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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凭种田脱单全文阅读

作者:修仙呢没空     穿越后我凭种田脱单txt下载     穿越后我凭种田脱单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三一章 促不及防

    沈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她听了竿子头儿的求饶,没有逼迫他。

    只是道:“你什么时间把人保出来了,我什么时间给你解药。”

    “啊?不是说每天疼的时间都会增加吗?

    小爷,您先给一半的解药行不?”竿头儿实在是疼怕了。

    结果他一抬头,沈笑早就没有影儿了。

    他欲苦无泪,没有解药他就会疼个半死的。

    ……

    “解药不太好制。”青云观观主看过太子的脉像,直言道:“贫道也只能通过药浴,先将一部分毒从太子体内逼出来。”

    宣德帝尽管十分想要马上解毒,但是他也知道预速则不达,何况是性命相关的事。

    他尽量放平语调,“道长需要哪些药材,还请直言。

    朕一定会全部集齐。还请道长言明。”

    观主很快写明所需之物交给夏公公。

    皇帝看了一眼,又让李院使等人看过,“你们,全力配合道长。”

    “臣等领命。”所有人都不敢推卸,若太子有个万一,那就是人头滚滚,血流成河了。

    待到青云观观主带着闲云子配药时,他才道:“我并无十分的把握。”

    闲云子很报歉的道:“师兄,是我”

    帝继位不久,北疆欲攻打。

    有人报鲁王谋反。

    派陆大伯去查,被刺之后,陆大伯受伤,派陆二伯偷偷越城回京。

    后找到

    三皇子封王唐王

    齐王

    子乐安郡王

    乡试子卯午酉

    会试丑辰

    大兴东

    宛平西

    京县

    县试二月十五日,5场

    隔一天考

    府试四月十五日,3场

    隔一天考

    二十一放榜

    提堂放派九百人

    顺天府府试,院试在贡院

    京城60多平方公里,百万人口,二环

    东西十多里,南北20多里

    外城

    东西16里,南北8里

    外城南北28里

    一平方公里1500亩

    60x1500--90000亩

    9万×667÷(20里x5百米)

    =6千米÷5百米=12里

    从安定门南东直门北到昌平需一个半时辰

    2月运河飘冰民运不通官船南下

    贡漕官民顺序,破冰船固铸铁。

    阳历11月底,农10月20上冻

    冬运河北上顺水,南下逆水,船一小时30里

    冷从11月24日从苏州船一千里到济宁12月初10日,16天

    12月十一到二十七济宁到通州马车1200里,日行八十里开外,16天北上顺水南下逆水冬

    民船2月时间,官船不税快

    通码头至城东朝阳门40里,早门5点出发到巳正10点计5小时

    半日时间到京城

    东南侧崇文门税门,河北涿州的酒

    仁寿坊离皇城近,弘治多住圈半圈外城,嘉靖修南城天坛,东西便门。

    东便门内外墙间,向北朝阳门东直门,向西崇文门正阳门。

    崇门北护城河崇北坊

    坊与坊有街,生意

    隆福寺,京仁

    明时坊,贡院

    崇教坊,国子临

    澄清坊,王府

    教忠坊,皇书院

    保大坊,陶

    仁寿坊,陆

    三教庙,通

    普济寺,陆辛庄

    乡试之年停院试

    宣12年无乡试

    13年有乡试

    文中说会试是恩科

    14年考县府府

    正式会试庚辰龙年

    15年考院试辛巳年无乡无会

    已亥京察

    16年乡试壬午年

    17年会试癸未

    崇教坊邻国子监

    京坊多少条胡同

    西安富坊

    仁寿坊正东偏北,安定门大街东南角,六部国监近

    东南王公府邸`

    新生儿5一8斤正常

    丑辰未戊会试

    子卯午酉乡试

    寅已申亥不考

    明清两代每三年在京城举行的一次考试,于乡试的第二年举行(乡试也是每三年举行一次,即每逢子卯午酉年举行,为会试前一级考试)[2],即丑、辰、未、戌年春季,由礼部主持,皇帝任命正、副总裁,各省的举人及国子监监生皆可应考。又称“礼闱”、“春闱”,考三场,每场三日。

    鱼梁码头4天到杭州

    当时的徽商中,流行“路程歌”,将经商途经的地名编成口诀,以便外出行商者记忆。比如这首《水路捷要歌》:

    首自鱼梁坝,百里至街口。

    八十淳安县,茶园六十走。

    九十严州府,桐庐八十守。

    八五富阳县,九四垅江口。

    徽州至杭州,水路六百有。

    不被定上户少交税

    秀才2石,80亩役

    举人免2石粮1200亩

    买卖首问亲邻官府立契

    一席16菜四点心四两二钱

    书院几十学生

    八寸海碗十文羊杂汤送烧饼

    羊头肉二十文一斤

    20中举不易30才俊都已妻

    乡下席上八碗八蝶,中6,下4

    秀才担保5钱到2两

    场水40!文,封卷费5百文

    打2口井12两:

    断奶驴2两,壮年4两

    麦后种豆谷糜子

    “乐安郡王。”空间里沈笑和程怀谦同时出声。

    两人的声音,外面人是听不到的,但是乐安郡王的眼神陡然望向他们。

    沈笑和程怀谦立刻收回了目光。

    就听外面人喝道:“什么人?”

    侍卫们反应迅速,一部分留下保护郡王,一部分扑向黑夜。

    叮的一下,好像有人交上了手。

    “七两,我们立刻离开。”程怀谦心惊,这齐王府果真不简单。

    沈笑也不想撞别人的阴私,很快指挥空间回到程怀谦房间。

    “念哥儿,他们扔到板车上的,应该是个人。”

    “嗯,死了。上面有血迹。”程怀谦借着灯光看到的。“咱们不能再去了,反正我们已经知道湘姑姑在内院当差。

    总是会联络到她的。”

    沈笑颌首,“最好能让她离开王府。”

    “不太容易。”程怀谦告诉她最近打听的结果。

    ……

    齐王府进了贼人,整个府里都开始严查。

    不停的有人被带走问话,若风也被带到院子里。

    她尽量的稳住自己,她不知道夜闯王府的是什么人。

    会不会是来找那个做杂役的粗使婆子。

    待到她的房间被查完,又被问过话后,终于可以和大家回房了。

    颤抖着进了被窝,若风在想,等天亮后,自己还能不能出府去扫墓。

    夜探王府之人,不论是敌是友,都影响到了她。

    果不其然,当她向郡王妃报备时,被告知今日不能出府。

    而整个青州城,也因为王府失窃重宝,城门没有开启。

    程怀谦住的地方,也被官府搜查了,不可避免的,他们因为是外地来的,被官府严加询查。

    结果,有人指称他父子两个先前打听过齐王府,他们当天中午就被带到了县衙的班房。

    所以到了晚上沈笑再来时,就看到程怀谦被关着。

第三三二章 糖果

    摊主举着纸包里的小米煎饼,一脸懵的道:“你们都出过银钱了呢!”

    程怀谦父子早就追出了城门外,哪里会听到他的话。

    只是他们追上一辆马车后,却发现并非刚才的人。

    程大为又追上前面一辆马车,发现还不是,在人家车主恼怒之中,程怀谦连连致歉后把他爹扯到一边,道:

    “爹,不可能会跑很远,会不会我们走岔了道?”

    程大为一激凌,立刻打起精神,“对,我们拐回城门再看看去。”

    两父子又一路回到城门外,问过路人后才知晓,北城门外就这一条路。

    无奈,他们又返回来找做煎饼的摊主打听,也正好这会儿早布要收也没有人排队了。

    那摊主还将他们先前买的饼存放着,他取出来交给程怀谦后,很是防备的问道:“你们找若风姑娘有事吗?”

    程怀谦赶在程大为之前道:“有,早年曾受过成公公的恩惠,家中长辈惦念,让我们途经青州府时,来拜望一番。

    这不才来没有几天,还没找到王府的人传个信儿。”

    看着摊主准备收摊儿了,程怀谦连忙帮着收拾,心想误打误撞上了,这摊主将才与车上的若风打招呼时,语气很熟稔的样子。

    摊主是个实在人,见小少年又知礼又热心,便告诉他道:“那你们可来晚了,成公公已经过世好几年了,那是个好人啊,早年听说是从青州乡下逃难出来的。

    想当初俺爹在此摆摊,城里那些个青皮白吃还砸摊,是成公公路过时教训了那些人。

    打那儿以后,成公公每回路过,都要来买五个煎饼,从此再没人敢来欺负俺爹。

    你问问这片儿做小买卖的,多数都受过他的惠。

    成公公病重时,若风姑娘还专门来给他买饼。这会儿出城,没准儿是去扫墓去了。”

    程怀谦半是遗憾半是难过的道:“我们也是来了才听说的,想着找到若风姑娘。

    到时候能去给上柱香也行。

    您看,就这么生生的错过了。”

    “你们要想去上香,俺可以给指个路,说不定能碰上若风姑娘。”摊主收好东西道。

    程怀谦心说,不用您给指,我们知道地方。这万一湘姑姑不是去扫墓,他们也是白跑一趟。

    他道:“先前有打听到墓地在城北,刚追着马车却没见车出城门。”

    “那可能是若风姑娘出府办啥事儿了。”摊主随口就道,以往他也见过若风出府办差。

    程大为这时候道:“那谢谢大兄弟了,我们还想再见一见若风姑娘当面谢一谢,当年她多给的一支钗子,救了家人一条命。

    到现在,家里的老人们还常说道。

    你能帮忙指个明路不?让我们赶在离开前能见上恩人一面。”

    “这样啊。”摊主想了想道:“刚刚赶车的车夫,俺倒是认识,回头得空了给你们问问。”

    旁边程怀谦替那摊主扶住他的推车道:“大叔,我帮你送回家。”

    “不用不用。”摊主自己把好车把,“俺家离的不远,就城墙下的草串街。”

    程怀谦哪里会真的松手,一路边唠边帮着推车进了草串街。

    跟着的程大为,顺路买了些肉和白面送到摊主家里。

    在摊主推拒时道:“不瞒大兄弟,俺在城里找些人打听,不少花冤枉钱,你能帮忙问上一问,就是帮上大忙了。

    东西你收着,我们先去给成公公上香,回来了再来找你。”

    他这么一说,摊主拍着胸脯道:“俺一定去给你们问问去。

    还有,一会儿让俺娘整两菜,你们上香后回来家吃饭。”

    父子两个哪会真的来吃,给他留下了打探的银子,

    婉拒之后离开,真个买了香烛供品,租了马车出城祭拜去了。

    成玉是有品级的,其墓地是生前自己置办好的,也有人看守。

    但是程家父子来祭拜时,并没有遇到若风,他们也没向守墓的人打听。

    因为这是一对聋哑老夫妻,根本就没有办法打听。

    回城后,他们回到租的院子,就见院门开着,进来一看,隔壁房主正帮着喂马。

    给了房主谢银送走人后,程怀谦问道:“爹,若这位卖煎饼的大叔帮找到人,古掌柜那里,我们是不是要理论一番?”

    七两听到话,他自然没有办法告诉程大为,但是古家收了二百两银子,还推他们父子挡刀,这事儿不能算了。

    “等见到你湘姑姑之后再说,古家,唉,是我当时太心急了一些。”程大为也反醒过自己,在王家介绍古掌柜之后,他应该先缓一缓再说。

    “他们是地头蛇,咱们却不是过江龙,不一定会在什么地方用上一用。”

    “那行吧。”程怀谦嘴上是同意了,他道:“就是不知道湘姑姑上哪去了?”

