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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宠妻成瘾全文阅读

作者:暮阳初春     首长宠妻成瘾txt下载     首长宠妻成瘾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48章 唯美浪漫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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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她有可能会再一次离开自己,离开贝贝,他的心里就会升腾起一种莫名的恐惧,这种恐惧是前所未有的,就连是到战场上与敌人对峙的时候,也从未有这种惊慌。

    她们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她望着他,眼眸里划过一缕不易让人察觉的幽伤!

    闷闷地说:“我没想与你吵,但是,我的决定不会改变。”

    这辈子,她为了感情浪费的时间太多,现在,她不想再浪费时间在这些所谓的男女之情上,在她看来,顺其自然为好。

    “这什么你这要这么固执?那龙潭虎穴啊!”对她的固执,他又恨又恼又气又无奈!

    “没你想的那么糟糕,他们也不是铜墙铁臂。”

    “是不是铜墙铁臂,我比你清楚,你知不知道,曾经有几个脑子比你好使的,面容比你漂亮的去了都是音讯全无。”他没有说谎,讲得全是实话,这项任务不是普通任务,所以,倪向南才会有那么高的职务诱惑她们,没想到米妞也会上当!

    “我知道。”见他老是挡在自己的面前,飞儿顺手一推,将他推离自己身边。

    “我就想闯一闯龙潭虎穴。”自从与他有了感情纠葛后,在单位里,她一直是一无是处,没立任何功劳,这是她开辟自己事业的第一步,她必须得活得更充实一些。

    焰君煌望着她,一脸的倔强告诉自己,她不会轻易就这样放弃,妥协!

    “如果你回不来怎么办?”

    “不会,你太小看我了,我比你想象的还要坚强,勇敢。”飞儿对自己绝对有信心,在e国做卧底的这两年,她累积的经验很多,进步也挺大的。

    焰君煌隔着一定的距离盯着她,忽然间,他很想成全她,让她完成心愿,忽然,脑子升腾起一个讯息,如果他成全她的话,很有可能会把她送上黄泉。

    “不。”他坚决摇了摇头。“不行。”他绝对不能冒这样的险,虽然她这两年进步很大,可是,去执行这样的任务,这其中肯定存在太多的风险不说,还有很多未知的因素。

    “飞儿,为什么你就是说不听呢?”焰四少奥恼死了。

    “是,四少,其实,你大可不必管我,因为,我们之间已经没关系了,我的死活好像与你无关。”

    焰君煌生气地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冷哼一声,这个时候,他不想给她计较。

    反正,自从她回来后,口口声声就是没有关系,没关系能连孩子都可以生出来,贝贝又不是从石头缝里崩出来的。

    “如果没我允许与支持,你也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吧!”

    他的话音软下来,但是,话里的意思初衷仍然不变,总之,一句话,就是不允许她完成这个任务。

    飞儿与他也街了半天,见大家都不改变立场,无法子再谈下去,再说,如果他采取强行措施,她根本连这间办公室都出不去,毕竟他手中的权力大如天,手机没了,也不能把这个情况报告给倪领导,在这儿,他焰君煌就是老大,他说的话就是圣旨,没人敢违抗。

    再磨蹭下去,下午出发的时很快就到了,而且,时间越迟对她越不利,她知道小苏子已经去物色最佳替代她的人选,她要抢在小苏子前头,乌黑的眼睛里划过晶亮慧黠的光芒。

    她冲着他笑了笑,笑得有些狐媚,又有些阴深!

    向他走过去,双手圈住了他的脖子,亲密无间地吐出:“好吧!即然你这么不想我去,我就不去了,其实,我也很犹豫,主要是真怕回不来,我也放不下贝贝。”

    她突来的改变,让焰君煌眼角翻卷起一缕愕然。

    这女人又在算计什么,肯定不可能这么简单!焰君煌心里虽有一些忐忑,但是,他也不知道米妞到底要做什么,只得任由她紧紧地搂着。

    “怎么了?我同意不去,你不相信?”

    “相信,当然相信。”焰君煌深邃的黑眸微微一眯,里头闪耀的腹黑光芒让飞儿面色一怔,她的表演有这么假么?

    “君煌,这下可以放我出去了吧!”

    焰君煌狐疑地盯着她,看了半晌,抬手指了指那道被小苏子紧紧地阖上的办公室门板。

    “门在那边,你随时都可以离开。”

    “好。”飞儿嘻笑着离开他,走向了门边,伸手握住了门柄,轻轻扭转,果然转动了,她还以为小苏子出去的时候把门锁上了,向他做了一个ok的手势,她笑脸盈盈地转身走出焰领导的办公室。

    轻易放她离开,只是想看一看她究竟想干什么而已。

    长身玉立,站在窗台边,双手揣到了裤兜里,低垂着头,定定地望着窗台边摆放的那盆鸢尾花,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落在了他的头发上,为他镀上一层金色的光圈!

    此时的焰四少很迷人……

    飞儿奔回自己的宿舍,正巧碰到了一名室友,女室友问她:“飞儿,你真的要去吗?听说你立下了令状,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猜想着君皇不可能要你去吧!”

    “为什么?”飞儿脱口反问,这些女人真是八卦的可以。

    “因为他们都说你是他的宝啊!”即然是宝,明知是条不归路,自然是不可能让他的女人去送死。

    “什么宝?国宝?珊珊同志,以后,你要记住,我与他已经离婚了,我们形面陌路,再也没半点儿关系,以后,少在我面前提起他。”

    说着,飞儿拿起一件白衬前,绿裤子就走向了浴室,名叫珊珊的室友一脸尴尬站在原地,望着她消失在浴室门口的背影不知所措。

    不是说他们是因为误会才分开的吗?见米飞儿那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好似她根本没爱过四少一般,真是身中福中不知福,想做焰四少的女人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可是,偏偏别人就是没有这样的运气与福气啊!

    珊珊摇头叹息!

    “喂!米飞儿同志在不在?”小苏子高大的身形走入了女生宿舍。

    “噢!她,她在沐浴,苏长官,你,你请坐。”

    苏长官的到来,让王珊珊手足无措,说话也有些结巴。

    “珊珊同志,没必要说得这么含蓄吧!”洗澡就洗澡,还跟他拽文了,什么沐浴,又不是古代,什么玩意儿。

    他小苏子自从到大没念多少的书,初中毕业就被送进来了,所以,最听不得别人给他拽文了。

    “噢!”含蓄了吗?王珊珊见苏长官一双眼睛在她身上浏览,面色红得通透!

    “你请坐吧!”说着,她赶紧弯下腰身,火速从枕头下抓了一块白色的东西攫在了手心里,在她迅速往绿色衣装口袋里一揣的时候,鬼灵精的小苏子看到了那块白色的东西,女人的私密玩意儿。

    “苏长官,我去给你倒一杯水去。”

    察觉到小苏子看到了她手里刚才从枕头下扯出的东西,王珊珊面色更红了,能掐出一汪鸡血来,见女人含羞待怯,小苏子脑子里蒙升着逗逗女人的想法来。

    当王珊珊为他端来了一杯水时,他启口幽幽调佩:“珊珊同志,你脸咋这么红啊!我们队伍里有规矩,是不允许擦胭脂的。”

    “我……我没有擦。”见小苏子盯着她看,王珊珊心里怦怦地跳过不跳,手心都浸着了热汗,心里紧张死了。

    “可是,你的脸蛋儿很红啊!像三月的桃花,还有你的嘴儿也很红,像猴子屁股一样。”

    “噢!不,比猴子屁股还红。”

    “你?”王珊珊感觉他的调佩,瞪大了杏眼,小苏子毕竟是焰四少身边最得力的干将,最信任,最红的人,又不敢得罪他,得罪了,他以后肯定会给她小鞋子穿,真是气死了。

    王珊珊恨恨地瞪着小苏子半晌,跺了一下脚,转身就跑出了宿室,望着她离开的背景,小苏子发出了爽快的大笑声,这女人原来这么好玩,三两句就被他吓跑了,脸皮真是薄,也许,她与现在八零,九零后的女孩子不一样吧!

    正暗忖着,浴室的门‘哐当’一声被打开,飞儿一身清爽,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

    见小苏子正坐在王珊珊的床沿边,清秀的眉毛紧拧:“小苏子,你来做什么?”

    小苏子该不是焰君煌派过来监视她的吧!

    “噢!米妞,那个地儿真的危险。”

    原来是来当说客的,恐怕还连带着监视吧!

    “我已经同意不去了嘛!你给我滚出去,我感冒了,嗓子痛,不想与人说话儿。”

    拿了一块干毛巾擦拭着一头湿湿的头发,炮轰小苏子,刚才,她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隐约听到了他调佩王珊珊的话。

    小苏子别的没学到,焰君煌的痞子味到是学得有模有样!

    这是在队伍里,王珊珊碍于他是上司敢怒不敢言,如果是在大街上,早吃女人几个巴掌了,还能任他在这儿嚣张地胡说八道。

    对于米飞儿的逐客令,小苏子充耳不闻,厚脸皮地又说:“君皇是关心你,所以,才不允许你去,你得体谅他一片苦心啊!米妞。”

    这女人的心石头做的啊!怎么都捂不暖?

    “我知道,你跟我出去,我要换衣服。”

    小苏子故意赶走王珊珊,就是想来给焰君煌当说客,可惜,她已经表明了态度放弃,焰君煌那男人果然是不放心。

    还真是太了解她了。

    “好,好,我走,不过,即然答应了,你就不要耍赖,明白告诉你,你猜得不错,就是君皇让我过来监视你的,怕你使诈,他不放心,所以,让我过来看着你。”

    “我不是犯人,用不着你守,你跟我滚出去。”她现在特别讨厌小苏子,一点主心骨都没有,就是焰君煌身边一条狗,但是,小苏子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上司的话他能够违背吗?现在,是夹在她与焰四少中间左右为难,即不敢得罪君皇,也不敢得罪她,因为,四少爱米妞到何种程度,他小苏子亲眼见识过,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疯狂,除了疯狂,还是疯狂!

    “君皇是真的担忧你,爱你,才会这样着急,所以,你不要怪他,米妞,这两年他过得很苦,你就原谅他嘛!”

    “你走不走?”米飞儿伸手从床沿上捞了一个枕头,毫不犹豫就砸向了小苏子头顶。

    “好,好,好。我走。”小苏子用双手护着头,在米妞发飙时‘腾’地从王珊珊床沿上起身,笔直冲向了门口。

    “说好的,米妞,你可不能食言,不要让我左右为难,不许反悔。事实上,你也没办法反悔,因为,替代你的人先已经找好了,时间也改了。嘻嘻。”

    小苏子跑到门口,转个头,冲着她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在飞儿又一个枕头砸过来之时火速消失。

    飞儿听了小苏子的话,眉头一拧,计上心来,焰君煌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拦到我,你也太小看我米飞儿了。

    焰君煌坐在白色的腾椅上,正翻看着手中的案卷,他除了要训练这批女人外,还要管理军队的一切事务!

    忽然,小苏子冲了进来,十万火急地道:“君皇,不好了,米妞把我找的那个女人弄晕了,自己上了路。”

    焰君煌火速从椅子上站起身,一把揪住了小苏子的衣领,把他提到了自己的面前,凶神恶煞地嘶吼:“他妈的,小苏子,你怎么办事的?”

    由于心里过于着急,担忧着米妞的安危,所以,焰四少爆了粗口。

    “我不过去上了趟厕所,她就跑了。”

    事实上是,他不太敢监视她,被她赶了出来,可是,小苏子不敢这样回答焰君煌,怕他还未说完,桌子上的那个白色荼盅就会朝着他脑袋飞过来。

    对,在焰四少与米妞的感情纠葛问题上,他一向采取一个不一样的战术,就是房藤上的冬瓜两边滚。

    “你干什么吃的,看个人都看不住。”焰君煌咬牙切齿地吼出,丢开小苏子,火气冲天地卷出了办公室。

    “君皇,等等我呀!我跟你说,君皇,她没带一个人,是单枪匹马过去的。”

    焰君煌听了小苏子的禀报,怒火中烧,却一点也不敢怠慢,他带着一拔人马火速往飞儿离开的方向追去!

    这女人太他娘的欠揍了,不让她干什么偏要去干,捉她回来,不把他打得屁股开花,他就不是焰君煌。

    嘿嘿,当然也只能在心里发发狠儿。

    一片丘陵地带!一阵微风吹来,黄沙在风中飞卷!

    焰君煌带着一队人马潜伏在一座山丘上,离那个驻扎的营不过十来米远,但是,营两边站了不少的岗哨,一身笔挺衣装,与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威仪相同。

    一名身穿白色衣裙的女人正在向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献舞,女人雪白的眉心点了一颗朱砂红,阳光的映衬下,皮肤白到如冬天里飘降的白雪,乌黑的发丝披于脑后,头上戴着一顶桂冠,与桂冠相连是一条长长的,与身上衣裙一样颜色的丝巾,身上的奇异服装勾勒着她曼妙性感的身体,中间露出一截雪白的肚肚脐处还有挂了一串小巧的银玲,随着她翩翩起舞,银玲的响声飘荡在整个沙丘地带,还有清脆的乐鼓声。

    她的身形很轻盈,舞姿也很美,脸上蒙了一块红色的丝巾,整张玉容在红色丝巾里若隐惹现……

    坐在前面的几个将领,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美好的舞姿,脸上挂着阳光灿烂的笑容,仿佛这个女人是从天而降的仙女,她的舞姿能让他们**。

    焰君煌趴在小丘陵上,看着女人曼妙的身姿,气得牙痒痒的,眸光扫移到那几个满脸坏笑的男人脸孔时,恨不得立刻举起手中的枪,将这些敢窥视他女人男人一举歼灭。

    “君皇。”小苏子瞟了一眼焰君煌捏握着手枪泛白的指关节,心里有些担忧,怕四少控制不住自己冲出去,那样会让米妞丢掉性命的。

    所以,他小声地轻喊了一声。

    “闭嘴。”焰君煌低沉地冷喝,手肘子拐了小苏子一下,小苏子头上的绿色帽沿立刻遮挡住了视线,身体从山丘陵上滚了下去……

    这就是他刚才喊四少的惩罚。

    就在那几个首领看着津津有味之时,突然,天空中传来了一声爆响,女人举起了双臂,红色的衣衫裙袖里弹出无数根毒针,毒针狠而准地笔直向向个将领扫过去,一个将领眼睛被戮瞎,捧着眼睛在地上哇哇大叫,另外三个喉咙相继中针。

    红衣裙女人停下了动作,手中的枪支飞速扣下扳机,红红的火舌射出,女人学过孙子兵法,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所以,在连发了五枪后,矫健的身形冲了过去,将一个中枪还未死亡的将领从沙地里拖了起来,冲着一大群向她拔枪围过来的男人嘶吼:“谁敢过来,我一枪毙了他。”

    众男人望了她手中挟持的男人一眼,因为,男人也许太位高权重,又或许在队伍里的影响太深,所以,大家举着枪,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红衣衫裙女人手中的手枪死死地抵住了男人的太阳穴,拼死将他拽着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沙地上,留下了一片殷红的血色痕迹,做为人质的男人左腿受伤,中了两枪,鲜血直流。

    他的属下们咬牙怒吼着,想要向女人扑过来,没想到,后面响起一片枪声,女人抬眼望去,见到威严身形从不远处的小丘山陵如神兵一样飞速而下,嘴角勾起了一朵美丽的笑靥,心里暗自高呼来得真是及时。

    身后的所有男人没一个来得及再顾上她手中的人质,调转头与一伙突来的队伍里厮杀,展开了一场血战。

    女人拽着男人的衣领,将他拖到了另外一个山陵地带,把他丢到了一块石头边,指着那个长青的石块。

    “说,是不是埋在这儿了?”

    男人望着她,眼睛里划过一抹黯然,冲着她不住地摇头,嘴里叽哩呱啦着说出一大堆飞儿听不懂的话。

    “我说,是不是埋在这儿了,如果是,你就点头,不是你就摇头。”

    飞儿扣紧了玉指间的手枪,这死男人再不说,她就让他立刻去见阎王。

    男人仍然不停地说着,类似于诅咒之类的话,凝望着飞儿的眸光也充满了恨意,额头青筋毕现,下颌骨崩得死紧,嘴角掺了一缕鲜血,因为,他的左腿中了两枪,此刻正痛入骨髓,她的一只眼睛被毒针射伤了,已经瞎了,只能用一只眼睛看着这个眼前这个凶悍的红衣女人,这一刻才知道,这个女人并不是一个单纯的舞娘,而是想来窃取他们情报的敌方卧底女人,真是失算。

    男人一把狠狠地握住了飞儿的手,在他想要反击的时候,飞儿绝然不再给他存活的机会,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抵住男人太阳穴的手枪洞射出了两颗子弹,并没多大的声响,可是,却将男人的整个脑袋打爆。

    飞儿一脚将他踢开,从男人刚才愤怒的眼神,嗜血的表情,飞儿觉得应该是有希望的。

    所以,她将那块长青石移开,上面铺了一层薄薄的新鲜泥沙,拔开泥沙,用手刨了两下,果然泥沙里就露出一本册子的一角,见到那个泛黄的书角,飞儿顿时感到喜出望外。

    为了夺到它,倪长官曾派了好几个女人过来,但是,没有一个完好无整地把这个机密弄回去,没想到,她如此轻易就得了手。

    将那本小册子藏于衣袖之中,抬眼,不远处,两伙人马正在交锋,飞儿仰起头,食指与拇指卷曲,含于嘴唇里,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然后,一匹战马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一个甩身,整个美丽的身形稳稳地坐落于马背上,双手捏着缰绳,挥手拍了一下马屁股,马儿仰头长嘶一声,疯狂地向来时路而返。

    焰君煌见她得手离开,无心恋战,带着小苏子等人火速退走,那拔人群龙无首,又被他们突然袭击,死伤无数,更是没有追捕的力气。

    他们风风火火返回单位,女人已经换下了一身轻便的衣装,嘴角勾着笑意,因为,她是凯旋归来。

    “米妞,你真厉害。”小苏子向她竖起了大拇指,所有兄弟看她的眼光也不一样了,觉得她并不是靠着焰君煌在这支队伍里混。

    然而,就在大家对她肃然起敬,她自己也得意洋洋之时,焰君煌凝扫向她的眸光却冷得不能再冷。

    站在空旷的训练场上,他瞥了飞儿一眼,面色铁青地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

    飞儿则冲着他冷昂高大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不是质疑她不能回来么?她轻轻松松就将四个敌对份子首领消灭不说,还成功将那本倪长官想要的绝密文件拿了回来,她现在是单位里的功臣了,嘿嘿,升职有望。

    “米妞,那份文件给我吧!”在她被一群女人围着团团转,恭喜她凯旋归来的时候,小苏子走到她身边,轻声传达着焰领导的意思。

    “飞儿,你真是太勇敢了。”展颜从宿舍里跑了出来,眉宇间也染上了喜悦。

    “不过,你受伤没有?”她在飞儿身上一阵乱摸,看看好友有没有伤筋动骨。

    “我刚才听她们说你去完成这么凶险的任务,我眼皮一直就跳过不停呢!”

    展颜是真的担忧,还在暗忖飞儿为什么要这么大的危险,就算是为了升职也犯不着这样去拼命啊!

    “没事,展颜,你瞧,我完好无整。”飞儿拍了拍她的肩膀,从自己衣袋里拿出一本小折子,指着它:“就是这玩意儿,让那几个英雄送了命。”

    送命的主要原因,是她们一去人家就发现了身份,而她这一次挖空了心思,扮成了印度舞娘,先用美人计迷了那几个首领的心魂,再用毒针刺瞎他们的双眼,或用毒针封喉!

    当然,焰君煌与小苏子他们也去得及时,要不然,她不可能这样子全身而退。

    “小苏子,拿去吧!”飞儿将小册子向小苏子砸了过去,并附带了一句:“记得转告焰君煌一声,请他以后都不要小看女人,哼!”

    “是,是,是。”小苏子哪敢去招惹她,君皇都惹不起的女人。

    小苏子拿着那本小折子火速去复命!

    “君皇,秘密文件来了。”小苏子喜孜孜地向坐在白色藤椅上的男人报备。

    “烧了。”薄唇吐出两个字,让小苏子惊若寒蝉。

    “不,不会吧!”小苏子在心里嚎叫了好几声,妈呀!这可是米妞冒着生命危险去弄回来的,君皇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让他烧了。

    “我说烧了,你耳朵聋了。”

    焰君煌的脸色很黑,比锅底还要黑,语气透着冷怒,这怒气来得是这样莫名其妙,让跟随了他这么多年的小苏子也摸着脉门,到底是哪儿不对劲。

    “好,马上。”他是君皇,是他的天,他出品的命令,他小苏子哪有不遵从的道理。

    单位里全传开了,米飞儿因为没办法完成倪长官下达的命令,之前又立过令状,秘密文件没有如期拿回来,还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对他们是百害无一利,然后,倪向南怒气滔天强行勒令她退出这支霸王花队伍。

    没升职也就算了,居然要断送她的霸王花生涯,飞儿被人黑了,而这个黑她的人,正是众人口中将她宠上云宵的男人焰君煌。

    她不服气上级下达决定,冲进了焰君煌的办公室,一巴掌拍在了绿色的办公桌上。

    “焰君煌,我那秘密文件呢?”

    此时的焰君煌正在练习写书法,正在写着一句:“人生一梦,白云苍狗。”

    真是疯了,飞儿一把从桌案上扯起写满了白色的字体的书法,刷刷扯得粉碎,将碎片砸到了焰君煌头顶,发亮的墨汁还沾到了他俊朗的面容上。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说啊!你哑巴了,我的秘密文件呢?”

    “什么文件?我没看到,小苏子不是说你自己拿去交给倪向南了吗?”

    他一脸无辜地反问,哇靠,这男人也太奸诈了吧!明明就是他让小苏子让她把那份秘密文件交出来的,现在,成了文件被人撕毁,而且,还说她暴露了身份,让两国陷入了为难的境地。

    飞儿望着他,咬牙切齿地道:“焰君煌,你真卑鄙,我瞧不起你。”

    怒火中烧吼完,她如旋风一般卷离办公室,焰君煌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眸光落到了满地的白色碎片,脸上露出一抹兴慰的笑痕!

    他是故意断她后路,他就是要利用这次机会,让她再也不呆在这种危险的地方工作。

    飞儿被停职了,然后,她只能呆在家中,每天除了接送贝贝上下学外,根本无事可做!

    日子虽然清闲,但是,总感觉过得不踏实,再说,她没了工作,要怎么养活母亲,还有贝贝一家子的人。

    她一个人静静地呆在窗台边,喝着手上的咖啡,望着窗外院子里盛开的满树香花发着呆。

    忽然,电话玲声响了,她走到床头边,拿起手机接起:“喂!米妞,是我,小苏子。”

    “什么事?”这男人还敢给她打电话,她恨不得将他撕了。

    “君皇想见你,你出来一下行么?”

    “不见。”他娘的,现在,在她心里,她恨不得焰君煌下十八层地狱,他一直给她说,他有多爱她,爱到深入骨骼,可是,他却那样子陷害她,她真是瞎狗眼了,怎么会爱上他这种没心没肺的男人,现在的焰君煌与焰东浩根本就没什么两样。

    “米妞,这是君皇向我下达的一项任务,你就别为难我了,他有话给你说,不过见一面,又不会少一块内。”

    小苏子的声音唯唯诺诺,结结巴巴!

    “我不想见,小苏子,你觉得还要我与他还有见面的必要么?”

    “有,当然有,他这么次肯定有理由,你就听听他的解释,好么?米妞,我求你了。”

    小苏子一心想做个和事佬,所以,声音有些急切。

    在小苏子的再三肯求下,同时,飞儿也想听一听男人为什么要那样子陷害自己,所以,她挂了电话就跑下了楼。

    在她家那幢楼的斜对面,停着一辆黑色的奥迪车,车牌号是88888,五个8,这个吉利数字张显的霸气与冷傲,这座城市没几个人有。

    见她跑过来,男人丢掉了手指尖的烟蒂,打开车门,走出车厢,凝望向她的眼神有些幽深。

    男人冲着她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笑容阳光而灿烂,这种心无城俯的笑容,飞儿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

    “脑子进水了?”

    焰君煌不理她的话,迈开长腿,走向了不远处的一个喷水池,喷水池正喷射出五彩的水花,一阵清风徐来,淡淡的水流吹向了她,她嗅闻到了水蒸汽的味儿。

    焰君煌拉过了停靠在喷水池旁边一辆自行车,坐了上去,白色的水花飘打在了他蓝色西服上,今天的他脱去了一身绿色的衣装,比平时少了一份威严,多了一份隽永的书卷气息!

    高大狂狷的身形坐在自行车,普通的自行车与他身上的名牌衣着一点儿都不搭,甚至让飞儿心头涌起一鞋稽感觉。

    “过来。”他单脚踩在了喷水池壁缘,一手握着自行车方向盘,另外一支手拍了拍后座,示意她过来坐到他身后。

    脑子进水了,有名车不坐,偏偏要坐这自行车。

    “我载你跑了一圈,就当是赔罪,飞儿,你好好看看这辆车?”

    飞儿有些狐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视线往自行车后座的牌位上望去,忽然眼睛一亮,散发出奇异的光彩!

    这辆车是她读高中的时候常骑的,这辆车是外公在她十五岁生日的时候送给她的,陪她度过了三年的高中生涯,过了这么多年,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她记得好像被人偷了,没想到,他却替她找了回来。

    “你从哪儿弄回来的?”见到旧物就如见到了旧情人,飞儿笑着坐了上去。

    “甜蜜蜜,你笑得多甜蜜蜜!”

    恰在这个时候,头顶上方飘了一记非常美妙而甜美的嗓音,是早已香消玉殒的一代歌后邓丽君的迷人嗓音,倾唱着《甜蜜蜜》。

    “你的笑容这样熟悉,啊!在梦里,在梦里,梦里遇到你,甜蜜蜜,你笑得多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见她坐上了车,焰君煌嘴角扯开了一朵迷人的笑靥,仰起头,他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然后,踩起了脚踏车。

    车子在马路上奔波,甜蜜蜜的迷人嗓音一直追随着她们,白色的水花一直喷洒在她们身上,形成了一幅美丽浪漫唯美的画面。

    “甜蜜蜜,你笑得多甜蜜……”

    一向不喜欢甜歌的男人,由于心情舒畅居然也情不自禁哼起了曲调。

    围着那个公园绕了两圈,回到了那个喷水池,双脚搭地,转个身,长臂一伸,将女人紧揽入怀!

    捧起她令他迷醉的清丽容颜,他贴着她的唇说:“对不起,是小苏子不小心把文件丢了,我已经让人找了,应该可以找到。”

    “飞儿,愿谅我吧!让我们抛弃曾经的所有,从头开始!”

    就先让小苏子当一回恶人吧!只是,即然有心要毁,要烧,说让人去找只是一句想讨她欢心的话罢了。

    这一次,也许他很自私,但是,他没办法让心爱的女人随时置身危险,飞儿虽胆大,却太爱逞强,她不适合在队伍里久呆。

    所以,在她的翅膀还没长硬时,他折去了她的双冀!

    她根本不可能知道,在他看到她一身红裙,蒙着红色的面纱,在几个男人面前跳着舞蹈时,心里的那份狂躁与心惊肉跳!

    从头开始?飞儿望着他的眼神变得迷离9有些不知所措,她们真的可以重头开始么?

    “你妈不喜欢我。”望了他半晌,她幽幽吐出。

    捧着她的脸,焰君煌深呼吸了一下,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她才一直迟迟不肯原谅自己的么?

    “听着,飞儿,我们的事与任何人无关,只要你心里还有我,就回到我身边吧!”

    “你让我重回队伍,我就答应你。”对,她就是要用这个条件去交换。

    “好。”他想也不想爽快答应。“到时候,我去给倪向南说一下。”但是,倪向南同不同意,他就不清楚了!

    如果他向倪向南提了,倪向南不同意,那就不叫他食言,不信守承诺。

    “我不住你家里,还有,我不喜欢你妈,我不会与你办结婚手续,你要给我绝对的自由,要给我私人空间,你不准给欧阳妃妃再有往来,还有那个陆之晴也离远一点,还有……”

    “还有吗?”对她提的这些要求,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答应了下来。

    “其他的,我想到再告诉你,噢!对了,我们不能住在一起,即便是你想享受天伦之乐,你不能与我睡一张床。”

    “这个不行。”绝对不行,啥都可以答应,这个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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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近来好么,我的婶婶?

    “这个不行。”绝对不行,啥都可以答应,这个不行!

    绝对不行,再让就跌入万丈深渊了!

    “不行就算了。”飞儿冷哼一声转过身欲离开,焰君煌伸手就拽住了她的手臂。

    “好吧!”他咬牙答应,反正为了抱得美人归,他先答应下来,到时候,他堂堂京都四少岂能任由她摆步。

    “飞儿,你要怎样我都可以答应,但是,你能不能先陪我回家一趟。”

    “为什么?”飞儿真是不太理解他的思维,她凭什么要跟着他回去。

    “焰家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我妈一直在给我找女人,如果你跟着我回去一趟,在大家的面前现一现身,她就不会那么固执了。”

    说这话的时候,第一次在焰君煌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的难为情。

    “让她享尽人间艳福,还不好么?”“得,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狠心,你老公都要被人家勾走了,你还能如此淡定。”到底她心里有没有他的存在啊!

    “你才不是我老公呢。”飞儿手肘拐了他一下,这男人的痞子味仍然很浓,两年的岁月,并没有让他改变多少。

    “等你帮我度过难关再说吧!”

    见她妥协,焰君煌喜孜孜地一把揽紧了她,飞儿愿意与他面对家人,这说明她已经在改变了,在慢慢地试着原谅他,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他太高兴了,高兴得都想要让小苏子去购买一万桶烟花来庆祝。

    那天晚上,焰君煌把米妞送回了别墅,赖在那屋子里没有走,尽管睡了客厅沙发一整晚,但是,睁开双眼,他似乎就看到了地平线上有千万个太阳升起,将他整个胸膛照得通亮。

    经不住他一再劝说,终于,她跟着他回了焰家!

    她的出现让焰府所有的下人不知所云,许多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想到四少夫人死而复生啊!

    是人,还是鬼?可是,一袭白裙站在四少身边,与四少多么地相配,亮瞎了所有人的眼,大家揉了揉眼睛,仔细地审视着,那眉,那眼,那鼻子,那唇,那眉毛,重要的是眉间的神韵,活生生就是离开她们两年多的四少夫人米飞儿呀!以前四少虽然也有把长得与她相似的女人带回去,可是,那些女人身上的气质,还有神韵都只能有八分相似。

    “吴妈,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是如假抱换的米飞儿。”

    她向站在所有佣人最前面的女人走过去,亲昵地笑语。

    “少奶奶,真的是你么?我不是在做梦吧!”吴妈与秦婶一样,在焰家呆了好几十年,飞儿少奶奶待人一向温和,长得也干净,在焰府的几个月很得她心啊!

    还有什么比死而复生更值得庆祸的,望着重生的米飞儿,吴妈眼睛有些湿润了。

    “不是做梦,真的是我,我没有死,吴妈,你老了,鬓发都有银丝了。”

    “是啊!一缓又是两年没见了,岁月催人老,能不老么。”

    “四少爷,没想到少奶奶还活着,我真是太高兴了,真是好人有好报,菊芬,香儿,赶紧去让厨房多准备一些菜,煮少奶奶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荷塘月色。”

    “嗯!”几个小丫头笑嘻嘻地转身窜进了厨房!

    大家都为少奶奶能够平安归来高兴着!

    “看吧!大家多喜欢你,走,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房间。”说着,焰君煌便抓着她的手,与她肩并肩上了楼。

    卧室还维持着原来的样子,无论是装潢,还是摆设,视线触到窗台上的那株新鲜盛开的鸢尾花时,感觉到心窝暖暖的,记得上次,她还是敖雪时,她就闯进了这里,这儿也摆放了一株,当时,她气得把那株花从窗台上掀了下来,现在也摆放了一株,是否代表着这两年多来,这儿永远摆放着一束新鲜的鸢尾花。

    “漂亮吧!”焰君煌顺着她的眸光望过去,喃喃地如呓语:“这两年来,我是靠着它与点点滴滴的回忆来支撑。”

    “得,焰君煌,你别表现得这么情深似海,大家可都说,我离开的这两年,你艳福不浅呢!尹诗涵在这儿住过,还有陆之晴也在这儿住过吧!”

    这张床虽然床单的颜色保持着以往的风格,她喜欢的橘红色,可是,也许都脏了,但是,这一切能怪谁。

    “天地良心。”谁告诉她的啊!焰君煌在心里哀嚎!

    真是八卦的可以,让他知道了,非把她的舌头给拔了,太多事儿了。

    “当年你离开后,我到处寻找你的下落,最后将你寻回来,却是一具冰冷的死尸,我无法接受,整天借酒浇愁,所有人都说我疯了,我也觉得自己是疯了,因为,我不知道没有你的人生该如何继续下去,小苏子跟我说,有一个模特长得与你相似,然后,我去了,的确,她长得太像你了,除了神情,说话的语气外,几乎与你是如出一辙,我不能让长得像你的女人在那种行业里混,我没办法忍受,所以,把她带回了焰府,但是,我没与她有半丝的关系,而且,她也没住在这里,只是拔了隔壁的小楼给她住,我是宠她,宠上了天,但,是透过她寄托着对你的思念,每一次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了你,是透过她想你啊!这种醋你也要吃?”

    焰君煌的手心渐渐浸出了冷汗,好不容易飞儿才有一点点原谅他的意思,可千万别再出任何差错了。

    早知道她还活着,他根本不屑看尹诗涵一眼,尹诗涵连飞儿的替身都算不上。

    “吃醋?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飞儿一巴掌拍到了焰四少的胸膛上,暖昧地向他煽了一个眼风。

    “那陆之晴又怎么说?”

    她离开的时候,他们不是要结婚了,为什么后来没有结成婚?陆之晴那贱人如此还在队伍里猖狂的很,仍然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听说你也让她住在这里两个月。”

    “我还带你去一个地方。”焰四少紧紧地握着飞儿的手,带着她匆匆走进了三楼的一个房间。

    “看吧!”

    飞儿望着一室的花卉,有性惊,所有的花卉都盛开了,花香扑鼻,而这楔卉,数兰花种类最多!

    焰君煌站在花厅中央,垂下眼,视线落到了架子上那盆兰花上。

    “这盆兰花是你妈当年送给我的,她说,是她亲自种植的,希望我能好好地用心让它存活下来,她给它取名‘天堂’,她希望自己的女儿永远置身于天堂,希望她女儿就远地幸福。没有你的日子,我经常站在这儿,望着这盆兰花发呆,兰花开了又谢了,如今花期来临,而你却也回到了我的身边,飞儿,别再离开我了,好么?”

    扬起长睫,他深深地凝望着眼前的女人,无数个漆黑的夜晚,他忍受着刻骨的思念,想着她们曾经的点点滴滴,那种心碎的痛苦滋味他不想再尝一遍!

    满室的兰花,装载着他对她深切的思念,他能够用心将母亲送的兰花培植得如此茂盛,可见他的用心良苦。

    这种痴情世间罕见,她到底还在质疑什么?

    “陆之晴曾经砸了这盆兰花,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废掉了她那只左手,她当初能住进焰府,只是联手与我妈唱了一出戏,而当时,我处在失去的悲痛中,最主要的是,大婚礼上,她父亲出事,被警察带走,我毁了婚约,她眼疾犯了被送进了医院,恰在那时,敖雪被那帮人以假车祸为由送进了医院,敖雪抢救无效刚刚死去,然后,她就成了最佳捐赠眼角膜的人,我以为是你啊!敖雪的眼角膜镶在了陆之晴眼睛上,你说,我怎么能伤害你,我舍不得,所以,就任由她住在焰府,直至,她触到我的底线,惹无可惹之时,我才让她彻底地消失。”

    陆之晴真是一个坏到彻底的女人,居然让人把敖雪的眼角膜摘了下来镶在她自己的眼睛上,敖妖了失去生命之外,就连是死了,肉身也还要受到贱人的摧残,而这一切,敖雪全是代她米飞儿伤的。

    听了焰君煌娓娓诉说当年发生的事情,飞儿心中涌起了淡淡的幽伤!

    “四少,四少奶奶,夫人让你们下楼,用午餐的时间到了。”

    佣人上楼报备。“好,我们马上下去。”焰君煌回了一声,佣个转身离开。

    今天的焰府第一次如此热闹,气氛很活跃,也许是因为飞儿回去的关系,可是,李凤娇的热情让飞儿有些受宠若惊,在她的印象里,李凤娇一直都不太喜欢自己,甚至处处排斥她,两年的时光,难道能让她的观念改变。

    “飞儿,你能回来,我很高兴,你都不知道,这两年,老四吃了多少的苦,为了寻你,他居然不惜找去了e国,把那肖得与你相似的女人都带了回来,我真是急啊!所以,四处为他物色对象,你回来就好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飞儿,妈真得太高兴了,过两天,你们去民政局把结婚手续补办了,还有,贝贝,我的孙子,也把他带回来,你们一家三口能够团聚,我真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形容我心中的喜悦。”

    李凤娇坐在光可鉴人的檀香木制桌子上,指着满桌子的可口饭菜,对飞儿说:“孩子,我知道这两年你一定吃了不少的苦,不过,都过去了,以后,你就与老四好好地生活下去,只要有我与你爸在,谁都不敢再为难你们。”

    说着,她还夹了一场排骨送到了飞儿面前的白碟子里。

    “糖醋排骨,你最喜欢吃的。”

    “你爸去医院复查病了,如果他见到你,都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妈,瞧你乐的。”焰君煌见母亲不停往飞儿碗里夹着菜,心情大好,瞧吧!毕竟是他亲生母亲,尽管对飞儿有偏见,但是,爱屋及乌,要不然,自古以来,人们怎么会说母亲伟大呢!

    席间,飞儿一直处于被动的地位,因为,面对李凤娇的热情,飞儿有些无所适从!感觉非常不习惯。

    吃罢了午饭,飞儿本想要离开,可是,焰君煌说有事要给她说,所以,带她去了焰府花园。

    焰家很大,修筑也采取了中西合壁的风格,花园的中心有一座小亭子,亭了的旁边有一个喷水池,池中心是两条含着玉珠的蛟龙,水从它们嘴里喷出,银白的水花四处飞溅,自然形成了一幅盛观奇迹!

    沉默了一会儿,焰君煌终于开了口:“飞儿,我问过倪向南了,他说你不适合再呆在队伍里。”

    “是你不要我再呆在队伍里吧!”

    是这男人太卑鄙,把她费了苦心偷回来的秘密文件丢了,想让她不要再呆在队伍里,门儿都没有,她不会称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

    “不是,飞儿。”焰君煌第一次不敢迎视她咄咄逼人的眸光。

    “其实,你说,你就在家相夫教子不好么?你好好带着贝贝,你老公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他真正想说的是,队伍那种的地方太危险了,自从她固执地要在倪向南面前立下令状后,他就怕了,他不愿意她再去做那种危险的事情,为了她的安全起见,所以,他让小苏子把那份文件烧了,好好地与她说,他深知飞儿的脾气,肯定是行不通的。

    “焰君煌,我已经说过了,让我重回队伍,是我与你复合的唯一条件,即然你如此没有诚意,那我们还是各走各的好。”

    飞儿真是被死男人给气死了,要不是她想重回队伍,想让他到倪长官面前说情,她怎么可能妥协?

    “你不要误会,真是小苏子弄丢的,要恨要怨,你也去找小苏子,不是我支使他做的。”

    飞儿懒得再与他废话,所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想离开,焰君煌急了,拽住了她一支手臂。

    “好,好好,我再去给倪向南说一下,你不要着急嘛!”

    他不想让她生气,但是,这一次似乎不能任由着她胡来,他不想两年前的事情再来一次,所以,他狠下心肠将她从队伍里除名。

    “焰君煌,耸就是你的一条狗,你让他往西,他不敢向东,所以,你这种骗人的伎凉是收起来吧!”

    “不让我回去,我们就一刀两断,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这女人,如此绝决的话说出来居然没有半丝的犹豫,焰君煌气得磨牙、再麻牙!

    突然电话响了,焰四少接了个电话,向她说了一句:“飞儿,不好意思,单位有急事,我得先去一趟,我让小苏子把贝贝接过来,我爸好久没见到贝贝了,挺想他的。老人家还在病中,希望你能体谅一下了。”

    飞儿很想拒绝,但是,转念一想,焰啸虎已经退下来了,如今,算是在家中颐养天年,焰东浩由于身份的关系,一直不得老爷子的心,而贝贝就成了他最宠爱的孙子了。

    所以,男人离开时拍了拍她的脸颊,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爱怜地道:“乖了,我一会儿就回来,在这边吃晚饭,然后,我再送你们回去。”

    他的话合情合理,丝毫都没有半分的牵强,不管她与他的关系如何,贝贝始终是焰家的子孙,焰啸虎要见自己的孙子,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没有理由去阻止。

    见她没有回话,权当默许,焰君煌府头在她光额头上印上一吻,然后,匆匆离开!

    飞儿转身走上了楼,正想去贝贝的房间里看看,没想到,在走廊上遇上了一个人,男人正倚靠在墙壁,双眼望着天花板若有所思,指节上夹着一根中华香烟,烟雾在他身侧袅袅升起。

    头发蓄得有些过长,一绺发丝横过了眉峰,让他看起来显得比以往更清瘦!

    “近来可好,我的婶婶。”男人吐了一口烟圈,故意将烟雾吹向了她,顿时,飞儿一阵剧烈咳嗽。

    真是阴魂不散,飞儿白了男人一眼,想绕开他走向贝贝的房间。

    没想到,男人一把就拽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扯进了自己怀里,嗅闻着她头发上的香味,闭了闭眼睛说:“还是那种淡淡的桅子花香味,四年了,没一点儿改变。”

    “放手。”‘啪’,一巴掌打在了男人的脸孔上,又被打了,男人阴狠一笑,扔掉指尖的烟蒂,一把凶悍地握住了她的下颌骨,雪白的下巴瞬间几欲变了形!

    “我说过,就是死,也绝不让你回到他身边。”

    男人阴测测的话让飞儿气得咬牙切齿。

    “焰东浩,放手,要不然,我报警了。”

    “报警?报啊!我求之不得呢!不过,亲爱的……婶婶。”尾音的称呼故意拉得老长。

    面容上全是阴狠的笑容。

    “报吧!我不会怕,听着,只要有我在,你休想再回到他怀抱,知道不?这段时间,我天天都把那些视频拿出来欣赏,一遍又一遍。”

    视线在飞儿身上浏览了一圈,嘴角邪恶的笑容勾深:“如果你胆敢与我伟大的四叔旧情复燃,我会让那些视频全部暴光。”贴在她耳窝处,他邪邪轻言的声音犹如索命的魔鬼:“还有一些更劲爆的,你没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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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焰夫人,请自重!

