能会狗急跳墙,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无双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话。

    “哎哟哟,今晚上真不消停,怎么这大‘春’天的就出蚊子了呢?咬的我也睡不着觉,听说这边有热闹看就过来瞅瞅呗。来来来,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打,快打,人脑袋打出狗脑袋来给我瞅瞅。”无双竟然没有骂佟四喜,反而拿话冷嘲热讽着自己人。他对这次被拘禁十分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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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化解干戈

    其实这句话他是说给马福祥听的,马福祥身为盗门第二代领袖之一这个时候是该站出来维护盗门的尊严,不过他还以为无双是个孩子,需要他的庇护,永远都想把他挡在身后,什么危险都由他一个人承担。可鸟儿的翅膀已经丰满,无双早就不是那个市井小泼皮了。

    “对不起小爷,这事我不想瞒您的,可……”

    “都给我滚!”无双头也不抬,连马福祥正眼都不瞧一眼,第一次给老爷子来了个下马威。

    “可……”他还担心无双的安全,不想让少主与佟四喜单独相处。

    “三姥爷,你咋这么看不开事呢?小爷是在救你们呀!快走!他自有主张。”蓝彩蝶一直是最支持无双的人,不管他怎么决定她都会顺从着他。彩蝶在一旁小声劝道。

    “哼!喜子,要不是今儿小爷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告诉你,给我老实点听见没有?”马福祥一挥手,其他手下人一个不剩,全部从青顶子山头撤了下去。山顶,老道洞洞口,只留下无双和蓝彩蝶与佟四喜对峙着。

    “呵呵……哼哼……呵呵……”佟四喜从人群中闪了出来,也摆了摆手,手下人退去,他只留下佟嘉燕在身旁保护着。这位盗门少主太贼了,恐怕如果身边不留人的话,他甚至会让蓝彩蝶夺了三枚血符。

    “佟老板,你笑什么呀?”无双问。

    “我笑小爷您呀,听说您这几天被我师兄他们拘禁起来了?可是把您憋坏了吧?”

    “哟,你情报挺准呀?怎么?没派人去打救我?哈哈……行了,这里只有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我那天去见过巴雅拉了,他把当年该说的都跟我说了。乌苏里江锡赫特山上肯定埋着白彦虎对吧?”

    两个女孩都警觉地相互对视着。女人天生就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也许她们表面乖巧可爱,但你永远看不到她们最阴暗的一面会在什么时候展露出来,比如说,两个同样拥有美貌的女人碰到了一起,那迟早会走火的。

    佟嘉燕手中的盗魂让蓝彩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那把曾经沾满了中国人鲜血的利刃嗡嗡作响,仿佛在冲她咆哮着。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倘若真动起手来,恐怕她毫无胜算。

    当然,无双不是来打架的,因为他知道已经无法阻止佟四喜,佟四喜把一切都规划好了,一切都是按照他的预料发展着的,只是不清楚,他是不是真有本事控制住白彦虎。

    “是,没错,当年沙问天处心积虑得到那块风水宝地就是为了埋葬白彦虎的尸首,那处阴宅学名叫‘定魂穴’,可以让人的灵魂永远沉睡于此,不会进入六道轮回,只要时机对了,他可以重新苏醒过来。”佟四喜坦言道。

    “那里就是红衣祭坛吧?那里到底埋藏着什么秘密?”

    “抱歉,无可奉告,不管有什么秘密,小爷都已经失去了先机。不过我可以保证,我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我说了,我只是个商人而已,我不会引火烧身。希望小爷理解我的苦衷。”

    “喂!你能不能别拿那把小日本的东西对着我?讨不讨厌啊?”蓝彩蝶忍无可忍怒骂佟嘉燕,这是令她讨厌的第二个女人,第一个是白素。

    “你管我啊?我喜欢!”佟嘉燕洋洋得意道。

    佟四喜没有责备侄女,侄女掌握的很是火候,那把刀魂在手里也能让无双和蓝彩蝶安分许多。

    “小爷,你想让彩蝶姑娘跟我动手吗?”佟嘉燕阴笑着,这笑容让无双也很讨厌,他不喜欢有人威胁他,不过他又不得不让步。

    “彩蝶,走了,咱们回家吧!”

