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新的任务
李然放下电话，“都坐下呀，别站着了。”
看着两人坐到对面，李然端起咖啡，
“沈部长建议先等等再做决定，我也同意他的意见。”
“张伟你可以不管这边了，专心去拍‘单身公寓’！”
“好，我听李总您的。”张伟不纠结了，痛快的答应。
金文博听出了言外之意，他拉了张伟一下，“李总，那蒙面天王的拍摄呢？”
李然挤了一下眼睛，“嗯，我让沈部长把张伟撤下来了。”
金文博不敢置信，目瞪口呆。
张伟的表情一瞬间从轻松变成惊讶“啊？，李哥，别开玩笑啊。”
“哈哈哈，看看你们两个，都是自己人，我还能坑你吗？”
……
李然不卖关子，“蒙面天王到了瓶颈期，现在把你换下来，大家都会打听，你去哪了怎么没上节目？”
“这会增加‘蒙面天王’的话题度，我和展鹏导演再联系，让云中台配合一下推出‘单身公寓’的花絮。”
“这就是多赢！两个电视台，两档节目，你，还有顶替你的演员。”李然对张伟说道。
“伟哥，你相信我，不用犹豫，单身公寓的成功会超乎你的想象。”李然给张伟吃了个定心丸。
张伟走的很坦然，得到李然的保证，他心态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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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代言广告全都弄好了，资金也已经全部到账……”龙文轩汇报了一下工作情况。
龙文轩觉得是自己惹的事，就应该自己解决，所以南州联众的打压，自己的反击，整件事完全没有对李然提起。
“嗯，我昨晚去看过了，‘康友’那边对效果也很满意。”李然肯定了龙文轩的工作成果。
文雨晴汇报道：“老板，有很多同行知道了老板您的身份想和咱们合作……
还有，二楼的房主不愿意卖房，一楼倒是有意愿，您看？”
“我的身份也没有必要保密，知道就知道吧。房主不卖就算了，买房的事你先放一放，也不必急于一时。那些想合作的同行，你可以先了解一下他们的情况，看看他们有什么优势或者有几个有潜力的签约艺人。”
“龙哥，我不在你们也可以先和对方见面聊一聊。”
“嗯，好。”龙文轩点了一下头没多说什么。
南州联众的卢老板费尽心思，开除了朱梦，武化，重新请回了宁松柏；通过刘经理打感情牌拉拢文雨晴……
现在卢老板的努力终于收获了，他成了很多想合作的同行中的一个！
……
“小金，你说说‘蒙面天王’受益最多的人是谁？”
“是李总您”金文博回答。
“这回答滴水不漏，小狐狸啊，学的挺快。”李然暗想。
“不算我，也不算沈部长，南州电视台也不算，就从参与的歌手，嘉宾，演员里选一个。”
“那就是张哥！”金文博很肯定。
你们说呢，李然问文雨晴和龙文轩。
“杨佳。”龙文轩回答，言简意赅，没有废话。
“是岑金娜，她现在又接了好几个综艺，又当嘉宾又唱歌，都说她焕发了第二春。”文雨晴回答。
“是谢苗普！”李然直接说出答案。
两个人面面相觑，“谢苗普是谁？”
“噢，就是那个最讨厌的人。”坐在最里面写作业的小女孩说道。
李然微笑着冲顾晓瑾伸了个大拇指。
“？？？”几个人全都懵逼了。
“现在这个节目谁都能换，主持能换，嘉宾能换，张伟也能换。”李然停了一下后继续说道：
“蒙面天王完结，其他人很快就会被打回原形。只有他不会。”
“张伟看起来是冲突的主角，其实是谢苗普的配角。”
“张哥是他的配角？”金文博不敢相信。
“换掉张伟，观众会奇怪，但是收视率不会受影响，如果谢苗普没上，观众可能就不看了，那2.2%的观众里起码有0.2%是冲着他来的。
“小金，给你个新任务，找机会把谢苗普签下来，他现在就是综艺节目里的反面头牌！不过这事不急，他的商业价值还没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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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工作汇报完毕，李然准备去经理室上上网看看“我是赢家”，这个节目应该开始整蛊嘉宾主持了。
他一边走一边回头说了一句：
“文姐，联系一下饭店，中午咱们一起去吃工作餐。”
“噢，耶！”金文博很高兴，碰上一个吃货老板真爽。
只有顾晓瑾很配合的也欢呼雀跃，另外两个人面带微笑，还是很矜持的。
李然觉得边吃边聊才能碰撞出火花，几个人围着会议桌死气沉沉。
围着会议桌开会，只适合总结，不适合规划未来目标。
上网搜索了一下“我是赢家”，李然看见了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小胖子……
在南州测试了一下新上线的“古城论坛”，网速还可以，网站几乎没有用户，每天新注册用户都是个位数，没人算什么社区啊。
