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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暮阳初春     首长宠妻成瘾txt下载     首长宠妻成瘾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78章 唯美,情深!〔高潮〕

    “娃娃,请嫁给忠犬,他会护你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多美好华丽的词藻,随着所有人的欢呼声,现场响起了一首非常优美动听的弦律。

    “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年少不经世的我,分易难易数十载的人世游,分易难易,爱也恨的千古愁。

    起初不经意的人,和年少不经世的我,分分合合上演一段爱与恨的千古愁。”

    “哇c浪漫啊!”不知道现场哪位姑娘高声尖叫出。

    “是啊!”然后,大家跟着呵护!

    露天广场,千万宾客把眸光投向了酒店墙壁上巨大的液晶屏视,平时是播报京都一些重要的新闻或者某名人专访,如今却是播放着一些动人的画面。

    《滚滚红尘》的音乐渐渐消失,只剩下了背景弦律,为屏幕上演的画面增添不少色彩。

    液晶电视上是出现了一个美丽的村庄,一片清澈的水域,一排长长的堤岸上出现了两个小小的身影,男孩穿着白西服,五官清秀,女孩身着一条白色的公主裙,两个人相互牵着手,轻快地跑走在绿色堤岸上,嘴里哼虽然哼着一首老掉牙的歌,可是,十分好听。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晚归的老牛是我同伴,蓝天陪着夕阳在沙滩……”

    然后,两个孝奔下了水域,玩着水,嬉戏着,脸上弥漫的表情上是那么幸福。

    画面转移到了河岸上一根郁郁葱葱的狗尾巴草戒上,一支小手伸了过来,抓住了狗尾巴草戒一扯。

    “你干什么?”

    “焰哥哥,你干什么?”小女孩跟在他屁股后面追了过来。

    男孩回过头时,食指与拇指迅速打结,眨眼间,手指上的狗尾巴草就圈成了一个简单的草戒指。

    拉起她的小手指,狗尾巴草戒迅速圈了上去。

    “从此后,我是你的宝宝,你是我的娃娃,这是我跟你的戒指,长大后,找我换更大更闪亮的。”

    “我不要。”女孩小眉毛一皱,试着摘下来。

    然而,男孩不许,伸出指节按住了她的手,霸道地说:“不许摘下来。”

    画面切换,是一片湛蓝的天空,一无望无际的海域,大海波浪壮阔,海浪不断拍击着大海边的礁石。

    一浪又一浪……

    画面出现了一男一女,俊美的身形微微转身,赫然是焰四少刚硬漂亮的轮廓,他身上穿着一套雪白笔挺的燕尾西服,薄唇微微轻勾,凤眸浮现淡淡的笑意,摊开手掌,阳光下,手掌心的那枚大红宝石闪耀着亮丽的光泽,宝石散发出来光泽迷晕了所有人的眼瞳。

    将自己右手缓缓抬起,食指上那枚红红的宝石与左手掌心钻戒色彩交相辉映,发出璨璨蛰人的光辉。

    画面刻意停留在了一个宝石顶端中心位置,上面写着几个很小的英文字母,隐约能辩认出是“ww,mmdhlys”

    是一长排的英文字母,所有人疑惑不解,这种用心,他只想给一个人看而已,其它看不看得懂,无所谓。

    极薄的唇微勾,性感的迷人嗓音让万千女人瞬间心碎。

    “米妞,嫁给我吧!从此后,我们生生世世,永远不离不弃。”

    那一刻,所有人全部惊呆,因为,新郎要求婚的对象不是新娘陆之晴,而是另有其人,四少叫的女人,应该就是这个站落在人群中,如一朵水仙百合般清纯,气质出众的白衣女人。

    她们的视线在空中久久纠结!两道火热的视线穿过稀薄的空气,就犹如穿越了几万年时空的邃道……

    好似他们分开了几亿年光景,终于在茫茫人海中找寻到彼此,狂热的眸光一直深情地注视着那张美艳绝伦的脸孔,他把她弄丢了,现在,他要把她找回来,不顾众人惊异的眸光,大踏步向着她的方向而去。

    牧师还在等着主持婚礼,陆之量见状,一时间吓得花容失色,嘴里痴呼:“君煌,君煌,你干什么?”

    陆上将夫妇见婚礼又出状况,听着四面八方响起的窃窃私语声,气得面色铁青,嘴唇发紫,陆夫人急切地拉着女儿的手臂,阻此她狂奔向焰君煌步伐。

    陆上将则迈出几个跨步,火速追上了焰君煌,阻接在了新郎身前。

    “君煌,今天可是你与之晴的大婚,你干什么?”

    焰君煌步伐不停,只是从他身边绕过,没想到,陆上将根本不死心,向右跨了一步再次阻挡了焰四少的步子。

    “让开。”

    两个字简洁、阴冷,更是带着阴测测的味道,似乎丝毫都不把陆上将放在眼里。

    “君煌。”扫了一眼骚动的人群,陆上将面色青紫又泛了一层。“君煌,你不能这样。”

    是的,焰君煌不能这样对待他的宝贝女儿,三年前一样将她弃如蔽履,三年后历史再度重演,他们陆家又将再度成为世人的笑柄,他就知道靠不住,陆上将狠狠地剜了一眼站在人群中白衣女人,他就知道焰四少靠不住,要不是女儿跟他们说,焰君煌失去了记忆,他已经记不起米飞儿了,要不是女儿用死相逼,他们也不会走这一步险棋。

    没想到,还是被这小子给耍了。

    焰君煌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伸手推开他,力道有些重,陆上将年老体衰,脚下一个踉跄,差一点险些跌倒,要不是警员赶快走上来抚住他的话。

    “焰君煌。”众止睽睽之下,陆上将受此难堪,气得吹胡子瞪眼,可是,就算他气得头顶冒烟也阻此不了焰君煌前进的步伐。

    飞儿就在站在原地,咬着红唇,唇上血色尽褪,表情木讷,受着全玚宾客目光的洗礼,因为,此时此刻,大家的眸光都追随着焰四少前进的方向,因为,焰四少的眸光一直就落定在她娇美的身姿上,是的,因为,焰四少,所以,她才成了为人了这个婚礼现场所有人的焦点。

    一身大红旗袍的李凤娇与身着中山服的焰啸虎正在与人寒喧,笑谈着这场举世瞩目的婚礼,见人群骚动,感觉有些不对劲,这才抬起头,视线穿越了无数人群,最终寻到了令所有人骚动的身影上。

    那抹白色的身姿让李凤娇心头一震,又是米飞儿这个贱人来坏这抽礼,明明就向小苏子交待过,不准这货跨进婚礼现场半步,没想到,小苏子那厮还是背叛了她的话。

    李凤娇冲着小王挥了挥手,小王领命而去,跨步穿越人海,不到一分钟就来至了四少身边。

    “四少,夫人让你过去一趟。”

    焰君煌瞥了小王一眼,回首,眸光扫向了不远处正与人交谈的父母,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回首,深情的眸光再次落到了飞儿脸孔上,绝美的脸蛋,曼妙手的身姿,地地道道成了一个妖精,诱他忤逆父母,她是天使,是精灵,更或者说,她是一团火,而他就是那只扑火的飞蛾,明知道会粉身碎骨,化为灰烬,然而,却不顾一切向前,似乎,这一刻,天王老子来了也阻挡不了他奔向她的决心与步伐。

    不顾身后小王焦急的呼唤声,焰四少拔开了重重人群,渐渐地,大家为他让出一道人行道,而他穿走在人行道上的步伐零乱而仓促。

    优美的弦律还在继续……

    终于,近在咫尺,他望着她,她也望着他,这一刻,她们离得是这么地近,近到几乎能听闻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然后,在所有人眸光注视下,焰四少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心形锦盒,单膝跪了下去。

    打开了手中的大红心形锦盒,里面躺着的赫然就是,刚才巨大液晶屏幕上他掌心里出现的那抹大红宝石钻戒。

    仰起头,看着她,薄唇轻掀:“飞儿,对不起,请原谅。嫁给我。从此后,这辈子,我们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多平凡的四个字,可是,如果真能做到是多么地困难。

    飞儿的脑海里回旋着三年前,他们离婚的一幕,始终在她脑海里盘旋。

    当时,她看着他怒问:“焰君煌,这是什么?”并火大地将离婚证书狠狠地砸到了他的身上。

    三年前,是陆之晴用焰啸虎的安全危胁他,离婚协议书,她没有签字就办理了,与办结婚证时一样,当时,她与他结婚,是焰君煌利用手中权利搞定了一切,为了顾忌别人的闲言碎语,所以,她主张婚事低调处理,却不曾想,婚礼却成了陆之晴攻击她的致命伤,因为,没人知道她们的婚姻,陆之晴居然说她是焰君煌的情人。

    从而让她米飞儿受到了世人的唾弃。

    三年前,他向她救婚的时候,也是用着如此深情的眸光望着她,也是对她说着这样让她感动不已的誓言,他曾说:“飞儿,嫁我吧,我会护你一生一世。”

    可是,在她们的婚姻中,却出现了这么多的人与事,让她们始终不能幸福,美满地生活在一起。

    在经历了这么多后,他再次向她求婚,而这枚戒指,她该接受么?虽然知道他回归,知道他失了忆,那个时候,她痛彻心扉,觉得是她毁了他,所以,她想向他急奔而来,可是,当她知道他并未失忆,一切只是因为想把她骗到这婚礼现场时,她的心就又开始犹豫了。

    望着锦盒里大红宝石钻戒,大红宝石顶端的那一排英文字母,真是十分清楚。

    也许别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她知道。‘ww,mmdhlys’,娃娃,宝宝定护你一生,这句话每个字第一个字母的缩写版。

    娃娃,宝宝定护你一生……

    多么浪漫唯美的话语!

    巨大液晶电视重复播放着那段儿时的友情,两个孩子不是她们的模样,却演绎了一段情深画面。

    也不知道这死男人从哪儿去找来的小演员,居然把她们之间的感情诠释的那么好!

    久久不见她的回应,焰君煌抬起头,看向她,从未一刻这样仰望过。

    阳光下,当他看到她眼角闪烁的泪光不停地从脸颊滑落时,急忙撑起了身,用手指拭去了她眼角的泪。

    千万宾客视线中,焰四少为了一个女人而手足无措。

    他抱着她,下颌骨抵住了她的秀,说:“对不起,原谅我隐瞒了你。”

    只是,如果不采取那些的计策,她肯定不会就这样轻而易举与她重新走到一起。

    “告诉我,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

    她只想知道他是几时找回的记忆。

    “相信吗?我从未忘记过你,我根本没有喝下李心莲的忘忧草。”是的,他并未喝下那些汤药,因为,他一直就认识那种草药,与李心莲呆了这么多天,是在跟飞儿时间,也想给自己一段时间理清心中的感情。

    如果面对他的死亡,飞儿不再有任何情绪,那么,他觉得自己也该放手了。

    可是,现在,从她刚才看到录像时僵凝的表情,宛若木石神态,他就知道,自己赢了,也不枉费他为她准备了这么多,亲自开着直升飞机去法国设计婚纱,亲自设计这抽礼。

    听闻着他幽幽的诉说,飞儿一阵唏嘘,泪,不停地从眼角滑落,落至他的肩头,将他雪白的衣衫面料浸湿。

    “别哭,你一哭,我感觉心就会痛。”

    这是一种病,而他从五岁起就得了这种病,这种病,普天之下只有米妞有方可解。

    “胡扯。”飞儿破涕为笑。“真的啊!”一切无需更多的言语,挑起了她的无名指,拿出那枚大红的钻戒,缓缓套入她雪白纤细如葱的指节中。

    然后,他执起了她的手,举高,两颗红宝石交映辉印成夺人眼球的万丈光芒。

    焰四少薄唇轻启,吐出:“尊敬的所有宾客,今天,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做我爱情的见证,这辈子,我焰君煌只爱米飞儿一个女人,从今往后,她就是我的妻,一生一世,白头到老的妻。”

    算是对她的弥补吧!其实,焰君煌三年前就想这样对外宣称,让所有人感受她们的幸福,要不是飞儿一直顾忌焰东浩与他之间的关系,这场迟来的婚礼也不会推迟到现在,甚至,让他差一点与她永生再难相见。

    历劫归来,她与他之间才更加珍贵……

    此时,在焰四少的眼中,心中,就只有米飞儿一个女人,天与地,所有的人与事,在他眼中皆化为乌有!

    执起她的玉手,俯下头,薄唇印上……

    能做焰四少爱情的见证,是多么地幸运,所以,焰四少话音刚落,宾客们的掌声如雷贯耳。

    一阵盖过一阵的巴掌声,让李凤娇气得从座位上撑起身,踩着高跟鞋,怒火冲天地奔了过来。

    “老四,你疯了不成?”

    她喝斥着这个又跟自己玩样的儿子,她放心让他自己去设计婚礼,却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为米飞儿准备,她还在庆幸老四忘了米飞儿这个贱人,没想到,他居然连她也骗,原来,老四根本没有失忆,是装出来骗他们的。

    目的,就是想要把米飞儿骗进这个结婚典礼的现场。

    李凤娇气不过,她又被儿子耍了一次,望着老四与米飞儿情深一片的一幕,她感觉刺眼极了,不,她绝不允许老四再与米秀芬的女儿绞到一起。

    她费了这么多的心力,希望能将米飞儿赶离老四的生活,赶离焰家,她不想前功尽弃。

    所以,她必须要阻此她们。

    焰君煌看也不看老妈一眼,执起飞儿的手指,在越过她的时候,举高了米妞的手,手臂从她头顶滑过,两个越过她,走向了人们向她们开启的人行道。

    笔直向前面身披黑袍,戴着眼镜,满脸惊诧的牧师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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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米妞,宠你入云宵!〔高潮〕

    笔直向前面身披黑袍,戴着眼镜,满脸惊诧的牧师走去……

    “不,焰君煌,你不能这样对我。”陆之晴不顾母亲的阻拦,俨然像一个失心的疯子般拔开人群,撩着裙摆冲到了她们面前,抬手就要给米飞儿一个巴掌。

    因为,她恨,是这个女人夺走了她的幸福,三年前,她使用了卑鄙的手段,是她的错,可是,这一次,是焰君煌自己亲自向她求了婚,不是她死皮一赖脸地巴着他不放的。

    三年前这个男人因米飞儿毁婚,三年后,历史再度重演,她好歹也是一位名将之女,绝不会再受这样的鸟气。

    所以,她要狠狠甩米飞儿一个耳光,好出出心中的这口怨气。

    然而,手掌扬到半空,就被人狠狠地握住,扬首,对上了男人冷绝而阴狠的眸光。

    “陆之晴,三年前脸还没丢够么?”

    “你?”听到焰君煌这样说自己,陆之晴心中的怒火如火上浇油。

    “君煌,我是真的爱你,求你,不要在这个时候让我难堪。”

    她放下身段的低声乞求,焰君煌视若无睹,这个女人的爱,他不屑!

    狠狠甩开了她的手,不顾她踉跄的身躯,幽幽转过身,对身披黑长袍的牧师道:“牧师,开始吧!”

    见焰四少心意已决,牧师迅速恢复了神态,反正他被请过来主持婚礼的,焰四少到底娶谁与他无关,这抽礼只要有新娘就成。

    牧师翻开了圣经,嘴里念念有词。

    然后,手指在自己的脑门以及左右肩膀轻点了一下。

    “阿门!”

    小苏子也笑咪咪地走到了牧师身旁,俯下身,在牧师耳畔悄声耳语,小苏子怕牧师不知道新娘的名字,所以,特地跑过来告诉他,牧师点了点头,缓缓启口。

    “尊敬焰君煌先生,你愿意娶尤其是米飞儿小姐为娶,无论生老与病死,富贵与贫穷,永远不离不弃么?”

    “我愿意。”焰君煌早就准备好了脱口而出。

    “米飞儿小姐,你愿意嫁与嫁与焰君煌先生为妻,一辈子与他生死相依么?”

    “我愿意!”飞儿红唇吐出这三个字时,眸光瞥向了一脸落败,站在仅一米远之处,被陆替人搀抚着的陆之晴,她身上的婚纱因刚才的跌倒而沾上了许多的灰尘,脸上的妆容也花了。

    在这一场战争里,她米飞儿胜了,陆之晴,你计谋了一切,最终四少还是乖乖地回到我的怀抱。

    陆之晴,你就是一个失败者,是我米飞儿的手下败将。

    当然,飞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陆之晴自己理解的意思而已。

    “现在,新郎与新娘交换戒指。”

    牧师话音刚落,小苏子就将两只锦盒呈上,并打开了锦盒!

    刚才还在她们手上的大红宝石钻戒不知何时又回到了那两只心形锦盒中!

    然后,众人期待的眸光中,焰君煌从锦盒里拿出钻戒,缓缓往飞儿手指上套去!

    陆之晴看着那枚闪闪发光的钻戒,还有米飞儿身上的婚纱,这款婚纱款式新颖,尾部呈鱼尾型,包裹着她较好的身材,露出整个肩膀,肩上挂着隐形带子,最新颖的是胸前那一大团亮眼的珍珠,全是一颗一颗镶上去的,多得如天边点缀夜空的星星,金光闪闪的亮度看来,并非是假的,因为,它出自于法国巴黎名家之手,焰君煌亲自开直升飞机过去订制,最让她难受的是,这款婚纱穿在米飞儿身上,不大也不小刚好合适,焰君煌不是与她窜通一气,从焰君煌刚才的求婚看来,米飞儿是被蒙在鼓里的。

    可见焰君煌对女人身体的熟悉程度,所有的尺寸刚好合适!焰四少对这个女人是多么地上心。

    就在半个小时前,她还在庆幸,能得到焰四少如此宠爱,她觉得死也值得。

    原来,一切都是一个自己编织的美丽的梦想。

    当小苏子把婚纱礼服呈到她眼前时,她高兴的连嘴唇都在打着颤。

    因为,是焰四少亲自去法国为她量身定做的,一切都是骗她的谎言,本以为是名家设计,可她身上的这一件与米飞儿身上那一件相比,真是天差地别,因为是焰四少送的婚纱,所以,她从来都没有质疑。

    这个男人骗了她,弄了一件极一般的婚纱给她,把真的那一份悄然寄给了米飞儿。

    能做焰四少的妻,死也甘愿,偏偏老天不让她如愿。

    她不会就这样甘心,陆之晴的心剧烈的抖颤着,心中有一把熊熊的烈焰在焚烧!她恨,她怨,她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被焰四少抛弃,她不能让她们结婚,真的不能!

    所以,她激怒地冲上前,一把打掉了焰君煌手中的盒子,在焰四少与飞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弯下腰,迅速捡起了那枚滚落到地面的钻戒。

    然后,把大红宝石套到了她的食指上。

    顿时,一片抽气声此起彼落!都为陆之晴捏了一把冷汗,陆之晴真是拔了老虎须了!

    大家都清楚,虽然陆上将在区也有一些资历,可是,论能力与战功,以及在领导心目中的地位都不如焰君煌!

    焰君煌卓越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从二十一岁参军以后,一直都是区重点培养对象!

    再加上焰啸虎在单位里的地位与影响,让他的事业之路更是顺风顺水,这次死里逃生,历劫归来,上头已经找他谈了话,如果他能成功将裴老大漏网之鱼抓捕归案,他会被例为后备干部人选,升职指日可待!

    这在军区已经不是秘密了,几乎是众所周知,所以,在众人的心目中,焰四少的威望是越来越高!

    如果被提为后备干部,将来统领三军的人必然是他了。

    所以,区区一个陆上将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啊!

    即然人家都不要她了,这陆之晴还在这儿横,脸都丢到姥姥家了,再说,在四少的心目中一直都有一个深爱的女人,那就是米飞儿女士,也不是她陆之晴,仗着人家失了忆,死皮赖脸巴着人家不放,大家都怀疑这女人是不是嫁不掉了。

    “拿出来。”

    焰君煌本不想发怒,对于陆之晴这样的贱人,他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动肝火,因为,不值得,无论是怒也好,恨也罢,总之,在他眼里,陆之晴就是一个与他毫无关系不相干的女人。

    即然是不相干的女人,他就没有必要动怒,可是,陆之晴如此胆大妄为破坏他的婚礼,他最终无法压抑自己而火冒三丈。

    “君煌,这枚戒指是你定制给我的,即然,我的东西,我为什么要拿出来?”

    陆之晴不去看心爱男人那双燃烧着烈焰的双眸,冷冷的眸光瞥向了米飞儿,那女人到是沉得住气,她都抢了她戒指了,她还站在原地,动也不动,跟一个没有呼吸的死人一样,只是用着一双清冷的眸子望着她,嘴角勾出若有似无的笑痕,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焰君煌冰冷的视线在她身上游走了一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薄唇勾出一朵嘲讽的笑痕:“你配吗?”

    “焰君煌,你说过爱我的,就在昨天晚上,他还对我说,这辈子只爱我一个女人,一生只牵我的手。”

    看到飞儿的脸色变了变,陆之晴心头升起一缕暖意。

    驰继续说:“君煌,如果我说我怀了你的孩子呢!”

    刹那间,整个婚礼现场一片争议声肆起,尤其是前来参加四少婚礼一干霸王花女队员们。

    “陆之晴,别胡搅蛮缠了。”

    “是,陆小姐,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

    “陆之晴,你真是贱到骨子里去,你为焰君煌会碰你。”

    展颜挣脱了焰老王的禁锢,不知道从那个角落里钻了出来,冲动地指着陆之晴的鼻子破口大骂。

    “就算你肚子大了,也是其它男人搞大的,凭什么要让焰君煌来买单?”

    焰天耀望了一眼陆家人,见陆上将夫妻面色难堪,眼中充满了恨意,及时伸手将展颜的嘴巴捂住。

    展颜本就是一个烈性子,冲动派的人物,见飞儿终于得到了幸福,高兴极了,没想到陆之晴不知死活,硬是想要搞砸这抽礼。

    所以,她忍不住了,不顾焰老五的阻拦奔了过来,她要为飞儿出头,因为,飞儿太苦了,而且,曾经她也让她那么苦过,她想要弥补,以后,她会好好对待飞儿,好姐妹,铁歌门儿,当年的血酒不是喝假的。

    “你少说一句。”老五怕展颜没有背膀,陆家人心里记恨,日后报复她,所以,捂住她的嘴,阻此她说出更难听,更侮辱陆之晴的话出来。

    报着一种保护的心态,没想到,展颜根本不领情,抬起腿,一脚狠狠踩了下去,老五哀叫一声,将脚移开,手指又被展颜咬了一口。

    “焰天耀,他妈的,你敢拦我,你说,陆之晴的肚子是不是你搞大的?”

    此语刚出,立刻艳惊四座!所有人的眸光都刷刷地向她们扫了过来。

    面对所有人质疑的眸光,焰天耀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冲着所有人摆了摆手,喃喃道:“她原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那表情,简直就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同时,在心里哀叫,妈呀,这展妞儿,咋这样说他啊!他何其无辜!

    莫名其妙怎么扯到他身上来了。

    不知何时涌进来一批记者,镁灯光急剧地闪烁,焰天耀用手挡着自己的脸,大喊:“不准拍。”

    然而,这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劲爆新闻,这批记者怎么可能会放过。

    窃窃私语传来,大家都被眼前的一幕撑破眼球。

    见招呼不住记者们,焰天耀气得半死,一把抢过对准自己的摄像机,一把狠狠地砸到了地面上,记者急忙想扑过来想捡,可是,抬起头,视线扫到了焰君煌那张印堂发黑,全身弥漫起的阴戾气息,让他惊惧地退后一步,想捡,因为丢了摄像机会被主编赶出报社,却震慑于四少的威严,这毕竟是焰四少破天荒第一次重视的婚礼,如果他们搅黄了,他们肯定会吃不完兜着转,想灭了他们报社,还是他焰四少的一句话就可以搞定。

    他们也是仗着焰四少并不认识他们,仗着人多起哄罢了。

    “小苏子,清场。”四少一声令下,小苏子与梁军强两个赶紧跑过来,向那一批记者做着请的手势。

    记者们见四少发威,不得不一步步退走。

    一群记者终于被清出婚礼现场,整个会会场渐渐鸦雀无声,因为,大家都想一看下陆之晴接下来的下场。

    这个敢在拔四少老虎须的女人,真是活腻了。

    在四哥发怒前,焰天耀把展颜拽到了一侧,并捏握着她双手,不准她乱动,然而,展颜一向不是省油的灯,不过,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怒斥了焰天耀两句,都转过头看陆之晴的下场。

    焰君煌没有失忆,是四少想把陆之晴推上断天台的阴谋吗?焰四少没失忆,并且,用这种唯美浪漫的方式向飞儿求婚,展颜高兴得几乎要喜极而泣。

    飞儿终排熬过了黑暗的岁月,迎来了光明,做为是她的好朋友,铁歌们儿,怎么能不高兴呢?

    这辈子,她已经与自己相爱的男人失之交臂了,因为,在骆北城的心目中,永远没有她展颜一席之位,这些年,对于骆北城,她觉得已经没希望了,所以,她在学着慢慢来遗忘。

    “拿来。”薄唇重新开启,吐出重复的话语,话语简洁永远是焰四少的风格,他额上渐冒起的青筋,以及脸上罩上三千尺寒霜,都在尽显他脸中积压多进的怒气就快狂倾而出。

    小苏子怕四少控制不住自己,在这种公众诚做出一些有损形象的事出来。

    急忙奔到了陆之晴身边提醒着:“陆小姐,四少重复说话,就代表着他的怒气已经到达盛怒的边缘。”

    “陆小姐,想想你的父母,还有你刚警校毕业的弟弟吧!”

    陆之晴的弟弟陆成虎就快毕业,陆上将正有此意把他放到部队去培养,将来要接他的班。

    小苏子自然对这个情况了解,所以,好方出声提醒,让陆之晴回头,别再像一个疯婆子,到时候毁掉的不只她一个人,还有整个陆氏家族,以及她弟弟的前程,陆之晴的舅舅现在是泥菩莎过河自身难保,涉条几桩经济案件,上头正在下令查他,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的时期,如果焰君煌要使坏的话,陆家地位不保。

    闻言,陆之晴想到了就快退下来的父亲,辛劳了一辈子,不想老爹年老去里面度过,最终她还是拔下了手上的戒指递于了小苏子。

    只是,满脸仍然不甘,冰冷的视线扫射向米飞儿,眸子里迸发出缕缕冷削的恨意,扬高了下颌好像在说:“米飞儿,等着吧!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得到。”

    是的,她陆之晴一向都是这种性格,得不到,宁可毁掉,小的时候,有人与她争焰君煌不要布熊,因为她没争到,所以,最后,她拿剪刀悄悄把那只布熊剪一个稀巴烂。

    她还把剪碎的布熊抹上了蕃茄酱汁,那个女孩子当时就吓晕过去,直到好多年后,她都不敢再碰那只布熊。

    想要给她陆之晴争男人,没门儿,不过,她告诉自己,先让米飞儿得意一下,她会扭转局面的,等着瞧好了。

    小苏子把戒指送到了君皇手上,焰君煌眼眸迸射出来的寒光仍然凝定在陆之晴的脸孔上。

    片刻后,垂下眼帘,亲自为飞儿戴上了钻戒,飞儿同样也为他戴上了戒指,然后,在牧师一声:“下面宣布,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焰君煌揽过身着穿新颖款式婚纱的爱妻,将她抱在怀里深深地扔吻……

    权势滔天,霸气十足的男人,美得令人惊人的女人,多美好的一对,从此,四少与米妞传来了佳话在京都传开。

    从此后,这座城市,这个世间,谁都知道米妞是他焰四少的妻子,他也等于向所有世人宣告:“如果谁要欺负他的女人,他定让她付出生不如死的代价。”

    从此后,所有人都知道米飞儿是他焰君煌的妻子,爱惹心魂,宠上云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怕飞了的爱妻。

    李凤娇站在人群中,双眼狠狠地望着米飞儿那张笑靥如花的脸孔,儿子无视于她的权威,不理她的阻此,直接与米飞儿进行了结婚仪式,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不来台。

    她几乎是恨得咬牙切齿。

    米飞儿,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如愿!

    众的欢呼声中,焰君煌已经将飞儿抱起,人们为他迅速开了一条人行道,人民心目中的英雄找到了幸福,大家都乐不思署,更为四少与米妞之间这一段来之不易,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而感动。

    穿越过人群,焰君煌将米妞抱上了酒店门口早已停靠的一辆婚车。

    “四少,蜜月旅游愉快!”

    一干子女队员,包括京都的众多名媛淑女纷纷拔腿追逐在后面,扬声高喊:“四少,就算你结了婚,我们仍然爱你,四少,不要忘记,我们永远与你同在。”

    “四少,我们仍然喜欢你,是你忠实的粉丝。”

    “四少,我们永远膜拜你。”

    “四少,要幸福噢!”

    如此浪漫的婚礼,让所有在场的女人感动,同时,也让悄然爱慕着四少女人们心碎。

    大家都感叹,要是能嫁给焰四少多好啊,米妞真是福气太好,太好了。

    一大群女人跟在焰四少车子屁股后面追跑,看着画面有些啼笑皆非!焰四少这号人物让女人们爱慕,却让男人们嫉妒,如果是他们,肯定就来一个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在一颗大树上吊死,多划不来啊,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才是他们的梦想嘛!真是白白糟踏了这么多倾慕他的女人们。

    车子绝尘而去……

    四哥带着新娘跑去度一周蜜月旅行,把这个烂摊子扔给了他,焰天耀与展颜自是留下来替他收拾这个摊子,代表新郎新娘请宾客们进酒店用餐!

    焰啸虎坐在主坐上,望着两个空空如也的主座,只能冲着李凤娇干瞪着眼,他毕竟曾身居高位,在这种公众的诚,自是不会把喜怒表现在自己脸上,妻子李凤娇要发发飙,在众人眼中,自是把她当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而已。

    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心里虽百般不情愿老四与米飞儿复婚,整个过程,他只是坐在那里观望,一声也不啃。

    李凤娇没气冲冲地走进来,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身边。

    没好气地道:“你把老四宠坏了,瞧,现在,根本不管这场面就把米飞儿抱着跑了。你也不去拦一下。”

    焰啸虎遭老婆埋怨,也没说话,只是端着一只酒杯径自喝着酒。

    片刻,才冲着李凤娇说了一句:“不是我宠坏的,是你吧,凤娇。”

    “你?”李凤娇气得腮帮子咬得鼓鼓作响。老四不顾她两老的意愿,让他们在千万宾客前下不来台,现在,这老头居然埋怨起她的教育来。

    “你没看老四那架势,我自个儿的儿子,我自己心里清楚,刚才,我出去拦,他同样不给我面子。”

    就是瞧出了老四铁了心要娶米飞儿为妻,要给米飞儿这样一个盛大的婚礼,焰啸虎也怕儿子让自己下不来台,所以,才不动声色一直静默于一旁,吃着他的点心,慢慢地品着红酒。

    “啸虎,我来了。”一抹红色的身影从门口闪进,她甜腻腻的声音,年轻的脸宠,尤其是她腆着的那个大肚子,让好几桌子的客人把睥光齐刷刷地扫向了焰啸虎,大家都搞不清楚这个年轻女人与焰啸虎的关系。

    “啸虎,哎哟,好累。”女人不顾众人惊诧的目光,大方,自然地在焰啸虎另一边坐下。

    并且,端走了焰啸虎手边上一杯红酒,轻轻沾了一口,夸赞道:“这酒真甜,也香。”

    “喂,你来干什么?”李凤娇狠狠地剜女人一眼,这女人的出现气得她跳脚,尤其是大家向她们扫来的奇异眸光,还有她那个大肚子,让她狠不得拿把刀把她肚子剖开,将那个孽子抓出来乱刀砍死,那是她李凤娇一生的耻辱。

    “你这就说笑了,姐姐,儿子的大婚,我怎么能不来参加呢。”

    说着,她还将椅子移动了一下,紧挨着焰啸虎的身边。

    亲昵地说:“啸虎,你儿子又踢我了,哎哟喂,我好累。”女人伸了伸懒腰,然后,玉手抚着大圆肚子,一下又一下在肚子上绕着圈儿,医生说,这样可以有助于她顺利产下宝宝。

    “不要脸。”李凤娇碍于公众诚,不好发作,只得啐啐骂了一句。

    焰啸虎深怕这个年轻的女人为了让自己难堪,向自己扑过来,端了另外一杯酒,对李凤娇道。

    “走吧!向大家敬一下酒。”毕竟,许多宾客在政商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能因为儿子的离开而怠慢了人家。

    这个叫欧阳妃妃的女人,他就算是一只猛虎也惹不得,他怕自己声誉扫地,怕别人说他老牛吃嫩草,其实,她是啥滋味,他真记不得了,总之,这个女人肚子里怀着他的种,他就只能打着牙齿与血吐。

    即然不敢惹,还是闪人为上策!

    李凤娇白了欧阳妃妃一眼,只好端着杯子与他一起挨桌挨桌地向大伙儿敬酒去。

    “陆叔叔,请里面坐。”焰天耀嘻皮笑脸地邀请着,陆上将冷哼了一声,拉着陆之晴与老婆,冲着焰天耀冷冷地撂下狠话。

    “转告焰君煌,我女儿不是玩具,能说扔就扔,告诉他,我不会就此罢休。”

    焰天耀听了他不友善的话,眼中的笑意凝结,轻启薄唇回击:“陆叔叔,整个事件,你女儿最清楚,是不是我老四始乱终弃,她心里最有数,她说她怀了四哥的孩子,这话乱说不得,我四哥连手指都没有碰一下她,又哪来的孩子?如果陆小姐硬要往我四哥头上扣屎盆子,让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四哥的,那么,你尽管放马过来,我四哥与我都等着你们,无论任何时候都奉陪到底。另外,陆上将,你最好把你女儿带到精神病医院去检查一下。”

    这话弦外之音是,你女儿有精神病,才会做出这么多的伤心病狂的事。

    居然想用孩子来套牢四哥,想得美,就连焰天耀也不会饶了这个喜欢兴风作浪,没事找事的女人。

    就算是四哥利用了她,她也是甘愿被四哥利用,不是么?

    陆上将被焰天耀一番话说得面色青黄不紫,拉着失魂落魄的女人,带着妻子仓皇愤然而去。

    焰君煌抱着娇妻,走出了黑色的小轿车,踏过了无数的石梯,步上了通向白色游轮那道宽大的阶梯。

    “喂,君皇,等着我们。”身后响起了一片喊声。

    焰君煌与飞儿回头,视野里,便看到了河岸有无数绿色的身影,正向她们奔来。

    “好像是小苏子他们。”

    飞儿红唇吐出一句。

    焰君煌剑眉微拧,这厮带这么多兄弟追上来干啥,没胆子敢闹他的洞房吧!

    焰君煌暗忖,这厮要是敢闹他洞房,他准把小苏子扔到北平洋里,让水中怪兽将他啃个尸骨无存。

    “君皇。”众人挥着头,在小苏子与梁军强的带领下,终于跑至她们的身后,不断喘着气。

    “你们来干什么?”

    “君皇,我们想为你保驾护航。”

    小苏子怕君皇大人动怒,所以,急忙说明他们的来意。

    “不用了。”焰君煌想也不想地拒绝,说得好听点是保驾护航,难听点就是闹他与米妞的洞房,这七天,他向单位告了假,他可是想与米妞过难得清闲的二人世界。

    “君皇,你们要去法国,这么远,还是带上我们吧!要知道,裴老大那伙人余孽并没扫除干净,我们怕你与米妞有意外,所以,带上我们,我们不会打扰你们,你与米妞不用顾忌,把我们当成是隐形人就好。”

    活生生的这么多人,怎么可能当成隐形人?

    焰君煌正欲想怒斥,没想到,梁军强却越过他,跑到了前面去,回头冲着他喊了一句:“君皇,我来驾驶游轮,你也看不见我。”

    话音刚落,人已经跑进了船舱。

    “我就呆在甲板上,嘻嘻。”小苏子也跳上了甲板,不理君皇滔天怒焰,总之,有一次分离的经历,他与梁军强是怕了,他们生怕焰君煌与米妞再一次离他们而去,所以,他们誓死也要跟着他们,就算是死,大家也要死到一起。

    “那你们几个回去。”

    焰君煌冲着后面正想跑上游轮的几名属下。

    “君皇,要保护你们,苏长官与梁队长哪够啊,带上我们吧,我们不会打扰你与米妞,你与米妞想干啥就干啥,我们都是睁眼,看不见的。”

    几人居然是异口同声喊出来的,喊声如雷贯耳,直冲云宵,张显着军人的气势与朝气逢勃。

    面对一干属下的誓死追随,焰君煌心里是感动的,可是,他仍在冲着他们怒斥:“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回去。”

    “我……我们不。”

    飞儿望着那几个兄弟,笑靥如花地求着情:“好了,就带上他们吧。”

    再说,她心里也有些担心,因为,上次的突发事件,焰君煌驾奴的游艇爆炸,直到现在,仍然是她心中挥不去的阴影。

    每当午夜梦回,只想梦到那个画面,她都会拥着被子惊叫着醒来,好在,老天保佑,让他逃去此劫,平安回来,她也不想再与他分开。

    米妞替一干属下说话,焰君煌无奈只得带上他们,他一生为米妞保驾护航,他的属下们誓死追随他,其实,他心里还是感到十分窝心的,但是,他天生不是一个感性的人,也从未在属下们面前说过什么,平时,对他们也比较严格,其实,他还是很爱这下可爱属下的。

    白色游轮开启,缓缓向一个遥远的国度行驶,甲板上站着一排身着绿色衣装的男人,个个一身正气,英姿飒爽,青春焕发,他们如一颗颗冷松,屹立在甲板两边,保护着四少与米妞的安全,衷心祝愿四少与米妞新婚快乐。

    船舱里早已经铺上了一层鲜红的地毯,地毯上洒满了许多的玫瑰花瓣,用花瓣摆了几个字,是‘娃娃,宝宝定护你一生’那句话的英文缩写。

    下面还摆了好多心字,四面都是玻璃墙,玻璃墙上倒映着大红的地毯,浪漫的画面,以及她们两个美好的身姿。

    飞儿心里亮堂堂,暖烘烘,瞬间,她觉得自己所吃的苦,所受的委屈,都是值得的,因为,从这个浪漫盛大的婚礼就可以看得出焰君煌有多么爱她,简直就让京都所有人女人羡慕至死。

    “焰君煌,谢谢!”回首,看向正缓缓解下西装外套的俊美男人,飞儿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是的,她感动了,在陆之晴说出怀了他孩子的那一刻,她差一点控制不住就要跑离婚礼现场。

    幸好,她没有走,因为,焰君煌对她的用心,现在,她已经全部了解,陆之晴那个贱人不过是想挑拔离间,她好傻,差一点就相信了,不过,也证明她也是爱着焰君煌的,好爱好爱,因为,由于深爱,所以,她几乎没有勇气听下去,她怕,怕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不过,现在,她可以确定了,这一切不是梦,这个婚礼,真的是焰君煌为她置办的,这其间,花了他多少的时间,浪费了他多少的脑细胞是可想而知,要知道,焰四少一向是把时间当金钱,恨不得将一分钟当两分钟用的雷厉风行,视工作为一切的男人,但是,他居然为了她,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不是深爱,又是什么呢?

    爱到没有他,就感觉自己的生活一片黑暗,爱到天崩地裂!

    “谢什么?傻瓜。”扔掉白色西装外套,焰君煌张开了双臂,将女人搂进了怀里!

    俯下头,正想与心爱的女人来一个缠绵的法式热吻,好慰藉他这么多年来相思之苦!

    然而,女人却伸出一个玉指,压住了他缓缓张开的薄唇!

    “等等!”

    “什么?”“我忘记焰骜了,他现在肯定闹翻天了。”飞儿惊叫一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去婚礼现场时,她把焰骜托付给了阿菊,就怒气腾腾冲去了婚礼现场了,没想到焰君煌会给她一个惊天动地的惊喜,她震憾了,然后,就将宝贝忘记了。

    说着,她急忙掏出了手机,拔通了家里的座机电话。

    静谧的空间即刻传来阿菊的声音:“喂,飞儿小姐!”

    “阿菊,焰骜呢?”

    “小少爷在我身边呢!小少爷,妈咪来电了,快来接!”

    “嗨!妈咪!”焰骜稚嫩的声音从彼端袭入耳!“宝贝,你哭没有?”

    “老妈,我可是男子叹嗯,才不会哭,你跟老爸就好好恩爱吧!最好能多给我生几个弟弟妹妹,我不介意的,我不介意他们会分你们对我们的宠爱,快点去恩爱哪,烦!”

    “啪”电话挂断了,飞儿一怔,然后,居然捏着手机不知道该说什么。

    焰骜知道了她与他老爹复合了,而且,还让她多为他生几个弟弟妹妹,越多越好,哇靠,这死小子,敢情把她当做是母猪了。

    “喂,老婆。”男人伸手抽走了她手上的电话,随手扔到了地毯上。

    “**一刻值千金,别浪费育辰美景了。”

    飞儿看着他一脸的坏笑,总感觉有些别扭,到底哪里不对劲,她说不出来!

    “焰骜怎么知道我们复婚的事?”

    她沉下了面色,一副秋后算债的样子。

    “哎呀!不说这个,总之,现在宝贝与阿菊在一起,很安全,我让人一直守在别墅门口。”

    他绝不会给坏人半点可趁之机,伤害他的儿子,他的女人,如果连自个儿妻与子都保护不了,算哪门子男人,届不是窝囊废一枚!

    这个时候,焰君煌不想与老婆浪费在这种事情上,因为,他已经好久没尝到肉香了,除了被老妈下药,从焰府逃出,跑到春江湖畔去泡冷水澡,那天晚上与她欢好后,他一直都没有碰女人了,现在,全身滚烫而刚硬,狠不得把女人扑倒,大战三百个回合。

    就在他正欲想像一只千年饿狼一样把她扑倒之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小苏子的低沉嗓音传入。

    “君皇,李心莲找你。”

    李心莲?这个人名让飞儿大大吃惊!焰君煌也是一脸愕然,然后,飞儿拓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

    “烂桃花,女人找上门来了。”

    “别管她。”他不想出去见那女人,那女人对他有野心,居然想把他困在深山野森里与她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且,还妄想霸占他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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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蜜月浪漫之旅!〔高潮〕

    “别管她。”他不想出去见那女人,那女人对他有野心,居然想把他困在深山野林里与她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且,还妄想霸占他的一生!

    这种女人,他焰四少不屑见。

    “不见。”冷冷地冲着门外的小苏子喊完,焰四少抓住米妞两条胳膊环绕自己结壮的腰实,将她推倒在地毯,整个虎躯及时压了上去。

    薄唇寻找着她的红唇,没想到,米妞居然将头偏开,没吻到她如花的嫩唇,却吻到了她的脖子,女人的抗拒让焰君煌心里恼火,在她纤细的脖子上啃了一口。

    “啊!”由于疼痛,飞儿不自禁地叫了一声,这声音如此响亮,如长了翅膀一样笔直飞到了小苏子的耳朵里。

    天啊!小苏子清秀的国子脸一个子从脸颊红到了脖子根部,难怕君皇这么大的火气,原来他是撞到枪口上了,想着船舱里是怎样一幅火热、喷鼻血的画面,小苏子浑身即刻变得滚烫。

    旋转身,疾步离开,他不敢再唠叨,深怕四少因打扰了好事,无法泄火奔出门来,这把火积压在他四少体内已经整整几年了,哎哟!今天,米妞一定会被四少吃得一片不剩,饿了几千年的恶狼啊!

    “喂!”焰君煌听着外面仓促的脚步声,俯下头,薄唇贴在女人红唇之间,彼此间气息缭绕!

    “米妞,你叫得这么大声,会让小苏子想入非非的。”

    他冲着她大笑,笑得如一只妖孽!

    “谁让你咬我?”飞儿心里恨死了,他居然一口咬到了她脖子上,玻璃墙隔得远,她看不到自己脖子上的肌肤,猜想着,肯定红透了,真是八百年没遇见女人了,看到她就扑上来。

    “谁让你不乖。”长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他们都分开这么久了,他只是想把自己心里对她的思念告诉她而已,婚都结了,亲个嘴儿都不行,她真是想让他得内伤啊!

    “把衣服脱了,这样办起事来才顺利。”

    “来,老公帮你脱。”把老婆压在身下,焰四少说着真的就动起手来,就在这时,外面又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哪儿着火了?”

    这次焰君煌有些不耐烦起来,他身体里的那股烈焰还没烧起来就被人硬生生打断了,这种刹风景的事情,到底是哪个吃熊心豹子胆的,不要命的家伙。

    明知道他焰君煌与米妞儿正在新毁密月期。

    “小苏子,最好不要是你。”

    听着焰四少冷嗖嗖的声音,外面传来了战战兢兢粗厚嗓音:“君皇,不是小苏子,是……是我。”

    不是小苏子,听着这破罗锅嗓子,就知道是梁军强,小苏子果然不敢再来,却来了另外一个有勇无谋,不怕死的。

    “君皇,李心莲不愿意走,她说有重要的事要给你当面谈。”

    又是李心莲,妈的,这女人真是一只死苍蝇,赶都都赶不走,他又不是牛皮糖。味儿也没偿过,为啥就如一只食髓知味,赶也不赶不走的死苍蝇。

    “说不定她真有要事找你。”

    飞儿推开他,如释重负地捡起地毯上的白色西装递与他。

    焰君煌瞟了飞儿一眼,因为她的推拒,他心里十分不爽,所以,烦躁地哼一声。

    “去洗干净等着我回来,看我不弄死你。”他要把装了几年的子弹全部都发给她,让她感受他刻骨铭心的思念。

    说着,就往外面走去,飞儿坐在地毯上,望着他离开冷峻身形,黑眼珠子火速转了转,嘿嘿,焰君煌,想死我?还不知道是谁弄死谁呢!

    眸子里一亮,想到了一个极美的主意,嘿嘿,焰君煌,我等着你呢!洗干净等着你。

    撑起身,走向了隔壁的浴室!

    船舱外的甲板上两排护驾保航的战士一动不动,如一尊又一尊雕像,他们胸前都抱着一支冲锋枪。

    如此的正式,起初让李心莲吓了一大跳,可是,想着焰君煌在这艘游轮上,所以,她壮着胆子爬上了游轮。

    焰君煌走出船舱,抬头就看到了站在甲板上,衣裙飘飘的女人,着装仍然没有改变,绣着花边的七分短裤,白衬衣,红褂子,一双粉红色的绣花鞋,耳朵上戴着两只大大的圆形耳环。

    见到焰君煌现身,女人的嘴唇颤动了一下,心里肯定是天人交战一番!

    然后,她向前走了一步,亲昵地喊了一声:“烈焰!”

    又觉得诚不对,所以,脚步停驻,局促不安地扫视了焰君煌身后的梁军强,以及站在甲板上伫立的一干将士。

    焰君煌轻声嘱咐了一声:“梁军强,让他们统统都下去。”

    他们只是出来蜜月旅行,带他们出来,只是为了预防突发情况而已,没必要像一根根甘蔗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在焰四少看来,就是浪费国家资源!

    他又不是三两岁孩童,不需要属下们这样辛苦的保护,眼都不眨一下,七天七夜呢!没有换岗,这么长的时间站下来,不死都有脱三层

    “是。”对于焰四少的指令,梁军强自是毫无条件去遵从。

    “全体都有,向后转,齐步走!一、一二一、一二一。”

    口令一出,十几士兵全部将枪从胸口放下,身体齐刷刷地旋转了九十度,向游轮中央一个最大的船舱走去,那里是一个在休息室,他们可以在里面吃住。

    终于清了场,焰君煌这才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想从她脸上探寻到一些讯息。

    “李小姐,你叫错了,我从来都不是烈焰,请喊我焰君煌。”

    不是君煌,而是焰君煌!一句,我从来都不是烈焰,把她与他之间的关系恢复到最初一般的陌生。

    李心莲深深震骇住,这个男人曾经与她同吃同住整整四个月,曾经,他们是那么地亲密,他把她视作是生命。

    夕阳的光辉洒照在他的身上,为他全身上下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视线里,这拔光晕让他看起来神秘,更俊美,然而,却为她心口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幽冥。

    冷漠的脸孔,淡漠的表情,仿若她们之间从来都不认识,男人疏离的态度深深刺涌了李心莲的心。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淡淡地轻问。

    “也许你可以抹去一切,可是,我却没办法忘记,在我的生命里,你是唯一的男人。”

    唯一一个与她同吃同住同睡的男人。

    “唯一的男人?”焰君煌轻笑了一声。“李小姐,你该不是要找我负责吧?”

    “我没那么贱,别忘记了,是我救了你的命,如果当时,我不救你,你不可能重新活过来。”

    听着焰君煌讽刺的声音,李心莲终于火了,陆之晴跑来告诉她,说他一直从来没有失忆过,在他心里,永远都有一个女人,那就是米飞儿,他一直从未忘记过她,与她相处的这段时间,他一直都是在利用她,所以,一向骄傲的李心莲无法接受,誓要跑过来质问他。

    这个女人是他的救命恩人,可是,也是想要害他的人,不管她的动机是什么,总之,她一直给他吃忘忧草,想让他无法恢复记忆,然后,留在深山老林,穷乡僻壤陪伴她一辈子,不管她是谁,想要对他图谋不轨,想要霸占他焰四少的一生,他就是不会放过。

    刚才飞儿一声‘烂桃花’,让他觉得要用冷若冰霜的态度来对待眼前这个女人,他不能再给她任何一丝的希望,因为,他做不到,也许她曾经是悉心照顾过他,但是,恩与情,他分得很清楚,更何况,她是带着想要霸占他一生的动机来照顾他的。

    如果不是天生有一副好皮相,这个女人即便是看到他受伤的身体浸泡在海水之中,肯定也不会施以援手。

    报着矛盾的心态,他才一直对她跟自己吃忘忧草的事不问不闻,一直在深山野林里装了几个月的糊涂。

    “我不是有心要给你吃忘忧草,我只是太爱你了,希望你能原谅我。”

    看到了男人眼角涌起的复杂之色,李心莲心软了下来,启唇幽幽地解释。

    也许这辈子,她不可能得到他的爱,但是,也不能让他恨她,怨她,这是她此次找来最主要的目的。

    她很想问一句:“那些忘忧草汤药,每一碗,都是我看着你吃下去的,为什么最后你居然没有失忆?”

    可是,问了又如何,能改变事实么?

    焰四少的精明睿智,岂是她一个凡夫俗女可以比拟。

    他隐藏在深山,不愿意回京都,只不过是暂时不想见米飞儿而已,现在,回想起来,她终于明白了,当初,为什么她与他日日躺在一张床上,从来不对她主动,试问如果心里不是有一个真正爱若心魂的女人,世间上,有几个男人可以做到清心寡欲,面对另外一个火热的身体而不动心,单这份定力就足够让所有人男人,包括女人们钦佩。

    “我是铜墙铁臂之身,百毒不侵,你那忘忧草奈何不了我。心莲,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顺顺利利过完下半生,不用那么辛劳。”

    毕竟,是她救了他,救了他的命,正如李心莲所言,如果当时她没救他,他肯定不可能活过来,当时,他身负重伤。

    “不用。”李心莲心口有些隐隐地疼痛,她救他,不是为了钱。

    要说钱,她李心莲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可是,在云南大理那个地方也算得上是一个土豪。

    “你想要什么?”

