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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暮阳初春     首长宠妻成瘾txt下载     首长宠妻成瘾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63章 心在呼唤你!

    海面上风浪不息,三辆白色的汽艇在夜空之下如几条游离穿梭在海面上的水蛇。

    白色汽艇尾部划出一圈又一圈雪白的浪花。

    在拯救米妞的队伍中,无论何时何地,焰君煌永远是冲在最前面的一个。

    瞟了一眼前方渐渐消失白色游艇,凌厉的眼神在整个海面上扫视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到了某个区域,从上面混浊的水渍探寻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飞速将汽艇开过去,仅用了二十来秒的时间,翻身跳入大海,潜入深水区,梁军强与小苏子两个跟在他身后,同样也凌厉之姿潜进了深水区。

    不一会儿,就听到有哗啦啦的水声在平静的海面上空飘荡。

    三个男人将女人拉上了岸,解开了她们身上的大石头,再采取了胸挤压的办法,女人相继吐出一口水,纷纷张开了双眼。

    浑身湿漉漉的焰君煌瞟了一眼呈大字摆在沙滩上的三个女人,没一张自己熟悉的脸孔,下巴倏地就抽紧了。

    撑起身,身体旋转了九十度,正想转身再次跃入大海时,却被一支手拉住了衣袖。

    缓缓回过头,不期然就对上展颜一张湿湿的,仍难掩清秀的玉容。

    “飞……儿……不在海里。”

    焰君煌挑眉,好像在说,米妞不在海里,她那在哪儿?

    深邃的眼眸火速往平静的海面上望去。

    “对不起,四少,是我们拖了飞儿的后腿,她被姓裴的男人捉去了。”

    刹那间,展颜就看到了焰君煌一张刚硬的脸孔线寸寸崩紧。

    “对不起,四少。”其他几个被救上来的女人也相继向焰君煌道歉,要不是她们没用,米妞也不会被那伙坏蛋掳走。她们对不起四少啊!

    “都怪我们无能,焰领导,你罚我们吧!”

    她们战战兢兢地小声请罪。

    焰君煌腮帮子咬得鼓鼓作响!不过,心里也松了好大一口气,飞儿被那伙坏蛋掳走,至少被扔进大海里强,至少,他还可以争取一些营救时间,而且,据他分析,姓裴的男人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解决了米妞,更何况,孤身一人的米妞没了负担,以她的聪明才智,说不定会想办法脱身。

    “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展颜与其它两个女人抬手指向了同一个方向。

    “应该是那边。”当时,她们被沉进了水里,只能凭当时模糊的知觉,最后残存的一点意识来感知!

    展颜头还有些晕,气闷,如果焰君煌等人再来晚一点,她们几个全都没命了。

    焰君煌没带人马,只带了小苏子与梁军强,展颜等人已经猜想出肯定是倪向荣没收了他的权力,要不是为了救飞儿,他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险。

    她们全部都是沾了飞儿的光,到头来,她们三个得救了,死里逃生,飞儿却生死未卜。

    望着游艇消失的方向,展颜秀气的眉心拧起了一抹刻痕!

    以前,她还置疑飞儿爱错了人,她一直不太相信不过是小时儿时的情谊,不相信这种感情,毕竟只是小时候匆匆相见一面,却维持了一生的情缘,任谁都无法相信,可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她不信啊!

    望着焰君煌湿湿的容颜,冰冷的脸颊,曾几何时,权势滔天的男人会以这副狼狈之姿见人,这个世间上,唯有米妞有这种能力,能把焰君煌迷得七萦八素,晕头转向,展颜心里有太多的感动,以前,是她错了,她真的错了,她不应该那么偏激,因为,心里一直装载着对骆北城十几年的感情,就给焰君煌定了死刑。

    焰君煌瞟了展颜一眼,这个时候,他不知道对她说什么好,展颜是飞儿这辈子最好的挚友,他对展颜,一向都敬而远之,由于是飞儿的朋友,所以,他对她自有一份很特殊的感情,这种感情绝不是男女之情,也并非是兄弟之情,只是,爱屋及乌的一种感情罢了,曾经,展颜做过许多伤害飞儿的事情,因为飞儿不想追究,所以,他也没有必要去刻意追究,他知道,终有一日,展颜明白所有事实真相时会后悔当初所做的每一件事。

    要不是因为她帮骆北城,骆北城不会恢复记忆,要不是骆北城恢复记忆,当年与陆之晴一起设计陷害他父亲焰啸虎,那么,他也不会为了救父亲而陷入两难的境地,那么,他与飞儿也就不会分开整整两年多,历尽千辛万苦终于重逢,却不想中间又隔着他老妈李凤娇,他一心想与飞儿白头偕老,但是,飞儿老是介怀于她母亲与米秀芬过去的关系,一直不肯再接受老妈李凤娇,真是让他头痛不已。

    “小苏子,把她们带回去,梁军强,跟着我一起走。”焰君煌干脆语毕,以凌厉之姿翻身跃上了白色汽艇!

    “等乖,君皇,我想跟你一起去。”小苏子怕四少出事,所以,急忙禀报焰领导。

    “让梁军强陪她们回去,我要跟着你。”无论是生,还是死,他小苏子永远要跟在四少身后。

    肝脑涂地,死而后遗!

    “混账,小苏子,你陪她们回去,我跟着君皇去,你身手不如我,有我去,也好帮君皇一下啊!”

    梁军强最不喜欢与妞儿们混在一起,见了大姑娘就脸红的毛病现在仍然没有改过来。

    “四少,让我去吧!”展颜缓缓从沙滩上立起,冰凉的海水她的衣袖口,裤管口滴到了沙滩上,脚下干干的河沙立刻就扩成好大的一个水印子。

    “都别争了,小苏子带着她们回去。”焰君煌吼完,不再理睬她们,眸光直视着前方,抬脚一蹬,雪白汽艇滑出水面老远,望着他身后不断溅起的水花。

    梁军强赶紧跃上了汽艇,想要追逐着君皇的脚步而去。

    展颜却伸手就拉住了他的一支胳膊,成功阻此了梁军强前进的步伐。

    “喂,展颜,松手。”梁军强被她这么一扯,脸红脖子粗的低斥。

    这妞儿胆子真够肥的,在单位里,她的职位比他低,他也算她上司,居然敢这样子在外面拽着他的手臂,让别人看到了,成何体统!

    “梁队长,带我去,我要去救飞儿,如果她出了事,我良心难安。”

    她说得是实话,如果飞儿出事了,她不会原谅自己,因为她,飞儿已经吃了太多苦了。

    如果她出一点事,她真会拿刀杀了自己,毕竟,是她与其他两个队友不争气,才把飞儿害入敌手。

    这女人自己都保护不了,去完全是增加累赘,所以,梁军强皱起粗黑的眉头。

    小苏子一向是米妞的跟屁虫,当然最清楚米妞与展颜之间那份多年真挚的友情,见展颜满脸纠结,而且,面上那份着急,不像是装出来的,他清了清嗓子,冲着梁军强嚷:“我让步,我带这两个妞儿回去,你把展颜带去吧!她是真的担心米妞,如果她就这样回去,得不到米妞的一丝消息,她也不会安心。”

    说着,小苏子已经示意另外两个全身无一处干衣服的女人坐上汽艇,他要把这两个女人拉回去。

    “梁军强,展颜就交给你了,要知道,她可是米妞最宝贝的人。”

    丢了一句话给梁军强,带着两个女人匆匆往来时路而返。

    梁军强听出了小苏子话里的弦外之音,小苏子的意思很明显,告诉展颜与飞儿的关系非同小可,让他好好保护这个叫展颜的女人。

    “好吧!”梁军强无法再迟疑,点了点头。

    “你坐我后面来,抱住我的腰,不要乱动。”他刚叮嘱完,展颜已经迫不急待地坐上了他的游艇,然后,梁军强驾驶的游艇飞快沿着焰君煌消失的方向追去。

    *

    白色的游艇上,以姓裴男人为首的几个男人正坐在船舱里猜拳喝香槟。

    吵闹声,划拳声响彻一片,让人不得安宁,飞儿想用手捂住耳朵,怎奈何手脚被缚,全身没办法动弹,整个船舱漆黑一片,唯有一丝光亮照射进来,透过那小小的缝隙,她能看到波浪壮阔的大海,水波因游艇不断前进而飘荡!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八百年老掉牙的歌,从上面飘袭而下,毫不避面地进入了她的耳朵里。

    从这低级俗气品味可以看得出上头这伙正兴高彩烈庆祝胜利的亡命之徒,人家多能干!居然把她这个霸王花的成员都抓了一个来,整死三个,抓来了一个,多威风!飞儿嘲讽地想。

    由于长时间粒米未进,她脑袋有些眩晕,视线里那道缝隙里海波飘荡的更厉害!

    突然上边安静了下来,脑子里浮现了儿子焰骜柔嫩的脸孔,她不止想儿子,还想念妞妞,那个可怜而无助的孩子,还有她的弟弟,米夜臣,他孤僻的性格,就算是她死了,也是她最牵挂的人。

    她舍不得他们,闭了闭眼,吐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能入眼的世界仍然一片漆黑,现在,她才感觉自己有多么地自私,一味想要出人头地,一味想要在单位里立功升职,而忽略了儿子,女儿,还有弟弟,无父无母,已成为可怜之人的弟弟,米夜臣。

    如果她死了,焰骜就没有妈了,妞妞也是,如果她死了,米夜臣就没老姐疼了,米夜臣因为父母的去死,已经是一个可怜兮兮的孤儿了,孤儿,这两个刺得飞儿心窝子好疼好疼。

    不行,她不能死,她得养精蓄税,瞧准时机逃跑,也许,她已经等不及别人来救她了,再说,这艘白色的游艇一路前行,她没手机,也看不见,根本不知道它要驶向何方。

    忽然的迷茫让飞儿心中升起一种害怕的感觉。

    闭了闭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度睁开眼,能入眼的世界仍然一片漆黑,实在抵挡不了磕睡虫的侵蚀,最后终于睡着了,只是,由于身处危险中,即便是睡着了,也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

    猛地,静谧的走廊有响亮的脚步声传来,紧急着,飞儿听到有落锁的声音飘入耳膜,下一秒,门‘吱呀’一声开了。

    强烈的光线打照进来,由于长时间处在黑暗之中,她的眼睛很难适应这强烈的光线,瞳孔收缩了一下,眼角酸涩,赶紧眯起了眼瞥向了从外闪进船舱的人。

    “喂,小妞,蚊子咬你没?很难受是吧?”

    飞儿听出来了,是裴老大的声音,他走至飞儿跟前,蹲下身子,勾起了她的下巴,对她勾唇一笑:“在这儿蹲了一地,肯定能受死了,告诉你噢!你那几个好姐妹儿全沉入大海,尸体喂了鲨鱼,刚才,我手下打电话过来,说看到好多条鲨鱼奔过去,抢吃她们的尸体,小妞,霸王花虽然威武,但是,绝没有当我老婆来得风光,偷偷告诉你哟!我这人很挑剔的,要不,你嫁给我吧!当我压寨夫人,我让你穿金戴银,成为这个世间上最幸福的,谁也不敢碰一根指头的女人,够风光吧!”

    男人唇边的笑意勾深,露出一口乌漆抹黑的牙齿,看着就令人恶心死了。

    飞儿很想吐他一口唾沫,可是,转念又一想,何不将计就计,她越是凶悍,这男人越是想征服她,说不定,她服了一下软,那么,就可以有可趁之机了。

    “押寨夫人?什么意思?裴先生,我不太懂。”她眨着一对乌俏俏的眼睛柔声软语地质问。

    “就是没人敢欺负你,只要你乖乖的,我会把你捧上天。”

    裴先生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儿,对这个女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喜爱,因为,她身上清冷的气质,不染尘埃的干净,尤其是那一对乌黑发亮的剪剪双瞳,黑眼珠子如浸泡在一汪紫水晶里的黑葡萄,还有两片红艳艳的唇,不似那些庸脂俗粉,他都掳她上船这么久了,她不可能化过妆,但是,两片唇瓣鲜艳欲滴,似等待着他去采撷。

    “如果你同意,我就放了你。”

    裴先生用着温柔的声音诱哄着。

    “好。”飞儿想也不想干脆地回答。

    “豪爽,我就喜欢你这种豪爽的女人。哈哈哈!”裴先生的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尖刀,刀口对准飞儿身上的绳索,凌厉几刀,绳子应声而断。

    得到自由,飞儿揉着自己被捆麻的手腕骨,娇声道:“裴先生,你真不够温柔。我手似乎快断了。”

    “没事。”裴先生执起她玉手,眼睛瞟到了她被绳子捆绑个的地方,望着一圈又一圈的红痕,嘴角的笑意再度勾深!

    飞儿望着他一张平凡又肥大的脸孔,其实,这张五官没有做老大气势,但是,往往是这种男人,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男人,做出这种违法乱纪的事儿,才让人根本不敢想像。

    她曾经看过大上海滩上翻云覆雨的老大《杜月笙》,书上描官,那个男人一直都是一套青色长衫,着装很平凡,身上也没有那种张显的贵气,但是,就是这种平凡的男人,却能在上海滩那种地方呼风唤雨!

    姓裴的能招呼住那么多兄弟,她自是不敢太小瞧他的能力。

    “走,我给你抹一点儿药。嘿嘿。”裴先生拉着她走出了船舱。

    “老大,你怎么……?”他们刚走出去,一名身着休闲服的男子便用一种惊诧的目光望着裴老大。

    他担心老大就这样将她放了,后患无穷啊!这女人不仅是霸王花,还看过他们所有人的脸不说,更是亲眼目睹了他们交货的现场,如果她逃跑了,他们这伙人都死无葬身之地,成为警方通辑追捕的对象,从此真正地亡命天涯。

    “我的事你也敢管?滚,做好你份内的事。”裴老大面色略沉,这时候张显出来的凌厉之气绝对是任何人黑帮人士都没有能力比拟的。

    “好,老大。”

    见老大发怒,发问的男人毕恭毕敬地退开。

    裴老大把飞儿牵进了游艇正中央船舱,船舱里亮晃晃的一片,四处都是玻璃墙,里面仅只倒映着她与裴老大的身影,说明这里面就只有她们两个人。

    “嗯,小妞,你叫什么名字?”裴老大在牌桌一边缓缓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从桌上烟盒里摸出一支雪茄,点燃,凑入唇边慢条斯理地吞云吐雾,只是,一双深幽的黑眸泛着灿亮的光芒,就如躲在暗处窥视猎物凶险野兽。

    “单二妞。”

    “单。嗯,这个姓很少,不过,不错,我喜欢。”

    飞儿见不得他一副色迷迷的样子,一双利眸老是爱盯着自己胸口望啊望的。

    她身上没有枪,视线火速在船舱扫了一圈,也没发现一把刀。

    可是,这是她最好的机会,至少,只有她们两个人独处一室,外面虽有岗哨,如果她悄无声息弄死他,也神不知鬼不觉,她就是这样打得如意算盘。

    仿若能读心术一般,裴老大嘴角的笑意渐渐敛去,吐出一口烟雾,烟雾在空气里缭绕开去。

    他静静地说:“二妞,要知道,你亲眼目睹了我们交货的整个过程,又见过我们所有人的脸,我是绝对不可能让你活下来的,但是,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看你表现。”

    裴老大的眼光变得冷咧,面容上的温柔刹那间不复存在,原来,裴老大刚才对她的温柔都是装出来的,他一直就有一副伪善的面孔。

    飞儿不禁在心中感叹,城俯够深,当然,如果城俯不深,他可能瞒天过海,巧妙地躲过警方的一次又一次追捕么?

    裴老大的这翻话是看出她的心思后,刻意说出来提醒她的,意思是在说,单二妞,你逃不过的我手掌心,你跑不掉。

    “你明知我是霸王花里的人,为什么要对我说这翻话?”

    飞儿皱起了清秀的眉头。

    闻言,裴老大冷冷地笑了,再度吐出一口烟圈,这口烟圈刻意吹向了飞儿,飞儿顿进剧烈咳嗽起来。

    “正因为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我才让你归顺到我的名下,跟了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绝不比你做霸王花强。”

    “如果我不从呢?”飞儿与他对视的眼神变得凌厉,透露出几分毅然的傲骨。

    “那就只有一个死字送给你。”裴先生扔掉了手指尖的雪茄烟蒂,腾地从椅子站了起来,指着飞儿的鼻子骂出:“单二妞,你知道这个名字也是假的,不过无所谓,如果你归顺到我的手下,我可以让你活得风风光光,如果不,那么,你就休想踏出这儿半步。”

    裴先生抬脚拧灭了烟蒂,脸上的笑意一寸寸地变冷。

    他甩手走向了门边,飞儿不想放过这唯一的机会,电光火石间,她飞起一脚想将裴先生撂倒。

    裴先生早有防备,敏捷的身形闪开,让飞儿踢了一个空,掌风再次向裴先生砸去,由于掌风辟得太快,这一次,裴先生猝不及防,身体险些跌倒,火速从腰间摸出一把精巧的手枪,用着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飞儿心脏部位。

    “你但敢再动一下,老子就开枪?”

    裴先生吃了飞儿一拳,鼻子打得流出鲜血,这拳很重,鼻梁骨都险些歪掉了。

    吃了一次闷亏,裴先生终于发飙,身为黑帮老大的男人原形毕露,一脸彪悍地警告。

    从他咬牙切齿的态度看来,不像仅仅只是恐吓,飞儿果真立在原地,只能恨恨地握准了拳头,却不敢轻举妄动。

    “单二妞,看是老子枪子儿快,还是你身手快?”

    飞儿望着那支对准自己胸膛口的手枪,心里只能干着急,是的,她不能再出手,否则,她就会把自己葬送在这里。

    “把这女人跟我关押到底舱。”裴老大冷咧的命令刚下。

    外面就进来两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恭敬地向裴老大点了点头,然后,举步走向了飞儿,把她拉着走出了中央船舱。

    “单二妞,告诉你,这已经出了国境,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身后冷妄的声音让飞儿回道。

    “什么地方?”

    “越南……”

    这两个字让飞儿的脑袋一时间一片空白,谁都知道越南是这个地球上最偏僻的地儿,她被姓裴的掳到了这里,天啊!她在心里嚎叫,她要怎么逃出去?

    焰君煌,着急之余,她的心开始呼唤起焰君煌来!

    焰君煌,快来救我,焰君煌,我需要你,焰君煌,我的心在呼唤你,你听得到吗?你不是说要与我一生一世,白头偕老么?

    被再度关押进底舱时,飞儿满脑子就只有三个字:“焰君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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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164章 焰四少追逐而来。

    被再度关押进底舱时,飞儿满脑子就只有三个字:“焰君煌!”

    呜呜,谁来救救她,现在,米妞满脑子,满心满肺呼唤的都是焰君煌三个字。

    现在,她才明白,如果真让她死在这种地方,让她与焰骜永远分开,她会死不冥目。

    现在,她真的后悔了,她不该事事都要逞强,为了事业,如果连自己的命都丢掉,与亲生儿子天人永隔,那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她被一直关押在船舱里,到底过了多久,她不知道,没人给她送饭来吃,她饿得晕头转向!

    船舱里仍然黑漆漆的,与先前一样,除了能看到海水不断往后面迅速退移以外,她看不到任何一丝世界的角落。

    只能偶尔听到外面吵杂声,还有猜拳,喝酒的吆喝声,不行,她不能这样下去。

    如果继续被囚在这儿,再饿上两天,就算是姓裴把她放出去,她也没有办法离开这个地方。

    白色的游艇到底在平滑的江面上行驶了多久,她不知道,从江面上反射出来的红艳艳光束,让她知道,又一天开始了。

    外面锣鼓声喧天,震耳欲聋,似要把她的耳膜敲碎!

    突然,门锁落地的声音入耳,门再度‘吱呀’一声开了。

    微微睁开眼帘,便看到一抹身影向她走了过来,眼皮晃动了一两下,因为,照射进来的光线太过于强烈,让她的眼睛酸涩一片,难受的发慌!

    来人低下头看了她一眼,便一把将她从墙壁角落里扯起来,拉着踉踉跄跄的她向门外走去。

    “放……开我。”由于粒米未进,她虚弱地嘶吼出。

    男人不有理她的怒意,只是,将她拽扯到了船舱中央一间玻璃房里。

    当她狼狈倒地,耳畔就响起了一抹阴阳怪气的声音:“亲爱的,美丽单二妞小姐,过来。”

    女人走过来,扯着她的手臂,没想到,她一把甩过去,居然不偏不倚打到了女人的脸颊,‘啪’的一声,女人脸上的红印子烙上。

    疼痛在脸孔上蔓延而开,女人有些怒了,一挥衣袖,冲着身后的几个佣下令:“把她架过来。”

    “是。”几个女仆凶巴巴走过来,不给飞儿半丝煽打的机会,她们一手握着她手臂,一手搁着她细腰,将她扯过去,强行让她坐到了梳妆台凳子上。

    抬头,飞儿便看到了面前的镜子里,倒映着一个脸色苍白,秀发垂落至两鬓,双唇白如纸片的女人,女人眼睛没有神彩,更不用说斗志,脸色也极其地憔悴。

    这个如女鬼一般的女人,还是昔日神彩奕奕,意志坚强,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抛弃她,却仍然坚强乐观活着的米飞儿吗?

    就在她神思飘渺间,身侧的女人已经拿了一个香粉盒,开始在她脸上胡乱扫起来。

    飞儿懔了一下神,然后,抬起手臂,一把将女人的手拍开,一盒香烟就那样毫无预警打翻到地,一盒的香粉从盒子撒了出来,弄得满地面都是,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香粉呛人的香粉味儿。

    “我不喜欢这些,拿走。”

    她冲着一干女人冷喝。

    然而,所有的女人对她的话置若未闻,个个纹丝不动站在她身后。

    “喂,单小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为首的女人抱起了双臂,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瞟了一眼满地的香粉,面容怒气横升:“告诉你,单二妞,这粉你擦也得擦,不擦也得擦,违背我们老大就一个死字,化妆。”

    女人冷冷地恐吓完,冲着后面的一干女佣下令。

    “是。”女佣个不敢怠慢,拿起了化妆品便开始往米妞脸上涂抹。

    “喂,想找死。”飞儿一个巴掌拍过去,动作之快,尽是几秒钟,让人闪神的时间,她就给了一干女佣一人一个嘴巴子。

    “单二妞,你不想我去把他们叫进来吧?”

    一干女佣都是普通的平凡人,片刻,就被飞儿打了一个落花流水,全部跪趴在地。

    女人见她气场如此强大,功夫如此了得,吓得缩起了脖子,脸色微微有些变。

    见飞儿走向了自己,她步步后退,被逼至了角落。

    所以,她又开始恐吓飞儿:“如果你胆敢再过来一步,我就开枪。”

    女人居然从怀中打摸出一把枪,用着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飞儿。

    外面站岗的男人可能是听到了轻微的响动,推门而入,几个大步跨了过来。

    “搞什么?”

    “李眉,不是给她化妆么?”两个男人见了屋子里的画面,见飞儿将李眉逼至了角落,气势汹汹。

    赶紧奔了过来,持枪对准飞儿后背。

    “单小姐,你最好乖乖让她们给你上妆,要不然,顺了老大的心愿,也许你尚有活命的机会。”

    给她化妆,要干什么,见一个男子急急忙忙送进来一套大红衣衫,飞儿就隐隐感到了什么。

    前面李眉用枪指着她,手背也有两个男人用枪抵着,她丝毫都没退路。

    除了妥协,采取缓兵之计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办。

    所以,牵唇一笑,她冲着两个男人笑着说:“如果想要我穿上这身红衣衫也行,去弄一桌子菜来,本姑娘酒足饭饱才能嫁与你们老大。”

    是的,那身红衣绸子衣衫,就是结婚礼服,不是洁白的婚纱,这个姓裴的男人嗜好就是很奇怪。

    “好,没问题。”不就是弄一桌子菜让她吃么?都饿了两天,终于识趣了。

    拿红绸子衣服的男人就着声儿,转身走出了小玻璃房。

    然后,不到片刻,一桌子上好的酒菜就端了上来,飞儿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菜送进嘴里,开始狼吞虎咽吃起来。

    “喂,单二妞,你都不怕我们下毒么?”

    “下毒?”飞儿垂下眼帘,望着满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色,眼角含笑反问:“我为什么要怕?如果你们想整死我,有上千百种方法,反正,我已经落入你们手中了,所谓,成王败寇,正是如此。你们想要弄死我,我怕了这一次,还会有下一次,所以,无所谓,你们大可放马过来。”

    她,米飞儿什么阵势没见过。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不会怕!只是觉得有些遗憾,如果真死在了这里,她就见不到焰骜了。

    “有胆识。”李眉向她竖起了大拇指,对这单二妞的看法大大改观,原以为她是花瓶一只,没想到居然这么有胆识。

    吃完了饭,两个佣人将残汤剩羹撤了下去。

    李眉冲着她笑了笑:“现在可以给你上妆了吧!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她的话明显比先前温柔许多。

    向飞儿诉说着自己迫不得已的立场。

    “我自个儿来。”反正都逃不过,飞儿坐到梳妆台边,拿起了价值不菲的化妆品,哼着曲儿,为自己化着妆!

    唇不要太红,所以,她挑了一支玫瑰色,腮红要与玫瑰色相配,自是挑了粉紫色,本来是想把化丑一些。

    没想到,当她化妆完毕,才发现,原来这种淡紫色的妆非常适合她。

    不但不丑,反而,将她的五官衬托得更加艳丽,更加立体,给她增添一种非常清冷高贵的气质!

    亮瞎了玻璃房里所有人的眼!

    站岗的两个男人一脸痴呆,看得浑然忘我!

    “喂,再盯着老娘看,信不信老娘将你们眼珠子挖出来当球踢。”

    对于那两个土不啦叽的男人如色狼一样盯着自己看,飞儿气得冲着他们怒吼。

    “噢!”两个男人急忙移开了眼睛。也是,这可是老大的女人,难怪老大冒着危险也要娶这个女人,原来,真是貌比西施啊!

    也是,老大的女人不能看,看了说不定真会把他们的眼珠子挖出来,而且,与老大结了婚,这女人可就是她们的大嫂了,在她面前,他们永远只能是卑微的泥尘。

    “单小姐,来,换上衣服。”李眉将摆放在沙发椅子上的那套大红衣衫拿至飞儿面前,笑脸盈盈地说。

    “想要老娘穿上这衫,就让这两头色狼滚出去。”

    飞儿抬手指向了站岗的两个男人。

    闻言,两个男人面有难色,不敢听她的话滚出去,如果真出去了,她现在体力也恢复了,身手又那么好,李眉自是招架不住,万一她逃跑后果将不堪设想,她是见过他们所有人脸孔的,如果她逃回去,他们这伙人全都不能活了。

    见两个女人面有脸色,李眉向她迅速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两个男人果断退出,不到两分钟,有一个女人就跨步而入,身上穿着白色的跆拳道服装,腰上还束了一条黑色腰带,从她凌厉的眼神就可以看得出是一个练家子,本本是个女人,却剪了一个男人头,浑身肌肉看起来硬绑绑的。

    从体格就可以看得出是一个狠角色,飞儿即刻愣在了当场,心里暗自怒骂:姓裴的太奸了。防她比防贼还厉害。

    李眉瞟了刚进来气势汹汹的女人一眼,对飞儿道:“单小姐,别动歪心思了,你知道了这么多,能够活着已经是一个奇迹了,换作其他的人,早被老大扔海里喂鲨鱼了。”

    换言之就是,她很庆幸,因为,她知道了这么多裴老大的事情,居然能活到现在,裴老大不但不杀她,还要娶了她。

    “赶紧穿上吧!老大已经等不急了。”

    李眉将衣服塞到了她双手里。

    飞儿望了一眼手中的大红衣衫,眉心飞快掠过一抹暗影。

    然后,她脱下身上的衣服,将大红衣服穿上身,这衣服款式看起来有些可笑,是双排盘扣的,衣摆很着,盖住了屁股,而且,大红色里的花色很鲜艳。

    这种服装就是古代地地道道的新娘装,她穿上这种衣服,配上这种紫色的妆容,除了不协调以外,还有一些不伦不类!

    “好了,真漂亮。”

    李眉牵着她手往门口直去,漂亮?飞儿暗自好笑,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明明就难看的要命,李眉偏偏要说这样的奉承话。

    当她被李眉抚着走出玻璃房时,甲板上传来了鞭炮声,鞭炮爆开,如一朵绽放的弦丽花朵一样从甲板一根竹竿上落到了海里,发出一阵巨烈声响后熄灭。

    然后,锣鼓声喧天,两排整齐乐手穿着白色的唐装站在甲板两排,仰起脖子吹着动人的弦律!

    白色华丽价值上千万的游艇,鞭炮声与鼓手形成也一幅唯美浪漫的画卷,然而,甲板正中央站立的男人,全身着一件黑色的长衫,身上横跨着一朵大红花,还戴着一个黑色的帽子,与古时候的新娘一模一样,让她觉得这画面真是搞笑的很。

    看得出来,这裴姓男人脑子不止有病,还有些变态呢!

    裴先生笑脸吟吟地望着飞儿,满眸痴情,仿若她就是他寻觅了几千年的爱人!就朝终于迎娶回家,了却了他一桩夙愿!

    见飞儿过出来,裴先生粗黑的眉毛舒展开。

    “二妞,过来。”他咧着嘴向她迎过来。

    “谢谢你能同意嫁给我。”裴先生咧开的嘴,一口乌七抹黑的牙齿展露在飞儿眼前,只觉恶心肆起。

    飞儿没有回答,任他牵着她的手,缓缓走向了甲板,步伐在甲板最前端停驻!

    仰头,望向高远的苍天!裴先生闭上了双眸,嘴里不知道在叨念着什么,也许是在向苍天的祖先祈告自己终于要完成终身大事了吧!

    睁开眼睛,重新落定飞儿脸孔上的视线变得灼热而幽深!

    冲着属下道:“好了,开始吧!”

    然后,鞭炮声再次响斥在空气里。

    “一拜天地。”

    妈的,还真是学古人那一套,拜什么天地,她嘴都要笑歪了!

    这姓裴男人脑子真的有病呢!

    不行,她怎么有与这个男人拜天地,虽说他年纪给她差不多,可是,他那长相看得飞儿反胃不已,更何况,她又不爱他,这拜天地与结婚可是一回事儿,不行。

    坚决不行,当男人缓缓转过身子那一刻,飞儿的眼眸四处张望,恰在这时,她发现一望无际的江面上,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白色的小圆点正在徐徐飘动,顺风而来,近了,近了,越近越让飞儿惊喜不已。

    对,她看出来了,是几架白色的汽艇在海面上飞速,海面上溅起了一片又一片白色的浪花!

    白色的汽谨艇,这画面多么地熟悉!

    脑子里划过一些画面,全是自己被人陷害落难之时,某人驾着白色汽艇向他飞奔而来的画面。

    对了,一定是他,绝对是,她有一种预感,她都消失这么久了,焰君煌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消失了,这样想着,她整个心都感觉亮堂堂!飞儿感觉自己的一颗心就要跳出胸腔。

    收回视线,发现甲板所有人仍然兴高彩烈,包括裴老大,就算老谋深算的他丝毫也没有发现某个人物的到来。

    因为,在他看来,已经到了越南,另外一个国度,必然是绝对完全。

    没想到,有些人的耐心与毅力与他要坚强十倍。

    这次,他遇到强劲的对手了。

    将笑敛入眼底,飞儿不动声色地微弯了弯腰,低着头……

    “二拜高堂。”

    “妈的,找死啊!明知道老大的父母……”司仪还未说完,一名属下已经一巴掌拍以了司仪的脑袋上。

    “噢噢噢!忘记了。送入洞房!”

    被吓白了脸的司仪直接来了这么一句。

    裴老大笑得嘴都合不拢,在这喜庆之时,根本没介意刚才司仪说错的话,以及属下说他父母双双归天的事实。

    以前,这绝对是别人都不敢轻碰那道伤疤!

    裴老大牵大礼红花,走在前面,飞儿则牵着另外一条红绳走在后面,步步给维艰,死小子,还敢把她送入洞房,等会儿,她要让这头色狼吃不完兜着走。

    “喂,不对劲。”

    某人惊叫了一声。

    “什么?”

    “你们看,有人追来了。”某个属下一阵惊呼,然后,另外一名属下赶紧举起了望远镜。

    即刻向裴老大禀报:“老大,是三架游艇!”

    “几个人?”裴老大抬头望向了那片水花飘洒的海面,眯起了眼睛。

    “好像有三个。”

    “三个,你妈的,才来三个,不足为据。”裴老大卡察扯断了手中的大红花,就在意欲将飞儿扯进怀的时候,飞儿眼明手快,从他腰间的枪壳里摸出下把手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势抵住了他的太阳穴。

    那一刻,裴老大脸色铁青。

    飞儿挟持着裴老大冷怒喝:“统统给我退开,否则,我一枪解决了你们老大。”

    所有男人见她手中的枪已经拉下了保险,吓得纷纷向后退走,深怕再向前一步,这女人就会要了他们老大的命,老大死了,他们也就树到胡荪散。

    这拔人失去了统领之人,就会成一盘散沙,论有勇谋,谁都比不上裴老大的。

    所以,他们谁都不希望裴老大有意外。

    飞儿见状,心里痛快了几分,他将裴老大挟持着走向了甲板。

    后面那拔人匆匆从后面跟了上来,却只能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因为,她手中的枪始终紧紧地抵在了裴老大的太阳穴上。

    捏握着枪壳的玉指,指关节处用力到泛白。

    “单二妞,放开我们老大,他要是少了一要头发丝,我们定要你陪葬。”

    陪葬,老娘不怕,飞儿的嘴角扯起了一抹笑痕,这儿人太多,她不能让焰君煌与小苏子身陷险境,她也听到了刚才那个下属的话,只有三个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有哪些人。

    焰君煌带着他的两个小跟班,得力干将,小苏子与梁军强,他没能带人马过来,说明他的权力已经被倪向荣冻结,凭她的猜想,应该是他执意要来寻找她,并非得到了倪向荣的同意,按常理推断,这么十万火急的事情,他不可能不带人马过来。

    几年前,她被坏人下了药送往了樱花岛那个晚上,他都是带了一拔人马追过去,顺利将她拯救,当然,也顺便将她吃干抹净,焰骜就是那一次怀上的。很多时候,她一直在想,如果没有那拔坏人对她下药,焰君煌就不可能带人去那个地方拯救她,自然也不会发生那种干柴遇烈火的事儿,更不会有焰骜,如果没有孩子,即便是以后知道了焰君煌就是当年的避暑山庄的宝宝,碍于自己曾经是他侄子的前妻,她也绝没有脸面与他走到一起。

    正是因为有了焰骜,一个宝宝,一个孩子,将她与他牵连到了一起,才让她们重拾一生一世的男女情缘。

    现在,飞儿的脑子里就只一个念头,游艇上到底有多少人,她不知道,反正,她一直就被关在底舱,感觉人不是很多,但是,双感觉暗处隐弊了许多的人。他们都在暗处保护着裴老大的安全。

    焰君煌他们就三个人,无论焰君煌他们的身手有多么好,但,这么多的人,终是会寡不敌众。

    如果焰君煌三人因为救她而受伤或者牺牲,她不想要那样的结果,所以,她绝不能让他们靠过来,在他们靠这来之前,她得想办法脱身过去与他们会合。

    “二妞,放下你的枪,我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裴老大面无表情,阳光下,根本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飞儿扬唇笑了笑,放开?可能么?死变态,她捏握着手上的枪,手枪迅速有红红的火舌冲出,然后,那枚子弹不偏不倚就要穿进了裴老大脑袋,说时迟,那时快,裴老在眼明手快,反手一推,在子弹打破他头的那一瞬间,飞儿手中的枪从手中掉落,火红的身形迅速从甲板上甩出,扑通一声,整个身形掉入水中。

    一伙人迅速扑到了甲板上,冲着水里连开数枪,可是,根本不见一丝红血飘到水面上,证明什么,证明女人还活着。

    裴老大站在甲板上,脱下了身上黑色的长袍,扔到了地板上,冲着一干属下气急败坏地怒骂:“干什么吃的?”

