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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暮阳初春     首长宠妻成瘾txt下载     首长宠妻成瘾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8章 去美国做手术!

    顿时,她吓傻了,背心起了冷汗!

    “我的鞋子呢?”

    所有人目光不约而同地向她扫射过来……

    脚趾卷曲,不知道所云,更不知道怎么办?焰君煌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暗忖,叶惠心真是一个糊里糊涂的孩子,难怪她会同意与飞儿签下一纸借腹契约?

    就在叶惠心难堪,焦急之时,忽然看到不远处的前方躺着一只绿色的鞋子,正是自己丢失的那一只,可是,她不能单脚跳过去,这么双眼睛凝望着自己,吴妈说要让她保持淑女风范,她不能跳过去捡鞋子啊,好难为情啊。

    就在她进退两难之时,一双大掌拾起了那只鞋子,向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为她穿上鞋子,起身揽住她的细腰,俯下头,在她光滑的客角上印上一吻。

    温柔的神情,蜻蜓点水的吻都如一抹春风一样从叶惠心心里轻轻划过。

    她还在恍神间,一阵响亮的巴掌声在耳朵边响起,焰君煌刚硬的脸孔上也舒展了满意的笑靥,总算让儿子化解了这场尴尬。

    他又开始笑着与大家交谈。

    惠心感觉自己就如做了一场梦,一场不真实的梦,皇太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为她捡鞋子,穿鞋子,仿若,在他心中,她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心疼的女人。

    可是,她知道焰骜所有对自己的好都是装出来的,做这一切只是为了焰家的颜面,保住她爸妈的面子。

    “真是有够笨的。”

    离开宴会厅,焰骜薄唇就崩出了这么一句话。

    叶惠心冲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反正,在他心里,她永远是一个笨丫头,不论她做什么,他都觉得笨。

    刚才,她也不是有意的,只是想看漂亮的烟花,不小心把鞋子丢了,丢就丢吧,关键自己还没发现,居然在这种公开场合出这么大的丑。

    她的脸孔现在都还滚烫着,如果不是焰骜出手相救,她的脸会丢到姥姥家,是呵!她哪里会有皇太子那么精明嘛!

    不过,她还是要感谢他的,虽然是装出来的,但是,毕竟是在危急关头救了自己,她叶惠心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

    第二天,焰骜把她带去了国外,为什么要去国外呢?怕她与焰骜合谋的事穿帮吧!

    焰骜向母亲撒了谎,说是要带叶惠心出国度蜜月,飞儿一天自然高兴,她也深知心情好才能怀上孩子的医理,所以,自然批准了儿子的提议。

    他们选择的是一家美国比较著名的医院!

    “会不会很疼?”走进妇产科,惠心见好几个面色冷硬的女医生,望着台子上一大堆金属的器皿,心肝儿吓得一颤,妈呀!亮晃晃的,她都怕得要命!

    所以,在焰骜与医生交谈的时候,她一直就躲在焰骜身后,末了,问焰骜一句。

    男人白了她一眼,道:“不知道。”

    也是,他是男人,也没做过这种手术,他怎么会知道疼不疼?叶惠心暗骂自己,自己就是一头笨猪,不笨也不会被他欺负死死的。

    “叶惠心,再疼你也得忍住,否则,你就等着给你妈收尸。”

    焰骜说着抽身走出妇产科,叶惠心站在门口,五指收握成拳,冲着他高大冷沉的背影不停地做着各种怪相,娘的,这男人又恢复到原来的冰山脸孔了,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了,人前,她与他只是在演一场戏,他对她的好,温柔,浪漫,情深,全都是伪装出来的,人后,冰冷冷的脸孔,苛刻的言词,就是焰氏皇太子焰骜的庐山真面目。

    他居然恐吓她,让她为母亲收尸,真是一个冷酷又残忍的家伙!

    臭家伙,居然这样子对她,她诅咒那个臭家伙一辈子讨不到老婆,一辈子得不到幸福,一辈子没人疼没人爱!

    咒骂他生的孩子没屁眼儿!咒骂他断子绝孙!

    嗯,不对,她这样子诅骂他,岂不是骂自己的孩子没屁眼儿啊!,岂不是说自己的孩子会夭折!

    虽然她现在在做试管婴儿,他也不会提供种子,但是,没人知道她们这个秘密,所以,在外界人看来,她生的孩子还是焰骜的孩子啊!

    呸呸呸!她连呸了三声,怎么能够诅咒自己的孩子没屁眼儿呢!咒自己的孩子会死。

    阿弥陀佛!佛主保佑,我不是那意思,我收回我说的话。

    “小姐躺到手术台上去。”戴着口罩的女医生带着两个护士进来了,用着冰冷的声音命令她。

    “噢!好。”叶惠心看了她们一眼,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问:“医生,要不要脱裤子?”

    女医生没好气地剜了她一眼:“小姐,你与你先生做那件事的时候,要不要脱啊?”

    “呃!要脱啊!”听医生说这样的话,她忽然就想起了那天晚上,如一只饿狼一样向自己扑过来的焰骜,那男人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把身上都弄出好多红印子,就是一个辣手摧花的魔鬼!

    可是,想到自己与焰骜嘿休的画面,面容情不自禁就红成了一片!

    其实,她都是大四的学生了,平常也看过一些家庭医生的书籍,也知道做那件事情可以玩很多的花样!

    即然做那件事情要脱裤子,做试管婴儿肯定也得脱裤子,因为害怕,她只是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罢了。

    “医生,你能不能轻一点啊?”

    望着护士手里的一大堆银光闪闪的器皿,她感觉自己浑身划过一阵战粟!

    双腿也止不住地颤抖,果然,上千万的钱不是白拿的,她不做这个,她就赔偿焰骜千万巨资,她银行卡里的钱都没超过三位数!

    “小姐,这一次,我们只是给你做一些检查,不会很疼,你这么怕疼,就该给老公多恩爱几年,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就能保证不生孩子呢?”

    女医生见她实在怕得厉害,语气放柔,她不想吓到她,如果她一身坚硬,她做起手术来也比较麻烦。

    “不是……我……”叶惠心语无伦次,她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最后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真的不疼吗?”

    “嗯!”

    磨磨蹭蹭脱掉了裤子躺到了白色的手术台上。

    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弄得她全身冒了一层冷汗,不过,只是一阵子,慢慢地,当她适应了那股疼痛,就没有那么痛了,她也不知道女医生为她做了些什么事,总之,也没自己预想的疼痛。

    然后,当那地儿的金属抽出,她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女医生赞美了一句:“蒂儿长得不错,会生下健康宝宝的。”

    女医生带着护士走了,她整理好了着装,走出妇产科,焰骜高大冷昂的身形正倚靠在墙壁上,神情有些莫测高深,看不出喜怒哀乐。

    刚才的疼痛,连扯到了她的五脏六腑,忽然间,她想到了孩子,如果孩子置于自己子宫内,她连孩子的亲生父亲都不知道是谁,岂不是显得有些悲哀,走到他身边,她问:“焰骜,能不能告诉我,对方是谁?”

    焰骜懒懒地抬起眼帘,勾了下嘴角,举步走到了前面去。

    “焰骜。”见他不告诉自己,叶惠心打算穷追猛打,她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就把孩子给卖了,虽然,不是与一个男人做那种事,但是,种子可是要对方提供,所以,她必须得问个明白。

    否则,她不会甘心,真的不会甘心。

    “你如果不告诉我对方是谁,我就不做这个手术了。”

    闻言,焰骜的眸子冷了几分,俊颜上漫上阴霾:“不做可以,只要你能拿得出那笔钱。”

    那笔钱是多少,惠心心里给明镜儿一样,她拿不出,所以,势必要受这个可恶家伙的摆步,只是,在这场棋局里,最终落败的是她叶惠心啊!

    他们回到了暂时下榻的酒店。

    男人脱掉了西服,松开了领带,打开行李箱,找出自己的衣服要到浴室去洗澡,惠心提着行李冲了进来,恶恨恨地冲着他嚷:“焰骜,只有一个房间,我们怎么睡?”

    这是刚才才发现一个头疼的问题,这小子家里那么有钱,居然节省到如此地步,她还以为可以跟着他出国游玩,没想到,他吝啬到如此地步,只开了一个单式房间,而且只有一张床,让她们怎么睡啊?

    “我睡床,你睡地板。”男人似乎都不用考虑就说出来。

    “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凭什么要让我睡地板?”

    亏这死男人还是将门虎子,一点修养也没有。

    “哪条法律规定女人不能睡地板,不睡也行,你自己去另外开一间。”

    不想再理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拿起睡衣直接走进了浴室。

    想让她睡地板,想得美,叶惠心赶紧打开了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了睡衣,三下五除二地换上。

    急切地躺到了大床上,她要先占据床再说,让那个臭男人睡地板去。

    焰骜擦干身体,套上睡袍,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浴室,抬头,就看到了女人呈一个大家躺在了香软的大床上。

    女人难堪的姿势,几乎把床全部霸占,他只差没气得吐血。

    这个臭丫头,懂不懂什么叫做礼仪廉耻!

    一把扔掉手上的毛巾,几个大步冲了过来,拽住她手臂使劲儿拉扯,想反她踢下床,但是,没想到臭丫头力气比较大,反而被她的力气差一点推下了床。

    眼看自己就要倒向地板,急中生智之时,大掌握住了她的细腰,两人双双滚倒在床上。

    呈了一种非常暖昧的姿势!

    两人脸贴着脸,眉抵着眉,眼望着眼,最重要的是唇碰着唇,彼此间,气息交融!

    忽然间,两人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相互伸手将对方推开,叶惠心擦着自己的唇,不停地擦着,狠不得擦几块皮下来,她与他的肌肤之亲不是第一次,可是,那天晚上,是焰夫人的命令,再说,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这个家伙这么可恶,居然让她去承受做手术的痛苦,她讨厌他,恨死他了,所以,她绝不能再容忍自己被这个残冷无情的家伙碰了。

    焰骜见女人不停地擦着嘴唇,似乎他身上有瘟疫,这样轻轻一碰,她就会得传染病。

    心里不爽到了极点!

    “叶惠心,你这种货色本少爷看不上眼!”

    哼!又不是贞洁烈女,在他面前时什么,她身上哪儿他没瞧过,真是装嫩的可以!

    笑话,叶惠心轻蔑地笑了,撇了撇嘴:“哼!不知道是哪个家伙那天晚上向一头恶狼一样向我扑过来。”

    这话带了讥讽之意,焰骜一张俊颜红到了脖子根部!

    那天晚上,是他的忌讳,他焰骜从来没有这么衰败过,要不是老妈给他下了那么猛的药,他至于像一头恶狼一样扑向她么?如果是平时,他连看都懒得看叶惠心这种货色的女人一眼。

    “少给我提那一夜。”

    “这是三八线。”他手掌在床中央辟了一下:“胆敢滚过来,我非宰了你不可。”

    一起睡一张床,是他能容忍的最大限度,这女人,要姿色没姿色,要修养没修养,搞不明白,老妈为什么找了这么一个女人来给他生孩子,幸好他聪明,不再碰她,否则,他都可以想象得到以后焰氏的基因了。

    语毕,他不再理女人,径自倒头就算。

    一张大便脸,以为我想挨你睡啊!叶惠心悄然躺到了他身边,刚闭上眼睛,忽然,身侧男人坐了起来,踢了她一脚:“去,洗澡!”

    “不洗,不洗!”女人打了一个哈欠,耍着赖皮。

    “洗不洗?”他再踢了她一脚。“不洗!”不洗不洗不洗,坚决不洗,嫌她脏,好啊!自个儿睡地板去!

    嘿嘿,这个主意不错,虽然觉得身上黏黏乎乎,睡着也不舒服,可是,只要能让这个男人滚去睡地板,她可以忍的,再脏也可以忍。

    “你洗不洗?”见女人睡得像头死猪,男人的脸色刷地就铁青了,这个女人不洗澡就睡,真是让他恶心死了。

    “不洗。”红唇吐出的还是两个字。

    “别打搅我,我困了,我要睡了。”

    皇太子,晚安!真是一个妙计啊!偷偷睁开眼,见男人对她恨得咬牙切齿,却无计可施,她心里洋洋得意起来。

    冰山脸,终于收拾了你,嘿嘿,就在她高兴重新阖上眼想美美睡觉之余,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落入某个温软的胸膛!热乎乎的,虽然没有那天晚上那么滚烫,可是,却是她熟悉的,感觉能给她带来安全感,给她带来暖烘烘感觉的胸膛!

    不对,他要带自己去哪里,莫不是把自己扔地板吧!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汪晶莹清澈的水,不是意料中的地板,当她还来不及开口说话时,握住她纤腰的手一松,身形在空中划了一个漂亮的弧度,身体落入水中,溅起无数雪白金银的浪花!

    “好好给我洗干净,否则,休想爬上我的床!”再不洗干净,丢她出酒店,让她流落街头,真是气死他了。

    明明是暖昧之语,可是,男人说得是那么咬牙切齿,似乎是恨不得将女人拆吞入腹!

    叶惠心吃了一口水,当她挣扎出从水里钻出来之时,雾蒙蒙的视野中,只来得及看到高大狂狷的身影。

    “臭男人,死男人!”

    “混蛋,王八蛋!”她用掌心推打在了水里,无数浪花飞溅,把自己的衣衫浸得更湿。

    一下又一下犹如打在了棉花上,根本无回弹之力!

    她把焰骜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这才慢吞吞地脱下了衣服,其实,自己也想洗,要不是为了气焰骜,她也也不会这样忍受着,现在,衣服都湿了,不洗不行了。

    唉!在心里幽幽叹了一口气,这场战争,死家伙又占了上风!

    搓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澡,等她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某人已经睡着了。

    悄悄爬上床,在他身边躺了下来,转过身,将脸向着墙壁,挪移了身体,刻意拉开与他的距离!

    冰冷的皇太子,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半夜,焰骜醒来,感觉背心黏黏的,还热乎乎的,原来是叶惠心那臭女人扑在了他的厚实背膀上,口水流了他身一片,天啊!焰骜伸手去湿湿的地方沾了一点,放到鼻间闻了闻,虽然不臭,可是,一阵恶心的感觉在他心里翻涌,他知道是自己心理作用,可是,这死女人胆子也忒肥了吧!向他扑过来不说,还流了他一身的口水!

    “喂,叶惠心!”

    火冒三丈的焰骜转过身,想把女人扔下床,但,当他看到女人沉睡干净的容颜,还不断用手背抹了一把流出的口水,嘴角勾出笑容,似乎正做着一个香甜的美梦!

    表情是那么可爱,他舍不得打扰她香甜的梦了,这个时候的叶惠心是最没攻击性的,不像平时,他说一句,她就要顶一句,一点都不可爱。

    她到底在做什么梦呢?焰骜真想走进他梦里看一看,什么梦也能让她笑得这么开心。

    托腮凝望着这张干净的容颜,其实,这女人长得也不难看,就是脾气臭了一点,还没大家闺秀的风范,在他认识的女孩子当中,是最没修养的一个。

    就像一个野丫头,他第一次接触这样的野丫头!

    可是,这时候,他感觉野丫头好可爱,月光下,小脸蛋儿粉嫩粉嫩的,让他看了忍不住想啃一口,伸手在她脸蛋儿轻轻捏了一把,见她清秀的眉毛只是微微拧了拧,脸上的笑容变得灿烂,焰骜嘴角也勾出一抹笑痕,其实,与这野丫头天天呆在一起,日子也没原来那么乏味!

    不忍弄醒她,他伸了伸懒腰起身走向了浴室,洗了把脸,嗽了口又重新躺回了床,再也睡不着,然后,他就只能静静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女人身体蠕动了一下,又向他挨了过来,这一次,他没有让开,而是任由她紧紧地靠着自己,甚至将她的头靠自己强健胸膛上,怀里的女人睡得正香,而他却要承受痛苦的折磨,这折磨真是非人的。

    他是一个身心正常的男人,怀中抱着一个女人,却不能做任何事,真是让他热血沸腾啊!

    身体渐渐滚烫,分身也有一阵灼热传来,他真想这样将怀中的女人就地正法,可是,他想到了自己与女人签下的协议,不行,他碰任何人也不能再碰她,那天晚上,他是喝了汤药,现在,他的脑子可是清醒的,他堂堂一个军人,能被欲望驾奴,就显得可笑了。

    放开了她,他急忙冲进了浴室冲了好几次冷水澡!

    清晨,红光万丈,阳光从窗棂外照射了进来,在窗户下打下一层又一层淡淡光影!

    强烈光芒让叶惠心的眼皮晃动了几下,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伸懒腰,缓缓睁开了眼帘,当她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脸孔时,吓得尖叫出声。

    尖厉的叫声扰人清楚,男人缓缓睁开了眼,在看到女人时,也喊了起来:“叫什么呢?”

    “你,你……”叶惠心口吃的厉害,当她发现自己如一只无尾熊一样挂在男人身上的时候,吓得赶紧从他身上滚落下来,天啊!昨天晚上,是她向皇太子扑过去的,她睡着了,不知不觉就扑过去了。

    赶紧跳下床跑向了浴室!身体抵在了门板上,天啊!她叶惠心成女色狼了,昨天晚上,她居然如一头母狼一样向皇太子扑过去,现在,她要怎么去面对他啊!

    就在她难堪之时,门板被人叩响了,紧急着,传来了皇太子冷觉的声音:“叶惠心,该上医院了!”

    见她仍然没动静,焰骜叩门的声音更大了:“叶惠心,开门!”

    声音里透着不耐,这娘们儿,不过就是向他扑过来,有这么见不得人么?

    深怕焰骜会发怒,叶惠心硬着头皮打开了门,难为情地冲着他笑笑。

    皇太子已经衣冠楚楚,玉树临风,眸光在女人身上浏览了一圈,垂下了眼帘,说:“走吧!再迟就来不及了,让人家等着可不好。”

    昨天他们预约了妇产科最有名望的医生,让他们九点整去,现在都八点过了,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

    “好,再给我两分钟。”她得换下身上的睡衣才行啊!

    焰骜白了她一眼,薄唇吐出一句:“你就是一个麻烦精!”

    所有人女人在焰骜心目中都是麻烦精!

    终于着装完结,叶惠心与焰骜双双走出酒店大门,忽然间,她想到了什么,就说了出来:“焰骜,即然,你不愿意透露对方的姓名,我可不可以有一个要求?”

    “说。”男人头也不回,说话的风格永远简洁,这一点继承了他老子焰君煌!

    “即然,孩子不是你的,能不能以后,由我抚养!”

    听了这话,男人停住了脚步,回头,让她差一点就撞到了他身体上。

    灼灼的眼神凝望着女人,轮廓突然间变得极其地硬朗!

    “我是说,如果……如果焰夫人知道实情的话,孩子还是跟我比较好。”

    焰夫人如果知道了实情,知道这个孩子并不是她的孙子,她就不会好好对待孩子,孩子不是焰骜的,也没有呆在焰家的道理,所以,她想先给他商量商量。

    “叶惠心,你没发烧吧?”

    这女人想得真美,他焰家花下巨资,借她肚皮生子,她到好,居然想把孩子带走,那他们焰家成了什么,最后是人财两空,这女人看似糊涂,实则心里太会算计了。

    “焰骜,孩子不是你的,你比我清楚,你不是他的爸爸,可是,孩子是我生下的骨肉,与我血脉相连。”

    叶惠心枉想做最后的挣扎。

    “那又如何?”男人狭长的眸子微眯,冷冷地警告:“叶惠心,最后打消这种念头,孩子就算不是我焰骜的,也是焰家出了钱买的,即然出了钱,他就是焰家的孩子,世世代代都会姓焰。”

    这个死女人,他真想上前撕裂了她,还没生,八字都没一撇,居然与他算得这么清楚。

    还枉想要把孩子带走,他不会给她那样的机会。

    惠心还想说什么,瞥到男人冷咧的眼神,慑于他淫威之下,她也只得吞下了到嘴边即将要出口的话。

    他说得话也不无道理,即然人家出了这么大一笔巨资,就是想买一个孩子,其实,是不是他提供的种又怎么样,她与他结婚后,她生下孩子,她们再离婚,孩子会是焰,世人又怎么知道这个孩子真正的由来,别人就不会说焰家绝后了,说他焰骜有病了,他焰骜的隐疾,让焰家蒙羞的事实,也会随着这个孩子的到来而烟消云散,到时候,孩子肯定会是焰家的宝,稀世珍宝,也许,她多心了,焰夫人看起来了慈眉善目的,也不像是一个坏女人,更没有平常人家婆婆的凶恶嘴脸,只是,做为一个母亲,她其实心里是矛盾的。

    为了钱,她不得不卖掉人生里的第一个孩子,卖了心又有些不甘,因为,结局注定要母子分离!

    十指连心,骨肉分离,应该会是一种绝世的痛苦,惠心摇了摇头,好吧!现在,她先不要去想那么多,走一步算一步吧!目前,先救了母亲再说!

    突然,从她们面前走过一抹纤美的背影,女人回头的时候,长发飘逸,仙风立骨,给人一种不真实的美感,让她有一种如置身于梦境的感觉。

    看清了女人的脸孔,男人一张俊颜倾刻间僵凝,只是片刻,猛然就反应过来。

    几步追了上去,深情地呼喊着:“妞妞!妞妞!”

    并一把拽住了长发美女的手臂,美女转过头,冲着他盈盈一笑:“先生,你认错人了。”

    眼前的女人虽陌生,可是,五官轮廓的确与穿着白色洋裙的小公主相似!

    不过,的确是长得相似而已,焰骜松开了手,美女迅速穿越过了马路,焰骜站在原地,挺拔高大的身形就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如一尊雕刻的塑像!

    十八年了,妞妞,每当呼唤这个名字一次,他心里就会内疚一分,当年,如果母亲不把妞妞送回英国,现在,妞妞也长这么大了,只是,会长成什么模样呢?

    妞妞,多久远的名字,感觉这名字已经藏在自己灵魂里几千几万年了,妞妞,这个名字,不知从何时起,已经久久地刻印在了他的心海上,灵魂里!

    妞妞?叶惠心跟着跑过来,喘着粗气,望着男人失神而迷茫的脸孔,对他嘴里呼唤的‘妞妞’产生了好奇!

    原来皇太子并不是冷血的动物,而是一个世间痴情的罕见男人,原来,在他心里早已藏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名字叫‘妞妞’这名字好奇怪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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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焰骜,你给我找一个白种人?

    ‘妞妞’,好奇怪的一个名字,不过,听起来满舒服的,很好的一个昵称,叶惠心在心中暗忖。

    今天的手术好疼,疼得她掏心挖肺,要不是医生告诉她快了,她绝对会从手术台上起身将那群身着白袍的医生生吞活剥!

    那种疼简直就是人能够承受的,背心全起了密密的香汗!

    以前来月事之前,她都会肚子痛,痛得在床上打滚,母亲告诉她,生了孩子后就不会再痛了,这种痛与那痛简直就没办法相提并论,痛入骨髓啊!也是,要不,怎么能体现出母亲的伟大呢?难怪许多的母亲都一味宠溺孩子,现在,她可以理解了,也深有感触!

    “痛吗?”

    她走出手术室的时候,立在门口的男人问她,她立刻就给了他一个苦瓜脸!

    “很痛!”叶惠心说得是实话,比割一块肉痛多了!

    他随便问问,见她一张白如薄约,只是想关心她一下,给她几分颜色,她就开起染房来了。

    焰骜很想转身离开,可是,在这异国他乡,举目无亲,至少,目前,她们是拴在同一条线上的蚂蚱,如果她出了问题,他日子也不会好过,至少,他没办法向母亲交待!

    “焰骜,医生说还不是很稳,你抱我回去吧!”

    叶惠心伸手发出邀请!刚才在手术台上,她可是痛得死去活来,现在,她得向男人讨回一点福利。

    “你?”焰骜想发火,然而,了解他臭脾气的叶惠心却赶紧用话堵住了他的口。

    “滑了可不要怪我。”

    叶惠心故意别开了脸,忤在原地一步也不挪动。

    焰骜真想掐死这个女人,可是,他不敢动她一下,深怕她子宫里刚刚植的胚胎真的滑了,那这趟美国之行也就白白浪费,轻叹一声,男人弯腰将她抱起,不管医院里来来往往人们惊羡的目光,将叶惠心抱出了医院!

    “焰骜,我要吃芒果,你给我削!”

    叶惠心坐在软床上,身后垫了一个小枕头,打着饱嗝儿,指着柜台上水晶盘里的黄色水果向焰骜要求!

    其实,她并不是很想吃,她就是想折磨一下死家伙而已。

    这两天是关键时期,医生嘱咐她不能动,如果滑了手术就白费了,所以,她肯定要抓住时机行使自己的权利,她知道,一旦危险期过了,她不可能叫得动焰骜!