    如果她有什么没实现的愿望,他可以帮她实现,这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

    “我想要的,你给不了。”李心莲淡淡地笑说,她要他的心,他能够给吗?不,他的心早给了一个叫米飞儿的女人,只是因为他为她受了伤,差一点命丧黄泉,然而,就在那一天,她出海捕鱼,大风大浪之中,她救下了他,老天看着她可怜,为她送上了一个白马王子,她一直都知道这是一个权贵滔天的男人,只是,从来都不知道他的来头居然如此之大,居然是一个跺一脚也能让京都皇城抖三抖的大人物。

    “你回云南去吧。”

    回云南去好好地生活,别再记挂着他,他不值得她这样记挂,李心莲除了对他动机不纯以外,里里外外来看,都是一个好女人,他曾经与她一同度过了四个月的光阴,她善良,聪慧,最主要的是勤劳。

    这些都是一个好女人的标准与品质。

    “我会回去的,只是,在离开前,我想见一见你的新娘妻子,可以么?”

    “当然。”听了她的话,焰君煌露出了阳光般灿烂的笑容,终于与李心莲敞开了心扉,原本以为她是来找荐闹事的,现在看来,她只不过是想与他告别而已,即然她如此大度,即往不咎,那么,他焰君煌也没什么好计较的,再说,她终究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再生之恩比天大,如果不是她,他就见不到米妞与焰骜了。

    所以,他还是应该感激她,她想把他留在深山,只是想与他生活,并不是想谋害他,想通了以后,其实,对李心莲的态度忽然就转变了,他刚才之所以那样对她,只是怕米妞吃醋而已,他追米妞追得这么辛苦,真是怕那妞儿又怕了,只是,这种心态,他又不能告诉李心莲,李心莲与飞儿比起来,他自然是偏重于飞儿那一边,至少,米妞已经吃了太多苦了,他不能让她再受到丁点儿的伤害,绝对不能。

    焰君煌回到房间时,见飞儿已经褪去了身上洁白的婚纱,身上仅只穿了一件丝质的睡裙,而且,睡裙的样式还很奇特,大胆,望着她两条玉白的小腿,立刻就感觉口干舌燥。

    然后,他把答应李心莲的话抛以了九宵云外,不行,他得先解决民生大计才行,不吃了一点肉,他感觉自己肯定会得内伤而亡,他的身体硬如钢铁啊。

    锁了门,吞咽了一口水,迫不急待就向她走了过去,撩起一缕发丝,发丝洗发水香味夹杂着淡淡的桅子花香缭绕在鼻冀间,撩拔着他的感官,垂下眼,无意间瞥到了高耸的部位,让他浑身一阵热血沸腾。

    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米妞按倒在了铺满花瓣的地毯上。

    “喂,瞧你。”飞儿抬指戮着他的太阳穴。“就好似八百年没遇见女人似的。”

    “那个心莲走了?”

    “这个时候,别提她。”太煞风景了。

    焰君煌俯下头,薄唇印在了她的脸颊上。“怎么能不提呢?”飞儿拍开他的脸,淡冷道:“人家找你负责来了,整整四个月,你与她可是一直都呆在一起呢。”

    飞儿撇了徶唇,酸不啦叽地说:“你这么无情,会碎人家李姑娘一汪芳心的。”

    “喂,我与她什么事也没做,我对天发誓。”焰君煌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给米妞看。

    “可是,人家找你负责啊?”飞儿抓住这一点不放,刚才,她到门口都偷听到了。

    “偷听人家讲话不是一个好姑娘,该打。”焰君煌一掌拍到了米妞的屁股上。“你敢说你与她没有一点感情?”

    本来是气势汹汹出去的,可是,到后来,她明显看到了焰君煌一身戾气正在一点一点地散去。

    所以,她心里还是有些担忧,毕竟,焰君煌曾与那个女人共同生活了整整四个月。

    太多的经历,让她不敢掉以轻心,现在的小三太猖狂了,就好似白宛素,她同父异母的姐姐,背着她,在她的新婚之夜,与焰东浩滚了一夜的床单后,狼狈为奸,把她玩得团团转,现在,她必须小心冀冀,不能再让历史再度重演,焰君煌太出色,喜欢他的女人太多,所以,她一直都没什么安全感,这应该是一个已婚女人正常的心理吧。

    “没有,你老公我面对美女,可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除非是你,否则,我不会碰。”

    “受宠若惊呢。哼。”

    “喂,老婆,今天可是我们新婚之夜,你别想忽略我。”说着,焰君煌伸手就要去剥她身上的睡衣。

    飞儿则本能护住了双臂,阻此了他替她脱衣的动作。“老公,你想吃死鱼,还是活鱼?”

    “什么意思?”

    死鱼,活鱼?虽然慢了半拍,焰君煌还是反应了过来。

    然后,他一张笑得比山花还要浪漫,点了一下她的红唇,吊儿郎当地道:“当然是活的,活得吃起来才新鲜,才有味道,死得没啥好吃的。”

    “如果想吃活的,就不要逼我,否则,你就只能吃死的。”

    老婆大人真是话太多了,讨厌,他不想被折腾到死,所以,想霸王硬上弓。

    可是,不对劲啊,真的太不对功了,常年作战的经验告诉他,这妞儿身上都穿了什么东西啊。

    手指触到的不是软软的衣料,而是硬硬的一层东西,不过,滑滑的,质感不错,他摸索了半天,居然没找到突破口,这怎么解开啊?

    飞儿则窝在他的怀里,看着四少着急的面色,格格地笑到抽。

    摸索了半天,居然还是不能解开,这真是,难到他了,没想到,堂堂焰四少也有被人难住的时候。

    剥开了那层薄薄的衣料,视野里赫然是一层又一层密密的网织玩意儿,全是四方块儿,千镂玉衣,这四个字在他脑海中闪现,刹那间,他额头即刻浮现了三条黑线,连嘴唇都发了紫,咆哮着,心里窝着火,却不敢发着,怕惊吓了好不容易到手的老婆大人。

    可是,这个怎么解,往下了摸了一把,额头,背心渐渐泛起了泠汗,这个狡猾的女人,他解不开这种玩意儿啊,解不开就标准着他没办法强来,想他堂堂焰四少,一向在战场上所向披摩,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却输在了米妞的石榴裙下,传出去他没脸见人了。

    费力弄了半天,焰君煌气喘如牛只好作罢,冲着米妞儿亲昵地说:“老婆,解开了,这样折腾会死人了。”

    米妞儿摸着四少阳刚汗湿的容颜。“想解开也行,不过,你得听我的话。”

    “你说。”

    “这么多年没承接雨露,我怕,心情也不太好,所以,你先给我唱一首歌。”

    飞儿皮笑肉不笑地要求。

    “你想听什么歌啊?”真是糗大了,上天入地焰四少无所不能,但是,唱歌这玩意儿,他从小五音不全啊!

    “穷开心!就这一首!不但要唱,还得蹦!”

    “我不会唱!”焰君煌摇头拒绝,开玩笑,想看他焰四少自毁形象,门儿都没有了,他才不会像那个傻逼大张伟,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袍,染着一头的黄头发,站在舞台上又唱又蹦。

    “唱《滚滚红尘》怎么样?”焰君煌转动着眼珠子,他得把米妞的注意力引开。

    没想到飞儿伸出一根玉指,在空中摇了摇,脑袋也晃了晃,嘴里迸出简单的一句英文:“no,no,no。”

    “唱不唱?”飞儿笑着问,见焰君煌面露难色,直接来了一句:“不唱拉倒。”姑奶奶没心情了。

    “噢,好好,我唱。”焰君煌的眸光往门外望去,这艘游轮隔音效果也不好,他真怕被外面的属下听到了,那样的话,他在他们心中就没什么威严了,真是被米妞气到不行,气得牙痒痒的,真想再打她一顿屁股,把她屁股打倒肿为止。

    “开始啊,快点嘛。”飞儿笑着催促,整个身子卧躺在地毯上,单手撑着脑袋,另一支手捡起地毯上的鲜花凑入鼻尖嗅闻,淡淡的玫瑰花香钻入鼻孔,好香好香。

    不是她有心要折磨焰君煌,而是,当年,他不该利用陆之晴欺骗她,更不应该装失忆,害她为他流了多少的眼泪,让她担了多少的心,让她度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总之,今天,她就要全部讨回来。

    焰君煌清了清嗓子,终于唱了起来。

    “小小的人儿啊!风生水起啊!天天就爱穷开心啊!

    逍遥的魂儿啊假不正经啊!

    嘻嘻哈哈我们穷开心!”

    “等等,四少,得崩起来啊!”

    莫名其妙被飞儿打断,四少还以为她喊停了,没想到,居然得寸进尺,焰四少咬牙切齿地道:“信不信,我撕裂了你。”

    “好,来啊!只要你有本身撕。”

    焰四少瞥了一眼她身上的那件密密网网的千镂玉衣,全身气焰尽散,还真是,现在,他只能长一长嘴劲儿,拿米妞简直是莫可奈何,不过,米妞,等着,等玉衣解开,不把你折腾得死去活来,他就不是焰君煌!

    刻意压低着嗓门儿,焰四少第一次在女人面前跳了起来,扭动着他性感的身躯,学着明星的范儿。

    薄唇泄出:“小小的人儿啊!风生水起啊!

    天天就爱穷开心啊!

    逍遥的魂儿啊!假不正经啊!

    嘻嘻哈哈我们穷开心!她是谁家那小,谁身材赛过杨贵妃……”

    焰君煌压抑怒气崩跳的样子,米妞几乎笑岔了气,笑得东倒西歪,普天之下,只有她有眼福,可以看到名媛淑女们心目中男神滑稽可笑的一幕。

    不留一点纪念怎么行,嘿嘿,爽够了,飞儿摸出手机,按了照像薄,然后,将手机举起,咔嚓,咔嚓,连拍了几张。

    “喂。”等焰君煌发现的时候,米妞儿已经把他自损形象的画面拍了下来,他停下了动作,飞快奔了过来,将女人按倒在地,意欲要夺过飞儿手中的手机,可是,女人死活不给。

    然后,他就搔她痒,她受不住他的挠痒,笑着与他滚成一团,连眼泪都笑出来也,也许,他们是世间上唯一一对在新婚房里如此搞笑的夫妻。

    “放心了。”她喘着粗气,食指点在了他的额头上,抱着他亲了一口,她真是爱死他刚才的模样了。

    “我不会给别人看的,你说,如果那些爱慕你的女人们看到你这模样,会不会尖叫出口,男神啊!原来是这副模样,哈哈。”

    “你敢拿把这拿出去给别人看,我就会让你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

    是的,老虎不发威,当他是病猫子啊!这女人也欺负他够了,现在,该是他折磨她的时候了。

    “解开。”

    他有谐躁地爬了爬垂落在额角的发丝,向她闪了一记暖昧的眼风。

    飞儿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说:“转过身去。”

    这女人不会又要骗他吧!不过也没有办法,总之,他得等她解开才能欺负啊!

    焰四少不怀好意地遵照了老婆大人的旨意,也许,他是世界上最可悲的新郎!

    等他转过身来的时候,飞儿已经脱去了玉衣裤,焰君煌指了指她上身的玉衣,着急道:“还有那个。”

    “没办法,解不开。”

    飞儿耸了耸肩,向他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你怎么穿上去的?”焰君煌的耐性被米妞全部磨光,他恶狠狠地冲着她嚷嚷。

    “你说,你怎么穿上去的?”这女人天生就是来折磨他的。

    “哎呀!四哥,别发火,不解也可以的嘛!”飞儿给了他一个亲切的拥抱,在他脸颊上亲了几下,一口一个四哥叫得焰四少心肝儿颤。

    其他人喊他四哥也许没感觉,可是,米妞儿这张小嘴儿喊出来就是不一样。

    因为,哥代表情哥哥嘛!虽然俗气,不过,他还就是好这一口,听着她甜腻的声音喊着他四哥。

    他感觉自己浑身骨头都酥了。

    不行,他憋不住了,摸索着,抓住了她的手……

    激情难耐之时,弯下腰身,他想抚摸……可是,只能摸到冰冰凉凉的光滑丝质的东西,操,焰四少爆了粗口,气到不行,这米妞根本是想把他折磨死。

    那有男人能承受得住这致命的折磨。

    飞儿格格笑着,用手捂嘴唇,眸光瞟了向明晃晃的玻璃墙,里面倒映着她们的身影,就尤如两条游离的蛇一样蠕动。飞儿恍然大悟,她终明白先前的别扭从何而来,就是因为这四四方方的玻璃墙,四面都是,她与焰君煌的身影成了无数个,在眼前晃得厉害,她头开始晕袭起来,一波又一波,呼吸一滞……

    ……

    不是这一场不太尽兴,却又令焰君煌欲罢不能,烈焰焚身的欢爱。

    晚上,白色的游轮上举行了一场媾火晚会,无数的火焰齐聚一堂,让那一方天空变得亮堂堂。

    焰君煌与飞儿带着一伙属下围坐在餐桌边,不远处飘来了阵阵燃烧的味道,并传来了波兹波兹的声音。

    李心莲坐在她们的对面,一双眼睛一直在落定在飞儿的脸蛋上,碍于礼貌,飞儿不想冲她发火,可是,她就是受不了李心莲那**裸的眸光探寻,深幽的眸光有探寻,虽然没什么心机,可是,看起来就烦。

    好似她一个妖怪,夺走他心爱男人的妖怪,看看她长着什么与她不一样的三头六臂似的。

    小苏子端过来一盘烤熟的菜,将菜呈递到了长方桌子的中央,彬彬有礼地报道:“君皇,南方特色,川味儿燃烧烤,挺好吃的。你尝一尝。”

    小苏子夹了一块排骨送到了焰四少面前的盘子里。

    “特别是这排骨,最有味儿。”

    紧接着,小苏子又将一块鸡翅夹进了飞儿的碗中。

    “米妞,你也尝尝,保证你吃了还想吃。”

    “小苏子,给李小姐夹了一块火腿肠吧!”

    火腿肠?小苏子先是一愣,后掩住了嘴偷笑,然后,将一块颜色漂亮的烤火腿肠夹进了李心莲盘子里。

    李心莲心里感动的要死,虽然是小苏子夹的,可是,是四少的意思,看来,在焰四少的心目中,她并不是可有可无的陌生人,心里有一股暖意升腾,将火腿肠送往嘴里,唇齿留香,真的很好吃。

    飞儿盯望着女人的吃相,胃里作呕,火腿肠,还吃的那么津津有味,飞儿伸手在焰君煌大腿上拧了一把。

    焰君煌差一点就叫出了声,哎哟,妈呀,他也不是有心的,这火腿肠咋让大家都展开了丰富的想象力。

    见所有属下都憋着笑,肩膀一抽一抽的,焰君煌心里窝火死了。

    小苏子站在四少的旁边,米妞拧四少大腿的一幕自然落入他眼里,‘扑嗤’,小苏子没忍住笑出来了。

    “小苏子,信不信我把你牙全部拔光。”

    这个臭小子,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取笑他,真是向天借了胆,焰君煌从座位上起身,沉着脸,冲着小苏子嚷了一句:“小苏子,你跟我滚过来。”

    然后,迈开长腿,笔直向散发出燃烤香味儿的地方走去。

    小苏子向其它队员做了一个鬼脸,比了一个‘卡嚓’的姿势,然后,屁颠屁颠跟着君皇身后追了上去。

    君皇大人刚一走,餐桌上气氛就活跃起来。

    “吃啊,大家吃,别拘束。”飞儿不想与李心莲大眼瞪小眼,再说,即然她已经与焰君煌结了婚,就算是这座游艇上的主人,所以,她端起杯子向大家敬酒。

    “来,我祝你大家天天开心,万事如意。”

    “哎呀,米妞,怎么敢当。”众兄弟站了起来,米妞是君皇的老婆,虽说他们也曾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但是,她是君煌的妻子,是长夫人,就算是与她坐在一起都算高攀。

    再说人家正新婚,蜜月旅行,应该是他们敬她与四少才对。

    “我们祝你与君皇永浴爱河,白头到老。”

    众将士不约而同地喊出。“嗯,谢谢!”仰起脖子,飞儿豪爽地一口喝尽杯子里的酒。

    然后,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端着酒杯来到了李心莲面前。

    笑咪咪地说:“李小姐,谢谢你救了君煌,谢谢这四个月来你对君煌的照顾,这辈子,你就是我与焰煌,还有我儿子焰骜的恩人,我敬你,谢谢你!”

    飞儿刻意加重了最后一句,刻意说出了她与焰君煌已经有了一个牵连血脉的孩子焰骜。

    焰骜就是她与焰君煌的情感纽带,她爱焰君煌,但,更爱她们的宝贝焰骜。

    “呃!”也许没想到飞儿会来敬自己酒,更没想到飞儿会这样子说,李心莲有些手捉无措,她从椅子上起身,端着杯子与飞儿手里的杯子碰了一下。

    “不用谢,应该的。”然后,李心莲端起了酒杯,一仰而尽!

    甲板上,有几根铁条架着一个长方形的铁块,铁块槽里放了许多的炭火,不用煸火,借助海风,炭火燃烧的旺盛!

    旺盛的炭火火焰从丝网中喷射着,丝网上置放的无数块烧块传来了波兹波兹的声音。

    空气里更是弥漫着菜色的香味!闻着那香味儿就想吃!

    焰君煌站在甲板上,海风吹来,将他一头短发吹乱,洁白的西服被海风撩起!

    将小苏子带着两个属下在忙活,他自然也不想空着,挽起了衣袖管,从桶里拿出一些菜品,放到架子上,由于没做过这种粗活,烟味薰得他眼都睁不开,并且连续咳嗽了好几声。

    “君皇,这种事我们来就好,你去陪米妞吧!这可是你们的蜜月旅行啊!”

    小苏子小声地劝解。

    抬头,焰君煌瞟了一眼那张长方形桌子,见米妞与一干属下闹得正欢,李心莲一直坐在原位上,脸上弥漫着淡定纵容的笑容,不期间,李心莲的眼光向这边望了过来,两人的眸光不经意在虚空中相碰。

    焰四少及时避开了视线,你妈,那女人总是用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望着他,他与她有没有关系!

    现在,他真后悔让她呆在这游轮上,答应顺路送她回云南了。

    “君皇,你不该把李心莲留下。”

    小苏子似乎能洞察他的心思,小心冀冀,麻着胆子低咕一句。

    “我没有要留下她,只是顺路送她回大理,在米妞面前,你最好不要这样说。”

    焰君煌一向不多言,但是,这一点,他必须向小苏子交待,免得小苏子说错话让米妞误解。

    望着君皇一脸烦躁不安的表情,小苏子在心里暗自偷笑。

    米妞就是一头老虎,瞧吧,把他们心中膜拜的英雄都吓成了什么样,真是一糟被蛇咬,十年怕井蛇,当年陆之晴那头咬了他与米妞一下,让他与米妞整整分开了三年多。

    现在,又来了一个李心莲,他知道刚才那句‘火腿肠’,是君皇大人无意中吐出口的,只是觉得想尽地主之宜,再说,李心莲之于他,曾有救命之恩。

    再生之恩大于天嘛!

    所以,他才没有将赶离这艘游轮,再说,他也只是答应把李心莲送回云南去,过不了多久,她就会下游轮了。

    米妞儿平时看着也挺大度的,可是,这种时候,他小苏子也无法揣摸米妞的心。

    “君皇,刚才你唱歌了?”

    闻言,焰君煌一张俊颜黑得似锅底,从牙缝里迸出:“没有!”

    “可是,我们都听到你唱了,大张伟的《穷开心》。”

    “小苏子。”焰君煌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腮帮子硬是咬得鼓鼓作响,他的领导形象全毁了!

    被米妞毁得一点都毁得一点都不剩,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小苏子,你再说一句,我立刻丢你下去。”焰君煌指着波浪汹涌的海面,咬牙切齿地低吼。

    惹怒了一头狂狮,小苏子额头冒起了冷汗,从四少黑沉的脸孔看来,不像是说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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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姐姐,别来无羔!

    “小苏子,你再说一句,我立刻丢你下海喂鲨鱼。”焰君煌指着波浪汹涌的海面,咬牙切齿地低吼。

    惹怒了一头狂狮,小苏子额头冒起了冷汗,从焰四少黑沉的脸孔,额头贲起的青筋看来,这次不像是说假的。

    小苏子只得乖乖闭了嘴!

    “君皇,你与米妞新婚之日不宜动怒,这样不吉利。”另一个正在烧菜的士兵急忙接了过去。

    听了这名属下的话,焰君煌心底的怒火渐渐熄灭!

    也是,好不容易等到今天,今天是他与米妞最幸福一天,他不想与这帮没素质的蛋子们一般见识。

    “君皇,不是我有意听的,大家应该听到了,只是,后来的声音就没听到了。”

    小苏子凑入他跟前儿,小声地解释,但,却是越描越黑,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什么叫做后来的声音就没听到了?这不是等于告诉焰四少,什么声音听到了,在焰四少脸还未发青前,小苏子端着盘子赶紧逃之夭夭,他只有奔到米妞身后才有安全感。

    还算小苏子跑得快,关在船舱里,大家都以为里面热火朝天,其实,只有他最知道其中苦楚。

    他可是吃了米妞一下午的闭门羹,此门非彼门,总之,为了解开她身上那件千镂玉衣,他费了好大的劲儿,形象被自毁的惨不忍睹,把他折磨够了,米妞解了裤子,居然给他来一句:“解不开衣衫,也可以嘛。”

    ‘也可以’三个字,让甩气得只差没吐血,然后,他憋不住了,将积沉了三年多的货全部提供给了她。

    可是,整个过程要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这里不能摸,那里不能亲,情动之时,低下头,薄唇就只能碰到硬绑绑,冰凉凉的丝质玩意儿。

    那玩意儿到底是谁发明的?居然发明出来,让他受欲火焚身的罪过,他知道了定去刨了他祖坟去。

    但,在他模糊的记忆中,他好像隐约记得《探索发现》栏目里提到过古代逝世的王公贵族,为了防止尸体不被腐烂,所以下葬时都穿了那玩意儿——金镂玉衣!

    但是,那种玉衣价值连城,米妞不可能拥有那么贵重的东西,所以,一定是仿制的,即然是仿制的,肯定与那金镂玉衣一样,等会儿上百度搜一搜,看那玩意儿怎么解,要不然,他以为可得吃尽苦头了。

    这米妞儿居然想出这种办法来整他,奈何他怎么都无法尽兴!

    他可是高级动物,又不是牲口或禽兽,只能开发那地儿……

    糗死了……

    焰君煌心里暗自不爽着,迈步走向了那张长方形餐桌,属下们正猜划着拳,大家喝得正尽兴,他暗自庆幸带着他们过来,否则,就只有她与他米妞的话,这游轮该是多么地冷清啊!

    焰府!

    焰天耀换上一身清爽的休闲服,哼着衅儿走下楼,经过客厅时,被一声严厉的冷喝止住了脚步。

    “大伯,你老精神不比从前了,小点儿声嘛。”

    这是焰天耀第一次有胆子与把他养大的大伯顶嘴。

    从小到大,从父母双亡,他搬进这焰家大门那天起,他就一直对这个满面严肃的大伯畏惧三分。

    因为,焰啸虎从来都不苛言笑,对子女的教育也极其地严厉,小时候,他与四哥去翻围墙,攀爬上树捣鸟窝,四哥不小心从树下掉了下来,身体砸到了一个过路的小姑娘,被小姑娘老妈告上了府。

    然后,大伯焰啸虎把四哥与他都痛打了一顿,从此后,他就更不敢惹这只虎了。

    不过,经历了这么多以后,焰天耀渐渐觉得他也并非那么吓人,尤其是现在,他从政坛上退了下来,更让焰天耀心生怨气,是焰啸虎一直与李凤娇同一个鼻孔出气,老是阻此四哥的好姻缘,坚决不让四哥与米妞在一起,四哥到底有多爱米妞儿,焰天耀心里是十分清楚的,米妞是四哥的命啊!

    不,不是命,是水,是空气,是阳光,总之,没有了米妞儿,四哥活不了。

    你说,一个人如果不能呼吸,没有新鲜的空气,没有充足的最光能活么?

    答案再简单不过,当然不能活!

    现在四哥不顾他的意愿,硬是给了米妞一个浪漫唯美的婚礼,而他还一心护着四哥,老头子当然要生气了。

    怕老头子责骂,所以,干脆来一个先发制人!转移他的注意力!

    只可惜老爷子是只老狐狸不上当!

    “老五,老四去了哪里度蜜月?”坐沙发椅子上的焰啸虎抬起头,瞟了一眼神清气爽的焰天耀,将手上的报纸拍到了荼几上,火大地问出。

    现在,婚礼散了场,他憋了一天的气该好好出一下,要不然,真要憋死他了。

    “大伯,四哥走时那么仓促,你也看到了,我根本不知道。”

    “胡扯。”焰啸虎不满意侄儿的回答,大掌重重地拍到了荼几上,一杯荼水弹跳开去,瞬间倾斜,杯子打翻,荼水流了出来,沿着透明的琉琉台面直接往地板砖上流去。

    “给我捎过话,他回来,我再找他算债。”

    他不准老四娶米飞儿,老四偏偏要忤逆他,还当着那么人的面儿让他们夫妻俩下不来台,这笔债,等儿子回来后,他会好好跟他算。

    “好,好,好。”面对大伯的滔天狂怒,焰天耀腰都直不起来,一个劲儿地说着好。

    “还有你,想娶那个野丫头,门儿都没有。”

    “好,好。”忽然意识到焰啸虎转了话题,焰天耀惊醒过来。“噢,不,大伯,展颜很好的,她只是脾气有些直,所以,才会在婚礼现场发飙,其实,她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子,真的。”

    天啊!这老头子,不仅是四哥与米妞儿爱情路上的绊脚石,现在,又要成为他与展颜之间的拦面虎。

    “优秀?”一句冷妄讥讽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从厨房里走出一抹黄色的身影,李凤娇端着一杯冰糖梨汤走了过来。

    “老五,那个叫展颜的女人哪一点优秀了?人长得极一般不说,脾气还挺大的,居然敢在焰家婚礼上叫嚣?胆子不小。”

    李凤娇将手上的梨汤端到了老爷子的面前,细声说着:“不温不热,刚刚合适,你先喝两口!”

    老爷子这两天有一点咳嗽,所以,她亲自下厨为他熬了一碗润肺止咳的梨子汤。

    “伯娘,这全是误会啊!展颜只是情急,所以,才会骂陆之晴,再说,你陆之晴本来就有错,她明明知道四哥心里没她,偏偏还紧抓着四哥不放,就是欠骂,找抽。”

    “住嘴。”李凤娇冲着侄子辟头盖脸就骂起来。

    “你就是整天与老四在一起,才会被他洗脑,连喜欢女人的品味也一样,老五,把那个展颜甩了,我给你找一个能与你匹配的,还有,你说之晴那里不好,家世,外表,品质,那一样比米飞儿差啊!”

    总之,在李凤娇的心里,她就是不喜欢米飞儿,哪怕老四与这个女人二度结婚,她也绝不接受。

    焰天耀听了伯娘的话,心里十分窝火!

    “伯娘,鞋穿在脚上合不合适,只有自己知道9有,不管米妞好不好,毕竟,她都为四哥生下焰骜了,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为什么你们一定要拆散她们一家人?”

    焰天耀真是被李凤娇的话气得跳脚!

    “还有,伯娘,你不用给我介绍女人了,我看不上,这辈子,我焰天耀除展妞儿不娶。”

    “你信不信,我让那个姓展丫头消失?”焰啸虎吃了一口梨子汤,眼睛一眯,慢吞吞吐出一句。

    “你……”‘敢’字,焰天耀差一点就崩出来了。

    “凭什么?现在是一个法治社会,大伯,别仗着自己手中的权力就为非作歹,你们积一点德吧!再说,我是喜欢展颜,也辛辛苦苦追了她这么多年,可是,人家的心不在我身上,所以,你们别白费心思,不过,这辈子,除了她,我不会娶其他的女人。”

    “你这个牲畜,与老四那家伙的语气一模一样。”焰啸虎要被这两个逆子给气死了,为他安排的婚姻,个个都不满,他们想娶的女人又个个都不合他们夫妻的心意。

    “哎哟!真是闹热!”欧阳妃妃腆着一个大肚子从楼上走了下来,冷冷地斜睨了客厅里所有人一眼,最后脚步迈向了焰老爷子。

    “啸虎,楼上那间房热死了,你给我换一间房嘛!你儿子老是踢我,昨晚我脚抽了一夜的筋。”

    欧阳妃妃亲昵地凑了过去,双手圈住了焰啸虎的脖子撒着娇。

    那嗲声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子gada。

    “欧阳妃妃,还要不要脸?”李凤娇见身后的佣个掩嘴偷笑,一张脸即时气成了猪肝色。

    “噢!姐姐,我真的昨晚脚抽了一夜的筋,这小家伙在我肚子里一直窜来窜去,这可是你们焰家的种啊!你们真不怕出一点什么问题么?我知道,你们都不欢迎他的到来,可是,他已经存在了,姐姐,我知道你特别恨他,把他当成是眼中钉,肉中刺,可是,我有什么办法,他已经存在了呀!你们焰家财大势大,也不在乎多养这一个孩子吧!姐姐,我也从没想与你争过,我只是想把孩子生下来,将孩子交给你们,我就离开,再不见孩子一面,放心,姐姐,晚上,我也不会去打成你与啸虎,你们原来怎么过还怎么过,我只是要求换一间房而已。”

    她的话本来很平淡,可是,李凤娇知道她包藏了祸心,她怀上焰啸虎的孩子,一直不肯去医院做人流,她就感觉她不怀好心!

    明明是一场误会,她还那么年轻,稍微聪明一点的女人都不会把孩子生下来。

    即然要到焰家生下这个孩子,那么,必然是不安好心,李凤娇心眼儿天生小,而且生性多疑,怎么可能容得下这个孩子呢?更不用枉想着让她替这个贱人养孩子。

    “妹妹,你睡的那间房向阳又通风,是最好的一间,热可以开空调。”

    李凤娇压下了心头的火气,阴阳怪气地笑着回答。

    “不行,开空调对孕妇不好的。”欧阳妃妃板起了脸孔,见李凤娇这么一点小事都不答应她,她只能椅着老爷子的头,不停地在他脸上叭叭叭地亲着,亲得老爷子满脸口水不说,还全是一个又一个红红的血印子。

    焰天耀望着老爷子那张花脸,看着老爷子年轻美人在怀,坐享齐人之福!

    焰天耀啼笑皆非,他指着焰啸虎左边的一个大红血印子。

    “大伯,这朵红印真漂亮,小伯娘,上面再印上一朵!”

    焰天耀说完,赶紧拔腿开溜,果然,身后同时传来了李凤娇与焰啸虎的怒斥声,以及上一个荼盅向砸到要板破碎掉的‘匡当’声!

    吴妈领着一个佣人赶紧拿过来扫帚,扫了残渣碎片及时退走。

    客厅的所有客人全被吴妈谴回了房间,这出好戏大家看不得,否则会遭池鱼之灾。

    “啸虎,要不,我搬你屋子里来。”欧阳妃妃抱着焰啸虎猛亲,焰啸虎却不回避,也没任何的动作,因为,他已经麻木了,反正,自从欧阳妃妃搬进焰家开始,每一次,只要是想刺激李凤娇,她就会这样抱着他猛啃。

    他是也没办法,谁让他一失足成千古恨!

    要不是那天晚上把这个小女人当成是凤娇,他也不会惹出这么多的麻烦来。

    “你敢?”李凤娇因欧阳妃妃的话,只差没有气得吐血!

    “你怀着啸虎的儿子,焰家的骨肉,想让他照顾我也是理所当然。”欧阳妃妃松开了手,笑里浮现了几缕轻蔑,好似根本不把李凤娇放在眼里。

    至少,目前,她怀着孩子的时候,李凤娇绝对不敢动她!

    “啸虎,你就容她这样胡闹!”李凤娇咽不下这口气,早不满这女人经常当着她的面儿亲焰啸虎,老牛吃嫩草,都要被屋子里的佣人笑掉大牙了,真是不知羞耻!

    “都跟我老子少说两句。”

    真是头疼,焰啸虎伸手按住太阳穴,都说清官难断客务事,现在,这个家,只要两个女人碰了头,准会吵上两架,整得他烦躁死了。

    然后,他一把推开了欧阳妃妃,迈开步伐,笔直绕向了书房!唯一那一块地儿,才是他最清静的地方!

    两个女人并没有因为焰啸虎的离开而休战!

    客厅里继续硝烟战火不断,烽火连天!

    “欧阳妃妃,别得寸进尺?”对于欧阳妃妃嚣张的态度,李凤娇恨得是咬牙切齿,简直就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撕裂了。

    “我那儿得尺进尺了?我只不过是想换一个房间而已,姐姐,你太刻薄了,当初,可是你给我下的药,才有了这个孽种,你以为我想要啊,要不,你过来,直接将它打掉,这样,你我都省事儿。”

    欧阳妃妃指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激将着李凤娇。

    “以为我不敢么?”李凤娇狠厉的眸光恨不得将她的圆润肚子戮几个大窟窿。

    然后,紧接着客厅里就传来了欧阳妃妃尖厉而又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啸虎,打死了,快来啊,你儿子保不住……”

    然后,欧阳妃妃尖厉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吴妈与几个佣人跑进了客厅,看到地面上的血,吓得六神无主,好在一个丫头聪明,赶紧奔去了书房叫老爷子。

    不到两分钟,老爷子从书房里火速窜出,来至了客厅,看到欧阳妃妃躺在地板砖上,孕妇装上浸染了好多的血红,而刺眼的血红还在不停地扩散,扩散,欧阳妃妃一张丽容惨白,丝毫没有半丝的血色,嘴唇泛着青紫,闭着双瞳,气若游丝,让所有佣人看了胆战心惊

    也让焰啸虎眸子里的阴戾一点一点地凝聚。

    “怎么回事?”第一次,焰啸虎凶悍地质问着李凤娇。

    “她自己摔倒的。”李凤娇心里也咯噔咯噔地跳,因为,刚才,她只是轻轻推了她一把,然后,欧阳妃妃就滑倒在地,就成了这副样子。

    “不……不是,是姐……姐你推我的。”

    欧阳妃妃努力张开双眼,小声乞求着焰啸虎:“带我去医院。”

    伸手紧紧地抓住了焰啸虎的衣袖,焰啸虎不敢怠慢,毕竟,这个年轻女人怀的是他的血脉,再说,这事儿发生在焰府,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所以,他及时开口命令着司机。

    “快滚过来,把她送去医院。”

    “噢,好。”老爷子一声令下,所有人的佣人全手忙脚乱把欧阳妃妃送进了医院。

    焰啸虎坐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子上,静静地等候待着,双眼有些焦灼地望着那煽忽明忽暗的指示灯。

    昏黄的灯光打照在医院长廊上,将一抹影子拉长,接着,传来了通透高跟鞋踩踏在地面发出的‘当当当’声。

    “啸虎,夜深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李凤娇来至焰啸虎身侧,她是真的担心丈夫,都快七十岁的人了,这样子熬夜肯定吃不消!

    焰啸虎抿紧着双唇,好半晌才幽幽吐了一句:“凤娇,一个好姑娘的人生被我们毁了,她向你宣战,只是代表心中的不满而已,只是为了喧泄心中的愤怒,人家才二十五岁啊!不论如何,错误是由我们造成,你就不该出这么重的手,我们都是有子有女的人,如果人家父母知道了,肯定会心疼的半死,再说,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她怀的毕竟是我的孩子啊!而且,当初,如果不是你执意要搓合她与老四,也不会让老四有机可趁,如今,成了这局面,你就不能平心静气地等她把孩子生下来,人家已经说了,生下孩子就离开,可是,你居然……”

    焰啸虎没有说下去,第一次对妻子有些无语。

    这么多年来,这是焰啸虎第一次责骂李凤娇,怨她不该出如此重的人。

    “我没有。”李凤娇为自己辩驳,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当时只是想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

    “我已经调了客厅的监控视频,你的确推了人家一把,我知道你心中有气,可是,欧阳妃妃心中的气绝对不比你少,你一向心地善良,为什么要这样子?”

    焰啸虎痛心疾首地指责,第一次,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指责她。

    李凤娇心里不是滋味极了,多年前,她还是他身边特别护士的时候,她勾引他,然后,背着他老婆与他一起偷情,有一次,他老婆过来了看见了,扬手要打她一个耳光,焰啸虎像护宝贝一样把她护到了身后。

    现在,真是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比起欧阳妃妃来,到底是年老色衰!对焰啸虎不再有魅力了!

    “你最好祈祷她们母子平安吧!否则,我们两个人手上又多了一条人命!”

    焰啸虎的话不愠不火,但是,李凤娇却感觉身体一个激灵!他的话,她明白,相当清楚,如果欧阳妃妃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的话,她就成了千古罪人,孩子死,欧阳妃妃这个劲敌消除了,但是,那个逝去的孩子将会成为她与焰啸虎之间永远的弥补不了缺憾与阴影!

    焰啸虎对她的宠爱不再,孩子平安无事,从焰啸虎对她说的一番话看来,他还是十分重视欧阳妃妃肚子里的孩子!

    李凤娇第一次尝到了这种无法言语,有苦说不出的苦涩滋味儿,当年,只有她欺负焰啸虎前妻,现在,她活该被欧阳妃妃欺负!

    老四一心护着米飞儿,焰啸虎如今态度对欧阳妃妃改观,那么,她李凤娇还剩下什么?

    在焰家发生惊天动地血案的时候,大海上,一艘白色的游轮正缓缓向南方行驶!

    几个属下正围坐在长方桌子上吃着烧烤,喝着红酒划着拳!

    焰君煌把梁军强与小苏子召进了船舱,说是上级领导来电让做一个计划,什么计划他们没有说!

    飞儿无所事事地站在甲板上,放眼向辽阔的海面上望去!

    李心莲走到了她身边,视线在她身上游走了一圈,最后,眸光停留在她极白的脸蛋上!

    “米小姐,你很漂亮!”

    “谢谢夸奖!”飞儿头也不回地回答,红唇勾出一抹淡笑!

    “只有你这种绝世美女才配得上烈焰!”

    听着很友善,毫无敌意:缓回头,飞儿犀利的眸子笔直扫向了李心莲,她的脸逆着光,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沧茫的夜色中,只能看到她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眸!

    “他不叫烈焰,烈焰是你虚拟出来的一个人物!并且,请叫我焰夫人!”

    她刻意提醒着李心莲,她已经与焰君煌结婚的事实!这个女人,明明知道她与君煌结了婚,偏偏还这样子称呼她,居心何在?

    “噢,失言,焰夫人。”飞儿的敌意让李心莲抿唇笑了。

    “可是,我叫了他整整四个月的烈焰,我们一起上山砍柴,一起出海捕鱼,同吃同住在一间屋子里,甚至于同睡在一张床上,我每天都会为他煎汤药,在他最痛苦迷茫的时候,是我陪在他身边,也许,他很爱你,不过,我相信朝夕相对的四个月,短短的一百多天,在他心上,有意无意还是留下了我的影子,要不然,他不会允许我与你们呆在这艘游轮上。”

    李心莲自豪地说!

    同吃同住,甚至同睡一张床,这些字眼都深深刺痛了飞儿的心。

    这个女人居然让焰君煌跟着她一起上山砍柴,出海捕鱼,真是会糟踏人才。

    那么尊贵的一个男人,居然可以与这种肤浅的女人在那种穷乡僻壤整整生活了四个月。

    光是想着,飞儿心里涨满了满满的心疼。

    “哼,只是顺路带你一程,并且,还是我允许的,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飞儿盛气凌人地质问,这个女人果然不怀好意,就是想来破坏她与焰君煌的婚姻,破坏她们的幸福。

    “李小姐,你觉得四个月很久吗?不怕告诉你,我与焰君煌从三岁起认识,你用指头算一算,我们认识多少年了,我与他之间的感情坚如磐石,任何人都不可能破坏得到。”

    冷冷语毕,飞儿转身走进了船舱,李心莲慢慢转过身,凝望着飞儿离开的背影,嘴角浮现一缕笑痕。

    她站在甲板上吹着海风,久久,久久都没有回舱。

    在白色游轮就快抵达云南大理的最后一天晚上。

    李心莲将焰君煌约了出去,焰君煌本来是不去的,可是,转念一想,游轮马上就要到达大理,也许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能见到李心莲了,所以,他依约去了她住的那个船舱!

    “君煌,这是我为你绣制一双布鞋。”李心莲不知从哪儿拿出一双男式布鞋,摆到了焰君煌面前!

    “不用,我穿不上,谢谢。”

    焰君煌仍然一脸疏离。

    李心莲望着他那张阳刚的轮廓,男人的冷漠与拒绝,让李心莲眼泪止不住下流淌。

    她说:“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我也知道你不可能穿,但,我只是想做一个纪念而已,让你永永远远地记住,在你的生命中,曾经有一个叫李心莲的平凡女人出现过。”

    “这辈子,我们不可能再见了,这辈子,我也不会再嫁人了。”

    好似某种誓言,让焰君煌听了心里极其不舒服,他们之间没有毁约,更谈不上恋爱,只不过是彼此朝夕相处了四个月而已,这女人真是死脑筋,根本犯不着。

    “你根本不用……”

    焰君煌话还没有讲完,没想到李心莲犹如一只饿娘扑虎,张开双臂将他整个紧紧地抱住。

    然后,两片柔软的唇贴了过来。

    就在那一刻,他听到了船舱外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这声音很熟悉,他敢肯定不是小苏子与梁军强脚步声。

    猛地,焰君煌一把推开缠住她的女人,由于心中升腾着一把火,力道自然很大,李心莲被他一推,身子一阵趄趔,退了好几步‘咚’的一声跌倒在地板上,头撞到了墙壁,额头瞬间起了一个大肿包。

    焰君煌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急忙向船舱外奔去,没想到,李心莲从地板上撑起身,不顾额角袭来的疼痛,跑出船舱将焰君煌抱住。

    “你是疯了不成?”焰君煌剥开了围在自己腰际如藤蔓一般的手臂。

    早知道这个女人如此胡撑蛮缠,他就不应该心软。

    “君煌,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李心莲嘤嘤哭了起来,断断续续地抽泣,证明她正压抑着心里的悲伤。

    “松开。”焰君煌终于火了,不顾是滞会弄痛她,将她甩出去老远,然而,李心莲开始嚎陶大哭,并且,不断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颊,整个身体不断地抖颤着。

    焰君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明明只是推了她一把,为什么这女人好似痛到失了心魂一般?

    李心莲的痛哭吸引了游轮上所有的将士,自然也让焰君煌停驻了步伐。

    大家不明所以地望着她,然后,她断断续续地说:“君煌,没有了你,我没办法活下去,离开了你,就如鱼儿离开了水,告诉你,我不会再活下去,明天我也不会回大理,这次来见你,我是来死在你面前的。”

    说着,跑向了甲板,梁军强吓傻了,还好,小苏子机警及时迈步追出,大掌准确地扣住了她纤细的腰身,成功阻止了她跳下大海的动作!

    李心莲寻死的动作,让焰君煌一张俊颜立刻罩上三千尺雪霜。

    飞儿听到举动也立刻跑了出来,看到这一幕,冷嗤了一声,焰君煌急忙抓住了她一只胳膊,焦急地喊了一声:“飞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扬起长睫,月光下,飞儿定定地望着这张令自己魂牵梦萦的男性脸孔。

    “如果你心里没有她一席之位,为什么要单独出去见她?这个女人为了你,可以付出生命,她要寻死啊,你是她的水,空气,阳光,没有了你,她活不下去,可是,相反,焰君煌,你听好了,你不是我的水,也不是我的阳光,空气,没有了你,我能活下去。”

    想着她们曾经共同拥有的四个月时间岁月,同吃同住同睡在一张床上,一同上山砍柴,一同出海捕鱼,飞儿心里就嫉妒的要死。

    “不是。”面对飞儿愤怒的容颜,焰君煌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李心莲喜欢他,又不是他能左右的事情。

    “所以,趁现在我们还没去办理结婚手续,你就圆了她的梦吧。”

    飞儿赌气地似地嘶吼,此语刚出,焰君煌手腕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地贲起,这个死女人,只因一点小事就要嚷嚷着离开他,还让他去娶别的女人,真是气得焰四少头顶冒烟。

    就在这时,船舱里响起一声枪声,有一位属下倒地。

    子弹扫了过来,焰君煌天生警觉性高,在子弹扫过来的前一秒,他将飞儿扑倒在地,然后,无数声枪响划破漆黑的夜空。

    子弹从她们头顶飞过,所以将士全部在同一时间卧到了甲板上,个个拔出了腰间的手枪。

    却不敢轻举妄动!

    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刻,小苏子也把李心莲扑倒在地,可是,这女人居然不领情,用脚狠狠去揣他。

    还捞起他的手臂,狠狠就是一口,就像一条疯狗一般。

    “喂。”因为疼极,而且,李心莲一直不松口,加上又是危险万分的时刻,小苏子抬起手臂就向李心莲挥了一个耳光。

    李心莲的身体在甲板上滚了一圈,头上的发夹落下,一头黑缎子长发从头上披散下来。

    就在那一刻,在大家都没对她防备的一刻,她从腰间摸出一把手枪,枪口对准了米妞的胸膛。

    焰君煌急切地将米妞的身体甩开,那发子弹不偏不倚正好打中了他的肩背。

    李心莲见是他受伤,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然后,扳机扣下,第二发子弹又扫了地过来。

    这一次,飞儿没有逃脱,子弹打中了她的右手臂,在李心莲疯狂地意欲要发第三枪时,梁军强冒着炮火,奔了过去,飞起一脚将李心莲手中的手枪踢飞。

    手枪飘落到大海里,李心莲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

    过招三两下,梁军强就将她擒拿住!

    “说,你是谁?谁派你来的?”梁军强死死地反着她的手臂,李心莲喘着粗气,气息不稳,扬起头,冲着梁军强呸了一声儿。

    “你还不够格问,我呸!”

    突发的状况让大家都崩紧了心弦,飞儿用另外一支手死死按住地中枪的地方,一双利眸狠狠地盯望着丧心病狂的李心莲,她敢肯定这个李心莲绝非是因焰君煌拒绝恼羞成怒。

    她就对她有所警惕,看似简单的一个人物,只是她忽略了自己的那双眼眸!

    “谁派你来的,快说。”小苏子用枪抵住她的太阳穴,凶悍地质问着。

    “不说,老子一枪毙了你。”

    焰君煌怕飞儿再受伤,把她护到了身后,让两名属下保护着她退进了船舱,他们一伙人也走着猫步,全部迅速返回船舱。

    外面的枪声越来越激烈,一艘游船正在迅速追来!

    “死女人,说,是不是裴老大的卧底?”

    小苏子觉得必须将这个女人幕后主使审出来,要不然,四少与米妞就会一直处于危险之中。

    “我可不认识什么裴老大。”李心莲冷哼,别开脸,将眸光狠狠地扫射向米飞儿。

    对于李心莲突然的出手,焰君煌也大大出乎意料之外,可是,仔细想了想,他觉得李心莲绝非是是表面看起来这般单纯,如果是裴老大的人,她为什要拯救他。

    如果是裴老大的人,她肯定早就将他灭了,怎么可能救他回去,还用草药治好他。

    与这个女人整整相处了四个月,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这女人暗藏着想要谋杀他的动机。

    只是,刚才,她的目的很明显,她是想要杀害米妞,想到受伤的飞儿,焰君煌顾不得自己肩膀上的枪伤。

    踩着军靴走向了她,一把狠狠地捏握住她圆润的下巴,由于大力,圆润的下巴几斤变了形。

    “说,谁派你来的?”眸中凝集着滔天的戾气,他真想掐死这个女人,居然敢来他焰四少蜜月游轮上使坏,图谋刺杀飞儿。

    就是他焰四少的敌人。

    “就算我是有预谋来的,我也曾是你的救命恩人。”

    李心莲不怒反笑,吐出的话语含糊不清。

    飞儿不顾两名属下的阻拦,冲了过来,指着李心莲道:“你不要以为换了一张脸孔,我就不认识你,亲爱的姐姐,别来无羔啊!”

    姐姐?众人皆因米妞脱口而出的称呼,眼眸翻涌出愕然与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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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破坏你幸福是我的梦想!

    “姐姐,别来羔啊!”

    姐姐?众人皆因米妞脱口而出的称呼,眼眸翻涌出愕然与震惊!

    包括焰君煌在内,焰君煌犀利的眸光瞟向李心莲,望着那张熟悉的容颜,没一个地方与白宛素相似!

    忽然,焰君煌脑海里划过什么!是呵!几个月前,他派小苏子去抓捕逃走的白宛素,可是,女人太狡猾,所以,居然从小苏子眼皮子里底下逃走,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就如九狐狸有九条命!

    焰君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与这只狡猾的狐獞同吃同住同睡了整整四个月,想起背心就冒冷,浑身不舒服!

    居然又跑去整了容,还整得与原来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一张脸整来整去,不觉得危险么?难怪她刚才用手死死捂住了脸,就是脸上划了太多刀,所以,留了后遗症,那疼痛深入骨髓吧!

    这次抓到了这个绿荼婊,可千万不能放走了!

    他焰君煌自认是一个聪明的男人,现在,真有一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感觉!

    本以为他是一个纵观全局的人,假装失去记忆,在那个遥远的国度度过一段安静的岁月,本以为是自己利用了李心莲,没想到,反而是被李心莲利用,不,是被白素宛利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一个叫李心莲的女人,连名字都是杜撰出来的,这女人心计好深,她的出现,就是为了要离间他与飞儿之间的感觉。

    城府多深沉啊9好,与她相处的四个月,他从未碰过她,要不是自己心里一直装着飞儿,定力足够,如果碰了她,现在,他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而且,白素宛还会奸计得逞。

    小苏子与梁军强一人抓着白素宛的一只胳膊,大掌死死按压着她的头,不准她把起头来。

    小苏子与梁军强心里都是波涛滚滚,最吃惊的是小苏子,他一双眼睛瞪得比铜玲还大,压根儿没有想到,这个穿着仆素,清纯如水,柔情似水的云南乡下女人,居然是从他手底下逃跑的白素宛!

    为了破坏君皇与米妞的幸福,居然又跑去医院整了容,整成了一副陌生的脸孔,真是恶心!

    敢破坏君煌的幸福,他小苏子就会让这个贱女人生不如死!

    “白素宛,你好重的心机!”

    小苏子怒骂,白素宛轻蔑地瞟了他一眼,费力仰起脖子,仰首看向站在她面前,与飞儿居高临下的目光对视!

    “米飞儿,没想到你这么聪明,我还真是太低估了你。”

    “就凭你,也想与我斗。”飞儿唇边勾起一抹笑靥,笑得如一只没心没肺的小野兽。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白素宛不太甘心就这样被捕!

    就算是输了,她也得弄清楚自己到底输在了什么地方!