    然后,他一把夺过一名属下手里的枪支,瞄准水面连开了数枪……

    “老大,只有三个人,我们给他们拼了。”一属下献计。

    “你觉得他们后面有人来没有?”

    “应该没有,你瞧,只有三架游艇啊!”

    “让驾驶员调转方向。”裴老不甘心单二妞就这样逃跑了,他到要会一会这个敢只身追逐过来的男人,看一看这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凭他的直觉,这个男人应该与单二妞有莫大的关系,否则,他们不可能冒死,飞越海域到这种地方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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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婚那天,他拥着另一个女人极致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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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那个女人,他绝狠地将她逼上绝路,她被迫远走国外五年。

    为了父亲,她不得不再次踏入这片土地!

    当她以弟媳的身份出现在高贵如斯的他面前!

    “大哥,近来安好?”

    “尹婉,到底想做什么?”

    “因为爱,所以想嫁,理所当然。”莞尔一笑,柔软的话语间多了几分以前从未有过的坚韧!

    那个‘爱’字,让他百般滋味绕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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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高潮,爆点!

    “让驾驶员调转方向。”裴老不甘心单二妞就这样逃跑了,他到要会一会这个敢只身追逐过来的男人,看一看这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凭他的直觉,这个男人应该与单二妞有莫大的关系,否则,他们不可能冒死,飞越海域到这种地方来?

    黑亮的瞳仁急剧地缩小在一团浪花飞溅的海域!

    不错,他们猜的一点都不错,是的,焰君煌来了,仅仅只带了身边最得力干将而来。

    望远镜里所看到的三架汽艇是眼花,只有两架,另外一辆只是出海捕鱼的快艇而已!

    焰君煌驾驶着洁白的游艇,目视着前方,由于汽艇速度飞快,海风扬起他的裤管与衣袖,鼓鼓的冷风灌了进来,还有迎面扑来一重又一重的水气。

    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眸直视着前方,天庭饱满的额头上,一直有发丝在乱舞!

    后面紧紧跟随的梁军强,凝望向前方那抹快速飞奔在海面上的轿健身姿,心拧得有些紧!

    他是在为焰四少担忧,焦急!

    焰四少驾驶的速度太惊人了,他不过只是慢下来分余钟,就看到他的身影笔直向前面飙了出去。

    瞬间与他拉出好长一段距离!

    他也紧跟着轰了油门,将速度飙到最快,海水溅起的浪花扑打在他与展颜的身上。

    展颜抱住他强壮厚实的腰身,抱得十分紧,因为,展颜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甩入这一带大海深水区,成为大海里凶猛野兽的美味餐点!

    自从坐上梁军强的汽艇后,梁军强除了在加速之时回对她嘶吼一句:“抓牢一点。”

    以后,一直不曾与她交谈过半句,虽然,已经在这海面行驶了好长一段时间,可是,他们并没有歇息下来。

    前面是焰煌高大而挺拔的身影,相信,如果这时候的焰君煌出现在飞儿面前,定会成为飞儿的天神!

    救驾的天神,从梁军强紧闭的双唇,阴黑的脸孔,展颜也嗅闻到了一缕紧张的气氛。

    前面似乎有一辆白色游艇在慢慢调转方向,向她们这边冲过来,虽然看不十分清楚,可是,展颜判断,那么大的一艘游艇,绝对有一大拔的海贼。

    从游游艇毫不畏情的调头回迎,足可以显见游艇主人,那掳走米妞海贼的气势!

    只是她们不会怕,焰君煌不会怕,飞儿,我们终于来救你了,日夜兼程,不畏险阻,焰君煌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飞儿,这辈子,有这样一个至情至信的男人誓死追随,此生足也,我真替你感到开心,真是羡慕。

    以前,是我误会了他,伤害了你,希望你能原谅我,飞儿。

    是我有眼无珠,看不到焰君煌这种世间绝种男人对你的宠爱,对你的好。这一次,如果你能脱离险境,我会用余生去弥补你。

    这两天一夜的追逐,除了震惊,便是感动。

    就在展颜一翻沉思的时刻,他们的汽艇已经与那辆冲过来的游轮相撞!

    “喂,你们是什么人?”无数名身穿黑衣的男人站在甲板上,用着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她们。

    焰君煌并没有将驾驶的汽艇停下,而是沿着白色的游轮旋走了好几圈!

    两排人马中央走出一个国子脸,五官只能算标准,穿着一身唐装的男子,男子盛气凌人地瞥了他们一眼。

    嘴唇紧所,并未发一句话,微微颌首,身侧端着机关机的男人发话。

    “到底是谁?说不说?不说开枪了。”

    焰君煌与梁军强驾驶的游艇仍然不断在他们四周绕着圈子,游艇四周溅起了无数雪白的浪花,如一捧又一捧飞溅的白雪!

    起初,裴先生并没有发现,不过,后来,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因为,眼前的那两架白色的汽艇如两条游离的水蛇一样,在他眼前滑动,不,比游离的蛇快多了,又感觉像两条白色的丝带,汽艇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到他们所有人几乎看不清楚人,裴先生甩了甩头,闭了闭眼,做了一个深呼吸,再度睁开眼,发现那架汽艇速度更快了,妈的,他在心中暗骂了一句,真是遇到强劲对手了。

    他们是想用这种方法来骚乱他们的视线,然后,一举将他们歼灭,看来,他们不能再调以轻心,原本认为,他们只来了区区两三个人,不足为惧,但是,从目前这阵势看来,如果他不想办法,说不定这三个人会将他这贼窝给端了。

    “不准再绕了,停下来。妈的。”大敌当前,裴先生恼羞成怒,再也不想伪装,从旁侧一名属下手中抢过一把机关机,冲着水面开始射击。

    可是,由于汽艇飙出的速度太快,他根本没有办法瞄准,子弹全打进了水里,见发发空炮,根本射击不到敌人,裴先生气得直跺脚,大骂着:“妈的,都给我开枪。”

    因为,在他眼中,这伙人来人太飙张了,明明就只有三个人,而且,一辆汽艇上还载着一个女的,可是,那驾驶的速度根本不比一般汽艇慢,看得出来,这三个人都是练家子,所以,他冲着一干属下发怒。

    “开枪,都给开枪,往死里打。”

    裴老在一声令下,所有属下全部端起了机关枪,可是,真是奇怪,大家的眼力都不准,一阵枪林弹雨后,发发子弹全部在一声声巨响后沉入了没入了谷底。

    原来,在他们发着子弹的时候,就在那紧要关头的两分种,那三个人居然身子是倾斜到了汽艇的旁侧,而且,速度快得惊人,不仅让人眼花缭乱,但是看不见她们一点人影,一大群男人全是乱开的枪。

    “妈的。”见状,裴老火冒三丈,冲着一干属下愤怒地叫嚣。

    “全是饭桶,饭桶。”他揣了身旁的属下一脚,捞起了支手枪,闭上一只眼睛,想把注意力集中一点,然而,他还没有扣下扳机,眼尾便扫到了有一抹红红的火舌穿过了稀薄的空气向他们这边扫射过来。

    “老大,小心。”危急时刻,一属下一把将他扑倒,成功让他躲过了想要穿破他脑袋的红红子弹。

    真是好险,这样的险境,裴老大气得吹胡子瞪眼,妈的,他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这么衰败过。

    以前,就算有警察抓捕他们,他也能带领着兄弟成功脱险。

    这一次,他敢断定,这几个人并非只是警察,脑子飞速运转,莫非他们单二妞的亲人?

    来人如此身手不凡,裴老在不禁开始胡乱猜测着他们的身份,从他们番茄的身手可以看得出,他们是经过严格的专业训练,要不然,不可能横跨着驾驶汽艇,而且,还能躲过这么多属下的射击,毫发未伤。

    莫非是比警局更高一个档次的?

    高个档次的是那拔人,裴先生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唯一那拔人才能这样身手,想着想着,裴先生后背泛着了冷汗,他混了这么多年,在这大海上神出鬼没,从来都没有被他们逮捕过,当然,他也小心行事,这一次,要不是货源独特,对方必须要见到他本人才肯交货,他也不会冒这么多的险。

    最怕遇上这伙人,最怕什么偏偏来什么,可是,平时,也没有管他啊!

    对,也是,他真是晕头了,咋把单二妞忘记了,她不是海上霸王花成员,这伙人也是霸王花的?绝对是,无可厚非,她们*区正在进行训练的一拔霸王花成员,来人不是女的,而是两男一女,那个女不足为惧,可是,那两个男的,尤其是速度飙得最快,飙到最前端的男人俊拔的身姿,那男人才是最危险的人物啊!

    发发子弹从他头顶飞掠而过,裴老大不太敢直起身子,指尖捏握着手枪,指着一干属下嘶吼:“调头,快。”

    “是。”属下得令飞速跑得船舱,仅只片刻,雪白的游艇开始返回原路。

    洞察了这伙海贼想有逃之夭夭的计谋,焰君煌手中的机关枪火力越来越猛,他的枪法向来都是^区最棒的,发出的子弹没有发一是空的,甲板上已有好几个男人中枪,应声而倒,其他的,个个全部匍匐到了甲板上,连头都不敢撑起来,深怕下一秒子弹就穿破了脑袋。

    焰君煌知道不能再多开枪,万一没子弹就玩完了,他单手驾驶着汽艇,一手端着沉重的机关枪,锐利的眼神迅速在整个白色的游艇上扫了一圈,回过头,丢给了梁军强一个只要他们彼此才能懂的眼神。

    梁军强点了点头,迅速侧身地后面的展颜道:“等会儿,你见我动作行事,我们要潜上去,上去的时候,你持枪进驾驶室,我与君皇进后舱寻找米妞。”

    “明白。”展颜毕竟在队伍中也混了快半年了,也出过几次凶险的任务,她当然明白梁军强的意思,她只是暗自吸了一口气,嘱咐自己,大敌当家,千万别扯焰君煌的后腿,这个地方已经出了国境,她们又未得到上司的同意,执意来救米妞,他们就只有三个人,三挺机关枪,如果救不出米妞,她们全部都得葬身这一望无际的深水海域,所以,她暗自嘱咐自己,不能拖他们的后腿,要不然,她的好朋友飞儿就救不回来了。

    展颜一颗心揪得死紧,前方的焰君煌举起了机关枪,连发三发子弹,子弹从枪洞口飞出,不偏不倚正巧将刚撑起头的四个男人额头上纷纷打出出一个血洞。

    汗,四个男人先后而倒,展颜瞧了背心发麻,完全被焰君煌出神入化的枪法惊呆,妈呀!居然一发也没有浪费,以前,焰君煌统领她们的时候,她还有些不服气,现在,她都傻眼了,能成为这个男人手下一名女将,简直就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啊!

    她是上辈子烧了高香,所以,才成了霸花王中的一员。

    “别发愣了,做准备。”就在她愣神间,前面忽然随风飘了一阵男人声音,是梁军强叮嘱她做好准备,怕她失足滚落大海。

    “行。”

    就在她红唇简短吐出一个字后,焰君煌与梁军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丢开了手中驾驶的汽艇,汽艇从她们跨下飞出那一瞬间,他们已经跃上了船舱,展颜由于心情紧张,差一点就随着飞出去的汽艇葬身大海,要不是,梁军强早有防备,在自己脱身之前,用另外一支胳膊拽住她一支手臂,将她成功拉上了船舱外的甲板。

    展颜还未回过神,梁军强与焰君煌已经飞速潜进了船舱,展颜也不敢怠慢,暗赞这两个男人不凡的身手,默契度很高的同时,她已经持着枪转身潜进了驾驶室。

    将枪抵在了驾驶员的后背心,冷妄地吐出一句话:“往回开。”

    “你?”驾驶员感觉到有金属的冰凉抵住了自己的后背,干他们这一行这么久了,当然知道遇上了什么事儿,而且,刚才那两架汽艇飞出去,他也看到了,只是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他就成了他们的俘掳了。

    不敢回头看,因为,他感觉身后的金属更贴上了几寸。

    “我说,我往回开。”女人的音量提高。

    “好,好。”驾驶员点头如捣蒜,他知道如果一旦落入警方手里,他们这伙海贼不死都是半残,可是,至少,照着她的命令开回去,还能有缓冲时间让他们翻身,如果他拒绝,这女人恐怕现在就会要了他的命。

    如此权衡一番,驾驶员还是觉得照着她的意思行事要好多了。

    然后,他开始翻转着方向盘,眼睛笔直望向前方的一望无际的大海。

    雪白的游艇开始慢慢调转了方向,感觉到不对劲,裴老大第一个跳进了驾驶室,他冲着里头嘶吼:“喂,你在搞什么?”

    然后,眼睛就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让他最为震惊的是女人手中的枪,明显狠狠抵住了他的驾驶员。

    妈的,翻天了,连一个女人也要欺负他,他拔出腰间的手枪,正欲要向女人的身子射击,没想到,太阳穴感觉就有一支冰冷的枪支抵在那儿。

    “不许动。”

    他缓缓侧过脸,视野里便看到了一张气宇番茄的脸孔,浑身上下散发出凌厉的气势,还有尊贵的气息,男人眼中迸射出来的凌厉,眸底缠绕的阴戾,世间有几个男子能够比拟?

    裴老大当下心中大惊,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尽管五指收握成拳,可是,就是输了,也要输得有气度,至少,他是众人心目中仰望的人物,是这群海盗人物的首领。

    “我说不准动,再动一下,我手中的枪支可是不长眼睛的。”

    “波,它发出一枚铁针,就能将他整个脑袋爆炸。”焰君煌恐吓警告的声音虽低沉,却明显带有几分阴测测的味道,就如来自于阴曹地府索命的修罗或者是撒旦。

    “你算老几,敢这样子威吓我?你可知道这一带全是我的地盘,老子在这一带活动了几十年,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是的,裴老大就不相信,他的一切事业会毁在这个男人手中。

    “是么?世间正道是沧桑,姓裴,夜路走多了必闯鬼,今天你死期到了。”

    焰君煌手中的枪支狠命再抵上数寸!

    “你只有三个人,而我这儿的三个打你一个,还有许多垫底的,你还为自己能有多少的胜算?你开了枪,打死了我,我的兄弟绝对会向你报仇,要你索要他们大哥的命。”

    听了裴老大冷狠的警告,焰君煌的眸子浅眯,里头有轻蔑的神彩在闪耀。

    “你太看得起自己,都快成阶下囚了,我后面有大拔人马就会赶到。”

    裴老大听了他的话,心中惦量了一番,如果果真后面还有一拔霸王花的人员赶到,他裴老大的天下就快成为了过去,不行,他得想办法反击才成。

    “走。”焰君煌将裴老大挟持成了驾驶室,甲板上已经躺了无数具尸体,鲜血将白色的甲板染面了红艳艳的一片。

    血腥的味儿在空气里流窜,让人作恶!

    活着的已经被梁军强捆绑,全部如扔麻袋一样扔到了死人堆里。

    梁军强扔出最后一个捆绑完的,拍了拍手,双手叉腰,一双黑幽的眸子死死盯望着被他捆绑的一干海贼。

    恰在这时,焰君煌挟持着首领走过来。

    他冲着梁军强下令:“找。”

    简短的命令,只有梁军强一个人能懂。

    梁军强向他行了一个*礼,转身火速跑进了船舱,开始一间又一间地搜索,可是,将船舱来来回回搜索了两遍,奇怪了,居然没找到米妞的半个人影。

    梁军强转回来,眸光几乎不敢迎视焰君煌冷厉的视线:“报……报告,君皇,没……有,没有。”

    他结结巴巴地报告着结果,妈呀,不知道下一刻君皇会发愤成什么样子,因为,米妞不见了啊!他们大废周章,披星戴月赶来,这船舱里根本没有米妞的踪迹。

    难道他们追错了?

    焰君煌听了属下的报告,两渞瞥向裴老大的眸光如冬天飘降的雪花一样幽寒,好似狠不得将裴老在的整张脸孔戮穿。

    “说,你把米妞弄哪儿去了?”他恶声恶气地质问。

    “米妞,什么米妞,老子没看到什么米妞。”裴老大自是与男人装蒜到底,单二妞的名果然是假的,原来女人姓米,从这男人气势汹汹,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不难猜测出男人与米妞的关系,不愧是人间尤物,原来,除了招惹他以外,还招惹了这么一个高端上档次的大人物。

    真是一个招蜂引蝶的坏女人,裴老大,人家米妞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子好不?人家根本没招惹你好不?

    梁军强拿着枪在被他捆绑一干男人头顶上敲击着:“说,你们把米妞弄哪儿去了?说出她的行踪,我就放了你们。”

    “什么米妞,老子不认识。”

    果然是海盗,一群人的嘴巴严实的很,语气也很冲。

    与他们老大一副德性,即便成了阶下囚,败在他们手中,但,全部都是一头又一头倔强的牛。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梁军强听了火冒三丈,提脚就踩在了就近一个男人的胸膛上,大腿死死地往下压着。

    “说不说?”手中的枪强行塞进了男人的嘴里,男人的脸脸颊因为有了枪壳的侵入而鼓胀起来。

    只要梁军强手中的枪有半丝走火,这个男人就会即刻命丧黄泉!

    “你就是……一枪……打死我,我……也不知道。”由于嘴里强行塞进一支金属,男人口齿不清地吐出。

    焰君煌锐利的眸子扫过所有人的脸孔,最后定在了甲板上睡躺的一大堆尸体上,这些尸体有十几个的衣服与这伙人不一样,是白色丝绸的唐装,最让他吃惊的是,尸体旁侧还有许多银灰色的喇叭。

    从一些残存的痕迹看来,这里似乎才刚办了一场喜事,空气里还弥留着喜庆的味儿。

    平滑的眉心纠结,极薄的唇吐出冷妄的话语:“姓裴的,如果米妞有一个不测,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是的,焰君煌不敢再下想,他觉得他们的推测并没有错,米妞觉得曾呆在这辆游艇上,也许就是他们赶到的前几分钟,而她被逼着跟这个臭不拉己的男人拜堂成亲,从玻璃房中那一套黑色的长衫,还有那朵大红花,以及衣服上面摆放的一顶黑色帽子就可以推断出。

    在最后的关头,米妞是从甲板上飞身而下,他当然明白米妞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她看到了只有他们三个人,除了梁军强,他身后没有任何人,她这样子实际上是在保护他,想到这里,焰君煌的心口酸疼不已。

    除了酸疼,还有一抹淡淡的惊喜,至少,这说明在米妞的心里,还有他焰君煌的一席之位!自从米妞回来后,他一直都不太懂她的心思,见她与雷战南走到了一起,除了心痛难当以外,也别无他法,现在,洞察了她的心思,他是即惊岂喜,只是,老天会再给她们一次重头再来的机会么?

    黑亮的双瞳火速向大海瞟去,海面上波浪壮阔,朵朵浪花飞溅,这么深的海域,米妞到底在哪儿?

    难道说她的身体已经被海水吞噬了么?

    想到这儿,焰君煌黑亮的瞳仁猛然一阵收缩,冷厉的眸光里戾气一点点地凝聚,面色也一寸寸地黑下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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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盛世婚礼,一场失败的婚姻,让她成了y市一场天大的笑话!

    结婚那天,他拥着另一个女人极致恩爱。

    甩给她一段火辣祼画视频,让她独自面对世人的嘲笑与唾弃!

    为了那个女人,他绝狠地将她逼上绝路,她被迫远走国外五年。

    为了父亲,她不得不再次踏入这片土地!

    当她以弟媳的身份出现在高贵如斯的他面前!

    “大哥,近来安好?”

    “尹婉,到底想做什么?”

    “因为爱,所以想嫁,理所当然。”莞尔一笑,柔软的话语间多了几分以前从未有过的坚韧!

    那个‘爱’字,让他百般滋味绕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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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高潮,爆点!

    难道说她的身体已经被海水吞噬了么?

    想到这儿,焰君煌黑亮的瞳仁猛然一阵收缩,冷厉的眸光里戾气一点点地凝聚,面色也一寸寸地黑下来。

    不,他不要与米妞天人永隔。

    抵着裴老大的手枪再抵上数寸,牙齿咬得格格响,一口银牙几乎快要咬碎。

    “姓裴的,说啊!米妞去哪儿?”

    裴老大刚才一直在用余光观察焰君煌的表情,感觉他气焰滔天,一张俊颜黑得似锅底。

    眸光顺着他的眸光望过去,吐出一句:“你猜得不错,在你们来之前的前两分钟里,她从这儿跳下去了,被我属下击中了,然后,死在了深水海域里。”

    “胡说。”捏握着手枪的指尖慢慢开始颤抖,从未有过一刻,焰君煌如此紧张焦灼过。

    以前,就算是面对千万军队,他眼睛也不会眨一下,而且,越战越勇,为国家立下了多少赫赫战功,他的心理素质在*区是出了名的过硬,具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气质。

    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有可能葬身这片汪洋大海的时刻,他的沉稳,内敛,在倾刻间荡然无存。

    他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早来一步?

    哪怕是早几分钟也好,难道就因为短短的几分钟,他就要再次与米妞失之交臂。

    两年前,就是因为错过了一些时间,他与她整整分开了两年,七百多天,不是一个短暂的日子,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得以团聚,但是,没想到还是这种天人永隔的结局。

    “心碎了?”

    裴老大咧开嘴笑了,眼睛闪掠过一抹狡猾的光芒!

    向来,从古到今,英雄难过美人关,眼前用枪指着自己脑袋,霸气十足的男子汉也不例外,红颜害人不浅。

    “如果她真有什么不测,你认为自己还能活下去?”

    他的话很平淡,但是,话音却铿铿有力。

    “梁军强,将这些人都丢人海里喂鲨鱼。”

    “是。”君皇下令,梁军强不敢违背,随手拎起一个被捆帮的男人甲板上扔了下去。

    扑通,扑通,扑通,随着水声飘荡的声音不断传入耳,被捆绑的海贼全部被扔进了大海深处。

    梁军强走向了驾驶室,因为,他知道哪里只有展颜一个人挟持着驾驶员。

    与他们相比,展颜毕竟还显得稚嫩,也不能应急一些危险的处境。

    见自己所有的属下全数被丢入了大海,裴老大再也不能保持原有的沉默了。

    他同样咬着牙,冲着焰君煌嘶吼:“有种你就杀了我,最好别放走我,否则,我要你全这陪葬。”

    那些兄弟全是与他出生入死,共患难的好兄弟,如今全被焰君煌扔进了海里,这口气他咽不下,他发誓就算是做了厉鬼也绝不会放过焰君煌。

    “放过?你觉得我有这么愚笨么?姓裴的,将你抓回去,移送公安机关,就算是将你千刀万刮也无法向你所犯的罪行赎罪。”

    “哈哈哈!有本事你就将我押送回去,老子不怕,顺便告诉你,就算是你现在一枪毙了我,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你女人已经被我那个了,不止我一个,还有好几个兄弟,破鞋一只,就算她还活着,也不可能再有人见你,所以,你弄死我这么兄弟,让你一辈子得不到幸福,我觉得还是值了,至少,十八年又是一条好汉,而你,却要一生活在痛苦了,活在阴霾中,因为,我们所有的兄弟都偿过你女人的嗞味,哈哈哈!”

    裴老大的话激得焰君煌头顶生烟,手中的枪壳也生了烟。

    ‘砰砰’,接连两声剧烈枪响,裴老大的膝盖处连中两枪,估计连骨头都给他打烂了。

    “有种你就打死我。”

    裴老大弯腰捂住了自己的膝盖,那个地方火烧火燎地痛着,可是,都不及他心痛的千万分之一,因为,他一手带出来的兄弟全部被扔进了大海,这是一笔血海深仇,他裴老大不会忘记,只要这个男人不打死自己,他发誓绝对要为兄弟们报仇。

    焰君煌黑亮的眸子里有两团火焰在剧烈地跳跃。

    刚才,裴老大说的话就似一柄柄钢刀,搅得他心窝子粉碎。

    虽然,以他的聪明才智判断出这死男人有可能说得全是假话,可是,米妞落入他们之手,整整两天两夜,这期间,米妞不可能没受一点罪,这些人,可是杀人不眨眼,干尽坏事,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

    所以,他的心弦突然就紧崩了起来。

    “他胡话。”

    一句非常清脆的声音从船舱后方响直,紧接着传来了海水落入大海的滴咚声。

    焰君煌寻声望去,视野里即刻就出现一个狼狈不堪的女人,女人刚从大海里爬上了白色的游艇,单手撑在甲板上,全身湿漉漉的,水从湿衣服上滴淌到甲板上,不多时,甲板上就汇在道浅浅亮丽的水痕。

    她的头发也打湿了,额前的全数贴在了额角上,整张也沾满了水气,正趴在甲板上喘息着,一看就知道她能撑起身沿着白色游艇底部爬上来,几乎已经用心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显得十分疲倦不堪。

    “飞儿。”焰君煌看清了那张脸孔,即惊岂喜,呼唤的声音几乎掩藏不住滔天的喜悦。

    是的,飞儿还活着,这个消息撞击着他的脑神经,蔓延在了四肢百胲里。

    飞儿还活着,他仿若如置身于黑暗之中,找不到方向迷路的人,瞬间看到了千万个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瞬间,将他黑暗的世界照亮,光亮为他指引着迷失的方向,让他感觉在漫漫人生道路上,再也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君煌。”飞儿愤力撑起身,她身上的大红衣衫已经早不知初海水冲哪里去了,只剩下一件白色的衬衫,下面是一条黑色的笔筒长裤,裤管虽然大,可是,面料已被海水浸湿,紧紧地粘在了她身体上。

    她一步一步地向他们走了过来。

    经历了一番生死劫后,能再次见到焰君煌,她觉得老天还是善待自己的。

    裴老大见女人步步逼过来,当下心里大惊,原来,这单二妞没有死,妈呀,真是命大,居然甩下去,还被她们打了那么多枪也没有打中她。

    “君煌,别听他胡说八道,我没事,一点事也没有。”

    深怕焰君煌不相信自己,她摇着头,再三解释。

    “妈的,单二妞,你都与老子拜了堂,居然还敢这样子勾别的男人,当你老公我是死人啊。”

    裴老大此时此刻,也只是逞嘴上功夫而已。

    “废话。”飞儿抬起一脚,狠狠地踢到了他中枪的伤口处,让镶在他腿上的子弹再陷得深一些。

    姓裴疼得嗷嗷大叫,还冲着飞儿发着脾气。

    “你都被老子弄得走不了路了,还这样子横。”

    飞儿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啪啪’连甩出两耳光,侮辱她名节,不打得他牙齿松动,流出一口鲜血,她就不是米飞儿。

    焰君煌持枪,只是站在一旁,任飞儿出着气也不阻挡,因为,他肯定毫无条件站在飞儿那一边,只是,这个姓裴的如此侮辱飞儿,他替飞儿解决了他,飞儿肯定是不解气的,所以,就等她将心中郁结两天两夜的情绪发泄出来。

    这个男人胆敢碰他的女人,这也正是他没有一枪解决裴老大的原因,他就是要让这个男人受这种活罪。

    折磨够了再一枪将他解决。

    飞儿愤力地抽打着裴老大,将他打得皮开肉绽,狠狠地发泄着这两天来所受的委屈。

    就在这时,有一辆黄色小巧游轮在不知不觉向她们靠近,焰君煌扫了两眼,以为是路过的船只,自是没放在心上。

    飞儿将裴老大打倒在地,并用脚尖狠狠地踩在了他的手背上,裴老大鼻尖抵地,不断传来了‘哎哟哎哟’的惨叫声。

    “飞儿,气也出够了。息一下。”见她火气冲天,焰君煌真怕她累坏了,痴痴地望着她清丽的脸孔劝解。

    他拉住了飞儿的手臂,将她拥入了怀,在这艘船只上,现在,加她四个才六个人,裴老大已经气数将近,无力回天了,他的部下全部扔进了海里,无一幸免。

    以前,焰君煌一直反对飞儿进入霸王花训练队,可是,今天,他感到很兴慰,觉得以前的阻止全都是错误的,因为,飞儿凭着自身的机智成功脱险,刚才,听了裴老大的话,他一直就在担心,在训练队里,她是最怕水的一个,多年前,在避暑山庄,她们一起去水里嬉戏,然后,她的小腿肚被水蛇咬了,从此以后,飞儿就很怕绿了荫荫的深水区,他担心极了,没想到,她能完好无整地回到自己怀抱,说明,这段日子以来,她在训练队里不是白混的。

    他感谢老天爷,能让飞儿脱险重回他的怀抱。

    “飞儿。”

    “君煌。”呜呜呜,米飞儿第一次伤心地哭了,哭得像一个孩子。

    她紧紧地抱着焰君煌,眼泪,鼻涕沾了焰君煌一身,但是,他不会介意用衣服当米妞的手帕。

    “别哭,没事了,你安全了。”焰君煌拍打着她的脊背,一遍又一遍地柔声安慰着,听到她的哭声,看到她的眼泪,他整个心都碎了,他紧紧地拥着她,狠不得将她揉入骨血里,与她融为一体,这样,她与米妞生生世世都不会分开了,他无法忍受没有她的日子,他需要她,焰骜也需要她。

    “焰君煌,我以为,我以为我们再也不能相见了。”

    “不会,都过去了。”

    躺在甲板上奄奄一息的裴老大喘着粗气,徐徐张开眼睛,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缓缓地撑起身,当他看到不远处向他们驶来的黄色小巧游轮时喜出望外。

    就在焰君煌与飞儿缠绵情话不断,相逢唯恐梦中的时刻,那辆黄色小巧游轮火速驶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时,游轮有一架阶梯飞速搭了过来,焰君煌只感觉有一团黑影闪过,定睛一看,才发现裴老大已经被人成功弄走,稳稳地上了那辆黄色的游轮。

    他火速掏枪扫射,然而,对面的人早有准备,子弹穿射空气笔直扫过来,焰君煌眼明手快,急忙将飞儿扑倒在了甲板上,只听着咻咻咻的子弹从头顶飞过,最后打在了船舱上发出一阵阵金属碰撞的强烈巨响。

    当子弹声响渐渐隐没在耳朵边,焰君煌终于抬起了头,发现那辆黄色的游轮已经缓缓向前驶去。

    然后:,他的手机响了,掏出手机,气急败坏地冲着电话里吼:“说。”

    小苏子也不知道这边的情况,能让君皇发怒的向来都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米妞,莫非米妞出事了?

    当然,只是小苏子的猜测,小苏子战战兢兢,唯唯诺诺道:“君^……皇,我带着人马过来了,很快与你汇合,你可要撑住啊。”

    收了线,听了小苏子的话,焰君煌雄心勃勃回身走进了驾驶室,而这时,梁军强与展颜都用枪指着驾驶员。

    “跟我追前面那辆黄色的游轮。”

    “它太小,恐怕追不上。”

    这艘这么庞大,那辆黄色游轮那么精致,肯定是追不上的。

    “妈的,哪儿那么多废话,跟我提速。”

    裴老大跑了,焰君煌鼻子都气歪了,他不能让那厮逃之夭夭,他不仅伤害了米妞,还是*区下达死命令,让许多人丧命的海贼,如果让他眼睁睁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今后,他在单位里的面子挂不住不说,会毁了他声誉,当然,毁他声誉事小,可是,放过那个海贼头目,他又会给同胞带来多少的危险。

    “好,好。”驾驶员几乎不敢对上焰君煌那对冰冷,仿若能摄入魂魄的幽深眸瞳。一个劲儿地点着头。

    “飞儿。展颜见到飞儿,张开手臂把她搂进了怀里,生死一线,差一点,她们就见不到面儿了。

    ”展颜,你咋也来?“见到展颜也在船上,飞儿似乎很吃惊,因为,她根本没预料到,展颜也会追过来,而且,她不是被裴老大沉海了么?

    ”是焰四少他们在紧要关头赶了过来,救下我们,要不然,我就是孤魂野鬼了。“

    两个女人喜极而泣,抱头互诉衷肠。

    ”对不起,飞儿,以前,都是我不对,我一直欠你一句道歉,我多怕这句话永远都没机会给你说。“

    展颜脱口而出,三个字对不起,需要多大的勇气,她一直没有勇气对她说这三个字。

    是的,要不是她,飞儿与焰君煌不会分开这么多年,她一直怨骆北城喜欢飞儿,但是,飞儿何其无辜,谁喜欢她,也不是她能够决定的。

    她喜欢骆北城,骆北城喜欢飞儿,这种无缘的结局,怪只怪造化弄人。

    ”我也有错,展颜,你说,如果当初,我们都开城布公,洒脱一点,也许就不会兜兜转转这么多年。“

    要是当初,她们都把喜欢的对象告诉对方,就不会在感情这个问题上兜转这么多年了。

    ”嗯,其实,我也很后悔,不过,你知道我的性格,很倔。“展颜大方承认,共同历经此劫,两个女人都深有感触,觉得生命好短暂,她们再也不能因为一些命里注定的东西能去埋怨彼此了。

    ”喂,我说,两个女人,收起你们的眼泪,我们并没有脱险。“梁军强已经再次从腰间拔出了手枪,将枪口瞄准了前面那辆黄色的游轮。

    前面的黄色游轮越离越近,焰君煌平滑的眉心纠结,说句实话,这一刻,他有些担心,他怕再次让米妞涉险,可是,没有办法,他必须除去裴老大一伙人,永除祸患。

    他估计黄色游轮里就几个人,他们对付他们应该是绰绰有余的,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未知的因素,所以,他隐隐还是有些担心。

    当白色的游艇与黄色的游轮撞上,两拔人马开战。

    驾驶员毕竟是裴老大的老部下,而且,自己身上命案无数,也怕被焰君煌等人抓回去受审,无法过安逸舒适的日子,所以,当梁军强与焰君煌对付裴老大的时候,他的视线在飞儿与展颜之间来回游移。

    ”看,什么看?信不信老娘将你眼珠子挖出来当球踢。“

    两个女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吼了出来,真是心有灵犀,这种感觉久违了,两个女人相视而笑。这种画面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幸福的时光。

    ”喂,展颜,我怀孕了。“

    ”我怀上了,哎呀,怎么办?怎么办?“

    展颜急得在原地团团转。

    ”呸,是我怀上了。“飞儿纠正她。

    ”你怀了与我怀了有什么区别?你说怎么办?“

    ”我还在犹豫着,没决定。“

    ”生下来,我们一起养。“

    多哥们儿的一句话,展颜曾经愿意与飞儿共同抚养焰骜,她们两个从高中到大学,甚至到后来参加工作,一直都是一对穿连档裤的哥们儿,要不是出了骆北城那么一个人物,她们不会硬生生分开这么多年。

    感叹岁月真无情,不过,她们的介蒂终于在历尽波折后冰释前嫌。

    明明是如此危险万分的时刻,可是,两个女人因为脱口而出的同一句话,两人笑得合不拢嘴。

    驾驶员瞅准她们飘渺的眸光,一个抬脚将展颜手中的枪支踢飞,手枪落到地板上,当驾驶员正欲去抢那支手枪时,飞儿火速伸出脚,狠狠地踩在了他的手掌上。

    不给他任何反击的机会,一个连腿踢中了他的腰身,驾驶员的身体即刻飞出,扑通一声落入大海里。

    没有了人驾驶游艇,游艇开始向一头没人牵引的野牛,开始在无连无际的海域乱窜。

    梁军强即时收起了松支,游艇的摇晃颠跛,让梁军强迅速冲进了驾驶室,掌握住了方向盘,白色的游艇终于能平稳前行。

    不愧是焰君煌训练出来的人,简直就是一个全才,游艇,汽艇,军舰,汽车,飞机,轮船,恐怕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行驶的,他们没有一种不能驾奴,要不然,怎么会说他们这次队伍是综合素质超高一的支呢?

    在展颜与飞儿佩服的同时,江面上毫无预警响起了一阵又一阵剧烈的子弹声。

    哪儿来的枪声?不像是那艘黄色游轮打过来的,因为,他们的人数不多,火力没这么猛。

    飞儿与展颜寻着声音来源望出去,这才发现江面上出现了好多艘小船,船上都挂着一张张黄色的旗帜,颜色是大黄色的,随风扬起风帆。

    上面都着一个又一个身穿防弹衣,戴着头盔的猜击手,他们的手中自是捏握着冲锋枪。

    天啊!展颜望着那一支又一支黑色的枪杆,背心开始发麻,发黑,咋一下子出现这么多的猜击手,就像电视上看到的一样,是在做梦么?