    视线在飞儿身上浏览了一圈,嘴角邪恶的笑容勾深:“如果你胆敢与我伟大的四叔旧情复燃,我会让那些视频全部暴光。”贴在她耳窝处,他邪邪轻言的声音犹如索命的魔鬼:“还有一些更劲爆的,你没看到的。”

    闻言,飞儿气得七窃生烟,这男人根本就是欠揍,上次的那个视频,已经看得她咬牙切齿,心底生恨,真恨不得拿把刀把这个男人给剁了,现在,居然还对她说,还有更劲爆的,这男人就是死变态,她好悔,可是,她无法让时光倒流。

    见飞儿气得牙痒痒,焰东浩在她肩膀上拍了两下,语气十分暖昧地道:“别急嘛!飞儿,放心,只要你乖乖的。”说着,大掌在她水滑的脸蛋儿上摸了两把。

    “我是不忍心把那些视频给别人看的,我舍不得。”

    他的语调变得有些轻浮,飞儿眸光燃出几团火炬,恨不得将这个变态的男人烧出几个窟窿来。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把我害得一无所有,不能就这样把我抛弃,你砍的那一刀,成了我心口上永远的伤痕,每到阴雨天它都会疼痛噬骨,它让我忘不掉我们的从前,忘不掉我们曾经一起走过的日子,所以,你休想就这样弃我而去。”

    她砍了他一刀,尽管满身染血,全身软弱无力,气息奄奄,但是,他仍然没有去告发她,他不想让她去坐牢,他与白素宛一起狼狈为奸,都是焰君煌逼的,逼得他无路可走,他那个狠心的四叔,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人,为了一个女人,要将他置于死地,所以,他只能拼起一搏,幸好他为自己留了后路,要不然,现在,就会是一个软柿子,任他伟大的四叔捏来扁去。

    飞儿不想与这个男人说话,因为,她知道说得再多也是枉然,玉掌拍到了他的脸孔上,将他的脸拍开。

    忽然听闻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飞儿正欲相回头,没想到,焰东浩揽住她的腰身,把她紧紧地揽在怀中,并毫不犹豫就俯下了头,粗粗的发丝扫落到了她的额头上,肌肤划过一阵战粟的感觉。

    他吻上了她的唇,眼睛张得极其地大,怒瞠着他,仿若被人洞察了心思,手刚扬起想狠狠地刮男人两个在嘴巴子。

    然而,她的手却硬生生被人拽住,男人用了蛮力,退开两步,把她按压在了冰凉的墙壁上。抬脚想踩在他的脚背上,男人早有所防备,将她的身体牢牢困住,让她整个人丝毫都无法动弹。

    她想咬他,他的舌头很灵活……

    她只能被迫被他欺负……

    不过,最终,她还是咬了他,咬得很用力,很用力,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当唇齿间弥漫着铁腥味儿的时候,他放开了她,尽管嘴里全是苦涩的味儿,但是,凉薄的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得意的弧度。

    飞儿盯望着男人唇角的弧度,怒火中烧,但,因为刚才缺氧的关系,所以,胸堂剧烈起伏着。

    伸手想一巴掌甩过去,没料男人伸出手臂,轻松接下了她手掌,并笑着戏谵:“飞儿,都是打是亲,骂是爱,你真是太着急了,瞧你这张脸蛋儿,你说,也不是绝世美人,咋把我与四叔迷得晕头转向啊!”

    男人的声音十分刺耳,态度更是玩世不恭,故意将声音扬高。

    然后,食指在她颤抖的红唇上抹了两下,道:“飞儿,唇膏都被我吃光了,回房间记得补一下。”

    言语间说不尽的暖昧,然后,男人潇洒转身,冲着站在长廊尽头的女人笑语:“哎呀!尊敬的焰夫人,你几时站在这身后的?偷听别人讲话,可是不文明行为哟!你说,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咋这么没素质啊!”

    他的话让站在长廊的李凤娇面色刹那间如霜打的茄子,白到几经没有血色。

    女人站在那里,好似刚从外面应酬回来,一身的正式礼装还未脱下,见到这边誓要将她眼睛戮瞎的一幕,她抹了口红的唇紧紧地抿着,一言不发,只是一双漂亮的丹凤眼迸射出怨恨的光芒!

    焰东浩给了飞儿一记飞吻,灿笑着抽身离开,飞儿凝站在原地,惊了心,失了魂,刚才,焰东浩吻她,根本就是故意的,他是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所以,才故意禁固她,吻了她,让李凤娇看到她们纠缠的一幕,好让李凤娇反对她与焰君煌在一起,焰东浩真是用心良苦。

    铮铮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最后一丝也听不到了。

    她没有动,就站在原地,任由着冷风阵阵吹来,将她的衣袖鼓鼓吹起,李凤娇冰冷而怨毒的目光凌厉着她,然而,她昂着首,挺着胸,她没做亏心事,她与焰东浩之间是清白的,所以,她根本不用忌惮李凤娇的质疑的眸光。

    ‘咚咚咚’,高跟鞋鞋尖接触地面的声音传入耳,一声又一声,在寂静的走道上响起,听得出来,每一下都踩得很重,是否刚才焰东浩的话戮到了她的心窝子。

    终于,她来到了飞儿身边,与她对视,良久,眸光在她身上环视了一圈后,淡冷道:“我一直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老四如此痴迷与执着?”

    飞儿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哪怕是年过五十,皮肤仍然很细腻,是保养好的关系。

    平时一副高高在上,张显着庸容华贵的气质,现在也不例外,只是,总感觉平时那温柔的笑都是刻意的伪装,如今这一刻,已经没有了焰君煌的身影,所以,她自然不必刻意去伪装,在她不喜欢的人面前,真性情自然流露。

    “与焰东浩离了婚,如今又搞到了一起,你到底想怎么样?”

    咄咄逼人的气势,让飞儿心中升腾起一缕怒气。

    “焰夫人,我不想怎么样,一心只想好好过日子而已。”

    “是么?如果你真的是想好好过日子,就不应该去招惹老四了,还与焰东浩纠缠不清,这个男人什么心思,我想你最明白,你与他狼狈为奸想毁了焰家,我可不答应。米飞儿,你与外界传言的一样,果真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贱人,贱货。”

    飞儿五指捏握成拳,这个女人骂她贱货的时候,让她想到了白素宛的妈白浅,还有傅芳菲,这三个女人都是一样的脸孔,曾经,她一直认为傅芳菲与白浅不能与李凤娇相比,李凤娇再怎么说都是一品贵妇,现在,她这样骂着自己,让她想到了那两个坏女人。

    “焰夫人,请自重。”

    “我不用自重,米飞儿,我会把刚才看到的全部告诉老四,你这个贱货,居然给他戴绿帽子。”

    李凤娇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好似对她恨之入骨,因为,米飞儿为老四,为焰家泼了脏水儿。

    “我等着。”眯起上姨笑,飞儿转过身,正欲想进房去,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幽幽道:“对了,焰夫人,顺便提醒你一句,你眼角的皱纹多出来了,晚上睡不好是不是?莫不是做多了亏心事儿。”

    “你什么意思?”路灯下,李凤娇的面色变得更加苍白。

    “自己想啰!晚安!”飞儿冲着她挥了挥手,几步迈进了卧室,并‘碰’的一声关上了门,才不去怪李凤娇是什么表情!

    恐怕脸都气得紫青了,反正,那女人一向喜欢在别人面前装清高,气得一次也无妨,要不是看在她是君煌亲生母亲的份儿上,早把她扔大海是喂鲨鱼了,太令人讨厌了。

    刚才,傻子都看得出来是焰东浩演的戏,可是,人家偏偏假装看不见,借此机会奚落她,借此机会让她滚离焰君煌的怀抱,老实说,这女人真是太不可爱了。

    不知道为什么,飞儿总感觉这女人心思有些深沉,反正,她是看不透她,阿菊说,她曾经虐待过贝贝,就算不喜欢她,贝贝也是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人吧!生病,高烧四十度,居然不准阿菊把儿子抱医院去,这摆明是要她贝贝的命啊!

    这女人真是太狠心了,而且,每一次她与焰君煌在一起的时候,这女人总是笑嘻嘻,一副温柔的脸孔,一旦她落了单,女人的脸孔就拉得老长不说,凝望向她的眸光多了几分的怨毒光芒!

    比如,刚才……

    不过,她想着李凤娇出身并不好,听说还很低微,能坐上焰家主母的位置,这其间,她费了多大的心思自不必去细说,所以,她怨自己也是理所当然,因为,她米飞儿没家世背景,在事业上,根本帮不到焰君煌,这也许就是她不喜欢自己最重要的原因。

    对了,焰东浩手上的那盘光碟不能再任由着逮在手里,一次又一资恐吓她,这样下去,她没法过安宁日子。

    飞儿打开了电脑,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立即把一个优盘插入了光盘区!

    电脑上即刻就弹出了一大堆的照片,全是她前几天自己拿手机拍摄的,再把优盘里的照片挪移到了一起,那张照片是白素宛被捕那天,她把她逼入死角时,手机被她打落,然后不小心拍到的。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孔,飞儿仔细地观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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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我的心不在你这儿!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李凤娇见那扇门不给她丝毫颜面合上,气得在原地直跺脚,咬牙切齿地怒骂着。

    “真是一个没教养的女人。”谩骂着转身走下了楼,刚走至客厅,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响亮汽笛声。

    不一会儿,焰君煌高大挺拔的身形出现在门口,剑眉斜飞入鬓,面容俊朗,整个人神彩奕奕,如此喜上眉梢,是米飞儿回来的关系吧?

    “老四,回来了。”

    她坐在沙发椅子上,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本报刊杂志翻阅,隐藏了自己愤怒的情绪,淡下眼瞳,漫不经心地询问。

    “嗯!妈,这么晚了,你还不睡?”焰君煌幽深的视线在屋子里整个巡视了一圈,并未见到心爱的女人,便问母亲:“妈,飞儿呢?”

    “你的飞儿在卧室里呢!”

    听出母亲话里的酸楚,焰君煌意气风发的眉宇拧成了一朵小小的皱褶花!

    “妈,又怎么了?”对于母亲的态度,焰君煌有些不以为意,反正,她一向不喜欢飞儿,无论是两年前,还是两年后,许多的事情并没有因岁月而改变。

    “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啪’,李凤娇将手上的杂志拍到了玻璃荼几上。

    “老四,你的飞儿真是太不要脸了,我刚才上楼,居然碰到她与你侄子焰东浩拥吻啊!”

    “妈,你看错了吧!”焰君煌仿若不太相信,眉心的小褶花直接拧成一个‘川’字。

    “老四,她都给你戴了绿帽子了,你还这样护着她,我看得真真切切,他们抱得那么紧,老四,你眼睛可得擦亮一点,两年前还没让你吸取教训,米飞儿,那贱人整个就是红袖祸水。”

    “够了。”焰君煌额上青筋毕现,火大地怒吼出声。

    “你吼什么吼,背叛你的,给你戴绿帽的,是楼上那个女人,又是不我,你爱她入骨,可是,她根本不把你放在心上,老四,她勾引别人就算了,可勾引的是你的侄子啊!她到底想干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望着母亲那张几乎扭曲的脸孔,这个满脸愤容的女人,还是他温柔体贴,平时笑容满面的母亲么?

    焰君煌望着她,在她一直出口怒骂着飞儿是贱人的这一刻,他手中的拳头捏得格格作响。

    手背上的青筋条条毕现,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妈,我与飞儿经历了这么多,难道你就不能摒除偏见,接纳她。”

    他的痛心疾首并没有让李凤娇也丝毫的心软。

    她拍着荼几上,第一次端出母亲的威严喝斥儿子:“你知道刚才焰东浩怎么说我,怎么说你的,老四,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米飞儿根本不适合你,她又与焰东浩勾搭到一起去了,她们想把你搞垮,把焰家搞垮,我刚才都听到了。”

    ‘勾搭’两字仿若是一把利刃一刀一刀地割着焰君煌的耳神经。

    飞起一脚,脚边上的一件古董被他用力踢飞,雪白的瓷片在地板砖上飞溅!

    紧接着,他又随手捞起荼几上上的一个荼盅掷了出去,倾刻间,地面上一片狼藉!

    他的怒气来得这样狂猛,幽黑的眼睛一片猩红,下颌骨崩紧,嘴角也在不停地抽搐!

    神情骇人,压抑的怒气似乎就快冲破肌肤爆裂开来。

    他不是一个没有孝心的儿子,可是,李凤娇触及到了他的底限。

    “尽管你是生我养我的人,但是,我也不允许你侮辱她,妈,如果你还想要我这个儿子,请你留一下口德,否则,我没办法还能继续住在这房子里。”

    恶狠狠地语毕,高大凌厉的身形便卷上了楼。

    李凤娇站在那里,望着满地的狼藉,再想着刚才儿子冲着她怒吼如猎豹一样骇人表情!

    儿子绝情的话语回旋在脑海里,他什么意思?他不许她侮辱米飞儿,焰君煌,你好狠的心,那句话看似轻松,实则在她与米飞儿之间做出了选择,无论如何,他都要与米飞儿在一起,不论她怎么阻此,怎么看不顺眼米飞儿。

    但是,他就是铁了心要跟那个贱女人在一起,老四疯了,彻底疯了,明知道那个贱人与焰东浩勾搭,偏偏还要这样对她痴心一片,动了心也就失去了一切,如果老四爱米飞儿,米飞儿并不爱老四的话,要毁了老四那是易如反掌,她栽培了他这么多年,把宝押在了他的身上,她不想全盘皆输。

    ‘咚’,李凤娇跌坐到了沙发椅子上,思绪迅速转动。

    米飞儿,你到底给老四下了什么蛊,居然连她的话他也不信了。

    老四,是你逼妈这样的,妈也不想这样残冷绝情!但是,妈已经没退路了。

    军办公大楼!

    焰君煌一身绿装,气宇番茄,阳光从窗棂照射进来,深刻的五官更加立体。

    只是全身线条崩得死紧,浑身也无端弥漫着一股戾气!

    “君皇。”小苏子走了进来,向他报备。

    “说。”仍然是简洁的一个字,却带着男人强大气场与威慑力。

    “我查过了,焰东浩最近一段时间频繁活动的几个场所,他现在的手头上有一些资金,靠站你在哥的一些关系,在商场上仍然很活跃。”

    “讲重点。”他想听的不是这些,出口的话虽铿铿有力,但是,带了一份前所未有的急迫。

    “他手上握有一些照片。”

    “什么照片?”焰君煌旋转身,急切地问出。

    “君皇,其实,你应该相信米妞,她绝对不会背叛你的,我小苏子看人挺准的。”

    怕焰大人发怒,他小小的一名随从无法招架,所以,他劝解着焰大人,怕焰大人看了那些照片后气得把他给撕裂了。

    “什么照片?”他一向不喜欢重复讲话,所以,语气冷了几分。

    “就是,就是……”小苏子在心里暗忖,他要用什么委婉的语言才能把君皇的怒气减到最低的程度。

    “上次米妞不是去抓那个坏男人的嘛,就是与白素宛一起合谋陷害你们的那个啊!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不?”

    焰君煌不想再听他扯下去,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把他扯到了自己的面前。

    “小苏子,他娘的,你是不是想挨一百棍,说。”

    “好,好,好,我说,君皇你不要发火。”小苏子心肝儿一颤,见他一脸冷硬,印堂发黑,眸子微眯,这是焰大人要发怒前的征兆。

    “就是,就是上次梁军强奉你命去追的那个男人啊!那男人逃跑后,把米妞掳去了,当时,你还不知情,然后,他就恐吓了她,就是用了一组照片。”

    他去把那个酒店老板绑来审问,才知道原来米妞当时被那个坏男人绑了。

    而这一切,君煌根本丝毫都不知情,即然米妞自愿三缄其口,说明她与那个坏男人肯定有什么口头上的承诺。

    他用强硬的手段逼迫那个酒店老板,酒店老板终于说了实情,将坏男人恐吓米妞的事情抖了出来。

    “那些照片弄到了手了么?”

    焰君煌的语调又冷沉了几分。

    “有,但是……但……是,希望你看了以后不要生气。”

    “给。”小苏子抖着手指从衣服口袋里摸出几张照片,把照片亮到了焰四爷面前。

    视线触到了照片上的人影,四爷的漂亮瞳仁猛然剧烈的收缩!

    眸光迸射出来的火焰像是狠不得将照片倾刻间燃烧成灰烬。

    夺过照片,一把推开了小苏子,小苏子的身体被甩出去二米远,一个趄趔,抚住墙壁才能稳住自己摇摆的身形。

    焰君煌盯望着手上的照片,捏握住照片边缘的指关节泛白,棱形边角将他粗厉的指腹划伤!

    但是,他不在乎这点痛,眸光死死地盯望照片上的那个女人,女人头发发丝垂落在雪白的枕褥间,如一朵盛开的白莲,飘逸出尘,有一张天使的容颜,金粉面具上,密密的两对长睫轻轻阖着,如果睁开来,定是水汪汪,仿若能吸人魂魄的幽深明亮湖水般的深潭!

    她身上盖着被子,只是两条雪白莲臂裸露在外,男人的身形是背着她镜头的……

    第二张,女人一头青丝飞扬,她身上是一条雪白的衣裙,嘴角勾出幸福而甜美的微笑。

    男人抱着她,抱得那么紧,两人的身体正在旋转着,似要倒向身后那张宽大的双人床,而床上,铺满了玫瑰花的花瓣,红艳艳的花瓣摆出了一个心形的图形,整个气氛漂亮而浪漫。

    第三张,男人与女人直接在双人床上纠缠,男人的眼中满是柔柔的爱意,而女人仰头幸福承欢。

    “君皇,那酒店老板还说,这只是简单的三张照片,焰东浩还有几组视频,他恐吓米妞,如果她把他招出来,他就会把这些视频公诸于众,特别是要寄给你,君皇,你不要在意,这些全都是焰东浩以前偷拍的。”

    焰东浩这个男人不是人,居然在与米妞四年的婚姻里,把她们那种时候的照片拍下来不说,还录了视频。

    真是一个超级变态的男人。

    小苏子在心里暗骂,抓到他,他小苏子定会宰了他,替君皇出这口窝囊气,太他妈欺负人了,这种事,神仙也没办法改变,除非时光能够倒流,虽然君皇爱米妞入骨,但是,他毕竟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权利大如天的男人啊!

    小苏子真替米妞担心,为什么君皇想与米妞在一起,就这么多的坎坎坷坷呢?

    焰东浩,又是焰东浩,他念在他是自己侄子的份儿上,一直就包容着他,尽管两年前,他用自己的身份欺骗了飞儿,最终,他也没有赶心意杀绝,只要了他一手创建的钢铁股份有限公司,这没想到,事隔两年,这厮又出来崩踧。

    原来,是他与白素宛狼狈为奸,送白素宛去韩国整的容。

    刷,刷,刷,焰君煌无声地笑了,阳刚俊颜上的笑容是小苏子见过的最冷血的。

    眼瞳浅眯,瞳仁里有精光在闪动,嘴角勾得有些深,如一只被惹怒到极致的野兽。

    刷到最后一张时,猛地,撕扯的动作嘎然而止!

    垂下眼帘,他定睛望着照片上的女人若有所思!

    “小苏子,这些照片你感觉是什么时候拍摄的?”

    汗,小苏子战战兢兢地回。

    “应该是好多年前,那时,米妞还是e市的检官。”

    他不敢说那时候,米妞还是焰东浩的老婆时拍的。

    将照片撕得粉碎,焰君煌踩着黑亮的马靴,高大狂狷的身形笔直走向了门口。

    “去哪里?君皇。”

    小苏子作为是四少的小跟班,自然是寸步不离,至少,他得保证四爷的安全。

    将车开去了一所监狱,当焰君煌刚下车走入监狱时,狱长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消息,一拔人笑脸迎了出来。

    “焰领导,不知你大驾观临,还请多多包涵。”

    “把白素宛带出来。”

    “是。”负责看守的伍长官领命而去,亲自将犯人白素宛提了过来。

    白素宛面色有些憔悴,皮肤也有点儿腊黄,眼神灰暗,整个人委摩不振。

    白素宛没有想到焰君煌,与他对亮了一眼,立刻将头调开。

    焰君煌望着白素宛那张脸,虽然还是有飞儿的轮廓,可是,整张脸孔有些浮肿,眼窝也泛着青紫!眼袋很重!

    “你来干什么?”

    “白素宛,如果你能交代是谁让你去韩国整的容,并出庭指证他,你可以减刑两年。”

    闻言,白素宛缓缓转了头,定定地望着焰君煌,似乎在思考着焰君煌话中的可信度。

    “焰君煌,我这一生已经一无所有了,所谓,成王败寇。”

    即然输了,她白素宛就要输得起,她冷哼一声,慢吞吞地道:“是我自己去韩国整的容,我就是不想看到米飞儿幸福,她不配,从小,她就抢我的父亲,让我与我妈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所以,我就是要整死她,如果有卷土重来的机会,我仍然不会放过她。”

    她将一切的罪顶了,全揽在了自己身上,真好,焰君煌凝望着她,嘴角的笑容勾深!

    “牺牲自己成全别人,值得么?”

    她用一生去爱焰东浩,但是,她可知道,焰东浩并不值得她去爱,并不值得她去付出,她与飞儿之间的恩怨已经深到没办法去化解,因为,在她的观念里,已经认定飞儿是抢走她父亲,夺了她父爱的人。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焰君煌,你让人拉我去毙了啊!这不是你们一直想要的结果么?”

    “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毙了我,你们也休想活得安宁,因为,即便是死了,变成厉鬼我也会再来找米飞儿的麻烦,她不配得到幸福。”

    焰君煌冷咧的眸子浮现几缕戾气。“你以为不说,我就查不出他是谁。”

    他从装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指着上面的女人问:“这个女人你应该很熟悉。”

    白素宛瞟了一眼他大掌里的照片,森冷一笑:“这个应该是你的前妻米飞儿,化成灰我都认得,因为,是我这辈子的死敌。”

    “白素宛,我不会再给你半丝伤害飞儿的机会。”

    刚才白素宛的反应,焰君煌心里已经有数了,他踩着靴走出看守所,白素宛站在原地,凝望着焰君煌消失的方向,神情有些怔然,瞬间,面色就凝成了一抹不甘。

    米飞儿,为什么你有一个男人如此护着?米飞儿,到底我什么地方比不上你,被你抢了父亲,夺了父爱,就连是焰东浩也对你仍然痴情不改,她与米飞儿斗了一生,有这么多的男人一直保护着她,帮衬着她,她心里真是嫉妒的要命,为什么米飞儿就这么好命,反观她呢?

    要有多惨就有多惨,被关在这在暗无天日的地方不说,还整天被脸痛折磨着。

    她的脸又开始痛起来了,因为,当时去韩国整容的时候,韩国医生整整在她脸上开了九刀,虽然刚做完手术就痛入骨髓,可是,为了夺走米飞儿的一切,她咬牙忍了。

    当她捧着自己的脸孔痛得死去活来时,耳边传来了警察一句冷妄的喝斥声:“138,你跟我滚进去。”

    连进来的代号都这样逗比,138,三八,她就是地地道道的一个三八,贱人一枚。

    活该得到这样生不如死的下场。

    焰君煌正坐在区办楼研究着手上的照片,小苏子匆匆冲了进来。

    “君皇。”

    “哪里着火了?”

    冒冒失失,永远是小苏子的个性。

    “君皇,刚接到电话,白素宛越狱了。”

    焰君煌只呆愣了两秒,从椅子靠背上捞起了衣他就跑了出去,他娘们儿越狱了,不能让她逃走,走了后患无穷。

    当他开着黑色的奥迪,以十万火急之姿冲向监狱的方向时,没想到半途就有一辆大刺刺的迈巴赫拦截。

    噶止,台腿火速踩刹了车,车子滑出去几公分距离后停止不前。

    见男人来者为善,焰君煌命令着身侧的随从:“小苏子,立刻带人去追捕,必须将白素宛揖拿归案。”

    是,小苏子接了命令,火速下车,跑到前方,拦了一辆计程车飞速离开。

    小苏子消失不到两分钟,一个男人就从白色的迈巴赫上走了下来,向他这边摇摇欲坠而来。

    “四叔,近来安好?”车窗被人敲击着,车玻璃刚摇下,一记吊儿郎当的声音立刻传入。

    还附带上那张看了就令人想一拳挥过去的脸孔。

    “四叔,去哪儿啊?十万火急的,该不是去找我四婶吧!噢,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你与她已经离婚了,顺便再告诉你一件事,她答应与我重归于好了。”

    “在这一场战争里,四叔,尽管你权势滔天,握了那么多的人的生杀大权,但是,却注定会输在我手里,因为,米飞儿,她从未一刻爱过你,两年前,她会投入你的怀抱,是因为她觉得对不起你,当然,也憎恨于我的欺骗,我与她可有四年的感情为基础,而你说的,从五岁开始就把她刻在了心坎上,骗谁啊!如果真是这样,她离开的这两年,你就不会女人不断,左拥右抱。五岁,什么也不懂,仅凭那时候的延升的感情能够持续么?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你与她的那两次,不过都是皆因中了约,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并不是她心甘情愿的,她爱的人是我,并非你焰君煌。”

    “说够了没有?”下颌骨崩紧,焰君煌握着方向盘的手掌紧了紧,眸光里迸射出来的寒光似乎是想将男人一张戮几个窟窿来。

    “还没呢!噢,对了,我伟大的四叔,我还是让她自己来给你说,免得我们继续在这样不明不白下去,为了一个女人,伤了我们叔侄之间的和气真是不太好,不是常说,女人如衣服么?”

    一口银牙咬碎,焰君煌不想再听他废话下去,打开了车门,走出车厢,高大冷昂的身形,健硕的身材给了焰东浩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但是,他不甘心就这样输给他,不会就这样甘心,所以,他要拼死一搏。

    去他娘的衣服,我操,气疯了,爆了粗口,一拳毫不犹豫挥了过去,打得嚣张的男人鼻孔冒血!

    焰东浩哪里是他的对手,即便是拳头捏得格格作响,也不敢轻易还击,因为,深知,一拳反击出去,起码的承受焰君煌十记狠拳,心里酝酿了一下,他跌跌撞撞走向那辆停靠在前方的白色迈巴赫,打开车门,将一个女人从里面拽了出来。

    将她拉至了焰君煌面前:“如果你不信我刚才说的话,你就看看她是谁。”

    焰君煌没有想到飞儿会与焰东浩在一起,眼角翻卷过了愕然。

    “你为什么在这儿?”她不是应该在别墅与阿菊,还有儿子贝贝在一起的么?

    飞儿纤纤玉指紧扣,交扣于肚腹前,心里乱糟糟的,刚才焰东浩给她打电话,说要把所有的照片还给她,所以,她就过来了,但是,她没有想到,焰东浩会利用她去伤害焰君煌,刚才,焰东浩对他说的话,虽然没听全,但是,隐隐约约也听到了一些。

    不敢迎视他愤怒的质问,所以,她低垂下头,视线落到他发黑的长靴上。

    “我是偶然在大街上遇到他的。”

    吞咽了一口口水,她费力地吐出谎言。

    “四叔,你相信我们是偶然遇到的?飞儿,你还是跟四叔实话实说了吧!跟他说,你爱的人是我,让他别再纠缠你了。”

    焰东浩说着向她们走来,一把将米飞儿揽进了怀抱,薄唇贴在她的耳背处,悄声恐吓:“告诉你,否则,我将马上把优盘给他,让你四哥看一看,昔日,你是如何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让他感受一下我们那时候的美好。”

    飞儿没有想到,焰东浩会这么狠,会用这件事逼迫着她,让她说出违心的话语。

    更没有想到,焰君煌会有知道这件事情的一天,空气倾刻间凝结成冰,飞儿感觉自己连气都喘不过来,空气里凝结的玄冰,让她呼吸困难。

    那些不雅照片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梦魇,她一定不可以让它们暴露在公众的眼中,更不可能让它逞现在焰君煌的眼前,如果他看到那些照片的话,她死的心都会有,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光是这样想着,她就觉得头皮发麻!

    “说啊!一、二、”焰东浩贴在她耳窝处的声音犹如地狱的魔鬼,让她背心冒起了一层密密的冷汗。

    扬起长睫,与眼前男人深邃的眸光深深对视,在背后的焰东浩嘴里的‘三’字,还未说出来之时,她脱口出而出:“焰君煌,别再纠缠我了,我的心不在你身上。”

    闻言,飞儿感觉眼前男人凝扫向她的眸光犹如冬天飘降的穴一样,令人有一股透彻心肺的寒冷,简直要冷入骨髓。

    “听到了吧!四叔,她的心不在你身上,她爱的至始至终只有我。”

    焰君煌的拳头飞猛砸出,焰东浩的体质承受不起这一重击,整个人被甩趴到地,鲜血从口中喷出!

    “四叔,你就算打死我,她也不爱你。”

    单手撑着地面,仰起头,甩开了遮挡着额头的一绺头发,尽管胸口火烧火燎一片,但是,焰东浩却发出一记爽快阴狠的笑声,看到伟大的四叔痛苦,他心里太爽了,爽到坐云宵飞车。

    “焰君煌,住手。”飞儿不想他们在这公众诚,为了她大打出手,其实,她是在为焰君煌考虑,毕竟,他是堂堂区那么有影响力的人物,光天化日之下,这样抠打一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渣男,实在是犯不着冒这个险。

    “闪开。”焰君煌死死捏握住拳头手腕处,青筋条条贲起,此刻,他对这个女人是恨得咬牙切齿,对他难道就没有一点儿的信任?

    而且,她护着这个男人的举动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不要打了。”飞儿见路人全都围了过来,而且,由于他们在这儿争执良久,整个路面已经瘫痪了。

    两边被堵的车子,喇叭声狂肆响起,连成一片!

    “闭嘴。”焰君煌冲着飞儿彻骨冷喝,真狠不得掐死她!

    “四叔,人要输得起,你向来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英雄要提得起放得下嘛!”

    焰东浩抹了一口嘴角的血,居然从地面上撑起身,狂狠地与焰君煌对峙!

    “焰东浩,见过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阴谋么?那些视频全是假的,里面的女人并非飞儿,而是你的老相好白素宛。”

    一语惊醒了梦中人,飞儿心头猛然一喜,是呵!她怎么就一直没有想到,即然白素宛整了容,整成了与她一模一样的容颜,那么,视频里的那个女人很有可能是白素宛,而并非自己啊!

    照这么说来,焰君煌已经看到了那些照片,她还一直受焰东浩胁迫,什么都不敢给焰君煌,最终他还是知道了。

    飞儿即惊且喜!

    焰东浩神情一片迷茫,然后,甩了甩头,不不不,焰君煌不可能知道那视频是假的,即便是他权利滔天,可是,也不会有这样通天的本领。

    嘴角勾出一抹冷讽的笑痕:“四叔,你太自欺欺人了,你无法接受,所以,说那些视频都是假的,飞儿,你千万不能听他的,你心里最清楚,那小景,都是当年真真实实存在过的,你好好再想一想,而且,还有上面显示的时间,那协面,你应该是最熟悉的。”

    “焰东浩,你以为我还会相信,即然你有技术做视频,那时间也可以调整,那协面,你也可以让白素宛全程模仿我拍摄,真是够恶心的。”

    拍了那个,还拿出来威胁她,说是他当年偷偷拍摄的,当然,也怪自己粗心,她看着那些视频,就觉得自己好脏,心好乱,生怕焰君煌看到这些照片,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想到,居然是焰东浩刻意整出来威胁她的。

    这对贱男女坏到骨子里,有了他们,这人世间都别想太平!

    焰东浩见精心编织的谎言被拆穿,气得七窃生烟,忽然,他冲着飞儿狂肆怒吼:“米飞儿,别以为他会真心对你,我早告诉过你,你离开的这两年,他一直女人不断,如果是真心的,为什么当年你死的时候,他居然认不出你的尸体?”

    就算是死,他也要拉着她们陪葬。

    忽然,警笛声响彻云宵,好几辆警车呼啸而来,从警车下跑出几名身威风凛凛的警车,向焰东浩出示了当逮捕令:“焰东浩,你因涉嫌经济案,诈编案被逮捕。”

    经济案,诈骗案?听着警察出口的话,焰东浩愣了两秒,然后,反应过来,据理力争。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没罪,是他陷害我的。”

    他抬手指向了立在前面的焰君煌,警察们向焰君煌警了一个礼,然后,骂了焰东浩一句:“法律面前是讲究证据的,话不可以乱说。”

    ‘当’,银灰色手铐便落在了焰东浩手腕处。

    “别高兴的太早,四叔,只要我不死,你们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他阴狠一笑,跟随着警察离开,焰君煌望着这个嚣张跋扈的男人,想起白素宛对他说过的话,这对狗男女,难怪会达成共识,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就在他感到如释重负之时,走出几步的焰东浩停下了脚步,回过身,冲着他扬了扬手:“四叔,记得来探望小侄我啊!你待我这么好,我一定会送一份大礼你的。”

    别具深意一笑,然后,被警察拉上了车,警车如来时般匆匆绝尘而去,白色挡路的迈巴赫也被一名警察开走!

    路面恢复了正常秩序!

    “上车。”尽管焰东浩被抓走,但是,从男人嘴角抿紧的弧度就可以看得出余怒未消。

    她转身想溜,然而,男人哪里能允许她胡来,他还没给她算债呢!

    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将她强行塞进了车厢,轿健的身形如一只敏捷的猎豹!跳入车厢,拉开引挚,黑色的奥迪迅速融入车流!

    “焰君煌,你真棒,你居然能猜到那些视频里的女人不是我。”

    坐在副驾驶座上,见狭仄的空间缠绕着令人沉闷的气息,飞儿故意竖起了大拇指,想拍他马屁,让她混过这个难关。

    “哼!”男人轻哼一声,想到成功对付了焰东浩那个混小子,眉心的阴戾气息正在一点一点地散去。

    “对不起了。”见他一直不吱声儿,闷闷地转动着方向盘,飞儿只得哑着声向他道歉,这件事,的确是她不对,即然,她们都有协议,她回到他身边,然后,他去倪长官说情,好让她早一点回到队里。

    瞒着他,上了焰东浩的当,是她愚蠢,是她太傻了!

    这女人,真是让他又爱又恨,又气又恼,回去后,不把她折磨的三天三夜下不床,那就是他焰君煌太没能力了,居然胆敢欺骗他,还说,心里没有他,想要与他分道扬镳,这辈子,他都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

    “道歉也要有一点诚意,过来。”他腾出一支手,揽住了她的细肩,脸宠与她的贴在一起,她几乎能嗅到他身上淡淡干净清爽的草木气味,这种气味能让她安心,让她心中莫名升起一缕安全感。

    他粗厉的指腹沿着她漂亮的五官轮廓往下……

    由于过于激烈纠缠的动作,所以,掌心的方向盘不稳,车子打了滑甩向了前面,飞儿一惊,火速推了他一把,男人冲着她咧嘴一笑,双手稳稳掌握住了方向盘,待车子平坦向前行驶,回过头,他冲着她咧嘴一笑,俊朗的五官,笑容灿烂而阳光。

    “米妞,这么久了,难道你不想么?”

    “啥?”飞儿的脑筋还围绕着焰东浩吐出的最后一句话转:“四叔,记得来监狱看我哟!你对我这么好,我会送你一份大礼,一份很大很大的礼。”

    焰东浩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与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准想其他的男人。”

    仿若是惩罚,他伸出大掌,在她前面狠狠地握了一把。女人嘟起了红唇,拍了他的作怪的魔爪!

    这死男人,真是霸道得可以,连思维也要控制,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暴君!

    “今晚,我住你那边。”视线无意中瞥到了不该看到的地方,喉结滚动,吞下了滚烫的岩浆,哑声要求!

    “问了倪领导没有?”

    “什么?”男人打起了马虎眼,见他装蒜,飞儿急了,声音拔高:“就是我回去的事啊?”

    “飞儿,这事稍后再议,你不觉得很煞风景么?”

    这个时候,他不喜欢她的心在其它地方,腾出的右手伸出,准确无误地摸到了她的红唇,软软的两片唇,真适合……

    张唇咬下,修长的手指硬生生多了两排密密的牙印,焰君煌将手拿开,因为疼,所以,含在嘴里亲吻。

    飞儿看到他的动作,恶心肆起,这死男人好不要脸!

    “你再做这种表情,信不信我将你就地正法。”

    炙烈的眸光,暗哑的声音,飞儿知道不能再刺激这个男人,要不然,来一宠天暗地的车震算是幸运的。

    他一边开着车子,一边用那种火热的眸光望着她,好似要一口把她吞吃了一般。

    男人从来都不是理性的动物!

    “你的心不在我这儿,嗯!”他一把拉过她,吻落至了鬓发间,语调里蕴含了一楼阴测测的味道。

    飞儿依偎在他怀里,任她为所欲为,背心莫名升起了一冷嗖嗖的凉意!

    猛地,一记突兀的手机玲声打破了唯美缠绵的画面。

    “喂,玉利,怎么了?”飞儿喘着粗气,轻声询问着照顾母样的佣个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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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榜:谢谢云若绯色亲亲五朵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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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好戏上场,精彩啊!

    “喂,玉利,怎么了?”飞儿喘着粗气,轻声询问着照顾母亲的佣个玉利!

    “飞儿小姐,夫人……夫人找不到了。”电话传来了玉利惊恐万分的哭泣声。

    ‘丁冬’飞儿脑子里崩紧的那根弦轰然被拉断,捏握着手机的玉指了紧了紧。

    “玉利,你再好好找找,我马上回来。”她挂了电话,对焰君煌说了一句:“去我妈那儿。”

    “怎么了?”焰君煌嗅闻到了空气里那抹紧张的气氛,踩了油门,马力拉到最大,调过头来询问飞儿。

    “玉利说,我妈不见了。”话音里事带着抖颤。

    “不会有事的,放心。”焰君煌一边安慰着她,一边火速转动着方向盘,车子如一只被惹怒的野豹一样飞快地穿梭在平坦柏油马路上。

    飞儿也想着不会有事的,可是,暗自祈祷着,母亲是不是有事出去了,可是,当她与焰君煌赶回别墅,看到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惊慌失措的玉利时,她才感觉事情的严重性。

    “飞儿小姐,夫人真的不见了。我到处都找遍了,我离开家的时候,她还在院子里晒太阳,我去了大约半个小时,回来就不见了人影,起初以为她回楼上了,可是,卧室,花厅,客房,我都找遍了……找遍了……没有看到她的影子啊。”

    玉利真是急坏了,她居然把夫人给看丢了,如果夫人有一个三长两短,她该如何向飞儿小姐交待啊!

    “玉利。”飞儿一把握住也佣人不断抖动的双肩,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启口询问:“你好好想一想,今天上午,我妈有没有什么反常行为?”

    玉利抹掉眼角滚落的泪珠,想了想回答:“没有,与往常一样,情绪也没有什么异常,我走的时候,她还在院子里打电子游戏,而且,还织着毛衣,她说天凉了,该给翰翰织一件毛衣了,可是,我回来的时候,毛衣就丢到了院子石桌上。”

    飞儿咬了一下唇,急忙奔上了楼,跑进了母亲的卧室,打开了衣橱,所有的衣服都还在,卧室的家具与摆设还是与往常一样,行李并没少一点,说明母亲不可能是自己离开的。

    “飞儿小姐,我们报警吧!”

    飞儿冲着玉利摇了摇头,没过二十四小时不能报警,她返下了楼,开口正欲想要说什么,焰君煌冲着她点了点头,似乎知道她要开口说什么,掏出手机就给卫员打了一个电话。

    “喂!小苏子,你立刻过来一趟。”

    “君皇,我这儿走不开,白素宛还没有抓到啊!”电话里,小苏子的声音也非常急迫,还有一缕的惶恐。

    “让梁军强顶你一下。”

    “梁子出差去了,雷战南给了他新的秘密任务。”

    “让你过来就过来,哪儿那么多废话。”对于下属的忤逆,焰君煌极其地烦躁。

    “好。”见君皇发火,小苏子无打件遵从!挂地电话,焰君煌平滑的眉心浮现一抹刻痕!

    “飞儿,你不要急,我马上出去找妈。”拍了拍飞儿的肩膀,转身,高大冷昂的身形就消失在了花园里。

    “我跟你一起去。”飞儿在家里哪儿呆得住,她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迈开步伐就追了上去。

    玉利满脸怔然地跌坐到石椅旁边的石凳上。

    要是夫人找不回来,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向飞儿小姐交待啊!夫人,你到底在哪里?

    你千万不能有事,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也不要活了!

    焰君煌载着飞儿几乎找遍了京都整个大街小巷也没找到米秀芬半个人影,然后,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笼罩着飞儿,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飞儿的心也随着灰暗的天色而黯淡。

    她坐在副驾驶座上,整支手臂撑着车壁,整个身体都在抖颤。

    “报警吧!”还有一小时,米秀芬就消失二十四个小时了,他知道飞儿很着急,担忧,毕竟,米秀芬双腿有病,下半身萎缩,再加上前两年中了鬼魅之毒,走路一直不是很稳当,所以,飞儿担忧她母亲也是理所当然。

    “不能报。”飞儿双眼直视着前方,透过挡风玻璃凝望着外面灯光点点的夜色。

    小苏子打来电话,交待了一下他们收查的地方,仍然是一点收获都没有,挂了电话,焰君煌面色有些难看起来,人人都知道他将米妞宠上了天,而这拔人居然敢动她的母亲,分明是在挑畔他焰四少的绝对权威,不行,他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小苏子,你马上带一拔人马,给你两个小时,将人给我找到,否则,你就不要来见我了。”

    他向小苏子下了死命令,电话彼端的小苏子听到君皇下达的政治命令,弄得他满头都是冷汗。

    君皇宠米妞入骨,现在,米妞的老妈失踪了,短短一天音讯全无,一个大活人居然就这样消失了,找了这么久一无所获,所以,君皇才会这样怒气滔天下死命令。

    一个大活人难道凭空消失了不成?

    不行,他得找到米秀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小苏子打起了精神,响亮地应了一个字:“是。”

    收了线,焰君煌调过头看着飞儿,伸手将她垂落在鬓发边的发丝捋地耳背后,亲昵地道:“你先回去,找妈的事就交给我,放心,米妞,我保证把她毫发无伤地带回来。”

    焰四少拍胸脯保证,就算是把京都翻一个底朝天,他也会将米秀芬找出来,把她还给飞儿。

    飞儿的心很乱,脑袋一片空白,她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一种非常强烈的感觉,只是,她没办法把这种感觉告诉焰君煌!

    “焰君煌,我妈从不与人结怨,这么几年来,以前的人几乎没人知道她还活着,而恨她入骨的人,就是白浅母女,可是,如今,白浅因毒口事件还关在牢里,白素宛也还在里面,你说,谁会谋害我妈呀!”

    “不要着急。”焰君煌望着那两滴从她眼角滑下的清泪,心疼得要死。

    长指替她拭去眼角的泪,轻声安慰:“别哭,一切有我,你先回去带贝贝,我发誓会将妈带回来,找不回来,我不会来再来见你。”

    语毕,他驱车将她送回了那套小公寓,他送给她的那套小公寓,并把玉利与翰翰接了过去。

    安顿好了一切,焰君煌就驱车风风火火去找人了。

    飞儿站在宽大的客厅里,只感觉窗外的风吹进来,从她衣袖鼓鼓灌了进去,让她感觉肌肤漫过一阵冷凉。

    “飞儿小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玉利泪眼汪汪,‘扑通’一声跪在了飞儿的面前。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丢下夫人。飞儿小姐,对不起。呜呜呜。”

    垂下眼帘,飞儿呆滞的眸光凝望向哭得像泪人一般的玉利,喉头有些哽咽!母亲至今没有消息传回来,估计是凶多吉少,可是,能怨这个丫头么?她只雇请了她一个人照顾母亲,她每天都要出去买菜,如果有心人要使计谋害母亲的话,是防不胜防的,见这丫头如此自责,内疚,她将她扶了起来。

    “玉利,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不,是我不太疏忽,太大意了。”

    “你打我吧!这样我心里能好受些。”说着,她执起飞儿的手掌就拍向了自己一张湿润的脸孔。

    “别!”飞儿甩开她的手,一把抱住了她。“玉利,你不要这样,让我们祈祷我妈平安无事吧!”

    阿菊只能把两个孩子抱在怀里,她心里也难受极了,夫人怎么会不见了呢?那么好的一个人,与世无争的一个人,居然也有人跟她过不去。

    翰翰与贝贝平时话很多,是话唠,现在,睁着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也没人敢说半个字,他们年纪虽小,可是,也能嗅闻到空气里不同寻常的气氛。

    “玉利,你回想一下,这段时间有人来探望过我妈吗?”