    ……

    若风买过煎饼之后,又给车夫塞了银两,请他带自己在城里买几样东西。

    车夫本来就与若风相熟,虽然若风一时失势,但不论郡王爷的小厮,还是郡王妃的嬷嬷,都有找他在路上关照几分。

    只是举手之劳,多跑几条街而已,车夫乐得做人情。

    马车当时离开后,在城门附近的另一条街就转向东城了,所以程怀谦他们追出城门外,才追不到。

    在东城的几个小摊和店铺买了吃食后,若风终于心满意足的出了东城门。

    刚才在那家糖果铺子买榴汁儿糖时,是店里的掌柜亲自送的纸包。

    若风闭上眼睛笑了,东西送出去了,她可以安心的养伤了。

    城东不到二十里,就是王府的庄子,将若风留下后,车夫就打马回城了。

    只是他回城时,发现刚才买糖果的店铺,竟然被官府围了起来。

    车夫打马快速经过,回到王府交差后,听说有亲戚找。

    他出了角门,看到卖煎饼的大叔,笑道:“买煎饼可给过你了的。”

    “哈哈,有事儿麻烦老哥哥呢。”卖煎饼的大叔把人拉过老远,小声嘀咕一会儿。

    车夫收了他塞的银子,把自己知道的事儿给说了,回到府里摸摸怀中的银钱。

    心道,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挣的银子比过去两三个月都多。

第三三三章 跑

    程怀谦父子专门等到午时之后,才去找卖煎饼的大叔。

    他们得知若风受罚去了城外的庄子,又马不停蹄的往那处庄子赶。

    却还是晚了一步,他们到达时,整个庄子被齐王府的人围住了。

    而若风这会儿,已经和糖果店的掌柜,一起往山里逃。

    掌柜的身中数箭,终于跑不动了,他道:“我去引开他们。

    你一定不能死,要把消息传回去。”

    若风忍着痛,躲在掌柜

    甘

    芦席40文

    磁碗盘20文个

    瓢20文

    砂锅5文

    砂口3文

    扫帚15文

    竹箸七把,银贰钱壹分;

    苕帚三十把,银壹钱伍分;

    荆筐二个,银陆分,铁火箸十双,银壹钱;

    茶叶四十五斤,银四两伍钱;

    簸箕七个,银贰钱壹分;

    30文

    脚价银捌两。以上每季每县各银肆拾捌两玖钱叁分伍厘。春季两县各外加铁锅五口,银壹两贰钱伍分;250文

    布帘五扇,银壹两陆钱伍分;

    铁杓三把,银陆分;20文

    铁锨二把,银捌分;40文

    铁灸砚二个,银壹钱陆分

    80文

    木棹五张,银贰两伍钱300文

    木凳五条,银壹两;200文

    木杠五根,银陆分伍厘;13文

    切刀二把,银壹钱;50文

    铁炉钉二十五根,银壹钱贰分伍厘;

    木盆三个,银玖钱;300文

    抬桶三个,银柒钱伍分;250文

    吊桶二个,银捌分;40文

    净桶二个,银贰钱;100文

    砚瓦二个,银壹钱陆分;80文

    铁丝灯笼五个,银肆钱;80文

    木灯台五个,银伍分;10文

    竹帘五扇,银壹两陆钱伍分;330文

    豆青茶钟七十五个,银柒钱伍分;10文

    铁通条五根,银壹钱伍分10文;

    脚价银贰两,两县各加银壹拾肆两捌分。以上各项,俱定于铺行银内支办,每年两县共约费银肆百壹拾玖两伍钱捌分有零。

    一亩地一百棵樱桃,三亩就得三百棵。

    再种四亩桃树,又得二百来棵。一亩50株桃树。

    谷雨春玉米,农历三月下种

    农历七月中收

    5下6初芒种夏玉,农历五月

    农历8月15日收

    春红4一5月种清明到谷雨

    夏5一6月25号种收麦后夏至前

    电热,红砖垒成

    东西朝向,长4一5米,

    宽1.5一2米

    北高40cm,南20厘米

    东西两头北高南低斜墙

    在北墙每隔一米有木板洞,高与南墙齐。

    平地木板钉铺电线一格距离近升温高,铺7cm土盖压实

    1百g肥1平米,斜排法,头压尾3分之一处

    2cm土浇透水洒肥液

    加2一4厘米土压膜

    2,冷床覆盖薄膜

    浸种54--57度2分钟

    加51一一54度草木灰水10钟

    3月下旬

    正地

    宽1--1.2米

    深20cm

    长8一12m

    正地施复合肥一亩30kg

    头上平下不平大小薯分开

    每平米25一35Kg

    种太多易长细杆不结果

    土2cm马上浇透水盖膜

    前期高温催芽

    不低于28度

    控32一35度三四天

    中期,

    苗出齐一到采苗前三四天温度适当降低,不宜长快

    不低于25度

    高35度时两头透风降温

    不可空隙大,否则叶枯

    后

    栽前5一7天昼夜掀开膜和保温草,炼苗适应外界温度

    种出苗前不浇水,保温促芽

    苗出齐后浇一次透水

    中见干见湿7o%湿度

    前冷中午12点下午2点水

    水后晒床

    育苗后期气温高

    水早晨傍晚

    盖好保温

    采前3--4天停水晒壮苗后

    追肥

    后期随水释后人龚尿

    苗生长到3O天后可采

    叶厚筋粗壮节茎短长20-25厘米老嫩适中无齐生根无病害

    立栽或放阴凉

    采后12时水肥

    文中

    原9亩一3亩(棚半亩4个还有4个小房房)

    余6亩,

    减行走间隙

    共计160个苗床

    一个10平米,宽1长10

    一平米50斤

    5百斤需8万斤种子

    40两

    120两

    亩产9百一1千6斤一2千斤

    本钱,有种子27

    有油布50匹×320文=16两

    合计成本43两

    一百斤出一千苗一斤十苗

    一斤0.33文,苗0.033

    一文25苗,一苗0.04文

    一亩2500个一3千苗

    一百文一亩种子

    亩产1600斤1文4斤400文收入

    二号地

    2亩开100个,需5万红薯斤种

    小麦240斤

    500斤5千苗,2百文。

    4千苗160文,25.6两

    160个挣32两银子

    5千80万苗,267亩地

    4千64万苗,213亩地

    一文4斤鲜一文3斤藏

    种子一文三斤

    红薯种应在2月中旬至4月中旬以前全部育完。春薯育种多在惊蛰前后,淮河以南地区在2月中旬以后开始育种,淮河以北地区在4月10日以前育完,以温床或冷床覆盖塑料薄膜育种为主。露地排薯多在4月20日以前,采用露地育种,不覆盖薄膜,应在栽苗前45天以前育种较为适宜

    红薯一般春薯亩产量3500斤,夏薯亩产量2500斤。

    ?7千5千斤

    ?

    红薯生长时期一般是什么时候?

    ?

    春薯生长期为160-200天,夏薯约为110-120天,根据红春在大田的生长特点及其与气候条件的关系。

    ?

    前期(从栽秧到封盆)。春薯约历时60-70天,夏薯40天左右。该期茎叶生长较慢,根系发展较快,是以生长纤维根为主的时期。

    ?

    中期(封盆到茎叶生长巅峰)。春薯约历时50天,夏薯约30天。该期块根膨大较慢,茎叶生长快,是以生长茎叶为主的时期。

    ?

    后期(从茎叶开始衰退到收获)。春薯在8月下旬以后,夏薯在9月上旬以后。该期是块根膨大的主要时期。

    太后,宁平公主,斋长,守斋弟子,阅书楼打卫

    武骧卫黑衣罩甲,腰牌。

    乡试是由南、北直隶和各布政使司举行的地方考试。地点在南、北京府、布政使司驻地。每三年一次,逢子、午、卯、酉年举行,又叫乡闱。考试的试场称为贡院。考期在秋季八月,故又称秋闱。凡本省科举生员与监生均可应考。主持乡试的有主考二人,同考四人,提调一人,其它官员若干人。考试分三场,分别于八月九日、十二日和十五日进行。乡试考中的称举人,俗称孝廉,第一名称解元。唐伯虎乡试第一,故称唐解元。乡试中举叫乙榜,又叫乙科。放榜之时,正值桂花飘香,故又称桂榜。放榜后,由巡抚主持鹿鸣宴。席间唱《鹿鸣》诗,跳魁星舞。

    会试是由礼部主持的全国考试,又称礼闱。于乡试的第二年即逢辰、戍、未年举行。

    全国举人在京师会试,考期在春季二月,故称春闱。

    会试也分三场,分别在二月初九、十二、十五日举行。

    ?

第三三四章 暗中

    等了半天都没有听到易捕头答话,程怀谦使劲咬了一口手里的干粮。

    心道八成是关于齐王府的事么,当谁乐意听呀?

    尽管正是阳春三月,但是夜晚山里的温度还很冷。

    沈笑看着程怀谦在外面啃干粮喝凉水,同情他一秒钟之后,才在空间里烧水煮饭。

    希望他过会儿能找个借口,暂时的脱离两人的视线。

    可能她的这个意念太强烈了,程怀谦很快吃完干饼。

    他看着默默啃干粮的程大为,然后道:“爹,我去放放水。”

    说着,他就起来向不远处的暗影走去。

    沈笑这边跟上他,发现他还真的是在解腰带。

    一个转身离开正堂,沈笑去厨房取热食。

    片刻后才出了空间,堵在程怀谦回转的路上,将人带进空间。

    “七两,你今天怎么这么早来?”程怀谦接过她拿的手盆,洗过手脸后问道。

    “今天家里不太忙,吃饭早睡得就早。”别看沈笑家日子好过,依然是除非必要,平时挂黑吃饭,入夜早睡不点灯。

    她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程怀谦火速喝些热汤,陆陆续续讲了经过后道:“七两,大黑受伤了,我赶它一个往东南方向去了,你能在快天亮时试着找找它吗?”

    沈笑也挺喜欢大黑的,“我试试看。不过你们现在困在山里,后面的追兵在发现你们一直往东走,有可能会围山。

    你是不是应该考虑怎么才能出去?”

    程怀谦看着墙上的地图道:“迷路了。”

    刚一说完,就听到附近程大为在小声的喊他。

    “我去办些事,一会儿再来找你。”沈笑将他送出来之前说了一句此话。

    当看到他回到暂时的栖息地,沈笑直接进城找那竿子头儿。

    一枚解药扔给他后,又了解了今天城内的动向。

    沈笑道:“这么说青州左卫都派游骑帮着王府抓贼了?这宝物是什么宝?”

    青州原有都卫和左右卫,然山东首府如今治所在济南,都指使司已移营首府。

    右卫改迁天津右卫,拱卫京城。

    青州城现如今也只余一个青州左卫,隶属即墨文登登州三营之一的登州营。

    “对呀,指挥使的一个小妾,是二公子岳父表兄的堂侄女。”竿子头儿对这些弯弯绕绕的关系,还是分的清的。“至于宝物,听说是太祖赏赐的。”

    沈笑又问:“县衙府衙这回没去追贼?”

    “府衙倒是派人了,但是县衙多在城里走动。

    听说县衙的易捕头今天中午巡街时,被一条疯狗咬伤了,现在回乡下养伤去了。”竿子头儿尽量说的更细些。

    沈笑又扔给一锭十两银子,交代道:“最近注意点街上的消息,还有古家人的动向。”

    竿子头儿忙接过,连连点头:“小爷放心,小人定然会注意。”

    他一抬头,沈笑又没影儿了,摸摸肚子,竿头儿笑了,毒解了呀,那他还管个啥?

