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你全家都是富二代
柳云卉一听这话，更加慌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脸蛋涨得通红，像熟透了的红苹果，都能滴出汁水来。
李茂收好钱，笑着问道：“是不是太早了？”
“嗯，嗯。”柳云卉赶紧点点头，她紧张得很，一双手无处安放，一会儿抓住自己外套下摆，一会儿松开。
“那过春节的时候去，怎么样？”李茂继续调笑道。
柳云卉哪里经受过这个，慌忙打开门，跑了出去。
关着的宿舍门突然打开，一个人影跑了出来，让正好从外面经过的邱灵有些猝不及防，吓了一跳，仔细一看，竟然是脸上红红的柳云卉，关键里面还传来了李茂得意的笑声。
怎么看都像是李茂关上宿舍门，在里面调戏未经人事的柳云卉！
李茂没有看到外面的情况，他还哼着小调，把钱锁进自己的一个柜子里。
邱灵指了指李茂的宿舍里，小声问着柳云卉：“你们，什么情况？”
柳云卉当然不好意思说，李茂春节前要去自己加提亲，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没什么事。”
邱灵心想，这样都没事，那才怪呢！
不过，在里余初中校园里，基本上所有老师都知道李茂跟柳云卉的关系，虽然当事人并没有向大家公开，但这么多年来，同事们之间能最终走到一起的，基本上都是遵循这个程序。
先是男女双方有好感，逐步越走越近，等到时机成熟，他们自然就会向大家公开。
现在学校里年轻的男女老师多了起来，有如此明显迹象的，就属曹子健、邱灵和李茂、柳云卉这两对了。
邱灵甚至觉得，今天之所以出现这样的状况，肯定是李茂操之过急了，像柳云卉这样情窦初开却什么还不懂的女孩，哪能急吼吼地就动手动脚？
起码，也要有个前戏才行哈！
曹子健在私底下也曾经想突破一下底线，但被邱灵一把推开，再恨恨地瞪上两眼，曹子健立马就怂了。
邱灵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亏大了，她推一把，是出自女孩子固有的矜持，却没想到对方竟然退缩了。
如果都像李茂这样没脸没皮的，或许，会更好一些。
李茂把钱锁好，突然看到了一旁的丝巾和化妆品袋子，这是准备送给柳云卉的，于是提着两件东西走了出去。
不想柳云卉正跟邱灵说着话，看到他出来，飞快地钻进自己的宿舍里，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也不管自己的衣服还泡在外面的水盆里。
李茂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有些尴尬地冲邱灵笑了笑，耸耸肩：“我像是个坏人吗？”
邱灵更尴尬，她以为撞见了不该看到的一幕，也不搭理李茂，直接就走了，心想你李茂如果不是“坏人”，又怎么会吓着老实巴交的柳云卉呢？
男人啊，都是一个德行！
李茂还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经坍塌，还在敲着门：“你出来，有东西送给你。”
柳云卉以为他要送的是“彩礼”，更不敢开门：“不用的，不用的。”
“莫名其妙！”李茂有些不高兴了，“快点，专门从吕州带回来送给你的面霜，还有丝巾。”
……
第二天一早，李茂跟程宇锋晃悠着去食堂吃早饭，刚走进食堂，李茂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有些人似乎在对他指指点点。
“老程，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没擦干净的地方？”
程宇锋凑过来一看，疑惑道：“没有啊，你的脸比屁股还要干净呢。”
“滚蛋！”李茂笑着骂道。
他也没在意这些杂事，吃完后临走之前，还买了两颗水煮蛋，准备带到办公室去给柳云卉。
柳云卉一直以来都不去食堂吃早饭，而是在宿舍自己煮挂面，清汤寡水的，一点营养都没有。
所以李茂只要在学校里，就会给她带两颗水煮蛋，柳云卉一开始不肯要，但李茂也不管她，借口赵老太太每天监督着呢，要不然就会挨骂。
柳云卉也不想李茂被骂，只要硬着头皮接了下来。
李茂和程宇锋吃完早饭，两个不求上进的人还不慌不忙地往办公室晃悠，快到的时候，甚至悠闲地在外面走廊上抽起了烟，谈论起明年世界杯上国足大概会有什么表现。
纵然不是球迷，李茂对国足仅有的一次世界杯之旅，还是有印象的。
但谈起这类事情的时候，他都会装作完全不知道，甚至故意猜错方向，以免暴露。
一根烟还没抽完，李茂就来年世界杯的局势、走向的牛逼还没吹痛快，办公室里突然走出一个人，冲着他喊了一句：“李茂，你过来。”
李茂刚刚说到巴西队虽然预选赛跌跌撞撞，但综合实力不可小觑，起码能赢国足的时候，被人这么一喊，顿时有些不高兴，这特么谁啊，不知道在里余初中，还没有人能这样冲自己大呼小叫吗？
扭头一看，竟然是赵老太太。
赵老太太没几年就要退休了，除了爱占小便
宜外，其他总的来说人还不错，尤其特别关心柳云卉。
虽然她平时来办公室的次数不多，大多数还是为了用学校的电给自家烧开水，但十有七八次，来的时候都会给柳云卉带点零食，这是其他人完全享受不到的待遇。
看在柳云卉的面子上，李茂决定给赵老太太一个面子。
“赵老师，有什么事吗？”
赵老太太手里拎着两个热水瓶，看李茂还笑嘻嘻地走过来，板着脸骂道：“你好的不学，净学钱留山那样的流氓行径！”
李茂有些懵圈，自己就算不是一个纯情好男人，但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像老钱那样，完全不挑食地偷鸡摸狗吧。
“不是，我怎么就流氓行径了？”
赵老太太气得脸都发白了：“你还抵赖？人家可是亲眼所见的！我可警告你，别以为你家境不错，是个富二代，我就不敢骂你，只要你敢得罪小柳，我饶不了你。”
这老太太有病吧？
李茂更加糊涂了，欺负柳云卉的事情，他的确做过，那只不过是戏弄戏弄她。
可赵老太太凭什么说咱是个富二代？
富二代？
你全家都是富二代！
第166章 事少就慌，事多则乱
赵老太太骂完之后，也不等李茂反应，拎着热水瓶就走。
李茂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这老太太，更年期难道还没完全过去？
这要不是看在她年长自己那么多，又对柳云卉那么好，真想追过去问问，大清早的这样跟人说话，懂不懂礼貌？
“什么情况？”
一旁的程宇锋都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地看了一眼李茂：“该不是你这小子，半夜三更地摸进人家的房间里去了吧？”
“扯几把蛋！老子要去，也是大白天去！”李茂骂道。
程宇锋贱笑起来：“也对也对，白天看得清楚，更有意思。”
“妈的，我身边怎么都是这些不要脸的家伙？”李茂嬉笑着踹了程宇锋一脚，然后溜达进办公室。
柳云卉已经在里面办公了，李茂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探了探身子，将水煮蛋放到了她的桌子上：“趁热快吃。”
“哦哦。”柳云卉抬起头看了一眼，赶忙应了一声。
她现在也习以为常了。
“不错，看来今天涂了面霜啦，感觉怎么样？”
李茂深呼吸了一口，已然闻到了面霜的幽香味道。
昨天他解释了半天，柳云卉这才打开门，见他送给自己丝巾和化妆品，推辞了半天，结果李茂直接往她桌子上一扔，人就骑上嘉陵摩托车去镇上门店了。
柳云卉有些不好意思，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涂抹这样的化妆品，早上洗完脸，取出面霜来，挖出一点搓揉开，往脸上轻轻一抹，瞬间面部就传来了明显的凉意，紧接着传来丝丝玫瑰花的香味。
她忍不住照了照镜子，镜子里自己的脸蛋上的肌肤像是吸了一层薄薄的水一样，却丝毫没有油腻感，那股玫瑰花香，清淡而不浓郁，清爽却不粘重，她自己都忍不住吸了两口，对着镜子微笑起来，像沾着清露的花朵。
但这会儿李茂开口说到这个事情，她的脸不由得绯红起来，低下头去，只觉得脸上热气哄哄，仿佛是七月的天，脸上要出汗似的。
就在这时，叶丽突然走了进来，怒气冲冲地走到柳云卉跟前，啐了李茂一口：“小卉，别理他！”
“关你什么事啊，大型雌性猫科动物？”李茂都被她吓了一跳，不由得骂了起来。
叶丽还没明白过来，直接瞪着眼说道：“你就是想追求小卉，也不能胡来，她向来胆子小，你还这样吓唬她，是什么居心？你心里面是真的有她吗？”
李茂皱了皱眉，环顾了一下四周，办公室里，除了他们三个，就只剩下程宇锋，这孙子一脸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正在一旁猥琐地笑着。
不等李茂开口，柳云卉拉了拉叶丽的衣摆：“没有啊，他就是，就是送了我一条丝巾，和一些化妆品。”
叶丽一愣：“没别的事情了？”
柳云卉脸本来就红着，虽然一想到“彩礼”的事情，还是有些难为情，但一般人也看不出端倪来，她摇摇头：“真没有别的事情了。”
“不是，你们今天都什么情况？”
李茂终于能开口了。
叶丽有些狐疑地看了看两人，也觉得应该不像传言那样，正准备问个究竟，忽然想起李茂刚才的话来：“什么叫做大型磁性猫科动物？”
“就是母老虎呗！”
一旁看热闹的程宇锋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
叶丽柳眉一横，牙齿一咬：“李茂，你这个混蛋！”
……
上午李茂把课上完，又用了一节课改完了作业，就让黄志俊开车带他去学驾照。
学了几天，该打点的都打点了，驾校很快就安排他去参加考试，也不管学得如何。
李茂甚至都没去正经学过。
不过，这年头考驾照并不太正规，或者只是对老实人正规，对李茂这样的滑头，就宽松多了，直接参加考试。
考试的时候，身为驾校教练的徐高升还有些没底气地过来问：“李哥，咱要不要再去打个招呼？”
但考完之后，他就知道自己刚才是多此一问了。
李茂非常顺利地通过了考试，什么毛病没有，搞得提前被打过招呼的那几个人，都觉得自己这次受之有愧。
通过了考试，但还需要几天才能拿到驾照。
李茂也不着急，按照规定的期限，跟黄志俊一道去了新港大市场。
剩余的钱一交，开发商方面很积极地配合着做好了贷款工作，并且自发地打好了招呼。
一周后钱到位，证照也就能拿到手了。
事情处理得都非常顺利，李茂还不忘记打个电话给光头强：“强哥，万庄镇的门店就按照这个设计来，你们先动手，把人都安排上，新港大市场这边，一周后可以开工。”
搞装修的都知道，一般先是瓦工，然后是水电工、木工，最后是油漆工，最后收尾。
卖场的装修比起家装来，规划设计得没有那么花哨。
光头强手上
的员工是足够的，万庄镇那边先开工，正好打个时间差，瓦工干完了那边的活，转到新港大市场来继续干。
“接下来，我们就要招募更多的员工，导购员，安装工，还有，专业的会计！”李茂看着新港大市场的门面，顿时豪情满怀。
人生嘛，就是要折腾。
吃了就睡，睡了就吃，那有什么乐趣可言？
话刚说完，手机就响了，摸出来一看，竟然是周采薇打过来的。