    展颜摸了摸自己湿濡的额头,一身冒着冷汗。

    ”米妞,快,带展颜隐弊。“梁军强眉心纠结,以他的以验判断,他们捅马蜂窝了。

    这一带毕竟是老拗地带,这边有组织的野蛮人很多,梁军强没想到会出现这么多的人,恐怕连焰四少也没有想到吧!

    ”好。“飞儿及时拉着展颜扑趴到地,密切注视着外面的形势,只听到无数子弹在空气中穿梭,一发又一发全扫到了船顶上。

    焰君煌冲进了船舱,冷沉的声音指挥着梁军强:”往回走。“

    是的,他们不能冲过去与人家硬碰硬,焰君煌心里涌起一楼挫败的感觉,果然不出他所料,原来那辆黄色的游轮只是先来试探的,可见,这个裴老大背景果真不同凡响,现在,他好悔没有一枪当场把姓裴的击毙,居然惹出祸端来。

    刚才,他用身上的小望远镜看了,那些猜击手全副武装,个个都是练家子,如果他们被抓,后果不堪设想,他们四个人都得没命。

    他给小苏子打电话,该死的,居然没信号了,人家的人马千千万万,百他们就只有四个人,就算是焰君煌再怎么所向披摩,终也会因寡不敌众而战败成为俘虏。

    梁军强听了他下达的指令,手指火速转动着方向盘,白色的游艇迅速退开,往前面而返。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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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167章 忠犬的心日月可表!!

    梁军强听了他下达的指令,手指火速转动着方向盘,白色的游艇迅速退开往前面而返。

    海面上道道波痕划开,一朵朵美丽的浪花划得又快又急。

    见白色的游艇调转方向,后面那辆以黄色游轮为首的水上运输工具,以一字型排开,以凌厉之姿迅速追逐而来。

    焰君煌眉心渐渐浸出了冷汗,如果这艘船上就只有他与梁军强,他会不管不顾杀出重围,但是,上面还有两个妞儿,是米妞与展颜啊!他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伤,更不能让焰骜没有妈妈!儿子还在家里等着他们回去。

    他掏出手机拔打了小苏子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了小苏子的声音:“喂……君皇……喂。”

    “小苏子,还有多久到达?”

    “喂,你说什么,君皇,是你吗?我听不到,海风太大,信号也不太好,喂……君皇。”

    果然电话里传来了呼呼的海风声,还有许多不知名的杂声。

    “该死。”焰君煌恨不得把手机砸了,手机不止没信号,而且,没电了,甚至关机了。

    他咒骂一声,抬起头望向三个都怔愣望着他两女一男。

    三个人面色焦急,都在等待着他的指令。

    瞟了一眼游艇后面不断追逐过来的船只,焰君煌沉思片刻,果绝下令。

    “梁军强,去找两件救生衣给她们穿上,然后,我做掩护,你们先行离开。”

    “不。”飞儿听了他的指令,向他扑了过来,紧紧地拥住了他,颤着声音道:“不,我不走,要死一起死。”

    “是的,我们也不走。”展颜与梁军强异口同声地喊出。

    要活一起活,要死大家一起死。

    共生共死的决心让焰君煌十分感动,尤其是米妞,如果是在这之前,他会拥着她,狠狠地吻着她,告诉她:“我们不会死,我们要好好活着,我会给我滔天的宠爱,无上的殊荣。”

    但是,现在,他似乎已给不起她这样的承诺。

    望着后面越来越近气势汹汹的船只,焰君煌没有把握能活着离开,毕竟,他们那么多人,个个手上都有凶狠的武器,而他手下只有三个人,还有两个是女人,他与梁军强顶不起头顶的那一片天。

    至少,没有一点的胜算,如果硬拼,他们一冲出去就会成马蜂窝,武器也不多,更是没有人家先进,毕竟,这伙人是有备而来,现在,他摸不清他们的路数,只感觉这些人应该是与裴老大是一伙的。

    姓裴的所在那艘黄色小游轮,被所有船只夹在了中央,现在,那个姓裴的,就犹如众星披月一般。

    所以,他才决定让自己当炮灰,而让其余三个火速潜水离开。

    船只越来越近,火力开始进攻。

    听着子弹射击在游轮头顶发出的清脆声响,焰君煌知道再也不能耽搁下去。

    强行剥开了米妞紧紧地箍在他腰身上的手。

    捧着她的脸蛋,认真地审视着她。

    不顾梁军强与展颜在场,给了她一记火辣缠绵的热吻,然后,一把推开她。

    冲着梁军强嘶吼:“快,把她带离,这是*令。”

    说着,迈步向前,急忙抓住了游轮方向盘,由于刚才一番争执,他的手离开了方向盘,现在,游艇船身已经开始歪歪咧咧,只因失去了人为的驾奴。

    梁军强还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连只有咽下,因为,君皇已经抬出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训言。

    他纵有天胆的日子,也不敢违背他四少的命令。

    “是。”梁军强向他敬了一个礼,然后,转过身绕向了隔壁的船舱,冒着枪森弹雨,找出三件救生衣。

    一件递给了展颜,一件自己穿上,最后的一件递到了飞儿面前。

    飞儿瞟了橘黄色的救生放一眼,眼睛里泛着明亮的光泽,吸了一口气,心中做出一个澄明的决定。

    即然这件事因她而起,她就绝不可能让焰君煌犯险,一切的罪责当由她来承受。

    “焰君煌,你们三个找,我来掩护你们。”说着,她转身准备去驾驶游轮,没想到,手还没有摸到游轮橙色方向盘,就被焰君煌一手拍开。

    凝向女人的眸光变得冷厉,这辈子,焰君煌还从未用这种冷狠的眸光望过她。

    焰君煌面色铁青,咬着牙,冲着她冷吼:“你以为自己有这个能力?”

    这个女人,真是笨死了,如果他们三个离开了,只留下她一下,单不说她会不会驾驶这艘游轮,凭她的临场应急反应,就算是普通的战士,他也绝不放心把这件事交给她去执行,更何况,她还是自己疼在掌心的宝贝,他怎么舍得她去冒这样的险?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要如何支撑下去?

    想起两年前没有她的日子,他简直就痛不欲生,绝不可能让历史再度重演。

    “我有,你知道我曾经做过特工,做特工的生涯,几乎每天都是在舔着刀尖过日子,所以,焰君煌,你们三个走,我一个人来掩护。”

    “梁军强,你死人啊!把她给我带走,否则,你就给我滚蛋回家。”

    他用让梁军强退全来威胁他。

    “是,君皇。”焰四少已经下了这样的死命令,梁军强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再违搞军令了。

    所以,他扯起飞儿一支胳膊,就要为她穿上救生衣。

    没想到,飞儿却把救生衣夺过手,狠狠地扔到了地板上,焰君煌望着一脸倔强的样子,又急又气,又恨又怒,简直就恨不得掐死她。

    见君皇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梁军强知道君皇就算再急再怒,也不会把米妞怎么样的。

    所以,他只好出声打了圆场:“君皇,要不,你先带着她们离开,我来替你们做掩护。”

    “你想违抗命令?”

    刹那间,焰君煌身上散发出一层戾气,俊颜更是染上三千尺寒霜!

    “要不,我们都不走,大家一起同生共死。”

    久久不曾出声的展颜启了口,其实,见米妞与四少闹成这样,她心里也不受,说白了,两个人都怕对方死。

    “君煌,这事是我引起的,要不是我逞强,也不会中了裴老大的圈套,要不是我逞强,你们也不会到这种地方来,所以,要我走,让你独自承担风险,我做不到。”

    承担风险的后果,很有可能是天人永隔。

    见米妞眼睛里泛着泪花,焰君煌终是软下心肠。

    他说:“这不全是你的错,我们谁都不知道这是一个圈套?”

    就连一向运筹帷幄,老谋深算的倪向荣也失了算,到现在,还没派一兵一卒前来支援。

    所以,怎么能够全怪米妞呢?

    有时候,仔细想一想,女人事业心,想要闯出一番名堂,这种想法并没有错。

    在这之前,他很怨米妞,但是,事情已经成这个样子,无论她犯多少的过错,他都会无条件的包容。

    谁让她是自己这辈子,唯一深爱的女人呢!她的过错,他会替她买单,不是早就发过誓,他是她的忠犬么。

    铁血忠犬!

    “不论如何,焰君煌,让我留下来。”

    “不行。”焰君煌冷冷低斥。

    “你放心,飞儿,我保证会平安脱险。梁军强先带着你们潜水游到河岸,等你们到达一定安全距离,我就跳入海。”

    柔声安慰了她两句,然后,焰君煌向得力干将使了一个眼色。

    梁军强心领神会,与展颜齐齐动手,一人架着米妞的一支胳膊往船舱往拉。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飞儿又踢又咬,这个时候的她任性的像一个孩子,不论对方是谁,连展颜也不放过,因为,她有一种预感,如果离开,她就不也不能见到焰君煌了。

    “动作快一点。”焰君煌深怕子弹击中她们当中任何一个,所以,冷声催促。

    梁军强来不及回答他,干脆将米妞扛了肩,像扛麻布口袋一样走向了游艇船壁,然后,对后面的展颜道:“展颜,米妞比较麻烦一点,你自己照顾自己,我们一起游到河对岸。”

    “好。”展颜点了点头,先他一步纵身跳入海。

    梁军强扛着米妞,不顾米妞的捶打,怒气,‘扑通’一声跳入了海。

    海面浪花飞溅,见他们顺利逃离,焰君煌如释重负,然后,一边转动着方向盘,一边开枪往后面的游艇射击。

    海面上雾气缠绕,浓浓的雾气混淆了敌人的视线,让梁军强带着两个妞能成功脱逃。

    焰君煌驱着游艇,故意将游艇拐进了一个深幽的峡谷。

    敌人见状,不知是计,在外面穷追不舍,焰君煌瞧见后面紧跟上来的一只又一只船只,眼角勾出一抹笑痕。

    想给他斗还差得远呢。

    刚才有了米妞,他头脑一直很乱,可以说是成一团乱麻,如今,见梁军强带着她们已经成功游到了对岸,没有任何顾忌,他加快了游艇的速度。

    一重又一重险峻的山岭出现在他的视野中,险峻的山岭倒映在河水里,游艇划过去,将那一幅幅美丽的山画卷划得粉碎,犹如他手中凌厉的手枪发射出的子弹,弹无空发,只要射出必有一人中命。

    也许是察觉到了什么,后面的船只只跟过来五只,还有六七只并没有追过来,难道他们察觉到了什么?

    焰君煌刚涌起一阵不妙的感觉,紧接着,耳膜处就响起了一阵激烈交火声。

    遭了,没有跟过来的船只莫非是发现了梁军强她们逃离,发现了这艘游梁艇上只有他一个人么?

    不,想到米妞很可能遭遇不测,焰君煌下颌骨猛地一抽,嘴角不停抽动,印堂发黑,眼睛里猛然浮现深浓的戾气。

    他绝不允许敌人去伤害飞儿,伤害他的宝贝,哪怕是一根头发丝也不行。

    然后,他火速转动着方向盘,掌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都在发着颤。

    心又慌成了一团,以凌厉的气势调转游艇。

    敌人没想到他会调转船头,由于他们跟近的距离很近,险些已经已经碰到了船尾,这样应急的反应谁都应付不了。

    焰君煌驾驶的游艇如一头发怒的野狮在辽阔的海面上横冲直撞。

    敌人不敢迎接他拼命一般的凶恶,避开之时,自是为他开辟出一条大道来。

    子弹在他头顶乱飞,他顾不上自己脱险,眸光火速往远处眺望,见几艘船只果然如他所料。

    全部河岸追究去。

    游艇加驶行驶,疯了一般向敌人追了过去。

    后面反应过来的游艇开始对他穷追不舍。

    他知道这对于他来说,是十分凶险的,因为后有恶狼,前有猛虎,到时候,他这艘游轮只能被敌人夹攻。

    从他们刚才一直紧追不放的态度看来,他们势必要将他们置于死地。

    因为,裴老大的脸孔已经被他们看到了,如果放他们一条生路,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唯有将他们全部赶尽杀绝,才能在这大海上继续称王称霸。

    明知是条不归路,但是,只要飞儿能够成功脱险,他死也不值得,死也了无遗憾。

    至少,他为儿子焰骜保全了母亲。

    梁军强带着两个女人已经游上了岸,脱去了身上那累赘的救生衣,气喘吁吁,将救生衣扔到了河沙地里。

    然后,一手拽着一个女人的手臂,迈向了前面那座高高的山峰。

    飞儿则不停地向往后面望去,突然,她看到了那艘白色游梁艇又出现在了海面上,而且,还成了一种被多只船只包抄的趁势。

    不,飞儿摇了摇头,一把甩开了梁军强的手。

    不顾前面的枪林弹雨笔直往前面冲。

    “喂。”梁军强吓得整张脸都绿了,松开了展颜手臂,回身迈步追出。

    “米妞,你要听话啊。”

    “梁军强。”见焰君煌涉险,飞儿着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她一边狂喊着,一边往前面奔。

    “你看,他把游艇开回来了,你快看啊!那么多的船只把他一个围在中间,梁军强,怎么办?怎么办?”

    她一直狂喊着这三个字。

    怎么办?怎么办?她要怎么才能帮到焰君煌?

    心,风中凌乱,她急切地抓住了梁军强的手臂,两条腿不停地打着颤,连牙齿也咬得格格响。

    “梁军强,我们回去帮帮他。”

    梁军强瞟了一眼火力猛烈的江面,似乎敌人已经发现了游艇里就君皇一个人,几乎将他夹到了中间,逼入一道死谷,就算是他有三头六臂纵身跳入海,也绝然是无法活着成功脱逃。

    梁军强也没想到事情瞬间已经扭转了局面,这个局面,对君皇非常不利。

    他没想明白,君皇为什么会把车游艇开回来呢?

    如果他笔直往前开,速度快一些,那么在险峻的地带,他可以跳入海回逃上岸与他们一起会合。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梁军强手中的拳头捏紧,狠狠地咬了下咬唇,作为一名*人,做为君皇的部下,作为与他并肩作战,同生共死的兄弟,他不可能让君皇一个人孤军奋战,就算是死,他也要与四少死在一起。

    可是,想到临行前君皇对他的嘱咐,他又有些犹豫了。

    他知道在君皇的心目中,米妞何其重要,他又想到了他们的孩子焰骜,那么可爱聪明的一个孩子。

    君皇即然让他照顾米妞,那么,他肯定是不希望自己放任着她们不管,而回身去救他。

    心急火燎之时,他掏出手机给小苏子打电话。

    电话进了水,但是,仍然还能打通,真是奇怪了。

    电话接通了,电话里传来了小苏子清晰的声音。“喂,梁子,你们在哪儿?”

    “小苏子,你还有多久赶到啊,快点,君皇快撑不住了。”

    “不远了,雾太多,我们也不敢开太快啊。”

    就在梁军强还想与小苏子多说两句的时候,只听空气里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彻云宵,震耳欲聋。

    海面上,白色的游艇爆炸碎片在空气里弹飞,最终落入大海,白色的游艇引爆了其余旁边无数船只,由于向白色游艇靠得太近,游艇爆炸,它们也就此遭殃。

    顿时,大风不息的江面,大火迎风将所有船只点着,火烧燃成一幅犹如铁索连舟的画卷,虽唯美,却残酷,火势成一片蜿蜒之姿迅速扩开,迎风吹来了一缕又一缕金属燃烧的味道。

    同归于尽,是焰君煌选择最后的路。

    飞儿望着江面上一片火海,用手捣住了小口,双腿一软,整个人笔直扑向了地面。

    “焰君煌。”

    她张了张唇,可是,根本发不出半个字音。

    焰君煌在游艇里,游艇爆炸了,那他还能活下来么?

    不,从目前这个状况看来,存活的几率很少很少,不,焰君煌,不要,焰君煌。

    呜呜,她哭不出来,只感觉有无数的泪不蓄满了眼眶,然后,从她眼角沉重划坠。

    展颜与梁军强也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幕,手机从梁军强手中滑出,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定格。

    而电话里的小苏子根本不生道这连发生的事儿。

    不过,也应该隐约听到了电话传过去的爆炸声。

    “喂,梁子,到底怎么了?喂,喂。”

    他在电话里嗓子都喊哑了,也没听到梁军强回答的声音。

    梁军强满眸充血,杀意肆起,他想冲到海面上营救君皇,可是,还来得及么?

    刚迈出一步,就被展颜抱住了双腿。

    “梁军强,回去也是一个死字,理智点。”

    展颜是哭出劝解他的。

    梁军强正想怒斥展颜,却看到米妞笔直倒向了地面,整个人已经晕厥了过去。

    “米妞。”梁军强几乎是哭着将她抱进怀的,堂堂七尺男儿居然流泪了,一颗又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从腮边滚落,渗进了飞儿身上湿衣服里,与衣衫面料上的水掺在了一起,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海水。

    海面上船只燃烧成一片,无一艘幸免,也许,在焰君煌的心目中,用自己的一条命拯救苍生,替世人除掉了那个大魔头是值得的。

    为国捐躯,本是一名*人职责所在,然而,却舍弃了自己誓死要追随的爱人。

    小苏子带着人马赶到,看到汪洋一片的火海,吓得魂不附体,双腿一软,整个人跪了下去。

    “苏长官。”几个队员急时将他抚起。

    而他印堂发黑,眼眶一红,冲着所有队员咆哮:“将坏人统统给我灭了,另外,找不到君皇,谁都不准回去。”

    小苏子第一次发虎威,居然是与君皇生离死别的时候。

    “是。”所有队员领命而去。

    然而,他们打捞上来无数具死尸,没有一具能辩认出是焰君煌的。

    没有找到他的,至少,大家还心存侥幸,大家期待着,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当捞上来的尸体全部变黑,肿胀,仍然没有一具是他们焰四少的,大家的心悬了起来。

    四少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还活在水里,大家的心情变得沉重。

    最后,小苏子接到了倪向荣的电话,迫不得已带着梁军强与一干人等回到了京都。

    那些尸体许多都面目全非,但是,经过飞儿仔细辩认,却没有认出一具与焰君煌相同的尸体。

    可是,大家都心里都明白,焰四少活着的希望十分渺小,当时,是他开着白色的游艇去撞那些船只,不顾一切往前冲,使得游艇承受不了那样的冲撞重击爆炸,还有一种推测就是,焰君煌为了与所有敌人同归于尽,故意将游艇点着了火,火原很简单,身上的打火机,随便一点就着了。

    但是,这些都是推测。

    事实的真相如何,如果焰四少能够平平安安回到大家的视线里,方才能说明一切。

    焰君煌出事,飞儿感觉自己的一颗都空了。

    整个人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这么久以来,真相大白后,她华丽归来,记起了当年的一切,她一直就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对焰君煌的思念,但是,现在,她与他之间就此天人永隔。

    原来,她命比纸薄,好不容易有这样一个一生誓死要成为她身边忠犬的男人保护着她,偏偏她不知好歹,硬是要去开创自己的事业,还一直因为母亲的逝世,将他排拒在心门之外。

    现在夫去了他,她才知道,原来,她一直爱着他,原来,焰君煌三个字一直就存在于她的血脉里。

    与她血脉相依,这些天,她一直强撑着,一直都在焦灼地等待,希望能出现一丝的奇迹。

    可是,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她体内的热血也一滴一滴地凝结,变凉,变冷,直到没有一丝的温度。

    然后,她一直伫立在海边,望着那个军队出去寻找的方向,一直迎风而立。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让她渐渐开始明白,她真的失去了他。

    “娃娃,我会用一生一世来守护你。”

    “娃娃,我是你身边的一条忠犬,誓死守护。”

    “娃娃,我会背着你,不管这条路有多长,我会背着你一直走下去,一直走,一直走,走到世界的尽头,哪怕前方不再有路,也绝不松手。”

    “娃娃……”

    “娃娃……”

    她的耳边一直回旋着男人低沉性感的男人嗓音。

    不,君煌,是我害死了你,君煌,为什么你要离开我?为什么?

    这一刻,她恨不得拿把刀砍了自己,是她害死了焰君煌,要不是她逞强想要升职,焰君煌不会死,都是为了她,这一生,她绝不会放过自己。

    她终于偿到了当年焰君煌生不如死的痛苦,因为,这份儿痛入了骨髓,却没人能够体会她心中的这份苦涩。

    焰君煌走了,也带走了她的心,让她的心从此空为无底洞。

    终将一生也难修复……

    在打捞了无数日后,焰家所有人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焰君煌真的离开了这个人世。

    焰啸虎经受不住沉重打击,一病不起,并将此事以书面形式上报焰君煌领导,*区替他照开了追悼会。

    丧子之痛犹如附骨之躯,焰啸虎将他痛失爱子的罪亏祸首扳倒,倪向荣以玩忽职守进去了。

    是的,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焰啸虎在退休两年后再发虎威,他曾为国家立下许多汗功劳,上级体谅他痛失爱子的心情,再说,当时的情况,倪向荣的确处理得很死板。

    不够灵活,所以,才导致了焰君煌只带两名属下前去营救,最终导致了失去了自己生命,英勇为国捐躯。

    倪向荣进去了,因草率贩决定丢了前程,可是,却也让焰君煌失去了一条命。

    照开追悼会那天,许多人拿着花圈前来悼念,气氛很沉重,平时,大伙儿都爱拍焰啸虎马屁,可是,现在,见焰领导一夜之间起码苍老了十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能纷纷吐出一句:“焰领导,请节哀。”

    人死不能复生,只是,这只是旁侧人一句安慰的话语,真正伤心难过的还是只有与死者有血缘关系的人。

    飞儿穿着一件黑缎子旗袍,鬓发上别着一朵洁白的小花,她牵着焰骜的小手,举步维艰,眼神呆滞,跟着梁军强等人,一步一步犹如踩在了棉絮里。

    走到了灵堂中央,抬起对,望着由白色礼花托起的那张采色照片,是焰君煌身着笔挺绿装,英姿焕发,气宇轩昂的模样。

    仅仅只是这样看着,她的眼泪就已经决堤。

    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从脸颊上滑落,一颗又一颗,仿若怎么都流不完?

    焰君煌……千呼万唤,她已经不能唤回他,她深爱的男人。

    由于在名义上,她与焰君煌并未正式复婚,再加上又出了这个事,李凤娇自是不可能让她作为家人参与焰君煌的葬礼,今天,她也只是作为是焰君煌单位里一个同事的身份前来吊唁。

    “滚出去。”

    一记冷咧的吼声飘过来,紧接着,花圈旁伫立的一抹黑色身影冲了过来,抬手就要甩飞儿两个大大的耳光。

    没想到小苏子抬手就接住了她挥过来的手掌。

    “小苏子,你胆子变肥了,居然敢这样对我。”

    李凤娇一双凤眸瞠大,里头闪耀着狂怒的光芒。

    在她眼中,小功子不过是儿子身边的一条走狗,如今,这个狐狸精害死了她的心肝宝贝,她要打她一记耳光,没想到,小苏子居然敢出来阻挡。

    “焰夫人,今天,是君皇最后的日子,你让他一路走得安息好么?”

    小苏子的声音非常沉重,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明显是哭过了,是的,这段时间以来,他难过的心情并不压于君皇的亲人。

    “煌儿生前,你就护着这个狐狸精,现在,我儿子没了,小苏子,你给我滚开,是她害得我没有儿子,要不是她,我儿子不会死。”

    李凤娇双眸染上血红,一把挥过小苏子,笔直向飞儿扑了过来。

    丝毫都不顾及众目睽睽之下,让自己多日来维持的形象尽毁。

    飞儿抬起头,望向凝站在花圈边的一干家属,一家人站得整整齐齐,焰啸虎却是坐在轮椅上的,他的身后站着笔挺的焰氏三兄弟,焰世涛,焰天华,焰天耀,后面就是满脸无一沉痛表情的傅芳菲,还有焰天华的老婆,全都到齐了,都用一双又一双憎恨伯眼睛凝视着她,焰啸虎的眸光尤为炙烈。

    尽管李凤娇打骂她,他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在他眼中,她就是红颜祸水,是害他失去儿子的根源之人。

    所以,她被李凤娇打骂是活该,是绺由自取。

    飞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像一般。

    “不准打我妈咪,我恨死你。”焰骜见母亲被欺负,拉起李凤娇的一支手臂就咬了下去。

    啊?“你这个臭小子。”李凤娇痛得列歪了嘴,扬手就有甩去一巴掌。

    焰天耀及时奔了过来,急忙拦住了她,红着眼眶劝哄道:“大伯娘,这件事情也不能怪米妞啊,她也是无心的,怪只怪四哥爱她太深,情关难过。”

    美人堆却是英雄肿。

    四哥死了,他比谁都伤心,可是,他又能怎么办?他知道,在四哥的心目中,这对母子就是他的命,不,准确地说,应该是比他的命还重要。

    现在,为了米妞丢了性命,是他甘愿为了米妞丢命,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作为他的兄弟,他除了伤心以外,只能是感叹四哥太痴情。

    “老五,我还在帮着这个狐狸精说话,是她害死了你四哥啊!我就生道,她总有一天会害死你四哥。”

    她一直有这样的预感,因为,在她看来,太爱一个女人,似乎不是一个好征兆。

    所以,她百般阻止,可是,还是让她失去了生命里最为珍贵的人,她的儿子,那么优秀的儿子没了,从今往后,她成一个孤家寡人了。

    “你还我儿子命来,还我儿子命来。”

    她冲着飞儿咆哮,疯了似地怒吼着同一句话,她的理智已经到了快来崩溃的边缘。

    就在她晕倒过去的那一刻,小王及时冲过来搂住了她……

    追悼会上上演的一幕,让其它人惊若寒蝉,却没有一个人敢通知报社的人前来,说也奇怪,焰君煌英勇牺牲的内幕没人知道,因为,全部被焰家人封锁了消息。

    飞儿住在别墅里,她与三个孩子住在一起,焰七七来找了她。

    “真有本事,米飞儿,居然能让我四叔为你舍弃一条命。”焰七七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想把她四叔迷得失了心魂女人长得是如何倾国倾城的模样。

    虽然皮肤白一点,五官精致一点,可是,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嘛。

    “米飞儿,我爷爷请你去焰府一趟。”

    飞儿不知道焰啸虎找她所为何事,她不能拒绝,也无法拒绝,所以,她跟着焰七七去了焰府。

    自从得知焰君煌的死讯后,整个焰府就被幽伤与沉痛笼罩。

    所有的下人见到她如遇瘟神一般及时闪开,就连以前与她感情较好的吴妈也不例外。

    在焰府所有下人眼中,她就是一个个地地道的狐狸精,因为,她们最喜欢的四少为她丢了命。

    踩着虚浮的步子上楼,转了一个弯,就来到了焰啸虎的书房,书房里,焰啸虎拄着拐杖,面窗而立,笔挺的身形有些佝偻,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也承受不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绝世惨痛。

    听闻脚步声,焰啸虎缓缓回头,炯炯有神的眸光笔直地向她扫射过来。

    飞儿没有说话,也没有唤他一声,因为,她不知道该称呼他什么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米飞儿,签了这个吧。”

    拄着拐杖,迈步缓缓走向了书桌,伸手拿起书桌上一纸协议递到飞儿面前。

    接过白色纸张,垂下眼帘,飞儿淡阅了一下上面的内容,一张脸迅速变白,她咬着嘴唇道:“我不签。”

    “由不得你。”

    米飞儿的拒绝,让焰啸虎老脸冷沉了几分。

    “我不签,焰骜是我儿子,你没有权利夺走他。”

    不,她不会签下这个,她不要与儿子分开,她已经没有君煌了,焰骜是焰君煌唯一留给她的纪念品,他的身体里有她与焰君煌的血,割不断的血脉亲情。

    打死她,她也不会签。

    “米飞儿,你以为资格拒绝,告诉你,出于尊重,我才让七七去找了你,否则,我可以直接让人把焰骜带回来,他是我焰家的子孙,是君煌唯一留给我孙儿,我绝不容许他流落在外。”

    是的,他最优秀的儿子已经死了,现在,支撑他活下去的就只有焰骜,他要把焰骜培养成如他父亲一般强势霸气,优秀的男人,他想在焰骜身上寻找儿子的影子,作为是垂暮之年一种精神寄托。

    “这是一千万,你拿着这一百万滚蛋。”

    她是害死他儿子的人,有生之年,他再也不想看到这个女人,红颜祸水。

    只是,在女人离开之前,她必须得把焰骜交给他抚养,那是君煌唯一的血脉,这个女人不配做焰骜的母亲,因为,她是害死焰骜父亲的人。

    一千万?这画面真熟悉,飞儿的脑海里盘旋着多年前的一幕。

    那时,她肚子里还怀着焰骜,他就是用同种手段,让小王把她带到焰家,同样是在这间书房里,他对她说:

    签了这个,带着你的母亲给我滚蛋。“

    那一年,是两千万与焰东浩成立的钢铁业百分五十的股权让渡书。

    为了母亲的病,当年,她接受了他的两千万,还有焰东浩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权让渡书。

    当年,他逼她离开,只是因为她配不起焰君煌,因为,她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前夫还是焰君煌的侄子,为了焰家的颜面,他果断地想用钱打发她。

    今天,他又要用同种手法逼她离开自己亲生儿子,为什么?焰骜是她怀胎十月辛苦所生,为什么要这样子逼她?失去焰君煌,她已经生不如死,如今,还要连她最后一个亲人都要强行驱离。

    不,她不会低头,绝不。

    飞儿咬了一下唇,斜眼睨了那支薄薄的支票,她说:”我不会把焰骜交给你的。“

    ”你以为自己有资格说不?让七七将你找来,只是尊重你是老四喜欢的女人而已,要不是这样,我随便唤一个人就可以将焰骜带回来。“

    他的语气带着君王一般气势,犹如向米飞儿下的一道圣旨,无可违背。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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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那个女人,他绝狠地将她逼上绝路,她被迫远走国外五年。

    为了父亲,她不得不再次踏入这片土地!

    当她以弟媳的身份出现在高贵如斯的他面前!

    ”大哥,近来安好?“

    ”尹婉,到底想做什么?“

    ”因为爱,所以想嫁,理所当然。“莞尔一笑,柔软的话语间多了几分以前从未有过的坚韧!

    那个‘爱’字,让他百般滋味绕上心头!

    〖

第168章 夺子之战!

    他的语气带着君王一般气势,犹如向米飞儿下的一道圣旨,无可违背。

    飞儿凝望着他,挺直了脊背,坚定地反击:“焰领导,焰骜是你孙子,也是我儿子,但是,首先得是焰君煌的儿子,其次才是你孙子,在法律上,儿子要么随父,要么随母,如果我死的那一天,你再把他接回焰府吧!”

    “米飞儿,你在我面前谈法律还嫩了一点!告诉你,在焰家,老子就是王法。”

    焰啸虎冷哼一声,见米飞儿胆敢忤逆自己的意思,他火大地冲着这个害死儿子的女人咆哮。

    “现在是法治社会,就算是位高权重,也绝不能一手挡天。”

    飞儿冷冷地说完,转身疾步离开。

    焰啸虎望着她孤挺中不失坚定的身影,气得吹胡子瞪眼!老四喜欢的这个女人,胆子不但大,而且,脾气还很倔,倔得似头牛!

    老四已经不在了,他得把焰骜弄回来,要不然,他的下半生也可怎么过?

    *

    飞儿刚入楼道拐弯处,迎面就碰上了一个穿着宽松孕妇装的女人——欧阳妃妃。

    欧阳妃妃咋见到她,满面愕然,也许,她没有想到,焰君煌遇难,米飞儿还敢踏进焰家的大门槛。

    欧阳妃妃用手撑着腰杆,尽管衣服很宽松,但是,肚子还是遮不住,身子渐显了。

    四月的身子能不渐湿么?

    飞儿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然后,抬步从她身边越过。

    就在她走到楼梯口尽头的时候,后面飘来了一记轻柔的声音。

    “喂!米飞儿,你爱过焰君煌吗?”

    飞儿停住了步伐,她爱焰君煌吗?不爱,她很想这样回答,换作以前,她可能会毫不犹豫就脱口而出。

    可是,想到焰君煌开着白色游艇在江面上爆炸的一幕,她的心就会止不住地颤抖!

    不,她无法做到漠视他的离去,他是为了她而离开的,她活着,而他去已经灰飞烟灭,魂飞魄散。

    这段时间以来,游艇爆炸的画面,一直是她的梦魇,多少次,她冷汗岑岑醒过来,却只能对望着天花板发呆!

    没有焰君煌的每一天,她觉得自己过得好艰难!

    “爱。”简单的一个字包含了多少的感情!

    “即然爱,为什么要一直折磨他?为什么不好好珍惜?”

    为什么得到了那个男人的心,她却不好好珍惜他给予她的那浓绝烈情感?

    穷尽一生,她想拥有焰君煌的爱,可是,今生,她与他无缘!

    然而,拥有却的不好好珍惜,如果是从前,面对挚爱之人已经逝世的事实,她会怒不可揭跑过来煽米飞儿两个大耳光,只是,自从她被小苏子设计陷害,怀上了这个孩子以后,她就对焰君煌已经彻底死心了。

    现在,面对焰君煌死讯,她的心平静如一湾湖水,没有半丝的波浪。

    内心深处,只有淡淡的遗憾!

    飞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欧阳妃妃也不需要她的答案,她已经举步往前走去。

    飞儿望着她秀挺的身形,感觉这个女人的背影有一些凄凉!

    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孩子,却为一个七旬老人怀上了孩子,尽管很荒唐,但,事实就是如此!

    其实,欧阳妃妃本质并不坏,只是,她爱错了人,而且,又一直与李凤娇站在同一条战线,所以,才会被焰君煌设计了反间计,这一切皆怪命。

    如果欧阳妃妃是一个单纯的角色,那么在这座华丽的府宅里又能呆多久?

    李凤娇一个狠厉的角色,她不禁有些担心欧阳妃妃肚子里还未出世的小宝宝。

    也许,终会是一个短命的主儿。

    摇了摇头,飞儿暗骂自己,自己的事都操不完的心,她居然还有心情去悲天悯人。

    *

    第二日,是一个阳光明媚的艳阳天!

    飞儿正准备带着焰骜去上学,没想到,带着儿子与米夜臣刚走到门口,一辆雪白迈巴赫就笔直驶进了她的庭院。

    车子熄了火,车轮翻了一圈,在她们脚边停止了滚动。

    “喂,米妞。”从车厢走出的是一脸凝重的焰天耀!

    “有事么?”现在她与焰家所有人都成了仇人,包括这个昔日四嫂长四嫂短,对焰君煌忠心耿耿的焰老五。

    见她语气很冲,焰天耀皱了皱眉头,习惯地抓了抓头发。

    “我大伯已经将你从队伍里除了名。”

    “为什么?”听到这则消息,飞儿顿时肺都气炸了,焰啸虎真不愧是一只猛虎,她昨天才向他表明了自己绝不让出焰骜的决心,今天他就开始行动了。

    “很简单啊!大伯要焰骜。”焰天耀咬了咬唇,现在,他对米妞的感情很复杂,以前,因为四哥爱着她,宠着她,所以,他自是要爱乌及屋,把米妞当作天来供奉。

    可是,现在,四哥走了,还是因为米妞而去逝的,其实,在心里,他还是有些恨米妞的,毕竟,他最最最敬爱的四哥为了这个女人丢掉了一条命。

    但,米妞又与展颜是好姐妹儿,这两天,展颜心情也不好,也是因为米妞与四哥的事情。

    这样复杂的关系,让焰老五对米妞就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今早,他本来是要去书房找大伯商讨公司规划的事情,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大伯与大伯娘两个在里面交谈的声音,本来他没打算多听,当他听到她们的话题在围绕着米妞与焰骜打转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在心头缭绕。

    将耳朵贴在墙上,细细聆听,终于,他听到了她们打得如意算盘。

    所以,他就风风火火赶过来告诉米妞这件事了。

    他相信,如果四哥还在的话,也绝不允许家人欺负他的儿子与老婆。

    “老五,回去告诉焰啸虎,只要我米飞儿还有一口气在,他就休想将焰骜夺走。”

    焰骜虽然才几岁,也听懂了大人话中的意思。

    冲着焰天耀喊了一句:“我不去,我不会离开我妈咪。谁敢来抓我,我咬死他。”

    焰天耀见侄子小脸蛋儿因激动而绯红,一颗心纠结起来。

    “骜儿,放心,五叔不会强迫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伸手摸了摸焰骜的小脑袋,没想到被焰骜一巴掌拍开。

    “五叔,你与焰老头就是一丘之貉,我已经失去爹地了,你们还想让我失去妈咪?你们是大坏蛋,我恨死你们了。”

    焰骜小小年纪却吼声如雷,吼得脸红脖子粗,小小的身体挡在老妈面前,犹如一只被惹怒的小非洲豹。

    “骜儿,我不是。”焰天耀无辜地冲着侄子翻着白眼,举起了双手,一副投降状。

    真不愧是四哥的儿子,小小年纪就有这种凌厉的气势!大伯想把他送进队伍里去培养的想法是正确,这小子长大后,定不比四哥差,也许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

    “骜儿,我是你老爸的忠犬,放心,你老爹那么爱你们,连命都舍得丢,我自然不可能为难你们,我是站在你们这边的。”

    焰天耀这话不仅是说过焰骜听的,更是说给米妞听的。

    他希望米妞也能明白自己的处境与想法!