    这人再来时,随便打发两句头得了。

    才刚这么想,就听到沈笑的声音:“好好做事,不然一个月后我不给另一粒解药,你还要再受罪。”

    竿头儿都看不到人,扑通跪下道:“小爷饶命,饶命,小的一定尽力。”

    磕了半天不见人,他却不知道,沈笑这会儿又找到东城外,在齐王府庄上四处听壁角。

    终于听到有人讲今天送来的丫头,又被带走了,怕是凶多吉少。

    沈笑思量一番,没有去王府找人,而是按照程怀谦在地图上指的位置,找大黑马去了。

    也是幸运,她往东南这一路,遇到了青州左卫的游骑。

    这些人抓住了大黑,正在商量下一步怎么办?是回去交差,还是继续找。

    沈笑干脆一把迷药下去,脱了这七八人的军衣吊他们在树上。

    又把他们的马和大黑马全部收进空间里,然后才又来找程怀谦。

    此时程怀谦三人已经不在原地,他们按月亮的方位,判断一下方向后朝东北方走。

    这也亏了沈笑给准备的外伤药好,易捕头才能坚持下来。

    在他们再一次休息时,沈笑又一次找来程怀谦,她道:“若风应该又被带回王府了。

    我在东南沿途,绑了追你们的人,你看要不要说服易捕头往东南方向走。”

    程怀谦不仅看到了上好药的大黑,还看到好几匹的马。

    他道:“关键是这马你怎么带出来?

    那个易捕头打算穿过昌乐去登州。”

    沈笑指了指墙上的地图,她道:“翻过山,昌乐往东可没有什么山了,你确定可以走脱。

    不如往东南走,重新绕过青州城,直接回京。

    如果他信得过你们,最好是你带了东西走,这样我可以直接把你带回京城。”

    “你该不会让易捕头和我爹在青州城四周绕圈子,由我单独回京吧?”程怀谦仔细看青州的地势。

    沈笑颌首,“向北,能够入海的地方,肯定已经有人堵着了。

    向南,密州也不是好进的,人家现在一直往东追你们。

    即便过了昌乐,别忘了再往东去,还有一条河拦着。

    渡口一把守,照样过不去的。”

    程怀谦沉思着,沈笑又道:“要不你们绕到驼山,直接躲进青云观里。

    对了,你和程大叔应该没有被他们看到样子吧?”

    “追到我们的人,都杀了。”程怀谦考虑之后道:“送我出去,我找爹商量一下。”

    当然,若风的事他此时不会和程大为讲,他们父子一直在一处,他是没有道理知道的。

    这一商量,易捕头就道:“可以一试。

    不过程小哥儿要是孤身上京,路上恐怕不易。

    我想,要是能进城的话,请镖局押一份镖进京,我们分两队进京。”

    他先前,是因为一直想跳出围追,没有打算回城。

    哪怕知道谢县尊之祖是今上的红人,他也不敢押宝在他身上。

    若是这程家小哥儿带了一份完整的证据走,他再请镖局送一份阴文进京,比他自己冒险闯关更合适。

    既然议定,他们马上开始转向,后面沈笑一直暗中跟着,又时不时的在前面探路,使他们三个很容易的避开了追堵。

    一夜急行,好不容易快到另一座山。

    “易老弟,前面那山是哪里?”程大为已经分不清了。

第三三五章 木灵液

    天已放亮,远望峭壁山峰,程怀谦道:“我们休息一会儿吧,跑了一夜实在太累。”

    程大为这边听到易捕头说是磨盘山,又听说这附近有小村落,他和程怀谦道:“念哥儿,你去打些水来。”

    这附近有村落也有河水,听说磨盘山还是城外两条河的源头。

    “唉。”程怀谦欢喜的答应下来,他还要和七两说一声。

    离开他们老远,沈笑才现身,给程怀谦留下些吃的,她才速速离开。

    堪堪回到房中,就听到顾道长在院内与沈大伯道:“这丫头估摸着天不亮就到外头练功去了,等她回来后,让她到归藏院来找我吧。”

    “舅老爷别见怪,七两打小能学拳脚时,就喜欢早早到外头去练拳。”沈大伯并不知道沈笑这一夜是在千里之外渡过的。

    沈笑一听不妙,选了个方向用空间遁走,然后又从野地里步行回家。

    一进门,沈志就瞄见了她,“你起那么早,爹娘都念叨许久了。”

    “二哥,是你起的太晚了。”沈笑羞他道,“什么什么苦短,什么什么不早朝。”

    沈志扬手作势要教训她,沈笑跑进堂屋告状。

    不一会儿,在沈笑去归藏院时,沈志就被管氏叫到房内,问道:“二郎,你成亲时,和亲家说好的,想让二娘晚一些再要孩子,你可得守约定。”

    沈志闹了个大红脸,心里腹议妹妹的这一状,嘴上却道:“娘,我晓得,二娘晚些要孩子,对她和孩子都好。”

    管氏欣慰的点头,要不是刚才七两在外头笑话二郎,她都没发现二郎最近确实起的晚。

    唉,该晚起的非得早起,七两这孩子老不注意,“一会儿,你带着二娘进城,买些大骨头和肉回来,春天时都该补补,才长的好。”

    被认为该补补的沈笑,这会儿正听顾道长说话。

    “七两,你娘从前给你留的成药,你没有送人吧?”

    沈笑不知发生何事,她道:“只给念哥儿带了一些,都是防身的迷药之类。

    还有一瓶我娘制成的外伤药,从前大哥用过,十分好用。”

    “以后,你手里不论有没有,都不能给别人。

    等见了念哥儿,和他说一定不要给外人用。”顾道长交代道。“那药里加了一种叫凝露的药液。

    相传是女帝所创,早多少年就失传了。

    你不懂药理,你娘又不在了,世间难再觅其踪。

    但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该明白。”

    沈笑点头,念哥儿一直放在纳物戒里,给别人比如易捕头用的,不是加了木灵液的。

    她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程怀谦火速喝些热汤,陆陆续续讲了经过后道:“七两,大黑受伤了,我赶它一个往东南方向去了,你能在快天亮时试着找找它吗?”

    沈笑也挺喜欢大黑的,“我试试看。不过你们现在困在山里,后面的追兵在发现你们一直往东走,有可能会围山。

    你是不是应该考虑怎么才能出去?”

    程怀谦看着墙上的地图道:“迷路了。”

    刚一说完,就听到附近程大为在小声的喊他。

    “我去办些事,一会儿再来找你。”沈笑将他送出来之前说了一句此话。

    当看到他回到暂时的栖息地,沈笑直接进城找那竿子头儿。

    一枚解药扔给他后,又了解了今天城内的动向。

    沈笑道:“这么说青州左卫都派游骑帮着王府抓贼了?这宝物是什么宝?”

    青州原有都卫和左右卫,然山东首府如今治所在济南,都指使司已移营首府。

    右卫改迁天津右卫,拱卫京城。

    青州城现如今也只余一个青州左卫,隶属即墨文登登州三营之一的登州营。

    “对呀,指挥使的一个小妾,是二公子岳父表兄的堂侄女。”竿子头儿对这些弯弯绕绕的关系,还是分的清的。“至于宝物,听说是太祖赏赐的。”

    沈笑又问:“县衙府衙这回没去追贼?”

    “府衙倒是派人了,但是县衙多在城里走动。

    听说县衙的易捕头今天中午巡街时,被一条疯狗咬伤了,现在回乡下养伤去了。”竿子头儿尽量说的更细些。

    沈笑又扔给一锭十两银子,交代道:“最近注意点街上的消息,还有古家人的动向。”

    竿子头儿忙接过,连连点头:“小爷放心,小人定然会注意。”

    他一抬头,沈笑又没影儿了,摸摸肚子,竿头儿笑了,毒解了呀,那他还管个啥?

    这人再来时,随便打发两句头得了。

    才刚这么想,就听到沈笑的声音:“好好做事,不然一个月后我不给另一粒解药,你还要再受罪。”

    竿头儿都看不到人,扑通跪下道:“小爷饶命,饶命,小的一定尽力。”

    磕了半天不见人,他却不知道,沈笑这会儿又找到东城外,在齐王府庄上四处听壁角。

    终于听到有人讲今天送来的丫头,又被带走了,还没罚一天就有主子来接,够本事的。

    沈笑思量一番,没有去王府找人,而是按照程怀谦在地图上指的位置,找大黑马去了。

    也是幸运,她往东南这一路,遇到了青州左卫的游骑。

    这些人抓住了大黑,正在商量下一步怎么办?是回去交差,还是继续找。

    沈笑干脆一把迷药下去,脱了这七八人的军衣吊他们在树上。

    又把他们的马和大黑马全部收进空间里,然后才又来找程怀谦。

    此时程怀谦三人已经不在原地,他们按月亮的方位,判断一下方向后朝东方走。

    这也亏了沈笑给准备的外伤药好,易捕头才能坚持下来。

    在他们再一次休息时,沈笑又一次找来程怀谦,她道:“若风应该又被带回王府了。

    我在东南沿途,绑了追你们的人,你看要不要说服易捕头往东南方向走。”

    程怀谦不仅看到了上好药的大黑,还看到好几匹的马。

    他道:“关键是这马你怎么带出来?

    那个易捕头打算穿过昌乐去登州。”

    沈笑指了指墙上的地图,她道:“翻过山,昌乐往东可没有什么山了,你确定可以走脱。

    不如往东南走,重新绕过青州城,直接回京。

    如果他信得过你们,最好是你

第三三六章 过水不过

    程怀谦也是刚回来不久,他道:“我是趁着天快黑才进城的。

    我爹他们没有去驼山,早上你离开不久后,易捕头说那片儿山连山,比较好藏人。

    我们在山里找了一处离猎户近的崖洞,

    然后就让我先进城探探,你不知道,我是躲在一架马车底下进的城,快累死了。”

    沈笑可以想像他的艰辛,她道:“我给你烧水泡泡澡。”

    “我在院里厨房烧好了,你送我出去洗,帮我做点儿吃的。”程怀谦揉揉肚子道:

    “我离开时,把所有吃的和碎银都留给爹了。”

    “程大叔没怀疑吗?你那褡裢的里东西?”沈笑送他出来后,把厨房的热水送空间里的浴桶。

    程怀谦试好水之后,“我小心着泥,塞里面多是些肉干,看不出来什么。”

    “水凉了喊我。”沈笑把一身干净的衣物放下。

    先是烧了一大锅热水,给放到浴房门口。

    然后到两亩地附近拔了些青菜,想了一下又把早前放到地下室的西红柿取出。

    空间的厨房里有现成的腊肉和面条,沈笑快速炒了肉片和青菜,又做了个西红柿炒鸡蛋。

    面条直接在开水里煮好,还问道:“念哥儿,面条过水不过?”

    程怀谦回道:“不过,你帮我拌好就行。

    我马上就好了。”他就想吃点儿热乎的东西。

    沈笑这边刚拌好了面,就见他湿着头来进来。“头发擦干。”

    “你帮我。”程怀谦凑近一盆拌好的面条,赞道:“好香。”

    沈笑让他背着灶台坐,找来干布巾给他绞头发,头发绞好时,发现他已经吃了一碗面。

    “七两,这西红柿鸡蛋面怪好吃的。

    等这茬种出来后,就可以卖了吧?”程怀谦接过沈笑递来的另一碗道。

    沈笑自己盛了一碗面汤,“可以了,回头空间里的玉米收了,在这再种一些。”

    饭后,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下信息,程怀谦道:“希望太子早点康复吧。

    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何事?