很多早期的网络社区开发者就是被遥遥无期的等待给击倒了，李然是知道结果所以才能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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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工作餐，李然向龙文轩询问了网站推广的问题。
这是一个新问题，龙文轩略微沉吟，给出了三种途径，权威媒体宣传，名人效应，滚雪球；前两种见效快，花费高，第三种周期长，用户粘稠度高。
李然顿时心生一计，“植入广告，经济又实惠。”
不过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古城论坛”还不值得，那么就只能靠刘晴来滚雪球了。
金文博接着说了个坏消息，之前离开南州联众的几个艺人被其他文化公司接收了。虽然金文博是她们过去的经纪人，几个人也曾表示出一定的兴趣，但是来看过大自然文化之后全部都放弃了。
这种事李然根本没放在心上，“他是宁吃仙桃一口，不要烂杏一筐。”
他随意问了一下“单身公寓”的拍摄进度，金文博竟然说已经拍完了十集，都开始后期处理了。
想起展鹏说过“单身公寓”要边拍边播，他知道第一个果子就要到手了。
金文博又说起了杨佳和李鹤现在水火不容……
……
“小金，下午跟我去一趟肥市，订个酒店，明天回来。”
35. 喷子登场
留下金文博陪着郭德刚去南州，李然独自返回了古城。
这一波雪中送炭目的达成，李然心满意足，轻轻松松坐上大巴。
当你觉得一切都非常顺利的时候那就要小心了，危机往往正在酝酿之中。
卢玉宏非常愤怒，他可以不要面子，不要女人，但是他发现自己做了很多努力之后，完全被无视了。
……
网名“遛马汉子”的认证作家突然发了一篇名为“网络文学，精神**”的长文在微博上公开批评“抄盘手老王”。
“老夫笔耕不辍三十年，始有作家之名，今见一新兴职业，曰网文作家。取其佼佼者“抄盘手老王”作品观之，文风粗鄙不堪，内容毫无意义，通篇血腥暴力，诲淫诲盗……”
文章得到了很多人的响应，很快又有“名人”发文直指“娱乐天王”。
文章开宗明义，“娱乐天王”毒害青少年。
“小说主角项沛的轻易成功，会给孩子造成一种误导，孩子会不思进取，觉得自己也是主角，上天会亲睐自己，这无异于守株待兔，长此以往必会荒废学业，消磨意志……”
随后此类文章络绎不绝：
“沉迷娱乐天王的青少年，一旦发现生活不如意，就会产生消极的念头，对心理造成极大的伤害。”
“长时间阅读娱乐天王，会导致精神状态不佳，经常会产生幻觉，严重影响正常生活……”
“阅读这种毫无内涵的泡沫文章，无异于吸**神**……”
“娱乐天王文学质量低、情节雷同、作品缺乏人的平等与尊重、错误的知识诱导……”
“网络小说是畸形的产物。网络小说所要表达的是：我天下无敌，我万人宠爱，我聪慧无双，我天赋异禀，我天姿国色……
所以，网络小说看完之后，我们只是知道看完了，却感觉很空洞。”
数日之间网络上“抄盘手老王”竟然有一种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感觉！
当这个话题一开始刘晴就注意到了，刘晴在网络上大力为“抄盘手老王”辩驳，可是她人微言轻换来的只不过是嘲讽。
这天刘晴怒气冲冲的来到李然的宿舍，宿舍门没锁，刘晴径直推门进了房间。
“老李，网上都在骂你，你怎么不发声啊？”
“骂我？我怎么了，谁骂我？”正在写代码的李然一脸懵逼。
刘晴坐在李然旁边，抢过鼠标，打开了微博……
“哈哈，这是针对网络文学和‘抄盘手老王’的和我老李有什么关系。”
刘晴没说话，表情很严肃的盯着李然。
李然被刘晴这么盯着有点尴尬，但是他的态度还是很淡然的。
“嗯，他们说的也没错，网络文学在艺术性和内涵方面和传统文学确实有差距。
一个新生事务的发展过程中总会有各种批评的声音，不只是网络小说，现在的综艺节目，甚至是流行音乐，刚刚出现的时候哪个没挨过骂，不用太在意”
……
不过李然也渐渐察觉到了异常。因为事情的影响不断扩散，就连云中台正在拍摄的“单身公寓”也被有心人找出来批评为粗制滥造，低级的编剧，无名的演员……。
“边拍边播，亏他们想的出来……”
“蒙面天王”也被波及到，但是很快喷子们就有意回避了这个热门综艺。
到后来，“娱乐天王”评论区都被喷子刷屏了。
“抄盘手老王欺世盗名，娱乐天王是垃圾。”
“抄盘手老王欺世盗名，娱乐天王是垃圾。”
中间还有几个群嘲的贴子。
“网络小说，都是垃圾，傻子才看”
“网络小说，都是垃圾，傻子才看”
……
李然一开始还以为是网络水军，但是很快就放心了。
他被评论逗笑了，这TM是友军吗？你骂娱乐天王就够了，你把整个网络文学都给骂了，你知道有多少网文作家，有多少网文读者吗？这是站在天桥上往下撒尿啊。
既然不是网络水军，李然就根本不在意，大势所趋，几颗石子激起几朵浪花很快也就消散了。
李然无所谓，有人很在意。
最先出手反击的反而是“草帽张三”等一众华娱文跟风者和他们掀起的读者反击潮。
“你们要阳春白雪，也要给下里巴人留条活路。”
……
“你们爱吃大餐，也不能阻止我们爱吃麻辣烫……”
有人直接到微博上硬怼“遛马汉子”，
“你笔耕不辍三十年，你写了什么东西啊，你的读者有两位数吗？”
“你得诺贝尔文学奖了吗？”