这几天，李茂没事的时候也会跟周采薇短信聊聊闲话，偶尔晚上的时候，周采薇也会打电话过来，两个人煲电话粥，讲讲各自学校的趣事——牵涉到柳云卉的事情，李茂可没敢开口。
但是白天工作的时间里，周采薇还没有打过电话，顶多就是发发短信。
“怎么，还没到晚上，就开始想我了？”李茂拿起电话，走远几步，这才坏笑着问道。
“呸！”
周采薇啐了一口，反问道：“上次你让我帮问的事情，你自己怎么都不上心？”
李茂一愣，自打从吕州回来之后，两个人联系得频繁了很多，说过的话也不少，究竟是个什么事呢？
但他嘴上肯定不能承认：“怎么可能忘记，我这不是在学考驾照嘛，还要上班，没有时间而已。”
这个解释是个万金油，无论什么事情都能说得
第167章 钢铁直男
“不会忘记的，我已经拿笔写在手上了。”
李茂站在路边上，睁着眼睛说着瞎话。
“那就好。”周采薇甜甜地笑着，忽然又问道，“那周五下午，你能不能请个假，来我们学校？”
“你们学校搞抽奖大派对吗？”李茂一想起还要联系孙皓月，还要跟光头强商量一些装修的细节，以及新港大市场这边的产权证手续等问题，就觉得有些头疼。
“什么抽奖大派对？”周采薇不高兴起来，“你都不知道，周五是我的生日吗？”
“你生日不是9月24号，已经过了吗？”李茂疑惑地问道。
周采薇的生日他一开始的确记不清楚，后来看到她在别人同学录上的写着自己的出生日期，才有了印象。
“笨蛋！那是农历9月24，就是今年的11月9号，星期五！”
“我周五下午还要去新港大市场办事呢。”
李茂估摸着时间，托人找了关系，这周款子应该会到，那就要赶紧去办理产权证，产权证一办好，光头强那边的瓦工就可以入场。
距离元旦已经越来越近了，工期可不能再拖。
换在平时，加班加点的都不算什么，但越往冬天过，天气越是寒冷。
春州这一带，夏天热得要命，冬天冷得要死，关键还处于地理位置上的南方，没有集中供暖。
天气一冷，施工难度也就无形加大。
所以时间对于他而言，非常宝贵。
“那我跟我表哥说，让他不要理睬你。”周采薇气呼呼地说道。
李茂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我冒着被校长骂的风险，再多请半天假吧。”
“那就这样说定啦！”周采薇立马就高兴起来。
挂掉电话，李茂扭头看了一眼黄志俊，黄志俊见状，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咱们回去？”
“志俊，一个男人一直单着身，那可真快活啊。”李茂冲他突然说道。
黄志俊一愣：“你，你都知道了？你觉得不妥？”
知道什么？
轮到李茂一愣：“啊，妥不妥的，一两句话哪里说得清楚，什么事啊？”
“我跟孙海兰……什么，你不知道？”黄志俊说着说着，惊慌地叫了起来。
李茂早就看出他们俩之间有些猫腻，不过一直以来没有点破，这下黄志俊自己冒冒失失地说了出来，李茂笑笑：“我当然知道，所以告诉你，单身是件快乐的事情，千万不要跟自己过不去。”
黄志俊根本不信：“怎么会呢？找到对象才是快乐的事情呀。”
恋爱中的女人是傻瓜，男人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算了算了，回去吧。”李茂不想做棒打鸳鸯的恶人，只好摆摆手终止了这个话题。
“不过，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尤其是我爸。”黄志俊说道。
李茂有些奇怪，但他没问缘由，反问一句：“我是一个大嘴巴吗？”
……
回到学校，刘建军已经在办公室里发了最新的通知，周四周五期中考试，各人的监考情况，都在公告栏的表格里，一目了然。
李茂凑过去一看，自己的监考时间竟然正好是周五下午3点半到5点半。
过了下午5点半，哪怕就是喊黄志俊开车送自己去海山区实验小学，恐怕也得到6点多，天都黑乎乎的了。
已经答应周采薇，要去她学校等她，而且必须要准备生日礼物，这个点也太晚了。
“谁安排的？”
李茂皱着眉头发着牢骚。
“还能有谁？我们的组长呗！”钱留山哼了一声。
这会儿刘建军在教务处办公室里，不在年级组，有意见的人就一个个抱怨着。
李茂看了看监考表，转头问程宇锋：“老程，你是周五上午，我们两个人对调一下，怎么样？”
程宇锋想都不想：“滚蛋，我周五下午还想早点走呢。”
周六是双休日，这些不教强化班的老师们，恨不得下午没事才好，点个卯就能开溜，提前去过周末生活不香吗？
柳云卉听了他的话，赶忙起身走了过来，小声说道：“你，周五下午，是有事吗？”
“最近事情很多，没办法。”
李茂叹了口气，但他也没说出究竟是什么事情。
柳云卉根本不会怀疑他的话，直接说道：“那你去忙吧，我替你监考。”
换了是别人，最多是跟李茂对调一下，只有柳云卉，想都没想对调的事情。
“那，就辛苦你啦。”
李茂一想，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这个安排表肯定是刘建军安排的，一向比较正直、死板的老刘，估计是很看不惯自己这个吊儿郎当的，整天不务正业的年轻人。
不过，让柳云卉替自己监考，自己却跑去给周采薇过生日，李茂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只能在给周采薇买生日礼物的时候，给柳云卉也带一份
了。
这样一来，心理就平衡了不少。
脚踩两只船，关键是要平衡，才不至于会翻。
……
晚上吃完晚饭，李茂赶紧打开笔记本电脑，登陆上qq，根据周采薇之前发过来的孙皓月的qq号码，加了好友，然后给孙皓月发去一个笑脸——：。
这年头大家玩qq，都是找朋友，
孙皓月的qq名字叫做“明月松间照”，搞得很有诗情画意，完全不像是一个学计算机的人。
这年头很多人的qq名都比较中二，男孩中老实的喜欢叫“阳光男孩”，文艺的喜欢叫“往事随风”，装逼的喜欢叫“因帅判三年”，摆酷的很多叫“含笑饮砒霜”……
女孩的qq名也高度重合，什么“轻舞飞扬”“心梦无痕”“香水百合”的满天飞。
周采薇的qq名叫“杨柳依依”，跟孙皓月的一个风格，真不愧是表兄妹。
李茂估计，这个名字大概来自《采薇这首诗里最着名的一个词，“杨柳依依”。
李茂的网名就很简单，毫无文采的“我真礼貌”！
过了会儿，孙皓月那个带个红色帽子，帽子上还有qq字样的头像亮了起来，闪烁着发出了声音：“你好，我是周采薇的表哥，孙皓月，请问你是周采薇的同学，李茂吗？。”
一股钢铁直男的味道扑面而来。
第168章 瞒天过海
一听到李茂的提议，孙皓月那边直接回复三个字：不可能！
李茂撇撇嘴，骂了一句：“***还震旦大学高材生呢，连想都不敢想，半点儿理想和追求都没有。”
但骂贵骂，李茂也清楚，孙皓月所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想要研发出一款哪怕类似于传奇这样粗糙的网络游戏来，也绝非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不是一两个人坐在家里捣鼓捣鼓，就能顺利完成的。
起码需要一个稳定的团队。
这个团队里面，首先需要一个总的策划人，编写游戏的背景故事，制定游戏的规则，确立游戏的设定，相当于是一个至高无上的主宰，要考虑到建立一个全新世界的方方面面。
其次还需要游戏程序猿，程序猿根据策划人的策划书，来进行开发。
再然后，什么游戏美工、音乐、推广等等各个专业人士。
现在，号称自己学过游戏制作的人不少，但十有八九都是半吊子，水平差得很。
单单有人还不行，还需要有足够的资金，供这个团队度过研发开发测试等一系列的阶段，等到运营之后，才有可能逐渐看到收益。
“不过，我有个师兄，是盛海一家网游公司里面做程序猿，你如果有问题可以请教他，不过他平时很忙，经常加班。”孙皓月又发来一段话。
眼下这样的人才，也不会到春州这个小地方来，大多数都集中在盛海等一线城市。
“那看他的时间吧。”李茂敲了几个字回了过去。
随即，李茂又想起一件事来：“你会网页制作吗？”
“这个是会的，而且非常精通。”孙皓月毫不谦虚。
李茂根据后世记忆，将一些网购网站的“设想”简单跟孙皓月聊了会儿，没多久，孙皓月就回道：“你把整体构思写成策划书，我抽空再找两个同学帮忙一起搞搞，估计很快也就能做起来。”
复杂的东西李茂估计他们也难弄，但这个简单的网站，目前只准备挂上一些牌子、型号的家电做个推介，难度应该不大。
孙皓月下线之后，李茂就开始埋头做起了策划书。
对于这个工作他并不陌生，而且只是给孙皓月等几个人去摆弄，也不需要边边角角地都打磨得那么精细，三个小时的时间，李茂就拿了出来，按照孙皓月留下的电子邮箱，发了过去。
……
周五的时候，李茂都懒得跟刘建军请假了，安排好了一切之后自己就准备去春州。
反正没事就开溜的人很多，之前也没谁专程去请假，倒是李茂还非常礼貌地去找刘建军，给年级组长一个面子。
结果请假的次数多了，倒让刘建军有些不满意起来：年纪轻轻的，不好好工作，三天两头地出去。
那些习惯了不请假的人，他反而没有太深的印象，也没那么反感。
李茂并没在乎这些事情，刘建军满不满意，还不在他的考虑范畴之内。
反倒是程宇锋，很好奇地问：“马上就周末了，何必急着星期五就出去？怕是有非要去不可的事情吧。”
“聪明！”李茂给他一个大拇指，“我准备去春州市区买点教研资料。”
“扯淡！”这样的话骗不了程宇锋，“你是一个虚心于教研工作的人吗？”
“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我猜，你不是去我哥那，就是去泡妞。”
李茂笑着摇摇头：“我不去你个那，也不去泡妞。”
“那你去干什么？”
“我去抛头露面，让妞儿有机会来泡我！”
“滚，自恋的家伙！”
……
坐了一路的公交车，李茂先来到春州市区的商业街，今天周采薇生日，无论如何也要给她一个不错的生日礼物。
还在闲逛着，韩民来了个电话：“按照你的要求，已经注册好了星光家电公司。”
李茂倒有些惊奇，现在春州各个地方办理公司注册手续的程序都差不多，他在春兴市那边，还专门委托了中介代理去办理手续，没想到竟然还不如韩民办理得快。
“我也是让我爸出面，才这么快的。”韩民解释道。
李茂也不去深究：“过两天去你那，请你喝酒！”
“这个没问题，”韩民笑嘻嘻地应道，“不过，你注册这个空架子公司，有什么用呢？”
“当然有大用处啦。”李茂说道。
他自然不能跟韩民直说，这个空架子公司，不过是参加招投标的一个辅助。
“你不会是准备到我们这儿来发展吧？”韩民笑着问道。
“我正有这个打算呢！”李茂应付了一句。
挂掉电话之后，李茂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可以去韩民那里发展吗？
按照程宇铭的说法，他除了海山区和新港区外，其他县级市都有了代理，自己拿程宇铭代理的牌子，是不能够去有代理的地方拓展市场的，这会引起这些代理们的严重
不满。
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这些县级市的代理，触角并没有伸到乡镇去，基本上都在市区里做道场。
按照规矩，倘若有人想在底下的乡镇销售家电，应该从他们县一级的代理那里拿货，才能够名正言顺。