    “小爷,可他们……”

    “走!”无双拽着蓝彩蝶就王山下走,他必须放弃这次争夺,老道洞中锁着的是沙问天的魂魄,还有最后一枚血符,四枚血符集齐后,佟四喜就将去寻找白彦虎。当然了,沙问天的灵魂永远不会找回自己的肉身,因为佟四喜没那么傻,这点无双很清楚。

    现在跟他叫板无疑是要吃亏,还不如把心思放在寻找白彦虎阴宅上,他可以得到四枚血符,可一旦无双抢先一步找到白彦虎的肉身,也一样可以提前毁掉一切!他什么都得不到。

    蓝彩蝶俏皮地挎着无双的胳膊,无双好像也习惯了她对自己这般暧昧,也不反抗也不反感。

    “三姐(蓝三姐)的尸骨带回来了?”无双问。

    “嗯,按照你的吩咐,我已经葬下了,只等你亲手为她老人家刻石碑了。”

    这是盗门的传统,每一位在盗门中有身份的前辈死后都会有历任的盗门正主亲自为他雕刻石碑,这也是对他们的尊重。江湖嘛,江湖的礼节和讲究都很多。尽管到了现代,他们的那些旧习惯依旧扔不下,要是忘记了,可能他们也不是盗门后裔了。

    “好,忙完这件事我带着大伙亲自去她坟前祭拜。”无双点了点头,蓝三姐的故事太多了。如果说第一代盗门人是江湖上的一段传奇的话,那么莫小七与蓝三姐的恩怨恐怕就要在这段传奇中占上一半的分量。

    “我们现在回哪?我不想回家,我会被老太太骂死的!都怪你!人家都是为了你。我不管,要是老太太把我赶出董家你得为我做主!”蓝彩蝶娇滴滴道。

    “回什么家呀?走吧,去找巴雅拉,我们马上动身去乌苏里江。”无双势必要赶在佟四喜之前找到白彦虎的坟。

    “太好了太好了,嘿嘿……我们又可以出去逍遥快活了,不过此行距离兴安岭那么近,你不会再去找马丫吧?”

    一提到马丫,无双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挣脱了蓝彩蝶的小手,心中好似感到万只蚂蚁不停地撕咬着般疼痛。他这个在干嘛?背着跟自己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出轨嘛?或许不算,因为他们还没有过激举动,但……但无双知道,蓝彩蝶这俏皮丫头现在早已攻陷了他坚不可摧的心理防线闯入了他的世界。

第二十五回 乌苏里江两岸的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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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吧……我是说……如果有机会我们去看她。[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hua.]--”

    “哦,好嘛,人家都依着你。”蓝彩蝶撅着小嘴有些不悦。

    巴雅拉教授这辈子无儿无‘女’,就一个爱好,喜欢这些古董文玩,整日都跟这些东西呆在一起视若珍宝,就恨不得每天晚上搂着这些宝贝嘎达睡觉了。

    无双与他太熟了,开车到了古玩店前直接下去就砸‘门’,也不看看现在正是半夜两点的深夜。

    “哪个不长眼,挨千刀的王八犊子?这么晚了作死是不是?”巴雅拉教授扯着嗓‘门’怒骂。

    “嘿嘿……敢这点来找您的自然是我这个小王八犊子了,快快快,老东西,快穿衣服,我带你回家了!”无双嬉皮笑脸道。

    巴雅拉教授推开‘门’一看是无双,狠狠地在他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崩。

    “小兔崽子,我就知道是你,你不是被家里拘禁起来了吗?”

    “哎呀,没空跟您说,快走!走!走!彩蝶?”无双一挥手,蓝彩蝶立刻从背后抱住了八十多岁的老教授,连推带拽把他‘弄’上了车。

    “你……小兔崽子,你干嘛?大半夜的你作啥呀?”

    “嘿嘿……我说了,带您回老家呀?”