“把你写的书展示一下，让我们看看有没有文学性？”
“你写过什么有教育意义的文字啊？”
……
“遛马汉子”哪见过这个阵仗，他直接关了评论。
然后，其他人也被一一点名……
“你们这些人只会谈论文笔，意义，创意是什么你懂吗？”
“固步自封，自以为是。”
……
几天后，当来自不同文学网站的无数网文大神也开始力挺“操盘手老王”的时候，这波针对网络文学和“抄盘手老王”的攻击很快就草草收场，除了炒高了“抄盘手老王”的名气和“单身公寓”的热度外竟没有其他影响。
“单身公寓”未播先火，很多不看网文的观众都想看看这个被骂上天的作者到底写了什么俗不可耐的作品，又会被拍成什么德行……
展鹏敏锐的抓住时机推出了“单身公寓的预告片。”
李然甚至感觉风波从网文扩散到“单身公寓”是展鹏的炒作，因为受益最多的就是即将开播的“单身公寓”。蒙面天王因为没有被反复提及，反而错过了这波机会。
李然知道这是有人在针对自己，难道是人红是非多，遭人妒忌了？
李然不知道攻击来自哪，但是却足够引起他的警惕了。
“一次不成熟的攻击，还称不上是水军，只能算乌合之众，几个带头攻击的人目的都不明确，把本就不强的攻击分散了。”
“幸亏身份没泄露，以后还要更小心。”李然堂堂正正做人，但是万一被水军盯上，各种桃色新闻，师生恋这样的话题一定会套上来让你百口莫辩！
这些天刘晴几乎天天都往李然宿舍跑，她没李然这么淡定，她担心风暴还没有完全消散。李然只好给她解释网络水军和普通喷子的区别。
“如果是真正的水军他们分工明确，有人正面强攻，攻击集中在一个点，有人侧面突击，专门抹黑对方形象，有人策应，专门针对你反击的漏洞，还要有内奸，扮演理中客，关键时刻反戈一击！
网络水军可不是普通喷子，他们甚至会扮演网文作家和读者把反击阵营搅乱……网络水军擅长颠倒黑白，倒打一耙，浑水摸鱼……
能和网络水军对抗的只能是另一波水军！
能压制网络水军的只有法律。”刘晴好像学到了什么东西。
李然关注的却是这姑娘好像长高了，越来越漂亮了。
34. 虎落平阳
“有些鸟儿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牢笼里的，它们的每一片羽毛都闪耀着自由的光辉。”
“任由他们自由发展，我在后边推波助澜，坐享其成，岂不美哉！”李然看着窗外的小雨，心生欢喜。
“李总，去干嘛？”金文博问道。
“去见一个朋友，沈部长托我给介绍个嘉宾主持。”
“要换掉李鹤？”金文博很惊讶。
“不然呢？难道不换李鹤换杨佳？”李然给了金文博一个白痴的眼神。
“老板，用不用我联系一下徽省卫视的耿编导，他一直很想和你见一面。”文雨晴说道。
“先不用了，不要节外生枝。”
……
“我是赢家”导演组给来竞争嘉宾主持的小郭设置了一项挑战，他需要在全透明的商场橱窗中度过48小时，在橱窗中进行吃喝，并且与来往的行人互动。
六月中旬，天气还不算太热，可是在橱窗里温度却很闷热。饿了就吃泡面，累了就躺下睡觉，时不时还有前来围观的人过来敲打玻璃房子，小郭还要卖力的表现和周围的人互动，但他的表演在围观的人群看来就是耍猴。
经过30个小时的连续折磨，小郭的精神接近崩溃，他拍打着玻璃想要放弃。
现场导演王浩走过来：“放弃，可以啊，当初说好的4000块演出费可就一分没有了。”
一句冰冷的话语把小郭打回了现实，他颓然的坐下。
“瓦片尚有翻身日，不信我就不能出头！”小郭不停的给自己打气加油。
晚上十点，围观人都散了。
小郭一个人木然的坐在橱窗里，寂静的街道上，出现了两个人，两个人径直向他走过来。
“是节目组找来整蛊我的吗？”小郭暗暗纳闷，其中一个人向自己招了招手，拿出一张纸贴在橱窗上。
“郭老师，我是大自然影视文化的李然，明天想请您一起吃个饭。
我代表南州电视台邀请您参与‘蒙面天王’的录制”
明天早上，我们在门口等您，135***********”
两个人把字条塞进来，然后点点头，摆手离开。
小郭拿着字条不敢相信，“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我这就要翻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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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总，那人是谁啊？值得您亲自跑一趟！”
“这可是个人物，只不过现在名声未显。”现在的小郭，两年后就是郭老师了。
“您想把他签下来吗？”金文博问道。
“不，咱们的庙小，容不下这个大佛。”并非容不下，这种人是关不住的，李然回头看了一眼橱窗。
金文博也禁不住好奇的回头看看，“一个小黑胖子，孤独的呆坐在玻璃橱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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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计算好时间，第二天上午九点，李然和金文博又来到橱窗前面。
