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看上叶 惠心了!
叶惠心望着眼前这位银白发丝缠绕鬓间的男人,这个人还是她的父亲吗?天底下有谁会这样子说自己的女儿。
冷笑一声,眼中的叛逆味道是那么明显。
“就算是卖身,也比去安家伸手向你拿钱要来得高贵。”
安承祖见女儿眼里涌起的恨意,一下子就后悔了,他真不该这样子说自己的女儿,知女莫如父,他明知道惠心骄傲的性格,偏偏还样子说,自从懂事起,她就像一只刺猬,安家的儿女中,她是最刻薄的一个,也是日子过得最辛苦的一个。
安承祖想向女儿道歉,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有些话说出来就是一种致命的伤害,就算是你想尽办法弥补,那已经也是不可能的事了。
“惠心,爸爸只是心疼你。”
“我早说过了,我没有爸爸。”叶惠心望着禽兽不如的父亲,冷冷地与他撇清关系。
“安先生,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以后,我就算是去为一百个男人代孕也不关你的事,我丢的是叶家的脸,可不是你们安家的。”
母亲被推入手术室,锦瓶莲与他急匆匆赶来,不过是想质问她为什么要去为焰家代孕?
觉得她丢了安家人的脸,他们安家在这座城市还算有些头脸,所以,他们在乎的是面子,而她叶惠心,在十八年前被他赶出来的时候,就注定已经失去了一切。
她与母亲,甚至过得还不如平常的老百姓,母亲常年多病,根本不能出去工作,以前,就只能靠去他们那边要的五百块钱辛苦度日。
这种向人乞讨的生活直至她高中毕业,她出去找了一份打字员的兼职工作,母女俩才免强能够维持温饱。
安家锦衣玉食,而她与母亲孤苦无依,甚至三餐不济,是个人都不可能没有一点的感受与想法。
所以,这家人在她心目中,早就不是亲人了,虽然她们有血缘关系,但是,人情的冷暖告诉她,她不会再把他们当作是亲人。
面对女儿的愤世嫉俗,安承祖无言以对,他拄着拐杖伫立在原地,久久都没有离去。
惠心不知道他是几时走的,事实上,她也不会去关心。
在她二十年的生命中,她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母亲。
惠心坐在床沿上,捏握着母亲冰凉的小手,掌心薄薄的粗茧弄疼了她,微微刺痛让她心中百感交集,她一遍一遍地向苍天祈祷,妈,醒来吧,求你,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到这个冰凉的世间。
先前母亲做手术的时候,她感觉自己手脚冰凉,内心深处充斥着一种恐惧,因为,她怕,怕母亲再也出不了那道紧闭的门扉了。
就在她一颗心乱成一锅粥的时候,握在掌心时里的手指似乎动了动。
这项认知让惠心喜极而泣。
“妈。”惠心紧紧地握住了母亲的手,泪眼婆娑。
叶女士缓缓睁开了眼,视线对上女儿泪眼汪汪的痛苦脸孔,她狠下了心肠,咬紧牙关别开,因为,她想到了锦瓶莲的那番话,在她晕倒前,锦瓶莲跑到了她的病房,盛气凌人地质问着她,为什么要生下叶惠心这么一个贱女儿?她把安家的脸都丢尽了,老爷子在家里在发雷霆,还发了一顿不小的脾气,让她与两个女儿一个儿子跟着遭殃。
“妈,我错了,妈,你不要不理我。”叶惠心知道母亲已经知道了她与焰家之间的契约关系,心中不免一慌。
叶母悄然流着泪,她说:“惠心,你与妈辛苦这么多年都走过来了,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呢?你给我说,他是你男朋友,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可是,现在,她知道了,焰骜根本不是惠心的男朋友,只是惠心代孕的金主而已。
当时听到锦瓶莲的折磨,叶母有一种世界崩开裂的感觉,她没想到,单纯乖巧听话的女儿也会赶了当今的时髦,为了钱给有钱的人代孕。
“妈,对不起,我骗了你,妈,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母亲恶疾缠身,刚做完手术又遭此打击,惠心真担心她会倒下去啊。
“其实,也怪我,要不是我这破罐子身体,你也不会沦落至此,都是我害了你。”
叶母开始自责,事实上也是如此,如果不是因为女儿爱自己,想拯救自己,她不会去给焰骜代孕。
“妈,你不要这样说,是我不够好,赚不到钱,所以,只能采取这种办法去筹钱,妈,你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惠心第一次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女儿啊,我不是不原谅你,而是我担忧,今后,你该怎么样去面对自己的人生?谁还会要你呢?”
在叶母的思想观念里,女儿是一个不干净的女人了,以后,她该怎么去给她的丈夫说这件事啊。
“这个你不用担心,目前看来,我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放心,我会过好自己的日子,妈,你不用担心,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啊。”
“惠心,乖女儿,谢谢。”女儿能为她牺牲到如此地步,叶母泪湿衣襟,一把紧紧地拥住了自己的心肝宝贝。
焰宅
安雪平正在自己的房间里享受着美餐,吴妈端着托盘站在她面前。
她喝完了一杯牛奶,将空杯子放回到了木质托盘上。
用餐巾纸擦着嘴角,向吴妈吩咐:“吴妈,去给我泡一杯麦片上来。”
“安小姐,冰箱里好像没麦片了,如果你要喝,我只能马上去超市里买。”吴妈小心冀冀地说着。
“什么?还要去超市里买?那我得等多久,吴妈,难道你不知道麦片对一个孕妇多么重要吗?你应该知道焰夫人有多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如果他长得不健康,你就算有九颗头也不够焰夫人砍。”
说得多么血腥暴力夸张。
“安小姐,要喝也可以,只是冰箱里那几包麦是以前叶小姐怀孩子的时候留下来的,要不,我去给你泡上来。”
“不用了。”想着是叶惠心留下来的,安雪平就感觉心口堵得发慌。
恰在这时,透过薄薄的玻璃门扉,焰骜颀长的身形从门口划过。
她急忙推开了吴妈,吴妈猝不及防,手中的木质托盘被甩落到地板上发出清脆‘咚’的声响。
“焰骜。”安雪平打开了玻璃门,笔直向对面的那间卧室追了过去。
焰骜脱下了身下的衬衫,正准备换件衣服,没想到女人就这样堂而皇之地闯了进来,她的没教养没礼貌,让他心头怒火肆起。
“出去。”
冷着脸孔低喝一句,迈步走向了衣橱边挑衣服。
安雪平望着他强健的体魄,想到了那一夜灯下的迷情,心风中凌乱。
“你忤在这儿做什么?给我滚出去。”
没见过男人啊,见安雪平一副望着他,似乎想要将他撕吞入腹的样子他心里就憋着一股火气。
“把嘴角口水擦了。”
他又不是美食,居然看着他流口水,这个白痴花痴女人。
“骜。”果然,安雪平抬手脸色不自然地擦去了嘴角的口水。
“有事就说。”
头也不回地当着她的面儿着装,不多时就恢复了衣冠楚楚,俊美如斯的模样。
“你家的佣人虐待我,这日子没法子过了。”
明显是来向他打小报告。
“谁敢虐待你?”她大小姐一向养尊处忧,而且,焰家的下人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她居然有人会虐待她,她不虐待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是真的,吴妈啊,她不给我吃饭。”
“吴妈,你给我进来。”焰骜虽然烦躁,用手指爬了爬额角的发丝,为了不让安雪平继续纠缠下去,他还是走到了门口,冲着门外拿着空托盘,局促不安的吴妈叫唤。
“嗯,少爷,我来了。”
听到主人的呼唤,吴妈也不敢怠慢,三步两步就跑了过来。
“少爷有什么吩咐?”
“你不给她饭吃?”
“没,没有啊,少爷,真是枉冤,安小姐要吃麦片,可是,冰箱里的用完了,我说去超市买,安小姐说等不了,我说用以前叶小姐留下的那几包为她冲泡,她又不乐意。”
原来是这样的啊,焰骜冷笑一声,看也不看安雪平一眼。
当他焰府是什么地儿,可以随便的发号施令,她连焰家半个人都算不上,充其量不过是一个生子代孕的工具,却背着他们在下人面前作威作虎。
真是欠揍。
“安雪平,这孩子是不是我的,还是一个未知数,你最好收起你那大小姐脾气,如果觉得这里住着不舒服大可以拿着行李离开,没人会留你,不送。”
冷冷语毕,焰骜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安雪平染了毒的眼神凝扫向吴妈,吴妈也不甘示弱,回瞪着她。
“有什么了不起,吴妈,你不过是一个下人。”
一个下人都会骑在她头上拉屎,安雪平咽不下这口气。
“你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一个代孕的工具,生下这个孩子,你安雪平就什么也不是,只能滚出这座庭院,我就算是一个下人,也在这座别墅里呆了差不多二十年。”
言下之意,你安雪平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代孕工具,没人会把你放在眼里。
焰氏皇太子对安雪平,以及她肚子里孩子的态度是了解了个一清二楚。
这个女人不如叶惠心来得单纯与好相处,一看就是一个刁钻嚣张跋扈的主,敢欺着她玩,她吴妈不是省油的灯。
居然跑到少爷这儿来打小报告,这梁子,吴妈算是与这位安姓小姐结下了。
“等着吧,等我嫁给了焰骜,看你还横什么横,等我坐上了少夫人的宝座,第一件事情,就是将你这个老贱人驱逐出焰府。”
盛气凌人地警告着不听她话的老佣人。
“好啊,我等着,别遥遥无期才好。”吴妈冷笑两声,脸上绽放着讥讽的笑意离开。
真是恨死了,连一个下人都能如欺负她,真是太不像话了,安雪平跺了两下脚,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一定要嫁给焰骜,除了能在吴妈面前逞威以外,还能成为世上所有女人都羡慕的对象,一生荣华享用不尽。
安雪平又开始做起了美梦,焰螯,我一定要征服你,让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眼前,似乎看到了了一幅美景,是焰骜拴着围裙,在家里切着胡萝卜,做着家务的画面,她生的孩子放到了萝筐里,她身上穿着的美丽华服,喝的是琼露玉浆,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
焰太子给她做家务,把她当神一样供奉着,她做的是白日梦了。
安雪平走下了楼,客厅里来了两个客人,起初她没有在意,但是,在楼上转角处,她就听到了一记熟悉的声音。
是她母亲的声音,天啊,是谁告诉她妈她在焰府的。
安雪平吓得不轻,赶紧从楼梯上跑了下来。
当看到客厅里沙发椅子上坐着一对男女时,脸色如霜打的茄子,一下子就变得惨白没有颜色。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啊?”
安承祖面部线条崩得死紧,嘴角抿成了一条冷直的线,锦瓶莲眼中的笑意也在寸消逝,她不想没有涵养,没有风度,可是,这种事情,天下所有父母都接受不了。
更何况,他们安家又不是三餐不济,没饭吃了。
飞儿修长的双腿叠放,整个人庸懒地坐在另外一组单人沙发里,视线在三人之间来回地游移。
“安小姐,你爸妈来了,你好好给她们解释一下吧,早知道她们不清楚整个情况,我也不会答应你住进我们家。”
三言两语撇清了关系,似乎一切都是你们女儿的错,不关我的事情,是她赖在这儿不走的,是她刻意要生下焰家孩子的。
明明脸上是斯文的笑意,可是,安雪平似乎却看到那笑根本不达眼底,早就听说,米飞儿是一个了不起不简单的人物,今天,她果然是领教了,她住进焰家的那一天,明明是她说一切没事,你先住进来待产再说,也并没刻意嘱咐她去告知父母。
笑里藏刀的狡猾女人,出了事,就让她一个人兜。
“爸,妈,对不起,我骗了你们。”她没有去出国,她只是怀上了焰骜的孩子。
锦瓶莲瞥了米飞儿一眼,视线落到了女儿凸起的肚子上。
“你这才几个月啊?身子就这么渐显了。”
“两个月了,妈,这是焰骜的孩子,我要生下来。”
“糊涂。”安承祖一巴掌拍在了荼几上,荼杯里的水溢了出来。
他的两个女儿算是被焰骜毁了。
做为父亲,他不可能就这样让这位皇太子糟踏了两个女儿。
“焰夫人,你的儿子焰骜呢?请他出来一下。”
“不好意思,他回军区上班了,有事儿你与我说也是一样。”米飞儿皮笑肉不笑地从果盘里抓了一把瓜子磕了起来。
“焰夫人,你们焰家得给我一个说法?”
安承祖觉得自己必须为女儿讨回一个公道,没有任何婚约,这样子不明不白住进焰家,不清不楚就想生下焰氏后代,没门儿,打死他也不会同意。
“说法,你们想要怎么样?”
“我女儿还太小,不懂事,焰夫人,可是,你们也不能这样欺负我们女儿啊。”
明知道焰家财大势大,可是,安承祖绝对咽不下这口气,他苦苦养大的两个女儿,就这样子被焰骜糟踏了,难道有钱人家的孩子的宝,穷人家的孩子就是草么?
不讨回这点面子,以后,世人会怎么看待他们安家。
“欺负,我有欺负她吗?安先生,安太太,要知道,你们的女儿满十八周岁了,今年三月满的,年满十八周岁后,她所签下的协议就已经生了法律效力。”
米飞儿停下了磕瓜子的动作,从衣袋里摸出一张白纸,将白纸那抹鲜红的手指印亮在了安承祖两口子面前。
“你,安雪平,你想气死我啊。”
安承祖气得狠不得一口鲜血喷在安雪平的小脸蛋上,真是气死他了,两个女儿都如此不争气,一个是如此,另外一个也是如此。
“爸,妈,你们别生气嘛,这是我的孩子,我不可能不要,我要把他生下来。”
把孩子生下来后,就不是焰骜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她会用这个孩子牵扯着焰螯,孩子是上天送她的礼物,是她嫁进豪门的一张王牌。
她就不相信焰夫人会看着自己的孙子没有亲生母亲的照料。
这是她打得如意算盘,当然,她也不可能把这件事情当着米飞儿的面告诉双亲。
只能在心中隐忍着,还不时向母亲锦瓶莲使着眼色。
“焰夫人,生一个孩子五百万是不是太少了?”
见事情已经铁板钉钉,没有转寰的余地,锦瓶莲觉得,唯有为女儿争取更多的利益才是当务之急。
“你要想多少?”
飞儿收起了那纸契约书,从单式沙发椅子上站了起来,英资焕发,一米七的身高,常给你一种盛气凌人的气势。
“其实,最好……最好让她们结婚。”
锦瓶莲无视于米飞儿大校的权威,理直气壮地说:“这也是你的孙子,你也不希望他生出来后就没有母亲,孩子得到亲妈的照顾,在亲生母亲的关爱下才能健康成长。”
“不可能。”
见焰夫人回答得如此斩钉截铁,锦瓶莲也来了气。
“你说怎么不可能?”
“她配不上焰骜,如果是叶惠心那孩子,还差不多。”
焰夫人如此直接地说自己喜欢叶惠心,似乎是毫无预警在安家三口人脸上狠狠地抽了两耳光,尤其是锦瓶莲。
“叶惠心比不上雪平,她才配不上焰骜呢。”
“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了算,我就喜欢叶惠心,安先生,如果是另外一个女儿,我可以考虑婚礼。”
安承祖因为米飞儿的提议而沉默,他在考虑一个问题,如果焰家只能娶一个,毕竟,两个都他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嫁谁都一样,关键是人家焰家人钟意的是惠心啊。
知道安承祖沉默代表什么,锦瓶莲腾地从椅子起身。
不顾形象地冲着老公嚎叫起来:“不可能,别打你的如意算盘,焰骜要是不娶平儿,我会要你们好看。”
飞儿轻蔑地笑了,望着眼前歇斯底里的锦瓶莲,她似乎看到了当年的白浅,一种货色,美丽的外表下都包裹一颗阴暗、贪婪,破烂不堪的心。
“你有什么能力要我好看,安太太,你的话是不是说得夸张了一点,只要我一句话,你们安家所有人,不可能在这座城市城立足。”
飞儿活了大半辈子,她一生最恨那些拥有贪婪本性,永知魇足的人类,譬如:白浅,白婉素,眼前的安雪平母女,都是一种人类。
“这辈了,我还就看上叶惠心了,除了叶惠心,焰骜谁也不娶。”
“焰夫人,能不能把焰骜叫回来?”安承祖试着与她商谈。
“不用,我儿子的事我能够做主,没别的事,恕不远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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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锦瓶莲阴狠一笑,米飞儿居然看中了那个小贱人。
“告诉你,焰夫人,她与焰少爷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不是一个干净的女人了,叶惠心可能在你眼中是宝,在世人的眼中,却是一根低贱的草,她不仅有一个初恋情人缠绕不清,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形影相随。”
这样的事实会是一颗炸弹吧。
本想让米飞儿认清事实,本想米飞儿肯定会大惊失色,谁会想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不干净的女人,谁会想要让儿子当一只绿毛的乌龟,然而,米飞儿却大笑出声,笑却不达眼底。
“哎哟,安夫人,也许,你不知道我的身世,在世人的眼中,我也是一个低贱的人,叶惠心一样,身体里同是流淌了低贱人,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天,天,天,锦瓶莲在心中暗自呼了三声天,她本想贬低叶惠心,没想犯了米飞儿的大忌,她怎么知道米飞儿的身世,她这个人深居简出,从不上网,也不去看娱乐新闻,只知道焰夫人米飞儿很有名气。
“妈,你在说什么啊?这些焰夫人早就知道了。”安雪平瞟了焰夫人一眼,知道母亲已经惹怒了焰夫人,赶紧跑过来打圆场,还不断向老妈使眼色。
安雪平都已经住在焰宅一个月了,虽然焰府的下人对焰夫人的过往选择了三缄其口,可是,自从她与焰夫人签下一纸契约的那天开始,她就知道了焰夫人的身家背景,因为,她刻意去查过她的资料。
她出生军门世家,从小因为调包事件,在米长河家中长大,米长河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不过却已经是一个过世的当代大人物,而她真正的娘家雷家在京都的地位不压于老公焰君煌,所以,米飞儿是一个世人都惹不起的女人啊。
如果把她惹怒了,她轻松动一小手指,安家就会消失在小小弄堂里。
“焰夫人,不好意思,我这人不善言词,有得罪的地方,还望焰夫人海涵。”
“好了。”假惺惺的模样看了就让飞儿感觉恶心,自从白浅母女死后,她好久都没这种感觉了。
“你们说再多也是枉然,总之,安小姐怀孕只是一场意外,现在,孩子三个月了,等孩子生下来后做dna鉴定,如果是我焰家的孙子,我保证不会亏待你们。”
亏待二字只能说多给安家一些关照,更或者,给他们一笔不匪的钱,但,并不包括婚姻。
这一点,她无须再加说明,前面她就已经表个态了。
“焰夫人,要不,你把焰骜叫回来,我们再商谈一下。”安承祖不死心,还在枉想与焰骜交涉。
“我已经说过了,焰骜出任务去了,你们再纠缠下去,我老公回来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你们知道的,他非常冷血,而且,脾气也很丑。”
锦瓶连听到这句话,吓得赶紧用眼睛四处张望,深怕见到那个传说中说一不二,手段狠厉,权势滔天的大人物。
锦瓶莲嘱咐了女儿几句,拉着不情愿的安承祖火速离开了焰家。
刚走出焰家大门,安承祖就甩开了女人的魔爪,怒斥:“你怕什么?官再大也不过是个人,我们穿草鞋还怕他穿皮鞋的吗?”
“老公,你都不知道外界传言焰君煌有多么的可怕,人又绝顶聪明,你与我,不可能是人家的对手。”
“难道你就想让雪平就这样子牺牲青春,为焰家育下一子,万一那孩子真不是焰家的怎么办?”
生下来可真就是一个没爹的杂种,到时候,安雪平的前景全毁了。
“放心。”锦瓶莲拍了拍安承祖的肩膀,安慰着:“不会,咱女儿没有那么笨,她心里应该有主意,如果不是焰骜的,她不会生,放心好了。”
“老是给你惯出来的,小小年纪不学好,居然跑去做这种事。”
他又不是养不起孩子。
“切,说我,你的原配生的也一样啊,不一样见钱眼开,这世上,现在的女孩子,谁愿意过穷苦的日子,拜金是时潮,你已经落伍了,或者更准确地说,就是你们安家祖坟没埋好,否则,怎么一个是如此,两个也是如此啊,还都挑中了同一家代孕。”
“你想气死啊?”安承祖提起手中的拐棍,狠狠地一下又一下跺在地面上。
“哎哟,老爷子,看你说的,我只是实话实话而已,你借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气你啊。”
多年前,锦瓶莲能抓住老头子的心,把原配赶出了家门,今日,她就不信能输给叶惠心母亲那个破药罐子。
安承祖瞪了她一眼,拄着拐棍生气离去。
“老头子,你不等我,那你就先回去,我去逛一下商场,天凉了,我买一件冬衣。”
安承祖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反正,他没有回一下头,或者真是被小他十岁的女人气得喷身了,明明听到了,却充耳不闻。
锦瓶莲一向胆子很大,从不把老爷子放在眼里,叶惠心母女都被她赶出去这么久了,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二十年前,她应不如自己,更别说这些年来过着三餐不济的穷苦生活,现在,已经是年老色衰,与她相比,可谓,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所以,她根本不怕老贱人会把老头子重新勾回去。
她独自一个人潇洒地在魔天大楼里闲逛,试了一款最新上市的冬衣,服务员直夸她身材好,气质佳,把她夸得有些飘夸得有些飘飘欲仙了。
“多少钱?”她一边抚着身上衣服手感舒服的上等面料,一边向服务员询问价格。
“五千二百三十四。”
“这么贵?”象身上的衣服是烫手山芋,锦瓶莲急切地脱掉了身上的衣服,正欲走向更衣间。
服务员小姐眼睛笑成了月牙儿,如果女人不买,岂不浪费了这么久的唇舌,她嘴巴都说干了,岂能让她离开。
“夫人,这款衣服真的很适合你啊?不买可惜了,是限量版的,你再不买下,想买的时候恐怕都没有了。”
“不,太贵了,你们又不打折。”
锦瓶莲还是觉得这个价格超出了自己承受的范围之外。
“安夫人,不算贵,我都买了一件。”
此时,门口走进来一位神态高贵的太太,整个人珠光宝气,一看就知道是一位非常有钱的人物。
“你是?”
锦瓶莲在心中暗忖,这位华贵的太太怎么知道她姓安啊?
“我啊,等会儿再告诉你我是谁,服务员,我这儿有卡,给它刷了吧。”
服务员脸上的笑容烂灿无比,居然遇到一个要帮人代刷卡的。
“好,好的。”服务员接过她手中的卡,塞进了刷卡机。
“太太,不好吧,无功不受禄。”
锦瓶连嘴里虽然这样说,心里却乐开了花,多阔绰的太太啊,居然一出手就是五千,这是天上掉大饼了。
安夫人心里高兴死了。
“没事,不就是区区五千块么?”
真是财大气粗,五千元人民币对人家来说九牛一毛,她与人家真是天壤之别,再看看人家的姿色,长相与她也差不多,可是,身上就是多了一些贵气,这贵气不是天生来的,是用金钱日积月累堆砌出来的。
她真的要向人家好好学习了。
服务员把新衣打了包装,递到了锦瓶莲手中,笑着说:“二位夫人慢走,欢迎再次光临。”
两女人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商场。
“夫人,我还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呢?”
贵妇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的笑意勾深:“听说你女儿成了焰家的代孕之人?”
这位贵妇怎么知道这件事情啊?
对于安家来说,这可是件不光彩的事情,锦瓶莲也不是傻子,她不会因为这女人给了她五千块的衣服,就让女儿名誉扫地。
“夫人,没有这样的事儿。”
她矢口否认。
贵妇的眼角的笑纹再次勾深。
“安夫人,我没有其它意思,我只是帮助你,听说,刚才,你们被飞儿赶出来了。”
汗,这位贵妇是何方神圣啊,居然知道这么多。
锦瓶莲有些生气了,她气乎乎地回答说:“没有的事,你别听人瞎说。”
被人家赶出家门,的确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你看,你又误会了,知道吗?米飞儿就是那样的脾气,我最看不惯她,明明是她儿子有错,到处留情,把人家女儿给睡了,还那样盛气凌人对人家,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一些钱,有一位地位么?”
见贵妇眼中明显划过怨恨的光彩。
锦瓶莲不得不警觉起来。
“夫人,你到底是谁?”
“我啊。”贵妇干干地笑了两声:“我叫傅芳菲。”
傅芳菲三个字忽然就如一道闪亮的光痕,惊得锦瓶莲瞠大了双眸。
“你是电影演员傅芳菲女士?”
“难得,我都息影这么多年了,亏你还记得我这号人物。”傅芳菲有些自嘲地笑说。
“哎呀。”锦瓶莲高兴死了,擦了擦手,才急切地握住了高贵的傅芳菲女士玉手。
“你比以前胖了,所以没认出来,知道吗?你出演的那部《梁红玉》可是深得人心,我都看了好几遍,现在的演员,那有你们那时候的天生丽质啊。”
“原来,你还是我粉丝,看来,我们真是有缘,走,喝一杯咖啡去。”
傅芳菲拉着锦瓶莲走进了一间咖啡店。
打了一个响指,向店员吩咐:“来两杯蓝山,谢谢。”
“安夫人,你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焰家再有钱,再有权势,终究这种事是上不得台面的,去告那个糟踏你女儿的男人啊。”
米飞儿,终于找到一件拿住你的事情了,这么多年了,你一直把我踩在脚底,这么多年了,你一直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而她却必须搬离那座豪华的府宅,只因焰老头临死之前,写了遗嘱,把家财全部给了焰君煌。
“焰太太,不行的,告不了。”锦瓶莲幽幽叹了一口气,接过店员递过来的咖啡杯。
轻呷了一口又说:“我女儿自己与他们签下了一纸借腹契约,她已经年满十八周岁了,我们父母也管不着啊。”
“焰家又不是土豪劣绅,为什么告不了?我就不信,她米飞儿还能一手挡天,明明官宦之家,精通国法,她们俩口子都是一军人,居然还敢与人签这种协议,这本身就是犯法儿的。”
傅芳菲这辈子就是恨米飞儿,因为,米飞儿,她的儿子,焰东浩至今还被关在监狱里。
这笔债,在她儿子出狱那一天,她一定会去找她算的。
傅芳菲说得也对,锦瓶莲暗骂自己怎么那么笨,居然没想到定点,公务人员知法犯法,世人知道了,焰家根本站不住脚,一定会受到大家的唾弃与谴责。
“可是,焰夫人,关键是如果我递状子,人家检察院不受理怎么办?”