    开春周王被今上放回了封地,齐王这边一直不断受责。

    还有两个王爷,现在可都在京里。”

    “舅公说,唐王妃生了一个儿子,说是十分艰显,唐王请了旨,不再到工部也卸了皇庄的差事,只关起门来养孩子。

    倒是那位果悟大师,近来总是进宫。”沈笑轻笑道:

    “京里有太孙,皇帝又是个明君,问题应该不大。”

    程怀谦看了一眼沈笑,把纳物戒里的褡裢拿出,“看看里面。”

    沈笑掏出一包东西,打开后有两封不具名的信,轻飘飘的。

    程怀谦拿了另一本东西给她:“信是封好的,我们就不要打开了,易捕头说是阴书和加密的字符,交给镖局的人送一份。”

    沈笑知道阴书阴符在《六韬》里就有讲,是一种加密的信件。

    诸有阴事大虑,当用书,不用符。主以书遗将,将以书问主。书皆一合而再离,三发而一知。再离者,分书为三部。三发而一知者,言三人,人操一分,相参而不相知情也。此谓阴书。敌虽圣智,莫之能识。

    而《武经总要》里,出现了“字验”的方式。

    即事先定下四十种不同的军情,然后用一首含有四十个不同字的诗,写进一封看似普通的信件中,一字对应一军情。

    算是最早的一种密码互译了。

    她翻开一本册子,上面记录的全是人名,还有断断续续的钱粮消耗。

    沈笑没有看完,合上册子道:“齐王,真的有谋反之心。”

    “我怀疑,当年晋王府大火,齐王可能也掺了一脚。”程怀谦虽然与晋王府不熟,也不记得那里了,但他生父总是晋王亲子。

    “念哥儿,明天你不要在城里露面了。

    我们直接进京吧。”沈笑可不放心他再去找镖局。

    程怀谦迟疑片刻,道:“七两,你把东西拿走,我只拿一封密信,到济南府找镖局送。”

    他不让沈笑劝,道:“虽然我同你进京更安全,但是将来若有人查我的行踪,我不可能自圆其说自己如何进京的。

    再者,我想着我们再进一趟王府,试试看能找到人不能。”

    沈笑叹息,几天来她用空间太方便了,忽略了很多事,“好吧,你先睡会儿,养好精神我们再去。”

    “好。”

    ……

    若风被乐安郡王带进地牢,她挨打时的板子,行刑之人迫于郡王的压力,没有打重。

    看着是打烂了,内里却是完好无损,养两天就能下地。

    扶着一根棍子,若风不敢抬头看地牢里的血腥。

    来到一处刑房,乐安郡王让她抬头看。

    若风一抬头,就看到一个满身血污的人被吊着。

    她尖叫一声跪下:“郡王,奴婢,奴婢害怕……”

    乐安郡王只令人泼醒被吊之人,“认识吗?”

    若风被小厮拽起了头拉近,仰面对着那人。

    被吊那人看到她,惨笑道:“若风姑娘啊,看在我每次都多给你优惠,救救我吧。”

    若风摇着头,吓哭了,她抖的说不出话来。

    香果斋掌柜一直喃喃道:“救我。”

    “郡王,”若风挣脱小厮,抱住乐安郡王的腿,一个劲儿的哭着着摇头。

    可是掌柜的却看到她手上的动作,知道王府还没有抓住人。

    “把她带走。”郡王挥手,待人离开后,他趴近香果斋掌柜耳边,“你看,同为暗子,你在受刑,她却锦衣玉食。

    你若老实交代的话,孤王就让人给你治伤。”

    “郡王,小人都交代了呀,小人在青州城卖了二十年糖果。

    从来都是本本分分的做买卖。”掌柜的嘶哑出声,王府不能确定若风就是暗子。

    “哼。”乐安郡王退后一笑,转身离开,“继续用刑。”

    房间里传出的惨叫,击在若风心上,她捂住耳朵趴在过道上。

    她进来时,小心的看过,没有见到做杂役的粗使婆子。想来,人已经死了。

    她知道,香果斋掌柜在这次见过她之后,也会寻机了结。

    被带出地牢后,她被关在书房的暗室里。

    所以沈笑和程怀谦再探王府时,终于找到了乐安郡王的书房,探了下人房,却是没有见到若风。

    两人一商议,小心的找进地牢时,也没有见到若风。

    只见到一个满身血污的人,被裹起运走。

第三三七章 感叹

    两人还听到手执血鞭的人道:“他这么不经打吗?才一天一夜。”

    另一个人没好气的道:“那是人不是铁。

    这下,咱们兄弟怎么和郡王交代?”

    “不是,他是受刑不过死了的。”执血鞭之人盯紧另一人。

    另一人重重的点头,道:“对。只是内奸到底是谁?

    郡王爷连去买个糖的若风姑娘都怀疑了。”

    “不可能是她,她是成公公养大的,要知道成公公一直都是王妃的大总管。

    没见郡王爷都不审她带回去了吗?”执血鞭之人放下鞭子,推着另一人离开刑房。

    沈笑和程怀谦相互对视,速度离开地牢,“念哥儿,还找么?”

    程怀谦左思右想,然后道:“先回京。”

    他这一下决定,沈笑又带着他到古家库房收了些利息。

    “七两,直接拿走咱们出的银子不更好。”

    “那都是有数的,但是布匹少了,他们不会怀疑外人,只会想着是内院有人偷梁换柱。”沈笑问他:“用不用找竿子头儿,让他打听一下王府。”

    “不用了,那人太滑头。”程怀谦把院里的衣物收走几件,余下两件没拿。

    他道:“我们现在就走。”

    “好。”沈笑把这院里,种了一个空间里的一枝桃枝,还埋了一截儿竹子。

    她道:“方便我们下次再来。”

    然后才带程怀谦出城,空间近距离操作只能走百里,不一会儿,两人就到了一处野外。

    地图上显示,他们比时在离济南城差不多两百里的官道上。

    再次找个地方埋下一截儿枣木,沈笑道:

    “我们先休息,明天一早你再骑马离开。”

    “恐怕不行。”程怀谦指着镜面道:“你看,这里有人。和昨天我见到的王府侍卫一样穿着。

    而且你看,跟着他们的人,像是土匪。”

    “还真是重重关锁,怪不得易捕头又折回城东。”沈笑仔细看后感叹一番道:“我们再走一百里。”

    可惜,空间罢工了,沈笑翻了个白眼道:“原来,百里距离是一天的总计。”

    程怀谦安慰她道:“已经很厉害了。”

    结果睡到了第二天醒来,他们走了不到百里后,竟然还有青州左卫在巡守。

    “这也太夸张了,再有百里都快到济南府了。

    山东都司难不成也和齐王串联了?”沈笑简直是无语。

    程怀谦苦笑道:“天快亮了,我们回京吧。

    两地交界,明里说是来剿匪的,谁还能怎么着他们。”

    “只能如此了。”沈笑微微颌首,启动空间后问他:“我想个办法去一趟天津,把你送那里。”

    “只好如此了。”程怀谦也无奈的很。

    ……

    沈笑今天偷了个懒,睡到辰正才起。

    刚吃完饭,就见苗阿婆来找她。

    “阿婆,是舅公找我吗?”沈笑抱起腿边的昌林,周氏接走道:“你去忙,我带他。”

    苗阿婆给昌林一个小风车,笑道:“三爷进京了,让我来告诉你,最近别出村。”

    沈笑一凛,手指指了指天,就见苗阿婆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她打算借口给天津那边送糖的借口,不能用了。

    而顾道长在下午时,和皇帝在陆山长家见了面。

    一番动之以情的请求后,顾道长心里清楚,这是先礼,他不表态的话,沈家里里外外怕是会被翻个遍。

    况且,送听云子药的事,皇帝也隐讳的说他知道了。

    看来,那晚闲云子来找自己,落在了有心人眼里。

    七两说过,前两年给沈远用过此药,一旦龙隐卫用上手段追问,还是会露馅。

    他和皇帝讲,“从前小暖还在时,制出的成药不多,已经在漷县守城时用了几瓶。

    而且,凝露并非她提炼的,乃是在保定时,跟着一位游方郎中学制丸药,那郎中给她的瓶底。

    家里留下两瓶,她的孩子不知其珍贵,给自家哥哥用去了一瓶。”

    顾道长当然是不知道空间之事,但是陆暖和他讲过,是机缘巧合得了女帝留下的药瓶,瓶底的凝露居然还有效。

    他从未打探过是在何处所得。

    皇帝看了陆山长一眼,又问顾道长:“那另一瓶还有吗?游方郎中还在吗?”

    “陛下,游方郎中早已过世,是小暖打理的后事,就埋在臣老家的山上。”陆山长是知道侄女和好些人求教医术的。

    顾道长紧跟着道:“另一瓶药,家里孩子送给自己的未婚夫婿念哥儿了。

    陛下,此药可以追回,但是能否有凝露之效,就不得而知了。”

    “有没有总要试一下。”皇帝转头和夏公公道:“拟旨,沈善陆暖夫妇忠肝义胆,护城退敌有功,追封沈善从二品中奉大夫,追封陆暖二品诰命夫人。”

    陆山长忙跪下道:“陛下三思,当年守城护城不独有小暖夫妇。”

    这旨一下,沈家就架在火上了,那时节其他守城的义士也不少,陛下这是关心则乱了。

    顾道长暗叹后,也行了一个道礼,“陛下,当务之急是找回药。

    拿着药的人如今去了山东,不在京城。”

    皇帝点头,让陆山长起身,“那就暂不追封吧,待到沈家今年麦种和玉米种丰收高产了,再行封赏。”

    麦子皇庄也种了些沈家的麦种,玉米却是林修尧上过题本。

    “念哥儿人现在何处?我派人去取药。”皇帝觉得这名字耳熟。

    “在青州城寻亲。”顾道长回道。

    皇帝有些蹙眉:“青州?”

    ……

    当天晚上,顾道长就与龙隐卫的人,包括闲云子一起离京。

    夜宿沈家村时,顾道长回家见了沈笑,和她一番交代后才回归藏院。

    沈笑回房进空间,程怀谦道:“计划赶不上变化,看来我不用进京了。”

    “这样也好,只是劳累舅公跑那么远。

    他们会走海路,最多五天就能到达。”沈笑和他道:“这其间,你先在家等着。

    我三天以后,送你回青州城吧。”

    “七两,他们会在什么地方靠岸?”程怀谦没听到顾道长讲。

    “舅公说要坐天津水师的船,大概会在莱州海仓镇下船。”沈笑猜到他的打算。

    她道:“我现在去问问舅公具体在哪?”

    “别去。”程怀谦拽住她。

第三三八章 大笑话

    程怀谦从书房找到一份青州府志给沈笑看,他翻到一页指着道:“乐安到青州比菜州到青州近了一倍的距离。”

    沈笑心里算了一下,乐安到青州不过二百里,再算一下,“舅公他们明天一早,快马加鞭一天可到天津。

    坐水师的船两天就能到达乐安。”

    程怀谦颌首,“没错,所以我们去乐安港口等他们。

    三天以后不见人,再返回青州去青云观也不迟。”

    “我们马上回青州城。”沈笑说动就动,一句桃树枝,空间咻的就动了。

    可不到一息,空间就停了下来,沈笑和程怀谦盯着地图,他们竟然还在村里。

    而且两人分明从镜面上看到了,他们这会儿是在二号地的果园里。

    还听到远处沈楷在埋怨沈良,“爹,远哥下午已经喂过鸡鸭了,你还来再喂,不怕撑着它们。”

    沈良一个暴粟,“你懂什么,养鸡鸭得用心,给它们换些新水,不用晚上再加。”

    “你这比他们自家都用心。”沈楷哼哼着将井口的水桶提出来。

    沈良看着他把水倒进另一个桶里,将辘辘辘缠好固定住,两人一起盖好井口,他道:“咱家安稳的呆在村里,你文大伯不少帮忙。

    这回,你哥带回的文书,也是人家找县城的大舅子帮忙,才能让咱一家入藉那么顺当。”

    “行吧行吧,俺知道了,你就差一天三顿说了。”沈楷拎着水桶往鸡舍。

    沈良笑着跟上,大儿子被带走担惊受怕多日,回来时却带了迁藉的文书,他们一家终于算落叶归根了。

    空间里,沈笑和程怀谦瞧见远处的火把移动,她道:“这边种的桃树,大多是从空间剪的枝。”

    外面树枝上的嫩叶已经长出不少,也到了花期,有那花谢的树上,叶子更是茂密。

    “我记得你也种了几棵枣树的。”程怀谦苦笑不得,他道:“竹子好像没有种,不过你总用里边的竹筒。”

    沈笑一摊手,这可真是万万想不到,闹个大笑话,“怎么办?”