郭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二十多岁，年纪轻轻，沉稳，冷静，自信，但不倨傲”
“李总，您好，我是郭德刚。”
“哎，郭老师，你年纪比我大就别客气了，您是先回去休息，还是咱们先找个地方坐坐？”
“还休息啥，我这两天把一辈子的觉都睡完了。”
……
几个人随便找了家早餐店，弄了点豆浆，油条。
老郭是真馋坏了，也没顾上说话，先是一顿猛吃……
“见笑，见笑，吃了两天泡面，饿坏了。”
“终于有点郭老师的意思了，情绪转换的真快。”李然暗叹。
“两位昨天给我的纸条是什么意思？”这是明知故问。
“这位相声大佬估计不会看网络小说。‘抄盘手老王’名声对他可能没用。”
“南州电视台的策划部的沈部长，是我们公司的股东，这次是受他的委托为‘蒙面天王’寻找一位嘉宾主持。”李然开门见山。
“南州电视台策划部部长！”老郭心理一惊。现在还不是两年后，电视台领导对老郭还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
“沈部长怎么会看上我？”
“是我们李总推荐的，李总是公司大股东。”金文博适时出来解释。
李然掏出名片递给老郭。
“正式介绍一下，我是李然，大自然影视文化公司的总经理，也是‘蒙面天王’节目的原创者。”
老郭还有点犹豫，在这边吃了这么多苦，现在放弃还有点不甘心。
“郭老师，恕我直言，这么多嘉宾主持，为什么只有您一个要接受这种48小时的考验？节目组的态度可见一斑，您这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这次是我来邀请您，南州电视台那边您大可放心。至于报酬方面，我能保证南州一定不比这边差。”
“李总，感谢您看得起我，我老郭也不多说，以后有事您说话。”郭德刚拿起一碗豆浆冲着李然比划了一下，咕咚喝了一大口。
“郭老师，不用谢我，这次的工作非你莫属。”
李然的意思是让郭德刚一人担当，李鹤、张伟两个人的功能，他把大概情况和老郭说了一下。
……
郭德刚听完李然的介绍，心中了然。“哦，插科打诨，挤兑一个一根筋的脑抽，这个正是自己拿手好戏啊！”
“李总，您怎么会想到我呢？”
“挤兑人是你们相声演员的强项，可是能放下身段的相声演员除了你我也想不到别人了。”
以两个人现在的身份，李然如果刻意放低姿态反而会不自然，亲自过来邀请就已经是很给面子了，过犹不及。
“李总，承蒙您看得起，我要是不答应那就是不识抬举了。”
……
李然当着郭德刚的面给沈部长打了电话，约定好明天让郭德刚到南州电视台和沈部长见面。
事情敲定，双方互留QQ和手机号码。
约定明天金文博会带郭德刚去电视台之后，李然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数码相机，拍下了郭德刚和自己的亲切合影！
“李总，如果来天金一定要联系我，我做东请您尝尝我们天金的美食。”
“哈哈哈，我一定，我还想去你们剧场听你的相声呢。”
36. 乘势而上
网络水军在2003年还没有正式出现，网络舆论基本还是被一些博客大V，精英人士所掌控。
李然无意的一番话仿佛给刘晴打开了一扇大门，这门后面通向何方却不可预测了。
网络水军啊，首先是人多，刘晴看看自己的无数个QQ群心中暗喜。
李然给刘晴布置的任务是古城论坛的宣传，推广，为了完成任务，刘晴厚着脸皮每天到小学群，中学群，现在的班级群，亲友群，打工群等等所有群里发信息求帮助，拉人到论坛注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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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喧嚣中，“单身公寓”开播了。
脾气火爆，外向强势，大大咧咧，嫉恶如仇的大学老师胡菲；遭受失恋打击而变得玩世不恭的电台主持曾闲人；逃婚的富家女林宛；没有专业特长，没有正当的兴趣爱好，也没有正经的工作的富二代子乔等七个不同背景，不同身份，不同理想的青年男女，聚集在单身公寓，每天都发生着看似平常却又乐趣十足的幽默故事。
“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好男人，我是你们的朋友曾闲人！”
就是这一句话，仿佛把烟头扔进了油罐车，“轰”就炸开了。
好多不明真相的群众，守在电视机前就是为了看看“抄盘手老王”这个被骂上天的作者到底写了什么俗不可耐的作品，又会被拍成什么德行。
张大哥本来是带着看猴戏的心情，准备看看有多俗！
“不知不觉一集就结束啦。还没看够呢！”
隔壁老张：“谁说的俗不可耐？你来演个雅的！”
花花：“下集预告呢？”
路费：“下集什么时候播？”
……
很多自称“娱乐天王”铁粉的读者，在风头不对的时候都不敢出声了，甚至有些人还会附和着骂两句，“这‘抄盘手老王’写的什么破玩意”，以此自证清白。
真正敢在外界质疑声中亮明立场支持“抄盘手老王”的是极少数，风波过去了没敢出声的读者毫无心里障碍的重回铁粉队伍，那些附和着骂过的多多少少还有点不好意思……