焰家在京都的地位,公、检、法都是一家人,谁都畏惧焰君煌的威严,再说,就算真有这样的事,就算最高领导人知道了,也会因为焰君煌昔日绰越的功勋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笨啊,这种事不能上台面啊,至少,闹开了,焰骜就必须娶你女儿为妻。对你们来说了,除了女儿名誉受损以外,是百利而无一害,对焰家来说就不一定了,焰家现在地位高了,最在乎的就是面子。”
“你讲得很有道理,我试试吧。”
“试什么?不用试,按我交待你的去做,包准行得通。”
“你就真的那么恨米飞儿?”锦瓶莲也不是傻子,她与米飞儿的恩恩怨怨,早年前,她也听说过不少,据说,她们是婆媳,最后却成了妯娌,关系真是太复杂了,超出了她理解的范畴。
“用一个恨字难以形容,没事,这不关你的事,你只需要为你女儿争取利益就行。”
这对见钱眼见贪婪的母女,如果安雪平嫁给了焰骜,她会教唆那个没脑子的女人,把焰家搅得天翻地覆,一雪当年的耻辱。
下午,飞儿回了一趟娘家,雷家老奶奶已经去世了,母亲是一个温柔贤慧的女人,自从飞儿认祖归宗后,她对飞儿格外地好,也许是失散了这么多年,这十几年来,她把所有的母爱全部都给了她。
虽然飞儿已经过了需要母爱的年龄。
当年仓促之下认亲,飞儿了解了整个来龙去脉,觉得母亲也不是有意的,只是当年发生了一场意外,她才会沧落至成为米长河的外孙女,母亲眼睛都哭瞎了,最后才找到她,近几年,也许是由于年轻时哭得多的关系,雷太太的眼睛看东西不清楚了,有时候,都必须才能认清楚人。
“妈,你的眼睛好一点了吗?”
飞儿进着一些药品走进了母亲的卧室。
贵妃椅子上坐躺着半聋半瞎的雷夫人。
“嗯,飞儿,你来了。”
“妈,这是君煌从美国为你购回来的新药,外国医生说,对治疗眼睛很有效的。”
飞儿笑吟吟地拆了包装,吩咐雷家下人拿来了一只杯子,倒了开水,将一把药冲泡,然后,为母亲端了上来。
“飞儿,别忙活了,快坐。”雷夫人拍了后自己身边的凳子,想让女儿侍候在自己身边。
飞儿属下面前,甚至于在儿子,或者老公面前,都表现着飞扬跋扈的一面,可是,在母亲面前,她就像是一个漂泊了多年,终于找到港湾的孩子。
可怜的孩子,依言在母亲身边坐下。
“你单位上那么多事,还要抽空过来看望我,飞儿。”老夫人执起了女儿的纤纤玉指。
戴上眼镜,女儿的容颜在镜片上慢慢地浮现。
五官仍精美,皮肤也仍然白皙,眉梢褪去了稚气与青春被成熟英气所取代。
在雷家的三个子女中,飞儿是雷夫人一辈子,最心疼,也是最牵挂的一个,她流落在外整整二十五年。
岁月不饶人啊,当年被调包的孩子,如今都已经到了不惑之年,鬓发都添了几缕银发。
“你的我妈,我亲妈,我不挂念挂念谁啊。”
飞儿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一把搂住了母亲的身体。
雷夫人久久抱住了女儿,这么多年了,尽管女儿已经回到了自己身边,可是,终究,她们母女俩呆的时间太少,而且,她为没有见证女儿的成长,为让女儿吃了那么多的苦而遗憾终身。
“焰骜的病还是老样子?”
“差不多吧。”
提起焰骜,飞儿就想到了上午找上门来的安家人。
“你不说为他弄了一门亲事吗?而且,那姑娘不是怀孕了,咋我听战南说,又掉了啊?”
雷战南也是孝子一名,知道母亲挂心这些事,前段时间出差回来,特意把焰骜的事情告知了母亲大人。
“造化弄人啊,都怀上了,焰鳌那小子说不是他的,还把人家带去美国做人工授精,妈,我敢打保镖,那孩子就是他的,叶惠心掉了,我也很恼火,焰骜口口声声说不喜欢人家,但是,我看他就是天天念着人家,我那儿子,标准的嘴硬,与他老子一个样儿。”
“是啊,我听说,当年,君煌也是那个样子,明明喜欢你,却迟迟不说出口,还让我宝贝女儿吃了那么多的苦,上演了那么多的悲欢离合,毕竟是父子,不像才不正常呢?”
“妈,关键是我气得不是这件事情啊,不管怎么说,我巴不得焰骜喜欢那姑娘,你没瞧见那姑娘,人长得眉清目秀不说,一对又大又圆的大眼睛散发出灵气,整个人纤未不梁,很是干净。”
“哎哟,宝贝女儿,我想见我那孙媳妇了,咋办?”
雷老夫人有些惊喜,没想到飞儿那么喜欢叶惠心,关是听名字就感觉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子,配他们的焰骜刚刚好啊。
“妈,现在叶惠心离开咱们家了,又来了一个女孩子,好像是叶惠心的妹子,那妹子一看就是贪婪的嘴脸,还枉想嫁我骜儿,这不,今天上午,他家长找上门来了,说是来商谈婚事,我气得将他们赶了出去。”
“哎哟喂,我的飞儿。”雷老夫人抚摸着女儿脑袋。
“你这爆脾气,这么多年了,一点都没改变,总之,你得把我孙媳妇给我带来,我想看一看。”
听女儿这样夸叶惠心,雷老夫人有些迫不急待想见这个女孩子了。
“放心,妈,改天,我让焰骜给你带过来,包准你看过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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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误会加深!
清晨
安雪平正在餐厅里喝着牛奶,身上穿着一件肥大的孕妇装,其实,孩子不过才三个月,肚子也没多大,不过就是做作而已。
吴妈站在一边小心侍候着,就怕她有个闪失,自从昨天两人拌了嘴后,吴妈就不喜欢这个姓安的女人了。
总感觉年纪轻轻的,眼睛里闪烁的阴暗与歹毒,并不是一个才十八岁少女之有,从小就被安家人惯坏了。
“吴妈,我经吃面包,帮我抹一下酱沫。”
开口讲话仿若是在命令。
吴妈面无表情地伸手拿起盘子里的面包,抹上了调料,小心地递到她的面前。
接过,咬了一口,却食难下咽,一口吐到了餐桌,看着真是呕心,这女人不仅脾气坏,而且,根本是故意刁难她,自从昨天两个吵架后,安雪平就一直不给妈好脸子看,即便是一件小事,也会折磨她半天,就拿现在的来说吧,你觉得面包不好吃,那你别吃啊,真是莫名其妙,心肠歹毒的女人。
“喂,看什么看,赶紧拿毛巾擦掉啊。”
安雪平开始吼起来,吴妈白了她一眼,只得拿起一张破抹布擦桌子,将她吐出的秽物包起来丢到了垃圾桶中。
“吴妈,这是你做的?”
她拿起刀叉叉了一块面包,递到吴妈面前。
“太难吃了,你不会做,就去到外面的面包店找师傅学,你这样的下人,都不知焰家为什么留了你这么多年。”
眼晴里全露上出讥诮的神彩。
吴妈被她折磨够了也来了气。
“安小姐,你觉得不好吃就少吃一点,我在焰家帮佣了这么多年,从焰司令到夫,还有少爷,他们从来都没觉得我做的面包不好吃。”
可恶的小丫头骗子,才活了多少年岁,居然敢这样子欺负她。
吴妈豁出去了,就算是被夫人开除,她也不想干这份儿工作了。
真是鸡蛋里挑骨头。
“吴妈,真是自个儿往脸上抹金。”
安雪平从椅子上起身,打了一个哈欠,手臂伸出:“吴妈,我累了,抚我上楼去休息。”
“才三个月大,你自己应该会走,安小姐,不是我吴妈多嘴,乡下的女人怀着孩子七八个月,快要临盆了,人家还在地里干活呢,据说,孕妇不能太骄气,要多运动才能有助于生产。”
吴妈的话酸不拉叽,但有一大半讲得是真话。
安雪平小小年纪,哪能听得出来。
“好啊,吴妈,你胆子真是太大了。”安雪平一巴掌拍在了桌子。
“你一个下人,居然敢诅咒焰家的子孙活不长,你在焰家帮佣了这么多年,焰家待你不薄,你心肠居然如此歹毒。”
“安小姐,不要欺人太甚了。”
吴妈感觉与这种女人讲话,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她哪里有那个意思,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居然这样子栽胺她。
“我欺负你了吗?是你欺负我吧?”
“什么事?”门外传来了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响声,片刻,飞儿威武的英姿已经在门口闪现。
“吴妈,怎么了?”
“焰夫人,你回来的正好,你来评评理,吴妈是你们家请来照顾我的,我只不过说了一下面包不好吃,她就诅咒我肚子里的孩子会夭折,呜呜。”
好似自己有多么委屈,安雪平抚着肚子哭了起来。
飞儿拧起了秀眉,眸光凝向了吴妈,吴妈冷哼一声,解释道:“夫人,我在焰家干了几十年,你也知道我的脾气,我会这样子诅咒焰家的子孙吗?”
飞儿没有回答,取下了头上的军帽,将那顶帽沿上有一个鲜红五角星的帽子连带着包一起递给了身侧的小佣人。
“夫人,我看我还是辞职算了。”吴妈也擦起了老泪,没想到她在焰家帮拥了一辈子,年老居然被一个小女人欺负。
“安小姐,吴妈一直把焰家当成自己的家,把骜儿当作自己的孙子来对待,她绝不会说这样的话。”
“焰夫人,是真的啊,我真恨自己没有录音笔,要不然,她出口的话赖也赖不掉。”
“夫人,我只说让她多活动一下,我们乡下的女人怀着孩子,七八个月的时候还下田干活,到临盆时,人家还是从地里被人抬回去的,生产特别快。我就算了这么一句,安小姐缺说我在诅咒孩子。”
飞儿扬了扬手,制止吴妈说下去,以好精明的脑袋瓜子,她大约已经了解了这两人之间产生的矛盾。
“吴妈,你先去下去休息吧。”
吴妈点了点头,带着委屈回自己房里去了。
飞儿瞟了一眼餐桌上的面包,皮蛋瘦肉粥,一个空杯子牛奶,还有好样西式餐点。
“安小姐,吴妈是我们焰家的老佣人,她把青春与热血全都奉献给了我们焰家,她没有子女,在我们全家眼中,她根本就不是一位下人,我与你焰叔叔都要给她几分面子,所以,今后,还是请你多尊重一下她。”
冷冷地语毕,飞儿转身上了楼,不在看安雪平一眼。
安雪平忤在了原地,原想着怀上这个孩子,就能成为焰家的国宝,没想到,一家人都不待见她,可是,她肚子里是的确怀了焰骜的孩子啊。
她怀着焰家期待已久的孙子,却连一个佣人都比不上,真是气死她了。
刀叉砸到了盘子里发出盘子里发出清脆的声响,吓得她赶紧四处回望,深怕刚从外面回来的米飞儿又从楼上下来严厉地责骂她。
昨天晚上,米飞儿回娘家去了,否则,她也不敢如此嚣张,她每次刁难吴妈,都是趁米飞儿不在家的时候,谁想到这一次居然让她撞了一个正着,暗忖,以后,她可得小心一点儿,米飞儿已经够不喜欢她了。
要想嫁给焰骜,她必须得先让焰夫人喜欢自己。
安雪平就是一直做着这样的美梦。
叶惠心等母亲睡着了,这才拎着一个保温杯回家,顺便去菜市场转了一圈,买了一些猪肉骨头,她得为母亲被营养。
母亲身体越来越消瘦,惠心看在眼里是急在心里。
精心挑了一些猪关节骨头,付了钱,她哼着小曲儿走路回了家。
掏出钥匙正欲要打开那道低矮的门墙,忽然,有人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吓得她犹如一只惊弓之鸟一般弹开。
回头,定睛一看,见是一张熟悉的男性脸孔,这才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吓死我了,你咋像鬼一般脚步都没有声音?”
惠心说着开了门,走进了屋子,后面的男人也跟着她迈了进来。
“惠心,我被我妈赶出来了。”南瓜用手指扯着头发,一脸苦瓜相。
“李婶怎么会赶你呢?你可是她最爱的独子。”
惠心没时间与他一起瞎磨,然后,把排骨放到了盆子里,洗干净,再将排骨放进一口铁锅中熬汤,人家有钱用的是上等的煲汤锅,而她只能用一口普通的汤锅,没事,一样能熬出好喝的骨头汤,嘿嘿,尽管日子过得很清贫,但是,她不会去计较这些。
“惠心,你收留我吧,我真没地方可去,我真被妈赶出来了,她让我一辈子不准回家。”
南瓜可怜兮兮再次强调。
“你咋惹李婶生气了?”
她一边切着葱姜,一边与南瓜闲聊。
“她让我娶那个胖婆啊,我不愿意,所以,就与她吵了一架。”
南瓜如实回答,对于从小长大的惠心,她们之间没有任何的秘密,与同性还耍得好。
“我这儿很窄,如果你不介意,就去滚我以的床,反正,她病得重,三两天回不来,不过,你给我注意一下卫生,不脱鞋是不能床的。”
她与南瓜从小一起长大,肯定或多或少还是有感情,她可不想南瓜路宿街头。
等李婶儿气消了,他也就可以回去了,惠心是这样子想的,觉得南瓜在她这房子里呆不了多久。
可是,她想错了,南瓜在她房子里不止住了三两天,这一住就是一个多月,她也不好赶人家走,而且,南瓜似乎十分不喜欢家里为他介绍的胖女孩,虽然,胖女孩家很有钱。
为了向母亲抗议,他甚至去找了一份工地的建筑工作,起早贪黑,不到两个星期,细皮嫩肉的手上满是粗厚的茧子。
惠心说,南瓜,何必呢?
何必放着安逸的日子不过,偏偏要去工地做苦工。
南瓜拥着她削瘦的双肩,很歌门儿地说:“惠心,你懂得,要与一个不喜欢的女人,甚至是讨厌的女人睡一辈子,看一辈子,谁能受得了,我发誓不再依靠家里,我只有**了,才能选择与自己喜欢的女人一起生活。”
“惠心。”灯光下,忽然南瓜的眼神就变得深邃起来。
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等我妈气消了,我就给她说,我喜欢的人是你,我想娶你,我妈一直都对你有好感,所以,她肯定会同意我们婚事的。”
说着,南瓜执起了惠心的手,原来,南瓜喜欢的是自己,惠心急切地甩开他的手,这一刻,她将南瓜当成了洪水猛兽。
退开一步,她坚定地回:“南瓜,我们是歌门儿,一辈子都是,希望你不要打破这层美好单纯的关系。”
在她心里,一直就当南瓜是这辈子最好的异性朋友。
“不,我想做你的朋友,我想做你的老公,永远呆在你身边,呵护你一辈子,我想与你生孩子,年老后,携着你的手,让一群儿女围绕在了中央,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儿啊。”
“不,南瓜,打住,如果你还想我们做朋友,就请保持我们原来的关系,如果不能,就请你搬出去。”
惠心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就回绝了南瓜。
她已经是一个不干净的女人了,她为别的男人怀过孩子,李婶虽然对她有好感,可是,她穷得丁当响,李审是这条巷子里出了名的视利女人,她不会让自己娶一个无钱,无背景的媳妇。
更重要的,她对南瓜没有男女之情,她们之间只有单纯的异性友谊。
“好……好吧。”
为了不吓到惠心,南瓜吞下了所有要说的话。
“我不为难你,不急,慢慢来。”这话表示他还死心,不打算放弃。
惠心不说话回自己屋里去了。
接下来好几天,惠心都没有回家,有些事说出来,绝不可能做到心无芥蒂,以前,她喜欢与南瓜笑闹,吵架,是以为她们是朋友,没想到,南瓜思想开始了变了质,即然如此,惠心觉得自己还是与他保持一段距离才好。
惠心不回家,南瓜回家就只能面对空空荡荡的房子发呆。
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好几天。
天,天上下着蒙蒙细雨,灰蒙蒙的天空暗下来。
惠心不得不从医院回家一趟,因为,立秋了,天凉了,医院里的被子太薄,母亲这几天都在咳嗽,本来刚做完手术才一个多月,脆弱的身体是不能加外感的,惠心只得硬着头皮回家拿被子。
由于没有路灯,又因为下雨的关系,那条巷子浓雾太重,给人一种非常幽深的感觉。
深一脚浅一脚,凭自己的感官走进了巷子,忽然,她脚一崴,整个人摔倒在地面上,殿部袭来了椎心的疼痛。
因为猝不及防的疼痛,让她尖叫了一声。
那声尖叫划破了夜空,打破了凉夜特有的静识。
猛地,巷子口有一道光亮打照过来,是一辆黑色的小车停在了那儿,也许是因为自己的殿部太痛,也许是因为隔得太远,总之,惠心根本没有看清黑色小车的车牌号是她熟悉的00000。
事实上,刚才那辆车已经停在巷子口了,驾驶座上静静地坐着一个男人,男人脸色讳莫如深,视线一直跟随着她的步伐转动,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把车开到这儿来。
总之,在这儿一等就是整整三个小时,三个小时里,他一直就望着那条幽深的小巷子,看到低矮的门墙有紫烟在升腾缭绕,那是她房子的方向,他以为女人在家正做着饭,不多时,却看到了女人拎着一个保温杯出现在巷子口,她是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的,当时,他很想下车拦住她的去路,可是,骄傲的自尊,让他硬生生控制了自己的这种冲动。
然后,就一直目随着她走远,没想到,她却在巷子里摔倒了。
女人的尖叫吓得他丢了七魂六魄,抬手,正欲想打开车门奔下车,不管他们有多少的误会与矛盾,不管她是不是想见到他,这些,他统统都不管了。
可是,就在那一刻,他看到了一抹高大的人影从巷子里跑出来。
“惠心,你怎么了?”
男人抚起了女人,问出的话在静谧的巷子里十分清晰。
“你怎么不小心一点儿?”男人不理女人是否愿意,为她察看了伤势,然后,拉住她一支手臂,将她扛上了肩,他背着她走进了那条幽深的小巷子。
焰骜整个人僵在了原地,片刻,唇角勾出一抹冷嘲,他真的疯了,居然把车莫名其妙开到这儿来,还想着去抚她,没想到,时时刻刻,每分每妙都有男人与她在一起。
握着方向盘的指关节泛着透明的白色,还说没什么?车灯的光束中,男人背着女人的时候转回了脸,他看清了,是那个叫南瓜的男人丑陋的脸孔,真是见鬼了。
车灯映照中,他刚颜俊美的轮廓是那样骇人。
焰骜,你一向骄傲自负,为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把自己搞成这副狼狈的样子,实在不值。
拉开引挚,抬脚狠踩了一下油门,车子飞快地驰出。
他焰骜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为这种女人伤神了,因为,她不值。
焰骜将车开回了军区,将自己投身到火热的工作中去,他不会再去那个小弄堂,他发誓。
他要把叶惠心三个字丢到大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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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他就是这样对你的?
低矮的屋子里,灯光昏暗,李南瓜拿着一根棉花球,沾了药水卷起惠心的裤管,将沾碘酒的棉花球按到了她浸珠的地方。
波兹一声,南瓜吓得赶紧把棉花球拿起来。
“很疼吗?惠心。”她疼,他心疼啊。
惠心摇了摇头,轻轻地道:“没事,谢谢你。”
“谢什么?为你做事,我乐意。”南瓜拿着棉花棒轻轻地为她擦拭着。
“你去休息吧,南瓜。”
惠心不忍心好友在工地上干了一天,还要来照顾自己,再说,她伤口也不深,只是擦破了一点皮,就是腿关节有些疼,不过,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了。”惠心坚决摇了摇头。
“没那么娇气,不就是擦破了一点皮,没事,你快去休息吧,明儿上早班,你起得早。”
南瓜正欲想里屋走去,突然脑子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缓缓转过脸,问:“惠心,刚才是他送你回来的吗?”
“谁?”惠心不知道南瓜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姓骜的太子啊。”
“没用,不是。”惠心急切地摇着头,她都没看着焰骜,南瓜为什么会这样子说呢?
“我坐计程车回来的。”
“噢。”南瓜不再吱声儿,只是眉峰拧起,暗忖,可是,那辆车明明就是焰骜的啊,当时,他的车灯还一直照在他们脸上,他以为是他送惠心回来的。
“南瓜,我与那个人之间什么也没有了,都过去了,而且,我与你之间,也只有单纯的友谊,希望你不要误会,李审的气已经消了,过两天,你还是搬回去住吧。”
惠心只是不想让南瓜误会,好女孩是不能让南瓜心存幻想的。
如果不能给他一个结果,还是让他早一点儿死心的好。
“不……我不会搬回去住,我要留在这儿,你累了,我可以给你做一下饭,两个人可以相互照顾,惠心,别赶我走,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们也可以做朋友,像以前一样,无忧无虑地做一对异性好朋友。”见惠心要赶自己走,南瓜着急了起来。
“好,你住在这里也可以,不过,我得申明一点,我永远也不会喜欢你。”
她要彻底让南瓜打消念头。
“好,没事,我能够接受,不过,我不会搬走。”
说完,南瓜头也不回地进里屋睡觉去了。
立秋了,空气渐渐冷寒,惠心接到李芬丽一个邀请涵,她姐姐晚上过生日,让她一定去参加,她本来不想去,可是,芬丽打电话给她说快毕业了,这样的聚会不多了,毕业后,大家就会各奔东西,让她务必一定要去。
李芬丽与裴娜是她这辈子最好的闺蜜,她不能无视芬丽的话。
可是,她又有另外一种担忧,因为,她知道芬丽的姐姐是一个非常视利的人,而且,李娜娜一直都不喜欢她,但是,即然芬丽这样子说,她又不能说不去。
只得随便挑了件礼物硬着头皮去了李家。
望着富丽堂皇的李家庭院,惠心才知道李芬丽是一个富家千金,她一直说家里没钱,愿意给她与裴娜打成一片,根本是怕她们不愿与她成好朋友。
李芬丽是一个骗子,惠心有些愤怒,真不该用这样话来欺骗她与裴娜。
这是一场高级宴会,宴会里的男人女人个个光鲜亮影,唯独她一个人,白色简单的外套,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站在人群中,怎么看怎么土,总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
惠心虽然穷,却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女人。
就在她站在人群中不知所措时,穿着香奈儿洋装的李芬丽笑咪咪地向她走了过来。
李芬丽摘下了脸上的大框眼镜,做了一个漂亮的发型,化了淡淡的妆容,整个人像是变了一个人,脱胎换骨了。
不仔细看,惠心都没认出是昔印象里那个傻里傻气的土包子李芬丽。
“惠心,你来了,我就高兴了。”
李芬丽也不管其他人惊诧的眸光,一把将惠心揽进了怀。
“李芬丽,你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大骗子。”
明明这么有钱,还装得跟一个穷鬼似的,这样子的李芬丽,惠心十分不喜欢。
她咬着牙低喝,在还不忘在李芬丽的嫩臂上掐了一把。
“哎哟,死鬼,我如果说自己家很有钱,还不被你与裴娜排除在门外。”
李芬丽调皮地冲着她做了一个鬼脸。
“喂,裴娜呢?”现在,她只想给另外一个好友在一起,不想与艳丽逼人的富家女呆一块儿,她受不了旁人那种鄙夷的眸光。
“噢,对了。”李芬丽拍了一下脑袋:“对不起,她有事不能来。”
惠心再次咬牙:“李芬丽,信不信我杀了你。”
裴娜不能来,那她呆在这儿做什么。
她把手中的社品盒塞到了好友手中。
“这个虽然不值钱,可是,是我一点心意,你给你姐吧,代我祝她生日快乐。”
芬丽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阻此她离去的步伐。
“你亲自给她啊?”人都来了,还要她代交礼物,这样总不太好吧。
“哎呀,你不要这样拘束嘛,我爸妈都是一个很好的生意人,我姐姐也是,人都来了,就算要走,也得等切了蛋糕再走,这是对寿星最起码的尊重。”的尊重。”
在李芬丽的再三挽留下,惠心没办法,只得留了下来,不过,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由于宾客太多,李芬丽去招呼客人去了,她就只能独自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着奶荼,吃着点心。
时不时有一些眸光向她扫望过来,她只能假装着不在意,没办法,这种场合,她是最不喜欢的。
来参加这种宴会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
她身上简单的穿装打扮看来,就知道她是一个灰姑娘,不化妆,不穿体面的衣服。
现在这社会,所有的人都是一副视利嘴脸,全是去贴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她坐在角落里无人问津也是理所当然。
吃罢了晚饭,有一部份宾客散去,李芬丽又要留她下来跳篝火舞,她说什么也要离开,可是,李芬丽却说裴娜正在往这边赶过来,让她务必等她。
没办法,她又只得留下来,天色越来越暗。
跳篝火舞的人全部都是年轻人,老年全都离开了,包括李芬丽的父母,在商场上极有脸面的生意人,向大家说了一句:“大家玩得高兴,随意。”
然后,就把上楼去休息,将阵地让给了来为大女儿祝寿的一群年轻人。
李芬丽的姐姐上的是名校,所以,前来替她祝寿的人,几乎全是她的同学。
从穿着打扮来看,个个都是出身于良好家庭,不是官门,就是豪门,也或者还有红门。
惠心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角落,李芬丽喝了一些酒,高兴地向她奔了过来,把她拉入到篝火舞的人群中,围着一堆篝火跳舞,有两个年轻漂亮的妹仔在前面教,惠心不是不喜欢跳舞,而是心理负担过重,所以,怎么也随性不起来。
“惠心,快乐一点,跳啊。”
在李芬丽的催促声中,惠心感觉自己的脚移动了起来,即然被她拉了过来,总不能只她一个人围着自己跳,这多难堪啊,有几道眸光已经向她扫了过来,因为她的格格不入。
摆头甩尾间,忽然就看到了已经去休息的李芬丽父亲,西装革覆的李先生正与一个男人攀谈着什么向她们这群年轻气盛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男人身影颀长,身姿笔挺,玉树临风,身上穿着一套纯白色的西服,蓝白相间的领带。
正派的西服让他与平时少了一股子痞呸,多了一股子儒雅。
“焰少爷,这边请。”李先生带领着他走了过来。
焰骜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随着节拍晃动的身影,动作很僵硬,不过,面部线条僵硬的更厉害,全身着装让他眼睛里的光彩黯淡了下去。
“焰少爷,谢谢你能来参加小女的生日宴。”
“李伯父,是我父亲让我过来的,他说你曾经对焰家有恩,所以……”
焰鳌捏握着手指尖的酒杯,明明对李先生讲话,眼睛却是盯住另外某一处的。
“陈年往事,不足挂齿,再说,都多少年了,我当时也不过是在你父亲危险之时,没有推波助浪而已,代我谢过你父亲,改日我定会好好登门拜访。”
这焰君煌真是太记人情了,当时,大家都针对他,想把他扳倒,他只不过是带着京都商人,联名上书,写上他为国家立下的不巧功勋,就是这样一件简单的事情,让他记了这么多年,这么些年了,他一直都在帮助他,工作原则那么强的男人,居然还会为他开绿灯,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
“谢谢,李先生。”
就在他们谈话间,忽然听到一声尖叫传来,是李芬丽的声音。
因为她身边的惠心突然就倒下去了,她吓得赶紧去搂住了她的身体。
叶惠心的倒下并不能让一群人惊慌,所有人还在维持着原来的步伐,没一个人前来探望她一下。
歌声笑声将李芬丽的叫声淹没。
焰骜心中一紧,正欲想迈步过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叶惠心却缓缓站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冲着李芬丽她还嫣然一笑,笑容说不出来的苍白。
“没事,芬丽,不用担心我。”
她嫁到了那群跳舞的人群之后,坐在了一张矮小的登子上休息。
“我去为你拿一杯果汁。”芬丽瞧她脸色不好,赶紧去拿饮料,尽里暗自猜想着,肯定是营养不良,叶惠心这家伙经常不吃饭,营养不良也正常。
芬丽从父亲身边察过的时候,轻唤了一声‘爸’,然后,眸光就对上了父亲身边的帅气男人。
焰氏皇太子深夜来访,她虽有些吃惊,不过,还是先安抚了惠心再说。
“你朋友怎么了?芬丽。”
李先生关切地询问,他也怕出事,毕竟是自己女儿的生日宴。
“她可能是营养不良吧,刚才晕倒了。”
“要不要紧啊?”