只不过，如果悄悄地干活，来个瞒天过海，他们也未必能够注意到。
倘若，等新港大市场开业之后，以零售的模式将货物批给其他县级市去，照样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等到对方发现之后，也找不到万家电器的半点儿麻烦——有生意还能不做？
“先生，您觉得这个怎么样？”
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李茂的思绪。
李茂这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拿着一个玉石吊坠。
他正忙着给周采薇挑选一个生日礼物，被韩民电话打断，一直拿着吊坠，既没认真看，也没有还给售货员。
“额，这个，这个玉石观音的不合适。”李茂赶紧将吊坠还了回去。
“男戴观音女戴佛，玉观音不合适，您一定是想送给女朋友，那我建议这款玉佛像……”
女销售员并没有因为李茂的心不在焉而恼怒，反而给他推荐起其他款式来。
“这个多少钱？”
李茂也觉得不好意思，加上时间也快来不及了，就随便买
第169章 关键位置上要有自己的人
海山区实验小学位于春州市区南北主干道之一的庆春路的西侧，附近不远就是三条商业街区，距离春风电器所在地也不远，一公里多一点。
几年后，随着春州市区不断向南向东开发延伸，这里就成了老城区，日渐显得破旧。
但就目前而言，这里还是非常繁华，倘若到了上学放学的时间段，这条路就会拥挤不堪，到处都是接送孩子的电动车，也有个别家境不错的，开着汽车。
李茂赶到海山实小的时候，距离放学还有一个小时，这会儿路况还行，不至于人来车往的，进退都很困难。
门口看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瘦瘦的，一双眼睛像看坏人一样盯着李茂：“你是谁？你找谁？干什么？”
李茂怀疑所有单位、企业的门卫都是这样，他刚到里余初中的时候，门卫老黄头也是防贼一样提防着他。
“我来接孩子的。”李茂笑嘻嘻地递了一根烟过去。
不料门卫根本不接，反而更加严厉起来：“胡说八道，你年纪轻轻的，小孩都上学了？”
李茂撇撇嘴，这又是个钢铁直男，一点儿幽默细胞都没有，于是把烟收了回来，叼在自己嘴上：“我来找周采薇老师，我们约好的。”
门卫白眼一翻，手往右侧一指：“等周老师的，去那边等着。”
李茂这才注意到，大门右侧不远处的一个报亭那，还站着一个手捧着献花的年轻男子，约莫二十出头，白白净净的，像是一个斯文人。
斯文人看到李茂怀疑地目光，还冲他招招手：“到这儿来等，放心，我不怕有竞争者。”
李茂笑着给自己点上烟，晃着膀子就过去了：“兄弟，抽烟吗？”
“我不抽的，采薇应该不喜欢抽烟的人。”斯文人面带微笑，保持着风度。
哟呵！李茂忍住笑，吐出一个烟圈来，问道：“兄弟是哪个单位的？”
“我是隔壁海山实验初中的，今天采薇生日，我已经请了假……”
话还没说完，一辆奥迪呼啸着过来，然后一个急刹车，倒车入库，停到了接送学生的区域。
“妈的，这***怎么来了？”
斯文人看到这辆车，不由得不讲斯文地骂了起来。
什么情况？李茂心想，这孙子还真有意思，看到吊儿郎当的自己，觉得优势很大，所以文文静静的，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看到家底厚实的赵佳才，立马就感到了压力，自信心大打折扣，脏话都脱口而出了。
难道咱这样白手起家的五好青年，就这么被人看不起？
“哥们也认识赵佳才？”李茂笑着问道。
斯文人一愣：“你也认识他？”
“认识，当然认识，小眼睛嘛！”李茂笑嘻嘻地说道。
赵佳才下了车，砰地一声关上车门，手里也捧着一束鲜花。
他显然是看到了李茂和斯文人，直接就奔这边过来，嘴里也是骂骂咧咧的：“彭永华，你特么这么也在？”
李茂笑了笑，原来斯文人叫彭永华，很大众的一个名字。
彭永华还有些意外，不明白赵佳才为何单单喊自己，却不带上身边这个吊儿郎当的混子一样的年轻人。
刚才他不是还说认识赵佳才的吗？
是了，彭永华立即想到，或许他认识赵佳才，但赵佳才根本不认识他。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赵佳才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同样不觉得这样一个人，还能做自己的竞争对手。
想到这儿，彭永华甚至还有些得意：“你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这场较量，显然只有强劲的对手值得重视，其余碌碌之辈，何足道哉！
李茂啧啧说道：“哎呀，周采薇家倒是可以考虑开个花店，都不用自己去进货。”
赵佳才对李茂是有印象的，那次在吕州师院门口，他亲眼看到过周采薇跟李茂在一起，顿时脸色一沉：“你，都追到这儿来了？”
彭永华一愣，扭头看了看李茂：“你是？”
“本人李茂，木子李，茂盛的茂，为人也礼貌。”李茂笑嘻嘻地冲两人打着招呼。
“你有什么，也想追周采薇？”彭永华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赵佳才却没有轻敌，一脸紧张。
李茂灭掉烟头，笑着说道：“我给你们讲个故事，一户人家有个女儿，到了该出嫁的年纪，有三名男士上门提亲，第一个男人说我有房子，第二个男人说我有车子。”
听到这儿，赵佳才不由得得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奥迪，这在普通人家还买不起车的时代，他就有了一辆不错的车，这个优势再明显不过了。
“第三个人有什么呢？”彭永华忍不住问道。
“第三个男人说，我有孩子，在你女儿肚子里。”
说到这儿，李茂笑着问彭永华：“你知道胜负的关键在哪儿了吧？”
“周采薇怀孕了？”彭永华眼睛
瞪得像牛一样。
“妈的，胡说八道！”赵佳才骂骂咧咧地推了彭永华一把，“我昨天还看到她的，怎么可能怀孕？”
“就是就是，我不过是打个比方，告诉你们一个简单的道理，这都听不出来，还做初中老师呢，这不是要误人子弟？”李茂顺势也diss了一下彭永华。
“什么简单的道理？”
彭永华被两人怼了一下，白脸皮一阵红一阵黑的，也顾不得斯文形象，嗓门大了起来。
“关键位置上要有自己的人！”
李茂笑眯眯的，又摸出一根烟来。
赵佳才听出了李茂的言外之意，再想想那次在吕州师院门口周采薇的举动，心里顿时有股无名燥火在窜动。
彭永华却鄙视地看了一眼李茂：“听你这话，好像胜券在握的样子，真会吹牛皮。”
周采薇作为海山实小的一号美女，一群追求者都入不了她的法眼，其中不乏有钱有势的二代，也不乏人高马大帅气的男人，可眼前这个人，明显什么都不是，居然在周采薇生日这天，还两手空空地过来，周采薇能瞧得上他？
就在这时候，李茂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正是周采薇打过来的，李茂按了个免提，还没等他开口，电话里就传来了周采薇气呼呼的声音：“说好了来我们学校，今天陪我过生日的呢，马上都快放学了，
第170章 爱幻想的女孩
很快，周采薇带了一个男孩来学校的事情，就传遍来了海山实小的几个办公室，搞得周采薇办公室外面一会儿就来两个人观望观望，一会儿就来两个人进来找个东西，实则是在看李茂。
好家伙，看来，周采薇非要把自己拉到海山实小来，是有目的的。
李茂一瞬间就明白过来，自己今天来的主要任务，恐怕还不是陪周采薇过个生日，而是来做一次工具人。
只怕用不了几天，那些想追求和已经在追求周采薇的人，都会知道有李茂这号人的存在，他姓甚名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周采薇名花有主，他们只能望花兴叹自己福薄命浅。
过了会儿，汤鸿鹄也过来了：“茂哥！”
周采薇一愣，这两人关系什么时候这么亲切了？以往汤鸿鹄看到李茂的时候，都是直呼其名的，最多喊一声“老李”“老茂”的，这次居然喊“茂哥”，真是活久见。
她不知道那天晚上在妙香阁的事情，所以无法猜到原有。
汤鸿鹄刚开始跟周采薇一道分到海山实小的时候，委实兴奋了许久，觉得那一帮暗恋明恋着周采薇的同学当中，终究还是他汤鸿鹄抢到了近水楼台。
但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很多强有力的新的竞争对手逐一出现，论家境论人品，他都不占优势，久而久之，只能在李茂等人面前，摆一摆城里人的谱，想找回一点面子来。
不想那天看到李茂的出手，才知道这家伙原来也是深藏不露，于是心灰意冷地自觉退出，甚至还有些希望李茂能够击败那些二代，让春师人守住春师的校花。
李茂笑呵呵地跟汤鸿鹄打着招呼：“刚才就想打电话给你了，周采薇不让。”
“为什么？”汤鸿鹄愣了愣，自己又不是个女人，周采薇何以不让李茂联系自己？
李茂笑着说道：“她晚上要请我吃饭，又不想带上你，所以不肯我打电话给你。”
“胡说！”
周采薇走过来，拎了拎李茂的耳朵，笑着跟汤鸿鹄说：“我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晚上一起到学校斜对面的锦绣餐厅吃饭，他净会胡说八道。”
“什么？”李茂掰开周采薇的手，“今晚不是我们的二人世界，还有电灯泡在？”
汤鸿鹄尴尬地笑笑：“那我还是回家吃饭得了。”
周采薇连忙劝住：“别听他的，今天听我的。”
特意过来看李茂的几个人，本来还拿不准，刚才看周采薇竟然去拎李茂的耳朵，又听到李茂的话，汤鸿鹄还认识李茂，几个事情一串联，顿时就清晰明了，这个男孩是周采薇在春师上学的时候就谈的朋友！
等到散学的时候，李茂才知道，今天的晚餐，除了他们三个人之外，还有上次遇到过的范云容。
双边会晤变成了四方会谈，李茂也没意见，起码还能有个人陪自己喝两杯。
四个人两两地走出校门，校门口挤满了还接孩子的家长，人群中竟然还有一个男人，一样手捧着鲜花。
不过没等他走过来，周采薇飞快地拉起李茂的手，然后把自己的脸蛋贴在了李茂的胳膊上。
这一招特别见效，那人怔怔地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走了几十步路，就到了锦绣餐厅。
这家餐厅只能说是一般，跟“锦绣”二字完全不搭边，从装饰来看，应该已经有了年份，环境不算好，也不算坏，人气似乎还有些不足。
周采薇点完菜之后，四个人就闲聊起来。
“应该去买个蛋糕的。”范云容说道，“可是采薇不肯。”
“嘻嘻，最近我在减肥，不能吃甜食。”周采薇甜甜地笑着，碾压了一切甜食。
“哪有生日不吃蛋糕的？”范云容不解地摇摇头，却从衣服里面的兜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来，“不过，生日礼物不不许不收啊。”
“礼物当然要收啦。”周采薇笑着接了过来。
这是一款香水，外包装就比较精致。
李茂不识货，也不知道好不好。
汤鸿鹄也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本书：“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快乐！”