    焰骜尽管这两天被她气得头冒青烟,兹牙咧嘴,最后,总是无奈地按照她的要求去做,而且,是做到令她满意为止。

    “你要把它削成小块,还得插上牙签,这样,我吃了,孩子才能我肚子里健康成长。”

    嘿嘿,看着他额头贲起的黑线,叶惠心偷偷在心里窍笑。

    皇太子被她折磨的够呛,平生都没给人削过水果吧!现在,他居然还亲自下厨给她做饭,她的理由是,不太喜欢外面的食物,而且也不卫生,有几次,焰骜被她气得摔了手机。

    然后,看着满地的手机碎片,她也冲着了发了火:“如果不愿意,我就让她流掉好了,反正,我也并不想这个孩子。”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就只给他过了一夜,就来美国做试管婴儿,那根金属管插进她体同的时候,恐怕这辈子,他都不可能体验她到底当时有多痛!

    要不是为了钱,她不会这样作贱自己,不就是做顿饭嘛!又不会少块肉,不知道在别扭什么!

    “叶惠心,你再敢说一个流掉的话,信不信,我会打得你屁股开花。”

    焰骜走至床边,由于愤怒,嘴角不停地抽搐着,最后满身的戾气只能化作轻烟。

    捏了她小巧的鼻头,咬牙道:“你最后乖乖地躺在这儿,养一段时间的胎,我们就回国。”

    忽来的温柔让叶惠心无从适应。

    “焰骜,你该不会找了一个外国人吧!”

    “什么?”这女人的话题转得太快,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那个提供种子的男人啊?”

    “该不会是一个黑人,或者白人吧!”呕,想到自己的儿子或者女儿有可能是白人,或者黑人,叶惠心就感觉十分的恶心。

    “不会。”焰骜气急败坏地冲着她嚷,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后人是白种人,或者黑种人,扯蛋。

    “叶惠心,莫非你对这两种人情有独钟?”忽地,倾身下来,高大冷沉的身形将娇小的她整个笼罩。

    “呸!去死!”虽然没有把唾沫吐到男人脸上,但是,也有口水喷到了他的眉尖,焰骜闭上了双眼,手中的拳头捏得格格作响,代表心底无比的愤怒。

    “对,对不起!”叶惠心赶紧缩着脖子道歉!

    哼,活该,谁让你不告诉我对方是谁,她叶惠心就像一个玩偶,让那群医生在她身体里种植胚胎,却不知道提供种子的男人是谁,她连自己宝宝的爸爸都不知道是谁,真是人间最大的悲哀呵!

    “叶惠心,等你生完了孩子,看我不弄死你。”

    焰骜肺都气炸了,可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为了早早实现自己完美的计划,他只能忍!

    撂下狠话,男人转身一拂衣袖而去,叶惠心冲着他的背影不停地做着鬼脸。

    真是一个可爱的丫头,承受这种命运,居然还如此乐观!

    这就是叶惠心,天生傻傻的,心里却极其有数的叶惠心!

    是夜,一通越洋电话打了洋电话打了过来,焰骜拉开了台灯,揉了揉眼睛,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接电话。

    “喂!妈,半夜三更的,你打什么电话啊?吵死了。”

    “儿子,国内可是中午呢!今天天气特别好,我心情也不错,所以,想打电话过来问问你们啊!你与惠心还好吧?”

    “好,妈,她,怀孕了!”

    “什么?”飞儿的声音明显透着浓烈的喜悦。

    “多久了?”

    “二周!”

    “哎哟,我的宝贝儿子真是太棒了。”飞儿只差没有崩起来,她担心了这么久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她的媳妇怀孕了啊!还真是没选错人,惠心没让她失望,她真想立刻就飞过来,看看她的宝贝孙子啊。

    “妈,你别高兴的太早,现在还是危险期,才二个月……”焰骜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老妈急切地打断。

    “焰骜,你给我听好了,惠心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我唯你是问,你现在给我对她好一点,别再有事没事气她,听到没有?”

    见母亲的话音转为冷咧,焰骜轻就应着:“好。”

    心里暗骂老妈有了孙儿就不要儿子,太没天良了。

    焰骜带着叶惠心归国的那一天,司机开着小车过来接机,吴妈还带了两个佣人过来。

    焰家上上下下全把她当成了国宝极保护动物看守着,惠心一下子就不习惯起来。

    连上个洗手间佣人都要跟着,搞得她一脸难堪。

    “喂,不要跟着我好不好?”

    她没好气地回头对后面的丫头请求着。

    “哎呀,少奶奶,夫人让我看着你啊,怕你有事,我们都是女人,没什么好害羞的。”

    丫头不过才二十刚出头,与她相仿的年纪,可是,经过焰夫人培训后,简直就是伶牙利齿,脑子也非常灵活,应变能力超强,所以,焰夫人才会选她过来侍候皇太子妃。

    叶惠心坐在马桶上,清秀的眉宇皱了起来。

    “可是,你在这儿,我尿不出来啊。”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把你看着,能尿出来就是神仙。

    “好,好。”姑娘退了出去,可是,门是虚掩着,时不时还伸过头进来探望,一张小脸也纠结着,是真怕少夫人出事,一旦出事,她可赔不起,那是少爷吃了这么多年的药才得来的宝贝。

    惠心坐在马桶上,外面小姑娘的动作让她不爽快极了,拉上裤子,她冲出了洗手间,不顾身后小姑娘的呐喊,直接向对面的房间奔去。

    “焰骜,让她走,让她走啊。”

    见她情绪如此激动,焰骜从书中抬起一张俊颜,眸光在小丫头脸上扫了一圈后落到了惠心的脸孔上。

    “她只是侍候你而已。”

    “我不需要,焰骜,告诉你妈,每一个人都有**,这样子让人跟着我,我快要被憋死了。”

    她连尿都拉不出来,这不是侍候,简直就是监视,而且,她想去医院探望母亲都没有办法去。

    怀了孩子,表面上她让焰府所有人捧上了天,实则上,她几乎是过起了囚犯般的生活,根本没有一点自己的私人空间,她才二十岁啊,别的女孩子可以在学校读书,与同桌笑闹,下了课,吃着爆米花,看着电影,而她却要承受为别人生孩子失去自由的命运。

    焰骜向小丫头挥了挥手,丫头会意退出房间,并阖上房门,留少奶奶与少爷独自的空间。

    “好了,她已经走了。”

    “焰骜,你家就是一个牢笼,可惜,我只呆一年,而你却要呆一辈子。”

    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到了男人敏感的神经,俊颜倏地就冷沉下来。

    ‘叭’的一声合上手中的书本。

    “开口闭口就是离开,不如你现在就滚。”

    嘴巴真是恶毒,一点儿余地也不留,惠心吐了吐舌头,她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男人又生气了。

    唉,这臭家伙真是难侍候的很,不知道焰家的下人怎么能忍受他这种臭脾气。

    见他又不理睬自己低下头去看书,惠心在房里转了两圈,感觉无聊极了,忽然,视线扫落到琉璃台摆放的一个相框,相框前面是焰骜的照片,是穿着泳裤在沙滩上拍的,男人还戴着墨镜,给人的感觉酷毙了,而且,六块腹肌清晰可见,一块一块就如艺术家雕刻出来的一样,身材也是超级的棒,没有一丝赘肉。

    惠心吞了口口水,纤细的玉指想触摸一下他刚硬的线条轮廓,可惜,手伸出,只能摸到冰凉的相框,没有一丝温度的冰凉,就如焰骜这个臭家伙给人感觉,总是冷冷冰冰的。

    拿起相框细看,翻动,喝,原来相框背后面也有照片,她以为是焰骜小时候的照片,不过细看,才发现不是。

    因为照片里是一个梳着两条辫子的小女孩,女孩长着圆圆的小脸蛋儿,黑白分明的眼睛似乎会说话。

    她穿着一条白色的公主裙,头上还戴着一根白色的压发圈儿,不过,可惜是侧脸,看不完她整个脸孔,右下角标注着‘妞妞’两个字。

    ‘妞妞’,叶惠心轻喃着这个名字,忽然就想到了在美国时,他追着一个女孩大呼‘妞妞’。

    还以为是一个冷情的男人,没想到,心里居然深藏着一个‘妞妞’,连卧室里都摆放着她的照片,可见是爱入骨髓的那种感情。

    轻轻放下相框,叶惠心向静静地坐在窗台边看书的男人走去。

    悄然站在他的身后,眸光不经意间扫到了他手臂,袖管挽起,手腕上似乎有几道刻痕,由于想看得清楚,惠心低下了头。

    “干什么?”

    焰骜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只是,这样的她已经扰得他没法子静下心来,这女人就不能回自己房间安份一点吗?

    惠心动作粗鲁地抓住了他的手臂,放在眼前细看,看清了,一笔一划又是‘妞妞’两个字。

    天啊,妞妞都刻在他的手腕上,印在肌肤上血脉间。

    “叶惠心,你脑子有病。”

    焰骜气得一把甩开她,没想力道太重,惠心被甩趴到地,抬手按住了自己的肚子,嘴渐泛泛着白。

    刹那间,焰骜的俊颜如调色盘,一下子变换了好几种颜色。

    “疼,我……肚子疼。”惠心泛白的唇挤出几个字。

    焰骜吓傻了,呆愣了两秒,火速将她从地板上抱起冲下楼,冲着楼下的司机彻骨冷喝:“把车开过来,马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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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小姐,敖先生让你回金谷园!”

    黑西装男人毕恭毕敬地传达着某位踩着在金字塔顶端男人的话。

    “不用,请转告你家的敖先生,终有一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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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他是你借腹的人?

    焰骜把惠心送去了医院,医生替叶惠心检查后,让她卧床静养,千万不要再出一点事故,胎怀得不是很稳。

    飞儿得到消息,赶紧从单位里赶了回来,知道是虎惊一场,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她还是指着儿子的鼻子破口大骂:“焰骜,你没长耳朵啊?都说几百遍了,惠心是咱家的国宝,你为什么就不能小心一点?”

    见老妈对自己这么凶,焰骜在心里不满地嘀咕:真是有孙子,就忘了儿子,也不想想,没儿子,会有孙子么?

    “单位里还有一些事,我先过去了,你在这儿给我陪着惠心,我会给你的请假的,陪护假。”

    见媳妇儿没有大碍,飞儿如来时匆匆一般离开。

    病房里就只有一对年轻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无聊地大眼瞪着小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惠心打了一个哈欠,感觉身体有些疲倦,正想转过身子小睡片刻,没想到,电话玲声打破了病房里的沉寂。

    是她电话的玲声,电话不在自己身上,被她刚进来时放到了床头柜上,正欲伸手去摸,没想到,有一只温热的大手比她更快。

    “喂!你好,请问找谁?”

    惠心翻了个身体,伸手一把夺走了他手里的手机。

    “叶惠心,你?”焰骜及时伸出双臂搂住了她的身体,怕她摔向床去,老妈说她是国宝,如果焰家的国宝受了伤,他也承担不了那个后果啊!

    所以,刚才叶惠心的动作吓得他肝胆俱裂!

    拍开了焰骜紧紧地搂在自己腰间的大掌,惠心开始与人讲电话。

    “噢,我没事,你你不要来找我,我不在家的,噢,我也不在医院,只是一点小毛病而已……可能要下学期吧!工作啊?还没想好啊!”

    然后,支支吾吾着讲完电话,叶惠心把电话放到了枕头下,却遭到了焰骜的反对。

    “喂,叶惠心,手机有辐射,不能放到枕头下,这样对你与孩子都不好。”

    语毕,焰骜就要去拿枕头下的手机,然而,叶惠心却死死地用手按压着枕头,不让焰骜拿走手机。

    “你这个样子,莫不是刚刚偷情了?”

    焰骜玩笑似的一名话,却明显看到了惠心脸上露出的一抹紧张神色。

    “叶惠心,刚才打电话给你的是男人?”

    他试探性一问。“是男生而已。”

    “一样。”“不一样。”

    两人争的脸红脖子粗。

    “叶惠心,咱们是签过合约的,你最好与那些男人断绝一切往来,你现在是我的妻子,如果你胆敢给我戴绿帽子,我不会饶过你。”

    焰骜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一抹狠绝。

    “去,说得这么不堪,只是玩得要好的男生问我为什么没去上课而已。”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接电话?”焰骜仍然不放心似的,刚才,她那么急迫打过手机,不就是害怕他听到她们之间的奸情么?

    “我虽然没有钱,签了卖身契一年,可是,我也有**吧!再说,我们还没领证呢,你就这样子管我,焰骜,你不许我与男生通电话,那么,你是不是也不能与女生玩?”

    “放心,我这人一般没异性朋友的。”

    这句话无形中似乎是在向叶惠心承诺什么,只是焰骜自己没察觉而已。

    “才怪,你不是一直喊着‘妞妞’么?”

    不经意的话让焰骜俊颜倏地沉下来,凝望着惠心的眸子一寸寸地变冷。

    “不要给她比,你没资格。”

    瞧,刚才还对她温柔无比的男人,提到那个‘妞妞’就表情比冰窟窿还要冷。

    “我是没资格,所以,你也没资格管我给谁交往,我爱跟谁讲话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只限制她的行为,没门儿,惠心也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主。

    焰骜盯望着她,幽深的眸光有两团火焰在跳动!

    “叶惠心,如果你胆敢与别人偷情,我要你全家陪葬,最好相信我说的。”

    撂下狠话,焰骜带着一股的戾气离开了病房!

    过了不久,一名佣人过来了,恐怕是焰骜让她过来的,她惹他生气了,不想亲自照顾她,所以,就把佣人叫了过来,惠心也没多问,暗骂自己以后都不要再提那个‘妞妞’了,管她在焰骜心里有多重要的位置,只要她生下这个孩子,一年后,她就可以离开焰家,离开焰骜,与焰骜再没半点关系了。

    那臭家伙喜欢谁是他的事儿,与她八竿子打不着。

    “少奶奶,我给你削一点水果吧!”佣人讨好地拿起一个水果,开始削起来。

    “不用,我不想吃。”想起刚才臭家伙的扑克脸,惠心吃什么都没了心情。

    她给母亲主治医生打了一个电话,交谈了一会儿,然后,就要从床上起身。

    “哎呀,少奶奶,你不能起来啊!”佣人吓住了,赶紧把水果刀与水果放到了盘子里,急忙过来阻此她下床的动作。

    “我没事,你不要这么紧张,我没这么脆弱。”

    “可是,医生说你不能起来啊!说你得躺着。”

    “我都躺这么久了,阿芬,我妈要做手术了,我必须过去了一趟,她就在楼上,几步路不远,我去看一下她就回来。”

    “可是,可是,少奶奶,你出了什么问题,我阿菊负不起责任啊。”阿芬简直就阿芬简直就是吓傻了,少奶奶要出去怎么行呢。

    “我不会有事的,只出去走两步而已,而且,我会非常小心的。”

    不顾阿芬的阻挠,惠心下了床,穿上鞋子,头不也回地走出病房,阿芬在她后面着急得直跺脚,真不知道该拿少奶奶怎么办?

    惠心转到了母亲的病房,医生们还在给母亲做一系列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正在对病床上的母亲商量什么。

    “妈。”

    “惠心,你来了。”叶母见到女儿眼睛为之一亮。

    “叶小姐,我们正愁找不到家属签字,打你电话也没人接。”

    医生把一纸责任书拿到了惠心面前,并递上了黑色的圆子笔。

    惠心粗略看了一下责任书,然后,在右下角烙印上了自己的娟秀的名字,医生拿着责任书与护士们离开了,病房里就只剩下惠心母子俩了。

    “妈,你不要紧张,会打麻醉剂的,打了麻醉剂,你就啥都不知道了,就像睡着了一样,做一场梦醒过来,手术就已经完成了,你感觉不到痛的。”

    平时,母亲连医院都很少上,所以,怕母亲紧张,惠心轻声安慰着她。

    “嗯,惠心,谢谢你。”

    “你是我老妈,谢什么。”惠心紧紧地握住了母亲的手,这辈子,她与母亲只能相依为命了。

    忽然,外面响起了高跟鞋接触地面的通透声传入,片刻,一身橘黄衣裙的女人走了进来。

    “你来干什么?”看到门口闪现的那么脸,惠心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站起来,两步迎上去笔直挡在了女人的面前。

    “惠心,我只是来看一看你叶姨而已。”

    女人拔开了她的身体,把鲜花插到了花瓶里,然后,坐下来陪叶母说话。

    “安雪晴,我妈不需要你看,你最好滚出去。”温顺的惠心此刻完全像一只发怒的小母兽,每一次,只要一见到安家的人,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惠心,不要这样,雪晴也是好心。”

    叶母小声地劝解着女儿。

    “妈,你就是这样心软,才会一辈子被他们欺负死死的。”

    “惠心,我是过来送钱的,这是爸给叶姨做手术的费用。”安雪晴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袋子里是一沓红头人民币,当她放到床上时,惠心两步跨过去,拿起牛皮纸袋狠狠地砸到了地面,几张红头人钞撒了出来,到处乱飞,十分砸眼。

    安雪晴看了看满地的钱,又望了望腮帮子咬得鼓鼓作响的叶惠心,摇了摇头。

    “惠心,骨气当不了饭吃,叶姨现在需要钱动手术,迟一天都会耽误性命。”

    惠心望了一眼地上飘飞的现钞,再瞟了一眼薄薄的纸袋,这么一点钱,抵不上为母亲治病的千分之一,真是好笑的很,还专门给她送过来,惠心在心里嗤笑,安耀明是世界上最冷血无情的父亲。

    “雪晴,告诉安耀明,我妈不需要他来怜悯,你把这些钱还给他吧,从今往后,我们与安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姐,你真是自找罪受。”突然一记声音从外面传来,仅只几秒钟,一抹人影就窜了进来,弯腰捡起了地面上的红色人头钞票,把钞票装进了袋子里,冲着惠心扬了扬黄色的牛皮纸袋。

    “叶惠心,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机会只有一次,不要这些钱,你妈就会死。”

    来人明显比安雪晴嚣张,除子五官与安雪晴相似外,性情与安雪情完全是天壤之别。

    “最好给我滚出去。”惠心被眼前这个小女人给激怒了,感觉自己的胸口怒气不受控制地在兹兹地往外蹭。

    “叶惠心,你不要太拽了,要不是爸听说你给别人生孩子换钱给你妈治病,也不会让二姐把钱给你送过来。”

    生孩子三个字如一记惊雷,轰得叶母找不到东西南比。

    “安雪平,你……?”惠心真想掐死这个死女人,她苦心想瞒的事情被她一句就点穿,安雪晴与安雪平就是存心来捣乱的。

    安雪平见叶母脸色难看,嘴唇发紫,不惜再为她伤口上撒一些盐。

    她走到病床前,笑嘻嘻地捂着胸口的叶母说:“叶姨,你还不知道吧?你教的宝贝女儿出去给你人家生孩子啊!你治病的钱就是那样来的,爸听到后都气疯了,扬言从今往后,不会再要你样这对母子。”

    惠心气得咬牙切齿,冲过来,拽住安雪平的手臂,抬手就给了她一个狠厉的耳光!安雪平太歹毒了,她居然这样子伤害她的妈妈。

    “你敢打我,叶惠心,你吃熊心豹子胆了。”

    安雪平半边脸颊肿得老高,五根手指印印在脸孔上,看起来是那么狰狞。

    她想反手煽惠心两个耳光,可惜被二姐安雪晴抱住了,只能破着嗓子嘶吼:“叶惠心,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你这个贱人,只配给那些权贵当玩物。”

    惠心冷冷地望着这个张牙舞爪的女人,嗤笑:“你呢,又能好到哪里去?你不也去夜总会唱哥了么?”

    点到了安雪平的死穴,她只能歇斯底里冲着她叫喊:“我唱歌是正当职业,总比你卖孩子要来得高尚吧!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把我们安家的脸都丢尽了,你与你妈一样的贱人,都是狐狸精。”

    安雪晴怕事情闹大,及时用手捂住了妹妹的嘴,每一次发生这种家庭战争,安雪晴总是当着和事佬,由于她们的关系比较复杂,两个妹妹又是这种性格,每一次,她都阻此不了,总感觉有些无能为力。

    躺在病床上的叶母听了女儿与安雪平的对话,见女儿并没反驳雪平的话,原来,为她治病的钱不是女儿去借的,是她卖掉自己第一个孩子得来的,这辈子,她吃了这么多的苦,一心巴望着女儿能够成一只一飞冲天的凤凰,让受了一辈子委屈的她扬眉吐气。

    女儿这样子作贱自己,让她的心如刀割一般,她成了女儿的绊脚石。

    用手紧紧地捂住了胸口,感觉气有些顺不过来,惠心见状惊得魂飞魄散,她向母亲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母亲。

    “妈,你不要生气,妈。”

    见母亲嘴唇泛着紫色,惠心急切地按着墙壁上的预备玲,眼泪直往下掉,她怕妈妈这样离开自己,她好怕啊!

    就在叶母昏过去的时候,穿着白袍的医生匆匆赶来,及时为她做急救措施。

    在惠心的呼叫声中,昏睡的叶母被护士推进了手术室!

    医生向她宣布手术提前进行,惠心站在手术室外,纤纤玉指紧紧地相互扣着,骨节与骨节交缠碰撞的痛,不及她心痛的千万分之一,她一直隐瞒着母亲这件事情,她是走投无路才想到了这个办法,拯救母亲的办法,安家不给她们钱生活也就算了,居然还跑来这样子气她的妈妈,她好恨。

    “惠心,不要太着急了,叶姨会没事的。”

    安雪晴也被刚才的情形吓住了,所以,她柔声安慰着身处痛苦中的叶惠心。

    “滚,你们给我滚。”

    最好滚离她的视线,要不然,她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脾气,如果她手上有一把刀,她真狠不得一刀捅破安雪平的胸膛,让她生不如死。

    “看吧!二姐,人家根本不领情。”安雪平冷冷讥诮地说。

    “雪平,你不能安份一点?”安雪晴也觉得妹妹这次做得太过份了些,所以,大声怒斥着她。

    “二姐,你搞清楚,我才是你亲妹妹啊!”安雪平感到委屈极了,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姐姐居然帮一个私生女,而不怕她,气死她了。

    “叶惠心,你胆子是不是太肥了一点?”

    一记冷厉的怒斥从身后响起,惠心背部一僵,这臭家伙咋找上来了?事情真是一团乱,糟糕死了。

    她最最不愿意的事就是让焰骜看到安家两姐妹。

    安家两姐妹寻声望去,见男人从另外一边的长廊跑了过来,一身雪白的西服,气宇轩昂,浑身还散发出尊贵的气息,天啊!这是谁啊,长得这么帅,身材这么好,安雪平在心里嚎叫,她在夜总会唱了这么久的歌,形形色色的男人见多了,可是,这男人真是一颗闪闪发亮的金子啊!

    “你在这儿干什么?”焰骜不理安雪平要吃人的眼光,拽住了叶惠心的手就要将她带离这层楼。

    惠心却剥开了他紧紧钢铁一般的手臂,低低说了一句:“我暂时不能走。”

    焰骜望了望前方不断闪烁的指示灯,再看了看叶惠心有些泛白的脸蛋,心里已猜到了七八分。

    “叶惠心,要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惠心没去看安家两姐妹惊疑的面情,她不敢看,她一直隐藏的事情,倾刻间就要暴露在人的面前。

    十指紧扣,交叠于腹间,此刻,她的心成了一团乱麻!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惠心及时转移了话题。

    “阿芬给我打电话,说你不听话,所以,我就从家里赶过来了。”

    这个阿芬还真是多事,惠心在心里暗斥。

    “叶惠心,这个就是与你签借腹契约的男人吧?”安雪平挣脱开姐姐的手,跑到了叶惠心面前。

    “你是谁?”焰骜这才正眼看向眼前的女人,似乎五官与叶惠心有三分的相似。

    “我啊!”安雪平讥笑一声,卖着关子。

    “我是她妹妹啊!”

    妹妹?焰骜觉得好像在听天书,叶惠心不是说只有一个哥哥,而且,很小就离家出走,至今音讯全无,父亲也逝世多年了,怎么又跑出一个妹妹?

    “雪晴,你先把雪平带走吧!”惠心有些难堪,向雪晴施救!

    雪晴的眼里仍然闪耀着疑窦,见到焰骜,她的吃惊丝毫都不下于雪平,她不想让惠心为难,所以,直接拉着雪平出了医院。

    “喂,叶惠心,那个真的是你妹妹?”

    望着安家两姐妹走远的身影,焰骜打算刨根问底。

    “不是。”惠心的脸孔冷起来,反正,她现在只能来一个打死不认债,庆幸的是,她肚子里还怀着个宝贝,不论是不是焰骜的种,至少,他需要这个孩子的存在来堵住外界悠悠众口,说他焰骜一辈子没有生育能力的谣言。

    “叶惠心,你最好老实一点,如果我一旦发现你有什么隐瞒……”

    “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是吧?”耳朵都听起茧子了,能不能换一点新鲜的。

    叶惠心不想与他继续斗嘴下去,翻了翻白眼,道:“我知道了,我也不敢瞒你,她真不是你妹妹,她姓安,我姓叶,怎么可能是我妹妹?我的资料你妈早就调查清楚了,你妈那么聪明,不可能连这点小事都弄不清楚,我家世真的挺简单的,我家就我妈与我两个人,那个女人只是看上了你,想上来搭讪而已,她是我一个朋友的妹妹,这儿。”她指着自己的脑袋。

    “有点问题。”

    “最好如此。”焰骜在她手臂上掐了一指,如果是平时,她肯定会还击,但是,现在,她真没那份儿心思与焰骜打情骂俏,她现在担心手术室里的母亲情况。

    “叶惠心,走,跟我下楼去。”

    焰骜也知道自己的有些自私,可是,相比较于叶母的死活,他更担心叶惠心肚子里的孩子。

    “焰骜,我真不能离开,我妈躺在手术室里生死一悬,她只有我一个女儿,我真的不能离开。”

    焰骜很想怒斥她拿了钱不办事,可是,看着她眼角不断盈坠的晶亮水滴,最终还是叹息了一声。

    轻柔地对她说:“你下去,我在这儿等着你妈妈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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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你妈可以成正宫娘娘!