但是毫无疑问，他们都给“单身公寓”贡献了收视率。
李然没有猜错，以电视台的影响力，想给博客大V一些压力还是办得到的。
南州电视台就把对“蒙面天王”不利的博文通过友好协商的方式让博主们主动撤文了。
为此沈天长专门打电话给李然道歉，自己能力不够不能帮到李然。
李然自己都没在乎，沈天长能想到和他说一声已经足够了。
展鹏不同，他不仅没有选择回避，还暗示一些朋友把“祸水”往“单身公寓”上引流。
(炒作的套路经过20年的演变，越来越标准化，系统化，普及化，但是不能认为2003年的时候就没人懂，展鹏不仅很懂，而且玩的很溜。）
……
原版的爱情公寓第一季，上线第一集收视率1.8%，一直慢慢提高，40集左右收视率超过了4%！
李然也贡献了一点收视率，看完的感觉就是，“绝对大爆款”。
（观众的欣赏水平一直在提高。当年的爆款“流星花园”，“换装格格”一出场横扫一片，如果放到2022年，除了扑街没有别的选择。相反，如果把“知否”放到20年前绝对更火爆……）
收视率的最终结果还没出来，但是李然已经感受到了。
张伟代言的“康友”俱乐部身处第一线，外墙上大幅“曾闲人”的照片疯狂吸粉，很多粉丝听说张伟不仅是代言人而且还是俱乐部VIP经常过来锻炼，NM客户部全员加班，连经理都已经忙的蒙掉了。
“李总，李总，太好了，今天一天俱乐部就新增100多会员，还有好多是高级VIP……”李然不得不一脸嫌弃的把手机拿远，齐振平喊的太大声了。
“啧、啧，没见过世面”李然对这种大喊大叫很不以为然。
……
没完没了的电话！
“李老弟，李老弟，第二季的剧本写好了没啊？”展鹏的电话很快也打了过来。
“老哥，先别说没用的，咱们的协议你可别忘了，我这公司等米下锅呢，公司经营不利，我哪有心思写第二季啊！”李然不用再含蓄了，现在主动权都在自己手里。
“放心，放心，李老弟，不用等第一季播完，等这10集播完，收视率一出来我就履行协议。”
李然知道自己亏大了，当初没有几个导演看好李然的情景喜剧，为了打响名气，李然签的是对赌协议。
按照收视率计算每集的价格，收视率不到1%每集2万；超过1%不到1.5%每集3万；超过1.5%每集4万，超过2%每集5万，如果收视率再高就算是福利。
这个福利啊，全被云中电视台得去了！
万事开头难，想想很快就能入账150万，李然略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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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人在悄悄的抽自己大嘴巴呢？
第一个当然是沈部长了，“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得了个屁。”
他是李然的生意合伙人，只要他愿意，南州电视台肯定能得到“单身公寓”，他当时装聋作哑，一副“蒙面天王”拍摄很忙的架势把李然晾在一边……
其他几个当时已经意动，但是嫌弃李然要价太高的编导，不喝个一斤白酒恐怕是睡不着了……
那些已经跑到南州来和“抄盘手老王”见面，看见没有综艺，只有情景喜剧的编导们就是没眼光，他们什么心态李然完全不关心。
很多人还在自我安慰，“才一集看不出来什么，说不定后边会崩呢！”
……
崩个蛋噢，很多没看到第一集，或者没看全的观众纷纷要求重播，云中电视台的博客，热线电话现在全是要求重播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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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是一夜爆红吗？”张伟知道，他现在不敢出门，戴墨镜都没用。
不出门也没用，亲戚熟人都堵到家里了，张伟现在就躲在大自然公司里，大明星都有保镖和保姆车，他只有一个金文博，看起来比自己还弱小。
张伟现在不纠结了，还搞什么停薪留职，当然是彻底辞职了，就抱着李总大腿不放，他强烈要求和大自然公司签终身合约，李然坚决不同意。
“张伟，你以后会越来越红，说不定会自己开工作室，搞公司，不用太草率……”
“李总，我不是傻子啊，不抱住你的大腿我怎么能这么火？”这话他不好意思说出口，金文博和文雨晴还在边上呢。
“反正我不解约！我要和李总的公司耗到底。”张伟心意已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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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上忽然冒出一条信息被到处转发，电视台的评论区，门户网站的评论区，起飞中文的评论区，凡是能留言的地方几乎都能看见几条这样的信息。：“抄盘手老王疑似古城人，你想知道他的个人信息吗，请点链接。”