    “找我爹。”程怀谦庆幸不已,他道:“我把你给的护身符,给他戴上了。”

    沈笑松了一口气,那护身符说是不用灵力,在人受到超大重击之时,可以自动护体。

    他们启动空间的时候,还不知道这张护身符已经用过了一次。

    追击易捕头的人里,也是有高手的,不知怎么的,他们有三个人追踪了崖洞附近。

    白天时,这三人发现程大为在打猎,起初只以为他是山里的猎户。

    却不想无意中看到他往崖壁攀爬。

    这下子,引起三个追踪者的注意了,三人终是发现了程大为进去的崖洞,也看到易捕头。

    于是他们首先选用弓箭射击,重箭袭来的那一刻,程大为飞身扑开易捕头。

    撞到洞内的两人,没有发现那箭头射到程大为后心时,被一道无形之盾弹开,斜着插入洞中。

    反应迅速的程大为和易捕头,滚出了洞囗,连唯一一个褡裢都不要了,急速奔向不远的河岸。

    一猛子扎进了湍急的河水之中,想借此摆脱追击。

    也是两人选的地方好,加上春汛河水上涨湍急,他们借着浮木倒是暂时摆脱了追兵。

    易捕头本来就受了伤,再在河里一泡,竟是发起了高热。

    他在清醒之时,让程大为丢下他独自逃命。

    程大为哪里会答应,背着他在山里转,东躲西藏之时发现,那几个人没有追到他们。

    这不禁让程大为有些怀疑,不过目前他得先找个妥当去处。

    青州城外这一片儿的山都不特别高,大约有个一百四五十丈。

    山里散落着一些村庄,多是十几二十户的小村子。

    及至天黑,程大为找到了一个小村落,他不敢明着进去。

    把易捕头放进一处树洞,他摸进村子,找了两套打了重重补丁的衣服,又捡走两双草鞋后,在厨房扒出两个发芽的红薯,又丢下一些碎银离开了。

    程怀谦和沈笑找到他时,他已经离开村子老远,刚给自己和易捕头换了衣物。

    “七两,你放我出去。”程怀谦心疼啃着烂红薯的程大为。

    沈笑斜他一眼道:“你怎么解释出现在此处?”

    程怀谦一捶桌子,站进墙边看图,指着他们的位置道:“咱们现在离驼山更远了。

    爹他们定然是被人发现了,才跑到这的。”

    “别急,总有办法的。”沈笑借着不再圆的月亮光,看到程大为在埋衣服。

    她想了一下,道:“念哥儿,我们妆扮一下出去。

    你在附近守着,我进城去买辆骡车。”

    “现在?快宵禁了。”程怀谦担心的道:“这么晚了,上哪能买到?”

    “有地方可以。”沈笑送他出来后,直接进了青州城找竿子头儿。

    不到半个时辰,那竿子头儿就把车马送到沈笑指定的客栈。

    “念哥儿。”沈笑找到程怀谦,两人在山里打了些柴,装满一车。

    “明天天不亮,你装作无意间找到程大叔,把他们送进青州城里。

    想来,王府的人不会想到他们又进城了。”

    “爹不会认出来吗?”程怀谦问道。

    沈笑用事实说话,给程怀谦换了行头,那是卧室衣柜里,女帝曾经留下的衣物。

    至于面部,有仿真面具,扣到脸上后,经过沈笑描画,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

    程怀谦变成了一个小老头儿,他笑道:“还别说,我弯腰走路,真没有人认出来。”

    他的噪音刻意的压低,沈笑听后道:“也亏了你没到变声期,不然还真不好扮。”

    “有道理。”程怀谦怕顾道长起的太早找人,催沈笑先回村。

    他把骡车拴好,假装砍柴惊动程大为。

    看着一脸防备的程大为,程怀谦揉眼问道:“后生,你咋在山里睡一夜?”

    “老伯,我们迷路了。”程大为按下紧张。“你能给说说这是什么地方吗?

    哪条路是去云门山的?”

    “哟,你可问着人了。老头子我要往城里送柴,可以捎你们一路。”程怀谦没有想到爹也打算往青州方向去,他将此地方向一讲,又说了有哪些路可以去青州城。

    “老伯有车?不如把车卖与我,我可以多出银子。”程大为哪里敢让人送。

第三三九章 整理

    沈笑并不知道她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天刚蒙蒙亮时,顾道长就准备出发。

    和她道:“把你娘留下的所有制药手扎都整理出来。

    今天,就会有人来家里取。”

    沈笑不由问道:“谁来取?”

    顾道长告诉她道:“今上身边的夏公公。

    你不用送我,路上都有人安排。”

    沈笑忍不住问道:“舅公,我昨晚找了些书查看,你们要在乐安的港口下船吗?”

    “七两,这个我也说不准,只希望念哥儿他们在城里好尽快找到。”顾道长回答的很慬慎。

    目送舅公离开,沈笑有一种要把剩下的药拿出来的冲动。

    还好管氏在旁边抓住她的手道:“七两,早些吃饭,让你哥哥嫂子们都帮你整理。”

    发生皇家求药的事,顾道长也不会瞒着沈家人。

    沈笑随着管氏回房,管氏按她坐下后,悄声道:“七两,除了迷药,咱们家就没有你娘留的药了。”

    “伯娘。”沈笑重重的点头,上回用的追踪药,她知道配方,也试制成功了,所以不怕有人追问。

    “可惜我娘写的制药方子和手扎,我还没有抄。”

    “看看今天来的人,许不许咱们留一份吧。”管氏没有什么可惜的,家里暂时没孩子学医。

    将来有想学医术的,也只能将来再说。何况弟妹早年说过,她对制药精通,但是诊断救人不太擅长。

    结果下午时,她们兄妹在书房整理好册子手扎,来收取的人除了夏公公外,还有陆山长。

    “七两,府里你娘留的手记之类,也都整理出来了。

    我已经求了上意,等太医们找到药方,所有带走的东西,会给你滕录一份。”陆山长当着夏公公的面说了。

    他这一说完,沈大伯夫妻立时意识到,这是弟妹的亲人。

    他们不由盯着沈笑看,却听到她拱手道:“多谢陆山长成全。”

    陆山长一声长叹,这孩子终归不亲近自己,他和沈家夫妇点头后,率先离开了书房。

    回京途中,夏公公笑道:“陆先生,小姑娘是性情中人。”

    “孩子是好孩子,沈家把她教的很好。”陆山长自然的道。

    他却不知,他们离开后,沈远沈志兄弟齐齐围住三郎沈曜,“三郎,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沈曜被两个哥哥堵在墙角,心道,你们不去问七两,却来堵我,真的是亲兄弟么?“是。”

    “七两她?”沈志也不知道该如何问。

    但是东院的管氏,压根就没问沈笑,而是和她道:“七两,今年清明也没送你去给你姥姥扫墓,你看看什么时间咱们去一趟?”

    “伯娘,舅公是知道我们买了一批果树种的,他说有空儿了我们再去。

    最主要是他知道,我娘的爹在老家,陆山长过了清明也没让他回京。

    那天大哥他们去拉树苗,您说不让我跟着时,舅公就说今年暂时不去了。”

    沈笑又看向欲言又止的沈大伯,她道:“大伯,陆山长只是陆山长。”

    沈大伯摇头,“七两,按你娘留下的信上讲,这位陆山长还是对她不错的。

    人家也是你的长辈,看样子知道你却又依你意,咱们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那你让七两咋办?喊他大姥爷?认了他,认不认亲姥爷?”管氏接话,她道:

    “也不经常见面,咱们知道他是长辈,敬着吧。”

    “大伯,伯娘,实际上陆家三老爷的儿子,也就是城里张家的外孙,来过咱们村。”沈笑趁机说了出道。

    “啥?”沈大伯两口惊讶的很。

    沈笑就给他们详细的讲了讲,管氏听完道:“还真是巧了。”

    “张家最近在卖田。”沈大伯突然说了一句。

    这下换沈笑惊讶了,“他家出啥事儿了?”

    主要是田地是古人的重要资产,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卖的。

    管氏听过一耳朵,“出啥事儿了不清楚,就听你大姐的婆婆说,张童生卖了不止一块儿地,原先投献他家的地,也都退了。”

    沈大伯又道:“最近,卖地的人好像多了,说是大相仪那边,原先定远伯亲戚的地,也要卖。

    还专门托人来找我问过。”

    “大伯,现在可不能买。

    等一段时间,要是还有的话,我们找大舅问问再买。”沈笑赶忙说了一句,定远伯一家的判决还未下来,那地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沈大伯笑道:“我知道,没去买,他那一百多亩地多是上等田,没个一千多两买不来。

    咱们家可哪有那么多的银子。”

    管氏看他一眼,没有说什么,算了,他爹向来不大操心这些事,不知道自己手里还两千多两银子。

    旁边沈笑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收到伯娘的眼色,她也就没说。

    “对了七两,天津唐家捎来信儿,要一万斤白砂糖。

    这一下子就得买花几百两买红糖。”管氏问起她道:

    “可是郡主那里,去年拉走的一万斤还没有结帐吧?”

    “没有。”沈笑想了一下道:“不如让二哥进京看看,要是他们剩下的多,咱调回了一些。”

    “不妥。”沈大伯刚说两字,就听到院里喊:“表哥表嫂在屋吗?”

    “在呢。”管氏听出是姬婳在喊人,连忙出来迎一迎。

    沈大伯也跟着出来,“婳姐儿,你从京里回来了?”

    姬婳把手里买的吃食放下,“回来了,给你们捎了鸭肉和艾窝窝。”

    “晚上来家吃饭,你想吃啥不?”管氏没有推拒。

    “啥都行。”姬婳不挑食,她拿出一张地契道:“我买了一百亩上田,表哥帮我管起来吧。”

    沈大伯接过一看,愣了一下道:“你买的是定远伯亲戚在后庄村的地?”

    沈笑也凑到跟前看,还真是,“表姑,地没什么问题吧?”

    “能有什么问题,白纸黑字加上官府的红印,正经的买卖。”姬婳清楚她的意思。

    她笑道:“只是我赶了个巧宗,这一百亩上田只出了八百两银子。”

    “那案子判了?”沈笑觉得表姑有内部消息。

    姬婳没有瞒他们,“这地已经被官府抄没了。

    定远伯全家流放,家产充公。”

    沈笑转向沈大伯和管氏:“我们问问大舅去,那一百多亩地能不能买?”

第三四零章 扛走

    “你说的是你们村西南顶头儿的那百多亩地吗?”在沈大伯还没有想好时,姬婳先开口了。

    沈笑点头,心下有些预感,她道:“就是那里。”

    果然,姬婳下一刻就道:“所有定远伯府抄没的土地,全都卖完了。”

    土地永远是最紧俏的,更何况是顺天府的上等良田。

    她顿了顿接了道:“我原本问了你们县的地块,听说有和你们村挨着的。

    就以最快速度到官府找人,可是也只抢到了一处。”

    沈笑失望不已,可沈大伯却摆手道:“这是巧宗儿,没有了也就没有了。

    放在往年,咱们连有买上田的念头都没。”

    管氏也淡然一笑,然后问道:“那是哪家买的知道吗?别学原来的主家,总是想吞一些邻边的田。

    和他家顶头儿的几家,每年都因为界垄斗气。”

    “就是皇家书院的陶副山长买的。

    不过写到你们隔壁七奶奶名下了。”姬婳和他们道:“虽然地没有了,但他家的铺子和宅子也有不少。

    还有这回涉事的人,丢官后转卖家产的也不少,别处倒也有田地卖。

    连吏部的侍郎这样的高官,也不能幸免。

    你们要是想买,我带你们进京去找人。”

    管氏看看沈笑爷俩,见他们的兴趣都不大,便道:“暂时不买罢,咱们无权无势的,又不自己开铺子。

    买个店铺往外租,多久才能收回本钱。

    至于田地,离得太远了也照应不了。”

    就只顾道长原先住的笔管胡同,到现在又空着了。

    听说房客住的不顺心,退租了。想也知道是有人不甘心买不到房,私下里捣乱来着。

    姬婳不置可否,她自己也只在京城买了个小宅子而已,京效的良田没下手,她道:“那后庄村的地,表哥你们多费心了,我上荒地帮忙去了。”

    说完她一挥手就离开了,还把个从后院看完小马驹,跑出来的昌林撂到肩上扛走了。

    沈笑后脚也追了上去,她得去看看那些果树扎根的怎样。

    要是需要补苗,得趁着现在赶快补上。

    独留沈大伯和管氏对着地契发呆。

    门外的周氏没进来打扰,她要去给鸡鸭拌食。

    沈笑这边一路跑到荒地,找到大哥沈远一起看果树时,顺便说了天津那边要糖的事。

    “七两,家里还有两千斤白糖,开春后,咱们又打京城买了五千斤红糖没熬。

    不如先熬好了,送到唐老板那里后,再从天津买几千斤红糖回来?”沈远暂时不考虑到通州去买。

    “还有就是,郡主那边的糖果店,好像白砂糖还有不少。

    我赞成你的意见,找朱掌柜调回来些。”

    “大哥,上回咱们从他家店里买了一千斤红糖,那朱掌柜没问什么吧?”沈笑想想糖果店每月卖一千多斤应该不成问题才对,难道太子中毒还能波及一个店?