“谢谢！”周采薇也收了过去。
李茂嘴里叼着烟，却没有点上，在这儿抽烟，会影响到大家，他也就闻闻味道。
两个人送完生日礼物，都扭头看着李茂。
李茂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范云容忍不住了：“我们都送采薇礼物了，你难不成真的空手过来的？”
“就是，一分钱都不想花？”汤鸿鹄也看不下去了，既然周采薇都对李茂有意思了，他李茂真好意思来吃白食？
李茂严肃起来：“瞎说，我一路上倒了几班公交车呢，怎么能说一分钱不想花？”
“切！”两个人都不屑起来。
周采薇好看的脸上上闪过一丝失望，但随即她就跟范云容有说有笑起来，还不忘从自己包里拿出一瓶酒来，狡黠地一笑：“我偷了我爸爸一瓶酒。”
李茂一看，卧槽，居然是茅台，大概是觉得包装盒不方便，周采薇甚至都将包装盒拆掉了。
“我的确没有买什么东西，但不代表我没有带生日礼物啊。”
李茂从兜里拿出新买的那一块玉坠来：“这是我戴了好多年的一个玉佛，今天就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你了。”
这是一块弥勒佛的玉坠，淡淡的翠绿色，很是温润，弥勒佛的面部笑眯眯的，还有点憨态可掬的样子。
“真是你一直戴着的吗？”周采薇顿时高兴起来，眉毛轻轻扬起，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
其实她对玉石并不懂，但却饶有兴致地看了许久。
汤鸿鹄忍不住说道：“这玉坠的挂绳这么新，怎么可能是戴了很多年的？”
李茂笑嘻嘻地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玉石是越戴越水润，但原先的挂绳旧了，我今天特意去让人重新换了一根。”
“没事没事，我很喜欢。”周采薇不在意地摆摆手，继续把玩着玉坠。
不一会儿，服务员开始上菜，李茂打开酒，跟汤鸿鹄喝了起来，周采薇与范云容则要了一瓶果汁。
四个人聊了会儿学校里的趣事。
第一杯酒喝完，周身血液循环加快，加上餐厅里还开着空调，李茂赶到有些热，脱下外套，挂在椅子后背上，然后从里面兜里拿出烟盒来准备抽根烟，不想却带
第171章 小巷子里的肉丝面
“靠你自己？”
“对！”
周采薇用力地点了点头，美丽的面庞上写着果决。
这似乎不是李茂记忆中的周采薇。
记忆中的周采薇只有漂亮，与人相处热情，大方，舍此之外，李茂突然发现，自己当年暗恋她好多年，竟然并没有真正了解过她，不知道她的想法，不清楚她的世界。
这大概也是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的通病，或许是乍见的刹那芳华拨动了心弦，或许是久处的习惯使然养成了依赖，建立在成年人恋爱婚姻的基础上的物质条件、性格吻合、三观一致等因素，不在他们思考的范畴之中。
或许，应该要尝试着多去了解了解。
这个躯体里，毕竟装着的是一个成年人的思维。
李茂顺着她的话说道：“有梦想是好的，你可以先利用空余时间多想想，做好充足的准备，有机会多出去见见外面的世界，长长见识，时机成熟了，再跨出那一步也不迟。”
周采薇“嗯”了一声，轻轻叹了口气：“可是，每次我提到要自己出去闯闯，我妈妈总是不赞同。”
“她一定觉得，一个女孩子，有这样一份稳定的工作，在春州这样的小城里面，实在是太舒服不过了，出去闯荡的话，成功的概率不说，人肯定也要非常辛苦，对吧？”
李茂替她分析道：“为人父母的，肯定会想子女稳定、安全、轻松，她这也是为你考虑。”
周采薇撇撇嘴：“说的好像你很懂似的，你也觉得我妈妈的话有道理？”
“我的意思是，父母这样做我们应该可以理解。”
李茂笑了笑：“但我还是很尊重你自己的想法，也支持你做出的决定。”
说话间来到拐角处，宾馆里面只有大堂有盏灯，其他都是黑漆漆一片。
“跟你说了心里话，感觉还蛮舒服的。”周采薇停住脚步，莞尔一笑，微暗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透露出一股朦胧的美来。
“那，晚上也住这里，咱们聊一个晚上。”
李茂笑嘻嘻地说道，看着周采薇脸色有些变化，赶紧解释：“我保证我什么也不做，就是跟你聊聊人生，谈谈理想！”
“呸！”
周采薇扭头就走。
……
第二天上午，李茂先是到书城去转了转，买了基本教育教研的国家级核心期刊，这是要带给柳云卉的。
昨天送了个玉坠给周采薇，那就必须送一套柳云卉心心念念着的这些期刊，这样才能保证平衡，否则李茂总觉得自己心里有些不舒服。
“也不知道这些一看就打瞌睡的教研文章，有什么好看的。”李茂自己翻了翻，实在看不下去，还不如《故事会里的小故事有吸引力。
买完期刊后，李茂掏出手机，拨通了池玲玲的电话：“池经理，今天周末，方便一起出来喝杯茶吗？”
池玲玲显然有些错愕，但还是答应下来，下午两点钟的时候，她会准时赴约。
约好时间后，李茂又给韩民发个条短信：“哥下午五点左右驾临星华市，请做好接驾准备。”
“遵旨！”
韩民回得简单干脆。
联系完两人后，李茂到站的一些构思条目式地列了出来，再修改修改，然后一股脑地发给了孙皓月。
等到下午的时候，来到隔壁的一家茶吧，点了一壶玫瑰花茶和小点心。
两点钟的时候，池玲玲几乎是踩着点进来的。
“池总真准时。”李茂起身迎接，顺口说了句寒暄的话。
池玲玲放下小包，轻轻一笑：“没办法，事情太多，不知道李总找我有什么事呢？”
“先喝茶，工作再多，也要忙里偷闲享受生活啊。”李茂给池玲玲倒了一杯茶。
轻柔的玫瑰花香弥漫在小阁子里。
这里最大的特点，就是大堂里被隔成了一个个小阁子，方便两三个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池玲玲想了想，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池总最近忙，是不是春花电器再调整销售模式？”李茂试探着问道。
这也不是什么新闻，报纸上早就刊登过。
“李总还是很关心时事的嘛！”池玲玲放下茶杯，“我们之前一直是做直营的模式，现在也想试水跟地方经销商合作，争取拓宽销售的渠道。”
“倘若春花电器早三五年这样布局，或许情况就会好很多了。”李茂摇了摇头说道。
池玲玲一愣：“李总不看好我们的战略调整？”
李茂笑了起来：“这算什么战略调整？这只是走投无路的不得已的选择，春花电器最大的弊端在于，公司的发展太过于多元化，非要去触碰自己并不擅长的领域，而且一个还没成熟，就启动了下一个计划，原本彩电空调做得还不错，市场占有率也很高，但彩电空调的利润却不得不去填补多元化发展的漏洞，导致老本行现在都被对手一个一个赶超。”
“当然，这是公司高层决策的失误，跟你们一线的销售关系不大，就像战场上，指挥官判断错误，打了败仗，不等于作战的士兵不够勇猛，不够拼命。”李茂转而说道。
池玲玲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公司高层的决策，我们不做评判，我们只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而已。”
李茂心想，再过三年，春花电器就快支撑不住，要破产倒闭了，在这艘大船上的员工，如果不早早离开，结局可想而知。
但本地人往往还是很偏爱曾经给家乡带来过辉煌名气的本土公司，所以，春花电器至少三年之内，在春州地界上，还是有一定的市场。
“那我们就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李茂顺着池玲玲的话往下说，“我们万家电器目前有两家门店正在装修，预计元旦就要开业，我希望我们能够继续合作下去。”
“我们也很欢迎的，上次李总来我们公司的时候，我们也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池玲玲不失礼貌地笑道。
“仅仅一个里余镇的门店，都可以有20万的月销售额，我觉得我们之前的合作，不仅要继续，还应该要改善改善方式方法。”李茂说出了最终目的。
“怎么改变？”池玲玲问道。
“正好你们也准备调整销售模式，可以按照代理的价格给我现货，然后我们再按照达成多少额度，给予多少返还的模式来实行。”李茂不动
第172章 有志气的韩民
韩民指了指巷子里面，神神秘秘地说道：“这样的肉丝面，你这辈子恐怕还没吃过吧？”
李茂心想，别说这辈子，就是上辈子，咱都不想吃这碗面。
“这里面的，能有好的吗？”
也就是跟没见过世面的韩民说这话，李茂一看这个环境，一听这个价格，用脚指头都猜得出来，这昏暗的小巷子里面，开着的是什么店。
他当年离开里余初中，只身外出打拼，从底层一线做起，逐渐往上攀爬，个中心酸诚不足为外人道哉，也曾遇到过类似的小巷子，比这里更上档次的地方也见识过。
三教九流，都是混碗饭吃，李茂没觉得自己就高尚到可以俯视一切的地步，也没有极度鄙视这个行业从业者的心态。
就眼下这个行业来看，大致也会分出三六九等。
第一等的营业场所一般在高档酒店、会所，环境幽静，格调雅致，从业者一般情况下不会离开工作场所，她们的颜值身材素质都属一流，收入也非常丰厚。
第二等的工作地点在高档洗浴中心，环境不错，但收入比第一等要低，综合水准也要低。
第三等往往在发廊，有固定场所，但环境一般，收入更少。
第四等就是小巷子里的站街的，不但环境恶劣，风险很大，而且收入很少，混社会的一些二流子，往往也将贪财的黑手伸向这里。
可以说，这第四等从业者是身份最为低廉的，却未必是最为可怜的。
很多书籍里经常把这些从业者写成杜十娘的样子，实际上纯属文人骚客的扯淡说法，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红唇万人尝的她们，与无数男人有过肌肤之亲，怎么可能对某一个男人动了真情？
“你小子是不是经常来这里？”李茂扭头问道。
韩民摇摇头：“妈的，我只是听我两个同事经常提到这里，要不是为了招待你，我才不敢到这个地方来，这里的流氓混混很多的，万一被敲诈勒索了，工作还要不要了？”
“那你的同事怎么不怕丢面子丢工作的？”李茂笑着问道。
韩民嘿嘿一笑：“他们是这里的常客，都混熟了，不会出事的。”
“也对，你老头子是所长，你当然也不怕，大不了你老头子把你捞出来！”
韩民老头子在派出所当所长，平时工作很忙，对他也疏于管束，有时候玩世不恭起来，比李茂有过之而无不及。
“别瞎说，我老头子要是知道我来这里鬼混，不打断我的腿才怪？”韩民连忙摇着头。
“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也很向往？”李茂拍拍韩民的肩膀。
“废话，不向往还叫男人嘛？”韩民倒不隐瞒，他跟李茂是一个宿舍的铁哥们，以前在宿舍里也谈过洗浴中心的一些事情，大家都是心向往之身不敢至，现在工作了，都是成年人了，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忌讳。
“这话说对了！”李茂点点头，认可了韩民的观点，但话锋一转，“只不过，这样的质量能高到哪里去？”