    温柔地对她说:“你下去,我在这儿等着你妈妈出来。”

    “不,焰骜,我一定要等妈妈出来,我怕……”

    焰骜很想怒骂她,可是,望着她眼睛慢慢涨聚的氤氲水气,这在是狠不下心肠。

    叶母只有叶惠心一个女儿,现在,又是在她生死悠关的时候,他不能只顾着叶惠心肚子里的孩子,而不管叶母的死活,虽然与叶惠心只是一纸契约,并无半点感情,可是,他也不是那种狠心绝情的男人。

    下一刻来临的不知道是不是死生两茫茫,如果躺在手术室里的老妈,他肯定会不眠不休地等在这里,将心比心,长叹一声,焰骜双手一伸,将女人搂进怀里,陪着她,一同静静地望着那盏不停闪烁忽明忽暗的指示灯。

    在等待的过程里,叶惠心的身体是颤抖的,她怕,怕母亲就这样一去不复返,怕她就此会成为一个孤儿,她不想过那种孤苦无依的生活。

    焰骜抱着她,能够真切地感受得到她心中的恐惧与不安,但是,任凭焰家再权势滔天,这个时候,除了把她抱在怀里给她勇气与力量外,似乎他也无法再给她其他的安慰,生死一悬时,钱财,权力这些东西显得是那么薄弱。

    随着手术时间的延长,惠心的心开始一寸寸地变凉,嘴唇已经被牙齿咬出了血,嘴里的血腥味儿,又苦又咸,紧紧地抓扯着自己的衣服,衬衣的边角几乎被她拧成了梅菜干。

    大约过了一个纪世之久,终于,手术室紧闭的门扉打开,一大群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走了出来。

    惠心悲喜交加,意欲想奔过去,可是,脚似乎麻木到没有一点的知觉,她只能颤抖着唇站在那儿,等待不适一点一点地过去,焰骜能够理解她的心情,牵着她,急切地询问着出来正摘下口罩的医生。

    “医生,病人情况如何?”

    医生长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眼睛里闪烁着一抹亮彩,焰骜在看到那抹亮彩时,悬吊的一颗心终于着地。

    因为,那也是成功的喜悦光彩。

    “手术很成功,不过,病人可能要昏迷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只要精心照料,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医生抬腕看了一下表,完成了一个手术真是太困了,打了一个哈欠,回头嘱咐了护士几句,解着白袍的纽扣迅速闪人。

    惠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母亲安然无羔却让她感到那么不真实,感觉一切就像是做梦,心里纠结了这么久,担忧了这么久的事终于尘埃落定,心里除了喜悦外,还有一丝的不相信,她不断掐着自己的手臂上的肌肉,疼痛丝丝缕缕浸入骨髓,痛,太痛了,这痛让她喜悦扩散至她的四肢百胲里。

    “焰骜,我妈没事了,没事了。”

    她拉着焰骜的手,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眼里迸射的全是喜悦与兴奋的亮彩。

    妈妈没事,她觉得自己中了五百万还有高兴,真的,她太高兴了,她几乎快要崩起来了。

    焰骜也被她的好心情感染了,嘴角勾出一弯笑弧,他也真心替叶惠心高兴,望着她那洋溢着青春年轻笑脸,焰骜的心不知不觉跟着她的喜怒哀乐一起起伏。

    “叶惠心,这下你可以放心回病房了吧。”

    他忍不住抬手捏了一下她的小巧的鼻子。

    “嗯。”这一刻的叶惠心由于心情好,一个劲儿地点着头,是的,母亲度过难关,她一定得回病房躺着,不能让这个孩子出任何的差池。

    母亲被护士推回了病房,看了一下沉睡着的母亲,叶惠心跟着焰骜回了病房。

    “叶惠心,你不准再乱跑了,如果孩子有过闪失,你真担待不起。”

    共同经历等待叶母的心情后,似乎,焰骜看叶惠心的眼神变得比以前温柔了,语气也不再似以往那么冰冷,感觉蕴含了一些感情因素,只是不自知而已。

    “嗯,我知道,谢谢你,焰骜。”她感谢他,感谢陪同自己一同等待母亲出来。

    “谢什么,应该的,我是你老公嘛!”有困难,老公陪着老婆身边,那还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这话温暖了叶惠心的心,忍不住又想幻想一下,如果她们是真正的夫妻,那该有多好啊!其实,焰骜不板起脸孔的时候,真的让人感觉不样,让她感觉到了温暖,尤其是他的怀抱,刚才,在等待母亲手术的过程里,她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是的,仿佛依偎在他的怀里,他就能替自己挡去所有的风风雨雨!

    “可是,是假的。”

    焰骜的脸沉了下去,敲了一下她的头,宠溺地骂出:“叶惠心,人前,我们就是一对恩爱夫妻啊!”

    这话叶惠心爱听,心里感到甜滋滋的。

    忽然,她给了焰骜一个大大的拥抱,说:“焰骜,你这样子才迷人啊!以后,不要再板着一张冰山脸了。”

    “去。”给几分颜色就开染房,焰骜毫不犹豫剥开了围在他腰上的一双玉臂。

    “焰骜,我真的好想知道提供种子的男人是谁啊?”

    她们的问题又绕回去了,闻言,焰骜的脸拉了下来。

    “叶惠心,我不会告诉你的。”

    语毕,焰骜转身就离开了病房,又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医院里,焰骜真是太可恶了,一不高兴就闪人。

    她拿了人家的钱,就得听人家的话,心里烦死了。

    了。

    本来挺高兴的,又被那臭家伙搞得不爽。

    没感觉得到一点儿肚子痛,叶惠心从床上起身,想去一趟洗手间,可是,她手背上挂着吊针,喊了几声护干也没人来,她只得自己提着输液瓶走向了洗手间。

    忽然,有一抹身影笔直就窜了进来。

    “叶惠心。”

    听到有人喊自己,惠心回头,见到来人那张笑脸,惠心嘴角的笑意慢慢敛去。

    “安雪平,你来干什么?”

    这个女人虽然比自己小两岁,在安家排行老四,可是,从小到大,性情古怪,心里总是怀着鬼胎,对惠心母子也总是不给好脸子看,所以,惠心对她戒心很重。

    “惠心,别这样对我嘛,我也是你妹妹。”

    安雪平低声下气地走过来,要给她提输液瓶。

    “你上厕所不便,我帮你吧!”

    “不用。”惠心冷冷地回绝,开玩笑,她才不会让安雪平帮自己,她来这里找自己,一定是有目的。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惠心自小就与安雪平水火不相容,这几年,更是难得见一面,总之,对她的感情了,除了憎恨,就是讨厌。

    惠心自个儿进洗手间去了,并‘怦’的一声关上了门,安雪平一个人在病房里转了转,见床头柜上摆着许多的水果与点心,走过去,毫不客气地用牙签刁了一块西瓜塞进嘴里。

    西瓜特别的甜,还有黄艳艳的芒果,都是甜溺死人的那种水果,上等水果,安雪平觉得吃起来特别有味道,是人的心理作用在作怪,因为,自从先前在楼上手术室门外见到焰骜后,她心里就一直难以平静,凭什么叶惠心会有这种好命,焰骜不仅风度翩翩,气宇非凡,最主要的是他是**,他老爸在京都的名气可是响当当,她也是刚才去细查才知道的,一个月前,她也有耳闻,叶惠心为了替叶裴华治病,给一个男人签下了一纸借腹契约,不过,她以为对方是一个糟老头子啊,所以,不太在意,今天是因为父亲骂她去夜总会当歌手,丢了安家的脸,她才把叶惠心的事抖了出来,父亲听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最后让她二姐安雪晴过来送钱,她跟着过来了,没想到,就让她歪打正着碰上焰氏皇太子了。

    如果能当上焰家少夫人,这辈子真是吃喝不尽了,所以,她嫉妒叶惠心了,心理不平衡之际,她自然就杀了过来,想看看叶惠心到底在做什么?

    惠心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就看到安雪平坐在床沿上,正在静静地享受着水晶果盘里的水果。

    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将输液瓶挂在墙壁上,随身坐到了床对面一组沙发椅子上。

    “三姐,别离我那么远,我又不是老虎,我可是你亲妹妹呢。”安雪平皮笑肉不笑地说,嘴里还咀嚼着水果片。

    “这里不欢迎你,你最好哪儿来滚回哪儿去。”

    安雪平也不介意,拍了拍手掌,从床上起身向她走了过来。

    “三姐,你真是好福气啊?怎么,傍上了焰氏皇太子,连亲人都不认了?”

    叶惠心听不得安雪平带刺的话语,冷哼一声:“在我心中,只有一个亲人,那就是我妈。”

    “不管你承不承认,你的身体里始终流淌着安家的血液。”

    “对了,三姐,你肚子怀上没有?如果没怀上,你得赶紧啊!我听人说,焰骜挺抢手的,可别让其他女人占了先机,那样,你真是得不偿失,噢,也不对,至少,你得到了一笔巨资,你说,焰家那么权贵逼人,焰骜看起来也精明,睿智,怎么就看上你这种有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的女人了呢?”

    说着,安雪平一双大眼还不停在惠心身上游览。

    她真是不明白,自己长相一流,气质绝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自认为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女人,为什么焰骜就不能来找自己呢?

    要说生孩子,她安雪平也会生,天下的女人都会生,凭什么叶惠心会有这种福气,安雪平心里最气不过就是这件事情。

    “哎哟,雪平,你没听说过,长得越漂亮的女人越不会有好福气,红颜命薄啊!”

    叶惠心淡定地回答,出口的话之歹毒丝毫都不会比安雪平逊色。

    “妹妹,你知道焰骜为什么找我?”

    见安雪平不说话,她又径自道:“因为,她们看重的不是美色,而是干净啊!他们说,只有我这种傻里傻气里的女人,才适合生下焰家的第三代,羡慕,还是嫉妒啊?”

    安雪平听了惠心反击的话,心里不爽到了极点。

    “叶惠心,你还没有怀上吧?就如此嚣张。”

    嚣张真不知是谁,人家为别的男人生孩子关她几何事啊!跑到这儿来捣什么乱。

    “这是我的私事,你无权过问。”

    “爸说,如果你替焰家生下孩子,他就会与你断绝父女关系。”

    “求之不得,这不正好,你妈可以扶摇直上,成为正宫娘娘,你与雪晴也可以摆脱私生女的身份,多好啊!”

    “啪”,一记耳光声在空气里响起……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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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焰骜终极愤怒!

    “啪”,一记耳光声在空气里响起……

    虽然,长久以来,叶惠心一直不待家人招见,可是,她从小性格倔强,哪里受过此等窝囊气,这么多年来,安雪平与她母亲一直骑在她与母亲头上,早就恨这个女人入骨,偏偏还要来招惹她,不发发威,还当她是病猫子。

    由于母亲常年被人欺压,为了保护母亲,她早就养成了谁要是敬我一丈,我便敬人一尺的观念。

    ‘啪啪啪’连手甩了安雪平响亮的耳光,安雪平被她打得眼冒金星,脸蛋肿胀,耳朵翁翁作响,可见叶惠心用力之大。

    “叶惠心,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安雪平嘴角都气咧歪了。

    扑上前,抱住她的腰,凶悍地摇晃着,嘶吼着:“叶惠心,你这个贱人生的孽种,居然敢打我,我杀了你。”

    也许在安家所有人疼爱中,养成了养尊处优的坏毛病,安雪平第一次被人打,怎么能咽下这口气呢?

    她摇晃着叶惠心,状若癫狂,头发披散,眼睛赤红,这样的模样没吓倒惠心,反而让她笑了。

    “你笑什么?”安雪平最见不得人家笑,最见不得别人瞧不起自己。

    在自己的眼里,只能允许自己瞧不起别人,绝对不能让他别人瞧不起自己,因为,她是安家人捧在掌心呵护的宝贝,是安家的公主。

    “我笑你悲哀,明明自己才是贱种,偏偏要说别人是,你妈一直没有安老头子办结婚手续,你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私生女,安雪平,是我与我妈大度,不与你妈,还有你们两姐妹一般见识,明白不?”

    “我宰了你。”安雪平眼睛里的红焰更炽,伸手扣住了惠心的咽喉。

    惠心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可怕,以前,只觉得她刁钻了一点,可恶了一点,她们的矛盾从从出生的那天就存在了,上一辈的恩怨延续下来,明明血浓于水,偏偏手足相残。

    没想到她居然有真杀她的念头,好吧!安雪平,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惠心怕她伤到自己肚子里的宝贝,单手按压在平坦的腹部上,另一支手死命去抠安雪平紧紧地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指。

    安雪平的视线瞟到了惠心下意识护肚子的动作,眼角划过一缕冷咧的笑痕。

    哈哈哈!原来是怀上了,即然如此,她怎么可能会放过这等绝佳推叶惠心下地狱的机会。

    惠心见她眼里划过一缕精光,知道她想对自己不利,及时抬脚向她胯下顶去,如果是男人,安雪平定会受伤,可惜,她是女人,只不过,还是因疼痛松了手,惠心抓住这个时机,反手抓扯住了她的满头乱发,她不能让她得逞,因为,这个女人想要她肚子里宝贝的命。

    如果孩子没了,她没办法向焰家交待,所以,她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自己肚子里宝贝的命。

    “不要扯了,好疼,二姐,我知道错了。”

    安雪平见激起了惠心骨子里那股子野蛮劲儿,头皮麻林,千金小姐安雪平疼得跪倒在地板上,双手死死护住了头部,泪流满面地哀求:“二姐,我错了,好疼,你放过我吧!”

    声泪俱下的哭诉让惠心终是心软,松了手,她踢了安雪平一脚,疾步向门口奔去,因为,她觉得这个地方不安全,她不能再让这个女人近自己的身体,一寸都不许。

    像逃瘟疫一样逃出去,没想到,刚跑至门口,安雪平就追了上来,伸腿往她脚下一绊,惠心一个踉跄倒了下去。

    肝子袭来一阵剧痛,痛入骨髓,赶紧用手捂住肚子,额头上全是冷汗!

    背心发麻,全身麻木,脑子里一片空白,嘴唇渐渐成了泛出紫色。

    不,不要,感觉有一股热流正在从自己那儿缓缓流出,不,不要,惠心摇了摇头,伸手似想要抓住宝贝离开自己的步伐,可是,从她指尖绕过的,只有凉凉冷冷的风儿而已。

    不,孩子,你不能走,是妈妈不好,妈妈没能保护你……视野越来越模糊,猛地,她才想起要打急救电话,明明就在医院里,可是,这一刻,为什么四周见不到一个人影?一个护士也没有。

    房间里空空如也,早已经没有了安雪平的影子,那混蛋女人闪人了。

    惠心身上没有电话,她只能艰难地爬到床前,从床头柜上拿出电话,抖着手指拔一串熟悉的号码。

    “喂!”电话里传来了焰骜冷咧的声音!

    “焰……骜!”吐字虽清晰,却呼吸困难。

    “惠心,你怎么了?”感觉情况不对劲,焰骜已经从屋子里奔跑出来,一边穿着外套,一边奔向车库取车。

    “我,我,孩子……保住孩子……”

    不论焰骜如何怒吼,始终不再听到她的声音,只有一片清朗的嘟嘟嘟忙音回荡他的耳朵里。

    该死的,焰骜捶打着方向盘,一路上,他记不清自己闯了几次红灯,甚至差一点儿出了车祸。

    当他风风火火赶至医院里,惠心已经被医生推进了手术室。

    焰骜站在手术室外,沉重的心情无法用笔墨来形容,他不停抓着进出忙碌的护士追问。

    “惠心怎么样了?”

    “焰少爷,你就安心在这儿呆着吧,我们会尽全力的。”

    走廊上响起了尖锐刺耳的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声音,片刻后,飞儿带着阿菊奔来。

    飞瞟了一眼手术室门上手术室门上方不停闪烁的那盏指示灯。

    秀气的眉心纠结,声音威严地质问着儿子:“怎么回事?焰骜,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期盼了孙子这么久,难道又将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么?

    “飞儿小姐,让我们祈祷少夫人平安出来吧!”

    阿菊怕飞儿小姐与焰骜少爷展开母子之战,及时打着圆场。

    “妈,事情很复杂,具体怎么样,我也不清楚,我接到惠心电话的时候,她已经出事了。”

    “我不是让你呆在医院照顾她的么?”飞儿真是气疯了,这个兔崽子,那可是他的老婆与孩子啊!

    “妈,是我的错。”惠心出事,焰骜觉不得自己应该负全部责任。

    “好了,飞儿小姐,少爷心里也难受,你就别再骂他了。”阿菊把飞儿抚坐在了长椅子上,三个人静静地等待着。

    紧闭的门扉推开了,一群医生护士走了出来。

    “医生,怎么样?”

    “对不起,孩子没能保住,因为是试管婴儿,胎怀得本来就不稳,并且,在这之前,已经撞过一次了,你们做的是试管婴儿,就应该更万分小心才是,难道医生没嘱咐过你们吗?”

    妇产科女医生摇了摇头,带着护士走远。

    飞儿听了医生的话,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半晌才找回自己的意识。

    “焰骜,原来那不是你的孩子?”

    焰骜冷直的唇紧抿,没有回母亲只字片语,因为,他与叶惠心去美国做试管婴儿的事就这样东窗事发,母亲知道了,肯定会炮轰不止,但,这毕竟是事实。

    焰骜走进了病房,床上躺着的女人犹如一块透明的玻璃,似乎是一碰即碎。

    黑亮的头发披散在枕头上,又似一朵雪白悄然绽放的莲花!

    双眼大张着,定定地望着天花板,眼角有泪珠不断滑落,掺进了密密的黑发中。

    听闻脚步声,她仍然维持着原来的动作。

    焰骜走至床畔蹲下身体,执起她冰凉的手,想放到唇边亲吻,没想到,她的手指紧缩了两下,然后,缓慢地抽走。

    “对不起。”良久,泛白嘴唇吐出歉意的话,是的,她没有遵守承诺,她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她对不起焰家,对不起焰骜。

    他很想大声责骂她,很想冲着她咆哮,很想打她一顿屁股,很想把她丢到海里喂鱼,可是,望着她如白纸一般脸孔,他只能吞下咽间所有想要怒斥的话。

    只是紧紧地捏握着她的手,说:“好好养好身子,没了没关系,你还年轻,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这时候,她们就如一对正常的夫妻,老婆不幸流产,老公守在床前,柔声安慰:“没关系,没了还可以再生。”

    这个孩子本不是他的,她们之间只存在一纸契约关系,能这样安慰她,已是焰骜最大的底限。

    看她可怜,所以,他才会这样安慰她。

    “焰骜。”叹了一口气,惠心忽然转过脸,幽幽说:“我骗了你,也骗了你妈妈,是的,我的简历全部是伪造的,事实上,我有爸爸,我原本姓安,我的家庭很复杂,我妈是爸的原配妻子,她们一直没有离婚,我爸很风流,不断在外面有女人,我妈是逆来顺受的性格,从来也不争,也不抢,自然比不起安雪平的母亲,安雪平的母亲生下她以后,她们就搬进了安家,我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姐姐,她死于一场车祸,父亲因为太喜欢她,所以恨我母亲与我,后来就把我与母亲赶出了家门,很可笑晃是不是?明明我才是名正言顺的女儿,可是,这么多年来,他直让那母女仨住在那座房子里。”

    听她语气,安家也不算是太穷的人家,姓安的老头居然把她们赶出了家门,太可恶了。

    “是安雪平使坏让孩子流掉的?”

    焰骜冰冷的声音穿过稀薄的空气,笔直刺向惠心耳膜,愤怒到了极点,如果是安雪平让惠心流掉孩子,他定不会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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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你与焰家的协议永远存在!

    焰骜接到了老妈的电话,电话里老妈的口气很冷,他知道这一次触及到了老妈的底限,从小到大,老妈就对他十分严苛,现在,他与叶惠心之间的事情穿帮了,老妈绝对不会放过他。

    马不停蹄赶回家,车子开进了庭院,刚熄了火,福叔就走了过来,向他鞠了一个躬。

    “少爷,夫人在客厅里正发着火,你可不能硬碰硬啊?”

    福叔是焰家的老佣人,也是看着焰骜长大的,他知道夫人其实是疼少爷的,可是,偏偏却做出这种违逆她意思的事出来。

    还不是一般的小事,是关系焰家香火继承的大事儿。

    “知道,福伯,谢谢。”焰骜谢过老佣人,把手中的钥匙交给了他,踩着铿铿有力的步伐走进屋子。

    “你说,你与叶惠心到底是怎么回事?”

    飞儿穿着一套绿色的军装,英姿飒爽,盛气凌人的冲着刚进客厅的儿子嘶吼。

    “飞儿,小声一点,别吓着孩子嘛!”此时的焰君煌正坐在沙发看报纸,见老婆对儿子河东狮吼,剑眉微拧,出声制止着老婆。

    “都是你惯的。”一个抱枕朝着焰领导扔了过去。

    焰君煌俊郎的面容浮现一缕笑影,他们的幸福得来不易,这么多年来,他都一直忍让着飞儿,他知道飞儿的心里,因为,她不能再生育了,所以,他们只有焰骜一个儿子,正因为如此,他才十分疼爱这个孩子,平时,他是挺凶的,可是,也是把对焰骜的爱深藏在心里,巴不得儿子长大后,能成为一条人中之龙。

    没想到,飞儿对孩子比他还为严苛,所以,他有时候心里都矛盾的很。

    叶惠心进了焰家,见儿子十分喜欢叶惠心,他一直就把那单纯的女孩当女儿来看待,哪知道,儿子与她是联手合演了一场戏给他们俩老看,说不生气是假的,只是,他不想老婆大人因这件事与儿子产生了隔阂。

    他们可就只有一个儿子啊!

    “焰君煌,你给我闭嘴,最好滚回楼上去。”飞儿见他帮衬着焰骜,这么多大的事情,她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她是存心要让焰骜与叶惠心组建一个完美的家庭,却不料两个人只是合演了一场戏,还跑去美国做什么试管婴儿,想到这个,飞儿就感觉自己气得想吐血,她一心期待的孙子,原来只是一个梦,而这个梦破碎了。

    “好,好,我滚上楼去。”焰君煌放下报纸,从沙发上起身,上楼前还不忘向儿子使了一记眼色。

    一屋子的佣人对这样的场面已经司空见惯,在单位里,焰君煌是领导,统领着千军万马,在家里,焰大人的领导可变成了米女士,然而,焰君煌却以此为乐,二十年来,从不与老婆生气。

    “说话,焰骜,别以为,这样我就会轻意了事。”

    见儿子忤在客厅中央,军姿站得笔挺,飞儿满肚子怒火似乎找不到突破口,憋在心里难受得发慌。

    “焰骜,你说,我为什么会生下你这么一个儿子?真是给焰家丢尽了脸。”

    儿子不曾生育是飞儿心中的硬伤,好不容易千挑万选给他弄了一个姑娘回来,他到好,居然联合起小姑娘来骗她。

    “妈。”焰骜憋了憋嘴,终于开口了。

    “我不喜欢她,这种事急不来,我又瞧见你那么想要孙子,所以,就……”

    这翻解翻有些牵强,飞儿走上前,一拳打在了儿子硬帮帮的胸膛上。

    恨恨地道:“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

    这种事也要让别人代劳,真是恨铁不成钢哪!

    “我是抱孙子,可是,也是你的孩子才行啊!”这是什么歪论,她想抱孙子,他就可以胡乱去找一个男人替他生吗?

    那还是她焰家的孙子吗?