    沈远回想一下道:“没有问啥。

    只是说过年时郡主不在京里,店里的生意没往年好。光是红糖白糖存了近万斤。

    还有就是,他说以前合作的店铺,有的铺子转卖了。”

    沈笑明白了,往年程宁在京有人情在,今年她不在,加上朝堂因定远伯的事,很是拉下一批人,生意难免受些影响。

    她决定道:“那明天咱们调回来三千斤白砂糖,三月之前的帐目,和他结清一下。

    但是大伯刚才好像不太愿意。”

    “那是爹不清楚,我跟他说去。”沈远还是很有把握的。

    他们聊完,正一株株检查树苗,就见沈小舟跑来,“远哥,七两,打井的师傅来了。”

    “还挺快的。”沈笑没有跟过去,她要继续查验。

    ……

    同一时间,程怀谦已经回到青州城租住的小院儿。

    他从早上把骡车和柴卖给程大为之后,就换了一身妆扮,敛息后悄悄的跟在程大为后面。

    程大为也是个有成算,先把易捕头塞到柴底下,胡子刮的干干净净。

    又在山里找了些东西,把自己脸上涂抹一番。

    头发挽成女子样式,加上他从村里“买”来的女装。

    一下来成了个壮一些的乡下妇人。

    要说从前,一脸胡须的程大为还真是个壮汉。

    可自打他负伤从草原归来,先是守孝,后来又再度受伤,人就瘦下来许多。

    就是程怀谦都没有想到,他

    爹会扮成女人,而且刮去胡子后,远远望去竟然和萧氏有八分相像。

    反倒是前两天见到的若风,长的不像萧氏。

    这下他总算明白了,爹为什么喜欢留胡子了。

    眼看着程大为架车离开山里,程怀谦挠头,他要是跟的太紧了,爹可能会发现。

    并且那些在山里搜索的人,也有可能发现他。

    仔细考量之后,他没有立刻跟上,而是回到昨晚程大为埋衣服的地方。

    挖出衣物鞋袜,找了个村子近的地方烧了。

    他不知道的是,当易捕头衣物烧尽之时,那三个追踪之人已经快找来了,可突然间他们手上的花蝶没有了气息。

    三人气急败坏,一个道:“他们发现了。”

    “怎么办?”另一个背弓箭的警惕的远望。

    为首之人思量后,最后决定,“找,不信他们一夜之间可以离开山里。

    出了山,他们的行踪就藏不住了。”

    “他们换了打扮的?”第一个开口之人又道。

    为首之人冷笑,“到各县大路小路,都有人盘查,姓易的难不成会换一张脸?”

    “老大,和他一起的人是谁,那天的箭我明明射中了的?”背弓箭的已经迷惑一天了。

    “可能是什么江湖异士吧。可惜,他们跑的太快,咱们兄弟看不清他长什么样。”首领可惜的很。

    弓箭手忙道:“我看到他有一脸胡子。”

    啪一下,另一人拍他肩膀道:“老三,胡子是会刮的。”

    刮了胡子的程大为,在走到官道上时,还真遇上盘查的了。

    不过他现在男扮女妆进城,又一口地道的青州话,也没人细查他。

    可怜走在后面的程怀谦,在路上被官兵查了。

    等到他从南城门追进城时,程大为早就进了城了。

    并且在第一时间到县衙去找谢知县。

    他手里没有武骧卫牌子,拿的是易捕头的。

第三四一章 求助

    可是远远的看到县衙附近有人监视,程大为不敢给门房看这个,正在他左右为难之时,听到了念哥儿喊道:“婶子,今天的柴咋送这么晚?”

    他猛的转身,正不知该答不答应时,程怀谦已经上来牵住拢头。

    还用极低的声音道:“爹,我在城门口看到你了。”

    父子两个拉车回去,把个易捕头给抬进房间,程大为才道:“念哥儿,你出城是不是不容易?”

    “嗯,城门外百里,都有人堵着。”程怀谦道:“爹,我们先在城里住下,我去买些药。”

    “药铺买外伤药,一定会有人查。”程大为扯住他道。

    程怀谦笑道:“买退烧的柴胡,外伤药我身上还有。”

    七两给他准备了各式药物,纳物戒里还有好些。

    只是没有退烧的成药,他需要去买。

    他从外面买回好些吃的用的,给易捕头喂了药之后,程大为道:“我得赶车离开,不然有人看到了,不好解释。”

    “车子怎么办?”

    “找个地方放着。”程大为拍拍他道,“别担心,爹很快就回来。”

    这个很快很慢,程怀谦在家坐立难安,直到下午才等到程大为空手回来。

    “爹,你可回来了。”程怀谦立刻拴上门,“人中间醒过来一次,说了两句又昏了。”

    程大为进屋看看人,然后道:“车我在城里卖了才离开。

    回来时,看到王府又派人出城了。

    一时之间,我们只怕不太好离开。”

    程怀谦不敢说王府还把若风关了起来,“爹,我们怕是得换个地方住了,这里不太安全。”

    “现在还有安全的地方吗?”程大为叹气,“县衙人多眼杂,我们没法进。”

    “今晚,我去探一探。你这边不安顿好,我也不放心离开。”程怀谦就等着沈笑晚上过来了。

    程大为没有反对,现今只有谢知县那里可以求助。

    当

    可是远远的看到县衙附近有人监视,程大为不敢给门房看这个,正在他左右为难之时,听到了念哥儿喊道:“婶子,今天的柴咋送这么晚?”

    他猛的转身,正不知该答不答应时,程怀谦已经上来牵住拢头。

    还用极低的声音道:“爹,我在城门口看到你了。”

    父子两个拉车回去,把个易捕头给抬进房间,程大为才道:“念哥儿,你出城是不是不容易?”

    “嗯,城门外百里,都有人堵着。”程怀谦道:“爹,我们先在城里住下,我去买些药。”

    “药铺买外伤药,一定会有人查。”程大为扯住他道。

    程怀谦笑道:“买退烧的柴胡,外伤药我身上还有。”

    七两给他准备了各式药物,纳物戒里还有好些。

    只是没有退烧的成药,他需要去买。

    他从外面买回些吃的用的,给易捕头喂了药之后,程大为道:“我得赶车离开,不然有人看到了,不好解释。”

    “车子怎么办?”

    “找个地方放着。”程大为拍拍他道,“别担心,爹很快就回来。”

    他们同时离开,程怀谦又把大门锁上了。

    稍后才找个没有人的时候,又翻墙回来了。

    这个很快很慢,程怀谦在家坐立难安,直到下午才等到程大为空手回来。

    “爹,你可回来了。”程怀谦立刻拴上门,“人中间醒过来一次,说了两句又昏了。”

    程大为进屋看看人,然后道:“车和剩下的柴我在城里卖了才离开。

    回来时,看到王府又派人出城了。

    一时之间,我们只怕不太好离开。”

    程怀谦不敢说王府还把若风关了起来,“爹,我们怕是得换个地方住了,这里不太安全。”

    “现在还有安全的地方吗?”程大为叹气,“县衙人多眼杂,我们没法进。”

    “今晚,我去探一探。你这边不安顿好,我也不放心离开。”程怀谦就等着沈笑晚上过来了。

    程大为没有反对,现今只有谢知县那里可以求助。

    傍晚,易捕头被喊醒了,得知城里的镖局近期不进京,程怀谦又没有离开。

    他不禁暗恨自己受伤,在程大为去熬药时,又听到程怀谦以几不可闻的声音道:“易捕头,我们必须在晚上离开这里。”

    易捕头心下一凛,“那就走。”

    程怀谦给他换好衣物,待他喝过药之后,三人找到程怀谦说的废宅住了进去。

    然后沈笑找到人时,看到的就是程怀谦在空荡荡的屋里坐着。

    可是远远的看到县衙附近有人监视,程大为不敢给门房看这个,正在他左右为难之时,听到了念哥儿喊道:“婶子,今天的柴咋送这么晚?”

    他猛的转身,正不知该答不答应时,程怀谦已经上来牵住拢头。

    还用极低的声音道:“爹,我在城门口看到你了。”

    父子两个拉车回去,把个易捕头给抬进房间,程大为才道:“念哥儿,你出城是不是不容易?”

    “嗯,城门外百里,都有人堵着。”程怀谦道:“爹,我们先在城里住下,我去买些药。”

    “药铺买外伤药,一定会有人查。”程大为扯住他道。

    程怀谦笑道:“买退烧的柴胡,外伤药我身上还有。”

    七两给他准备了各式药物,纳物戒里还有好些。

    只是没有退烧的成药,他需要去买。

    他从外面买回好些吃的用的,给易捕头喂了药之后,程大为道:“我得赶车离开,不然有人看到了,不好解释。”

    “车子怎么办?”

    “找个地方放着。”程大为拍拍他道,“别担心,爹很快就回来。”

    这个很快很慢,程怀谦在家坐立难安,直到下午才等到程大为空手回来。

    “爹,你可回来了。”程怀谦立刻拴上门,“人中间醒过来一次,说了两句又昏了。”

    程大为进屋看看人,然后道:“车我在城里卖了才离开。

    回来时,看到王府又派人出城了。

    一时之间,我们只怕不太好离开。”

    程怀谦不敢说王府还把若风关了起来,“爹,我们怕是得换个地方住了,这里不太安全。”

    “现在还有安全的地方吗?”程大为叹气,“县衙人多眼杂,我们没法进。”

    “今晚,我去探一探。你这边不安

第三四二章 拿去用

    “远水解不了近渴。”如果不是撞到程家父子全力相助,易捕头根本就不敢将东西托付出去。

    程大为一阵可惜,两人窝在这处废宅时,程怀谦已经被沈笑送到了寿光县。

    寿光县距离青州城不到百里之遥,始于汉朝,原属北海郡所辖,后经历代变迁,归入山东布政使司青州府。

    寿光城周长三里零三百一十步,高两丈,池深八尺多,共有五个城门,原本是夯土,包砖时间并不长。

    沈笑送程怀谦出了空间,看着他进了城门方才离开。

    回到家中她,打坐一会儿就起床了,今天家里要熬糖。

    大哥和顾阿公还要进京调运一部分白糖,她忙的很。

    熬糖的时候,一号地的四个院子的左右大门是不开的。

    沈曜和沈志会住到这边来,除了熬糖,还要晚上守夜,当然,做为客居的姬婳很识趣。

    知道他们家要对秘法保密,早上起来后,主动要求帮沈远进京买东西。

    直至夜幕降临之时,沈远和顾阿公运了一船的糖回来,姬婳反而留在京城未归。

    连续拉了几车,才将糖卸到家里,沈笑问道:“大哥,我怎么看着白糖,不止有三千斤呢?”