“不碍事,已经醒过来了。”
营养不良?这话在焰骜心中炸开了花,他根本无法想到,现在这个小康社会里,居然还有人营养不良。
叶惠心就是一个外星人,不属于地球上的。
“李先生,太晚了,小侄先告辞。”
“嗯,太晚了,我也不留你,焰少爷慢走。”
寒喧了两句,焰骜几步就绕到了女人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脸色苍白的女人。
“怎么回事?”
声音严厉中含着冷漠。
惠心白了他一眼,心里想,真是触衰死了,怎么会在这儿遇见他呢?
腾地起身,转身就扬长而去,焰骜气得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不去理身后无数道惊诧的眸光,追随着女人的步伐而去。
“叶惠心,你给我站住。”
他太恼怒了,这女人居然选择无视他。
惠心仍然不理,很快地走出了李家公寓,来到了外面的柏油马路上。
“叶惠心,你脑子有病是不是?”
也许是她的不理伤了他大男人的自尊,也或者说,是她忽然的晕倒吓坏了他,还有她的营养不良。
“为什么要到这儿来?”
她脑子是进水了,才会穿成这样去参加这种高级宴会。
刚才,他见到她的那一刻,他清楚地感受到了那些向她来的鄙夷眸光,她受得了,他可受不了。
“不要你管。”
这位皇太子真是管得太宽了,她们又没有关系,她被人看不起也是她的事儿,关他鸟事。
“他妈的,你就只会对着我凶是不是?”
她的张牙舞爪只会针对他是不是。
“你说,你为什么会营养不良?”这女人把自己的身体搞得如此差,他真想掐死她,一个多月不见,感觉她瘦了好多,脸都只有他巴掌大了。
“我哪儿营养不良了?”
总是刚才芬丽说的,她看到芬丽从他旁边经过时,好像给她父亲说了两句话,原来就是在说她是因为营养不良而晕倒。
“不论如何,你给我听着,今后,不准要参加这种宴会了。”
穿成那样来这种地方根本就是找抽,人家只是用眸光诉说瞧不起,那份鄙夷是在骨子里深处,如果他们敢打她一拳,他还可以为她打还回来,可是,这种鄙夷的眸光,要让他如何去为她讨回来公道。
所以,焰骜很气愤,只是因为自己的女人被人看不起了。
他在乎的不是面子,而是叶惠心晕倒的时候,那群人除了李芬丽,没有一个人为她停下舞步,这说明什么已经可想而知了。
“别忘了,你也是他们当中一个。”
焰遨,与他们相比,你伤我更深,他们只是用眸光表达鄙夷,那么你呢?曾经骂过她什么?说她是为了钱才与焰氏签下一纸借腹契约,说她不要脸,是天底下最下贱的婊子。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咽了一口口水,他冷咧地冲着她嘶吼:“信不信我抽死你。”
“抽啊?”
惠心就是不想让这男人太得意,他有什么资格教训她,夺了她的贞洁,明明她才是最吃亏的一个,搞得他好像是一个大善人一般,还警告她不准与男人交往,必须得等他找到幸福,那纸契约才全部作废,霸道,蛮横,不讲理,如今,还在她面前指责别人。
焰骜扬了扬手,哪里抽得下去,望着她那张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蛋,五根指头捏握成拳,慢慢垂到了身侧。
“惠心,我们能不能不要吵?”
为什么她的柔情只为别的男人绽放?为什么每次见面总是搞得剑拔弩张?
“我没想给你吵。”
是他每次来都凶巴巴,好似她叶惠心欠了几千万元人民币似的。
“我送你回去。”见她软化了,他的声音也不自禁地变柔。
“不用了。”叶惠心哪里会让他送自己回家,她有脚,再说,她不可能穷得招的士的钱都没有。
“不方便是吧?家里藏了野男人?”
又是这种尖酸刻薄的话。
反正,惠心都已经习惯了。
也无所谓了,她咬了咬唇:“焰骜,我真不想给你吵,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了,即便是我家里藏了野男人,你也管不着我。”
这话差一点又惹怒了焰骜,可是,他转念又想,女人生着病,他就不要与她计较了。
“我送你回去,天到晚了,不好打车。”
他拉着她的手臂,把她推上了不远处树荫下停靠的那辆车,是他开过来的坐骑。
他送她回去的时候,已经午夜十二点了,车停下,焰骜走出了车厢,抬头望了一眼低矮门墙里的那扇门,门缝里照射出来一缕淡淡的光亮证明着屋子里有人。
惠心与他站在门外,里面有声音传来,女人有些娇滴,撒着娇儿,还有男人的粗重鼻息,在暗夜里凑成了一曲华美的乐童,也让惠心的脸孔渐渐涨红。
扬眉,抬眼,他问:“那男人就是这样对你的?”
明明都与她住在一起了,为什么在她出去的时候,那个男人会把女人带回家,而且,还是在惠心的屋子里,客厅中,明目张胆就做那样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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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意外之事!
语毕,焰骜清楚地看到叶惠心的脸孔,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更苍白了。
惠心咬了一下唇,拉起焰骜的手就想跑出深巷子。
焰骜将她推上了车,发动小车,车子飞快消失在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深小巷中。
车子开去了江边,两个人望风而立,第一次,焰骜为自己点燃了一支烟,香烟的味道在她身边弥漫。
“为什么让他这样子对你?”
她离开焰家后,虽然,他恐吓过她,让她不准接近任何一个男人,让她必须等得他结了婚之后,她才可以去找男人。
但是,焰骜心里十分清楚,虽然他家境比她优渥,但是,他绝不是主宰世间万物的神,也不是什么也不去想的古暴君,就算是古代帝王,爱妃要出轨,他也只能选择默默地承受,除了将红杏出墙的妃子打入冷宫以悍卫自己国君的尊严以外,似乎无法在再更多的其他。
他也一样,如果叶惠心心里没有他,始终爱着别的男人,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那个南瓜与她一起长大,时时刻刻呆在她身边,形影相随,虽然他嫉妒的发狂,可是,他深刻地明白,女人不爱自己这就是现实,所以,上次,黑夜中,他看到了男人背着女人回去,即便是再想发怒,也只能默然驱车离开。
他本以为叶惠心是爱南瓜的,她与陆之毅的感情已经成为了过去。
在这段三角恋中,他焰骜已经退出来了,因为,他亲自看到她摔倒了,南瓜急切地从巷子里钻出来,动作比他还要敏捷,如果不是心里装着女人,他绝不可能有那样紧崩的神经与速度。
关键是叶惠心每次与他在一起都是一脸喜悦,两人相处时,周测弥漫出来的温馨,他是亲自看见过的。
即然,南瓜那么爱她,就应该给她幸福,而不是在她离家后,去外面找其他的女人回来过夜。
刚才,要不是叶惠心拉他离开,他肯定已经揣了门冲进去,把南瓜狠狠地揍一顿。
“为什么他要这样对你?”
良久,他开口询问。
“这是他的权利。”
笑话,人家不过是带一个女朋友回家过夜,南瓜也有二十岁了,成年了,做这种事也是理所当然,只是,唯一不妥的,就是他把女人带到她家里,那是她与妈妈住了十几年的房子,被南瓜与女人污染了。
“你不是与他在一起了么?为什么他要如此作贱你?”
惠心终于明白是焰骜误会了自己与南瓜在一起了。
她不想给他解释,继续误会下去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总之,她觉得眼前的男人高傲,霸道,冷漠,与她完全是两个世界里的人。
“雪平要生了吧?”
“才三个多月,不足四个月。”
说生还太早,书上不是都说要十个月才能生产。
“你们都有孩子了,以后,就好好待她吧。”惠心从小到大都没想去与安雪平争,只是安雪平总是爱来找她的岔。
不论大人怎么样过,孩子是无辜的。
“好好对她?”
焰骜轻声冷问。
“是的,安雪平除了性格比较骄纵以外,其实,骨子里还是一个单纯的女孩。”
她毕竟只有十八岁,就被焰骜糟踏了。
“她永远也不可能是我焰骜的妻子。”
这话说得冷绝而坚定,丝毫都不给置疑的余地。
“她都为你生孩子了,大好的青春都埋没了,你还想她怎么样?”
不要像她一样,安雪平应该没有她这么笨,傻得与她们签下一纸借腹契约,最重要的,安雪平不缺钱,所以,没有必要为了钱出卖自己的孩子。
“孩子生下来后,如果是我的,他会留在焰家,但是,如果不是,我也不会留。”
言下之意,不论孩子是不是他的,安雪平都没可能做他的妻子,焰家的媳妇。
难道她们安家的女孩子天生下来就是被人家作贱的么?
“安老头不会放过你。”
她相信父亲一定会去找焰家理论,还有锦瓶莲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们一直都将安雪平当宝贝一样来疼着。
“他敢怎么样?叶惠心,安雪平怀孕只是一个意外,就如现在,她虽然住在焰府,可是,我从未碰她一根手指头,只除了错将她当成你的那一夜。”
最后一句带着些许的柔情。
要不是错把安雪平当成是她,也不可能有那个意外的孩子。
“惠心……”
他还想说什么,可是,却见到叶惠心捂着肚子就单膝跪到了沙地里去。
“惠心。”焰骜不知道她怎么了,神情焦灼地一把搂住了她。
她的额头上全是密密的细汗渗出,嘴唇不停地抖动着,双眼紧闭,眼皮却不停地晃动。
一脸痛苦。
“惠心,你怎么了?”
“我肚子好疼。”
怎么会肚子疼呢?焰骜心急火燎把她送去了医院。
医生为她检查了身体,带着喜悦的神情对焰骜说:“先生,恭喜,这位小姐怀孕了。”
怀孕?这两个字如在两人心湖中投下了一枚炸弹,将她们的心口炸出了朵朵小黑花。
“医生,你是不是检查错了?”
惠心没想到老天会再一次给她开玩笑,怎么又怀上了呢?
“不会错,小姐,错,小姐,你太小看我们医院的技术与设备设施了。”
医生走了,屋子里留下了沉默的两个人。
女人躺在床上,男人站在床前,俊美的轮廓讳莫如深,根本探不出丝毫喜怒哀乐。
惠心暗自后悔,那天,真该吃事后药,可是,她居然被老妈发病,以及父亲与锦瓶莲赶来就忘记了。
大姨妈已经好几天没来了,她也没去在意。
因为,她的经期向来不准,她自己也不去算过。
反正,估计就是那几天会来。
上次的那个孩子流掉了,焰骜发了她一顿脾气,将她赶出了焰家。
那还不是他的孩子,可是,如今肚子里怀的这个,是真正的焰氏血统,焰骜的亲生骨肉。
“是他的吗?”
男人问出口的话带着一些颤魏,可见他内心里挣扎得十分厉害。
想到他刚才的话,只要孩子,不要娘,对于他来说,孩子才是最重要的,而他必须选一个足已能与他匹配的女孩子当他妻子,做孩子的母亲。
在他眼中,她们这种人是不配做孩子母亲的。
为了不让孩子与自己分开,惠心慢吞吞地回答:“孩子是我一个人的。”
对,孩子是她一个人,她绝不会让孩子离开自己,上次那个孩子,她不清楚孩子的爹是谁,现在,这个,她知道了他是焰骜的,这就够了。
总之,这个孩子,她会生下他,并且,好好地保护他,让他健康地成长。
虽然未婚生育会十分艰难,但是,她不怕。
有孩子与她一路相随,她觉得自己能够坚强地走下去。
“谁的?”他坚持问着,见女人仍然不开口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焰骜爆脾气又上来了。
“谁的?”陡地拔高了音量。
“我说了,是我一个人的。”
“你是外星人,还是观世音,自己能够怀孕?”
“焰骜,不关你的事,你走吧。”
她不想再与他说下去,把脸别开让他离开。
“是南瓜的,或者是陆之毅,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的,更或者,你也不清楚是谁的?”
由于心里不舒坦,他自是口不择言。
“是,那又怎么样,对,也许她是一个综合体,综合了你们所有人的种子,这样,你满意了吧?”
叶惠心感觉自己已经受够了,他冷酷的表情,残冷的声音都如一把利刀在切割着她的耳神经,耳神经一断,牵扯得她浑身上下每一条纤维,每一个细胞都疼,痛入骨髓。
“难道你真就这么贱?”他咬牙迸出。
惠心冷笑一声:“我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很好。”焰骜很想跑离这间让他痛苦的房间,可是,脚下仿若生了根,双腿灌了铅,他感觉自己提不起脚步离开。
喉咙像是被一把割破了,呼吸变得极其地困难。
“我再问一遍,孩子是我的吗?”这是他最后一次给她机会。
在他的记忆中,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失去理智跑到她家里,与她恩爱过一次。
可是,由于当时他是强迫她的,他不敢肯定这个孩子一定就是那次有的。
据时间推算虽然差不多,可是,第二天,他就看到了南瓜搬来与她一起住了,孤男寡女住在一起,叶惠心虽然不是绝世美女,可是,也长得眉清眉秀,五官特别,再说,南瓜本身对她有情,他绝不相信她们会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不是。”她回答的十分干脆而绝决。
孩子到底是谁的,只有她这个做母亲的人知道。
这一刻,焰骜好想抽女人两个耳光。
他做了一个深呼吸,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策马奔腾的怒火。
大掌紧紧地握住了她削瘦的双肩。
“我只想听实话,如果是南瓜,我要他立刻娶你,惠心,你不能做一个未婚妈妈。”
多么不易,他为她想得真周到,他眼中的柔情裹着寒霜,面情冷咧的吓人,嘴角抽搐着,惠心知道这个男人正在隐忍着自己的脾气。
“我不会要,我会打掉他。”
惠心不想给他一丝的暇思与希望,所以,她硬着心肠回答。
“好一个狠心绝情的女人。”
焰骜放开了她,咬牙切齿地冲着她咆哮:“叶惠心,真没看出来,你为什么就这么狠心呢?”
也是,想能与他老妈签下一纸借腹契约,为了钱将自己第一个孩子卖掉的女人不冷情狠心就不正常了。
“你会得到报应的。”
焰骜怒极了,他必须离开这儿,否则,他会亲自掐死这个狠心绝情的女人。
转身似一阵风一样离开。
他是疯了才会想要与她重修旧好,如果他不把她赶出焰府,也许,她肚子里的骨肉就是他的,是他焰骜,他好恨啊。
惠心眼看着他高大冷峻的身形消失在了门边,纤白素手紧紧地捏握住了白色的床单。
宝宝,妈妈不是心狠,而是觉得,我与你爸爸是两个世界里的人,在一起不会有幸福,而他一直都当我是生子的工具,我不要与你分开,宝宝。
惠心哭了,第一次伤伤心心地哭了。
清晨
飞儿看了早报,气得七窃生烟,将报纸扔到了桌子上。
冲着厨房不停地呐喊:“君煌,你给我出来。”
“怎么了?老婆。”焰君煌早已脱了身上的军装,一件白色的衬衫,橙色的毛线背心,还是飞儿亲手织的,穿起暖身又暖心。
只是腰上系了一张围裙,脚上穿棉拖鞋,整个人看起来给浑身散发出来的尊贵气质格格不入。
明明有那么多的下人,可是,最近一段时间,他却要亲自下厨为老婆与儿子做饭。
“怎么了?”
“你看看这个。”
飞儿指了指桌案上的晨报。
焰君煌捡起了报纸,摊开一开,飞快浏览了一遍,剑眉微蹙。
“还把你儿子的名字都抖出来了。”飞儿真是气得想把安雪平父母给宰了。
居然把这种事捅上报纸,还指责她们焰家仗势欺人,她还以为安承祖就这样息事宁人了,没想到……
当当当清脆的手机玲声打破了早晨独有的那份静谧。
“喂。”焰君煌从衣袋里掏出了手机接听。
“焰领导,军区接到上百封检举信,全是针对焰骜少爷的。”
“知道了,我等会儿就过来。”
收了线,焰君煌解掉了身上的围裙,吴妈已经将焰领导亲自下厨做的早餐端上桌。
“是什么事?”
“关于焰骜借腹的事,说是有上百封检举信寄到了军区,你说,你当初这样做就欠缺考虑。”
见过大风大浪,这种事对于焰氏夫妻来说是小事一桩,可是,毕竟会影响焰家的形象,再说,焰骜还那么年轻,焰君煌不想在儿子身上抹一点污渍。
“当初选定的叶惠心,那姑娘的性格家世我都了若指掌,谁叫你儿子要去碰安雪平,现在的所有的事都脱离了轨迹。”
脱离了她掌控的轨迹。
老公骂她,飞儿当然不服气。
“老公,现在,怎么办?”
因为此事关系着儿子的前程,所以,飞儿还是有些担心。
“我先回军区看看情况再说,看事态严重到何种程度。”焰君煌吃完了早餐,给了飞儿一个甜蜜的早安吻,然后,匆匆离去。
飞儿也没吃几口,心里有事吃不下,站起身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
恰在这时,安雪平从楼上下来,打了一个哈欠。
“焰夫人,早。”
飞儿冷冷地回了一声:“不早了,都八点半了,安小姐,你在娘家也是这样的吗?”
“不上学就晚起啊,我磕睡比较多,又不太喜欢出去找朋友玩。”
“但,我听说安小姐很喜欢出去玩啊?”
飞儿淡淡地笑说。
安雪平神色立刻不自然,喃喃地回:“没有,我不喜欢出去玩的,叶惠心到特别喜欢周末出去聚会。”
“安小姐,以后,请你别事事都牵扯上你姐姐,现在,叶家已经与她没任何关系了,你也与我们家没多大的关系,相信你也看到今天的晨报,有上百封信件寄去了军区,你不是小孩,应该知道这对于焰骜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希望你告知你的父母,让她们最好老实些,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安雪平觉得米飞儿真不是一般的人物,她可以十分温婉,带着淡定而沉稳的表情对她说这番话。
“焰夫人,我爸妈不会那样做的。”安雪平急切地解释,如果焰夫人认为是她的父母做的,她就完蛋了,在焰氏当太子妃的日子,她还没有过够。
“是不是他们做的,公道自在人心,你说,我儿子喝醉了,你没有喝,人应该是清醒的吧,你却下贱到愿意给他暖床,有了身孕,我们焰家也没有推脱,你们安家这样子做,就是在自取灭亡。”
自取灭亡说得十分恐怖,但是,却是不争的事实,安家想要与焰家斗,以卵击石,众所周知。
“我……我也喝醉了。”
安雪平终于让焰夫人抓住了把柄。
是的,焰骜喝醉了,把她当成了叶惠心,可是,她安雪平的意识应该是清醒的。
“那天晚上,你确定你喝了酒?”米飞儿咄咄逼人的眸光带着前所未有的冷咧气势,似乎要将她整个人立地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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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假肚子爆光!(1)
“那天晚上,你确定你喝了酒?”米飞儿咄咄逼人的眸光带着前所未有的冷咧气势,似乎要将她整个人立地凌迟。
“没有。”
猛地,飞儿的眸光变得锐利起来。
“噢,不,我喝了。”
安雪平赶紧改了口,其实,她相当清楚,那天晚上,她是喝了,可是,还没有醉到不醒人事的地步,她清楚地记得焰骜与她的缠绵,印象很深刻,因为,他是她的第一个嘛。
“真的喝了,焰夫人,不信你去问pub酒保,那个染着金发的调酒师。”
安雪平深怕焰夫人不信,再次解释。
“我没那功夫。”飞儿冷哼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不喜欢安雪平,明明看起来不过才十七八岁,一脸童稚,可是,眼睛里闪烁出来的光芒,好似十分老沉,过于成熟的心态,让飞儿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焰夫人,这件事情,我保证不是我父母做的,我爸妈虽然有时候有一点横,不过,她们还知道礼仪廉耻,而且,你爸的面子思想极重,如果让大家都知道了,我的名誉与前程也毁了。”
想想就是这个道理。
“你父母在我眼中,根本就不算一个东西,还面子思想极重,安雪平,如果是这样,你父亲就不会闯上门来,让你难堪。”
有句话憋在心里已经好久了,那天安氏夫妻闹上门来,她就很想说,只是碍于怕伤了安雪平的自尊,所以,没说出口。
而且,又顾忌怕安雪平怀的真是焰骜的孩子,她的孙子,到时候,她再怎么不喜欢安雪平,安雪平也是她孙子的亲生母亲,所以,她不想做的那么绝,可是,人家不领情啊。
所以,她又何必再给人留一丝余地。
“你已经十八岁了,你应该知道我们焰家只有焰骜一个独生子,年轻的时候,由于阴差阳错,我不能再生育了,焰螯是焰氏唯一的血脉,所以,他的婚姻他自己做不了主,我可能也做不了主,当时,你找上门说你怀孕了,而且,焰骜又不承认,我就想着等孩子生下来,如果是我们焰家的子孙后代,我们焰家不会赖账,如果不是,那就只好请你离开焰府,当时,你也答应过,而且,契约上面写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这些事,你应该告诉你父母才对。”
当时,她也提醒过,如果安雪平不是瞒着安氏夫妻与她们签了那款条约,焰骜也不会这样被人家告。
“不……是,焰夫人,我们安家,虽然不是名门望族,可是,也算是书香门第之家,我爷爷的祖父在清朝,曾中过科举的。”
“安小姐,那都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你祖父中过科举,焰骜的爷爷的爷爷在清代时期,还是一王公贵族,如果是以前,我们焰家也是皇亲国戚。”
飞儿对安雪平的话十分不屑,其实,皇亲国戚的事儿并不是空穴来风,不过,现在,她只是说出来让安雪平难堪而已。
科举后代与贵族后代相比,谁骨子里的血统更高贵,不言而喻。
“是,那是,我们安家怎么能给你们焰氏比呢?我只想说,父亲面子思想极重,所以,我不敢给他讲这件事情,他会打死我的。”
安雪平知道米飞儿是一个厉害的角色,也不太敢惹她,说话做事都小心冀冀的。
“当时,焰骜喝醉了酒,你也喝醉了,这个孩子只是意外的产物,你虽然只有十八岁,不过,你即然敢与焰骜单独出去玩,作为一个未婚女姓,你应该有自我保护意识才对,当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不想再去追究这个孩子的由来,但是,如果你想生下这个孩子,就应该把一切障碍扫除,要知道,焰骜一直是不愿意要你肚子里的孩子,要不是看在怕绝了我焰家香火的份儿上,也许,我也不会选择帮你。”
我不是在帮你,我是在帮焰家,延那飘渺的香火。
因为,焰螯不育,飞儿觉得自己有很大一部份责任,她是他的母亲,她不能让焰君煌当年费尽千辛万苦与自己在一起,反而害了焰家没有真正的香火延续。
焰东浩至今还被关在牢里,一生未婚,傅芳菲也没再给焰家生一下孩子,二房那太太又不育,而且,都去国外好多年了,现在也没什么来往联系,所以,延续焰家香火的事情落到了她的焰骜身上。
“我懂,都懂。”安雪平哪里是阅历丰富的飞儿对手,只得低下头连连说着这句话。
“即然懂,等会儿,我决定照开一场记者招待会,你给我盛装出席。”
飞儿刚才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决定照开一个记者招等会,澄清这件事情。
“那……那我要做什么?”安雪平唯唯诺诺,都要照开记者招待会才能摆平这件事,不难想象这件事情有多么的棘手。
有时候,社会舆论的压力别小看了它。
“你只要扮好焰骜的情侣,一直甜美微笑就行,还有,最好把你的父母给我喊过来,让他们也出席这场宴会。”
“好的,我马上打电话让她们过来。”
安雪平高兴的像吃了一块蜜糖,拿起电话就开始拔弄。
飞儿瞟了她一眼后转身上楼去了。
吴妈在厨房里收拾着,探出头去,瞥了一眼客厅里坐在沙发上打电话的女人。
听着她甜腻腻地喊:“妈,等会儿焰家要照开新闻发布会……唔,就是专门,就是专门为这事儿啊,我感觉八成是有戏,嗯,好的。你们准时过来,等我知道了时间再告诉你们哈。”
挂了电话,安雪平从沙发椅子上站起身,撑着腰杆欲上楼,吴妈这时候已经收拾了完毕,走出了厨房。
正巧与她碰过正着。
“安小姐,你说都怀孕了三个多月,近四个月了,可是,我总感觉你肚子都没鼓起来啊?”