    “妈,你别发火,我不想耽误人家姑娘的一生,你明知道,我心里一直记挂着另外一个女孩,你还把她硬塞给我。”

    话语显得无比委屈。

    “你还记挂着妞妞?”飞儿试探性地一问,脑子里也浮现了多年前那个一身白色洋装,梳着两条小辫子的小女姑娘。

    见儿子抿着薄唇不讲话,飞儿淡然地继续道:“儿子,妞妞都失踪了这么多年,你爸派出那么多的人都找不到她的下落,她也许,也许……”

    飞儿很不想这样说,可是,这就是事实,这也是焰骜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不会。”急切地别开脸,想掩饰掉眼里突起的慌乱。

    妞妞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

    焰骜在心里祈祷。

    “骜儿,叶惠心,是我从千万个女孩子选出的姑娘,她有良好的学识,人品也不错,家世也清白,即然选了她,就得对她负责,你让她去做试管婴儿,这样子同样是糟踏了她。”

    “家世清白?”焰骜冷笑,讥诮地回答母亲。

    “妈,你真是老眼昏花,千千万万家世清白的姑娘你不选,偏偏选了一个最复杂的。”

    “什么意思?”飞儿轻挑秀眉,表示听不懂儿子话里的意思。

    “她的妈是他父亲原配,可是,他父亲早大多年前就另外一个女人同了居,那个女人还生了两个女儿,一个叫安雪晴,一个叫安雪平,叶惠心的母亲多年前就被父亲赶出了家门,虽然她的父母并没有离婚,事实上,他们已经分居很多年了,要不是安雪平跑到医院找叶惠心闹,叶惠心闹,她不会流产。”

    飞儿恍然大悟,原来叶惠心是这样子流产的。

    叶惠心的家庭还复杂到不行,资料上明明显示说她只有一个母亲在身边,哥哥从小离家出走,音讯全无,父亲早逝,她还找人调查过,好个城俯深沉的叶惠心。

    “那你打算怎么办?”

    事情已经摆在这儿了,她想听了听儿子的打算。

    “还能怎么办?孩子没了,她也没有留在焰家的理由。”

    “你跟我老实说,试管婴儿提供精子的人是不是你?”知子莫如母,飞儿太了解儿子的性格,他肯定是这样子去骇叶惠心了,可是,她不笨,她之所发怒,是因为儿子忤逆了自己的意愿,明明让他好好照顾叶惠心,照顾她的孙子,偏偏叶惠心就流了产。

    “不是。”焰骜回答的十分干脆,他不想给母亲留一丝的幻想。

    “焰骜,你最好不要骗我。”

    “我不敢骗你,真不是我的,我吃了这么多的药,也与她同房了,她还是怀不上,所以,我才想了这个一个办法。”

    “儿子,你有没有一点点,我是说一点点喜欢她啊?”

    “没有。”

    话语回复的斩钉截铁。

    “你最好诚实一点,否则,你将来会后悔的。”

    “我喜欢是的妞妞,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妈,你如果气消了,我就回部队了,假期快完了。”

    “你再怎么拼命,也永远比不上你老爹。”

    这句话最近几年飞儿都说了无数遍,也不见儿子生气,在她心里,她一直觉得焰骜是永远比不上焰君煌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焰骜忽然就发起了脾气。

    “是的,我比不上爸,没爸优秀,在部队里,大家都以为我是仗着父亲的能力起来的,事实上,从小到大,我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累,寒冬腊月,你们剥掉我的衣服,让我光着身子站冰天雪地里做俯卧撑,站军姿,好不容易靠自己的能力混了一个排长当,我的属下们却私人议论,他当官,不就是父亲的一句话?投个好胎,比努力奋斗一辈子强,妈,无论我如何努力,恐怕今生也难达到父亲的境界,父亲锋芒太露,我自然就会光芒黯淡,更何况,在你心里,父亲就是一个传大的神,是照亮你生活的太阳,将来,我找的老婆也不可能超越你,所以,今后,最好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否则,我就再也不回这个家了。”

    语毕,焰骜从客厅里冲了出去,不顾母亲在后面的追喊,从福伯手中扯过钥匙,独自驱车如一阵旋风般离开了焰宅。

    “焰骜,儿子,你听我说。”飞儿追跑出去,就只来得及看到儿子的坐骑消失在转角处的车影。

    “父亲在你心里,就是最伟大,能照亮生活的神,将来我所娶的老婆,也不可能超越你,所以,今后……”

    字字句句都如一根根又尖又细的针尖,刺得飞儿心窝子好疼好疼。

    儿子,我希望你能比你父亲优秀,你怎么就不明白妈妈的一番苦心呢?

    焰骜回了医院,回去的时候,叶惠心正在熟睡着,听闻仓促的脚步声,悠悠醒过来,徐徐张开眼睛。

    见到近在咫尺的阳刚五官,嘴角扯出一抹笑靥,只是,笑容显得太过于苍白,精神也不太好。

    “焰夫人有没有骂你?”

    刚才他被焰夫人十万火急召回去,从他满脸阴霾可以看出应该是受训了。

    惠心知道,在焰家,焰夫人就是一个说一不二,老公儿子都得顺从的主。

    焰鳌没有回答,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过身,从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点燃,站在窗边吞云吐雾。

    咳咳咳!叶惠心自小就闻不得烟味儿,再加上,她刚流产,身体又很虚弱,自然是对烟味儿更为敏感。

    “对不起。”焰骜暗忖自己太过于自私,完全忽略了她现在的身体状况,食指一掐,猩红的烟蒂被硬生生掐断,将熄灭的烟蒂扔到了垃圾桶里。

    长指拔开了垂落在额角的发丝,他是军人,做事不能拖泥带水,所以,他干脆地开了口:“孩子没有了,你也该回到学校上课了。”

    闻言,叶惠心心里升起了缕浓浓的失落。

    “明天我就出院,出院后,我就回学校上课,焰先生,让你操心了。”

    女人突来的疏离与冷漠让他心里也缭绕着一缕怒气。

    “操你的心,不是我应该做的么?毕竟,我妈买了你的初次,还给你签了那款协议。”

    一字一句慢慢在叶惠心心里酝酿发酵,最终凝聚成针捅向她心底的最深处。

    “即然,是你先毁约,那么,我不可能赔你钱。”

    她没那么多钱赔给焰家,赔给他,她不过是一个上大学的女孩子,母亲又还在医院养病,现在,她真是恨,如果能够顺利生下那个孩子,那么,她什么也不欠焰家,什么也不欠焰骜,安雪平到她们医院来找她的时候,如果她稍稍沉得住气,事情也不会搞成这样,上千万的违约赔款,她到哪里去筹?把自己卖了也赔不起。

    在这个女人心里就只有钱吗?

    焰骜冷笑,果然是一个见钱眼开的女人。

    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拜金女,他冷冷鄙夷地说:“瞧你这样子,也付不出巨额赔土款。”

    “为什么我要赔?是你想先毁的约?”叶惠心见这个男人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高傲的样子,心里就来了气。

    她冲着他不断地嘶吼,咆哮:“孩子是没了,我可以再怀,我并没有说中止协议,是你要赶我走,事情搞成今天这样,我是有错,可是,你就没有吗?如果你不给我闹别扭,不离开医院,安雪平也不会得逞。”

    女人的吼叫让焰骜怒气腾腾地喝斥:“闭嘴,你还敢怨我,安雪平是谁惹来的,你给她的陈年旧事我管不着,也没义务管。”他抓住她乱舞小手,胸膛不断地起伏,闭了闭眼,努力压抑住自己心头的怒火。

    要不是想到她才刚流产,还在小月子中,他真的会拉她起来,痛打一顿屁股。

    他居然把他的孩子弄没了。

    “女人,你最好给我听着。”食指点在她的眉心上,力道有些重,紫青从雪白的肌肤上漫了出来。

    “我不会要你赔违约金,但是,你与焰家的协议永远存在,直至我结婚,真正找到幸福的那一天,这条协议才能完全解除,我已经打电话让吴妈收拾好你的行李,你跟我滚回学校去,最好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我定撕了你。”

    想到孩子的离开,焰骜就怒不可揭。

    心情烦躁到了极点,然后,他不再看她一眼,慌乱地迈着急促的步伐离开。

    来人来去也匆匆,惠心坐在床铺上,回想着男人临去时的话语,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什么叫作直到他结婚的那一天,他们的协议才能终止,这么说来,在他没有看上那个女孩,走进婚姻殿堂之前,她都不能谈恋爱,不能结婚,不能拥有自己的幸福,真是一个霸道蛮横,不可理喻的臭家伙。

    惠心说不出来自己心里的那种感觉,孩子没有了,她也很难受,再说,那个孩子又不是他的,就算是演戏,假装生气也不用如此逼真吧!

    三天后,惠心出了医院,她回焰宅拿行李的时候,见到了焰夫人,焰夫人脸色似乎不太好,可是,也没对她多说什么,看得出来,她是有些埋怨她的欺骗,没责骂她算是庆幸。

    “惠心哪!我们没有缘份,你回学校上课吧!以后,有我们能帮的地方,你打个电话就行。”

    不骂她,反而说这样的话,令叶惠心十分感动,果真如外界传言,焰夫人也是灰姑娘出身,才能这般体验民间疾苦,如果是其它豪门高干之家,出了这种事,说不定会宰了她。

    那还能这样轻轻松松就放她走。

    “好的,多谢,焰夫人。”

    “去吧!好好学习,毕业后,去报考军校吧!你这气质挺适合做一名军人。”

    “行,一定,焰夫人,再见。”

    惠心拎着自己的行李,向吴妈告别,不过短短三个月,她与吴妈已经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吴妈眼眶红红的。

    “少夫人,希望你能再回来。”

    “不会有那么一天了。”她淡淡地笑着回答,因为,她们之间唯一有牵连的孩子没有了,她来焰家的目的就是生孩子,即然孩子没有了,那么,对于焰家来说,她也失去了一定的意义。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焰家门口,回头,望了一眼白墙,红砖,绿瓦漂亮别墅,惠心心中有说不出来的惆怅。

    三个月的代孕生活,喜怒哀乐似乎比以前都多。

    焰骜,永别了,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她不是舍不得那个脸孔冷冰冰的男人,她只是觉得作为权利滔天焰领导的独生儿子,不该那样过着郁闷的生活。

    在她的印象里,他永远都好像郁郁寡欢,与他在一起三个月,很少见到他的笑容,永远是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孔。

    ------题外话------

    开始更新了,妞妞们还在不啊?实在是舍不得焰太子的故事夭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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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皇太子,快去解救你的王妃!

    叶惠心离开了焰宅,拎着行李回到了那一处违章建筑,许久没人居住了,屋子里的各处都蒙上了尘灰,她拿起清扫工具,把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哼着小曲儿背起书包上了学校。

    刚跨进校门,就感觉同学凝望向她的眸光有些怪怪的,总之,就是与平时不一样,尽管她热心地与大家打着招呼,可是,她们似乎都不待见她,还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低着头,慢慢地行走着,进了教室,她兴高彩烈地与自己最要好的两个朋友打着招呼,一个是她的同桌裴娜,一个是坐在她后面一桌的李芬丽。

    “嗨,娜娜,芬丽。”

    把背包放到抽屈里,她想与两个闺蜜唠叨,可是,除了其他同学都用一双惊异的眸光望着她以外,两个好友似乎对她的回归并不感兴趣,都专注地低头看着手上的报纸。

    “喂,两个死家伙,我回来了啊!这么久没想到你们,我都想死你们了。”

    她亲昵地给了裴娜一个拥抱,右手掌抬起给了芬丽一个飞吻。

    李芬丽抬起头,蛰人的眸光从黑框眼镜中扫射而出,笔直落定在她的脸蛋上,脸上的神情是严肃的,在惠心的记忆中,芬丽从来都没有这样正儿八经的表情。

    “怎么了?我……有得罪你们吗?”

    裴娜性格要比芬丽活泼的多,不忍心惠心再被蒙在鼓里,她将自己手上的报纸亮到了惠心面前,指着报纸版面的一块,说:“叶惠心,看看这个。”

    惠心的眸光顺着她手指看向报纸,在当看到报纸上那则关于她的新闻,尤其是‘代孕’两个字时,陡地,笑容就僵在了唇边,而且,心儿怦怦直跳,手心突地就冒出一些冷汗来。

    难怪她刚走进校门,许多昔日里的同学都用那种鄙夷的眸光看着她,她不知道这则新闻是怎么上报的,她明明与焰骜约好,这事儿不能外泄,现在到好,搞得人人皆知,同学们知道了她代孕的事情,会怎么看待她。

    她没有看向任何一名同学,因为,她无法再承受大家鄙夷的眸光,腾地从座位上起身冲出了教室。

    “喂,惠心。”

    芬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与裴娜不约而同扔了报纸就追了出去。

    她们在校园的一个偏僻的走廊上找到了好友。

    她蹲在角落里,双手环着肩,虽然她没有哭,可是,晨风撩起她的齐肩发丝,缠绕在她精美的五官上,她的神情是木讷的,眼神有些空洞,芬丽与裴娜望着她削瘦的双肩,相互对望一眼,三人向来是心有灵犀的,明知道惠心有苦衷才会这样做,但是,她们还是想知道惠心到底家里出了什么事?

    “为什么要这样做?”

    惠心没有回答,只是喃喃地说:“在大家的心中,我就是一个为了钱,出卖尊严,出卖人格的坏女人吧!”

    她一直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就算她与焰家签下那种胺脏的交易,只要焰家不说,她守口如瓶,这世上就没一个人知道,包括她的好友,没想到,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啊!最终大家还是知道了,先不去追究到底是谁讲出来,总之,如果她再呆在学校处境就会变得十分难堪。

    她没办法承受大家那种骨子里鄙夷的眸光。

    “惠心,有什么事可以讲出来,我们可以帮你,为什么要选择这条不归之路呢?”

    芬丽家里条件算是她们三个中最好的一个,可是,也仅仅只能达到小康生活而已,想帮她谈何容易。

    在李芬丽与裴娜眼中,叶惠心走上这条道就是不归路,因为,她不过才二十岁,正值青春年华,她们还有属于自己的更多的幸福,然而,惠心这样子做,几乎就等于是毁了自己的幸福。

    两个女孩子对于惠心的行为十分痛心。

    “我妈病了,需要上千万的医药费,没人能帮我。”

    这就是惠心愿意为高干焰氏代孕的原因,两个女孩子对于这件于情十分吃惊,心疼之情溢于言表。

    “惠心,我们错了,我们不知道你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知道吗?你消失的这段时间,我与芬丽十分担忧你,你也太狠心了,居然不给我们一个电话。”

    “是的,我打过无数次,一直就关着机,没事,惠心,没有过不去的坎,我们永远支持你,爱你,加油。”

    芬丽的脸蛋上免强露出笑容,她心里心疼的要死,可是,她不想让惠心再难过。

    “这种八卦新闻风一吹就过了,现在虽处在风口浪尖上,不过,过两天就没人再提了。”

    会吗?惠心悄声失笑,不可能风一吹就过了,也许对于其它人来说都当八卦看,但是,对于她叶惠心来说,将是永远的阴影,虽说现代社会开放了,没以前封建了,但是,要知道她不止未婚先孕,还跑去跟人家代孕,而且,代孕的人家还是那种大富人家,这是违反法律规定的,而且,在同学们眼中,叶惠心会成为一个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不要脸,低贱无比的下作女人,以后,谁还敢娶她,谁还敢追她,想到这些,惠心就郁闷的要死。

    但,郁闷归郁闷,她不会寻死觅活,因为,那不是她叶惠心的性格。

    她也不会后悔,当时那种情况,她没有第二条路可选,救母亲,那是她唯一必须走的路。

    两位好友只是在安慰她,她心里十分清楚。

    “惠心,“惠心,你做好准备,校领导已经知道此事了,他们可能会找你谈话。”

    “报上没有把代孕之家写出来,虽然含沙射影,即然没明确地说,你大可以说是受了别人的陷害,这段时间,你消失的这段时间一直在照顾着生病的伯母。”

    “对,芬丽这个主意不错。”裴娜跟着附和,她们都想帮惠心解决这场风波。

    “好,谢谢你们,我爱你们。”惠心从墙角缓缓站起,张开了双臂,将两个好朋友搂进了怀里,她们三个曾发过誓要,这辈子,要风雨同洲,同甘共苦。

    义结金兰的姐妹不是结假的,惠心心里感到十分欣慰。

    军区办公室!

    飞儿看到报纸爆料出的新闻,气得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

    “王秘书,给我把焰排长叫过来。”

    王秘书听着直属上司冰冷冷的语气,不敢怠慢,赶紧拿起电话拔打,不到十五分钟,焰骜高大冷峻的身形就闪进了米领导办公室。

    “报告,米领导,找我有事?”

    “啪”的一声,飞儿直接将报纸砸到了儿子刚毅的脸孔上,十分严厉地斥责。

    “这是怎么回事?”

    焰骜没有弯腰去捡从自己脸上滑落到地的报纸,低垂眉眼,淡瞟了一下报纸上的内容,在看到叶惠心那张精致的脸蛋出现在报刊杂志的头版头条时,他似乎已经明白了大半。

    “报告,我也不知道。”

    “焰骜,你到底将我们焰家的声誉置于何地?”

    “报告米领导,当初是你一心想要办这件事,即然有这样的事实存在,它爆光了也是理所当然。”

    纸终究包不住火,老妈,你都几十岁的人了,这道理,难道要我说么?

    “现在就我们俩,别一口一个报告,别一口一个米领导,现在,我不是以一个领导的身份置问你,我是在以母亲的身份命令你,焰骜,你跟我解释清楚。”

    “即然如此,我觉得家事还是回家去说最好。”

    利落转身,某人就想溜走,飞儿哪肯就这样放过儿子,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阻此他即将要离开的脚步。

    “不行,今天你不跟我解释清楚,就休想走出这个房门。”

    对于母亲的霸道,焰骜显得有些无奈,撇撇嘴说:“米飞儿同志,也只有焰君煌同志才能受得了你的霸道、无理、蛮横

    。”我以后的娶的老婆,绝对不要是这个样子,必须要够体贴,够温柔,那才是他一生的幸福所在。

    “焰骜。”听了儿子话,米飞气得咬牙切齿。

    “别跟我转移话题,说,为什么这件事情会爆光?”

    焰骜冲着她翻了一个白眼。

    “米领导,我去查查,查清楚了再来向你报告。”语毕,一把拍开了母亲捏握住他衣袖的玉手。

    径自拿着军帽转身离开。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你跟我吃不完兜着走。”

    焰骜听到母亲冷厉的话语从身后转来,他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老妈,你以为在训斥你的部下啊!

    还吃不完兜着走,这件事情本来就是由你一手搞出来的,就算先打板子,也是你先挨吧!他焰骜何其无辜,明明是她的错,偏偏还硬耐在他的头上。

    其实看到报上新闻的那一刻,焰骜也有些意外。

    “报告焰排长。”刚走回自己管辖的领地,一名身着绿色军装,气宇轩昂,十七八岁的青春少年就向他迎了过来,向他行了一个标准式的军礼。

    “说。”简洁的语气与老爹焰君煌如出一辙。

    “老大,看……看这个。”这名少年是刚征来的新兵蛋子,进队伍不到三个月,可是,人十分机灵,嘴也很甜,训练也很刻苦耐劳,十分讨焰骜的欢心。

    焰骜扫了一眼他手上的报纸,俊美的脸孔倏地就黑沉下来,腮帮子咬得鼓鼓作响:“你吃熊心豹子胆了?”

    “不……不是。”领导面色黑似锅底,新兵蛋子王满吓得结结巴巴。

    “老大,我没吃熊心,在您面前,我也不敢有豹子胆,只是,我绝对没有打探老在**的胆子,只是觉得这家报社胆子太大了,居然连老大的私事也敢揭。”

    瞧,这新兵蛋子,这马屁拍得真叫一个绝啊。

    “王莽,你还果真是一个太监,跟个婆婆嘴一样,上面有提了我焰骜的名,你哪只眼睛看到是说我了。”

    王满吓得额角汗水都冒出来了,这马屁后不好,马蹄就会回弹伤了自己一身。

    “是是是,老大,我是太监,专门服侍你的太监,不过,老大,我没说是你,如果……是,我带人去灭了这间报社,真是色胆包天……”

    “王莽,跟老子滚下去。”

    焰骜第一次爆了粗口,因为,他实在是受不了这个马屁精,这名新兵蛋子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拍马屁,但是,其它业务能力都是拔尖的,所以,他一脚揣在了男人腿肚子上,老大的忽然发怒让王满吓得屁滚尿流。

    “好,我滚,我滚,老大,呜呜。”

    王莽真的在地上滚了两圈儿,然后,擦着眼泪滚跑了。

    焰骜弯腰捡起地上的报纸,细细地浏览了一遍,视线落定到了那一小张清丽的容颜上。

    这死女人,又不知道得罪了谁,所以才会让人把这件事爆光,就她那整天糊里糊涂的性格,说不准以后要被多少的人欺负。

    老妈一向干练聪明绝顶,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到处给他惹祸缺根筋的女人。

    想到这儿,焰骜呼来了自己最得力的助手庞中华,沉声吩咐:“这间报社灭了。”

    灭了两个字是他授的意,但是,跟在他身边已经有两年光景的宠中华知道该怎么去做,总之,他想办法得让这间报社关门,如果关不了门,至少,领头的必须换,就算换不了,至少也得天天有麻烦,其实这是非常简单的事儿。

    庞中华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响亮的话音从嘴唇吐出:“报告焰排长,保证完成任务。”

    庞中华身体转了一百八十度,迅速领命而去。

    他也不是强权,只是这种新闻也敢爆,把他焰家的威望置于何地,当真是为了钱什么也敢做,现在,他就是要那些杂志社的主编,领头人初次尝尝他焰骜的厉害。

    稍后,他从军装口袋里摸出电话,明明从来没打过,只是悄悄存于电话薄里,可是,抬指一翻,那几个字就跃入了眼帘。

    电话拔通了,可是,没有人接,等了片刻,终于接通了,那头却传来了一个陌生女人声音:“喂,你找惠心吗?”

    “你是谁?”

    “我是她的同学芬丽。”

    连电话都没揣在身上,这女人死哪儿去了?

    “叶惠心死哪儿去了?让她跟我过来听电话。”

    好霸气冷咧的男人声音,芬丽吓得都想把手机丢掉了。

    不过,这声音似乎带着一定的磁性,芬丽猜想肯定是一个让人俊帅无比的男人。

    “不……不好意思……她被领导叫去办公室了。”

    焰骜脑子飞快地运作,然后,脱口而出,火气冲天:“你们校长的电话是多少?”

    “1579909*674”芬丽哪敢惹这号人物,脾气爆臭的男人,她捂住了耳朵,防止男人高分贝的喊声震破自己的耳膜。

    然后,不待她再说一个字,‘啪’干脆果断,男人已经挂断了电话,还真是雷厉风行,这到底是何方人物啊?

    “怎么样,怎么样,是谁打来的?”裴娜凑了过来,小声地低问:“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芬丽被刚才那个冷咧无比的男人吓坏了,还在不断地后着胸口。

    “是不是一个非常俊美,气宇轩昂的男人。”

    芬丽白了裴娜一眼:“拜托,我又没看到人。”

    “我是说声音啊,听声音都能听出来啊。”

    “声音带着磁性,不过,这男人的脾气不太好,哎呀,糟了。”芬丽后知后觉地拍了后自己的脑门。

    “怎么了?”

    “会不会是那个男人啊,哎呀,糟了,肯定是那个男人。”芬丽重新拿起那只手机翻看,看到了来电显示,刚才听到手机响,她也没有去细看屏幕显示的字符。

    “皇太子(臭家伙)”

    她喃喃轻念出声:“天啊,果然是那个男人啊。”

    “什么皇太子?”裴娜正在埋头做作业,听到她的叫声,赶紧回头来问。

    一句皇太子在教室里炸开了锅,芬丽耳边传来了窃窃私语声,才发出大家的眸光都向她们这边扫射而来。

    一身职业套装的女老师戴着深度近视眼镜正在教室里巡视,显得十分教条而固板。

    听到芬丽的话,三步两步走到了她的面前,用戒尺敲了敲她的桌面,严肃地警告:“李芬丽,在做白日梦吧,做到了皇太子,梦中,你是不是成了皇太子妃了?”

    老师的一句讥讽之言让全班同学笑前赴后仰。

    “笑什么笑?赶紧给我做题。”

    老师一喝,教室里顿时雅雀无声。

    芬丽与裴娜互看一眼,相互冲着转身的老师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埋下头开始在卷子上答题。

    皇太子,关是想到这个词汇心里肉麻麻的,裴娜是出名的花痴女,咬着笔杆,开始幻想着那个有着磁性迷人嗓音,惠心叫她皇太子的男人,她一直以为惠心是为一富豪代孕,肯定是一个牙齿掉光的糟老头,没想到,居然是一个成熟的男人,皇太子,呜呜,她裴娜怎么就遇不到呢?

    “口水流出来了。”老师转了一圈,又走到了她的面前,用戒尽轻轻后了一下裴娜的头。

    轻斥了一句:“真是超级花痴女。”

    梦幻一般的年纪,她也年轻过,也有那一段青春少年的岁月,像花儿一般绽放又悄然凋零。

    老师摇了摇头,转身轻轻走开,芬丽推了好友一把,小声骂了一句:“花痴女,你还有心发花痴,你不担心惠心么?”

    “担心啊,可是,我们都没能力帮助她啊。”

    芬丽双掌合十,在心里暗暗说了一句:“皇太子,但愿你能赶紧去解救你的灰姑娘王妃,皇太子,你可知道,你的灰姑娘王妃正在办公室受着校长的刁难与折磨。”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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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臭家伙生气了!

    叶惠心穿着t大的校服,低着头,双手交叉扣在腹部前,神情显得有些紧张,整个神经细胞紧崩着。

    西装革覆的校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视线在她身上游览了一圈,落定在了她校裙下面的运动裤上。

    “瞧瞧你,什么装扮,不是规定不能这样着装么?”