    “米妞,大伯是想让你离开队伍,然后,逼得你走投无路,在京都呆不去后,自动将焰骜让出来。”

    “他做梦。”闻言,飞儿气得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焰啸虎要逼她离开队伍,她偏偏不离开,她就不相信他能一手遮天?

    “我没犯错,他凭什么要除去我的名字,*区是你们家开的吗?”

    她理直气壮地质问焰老五,老五那能与她硬碰硬。

    只能一脸无辜道:“哎呀!我大伯手中的权力你又不是不清楚,他虽然退下来了,但是,他的根基还在,他提拔的那拔人现在全都身居高位,而且,对他尊敬得不得了,米妞,他可以随便给你安一个错误,如果他想让你没有立足之地,你在这儿生活下去就难了。”

    “如果你的确想要前程,就得把焰骜交出来。”

    焰骜听了五叔的话,握着老妈的小手紧了紧。

    “如果我都不选呢?”

    “你一个单身女人,还带着三个孩子,没了工作,你怎么办?如何带着她们生活下去?”

    如果大伯想要收拾一个人,要上千万种方法,他不会自己出面,只要轻松动一根手指就可以达到目的。

    “要不,你收拾一下行李,我把你们送去国外躲避一段时间。”

    焰老五好心提议却遭到了飞儿怒斥。

    “老五,我不会离开的,我没犯错。”

    “米妞,你理智一点好么?你到国外去同样可以发展,美国那边我有一些熟人,你们过去后,我让朋友们照顾你。”

    总之,大伯想要夺回焰骜,他就必须把焰骜送出国,否则,就会让米妞与焰骜活生生分离。

    “不,我不走,我不会走的。”

    飞儿的倔脾气又上来了!

    焰老五见自己劝不动,直接找来了展颜,展颜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终于将飞儿劝服。

    然后,飞儿给蓝隽打了电话,蓝隽接到她的电话喜出望外,然后,答应到美国机场去接她们。

    并且告诉飞儿说,他一直都想念她们,只是怕打扰了她们的生活,所以,才迟迟没有再来京都,本来是想接妞妞回去,又觉得孩子与飞儿感情深厚,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妞妞应该与飞儿在一起,蓝隽丝毫都不知道,妞妞因为知晓敖雪的事情得了自闭症。

    如果知道实情,蓝隽恐怕早就迫不及待飞过来将心肝宝贝接走了,虽然,她不是敖雪所生,但是,在他心里,他一直就将妞妞当成是他与敖雪的那个孩子。

    飞儿收拾了行李,带着儿子焰骜,弟弟米夜臣还有小妞妞,甚至还有阿菊离开。

    装载着她们的黑色小轿车抵达机场,一行风风火火走出车厢。

    飞儿提着行李正欲展颜与焰老五告别。

    她说:“老五,好好善待展颜,可别欺负她,否则,我会回来找你拼命。”

    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在她心里,展颜永永远远是她的好姐妹!

    “不会,我到愿意给她欺负,可惜,她不给我这样的机会。”

    焰老五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酸溜溜煌,都这么多年来,展颜仍然还是不能忘记骆北城,与她在一起的时候,她经常神思飘渺,眸光偶露幽伤。

    “嗯,到那边记得给我们打电话报平安。”

    “嗯!”

    “骜儿,亲一个。”焰天耀一把抱起了小侄子,在他白里透红的小脸蛋上波了一下,然后,刮着他的小鼻头说:“记得想我哟!”

    飞儿挥手与展颜两人告别,牵着三个孩子,还有阿菊一起走向了海关口!

    凝站在海关口,她吸了一口气,最后望了一眼这座豪华却有充满了唯美气息现代都市!

    她从小提包里掏出机票,正欲把手中的机票塞进检票机的插孔,恰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阵仓促的脚步声。

    抬起头,回首,人海里窜出一群人,这些人个个身姿挺拔,穿着绿色的笔挺衣服!

    眸光整个锁住了她们一行人,糟了,飞儿暗叫一声不妙,急切地对阿菊说了一声:“快带三个孩子登机。”

    阿菊也嗅闻到了空气里紧张的气氛。

    心急火燎地拉着三个孩子的手,跨步进入了海关口,然而,就在这时,机场的海关人员向她们走了过来。

    “小姐,对不起,你不能离开。”

    “为什么?”飞儿挥着手上的机票。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下又一下敲击着她的耳神经。

    不行,她不能与这些海关人员理论,焰啸虎应该已经打了电话过来,再争一下去,她就走不掉了。

    转身拉着焰骜便向洗手间的方向跑去。

    临行时,丢给了阿菊一句:“好好照顾妞妞与夜臣。”

    “妈,我不要离开妞妞,妈。”

    焰骜见母亲强行把自己带离,急气哇哇大哭,不,他不要与妞妞分开,妞妞好不容易才肯给他玩。

    “焰骜。”妞妞见小哥哥被妈咪带走,急切地伸出小手,疾步想追过去,可惜,她身体太小,刚迈出一步,就被阿菊拉进了怀抱。

    “放开我,放开我。”妞妞对着阿菊又踢又咬,因为,刚才,她看到了小哥哥好伤心好伤心,她不要小哥哥伤心,小哥哥说长大了,要娶她做新娘子,说要保护她,要做她身边的一头藏獒,所以,她不要与小哥哥分开。

    “妞妞,莫哭,小哥哥只是去上洗手间而已。”

    阿菊强行搂抱着妞妞,将脸贴在她泪湿的脸蛋上,心头也涌起了一缕幽伤。

    整个过程,米夜臣一直就站在原地,一句也不说,身子一动也不动,稚嫩的小脸上闪现了一个七岁孩童不该有的老沉。

    他默默地注视着姐姐抱着焰骜消失的方向,不到片刻,只见一群身穿绿色衣服的男人尾随着她们追了过去。

    那些人是*放军叔叔。

    紧接着,就是一阵打斗吵闹的声音传来,然后,他听到了焰骜的哭声,撕心裂肺的哭声。

    接下来,妞妞哭了,焰骜的哭声刺激了她,妞妞捶打着阿菊的手臂,甚至还捞起她手狠咬了两口,抬眼,两排密密麻麻的牙印血浸浸地逞现阿菊的手背上。

    米夜臣清秀的眉头拧了一下,然后,缓缓蹲了下身,将妞妞从阿菊怀中搂了过来。

    揉着她一头乌黑的发丝,柔声安慰:“妞妞,没了小哥哥,你还有大哥哥,大哥哥会把你照顾的很好很好的。”

    “妈咪!”听着焰骜的哭泣声,飞儿的心口象是被烙铁烙了一般疼痛!

    她只恨自己这样软弱无能,居然这样活生生让他们带走了焰骜,这个天没王法了。

    当她跑出机场的时候,焰骜已经被那伙人带上了一辆绿色的小车!

    车子绝尘而去,焰老头就这样明目张胆钭儿子抢走,飞儿气得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

    她急忙掏出手机给小苏子打了电话,小苏子听了她的话,也吓得不知所措,可是,他一个小小的*卫员又能怎么办?

    小苏子说:“米妞,别急,我会想办法把小少爷带出来,你别急。”

    她给焰天耀打了电话,焰天耀与小苏子说得一模一样,这段时间,飞儿偿到了一种绝世的痛苦,生、离、死、别,这四个字她已全部体验。

    以前,有焰君煌在,她整个世界都会亮堂堂,只有她出事,他总会马不停蹄赶过来,如天神一般出现在她最危难的时刻。

    仔细想想,那时候的她是那么幸福,然而,就如欧阳妃妃所说,她不知道珍惜。

    如今,焰君煌不再了,她感觉幸福好像在一寸寸地远离自己。

    她一个人躲在角落,第一次,无助伤心地哭了,哭了很久很久……

    她感觉自己好懦弱,懦弱到没了焰君煌就寸步难行。

    也就是在那一天,她让蓝隽飞过来接走了妞妞,因为,她再也没有能力给她最富足的生活。

    焰君煌走了,也带走了她的一切,原来,焰君煌是她的天,以前,有天撑着,她什么都可以不用顾忌与考虑,现在,天垮了,心也塌了。

    飞儿一直静静地等待着,可是,十几个小时过去了,小苏子与焰天耀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

    “飞儿小姐,小少爷发烧,我要把他送去医院,可是,夫人说不严重,在家里退烧也行……”

    这是曾经阿菊对她说过的话,李凤娇是焰君煌的亲生母亲,可是,总感觉对焰骜态度很差,她根本不如大家想象中的爱焰骜,有焰骜只是表面上装出来给焰君煌看的,如今,焰君煌不再了,李凤娇会不会把对她的恨发泄到儿子身上去。

    脑海里划过李凤娇虐打儿子焰骜的画面。

    “死老太婆,你敢再打我一下,我就咬死你。”儿子瞥红着一张脸怒骂。

    “不听话的小孽种,打死你也是活该,你妈害死了我儿子,我就打死他儿子,这才叫公平。”

    说着,李凤娇凶神恶煞地将手中的藤条挥下,哇哇哇!焰骜的哭声印满了整个焰府,哭声掀破屋顶,直冲云宵!

    良久良久,直至焰骜的声音变得傻哑!

    儿子哭哑了声音,不不不,飞儿摇了摇头,她无法忍受李凤娇虐待焰骜,如今,焰骜是焰君煌唯一留给她的纪念品,留给她的血脉,她不能让儿子受委屈,更不能让儿子受那种活罪!

    李凤娇不会善待他,她几乎是敢肻定的。

    她,再也不能无止境地等下去,现在,任何人都靠不住,唯一靠的就是自己。

    这样想着,她将车子开出了别墅,车子穿梭在柏油马路上,由于心急,还差一点闯了两次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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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婚那天,他拥着另一个女人极致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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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那个女人,他绝狠地将她逼上绝路,她被迫远走国外五年。

    为了父亲,她不得不再次踏入这片土地!

    当她以弟媳的身份出现在高贵如斯的他面前!

    ”大哥,近来安好?“

    ”尹婉,到底想做什么?“

    ”因为爱,所以想嫁,理所当然。“莞尔一笑,柔软的话语间多了几分以前从未有过的坚韧!

    那个‘爱’字,让他百般滋味绕上心头!

    〖

第169章 她喂他吃了什么?

    发怒?笑话,他命人将焰骜抢了回来,她是焰骜的亲生母亲,他有什么理由把她与儿子分开?

    为了能让儿子回到自己身边,飞儿知道自己不能软弱。

    知道与小王多说无用,所以,她直接用身体撞开了小王,拔腿飞快向里面闯去。

    小王没想到她会这样硬闯,胸膛口居然被他撞疼了,平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一个女人,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让小王略微有些吃惊。

    “米小姐。”他呼喊着追上前,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飞儿已经笔直绕向了厅堂。

    客厅里,焰啸虎正坐在沙发椅子里,手里拿了一本杂志,另一手端着一杯龙井,真是悠闲的很,死老头正一边品荼,一边看着书,听闻到仓促的脚步声传来,焰啸虎两道精黑的眉毛拧成了两条难看的蚯蚓。

    “小王,请米小姐出去。”冷沉的声音蕴含着淡漠与疏离。

    哼,死老头几时这么有涵养了。

    还在话前面加了一个‘请’字。

    “米小姐,请吧。”小王瞥了一眼焰领导发黑脸孔,难为情地对向飞儿做着请的手势。

    “不用你请,我自然知道离开,焰啸虎,我早说过,要不是你儿子死皮赖脸巴不我,你这地方就是算是皇宫我也不屑来,我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情就是与你儿子结了婚,生了焰骜。”

    “你?”见这个女人如此不知道好歹,焰啸虎气得鼻孔冒烟,腾地从沙发椅子上站起来,手上的书本哐当拍到了荼几上,荼几上摆放的那杯龙井荼,因为他拍书的动作不断跳开,荼水从杯子里溢出,顿时,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荼香味儿。

    这个女人无法无天,向天借了胆子,这辈子,还没一个人胆敢这样子在他面前嚣张。

    大所有女人心目中,他焰府可是一块黄金地儿,在京都众名媛淑女心里,他的宝贝儿子焰君煌就是一把烈火,烈焰焚心,他的宝贝儿子焰君煌在战场上所向披摩,在女人堆里也是钻石王老王级别的香饽饽。

    从小到大,每一次参加宴会,只要有老四一现身,总能罩住全场光辉,他就是天生的发光体,让多少男人羡慕与嫉妒,长久以来,他一直巴望着儿子能娶一房好媳妇。

    为了替老四物色足以能与他匹配的良缘,他与凤娇不知道拿了多少女人的玉照筛选,可是,最终,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老四居然会为了米飞儿配上自己一颗心,还搭上了一条命。

    所以,他恨米飞儿,恨米飞儿让他失去了儿子。

    他对米飞儿向来没什么好感,如今,她这样子在他面前嚣张,他绝不可能这样容这女人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小王,你死人啊!给老子拖了出去。”焰领导发怒自是粗话连篇。

    “米小姐,你就不要为难我了。”见焰领导发火,小王如一只惊弓之鸟般急忙拉住了飞儿一支胳膊就要往外拽扯。

    没想到,飞儿也不是省油的灯,剥开了小王紧紧揪住自己衣衫袖口的长指。

    “焰啸虎,把我儿子交出来,我要告你,告你绑架。”

    “焰骜,焰骜。”说着,笔直就冲上了楼,她猜测着儿子一定被他们关到楼上某个小房间里。

    “妈的,真是翻天了,小王。再不把她给老子弄走,你就给我滚回乡下去。”

    王*卫员惊若寒蝉,大步追上前,死死地拽住了飞儿手臂,死命地拄楼下拉扯。

    “小王,放开,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飞儿呀牙警告,今天,不把焰骜找出来,她就不是米飞儿。

    “放手?”怒斥一声,见小王仍然紧拽着她的手臂不放,飞儿积压在心中多时的怒火,终于狂倾而出,一个拳头挥了过去,小王的嘴角咧歪,嘴角口破了,鲜血涌出。

    “小王,这是你自找的,挡我者死。”飞儿咬紧牙根,一字一句从牙缝里迸出,火大地冲着小王嘶吼,因为,她实在无法忍受焰啸虎如此不讲理的野蛮行为,完全就是以前的土霸恶绅,用强权想要逼她就范,而她米飞儿偏偏是不听话的主儿。

    “四少……奶奶。”见飞儿咬牙切齿,印堂发黑,眼窝发青,目露凶光,小王第一次见到飞儿如此脸孔,被吓坏了,所以,一时间,口里的称唤不知不觉又回到了原来。

    “焰骜被他们弄去哪里了?”凶悍地质问。

    表面是一张愤怒意欲要杀人的脸孔,内心里,却是了一颗母亲想要拯救儿子焦灼的心。

    “四少奶奶,你不要着急,小少爷他很好,他好好的。”

    小王毕竟对焰君煌也有感情,见四少最心爱的女人焦急的发疯,他心里也很难过,可,他只是一个听命于人的*卫员,在焰领导家里,他只有奉命行事的份儿,不敢多半句嘴啊。

    “他在那儿?快告诉我。”

    见小王有了一丝软化的迹像,飞儿急切地抓住了小王的手,犹如大海里溺海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眼睛里焕发着一缕希冀的光芒,急切地询问着。

    “我……我不知道的。”小王吞吞吐吐说着,然后,向楼下瞥了一眼,暗地里向她使了一个眼色。

    紧接着,再次扣紧了她手臂,把她拉下了楼,笔直推出了客厅,推出了焰家的大门。

    合上大门之前,小王悄声告诉她:“四少奶奶,小少爷不在府内,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你先回去,放心,我会好好替你与四少照顾他。”

    语毕,小王走紧退了回去,飞儿站在弧形大红漆门口,凝望着那煸紧闭的门扉,心里有太多苦涩的滋味在蔓延。

    焰骜,他现在在干什么?肯定在哭泣着喊着她:“妈妈,妈妈。我不要呆在这里,妈咪,你在哪儿?快来救我。”

    想到焰骜那张小巧精致的脸蛋上挂着泪痕,飞儿一颗都拧碎了,只想就这样破门而入,然后,拿枪抵住焰啸虎的头,恐吓他,让他把儿子交出来。

    可是,无数的经验告诉她,如果这样做了,焰啸虎更有理由将她治罪,谋杀焰领导,那可是要判身监禁的。

    所以,她不会傻得为焰啸虎制造那样整自己的机会。

    以前,她可以胡作非为,至少,还有焰君煌做为她做坚强的后盾,现在,她什么都得靠自己,行事再也不能如以前一般鲁莽。

    强行压下想要撞门而入的冲动,飞儿走向了停靠在焰府门口的那辆小轿车,上了车,拉开引挚,驾车离去。

    小王说,焰骜不在焰府,那么,他们把焰骜弄去了哪儿?

    车子开到商业街的时候,电话响了,将耳麦塞进了耳朵,下一秒,熟悉而又性感的男人嗓音袭入耳。

    “飞儿,在哪里?”

    “不知道。”由于心情欠佳,语气自然不好。

    “你吃火药了?”雷战南出声消谴。

    “我不但吃了火药,而且,还吃了几万吨。”

    用手指爬了爬额角的秀发丝,烦躁地回答。

    “就一怨妇,哈哈。”雷战南的笑声听起来十分刺耳。

    “没空理你,我还有十万火急的事儿要办。”

    正准备挂断电话,没想到雷战南吊儿郎当的语气变得非常认真起来。

    “喂,飞儿,别急着挂,我还事与你谈,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什么事?”她现在没心情理这个男人,她还得去找自个儿儿子去。

    “很要紧很要紧的事。”怕她拒绝,雷战南直接向她索要了身处位置地址,然后,仅只二十分钟,高大威猛的身形就出现在她面前。

    “走,陪我喝杯咖啡去。”刚见面,雷战南抓起她的手就要走进对面的一间咖啡店。

    “喂,雷战南,我没空与你瞎耗。”飞儿拍开了他的大掌,烦燥地瞟了他一眼,准备坐上自己的车子离开。

    雷战南及时阻此了她上车的动作。

    “你不是在为焰骜担忧么?我有办法让你轻松找到他。”

    原来雷战南知道自己何事烦心。

    “你有什么办法?”她漫不经心地回答,因为,她压根儿不相信这厮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拯救焰骜,毕间,对手可是曾经在这座城市里翻云覆雨权倾一世的大人物。

    “你跟我来,放心,我会为你把儿子找回来。”

    不管她的意愿,他强行将她拉进了咖啡店。

    “两位,要点儿什么?”服务生将一张单子递上,毕恭毕敬地询问。

    “两杯蓝山,谢谢。”飞儿将单子递还给了服务生,心急火燎地说:“雷战南,快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别急嘛!”男人修长的手指在光可鉴人的桌面上有节凑地敲击着,如正在弹凑一首优美动听的乐曲。

    “我怎么能不急,我都快急疯了。”

    “飞儿,你回部队里上班。”

    雷战南接过服务生端过来的咖啡,轻呷了一口,才不疾不徐地吐出。

    “喂,你在耍我是吧!”大家都妖道,因为她的固执,害得焰君煌丢了命,她已经被某人从队伍里除名了。

    “我那有心情耍你,是,你是被除名了,可是,我已经给你补回来了,焰君煌的死并非是你造成,倪向荣也有责任,身为一名*人,为国损躯本就是一种职责与荣幸,再说,你是焰君煌的爱人,就算是一般的人危难之时,他也会摓身而出,何况你们还是这种亲密的关系,他的死只是意外,不要把这件意外全是归绺在你身上,我想,最不愿意出事的人应该是你,焰啸虎凭什么把所有的借归绺于你,居然还把你从队伍里除了名,想逼得你在这座城市里呆不下去,他做梦去吧!”

    雷战南愤愤不平的怒斥,真是看不顺眼这个死头,欺负一个弱女人,算什么本事?

    以前,他还仰仗他的威名,把他当成是自己前进的目标偶像,现在,死老头在他心目中就是一坨屎。

    “先回队伍。”见飞儿面色迟疑,雷战南劝解道:“难道你忍心自己大半年来的心血就这样白费?你不是梦想着成为一名军官么?还有两个月,霸花王生涯就快结束了,你们这拔人,当初本来就是经过各个地方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人才,审核毕业的时间快到了,你的成绩在一拔女人里面是最优秀的一个,你舍得放弃前途,我们审委会还不允许呢。”

    雷战南一针见血说到她心坎里去,是的,她还是舍不得自己的前途,毕竟,都在里面混了这么久,而且,从这次焰啸虎强行命人将儿子带的事件中,飞儿觉得权力的重要性,没权利的人实在是举步给艰。

    “可是,我得先把儿子救出来再说啊。”

    前途是很重要,但,怎么能比得上自己的儿子,那可是她怀胎十月,在异国乡辛苦生下的宝贝啊!

    “我不是说了嘛!救你儿子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你放心,给我两天时间,他活不到你身边,你就一枪解决了我。”雷战南用命担保向她许了诺言。

    雷战南都这样说了,飞儿还能说什么呢!除了等以外,她别无他法。

    *

    下午三点,焰府花园里,焰啸虎正坐在贵妃上听黄梅戏!

    王*卫员带着两名身材魁梧的男人穿越庭院假山喷泉,陡步来至他面前。

    “焰领导,有人求见!”小王站在他身后,用着响亮的声音向焰啸虎禀报。

    “焰领导好。”

    两名男子异口同声向焰啸虎问好,焰啸虎懒懒地抬起了眼皮,眼珠子滑动了一下,视线在两名男人身上浏览了一圈后收回,径自又休闲地听着戏曲。

    “什么事?”

    “焰领导,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一名警察打开手提皮,从里面摸出一份文件递到他的面前。

    “焰领导,米飞儿女士上诉你于2014年3月12日下午四时许绑架她的儿子焰骜……”

    警察的话还未说完,就感觉有两道冷嗖嗖的眸光向他扫射了过来,那眸光似乎要将他立地凌迟处死。

    现在,上头三令五申,身中其位某其职,不能循私武弊,搞官僚主义,抓到把柄开除工作不说,还要追究相关人员责任,他们也十个胆子,也不能在这风口浪尖上,不管不顾地包庇焰啸虎啊。

    “证据?”焰啸虎气得腾地从贵妃椅上站起,狂肆冷咧的眸光犹如一根冰针,似想要在两名警察身上刺几个窟窿。

    “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绑加焰骜了?再说,焰骜是我孙子,我又何必绑架他么?”

    听了他冷咧质问的话,两名警察陪着笑脸。

    “焰领导,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儿,米飞儿女士思子心切,已经写了上百封上诉信,焰领导,请你体谅一颗做母亲的心,把焰骜交还给她吧,否则,她就要告到上面去,到时就不好办了,你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

    警察的话摆明了想让他们私了,明明是一家人,现在却搞得六亲不认,无辜受伤的还是单纯的孩子。

    他们只是在找台阶给焰啸虎下,想到他曾为国家立下的汗马功劳,不想与他硬来,如果是别人犯这种事儿,早就公事公办,直接拿手铐铐人了。

    尽管这两名警察用心良苦,也遵照了上司的嘱咐,可是,焰啸虎却不领情。

    “证据?你们说我绑架了焰骜,如果没证据,我要你们吃不完兜着走。哼。”焰啸虎怎么会怕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呢?所以,他轻蔑地冷哼一声,出声恐吓。

    “即然敢上门来,焰领导,我们手中自然掌握了证据,焰领导,你最好还是把焰骜放了。”

    两名警察见他脾气如此倔,便向他出示了一段监控视频,是海关人员当时因为发生抢人事件而在第一时间摘下的一段视频,视频里正是飞儿抱着焰骜冲向洗手间方向,然后,一拔身着绿色衣装的男人急匆匆尾随着追了这去的画面。

    紧急着,里面传来了争执,打斗的声音。

    “这能说明什么?”焰啸虎冷笑两声。

    “你在冤枉你们的同行。”焰啸虎的话铿铿有力,指责这两个警察的不是。

    一名警察食指在电脑键盘上点了一下,鼠标退回到一个画面,模糊的一张脸孔渐渐放大,拉开,屏幕上的影像变得清晰起来。

    “他是你的贴身*卫员王志力同志吧!”

    “那又能说明什么?”焰啸虎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就不信凭这两名小小的警察能奈何自己。

    就算是*区最高长官来了,他也不会怕,毕竟,在他们这些年经人面前,他还是前辈,曾经为祖国立下的不朽功勋,就算是伟人见了,也要对自己礼让三分,恃宠而骄,讲的就是他这种人物。

    “说明的问题可多了,王志力是你身边的人,如果是你指使他做的,那么,这起绑架案自然成立,如果是他自己所为,那么,对不起,我们得把他带走。”

    “警察同志,不好意思,焰骜是我绑架的,不关焰领导的事。”

    小王及时插话进来,小王脱口而出的话让焰啸虎气得手中的mp3耳机扯断线,就对着他砸了过来,耳机砸到小王的肩膀上,小王动也不动,耳机从他肩上滑了下去摔去了地面,发出‘嗒’的清然声响。

    “小王,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小王愿意在这两个警察面前承认,他的用心焰啸虎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小王侍候了上自己这么多年,居然背叛自己,这是焰啸虎最恼怒的地方,焰啸虎的吼声惊忧了所有焰家的人,个个纷纷探出头来,李凤娇正与几个好友在玩着麻将,听闻花院里传来了争吵声,急忙放下了手中的麻将牌,象一阵旋风般卷到了花园里。

    “喂,你们这事要做什么?”

    见两名警察已经将手铐铐上了小王的手腕,李凤娇瞠止结舌,翻天了,这拔警察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居然敢到她们焰家来抓人。

    “对不起,焰夫人,王志力已经对绑架焰骜的事情供认不讳,所以,我们必须公事公办。”两名警察带走小王之前,对焰啸虎道:“焰领导,还望你还能将焰骜还给他母亲,焰骜虽然是你孙子,但是,他还有母亲,就算四少不再了,抚养他的人也应该是他母亲,你为国鞠躬尽卒了这么多年,也该颐养天年了。享享清福了。”

    这番话不愠不火,不紧不慢,不重不轻,更是带着深浓的弦外之音。

    不得不佩服这名警察真是太会说话了。

    警界有这样口才的人物就是一个奇迹!

    这翻话表面听是奉承,实则是劝告,死老头,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在这儿兴风作浪,焰骜死了爹,老妈却还在,你这样子让人家一对母子生离死别就不对,为国幸劳了一辈子,别老了做出一些有侮身份,遭人恨的事儿出来。

    明明是一家人,为何要搞得撕破脸,仇敌相向的地步呢?

    焰啸虎气得只差没有当场吐血,只是,这两名警察只是在行使国家交给他的权责,他没有理由去拦阻,小王居然当着他的面儿承认绑架了焰骜,他有什么办法?

    小王明明表面是在代他受过,实则是在暗中帮助米飞儿,妈的,为什么全世界的人总是都站在米飞儿那一边?

    当真是祸害人间的狐狸精啊!

    “凤娇,叫人去查一下,到底是谁在为米飞儿撑腰?”

    他就不信,就凭她一个米飞儿有能力这样子与他斗?他总觉得有人在为米飞儿撑腰,如果没有的话,这两名警察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亲自拿着手铐上门铐人,刚才,要不是小王抢在前面承认绑架事件,他们想拷的不就是自己么?想到这儿,焰啸虎一张老脸气得由青变紫。

    “嗯!”李凤娇点了点头!她一定挖出那个替米飞儿撑腰的人,总是一个男人,那货是专门勾引男人而生的……

    飞儿,你真冤啊!

    *

    纯净透明的天空,新鲜的空气独属于云南大理!

    天边洁白游云朵朵,蔚蓝的天空映照在一望无际的碧波寒潭中,与潭底绿荫荫的长长水中杂草融合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

    片刻,一圈一圈波痕渐渐荡漾开来,将美丽的画卷荡碎,一排竹筏出现在潭水中,紧接着,碎掉的波痕渐渐回聚,渐凝成了一抹纤细的身姿!

    女人头上包着一块紫色的头巾,露出一张玉容,一双玉手握住一根纤细的竹子,竹子犹如双浆不停在水面上轻划着,竹筏在湖中慢慢前行,竹筏划到一片浓郁的森林边停下,女人拿起竹筏上的一个竹篮子,惦了惦手里的篮子,沉甸甸的感觉让她嘴唇咧开,今天收获不小,小脸儿露出满意而漂亮的笑容。

    她背着竹篮子,拔开多年生的草木植物,步过了灌木丛林,然后,几间用木头修筑的房舍近在眼前。

    举步走进屋子,屋里陈设虽简陋,四处却干干净净,将腰上的竹筏取了下来,随手挂到了墙壁上。

    然后,转进了里屋,里屋的一张木板床上,躺着一个男人,男人仍然熟睡着,面容俊郎,凤目修眉,尽管是在沉睡着,身上散发出来的尊贵气息与俊帅男性味道仍然让人着迷。

    这个男人天生就是**女人心的,纤长的眼睫毛紧紧地阖着,女人坐在床前,仔细地凝视了他一会儿。

    然后,随手拿起桌子上一个小瓶儿,将瓶塞打开,倒出几粒小药丸。

    启开他紧抿的极薄的唇,把小药丸强行塞进他嘴里,再费力为他灌了一些水。

    女人做完这一切,再把瓶塞盖好,然后,站起身,纤细的身影立在床畔,低下头,就那样笔直地注视着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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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拿着五十万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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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做完这一切,再把瓶塞盖好,然后,站起身,纤细的身影立在床畔,低下头,就那样笔直地注视着男人……

    稍过片刻,男人眼皮晃动了两下,剑眉下,轻阖的两排密密长长的眼睫毛张开了。

    一对幽深似潭,如枯井一般,又犹如搏击长空老鹰一般黑眸!

    对这样一双眼,女人脖子缩了一下,男人的视线在周围巡视了一较,最后回绕到女人脸孔上。

    极薄的唇开启:“你是谁?”

    黑眸里划过一抹凌厉之光!

    女人听了他问话,嘴角勾出一缕富含有兴味的笑影!

    定了定心神,垂下的眼帘瞟了桌子上那个小瓶儿。

    心里暗忖:那药效果真是好!也不枉费她不畏艰辛上山去采了那么多山药!

    “我是你心爱的妻子啊!”

    女人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妻子?”男人咬重了这两个字音,妻子不应该是亲密无间的关系么?可是,为什么他脑子里没有一点印象,眼前的女人脸孔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是,我是你妻子,烈焰,我是心莲啊!你怎么能将我忘记?”

    女人的声音尖锐而高亢,实在是受不了老公一醒来就忘记自己的事实。

    所以,她先是咋呼,紧急着就哭了起来!

    女人嘤嘤的哭声搅得男人心烦意乱!

    “心……莲。”连喊着这外人名都觉得别扭。

    “别哭,我不是有意的。”男人不喜欢女人流泪,更是没有安慰女人的经验,所以,他试着拍了一下女人的肩膀,想让她停止哭泣,没想到,他这样的动作让女人眼泪掉得更猛,哭声更大。

    “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可是,我这么爱你,我们一起走过了多少的风风雨雨,就算忘却了全天上的人,你也不应该忘记我,呜呜呜。”

    女人张开双臂,紧紧地搂住了他结实的腰身。

    “嗯,是不该。”如果他们曾是一对患难夫妻的话,他是的确不应该忘记她。

    “我会慢慢记起你的。”

    男人轻柔的话语如一颗定心丸,抚平女人激动不已的情绪。

    “烈焰,我出海打了好多的鱼,我去给做饭,做你最喜吃的红烧鱼。”

    心莲松开了手臂,男人的柔声安慰让她破涕为笑。

    “嗯!”男人从床上起身,走出简陋的房舍,望着女人在简易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神情若有所思,眸光也变得迷茫而飘渺。

    她说她是他妻子,那么,他自是她老公。可是,在她身上,举手投足间,他找不到一丝熟悉的感觉。

    视线在不远处的山峦间游移,边绵起伏的山脉下是湖水碧绿的水潭,山峦倒映在深潭中,尤其是夕阳西下的时刻,夕阳的余辉照射在湖水中,眩晕出金色的菊花光芒!

    残阳如血!天边红霞满天飞舞!

    烈焰望着满天绽放的红霞,说不出来心中的真正感受,风景如画,只是,却陌生到了极到!

    “烈焰,开饭了。”女人端着一大盘鱼从厨房里走出,将鱼摆到了房舍前面小坝中央一方小桌子上。

    “烈焰,快来啊!竹筒饭,很香的。”

    心莲把竹筒里面的白饭倒入白瓷碗中,笑咪咪地对他说:“烈焰,你的伤还没好,将这个喝了吧。”

    把香喷喷的竹筒饭端到他面前时,她顺手又递过来一个汤碗,鼻冀间缭绕着浓郁的中草药味儿。

    “这是什么?”烈焰剑眉微拧,目光落定在了汤药碗上。

    “散於血的中药,是一个郎中开的。”

    “心莲,我为什么会受伤?”在喝药前,他想把事情搞清楚,抬起眼,视线笔直地扫向了对座的女人,自称是他心爱妻子,一个叫心莲的女人。

    挺直脊背,勇敢地迎视着他锐利的眸光。

    她说:“我们出海捕鱼,然后,遇到一伙海盗,他们抢光了我们所有钱财,绑架了我,你为了救我找了们拼命,他们就用一块金属打伤了你的脑袋。”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他为了救她而伤,所以,她才历尽千辛万苦,独自去山中寻了著名草药师,为他医治脑袋,说不准他什么时候会好。所以,她即便是出海捕鱼,心里头一直都是乱糟糟的。

    “噢!原来是这样。”烈焰淡淡地应了一声!

    “喝吧!喝了你就能记起我了,瞧!我多爱你,呵呵!”女人诱哄着他喝完草药,不停地为他夹着红烧鱼。

    男人不再开口讲话,只是闷声不响地扒着饭,女人的厨艺很好,他将一大碗鱼全部吃光了。

    吃罢晚饭,女人要进厨房洗房,男人将她赶了出来,挽起了袖子径直干起了家务活。

    如果心连真是他老婆,他自是要把她宠上天。

    男人动作很笨拙,仿若天生不是干这种琐事的主,甚至一不小心,就把一个碗打破了。

    女人听到声响,立即跑进了厨房,望着地上被摔得粉碎的白色瓷潭,格格地笑得花枝乱颤。

    “去去去,休息去,我来。”女人把男人推出了厨房,哼着小曲儿将一地狼藉打扫完。

    收拾完了家务,暮色已经完全低沉下来。

    她进里屋的时候,男人已经躺在木板床上睡着了!

    站在床前,定定地凝视着男人熟睡的容颜,淡淡的余辉从窗外照泄进来,在他刀刻般俊俏的五官上投上一层隐隐绰绰的光影!

    无可厚非,男人很俊师,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光芒,就犹如天边的烈日。

    脱了衣衫,躺到了男人身边,片刻,女人缓缓转过身,淡淡的草药香味勾引着她,伸手从他身后将他抱了一个满怀!

    尼玛,一身的草药味仍然盖不住男人身上散发出来草木清香味!