“你什么意思?”
安雪平有些气恼地吼:“这不是鼓起来了么?”
她指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
“反正,我觉得不够大,人家有的女孩子怀孕四个月就像一个小山丘了。”
“吴妈,我可能不显怀,不过,你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难道你怀疑我是假孕?”
安雪平的面色一下子红润起来,显得非常激动。
“噢,不敢,我才不敢呢,少爷那么厉害,一夜怀孕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有胎动了吗?”
吴妈出奇不意地想伸手去摸,没想到,安雪平反应极快,迅速将身子别开,让吴妈的手僵在半空中。
吴妈的动作吓坏了安雪平,也让她恼羞成怒了。
“吴妈,无论你在焰家帮佣多少年,永远是一个下作的下人而已,所以,别太自势其高,招惹我,你没好果子吃。”
见四周十分安静,没一个人晃动的人影,安雪平原形毕露。
“哟。”吴妈也被她伤到自尊了,虽说她就是焰家一辈子的老佣人,身份地位低下,只为了能够轻松混一口饭吃,可是,她也不能这样子开门见山说她,这等于是在她后背扎了一根长刺,让她痛入肺腑,由于太疼,所以,吴妈也就口不择言起来。
“哎哟,我就是下人,可是,安小姐,你也高贵不到哪里去?至少,我佣人的身份能见得了光,你呢?对于焰家来说,你算什么呢?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焰家摆明了是要孩子不要娘,就算你生下的是一个儿子,也难母凭子贵,不过是少爷一个暖床的工具,有什么值得你横的?连古代的妾都算不上。”
就别五十步笑一百步了。
闻言,安雪平眼睛里迸射出一抹怨毒的光芒。
“吴妈,放心。”她皮笑肉不笑地反击。
“我会光明正大的,当我光明正大的那一天,就是你离开焰府之时,到时,别哭着跪着求我留你下来。”
“哼,安小姐,如果真有那么一刻,我会自动请辞,不用你赶,不过,瞧,少爷对你的态度,我看是很难,知道吗?少爷心里想的永远是叶惠心小姐,不是你这个想靠孩子登堂入室攻于心计的坏女人。”
“他想着谁,还不一定呢。”
安雪平毕竟年轻,心中怒气升腾,根本不察,吴妈是故意说这种话来气她。
不过,在她十八年的生命里,只要一牵扯到了叶惠心的事情,她整个人人就会很难平静。
“我会努力的,吴妈,你等着瞧好了。”
安雪平抚摸着自己圆圆的肚子上楼。
一间隐密的监控室里,飞儿坐在电视前面,将刚才吴妈与安雪平扮嘴的一幕看在了眼里,纤白素手点击着鼠标,电脑屏幕放大,鼠标停在了女人圆润的肚子上。
飞儿的眼睛里迸射出精明的亮光,凝视了半晌,她拿起了电脑桌上的手机。
拔通了秘书的电话,让秘书通知记者,下午三点焰氏照开记者发布会。
秘书办事效率一流,不到几分钟就搞定一切回电话报备。
“干得漂亮,谢谢小张。”
“米领导,别这样说,为你服务是小张我应尽的责任,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嗯。”
收了线,飞儿又打了一个电话给儿子焰骜。
“妈,我不行,我有任务。”焰骜想也未想就拒绝。
“你有屁任务,我已经给你上司打过电话了,他说今天你没任务安排,你最好给我滚回来,这事是你搞出来的,老娘我还得给你擦屁股都不嫌麻烦。”
“妈,这种事,你去就好啊。”焰骜头都大了,早知道,那天晚上,打死他他也不敢去碰安雪平,真是一个麻烦精,害人精。
“焰骜,我一个人去能行么?都说了,军区有上百封检举信冲着你来,你的前程不要了?”
对面的焰骜抚了抚额头,道:“我爸知道搞定一切的。”
父亲纵然再权势滔天,但是,这种事不能摆在台面上来说,而且,一旦激起了公愤就天王老子来也不行了。
他深知这样的道理,他只是不想去参加那种记者会,他讨厌在世人面前装着一副高贵的嘴脸,自小就讨厌。
“小子,你明知道你爸也为难,他虽然有权力,可是,也不能让上级领导太难作,水来载舟,也能覆舟,你历史白学了。”
“你不但要出席,而且,还要与安雪平装着是恩爱亲密男女朋友,这样才能把舆论压下去。”
不想再与儿子多说,飞儿挂了电话。
“喂,妈。”
还想再争辩什么,电话已经是一片忙音了。
焰骜在其它人面前还可以发发虎威,可是,每次遇到老妈就知道自己没戏唱了。
下午三点正,焰骜一身绿色军装按进出席了记者招待会,焰君煌没有现身,飞儿到是一身正气,英姿飒爽,自从年轻时与焰君煌爱得风风火火轰动全城后,这么些年来,她们一直就生活在甜蜜的幸福中,早就淡出了公众的视线,而且,她们为人处事也十分低调,许多人知道她与焰君煌有一个儿子,除了军区少部人以外,许多人都不知道焰骜的长相。
今天,母子俩一身军装帅气尽显威严,他们进去的时候,安雪平一家三口早等候在了招待会现场。
记者们终于见到了焰氏太子庐山真面目,一阵欢呼急切地围了上来。
“焰夫人,焰少爷,你们好。”
“好。”飞儿与儿子并肩穿越过人群走到了前面的鲜花铺垫的台子上。
飞儿向大家问了好,并公开陈述了网络网民们一直纠缠不放,以及上百封检举信针对儿子的原因。
“各位记者朋友们,大家好,今天,我让大家齐聚这里,是想向大家宣告一个好消息,我米飞儿的儿子已经长大成人,他就站在我身边,看到他,大家是不是感叹岁月流逝如弹指一灰间……他长大了,大了就会谈恋爱,这并不稀奇,关键是有人拿着他女友乱作文章,做人身攻击,这一点,我绝不答应,下面,我向大家隆重介绍一下,我儿子钟意的好女孩儿安雪平小姐,雪平,上来吧。”
飞儿的眸光凝向了下面坐在人群中的盛装打扮的安雪平。
大家跟随着飞儿的眸光齐刷刷凝向了安雪平。
安雪平觉得自己活了十八年,从未有过一刻像现在这样幸福高贵,想到,从此后,她就会出现在记者们的眼中,成为一个公众人物,就像明星一般,天天上报纸,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心里就别提有多高兴。
锦瓶莲也高兴得不得了,没想到,怂恿人去写了上百封检举信,居然让女儿获得了米飞儿母子的承认,这对于安家来说,是一件多么荣幸的事情,安承祖心里虽然也高兴,可是,男人都不会把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的,仍然是一副冷冰冰的脸孔。
在大家羡慕眸光中,安雪平走过了那条为她自动闪开的人行道,无比喜悦地走上台子。
在鲜花与掌声中来至了焰骜身边,身体刻意挨焰骜很近,甚至还用手挽着焰骜的手臂,一副亲密的样子。
美光灯急剧地闪烁,焰骜面情极其不自然,不过,碍于这种场合,也不敢将她推开,只得强制压下心底的烦躁。
“雪平是一个好女孩,她已经怀孕近四个月了,我们正在张罗他们的婚事,因为,我的孙子快来到这个世间向我报道了,有居心叵测的人拿这件事情大做文章,攻击焰骜,其实,儿女长大,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吗?更何况,这是人生命的规律,我们谁也不能违背,请大家祝福她们吧,婚期已经定了,本个月二十八日,是一个吉利的日子,到时候,还请大家赏光,共同见证我儿子媳妇的幸福。”
米飞儿落落大方,盛气凛然,女中豪杰,又嫁入了富贵之家,一生风光无限,怎么让同龄人,甚至年轻女性羡慕啊。
“真是一对壁人啊。”
“是,男俊女美,看起来真是养眼。”
“……”
锦瓶莲与安承祖望着台子上一脸幸福的女儿,心里那股子喜悦就快冲破肌肤爆发出来,她们多想与女儿也不起参与这样的幸福,出现在公众眼中,女儿找到这样的幸福,是他们前世修来的福气,锦瓶莲暗想着,那傅芳菲还真不愧是大明星,成然教她使出这一招,她一定得感激那个女人,是她让女儿找到了属于自己美好的幸福,让她们安家也一下子就出现在了大家的视野中,不久后,安氏在京都就可以算是一个大姓氏了。
因为,安家出了一个焰氏皇太子妃。
多么了不得的人物。
“我跟你说,承祖,雪平出生那一天,我感觉眼前一片红光,我偷偷找过算命先生算过命,算命先生说,雪平是一生富贵命,以前说,你还不信,现在,相信了吧,雪平是天上的紫烟仙子转世为人,瞧我们女儿,脸上的笑容好灿烂,好甜美,与焰少爷站在一起,简直就是天作之合,一对壁人啊。”
锦瓶莲觉得自己太伟大了,居然生出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儿。
以后,她也不用再忍气吞声了,她也可以沾沾光,一生荣华享受不尽了。
“飞儿,真是太热闹了,这种场合怎么能少了我呢?”
一记温柔的嗓音压过了吵杂的人群盖了过来,说也奇怪,明明那么多的记者,大家都在按着快门,有的用手机,有的用摄像机……可是,那么多的人,女人的声音就是有办法盖过所有,然后,笔直刺向了飞儿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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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假肚子爆光!(2)
女人的一头卷发染成了紫红色,脸上绽放着淡定的笑容,纵容的表情。
精致的眼角没有一丝的皱纹,光鲜亮丽的外表,让人看不出真实的年纪,皮肤保养的极好。
飞儿隔着一定的虚空凝望向自己盈步走来的女人,公众人物,自是给人不真实的外表,恐怕每天都不能吃自己喜欢吃的食物,也许还会每月去医院打针,去除皱纹,让人不容易衰老的针药水。
“哎呀,嫂子,你怎么会来啊?”飞儿疾步迎了过去,美光灯下紧紧交握的双手,亲昵的状态,倏不知笑脸盈盈的背后是一场积沉了多年的恩怨情仇。
“当然要来,焰骜替我们焰家找了一个乖儿媳,当然要来啊。”
说着,傅芳菲的眼尾向沉默不语的安雪平瞥去。
“几时回国的,嫂子?”
飞儿拉着她的手,虚寒问暖,娇美的脸蛋同样绽放着世界上最美丽的微笑,只是这笑似乎早在多年前就染上了毒。
多年前,她曾喊过这女人妈,她们是婆媳,后来却阴差阳错成了妯娌。
世间世事多变迁,十几年前,她清除坏人余党的时候让她给逃了,即然兜兜转转又敢回来给她作对,她就绝不会这样善罢甘休,飞儿在心里暗自想着。
“哎哟,飞儿啊,你这声嫂子喊得我心尖儿都在发颤。”傅芳菲咬重了‘嫂子’两个字。
别具深意地看了焰骜一眼。
“小侄儿长得玉树临风,比把当年的君煌与东浩给比下去了。”
她故意在众人面前提起了自己被关在监狱里的儿子东浩。
要不是米飞儿,她的儿子不会去坐牢,而且,还被关进了监狱大半辈子,大好的男儿,大好的青春,整整十五年了。这笔债,傅芳菲不可能就这样算了,即然回国,她得找米飞儿算清楚。
“哪里话?焰骜可比不起君煌,好了,嫂子,现在是记者发布会,咱们的叙旧等回家里再说吧。”
飞儿把眸光凝向了下面的记者朋友们,当然,大家也不想错过两妯娌对峙的画面,十五年并没有那么久,在娱乐界呆得时间长的记者当然清楚当年两人的矛盾,新入行的记者早就听说过,所以,哪肯放这样千年难得一遇的机会。
手中的摄影机用着长焦对着台上的两个女人。
豪门之家是非多,恩怨更多。
飞儿不想让这群记者白白捡了便宜,便说:“各位记者朋友们,我们今天的记者招待会到此结束,希望大家还我儿焰骜一个公道,在此,我感谢各位朋友,谢谢。”
飞儿的话刚说完,不想傅芳菲就接着她的朋友说下去。
“各位朋友,大家好,我是傅芳菲,不知道大家可否还记得我,我是焰啸虎的长媳,焰君煌的亲嫂子。”
大爱不知道傅芳菲要干什么,然后,就只听到她喊出:“我的儿子焰东浩至今还被焰君煌同志滥用私权关在监牢,已经十五年了,这十五年来,我眼睛都哭瞎了,可是,却不能见我儿子一面,还望焰君煌同志能还我浩儿一个公道。”
“嫂子,你在说什么?”
飞儿没想到这女人会这般不顾廉耻。
本想给她几分面子,现在,却反到被她将了一军。
“我说得是事实,你不能再袒护你的老公,米飞儿,你就是一个扫把星,标准的狐狸精,这声嫂子,你叫得出口,我还担待不起,当年,要不是你这个红颜祸水,我的浩儿根本不可能去坐牢,是你害的她,毁了他的一生。”
“闭嘴。”
台下的记者以及一些围观工作人员已经开始骚动起来,傅芳菲果然厉害,丝毫都不给米飞儿留一丝的情面。
看样子是有备而来,这口气已经憋在了心里整整十五年,不撒出来,恐怕会得内伤。
飞儿气急了,可是,她仍然维持自己的优雅风度,从牙缝里迸出几字。
“米飞儿,我为什么要闭嘴?”
她毫不容易抓住了这个机会,她当然不会闭嘴,她还要把自己与儿子所受的屈辱大白于天下,让世人来给她们讨还一个公道。
“米飞儿,你毁了我儿子,我儿子为了你,在监狱里度日如年,生不如死,你却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这不公平。”
傅芳菲的嗓门越喊越大。
焰骜没想到场面一样子就变成了这种不受人控制的局面。
欺负他可以,欺负他老妈就不行。
手臂将飞儿拉至了身后,一副保护之姿,冷咧的眸光凝扫向了傅芳菲。
他从未谋面花枝招展的女人。
“你哪儿来的狐狸精?再在这儿给我兴风作浪,我宰了你。”
焰骜说话向来张狂,嚣张的样子让傅芳菲恨极。
傅芳菲哈哈大笑了两声,笑得连眼泪都滚出了眼眶。
“焰骜,也许,你根本不是焰君煌的孩子,知道吗?你妈怀的时候,正巧与我儿子离婚,也就是说,你很有可能是浩儿的儿子,我的孙子,所以,别被你妈给骗了,你妈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饶恕,坏到骨子里的狐狸精。”
场面演变得如此精彩,众所料不及。
真是千年难得一遇的盛况。
“傅芳菲,你本是一个戏子,戏子是最会演戏的,所以,你的话有谁会相信。”
焰骜很不喜欢这个臭女人,一大把年纪了,还把自了,还把自己装扮成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就知道装嫩,胸膛里长了一颗蛇蝎心肠。
十五年前,他虽然才几岁,可是,那时候,对母亲与她之间的事情,还是知道一点儿。
他记得,傅芳菲女士曾经让自己叫过她奶奶,而且,说话经常阴阳怪气的。
似乎不把焰家搞得天翻地覆誓不罢休一般。
“对,戏子的话不可信。”
台下跑新闻的记者并不是明事理,而是碍于焰君煌的威严,虽然他并不在场,可是,大家心里都十分清楚,他的妻子,唯一的儿子在这里,傅芳菲胆敢这样说,走下这个台子,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十几年前就输得一败涂地,灰溜溜地消失的无影无踪,十几年后又杀了回来,人家焰君煌夫妻的势力比起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傅芳菲这一闹腾,根本是以卵击石。
“哎哟,我说得可是事实,如果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
傅芳菲发起了毒誓。
“还望各位记者朋友还我一个公道,大家说,明明都是焰家的子孙后代,为什么焰君煌却继承了一切属于焰家的财产,而其它焰氏子孙,全部被驱赶出了焰家,焰老领导怎么死的?大家也许并不知道,我估计就是给焰君煌夫妻害死的。”
“为什么?”又是一爆炸性新闻。
“当然是为了谋夺家产。”
“傅芳菲,你给我留一点口德吧。”米飞儿气得满面通红,真狠不得一刀将这臭女人给剁成肉泥。
“各位记者朋友,今天的记者会到此结束,大家散了吧。”
飞儿不想再与这个疯婆子理论下去,觉得说再多也是枉然,心已经疯了,说再多的理也听不进去。
焰骜瞥了一眼安雪平微微隆起的肚子,伸手准备去拉她的手离开。
没想到安雪平却本能地退后一步,焰骜拧起了剑眉,表示对她的不满。
安雪平心里怦怦直跳,好险,差一点焰骜就摸到她的肚子了,锦瓶莲见台子上状况不断,她知道傅芳菲与米飞儿之间的恩怨,也深知傅芳菲只是利用她去打击米飞儿母子,但是,现在,即然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而且,如果雪平能顺利嫁给焰骜,焰骜也算是她的女婿,米飞儿夫妻就是她的亲家了,她当然得帮焰骜父母才对。
又怕雪平在台子上吃亏,赶紧从台下几步迈到了台上,拉着雪平就想离开这块是非之地。
不知是什么原因,也许是她拉得急,雪平踉跄两步,肚子上便滚出一个什么东西,只感觉圆圆的,白白的,她定睛一看,是一团被刻意缝制的棉团,抬头,慌乱的眸光凝向了女儿,见女儿大惊失色,锦瓶莲脑袋翁翁作响,真是悔死了,她怎么就不知道女儿根本没有怀孕,只是作假欺骗焰家人啊,这下可糟糕了,她正欲弯身去捡那个棉团,然而,所有的眸光都向她凝望了过来,尤其是米飞儿母子俩的,如两柄又尖又长的钢刀。
她干干地笑了两声,不好意思捡起了棉团,往自个儿怀里一塞。
所有的记者兴奋极了,真是发现了新大陆,原来安雪平的肚子是假的,安雪平不过才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孩子,为了想嫁进高干之家,居然想这种方法,用如此卑鄙的手段。
这下有好戏看了。
焰骜根本没想到安雪平是假怀孕,为了这个孩子,他受了多少的委屈,甚至不止一次被母亲骂,骂他冷血无情,骂他不是一个懂事的孩子。
“安雪平,解释一下?”
牙关咬紧,焰骜的眼睛里喷出两团火焰。
这个女人,他恨不得掐死她,就当着所有记者的面儿。
安雪平摸着自己平坦的肚子,欲哭无泪,她感觉自己的美梦破了,在所有人屏息的等待中,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无言地低下了头。
“骜儿,雪平也是为你好嘛。”
飞儿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赶紧转了话题。
“没事,是我让她这样做的,你看,雪平多爱你,为了你,不惜在自己肚子上塞一个棉团,其实,骜儿,刚立秋,天气也不是太好,她装得也挺辛苦。”
会听话的人知道这是她在数落安雪平。
不会听话还以为她在包庇着安雪平。
焰骜知道老妈不想在世人面前让安雪平难堪,故意这样说,可是,他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的第一个孩子被安雪平弄掉了,第二个了孩子却是个假的,这辈子,他与安雪平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冷哼一声,狠狠地瞪了安雪平一眼,然后,不顾众人的惊疑的眸光,焰骜愤怒地离开。
安雪平望着他冷绝离开的身影,想追出去,可是,终究是自己无理没敢提动步子。
飞儿现在没空去理傅芳菲,她带着安雪平迅速离开了记者招待会现场,尽管所有的记者仍然抱着摄影机跟着她们跑了出去。
可是,不多时,黑色的跑车就把一群记者甩出去老远。
车子刚驶回焰府大院,飞儿与安雪平,以及安承祖夫妇走至客厅,就见客厅中央凝立着一抹高大冷沉的身形。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衬衫外面是普能的橙黄色针织衫,尽管已经年近五十,可是,浑身上下仍然散发出尊贵气质与王者风范。
就是什么也不说,也能尽显帝王的气场。
美轮廓线条刚硬,眉眼间弥漫着深浓的阴戾气息。
锦瓶莲仅仅只是望了一眼就赶紧低下了头。
安雪平不过十七八岁,在这里住了近两个月,见过焰领导的次数也不多,而且,没有近距离接触感,有两次,面对面吃过一次饭,也觉得他平易近人,并没表现出有多凶,可是,现在,他那双犀利的眸子让人不敢直视,焰骜也有这样一双深幽的眸子,所以,她有时候特别怕焰骜。
“米飞儿,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看到新闻直番现场,焰君煌差一点没气得喷血,恰在那时,有领导来军区检查工作,然后,他正在向人家汇报工作,没想到,电视上就播出那一段,他当时气得只差没有直接把桌子掀了,要不是他为国家立下这么多汗马功劳,领导给了几分薄面,要不然,当场就会给他气受了。
冰冷的眸子扫了其他几个人一圈,最后落定在了爱妻米飞儿脸上。
飞儿耸了耸肩,表示这件事超出了她的预想之外。
“哎呀,你别急,没多点事。”
“安先生,安夫人,不好意思,今天让你们看笑话了,对于你女儿,我是无话可说了,你觉得她还配得上焰骜吗?”
安承祖嘴抿得冷直,低着头,面对位高权重的焰氏夫妇,自己女儿又做出这样的事情,他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可……是,毕竟……他们有了关系,这是不争的事实。”
虽然惧于焰君煌的威严,但是,锦瓶莲不想这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他们喝了酒,当时,两人都意识不清,是一场意外,如果说我的儿子有错,你女儿未尝没有错,总之,我把话撂在这儿,你女儿不配做我焰家的媳妇,我焰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她都感觉无毅见人了,居然弄一个假肚子,还在那种正式的场合,在众目睽睽之下爆了光。
“焰领导,你说怎么办吧?”安承祖也不想女儿就这样被人家睡了,而不敢啃声,那就太窝囊了。
安承祖知道与女人说不清楚,所以,这话是明显对着焰君煌说的。
至少,在他看来,焰君煌统领千万兵马,一代名将,不会像一个女人一样处理问题。
“安先生。”焰君煌的眼睛眯了起来,显得危险万分。
“这种事我不太管的,我们焰家男主外,女主内,焰骜的婚事是家事,所以,处理这种问题一般都是我的妻子。”
委婉的回答让安承祖无言以对。
焰君煌在心里暗自骂这个老头子,一大把年纪,还学古人来个三妻四妾,搞得一家人鸡犬不宁,娶了一只狐狸精就算了,还生出一只小狐狸精,在自个儿作乱也就算了,偏偏还要跑到他焰家来,这种兴风作浪的狐狸精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饶恕。
也许夫妻可以同化,他与飞儿共同经历了太多风雨,他亲自见识了当年的傅芳菲与白浅母女对飞儿的残害,所以,这辈子,他十分痛恨那些想拆散人家家庭的坏女人。
安雪平假装怀孕,本就动机不纯,还枉想嫁给焰骜,做他焰家的媳妇,先不谈人品、学识、涵养,仅仅只是卑鄙无耻这则阴谋,他就觉得这个安雪平小小年纪就能使用这些计谋,就不是一个单纯的女人,与她老妈锦瓶莲一样。
焰君煌早就听说过叶惠心的身世,觉得那女孩子特别可怜。
叶惠心可比这个爱耍阴谋诡计的安雪平强多了,他的骜儿可不能选这个女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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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三千俯卧撑!
“焰领导……这……这。”由于自己女儿不对,而且还众所皆知,安承祖也不好再也觉得十分难为情,但是,不为女儿争取一点什么,又觉得好似太不值了。
所以,他语无伦次,结结巴巴地道:“焰领导,我们安家虽然比不上你们有权有势,可是,在京都,也是清白立世,现在,小女已经与焰少爷有了实质性关系,无论她们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你让我们雪平如何有脸见人啊。”
“我……我不要活了。”安雪平见父母再帮自己争取,赶紧从眼睛里挤出几滴眼泪。
飞儿望着她冷笑一声,讥诮地说道:“不想活了,可以去选择一些特别的方式解决自己的人生,不过,那与我们焰家没半丝关系,安雪平,你还好意思在这儿嚎,明天京都各大报刊的头版头条,肯定就是你出风头的巨照,你一举成名不简单啊。”
“焰夫人,你不能这样子说我,我与焰骜有夫妻之事是事实。”
不可抹灭的事实。
飞儿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有这么脸皮厚的女孩子,如果是叶惠心早就自觉卷铺盖走人了。
“安雪平,你与焰骜当时做那事的时候,有人强迫你吗?没有吧,即然没有,也是男女你情我愿的结果,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所以,你怪不着谁,再说,你明知道焰骜喜欢的是你姐姐叶惠心,偏偏还要在她们中间横插一竿子,你不意气,明白吗?”
飞儿这席话说得安雪平哑口无言。
却让安承祖一脸惊诧。
“焰夫人,你说焰少爷喜欢惠心?”