    简直就是不伦不类。

    也难怪这种女生才会去干出那种出卖尊严的胺脏事儿。

    “校长,我……我马上去脱掉。”叶惠心迅速往门边窜去。

    “回来,给我回来。”校长见这个女生如此不听话,伸手抓握住她的马尾辫,凶狠地拉扯。

    “哎哟。”妈的,这破校长好野蛮啊,惠心在心底里哀嚎。

    用手掌护住自己的发根。

    “叶惠心,你不能这样就溜了,告诉你,这件事情你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就休想毕业了。”

    校长这招儿真管用,所有的在校生都怕毕不了业,因为如果保留学藉在校,毕业时间又得推迟一天,每个学生毕业后,要么升更高等的学府,要么就去就业,但是,就业的学生几乎占了百分之七十左右,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学生会继续深造。

    而叶惠心家境贫寒,如果毕不了业,她出社会就找不到象样的工作,甚至可能会失去许多更好的就业机会。

    校长深知打蛇打七寸的道理,所以,他出了最狠的一招。

    “校长,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全校最听话,最乖巧的学生,那件事都是谣言,是有人故意诽谤我。”

    惠心知道不给他一个说法,这个一根筋的校长就会扭着她不放,所以,她硬是挤出两滴眼睛,开始哭诉。

    “别人为什么不去诽谤别人,独独诽谤你,你都大四的学生了,叶惠心,我不是傻子,校务委员会也不全是傻蛋,你这解释太牵强附会,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如实招来,否则,你马上就给我休学,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只是有些寒心,为什么t大会教出你这种伤风败欲,没思想,没品德,没教养,不要脸,无耻下流的坏学生,t大的声誉都给你败坏了。”

    校长骂了一连串,没一句重复的,喋喋不休,比一个女人骂人还要厉害。

    惠心抽泣着,断断续续地回答:“校长,你欺负人,我妈妈生病了,她在做手术,直至现在,她还躺在医院里,这段时间,我是去照顾我母亲去了,你大可以派人去医院调查,我家里是穷,可是,也不待你这样欺负人的,他们落井下石,你还这样只听一面之词,校长,我好伤心,有你这样的校长,是我们最大耻辱。”

    “闭嘴。”校长气得火冒三丈,这个坏女生,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居然还这样子数落他,真是吃熊心豹子胆了。

    “无风不起浪,叶惠心,你被t大开除了,从今往外,你不再是我t大的学生,滚,给我滚出去。”

    “滚就滚。”惠心逆来都不是受气的主,虽然她没钱,她拜金,可并不代表她就没有尊严,没脾气,并没代表她就低人一等。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有人手机响了,校长接了一通电话后,脸色大变,战战兢兢在回答着,那声音小如纹蚋,只差没跪地叫爷爷了。

    “是,是,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知道了,一定。”

    挂了电话,校长疾步跑出了办公室,在走廊上追到了坏女生。

    “叶惠心,不要滚,不是……”自知失言,校长掏出手帕不断地擦着额角的冷汗。

    “不要走,叶惠心,我已经调查清楚了,真不是你的错,你不用离开了,是我们搞错了,对不起。”

    惠心只差下巴没掉下来了,这校长像条变色龙,转眼间,居然就改了口风,而且,与刚才吐出的话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莫非是刚才的那个电话,是谁会打那个电话给校长及时解救她呢。

    “谢……谢校长。”

    “不用谢,以后,我们t大还要仰仗你,惠心,你早说清楚我也不会这样误会嘛。”校长的态度来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噢。”

    校长别具深意地望了她一眼,灿笑着小心冀冀地转过身体返回了办公室。

    惠心暗自猜测着打来电话的人是谁,莫非是那个臭鸡蛋,可是,想到他说过,她们已经没关系了,她就摇头否认。

    管它的,反正自己能留下来继续完成学业,是多好的一件事情。

    但是,过了校方领导那一关,在同学样的心里,她仍然是一个为了钱,什么都能干得出的坏女生。

    想到大家的思维不可能让人主宰,别人怎么想就人家的事,她也无权干涉,只要不去在乎就行了。

    嘿嘿,这样想着,惠心一下子就想通了。

    她吹着口哨走进了教室,恰在这时,下课玲响了,同学们急着回家,也没人去注意她。

    然后,两位闺蜜收拾了书包,拉着她去学校隔壁吃了炒年糕。

    三个月了没吃过一块炒年糕,那麻辣的酸味儿,惠心想念的发慌,以前,她经常与两位好友来这位大婶这儿吃炒年糕,吃到撑。

    “来庆祝我们惠心顺利度过难关。”芬丽举起了一只杯子。

    “好,不过,惠心,今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们,让我们为你分忧。”

    “一定,谢谢我的两位闺蜜。”

    就在三位女生举杯庆祝之时,焰骜将坐骑开出了军区外出办理一些事情。

    车子开到一个转弯处,只听车窗外一声悲惨的叫声传来,焰骜紧急踩了刹车,面色露出惊疑,有一丝不好的感觉从心头划过。

    他下了车,看到车旁躺着一个身着黑衣的年轻女人,女人头发盖住了脸,皮肤很白,五官也很精致,眼睛紧紧地闭着,似乎毅然昏迷,检查了她浑身上下,发现没有一处伤着,可是,他呼喊了好久,女人都不曾睁开眼睛。

    一走了之不是一个军人该有性格,至少,做为一名军人,就应该有担当。

    他把她抱上了车,把她带去了医院治疗。

    一番检查下来,医生说背部只是一些擦伤,不碍事,焰骜为了她缴了费正欲想离开之时。

    昏迷不醒的女人醒来了,当她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是谁,神情显得有些激动。

    “姐夫,是你啊?”

    姐夫?这声姐夫如平地一声惊雷,把焰骜吓到了,他都没结婚,却莫名整来一个小姨子。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姑娘,别乱叫。我不小心撞了你,对不起,我已经给你交了费用,随便你要住多久,你想要多少赔偿都可以。”

    “姐夫,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安雪平啊。”

    安雪平三个字让焰骜眼底翻涌着惊愕,仔细望着眼前的这张女人脸孔,是有些地方与那个缺根筋的女人神似。

    “我们见过面的,在手术室外。”怕他忘记了,安雪平出声刻意提醒。

    “是你让叶惠心流产的?”

    提起这件事情,焰骜心里自然堵了一口气,对于害死他儿子的罪亏祸首,他不会就这样罢休。

    安雪平没想到超级帅哥姐夫居然知道了这件事,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

    “不是,怎么可能是我,是我三姐她自己摔掉的,知道吗?她可能是故意不要你们的孩子。”

    挑拔离间是安雪平最拿手。

    “鬼才信你。”焰骜望着她冷笑一声,然而,安雪平不以为然耸了耸肩,从床铺上爬了起来,揪住了他的衣袖,说:“姐夫,我三姐很坏的,她给你签协议以前,她还一个非常要好的男友。”

    焰骜知道不能理这个女人,军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非常的危险,可是,他就是按奈不住心底兹兹冒出的火气,好你个叶惠心,居然在我之前还有一个男人。

    “她与我只是一纸签约,我们没有任何的婚姻关系,安雪平,她有男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可是,你们是高干之家,想要一个女人替你们生孩子,不是应该选一个身心干净的么?我三姐她早就不是处女了,估计她给你的第一夜,都是去医院做的处女膜修复手术。”

    明知道不可能,可是,男人在这种事情上都是疑心最重的动物,因为,他们骨子里接受不了这份儿女人的玩弄,焰骜就算再聪明,他也不过是一个平凡血肉之躯。

    见他神色有异,安雪平继续幽幽地道:“我没骗我,三姐曾经与那个男人同居了几个月,那个男人听说去当了兵,那个男人说在部队里混成人样就会回来找三姐。”

    “他是什么兵种?”

    “陆军野战队。”

    很好,那不是他管辖领地,他的父亲焰君煌如今是陆军总司令员,想要整一个普通兵,简直是易如反掌,还枉想混成了个人样,他轻松动一根手指就可以断送他一切美好的前程。

    “叫什么名字?”

    “陆之毅。”

    得到这个名字,焰骜转身踩着军靴就走出了病房。

    “姐夫等等我,等等我啊。”安雪平似风一般追了出去。

    这破男人还是一个排长,一点气都沉不住,可见三姐在他心中的地位,不过,即然与他搭上了线,她不可能就这样放他离开,安雪平深刻地知道,换作是平时,这个男人连正眼也不会瞧她一眼,叶惠心真是好命。

    焰骜也不知道自己发了哪门子的疯,总之,他心里就是不痛快极了,叶惠心居然去做处女膜修复手术来欺骗他,欺骗他的母亲,这种破烂女人居然骗走焰家一笔钱不说,最可恨的是,他居然还在药物的驱使下要了她。

    “姐夫,你不要这么生气吗?你吓着我了。”

    安雪平不管不顾地先他一步坐上了他的车,焰骜也没心情去理她。

    “安雪平,你最好说的是真话,否则,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薄唇吐出冷妄的语句,阴测测声音让安雪平背心发憷。

    “我发誓,我讲的句句是真,我没枉冤三姐,她就是想钱想疯了,才会骗你,骗别人也就算了,偏偏还敢骗你这号大人物,姐夫,我三姐从小就是一个拜金女,只要有钱,她什么也愿意做的。”

    “十七岁那年,为了赚钱,她就跑到夜总会当过一次舞小姐,被她妈妈发现了,追到那里硬是把她拉了回来,为此,父亲差一点打断了她的腿,这几乎不是秘密了,安家人,安家所有的亲戚都知道。”

    前男友,舞小姐,叶惠心,你的秘密还真多,焰骜有一种被人玩耍的感觉,他一直认为自己最聪明一个男人,一直认为所有的事情都会按他的部暑走,没想到,这个女人早已不是什么干净的女人,老妈那么聪明的人都会被她伪装的清纯所骗,幸好,那个孩子掉了,否则,他焰骜岂不遗憾后悔终身。

    他与她的事情见了光,他还担忧,怕她承受不住,还特意给校长打了一通电话,没想到,这女人原来就是破货一枚。

    “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你大可以去学校问过明白,我三姐与那个陆之毅的事情众人都知道,陆之毅是大她一届的学长,去年毕业的,东北人。”

    “给我闭嘴,否则,我扔你出去。”

    这女人所说每一句话都令他气得肺都快爆炸,他不想相信,可是,他听不到这些关于叶惠心的事情,好歹,他们也曾有一段露水姻缘,好歹,他也曾同床共枕,她也算是他的女人,听到别人说自己的女人与其它男人有染,他怎么能不气愤。

    不止有一个差一点谈婚论嫁的前男友,还曾去夜总会当过一夜的舞小姐,母亲还说她清纯如一朵白莲,原来,外表果真是假象,那对盈盈水眸是骗人的最高伎俩。

    安雪平见男人额头青筋毕露,嘴角抽搐,果真不敢再言语半个字。

    车子像一头发疯的豹子一样在大街小巷里乱闯,车子开去了t大,透过变色的车窗,看到有几个身影从一间年糕店歪歪斜斜走出。

    “惠心,你今天喝得真多。”

    “惠心,你的手机响了。”芬丽将包里的手机递给了她。

    叶惠心满脸红润,眼光迷离,走路踉踉跄跄,她接过好友手中的手机,小声地讲着话,说话时,眉眼间散发出淡淡的幸福。

    那温柔的表情,迷醉的眼神是与他在一起三个月不曾拥有的。

    “喂,惠心,是不是陆大帅哥打的啊?”裴娜急切地询问着。

    “嘘。”惠心将一根细长手指压在了她的唇瓣上。

    “我很好,没什么事,训练很紧张吧,别太累坏了身子……”

    这些话一字不漏地透过车窗袭入了焰骜的耳中,刚硬的下巴倏地抽紧,好你个叶惠心,原来果真有一个陆之毅,看着她与其它男人亲密地讲着电话,焰骜气得恨不得下车冲上前,将她手上的手机砸了。

    可是,从小由学识堆砌出来的修养,让他克制了这种冲动,狭长的眸光轻眯成一条,叶惠心,你如此在乎初恋男友是吧,不把他推下地狱,我就是姓焰。

    也许陆之毅很无辜,不过,胆敢碰他焰骜的女人,那就是在自寻死路。

    拉开了引挚,车子火速冲出,速度惊人,从三个女人身边擦过,差一点压到了裴娜的脚,裴娜吓得尖声怒骂:“他娘的,没长眼,赶着下地狱投胎啊。”

    惠心结束了通话,后知后觉地发现,刚才从旁边冲过去的车辆好似十分眼熟,眼尾扫了一眼那车牌号,好像是00000,不止是车牌号,连车型,颜色也都很像是那个臭家伙的,而且,在这座城市里,这个车牌号是特定的,焰氏皇太子独家拥有。

    他来这儿做什么?好像还很生气,真是搞不明白她又几时得罪他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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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不会再相信安家的女人!

    蓝色的车辆在平坦的公路上飞快地行驶,车速太快,眼前的景物飞速在眼前倒退,安雪平双手紧紧地扣着安全带,缓缓转过脸,见男人紧崩的面部线条,抽搐的唇角,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尽管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在她的面色渐渐转白的时候,车子在一间高档次的pub前停了下来,安雪平见冷沉的男人毅然迈出了车厢,捂着心口也跟着走了出去。

    “姐夫。”

    “再这样叫,我撕了你。”男人凶神恶煞地警告着她,眼神冷咧如来自于地狱索命的修罗。

    真是撞枪口上了,安雪平嘟起了红唇,望着他冷沉的身形迈进了酒吧豪华的大门槛,心里暗忖,幸好,今天他穿的不是军装,如果是军装,他也敢这样明目张胆到这种地方来买醉吧。

    见男人笔直绕向了吧台,向调酒师要了一杯红酒,自个儿喝了起来,她心里就有一股酸涩的感觉在蔓延。

    他越生气代表越在乎那个傻乎乎的叶惠心,叶惠心,你还真是好命,不过,我将是你爱情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安雪平坏坏地想着,闷声不响地坐在了他的身边,同样向调酒师要了一杯酒。

    慢慢地独饮着。

    一瓶红酒下肚,焰骜睁着一对迷茫的眸子,回首,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女人,大手一抬,手掌准确无误地掐住了女人的下巴,凶巴巴地质问:“说,为什么要骗我?”

    “姐夫,我是安雪平,不是三姐啊。”

    男人的瞳仁渐渐放大,眸子里射出雪亮的光彩,摇了摇头,一把推开了她,力道有些过大,安雪平差一点就从椅子上摔下来了。

    “你怎么还不滚?”

    “姐夫,你等着你喝醉,我好照顾你。”安雪平厚脸皮地贴了过去。

    “不准叫我姐夫,我不是。”他从来都不是她的姐夫,他都说过几次了,这女人是存心气他不是。

    “好吧,那我叫你焰骜哥哥。”

    男人邪唇一勾,深幽的眸子在她全身上下浏览了一遍,道:“我与你从没如此亲密,你最好给我滚,滚离我的视线。”

    “不,不嘛,我喜欢与你在一起。”安雪平整个人向他黏了过去,调酒师一双冷情的眼睛往她们身上瞟了一眼,在这种**,觉得眼前的男女纠缠的一幕对于他来说,已经司空见惯了。

    “喜欢我什么?”焰骜本想推开身上如八爪鱼一般的女人,可是,想到了叶惠心的欺骗,想到她给那个男人打电话时的温柔的模样,心中就升腾起一股想要报复的**来。

    握住了女人纤细的腰肢,勾起她的下巴,薄唇吻至了安雪平红唇上。

    “我最喜欢军人了,焰骜哥哥,我知道三姐背叛了你,你心里难受,所以,我陪你喝酒吧,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心里会好受些。”

    她故意把‘欺骗’说成了背叛。

    焰骜果然中计,抓住了她的发尾,撇唇冷冷地警告:“不准提她一个字,否则,我把你扔进森山老林喂野兽。”

    叶惠心,如果你知道我与你最憎恨的妹妹在一起,会是什么感受呢?

    焰骜天生就是一个叛逆的人,谁要是让他不好过,他定会千万倍让人家不好过。

    至少,在他心里,他就是这样想要报复叶惠心。

    至少,在他心里,叶惠心触到了他的底限,也是任何一个男人的底限。

    她有了其它不是他以外的男人,她就是罪不可赦。

    一男一女,你一杯,我一杯地开始猛灌着酒,不知道多少时辰过去了,酒吧大厅渐渐迈入了**,许多客人放下了手中的一杯子,在酒精的驱使下,开始疯狂地随着着节凑舞动起来。

    焰骜与安雪平也不例外,隐隐绰绰,不断旋转的灯光在她们身上投射下一道又一道弦丽斑澜的色彩。

    有人甚至疯狂叫了起来,安雪平扯着他的衣领子,男人只是一身随性休闲服,湛蓝色的,看起来不是十分耀眼,仰起头,灯光下,坚毅的下巴弧度优美,薄薄的唇瓣棱角分明,让安雪平心里一圈又一圈的波纹荡漾开去。

    一根修长的食指点在了男人的薄唇上,慢慢地一圈一圈地描绘。

    男人捉住了那只游动的手,垂下的眼帘,迸射出难得温柔的光彩,模糊的视野中,他似乎看到了叶惠心那张纤尘不染的脸蛋,眼神变得更加深邃而迷离,食指挑起她的下颌骨,唇落至她的额角,一点一点慢慢下滑。

    当他的嘴唇与她的唇瓣绞在一起的时候,他喃喃低语着:“叶惠心,你这个坏女人,看我不好好惩罚你。”

    湿润的吻灼热而绵长,他拥着她,爱抚着她,脑子里全是她与另外一个男人讲电话时温柔样子,柔情似水啊。

    想到这个,他就狠不得掐死她,然后,他加深了这个绵长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

    他要让她知道,就算是她们分开了,那张契约并未解除,直至他走进结婚礼堂,找到幸福的那一刻为止。

    叶惠心,我会让你知道,这世上,除了我,没人敢要你。

    他霸道狂肆地想着。

    “轻……。”女人的眸光同样迷乱狂野。

    他勾唇笑了,那笑容似乎染上了三分的毒液,还真是骄情,他要好好惩罚这个胆敢背叛他的女人。

    “叶惠心,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

    谁都不可以违逆我,我焰骜就是能主宰你生命的神。

    抬起她的双手,将她皓腕压在了冰凉的墙壁上,然后,狂肆地掠夺。

    “呜呜……呜呜。”

    至始至终,女人骄情的声音一直在他耳边回旋,最后,他恼了,冲着她彻骨嘶吼:“叶惠心,又不是第*次,别故作清高了。”

    是的,她又不是初次,安雪平说她的初次不是给了他,给他的交易,只不过是去医院做修复手术,而得到她初次的那个男人,是一个刚入伍的新兵,叫陆之毅。

    是的,他嫉妒那个叫陆之毅的男人,嫉妒让他发疯,发狂,也许,他不知道这种疯狂是因为什么,但是,他就是不想让她好过。

    过后,空气里只剩下暖昧的气息。

    抽身,睁开眼帘,浑浊的眸子渐渐变得清明一片,视帘里的女人虽脸色苍白,却是一张陌生的脸孔,这张脸不是叶惠心的,他记起来了,是那个叫安雪平的女人,脑子里警玲大作,原来,与他共欢不是叶惠心,而是那个叫安雪平的女人,女人的脖子上,雪白的肌肤全是殷红的痕迹,难怪她会哭,因为,至始至终,他完全没把她当成是一个人。

    鞣蔺的是她的身,疼是他的心,当然不是因为她而疼。

    别开脸,迅速捞了一床薄被裹住了身体,敛下眼瞳,掩去眼角翻涌的惊愕与后悔之光。

    “与你三姐一个样,真是用一个贱字难以形容。”

    安家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焰骜在心里咒骂了一句,跌跌撞撞地跑进了浴室,拧开了花洒,疯了似地用水冲洗着自己的身体,他感觉自己身体好脏,从来都没有这么脏过,他怎么就在醉酒后了那个象黏皮糖一样的女人了呢。

    外面的女人哭声很大,直至他洗完了澡出来,她还躺在床上抽抽泣泣地哭着。

    拿起了自己的衣服,从里掏出了一沓红色人头大钞,甩到了床上,看也没看她一眼。

    “这个够弥被你的损失了吧。”

    贱女人一个,在他面前哭,不过只是做戏,是想把自己的身份抬得更一些吧。

    “焰骜哥哥,人家……人家是……次……啊……唔唔。”

    初次?去他娘的第一,女人的一生只有一个初次,这种谎话,焰骜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相信。

    “不是可以做修复手术吗?”

    安雪平双肩抽动的更厉害。

    “你乱讲,我没有,我不是那种女人,我没三姐那样贱,我喜欢你,所以,才会心甘情愿跟你。”

    安雪平说得十分激动,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

    “焰骜哥哥。”她继续恶心地道:“你……一定……要对我负责。”

    焰骜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撇唇冷笑道:“负责?想让我娶你吗?安雪平,我玩的别太多,大卡车几车都装不完,想要做我焰骜的妻子,你们安家的女人还不够格,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们安家女人的话,你最好给去吃后药,否则,我要你们安家所有的人好看。”

    扫了床单上那朵殷红呈梅花形状的花朵一眼,焰骜带着满身的怒气,将床铺上的钞票撒了一地后踢门而出。

    男人走后,安雪平拾起了床铺下那沓人头红钞,即时停止了哭泣,擦掉了眼角晶亮的泪痕,眸底悄然划过一缕诡光。

    焰骜,想要这样打发我,你真是太小瞧我安雪平了。

    叶惠心,是你把这处千载难逢的机会送我面前,我怎么好意思浪费呢。

    一辆蓝色的小车疯狂地奔驰在国际跑道线上,真是该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发了哪门子的疯,居然碰了安雪平。

    莫名其妙地在一个地方停靠下来,透过玻璃窗望出去,他看到了一片蒙着尘年灰尘的违章建筑。

    那一处低矮的门墙处,有一抹纤细的身影正在晨风中晾着衣服,老式建筑的木头串架结构的房屋没有阳台,门口拴了一根绳子,而她正在弯着腰,嘴里哼着一首流行歌曲,将盆子里洗干净的衣服拎起来,用衣架撑上,放到了细绳子上,绳子太细,衣服太多,细小的绳子承受不了衣服的重量,弯成了一个大大的弧度。

    “喂,惠心,我给你买了根叉来。”

    从不远处走来了一个人,嗓门儿扯得挺大的,是一个二十左右年轻男人,男人穿着一件雪白体恤,牛仔裤,运动鞋,整个人青春阳光,他把从市场上买来的叉子递到了女人面前。

    女人转过头,给了他一记绝美的微笑。

    “南瓜,谢谢你。”

    “都说了别这样子叫,我都二十了。”男人发出抗议声,这南瓜是真心不好听,他是一个男人,又不是一道疏菜。

    南瓜,怎么不叫西红柿?焰骜坐在驾驶座上,冷嘲地想着。

    “我都叫了十几年了,改不过来了,南瓜,你奶奶好些了么?”

    “输了几瓶液,医生让回家用中药调理,老毛病,只能这样子。”南瓜在她身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来,凝望着她晾衣的身影,眸子流露出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温柔。

    惠心晾完最后一件衣服,撑起身,捶了捶腰杆。

    南瓜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手帕,替她擦着额角的薄薄细汗,轻声嘱咐:“惠心,别太劳累了。”

    “洗几件衣服也劳累吗?”惠心夺过他手上的手帕,擦着脸上的汗水。

    “南瓜,你还喷了香水。”把手帕拿到鼻尖闻了闻。

    “真是臭美,标准一娘娘腔,以后,谁敢嫁给你啊。”

    “没人嫁最好,让我永远保持着童子之身。”

    真的怪臭美,男人用香水,让惠心升起了想逗弄他的念头,更何况,南瓜比她小几个月,她们两个年龄相仿,说话也无所顾忌。

    年轻的男女在低矮的门墙外相互追逐,让坐在车子里目睹一切的男人面容裹上一层阴霾。

    叶惠心,真是贱女人一个,还真没枉冤你,随处一瞧,都是看着你在勾引男人。

    真是骚得可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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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坏男人使计谋!

    焰骜从衣袋里摸出手机,犹豫着按了一串熟记于心的电话号码。

    透过玻璃车窗,他看到叶惠心与南瓜追逐的步伐停了下来,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察看,在看到手机屏幕显示的字符那一瞬间,焰骜清楚地看到了她拧起的秀眉,与僵在唇边的笑容,她就是这么不待见他,接个电话也会蹙眉。

    与昨天晚上接陆之毅的电话相比,真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喂,有事?”