    也许,这正是男人魅力所在!望着男人的后脑勺,女人嘴角勾出漂亮的笑痕。

    烈焰,这个名儿真不错,如果他知道她是谁的话,会不会拿枪,一枪将她崩了,恐怕恨不得将她剁成肉泥吧!只是,他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他失了忆。

    男人身上仅着一件白色的衫衣,望着衬衣贲张的肌肉,女人舔了舔自己的红唇,胸口一片火热,然后,缠在他腰身上的手,越来越紧,紧到他呼吸都变得困难,当她纤纤玉指往他衣服里探去,猛地,男人张开了双眼,回过头,一巴掌狠狠地甩到了女人娇嫩的脸孔上。

    毫无预警被甩巴掌,女人气得身体发抖,但,黑暗中,两只幽深的黑瞳犹如原野上发怒的野豹,正独自散发着蓝幽幽骇人的光芒!

    “烈焰,你咋打我?”女人泫然欲泣!

    男人盯着她看了片刻,意识似乎渐渐清醒,低咒了一声:“对不起,我刚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条毒蛇咬我,所以……”

    不是毒蛇在咬他,而是一个女人在咬他,其实,如果她真是他的妻子,咬他也是理所当然。

    “对不起。

    男人真心诚意地道歉,女也不好再作下去,毕竟,刚才是好不对,要不她去偷袭他,他也不会突然就醒过来,而且,她估计他的意识应该是模模糊糊的。

    男人重新躺了下去,女人也跟着躺下,只是,她们之间的距离隔了好远。

    女人望着中间的空隙,心里有些别扭。

    被甩了一耳光,她不再敢贸然去碰他,清了清嗓子,她说:”烈焰,抱抱我好么?我冷。“

    男人把被子扔给了她,可是,她还是喊冷,在后,他只得转过身体,与她面对面,视线相对。

    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儿,然的,他如她所愿抱了她。

    温暖的感觉不过片刻,突然,男人整个身体就颤抖了起来,他咬着牙齿,额角渐渐有冷汗掺出,好像在歇力忍受什么似的。

    ”喂,烈焰,你怎么了?“

    女人尖声惊叫,因为,她感觉男人连嘴角都在抽搐,不像是装出来的,所以,也焦急地大喊。

    ”我……头……疼。“他拼命地抱着自己的头,一把将她掀下床,然后,整个人开始在板床上翻滚。

    ”怎么办?怎么办?“女人见他痛不欲生的模样,吓得七魂丢了六魄,简直就是六神无主,医生,对了,她要去为他找医生,跨步冲到房舍门口,这才记起这是一带荒无人烟的森林,如今,黑灯瞎火,她要到哪儿去为他找医生去?那个江湖郎中神龙见首不见尾,再说,这里离郎中居住的地方也有好几百里路,她一个女人,不敢冒那么大的险。

    想到这儿,她只好要折返回里屋。

    ”烈焰,对不起,我没法了去为你找医生。“

    ”出去,滚出去。“男从兹牙咧目,黑亮的瞳仁渐渐浮上了血红,额头青筋贲起,感觉那贲起的青筋里昂藏的怒气就快冲破肌肤爆裂开来。

    ”滚出去。“见女人不为所动,盛怒之余,怕自己在失去理智的时刻伤了她,所以,他随手抓起一个荼具就向她砸了过去。

    女人微一闪身,只见白色的荼具从她肩上约两公分的距离擦过,然后,荼具碎裂的声音袭上耳膜,不敢看男人那双喷着火焰,似乎要将她一口吃掉的骇人模样,女人惊叫着奔出了里屋。

    那一夜,男人在里屋折腾,女人却是在外面蹲坐了一夜……

    当阳光穿透了云层,染亮了薄薄的天际!

    女人从睡梦中醒来,刚张开了眼就急忙奔进了屋子,只见屋子里杯盘狼藉,所有器具全砸碎了。

    男人则蜷缩在床上,本是浅眠,听到她仓促的脚声,睁开眼,对上女人担忧的视线。

    ”我把值钱的物品全砸碎了,对不起。“

    这是他第二次向她道歉!

    ”没事。“知道他是头疼病犯了,他失了忆,又喝了那么多她特制的草药,不发狂才不正常。

    ”现在还疼吗?“女人关切地询问。

    ”好多了。“男人摇了摇头,向她道了一声谢。

    ”你我之间,无需说谢。“

    女人望着他阳刚俊美的脸孔,说了一句:”烈焰,你这样上去不行,我带你去大城市医治吧!“

    ”大城市?“

    ”是的。“女人冲着他点了点头,昨天晚上她被他关在屋外一整夜,她一直都不敢睡觉,深怕野狼跑出来把她刁走,那种随时会成为野兽餐点的恐惧一直围绕着她,直至天亮时分,她才困得实在支撑不住小憩了片刻。

    她不想再受昨天晚上的罪,她怕男人今晚又犯病,受苦的不单只有他,还有她。所以,她决定事他去大都市治脑。

    ”我不去。“男人想也不相直接加绝。

    ”烈焰,这样一去不行,而且,昨天晚上你病情来势汹涌,这种病不能拖的。“

    两人一烟争辩,最后,男人还是听从了女人安排,女人收拾了行李,带着他上了竹筏,竹筏顺江而下……

    这是一座妖冶而又美丽的现代都市。

    女人与男人走进了一间大医院,医生为烈焰做了一番头部检查,做了一个核磁共振,包括身体也做了一番检查。

    等待结果的时候,心莲带着烈焰走进了医院附近一间咖啡馆。

    ”烈焰,你知道是谁害我们么?“

    选了一个雅间坐下,服务员刚端上为一杯咖啡,心莲端起咖啡轻呷了一口,红唇吐出话语,喃喃轻问。

    ”你知道?“

    ”当然。“心莲拿出自己的手机,食指翻下了照相薄,指节火速翻了几下,然后,将手机屏幕亮到了烈焰的眼前。

    ”就是这个女人。“

    她指着屏划上的女人对烈焰道:”就是她指使人打伤人的头,并推你下海的。“

    烈焰望着屏幕上那张女人脸孔,左心口猛然撕扯了一下,一缕剧烈的痛楚在四肢百胲里即刻蔓延,瞳仁收缩了两下,黑眸泛出一重重冷削的幽光。

    ”确定是她吗?“用着冰冷的语调轻问。

    ”是,就是她,我恨她,她伤害你了,我讨厌她。“

    ”即然你如此讨厌她,那么,我去把她解决掉。“语毕,男人立马从座位上起身迈腿就要往外去。

    心莲见状急了,伸手火速拽住他手臂,将他拉扯了回来。

    ”你找死啊?“

    ”我去帮你解决了她啊!你不是讨厌她么?“

    烈焰冲着她发火。”杀人会犯法,我不想你后半生会在里面度过,解决她,是公安机关的事儿。“

    ”喝咖啡吧!都凉了。“

    男人与女人喝完了咖啡,去吧台结了账,刚步出咖啡,迎面就遇上几个身着绿装的妹仔,由于几个妹仔气质不凡,英姿飒爽,所以,她们的出现自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吸引了不少行人的眼球。

    一行人风风火火从她们身边掠过,就在心莲正欲拉起烈焰的手,想急忙跑到马路对面那边去时,身着笔挺绿衣的一抹身影退了回来,凌厉的眸光扫了女人一眼,落定到她身侧高大俊帅的男人脸庞上。

    在看清楚男人俊美如斯的脸孔时,身着笔挺绿衣的女人惊呆了。

    眼角翻涌着愕然的气息,心莲在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妙,正欲想拉着烈焰离开,可是,绿衣妹仔似乎早就洞察了她的想法,身子一挺,整个身形笔直横在了心莲与烈焰之间,成功将一对男女分开。

    ”喂,你什么意思?“

    心莲见这女人如此没礼貌,还是堂堂保家卫国的*人呢!

    女人没有回答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男人,视线在男人身上浏览了一圈,渐渐地,玉容上闪现即惊岂喜的表情。

    ”焰君煌!是你吗?“

    男人听到这个名,浑身像着了电,焰君煌,焰君煌,焰君煌!似乎,在梦中,始终有一个女人在这样深情地呼唤着这个人名。

    见男人满脸迷茫,绿衣妹仔激动的热睛盈眶,颤抖着唇瓣道:”焰君煌,真的是你。“因为激动,连尾音也带着颤动。

    ”焰君煌,我就知道你不会死,果然,果然,被我猜中了。“

    当她激动地,不顾形象,不顾公众场合去拥抱他时。

    他却一把将她的手甩开,满面阴戾地质问:”你是谁?为什么叫我焰君煌?“

    听了他的话,女人神情一怔,瞟了心莲一眼,脑子飞快运作,瞬间明白了焰君煌发生了什么事情,焰君煌没死,但是,却记不得她了,如果记不得她,同样也不地记得米飞儿,这个事实,让她的心中一锅热开水一样沸腾。

    ”我是陆之晴啊!君煌,是你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她用着无比喜悦的声音告诉他,她与他之间的关系。

    ”你那儿冒出来的烂货,居然这样子死皮赖脸在大街上乱认人,乱勾引人。“

    ”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他不是什么焰君煌,他叫烈焰,是我老公,你这样明目张胆勾引我老公,你不是烂货是什么?叫你烂货都算我心地善良,留了口德。“

    心莲真是不服气,长得帅真是一种罪过,这烂女人居然在大街上说她老公是她青梅竹马的恋人,还是未婚妻,笑死称先人了。

    ”你再敢说一句,老娘定会去拿肥皂将你嘴巴洗干净。“

    ”你敢?你敢再说一句我老公是你恋人,我拿刀把你嘴巴割个稀巴烂。“

    陆之晴气得头顶冒过几柱青烟,妈的,翻天了,从这女人的衣着打扮看来,上身水红色绸褂,里面是绣花衣,下身是七分裤,裤子边角还有一些暗花,颜色土得掉渣,一看就是从云南那边过来的土包子,一身着装土不啦叽的,还枉想与她争焰君煌,门儿都没有,看她不把她整得呱呱叫娘,她就不是陆之晴!

    两个女人争吵不休的时刻,男人径自往另外一道道路上走去,对于两个女人为他而争吵的局面,他采取了漠视。

    一个说是他从小青梅竹马的恋人,未婚妻,一个说是他真正的妻子,可是,他对这两个女人都没啥感觉,就算是了记不起一切,但是,至少,对于曾经的爱人,他应该还保持着一丝的熟悉感吧!

    ”喂,烈焰,等等我啊!“

    回首,找不到男人的身影,视线四处寻觅,终于在十字路口找到了那抹孤挺冷昂的高大身形!

    心莲顾不上与陆之晴争吵,抬腿就追随着男人的步伐而去!

    陆之晴没有追过去,眸光只是紧紧地尾随着他们,直至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野里,她才收回了恋恋不舍的眸光。

    眼眸里焕发出奇异的光彩!

    让人去调查了一翻,侦探社向她禀报:”陆小姐,你猜得不错,他们的确是从云南大理那边过来的,目的是为了男人看病,医院检查的项目里,重点是脑部的描,据说男人常常犯头痛。“

    ”好,谢谢你们了。“

    陆之晴捏着手上一沓资料,满意地走出了侦探社,焰君煌果然还活着,只是失忆了,失忆?哈哈哈!她仰天长笑,自从知道这则消息,她就笑得难以自抑,脸都笑得快抽筋了,真是天助她也。

    米飞儿,焰君煌回来了,可是,现在不认识你了,这一次,我看人如何给我争?

    陆之晴找去了她们居住的酒店,只是一般的酒店,这她们寒碜的着装看来,那个救了焰君煌命的女人应该属于是这个社会最低下层的人物,对付这种人物挺简单的。

    陆之晴敲响酒店126号房的时候,女人正在里间洗澡,听到门玲声,心急火燎地裹了浴巾就冲出了浴定。

    伸手拉开门,笑嘻嘻地说了一句:”烈焰,你怎么就回^……“

    ‘来’字卡到喉咙口,看清门外的女人脸忆,硬生生把最后一字吞回了肚子里。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陆之晴根本不理睬她,用身体撞开了她身体,笔直绕地了屋子。

    然后,从袋子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咔嗒’一声,是牛皮纸袋被她丢掷到柜子上发出的声响。

    心莲望过去,无数张红色人头大钞从牛皮纸袋边缘露出了出来。

    ”什么意思?“火大地怒问。

    ”五十万,感谢你对焰君煌的救命之恩,聪明的话,就拿着这五十万快些滚蛋。“

    陆之晴的话盛气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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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四少,这个女的骗了你。

    “五十万,感谢你对焰君煌的救命之恩,聪明的话,就拿着这五十万快些滚蛋。”

    陆之晴盛气凌人的话语,轻蔑的态度,让心莲感觉心口有一把烈火在狂烧。

    “姓陆的,你算过什么东西?烈焰是我老公,才不是你的什么未婚夫,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与我生活在一起,你认错人了,拿着你的钞票给老娘滚。”

    心莲拾起牛皮纸袋,火大地砸倒了陆之晴脸孔上。

    穷人不是很没志气么?牛皮纸袋边角划伤了她的眼角,微微有疼感袭来,陆之晴肺都气炸了。

    弯下腰,她捡起纸袋,咬牙吐出:“女人,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惩罚。”

    心莲丝毫都不惧于她的威仪,用毛巾擦拭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瞟了陆之晴一眼道:“陆小姐,我到想听一下,你口中的敬酒是什么,惩罚又是什么?”

    “敬酒是你拿着这些钱给我滚。惩酒就是到时候你不要哭着救我放过你,即没钱拿,结果还是得与他分开,很不划算呢。”

    陆之晴把玩着自己手指甲,皮笑肉不笑地恐吓。

    “噢!如果都不吃呢!”心莲即然敢把烈焰带到大城市治病,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明明就是焰君煌,根本不是你的烈焰,所谓烈焰,是你给他取的名,仗着他伤了脑子,失了忆,如果焰家知道了这事绝对不会放过你,女人,你最好哪儿来滚回哪儿去,就凭你。”

    陆之晴的视线在她全身上下兜转了一圈,嘴角的鄙夷更深。

    “就凭你这种女人也能配得上他,你知道他是谁?”

    “姓陆的,你认错人了,他真的不是你口中的焰君煌,他真的与我在大理生活了十几年……”

    李心莲话还没有说完,门口就出现了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姿,光影一闪,男人走了进来,嗅闻到空气里不寻常的气氛,瞟了一眼两个女人对峙的画面,男人一双剑眉习惯性的蹙起。

    “烈焰,你回来了。”李心莲身子向他挨了过去,并体贴地从他手中接过一大包生活用品。

    “君煌,你终于现身了,君煌,我好想你啊,你不知道,我们大家都以为你死了,得知你被死的恶耗,我整整哭了三天三夜啊,君煌,你活着,我真是太高兴了,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们居然还能有机会团聚。”

    乍见到焰君煌,陆之晴感觉犹如置身梦中,大发花痴。

    并且,伸出双手,一把狠狠地抱着焰君煌,抱着爱了一辈子,想了一世纪的男人,抱得很紧很紧,紧到巴不得把他融入自己的骨血里。

    贪婪地吸吮着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草木清香味,浓烈的男性麝香味儿,多年前,当她还是一个花季少女的时候,她就深深被他吸引了。

    所以,这辈子,只要是她陆之晴想要的东西就绝不会放手。

    “放手。”李心莲看不顺眼陆之晴霸道的行为,双手急切地抓着她的手腕,愤怒地喝斥。

    这个姓陆的女人,胆敢在她面前,明目张胆地勾引她老公,当她李心莲是死人啊。

    “不放,你凭什么让我放,他是我未婚夫。”

    未婚夫三个字让烈焰的眉宇拧得更紧,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深刻皱拧痕迹流露着经历的风霜与沧桑。

    长指剥开了紧是环着自己腰杆的玉指,一根又一根地剥,尽管女人的手指如难缠的藤蔓,最终,他还是将它们一一剥开来。

    “对不起,小姐,你认错人了。”

    他淡漠地回答,是的,在他看来,这个乱认人的小姐就是一花痴。

    “也许我长得与你未婚夫相似,可是,我毕竟不是,我只是一介山野村夫,配不上你这么高贵的小姐。”

    “听到了吧!”听了烈焰拒绝的话语,李心莲心里乐开了花儿。

    身子向他挨了过去,双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小鸟依人般依偎在男人怀里,转过脸,冲着陆之晴盈盈一笑。

    “烈焰与我从小青梅竹马,生活了十几年,我们一起出海打渔,一起上山砍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享受无比幸福的田园生活,所以,他怎么可能是你未婚夫?姓陆的,滚吧!不送,以后,你眼睛擦亮一点,不要见到与你未婚夫长得相像的男人,就跑上去说人家是你未婚夫,免得被人家当成神经病或者花痴女,要知道,现在这个浮躁的社会,可不是人人都像我一样好说话儿。”

    狂怒,从来没有一刻,陆之晴想抽人嘴巴子,狂恨,从未有过一刻,陆之晴有一种想把这个女人扔入深山老林喂狼的冲动,以为这个女人只是一个乡下女人,不足为惧,至少,不是米飞儿那样强劲的对手,没想到,她判断错了,这女人长着一张乖巧柔顺的脸孔,却是伪善,现在不是流行这种表面上清纯,实则上骨子里风骚的绿荼婊么?

    “君煌,你不叫烈焰,你也不是渔夫,更不可能上山砍柴。”这个女人居然胆敢让焰君煌那种人物上山砍柴,居然敢让他划船出海打渔,陆之晴真恨不得掐死这个叫心莲的女人。

    “你真的不是什么烈焰,相信我,君煌,这个女人骗了你。”

    “那你说,我是谁?以前,做什么工作的,又姓什么?还有我的家人呢?”

    其实,烈焰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自从醒过来后,他唯一见到的人就是李心莲,在他印象里,记不得任何一张熟悉的脸孔,自从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这个世界之于他来说就是陌生的。

    有时候,他对心莲的话也有质疑,只是,只要提到敏感的地方,心莲总是三缄其口,所以,在云南大理的时候,他也以为自己就是烈焰,李心莲的未婚夫,因为,虽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但是,感觉自己的心好累。

    虽然李心莲的话疑点重重,不过,能在风景如画的地方,享受日出而作,而落而息的田园风光也不错,没人来打扰,日子过得很平静,也许这也是人生的另外一种幸福。

    所以,他才没有追究自己真正是谁,当然与心莲在一起久了,心莲一直一口一声‘烈焰’,久而久之,他也觉得自己就是那个人物,叫烈焰的男人。

    “你姓焰,叫君煌,君皇,是京都堂堂*区很牛逼的权贵之人,多年前,在京都曾有这样一句话:”君皇跺一脚,整个*区都会抖三抖!“君皇,属下们敬仰你为你取的绰号,意思是君临天下的意思,你真正的身份是*区正师级,你曾带着特种兵前赴金三角端了一窝毒枭老巢。你年纪轻轻,就能坐登高位,在男人心目中你就是战神,而在女人心目中,你就是男神,攻无不克,所向披糜,单位里解决不了的事儿,只要你焰君煌一出马,所有的难题都会迎刃而解。”

    陆之晴的话让李心莲的脸蛋迅速变色,妈呀!她不知道,原来这男人来头如此之大,可是,她不后悔,她就是看着男人尊贵的气质,以及俊美如斯的脸孔,所以,她才想要把他占为己有。

    烈焰垂下眼帘,薄唇紧抿,似乎是在思考陆之晴话中的可信度。

    “烈焰,不是的,即便有这们一个牛逼人物,也绝不可能是你,我与你生活了这么多年,你看,你手上的粗茧就是每日与我上山砍柴与出海打渔的证据。”

    说着,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李心莲执起他的手,将他的手掌摊到了陆之晴的面前。

    “这些粗茧都是证据,陆小姐,你真的认错人了,他不是你的焰君煌,而是我的烈焰。”

    陆之晴还想再说什么,可是,烈焰却摆了摆手,启唇道:“陆小姐,我相信心莲的话,我也觉得自己不可能这种大人物,所以,你走吧。”

    “君煌,你是不是疯了?你居然要与她过这种苦日子,樵夫,渔夫?”

    陆之晴扯唇低低笑开,笑声充满了嘲疯的意味,她做梦也不会想到焰君煌还活着,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居然愿意去做渔夫,也不愿意恢复自己昔日权贵逼人的身份。

    烈焰别开了脸,动手解自己的西装纽扣,冷冷地说了一句:“太晚了,我想休息了,陆小姐请回吧。”

    望着他走向浴室狂狷冷漠的身形,陆之晴气得跺了一脚,狠狠地剜了李心莲一眼,转身离开了酒店。

    烈焰冲了澡出来,已经换上了一套干净衣服,整个人显得清爽了不少。

    用着干毛巾擦着湿发,瞟了一眼坐在床上静静等待他出来的女人,视线飘移到宽大的双人床上。

    “我睡地板,你睡床。”将头发擦干,径自拿了一张被子铺到了地板上,然后,就躺到了被子上,眼睛刚阖上,感觉有一团热乎乎,肉软软的东西就像自己贴了过来,背心一片灼热,他知道,是女人的身体贴了过来,鼻冀间流窜中一种十分难闻的味道,薰衣草的香味,也许有些人觉得这是世间上最香的味道,然而,他却闻不惯,吸入一点点的香气就会喷嚏不断。

    打了一个喷嚏,他把身体向左边挪了挪,想尽量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没想到,女人却在下一秒就又贴了过来。

    “烈焰,你好久……没有……”女人咬着他的耳朵,轻轻地低语,想用低柔的嗓音诱惑着男人。

    男人心里涌起一缕烦躁,蹭地坐直身体,他突然撑起身,敏捷如野豹的动作吓坏了心莲,心莲一时间缩紧了脖子。

    “你,你的病又犯了吗?”

    也许是条件反射,每一次,他犯病,闹头痛,她都会跟着遭殃,所以,心莲警戒地望着他,双手环住自己,一副要保护自己的姿势。

    见女人把自己当做是洪水猛兽,男人心中的愤怒渐渐散去,是呵!无论她是不是骗了自己,但是,她陪伴自己度过了无数个被病痛折磨的夜晚却是不争事实。

    而且,她对自己有救命之恩!

    “没有。”他不想骗她,所以,据实以告。

    见他思路如此清晰,李心莲也慢慢放松了自己。

    狐疑地望了他一眼,然后用一种非常幽伤的声音缓缓道:“烈焰,你不碰我,是不是因为那个姓陆的女人的一番话?你相信她了。”

    面对李心莲的质问,烈焰迟疑了两秒,启唇吐出:“不是,你想多了,太晚了,睡吧。治好我的脑,我们就会云南去。”

    “好。”他的话让她安心不少,是的,她正有这种打算,等明天结果出来,她就果断带着他闪人,反正,她不能再让他呆在这里,这里太不安全了,那个陆之晴来者不善啊!

    如果她采取什么措施的话,想闪人也不可能了。

    打定主意,李心莲这才撑起身子,回到自己的床上,安心地闭上了双眼沉沉睡去。

    *

    李心莲的担忧不是没道理,其实,陆之晴离开后,便直接驱车去了焰府,当她把乍见到煌君煌的事告诉李凤娇时,李凤娇感觉犹如被雷辟了,当晚,她就要冲过来见人,可惜,被陆之晴给拉住了。

    “凤姨,你不要急,你这样子去会吓坏他的。现在的君煌已经不是过去的了。”

    陆之晴让李凤娇要做好心理准备!

    第二天,李凤娇起了一个大早,早餐也不来及吃,就跟着陆之晴风风火火赶去了酒店,叩开那煸门,可是,久久没见人来开门,陆之晴急忙打了酒店内线电话,前台服务员小姐温柔的声音传来:“小姐,你稍等,我查一下。”

    不过两秒钟,服务小姐就给了她结果。

    “不好意思,小姐,1286号房间的客人忆在今晨七点退房。”

    ‘啪’,陆之晴真想把电话砸了。

    “怎么了?走了?”李凤娇隐隐感到不妙,所以,急切地询问她。

    “说早晨七点就退房了。”

    “之晴,那他们会去哪里?你确定是君煌么?”李凤娇听到儿子还活着的消息,宛若喜从天降,昨晚一晚上失眠,心里一直在犯嘀咕,深怕是空欢喜一场,眼皮跳了一夜,果然,还真是空欢喜一场。

    “是他,凤姨,真的是君煌啊!我爱了君煌这么多年,我不可能把他认错。”

    他就算是化成灰,她陆之晴也绝对认得。

    “那怎么办?他们不见了,怎么办啊?”李凤娇急火攻心,着急死了,早知道,昨天晚上就该赶过来,免得又让他这样溜走。

    陆之晴想了想,然后,拉着李凤娇的手就直奔了医院!

    并直接去了拿结果化验室,果然,她们就看到了从化验室走出来的一对男女,男人身材高大挺拔,着装虽然平凡,却丝毫遮掩不了他天生王者风范尊贵气质,这种男人,永远都是踩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

    李凤娇看清了男人的五官,如惊蛰般立在原地,宛若一尊化石,天啊!之晴没有骗她,果真是她的儿子,焰君煌啊!原来,老天保估,原来她儿子真没有死,他还活着,是天垂怜她思子成病,所以,让他重新回到了自己身边。

    李凤娇颤动着红唇,一步一步向儿子迈了过去。

    “君煌!”在喊出这两个字时,泪水已经弥漫在她的眼眶里,整个世界就此浮上一层透明的水色。

    听到喊声,焰君煌与心莲双双回头,见到近在眼前的一身珠光宝气,风韵犹存的女人,烈焰的眉心再次蹙紧。

    “君煌,这是凤姨,是你妈妈啊!你可以忘记所有的人,可是,你不该忘记你老妈,会遭天要雷辟的。”

    “陆之晴,我们已经说过了,他不是什么焰君煌,为什么你还是不死心?”心莲见陆之晴带了一个女人追来,而且,从女人衣着打扮看来,还是一个庸容华贵的阔太太,看起来不过才四十出头,却是烈焰的老妈,可见,大富人家的太太保养极好,岂是她们这种无钱村妇能够比拟。

    瞧阔太太的模样,望着烈焰的眼睛眨也不眨,李心莲由于心虚,背心直冒冷汗。

    她怕这两个女人将烈焰抢走,所以,她开口喝斥陆之晴,不想让他们有太多的接触,抓着烈焰的大掌,就要把他带离这间医院,现在,她决定不给他治脑了,受苦就受苦吧!就算天天受折磨,也总好过失去他强吧!

    当他刚拉着烈焰跑了一步,一道冷厉的喝斥从身后传来:“站住。”

    她肯定不会听话,然后,陆之晴的身影如旋风般卷了过来,挡在她们前面,成功堵截她们的去路。

    紧急着,高跟鞋接触地面通透‘咚咚咚’声传来。

    “你什么女人,居然敢抓着我儿子的手不放。”李凤娇一巴掌甩了过去,李心莲细嫩的脸蛋一片潮红!五指印呈现,好不骇人,代表着焰夫人滔天的狂怒。

    “你为什么打人?”烈焰一双利眸喷了火,只因这个风韵犹存的阔太太在自己面前胡乱张牙舞爪。

    见儿子怒声质问自己,李凤娇的心一颤,为了米飞儿,她与儿子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现在,他居然又为这个陌生女人怒吼自己,李凤娇一时间心里很难接受。

    “君煌,她不过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凤姨,君煌失去记忆了。”陆之晴见李凤娇话里难掩失落,好心出声提醒!

    “煌儿,你真的记不得我了么?”李凤娇颤着声询问,见儿子一声不啃,回望着她的眸子波浪不兴,除了不断跳跃的火焰,根本再难有其它惊喜情绪,李凤娇这才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儿子的确将她忘记,昨晚听之晴说他失去记忆,她还认为,只要能让她见到他,他一定会认出她,毕竟,他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曾经共用过一个身体,血脉相连,血浓于水的这份天性会让他记起一切,然而,她太高估了自己。

    望着儿子冷漠的脸孔,完全当她是一个陌生人,李凤娇心中说不出来的难受滋味儿。

    “我不是你儿子,我是烈焰,你们最好不要惹心莲,否则,我要你们好看。”

    不管她们多有钱,多有权势,在他烈焰眼中,她们再高贵也不能碰他的女人,否则,他不会轻易饶过她们的。

    冷冷地撂下狠话,男人转身迈着长腿而去,心莲瞥了她们一眼,嘴色勾出一抹胜利的笑容,然后,急切地追逐着男人的步伐而去。

    “凤姨,怎么办?”陆之晴瞧着女人远去的身影,想着刚才她脸上得意洋洋的笑容,恨不得拿把刀将女人一刀一刀剁碎,碎肉拿来做包子,骨头丢给狗啃。

    李凤娇望着儿子冷昂的身形,绝情的背影,眼里划过一掠诡光!

    检查结果出来,烈焰的脑属正常,偶尔会疼,是因为曾经受过重创,这只能算是重创后留下的后贵症。

    无法根治,只能用中药慢慢调理,得到这结果,心莲便决定火速带他回云南。

    当天晚上,她就在网上购买了两张回云南的火车票,她让烈焰等在站台,自己去上个洗手间,就在她上洗手间的时候,被人蒙住了脑袋,如人扛上了肩……

    兹嘶,蒙住脑袋的麻布口袋被扯开,她的眼睛无法适应强烈的灯光,不自禁地眯起眼。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

    “姓甚,名谁?报上来。”这记声音似乎曾在那儿听到过,恍然,心莲的脑子里浮现了一张庸容华贵的脸孔。

    想起来了,是那个焰君煌的老妈。

    缓缓张开双眼,近在咫尺的不正是几个小时前,在医院见过的女人脸孔么。

    “你这样对我,我可以告你绑架。”

    “说?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儿子?你可知道他权贵滔天的骇人家世与身份?”

    听之晴说,这个叫心莲的女人,居然将他儿子弄成了樵夫,甚至于渔夫,想着儿子这几个月以来,冒着风雨,为了生计出海捕渔,她心里的痛就如被猫抓了一般。

    真是恨极了,她堂堂权势滔天的的儿子,居然与这个女人生活了这么久,还为了她出海捕渔,气得她蛋疼。

    “他不是你儿子,是我老公烈焰。”

    心莲的话刚说完,一个狠厉的巴掌就甩了过来,打得心莲眼冒金星,牙齿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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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过总有留声吧,焰四少没失忆哈,只是感觉他失忆了,其实,并没有,你们接着下往看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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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是不是你们绑架了她?

    “他不是你儿子,是我老公烈焰。”

    心莲的话刚说完,一个狠厉的巴掌就甩了过来,打得心莲眼冒金星,牙齿松动!

    她捂着自己肿得老高的半边脸孔,她瞪着一对圆溜溜,乌俏俏的黑眼睛,咬牙切齿地吼道:“我知道你们很有权势,有权就能只手挡天,强抢别人的老公了么?”

    “啪!”一个耳刮子又甩了过来!打得李心莲嘴角裂歪!

    李心莲一双眼眸即刻泛着红丝。

    “我要告你们,告你们目无王法。”

    她恨恨地盯望着前面贵妃椅子上坐着的,庸容华贵,珠光宝气的女人,她刚吼完一句话,女人轻挥了挥手,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两个耳光又甩了过来。

    这一次,力道太重,李心莲似乎已经听不到世界的任何一点声音,耳朵翁翁作响!

    扑跪在地,双手撑在冰凉的地面,一头发丝披散下来,有的落在了她的两鬓间,有的遮盖住她的脸庞,水灿灿的大眼透过乱逢逢的发丝缝隙,带着恨意的眸光笔直地扫射向对她下狠手的女人。

    “说,你是在那儿捡到他的?”

    望着女人狼狈不堪的模样,李凤娇把玩着自己修剪圆润的手指甲,淡淡地轻问。

    “无可奉告。”

    再一把掌甩过去,李心莲鼻孔,嘴角掺出殷红的血汁!

    “挺有骨气的。”李凤娇见这个女人态度如此强硬,腾地从贵妃椅上起身,几个大步绕了过来。

    单手勾起了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嘴角浮现幽深的笑意,冷冷地质问:“说,你在那儿捡到他的?他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

    是的,自从儿子焰君煌出现后,她就一直觉得儿子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到底哪里怪她说不出来?陆之晴说他失去了记忆,可是,当她十万火急在医院找到他时,他根本连望都懒得望她一眼。

    在他眼眸中,她看不到一丝的情绪,除了淡定,还是淡定!

    就算是他失了忆,可是,他却是她怀胎十月辛苦生下的儿子,难道曾与他共同拥有一个身体的人,他就没有丝毫的感觉,所以,她无法接受!

    甚至,她怀疑是不是儿子并未失忆,这一切,只是装出来蒙骗所有人的!

    而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为何?现在,这泄只是她的猜测,如果他枉想用这种方法追回米飞儿,那她不可能如了老四的愿。

    “我都说了,他不是你的儿子,他是我老公烈焰!”

    李心莲仍然坚持初衷,见女人如此倔强,一意孤行,气得只差没有吐血!

    她恶狠狠地恐吓:“如果你不说出真相,我就让他们拿刀割了你舌头,让你一辈子都不能说话。”

    李心莲望着阔太太狰狞的表情,身子一抖,最终还是害怕了。

    垂下头,喃喃低语:“我出海打渔,大风大浪中,我看到海面飘浮着一具尸体,起初,我以为是他已经死了,后来,伸手探了探,发现他还有鼻息,所以,就把他救了回去。”

    其实,有时候,人生的际遇就是如此简单!

    那天傍晚,夕阳西下,李心莲驾船出海,没想到,有狂风卷袭,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葬身大海之时,她看到了飘浮在海面上的一具死尸,当时,她三魂吓走了七魄,腰都直不起来,麻着胆子伸手将死尸翻了一个身。

    波浪壮阔的大海中,金色的阳光打照在那张男性脸孔上,男人精美的五官,刀刻的容颜,让她一颗心仿若要跳出胸腔,这辈子,她还没有看到过如此俊美的男人,所以,为了心里的一线希望,她再次将微颤的手指探入他鼻尖,当手指尖划过热热的呼吸时,她即惊岂喜,赶紧将男人拉上了船,说也奇怪,当她把他拉上船后,风浪居然停息了,然后,她火速将船开回了岸边。

    “我说,他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

    李凤娇没心情听她说这么多,把话题又绕了回去。

    “应该是真的吧!”心莲回忆着说。“因为,他醒过来后,就不认得我,我告诉他,说自己是他妻子,他也没有太大的反应。”有一个原因,李心莲不敢说,那就是男人在昏睡期间,她曾去找过深山中最著名的郎中,郎中开给她几味医,她在医里面添加了一种药草。

    忘忧草!忘忧,忘忧,不单单只是忘忧,最主要的是,吃了忘忧草的人,可以将前尘往事统统忘掉!

    重新开启幸福美丽的人生,从他满身的伤痕可以看得出,昏迷不醒的男人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李心莲的父母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就双双去逝,除了几百亩土地以外,啥都没为她留下,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在深山老林里长大,她在也是有一个聪明的女人,勤劳检仆,把几百亩土地开发出来,做了好多亩荼园,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所以,她希望能有一个长相不凡的男人陪着她一起经营荼园,执子与手,与子偕老,只是,她等了很多年了,从十八岁成年开始等到现在,那一带的男人全是粗人,她从小心高气傲,一个也看不上眼,最后等到了三十岁,今年的她三十岁了,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等白了头发之时,终于上天赐给了她一个男神。

    初见男人,虽然浸泡在水里,可是,仍然能看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份不凡的气质,在他昏睡的七天七夜里,她每天都会站在床前,望着他的沉睡的容颜发呆,每看一次,心里就悸动一次,无数次,她告诉自己,这是上天为她派来的白马王子,她要珍惜,她不能让他的家人找到他,所以,为了达到自己目的,她背着竹篓上山去采药,采了忘忧草,再制作成药丸喂给他吃,郎中说,只要他吃上二十粒,从此,他就再也记不起曾经的爱人,曾经在他生命中发生过的事情。

    现在,望着这个气势汹汹,心狠手辣的女人,她不敢开口,她怕自己一旦说出这个秘密,阔太太就会让她魂归西天。

    “太太,你儿子是真失忆了,他记不起所有人,我救了你儿子的命,要不是我,你儿子早就死了,所以,你不应该这么对我,你这样对待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不怕遭天打雷辟吗?”

    言下之意就是指责阔太太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李凤娇的双瞳倏在浅眯,放开了她下巴,下巴被她的指节刮出了两道血痕子。

    她说:“不错,你是救了他的命,可是,你让他做了什么?渔夫,樵夫?”