    “啥?啥老家?你梦游是不是?你们两个竟胡闹!”

    无双都不等老教授反驳,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直奔着长吉高速杀去。

    “小兔崽子,你疯了?你要去乌苏里?我的天!你这个疯子,你咋想一出是一出呢?不是不让你管这闲事嘛?”

    蓝彩蝶笑道:“教授,我要是你我就老老实实地倒在后排座上继续睡觉,也许明儿睁开眼睛就到了,你也知道我家小爷的脾气,他想做的事没人拦得住。(hua. 广告)”

    “嗯,这话说的透彻,我喜欢听!”无双回头冲巴雅拉教授说,然后从兜里掏出根烟扔了过去。

    既然上了无双的贼船,巴雅拉教授也只好认栽了,没招,谁让认识这么一位小祖宗呢。好在他心里也一直惦记着自己的家乡,多少年了,老爷子从来没有回到过故里,那里才是真正属于巴雅拉氏族故乡,人上了岁数就开始怀旧,这话一点不假。

    多少次梦中,老教授都梦到了那悠长富饶的乌苏里江,湍流的江水中,小渔船上的赫哲人洒下渔网,然后口中‘吟’唱着乌苏里船歌打捞上一网网大鱼满载而归。如果人的生命即将走到终点,那么,他最希望的是能够永远沉睡在那片富饶的土地里,因为那是家!

    天‘蒙’‘蒙’亮了,这台老实夏利车被无双包养的不错,已经开到了黑龙江地界。教授想到终于可以再次回到家乡,‘激’动的也睡不着了。

    闲来无事,就给两个孩子讲家乡的故事,这里自然也离不开无双最感兴趣的赫哲人。关于赫哲人,在这里应该详细说一说他们的信仰,他们信奉萨满教,不过满人的萨满教在赫哲人这里几百年又经历了变革,可以说,他们的信仰很有特点。

    (诸位看客老爷如果不嫌烦,我在这儿就絮叨絮叨,谁让咱们这本书突出的是东北民俗呢!)

    解放前,“万物有灵”的萨满教在赫哲人的思想意识中占据统治地位。“万物有灵”即自然崇拜。他们不但认为人有灵魂,灵魂可以长存不灭,而且认为世界上的一切事物也都有自己的灵魂。当这些事物与他们的生活发生密切关系时,他们认为有一种灵魂的支配在促使,并且影响着自己的生活。于是怀着一种恐惧的心理敬之如神。

    只有想方设法献祭,祈祷,顺从,讨好它们,才能取悦它们,才能得到它们的帮主给自己带来好运。

    赫哲人认为一个健康人身上同时存在着三种灵魂:生命的灵魂,思想的灵魂,转生的灵魂。生命的灵魂是人喝动物都有的,它是创造生命的神所赋予的,人死后,他就离开‘肉’身,并且还能道远方去,与别的灵魂或神灵发生关系。如人的水面,就是这种灵魂的离开;人做梦,在梦中见到许多人甚至死去的人,还可以见到许多事物,被人为是这种灵魂的离开;人患‘精’神病也被人为是这种灵魂的离开。

    思想的灵魂是不灭的,所以人死后,人为它还存在,因而要供灵,祭坟,周年后,由萨满送其进入‘阴’间。为死者“送魂”是赫哲人一个很大的活动,这是活人与死人灵魂最后的告别。

    转生的灵魂有创造来世的能力,是管转生的神所赋予的,人死后就离开‘肉’身。一个强健的‘女’子年过三十如果还没有生育,就被人为是没有转生的灵魂,需请萨满找魂求子;孕‘妇’小产,被说成转生的灵魂赶走了。人死后,这个转生的灵魂要把生前走的路重走一遍,走魂之日随“勾魂鬼”回到它的来处,再转入所生的人或者动物中去。

    因此赫哲人在死者入殓后要认真迎接死者灵魂的归来,赫哲人由此也产生了类似轮回说的观念,认为好人死后仍变为人,坏人则变为家畜,恶人要变为蒿子杆上的嘎达,永远不能转世投胎为人。