链接点进去，是“古城论坛”的用户注册页面。
37. 古城论坛
这样到处刷屏，李然也看到了，他还手贱点了一下。
然后，看着熟悉的注册页面，：“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好好一个青春美少女怎么就黑化了呢。”李然很无语。
“网站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呢，宣传，推广也不用这么急啊！我给她太大压力了吗？”李然觉得应该和刘晴好好谈谈了。
没等他去找刘晴，刘晴已经站在了宿舍门口。
“李老师，我能进来吗？”
六月的下午，外面阳光明媚，房间里略显阴暗，站在门口的女孩仿佛镶着银边。
“等一下！”李然回首从床上拿起衬衫，天气热，他就穿了一件小背心。
“进来吧。”李然把衣服披在身上。
刘晴穿了体恤和牛仔短裤，白色运动鞋。今天是双马尾。
“今天怎么没去上课？”
“我们这个学期最后三周都没课了，说是让我们自己联系实现单位。”
（让学生自己联系实习单位。如果联系不到就由学校统一安排了，基本就是进场打螺丝。）
刘晴一脸窘迫的表情，欲言又止。
李然没有问她链接的事，改口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刘晴犹豫了一下，鼓足了勇气，小声说道:“李老师，你上次说的实习工资能预支我两个月吗？”刘晴说完不敢抬头，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
“没问题，没问题。肯定可以啊，怎么了遇到什么麻烦了？方便和我说说吗？”。（预支这种事，如果你不是美少女，想都不要想。如果你是女生，老板又同意了！嘿嘿嘿。）
刘晴缓缓道出了缘由。
上次李然说水军都是收钱的，这给了刘晴灵感，她想到一个办法。
刘晴有个表哥王海在镇上当网管，刘晴就请表哥帮忙，让他雇人到处发帖，一个帖子5分钱。
王海管理的网吧规模很小，也就20多台电脑，刘晴估计200块应该就够了，没想到，网吧里的人不是自己发帖，而是把帖子转包到朋友圈，一个三分钱，截图为证。
短短两天不到，几万个帖子就发出去了，等王海发现不对，急忙喊停，需要付的钱也就接近2500了，王海是网管也没什么钱，兄妹俩凑在一起也就1000块。
平常在镇上网吧上网的可没有善茬，这钱是必须给的，刘晴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来找李然。
“噢，原来是场意外，吓了我一跳。”李然才不会在乎这点钱。
“先坐下，别站着了。”李然站起来，把椅子让给刘晴，自己坐到床上。
“你是为了网站推广，这钱本来就应该我出的。”
刘晴抬起头，不安的看着李然，在她看来2500就是一笔巨款了。
“你先坐。”李然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四下看看确定没人。
（他可不敢关门，如果一会有人进来或者刘晴开门出去那问题就严重了。）
李然很感动，200块对刘晴也不是小数目了她在金拱门打工，一小时才挣12块，这200她要攒很久了。
他小声对刘晴说：“你知道我写小说的事吧，你知道我写小说赚了多少钱吗？”
刘晴一下来了兴趣，眼睛重新开始发光：“多少钱？”
李然竖起一根手指头：“一百万。”不算衍生收入。
“啊！”刘晴惊叫了一声。
这一声可把李然吓坏了，“你不要坑我啊，被人听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别喊，别喊！”李然赶紧制止她。
刘晴调皮的伸了一下舌头，用手捂住嘴。
“咱们还是出去说吧。”李然不敢呆在房间里了。他和刘晴又来到宿舍门口的空地上，靠着乒乓球台交流。
“具体是花了多少钱？你花了多少，你表哥给你垫了多少？”
“总算接近3000块，因为有几个和我表哥关系好他们就没要钱，我只有300，我表哥出了700，他当网管工资就800块。”
“这王海人还不错啊，为了表妹是真出力了”李然想见见这个人。
“你表哥的网吧远吗？”李然问道。
“不算远，我骑自行车过去不到半小时。”
“你先到学校对面的工行门口等我，我一会儿过来。”
李然取了4000块，用电瓶车带着刘晴去网吧。（骑自行车太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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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州电视台的会议室里：
“老沈啊，张伟怎么也换了？他现在多火你知道吗？”
“还有李鹤，换就换吧，你找的那是个什么人啊？”
……
“这也不能全怪老沈，李鹤和杨佳弄成那样，总得换人，匆忙之间只能随便找个人先过渡一下。”
电视台几位副台长都对沈天长进行了批评，只有林副台长还在替沈部长说好话。
台长一直没说话，看着几位副台长对沈天长发泄不满。
……
“老沈，说说你的想法。”