    “自己琢磨去吧!小苏子,将她押进底舱!”飞儿冷声启口。

    “是。”现在的飞儿是焰四少的夫人,也算是他们的上司,夫人的意思就是四少的意思,所以,小苏子执行命令,将白素宛押进了船舱!

    后面的那拔人马还在追逐,火力越来越猛!

    焰君煌抓过飞儿受伤的手臂,把她带进了新房船舱!

    从船舱的角落拖出一个医药箱,拿出一瓶碘酒,再从一包棉花签包里抽出一支棉花签,温柔地替飞儿起了袖管,沾了碘酒的棉花签轻轻放到,雪白胳膊上圆圆小血洞边缘,为她消炎!

    飞儿接过他手上的棉花签,笑着道:“先去处理你自己的。”

    他肩膀上镶了一颗子弹,虽然,飞儿知道焰四少身经百战,可是,她还是有一些担心。

    “我没事。”焰君煌感觉子弹并未打到神经末梢,或者骨头。

    现在,他最担心的是老婆大人手臂上的伤口,由于是新婚蜜月,走得仓促,根本没有带医生,只是备一些简单的感冒药,现在,她手臂上镶了一颗子弹,得想办法取出来才行,子弹镶在肉里久了,整条胳膊就废了。

    想着她不可能承受夹子弹出来的剧烈痛楚,焰君煌剑眉拧紧,冲着外面喊了一声:“小苏子!”

    可是,没有预期等到小苏子的回应声。

    陡地拔高了音量!

    “小苏子。”

    “嗯,君皇。”小苏子匆匆冲了进来,外面一直有炮火追琢,小苏子一头发丝零乱。

    “君皇,你与米妞都受了伤,可是……”

    他把白素宛关进底舱后,就一直与梁军强思考这个问题,从甲板上望出去,是一个又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峡谷,山形奇特的险峰峻岭,这一带前不挨村,后不着店,根本找不到停靠的河岸,而且,后面又有追兵,如果他们强行停靠,后面的追兵很快就会追上来,凭小苏子的推测,应该就是裴老大一伙人的余孽!

    只有那些亡命之徒才敢破坏焰四少的蜜月之行!

    幸好,他与梁军强还有几个兄弟追来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可是,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米妞与四少受伤地方的子弹取出来,要不然,他们的身体都会残废。

    小苏子没有说下去,从他一脸急色看得出心里的担忧。

    焰君煌冲着他说了一句:“跟我去找一把刀子来。”

    刀子?知道四少想干什么,小苏子想反驳,没想到,焰君煌辟头就甩了一句:“没路可走了,快。”

    “是。”

    望着君皇冷硬的面部线条,小苏子哪敢怠慢,转身踩着军靴而去,不到片刻,小苏子拿来了一把刀子。

    “小苏子,问一下弟兄们,身有可有带麻沸散?”

    小苏子领命再度从四少新婚房里跑出。

    焰君煌看着飞儿,心里莫名地感到紧张,他哑着声:“米妞,你能挺住么?”

    飞儿冲着他抿唇一笑,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是的,她明白他要干什么,他要用刀子取出她手臂上的子弹。

    后有追兵,白色游轮无处靠岸,子弹不能镶在肌肉里太久,飞儿在霸王花队伍里整整接受了一年的严格训练,他知道作战时,如果没有医疗情况下,战士受伤,务必会采取一些过激简单的处理方式。

    为了活命,被子弹打击,他们会想办法自己取出弹头。

    “能,不过,四哥,还是先取你的吧!我不急。”

    小苏子恰在这时把麻沸散拿了进来,焰君煌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薄唇迸出一两个字:“不行!”

    “飞儿,含住。”焰君煌打开了小苏子递过来的白手巾,长指从白手绢里捡起一块香片,凑到了飞儿唇边,低声要求!

    飞儿乖乖照做,因为,她感觉焰君煌浑身的线条崩得死紧,并且,身上早已不知何时弥漫起了一层戾气!

    小苏子找来一个蜡烛,点燃,将蜡烛呈递到了焰君煌面前。

    外面一记记响亮的枪声传了进来,可是,这一刻,他们没有办法去在意,梁军强还着几名属下在外面时不时反击!

    真衰死了,连蜜月旅行也会被人破坏!

    焰君煌心里窝火极了!大掌上的尖刀在蜡烛上烤烫,另一支手拿着白手绢,小心冀冀地白黄的粉沫抖到了雪白莲臂的一处小血洞旁边。

    手中的刀尖寸寸下移,在刀尖抵达小血洞旁边时停驻!他闭了闭眼睛,做了一个深呼吸,可是,最终还是无法下手,因为,他的心扑通扑通跳过不停,他没办法亲自用刀去切割米妞的肉,尽管他心里明白这是为了救她,但是,他还是下不了手,割她的肉,等于是在剜他的心啊!

    “喂,小苏子,你来。”

    他把尖刀递给了小苏子。小苏子满脸惊诧,指着自己鼻子:“我?”

    不要啊!他也不敢切米妞的肉,如果米妞叫唤的话,他一颗心都会抖颤,万一刀子偏斜,割到了米妞的血管就不好了,不行,不行,小苏子坚决不敢干这事儿。

    “妈的,废什么话,让你来,你就来,快点。”

    必须在后面那伙追兵追上来之前将子弹取出来。

    焰君煌的声音冷沉起来。

    “快点啊!”有谐燥地低斥,磨磨蹭蹭的,哪里像他焰君煌带了多年的属下,得力的助手!

    这一次,小苏子没有领命,无论焰四少下什么命令,他小苏子都不可能不接,可是,唯一这个,他真的接不了,他胆儿小,小苏子凝望着闪着亮光的锋利刀尖口,仅犹豫了片刻,就迈步跑了出去。

    “君皇,恕难从命!”

    就焰君煌恼怒地即将要破口大骂时,门口闪进了一抹高大的身形!

    一张黝黑的脸孔出现在眼前!

    “君皇,你找我?”梁军强一向是个马大哈,小苏子刚才出去给他说,君皇找他,所以,他将枪插进了腰上的枪壳就冲了进来,完全都没向小苏子打听一下,君皇大人找他做什么。

    焰君煌敛下眼瞳,暗斥小苏子真是一个鬼灵精,居然让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梁军强进来代替他给米妞做手术。

    不过,也好,梁军强做事从不细心,这样,至少,他心里不会慌乱,在战场上,他是一名最勇猛的将士!

    每次与敌军交战,都是他去打先锋!

    “把子弹给米妞取出来。”

    焰君煌把刀子强行塞到了他手里。“这个……”梁军强望了一眼米妞雪白的手臂,心里暗叫了一声‘妈呀’,又被小苏子耍了,他与小苏子,就好比是《西游记》保唐僧西天取经的沙和尚与猪八戒。

    小苏子鬼灵精怪,就是那个猪八戒,而他就是憨厚老实的沙僧,经常被猪八戒整,不知吃了多少的暗亏,可是,没办法,比起小苏子那个头脑,任何时候都缺了一个心眼。

    “快啊,愣着干嘛。”

    见梁军发愣,焰君煌出声焦急地催促。

    “行。”梁军强咬了咬牙,望着领导夫人那条雪白细嫩的手臂,他的心也扑通扑通的跳。

    这细皮嫩肉的,咋经得起这种刀子挑弹头的痛苦折磨啊!

    “梁子,你不用担心我,你尽管下刀子,我挺得住。”飞儿知道梁军强是怕她受苦,可是,这颗子弹头必须取出来,否则,等到达了彼岸,她这各胳膊就废了,她可不想残废,刚才,要不是焰君煌替她挡了一枪,她现在身体上镶的是两颗子弹头。

    “好,米妞,如果痛,你就咬牙。”

    “嗯。”飞儿轻轻嗯了一声,然后,焰君煌抱住了她,将她的头偏开,死死地将她的头按压在他的怀里,膝盖上,悄声告诉她:“别怕,有我,如果你挺不住,就咬我的手。”

    当年,她怀着焰骜的时候,他就想这样对她说:“生产时,如果痛,你就咬我的手,我会陪着你走完全部的生产过程,等待宝宝的降临。”

    如果实在承受不了,她可以拿刀子捅他的手掌心,至少,当年他就是这样想的。

    没想到,阴差阳错,她居然被父亲逼离京都,她独自一个人,带着她母亲米秀芬,在异国他乡独自承受了产子之痛,这是他心里永远无法弥被的遗憾。

    梁军强拿着刀子的手下移向飞儿手臂的小血洞旁边。

    刀子一寸寸地深入,起初,飞儿还能挺住,可是,越到后面,剧烈的痛楚向她袭来,四脚百胲蔓延都是说不出来的痛楚,她真想一把将梁军强推开,可是,她不能。

    她只能咬牙挺住,额头开始冒出了密密的细汗,一声又一声磨牙齿的声音让焰君煌惊恐万分,怕她咬到自己的舌头,焰君煌急忙扳开了她的嘴,迅速塞进了一根指头。

    飞儿疼到极至,眼睛已经昏眩,只知道嘴里塞了一个东西来,张开牙齿就狠狠地咬住。

    她的身体不停地抖颤,整个人像筛糠一样,汗水从她毛细孔里掺出,一滴一滴流出来,将她身上的衣服打湿。

    当那颗与尾指大的弹头从米妞手臂中取出,‘当’的一声放到了旁边准备的白盘子里。

    梁军强望着白盘子里沾染了殷红血丝的弹头,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

    “好了,君皇。”

    “嗯。”

    飞儿感觉眼前世界一片清明,疼痛消除,只是,她的视线仍然变得焕散,如刚经历了一场绝烈的生死搏斗。

    全身软弱无力,头还有些弦晕。

    梁军强赶紧拿起阿莫西林,剥开胶囊,把白色的粉沫抖到了小血洞里,然后,将白纱布抹了油膏,小心冀冀地米妞包扎。

    飞儿嘴一松,焰君煌的手指从她嘴里抽出,当飞儿看到他那根手指深深的两排牙印时,泪,再也压抑不住,狂倾而出。

    “焰君煌!为什么要这样?”

    她刚才由于太疼,根本没有惊觉只是他的手指伸进了自己的嘴里,她咬了他,她痛,他也跟着痛。

    她们尤若是一具身体,十指连心,她痛自然会牵扯到他的心,刚才,他明明可以随便塞一个东西进她嘴里,可是,他选择了这种方式,让他一起感受到她的痛苦。

    她痛,她就狠狠地咬,泪眼里,长指上那两排血印渐渐模糊!如果心里没有一份深爱,能做到吗?

    不,不可能做到,飞儿感觉自己是多么幸福,真的好幸福,也好心痛!

    焰君煌,这样一个对自己痴情,又温柔体贴,权势滔天的男人,她怎么能不爱?

    “没事。”焰君煌用手指替她拭去了眼角晶亮的泪水,然后,将她一把抱进了怀。

    “没事,不要哭,小伤而已。”

    是小伤吗?这只手指头肯定会肿,咬得那么深,刚才,她真的是很用力地咬,把手臂袭向她的痛都转移到了嘴里含着的东西上。

    是他的手指头啊,她怎么能如此狠心,泪,越流越多,如那滔滔的江海连绵不绝!

    “好了,你先出去,去帮一下小苏子,注意一下安全。”

    飞儿知道他的用心,他不想让她看到,梁军强为他取肩膀上子弹头的一幕!

    “好。”的确,她没勇气去看,她怕自己会哭得唏哩哗啦,然后,她点了点头,撑起身走出船舱!

    如果没有白素宛,他就不会受伤,前一次,他为她连命都不要,这一次,他又为她挡子弹头,为了替她分担痛苦,又把手指塞进了她的嘴里,她差一点将他手指头都咬破了。

    就在几个小时前,她还在怀疑他对自己的爱,她还怀疑他对李心莲有一丝的情意!

    她真是身中福中不知福啊!难怪霸王花训练队里的队员们每次见到她,都会兴高彩烈地围上来,对她问长问短,她们的问话全都是围绕着焰君煌与她之间的私人生活打转。

    女队员们眼睛全是一片羡慕亮光,是的,焰君煌真的爱她,刚才,她是深深感受到了。

    可是,焰君煌,我拿什么回报你的爱,拿什么回报你对我所做的一切!

    她心里难受死了,这一生,到底焰君煌为她做过多少的事情!

    瞟了一眼船舱,飞儿的脑海里浮现了白素宛讨厌的脸孔,一切全都是这个女人害的,如果没有她,这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如果没有她,天下就太平了,她讨厌她,更恨她,白素宛,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小苏子带着向名属下趴在甲板上,手里拿着枪支正在时不时地反击!

    她走着猫步过去,向小苏子要了底舱的钥匙后,笔直绕向了底舱!

    游轮底舱门打开,落入眼帘的是李心莲那张落魄的脸孔,一头秀发乱糟糟地披泄在肩头,嘴唇塞着一团破抹布,手脚被一根又粗又大的绳子捆绑着,整个人缩成一团,无法动弹,被扔在了底舱角落。

    见飞儿进来,李心莲一对又圆又大的眼睛死死地盯住飞儿,眼睛里迸射出绝烈的恨意。

    飞儿合上了船舱门,缓缓向着缩成一团的女人走过去,蹲下身,伸手从她嘴里拿出破抹布。

    “呸!米飞儿,你不要得意!小三是整不完的,你弄掉了我一个,还有更多的千千万万的女人来,谁让你的四哥那么出色呢?”

    “知道吗?米飞儿,你四哥的身体我早看过了,我与他曾同吃同住同睡四个月,日日与他腻在一起,他真的很有魅力,仅仅只跟他独处几天,我就喜欢上了他,他身上有浓郁阳刚气息,他健硕的胸膛能给我足够的安全感!噢!对了,忘记给你说了,那四个月,我是日日整着你四哥的胸膛睡!哈哈哈!”

    “是么?”飞儿冷笑一声。“白素宛,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你这么不要脸的,就算是死苍蝇一样腻着他,可是,他最后碰了你么?”

    “虽然每一次都没达到最后一步,可是,男人女人之间该做的事儿,除了没有直接以外,该做的我们都做过了,胸也摸了,奶也吃了,嘴也亲过了,你的四哥味道不错,我吃得挺过瘾。”

    虽然在她亲了他后,挨了两个耳光,不过值了,能看到米飞儿铁青的容颜,白素宛觉得自己隐藏在森山老林里隐姓埋名过了这么几个月,真的值了。

    飞儿知道,她真是生气,越是愤火,这个女人越是爽,越是得意,所以,心里,她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管她说了什么都不能徨气,她不能让她奸计得逞。

    “姐姐,为了破坏我的幸福,为了扳倒我,你曾整了两次容。”

    飞儿的玉指游走清秀的五官上,红唇幽幽吐出:“这张漂亮的脸蛋到底挨了多少椎心刺骨的刀子?”

    “姐姐,你知道吗?你越是想离间我与焰君煌感情,我们越能增进情意,姐姐,你看到焰君煌为我置办的婚礼没有,京都所有人都夸赞我有福气,都说那是一个世间绝无仅有的浪漫婚礼,无论你如何来搞破坏,始终不能分开我们,而你呢?为了整我,你机关算尽,人尽可夫,把自己弄到如此难堪的境地,姐姐,你说,我是要把你交给小苏子带回京都送交警察局呢,还是将你丢到海里,去与鲨鱼作伴?”

    飞儿手上不何何时多了一把小尖刀,刀子在李心莲脸上游走,薄薄的刀片有意无意地擦过女人的脸颊,让女人心底泛起几缕凉意。

    “有本事你就一刀杀死我。”白素宛不想受活罪,所以,采用了激将法。

    飞儿眼瞳一眯,轻蔑一笑,手中的刀子继续在她脸上划来划去:“你以为我会这么便宜你么?”

    “如果说当初,你勾引了焰东浩,破坏了我的婚姻也就算了,我念在你是我姐姐的份儿上,不与你计较,焰东浩那种臭男人也不值得我去与你计较,可是,白素宛,你看看自己都做了什么?”

    “我活着的理由就是要让你痛苦,因为,你抢我本该属于我的幸福。”

    她们的话题又绕回到原点。

    是她与白浅认识的偏差,到底是谁抢了谁的幸福?飞儿何其无辜。

    “父亲死了。”

    飞儿幽幽地告诉她一个事实。“你妈至今还关在监狱里,父亲死了,我妈也死了,上一代的恩怨已经过去了,白素宛,难道这辈子,我们两个要一直这样继续你死我活下去么?”

    飞儿想摇醒她,更想用刀子部出这女人的心脏,看一看,她这颗是不是黑的,她们可是姐妹啊,虽然,身体流淌着同一个男人的血,为什么要骨血相残?

    那个让她们人生扭曲的男人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这个疯女人,到现在,还看不清现实。

    “死了又怎样?他带走的是一腔悔意与负疚,带不走我对你的仇恨,因为,从小对你的那份仇恨早在多年前已经根置于我心中,米飞儿,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你可以拥有一切,长久以来,你都是天上的云,而我就卑微的泥,这一生,你们都拥有了,拥有了绝好的家世,拥有了绝世的光华,现在,还拥了一个权势滔天男人的爱,我一直想不明白,我到底什么地方不如你,比不上你,每一次,我们两个出场,大家的目光总是追随着你,我恨过父亲,怨过父亲,可是,我更恨的是人你,要不是有你的存在,父亲不会那样对我,如果你是一个男孩子,或许我不会这么恨你,谁让你跟我一样的性别,是付笛豪又一个女儿,如果没有你,父亲就会宠爱我,没有你,我与妈妈会有一个完整的家,因为你妈,因为你,我与妈妈没有一个安全的避风港,没有正常人该拥有的幸福与家庭,是你的存在让我失去了一切。”

    她恨恨地一字一句迸出,对飞儿的恨未减反增。

    “是父亲抛弃了你们,怨不得我,与我无关。”飞儿笑着冷冷地反击。

    “不,与你有关,是我先存在于这个世间,你没来到这个人世之前,父亲是宠着我,爱着我妈妈的,你出世后,他就不常来看我,同样都是他的女儿,生日之时,为什么你可以正大光明接受所有人的祝福,而我却只能躲在暗处,每一次过生日之时,只有我与妈妈两个冷清场面,我就在心里对自己说:”放心吧,宛宛,米飞儿有的,有一天,你也会拥有。“

    所以,我发誓,你有一样,我就抢一样。”

    有一样就抢一样?

    “那你抢到了吗?”飞儿眼瞳里多了几缕冷寒。

    “至少,我抢到了焰东浩的爱。”这是白素宛至今为止最为自豪的地方。

    “不,我得感激你呢!焰东浩那种渣男,我不屑要,要不是你,我可能到现在还不能看清楚他伪善的面孔,

    你让我看清楚了他,可是,你失去了什么?你觉得自己还可能找到幸福么?还有男人会有你这样一个心如蛇蝎,整过两次容,只为破坏妹妹幸福,抢妹妹男人的女人么?”

    闻言,白素宛扯唇低低笑开,好似疯了一样,半晌收住了笑。

    “就算是死,我也绝不后悔,因为,破坏你的幸福,是我毕生以来的梦想,只是,我没有想到,焰君煌居然那么有定力,我与他在云南大理的石屋中,整整同吃同住了四个月,我给他吃了那么多忘忧草,他居然还是没能忘记你。”

    每一次,她都是亲眼看到他吞下的忘忧草,现在,回想起来,那男人是等她拿着空碗回转身时,就跑去抠掉了。

    真是够有心计的,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白素宛是深深领教。

    “其实,我差一点就成功了,至少,在你未发现我真实身份前,我在他心里是有一席之位,毕竟,是我救了他的命,再生之恩大于天啊。”

    “我真的感到很庆幸,哈哈哈。”白素宛仰天长啸,哈哈大笑,笑声刺耳,整个人快频临疯狂。

    “那么刚强,定力十足男人,众女人心目中的男神,原来也并非是铜墙铁臂之身。”

    “闭嘴。”都成阶下囚了,这女人还如此猖狂,飞儿气得一脚狠狠踢到了她腿肚子上。

    “打吧,打吧!自古成王败寇,我没什么话可说了。”

    白素宛咬紧牙根,仰着头,一副视死如归,大义凛然的样子。

    “你以为我不敢吗?告诉你,弄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我知道,所以,你杀了我啊,其实,我也不想活了,死了一了百了,到也很干净。”

    飞儿看着她那副贱人嘴脸,偷人相,心里就怒火中烧,手上的尖刀正欲向她胸膛捅去。

    正在这时,整个游轮开始椅,不停地掏晃,她估计是后面那伙人追上来了,忽然间,好似想到了什么,弯下腰身,狠狠地捏着她圆润的下巴。

    恶狠狠地质问:“说,后面那拔人是不是与你一伙的?”

    白素宛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明白了她话的意思,唇边的笑容勾深。

    皮笑肉不肉地道:“妹妹,你太抬举我了,我可没那能耐,你曾身为优秀检察官,难道你看不懂那船只上举起的旗帜么?那可是海盗的标志。”

    海盗二字让飞儿想到了上次自己被绑架的事儿,忽然间,她明白过来,肯定是裴老大那伙人的余孽,区领导已经表了态,只要焰君煌将裴老大余孽全部歼灭,一网打尽,焰君煌就可以升职。

    焰君煌为了她做了这么多的事,为她吃尽了苦头,现在,该是她回报他的时候了。

    对,她想让焰君煌立功受奖,升职,可是,似乎消灭那伙海盗不是容易的事儿,上次,她已经深深领教了那拔海盗的厉害。

    似乎看出了飞儿的心思,白素宛嫣然一笑,红唇吐出:“妹妹,想消灭他们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儿。”

    她住在森山老林时,有时候出海捕鱼,偷偷看过那些海盗自相残杀,海面上曾掀起血雨腥风。

    她亲眼看到那群十分凶残的海盗相互残杀,在有外敌攻入时,他们又会一致对外。

    看得她胆战心颤,那是一个人们想象不到的世界……

    “在消灭他们以前,我先消灭了你。”说完,飞儿旋转着手上尖刀,然后,船舱椅的频率加快。

    视线变得晃来荡去,飞儿手中的尖刀被晃出,跌在了地板上,然后,外面响起了小苏子焦灼的声音:“米妞,快出来,危险。”

    小苏子还来不及迈进底舱,一发发子弹就射击了过来,他敏捷地赶快趴卧倒地,大手用力一掷,将手上黄色的救生衣扔进了底舱,飞儿急忙捡起了救生衣穿上身。

    为了防止游轮出事下沉,必须得穿上这种衣服。

    “米妞,快出来。后面的船快追上来了。”楔子扯着大嗓门儿喊,喊声淹没在了轰隆隆的枪声中。

    他的身侧因为发发子弹的射击而硝烟战火。

    即然小苏子来找她,外面两拔人马已经正式拉开了战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她赶紧跑向了门口,白素宛捡起了地上的尖刀,由于手脚被绳子束缚,她只能像青蛙一样从底舱跳出,抬头,瞟了一眼烟雾弥漫模糊的海面,眼前一阵枪林弹雨并没有吓倒她。

    不顾身后的火力,看了一眼前面走着的飞儿,眼里迸射出绝烈的恨意,米飞儿,同归于尽就是你我最好的结局,她向前跳了一步,准确无误地撞倒了前面的飞儿。

    ‘扑通’两声,两抹人影同时摔落大海,海面上水花四溅,小苏子回过头时,见到米妞与白素宛双双跌进了大海,吓得魂不附体,正欲想纵身跳入海去营救,没想到,胳膊突然中枪,就在倾刻间,游轮火速调转了方向。

    小苏子想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驾驶员不知道米妞被撞进大海了,急转方向是因为想躲避后面那拔海盗的追究逐。

    小苏子哀嚎一声,脑中一片空白,头翁翁作响,那一刻,他似乎听不到世界的任何声音。

    看着那只追逐的游轮越来越近,已经接近了米妞与白素宛刚才摔下去的地方。

    小苏子不知道该怎么办,背心一麻,眼前发黑,差一点栽上了海去,另外一名将士冲过来,将他拉开,要不然,红红的火舌从他身后扫过去,再迟一天,子弹就会穿破他的胸膛。

    “小苏子,米妞呢。”焰君煌久久不见飞儿回船舱,等得不耐烦的他,再加上心里担忧,及时迈步从船舱里走出。

    “君……皇。”这一刻,小苏子好想哭,‘扑通’一声,他跪在了四少的面前。

    “什么意思?”看着小苏子那张哭丧的脸孔,焰君煌心里涌起一缕很不好的预感。

    “米妞在哪儿?”烽火连天的时刻,由于米妞在她身边,焰君煌始终揪着一颗心。

    “对不起……对不起……君皇。”

    小苏子结结巴巴,口齿不清。

    “我说,米妞在哪儿?”焰君煌气得连牙齿都打着颤,他一把揪住了小苏子的衣领,黑着脸怒焰滔天的质问。

    完全像一个发怒不顾形象的土匪头子。

    小苏子抬起一根手指,指了指已经好遥远的一个方向,焰君煌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望过去,气得直跺脚,低骂一声,就要跳入大海想游过去营救。

    可是,所有的兄弟察觉他心思,全部奔了过来。

    “君皇,不能去。”

    是的,那艘游轮已经开过来了,从勇猛的火力来看,那上面有太多的人,他们这几个人根本不是对手。

    君皇现在跳下去,只能葬身在这片汪洋的大海,就算是他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救米妞回来。

    那伙人手上的武器先进不说,人马众多,有备而来,估计是听闻了焰四少游轮度蜜月的事,有准备而来。

    焰君煌望着那一片汪洋的大海,抬腿,黑亮的军靴踢到了梁军强小肚腿上。

    “放开,让我下去。”

    “松开啊,你们想找死。”由于心急,他冲着一干属下愤怒地叫嚣!

    可是,以小苏子为首的一干属下死也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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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白莲花原来是这种结局!

    “松开啊,你们全想找死?”由于心急,他冲着一干属下愤怒地叫嚣!

    是的,他没办法眼睁睁看着米妞去死,如果米妞死了,他也不活不下去了。

    有前面悲惨的教训,小苏子深怕君皇大人再度弃他们而去,所以,一个两个都怕得要命,关键时刻,自是个个伸手拉着焰君煌,死死地拉着,有的抱着他的腰,有的抱着他的腿,有的拽住了他的胳膊。

    总之,他们绝不让焰四少去涉险……

    “松开。”焰君煌见一干属下誓死不放手,气得牙齿打颤,磨得格格作响。

    俊美五官扭曲,手腕上的青筋一根根地贲起,昂藏着四少心底内滔天的怒气,就快狂倾而出。

    但,就算回去后,焰四少要把他们全都拉出去毙了,小苏子等人也绝不会放手。

    ……

    两只游轮的距离越拉越开,洁白游轮整度越来越快,那辆追逐过来的游轮不知为何慢了下来,然后,渐渐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所有人死死拽住焰君煌,不敢去看他那张狰狞的脸孔。

    在医生的一番大力抢救中,欧阳妃妃的孩子保住了,第二天,她就嚷嚷着出院,然后,王警卫来医院接了她。

    为她办理了一切出院手续,小王把欧阳妃妃接回了家。

    小王是开了焰老爷子的坐骑去接的,加长型的林肯车,当花园响彻着汽笛声,吴妈带着两个丫环急忙跑了出去,如迎接妃子一般将欧阳妃妃迎进了客厅。

    “梅香,小心一点。”吴妈低声嘱咐着小丫头,怕小丫头不小心弄到了小夫人的小胳膊,小腿,伤了孩子,她们可吃不完兜着走。

    因为,昨天是晚上,老爷子就向大家宣布,从今往后,欧阳妃妃就是焰氏家族正式的一员。

    只因她肚子里怀了焰老爷子的宝贝,这个孩子死里逃生,又听医生说是一个女儿,焰啸虎一生无女,早就想要一个公主,偏偏前妻与李凤娇生的都是儿子,现在,终于能如愿以偿了。

    老爷子有了这样的心思,一句话就让焰府变了天,以前憋屈的欧阳妃妃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

    所以,吴妈等人自是不敢怠慢,生怕万一欧阳妃妃肚子的宝贝有一个闪失,她们会吃不完兜着走。

    对于焰府下下当她是金宝銮的待遇,欧阳妃妃自是心里乐极了。

    她挺着一个圆润的肚子,走到了沙发椅子上,刚坐下,丫头们就慌乱地塞了一个垫枕在她后背上,怕她伤着肚子里的孩子。

    焰家的宝贝公主……

    焰啸虎拄着拐棍从书房中走出,嘴色勾出笑意。

    “妃妃,真是太好了,好险啊,你能平安出院,太感谢老天爷了。”

    他感谢上苍在自己垂暮之年居然还会赐给他一个女儿。

    欧阳妃妃见老爷子来至客厅,及时从椅子想起身,老爷子见状,脸色立刻就变了,然后,疾步奔了过来。

    “不要动,不要动。”他连声说了好几句,这一动,万一又摔中跤可怎么得了。

    “吴妈,去给妃妃炖些补品,失了这么多的血,得补回来。”

    焰啸虎厉声吩咐下人,然而,欧阳妃妃却拉着手臂,亲昵地说:“不要,啸虎,我不喜欢吃补品的。”

    “你不吃,老子女儿还要吃呢,哼!”焰啸虎不依,坚持要吴妈到厨房炖补品。

    住了两天院,让欧阳妃妃的扭转了难堪的局面,欧阳妃妃抬起头,眼尾瞥到了楼梯口居高临下,面无表情望着她们的女人。

    双臂勾住了焰啸虎的脖子,在他脸上吻了一下,然后扯唇笑开:“啸虎,放心吧!我是金钢之躯,身体超棒,我会为你生下一个健健康康的女儿。”

    这话自是落入了李凤娇的耳里,李凤娇站在楼梯口转角处,静静地看着楼下客厅的一幕,老夫拥着少妻,让她的心痛得就如刀子在割,现在,她成了焰啸虎的弃妇,现在的她与多年前焰世涛的母亲一样的立场,虽然与焰啸虎结了婚,有法律上承认的夫妻关系,可是,却失去了他滔天的宠爱。

    欧阳妃妃该下地狱,因为,她夺走了焰啸虎对她的爱!

    那贱人知道她在楼梯口,故意在楼下秀恩爱,还把肚子腆了起来,焰啸虎正伸手去摸她圆润润的大肚子,气得她心肝一阵一阵地绞痛,眼里迸射出浓烈的阴毒之光。

    欧阳妃妃,不把你整下地狱,我就枉为人世走一遭。

    真想拿把刀把肚子给她剖开,以前,因为有了焰君煌,所以,老爷子对她加倍疼爱,现在,欧阳妃妃有了肚子里的那个女儿,会不会让她像焰世涛的母亲一样,最终被焰啸虎遗弃!

    风水轮流转这句古话应殓到了她身上!

    不过,她可不是梁佩茹,会因为焰啸虎的变心与遗弃,最终选择自杀身亡!她李凤娇从来都不是那种软弱,任人宰割的人。

    ……

    老爷子午睡去了,欧阳妃妃一个人躺在床上,正低着头阅读在手上的小说,因为无聊,所以,她就去找了几本穿越小说来看。

    李凤娇走进了她的卧室,望着窗台上摆放的无数束鲜花,以及床头柜上摆放的好几个玻璃盘子,盘子里装着各种各样的水果,红色的草莓,切好的梨片与苹果片,还有香蕉,洗好的亮晶晶的葡萄,真是天下水果应有尽有。

    “姐姐,你来了?”欧阳妃妃瞟了李凤娇一眼,扯唇笑说,手指拎了一颗紫葡萄塞进嘴里。

    葡萄皮吐到了掌心,再放到了白盘子里。

    “我可不敢当,欧阳妃妃,你住在这儿,是以妻子的身份呢,还是以妄的身份?你说是妻子吧,我与焰啸虎可还没离婚呢,说是妾吧,也不太妥当,毕竟是新社会了,再说,你年纪轻轻一个大姑娘,生下这个孩子后,将来的人生你怎么过?不要忘记了,老头子快近七十了,还有多少年好活?”

    真是将这贱人宠上了天,李凤娇狠狠地望着柜台上的水果,欧阳妃妃得到的待遇,完全是二十几年前她的翻算版,母凭女贵。

    只是,想斗败她李凤娇,欧阳妃妃显得还嫩了一些。

    “不劳姐姐费心,这些我都想到了,啸虎说,生下孩子后,我可以继续待在焰家,如果我要出去工作,也是可以的,他托人去办。”

    欧阳妃妃仰高了下巴,一副绝不把李凤娇放在眼里的架势。

    “老爷子待你真的不错。”

    “那当然。”

    “只是,你觉得有好命生下这个孩子?”

    “姐姐,有什么计谋可以全部放马过来,人在做,天在看,老天会保佑我们母女平安无事的!哈哈哈!”

    真是太嚣张,太狂妄,只是,自做巷,不可活!

    如果当初不是她一手设计,想搓合欧阳妃妃与老四,欧阳妃妃又怎么可能会怀上老爷子的女儿,李凤娇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做过的事从未后悔过一件,独独这件事,她真的后悔了!

    “哎哟!大伯娘,小伯娘,你们真是和谐啊!”随着话音落,门口处光影一闪,一身铁灰色西装的焰天耀走了进来,双手插在裤袋里,俊美的五官笑成了妖孽!

    对于老五称呼,李凤娇皱起了双眉!心里不爽极了!

    “喂,老五,你也不嫌脏,她年纪比你还小,你居然叫她小伯娘?”

    李凤娇恶声恶气地怒斥。

    “大伯娘,就算她只有十二岁,她只要怀上了大伯的种,就得按辈份来称呼啊!如果我乱喊,人家会在背地里笑话的,说我焰老五没礼貌。”

    嘿嘿,看着李凤娇面色如霜打的茄子,老五心中一阵欢腾,算是为四哥与米妞报了一下仇了。

    “老五,你是存心气我的吧?”李凤娇不顾形象地嘶吼出来,她正有气没处撒,而焰天耀句句都是说来想气死她的。

    “大伯娘,我哪敢啊!真正气你的是大伯吧!也是,老牛吃嫩草啊;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受不了。”

    “小伯娘,听说你会生一个小姑姑,哎呀!我想着她小嘴儿,小胳膊,小腿,就好想见到她,喂!小伯娘,她会不会踢你啊?”

    老五好奇地走过去,一脸关切地询问着躺在床上的欧阳妃妃。

    “噢,老五,你真好,等你小姑姑出了世,我就不用受委屈了,你这么喜难她,可是,有人却一心想要索她的命。”

    欧阳妃妃与老五一起唱起了双簧。

    “是哪个不怕死的,是哪个杀千刀的,胆子不可能这么肥吧!连我大伯的老来女都想杀,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焰天耀嘻皮笑脸地指桑骂槐,气得李凤娇面色铁青,嘴唇哆嗦。

    她冲着焰天耀怒声喝斥:“吃里扒外的东西。”

    随手捞了一个器皿就向焰天耀砸了过去,还好老五人机灵,反应快闪得快,要不然,身体定会被砸一个大窟窿。

    “大伯娘,你打我干啥啊!我说得又不是你。”

    回击着,焰天耀赶紧往门口外撤离,生怕李凤娇气极了菜刀砍向他,不过,望着她气得发青的脸孔,他就感觉特别的解气!

    虽然,他不喜欢欧阳妃妃,也绝不赞成大伯让欧阳妃妃生下一个意外得来的孩子,但是,每个人人生观,世界观都不同,孩子在人家肚子里,人家不要名誉,想生下来也是人家的事,再说,长辈们的事他管不了。

    也没办法管,四哥都管不了,更何况是他呢!

    不过,他就是特别讨厌李凤娇独断专横,一心阻挡四哥与米妞的婚姻,他就是心里不痛快。

    拿着手机,吹着口哨,他径直走上了楼,在楼道口碰到了手里拿着手机神色慌张的阿菊。

    “五爷好!”阿菊弯下腰向他打招呼!然后,匆匆忙忙从他身边掠过。

    忽忙慌成的阿菊让焰天耀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然后,他几步追了上去,从后一把拽住了阿菊的手臂,问道:“阿菊,怎么了?”

    “小苏子的电话打不通。”

    阿菊如实相告!是的,她都急死了,小苏子的电话从昨天下午就一直关机了,因为有了上一次四少与那伙海盗火拼的事情,所以,小苏子保护着四少与米妞去度蜜月之时,阿菊就曾经千叮万嘱,让他小心一些。

    “小苏子不是随四哥去度蜜月了么?”

    “是啊!”

    “你别急,我先打四哥电话看看。”焰天耀到电话薄里找到了四哥的电话号码,拔了过去。

    “对不起,你拔打的电话已关机。”

    连拔三次都是同样的结果,他又拔打了小苏子的,梁军强的,还有阿飞的,包括米妞的,全部关机了。

    出问题了,焰天耀一下子感觉大事不妙,不可能这么巧合全部都关机,就算是信号不好,手机也不可能全都处于关机状态吧!

    绝对出问题了,焰天耀在原地来回转了三圈,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然后,他对阿菊说:“阿菊,我带一拔人马过去看看,就是不知道他们现在都到什么地方了。”

    焰天耀找出了四哥决定的航海路线,然后,带着一拔兄弟就风风火火出了门。

    一片清幽之地,从公路两边的建筑就可以看得出是穷乡僻壤。

    成排木头房子立于晨曦浓雾之中,太阳慢慢穿透云层,散发出万丈光芒,强烈的阳光将浓雾驱散。

    一间封闭的密室里,两个女人蹲坐在角落,背靠着背而座,她们的身体捆绑着一根绳子,又粗又大的绳子捆绑着她们的手臂与腰身,让她们被迫像一个连体婴一样连在了一起。

    两个女人同样头发湿漉,甚至还滴淌着水,海水从额角的头发滴落下来,顺着脸颊滑到了自个儿嘴中,湿湿的,咸咸的,是海水的味道。

    飞儿椅了两下,想摆脱与某贱人捆在一起的命运,没想到,刚一动,整保胳膊就好似断了一样,痛入骨髓。

    背后飘来一道闷闷的声音:“你悠着点吧!要不然,胳膊就废了。”

    这话好似关切,可是,飞儿绝不隙。

    “闭嘴。”她不想与她说话,要不是她从后面把她扑倒,让她们双双跌落大海,才不会被这帮海盗捉来,还被她们捆在了这里,论到绑架,她也不没经历过,可是,她就是不愿意与身后这个贱人呆在一起。

    以前,与她呼吸同一片天空的空气,与她一起脚踩同一片蓝天,她感觉恶心,现在,居然被那伙海盗绑到了一起,想着恶心到想吐,胃里不时涌起一阵儿酸水。

    “我担心你的胳膊,为你好。”白素宛继续幽幽地劝道。

    “你胳膊在不断地流血。”

    闻言,飞儿赶紧垂下了眼帘,眼尾果然就扫到了殷红的血光,果然有血,她感到疼痛无比,没想到流了这么多的血,大片的血渍把她衣服全染红了,干的血渍浮现一朵又一朵淡色的徐花痕迹,手臂衬衫衣管的中心部份,又有一团殷红的血流了出来,阳光下,看起来是那么红,那么妖冶。

    “飞儿,你这样流,可不是好事情!”

    “猫哭老鼠假慈悲!”

    虽然很疼,疼得飞儿兹牙咧嘴,可是,她无需这朵白莲花同情,要不是她作怪,她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么悲惨的境地。

    本以为白莲花会还击,没想到她不再啃一句声儿,只是垂下了头,闭上了嘴巴,整个空间变得静谧起来。

    太阳越来越烈,窗外照射进屋子的阳光越来越亮,飞儿假寐了一会儿,眼开了双眼,落在地面的阳光折射到她的眼角,瞳孔本能地一缩,眼角酸涩,难受死了。

    脑海里浮现了梁军强为她掏子弹的一幕,因为承受不住椎心刺骨的疼痛,所以,她咬了自己,焰君煌怕她咬伤自己的舌头,将一根指头伸进了她的嘴里,她差一点将他手指咬断。

    无可厚非,他爱她的,很爱很爱,至少,她就是这样感觉的,现在,她不见了,或者说,焰君煌等人误会她死了,因为,当时,小苏子来叫她出去时,猝不及防后面的白素宛会扑上来,将她扑向了大海,当时,朦朦胧胧中,她听到了小苏子焦急的呼唤声。

    焰君煌虽聪明睿智,可是,绝不是神人,他应该猜不到她还没有死,他们会沿着大海搜索。

    如果那样的话,她就死定了,因为这个地方,从窗户往外望去,只能看到一在片翠绿色的森林,绿树成荫,参天的大树,阳光从叶缝中照射到地面,地面泛起一层影影绰绰的光芒。

    不知道是哪儿?这个地方很陌生,飞儿胡思乱想着,如果焰君煌找不到她们,那么,等待她们的就只有死路一条,因为,她们落入了那群心狠手辣的海盗之手。

    “米飞儿,没想到,我们两个相斗了一生,居然会死到一起。”

    身后又幽幽传来了白莲花的声音,不过,这一次,声音比先前傻哑,看来,她的精力也已耗尽。

    不吃不喝的确令人受不了,她们被抓捕来至少过一天了,就被困在这里,没人来过问,也不知道那伙海盗打的是什么主意。

    由于长期的捆绑,白莲花明显精神不足,她垂着头,散乱的头发丝从脸颊上散落下来,将她一张脸孔遮住,露出的下巴,嘴角扯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谁说我会死?要死也是你吧!我自认为一生没做什么亏心事,所以,对于我这种善心人士,就算去了阎王殿,阎王也不会收的。”

    飞儿话音刚落,白莲花两片泛白唇再度开启:“啧啧啧!你没听说过么?好人命不长,祸害一千年!”

    还真是歪理的名言名句!

    还真是,这朵白莲花做尽了坏事,居然还能奇迹似地活着。

    “白素宛,即便是能逃出这里,你以为自己还有活命的机会,你早成了通辑犯,我会抓你回去归案,让警察枪决了你。你这个为非作歹,是非不分,性格扭曲的变态女人。”

    白素宛的人生观,世界观飞儿绝不敢苟同,从焰东浩背叛她开始,白素宛就像一只疯狗一样死咬着她不放。

    被人打了狗犬针的疯狗,警察会用乱枪把她打死的。

    听了飞儿的话,白莲花又是幽幽一想,有气无力地说:“自从你死而复生,从英国回来后,我就从未想着要好好地活着。”

    不,准确地说,是她女儿白果果死了后,她就从没想要继续活下去,因为,她没有了精神支柱,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好似一个天大的笑话,为了焰东浩,她伤害了米飞儿,为了能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她一直算计着米飞儿,将她赶出米宅,夺走她所拥有的一切,可是,她仍然没有得到幸福,事实上,她从来没有感到幸福过。

    其实,有时候,她也很迷茫,针对米飞儿,打击米飞儿,是为了争一口气,还是想讨回自己小时候所受的父亲冷遇,还是为了自己的幸福,她为焰东浩倾尽一生,付出所有,可是,那男人根本就不领她的情,他根本不爱她,得不到焰东浩的爱,白果果又死了,让她水中捞月一场空,所以,她便开始疯狂起来,没有了精神支柱,没有了活下去的理由,是人都会疯狂。

    “也许,如果你不害死白果果,我不会这么恨你。”

    笑话,这女人简直就在说疯话,白果果根本不是她害死的。

    “果果的死全是因为你的贪婪,如果你不存心想毒死焰骜,我不会那般对你。”

    对,是她先动的杀机,死的那个人不是果果就是焰骜,飞儿当然得要保护自己的女儿。

    “白素宛,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

    “我没做什么坏事,我只是向你讨还自己失去的一切罢了,我没有错,错的是你与你妈。”

    也许是想到了白果果的死,也许是想到了自己幼年所受的伤痛,她的情绪一下子就激动起来,咬牙切齿地冲着飞儿呐喊,嘶吼:“米飞儿,难道你以为自己是大善人么?”

    “我不是大善人,至少,我没你这样的恶毒心肠,白素宛,你抢走了焰东浩,夺走了我的幸福,与焰东浩整整维持了三年偷情的生活,白果果明明不是焰东浩,你却偏偏说是他的,好了,我如你的愿与他离婚了,你还不死心,我治疗了伤痛,想要开启另外一段生活时,你又跑出来搞破坏,我已经将父亲,将焰东浩,将整个家让给你呀!”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她把自己所有拥有的一切都让给了她,可是,这个贱人还要化名潜入部队,甚至去勾引焰君煌,现在也是,趁焰君煌为了护她丧命,昏迷不醒之时,又整成了另外一副脸孔跑出来搞破坏,甚至枉想再度勾引焰君煌,要不是焰君煌定力好,有一颗足够她爱的心,说不定,现在,她的幸福又被她弄砸了。

    “你说,我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你,我前世是不是刨了你家祖坟,今生,你才会这样对我,见不得我幸福。”

    听了飞儿的话,白素宛冷然一笑,幽幽回答:“你刨了我的祖坟,也等于是刨了你自己的祖坟。”

    “我呸!你以为前世我们还是姐妹!”

    这辈子与她同一个爹,她已经很倒霉了,上一辈子,她们绝不可能是一家人,绝对不是!

    “好了,省一点力气吧!现在,我们就不要内讧了,得想办法逃出这里才是。”

    白素宛也再想与飞儿骂下去,因为,她也感觉没任何意思。

    现在,她们的命可都是捏在一伙海盗的手里。

    门外突然响起了响亮的脚步声,然后,是‘哐当’一声,锁落地的声音,紧急着,密室的门被打开了。

    两个女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由于门口光线太强,所以,俩人皆纷纷眯了眼瞳,瞳孔眯成了针芒一般大小!

    进来的是几个不认识的男人,走在最前面的男人虎背熊腰,光着膀子,左膀子上还雕刻了一条栩栩如生的白虎,右手臂是一条张牙舞爪,活灵活现的龙,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裤,嘴里刁了一根牙签,蓄得过长的头发抹上了香油,全梳到了脑后,露出了宽宽的,亮光光的额头,俨然一副阔佬的模样。

    因为身形肥胖,每走一步,脸上的肌肉就会煽动一下。

    他走了进来,一如鹰的黑眸迅速扫了一圈屋子,最后落定在角落被绑的两个女人身上。

    “说,你们哪个是焰四少的女人?”他站在她们跟前,高大的身形迅速如一座大山一样将两个女人笼罩。

    “她。”白素宛怕死,自是抬高了下巴,冲着飞儿大嚷。

    由于她过快的反应,阔佬望了她一眼,眸光凝向了表情淡定纵容的飞儿,妈的,这是什么女人?都被他们活捉了,还一副镇定的模样。

    “拉出去。”阔佬冲着身后的属下们下令。

    几名属下上前,将两个连体婴的女人拉出了密室。

    “喂!我不是焰君煌的女人,她才是,她是焰君煌新婚老婆,你们不是趁她们度蜜月的时候,跑过来捣乱么?我不是啊,先生,你们放了我吧!我只是一个孤苦无依,没有疼爱的可怜女人罢了。”

    当她们海盗扔到地面的时候,白素宛忍住了臀部袭来的剧烈疼痛,仰起下巴,对那个站在身前居高临下,光着膀子的男人哀求。

    “没人疼爱?”男人嘴唇一撇,邪肆玩味地大笑了几声,然后,弯下了腰身,两指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由于力道过大,她圆润的下巴几欲变了形。

    男人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脸蛋儿,说:“要不要哥哥疼爱一下?”

    “好,好啊!”白素宛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居然不顾众人在场,答应了肥佬的这种要求。

    真是贱到了骨头里,飞儿在心中暗骂,她忽然想起,当年,她与焰君煌让小苏子把这个女人扔入深山老林子里去,这女人肯定也这样求过小苏子,小苏子还是一个童子军,居然为了焰君煌与她能够忍耐这女人的勾引,说明这小子还有几分的定力。

    “先生,只要你放了我,要怎么样都可以。”

    “要怎样都可以?”肥佬思索着她的话,眼睛散发着一阵奇异的光芒。

    “我所有兄弟全部上也可以?”

    肥佬刚也说出,所有兄弟就向她围了过来,望着她的眼神个个如狼似虎,个个伸出魔爪,在她身上,脸上一阵乱摸,乱亲,唾沫抹了她一脸,弄得她不停地反胃作呕。

    “妹子,别呕,你不是喜欢么?只要你让我们大家都满意了,我们就放了你。”

    白素宛很想答应他们,可是,抬起头,望着一张又一张满脸横肉,五大三粗的野蛮脸孔,她吓得尖叫了起来。

    “不,不……要……摸我,呜呜,不要……亲我,呜呜。”

    “你呢!”肥佬放开白素宛,转到了飞儿身边,他没有动手,只是站在她头顶,趾高气扬地对她说:“如果你求我,自愿侍候我这些八百年没遇见过女人的兄弟,或许,我会考虑放了你。”

    “做梦!”飞儿才不会求这些违反犯罪的海盗,烧杀掳掠,搞得整个世界民不聊生,想要她求他们,下辈子都不可能了。

    她的拒绝,惹来了肥佬的怒火中烧,他冲着飞儿大嚷:“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告诉你,你老公根本不知道你在我们手上,你老公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今天,该是血债血偿的时候了。”

    肥佬恶狠狠地吩咐属下,两名属下去而复返,不多时,就有一口油锅,还有许多的柴火摆在了她们的面前,柴火架了一个小正方形,上面还插了两根大柱子,然后,有一拔人马从河岸上走来,前面的一个头发蓄得有肖,身披着白色长袍,身后的一群人,着装打扮都有一些奇特,穿着几乎都是奇装异服。

    白素见状,突然间就嚎叫了起来:“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她不想死,望着木柴架旁边两个光着膀子,拿着熊熊火把男人,白素宛再傻也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是想将她与米飞儿焚烧。

    “哼!告诉你,就算你是嫦娥下凡,西施再世,哥儿几个也绝不隙,你们是焰君煌女人,就只有死路一条。”

    肥佬的眼睛里迸射出绝烈的复仇火焰,因为焰君煌端了他们的老窝,让他们的裴老大葬身大海,至今,连尸首都没有找到一块,所以,他要为裴老大报仇,要把焰君煌推入地狱,首先,他们得把他的女人推下地狱在说。

    “不,不,我不是焰君煌女人,我已经说过了。”

    她白素宛连一点腥都没有沾到,现在,居然要为了焰君煌去死,她不干啊!

    “焰君煌不是视你们为肝宝贝么?早就听人传言,他将你们宠上云宵,爱若心骨,焰君煌杀害了我们的老大,端了我们的窝点,现在,我就要让他也偿一偿失去心爱女人滋味儿。”

    肥佬的眸光扫向了至始至终,仍然沉默不语,面色无一惊慌神情的米飞儿。

    俯下身,勾起了她的下巴,双眼一眯,眸子迸射出骇人的寒光。

    他说:“如果你被我们弄死了,你说,焰君煌会怎么样呢?”

    嗯!他很期待呢!他想看着焰君煌发疯发狂的痛苦模样,谁让他敢杀害他们的裴老大呢?

    “传言总是过于夸大,尤其是现在的媒体总会炒作,也许焰君煌是喜欢我,不过,他这个人向来都很自私,就算我死了,顶多也是掉几滴眼泪,然而,并不像你所想的,他会生不如死。”

    “你以为我会相信,点火。”

    肥佬松开了她,冲着属下们火大地下令。

    肥佬一声令下,放下了手中的火把,火焰触到了干柴,不过几十秒钟,‘呼’的一声,柴火引燃。

    白素宛望着那燃烧得越来越旺盛的火苗,吓得面如土色。

    她嘶吼着,咆哮着:“我不是焰君煌的女人,米飞儿,为什么我要这么衰?我从来都没他的女人,他是啥滋味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让我来承受这种结局?”