    赫哲人由自然崇拜,动植物崇拜发展为图腾崇拜,而且都被附会上美妙动人的神话传说,还有相当完整的崇拜仪式和禁忌。他们把许多崇拜的神制作成偶像来崇拜祭祀,出猎时带上,希望平安好运。

    人与鬼魂之间的中介人就是萨满。只有神能附体的人才能当萨满,所以萨满被称作“半仙之体”。他是萨满教一切仪式的主持人。众多的宗教活动产生了多个萨满,他们有明确的分工。

    较大的萨满叫“阿和玛法”。他能领很多神。他供有“德斯库”神,此神可以消除瘟病。但萨满给人看病时,‘妇’‘女’小孩不能接近,否则接近的人会生病甚至死亡。

    “达克苏特亦”和“佛力兰”都不能给人跳神治病。“达克苏特亦”是专‘门’给人送‘混’的;“佛力兰”可以代人向神讲话,专主祈祷,祝告神灵。请神时,“佛力兰”跪在大树下,边击鼓边祷告,许愿者跪在一旁仔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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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锡浩特山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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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外,还有萨满的助手,就是东北人常说的二神。[hua. 超多好看小说].访问:. 。

    赫哲人崇拜的神很多,能知道多少动物,爬虫,就有多少个神。崇拜的最高神是天神,它是宇宙的最高主宰,常被供奉在神树之上。凡是遇到很大的危险而得到平安的,或者患重病而痊愈,或者渔猎大丰收,都被认为是天神“恩都力”的保佑和恩赐,所以就许愿祭祀天神。“三星神”也是备受尊敬的神,这个神赫哲语称为“乌什卡”,人们认为它是清洁之神。人如果生了什么病,就是触犯了三星神,所以要请愿,祈求消灾保佑。若病愈,就要杀畜供,除祭天还愿外,每季出猎之前或打猎回来,都要举行家祭谢神。

    赫哲人规模最大的宗教活动是每年‘春’季或秋季举行的“跳路神”。“路神”,赫哲语称为“乌斯珠耶”,意为求神保佑全村人财两旺,幸福安康。

    关于这个古老民俗的民风民俗有很多,因为他们生活在山中,常年过着渔猎日子,所以生活习惯也很淳朴。咱这里先一笔带过,一边往下讲您再一边看。

    锡赫特山其实并不远,最早清朝时候还是隶属吉林省,后来清政fu跟沙俄签订了许多不平等条约,把现今黑龙江东侧,朝鲜半岛北侧的一大片区域划分给了俄国,现在那边叫远东。乌苏里江的源头实际上现今就在黑龙江虎林市东侧国境线外的锡赫特山中。

    车越往黑龙江东岸走,外边的景‘色’也随之变幻着,公路也变得颠簸起来。[hua.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等车开进山区时早已是第二天半夜了,这边少数民族很少,不像兴安岭那边属于重点旅游开发区,这里是中俄‘交’界处,临近着远东敏感区域。当然,也有例外的,比如赫哲人,赫哲人在这里生活的历史恐怕比中国人和俄国人还要久,他们世世代代在乌苏里江沿岸靠着打渔为生,可追溯的历史甚至要超过五百年。

    无双把车开到了山脚下停下,剩下的路只能靠脚丫子量了,别的他不担心,就是担心巴雅拉教授如此年迈体能到底能坚持多久。

    老爷子走下车,苍白的头发被山中暖暖的‘春’风浮动,眸子中闪着一种对这片土地向往的神魄,曾经,若干年的梦中,这片美丽富饶的土地都会出现在他的梦境中。这里就是他们巴雅拉氏族的家乡,这一别就是将近百年了。