    “有四千斤,朱掌柜那里还有一千斤多一点儿。”沈远给她看了帐本,道:“他这批货,基本上都是零卖出去的。

    他说,零卖的价格,已经降到了一两五钱一斤。

    京里有的店,甚至买一斤送二两,差不多不划一两四钱一斤。”

    沈笑看了帐本,又交给二哥三哥看,她道:“你在他们店又买了两千斤上等红砂糖?”

    沈远颌首,“嗯,他店里有千多斤上等红砂糖,朱掌柜对外批货五十文一斤,我就买了两千斤。”

    他原先打算全买了,后来一想买太多占银子不说,万一放的时间长了,天热容易反潮,决定还是过一段再买吧。

    “大哥,朱掌柜不是应该只结四千多斤的帐吗?

    他怎么一下子把六千全部结清了。”沈志瞄了一下帐本。

    沈曜点了点剩下没卖的一千多斤,“二哥,他这些可是按一两三钱的批货价给我们结算的。”

    沈志凑近了细看,“还真是的,大哥,你咋就同意了?”

    这也是沈笑不解的地方,朱掌柜一两六钱结算了两千斤,剩下一半按一两五钱,一半按一两三钱结算的。

    八千八百两五五分成后,他们家分得四千四百两,大哥又买了红砂糖减去一百两,他们收回四千三百两银子。

    “朱掌柜得到消息说,糖价要再降,说是去年琼州糖场一下出了许多糖,使得另外几地糖场存下不少的货。

    加上南安的糖场大丰收,为了和琼州糖场打擂台,价格比之更低。

    他打算,店里剩下的一千多斤的白糖,一两五钱买一斤送四斤红糖。”沈远也不是听他一家之言,他道:

    “我和顾阿公四处转过,现在京城的糖,主要有南安,金华,琼州等几个地方的。

    其中琼州的白糖,买一斤送二两,也就一两三钱多银子一斤。”

    “降的可真不少,从前三两多降到二两多,现在又降到一两多。

    七两,以后可没有原来那么挣钱了。”沈志唏嘘不已。

    “嗯。”沈笑也没有想到,她刚加入制糖不久,价格一路下跌。“就算是零卖一两银子,咱们也还能赚些。”

    她想到了别的,“怕是,天津要的这一万斤,我们也要降价了。”

    沈志想咬牙,“唐老板没有透个风呀。”

    “二郎,人家就是等着咱们送货上门,到了天津,我们不降价的话,再运回来,船钱脚钱就搭里了。”沈远有几分庆幸,他道:

    “也亏了他一下要这么多,咱们才上了心。”开春后一直忙活开荒种地灌溉。

    县城二舅铺子里糖卖的少,他们都没太在意。

    沈笑沉思着,家里还是以种地为主,对于做生意,还是不专。

    没有时刻关注市场变化,一心只想种好田,多收粮食。

    “还是我们自己的问题,不能说人家唐老板有错。”沈曜合上帐,十分平静的道:“谁的消息灵通,谁就更占优势。

    何况人家本来就是牙人,做的就是这份买卖。”

    沈远跟着点了点头,“七两,原先你承诺每一千斤给他抽十两银。

    一次买一万斤,还要给他再让一分利。

    你看京城已经这个价了,南方糖商一斤会不会降到七钱的价格?”

    “有可能,我想在仙游开糖厂,就是想随时把握价格浮动。

    以前没有点变化这么大还好一些,现在正是变价厉害的时候,我们总是最后知道消息,太被动了。”沈笑倒不怕它降的更低。

    不过是多了一盆黄泥水,本质上白糖和红糖价格不会差太多。

    “只是不知道现在唐老板给别人讲的价格。”她又道:“从南到北,走运河要过好些个钞关。

    就是走海运,也有市舶司收取出港进港税。

    十五税一的钞税,加上运抵之后的力钱,和上下打点,哪怕七钱一斤,到了这儿,一斤最少八百文了。”

    “没错,一万斤就是八千两银子。

    哪怕让给唐老板一分银,还有七千九百二十两。”沈曜已经算好了。

    沈志斜他一眼道:“你还没减去咱们的万斤成本,还有人工,船费等。”

    “呵呵,那也不过才六百多两,有的赚。”沈远笑着拍拍他。

    沈志轻哼道:“那万一是五钱银子呢?”

    沈曜不由乐道:“那也能挣四千多两。”

    “二哥,哪怕是一钱银子,咱们一万千也挣三百两。

    怎么,你看不上这点钱了?”沈笑开始数银子了。

    沈志也帮着数,举了一个银锭,他道:“谁说看不上的。

    哪怕只有十两,也比我们种一年地挣的多。”

    再说熬糖也不耽误他们在家种田的。

    “哈哈哈。”兄弟几个一起大笑起来,然后开始分钱。

    沈笑把顾道长和程怀谦分到那份,保管起来。

    他们兄妹四人的,交给管氏一半。

    看着几个孩子送来的一千四百两银子,管氏拿出二百两道:“上回不是说想在天津买个院子吗?这个拿去用。”

第三四三章 趣事

    沈远看看弟弟妹妹,又推回道:“娘,用不了这么多,我和二郎相中一个八十多两的。”

    “拿着。”管氏不容拒绝,她道:“出门在外,又是去置产,手里宽余些好。”

    沈大伯也笑道:“花不完再拿回来就行了。”

    沈远只好收起来,“过几天,糖分好了,七两要和我们一起去。”

    二三郎没有意见,从头看到尾的周氏谭二娘两人,更不会有意见。

    还是沈笑能猜到管氏一些心思,她坐近了道:“伯娘,你是不是有啥要交代的?”

    管氏摸着了摸腕上的银镯,这是七两从登州给她买的,这孩子总想着家里人,还给悦娘和两个儿媳,都买了银镯。

    又另外给自己挑了金镯和金钗,自己压到箱底,一点儿都舍不得戴。

    她笑道:“我是想着,你们文大姑说甘蔗到秋后收,一时半会儿的,七两又不去那边儿。

    那咱们现在卖的白糖,还得买红糖熬了送。

    既然在天津买了落脚的宅子,不如置一份用具,在那宅里直接制出来卖,也省的来回运送。”

    “娘,你说的太对了,那谁去那边打呼着?”沈志伸头问道。

    沈曜和沈笑同时道:“你去。”

    沈远更是道:“你最合适。”

    管氏也点头,“你和二娘在那里,等林家的船把咱们定的红糖运来,你们分一部。

    平时,在码头转转,遇上合适的也慢慢买些,熬好了备用。

    他爹,你觉得呢?”

    下面,谭二娘悄悄看了大嫂周氏一眼,发现她并没有不乐意。

    而沈志就是喜上楣稍了,虽然两个人熬糖慢一些,但是能和二娘一起,在哪他都高兴。

    沈大伯觉得很好,他问孩子们,“是这个理儿。不过,能不能种完了玉米红薯后,他们再去。”

    沈笑认为二哥二嫂早点去比较好,可以在港口和码头多收集些消息,不独糖的价格,“大伯,咱们今春套种不了太多春薯和玉米棒子。

    多是种在新开的荒地上,去年种的紫云英,有些已经施肥后,请开荒的人压青翻耕过了。

    种玉米时,再请他们点播,两天就能种几十亩。”

    他们沤好的肥不多,能种五十亩玉米,五十亩红薯。

    等沤出更多的农家肥,再种夏红薯也不迟。

    这样,荒地的南苜蓿也能长成一茬,按沈笑的意见,最好是只种百多亩,剩下的地先用牧草养着。

    此事,还要和家人们再商量商量。

    “是呢爹,村里人巴不得多给咱们干几天的活儿。

    已经有人问,啥时候给春薯打拢。”沈远几乎见天在荒地,眼看还有最后一点荒要开完了,大伙儿都在可惜他家买的荒地少了。

    沈大伯看看管氏,“那就,让二郎两个准备准备?”

    “嗯。”管氏点头,她交代谭二娘和族学里请假。

    沈笑一看二嫂和二哥到隔壁找七太奶去了,赶忙道:“伯娘,我去归藏院接昌林回来。”

    小家伙儿近来喜欢跟着顾阿公老两口,和他们学武功。

    结果,没有多大会儿,七太奶就杀到家里找沈笑,知道她不在,七太奶气乐了,“伯文家的,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二娘有事,七两就来族学顶一阵吧。”

    管氏只能安抚老人家,表示种完春薯,一定让沈笑去。

    七太奶满意的回家了,一直用灵力注意偷听家里动静的沈笑,抱着昌林,悄悄从七太奶家门前跑过。

    ……

    又到了村里夜深人静时,沈笑再次找到程怀谦。

    “念哥儿,你怎么借住在城外庙里了?”

    程怀谦一摊手道:“我白天想在城里租辆车或买匹马的,可牛马市上,只有牛,连驴都没有。

    车行也只在城里拉人,连城效都不去。”

    沈笑无语至极,不乏任意揣测道:“这不会又是齐王府搞得鬼吧?

    可是青州城,也不见管这么严。”

    程怀谦躺在摇椅上道:“青州好赖是府治,可下面的县城不同。

    听说寿光知县是个举人出身,一向行事慬慎。

    自收到府衙的牒呈,就约束各车行客栈,万万不可让贼人进到县城为恶。

    我在县前街的饭馆吃了饭,听了一肚子这县城的趣事。

    也打消了住店的念头。”

    空间还在移动中,沈笑也窝进圈椅里道:“都有何趣事?”

    管氏摸着了摸腕上的银镯,这是七两从登州给她买的,这孩子总想着家里人,还给悦娘和两个儿媳,都买了银镯。

    又另外给自己挑了金镯和金钗,自己压到箱底,一点儿都舍不得戴。

    她笑道:“我是想着,你们文大姑说甘蔗到秋后收,一时半会儿的,七两又不去那边儿。

    那咱们现在卖的白糖,还得买红糖熬了送。

    既然在天津买了落脚的宅子,不如置一份用具,在那宅里直接制出来卖,也省的来回运送。”

    “娘,你说的太对了,那谁去那边打呼着?”沈志伸头问道。

    沈曜和沈笑同时道:“你去。”

    沈远更是道:“你最合适。”

    管氏也点头,“你和二娘在那里,等林家的船把咱们定的红糖运来,你们分一部。

    平时,在码头转转,遇上合适的也慢慢买些,熬好了备用。

    他爹,你觉得呢?”

    下面,谭二娘悄悄看了大嫂周氏一眼,发现她并没有不乐意。

    而沈志就是喜上楣稍了,虽然两个人熬糖慢一些,但是能和二娘一起,在哪他都高兴。

    沈大伯觉得很好,他问孩子们,“是这个理儿。不过,能不能种完了玉米红薯后,他们再去。”

    沈笑认为二哥二嫂早点去比较好,可以在港口和码头多收集些消息,不独糖的价格,“大伯,咱们今春套种不了太多春薯和玉米棒子。

    多是种在新开的荒地上,去年种的紫云英,有些已经施肥后,请开荒的人压青翻耕过了。

    种玉米时,再请他们点播,两天就能种几十亩。”

    他们沤好的肥不多,能种五十亩玉米,五十亩红薯。

    等沤出更多的农家肥,再种夏红薯也不迟。

    这样,荒地的南苜蓿也能长成一茬,按沈笑的意见,最好是只种百多亩,剩下的地先用牧草养着。

    此事,还要和家人们再商量商量。

第三四四章 夜风

    乐安的码头不能和登州相比,这里多是停留的渔船,以及济南或青州府的一些客船。

    然而码头附近的茶楼酒馆等等都是不缺的。

    晚上虽然不如白天人多热闹,但是夜里停靠的船只也并非没有。

    所以码头上的巡检是分班轮守的。

    特别是乐安县接到知府的命令后,巡守更加严密,整个码头现在只留了一个出入囗。

    白天时还有青州左卫的人,在附近游骑。

    巡检此时的除了当地差役,还有保甲。

    沈笑和程怀谦刚一迈进码头,就被值守的差役发现。

    气死风灯被个甲丁挑过来,拿刀的差役近前一看,两个年少的孩子,他刀收入鞘中,喝令道:“大半夜不在家呆着,跑来这里做甚?”