    经飞儿提醒,玉利仔细回想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对了,前两天,焰夫人来过,她带着卫员来过。”

    “她来干什么?”飞儿有些不解了,李凤娇一向不喜欢自己,也不见得会喜欢她母亲,所有,对于这个答案,飞儿有些许的困惑。

    “飞儿小姐,你也许都不知道,焰夫人与夫人是很好的朋友啊!我当时听她们的对话才知道,年轻的时候,她们是一对姐妹花,高中时还是同桌,很要好的朋友,曾经,同穿一条裤,同睡一张床,同盖一床被子。”

    “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联系过?”即然这么好,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她们一直从未联系过。

    飞儿不但吃惊,而且很疑惑!

    当年,母亲带她去避暑山庄玩,她以为是偶然与焰君煌母子相遇的,以为只是一场巧合,如果她妈与李凤娇是挚友,那就不算偶然,即然她们曾经如此要好,为什么母亲这么多年来一直闭口不提?为什么她们两个一直不曾有过往来,包括李凤娇也从未在她面前提过母亲。

    “她们好象闹了矛盾,大约就是夫人不想让焰夫人嫁入焰家,大致应该是这样。”因为,当时,她们聊天的时候,她就在离她人不远的地方剪着玫瑰花枝。

    老妈也真是的,李凤娇嫁入焰家关她什么事情,这种事也要去阻止,让李凤娇恨她了吧!

    应该就是这样了!李凤娇那个女人,她一直就看不透,总感觉她不似一般的女人,从她设计将焰世涛与焰天华两兄弟赶出焰府的计谋看来,她应该不似面上表现出来的漫婉大方,她应该是一个攻于心计的女人,哎呀!莫不是老妈不想让她嫁入焰家,她心里本就有气,再加上,昨天她又惹了她,还不很不给她面子甩上了门,把她惹急了,所以,她就把妈绑架了,是这样吗?

    飞儿一颗心七上八下,又想了想,应该不会这么小气才对,毕竟,绑架一个人是何等大事,李凤娇没这么傻吧!

    “飞儿小姐,你要去哪里?”

    “阿菊,玉利,你们把两个孩子看好,我去焰府找人,一会儿就回来。”

    她要去看一看李凤娇的动静,探一探她的虚实,母亲的失踪,她已经慌得六神无主,如一只无头苍蝇乱窜。

    说着,她将自己的坐骑开出,当她把车停靠在焰府门口时,福伯前来给她开了门,她在焰四少心目中的地位无人能比,焰家上上下下的佣人个个十分清楚,福伯是一个待人接物十分圆滑的人,冲着飞儿笑了笑,打开了栅栏门。

    当飞儿熄了火,从车厢里走出,他才向她迎了过来,开口道:“四少奶奶,你回来的正好,家里都乱一锅粥了。”

    “怎么说?”飞儿拧眉,不知道福伯话中之意!

    “进去看了便知。”福伯接过她手中的车钥匙,将车开进了车库,飞儿穿越了喷泉池花园,亭台楼阁,猛地,客厅的方向就传来了一记冷吼声,声音响亮如雷,张显着某人惯有的霸气与独道专横。

    “都给我闭嘴!再说一个字,看老子不拿刀把你们一个个剁成肉酱。”

    病了两年多的焰啸虎再发虎威,大老远就能听到他冷咧的吼声传来。

    凌厉的气势肯定会镇压所有人的怨气,没想到,偏偏就是有一个不怕死的。

    “这是一个法治社会,老爷子,不是你当年锋火硝烟的战场了,你的声音再大也吓不倒我,凭什么要这样子偏袒老四,你瞧瞧老四都做了一些什么事。”

    尖厉高亢的声音很熟悉,曾经,与她朝久相对了一段时间,当她走入客厅,果然,就看到了一身淡紫色衣裙的傅芳菲,她正站在客厅中央,与沙发椅子旁拍案而起,粗黑的眉毛紧拧,整张面孔黑如锅底某领导对峙。

    由于气氛很紧张,所以,没有人在意她的到来,焰啸虎狠狠地盯望着敢与他叫嚣的那个女人,鼻孔抽动,心里骂了一句:这女人要翻天了。

    “老大,你就任由着你老婆这样子胡来,眼看着她对你老子出言不逊而无动于衷?”

    焰世涛拍了拍身上绿色装的衣袖,掸去袖口处的点点尘灰,双手扣住了老婆的双肩,挡置于身后,扯唇笑语:“爸,我觉得芳菲说得一点也不错,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就偏袒老四,甚至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东浩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坐牢,为了一个女人,老四把我们逼到如此地步,能你老人家如果还有一味偏袒,那就怨不得我不念血脉亲情。”

    在焰家,他忍辱负重,本以为能让父亲为自己留一些退路,没想到,焰啸虎如此狠心,把他们全都赶尽杀绝,所以,眼看着老四在军的事业如日中天,他怎么能不恨,不怨,这一切全是焰啸虎为他铺的路,同是焰啸虎的儿子,他们的下场是什么,无家可归啊!想想多寒酸,所以,他绝对不会再忍下去。

    “两年不见脾气见长了?”焰啸虎一双黑眸微眯,里头闪耀着危险的光芒!这老大就是标准的耳根软,傅芳菲跑回来质问他,他也跟着跑回来不算,还要一起来强逼他。

    “爸,老四太绝了,他提供的证据,东浩会坐多久还不知道,如果你坐视不理,我就要老四也尝一尝那牢狱之灾的滋味儿。”

    挑畔,焰世涛公然的挑畔,让焰啸虎气得七窃生烟,鼻孔抽动的频率加快!

    “你有那个本事?”焰啸虎冷哼。

    “我们大可以试一试。”焰世涛撂下儿狠话,转身想走,没想到视线正好与凝站在门口的飞儿对上,眼睛里即刻就浮现了一抹鄙夷!

    “走。”焰世涛拉着傅芳菲的手,想把她带离焰府,没想到傅芳菲瞪了飞儿一眼,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真是红颜祸水,我不走。”

    愤怒地甩开了焰世涛的手,她指着飞儿破口大骂:“米飞儿,你还敢来,你这个狐狸精,你这个贱货,害苦东浩了。”

    飞儿望着傅芳菲狰狞的脸孔,好笑地反击:“傅女士,狐狸精,贱货,是在叫你自己吧!难道你忘记了,在你们的结婚典礼上,呈现在宾客面前的那个影带,啧啧啧,傅女士。”

    飞儿的视线故意在她身上浏览了一圈后回到她的脸孔上。

    “你的身材一如以往的棒,风韵犹存啊!如果现在再去拍一部,说不定能红遍大江南北呢!”

    她的话让傅芳菲脸孔陡地一片红潮蔓延,仿若能掐出一汪鸡血,有几个下人甚至回身掩嘴偷笑,在焰家阅历深一些的下人,都知道当年傅芳菲与焰世涛的婚礼上出现的那盘光碟。

    “果然是你弄来的。”终于在道是谁把那张光碟呈现在宾客的眼中,破坏了她的婚礼,傅芳菲对飞儿的恨更深了,简直恨不得扒了她的喝了她的血,拆了她的骨头。

    “是,是我弄来的。”飞儿大方地承认。“如果你没做那种事,我想找也找不出来。”

    言下之意是说,你都有脸做,还怕别人说么!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老四再宠你,不过也是一个二婚女人,他当你是宝,可是,在别人的眼中,你就是一团烂泥,你让整个焰氏家族蒙羞,你侍候了焰家两代男人啊!”

    想到要不是米飞儿,她的浩儿也不会去受这样的苦,傅芳菲越说越激动,跑到了焰啸虎面前:“焰领导,你不是那么爱面子么?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你能允许最疼爱的儿子娶这么一个破鞋女人,你的老四再权力滔天,无法无力,不过也是穿了我浩儿的一只破鞋而已。”

    “啪”,焰啸虎抬手甩了女人一个巴掌!恰在这时,楼上传来了阵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声音,众人寻声望去,只见李凤娇踩着优雅的步伐,款款而来。

    “精彩,太精彩了。”

    她的步子停驻在老爷子身边,抬起眼帘,凝向半边脸孔肿得老高的傅芳菲,朱唇微微开合:“傅芳菲,要输得起,别像一只疯狗一样乱咬!”

    “你那个儿子,生来就是一个抚不起的阿斗,你老公把焰氏掏空了去救他,他整个就是一堆烂泥抚不上墙,老四只动了一个手指头,就能轻而易举将他辛苦建立的钢铁业整个击败,他做的这么多违法乱纪的事儿,难道不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再说,老爷子已退下来了,他在家颐养天年,不再过问政权之事,他身体还有病呢,焰世涛,你难道都不顾念一下骨血亲情?”

    “李姨。”焰世涛见妻子挨打,几步奔过来,把傅芳菲护在身后,第一次发了李风娇的脾气。

    “不是我不讲骨肉亲情,至始至终都是你在操纵全局,因为,老四是你亲生,所以,你就看我们不顺眼,怂恿着老爷子把我们全部赶走,如果将你的心肝挖出来,恐怕都是黑的吧!爸,手心手背都是肉,这辈子,在你心,在眼中,就只能看到老四一个儿子,我们全都不是你的儿子,你偏宠他到如此地步,你不怕我妈从坟里爬出来找你算债么?”

    “闭嘴。”焰啸虎用手死死按住了左胸口,面色有泻白,嘴唇也不停地哆嗦!

    “我为什么要闭嘴?你也觉得对不起我妈是不是?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说过,当年,要不是你风流成性,被这个女人所迷惑,我妈也不会郁郁寡欢而死,这笔债,我一直就记着。”

    “你是记着,等我退下来后,新债老债找我一并算?”

    焰啸虎痛心疾首地冷问!“是,不要以为当年的事情,我们一点都知晓,这个女人明明是你的特别护士,你却背叛了我妈,你对婚姻不忠,所以,有你作为榜样,我才一直不把七七的妈放在心里,我与芳菲整整受了你这么多年的折磨,东浩也因你的门第之见成为私生子,你焦不起他,让他四处碰壁,他有今天也是拜你所赐,我的好父亲,难道我还应当感激你不成?”

    “住口。”李凤娇见老爷子面色不正常,气息微弱,急忙吩咐佣人赶紧去拿药,回头冷厉地喝斥焰世涛:“不要给自己对婚姻不忠,出轨找借口,我与你爸的事,你知道多少?他不想让你娶傅芳菲进门,只是不想让他毁了自己的前程而已,七七的母亲心儿娘家的后台那么强硬,如果你能好好待她,不让她娘家人对你恨之入骨,你会是今天的结局么?老爷子一心想把你放到队伍里去培养,可是,你自问,是那块料子么?整个军,给你开绿灯,全是看在你背后父亲的这张老脸面儿上,现在,你居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她们小一辈儿女情长,要怎么样也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最好跟我滚出去,老爷子不想见到你们。”

    向来,李凤娇的话就代表着焰啸虎的意思。

    佣人赶紧把药拿了过来,李凤娇一把从佣人手里夺过药,倒到手心里,将药塞入了焰啸虎的嘴里,再拿一杯温开水给他,吃了药,焰啸虎的情绪稍稍得到控制,但是,心仍然绞痛的厉害,望着客厅里的所有人,都是一帮子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尤其是傅芳菲,以前,焰世涛还把他老婆管制着,不至于如此嚣张,现在,他还纵容老婆与对着干,气得他吹胡子瞪眼。

    逆天了,逆天了,他们让老四不要娶米飞儿,老四偏偏不听,这焰家老大也是,让他不要娶这个傅芳菲,甚至他还对他采取了强硬的手段,到头来,结果还不是一样,他的这两个儿子都被狐狐狸精迷去了心魂。

    他退下了来,他不管动了,无官一身轻,他们的事也,他不管了,也懒得管,他冲着李凤娇挥了挥衣袖,示意她把自己抚进卧室去。

    李凤娇狠瞪了焰世涛夫妻一眼,抚着老父子走向了隔壁的房间,几分钟后又转了出来。

    见焰世涛夫妻还忤在客厅里,她冷沉着脸对她们道:“老爷子说让你们离开,你们不配站在这里,都滚出去。”

    “米飞儿,你也跟我滚。”

    老四又不在家里,她来找他做什么?

    飞儿没有动,静静地站在那里,她要看一看李凤娇的神色,只是,这女人隐藏的太深,根本从她脸上探出任何一丝异色,见到她,仍然是一副憎恨的表情,还在为昨天晚上的事记着仇呢!

    “李姨,你凭什么让我们滚,我才是焰家真正的一份子,要滚,也该轮到你了。”焰世涛见父亲被自己气病了,根本不怕李凤娇,嚣张拽着傅芳菲的手上楼,笔直地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李凤娇见到他们走向二楼的身影,肺都气炸了。

    “福伯,叫卫员,把她们赶出去。”

    现在的焰家真不比从前了,焰啸虎一病倒,牛鬼蛇神全都出来了。

    “是,夫人。”福伯领命而去,李凤娇气得一屁股坐到沙发椅子上,端起荼几上的一杯热荼猛灌!

    “你还忤在那儿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跟我滚。”

    她心情不好,所以,说话自然太冲,飞儿不怒反笑,静静地站在原地,把李凤娇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明明在笑,可是眼底根本毫无笑意,凝望着李凤娇的眸光飞速掠过几缕精光!李凤娇,如果我妈是你弄走的,她有一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我是过来替贝贝拿衣服的。”

    “哎哟!真是热闹!李姨,你咋气成这样啊!”一阵香风扑来,客厅门口陡然就闪进了一抹大红身影,女人身上穿了一件火红的衣裙,束了腰带,戴了弧形大耳环,踩着橘红色的高跟鞋向她们走过来,神情有些倨傲。

    “你来做什么?”李凤娇看到来人清丽的脸孔,腾地就从沙发椅子上站起来。

    “出去。”李凤娇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还敢迈进焰家大门!

    李凤娇指着大门口,愤怒地冲着她嘶吼!现在,欧阳妃妃就是她心头上的一根刺!

    “李姨,你莫气嘛!我找焰领导有一些私事儿,说完就走,嗯,老头子呢?在哪儿啊?”她左顾右盼,见客厅找不到焰啸虎的身影,便即时笑着询问李凤娇:“李姨,真的有事,见了他我立马就走。”

    李凤娇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她隐忍地开口:“他病着呢!有事就说。”

    欧阳妃妃这根刺,让李凤娇椎心刺骨,别开脸,感觉望她一眼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欧阳妃妃瞟了凝站门口的飞儿一眼,然后,打开了手中的红包包,从里面摸出一张医院诊断证明!

    笑着将那张白纸递到了李凤娇眼前:“李姨,看看这个吧!”

    李凤娇不知道欧阳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缓缓转过脸,一把把白纸夺过来,垂首一看,当她的眼睛接触到‘壬辰一个月’时,感觉那张如烫手的山芋般丢开。

    欧阳妃妃望着那张被她丢弃的白纸,眼角的笑意勾深!

    “李姨,我怀孕了,已经一个月了。”

    欧阳妃妃的话音犹如一道魔咒,不仅让李凤娇气得浑身发抖,也让满屋子的佣个及飞儿深为震惊!

    “你有了身孕,该去找孩子的父亲,跑到这儿喳呼什么?”尽管气过半死,但是,李凤娇仍然维持着贵妇最后一点尊严与形象。

    “李姨,孩子的父亲就在焰家,所以我过来了,至于孩子的父亲是谁,我想李姨,你必定比我还要清楚!”

    李凤娇一双利眸狠狠地凝望着这张只能算清秀的容颜,难怪老四看不上,因为,望着这张脸,她现在都觉得恶心。

    “妃妃,你妈妈知道你怀孕么?要不,我跟她打一个电话。”

    李凤娇轻轻说着,冲着欧阳妃妃阴狠一笑。

    “好啊!我正巴望着你打呢!”看你如何向我妈交待,你老公将我搞成了大肚子,想把一切责任推到她一个人身上,没门儿,她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不怕焰家闹得鸡飞狗跳,她就真不是欧阳妃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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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生下孩子作证据!

    “好啊!我正巴望着你打呢!”看你如何向我妈交待,她老公将她搞成了大肚子,想把一切责任推到她一个人身上,没门儿,她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不怕焰家闹得鸡飞狗跳,她就真不是欧阳妃妃了。

    李凤娇盯望着欧阳妃年轻的脸孔,眸底浮上笑意,她是名门千金,即然她都不在乎脸面,她又何必再给她留脸面呢?

    “小王,将欧阳夫人的电话拔通。”

    李凤娇沉声命令着卫员小王。“是。”小王拿起焰夫人的专用手机,准确无误地拔通了欧阳夫人的电话。

    小王向夫人逞递上手机,毕恭毕敬站在原地。

    “欧阳夫人么?”李凤娇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甲,笑着向欧阳夫人问好。

    “欧阳夫人,你女儿来我这儿啊!对了,欧阳夫人,麻烦你过来一趟,找你有一些事儿,嗯!马上,我让小王过去接你。”

    电话挂断了,李凤娇捏着手机,冲着小王下令:“去把欧阳夫人接过来。”

    “好。”小王转身就走出了客厅,越过门口凝立的飞儿时,向他眨了眨眼,示意她赶紧上楼去,毕竟,这是一件焰府大天的丑闻啊!

    飞儿望着客厅里对峙的两个女人,一个二十几岁年轻女人居然与一个五十岁的女人对峙,真是太有趣了。

    欧阳妃妃不是一直喜欢焰君煌的么?

    为什么会怀上焰啸虎的孩子?要知道,焰啸虎都六十好几,近七十的人了,居然还能让一个年纪轻轻女人中招,不得不叹那只虎太凶猛了啊!

    只是这样对峙的画面,让她即爽快,又一种啼笑非的感觉!

    “妃妃,你坐!”李凤娇敛起愤怒的情绪,镇定自若地淡定笑着,老公让其它女人中招,还能保持如此淡定的贵妇形象,真应该给她鼓鼓掌了!

    “你妈妈马上不过来了,莫急,万事好商量。”走过去,拍了拍欧阳妃妃的肩膀,丝毫都不在意欧阳妃妃挪开了身体,对她横眉冷眼的态度!

    “李姨,别以为我妈来了,这事儿就完了,告诉你,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欧阳妃妃的态度非常强硬,是的,她在家虽是一个乖乖女,但是,她不能让自己吃这种哑巴亏!

    “忤在那儿做什么,吴妈,让她们都跟我滚回房间去。”

    李凤娇冲着角落的吴妈叫吼,见几个下人掩着嘴角偷笑,她慨斥着吴妈,如果有人胆敢把这件丑事儿说出去,小心她拔了她的舌头根子。

    “都给我滚回房间睡觉去。”

    大白天的睡觉?但是,所有的佣人听到吴妈怒吼,都如一窝鸟儿一样散开,各自纷纷奔向了自己的卧室。

    十分钟后,花园的汽笛声响起,然后,就听到一阵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嗒嗒嗒’声传来。

    紧接着,客厅玄关处闪现欧阳夫人庸肿的身形。

    “哎哟!焰夫人,好久没找你搓麻将了,今天咋把我想起来了?”

    她笑脸吟吟地走过来,热络地与焰夫人打招呼,然而,相比较她的热情,李凤娇则显得十分冷淡。

    “坐,欧阳夫人,吴妈,奉荼。”

    “妃妃,你忤在那儿做什么?”欧阳夫人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偏过头轻喊了女儿一声。

    “你不是说过来找君煌么?怎么?他又没在家?”

    见欧阳夫人一片云里雾里的表情,飞儿心里简直就乐开了花,真是太精彩了!她走荼几旁,伸手从白盘子里抓了一把香瓜子儿,一边磕着,一边笑着回答欧阳夫人。

    “欧阳夫人,君煌在区上班啊!”

    “噢!也对,也对。”欧阳夫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暗骂自己真是糊涂了,她怎么忘人家可虽区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公事繁忙着呢!

    “妃妃,你脸色不太好,是昨晚没休息好吗?”欧阳妃妃关切地询问着女儿,拿过吴妈递上来的清荼呷了一口。

    欧阳妃妃仍然忏在原地,面对母亲的质问,一语不发,只是,双眼无神地凝望着自己的脚尖!

    李凤娇瞟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对欧阳夫人道:“欧阳夫人,你女儿说她怀孕了。”

    怀孕?欧阳夫人先是吃惊,然后,是惊喜地大叫出声:“那岂不是太好了,妃妃,你怀君煌的孩子了?你这孩子,你不是一直说君煌不肯与你……”下面的话没说出来,欧阳夫人瞟了飞儿一眼,选择了吞回肚子里。

    因为,她感觉这女人笑得有些阴阳怪气,让她有一点阴测测的感觉。

    “欧阳夫人,她怀的不是君煌的,而是咱家啸虎的种。”

    李凤娇的话如一记惊雷,轰得她找不到东西南北,灿烂的笑容即刻僵在了脸孔上。

    “焰夫人,你是在开玩笑吧!”欧阳夫人绝不相信,她的女儿一向都很乖,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与一个男人单独出去过,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大了肚子?而且,怀上的,还是已经近七十,岁数比她都还要大男人的孩子。

    这对于欧家来说,是一种耻辱,所以,她选择不信!

    “问你自个儿女儿去。”李凤娇见欧阳夫人满面质疑,将脸别开,把矛头指向了欧阳妃妃。

    欧阳夫人火大地从椅子起身,冲向了女儿:“她说的可是真的?”

    “妈,不要怪我。”欧阳妃妃见母亲勃然大怒,吓得赶紧退开一步,捧着脑袋冲着母亲狂喊:“我知道让家族蒙羞了,可是,是她给焰君煌的蛋糕里下了药,阴差阳错,我吃了那块抹了药的蛋糕,然后,就被人弄到了焰老爷子里房里去了,妈,我怀的的确是焰领导的,不是焰君煌的孩子。”

    在母亲面前,欧阳妃妃脆弱心房再难保持最后一丝的坚强,自从发生那个事情之后,她回去一直就恶梦缠身,曾几度羞愧想到自杀,最后,她选择了活下来,即然她们胆敢设计她,她就要设计陷害她的人付出所有的代价!

    这都是什么荒唐事儿?

    欧阳夫人听着女儿的话,险些没有立刻晕过去!

    “焰夫人,妃妃说得可是真的?”

    她质问的声音犹如飘浮在湖面上冷冷的碎冰!透露着就要裂开椎人心腑的那抹凉意!

    “你还好意思来问我?你养了这么一个好女儿,是她自己不知羞耻爬上了老爷子的床,现在,还好意思哭丧着脸前来问罪,欧阳夫人,最好把你女儿给我带走,否则,我要你们这对母女好看。”

    李凤娇终于发威,不再隐藏心里愤怒的情绪!

    “李凤娇,我把女儿交给你,让她侍候你,侍候你一日三餐,当牛作马,甚至为了讨好你,她不惜为你洗脚,要知道我女儿在家一向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她几时会沦落到如此地步,要不是为了嫁给焰君煌,她也不会这样憋屈,委屈求全百般讨好于你,你对你们焰家一腔真诚,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我女儿还未出阁,还是黄花大闺女,就这样被你家这个糟老头子糟踏了,李凤娇,我不会就这样善罢干休,你必须得还我女儿一个公道,否则,我在乎会鱼死网破。”

    欧阳夫人气到肺疼,她这个不争气的女儿被人家算计了啊!

    飞儿听着她们的话,只差没笑得脸抽筋,天啊!她第一次听到如此好笑的事情,欧阳妃妃设计,要把欧阳妃妃弄上焰君煌的床,没想到,药给欧阳妃妃吃了,然后,欧阳妃妃也给焰啸虎玩了一场老牛吃嫩草的戏码!

    哈哈哈!真是太爽快了,李凤娇与欧阳妃妃唱得这出戏叫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尼玛,真是太精彩了!

    “吵什么吵,还让不让我休息了?”焰啸虎嘀咕着从隔壁卧室里开门走出,见到了客厅里一屋子女人,都是三个女人一台戏,今天又不知道要唱哪一出?粗黑的眉头再度拧起。

    “凤娇,你们要打麻将就上楼去。”

    “焰领导,我可不是来打麻将的,妃妃怀孕了,你说怎么办吧?”欧阳夫人的眸光笔直扫向了焰啸虎,人人都说他是京都的一只猛虎,没人敢在他面前撒野,今日,女儿受到这样的欺凌,她绝不会打着牙齿与血吞,她就算麻着胆子,也要拔了这只猛虎的老虎须!

    “怀孕了?”焰啸虎第一反应是头皮发麻,这些女人怎么这么难搞?比他去战场打战,思考虑如何对打败敌人还要来得难缠十倍。

    “怀孕了,就带你女儿上医院去检查,再去找上留种的人,你跑来我这里喳呼干啥?”

    闻言,欧阳夫人轻蔑地笑了。

    “我女儿一向单纯,被你们这两个老奸巨滑的夫妻算计,我自认倒霉,但是,现在,焰领导,我女儿已经怀上你的种,你说,要怎么办吧?”

    啥?焰啸虎以为自己听错了,欧阳妃妃怀了他的孩子,这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他都已经近七十的人了,再说,他不是只发过一炮么,不可能是百发百中啊!

    “欧阳夫人,这种话乱说不得,我到无所谓,你女儿还这么年轻,说出去,终归是不太好的。”

    “是啊!欧阳夫人,你还是赶紧把你女儿带走吧!让她找真正弄她肚子里的男人,要不,你带她去医院堕胎也行。”

    反正就是不能在这儿撒野,她看了就添堵,老爷子出来了,万一心脏受不住经吓,两眼一闭,双腿一蹬,她便没有了稳当的靠山了。

    “焰啸虎,今天,不给我女儿一个说法,我们就不走。”

    “啸虎,孩子真的是你的,你看看化验单。”深怕焰啸虎不信,欧阳妃妃还把化验单递到了他面前,指着上面的日期。

    “据今天到上次我们发生那种事,刚好一个月啊!啸虎,孩子是你的,你不能就这样将他遗弃。”

    欧阳妃妃可怜巴巴地说着,眼泪就从她的眼眶里滚下了面颊,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晶亮!

    “混账,什么刚好一个月,欧阳妃妃,那天晚上我都记不起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我起来就只看到你在房间里,你硬说我们有什么关系,敢这样子往我头顶上扣屎盆子,你当真不想活了?”

    焰啸虎几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这对变态的母女,根本是想逼他承认欧阳妃妃肚子里的孽种,想他焰啸虎曾经风摩整个区,风云人物,如今被两个女人欺负,说出去岂不被世人笑掉大牙!

    “可是,孩子的确是你的啊!”

    “爸,要不,这样,你让欧阳小姐生下来,然后,你们再去做dna比对,一切不是水落石出了。”

    飞儿丢开了一块瓜子壳,向她们出了一个主意,不过,是嗖主意。

    “米飞儿,给我闭嘴,这里没你的事。你那儿来回那儿去。”李凤娇听了她的话,鼻子险些没有气歪!

    “对,我要生下来,如果你不承认,我要把他生下来,生下来给你做dna鉴定,如果是你的孩子,我要你与这个女人离婚。”

    欧阳妃妃抬手指向了气质优雅,一身珠光宝气的李凤娇!

    心里暗忖,曾经,李凤娇因为生下焰啸虎老来子焰君煌,才坐上了焰家主母的位置,今天,她也样葫芦画瓢,虽然,她不爱焰啸虎,可是,她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毁了,即然是李凤娇策划的一这切,那么,就由她一个人来买单,离婚,让这个女人一无所有,就是对她最好的一种惩罚。

    “嗯,这主意不错。”飞儿偷偷笑了两声。

    “欧阳妃妃,你觉得现实么?”李凤娇真狠不得抽这个傻女人几十个耳光,居然想把她赶尽杀绝9要给她争焰家主母的位置,太嫩了,也敢给她叫板!

    “哎哟!真是热闹。”一抹白色的身影从外面闪了进来,众人寻声望去,赫然是风尘仆仆,拎着皮箱,消失了近两年之久的焰天耀回来了!

    两年不见,这男人更成熟,内敛,比以前更时尚,更帅气了。

    俊美的面容上永远挂着阳光灿烂的笑容!

    “大伯,我回来了。”把行李扔给了吴妈,迈着优雅的步伐向他们走了过去。

    “老五,你终于回来了,在那边生活的还好吧!”焰啸虎脾气再大,面对这些女人也觉得头痛,正巧老五回来,刚好能让他转移注意力!

    “好啊!大伯,你没见我都胖了么?”

    焰天耀呵呵轻笑着,还不忘向飞儿抛了一个媚眼儿,用胳膊撞了一下她:“四嫂,我四哥呢!”

    “上班呢!老五,快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的新伯娘。”

    焰天耀顺着飞儿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便看到了哭丧着脸的欧阳妃妃,这么年轻的姑娘,飞儿让他叫大伯娘,顿时,焰天耀坠入了五里云雾中!

    “老五,别听这女人乱说,只是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你刚回来,还没吃饭吧!吴妈,为耀少做饭去。”

    李凤娇不想继续与欧阳妃妃母女缠下去,老五的回归到是一个好借口。

    “不想就这样了事,李凤娇,我会生下这个孩子,妈,你去把我的行李全部拿过来,我要住在这儿,这辈子,我欧阳妃妃生是焰家的人,死是焰家的鬼。”

    欧阳妃妃见大家不理睬自己,捞起桌上的一个荼盅就丢了出去。

    第一次见女儿发这么大的脾气,欧阳夫人也有一些不知所措,事情都到了这份儿上,她能说什么,她女儿被人家坑了啊!虽然她不愿意让女儿生下这个孽种,但是,让她就这样带着女儿离开,她觉得不甘心,凭什么她女儿要遭受这样的活罪!堕胎,那是对女儿身体的一种伤害,更何况,她以后的名节怎么办?她以后还要嫁人啊?可不能就这样便宜了焰啸虎,这头吃嫩草的猛虎!她要让他身败名裂!

    “你敢?”焰啸虎见女人如此嚣张,也来了脾气,他吼声如雷,然而,女人红唇一瘪,无视他好似要吃人的样子,无视于他的威仪。

    “你看我敢不敢。”

    焰啸虎头顶三柱青烟飘过,焰天耀望着欧阳妃妃倔强的脸孔,也感觉到有一丝好笑,正气!

    居然有女人敢给他大伯叫嚣,天下红雨了!

    忽然,飞儿的手机响了,抬起食指,按下了通话键,她拿着手机走向无人的角落。

    “飞儿小姐,你在哪里?”电话里是玉利焦急无比的声音!

    “呃9在焰家。”“飞儿小姐,你快回来,有人打电话来了,是掳走夫人的人,你快回来啊!”

    母亲终于有了消息,飞儿喜出望外,挂断电话迈步出焰府,马不停蹄就往那边赶!

    尽管她很想看一看焰啸虎与李凤娇最后是怎么处置欧阳妃怀孕这件事情的,但是,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找她老妈,如此精彩的表演,她都把母亲失踪之事抛却以九宵云外去了。

    即然欧阳妃妃是李凤娇中意的媳妇人选,那么,就应该不会把欧阳妃妃送到老爷子的床上去,那块抹了药的蛋糕调包了,或者是被焰君煌转送了,他肯定是发现了那块蛋糕有问题,忽然间,飞儿脑海里划过上次在春江湖畔,焰君煌在那里泡冷水澡,全身线条刚硬,满面潮红的脸孔,那次不会也是中了药吧!

    天啊!这个猜想让她大吃一惊,莫非那次也是这两个女人算计,结果他发现了,逃脱了,照此推理,欧阳妃妃应该是被他送到老爷子床上去的,这男人真是太可爱了,连他老妈也要算计,这个认知让飞儿尽里整个亮堂堂,暖烘烘的,焰君煌如此对付李凤娇,拒绝她为自己找的女人,从他即便是中药了,也不愿意与女人交欢,甚至跑到荒凉的地儿泡冷水澡,说明他这两年来,他的身与心都是干净的,原来,她错怪他了,焰君煌,突然间,她好象冲着他大喊:“我爱你,焰君煌,爱死你了。”

    掌握着方向盘,她的心里一阵喜悦蔓延,忽然又想到了被人掳走的母亲,一下子心又提了起来。

    对,救母亲才是当务之急!风风火火赶回去,玉利与阿菊听到汽笛声便跑了出来。

    两个丫头是即惊喜又恐惧!惊喜的是终于有了夫人的下落,恐惧的是,不知道掳走夫人是一伙什么人?

    “飞儿小姐,打电话来的是一个男人,操着很重的地方口音,他一会儿应该还会打过来。”

    玉利由于想弥补,把那男人刚才说的话,原原本本,一字不漏说给了飞儿听!

    “是哪儿的地方口音?”飞儿走进了客厅,就守在了座机电话旁!

    “那口音听不出来,最喜欢说一个怂字。”

    然后,三个女人便围在了座机电话边,等待着那个男人再打过来,果然过了五分钟,电话玲声终于打破了屋子里的沉寂。

    “喂!”飞儿刚出声,对面的男人一句凶悍的话语飙了过来:“你是米飞儿?”

    “我是。”“你妈在我们手上,准备五千万赎金。”

    “五千万?”飞儿听了这个数字,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尖口!

    “我没那么多。”她是一个穷人,普通的工薪阶层,一时间她到哪儿去筹五千万?

    “没这个数,你就等着替你妈收尸。”哼!男人没有挂电话,只听到电话说:“这怂太小气了,她说她没有五千万,骗鬼啊!那嫁的那个男人那么有钱,京都权贵呢_!”

    ‘啪’电话挂断了,再也听不到对面的半点儿声音!

    飞儿急切地按着回拔键,可是,响了两声便果断挂断,按了无数次也是同样的结果!

    怎么办?飞儿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五千万哪!她上哪儿去筹,真是要了她老命,为了替母亲治病,这些年来,她手边上向来都没有积蓄。

    “要不,我们报警吧!”

    “可以给四少说说,让他来想办法!”

    “不行。”如果这事儿让焰君煌知道了,他肯定是一个子儿都不会出,他绝对会带着人马去把这窝匪徒揪出来。

    这伙人是惯犯,逼急了,狗急跳墙,如果撕了票,她就没有老妈了,不行,不行,她心里都烦死了!

    “可是,飞儿小姐,我们没有五千万啊!再说,有了五千万,我们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去与这伙人交涉!”

    阿菊与玉利都是单纯的小女孩,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整张脸白到没有一丝的血色!

    飞儿沉默片刻,飞速驱车离开,把车停在了付氏办公楼楼下,将车熄了火就冲上了楼!

    当她闯进付氏办公室,把这则消息告诉付笛豪时,付笛豪惊呆了,他没想到,秀芬离开了y市这么多年,居然还有人与她过不去!莫非是过去得罪的人,对米秀芬怀恨在心,知道她未死的消息,前来报仇!

    “爸,绑匪要五千万,我没有,爸,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现在,付笛豪是飞儿唯一抓住的一根稻草!曾经,她怨恨过他,她的亲生父亲,可是,当母亲出事的这一刻,她在走投无路之下,只好跑过来相求,毕竟,她与他血浓于水,而且,母亲与他也做过二十几年父亲,他不可能如此薄情寡意!

    “飞儿,不是我不帮你,关键是,这两年来,由于家庭纠纷,付氏的情况也不是很乐观,自从你浅姨被强的事情爆光后,付氏的股票一直就没起来,公司现在也需要资金周转,我可以挪一部钱出来,可是,凑不够五千万啊!”付笛豪不是不帮,而是的确有难言之隐!

    付笛豪的话让飞儿怒火中烧。“父亲,想想你的公司是怎么创建的,想想你今日的地位与财富,如果没有母亲昔日的扶持与大力资助,你有今天么?我妈为了你,被白浅那贱人那样陷害,她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已经不能像常人那样正常行走了,如今,还摊上了这事儿,我妈为你吃的苦,对你的恩,就算你把付氏集团整个卖了去救她,也不是过份的要求。”

    “飞儿,你不要急。”知女莫如父,付笛豪知道自个女儿的爆脾气,他不是不救,而是会尽一切力量去拯救秀芬,毕竟,他们是原配夫妻啊!都说一千个不如先一个,就算与白浅结婚这几年来,很多时候,他还是会想念米秀芬的好,也许最开初只是为了贪图荣华,才将白浅母女抛弃,与米芬走入结婚礼堂,也许最开初他动机不纯,被贪欲蒙蔽了心智,可是,他不是圣人,在与秀芬携手共进的二十几年夫妻生命里程里,那份相濡以沫早让改变他的初衷,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共同生活了二十几年,说没有感情是假的。

    “会尽一切力量,能不能买付氏集团是最好的,再说,果真卖了,你们将来吃什么,你与焰君煌现在已经离婚了,付氏,我想把它经营好就交到你手上,翰翰还小,所以,公司得交给我来打理。”

    付笛豪表明了自己的立场,白素宛已经被送进了监狱,再也不可能与她争夺财产了,他的公司迟早都是她与翰翰。

    “我这边应该可以凑过一千万出来,然后,我再去找朋友借个两千万,你看看有没朋友,也去借一下。”

    飞儿想了想,在脑中把所有的朋友过滤了一遍,最后,想到一个男人,张军毅,最近他的生意可是如日中天,据说,他最近开妈的楼盘销量都达好几个亿了,区区两千万应该不成问题。

    “爸,凑到钱后,你跟我打电话,越快越好,拖不得。”

    “嗯!”这对父女在经历了一番变迁,四年后,为了拯救米秀芬而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坐在华丽的老板椅上,付笛豪望着飞儿离开的身影,第一次如释重负地长长吸了一口气。

    如果能顺利救出秀芬,他应该还有与飞儿化干戈为玉帛的希望!自从知晓白浅背叛他,偷人后,他整个人就孤单地活着,回想着昔日的一家三口共聚天伦之乐的画面,他感觉自己的心一日比一日孤寂。

    她进张氏的进候,张军毅正埋首于一大堆文件中,繁忙地工作!

    听闻脚步声,张军毅眉心拧起刻痕,他头也不抬地冷斥一声:“出去。”

    那里来的没素质的女人,连门都不知道叩一下,总是那个被他甩掉的小明星。

    “哟,张总裁,几年不见,脾气真是长了。”

    好熟悉的调佩声,张军毅从文件中抬起头,当看清楚眼前的女人容颜时,惊得‘腾’地从老板椅上立起来。

    “啊呀呀!飞儿,怎么会是你啊!我不是出现幻觉了吧!”张军毅推开椅子,绕过了椭圆形的办公桌,三步两步绕到了她的身边。

    飞儿,她的到来让他太震奋了,两年前,他把她从焰府接出来后,他开车去接贝贝,把她一个人丢到了酒店里,然后,他过去的时候,整个飞园已是一片汪洋火海,他没办法找到贝贝,反而被小苏子等人抓住脱不开身!

    后来,他就听人说她死了,死于一场车祸,最初他不信,但是,看到焰君煌丧心病狂到处寻找长得与她相似的女人,所以,他信了!

    没想到飞儿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张军毅激动地给了她一记热情洋溢的拥抱!紧紧地把她搂在了怀里,想感受一下她似乎是一个活生生的,真实的人,因为,一切就好像演戏一般。

    “飞儿,这两年,你去了哪里?”他拉着她在一把客人椅子里坐下,对她虚寒问暖!关争着她这两年的行踪!

    “为什么他们都说你死了呢?”

    “这两年的经历三言两语实难说清,改天我会好好讲给你听,军毅,我现在有困难,你能帮助我么?”

    “你说。”张军毅果然是一个干脆的男人,他对她仍然痴心不改,只是知道她爱的那个人不是他,所以,他只好放任她去寻找幸福。

    这是一种升华到一定空间的感情,有人的感情自私而霸道,想把对方占为己有,有些人则默默守候着遥远的地方,她就是他的一座灯塔,为他照明,指引方向,但,而灯塔发出的光亮不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他对飞儿的感情属于后者,如果他卑鄙,自私,霸道的话,多年前,在她投入焰东浩怀抱的那个晚上,他就应该去争取,但是,他没有,因为,他深知,她爱的那个男人不是自己,何苦去为难她,为难自己。

    “我……想给你借一点钱。”

    “要多少,你尽管开口。”张军毅很爽快地答应了,反正,现在,他张军毅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两千万。”听到这个宠大的数字,张军毅还是迟疑了两秒,然后,便果决地点了点头。

    “好,要现金,还是支票?”“现金,你都不问我要拿去做什么?你就这么大方?”

    “你不是说了有困难么?你做事我一向放心,我张军毅口袋里的钱再多也得看人,换了别人,一毛都休想拿到。”

    “谢谢,谢谢你。”这样的张军毅让飞儿十分感动,似乎,每一次,只要她有困难,只要她开了口,他都会无条件的去帮助她度过难关,而她除了能说两句‘谢谢’,什么都不能为他做!

    “没事,你也不要急着还,反正,就当是存在你那里得了。”

    筹到钱,飞儿告别了张军毅,付笛豪把钱给她拿来了,加上她向张军毅借的两千万,五千万很快凑齐了。

    “飞儿,我跟你一起去。”

    望着女儿把无数钞票装进了小箱子,付笛豪不放心地道。

    “不用,父亲,你就呆在这儿。”她拍了拍老爸的肩膀,安慰了他两句:“绑匪交待了只能让我一个人去,你做过察官,这种事,我最在行了,放心吧!”

    飞儿拎着装满钞票的黑色皮箱与老爸,还有两个丫头告别!

    临行前,她给老五打了电话,老五按照她的指示,风风火火赶至了车站!

    “四嫂,有什么吩咐?”焰天耀不知道米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眨着眼睛,喘着粗气询问,接到她电话,他可是没喘一口气儿就飞奔过来了。

    四哥宠入云宵,爱入骨髓的女人,他焰老五不敢有丝毫怠慢啊!

    “随我去滨洲走一趟!”“现在吗?”焰天耀没想以飞儿拎着一个黑色的小皮箱,居然是单独要去滨洲!

    他搔了搔了头,咧开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

    “四嫂,你得告诉去干什么吧!这四哥知道我单独与你出去,你不怕他吃醋,而且,滨洲那地方是出了名的龙蛇混杂。”

    “废什么话,去不去?”懒得与他说那么多,女人的嗓音明显透露了不悦!

    “好,好,四嫂,别生气,我陪你去便是。”焰天耀暗自沉思,四哥忙于工作(他刚回来,还没与焰君煌见在,自是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四嫂又执意要去滨洲,她一个女人单枪匹马去滨洲,如果出了事,四哥会怪罪他的,为了四哥的女人能毫发未伤地安全回到京都,他就牺牲一下了。

    然后,焰天耀便坐上了车,车子飞速驶向了离京都最近一个下属的县城,滨洲!

    “四嫂,那个欧阳妃妃搬到焰府来住了,没想到,我大伯那么强势的一个人,只要见到那个女人,我大伯就退壁三舍。”

    车子驶向了蜿蜒的马路,焰天耀向飞儿诉说家里的情形!

    “欧阳妃妃的确是有了你大伯的孩子,她住进了焰家,最不高兴的应该是你大伯母吧!”

    “是啊!我看她就是我伯母心头上的一根刺!”

    这刺儿插得好,这种结局是李凤娇自食恶果,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嚣张!

    “四嫂,你到底来这儿做什么啊?”见车子驶向了一段盘山公路,焰天耀不是傻子,自然嗅闻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氛!

    恰在这时,电话玲声响了,飞儿垂眼,看了一下手机屏幕,飞快地接起来。

    “喂!”

    “是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是那个地方口音很重的男人,“是,我们在那儿交涉?”飞儿的心怦怦地跳过不停,以前,在e市做察官的时候,由于不是自己的亲人,她胆子挺大的,这次,也许是因为关系着母亲的安危,所以,她的心一直就提到嗓子尖口,就是与焰天耀对话,全身也崩得死紧,自从接到绑匪电话后,她一刻都没有放松过警惕!

    “你坐的是什么车?”