    “你不是说早就不想活了么?这样岂不是正好成全你,你最好闭上嘴巴。”

    这女人太噪舌了,要不是她手脚被缚动弹不得,她一定抓一把牛粪塞进她嘴巴里,堵住她那张轻薄的臭嘴!

    “我……我……我……”接连几个我字,白素宛一句也说不出来,是呵!刚才在密室里与飞儿对峙,她不是还一副心如死灰,万念俱灰的模样么?

    很多事情,说是一回事儿,正在面对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天底下,有几个人面对死亡能不急,不紧张的,虽然她的人生处处是凄凉,可是,她还不想死,还没活够啊!

    她不是圣人,而是一个凡胎俗女,生命只有一次,失不再来!

    所以,望着熊熊烈焰,她的背部泛出一层一层密密的冷汗9水将衬衫浸湿,沾粘到了飞儿的衣服,浸入肌肤滚烫让飞儿感觉到了白素宛的慌张。

    “如果你实在怕,大可以让她们放了你,你去陪他们睡一觉。”

    缓缓转过头,飞儿小声地对白素宛说道。

    那拔人马越走越近,来到了他们的面前,肥佬向身着长袍的白衣老人鞠了一个躬,毕恭毕敬地道:“李巫师,可以开始了。”

    白衣老人冷冷地睨了被捆绑的两个女人,眼里泛着冷削的幽光。

    然后,白衣老人仰首看了一下天色,在原地转了一个圈,长袍飘了起来,给人一种仙山立骨之感。

    再然后,他在原地盘腿而坐,双手合掌,闭上了双眸,嘴里喃喃念着什么,阳光打照在他下巴的胡须上,为他清瘦的脸颊镀上了一层金光!

    不多时,缓缓睁开双眼,一名属下提来了一只公鸡,将鸡宰了,把血滴到了白衣老人面前的水碗里。

    白衣老人端起了血碗,站起身,对着苍天说了一句:“裴老大,希望你在天之灵能得到安息,现在,我们让仇人之妻下去陪你。”

    语毕,白衣老人将手上的血碗砸到地面,碗应声而破,挥了挥白袍长袖。

    肥佬等人迅速将捆绑的两个女人拉上了柴火堆,两个女人自然是要抵命反抗。

    在这危急之时,白素宛哭声越来越大:“不,我不想死,我不是焰君煌的女人,呜呜呜。”

    她感到委屈极了,她从来都不是焰君煌的女人,却要被焰君煌的仇家焚烧而死,送下九泉去陪那个在大海中丧生的裴老大。

    “一直叫,一直哭,你烦不烦。”

    飞儿回过头冲着她怒骂。

    白素宛被她这样一骂,止住了哭声,张着一对泪汪汪的双眼望向她,米飞儿居然面不改色,她们都快要死了啊!

    肥佬将两个女人分开,并迅速在她们身上绑了一个十字架,架子缓缓上升,上升,上升,最终立正在了火柴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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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一笑泯恩仇!(白莲花之结局)

    肥佬将两个女人分开,并迅速在她们身上绑了一个十字架,架子缓缓上升,上升,上升,最终立正在了火柴堆上……

    两个女人脚下的火正蔓延过来,白素宛看着那节节升高的火焰,吓得目瞪口呆,她张唇呐喊:“我不要死,你们放了我,你样要怎么样都行,放了我。”

    那伙人站在火柴堆前,个个凶神恶煞,看着她们快要被柴火堆埋没,变成一具焦黑的尸体,脸上渐渐溢出了兴奋的神彩,在他们的眼中,她们就是仇人之妻,杀了仇人之妻,用她们的命去祭奠九泉之下裴老大的亡魂,对于他们来说,是高兴的,因为,也算为裴老大报了仇。

    李巫师不断在原地打着圈儿,掀起白袍,手里还拿了一个响玲,不断椅着,清脆的玲声响彻在空旷,海浪拍击的沙滩上。

    “都怨你,米飞儿,都是你害的。”见一群海盗铁石心肠,白素宛转过脸怒瞪着飞儿狂骂。

    “淡定一点吧!你喉咙喊破了,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白素宛,没想到我们相斗了一生,最终居然要一起共赴黄泉之路!”

    飞儿淡淡地一笑,想仰起头,可是,因为脑袋绑在了柱子上,无法动弹,她只能扬起睫毛,眸光看向一望无际的辽阔天空,天空洁白游云朵朵。

    脚下的柴火已经烧了过来,脚尖开始热起来,接下来应该是痛入骨髓的烧灼之痛。

    “是啊,真没想到,我们两个会这样走下黄泉之路,下地狱后,我们一起斗。”

    白素宛听了她的话,人也安静下来,幽幽说出口。

    “奉陪到底。”飞儿垂下眼帘,然后,把眸光凝扫向白素宛。

    “只是,我奔向的是天堂,而你则走向地狱,我们两个走的是不同之路,怎么斗?”

    “我呸,米飞儿,说话真是不脸红,就凭你也能去天堂。”

    火势蔓延了过来,飞儿缓缓闭上双眼,就在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际,天空划过一阵剧烈的枪声,枪声陡然间划破长空,让柴火旁的所有人惊惧地纷纷拔出了腰间的手枪。

    不过,还是慢了一拍,因为,红红的火舌已经扫了过来,扫过稀薄的空气,发发直射那伙海盗的胸膛口。

    身着白色长袍的李巫师身子一个趄趔,手中的鼓玲甩落,整个人倒向了地面,嘴唇渗出了大量的血汁。

    所有的海盗身中枪弹,相继倒向了沙滩,瞬间,沙滩上尸首成片。

    当海盗们应声而倒时,一大拔身着绿色衣服的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奔来,焰君煌是冲在最前面的一个。

    从腰尖摸出刀子,跃上火堆,阳光下,刀子挥下,绳子割断,十子架柱从柴火堆上倒落。

    “焰君煌。”飞儿扑进了焰君煌的怀抱,刚才,她被人拉上柴火堆的时候,心里就一直在呼唤着焰君煌的名,她对自己说,焰君煌一定会来救她,因为,每一次遇难之时,他都会像天神一样从天而降,每一次都是,这次也绝然不会例外,果然没令她失望,在她命悬一线之时,他终于来了。

    “米妞。”焰君煌抱着飞儿纵身跃下火堆,站在沙滩上,两个人紧紧相拥,拥得是那么紧,那么紧,虽然从分离到现不过只过了短短两天,可是,两个人都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焰君煌看着她,在她身上摸索着,声音抖颤地说:“知道吗?我都以为我们不会相见了。”

    “有伤着哪儿没有?”

    他关切地询问,眸光也在她身上到处察看,深怕她一点闪失,让自己追悔莫及。

    飞儿痴痴地望着他,摇了摇头,然后,再度抱住了焰君煌,经历了这件事后,从今往后,她再也不要与焰君煌分离了。

    在焰君煌拯救米妞的时候,小苏子也拯救了白素宛,虽然白素宛很可恨,他恨不得把她推下地狱,可是,面对那么一大片汪洋火海,小苏子最终是没忍得下心。

    白素宛被小苏子解开绳索后,整个人就站在柴火堆旁边,望着焰君煌与米飞儿两人的深情相拥,神色怔然。

    不可否认,这一刻,在她心里,是羡慕的,她好羡慕米飞儿能够拥有焰君煌的爱,女人一辈子,如果能被这样一个男人爱着,该是多么地幸福?可是,这辈子,从没一个男人这样爱过自己,焰东浩不会爱她,焰君煌更不可能爱她,米飞儿真是好命,让这么多的好男人统统都围绕着她转,她除了羡慕,嫉妒之外,还能做什么?

    当年,她抢了焰东浩,现在,她还能抢么?她努力过,不过,焰君煌不像焰东浩,定力比和尚还好,她已经没能力夺走他的幸福了。

    “你的伤口在流血?”焰君煌摊开手掌,望着手指上殷红的血渍,面容立刻罩上一层阴霾!

    “走。”他没有带军医过来,所以,他必须带飞儿去找医生,两天前,为了不让飞儿废去胳膊,梁军强替她取出了子弹,伤口只抹了一些阿莫西林,本来阿莫西林消炎效果极好,可是,被海盗折腾一番,又被绳子勒了这么多个小时,伤口感染了,如果化脓就不好了。

    焰君煌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飞儿的手就向前面走去。

    见他比自己还急,飞儿心里甜滋滋的,被人宠着感觉真好,所以,她迈着步伐乖乖跟在他的身后。

    小苏子与梁军强等属下望着两人肩并肩地走过沙滩,四少终于拯救了米妞,让他们夫妻能得以团聚,大家全枪一口气,个个脸上都弥漫着会心的微笑。

    没人理睬的白素宛站在原地,海风吹来,撩起了她的黑缎子长发,她站在阳光之下,觉得自己是多么地凄凉!

    曾经,她破坏了米飞儿的幸福,可是,现在,她费尽了心机却无法破坏米飞儿的幸福。

    同是一个父亲所生,米飞儿是天使,被世人拥护,被权势滔天的男人呵护,而她却是恶魔,是一个人见人恨的坏女人,她的幸福让她的心更加悲伤,伤心的泪水渐渐溢出她的眼眶,水色的世界中,突然眼角瞥到了一抹晃动的身影,视线火速移过去,只见打着赤膀的肥佬缓缓站了起来,举起了手中的黑色手枪,枪洞正对准了焰君煌背影。

    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全部迈着步伐向前走着,都以为海盗们全死光了,可是,居然还有一个余孽未死绝。

    想撑起身绝地反击!

    这一刻,白素宛没有想到太多,她嘶吼一声,扑了过去,电光火石间,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居然把焰君煌的身体成功撞开,然后,红红的火舌射进了她的背部,由于肥佬恨着焰君煌,连发数枚子弹,所有子弹全部进了白素宛的背部。

    事情就发生在倾刻间,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听到白素宛的惊叫声,大家纷纷回头,不过,白素宛已经身中数枪倒在了血泊中。

    小苏子首先拔出手枪,‘乒乒澎澎’数声,肥佬整个身体成了马蜂窝,子弹打破了他的胸膛以及脑袋,肥胖的身体笔直倒向了地面。

    由于刚才白素宛一撞,焰君煌的身体被撞开,险些跌倒在地,他的手牵着飞儿,飞儿的身体自然也甩了出去,跌在了他的身体上,等她俩站稳了身体,见小苏子已经将肥佬解决,焰君煌的眸光火速扫向了沙滩上躺着的白色身影。

    这一刻,焰君煌心里复杂到了极点,米妞也站在原地,如被人施了钉钉法一样,因为,她简直不敢相信,白素宛居然为焰君煌挡了子弹,要不是她,那些子弹全部都会打进焰君煌的身体里,那么,她与焰君煌就会天人永隔!

    所有人全部惊呆,步伐全部停驻在了原地。

    也许是谁都没有想到,白素宛居然为了焰君煌连命都不要。

    白素宛躺在血泊中,视线变得迷离,只是,从她倒地后,她的眸光就一直凝望着焰君煌。

    张了张唇,嘴里喷吐出鲜红的血汁,手臂抬了抬,却无力地垂落。

    焰君煌最终还是不忍,迈步走了过去,一把将她抱起来,准备带她去急救。

    可是,根本不可能了,白素宛嘴角流出一鲜血更多更红,她张着唇,舌头打结。

    “谢……谢……你……让我度过那一段……美好的时光。”

    她指的是在深山野林里与他一起上山下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美好时光。

    那时候,两个人彼此都藏有心机,他是为了利用她,装失忆,利用她找回飞儿那颗遗失的心,而她也在利用他,换了一张脸孔,一个身份勾引他,处心积虑想破坏飞儿的幸福。

    然而,那段时间,却是白素宛人生最快乐的时光,也许,后来,不是因为焰君煌闹头痛,她是绝然不会带她回京都,在那段美好的时光里,她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她对焰君煌感情,她自己也说不明白,她曾爱过焰东浩,可是,那个男人的负心绝情让她心寒,焰君煌是一个出色的男人,他是在用整个身心去爱米飞儿,虽然她得不到他的心,可是,这样的忠犬一般的男人是令她钦佩的。

    刚才,在看到肥佬拿枪对准焰君煌那一刻,她的脑中整个一片空白,心中只有一句话,一句不断得重复的话。

    她不能让焰君煌死,不能,绝对不能,因为,他曾是她的烈焰。

    是的,在使坏的过程里,她没能管住自己的心,她爱上了烈焰,多么复杂的感情,这种男人也值得她去深爱,白素宛只是怨自己命薄,为什么这个男人从不正眼瞧一眼自己?

    在云南大理的时候,尤其是夕阳西下,她们一起并肩散步之时,她总是有一种错觉,明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可是,她就是有这种错觉,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因为,京都众女人心目中的男神终于牵着她的手一起漫步在沙滩上,夕阳将她们两个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那个时候,他的头发发着光,也许,她就是那个时候爱上他的。

    只是,当他知道她是白素宛后,他看她的眸光多了几份鄙夷,就是这种鄙夷让她似万箭穿心,心,难受到了极点。

    在报复的过程中,她没有管住自己的心,所以,男女之情玩火,最终的结局只能**!

    “烈……焰……谢谢……你。”

    “为什么要这样做?”米飞儿冲上前,恶狠狠地质问。

    这个贱人十几分钟前,她不是向那群海盗嚷嚷着不想死么?为什么贪生怕死的女人会在关键的时刻奋不顾身为焰君煌挡了子弹?

    听到飞儿凶巴巴的声音,白素宛唇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伸出手掌,染血的手掌不断在海风中颤抖,眼睛里泛着一抹期待的亮光。

    抖着唇,她说:“飞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其实,我一直很后悔当初勾引了焰东浩,只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自己这样破败的人生,所以,才会处处与你做对,我知道……果果的死不能怪你,果果的死是我的报应,我与你相斗了一生,我不希冀能得到你的原谅,可是……你能叫我一声姐姐么?”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望着白素宛嘴角不断涌出的血汁,飞儿的眼角湿润了,是的,白素宛是可恨的,她抢了焰东浩,夺走了她的幸福,让她一无所有,向来,她一直都把白素宛当成是肉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可是,现在,在面对她即将要死亡的时候,为什么她的心底却涨满了一种酸痛的感觉?

    久久得不到飞儿的回应,白素宛落寞一笑,心底的悲凉又添几分。

    是的,她这一生做过多少的错事,她活该失去果果,活该得不到飞儿的愿谅,其实,仔细想一想,飞儿这辈子也活得不空易,而她悲剧的一生全是由她与母亲造成,而最大的根源还是缘于父亲付笛豪,以及她与母亲过份强大的自尊心,因为一个男人,而让四个女人人生扭曲,多么可悲!

    就在那支染血的手掌即将就垂落下去的时候,飞儿伸出了手,紧紧地握住了梁血的手掌。

    然后,白素宛即将要合上的双瞳努力地张开,张得奇大,也许她是不敢相信,在她快要离开这个人世的时候,飞儿居然能伸出温暖的手。

    “姐……姐。”

    飞儿的声音涩涩的,再大的恩与仇都有化解的时候,更何况她们还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身体都流淌着同一个男人的血。

    冤家宜解不宜结,就算再多的仇与恨,在生命消近的时刻,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渺小,曾经的恩怨与争斗,都让它随风散去吧!

    人生一辈子,大家都活得不容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能……听到……这声……你喊我……一声音姐姐……我满足了。”以前,飞儿也喊过她好几次,可是,言语间全是讥讽与奚落,而这一声‘姐姐’不一样,因为有真诚与释然,能在离死之前与飞儿一笑泯恩仇,白素宛的眸光变得迷离,然后,她伸出另外一支手,抓住了焰君煌大掌,再吃力地将飞儿的手放进了焰君煌大掌中。

    “祝……你们……幸……”‘福’字没有说出来,手臂就垂落下去,白素宛,这个可恨的女人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曾经无数次,飞儿一直想置于死地的女人,曾经想把她千刀万剐的女人,现在,她居然就这样死了。

    就这样凄凉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白素宛,不准死,如果你敢死,我给你没完。”

    飞儿冲着她嘶吼,想唤醒她,想留住她离去的步伐,可是,白素宛的体温渐渐变凉,她走了,永永远远地离开了这个人世。

    沙滩上垒起了一个小山丘,小山丘旁边立了一块墓碑,碑上写着‘白素宛’之墓!

    坟前摆着许多的水果与鲜花,还有燃烧的纸钱。

    白素宛一辈子虽然坏事做尽,可是,她临死前却留给了大家震憾,尤其是焰君煌,面对白素宛的死亡,一直沉默着,白素宛伤害过米妞,他一直就想把这个女人碎尸万段,可是,就是这个女人,却两次救了他的命。

    刚才,如果不是她替他挡了子弹,那么,他就要永远离开飞儿了。

    对于这个女人,他的感情是复杂的,当然,绝不可能对她有感情,不过,毕竟是两次救过他命的女人,情感上自然有些特殊。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纵然是她以前犯过错,所有的一切都在她双眼闭合,永离人世之时烟消云散。

    焰君煌带着飞儿看了医生,然后,坐上了那辆洁白游轮!游轮转驶向了英国伦敦!

    大海波浪壮阔,波涛汹涌,海面却十分平静,浓雾渐渐阳光驱散,洁白的游轮畅通无阻,笔直驶向目的地英国伦敦!

    裴老大余孽被扫除,焰君煌与飞儿等人也可以高枕无忧,再也没有人来骚扰焰四少与米妞的浪漫英国蜜月旅行了。

    船舱里,飞儿枕在焰君煌大腿上,翘着二郎腿,一边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甲,一边与儿子讲着电话。

    “喂,焰骜,想妈咪没有?”

    “想啊,不过,你更想你与爹地多努力一下,给我生一个妹妹来玩。”

    哇靠,这匹藏獒居然说她与老爸努力一下。

    “死小子,你才多大,什么叫努力一下?”

    “我就是知道,不就是老爸要放一下小娃娃到你的脚下,然后,小娃娃从你的脚上爬上去,一直爬到你肚子里,慢慢再长大一些,然后,你生下来就成我妹妹了。”焰骜的声音有些娇嫩,但因为开着免提,也有一些刺耳。

    这什么话?飞儿又急又气,是谁告诉他这些的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小子,谁给你说的?”

    “阿菊啊!她说,当年,你也是这样把我生下来的。”

    ‘扑嗤’那头传来了阿菊的笑声,然后,焰骜冲着飞儿喊了一声‘拜拜’,便挂了电话。

    “喂,焰君煌,你这儿子早熟啊!不得了。”

    不过才四岁多啥都知道,焰君煌本来在看报纸,听到儿子的话,嘴角早已勾起了笑靥。

    扔了手上的报纸,一个熜身,将飞儿压在了身下,大掌在她胸上摸了一把,惹得飞儿气息不稳,轻轻娇喘了一声“啊!”

    “再叫一声来听听!”

    俯下头,轻咬着她的了耳朵,他邪魅的笑容如一只心情大好的妖孽!

    “儿子这么想要一个妹妹,我们怎么能辜岁他一番美意呢?”

    说着,男人开始攻城掠池,飞儿紧紧地捂住了胸口衣襟,综着脖子,不断躲避着他的狼吻!

    “喂,这儿隔音效果不好,你就不怕小苏子他们听到么?”

    “不怕。”焰君煌冷哼一声,滚烫的唇印上了她光滑的额角。“他们又不是三两岁的孩子,即使是听不到,他们也会展开丰富的联想,再说,孔子都说食色性也,是人就得吃饭,不吃就会饿死,而你,这个薄情寡意的女人,饿了我多少天了?”

    上一次在这里,根本没有尺兴,居然去找了一件金镂玉衣的仿制品,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让她脱去了裤子,情潮来临时,他只能动,不能摸,能吻到的也是冰冰凉凉的丝质光滑东西,差一点让他脑门充血,只有米妞想得到这种方法整他,今天,他不全数讨还回来,他就不是焰君煌了。

    “军痞,流氓,土匪……唔!”女人还想要再骂下去,只可惜男人已经不再给她机会。

    以吻封缄,空气里就能听到暖昧,令人脸红的心跳的声音传出。

    “叫一声来听听。”男人执着地要求,女人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不……不要了。”

    “混蛋。”

    “叫老公。”

    “叫不叫?”也许是男人动作有些过快,女人的喘息频率加快。

    “嗯……嗯……”女人终于丢盔弃甲。“老……公。”

    这声老公喊得焰君煌整个身体刚硬无比,勇猛倍增,他要慰烫她,要让她知道他有多么在乎她,想她。

    女人黑色的长发洒到了大红的地毯上,雪白的肌肤,精美的五官,大红的地毯,黑缎子长发,面色潮红,香、肩微露的女人,形成了一副美丽的画卷,倒映在玻璃墙上,令人血脉贲张,欲罢不能。

    血气方刚的男人再也把持不住……

    娇柔的声音让男人全身亢奋……

    游轮甲板上,小苏子眺望着平静的海面,开阔的视野让他心情大好,里面不时传来了暖昧的声音,让兄弟们暗自忍着笑。

    “不准笑。”小苏子冷斥着兄弟们,开玩笑,要是让君皇知道他们偷听他的房事,不打断他们狗腿才怪。

    “全部给我滚回船舱去。”

    兄弟们向小苏子敬了一个礼,灿笑着相继离开了甲板。

    里面发出的声音多多少少让小苏子有些心猿臆马,他也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受不得刺激。

    众绿衣口袋里掏出手机,翻了翻电话薄,找到了一个名字,抬指拔通,手机屏幕上即刻显示出‘小菊儿’三个字。

    电话才响一声就接通了。

    “喂。”两个人居然异口同声地喊出。

    然后,两人在电话里笑出了声。“阿菊,你先说。”

    “你先说。”阿菊才不会主动呢!毕竟她是个女人,虽然她没什么文化,不过,还是应该保持女人该有的矜持为好。

    “阿菊,在做什么?”

    “陪着焰骜少爷呢!”

    电话里似乎传来了书页翻动的声音!果真在陪着焰骜少爷!

    “小苏子,我担心死了。”“担心见不到我了?”听了这句话,小苏子像吃了蜜糖一样甜!

    阿菊说担心他,他似乎可以理解成阿菊对自己意思啊!

    他小苏子也有人爱了,也有人喜欢了,小苏子按压住心头的激动!

    “阿菊,吉人自有天相,你不用担心,我很好,阿菊,我好想你,你想我么?”

    “呸,谁想你,我只是担心飞儿小姐与四少,顺便担心你一下,你可别想歪了。”

    阿菊听小苏子说想她,脸颊一下子就滚烫起来,她才不会承认想小苏子呢,这痞子,在家的时候,经常欺负她,占她便宜,这种男人她才会不想呢。

    “小苏子叔叔。”电话传来了焰骜稚嫩的声音。“阿菊说谎,她昨天晚上觉都没睡好,今早起来,眼睛肿得像核桃,小苏子叔叔,阿菊哭了,因为怕你出事,她想念你,所以哭了。”

    “小少爷。”阿菊怒斥,从小少爷手中抢回了手机,急忙冲着小苏子大嚷:“你别听小少爷乱说,我没哭。”

    听焰骜说阿菊哭了,小苏子心陡地揪紧。“阿菊,你眼睛肿了,阿菊,我真没事,一根头发丝都没有少。”

    “我……我……你别听小少爷乱说了。”阿菊感到有些别扭,其实,昨天晚上,她就是哭了,一直得不到小苏了他们的消息,焰天耀带着人马出去也音讯全无,所以,这几天她都提心吊胆,深怕小苏子一去不返,怕有恶耗传回,所以,她一直不敢睡觉,躺在床上捏着手机一眼到天明。

    直至今天早晨,焰天耀带着人马归来,向她报告了焰君煌与小苏子等人已经成功脱险,她心中悬着的大石才落下。

    她一直在心里暗暗喜欢着小苏子,可是,她不会承认,她也不好意思承认。

    男女之间的感情是很微妙的,这些年来,她总是无意中寻找着小苏子的身影,无意中想听小苏子说话,无意中想找机会与小苏子独处,每次见到小苏子,她的眼睛都会泛着璀璨的光芒,她的心也会如小鹿乱撞,所以,她没谈过恋爱,可是,书上说,如果一个男人可以牵扯一个女人的喜怒哀乐,那么,她就是喜欢这个男人了。

    有了喜欢之感后,慢慢就会变成爱,她对小苏子的感情应该还处在‘喜欢’的那一个价段。

    “阿菊,我想你,好想好想。”小苏子知道男人不能腼腆,如果他不好意表白,那么,他与阿菊之间就不可能有进展。

    语气不似往日的吊儿郎当,隔着遥远的空间,从小苏子急促的呼吸,阿菊能听出他话语中的真诚,面对小苏子突如其来的表白,阿菊沉默了。

    电话里只能听闻到彼此呼吸的声音。

    只是,两个人都知道对方并没有持断电话,只是一径地沉默。

    “阿菊,今年过年,你就跟我回家吧!”

    片刻,小苏子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心中做了一个澄明的决定,今年过年探亲,他要将阿菊带回去,带给他阿妈看,让辛劳了一辈子的老妈也乐一乐,因为,小苏子要娶媳妇儿了,给她带回去一个漂亮的媳妇儿。

    老妈肯定会说:“小苏子,你真棒,快些努力,我想要抱孙子。”

    想着与阿菊一起躺在婚床上,行尽鱼水之欢,小苏子感觉自己的浑身滚烫起来,再加上里面不时传来君皇与米妞打情骂俏的声音,妈呀!真是一种痛苦致命的煎熬!

    “凭什么要我给我回家?”阿菊其实心时很激动,只是,她属于是死鸭子嘴硬类型,再说,她还没与小苏子正式交往,八字都没有一撇,这男人居然要在今年把回家去见公婆。

    “反正,总之,你是我的人。”小苏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学着君皇耍起霸道来。

    “我就是一眼相中了你。”

    “你相中我什么?我是一个丑八怪,又没文化,没家世背景,天生打工的命,奴才相。”

    “正巧,我也长得不够帅,文化也不高,也没家世背景,也是侍候别人的奴才命,我们正好配成一对。”

    嘿嘿,小苏子真是佩服自己的口才,她怎么说,他就怎么还,反正不能让阿菊有任何拒绝自己的理由。

    阿菊急起来:“我就是一个打工妹,你不一样,你是四少手下的红人,在单位里,你也算是一号人物,你立下那么多战功,将来退了,四少也会给你一官半职,小苏子,我高攀不起。”

    其实,很多时候,阿菊悄悄看着小苏子的身影,感觉自己是自卑的。

    小苏子有奖章,在队伍里,虽然年纪不算大,可是,论战功,也算是元老级别的,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废话,阿菊,这是你拒绝我最烂的理由,我就喜欢你,其他女人,就算是天仙我也不要,记住,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回来后我就娶你,这句小苏子没有说,他才向阿菊表白,怕把阿菊吓坏了,所以,他咽下了到嘴的一句话。

    “小苏子。”梁军强笑脸吟吟地拍了下他肩膀。

    小苏子赶紧挂了电话:“不说了,总之,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我这边有事,先挂了。”

    语毕,小苏子便迅速挂了电话,他可不想梁军强偷听他与阿菊的谈话。

    “梁子,你想吓死人啊?”小苏子冲着梁军强翻白眼,这厮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瞧他一脸暖昧的表情,他与阿菊的对话全被他听到了。

    死男人,好不容易谈一次恋爱,与女人偷偷讲一次电话,居然跑出来偷听,真是不够光明磊落。

    “小苏子,真行。”梁军答非所问,向小苏子竖起了大拇指。

    “小苏子,你几时把阿菊勾到手的?”

    梁军强冲着小苏子憨憨一笑,虽然难为情,不过,他还是想问,因为,四少找到了他的幸福,现在,小苏子也与阿菊勾搭上了,以后,就他一个孤家寡人,很失落啊!

    以后,心情不好想找人喝酒都找不到了。

    “别说得这么难听,不是勾,是两情相悦。”小苏子撇了撇嘴,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花生米,抓了一颗放进嘴里咀嚼。

    “梁军,你也老大小了,也为自己考虑了。”

    毕竟婚姻是人生大事,梁军强比他还要大一岁,过了三十以后就好找了。

    婚姻之路,无论男女都是越走越窄!他们也不可能可在部队一辈子,总要为自己将来打算!

    “事实上,我妈已经打了好多通电话,让我回去相亲了。”

    梁军强呵呵笑着,难为情地搔了搔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五大三粗的一个男人,内心却如此幼稚,表情这么可爱,小苏子敢打保镖,这货看到女人就会害羞的抬不起头。

    如果女人主动跑过来与他搭讪,他肯定双腿都会打咆哮,绝对有受宠若惊的感觉。

    “那就请假回去相,别让好姑娘全被人订下来,就有你后悔的。”小苏子好心地提醒。

    “可是,结了婚还是要回队伍里,过着和尚般的生活,与没结有啥两样?”

    梁军强刚吐出一句,小苏子就满脸怔然了,哟喝,梁军强居然能说出如此痞味的话,还真是看不出来,肚子里装了这种观点,此翻言论虽然过激,不过,一针见血,全说到了点子上。

    “但是,我们得为将来考虑,不能随军,就让她呆在家里,给你生娃,种田,侍候父母,以后回去,你也有一个安身栖息的地方。”

    小苏子想得真远,梁军强听了小苏子的话,心里有些蠢蠢欲动了。

    “小苏子,告诉你。”梁军强把唇凑到小苏子跟前儿,压低声音道:“我妈给我相的那个,长得特别漂亮,皮肤很白,腰很细,梳着一条马尾辫,樱桃嘴,妈呀,总之,看着就特别有感觉。”

    他只看过那姑娘的照片,光是看着照片胸膛就扑通扑通地跳,尤其是张小嘴儿,让他热血沸腾啊。

    楔子把梁军强上下打量了一翻,望着他唇边勾出的笑靥,小苏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们儿,你属于是啥型?”

    “什么型?”梁军强没明白小苏子是什么意思,然后,他是什么型?是说的星座吗?

    “你啊!”小苏子用手指戮了一下他的太阳穴,轻启唇瓣下断语:“敞开闷骚型。”

    梁军强平时一个闷葫芦,每次看到女人就会脸孔潮红,羞涩到恨不到找个地洞钻进去,他连找女人搭讪都不会,会结巴,他以前教过他泡妞儿,尤其是医院的护士!

    有一次,还把他整得晕头转向的,莫非这厮是装出来的?

    有货在肚子里,因为梁军强一番话,小苏子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

    梁军强是典型的闷骚腹黑男啊!“你晚上会不会看那种带子?”

    小苏子坏坏地笑问。“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梁军强冲着他连连摆手,开玩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堂堂一个保家卫国的男人,铁铮铮的男子汉,思想没那么胺脏!

    “那姑娘真的漂亮,要不,回去后,我拿她的照片给你看,保证你看了就有感觉。”

    “我可不会,这辈子,我只对阿菊有感觉。”

    小苏子对天发誓,这辈子,只喜欢阿菊一个女人,只让阿菊给他生娃!

    一个鬼灵精,一个闷骚男,两个铁铮铮的男子汉无聊之时,只能说些八卦来打发时间,他们长谈了几个小时,话题永远围绕着两个字,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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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焰四少pk赌石之王!

    经过几天几夜的航行,洁白的游轮驶到目的英国化敦!

    游刚抵达码头,蓝隽带着几名下人前来迎接!

    “哎呀!飞儿,也不早说一声,时间如此仓促,让我都没什么准备。”蓝隽英气逼人,经过一年多的修养生息,整个又恢复了昔日的神彩奕奕,接到飞儿电话的时候,他正与众多工人庄园厂房酿制红葡萄酒!

    见是飞儿与焰君煌过来蜜月旅行,立刻留下了工作,十万火急赶至了码头,尤如迎接高贵的贵宾般。

    “不用准备,蓝隽,本来我们打算去法巴黎,可是,最后游轮在中途调航来了你这里,想看看你与妞妞过得怎么样?”飞儿笑咪咪地说着,迫不急待有写到妞妞了。

    她与焰君煌本来约定是要去法国,最后选择了英国伦敦,主要是过了想查一些事,顺便度蜜月!

    “焰四少,得你与飞儿记挂,真是受宠若惊,请吧!”蓝隽笑脸吟吟地对焰君煌说,彬彬有礼的态度与两年多前判若两人,两年前,两个男人之所以水火不容,是因为,当时都以为飞儿是敖雪,一个永远让他们记挂的女人,虽然死了,却永远活在所有人心中。

    飞儿看得出,蓝隽表面上恢复了昔日的光彩,但是,是把爱人离开的那份伤痛藏于心底,不让世人看到而已。

    “幸会,蓝先生,要打扰你几天了。”

    焰君煌伸出手与蓝隽相握,带着小苏子、梁军强等人跟随着蓝隽的步伐,住进了蓝氏庄园!

    听说焰君煌来了,路易丝公主带着警卫员就奔进了蓝氏庄园。

    “君煌!”路易公主还是那身洁白的衣裙,金色的头发烫成了卷筒花,一年不见,似乎更成熟了,她撩着裙摆奔到了焰君煌面前。

    看着焰君煌那一刻,眼里散发出璀璨的光芒,张开双臂,给了焰君煌一个热情洋溢的拥抱,焰君煌也深知这是英国的礼仪,拥抱并不算什么,不过,在路易丝公主搂住他的那一刻,他情不自禁抬起头看向飞儿,不想遗漏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现在,他与飞儿结婚了,好不容易,她们才走到了一起,可不想再产生什么误会了。

    “公主,好久不见。”焰君煌说着,并不着痕迹剥开了路易丝公主缠在他腰际的玉手。

    “是啊!焰君煌,父王说下半年要去你们那里做访问,我央求他带上我,你说过带我去看茉莉花,可别忘记了哟!”

    路易丝公主一直对这事儿念念不忘,焰君煌却没有什么印象了。

    “茉利花?”

    “是啊!你说那种很香很漂亮的小白花,可以泡荼吃,真讨厌,你不记得了?”

    路易丝公主娇嗔地质问,小拳头还在焰君煌胸膛轻捶了一下。

    飞儿是认识路易丝的,可是,由于自己曾经是敖雪的身份,不想让路易丝公主与威廉王子知道此事,让蜜月之行节外生枝,所以,她当然是装作不认识路易丝公主。

    所以,当路易丝公主抱住焰君煌那一刻,她虽拧了一下眉,脸上仍然保持着淡定而纵容的微笑。

    “路易丝公主,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妻子米飞儿,很能干的一个女人,是我们国家能力最强霸王花队里的一名优秀队员。”

    焰君煌尽量抬高飞儿在单位里的地位,深怕路易丝公主瞧不起她。

    焰君煌的介绍让路易丝的笑容渐渐从嘴角敛去,湛蓝色的金瞳凝扫向了站在客厅中央的女人,她穿着一袭淡紫色的旗袍,黑色发亮的发丝垂落在肩头,有几分利落与干净,纤细的脖子上戴着月牙形宝石项链,紫色的广种旗袍包裹着曼妙的身材,她很高,比她还高出一个头,她很有气质,成然比她堂堂一个英国皇室公主还要贵气十足,最让路易丝生气的是,焰君煌介绍的不是未婚妻,而是妻子!

    她是焰君煌的妻子,焰君煌已经结婚了,这个事实冲击着路易公主的脑子,让她的心一下子就痛了起来。

    “你好,路易丝公主!”飞儿保持着礼仪,伸出了友好的右手!

    现在,她是焰君煌的新婚妻子,在场的所有蓝氏家族的人员都知道焰君煌身份,是中国京都军区赫赫有名的一位将领,她是首领夫人,自是要保持着贵妇的恣态,绝不能让焰君煌丢脸!

    只是,她伸出的手在空气中僵了好久,路易丝公主才伸出轻轻与她相握!

    为了替焰君煌与飞儿一行人接风,蓝氏家族所有成员全部到齐,蓝隽也让厨房烧了满满一桌子的中国菜!

    蓝老夫人招待大家入席时,路易丝公主硬要坐在焰君煌旁边的坐位上,搞得焰君煌十分的为难!

    路易丝身为公主,不注意公众身份,蓝老夫人也不好说什么。

    只是笑容可掬地对焰君煌夫妇道:“焰四少真是好福气,你这夫人不仅面相好,最重要的是温柔体贴!可比以前那个敖雪好太多了。”

    提到敖雪的名字,飞儿明显感觉对面的蓝隽身子僵了一下,还有,路易丝缓缓转过脸,不可思议地望向焰君煌。

    “对了,君煌,你以前带走的那个敖雪呢?她去哪儿了?”

    记得焰君煌为了她不顾一切,好似为了她上刀山,下火海都愿意,如今,不过才一年多的光景,他就又移情别恋了,居然娶了这个来历不明的米飞儿,世事多变,男人的心真是靠不住。

    不过,这样的事实让路易丝公主心里燃起了一丝的希望,莫非,焰君煌与米飞儿是政治联姻,如果是的话,焰君煌肯定不会爱米飞儿,那么,她就又有希望了。

    嘿嘿,路易丝公主心里高兴起来。

    见自己提到了‘敖雪’让气氛变得诡异,又见孙儿蓝隽眉宇间弥漫了幽伤,唉!她在心里哀叹一声,又触到孙儿的神经了,赶紧转移了话题。

    “大家别客气,焰首领,焰夫人,别客气,请用餐。”

    “谢谢!谢谢,蓝老夫人。”

    飞儿不断地向蓝氏老夫人道谢,一年多前,蓝氏夫人对她可不会这么彬彬有礼,客客气气,看来,她易容成敖雪的事,蓝隽是一个人也没有讲。

    所以,英国的所有人都不知情。

    吃罢了晚饭,飞儿陪蓝老夫人看了一场电影,电影播的是韩国最火的影片《青春陷井》,讲述的是一个坏女人,用华丽的外表勾引一个男人,与男人结了婚,最后谋夺了男人所有家放的故事。

    影片声音开得很小,蓝老夫人虽望着电影屏幕,却是有些心不在央!

    “焰夫人,我特别喜欢中国女人,中国女人有一种东方的美,优雅古典,我的母亲也是中国人,所以,能见到你,我很高兴,拜托你一件事,可以么?焰夫人。”

    一生财富享用不尽,蓝氏家族有威廉王子撑腰,飞儿不知道蓝老夫人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

    “蓝老夫人,有什么地方能帮得上您的忙,我飞儿的荣幸,老夫人,你可以叫我飞儿么?”

    她不喜欢蓝老夫人对自己这样生疏,以前,在这个幢庄园,她与她朝夕相对了整整两年,一时这样生疏,飞儿突然感到好不习惯。

    “嗯,飞儿,如果你有好姐妹就为蓝隽介绍一个吧!”

    “老夫人,这种事不好答应啊!蓝隽先生的要求一定很高吧!”

    飞儿双掌合十,非常礼貌地回答,蓝老夫人居然想为孙儿找一个孙媳妇儿,但是,飞儿知道,在蓝隽的心中永远都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叫敖雪!

    “不高,只是他心里有了一个女人,对婚姻没什么兴趣了。”

    “老夫人,蓝隽先生是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啊?”

    飞儿很想见到妞妞,可是,刚到英国,就被路易丝公主恋恋不忘焰君煌的事转去了注意力,现在,才想起妞妞来,所以,她随意性地一问。

    “是,她叫妞妞!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自从敖雪死后,那孩子得了自闭症,整天不说一句话,与以前的开郎活泼完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妞妞不是好一点儿么?自闭症还没好?听到妞妞的消息,飞儿有些着急了,可是,又不能表现的太过于明显,所以,她按压住内心的激动问:“怎么不见她呢?”

    “她被戴安娜王妃接进宫去了,说是替她找了心理辅导师!”

    提到妞妞,蓝老夫人的眸光变得阴晦!她幽幽地诉说:“一年多前,他抱着一个骨灰盒回来,沉痛地告诉我们,里面装的是敖雪的骨灰。”

    老夫人回忆着说。

    “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几天几夜,不吃一口饭,不喝一口水,整天借酒烧愁,甚至在大半夜抱着那个骨灰盒哭,为了那个叫敖雪的女人,我孙儿算是废了,如果他废了,我蓝家这么大的家当,该由谁来继承,所以,我很担心,我求他,求他振作起来,没想到,他却病了,病了大半年,整个人瘦得形面枯槁,不成人形,医生说,他得了一种病,忧郁症s来虽然被医生治好了,可是,我却仍然担心,飞儿,如果有好一点的姑娘,就介绍给他吧!东方女性向来漂亮聪明又贤慧,我相信,东方女性能让我孙儿走出阴影,重见曙光!”

    提到蓝隽,蓝老夫人也是满脸的心痛与无奈,相信为了医治蓝隽的病,她已经寻了不少的医生!

    只是,心补需心药医,这是她们都懂的一个道理!

    想不到蓝隽得了忧郁症,这就是他抱着敖雪骨灰盒离开后,久久未曾回去接妞妞的原因吧!

    飞儿上楼的时候,经过一间书房,书房里,昏暗灯光洒照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蓝隽冷沉的身形坐在书桌前,面前摆放着一本书,是关于酿制红葡萄酒的书藉!

    只是盯望着书页的眼神有些迷离、呆滞!

    “蓝隽。”飞儿唤了一声走了进去!蓝隽闻声缓缓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勉强的笑容:“还没休息?”

    “嗯!妞妞自闭症没起色么?”

    “戴安娜王妃把她接进白金汉宫去了,说是为她找到了一位很好的心理辅导师。”

    蓝隽放下了书本,在得知飞儿不是敖雪后,他虽痛不欲生,可是,毕竟与飞儿也朝夕相处了两年,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情份在的。

    合上书本,他从椅子上站起身!

    “蓝隽,这次来,我想带妞妞回中国。”刚才从蓝老夫人嘴里得知妞妞的病不见好转之时,飞儿就有这样的一个冲动。

    飞儿的要求让蓝隽眸色黯淡!黯淡的眸光情不自禁地瞟向了书架上被白布蒙着的骨灰罐!

    白布一片空白,没有一字片语,可是,飞儿知道那里面装的是谁!

    喉头陡地一紧,瞳仁收缩,敖雪之存骨在书房的一角,每天晚上陪伴着蓝隽,让蓝隽不会感到孤独与寂寞。

    多知痴情的一个男人!

    敖雪,你好,又见面了!对于敖雪,飞儿的感情总有一些特殊,如果没有敖雪当年舍身相救,她早就死了!

    而且,她还顶着敖雪的身份过了两年,所以,对敖雪这个名字相当的熟悉,敖雪是她的救命恩人,这辈子,她都会永远记得这位用命护她周全的伟大女性!

    “飞儿,我不可能让你带她回去,这是敖雪唯一留给我的纪念品。”

    蓝隽痴痴地说。“可是,妞妞不是你与敖雪的孩子。”

    “我知道。”当他得知妞妞并非是敖雪所生的孩子时,他内心也曾挣扎过,到底还要不要养育妞妞。

    可是,最后他下定了决心,这辈子,他都会把妞妞带在身边。

    “我可以当她就是敖雪为我所生的孩子,因为,她年纪与敖雪肚子里的孩子差不多。”

    正是因为如此,蓝隽对妞妞才有一份特殊得不能再特殊的感情,如果当年不出事,他与敖雪的孩子差不多与妞妞一样大了。

    “不……不是。”飞儿吞咽了一口口水,她知道自己的要求很过份,可是,她必须告诉蓝隽一个事实。

    犹豫了片刻,她终于鼓起勇气对他说:“蓝隽,当年,我与敖雪都怀了两个月的孩子,敖雪死了,我也失去了记忆,被那群美国人掳去成了敖雪,做了他们的卧底,可是,由于失去了记忆,我不知道我那个孩子在哪里?所以……”

    这是她此次改变蜜月旅行路线的真正原因,她将心中的疑问告诉了焰君煌,焰君煌激动之余,又重新燃起了寻女的希望!

    “你怀疑妞妞是你的那个孩子?”

    “是的,你能带我去当年那个收养妞妞的孤儿院么?”

    蓝隽考虑了一下,不管妞妞的真实身份如何,他觉得都应该搞清楚她的身世。

    所以,蓝隽答应了飞儿的请求。

    第二天,他就驱车把飞儿带去了孤儿院,焰君煌本来是要跟过去的,可是,刚坐上车就意外接到了大哥焰世涛的电话,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老大居然会给他打电话,自从他们撕破脸后,老大与傅芳菲从不给他好脸子看,后来,因为焰东浩入狱,他们对他就恨之入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老大,什么事?”

    “老四,听说你来英国了,我能见一见你吗?”焰世涛的声音很平和,却蕴含着一缕让人不易察觉的紧张。

    “你在英国?”焰世涛在英国,这个事实让焰君煌感到非常意外。

    “是,我有事找你,老四。”

    “好。”

    也不知道焰世涛有何事找他,虽然俩兄弟之间因为女人有隔阂,不过,始终是焰氏同胞兄弟,是焰啸虎的子孙后代,又身在异国他乡,他做不到绝情连面也不去见一见焰世涛。

    “蓝隽,飞儿的安全就拜托你了。”下车前,焰君煌把飞儿托咐给了蓝隽,带着小苏子与梁军强去了老大约定的地点。

    伦敦的一家小酒馆里,花酒飘香,人来人往,这条街出了名的酒香区!

    焰君煌赶至酒馆的时候,向老板报了姓名,服务员便带他进了包厢,888号上等包厢里,门刚推开,视野里,果然就出现了焰世涛笔挺的冷峻身形!

    他正位立在窗台前,抽着香烟,周围烟雾缭绕!一屋子满是香烟味儿!

    焰君煌伸手煽了煽呛鼻的烟雾,轻唤了一声:“大哥!”

    闻声,回头,焰世涛见到兄弟,眼睛一亮,立即掐灭了烟蒂,拉着焰君煌惊喜地喊了句:“老四,你终于来了。”

    似乎焰君煌的到来他已经期盼很久了!

    “大哥,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不在京都好好上班,跑到这儿来做什么,焰君煌拧眉表示费解!

    “老四!救救你嫂子吧!你行行好,只要你能救你嫂子,让我做什么都行,今后,我也不再与你为难了,你想要娶谁都不关我的事,东浩的事情我也不再怪你。”

    焰世涛紧紧地握着弟弟的手,现在,他只能把一切希望全部寄托在弟弟的身上了。

    “救嫂子,怎么说?”焰君煌拉着老大在沙发椅子上坐下,服务员端来了香酒与几碟子小菜,把小菜与酒放到小圆桌上又出去了。

    焰世涛瞟了一眼焰君煌身侧的两个小跟班,有些犹豫起来。

    “没事,小苏子与梁军强,你还信不过!”

    可是他身边两条忠犬!焰世涛想想也是,老四身边的这条忠犬可是铁血的。

    老四什么事他们不知道,而且,保证他们也不会说出去。

    “老四,你嫂子有大麻烦了,得罪了英国赌石之王,现在,被困在了贷鸢山,她给我打电话,我就赶紧飞了过来,可是,她欠下赌石之王五个亿,人家不见钱不肯放手,老四,五个亿啊!我拿不出那么多的钱,我打电话回焰府,吴妈告诉我,说你来了这儿旅行,所以,我就给你打电话了,老四,你有没有办法把你嫂子救出来?”

    五个亿?小苏子与梁军强听了焰老大的话,张口结舌,相互对视一眼,天啊!他们伸出了五根手指头,五个亿的概念是多少?

    就算将焰家全部卖了,也不会凑上这个数啊!

    “她跑到这儿来赌石?”焰君煌听了老大的话后有些怒火中烧,傅芳菲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好好的阔太太不做,居然跑到英国来赌石,学人家那些坐拥金山银山的土豪玩起了新潮的赌石!

    “老大,不是我说你,女人就应该让她乖乖呆在家里,赌石的玩意儿不是人玩的,随时都会将生死置之度外!

    五个亿不是一个小数目,我对这行不感兴趣,也一窃不通,对不起,老大,我可能无能为力了。”

    自作孽,不可活!傅芳菲即然敢飞到遥远的国度来赌石,那么表示她把生死看得很淡,即然,她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他们又何必冒险去救,再说,以前,她那样一直针对米妞与他,他心里这口气还哽着呢!

    见老四不敢帮忙,焰世涛终于急了:“老四,再怎么说终是一家人,她以前给你们气受,我代她向你们说声对不起,老四,我们可是同胞兄弟,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哥遇难而不伸出援手吧!我知道老四从来都不是会记恨的人,你宰相肚里撑船……”

    有求于人,哪怕是兄弟也只能尽挑好听的说。

    “老大,还别说,我就是个没肚量的人,肚子里撑不了船,这种事,我也没办法帮,傅芳菲是自做自受!”

    赌石可以让你一夜间变成富翁,也可以让你倾刻间成为连内裤都穿不起的乞丐,那个女人一无所有后,却铤而走险,跑到这儿来赌石,其目的,还是想变得强大后对付他与米妞,他焰四少再笨也不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大哥,我还有事,恕不奉陪!走!”挥了挥衣袖,焰四少果断干练地还着小苏子与梁军强走出包厢,迅速离开了小酒馆,与傅芳菲受困相比,他觉得还是寻找自己的女儿比较重要。

    他们这一耽搁,飞儿与蓝隽已经调头回府了。

    他们刚下车,焰君煌就迎了上去,将她抱了一个满怀,柔声询问:“怎么样?”

    飞儿冲着他摇了摇头,面容上的神情显得复杂!她们询问了院长,院长说,妞妞的母亲是一个精神布者,他父亲是英国一名小学教员,由于怕妞妞被她母亲掐死,所以,他把孩子送进了孤儿院。

    那名英国教员并没有留下姓名就走了,所以,非常确定妞妞并不是飞儿与焰君煌的那个孩子!

    “四哥,要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唯有询问当年美国那几个抓走我的人,否则,不会找到丁点儿线索。”

    “好,我们转去美国吧!”说着,焰君煌就想连夜带着妻子与属下们奔赴美国,却被飞儿拦了下来。

    “你看看时间,不着急,慢慢找。”飞儿这样说着,其实,她心里似乎有一种预感,当年,她怀着孩子才两个月左右,醒来,就人没人向她提起过孩子,而她的孩子就是在那段时间失去的,那么短的时间,不可能会生下来,所以,那几个美国人,为了让把她安插到英国做卧底,接敖雪的班,他们应该为她做了流产手术!

    想着这个可能性,飞儿的全身血液几乎快要冻结!

    “好。”焰君煌搂着她,俯下头,吻落至了她的鬓发间,温柔地说:“我是怕你急,休息几天再过去也可以。”

    外面传来了小苏子报备的声音:“君皇,老大跟过来了,在蓝氏庄园外,吵着要见你。”

    焰世涛还真是不死心,居然一路跟踪他们到了蓝氏庄园!

    虽说焰世涛是自己的亲大哥,可是,这种无理的要求让焰君煌真的愤火到了极点!

    剑眉微拧,印堂发黑,下巴缩得死紧!焰君煌情绪自然传递给了飞儿,一向熟悉他的喜怒哀乐,见他手腕处有青筋贲起,飞儿感觉有风雨欲来。

    抬起头,与他喷火的双眸对视:“怎么了?”