“是啊,你这个小女儿不过才十八岁,明知道我们也中意叶姑娘,居然跑到病房去闹,结果惠心肚子里的孩子掉了,结果到好,她自己跑来与焰骜有了关系,还假装怀孕,安先生,恕我多嘴,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教育子女的?如果你觉得安家是清白人家,就不应该放着女儿出来胡搅蛮缠,叶惠心与我们签下借腹契约还情有可原,虽说她是为了钱,但是,她也是为了替母亲治病,这里面蕴含了一个孝字,当然,要不是安先生的逼迫,或许惠心会是一个更优秀的孩子,而你安雪平就不对了,你假装怀孕与我们签下一纸契约,你不缺穿,不缺吃吧,更不愁没钱花,那么,你这做的目的什么?不就是想嫁进焰家享清福么?”
“我没有,我没有,爸,我没有拆散三姐与焰骜,焰骜不喜欢三姐,他喜欢的人是我,要不然,他也不会要我。”
安雪平简直就是厚颜无耻。
见女儿公然在人家家里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这种话,安承祖气得全身发抖。
“你给我闭嘴。”安承祖暴喝一声,他的女儿都怎么了?
一个是如此,两个也是如此,虽说焰家位高权重,高官世家,可是,他怎么能够允许自己的两个女儿任意被皇太子糟踏。
“安雪平,你给我上楼去收拾行李,马上给我离开。”
“不,我不要回去。”安雪平咋呼起来,而且,嗓子较尖,刺得人耳膜生疼。
“由不得你,锦屏莲。”由于生气,安老头子连名带姓地唤。
“老头子,你要干”锦屏莲也被满脸红光的安承祖吓到了。
“把你女儿给我带回去,否则,你也不要回来了。”说毕,不再看厅堂里任何人一眼,包括焰君煌夫妇,转身疾步离开,好似这屋子里有瘟疫,其实,他觉得再没脸呆在这里,因为,他的女儿把他的脸都丢尽了。
“走啊,还忤在这儿干什么?”锦屏莲受了气,自是不会让女儿好过。
“妈,我不要走。”
“你是傻了,还是痴了,人家都这样说了,你算是被人家白上了,走。”
锦屏莲一把拉住了女儿的手臂,强行拉扯着她楼去收拾行李。
焰君煌拿起一张报纸,坐到了沙发椅子上,叠起了修长的双腿,飞儿也走过去挨在他身边坐下来。
一个人专心地看着报纸,一个人则无所事事地抓了一把香瓜子磕。
不一会儿,楼上传来了叮叮咚咚的声音,然后,就看到两抹人影从楼上冲下来,锦屏莲拉扯着叽叽歪歪的安雪平,行李箱里的衣物还有一些都被压在了外面,可见,刚才她们收拾行李时这急促。
“焰领导,焰夫人,要不要检查一下?”
锦屏莲气乎乎地冲着沙发椅子上休闲的一对大人物嚷。
“不用了,安夫人,我们相信你们教女有方。”这句话意味深长,尾音拉得极重,飞儿的意思摆明了就是要让安雪平回家自个儿反思去。
“焰领导,焰夫人,后悔有期。”锦屏莲说这话的时候,语调阴阳怪气的。
“后悔有期。”
焰君煌至始至终根本没有搭理她们。
仍是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上的报纸,当一对母女拉扯着走至门口时,飞儿想到了什么,即刻从椅子上起身追了出去。
“安夫人,等一下。”
飞儿喊住了整个人像气囊的女人。
“还有何指教?焰夫人。”
锦屏莲没好气地回答。
飞儿犀利的视线在安夫人脸上,身上浏览了一圈后下了评语:“安夫人,你瞧你全身装备也值不少的钱,只是,你知道?钱怎么都堆不出好的涵养来,学识与涵养是由内而散发出来,也许,你的外表给你的感觉给你的感觉像一个阔太太,但是,你骨子里嵌镶的东西仍然叫做低贱。”
这话明显是侮辱自己的,锦屏莲虽然觉得眼前的一品贵妇权利滔天,可是,尽管如此,也并不代表她就活该要受她的欺凌与侮辱。
“焰夫人,其实,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不是吗?在你的身上不也贴了许多的标签,十几年,你在京都可是一个名人呢?也许比现在还有名吧。”
这话蕴含着太多的深意与弦外之音,飞儿绝顶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指的是哪件事情呢?
是,她是焰东浩的妻子,那是一段她无法抹去的历史。
“我的事不用你瞎操心,我就算贴了标签,最终也还是贵妇一枚,而我的出身比任何都来得高贵,你能比吗?”
一根指手指头都不能比。
“伤了我一根头发丝,先不说我老公焰君煌会找你拼命,首先,我父母,还有整个雷氏家族也不会让人好过。”
这绝不是恐吓,也不是大话,事实就是如此,如果飞儿受了委屈,首先找你算债的肻定的是老公焰君煌,还有她的儿子焰骜以及身后庞大的雷氏家族。
“知道你是了不起的人物,不过,就算是如此,你也不能欺负我们安家吧。”
“我有欺负你了吗?要不是你女儿不把我们焰家放在眼里,也许,今天的所有事都不会发生,还有,你给我离傅芳菲远一些,如果再与她搅在一起与我作对,以后,有你好看的。”
原来她知道了自己与傅芳菲之间的秘密。
“焰夫人,你说哪儿话呢?”
毕竟是作贼心虚,锦屏莲赶紧低声下气。
因为,她深深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上百封检举信的事儿,我儿子是我心肝宝贝,也是雷焰两家目前唯一的根脉,他要是有过闪失,你吃悄完会兜着吃。”
“好了,我说完了,你们可以离开节。”
锦屏莲听了这话,像是得到了特赦令,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拉着安雪平头也不回地离开,妈呀,世上之事还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想到,这件事米飞儿夫妇这么快就知道了。
在心里暗骂着傅芳菲可把她给害苦了,自己又何必,那是傅芳菲与米飞儿之间数十年来的恩怨,她只是一个寻常小老百姓,又何必把自己卷进旋涡,真是脑子进水了。
锦屏莲母女俩离开后,飞儿走回到客厅,依偎在了老公身边,温柔地笑说:“瞧,那对母女的人影,窜得比狗还快。”
“你又恐吓人家了?”
“也不叫恐吓吧?焰君煌,那可是你儿子啊,她们居然想把你儿子搞垮,对于伤害我儿子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飞儿最气恼的就这件事情,安雪平把惠心的孩子闹没了,她也没这么生气,当时,她还不太确定惠心脏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儿子的。
不过,她们胆敢动她的宝贝儿子,那就是在找死。
“飞儿,北城刚打话来说要从国外回来了。”
听到骆北城的名字,飞儿俏丽的脸蛋上划过一丝的不自然。
“回来了好啊。”飞儿抚了抚额前的秀发。
“真的好吗?你心里有介蒂吗?”焰君煌放下了手上的报纸,将飞儿揽进了胸怀,自从骆北城带着雷晓离开京都后,她们一直都对她们的事情闭口不谈。
“君煌,我与他的事早成了过去,再说,你觉得当年我与他的事情是事情吗?在我心里,从没有他的一席之地,你应该最清楚啊。”
飞儿有些火大地解释。
“我知道,亲爱的。”焰君煌怕老婆大人发怒,执起了她纤纤玉指放在唇边亲吻。
“亲爱的,我只是想问一下,你就真的能够心无介蒂么?他最后娶了长得与你相似的雷晓,我总觉得他对你仍然没死心啊。”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在娶雷晓的那一天,就带着雷晓离开,说是去度蜜月,其实,焰君煌与飞儿心里都十分清楚,他是在逃避她们,只是,世上许多的事终究要有一个了结。
逃避总不是办法,不管时间怎么流失。
“我与雷晓长得不一样好不?我们虽一母同胞的姐妹,可是,我的眼睛要大一些,鼻子要挺一些,嘴巴要小一些,好吧。”
“真是臭美,不要脸。”
长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呵呵亲昵地与老婆打情骂俏。
“你这样说,雷晓听到了肯定会气爆,人家雷晓也是美人胚子一个。”
“那得说我们雷家遗传基因良好啊。”
“真是臭美,嗯,米飞儿,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臭美了啊。”
焰君煌俯下头,在她眉眼处猛啃了一口。
“你是猪,还是狗啊,咋把我当食物啃?”飞儿笑着将手掌心抵住了他的薄唇。
“你真是后知后觉,难道你不知道,这么多年以来,我都是把你当美味来吃吗?”
虽然,他是贴在她耳朵边说的,可是,飞儿还是不自禁地脸红了,眼睛往客厅四处瞟瞄,还好,佣人们早就嗅闻到了空气里弥漫的暖昧气氛,早早就躲远了。
把空间与时间留给相爱至深的一对情侣。
“喂,米飞儿,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会脸红?”焰君煌暗忖自己真是捡到宝了。
“老婆,你这儿好红,亲一下。”
“去。”飞儿哪里肯让他得逞,一把推开他往楼上跑去,焰君煌望着她仓促上楼的身影,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里面闪烁的不是危险的光芒,而是腹黑狼的亮光。
他慢条斯理地起身,一步一步走上楼去,脚步铿铿有力,也许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不适合再像年轻人一样疯疯颠颠,然后,当走到了楼梯转角处,回头望一眼,见身后真的没任何一道眸光跟随,这才加快了脚步,几步绕回了卧室,扯掉脖子上的领带,反脚踢上了门板,这些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犹豫,可是,女人去了哪里?
见卧室里空空荡荡的,焰君煌拧起了好看的剑眉,就在他失望之际,没想到,身后伸过来一双小手蒙住了他的眼睛,视线立刻被遮挡了。
“猜猜我是谁?”
“狼外婆啊。”
“不对,再猜。”
“小红帽。”
“不对,再猜。”
女人的红唇嘟了起来。
“错,都错了。”男人的轮廓一寸寸变硬,忽然,他一把握住了蒙自己眼睛的双手,动作迅速把她搂进了怀。
转了两个圈后,将她抵在了墙壁上,薄唇贴着她的,玩味地说:“娃娃啊。”
“这次猜对了吧。”
她是他的娃娃,而他是她的宝宝,三岁她们就私订了终身,虽说是一句戏言,可是,却让她们一辈子相濡以沫,相亲相爱。
在吻上她美好唇的那一刻,他说:“娃娃,我是你的宝宝。”
可是,她并不像以往一样带着火热的激情回吻他,而是眨着眼睛用手抵住了他的滚烫的唇瓣。
“三千俯卧撑,做了再继续。”
焰大人不停地翻着白眼,心情又不爽了,每一次,只要她心情不爽,她就会这样子恶整他。
“喂,老婆,五百行不行?”
三千俯卧撑,开玩笑,做完了三千个,他都没体力了,还能继续吗?
“不行。”女人回答的斩钉截铁。
“七百?”见女人仍然摇着头,焰君煌又伸出十根手指。
“一千?”
“焰君煌,当了一辈子兵,做了一辈子领导,三千个俯卧撑也不能做,说出去,不怕你的属下们嘲笑你吗?”
飞儿抱着双臂,站在他面前,一副趾高气扬的女王气场。
“喂,米飞儿,你老公年近五十了,体力大不如从前,做完三千可能要休克了……”
焰领导话都还没有说完,米女士就抢了过去。
“得,记得曾有人说过,牡丹花下死,做鬼都风流。
“谁这么没品,居然说出这种痞子话,肯定是脑子秀逗了,绝对不会是我这种有涵养,有素质,有人品的人讲出的话,娃娃,你就行行好,减一半吧。”
堂堂的焰大人在老婆面前居然撒起了娇。
如果让军区的人知道了准会笑掉大牙。
“休克了好啊,休克了,我就一直呆在你身边,我早说过嘛,你病了,我会一直守在你床前,你死了,我也会跟随你而来。”
这等于是无形中的一句誓言。
“好,你说的,你可别后悔。”
焰君煌扔掉了手上的领带,脱了外套,挽起袖管。
趴到地上利索地做起了俯卧撑,飞儿则高兴地端了一筒爆米花,笑着数着数:“一、二、三……”
“喂喂喂,焰君煌,才一千个,不能停,不能停啊。”
飞儿放下了爆米花,走到他跟前催促。
没想到,忽然,男人如一只敏捷的虎豹跃起,将她扑倒在地。
“天啊,你还没做完,还有,你满脸臭汗,去洗洗。”
“不洗,等不了,你想让毁掉自己下半生的幸福吗?”语结,焰君煌抱着心爱的老婆,决定将爱入心魂的女人吃的一片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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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姐妹间的小秘密!
“不洗了,等不了了,你想毁掉自己下半生的幸福吗?”语结,焰君煌抱着心爱的老婆,决定将爱入心魂的女人吃的一片都不剩。
娘的,洗什么,都这种时候了,再等下去,他只能喷血而亡。
“再等下去,会死于非命的。”
“死了好啊,追悼会的花圈上,会这样洗着,焰领导日理万,积劳成疾而亡,全国人民深切哀悼。”
“去你的。”焰君煌灿笑着,邪恶地吐着气。
飞儿表情又说不出来的痛苦,这厮刚才不是说年近五十,已经体力不支了么?
可是,瞧他那模样,虽然汗流浃背,可是,仍然在……
“去你的。”飞儿一边骂,一边捶打着他的脑袋,瞧某人那样子,活脱脱就是一衣完禽兽,在世人眼中,平时的他气宇轩昂,气质非凡,道貌岸然,到她这里,就成了标准的一色胚子。
哼,简直是把她当软柿子捏嘛,这一次将就了,说不定以后还会日日遭殃,哪能让禽兽居于上风啊?
飞儿暗想着,顺手从衣袋旁侧捞了一支手机,对着某大人猛按了两下快门,两道亮光从空气里划过,嘿嘿,他老婆又要不乖了,他才不会让她得逞,得逞了,他自己以后没好日子过了。
在家一辈子只有为奴为仆的命。
焰领导轻松夺过她的手机,将手机塞进了她的嘴里。
飞儿含糊地喊了一声:“焰君煌,你找死。”
还不待她有所行动,下一刻,焰君煌已经逮住她的双手腕,将她的手强压在了脑袋底下,再随手捞起一个枕头,按住了她的头,即刻,飞儿感觉自己陷入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焰君煌,我……唔唔。”
含糊不清的声音从红唇中溢出。
这场混战持续了很久,谁输谁赢早已了然于心。
……
久久,当室内归于平静,焰君煌一身疲倦地躺在地板上,没想什么东西在他腿肚子上踢了几下。
“喂,去洗澡。”
“还洗什么?不洗了。”焰大人几乎是闭着眼睛开口的。
“焰君煌,不洗可以,休想睡老娘旁边。”
飞儿气恼地将枕头扔向他,然后,气乎乎地冲进了洗手间。
“不洗了,太累,想睡了。”女人听不见了,这话是对着空气说的。
焰君煌从地板上跃起身,迅速躺到了床上去,女人沐完浴,擦了玫瑰香露钻进被窝,没想到一只魔爪伸了过来。
“喂,焰领导,不讲卫生,明天,我将这张照片公布出去,让那些垂诞你男色的女人看一看你这副怪样子。”
飞儿点着自己的手机,并点出了那两张照片向他玄耀。
“上面会写上焰领导时最迷人。”
“喂,说不定比明星还卖钱呢。”
“可以,我是没话说,不过,这样一来,你老公我的革命生涯也就毁了。”
“你可没安逸舒服的日子过了。”
“瞧你说的,好似我的日子是靠你才能过好似的。”
焰君煌撇了撇嘴,表示不予与老婆理论。
闭着眼睛,将老婆的双手反剪到身后,然后,轻松再次夺过手机,长指按下,两张难看的照片‘嘟’的一声被删掉了。
手不能动,飞儿抬起双腿,凌空一脚,只听空气里传出一声“哎哟”声。
伟大而腹黑的焰领导被她踢下了床,眼睛睁开了,瞠得奇大,脸色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妈哟,笑死了,不仅难看,关键是狼狈啊。
这辈子,飞儿还没见过她家老公如此狼狈过,整个人四仰八叉的,甚至能看到……
哎哟,妈哟,要长针眼了。
飞儿一时间笑得前赴后仰,在床上摊成了一个大字,脸笑抽了,肚子也笑痛了。
只见焰大人白了她一眼,在扑向她的那一刻,很不斯文地一口咬在了她白皙的脸蛋上。
……
机场,人山人海,两抹人影拉着行李箱走出海关,女人烫着一头黄卷发,戴着荼色墨镜,一身白色的运动服,白色的球鞋,与她并肩而出的男人比她高一个头,身上的着装与她一模一样,只是尺码大一些,俊美的轮廓上同样戴着一只墨镜。
白色的情侣装,一对很有默契的情侣归国。
“老公,那条色狼老是盯着我这儿看。”
女人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嘟起了红唇,由于戴着墨镜,根本看不到她眼睛流露出来的光芒,到底是喜是忧?
“老婆,他是用那只眼睛看的?”
男人神色严峻,镜片后的眼睛十分深邃,薄唇抿成了一条冷直的线。
“两只眼睛都看了。”
“好,我将它们都挖了。”
“你敢吗?”女人撇唇挑畔。“当然,为了你,天王老子的眼睛我都敢。”男人说着,已经丢下了行李,迈着沉稳的步伐向那头大色狼走去。
色狼见他向自己走过来,拧起了眉头:“做什么?”
“你刚才看我老婆了?”
“谁是你老婆,不认识,再说,长来不是给人家看的么?”
大色狼衣着光鲜,说话挺傲气的,显得十分有理:“看了美女会长寿,如果你自认为老婆是美女,如果你占有欲如此之强,那你就不要带出门了,给她整一根铁链,拴住她的手脚,然后,她就永远是你的了远是你的了。”
妈的,废话这么多,用眼光强暴了他老婆,还敢与他叫板,简直是不把他大男人的威严放在眼里。
男人冷酷一笑,从豆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长指游走在锐利的刀锋尖口。
脸上的笑意如染上了毒。
“是,看了美人会长寿,老子让你以后再也不能看美人,挖了你一双狗眼再说。”
“兄弟,你太霸道了。”
大色狠见他操了家伙,又见他语气认真,不像是说假的,一下子就畏惧了,为了看一个美女,再说,什么也没看到,穿的是运动服,只是颈子露得有些多而忆,什么也没看到啊,就要付出这种惨重的代价,太不值了。
“谁给你是兄弟,快给我老婆陪不是。”
男人吆喝着,俨然一副土匪的霸道样子。
“好,是,是。”大色狼连连后退,走到女人面前:“对不起,美女,以后不看了。”
语毕,拔腿就向一个出口处奔去,因为,他感觉这对夫妻是世间怪物,不过是看一下人家的胸脯,就要挖了他双眼珠子。
“老公很爱你是不?”
男人灿笑着回身搂进了老婆,他的老婆太可爱了,每一次都会这样子恶整那些他,恶整那些看她的色狼。
“感受不到。”女人一根手指抵在了他的胸膛口,刻意拉远与他的距离。
“喂,你要去哪儿?”
这女人不是要给他一起回骆家吗?怎么一个人急急忙忙就推了他一把向出口处奔去。
“想得美,我得先回我家。”
“喂,晓晓,骆家才是你的家啊。”骆北城吓得赶紧拉着行李箱向她追了上去。
等他拉着两个行李箱跑出机场,只来得及看到雷晓坐上计程车的身影。
张口骂了一句该死,骆北城急急忙忙就拦了一辆计程车,可是,车七弯八拐根本就找不到她坐的那辆蓝色计程车了。
军区办公室里。
飞儿一身绿色军装,正坐在办公室里翻看着一些案卷,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以为是自己的秘书来报备工作了,头也不抬地喊了一句:“进来。”
“哎哟,我的姐姐,你这办公室真是高雅。”
闻声,飞儿扬首,迎入眼帘的是一身白色运动服,浑身散发着青春气息的,长得与自己有七八分相似的女人。
顿时,眼睛里划过一抹晶亮的光彩。
“哎呀,晓晓,你回来了?”
丢下了案卷,立刻起身迎向了雷家唯一的妹妹,雷晓。
这小妮子一出国就是十几年,再次相见,总感觉岁月在她身上没留下多少的痕迹,她的眼睛永远散发出璀璨的光芒。整个个还是像十几年前一样,乐观向上,健康活泼。
“不错,你终于舍得回来了,骆北城呢?国外的金子被你们淘净了,舍得回来了?”
“姐,说哪里话了,我们混得可不如你与姐夫,知道吗?即便是在国外,也能经常看到有关于姐夫的英雄事迹,可见,你找了一个多么厉害的老公啊。”
雷晓与飞儿拥抱一阵,坐到了飞儿对面的那把白椅子上,翘起了二朗腿。
“对了,我听妈说你给焰骜找了一个姑娘,还是借腹那种?”
在国外接到母亲的电话,雷晓差一点就笑喷了,她觉得姐姐真是太逗了,居然用这种招数为焰骜选妃。
“报杂都是捕风捉影,你又不是不知道。”飞儿白了她一眼,笑咪咪地瞥向了她平坦的肚子。
“喂,雷晓,你年纪不小了,该要一个孩子了吧。”
闻言,雷晓的秀眉拧起来。
“哎哟,姐,拜托,别像骆变态一样,整天说这些好么?”
在国外,骆北城天天嚷着要孩子,她耳朵都起茧子了。
“可是,你们真不小了,人生没有一多少个十几年,北城想要一个孩子,你就替他生啊。”
这对夫妻真是让母亲操碎了心,再说,当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飞儿始终觉得自己对不起北城。
所以,内心深处,她希望骆北城能幸福美满,如果只是有一段良好的姻缘,而没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骆北城的人生始终是残缺的。
自然,她也会为雷晓两口子操心。
“姐,我还没玩够,不说这些了。”
雷晓转移了话题。
“姐,姐夫对你很好吧?”
“当然,你知道的,我与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一直,虽然有时候,也吵一吵,生生闷气,不过,是正常的,夫妻过日子就是如此嘛,平平淡淡,一辈子就走到尽头了。”
“真是羡慕。”
雷晓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喂,姐,帮我一个忙好不?”
“什么忙,你说。”
“你先答应我。”
汗,雷晓撒娇的本事儿与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本来还渐长了。
“好,答应你,说吧。”说不疼自己这个妹妹是假的,除了长相与自己相似外,她的身上有许多自己的影子。
甚至于爱整人的性格都有些相似。
只是,论起古灵精怪,比起雷晓,飞儿觉得自己只能甘拜下风。
雷晓伸长了脖子,凑到了飞儿的耳朵边,悄然耳语了一阵,末了,飞儿断然摇头拒绝,直呼:“不行。”
这玩笑未免开大了。
飞儿不敢想像如果两人知道了,她们俩姐妹就会遭殃了。
“哎呀,姐,你不帮我,我就马上回美国去,并且,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不行,妈为了你都哭瞎双眼了。”
“那是为你哭瞎的好不?”雷晓当然有自知之明,老妈虽然爱她,不过,更爱姐姐啊,毕竟,她与她们离散了那么多年,流落在外那么多年。
“可是,妈真的想你啊,她一直希望你与北城能够回来,刚一回来就要走,这哪里行啊?”
“你不答应我,我就走。”
……
面对如此固执的妹妹,飞儿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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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我叫白飞飞!
……
面对如此固执的妹妹,飞儿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晚上,焰君煌一个人坐在餐桌边,望着满满的一桌子菜色,蹙了剑眉。
“吴妈,焰骜又不回来?”
“是的,焰领导,焰骜少爷说要出一项任务,晚上十点出发,让我给你说一声,他今晚就不回来吃晚饭了。”
“这孩子,不能为了工作连命都可以不要啊。”
在焰君煌看来,以前他那么拼命工作,是为了一个锦绣的前程,如今,他身份显耀,他与父亲焰啸虎两代为军区猛将,父子俩的功劳足够为儿子焰骜铺路,真没必要那么拼命啊。
“等会儿,我给焰骜少爷送一点吃的过去。”
“嗯。”焰君煌点点头,抬头看了一下腕表。
“夫人呢?”
“夫人没来电话,我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吴妈说得是实话,自从今天早晨夫人去上班后,就一直没来过一通电话。
说也奇怪,以前下班有时不能按时回来,都会打电话给他说一声,免得焰君煌担心啊。
今儿是怎么了?
焰君煌等了许久,直到桌上的饭菜全部变凉,儿子老婆都不在,他一个人在家觉得怪冷清孤独的,胡乱吃了两口,就对吴妈说:“撤了吧。”
“是,焰领导,那我收起来,等会儿夫人回来再热给她吃。”
“嗯。”焰君煌轻应着起身上楼,心里暗想着,他工作已经够忙的了,这母子俩似乎比他堂堂军区司令还要忙啊。
回到卧室,洗了澡换上了灰色的睡袍,拿出吹风机吹一头湿漉漉的头发。
吹干头发,便开了电视,斜躺在软床上,拿上遥控板,按了好多的台,都是广告,实在觉得无趣的很。
便关了电视,为自己点燃了一支香烟,走至窗台,慢条斯理吞吐着烟圈儿。
窗外月一般的夜色已经覆盖了万里苍穹。
夜凉如水,渐渐地,四处吵杂的声音渐渐在耳朵里消弥,所有下人都去休息了,整座焰府忽然就陷入了冷清中。
焰君煌不想睡,因为睡不着,平日里,只要他一回来,就会看到飞儿笑脸吟吟地在床上等着他,要么是在看新闻,要么是在看一些关于军事方面的书藉,有的时候,甚至为了等他而看小说,都说女人最爱看小说,可是,飞儿却对小说始终不太感兴趣。
也许是因为忙的原因,也或者是另外一些因素。
飞儿与他在一起是二婚,在她的生命,曾经出现过前面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却是他的亲侄子,当年,正因为这个原因,飞儿一直都逃避着他,要不是他穷追不舍,或许今天与他走到一起的绝不可能是飞儿。
他身边的朋友与同事,全都是光芒万丈之人,很多时候,他们问他。
“君煌,你爱你家飞儿什么啊?”