    清冷的声音含着淡淡陌生的疏离从那边传进了耳朵里。

    “叶惠心,最好记住自己我们的约定。”

    惠心没有立即回答,沉默了半秒道:“我深刻记着呢。”

    “但愿你不要忘记。”冷冷地语毕,男人掐下了通话键,凝望向她清秀脸蛋的眸光变得幽深难测。

    “是谁打的电话?惠心。”南瓜不明所以地看着青梅竹马的姑娘,十分随性地询问。

    “一个朋友。”叶惠心把玩着掌心的手机,淡淡地回。

    普通的朋友,这就是叶惠心给他们之间关系的定位,是呵,也许她们之间连普通朋友也算不上,她们之间存在的只有一纸契约罢了,离开了那纸契约,她们什么都不是。

    想到这里,焰骜嘴角勾出一抹自嘲的笑容,在她心目中,他就是一个普通朋友。

    但是,叶惠心,请你永远记住,如果你背叛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你就要按违约合同行事。

    到那时候,他不会再有怜悯之心,焰骜狠狠地想着,根本不去思考在处理叶惠心的问题上,自己的行为与思想多么尖锐,也不去思考,为什么一提到叶惠心与男人之间的暖昧,他会气得几乎丧失了理智。

    他是天之骄子,向来感情就很盲目,这辈子,他从没刻骨铭心的爱过一个女人,对妞妞,只是一份对于童年记忆的思念罢了,那根本算不上男女之情,可是,他自己是不知道的。

    对南瓜与陆之毅,她永远是笑脸相迎,而面对他,永远是冰冷冷的一张脸孔。

    叶惠心最好安雪平说得是假的,否则,我会亲自撕裂了你,会将你打入十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焰骜狠狠地想着,动手旋转着方向盘,车子在原地划了一个圈后火速驰出。

    叶惠心捏握着手机发呆,心里暗自想着刚才焰骜突来的一个电话,那破男人什么意思?让她不要忘记了她们之间的约定,孩子没有了,她们之间唯的约定就是,她必须等到他结了婚才能交朋友,这个电话明显带着警告的意味。

    这根本就是他对她狂霸的命令,仗着她拿不出违约巨资,所以就这样子欺负她。

    臭男人莫不是知道了她与南瓜在一起,才这样子打来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难道说,因为他的那记狂霸的命令,她就不能与异性相处么?

    真是一个小气鬼,自私无理霸道的臭男人,叶惠心将破男人的祖宗十八代在心里都问候了一个遍。

    抬起眼,忽然就看到了前方尽头有一辆湛蓝色小车消失的踪迹,因为太远了,再加上她有两百度近视,她看不清楚车尾后面的车牌号,可是,她能感觉那辆十分熟悉,难道说刚才是他躲在暗处偷窥自己。

    难怪刚才她一直就感觉有一记火辣的眸光扫射在自己身上,只是,四处看了看,并没发现什么人啊。

    一定是了,要不然,他不会莫名其妙给她打这通电话。

    破男人,有什么好拽的,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太子嘛,真是气死人了,怪只是怪她命贱,没人一个好家世,没有一个有钱的老爹与老妈,才会这样子被他吃得死死的。

    焰骜将车开回了军区,王莽笑嘻嘻地踩着军步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老大,这是上级下达的红头命令,请过目。”

    焰骜瞥了他一眼,接过他手上的文件飞快阅读一遍,剑眉斜飞入鬓,神彩飞扬地道:“小丸子,交给你一个神圣而艰巨的任务。”

    小丸子?王莽听着这个名字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是老大给他取的爱称吗?

    被老大赐名,算是三生有幸,可是,多难听啊,小丸子,不清楚的人还以为他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太监呢。

    “老大,是……是在叫我吗?”

    一巴掌擂在了桌案上,一本书从桌案上甩落,可见某领导力道之猛,其实,也可以理解了,他本身就是一匹藏獒,就是一火爆脾气。

    没几个能在他手底下当差,所以,王莽这个马屁精被上级派到了他管辖的领地,负责照顾他生活起居,一日三餐。

    “你哪只眼睛看到这屋子里有第二个人?”

    “没,没有……我哪只眼睛没看到,得老在赐名,真是无限殊荣,小的感恩不尽,老大有事尽管吩咐,小丸子一定肝脑涂地,死而后已。”真是一张抹了蜜的嘴儿。

    焰骜重新打量了低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的军装男子,幽深的眸底渐渐浮现缕缕笑意。

    真是孺子可教也,以后,有小丸子的人生,他焰骜不会无趣了。

    “小丸子,去给查去年新征队伍里,找一个叫陆之毅的人。”

    嗨,他还以为是什么艰巨的任务,原来是去查找一个人,这对于八卦的小丸子还不是小菜一碟。

    “好,俣证完成任务。”

    小丸子向他行了一个军礼,正准备转身而去,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然后什么,然后,开了口:“老大,这个陆之毅是谁?查找到他后,要怎么办?”

    闻言,焰骜的眸光渐渐变得冷咧。

    “多做事,少说话,否则,跟我滚离这支队伍。”

    “是,是,是的。”见老大变了脸色,小丸子在心里大叫不妙,这焰老大的脸色就如六月里天气,说变就变啊。

    在心里哀嚎了一声,小丸子像一只兔子一样溜走了。

    不到一个小时,小丸子飞速返身而回。

    “老大,找到了,找到了。”他跌跌撞撞地带回来了好消息。

    焰骜从一堆文件中抬起了头,见小丸子一脸欣赏,并且,差一点跌倒,脱口骂出:“能不能稳重一点。”

    “是,是。我以后一定记住老大的教诲。”

    小丸子将一张简历表亮到了他的面前。

    “老大,看吧,就是他。”

    “好,还忤在这儿做什么,滚出去。”

    都不让他喘口气儿,小丸子好奇的心理也没有得到满足,他本想看看老大找到这个男人后有什么事,没想到是让他滚出去,他只得垂下了头闷声不响地退出了房间。

    焰骜拿起桌案上小丸子刚放下的简历表。

    陆军队新兵姓名:陆之毅年龄25。

    25比他还老,再定睛看了看右框里的照片,是一张彩色的大头照,照片中的男人五官标准,地阔方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头发理得寸许长,朝气逢勃,青春焕发,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英姿焕发青年才俊。

    焰骜淡瞄了一下他下面的履历,年轻纪纪,才当一年的兵就来立下这么多的功绩,足实是一个不错的军人。

    可惜,生不逢时啊。

    可惜,他偏偏要与叶惠心有那么多的纠缠,可惜,偏偏你得到了她的初次,这是焰骜最最不能原谅他的地方,或许,有人会说,他太小人,利用职权去整陆之毅这个男人。

    小人又怎么样,谁叫你与叶惠心有染呢?

    他的心胸就这么大了,天王老子来说情,陆之毅,你的后半辈子都不可能在军区飞黄腾达了。

    “小丸子,给我滚进来。”

    老大一声命令,小丸子果真就滚了进来,笔直站在他眼前,大声喊:“老大,有事请吩咐?”

    焰骜听不到‘老大’这两个字,外人听来,还以为他是混社会出身。

    “能不能别叫老大?”

    “那,那我叫你什么啊?”小丸子受训,扯唇难为情地笑了,这马屁拍到了蹄子上。

    “随便,总之,不能叫老大。”

    “好,那我叫你骜王吧。”

    ‘扑嗤’,焰骜忍俊不住地笑了。

    伸指在小丸子头上轻敲了一记:“你简直就是一活宝。”

    小丸子摸了摸头,呵呵轻笑:“能做老大的活宝也不错,瞧,不是把老大逗笑了么?老大,你的父亲焰司令,他的属下都叫他君皇啊,君皇,一国之君,多有意义又霸气的称号,不仅代表着他的权势滔天,还代表着兄弟们对他的敬仰爱戴之情,你也可以让我们这么叫么?”

    “这辈子,你永远也比不上你父亲。”

    这是老妈对他说过的话,是的,这辈子,他永远不可能比得上父亲对国家立下的绰越功勋。

    在军区的威震力,他也不知道几时能与父亲相提并论,或许这辈子都遥遥无期了。

    “小丸子,你说,天底下哪有儿子与老子相比的?”

    “有啊,你看唐朝圣君李世民不就比李渊名声更响吗?”

    焰骜托腮思虑了一会儿,心里渐渐不爽快起来,面色也一寸寸地变冷,他说:“小丸子,先去执行任务吧,让陆之毅去执行这个任务。”

    他把一份儿文件甩到了小丸子手上。

    小丸子低头一看,视线迅速游览了一圈,然后,抬起对,结结巴巴地说:“老大,这个任务好艰巨,青藏高原,海拔那么高,而且,只能带一小队人马上去,那可是群凶恶极的歹徒啊。”

    小丸子是吓傻了,也糊涂了,才会口没遮拦乱说一通。

    焰骜听了肺都气炸了,严厉地批评:“小丸子,国家用奉禄养着我们干什么,不就是为民除害,保家卫国么?那群歹徒伤害了人民的利益,所以,必须擒拿归捕伏法,更何况,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以后,你少跟我喳喳呼呼的,否则,我定砍你了那颗人头当凳子坐。”

    啊?小丸子赶紧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颈子,妈呀,真是一个无良暴君,他就是话多一点么?居然要砍了他的脑袋,不是当球踢,而当凳子坐。

    还真暴力的可以,小丸子真是欲哭无泪,不敢再多言语半句。

    转身向某人传达命令去了。

    陆之毅,恰好你们这批新后由我统一指挥,不好意思,这次青藏高原之行如果你能够活着回来,那么,我亲自颁发一枚闪亮的奖章给你。

    焰骜觉得自己也很小人,不过,为了能拆散陆之毅与叶惠心,似乎这是唯一会走的途径。

    陆之毅怀揣着美好的梦想进了陆军队,得到上级这指令,他夜不能寐,虽然,他很想替国家除害,很想建功立业,可是,他心里也有担心与牵挂,能攀上青藏高原之人都是穷凶恶极的亡命之徒,自己只带几个小兵,能不能顺利完成任务是一个未知数,只能求老天保佑了。

    执行任务前,他去找了叶惠心,他心里悄然爱了好几年的姑娘。

    “之毅,为什么忽然就来找我了?”低矮的门墙外,惠心正在搓洗着衣服,见昔日的恋人回来,惊诧地询问。

    陆之毅一身的绿色军装,整个人英姿飒爽,玉树临风。

    视线在洗衣盆子里扫了一圈后回绕到了惠心清丽的脸蛋上。

    “惠心,天凉了,立秋了,你以后能不能少接一点这种活?”

    这个懂事的姑娘,为了替母亲治病,居然去接邻居们的脏衣服回来洗,十块钱一件,纤纤玉指长时间浸泡在凉水里,冻得通红不说,时间长了,会长冻疮的。

    “没事。”惠心知道陆之毅是关心她,盈盈笑着摇了摇头。

    “闲着也是闲着,快毕业了,我刚写完论文,等会儿,你帮我看一下,修改不足之处。”

    毕业了她也得找事情做,可不能一辈子这样给人浆洗衣服吧。

    至少,惠心心里是有自己打算的。

    “惠心,今天我没办法给你看了,要不,等我回来再看。”

    “你要去哪儿?”非常了解陆之毅性格的惠心发现他与自己说话时有些心不在央,眉宇间隐隐还有一缕担心。

    “去执行任务。”

    “什么任务能不能告诉我?”惠心停下了搓衣的动作,非常认真地望着他,她已经隐约感到了他将要执行任务的棘手。

    “去青藏高原抓一拔歹徒。”

    “是不是丽达江那拔?”上次网络才公布了一起暴事件,见陆之毅用沉默代替了回答,惠心心里无端起了一缕浓郁的担忧。

    “不能换别人去吗?”

    “不行,是焰排长亲自下得令,我不能不去。”

    焰排长?记得焰君煌已经是最高级别了,那么,这个焰排长除了那个破男人外,再没有其他第二个人,据她所知,焰姓是非常少的。

    “你口中的焰排长是不是叫焰骜?”

    惠心试探地一问。

    “好像是,我刚调到他分管的队伍,还不太了解他的性格,而且,军令如山,我不可能不去。”

    除非他不要前程了,一般情况下,有几个军人敢违抗上级的命令啊。

    陆之毅帮着她洗完了一盆子衣服闪人了,惠心想着他去执行这么凶险的任务,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担心与害怕。

    所以,一个进辰后,她找去了那个从没去过,能让无数青春少女少男爱做梦的地方京都军区之地。

    她去的时候,站岗的军人硬是不让她进去,最后她只得说出是焰骜的表妹,并报了姓名,站岗士兵才别具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赶紧进去通报,说也奇怪,不到一会儿,进去通报的士兵就出来。

    向她行了一个军礼,严肃的脸孔散出一朵笑花。

    “叶小姐,焰排长让你进去。”

    “好的,谢谢。”惠心由一名士兵领进了焰排长的办公室。

    她进去的时候,就好似刘姥姥进在观园,什么地方都看得稀奇,而且,心儿还怦怦地跳过不停。

    就连男人埋在文件中的一张脸孔感觉都与平时不一样,到底什么地方不一样,惠心说不出来,总感觉就是十分严肃,办公室里挂了许多的奖章,还有奖杯,桌案上除了文件,还有一面小小的五星红旗,红艳艳的颜色在她雪亮的瞳仁里显得更光彩夺目。

    一片绿色的视野,墙壁上悬挂军功奖章以及桌子上摆放的小五星红旗都让惠心感到了一份前所未有的庄严气氛。

    “找我有事?”男人头也不抬,一对剑眉轻轻微拧。

    “我……”惠心不知道该怎么说,手心渐渐冒出了冷汗,汗水被她擦到了裤角上。

    “看够没有?”见女人迟迟不开口说话,焰骜的耐性全部被耗尽。

    抬起头,冷嗖嗖的眸光扫射向站在一米之外的年轻女人。

    一件白色的体恤,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辫成了一条马尾辫,皮肤白嫩的可以掐成一汪水来,花一样的女子,一对乌俏俏的黑眼睛闪耀着迷离之光,梦幻女人,就是这份梦幻勾人吧。

    看着如此清纯,真难想象,清纯的外表下是一颗放荡不襟的心。

    标准的**一枚。

    “有什么事?叶惠心,没事的话,恕不远送。”

    他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他娘的,还敢冒充他表妹,刚才,那名站岗士兵前来报备,他还在纳闷,他几时多出来一个劳什子表妹,直至听到女人的名字,他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契约表妹啊。

    “不……我有事……焰……骜。”见他神情转为冷咧,她赶紧改了口。

    “焰排长,之毅说你派他去青藏高原抓捕歹徒?”

    原来是为了这档子事过来兴师问罪啊,修长指节一松,圆子笔从指尖落了下来。

    “不懂你说什么,出去。”他不想与她讨论这个问题。

    “不是,焰排长,我想求你能不能换人去?”

    “换人?”焰骜从座椅上起身,绕过也桌子边缘,走到她面前,高大挺拔的身躯即时像一座大山一样将娇小的她笼罩。

    “叶惠心,你可知军令如山,下达的命令是不可能更改的。”

    他突然的亲近给她一种致命的压迫感,嗅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薄荷清香,叶惠心心里无缘由有一只小鹿在怀然乱撞。

    “是,我知道,可是,能不能请你看在我们以往的情份上,换一个人去?”

    闻言,男人无声地笑了,笑不达眼底,薄唇幽幽吐出一句:“我们以往有什么情份?噢,对了,你说的是那纸契约关系是吧?”

    “叶惠心,你提起这件事情,让我想到了一件事,你是不是心里特别高兴?因为,连我妈那种女强人都被你玩弄于鼓掌。”

    男人的咄咄逼人让她别开了脸。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懂得,你当然懂得,叶惠心。”男人的眸光在她身上游走了一圈后冷妄开口继续奚落。

    “你他妈的,真会装,你就给我继续装。”

    “我装什么?”

    “真是婊子一枚。”

    婊子两字垫痛了惠心的耳神经,回过头,尽管粉唇无意间刷过他的唇瓣,可是,她却毫不在意。

    “焰骜,你一定要把我说得这么不堪吗?”

    “你难道不是吗?”

    ‘啪’一记耳光无情地掴在他刚毅的脸孔上。

    “他妈的,你敢打我,叶惠心,你真是向天借了胆子。”

    良好的学识与修养,家庭长久以来用学识堆砌出来的教养让他生压抑住还手的冲动。

    要不是这辈子,他焰骜不打女人,他真的会毫不犹豫就回煽死女人一巴掌,长指紧紧地按压在她下巴上,力道有些重,於青从她嘴角慢慢地漫了出来,狭长的瞳仁猛地一阵收缩,眼睛迸发出的精光瞬间如烈火燎原。

    “叶惠心,你的初恋情人死定了,不怕告诉你,我就是要让他有去无回。”

    原来这死男人暗藏着这们的祸心,惠心突然间觉得眼前这张男人的脸孔好可怕,在她的印象,即便是他不喜欢自己,可是,却从来没有发这么大的火。

    “卑鄙。”

    “我就是卑鄙了,你敢怎么着?”

    这语气够狂,够霸道,够冷血,够残忍无情。

    ------题外话------

    开始更新了,妞妞们还在不啊?实在是舍不得焰太子的故事夭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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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焰骜,我好冷

    这语气够狂,够霸道,够冷血,够残忍无情,也够无理蛮横。

    “焰骜,你堂堂一个排长何必要与一个小兵过不去,别这样没有风度,他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让你要这样子整他。”

    叶惠心帮腔的话语让焰骜一时间怒火中烧,食指挑起她的下巴,灼热的视线望进了她黑潭一般的眸瞳里。

    似乎想要望进她灵魂深处。

    灼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脸蛋上,热热的,痒痒的,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心湖,让它的心海荡漾起一圈圈的波纹。

    “心疼了,是吧?”

    冷冷地问,眸子里迸射出寒冷的冰流。

    “告诉你,叶惠心,你如果不求我吧,或许我还会好好地对待他,你不想让他去,我偏要他去,你能把我怎么着?”

    突然间,惠心就明白了他的怒气从何而来,他都这样说了,如果她还不清楚他的怒气是何原因,那她就是傻蛋一枚。

    这个男人霸道无理狂妄,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他应该是知道了她与陆之毅曾经的关系,所以,才会这样子整陆之毅,只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她与陆之毅都过去了,现在,她们之间存在的只有友情,而且,她与他的契约关系是发生在与陆之毅感情之后,也不能说是她欺骗了焰骜啊。

    大男人主义思想**膨胀了,她与陆之毅的过去对于权势滔天的男人来说,无疑是一种耻辱,所以,他才会说,她是一个婊子,在他眼中,她就是地地道道,见男人就勾的婊子了。

    “你这就叫假公济私,我可以去告你。”

    惠心真的气不过,凭什么男人可以这样为所欲为地私整陆之毅。

    这种事情岂非儿戏,焰骜标准就是一个小肚鸡肠的男人。

    “去告啊?女人,你难道不知道军区是我焰家开的么?”

    霸道狂妄的语气让惠心差一点一口鲜血就喷在了他俊逸的脸孔上。

    “焰骜,别太猖狂了,你是之毅的上司,你让他去执行特殊的任务我无话可说,我也不求你了,我要跟着之毅去青藏高原捉拿歹徒。”

    不能阻此焰骜疯狂的行为,她就只能采取跟随着之毅一起去执行任务,因为,如果之毅回不来,她会内疚痛苦一辈子,是她害了之毅,如果不是因为她,焰骜不会这样子整之毅。

    见叶惠心要与陆之毅同甘共苦,焰骜心中的怒火如星星之火燎原。

    “很好,叶惠心。”点了点头,眸光里散发出来阴森森的光芒,犹如原野上一匹嗜血的孤狼。

    “你要跟着去送死,我不介意。”

    惠心冷嗤一声,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后转身离开。

    一拳擂在了桌案上,一大堆的文件被桌案上甩落,响声很大。

    “小丸子。”

    “在,老大。”

    小丸子听到老大掺杂着冷咧的命令声,赶紧从外面奔了进来。

    “去跟我看着那个女人,有什么动向马上向我报告。”

    “好。”小丸子转身而去,这项任务即轻松又艰巨,真是搞不懂焰排长的想法了,刚才她们在办公室的对话,他可是听了个一清二楚,自己让人家跟随着陆之毅去青藏高原,如今,人家刚走又派他去监督,面子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一个时辰后,小丸子回来向他报告说:“老大,陆之毅刚走,叶惠心就独自一人跟随在他屁股后面而去。”

    这个死丫头,居然真的不怕死,她难道不知道跟着陆之毅去是在送死吗,而且,陆之毅带的人马本来就很少,如今,还加了她一个累赘,凶险可想而知。

    “老大,怎么办?”

    没有回答小丸子,焰骜毫不犹豫捞起椅子靠背上的军装套,一边扣着衣服纽扣,一边急匆匆的往外走。

    小丸子机灵地大步跟上去。

    刚跟随着老大走出军区,一个打扮非常时髦的女人走了过来。

    “姐夫,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抬起头,看到了唯恐避之不及的脸孔,焰骜一把甩开了她拉住自己胳膊的手。

    “想活命就给我滚开。”

    “姐夫,我哪里又惹到你了?”

    焰骜没空理她,也压根儿不想理,径自坐进了车厢,小丸子瞥了安雪平一眼,坐上了驾驶座。

    车子刚发动的时候,安雪平打开了车门,不管不顾地坐到了焰排长身边,双手如藤蔓一样缠到了他的身上。

    “出去。”焰骜对于女人大胆的行径气得七窃生烟。

    “滚出去。”

    “姐夫,你都把人家吃干抹净了,现在,才来装是不是迟一点。”

    红唇嘟起,抱着焰骜就开始猛亲。

    小丸子动手旋转着方向盘,从前视镜中看到了焰排长一张英俊的脸孔上满是一朵又一朵玫瑰红唇印,再看看如八爪鱼一般缠在他身上的女人,小丸憋住气息,即便是想笑也不敢笑出声。

    “姐夫,我妈知道了我们的事,你说怎么办啊?”

    “凉拌。”焰骜抓住女在自己身上乱动的魔爪。“安雪平,到底想要怎么样?”

    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

    “姐夫,你别生气嘛,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想与你在一起而已,姐夫,知道吗?这么些天以来,你都不给人家打电话过来,人家可是日日夜夜都等着你的电话啊。”

    “闭嘴。”焰闭嘴。”焰骜气得脸都青了,还不时瞟了一眼前面开车的小丸子,他知道小丸子不是拼了命忍住,慑于他的威严才不敢笑出来。

    “谁是你姐夫,安雪平,你要不要脸?”

    他从来就不是她的姐夫,安雪平一口一个姐夫,喊得他心烦意乱。

    因为,安雪平每喊一声,他就会想起那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女人,明知道凶险万分,她还要誓死追随陆之毅而去,他也是脑子发热,居然不顾一切追逐着她的脚步而去。

    “小丸子,能不能把车开快一点。”

    “是的,老大。”

    得到指令,小丸子狠踩了一下油门,车子如一支离弦的箭一样疯狂驰出。

    “安雪平,你在前面的叉路口给我下车。”

    “不,姐夫,我要跟你去。”如此同甘共苦,捕捉人心的机会安雪平岂能放过。

    所以,她誓死不下车,她已经打定主意了,不管焰骜怎么赶怎么打,她就要像一块牛皮糖一样黏着他。

    小丸子在前面的叉路口将车停了,可是,安雪平说什么也不下车,焰骜气得嗷嗷直叫,拉着她的领口想把她甩下车,可是,女人一双玉手死死地抠住了车门边缘,无论他用多大力气,根本就甩不下去。

    就在两人拉扯的时候,一名穿着黄大卦大个子交警满面严肃地走了过来。

    “对不起,这里不能停车,请出示驾照。”

    小丸子在心里暗叫不妙,他的驾照放在宿舍里了,根本拿不出来。

    事实上他也如实说了,可是黄大卦交警却不相信,执意让他拿出驾照,罚款一万。

    “一万,你抢劫啊?”小丸子叫了起来。

    “兄弟,是这行情,不好意思,不交罚款不能放你过去。”

    “老大。”小丸子回头向焰骜求助。

    焰骜见车子被堵,如果久久不能过去的话,他与叶惠心的距离就会越拉越远。

    小丸子见老大给自己使眼神,他清了清嗓子,神气地喊出:“喂,交警同志,认识焰君煌么?”

    “认识,别告诉我你是他亲戚。”交警凝望着小丸子的眼神十分不屑。

    伪装成焰司令亲戚或者朋友的司机别太多,可是,全都被他火眼金睛识破了。

    现在又出来一个假冒的,看他不把他打回原形。

    “不是亲戚,后面的是他儿子,焰排长。”

    焰君煌的儿子,那不是京都出了名的皇太子吗?

    交警闪耀着鄙夷之光的眼睛往后面瞟去,只与男人对视一眼,就及时把眸光移开,因为,他实在是无法承受那种冷嗖嗖的寒冷眸光,阴森的表情,孤傲的气质,绿色军装一身的正气,都让他感觉自己这次是栽了。

    “能……出示身份证么?”