    外面传来了怒骂声:“焰君煌,你是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为了一个女人,连亲大哥都不认,焰君煌,你跟我出来……”

    怒骂声在寂静的夜晚听起来是多么响亮,自是惊动了整个庄园的人,连蓝老夫人都起床了。

    “你别管。”焰君煌踩着黑亮军靴走出门的时候,回头冲着飞儿嘱咐了一句。

    可是,飞儿怎么能不管,外面怒骂焰君煌的男人是焰世涛,自从几年前焰世涛认贼作父,认焰家死对头做干爹以后,他与傅芳菲就搬出了焰府,这么几年来,也是互不打扰,没想到他居然也来了英国,还在外面像一个醉汉一样谩骂焰君煌,按理说,焰世涛也是个有素质的人,出身名门,名将之后,平时也城俯很深,今天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他焦灼的事儿,居然不顾身份,不顾一切想要硬闯蓝氏庄园。

    飞儿披衣匆匆跟着追出去。

    然后,就看到焰君煌将喝得醉薰薰,步伐踉跄的焰世涛推进了车厢,动作潇洒地拍了车门,冲着小苏子喊了一句:“把他给我送回酒店。”

    “不,我不走。”焰世涛及时从车窗伸出一支手臂,手指紧紧地拽住了焰君煌绿色衣装袖口。

    “老四,我求你,算大哥求你,好么?”

    焰世涛放下了身段,低低乞求着好兄弟,要不是逼上梁山,他也不会来找焰君煌,吃他的闭门羹。

    “老大,傅芳菲那种女人平时做恶多端,有这样的下场,是她罪有应得,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搞成这样,值得么?”

    焰君煌很不屑老大不顾形象,跑到蓝氏庄园侮骂自己的行为。

    “是,我承认她心肠是不是很好,可是,老四,她已经失去儿子了,浩儿已经毁了,你也爱过,不是吗?”

    见焰君煌仍然一脸残冷无情,焰世涛抬手指向他身后跟过来的飞儿。

    “如果她出了事,你会这样无动于衷么?”

    这个问题真可笑,此时此刻,焰君煌有一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她是我老婆,为了她,我可以去死。”

    “我是你大哥,为了老婆,你就可以不认我这个大哥了么?”焰世涛一大堆的歪理儿。

    “被困不是你。”如果是焰老大出事,他焰君煌不会这样袖手旁观,虽是嫂子,却隔了一层衫!谁让她是一心要伤害飞儿人,焰君煌早就发过誓,伤害飞儿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当年,傅芳菲与白素宛是怎么欺负飞儿的,他可是一笔一笔都清清楚楚地记得!就算她不出事,他也会把她整出事,要不然,对不起他爱飞儿的心,也对不起飞儿当年所爱受的苦楚。

    “她就是我,老四,没有了她,我也不想活下去,真的,如果你想看着你大哥死,那么,就无视我吧!带着你老婆回去睡安稳觉,让我在这陌生的国度自生自灭!”

    自生自灭几个字,让焰君煌心里莫名涌起一阵酸楚!无论有多大的隔阂,毕竟是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大哥啊!

    “你为了她,让七七母亲抑郁而终,为了她,连父亲也不认,不顾亲情的是你,焰老大。”

    焰君煌斥责着焰世涛的可恨行径。“为了她,你可以认贼做父,为了她,你可以狠心与我手足相残!”

    想起几年前,焰老大与骆北城,还有陆之晴的父亲,逼迫自己一事,他心里就感到十分窝火,好在他睿智,足智多谋,要不然,焰家都被他们一伙人给逼垮了,父亲就是在那个时候被迫退职的,在焰家最危难的时候,是他撑起了整个焰家,焰世涛作为焰家的长子嫡孙,不帮忙就算了,甚至落井小石,一切都是那只狐狸精害的。

    将焰世涛彻底改变的罪亏祸首就是傅芳菲,如今,她被困在贷鸢山,他没落井下石就算对不起老大焰世涛了,居然还枉想他会去救人,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否则,三个字,没门儿。

    “以前的事是我们错了,老四。”焰世涛想着爱妻傅芳菲很有可能被赌石之王凌侮,心都碎了,因为弟弟的冷漠无情,险修了出来。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不舒服父亲宠我,甚至与老二联合起来,想将我赶出区,老大,你做的事,我这儿都记着呢,一笔一笔地记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老四,你不要五十步笑一百步,说我狠心,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为了她,你不也是六亲不认,忤逆父亲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就那么巴不得我们死么?”

    焰世涛几乎快哭了出来!没想到,堂堂京都一名有身份地位的长官,在这陌生的国度,他也只有无能为力卑微下贱求人的份儿,在京都他可以横一横,可是,现在,远水解不了近渴!

    再说,就算他求遍所有的朋友,也不可能会为他凑齐这五亿人民币!

    五亿啊!不是一个小数目,无论焰世涛如何求,如何骂,焰君煌却剥开了他紧紧抓住自己衣袖的手,冲着小苏子严厉地冷喝一声:“送回去,立刻,马上!”

    君皇大人话音刚落,小苏子赶紧发动了车子,车子渐渐消失在沧茫的夜色之中!

    “你出来做什么?”由于刚才与焰世涛一番争执,焰君煌心情甚是烦躁,见飞儿打着赤脚,披着一件套套追出来,有些生气地低斥,然后,抱起她柔若无骨的身子就往楼上走!

    蓝老夫人是两兄弟争执,早重新回房休息去了!

    蓝氏庄园所有下人,在见到焰四少抱着米妞走进客厅时,全都缩着脖子纷纷躲回了自己的房间!

    焰君煌抱着米妞走进客房,反起一脚,踢上了门板,然后,将飞儿放到了香柔的大床上,揉了揉她满头散落在枕褥间的秀发,食指与拇指卷曲,弹了弹她的眉心!

    哑着声道:“你干嘛打着光脚?焰四少夫人这样不顾形象,会被蓝氏庄园里的人殆笑大方的。”

    虽是轻斥,但语气里却充满了宠溺的味道。

    飞儿伸手抱住了他的后脑勺,将他的脑袋压下,两唇相触,勾出天雷地动的火花!两个身体如干柴遇了烈火,波兹波兹地迅速燃烧。

    飞儿喘着气,亮晶晶,眼波动荡的乌黑眼瞳里倒映着男人零乱的头发与潮红的俊颜!

    焰君煌对焰老大残冷无情,让飞儿感动到了极点,老实说,他想什么,她心里自是知道,因为怕她介意,所以,他狠心赶走了焰世涛,虽然,她也不喜欢焰世涛,更不喜欢傅芳菲,可是,毕竟,他们是焰君煌的家人,血浓于水的亲人,现在,她已经嫁给了焰君煌,她嫁的,不仅仅只是焰君煌这个人,嫁的是焰家的整个家族,如果她与傅芳菲,还有焰世涛继续这样斗下去,他们焰家将永无宁日,两败俱伤是她们最后的结局,如果结局真是那样,她米飞儿在世人的眼中,地地道道成了红颜祸水,事实上,这句话,焰啸虎与李凤娇不止一次这样骂过她。

    这个男儿狠心拒绝了老大,都是因为宠她,爱她,如果她的存在,会成为焰君煌两兄弟之间永远的隔阂,那么,就是一种罪过了,如果傅芳菲出事,焰世涛务必更恨她们,再采取各种各样的报复,当然,她并不是怕焰世涛,保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如果经此一事,傅芳菲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与她们能和平共处,共同将焰家撑得强大而富强,何不是美事一桩?

    只是,焰君煌爱她的心,真是天地可证,日月可表,现在,她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四哥,我爱你!谢谢你!”情潮来临之时,红唇缓缓吐出,飞儿的话如一桶汽油烧到了焰君煌刚硬无比的身子上。

    “去救傅芳菲吧!”

    飞儿的话让焰君煌怔愣,也有略微有性惊,他没想到飞儿居然会有这样的意思。

    然后,他面色一沉,冲着她大嚷:“她可是伤害你的人,你就这么好心,你这个没脑子的女人,看我不弄死你。”

    嚷嚷着,虎躯压了过来,又一轮男神pk天之骄女的火辣香艳战场开始!

    事毕,飞儿依偎在四少怀里喘息,抚摸着四少刚硬的五官轮廓,飞儿感觉自己好爱好爱这个男人!

    她的宝宝,她的君煌,她的四少,她的四哥!

    “傅芳菲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也许正被那个赌石之王压在床上凌辱呢!”

    捏握着她纤纤玉指,放在唇边啃咬!边说:“这不正是我们巴望的事吗?”

    将坏人统统推下地狱,可是她们最初狼狈为奸的目标!

    怎么?这女人想反悔了……

    “四哥,白素宛的逝世,让我想到了很多,每一个人,赤身**来到这个世间,本性是不怀的,我们都是凡人,都有犯错的时候,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犯了法,杀人了,法院还允许自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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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四少与挚友强强联手!

    “四哥,白素宛的逝世,让我想到了很多,每一个人,赤身**来到这个世间,本性是不怀的,我们都是凡人,都有犯错的时候,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犯了法,杀人了,法院还允许自辩呢!”

    飞儿说得振振有词,好似在责怪四少做得太不对!

    可是,真是枉冤,焰四少之所以拒绝老大,全是因为她米飞儿啊!

    “飞儿,我知道你善良,不想与人为敌!可是……”焰君煌拉着她的手,凑入唇边亲吻。

    “别再可是了,你嫂子可等不起。”

    飞儿打断了他。

    “你当真不介意。”傅芳菲可是她的死对头,在她与焰东浩四年的婚姻生活中,这老女人一直欺负她,飞儿到底受了多少的气,只有她心里最清楚。

    焰君煌只是心疼,所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君煌。”飞儿圈住了他的脖子,用着非常认真的口味说。

    “如果我与你家人一直斗下去,别人会说我是红颜祸水,媚惑你的狐狸精,我不想做狐狸精,你也不想整个焰家四分五裂,不是吗?”

    这一刻,焰君煌觉得飞儿的品德很高尚,居然高风亮节原谅了曾经对她使坏的傅芳菲。

    为了他,为了焰家,她愿意委屈求全,所以,他怎么能不爱这个女人,他没有爱错,说明他焰君煌的眼光是真不错。

    “我怕你介意,所以……”即便是飞儿这样说了,焰君煌还在犹豫,飞儿推了他一把。

    “别再犹豫了,万一去晚了就把一切都耽误了。”

    “好,那你乖乖在家等着我,等我解决了那个赌石之王,我立刻回来陪你睡觉。”

    他咬重了那两个字间‘睡觉’。“去。”飞儿冲着他做了一个鬼脸,伸了一下舌头,这死男人就是精虫冲了脑,任何时候都只想到两个字‘睡觉’,或者更暖昧两个字‘爱’。

    “你打算怎么救?”小苏子给她说,傅芳菲欠赌石之王五个亿,五个亿不是一个小数目啊!焰君煌也不可能拿得出来,更何况这还是在异国他乡!

    蓝隽到可以拿得出来,可是,他绝不会同意用自己全部的家档,只为救一个素未蒙面的陌生人。

    “我先过去看看大哥有什么打算,然后,再见机行事。”

    焰君煌一边说着,一边穿上外套,脑子里盘算着,他在想,傅芳菲欠人家五个亿,他不可能傻得拿五个亿去赎人,毕竟,他也没有那么多的现钞,就算把焰家卖了也不可能会有。

    他焰君煌处理这种事情,向来就是速战速决,直接找赌石之王pk,看谁才是最厉害玩家,不就是玩几盘石头嘛,以前,他也因兴趣,对这方面有所研究,至少,在赌石方面,他不是一个外行。

    “你再睡一觉,我先去了。”焰君煌叮嘱完,已经快步走向了门边,飞儿望着他消失在门口的冷沉背影,光着脚跳下了床,急急忙忙追出去。

    “带上小苏子与梁军强,小心一点啊。”

    可是,男人已经听不到他的话了,因为,他已经走下了楼,穿过了客厅,正在拿着手机拔电话。

    恰在这时,小苏子与梁军强同时打着哈欠从屋子里走出来。

    醒眼惺忪地问:“米妞,君皇要去哪里啊?”

    “他要去救傅芳菲,你们两个快跟着去。”

    听了米妞的话,两个男人睡意全无,倏地睁大了双瞳,急忙迈步跑向了客厅,追着焰四少步伐而去。

    见两个属下尾随四少而去,飞儿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她还是有些担忧。

    虽然,她对赌石行业不太了解,但是,即然称作是赌石之王,即然在这方面是一个行家,就绝非是等闲之辈。

    自从焰君煌出去后,飞儿就开始提心吊胆,是她让焰君煌去拯救傅芳菲的,现在,她又担心焰君煌的安全,她真是一个矛盾的女人。

    只是,生活中处处都是矛盾,人不就总是生活在矛盾之中吗?

    焰君煌带着两名属下驱车,风风火火赶了过去,车上的时候,他就拔通了焰世涛的电话,焰世涛听了他的话,感动的泪如泉涌,心里只感叹一句:还是自家兄弟好啊。

    焰君煌带着两个得力干将与焰世涛会合之后,俩兄弟商议拯救傅芳菲之策。

    “老大,我们没那么多的钱,你先约那个赌石的见一面,再想办法。”

    焰世涛点了点头,悄然告诉焰君煌:“老四,他是英国出了名的赌石之王,在翡翆赌石界是一个行家,他从缅甸买石头,中奖率达到了百分之八十,几乎是百发百中,祖藉香港,曾经,以一万块买了一块石头,造价达到了几百万,第二块石头购买后,造价达到了上千万,乃至上亿,几年前,在缅甸一举成名,现在,定居英国,因为这几年垄断了英国的石头业,为英国皇室创造了不少的财富,所以,得到了依伊莎白二世女王的亲自接见,此人名龙虎在,有英国皇室撑腰,龙虎天无法无天,你嫂子本来买了一块绿色石块,想跑到这里赚一些钱,砸出去上百万,却不见成效,气得她随手就把破石块砸到了地面,她给我打电话时,我就让她回去,可是,她不愿意,说买不到好石块,绝不回去,就这样,我又给她寄了几十万过来,这次到赚好,赚了一百万,她高兴极了,这段时间,财富与日俱增,每天她打电话给我,都是乐呵呵的态度,我感觉有些问题,可是,问题到底出在哪儿,我也找不出来,毕竟,隔了这么遥远的距离,她的财富如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老四,你也知道,财富越多,人就会骄傲,你嫂子就是太骄傲了,才会敢与这个龙虎天叫拍,他们两个签下了一纸契约,同时以一百万巨资买了一块石头,她们两个打了一个赌,谁的购买的石头要是能造价上亿,谁就是赢家,输的那方要承诺给赢家五个亿的人民币。你嫂子说她有把握,因为,她聘请的专家都是香港一流的专业人士,她不会输给龙虎天,如果赌羸的话,她在石头界就会声名大震。”

    “结果输了。”焰君煌轻启薄唇陈述一个事实。

    你妈,这傅芳菲胆子也太大了一点,居然敢给人家赌石之王拍板叫嚣,输了那可就是身家性命,也许,不止这么简单,不止是身家性命,连以后的子孙后代也无法安宁。

    傅芳菲什么破脑袋,居然枉想着成为赌石之王,称霸翡翠石界,真是好有魄力,没想到,贪字头上是一个死字。

    “是啊!输了,欠款五亿,白字黑字的字据立在那儿,龙虎天扣押了人,说必须拿五个亿来,不要钱也可以,不过,要挑断芳菲的脚筋,手筋,让她一辈子变成残废!”

    他爱傅芳菲,他不想让傅芳菲变成残废,所以,他着急万分,他是被龙虎天的人赶出来的,给了他一天的期限,他是病急乱投医,才会找老四帮忙。

    “老四,你说现在怎么办?”

    “约龙虎天见面,我来给他谈。”

    焰君煌黑亮的瞳仁闪烁了一下!“小苏子,梁军强,做好应战准备。”厉声命令两名属下:“给我打起精神来。”

    “是,四少。”小苏子与梁军强本来不喜欢傅芳菲,可是,即然四少选择帮她一把,那么,他们也只有遵命的份儿。

    “老大,听好了,如果龙虎天不答应与我赌石,我们只能抢人。”

    啊?抢人?焰世涛没想到老四居然想这种不是办法的办法。

    “老四,你可能还不了解情况,你嫂子是被困在一座雕堡里,那座古堡很高,也不知道她是被困在哪一间?然后,那里还有许多训练有素的人把守。”

    想着那座古堡,焰世涛就犯难了,强抢恐怕行不通,再说,他们手上就这点人马。

    “如果龙虎天不答应与我斗,这是唯一的办法,梁军强不用跟着我们去,你直接去码头做好离开的准备工作,在外面接应,一旦我们抢人成功,就立刻离开这里。”

    这只是下下策策。

    “老四,你与威廉王子有些交情,要不,找他说说情。”焰世涛对英国皇室抱着一线希望。

    “老大,你脑子是不是废掉了?龙虎天是赌石界行家,人家可以为英国皇室创造不少的财富,连伊利莎白二世女王都成了他坚强的后盾,说明英国皇室是想依靠龙虎天这座金山,富国强民,如果真扯上了政治,我去求威廉有用么?”

    再说,一年多前,他可是从威廉王子的眼皮子底下将敖雪抢走,现在,说不定个高高在上的王子还心存介蒂。

    “再说,本来就是咱们输理,愿赌服输,赌石本身就存在很大的风险,即然输了,就要输得起,别浪费时间了,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们也要闯一闯,不是吗?”

    焰君煌给飞儿打了一个电话,交待她务必把行李收拾好,告诉飞儿他们随时都有可能离开英国,让她等候他的电话,决定救出手后,他们一行人就火速离开英国。

    英国不是一块清闲之地,每次过来都会惹上是非,所以,焰君煌打算以后再不来这块是非之地了。

    焰世涛打通了龙虎天的电话,约了时间,没想到,龙虎天却拒不见面,居然派了一个属下了出来与他们交谈。

    那是一个身材魁梧,留了八字胡须的英国男人,见了他们,湛蓝色的瞳仁一阵收缩,说:“你们带的钞票呢?”

    见几名中国身形高大笔挺的中国男人手中空空如也,男人八字胡都翘了起来,不悦地皱着眉头冷问。

    “没有,替我通报一声,让我们给你老大谈。”

    焰君煌薄唇扯出一记漂亮的微笑,彬彬有礼地向八字胡男人要求。

    “不好意思,亲爱的先生,我家龙先生说过,没钞票就让你们夹着尾巴滚,他不会出来见你们的,更不会让你们带走那个嚣张的女人。”

    语毕,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转身就回雕堡里去了,焰君煌抬起头,观察了一下地形以及雕堡的模样,建筑多年的古堡,宏伟的古代建筑,应该是建筑于十九世纪,感觉耸入云端,很宏伟,很古老,却也透着阴深的气息,两名英国男人站在古堡门口,如屹立不倒的两颗冷松。

    这座古城堡高度令人咋舌,焰君煌暗自数了数,总共是二十一层,傅芳菲锁在哪一层,他们是不知晓,门口戒备深严,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只看到每层楼阴深的洞口,这种雕堡的构建为他们救人带来了一定的难度。

    “怎么办?怎么办?老四。”焰老大自问这辈子,从没有象此刻般这样卑微慌张过,他扫了一眼高耸入云端的雕堡,连双腿儿都直打颤。

    想着自个老婆在里面受苦,自己却无能为力,感觉自己真是窝囊极了。

    “老大,当年,大嫂病重的时候,也没见你这般焦急紧张过。”焰君煌这话大有斥责之意,贤慧的女人偏偏不要,定要娶傅芳菲为妻,要不是他与傅芳菲故意气大嫂,病央子女人也不会这么早就过逝,她死的时候,眼睛都未能合上,她是担心亲生女儿七七吧,深怕焰世涛不会好好待她,深怕七七会受傅芳菲虐待,死不冥目。

    至今想起还那么凄凉,焰世涛当时看都未去看一眼,大嫂死的时候,这厮居然还窝在傅芳菲的床上,这也是老爹在大嫂死后,一直未能让傅芳菲母子进去焰家的原因之一,原因之二,就是傅芳菲当年接拍的三级带,以及在娱乐圈的坏名声,就是因为她的职业,难登大雅之堂的职业。

    尽管这事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是,焰君煌始终无法忘却老大的无情,尽管傅芳菲进了焰家大门,可,在他焰君煌的心目中,永远只有一个嫂子,那就是七七的老妈——张玉鳞!

    “当……当然着急过。”焰世涛不敢对上老四那对发亮幽黑的瞳仁,赶紧把脸转向了一边。

    “小苏子,去准备几套衣服,另外,再准备几箱子假币。”

    “遵命,四少。”小苏子经常呆在四少身边,四少想什么他当然清楚,他们穿着这身绿皮不行,如果硬来的话,就得换下这身绿只有没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就算是将整个雕堡炸了,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而且,从城堡戒备深严的架势看来,要想救傅芳菲,必须先混进去才行。

    小苏子领命而去!

    就在焰君煌绞尽脑汁,想要与龙虎天见上一面的时候。

    蓝氏庄园,自从焰君煌离开后,飞儿就再难入眠,梳洗完毕,就下楼进了厨房,跟着一几个欧巴桑学做英式早餐。

    阳光渐渐穿透了云层,染亮了薄薄天际。

    做完了早餐点,她伸了一个懒腰,回到房间里,拿起电话看了看,点开了未接来电,没有一个是焰君煌打来的,让她稍稍安下了心,有一个未接来电号码比较独特,15288888338,这么多的数字‘8’,让飞儿想到了当年焰君煌开的那辆坐骑,就是这种嚣张的号码,5个8,霸气又嚣张,全市仅只有一辆。

    当年,她还拿铁锤把他挡风玻璃窗砸破了,只因他的司机挡了她的道,撞死了她要抓捕的犯人。

    时间一缓就过去了四年多了,日子过得真快,仿若弹指一挥间。

    “你砸坏了我的车,怎么赔?”

    耳边回绕着焰君煌霸气邪肆的嗓音。“赔你妹。”当时,她火气冲天,也不管是那个大人物质问。

    “用你赔。”男人扯唇一笑,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逮上了飞机,让她陪着他去阿富汗访问,在回来的途中,飞机失事,炸弹引爆,让她们差一点命丧九泉,那时候,焰君煌应该知道她就是避暑山庄的娃娃,只是碍于她已成了焰东浩的妻子,所以,才没有将身份说破,她当时就觉得奇怪,她也不是西施再世,貂蝉重生,她当众砸坏了焰四少的车,居然也不怪罪她,还掳她去参加邻**事访问。

    现在想起来,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他知道是她,所以,才会在每次她遇险的时候,如一个天神般出现在她身边,拯救她出火海。

    这四年来,她与他经历了多少次分分合合,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相信这一次焰君煌也会用睿智成功化险为夷,成功将傅芳菲救出来,然后,她们一起离开这个陌生的国度。

    由于号码非常特殊,所以,她抬指拔了过去,其实,她一般不接陌生人的电话,只是因为出门在外,怕有些记不着码的,又没存人家号码的亲戚或者是同事找她。

    “喂,你好!请问你找谁?”

    半天,对方没有反应,在她以为是一个打错电话,就快挂断的时候,对方出了声儿:“飞儿,是我!”

    这迷人低沉浑厚的男人嗓音,陌生中透着熟悉!

    飞儿好似在哪里听到过,然后,她终于想起来是谁了!不过,这么多年不见,她没想到他会主动打电话给自己。

    “嗯c久不见!”

    “可以见你一面么?”男人的要求很唐突,让飞儿的眉心紧拧,由于展颜的关系,她觉得自己与这个男人没什么共同的语言,所以,她想也不想地拒绝。

    “不好意思,我现在不在国内!”

    “我知道,事实上,我也在英国,飞儿,想见一见你,我有重要话想对你说!”

    避着不见面,还以为她心里有什么,其实,对这个男人,她米飞儿一直心里就坦荡荡,她承认当年不该利用他去拒绝焰君追逐!

    她去了他约定的地点,是一个幽静的清风小筑,男人颀长的身形站在葡萄架下,清晨的旭日光芒将他的身形衬托的更加高大,冷沉!

    多年不见,他仍然神彩依旧,今天没穿那身绿是一件蓝灰色的立领风衣,脱下了绿色衣装,换上时髦风衣的男人自然别有一番味道。

    他的头发比以前蓄得要长一些,一张脸孔刚硬毅俊美如妖孽!

    一双瞳眸如星空般深邃,瞬也不瞬地盯望着飞儿,转也不转的眼珠子,无言诉说了这些年来对飞儿刻骨的思念!

    晨风吹来,他额上的头发被拂开,眼眸里浸染着笔意!

    “飞儿,谢谢你肯出来见我。”

    他真的很感激她能出来相见,这么多年了,他以为她一定恨透了他当年的所作所为,毕竟,是他的介入,让她与焰君煌整整分开了两年。

    “你,有事吗?”由于当年与他,还有展颜之间纠结的事情,飞儿无法保持一颗平常心来面对这个男人。

    “就算是老朋友叙叙旧吧!”骆北城是一个很精明的男人,飞儿的心思,他岂会猜测不出来?

    骆北城从她脸上移开了眸光,将视线投射向东男初升的朝阳,幽幽叹了一口气。

    “飞儿,请原谅我当年对你们做下的事,其实,这些年,我也非常后悔,我甚至都不敢给你,还有老四打电话。”

    飞儿当然知道他所指的哪件事情,他是陆之晴的帮凶,因为他与陆之晴,他与焰君煌活生生被分离了两年。

    “这邪,你应该去对展颜说。”

    他最对不起的不是她与焰君煌,而是展颜,展颜为了他几乎可以抛弃一切,展颜爱他爱得多辛苦,飞儿最清楚。

    “我知道,可是,我并不爱她,我无法给她一段感情,无法给她我的心,所以,我放了她自由。”

    当年,他想透了这一点后,就彻底地让展颜离开,虽然,展颜是他的恩人,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帮助过他,但是,他的心已给了眼前这个女人,他不能自欺欺人,不能拿感情当报恩,他已经给不起展颜幸福了。

    “你不该碰她,你知道她有多伤心吗?”

    说起这件事,飞儿有些义愤填鹰,在她看来,骆北城即然碰了展颜,染指了展颜,他就应该对展颜负责。

    这是最起码的道义,做为一个军人不应当有这种责任感吗?

    然而,她料错了,他没有如她所料娶展颜为妻,这么多年了,飞儿感觉得出来,展颜还是爱着这个男人,只是表面上不说而已。

    “我不爱她,我给不了她幸福,所以,我拆除了对老五的诉讼,老五即然那么爱她,就绝然能够给她幸福。”

    为了展颜能够幸福,骆北城拆除了对老五当年蓄意谋害的上诉,这也算是对展颜的一种补偿。

    难怪,飞儿还在纳闷,他为什么一下子就允许老五回来,而且,即往不绺。

    “飞儿,你知道你的出现对我的意义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已经是一个有夫之妇,她没权利站在这里听骆北城的胡言乱语。

    “不,我知道我们不可能了,可是,请允许我将心中的话说出来,雪地里的见面,并非我们的第一次相遇,早在多年以前,你还是一个清纯女孩的时候,应该是你还在念高中的时候吧!那一年的暑假,单位让我去一所高校任十天的教官,我提着行李走到了操场上,就看到一个梳着马尾,穿着白色衬衫,笔筒牛仔长裤的女孩,手里拿着一本书从树荫下走出,我当时向她问了路,接下来的十天教官生涯,我一直有意无意地接触她,然而,当年,由于单位重新分派了任务,我走得仓促,等我完成任务,再回那所高校寻找她的身影,然后,就再也找不到了,从此,我失去了她。”

    他幽幽地陈述当年与飞儿相遇的情境,回忆着说:“她的不含一丝杂质的干净瞳仁,为了我枯寂的生命注入了源泉,干净清新的气质,见到她的那一刻,我感觉她犹如一缕阳光,瞬间照亮了我整个世界!”

    “可是,我却把她弄丢了,我到处寻找,有人告诉她转了学,可是,转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所以,在雪地里,再度与你相遇,我感觉是上苍可怜我,所以,将她重新送回到了我身边。当你问我:”你愿意娶我吗?“,你永远无法知道,我内心的震憾与惊喜!可是,当老四掳走了你,你同样不会知道我心里有多沮丧与痛苦,是老四让我失去了你,很长一段时间,我无法忘记他带给我的伤痛。我一直无法释怀,为什么抢走的你的人偏偏是他?我已经爱你好多好多年了,飞儿。”

    飞儿也没有想到,当年,一场暑假军训,会有一个男人悄悄喜欢上了她。

    这样推测下来,当年,展颜喜欢上骆北城的时候,也是在那一年,那一天,一见面就喜欢上了,真是造化弄人啊!

    她在骆北城心里存在了十年,而骆北城在展颜心中同样存在了十年,如果当初,她们都把自己所爱的人说出来,那么,许多的悲剧也不会发生了。

    她该感激骆北城喜欢她十年了吗?按常理来说,被人爱,被人喜欢是一件高兴的事儿,至少,说明你这个女人很有鬼力,然而,骆北城的喜欢却是她的负担,他对她的爱,一直就横隔在她与展颜之间,要不是因为他,她与展颜之间不会存在这么深的隔阂,直至今天,让她们的关系也没有恢复到原有的最初那般要好。

    “你说,上苍多么残忍,明明我爱了你这么多年,偏偏却阴差阳错与你摩肩而过,当老四从婚礼上将你掳走,给了那么大的难堪,你说,我能不恨,能不怨么?”

    骆北城的这番话,让飞儿的表情极其不自然起来。

    “北城,有些事都是命中注定的,我不爱你,我爱的是君煌,我与他之间的这份感情,从好早好早以前就开始了。”

    “当年,我没有与他分开,在经历了这么多以后,我更不可能离开他,所以,别再纠缠了,我希望你能找一个好女人结婚,生子,寻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幸福。”

    我的幸福就是你,然而,不可能了,所以,这辈子,我没有幸福了。

    骆北城很想这样说,可是,张了张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至始至终,她爱的都是老四,她的心一直都在老四身上,当年与他结婚,不过是利用他打击焰君煌罢了。

    所以,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找不到了。”幽幽回答着,骆北城的大掌紧紧地按压在风衣的口袋,里面装了一份资料,是飞儿被美国人掳走后发生的所有事,但是,他要不要给她呢,他一直在犹豫着。

    突兀的电话玲声打破了静谧的空间,见是梁军强打过来的,飞儿赶紧按下了接听键。

    “喂!梁子!”

    “米妞,君皇让你赶紧到码头来与我们汇合!”

    “焰君煌呢?他在哪儿?他是不是带着傅芳菲平安脱险了?”

    飞儿知道焰君煌去救傅芳菲,如果与那个赌石之王谈崩了的话,他肯定会铤而走险,钻进城堡里强行救人,她很想过去帮忙,可是,无数的事实经验告诉自己,她只会越帮越忆,到时候,她分了焰君煌的心,也不知道会成什么样的后果,所以,她只得耐着性子苦苦等待。

    “米妞,你别急,君皇还没有出来,你先过来啊。”梁军强在电话里的声音有些焦急,飞儿知道,梁军强与小苏子都是经过焰君煌苦心栽培的部下,心理素质一向过硬,梁子这样就表示事态非同小可。

    “好,好。”飞儿挂了电话,就转身准备冲回蓝氏庄园拿行李。

    骆北城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关切地询问:“飞儿,到底出了什么事?”

    从刚才飞儿打电话是紧崩的神情,骆北城已经嗅到了一丝不寻常危险气息。

    “傅芳菲赌石惹了祸,听说是惹到了赌石之王龙虎天,要五亿赎人,焰君煌哪能拿得出五个亿,所以,自然去救人。”

    骆北城在救人方面是一个行家,又深深了解老四的性格,拿不出,就火拼呗,强行救人就是焰君煌最后决定的计策,龙虎天,赌石之王,骆北城对他是略知一二,老四手上应该没有几个人,他就不信度密月还能带一帮子兄弟过来,他这次过来是查一个与赌石有关的案件,正巧,看报纸说老四带着米妞来英国度蜜月,今天报纸就大肆喧染,说蓝氏庄园的蓝隽亲自带人马去码头迎接贵宾,路易丝公主也从白金汉宫跑了出来,目的就是想目睹一下从中国过来的焰四少男神风彩。

    他看到报纸,就去了公司见了蓝隽,蓝隽说米妞与四少是为了查女儿下落而来,当他知道米妞想去美国查找孩孩子的下落,所以,他托美国朋友为她查找当年几个美国佬掳她走后的一些资料,不到几个小时,美国朋友就传真给了他,资料已全部在他手上,不过,结果让他有些震憾,这就是他来见米妞的目的。

    看到米妞为了焰君煌,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心底的某个角落酸痛不已,只要他心爱的女人能够得到幸福,他可以为了她上刀山,下火海,再所不惜。

    “飞儿,行李不用回去拿了,你先去码头与梁军强汇合。”

    骆北城怕节外生枝,所以,他嘱咐着飞儿。

    “我去帮老四的忙,相信我们,我们会成功将傅芳菲救出来!你等着!”

    语毕,骆北城已经迈步匆匆离去,飞儿冲着他的背影焦灼地呐喊:“骆北城,小心一点,我等你们。”

    相信有了骆北城的帮忙,焰君煌等人会成功脱险!

    焰君煌化妆成了一个华侨,穿着一身的白西装,俊美如斯,气宇番茄,手指上夹着一根雪茄,此时,他带着几名属下来至城堡门口,被那两名看门的英男人拦下:“请问阁下是谁?”

    焰君煌斜睨了他一眼,脸上的眼境片泛着冷削的幽光,指了指身后属下手上的两支黑色的皮箱,还有几个西装革服的赌石专家。

    “我们是来专门找龙先生切搓赌石技艺的。”

    “我们去缅甸买了一块石头,色泽不错,瞧。”化妆成专家的小苏子扬了扬手上的那块石头,指着上面的斑说:“这块石头颜色很纯,还有这么多的龙纹斑,里面绝对是一块上等的翡翠,我们贾先生才入这一行,所以,不太赌得准,想请龙先生帮忙看一看,造价我们只要一半就行。”

    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这伙人是慕龙先生盛名而来,买了一块石头,怕看走了眼,胆子小不敢下刀的商家大有人在,这些人经常会来找龙先生看石,鉴定石头里面是否藏有翡翠,所以,龙先生也是靠这门技艺发家致富,毕竟,出的只是技术,辩别一下,如果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他也不会少一块肉,一分钱,如果是上等的,人家只有一半的造价,比方说,赚了一千万,就可以得五百万,多划得来的生意,所以,英国人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最后,面色和润地问出。

    “请问先生贵姓?”

    “姓贾,名盖天,来自于奥地亚利的华侨。”

    “好,贾先生请稍等。”一名英国男人急忙走进了城堡,不多时,去而复返,笑脸吟吟地他们说:“龙先生请你们进去。”

    然后,英国八字胡男人在前面带路,白西装的贾先生等人跟在他后面,城保的布局非常新颖独特,有欧式设计风格,里面的墙壁全是大理石铺成的,光可鉴人,焰君煌一边跟着八字胡英国男人的步伐,一边四处观察,他得观察一下地形与城堡内部设计,否则,等会儿,让这些家伙发现,他们就算插翅也难逃。

    一行人几乎是屏住了气息,踩着华丽的地板砖,来至了装潢豪华,犹如西洋皇宫的大殿!

    大厅里的摆设几乎全是上等的家具,天花板上的水晶适吊灯,灯柱上挂着一串串美丽的珍珠,从珍珠散发出来的璀璨光泽,可以知道珍珠并非是假的。

    客厅里摆放着许多的绿色植物,正中央的沙发椅子上会着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戴着金丝小眼镜,有一双鑫色的瞳仁,嘴里含着一个大大的烟斗,头发梳得发亮,屁股下坐着一张花纹豹一看就知道是富可敌国的土豪派头。

    “你们谁是贾先生?”居然能说一口流利的国语,眼眸向他们扫射而来,将手上的烟斗在自己面前的玻璃台上重重磕了几下,并用一根细小的铁小勺拔了拔烟斗里的烟丝!

    “是在下,尊敬的龙先生,冒昧打忧,贾某去缅甸购买了一块上等的石料!尽管请专业人士鉴定了,可是,仍然不敢下刀,所以,想请龙先生帮忙看一下!”

    龙虎天斜睨了贾先生一眼,嘴唇开合:“拿过来。”

    “是。”八字胡须英国男人从小苏子手上接过上等石料,毕恭毕敬地呈递到了龙先生跟前。

    龙先生垂下眼帘,眸光在石料上扫了一圈,眉心起了刻痕,本以为是假的,可是,这块石料的花纹有些奇特,他研究了这么多年的翡翠,还从未见过这种花纹的,而且,石头表壳也一片绿光,不带其他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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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联手摧毁城堡!(精)

    龙先生垂下眼帘,眸光在石料上扫了一圈,眉心起了刻痕,本以为是假的,可是,这块石料的花纹有些奇特,他研究了这么多年的翡翠,还从未见过这种花纹的,而且,石头表壳也一片绿光,不带其他杂色!

    凭他研究翡翠这么多年,感觉眼前这块石头有些来历,龙虎天抬手在上面轻敲了两下,石头发出的‘咚咚’声让他粗黑的眉毛拧紧,当他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迟了一步,因为,坚硬的枪壳已经狠狠地抵在了他的脊梁骨。

    只听到后面有一个冷冷的声音在说:“把手举起来。”

    回过头,利眸瞟向了身侧的佣人,没想到,刚才的八字胡英国男人早就应声倒地,这伙人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杀人,太不把他龙虎天放在眼里了。

    现在,龙虎天终于知道这群人并不是来找他鉴定的石头的,而是楼上关押那个女人的同伙。

    “我说,把手举起来。”焰君煌见英国老头迟迟不敢举手,手中的枪柄狠狠地抵上数寸。

    脊背上的冰凉让龙虎天不敢大意,如果身后的敌手果真开枪,他只能一命呜呼。

    缓缓抬起双手臂,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们想干什么?”

    “少废话,傅芳菲女士在哪里?”

    “是,我老婆在哪儿?”焰世涛见老头沉着冷静,根本没有一丝的惧色,心中焦急万分,跑上前,冲着他冷喝:“把人交出来,饶你不死。”

    龙虎天轻蔑地瞟了焰世涛一眼,终于认出了化妆成华侨,西装革覆的男人就是昨天晚上跑来找自己要人的中国男人。

    “焰先生,你违规了,你早说过,你不会为难你的夫人,在道上混,就要遵从道上的规矩,你们拿来五亿现钞,我自然会放人。”

    都到这份儿上了,死老头还嘴硬。

    “你有再多的钞票也等于零,因为,你即将去黄泉。”

    焰世涛麻着胆子恐吓。

    “哈哈哈。”

    龙虎天冷笑几声:“告诉你,今天,我就把话撂到这儿了,你们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绝不会带走那个女人。我这城堡有789间屋子,想不想知道她被我绑在哪一间?噢,当然,我不会告诉你,我的下人更是没有一个敢背叛我。”

    “是么?”听了老头儿嚣张的话语,焰君煌的利眸喷出了火焰,大手一伸,将他勒进了怀,用枪抵住了他的太阳穴,恰在这时,一群人闻到不寻常的气氛冲了进来,见到此等情景,个个拔出了手中的枪,枪洞对准了大厅里的所有人,当然,焰君煌还来的几个人也毫不甘示弱,两拔人都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对方。

    “闪开,否则,我要了龙先生的命。”焰君煌怒吼着,手中的枪死死地抵住了龙先生的太阳穴位。

    “龙先生。”一群属下见老大受制,个个后退几步,嘴里不约而同地呼出一声。

    见焰君煌挟制着龙先生步步逼过来,龙先生的属下个个节节后退。

    “小苏子,快上楼去找。”

    “是。”小苏子不敢怠慢,带着几个人赶紧上了楼,他们刚才分析过,傅芳菲应该被是老头子关在中层,21层楼,中层楼就应该是8、9、10层楼左右,所以,小苏子带着人马笔直跑向了这三层楼,可是,他挨着把房间全部搜查了一遍,居然没看到半个人影。

    楼上没传来小苏子的消息,焰君煌见着大厅的人马越来越多,龙虎到被人挟制,他的属下把所有部下全部通知过来,望着一张张陌生的不同国藉的脸孔,焰君煌第一次感觉背皮有孝麻,因为,那些人手中全是一顶顶机关枪,个个披着黑色披风,从他们冷酷的表情,全身的黑皮衣黑皮裤,就不难猜测出,这是一个地下组织的人马,这些人,都是经过严格的训练,他的人马不多,老大从未经历过战事,见到这些人,脸吓白了,恐怕双腿都在不停地颤抖,所以,他是不指望他,只求他不要拖累他们就好。

    “放了龙先生,或许,我们可以让你活着走出去。”

    为首的男人警告焰君煌。

    焰君煌扯唇轻笑,他从来都不是吓大的,他挟制着龙虎天,冷妄地开口:“告诉你们,我们只要人。”

    “要人拿钱来。”

    “五个亿人民币不是五亿张白纸,没有。”

    “没有,就别想走人,你们这样硬来,是不符合英国的法律程序的。”

    “你们是讹人,哪有赌一块石头,就要对方签下一张以五亿赌价为凭的字据。”

    焰君煌试着向他们说理,可是,绝对是说不能的,因为,毕竟,赌石是符合法律的,更何况,自古愿赌服输,怎么说,都是傅芳菲不了理。

    焰君煌懒得再开口,直接将龙虎天挟持上了楼,电话响了,是小苏子打来的。

    在那拔人跟着追上来的时候,他用手接了电话,一双利眸笔直地盯着眼前的一群黑衣劲敌。

    “喂,小苏子。”

    “君皇,找不到,全找遍了。”

    “三层楼全找遍了?”

    “是。”电话彼端的小苏子着急起来,因为,他知道,如果找不到,他们全都得死在这儿,插翅也难逃。

    焰君煌沉吟片刻,薄唇开启:“小苏子,继续往上,尤其是15层,仔细搜。”

    当他说到15层时,龙虎天的身体轻动了一下,焰君煌冲着小苏子喊:“直接搜15层,中心地带。”

    “好。”小苏子十分相信君皇的指令,这么多年来,君皇从来没有判断失误过,让他们每次出战都是凯旋而归,他相信这次也绝不会例外。

    焰君煌刚挂断手机,龙虎天就直接冲着前面那拔用枪指着焰君煌属下呐喊:“你们是死人啊,人家要搜我城堡了。”

    “知道,老大。”

    几个黑衣人赶紧退走,迅速往楼上奔去。

    留下了几个人继续与焰君煌对峙。

    “老大,快上楼,十五楼,嫂子在十五楼啊。”焰君煌冲着吓得面色苍白的焰世涛咆哮。

    “嗯。”这个时候,焰世涛也不敢说怕,因为,老四的表情太骇了,比锅底还要黑。

    他持着枪,跌跌撞撞地跑上楼。

    “如果强行把那女人抢走,就算你们回了国,我也绝不会这样罢休。”

    焰君煌不想与龙虎天耍嘴皮子,直接将他掳上了楼。

    龙虎天也并非是池中之物,来至电梯门口,眼珠子转了转,意欲抬起手臂想反击,没想到焰君煌抬起手肘,就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龙虎天被砍到了血位,眼睛翻了翻闭上了双眼,焰君煌趁此机会,将他拉进了电梯,一群属下追过来的时候,电梯门合上了,他抬手按了数字15,电梯门上的红色数字不停翻变,最后‘当’的一声停在了15楼。

    双臂托起龙凤天,在外面一声巨响时,用龙虎天的身体挡在了自己胸前,倾刻间,龙虎天的身体成了马蜂窝,一群属下见老大被他们打死,气得一个个嗷嗷大叫,跺着脚直骂娘。

    然后,凶悍的子弹向焰君煌扫了过来,焰君煌躲到了电梯门背后,试着伸出头反击,瞄准一枪必须让敌人倒下一个。

    果断反击几枪,外面没了声音,他大掌捏握着手枪,试探性地走出电梯,刚走出电梯,头顶即刻飞过来一枚子弹,保持高度警觉的他,身体赶紧一个翻滚,让发发子弹落了空。

    然后,小心冀冀地走着猫步,走了几步,嗅闻到了空气里一缕人息味儿,果断闪至一旁,果然,红红的火舌从他脚边扫过,他绕了方向,从后面袭击,一枪让敌人毙命,抬腿踢了温热的尸体一脚,然后,从死人手中捡起了一顶机关枪。

    再向15楼中心地带靠近。

    来到一间溱黑的仓库里,用枪指着屋子里晃动的人影。

    见是小苏子等人在那儿正替捆绑在一尊佛像上的傅芳菲解着绳索,他果断冲了过去,从腰间拔出一把刀子,刷刷两下,就将捆绑着傅芳菲的绳索割断。

    “世涛,呜呜。”这个时候的傅芳菲狼狈至极,披头散发,她一把将焰世涛抱住,哭得唏哩哗啦!

    “谢谢你,老四。”傅芳菲感激老四不计前嫌,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出手相救。

    “别说这么多废话了,老大,带着你老婆赶紧离开。”

    焰君煌明白,他杀了龙虎天就等于是捅了马蜂窝。

    “是,老婆,快,走吧。”焰世涛拉着傅芳菲的手迅速离开漆黑的仓库。

    “小苏子,跟在他们身后保护着。”

    “你呢?”小苏子不愿意就这样离开君皇,怕他出事。

    “这是命令。”焰君煌不想多说,他要挡左来那一拔追上来的人马,这样,他们逃起来才比较快。

    “是。”小苏子向他行了一个军行,赶紧带着人马去追焰世涛两口子。

    焰君煌关掉了那扇他们离开的小门,然后,从前门跑出,正巧一伙人追了过来,见了他的身影,大声嚷嚷:“别跑,捉住他。”

    焰君煌是有意让他们追着自己跑的,这样好挡弊他们的视线,让焰世涛与小苏子他们跑得更远。

    他转了几个弯下了楼,来至了9楼,发现每个楼道口都设置了一个关口,全都设了岗哨,照目前这个状况看来,他们真的是插翅也难逃。

    黑眼珠子不停地转动着,他打电话给了小苏子,小声叮嘱:“走后门,我做掩护。”

    不待小苏子讲话,他赶紧切断了电话,一个人故意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用手枪东打一枪,西打一枪,他这样做,除了扰乱敌人的视听以外,还给敌人制造了一种假象,认为有许多的人跟在他身后。

    敌人果断中计,一拔一拔的人全部跟在他身后转,包括许多层楼的岗哨也惊动了,几乎是全部出动,因为,他们找到了龙虎天的尸体,他们发誓要捉住打死龙凤天的这群抢劫犯。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小苏子来电告知,他们已经成功脱险出去,出了城堡。

    焰君煌松了好大一口气,就他一个人就好办了,看了不玩死他们。

    不过,追逐他的人马好像越来越多,他惦了一下手上的枪支,机关枪里子弹好像已经不多了,如果武器没用了,赤手空拳,他不可能打败这么多的敌人。

    前方好似有索尼的脚步声传入耳,他保持了高度的警觉性,耳朵动了两下,判断应该是只追上来个别的,大队人马应该是在楼下,现在,他不敢开枪,怕打草惊蛇,因为,那些人还不确定他所在的位置。

    屏住了气息,待索尼的脚步声越走越近,盯着那抹向他靠拢的人影,缓缓站起了身,瞅准了位置,给了他一记过肩摔,男人被他成功撂到了地。

    “不许动。”焰君煌将手枪抵在他厚实的背膀上。

    可是,当他看清楚来人的容颜时,吓得他差一点没尖叫出声。

    天啊,是不是眼睛看花了,他居然看到了骆北城的一张俊俏的脸孔。

    “骆子,为什么你在这儿?”

    “是我啊。”见老四眼角翻涌着惊愕,骆北城唇边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五指捏成拳头,在他胸膛上捶了一记。

    “我听飞儿说你来城堡救人,又听说对方是赌石之王,怕你出事,所以,就跟过来看看。”

    原来是这样,原来骆子是过来帮他忙的,太好了,焰君煌眼里闪耀着激动。

    在他与骆北城为了喜欢一个女人闹僵后,他们几乎都没有好好在一起聊过天,说过话,焰君煌觉得骆北城应该是恨他的,至少,当年就算他再爱米妞,也应不该大动干火,不顾一切,带着人马去婚礼上抢人,这种举动给骆北城造成了太大的难堪,骆子恨他是理所当然,再加上后来绯色一家被老五杀了事,他很觉得过意不去,至少,对于曾经的挚友,他觉得自己是欠了人家的,尽管后来,骆北城采取报复,与陆之晴联成一气来逼他,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至少,在飞儿能够完全回到他身边后,他就已经释然了一切,冤冤相报何时了,再说,他与骆北城之间根本没有多大的责,只是有一些巧合与误会,现在,骆北城肯过来帮他,就说明他已经释然了一切。

    这是焰君煌最高兴的。

    “你为什么在这儿?”是呵,焰君煌真是好奇,骆北城为什么在英国啊?