“我不知道会所里的质量高？那不是咱去不起嘛！一个月就几百块钱，哆嗦一下就全都没了，值当吗？”韩民一摊双手，无可奈何地说道。
“那就想办法赚钱啊，等你成了成功人士，哪怕是写错了字，都会有一帮人引经据典，说你这是通假字！”
“我们这工作，每个月拿死工资的，怎么赚钱，要不然，我也站街去，看看有没有寂寞的富婆慧眼识珠，发现我这块璞玉。”韩民笑了起来说道。
“人家富婆有钱，不代表缺心眼啊！”李茂拍拍他的脑门，“赶紧找个地方请个吃个饭，这个地方哥不感兴趣。”
韩民遗憾地叹了口气：“我还想趁这个机会去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呢，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没劲，算了，我们还是喝酒去吧。”
两个人很快来到一个大排档，韩民点了四个菜，要了一瓶二锅头。
“放心，我家就在隔壁，喝了酒咱们一起走回去，摩托车就放这里。”韩民一边倒酒一边安慰着李茂。
李茂端起酒杯，跟他碰了碰：“正好喝完散散步，消消食。”
两个人都喝了一大口，嘴牙咧嘴地放下酒杯，拣着花生米吃。
“你帮我办理的家电卖场的证照呢？”李茂问道。
“在我家，吃完回去拿给你，”韩民不慌不忙地说着，随即又问道，“你不会是真的开办起了家电卖场了吧？”
李茂一边喝着，一边将里余镇门店的事情告诉了韩民，却没有提新港区教育局采购电器的事情。
起先他的想法是，注册两个公司，然后跟万家电器一道去参加投标，这样就能确保万家电器能够万无一失地中标。
但现在经过程宇铭临时变卦翻脸事件的提醒，李茂觉得完全可以借助在星华市、春兴市的这两家皮包公司，来个化虚为实，以从万家电器采购的形式，从新港区这里拿货，然后到这两个县级市偏远的一些乡镇去布点。
这样只需要增加一些运输费用
，就可以迅速占领很多农村乡镇市场，从而形成一定的规模。
只要达到了一定的规模，到时候程宇铭就舍不得丢弃这块市场，不得不选择跟他合作。
“没想到你竟然还真搞出了一番名堂！”韩民举起酒杯，钦佩地说道。
“我想在星华市也搞起来，只是我分身乏术。”李茂遗憾地摇摇头。
到星华市来布点的构想的确不错，但真要实施起来，难度不是一般的大，这边人生地不熟的，又没法经常来照看，没有一个放心的人选是肯定不行的，除非搞加盟制的形式，可惜万家电器自己的名头都不响，谁会来主动加盟？
“我可以啊！”韩民拍拍胸脯，“反正我在学校里也是混日子的，要不是我老头子压着，我说不定早就辞职了。”
李茂跟韩民的交情没有任何问题，但韩民从来没有从商经历，不知道他能不能搞得起来。
“但我现在资金有限，在星华市里搞不起来，只能到旁边的乡镇去，还不能距离市区太近，太近的话，很多人就会到市区里面买了。”李茂放下筷子，认真地说道。
韩民也放下筷子：“妈的，我这也是被穷逼出来的，我要是有钱，会带你去小巷子吗？肯定带你去高档会所啊！所以只要能赚钱，我哪怕从头学起！”
“有志气！”李茂冲他竖着大拇指
第173章 温柔乡是英雄冢
第二天一早，李茂就催促着韩民起床，今天要到周边的两个乡镇去转转，下午还得坐大巴车回春州，再从春州倒公交车赶回里余镇，只怕到了学校的时候，天都要黑了。
如果有一辆自己的车，那从星华市到里余镇，大概两个小时的路程，可以节省不少时间。
韩民取出一套一次性的牙刷给李茂，两个人洗漱完毕，到小区外面去吃早餐。
星华市区域范围内水网密布，河汊纵横，是典型的水乡，不仅盛产水产品，而且盛产美女。
两个人坐在早餐摊上吃着包子，喝着豆浆，目光却扫描着在街面上来来往往的美女，尤其是一些时髦的女郎，都快到冬天了，竟然还穿着短裙，露出雪白的大长腿来。
“啧啧，难怪人家说，到了星华心就花啊！”李茂都忍不住感叹起来。
“女人都是水做的，我们这儿就不缺水！”
韩民有些得意地说道：“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求上进了吧，在这温柔乡里，都不愿意离开，羡慕不？”
“温柔乡是英雄冢啊。”李茂咽下一个包子，说道。
韩民嘿嘿一笑，这特么就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王图霸业笑谈中，不胜人生一场醉啊。”
“这句话成功人士说，大家觉得这是高处不胜寒的感慨，你一个穷矮矬也这样说，就只会贻笑大方。”
李茂鄙夷地冲他竖起中指：“就像有钱人说，我这几天手头紧，大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可你一个穷光蛋也这样说，大家只会把你当做笑话，你***那天手头宽裕过？”
“妈的！说不过你！”
韩民闷头吃着早饭，心里忽然想到，这些来来往往的女孩虽然一个个颜值很高，而且百媚千红各有千秋，但综合评判下来，还是不及周采薇。
或许真如李茂所说的那样，只有成为了成功人士，才能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两个人很快就吃，抹抹嘴就叫了一辆车，直接奔着目的地过去。
第一站去的是星华市区东面二十几公里外星东镇，直线距离看上去不远，但因为沟壑纵横，所以道路弯弯曲曲，绕了近一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今天准备去考察的两个地方，是李茂早就想好的，距离市区有一定的距离，却并不算太远。
星东镇镇区不大，东西长七八百米，南北长五六百米，三面环水，下属的十几个村子到镇上，都要经过好几座桥梁。
司机根据李茂的要求，进去镇区之后开得很慢，便于观察环境。
镇区里面道路两纵两横，沿街大多是小卖部式的铺子，只有沿着中学小学的那条东西路上有几个大一点的门店，开着几家服装店和超市。卖家电的只有一家店面，很小，大概只有六十几平米。
“这里条件还行。”李茂点点头，心里有了数。
“好什么？”韩民有些不理解，“这里稍大的店面都开着店，哪有合适的地方呢？”
李茂指了指一家服装店：“你看，隔壁两家服装店的生意都还行，而这一家就很差，里面除了老板之外，一个人都没有。这个时间点正好是大家赶集的时候，又到了换冬装的时候，按理说生意应该不错。”
“那，肯定是这个老板不会经营，或者卖的衣服贵，款式陈旧。”韩民猜想道。
“不管他是什么原因，我估计他肯定是亏本的，到时候我们加点钱，他十有八九就会转让了。”李茂笑着说道。
两个人还下车抽了根烟，李茂也没忘记给司机一根，然后才走进这家服装店，站店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胖胖的，腰围大概有四尺，看到两个人进来，眼皮都不抬。
两个人转悠了一下，觉得里面的衣服不算好，但普通农户人家穿着也还可以，生意冷淡的原因，不是价格太贵，就是服务态度太差。
到外面隔壁的一个文具店一打听，才知道这家店面就是老板本人的，比起其他服装店来少了房租这一块支出，但老板在镇子北边包着一百多亩的鱼塘养鱼，只有老板娘一个人站店，老板娘是个斤斤计较的人，不喜欢跟人讨价还价磨来磨去，所以就没有人愿意去。
李茂心想果不其然，如果要在星东镇上找个门店，那么这儿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接着两人又去了星东镇南面一点的大田镇转了几圈，然后折返回星华市区。
眼下春州市区以及下属县级市下面的乡镇，构成基本上都差不多，无非是地理条件的不同而已。相比之下，除了海山区之外，新港区和春兴市的交通便利一点，星华市的交通差一点，差距就只是在这里而已。
不过，经济条件也存在一些不同，新港区和春兴市到底是稍微发达一些，无论从农家住户的房子来看，还是从村镇之间的道路来看，都比星华市要好不少。
不过李茂心里有数，就目前来说，最多是新港区的几个乡镇，可以参照里余镇门店的模式去跟程宇铭和池玲玲去谈，至于以后在春兴市和星华市乡镇设立的门店，就跟特么毫无关系了。
虽然说利润薄了一些，但只要有收益，就能够做下去。
回到星华市区，用过午饭之后，李茂也没跟韩民客气，拿走了星光家电公司的相关证照，就上了返回春州的大巴车。
下午三点钟，终于摇晃回到春州市区，再倒了两班公交车，直到五点钟才来到了里余镇上。
夜幕已经降临，门店里的灯光还在亮着。
李茂根据镇上的习惯，把关门歇业时间定在了五点半，然后几个人再盘一下账单，大概六点就可以下班回家。
镇上的人没有晚上出来逛街买东西的习惯，除了一些反观之外，其他也没有哪个门店还开着。
这也是乡镇与市区的一个比较大的区别。
里余镇门店里，比较负责的就是孙海兰了，自从有次李茂透露出干得好的人，将来可能做这个门店的店长，孙海兰就更加积极认真。
不管怎么说，做为一个店长，不谈收入要高一些，单就是名声，也比一般导购员要好很多，在乡镇里面，李茂口中的导购员，在顾客口中都是“服务员”。
李茂在外面抽了根烟，观察了一下，等差不多是最后一个顾客走了出来，他才灭掉烟头走进去。
其他导购员到点了收拾收拾准备下班，看到李茂进来，有些犹豫，不知道是立马走人，还是等等再说。
第174章 保镖是个临时工
等柳云卉忙碌完，解下围裙，端着面碗坐过来的时候，还不忘记给李茂拿来一个小碗。
酒是李茂从自己宿舍里拿过来的，还是上次程宇锋带过来的五粮液的堂妹五粮醇，只剩下小半瓶，大概三两多一点的样子。
李茂正夹着花生米尝尝有没有脆，柳云卉默不作声地拧开酒瓶盖子，轻轻地倒入小碗中，碎小的酒花挂在碗壁上，像溅起的雪浪。
“你要不要也来点？”李茂端起酒碗，笑眯眯地跟柳云卉开着玩笑。
果然，柳云卉慌忙摇摇头：“我不会喝酒。”
“喝酒有什么会不会的，咽下去谁不会？”李茂驳斥道，“最多算是不能喝。”
柳云卉低着头吃着面条，不敢多说话。
李茂见状，夹起一只鸭腿来放到她的面碗里：“我一个人吃得完这些菜吗？你是不是想撑死我？”
柳云卉刚想拒绝，听李茂这样说，忙摇摇头：“没有，我没有啊。”
“那你就多吃点菜，不过花生米留给我下酒。”
吃了会儿，李茂又问：“知道我这个周末去哪儿的吗？”
“不知道啊。”柳云卉抬起头来，一脸的茫然。
李茂心想，总不能说自己去替另一个女孩子过生日的，便把自己前往星华市考察市场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就连韩民带着自己到了那个小巷子口的事情，他都没有提，重点提着星光家电的证照拿到手之后，计划在星华的一些乡镇开设店面。
柳云卉这才想起李茂用她的身份证去春兴市办理营业执照等证件的事情来：“那，春兴市那边办好了吗？”
“差不多了！”
春兴市那边李茂是委托的中介办理，中介办理得竟然还比不过星华一个派出所所长的儿子办的快，真是个不称职的中介。
“下个周末你有空吗，跟我一起去春兴市拿一下证照，顺便看看周边的市场。”
柳云卉想了想，点了点头：“哦哦，好的。”
“几天没看到我，有没有想我？”李茂喝着酒，调戏着柳云卉。
哪怕没有第三个人在场，柳云卉听到这个问题，脸上都不由得绯红起来，低着头不肯说话。
李茂哈哈地笑着，顿时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便是一个人喝酒，也是乐趣无穷。