    “一辆绿色的计程车。”

    “让你司机调头,连续三次。”“好。”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此刻,飞儿知道没选择的余地,她只能无条件遵从绑匪的话。

    “调头。”绿色的计程车来回调头转了三圈,然后,电话里传来了男人满意的声音。

    “听着,只许你一个人前来,五千万,一分都不能少,否则,我就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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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谢你在你老妈面前护我!

    “调头。”绿色的计程车来回调头转了三圈,然后,电话里传来了男人满意的声音。

    “听着,只许你一个人前来,五千万,一分都不能少,否则,我就撕票!”

    “啪!”电话挂断,耳边再度回绕着一片清郎的‘嘟嘟嘟’声。

    焰天耀嗅闻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氛,他急切地问:“四嫂,你到底来做什么?还有,你箱子里面提的是什么?”

    这臭娘们儿,到底想做什么?而且,又是背着四哥做,他心里真是忐忑啊!万一出了什么事,他可没法子向四哥交待,所以,他特别小心警慎。

    “没事,司机,我们租你这辆车。”飞儿拿了一沓钞票扔给了司机,司机正想说今天才开工,没赚啥钱,不愿意,可是,当看到操作台上的钞票时,口里的话硬是吞回了肚子里,这么多的钱,是他辛苦一天的几倍了,算了,把车子给她们,反正,留过电话号码,出了问题找她们,回家睡过回笼觉去!

    司机笑嘻嘻地捡起了红色人头大钞,用指尖沾着口水数了数,然后,笑嘻嘻地向飞儿要了电话号码,还让飞儿交了二万块的压金,然后,果绝抽身闪人。

    “老五,你去开。”

    司机刚拍拍屁股走人,飞儿就对坐在身边的焰天耀命令!

    “四嫂,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的箱子该不会是装的钱吧?”无数个问题在焰天耀脑子里回绕,他感觉臭娘们儿表情很凝重,不似以往轻松。

    “废话那么多,时间快来不及了,你到时开不开?”

    “好,好。”焰天耀见她急了,举双手投降,他开了车门走下去,再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座!

    动手刚拉开引挚,车子发动,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问飞儿。

    “四嫂,展颜现在在哪里?”

    “队。”飞儿不耐烦地回答,现在,在她心里,一心记挂着母亲的安危,不想谈其他的事情。

    “四嫂,我可还想着展颜,等会儿,你把她号码给我。”

    这次回来,要不是为了展颜,他也不想再次回到北厩,他到处都找遍了,去了她过去工作的公司,还有那租住的房子,问遍了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的下落,他猜想着,米妞儿应该知道,所以,就想来问她,没想到,她正巧打电话找他有事。

    “再说吧!老五,你给我认真听着。”飞儿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外面明亮的天空!

    “我妈被人绑架了,绑匪要价五千万,他们让我一个人来,我怕他们使诈,所以,让你跟着我一起来。”

    “哎呀!”焰天耀嚷了起来,手掌拍着方向盘,不经意间拍到了喇叭,车子发出阵阵响亮的喇叭声。

    “你为什么不早说?还有,这种事应该交给四哥来处理啊!五千万哪!不能便宜那些绑匪,我马上给四哥打电话。”

    焰天耀觉得事情有些严重,所以,他从衣袋里掏出电话拔了焰君煌手机号码。

    “喂!”没想到飞儿撑起身,伸手就把他手机夺了过来。

    “干什么?米妞。”焰天耀不知道这女人脑子里都装了什么,为什么不让他把这种事告诉四哥,想不通了。

    “不能报警,你四哥知道就等于是报了警,我只有一个妈,焰天耀,你就行行好,你做为我司机,我一个人去给他们交涉,救出我母亲,我感谢你。”

    明白了,米妞是特别怕那伙绑匪撕票,所以,心里着急,怕四哥知道了,事实在人马过来,反而弄窃成拙!

    他想说,米妞,四哥如果知道你担惊受怕,他不会带着人马过来,而是单枪匹马陪着你一起来。

    但是,瞧这妞儿一副焦急的面孔,在他的印象里,以前的米妞儿有时候挺凶,有时候挺温柔,也很阳光,个性倔强,哪里是现在这个柔弱可怜的样子。

    “好,好吧!”焰天耀思前想好只得答应下来,他一边驱着车,一边暗自庆幸,幸好自己跟着她过来了,否则,真发生了什么事,四哥岂不要后悔遗憾终生。

    电话又打来了,飞儿接了电话:“喂!米飞儿,把车开到城郊三寰坡,最好不要报警,否则,你只能给你妈收尸了。”

    “好。”飞儿挂了电话,冲着前面开车的焰天耀说了一句:“城郊三寰坡。”

    焰天耀抬脚狠踩了油门,车子野豹一样飞快行驶,穿梭在人行道上……

    见米妞如此着急,焰天耀心里也沉甸甸的,肩上的担子可重了,如果米妞的母亲有个三长两短,米妞肯定伤心难过,那四哥肯定也跟着伤心啊!他不能让四哥伤心,他必须无条件保护好米妞!

    车子飞快穿过了城市的中心地带,驶过了一座横跨南北的大桥,飞速向城郊的三寰坡驶去。

    车子刚停下,飞儿再度接到了绑匪的电话:“米飞儿,将你手上的箱子放到前面观时庙前面的石狮子上。”

    飞儿抬起眼,锐利的眸光火速扫了一下四周,四周一片静悄悄的,半个人影都没有,可是,她能感觉这帮绑匪应该就在附近,而且是在一个能看到她们的位置。

    人家在暗,她们在暗,没有办法,飞儿只得打开了车门,走出车厢,轻应了一声,几个大步跨向前,把手上的箱子轻轻地放到了观音庙右侧的那个石狮前的神案上。

    “我妈呢?”她手指还没有完全离开皮箱,因为,她怕,怕手她怕,怕手指离开了皮箱,这伙人如果冲出来拿走了皮箱,不把母亲放出来,那么,一切岂不前功尽弃!

    “放心,你讲义气,我们也不是不信承诺的人,你妈在观音庙里。”

    “好。”飞儿重新将皮箱扣紧在手中,一脚踢开了观音庙腐巧的门板!

    焰天耀坐在绿色计程车里,透过挡风玻璃,他只能看到米妞提着皮箱,撑起身踢开了那道古老的木门,小心冀冀地走进了大门,双手死死地捏握着方向盘,他很想冲下车,跑过去挡在米妞的身前,可是,那伙人点名了要米妞与他们交涉,他现在只是送米妞过来的司机,如果一旦被那伙人发现,狗急了跳墙,把米妞的妈撕了票,那可怎么得了?

    可是,让他一个大男人,坐在这儿等待接下来未知的结果,向来大男人主义的焰天耀自尊受拐。

    飞儿提着箱子小心冀冀地踩着步伐,观音庙曾经是这一带香火旺盛的地方,由于年代久远,政府出资已移了地儿,里面只剩几尊破损的佛像,四周仍然一片静寂,飞儿全神贯注,一丝也不敢松懈,紧紧地抓住了手中那支皮箱,仿若是抓住了母亲的生命!

    “米飞儿,真够哥们儿的。”身后传来了一记冷厉的声音,随着话音刚落,她后背就人莫名的拍了一下。

    飞快地转过脑袋,视野里的男人不像她所想象的蒙着面,飞儿能够看清楚他整张脸孔,男人是国字脸,络腮胡,头发蓄得有些过长,脖子上还戴了一个观世音的佛像,观音佛像是翠绿色的,穿过观世音头的是一根大红色丝绸线,男人的面相一点都不凶悍,甚至给人一种非常平易近人的感觉,真是太可笑了,明明是一个绑匪,飞儿脑子里居然涌出‘平易近人’这四个字。

    见他一双眼睛泛着蓝幽幽的光,飞儿警觉地将手上的皮箱挪移到了身后!

    “我妈呢?”

    “放心,你妈一根头发丝都没有少!她就在里面,给我吧!”

    飞儿望了一眼最里面的那道小门,仍然紧紧地捏握着手上的皮箱,男人见她有所怀疑,扬了扬眉,冲着里面的人喊了一声:“哥儿几个,可以出来了,金主来了。”

    听到老大的喊话,那道紧闭的小木门开了,然后,几个壮汉从里面跑出来,飞儿便看到了母亲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她的头低垂着,头发丝遮住了脸面,虽然看不清楚她的脸,可是,她认识母亲身上的那件衣服,是母亲消失时候的服装,她确定是她母亲米秀芬无疑。

    “她只是在睡觉,精神不太好,放心,我们没有虐待她。”

    “去吧!去与你母亲团聚。”

    此刻,飞儿的一颗心全挂在母亲的身上,双眼眨也不眨盯望着母亲,怕母亲再出事端,她把手上的皮箱甩给了那个绑匪老大,然后,冲进了那道小门,并回头冲着那伙人嘶喊:“我已经报了警,警察还有三分钟就赶到。你们一个个都别想逃。”

    “哼!臭娘们儿,老子是亡命之徒,等着呢!”

    说着,那群绑匪打开了皮箱,见到一箱子的钱,确定了真假后,几个人的眼睛都变成了绿色,直勾勾盯望着箱子的钞票吞着口水。

    “哥儿几个,这辈子值了,快,闪人。”

    老在合上了皮箱,一伙人飞快跑出了观音庙!

    现在这个时候,飞儿顾不了去理那伙人,钱对于她来说是身外之物,救母亲才是当务之急!

    钱再多,命都没了又有什么意思呢!

    “妈,你醒醒,醒醒啊!”奔过去蹲在母亲的身边,用手拂开了遮挡住母亲脸孔的秀发,在她一阵拍打呼喊中,米秀芬渐渐张开了眼瞳,她本来身体就有病,再加被那伙人掳至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来,身心俱疲,不被他们用绳子困绑着双手双脚!

    迷蒙的视线中,她好像看到了飞儿焦急的脸孔,是梦吗?嘴角扯出一个苍白的微笑。

    “飞儿,你终于来了。”被绑来的这段时间里,她心里一直就念着,飞儿一定会来救我的,一定会来,就好似当初她被白浅囚禁在水牢里一样,她的心里也一直回荡着这句话,直到后来意识完全不清楚。

    “妈。”飞儿抱住母亲伤心地哭了,泪水将米秀芬肩上的衣裙浸湿,不多时,丽了好多的一个水渍子。

    “飞……儿,莫哭,妈妈不是挺好的,没受什么伤,他们也没有虐待我,只是把束缚了我手脚,仍然让我吃饭,只是,我自个儿身体差,我一直在想,如果我走了,也很放心,因为,我知道你会把翰翰带大,虽说他是你弟弟,但是,我知道,在你心目中,你是将他当自个儿孩子来养,他只比贝贝大三岁,飞儿,记住,如果我有一个三长两短,你一定要把弟弟带大,将他培养成材,飞儿,我谢谢你。”

    劫后重逢,米秀芬心里有太多的感慨,她现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翰翰,那个孩子从出生时就带着不幸,在那种意志不清的情况下生下了他,好在,从目前看来,他身体的发育并没什么毛病,但是,做为一个母亲,不能将他养育到大,这是心里最痛心的一件事情。

    “妈,不要说这种丧气话。”飞儿拭干了眼角的泪,找了一块刀片割断了母亲手腕上的粗大绳索。

    还有捆绑着母亲双脚的绳子,就在母亲恢复自由的那一刻,她好似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嘟嘟’声袭上耳膜。

    天生做察官警觉性告诉她,出问题了,伸手撕开了母亲身上的衣服,果然,在母亲衣服第二层就有一个金属的铁东西,飞儿一双利眸迅速眯紧,望着那个银灰色手仪器表,飞儿全身崩成了一张弓弦!

    是,是一块定时炸弹仪器表,米秀芬也是高级知识份子,对这些东西也略知一二,低垂眉眼,当她看到自己身上的那个仪器有时,嘴角迅速失去了血色,一定是她睡着的时候,他们为她安装在身上的。

    那伙人向飞儿索要了五千万,现在,人把五千万拿走了,本来以平安无事了,谁知居然在她身上安装了这种要命的玩意儿。

    “嘟嘟嘟”仪器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密集,母女俩心知肚明,是仪器爆炸的时间在推进!

    飞儿捏握着仪器表的边缘,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过不停,她将仪器表表面拆开,当她看到里面缠绕的一大圈红、蓝、绿的线子时,整个人全数惊呆,那些绑匪太狠心了,居然是想置母亲于死地!

    米秀芬瞟了一眼仪哭有上的指针,时间已经不多了,她咬了咬牙,对飞儿说了一句:“飞儿,没事,不用忙活了。”

    “不,妈,我不能让你有事。”飞儿叫了起来,忽然,她擦干了眼泪,急忙拔通了小苏子的电话号码:“小苏子,给我找一个拆弹专家过来,立刻,马上。”

    “米妞,拆弹专家?”另外一头的小苏子吓坏了,米妞要拆弹专家做什么啊?

    “小苏子,限你两分钟把拆弹专家给我带过来。”飞儿已经急疯了,她可知道从京都将人带过来,要多少的时间。

    对,不行,忽然想起什么,她挂了电话,从地上捡起了一把刀片,颤抖的手指伸向了那无数根颜色不一的线条。

    “住手。”米秀芬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母女俩的手指同样颤抖,因为,她们都知道,再过两分钟后,不是生离死别,就是大家一起葬身在阴暗而又潮湿的观音庙中。

    “不,妈。”飞儿颤抖着声音呼喊,眼泪扑籁籁地掉下来。

    “米妞,你妈怎么样了?”焰天耀跑了进来,脸上已挂了彩,估计是刚才与那伙冲出的人火拼,想抢回那五千万,但终因寡不敌众,让他们给逃了,而他自己也受了伤。

    当焰天耀看到米妞手中紧握的刀片,以及米秀芬胸膛上那个仪器表时,整张脸孔成了雪白,浑身血液迅速积沉到脚底。

    “米妞,让我来。”焰天耀不能让她冒这个险,如果割错一根,这观音庙全会葬身火海,后果不堪设想。

    “不用。”飞儿伸手挥开了他,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焰天耀什么也不懂,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而她不同,她专业培训了几个月不说,还曾经是警校毕业的高材生,还去e国做了两年多的卧底,都没办法准确判断到底要剪哪一根,更何况是焰天耀。

    飞儿盯望着母亲胸膛上的仪哭表盖,呼吸变得困难,心跳加速,她闭了闭眼,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米飞儿,拿出你的本事出来,做出最准确的判断,拯救母亲,母亲是生是死就在你一念之间。

    汗水从她脸上颗颗顺颊滑落,就在她眼开双眼,咬牙挥下刀片之时,却不想米秀芬从地面上撑起身,飞儿手中的刀片因母亲抗拒的动作,而划破了母亲的手腕。

    “妈。”飞儿大叫,米秀芬一瘸一拐跑向了大门边。“妈。”飞儿焦急地呼喊着狂追了出去。

    焰天耀自然是疾步跟出,只是,望着眼前的两个女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要过来。”阳光下,米秀芬一张老脸变得腊黄,她冲着飞儿嘶吼:“不要过来,如果你再一步,我就咬舌自尽。”

    “妈,不要,妈,我求你。”飞儿的双腿开始打着颤,她几乎就要跪了下去,她不能让母亲死在自己面前,绝不。

    “飞儿,来不及了,与其我们死在一起,到不如让我一个人走。”

    “不,妈,你放心,我会找到那根线,我的判断不会错误,妈,我求你,让我割。”

    “不,我知道你没有把握,我不会放过一丝的机会,如果错了,我们母女都得死在这儿,飞儿,翰翰还需要你照顾,还有贝贝,我一个人死了不要紧,不要紧。”

    米秀芬的耳边‘嘟嘟嘟’声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快,低下头,还有仪器表上显示着一个大红色的数字:10

    还有十秒,她就将与这个世界永远绝别。

    “飞儿,好好照顾弟弟,一定,一定要将他培育成才,我与你父亲的婚姻,是我此生最大的不幸,可是,我不后悔,因为,他给了我一个你,你是我最值得骄傲的女儿。”

    “妈。”飞儿哭着跑上前,手指刚触及到了米秀芬的衣袖,就被她用了力甩开,飞儿被她甩趴到地,米秀芬平时文文静静的,也不知道此时哪来这么大的力气,是她一心想把飞儿留在这个世界上吧!

    飞儿还想再扑过去,就在这时,焰天耀飞快地冲上前,一把将她揽进了胸怀,死死地拽住了她。

    “不,焰天耀,你放开我。”飞儿冲着他又踢又咬又嘶又叫!是的,她绝不容许母亲就这样死在自己的眼前,她费了这么多的力气,在澳门生活的那一年多,她那么艰辛也要为母亲医治病,现在,在情况一切都好的时候,她怎么参允许母亲离开?

    “拖她离开。”米秀芬满面绯红,语气冷咧,双眼瞠大,神情骇人,怒吼之余,还一个劲儿不停往后退。

    然后,身后一片万丈悬崖,瞥了一眼看不见底的山崖,她咬了咬牙,冲着女儿喊了一句:“记得将翰翰培养成才。”

    与其让女儿跟着死,不如就死她一个,然后,她纵身一跳,整个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便向悬崖边坠落下去,然后,山涧边传上来无数声爆炸的声音!

    轰dd!母亲的身体灰飞烟灭,那一刻,飞儿听不到世界任何的声音,她张了张唇,泪从颊边滑落,双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面,额头愤力向地面磕去!

    再然后,她感觉一阵天眩地转,失去了意识,昏倒在了焰天耀的怀抱里!

    米秀芬为了拯救女儿与焰天耀,纵身跳下了万丈深渊!尸骨无存!这就是一个母亲爱女儿的心,为了能让女儿存活,宁愿牺牲自己一个人的性命!

    飞儿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记得梦中,她一直紧紧地拉着母亲的手:“妈,别走,妈别走。”

    “飞儿,我要去那边了。”

    米秀芬冲着她温柔地笑了笑。

    “那边是哪儿?”“那是一个很美好的世界,天堂!”

    然后,母亲的影像在天空中消失,温柔的面容不见了,飞儿一个人流着泪,迈开步伐,一直跑,一直追,追过了无数的山川,田野,河流,但是,最终还是没办法留下母亲离去的步伐!

    再然后,她感觉有一滴泪水从自己眼眶中滚落,落到了枕头上,将自己落在枕头上的发丝浸湿!

    耳边响彻了一个非常冷妄岂气势汹汹质问的声音:“你不是跟着她的么?你说,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男人的声音蕴含着滔天的震怒,质问出的话几经无理!

    “四哥,对不起,对不起。”是焰天耀内疚自责的声音,只是,对不起能挽回什么呢!

    “滚,滚。”简洁一个字,吼声如雷!“好,我滚,我滚。”是焰天耀可怜巴巴,又吓得要死的声音!

    然后,整个世界再次恢复了静寂。

    片刻后,她感觉有人来到了自己身边,淡淡的草木气息即刻在她鼻冀间缭绕!是那股熟悉的男人味道!

    接着,她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只大掌紧紧地握住,握得那么紧,仿若怕她下一刻就会消失一般!

    他是谁?她当然清楚,沉重的眼皮缓缓掀开,印入眼帘的是焰君煌那张冷骇仍不失俊俏的五官!他穿一袭装,俊美依旧,只是全身上下焕散出绝烈的戾气!

    她张了张唇,艰难地吐出一句话:“几点了?”

    “下午三点,飞儿。”焰君煌的声音同样暗哑!“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静静地凝望着他,幽黑的眼睛充满了血丝,下巴一片青涩,那么爱干净的一个男人居然如此不修边幅。

    他是在她床前守了一天一夜吗?是的,要不然,他不会是这副样子,里面的衬衫都皱巴巴的,像千年腌制的梅菜干!

    “饿不饿?我让人去给你弄吃的,想吃什么?”他没与她过多说什么,对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也许,他知道那是她心底最深的伤痛。

    “焰君煌,我想吃炸鸡腿,中心路东街上李庄那一家的。”

    “好,我让小苏子立刻去买。”“不。”飞儿抬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我要自己去亲自去吃。”

    “不行。”焰君煌坚决不同意,她还在病中,而且,脸上那么憔悴,甚至眼睛还有一些肿!

    ‘我没事的,别把我想得这么脆弱!“恰在这时,瓶子里的药水没有了,护士拿着棉花签走进来,冲着她们礼貌一笑。

    ”今天的药水输完了。“

    ”好,谢谢!“护士替她拔了手背上的针管,焰君煌从护士手中接过棉花签,体贴地将棉花签压在了针管拔出的地方,阻此血液涌出。

    ”焰君煌,带我去!“

    拗不过她再三的要求,他最终还是带她去了!

    那天,她吃了三个炸鸡腿,四盒薯片,还有一碗皮蛋瘦肉粥!她问他要不要吃,他说,看着你吃就好!

    她吃那么多,他一点儿也不惊讶,至始至终,只是默然地望着她,静静地等待,只是,凝望着她的眸光多了几许的担心!

    三日后,飞儿为米秀芬举行了葬礼!焰君煌也把那伙歹徒辑拿归案,但是,审讯其间,那伙人全因为身体中毒而死亡!目前为止,大家都以为米秀芬的死只是一场绑为钱勒索事件!

    阳明山顶,小山丘边又立新坟!

    飞儿一身黑色的丝绸子旗袍,发鬓上戴了一朵洁白楔,凝望向墓碑的眼神有些呆滞!

    母亲终于还是走了,本以为自己母亲早已魂归黄泉,没想到,居然是坏人设计将她囚禁,她好不容易救出母亲,并把母亲带去了美国解鬼魅之毒,没想到,最终母亲还是就这样去了,这一次,是彻彻底底地走个干净!

    连尸赅都找不到了!母亲永远永远地离开了她们,走出了她的世界!

    从今往后,她就只能陪着翰翰,遵循母亲遗嘱将翰翰精心培育成才!

    送别了母亲,她把两个孩子带回了焰家。

    ”真是丧气,米飞儿,你什么意思?穿着一身黑做什么?大清早,想触我们大家的霉头么?“

    由于欧阳妃妃住进了焰府,所以,李凤娇心里不舒服,见飞儿一身黑色的丝缎旗袍,看着就来气。

    ”妈,我妈去世了啊!我刚去送别了她,所以,才穿一身的黑嘛!“

    飞儿让阿菊把两个孩子带上楼,然而,李凤娇却挡住了飞儿的去路:”喂,米飞儿,你都与老四离婚了,你说你这样堂而皇之地回来算什么?“

    就在飞儿十分尴尬的时候,焰君煌高大挺拔的身形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母亲为难飞儿一幕,刹时气头顶冒烟,几个大步跨上前,一把将飞儿拉到了自己身后。

    冲着母亲冷厉地警告:”妈,她是我老婆,你媳妇,你一定要这样么?“

    焰君煌一直知道母亲不喜欢飞儿,可是,没想到她居然背后这样子对待他心爱的女人!

    这个变了一张脸的女人,可还是昔日那个温柔可亲,就算是他有一点小病小痛也会担忧的不得的女人。

    ”我没她这样的媳妇,老四,你知道吗?楼上那个贱人能堂而皇之住进来,就是她出的骚主意,再说,你们在两年前就已经离婚了,就算是她死而复生又怎么样?她早已不是你的妻子,早已不是焰家的媳妇,现在,她没资格住在这里,让她滚,我不要见到她。“

    李凤娇的话说得很绝,因为,她已经不想再伪装下去,这个女人住进焰府,再加上楼上的欧阳妃妃,焰府绝对会鸡飞狗跳!

    ”妈,我与飞儿已经去民政局再次领了结婚证,我与她已经是合法夫妻,我早就说过,这辈子,她都是我认定的妻子,我不强求你能喜欢她,我只要求你能接受她。因为,她是我这辈子誓要捧在掌心呵护的女人。“

    ”老四,她与焰东浩的过去,对于焰家来说就是一种侮辱,你真的要为了这个女人,搞得家里乌烟瘴气么?“

    ”你不要再抓住某件事情不放,我今天明确告诉你,如果你不接受她,你将会失去我这个儿子。“

    焰君煌拉着飞儿的手,用身体撞开了老妈,不顾李凤娇差一点摔倒在地,痛斥心肺的嘶喊怒斥!

    抓住飞儿的手走回了他们的房间!

    房间是他亲自动手重新布置的,对于飞儿母亲出事,他感到万分内疚,是他太疏忽了,只是,他一直没想明白,米秀芬被绑架,再绑匪索要索金的时候,飞儿为什么不告诉他,看来,飞儿对他还是没有完全地信任,这一点让他非常地痛心!

    ”谢谢!“望着满室纤尘不染的温馨布置,飞儿望着他,给了他一记几天来唯一的微笑!

    ”谢什么?“

    ”谢谢你在你老妈面前护着我。“

    焰君煌张开了双臂,一把将她狠狠地拥进了怀,下颌骨抵在她的头发上,他说:”飞儿,我不会放过那些伤害你的人。“

    可是,如果那个伤害我的人是你母亲呢?焰君煌,你该怎么办?

    这句话飞儿自然是不会说出口!

    ”回到我身边吧!让我照顾你,我不能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半步。“因为,他怕,怕那种危险的事情再度发生,他听了老五的描述,听到当时危险的境况,如果不是米秀芬执意要保护女儿的安全,一个人带着那枚快要爆炸的炸弹纵身悬崖,她与老五两个都逃不掉那场灾难,听了老五的话,焰君煌一颗就久久都无法平静!

    虽然是虚惊一场,有惊无险,但是,米秀芬的离开也让飞儿去的旧了半条命,她虽然没说,可是,他心里相当清楚,他绝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再发生!

    ”我不是跟着你回来么?“跟着他回了焰府,难道都不足以让他明白她的心意吗?

    自从知道他反击了李凤娇,把欧阳妃妃亲手送去了他老爹焰味虎的床,知道这两年来,他一直是清心寡欲的一个人后,她心的某个角落就如冰雪一样渐渐被融化!

    ”好,真好!“原来这妞已经答应原谅他了,焰君煌激动地搂着她,无数爱怜的吻落至了她光洁的额头上。

    ”明天,我们就去领证。“

    ”领证就算了,我都跟了回来了,难道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上一次当取次乖,这一次,她可不愿意轻易就糊里糊涂跟着他结婚!

    ”听着,胆敢再私自利用关系去办理结婚手续,我就立刻消失在你面前。把贝贝带走,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让你这辈子,这一生,这一世都找不到我们。“

    其实,她很想这样做了,母亲的离开对她打击太多,可是,她必须把杀害母亲的凶手找出来,找不出来她米飞儿誓不为人,她绝不相信母亲的死只是单纯的绑匪勒索,如果只是为了钱,她明明都已经给了他们五千万,为什么他们事先还要在母亲的身上装那种致命的炸弹?

    ”不会,绝对不会了。“即便要去领证,这一次,他决定让她跟着自己一起去,不会再私自动用关系,因为,那样即便是结了婚,也并没有拴住米妞的一颗心。

    被焰君煌搂在怀中,飞儿凝望向窗外的眸光多了一抹的幽深与复杂!

    第二天,飞儿回了一趟父亲居住的地方,曾经,她很恨这个男人,付笛豪,可是,在看到父亲两鬓出现的白发时,她仍然吓了一大跳,旦昔之间,付笛豪起码苍老了十岁!

    听闻米秀芬葬身万丈深渊的消息,他甚至不惜花了重金,让直升飞机带人去找米秀芬的尸赅,但是,找不到了,真的找不到了,参加完米秀芬的葬礼后,他就一个人躲进了自己的世界中。

    开始天天喝酒,整个房间酒气薰天!

    满屋子都是啤气罐子,毕竟血浓于水,所以,飞儿最终还是不忍心他这样糟踏自己的身体!

    ”爸,你说,我妈在世的时候,你处处算计她,甚至不惜用白浅去伤害她,今日,她终于不再了,称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愿,你没必要这样颓废,因为她已经不再了,你的戏演得再精彩,她也已经看不到了。“

    听着女儿数落责备的声音,付笛豪一时间悲从中来,仰起脖子,他喝下了最后一罐啤酒,然后,再把手中的空酒罐愤力掷出。

    ”飞儿,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妈就这样走了,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原谅我欺骗她的行为,其实,有时候,我自己都很憎恨我自己,你妈是一个好女人,只因我认识她时间比较晚,至少,比白浅晚,所以,才造就了我错误的一生。

    飞儿,当年,我以为自己爱着白浅,因为,她体贴温柔,我是在与你母亲婚后再知道她怀了孕,那时候,她找到我哭诉,我觉得她很可怜,并且,她肚子里怀的的确是我的亲生骨肉,所以,我没办法让她去把她打掉,只好无奈的找了一个地方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但是,我现在才发现,那是我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白浅是一个表面温柔,却很阴险狡诈的一个女人,是她处处算计我,我没有办法,我狠不下心肠,最开始,我以为自己对你妈只是处于一种依赖,是她给了一切,因为她的权势,还要你外公的身份与地位,所以,我在她那儿一直觉得没啥地位可言,我承认,我是一个胆小懦弱的男人,你母亲当年的离开真的与我没半分关系,而现在,她走了,我感觉自己的心也空了。“

    听着父亲的话,飞儿说不出来心中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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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对付李凤娇!〔精彩〕

    听着父亲的话,飞儿说不出来心中的滋味!

    “原来,在我心中,她居然有如此重要的地位,她走了,我感觉自己的心也空了。空荡荡的,这一刻,我才知道,我对白浅只是一份责任,当初,要不是我忧柔寡断,也许后来的所有事情也不会发生,我知道自己罪不可赦,我真的好恨我自己。”

    眉心的刻痕拧深,也许心里难受,他又去拿了一个罐子,手指扣住了易拉罐的边缘,用力一扯,‘兹嘶’一声,易拉罐启开,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又喝了起来。

    飞儿凝望着为了母亲逝世伤神的父亲,说不出心里的感受!

    她没有上去阻挡他自己虐待的行为!

    虽然他说,母亲走了,他的心也空了,可是,多年前,如果他不贪图荣华,今天的所有事情都不会发生。

    在知晓白浅怀孕的时候,他果绝选择与她结婚生活,那么,也不会有她与母亲悲惨的人生。

    为了荣华与名利,他始乱终弃,抛弃了白浅,遭到白浅的报复,在飞儿看来,那是绺由自取。

    她也相信他是真的爱母亲,可是,那又怎么样?她能因为这一点就把他对母亲的伤害统统抹掉么?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她抛过了父亲这句话,然后,转身果断闪人!

    付笛豪咀嚼着女儿这句意义深远的话,望着女儿远去的清冷背影!

    啃噬他的是负疚的灵魂!

    是呵!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可是,人生不能重来,一念之间,他毁了自己的一切,女儿,老婆,家庭,幸福,这些,原本与他近在咫尺,事实上,他也曾经拥有过,他知道秀芬很爱他,只是,在世的时候,他没办法求得她的谅解,这是他最后悔最遗憾的地方。

    “秀芬。”他痛苦地低喃着老婆的芳名!

    这辈子,他害苦了她,也害苦了自己,以前,他一直认为自己对白浅总有一份特殊的感情,也许自己一生风流多情,而现在,这悲惨的结局就是在为自己风流成性的过去买单,当他想要好好抓住幸福,从头开始的时候,幸福毅然早已离他远去。

    “笛豪,生死阔约,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们要一直这样幸福地走下去。”

    昔日,米秀芬总是这样对他说这句话,那时候,他也是幸福的,秀芬爱他,所以,才会情不自禁想为他生下一个孩子,传宗接代的男孩,最终如愿以偿,却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此时,秀芬的音容笑貌全部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伤心的,难过的,幸福的,开心的,但最多的是幸福的表情,秀芬是一个乐观的人,以前,她工作相当卖力,做事雷厉风行,在h市是出了名的一名女强人。

    单位里,谁都不敢质疑她的任何决定,但,回家后,她就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小女人!

    尽管他的自尊心一直在作怪,因为秀芬背后的光芒盖过了所有,让他自卑,很多时候让他难过。

    所以,他才一直忽略自己对秀芬的感情,生生压抑着,现在,她不再了,许多的情绪就涌了上来,最多就是追悔莫及!

    不,他要去找秀芬,他要向她忏悔,生前,他没能得到她的原谅,那么,他就追去黄泉吧!

    付笛豪不惜一掷巨资,让人飞去了三千米高海拔山崖,找到了米秀芬的一些残赅,当然,是他自以为的米秀芬残赅。

    然后,他把残赅烧成了灰烬,装进了一个清代上好的清花瓷瓶里。

    他抱着她,泪如雨下,悔不当初!

    然后,留下一纸遗书,用枪打破了自己的脑袋!

    飞儿是被付宅老佣人刘伯叫去的,她把车开到了付宅,每走一步都小心冀冀。

    她来至一间宽大的卧室,推开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便迎面扑来!

    没有捂住口鼻,任由那股浓郁的血腥味吸进自己的鼻腔!

    视野里,就看到了父亲坐在一把青腾椅子上,他身上穿着的还是前几天那件黑色的西装,西装都皱成了一片,全是一朵又一朵殷黑的印记,说明这两天他过得相当不好,追悔,难受,徘徊,生不如死,就是他全部的心路历程。

    那支穿破了他脑袋的手枪,还紧紧地握在他的手掌里,而另外一支手无力地搁在了身侧一个骨灰罐上。

    桌案上沾染了无数的血渍!

    他已经咽气多时,飞儿望着紧闭双眼,面色泛白,嘴唇紫青的男人。

    她没有说话,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走过去,静静地凝望着这一幕,让她震憾的一幕画面,母亲过世不到五日,她的父亲也一并去了黄泉,而她米飞儿,现在成了一个孤儿,没有父母的孤儿。

    从手枪壳下面抽出一张染血的纸签,那是父亲最后的遗言。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成了她对父亲最后所说的一句话。

    淡阅了一下整个内容,飞儿的面情一片木然,她感觉不到自己的心痛,也许,就连是父亲死了,她仍然不能原谅他,是他造就了所有人错误的一生。

    “小姐,先生生前交待我了一些事。”刘伯话音刚落,一名身穿蓝色西服,戴着眼镜的律师走了进来。

    “米小姐,付先生生前已立下遗嘱!”

    他用着非常专业的语言对飞儿道:“请你过目。”

    飞儿接过了他递过来的遗嘱,印入眼帘的果然是父亲苍劲有力的字迹!

    “我名下所有财产归女儿飞儿以及儿子翰翰所有,付氏公司股权一儿一女一人一半,由于考虑到儿子年幼,所以,暂由女儿飞儿代管。”

    就是这么简单的几句话,他用生命去追悔,赎罪!

    飞儿紧紧地捏握着这封遗嘱,良久良久都找不到自己的意识,直至身后律师催促:“米小姐,如果没有疑问就签字吧!”

    飞儿拿着钢笔签了字,让人将付笛豪的尸体送去了火化,送去的时候,她把母亲残赅的骨灰罐从父亲手中拔离!说也奇怪,她剥离的时候,付笛豪的手却是握得那么紧,紧得仿若一刻也不想放松,明明都已经断气多时了。

    “小姐,你不要这么残忍,先生已经用死为自己的过错买单了,你就原谅他吧!”

    刘伯见状哭着向飞儿求情。

    是呵!一切的恩怨,争斗,应该随着生命的终止而烟消云散。

    她就是没办法原谅付笛豪,哪怕他已经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她恨他,恨他毁了母亲,甚至于毁了她。

    没有白浅,没有白素宛,她与母亲的人生绝对会改写!

    可是,她咬了牙,加重了力道,但,任由她如何使力气改写,都没办法将父亲与骨灰罐分离,就好似他的手掌变成了铁掌。

    最后,她索性放弃,但是,她冲着父亲冷吼:“付笛豪,别枉想我妈会原谅你,你永远追不上她,即便是你死了,也永远是在地狱仰望我母亲,因为,我母亲会在天堂去寻找她的幸福。”

    “飞儿小姐,夫人应该是爱你父亲的,你何必这么残忍?”听到她狠绝的话,刘伯抹着老泪,痛心地劝解。

    “刘伯,在身心倍受催残这么多年后,你觉得我妈还能爱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么?他让我妈受了多少的罪?”

    是的,在她心里,她早就承认付笛豪这个父亲,就算是他今日用生命来弥被,追悔,她也绝不原谅。

    “都过去了,飞儿小姐,要不是白浅使坏,这么多年一直缠着先生,先生也不会一切被蒙在鼓里,要说错,就错在先生太心软,我们都不是圣人,哪人不会犯错呢?飞儿小姐,难道你忍心她们活着的时候活在仇恨里,死了也要生生相错么?你可知道,从前,夫人与先生是多么恩爱!”

    父亲与母亲以前到底有多恩爱,飞儿知道,心里相当清楚。

    刘伯的话让她心口某个刚硬地方渐渐软化!

    然后,她剥离骨灰罐的手垂落,无力地垂落,她抱住了自己的头,感觉眼角很酸涩,但是,终是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飞儿小姐,夫人很爱先生,尽管是他做了那种糊涂事情,我看得出来,她是愿意与他在一起的。”

    飞儿听了刘伯的话,身体沿着墙壁滑坐到地,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刘伯命人将父亲的尸体抬送出去。

    父亲下殡那天她并没有出席,因为,她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她总是以为,如果不是父亲脚踏两只船,那么,她与母亲应该会好好地生活着,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她的母亲被人囚禁了那么多年,在那种阴暗潮湿的地方生下了翰翰,受了那么多的苦,她怎么可能轻易原谅父样呢?

    不管她以前多爱父亲,但是,极致的伤害过后,剩下的就是憎恨!

    她以为母亲的心境与自己一样,但是,刘伯的话又让她迟疑了,她的心乱了,也确定母亲到底是怎么想的,生前,她没来得及问她,现在,她也没办法探知她心里真实的想法。

    翰翰与付笛豪没有任何感情可言,他哭着向飞儿索要母亲,然后,飞儿叹了一口气,摸着他的小脑袋,对他说:“翰翰,妈妈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从今往后,你只能给我生活在一起了。”

    飞儿躺在床上,明明屋子里开了空调,可是,为什么她感觉不到一丝的暖意?

    是心太凉了吧!再高的温度,再多的阳光,也照不进她的心里!

    抬起眼帘,望向了窗外的世界,窗外已经是一片雪白,白茫茫的白雪覆盖了整个世界!

    下雪了,她惊喜地从床上掀被起身,穿上床前的棉拖鞋,跌跌撞撞地跑向了窗台,望着窗外纷飞的穴,嘴角勾出一抹冷妄的笑意。

    然后,她走出了屋子,一步一步走下了楼梯,玉手轻放在了花木抚疏上,白色的阶梯刚走到一半,迎头就碰上了一抹橘红色的身影!

    李凤娇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像一个幽灵一样,走路都不发出半点儿声音,想吓死人啊!”

    飞儿不在乎她憎恨的目光,一双清冷的眸子静静地盯望着她,半晌,嘴角的笑意勾深!

    “听说你与我妈曾经是一对非常要好的姐妹花?”

    李凤娇瞥了一眼她脸上阴阳怪气的笑,匆匆别开视线:“曾经是。”

    “可是,我妈死了,你好像没半点儿伤心,即然是好姐妹,有那么深的感情,你不是应该痛哭流涕,伤心伤肺才是么?”

    “闭嘴,我说了,曾经是,你妈那种卑鄙的女人不配做我朋友,我当初是瞎了狗眼,才会把她当好朋友,米飞儿,知道我为什么反对你与老四在一起么?就是因为你是米秀芬的女儿,如果不是这个身份,即便是你无钱无权无势,或许我会考虑,至少,老四爱你,我也爱老四,自然也会爱屋及乌,但是,你身体流着米秀芬的血,所以,这辈子是不可能了,这辈子,只要我活着,你与老四就休想走到一起。”

    李凤娇的话很绝很狠。

    “焰夫人,我真的很好奇,你与我母亲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告诉我,你与她曾经是一对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憎恨她。”

    “你母亲……”忽然,李凤娇发现自己话过多了,这才冷声喝斥:“米飞儿,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追究,如果你识想一点,就赶紧收拾行李滚蛋。”

    “我会的,焰夫人,其实,向来,焰家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就是坨狗屎。”

    慢悠悠地转身,迈步上楼,突然她又转过身了。

    垂下眼帘,居高临下地斜望着她:“焰夫人,你说,要是欧阳妃妃真的生下了孩子,你可怎么办呢?虽然,你讨厌我,不喜欢我,至少,我还能拥有焰君煌的爱,你呢?陪伴了焰领导这么多年,把自己最美好的青春与年华都给了他,可是,欧阳妃妃比你年轻二十几岁,瞧你,眼角的鱼尾纹更深了,大眼带也出来了,皮肤不仅松驰而且毫暗黑,毫无光泽,人老珠黄的你能够与年轻貌美的欧阳妃妃比么?”

    闻言,李凤娇气得一张脸马上成了雪白,飞儿出口的话戮中了她的脊梁骨!

    “现在的男人都喜欢年轻的啊y嘿。”飞儿灿笑着走上了楼,不理忤在原地面色铁青的女人。

    “吴妈,给我端一碗汤上来。”

    “是,少奶奶。”吴妈听到少奶奶的吩咐自是不敢怠慢,仅止两分钟的时间,她就将一碗热气腾腾的猪蹄汤端上了楼,汤碗里还放了葱药,汤香四溢!

    飞儿从吴妈手中接过汤碗,轻轻扯唇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向李凤娇做了一个鬼脸。

    “焰夫人,我得看望小妈去了,听说,昨天晚上她摔了一跤,不知道有没有摔到孩子?那可不是焰家的宝贝啊!焰领导的老来子嘛!”

    语毕,她摇摆着头将汤碗端上了楼。

    李凤娇站在原地,一双利眼倏地扫向了吴妈,吴妈见焰夫人冷厉的表情,心里哀叫一声,如一只惊弓之鸟般火速跑下了楼,妈呀!夫人的表情好吓人,简直就是想杀人的样子。

    焰家的下人真不好当,四少奶奶要的东西她不敢有半点推拒,因为,四少回来肯定会质问她。

    但是,每一次似乎顺了少奶奶的意夫人就极其地不高兴!

    飞儿将葱花汤端上了楼,拐进了二楼的一间卧室,她进去的时候,欧阳妃妃正坐半靠在床头看书,身上穿了一件过大的孕妇装,明明才两个月不到,根本看不出一丝怀孕的痕迹,这女人偏偏要小题大作!

    见飞儿进来,欧阳妃妃搁下了手上的杂志,挑眉冷问:“你来做什么?”

    她已经知道这个女人就是焰君煌深爱的女人,大家都以为她死了,却莫名其妙地归来,还顶着敖雪的身份欺骗所有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就是自己的情敌,虽然,现在,她肚子怀了焰啸虎的孩子,可是,她心里喜欢的仍然是焰君煌,十几年的感情绝不可能改变。

    所以,她对米飞儿自然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敌意,反正,前世,她们肯定是冤家,要不然,怎么会喜欢同一个男人呢?

    “妃妃,我听阿菊说,昨晚你摔倒了,要不要紧啊?孩子没事吧!”

    “你巴不得我有事?”欧阳妃妃将杂志扔到了床上,单手从床上撑起身,明明身体没有那么笨重,偏偏要做着孕妇起身吃力的样子,看了就令人恶心。

    “不,当然不,你怀的是焰领导的老来子,是焰家的宝啊!我特别从厨房里端了一碗猪蹄汤上来,你赶快喝了吧香的,吴妈特别去超级市场买的新鲜猪蹄,你这身子好瘦弱,要想替焰家生个大胖小子,得多补补才行啊!”