    想着儿子受过的苦,李凤娇似万箭穿心,表情一凛。

    “他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男人,顶天立地,铁铮铮的一个男人,你居然让他陪你上山砍柴,出海打渔,还枉想着把他拴在你身边。”

    是的,她不会原谅这个乡下村妇想要霸占自己儿子的行为。

    “是,太太。”她不想瞒阔太太,她是让烈焰跟着她一起干活,但是,他的家人永远也无法看到,当他与她在一起出海捕鱼,上山砍柴时,他俊美的容颜绽放出来的光彩。

    他曾经在她耳边细语:“心莲,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爱的女人,等着吧,我会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我会将你宠上天,宠入云宵。”

    只可惜,她等不到那一天了,早知道如此,她就该自私一点,等他受病痛的折磨,没想到,带他到这座城市治病,会让自己失去他。

    无数次,夕阳西下,她用着白色手帕为他擦拭着额角的热汗,望着她天庭饱满的额角,多少次在心中对自己说:“心莲,这个男人天庭如此饱满,地阔方圆,非池中之物。”

    母亲曾对她说过,地阔方圆的额头天生是做官的料子,没想到,还真让母亲给说中了。

    她知道他不是一般的凡人,但是,从未想到,他居然是一个权贵牛逼的主。

    他是出现,犹如一束炙热的阳光,让她整个平淡的人生照亮,他如一团火,将她整个心房燃烧,所以,她才为他取名烈焰。

    不过,能够知道他真实的身份,知道他真实的名字,心莲觉得这辈子也了无遗憾了。

    回望着阔太太如冰岩般的面容,她说:“其实,你永远都不知道,你们家族带给他的压力与负担,即然,他不愿意认回你,那就表示他根本不想做回原来的他,天底下,所有的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够得到幸福,如果你能与所有的母亲一样,希望你让他永远做烈焰吧。”

    不知道为什么?心莲总感觉眼前这位阔太太无形中给了烈焰太大的压力,从她盛气凌人对她的态度就不难看得出,这个女人定是一位霸气嚣张的主。

    绝不允许别人违背她意思的主,而烈焰的性格定然也是刚烈强势,所以,两母子不合是显而易见的。

    “废话。”李凤娇轻蔑一笑,真是天大的笑话,这个女人算个什么东西,瞧她那一双长着粗厚茧子的手指,粗大的与一般男人没啥两样,还枉想能与她儿子匹配。

    “你再也不可能有那样的机会。哼。”女人拉了拉肩上的披风,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

    心莲急忙从地上撑起身,大叫着跟着跑出去:“你不能将我关在这个地方,我要见烈焰。”

    她刚冲出两步,就被两个壮汉拽住了手臂,强行被推到了地板上。

    紧急着,房门的‘哐当’声传来,李心莲抬头,就只能看得见闪出的身影以及缓缓合上了门板。

    “让我见烈焰,我要见烈焰,你们不能把我关在这里。”她疯了似地扑过去,用手捶打着门板,一下又一下,心管手疼得发麻,喉咙都叫破了,也没有人理会她。

    最后,她傻哑着嗓子,身体沿着冰凉的门板慢慢滑坐到地。

    真的好后悔,她与烈焰不过才短短几十天的情缘,原以为,他是上天送给她三十岁的礼物,送给她的白马王子,没想到,居然是孙猴子捞月一场空啊。

    空欢喜一场。

    焰府!

    李凤娇坐在卧室的软床上,翘着二郎腿,脚尖一点一点的,手里拿着一个小型录音机,录音机里正缓缓播放着一首非常动听的歌曲,一代歌后邓丽君的《何日君再来》

    好花不再开,好景不再常!

    自从别离后……何日君再来……

    邓丽君的歌声纯厚入耳,让她情不自禁地跟着哼起来。

    “好景不再在,自从另暾后……”

    这首歌是她一直喜欢的歌曲,邓丽君都逝世这么多年了,可是,她的歌却一直是她最喜欢的。

    不过,在邓丽君所有的专辑里面,她最喜欢还是这首《何日君再来》

    说不出来原因,也许,有些事,有些人,就是讲求缘份吧。

    “喂,凤姨。”陆之晴今天换下了绿色衣装,选了一套十分性感的衣裙穿上,将她曼妙的身材尽显。

    “凤姨。”从门口走了进来,发现李凤娇闭着双眸沉迷于音乐,陆之晴扯大了嗓门儿。

    “噢,之晴,你来了?”李凤娇张开了双眼,手指抬起关了录音机,含笑的眸子凝望向陆之晴。

    “之晴,今天不上班么?”她关切地询问。

    “我请了假,凤姨,我不想在那个队伍里混下去了。”陆之晴有些落寞地坐到她身边。

    “为什么?”丫头又有心事了。“凤姨,你知道吗?米飞儿又回到去了。”

    对于米飞儿能重新回去的事情李凤娇还不知情,秀气的眉毛拧起。

    “之晴,不会吧,毕竟,是老爷子亲自打得招呼。”

    将米飞儿从队伍里了除名,可是老爷子的意思,老爷子亲自去区打得招呼,那些人不可能连老爷子的账都不卖吧。

    “是真的,雷战南帮的忙,凤姨,她现在与雷战南关系可好了,而且,让她写了一百封投诉信的也是雷战南。这对狗男女有猫腻啊。亏君煌那么爱她,简直就是一个贱到骨子里的女人。”

    “凤姨,你说雷战南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给老爷子做对?”

    激将法还真管用,李凤娇一听这话,胸口顿时如引爆了一湾油田,兹斯斯爆炸过不停。

    “哼,真是一个贱蹄子。”

    这人也得讲究眼缘,她与米飞儿天生注定就没有婆媳眼缘,第一次看到她,李凤娇就特别不喜欢她。

    而陆之晴不一样,她出身名门,知书达理不说,又受过高等教育,长相也出众,比起米飞儿只有过之而无不及,更重要的是,她还是一个干干净净黄花大闺女,长久以来,她心里一直都有一种怨,她就不明白,老四为什么会喜欢米飞儿那种女人,她不仅是米秀芬的女儿,最重要是,她是焰东浩抛弃的女人,这永远是她心头的一根刺。

    “之晴,现在,君煌回来了,米飞儿应该还不知道,君煌失去了记忆,他记不起米飞儿这号人物了,所以,这对于你来说是大好的机会。”

    陆之晴听了这话,一时间心花怒放。

    是的,照目前情况看来,焰君煌失忆对自己是有利的。

    “凤姨,嫁给君煌,是我这一生唯一的心愿,我也想侍候你,你帮帮我,好么?只要能嫁给君煌,做焰家的儿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真是想要男人发慌,连节操自尊都不想要了,总之,陆之晴为了要嫁给焰君煌,是什么都不顾了。

    真是一个厚脸皮的女人,都这么多年了,尽管在单相思这条感情路上碰得头破血流,还是勇往直前,真佩服这种女人的勇气。

    “好,行,我一定帮你,我一直都不喜欢米飞儿,我很希望你能做我媳妇,将来老了,你侍候我,我死也冥目。”

    “米飞儿那种女人就是红颜祸水,我们家老四沾上她就霉运断,多年前,我与你妈为你相过命,算命先生说你有帮夫运,老四如果娶了你,定会爬得更高,位置坐得更稳。”

    这是李凤娇一直喜欢陆之晴的得要原因,这辈子,她只生了老四一个儿子,得到儿子死讯的那一刻,她生不如死,有一种天崩地裂的感觉,仿若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

    在得知老四还活着的消息时,她感觉仿若有千万个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

    这么多年来,自从老四呱呱落地之时,她就因为产下了焰领导的老来子而得到了焰领导滔天的宠爱,无上的殊荣,母凭子贵,平步青云,就是她整个人生的写照。

    焰君煌三个字就是她的骄傲,她绝不容许别人在她视为骄傲的儿子身上抹上一点污点,一点一滴也不可以。

    “谢谢凤姨。”能得到李凤娇这么多年来不离不弃的抬爱,陆之晴十分感动,眼圈有些微微红了。

    “之晴,加油,你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君煌会看见你的好的。”

    “嗯。”

    “夫人,夫人……”一记喜悦的声音从楼下传来,紧急着,吴妈肥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战战兢兢地向李凤娇报告:“夫人,下面有一位叫烈焰的男人找你,可是,他长得好像四少啊。”

    吴妈刚才看到那个怒气腾腾从外面冲进来的男人,所有的佣人吓得魂不附体,因为,冲进来的那个男人五官长得好像逝去的四少啊。

    她们揉了好多次眼睛,看到仍然是四少冷峻的容颜啊。

    天啊,四少复活了,当她颤颤魏魏地喊出:“四少”时。

    没想到,男人冷嗖嗖的眸子向她扫射了过来:“少乱认人,我不是你们的四少,把你们夫人跟我叫出来。”

    吼声如雷,似要把焰府天花板给掀翻,见她忤在原地不动,他甚至火大地将荼几上的一个白色荼盂掷到了墙壁上,好好的一个杯子被他砸得粉碎,可见,男人心中滔天的怒气。

    天啊,吴妈在心里哀嚎,连甩杯子的动作也与四少一模一样,以前,四少每次只要一动怒,就会砸杯子,可是,四少不是都已经落土为安了么?

    天啊,大白天见鬼了。

    吴妈惊慌失措地点着头,猫着腰,惊出一身冷汗之余,疾步跑上了楼。

    向夫人报告这件稀奇的事儿。

    “烈焰?”

    李凤娇与陆之晴同乎是几一时间从床上弹跳起来,听说烈焰找上了门,两个女人喜出望外,起身纷纷跑下了楼。

    果然,客厅里,已经一片杯盘狼藉。

    男人随便穿了一套休闲衣服,衣服牌子一看就知道是没有品味,质感非常差的地摊货。

    高大的身形如一尊雕像一样立在客厅中央,整张俊颜黑得似锅底,一干下人站在墙角,个个捣着小口,全部都不敢吱声,也许她们也了隐约感觉出了男人的身份,烈焰的忽然现身,无端惊吓了焰府所有人。

    听闻脚步声,抬起头,一双黑眸闪烁的锐利,犹如搏击长空的老鹰。

    冷冷地盯望着两个女人。

    薄唇轻掀:“心莲呢?”

    “老四,你终于回来了。”

    “君煌,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

    两个女人向他扑了过来,可是,还不等她们的手臂沾到自己的身体,他一挥手臂,两个女人毫无预警被他挥开。

    “说,心莲在哪儿?”他恶狠狠,凶巴巴地质问,就好似这两个女人夺走了他最心爱的玩具一般,他是来找她们兴师问罪的。

    “老四,我们没看到心莲啊?你说可是救了你命的那个女人。”

    李凤娇想讨儿子欢心,自然要伪善一番。

    “j是。”烈焰牙缝里挤出简洁的一个字。

    “我们没看到,她可能有事去了吧。”

    “没有,我在火车站等了她几个小时,也没看到她,说,是不是你们绑架了她?”

    烈焰的声音冷咧如来自地狱夺命的修罗或者撒旦。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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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焰四少回归!

    “没有,我在火车站等了她几个小时,也没看到她,说,是不是你们绑架了她?”

    烈焰的声音冷咧如来自地狱夺命的修罗或者撒旦。

    “老四,看你说的,我们咋可能绑架她啊!”李凤娇见儿子凶神恶煞的模样,心里气得发慌,可是,毫不容易把他引回家里,自是不敢再刺激他。

    “是啊!君煌,你把我们想得太坏了,我们一个是你未婚妻,一个是你亲生母亲,怎么可能会害你?”

    陆之晴拍了拍裤管上的灰尘,红唇扯出如花笑靥,然后,屁颠屁颠向他走过去。

    “君煌,你先上楼洗一个澡,换一身干净衣服,然后,我再带你去找心莲。”

    “不用了。”烈焰冷冷地拒绝,伸手揪住了陆之晴的衣领子,恶狠狠地警告:“不要给我玩花样,走,立刻带我去,找不到心莲,我让你拿命来赔。”

    冷咧凛寒的眼神让陆之晴胆战心惊,她一直深爱着焰君煌,同时,她也十分惧怕他的威仪,以前,只要是他说的话,她都当着圣旨一般去遵从,完全将他拱作天神,只是,米飞儿出现后,她意识到了危机,所以,私下,背着焰君煌做了许多的小动作,当然,她也知道焰君煌心不在自己这儿,不过,焰君煌与米飞儿之间的感情天生多灾多难,现在,焰君煌失去了记忆,她正好瞅准这个机会下手,千万倍地对他好,让重新认识一个斩新的陆之晴,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嘛!所以,她对烈焰说的话犹如春燕在呢南,温柔极了。

    就算是焰君煌紧揪着她的衣领子,一副狠不得将她吃了的样子,她的脸上还是弥漫着淡定的笑容。

    纵容的微笑!

    “君煌,我们不可能绑架心莲,不过,我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陆之晴纤纤玉指剥开了紧紧揪住她衣领的长指,一根一根地剥着。

    焰君煌不喜欢眼前这两个妖里妖气的女人,自是不愿意与女人有太多肢体上的接触,见她剥自己的手指,就如烫手山芋一般甩开。

    “她在哪儿?带我去找她。”

    不是请求,而是命令,就算是失忆了,他发号施令的习惯仍然没有改变。

    这种发号施令的习惯,与他浑身散发出来的高贵一样,是天生就刻在骨子里的。

    “老四,你真没礼貌,一次意外让你伤了脑子,不会让你的高贵与涵养也一半散失,之晴,是你疼爱有加的未婚妻,以前,她就算是掉了一根头发丝,你也会心疼半天,如今,你到是可以对她大吼大叫起来?”

    李凤娇儿子当着自己的面那样对待陆之晴,完全无视她这个母亲的权威,所以,启口怒斥。

    “尊敬的女士,我不是你儿子,请不要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

    他冷冷地撇清与高贵太太之间的关系,他才不愿意做她儿子,瞧她那副盛气凌人恶心样,瞧就倒尽了胃口。

    “四少,你是夫人的儿子啊!”吴妈看不下去这对母子再见形同陌路,本来,四少能够平安回来,这对于焰家上下来说,简直是喜从天降,没想到,那么能力卓越,铁铮铮的一个男人居然失了忆,连上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更是不认识自己的母亲,自是不认得她们当中任何一个佣人。

    “对,你是我们的四少,你化成灰我们也认得。”几个佣人连连附和着吴妈的话。

    如果说一个人认错就罢了,可是,这么多的人都说他就是这座庭院曾经的主人,烈焰意气风发的眉宇紧拧。

    见他有了犹豫之色,李凤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儿子,我们没有必要骗你,你是在逮捕海盗的过程中,想与那伙海盗同归于尽,驾驶的艘游艇引爆,我们都以为你遇难了,因为,海军舰队派出了好多艘舰,最终未搜到你的尸体,整整搜索了整整两个月,大家都一致认为没有希望了,所以,我们含泪为你照开了追悼会。”

    说这番话的时候,李凤娇的情绪十分低落,犹如又回到了几个月前,那场让她痛不欲生的追悼会。

    “君煌,如果你不信,我带你去楼上看一看。”陆之晴天生就是一个鬼精灵,见烈焰脸上犹疑之色,赶紧拉着他的手急忙向楼上跑去。

    这一次,烈焰并未甩开她的手,因为,在楼下,听了李凤娇的一席话,他感觉心头涌上一丝熟悉的感觉。

    驾驶的游艇爆炸,他与一伙海盗同归于尽,他有大脑,感觉这邪比李心莲的话来得更真实可信。

    “这是你的卧室,你好好看看。”陆之晴推开了一煽门,里面陈设依旧,一切原封不动,仍然维持着原来的模样,每天吴妈除了放一个固定的人进来打扫卫生外,一律不允许人擅自闯入。

    并且,就连负责打扫这间卧室卫生的那个佣人,吴妈也是再三叮嘱,所有的物品维持原来的摆放,四少最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

    烈焰高大的身形越过陆之晴走了进去,眼眸环视了整间卧室,视线最后停留在透明琉璃台摆放的那一个相框上,相框里夹着一张照片,里面的男人一身笔挺绿色衣装,五官精美绝伦,与他自己如出一辙,整个人气宇轩昂,英姿飒爽,阳光打照在他的身上,在他脚边拖下一层长长的光影,他的身后是一望无际的宽阔的操场,望着他身后训练场,烈焰幽深的眼瞳开始剧烈的收缩。

    脑海里似乎又浮现了响彻云宵的口哨声,以及豪气干云,气势万千的磅卑口令的声音。

    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名声显赫的,铁铮铮的男子汉!

    某协面在他脑海里回绕!

    然后,视线瞟移到了窗台边,那儿摆放着一个清瓷花瓶,瓶子里那束花,许久未换了,已经干枯掉。

    走至窗台,神色有些古怪地望着枯萎掉的花枝以及花朵,是一束鸢尾花,花叶枯萎了,拎起一朵,轻轻一捏,无数花瓣融成了一团,全成了碎沫。

    突然,左胸口一阵扯痛,沾满碎沫的大掌紧紧按压住疼痛的地方。

    “怎么了?”陆之晴急忙奔过来,关切地询问。

    “心口疼?走,我们去医院。”

    “不用。”焰君煌挥开了她的手,医生治不好他这种病,他看到鸢尾花时常会心口疼!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前段时间,有一次与心莲上山去干活,也曾看到过山谷中盛开的鸢尾花,也是这种疼痛的感觉。

    也许,在未失忆以前,他与这种鸢尾花有缘。

    所以,才会时常见到它就心口绞痛!这应该不是一种病,而是一种心理感应,至少,他有这种直觉。

    这个房间给了他某种熟悉的感觉,现在,他有七八分相信楼下那位盛气凌人女士话了。

    “你换一身衣服,然后,我带你去找心莲。”

    陆之晴指了指浴室,示意他洗去一身的风尘。

    “不用这么麻烦吧!”烈焰的眼睛微眯,里面闪耀着某种危险的讯息。

    “君煌,心莲在的地方,你穿这身进不去,我发誓不会骗你,人家一看你瓷这样肯定把你拦外面了。”

    陆之晴指天发誓并没有骗他,烈焰见她说得如此认真,也知道,如果是上流社会的某种高级宴会,他穿这一身粗布衣衫是不会允许他进去,说不定还会将他当乞丐。

    “你最好没说谎。”烈焰思虑了一下,打开衣橱,动作熟练地从衣橱里取出一套衣服,然后,高大的身形走向了浴室,房门合上,陆之晴刚喜孜孜地坐在床沿上,视线一直就盯望着浴室那道紧紧闭合的玻璃菊花薄薄门扉。

    玻璃门扉上倒映的挺拔身姿,虽然只能隐约看到一个大概的影子,可是,却能够看到水流从他的头顶笔直而下,想象着他全身贲张的肌肉,陆之晴口干舌躁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片刻后,浴室玻璃门打开了,本以为男人会围一张浴巾出来,没想到,走出浴室已经是衣装笔挺!

    手里捏握着一张干毛巾擦拭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

    笔挺白色衬前领子前有点点水印子,因为刚沐浴的缘故!

    望着男人的模样,陆之晴心头涌起一种淡淡的失落感!

    还以为会瞻仰一下焰四少祼体,没想到,男人连一丝的机会也不肯给她。

    “走吧!”男人擦干了头发,随手将毛巾搁在了琉璃台上。

    “还早,现在才三点,宴会还没开始,要不,你先陪我去买一套装备去。”

    陆之晴低头望了一眼身上常年不离身的绿衣,邀请着男人与她一起去逛街。

    男人嘴角勾出一个鄙夷的弧度。

    “陆小姐,这可是你男朋友的专利。”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你是我未婚夫,陪未婚妻买逛街买衣服天经地义。”

    陆之晴紧拽着他的手臂,抬腿火速就往外走。

    烈焰没有办法,他也不想在焰家久呆,再加上陆之晴给他说,如果他不陪她去买衣服,她就不会带他去宴会找心莲。

    为了找到心莲,他没有办法坐上了女人的车,只是,一路上,这女人心情似乎特别地好,驾着车,还不停地摇摆着脑袋,哼着一首流行歌曲。

    火红色车身穿梭在一排又一排灯火辉煌的商业街,车子在一间装饰非常豪华的地方停下,熄了火,陆之晴眉开眼笑地走进了店面。

    只见她走进店面,就随便挑了几套店里最名贵的款式走向了更衣间。

    烈焰慢条斯理地迈着步伐,几个店员被他强大的气场以及浑身散发着的尊贵气息震慑住。

    急忙弯下腰身,掀唇轻喊:“先生欢迎观临。”

    他刚迈入店面,就见陆之晴已经换了一套粉红色连身套装,下身是一步裙款式,从更衣间走了出来。

    走到了镜子前,旋转了两圈,并做了一个自认为最有魄力的姿势。

    回首,亮灿灿的大眼望向烈焰,轻问:“君煌,怎么样?”

    烈焰在她身上游移了一圈,最后,视线定在她的腿上,他说:“不好,你的腿粗得像头牛。”

    牛?天啊!几个店员扑嗤一声笑出了口,真是没忍住,刹那间,陆之晴的脸孔红得似一汪鸡血,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真是见鬼,焰君煌居然说她的腿粗得像头牛。

    狠狠地瞪了几名店员一眼,鼓着腮帮子转回了更衣间,不到五分钟,她又换了一套及膝长裙出来。

    这一次,她没有去镜子前照看,直接询问男人的意见。

    “你腰好粗,看起来像水桶,人肥就不要勋版的服式。”

    这么讲究的一个女人,连这道理都不懂。

    几名店员掩嘴偷笑,陆之晴的脸孔更红了,然后,默不作声又进了更衣间。

    “这款怎么样?君煌。”陆之晴表现出从未有过的好脾气,尽管焰君煌每一句都难听的要死,可是,她选择了漠视,仍然坚持着询问他的意见。

    “手臂肉太厚,难看。”

    “这款?”

    “你脖子不长,就别选领子高的。”

    “这款也是,你屁股好大……”

    烈焰的话让人啼笑皆非,可是,当陆之晴将店里所有衣服都试了一个遍,仍然没有试到一款合身的。

    “去,把你们经理叫来?”陆之晴把气全部撒到了小店员们身上。

    然后,几名店员再也笑不出来。

    她们不敢得罪这个气势嚣张的女人,因为,她是这店的常客!家世背景雄厚,将门之女,不敢得罪,连经理平时都对她忌惮三分,所以,见她发怒,几名店员小心冀冀地应付着,有人直接拿着手机拔了电话。

    经理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冲进店面,见到陆大小姐,点头哈腰。

    “陆小姐,真是对不住,呀!”经理的眸光越过陆之晴,在看到她身后的男人时,整张脸孔即时笑成了一金菊花儿。

    “这不是四少吗?”嗯!不对啊!经理出口才记得焰君煌不是已经与那伙海盗同归于尽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他的店里?莫非,大白天撞鬼了。经理揉了揉眼睛,可是,视野里出现的仍然是焰四少那张帅得**无数名媛淑女的俊美脸孔啊!

    “伍经理,你没看错,的确是四少,是我未婚夫焰君煌。”

    陆之晴喜孜孜地向伍经理介绍。

    “噢!噢!噢!”伍经理是一个人精,急时转过了弯儿,一把狠狠地握住了烈焰的手,不停地摇动着。

    “四少好,平日里总是听大家谈起你,今日一见,果然是气度番茄。”

    “伍经理,你这店里的衣服全试过了,没一件合适的,你说怎么办?”

    “不可能,陆小姐,你身材这么棒,随便拿一件都能合身。”

    “可是,四少总是说这件不行,那件也不行啊!”陆之晴眼角的笑意勾深,总之,焰君煌挑剔她,她就整这群人,要不然,难消她心上的一口恶气。

    焰君煌居然说她脖子短,腰粗得像水桶,腿粗的像头牛,还说她身材庸肿。

    她鼻子都差一点气歪了,可是,她不敢反驳一句,她怕把焰君煌吓跑了,再说,她已经决定了要趁焰君煌失忆之际,与他培养感情,所以,她不会被焰君煌吓跑。

    一名店员走到伍经理身边,把刚才的事情悄悄向伍经理陈述了一遍,然后,伍经理的笑容僵在了唇边。

    他说:“四少,我们店里的货每件都是高档货,全是出自于意大利名师之手,而且,都是定时从意大利发货过来的,名牌,陆小姐的身材这么棒,应该不难找合适的,四少不愧是拥有滔天权势之人,品味不同一般人。”

    “李丽,去分店把那款式最新颖拿来,那个衣服适合陆小姐的气质。”

    李丽应着声儿跑向了门口,十五分钟后,拿来了一套样式别出心裁的晚礼服,陆之晴见了爱不释手,穿上身更是觉得自己美若天仙,再一次询问着烈焰的意见。

    男人站在那里,懒懒地看了她一眼,在伍经理与一干人员紧张的神态中,烈焰薄唇吐出两个字:“还行。”

    刷了卡,陆之晴穿着漂亮的晚礼服与烈焰一起,在伍经理等人弯着腰,小心冀冀的笑脸相送中,走出了那间最高档次的店面,陆之晴心里乐开了花,虽然刚才被焰君煌说得一无是处,不过,伍经理对她的态度,从以前的毕恭毕敬到现在几乎是不敢大声儿说话,低声小气的模样让她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与焰君煌在一起就是不一样,他不但人长得俊美,而且,还手握重兵,随便走到哪里不经意间就能罩住全场光辉,是多少女人穷尽一生也想追寻的男人啊!

    陆之晴坐上了驾驶座,烈焰则坐到了她身边,动手拉开了引挚,又哼着那首流行摇滚乐,这一次,音量飙高,似乎心情比原来还要好。

    “君煌,能得到你的夸赞不容易啊!”

    “我有夸你吗?”焰君煌低头整理着自己身上的那身铁灰色西装。

    “有啊!”就算是还行两字从焰君煌嘴里吐出来都是及不容易的,因为,从小到大,他就是一个事事要求完美的主。

    “说实话,你这身衣服虽然漂亮,却不适合你的气质。”

    “怎么说?”陆之晴差一点撞上了前面的一辆装运货车,要不是她反应敏捷的话。

    “你是属于小家碧玉姑娘,又是将门之女,这款衣服虽华丽却不符合你的身份,更不适合你的气质。”

    烈焰说出自己真实看法,这句话是实话,陆之晴听了,心情跌入低谷,不过,她相信他的评断,的确,这身衣服很华丽,却是十分美艳,太艳就不太适合她的身份与气质了。

    陆之晴本来想发火,可是,转念又想,难得焰君煌肯这样与她平心静气地相处。

    唇畔努力扯出一抹笑容,连连点头:“君煌,刚才,伍经理夸你品味高,的确,你就是与众不同。”

    所有的一切都与众不同,如果他太平丽,她堂堂名将之女也不可能喜欢他这么多年。

    车子七弯八拐,终于在一间五星级大酒店门口停下,泊车小弟笑脸吟吟迎过来,向他们鞠了一个躬,从陆之晴手里接过钥匙。

    然后,将车子开进了指定停靠车子的地点。

    抬起头,幽深似潭的黑眸里便闪烁着金子般的光芒,这地儿太富丽堂皇!金光闪闪!

    酒店的装饰的豪华程度远远超出了人们的想象!

    连门框都镶上了金边,更有一圈又一圈的霓虹灯不停闪耀。

    犹如西洋皇宫的酒店成了京都城市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衣着光鲜亮丽的男女,碰杯声,交谈声不绝于耳!

    陆之晴瞥了一眼来来往往的宾客,挽着烈焰的手臂,亲密无间地走向了人山人海,热闹沸腾的酒店大厅。

    尽管烈焰一直剥开她的莲壁,不想沾染她身上的一点气息,可是,女人就似一块粘皮糖,刚甩开了又贴了上去……

    整个会场人群聚集,本来没人会去在意门口出现的人,也许是某人天生就是一个发光体,所到之处,总是会自然而然吸引大家的眸光,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他刚步入会场,瞬间就成了全场人们的焦点。

    精美如刀刻一般的五官,黄金比例的身材被一套铁灰色西装包裹着,脚上一双擦得发亮的皮鞋,很普通的着装,最让人不可忽视的,是他凌厉的眸光与强大的气场。

    有人惊叹于他身上浑然散发的气势,有人则惊叹于他的出现,因为,焰四少与海盗火拼,游轮引爆事件当时上了新闻,他为国捐躯的事件几乎轰轻了整个厩。

    如今焰四少重新现身,令所有人知情的人士跌破眼镜。

    “君皇!”

    “四少”

    两种不同的声音乍然在五星级酒店里响起,奔上最前面的是踩着黑亮长靴的小苏子与梁军强,身后还跟了一拔身着同样服式的男人。

    乍见到焰君煌那一刻,小苏子感觉犹如置身梦中!

    眼里含着泪花,他与梁军强在第一时间向他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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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过总有留声吧,焰四少没失忆哈,只是感觉他失忆了,其实,并没有,你们接着下往看就知道。13101201379 投了2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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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她偿到了他当初的滋味!

    两种不同的声音乍然在五星级酒店里轰起,奔在最前面的是踩着黑亮长靴的小苏子与梁军强,身后还跟了一拔身着同样笔挺绿色服式的男人。

    乍见到焰君煌那一刻,小苏子感觉犹如置身梦中!心情激动到连话都说不出来,然后,他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因为,男人是与陆之晴一起出场,证明,他肯定是他们的君皇,因为,焰四少出事至今,不管他们如何间歇尽全力去大海里打捞,但始终没有捞到尸体,当初,只是因为时间拖得太久,所以,区才不得不为他举行了追悼会,但是,对于小苏子与梁军强等人来说,只要一天没有找到君皇的尸体,那么,焰四少活着就有希望,这不,终于回来了。

    小苏子连步子都踩不稳,摇椅晃的扑过来。

    “君皇。”

    “君皇。”小苏子与梁军强同一时间紧紧地握住了顶头上司的手,一阵唏嘘。

    “君皇。”他们的话音刚落,身后一拔的绿装男子都异口同声,激动地呼出两个字,喊声如雷,让整个宴会厅的宾客全都震住,大家交谈的声音全部停止,倾刻间,眸光都齐刷刷地向他们扫了过来。只是一片云里雾里的表情。

    “天啊!那不是焰四少么?”不知是谁轰炸了一句,然后,整个宴会厅便炸开了锅。

    “是啊!焰四少死而复生了!”大家的眸光呈现惊疑,是自己眼睛花了么?

    不是说四少与那伙海盗火拼,为国捐躯,现在却活生生站在大家的眼前,是活生生铁铮铮的一个男人啊!

    本来是雷家老爷子的寿辰,现在,焰四少的出现有一种宣宾夺主的意味。

    烈焰面对这一大群惊疑的眸光,还有身边挽着他手臂的女人,以及抱住他眼泪流不停的两个大男人,人流血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堂堂七尺男儿居然在见到他的时候,痛哭不已,那泪水让他心里涌起了一起酸楚的感觉。

    然后,宴会客厅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大家都在议论着,渐渐地,悄然的耳语声归于平静。

    一阵‘咚咚咚’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声音通透地传入所有人耳中。

    步伐凌乱而仓促,烈焰抬起头,不期意地,他的黑眸里就倒映着一抹白色的身姿,女人身上穿着一套露肩式白色晚礼服,头发绾得老高,耳上戴着一对白色的翡翠耳环,因为她仓促的步子而摇摆不定,让烈焰惊诧的不是她一身漂亮的着装,视线与他对上的那一瞬间,她的步伐就此停驻,眼中闪烁的光芒,璀璨犹如天边的星辰,那是一束喜从天降的光芒。

    从她颤动的红唇可以看得出,女人内心深处的波浪撞击,看来,他的出现惊扰了所有的人。

    淡淡的瞥了女人一眼,视线回移到了身前两个男人的脸上。

    “你们是谁?居然敢抓得我这么紧。”

    冷咧霸道的语气仍然一如即往,可是,话里陌生程度让小苏子与梁军强两个大男人生生收住了眼泪,神情即刻呆滞。

    冷冷的质问声,让那抹白色的身影就此僵硬,小脸迅速失去了血色。

    天啊!不会吧!小苏子在心里狂喊。

    “君皇,我是小苏子。”

    “君皇,我是梁军强。”

    “小苏子,梁军强。”烈焰轻声音呢喃着,似乎是在搜索着脑海里的记忆,片刻后,剑眉微拧。

    “我不认识你们,起开。”用力甩开了两个大男人紧抓住他手臂的大掌,两个大男人猝不及防,十分狼狈地甩趴在地,可见,焰四少的威猛不减以前。

    “君皇,你怎么了?”小苏子与梁军强两个大男人扑跪在了地面,仰首,抬头,呼唤着他。

    “我们是你的属下啊!是你忠心耿耿,为你的离开碎了一汪忠心的属下。”

    他们对君皇的忠心日月可表,天地可鉴。

    只是,君皇居然不认他们,让他们情何以堪!

    呜呜呜!小苏子都快哭出来了,梁军强心里也难受到了极点,当初,是他与君皇一起去的,一直觉得,君皇的死他要负大半的责任,如今,君皇能平安归来,他的内心比小苏子还要激动万分,心里本来充满了喜悦,可是,焰君煌出口的话,如一桶冰水从他头顶笔直浇下,将他从头到脚淋了一个湿,通透到底。

    “君皇,你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们了么?我是梁军强啊!是你的部下梁军强,我们一直都在等待你回来,你走了这段时间,我们生不如死啊!”

    梁军强一向不会说话,平事如一闷葫芦,有什么事都搁在心里,从来不会多发表意见,今天真是激动坏了。

    所以,才会扯着嗓子喊,他绝不相信君皇居然连他们也不认识。

    “对不起。”烈焰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不理两个男人伤心绝望的哭泣,转过脸对陆之晴道:“心莲呢?”

    他时时刻刻都没忘记自己来这儿目的,那就是寻找救命恩人,也是他妻子李心莲。

    他估计她已经置身危险了,因为,这么久了也不现身,并且,陆之晴还把他带到这种高级场所来,心莲在这里无亲无戚,绝不可能会有机会来参加这种高级的宴会,蓦然间,他心里开始焦急起,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然后,锐利的眸光扫视了全场,最后落定在陆之晴的脸孔上。

    咬牙,厮磨,薄唇轻掀,吐出冷嗖嗖,阴测测的声音:“陆小姐,你最好没有骗我。”

    如果找不到心莲,他会把这个女人扔山里喂狼。

    “我怎么舍得骗你呢!”陆之晴刻意依偎在他怀里,格格地娇笑,笑得花枝乱颤。

    然后,她拉着他的手,走到宴会中央那抹白色的身形前,指着脸上毫无血色的女人,对烈焰道:“心莲在她那儿,是她绑架了心莲。”

    闻言,烈焰狠厉的眸光望了过去,如利箭一样的目光让飞儿心疼难当。

    焰君煌乍然出现在她的视野里,他的出现,他的回归,让飞儿感觉枯寂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地注入源泉,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将一切全部遗忘,他记不起她了,他忘记了一切,这个事实,在她心海里掀起了惊天骇浪,不,她无法接受,她不要接受,焰君煌居然会忘记她,将她从记忆里抹得一干二净,是真的吗?

    “心莲在哪儿?”他恶声恶气的声音,凶悍,无情,冷漠,对飞儿来说,是世界上最残酷的声音。

    “说啊!米飞儿,你把心莲藏那儿去了?”

    陆之晴也跟着怒斥,以前,米飞儿一直有焰君煌护着,她根本没有办法伤害分毫,即然,老天给了她一个卷土重来的机会,她怎么可以放过,是的,她绝对不会放过折磨米飞儿的机会。

    “女人,说话,只要你交出心莲,我不会为难你。”

    烈焰的声音如来自于地狱夺命的撒旦,将飞儿整个人击得溃不成军。

    心碎成了片片,望着女人幽伤的双眸,烈焰心头涌上酸楚,真是奇怪,这女人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他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甩了甩头,其实,他也不想为难这个眼睛透明,不含一丝杂质的女人,只是,他必须得找到心莲,他要带着心莲回云南去,不想与这儿是是非非缠绕,总得这个世界太复杂,还是云南大理是一片净士。

    他不喜欢这儿的人与事。

    这是他看到这些人的直觉。

    飞儿站在原地,动也不动,整个人宛如木石,焰君煌让她交出心莲,而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心莲是谁,讣她如何交出来。

    她的思绪还处在焰君煌失去记忆的震憾里,想说一句,可是,张了张唇,喉咙像被刀刃割破了,根本发不出一个字音。

    所以,她就只能伫立在他眼前,用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笔直地注视着他,眼里有希冀,有悲伤,从多的情绪,烈焰只看到了一种,那就是深浓的绝望与心碎。

    不敢迎视她一双雾气弥漫的双瞳,他及时别开眼,将眸光投射向整个宴会厅。

    冷妄的声音犹如魔鬼:“说,要不然,我将你碎尸万段。”

    天啊!小苏子与梁军强惊诧地站在原地,脚下像生了根,君皇怎么可以对米妞说出这种话来?