“爱一个人无须太多的理由,爱就是爱了。”
他对飞儿的感情就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执着,总之,这辈子,他都会爱她,直至生命油尽灯枯的一日。
已经低头第12次看表了,外面一片静寂,飞儿仍然没有回来。
好不容易等到手机玲声响了,他急忙丢掉了烟蒂,跑到床边拿起手机接听。
没想到是一记令他非常失望的男人声音袭入耳膜。
“喂。”
“喂,君皇,哥儿几个在这儿聚呢,来么?”
是大学同学张鑫荣低沉浑厚的男人声音。
“是你们啊,太晚了,明儿得上班,我不来了。”
焰君煌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
“喂,君煌,你忙糊涂了吧,明天是星期六,你飞黄腾达了,就把老哥们儿忘记了?”
“不是,不是。”
“出来吧,哥儿几个想你了,不会找你办事的,放心好了。不会让你开绿灯,难做人的。”
在他们同学朋友圈,焰君煌是出名的工作原则性强,从不会为任何人徇私舞弊。
大家曾经找他办过事,碰了一鼻子的灰后,一传十,十传百,然后,大伙儿都不敢再来碰钉子。
“真不来了,你看,这么晚了,再说,我也困得很,想休息了。”
“焰君煌,娘的,都一大把年纪了,最好还是悠着点,今晚,你一定得出来,快,哥儿几个在南星会馆等着你。”
不待他回答,张鑫荣就挂断了电话。
焰君煌本来不想去,又怕人家说他身份高贵后瞧不起昔日的同窗好友。
而且,张鑫荣又是一个大嘴巴子,不知道会在同学们面前怎么说他。
他虽然位高权重,觉得还是没必要惹一些麻烦。
他过了半辈子了到是无关紧要,可是,焰骜还那么年轻,他的观点是,只能给儿子栽花,不能栽刺儿。
思至此,君煌赶紧脱掉了睡袍,换上了一套干净清爽的便装。
拿了车钥匙就出了门。
车子慢慢地行驶在平坦的柏油马路上,一路上,他一直拔打着飞儿的号码,可是,说也奇怪,都拔了好几个,也没人接听,然后,就陷入了一片忙音之中。
后来,手机直接就进入了关机状态。
把车刚开到了南星会馆门口,西装革覆的张鑫荣,嘴里刁了一根中华牌香烟,无名指上戴了一枚闪闪发光的金戒指。
整个人显得十分有气场,也很阔,,也很阔,一副商场上的霸主派头。
“哎呀,君皇,我们都等你老半天了。”
焰君煌熄了火,把车钥匙交给了泊车小弟,与他一前一后转过了大厅走上了二楼。
“都有哪些同学?”
“就我给东子,其他的说是等会儿到。”
“等会儿可就难说了,张鑫荣,你把我骗出来,到底想干什么?”
“哎哟,我的君皇哥哥,君皇大人,我们只是想你了,想找你叙叙旧,你说你整天下班就呆在家里,别一天到晚就守着你老婆,要知道,世界宽广的很。”
张鑫荣十分热情地拉着他的手臂,一路上叽哩呱啦说了一大堆。
焰君煌没怎么听进去,总之,他觉得张鑫荣总是讲的一大堆儿奉承话,而且,同学时代,他就十分不喜欢这号人物,眼睛总是往天上看的。
所以,这会儿才会在商场上混得如鱼得水。
张鑫荣带着他走入了一个包厢。
里面的男人有几好个,他们都坐在沙发椅子上,见两人进来,赶紧起身问好。
“司令大人好。”
“东子,别拿我说笑了。”焰君煌最不喜欢离开军区后,还是这种一板一眼的称谓,搞得在家都十分拘束。
“哎哟喂,司令大人,我们那是拿你说笑,你本来就是堂堂的军区领导啊。”
东子长想高大,是标准儿的东北大汉,浓眉黑眼,说起来也挺风趣的。
身上的衣服虽然光鲜,但不及张鑫荣的来得有档次。
“哥哥,来,抽一根烟儿。”
东子从盒子抽了一支烟,递到了君煌的面前。
焰君煌斜垂眼帘,视线落至了香烟盒上。
见是一包上档次的小熊猫,焰君煌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东子,发了。”
“发什么哟?不是跟着鑫荣混么?哥哥,告诉你,我现在是张总是私人助理。”
“噢,是这样啊,张总这么些年来光荣事迹,我知道一些,鑫荣,几时也给哥儿一口饭吃。”
“切,司令大人,说笑了,这话得反过来说才行。”
“味儿好不?君皇。”他正经地与焰君煌闲话家常。
“还可以。”焰君煌烟瘾不大,因为飞儿不喜欢烟味儿,所以,他抽得也极少,主要是,自己也不太喜欢尼古丁的味儿。
“行,等会儿,我让账台给你一条。”
“不,不用了。”君煌急切地笑说。
无功不受禄,许多贪官就是这样在污浊的环境慢慢地府蚀,最后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瞧不起哥儿几个了吧,君皇,没别的意思,今晚请你出来,纯粹是叙旧。”
“司令大人,你们都是成功人士,一个是军区司令大人,一个是商场上呼风唤雨,身价上千亿的老总,就我还是白丁一个,看着你们,我就自卑的想钻地洞去。”
东子的话非常直接,而且,心里这样想的,自然也说了出来,觉得在同窗面前,不用藏着掖着。
“东子,废话,哥哥飞黄腾达了,定少不了你的好处,你说是不?君煌。”
焰君煌眯起了双眼,坐在椅子上独自吞吐着烟雾,他终于知道了张鑫荣叫他出来做什么。
是来向他显摆家底的,最近几年,知道这小子赚了不少的钱,可是,没想到身价已经上亿了。
“鑫荣,混得不错嘛。”
“哪里,哪里,可不及你的千万分之一啊。”
张鑫荣表面这样说,心里暗想着:多年前,你瞧不起我,现在,我的地位也不比你差多少,你有权,可,我手上也有的是钱。”
同窗好友无论是身份,还是权利,或是金钱,作一番比较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东子,去给哥哥叫几个妹妹来。”
“不用了。”闻言,君煌扔掉了烟蒂,他这人一向洁身自好,从不进入这种娱乐场所。
“哎呀,君皇,又不是让你要怎么样?放心,她们也只是作作陪,你看看现在的男人,有几个出来不找一个妹子陪陪的,这样方显身份,知道吗?看一个男人的身份,直接看他身边的女人就可以。”
“这是什么混账话?”
在焰君煌的世界里,整天除了事业,还是事业,他一身清廉,刚正不阿,从不做违返乱纪的事情。
而张鑫荣却是在染缸里混大的,所以,理论与观点自是不一样。
而焰领导如何能接受这一番糜烂的道理。
“别急,君皇,我们好多年没见面了,今儿,让我慢慢向你到来。”
说着,张鑫荣向东子暗使了一个眼色,不一会儿,东子去而复返,然后,不多时,就带着三四个打扮清纯的妹子走了进来。
“哎哟,这老板真帅。”
一个长得如花似玉的姑娘走向了焰君煌,双手儿立马就抱住了他的脖子,像一只无尾熊一样挂在焰君煌的身上。
“喂,小姑娘,起开。”
“嘘,不能叫小姑娘,奴家虽然未开*,但是,已经十八有多,成年了。”
然后,说着,女孩子就格格地笑开,笑得花枝儿乱颤。
“张鑫荣,让她给我滚。”
焰君煌没有再对身上的女人说一个字,而是转向了同窗好友,刚硬的轮廓五官瞬间阴霾遍布。
“君皇,这姑娘长得极美,应该对你胃口啊,你再仔细看看好么?”
正想严厉地责骂张鑫荣,没想到,他扬起的视线就对上了一双水汪汪的眸瞳,昏黄的灯光下,白皙的鹅蛋脸,吹弹可破的肌肤,让他惊愕的,不是女人年轻脸孔,或是说五官有多么的美艳。
而是,这女人的眼睛与额头,长得与一个女人很相似,尤其是上半部份,白浅。
“你是?”
“我叫白飞飞。”
白飞飞,白,是一个独特的姓氏,而名字又有一个飞字,焰君煌心里有些吃惊了。
主要是这个女孩子的长相。
“喂,君皇,你看,你都看得人家不好意思了,告诉你。”
张鑫荣凑过脸去,在他耳边悄声说:“告诉你,她是一名来自于农村的女大学生,由于家里穷,所以,出来赚点儿外块,补贴家用,刚满过二十,鲜着呢。”
“为什么叫白飞飞?”
君煌对同学的话听入未闻,径自问着大腿上的女孩了。
“因为我爸姓白啊,然后,我这人从小到大都比较调皮,所以,或许是因为我性格叛逆,也或者是因为我爸想让我长大后有出息,能飞起来,所以,就得来了白飞飞这个名字。”
“是么?”
世上还真是太多的凑巧的事儿。
“知道,我老婆的名字也有一个‘飞’字。”
“哇!我太幸运了,焰老板,我能不能叫你夫人一声姐姐?”
“当然。”焰君煌唇角的笑意勾深,眼眸渐渐变得深邃如一汪黑潭,迸射出一缕危险的骇人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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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飞儿查岗!
“当然。”焰君煌唇角的笑意勾深,眼眸渐渐变得深邃如一汪黑潭,迸射出一缕危险的骇人光芒。
“真是荣幸哪。”白飞飞的双手紧紧地圈住了焰君煌的脖子,焰君煌眼中黯芒闪烁,长指抓住了她的玉手,一根根剥开,薄唇轻掀:“坐规矩一点。”
白飞飞还想向他靠过去,没想到张鑫荣一个冷咧的眼神瞥来,她只得忍住了扑向领导的冲动。
焰君煌为自己点了一支烟,默默地吸着,白飞飞唱了一首歌,唱得很动听,赢来了大家的阵阵掌声,焰君煌一直就坐在角落里,黑暗中,一双眼睛散发着阴深深的光芒,就犹如原野上匹凶残的恶狼,盯住了他的猎物一般。
凝望着白飞飞那张与某人极其相似的脸孔,他的思绪回到了若干年前,那一天,他差一点死于非命,是白浅为他挡了子弹,她为他而死,虽然,白浅做尽了坏事,但是,最终死得那么凄凉,事实上,抱着白浅尸体的那一刻,不能够不说,他的心中还是有许多感动的。
那天晚上,焰君煌喝了一些酒,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左右了,可是,说也奇怪,那天晚上,他回去的时候,见床上仍然空空如也,他便开始疯狂的拔打着电话,电话终于接通了。
他说:“飞儿,你在哪里?”
“我在客房。”飞儿柔软的声音袭上耳膜。
汗,老婆大人第一次睡客房,让他心里涌起一阵恐慌。
在脑子里收索着一些记忆,看自己有没有得罪她,但是,显然,他没有与她有不和的画面啊。
“喂,你把门打开,我要过来。”
“不……用了……君……煌,都这么晚了,我困了,晚安。”
说着,飞儿就挂断了电话,搞得焰君煌莫名其妙。
声音有些不对劲,莫非是感冒了。
这样想着,他心里就更着急了,要知道老婆大人的身体比他还重要啊。
然后,他急忙丢开了外套走出卧室,向隔壁的一间小客房走去,客房的门叩响了好一阵子,躺在床上的飞儿没有办法,迫不得已从床上起身,穿了拖鞋为他开门。
屋子里只开了一盏小台灯,光线柔和地洒照在屋子的角落。
“飞儿,你怎么了?”焰君煌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现有异常啊。
“没怎么,只是觉得累。”飞儿说着,并没正眼瞧他,径自走向了自己的小床躺下。
“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手机放包里没听到。”
飞儿用被子盖住了头。
“那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家?”
“你呢?你又去哪儿了?”她回来的时候,可没看见他的影子啊,而且,卧室里也空无一人,害得她刚踏进焰家大宅时,心口像小鹿一样乱撞,当时,是她向姐姐提出来的,可是,真当她们调换了身份以后,面对焰君煌时,她发现自己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惊慌,幸好今天时外他出去了,否则,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样面对焰君煌了。
“我啊。”焰君煌目光闪烁,心里也搁着一些事儿,不过,暗自猜想着,他才刚出去一会儿,而且,什么事也没做,飞儿不是神仙,她绝对也猜不到的。
“有两个朋友让我出去聚了一会儿,这不,刚回来就来找你了。”语毕,焰君煌扯开了自己身上的白衬衫领子口,意欲要躺下来。
“别,咳咳。”飞儿赶紧用手抵在了他的胸膛上。
干咳了两声,不敢迎视他灼热逼人的眼光,别开了脸。
“这床太小,容不下你,你还是回去睡吧。”
“不,我要与你睡一起。”
“我感冒了。”见赶不走男人,飞儿找了借口。
“传染给你,我罪过就大了。”
没想到焰君煌一把揽住了她的细腰:“老婆,我们是夫妻,你有病,老公我应该在你身边照顾,传染了更好啊。”
说着,还坏坏地笑了两声,让米飞儿浑身鸡皮子都起来了,焰君煌的邪恶让飞儿头皮发麻。
见说什么也赶不出去,她只好下了猛药。
“我头晕,你给我出去,我想静一静。”
果然有问题,焰君煌见老婆大人表情非常认真,不像一丝开玩笑,心里暗忖,今天,飞儿怎么了?
“喂,飞儿,你今天换沐浴露牌子了?”
“嗯,一种东西用久了会腻。”飞儿眼中闪过一抹惊慌,然而,焰君煌却专心嗅闻着她身上的淡淡薰衣草的味道,并未察觉。
“那么,人呢?用久了也会腻吗?”
“不,你想哪儿去了,我只是头晕,想静一静而已,你快出去,我要休息了,明天还得上班。”
说着,飞儿就将他硬推出客房,当焰君煌反应过来之时,门已经合上了。
望着紧闭的门扉,焰君煌摇了摇头,没办法,今天晚上,老婆不让他腻,好吧,就将就她一晚,回去抱枕头睡觉。
第二天清晨,当他醒来的时候,问过了下人吴妈,才知道飞儿一大早就上班去了。
飞儿正在办公室里整理着一些资料。
焰骜一身绿装,踩着军靴从外面走了进来,步子沉稳有力,整个人意气风发,气宇轩昂。
“妈,昨天晚上你没回家吗?”
“回了啊,咋了?”飞儿从文件中抬起头。
“有人说,昨晚爸去……南星了。”
南星是什么地方,她们都知道,京都出了名的娱乐场所。
“他去哪儿做什么?”
飞儿脑子一时间转不过弯来,很傻地问着儿子。
“我的老妈大人,男人去那种地方能做什么呢?”焰骜一向尊爱双亲,自是不想让父亲与母亲大人闹别扭。
“你们吵架了?”
“没有啊。”她昨天家都没回,哪里会有与他吵架的机会?
“儿子,你别这么大情绪,你爸可能是有事情才会去那种地方,我相信他,你是他的儿子,更应该相信你爸的人品,再说,他堂堂一个军区领导,怎么可能呢?”
“反正有人看到了,到时候出事了,别怪儿子我没提醒你,我可不想让爸找个小妈。”
“好了,我知道了,对了,你与叶惠心怎么样啊?”飞儿想起了儿子的事情,这段时间,她为了儿子的事情都有些神经衰弱了。
“我与她早就过去了,再说,妈,你应该知道,我与她一直没什么男女之间的感情,有的只是一纸契约。”
提起叶惠心,焰骜就一脸愤愤不平。
“喂,小子,叶惠心可是难得一见的一颗珍珠,你小子别把这颗珍珠给弄丢了。”
“没事,还有更好的呢。”
说完,焰骜冲着老妈挥了挥手,转身就离开了老妈的办公室。
儿子刚离开,飞儿的手机就响了。
“喂,说。”
“姐姐,昨天晚上姐夫很晚才回来啊。”雷晓在电话另一头哇哇大叫。
“几点?”
“我不清楚是几点,总之,我回去的特别晚,他回去的时候,我都睡下了,也不知去哪儿了。”
“刚才焰骜说去南星了。”
“南星是什么地儿?”
“高级娱乐场所啊。”
“哎哟,姐姐,别出事才好,你得注意一点儿。”
“知道。”一段时是里,连着两位亲人向自己提醒,飞儿哪能不注意呢。
“骆北城那边怎么样?”雷晓的心还是挂在骆北城身上。
“很好,没怀疑,他一直都很君子。”
飞儿想起了昨天晚上与骆北城的相处,反正,这段时间,骆北城与雷晓在闹别扭,骆北城与她是分居的,所以,他丝毫都没有怀疑。
“我可就惨了,知道吗?昨天晚上,姐夫硬是要……咳咳咳。”雷晓没有说出来。
干咳了两声儿。
“我睡的客房,放心,我人品好,素质高,不会勾走他的。”
“去。”
雷晓哈哈大笑两声儿道了再见,挂了电话。
飞儿拿起了支圆子笔在指尖上把玩,脑子里一直回旋着雷晓与儿子的话。
焰君煌莫非出轨了,可是,他应该不会啊。
拿起电话拔通了他的号码:“喂。”
声音有些懒洋洋,不过,是她老公的低沉浑厚的迷人嗓音。
“君煌,昨晚你去哪儿了?”
直接开门见山,这么多年了,飞儿就是这样的脾气,与亲亲老公交流,觉得不需要藏着掖着。
“不是说了嘛,昨天有两个老同学拉去喝了一点儿酒。”
“在哪儿?”
“南星啊。”
“嗯,好的,你忙。”
叭的挂了电话,搞得焰君煌有些莫名其妙,听电话里的心碌的占线声,他连连喂喂了两声,最后迫不得已只能挂电话。
好不容易等来一个电话,三言两语就又挂了。
见焰君煌没说谎,飞儿也平静了下来。
不过,她还是不放心,下午五点下班的时候,直接驱车去了南星。
由于她身上穿着绿色的军装,不是便服进入,南星的高层主管们见了都面色大惊,急忙笑容可掬地向她迎过来。
“长官观临,真是南星荣幸。”
“嗯。”飞儿抬眼四处扫望,南星这时候的客人不是特别多,因为,时间还不到,才刚下午五点。
她径自踩着军靴上了楼。
一位高层主管跟在她屁股后面追了上去。
“长官,我们可是合法经营的,有执照,我们是遵纪守法的良民。”
飞儿在楼上转了一圈,最后在楼梯口停驻步伐。
“听说昨天晚上,有一位叫张鑫荣的老板在这儿喝酒?”
“嗯,是的,张总是我们这儿的常客。”
主管不敢隐瞒,如实说出来。
“昨天晚上,有一位焰四爷来过么?”
“来过。”
“四爷点了谁。”
“不不不,长官,我得更正一下,四爷一个都没点,是张总硬塞给他的。”高层主管怕出大事,实事求是地汇报。
“是谁?”飞儿陡地就拔高了音量。
见女长官脸上布上了三千尺寒霜,高层主管吓得从袋子里掏出手帕擦额角的汗珠。
“是白飞飞。”
“给我叫出来。”
“她现在不在。”
“给我叫出来,否则,你家店别开了。”
这绝不是说得大话,只要她派人来侦查,哪怕是有张鑫荣作后台,这间店也只有关门大吉的份儿,至于,焰君煌肯定是不敢与她叫板的。
“好……好,马上。”高层主管不敢怠慢,赶紧给白飞飞打了电话,并且,还把这件事情通知了他的上级,南星的最高层。
不一会儿,张鑫荣就风风火火赶来了。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昵子大衣,头发梳得光亮,张显了一个大老板的气场,最初,飞儿根本没有认出他来,因为,在她与焰君煌酒宴上,好像见过他一面。
但是,犹记当年,他当时穿得十分寒酸,与现在的大老板派头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哎哟,弟妹,你大国驾观临,怎么都不说一声儿啊?”
张鑫荣在商场上混了这么多年,自然是早混成了一个人精。
嘻皮笑脸地迎过去,一把握住了飞儿的手,不停地摇晃。
“疼。”飞儿冷漠地甩开了他的手。
“听说张总暴发了?”
“哪里话,哪里话,只是有一点小钱打发过日子,弟妹,我生意还得仰仗你与四少多多关照,他日飞黄腾达了,必少了弟妹与四少的好处啊。”
飞儿看了他一眼,红唇开启:“昨天晚上,是你拉君煌出来聚的吧?”
“噢,是,只是有两位老同学久不见面,觉得会生疏,所以,就拉他出来见了面,只有一个钟头。”
张鑫荣呵呵轻笑着报备,还不忘向她伸出一个长指头。
正在这时,高层主管将白飞飞带到,张鑫荣向白飞飞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与高层主管悄然退出了房间。
飞儿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女人大约二十出头的样子,五官精美,皮肤很细嫩,一掐准能掐出一汪水来。
她身上穿着一件黄色的外套,无领子的小西装,里面是一件粉色的小衬衫,黄色的笔筒长裤,裤管是喇叭形状的,衬托的她腿更修长纤细。
不施脂粉,却能颠倒众生,最主要是她年轻。
飞儿在见到她第一眼时,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这个女人眉宇间的神韵与白浅十分相似。
最重要的是她年轻,比白浅,白浅都死这么多年了,而且,她只有一个女儿果果,果果不是早就被白浅自食恶果弄死了吗?这个女人是他们从哪儿弄来的?
“你叫白飞飞?”
“是的,长官。”白飞飞笑咪咪地回答。
“为什么姓白?”这个姓氏很特别。
问题有些白痴,让白飞飞扯唇笑开了,笑得花枝儿乱颤:“哎哟喂,长官姐姐,你真是说笑了,当然是我父亲姓白,我祖宗三代姓白,所以,我才会姓白。”
“给我严肃一点。”不愧是烟花女子,居然笑得像一朵烂花儿盛开。
“长官姐姐,你别这么严肃好不好?我都有一点受不住了,你太正经了,我不习惯啊。”
“你父亲给你取一个飞字,有什么含意么?”
飞儿不理睬她的讥诮之语,继续冷然问出。
“只是想让我长大有出息,飞黄腾达,光宗耀祖,可是,你说,我们前那样穷,连上大学的学费都成问题,你说,我怎么能有出息呢?”
“听说,你来自于农村,还是一名在校生,知道吗?如果我把你在这儿工作的事情告诉你家长,那么,你的一生前程就毁了。”
“长官姐姐可别吓我,我是大学生不错,我来自于农村也不错,即便是你把我工作的事告诉校长,我也觉得无所谓,因为,我并不觉得可耻,在这儿工作是为了钱,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并不觉得丢脸。”
说得振振有词,丝毫都不觉得在这儿赚钱有什么不光彩,脑子被人洗过了,思想被俯蚀了。
“真替你感到悲哀,白飞飞同学,你的灵魂已经变得胺脏,这儿的钱,一分一毛都是脏的,你的大学生,应该向前看,而不是把大好的青春浪费在这里堕落。”
“这个,不需要长官您操心。”
白飞飞冥顽不化,岂不是飞儿三言两语说规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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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秋后算账!
“这个,不需要长官您操心。”
白飞飞冥顽不化,岂是飞儿三言两语能规劝的。
“白飞飞同志,如果你要一条道路走到黑,有你哭的时候。”
“哎哟,长官姐姐,这个不劳你操心,对了,昨天晚上,四少可是一直与我们玩到很晚哟,昨天四少说,我的名字里有一个飞字,与他老婆很投缘,我还说没机会能叫焰夫人一声姐,没想到,老天这才就给机会了。”
飞儿白了白飞飞一眼,踩着军靴走出包厢。
走廊上,张鑫荣正在与某人通着电话。
“哎哟喂,四少,弟妹正在查岗呢,啊?不,不是,你可得……”话还没有讲完,便看到飞儿与白飞飞两人打开门,从包厢走出来,便及时挂断了电话。
“弟妹,都问完了吧?”
屁颠屁颠地跟过来,一张脸笑成了烂菊花儿。
“弟妹,其实,昨天晚上四少跟我们只是呆了一个钟头而已,我保证,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张总,你与四少虽是同学,但,毕竟走的路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即便是顾念昔日同窗友情,也得为四少考虑一下,来这种场合是不符合他身份的,并不是我吃醋,你最后搞清楚。”
“明白,明白,弟妹说得是,以后,我要是想见四少了,一定把酒宴设成其它干净的地儿。”
张鑫荣一个劲儿地赔礼道着歉。
“张总,我学校还有事情,先走一步。”白飞飞向张鑫荣道了别,然后,就摇着丰臀离开了。
飞儿凝望白飞飞离开的背影,面色凝重地对张鑫荣说:“人家姑娘还是一名在校大学生,你这种地方就是一个染缸,专门摧残国家苗。”
“是,弟妹放心,明儿我就让她不要来上班了。”
张鑫荣知道飞儿为什么而来,也知道她想对自己说什么,有些话不能明讲,但,他心里可清楚的很。
“嗯。”飞儿满意地点了点头,四处瞄了瞄。
“不错,张总,这装潢风格不错,欧式的,夹杂着一点儿仿古,我还是满喜欢的,改日再聚,张总,拜拜。”
飞儿迈开了步伐下了楼,头也不回地向身后的张鑫荣挥了挥手。
张鑫荣用帕子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冲着她背影喊:“弟妹慢走,改天,请弟妹出来喝两盅。”
“不用,无功不受禄。”
飞儿把车开走了。
然后,那天晚上,焰君煌马不停蹄地赶回家,以为老婆大人会发怒,没想到,她却是穿了一身漂亮的衣衫,把自己打扮美美的坐在餐桌上,屋子里灯光很暗,餐桌上铺了一张雪白的餐巾,上面摆放了两份儿半生不熟的牛排,还有两杯红酒,以及几束正散发着香味儿的凤仙花。
本来以为老婆大人会生气,没想到居然有烛光晚餐吃,多浪漫的二人世界气氛。
而且,感觉今天晚上的飞儿有些不对劲,妆容明显化得有些浓。
“飞儿,今天是什么重要日子吗?”