    飞儿脸上挂着真诚的笑意,欧阳妃妃的神情有些懵了。

    这女人满脸微笑,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我是真心期望你能生下这个孩子,我曾经失去一个孩子,所以……”飞儿欲言又止。

    欧阳妃妃绝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因为,她听人说,这个米飞儿鬼灵精怪,城俯深沉,一般人根本猜不出她的心思,怕自己上当,欧阳妃妃正准备婉拒时,没想到,抬眼就看到了不知何时忤在门口的身影。

    “好,我喝。”门口的女人让她改变了想法,选择与飞儿站在同一条战线,因为,住在焰俯的这段时间,她一直知道李凤娇视飞儿为眼中钉,肉中刺,其实,就跟她一样,以前,她与李凤娇设计陷害焰君煌,如今,她必须选择与飞儿站在一起对付这个自认为风韵犹存的老女人。

    欧阳妃妃喝了一整碗汤。“哇c香,飞儿,谢谢你!等会儿,你跟我一起去趟超市,我想去选一些婴儿被,还有爽肤粉,还有小衣裳,还有许多孝子穿的,戴的,用的,吃的。”

    望着李凤娇雪白的脸色,欧阳妃妃在心里发出一声愉悦胜利的呼喊!老女人,气死你,气死你,哈哈!

    “好,一定,我有经验,我知道那些牌子对孩子的皮肤最好。”飞儿接过她手中的空碗,抬头,便与李凤娇的眸光对上,她轻哼了一声。

    “妃妃,怀孕的女人要多走动,要不然,便于顺产,走,我陪你去院子里散散步。”

    “可是,外面在下着雪。”

    欧阳妃妃习惯了宅家,不太想去。

    “雪中赏景才别有一番风味啊!是不,妈!”她故意把那声‘妈’喊的响亮。

    “哼!她才怀孕两个月,应该不碍事。”李凤娇冷冷地回答。

    “是嘛!你看妈多有雅量,居然如此喜欢你这个孩子,不在乎两女共侍一夫,妃妃,你真是幸福,走吧!”

    飞儿尽量劝说,欧阳妃妃想了一会儿,终于点头同意。

    飞儿牵着欧阳妃妃离开卧室,从李凤娇身边走的时候,神情是倨傲的,甚至眼角勾出的笑意带着绝世的嘲弄与轻蔑,瞧吧!李凤娇,你如此聪明绝顶,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飞儿与欧阳妃妃在院子里赏着景,她抚着女人在一个小凳上坐下,特别去摘了一枝腊梅花讨欧阳妃妃欢心。

    欧阳妃妃嗅闻着手上的膜梅花香,不时抬头向窗口望去,才发现里面一直站着一抹人影,菊花窗玻璃将她的脸映衬的有楔,虽然看不清楚脸孔,但是,欧阳妃妃知道是李凤娇在观看着她与飞儿一举一动。

    李凤娇,你不让我好过,那么,我会让你更不好过,这样想着,欧阳妃妃与飞儿便更加与飞儿亲密起来。

    赏了一会儿雪景,飞儿扶着欧阳妃妃进屋,来对客厅,刚好看到李凤娇从楼上走下来。

    “妃妃,焰府的雪景比你家那座小庭院美吧?”

    皮笑肉不笑地冷问。

    “美太多了,所以,我发誓要住在这里,当然,等我生下孩子,我也会让他在这么美的庭院里长大,教他孙子兵法,把他放到队里去培养。将来长大了,与君煌一样出类拔萃。”

    望着欧阳妃妃一脸憧憬的横样,李凤娇简直就是恨到了极点!

    “就不知道他有没有那样的福气。”

    “当然有,李姐姐,你什么意思嘛?”

    “啥?你喊我什么?”李凤娇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一下子由李姨变成了李姐姐,她当然不习惯。

    “喊你李姐姐啊!”

    “我没你这么小的妹子,我也没那样的福气,欧阳妃妃,你什么意思,以为怀了一个孽种就可以飞上天了?”

    “哟!妈,你真可笑,妃妃怀了爸的孩子,她不喊你李姐姐,给从前一样喊你李姨,岂不是乱了辈份?这样,别人知道了你们的关系,还不贻笑大方。”

    飞儿扑嗤一声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明明是天使,出口的话比魔鬼还要邪恶!

    “闭嘴,米飞儿,这里没你的事。”

    米飞儿一直在她面前讨好欧阳妃妃,她才是她男人的亲娘,气死她了,气得头顶冒烟。

    飞儿摊了摊手,道:“是没我的事,我也只是站在公正的立场上说话啊!是不是,吴妈?”

    吴妈泡了几杯清荼从厨房里走出来,根本不敢应声儿,任由三个女人在客厅里开战,就怕那硝烟战火烧到她们这些打工的下人啊!

    “吴妈,我要吃雪梨,给我削一个。”欧阳妃妃冲着吴妈下令。

    “吴妈,吃药的时间到了,上楼给我拿药去。”

    李凤娇紧接着对吴妈怒吼。

    一个怀着焰领导的老来子,一个是焰家当主主母,吴妈不知所措,满面苍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妈,吴妈也只一个打工的下人,何必这样为难她。”飞儿推了吴妈一把,向她使了一个眼色,吴妈明白了她之意,赶紧缩躲到厨房里去。

    “又在吵什么?”又一记冷咧如雷的声音在客厅里乍然响起。

    “哎哟!啸虎,你终于回来了。”欧阳妃妃见了门口归来的男人,男人身上黑色的昵子大衣沾满了穴!

    粗黑的眉毛,挺直的鼻梁,甚至薄唇上全沾染了白雪片!

    “啸虎,咋不说一声就回来了?”李凤娇走向了门口归来满身染雪的男人。

    “妃妃,老父子归来,你还不迎驾啊?”

    经飞儿提醒,欧阳妃妃也赶紧迈腿奔了过去,只是,当她的腿刚迈出一步,感觉自己脚下被人一绊,整个人硬生生摔倒在地。

    “哎哟!”她揉着自己的肚子,面色突然间就有一些紫青,然后,眼角硬是挤出两滴清泪!

    “你这个坏女人,你存心想让我流产,李姐姐,你咋这么狠心啊?呜呜呜!”

    一时间,欧阳妃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欧阳妃妃,我那儿又惹到你了?”被人枉冤,李凤娇第一次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妈,我刚才看到你的脚不小心勾了妃妃一下。”

    飞儿吐出的话语,让李凤娇恨不得杀了这个老四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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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终于!

    “妈,我刚才看到你的脚不小心勾了妃妃一下。”

    飞儿吐出的话语,让李凤娇恨不得杀了这个老四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

    米飞儿这样子在老爷子的面前说她,根本是与这个欧阳妃妃是一丘之貉,她气得只差没有吐血!

    老四真是瞎了眼睛,为什么会找这样的一个女人啊?李凤娇在心里嚎叫!

    “你哪只眼睛看到了?”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太冤了。

    “我就是看到了,妃妃,我真看到了,她刚才真的勾了你一下。也许,妈是不小心,你就别介意了哈!”

    笑里藏刀地冲着欧阳妃妃说,明明是为李凤娇在向欧阳妃妃求情,可是,弦外之音极其地重。

    “哎哟!啸虎,我肚子疼,我肚子好疼啊!”说着,欧阳妃申吟一声,额头上掺出了密密的冷汗!

    “欧阳妃妃,你别装了,不过才两个月大,也伤不着那儿。”

    李凤娇冷哼一声,不想看欧阳妃妃演戏,所以,及时别开了脸。

    “啸虎,我疼啊!呜呜呜!焰啸虎,你狠的心啊!她可是你的孩子,你真忍心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生骨肉流掉吗?”欧阳妃妃说着说着,哭得唏哩哗啦!

    本想发火,可是,焰啸虎瞥了眼欧阳妃妃悲恸的脸孔,我见犹怜的模样才他动了一颗恻隐之心,尽管为了脸面,他拒不承认,但,他与欧阳妃妃的一夜情是不可抹灭的事实,不管那晚是被人设计也好,是欧阳妃妃故意爬上她的床也好,总之,那孩子是他焰啸虎的,他没办法改变这个事实。

    喉间的戾气化成了一缕轻烟,幽幽长叹一声:“凤娇,她都痛成这个样子了赶紧叫医生啊!”

    焰啸虎脱掉了自己的黑色大衣,抖了抖衣服上的白雪,把昵子大衣交给了从厨房里迎出来的吴妈,然后,迈着稳健的步子走向了躺在冰凉地面上哀嚎的欧阳妃妃。

    “啸虎,她是……”见男人一脸疼痛的样子,李凤娇即将出口的话如一根鱼刺哽在了喉咙,吐出不,咽不下,让她难受的发慌。

    明知道欧阳妃妃是装出来的,可是,她没办法去说服老爷子,因为,二十几年来,她已经习惯了以老爷子的意向为天,老爷子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她从来都不敢违背,所以,只能站在原地,眼巴巴地望着焰啸虎将女人抚起来,把她搀抚到沙发椅子上躺下。

    在老爷子出声焦急呼唤福伯去请傅医生过来的时候,她明显看到了欧阳妃妃冲着自己挑高了眉毛,分明是在向她示威!

    气得她跺了跺脚,狠狠剜了嘴角含着不坏好意笑容的米飞儿转身就踏进了自己的卧室去了,眼不见,心为净!

    付笛豪死后,飞儿接手了付氏集团,她对打量生意一窃不通,可是,付氏集团又不能一日无君!

    所以,这段时间她都会去付氏集团坐镇,但是,对于高级主管们汇报各项工作她根本是一头雾水,理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付氏每星期一的例会都会如期照开,这是付笛豪定下的规矩,现在他虽然走了,但是这个规定却沿袭了下来。

    飞儿坐在会议室首席上,低垂眉眼,凝神听着销售经理汇报工作!

    “飞儿小姐,已经到了年末,公司各个部门都到了清算债的日子,往年付总会根据每人部门的业绩情况为大家准备相应的红包,激励员工们工作,也是为大家能过一个好年,你看今年还需要照以往执行么?”

    销售经理喃喃轻问。

    “一切照旧。”

    “好。”

    “飞儿小姐,还有一件事,我必须给你汇报一下,就是今年公司销售情况与去年相比,下降了百分之0、5个百分比,不过,我刚估算了一下,我们有几个大单子无法赶在过年前完成,所以,明年应该会上升的。”

    “好,没事,只要你们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们,就这样吧!散会。”

    飞儿感觉头有些大,以前觉得经商没什么,现在,才觉得,隔行如隔山,她对这个真的一窃不通啊!

    关是听着他们念一些相关的专业术语,心头就烦死了。

    所有高层主管鱼贯而出,她一个人坐在首席座位上,手掌交扣在桌案上,呈了塔状,秀气的眉头拧得有些深!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给张军毅借的两千万现金,然后,伸手拔了一个电话。

    “喂,李会计,咱们公司能提出两千万的现金么?”

    “飞儿小姐,不好意思,付总在世的时候,为救您母亲已经提了一千万,现在公司真没多余的钱,如果强行提走两千万,许多订单都无法按时交货。”

    无法按时交货的意思就是说,她们付氏会毁约,毁了约,关是赔违约金就会要了付氏半条命。

    “好,我知道了。”飞儿挂断了电话,心情格外地烦躁起来了。

    她本来是想打电话约张军毅见个面,给他说一下借款会延期归还的事情。

    没想到,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她即不太熟悉,又不是不熟悉的男人雷战神打来的。

    “喂!雷少有事?”

    “飞儿,我听说你接管了付氏,你不打算回区上班了?”

    对于这个问题,飞儿沉吟了一下。

    “这个还未定。”不是她不想回区,而是现在没办法回去工作啊!

    “你找回来的那个秘来的那个秘密文件根本就没弄丢,焰君煌是在骗你,他不想再在区工作,所以,哄你说被小苏子烧毁了,其实,他一直就保留着。”

    “我怎么知道?”飞儿略微有性惊。“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反正,我就是知道。飞儿,如果你真想回来,我可以去向倪领导说情。”

    如果是几天前,飞儿肯定会迫不及待就说好,可是,现在,事情又有了改变,她没办法丢下付氏一大堆事儿不管,尽管她不喜欢,但是,父亲走了,她必须得挑起这个担子,因为,翰翰还小,她必须把这个公事经营好,等他大了以后,把这个公司交还回他的手里,再将父亲留来的产业发扬光大。

    “雷少,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暂时没回去的打算。”

    她婉言谢绝。

    “飞儿,现在有空么?”被她婉拒,雷战南根本不死心,把话题转移开。

    “我在上班。”“那么,晚上没人约你吧!晚上我们见过面,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可以么?”

    雷战南的声音变得小心冀冀,还透露出一缕急迫!

    “好。”

    本以为自己要磨破嘴皮子伊人才能同意,没想到不费吹灰之力她就答应了,可把雷战南高兴坏了。

    “行,那晚上ktv俱乐部见,如何?”

    “嗯!”“不见不散。”飞儿挂了电话就投入了工作中,而倏不知电话彼端,雷战南收了线后,嘴角扬起了漂亮的弧度,还哼一连串不成调的流行摇滚乐弦律!

    夜晚八点,飞儿如约而至!

    由于是周末,ktv俱乐部人气很旺,出来玩耍的人特别多,飞儿找到了24号包厢,包厢里已经有了好几个男女,她走入包厢的时候,雷战南正在与一个穿着大方得体,衣着华丽,一身贵气的女人攀谈,眼睛瞥到了她,立即从座位上起身,举步迎向了她。

    “飞儿,你总算来了,这是倪姐,她要是商场上的女强人。”

    “倪姐好。”

    经雷战南介绍,飞儿向好几个人频频点头问候,与她们交谈了一阵后,她才知道,这几个人都是在商场上混的人,本与雷战南的工作风马牛不相及,但是,他与她们都是好朋友,所以,就把他们分绍给了飞儿。

    用意飞儿自然也清楚,知道飞儿对生意一窍不通,想助她一臂之力管好付氏集团!

    雷战南真是体贴,飞儿坐在包厢沙发椅子上,望着他一直周旋几个客人之间,他是在为她而忙碌!

    舞池里,灯光隐隐绰绰打照在他的身上,他的身形看起来了高大不失俊美!

    整个人英气逼人,她望着那个背影,暗忖:雷战南是一个体贴入微的男人,如果能嫁给他,是前世来的福气,只可惜,她没有那样的机会了。

    送走了倪姐等人,雷战南回了的时候,飞儿正独自一个人喝着闷酒!

    他一把夺走她手中的酒杯。“这种酒很烈,别喝了。”

    “雷战南,我心情不好,陪我喝,好不好?”由于喝了一些酒的关系,飞儿双颊胭红,如抹了两撇胭脂!

    雷战南本想拒绝,可是,望着她那对水汪汪秋水波潭,实在是狠不下心肠,感觉自己没办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自从上次在轨道上仓惶之中救下了她,她纤美的身影就时不时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纠缠着自己的心!

    “好。”放下了杯子,为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红酒,当酒正要徐徐送往嘴边的时候,她开了口。

    “雷战南,你初恋是几岁啊?”

    “十七岁!”雷战南毫不犹豫脱口而出。

    “哇!也发育太晚了吧!初吻呢?”她真的很好奇,对于雷战南这样一个柔情似水,温良如玉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能得到他的初吻啊?

    “十四岁,被一个邻居女孩强索要的。”

    “哈哈哈!”飞儿撑着头,椅着杯子,想象着雷战南被一个女孩按在身下索吻的搞笑画面!

    “第一次?”飞儿感觉自己真是疯了,她居然向一个大男人问这种问题,可是,话即也出口就成了覆水难收!

    “到现在为止可还保留着呢!”

    “我不信。”这男人太能扯了,都三十岁的人了,还保留着第一次,要让她相信,除非天下红雨!

    “信不信随你,要不,我们试一下,你就知道我绝对没有骗你。”

    雷战南吊儿郎当地冲着她笑说,神情变得极期地暖昧。

    “去。”飞儿拍了一下他的头,轻呷了一口红酒,抑头轻哼:“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晚归的老牛是我同伴……”

    “飞儿,焰君煌对你好么?”

    不经意地答:“好。”

    “如果不好,我宰了她。”这话带着滔天的萧杀之气,说得这样莫名其妙。

    “来,雷战南,陪我喝酒,我要喝醉。”飞儿举起了杯子,嘴里喃喃念着。要喝醉,一定要喝醉,她好久没醉过了,脑子清醒了太痛苦,也好辛苦。

    与雷战南碰了一下杯子,飞儿仰头‘咕咚咕咚’就把整杯酒喝的一滴都不剩,拎起了空杯子往桌子上一搁,拿起了酒瓶子,瓶子倾斜,红色的液体便从杯子倾斜而出,顷刻间就倒满了整杯。

    “来,雷战南,我们是好哥们儿,喝。”

    “今晚咱们一醉方休。”

    雷战南举起杯子的同时,有些担忧地望着她,她父母的事他也听说了,因为担心她,所以才约她出来,想找几个朋友为她解解闷儿。

    同时也好在生意上帮她一把,此刻,雷战南好恨自己对经商之道不懂,要不然,他可以直接就为她解决了烦恼与忧愁。

    “雷战南,别用这种眼神望着我,哼,你是不是喜欢我,告诉你,我们是不可能的,本姑娘已经名花有主了。不要用那种眼神望着我,听到没有?”

    她将他的脸扳开,故意让他看着别处,然后,她又开始猛灌自己的酒。

    两瓶红酒下肚,飞儿整张脸孔潮红,眼神变得迷离,意识也渐渐模糊不清。

    “雷战南,我妈死了,她永远永远地离开我了,呜呜,我爸居然为了我妈自杀,他好可恨,我妈不会原谅他的,绝对不会原谅,那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男人。”

    是的,她压抑的太久了,撑得也太辛苦,自从父母过世后,她一直打起精神强撑着,可是,酒醉的这一刻,便把心灵深处不为人知的一面展现出来,压抑太久会生病。

    雷战南静静地望着她,任由着她发泄着,只是,看着这样痛苦不堪的她,雷战南感觉自己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好痛,好痛。

    他喜欢这个女人,然而,他却没办法保护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痛苦,伤心。

    “雷战南,你说,我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父亲?”她揪起了他的衣领子,喃喃轻问。

    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父亲?这个问题也许是神仙也无法回答出来,没有为什么,因为人不能选择自己出生。

    我们除了选择承受外,别无其他。

    雷战南把她揽进了怀里,把肩膀借给他,让她靠着他的肩膀上哭泣,尽管米妞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他也丝毫都不嫌弃,猛地,灯光下,他看到了米妞脖子上戴的一块璞玉,形状似一个葫芦,只是没葫芦那么厚,薄薄的玉片,上面系了一根翡翠色带子,在灯光的映衬下散发出耀眼的光泽。

    他不是惊诧于璞玉的光亮程度,而是惊讶于米妞身上为什么会有一块与自己脖子一模一样的玉?

    雷战神这一惊非同小可,及时伸手拉开了装衣领,扯出脖子上系挂了二十几年的璞玉,视线在两块一模一样的璞玉上游走,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他急忙将璞玉翻过来,他的那一块底部描绘的是一个男孩,而她的却是一个女孩,手工同样精细。

    “飞儿,你这块璞玉是哪儿来的?”

    “什么玉,我不知道,别扯我脖子,你勒得我好疼……我要喝酒……喝醉了,就不难受了。”

    睁着一对迷蒙的双眼凝望着雷战南,飞儿语无伦地说着,仰头又喝下了一杯酒。

    她们喝了多久,她不知道,总感觉四周正在慢慢地静下来,最终静得只剩下了蛐蛐的低鸣声。

    终于,她唱得烂醉如泥,雷战南只得抚着她走出了包厢,走出了ktv俱乐部大门,就在那一刻,一辆黑色的奥迪车风驰电掣而来,‘噶止’声划破了午夜长空,车轮徐徐停止翻滚!

    雷战南抬头,视野里,便看到了有一抹矫健的身形冲出车厢,黑亮的长靴狠狠地搭在地面上发出清然的‘卡嚓’声!由于身形很高,在他脚边拖出一道长长的黑影子,他的脸逆着光,看不清楚真实表情,不过,从他全身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可见男人正处于极度危险的盛怒状态!

    “雷战南,真是好样的。”男人凌厉的声音卷着滔天的冷漠飘了过来。

    “她喝醉了。

    雷战南并不是怕他,而是不想自己夹隔在他与飞儿之间,飞儿喜欢这个男人,他比谁都清楚!

    所以,为了免除男人对他的误解,他只得出声解释!

    ”飞儿过来。“

    这声音好耳熟,飞儿睁开了迷离的双眼,寻着声音来源处望去,大约两米远的距离立着一抹高双冷昂的人影!

    不仅高大,而且伟岸,还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与冷漠!

    ”谁在叫我?“

    ”我说过来。“焰君煌望着她依偎在男人怀里的画面,肺都快气炸了,他很想冲过去将女人拖回自己的怀抱,可是,他生生压抑住了自己的这种站动。

    对于他的命令,飞儿采取了漠视。

    ”你是谁,凭什么这样命令我?“

    ”雷战南,让他走,让他滚,我不要见到他,雷战南,送我回去,我头好晕。“

    听了米妞的这句话,焰君煌憋了一晚上的怒火终于兹斯斯地狂燃起来,迈开步伐,踩着黑亮的靴,三步并作两步奔过来,拽住了她的手臂,一把将她箍进了怀。

    ”你放开我,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放开我,呜呜呜!“她用小手捶打着他硬邦邦的胸膛!

    ”你轻一点,她喝醉了。“雷战南见焰君煌怒气滔天,一双利眸喷出火焰,生怕他伤到飞儿,好意出声提醒。

    ”闭嘴,雷战南,我的女人不需要别人来疼惜。“

    他妈的,这雷家小子是什么意思,居然敢拐他老婆,而且还与她呆了一整晚,他打了她起码一百通电话,她居然一直都没接,他驱车找遍了京都所有大街小巷,最后终于找到了这儿,没想到,居然看着雷家小子拥着女人出来,还一副情意绵绵的样子,他不喜欢雷家小子看米妞的眼神,非常不喜欢,作为一个男人,他非常清楚那种温柔眸光所代表的意义,雷家小子是想拐走他老婆啊!雷战南,想在老虎身上拔毛,根本是在找死。

    ”你放……开我,呜呜,我……不喜……欢你,放开我,你……这个臭男人。“

    不知道是真醉了,还是借酒装疯,飞儿一个劲儿地捶打着焰君煌,甚至不惜咬他的肩膀,然而,男人眉头都没皱一下,一双大掌霸气地狠狠钳制住她不停扭动的小蛮腰杆儿。

    见飞儿不停地挣扎,雷战南心痛极了,他幽幽地告戒:”焰君煌,你说他是你女人,那么,为什么不对她好一点,你看看她,痛苦都快活下去了,权利滔天的焰四少就是这样保护自己女人的?“

    ”我们两口子之间的事,与你一个外人无关。“

    焰君煌一双利眸浅眯,眸子里迸射出来的光芒令人不寒而粟!

    ”我只是希望你好好珍惜她,不要让她这么痛苦,焰君煌,你不是爱她入骨么?为什么要让她伤心到不想与你回家的地步。“

    不愿意见他,而是选择与他一起窝在酒吧里喝得烂醉如泥。

    ”雷战南,如果你有夺人喜爱的嗜好,我劝你最好别惹火烧身,你知道,我焰君煌对待敌人的手段向来都是心狠手辣,希望不要有下一次,要不然,你在区能不能继续混下去,这还是一个未知数。“

    铿铿有力的话全是浓郁的警告!

    焰君煌拽住女人手臂,将她扯进了车厢,雷战南站在原地,不愧是京都权贵牛逼人物,居然用这种话吓唬他,嘴角勾出一抹幽深的笑意!

    ”焰君煌,你在区的地位无人能及,你焰家也财大气粗,但是,我雷家也不是纸糊的,最好对她好一点,否则,我不在乎与你来一场生死搏斗。“

    总之,他就是见不得米妞儿痛苦,如果米妞嫁给焰君煌能幸福,那么,即便是心碎,心痛,他也愿意去成全,但是,反之的话,他会不计一切力量也要将地夺过来,把她留在身边,好好疼爱她。

    将她捧在掌心好好地呵护!

    不知道焰君煌有没有听到他出口话,只看见他旋转着方向盘,而飞儿坐在副驾驶座上,嘴里仍然一个劲儿地喊着:”我是谁,你要带我去哪里,我不……走,死男人……呜呜。“

    黑色的奥迪车在平坦的柏油马路上行驶!

    ”我要下……下车。“飞儿扯着自己腰上的安全带,由于酒醉的关系,指尖无力,扯了好几次都没有找准扣环。

    她生气地冲着焰君煌大叫:”我要下车,雷战南……不要抛下我。呜呜呜。“

    听到嘴里不停地喊着其他男人的名字,焰君煌怒火中烧,气得一巴掌拍在了方向盘上,响亮的喇叭声弹出,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都似一只只惊弓之鸟急忙避开。

    这个女人,才一天不见就把他遗忘了,口口声声都是其他男人的名字,不过一个晚上,难道雷家小子就掳获了她的心不成,他与她几十年来的情感,从三岁时便开始发展的感情难道是假的么?

    ”米飞儿,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他冷着脸出声嘶吼,随手将手机砸到了她的身侧:”你看看,我跟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一百多个啊!“

    从区回来,见不到她的人,他便给她打电话,可是好多次都显示无人接听,然后,他以为她出事了,便驱车从焰府里飞出,象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大街小巷闯了一个遍!

    终于找到她了,原来是与雷战南那小子厮混了一个晚上,他怎么能不气,不恨,不恼,不怒呢?

    ”为什么我要接你电话?你是我的谁?我不认识你,放我下车。“

    她才不怕这个臭着一张脸的死男人,她吼了回去。

    见她与自己抬杠,焰君煌气得一拳头击到了操作台上。抬脚踩下了刹车,将车子停靠在了一株参天大树下。

    伸手解开了她身上的安全带,一把将她抱了过来,翻过身,一个凌厉的巴掌就落到了她的屁股上。

    尽管她嗷嗷大叫,他也丝毫都没有停歇,因为,对于这个女人,即便是在怒火滔天的时刻,他也舍不得骂,舍不得打,就只能采取这种方法惩罚她,当然还有一种更好的方法。

    那种方法能够让她成功闭上嘴巴。

    再度翻过她的身体,寻觅着她的唇,准确无误地覆了上去,吞吃着她的小嘴儿,她的话音变得模糊起来。

    ”唔,唔。“没想到,她呼不了气的那一刻,张唇凶悍无比的一口咬下,尖尖的牙齿把他嘴唇咬破了,尝到了口腔里铁腥的味道,他只得放开她,没想到,女人的凝望着他的眼神变得冷咧而悍寒,好似带着一种绝世的恨意!

    可是,他根本搞清楚自己什么地方惹到了她?

    ”焰君煌,我妈死了,我爸也死了,今后,你休想再碰我,你碰我一根手指头,我就死给你看。“

    天,这是什么逻辑,她爸妈又不是他杀死的,焰君煌听了她出口的话,惊若寒蝉。

    ”我怀疑是你妈,那帮绑匪是你妈弄去的,是你妈把我妈杀死了,我恨你,恨你,恨你。“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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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盛世婚礼,一场失败的婚姻,让她成了y市一场天大的笑话!

    结婚那天,他拥着另一个女人极致恩爱。

    甩给她一段火辣祼画视频,让她独自面对世人的嘲笑与唾弃!

    为了那个女人,他绝狠地将她逼上绝路,她被迫远走国外五年。

    为了父亲,她不得不再次踏入这片土地!

    当她以弟媳的身份出现在高贵如斯的他面前!

    “大哥,近来安好?”

    “尹婉,到底想做什么?”

    “因为爱,所以想嫁,理所当然。”莞尔一笑,柔软的话语间多了几分以前从未有过的坚韧!

    那个‘爱’字,让他百般滋味绕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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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李凤娇自杀了!

    “我怀疑是你妈,那帮绑匪是你妈弄去的,是你妈把我妈杀死了,我恨你,恨你,恨你。”

    好咬牙切齿地冲着他怒吼,咆哮,如一只隐忍多时,终于将所有积压情绪爆发出来悲泣小兽。

    她打他,咬他,踢他,掐他,蹂躏他,不论她做什么,他都统统全部承受,因为,他被她吼出来的话话震骇了。

    整个人如一尊雕像,脸上没有半丝的表情,她打累了,手也捶疼了,喘着气歇息,然后,她打开车门正欲奔出车厢,焰君煌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拽住了她的和臂,将她整个人扯进了自己的怀抱。

    不,他不能让她离开自己,再也不要让她离开,可是,即便是她在怀里,明明近在咫尺,明明可以嗅闻得到她身上香甜的气息,淡淡的桅子花香,可是,他却感觉她们之间的距离是那般遥不可及,就犹如隔着万水千山。

    “放开我。”夜风从车窗吹袭进来,吹撩起了她脸颊上乌黑的发丝,闭了闭眼,她疲倦地说。

    声音没有半丝的温度,平静到让焰君煌的心跳迅速加快。

    这样不寻常的平静蕴含着滔天的波浪,焰君煌按着她,死命地搂着,让她与他两具身体之间没有半丝的道逢隙。

    “飞儿,你这样子说,可以证据么?”

    即然是怀疑,那就表明没有什么证据,说明一切只是她臆乱猜测。

    “你什么意思?”飞儿抬起头,狂狠的眸光扫向了面无表情的焰君煌。

    “米妞,我知道你与我妈向来不和,她也不喜欢你,只是,能不能先不要这么主观,如果有查出来确实是她做做的这一切,我绝不包庇。”

    这是他做的最大的让步,是的,如果是他妈李凤娇买凶杀人,害死了飞儿的父母,他一定会把凶手送上断头台,哪怕是他亲生母亲也不会放过,谁让他早已发誓要做米妞的忠犬,伤害米妞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焰君煌,记住你说的话,希望真相大白的那天,你还能记住你所说的。”

    飞儿剥开了他紧紧箍要自己腰间的手掌,扣上了安全带。

    “开车吧!”目光直视着前方,她冷冷地对他说。

    望着她冷若冰霜的脸孔,焰君煌心里的怒气兹斯斯往外冒,没处发泄,最终,一拳再次击在在了操作台上!

    他将车开回了焰府,一路上,飞儿一句话也没对他说,她先回了房间,他将车开进了车库,等他停了车上楼想进入卧室时,才发现门已经被反锁,门柄根本扭不动。

    “爹地。”恰在这时,听到了门板响起了一阵‘咚咚’声,焰君煌回首,便看到了儿子贝贝穿着一又兔子形状的棉拖鞋,穿了一套棉质的睡衣,屁颠屁颠,笑嘻嘻地跑过来。

    嘴里惊喜地呼着:“爹地。”

    “儿子,小心摔倒啊!”焰君煌张开了双臂,一把将扑过来的儿子抱了一个满怀!

    “这么晚了,咋还不睡啊?”捏了捏儿子小鼻头,爱怜地质问。

    抬腕看了一下手表,剑眉微拧:“小子,都凌晨三点了,你起来做什么?”

    整座焰宽黑灯瞎火,静寂一片,正是大家香甜入梦的时间,这小子咋半夜会起来呢?

    “你说去找妈咪,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回来,我有些担心,本来睡着了,可是,我做了一个恶梦,所以又醒过来了。”

    贝贝才四岁多,但,说话逻辑性特别强,标准一小大人。

    做了什么恶梦?“焰君煌随口一问。”我梦见你与妈咪吵架了,然后,你又把我妈咪弄丢了。“

    汗,这小子做的梦**不离十啊!他们是吵了架,不过,他绝不会再把米妞弄丢了。

    ”儿子,不会,那只是梦啊!乖乖,先去睡觉,明天还有上学。“

    ”焰四少,你也太低估你儿子我的智商了,我妈都不要你进房间去睡了,你还在这儿死鸭子嘴硬。“贝贝说着,向他调皮地做了一个鬼脸。

    焰君煌几时这么衰过,居然让儿子洞悉了自己的尴尬处境,脸颊不自禁飞掠上两朵红晕,哇靠,天下红雨了,堂堂权贵逼人人物居然也会脸红,焰贝贝象发现新大陆一般盯着老子猛瞧。

    ”爹地,你就没办法了。“他眨着一对眼睛,眼里散发出调皮的光芒!

    ”她锁了门啊!而且,我强行进去她岂不是更不理我。“

    焰君煌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坦露心声,心里暗忖,自家儿子没关系,没关系了。

    ”笨哪!“小贝贝戮了一下他的额头,嘟着嘴儿道:”去吴妈那儿拿钥匙啊!“

    ”儿子都这么晚了,打扰吴妈休息不好,要不,我去与你挤一下。“

    说着,焰君煌抱起儿子就要往另一个房间里走。

    ”才不呢!哪有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的,再说,我那间房那么小,你这么高大威猛,我的小床容不下你,万一给我睡踏了,你罪过就大了,爹地,你咋被一个女人欺负成这个样子啊!连一处睡觉的地儿都没有,真是太没出息了,太丢咱们男人的脸了。“

    这人小鬼大的臭小子居然这样子损老爸,焰君煌只差没气息当场吐血而亡!

    ”你总不能让老爸睡地板吧?“

    ”得。“小家伙像变魔术一般,五指张开,手掌心里赫然是一把银光闪们的钥匙。

    ”喂!“见到了钥匙,焰君煌眼睛一亮:”儿子,你真是鬼灵精一个,来,爹地亲十一下表示感谢!“

    说着,就要抱着儿子一顿猛亲,谁料,小家伙脑袋一偏,小手掌心捂住了焰君煌的唇:”得,老爸,你口水还是流过米妞吃吧!“

    说完,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爹地,我好困,想睡沉了。“

    挣扎着从他怀里跳到地板上,回身向他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老爸,记得把我老妈哄开心哟!要不然,你可辜负儿子一片孝心了。“

    ”一定,一定。“焰君煌望着儿子消失在转角处小小的身影,心里暖烘烘的,真是他的乖儿子,雪中送炭啊!

    这么小就知道把卧室的钥匙备了一份,嗯!不错,有他的风范,长大了,不知道会迷碎京都多少汪名媛淑女的芳心呢!

    焰君煌拿着钥匙轻松就开了门,他进入主卧室的时候,房间一片暗黑,静悄悄的,一室冷气即刻迎面扑来。

    拿起遥控板按了开关键,将温度调到了适中的度数,这才走至床畔,大床上,看不到她的人,只能看到一床凸

    起的棉被勾勒着她大致的身形!

    他赶紧脱了大衣,躺上了床,刚拉起棉被的一角想覆盖住身体,没想到,棉被整个被她席卷而空,让他整个裸露在空气里。

    女人无言的拒绝,焰君煌并不气馁,雪光从外轻泄进来,能够清晰看得见他嘴角勾出饶富有兴味的笑影!

    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毫无面子可言。

    他脸皮厚厚地挨了过去,强行挤进了暖暖的被窝。

    起初她没有理他,见她没有任何反应,他整个身体也向她偎了过去,想吸取一下她身体的温暖!

    就在他大掌从她睡衣衣角摸上去,触及到她睡裤边缘时,她一把拍掉了他乱舞的大掌。

    而他仍不甘心,继续孤军作战,她气得腾地从床上跃起,飞腿踏出,男人没想到女人会来这么一手,毫无防备,猝不及防,硬生生被踢下了床!

    ”哎哟!米飞儿,你想谋杀亲夫啊!“

    身形凌厉从床下跃起,敏捷的身手扑向了她,如一只发怒的怪兽,在被敌人莫名伤害后立刻采取了反攻!

    ”喂,焰君煌,你身上好臭,你没洗澡,也没洗脚,也没洗脸,刷牙,下去,不要弄脏了我的床。“

    在她被男人制住时,她仰起脖子怒骂,总之,她就是不要他碰自己,想了一整个时外,她想通了,她不能再与这个男人走下去,即便是为了报复李凤娇,她也不能与他再走到一起,她爸妈可是在天上看着呢!

    虽然一切只是猜想,但是,她估计**不离十,当然,她已经派人去调查了,就怕真相呈现在公众眼前的那一天,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也不没洗,大家一起臭在一起。“

    女人,自个儿都没洗,还嫌弃他了。

    ”我没洗咋了,你跟我滚下去,我们不是合法夫妻,没义务要睡到一起。“

    反正,她就是找各种理由搪塞,他当然慌,向她煽了一记暖昧的眼风,松开了她的手,退下了床,抽身去了浴室,当他再度出来的时候,身上只裹了一张米白色的浴巾,头发也清洗过了,用干毛巾胡弄擦拭了两下。

    他重新躺到她身边的时候,弥漫在她鼻冀间的全是冰冰凉凉的水气!

    ”飞儿,别生气了,我们讲和好不好?“

    ”我没生气。“她犯不着跟他生气,只是,她在气李凤娇,目前,她还把他与李凤娇一分为二来看,当然,如果事情如她所料的那样,她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那个雅量了。

    ”我觉得我妈没那么狠,她的性格一向柔情似水,善良,连踩死一只小蚂蚁也要难受半天。“

    ”是么?“飞儿冷哼,晶莹指甲在他水珠布满肌理上划着圈圈!

    焰君煌,你妈藏得可真深,为什么她总觉得那女人一直都是在伪装?

    ”焰君煌,你可知道你妈与我妈曾经是一对非常要好的姐妹花?“

    ”不可能,她们不是在避暑山庄只有一面之缘么?“

    在他的印象里,母亲李凤娇与米秀芬只是当年在避暑山庄偶遇,然后,相谈甚欢,她们大人们呆在一起聊天,她们两个小宝贝就玩到了一起,就在那天夏天,他与米妞结下了一辈子割不断的情缘!

    ”不,我们都想得太简单了,是玉利告诉我的,你妈去找过我妈,她带着卫员去那幢别墅找我妈,向我妈问好,焰君煌,你说,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未与我妈联系,当然,我可以理解成她以前是不知道我妈的存在,可是,让我无法释怀的是,她是在我妈出事的前一天去找我妈的,她刚去找了我妈,我妈就出了事情,这事儿绝对与她有关。“

    飞儿第一次说出自己心中的疑虑,父母出事后,她一直就压抑着自己,也没向焰君煌提过只字片语,就是考虑到了他与李凤娇的母子关系,不管他有多么爱她,那毕竟是生他养他的亲生母亲啊!

    他不可能为了她而舍弃母亲,她米飞儿有自知之明!

    所以,才会把这句话搁在心里这么久!

    闻言,焰君煌撑起身开了床头柜上的壁灯,壁灯灯光柔柔的照亮了房间角落!

    ‘兹嘶’一声,他为自己点了一支烟,径直吸着,心里也烦躁起了,幽远的眼神凝望向了窗外白雪飘飞的世界!

    片刻后,当一支香烟燃尽,将烟蒂扔进了烟灰缸!

    抬起眼帘,他深深地凝望着她,经过一番思量,眼神变得澄明而晶亮!

    ”我早说过,如果这一切不是你的任意猜测,我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对与他对视半晌,在他眼中看不到半点玩味,她伸出玉手,轻轻地覆盖在他襙露在外的手背上!

    翻手,大掌将小手包裹。

    眼中散发出坚毅的光芒,他说:”相信我。“

    ”嗯!“一个人的眼睛是最不会说谎的,所以,飞儿选择了相信他,静待一切事实真相吧!

    承诺了飞儿,焰君煌第二日就命小苏子去查了,但是,那拔绑架米秀芬的人当时全部死在了监狱里,法官解剖了他们的尸体,说是在二十四小时以前被人哄骗着吃了慢性剧毒药丸,也就是说,那伙歹徒在绑架米秀芬以前就误食了毒药,不管他们有没有替人把事办成都会在二十四时之后命丧黄泉!

    然而,这就足可以说明那伙歹徒并不是因为钱而勒索绑架米秀芬,在他们的身后还藏着另外一个真正的凶手。

    幕后黑手是谁呢?

    ”君皇,刚才去翻警察局的案子,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小苏子麻着胆子启口。

    ”说。“简洁的一个字永远是焰四少的风格!

    ”据说秦婶当年并不是自尽身亡,那只是假象而已!“

    ”怎么说?“”伍长官说,当时,有两位焰夫人前后去他们那里,米妞在前面接走了阿菊,你妈焰夫人紧接着跟了过去,找秦婶谈了一番后就匆匆离开,后来,秦婶就出出事。“

    矛头倏地指向了李凤娇。

    ”我怀疑是你妈杀了我妈,焰君煌,我恨你,恨死你了,你跟我滚下去。“

    飞儿的声音在他脑子里缭绕,焰君煌剑眉拧成了一朵皱褶花!

    他又为自己点了一支中华香烟,慢吞吞地长在窗边吞云吐雾!面容上一片阴霾!

    中午,他回了一趟焰府,回去的时候,刻意转去了插花室,果然便看到了一身淡绿色旗袍,珠光宝气,庸容华贵的女人正休头地坐在白色贵妃椅子上修剪着刚从花园里摘回来的腊梅花。

    ”这么早就回来了?有事?“李凤娇放下剪子,将剪好的花枝插入花瓶里,头也不抬懒懒地问,由于她们之间始终夹隔着一个米飞儿,所以,她与儿子自然没有以前亲。

    ”妈,你插花的手艺又进步了。“焰君煌望着花瓶里刚插好的一瓶黄色的腊梅花,若有所思地奉承。

    ”老四,天下红雨了?“对于儿子突如其来的到来,李凤娇并没感到意外,好久没得到儿子的称赞了,人人都听漂亮话,这是所有人的通病,李凤娇也不是圣人,见儿子夸她,心里自然乐滋滋的。

    ”妈,这花很美。“焰君煌幽深的视线从腊梅花上转移到母亲一张笑脸上。

    ”你的笑容也很美,这个世界也很美。“他望了望窗外纯净的天空,虽然还是白茫茫的世界,可是,总感觉因白雪点缀,天空变得比以往更美。

    ”儿子,你几时这么多愁善感了?“她儿子可是铁铮铮的男子汉,是一名京都出了名的武将,今天为什么这样子多愁善感啊?

    突然,焰君煌温柔的表情转为冷厉。

    ”这么美丽的世界,你为什么要撕裂它?“

    见儿子的脸孔瞬间布上三千尺寒霜!李凤娇冷哼一声,将脸别开:”不懂你什么意思,真是胡言乱语。“

    见母亲逃避,焰君煌不再给她留半丝的情面。

    ”有人说秦婶临死之前,你去监狱探望过她?“

    原来是这档子事,李凤娇露齿一笑,幽幽转过脸,眸光与儿子对视:”秦婶是我贴心的老佣人,她当年被你整进了监狱,难道我不应该去探望她么?“

    ”妈,秦婶再被你探望后的两个小时吞下小石子划伤肠道而死。“

    ”是,那又怎么样?老四,你该不是怀疑秦婶的死与我有关吧!“李凤娇见儿子不吱声儿,一丝冷笑浮现在她风韵犹存的脸孔上。

    ”我已经命令小苏子彻查此事,妈,我希望与你没有关系。“

    ”如果有关系呢!你是不是预备把你送去警察局?“

    ”是。“

    焰君煌的铁面无私,大义灭亲,让李凤娇气得咬牙切齿!

    ”好你个老四,你是有了女人忘了娘,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现在,你翅膀硬了,把我过去的好统统全部忘掉,你这只白眼儿狼,早知道,生下来的时候,我就该把你掐死,你这样子对自己亲生的老妈,不怕遭天打雷辟么?“

    听了李凤娇的话,焰君煌深邃的眸光里掠过一缕缕矛盾复杂之色!

    ”我是站在正义的一边,妈,不要怪我。“

    ”当然,这只是假设,我希望一切与你无关。“

    焰君煌冷冷地语毕,转身离开,望着儿子高大冷沉的身影消失在自己视野里,李凤娇感觉心品一阵绞痛,儿子的无情与冷酷深深伤了她的心,这就是她用整个生命来爱护,给护了整整二十余年的儿子,捧在掌心的宝贝。

    ”不好了,不好了,天啊!夫人吞了安眠药,整整一瓶啊!“

    暗夜,吴妈的声音划破了焰府凉夜独有的静识,把大家从梦中唤醒!

    焰君煌得到这个消息,是风风火火从区赶回来的,望着床上紧闭双眼,面色紫青的母亲,他阴黑着一张俊脸,拉起她的两条手臂就背着她跑下了楼,亲自开车把她送去了医院!

    由于焰四少亲自送人上门求急诊,医院的值班医生吓得六神无主,慌乱地为焰夫人洗了肠胃!