    米妞可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女人,一向是看得比他的命还重要,要不是为了救米妞,他根本不可能遇难。

    “小苏子,看来四少是真不记得我们了。”

    梁军强用着一种心痛的声音告诉小苏子一个事实,因为,他连最心爱的女人都忘得一干二净,更何况他们呢!

    “是,我看出来了。”小苏子也很气馁,君皇与米妞的感情他是一路看过来的,君皇到底有多爱米妞,只有天知道,如今,他居然说要把米妞碎尸万段,君皇是变了心,还是真的已经记不起了一切。

    可是,他了解君皇,小苏子敢用人头胆保,他不是一个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男人,他应该是失去了记忆,天啊!天啊!小苏子在心头叫了无数声天啊!

    君煌失去了记忆,认不出他们不要紧,可是,认不出米妞,让米妞怎么办啊?

    这段时间,米妞的伤心与绝望,心碎与难过,他们全看在眼里,虽然,他们也觉得以前米妞有一点身中福中不知福的感觉,可是,她知道后悔了,君皇消失的这段时间,她整整消失了一圈不说,从她眼角的黑眼带就可以看得出她长期失眠,全是因为思念君皇造成的,如今,君皇回归,却将她从记忆里抹去,让米妞情何以堪!

    以前是米妞记不得君煌,现在是君煌记不得米妞,历史翻了过来,看米妞那张僵凝的小脸蛋,小苏子心口一产涨满了酸痛,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可是,他要怎么帮米妞啊?

    “说啊,你了耳朵聋了,你没听君煌让你说出心莲的下落么?”

    陆之晴跟着起哄,第一次在米飞儿面前摇武扬威,心里感觉爽死了。

    “我……不知道心莲是谁。我没见过她。”飞儿感觉这傻哑的声音已经不是自己的。

    “哼,笑话,今天早晨,我明明看到是你从火车站把心莲骗走的,米飞儿,你到底安了什么心?你就是不想让君煌好过,是么?”

    陆之晴说着扬起手臂,就要一巴掌甩过去,没想到,有人手脚比她还快,她刚扬起手,一支强健的手臂就紧紧地接住了她的手臂。

    扬起长睫,当看到小苏子那张臭脸,陆之晴气得火冒三丈。

    抬腿一脚向小苏子踢去,小苏子在四少的调教下,身手也了得,那能让陆之晴占了便宜,所以,轻松闪开,让陆之晴踢出的腿落了空,心里自然是愤恨倍增。

    “小苏子,你有几个狗胆,我可是君煌的未婚妻,有资格这样对我么?”

    “他不够格,我够不够。”一记冷妄狂肆的声音在整个宴会厅响起,紧急着,高大的身形拔开了宾客钻出,雷战南那张刚毅的脸孔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走至她们面前,他一把将飞儿拉到了身后,对着陆之晴与烈焰道:“四少,你能回归,我们都很高兴,只是,今天是家父生辰,如果想闹事,就请离开这里。”

    转过脸,扫了雷战南一眼,他特别不喜欢这个男人的语气,尤其是不喜欢他将米飞儿护至身后的霸道狂妄样。

    “你算个什么东西?”冷冷的笑浮现在他眼底。

    “焰君煌,如果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带着这个姓陆的女人离开,这儿不是她撒野的地方。”

    向来,他都不喜欢陆之晴,总觉得这女人娇横跋扈,目中无人,要不是看在她是陆上将女儿的份上,他根本不会让她入场,她与焰君煌下车的那一刻,他已经在楼上的监控视屏里看到了她们,没有即刻下来,是他还有许多事需要处理,今天是父亲的寿辰,是他筹办的这场宴会,他雷战南是一个出了名的孝子,他不想让人破坏这场宴会,那是不给他雷家面子,当然,他更不允许有人会欺负飞儿,所以,即便是再忙,听到下人禀报大厅发生的一切,他放下手中的事,几个跨步就冲下了楼,姓陆的还想甩飞儿巴掌,他真感激小苏子,要不然,飞儿就会硬生生挨这贱人一巴掌了。

    “撒野?雷长官,你太小看我陆之晴了,我可是名将之后,绝不可能做出这种没素质的事。”陆之晴从小苏子手里抽出手臂,装出了一副极有素质的样子。

    “雷长官,我们不是针对你,而是米飞儿好绑加了心莲,君煌都在这儿急坏了,要知道,心莲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焰君煌怒斥陆之晴:“那儿这么多废话,给我闭嘴。”

    见焰君煌发火,陆之晴只得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飞儿怎么可能会绑架他的救命恩人,她昨天可一直与我在一起,我可以做证。”

    雷战南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一心想为米妞脱罪,没想到,这句话却如一根长针一样深深刺入焰君煌心里。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然后,他拉起了米飞儿的手,将他强行拖离宴会厅。

    众人见状,都惊诧地张大了嘴。

    焰君煌自是不理众人的惊诧的眸光,将飞儿拖至门口,甩开。

    “说,你把心莲弄哪儿去了?”

    飞儿望着他气势汹汹的俊颜,何为怒发冲冠为红颜,此时此刻,飞儿算是深深领教,那个叫心莲的女人,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记不起她,却可以为了那个女人,不顾一切冲进宴会厅,将她拉出来,只是为了更好的质问。

    “我没见过她,我不知道她是谁。”

    飞儿淡淡地重复,焰君煌,你失了忆,连脑子都没有了么?你的睿智,你的聪明呢?全都被那把火烧没有了么?

    飞儿心里在狂喊,她的心口好疼,她很想好好质问一下他。

    雷战南怕飞儿吃亏,疯了似地冲出来,一把将飞儿再次护到了身后。

    “喂,焰君煌,你是不是疯了?她是飞儿啊,是你以前宠入云端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子对她?”

    雷战南气得恨不得一拳击在焰君煌俊美的脸孔,就是这张让人颠倒众生的脸孔,让多少的女人心碎,难过,让多少的女人受伤,陆之晴为之疯狂,硬是不要脸地利用他失忆伤害飞儿,还有那个心莲,自古都说红颜祸水,现在,他觉得焰君煌也是妖孽,天生迷惑女人心的男妖孽。

    宠入云端的女人,他曾经有那么爱过这个眼神干净的女人吗?

    可是,他一点记忆也没有,他记不起她,就算他们说的是事实,那又怎么样,反正,他不喜欢姓雷的这们坦护着这个女人。

    “我只是让她交出心莲而已。”

    “我说过了,昨天她一直在陪着我布置会场,做今天宴会的准备工作,她根本没去过火车站,你非要听陆之晴胡说八道么?”

    听了雷战南的解释,焰君煌觉得很有可能是陆之晴骗了自己,也是,自己太冲动了,也许是因为想寻找到心莲的心太过于急切,所以,就不顾一切冲到了这儿来,看来,是他鲁莽了。

    沉吟片刻,他开了口:“我暂岂相信你们,不过,如果我发现心莲在她手上的话,我不会放过她的。”

    说完,焰君煌疾步离开。

    陆之晴恰在这个时候也追了出来,走过飞儿身边的时候,刻意压低的声音:“米飞儿,他失忆了,认不得你滋味是不是很难受,无论你们以前如何相爱,无论曾经他怎么把你宠上云端,可是,现在,他一心牵挂的人是他的救命恩人李心莲,米飞儿,你说自己多失败,为他生过一个孩子,还流过一个孩子,现在,你与我一样,都是被人家弃如蔽履的女人,被人始乱终弃的感觉是不是心痛到极点,哈哈哈。”

    陆之晴狂笑了两声,然后,又道:“告诉你,心莲不会再出现了,从此,陪伴焰君煌人生的将会是我陆之晴。”

    语毕,陆之晴接过泊车小弟递过来的车钥匙,打开了车门,上了车,火速驾车向那抹就快消失在十字叉路口的男人追去。

    “陆之晴给你说了什么?”

    雷战南见飞儿脸色苍白到没有一丝的血色,焦急地询问。

    飞儿没有回答,只是,整个身形僵在了原地,心口不断地抖颤,不,焰君煌不会忘记她,绝不会,她消失的这两年,焰君煌就是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啊!

    原来,感觉连呼吸也会变成一种轻微的痛苦,而这种感觉撕扯了焰君煌整整两年,可见,他过得多么辛苦,现在,飞儿能够感受得到当初,她一意孤行要离开他,带着肚子里的孩子远离,他有多么地痛苦,她真的能够深深体会,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我站在你面前,而你已经不记得我是谁。

    不,她不能让他就这样走掉,飞儿撩起了裙摆,疯了似地冲向了马路,嘴里深情地呼唤着一个人名:“君煌,我错了,君煌,不要走,我错了,原谅我,只要你还能记得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可是,抬眼四处张望,哪里还有焰君煌的半个人影,耳朵里只能听见无数车子轰隆隆的声音,无数人影从她身边穿梭而过,可是,她找不到焰君煌,她把焰君煌弄丢了,不要,她开始四处找寻,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撩着裙摆四处乱路,她要追逐焰君煌的脚步,她爱焰君煌,这么些年来,从来没有改变过。

    即然,焰君煌重新活了过来,她就绝计不能轻易让他离开。

    “焰君煌,我错了,真的错了。”

    然后,她站在一道绿树荫下,眼前有不少的身影掠过,一张又一张,全是陌生的脸孔,然后,她失望地滑坐到地,她听不到世界的任何声音。

    一支手臂横了过来,有力地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臂,忽然间,喜悦在她四肢百胲里蔓延,抬起头,惊喜地呼出:“君煌,你终于回来了。”

    当看到男人那张焦急的脸孔时,失望整个将她灭了顶,不是,不是她的焰君煌,然后,她感觉天昏地暗,整个人就此晕了过去,晕倒在了雷战南的怀抱里。

    焰府!

    李凤娇命人开了门,走进了一间漆黑的屋子。

    对着墙壁边一道蜷缩的黑影说道:“想清楚了没有?”

    “阔太太,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女人的声音有气无力。

    “我说过了,只要你乖乖的把你拯救君煌的事告诉他,他就不会像疯了一般到处找你了。”

    “这个要求我自认为并不过份,你只要肯让他回到焰家,我会给你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好。”思量了片刻,女人终于吐出一个简洁的字。

    “早这样就不会受这种苦了。”李凤娇挥了挥衣袖,两个男人走进来,三下五除二将女人手上的束缚解除。

    然后,披头散发的女人跟着她走出那间关闭了一天一夜的黑屋子。

    李凤娇让吴妈替女人梳洗一番,等待一切准备工作做完,她给陆之晴打了一个电话。

    不到二十分钟,焰君煌高大挺拔的身形出现在了焰家大门口,冲进客厅,看到沙发椅子上坐的女人,焰君煌感觉喜从天降。

    不理一屋子的佣人,将女人揽进了怀抱。

    谢天谢地,心莲终于完好无损地回到他身边。

    “烈焰,呜呜,烈焰,你终于来了。”心莲见他心急如焚冲进来的那一刻,感动死了。

    能被这们一个权势滔天的男人喜欢着,她李心莲死也甘愿,觉得这一天一夜的苦简直没有白受。

    “咳咳。”见两个的几乎忘了形,李凤娇看不下去,刻意出声提醒。

    心莲听了李凤娇的咳嗽声,及时收住了哭声,清了清嗓子,对男人道:“烈焰,其实……我骗了你,她们说得都对,你不是烈焰,而是焰君煌,烈焰那个名是我胡乱给你取的,在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决定把你留在我身边,因为,我的生命枯寂了太久,我以为你是上苍送给我的礼物,可是,我错了,你有自己的亲人,有生你养你的父母,这是你的家。”

    “心莲,是不是她们逼你这样说的?”焰君煌抬手指向李凤娇,他就知道心莲不可能莫名其妙失踪,原来,是这个自称是自己母亲的女人捣的鬼。

    “不,不是,是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真不是烈焰,你是焰君煌,你是人中之龙,龙只能生活在大海,离开了大海活不了。”

    这么尊贵,霸气,权势滔天的一个男人,她怎么可以让他回到深山老林去,整日埋首于无边无际摘荼叶,上山砍柴,出海打渔的无奈而又低下的贫贱日子中。

    再把他带回去,她会折寿的。

    “不,心莲,我对她们没有印象,睁开眼,我就只看到了你,所以,我认定了你是我这辈子的新娘,有了你,我不会再爱上其他的女人。”

    多么美丽的誓言,可惜,李心莲哭了,哭得一踏糊涂,妆容都花了。

    她抽抽泣泣地说:“谢谢,谢谢你,烈焰,只是,我不能如此自私,你记不起她们,是因为我给你喝了忘忧草,那种草会让你所有的记忆全部抹掉,会让你的人生一片空白,只记得醒过来的人与事。”

    忘扰草?李心莲吐出的这三个字,让屋子里所有人的惊若寒蝉。

    焰君煌闻言,印堂发黑,额角有青筋贲起,太阳穴突突地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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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荐小重山令《二婚之金牌暧妻》

    命运有时候就跟过山车一样,此起彼伏。

    秦夏两年前才成为邹家的新妇,如今却拖着行李箱沦为弃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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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差阳错,让她邂逅了他,从此她的世界反黑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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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盛世婚礼〔高潮〕

    忘扰草?李心莲吐出的这三个字,让屋子里所有的人惊若寒蝉。

    焰君煌闻言,印堂发黑,额角有青筋贲起,太阳穴突突地跳动,腮帮子咬得鼓鼓作响。

    陆之晴瞟了女人一眼,咬着牙嘶吼:“李心莲,你是不是疯了?”

    这个死女人居然敢给君煌吃忘忧草,难怪他记不起所有人,虽然,她很庆幸,因为君煌失了忆,所以,才能让他忘记米飞儿,她才能除去米飞儿那个情敌,可是,乍然一听,李心莲给君煌吃忘忧草,陆之晴还是怒了,因为,在她心目中,焰君煌就是男神一般存在着,这女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啪啪啪”空气里响彻着几声响亮的耳光声,李心莲捂着肿得老高的脸孔,眼泪汪汪地望了一眼焰君煌,见他眼露阴戾,面色骇人,她只是咽下了到嘴的怒骂,只能狠狠地瞪着打她的贵夫人。

    “小王,把这个下贱的女人给我赶出去。”

    李凤娇鼻子都气歪了,肺都快气炸了,这个女人,胆敢给她儿子吃忘忧草,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要不是老四在场,她定会将她骨头都拆了。

    “是,夫人。”王卫应着,便拽住了李心莲的手臂,将她死命往门口拉。

    “烈焰。”李心莲回过头来呼唤着男人的名,可是,她的烈焰,焰君煌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宛若瞬间成了一具没有心的躯壳,男人果真绝情,前一刻,他才信誓旦旦地对她说,这辈子,他最爱的女人是她李心莲,他要跟着她一起回云南去,没想到,下一刻,听了她诉说的真相,整个人的态度就完全变了,前一刻,可以把她护上云端,下一刻,可以让其它女人任意欺负自己,可是,能怨他么?

    她虽然救了他的命,可是,却强行控制了他的人生,长达几个月之久。

    “烈……焰,我知道自己不对,但是,无论如何,请你体贴我一颗爱你的心,我只是自私而已。”

    李心莲的话渐渐消失在门边随着风儿散去。

    她并没得到一千万,就被李凤娇命人赶出了焰府。

    李心莲走后,焰君煌就站在客厅里,眼眸的阴戾气息渐渐散去,整个客厅沉寂连一根针落地都会发出巨大的声响,所有的人都站在原地,低垂着头,等待着焰四少身上乖张的气息消失。

    “老四,你听到那个女人的话了吗?她骗了你,还给你吃了忘忧草,所以,你是我的儿子,是焰家的老四,是焰领导的老来子,我是你的母亲,是怀胞十月辛苦将你生下的母亲。”

    当年,由于她身体虚弱,她怀上老四一直就生着病,还到避暑山庄去待产几个月。

    脚肿得像馒头……

    老四是她的心,是她的肝,是她的一切,所以,她不能失去他,失去他的这几个月,她一直都是生不如死。

    心里老是无端升出一种恐惧,不安全感,她怕,怕这种衣食无忧的日子不会长远,因为,失去了老四,她便老无所依。

    “听到了。”好久,焰君煌幽幽的声音才传来,盛怒的表情已经平静无波。

    然后,他迈出长腿走向白色的楼梯间,就在大家莫名其妙,手足无措的时候,他又转过头来说:“吴妈,去买一束鸢尾花回来,记住,要新鲜的。”

    “嗯,好,好。”听到焰四少唤自己,吴妈高兴的像吃了蜜糖一样甜。

    “妈,你帮我给小苏子打一个电话,让他立刻回来。”

    语毕,焰君煌头也不回地走上了楼,李凤娇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凤姨,君煌叫你妈了啊。”陆之晴也高兴坏了,连说话的声儿都带着抑制不住的颤动。

    “是啊,是啊。”李凤娇这才后知后觉叫起来,她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所以,愣了半天,即然陆之晴也听到了,那么,刚才,老四是的确喊了她妈。

    老四终于肯认她了。

    “夫人,四少也喊了我吴妈,你说,四少爷是不是恢复记忆了啊。”

    吴妈喜孜孜地询问,她实太兴奋了,因为,四少爷死而复生了啊。

    “也许吧。”李凤娇期待地说。“不可能。”陆之晴却不这样认为。

    “怎么说?”李凤娇拧起了眉头,有些不悦地看向陆家丫头,这丫头真是的,老四恢复记忆,她心里应该高兴才对啊。

    “李心莲刚走,他就恢复记忆,你们不觉得奇怪么?君煌根本没有想起一切,他只是无法接受李心莲给他吃忘忧草一事,连李心莲都说我们是他亲人,他现在,只是觉得我们没有骗他而已,然后,认了你们。”

    “也对,也对。”听了陆之晴的话,李凤娇与吴妈都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所以,频频点着头,对于她们来说,无论如何,只要君煌能再次回到这个家,恢不恢复记忆都没关系。

    “凤姨。”陆之晴在心里盘算了一番,然后,将头府到了李凤娇耳边,悄声耳语了一阵。

    “可以么?凤姨,帮帮我,以后,我会好好孝顺你的。”

    陆之晴拍胸口保证。“死丫头,就是个鬼灵精,你与米飞儿比起来,我当然是喜欢你了,你知道,我是一直都站在你这边的,好,没问题。”

    李凤娇爽快地答应,然后,陆之晴欢喜着紧紧地抱住了她。

    嘴里连声说着:“谢谢凤姨,谢谢。”

    两个坏女人不知道又在预谋什么,李女士,真不怕你的宝贝儿子发起虎威,把你推下地狱么?哼。

    二楼主卧室!

    挺拔冷昂的身形立在窗台边,垂下的眼帘落到了那一大束鲜艳欲滴的鸢尾花瓣上。

    视线里有太多阴晦之光,抬起手臂,指尖轻轻触到了花瓣上的一滴露珠,露珠儿沾染到了他指尖,露珠融化在了他的指节上,凉凉的感觉顺着他的指尖肌肤浸入,直达他心肺。

    想到了某个画面,左心肺某个地方袭上一阵疼痛。

    恰在这时,外面响起了叩门声响,薄唇轻泄出两个字:“进来。”

    然后,房门被人推开,一身笔挺绿色衣装的小苏子踩着军步走了进来。

    “报告,君皇,这是你要的资料。”

    小苏子报告的声音牛气冲天,中气很足,睁开眼睛,想到又能在四少手下做事,他就感觉整个世界一片光亮,对,君皇就是他人生的太阳,将他整个世界照亮。

    “嗯。”焰君煌从他手上夺过资料,随手翻了翻,然后,问了一句:“小苏子,那个……那个陆之晴真的是我未婚妻么?”

    小苏子刚要脱口而出“不是”,可是,脑海里却响起了今晨李凤娇对他说的话:“小苏子,做好你份内的事,有些事,不该你管的,最好不要管,管多了就会引火烧身,我一向觉得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好像还有两年到时间退伍了吧!如果你还想在部队多呆两年,你最好把嘴巴闭紧一点。”

    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现在,君皇加然回来了,可是,他因为吃了李心莲的忘忧草,把他们全都忘记了,包括米妞,如果他在这儿乱嚼舌根,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在焰家继续呆下去。

    他也怕被李凤娇赶回乡下去,李凤娇是没这能力,可是,她有能力左右焰啸虎,那只虎可厉害的很,而且,脾气火爆又怪僻,在整个焰家,他除了怕君皇外,第二就是怕那只雄猛的老虎了。

    那只虎绝对不是纸老虎来着,他发起威了,地动山夜是最轻松的结果。他虽然也不忍心米妞受伤害,也希望米妞能与四少团聚,更希望君皇能得到幸福,可是,现在,至少,在君皇未恢复记忆前,他得先保护自己。

    米妞,对不起了,对不起了,在心里,他向米妞说了千万句对不起。

    所以,小苏子有些左右为难了,见小苏子沉默,焰君煌剑眉微挑。

    不悦地道:“小苏子,有这么为难么?”

    是或不是,就两个答案,这厮好像对他的忠心程度与以前不一样了,这么轻松的一个答案,想半天还没答出来。

    “是。”

    “是么?”焰君煌反问了一句,眸光微敛,小苏子拔高了音量,答:“是。”

    “嗯。”焰君煌点了点头,随便又吐了一句:“在会场上出现的那个姓米的女人呢?她怎么样了?”

    记得当时,他离开的时候,他好像听到她在身后大嚷着什么,当时,叉路口车与人太多,所以,她的喊声被隆隆的汽笛声淹没了。

    “她……还好吧!”

    原谅我吧!米妞,四少,呜呜!说这样的谎,小苏子心里怪难受的。

    “她与雷战南是什么关系?”

    “工作关系,同事关系,也可以说是好朋友。”这点小苏子到不犹豫就脱口而出。

    “好朋友,怎么说?”

    “就是关系很亲密那种。”

    今天四少是怎么了,总感觉怪怪的,小苏子在心里暗忖,以前,他根本不会问他这么奇怪的问题,莫不是出事后,脑子坏掉了。

    “她是女人,雷战南是男人。”

    “是,异性好朋友嘛!异性可以做好朋友的。”

    因为是君皇,是他的顶头上司,所以,小苏子耐着性子给他解释,不敢有半点马虎。

    “男女之间绝不可能有单纯的友谊,那个姓雷的就是想占她便宜。”

    他几乎是冲着小苏子吼出来的。

    见四少莫名其妙发怒,小苏子吓愣了,片刻,才战战兢兢地回:

    “也不全是,君皇,你出事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雷长官在照顾米妞,雷长官对她很好。”

    这个好,好到什么程度?焰君煌想起雷战雷望着她痴情的眼眸,以及他占有性地将她护到身后,最最主要的是,姓雷居然对他说:“昨天晚上,她一直陪着我布置这个会场,根本不曾离开,你说的心莲不可能是被她带走的。”

    这几句一直就萦绕在他脑子里,都好半天了,他讨厌姓雷的将米飞儿护到身后画面,更是憎恨他那双占有性搂住米飞儿的大掌,真想拿刀把那双魔爪砍掉。

    “你先下去吧。”

    “是,君皇。”小苏子不想与他再谈米妞的事情,听到他让自己离开,犹如得到了特赦令。

    身体转了一个九十度弯,然后,踩着军步出去了。

    焰君煌凝望着小苏子身形消失的方向,洞空的大门,心里有些百味杂陈,按着书页的手指紧了紧。

    焰君煌回了区,去见了上级领导,接见他的领导有些热泪盈眶,对他赞赏有加,并恢复了他的职位。

    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君煌,你能活着回来,我真是高兴,你培训的那批霸王花,还有一个月就要毕业了,在整个单位,没人能比得上你的聪明才智,我们还在愁不知道如何拟定方案考核,我让雷战南与秦战理了毕业考核方案,可是,我始终不太满意,总感觉,他们拟定的方案,总是差强人意,现在,你回来了,我就不用担心了,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嗯,好,向领导,保证完成任务。”

    焰君煌从领导办公室出来,直接驱车回来了训练基地,车子刚停在了训练场,一大群身着绿色衣服的女人就从宿舍里冲了出来,个个手中拿着一个七彩花编织而成的花环。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大家异口同声欢迎焰四少的回归,长久以来,四少都是所有女兵心中的男神,他能够回归,她们的心激起了千层波浪卷,个个心里沸腾的都想要高声尖叫了。

    “欢迎焰领导回归。”秦战带着一干女人站在训练场上。

    焰君煌冲着大伙儿扬了扬手,颌了首,表示向大家打了招呼,然后,他一声令下:“整队,集合。”

    所以女人不敢怠慢,不到一分钟,火速长成了一个方块队,焰君煌冷厉的眸光在所有女人脸上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印象那张绝美的脸蛋,心中微露失望。

    他说:“所有队员都听好了,你们毕业的时间还有半个月左右,即然我回来了,你们考核方案自然是由我来拟定,你们苦苦学了快一年了,也不想不能合格毕业,如果都想顺利通过考核,那么,在这最后的一段时间里,你们就要加紧训练……”

    小苏子站在他身边,听着他训斥队员们的话,觉得以前的焰君皇又回来了,而且,听着他熟悉训话,还有对工作如此熟悉的程度,哪里会是像失了忆的样子?

    “小苏子,现在,由你带着她们训练。”

    “是,君皇。”小苏子退开,焰君煌跨步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小苏子一边喊着口令,视线追随着君皇走去的方向,说了奇怪,他不是失忆了么?为什么他可以不用别人指路,却能够准确地走向办公室的方向,在他记忆中,自从君皇死而复生回来后,他可是一直从未回到这个训练场啊,小苏子百思不得其解。

    焰君煌准确无误地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自从他出事后,他的办公室一直都空着,他所有的办公用品全部都还放在原来的位置。

    坐到灰色藤椅上,刚拿起了一份文件案翻看,一抹绿色身影就掠了进来。

    “君煌,人家生病了,想请一个假?”

    扬首,焰君煌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容颜,女人单手撑在办公桌缘上,用手捂着肚子,绿色衣装里面的白色衬衫整整解了三颗纽扣,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真是不象话的很,这种形象,那像一个军人。

    焰君煌无视于女人撒娇的太嗲声,冷冷地应:“请假去找苏长官。”

    “他不准。”女人毫不犹豫就吐出。

    “即然他不准,就没什么好说的。”

    “君煌,我那个来了,我没办法训练。”今天小苏了强行让大家进行一千次体能训练,她根本吃不消。

    “陆小姐,这是霸王花训练,当初,你进队伍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这是魔鬼式的训练,如果你吃不了这朽,当初为什么要进来,我很怀疑你这一年来的训练全是做弊。”

    “不,君煌,我怎么可能会做弊,你别小瞧人,君煌,以前,你那么疼爱我,连少了一根头发丝你也会难过半天,现在,你是怎么了?”

    说着,陆之晴已经绕过了办公桌走到他面前,抬起手臂,圈住了男人的脖子,轻呢地道:“在这里,我知道你一向都讲原则,可是,我是你未婚妻,这是单位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儿。你就不能迁就一下我么?”

    香水味儿太重,呛鼻,焰君煌打了一个喷嚏,正欲想拔开圈在自己脖子上的爪鱼,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抬起眼帘,然后,视野中,他就看到了那张绝色的容颜,女人在看到办公室的画面时,先是一愣,紧跟着,女人便冲了过来,将那双缠在他脖子上的八爪鱼剥开,并且,恶狠狠地警告:“陆之晴,你不要脸,人家焰领导还有脸呢。”

    陆之晴冷冷地瞥了女人一眼,然后,双手抱臂,眼眸浮现了一抹鄙夷。

    “米飞儿,你胆子真是不小,居然敢偷窥焰领导谈恋爱。”

    “他可是我老公,你有几个胆子,敢勾引他?”

    在陆贱人面前,飞儿那能示弱,昨天就在雷家老爷子的生辰宴会上,被她欺负的那么惨,要不是,乍然看到焰君煌忽然现身,给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再加上他认不出自己,将自己忘记,所以,她才处在那份震惊了,根本没仔细去在意陆之晴到底说了什么,经过了一晚上的沉淀与思考,她现在想明白了,也许是她遭报应,以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她把他遗忘了,一直不肯原谅他,所以,现在,老天要惩罚她,让他也把她遗忘一次。

    但是,她不会允许他就这样逃开自己,想了整整一晚,她要把他追回来,把他绑在自己身边,那是她的幸福,也是儿子焰骜的幸福。

    女人的话让焰君煌心里升起了一缕暖意,还有爽意,原来,在她心目中,他终究还是有一席之位。

    “你又是谁?没事跑我办公室来做什么?”

    面对焰君煌的冷冷质问,飞儿挺直了脊背,她干脆地回答:“报告,我是霸王花里优秀的队员,也是焰四少的前妻米飞儿。”

    她的回答别出心载,一般人听了肯定会啼笑皆非,但是,陆之晴笑不出来,因为,这么多年来,米飞儿一直是她心中最大的强敌,不动声色地望了焰君煌一眼,见男人脸上波浪不兴,这才幽幽怒斥:“米飞儿,就算是前妻也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我才是四少的未婚妻。”

    “未婚妻?”重复着这三个字,飞儿笑了起来,说:“陆之晴,你就真的嫁不出去么?死皮赖脸巴着他这么多年,如果不是考虑到焰骜,我便将他让给你,可惜,我有了焰骜,所以,这辈子,我绝对不会再放手,他不可能爱你,就算是他失去了记忆,要不要我们来打一个堵?”

    她与焰君煌一起走过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坎坎坷坷,她相信,即便是焰君煌失去了记忆,也不会将她弃如蔽履,而且,她有信心,慢慢替他找回记忆,找回她们曾经温馨浪漫,属于彼此一生的记忆。

    “米飞儿,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三年前,他已经与你离婚了,看看这是什么?米飞儿。”

    陆之晴从怀中摸出一张大红的请贴,甩到了飞儿的面前,指着请贴上面的六个字,对她说:“看看这几个字吧,好好地看着。”

    飞儿的视线落到了大红请贴的右上角,上面写着:“焰君煌,陆之晴诚邀……”

    下面是什么内容,她无须再去看,大红的请贴,刚劲有力的字迹,瞬间就烫痛了她的心。

    抬眼,冰冷的视线对上了男人深邃如老鹰般闪着凌厉的双眸。

    三岁以来,她一直认为焰君煌是她生命中的真命天子,可是,没有想到,他真的要弃她而去。

    事情都到这份儿上了,她还有什么脸面去给陆之晴争……

    陆之晴扔请贴给她的时候,焰君煌面无表情,双眼迷蒙,站在原地,抿着唇一声不啃……

    他对她冷漠的态度,让她望而却步,那一晚,飞儿失眠了,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直至东方泛起了鱼肚她才缓缓闭上了双眼。

    想着陆之晴简意洋洋的面色,飞儿内心就涌起了一阵不甘心,不甘心到是其次,难道说,她与焰君煌相恋了这么多年,就这样子走向无方的结局了么?

    她消失在他生命里整整两年,那两年,他从没找过其它的女人,听小苏子说,他一直清心寡欲的生活着,这种男人在世间上已经几乎绝种了。

    小苏子说那两年,即便是他找了许多与她相似的女人,甚至还把尹诗涵带回了家,可是,也一直从未碰过她,只是是让尹诗涵打扮成她的模样,远远地,痴情地望着她,尽管那个女人使出浑身解数勾引,可是,焰君煌就是一个柳下惠,根本不为所动。

    即然他如此深爱她,为什么现在却要这样弃她而去?

    “啊”飞儿心里烦躁极了,面对焰君煌即将与陆之晴走进婚姻礼堂,她心里真是烦躁到了极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着,怎么办?她要怎么办才能挽回焰君煌的心。

    大清晨,她没去上班,而是请了假,直接驱车去了避暑山庄,避暑山庄已经被人翻修过了,里面围了好多的水潭,水潭里喂养了好多的金鱼,她站在水潭边,望着水中的金鱼发呆。

    视野里,水潭湖面似乎出现了母亲慈祥的容颜,母亲说:“飞儿,君煌是爱你的,曾经,你将你宠上云宵,还不惜一掷巨资,为你修建一座庭院,甚至为你建了一个花房,他是失去了记忆,你不要怪他,所以,去找回他吧。”

    抬起头,她的视线在整个避暑山庄游走,游走在避暑山庄的亭台楼阁中。

    就是这一片土地,就是这方水潭,多年前,这里是一湾浅水区域,水面波光鳞鳞,她似乎看到了两个孩子在水里嬉戏的小小身影。

    “娃娃,你脸好白,好嫩。”

    小男孩抬手摸了摸她细嫩的脸蛋,而她则拍掉了他一双在自己脸蛋上乱舞的魔爪。

    “别碰我,你手好脏。”

    男孩并别不介意,从自己荷包里摸出一条草狗尾巴,三两下迅速将狗尾巴圈成了一个款式奇特的草戒。

    不顾她的反对与尖叫,硬生生把狗尾巴草戒圈到了她手指上。

    “不准摘下来,长大后,你来找我换,我定会给我一个最大的,闪闪发亮的大钻钻哟。”

    “宝宝,可是,它勒得我手好疼。”

    她想骂他,可是,望着他眼睛里散发的诚挚光芒,她吞下了到嘴边的话,如果她不愿意戴着这枚草戒,他肯定不会陪自己玩了,而她就得孤单了。

    “疼也不许摘。”他霸道地命令着,并抬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头。

    “好。”终于,她十分乖巧地点了点头。

    “宝宝,做我白马王子可好?”

    “不。”他摇了摇头。“我要做忠犬,定护你一生。”

    护你一生,护你一生?不,焰君煌,你才护了半生都不到,就要弃娃娃而去,焰君煌,你发誓要做我的忠犬,在我没有忘记你以前,你绝对不能忘记我。

    这样想着,飞儿小跑着跑出了避暑山庄。

    她给了焰君煌打了电话,可是,那头始终关着机,这个男人是故意在躲她吧,不对,即然是失去了记忆,应该也不会是故意躲她,她打电话给了小苏子,小苏子帮她联系到了焰君煌。

    大海边一块暗石礁上,飞儿身着一件玫瑰色的风衣,浪花阵阵扑打过来,海风撩起了她的衣摆,还有一头微卷的长发,她脱尘的美犹如从天而降仙子一般。

    男人如约而至,一双黑眸定定地锁着她的面孔,他说:“米小姐,找我什么事?”

    米小姐,多陌生的称呼。

    这样的百生飞儿绝不接受。

    “焰君煌,两年前,我忘记了你,而如今,你忘记了我,世事还真是多变,现在,我能够体会到你当时的痛苦,我错了。”

    她幽幽吐出,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错误。

    再迟疑下去,她就会与他失之交臂,今生,再也不可能有圆梦的机会了。

    因为,他将成为陆之晴的老公,这一幕是多么地熟悉,三年前,她得知他要娶陆之晴的那一刻,火冒三丈,

    绝意离开,而他却抱着她,冲着她呐喊:“飞儿,你只需再给我几个月的时间,我与她的婚姻只是暂时的。”

    “我算什么?是你焰君煌的情人,还是二奶?”

    当时,她立场尴尬,她对他已经灭了情,死了心,如今,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她虽然愤怒,还有痛心,因为,这个曾经爱她入骨的男人已经将她从记忆里抹去,将她们的过往统统埋葬。

    三年前,要不是她咽下那口气,她也不会执意逃离,让他错失了整整两看看光阴,要不是她偏激的处事方法,她与他也不会失去那个孩子,是的,在这整件事情里面,她是有错的,当时,她以为他会娶陆之晴,可是,两年后回归,她却看到了他身边一个女人也没有,这说明他的心一直就在她的身上。

    所以,现在,换成是她来挽回他了。

    “再给我一次机会,行么?”

    她暗哑的声音低低卑微地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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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盛世婚礼〔高潮〕

    所以,现在,换成是她来挽回他了。

    “再给我一次机会,行么?”