……
又是一个星期一，上班之前李茂跟“光头强”那边联系了一下，催促他赶紧组织人手去新港大市场那里开工，而且要临时增加人手，经费的事情到时候一分钱不会少他的。
正准备去食堂给柳云卉带两个水煮蛋，黄志俊却赶了过来：“李哥，你的驾照拿到了！”
“这么快？”李茂都有些惊讶，虽然他早就知道现在考驾照有些乱，但也没想到竟然这样迅速。
难怪未来几年经常有“马路杀手”的新闻报道出来。
不过看手头上的这个驾照，的的确确是真的，不像是那个制作假证的小作坊捣鼓出来的。
李茂把驾照往外套里面衣兜里一塞，看着还没打算离开的黄志俊，不由得问道：“你今天不用去忙吗，还在这儿干什么？”
“李哥，驾照拿到了，什么时候买车？”黄志俊嘿嘿地笑了笑，摸了摸脑门问道。
李茂想了想：“到年底再说，现在事情多得很，没空！”
“不要紧，你要买什么牌子的，一手的还是二手的，我朋友可以帮着先看看呢。”
黄志俊对汽车有点着迷，追着问道。
李茂不耐烦地骂道：“你***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啊，没看出来我的真实意思是，我现在很穷，买不起吗？”
黄志俊愣在原地，一时间没领会过来李茂是在跟他开玩笑，还是说的实话。
钱到用时方恨少！
李茂并没有跟他说着玩，拿下新港大市场的门店花了一大笔的钱，还贷了款，借了孙有才十万元，装修的钱还要等未来两个月里余镇门店的盈利才能填补亏空，星华市和春兴市那边，最好也要尽快开设店面，早早地抢占市场才行。
这无论是哪一块都是要花钱的，少则一两万，多则四五万，加起来就是个不小的数目。
就算现在买个二手车，李茂也不打算买个破旧不堪的车子，到时候维修费用都要花出去不少。
如果买辆稍微好一点的车，也要十万出头。
这哪儿哪儿的都要花钱，可不得计算着花？
走到食堂的时候，老杨看到李茂过来，赶忙过来打着招呼：“李主任，早啊，吃点什么？”
李茂心想自己这个总务处主任助理，基本上就不管事情，但无论如何，食堂这一块还是在他管辖之下，老杨格外热情，也是看中了这一点。
“我吃过了，买两个水煮蛋。”李茂放下钱，拿起两个鸡蛋就走。
“两个鸡蛋还要什么钱啊？”
老杨嘴上客气地说着，手却把钱塞进了裤袋中。
李茂知道老杨这样的人，也不是做
多大的生意，在学校里少不得要看这个看那个的脸色，说点口是心非的话，也在所难免。
回到办公室，差不多人都已经齐全了，多数人在批改着作业，只有少数几个人在闲聊着天。
“昨天有一把麻将，我果断地把七八九万拆开来……”
钱留山眉飞色舞地讲述着昨天晚上的辉煌战绩，看到李茂进来，招呼着：“来来，吃早饭，我请客。”
他办公桌上摆着一袋子包子，还透着热气。
“我吃过了。”李茂摆摆手，把水煮蛋放到了柳云卉的桌上。
“这可是蟹黄包子！八块钱一个呢。”钱留山叫道。
李茂一个转身就过去了：“你别说，我早上只吃了一颗鸡蛋，并没有饱，再加点正好。”
“这个蟹黄包子最正宗的还得是星华的，皮包馅多蟹黄足，咬一口就流油。”李茂一边吃着一边介绍着，“我帮你们鉴定一下这个蟹黄包的成色，你们看看这个，这个明显干了些，都没什么汁水，再看看这个，也不行，或许是个偶然，我再尝一个看看……”
“小李，你都尝了四个了，其他人还没吃呢。”
钱留山目瞪口呆，照这样鉴定下去，别人都只有看的份了，他赶紧把李茂推到一边：“去去，你吃得超标了。”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声，闹哄哄的，听起来
第175章 有钱能使鬼推磨
老黄头横空出世，不但把准备撒泼玩横的曹大军吓了一跳，就连还在一旁安抚着几个家长的齐文化也吃了一惊。
齐文化是里余初中学校里的老人了，在全镇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些家长纵然他不太认识，但大家基本上都听说过老齐的名号，也准备见好就收。
没想到曹大军不依不饶，竟然还要动手。
齐文化担心李茂年轻不是对手，可还没等他开口拉劝，就看到老黄头急吼吼地冲了过来。
老黄头在学校里看大门，平时遇到一些老师和领导，也就是点个头打个招呼的交情，不想这一次竟然重操旧业，自己卷起袖子动起手来。
更让齐文化感到诧异的是，老黄头狠话说了一通之后，还警告着曹大军：“你怎么玩赖我不管，但你想动李主任，就别怪我不客气。”
曹大军只好讪讪地爬了起来，拍拍屁股，嘴上却不肯认输：“反正你们学校打人，我要去教育局告你们。”
“快点去！”老黄头冷笑两声，做了个催促的手势，“教育局来了能把我怎么样，我又不是学校的正式员工，要是学校因为这个事情把我开了，我就到你家混饭吃。”
李茂看了一眼怒发冲冠的老黄头，他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一来他只是个临时工，教育局最多让学校把他给辞退了；二来一旦他被辞退，那么曹大军家里就别想安生。
曹大军骂骂咧咧地扶着自己的自行车就往外骑：“我现在就去！”
齐文化知道他这是死鸭子嘴硬，不去理会，笑着给几个家长散着烟：“你们看看，屁大点事情，非要闹得不可开交，何必呢，你们提出了问题，我们督促食堂改过来就是，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都是为了孩子好，对不对？”
“对对对！”
几个家长，包括一开始还跟着曹大军闹腾的中年妇女，都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老黄头和老齐，一武一文，一硬一软，他们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请大家放心，食堂现在就开始整改，绝不耽搁。”李茂上前诚恳地表态。
老杨也赶紧打招呼：“现在就改，现在就改。”
这一来，几个家长也就顺着说道：“改过来就行了，改过来就行了。”
送走几个家长，李茂给老黄头、齐文化和老杨各散了一根烟，然后单独把老杨拉到一边：“我也经常在学校食堂吃饭，正好趁这个机会给你也提两点要求。”
老杨握着打火机的手停了下来，把还未点着的烟从嘴里拿下，恭恭敬敬地说道：“请李主任指示。”
“第一，买几个保温桶，不管怎么说，冷天都不能让学生吃冷饭菜；第二，要么好好去学学烧饭，要么去请个厨师，饭菜在保证新鲜的基础上，口味也要好才行。”
“好的好的。”老杨头点得像正在啄米的小鸡仔。
“我有时候都不愿意在学校食堂吃饭，就是因为你的手艺一般般，厨艺还是要多练练。”
李茂清楚，让老杨雇个厨师来，是绝对不可能的，只能指望他自己进步一点了。
课间操的时候，孙有才走到李茂身边，问了一句：“刚才有几个家长来闹腾的？”
“食堂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让老杨不能再犯错误。”李茂直接回道。
孙有才又问道：“我听说有个家长还要去教育局告状。”
“是的。”李茂点了点头，没有否认，“不过，我估计他不会去。”
“万一去了呢？”
“真去了的话，学校给老黄一个警告处分就是了。”
孙有才差点没笑出声来，老黄头一个临时工，看大门的，还在乎一个警告处分？就是给他一个留校察看，他也只当是有人跟他讲了个荤段子，一笑了之。
不过局里面真要问起来，这样糊弄一下也行。
孙有才是清楚的，真要是开了老黄，估计他就会被整天堵在宿舍里出不来了。
“实在不行，等局里安排的电器到了之后，给食堂安装几台空调。”李茂建议道。
孙有才点了点头：“是的，我也正有这个计划呢，哦对了，到时候怎么分配，你跟叶主任商量着办，拿出一个方案来，校长会上讨论一下走个程序。”
李茂随后就将任务布置下去，交代许致远提前做好准备，先做好方案，然后再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调整。
当一个中层副职就是这么爽，事情不要自己亲自去做，也不用自己承担责任，想要撂挑子，中层正职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当然，要做到这一点，必须要有李茂这样的厚脸皮。
好在叶玉兰平时有事情一般也不太跟李茂这个打酱油的主任助理讨论商量，所以对李茂不怎么管事也习惯了。
中午的时候李茂吃饭之前去检查了一下食堂，老杨不敢怠慢，早早地把保温桶给买了回来，并且推迟了上菜的时间，确保学生吃到的时候，还是热乎乎的。
“我还是觉得，最好把食堂一分为二，再引进一个承
包人，让学生用脚投票，自由选择去哪一家吃，引入竞争机制，倒逼承包人把饭菜做好。”
李茂就这个问题，却主动跟叶玉兰商量着。
叶玉兰不以为然：“多大的事情啊，还用的着这样麻烦？”
“学生的事情没有小事。”
李茂心想现在的很多学校的老师和领导，还没有意识到以学生为本的教育理念，但就一个学校而言，还真没有比学生更重要的事情。
吃饭看上去是个小事，但实际上却是个很大的事情。
“你知道老杨为什么能够承包到我们学校的食堂？”叶玉兰扭头看了李茂一眼，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李茂一听这话，就知道这背后肯定有故事，于是笑眯眯地问道：“这样的机密，哪里是我能够知道的。”
“也算不上是机密，老杨是前任朱校长的表弟，朱校长离开了我们学校后，去了叶家镇初中做一把手，跟孙校长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孙校长好拿朱校长的人开刀？”叶玉兰眉毛一扬，并不介意透露这个信息。
李茂对前任的这个朱校长没有一点儿印象，毕竟跟自己从未有过交集。
“我就只是说说，你们领导觉得不好办，那就不办。”李茂轻松地笑着摆摆手，躲到一边去抽烟。
老孙跟这个前任老朱的关系怎么样，李茂
第176章 送礼，不送礼，以及收回送的礼
快到春风电器的时候，李茂把车停到一家烟酒店门口，买了一箱酒和两条烟。
“你打算送这个给程老板？”
黄志俊有些奇怪：“他这么大的老板，不缺这点东西吧？”
“我知道他不缺，难道非要等人家缺了再送才能显示诚意？一份礼不过是表明一个态度，毕竟我们现在的命脉还卡在程宇铭的手上。”李茂解释着，“回头到了之后，你就负责帮我搬上去，其他什么都不要说不要做。”
对付一般人，有黄志俊这个凶神恶煞般的人做背景板是有效的，但对程宇铭这样的大老板没有什么作用。
作为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就在商场上混的人来说，他们的天下有一半就是用拳头打下来的，做大了之后，换上了西装，摇身一变成了文明社会的人，不再动刀动枪，却也不惧怕小小的混子痞子。
不一会儿，两个人就来到了春风电器，正在给客户介绍空调的唐晓慧还冲李茂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
看到黄志俊搬上来的烟酒，程宇铭笑了起来：“老弟这么客气做什么？”
“我这可不是给程总你送礼。”
李茂笑着摇摇头说道：“只不过我每次来到时候，程总都不安排酒水招待，所以我自己买点放在程总这里。”
程宇铭哈哈大笑起来：“那今天晚上就不要走，我们小酌几杯。”