“不是。”飞儿盈盈轻笑着,端起了桌上的红酒杯,向着他的方向做了一个干杯的手势。
“喝酒,四少。”
飞儿有多久没这样称呼他了,他都觉着有些受宠若惊了。
焰君煌知道老婆大人一向古灵精怪,而且是笑里藏刀,即便是生气了也不会表现在脸上,所以,他还是有些后怕的,毕竟,昨天晚上,他与白飞飞呆了一个多钟头。
也许是作贼心虚吧,在军区,他是统领千万军队的高级领导,但是,在家里,他就是老婆大人的忠犬,他的主子生气了,能不着急担心么?
“你也喝啊。”
“噢,好。”焰君煌小心冀冀地端起了酒杯,两个浪漫了一翻,相视而笑,品尝着红酒与美味的牛排。
飞儿动手切了一块牛排,递到了男人的薄唇边:“老公,尝一口。”
焰君煌心里别提多高光啊,都一把年纪了,还这样浪漫,传出去一定会让人羡慕死人的了。
而且,即便是他去了不该去的地方,见了不该去见的人,老婆仍然如此待他。
张唇咬住了叉子上的牛排,一双眸瞳凝望着对座的女人,灼灼生辉。
飞儿低头切着牛排,慢慢地咀嚼着,然后,在吞掉一声细碎的牛排后,猛地出声:“那个白飞飞长得真漂亮。”
“呃。”话题转得太快,让焰君煌一时间难以适应,他还以为她不介意了,没想到,老婆大人是要来一个秋后算债啊。
刀叉从长指上滑落到盘子里,惊觉自己失了态,焰君煌赶紧从盘子里捡起刀叉。
唯唯诺诺地说:“飞儿,那只是一个小姑娘,不过才二十岁,我见她的名字也有一个飞字,所以,就多与她聊了两句。”
焰君煌的解释飞儿并不是不信,只是,人家可是正值花样年华,而她已经是人老珠黄了,女人心思本就敏感,再加上一些特珠的原因,飞儿不可能一点都不介意。
“今天下午,我见到她了,焰君煌,你说,一个年纪轻轻的,为毛要干这个啊?”
那不是把自己下半生都毁了么?
“哎呀,亲爱的老婆,那不干我们的事儿。”
焰君煌想耍赖,赶紧丢开了刀叉,起身绕了桌子向她奔了过来,不费吹灰之力就抱起了她。
飞儿的小脚在空中晃荡,空中晃荡,嘴里嚷着:“放我下来,焰君煌,你这个色鬼。”
“亲爱的,饿好久了。”
“去,前几天不是才……”
真是那种虫子钻进脑袋了,整天就想着那种夏娃与亚当爱做的事情,男人在外人面前一本正红的样子,在她面前,标准的就是一色胚子。
“飞儿,其实,那女的我手都没摸一下,人家那么年轻,我……”
“你是不是特别遗憾啊?”
“嗯,是有那一点……”话刚一出口,英俊的脸孔上就被人硬生生甩了一巴掌。
飞儿气极一双魔爪在他脸上乱舞。
焰四少抬手抓住了她一双乱动的手掌,邪恶地向她抛了一个媚眼:“别抓了,明天还得出操,破了相准会被他们嘲笑的。”
“去死,我才不信,他们哪敢啊?”
那帮属下向天借了胆子也不敢嘲笑焰领导啊。
“暗地里可以不,思想上可以不。”
“焰君煌,那个姑娘人家小你二十几岁啊,与焰骜年纪一般大,你还真是大色狼一头。”
还想往下说,可惜,焰四少已经不给她机会了,用手掌捂住了她的唇。
“胡说八道,我只是觉得她长得像白婉素。”
再精明的人也有说漏嘴的时候,尤其是在家里,家是一个最让人御下战甲栖息的地方。
“对,今天下午,我看到她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喂,焰君煌,你说,白婉素会不会以前在外面生了一个私生女儿呢?”
如果有这个可能性的话,白浅的女儿长大也跟焰骜差不多的。
“应该不可能,八百年前,大家都一个祖宗,长得像的人太多了,更何况,白飞飞只是眼睛与额头像白婉素。”
“你这样说也有道理。”
“好了,不谈她了,来,做一点正经事儿。”
“别……没洗澡呢。”
“完了再洗。”
“色狼+禽兽+军痞+魔鬼+野兽……”
集所有的器张霸道的词汇于一声也是一种能力,焰君煌乐滋滋投入另一番阵地中,早已忘记了要反驳这种对他的身份有侮辱性的话语。
正当他正尽兴时,飞儿伸手拎起他一只耳朵,猛地一甩,焰四少整个人被甩到了床下,屁股足了地,一片冰凉,扑灭他一颗为爱痴狂的心。
“喂,飞儿,你真够用力的。”
“五千仰卧起座,做完了再上来,哼。”
“哇靠,你当你老公是牛人啊,五千?”焰四少从来没有这样触衰过,不就是去一趟那种地方吗?她就这们子惩罚他,五千仰卧起座,做完了哪还能爬得起来。
“少一个都不行。”飞儿将被子踢下了床,捞起另外一床被子蒙住了头。
焰四少扑跪在地板上,望着床上蒙头大睡的女人,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那种地方,他再也不敢去了,坐两分钟也不行……
……
这日,焰骜亲自正带着属下的士兵在操场上操练。
没想到一名长得傻不啦叽的男人跑到跟前,一个拳头就向自己砸了过来,正巧砸到他的眼角处。
军人天生的敏捷,让他抡起拳头就反击了过去,动作狠而猛。
将袭击他的男人打倒在地,站成方块队的士兵个个笑得前赴后仰,在他们的眼中,焰排长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武功底子深厚,敢袭击他,简直就是找死,他可是当今军区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除了是焰四少之子以外,还有一个响当当的绰号——焰鳌!多霸气而雄伟的名字。
一头凶猛的狼犬!
食指与拇指锁住了他的咽喉地带,眼睛里闪烁着敏税的光芒。
“你……”
视野闪现的一张熟悉的脸孔,让他收住了掌风。
“说,来干什么?”
松了手,男人一脸狼狈地从地面上爬起来。
“焰骜,我真是瞧不起你,你这个孬种,惠心失踪了你知道吗?”
南瓜知道这人不是他能惹的,也知道这地儿不是他能呆的,可是,他就是忍不住,他在为叶惠心抱不平。
失踪了?焰骜先是一愣,紧急着薄唇扯开了一抹笑靥。
“南瓜,你说笑了吧?叶惠心不见了,你应该去找她啊?”
这男人脑子有病,叶惠心怀着他的孩子,不见了,他居然跑来向他叫嚣,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突然,焰骜的脑子里划过一些画面。
他想起了那天晚上,他送叶惠心回家的时候,听到了低矮的门墙内发出的那种暖昧的声音。
他娘的,莫非惠心是被这男人气跑的?
焰骜不顾那么多的士兵在场,揪住了南瓜的衣领子,冷妄吼出:“是你把她逼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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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卑鄙的皇太子!
焰骜不顾那么多的士兵在场,揪住了南瓜的衣领子,冷妄吼出:“是你把她逼跑的?”
“焰骜,别贼喊作贼。”南瓜没想到这男人会这么说。
“李南瓜,住口,我真瞧不起你。”明明惠心都怀上他孩了了,李南瓜居然那样对待,他亲自见证过南瓜把女人带回家。
“你凭什么瞧不起我?你说啊,凭什么?”娘的,明明是这个臭男人让惠心怀孕了,现在,居然说瞧不起他。
李南瓜那天早上与惠心一起吃饭,在看到惠心呕吐不止时,虽然他问惠心,惠心一直说胃不好,才会有恶心的感觉,虽然他是一个男人,但并不代表他什么也不知道,惠心怀孩上了,而孩子就是眼前这条藏骜的。
将惠心肚子搞大了,就妄想甩人,门儿都没有,他李南瓜虽是一介贫民,不过,绝不惧怕恶势力,虽然知道自己势单力薄,绝不是这匹藏骜的对手,可是,他不能让惠心这样白受欺负,不为惠心讨回一个公道,他誓不罢休。
“凭你不是一个男人,你那样对惠心就该罪该万死。”焰骜为惠心打着抱不平,那天晚上,他送惠心回去,听到李南瓜与某个女人在里面办事,那一刻,他气得血冲脑门,要不是惠心阻此他,他绝对会跑进去把李南瓜揍过半死。
“笑话,我怎么样对她了,焰骜,你太伤惠心的心了。”
李南瓜谴责,回头望了一眼众将士都张大双眼瞪着他们,一副饶富有兴味的样子,好似听得正津津有味。
李南瓜觉得有些难为情。
这件事情捅破了,会毁了惠心的名誉,所以,他不得不为惠心着想。
“焰骜,找个地方,我们谈一谈。”
“不必了。”焰骜冷冷地回绝。
“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他自认问所做的事能见得了天日,没什么可以避开他属下的。
“不后悔。”李南瓜语气强硬了起来。
“不后悔。”妈的,不过是一介贫民,在他这太子爷的面前还拽起来了。
焰骜的脑子里浮现了那天早上,惠心与李南瓜嬉戏追逐的一幕。
心里恨火攻心,由于心里气愤,自是不会给李南瓜好脸子看。
“好,这可是你说的。”即然他不后悔,人家都不在乎这种事情真相大白于天下,有损太子爷的形象,他又何必去替人家想那么多?
“焰骜,惠心带着她妈妈走了,她妈妈身体还没复元,而且,她带的钱不多……”
听了这话,焰骜心里咯登了一下,可是,却死鸭子嘴硬道:“她离开了,关我什么事?李先生,你不是应该去追逐她离去的脚步吗?”
听出太子爷话里酸溜溜的味道,南瓜心中的火苗越燃越狂。
最终爆破肌肤狂倾而出。
“焰骜,我是想去找她,事实上,我已经到处都找遍了,根本没有她丝毫的消息,她还怀着孩子。”
南瓜越说越焦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如果他有能力,还想得到办法就不会来找焰痞子了。
提起叶惠心肚子里的孩子,焰骜就火大。
“你都把她肚子搞大了,还跑来找我干什么,你应该去找她啊。”
焰骜再怎么无情也开始担忧起叶惠心来,这死丫头,怀着孩子,还带着一个生病的母亲,关键是她没什么积蓄。
这才是最令人担忧的。
“那……”皇太子似乎是误会了什么。
李南瓜火大地吼出:“焰骜,你以为惠心是什么?那孩子不是你的吗?”
“屁话。”
焰骜见一干属下全僵在原地,听的不亦乐乎,愤怒地吼出:“干什么?想造反啊?小丸子,全体都有,罚,一千个蛙跳。”
“是,老大。”
小丸子赶紧下了口令。
“遵照老大……唔……不是,错了。自打两耳光。”
‘啪啪’响亮的耳光声在空气里响起。
小丸子自打了两个响亮巴掌后,把眸光凝向了全体将士。
用着浑亮的嗓音嘶吼出:“全体都有,蹲下,蛙跳一千,开始。”
妈呀!一个蛙跳,真是疯了,大家全撞在了皇太子枪口上了,可是,是他自己忽然停下来与那个男人纠缠的,而且,人家都让他离开训练阵地了,他还表示要以清白示人,最后,却是当着众人的面儿揭露了他把人家肚子搞大的事实,面子上挂不住了,把气儿全都撒到了他们这些无辜属下身上。
可是,谁都不敢吭半句声。
一群人马按顺序排列着,一个个地蛙跳着跑开。
李南瓜站在原地哭笑不得,是第一次见着这样的场面吧,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皇太子的威严。
“李南瓜,你最好给你清楚,否则,你就死定了。”
皇太子的眼睛微眯了起来,眼眸里闪耀着危险的讯息。
嘴里吐出嚣张的话语。
“我说得是事实,惠心怀的是你的孩子。”
焰骜是猪脑子吗?怎么会怀疑孩子是他的呢?
“是你的吧?”
他与叶惠心就那么一次,而且,他从小就有隐疾,医生都查了n遍,宣告他不可能轻易能让女人怀孕,所以,他觉得不可能是自己的孩子,李南瓜肯定是骗她的。
“焰骜,我到希望孩子是我的,如果是我的,我不会让她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声息地离开我,如果孩子是我的,我也不可能来找你。”
李南瓜讲的是实话,如果孩子是他的,无论是天涯海角,他都会追逐惠心的脚步而去。
“焰骜,孩子真是你的,正是因为如此,惠心才会离开,她想永远地离开你,逃避你的视线,让你永远找不到她,你难道就不明白吗?”
李南瓜真想拿个铁锤锤打他的脑袋,平时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为什么情商如此之低呢?
“你好好想想吧,你最好赶快去找她,否则,出了大事,你会后悔。”
李南瓜旋转身准备离开,焰骜却出奇不意地伸手拽住他的手臂,急切地问出:“她会出什么大事?”
“她挺着一个大肚子,带着一位生病的母亲,身上没什么钱,她的日子有多艰难是可想而知,惠心心地善良,人长得又漂亮,要是遇到一伙坏人,把她先奸后杀了……”
“李南瓜,你跟我住嘴。”
这厮是疯了,才会这样在他面前打这种比方。
无可厚非,李南瓜的话在他心里掀起了千层波浪卷,搞得他心神不宁。
李南瓜几时走的,焰骜不知道,也没心情去管,他只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糟透了。
脑袋翁翁作响,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呢?他与叶惠心就那么一次,而且,当时他那么愤怒,叶惠心一直在哭,他身体有问题,叶惠心一直在排拒着他,受孕的机会应该很小才是。
但是,李南瓜应该不会说谎,如果孩子是他的,他不可能跑来告诉自己。
回忆起当时李南瓜与女人在低矮的门墙里做那种事时,他气得差一点砸门而入,惠心却说:“焰骜,那是他的权利。”
什么叫做那是他的权利?
除非她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她才会这样说。
如果李南瓜与她真是情侣关系,李南反再笨也不可能把女人带回家,他真是脑子进水了,丝毫都没有发现当时叶惠心的异样,如今想来,如果孩子是他的,叶惠心该是多么的伤心难过啊。
叶惠心,你在哪里?
你把我们的孩子还去哪儿了?
焰骜心急火燎地驱车离开了部队,象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大街小巷里乱窜。
“儿子,在哪儿?”
“老妈,我在找人,急死了。”
这件事焰骜不想瞒母亲,他觉得应该让母亲帮自己寻找一下失踪的叶惠心。
“谁把我宝贝急成这样?”
“叶惠心啊,她失踪了,带着她的母亲失踪了。”
原来是叶姑娘啊,飞儿暗自在另一边偷笑着,她儿子坠入情网了,还是叶姑娘有本事啊。
“她在这座城市长大,不会走丢的,放心好了。”
飞儿的笑声惹得焰骜一阵怒骂。
“妈,亏你还笑得出来,你儿子只差没去跳江了,知道吗?她肚子里可是怀着你宝贝孙子呢,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要活了。”
“惠心又怀上了?”
哎哟喂,真是一则天大的好消息,飞儿乐得即刻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老妈,你别高兴的太早了,叶姑娘不见了,消失了,医院,她家我都找过了,就是没人见过她。”
“儿子,别急嘛,她肯定是怕我们要孩子不要她,然后,就躲过来生孩子去了。”
对,一定是这样的,焰骜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恍然大悟。
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叶惠心一直对自己隐瞒怀孕的事情。
有了前车之鉴,她肯定是不想再重蹈覆辙,因为,她曾经与他们签下的借腹契约讲得十分明白,焰家是要孩子不要娘的。
“那怎么办?”
焰骜真是急得满头都是大汗。
“儿子,凭咱们焰家的能力,找一个人还是伸一根小指头的事么?”
“就算掘地三尺我也会把我孙子找回来。”飞儿向儿子拍胸脯保证。
“如果你不放心,也可以自己先去找找。”
说完,飞儿收了线,焰骜一颗心七上八下,自从知道叶惠心带球跑后,他心里就没一刻的安宁。
他拔打她的电话,可是,电话响了两声就挂断了,这死丫头,居然该挂他电话,找到她后,定会把她的小屁股打肿。
焰骜知道叶惠心肚子里怀着他的小焰骜,哪里坐得住,心里又高兴又焦急。
他又去找了南瓜,可是,南瓜却不再告诉他任何有关叶惠心的消息,说是惩罚他这头沙文猪。
也是,是该惩罚,连自个儿当爹了都不知道。
焰骜把车停在了李家门口,李芬丽正巧从李家的专车出走出,李家司机刚从学校把她接回家。
“李小姐,请问这几天,你有见过惠心吗?”
虽说是叶惠心最好的朋友,可是,到底与他是生疏的。
“没有,怎么了?”
“她真的没与你联系过。”
失望之余,焰骜仍然不死心。
“没有,我说,她怎么了?”对于焰氏皇太子的突然来访,李芬丽虽有些吃惊,但,首先关心的还是惠心,暗忖着,莫非惠心出了什么事?
“打扰了,李小姐,如果她联系你,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焰骜驱着车扬长而去,李芬丽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她立刻与裴娜打了电话。
“喂,裴娜,皇太子在到处打听惠心的下落,你说,怎么办?”
“不能告诉她惠心在哪里,那种男人讨厌死了,他只要孩子,不会要惠心的。”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我没告诉他。”
“嗯,晚上,我们聚一聚,惠心明天早晨八点的飞机。”
“好的,裴娜,我晚上八点会准时过来,照顾好惠心。”
“嗯,知道。”两个女人通了电话后,赶紧就切断了通话键,似乎深怕被别人偷听了她们谈话的内容。
事实上,她们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焰氏皇太子是高科技天才,这是京都出了名的事儿。
就在两个女人通话的时候,焰骜整个人坐在驾驶座上,耳朵里塞着一根耳麦线,刚才,他去找李芬丽,匆匆与李芬丽见一面时,趁她不注意转身之际,将一枚尾指尖大小的一枚黑窃听器别在了她的背心处。
所以,刚才李芬丽与裴娜谈话的内容全部入了他耳。
果然,叶惠心,你住在裴娜家里啊,知道了惠心所在的地方,焰骜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儿子,老爸来找你了。
嘿嘿,扯下耳朵里的耳麦线,薄唇扯开成一抹漂亮的弧度。
开车之余,甚至扬起了微笑,吹起了口哨。
挡外玻璃外的花花世界是多么的美好,人生处处是惬意。
夜,八时许。
李芬丽让司机把她送到了一座古老的宅子门前,然后,推了推脸上的眼镜,四处张望了一下,鬼鬼祟祟地跳进了古老的四合院。
“裴娜,惠心,俺来了。”
“嘘,小声点儿。”裴娜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轻拍了她的肩膀一下。
食指按压在了红唇上,示意李芬丽小声一点儿,以免惊扰到了别人。
裴娜一双圆溜溜的眸子转动着,四处看了看,见李芬丽身后并没有跟踪,这才放下心来。
裴娜今天疏了两条辫子,看起来老气横秋,偏偏还在辫子上插了一支大红色的铅笔。
李芬丽伸手从辫子上扯下来大红色的铅笔,往自己脑袋上一插,歪着头询问:“惠心呢?”
“在里面,刚洗完澡,你再不来,她都要休息了。”
李芬丽抬头看了一下腕表。
皱了皱秀眉,撇了撇嘴:“才八点正,她就要休息了。”
“芬丽,你来的时候后面没人吧?”
“放心,没有,我办事儿你放心,焰骜再精明,也不可能有通天的本事吧。”
“芬丽,你终于来了。”惠心从屋子里跑出来,高兴极了,一把将两个好友拥抱住。
过了今天晚上,她就要与她们相隔一方了。
心中不免涌起了惆怅。
芬丽摸了摸她的肚子,一脸欣羡地问:“他会一天天长大,一定会像他老爸一样帅气,惠心,记住,这个孩子是我们三个人的,我是他干妈,生下来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我会送一个大礼包。”
“还有我,我也是他干妈,我干儿子出世之日,我会去买香槟庆祝。”
惠心感动得热泪盈眶,此生有两位挚友,夫复何求。
世界浮起一层透明的水色,可是,突然间,眼尾扫到了一抹高大冷昂的身形,颀长的身影不停地晃动,似乎正欲向她们而来,已经穿越过了裴家古老的宅院大门。
仅隔数米远的距离,惠心猛地怔住,擦干眼泪,当视网膜上的身形越来越清晰,脑子翁翁作响间,她像一只兔子一样疾步溜走了。
“喂,惠心……”
李芬丽不知道惠心为什么忽然就窜进屋子里去了。
裴娜却用胳膊拐了她一下,明示是故意的,李芬丽还没明白过来,就看到了冷峻的身形带着怒气与冷漠而来。
大踏步走向她们,冷冷地瞥了她们一眼,正迫不急待向屋子里奔去。
没想到两个姑娘硬是用身体堵住了他的去路。
“皇太子,你来做什么?”
裴娜标准就是一花痴,双手死死抱住了焰骜强壮的腰身,还不忘在他胸膛上摸了一把。
哇塞,暗自在心里欣赏,她摸到了六块腹肌,不愧是军人的体魄,硬帮帮的,摸起来极有料啊,裴娜只差没流口水了。
“放开。”
焰骜没想到裴娜是这么一个花痴女,不客气地冲着她低喝。
“哎哟,皇太子,你真是卑鄙,居然跟踪我。”
李芬丽终于明白什么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现在还在纳闷儿,为什么人家一直跟在她后面,她就是没发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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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腹黑的皇太子!
“哎哟,皇太子,你真是卑鄙,居然跟踪我。”
李芬丽终于明白什么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现在还在纳闷儿,为什么人家一直跟在她后面,她就是没发现呢?
说得好听点儿叫精明,难听点儿就是卑鄙。
这人果然是惠心不能惹的人物,她们三个诸葛亮想出这一条锦囊妙计都被他识破了。
焰骜担心惠心,不想与这两个女人纠缠,浪费时间,剥开了裴娜围在他腰上如蛇一般的手臂。
“放开,裴娜,李芬丽,我等会儿再找你们算债。”
一边说着,一边心急火燎地往里边儿跑。
裴娜与李芬丽对视一眼,大惊失色,赶紧尾随他身后追了上去。
“看吧,都怪你,把人引来了,你害苦惠心了。”裴娜还不忘小声地嘀咕,埋怨着挚友李芬丽。
男人的腿很长,两个女人跌跌撞撞半天才追上去,可是,客厅里并没有一个人,裴娜记得自己刚出去的时候,惠心的妈妈就坐在沙发椅子上喝着药,这会儿,荼几上只放着一空空的药碗,说明人已经躲上楼去了。
焰骜锐利的眼眸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客厅,然后,扯着嗓子叫出:“叶惠心,你给我出来,射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叶惠心,你胆儿不小,快点给我出来。”
这女人见到他,居然还敢躲起来,焰骜真是愤怒了,抓到她,岂是把她小屁股打肿那么简单?
他肯定会惩她做一百个蛙跳,不不,一千个,再来两千俯卧撑,俯卧撑最好在床上做,皇太子啊,亏你这时候还有心浮现这种邪恶的想法儿。
见男人已经疾步转上了楼,裴娜吓白了脸,再下去可就没地方躲了,这四合院就这么巴掌大,惠心母女俩一定会被霸道无理的男人揪出来。
“喂,皇太子,你跟我站住。”裴娜如一阵旋风般跑上楼,站在了皇太子的面前,皇太子身材很高,大约应该一米八的个头,比她足足高了一个头,她要仰起脖子才能与他对视,而他冷漠的眼神,高大的身形,都会无形中给她一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
可是,不能因为这样她就怕他,她必须得保护惠心,不能让他把惠心捉回去,否则,她们的好友惠心就会尝到失去亲人的痛苦,十指连心,骨肉分离,那是一种多么噬骨的痛楚啊?
“皇太子,我要告你私闯民宅。”
想在气势上压到这个得天独厚的男人,裴娜几乎是吼出来了。
焰骜低头俯视着眼前凶巴巴,敢冲着自己叫嚷的女人。
狭长的眸子眯起,里面闪耀着一抹精光,他问:“叶惠心在哪里?”
“你看错了,刚才那人不是叶惠心,南瓜不是说她失踪了吗?”
“是的,是的。”李芬丽已经上气不接下气跑了上来。
“惠心不在这儿,刚才是裴娜的一位表妹。”
长眉斜飞入鬓,渐渐拧起,一把拔开两个女人,焰骜开始疯狂地在四合院里寻找起来,楼上没有,每一间房几乎都找遍了。
他走出最后一间房,站在阳台上,本是想观望一下整座四合院所在的地理位置,他估计女人已经再次逃跑了。
眼尾掠过一两抹人影,那人影好似在迅速地移动,往四合院外面而去。
反应敏捷的男人疯了一般冲下了楼,裴娜与李芬丽却以同样的速度下去,一手急切地抓住了他的一支胳膊,阻此了他想要冲上前追逐的步伐。
“喂,两个笨蛋,给我松手,要不然,我对你们不客气。”
居然敢堵他焰太子的路。
“皇太子,你就放过惠心吧,她不想见你,真的不想见你。”
她只是想平平静静地生活,裴娜与李芬丽虽不能体验骨肉分离的痛苦,可是,她们都成年人了,也能够想象得到,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就是骨肉分离的绝世惨痛,她们不想好友年纪轻轻就步上这样的痛苦的人生历程,所以,选择了帮她逃开这座城市,等孩子出生后,再把她迎回来。
“凭什么不想见我?”焰骜绝对无法接受这样的说话。
“孩子是我的,你们说,她凭什么不想见我?她凭什么带着我的孩子想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
叶惠心,死丫头,就是向上帝借了胆。
焰骜的质问让两个女人哑口无言,找不到话来反驳他。
一把甩开胡撑蛮缠的两个女人,焰骜冷妄地警向又想奔上来拉他的笨蛋女人。
“李芬丽,我儿子要是不见了,你爸的公司就别想在这座城市存活下去,还有你,裴娜,你哥哥的公司刚刚注册,手续还没批齐全呢,怎么?想让他活不下去吗?”