    吞了一整瓶安眠药,还好,发现的及时,要不然,焰夫人已经到地底下去见阎王了。

    她躺在床上,一脸苍白,嘴角缠绕着发丝,微微张开眼,便看到屋子里伫立着两抹身影,一个是她的老公焰啸虎,另外一个是她的儿子焰君煌!

    两个男人站在她的病床前,不约而同地望着她,皆满面忧色!

    ”凤娇,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傻?“虽说李凤娇并不是他的原配,可是,在他的人生里,她携着他的手也走过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自从进入焰府,她温柔,善良,体贴,善解人意,把焰府打理的井井有条,正是有了她的贤惠操持家务,才让他能安心扑在事业上,都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总会有一个默默付出的女人,他头顶上的光环也有妻子凤娇的一半啊!

    焰啸虎已经到了风烛残年之际,他不希望再度失去人生的另个一半相依相伴的伴侣!

    见李凤娇想不开自尽,他心里难受死了。

    李凤娇由于刚洗了胃,胃里还火烧火燎地疼痛着。

    喉咙一滞,嘤嘤哭泣出声:”啸……虎,我不想活了。活着没意思了。“

    ”为什么你不让我死?“说着,她拔掉了手背上的针管,顿时,手背上的鲜血蜿蜒四溅,有缕溅到了她的脸孔上,看起来好不骇人。

    嘶吼着就要撞开焰啸虎的身体冲出病房,是的,她不要活了,她活不下去了。

    ”妈,你别这样行不行?“父亲有病,他不想让父亲受什么刺激,所以,伸手抱住了李凤娇的身体,霸道地将她控制到了病床上。

    ”放开我,你这个牲畜,你这只白眼儿狼,为了一个女人,你连妈都不要了,我死了,不是更能称你心,如你意了。“

    她的声音几经嘶哑,泪水一个劲儿掉过不停,她的话让焰啸虎重重地冷哼一声,视线瞟向了焰君煌。

    ”老四,你怎么着你妈了?“

    ”啸虎,他要把我送去监狱啊!他说是我杀死了秦婶,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抛弃了老妈,一个为了一个更年轻的女人,抛弃了妻子,曾经,我是用整个生命来爱着的两个男人,都将我抛弃,你们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让我死,我死了,你们都可以安安稳稳,幸幸福福过下半辈子。“

    她痛心指责父子俩对她冷酷无情。

    ”凤娇,欧阳妃妃怀孕的事情,你有一半的责任,如果当初不是你执意要欧阳妃妃那个媳妇,也不会搞成今天这个样子,他怀了我的孩子,我根本没想到,更何况,那天晚上,我是把她当成了你,你应该要体谅我啊!“

    ”体谅?焰府都快改成欧阳府了,你看看欧阳妃妃那个嚣张的样子,焰啸虎,如果你还念着我昔日的好,还念着半丝的夫妻情份,就应当把那个坏女赶出去,还我们焰家本来清静的日子。“

    ”可是,她还怀着孩子,这样对一个青春女孩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

    焰啸虎一身最破败的事情就是错把欧阳妃妃当成了李凤娇,让他颜面扫地啊!

    ”你只顾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为什么不替我想一想?现在,我成了大家的笑柄啊!“

    妻子声泪俱下,焰啸虎也骑虎难下,最后,把矛头指向了儿子:”老四,你曾在她肚子里呆了九个月,难道你都不相信她吗?“

    ”爸,这根本是两回事。“老妈的自杀行为,焰君煌此时心里也十分纠结!

    ”我没有杀秦婶,我只是过去看望她,啸虎,秦婶是我最贴心的一个下人,她在我们家帮佣了那么多年,我怎么可能会害她?“

    ”妈,我没说秦婶的死与你有关,我只是说你去看望秦婶后不到两个小时,秦婶就命丧黄泉。“

    焰君煌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查下去吧!母亲这样要死要活的,不查吧!他又答应过飞儿,真是左右为难,就犹如一块夹板,左右都不是人。

    ”废话,老四,你怀疑天下所有的人,也绝不能怀疑你妈,你这个不孝子,真是翅膀长硬了,秦婶的案子不是结了么,你又去翻出来做什么,你在区的工作很闲啊!要不要我去倪向荣说一声,多派点秘密任务给你。“

    焰啸虎怕老婆找自个儿吵,更为了讨老婆的欢心,冷着脸怒斥着儿子,这儿子真是够愚昧的,居然查案查到自家人身上来了。

    ”查案是警察局的事儿,你跟着瞎掺和什么?马上给小苏子挂一个电话,让他将手上的事停下,给我回区好好呆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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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那个女人,他绝狠地将她逼上绝路,她被迫远走国外五年。

    为了父亲,她不得不再次踏入这片土地!

    当她以弟媳的身份出现在高贵如斯的他面前!

    “大哥,近来安好?”

    “尹婉,到底想做什么?”

    “因为爱,所以想嫁,理所当然。”莞尔一笑,柔软的话语间多了几分以前从未有过的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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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雷战南的挑战!

    “查案是警察局的事儿,你跟着瞎掺和什么?马上给小苏子挂一个电话,让他将手上的事停下,给我回区好好呆着去!”

    焰啸虎的声音很冷,可是,焰君煌的声音同样如湖面上飘浮的碎冰。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是人民公朴,为人民办事是我们人份内的事儿。”

    李凤娇听儿子这样说,哭得更伤心了,这就是她一手带大的儿子,居然在关键时候选择站在别人一边,誓要把她推上断头台。

    焰啸啸瞟了妻子一样,拍了拍她肩膀,柔声安慰着她:“凤娇,别哭,这小子是你亲生的,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他一向孝顺,只不过是有一些忤逆的脾气。”

    焰君煌站在床畔前,望着闲上嘤嘤哭泣的母亲,父亲的滋祥恐怕只对她一个人吧!其实很多时候,他都佩服母亲的,母亲表面上柔柔顺顺的一个人,实际上她的心计比谁都深,要不然,她也不会坐稳焰家当家主母的位置,在权势滔天的父亲眼中是儿独一无二的一个人,她今天的成功并非是生下他这个老来子得来。

    生了他,只是如虎添冀罢了,可是,面对她与飞儿硝烟战火,他能怎么办?

    飞儿这辈子吃了太多的苦,他不想让她再受半点儿委屈,更何况她的父母死得那么突然,对她是一种致命的打击,她要彻查此事也是理所当然。

    如果母亲没做什么亏心事,也不人如此慌乱,她上演的这出戏到底是为什么?

    “老四,你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我心里最清楚,她这么温顺善良,踩死一只小蚂蚁都会难过心伤半天,更何况是做这样卑鄙无耻的事情。”

    焰啸虎绝对相信陪伴了二十几年的妻子,也绝对会站在她那一边。

    “爸,如果妈没有做,法律会还她一个公道,妈,我只是问一下,因为太多巧合了,当年你去看探望了秦婶,秦婶就死了,现在,你去探望了飞儿的妈,过几天她也出了事,妈,这么多的巧合凑在了一起,难道我不应该过问一下么?”

    “老四,现在,你的心里,眼里,脑里,肺里全是米飞儿那个祸害,她说什么你就是什么,你还有脑子没有?不错,我与她妈不但是旧识,还是曾经非常要好的朋友,之所以去探望她,是因为我知晓了她尚在这个人间。”

    李凤娇眼珠子转动了一下,急忙说了自己去探望米秀芬的理由。

    “记得去避暑山庄那一年,我曾经问过你你与米姨娘的关系,可是,你却说只是偶然的一次重逢。”

    炮君煌回忆着询问。

    李凤娇在心里暗自捏了一把冷汗,瞥了一眼满面怒气的焰啸虎,幽幽解释:“老四,你那是才几岁,我给你说你能懂么?是,我与米秀芬是好朋友,可是,她一直阻此我嫁给你爸,自从嫁过来后,我与她就疏远了,与她断了联系,因为,你妈的出身卑微,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名门大小姐,避暑山庄那一次,是我接到她空来的电话,说有事儿找我,然后,我就去了的。”

    这些解释合情合理,让人找不到丝毫的漏洞,也与飞儿说的吻合。

    李凤娇叹了一口气,拭掉了眼角的泪珠:“老四,秦婶是自己吞石子,石子划破了肠道而亡,她受不了监狱里的那份致命折磨,选择了自尽,你也要将这笔债算到我的头上?”

    李凤娇的质问,让焰君煌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话,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毕竟,他手上没有一点证据。

    他也希望老妈不是那种卑鄙无耻的人,飞儿一直怀疑老妈,可是,如果真是如此,老妈的作案动机是什么?即便当年与米秀芬闹了矛盾,断了联系,再怎么恨一个人,总不可能采取如此绝烈的手段,非要让人家死才肯罢休。

    焰君煌立在原地,高大的身形在脚下拖出一条长长的光影!

    是的,他左右为难了……

    “老四,你跟我听着,如果你再怀疑你老妈,你就不是我焰啸虎的儿子,你最好给我滚回区办正事儿去,否则,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给你几分颜色瞧一瞧,哼!”

    李凤娇听着老公铿铿有力的怒斥声,心里感到暖烘烘的!

    尽管父亲怒斥自己,但是,焰君煌仍然纹丝不动,如一尊雕像立在那儿,只是,意气风发的眉宇间刻痕拧得有些过深!

    病房外,飞儿早已到来,凝神听着病房里一家三口争执的话,听了李凤娇的解释,焰啸虎的怒吼,再也没有听到焰君煌的争辩声,嘴唇扯开一抹笑容,那笑如山谷中绽放的野菊!

    垂下眼帘,视线落到了手指尖盛开的一朵朵娇艳的凤仙花上!

    伸手摘下一朵,放入鼻尖嗅闻,然后,无情地将手中花儿抛落,随手把凤仙花扔到了左侧拉圾桶里,旋转身毅然离开!

    焰君煌走出病房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脚边那朵醒目的凤仙花,弯下腰身,拾起,花朵上还留有余温,淡淡的花香袭入鼻梁,视线不经意就扫到了垃圾桶里那一大束漂亮的凤仙花。

    是丢在这儿的?即然来了,为什么不进去探望母亲?

    心头没过一丝不妙的预感!

    抬眼四处张望了一下,可是,来来往往的身影没有一个是自己熟悉的!

    病房里,李凤娇神情有些倦怠,她抚着自己的额头,另一支手掌撑在了病床上,伤心地道:“啸虎,我真是不想活了,你瞧老四那是什么态度,恨不得把我吃了,我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会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把我逼至绝路。”

    望着妻子满面焦急的模样,焰啸虎心疼死了,这个女人,把自己最美好的年华给了他,还倍伴他度过了这么多的孤苦岁月,曾经的往事他不想再去提了,他愧对原配,虽然对不起她,可是她已经死了,对于他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来说,抓住眼前幸福的时光才是最重要的。

    “凤娇,我们都年轻过,你也不要怪老四。”

    李凤娇一下子从病床上坐了起来,一张玉容难看到了极点。

    “啸虎,你的意思是说我无更生有,添油加醋,老四说我杀了米秀芬,还有秦婶,你说我为什么要杀她们,为什么啊?秦婶侍候了我那么多年,亲如姐妹,更犹如我一支胳膊,她死了,我比谁都难过,米秀芬也是,当年,是她千方百计阻此我嫁给你,要是听了她的话,今天,就没有老四这样让你骄傲的儿子。”

    “对,对。”不管对不对,反正,焰啸虎已经不想再把这件事追究下去。

    见妻子生气,他一个劲儿地点点头。

    “米飞儿就是心存不良,你瞧瞧老四给她在一起后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焰啸虎想了最近府里发生的种种再度点了点头。

    “也是,啸虎,我们可不能让米飞儿再与老四结一次婚,那女人就是一祝害,你想想,自从她嫁给老四后,老四吃了多少的苦,这期间发生了多少的事情,她就是一扫把星转世,如果你让她再度进入焰府,将家无害日啊!”

    “嗯!对。我心里有分寸,放心吧!”焰啸虎拍了拍她的脊背,安抚着她的情绪,不管她说什么一律点头应允,因为,在欧阳妃妃的事情上,他的确是太对不起她了。

    “我让吴妈给你做一点瘦肉粥来,你看,你脸颊上的颧骨都露出来了。”

    “不,我吃不下,啸虎,我想静一下。”想到老四绝情的话,她眼睛都漫出下层水雾!老四太伤她的心了。

    居然指骂她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好,那我先回家去,倪向荣说要找我下一盘棋。”

    “嗯!”李凤娇闭了闭眼轻应着。“我把小王留在这儿,有什么需要你唤他一声,他就在门外。”

    “好。”焰啸虎交等了一切,终于离开!

    病房里很静,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能清晰听闻,倏地,李凤娇睁开了眼睛,眼睛里泛着一抹让人不能轻易看懂的光芒!

    她从衣袋里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吴妈,给我做一性的来,饿死了。”

    电话挂断不到半个小时,吴妈提着两个保温杯,勿匆忙忙踏进了病房!

    “夫人,趁热,赶紧吃。”吴妈打开了保温杯,从里面一一端出了盒子,盒子里的菜品全是上等食材,鲑鱼汤,冬笋瘦肉丝,宫爆鸡丁……

    李凤娇接过吴妈递过来的饭碗,瞟了一眼摆在床头柜上的菜色,胃口大开,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吃得津津有味。

    “夫人今天胃口真是好,病了多吃一点,身体好的快。”

    李凤娇没有回答吴妈,只是一个劲儿扒着饭!

    飞儿回到焰宅,正巧看到阿菊与贝贝在院子里玩堆雪人,小家伙弯下了小腰身,正将一拔一拔的白雪从地面上捧起,堆到了雪人身上,雪人的红尖鼻子,圆溜溜的大眼睛,小家伙与阿菊玩得不奕乐乎,回头见老妈回来了,笑着向老妈扑过来:“米妞,你去哪儿了?”

    望着儿子红扑扑的脸蛋,伸手替他抚去了发丝上的几片白雪,飞儿一把将他揽进了怀。

    死死地抱住了他,焰贝贝从来没被母亲抱这么紧过,所以,心里有信乱。

    “米妞,怎么了,是不是咱老爹欺负你了,我去打他屁股。”

    说着,小家伙就要挣脱她怀抱向外面冲去,飞儿死死地扣住了他的小身体,不让他往外冲。

    至少,儿子的话让她很窝心,至少,她还有儿子的爱,至少,她还有一个自己与自己一条心的骨肉。

    “米妞,你松手啊!焰君煌太不象话了,我一定要帮你出一口气!”

    气死他了,老爹不是一直说他爱米妞么?为什么要把她欺负哭,米妞眼圈红红的,让他心里也跟着难受,亏他前天晚上还把钥匙给他,让他进去与米妞和好,没想到是这种结果,以后,他再也不要理那个大混蛋了。

    “你爹地没有欺负我。”大人之间无论怎么相处,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要孝子掺合进来,毕竟,孝子的人生如一片白纸,她不能将这片白纸染黑,所以,飞儿拭去了眼角的泪水,爱怜地敲了敲儿子的头。

    刮了刮他的小鼻子。

    “欺负妈咪的是其他坏人。”

    “谁?敢这样子欺负我米妞,我灭了他。”焰贝贝的话,小小年纪就透露出绝世的狂妄与霸道,与他老子简直是如出一辙!

    “等你长大了,把自己变强大了,再帮妈咪灭了她吧!”

    阿菊拍掉了手上的白雪,搓着双手相互取暖,她向飞儿迎了过来:“飞儿小姐,你的气色不太好,要不要进屋子里休息一下。”

    “不用,贝贝,我还你去见一个人。”说着,飞儿拉着儿子的手就出了门。

    “见谁?”小家伙坐在车厢后座,爬到前面来,半截身子都从座位上抛起来,眨着一对晶亮的双眼,急切地询问着老妈。

    “米妞,快说嘛!你让我去见谁?”

    “到了就知道。”飞儿怕他跑到前面来不安全,拍掉了他抓住自己衣袖的小手,继续开着车。

    终于到了,是一座欧式建筑的别墅,别墅里,到处都飘飞着轻盈的穴!

    将车子熄了火,小家伙等不及老妈过来开门,自个儿打开了车厢象一只兔子一样从车厢里跃出来!

    蹲下身体,又开始去捧雪地上的白雪。

    “儿子,别玩了,太冷了,走。”飞儿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扯进了正厅,焰贝贝被老妈拽着,一边扔掉了手上的白雪,小手掌辟向了老妈的手臂,可是,却不敢辟下,身后的阿菊向他做了一个狠厉的动作,示意他辟下去,然而,他只能无奈地冲着阿菊做着鬼脸!

    进入正厅,玉利便喜笑颜开从楼上跑了下来:“啊呀,飞儿小姐,你来了。”

    飞儿点了点头,听着楼上传来的清脆‘咚咚’声,但是,清脆的脚步声在楼梯口停滞,飞儿抬起头,视线便与一双惊惧乌黑眼瞳对上。

    女孩长高了一些,身上穿着一条黑色的背带裤,一件徐色棉袄,头发剪成了齐肩式,由于前额的头发剪得整整齐齐,让她一张脸十分精致乖巧。

    “妞妞,快下来,我跟你带玩伴来了,我儿子,贝贝。”飞儿将儿子往前面一推,妞妞望了贝贝一眼,整个身体便往后退了一步,水汪汪的眼睛掠过一缕让人看不懂的诡光。

    “妞妞,下来啊!”不过几日不见,这小妞儿到与自己生份起来了。

    飞儿呼唤了几声,小妞儿不但不下来,甚至抱着怀中那个雪白小布熊,转身飞快向楼上跑去。

    见她小徐色身影迅速消失在楼梯口,飞儿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自从蓝隽带着敖雪离开,妞妞知道自己的身世后,一直就是一副怪怪的表情,没人知道她内心世界!与她再也没有往日亲,以前,妞妞见到她,定会惊喜着扑过来,扑进她的怀里,用小脸蛋儿磨蹭着她,一个劲儿狂喊着:“妈咪,我爱你,妈咪,你是世界上最美最温柔的女人。”

    “飞儿小姐莫急,她都是这个小样子,整天也不给我说一句话。”

    玉利让飞儿放宽心!

    听了佣人的话,飞儿的心里有些难受,妞妞这是在封闭自己啊!早知道,她就不把那消息告诉她敢,事实上,也并非是她告诉她的,只是当时蓝隽带着她过来,她们一起去了墓地,蓝隽处在极度悲伤中,并没顾忌到孩子在场,那时候,她虽然才三岁不到,所有的一切懵懵懂懂,现在,她三岁有多了,应该慢慢会知晓一些事,而且,她把她安顿在这座别墅里,十天八月不过来看她一次,她排斥她也是理所当然。

    “玉利,明天带她去医院瞧一瞧。”

    她想找心理医师咨询一下,如果这小妞儿一直这样自闭着,对她身心健康是不好的,即然在她失忆之时,她从孤儿院把她带回了家,那么,她就有责任把她照顾的好好的。

    “好的。飞儿小姐。”

    “妈,我去看看她。”焰贝贝说完,拔开腿,迈开步伐,笔直跑上了楼!

    听闻到了他上楼的声音,躲在墙角的妞妞撑起身又开始向前面跑去!她拼命跑,他一个劲儿在后面追,画面变得搞笑起来,但是,最终妞妞还是被他抓住了。

    他抓住她细嫩的手臂,喘着粗气,一双晶亮黑眸盯望着她:“你怕我?”

    是的,贝贝感觉这个女孩怕他,从她眼中流露出来的惊恐就可以探出。

    “我不凶的,我很温柔的,我从不打比我小的女人。”说着,他伸手在她粉嫩的脸蛋上摸了一把。没想到,小女人居然抬手就拍开了他的手,把手都拍红了。

    “喂,你不要这么凶嘛!你叫妞妞是吧?”

    “你过来,我给你说话,悄悄话,只给你一个人说的。”

    不管她的意愿,强行拽住她的手臂,把她推进了隔壁一个小房间!

    “我跟你说,你做我新娘子好不好?”将她抵至墙壁上,他一脸邪气地笑说,想调佩调佩这妞儿,玉利说她一句话不说,把自己整天关在屋子里,他就想用这种话激将她。

    ‘啪’,妞妞脸色一变,伸手就给了他一个巴掌,焰贝贝左脸颊有一抹手指印,雪光下,显得有些狰狞可怕!

    “如果你做我娘子,我就让你当,打多少下都没有关系,可是,如果你不愿意,我就不能让你打。”

    这小妞儿太可恶了,居然敢打他,咬了咬牙,他愤恨地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小屁股上。

    “哇!”妞妞几时被人这样欺负过,响亮的声音从口里迸出,只是刚一下,焰贝贝怕楼下的老妈听到了上楼责罚他,赶紧伸手就捂住了她的嘴,阻此她哇哇大哭的声音。

    她毫不犹豫就咬了他的手,贝贝惨叫一声,出于本能将她甩开,然后,她就一屁股摔到了地面上。

    妞妞的眼睛红了,她指着贝贝狂喊:“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

    是的,她不喜欢他,讨厌他,更有一些莫名的畏惧他,因为,他抢走了她的妈咪,让她变成了一个无家可归,没有父母疼爱的人,自从有了他,她就没妈咪了,她的妈咪变成了他的,她恨她。

    “不准这样说,我不讨厌你,我喜欢你。”

    焰贝贝气疯了,在幼稚园里,他可是出了名的帅气漂亮,许多女生都巴着他不放,他就是一个万人迷,爷爷也说过,将来他长大了,他要去报效祖国,他要比老爹更有能耐,万人迷的他几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这女孩居然说讨厌他,其它女孩也就算了,关键是他喜欢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孩啊!对她,他很有眼缘啊!

    他的霸道与怒吼让妞妞刹那间哭起来。

    “不准哭。”他不会安慰任何一个女孩,除了他米妞,所以,他对她凶巴巴地再次怒吼,她这一吼妞妞的哭声更大了。

    “妞妞,你哭什么?”不是米妞的声音,也不是玉利的,而是来自于一个七岁小男孩的声音,焰贝贝抬起头,

    视野里就闯入了一个比他显得高大的身影。

    “翰翰。”焰贝贝脱口中而出,好几个月没看到翰翰了,小家伙自然是十分高兴,他向翰翰扑了过去。

    没想到翰翰并没把眸光移向他,自从进屋后,他的眸光至始至终都聚集在了趴在地板上哭泣的妞妞身上。

    “妞妞,咋了?”

    “哥哥,他欺负我。”妞妞指着贝贝向大哥哥告状!一副巴不得大哥哥为她撑腰,惩罚焰贝贝的样子。

    听了妞妞的话,翰翰为她擦掉了眼角晶亮的泪珠儿,回过头来,凝扫向贝贝的眸光变得冷咧!

    由于父母离世,翰翰自小身世特殊,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来得懂事,比任何都肯用功学习,除了姐姐过来探望他以外,他从不离开这幢别墅。

    刚才,他本来在隔壁书房看书,没想听到了妞妞的哭声,所以,他就放下了书本走了过来。

    “道歉。”

    他冷厉的声音带着不似一个七岁男孩的成熟。

    “我没欺负她,是她自己摔倒了,翰翰。”焰贝贝见从小玩到大的男孩为了一个女人跟他翻脸,他心里很不舒服地咕哝了一句。

    “不准再叫我翰翰,我是你舅舅,你不要这么尊卑不分,你打了人,就该道歉。”

    翰翰的话再度冷了几分,他绝不容许别人欺负小不点,他捧在掌心要保护的小不点,他们都是这个世界上可怜之人,所以,他爱惜她,绝不容许别人欺负她,哪怕是他侄子贝贝,他也绝不允许。

    “我说了,我没打她,而且,你也不够格做我舅舅。”

    焰贝贝一张脸阴起来,哪有舅舅抱着他喜欢的新娘子,一个劲儿地安慰,还为她拭泪,他讨厌死了。

    “你不要搓她的脸,她的脸那么嫩,等会儿搓坏了。”焰贝贝心里不服气,走过来一把将翰翰的手剥开。

    把妞妞揽进了怀,他要抱着这个玻璃娃娃,他不喜欢她扑在舅舅的怀里哭泣模样。

    “放开我。”妞妞踢他,吼他,抓他,把他眼角都抓出一道血痕,可是,他就是不放开她。

    “焰贝贝,你疯了。”翰翰恼怒地抓住他一只手臂,想把他推开,没想到,由于力道太猛,居然把贝贝推倒在地,贝贝怀里的妞妞自然不能逃脱被再次摔倒地面的命运。

    “焰贝贝,你找死。”

    翰翰一把揪住了侄子的衣领,两个男孩乱成了一团,然后,妞妞从地板上抓起,泪眼汪汪地望眼前的一幕。

    “不要打,不要打了。”

    呜呜呜,两个小男孩打架了,好恐怖,突地,她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面色一片紫青。

    翰翰抬起眼向妞妞的方向扫去,当他看到妞妞倒向地面的小身影时,大惊失色,不理贝贝的发飙,向妞妞冲了过去,一把将晕倒的妞妞搂在怀里:“妞妞,醒来,妞妞。”

    焰宝贝贝也吓坏了,赶紧奔下楼找飞儿,飞儿与两个丫头闻讯跑上了楼,以最快的迅速将妞妞送进了医院!

    医生检查了一番,宣布了病情:“米小姐,小女孩心瓣膜片小,不易受刺激!”

    这么小就不能受刺激,飞儿听了心儿怦怦直跳,她问:“可治愈么?”

    “这个是先天性的,没法子治,只能药物控制,以后,你们可得小心了,注意一下也不妨事的。”

    “好。”

    医生走了,飞儿与两个丫头站在病房里,两个小男孩都守在病床前,守候着被他们气倒的妞妞!

    妞妞则睡躺在床上,乌黑的发丝散在了枕褥间,一张小脸白得透明,如一个易碎的玻璃人儿!

    看得两个小男孩心惊胆战!

    “你们给我出来。”因为内疚,飞儿把气全撒到了两个至亲的人身上。

    她揪着儿的耳朵,拉着弟弟的胳膊,将他们扯到了走廊上,厉声冷喝:“说,怎么回事?”

    “米妞,她自己晕倒的。”

    “你骗鬼。”

    “姐,别发火,我们也不想这样,我们也不知道她有病啊!”翰翰年纪大一些,也懂事一些,见妞妞那个样子,他心里也万分难受。

    “翰翰,妞妞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她没有妈咪,也没爹地,可是,姐姐即然捡了她回来,就会当自己孩子一样来疼爱,你们再欺负她,我要你们好看。”

    她向两个至亲之人下了死命令!自己摔倒的,见儿子脸上与弟弟脸上都挂了彩,打死她,她也不会相信。

    “知道,姐姐,我先进去了。”翰翰温顺地应了一声儿,转身进屋,贝贝见舅舅进去了,迈步想追进去,没想到飞儿去拉住他一支胳膊。

    “焰贝贝,走。”“去哪儿?”小家伙一惊,不知道母亲要把自己带哪儿去?

    “回家。”“不,我才不回去,我要去守着妞妞。”贝贝开始挣扎,用脚踢老妈的大腿。

    “有人守着,有玉利,还有阿菊,你先给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早知道把儿子带过去会让妞妞病情发作,她就不会让贝贝过去了,本来是想让活泼开朗的儿子成为妞妞的玩伴,潜移默化之下,想着妞妞能活得开心一点,没想到反而弄窃成拙,气死她了。

    “米妞,让我进去,米妞,你偏心,我不是你亲儿子,你偏坦翰翰,为什么他可以进去,我不可以,死米妞,我不喜欢你了,米妞,我恨你。”

    无论儿子说什么,飞儿直接把他拖上了车,并且,带他回了焰府,还把他锁进了那间小屋子里!

    算是对他胡作非为最严厉的警告!

    儿子如此吵闹要守在妞妞面前,飞儿隐隐感觉有一种不妙,但是,她摇了摇头,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他那么小,懂什么呢!”

    恰在这时,电话响了,是雷战南打来的,食指按了接听键:“喂!”

    “飞儿,那道秘密文件我已经找回来了,现在,你可以回来上班了。”

    “真的?”这消息太让她振奋人心了,当初,她就是因为这道秘密文件丢失才被倪向荣赶出了队伍,现在,失而复得,让她不仅可以回去,更令她高兴的是,还了她清白,嘿嘿!焰君煌,没有你,老娘照样可以重新回部队里去。

    “飞儿,你终回来了。”

    好几个同事,张开双臂抱住了她,众多的室友都向她做了一个欢迎的姿势。

    “是啊!我就在道你会回来的,你怎么能舍弃我们?”

    “我们听说你接管了付氏集团,都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操场上,大家都围着她转,展颜只是站在人群之外,不经意,飞儿抬起眼与她对视,展颜嘴角勾出一朵笑靥,虽然她们恢复了往日的友谊,可是,许多事情已经存在她们之间,就如一只破碎的碗,虽然想尽办法把碎片粘连到了一起,可是,却再难恢复到原有的最初了。

    修补过的破碗是有裂缝,所以,她们联系就没过往那么密切,但是,展颜也听说了她父母的事情,空旷的广场上,一记哨声响亮吹起,众人听了哨子声,火速排成了一个方块队,准确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展颜在越过飞儿身侧时,伸手在她身上拍了一下。

    “加油!”简单的两个字代表着千言万语!

    她是在无声安慰着飞儿,让她能忘掉过去,走出阴霾,重新开启幸福的生活!飞儿冲着她点了点头。

    “秘密文件成功找回,还了米飞儿清白,大家鼓掌欢迎米飞儿重新回来。”

    阳光照射在雷战南的眼睛里,让他眼里的光芒变得更晶亮有彩!

    空旷的操场掌声如雷贯耳,就在大家欣赏万分的时候,一身绿装的小苏子站在某个角落,有些担忧地望着这一幕,秘密文件被雷战南找回去了,这下他死翘翘了。

    一、二、三、当他刚数到了三,电话如期响起,接起电话的手指都还在颤抖:“喂,君皇。”

    “到办公室来一趟。”

    “是。”焰大人有命,他一个虾兵不敢怠慢,他是以百米冲刺跑的速度冲进焰四少办公室的。

    “报,报告。”

    “怎么回事?”

    男人笔直的身姿凝站在绿色窗户边,身形蔓延着一股绝世的冷寒!

    “君皇,米妞回队伍了。”

    “怎么回事?”慢幽幽转过头,黑眸浅眯,里头闪耀着危险的光芒!面情虽沉稳,看不见一丝的波浪,可是,小苏子知道,这是辩雨来临前的征兆。

    “雷战南把那份文件偷过去了。”正是因为雷战南把那份文件偷了过去,所以,米妞才能重归队伍。

    “我不是让你烧了么?”

    当初,他下命令让小苏子把飞儿冒着生命危险抢回来的那份文件烧毁,就是想让飞儿死了想在队伍里混出一翻明堂的心,他不想让她置身于危险之中。

    偏偏事与愿违!

    四少的不怒而威让小苏子额头上渐渐浸出一缕冷汗!是呵!这一次,是他违背了君皇的命令,可是,他也不想让君皇与米妞之间隔阂倍增。

    所以,他麻着肚子幽幽为自己辩解:“君皇,米妞明明不喜欢从商,而且,她也不是那种经商的料子,你偏今世要把她往那条道上逼。如果了解了你的用心,她会恨你。”

    “小苏子,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也轮不到你来操心!”

    焰君煌将手中资料砸向了他,这一次不是从他头顶,或者肩膀上滑过去,而是准确无误地砸中了他的胸膛,虽然没受什么伤,可是,君皇张显的怒气让他不寒而粟!

    “去骆北城那儿报道。”

    “不。”小苏子哀叫一声,这一次的惩罚不是一千个……而是直接将他踢离他的身边,小苏子双腿一软,跪到地面,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能轻易下跪,可是,这一次,小苏子知道四少是动真格的,因为,他触碰到了君皇的底限。

    让他去骆北城那儿报道,还不如直接拿枪毙了他算了。

    这些年来,他得罪骆北在的地方可多了,他不敢去,如果真调到他手下去,还不知道那家伙会怎么整治自己,所以,他向君皇求情,再说,他侍候了君皇这么多年,他也舍不得离开君皇啊。

    “君皇,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改,君皇,呜呜呜!”

    “君皇,我知道我错了,你不能让我去骆北城那儿,他会整死我的,君皇,小苏子愿意侍候你,为你做牛做马都行,别赶我走,呜呜呜!”小苏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当然,凄凉的哭喊声是装出来,总之,他不能去骆北城属下干活,绝对不能,打死他也不去。

    哼!不理小苏子娘娘腔的哭声,焰君煌抬起一腿踢在了他的腰上,扬起长睫,眸光再次凝扫向窗外,空旷的操场上,已经开出了无数辆绿色的小轿车,今天的训练科目是:“玩车大比拼!”

    望着某男人站在阳光下高大挺拔的身形,雷战南,想拐他的女人,根本是在找死!

    满身陡地凝聚着阴冷的戾气,迈开步伐,踩着黑亮的长靴,焰君煌冷昂硕长的身形消失在了门边。

    “君皇,等等我。”

    小苏子只是愣一秒,旋即从地面上撑起身,屁颠屁颠跟着跑了出去。

    雷战南,你说为什么要这样子帮米妞啊?一个要米妞留在队伍里,一个绝不让她涉及危险,想为她开辟另外一条经商之道,两个男人同样都是拥有着绝对权力,出类拔萃优秀男人,两人的较量虽让他期待,可也让他胆战心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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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盛世婚礼,一场失败的婚姻,让她成了y市一场天大的笑话!

    结婚那天,他拥着另一个女人极致恩爱。

    让她独自面对世人的嘲笑与唾弃!

    为了那个女人,他绝狠地将她逼上绝路,她被迫远走国外五年。

    为了父亲,她不得不再次踏入这片土地!

    当她以弟媳的身份出现在高贵如斯的他面前!

    “大哥,近来安好?”

    “尹婉,到底想做什么?”

    “因为爱,所以想嫁,理所当然。”莞尔一笑,柔软的话语间多了几分以前从未有过的坚韧!

    那个‘爱’字,让他百般滋味绕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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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护米妞周全!

    焰君煌站在阳光下,身材更显高大伟岸,阳光打照在他头发,似是为他短发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圈,由于脸逆着光,所以,很难看清楚脸上的表情,不过,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戾气,让大家知道他是带着滔天绝世火焰而来。

    他迈着稳健的步伐从那成排的铁皮屋走出来的时候,女人们正跳进了属于各自的车厢。

    雷战南瞥了他一眼,嘴角勾笑,笑容如弦丽绽放的玫瑰,黑眸中划掠过一缕冷厉的光芒,即然,他如此不珍惜,那就休怪他雷战南残冷无情。

    大踏步向一辆橘红色大跑车走了过去,伸手轻敲了两下车窗,车窗被遥下,飞儿扬起长睫,看向闪耀着狡猾狐狸般光芒的雷战南!挑眉询问他要做什么?

    “飞儿,你才刚回来,有些事情不必要那么操之过急。”他知道她好胜心很重,想赢了那些同事,虽然,以前米妞的来迹总是在那群女人之前,可是,现在,她毕竟才刚回归,这一次是‘玩车大比拼’,是把生命挂在裤腰带上玩,如果稍有不测就会命丧黄泉!

    “嗯!我知道。”飞儿轻应着,冲着他露齿一笑。

    “雷战南,你小看我的车技了,以前我在驾校,无论理论还是实践,科科都是a。”

    她说得实话,米飞儿一向都是最优秀的,而且,她轻蔑地瞟左右与她车并排摆放的车辆,她是绝不会把这些同事放在眼里的,她就不信,不过才短短的一个月,她们能优秀到哪里去,许多的同事都是胆小怕事之人,不必为惧。

    包括展颜,她没有飞儿的底子,自从来了队伍后,都是从头学起,所以,在这方面,她是占上风的。

    “这次不同,如果赢了她们会有你意想不到的奖品哟!”

    “好。”

    飞儿捏握着方向盘像其它姐妹一样蓄势待发。

    飞儿直视着前方,雷战南却出奇不意地低下头来,头几乎快碰到她的头了,额前的一绺发丝垂在了她的额头上,让她感觉有一些骚痒,一股淡淡的清香味扑鼻而来,不似焰君煌身上的草木汽味,而是特殊的薰衣草的味道。

    不是很好闻,但,至少她不排斥,就如雷战南这个男人一样,她不喜欢他,更谈不爱,可是,至少对于他的亲近,她不是十分排斥,甚至还有一股淡淡的亲切感觉。

    从某个人的角度看,他们这种暖昧的画面就变得罪不可赦了,因为,他只能看到雷战南的宽厚的背部。

    看到他亲吻那个该打一百棍子屁股的女人,孩子都为他生了,还枉想去勾引别的男人。

    眸子危险的眯起,但,他仍然没有动,宛如一尊雕像有一样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小苏子的视线越过他的肩头,看到前方雷战南与米妞上演的一幕,额头的汗珠密密掺出,惊慌失摸地望了焰君煌一眼,想冲过去阻此雷战南,可是,他一个小小的虾兵虾将,人家雷公子绝不会卖他的债。

    雷战南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把米妞整回队伍,故意表演车技大比拼,故意众目睽睽之下,当着所有人的面儿上演这种戏码,这是挑战,赤果果的挑战,挑战君皇的绝对权威。

    属于两个男人的战争似乎即将展开,小苏子没能力阻此,只能胆战心惊站在原地,头皮有孝麻!

    所有人都保持着一个僵凝的动作,因为,都嗅闻到了空气里浓郁的火药味儿,而且,有些所处角度不一样的人,看到雷战南的背影,都以为雷战南在与米飞儿上演一仇热激情的法式热吻戏码,只有展颜与几个女人看清楚,雷公子与飞儿只不过是在说悄悄话儿。

    雷战南不是特级教练么,为什么会当着所有人表演这出戏,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是在公开挑畔焰君煌!

    队伍里,人从都知道飞儿与焰君煌昔日的夫妻关系,尽管她们已经离婚,可是,在大家的眼中,男未婚,女未嫁,俨然还是一对恩爱夫妻,但是,目前这个状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雷长官挑战焰四少,大家带着兴奋的心情,即期待又紧张!

    半晌,雷战南撑起了身,用手抹了嘴儿一把,然后,旋转身,眸光正巧与那道冷厉的眸光对视!

    操场上即刻弥漫上硝烟战火!

    “出发。”

    操作员抬手挥下手中的红色三角旗,女人们拉开引挚,无数辆车身疯狂驰出,飞儿也不例外,她也看到了焰君煌,也不是瞎子,自然看到了焰君煌浑身弥漫着的滔天怒气,想到了在医院走廊上听到的话,狠了狠心,抬脚狠踩下刹车,车子如一支离弦的箭一样驰出。

    明明是最后一个出发的,然而,仅只片刻,她驾驶的车身就以惊人的速度冲到了最前面!

    她不要命的玩法让大家同事们惊若寒蝉!

    焰君煌伟岸的身形变得僵硬,冲着雷战南喊了一句:“要是她有一个三长两短,雷战南,一百个你都不够赔。”

    语毕,焰君煌回身迅速跳进了一辆绿色小车,驾驶着飞疾而去。

    “喂,她们是在比赛,你去干什么?”

    但是,雷战南的话只能淹没在空气里无数缠绕的粉尘中。他也看到了飞儿不要命的玩法,当下,心中也大为震骇!

    “小苏子,我是不是做错了?”

    雷战南心里不好受,调头询问焰君煌最得力,最信任的部下。

    “雷长官,你那么聪明睿智,我怎么知道。”

    小苏子没好气地白了雷战南一眼,君皇与米妞这辈子走的够辛苦了,他偏偏还要来掺和!

    如果米妞出事,君皇肯定会杀了雷战南!

    阿弥陀佛,君皇,米妞,千万不要出事啊!天上的观世音娘娘,请保估米妞吧!快点让米妞与君皇和好。

    每一次他们两个闹别扭,他都仿若置身练狱!难受的半死!因为,他怕遭殃啊!

    怕君皇心中怒气腾腾的那把大火烧到自个儿身上,他的担忧并不是多余的,因为,他是他的贴身侍卫,每多时候,他奖励与惩罚都是随着他的心情而起伏!

    当然,他小苏子受点儿罪没关系,关键是君皇与米妞别再折腾了啊!

    他对她们都有感情,他期待她们的感情能和好如初!

    飞儿旋转着方向盘,操作台上的油表呼啦啦地旋转,油表的指针已经飙到了180码,可是,她仍然还在提速,透过挡风玻璃,能入眼的世界天旋地转,根本看不清确切的某个景点或者人物,但是,她就是要这种刺激!

    回过头,见出发时所有的车辆全被她甩出好长的一截,她心情愉悦地吹起了口哨,是一首非常老的旋律:“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晚归的牧牛是我同伴!”

    就在她因为胜利喜悦放松警惕时,一辆绿色的小车风驰电掣飙了过来,越过她的车身,嘎止一声,大刺刺地停靠在了她的前方,成功挡去了她的去路。

    由于道路被堵,她不得停下了火速踩下了刹车,由于驾驶的太快,车轮滑出好长一截,引挚盖险些就撞上绿色小轿车车头,来一个缠绵爱怜的亲吻。

    他妈的,是谁敢挡她的道啊?她气得伸手在操作台上放下了键子,清脆的喇叭声响彻在空气里,打破了这一带山野的静寂。

    她正欲想下车,不料前方有个人已经从绿色车厢里走出,连车门都没顾得及关,仅只几秒,狂狷的身形卷着滔天的冷漠就向她杀了过来。

    看清了来人的容颜,飞儿任他拍打着车厢无动于衷,当车玻璃敲了无数下后,男人再也无法压抑,怒火冲破他古铜色肌肤爆裂开来,不知道拿了一个什么铁玩意儿,飞儿只感觉眼前金光一闪,‘哐当’一声,她身侧的车玻璃就被砸了个稀巴烂,透明的玻璃渣在她身侧四处溅飞,有一块弹跳到了她的脸上,感觉眼角有些微疼,估计是被碎玻璃渣划破了。

    “出来。”焰君煌很没教养地踢了一下车身,冷厉的嘶吼。

    车身颠簸了一下,飞儿仍然坐在驾驶座上,整个神呢宛若木石,想较于焰君煌愤怒,她到显得平静太多。

    “我说出来,你耳朵聋了。”

    他不想骂她,更舍不得她有丝毫的伤害,可是,这一次,她真的是太过份了,一声不响就跑回队伍不说,还要参加如此危险的比赛,刚才她不要命的做法,他尽收眼底,要不然,他不会这样急火攻心跟着追上来。

    飞儿打开了车厢,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不想与他瞎磨,正欲转身再度坐上橘红车身。

    没想到,焰君煌从前方引挚盖中拿了一把铁锹,往车轮上猛力一滑,空气里的兹斯声让飞儿感觉不妙,果然,车胎破了,泄了气,短短的一分钟,本来圆滚滚的车轮就变成了扁扁的。

    “你?”这下,飞儿气得不轻。指着焰君煌破口大骂:“姓焰的,我与你已经没关系了,我现在在工作,请你让开,否则,我定把这件事情呈报倪领导,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谁准许你回来的?”女人嚣张与跋扈让焰君煌一张俊颜变成了猪肝色。

    “你是我的谁,凭什么我要你的准许,倪向荣都准许我回归队伍,你算老几,你给我让开,如果克输了这场比赛,我要你好看。”

    语毕,她迈腿走向了前方挡路绿色小轿车,焰君煌何等聪明,知道她要干什么,一把拽住了她一支手臂,强行将她塞进了车厢。

    恰在这时,后面有几辆车呼啸而来,在穿越过她们身边的时候,有人将头探出了车窗:“飞儿,学过龟兔赛跑的故事吧!。”

    “是啊!你们两口子慢慢磨,我们在前方等着你。”

    “哈哈哈哈!”

    一连串队友的声音伴随着冷风吹袭过来,比赛规则是雷战南定的,比赛前就说过,划分了各自的跑道,现在,飞儿的这条线路被堵,其他队友的可是畅通无阻!