“今天不行，已经约了女朋友。”李茂随便找了个借口。
程宇铭不信：“老弟这么年轻就有女朋友了？”
“宇锋也认识的。”
李茂一想，无论是柳云卉还是周采薇，程宇锋都是见过的。
“既然如此，那就等下次有机会再约。”程宇铭也不勉强，转过话题问道，“这次来，是想把另外两家门店的协议也签一下？”
“这只是其一，”李茂笑了笑，从大信封里抽出房产证土地证来，放到程宇铭的桌上，“这是我在新港大市场买下的五个门店，目前已经在装修施工当中，这下有了不动产在那，程总应该放心地把10万押金还给我了吧？”
程宇铭有些尴尬，仔细看了看，确信不是造假的证件，这才推还了回去：“不要怪老哥我言而无信，是因为前段时间吃了这样的亏，按理说你毕竟公职在身，信誉度还是有保障的，但有了几十万的不动产，也让人更放心些。”
说罢，程宇铭打电话让财务上来，带李茂去转账。
看着到账的10万，李茂一颗心也终于落了地，起码，装修的钱到手了。
来的时候，李茂还担心程宇铭又会耍什么花样，不料他竟然非常爽快，倒有些出乎李茂的预料。
万庄镇、港口镇两家门店的协议也都签好了，与里余镇门店的协议除了数据上有不同外，其余基本上都差不多。
即便如此，李茂也是反复看了好几遍，才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合作愉快啊老弟！”程宇铭笑着伸出手去。
李茂跟他握了握手，带着协议就下了楼。
走到一楼的时候，唐晓慧已经送走了客人，笑吟吟地迎上来：“李总，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李茂也笑嘻嘻地打着招呼，“甚是想念。”
“别拿姐姐开玩笑啊。”唐晓慧也见惯了这些调笑。
“真没有！”
李茂认真起来：“我那边两个门店元旦要开业，还想请唐姐抽空去帮个忙，帮我招聘一些导购员，再指导指导她们。”
“我每周的星期一休息，可以去的。”
唐晓慧也不拒绝，毕竟，上一次在里余镇帮了几天的忙，就收到了那么大的红包，这次去也绝对不会是空着手回。
有钱谁不想挣？
李茂点点头：“那行，回头我让孙海兰，就是上次你培训过的导购员跟你联系，现在里余镇的门店，我都基本上交给她来负责。”
“哦哦，想起来了，就是有一点点胖的那个？”唐晓慧想了想，问道。
李茂还没来得及回话，身后的黄志俊插了一嘴：“她可不胖哦。”
唐晓慧有些纳闷：“难道我记错了？”
李茂笑了起来：“你没有记错，你们两个人对胖瘦的概念不一样而已。”
唐晓慧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拍脑门：“我们女孩子嘛，总是觉得不够瘦的。”
李茂环顾了一下四周，里面客人来来往往的，真比里余镇上门店里的多，这就是城市与农村的区别，市场大小完全不一样。
“你们这儿生意不错啊！”
唐晓慧左右望了望，小声说道：“来的人当中，询价的多，成交量就没这么多了。”
李茂明白过来，这里毕竟是春州市的商业街区，单单是家电卖场就有三四家，客流量虽然大，但竞争也激烈。
现如今正是各大家电搏杀得头破血流的时候，家电卖场也被波及，想要维持一定的销售增量，难度很大。
如此说来，里余镇上门店的销售额，也算是
帮了程宇铭一个忙，如果等另外两家再开业的话，程宇铭春风电器的报表数据会更好看一些，也更有资本去与几个品牌厂商谈条件。
跟唐晓慧告别之后，出了春风电器大门，黄志俊问道：“我们下一步去哪儿？”
“到隔壁的七星电器去，看看能不能有合作的机会。”李茂指了指春风电器的左侧。
这也是一家大型的家电卖场，除了一般的牌子外，七星电器也代理着几个品牌，与程宇铭这边的并不相同。
“我们，要不要也去买点礼物？”黄志俊看着李茂把文件袋扔到车上后，两手空空地就要过去，忙问道。
刚才来的时候，李茂特意买了烟酒送给了程宇铭，这次去七星电器谈合作，却是什么都不带，黄志俊感觉有些搞不明白。
李茂笑了笑：“跟程宇铭我们是已经有了合作，而且我们的渠道完全在他手里捏着，所以我们不得不放低姿态；但去七星电器就不一样了，我们是去跟他们谈合作的，这时候要表现出我们拥有较强的实力。并不是来求着跟他们合作，而是来谋求双赢的。”
对手的身份不一样，所采用的手段也就要不一样，依葫芦画瓢式地照搬照抄，是要坏事的。
毕恭毕敬地去找七星电器谈合作，人家第一印象就看低了万家电器，即便能够跟自己合作，也不能把利益最大化。
第177章 老男人遇到新问题
如果春花这边打不破固化思维，抱残守缺，那老子也未必就非要跟他们合作不可。
李茂暗暗想着，这些年国内家电市场风起云涌，多家品牌如同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而自己却能够知道哪些牌子能够杀出重围，从而奠定江湖大佬地位。
只要锚定这些牌子去攻关，哪怕利润收薄一些，也是能够吃到肉的。
今天找了七星家电，又来找了池玲玲，无非是担心在程宇铭这一棵树上吊死，上次他的违约事件，实际上已经敲响了警钟，所以必须要多条腿走路，才能更加安稳。
此外，李茂觉得池玲玲也太没意思了，自己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帮助他们出谋划策，并且还帮助他们销售掉了不少库存家电，就为这一点，起码态度也应该好一些才是，冷冰冰的让人就不爽。
他一边咕哝谩骂着，一边往车子那边走去。
这一次他没有让黄志俊跟上去，而是让他在停车场等着。
黄志俊看着他手里的花，疑惑道：“人家没要？”
李茂大咧咧地说道：“怎么可能，我看池玲玲有点老了，突然就没有了兴趣，决定送给别人。”
“哦哦，那我们下一家去拜访谁？”黄志俊丝毫没有怀疑，打开车门让李茂进去，问道。
李茂放好花，抬手看看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要去拜访不宜饭点去。
他看着这束花，想了想，说道：“你把我送到海山实小，然后你自己开车回去，我晚上就不回去了，随便找个旅馆住一个晚上，明天早上坐公交车回。”
黄志俊头脑中还在想着，海山实小旁边的确有商业街区，但基本上都是卖服装的，再者就是小饭馆，没听说过有卖家电的。
心里虽然疑惑，但黄志俊并不追问，而是发动了车子。
李茂掏出手机来给周采薇发了条短信：“想你，忍不住逃班到你们学校附近了。”
“你在哪儿？：”
很快，周采薇就回了信息，还附带了一个这个时代特有的笑脸符号。
李茂看了看外面，距离海山实小还有几分钟路，于是等快要到的时候，才发了条短信：“我到你学校外面了。”
下了车，催促着黄志俊赶紧走人，李茂整了整衣服，手捧着鲜花朝着海山区实小走去。
这时候已经有了一些家长在门口等着，看到李茂这样的，却也没有太惊奇，似乎是看惯了这类人。
大概是天色暗了，所以他们看不清楚这张帅脸，以为这又是个貌不惊人的追求者？
李茂心里暗暗想着，走到门口，看到那个中年门卫，嬉笑着递上一根烟，门卫一开始还想拒绝，但仔细一看，竟然是上次周采薇带进学校的那个年轻人，不由得愣了愣，开了门，让他进去。
还没走几步，迎面就看到周采薇一路小跑着过来。
尽管天色有些晚，但周采薇一袭白色风衣，迎着风摆动着，就像一朵风中的百合花。
李茂心里忍不住赞叹，周采薇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也很会穿衣打扮。
这一身白色风衣很配她的身材，里面是一件白色的线衣，上面似乎还有花朵的图案，一条泛白的牛仔裤显出青春活力，脚上的白色帆布鞋，看不清是什么牌子，但颜色与衣服裤子很搭。一头黑色的头发披在身后，随着脚步而轻轻摆动，像春风里的河畔的柳叶，婀娜多姿。
周采薇一眼就看到了李茂手里的花，她虽然经常会遇到送花的人，但从来没有今天这样愉悦：“你是不是绕道去买了束花？”
“我总不能空着手来，上次来到时候，两个人都捧着花，就我手查裤袋的，很尴尬，今天就担心又遇到竞争者，不能不有所准备啊。”
李茂笑嘻嘻地将手里的花送了过去。
周采薇接过花，闭着眼睛凑近了闻了闻：“好香。”
“你喜欢就好。”
周采薇这才甜甜地笑着问道：“你这么晚过来，晚上还准备回去吗？”
2001年的时候，春州市区的公交车基本上到下午六点就停开了。
“如果你不请我吃个晚饭的话，那我现在就坐车回去，估计还有两班车呢。”李茂耸耸肩膀。
周采薇噘着嘴说道：“你也没说请我吃个饭。”
“那好吧，我请你吃饭。”李茂笑了笑，刚才不过是跟她开个玩笑。
周采薇上前挽住李茂的胳膊说道：“那我请你看电影，这样就扯平啦。”
两个人找了一家韩式烤肉店，这段时间韩流已经开始“入侵”，连带韩式的服饰和饮食都开始流行。
这是一家需要自己动手的烤肉店，周采薇调了两碗酱料，然后就什么也不做了，指挥着李茂：“先烤这个秘制牛肉，据我同事说这是他们家独特的配方。”
“这个厚切五花肉也很不错，我听同事说过好几次呢。”
李茂一边听她说着话，一边翻动着烤盘上的肉：“不会是你自己陪哪个男生来吃过吧，还无中变出一个同事来。
周采薇小嘴一嘟，伸出右手，掐了一下李茂的胳膊：“你胡说八道，我可从来没有陪别人来过。”
“我就是随口开个玩笑，你怎么还用上力了？”
李茂只好认输。
周采薇得意地笑了笑，随即想到一个问题，问道：“我不会去陪别的男生，你会不会去陪别的女生？”
李茂心想，自己都不知道陪柳云卉吃过多少次饭了，但这绝对是不能承认的：“褚平当初追求康雪琪的时候，喊我一起跟康雪琪和她朋友吃过饭，这算不算？”
“这当然不算，你只不过是陪褚平而已。”周采薇摆摆手，她也并非是那种管制欲很强的人，更多时候还是非常通情达理。
“这是韩式泡菜？”李茂看了一眼旁边的小菜，“你要不要来点？”
周采薇却摇摇头：“我不喜欢这个味道。”
“你不吃我吃。”李茂夹着一块考好的肥牛肉放到周采薇面前的酱料碟子中，然后自己吃了两口泡菜，酸酸辣辣的，味道马马虎虎。
“对了，这里还有韩式酒水，你要不要喝点？”周采薇一边快乐地吃着，一边问道。
李茂看了看面色有些潮红，更加显得娇艳欲滴的周采薇，心里顿时想着，喝点酒，到时候在电影院里，黑乎乎的，正好可以来点亲密接触，如果她生气了，就推脱是
第178章 领了结婚证不办酒席，不吉利
倘若对方欲拒还迎，那么就不能半途而废，要坚持下去不松手，就能达成目的。
但如果对方玩命地抗拒，这时候就不能强来了，那样违背人家意愿，轻则违背道德，重则违反法律。
所以不能教条主义，要根据遇到的实际情况，做出合适的相适应的对应措施。
李茂见状，也就不能继续下去，只好坐直了身子，但一只手却依然揽住周采薇的腰肢，这个举动她刚才并没有反对。
或许真是自己太心急了。
“怎么回事？”
但李茂还是摆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轻声问道。
周采薇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但黑暗中的李茂并没有看见。
“你刚才吃了泡菜，有股大蒜味！”
卧槽！居然是这个原因！
***韩式泡菜，加花椒八角也行，加特么什么大蒜！
李茂心里骂着，嘴上却调侃道：“这才够味啊！”