    不待焰骜有所反应,安雪平就从他军装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皮夹子,镶着绿色美钻的手指从皮夹子里抽出一张居民身份证递给了窗外那名交警。

    “看清楚一点。”

    交警接过了身份证,仔细地辩认,见居民身份证的照片与后座气质尊贵的男人如出一辙,他吓得赶紧把身份证退还给了安雪平。

    “焰少爷,小的有眼不识金香玉,对不起。”交警退至到一边,垂下了眼帘,背都有一点驼了,与刚才神气的样子仿佛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安雪平将身份证放到了皮夹子里,一边骂着外面的臭交警,一边抱着焰骜猛亲。

    焰骜气得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后背上,力道有些重,他从不打女人,可是,已经是忍无可忍了。

    在车子到一座小山前时,焰骜伸手打开了车门,一脚揣到了安雪平屁股上,把那个脸皮比城墙厚的女人揣下了车。

    只听女人发出一声惨叫,车子却呼呼前行,小丸子吓得赶紧瞥向了前视镜,见女人鼻子出了血,已经从公路上站起了身,双手还不停地搓揉着被摔疼的屁股,如此狼狈,还不忘向前追逐着他们小车。

    “姐夫,等等我啊,别走啊,呜呜。”

    “老大,要不让她跟着去吧。”

    小丸子实在不忍心让一个女人如此伤心,好心地提议。

    没想到,话刚一出口就遭到了焰老大一记冷狠的白眼。

    “闭嘴,否则,你也给我滚下去。”

    然后,小丸子再也不敢言语半句。

    焰骜带着小丸子追逐着叶惠心的踪迹,渐渐地进入了山脉境地,豪华的小车在盘山公路上艰难地前行,随着车辆的远行,气温明显下降,寒气逼人。

    “老大。”小丸子有过敏性鼻炎,一路上喷嚏不断。

    “这气候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你的叶小姐会不会承受不住啊。”

    小丸子的话如一颗冷钉打入了焰骜的太阳穴位,疼痛无以复加。

    “小丸子,我追过来,只是不想黄泉路上再多添一抹冤魂罢了。”

    他白了小丸子一眼,在前面几乎找不到路时,车子停了,他也走下了车,一路上根本没看到一抹人影,这是一带荒无人烟的地方。

    这里的海拔他估计已经有两千多米了,陆之毅带着的那几个人也一直没瞧见,而且,地势险要,青藏高原这么高,这么宽广,谁也说不准他们到底藏身何方。

    焰骜站在山崖边,察看着地形,脑子里分析着他们所在的方位,从车子里拿出了一张地图研究。

    研究了约莫十来分钟,他对身边的小跟班说道:“小丸子,跟那女人打个电话。”

    本来是不会跟她打电话的,可是,他也找不到她,万一出什么事就不好办了,心里虽然还堵着一口气,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堵气的时候。

    “号码是多少?”小丸子拔着手机。

    “1589090335*”几乎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还想不喜欢人家,真是口硬的家伙,小丸子也不敢去揭穿他,只得老实地拔打着电话,由于海拔很高,信号断断续续的,好不容易接通了。

    小丸子高兴地喊了起来:“叶小姐,你在哪儿?”

    “你……你是谁?”

    是一记温温柔柔的女人嗓音。

    “我……是。”小丸子用手搔了搔头,瞟了焰领导一眼,喃喃继续道:“我是焰排长勤务员小丸子,你在哪儿?”

    “我……我也不知道这是那儿,我想找之毅他们,可是,我找不到他们。”

    “你……是在青山境内吗?”

    “好像……是吧。”叶惠心的声音带着许多的不确定。

    “老大,她说不知道自己在哪儿,怎么办?”

    小丸子捂住了手机,小声地回头询问直属上司。

    焰骜想到她一个孤零零的女人,又是在这森山野林中,如果遇到野兽出没,如花似玉的姑娘不就落入了虎口。

    而且,叶惠心那女人没多少野外求生能力,又不会带地图之类的东西,只是一个劲儿盲目地在这种地方乱窜,想到种种可能性,焰骜的心一下子就悬吊了起来。

    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深浓的担忧,再也顾不得其它,一把夺过了小丸子手中的手机。

    焦急地喊道:“叶惠心,说清楚,你在哪儿?”

    听到他的声音,女人沉默了几十秒,那一刻,他们只能听到彼此轻浅的呼息声。

    “焰骜,我好冷……这里有好多高山,还有……啊……”

    “喂,叶惠心。”焰骜喊了几声,再也听不到惠心的声音,让他心跳如雷鼓。

    “叶惠心,你他妈的给我说话,叶惠心,你怎么了?”

    他焦急地呐喊着,可是,女人再也没有发出半句声音,再然后,电话里传来了一阵忙音,再然后,手机屏幕上显示了几个字:“结束通话。”

    “叶惠心,说啊,你在哪儿?叶惠心,你他妈的跟我说话。”焰骜真是气疯子,这辈子,他还没有为谁这样担心过。

    刚才叶惠心叫的那声,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尖口。

    茫茫原野,无数的森林,草木丛灌,他都不知道去哪儿找她,是遇上了坏人,还是遇上了野兽。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是焰骜不愿意看到的,野兽会将女人撕吞入腹,如果是坏人,会……先奸后杀……等他赶去却太迟了……

    这些结果,焰骜一个也不想去想。

    眼看着天渐渐黑了,焰骜心急如焚,带着小丸子在一片原始森林里乱窜。

    “老大,这样找不是办法啊?”小丸子不想浪费时间,所以,提出了抗议。

    “给我闭嘴。”由于过度焦虑,焰骜额角青筋都贲了起来。

    他不想耽搁进间,一分一秒都不愿耽搁,食指也不断地拔打着电话,然而,叶惠心的电话却关了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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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姐夫,我怀孕了。

    想到叶惠心正面临的危险境地,焰骜就有一种心急如焚的感觉。

    心都快跳出胸腔,从来没有过一个女人会给他这种感觉。

    叶惠心,你最好不要有事。

    如果她真出了事,他发誓他不会原谅自己,要不是他心胸狭隘,叶惠心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焦急中,焰骜不断地反醒自己。

    他告诉自己不要慌,要镇定,可是,即便是面对千军万马,整颗心也能纵容淡定,叶惠心真的比千军万马还要厉害,也许,他只是觉得愧疚,害怕叶惠心出事,一定是这样的。

    想到叶惠心可能会有的危险,他无法镇定,与小丸子两个人像一只没头苍蝇一样在原始森林里乱窜。

    明明没有信号,可是,手机却莫名地就响了。

    是父亲打来的。

    电话里传来了焰君煌亲切的呼唤声:“骜儿,在哪儿?”

    “爸,我在青藏高原山中腰。”

    “大家都说你去追惠心了,你不要慌,我已经让小苏子带着一拔人马赶来了,要尽快找到惠心,那么小的丫头没经历过什么波折。”

    “好的,谢谢爸。”

    父亲平时虽严厉,可每天关键时刻,他从来都是最慈祥温柔的一个,当然,他的温柔与慈祥独独只给家人,在军区,他是出了名冷面虎一只,谁都不讲半点情面,工作上原则性超强。

    “可是,爸雾太重,我根本找不到她啊。”

    “你把头看看天空,观观天色……”

    电话明明没有挂断,可是,焰君煌的声音却渐渐在耳朵边隐没,焰骜连喂了几声都没再听到父亲大人的声音。

    又没信号了,这破手机。

    父亲比他阅历丰富,又是身经百战的老手,可是,现在,远水救不了近火,焰骜知道自己想办法。

    至少,父亲的这则来电让他感到窝心不少,小苏子叔叔带着人马寻来,他就不怕那伙歹徒了,小苏子叔叔是父亲身边的一名猛将,多少年来,跟随着父亲出生入死,可谓是父亲的左膀右膀。

    “小丸子,再拔那女人的电话。”

    小丸子依照老大之言拔了电话,可是,电话仍然是处于关机状态。

    没有任何工具锁定手机游离位置,焰骜抬头看着渐黑的天空,眺望着遥远的天边,寻找着要去的方向。

    从小得父亲训练,他的方位感很强,不到几分钟,他便沿着一条幽深的道路而去,一路上丛木灌木,绿树成荫。

    这阴森的森山,一看就知道会有那种穷凶恶极的野兽出没。

    来到一条叉路口,焰骜正一脸茫然时,小丸子惊叫了起来。

    “老大,那里有一只女人的鞋子。”小丸子赶紧从草丛里捡起一只白色的运动鞋亮到了他的面前。

    是一只白色的运动球鞋,36码,是叶惠心的鞋子码数,这样的发现让他觉得眼前为之一亮,即然找到了一只鞋子,说明这女人应该就在附过不远的地方。

    叶惠心,你还真是爱陆之毅入骨,愿意跟着他出生入死。

    就算是共赴黄泉,你也不怕?这种想法微微地刺痛着他的心。

    叶惠心跑得这么急,可见心里之慌乱,也许是遇到了什么紧急情况,她才会如此。

    这样想着,焰骜的心又悬吊了起来。

    小丸子拎着那只鞋子,跟随着他向前面寻去,虽然有些不太情愿,可是,来都来了,他再混也不会把老大丢在这儿不管吧,再说,如果他一个人回去了,焰骜有个什么闪失,权利滔天的焰君煌绝对不会放过他,在军区没得混了,也许,在这个人世都没得混了。

    耳边似乎有野兽厮鸣的声音传来,停下步子,仔细聆听,修长的凤眉渐渐拧了起来。

    焰骜知道这是一种非常凶猛的野兽声音,悄然扒开了人多高的野草,透过树叶缝隙,果然就看到了树下有一个庞然大物,黑黑肥肥的身子,全身都是黑茸茸的,它趴在草地上,刨土的爪子锋利的令人想要尖叫。

    它蹲从在那里,一边撕扯着爪子上的鲜嫩竹笋,一边用那双绿得发亮的眼睛凝望不远处那颗高大的参天大树。

    “老……大。”

    小丸子蹲在他身后,顺着他的眸光望过去,看到那么天然的庞天大物,吓得嘴角都在抽搐。

    说话也结结巴巴,玩儿完了,这一次,他在这儿送掉老命。

    他们身上就只有两支手枪,硬拼是不可能斗得过那么凶猛的野兽,勉强斗过这一只,万一它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全家出动,他们就只能葬身于这片山域之中了。

    青山埋忠骨,不怕,不怕,他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结结巴巴地对领导说:“老大,那只野兽为什么一直盯着那颗大树看啊?”

    焰骜早就发现了,而且,还发现野兽全身黑毛竖立,似乎正在与某人对峙。

    如果他判断的没错的话……

    伟岸的身躯悄然地向前面那株参天大树挪动。

    “老大。”小丸子的心似乎都快跳出胸腔口,喊声很小,怕惊到了那只凶猛的野兽。

    焰骜置若未闻,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那颗参天大树,由于他步伐很轻,再加上可能是僵持太久了,野兽有些倦了,微微闭上了双眼。

    站在大树下,感觉大树都在微微的晃动,仰头,呆然就对上了一双晶亮的眸子,女人姿势非常难看,整常难看,整个人完全像是一只壁虎攀在林树上,看到树下之人的那一刻,她心中莫名跳跃着喜悦,眼眶里蓄积了泪水。

    想不到他会来。

    无法抑制自己激动的情绪,她轻轻喊了一句:“焰骜。”

    焰骜想要阻此她已经来不及了,不远处的那只野兽已经张开了双眼,锐利的眸子扫向了他们。

    叶惠心见状,吓得七魂丢了六魂,如果焰骜不在树下,她绝对不会那样慌张,她已经与这只野兽僵持很久了,整个人早就精疲力筋,而且,整个人一直处在紧张、惊恐的妆态中。

    由于她紧张,手脚无力,整个人便就从大树上摔了下来,衣袋里的手机甩出。

    就在那一刻,野兽缓慢地从草地上爬了起来,雪亮阴森的眼睛看向了她们,见是美餐来了,它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然后,迅速向他们这边扑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根本不容焰骜多想,他已经用手接住了从树下落下的叶惠心。

    两个人双双跌落地面,不待叶惠心反应过来,耳边就划过一阵巨烈的枪声,一发发子弹从她头顶穿梭而过。

    野兽身中五枪,却并没有倒下,只是摇了摇头,表情痛苦地凝站在原地,似乎还要向她们扑过来。

    焰骜拥着女人,步步后退,一手揽着她的腰肢,一手持枪射击,野兽穷凶恶极地向她们扑来,想来了一记最后的反击。

    草从里,发发子弹扫射而出,直中庞然大物要害。

    腿中了好几枪,野兽终于跪倒了下去……

    叶惠心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整个身子似筛糠,双手死死地揪住了焰骜灰色的外套。

    “老大,快,快带着叶小姐离开。”

    小丸子的喊声在山谷中回荡,此地不宜久留,最怕他们捅了马蜂窝。

    焰骜当然知道这儿不是久留之地。

    他拉着叶惠心拼了命地沿着山下的路狂奔,在奔跑的过程里,叶惠心另一支球鞋也不知被甩到哪儿去了。

    三个人也不知道跑了多远的路程,见已经离开了那条原始森林,这才停下了步伐,暗自轻嘘了一口气。

    焰骜见女人一双雪白的玉足到处都是红痕,心中那抹微微的刺痛在泛滥。

    “很刺激,是吗?叶惠心。”

    见男人的脸孔冷了下来,又见他一双利眸笔直地扫落在自己光脚红痕上,脚趾头弯曲。

    自己搞得如此狼狈,也不介意他的冷嘲热讽。

    “焰骜,我好困,她好饿。”

    与野兽僵持了这么久,她感觉整个人疲累不已不说,还处在极度饥饿的状态中。

    “去找你的初恋情人去。”

    提起陆之毅,焰骜心里就有气,要不是因为那个男人,他与不会千里追踪女人,而跑到这种地方来,险些送了一条小命。

    “喂,你这人真奇怪,明明是你整得之毅,要不是你假公济私,他也不会来这种地方,我到现在也没他的消息,这个地方有这么多野兽出没,而且,还藏身有歹徒……”

    她为其他男人担忧让焰骜更为光火。

    积压在心头多时的怒火按捺不住狂倾而出。

    “我整他怎么了,他本来就欠揍,谁让他是你的初恋情人。”

    这话很无理,也很霸道,似乎只有与他有关系的东西,他都绝不允许别人碰触,而且,明明这件东西以前都不归他所有,包括现在,可见这男人的傲慢,自私、无理,而且还一个阴险狡诈腹黑。

    关键是陆之毅直到现在也不知道焰骜针对的是他,还以为焰排长有多么地器重他,还妄想着立一等功回来。

    人家根本是巴不得他去死,巴不得他去送命。

    太没度量了,虽然焰骜救她于危险之中,可是,她并不领情。

    “卑鄙无耻的臭男人,死变态,我要去告你,我要写信去检举你,让你在军区呆不下去。”

    “你说谁是变态?”

    焰骜一把握住了女人的下巴,由于太过于用力,雪嫩的下巴几欲变了形。

    “难道你不是吗?”叶惠心冷笑,利用手里的权力这样子玩弄人,在她看来,不仅是变态,还是品行不端,不学无术,仗势欺人的大变态。

    “信不信我掐死你。”

    咬牙切齿地嘶吼出,难道姓陆的真的对她就这么重要。

    “老……大,我们得赶紧离开啊。”经历刚才的险境,小丸子是怕了。

    所以,麻着胆子出声催着。

    手机又响了,这一次不再是焰君煌打来的,而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焰骜从小养尊处忧,家世优渥,他从不接陌生来电,可是,这次不一样。

    电话接通了,是熟悉浑厚的男人声音。

    “骜少,你们在哪儿?找到叶小姐没有?”

    “小苏子叔叔,我已经找到她了,你不要担忧我。”

    “那好,我直接去帮陆之毅,据可靠消息,说他被困在一个山涧中出不来。”

    “好,你去吧。”焰骜犹豫了一下,又道:“小苏子叔叔,希望你们能圆满归来,我就先行离开。”

    “嗯。”

    “不,我不走。”焰骜拉女人上车,女人坚决反对。

    “你是不是还想着去与陆之毅同生共死?”

    “焰骜,他手上没什么兵,你也知道,他入队不过是一年,经验也不是特别丰富,我们过去帮他,行么?”

    为了陆之毅不会死于非命,叶惠心用着软软的声音乞求着他。

    焰骜没有回答,他不是不想去帮,关键是带着她,怎么办?他可不想把她送到那么危险的境地去,尤其是经历了刚才一幕险境。

    “小丸子,开车。”

    “不,焰骜。”不管惠心如何挣扎吵闹,最后还是被他强行推进了车厢。

    车门轰然闭合了,惠心拍打着车壁,愤怒地嘶吼着:“我要下车,放我下去。”

    “焰变态,我要下车,放我下车。”

    她一直骂着,骂了多少难听的词句自己也不知道,把焰家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个遍。

    说也奇怪,焰骜居然也不理睬她,更没有发火,只是死死将她的双手按压在自己的车壁上,无论她怎么踢,怎么咬,他就是不松手。

    最后,无计可施之时,他抬起手臂,向她的手脑勺砍去。

    叶惠心什么声音也不再发出,双眼一闭,晕倒在他的怀中。

    垂下眼帘,看着她熟睡安静的容颜,焰骜心中有说不出来的苦闷,这女人,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会安静。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怀念她叽叽喳喳,喋喋不休,整天如一只快乐小鸟的女人。

    紧紧抱着她,才感觉这身体似乎比以前瘦了,这么瘦削的双肩,却要承担那个变态的一个家族,还有承担母亲的生活费,以及庞大的医药费,要不是因为这样,或许,她不可能与他签下那纸契约。

    也许,她就是上苍送给他的一件礼物。

    惠心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非常华丽的皇宫中,这地方,她住了几个月,这间房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有变,抬起头,眸光就扫过了那道玻璃门扉,笔直看向了对面那个正伏在桌案上阅读文案的男人。

    掀开了丝被,她从床上起身,她不要呆在这儿,然后,拉开了玻璃门扉,笔直走下了楼。

    就在她刚出去的那一刻,对面的男人即刻从房里走出,拉开玻璃门扉急匆匆就追了出去。

    “叶小姐,你去哪儿?”吴妈正端着一碗补品走上来,见惠心下楼,笑着扬唇轻问。

    “对不起,吴妈,我得离开这儿。”

    思及吴妈昔日对自己的好,叶惠心彬彬地解释,连对吴妈讲着话,脚步也没有停驻。

    “叶惠心,你跟我站住。”

    身后传来了一记严厉的冷喝声,可是,惠心充耳不闻,她与他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几个大步冲出了客厅,焰骜见女人不理她,火爆脾气蹭地又上来了。

    仗着身高腿长,几步就追上了她,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冷妄地吼出:“叶惠心,你跟我站住,你要去哪儿?”

    “你不是我的谁,我要去哪儿不关你的事。”

    叶惠心冷冷地撇清两人的关系。

    这句话刺痛了他的心,冷笑两声:“也是,我们除了那纸契约关系,是什么都不是,想去那个地方找那个男人吗?告诉你,他被困在了那座山涧中,听说身边的人全死光了,姓陆的回不来了。”

    困兽之斗在惠心脑子里涌现,陆之毅被歹徒围困在了高原上,那么高的海拔,那么陡的山壁,还有那么多的野兽出没,忽然间,内疚与悔恨撕扯着自己的心。

    是她害了陆之毅,她对不起他。

    “如果他死了,我会找你报仇。”

    妈的,这都什么跟什么,这女人果然把那个姓陆的男人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想到,她爱那个男人,焰骜就觉得痛入骨髓,可是,没人能理解他的心,他的苦。

    “他就算完成此次任务活着回来,只要他还呆在军区,就有他好受的。”

    这话让叶惠心怒火中烧,这个强权霸道蛮横无理的男人。

    “焰骜,我恨你。”

    “恨好啊,我也从来不会喜欢你,即然如此,我也不在乎你多恨一点,陆之毅回不来了。”

    “姐夫,我怀孕了。”如平地一声惊雷,轰得叶惠心外焦里嫩。

    某人从计程车中走出,大红的衣裙,大红的高跟鞋,白色的遮阳帽,莲步微移,体态啊娜,摇曳生姿。

    当女人奔进焰骜怀抱,取下脸上的太阳镜时,惠心面色如霜打的茄子,雪白到没有一丝的血色。

    姐夫二字更是如一根针一样,毫无预警地扎到了她的心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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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滚出去,不想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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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2":"网关或代理服务器从上游服务器收到的响应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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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4":"在等待上游服务器响应时,网关或代理服务器超时",

    "505":"服务器不支持请求中所用的 http 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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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操作超时",

    "-100":"服务器意外关闭了连接",

    "-101":"连接已重置",

    "-102":"服务器拒绝了连接",

    "-104":"无法连接到服务器",

    "-105":"无法解析服务器的 dns 地址",

    "-109":"无法访问该服务器",

    "-138":"无法访问网络",

    "-130":"代理服务器连接失败",

    "-106":"互联网连接已中断",

    "-401":"从缓存中读取数据时出现错误",

    "-400":"缓存中未找到请求的条目",

    "-331":"网络已暂停",

    "-6":"无法找到该文件或目录",

    "-310":"重定向过多",

    "-324":"服务器已断开连接,且未发送任何数据",

    "-346":"收到了来自服务器的重复标头",

    "-349":"收到了来自服务器的重复标头",

    "-350":"收到了来自服务器的重复标头",

    "-118":"连接超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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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焰骜,你这个疯子!

    为什么这段时间以来,叶惠心的影子无处不在,老是困扰着他的心神,让他无法得到安宁。

    豪华小车疯狂地在公路上奔驰,他需要发泄,想把车开去酒吧,可是,又想到了因一夜宿醉,自己把安雪平当成了叶惠心的那一夜,如果没有那一夜,就绝对没有今天安雪平对他的骚扰,他不怨老妈,是他自己失了足,老妈也是抱孙心切,而且,他也不敢说安雪平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毕竟,那一夜是真真实实地存在过。

    所以,他不敢去酒吧了,只能将车开去了海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了海滩边,颀长的身形伫立在海边,海风吹撩起他一头短发,撩起他的风衣下摆,俊颜上没有任何表情,抬头凝望着一条海岸线,那是英国的方向,现在,是北京时间下午三点,美国那边应该是凌晨了,他的妞妞就是在英国失踪的,她还在英国吗?这个问题他在心里问了不下千百遍,可是,没人可以回答他。

    脑子里划过一幕又一幕,全是小时候与妞妞在一起的温馨画面。

    妞妞得了从小就是一个孤僻的孩子,她得过自闭症,后来,听老妈说好像被戴安娜王妃接到英国皇宫医好了,却也失踪了,妞妞,我好想你,你到底在哪儿呢?

    焰骜自己也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对那个不过才几岁的小女孩恋恋不忘。

    这么多年了,每当他想要忘记时,她的影像就会在他脑子里越发清晰起来,也许,这是逃不开的宿命,可是,即然老天安排他喜欢妞妞,念着妞妞,为什么不安排让他与她重逢,再续前缘呢?

    不知道自己在海边停驻了多久,紊乱的思绪渐渐变为清晰,他坐上了车,拉开了引挚,车子迅速驶离了海滩。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也不想回家,在大街上七弯八拐着,最后却无意识地将车开到了一片蒙着尘年灰尘的老式建筑。

    这一处的违章建筑非常熟悉,当视线接触到那一处低矮的门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居然把车又开到了她家门口来。

    拍了后方向盘,暗骂自己真是疯了。

    低矮的门板紧闭着,可想而知,屋子没有人,这个死女人又去哪儿了?

    他想离去,不想呆在这儿,可是,手指就是久久都没去拉开引挚。

    像生了根似的,一动不能动。

    他到底在留恋什么,又在徘徊什么呢?

    正想驱车离开之时,透过黑色的车窗,便看到一辆绿色的小车停靠在了巷子门口,清瘦细长的身形从车子里走出,肩上还挎着一只书包,女人冲车后座的男人笑了笑,那笑容很美,很阳光,很温暖。

    然后,说了一句“拜拜。”

    挥了挥手,目送着绿色小车离开,就在那一刻,焰骜看到了车后座的那个男人,一身笔挺的绿色军装,头还戴着一顶军帽,军帽中心的那个五角星红得那么耀眼刺目。

    瞬间,焰骜心里就升腾起了一股莫名的怒气。

    动手拉开了引挚,脚踩了油门,换档提速,车子如一只发怒的豹子敏捷地女人身边冲了过去。

    由于昨天下了一天的雨,所以,地面上积了一些小水坑,怒气中的人并不想择路,也或者说他是故意的。

    车轮辗过小水坑时,一泼脏水贱到了女人的身上。

    将身上的校服弄脏了,还不小心吃了一口脏水,叶惠心气得半死,望着只能看到车尾的车子,气得大骂:“真是超级变态,最好别让我再遇上你。”

    可是,她怎么觉得那车牌号有些熟悉啊?

    她是一个穷人,不会认识太多权贵之人。

    嘴里湿湿咸咸的,让她没有时间去仔细思考,便掏出手帕,小心冀冀地擦拭着校服,由于校服是白色的,所以,她必须得格外小心,才能让泥痕不扩大。

    她刚掏出钥匙,正欲想打开门,没想到,一辆小车风驰电掣而来,在低矮的门墙边嘎止一声停下,车子熄了火。

    颀长笔挺的男人从车厢里走出,男人今天穿着一件灰白色的风衣,黑色的长靴,里面是一件橙色的v字形开口毛衣,笔筒长裤,整个人给人一种玉树临风,谦谦君子风度之感。

    只是仪表堂堂的男人就是离兽一只,要不然,也上了安雪平那个坏女人。

    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焰宅,与安雪平相亲相爱,儿女情长,共同守候着他们的孩子,跑么她这儿来做什么?