    她暗哑的声音低低卑微地请求。

    久久得不到男人的回应,飞儿扬起长睫,毫无预警,对上是一双平静无波的黑瞳,里面倒映着她绝美的脸孔。

    他定定地望着她,只是,神情则显得疏离。

    曾经,那个见着她就如一只飞蛾一样扑上来的男人去了哪里?

    那个内心充满了狂热,将她视作生命,也许比生命更重要的男人,誓死要保护她一辈子的男人,真的是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吗?

    “焰君煌,我错了,原谅我。”

    再次抛开自己的自尊,她卑微地请求。

    尽管她卑微到尘埃里,但是,焰君煌脸上仍然没有半丝的表情。

    “焰君煌,难道你真的将我们以前的所有过往统统都忘记了么?”

    “对不起,米小姐,我真的不记得了,我想,也许我们曾经是一对感情很好的夫妻,但是,我隐约觉得,为了你,我连忤逆了生我养我的父母,即然当初你弃我而去,现在,我觉得我们就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我虽然对陆之晴没什么感觉,但是,她毕竟是我妈给我选定的女人,所以,还是让一切回到最初吧。”

    他的语气是那么淡然,面色是那么冷漠。

    一字一句如一根长针一样深深地刺进了她的心里深处。

    “我听小苏子主说,你是一个很好的女人,所以,我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对不起,米小姐,我出来的时间太长,我得回去了。”

    语毕,旋转身,他大步离开,那一刻,飞儿抬起了手臂,玉手想抓住他风衣的衣角,想阻挡他离去的步伐,可是,他迈出的脚步是如此坚决。

    飞儿站在原地,海风吹乱了她一头秀发,望着焰君煌越去越远,最终消失在她视野尽头的身大狂狷身形。

    脑子里回旋着一段对话。

    “这是我给你的戒指,狗尾巴的,虽然很廉价,可是,你放心,长大后,你拿着它来找我换,我会给你一个更大更闪亮的钻钻,迷晕你眼瞳的钻钻。”

    “宝宝,做我白马王子可好?”

    “不,我愿意做忠犬,定护你一生。”

    想着想着,泪水从眼眶中溢出,渐渐地泛滥成灾,最后,她无力地扑倒在暗礁石上,失声痛哭出来,哭尽她的委屈,他说她是一个好女人,让她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她的幸福就是他,在他与陆之晴迈进结婚礼堂的时候,她的幸福就为之破碎。

    宝宝,你曾说,我是你这一生迈不过去的劫,可是,现在,让我来告诉你答案,你才是我这一生迈不去的劫。

    这么多年来,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有一番特殊的位置,在你未出事前,我一直在犹豫,把我妈的死的怪罪到你妈身上,甚至迁怒于你,所以,我才迟迟不肯给你机会。

    我觉得,也许没有了你,我也会好好地生活下去,可是,在得知你出事的那一刻,我梦碎心碎,在酒店乍然见到你,你知道我那时的感觉吗?见到了你,就犹如看到了千千万万个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你就是我的光明与温暖,没有了你,我的世界将一片黑暗,连呼吸都变成是一种轻微的痛苦。

    所以,我才意识到,你对于来说有多么地重要,可是,当我醒悟之时,你却这样绝情地弃我而去,让我情何以堪。

    宝宝,难道这一生,相爱了这么多年,从三岁开始爱到现在的我们,就要这样失之交臂了么?

    宝宝,宝宝……

    此时此刻,飞儿的脑海里就只能有这两个字的存在。

    焰君煌站在窗台口,抬起头,眺望着外面宽阔的训练场上,那一拔英姿飒爽的身姿。

    队员们喊声震天,朝气逢勃,嘴角扬起一个愉悦的笑痕。

    视线在一排又一排绿色身影中扫视了一圈,可是,始终没有看到自己想要寻找的那张脸孔!

    接着,他一双剑眉拧成了一个‘川’字。

    训练场上!

    太阳笔直地倾泄下来,打照在每一张青春焕发的脸孔上,所有队员走着军步,清一色的绿色衣装,清一色的白色手套。

    “一,一二一,一,一二一。”

    响亮的口令声冲入云宵……

    “一,一二一,一二一,齐步跑。”

    小苏子刚下了口令,然后,大家便迈出步子,富有节凑的脚步声在训练场上响成了一片。

    跑步进行不到二十分钟,美女们个个汗流浃背。

    展颜擦着脸上的汗,喘着粗气,掉了队,所有队员一圈圈地奔跑着,从她身边擦过,由于身体跑到了极限,她只能退到一侧休息。

    小苏子喊了一声:“解散。”

    抬头瞟了展颜一眼,然后,向展颜的方向走了过来。

    “嗨,展颜,今天有些不对劲,平时,你体能挺好的。”

    由于展颜是米妞最好的朋友,所以,他对展颜自然要比其它队员要亲。

    “是,肚子疼。”展颜捂着自己的肚子,轻声回答。

    “要不要去医院?”闻言,小苏子有些急了,柔声询问着她的意见。

    “不用了。”展颜冲着他摆了摆手。“小苏子,飞儿给你请假了?”

    一整天都不见飞儿的人影,展颜有些担忧那丫头。

    “是,她好像感冒了。”对于米妞的处境,小苏子万般无奈。

    “喂,小苏子,焰君煌真的要娶陆之晴么?”

    那厮不会那么无情吧,飞儿给他生了焰骜,还为他流掉了一个孩子,把一切都给了她,现在,飞儿父母双亡,孤苦领伶仃的一个人,飞儿好可怜啊。

    “是,婚期都定了,就在下星期一,大家都收到请邀了,你也不会例外,你不会不去吧?”

    展颜是霸王花训练队的队员,她不可能不卖焰四少的面子,这可是焰四少大婚啊。

    “我不去,我不会参加这种负心汉的婚礼。”

    展颜气死了,几个月前,当她亲眼看到焰君煌为了护她们离开,亲自驾了一艘游艇,结果与那群坏人同归于尽。

    当时,飞儿哭倒在河岸,她也哭得唏哩哗啦,因为,她太感动了,她觉得被焰君煌这样一个男人深家着是飞儿的福气,焰君煌把飞儿看得比命还重,为了她,他甘愿牺牲自己,这种情,这种爱,世间上有几个男人能有。

    可是,她做梦也不会想到,焰君煌终于死而复生,毫发无伤地回来了,不仅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还失了忆,不权如此,他还要与陆之晴那个贱人结婚。

    “展颜,君皇不是负心汉,他只是失忆了而已。”

    小苏子绝不允许有人侮辱君皇,因为,在他心目中,焰君煌就是一尊神,谁侮辱了他,他就会找谁拼命去。

    “都一样,一样,小苏子,你别再坦护焰君煌,他是失了忆,却记得他的家人,他老妈,老爹,还有陆之晴,却独独忘记了飞儿,我不管他手中的权力有多么大,我不会怕他,哪怕他知道我这样骂他毕不了业,我还是要说,小苏子,回去告诉他,如果他真娶了陆之晴,他会与陆之晴一起统统下地狱。”

    展颜越说越激愤。

    “展颜,请你不要这样说,君皇没有错,他吃了李心莲的忘忧草,他真记不得米妞了,家人也记不起来,只是,李心莲亲口向他承认,她只是救了他的命,并想把他留在她身边,自私地给他吃了特制的忘忧草,他是真的忘记米妞了。”

    小苏子不想让展颜对四少误解这么深,所以,他及时出声解释。

    “不管他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回去告诉他,如果不要飞儿了,问他是不是愿意失去焰骜那么棒的儿子,为了一个陆贱人,真的可以绝情到自己亲生的儿子都不要了。”

    “展颜,我才不会带话去。”小苏子又不是傻子,而且,也深知君皇的脾气,如果这种话他带过去,他肯定会让自己吃不完兜着走。

    “小苏子,以前你不是一直站在飞儿这一边的么?还是李凤娇与陆贱人给了你什么好处,然后,你就变了心。”

    面对展颜咄咄逼人的质问,小苏子及时别开眼,掩藏了自己眼睛里某些光芒。

    小苏子回答:“怎么可能呢,展颜,君皇与米妞的感情,我是一路看过来的,她们吃了多少的苦,我不是不清楚,只是,此一时彼一时了。”

    “哼,哈巴狗。”展颜明白小苏子的话中之意,至少明白了六七分,不就是惧怕李凤娇与焰君煌的威严么?

    “我到要问一下焰君煌,凭什么要弃飞儿而去。哼。”

    展颜越想越气,想着飞儿一个人窝在家里沙发椅子上独自伤心流泪,而那个家伙却执意要与陆之晴走进结婚礼堂,三年前,就是因为陆之晴从中作梗,再加上骆北城推波助浪,让飞儿与焰君煌整整分开了两年,两年里,她一直就活在内疚里,要不是她,飞儿也不会生死不明,即然,飞儿活着回来,那么,她就要想办法去弥被曾经的过错,她是飞儿最好的朋友,她想让飞儿得到幸福。

    所以,她绝不能让焰君煌与陆之晴结婚,她要破坏这抽礼。

    想着,展颜如一阵狂风一样冲向了领导办公室,楔子见状,脸吓得铁青飞快追上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当他想阻此展颜硬闯君皇办公室时,展颜已经先他一步跨了进去。

    指着站在窗台边的男人破口大骂:“焰君煌,你这个没有良心的男人,你这个该杀千刀的男人,你怎么不去死,你死了多好,你死了飞儿也不用受这种折磨了。”

    听了展颜的怒骂,小苏子冲进去站在她身后,瞟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君皇,心里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心里连叫了无数苍天,苍天保估,君皇千万别发火,苍天保佑,君皇,看在展颜是米妞好朋友的份儿上,你就不要与她计较了,现在,是在单位里,展颜这样子直呼领导名讳,焰君煌随便治她一个功藐视侮骂上司的罪名,就可以把她送到军事法庭,就算君皇肚量大不追究,可是,她也不担心自己辛苦了一年成绩白费么?

    这女人真是太冲动了,霸王花每个成员的审核全都还卡在焰四少手中,所有成员能不能过全凭他一句话。

    展颜,这女人胆子太大了。

    “展颜同志,你说什么,我为什么一句也听不懂?”

    焰君煌不怒反笑,性感的薄唇扯出一抹笑靥。

    “焰君煌,不要给我装蒜。”展颜真恨不得一巴掌将负心郎的嘴巴打歪。

    他娘的,都把飞儿伤害的体无完肤了,还在这儿装无辜。

    “你是敌不过我对女人所向披摩的魅力了呢,还是在为其他女人打抱不平,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好像在诅骂我死,我告诉你,我命很硬,阎王不会收。”

    他吊儿郎当地戏谵。

    “小苏子,让她出去,再让她在这儿撒野,你就给我滚出训练队。”

    明明在笑,可是,笑明显不达眼底,对小苏子说出的话冷酷无情,丝毫不讲增点私人情面。

    “是,君皇。”

    小苏子面色白了白,对展颜道:“展颜,先出去,这里的办公楼,有什么私下找四少说,走啊。”

    见展颜忤在原地不动,好似一只竖起了全身汗毛准备与老鹰作战的母鸡。

    小苏子偷瞄了君皇大人一眼,然后,强行拽住了展颜一支手臂,愤力把她往门外拉。

    在被拉离大门口时,展颜冲着屋子里的男人怒喊:“焰君煌,你别想就这样将飞儿抛弃,告诉你,只要有我展颜一口气在,你与陆之晴这个婚结不成。”

    她狂妄地宣布,小苏子背心都冒出冷汗了,妈呀,这个世间上,只有米妞与展颜有这样的胆量与君皇抗衡,展颜还真不愧是米妞的好朋友,性格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小苏子毫不容易弄走了展颜,回来向焰领导报告:“四少,圆满完成任务。”

    焰君煌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薄唇轻掀:“米飞儿好像没来训练?”

    “是,报告君皇,米妞生病了。”

    “她……怎么了?”焰君煌黑亮的瞳仁闪了闪,眉心的刻痕拧深。

    “感冒了,头痛。”

    “小苏子,去探望她没有?”

    这话问得有些急切,让小苏子一片云里雾里,暗忖,君皇不是失忆了么?即然都要与陆之晴结婚了,还去招惹米妞干什么?

    “没有。”

    “去,给我去买一点香片送过去。”

    “君皇,这……”小苏子是劝解他,即然决定与陆小姐结婚,就不要再做这种惹人伤心的事儿了。

    米妞已经够可怜的了。

    “喂,上司慰问一下生病的下属,天经地义,快去啊,十五分钟,我要你在她家打电话给我,否则,我定砍了你这双狗腿。”

    “是。”小苏子不敢再说一个字,转身疾步而去。

    “等等,回来。”

    “把这个带过去。”焰君煌把小苏子叫回来,将一张大红喜贴塞到了他掌心。

    君皇,你还真是绝情,居然在米妞伤口上撒盐。

    只是,他小苏子是虾兵小将,焰大人的话他也只能遵从的份儿。

    十五分钟后,小苏子果然雷厉风行出现在了飞儿别墅的客厅里。

    “米妞,还好吧?”小苏子望着飞儿那张憔悴的脸孔,尤其是她发青的眼窝,那是晚上失眠造成,米妞因何失眠,他心里当然清楚。

    “不碍事,只是小感冒而已。”来者是客,虽然飞儿心里难受,还是动作麻利地为小苏子泡了一杯菊花荼。

    “米妞,这是君皇让送过来的香片,他说,让你把香片含到嘴里,痛就不疼了,这种特制的香片能够缓解你的头疼,很管用的。”

    说着,小苏子已经打开了包装,夹出一片香片,递到了飞儿的面前。

    “不用了。”飞儿接过香片,将薄薄的香片放到了精美的包装盒子里。

    “代我谢谢君皇。”

    “对了,米妞,这……是……”小苏子知道很残忍,可是,他不能违抗使命,所以,硬着头皮将焰四少交给他的东西拿了出来。

    “这是君皇让我给你的。”

    望着那张大红的请贴,飞儿的眼圈红了,那大红刺痛了她的眼眸,水雾雾的视线停在了那一列娟秀的字体上。

    焰君煌与陆之晴诚邀米飞儿……

    焰君煌,你妈的,还真是欺人太甚……

    飞儿狠狠地捏握着手上那张大红请贴,打起精神,冲着小苏子扯唇一笑。

    “小苏子,回去告诉焰君煌,我会去的,我会带着焰骜好好去喝他的喜酒。”

    不将他婚礼搅一个天翻地覆,她就是米飞儿。

    “好,谢谢。”米妞的肚量让小苏子佩服。

    然后,焰君煌与陆之晴大婚那一天,飞儿刚起床就收到了一个包裹,签了快递,打开了包装,展现在她眼前的,赫然是一套很漂亮的白色礼服,寄包裹的人并没写上真实姓名,只是寄件人一栏,划了下个大大的,张牙舞爪,丑不啦几的“y”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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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婚礼变数〔高潮〕

    飞儿的指甲在那个非常醒目的,丑不啦叽的y字上划了一下,见是匿名者送来的一件衣服,飞儿本想弃如蔽履了,可是,想了想,还是将它从垃极桶里捡了回来。

    撕开了包装,抖开了衣服,款式还挺新颖,而且,从面料的质感,以及独特的款式,就不难看得出是经名家设计名牌服式,价值可是上万元哪。

    汗,谁会送她价值上万元的衣服?

    管它的,反正,不穿白不穿,这款式很漂亮,穿上身也符合她的气质,飘逸出尘,也许她会比新娘子更美,想着陆之晴那么变色的脸,她心里就觉得解气。

    “妈咪,我要吃甜枣。”小焰螯从外面闯了进来,流着口水告诉老妈,想要吃的玩意儿。

    “好,妈咪带你去买。”飞儿脱下了新衫,将衣服挂进了柜子里。

    然后,带着小焰骜去了商场,去的是裴氏百货业,裴氏百货业很大,门面装饰很豪华,店员们态度也很好,每间店面只要从门口经过,店员们就会笑容可掬地喊了一声“欢迎观临。”

    “妈,我要那套裙子。”焰骜一双黑亮的眼睛在整个店面里收索,看到一条合自己心意的衣服,他斩钉截铁就嚷了出来。

    望着小宝贝闪烁着惊喜的黑亮双瞳,飞儿刚想说一个‘好’字,可是,当她眸光尾随着儿子焰骜扫过去时,当时就愣住了。

    那个好字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

    “焰骜,你真要?”

    她不确定地再问了一遍。到不是嫌衣服价钱贵,而是,那是橱窗里是一条白色的公主裙啊。

    小子穿白色公主裙,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儿子穿这个上身时滑稽模样。

    “是,我好想要,妈咪,买给我,好不好?”为了贿赂老妈,焰骜居然拽着老妈衣袖撒起了娇。

    “儿子,不是我不买,只是,你是男人,穿这种不行啊。”

    飞儿轻敲了一下儿子的脑袋,这儿子整个就一怪胎,居然想要穿人家小女孩子的衣服。

    “妈咪,我不穿,我只是喜欢这种衣服而已,要不,你买给我,我把它珍藏在衣柜里。”

    其实,小焰敖真正想说的是,妈咪,买给我,让我送给妞妞吧,妞妞走了这么多天,他一直很想念她,可是,每次给她打电话,蓝隽叔叔那边总是占线啊,他真的好想好想妞妞,呜呜,可是,他的这份儿心思没人知道,怕老妈说他早熟,他也不敢把这份心思告诉老妈。

    再过几天就是六一儿童节了,他真的想把这件小公主裙送给妞妞,如果不能送,作为一个纪念也好,总之,他就是想要记住他与妞妞分开的第一个儿童节,长大后,他一定要告诉妞妞,分开的那一年,她离开中国去英国的第一年,他有多么地想念她。

    “不行,儿子,走了。”飞儿坚决摇了摇头,她现在只有工资,她的工资除了养焰骜与米郁臣以外,还要开阿菊的工资,父亲留下的公司因为经营不善,最近被抢了许多的生意,而且,她也不想动用父亲公司的一分钱,总觉得那是属于弟弟的,早在父亲死时,她就发过誓,她会把这份遗产最终交到弟弟的手上。

    所以,平时,飞儿生活是非常节检的。

    而且,她也不会这样将就焰骜。

    “我不走。”焰骜双眼盯望着那件挂在橱窗里的公主裙,语气有些坚决。

    “喂,小子,走不走,想挨揍是不是?”

    飞儿使劲儿拽着他的手臂,可是,小子居然伸出手抓住了店面的玻璃门边缘,无论飞儿使多大的力气就是抓不走,并且,他还冲着门口掠过的客人身影。

    “老妈欺负儿子啦,大家快来看了。”

    “老妈虐待儿子了。呜呜呜。”

    他表演的精彩绝伦,自是有许多客人纷纷投来谴责的眸光,有的更甚至还说:“这女人真是,这孩子这么小,马上要过儿童节了,要什么就买给他嘛。”

    看着儿子嘴角扯出得意笑痕,飞儿有一些头皮发麻的感觉,那一天,飞儿第一次知道,她的儿子焰骜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怪胎不说,还是鬼灵精投胎,一肚子装着坏水,并且,居然用这种计谋对付她。

    好吧,飞儿叹了一口气,拉着他小手走进了店面。

    指着衣橱里的衣服问店员:“小姐,多少钱?”

    店员和蔼可亲地迎过来:“女士,让小少爷试穿一下嘛?”

    “不,不用了。”开玩笑,这明明是一件公主裙,她儿子穿上岂不显得不伦不类,这估且不说,关键是,如果让这小子买了,以后,是不是都要给他买女装,把他当女孩子来养,而且,他从小就喜欢这种女人的衣物,长大后,是不是会满身的脂粉味儿,汗,飞儿想着这些,额头就冒出三条黑线。

    仿若会读心术知道老妈所想,为了消除老妈的顾虑,焰骜直接喊出:“放心老妈,我不会穿的。”

    “那买来做什么?”这是一个很严厉的问题,是啊,即然不穿买来做什么,岂不是浪费钱。

    “我喜欢,我喜欢这种公主裙,其实,老妈,都怪你,谁让你把我生成是儿子,你是如果我不长**,蛋蛋多好。”他不长**与蛋蛋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穿上这身衣服了。

    焰骜埋怨老妈把自己生错了性别。

    他的话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包括店员嘴角都浮起一缕暖昧的笑意,好象在说:“美丽的女士,你儿子真是古灵精怪啊。”

    怕小子说出更不堪入耳的话出来,飞儿赶紧伸手捂住了他的小嘴儿。

    “好,给你买。”

    飞儿痛下决心,掏了一张卡扔给了店员,店员当然是喜孜孜地急忙拿着卡去卡机上刷。

    回了卡,将衣服打了包递给了飞儿,飞儿牵着焰骜走出店铺。

    “老妈,对不起,谢谢你。”焰骜四岁多了,当然知道刚才母亲很生气,要不是他借用了这是公众诚,他也不敢与老妈说那邪。

    “买都买了。”飞儿冲着儿子做了一个鬼脸,这小子,回家定打他一顿屁股。

    “妈咪,别生气嘛。”焰骜诱哄着亲生娘亲,开玩笑,在回家以前,他得把老妈搞定,哄她开心,要不然,他也不敢回去了,老妈的脾气他是知道的。

    “没生气。”脚跨上了电梯,飞儿没好气地责怨道。

    “小子,你说,你一个带巴的为什么要穿这种妹妹的衣服啊?”

    这是她最想不通的一点。

    “我说了,我不会穿,不会给你丢脸,我会把它珍藏起来,纪念我的第一个儿童儿啊。”

    焰骜这次想也不想地回答老妈。

    第一个儿童节?不对,这是儿子的第四个儿童节啊,这小子,脑袋瓜子里到底在装些什么嘛?

    “好了,老妈,我喜欢,就让它摆在家里,人生没几个四岁啊,嘿嘿。”

    焰骜扯唇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洁白牙齿,飞儿盯望着他光洁发亮的孝牙,无可奈何地耸耸肩,把儿子抱进了怀,飞儿抱着儿子跨上了电梯,恰在这时,前方传来了一记惊叫声:“哎哟,我的脚。”

    垂下眼帘,她看到了一个珠光宝气的身影正蹲下身,去观望她被她踩的小指脚。

    “对,对不起。”她真是太不小心了,居然在与儿子讲话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一个贵妇的脚,那是只贵妇的脚啊,高贵的模样,刚才的咋呼声差点儿让她惊了魂。

    怕贵妇找自己理论,所以,她主动道了歉。

    “喂,你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啊?”

    凭她的经验,她准知道踩了贵妇的脚准没好事儿,在心里暗自数着一二三,果然,在三字刚数出时就有一记暴跳如雷的声音响彻耳膜。

    可是,说话并不是贵妇,缓缓抬起头,视线寻着声音望去,视野里赫然就出现了一张妆容化得极精致的脸孔,虽然妆容有些浓艳,不过,还能看得清楚脸孔大致的轮廓,这张轮廓是熟悉的。

    因为,是她恨到骨子里的脸孔,是即将与焰君煌步入结婚礼堂的女人,陆之晴。

    真是冤家路窄啊,走哪儿都能碰上,也许陆之晴也没想到会碰上她,从她眼角微露的惊愕就可以看得出这是一场偶然的相遇。

    “米飞儿,原来是你。”

    正在揉脚的贵妇听到了陆之晴呼出的名字,抬起头,冷狠的眸光瞥向了飞儿。

    “真是一个灾星,遇到你准是会走霉运。”李凤娇对飞儿说的话一向都很狠绝,现在,在儿子即将与陆家丫头走进结婚礼堂时更是不例外。

    “嗨。”焰骜冲着李凤娇挥了挥手。

    “焰骜,来,奶奶抱抱。”见孙儿喊自己,李凤娇亲昵地伸出双臂,想抱一抱焰骜,这毕竟也是老四的骨血。

    她虽然不喜欢米飞儿,可是,绝不会不认这条焰家流落在外的血脉。

    “你才不是我奶奶呢,我奶奶早死了,你就是老妖婆。”

    焰骜冲着老妖婆做了一个鬼脸,还伸了一个舌头,这声老妖婆把李凤娇喊得不舒服极了。

    脸色蓦地就沉了下去。

    “喂,米飞儿,你怎么教孩子的?”

    陆之晴用余光见李凤娇心里不爽,及时怒斥米飞儿,喝斥她教子无方。

    “陆之晴,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儿子是我生的,与你有什么关系。”

    “米飞儿,你横什么横?”焰家宝贝孙子居然被她教成这副德性,这扫把星还在这儿趾高气扬地骂人,真是气死她了。

    “焰夫人,不好意思,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横了?”

    “老妈,她眼睛瞎了。”焰骜冲着母亲做一个鬼脸,帮腔道。

    “焰骜,你这个死小子。”李凤娇气得只差没有吐血,她的孙子居然说她是老妖婆,诅咒她死了,说她眼睛瞎了,如果再让焰氏血脉留在这扫把星身边,指不定日后会把他教成什么样子。

    “米飞儿,跟着你这泼妇,儿子教成了这德性,哼,我会让老四把孩子利用合法途径要回来,你等着吧。”

    李凤娇因为想注重贵妇形象,不想在这公众地方与米飞儿吵,所以,临行前狠狠地撂下了狠话。

    语毕,迈步气冲冲走到了前面去。

    陆之晴一张脸笑得如山花一样烂漫,眉,鼻,唇都挤到了一堆。

    唇刻意凑到飞儿耳边,悄声耳语:“偷偷告诉你哟,明天就是我与君煌大喜之日,他为我选了一款最漂亮的婚礼,昨天晚上,我们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对我说:之晴,我要把所有男人对女人的宠爱都给你,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米飞儿,我也偿到了你当年被宠入云宵的滋味儿,很爽,很刺激,不,应该说,是很幸福,如果你心理素质够硬,那么,明天来参加我的婚礼吧,让你亲身感受一下我们唯美浪漫的婚礼,你就会知道,我因你而失去的,正在一点点地找回来。”

    她的话让飞儿气息上涌,一双利眸冷冷地望着女人。

    陆之晴退开的身体又折了回来,盛气凌人对飞儿小声呢喃了一句:“对了,忘记告诉你了,这两天,我与你心爱的四少都是睡在一起的,哟,这什么表情?米小姐,我与他是未婚夫妻睡在一起也是理所当然啊,别一副我抢你老公委屈样子。”

    话音刚落,突然空气里就响起了一阵响亮的巴掌声。

    陆之晴的左脸挨了一巴掌,气得圆眼怒瞪着打了她脸颊的男人,小男人,米飞儿生下的贱种。

    “焰骜,你敢打我?”捂着脸颊,陆之晴几乎是吼出来的。

    “噢,阿姨,你脸上蚊子,好多好多的蚊子啊。”

    ‘啪’,他伸出小手重重一拍,这次拍的是另外一边的脸颊,陆之晴没有用手捂住的那一边。

    “阿姨,别生气,你脸上全是苍蝇,纹子,还有好多好多的虫子,它们在吸你的血,我帮你打死它们,我不是打你,是打它们,它们太可恶了,也许你身体也有。”

    他的一翻话让人啼笑皆非,然后,有无数道含着笑意的眸光向她们扫射过来。

    陆之晴捂着被焰骜打红的脸颊,真想甩他几个大嘴巴子,可是,又想着这是公众诚,而且,明天她就要成为焰家的媳妇,成为焰四少的新娘了,这是她梦寐以求的,所以,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俩母子也只能在这儿横了,现在,焰君煌已经是他的了。

    这样想着,陆之晴心里压下了熊熊烈焰,然后,她冷冷一笑:“米飞儿,请维持一下形象,整个就一弃妇样,米长河的外孙女儿要输得起,哼。”

    语毕,迈步急急忙忙追前面的李凤娇去了。

    焰骜望着陆之晴很快消失在人海中的身影,将母亲的脖子抱得更紧。

    母子俩许久都没有说话。

    “老妈,爹地不会喜欢这种妖精的。别理她们。”

    在焰骜的心目中,一个是小妖精,一个是老妖婆,都是该下地狱的人,哼,老妖婆,小妖精,等我长大了,定会剐你们千层送你们上西天见如来佛祖。

    “是的,儿子,你老爸才不会喜欢这种妖精女人呢。”

    飞儿抚摸了一下儿子的额头,并俯下头亲了亲,刚才,她唯一感到欣慰的是,儿子虽然才四岁多,可是,居然可以在她受欺负的时候挺身而出,还让陆之晴出尽了洋相,她与儿子同仇敌忾。

    真不愧是她怀胎十月辛苦生下的儿子。

    儿子,今后,只要我们俩母子相依为命过日子了。望着儿子阔似某人的模样,飞儿在心里暗自说了一句。

    焰君煌与陆之晴的婚礼在蓝斯卡大酒店举行,由于焰四少的身份与地位以及陆之晴身世背景,尽管她们想低调处理这件事,但是,也知道是谁把这则好消息放风出去,甚至捅给了记者,媒体大肆喧扬,焰四少与陆上将之女即将成婚的消息轰动了整个北厩。

    几年前,陆家千金在婚礼上被焰四少甩了事情许多还是知道的,并且,一直并未遗忘,如今,再来一次婚礼,大家期待着,这一次,焰四少是真的要与陆家千金结婚呢,还是后面另有打算。

    不过,这次好像听说焰四少来真的,据传言,他亲自安排设计的婚礼,所有的一切全部亲力亲为,明明可以交待属下去办,可是,他却说,人生只有一次,不想错过这人生唯一的一次。

    据传,他还租了游轮,打算婚礼结束就带着新娘子上游轮去进行浪漫的密月旅行。

    能嫁给权势滔天的四少,并且,还能让他亲自设计婚礼,婚礼结束,还要带着新娘子上游轮去进行密月旅游。

    太唯美浪漫了,试问,这样的男人天下女子哪个不喜欢?

    在大家的期待中,终于迎了焰四少大婚之日,娱乐新闻一直追踪报道。

    婚礼虽然早封锁消息,可是,还是有许多想来贴焰四少手中的权力,政商名流开着豪车过来祝贺。

    蓝斯卡大酒店停靠的全是一排又一排的豪华小轿车,可见焰家地位果然非同凡响。

    收的份子钱也高,不过,那些礼金焰四少早就吩咐了小苏子,等婚礼结束全部退还,他不想把自己推向风口浪尖,更不想让别人抓到什么把柄。

    展颜穿着一身黑色礼服款款走进婚礼现场,小苏子本来是笑着脸迎过来的,可是,看了她一身的黑,不禁皱起了眉头,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喂,展颜,你找死啊。”

    这小妮子居然敢在四少大婚之日穿一身的黑,是想触四少的霉头吗?

    “咋了?哪条法律规定别人大喜之日不能穿黑色?”

    展颜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的黑色,并没觉得不妥,抬起头来询问小苏子。

    “是没规定,不过,你真不担心自己过不了霸王花的审核?”

    小苏子好心地提醒着她,昨天这小妮子闯进了君皇办公室,他差一点吓尿了裤子,还好,最后君皇法外开恩,并没开罪于展颜,算是原谅她的冲动行为了吧。

    今天诚不对啊,这么多的宾客,如果展颜再闹事的话,君皇如果下不了台肯定不会像昨天一样挥挥手让她闪人。

    “哼,小苏子,老娘不怕。”是的,为了阻此这抽礼,展颜豁出去了。为了飞儿,她才不会管什么霸王花,毕不了业就算了,她又不会饿死,顶多没啥名气又去商界里混得了。

    展颜的眸光在全场收寻了一圈,视线落定在了酒店外如荫草地中心的一个大大花环上。

    七色玫瑰花瓣编织了一个大花环,花环中心写着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情比金坚”

    真是别出心裁的手法,居然去找了七色玫瑰花,展颜望着那拼凑的钱种颜色的花瓣,心里就愤恨得要死。

    焰君煌居然把陆之晴宠上了天,妈的,她真是咽不下心里的这口气,听单位里姐妹们说,焰四少亲自设计这抽礼,亲自开直升飞机去法国让名师设计一袭新娘婚纱,甚至购买了十克拉闪亮的红石钻戒。

    焰君煌的此番举动轰动了整个京都,事事亲力亲为,可见焰四少对这抽礼重视的程度。

    这是展颜最生气的地方,她真气死了,看到姐妹们个个羡慕的眸光,添油加醋的传说,她火大地跑去质问飞儿,然而,那死丫居然说:“展颜,人家已经不爱我了,难道我还要死皮赖脸巴着人家不放么?”

    说得也是道理,无论她们曾经多么相爱,可是,现在,都成了昨日种种似水无痕,成了过往烟云。

    飞儿不能因为焰君煌曾经爱地自己,就跑来这儿无理取闹阻此这抽礼。

    但是,她展颜不会咽下这口气,从服务生手中的托盘里拿过一杯红酒,仰头一口喝下,辛辣的味儿在胃里蔓延,火烧火燎的,顿时,结婚进行曲缓缓响起,巴掌声伴随着轻快的音乐声在展颜耳朵里响起。

    婚礼是多么隆重,人山人海,黑压压的人群迅速将展颜淹没,焰四少的婚礼如此热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你妈,展颜气得直吐血,不就是一负心汉的婚礼么?

    甩了甩头,想甩去袭上来的眩晕,然后,眼前的人影变成了好多个,视野中,远远地,她看到了有一抹高大狂狷的身形,一身的洁白燕尾西装,笔挺地站在阳光底下,一身的白色让他犹如从宫廷里走出来的白马王子,不是,白马骑士,因为,虽然换下了笔挺绿装,但是,浑身散发出来的凌厉气息丝毫未减。

    因为太远,展颜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感觉他眸光如炬地盯望着红地毯彼端,身着白色婚纱的新娘子。

    望着焰君煌,展颜想到了骆北城。

    “负心汉,我不会让你们好过。”展颜摇摇欲坠拔开了人群,正欲想奔过去的时候,一支手臂横了过来,紧紧地将她的手腕骨握住。

    “谁?”胆敢来拉她,缓缓转过脸,扬起长睫,居然看到了一张妖孽一般的脸孔。

    男人一身的白,一身的帅气,丝毫逊色于新郎。

    因为,同是焰家的子孙嘛,一个老祖宗传来的血脉,能差到哪儿去,展颜讥诮地想着。

    “焰天耀,放手。”

    男人抬头望了一眼抱着鲜花的新娘子,正缓慢踩过红地毯走向了彼端梦寐以求的新郎。

    “过来。”焰天耀冲着她神秘一笑,将她揽向了自己的怀抱,走向了某个隐晦的角落,带离她以前,焰天耀向人群中的小苏子做了一个ok的手势。

    陆之晴捧着鲜花,手指都在不断打着颤,心里激动万分,她简直就敢相信,焰四少居然成了自己的老公,天啊,她要幸福死了,他居然亲自开着直升飞机去法国为她定制婚纱。

    她们缓缓走到身着一身黑色袍的牧师面前。

    牧师翻开了一本圣经,嘴里喃喃有词,叨念了一会儿,然后,扬起了睫毛,清了清嗓子。

    “焰君煌先生,你愿意娶陆之晴小姐为妻,这一生,无论她生老与病死,富贵与贫穷都将不离不弃么?”

    “我不愿意。”

    薄唇轻掀,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新郎的话让全场惊诧哗然。

    陆之晴脸色微微变了变,红唇轻轻吐出一句:“君煌,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

    焰君煌并没有看向她,眸光不停在人海里收寻,一直在寻找着一抹人影,终于,眸光定在了某一张漂亮清纯的脸孔上,那是一张他从未忘记过的容颜,他设计了这么多就是在等待她的出现。

    男人与女人的眸光穿越了稀薄的空气紧紧交缠在一起。

    大家寻着他眸光望过去,然后,便看到了人海里,那抹白色的身姿,女人脸上化着淡淡的妆容,白色衣裙款式独特,那奇特的款式勾勒着女人曼妙的身段,沉鱼落从雁之姿,精致的五官,淡定纵容的表情,落落大方的气质,与新娘相比,无论是美艳,还是气质,不知道甩了新娘几条大街?

    一个响指打来,‘砰砰砰’几声巨响,无数朵烟花冲入云宵。

    有人惊叫起来:“天啊,好浪漫。”

    立即,大家的视野中,酒店天台甩了两幅又宽又大双长的大红标语。

    “娃娃,请嫁给忠犬,他会护你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多美好华丽的词藻,所有的人开始欢呼,这一刻,飞儿眼里有泪花在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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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宠妻成瘾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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