“你自己慢慢回味去吧。”周采薇掩着口笑道。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电影终于结束了，李茂一边扭头打着呵欠，一边伸着懒腰，今天简直是太累人了，一只手不得不挽着周采薇的腰，却不能够更进一步，电影看上去很搞笑，实则很无聊，看得人昏昏欲睡。
周采薇兴致依然很高，还在讨论着电影里的剧情。
“最后还好是个大团圆的结局，两个人还是走到了一起。”
“那是，要不然就没有票房了。”
“不过我还是觉得，”如果马须仁真是个穷光蛋的话，未必能够挽回这段感情。
“那是，男人可以装穷，但不能真穷。”
周采薇并不认同这个观点：“你这样说，太绝对了吧？”
李茂停下脚步：“举个例子，一个穷小子冒充有钱人和女孩谈恋爱，最终被女孩发现真相，百分之九十九的女孩是坚决要分手的，毕竟诚实是最重要的品质。”
“那是当然。”周采薇点点头。
“再举个例子，一个有钱人冒充穷人和女孩谈恋爱，后来女孩发现了真相后，女孩会怎样？十有八九会选择原谅这个男孩，毕竟她爱的是这个人，又不是他的钱。”
“也对！”周采薇想了想，说道。
“你结合起来看看。”李茂笑着问道。
周采薇彻底愣住了，想了会儿：“你有没有骗我？”
李茂惊愕地看了一眼周采薇，心想你这第六感也太敏锐了，这是要燃烧小宇宙？
好在老男人心理素质足够好，不动声色地说道：“你老家也住万庄镇，我家的底细就在那儿，最多我现在忙着搞搞副业，这你也是知道的。”
周采薇笑着说道：“我不是担心你，突然是个亿万身家的富豪，我心理上承受不了啊。”
李茂如有所思地点点头：“回头我好好去问问我爸，我到底是不是个隐藏着的富二代。”
“去你的，没个正形。”周采薇啐了一口。
外面的风有些冷，她紧了紧风衣：“赶紧走吧，给你找个地方住下。”
这时候的春州，星级酒店难找，但一般的宾馆却不少，走了几分钟就遇到了一家。
“你要不，一起？”
李茂试探着问道，上一次已经问过一次了，这一次李茂也没抱什么希望。
果然周采薇轻轻推了他一把：“你早点休息吧，我打车回去了。”
“我送你上了车之后，再进去。”
李茂坚持陪着她等出租车，周采薇也就没有拒绝，双手环抱在胸前，脸上满满的都是笑意，嘴角微微上扬，眼睛里倒映着路灯的光芒，显得熠熠生辉。
等到了出租车之后，李茂还记了记车牌号，叮嘱了一句：“到家之后，第一时间发个信息给我。”
司机是个大姐，都不乐意了：“小伙子，我一个女人你还担心什么，不会拿你女朋友怎么样的。”
李茂趴在车窗上笑笑：“大姐，真不是针对你，只要是太晚了。”
“啧啧，真难怪，”大姐扭头看了一眼已经坐在后座的周采薇，“我有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也不放心的。”
李茂笑着掏出二十元钱：“送到永春小区，谢谢。”
从这个地方倒永春小区，估计不到十块钱，李茂给了二十块，司机大姐笑呵呵地接过来：“你就放心好了，保准安全送到。”
送走了周采薇，李茂这才走进宾馆，开了一个房间。
洗完澡之后，拿起手机一看，周采薇已经发来了一条短信：安全到家，不要想我，好好睡觉。
……
第二天一早，李茂就赶紧乘坐第一班公交车回到里余镇。
上午他没有课，在办公室处理了一些课务，不管副业干得怎么样，主业还是要当回事，教书育人的责任很大，绝对不能因为其他事情，耽搁了那四十几个学生。
柳云卉还是一如既往地认真负责，作业批改完了之后
，还喜欢利用课余时间找几个学生来单独辅导订正作业。
“你这样累不累？”李茂都看不下去了。
“我也不想，可是，这两个学生始终默写不过关。”柳云卉有些无奈地说道。
“我教你个办法，绝对有用，能省不少事呢。”
李茂坏笑着说道：“不过，我可不能白教你，得收点好处费。”
“要钱？”柳云卉一愣，她还记得自己欠着李茂一百二十块钱。
“你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李茂冲她一招手，神神秘秘地说道。
柳云卉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小声问：“贵不贵啊？”
李茂忍住笑：“不贵，就是亲我一下。”
柳云卉脸上一红，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同事们并没有关注他们，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低了下头。
“真的是，开不起玩笑！”李茂嘟哝了一句，然后介绍道，“你完全可以采取分层级管理的模式，只要抓住几个关键的学生，按层次分派任务，一层管理一层，这样不但减轻了自己的负担，还能提高学生的管理能力、协调能力。”
柳云卉听得云遮雾绕的：“能不能，能不能说具体一点。”
“就是你根据综合能力的高低，将学生分为三四层，你只对第一层学生负责，点对点指导；第一层的学生各负
第179章 开房意味着什么
***老齐，鼻子比狗都灵！
不过在这一带的风俗，别说买辆汽车了，就连买辆摩托车，知道消息的亲戚朋友都会过来，替主家放几串鞭炮热闹热闹。
李茂心里暗骂着，嘴上却嬉笑起来：“齐主任，刚想打电话给你的，你就打过来了，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齐文化哈哈笑着：“那我帮你邀人啦。”
“好的，我就在饭庄恭候着诸位啦。”
李茂挂掉电话，心想，本来老子还想低调低调的，这下搞得人尽皆知，不过这样也好，以后少不得要把车子开停到学校里面。
这年头，在里余镇上，谁要是有辆私家车，不要太拉风，相比之下，手机之类的就弱爆了。
老齐不愧是里余初中的万金油，上上下下的紧要人物都喊到了，一方面他没有掏钱请客，被邀请的人却要把这笔恩情记在他的头上；另一方面也是尽可能地帮着文明饭庄拉来客人。
常在学校的在职员工拢共就五十几个人，齐文化硬是拉来了三十二个人，加上李茂请的门店的几个人，以及蒋宏斌和孙强，晚上一共坐了满满当当的四桌。
就连张劲松、郭龙才两个平时跟李茂交集不多的副校长也赶过来参加。
齐文明这几天生意一般，看到乌泱泱的一大帮人，笑得嘴咧到耳根：“里面请，里面请。”
李茂倒不心疼这点酒菜钱，他有些心疼自己的胃。
因为晚上他成了焦点人物，被孙有才拉到了主桌上，跟校领导和几个中层干部一起。
在这样的场合之下，想少喝酒是基本上不可能的。
觥筹交错之下，就连周采薇发来的短信他都没有来得及回。
现在的周采薇，没有特殊情况的话，是每天都要跟李茂发信息的，要么就是直接煲电话粥。
见两个短信李茂没回，周采薇直接打来电话。
李茂赶紧出去接电话，顺便透透气，抽根烟歇会儿再战。
周采薇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想李茂了，抱怨他没有及时回短信。
后来听到李茂买了车，也没有太大的惊奇。
她家里有两辆车，父母一人一辆，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认为这样一来，李茂就可以经常来春州市区，时间上也很自由，不必看公交车的脸色，心情又好了起来。
“那你少喝点酒，早点休息。”
一根烟抽完，转身看到孙有才走了过来，干脆陪他再来一根。
“我没错记错的话，你应该是我们学校第一个有车的人。”
孙有才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道。
“能买得起的人很多，只不过大家还没有这个消费意识而已。”李茂笑了笑。
大多数老师都是里余镇本地人，就算从距离最远的村子，开个摩托车到学校，也就是二十分钟的路程，大家并没有觉得汽车是个必需品，花几年的工资买个非必需品，一般人都不会去做。
等到有人迈出了第一步，就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越来越多的人拥有了之后，大家就会认为，这是一个必需品。
“我以前去局里开个会什么的，都是自己骑着摩托车，以后你有空的话，可以开车送我去。”孙有才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卧槽！这是什么操作？
李茂脸上波澜不惊，心里却腹诽起来。
“不会让你白送的，按里程按行情价，学校给予报销。”孙有才拍拍他的肩膀。
“就是我没空，也可以让老黄的儿子黄志俊送的。”李茂赶紧表态。
暂时的躲避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很快齐文化就找了出来，把两人拉回到桌上，接受新一轮的酒精考验。
回到宿舍的时候，李茂已经醉倒在床上，直接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早，依然是一身酒气，加上晚上只顾着喝酒，并没有吃什么东西，一时间觉得非常不舒服，推开宿舍门，却发现柳云卉正坐在她宿舍的门口，低头看着书。
“怎么在外面看书，不冷吗？”李茂有些纳闷，发现柳云卉竟然看的是他送的一本教育核心期刊。
这里面的文章理论性很强。
大凡理论性很强的文章，都比较枯燥，反正李茂自己是看不下去的，还不如《春州日报生动有趣。
而且此刻已是深秋，前面的树上已经没有多少树叶，早晨的凉气也比较重，柳云卉虽然穿得多了一些，但不过是增添了两件薄薄的线衣，外面罩了件稍厚的外套。
“你醒啦。”柳云卉听到声音，抬起头看了李茂一眼，轻声柔柔地说道。
李茂一愣：“你在等我？”
“嗯，”柳云卉低下头点了点，“我给你熬了南瓜小米粥，可以解酒的。”
“所以你一直在外面等着我，等我醒了？”
李茂一下子反应过来，有点心疼：“你也太傻了，在屋里等着不就行了？”
柳云卉合起书，有些紧张：“我，我去给你盛。”
说完赶紧转身走进宿舍，随后就听到碗盆的声响。
李茂无奈地摇了摇头，跟着走了进去。
柳云卉已经将南瓜小米粥盛好放在小餐桌上，另一个盘子里还有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刚从蒸锅上拿下来的。
李茂坐到桌前，拿起筷子，突然想起件事来，问道：“你吃了没有？”
“还，还没。”柳云卉小声回道。
李茂叹了口气：“怎么这么傻，一起吃吧。”
柳云卉这才去给自己也盛了一小碗粥，坐到了李茂的对面，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这新熬的南瓜小米粥香甜软糯，味道还真是不错，而且看样子应该是熬了很长时间，南瓜都炖得烂熟，入口即化，细滑可口，吃下去顿时就觉得胃里面暖暖的，像是到了阳春三月。
李茂很快就解决掉一个包子，看着柳云卉并没有吃的意思，便将盘子往她那边推了推：“我吃一个就够了，这个你吃。”
“啊？你，还是你吃吧，我喝点粥就行了。”柳云卉愣了愣，摇摇头说道。
“我饱了，你不吃的话，我就扔掉了。”李茂故意扳着脸，吓唬她。
这一招如果是对付周采薇的话，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偏偏柳云卉还信了，赶紧护住：“别，别浪费。”
李茂笑了起来：“那你吃掉，不就不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