“各位领导，按我们的分析‘蒙面天王’的收视率已经进入瓶颈期，很难再有新突破，这次张伟突然走红，虽然他不在节目里，也能给节目提供一定的话题度，对收视率只有正面影响……”
听到沈天长说的有理有据，台长微微点头。
几位副台长都没有插嘴，让沈部长继续说下去。
“这次李鹤的替补，是‘蒙面天王’的创意者推荐的，小郭是个相声演员也有嘉宾主持的经验，按照‘推荐人’介绍，他调解气氛的能力极强。我和策划部同事们也测试过，确实不错。”
“就是那位“抄盘手老王”推荐的？”台长问道
“对，就是他推荐的，我请他帮忙推荐一个嘉宾主持，他亲自去肥市把人请来的。”
台长点点头，“噢，那不能轻易换人，多试几期看看吧。”
有权利的人并不会滥用他们的权力，对人情世故他们更看重，而这也是他们能达到这个位置的重要原因。
38. 水军教头
中国人谈事喜欢和吃喝联系在一起，很多事不是在饭局，就是在茶室，或者是酒局上谈成的。真正到了会议室或者谈判桌前的时候不过就是走个流程，结果都注定了。
李然骑着电瓶车带着刘晴来到网吧，一路上有点颠簸，刘晴轻轻的拉着李然的衣角。
债主上门，王海有点忐忑，但他还是准备抗下来，他觉得是自己操作不当惹下的麻烦。“毕竟自己有份工作，大不了用工资慢慢还。”
看着把刘晴挡在身后的王海，李然心中暗赞一声。
“李老师，我是刘晴的表哥，这次的麻烦是我惹来的，钱我会还给你，希望你能给点时间。”王海硬装的很像个老江湖。
小伙子个子不高，年纪应该也不超过20岁，稚气未脱。
“这个年纪还把亲情看得很重，一旦成家立业顾虑就多了。”
李然没说话，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他。
王海一愣，伸手接过信封，信封一入手他就知道里边绝对不止1500，刚想打开，李然伸手制止了他。
王海马上反应过来，把信封揣入怀里。
“找个地方聊聊。”李然说道。
王海把刘晴，李然带到了一个路边的小饭店，“老板，两份炸肉盖浇饭。”
他抬头看看李然，“给我来瓶可乐就行。”
“老板再来三瓶可乐。”
“好嘞，一会就好。”小店只有一个人，既是厨师也是伙计。
……
王海打开信封，扫了一眼，身边的刘晴也看过来。
“里边是4000，你朋友那几百也给人家，不能为了我的事让你欠人情。”
“那这多出来的一千呢？”王海问道。
“给你的，不能让你白忙。”
“那这也太多了！”王海很惊讶，他当网管一个月才800。
“不多，古城论坛新注册用户两千多个，我按一个用户五毛给你。”
……
王海一下就瞪大了眼睛，“那以后还需要继续发帖吗？”
老板端来了盖浇饭和可乐。
李然拧开可乐喝了一口。
“当然了，不然我跑来干嘛。
不过，你原来的方式不对，要给每个人先预设一个上限，比如发一万个贴500块，发完了先结清，之后要不要继续发再说，没结算超过一万个也是500，这样才能把成本控制住。
还有，我和你只按注册用户数量算，每个用户一块钱。我可以做个先链接，里面能计算新注册的用户是通过谁的帖子过来注册的，你是按用户数量还是发帖量自己考虑。”
几个人从小店出来，王海急着问：“李老师，”
李然打断他：“王老板，请你做事的人是网络公司的王老板。”
“好的，王老板”王海马上改口，金主的要求照做就是不要问原因，这种常识他当然知道。
李然对王海说：“不要急，等我网站先完善一下。下次什么时候开始，我会让刘晴联系你。”
李然和刘晴在工行门口停下车。
“原来帖子的内容就不要再用了，这种行为虽然不违法但是很讨厌，会引起公愤。宣传活动要找准目标群体，内容既要引人关注又不能违法，违背公序良俗……”
“那要写什么东西呀？”刘晴迷惑不解。
“以后只有链接，发到哪里，内容写什么让发帖的人自己考虑，如果我们发现内容不合适就取消资格不再合作了。”
“可是我表哥认识的那些人都不懂啊？”
“会有懂的人主动来做这个事情的，不懂的人自然会去学……”赚钱效应会让他们爱上学习，利润才是最好的老师。
“以后这些事情就交给你了，水军教头”李然拍了一下刘晴的头。
……
突然受到舆论攻击，虽然没造成什么损失却引起了李然的警惕。
未雨绸缪，王海这是步闲棋，现在帮古城论坛拉用户就当是练兵，一旦有人再想通过舆论攻击自己就让他见识一下真正的网络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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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李然的攻击引起了龙文轩的注意，当博客里出现了几个熟悉的名字，龙文轩就知道是谁在搞鬼了。
虽然很快就风平浪静，但是龙文轩很愤怒，犹豫了几天，他还是觉得有必要向李然说明一下，拨通了电话。
“龙哥，有什么事啊？”
“老板，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这次的事是因我而起。”
“网络上对你的攻击，是联众公司搞的，几个带头的大V有两个我认识，是联众老板卢玉宏的朋友。
你不在的时候我们和联众发生了一些冲突，我以为事情已经解决了，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手。”