    “我是奉上级指令追查一起特殊案件,所以,追来了这儿,就碰上飞儿了。”

    “太好了,给。”焰君煌把手枪塞到了骆北城手中。

    骆北城望着手指尖的手枪,思绪回到了好多年前,那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去边缰杀敌,在锋烟战火的战场上,当所有战士全部倒下之时,焰君煌也是这样给了他一把手枪:“说,骆子,我们生死与共。”

    “好,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然后,他们两个浴血奋战,他们两个人居然打败了那么多的敌人,让战场取得了胜利。

    他相信,这一次也不例外,当时敌人那么多,黑压压的一片,全是机关枪,大炮,手榴弹,现在这群人马,不过就是某个地下组织的人马,不足为惧。

    “好,我们生死与共。”骆北城伸出手掌,焰君煌听了这句话,自然也想到了多年前那场战役,他点了点头,眼睛泛着蓝光,伸手紧紧地握住了骆北城伸出的大掌,薄唇吐出:“好,同生共死。”

    即便是中间发生过什么摩擦,但是,当误会解除,他们还是好哥们儿,过去发生的一切,他们都不要去计较,因为,他们都是铁铮铮的男子汉,有血性的铁血男儿。

    下面那拔坏人久久听不到子弹打到墙壁的声音,试着闯上来,听闻脚步声,焰君煌伸出头看了看。

    对骆北城道:“骆子,等会儿,我发一枚炸弹,你就赶紧跑到下一层,每一层我都会放一颗手榴弹。”

    “好。”骆北城开始用枪反击,回头向他点了点头。

    焰君煌真是庆幸,刚才在小仓库里拿的几颗手榴弹,现在可派上用场。

    炮君煌扔出一颗手榴弹,赶紧闪人,追上来的人马被炸死了好几个,骆北城反射出一枪赶紧撤人。

    对方人太多,他们只能智取,打游击战,不能硬拼。

    骆北城见焰君煌撤人,自己也往楼下撤,他们两个做这种事向来有默契,再加上解除了这么多年的误会,更是勇猛倍增,两人跑向两道不同的侧门,他们不能走一道门,否则,后来追上来的坏人太多了,到时候,聚在一起就难脱身了。

    焰君煌一路往下,每层楼都放下了一颗手榴弹,敌人已经被炸怕了,每到一层楼的弧形圆门的时候,都小心冀冀,不断退缩,深怕前进一步就会被榴弹炸的身体爆开。

    可是,焰君煌太狡猾了,他置放的手榴弹几乎都是不按规律的,也就说,每层楼安放的手榴弹,有的这扇,有的那扇,你以为有的,他没有,你以为没有的,他就偏偏有,敌人伤亡惨重,让为首几个男人恨得咬牙切齿,拍着脑袋大叫:“混蛋,混蛋。”

    到最后一层楼的时候,焰君煌与骆北城汇合,他们刚跑到了客厅中央,没想到,从四面八方就涌出一批人马,全部用着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们。

    “你们两个,真是好样的,杀了我们的龙先生,还杀了我们多的人,今天,我也不会把你们送去政府,就在这儿,我要了你们的命,射击。”

    为首的几个黑衣人早就恼羞成怒,这两个人身手计谋如此了得,绝不能放他们回去。

    而且,他们杀了龙先生,杀了这么多的属下,英国佬要让这两个中国男人血债血偿。

    焰君煌与骆北城背靠背,瞟了一眼越来越多的人群,两人相互对看了一眼,焰君煌眸光凝望向了身侧的一道弧小圆门,然后,向骆北城使了使眼角,就在一群英国佬举起枪支准备把他们打成马蜂窝的时候,他与骆北城同一时间举起了手上的枪支,骆北城用枪打破了天花板上水晶吊灯,焰君煌用枪打破了角落的一个鱼缸。

    水晶吊灯破碎掉落,渣片四处飘飞,有的砸伤了敌人的眼睛,有的砸到了额角,有的伤了头顶,手臂,总之,就大家都用手护住自己头部,深怕被碎玻璃伤到的时候,焰君煌手中的枪支再度射出红红的火舌。

    这一枪打在了墙壁上,一圈电线迅速呼啦啦燃烧,再一枪,将角落里一个氢气筒打爆……

    刹那间,空气里污浊不堪,臭气薰天……

    火势迅速蔓延,整个客厅立即处于汪洋大火之中,在大家忙着扑火的时刻,焰君煌与骆北城同一时间跑向了小圆洞,纵身一跃,两人迅速跃下小圆洞,由于是底楼,小圆洞离地面不高,他们稳稳地站落于地面,然后,两个人迅速跳上了城堡外面的一辆小轿车,车子应该是刚才那些属下闻讯赶来时开来的,敲,这时,他们可以派上用场。

    焰君煌驱车离开,骆北城举着枪,从车窗口伸出,不停地回击着后身扫射的敌人。

    一拔人马还在后面凶猛地追逐,不到两分钟,后面传来了‘乒嘭’的爆炸声。

    整座城堡已经置身于火海之中。

    原来,刚才焰君煌打破那个氢气筒爆炸后,绳子下方连到了其它屋子好几个氢气筒,全部引爆,恐怕城堡都要爆炸了,两个胆大的男人,才不管城堡是否会被毁,总之,他们只需要救人脱险就好。

    当他们赶至码头,米妞、小苏子、梁军强、焰世涛、傅芳菲等人全部站在了甲板,等候他们的归来。

    焰君煌熄了火,与骆北城同一时间下了车,飞快跑上了甲板。

    米妞扑进了焰君煌怀抱,老天保佑,让她的四哥平安归来,骆北城站在他们身后,只能一脸尴尬地傻傻笑着,然后,洁白的游轮迅速启动,当河岸上追上来一拔人时,装载着他们的游轮已经驶去老远,迅速在大海上缩成了一个小白圆点。

    回国的旅程里,骆北城总是一个人站在无人的角落,默默地燃着烟,每次当他看到米妞与焰君煌成双入对的身影时,心里总难免会浮起一缕失落感。

    眼角翻涌着幽伤。

    小苏子走出船舱,递了一支烟给他:“骆领导,抽支烟。”

    “谢谢。”骆北城接过了小苏子手中的烟,眼眸不停地往那间婚房船舱望去。

    骆北城的心意,小苏子哪能不知,在他们这一段磨人的三角恋中,总有人会受伤,不是君皇,就是骆北城,当然,小苏子跟随了君皇这么多年,自是不希望受伤害的是君皇,再说,米妞与君皇是两情相悦的,所以,受伤的自然就是骆北城了。

    “小苏子,你有喜欢的人没有?”

    骆北城与他闲话家常,提起这个话题,小苏子脑海里自然就浮现了阿菊清秀的容颜。

    “当然有,我打算今年过年就把她带回家,看我阿妈。”

    “你年纪也不小了,成家也是理所当然。”骆北城燃烧了手指上的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是,骆领导,听说你离婚了?”

    当年,骆北城因为与那个什么蓉结婚,是想攀上尹氏家族,把君皇推下地狱,虽说没推下地狱,却让米妞离开了君皇整整两年,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只是,小苏子是君皇的属下,即然君皇都原谅了他,他也没什么好埋怨的。

    “离了。”骆北城吸了一口海风,吐出一口亢长的气息,望向一望无际的大海,幽幽说着:“小苏子,当年我有错,不过,我现在悔过了,我与那尹家小姐其实是有名无实,所以,离得也很干脆,当初结婚,我与她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

    政治联姻讲的就是他们这种婚姻,当然,因为尹家小姐的心从未在骆北城身上,所以,他要求离婚才会那么干脆。

    “离了也好,骆领导,以后再找一个对眼儿的,其实,好姑娘还是挺多的。”

    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小苏子其实很想这样说,只是,他不敢,因为骆北城的身份与君皇差不多,他不敢得罪骆北城,怕自己日后在部队里的日子不好过。

    小苏子本来就是一个人精,每做一件事情,他都会考虑许多的后果。

    也许是环境迫使他这样做的,因为,他自从小就成长于山里。

    骆北城闻言抿唇一笑,他知道小苏子的意思,虽然爱着一个女人,可是,这个女人已经结婚了,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占有,不一定要拥有,放手让她追求幸福,才是一种爱的最高境界。

    如果米妞爱他的话,他绝不可能就这样放手,前提是,人家的心不在他这儿,他还争过什么劲儿。

    “你说的多,小苏子,天涯何处无芳草。”

    他又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口烟雾,希望自己对米妞的感情,会随着这飘散的烟雾一样慢慢消失,不见。

    只是,漫漫十年付出的情感,想要在短时间内收回,是不可能的。

    那么,就让他慢慢治愈心中这份伤痛吧!

    “飞儿,老四,谢谢你们。”傅芳菲是由衷感谢老四两口子,要不是焰君煌出手相救,她恐怕会被困死在那里,五个亿不是一个小数目,如今龙凤天死了,他手上的那份字据自然作废。

    “不用谢。”只要你以后洗心革面做人,我们就心满意足,飞儿很想这样说,可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焰君煌带着飞儿归来的时候,车子刚停在了焰府花园里,李凤娇就迎了出来。

    “老四,你还敢回来?”

    她凶巴巴地冲着儿子嘶吼,把这几天来所受的委屈,全部发泄给儿子。

    这段时间,她窝在家时,简直就受够了欧阳妃妃的鸟气。

    “妈,我为干什么不敢回来,我又没做亏心事儿。”焰君煌下了车,绕到另外一边,替飞儿打开了车门。

    温柔体贴地问米妞累不累,他一副宠溺的模样,让李凤娇恨得牙痒痒。

    “老四,就算你与她结了婚,我们也绝不承认她这个媳妇。”李凤娇枉想做垂死的挣扎。

    “随你的便吧!”焰君煌看也不看母亲一眼,将飞儿迎进了门。

    “终于回来了。”客厅里,焰啸虎拄着拐杖站在客厅正中央,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一看就是一副想找焰君煌算债的架势。

    “爸,我们很累,先回房洗去一身的风尘再说。”

    焰君煌拥着妻子就要上楼,然而,老爷子哪里允许他这样放肆。

    如雷吼声袭入耳膜:“站住,今天,你要是敢把这个女的带进房间,我定将你的狗腿打断。”

    “爸,你还是处理一下好自己私事吧!”

    由于焰啸虎一声音怒吼,吼声惊动了所有的下人,自是让欧阳妃妃从房间钻了出来!

    焰君煌扫了她一眼,对父亲出口的话意有所指!

    “老四,如果你想忤逆我们,你今后,你就再不是我焰家的子孙,不是我焰啸虎的儿子。”

    焰啸虎对他发出最后的警告,对于这个儿子的忤逆,他心里十分愤怒!

    “好,你明天就登报申明,我们脱离父子关系。”语罢,他拉着飞儿就上了楼,不顾身后传来看砸东西的声音,以及焰啸虎的咆哮与嘶吼。

    “四哥,你真的要与他们脱离关系?”飞儿心里真不是滋味,焰老爷子还是不接受她啊!

    “不是我想,米妞,你先去洗个澡,我把行李收拾一下。”

    “我们要搬家?”飞儿有性惊,他不是还没有与焰家脱离关系么?

    “嗯,准确地说,不是我们搬家,而是我搬到你哪里去住!”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飞儿心里十分纠结,她如果把焰君煌带走了,就成焰家的千古罪人了。

    以后,也没机会与焰家人合好了!

    “目前,只有这一条路。”焰君煌用长指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催促道:“快去,儿子该想我们了。”

    “好。”飞儿点了点头,拿着干净的衣服走向了浴室!

    李凤娇走进了儿子的房间,见儿子低着头正整理着行李,再也无法保持沉静,她冲了进来,一把抢走了儿子手上的衣物。

    怒斥:“老四,你真想这样一走了之?”

    “妈,我别无选择。”焰君煌十分无奈地道说。

    “老四,你为了她,真的连妈也不要,你可知道妈已经一无所有,你爸已经变心了,他的心全在欧阳妃妃身上,他很期待欧阳妃妃肚子里的孩子出生,老四,你希望看到妈妈老年后孤苦无依?”

    见强来不行,李凤娇决定采瘸柔政策。

    “妈,本来就可以两全,是你们把我逼到了无从选择的地步,飞儿很好,为什么你就是不接受她呢?”

    望着儿子执着的容颜,李凤娇很想对他说:“我不是不按受她,她本身也没有错,错就错在她是米秀芬的女儿,儿子啊,有她就不能有你啊。”

    只是,这是一个惊天大秘密,不到万不得已,李凤娇不会说出来,为了藏这个秘密,她已经满手沾上了血腥。

    “我与她连婚礼都举行了,在世人的眼中,米飞儿就是我焰君煌妻子,我会珍爱她一生一世。”

    他对飞儿的真心永远不变。

    李凤娇望着儿子如星空一般的深邃眼瞳,她的儿子就连说着米飞儿的名字都会散发出兴奋的光彩,这一切,在多年前,她带儿子去避暑山庄的时候就已经悄然改变。

    米秀芬,就连是你死了,老天爷总还是站在你那一边。

    李凤娇垂下眼睑,终于妥协:“老四,你不能搬出去,妈妈答应你,会试着与她相处。”

    真是不易啊!母亲终于接纳了米妞,让焰君煌心口一片亮堂堂!毕竟是生他养他的母亲,十月怀胎,曾经共用过一个身体,其实,他的心也不是铁做的,他还是有些舍不得母亲的。

    “可是,父亲呢?”

    “你爸那儿,我会试着去说一说,总之,你不能搬出去,你走了,这个家就不成家了。”

    “谢谢,妈。”焰君煌抱住了母亲,由衷感谢母亲接受飞儿,真的好不容易,他与飞儿这一条感情之路走得太辛苦了,能得到母亲的赞同,真得太不容易了。

    傅芳菲与焰世涛回到了他们居住的地方,焰世涛兴高彩烈地对傅芳菲道:“老婆,要不是老四救你,你可能回不来了,你得感谢人家啊。”

    “我不是谢过了么?”傅芳菲冷哼。

    “我的意思是说,即然他们不计前嫌救了你,我们就不要再与他们过不去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嘛!我与老四,始终是同胞兄弟。”

    焰世涛这一次是真的感动了,老四都不去计较,他又何必再去计较,更何况,东浩的去坐牢,也不能完全怪老四,谁让他自己不安份呢。

    “还不是你自己窝囊,否则,也轮不到他老四来救我,哼!”

    傅芳菲拿着睡衣进了浴室,留给了焰世涛一个纤细的背影,焰世涛呵呵地笑着,总之,老婆能平安归来,他就感到兴慰了,以后,他也不想再与老四斗下去,其实,老四与米飞儿人心都不坏的。

    浴室里,傅芳菲拧开了花洒,水喷洒到了她的头顶上,她没有动,水流到她的脑袋上,温热的感觉让她脑子思路变得清晰起来,是的,她毫不容易从那座城堡逃了出来,虽然多亏了焰君煌帮忙,可是,她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将焰老四扳倒的机会。

    骆北城去英国做什么,她当然清楚,对,她要先发制人,等她进了监狱去,就已经失去机会了。

    整理了思绪,她穿好了衣服走出浴室,也许是因为白天太过于劳累,焰世涛已经上床歇息了,她拿着手机走出卧室,直接来到了阳台上,回头向屋子里望了一眼,然后,拔通了一个储存在电话薄的里电话号码。

    “喂,莫斯卡先生吗?”

    “是,你是谁?”

    “你先不用管我是谁,我这儿有一个消息,关于炸掉龙先生城堡犯人的消息。”

    “你说……”

    京都区办公楼!

    所有女队员正在接受小苏子与梁军强的训练!

    “跑步走,一、一二一、一二一。”

    喊声震天,成排方块队年轻人青春焕发,朝气逢勃!

    焰君煌正坐在办公椅子上翻看文件,门外传来了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脚步声铿铿有力,带着一种让人不能小瞧的气势!

    焰君煌抬起头,视野中,就出现了几抹威严的身影!

    为首的是负责管辖军事法庭的刘云涛!

    “刘长官,是哪股风把你吹我这儿来了?”

    焰君煌赶紧起身迎接!刘云涛板着脸孔道:“不好意思,君煌,你得跟我们走一趟!”

    ------题外话------

    一场盛世婚礼,一场失败的婚姻,让她成了y市一场天大的笑话!

    结婚那天,他拥着另一个女人极致恩爱。

    甩给她一段火辣祼画视频,让她独自面对世人的嘲笑与唾弃!

    为了那个女人,他绝狠地将她逼上绝路,她被迫远走国外五年。

    为了父亲,她不得不再次踏入这片土地!

    当她以弟媳的身份出现在高贵如斯的他面前!

    “大哥,近来安好?”

    “尹婉,到底想做什么?”

    “因为爱,所以想嫁,理所当然。”莞尔一笑,柔软的话语间多了几分以前从未有过的坚韧!

    那个‘爱’字,让他百般滋味绕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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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焰四少的警告!(搞笑到爆)

    焰君煌赶紧起身迎接!刘云涛板着脸孔道:“不好意思,君煌,你得跟我们走一趟!”

    焰君煌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差错,所以,薄唇轻扯:“去哪儿?”

    “军事法庭。”

    “放心,焰领导,只是问一下话而已。”

    刘云涛身后的一名警卫员小心冀冀开了口,见刘长官回头剜了自己一眼,赶紧缩着脖子低下了头。

    “好!”焰君煌没有多问,因为,即然是刘云涛亲自出马前来找带要他去问话,涉及的事件肯定非同小可!

    反正,他站在直,行得稳,工作上成绩卓越,区人民是有目共睹,不就是问过话儿么?他跟他们走就是。

    当刘云涛与两名警卫员与焰君煌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室,穿走过长长训练场时。

    小苏子与梁军强正带着队伍在操练,见君皇大人面色有些异常,又见他后面跟了刘云涛与两个警卫员,小苏子与梁军强认识刘云涛,知道他是在军事法庭任重要职务,如果他出马,肯定不会是小事儿。

    梁军强与小苏子心里有着焦急,然而,焰君煌却向他们打了一个手势,表示没事儿,让他们俩继续操练,他过一会儿就会回来。

    望着君皇与刘云涛等人消失在操练边的身影,小苏子与梁军强哪还有心思操练,两人不约而同地喊了一声:“全体都有,休息一会儿,原地解散。”

    都操练一个小时了,队员们早已一身臭汗,听到苏长官与梁长官的话,操场上即刻响起了一片欢呼声。

    飞儿甩了甩胳膊,摘下了头顶上的绿色帽子,见小苏子与梁军强凑到一起窃窃私语,又见焰君煌刚才离去时不同寻常凝重表情,她急忙向小苏子与梁军强奔了过来。

    “喂,小苏子,梁子,出什么事了吗?”

    飞儿不认识刘云涛,自是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梁军强与小苏子俩人对望了一眼,现在,也不知道刘云涛找君皇到底什么事?他们也不敢妄加下定论,万一说错了就不好了,更何况,他们还巴不得君皇不要出事呢!

    而且,如果他们坦言相告,米妞肯定会着急,他们也不想让米妞担心难过。

    所以,俩人都向米妞摇了摇头:“没事,刘长官找君皇应该是工作的事儿吧!”

    飞儿望着两个人不自然的脸色,心中疑窦升起!

    然后,她回家等了很久,焰君煌都没有回来,她拔打了焰君煌电话,j电话不是关机就是占线!

    晚饭时,阿菊上楼来询问她,她也冲着阿菊摆了摆手:“我不饿,你让孩子们先吃吧!”

    她又打电话给了小苏子询问君皇的下落。

    小苏子在电话对她说:“米妞,你不要着急,我刚打电话过去问了,刘长官只是想向君皇了解一些事儿,他很就会回来的。”

    事实上,小苏子说了谎,此刻,他等着军事法庭外面,夜幕将至,他与梁军强两个人几乎都已经失去了耐性。

    抬头望了一眼黑压压的天空,再望了一眼军事法庭那幢楼办公室灿灿发亮的灯光,小苏子对梁军强道:“梁子,你说怎么办?”

    “看来这次君皇真是遇事儿了,小苏子,你说是不是炸雕堡一事啊?”

    梁军强也不算太傻,他估计就那事儿,除此之外,君皇从未做过什么有违军纪的大事儿。

    “应该是,你妈。”小苏子爆了粗口,这一刻,他真的好想骂人。

    “小苏子,炸毁雕堡的事儿没几个知道啊!再说,我们穿都都是便衣,除非在我们这伙人中出了内奸!”

    梁军强分析着。

    “对,要不然,他们没有证据,可他们没证据也不会乱让人去问话。”

    要知道,论战功,君皇绝对比刘云涛要高出好几倍!论职位也是一样!

    “你说,是不是骆北城?”

    梁军强出声提醒,是不是那厮装着想与君皇和好,假惺惺跑来拯救,实则上是想把君皇拖下水,好除了君皇,一劳永逸。

    小苏子想了想,摇了摇头:“据我判断,应该不会,骆北城曾经是很可恨,可是,他毕竟与君皇一起从小长到大,有这么多年的感情,单发小之情不说,还有一份生死与共的战友之情。”

    在游轮上,骆北城与他说的一番话言犹在耳,小苏子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在悔过,并且,他是真的想放下米妞,想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要不,你打电话问一问?”

    听了梁军强的话,小苏子从衣袋里掏出手机,拔了骆北城的电话,可是,却是同样的结果,一个冰冷的机械女单告诉他:“对不起,你拔打的电话已关机。”

    妈的,小苏子真想把电话砸了,气得他蛋疼,为毛两名领导都关机啊?

    莫非骆北城也遇到了这等问话的事情,如果真是为了炸雕堡一事,君皇被问话,骆北城自然也不会逃得过。

    果真是这事儿,小苏子感到头皮有孝麻!

    在她们几个人中,出了内奸!米妞应该要排除,而他与梁军强对君皇忠心耿耿,绝对也可能,现在,最大的怀疑对象就是傅芳菲,想到傅芳菲,小苏子真恨不得提刀将那女人给剁成肉泥。

    “小苏子,你知道是谁了?”梁军强见他磨牙,眼眸翻涌着愤怒,所以,急忙开口询问。

    “傅芳菲。”

    “对,我也想来想去,就是焰老大那对不要脸夫妻,你妈,太坑了,君皇念着手足之情冒死营救,他们居然反咬一口,真是贱到连汤匙都舀不起来。”

    你妈,果然,人不能太好心了,明明是好心救了傅芳菲,现在,反而被傅芳菲抓了把柄。

    “可是,傅芳菲应该没证据才对啊。”小苏子想了想又说。

    “小苏子,你傻啊,她就是证据。”

    梁军强气冲冲坐上了车,见小苏子站在原地不动,将头伸出车窗,在车门上拍了两下:“喂,小苏子,你去不去?”

    “去哪儿?”

    “去找姓傅的贱人算债。”梁军强一向是个冲动派,铁血男儿,为人率直,刚正不阿,心里也藏不住事儿,是个急性子,君皇被人带去问话,他自然是不会放过傅芳菲那个贱人。

    “等等。”小苏子见状,赶紧跑过去,双手撑在了车门上。

    “梁子,不能这么冲动,现在,我们只能猜测,你这样去,无任无据,还会被傅芳菲倒打一耙。”

    梁军强知道小苏子的脑袋好使一些,所以,他冲着小苏子嚷吼:“我们就在这儿干等着啊?”

    “目前,也只能这样了。”在君皇未出来之前,他们也只能静静在这儿等着。

    梁军强愤愤地拍了一下方向盘,空气里响彻一片清脆的喇叭声。

    夜色渐渐暗下来,路灯拉亮了,成排的树荫倒影在地面上,拖着隐隐绰绰的影子,一阵风吹来,影子不断跳动,感觉就像招魂的鬼魅影,空气增添了几抹阴深深的气息。

    正在他们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梁军强的手机响了,以为是君皇打来的,迫不急待按下了接听键:“喂!君皇吗?我是梁子。”

    电话里没有预期响起君皇冷沉的声音,而是传来了一个苍老女人的声音:“梁子,我是你老妈,梁子,我跟你说,沈姑娘又托人捎话儿来了,让我们请媒婆去她们家,她说,最近又有好几个媒婆到她家为她说媒,她父母说你迟迟不回有些动摇了,梁子,你快点请假回来一趟,否则,你就没戏唱了。”

    梁老太太的声音非常焦急,看得出来,她挺喜欢口中所说的沈姑娘。

    所以,便打电话过来催促。

    梁军强按了一下眉心,轻声回:“妈,我现在正有事儿呢,这事以后再说,行吗?”

    梁军强虽长得五大三粗,可是,是当地出了名的孝子,对老妈,他一向温柔体贴,所以,他尽量压低声儿,深怕吓坏了老妈,老妈胆儿小,可经不得不吓!

    “再迟,沈姑娘可就嫁人了,梁子,沈姑娘有多漂亮你可是知道的,方圆百里一枝花,人长得美不说,针线活儿更是一流,去她家说媒的都快踏断沈家门槛了,人家看了你的照片,也十分中意你,你最好快点跟我回来,如果沈姑娘嫁人了,我就死结给你看。”

    梁老太太很是满意沈姑娘,方圆百里一枝花,绝世美人儿,她家梁子长得不好,凶神恶煞的,本来以为没戏的,没想到,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托媒人拿照片过去,没想到人家姑娘居然答应了,说让梁子回来见见面再说,这就表示梁子与沈姑娘的婚事有戏可唱,至少有眉目了,梁老太太听媒人说沈姑娘等不急了,直接给梁军强打来电话,让他非回家一趟不可。

    “妈,我这有事儿呢!”比起个人终身大事,梁军强还是觉得君皇的事比较大,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回老家去相亲。

    “去,你哪天没事儿?你的活儿干不完,上头天天都会给你分排任务,梁子,那姑娘人不但美,里里外外一把手,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你赶紧请假回来,听到没有?”

    老太太见儿子推三阻四,心里在一股无莫火升起,每次打电话催促,梁子总是有工作搪塞,一晃几个春夏秋冬又过去了,梁子都三十岁了,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她都怕儿子会打光棍到底,让她死不冥目。

    见儿子在另一头沉默,老太太叽哩呱啦又咆哮起来:“死小子,你在听没有?你最好跟我滚回来,如果你让我娶不到沈姑娘当媳妇儿,你就不要喊我妈了。”

    “妈,妈,我的好老妈,你老消消气,火气不要那么大。”

    梁军强最见不得母亲发火,父亲死得早,他与母亲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总觉得母亲一个人将他拉扯大不容易,所以,他事事都顺着母亲,可是,在君皇出事这个节骨眼儿上,他真的不能离开啊。

    “妈,我答应你,我过两天就回来,你先给沈姑娘说一下,说我队伍里有紧急任伤,好么?”

    “好,好吧。”老太太见儿子终于松了口,也不敢逼太紧,否则,儿子拒不回家相亲,那她岂不是弄巧成拙了。

    梁军强刚挂了电话,小苏子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肩头,笑吟吟地挑眉问:“梁子,你老妈催你回去相亲啊?”

    “嗯。”梁军强最怕别人给他提这事儿,哪怕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小苏子,他也不想去实话告知,因为,他一向最怕别人给他谈娶媳妇儿的事,也许因为本身长得五大三粗,怕别的女人不喜欢自己,也或者说,是先天性过于自卑的心态。

    “你与那沈姑娘真的没见过面?”

    “没有。”梁军强这次说了实话。“等君皇顺利出来,你就向他请假,毕竟,人身大事要紧,而且,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娶房媳妇儿了,喂,梁子,你真的还是童子鸡啊?”

    小苏子这话问得直白,让梁军强的脸孔刷地如猴子屁股一样红了起来。

    “喂,小苏子,你别消谴我,我就不信,你能多尝几次?”

    “我……我……其实……也没尝过。”小苏子是平时话多,噪舌,其实,他也是从未尝那种欲仙欲死的味道。

    “十六岁的时候,我去偷看过隔壁邻居的女孩儿洗澡,我们两家只隔了一道墙壁,那墙还是木头做的,我的卧室在她对面,每天晚上,我都能听到她沐浴的声音,哗啦哗啦的。”

    每一次,那个邻居女孩儿沐浴声传来,他喉头就不断滚动,捧在掌心里的书本也看不进去,那年,他正准高考,老妈以为他天天窝在家里看书,原来他一颗心一直挂在隔壁邻居女孩身上,有一天,他耐不住了,用小刀在木墙上刻了一个小洞,然后,每到七点左右,他就会趴在门洞边,等待着女孩子沐浴,看清楚了女孩子阿娜的同体,他只能趴在门口旁干流着口水,看得到,却摸不到,更是得不到,那是一种痛苦的煎熬。

    然后,那年高考,他以总分456分落榜,隔壁邻居女孩却顺利考上了重点大学,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死了,女人身体害死啊。

    “梁子,李飞告诉我,做那个比吃鸦片还舒服,腾云驾雾呢!”

    小苏子说着,不断向梁军强眨着暖昧的眼风,梁军强的脸更红了,连毛细血孔都滚烫了起来。

    “小苏子,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安逸啊?”尽管知道很羞耻,可是,梁军强还是鼓着勇气问出来,三十岁了,没尝过女人肉香,说出来真是丢死人不说,他们这些保家卫国的军人,还真是有些悲哀。

    “是啊,我跟你说。”小苏子把他拉拢些,嘴唇贴在他耳朵边上,小声说:“这次你回去后,与沈姑娘相了亲,如果她到你家去,就不要放沈姑娘走了,然后,你把她……”

    “不行,不行。”梁军强连连摆着手。“小苏子,我不敢呀。”在梁军强心里,至少得等新婚夜吧,没结婚,他不能那样做。

    “去,有什么不敢的?”小苏子冲着他翻了几下白眼,这厮就是一闷葫芦,亏他前面还夸他是闷骚男呢。

    “梁子,准没上前线杀敌难吧,这本事,应该都是男人的本能,如果你实在不敢,就去喝几坛子酒,有酒壮胆,借酒装疯,再把沈妹妹按到你床上,把她了,生米煮成熟饭,我保证你与她的婚事风雷不改了,说不定,你回来后,她还会一直给你写信儿,打电话,如果你能一炮就中奖,那更好,沈姑娘中了枪,肯定会死缠着不放,你也不用愁她一个人呆在老家会嫁给别人了,李飞说,一旦女人给你有了关系,不是你缠着他,而是她缠着你了。”

    嘿嘿,小苏子忒坏了,居然教梁军强讨媳妇儿的坏招儿。

    “可是,我与她八字都没一撇,万一人家不干,这可是犯法儿的。”

    梁军强还是摇着头。

    “喂,男欢女爱,你喝了酒,把她也灌两杯,晕头晕脑的,半推半就,事后,她顶多哭一哭,你说两句好听的话,对了,你记得多说甜言蜜语,每个女孩子可都喜欢听。”

    见小苏子说得头头是道,梁军强回过头问他:“小苏子,你说是这样精彩,阿菊被你上过没有?快,如实招来。”

    “才没呢。”听梁军强提起阿菊,小苏子一下子如泄了气的皮球。

    那妞儿凶悍的很,顶多有时候占了一下小便宜,在她腰杆上摸几把,可是,真的没与她做过那种热身运动。

    “那你打算几时把她吃了?”

    见小苏子沉默,梁军强又道:“你这样迟迟按兵不到动,你不怕阿菊给人跑了?”

    “她不会的。”小苏子十分笃定地说。“我们去救米妞的时候,她还打电话过来,说想我,焰骜少爷还说阿菊因为担心我,哭了一整夜。”提起这件事,小苏子就有些沾沾自喜,两眼泛着惊喜之光。

    梁军强冷哼一声:“女人心,可是海底针,要不,我去试探一下,看阿菊对我是什么态度?”

    梁军强一下子多了一份幽默细胞,居然想逗一逗小苏子。

    “你敢?”小苏子一张清秀的脸孔沉了下来。

    “梁子,你也是堂堂男子汉,应该知道朋友妻不可戏的道理。”

    “哼,小苏子,阿菊还不是你妻子呢。”

    “当然是,在我心里,我早把她当我妻子了。”

    见小苏子冷着脸与他对峙,梁军强扑嗤一声笑出了口:“喂,小苏子,开玩笑了。”

    “最好是开玩笑,你敢惹我的阿菊,赶儿个,我就去你老家,把你沈姑娘奸了,让你头上戴一顶大绿帽子。”

    “你敢?”这下换梁军强冒火黑脸了。

    “小苏子,梁军强,你们在说什么啊?”

    焰君煌踩着黑亮的军靴与骆北城一起谈笑风声走出军事法庭大门槛,见两名属下剑拔弩张地对峙,急忙出声儿询问,顺便好制止,这两人一向是自己的左膀右膀,工作中一向有默契,关系挺好,今天是怎么了?

    “噢,君皇。”梁军强与小苏子听到四少的呼喊声,急忙转过头,异口同声地喊出:“没什么事儿,我们只是担心你。”

    当小苏子与梁军强看到骆北城与四少肩并肩从里面走出来,都感到十分吃惊。

    “君皇,骆领导。”俩人向两位领导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喂,你们在这儿等多久了?”焰君煌坐上了车,冲着身后的骆北城道:“骆子,你没开车过来,顺首载你一程儿。”

    “那我就不客气了。”骆北城毫不客气地走进车厢,挨着四少的身边儿坐下。

    小苏子坐到了驾驶座,梁军强则坐到了副驾驶座上去。

    车子启动,有了两位领导的加入,两名属下再也不敢吱半句声儿,一阵冗长的沉默后,焰君煌打破了沉默:“骆子,真不好意思,连累你了。”

    “老四,你这话就太见外了,咱哥儿两个,不说这型套话,只是,我就想不通了,你说,他们怎么知道是我们炸毁的那座城堡?”

    闻言,焰君煌剑眉微拧,沉吟片刻,才回答:“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尽管我们化了妆,不过,他们也许是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不过,现在,他们根本没有证据,只是怀疑我们而已。”

    “老四,这件事不可掉以轻心,扯到了英国皇室,如果英国皇室死咬住这件事不放,我们的麻烦应该还在后面吧。”

    “不怕,骆子,有事我会担待。”焰君煌安慰着挚友,如果真出了事,他会一力承担,毕竟,骆北城只是帮他的忙,与他没有半毛的关系,傅芳菲不是他的嫂子。

    “看你说的,老四,咱们俩不是约定了要生死与共吗?这条命捡回来的,怕什么?”

    骆北城在四少胸膛捶了一记,表示让他记起往日两人并肩作战日子。

    “是,多少枪林弹雨都是闯过来的,还怕这点儿小事。”焰君煌深有同感,车子驶进了区大院,骆北城下了车,与焰君三个道别。

    “君皇,没什么事儿吧?”梁军强关切地问四少。

    “只不过是例行问话,没什么大事,他们没证据。”与刘云涛磨蹭了一天,焰君煌真的感到有些疲倦了,往椅垫上一靠,闭上了双眼,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

    “那就好,那就好。”梁军强连声说,车子开回了焰府的时候,也是凌晨两点,李凤娇与焰啸虎根本不知道儿子被带去军事法庭问话一事,所以,早就休息去了。

    焰府紧闭的红木门门口,有一抹雪白的身姿走来走去,夜风撩起了她披在肩后的如云秀发与裙角,雪白的衣裙与她身后的黑色背景衬托成了一幅黑白分明的唯美画卷。

    见车子驶来,雪亮的瞳仁眯成了针芒一般大小,当车子在瞳仁中驶近,车灯刚一熄灭,她看了车牌号,急切地奔了过来,男人刚下车,她就兴高彩烈扑进了焰君煌的怀抱。

    “你回来了。”她一直担心,自从小苏子挂了电话后,她就一直在房间等着焰君煌,实在等不了,就上床睡下,可是,刚睡着就被恶梦惊醒,然后,由于担忧着焰君煌就再也睡不着,干脆起床织毛衣,可是,织了一会儿眼皮老是跳,最后,她只得披了一件套走到门口来静静地等待。

    “手都凉了。”一身的冷气袭向了焰君煌,焰君煌剑眉拧紧,小声轻斥:“你到底等了多久?”

    “没多久,一会儿吧。”怕焰君煌责骂自己,米妞说了谎。

    “我还以为……以为你……”以为他不会回来了,因为,她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不会,他们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虽然这件事涉及到英国皇室,龙虎天死了,他居住的雕堡被炸毁,龙虎天与英国皇室关系密切,所以,英国皇室自然死揪住这件事不放,伊丽莎白女王甚至都给领导写来了亲笔书涵,但是,他焰君煌的战功摆在那儿呢,让所有人在量他罪刑的时候,都不得不深思三分。

    更何况根本没有证据,他们也枉想定他的罪。

    心有灵犀一点通,焰君煌想表达什么,飞儿心里自是十分清楚,然后,焰君煌脱下了身上的军大衣,温柔地为她披在身上,一双小手都冻僵了,这女人太不珍惜自己了,感冒了,他可会心疼的。

    “走,回屋。”

    “嗯!”

    当夫妇俩迈着轻盈的步伐正要推门而入时,身后传来了梁军强的声音:“君皇,你……想请……两天假,可以么?”

    梁军强本来不想说,可是,想着老妈在电话里催得那么紧,反正,他的婚姻大事一直是老妈的一块心病,如果不及时解决,恐怕老妈心里会不舒坦,所以,他麻着胆子提出来,如果君皇有事,他肯定不会提,但,君皇已经走出军事法庭的大门槛,他在心里衡量了一番,决定还是先回去一趟,把老妈安抚了就回来。

    “有什么要紧的事?”焰君煌回头,冷厉的眸光望向手足无措的梁军强。

    “噢,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就是……我妈……给我……提了一房亲……事,再……不回去……说那姑娘要嫁给别人了。”

    梁军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整个来笼去脉讲完。

    语毕,还吹了一口气,因为,谁都知道,空军队纪律严明,尤其是焰君皇手下当职,他对工作认真负责,从不给人开绿灯不说,原则性也极强,所以,一般情况下,他不会准假的。

    听了梁军强的话,焰四少的眸光死死地盯凝住梁军强,由于,他迟迟不肯发话,梁军强感觉自己的双腿都开始打着颤了,算了,算了,他投降了,他不请假了,君皇不回答,也不知道他准还是不准,心里悬吊着,对于梁军强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小苏子站在梁子旁边,见君皇迟迟不说话,也有些忐忑不安,毕竟,他也希望梁子回家省亲,早点儿解决终身大事,免得到后面没路了,然后,就一条光棍打到底。

    “君……皇……我不请了。”

    “你要请几天?”

    天啊!梁军强在心里嚎叫,是他听错了吗?君皇居然破天荒地同意他请假了,还问他要请几天?

    他掐着指头盘算了一下:“三……天。”

    “一个星期。”

    “什么?”梁军强万万没有想到君皇会给他一个星期的假期,他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一个星期,我给你七天时间,把这件事当做是政治任务来完成,成不了,屁股准备着挨一千军棍。”

    焰四少盯望着属下,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梁军强跟着他出生入死,快到三十岁了,居然还是光棍儿一个,这厮平时就少言寡语,再加上嘴笨,十分不讨女人喜欢,焰君煌也巴不得他成就美事,所以,给了他一个星期的假。

    “天啊,君皇,你太好了,我也要请一个星期的假。”小苏子嫉妒的发狂,他也要请一个星期的假,带着阿菊妞儿回乡下去见老妈。

    焰君煌瞪了小苏子一眼,薄唇轻掀:“你的阿菊就在这里,你还请什么假?”

    天啊,地啊!小苏子只能在心里a哀叫,这君皇也太厉害了吧!他喜欢阿菊他都发现了,有这么明显吗?

    “梁了,明天你就收拾行李回去,最好能完成任务,否则,我定打得你屁股开花。”

    “是,是,保证完成任务。”梁军强乐呵呵地笑着,急忙向焰四少行了一个感谢的军礼!

    你说,他们怎么能不爱君皇?

    看,四少待他们多好,连娶媳妇儿这种事也要管,他会完成任务的,完不成这项艰巨的任务,他屁股就要挨板子了。

    梁军强滑稽的样子,把大家都逗笑了!

    第二日,梁军强就收拾了行囊,在众兄弟的挥别中跳上了回乡的里程!

    梁军强走了后,小苏子就没乐趣儿了,然后,他就整天缠着阿菊,只要瞅着阿菊有空档,他就会缠上去,可是,阿菊告诉他,飞儿小姐让她去参加成人高考,她要去上大学。

    小苏子听了,差一点就哭了,他说:“阿菊,你去上大学了,肯定就不要我了,你不要去好不好?”

    他如一个孩子般幼稚低低地哀求,其实,他不是装出来的,他还真是挺怕的,万一阿菊真考上了大学,再去念几年大学,那么,他的阿菊肯定会遇到其它的男人,而他整天呆在队伍里,与她又不能时时见面,她肯定会移情别恋的。

    “真是头猪。”阿菊搓着他的太阳穴,轻声责骂:“小苏子,我不是那种女人?”

    小苏子眼珠子转动了两下,见缝插针,呵呵轻笑着:“那你哪种女人?”

    “我想念大学不过是想提高素质而已,绝不会,绝不会……”姑娘害羞了,不好意出口了,她绝不会忘记小苏子的,她又不是那种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的女人,这辈子,她阿菊只忠于小苏子一个男人。

    “绝不会咋样?”小苏子的手指游走在她清秀的五官上。

    “绝不会……忘掉你的。”阿菊说出口,才发现小苏子猛吃她豆腐。

    “喂。”她恼羞成怒,抬手拍掉她的魔爪。阿菊打得很用力,小苏子甩了甩手臂,冲着阿菊道:“都打红了,还说不会忘记我,只是摸一下就这么凶,看来,你心里一点都没我。”

    “谁说的,当然有。”阿菊不知是计,怒声吼出。

    “有我就表现给我看。”小苏子抬首四处张望了一下,见花园里没有一个人影,捧住阿菊的脸颊,深深吻了下去。

    哎哟!这女人咋死咬住他的嘴唇不放,咬得他好疼,甚至嘴里都充斥着血腥的味儿。

    由于疼,小苏子赶忙松开了手,放阿菊自由。

    “阿菊,你真够狠心的,居然把我唇咬破了。”好疼,小苏子擦拭掉嘴角的血珠子,不断地埋怨,真是一个带刺儿的美人。

    碰一下,就得遍体鳞伤,被小苏子谴责,阿菊一张玉容红得能掐出一汪鸡血!

    半天,她才别别扭扭地说:“我没……咬你……我只是……。”

    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因为,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亲过她。

    小苏子见她极然羞涩的脸孔,忽然间恍然大悟,原来这妞儿不是咬他,而是根本没亲嘴儿的经验。

    哇靠,这片地儿没一个男人碰过,只有他小苏子碰过,这项事实,让小苏子高兴只差没蹦起来。

    他真是捡到宝了,原来,这菊妞儿比他还要纯,连亲嘴儿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把他嘴唇都咬破了,是因为慌张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阿菊,没关系,来,我教你。”

    小苏子一把揽过女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唇再次盖在了阿菊的嫩唇上,这一次,阿菊没有反应,只是睁着一对大大的眼睛,小苏子忽然的举动把她吓坏了,这次,她不咬他了,手心全浸出冷汗。

    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被她一双大大的眼睛张望着,小苏子心里真是别扭,然后,他撑起了头:“阿菊,这种时候是最神圣的时候,你能不能把眼睛闭上啊?”

    “噢。”阿菊的脸红得似天边的火烧云,轻轻应了一声好,不知道为毛要把眼睛闭上?

    没搞懂……

    “不对,你不能把牙关咬紧啊,这样,我进不去。”真是懊恼死了,都好几次了,这女人还把牙关咬得死死的,这样,他进不去,怎么能尽兴呢?

    好吧,阿菊捂脸,她承认自己笨,可是,被小苏子折腾了这么多回,还是没开窃啊,只要小苏子一碰她,她就感觉心口如小鹿乱撞,怦怦跳过不停,浑身僵硬,脑子也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片空白。

    “阿菊,这是一门学问,好似你学习知识一样。”

    “你好好教,我一定好好学。”

    阿菊觉得小苏子说得相当有道理,所以,十分谦虚地回答。

    小苏子翻了翻白眼,很有耐性地教道:“你要回应我啊,你一具僵尸一样,男人对你的兴趣会慢慢减弱的。”

    “去死,没兴趣了就不做了。”听了这话,阿菊火了,一把将小苏子推开,迈步跑离了焰家花园。

    小苏子在后面跺着脚,狂喊:“阿菊,你不是说要耐心学么,你真不是一个好学生。”

    刚才还说要耐心学,转眼间就跑得无影无踪,唉,看来,改天,练这门功课的时候,他还是要有耐心一些。

    窗外的阳光打照进来,洒落到了男人的肩背上,沐浴着晨风,男人的肩膀看起来是那么宽阔,完全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米妞躺在床上,尽管已经醒过来,可是,她只是睁着双眼,不愿意起床,每天早晨,她就是喜欢这样远远地看着焰君煌,享受着清晨的美好时光。

    男人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笔筒的黑色长裤,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性感迷人,浑身上下散发出着一种粗犷的气息,米妞着迷的望着他,欣赏着她的男人……

    此时的焰君煌正在窗台边讲着电话。

    “老大,你真是狼心狗肺啊?”

    “什么意思,老四?”老四的话让焰世涛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不知道老四话中之意!

    ------题外话------

    一场盛世婚礼,一场失败的婚姻,让她成了y市一场天大的笑话!

    结婚那天,他拥着另一个女人极致恩爱。

    甩给她一段火辣祼画视频,让她独自面对世人的嘲笑与唾弃!

    为了那个女人,他绝狠地将她逼上绝路,她被迫远走国外五年。

    为了父亲,她不得不再次踏入这片土地!

    当她以弟媳的身份出现在高贵如斯的他面前!

    “大哥,近来安好?”

    “尹婉,到底想做什么?”

    “因为爱,所以想嫁,理所当然。”莞尔一笑,柔软的话语间多了几分以前从未有过的坚韧!

    那个‘爱’字,让他百般滋味绕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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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此时的焰君煌正在窗台边讲着电话。

    “老大,你真是狼心狗肺啊?”

    “什么意思,老四?”老四的话让焰世涛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不知道老四话中之意!

    “老四,你知道以前我与芳菲有对不住你与飞儿的地方,这次,你们不计前嫌帮了我们,我们今后会慢慢弥补你们的。”焰世涛是诚心悔过。

    对弟弟讲的一字一句都是肺腑之言。

    “老大,弥补就不必了,只要不在背后捅我冷刀子就行了。”

    他不需要焰世涛与傅芳菲的弥补,只需要傅芳不要在他们背后搞小动作就够了。

    “不会,老四,再怎么说,我与你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我不会那么没有人情味,过两天,我就与芳菲正式搬回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同心协力撑起焰家,可再不能让外人看咋焰氏兄弟的笑话了。”

    听了焰世涛的话,焰君煌眉心起了一道小小的皱褶花,薄唇轻掀:“老大,希望你说到做到,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口是心非,当面是一套,背后做一套的男人,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们在我身后搞小动作,我绝不会再念手足之情,到时候,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焰君煌冷厉的话音蕴含着浓烈的警告味儿,语毕,不待焰世涛回答,‘啪’的一声掐下了结束键。

    焰君煌听到那果断掐电话的声音传来,感觉老四正气焰冲天,焰世涛真不明白,他啥事又惹到老四了,让老四冲着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不过,老四向来是一个做事行事极有分寸的人,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针对李凤娇,看不贯那个贱人在焰家为非作歹,所以,事事与她过不去,可是,老四一直看在他是同胞兄弟的份儿上,许多事还是留了情的。

    至于,把他与傅芳菲赶出焰府,是老爹焰啸虎的意思,这笔债不能算到老四的份儿上。

    儿子东浩被送进监狱,那是东浩触犯了君煌的大忌,毕竟,米飞儿是他从几岁就爱上的女人,要不是东浩伤害米飞儿在先,他肯定不会那么狠心绝情送东浩划监狱,事实上,连他都知道,君煌一直在忍让东浩,是东浩太不的近人情,明明始乱终弃,伤害了米飞儿,偏偏还要继续缠下去。

    要不是这样,儿子或许不会进里面去。

    为了傅芳菲这对不成器的母子,他都付出了什么,七七自小就被他送出国,失去了天伦之乐,前妻很早以前就死了,家破人亡的代价是迎娶傅芳菲进焰家大门,所以,他才百般珍惜傅芳菲。

    但是,老四这样打电话过来警告他,莫非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不行,他得问问芳菲去,他得搞清楚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才行。

    焰君煌收了线,凝站在窗前,定定地望着窗外花园里的景色,无视玻璃窗上倒映的俊美身形。

    伸手从窗台上拿了一包烟,食指卷曲,抽出一支,点燃,吸了一口,薄唇缓缓释放出烟雾。

    顿时,他的周围烟雾袅袅上升。

    仿若为他整个人镀上一层神秘的屏障……

    不多时,一双雪白的莲臂从他厚实的肩膀上围了上来,轻轻圈住了他的脖子,感觉有温热的东西贴在了他的背部,温热的气息浸透过微薄的布料,暖烘烘的感觉直达心底。

    “在想什么?”女人圆润的下巴抵在了他背部上,温柔地回问,她知道他心里有事,昨天晚上她就感觉到了,半夜三更归来,她没有问,他也没有说,可是,米妞感觉得出来,他心里装了事,而且还不是一件小事,他被刘云涛带去军事法庭问话,不可能是一件小事儿。

    只是,他没说,飞儿也不想问,因为,她不想打破这静谧温馨的气氛。

    飞儿见他神思飘渺,眸光仍然凝望着窗外,为了能引起他的注意,她伸手就抽走了他指尖的烟蒂。

    “我也要吸。”放入唇边吸了一口,唇齿间涌起又麻又辣的感觉,然后,她伸了一下舌头,难受死了,赶紧灌了自己一口水。

    “女人吸什么烟?”焰君煌被妻子调皮可爱的模样逗笑了。

    从米妞手中抽回香烟,又吸了一口,然后,硬生生将燃烧的烟蒂掐灭扔进了垃圾箱,他本身就对吸烟没什么兴趣,在窗台上放一两包中华,只是偶尔为他排忧解愁。

    “君煌,刘云涛让你去军事法庭问话,该不是龙凤天那事儿吧?”

    见焰君煌不答,只是眉心蹙得更深,他的沉默无言告诉了她,她已经猜了一个**不离十,她猜对了,刘云涛让君煌去军事法庭问话,就是龙虎天居住的雕堡被炸一事,此事关系着中央两国的关系,所以,非同小可,他才会这样心不在央。

    “你怀疑是傅芳菲做的?”

    飞儿拧眉轻问,手指把玩着他笔挺衬衫的纽扣。

    刚才,她躺在床上,听着他冷冷警告焰世涛的话,就明白他怀疑傅芳菲陷害自己,如果真是傅芳菲做的,她不会就这样算了,真是触衰死了,那女人太不识好歹了,明明她都不计前嫌,用一颗真诚的心来对待她,想与她一起和好,和和美美地一家过完这一辈子,可是,人家不领情啊。

    “现在还只是猜测,根本没有证据。”

    焰君煌抓起她的一双纤纤玉手,放在唇边不停啃咬,冲着她坏坏一笑。

    “好了,老婆,这段时间以来,一大堆事儿缠身,虽说是蜜月旅行,可是,却冷落了你,都是为夫的错,来,为夫现在补偿补偿你。”焰君煌弯下腰,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女人抱起,昂首阔步走向了床边,一把将女人放到了床上,然后,整个虎躯就压了上来。

    薄唇不断在她脸上嗅闻着,就好似一头发情的狂犬。

    飞儿躲闪着他的吻,不断地挣扎,见她拒绝自己,焰君煌开始挠她痒痒,飞儿最受不住他这一招儿,每一次,她都会被他整得举双手,投降连连告饶。

    等她快笑得岔气的时候,焰君煌终于放过她,抬起头,深深地望着她,水波荡漾的眸子里倒映着他俊美的脸孔,她也望着他,两人的视线火热地交缠着。

    终于,渐渐地,渐渐地两颗头颅碰到了一起,两张脸孔,一男一女,一阴一阳,一刚一柔,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四片火热的唇相触,即时,勾动出天雷地动的火花。

    四片唇好似磁铁,深深相吸,辗转反侧,噬骨纠缠……

    空气里慢慢浮现了暖昧的气息……这是他们之间毫无介蒂,两人终于敞开心扉忘我交缠的一次,可是,好事儿成就一半,外面传来了清脆的敲门声。

    “有人来了?”飞儿推了他一把,四少刚硬之躯滚烫如铁,他说:“别管它。”

    正欲埋头浅尝她的美好,可是,叩门声越来越大,似乎要掀破屋顶,尼麽,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这个时候破坏他好事儿,焰君煌气势汹汹冲着门外喊了一句:“跟我滚。”

    并连带着捞了一个枕头砸了出去,可是,敲门之人根本不理他的怒吼,继续不停地敲击着,甚至比先前的声音更大,似决心要把他们的耳膜震破。

    “去看看吧。”飞儿催促着他,焰四少没办法,只得带着满肚子的抱怨气跳下床,随手捡起洒落在地板上的衬衫穿上,并未穿上长裤,并迈步走向了门边。

    门刚拉开,焰君煌就想辟头盖脸骂过去:“不想活了?”