    放眼锡浩特山脉,除了有些区域被人工架上了电线杆子外,这里的一切一切,包括草木都没有变化过,跟他父亲讲述的一样,跟他们家珍藏的老照片里也是一样的。

    “到家了!”老教授擦了把眼泪感慨着。

    “是的,您到家了,一百年前,这里就是您的家乡,锡浩特山腰缓缓流下的就是乌苏里江。教授,咱们怎么走?”无双问。

    “能陪我先去祖宅看看嘛?也许赫哲人不会拆了它。”老爷子很怀旧。

    “好啊,恐怕今夜咱们还真得找个地方睡觉,希望赫哲人给您留着,希望他们还能记得救主。”蓝彩蝶搀着巴雅拉教授,三人一步步顺着国境线穿越而来,走上了通向锡浩特山的崎岖山路。

    “看,这片白桦林,我父亲说,他小时候经常在这里打野兔。”

    “那里,看到没,那边应该有个佛力兰图腾,我家相册里现在还保留着。”

    老教授越说越‘激’动,这一路上几乎是留着眼泪再走,人啊,上了岁数以后不仅怀旧,而且思路也很清晰头脑也很灵活,只是凭借着父亲的描述和照片里的影像还清楚的记得家乡的一草一木,难能可贵。

    这时,蓝彩蝶突然止住了步子,拽了拽无双,小声说:“咱们被人盯上了,小心点。”

    无双还记得上几个月他们在西伯利亚探险时的遭遇,也是和现在差不多的情况下,突然背后就有当地少数民族对他们放冷箭,若不是蓝彩蝶机警可能他也活不到现在。

    “不,不是有人跟踪咱们,是佛力兰,是佛力兰发现了咱们,它在代表赫哲人的天神警告咱们这三个闯入者。”巴雅拉教授颤抖着声音说。在这里,他就是最好的民俗家,他对赫哲人研究的太透彻了。

    “您老可别吓唬我,什么神不神的?信仰这东西无非就是糊‘弄’无知百姓的,整不好是什么山‘鸡’野兔之类的呢。”

    他说:“小兔崽子,你可别小瞧了赫哲人的神灵,我更愿意相信它们是真实存在的。不管你信不信,在乌苏里江这片流域,让你无法理解的事多了。我给你打个比方,你们盗‘门’人都拜五仙,那你说五仙是不是子午须有啊?”

    “这……好吧,这事我跟您没法犟。”无双自认理亏只好默不作声,不过心中始终对赫哲人的信仰持怀疑态度。

    又往前走了几分钟,前边树木间有一堆‘乱’石搭成的石堆,这些石块看着被堆放的没有什么规律可寻,其实细细一看这些大小石块堆积在一起好像是个什么图案,像人,又像野兽,对……是野兽,应该最像一只山猫的造型。

    “那就是佛力兰!你们看佛力兰背后那棵树,据说那棵老树已有上千年的高龄,它就是附近赫哲人的树神,平时他们祷告时候就要跪在这里。”巴雅拉教授介绍的很全面,他就是一本赫哲人历史的活教科书。

    那棵老树的确很高,虽然现在树上还没有长出绿芽儿,可但是这些茂密的干树枝就已经是遮天蔽日了,抬头看去,足有三十多米高,好一棵雄伟的树神!可再仔细一瞅,无双发现,树神的树枝上挂满了一个个的小袋子,袋子都是兽皮袋,带子里边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他查了一下,大概有一百多个。

    “里边装着的都是夭折的孩童,赫哲人相信未成年的孩子半路夭折是因为转生魂走了,不可土葬。”

    “天啊,多么残忍的习俗。”

    三人说着话的功夫,突然前边就传来哗啦啦一声,被称作佛力兰的石头图腾竟然塌了。

    ()(九头鸟书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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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墓鬼踪:盗墓异闻录介绍:
【2014星创奖“传承”主题季参赛作品】
九十年代末中国东北物探队十几位专家在走山客董爷的带领下踏入了大兴安岭这片秘境。一个星期后,只有董爷孤身一人走出林海。相传,神秘的大兴安岭地缝中隐藏的秘密永远不属于这个世界,几百年来它一直是盗门禁地。地缝之中究竟隐藏着什么?是富可敌国的宝藏,千年不朽的干尸,山鬼的诅咒,还是恒古的虚无?
浩瀚的大兴安岭林海中藏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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