    瞟了他一眼,径自转身用钥匙开了门,就在关门的时候,没想到男人利速就将一只脚搭了进来。

    “不请我进去坐坐?”

    男人不理女人冷若冰霜的脸孔,伸手撑住了门板,以至于让女人不能将门板合上。

    “滚,我这小庙容不了你这大佛。”自从他刻意假公济私,下令让陆之毅去青藏高原抓歹徒后,她对他的好感一落千丈,再加他让安雪平怀了孕,她就更不喜欢他了。

    “叶惠心,你还真是绝情,人家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谁给你是夫妻?”真是不要脸,惠心在心里骂了一句。

    死死用手撑住门板,发誓不让他走进她的领地里来,她就这么一块小小的私人空间。

    惠心也许还不太了解焰骜,从小到大,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没有做不成的。

    再说,他是一名军人,从小体格健壮,叶惠心想与他较量,简直就量,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轻松一推,惠心就被门板打出去一米之远,门板开了,他也堂而皇之迈进了屋子。

    这间屋子真的很小,家具也有些老旧,但是,却被收拾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你到底来做什么?”

    他的到来让惠心心难安,她们之是已经没关系了,唯一的一纸契约关系也终止了。

    “监督你,看你有没有去勾引男人啊?”

    惠心真想甩他一个大耳光,娘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再说,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凭什么要让她为他守贞洁。

    想到安雪平向她摇武扬威的样子,想到他呵护安雪平温柔模样,再想到了刚才那个小水坑,胃里一阵恶心。

    “这是我的自由,我就算是勾了谁,你也管不着。”

    语气冷咧,拒他于千里之外。

    “是吗?”忽然,他的高大健硕的身形就压向了她,像一座大山一样将她笼罩。

    大掌紧紧地扣住了她削瘦的双肩。

    “说,刚才是哪个野男人送你回来的?”语气之恶劣,就如老公将出轨的妻子抓了一个现形。

    “呸,你嘴里给我放干净一点,焰骜,这里不是你的的焰府。”

    男人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气得叶惠心找不着东南西北。

    “是陆之毅是吧?”见女人别开脸不理自己,焰骜心中的怒火越烧越炽。

    “到底,他有什么好,能让你为了他不顾生命安危,到底,我有什么地方比不上他,让你这样将我弃如蔽履。”

    这男人在说什么,都什么跟什么。

    后知后觉的叶惠心也听出了男人话中的酸味儿,此时此刻的焰骜,地地道道就是一枚吃醋的男人。

    因为吃醋,所以,才跟着她去青藏高原从老熊口里拯救了她吗?

    “焰骜,别告诉我,你爱上了我?”

    水汪汪眸瞳里轻蔑的笑意,让焰骜气得一把推开她,狂怒地喊出:“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还不够格,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去勾引其它男人,在我找到幸福迈进结婚礼堂之前,你不能与任何男人来往,否则,你就赔偿我上千万的违约金。”

    “焰骜,这门合约本身对就不公平。”叶惠心嗷嗷大叫,这个死男人又拿钱来压她。

    明知道她连一万块都拿不出,哪里拿出上千万的资金,根本是逼她去跳河嘛。

    “拿不出,是吧。”他凝望着,眸子里有精光闪过。

    “拿不出,就听话一点,别再去招惹那些男人。”

    “焰骜,你嘴巴放干净一点,我招惹谁了?”

    焰骜望着她轻蔑一笑,笑里全是讥诮的味道。

    “招谁?一定要我说出来吗?”

    “是,你说,我洗耳恭听。”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焰骜抬手就握住了她的下巴,用力将她的下巴捏握得变了形。

    “陆之毅,你的初恋情人,还有那个南瓜,叶惠心,你说你被多少的男人上过,我妈自人精明过人,没想也会栽到你手上,你说,你花了多少钱的将你阅历隐藏。”

    听了他怒气冲天的话,叶惠心终于知道他为何发火,原来,他知道了她与陆之毅以前的关系,可是,那毕竟都已经过去了。

    “我承认我与陆之毅是有过那么一段,但,都过去了,南瓜只是一个邻居小弟,平时爱打打闹闹,焰骜,你真是胺脏。”

    这破男人的想法太脏了。

    当初,她呈递给焰夫人的阅历是做过手脚,但,仅仅也只是隐瞒了她与陆之毅曾经交往的事实。

    亲耳听到叶惠心承认与陆之毅的关系,焰骜更愤怒了。

    “果然就是贱人一枚,那男人回来找你,你们是不是去酒店开房了?”

    男人的霸道冷狠,残冷无情让惠心一怔,她根本没有想到,焰骜会存在这种胺脏的思想。

    “闭嘴,焰骜,你跟我滚出去。”

    她抬手指着门口,这一刻,她真的对这个男人绝望了。

    男人不怒反笑,笑得没心没肺,他掐着她的下巴质问:“说,他碰了你哪里?”

    “他哪儿都碰了,怎么着?”

    这话犹如是在正燃烧的油口浇了一桶油,火苗兹兹不断迅速燃烧。

    “很好,果真是贱人,贱至天下无敌。”

    说着,焰骜一把扯掉了她身上的校服外套,把她按压在了冰凉的墙壁上,挣扎中,头上的发带松散,一把乌黑的秀发从头上散落下来。

    让她变得比平常更美,却也更绝望。

    “焰骜,你这个疯子,你只知道说我,那么你呢?现在,怀你孩子的人不是我,你即然都让安雪平怀上孩子了,又何必再来招惹我?”

    他明知道她与安雪平水火不容,明知道她们俩姐妹矛盾太多,偏偏还掺了进来。

    “是,她是怀了我的孩子,我是上了她,那又怎么样?”

    他的态度蛮横不讲理,因为,他的神智已经濒临疯狂,他快崩溃了。

    他焰骜从小就有洁僻,从不会轻易碰一个女人,他的第一次是给了她,然而,她却不是第一次,她不是一个干净的女人,这个女人心如蛇蝎,还用卑鄙的手段骗老妈,骗他上床。

    他真恨不得将她宰了。

    粗鲁地撕开她的衣服,唇不断压在了她雪白的肌肤上,一路蜿蚓而下,说也奇怪,雪嫩的肌肤上一点红印也没有,根本不像是与人去酒店开过房。

    在他们汇合的时候,一滴泪婉若珍珠,从眼角滚落下来。

    “我恨你,焰骜。”

    她咬紧牙关,不想给他一丝一毫的反应,就算是心里喜欢着他,她也不能再这种时候给他反应,她叶惠心不会那贱。

    “把你勾引其它男人的本事使出来啊。”

    一条毫无生气的死鱼,让自尊心极强的焰骜腾升出一种挫败感。

    “出去,滚,滚开,焰骜,我讨厌你。”

    “一会儿讨厌,一会儿恨,我妈说过,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说讨厌恨都是反面的意思。”

    他捏住了她圆润的下巴,在她猝不及防张开嘴唇的那一刻,掌心一枚药丸被指腹推了进去。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只觉得喉咙处一哽,迅速咽下,差一点喘不过气来。

    “你给我吃了什么?”

    “呆会儿,你就知道了。”他任她打,任她骂,不再吱声儿,像一根铁忤站在她面前。

    “焰骜,你这个混蛋,王八蛋,你这个疯子,变态,我操你十八代祖这宗。”

    “我祖宗你可操不起,我一个人就够你的*”焰骜嘴角冷妄的笑意勾深。

    渐渐地,惠心感觉自己全身都没力气了,双手从他健面的胸膛上垂落,头发散落下来,将她一张玉容遮住。

    不多时,气喘如牛,她依偎在了他的怀中,像一只乖顺的妈咪,因为,她浑身没有力气,任她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焰骜伸手抱起她,走离了十几平米的小客厅,一脚揣开了隔壁那间窄小的房间小门。

    由于屋子天花板太矮,他人有些高,只能弯着腰将女人抱进小屋子,抱上了床。

    女人想发火,想推开他,但,也只是想而已,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忙碌,灰白色的风衣褪去,在她眼前一晃着了地。

    本想推开他,可是,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就好似着了火,她喉头发干发痛,整个火烧火燎的,她也终于明白他给自己吃下了什么。

    “焰骜,你这个卑鄙的男人。”

    发不出声音,是用唇语说的,他读过唇语,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我可不想与一条死鱼恩爱。”

    那多无趣啊,他知道,就连她们被迫合房的那一晚,她们也没有做到灵与魂的结合。

    今天,他气炸了,气得吐血了,气得失去了理智,所以,他要尝一尝她美妙的味道,不再压抑自己,他要洗去她身上被其它男人烙下的痕迹,烙印上专属于他焰骜的痕迹,让她一辈子只属于他一个人。

    “你会不得好死,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粗厉的长指描纷着她殷红的嘴唇,一寸寸地描绘,视线与她交汇,好似想望进她灵魂深处去。

    “叶惠心,我根本不喜欢安雪平,知道她为什么会怀孕吗?那是因为我把她当成了你,那天,我在你家门口,看到你与那个南瓜在一起,我喝醉了,然后,就有了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安雪平给我说,说你的初*是给陆之毅,你说,我怎么会栽倒在你这个贱女人的手中呢?”

    所以,今天,他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原来是安雪平作怪,惠心感觉好笑,堂堂焰君煌的独生子,身上有着优良的基因,却轻易相信安雪平的话。

    她好想告诉他,不是这样的,至始至终,我只有你一个男人。

    我与之毅只不过是曾经有一段年少轻狂的岁月,我与他没做任何事,连亲吻也仅止于脸颊,就连是初吻都是留给了你。

    她还没来得及说,焰骜已经俯下身,堵住了她殷红的唇瓣,鼻冀间缭绕着淡淡的薄荷清香,还夹杂着一抹男性独有的麝香味儿,那是独属于他的味道。

    焰骜冷咧的眼睛扫到了地面上白色的校服,嘴角的笑意逐渐勾深。

    瞧,多清纯,还是一个在校生,经验却如此老练,这么轻易就能让他魂不过舍,让他整颗心只为她跳动。

    惠心,不要再与陆之毅见面了,我这颗玻璃心承受不起,惠心,不要再去招惹其它男人了,因为,从今往后,你的生命里将只有我一个男人,这辈子,你逃不掉,逃不掉我焰骜的手指心,不能你逃多远,我都会把你捉回来,惩罚你的方式,就是极尽的缠绵,我会给你数不尽的钱财,一生富贵与荣华,只求你能看我一眼,别再去招惹其它的男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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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残忍无情的父亲!

    一场纠缠后,叶惠心第一次哭了,哭得伤心欲绝,她从来没有想到焰骜会是这样的男人。

    居然强迫她做这种事情。

    不仅流氓,还很禽兽。

    焰骜撑起身的时候,望着床上女人抽泣的女人,微微抽动的双肩,让他心里涌起一阵难受。

    对不起,他很想这样子对她说,可是,他这个人一向不喜欢道歉,那不是他的性格,就算明知道自己错了。

    伸指拔开了遮挡住她脸的发丝,一张白玉般的面容浮现在他的眼前。

    眼角的泪滴沾湿了眼睫毛,让睛睫毛黏在了一起,为她增添许多动人的忧郁。

    “滚。”她拍掉了那只在自己脸上作乱的大掌。

    用得力非常大,手背都通红一片了。

    这一次,焰骜没有发火,心中掺杂了太多的味道,酸,甜,苦百般滋味涌上心尖。

    “最好去吃事后药。”

    他这个人总是口是心百,他明明不想这样子严厉地对她说话,明明最不想吃事后药,偏偏他要这样子警告她,像警告安雪平一样。

    闻言,叶惠心雪白的脸孔绽放了一抹笑容。

    “放心,我会的。”

    她犯一次错误,不可能再犯第二次,她不会充许自己再怀上他的孩子,如今,安雪平已经怀上他的孩子了,现在的焰家不缺一个孩子,再加上自己与他的契约关系已经解除,如果再度怀上孩子,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么的难堪。

    “那就好。”

    压抑住自己想掐死她的冲动,捡起地面的风衣穿上身,军靴踩踏在了坚硬的水泥地面上。

    一下又一下,如踩在了叶惠心的心窝上,他走得很急,像旋风一样迅速消失在了窄小的屋子里,临去时,头被矮小的天花板撞了一下,诅咒着离开。

    焰骜就是原野上的一匹孤狼,没有人性,只有兽性。

    这种男人真的为她所不耻,这一次,他真的太让她失望,太伤透他的心了。

    焰骜走后,叶惠心从床上起身,忍着身体的不适将床单卷起,上面有一些看着令她恶心的秽物,看着就难受,将脏掉的床单拿出屋放到了大盆子里,再回屋找了一床干净的铺上,走到了自己的小小梳妆台边,镜子里立即就浮现了一抹纤瘦的身躯。

    镜子里的女人,披散着头发,有两缕发丝垂落在她鬓发处,眼睛有些红肿,是因为哭的关系,关键是嘴唇也有些红肿,还有微微刺痛的感觉,脸颊也有些红润,整个人似乎刚经历了一场饱受人鞣躏,痛苦压抑的欢爱。

    焰骜,那个破男人,最好别让我再遇见你。

    遇上了又能怎么办?似乎是这辈子,已经缠上了她了,其实,她心里清楚,他这样子对她,只不过是因为他的自尊心,自私**膨胀的关系。

    他对她并非是因为爱,只是觉得她是与他签下一纸契约关系的女人,大男人主义的占有欲作祟,所以,他就不允许自己与其他男人交往,事实上,在她的生命中,她只有他一个男人啊。

    总之,一切都得怪安雪平那个贱人,要不是她跑去找焰骜,告诉他自己以前的事情,他也不会这样子失控发疯。

    还在醉酒之夜把安雪平当成了她,真是笑话。

    她气得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糟糕的心情才好。

    洗净了床单,正欲到药店去买药,不巧在这时候,医院有电话打了过来,说是她妈妈突然就不醒人事了,做了手术后,母亲的状态一直不太好,她吓得赶紧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就飞快奔向了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母亲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

    她只能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在手术室外静静地耐着性子等候。

    突然,走廊上响起一阵辟哩叭啦的脚步声,声音很响,刺得耳膜生疼。

    转瞬,视野里就出现了两抹人影,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高瘦的男人,男人穿着橙色的中山服,掌心还捏握着一根棍子,刚毅的脸孔布满了寒霜。

    两道剑眉紧紧地拧起,似乎心中蕴藏着滔天的怒气。

    走在后面的女人,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高跟鞋,黑色的长裤,灰色的长风衣,整个身形修长,五官描绘的十分精致,虽然漂亮,却是极妖冶的,虽然这么多年撒尽了父亲的钱财去保养,但是,眼角仍然有鱼尾纹闪现。

    叶惠心嘴角不自禁地勾起一抹鄙夷的弧度,她冷冷地望着这两个人走到自己的面前,一声不啃。

    “惠心,你妈妈怎么样了?”

    这一声关切的询问并没得到惠心的和颜悦色,而是,急切地别开了脸,她不想看到这两个人。

    “叶惠心,你哑巴了,你爸爸问你啊?”

    女人的声音除了妖媚,还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严厉。

    这声爸爸突然就让她眼里划过一缕怨毒的暗芒。

    “我没爸爸,我爸爸早死了。”

    “啪”一记狂狠的耳光向她扫了过来,耳朵翁翁作响,扬首,入眼帘的是安承祖那张愤怒至极的苍老容颜。

    “你是越来越放肆了,告诉你,你不想认老子,老子还不想认你呢。”

    “不认我好啊,那你就带着你的小妾离开啊。”

    这句小妾深深刺痛了女人的心,这几十年来,这两个字让她感觉芒刺在背,她都跟了老男人几十年,却连一个应有的名份都不给名份都不给她。

    “叶惠心,我好歹是你长辈,你这样子说我,不怕遭天打雷辟么?”

    惠心由于担心母亲的安危,不再理这两个神经病,走到另外一个角落里,倚在墙壁静静地站在那儿,右手轻捂着自己被打疼的脸颊,从小到大,她的亲生父亲都是这样子对她,只要她稍微对那女人不敬,他就会煽她几个大耳光,她都习惯了。

    为了不打扰母亲,她只能忍气吞声。

    安承祖见她不说话,也只好息事宁人,用眼神制止了还想在此事上做文章的女人。

    三个人各怀心思静静地等候在了手术室门外。

    天真是下红雨了,这一对奸夫淫妇居然会来手术室外等候母亲,而且,还说什么都不离开。

    叶惠心真的觉得太阳要从西边升起来了。

    十八年,那时候,她才两岁,她与母亲就是被这个可恶的女人赶出门的,而她的父亲安承祖当时也在家里,事实上严格来说,是这个女人使了计谋,说她拿开水烫了安雪平的手,父亲一直视刚出生不久的安雪平为心肝宝贝儿,勃然大怒,然后,将她与母亲赶出了门,虽然已经是陈年往事了,可是,这辈子,叶惠心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不知道等了有多久,终于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将晕迷不醒的母亲推了出来,摘掉了口罩对她说:“叶小姐,四个小时后,你母亲就会醒过来,请你好好地照顾她,不能让她受什么刺激了。”

    这一句惊到了叶惠心,她不明白母亲是受了什么刺激才晕倒的。

    难道说又是因为安雪平使坏,可是安雪平如今怀了焰骜的孩子,她现在是绞尽脑汁想办法讨焰骜欢心,绝对没有时间再来挑畔她。

    冷嗖嗖的眸光扫射向了父亲身侧的女人,冷咧的眸光让作贼心虚的女人别开了眼。

    果然是这个贱人,十八年前,还没有整够她们,现在,还要来搅乱她的生活。

    在母亲被推进病房后,她疯了似地扑过去,连煽臭女人几个大耳光,左右开弓,把这么多年来积压在心底的怒气全都发泄出来。

    “叶惠心,你胆子太大了。”

    当着她父亲的面都敢这样子对她,女人被惠心打得披头散发嗷嗷大叫:“承祖,看看你的女儿,呜呜,呜呜。”

    装吧,继续装,这么老了,穿得衣服全是嫩色,喜欢装处的女人怪最多。

    “叶惠心,你疯了。”

    安承祖气得吹胡子瞪眼,见曾经对自己逆来顺受的惠心这样子张牙舞爪,无视自己的绝对权威。

    安承祖一把拽住了女儿的胳膊,愤力将她甩开。

    “安先生,告诉你,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忍气吞声,别人敬我一尺,我敬别人一丈。”

    惠心像一只发怒的小狮子甩开了安承祖的手,力道太大,差一点把安承祖甩到了墙壁上。

    “太……太不像话了。”

    “锦瓶莲,你给我滚,最好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见叶惠心情绪如此失控,锦瓶莲笑了,笑得花枝乱颤,她指着叶惠心的鼻子破口大骂:“果然是贱人生下的贱胚,与你母亲一样骚,一样贱,难道我有说错了么?你不是与焰家签下了借腹契约,还要为人家生孩子,把我们安家的脸都丢尽了。”

    原来是这档子事啊,惠心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

    十八年前,她使计让一个下人钻到了母亲的被窝里,然后,父亲大发雷霆把她们最终赶出了家门,不给她们一分钱。

    现在,她们母女都被赶出安家,对她的地位与财势根本没有任何威胁了,她还要来骚扰她与母亲平静的生活。

    即然你们不让我过安生的日子,那就大家都不要过好了。

    阴狠一笑:“莲姨,何必一百步笑五十步,你也许还不知道吧,你这高贵的血统产下的女儿,身体流淌了你高贵的血液,事实上,谁人不知是比夜总会小姐还下贱百倍的贱蹄子,她怀上了焰氏少爷的孩子,如今,正在焰家准备待产,孩子差不多两个月大了。”

    这则消息真是晴天一个霹雳,锦瓶莲接受不了,安承祖更是接受不了,她们捧在掌心呵护的女儿怎么可能去为人家代孕了。

    “你胡扯,叶惠心,雪平不可能像你,我女儿没你那么贱,没你那么骚。”

    “不信自己可以给她打电话,她们骗你出差了,事实上,她就呆在焰家,过着舒服安逸的日子。”

    锦瓶莲回想着种种,也许叶惠心讲的是真话,这项事实让锦瓶莲久久回不过神来。

    闪了闪神,她才咬牙切齿地说:“叶惠心,雪平不可能像你,她一直都是一个乖巧的好女儿,而且,我们也不缺钱。”

    是的,这是最难说服人的地方,她们家不缺钱,所以,不可能像叶惠心那样为了钱去做人家的妓女。

    “你知道焰氏是什么人家,百个安家都比不上。”

    这才是问题所在,安雪平有一颗虚荣的心,所以,愿意去为焰家代孕枉想平步青云,飞黄腾达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锦瓶莲摇摇摆摆地走了,然而,安承祖没有离去,他独自走进了病房,看了一下病床上躺着的女人,女人还在昏睡中,面容有些憔悴,还有一些苍白,也许是刚才做了手术的关系,看起来更是虚弱。

    一堆医生与护士出去了,安承祖对惠心说了一句:“你跟我来。”

    他要与女儿谈一谈,他不想自己的骨血继续作贱下去,为了钱,甚至不惜去做焰氏皇太子的代孕之人,如今,还搭上了他的另外一个女儿安雪平。

    一间空病房里,安承祖面对窗户而站,窗户外,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海岸线,湛蓝色的天空,金灿灿的海水,开阔的视野本该给他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但是,此时此刻的安承祖根本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情。

    “说吧,你要多少的钱?”

    多少的钱才能让你不那么贱,这些日子以来,他反醒了自己,也许正是因为自己没有给她们足够的生活费,才导致了她出卖自己的尊严,两年前,她甚至去夜总会坐了台,那时,他就对这个女儿心生绝望了。

    再次找上门来,只不过不想让安家高贵的血统在世人的眼中那么贱罢了。

    “钱?”叶惠心说了这个字,好笑地回问:“那你准备给我多少的钱?”

    “你想要多少,你说一个准价。”

    安承祖还不明白女儿的心已经受到了伤害,尊严与人格是多少的真金白银也买不了的。

    “十亿,你有么?”

    “你?”安承祖气得面如土色,握着拐棍的指节微微泛了白,暗自怒骂,叶惠心真是狮子大开口。

    “安先生,这么多年来,你从未在乎过我与母亲的死活,我母亲好歹也是你的枕边人,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是,你却任由她倍受病痛的折磨而袖手旁观。”

    “两年前,我已经登报与你安先生,安家脱离了父女关系,现在,我早已不是安家的人,所以,你最好别管我。”

    叶惠心的叛逆又显露出来了,这是安承祖最头痛的地方。

    每一次,与他对峙,她都表现出歇斯底里,似乎他根本不是她的父亲,而是仇人。

    “你说不是就不是?那纸报纸能说明什么,只能向世人宣告我们父女亲情破裂而已,但是,叶惠心,你身体里始终流淌着的是我安家的血液,我在的一天,你就不可能这样为所欲为,你母亲把你教成了这样,我也反思过,在你成长的岁月中,我这个父亲没有充当好角色,但是,即便是十八年前,你母亲背叛了我,你还是让他们每个月给你们送生活费,你说,你有什么不满足的?”

    每个月送生活费。

    “安先生,一个月给我们送五百块钱,你去市场上问一问,一斤大米要多少钱,一斤肉要多少钱,你给的五百块够什么呢?我与母亲勒紧了裤腰袋也不能填饱肚子,更别说还要交我学费,还有朋友办喜事,办丧事,或者作寿的人情钱,我母亲病了,我放下了尊严,去你家要,你连我面都不肯见,最后,安雪平拿着一千块从楼上下来了,将十张钞票砸到了我脸上,说,拿去吧,贱人,贱人才会得这样的怪病。爸,我也是你女儿,为什么安雪平,安雪晴可以拥有你的爱,可以过衣食无忧的生活,而我却要如此卑微地活着,同是老婆,同是女儿,待遇差别居然如此之大,你说,你配做一个丈夫吗?配做一个父亲么?

    所以,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被女儿一顿谴责,安承祖觉得有些无地自容,可是,女儿说这些毕竟都是事实,他真的是一个冷血的父亲,残忍无情的老公。

    “如果不是你的母亲背叛了我,我怎么可能那样对你们?”

    “哈哈哈。”叶惠心摇头大笑了三声,半晌止住了笑,冷咧地回道:“那都是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了,我母亲有没有背叛,你比谁都清楚,父亲,归根结底,是因为你憎恨母亲没为你生下一个传承烟火的儿子吧。”

    这才是问题针结所在,叶惠心的话似一根钢针准确无误地插进了安承祖的心窝子里。

    疼痛无以复加。

    “惠心,你一定要这样子给爸爸说话么?”

    “我妈需要我,她也许已经醒过来了,你走吧。”她不想看到他,这个伤害母亲最深也是最亲密的男人。

    “你要钱可以给爸爸说,你妈的医药费我已经让人交了,不要再做出那些丢安家脸的事情了。”

    安承祖嘱咐完,拄着拐杖大步流星地越过她削瘦身形,大踏步走到了前面去。

    “不劳安先生费心了,我母亲的医药费我自己能交。”

    “去卖身么?”安承祖一下子就火起来了,停下了脚步,转过身体,口不择言地怒骂着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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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宠妻成瘾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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