    见甩她好长一截的队友跑到她前方去,飞儿心里恨死了。

    把错全怪在了焰君煌身上,焰君煌刚发动车子,身子倾过去,手指扳动着他手中的方向盘,两个力量的拉扯让车身象一条蜿蜒的蛇一样在在平坦的公路不停地滑动,甚至就快滑出划分的跑道圈,跑出她的区域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因为,后面还有一大堆的队友,她们飙车的速度都很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飙过来,稍不注意就会发生一场车祸,刚才,他都是绕道而来。

    “放手。”飞儿拍掉他手握方向盘的大掌,焰君煌深怕两人再这样街,车身飞出,两人都会命丧黄泉!

    所以,也不敢与她硬来,渐渐慢下了速度,再慢慢松了手,飞儿见他终于妥协,心里一阵雀跃。

    她挤身过去,小小的驾驶座容纳着两个人的身体显然是非常困难的,可是,她不管不顾地硬挤过去,手指还火速转动着方向盘,屁股硬挤坐到驾驶座上,男人被她的行为气得头顶生烟,腮帮子咬得鼓鼓作响,这女人,太疯狂了不想要命了。

    伸手揽过了她细腰,将她固定在自己的大腿上,画面变得激情而浪漫,他抱着她,而她开着车,也不敢停下来,然而,男人上下其手,猛吃她豆腐,气得她一口就咬到了他的肩膀子上,车身再次颠簸岂不断震动。

    这妞儿又咬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几年前,她也这样子咬过他,是属狗的么?

    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由于力道有些猛,女人传来一声哀嚎,因疼痛而张开了嘴,男人得到机会,哪肯放过,固住她的后脑勺,唇覆上她的,她的唇瓣是香软而甜美,还有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好久没碰她了,焰君煌又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分开了整整两年,虽然她回到了自己的怀抱,可是,她们之间总是为了许多事情而冷战,自从上次因母亲下药,他在春江湖畔与她恩爱后,他一直就从未真正碰过她,有时候就算摸她两下,她都别扭的要死,一直排拒着她的亲近,现在这种姿势的刺激,让他再也能把持。

    他就如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青春酗,坚硬的胸膛瞬间如小鹿乱撞!

    “放开。”咬了他一口,嗅闻到了口腔里血腥的味儿,如她所愿,他松开了她,女人抬起头,垂下眼帘,狠狠地,愤怒地凝望着他,由于刚才两人激烈的争斗,他出奇不意吻了她,所以,她玉指离开了方向盘,车身弹出去一丈远后缓缓停下。

    “米飞儿,你就这么想要赢?”

    为了赢这场比赛连命都不要?

    “是,快让我追上去,再迟就再来及了。”

    焰君煌凝望着她,有写不透女人的心思了。

    女人的事业心太重,可是,他非常不喜欢她这样,他希望她能呆在家里,好好地照顾着贝贝,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好女人,这女人就是要与他唱反调。

    “我如果不想要你赢这场比赛,你怎么挣扎都没用。”嘴角浸出一缕血丝,殷红而妖冶,这话他几乎是贴在她耳窝畔说的。

    “是么?要不我们试一试?”飞儿向来就是火爆脾气,身体也有太多叛逆的因子,他想断了她的事业路,她偏偏不会如他所愿,而且,她会尽全力做到最好。

    见飞儿脸孔一寸寸地变得冷凝,她的冷漠与疏离揪痛着焰君煌的心,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做错了?

    “我早说过,如果是我妈的错,我会还你一个公道,可是,在这之前,你能不能答应与我和平共处?”

    不再拿脸子给他看,不要让他觉得,他们曾经一段刻骨铭心爱恋,还比不上与人家短暂如几十天的情感。

    飞儿瞟了一眼从车畔飙过去的飞车,知道再与他耗下去,她就彻底输了,所以,她冲着他狐媚一笑,红唇吐出一个简洁的字:“好。”

    当他看傻了眼时,她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讨好地道:“亲爱的,我们不是一直在和平共处么?”

    飞儿的软化让他彻底解聊了戒心,男人正欲抬手拥住她的那一刻,飞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开了车门,抬腿狠狠往他腰上一揣,猝不及防,焰君煌的身体顺着车门滚了出去。

    动手拉开引挚,踩了油门,在车身飞速前行的那一刻,飞儿的头探出车窗,向狼狈趴地的焰君煌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紧跟着一句戏谵的话语飘了过来:“这个姿势真棒,四少,哈哈哈!”

    男人千年难得一见的狼狈姿势,她甚至还不惜从衣袋里掏了手机按了快门,虽然画面不太清晰,可是,如果发布到网络上,足可以风糜整个京都了。

    一个鲤鱼打挺,焰君煌跃起了身,抬眼一望,自己的坐骑已经被女人开出去老远,焰君煌没再有任何动作,只是凝站在原地,剑眉拧成一个清晰的‘川’字,他气得快要吐血了,堂堂焰四少居然无法掌握心爱女人的心思,而且,他居然眼睁睁地望着她逃之夭而无能为力!望着女人远去消失的方向,焰君煌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就在刹那间,有一辆黑色的跑车从隔壁跑道冲出,似一阵风一样从他身边掠过,女人一头亮丽的黑发扬起,来不及看清楚她的脸孔,车子就已经飞身而过,只是,那一头在风中乱舞的长发,让他想到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因为,队伍里所有女人,在入队的那一天,他强行下令让她们的头发全剪成了短发,这个女人如果是队伍里的人,不应该有那么长的黑发。

    猛地,焰君煌觉得左眼皮也跳得厉害,五指收握成拳,心中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在腾腾升起。

    脑中划过两年前飞园失火时的画面,不行,他不能让她出事,一丁点的伤害也不行,这样想着,焰君煌抬首四处张望,俯首下望,下面那条银白色公路上,正有几辆摩托车在缓慢地沿着盘山公路而行,以百米冲刺跑的速度。

    拦截了一辆马力很足的摩托车。

    车主是一个老实巴交的这庄园农民,皮肤粗糙,满脸的风霜,本来想怒斥,可是,在抬头扫了拦截他道路的男人一眼后,男人全身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不言而喻的威仪,最重要的是他身上那套笔挺的绿色衣装,让他选择了沉默。

    “把车卖给我。”焰君煌从袋子里摸出一张绿卡,车主正想拒绝,焰君煌轻启薄唇:“这卡上至少有一两万人民币,买你这辆车应该绰绰有余吧!”

    “是,是。”车主瞥了一眼他手上的绿卡,点头如捣蒜,他这辆车已经买了五年,而且维修不下数十次,买的时候才八千块,现在能卖到二万块,已经是个很不错的价码了,再说,他还可以马上去提一辆新车。

    “好。”车主不再迟疑,爽快地答应。

    焰君煌大手一挥,将绿卡甩出,翻身骑上了摩托车,车身飞速沿着盘山公路而行!

    他是抄近道到达目的地,他停下车,将脚入下地面的时候,那里的红色标记处还没有任何一辆车到来,大约等了几分钟,果然,就看到了他绿色的坐骑如一支支箭一样冲过来,看到他后,飞儿在心里冷嗤一声,暗忖,这男人就是不死心,火速旋转着方向盘,她已经是这拔队员中的姣姣者,虽夺得了冠军之位,可是,飞儿不想看到焰君煌,至少,在医院门口,她听到他们的对话后,感觉自己与他已经是两个世界里的人了,所以,她排斥他,不想再见他,但,似乎这种想法非常幼稚,即然她选择回队伍,那么,他是这支队伍的顶头上司,低头不见抬头见,那就成陌路好了。

    见车子火速又要调转车头离开,眼尾瞥到车尾后面的排气管冒出的白烟不太寻常,焰君煌气急败坏跳下摩托车,飞速向绿色坐骑冲了过去。

    “米飞儿,你跟我下来。”

    这一次,他绝不放她走,就算用强的,他也要把她扛回家。

    用力敲打着车窗,粗厉的掌腹触及的灼人温度,让焰君煌大惊失色,脸色陡地变得铁青!

    “米飞儿,再不下来,我砸车了。”听到他怒不可揭的声音,见他面色覆上一片骇人的阴霾,飞儿知道他是因为车身这不太寻常的温度,她也感觉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焰君煌见她还坐在驾驶座上不动,拿了一块石头,这一次砸的不是车窗,而是挡风玻璃。

    “你给我滚出来。”

    一支粗臂横了过来,抓住车柄一拧,车门打开,飞儿被他抓出车厢,她还来不及冲着他发怒,然后,感觉车里就有兹兹的声传出,不对劲,不对劲,怎么了?

    飞儿来不及细思,整个人已经本能地跟着焰君煌飞奔出去,在他们跑至一段距离时,只听空气里传来一道响入云宵的暴破声,车子瞬间完全引爆,在空气中爆炸开来,整个车身四分五裂,残碎片在空中飞溅。

    响声如雷贯耳,顷刻间,地动山摇!

    就在那一瞬间,焰君煌一把将飞儿推倒,整个虎躯把她压在了身上……

    他曾经发过誓,他焰君煌就是米妞身边一条忠犬,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不,即便是他不在,没有与她在一起,他也不会让她有半点损丝,一丝一毫也不允许,就算是少了一根头发丝,他也绝不允许。

    这正是他一路追踪过来的真正缘由!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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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盛世婚礼,一场失败的婚姻,让她成了y市一场天大的笑话!

    结婚那天,他拥着另一个女人极致恩爱。

    让她独自面对世人的嘲笑与唾弃!

    为了那个女人,他绝狠地将她逼上绝路,她被迫远走国外五年。

    为了父亲,她不得不再次踏入这片土地!

    当她以弟媳的身份出现在高贵如斯的他面前!

    “大哥,近来安好?”

    “尹婉,到底想做什么?”

    “因为爱,所以想嫁,理所当然。”莞尔一笑,柔软的话语间多了几分以前从未有过的坚韧!

    那个‘爱’字,让他百般滋味绕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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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不敢生你气!四少!

    飞儿扑在地上,听闻着不远处传来了剧烈响声,抬起头,寻声望去,焰君煌却伸手将她的头死紧按往自己的怀里。

    爆炸的声音在空气里飘飞,好一会儿剧烈的声响才渐渐变小。

    飞儿推开焰君煌撑起身,恰在这时,有无数小轿车从跑道上冲了过来,看到这残破的一幕,纷纷踩下了刹车,所有队员个个满脸惊惧,呆呆地望着已燃得面目全非绿色小轿车,从焰四少满脸的冷硬与紧崩,还有眉宇间缠绕的阴戾,让她们可以嗅闻到空气凝结的紧张气氛,是哪个不怕死的居然敢在太岁爷上动土?那可是焰领导的坐骑啊!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恰在这时,一辆跑车飞驰而来,冲过了所有人身边,停靠在了燃烧小车的旁边,车门打开,红色高跟鞋从车厢里伸出,是一双漂亮,让人移不开眼瞳的美腿,纤细而匀称!

    女人身上衣服却是粉红色的,走下车,抚了一头飘逸的长发,在众人惊诧的目光,笑脸吟吟地走向了全身紧崩如一支弓弦的焰领导!

    她的皮肤很白,很白,五官精致透明,看起来韵味十足!

    头发很长,及腰,是笔直的长发,黑是那样黑,白是那样白,衬托的她一双乌眸俏俏有神,亮灿无比!

    “四叔,我回来了。”

    女人瞥了焰领导身边的飞儿一眼,张开双臂,一把就抱住了焰君煌强壮的腰身。

    “四叔,人家好想你啊!”

    脱口的称呼让大家面色一怔,包括飞儿在内,都不知道这女人与焰君煌的关系。

    焰君煌正在火气冲天,望着怀中的女人的容颜,这才惊觉,刚才在跑道上看到那一头飘逸长发的女人就是她。

    现在的情况很复杂,较之于女人的热情,焰君煌则显得太地过冷淡。

    他只是淡然地随意问了一句:“你修完学业了?”

    “是啊!四叔,你都不知道国外的求学生涯有多枯燥,老爹又一直控制我的钞票。”

    这小妮子为什么回来就直接奔这儿来啊?

    “你为什么直奔这儿来?这儿很危险啊!”

    想起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焰君煌心有余悸,因为,差一点,他就与飞儿葬身火海了。

    “我想见你嘛!爷爷说你在这搞训练,所以,我就驱车过来了。”

    焰君煌凝望着她,想探一探她是否在说谎,他也不想往她身上想,可是,这种巧合让人不得不怀疑她,她刚归来就出了这种事情,天生的警觉性告诉他,他不能松懈,刚才的事情可是索要他焰君煌的命啊!

    飞儿站在她们身侧,见陌生的女人把焰君煌搂得那么紧,也不知道她们的关系,冷嗤一声将脸别开。

    焰君煌此次坐骑引爆事件非同小可,性质恶劣,有人想要索他的命,他就绝不会放过,写了书面材料直接让小苏子递到了倪向荣手中。

    倪长官看完了材料火冒三丈,拍案而起,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训练场上做这种手脚,倪向荣下了命令,如果查出来是谁,定严惩不贷!

    他们首先怀疑的是刚从国外归来的女人,所以,将女人直接收押!

    “你们谁敢动我?”女人又哭又闹,冲着一干身着绿色衣装的男人叫嚣!

    “小苏子,我要见我四叔。”女人哭闹着,直接呼喊着为首的苏长官。

    “七七小姐,君皇有事,这件事你还是说清楚为好。”

    小苏子面露难色,这位焰七七小姐,虽然他跟着四少的时候,她就已经被送出了国,据说,她是在国外长大的,她亲妈死的时候也没有回来吊过唁,焰家的下人们都传她一向娇横跋扈,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包括焰啸虎,还有她的父亲焰世涛,只是,从小就与焰君煌特别亲,她比焰君煌整整小了七八岁,现在,才刚二十出头。

    “我说什么呀!”焰七七跺了一下脚。“我都说过了,我只是想去看望四叔而已,你们队伍纪律再严明,没有那一条规定我不能探亲吧!再说,我又不是你们队伍里的人,凭什么莫名其妙地抓我,要抓可以,出示证据。”

    “七七小姐,你这样,我就很难办事了,只是请你去里面呆几天而已,等事情水落石出,你就可以出来了。”

    小苏子耐着性子解释。

    “你如果继续这样闹,事情会更严重,到时候,君皇也帮不了你。”

    提到焰君煌,焰七七心底的某个角落就软化了,在焰家,她是一个娘不疼,爹不爱的孩子,是一个多余的孩子,再加上她是一个女孩,爷爷也不是十分喜欢她,以前,只有四叔叔处处护着她,如果再失去四叔这靠山,以后,她日子过着就艰难了,她已经满过十八岁,成年了,也得为自己盘算,再也不能像过去一样任性妄为,两年前,她因为一次暴力事件进了异国监狱,父亲把她赎出来的时候早就警告过她,那是最后的一次,如果再出事,他不会管她,她已经成年了,他不会再为她的过错买单,多么冷酷的父亲。

    “好,好吧!”垂下了头,焰七七跟着小苏子一干人等进入了关押区!

    不论多少次提审,她都是同样的回答:“我不知道,我刚回国,不行,你们可以去查,我与四叔感情一向很好,我怎么可能害他。”

    是的,从她立场看来,她根本不可能害焰君煌,因为,焰君煌是她最喜欢的一个亲人。

    小苏子带人也去彻查了,发现她说的话无一漏洞,而且,似乎对整个事件毫不知情,正如她所说,她只是想早一点见到焰君煌,所以,才驱车到了训练场,询问过了所有人,知道焰君煌的去处,急忙驱车前去。

    “七七小姐,我最后问一个问题。”小苏子再次提审这位刁蛮小魔女!

    “你说。”

    “即然你那么迫不急待想见君皇,可是,在跑道中途看到他的时候,为什么不下车呢?”

    这是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也是唯一的一丝破绽。

    “我没看到他,大家都说他追逐一名队员去了,我只看到了一辆车子停在路途中央,我没看我四叔啊!”

    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如浸在一汪水晶池里的黑葡萄,闪耀着天真无邪的光芒!

    二十岁的姑娘,美如一朵花,看起来也很单纯,小苏子定定地凝望着她,感觉她不像是在说谎!所以,摇头叹了一口气,只好如实向君皇汇报!

    “老四,你咋又把七七整进去了?”焰家客厅里,焰啸虎唤住了正要出门的焰君煌厉声询问。

    “他娘的,你费尽心力爬这么高,你的爪子一定要伸向自家人么?”

    这老四真是疯了,锋利的爪子抓完了焰东浩,抓焰七七,就连他自己的亲妈也不放过,看来,米飞儿那货真是红颜祸水。

    仿若会读心术一般,焰君煌冷凝的眸光凝射向父亲。

    “不要怪飞儿,这次不关她的事情,爸,你可知道你儿子我差一点险些没命,有人在我坐骑里装了炸弹啊?”

    焰啸虎不知道事情如此严重,沉思了片刻,撇了撇唇道:“七七应该不会害你吧!她可是你亲侄女,而且,她才二十岁,她与你感情一直很好,依我看,她很单纯,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爸,你一生戎马,应该知道许多事情是看不出来的。”

    “你想关她多久?”这儿子是越来越不听话,越来越不怕他放在眼里,焰啸虎脸上掠过不悦,到不是他偏坦焰七七,他只是不高兴老四老是折磨自己的家人。

    “不会很久,只有不是她做的,很快就会出来。”

    不想与父亲多谈工作上的事,焰君煌迈起长腿笔直走向了门边。

    两天后,焰七七被放了出来!

    焰七七平安无事了,矛头指向了雷战南,这次‘玩车大比拼’,是雷战南一手策划的方案,现在出了这种事,他难逃罪责,他被倪向荣请去谈话了。

    “天啊!雷领导会不会被降职吧?”

    望雷战南被两名将干带走的高大健硕的身形,几个女队友叽叽喳喳聊开。

    “难说。”某女队员摇了摇头,叹道:“就算他与安装炸弹的事情无关,但是,‘玩车比赛’方案是他提出来经上级审批的,出了这种事,也得负全责吧!再说,伤的可差一点是焰四少,他又有窥视米妞的心,说不定,焰四少会借此事件,将他彻底铲除也不一定。”

    飞儿刚步入洗衣室,大家见了她立即住了嘴,都纷纷拎着干净的衣服迅速闪人。

    见她犹如见了瘟疫,平时巴结的那些人也逃得飞快,都躲着她呢!深怕惹火烧身!

    刚才那几个女人的话是一字不漏进入了她的耳朵里!

    她对雷战南有说不清的情感,不是男女之情。

    组织上找雷战南谈话后,飞儿就去见了雷战南。

    “他们会怎么处置你?”

    “结果还没下来,不用为你担心。”雷战南坐在办公室里,一个人静静地抽着烟,嘴里虽这样说,可是,从他平滑的眉心露出来的忧悒就可以看得出,这次事件很有可能会让他在这个地方混不下去。

    “战南,可以这样叫你吗?”

    “当然。”雷战南给了她一记温柔的笑意。

    “自从你在凶险事件中救了我后,我一直没把你当外人看,你老实告诉我,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雷战南低垂眼帘,沉思片刻,掀动薄唇:“记大过处分!”

    不过是五个字,只是这五个字的威慑力太大,大得超乎飞儿预想的结果,飞儿惊若寒蝉。记大过处分!他的前途彻底一片黯淡,再也不能升一官半职了,永远原地踏步,过一些年月,就会从现在的位置上退下来,最重要的是,这种结果会磨灭一个人的斗志!

    如果是这种结果,雷战南半生心血毁于一旦不说,身上永远背负着沉重的枷锁,不,她不能允许他的前途就这样毁了!

    再说,他救过她的命,也帮过她,她还欠着人家的人情。

    但是,她一个区区弱女子,她又能怎么样,想帮雷战南,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下午,飞儿回了医院探望妞妞,妞妞的病情得到控制,早已经苏醒过来了。

    她躺在床上,手背上的血管扎着吊针,蒙着白胶布,她的头发梳成了两条小辫子,她进去的进候,玉利正在为翻着小人书,为她讲着曲折动听的故事!

    她一双眼睛骨碌碌地转,偶尔皱了一下眉头,嘴角露出一丝的笑靥,飞儿许久不曾见到她的笑容,见她笑了,她心情也特别高兴。

    “飞儿小姐,你来了?”玉利听闻身后的脚步声,赶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说道。

    “嗯,妞妞,今天好一点儿吧!”

    飞儿走过去,伸手在妞妞脑袋上摸了摸,然而,妞妞见了她,唇角的笑容立即就消失了,面情变得十分冷淡,看得出来,她不再喜欢自己,飞儿心里有一些不是滋味,这几个月来,她一直试着想亲近妞妞,她心疼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就失去了父爱与母爱,可是,她能有什么办法,不是她的孩子,她能硬认么?

    “妞妞,如果蓝隽爸爸要带你回去,你愿意么?”

    她试探性地询问小女了孩,她封闭自己不是一件好事情,如果是因为她想念蓝隽了,她可以联系蓝隽将女儿接回去。

    妞妞张着一对黑白分明的眸子回望着她,用贝齿咬住唇,不说一句话,也不摇头,也不点头,只是愣愣地望着飞儿。

    这样的妞妞对于飞儿来说是陌生的,她暗忖着,应该找一个心理咨询师给她看一下病!

    四岁不到的孩子,先天性心脏瓣膜小,受不得刺激,又得了自我封闭症,真是太令她心痛了。

    “妞妞,一切都没有变,妈咪还是你的妈咪呀!”飞儿一把将孩子搂进怀里,心痛到无以复加,她一直在告诉自己,即然当年她从孤儿院把她领了回来,那么,她就有责任让她过得幸福!她不会允许别人欺负她,绝不允许,就连是她自己儿子也不行。

    “哎呀!四少,你也来了?”

    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入耳,身后便传来了玉利急切的呼唤声。

    回首,只感觉病房门口处光影一闪,转眼间,男人挺拔冷昂的身形近在咫尺!他手上捧了一束鲜花,是鲜艳的红梅花,将花插入床头柜上白瓷花瓶,焰君煌走至床畔,低头亲切地询问:“妞妞,这儿,还疼不疼?”

    大掌按住妞妞心口的地方!

    妞妞也许是怕他,因为,焰领导身上始终散发出一种不怒而威的威严。

    睁着一对大眼睛望着他,然后,奇迹似地微微摇了摇头。

    “好,乖,妞妞真勇敢!”知道这小女孩怕自己,焰君煌的语气尽量放柔,表情也没有以往严肃!

    捏了捏小姑娘的小鼻头,爱怜地表扬!

    “玉利,你好好照顾妞妞,我回单位了。”

    飞儿放开了妞妞,不想现身边的焰君煌,转身就步出了病房!

    焰君煌见状飞快就追了出去,几个大步追上前,拽住了她的手臂:“你还在生我气?”

    “没有。”飞儿头也不抬,冷淡地答!

    “我一个虾兵小将,怎么敢生你焰领导的气?”

    “口气这么冲,还说没生气,小妞,大爷哪儿得罪你了,你到是明讲啊!我这人很愚钝的。”

    “你不是高高在下,权势滔天的领导么?握有那么多人的生杀大权,想要一个人的命,就如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所以,我哪敢得罪你啊!更是不敢生你的气。”

    汗,这话咋听起来酸溜溜的味道是这么浓烈!

    “喂,米妞,火气好大。”

    他一脸邪笑着在她细嫩的脸蛋上摸了一把,惹来了几个护士悄然偷笑声。

    “别动手动脚,你不要脸,我还要脸。”飞儿拍开他的魔爪,撞开他的身体,脚步笔直绕向了医院门口。

    焰君煌拔腿追了上去。

    “一起走。”先她一步站在自己开来的一辆小车旁边,灿笑着请求!

    “不同路。”飞儿意欲要走开,没想到,他却扯住她一支手臂,将她顺势推进了车厢!

    “这么多天了,你这气也该消了吧!”

    再说,他都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儿得罪了她,但是,她不会莫名其妙这样对自己,一定是他有地方做的不够好,或者做错了。

    “放开。”“不放。”不紧不放,还得寸进尺!长指在她身上胡作非为!某人痞子的模样尽显,反正,每一次,她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这男人正经八板就不见了,与他在办公室时的模样根本是天壤之别!

    “我听阿菊说,你把儿子关了禁闭?”

    “是。”他压着她,她咬了他一口,简洁回答。

    “他那么小,你不怕把他关出自闭症,与妞妞一样。”焰君煌是真的担心儿子,只是,在教育问题上,他一直都不敢与老婆大人太过于争执,他也不是宠溺孩子,觉得四岁多的孩子懂什么啊!

    “不可能,你儿子什么都没继承你,这痞子味到是学得有模有样,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关他?”

    说起这件事情,飞儿还没气呢!

    “妞妞发病了,你把气撒到了儿子身上。”他都想打她一顿屁股了,敢关他心肝宝贝儿,当然,他也舍不得打,她们都是他心中的宝贝,稀世珍宝,摸一下都会疼,哪能舍得打呢!

    “他太混了,他居然把妞妞气得发病,他与翰翰打架了。”

    “他们为什么打架?”这米妞真是的,两个小男孩打架是正常的啊!孝子不打架才不正常,越打关系越好嘛!以前,他与骆北城就是这样的!当然,这邪他也只敢在心里嘀咕,不敢说出来,要不然,米妞又会有给他理论一番。

    “他调戏妞妞。这样子也正常,他才四岁多啊!焰君煌,这两年来,你真的把他宠坏了,他要什么你就给什么,把他宠得无法无天,就与一个混世魔王没啥两样。”

    飞儿总感觉儿子身上的痞子味太浓,而且,都没以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听话。

    “我儿子儿当然宠。”

    “横竖你还有理了?”望着米妞的横眉冷眼,焰君煌撑起身体,叹息了一声:“昨晚儿子发高烧了你可知道?”

    “不可能。”不过是把他关了一晚上,他就发高烧,打死飞儿都不会相信,暗忖儿子应该没那么娇弱!

    “不信是吧!我们回去看一看便知。”语毕,焰君煌动手发动车子。

    飞儿奔进儿子卧室,便看到儿子躺在床上,一张脸蛋红扑扑的,嘴唇还不停地打着哆嗦,手背上挂着吊针!

    焰君煌果真没有骗她,贝贝果然生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嘴里一直在叨念着什么,飞儿蹲在床畔,俯下头,将耳朵贴在他的嘴唇边,可是,仍然一个字也听不清楚!

    “儿子,醒醒!”贝贝生病,完全出乎她的意料,见儿子晕晕欲睡,飞儿一颗心陡然揪紧!

    “飞儿小姐,小少爷本来都已经退烧了,可是,今三早晨又烧了起来。”阿菊把湿毛巾覆盖在小少爷的额头上,是医生嘱咐她可以适当采取生物退烧方法。

    儿子生了病,她这个当妈的居然丝毫不知,飞儿真是内疚啊!

    “米妞,你过来。”焰君煌不想让她再伤心,把她扯进了自己的怀抱。

    将她拉回了他们的卧室。

    打开小抽屈,把一张红色的纸签亮到了她的面前。

    “什么东西?”

    “算命先生说儿子不能叫贝贝那个名,否则会多灾多难!”

    哇靠,堂堂区焰四少居然会相信算命先生说的话!有没搞错!

    “所以,我给他拟了几个名,你选一下!包括妞妞的,还有翰翰的,她们迟早要上学,翰翰这名也不太好。”

    得,嫌她取名俗气吧!只是,飞儿也觉得这些名字难登大雅之堂,尤其是儿子的名字,只能是一个妮称,以后上小学还是这个名,是不太好,这几年,由于与焰君煌一直聚少离多,现在,关系也不太和睦,所以,儿子的名字也就耽搁了,当时,在美国的时候,她生下他,也是胡乱给了儿子一个名字,也没去好好思考。

    “你帮一下雷战南,我就选!”

    这女人真会讲条件,盯凝望着她,焰君煌嘴角的笑痕渐渐收拢!

    “米妞,家事与私事最好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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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以弟媳的身份出现在高贵如斯的他面前!

    “大哥,近来安好?”

    “尹婉,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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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米妞涉险!〔精彩〕

    “你帮一下雷战南,我就选!”

    这女人真会讲条件,盯凝望着她,焰君煌嘴角的笑痕渐渐收拢!

    “米妞,家事与私事最好分开!”焰君煌吐出的话多了几分的不悦,飞儿替雷家小子求情,他心中的醋瓶打翻。

    “雷战南没有错,他只不过是帮了我,就要受大过处分,这处罚结果太严重了吧!”

    “他不是帮你,你搞清楚,他是工作中造成了失误,导致你与我差一点命丧黄泉。”焰君煌十分不满地纠正。

    “就因为你这样,你就要要断了他的前途,焰君煌,你未免也太心狠了点吧!”

    “贝贝是我儿子,更是你自己怀胎十月辛苦所生,为了自己的事业,为的自己的脸面,想在单位出人头地,你就将他丢置在家里,连他生病发烧你都不知道,请问,米飞儿女士,你这个妈是怎么当的?”

    儿子生病了不着急,心里时时刻刻记挂着别人的事,让焰君煌大为光火,还在这儿与他据理力争,他本来不想冲她发火,就连是接到了阿菊的电话,他也没有发火,可是,现在,她为了别的男人这样与他讲条件,他心里就是不爽。

    “不过是小感冒,值得你这样火冒三丈么?”见焰君煌发火,飞儿也气得腮帮子咬紧!

    焰君煌凝望着她的眼神变得幽深,最终,眸中的戾气化为轻烟!

    他说:“我的脾气你一向知道,我不是不要你回部队,只是不想你把自己置身危险而已,贝贝那么小,需要母亲的照顾,而且,我也离不开你,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两年,我与儿子是怎么过来的。”

    她根本想象不到,这两年,他是抱着枕头,受着相思的煎熬,活得有多么痛苦,每当夜深人静醒来的时候,他就只能站在窗台边,望着窗台边的鸢尾花以及窗外淡淡的月色发呆。

    儿子对她的思念不压于他,他深刻的知道,因为,前两年,毕竟是她一直带着贝贝,相比较而言,三四岁的孩子可以没有父亲的疼爱,但是,绝对不能母亲的温暖。

    “你多虑了,我不会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这么多年,自从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以来,她没吃过多少的亏,这要归功于她上学期间,对拳术的研究与刻苦!

    “没有?”焰君煌俊颜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米妞,这可就是大话了,干我们这种工作,是不可能不遇上危险的。”

    他这个堂堂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男人都不敢夸下这样的海口,他的女人居然敢这样子说,真是自大的可以。

    “焰君煌,如果你真想与我在一起,那么,就与你老妈脱离关系,她看不顺眼,我看她也不顺眼,放过雷战南,我就回到你身边。”

    这是飞儿回到他身边的条件!

    闻言,焰君煌唇边的笑容倏地冷凝!

    眸光里,刚刚散去的阴戾气息又一点一点地凝聚!

    “你这是在逼我,本来可以两全的事情,为什么要让我做这样的选择?”

    他妈就是他一个儿子,他不可能为了这段感情,而莫名将他母亲抛弃!

    “而且,雷战南与你是什么关系,你有必要这样处处坦护他么?再说,在工作,他失了误,犯了错,受到惩处是天地地义的事儿,如果这种大事都能放过,以后,该如何管理那么宠大的队伍,更何况,这件事我根本不能做主,记他大过,是倪向荣一手审批。”

    “如果不是你去倪领导面前告状,他就会被惩,他与我没什么关系,不过是曾经救过我一命而已,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这样去伤害我的救命恩人,难道你不应该爱乌及屋么?”

    飞儿振振有词地质问,脱口的话在心里早就酝酿了千万遍,在听到雷战南说惩处结果的时候,她就想直接冲进焰君煌办公室去质问,只是碍于在单位里,怕是非口舌多,深深压抑住这种冲动,现在,没有外人,就她们两个人,她一定要为雷战南据理力争!

    “是,我该爱乌及屋,他救了你的命,我该感谢他,可是,一码归一码,飞儿,这件事我掌握不了。”

    焰君煌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与她一般见识,随便她说什么,他不能生气,否则,一切又将前功尽弃。

    “你……至少可以在倪向荣面前替他美言几句嘛!”

    “好。”见她撒娇的模样,他情不自禁答了一个好,反正,他一向很难拒绝她的要求!就当是哄她开心好了。

    “飞儿,我曾说过,如果绑架你妈的事情的确是我妈做的,我不会心慈手软,我都这样子承诺,你可必要逼迫我一定要与她脱离母子关系?”

    为了一个女人弃母样与不顾,以后,圈子里的人会怎么看待他焰君煌。

    “随便你啦!总之,我妈的案子不破,我就绝不可能给你去领证!”

    “那几个绑架米姨娘的罪犯都已畏罪自杀了。”米秀芬的案子结了啊!

    “焰痞子,你别胡弄我,他们全都死了,没留一个活口,幕后还有真凶。”

    飞儿也不想与他吵,反正,想让她辞了工作在家带孝侍候他,门儿都没有。

    拿起手中的红色纸签,视线浏览了一遍,食指点到了个人名上,笑着回答:“就这个吧!”

    “骜!”

    “焰骜,不错,不错。”焰君煌的眼睛顿时释放出万丈光芒的光亮!

    “哎呀!老婆,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咱钟意一个人名了,焰骜,这名儿不错,够霸气!”

    “一头藏獒,比你还厉害,要是以后上了战场,所向披摩。”

    她就期待儿子长大后能成就一番大事业,比他老子还有用,打不死的八斗金钢躯。

    他焰君煌是一头忠犬,儿子是一头藏獒,嗯!不错,而且,他也正有此意,等儿子七岁就放到队伍里去培养,看来,他的这种想法几乎与米妞是不谋而合。

    “太好了。”他一把抱起米妞,不停在原地转着圈圈。

    “米妞,我儿子一定比我棒。”此时此刻的心情,不压于知道贝贝是他儿子的那一刻,喜悦将他整个四肢百胲充满。

    “放我下来。头都被你转晕了。”飞儿说着,小拳头不停地落到了他厚实的肩膀上。

    “放我下来了。”

    “不放,一辈子也不放。”话说,他好久没尝到肉香了,有此机会,怎么都不能放过。

    嘿嘿,一把将妞儿放到了床上,整个虎躯压了上去。

    啃着她的唇,轻问:“翰翰的呢?”

    “夜臣!”

    亲了几口,男人撑起头,一双浸染着欲色的眸子紧紧地盯望着她。

    “不错,适合翰翰,米夜臣。来,奖励一下,我老婆太有能耐了。”

    说着,扳过她的脸,眉眼相抵,鼻尖相触,气息交融,缠绵的姿势令人脸红心跳。

    就在他有进一步动作之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他不管不顾地亲着她,吻着她,飞儿推开他的脸颊,眸光瞥向了不断震颤的门板:“去开门。”

    “总是你的优雅来了,别管它。”

    这男人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这可是标准人掌敲门的声音,优雅不过长了四个抓子,能撞出这么清脆而又强烈的声音么。

    “去,我们没领证呢,你让我成为大家的笑柄?”

    “不是向大家宣布领了么?”他想耍无赖到底。

    “去不去?不去拉倒。”

    “好,好。”焰君煌叹了一口气,从床铺上撑起身,一次要用许多次去换还是不值得的,所以,他举双手投降,虎躯敏捷跳下床笔直绕向了门口。

    门开了,当看到门外站着的女人时,平滑的眉心纠结的厉害!

    “哪里着火了?”

    “噢!四叔。”焰七七见他不太高兴,伸个头猛往里面瞧,当视线触到正坐在床上冲着她盈盈一笑的女人时,当下明白了一大半,从四叔满脸不悦,还有女人肿胀的红唇,垂落在鬓边的发丝,就知道自己打扰了人家什么事儿。

    “我手提电脑坏了,你能不能帮我修一下?”

    “这种事你叫一声小苏子不就好了。”

    “小苏子有事出去了,他不在房里,我刚去过了。”

    “找小王去?”焰君煌说着就要往里面走,焰七七却出奇不意上前一步将他拉住。

    “四叔,小王修不来电脑。”

    “我也不会修。”这小妮子到底想干什么?

    “亲爱的四叔,你就行行好,我许多资料还未存档,看能不能找回来,那资料很重要,帮帮忙啦!”

    焰七七把男人扯了出去,紧接着,就听到了焰君煌怒斥的声音传来。

    “你都二十岁的姑娘了,别再给我拉拉扯扯的。”

    “有什么嘛!我亲你也没有关系,我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叔侄关系,婶婶不会介意,瞧她也是一个大度的人。嘿嘿!”

    “我不吃,不要吃。”

    房间里传出贝贝怒嚷声。“滚,给我滚出去,端走,端走。”

    小手一挥,阿菊手中的药碗就被他挥落到地,黑黑的药汁泼洒到地,空气里即刻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香味儿。

    “小少爷,不吃药病不会好啊!”

    阿菊焦头烂额,急忙蹲身捡起打碎的碗渣子,小少爷最近变得很难侍候了,与原来相比性情大变啊!

    她不知道自己哪儿得罪了他,这已经是第二碗药了。

    “阿菊,怎么了?”飞儿闻言赶紧奔进了屋子,她听不得儿子的哭声,那哭声犹如猫的利爪在抓她的心一般!

    她许天下的母亲都是一样,谁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呢!

    “飞儿小姐,小少爷不吃药。”阿菊不敢包庇,如实相告!

    “儿子,不吃疑不行,不吃药你的病不好呀!”

    飞儿一把将他搂入怀,抚摸着他的头,然而,焰贝贝同样不领母亲的情,一把拍开老妈的手掌。

    “我不喜欢你,你出去。”

    哇靠!真是被焰君煌宠坏了,连她这个老妈也不要了。

    “喂!焰贝贝,没孝心会遭天打雷辟的。”她白了儿子一眼,这厮这么不听话,她还指望着他长大以后成一头藏獒呢!

    比他老子还凶猛的一头野兽,当然,是说战场上,还有工作中遇不到敌手。

    焰骜听了老妈的话,虽然不是太懂,可是,隐约也明白什么叫做不孝道,老妈以前就曾拿不孝道要被闪电扯出去壁死的话。这邪还是留在了他的记忆中。

    嚷嚷声终于停止,垂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抬头又道:“老妈,你偏心。”

    “我咋偏心了?”飞儿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你把妞妞气得病了,我罚你是理所当然,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我罚你不应该么?”

    “你把我拉回来禁闭,可是,舅舅却相安无事,他也有错,为什么你不惩罚他。”

    这是他最想不通的一点,当然,他还有一点没说,也是他拒绝喝药最主要的原因,那就是老妈让舅舅在医院里守着妞妞,而把他赶了回来,他嫉妒舅舅,就这么简单而已。

    “儿子,你与舅舅不同。”

    这是飞儿藏在心底的话,的确,飞儿一直认为,她要倾尽全力培养儿子,当然,也会尽力培养翰翰,可是,她不会让他们选择走同一条路。

    儿子毕竟是将门之子,而翰翰将来所走的必然是经商之路!

    “有什么不同?你就偏心而已,老妈,要我喝疑以,你让我去医院探望一下妞妞,毕竟是我把她弄病的,我去向她道歉。”

    “她明天就出院了,不用了。”飞儿想也没想就拒绝。

    “妈,你不是说知错能改是好孩子么?为什么不给做错事的儿子一个机会?”

    望着儿子那双散发着亮丽光芒的双眼,飞儿戮了一下他的额头,在心里暗自叹息,这小子真是人小鬼大。

    爱怜地轻责:“好吧!我带你去看她,不过,你先喝药,还有,你不能再给舅舅吵架了。”

    “知道。我的好妈咪,我不会再与舅舅吵了。”焰骜抱着老妈猛啃,口水都从老妈脸蛋上流出下来了。

    喝药简单,不过,要他遵过不与舅舅吵架的诺言,要看情况的,如果舅舅老是凶他,而且,是为了妞妞凶他,那么,对不起,老妈,他就没办法遵守这个承诺了,嘿嘿,焰骜腹黑的心思与老爹简直是如出一辙啊!不愧是将门虎子。

    儿子乖乖喝了药,飞儿驱车带着儿子去了医院!

    医院里到处都飘弥着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道!

    飞儿拉着儿子的小手穿越了长长的医院过道,走进病房的时候,玉利正在喂小妞妞吃中午饭!

    翰翰撑着下巴,蹲在床边,津津有味地望着妞妞吃饭,眼珠子转也不转,妞妞连吃连低下头冲着他直笑!

    焰骜看着这一幕,心里的愤恨情绪一下子就爆发出来!

    “喂,舅舅,你羞不羞?居然这样子望着人家吃饭,眼珠子别掉出来才好。”

    焰骜冲过去,指着小舅舅的鼻子就骂,语气很冲,语气里酸不啦叽的味道任谁都听得出来。

    妞妞见他到来,唇间的知容立即隐去,甚至闭上了嘴巴,任玉利怎么哄都不再张开嘴吃饭!

    探寻到了妞妞眼里掠过那丝惧怕,翰翰简直就气疯了,他冲着焰小子大嚷:“关你什么事?谁你来的?姐,你又把这小子带来捣蛋,你看把妞妞吓成什么样子?”

    汗,听了这俩小子的对话,飞儿感觉脊背发凉!

    以前这俩小子不是相处挺好的,莫非是这两年接触时间太少变生疏了,还是这三个人天生就是冤家,只要一见到妞妞,俩小子就会打起来了,哎呀,这种想法让飞儿大吃了一惊。

    “焰骜,你怎么向我承诺的,快向妞妞道歉啊!”

    她催促着儿子,等他道完歉了了心事,得赶紧把他带走才行!要不然,等会儿两个又打起来了。

    “妞妞,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该与舅舅打架。”

    焰骜向妞妞行了一个童子军礼,妞妞轻轻地摇了摇头,可是,一张小巧的脸孔面无表情,丝毫让人看不出半点儿喜怒哀乐,可是,这小妮子刚才在冲着翰翰笑呢!真是奇怪了。

    一名护士端着一盘子的药品进来,为妞妞量了血压,做了一定的常规检查,站起身笑脸吟吟地对飞儿说:“米小姐,小姑娘没大碍,可以出院了。”

    “去办理一下出院手续吧!”

    “好,谢谢!”飞儿交待了儿子一句,然后,迈步走出病房,跟着肖士去前台为妞妞办理出院手续!

    飞儿把妞妞送回别院的时候,交待了两句让玉利好好照顾妞妞,没想到,小家伙从车窗就跳了出去,一路小跑着跟在玉利与妞妞,还有翰翰的身后,飞儿急忙下了车,冲着儿子小巧的背影大呼:“焰骜,你疯了,你跟我回去。”

    但是,焰骜根本对老妈的呼喊置若未闻,真是脑子进水了,飞儿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她冲进了客厅,伸手去拉焰骜,小子居然抓着她的手腕就咬。

    “妈,我要住这里,我不回焰府了,你长期不在家,就让我与舅舅他们做伴吧!”

    焰骜见老妈火气冲天要打自己,抱着头躲到了角落,哭着鼻子,可怜兮兮地说。

    儿子的泪脸让飞儿的心如一根钢针在蛰,是呵!为了工作,她这段时间是经常把儿子丢到家里,他没有伴,现在,想与他们作伴也是情有可原!

    玉利一把将小少爷从角落里扯进怀,为他拭着眼角的泪水,道:“飞儿小姐,就让小少爷在这里吧!我会好好照看她们的。”

    儿子的可怜巴巴以及玉利的求情都让飞儿的一颗坚硬的心软了下来。

    她想了想,最后做出决定,摸了摸弟弟的头,叮嘱:“翰翰,我明天给你改名字去,以后,你就叫米夜臣了,记住,你长大了,弟弟,三个小朋友里,你年纪是最大的一个,焰骜是你的外侄,我们不在的时候,你都要把她们两个看好。”

    “知道,姐姐。”翰翰毕竟年龄大一点,自然懂事一些!