    程怀谦不敢大意,和沈笑同时躬腰,他用寿光方言回道:“俺们出来玩儿,听到这边唱曲儿,就想来看看。”

    要说程怀谦这点很也天赋,也是被程大为从小到大练出来的,带他每到一个地方,就学那里的话。

    有时在家,还会教程怀谦说边外的北疆话。

    他在寿光县城一天,主要也是在和人学当地的话。

    差役看他一身粗布短打,旁边的女孩儿又吓得直往男孩儿后面躲,哂笑道:“小小年纪,还会哄女娃娃。”

    他们身后,正是一家酒楼,此时也女先儿在唱曲儿念白,洞开的门窗内,传来声声叫好声,夜晚的海风将这声音吹出老远。

    “你咋不像我们乐安的口音?”拿风灯的甲丁奇怪的问道,还将灯举近看清楚。

    又道:“看着也面生的很。”

    差役一凛,“确定是生面孔?”

    甲丁连点几个头:“差爷还不知道俺,这城里城外,十里八村的谁还有俺熟。”

    他常年混迹码头,凭的就是这认人的本事吃饭。

    沈笑虽然没有学过此地的话,但是她咕哝一声表哥,是模仿不远处喝曲女子的声调。

    她在程怀谦身后躲的更狠,而程怀谦也一副被吓到的表情,用寿光话道:“俺来姨家走亲。”

    “路引呢?”差役斜睨二人之时,有人在不远处喊一声:“咋了?”

    这差役回了一句:“没咋。”

    程怀谦暗骂,谁半夜三更路引带身上跑,面上却似为难,都有些哭腔,“在,在家。”

    差役上下打量着他,手指在身前捻着,程怀谦从怀里摸了半天,才摸出十几个铜板递上。

    “赶紧回去吧。”差役握住铜钱,顺手收进怀里,心道穷鬼。

    程怀谦吓的,抓住沈笑的手就跑。

    两人找了个隐影地方进了空间里,沈笑吐了口气,“码头管的还挺严实。

    你明天怎么办?离这最近的小镇不大,去那里吗?”

    程怀谦想了一下,“明早我换妆,在附近租条小渔船。”

    “舅公可能从这里下船吗?”沈笑不确定了。

    ……

    顾道长和闲云子在仓房下棋,两人杀完一盘后,两个龙隐卫之一才开口道:“两位道长,这条船平常是不去乐安的。

    所以明天下午,我们会放下一条渔船进港。”

    举着黑子的闲云子道:“你们安排吧,我们下船后需要尽快去青州。”

    “我们会进城准备好马匹的。”另一个龙隐卫道。

    然后两人就一如往常的不开口,坐在那里如同雕像。

    若是普通人,可能会感觉不到两人的存在。

    奈何顾道长和闲云子都是高手,很难忽略他们。

    又下了一盘后,顾道长收起道:“早睡早起身体好。”

    两个龙隐卫很识趣的离开仓库,回到隔壁。

    而闲云子则留下道:“我们到了青州,先回青云观,由他们去找谢学士之孙。”

    “但愿念哥儿在城里吧。”顾道长一叹。

    程怀谦当然不在青州城里,次日他找渔民私下租船出海,沈笑则是尽速返回了家中。

    今天,家里要在荒地种玉米种子了,除了苗阿婆在东院看昌林,其他人全部都下地点播了。

    沈笑不用教自家人怎么点种,但是需要给其他村民讲。

    还有林修尧亲自带了官田的人,来学习种植。

    村里人都换了她家一亩或两三亩的种子,除了在荒地帮工的,还有好些人来围观。

    毕竟这一二天的,想种春玉米的都可以下手了,就是种夏玉米,现在来学也方便。

    看着不是什么技术活儿,却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好。

    比如有的人,一个坑穴下去,挖的太深了,这会使种子不好发芽。

    而有的人,却是种着种着,株距缩小了。

    沈笑和三个哥哥,满场的教授指挥,跑的一身汗。

    有些确实点种不得当的,马上挖出种子换人种,这种地不能马虎,不然耽误一季的收成。

    林修尧看着九叔九婶一起在前面点种,他向沈笑招招手,等人到了之后,他问道:“七两,用犁具开沟更快一些吧?”

    沈笑自然是知道的,她用手扇着风,“头回在生地下种,用犁具开沟深浅不太好掌握。

    再说,别人家种的时候,不一定都能有牲口用。

    人工点种的话,也更有利于发芽间苗。”

    如今不是未来,没有机械化的种植,采用牛拉犁的方式,不比人工种的更好。

    林修尧颌首,“希望今年你们这里大丰收。

    去年我老家庄子的玉米粒,没有你家的粒大粒多。”

    沈笑很认真的回道:“县尊,这是外来的种子,需要慢慢的在当地驯化,没个几十年的优化,不容易完全适应。

    你看那广西,都种了五六十年了,产量才逐渐稳定。”

    没有化肥农药和杂交种子,想和红薯那样高产,几乎不可能。

    “七两,你这片生地今年至关重要,我会派人时常来的。”林修尧也明白这个道理,他道:

    “我们大周还有许多荒地,山丘,要是你这能每亩产二百多斤。

    这玉米将来就能在更多的地方种植。”

    沈笑不敢保证,“每个地方都不一样,虽然玉米抗旱,但也不是所有种下的都能收二百多斤。

    我们家不仅施肥养地,附近水源足,今年还会再开口几口井。

    那,你看那边师傅们已经开始打井了。”

    林修尧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打井师傅正满身泥的忙活。

第三四五章 一跃

    人工点播玉米种子,还是很快的,到了下午时,很多人都已经熟练掌握方法。

    最慢的一天下来种了半亩,地里有上百号人,所以这五十亩地,当天下午就种完了。

    喜得沈大伯傍晚的喝一碗棒子面粥。

    他道:“七两,明天在麦地套种你就别管了。

    请老顾叔送你和你三哥去霍家,咱们承许了上门教的。”

    他又转向老顾头,“顾叔,麻烦你费心了。”

    “麻烦啥?自家人还用客套?”老顾头笑着应下,“放下,保证糖装船去天津时,把两个孩子带回来。”

    沈笑没有意见,“大伯,荒地的鸡舍得快些盖起来。

    最好用青砖,一下子许多年不用修。”

    “太张扬了。”沈大伯不愿意了,“七两,人还住不到青砖房,给些鸡鸭盖那么好可不行。”

    管氏看了丈夫一眼,和沈笑道:“土房有土房的好处,还不费钱。”

    沈笑转圈儿一看,满桌十多人没有人支持她的,只好做罢。

    她此时还不知道,程怀谦运气特别好,在海上遇到了同样坐渔船的顾道长他们。

    那会儿太阳快要落下,船家催道:“小兄弟,俺这船小,不敢夜里在海上飘着,咱们快回去吧。”

    程怀谦盯着天津方向,问道:“从天津来的船,去莱州一定会经过这里吗?”

    “会的。”船家指向远处的三桅船,“那船就是运货到登菜的。”

    程怀谦看了一会儿,发现不断有渔船返航,当下道:“回去吧。”

    哪知,他们才改换航向,后面就有好条渔船跟上。

    程怀谦好奇的一看,似乎看到了顾道长,他揉揉眼睛,不可置信的运转灵力到眼部,定睛一看,还真是。

    “船家,停船,不对,去找那条船。”

    他这忽然的指挥,让人船家都懵了。

    好在他又说了一句,“我再多给你五两银子。”

    船家一听,立刻又转了方向,这小兄弟真大方,接他一个人的活儿,顶自家打渔一个月。

    他兄弟收过银子咬了咬,笑了。

    两只船越来越近时,程怀谦在船上挥动双臂大喊:“舅公……”

    顾道长几人何等敏锐,早在有一艘小渔船转向时,他们就戒备起来。

    现下听到有人大喊,又在余晖之下看到仔细端详,两船距离一靠近,顾道长和闲云子同时道:“念哥儿?”

    声音对,但是人不对呀。

    扮成船夫的龙隐卫,迅速靠近那船,只见程怀谦举起手腕,让顾道长看到弩,然后才从船头一跃飞起,跳上这船。

    “念哥儿,你怎么?”顾道长大感意外。

    程怀谦解下包袱,转头和他那船的船主道,“船家,你自己回去吧,我们交易完成了。”

    船家欣喜应下,掉转方向以最快速度返航。

    这边,程怀谦和顾道长说:“舅公,我必须尽快回京。”

    “真的是念哥儿。”闲云子先是问:“七两给你的外伤药还在吗?”

    “在。”程怀谦看到两个船夫眼中精光闪过。

    闲云子忍不住有了笑容,但他没有开口要。

    他和顾道长道:“舅公,能单独说话吗?”

    “船上都是自己人。”顾道长没有瞒他,“你爹呢?”

    程怀谦心里知道另外三个是皇帝的人,但他得装不知道,他道:“出了些事,我爹留在了青州城。我去不济南府,好不容易才来了这边。

    还有就是,齐王府失窃抓贼,整府都有巡查。

    包括现在的乐安码头,所以舅公,我们最好直接离开。”

    这话一听就不对,顾道长和闲云子对视,当即决定船不去乐安,向着滨州方向而去。

    他们的渔船,是追不上水师大船的。

    还好选的两个龙隐卫也经受过水师训练,在乐安一处小渔村靠了岸,准备天亮后再出发。

    沈笑来到时,程怀谦正与顾道长单独谈话。

    “念哥儿,到了滨州地界,我们就骑马回去。”顾道长认为海上不如陆地安稳。

    程怀谦是怎么样都行,他找了个机会离开众人一会儿,和沈笑交换了意见之后,各自回去。

    在沈笑到大兴和霍老大爷开始点播玉米时,程怀谦一行已经到达了滨州一处渔村。

    他们从最近的镇上买了马,

    那会儿太阳快要落下,船家催道:“小兄弟,俺这船小,不敢夜里在海上飘着,咱们快回去吧。”

    程怀谦盯着天津方向,问道:“从天津来的船,去莱州一定会经过这里吗?”

    “会的。”船家指向远处的三桅船,“那船就是运货到登菜的。”

    程怀谦看了一会儿,发现不断有渔船返航,当下道:“回去吧。”

    哪知,他们才改换航向,后面就有好条渔船跟上。

    程怀谦好奇的一看,似乎看到了顾道长,他揉揉眼睛,不可置信的运转灵力到眼部,定睛一看,还真是。

    “船家,停船,不对,去找那条船。”

    他这忽然的指挥,让人船家都懵了。

    好在他又说了一句,“我再多给你五两银子。”

    船家一听,立刻又转了方向,这小兄弟真大方,接他一个人的活儿,顶自家打渔一个月。

    他兄弟收过银子咬了咬,笑了。

    两只船越来越近时,程怀谦在船上挥动双臂大喊:“舅公……”

    顾道长几人何等敏锐,早在有一艘小渔船转向时,他们就戒备起来。

    现下听到有人大喊,又在余晖之下看到仔细端详,两船距离一靠近,顾道长和闲云子同时道:“念哥儿?”

    声音对,但是人不对呀。

    扮成船夫的龙隐卫,迅速靠近那船,只见程怀谦举起手腕,让顾道长看到弩,然后才从船头一跃飞起,跳上这船。

    “念哥儿,你怎么?”顾道长大感意外。

    程怀谦解下包袱,转头和他那船的船主道,“船家,你自己回去吧,我们交易完成了。”

    船家欣喜应下,掉转方向以最快速度返航。

    这边,程怀谦和顾道长说:“舅公,我必须尽快回京。”

    “真的是念哥儿。”闲云子先是问:“七两给你的外伤药还在吗?”

    “在。”程怀谦看到两个船夫眼中精光闪过。

    闲云子忍不住有了笑容,但他没有开口要。

    他和顾道长道:“舅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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