    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就算是有十万火急的事儿,打扰了他的好事儿,他就不能原谅。

    “爹地。”没想到,一个圆滚滚的身子撞进了他的胸怀,等他回过神来,小包子已经伸出了双手牢牢地圈住了他的脖子,一张小嘴儿不停地他脸上,下巴上,还有肩胛骨处猛哨。

    “喂,焰骜,你属狗啊。”见眼前是儿子一张粉嫩的脸颊,焰君煌只得吞下了喉间的即将要出口的谩骂。

    “哎哟,儿子,我不是你的食物,不是你的甜点,你别这样啃我啊?”

    对于儿子过份亲热的举动,焰君煌感到爱不了,被儿子啃过的地方,都麻麻辣辣的,一个星期不见,这小家伙想居然对他如此亲昵。

    “爹地,你咋没淬子?”焰骜的眼睛往老爹身下瞄去,当看到老爹两条光溜溜的长腿时,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嗲声嗲气地询问:“爹地,真是羞死了。”

    焰骜做了一个羞羞的手势。

    “你居然不淬子也。”

    “我哪没穿,你这小子,存心与你老爹我过不去是不是?”

    哇靠,儿子说他没淬子,他只是没穿大裤子,穿了小裤子而已,儿子这样大声地咋呼,如果让房间外面的佣人听到了,肯定会把他想成是色情狂,一世英名居然毁在了儿子焰骜的手里。

    “才没有呢,呵呵,老爹,我都爱死你了,咋会与你过不去?”焰骜听小苏子叔叔给他讲了,老爸去炸雕堡一事,焰骜对老爹膜拜得不得了,在焰骜的心目中,焰君煌可是不可一世的大英雄,所以,刚才,他才会跑进来,抱着焰君煌一阵猛亲。

    “喂,儿子,你就找小苏子叔叔玩啊。”焰君煌火儿还没泄完,想让小子迅速离开,这种神圣的时候,哪怕是儿子也不能让他呆在这儿?

    “小苏子叔叔给阿菊上课。”

    焰骜已经剥开了老爹圈在自己小腰上的铁臂,跳下地板,向躺在床上的女人奔去:“妈咪,你脸咋这么红?”

    “呃!”对于儿子的话,米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得缩起了脖子,整个人往被窝里钻。

    “妈咪!你肩被蚊子咬了?”焰骜看到妈咪裸露在空气里肩膀,吓得哇哇大叫:“天啊!老妈,好大的蚊子啊!老妈,咬得这么深,你为什么不打它们?”

    焰骜的心疼老妈,飞儿听了他的话,眸光情不自禁地瞟向了忤在中央正穿着长裤的焰君煌。

    “是,好大的蚊子,妈咪没注意,所以被咬成这样了,焰骜长大了,会不会帮妈咪打咬妈咪的大蚊子啊!”

    飞儿没话找话说,因为,她视线在床上游走了半天,居然没看到自己的衣物!

    “肯定,我灭了它们,它们就不会来咬你了,妈咪。”焰骜钻进了被窝,爬到了妈咪的身体上,小时候,他最喜欢与妈咪玩骑马的游戏了,一个星期的分离,让他又想与妈咪玩游戏了。

    “焰骜,小苏子叔叔教你阿菊什么课?”焰君煌真是奇怪了,小苏子能有什么可以教阿菊的,小苏子只懂战术,可是,阿菊又不要去学这些,那这厮教阿菊什么?焰君煌感到十分好奇,所以出声问了儿子。

    “好像是亲嘴儿吧!”

    “什么?”儿子此语一出,让两个满脸惊诧,不约而同地问出口。

    “亲嘴儿,打波儿。”焰骜回答的十分清楚。

    把两个人大人惊得魂不附体,两人相互对望一眼,然后就格格地笑开,在俩人快要笑岔了气的时候,焰骜冲着老妈来了一句:“有这么好笑么?”

    这老爹老妈取笑,焰骜感到浑身都不自在。

    “老妈,小苏子说很好玩的,我要给你玩。”说着,焰骜的嘴唇就贴上了米妞的唇瓣!

    “好了,儿子。”四岁的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说,可是,如果解释多了,又怕让儿子早熟,所以,飞儿笑够了,将儿子托起身,轻刮了一下儿子的小鼻头,对儿子道:“焰骜,想不想妞妞?”

    “想啊,想啊!妞妞长胖了没有?”

    老妈真是太不够意思了,居然不把他带去见妞妞,他可想死她了。

    “我们也没见到妞妞,我们去英国的时候,她被戴安娜王妃接进白金汉宫治病去了。”

    “妈咪,能不能妞妞接回来,我好想念她啊!”焰骜的小身子不停地在飞儿身上蹭,将她身上的被单都蹭落下来,焰君煌站在床畔,见儿子一直腻着老婆不闪人,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只能干着急,他真羡慕儿子,可以这样为所欲为在老婆的香嫩地儿一个劲儿磨来蹭去,垂下眼帘,当看到幽深的沟壑时,浑身肌肤滚烫的温度更炽,不行,他不能看了,然后,焰四少迈开了长腿,急步跑向了浴室,拧开了水笼头,冰凉的水流从他身上滑落,唯一冷水才能浇灭他身体昂藏着高涨火焰。

    梁军强回家的第二天,才正式与沈姑娘见面,沈姑娘叫芸香,沈芸香,这名字挺入耳的。

    梁老太太带着儿子,提了一大堆的礼品,与媒婆三个一起上沈家提亲,沈姑娘的父母见了女婿,又见了梁家提来的丰富礼品,笑得全不拢嘴。

    沈家夫妇赶紧让儿子去集市上买了一坛上等的酒,还购买了好几斤河鱼,龙虾,还有许多上等的野味,总之,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都被他准备了一个遍。

    望着一桌子丰盛的菜色,梁老太太一张老脸笑成了金菊儿,呵呵!从沈家夫妻高兴的态度看来,儿子与沈姑娘的婚事有望。

    席间,沈芸香羞羞答答地坐在梁军强的对面,媒婆挨着梁家老太太!

    大家心情都兴奋着,沈芸香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端着饭碗,低着头,径自夹着菜!

    闷头扒着饭,时不时抬头偷瞄一眼梁军强,没想到,男人也在偷偷看她,然后,两道生涩的视线无意间交缠,后,又迅速匆匆瞥开。

    两个年轻男女的脸一下子红得如煮熟的虾子!

    “军强,来喝。”沈姑娘的爹是一个豪迈性格的男人,一生就喜欢军人,多年前,自己就一心想入伍,为国效力,没想到,在最紧要的关头,查出有肾病,所以未能如愿,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

    “好,谢谢伯父。”梁军强见沈老伯敬自己的酒,赶紧站起身,一个劲儿说着笑。

    他滑稽的样子把一群人全部逗笑了,连沈芸香都及时用手捂住了唇,即便是喜悦地想大笑,居然强忍着,还不允许自己在外人面前露着笑脸,可见沈家家教之严,梁军强好似看到了一个古代的大家闺秀,笑不露齿的大家闺秀。

    他真是太喜欢了,这种女人保守,如果喜欢上了他,会一直忠于他,把一生都奉献给了他,曾经,他一直担忧自己的婚事,母亲也总说,男人岁数越大越不好找,他也以为,自己找不到好的了,没想到,原来,还有极品等着他。

    “不用这样客气,世侄,请坐,请坐。”

    沈伯父亲昵地做着请的手势,然后,就绕着话儿询问:“世侄,你在部队当什么差啊?”

    “大队长。”梁军强如实相告!“哇,姐夫,真是了不起。”沈芸香的弟弟也是从小就膜拜军人,所以,一边扒着饭,一边向梁军强竖起了大拇指!

    “小弟。”沈芸香感觉弟弟称呼不对,赶紧向他猛使着眼色。

    “有什么嘛!我看姐夫也很喜欢你,你也对他有感觉,这门亲事肯定会成,所以,我先喊在这里等着,是不?姐夫。”

    沈芸毅一语道破玄机,把一对男女偷偷互望,暗生情愫的事儿抖出来。

    听了沈小弟的话,沈芸香与梁军强的脸孔更红了!

    “世侄,听说你在跟焰四少当差?”

    沈老伯假装随意一问。“是。”

    “我跟你说,他世伯,军强可是焰四少最得务的助手,是四少一手栽培出来的人才,经常把他带在身边,如果焰少升职了,我们军强也会跟着升,梁子的前途不可限量,等他与芸香完了婚,芸香就可以到他部队里去。”

    见老妈过早表这样的态,梁军强心里有些急,怕到时候没那样的机会让芸香随军,他不是在欺骗人家么?

    “瞧,我这儿子就这死德性,见了女儿就脸红,你说,梁子,你跟着四少上前线的时候,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勇气去了哪儿?”

    梁老太太巴不得成其美事儿,所以,一个劲儿地将自己的儿子地位抬高。

    事实上,梁军强的确立下不少战功,在军区也算是一号人物!

    他肩上也有许多的奖章,只是常年跟在焰君煌身边,他从来也没有佩戴过!一是不想向人弦耀,二是,他觉得也没什么意思,他对名与利看得比较淡!

    “不得了,梁子,你真能干,你是我们心目中的大英雄,保家卫国的大英雄,正是有了你们,我们才能安居乐业,过太平盛世的安逸生活,梁子,你小舅子今年也满十八了,我想把他送到队伍里去培训,好磨练一下他满身的痞子气,你给四少求个情,让四少给安插一个职务,电话员的什么都行,让他慢慢从基层学起,好不?”

    “好,绝对没问题。”梁老太太拍着胸脯,保证着沈芸毅的未来。

    梁老太大的话让沈家几口人满意得不得了,然后,当天晚上,梁军强与老妈要回去的时候,沈老伯就让女儿把他们送回了家!

    那天晚上,媒婆交待了一些事喜孜孜地闪人了,因为,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把这亲事敲定,等梁军强与沈姑娘大婚之日,她那个媒婆必然有好处可拿。

    梁老太太安排了沈姑娘歇息后,悄声对儿子道:“梁子,等会儿,我熄灯后,你就进去,门栓是坏的,插不紧。”

    “妈,你什么意思?”梁军强不及明白老妈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你傻啊!”梁老太太戮了儿子的太阳穴,向他眨了眨眼。

    “生米煮成了熟饭,等你回部队,沈姑娘想反悔已经来不及了,最好能让她怀上娃!”

    想着自己就快抱上孙子了,梁老太大笑得嘴儿都合不拢,老天可怜她,让她梁老太太等到了今天!

    “妈,我才不要做这种坏事呢。”梁军强拒绝去执行母亲交待的任务,几十年来,他与母亲携手走过来,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发现老妈这么坏?

    “哎哟喂,我的傻儿子,这不是坏,只是计谋而已,再说,你没瞧见,沈老伯一家四口人都钟意你,沈老伯老伴儿看你的时候,眼睛都发亮了,快去。”

    老太太见屋子里的灯媳灯了,出声催促。

    “不去。”梁军强是一个坦荡荡的正人君子,不屑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他堂堂一个军人,就算是想娶老婆想娶得发疯,也得与人家姑娘两情相愿,再说,他见了人家肯定会紧张,先前在一张桌了上用饭,沈姑娘时不时了他一眼,当两人的眸光相遇时,他感觉自己整个心都快要跳出胸腔,让他闯进去与人家姑娘共处一室,还不如拿把刀把他杀了来得干脆,他不要进去与沈姑娘面对面地尴尬着。

    “找死。”梁老太太见儿子再次拒绝自己,伸手就揪住了儿了的耳朵,狠狠地拧着:“梁子,你去不去?”

    在母亲的威逼下,梁军强脑海里浮现了小苏子的话:“梁子,老大不小了,都已经三十岁的人了,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所以,这一次,你一定得抓?会,等灯一熄灭,你就赶紧摸进沈姑娘的床,把她按在床上,把她那个了,最好能一炮就中,就她中奖,那样,她就会死缠着你不放,你娶媳妇有望了。”

    小苏子的想法几乎与老妈是一致的,也许,她们都想到了他只有一个星期的假期,一个星期完了就要回部队,如果不发生一点什么,总感觉不是很保险,至少,未婚男女只是口头承诺,如果女方家视利,就更不保险儿,一旦有比他条件还好的上门说媒,她们肯定会改变心意,他也领教了沈老伯一家,他不是傻蛋,能感觉得出沈老伯全家都是看中了他在焰四少身边当差,所以,才会想攀上这门权贵,说白了,还是怪君皇的名气太大,居然让沈老伯膜拜。

    临行前,君皇也再三叮嘱他。

    “我给你一个星期的假,把这件事当成是政治任务来完成,最好能办成,办不成,你就等着回来挨一千军棍。我定将你打得屁股开花。”

    是君皇冷厉而又温柔的声音,那声音这辈子梁军强一辈子都没办法忘怀,因为,短短几句胜过千言万语,原来,在君皇的心目中,自己也是有一席之地的,当时,为了焰四少这番话,梁军强感动了好久好久!

    完不成政治任务,他回队伍会被焰四少处分,老妈又这样威逼他,小苏子也劝说过他,罢了罢了,心里有太多的声音交替出现,梁军强把心一横,咬了咬牙,打算豁出去了。

    “好,妈,你先让我准备一下。”

    见儿子妥协,梁老太太眉开眼笑地枪紧拧住儿子耳朵的手指,然后,退到一旁,笑着问:“儿子,你想准备什么?”

    她这个儿子啊,标准就是一傻蛋,这种事没人会事前准备啊!

    男女之间不就那么回事儿么,有几个男人会准备的?

    焰君煌从灶堂上翻了一坛子陈年美酒,大掌揭开了蒙在上面的红布与细绳,把酒坛子抬高,仰着脖子,咕咚咕咚就喝起来,梁老太太看着儿子猛灌自己的酒,笑得前覆后仰,原来,儿子是要用酒壮胆啊!

    也是,她这相笨儿子上战场杀敌可以,可是见了姑娘就紧张,牙齿打颤,无法说一句完整的话儿,如果不用酒壮一下胆,即便是进去了,也不会真干什么事儿,岂不白费了自己一番苦心。

    “好,儿子,你喝吧,最好喝醉。”

    梁老太太嘱咐完,回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间歇下了。

    老妈走好,梁军强一口气喝下了整坛子酒,可是,当他轻手轻脚走到了沈姑娘的房门前,步伐就停驻了,脚下似生了根一般,犹豫了片刻,不行,他打了退堂鼓。

    站在沈姑娘门前好半天,直至三更天,气温越来越低,寒流袭来,他的手与脚都冻僵了,只得在原地跳着圈儿,用运动取暖。

    梁老太太躲在暗处偷瞧了半天,见儿子已经是第五次走到了沈姑娘门前,每一次,手伸到门栓上又缩了回来。

    往外瞧了瞧天色,梁老太大不想让他错过这次得来不易的机会,咬了咬牙,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不争气的东西。

    一坛子酒都喝光了,还是不见效果,真气死她了,看来她不出手是不行了。

    然后,她从暗处走出,走到了儿子面前,梁军强听到了脚步声,吓了一大跳,抬头见是母亲,嘴巴张得极大,他刚想喊了一句:“母亲。”

    没想到,老太太用手示意他不要讲话,并且,伸手指了指门扉紧闭的里屋,然后,梁老太太穿过儿子身边,手脚麻利一把将门推开,另一支手抓住了儿子的胳膊,用力强抛一推,梁军强猝不防,一个踉跄,整个人向前跨了好大一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推进了里屋,并且,门‘吱呀’一声合上了。

    梁军强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天啊!被老妈算计了,老妈真够厉害的,他赶紧抓住了门板边缘,轻轻地拍着,想让母亲把门儿打开,可是,这声音却把床上的沈姑娘敲醒了,沈姑娘张开眼睛,透过朦胧的月色,她看见了门口立着一团黑影,然后,她拥着被子坐起,半夜惊魂,让她魂不附体,不自禁地惊叫出声:“谁?”

    见自己吓坏了沈芸香,梁军强站在那儿,手心,背心,全冒出一层密密的细汗,他手足无措地哑着声音轻喊:“沈姑娘,是我,梁军强。”

    梁军强三个字让沈芸香瞬间安静下来,她拥着被子,双腿盘着,坐在床上,一头黑缎子长发披散在脑后,被子是白色的,她的头发是黑色的,黑与白在月光的照耀中形成了强烈鲜明对比,刺痛了梁军强的眼球。

    女人仰起头,脖子比天鹅还要细长,女人的皮肤很白,也很细嫩,一点也逊色于城市里的姑娘,如果女人再稍加修饰一下,穿着打扮再时髦一些,绝对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梁军强敢打保镖。

    她身上似乎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背心,因为,见他进来了,她赶紧用被单围住了自己,捂得越来越严实。

    “沈……姑……娘,不好意思……老人家就是这样……我……不会动你……你不要怕。”

    梁军强在原地蹲了下来,都三更天了,他一身的寒气,冷得要命,又冷又困,早想息下来,眼睛都睁不开了。

    沈芸香听着他暗哑的话,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好伟大,都这个样子了,他居然对她说:“我不会动你,你不要怕。”

    如果是其他男人,早就像饿狼扑食一样扑过来,强行将她整个吃干抹净了。

    这个男人在这种时候居然能坐怀不乱,说明他是一个正人君子。

    沈芸香拍了拍身边的床铺,对梁军强道:“天太冷,要不,你过来,睡我旁边,我划一条线,互不干扰,将就过一夜。”

    沈芸香也知道钥匙被梁老太太拿走了,她们手上没有钥匙,打不开门,梁军强就只能在在门口蹲一夜,对于自己心仪的男人,她舍不得,所以,她麻着胆子主动邀请。

    “好。”此时的梁军强困死了,早想倒在床上就睡,所以,他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几步跨过来,倒头就睡到了沈芸香的旁边,沈芸香望着眼前的男人,虽粗眉大眼,长相一般,可是,绝对是一个细心的男人,长得再好也不是拿来吃,这个男人肯定会疼惜她。

    沈芸香望了他半晌,也倒头睡下了,可是,不到一会儿功夫,男人的一条胳膊压了过来,手臂压着了她的胸脯,她整个人连大气也不敢出……

    “军强,醒醒。”睁开眼睛,望着梁军强熟睡的容颜发了一会儿呆,实在难受极了,她只得小声儿唤着他。

    可是,居然唤不醒,甚至还听到梁军强发出两声呓语,是什么?她好想听清楚,然后,她俯下头,将脸凑到他唇边,然后,沈芸香听到了。

    他在说:“芸香,我好爱你。”

    “芸香,你爱我吗?”

    表白的话语让沈芸香一颗心如小鹿乱撞,然后,她抓着被子正欲抽身,没想到,梁军强也许是感受到了身边温软的身体,张开双臂,将她抱了一个满怀。

    粗犷的男性气息呼入鼻腔,沈芸香被他这样强行搂着,一动也不敢动,整个人完全石化。

    “芸香,我好爱你。”

    梁子的鼻子不停在她脸上乱蠕动,然后,他的唇无意间扫过了她的唇,沈芸香全身陡地战粟了一下。

    “醒醒。”沈芸香拍打着男人的脸孔,没想到,男人却顺势抓住了她的一双玉手,放在唇边猛亲,猛啃,不断说着什么,整个张也埋在了她的胸口上,那一刻,两人的身体都不断地颤动着,如一股电流击遍了两人的全身。

    梁军强如一根藤蔓,沈芸香再也剥不开,而且,梁子的两条胳膊如千年老妖的眉须,越缠越紧,勒得沈芸香出不了一口气儿。

    “芸香,芸香……”

    他不断呼唤着她,呼唤着他梦中的女神,然后,大掌不停地在她身上……

    芸香一颗心怦怦直跳,似要跳出胸腔口……

    屏住气息,想推开他,可是,男人力气太大,两个身躯越来越滚烫……

    最终……

    **的时刻,沈芸香叫了几声,然后,梁子便惊醒过来,睁开双眼,才发现自己……

    天啊!为什么他与芸香的姿势这么难堪?

    天啊!为什么他感觉身体不是息的?

    天啊!他到底做了什么缺德事儿?

    天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梁军强即懊恼,也兴奋,可是,不对劲儿,总感觉有粘粘的东西流出来,伸手拍亮了灯开关,瞬间,房间里明澈天亮!

    然后,眼前是一片血红,天啊!地啊!怎么回事?

    这可是他第一次,破天荒地流了一地的血,梁军强望着被单上的血红,背心发麻发黑。

    不得了,他梁军强催残了一个好姑娘的身心,不得了,君皇会怎么惩罚他?

    “喂,别愣着,梁子,赶紧去给我买卫生棉啊!”

    卫生棉,三个字如一枚炸弹一样,把梁军强轰得外焦里嫩!

    然后,他崩起了床,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要到哪儿去买这玩意儿啊!

    他可不知道哪儿有卖卫生棉的?

    老天,饶了他吧!他才刚碰一下,啥味儿都不知道,就摊上了这种事儿!居然出……

    他碰出血的,他有那么用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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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满嘴的蒜味儿!〔搞笑〕

    “你先去给我买那玩意儿去,是该怪你,你劲儿太大了。”

    破了,居然流这么多血,沈芸香也没有想到……

    她死死揪住床单,床单早已浸染了一片血艳艳的鲜红,看起来即怵目惊心,又让她难堪不已。

    一张玉容垂得很低,流了这么多的血应该面容苍白,可是,却一脸能掐出一汪鸡血,在心里,她暗骂着自己,真是触衰到家了,居然碰一下就流这么多的血,她知道自己不是大姨妈来了,她的生理期刚过,而是膜破了,太吓人了,她很窘迫啊。

    所以,她根本不敢去看梁军强,她把头埋在被单里,鼻冀间全是血腥的味道。

    见男人一个劲儿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听着他铿铿有力的脚步声,她心跳如雷鼓,不得不催促他去,没办法,她那儿还粘乎乎一遍,她不可能自己亲自去买,再说,这梁家村的地形她也不熟悉,不知道那儿有卖卫生棉的。

    “军……强,快去啊。”见梁军强如热锅上的蚂蚁,光在屋子里走,也不行动,所以,沈芸香姑娘迫不得已地催促。

    “嗯,好……好。”梁军强瞟了坐上床上的沈姑娘一眼,转身疾步离去,刚走到院子里,没想到梁老太太从黑暗的角落里钻了出来,见儿子跑出来,以为儿子是临阵退缩,伸手就揪住了儿子的耳朵,并用力死死地掐着。

    “死小子,你往哪儿跑,给我回屋去。”

    听闻母亲一声厉喝,梁军强抬起眼帘,视野里就出现了母亲阴沉冷黑的老脸。

    “妈,妈。”梁军强连喊了两声,不知道该如何给老妈说刚才与沈姑娘发生的事儿,话到嘴边又咽下,只得轻轻地拿掉了母亲的狠拉着自个儿耳朵的手,说:“妈,芸香肚子痛,我去给她买药。”

    听说准媳妇儿病了,梁老太太老脸掠过惊疑的表情,往漆黑的屋子望了一眼,催促着儿子:“好,快去,别耽搁了。”

    梁军强庆幸自己真聪明,否则,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想报孙儿发疯的老妈。

    他刚迈出一步,又退了回来,对母亲道:“妈,芸香脸皮薄,她肚子痛,你就别去探望她了,夜深露重,你老人家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免得着凉了。”

    梁老太太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漆黑的门板,其实,她真想提脚跟去瞧瞧,媳妇儿生病了,她焦急啊,可听儿子这么说,她也觉得不怎么好,毕竟半夜三更的,再说,她还把儿子给揣了进去。

    “好。”梁老太太收回了迈出的半条腿,对儿子再次催促道:“好,我不去就是,你赶紧去啊,去沈医生那里,多买一些药回来。”

    “嗯。”梁军强放心地跑出了梁家大院。

    他一个人是跑到山脚下去买的卫生棉,因为,整个梁家村全是姓梁,这儿是大山一带,不知是第几代的堂兄弟在山脚下开了一个小店铺,店铺里吃的用的应有尽有,梁家村所有人几乎都是到小三子那儿购买日常用品。

    时间不对,半夜三更的,咬了咬牙,他硬是抡起了拳头砸响了店铺的门板。

    “喂,小三子,小三子。”

    敲了半天,终于有人回应了,店铺门打开了,梁军强望着搓着眼的男人,心里庆幸万分,还好,还好,是小三子亲自来开门,如果是他的媳妇儿起床来开门,他绝对会有想找一个地洞钻下去的感觉。

    “二叔,你几时回来的?”按辈份讲,梁军强比小三子高一个辈份,梁军强排行老二,上面有一个哥哥,小时候得疾病逝世了,所以,小三子就喊他二叔,惺忪的双眼徐徐睁开,待看明白了眼前牛高马大的男人,小三子顿时眼睛泛着晶亮的光彩。

    惊喜不已,因为,在梁家村,只出了梁军强一个有些作为的男人,堂堂保家卫国的铁铮铮男子汉在梁家村所有人心目中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更何况,梁军强一直是在焰四少手下当差,这是梁家村众所皆知的事儿,他已经入队伍近十年了,在部队里属于是老兵,有一些资历,每一次,只要他立了大功,媒体有关于他的报道,梁老太太,还有族长就会把报纸贴在梁家村的板报刊上,让所有梁家村的人去观看。

    大家都以梁军强当兵入伍,在*区混得人模人样而骄傲,很多人男人因为梁军强赫赫威名而娶上了媳妇儿。

    小三子自然也不例外,当时,他到处托人说媒,没一个姑娘肯嫁给他,最好,他亮出了王牌,说他亲二叔梁军强是京都焰四少身边最得力的干将,以后肯定会混出名堂,终于才娶了现在的妻子,所以,看到梁军强,小三子自然心里高兴,再说,梁军强一年半截不容易回家来一趟,以前每一次回来,梁家村的汉子都会在族长的带领下敲锣打鼓去迎接,走的时候也是如此,这次,却悄悄归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不过,小三子能够见到梁军强心里高兴得不得了。

    “二叔,你要什么啊?”小三子知道梁军强肯定是来买东西的,而且,还是急用品,要不然,不会半夜三更过来。

    所以,他赶紧将英雄让进屋,拉开了一道小铁门,里面有几个柜台,柜台是普通的玻璃做的,被擦得纤尘不梁,里面摆放了许多的生活用品,有牙刷,牙膏,肥皂,香皂,毛巾,还有许多零食之类的物品。

    梁军经的眸光在柜台里扫了一眼,没看到自己想要的玩意儿,满脸露出失望。

    “二叔,你要什么?你先说你需要什么,我看有没有你想要的物品,我这柜台小,有些东西没地儿放。”

    小三子亲昵地拉着当梁军强的胳膊,笑嘻嘻地询问,只要二叔开一句腔,说一句话,即便是他这儿没有,他小三子也要想办法为他办到,这样才能亲上加亲嘛!

    “我想要……”梁军强犹豫了,该不该不呢,可是,想到沈芸香捂在被子里玉容,还有裹着她身体的被单,梁满血红的被单,梁军强心里恼火死了,要抓狂了。

    男子汉怕什么?豁出去了。

    “小三子,我要卫生棉。”

    他的话喊得有些响,此语一出,小三子的眼睛瞪得比铜玲还大,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鸭蛋,如看怪物一般地看着梁军强,妈呀!梁家村所有男子汉心目中的英雄,莫非是一个变性人?堂堂七尺男儿用那个东西干嘛?

    见小三子怪异的表情,梁军强低下头,视线在自己身上游走了一圈道:“哎呀!不是我用了。”

    目前,他只能这样子解释。

    小三子搔了搔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他冲着梁军强憨憨一笑,道:“不是你,难道是伯娘要用吗?”

    “是。”梁军强为了能尽快买到卫生棉,也不想与小三子过多废话,所以,只能随口应着。

    “哇靠,二叔,你吹牛也不打草稿,伯娘都快六十的人了,不可能会用到那玩意儿。”

    梁军强没想到小三子大男人一个,居然了解这种事儿。

    “小三子,有没有?”他不想再绕弯子,干脆地问出。

    “有,当然有。”这种玩意儿每天梁家村的女人都会到他这儿来购买,不止有,他还到批发市场买了很多在家里。

    “只是档次不高,不过,能用。”小苏子说着,用手拿开了一大堆的毛巾,然后,从毛巾下拿出一包蓝紫色相间包装,上面写着干爽,舒服之类的字符。

    原来,那玩意儿被小三子藏到了毛巾下,也许小三子不是故意的,毕竟,这是一个新潮的社会,不如五六十年代,女人谈着这个话题都会脸红,男人们更是不可能对外谈这种事,买一个卫生棉都要用黑袋子装着,像作贼一样,深怕被别人看见会丢脸,其实,女人有生理期并不可耻,这是每一个女人都会有的必经之路,女人不流经血就不会有生育的能力,那人类就该绝种了。

    不可耻,不可耻,梁军强连连在心里说了好几句。

    可是,当小三子拿了两包出来,指着一包小吩咐着:“二叔,这是日用的,这是夜用的……”

    妈的,望着小三子眼底的暖昧之色,梁军强心里愤火死了,搞得好似真的是他要用这个玩意儿一样。

    “知道了。”他不耐烦地打断了小三子,日用也好,夜用也罢,总之,只要能让它帮助沈姑娘就成。

    梁军强从军装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皮夹子,拿出一张红色的钞票递给了小三子。

    小三子却没有接,笑着打趣:“二叔,不用付钱,算我送给你的。”

    真是天大的笑话,这厮居然要送梁军强两包卫生棉,真是让人笑得要喷饭粒了。

    这绝对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居然有人想要送卫生巾包的……是该哭,还是该笑……

    “呃!不用。”梁军强不好意思就这样闪人,所以,硬是将一张红头人钞扔到了纤未不梁的柜台上,转身就大步流星离开。

    “二叔,二叔。”没想到小三子也是一个认死理的人,见梁军强面色黑沉,一语不发转身闪人,小三子深怕得罪了梁军强,所以,拿着他甩的一张百元大钞跟在他尼股后面就跑了出来。

    “二叔,二叔。等等。”小三子追上前,累得四仰八叉,不过才一会儿功夫,梁军强居然就走了好大一截路,小三子个头矮小,腿没梁军强长,再加上人家又当兵的,天天搞体能训练,自然是箭步如飞。

    小三子气喘吁吁地追上前,拉着梁军强的用胳膊,将手中红头大钞强行塞到了梁军强的军装口袋里。

    小三子望着梁军强一身绿色笔挺的衣装,心里痒得要死,多威风啊!刚正不阿,威风凛凛,只可惜自己个头矮了些,要不然,他肯定会缠着二叔当兵去。

    做人人心目中保家卫国的大英雄!

    “喂,小三子,你不能做亏本生意吧?”梁军强实在不太好意思,深更半夜出来买这破玩意儿,小三子居然不收钱,要强行送他两包卫生巾。

    “二叔,不瞒你说,我今天都卖出去十几包了,本钱早赚起来了,我这小店虽然比不上大店铺赚钱,可是,维持我们一家三口的生计还是可以的。”

    “那就好。”梁军强拍了拍他的肩膀,即然小三子如此客气,又这么有诚心追出来,再推辞下去,就显得有些傲气了,梁军强将钱收好了,然后,冲着小三子嘀咕了一句:“小三子,可不要拿出去乱说哈!”

    “不会,不会。”小三子点头如捣蒜,开玩笑,他经常向外人吹牛,都是说他家二叔如何如何有本事,出去给人家说大英雄半夜三更跑到他店里买卫生棉,还不被人家笑掉大牙啊!人家会说梁军强不是变性人,就是在乱搞女人,如果真是这样,他小三子自是没有什么面子。

    “二叔,你到底跟谁买得呢?”小三子是的确好奇,他相信二叔是正人君子,在梁家村一带是出了名的口碑好,绝对不会乱来,见了女人,都会绕着走,正眼也不敢瞧女人一眼的男人,怎么可能乱来呢?但是,他买这玩意儿干啥用啊?

    梁军强抬头处张望了一下,见没半个人影儿,这才小声告诉侄子:“小三子,命苦啊!我妈给我提了一门亲,让我十万火急赶回来,今晚,姑娘来我们家了,我老妈强行把我推进了门,我……我都迷迷糊湖的……只是碰了她一下,啥滋味儿都没偿着,醒过来的时候,她就满身都是血,吓得背心都麻了,只好过来买这玩意儿了。”

    汗,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瞧着梁军强无辜又害怕担忧的表情,小三子扑嗤一声笑了出来。

    “二叔,这是正常的,是*女膜破了。”

    “什么膜?”梁军强惊讶地重复着。“我伟大的二叔啊!你都三十岁的男人了,不会不知道女人那儿有一层膜吧!进去当然会破,然后就会流血啊!”

    小三子真是被梁军强打倒了。

    “呃!”原来是这么回事,梁军强想了想,扯开薄唇笑了笑,难为情地伸手在小三子胸口拍了一下。

    “可是,流了好多啊!被单都染红了,你说怎么办啊?”

    梁军强想着那怵目惊心的画面,背心都发麻发黑,整个人完全不知所措。

    “一般情况下,只留一点点啊!就是会在床单上染上一朵小红花儿,那么多啊!”

    小三子也觉得不可思议,他与他老婆初夜时,老婆也只流了一点点,所以,他也搞不懂了。

    “是啊!是啊!”提起这个,梁军强又激动起来。

    “小三子,我都怀疑你这个不管用。”梁军强扬了扬手上的黑袋子,有些着急地说。

    小三子想了想,面情凝情,最好对他说:“二叔,如果实在严重,你就只得还二婶去医院就诊了。”

    这是唯一的办法,不可能让她血流干而亡吧!

    天啊!听了小三子的话,梁军强在心里开始嚎叫,还要去医院就诊?

    真是糗大了,早知道他就不碰沈姑娘了,没想到沈姑娘娇弱,根本经不住他一碰,一碰就好似玻璃人儿一样碎了。

    梁军强肠子都悔青了,他匆匆告别了小三子,临离开时,还嘱咐小三子:“不准向外人提起这件事儿,否则,我要你好看。”

    “放心,不会,不会。”小三子拍着胸脯向他保证。

    他这才风风火火又赶了回去,当他带着一身的冷气冲进卧室的时候,床上的沈姑娘仍然维持着原来的坐姿,只是身体稍碰到了墙壁上,面孔是否有些白,白得几经透明。

    听闻到他铿铿有力的脚步声,徐徐张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就是梁军强高大伟岸的身形。

    “你回来了。”

    乍见到他,沈姑娘心里仍然有些雀跃!

    “嗯!”梁军强将手捂在嘴巴上,轻咳嗽了两声,把手里的黑袋子递到了沈芸香的面前。

    沈芸香连忙接过了黑色袋子,拿出里面的玩意儿,手指撕开白色护垫的包装,梁军强见状,急忙别开脸,满脸尴尬,狠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他虽然不太懂女人,可是,他也不是傻子,想到她会把护垫弄那儿去,梁军强的肌肤一寸寸的滚烫起来,全身刚硬如铁!

    沈芸香见他转过身,有意回避,动作麻利起来,几下撕开了包装,拿出一个白色面包,双手藏入被单处,几下就弄好了。

    然后,她指着白色梁血的被单道:“军强,你家还没有干净的床单?”

    “呃!有,有。”梁军强急忙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就抱来了一床干净的被单,再将弄脏的被单抱出去。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凌晨三点左右了,梁军强伸了伸懒腰,如此折腾一翻,渐渐有睡意袭来,打了一个哈欠,然后,他和衣躺到了沈姑娘身边,本来想安安稳稳地睡一觉,可是,又想到了什么,倏地张开了眼,徐声轻问:“芸香,你……疼不疼?”敝了半天,终于问出了口。

    沈芸香没想到男人会如此一问,老实说,他进去的时候,真的疼,感觉整个身子如被撕裂了一般,冷汗都给她疼出来了,可是,一会儿就流血了,他出来后就不疼了,这种事还真是奇妙,女孩变成女人的道路上艰辛而曲折的。

    “嗯!”沈芸香轻轻嗯了声。这声音儿嗯让梁军强整颗心七上八下,没太搞懂她什么意思,是疼,还是不疼呢?真是令梁军强纠结啊!她流了血,虽然有些多,不过足可以证明她冰清玉洁之身,说明那地儿只有他去开发过,不过,他也没深到啥甜头,就被强行推拒出来了。

    沈芸香幽幽转过身子,视线落到了他宽阔的背部上,这背膀很厚实,足以能够让沈姑娘遮风挡雨,足以给沈姑娘安全感,将小脸轻轻贴到他背板上,灼热的热量传递到她的脸蛋儿,沈姑娘能感受到他火热痴狂的一颗心。

    她幽幽地说:“军强,你会负我吗?”

    她的身子已经给他了,虽然事儿没太办成,可是,也相差无几了,这个时候,通常情况下,女人都会这样问男人,因为,在女人的心里,已经将男人当做是一生的伴侣,不离不弃的伴侣,已经把身与心交付给了男人,才会心甘情愿同意与男人睡在一张床上。

    “不会。”绝对不会,他对她的心天地可证,日月可鉴,他即然碰了她,就会对她负责到底。

    娶她自然是水到渠成。

    沈芸香把小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背心上,几乎能听闻得到他怦怦的心跳声,频率有些快,与她没多少差别。

    “可是,我听说京都的女人都很漂亮,胸很大,腰杆儿够细,脸蛋儿也漂亮,皮肤更是水嫩白皙,能掐出一汪水来。”

    她只是一个大山里的姑娘,纯朴的姑娘,虽然她沈芸香的美貌在方圆百里也是出了名的,可是,她到底是没什么素质的乡下姑娘,人家梁军强可是混在京都为官,她没有自信能够吸引住这个男人,深怕他转身就会喜欢其他的女人。

    女人的这番话,宛若是一缸醋桶,梁军强听了赶紧转过身,没想到,他的唇就触碰到了她的唇,千万伏特电流从两人身上击过,梁军强脑门气血一冲,以便能看清她的表情,退开数寸。

    两人气息气融的时候,他说:“不会,绝对不会,京都的女人是漂亮,不过,我更喜欢你这种纯朴的。”

    天然纯朴的,京都的女人是漂亮,可是,全部都是人工制造出来的美人儿,大街上,随便一抓全是美女一打,可是,抓回家替她卸完装,一张张素颜绝对让你吃惊到连饭都咽不下,这样的例子多不胜数。

    沈芸香不化妆,没穿名牌服饰,这身段,气质勾引的人心痒难耐,如果她穿上大城市姑娘名牌服饰,再去梳妆打扮一番,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梁军强轻易说出了喜欢两字,让沈芸香一颗心跳动频率再度加快,感觉就快跳出了胸腔口。

    “军强,你会娶我吗?”

    她的声音温柔如春燕在呢喃,低下头,与她幽黑的瞳仁深深对视。

    梁军强毫不容易就说出一个字:“会。”

    他会娶她,可是,在这之前,他想要她,想得发疯,这一刻,梁军强才明白,女人之于男人的意义,那就是狠不得想把她压在身下,亲上千百回,摸上千百回,压上千百回,尤其面对活色生香山的美人儿,还是自己喜欢好久的,如果他还有理智,他就不是一个男人。

    沈芸香毕竟也是一个大龄姑娘,自然嗅闻到了空气散发出来的紧张气氛。

    她伸出玉手,玉指轻轻游走在男人刚毅的脸孔上,女人的动作带着某种挑逗的色彩,梁军强喉头火速滚动……

    吞咽了一口口水,再难把持得住,在整个人感觉快要爆炸的时候,他压了过去……

    然后,空气里暖昧再次浮升,喘息声传出……

    “噢,不对。”梁军强脑海里划过什么,猛地住了作恶的双手,他真是一个野兽,脑子进水的野兽,为了一逞兽居然不顾女人的死活,她还在流血啊。

    他怎么能?

    沈芸香当然知道他担心什么,男人心中有她,如此疼惜她,让她心里升腾着一种暖烘烘的感觉。

    红唇微张,悄声在男人的耳畔吐出一句:“没关系的,好想好很多了。”

    感觉已经没流了。

    “能行吗?”其实,梁军强已经是急不可耐了。

    “嗯,正常的,应该可以。”

    然后,一场天雷勾动地火的画面上演,梁军强尤如一名厮杀缰场的战士,勇猛倍增,将蕴藏了几千年的火儿泄了出来,神经中枢传递给他的是舒服的信息,安逸的感觉……

    可是,完毕后,那儿粘乎乎的东西就一直没停止流出过,两个人想了好多办法都不行,在沈芸香的面色渐渐苍白后,梁军强急火攻心,背着她就直往沈医生处奔。

    沈医生是凌晨六点被梁军强叫起来的,沈医生为芸香姑娘把了脉,给她开了一些药,并为她挂了吊针。

    情况稍好了一些,沈医生端着药盘出去的时候,用着极其暖昧的眼神儿扫了屋子里的男人女人一眼。

    “梁子,好好照看沈姑娘,注意吊针完了的时候叫我一声,我就在隔壁房间里。”

    “好。”

    沈医生转身出去了。

    梁军强上前替沈姑娘拉了拉被子,见她闭目养神,看来她是累坏了,居然会流一夜的血,现在,又把她送到诊所来,梁军强这辈子就干了一件这种事儿,居然会搞得人尽皆知,真是糗大了。

    不一会儿,隔壁有索层的声音传来。

    “喂,挂好了?”

    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估摸着应该是沈医生的老婆,梁军强多年前就去部队,对沈医生老婆不太熟,只见过一次面,印象里,也记不起沈医生老婆长得什么模样?

    “嗯。”是沈医生轻轻回应声儿。

    “梁子劲儿真大,肯定是折腾了大半夜,才会血流不止。”女人声音有些不屑。

    “你们这些男人啊,都是一个死德性,只知道自己高兴舒服,全然不顾我们女人的感觉。”

    女人的声音有些埋怨。

    “这也是爱你们的一种表现嘛!梁子血气方刚,又是第一次,难够激动,再说,你怎么知道人家沈姑娘不愿意,人家不像你,每次做这件事,就像是上刑场一样,搞得我现在都提不起兴趣儿了。”

    沈医生刻意将声音压低,也许是怕隔壁的病人听到,但是,因为这房是四合院儿,再加上夜深人静,一点儿响动都会清晰入耳,更何况是她们夫妻俩的对话声。

    “去,死鬼,我提前更年期了,没办法,绝经了就没那方面的欲望了。”

    女人打了几个哈欠,晕晕欲睡,沈医生却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喂,其实,梁子没我厉害呢!记得你第一次上我家,我们可是有六次了。”

    哇靠,这死男人居然几次都数着。

    “有那么多吗?”“有,有,当然有,那种味儿美啊!”沈医生至今还在回味,眼神飘渺,好似又回到了两人如火如荼的初恋时代,回到了两个人初次见面是热吻,以及在女人第一次到他家,他摸进了人家的房间,与女人半推半就干的坏事儿,一夜六次强悍男人。

    “梁子肯定没我多,只是,沈姑娘比你要弱,她那种膜长得与一般女人不一样。”

    正是这个原因才导致流血不止的悲惨事件!

    沈医生两口子的声音渐渐隐没,梁军强听着他们夫妻俩的话,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人家第一次就六次,他只弄了一次,就流血不止,他是世界上最衰的男人,不过,这样的经历,这样的事情,绝对会让他一辈子刻骨铭心。

    不过,能得到沈芸香的倾心爱慕,他还真的得感谢君皇的威名,焰四少威名不仅是在京都响当当,整个神洲大地每个人提到焰四少都会竖起大拇指,他是众人心目中的英雄,而作为他身边一名小跟班,都觉得风光无限!

    垂下眼帘,无意间对上了一双乌黑发亮的瞳仁,梁军强吓得只差没有从床上弹跳起来。

    原来沈芸香早醒了,刚才,沈医生两口子一番话她应该是听到了,因为,她望着他的眸光有些痴情与凄迷,有无限的爱恋,还有一缕他看不懂的复杂,她的脸蛋儿白里透着红,白是因为失血过多,红是因为她听到了刚才的话,是个好姑娘听着那番话都会自然脸红,这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

    梁军强咳嗽了两声,打破了一室的静默,他没话找话说:“芸香,你好点儿没有?”

    “嗯!好多了,你不用着急,没啥大碍!军强,如果我们结了婚,你一般多久可以回家一次?”

    其实,做为一名军嫂是悲哀的,如果与他结了婚,她就会陪伴着梁老太太,倚着门框等待着他的归期,就如望夫崖上痴心等待外出丈夫的归来。

    成为梁军强的妻子是幸福的,可是,又是悲哀的,所以,沈芸香即期待又害怕,心情是复杂万分!

    “嗯!”这个问题很资深,梁军强想了一片才回答。

    “应该是一年,一年才有控亲假。”

    按常规是这样的,一年才能回家一次。

    “这么久啊!”沈芸香心里开始有些难过了,一年才能见一次面,那不是牛郎与织女的悲苦命运了。

    看到沈芸香满脸的落寞神彩,不知怎么的,梁军强居然就心疼起来。

    “芸香!”他抓住了她插了针管的素手,急切地保证:“放心,我不会等那么久,回队伍后,我去给君皇说一说,让你跟着我到那边去。”

    “真的可以吗?”闻言,沈芸香双眼眨着光,说不激动是假的,毕竟,她沈芸香也是一个凡夫俗女,而住到大城市里去,是所有山里女人的梦想,人往高处走,水往低流,是人间世事不变的真理儿。

    “军强,我不要骗我。”

    “不会,我回去后立刻跟君皇说,我在队伍里的资历也有些深了,而且,我跟了君皇这么多年,提这点要求一点都不过份,君皇对我很好的。”

    这是梁军强感到最自豪的地方,他离开京都时,君皇就对他说:“梁子,这是一项政治任务,完不成就得挨一千军棍。”

    虽然话语很冷,可是,那几句话却让梁军强第一次感觉,原来,他在君皇的心目上中,是有一席之地的,当然,这个位置比不起米妞与焰骜少爷,但是,只要君皇的心里有他一个角落,他梁军强就很满足了。

    “我下个月再回来一次,就把婚事办了,你说可以么?”

    梁军强向沈姑娘询问意见,他料定,明天他与沈姑娘的事儿就会传到方圆几百里之外,小三子不说,沈医生的老婆可是出了名的长舌妇,而且,沈医生一家人是梁家村唯一的一户外姓人,她们也不是一家人,自然不会替他考虑,自是会把这破天荒的大新闻传出去十万八千里。

    如果大家都知道了这事儿,沈芸香就会名誉扫地,迟迟不结婚的话,万一她肚子大起来,就会成为方圆几百里的笑柄。

    他不会让心爱的女人面对世人的嘲笑的窘境。

    “好。”沈芸香吐出一字,深深地凝望着梁军强,她觉得自己太幸福了,能遇到梁军强这样的好男人。

    绝版好男人,她是第一次,人家也是第一次,也许,她与他的姻缘交世早已注定。

    而他对她的喜欢叫做一眼相中,只不过看了一眼照片,就特别地有感觉,如今心想事成,能不赶快前进的步伐么?

    *

    同一时间,小苏子也在与阿菊谈着恋爱,小苏子侍候完君皇与米妞,只要有闲暇时间,就会偷偷溜上楼与阿菊腻在一起。

    “好呀!”阿菊一把推开他,擦了一把嘴唇!大声嚷嚷:“小苏子,讨厌死了。”

    “咋了?”小苏子正吻得起劲儿,却被菊妞儿一把给推开了,然后,他摸着头,皱着眉,急切地问:“我又咋了?”

    好不容易教会她亲嘴儿,她到好,刚跑上楼,把她抱进怀里,嘴儿刚沾了一下就被她用力推开了。

    阿菊冷不丁对他吼了一句:“你嘴巴好臭!有大蒜味儿!你故意整我是不是?”

    小苏子吃了大蒜居然还要来吻她,不是想她阿菊么?

    阿菊天生闻不得一股子蒜味儿,所以,自然是冲着他又叫又嚷!

    小苏子摊开了手掌,往自个儿掌心哈了一口气,闻了闻:“不臭啊!”反正,他自个儿闻不到,不过,他到是中午的确吃了大蒜,他是东北人,天生就喜欢吃大蒜嘛!没大蒜咽不下饭,这么多年习惯了,可是,瞧菊妞儿这阵垫,以后,他如果吃了大蒜的话,肯定都不许他碰她了。

    好吧!好吧!为了迎得美人心,他只得举双手投降:“你等着我,我去刷牙。”

    刷完了牙再回来狠狠的亲她个没完没了,嘿嘿,小苏子疾步奔出屋……

    *

    京都*区办公楼!

    焰君煌上身着一件雪白笔挺的黄衬衫,下身绿色的迷彩裤!不论怎么着装,焰四少永远是英气逼人,气宇非凡,有些人的气势与王者风范是与生俱来,打从娘胎就会带来,焰四少就属于这种霸气的男人。

    他坐在白色的腾椅上,一页一页地翻着手上的一沓资料,神情非常认真,这些资料是骆子一个小时前传过来的,是关于骆子去英国追捕的那伙犯人资料,可是,骆子去英国时居然把那伙人追丢了,真是奇怪,骆北城也会把人追丢。

    说明那伙人也绝非泛泛之辈!

    就在他仔细翻看着案宗的时候,外面陡然闯入几个身着军装的男人,全是一张又一张陌生脸孔!

    “你们做什么?”抬起头,焰君煌冷冷一瞥,掷地有声地质问出口。

    “不好意思,焰四少,刘长官让我们过来请你去一趟!”

    为首的一个男人话音同样冰冷,丝毫都不把威严的焰四少放在眼里!

    刘云涛到底在搞什么?不是才过去查问了六个小时么?为什么又让人过来?

    ------题外话------

    焰少宠妻成瘾!

第191章 婆媳变妯娌!〔尴尬关系〕

    为首的一个男人话音同样冰冷,丝毫都不把威严的焰四少放在眼里!

    刘云涛到底在搞什么?不是才过去查问了六个小时么?为什么又让人过来?

    “到底有什么事?”焰四少剑眉微拧,眉宇一挑,迸出口的话蕴含着浓浓的怒气!

    “对不起,四少,无可奉告!”为首的男人态度很横,话儿很拽!

    “四少,不好意思,我们也是秉公办事,希望你不要介意!”为首男人身后的一名军人笑呵呵地轻语。

    温柔的语调与为首的男人凶悍的态度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焰君煌冷冷地扫了开口的男人一眼,眸光最后落定到了为首男人肩上的奖章上,只有一颗星,居然敢在他面前叫嚣,哼!等他处理完这件事情,他定会跟这个男人颜色瞧一瞧!

    焰君煌知道这是刘云涛的意思,眼前的这拔人也只是传个话儿,与他们无关,如果他执意不去,这拔人就会非常地为难,所以,他将笔套套在了钢笔上,捞了军装外套,转身走出了办公室,几个绿衣男人尾随着他身后鱼贯而出,好似深怕焰四少会逃跑一般,明知道焰四少绝对不可能那样做,但是,他们还是紧张,这名犯人与其他人不同,毕竟是权势滔天,在*区立有不少战功的战神之人啊!

    焰君煌被带走的时候正是中午,大家都在午休,所以,谁也没有看见!

    飞儿让阿菊烧了一桌子的菜,等了半天,等不到焰君煌回归的身影,只得拿了手机拔了男人的号。

    男人的手机又处于关机状态!