言下之意,你们不顾及家人的死活就尽管放马过来。
焰骜的恐吓成功让两位姑娘望而却步。
果真不太敢再追上来,然后,焰骜马不停蹄地向刚才两抹人影消失的地方追去。
“怎么办?怎么办?”裴娜跺着脚,不停地冲着焰骜背影做鬼脸。
“赶紧给惠心打电话。”
不用裴娜提醒,李芬丽已经掏出手机,电话拔通了,但是,久久也没人接听,响了几声自动挂断了。
芬丽不死心再拔,可都是同样的结果。
然后,换裴娜拔打,仍然是同样的结果。
裴娜摔打着手机,冲着李芬丽吼:“她不会再接她不会再接我们的电话了,都是你,把焰骜引来了,她还敢接我们的电话吗?”
李芬丽也很自责,双手合掌,闭上眼,嘴里念念有词:“惠心,希望你能逃离皇太子的魔掌。”
“惠心,快跑呀,快跑呀。”
裴娜抬头看向黑沉沉的天空,天空里有几颗稀疏星辰闪烁着,她真是替惠心着急啊。
焰骜追出去的时候,叶惠心早带着母亲坐了一辆计程车,他开车追了好长一段路程,终于赶上了。
心里不自禁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叶惠心缩躲在计程车的后厢里,她的母亲则坐在她身边。
“叶惠心,你跟我停下来。”
听到外面有男人在彻骨地怒吼,叶母皱了皱眉头,问:“女儿,外面好像有人在喊你。”
“没有,妈,你听错了,司机,麻烦你再开快一点。”
前面驾车的司机点了点头,路上车辆太多,灯光昏暗,所以,司机也开得小心冀冀。
见客人要求快一些,司机只得抬脚踩了油门,可是,前面停靠着长长的车辆,据说前面有人在打架,仅只有几分钟就能引起一场交通堵塞,喇叭声,吆喝声,怒骂声,吵杂声,刹那间响成一片。
计程车司机逼不得已只能踩了刹车。
惠心回过头去,从后视窗望出去,感觉那辆嚣张车牌的黑色小轿车被甩出去老远,因为在她们的身后,有好多辆小轿车,摩托车,甚至还有一辆装载货物的大货车争先开过来。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急切地付了车钱,她拉着母亲的手就下了车。
她牵着母亲的手,疯了似地横穿过了马路,车辆都像是蚂蚁搬家,前进的十分缓慢。
跑过了马路,见路面已经整个瘫焕,成功让她走离焰太子的视线。
“惠心,是不是焰骜在追我们?”叶母虽然身体不行,可是,她脑子是正常,见女儿拉着自己跑了好几条大街,心中也开始生疑,只是刚才坐在车里,她并没有看到那匹藏獒。
“嗯。”
惠心含糊地应了一声,继续拉着母亲的手奔跑。
“惠心,我……跑不……动了。”
“妈,妈。”惠心怕母亲出事,停下脚步,四张望了望。
然后,牵着母亲的手住进了一间酒店,可是,没想到焰太子神通广大,没一会儿就带着人马找来了。
来的时候,母亲已经睡下了,惠心正在洗手间沐着浴。
等她冲完澡出来,却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形凝站在门边,手里拿着一把开门的钥匙,房门还未合上。
天啊,这男人怎么进如此神速就追过来?
惠心在心里嚎叫一声,瞥了一眼床上已经睡熟的母亲,她几个大步绕向前,不理焰骜铁青的脸色,拉着他的手就出了门。
因为,她怕惊扰到了入睡的母亲。
“还跑吗?”
男人一把箍住了她的腰身,凶神恶煞地把她抵在了墙壁上。
眼睛里闪烁着的精光如原野上一匹孤傲嗜血的狼。
“你追我干嘛?”
闻言,男人嘴角扯开了一朵迷人的笑靥。
视线从她高耸的胸脯往下移,定落在了她平坦的腹部。
“我追的可不是你,是我儿子。”
“臭不要脸的,这不是你的孩子。”
焰骜不怒反笑,笑得没心没肺:“叶惠心,这孩子是我的,跟我回去。”
“不要。”她才不愿意回那座牢笼,对于她来说,焰氏就是一座牢笼。
“喂,焰骜,真不是你的孩子。”这男人心中就只有孩子,把好这个当妈的摆于何地。
“你有几个胆子,敢有几个男人?”
笑话,他焰骜的女人,这人世间有几个男人敢碰。
“也许是李南瓜的,也有可能是陆之毅,总之,不是你的。”
见女人不见棺材不掉泪,口不择言地提到那两个该死的男人,焰骜倾刻间怒气腾腾,他冲着女人咆哮:“叶惠心,如果是陆之毅的,你觉得他在部队还有似锦的前程吗?”
李南瓜更不用说,动一根手指头就能掐死他。
“焰骜,你就是喜欢用这种强硬的手段,之毅是一个好人。”
“在你心里,我是一个坏人,是吗?”
惠心不敢迎视他咄咄逼人的眸光,别开脸,吞咽了一口口水。
眼尾划过诡光,她不能就这样接受未知的命运。
“回答我。”
男人扳过她的脸,与她深情地对视。
“在你心里,我是一个坏人吗?”
得不到答案,他执着地再问。
“是好是坏,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焰骜,我不想与孩子分开,所以……”
焰骜深深地凝望着她,幽黑的眼眸深处,全是浓得化不开的爱恋。
半晌,薄唇开启,喃喃迸出:“我没说一定要让你与孩子分开。”
“可是,你们焰家不是一直只要孩子的吗?而且,我们的协议里……”她签下的那纸协议里说得十分清楚,她们是银货两讫,她是活该,在世事不深,又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签下那纸契约,经历了失去孩子的痛苦,她不想再经历了。
所以,她选择逃离了。
“还有,安雪平不是怀了你的孩子吗?”她可不想与安雪平共处一室,然后,让安雪平的孩子欺负她的孩子。
“假的。”
这女人都不看新闻么?
“假的?”
听了焰骜的诉说,惠心没想到安雪平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为了进焰家居然假怀孕。
“你……喜……欢她吗?”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问出这句话。
“当然,我喜欢的人是你。”
焰骜捧起她俏丽的脸蛋儿,在她眉眼间轻吻。
这一刻,惠心笑了,笑容灿烂而美丽,焰骜说,他喜欢自己,可是,他这种话,她又怎么敢相信。
堂堂焰氏皇太子怎么可能喜欢她这种没权没势没长相的灰姑娘呢?
足已能与她匹配的,不应该是家世背景与焰家旗鼓相当名门千金,或者是军门之女。
而她叶惠心算什么?一个在校的大学生,一个连三餐都成问题,活在这个社会最低层的小老百姓。
他之所以这样说,只不过是想把她骗回去,他们焰家只要她肚子里的孩子,仅此而已。
“谢谢你喜欢我。”
喜欢不等于爱,与爱还有太长的距离,她不能轻易为了这份飘渺的幸福,就放弃了自己原来所思考的人生,确定的方向。
“你不相信我?”
男人挑眉,手指按在了她圆润的下巴上,雪白粉嬾的肌肤一下子就陷下去了,虽然如此,但,力道并不轻,他的长指一直在她五官轮廓上游移,磨娑。
“相信。”她不敢不信,只是。
“跟我回去吧,我妈到处在找你,你逃不掉的。”
长了翅膀也逃不掉。
焰骜拉着她返回房间,想叫醒沉睡中的叶母,没想到,惠心一把就拽住了他的衣袖管。
冲着他摇了摇头。
“我妈刚睡下,她身体不好,就别叫醒她了。”
“那怎么办?”
“就在这儿住一夜,明天早晨,我跟着你回去。”
焰骜沉吟片刻,觉得这女人也使不出什么阴谋来,因为,她现在可是他手上的鱼,随便他怎么宰。
再说,叶母身体不好是事实,这样跟着她跑了这么远的路,也疲倦了,惠心的妈妈也是他的母亲,以后,他会与叶惠心好好孝顺这位经历了太多人世沧桑的妇人。
焰骜拉着她走向了前台,多订了一间房,并拿了房卡,还好,隔壁那间房暂时没人居住。
惠心要返回与母亲的那间房,焰骜却挡在她前面不让她进去。
惠心低下了头,贝齿咬住了下唇,唇上的血色迅速散开,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苍白。
“焰骜……我。”
“今晚跟我睡。”
这死男人都不能说储蓄一点吗?
惠心忍住了骂他冲动,坚决地摇了摇头:“不行,我得陪妈妈。”
“你妈都出院了,没事了,再说,我们就在她隔壁,有一点动静都会知道。”
“不行,绝对不行。”
惠心是一个人品端正的好姑娘,这样子与焰骜住在一起,她觉得自己都堕落了,再说,母亲就在隔壁,她没办法做到心无介蒂。
“你到底在犹豫什么?我们都有孩子了。”
他们都有孩子了睡在一起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吗?
“焰骜,我现在怀着孩子……”惠心以孩子当借口,是铁了心不给他住一起。
“我不会碰你,只想你呆在我身边,我发誓。”
皇太子自从出生那天开始,性子就很倔,只要是他认准的事儿,有时候,十匹马都拉不回头。
男人再三发誓说不会碰她一根手指头。
见女人仍然无动于衷,一名身着旗袍的女服务员从她们身边经过,他故意压下了头,覆盖住她软嫩丝滑的唇瓣。
“如果不同意,我就在这儿行使老公的权利。”
如果她不介意,他也不会去刻意在意。
话音刚落,惹来了女服务员频频回头,眼睛里充满了惊恐,步伐仓促着离开,好似深怕遇到她们在这儿做那档子事。
余光瞥到女服务员踉跄而去的身影,惠心的脸红得似一汪鸡血,这厮就是大色痞,坏蛋一枚。
“你……才不是……呢。”
“什么不是啊?”男人好心情地逗弄着她,大手一伸,轻松抱起了女人,用卡开了房门,当两具身体挤进去之后,又反脚交门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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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狡猾的皇太子妃!
“什么不是啊?”男人好心情地逗弄着她,大手一伸,轻松抱起了女人,用卡开了房门,当两具身体挤进去之后,又反脚交门踢上……
他把她抵在了硬硬的墙壁上,俯下头,她以为他要吻自己,索性本能地闭上了双眼。
等了片刻,鼻冀间缭绕着他身淡淡的薄荷清香,却久久等不来他的吻。
惠心睁开眼,对上了他清澈深邃的眼睛,还有一股子灼热,波光水横,视线从他的刚硬的轮廓压下,定落在那两片薄薄的唇瓣上,那唇棱角分明,这双火热的唇曾带着神奇的力量,吻过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霸道蛮横地在她身上烙下过印记,自然,她想起那个迷乱的夜晚,虽然,是受他强迫,可是,她心里十分明白,在最后的时刻,她是享受那样感觉。
明明是一个军人,皮肤却并不黝黑,古铜色肌肤,漂亮的轮廓,让她的心儿跳如雷鼓。
这个男人是夺了她初有的人,也是与她曾签下一纸契约的男人。
现在,他又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她对他的感情是复杂的,明知道与他的关系是不对的,一纸契约关系。
如果他是金尊玉贵天上的云,那么,她就是地上卑微的泥,空气里一粒尘埃,他是她仰望的,遥不可及的梦。
即便是怀着他的孩子,她也觉得自己不可能做他的妻子,焰氏权贵滔天的少奶奶,焰氏唯一的少夫人。
这是京都多少女人争得头破血流也要攀上的高枝儿。
“你说。”长指在她唇瓣上拔弄,描绘着那美丽逼伯唇线。
“我该怎么罚你?”你居然敢带走我的孩子,小妞,真是胆子够肥的。
在没见到的时候,他怒气冲天就在想,抓到她,一定会打得她屁股肿疼开花,可是,在见到她的时候,莫名地,他就舍不得了。
“焰骜,如果孩子不是你的,你能原谅我吗?”
惠心试着用这个理由搪塞他。
“不是我的?”男人低低地笑开,脸贴在她的劲窝处,让她的身体随着他的身体而抖颤。
“如果他不是我的,你就只能与他去死。”
而且,他还会把那个奸夫找出来,整死他,还会把他祖先从坟里挖出来鞭尸。
多凶狠可怕的焰氏皇太子啊。
果然,惠心脸上漫过一抹云淡风清的笑花,果然,是一个霸道无理,大男人主义思想极重的皇太子啊。
其实,也不怨他,他生长在温柔的富贵之乡,焰君煌与米飞儿的地位权贵显赫,而且,她们又只有他一个儿子,不知道比那些纨绔的富家子弟强了多少倍,至少,他不花心滥情,在事业上也兢兢业业,曾为军区立下很多战功,虽然没焰君煌名气响,那是因为,焰君煌的确是一个太优秀,太能力绰越的男人,再说,他才二十岁,以后,事业能不能比老子,这是谁都不敢下定论的事情。
“你……放了我吧。”
她与他是不可能的事情,她想到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把孩子生下来,与母亲,孩子过着安定而平静的生活。
其实,叶惠心是不想嫁入富贵之有的,不管是高门,红门,还是豪门,一入豪门深入海,这样的道理,她不是不懂。
她只是过一些平凡的生活。
“你觉得可能么?”他丢给她一记白眼。
拇指在她的脸颊上游移,眼睛变得深邃,如天边闪烁的星辰。
很多时候,她都看不透他,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据她们以前相处的几个月了解,他心里应该深藏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叫妞妞吧。
妞妞,一听就是青梅竹马,与他一起长大的同龄女孩子。
她怎么能够给人家比呢?
叶惠心,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子,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她输不起,她只想过一段平凡的人生。
此生足也。
“在想什么?”
因为刚洗完澡,笔直的乌黑发丝从中间分了一条路子,披散在她肩头两侧,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水盈盈的瞳眸,波光鳞鳞,水波流转,远山黛眉,整个人灵气逼人,的确是一个美人胚子,也是,如果不是有几分的美丽,母亲又怎么会找她为焰家代孕,这样的女人,干净,美丽,大方,亭亭玉立,最重要的是她品性端庄,人品可贵,想其它女人,像安雪平那样的,如果怀上了他的孩子,早就争着想进焰家大门了,然而,她就是有这份儿与众不同了,怀上了,却拼命想与他撇清关系,此时,在焰骜的眼中,叶惠心漂亮极了,没人可以比拟她的美。
其实,焰骜也很烦躁,他不在道自己是怎么了,叶惠心与他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他很讨厌看到她,可是,后来,因为孩子流了产,她走了,他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到底哪里不对劲,他说不出来,总之,叶惠心走后,他就很少回家了。
总觉得,即便是父母在家,也觉得那不是自己的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要这种奇怪的想法。
也许,正是她这份儿与众不同吸引了他吧,再说,他怎么知道叶惠心是不是故意这样吸引他的注意力。
“你明知道我妈和我在乎这个孩子,所以,你才逃的,是吧?”
话峰的陡然转变以及面孔上瞬间覆上的阴霾,让叶惠心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是 “是,我是这样想的,我知道你生了病,好不容易有这个孩子,所以,我就逃了,我知道你们焰家在京都之地想找一个人,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我就等着你来找我,带我回那个牢笼,然后,被你们囚禁十个月,生下孩子,再被你们赶出那座宅子,我就是这样的坏女人。”
听出她语气里的气愤,焰骜脸上的冰块一点点地融化。
“好了,别给我堵气了,我也不过是说说而已,你要是那样的女人,今天,我也不会追来了。”
“去。”
“干什么?”
“洗澡啊。”末了,还补一句:“我最不喜欢脏兮兮的女人,以前小花挨我睡的时候,我都要把它洗得干干净净的。”
他有洁癖啊,从小就有,这毛病不是一天两天了。
挨小花睡?妞妞?这男人原来是一个花花公子,亏刚才她还在想,他不是一个风*流的男人,没想到,这会儿就现形了,而且,他曾经要过安雪平的身子。
这男人都这么脏了,居然还嫌弃她脏,再说,她都洗过了,他凭什么还嫌她脏。
“不洗,你如果觉得我脏,让我回隔壁挨我妈睡。”
“不行。”门儿都没有了,好不容易把她找回来了,他可不愿意挨着冰冷冷枕头,面对一室冷气。
抓住了她的手臂,用高大的身形挡住在她的前面,成功堵去了她的去路。
“叶惠心,你真倔,就不能让我省一点儿心嘛。”
“你不洗算了,那我去洗,听好了,你要是敢走,如果被我抓回来,我一定会让你与你母亲没活路,我焰骜说到做到,你知道我手段的。”
哼,量她不敢就这样离开。
焰骜走进了浴室清洗自己身体去了,叶惠心忤在了门边,双脚在止不住的颤抖,她很想开门去叫醒隔壁的母亲,但是,说不定她们刚逃走,还没到海关就被捉回来了。
而且,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制的,从刚才焰骜的态度看来,他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势在必得。
“哗啦啦”的水声充斥在耳朵边,惠心的心在天人交战,如果这个时候不走,以后她都休想走得成。
玉手抚上自己仍旧还平的肚子。
“宝宝,妈妈不想离开你,怎么办?”
蓦地,水波荡漾的秋眸掠过一缕晶亮的光芒,就在倾刻间,脑子里做出一个澄明的决定。
对,就这样办。
转身像兔子一样溜走了,仅止两分钟,她就从楼下返回来,手里多了半枚药丸,脑子里回旋着刚才药店医生的话。
“这种药药性强,只能吃半粒。”
“能不能多卖我一点,多多付几倍的钱都可以。”
“不行,药品监督管理这块儿看得很紧,如果出了问题,要追究我们责任的,放心好了,就算你失眠再严重,只要半粒,保证你晚上睡眠品质极佳。”
“好吧,谢谢医生了。”
惠心拍了拍心口,吓了她一大跳,还以焰骜洗完出来了,没想到,空气正回荡着水声,那是一个有洁僻的男人,洗完应该不会这么快,可是,她刚才几乎是冲下楼的,回来也是用跑的,弄得满身都是臭汗。
从酒柜里找出一只杯子,再倒了一杯红酒,半粒药丢下红酒杯里,再用纤细的玉手摇了摇。
然后,她就坐在床上拿了一本杂志翻看,是服务员放在房间里为客人解闷儿用的。
浴室的门‘哐当’一声就响了,接着,冷峻健壮的身形走出来,身后是一片云雾弥漫。
腰上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六块腹肌清晰可见,一根一根肋骨像是经过艺术家雕刻,即迷人也冷硬。
用一张米白色的干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也许是由于全身毛细血管都张开的缘故,整张脸孔都胀红了,看起来自是另一番迷人的景象。
叶惠心瞟了他一眼,赶紧把眸光移开,不敢看他太多。
“我还以为你跑了?”
光脚踩在软绵绵的红地毯上,他向她走了过来,语气亲昵地笑语。
其实,他刚才不过是恐吓罢了,跑了一整天,他又不能不洗澡,他这人不洗澡睡不着觉,又认床。
所以,才会那样吓唬她,他其实没把握这女人会听话,毕竟,她已经忤逆了他很多次了。
“不敢啊,你不是说要让我在这座城市无法立足么?呵呵。”
惠心冲着他傻笑了两声,丢开手中的杂志,飞快溜进了浴室,在浴室的门口,踩到了水渍,差一点儿就滑倒了,幸好,她动作麻利,脑子反应也快,伸手抠住了门框,才免于摔倒的危险。
在门‘哐当’一声合上的时候,焰骜气急败坏地部过来,拍着门板。
“叶惠心,你给我听着,再这样跑,我就弄死你。”
这死女人,满地都是水渍,她怀着孩子,居然敢那样跑,万一摔倒了,他焰骜的儿子就没有了。
别人怀孕都小心冀冀的,深怕有一个闪失,她到好,像一只兔子一样,毛毛躁躁不说,还把他当成了森林里的老虎。
想到这个,焰骜就恨得牙痒痒。
这女人搞什么飞机,焰骜抬腕看了一下表,都进去一个多小时了,水声还在哗啦啦地响着。
他有洁僻都只洗了四十分钟,这女人到好,洗了一个多小时了还没洗干净。
都等得他有些困了。
“喂,叶惠心,你好没?”
已经是第三次跑到门口去催促了。
“你困了就先睡吧。”
温柔的嗓音伴随着啦啦的水声,不是很清晰,但是,他还是听明白了,这女人压根是躲着他吧。
哇靠,真把他当成洪水猛兽了,有这以夸张吗?为了躲他,居然把自己关在浴室里洗了个多小时。
他才不要先睡,他一定得等着她。
叶惠心,咱俩就熬着吧,看你能在里面呆多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焰骜很不耐烦地把一本杂志全都翻完了,终于听到了开门声。
终于出来了,焰骜喜出望外,扬首,晶亮的眸子在看到她的身形时,陡地就黯淡了下去。
“叶惠心,脏衣服也穿?”
“我……衣服在隔壁,要不,我过去拿。”
“不用了。”焰骜丢开了手上的书,向她走了过来,一步一步把她逼到了角落。
像一只危险的猎豹盯上了自己所喜欢的猎物,逼得猎物无路可逃。
单手撑在了墙壁上,视线灼灼地看着她,头颅一寸寸地压下,唇只离她几许的距离,惠心吓得赶紧别开脸,让他滚烫的唇瓣只能刷过她脸上灼热的肌肤。
“我的衣服很脏,我……”
她还没有说完,他的唇攫住了她樱花的唇瓣,也许是由于在水里泡了太久,满脸的潮红,如撇了醉人的胆胭脂,浑身的肌肤透着迷幻的粉嫩,白里透着红,比三月的桃花开得正鲜。
正值风华正茂的年纪,血气方刚,有几个男人能抵抗得了这等魅力与尤物。
舌尖吞噬着她口腔里的每一寸肌理。
锦长的吻冗长而令人窒息,他的吻并不温柔,可以说算得上霸道与凶悍,因为,他天生就是一个得天独厚的公子,含着金汤匙出生,金玉良贵,所以,霸道,凶狠,掠夺是他男儿本色。
他从来不知道温柔为何物,他只知道自己不想放开这个女人,他要她生为他生下这个孩子,他会对她,好一辈子。
一辈子有多远?
他怎么会想到一辈子的。
惠心的身体不断地抖颤,如秋风中飘零的落叶,就如她卑微的命运。
她感觉自己的唇瓣肿了,因为,很疼,就在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之时,感觉有一只大掌揪住了自己衣领的一角。
‘兹嘶’一声,是布帛破裂的声音,很动听,却也让她惊若寒蝉。
脑子里警玲大作。
“不。”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推了他一把,而他的身体动也不动,就站在她的面前,俯下头,用着一双晶亮的犹如原野上孤傲狼的阴森眸子望着她。
里头有两簇熊熊的火焰在燃烧。
“你把我衣服撕破了,我没得穿了。”
惠心又惊又怕,说实话,她害怕这样的焰骜,她不过才二十岁,上一次,就是有孩子的那一次,她感觉他虽喝了酒,可是,没这次这样狂霸,蛮横。
她与他没经过几番**,满脸红潮,眸子流转的**之光,这样的焰敖之于她是陌生的。
“我让人给你买两套过来,没事。”
见她怕自己,焰骜尽量把声音放柔,然后,拥住了她的双肩,一把将她揽入怀。
然而,惠心没有看到的是,在抱住她的刹那,男人眼眸里划过狐狸一般狡猾的光芒。
叶惠心,没了衣服,我看你怎么跑?
嘿嘿,真是一对腹黑的男女,大家都各怀鬼胎。
“孩子才两个月,不能……”
“我知道。”果然是在迟疑这个。
“放心,我不会碰你的,你只要乖乖呆在我身边就好。”
“好。”惠心走到了柜台边,端起了先前倒好的一杯红酒。
摇了摇,晶液的酒浆在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喂,你那儿能喝酒啊?”
焰骜见状,动作飞快地奔过来,一把夺走了女人指尖的红酒杯。
“不,我口渴,只喝一点点,没关系的。”
瞧,多在乎孩子啊,没怀孩子的时候,可是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不行。”焰骜气乎乎地冲着她嚷。
“我口渴,我想喝水。”惠心顺竿上爬,撒起了娇。
“我去给我买。”
焰骜捞起衣服穿上,他是没穿前一天衣服的,可是,没办法,他儿子要喝水啊,他只得将脏衣服又捡起来穿上身。
忍住心中的不适感,拿了门卡就出了门。
大约十来分钟,去而复返,手中多了几瓶矿泉水。
“只能喝这个,喝吧。”细心体贴地给她打开了瓶盖,递到了她的跟前。
惠心感觉这是焰氏皇太子最温柔体贴的时候。
接过瓶子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个大半,真是口渴死了,演得多逼真啊。
“喂,睡了。”
皇太子拥住了女人滚落到了宽大橘色床铺上。
“离我那么远做什么?”他又不是虐待狂,居然上床就滚到了床的最外边,等会儿滚落下床,摔着他儿子怎么办嘛?
大手一捞,将她撩人的身姿揽进了怀。
手掌摸索到了衣角边缘,奋力一扯,哇靠,她衣服又破了。
“啊,怎么又扯到了?哎呀,惠心,我不是故意的。”
皇太子道歉的声音在空气里响起,惠心看着自己身上的破衣服,有些欲哭无泪,在心里,把焰氏十八代祖宗都问了一个遍。
瞟了一眼柜台上摆放的那杯红酒,乌黑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
嘿嘿,不还你一击,还当我是软柿子。
恰在这时,一道闪电从窗外划过,紧接着,一道响雷从遥远的天边滚过来,吓得她伸手紧紧地抱住了他。
嘴里直嚷着怕。
女生不都是怕闪电的么?
焰骜也不知是计,拍着她的脊背,迷人的声线安慰:“别怕,有我在呢。”
好像在说: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因为,我会为你撑起一片纯净的天空。
只是,她的怀抱越来越紧,勒得他几乎快喘不过气来,再说,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这样子是在诱人犯罪啊。
身体越来越滚烫,不管了,管不了,下颌浅浅压下,嘴贴在她的耳窝处,温柔迷人的声线幽幽道:“惠心,这是你自找的。”
以前他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的男人管不住自己的**,现在他才知晓,身体里似乎有万马奔腾,有千万马在撕杀,在天人交战,不发泄出来,会内出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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