    再说,他心里十分明白,姐姐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虽然目前,他不太喜欢贝贝,可是,他决定是把姐姐的话当圣旨一般来对待!

    飞儿留下儿子自个儿闪人了,因为,单位里有人给她打了电话,让她去接受新的任务!

    吃罢了晚饭,为三个小家伙洗了澡,玉利把翰翰赶去了做作业,就让焰骜与妞妞两个一起在楔房里玩耍。

    焰骜穿着一条黑色的背带裤,白而笔挺的衬衫,一头齐耳短发发亮,发质很好,一双大而圆的眼睛蓄满了笑意,他向妞妞挨了过去。

    把一个积木塞到了妞妞手里。

    “妞,我家里还有许多这种心爱的玩具,改天,我把它们全送给你。”

    “为……什么要送给我?”

    妞妞怯怯地回答。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呗,总之,我想把我最美好的东西都送给你,我要宠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怕我,我又不是坏人,你能不能象对待舅舅一样地对待我?”

    焰骜希望妞妞不要怕自己,他感觉得出来,她信任舅舅,一直用低柔的声音,亲热地唤着舅舅:“大哥哥。”

    “你喊我小哥哥好不好?我会保护你的,绝不允许坏人欺负你,你虽然没有妈咪,没有爹地,可是,我发誓我会保护你,我的妈咪也就是你的妈咪,我的爹地也就是你的爹地。”

    这句话就好似绕口令,也不知道妞妞有没有听懂,她只是张着一对乌黑的双瞳怔怔地望着焰骜。

    “我妈咪死了。”

    沉默片刻,妞妞终于艰难地吐出几字。

    是的,在她幽小的心灵里,她的妈咪已经死了,她烧成骨灰被蓝隽爸爸带走了,而且,蓝隽爸爸说要来接她回去,但是,这么久了也不来接她,蓝隽爸爸不要她了,把她抛弃了,她是一个没有爹地疼,也没有老妈爱的可怜孩子,她是一个孤儿,没有家的孤儿,不过,焰骜刚才的话让她感觉到很温暖,就如有一道阳光照入她心里一样温暖。

    多年后,妞妞一直记得焰骜的那番温柔之语。

    “我知道,妞,你不要伤心,你虽然没有妈咪了,你还有我,还有舅舅,还有我爹地,还有我妈咪,还有许许多多疼爱你的人,我们都很爱你。”

    “你叫焰骜?”

    “是。”“你能写自己的名字不?”

    焰骜想了想摇了摇头,实话实说:“不会,我妈咪说,这个字很难写,它的意思就是很稀有一种动物,听说过藏獒没有,那种大的狼狗。”

    妞妞摇了摇头,表示不解。“笨猪。”焰骜用手轻敲了一下妞妞的头。

    “就是很大很大,咬人很凶猛的那种狼狗啊!”

    “你妈咪说你是狗?”

    “是啊!”见她不屑的表情,焰骜撇了撇唇:“当狗有什么不好,而且还是那么凶猛的狼狗,品种很稀有的,谁都不敢欺负,可以任意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对了,以后,我这只藏獒就任你差谴了,放心吧,妞,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没人敢其负你,欺负我妈咪,谁要是你其负你们,我就咬死谁,哼!”

    焰骜看起来好威武,好霸气,神气的样子把妞妞逗得扑嗤一声笑了。

    “你笑了,你笑了。”宛若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焰骜吹了一声口哨,在原地跳了一个圈儿,他终于把妞妞逗笑了,妞妞的笑容好美好美!焰骜好开心,好开心!

    飞儿打开了衣橱,从里面挑了一袭最漂亮的裙子穿上,为自己化了一个烟薰妆,拿了亮包包就走下了楼!

    在穿过客厅的时候,迎面碰上了焰七七。

    焰七七正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串车钥匙,好像是刚出去归来。

    “婶婶,你要出去?”

    “嗯!”对于这个刚从国外归来不久的小侄女,飞儿没大的感觉,觉得她洒脱随性,对人的态度也很谦和,不似这屋子里其他女人,因为是焰家的一份子,永远傲慢地昂着头。

    “哟!米飞儿得这么花枝招展,想去勾引谁啊?”

    这露骨羞侮的声音,飞儿当然知道是谁的,在这座庭院里,除了李凤娇,根本没有第二个人敢明目张胆地这样对她讲话。

    “妈,你说得太严重了,我长得没你漂亮,身材没你老人家的棒,想勾引谁也没那样的能力!”

    飞儿回首,眸子浸满了笑意,眸光凝望向从隔壁房间里走出来一身大红的李凤娇。

    “哟!妈,你长得真是好,穿上这一身的艳红,跟个新娘子一样,皮肤白里透红,比三月桃花还要娇嫩,你现在走在大街上,不迷死一帮青春美少年的心,我就不姓米。”

    想开战,谁怕谁?

    “你,你,你。”李凤娇没想到米飞儿如此伶牙利齿,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如此攻击她,她气得咬牙切齿,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米飞儿嘴角的笑容勾深,笑里藏刀地撂下话:“亲爱的妈咪,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奉陪。”

    干脆语毕,抬头,挺胸,笔直的身形迅速消失在了门边。

    焰七七望着她离开的背影,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从她红唇里泄出。

    她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哈哈哈!”真是笑死了,向来在焰家能够呼风唤雨的李凤娇也要吃瘪的时候!

    “笑什么?给我滚出去。”李凤娇听不得某女人兴灾乐祸的声音。

    “奶奶,我是焰家的一份子,是爷爷真正的嫡孙女儿,你凭什么让我走,哼!”

    焰七七扭了两下屁股转身走上了楼。

    真是翻到了,所有人都要跟她做对,李凤娇气得捞起荼几上的玻璃杯就往墙壁上狠狠地砸去,好几个佣人缩躲在角落,暗自叫喊:这哪里有一代贵妇的素质?

    飞儿刚走出焰府,电话就响了,是展颜打来的。

    刚按下接听键,展颜的声音就飘入耳:“喂,飞儿,在哪里?”

    “刚出家门,你呢?”

    “我与几个队友已经出发了,咱们帝都夜总会见。”

    “好,拜拜。”是的,她们接受了上级的一项特殊任务,倪向荣亲自下达的命令,连焰君煌都不知道。

    飞儿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向司机报了地址了,绿色计程车在城市里七弯八拐,终于在副业最发达的繁华一带停下。

    飞儿付了车钱,踩着七寸高跟鞋走入帝都,由于平时很少穿这种高跟鞋,脚尖感觉有些疼,抬眼扫了一下全场,并没看到展颜等人的身影,只得随便坐了一张雅座间。

    一名穿着职业装的服务生向她走来,手里拿着一本薄薄的点心单。

    “小姐,喝点儿什么?”

    “柠檬汁,对了,我是来这儿做生意的,有好一点的客人介绍一下啊!”

    她刻意说起了某个地方的方言,并咬重了‘生意’二字。

    服务生也不是新来的,知道道上的规矩,柔嫩的脸孔一红,嘴抽了筋:“小姐,我不太清楚流量。”

    “去把你们领班给我找来。”

    “好的,您稍等。”服务生转身离去,不多时,返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杯柠檬汁。

    “小姐,你的柠檬汁。”

    “嗯,让你找的人呢?”飞儿接过她手中的柠檬汁,左顾右盼,终于看到一个身材纤细,穿着一袭及地金色长裙,光着膀子,气质优雅的女人朝她走了过来。

    “小姐,这就是我们金领班。”服务生介绍完后急忙闪人。

    “您好,请问有什么事么?”

    金领班已来至飞儿身边,弯腰向飞儿点了一下头,彬彬有礼地询问。

    “金领班,我有几个姐妹是来你这儿做生意的,有好一点的客人请关照一下。”

    说着,飞儿从皮夹子里摸了一张支票塞进了领班的裙子口袋里。

    金领班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沉吟片刻,然后,伸手从裙子口袋里摸出支票,支票上庞大的数字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妈呀c多,不止她上十年班的工资了。

    冲着这张支票,她嘴角勾出了清冷的笑意。

    “嗯!你们有几个?”

    “三四个吧!以前在豪都做的,你知道,最近严打的凶,所以,就到你这儿来混一口饭吃!”

    说着,还不忘向她煸了一个暖昧的眼风。

    “明白,明白。”金领班会意地再次点了一下头,抽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吐出烟圈:“今晚就给你们安排,不过,你们的标准,要出去么?”

    “无所谓,只要有钱赚。”飞儿漫不经心地回答。

    “那就好办,你姐妹儿们在哪里?”

    “马上来了,已经到门口了。”说曹操曹操就到,语音刚落,展毅与几个妹仔花枝招展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大门边。

    “这儿。”飞儿向她们挥了挥手,几个妹仔疾步走来,瞟了一眼帝都整个金光闪闪的装潢,个个尖着嚷子喊了一句:“真棒,不愧是京都出了名的地方啊!”

    金领班将几个妹仔打量了一个遍后悄然退走!

    当天晚上,金领班就为她们安排了一场盛宴。

    飞儿与展颜一行人在金领班的带领下步入888号包厢!

    888号包厢,从这霸气幸运数字就不难知道这房间里的客人非富即贵!

    据说是帝都最豪华,最大的包厢,见到了这间传闻中的最大包厢,飞儿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乌烟瘴气,空气里弥漫着糜烂酒香气味。

    几个络腮胡的男人正坐在包间中央的沙发椅子上,房间里开着空调,每人身上都穿了一件非常花哨的衬衫,嘴里还刁着中华香烟。

    而坐在最中间的那一个,双脚还大刺刺地置放到了荼几上,双脚不停地抖动,拿着扑克牌的手掌,亮晃晃一片,刺人眼瞳,飞儿暗瞟了一眼,整整五颗钻戒!

    脖子上戴一根如绳子一般大小金项链,而嘴里迪刁的与其他几个男人不一样,不是中华牌香烟,而是一根细小的牙签,从他张狂的动作,还有全身的装备不难看出,他应该就是这个人当中能做主的那人位。

    “裴先生,仙女妹妹们到。”金领班把飞儿推至了嘴里刁着牙签的那个男人身边。

    “裴先生,玫瑰可是我们这里最红的妹仔,清纯如一汪水,让她陪你吧!”

    裴先生抬起头,炯炯发亮的黑眸在飞儿身上扫了一圈,面无表情,莫测高深地垂下眼帘,再度专心斗起了地主!

    “喂,玫瑰妹仔,还不快赶紧过去陪咱们的裴先生,裴先生的生意做得可大了,金融,环保,房地产,跟了他,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啊!”

    金领班的话让所有人妹仔都围向了裴先生。

    “裴先生,我是珠儿。”

    “裴先生,我是百合。”

    “裴先生,我是腊梅。”

    “这么多的美妞儿。”裴先生来者不拒,只可惜他只有两条腿,一条腿上坐了一个,再没多余的腿来容纳第三个。

    所以,他露出一口镶金的牙齿,冲着兄弟们喊了一声:“弟兄们,尽情地玩,哥有的是钱。只要别忘了正事儿,怎么玩都行。哈哈哈!”

    裴先生笑起来,脸上的肥肉就堆了起来,几个妹仔强忍恶心,纷纷向他投怀送抱。

    展颜与飞儿则走到了另外几个男人身边,没想到,飞儿的脚步刚迈出,就被一支粗大的手臂拉了回来,一个穗主不稳,她跌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

    裴先生一张恶主的肥脸在她眼前放大,咧开了一口镶金的牙齿:“玫瑰,即然是红牌,得让爷我知道你哪里红啊?”

    他是几时把其他妹仔甩开的?飞儿心中暗自吸了一口气。

    “讨厌。裴先生,你弄疼人家了。”

    飞儿撒着娇,把他的脑袋推到了另外一边!

    她们陪着这些男人喝了一晚上的酒,酒过三巡,男人们眼睛个个都变得迷茫起来。

    “裴先生,来,我敬你一杯。”

    飞儿端起了一杯酒,冲着裴先生做了一个干杯的手势,然后,仰起脖子,将杯中酒一口饮尽。

    “爽快,俺就是喜欢这种妹仔。”然后,伸手一把将飞儿扯进了怀里。

    飞儿满脸迷醉,张开迷茫的双眼,暗自瞟向了某个角落,视线与展颜在空中交集,两人相互点了一下头。

    示意时间已到。

    “大哥。”恰在这时,有一抹男人身影从门外走进来,笔上绕到了裴先生的身侧,轻声唤了一句。

    “嗯。”

    “大哥,该回去了。”

    “几点了?”裴先生闭着眼睛道。

    “还差十五分钟十二点。”男人小声地报备。“嗯!”闻言,裴先生倏地张开了双眼,眼神不见一丝的浑浊,澄明一片,撑起了身,瞟了一眼因宿醉睡在沙发椅子上的女人,伸手拍了拍她柔嫩的脸蛋。

    “玫瑰,爷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不要走嘛!裴先生,我们还没喝……够。”飞儿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阻此裴先生离去的步伐。

    “改天再喝,乖。”男人冲着她温柔一笑,从口袋掏出数张百元大钞砸到了她的脸孔上。

    “如果寂寞,这个会陪你。去买一身好一点的装备,这样才更有资本。”

    干脆语毕,裴先生不再看飞儿一眼,带着一干兄弟火速抽身离开。

    男人们刚走,飞儿迅速拔开了脸上的红色人头大钞,展颜比她更着急,已经迫不急待地冲着她喊:“怎么办?”

    “嘘!”飞儿将食指压在了唇间,示意大家不要开口。

    展颜毕竟没有经验,心里扑扑地跳,飞儿锐利的眸光在天花板上扫了一圈,眸光定在了某个黑点上,飞身跃起又跌下,手掌心赫然多了一个黑色的玩意儿,是针孔摄像头。

    “飞儿,怎么办?”

    “刚才多险啊!那些男人胸膛全绑得硬绑绑的,所以,我没敢动手。”

    展颜以为是炸药筒,这也正是飞儿一直不敢迟迟出手的原因,因为,只有她一个熟手,其它几个妹仔阅历根本不够,而且,她发现,那几个人一直对她们充满了戒备。

    “飞儿,快做决定啊!过了十二点,他们就交易成功了。”

    时间一分一秒在流失,她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飞儿知道不能失去这次机会,如果失去了,她们一定会被倪向荣处分,而且,对于那伙罪大恶极的军火贩毒商,她不能就此轻易放过,所以,她咬了咬牙,索性豁出去了。

    “追。”

    简洁的一个字,几个妹仔已经以最快的速度不约而同跑出了帝都巨大的包厢!

    打了好几通电话都占着线,焰君煌莫名地感到烦躁。

    “小苏子。”他冲着门外喊。

    “在,君皇。”小苏子从外面跑了进来。

    “米妞呢?”一整天不见人影,现在都午夜十二点了仍然不见她踪影,焰君煌心里有些担忧。

    “她好象去执行任务了。”

    “什么任务?”一般情况下,需要在深夜执行的任务都是非常危险的,他的神经陡地就紧崩了起来。

    “据说是去秘密执行抓捕最大贩毒军火商的。”

    “啪”,一巴掌狠狠拍在了桌案上,焰君煌火大地冲着小苏子怒吼:“为什么没一个人通知我?”

    “君皇……我以为……你是知道的。”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应该不知道啊,小苏子一晚上眼皮跳得厉害,都为米妞捏了一把冷汗,可是,见君皇一个人坐在书房里,认真翻阅案卷,所以,也没敢打扰,小苏子以为君皇是相信米妞的能力,而且,在这方面,米妞一向阅历最为丰富。

    “是倪领导下得令,他挑选了好几个漂亮的妹仔跟着米妞一起去的。”

    “地点。”焰君煌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那些军火商都是把命提在裤腰带上玩的,一理搓穿了她们的身份,不是一个死字就能解决的。

    小苏子迅速报一串地址,焰君煌连外套也没有披,直接提着枪就从书房里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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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近来安好?”

    “尹婉,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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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不顾一切的追逐!(精彩)

    小苏子迅速报一串地址,焰君煌连外套也没有披,直接提着枪就从书房里跑出。

    “等等我啊!君皇。”小苏子向来都是君皇身边的小跟班,见不得四少发怒,反正,凭他的经验,只要一遇上米妞的事情,君皇沉稳内敛的性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要一扯上米妞儿的事儿,君皇是不可能冷静的了。

    小苏子跑出焰府的时候,焰君煌已经风风火火地将车开了出来,小苏子跳上了车,黑色的小轿车以最快的速度驶出焰辅园!

    当焰君煌带着小苏子风风火火赶去帝都夜总会时,根本没看到米妞等人半个人影。

    一身金色长裙的金领班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早是一个人精,见来人气宇番茄,全身散发出着尊贵无比的气息,她老实规甜地交待:“就在十几分钟前,有一个性裴的先生带着一伙人在这儿用过这包间。”

    金领班指着888号偌大的包间对焰君煌与小苏子细细诉说。

    “几个男人?”

    “四个。”

    “仅只有四个男人?”小苏子插进了话,音量提高了几分。并向金领班出示了相关证件。

    金领班扫了小苏子手上的证件一眼,对他们的态度由先前的小心转为恭敬,妈呀!这个男人都是这么高级别的长官,更别提他唯命是从的旁边这位,职位到底有多高?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金领班不敢怠慢,老老实实地交待,深怕出了什么事,她没办法承担,勉得引火烧身。

    “还有,四个女人,是帝豪过来做生意的,为首叫玫瑰,其它几个,分别是百合,腊梅,菊花!”

    得,这些全是假名,大家心知肚明,金领班也知道,可是,她的确不知道她们真实的名字,望着为首男人冷峻的面色,金领班有些后悔自己贪图玫瑰给的那张支票了。

    “我想知道实况,说。”简洁的一句话,透露出番茄的威慑力,金领班只是扫了男人那双冷怒的眸子一眼,就吓得赶紧低下了头,妈呀k身散发出来的气势比阎王还可怕啊!

    “他们就一起喝酒,吵吵闹闹的,后来裴先生就带着属下离开了。”

    金领班没在现场,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知道裴先生并未留在这儿过夜,打破了平时的常规,带着人马走了,然后,那群妞儿她也不知道去了哪儿,总之,服务生来告诉她的时候,人都全部闪光了,偌大的包厢一个人影也看不见,她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

    “小苏子,调摄像头。”焰君煌知道平时这种夜总会应该都装有针孔摄像头。

    “这,这不太好吧!长官,想皗摄像头,得经过我们老板同意。”

    “你们老板是正经生意人,不会阻挡我们抓捕犯人,告诉你,那群男女全是作奸犯科之人。闪开。”

    小苏子怒斥一声,眸光在天花板上收寻!可是,奇怪的是根本找不到啊!

    “你们没装,还是被人摘了?”找不到想要的玩意儿,小苏子情急之下一把揪住了金领班的衣裙领口。

    “噢!噢!噢!有装,有装,应……该是被人摘了。”

    针孔摄像头不冀而飞,说明这间包房刚才的确发生了什么事情,金领班双腿发软,背脊发麻。

    “好,我们没来过,希望你聪明一点,如果不想官司缠身的话。”

    焰君煌听了女人的话,已经率先踩踏着黑亮的长靴离开,小苏子在追出去之前,冷妄地警告金领班。

    “不听话的话,帝都有好果子吃。”

    这种地方,他随便动一根小指头,他有可能永远停业。

    “是,是,是。”男人铿铿有力的脚步声都渐渐在耳边远去,金领班甩了甩头,整个身体贴在了冰冷的墙壁上,喘着粗气,妈呀!今晚走霉运了,这不会是一场恶梦吧!老板哪儿,她还不能说一个字,免得又被他乱骂一通。

    早知道不贪那张支票了,现在,金领班肠子都悔青了。

    金领班不知道米妞一伙人的去向,拔了好多次电话,永远处于关机状态,这死女人,去接受这么重要的任务,居然胆敢瞒着他,焰君煌肺都气炸了,不过,想着她被人欺凌的画面,他整个脑子又成了一团乱麻,除了担心,还是担心。

    “君皇,怎么办?”没有半丝的信息,也不清楚那伙军火商交货的地点,小苏子焦急地询问。

    “小苏子,你带一拔人去各个出关口,另外,再查一下参加任务的队员名单。”

    这起任务,毕竟是倪向荣亲自下达,焰君煌不好向他询问,如果他参与进去,那就是违规,再说,依倪向荣的性格,未见得就能把秘密任务报给他听,即然这事儿不经他之手,必然倪向荣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米妞与展颜等几个妞儿会顺利完成任务凯旋归来。

    小苏子向内部人士打探了消息后,把参与队员的名单逞交给了焰君煌,并把展颜的手机号码一并递给了君皇。

    焰君煌瞟了号码一眼,火速在手机上按下了一连串的数字。

    一个冰冷机械的女音袭上耳膜:“对不起,你拔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拔。”

    接着打了好几个女人的电话,都是同样的结果,焰君煌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们执行任务的时候,已经全部把手机关闭。

    “喂,小苏子,交涉的时间是正十二点?”

    “是,君皇。”

    焰君煌低垂眉眼,抬起手腕,瞟了一眼手表,时针与分针重叠,刚好午夜十二点,猛然,左眼皮跳得厉害,似乎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感觉米妞已经与那伙军火商开战。

    想到那个画面,焰君煌整个人紧崩的犹如一张弓弦。

    不行,他不能这样子干等下去,等下去的结果是什么,谁都没有办法预知,他与米妞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他不能再让她出半点儿差错,这样想着,他立马调转了车头,笔直将车子开回了单位。

    整个区也只有焰君煌有胆子敢亲自与倪向荣打电话,而且,还是午夜十二点时分,扰他清梦。

    “混账小子,你最好给我说出一个道理,否则,我绝不会饶你。”倪向荣披着绿大衣从宿舍里走出来,由于今晚派出几名队员执行特殊任务,所以,他便没有回家,就睡到了单位宿舍楼里。

    本来因为担忧米飞儿一行人能否顺利完成任务,虽然躺在床上,一直都没睡着,恰在这时,焰老四又把了电话过来,他刚挂了电话,敲门声就急促地响起了,所以,他才逼不得披衣起床,身边的随从见倪领导发怒,小心警快慎地立在一边,甚至还不忘向焰君煌与小苏子使眼神,意思是说,倪领导有重要的事,你们就别再打扰了。

    然而,急火攻心的焰故意装着没看见,几个大步迈进了倪领导宿舍。

    “倪长官,打扰你睡眠真不好意思,你能不能告诉我那批军火商交涉的地点?”

    倪向荣的视线在焰君煌与小苏子之间游转。

    “你怎么知道的?”真是奇怪了,他不是交待下去,要严格保守秘密么?这批军火商都是亡命之徒,所以,他才如此小心警慎。

    “倪叔,你先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总之,我就是知道了,我也知道队伍里的规矩,可是,倪叔,我担心米飞儿等人不能顺利完成任务,让我去助她们一臂之力好不?”

    焰君煌这辈子从没求过人,也没有这种低声下气的语气与人讲话,可是,为了米妞的安全,他顾不得太多。

    “不行,这是对她们的考核,你放心,君煌,相信米她们,她们四个在整拔队伍中,在招来的80个女人当中是素质,各项训练技能得分最高的,如果这事她们能顺利完戌,她们每个人都会破格提升,当然,这也是我对她们承诺。”

    倪向荣避重就轻,嘴角勾出一抹笑靥,因为,这四个女队员的成绩,他是最满意的,所以,才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她们四个去完成。

    破格提升?焰君煌背脊隐隐冒出了冷汗,开玩笑,他在队伍里混了这么多年,当然明白‘破格提升’这四个字后面代表的意义,即然能破格,可见所要执行的任务有多么凶险。

    “可要是不能完成呢?倪叔,你又将怎么惩罚她们?”

    “谈不上惩罚,只是不想让她顺利毕业而已。”

    “太过份了。”谈不惩罚,只是不想她们顺利毕业,不能顺利毕业,那就代表着她们所有的心血全都白费。

    焰君煌气得火冒三丈,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倪叔,我们肩上的红杠杠与菊药奖章,全是用血与泪去堆砌而成,她们只不过是区区的小女子,肩上挑不起那么沉重的担子,那批军火商有多凶恶,我想你比我还清楚,你这等于是把她们往虎口里送啊。”

    听了焰君煌的谴责,倪向荣顿时也来了火。

    “焰君煌,说话注意分寸,她没你想象中的娇弱,如果你真怕出什么事,当初就不该把你老婆送进队伍,要知道,为国捐躯,死而后已,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即便是真不能顺利归来,这也是她们的荣幸,有伟人不是曾经说过么?生,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为了人民的利益而死,死得其所,人民不会忘记她们的,再说,这都是你自己胡乱臆滴的结果,相信我的判断,她们会顺利归来,你就在这儿等着吧!”

    倪向荣体贴焰君煌担忧妻子的心情,不想与他多谈下去,转身就走进了里屋。

    “喂,君皇,怎么办?”

    焰君煌不理小苏子焦急的氏问声。直接迈步冲进了倪向荣的卧室。

    “倪叔,已经过十二点了,并没有她们的丝毫消息,现在,我带着一拔人马过去,我只需要知道那批军火商交涉的地点。”

    换作是别人,焰君煌早已经拿枪抵住他额头,逼迫他说出那个交涉的地点了。

    “我不会告诉你的。”见焰君煌目中无人,倪向荣的脸孔一寸寸地变冷。

    “你不说,自然有人会知道,倪叔,不论如何,我不可能坐在这里死等一个结果。”

    因为他怕,怕一秒钟也会是生离死别。

    焰君煌一边说着,一边提着枪往外面走,俊颜阴戾遍布。

    “回来后,随便你要怎么处罚都行。”为了米妞的安全,他豁出去了。

    嚣张狂霸地说完,整个高大狂狷的身形已经奔出了卧室,倪向荣见焰君煌如此冲动,愤怒地嘶吼:“焰君煌,你给我回来。回来。”

    然而,火气冲天的男人此时成了一头倔驴,对着倪领导的嘶吼充耳不闻。

    倪向荣随从怕真出了什么事,因为,已经过十二点了,还没有好消息传入,在小苏子离开屋子,追上焰君煌脚步之前,偷偷向他掌心塞了一张纸条,纸条上赫然就是那批军火商交涉的地点——皇后码头。

    小苏子看到便条上的几个字,顿时喜出望外,他将交涉地点告诉了焰君煌。

    “小苏子,给我调一拔人,跟着我走,马上,立刻。”再也不能等了,因为,交涉的时间已经过去。

    “好。”小苏子兴高彩烈地拔打了一个电话。

    “梁子,马上带三十个人过来,随我与君煌去找米妞。”

    “小苏子,我调不动。”

    “什么意思?”小苏子平滑的眉心拧起。这梁军强脑子进水了,不过是让他拔区区三十个人,他居然说调不动。

    “倪向荣刚打了电话。”

    懂了,明白了,小苏子反应何等迅速,由于焰君煌刚才的鲁莽,倪向荣愤怒之余冻结了他的权利,言下之意就是说,焰君煌现在根本调不动区里的任何一兵一卒。

    这可怎么得了?

    “怎么了?”见了小苏子凝重表情,焰君煌顿时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

    “梁子,你马上过来,我们在皇后码头汇合。”

    “好。”梁军强与小苏子是焰君煌身边最得力的干将,也是对他死忠的人。所以,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抛弃了他,他们也不可能背叛他,梁军强与小苏子曾发过毒誓,一生誓死效忠君皇。

    调不动人马,梁军强只好自己一个人前到皇后码头与他们会合。

    收了线,小苏子这才战战兢兢向焰大人禀报:“君皇,倪向荣给梁军强打了电话。”

    其实,这也在焰君煌意料之中,只要是倪向荣不同意的事情,他又怎么可能带着人马去拯救那四个妞儿,也许,是他多虑了,但是,就算是倪向荣对他记大过处分,降他的职,他也不能让米妞去涉这种险。

    “走。”一记干脆的声音落下,小苏子便跟随着四少的步伐一起风风火火赶去了皇后码头。

    只是,皇后码头哪里还有半点人的踪影,焰君煌站在码头岸边,锐利的眸光在整个空荡荡的码头扫视,海风很大,将他的一头发线吹乱,绿色大衣衣摆卷起。

    嗅闻着湿湿海风的味道,闭上双眼,脑子里盘旋着米妞与军火头目厮杀的一幕,在e国时,她也曾经涉过险,孤身一人,穿着一身黑皮衣服,闯进了e国的大使馆,当然,那次是他精心设计一个阴谋,他自然会让她毫发未伤,全身而退。

    这次不一样,真的不一样,河岸上并没有打斗的痕迹,倏地睁开双眼,一双利眸倏地跳下了高台,走向了河滩,果然,在沙滩上看到了一连串足迹,有大有小,深浅不一,他判定这些足迹应该就是她们的,视线凝扫向某个海风口,凭着他多年来执行这种秘密任务的经验判断,这批军火商应该是用游艇交涉,在已经是再稀松平常的事儿了。如果米妞一行人被军火商挟持上游艇,一旦她们身份爆露,那批坏蛋肯定会恼羞成怒,绝对杀了她们,他最担心的反而不是米妞,至少,在焰君煌看来,米妞经历了这么多,有一定作战的经验,又在e国做过卧底,他担心的是展颜与其它三个女人,她们只有理论,毫无实践可言,而展颜等三个女人很有可能会拖米妞的后腿,这才是他最担心的地方。

    “小苏子,去弄一架汽艇。”

    “是。”不到几分钟,小苏子已民经鬼使神差弄来了几辆汽艇,焰君煌甩开了大衣角,纵身跃上了白色的汽艇,小苏子与梁军强也尾随而上。

    然后,黑色的夜空之下,便看到三辆洁白的汽艇鱼贯而出,海面上溅起一串串白色的海浪花!

    焰君煌判断的一点都没错,此时的米飞儿与展颜等人,都坐在洁白巨大的游艇上。

    船舱的正中央摆着一张四四方方的玻璃桌子,船舱的四面都是玻璃墙,分别倒映着四个女人美丽的身姿!

    四个男人坐在桌子四方正在砌长城!

    飞儿点燃了一支烟,凑往唇边吸了一口,故意对正打着麻将的男人喊了一声:“裴先生,我去一下洗手间。”

    退出船舱之时,偷偷向对面的展颜使了一个眼色!

    当她刚走出船舱,来至甲板上时,急心将手中的香烟拧灭,呸呸了两声:“妈的,苦死了。”

    这种味道一点都不好闻,她一向不喜欢这种烟味儿,但是,为了麻痹姓裴的军火头目,不得不假意是一个欢场女子,欢场女子能不吸烟么?刚才,她可是一直在那伙男人的旁边强撑着。

    ‘咚咚咚’,高跟鞋磨擦甲板传来了清脆声响,告诉她展颜已经来至她身边。

    “喂,飞儿,时间已经过超过十二点了,那边还等着我们回消息,可是,我们手机都没带啊,怎么办?”

    倪向荣没办法得到军火商交涉的真正地点,因为,这批军火头目太厉害了,所以,就派了她们四个过来,想打入这伙人内部,得到确切消息再派人马来一举歼灭!

    本来说好是皇后码头,但是,很明显地,姓裴的男人转移了交货地点!表面上看起来老老实实,平易近人,没想到,根本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而且,对于女色,他似乎并不是十分感兴趣。

    “没办法,联系不上,如果动用他们的手机,就会让他们生疑,现在,只能靠我们四个了,展颜,如果我估计的不错,换了地点,他们应该要选择另外一个更隐弊的地方。”

    这通常是亡命之徒们贯用的手法而已。

    “展颜,记住,没有我的示意,千万不可轻举妄动,我们只有四个人,而他们背后的人,我们根本无法预测到底有多少?”

    “好,见机行事,我听你的。”

    展颜冲飞儿点了点头,紧紧地握住了飞儿的手。

    只是,满手心全是冷汗,可见她心情是多么紧张,毕竟,第一次面对敌手,居然如此强大,能不紧张么?

    飞儿与展颜商量了一阵,又转身回到船舱。

    “玫瑰,你说,我该打哪一张呢?”

    裴先生一张肥脸纠结着,而凝望向飞儿的眸光有些冷凝。

    “噢!裴先生,打错了,可别怪我。”飞儿随手从他面前的一排麻将中抽出一张扔了出去。

    “老大,我胡了。”哈哈哈!对座的男人将面前的整排麻扳倒,笑得连嘴巴都合不拢,第一次能赢老大的钱,当然开心了。

    “哎呀!裴先生,真不好意思。”飞儿佯装惊恐万分,然而,裴先生不紧不慢地拉开了抽屈,从摸出一个法码丢出去,伸指在飞儿鼻子上轻刮了一下。

    “快输完了,没得输,就只好输你了。”

    飞儿闻言,只是牵唇嫣然一笑,然后,只见裴先生食指与拇指弯曲,轻轻一弹,手中的最后一张筹码就从飞儿耳边咻咻察过,飞速向玻璃墙飙过去。

    大家寻着筹码飞奔方向望去,那张筹码正巧钉中了展颜的后背心,尽管是玻璃墙上的倒映,但是,仍然让展颜感觉背心一麻,脊背泛出一阵凉嗖嗖的感觉。

    其它几个妹仔也微微变了脸,只有飞儿气定神闲,嘴角仍然维持着美丽的笑容。

    裴先生了看了展颜一眼,又瞟了其它几个妹仔一眼,最后,眸光停留在了飞儿的脸孔上,眼睛眯起,里头埋藏的情绪,没人能够擦得出来。

    “裴先生,你渴不?我去给你倒水。”飞儿讨好地轻问。

    裴先生没有回答,只是,用着冰冷的眼神凝望着飞儿,片刻,将手中的麻将全部掷到了正中央,飞儿已经嗅闻到了空气里不寻常紧张气氛,心里暗叫一声,惨了。

    所以,在她火速向展颜递眼色的同时,她已经飞快从身上摸出了一把枪,在她将枪壳狠狠地抵住了裴先生脑袋的同时,对面的展颜得到她的示意,火速掏出枪支,可惜,由于心理素质不过硬,最终还是比其他三个男人慢了半步,三个女人全部被人用枪抵住了手脑勺。

    “放开她们,否则,子弹将穿破他的脑袋。”飞儿冷冷地恐吓,自古兵书有云,擒贼先擒王,她才不怕他们,她手中抓捕的可是这几个人的老大。

    “放过?妹仔,你想得也太简单了吧!告诉你,在你们出现在夜总会的时候,就被我们盯上了。”

    原来,金领班出卖了她们,收了那么一大笔钱居然把她们给出卖,果然,欢场中的女人根本没信誉可言。

    飞儿在心中暗骂。

    仿若会读心术一般,裴先生终于开了口:“别骂金领班,她毫不知情,我们是何许人也,会被你们几个小女人骗得团团转么?瞧瞧,你们四个,身上哪一点风尘女人的味儿?”

    “风尘女子是不会一个劲儿拼命劝我们喝酒的。还有,即然胆敢做这么大的买卖,没一点能力怎么行?老二,将游艇停了,就在这个岸边交涉。”

    裴老大冷声命令几名属下。

    见裴老大丝毫都不畏惧自己,飞儿咬紧牙关,手中的枪支愤命地抵上数寸,咬牙道:“姓裴的,不想要命了?”

    “你们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交涉的地点么,就在这儿啊,你让人来抓我啊。”

    男人的脸孔变得狰狞,凶恶,口气也狂妄自大,用掌心抵住飞儿的枪洞。恶狠狠地道:“开枪啊!”

    逼上梁山了,飞儿向来是爆脾气,哪经得起裴姓坏蛋这样的激将,她扣紧了扳机。

    ‘咔嚓’,一声清脆的声响从她耳边划过,可是,一发子弹也没有,空的,她的手枪几时成了空的?

    子弹几时被人动了手脚,从未有过一刻,她有这种衰败的感觉!

    自从她参加工作以来,她从未遇到这么强劲的对手,她一直将枪揣在了怀里,根本没离开的手枪的。

    背心泛起冷寒,手枪从她指尖滑落到地,展颜与几个妹仔吓得更是魂不附体!因为,在她们眼中,飞儿是最厉害的一个,现在,却被男人们算计了。

    “哈哈哈!”裴姓男人仰头大笑,笑声张狂而刺耳!

    “兄弟们,这群妞儿的脸好白,好嫩!走,带出去,让她们好好见实一下我们的威风。”

    随着裴姓男人一声令下,几个女人被他们拿枪抵在太阳穴位上押出。

    裴先生所谓的‘威风’,就是当着她们的面儿与另外一拔人马交货,胆子真不是盖的。

    “裴哥,交货就交货,咋整这么一大群女人过来?”与他交货的另外一个金发碧眼的混血儿男人操着生硬的国语腔调低问。

    “你不懂,这才叫刺激,你知道她们什么身份?”

    裴先生站在河岸上,瞟了一眼被属下们挟持的四个姑娘,猬锁的眼神在她们四个姣好的身段上流连片刻,收回视线,低头对混血儿男人说了一句:“霸王花,很厉害的那一种。”

    “哇靠!”混血儿五官的男人终于明白了他话中之意,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了不起,霸王花你也敢把她抓来,但是,你不怕她们看到这些,我们没后路么?”

    混血儿五官的男人有点担心。

    裴先生仰天大笑,仿若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般。

    片刻,收住笑,大掌在混血儿五官的男人肩上拍了一下!

    “放心,不会,因为,下一刻,她们都将永远地闭上嘴巴。”

    成为死人,当然会永远地闭上嘴巴了。

    “嗯!明白,高明。”混血儿五官的男人一个劲儿地夸赞裴老大聪明。

    飞儿眼望着一伙人正从游艇里面搬运着货物,一箱又一箱,是枪支,还是毒口品,不得而知,但是,她唯一知道的是,这些东西,在裴老大眼中是财物,在她眼中,就是罪恶,这些玩意儿一旦流入市场,不知道会有多少的家庭支离破碎,不知道会让多少人家破人亡,不知道会让多少的青少年身心受害,不知道会让多少的青少年走上一条不归之路,想到这些,她就憎恨到了极点。

    愤怒的眸光敲与裴老在相对上,裴老大与混血儿五官男人商谈了一阵,向飞儿走了过来。

    “玫瑰小姐,你这脸咋黑成这样,女人生气可不好,我这人很有素质的,一向不喜欢惹女人生气,去。”他厉声吩咐身侧的属下。

    “端一杯红酒过来。”

    仅止片刻,他手上就多了一杯红酒,将红酒递到飞儿面前。

    “美丽的玫瑰小姐,我敬你,就算是我向你赔罪,因为,我惹你生气了。”

    飞儿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抿紧了红唇,别开了脸。

    “哈,老大,玫瑰小姐不领你的情呢!”先前打牌的其中一个男人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玫瑰,老大,最喜欢高山流水的喝法了,要不,你敬他一杯,把他整舒服了,说不定,他会放了你哟!”

    高山流水的喝法?飞儿缓缓回忆起,在她还是e市优秀察官时,好象隐隐听别人提过,欢场里,有许多阔老板都玩高山流水的喝酒流戏,就是将酒从男人颈子上倒下去,红酒染满了他的身体,酒水流到他的肚脐,然后,女人就去他身上喝酒。

    看着裴老大那张肥脸,飞儿直觉恶心肆起。

    “我呸!”

    “哇靠,老大,这妞儿居然不领你的情,该好好罚一下。”

    某男人调佩的声音刚落,裴老大阴测测的声音飘了过来:“沉海!”

    “将这四个女统统沉海。”轻启了厚唇,却能轻易要了四个女人的命,飞儿哪能坐以待毙,屈起膝盖就往挟持她的男人顶去。

    就在那一瞬间,她抬起飞腿迅速把男人手中的枪支踢到了甲板上。

    男人嚎叫一声想扑过来,飞儿一拳击在了他的右眼上,男人捂着眼睛哇哇大叫,因为,他看不见了,眼前一片漆黑,他的眼睛瞎了吗?

    飞儿手上的枪支迅速指向了裴老大,裴老大终于彻底动怒,他指着身后一伙人下达命令。

    “将这三个女人沉海,快,立刻。”不能再等了,否则,事情会生变,这女人身手太了得了。

    老大下令,几个男人便把展颜等三个女人拉到了河堤岸上。

    把她们的头部强行按进了大海里,让她们的脸与头发接受海水的洗礼!

    “开枪啊!怕了么?”裴老大的面容浮现了几许冷酷的笑意。

    飞儿瞟了一眼被折磨的展颜等人,握着手枪的指节在止不住地颤抖,她如果不顾一切向裴姓男人开枪,也就标志着展颜等人的生命会结束在她的手中,展颜曾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的朋友!

    不,她狠不下心。

    “飞儿,别放过他,开枪啊!不要……管我们。”

    展颜的嘶吼声顺着风声传了过来。

    不,她怎么能不管她们呢,她狠不下心肠,飞儿冷厉的眸光在四周巡视了一圈,天空黑沉沉的,海风不断吹撩起她的衣摆,丝丝凉凉的冷意袭上心头。

    “沉海。”

    “是。”

    就在那一瞬间,货物已经全部搬运完毕,裴姓男人心情大好,却不料有一抹身影冲了过来。

    惊慌失摸的声音夹着海风飘来:“老大,不好了,有三架汽艇好像在往我们这个方向而来。”

    男人手中握着望远镜。

    裴姓男人踢了来人一脚,从他手中抢过了望远镜,由于是晚上,虽然看不太真切,可是,望远镜十字叉锁定的地方,真的有三辆白色的气艇在海面上飞驰,尾部还溅起了一串串白色的浪花。

    “将这三个女人沉海。快。”

    老大果断下令,其余男人不再迟疑,不慌不忙去找了三个大石头,用着非常粗大的绳子捆到她们身上。

    并用胶布封了她们的嘴,飞儿见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

    向遥远的方向望过去,刚才,那男人禀报说有三架白色汽艇飞驰而来,会是谁?焰君煌,是你吗?

    一定是你,她的心开始激动起来,如果焰君煌来了,她们一定会平安脱险,因为,她相信焰君煌的能力,在她心目中,焰君煌就是一尊神,无所不能,以前无数次,他不是也让自己化险为夷了么?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

    只是,为什么只有三架汽艇?如果是焰君煌来拯救她们,应该地带着人马赶来。

    对了,按倪向荣当初对她们承诺以及约定,焰君煌不可能会知道她们所要执行的秘密任务。

    她们也没有向倪向荣及时发出求救信号,不,不会是焰君煌。

    “你们四个听着,你们的成绩在整个霸花组里是最优秀的,现在,是组织给你们最严峻的考验,这拔人很难对付,我们已经死了三个卧底,他们穷凶恶极,妄想用毒口口控制整个东南亚市场,如果你们能成功潜进他们当中,将可靠消息传递回来,我得到消息会立即做出批示,派出人马将你们营救,如果能顺利歼灭那伙坏蛋,你们就是人世的在功臣,组织允许破格提升你们为……校!当然,如果你不能顺利完成任务,就没办法顺利毕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们自己去拿捏。”

    不能顺利毕业,将她们以前的优秀的成线全盘否定,说白了,倪向荣只是想断了她们的后路,让她们想尽一切办法,付出一切代价完成任务而已。

    当然,破格提升是机会是可遇而不可求,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她与展颜拼了老命,不过也是想升职而已。

    所以,她们向倪长官拍胸脯保证完成任务!

    在她恍神间,展颜等人嘴巴蒙了胶布,已经被男人们丢入了大海,飞儿锐利的眼神望过去,就只能看到展颜等人的头顶渐渐淹没在大海里。

    顿时,火冒三丈,飞儿嘶吼一声向裴姓男人扑了过去,裴姓男人早有防备,敏捷的身形迅速闪开,让飞儿扑了一个空,手中的枪支被甩到了沙滩上。

    正欲扑过去拾,没想到,后小腿肚被人揣了一脚,猝不及防,整个身体猛然向前栽去。

    电光火石间,两支手臂被人制住,只听头顶传来了一声:“带走。”

    然后,她就被人匆忙押上了船舱,白色的游艇火速向一个方向驶去,海面上的水波就此荡漾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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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宠妻成瘾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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