    眼皮跳得厉害,有了无数次的经验,飞儿怕焰君煌出事,所以,拿了钥匙驱车奔向了训练场,办公室的空空如也让她心头涌起一丝不好的感觉。

    然后,她给小苏子打了电话!

    “喂,小苏子,君皇呢?”

    “呃!米妞,君皇应该在办公室吧!”小苏子慵懒的声音从另一端徐徐传来。

    听了小苏子不太肯定的话,由于心里担忧着焰君煌,顿时火冒三丈,冲着小苏子辟头盖脸就骂了过去:“什么叫应该在?小苏子,你这个警卫员是怎么当的?连他去了哪地儿都不知道?”

    飞儿第一次骂小苏子,这小苏子也太不像话了,整天忙着与阿菊谈恋爱,她一直对她们的事情睁一只闭一只眼,因为,她也希望阿菊与小苏子能成就好事,可是,小苏子千不该万不该,小苏子不应该为了谈恋爱而玩忽职守,以前,焰君煌的去处他都十分清楚,明白,现在到好,人都消失好久了,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见米妞发火,小苏子这才提起精气神,心里暗自猜测君皇有可能的去处。

    “米妞,你别急,我给他打一个电话。”

    小苏子安慰着米妞,深怕米妞的火气不灭,等会儿找君皇告一个枕头状,他可就要受罚了。

    “不用了,关机。”

    飞儿没好气地冲着电话吼了一句。

    “米妞,你别急,别急。”小苏子终于着急了,赶紧跑下了楼,君皇电话打不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由于他们从事的工作比较特殊,通常情况下,君皇会一天二十四小时开机,今天为什么关机啊?

    “米妞,可能……也许是君皇的手机没电了,你也知道,有时候难免有急的时候。”

    飞儿听到小苏子找借口,肺都气炸了,啪的一声就关了手机,与小苏子废话,还不如自己去寻找焰君煌的踪迹,果然谁都靠不住,小苏子为了缠阿菊,整个魂儿都没了,也无心工作,连焰君煌去了哪儿都不知道。

    气死了,气得飞儿胃疼!

    飞儿问遍了所有霸王花队队员,没一个人看到四少踪迹,焰君煌的失踪为飞儿带来了极大的困扰,飞儿一晚上未合过眼睛,就在他焦急等待的第二在早晨,外出打探的小苏子终于风风火火跑了回来。

    箭步如飞地冲上了楼,拍响了二楼主卧室的门板:“米妞,米妞,有消息了。”

    飞儿闻言急忙从床上跃了起来,跑向了门边,打开门便急切地问出:“快说!”

    等这个消息,她已经等了整整一个晚上,等得她心力交瘁!

    “是刘云涛让人传去问话了。”

    才刚问过话几天,这姓刘的在搞什么?而且,这次问话的时间比较长。

    “小苏子,还是先前那事儿吗?”

    “是的。”小苏子点了点头,道:“米妞,我问过了,这次有些麻烦,因为,找到了证据。”

    “那么,骆北城呢?”

    飞儿还不待小苏子回答,率先给骆北城打了电话,同样是关机,心头忽然就窜起了一阵不妙的预感!

    飞儿感觉太阳穴位突突地跳动,心跳频率加速!

    突在,她意识到了什么,然后,她冲着小苏子嘱咐了一句:“别在家里乱嚷嚷!”

    这事儿,她不想让焰啸虎与李凤娇知道,否则,他们定会指着她的鼻子骂,说她红颜祸水!

    “阿菊也不要说。”

    “知道,可是,米妞,这可咋办啊?”小苏子心里非常着急,因为,他去打探消息的时候,顺便向一个好哥儿打听了一下,军事法庭那个朋友说,这次事件非同小哥,因为,是英国威廉王子亲自出马给政府施压,上头没有办法,所以,只得让焰四少进去了。

    飞儿换了一身衣服,整理了仪容了,再化了一个淡淡的妆容,带着小苏子就走下了楼,走到楼梯转弯处正巧碰到了刚从外面回来,一身酒气薰天的焰七七!

    她哼着一首《缠绵》歌曲,抬头看到飞儿与小苏子,红唇一勾,唇边起了两个小小的酒窝!

    她甩着车钥匙,抬起涂了丹寇的手指,说:“亲爱的婶婶,你去哪儿啊?”

    “有事,借过。”飞儿一直都不太喜欢焰七七,知道她是君煌大哥的亲生女儿,身世堪怜,父不喜,母又逝,所以,平时,对她还是忍让有加,只是今天她真没心情与她好好说话,自从她与焰君煌举行了盛世婚礼重新回到家,焰七七就处处看她不顺眼,一直针对她,她也没搞懂是为什么?难道她天生就与焰家的女人犯冲。

    “我四叔不在,你偷人,你与小苏子有猫腻!”

    焰七七打了一个酒嗝!张着一对迷蒙的眼睛指责飞儿不贞!

    “饭不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借过。”

    尽管飞儿很不耐烦地提高了音量,焰七七仍然如一根红甘庶一样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楼梯口很窄小,她站在那儿就堵住了飞儿与小苏子的路。

    “你这个坏女人,与小苏子通奸,你不贞,你背叛我四叔,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焰七七,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人了?”

    飞儿恼恨死了,这女人真太讨厌了,如果是以前的她,早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但,毕竟,她现在与焰君煌结了婚,而且,又想与君煌白头到老下去,他的家人她得接受啊!

    所以,她按压下心头的火气。

    “我看到了,小苏子与你从房间出来,你说,孤男寡女呆在一起,不做那种事会干嘛,鬼鬼祟祟的,瞧,小苏子脸都红了,米飞儿,人脏俱获还想狡辩?”

    “让开。”见焰七七仍然忤在原地不动,飞儿没耐性与她磨下去,陡地拔高出音量!

    “我说让开。”

    见飞儿要硬闯过,焰七七急忙伸出双臂,拦在她们面前,扯着嗓子往楼下痴呼:“不得了了,大家快来看啊!新婶婶米飞儿偷人哪!偷得那个人还是小苏子。”

    她话刚出口,楼下就有些骚动,这样一来,飞儿岂还走得掉,飞儿气得身体抖颤,拽住了她的手臂,愤力一甩,焰七七的身体差一点就从楼梯口甩了下去,还好,她反应灵敏,及时伸手抓住了栏杆,否则,她就摔下楼死于非命了。

    飞儿不顾她的哭嚷与怒骂,转身带着小苏子走下了楼。

    “米飞儿,你居然想谋杀我,米飞儿,你心肝好毒,你会不得好死的!”

    差一点就去见了阎王,焰七七心里火气如火海添了油,兹兹地燃得更快!

    她的怒骂引来了不少的人,李凤娇是必不可少,当然还一些佣人,比如吴妈之类的,欧阳妃妃听到焰七七的骂声,也从屋子里迈了出来,她的肚子已经圆滚滚的了,从那圆度来看,估计应该快生了。

    她磕着瓜子儿,往楼下瞄了两眼,眸光正好与李凤娇相遇,两人相互冷嗤一声,然后,相继别开了脸,自从焰七七得焰啸虎的宠爱后,这两个女人就是相看生厌,两女共侍一夫的戏码,毕竟不是古代社会,能心甘情愿处于目前的地位吗?

    “米飞儿,你要去哪里?”

    李凤娇听了焰七七的咋呼声,心里就非常不舒服,再看看跟在米飞儿身后的小苏子,面情腼腆,脸颊处一片红润,而且,手掌不停搓着裤管,在李凤娇看来就是作贼心虚。

    好啊!你个米飞儿,我儿子在外面工作,你却在家里与警卫员乱搞?

    这口气,李凤娇咽不下,她本来就对飞儿偏见深,如今听到焰七七这样说,便认定了飞儿与小苏子有染,米飞儿走到哪里,这男人就跟到哪里,没染才有鬼了。

    “米飞儿,你就这么骚么?我儿子才一夜没回来,你就耐不住了?”

    李凤娇把心里的不满,对欧阳妃妃的怨气全撒到了飞儿身上。

    飞儿凝望向她的眸光变得狠厉,她从来都不会想到,这粗陋不堪的话会从一个贵妇口中说出。

    由于心里挂心着焰君煌,她没心思与李凤娇斗嘴,所以,飞儿淡冷开口:“妈,我爱君煌,很爱很爱,我尊重你是君煌的母亲,我自然也尊重你,希望你不要再说这种粗俗不堪的话,这样真的有损你贵妇的形象。”

    “少教训我,米飞儿,你还不够格,告诉你,就算是你与君煌结了婚,在老娘心中,你永远没有资格做焰家的媳妇儿,因为,你不配,你是米秀芬的女儿,这辈子都不配。”

    飞儿本不想发火,看在她是焰君煌母亲的份儿上,可是,李凤娇居然骂她的母亲,她母亲都列了这么久了,她知道母亲在世的时候,李凤娇与她面和心不和,不过,人都死了,一切恩怨都应该随风散去了。

    揪住一个人死者的过往不放,李凤娇就是一个没素质的女人。

    “妈,所有的一切都应该随着生命的消亡而烟消云散,如果以前,我妈曾有对不住你的地方,我代表她在这儿向你赔不是,我还有要紧的事儿需要立刻去办。”

    不待李凤娇回答,飞儿不顾众佣人惊诧眸光,带着小苏子笔直就绕向了门口。

    车子发动的时候,她听到了门口有甩盆打破的声音传出,是李凤娇气得发疯甩砸器皿的巨大声响。

    失去男人的宠爱,心里扭曲的女人就是如此,此时的李凤娇就犹如古代皇宫失去皇帝宠爱的女人,被打入冷宫的女人是挺可怕的,不过,飞儿不屑去与她计较,就当她是一个神精病好了。

    “开车。”她冲着前面喊了一句。

    “是。”小苏子抬手拉了引挚,车子发动,说句实话,刚才焰七七的话让小苏子心肝儿都在颤动,他之所以害怕是有原因的,第一个原因,是怕君皇知道了,找他算债,第二个原因是怕阿菊知道了,不理他,阿菊是一个小气鬼,上次,他指着杂志上一个名模说女人身材好,阿菊就对着他生了一整天的闷气,起初,他还不知道自己哪儿得罪了她,后来才明白,原来是因为那句儿话,女人吃醋了,阿菊是一个醋坛子,只要他一说其他女人的好话,她就生气,给他甩脸子,渐渐地,相处久了,小苏子也摸到了菊妞的脾气,也不再说其他女人好话了,不管是现实生活里的,还是电视上的明星,杂志上的名模,他通通都不会说她们的好话,有时候,即便是真的想赞美某个女人,也只是在心里叹哀叹一句。

    没办法,谁让他喜欢上了阿菊这种小心眼儿的女人,不过,从另外一个层面去理解,这也是阿菊爱他的表现,如果阿菊不在乎他,他才更担忧呢。

    “对不起,米妞,给你带来困扰了。”

    以后,他真的要离米妞远一些,男人与女人果然不能有单纯的友谊,因为,君皇喊他小苏子,然而,他不是太监,因为,他有一柱擎天的玩意儿,所以,那些坏女人就会怀疑他与米妞有梁,他到无所谓,无名小卒而已,可是,破坏了米妞的名誉这个大罪他可担待不起,再说,别人会说君皇头顶长了绿毛,妈的,刚才,他真想抽焰七七两个大耳光,打得她满地找牙。

    他只不过是对四少太忠心了,难道忠心也有错?

    一群是非黑明不分的坏女人,明明米妞与他都在为君皇被双规的事儿着急,她们一个两个还在那儿不停给米妞找事儿。

    包括君皇的母亲李凤娇,有时候,他都觉得李凤娇太不可思议了,明明那么爱君皇,只有君皇一个儿子,可是,君皇喜欢的女人,她却坚持不肯接纳,表面上同意君皇与米妞的婚事,实则上,心里就一直排斥着米妞。

    天下母亲都很伟大,都有一颗博爱的心,在这个问题上,小苏子是看不懂李凤娇的。

    说不爱君皇吧!君皇遇难的时候,他也哭得死去活来,万念俱灰的悲伤样子不是装出来的,可是,正当君皇回来了,尤其是与米妞重新走到了一起,她就跑出来百般反对,刚才,还说米妞是一个烂货,真的一张轻贱的嘴,什么都能骂?即便真是焰七七先说,但是,至少,她有一颗头脑吧!

    摆明了就是想趁机羞侮米妞,想趁机赶米妞出焰府!

    米妞与君皇好不容易才重逢,身边一大堆马不得她们分开的女人不说,现在,居然又出了这幺蛾子。

    “别理这些人。”在飞儿眼中,不屑理睬的,唯恐天下不一群贱人!

    “嗯,不理她们。”见米妞不怪他,小苏子的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然后,他笔直把车开去了军事法庭。

    “不好意思,请问你们找谁?”飞儿与小苏子刚走到某长官办公区域,一名警卫员模样的男人就伸手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小苏子挤上前,对着男人点头哈腰:“兄弟,通融一下,我们只是来找刘长官说点儿事。”

    “刘长官这个点一般不见客,对不起。”男人坚守自己的岗位,话音也冰冷如千年不化的寒冷。

    飞儿用身子撞开了挡她路的男人,迈开步伐笔直往前冲,警卫员指着她大喊:“你到底是谁?胆子也太大了。”

    这娘门儿胆儿忒肥了。

    “哎呀,兄弟,她不会怎么样的,只是去找刘长官问一些事。”

    小苏子赶紧上去抓住了警卫员的胳膊,阻止他追上前去拦住米妞。

    飞儿闯进刘云涛办公室的时候,刘云涛正在翻看一些文件,见有一个女人闯进来,不管她是谁,这都冒犯了他的威严,所以,拍的一声合上了手中的文件,他冲着外面的警卫员冷喝:“小李,怎么回事?”

    “刘长官,我是焰君煌的妻子米飞儿,你先不要生气,我是没有办法才闯了进来,我只说两句话,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

    刘云涛眼睛眯成了两条鏠,看在她是焰君煌老婆,又是米长河外孙女儿的份上,刘云涛决定给她一个机会,看她能说什么样的话?

    见刘云涛的态度忽然转变,飞儿张唇焦急地吐出:“你们凭什么不让君煌回家?他到底犯了什么错?”

    “不犯错我们不可能不让他回家。”

    “刘长官,再怎么说,他也曾为国家立过赫赫战功,你们不要被坏人牵着鼻子走。”

    “焰夫人,立下了战功的人很多,就算焰领导功劳很多,但是,他也受到了奖励,现在,他犯的事儿,就得进去,为他做下的事儿负责,这才是军人,你也算是一代名门夫人,可曾有听说过,有人犯错拿功相抵的,如果大家都这样,一个国家还有制度与规定干什么?”

    刘云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冷冷地劝说:“你还是先回去吧!我们会酌情处理!”

    不想继续被米飞儿缠下去,这算是刘云涛给飞儿最好的答复!

    话都到这份儿上了,飞儿自然不好再说什么,然后,她带着小苏子回家等消息,没有等到焰君煌回家,却等来了焰君煌炸毁英国龙虎天雕堡的巨照,所有的事情全部曝了光,焰君煌与骆北城联手毁掉英国雕堡的事情轰动了整个北京城,一时间成了人们荼余话后的话柄,成为京都所有报馆的头版头条!

    有人说:“炸得好,对于龙虎天这种只手挡天的暴发户,炸死了活该!”

    有人说:“焰四少真是厉害,骆北城也不错,两个男神极别的男人终于和好如初了。”

    也有人评论说:“胆子不小啊!就算是战神,也不该知法犯法吧!”

    ……

    ……

    一时间,所有人看了报道后众说非云,飞儿看着手上的报纸,当她看了整篇报道,就感觉心口揪痛。

    妈的,是谁把这事儿捅上报纸的?

    她敢肯定不是刘云涛,报纸上还绘声绘色,含沙射影指责焰君煌胆大包天,连奂国皇室也敢招惹,现在,龙虎天死了,雕堡被炸了,英国威廉王子咽不下这口气,手中的利箭直逼焰四少而来,政府受不了英国皇室的逼迫,只得下令将焰四少弄了进去,这就是全部的内幕……

    飞儿狠狠的捏握着报纸,狠狠一用力,手中的报纸立刻就成了梅菜干,她将报纸揉成一团,然后,冲出了焰府,驱车冲去了傅芳菲居住地。

    当她气势汹汹闯进傅芳菲的居住地时,并没有看到傅芳菲,客厅里,只有焰世涛穿着睡衣坐在沙发椅子上,正一边喝着咖啡,一边低头看着报纸,恰巧看到了有关于老四的新闻报道,没想到,老四的媳妇儿就闯了进来。

    “大哥,傅芳菲呢?”

    “噢!”焰世涛没想到飞儿会来找他们,赶紧从沙发椅子上站起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她还没起床,飞儿,找她有事么?”从女人泛青的脸颊就可以看出,来者不善啊!

    “大哥真是好兴致。”飞儿的眸光瞟了一眼焰世涛手上的报纸,嘴唇勾成了一个嘲讽的弧度。

    “飞儿,老四真的出事了吗?”其实,焰世涛根本不相信报纸报道的是真的,他绝对不会想到老四会被双规,在他心目中,老四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男子汉,可是,如今,上头要折断老四的羽冀,就算他有天大的本领,没了翅膀的煽动,就算老四有天大的本领,也可能再展翅高飞。

    “是,大哥,这下称你们两口子的心,如你们的意了吧!”

    听着飞儿酸不啦叽的话,焰世涛心里真不是滋味儿。

    “飞儿,请不要这样说,我承认以前是嫉妒过老四,可是,自从你们不计前嫌救了芳菲后,我已经对你们感激不尽了,真的,我们错了,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就原谅我们的吧!”

    深怕飞儿误解老四进去是他们所为,焰世涛真诚地向飞儿乞求谅解!

    冤家宜解不宜结,在英国傅芳菲遇难之时,她就是这样想的,可是,明明是焰君煌救了那个女人,没想到,那个女人如今用这件事回击她们,果然,人不能太心善,心地太善良就是一种罪过,被人家当成是自杀的箭柄子了。

    “大哥,对于件事,我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我就不会劝君煌去救她,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飞儿,我们没有……”

    焰世涛话还没有说完,一道温柔的女人声音从楼上飘袭而下:“世涛,谁来了?动静这么大,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啊!”

    傅芳菲身上披了一件晨褛,打着哈欠从楼上走下来。

    “芳菲,你起来的正好,赶快向飞儿解释一下,说老四进去的事与我们无关。”

    “呃!飞儿来了?飞儿啊!大清晨的,你来我这儿做什么啊?”

    “傅芳菲,不管我们以前有多少的恩怨,也不管我们以前是什么身份,但是,现在,我已经与君煌结了婚,你也爱大哥,是你儿子不要我的,当初离婚也他提出来的,焰东浩会进去也是他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是法官不放过他,不是我与君煌,难道我们要继续这样斗下去?”

    飞儿的言下之意就是与你儿子离婚不能怪我,是他先有了外遇抛弃了我,我爱焰君煌,你爱焰世涛,以前是婆媳,现在是妯娌,身份改变没有关系,如果你想好好地生活下去,就请放弃仇恨吧!

    可是,某贱人偏偏不领情,表情一僵,眼睛眨了两下,傅芳菲笑着回:“飞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在英国救了我,我早对曾经的一切释怀,老四怎么了?”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飞儿看到傅芳菲一副伪善的脸孔,胃里就作呕!

    再也无法忍耐,她指着傅芳菲脱口而出:“这一切全是你在背后搞的鬼,别以为我不知道,傅芳菲,我们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早知道,我就不劝君煌去救你,他冒那么大的危险救了你,现在,却让你利用了这一切,还连累了骆北城,傅芳菲,人在做,天在看,你不会有好下肠的。”

    “飞儿,你说什么啊?”傅芳菲一脸的无辜,身子向焰世涛挨了过去,一副很怕飞儿的模样。

    “少给老娘装,别以为只有你聪明,你把我们全当成傻子,他们去救你一事,只有这几个人知道,除了你,不可能会有别人打电话给英国皇室揭露这件事情。”

    飞儿不想看这贱人伪善的嘴脸,冷狠地警告:“如果君煌出了事,我定不会饶你,不把你推下地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就不是米飞儿。”

    撂下狠话,飞儿也不敢耽搁,毕竟,救君皇的任务还落在她身上。

    飞儿离扬长而去,焰世涛凝望向傅芳菲的眸光多了几抹凝窦之色。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不是那种女人,不是我做的,你别听米飞儿乱说。”

    傅芳菲撇了撇嘴,心里暗自好笑,米飞儿是你们蠢,我没有办法,谁让你们来救我了?笑话,没有你们,老娘也活活着走出那座雕堡,难道你们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老娘使的计谋吗?蓄意已久的计谋,她利用的就是米飞儿的一颗烂好心。

    果然,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对于傅芳菲这种心已经被仇恨薰黑的女人,从来就没有感动一说。

    她儿子还被关在监狱,她岂能让米飞儿与老四日子好过,要不是这对狗男女,她的浩儿不会去坐牢,指望不上眼前的这个窝心囊给儿子报仇,她就只能亲自动手了。

    “是你做的对不对?”焰世涛捕捉到了她眼底那抹阴狠的笑,掷地有声地问出。

    “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做的?”傅芳菲挺直了腰杆儿,理直气壮地叫嚣。

    “米飞儿说什么就是什么,焰世涛,我才是你老婆,老四刚救了我,我没是那种没心肝的人。”

    为了打消焰世涛的怀疑,她只差没有对天发誓了。

    焰世涛定定地望着她,一时间,房间里静谧下来,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发出巨大的声响。

    空气里吹袭着凉凉的风儿,片刻,焰世涛轻启薄唇,说:“最好不要是你,否则,你真让我无地自容。”

    语毕,迈步直接上了楼,第一次,焰世涛给了妻子一个冷漠的身影,从此后,焰世涛与傅芳菲之间有了说不出来的隔阂!

    飞儿找了好多的人,都得不到君煌的半丝消息,求助无门,最后,她只能把这件事告知焰啸虎,她希望焰啸滤能动用一些曾经积累的关系,将焰君煌捞出来。

    果然如她所料,当焰啸虎知道儿子被双规后,暴跳如雷,大掌拍了荼几,然后,他冲着飞儿咆哮:“我就知道,娶你总没好事,只要老四与你在一起,事儿就会一波接一波地来,哼,真是红颜祸水。”

    换作以前,飞儿肯定会指着焰啸虎,大骂老匹夫了。

    可是,自从真正嫁给焰君煌后,她的心境就有了太大的改变,她是真正想融进焰家来,她想让焰啸虎承认她这个媳妇儿,所以,她想让自己大度一些,无论焰老头说她什么,她都不会再还嘴。

    “啸虎。”李凤娇怨恨地瞥了飞儿一眼,劝解道:“别生气了,现在,想办法救君煌才是当务之急!”

    李凤娇虽然与不满意飞儿,责怪飞儿,可是,在她看来,救君煌才是最要紧的事儿。

    “哼,臭娘们儿,如果老四有什么不测,我定拿你开刀。”

    焰啸虎重重地冷哼一声,立刻给自己曾经的部下打了几个电话,可是,几个部下向他赔着小心,都说此事非常棘手,他们能力有限帮不上忙。

    焰啸虎气得只差没有砸出手上的听话筒,然后,他亲自打电话去了军事法庭。

    “喂,刘长官吗?”

    “嗯,我不是,请问你是?”

    “我是焰啸虎。”虽然从*区最高的位置上退了下来,可是,这只猛虎的威望还是存在的,更何况他是前辈,刘云涛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得罪他,见他已亲自出马来向他询问,他不得不如实相告。

    “焰领导,我知道你是为了君煌的事儿,我们也不想这样,实在是上头逼得紧,其实,主要是君煌炸毁雕堡的事情搞得人尽皆知,除了舆论的影响力外,还有英国威廉王子的逼迫,他可是执意要求上面把君煌法办啊!你也知道,这种事处理不好,就会破坏两国关系,君煌是劳苦功高,这些我们都明白,可是,君煌与骆北城去炸毁英国雕堡的事情是千真万确的事儿,毕竟是我们不对,如果英国执意要……”

    刘云涛说到这儿停了下来,不想再往下说,焰啸虎绝顶聪明,自然知道该如何去办。

    能够透露的就只有这么多了,他刘云涛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嗯,明白了,谢谢!”焰啸虎挂了电话,心里开始琢磨!

    “刘云涛怎么说?”一直等在旁侧的李凤娇赶紧凑上前询问结果。

    “妈的,居然是这么一回事儿。”焰啸虎命人将早报拿来,当他看到报纸关于老四炸毁雕堡的娱乐新闻,气得整个人仿若要爆炸了。

    “这是谁捅上去的?”他指着报纸上的新闻冲着一屋子人的怒吼,可是,谁也没胆量回答他的话,一个个全都低着头,个个像做了错事等待大人责惩罚的孩子!

    “哑巴了?米飞儿,你与老四去蜜月旅行,什么地儿不好去,偏偏要选择英国,而且,居然还去炸雕堡。”

    在焰啸虎看来就是觉得匪夷所思,老四带着米飞不是去英国旅游吗?怎么会扯出这档子事,让坏人抓到了把柄!

    “选择英国,是想查一下我们女儿的下落,之所以炸毁雕堡,是为了救傅芳菲。”

    见大爱都皱起了眉头表示费解,飞儿接着往下说:“傅芳菲做赌石生意,与赌石之王龙虎到赌博,以五亿为筹码,结果输了,所以,她就被赌石之王困在了城堡中,君煌带着小苏子去营救,为了逃出虎口,他与骆北城没办法才联手毁了城堡的。”

    飞儿平淡的话却在大家心里掀起了滔天的巨波,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天啊!原来焰四少联手挚友摧毁英国城堡的事是千真万确的事儿。

    这可怎么得了?就算焰四少功劳再大,但是,得罪了英国皇室,如果威廉王子执意追究下去,焰四少不死也要脱三层皮!

    听了飞儿的诉说,李凤娇也慌了起来,她拉着焰啸虎的袖子,嘤嘤哭着:“啸虎,怎么办?怎么办啊?”

    她儿子真是多灾多难!以前,遇什么事都能逢凶化吉,可是,这一次她觉得凶多吉少啊!

    因为扯上了两国的关系,政府再怎么想放过老四,如果英国强扭着这件事儿不放的话,上头也是没有办法的。

    “就知道哭,哭得老子心烦意乱。”焰啸虎冲着妻子怒斥!第一次束手无策,不停用手掌抹着自己光光的额头。

    焰啸虎想了很多的办法,都没能救出焰君煌!

    是夜,飞儿站在窗前,灯光打照在窗台上,透明的玻璃窗倒映着她纤美的身姿!

    她的视线有些迷离,更有些飘渺!

    没有焰君煌温暖的怀抱,她睡不着,几乎是夜夜失眠,她担忧着焰君煌,其实,凭焰君煌身份,就算住进里面,肯定也不会吃什么苦,只是,她得想办法把他弄出来,她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未知的情况!

    至少,她要阻此事态向严重发展,可是,扯上英国关系,焰啸虎也有些无能为力!

    最后,她下定决心飞一趟英国,因为,她要亲自去求某个人,让她想办法捞出焰君煌!只是,她能让她如愿吗?这个是未知数,但是,不试又怎么能知道呢?

    第二天,飞儿没有告诉任何人,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只身乘座上了飞往英国的ca——20348次航班!

第192章 救四少条件是离婚!

    飞儿先去见了蓝隽,蓝隽听说四少出事了,非常着急,他让飞儿等着蓝氏庄园,进宫去见了威廉王子,然而,他在外面等了足足有三个小时,也没等来威廉王子的召见,这根本是不寻常的事儿,若是平常,只要听说蓝家的人来了,威廉王子早就会让人传唤进去,一个下人都能得到如此待遇,更何况是他本人过来。

    蓝隽觉得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他没有耐性再等下去,转身回了庄园,当蓝隽无功而返,飞儿一颗心更是七上八下。

    太过于着急,让她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乱窜。

    “飞儿,你先别着急,你们中国不是有一句古语么?车头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正是因为相信这句话,当初,蓝隽才没有在敖雪失踪的时候去彻底地寻找,他以为等时到了,缘份到了,他与敖雪就会相见,没想到,等来的却是生离死别。

    现在,他早已明白,这句话不过是自欺人,安慰人的话罢了。

    但,此时此刻,他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毕竟,四少这事儿有关中英两国的政治,涉政的某些方面,他是没办法插足的,威廉王子不松口,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这不是简单的人际关系,说一句对不起就了事,这可关系着英国的所有国民的尊严,如果放过了任意毁坏城堡,蓄意伤害英国的人事,以后,他们英国政府在国际上也没有脸面再混了。

    飞儿没有回答,但,却因为蓝隽的回答心里更是焦急。

    蓝隽有些焦灼地望着她,正想说什么,手机响了,见屏幕上显示着戴安娜王妃字符,蓝隽顿时喜出望外,赶紧按下了通话键。

    “戴安娜王妃。”

    “蓝隽,你快过来,妞妞出事了。”是王妃温柔中不失焦灼的声音。

    “妞妞怎么了?”蓝隽的心提到了嗓子尖口,妞妞是敖雪唯一留给他的纪念品,他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如果妞妞出事了,他也不想活了。

    听到‘妞妞’两个字,飞儿全身线条也陡然紧崩!

    “对不起,蓝隽,妞妞失踪了,我命人到处都找遍了,可是,没见到她的踪迹。”

    电话里,戴安娜王妃的声音有些颤抖!

    蓝隽听了王妃的陈述,闭了闭眼,做了一个深呼吸:“王妃,宫里那么多的监控,妞妞不会跑远的。”

    “不是,蓝隽,是我属下一名宫内官出去办事,妞妞嚷着要去,我见她第一次开口向我要求,高兴之余就同意了,然后,宫内官回来哭着说,妞妞不见了,她不过带着她去了一趟洗手间,让她等在门口,回来妞妞就不见了。”

    蓝隽开始恐慌起来,头皮也有些发麻,如果妞妞是在宫外丢掉的,那么,寻找妞妞根本是大海捞针!

    “蓝隽,妞妞怎么了?”飞儿抓住了他的手臂,急切地询问。

    瞧蓝隽一脸的黑沉表情就可以看得出妞妞出大事了。

    妞妞虽然不是她的孩子,可是,她也带了几年,是她看着成长的孩子,她对妞妞有感情啊!她对妞妞的感情绝不压于一个母亲爱女儿的心。

    “王妃,我马上过来。”蓝隽挂了电话,拉着飞儿的手就急切地跑出蓝氏庄园。

    他们开车笔直赶向了白金汉宫!

    进威廉王子寝宫的时候,一身金色衣裙的戴安娜王妃正端坐在一张白色的椅子上,双手叠放在膝盖上,就连是怒气冲冲的时刻,也永远保持着王妃的仪态万千形象!

    她面前的一名身着蓝色职业装的宫内官,低着头嘤嘤地哭泣!

    “王妃……对不起……呜呜。”宫内官不停地抽泣,双肩颤动,泪眼婆娑。

    戴安娜王妃怒气腾腾,抬起指向了刚奔进正殿的一男一女。

    “你对不起的是她们,阿怜,看你如何向她们解释?”

    “对不起,对不起……蓝先生”名叫小侌的宫内官不停地向着奔来的方向猛磕着头,不一会儿,脑袋就磕破了,鲜血直流,看起来十分怵目惊心。

    蓝隽虽心急,可是,也不想去为难这名小小怜的宫内官,毕竟,她也是无心之过。

    “小侌,你先不要顾着哭,到底妞妞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小怜摇了摇头,无语凝咽,因为她已经把来龙去脉全都告诉了戴安娜王妃。

    “只不过一会儿功夫,我肚子痛,上完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门口就没了人,我慌乱地四处寻找,问遍了附近所有的人行人,可是,没有一个见过妞妞,呜呜呜。”

    小怜儋计,妞妞应该是凶多吉少,总之,妞妞失踪了,还是在她手上失踪的,都是怪她大意,所以,才会出这种大事,人又是在安妃去宫外接进来做心理辅导的,这下好了,王妃没办法向蓝隽交待,就只能拿她开刀了。

    听了小怜的叙述,蓝隽百感交集!

    有一种想掐死阿怜的冲动,这女人就是对妞妞不负责任!

    上个洗手间不会把孩子带进去吗?可是,他又不能发火,得顾着戴安娜王妃的面子,顾着英国皇国的威仪!

    “阿姣,把阿怜送去刑司部!”王妃一声玲下,穿着蓝色职业装的女人就走了上来,拽住了阿怜的胳膊!

    阿怜一副万念俱灰的表情,心里‘咯噔’一声,她的前途毁了。

    “如果妞妞无法找到,这辈子,你就到里面度过吧!”

    平日里,温柔善良的王妃,现在看起来好恐怖,温柔迷人的嗓音如今对阿怜来说,就犹如从地狱袭上来的魔鬼之音,将她永远地推下了地狱!

    找到的希望很渺茫!因为,她们几乎都找遍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逼不得已才通知蓝隽先生的。

    蓝隽出动了蓝氏庄园所有的人马,可是,对妞妞的行踪还是一无所获,小妞妞从这个世界人间蒸发了。

    几天几夜不曾合眼的蓝隽站在阳台上,望着楼下隐隐绰绰的树影,心头涌上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

    仰起头,眸光凝望向满天的星斗:“妞妞,你在哪里?妞妞,爹地好想你。”

    不多时,满天的繁星渐渐隐进了云层,瞬间乌云朵朵,雷声滚滚而来,紧接着,雷鸣闪电,倾盆大雨狂倾而下,雨水打落在蓝隽的脸孔上,瓢大的雨水明明打痛了他的脸,打痛了他的肌肤,可是,他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疼!

    因为,肌肤再怎么疼痛,也及不上他心疼的千万分之一,低下头,泪蒙蒙的眼帘里,他看到了一个倾盆大雨飘洒的世界,一阵阵狂风吹来,视野里的所有植物都在晃动,不停地晃动,视线渐渐变得模糊,模糊的视线里,渐渐有一抹身影凝聚,是敖雪幽伤的脸孔,女人启动的双唇:“蓝隽,你怎么能将妞妞搞丢了呢?她可是我留给你唯一的孩子,虽然不是我生的,可是,她等于就是我们的孩子啊!蓝隽,我恨你!”

    那个‘恨’字刺痛了蓝隽的心!想到敖雪会恨他,蓝隽的心好似被剖成了两瓣,鲜血淋淋!他望着天上敖雪幽伤的身影,低喃一句:“敖雪,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够好。”

    对,是他不够好,才会在她当年离开时,没能及时寻找,是他不够好,才会把妞妞弄丢,丢掉了他与敖雪之间仅存的记忆,唯一的记忆!

    天下的敖雪对他撕心裂肺的样子视若无睹,绝情地转身离开,蓝隽抬起了手,痛苦地呢喃:“敖雪,不要走,不要走,求你不要走。”

    他扬起手臂,想留住心爱女人离去的步伐,但是,她再也不会为他而停留,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敖雪再次离他而去,然后,不顾一切地迈起了步伐,刚迈出步子,整个人便笔直从天台上摔了下去。

    老天庇佑,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蓝隽居然没有死,但是,整个人却昏迷不醒,蓝老夫人吓坏了,赶快请了最有名的医生为他会诊,但是,不管医生们如何用药,蓝隽始终没有能醒过来,生命有时候是很奇怪的,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没出什么大事,是他蓝隽命不该绝!

    那段时间,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雨,妞妞如果还活着,也不知道会在世界的哪个角落,而最让飞儿与蓝隽害怕的就是找到妞妞的尸体,至少,没找到尸体,说明一切还有希望!

    说明妞妞还有生还的希望!

    飞儿与蓝隽期待着……

    在飞儿去英国的第四天,她终于在蓝老夫人的带领下进宫见到了路易丝公主!

    路易丝公主仍然是一头金色的卷花筒头发,身上穿的不是正式的礼服,而是一件非常随意的睡衣,透明睡衣掩藏不住她一副惹火勾人的好身材,毕竟,英国皇室之后,总有几分伊丽莎白女王的气质与修养!

    此刻,她正躺在一组雪白的沙发上,几个佣人正在为她按摩,她手上拿着一本世界名著,飞儿看清楚了,封面上写着《呼啸山庄》几个龙飞凤舞的中文字体。

    她正抬头与几个佣人用流利的英语说着笑,眼尾扫到了从门口而入的蓝老夫人,兴高彩烈地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嘴里呼喊着:“蓝奶奶!”

    “路易丝公主,奶奶来看你了,欢迎奶奶吗?”

    蓝老夫人眉开眼笑,张开双臂,给了路易丝公主一个热情洋溢的拥抱!

    外国的老人不比中国老人含蓄,她们表达感情的方式都很热情而大方。

    蓝老夫人与路易丝公主互吻了一下脸颊,然后,两个人拉着手闲话家常了一会儿,蓝老夫人这才对路易丝公主道:“这是焰夫人,路易丝公主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应该认识她吧,公主。”

    飞儿立即走上前,低垂眉眼,毕恭毕敬地唤了一声:“路丝易公主,你好!”

    路易丝公主晶亮的眼睛在看到飞儿后黯淡了下去!

    因为这个女人的存在,让她得不到一个好男人的心,所以,她特别嫉妒这个中国女人,太过于嫉妒,就会变成讨厌!

    是的,她不喜欢米飞儿这个人物!特别不喜欢!

    “公主,焰夫人找你有一些事,所以,我就带她过来了。”

    蓝老夫人特虽强调了这一句,她是看蓝隽与失去妞妞的份儿上,才带飞儿过来的,本来,她是拒绝孙儿请求的,可是,当她得知飞儿整整在她们家扮了两年的敖雪后,先是吃惊,后是释怀,终于明白了在得知妞妞失踪的一刻,米飞儿为什么会哭得那么伤心,因为,妞妞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完全当作女儿来照顾,女儿失踪了,做母亲的能不伤心难过焦急么?

    因为她的阻挡,让孙儿失去了自己所爱的女人,当得知孙儿喜欢的那个女人早就死了的时候,望着孙儿一张憔悴的脸孔,孙儿从天台上摔下来,差一点让蓝老夫人彻底失去了这个孙儿,让她终于醒悟,当得知米飞儿曾以敖雪的身份在蓝家住过两年,得知了飞儿被美国佬掳走,又因她失忆,将她派到英国做了两年卧底的事,蓝老夫人彻底震惊了,敖雪已经逝世了,间接死在了她的手里,孙儿蓝隽已经找不到幸福了,如今,还躺在床上,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不知道几时能够醒过来,在祈求着上苍保佑孙儿能醒过来的同时,抱着一颗想让天底下所有男女,有情人终成婘属的心,蓝老夫人这才答应带飞儿来见路易丝公主。

    “呃!米飞儿,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路易丝公主的性格向来直率,喜欢某个人会讲不出来,不喜欢态度也表示得很明显,不会藏着掖着,也就是说,表情就能看出这个女人的喜怒哀乐,其实,路易丝公主与白素宛相比,她还是比较喜欢路易丝,这种女人坦诚,直率,没任何心机,白素宛那种女人,在背后捅了你冷刀子,还会冲着你笑!让你毫无所觉。

    当年,她勾引焰东浩,让焰东浩背叛了她,就是装着一副清纯的外表,其实,骨子里坏透了!

    只是,她绝然没有想到,临死之时,她会为君煌挡了下所有子弹!

    “公……主。”蓝老夫人迟疑片刻,凑上前在她耳边悄然耳语:“公主,好好听焰夫人说的话,她是一个好女人,一个贤慧聪明的女人,值得你去帮助她。”

    语毕,蓝老夫人退出了公主寝宫!

    路易丝公主冲着飞儿眨了两下眼睛,扯开了涂着唇彩两片唇,轻问:“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公主,此次前来相见,只为一事相求!”

    “说!”话语很简洁,路易丝公主本来就是那种率性的女人,向来都不是扭扭捏捏的性格!

    “焰四少出事了,事情很复杂,牵涉到了你们国家的一些事情,想来,公主已有所耳闻,恳求公主能救一救他!”

    焰君煌的事媒体曝了光,国际媒体都有报道,这是有关中英两国的大事件,作为英国皇室的公主不可能一无所知!

    “呃!这种事不好帮吧!”路易丝公主打了一个哈欠!

    “这可关系着两国的友好关系,即便我是公主,也没能力去左右长辈们的决定,而且,决定这件事情的不是我父亲,而是女王陛下。”

    她皇祖母女王陛,不放过焰君煌的事是她亲自勒令中国政府下的命令!

    “公主,你是伊丽莎白女王最疼爱的孙女,你在她心中有一定的份量,公主,我求你,求你行行好,只要能救出君煌,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为了救出君煌,飞儿已经耗尽了心力与体力,她真的没办法再继续等待下去。

    “真的做什么都可以?”路易丝公主湛蓝色的眼睛泛着亮光!一抹希冀之光!

    其实,她也曾为了这事去求过皇祖母,可是,皇祖母对她说:“路易丝,这个姓焰的男人与她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救他?”

    然后,她抱着皇祖母的脖子猛亲,她撒着娇儿说:“皇祖母,路丝喜欢他,他是路丝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的男人。”

    “你喜欢人家,人家未必领情,再说,人家都已经结婚了,路易丝,我不可能为了你一段荒唐的,从未开始过的感情,就放弃了整个大英帝国的威严。”

    无论她说什么好话,伊丽莎白二世女王就是不松口!

    最后,她去求父亲,父亲也冲着她直摇头,用一种恨铁不面钢的感觉回答她:“真是疯了,女人不能涉政,做好的公主就是。”

    后来,她就只好每天关注着国际新闻报道……

    “如果,我让你们离婚做为条件呢?”

    听了这句话,飞儿的呼吸一下停滞,仿佛有一双魔鬼的双手向她伸了过来,勒住了她的脖子,让她无法呼吸,出不了一口气,而路易丝公主,就是魔鬼双手主人。

    她绝没有想到路易丝公主会如此赤果果地提出这样的交换条件。

    “当然,你也可以说不,我不强求你。”

    路易丝公主提着睡衣裙摆,转身意欲要上楼,似乎不再想搭理飞儿。

    飞儿一时间慌了神,不知所措,好不容易见了路易丝公主一面,她不能让女人就这样走掉,她等不起,君煌更等不起,如果等君煌的案子判下来,翻案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了。

    “好。”飞儿根本没有犹豫的时间,上前一步,抓住了路易丝公主的胳膊,嘴里急切地吐出一字。

    路易丝公主回头看向她,满脸的惊诧,也许她没有想到,米飞儿会答应这件事情。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与君煌离婚,我就把他救出来。”

    路易丝有那样的能力,就算是皇祖母不同意,她会想妙计让她们同意。

    得到了路易丝公主的答案,飞儿并不开心,因为,拯救君煌出来,是要拿她们的婚姻,她们的感情去交换,但是,相比较而言,她宁愿离开他,也不愿意他在里面吃苦,那种地方虽然不会受皮肉之苦,但是,时间久了,会磨灭掉一个人的毅志与耐性,彻底地毁掉一个人,让你失去所有的信心,焰君煌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飞儿心里相当清楚。

    “飞儿,我先去探望一下他吧!”

    路易丝公主提了一个小要求,她总得先知道君煌的态度,才敢下决定,她是爱他,可是,人家可一直都不领情啊!

    “好。”飞儿同意了公主的要求,与公主坐着直升飞机回国的途中,飞儿一直沉默少言,看起来心情十分沉重!

    “哇!”刚下飞机,看着公路两旁的花园,路易丝公主就叫起来。

    “你们中国的花园与我们那边设计的不一样,相比较而言,我更喜欢你们这边的。”

    她奔到了一个花坛前,伸手摘下了一朵白色的小花,对飞儿说:“这种花是不是可以用来泡荼喝?”

    这个公主太可爱了,飞儿摇了摇头,轻启朱唇回答:“不是这种,公主,这儿的花都不能泡荼的。”

    “可是,君煌曾经对我说过,他说中国生产一种很香很香的花儿,能泡荼喝的,连荼都会香味浓郁!”

    “那种花叫茉莉花!”

    “对对对,就是这种花。”第一次与焰君煌见面时,父王留她们独处,焰君煌就告诉了她这种花儿。

    她当时还说,如果有一天,父王带我去你们国做访问,你要带着我去摘这种花儿,我也要泡荼喝!“

    当时,她是对这样对焰君煌要求的,当然,焰君煌也答应了,可是,没想到,还没等到她随父王来中国做访问,他就出事了!真是世事无常啊!她还说,焰君煌带着老婆为什么溜得这么快?还以为是他刻意在躲自己,当时,得知焰四少迅速离开英国的时候,她好伤心,没想到,居然是出了这档子事儿。

    飞儿放眼望去,所有的花坛里全是一片艳花,美化城市的花一般不会选栽茉莉,茉莉一般种在乡下的田梗里,到了四月份,花农就会拿着竹篓去采摘,采下的花再拿到城市里卖掉换钱。

    对于花农来说,也算是一种经济农作物!

    ”公主,这里不会有,改天,等有空了,我再带你去寻找采摘茉莉花吧!“

    ”真是没劲。“路易丝公主当然知道飞儿担心什么,一颗心总围绕着焰君煌三个字转,其实,她何偿不是呢?用情深了就是如此!

    似乎想到了什么,路易丝公主皱一下眉头,轻问:”飞儿,你说你们拯救的那个女人为什么会恩将仇报?“

    路易丝的世界向来单纯,她不明白,为什么焰君煌救了那个女,偏偏那个女人还去告她们的状?

    如果英国政府不是接到了那个举报电话,可以说,到现在,恐怕也不会查出炸毁城堡是何人所为。

    ”说来话长。“飞儿不知道该如何对路易丝提傅芳菲,她们的关系如此复杂,一个外国女人不会明白,再说,她也不想说!

    见飞儿三缄其口,路易丝公主扯唇笑了笑,性格直率并不代表她就是傻子。

    她亲昵地拉着飞儿的手道:”飞儿,其实,我也不十分讨厌你,如果你不是焰君煌的老婆,或许我会喜欢你。“

    如果米飞儿不是焰君煌的老婆,她不会讨厌她,说不定还会喜欢她,因为,她身上的东方女性美,让她很欣赏!

    路易丝公主是私自秘密到京都的,外界没有得到一点儿风声!

    只是在去见焰君煌的时候,才向守岗人员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尽管如此,站岗人员还是不敢放她进去,温和对她要求:”我们得见*区最高领导的亲笔书涵,否则,不敢放你进去的。“

    就算女人出示了英国公主身份的证件,负责站岗的那个军人还是不敢太大意,如果四少出了事,他担待不起。

    路易丝公主冲着他一阵狂骂,可是,骂什么,那名军人听不清明白,因为,她讲得全是一堆英文,甚至还使用了西班牙语言,路易丝公主西班牙语言讲的很好,只是比皇祖线稍为逊色一些,而且,教她西班牙语言的第一个老师就是皇祖母伊丽莎白二世女王陛下。

    可是,不管她怎么恼怒地嘶吼,那两名军还是冲着她摇了摇头,摆明了就是一副不见长官信涵,绝不放通过的意思。

    路易丝肺都气炸了,在英国,她何时受过这种待遇,可是,这毕竟不是自己的国家,在人家面前,也没有了那份皇室的高贵!

    她只得转运了*区,找了最高行政长官要了一封信涵,最后,两名军名再把她请了进去。

    她进去的时候,焰四少一身休闲服,正坐在一把椅子上翻看着报纸,头发蓄得有些过长,脱下一身的绿皮,男子汉气概与俊美未减反增,路易丝公主迅速扫望了他一眼,见男人神清气爽依旧,路易丝公主这才明白,中国政府还是给了这个男人特别的待遇!

    毕竟是他们国家的一名虎将,除了他,会让他们损失很多,并且,得天独厚,立下不少赫赫战功,可见这个男人在最高领导心目中的地位真是不容她小瞧啊!

    真是太受领导偏爱了,这哪里像是在坐牢?最多只能算是禁足,不准回家吧!可让外面那个女人操心了心,也碎了他路易丝的一颗芳心!

    焰君煌听至了索尼的脚步声,抬起头,在看到门口忤立的女人身影时,面情微掠过错愕,然后,薄唇崩出一句:”路易丝公主,你为什么会来?“

    ”你老婆让我来的。“路易丝公主到十分坦诚,也不转弯抹角,向他奔了过来,一把抱住了焰君煌,嘴里喃喃说着:”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君煌,我好想你,好想你啊!“

    汗,这个女人,真是一块牛皮糖,焰君煌剥开了她紧紧地勒住腰杆的玉手。

    ”路易丝,这不比是英国,别这样。“

    他的拒绝让路易丝心里有些恼火,踮起脚尖儿,双臂勾住了他的头,抬头就吻上了他的脸颊!

    ”路易丝!“焰君煌冷斥,伸手推开女人,不停地擦着脸上被她吻过的地方。

    见焰君煌把她当作瘟疫,路易丝公主心里有几分气馁!

    嘟着红唇!

    ”君煌,这是见面最基本的礼仪,你这样表示很不尊重我。“

    ”没事,你最好离开这儿。“不知道为什么,焰君煌很讨厌这样的路易丝,堂堂英国公主的身份,让她要什么夫婿没有,可是,偏偏她就缠上了他,她对他的喜欢表现的这么表现,一见面总是粘上来,让他真的十分尴尬,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他可不想让人产生这种误会!万一飞儿吃醋了就不好了!嗯!对了,刚才路易丝好像说了一句:”你老婆让我来的。“

    飞儿让她来找他干什么?

    ”哼,才不走呢!你老婆让我来的,焰君煌,尽管你现在的生活还是很舒服,可是,我告诉你,我皇祖母说为了维护英国皇室的威严,她不会放过你,如果我皇祖母死咬着不放,就算你以前曾为国家立下战功无数,但是,为了维护两国和平,他们也肯定会牺牲你,就算侥幸放过你,你的前途也肯定毁了。“

    路易丝公主就事论事,绝非是恐吓焰四少!

    然而,焰四少闻言轻蔑一笑,狭长的眸子里露出危险的讯息!

    ”你不要不相信,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儿,所以,你老婆才会跑去英国求我救你。“

    飞儿跑去英国求路易丝,这个事实让焰君煌惊讶不已,然而,路易丝的下一句话让他怒火中烧。

    ”你老婆已经答我了,只要你救你出去,她就与你离婚!“

    ‘离婚’两个字让焰君煌瞬间俊颜就黑沉下来,脸孔罩上三千飞寒霜,磨牙,心在嘶鸣。

    米妞,你真是欠打,出去后,他肯定会打她几千军棍,打得她屁股开花,噢!不,他舍不得,那只能把她压在床上,折腾的她几天几夜都下不床!

    ”如果她是真心爱你,就绝不会轻易同意我的条件,君煌,看来,米飞儿并不是真心爱你啊!“

    ”闭嘴!“焰君煌很想保持着沉默,很想有风度对她说:”路易丝公主,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了解她,所以,不要枉想评断。“

    可是,在听到飞儿并不是真心爱他这句话里,他心头的怒火在兹兹狂烧,曾经城俯深沉的男人连一句伪善的话都讲不出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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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3919/ 第一时间欣赏首长宠妻成瘾最新章节! 作者:暮阳初春所写的《首长宠妻成瘾》为转载作品,首长宠妻成瘾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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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宠妻成瘾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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