“之前为什么没和我说？”李然冷漠的问道
“我以为自己能解决，不想事事都麻烦您。”龙文轩感受到了李然的不满。
“事后为什么不告诉我？”李然追问道
“对不起，老板，我错了。”龙文轩端正了态度。
“想自己解决，不给我添麻烦是好事，不应该隐瞒我”李然缓和了口气。
“下不为例！”
“是，老板……”龙文轩赶忙把来龙去脉仔细的给李然汇报了一遍。
“他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来讨好你们就是为了和我见个面？”
“你为什么不转达呢？”李然很疑惑。
“卢玉宏是老狐狸，我怕您会被他骗。”
“我不与人争是因为我有更好的，没想到被手下看低了。”李然很郁闷
“约他周末见见面，就在小区门口的茶楼。”
“老板，这岂不是示弱了吗”龙文轩反对
“示弱？他现在恐慌还来不及呢？明白告诉他，我知道是他在搞鬼。让他自己看着办。”
39. 和气生财
一间宽敞的办公室，老板台，地毯，会客沙发，墙上挂着一眼假的“溪山行旅图”，老板台上还有一只刚切好的雪茄。
办公室的主人却没有坐在位置上，他站在办公室中间，低着头不断道歉。
“老卢，你不是说就是个草根作家吗？没名气，没背景，现在什么情况，怎么南州电视台，云中电视台都扯进来了，我的几个朋友现在都在骂我，你可把我坑惨了。”
“张哥，这次真是我考虑不周，我一定想办法给你把面子找回来……”在电话里就能听出他的动作和表情。
挂断电话，卢玉宏把手机一扔，瘫坐在沙发上。卢玉宏很后悔，非常后悔。他本想打击一下“抄盘手老王”的嚣张气焰，反而火上浇油，让对方更火了。
花了大力气笼络的几个大V都翻车了，有的受到了南州电视台的友好通知，有的被云中电视台当了抢使，有的被网友骂到自闭。
刚刚给他打电话的就是北州小有名气的博客大V“遛马汉子”，本名张贵清，杂志社编辑出身，卢玉宏费了好大力气才搭上的线。
正在发愁，秘书没敲门就进来了，“老板，”
“滚出去！”卢玉宏怒斥一声。
“单身公寓”爆火，“蒙面天王”爆火，现在还有哪个电视台愿意得罪“抄盘手老王”，一旦被对方知道是自己在搞鬼……
“草，我现在都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我这边的信息对方肯定全知道。”卢玉宏一拍脑门。
“啪、啪、啪”秘书又敲门了。
“进来！”
卢玉宏一脸怒气的盯着秘书。
“什么事？”
“老板，电话，是龙文轩经理打过来的。”
卢玉宏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怎么回事？”
“龙经理说您的电话打不通，他让我通知您，他们老板约您周六下午四点，新洲国际，东门的明星茶室见面。”
女秘书不仅着装很职业，工作能力也不差。
卢玉宏听罢松了一口气。
“他还说，他们老板知道那件事是您干的，让您看着办。”
这秘书一点都不专业，这句应该先说。
卢玉宏不知道秘书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
突然他反应过来了，“不对呀，不对呀，他知道是我干的，还约我喝茶，那就是还有机会。”
“草，我连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知道，想投其所好都办不到，只能是把最好的拿出来碰碰运气了。”
信息不对称就是这个结果，他这边有什么好东西，弱点在哪对方清清楚楚，广告部经理，经纪人，前台都在人家那边呢。
他按下呼叫器，又把秘书叫了进来。
“记一下，通知黄海涛，把刘鑫，张美琴都带回南州来，有节目就请假，周六之前必须回来。”
“去吧。”卢玉宏恢复了冷静。
“只要这‘抄盘手老王’是男的，我就有办法。”
“啪”，他又按下呼叫器，“把公司的艺人名册准备好，重新排版一下，年轻漂亮的放前面，小伙子身材好的也放前面，弄好了给我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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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刚刚从食堂吃完晚饭回来，正拿着喷壶浇花，最近几天没拿出去晒太阳吗？怎么多了这么多黄叶呢……
放下喷壶，擦了擦手，李然给自己沏了一杯速溶咖啡，一边搅和，他一边哼着小曲：“像我这样优秀的人……
“冤家宜解不宜结，怎么办，当然选择原谅他”他突然想起了于千和郭德刚的相声，“也不知道郭德刚在南州电视台这段顺不顺利，回头打个电话问问。”
“主人，主人，来电话了，主人，主人，来电话了”
仍在床上的电话不停的响，李然拿起来一看“龙文轩”
“老板，我已经通知南州联众了，卢玉宏到时候会准时赴约。”
“老板，其实您没必要搭理他，我对他很了解，他的能量也就到底了。”
龙文轩还是觉得李然应该直接按死对方。
李然听着龙文轩的话，明白这家伙还是记恨卢玉宏，便道：
“你这心态不对，和气生财，和气生财，私人恩怨不要总挂在心上，要想办法化解，你只要想想他辛辛苦苦工作，最后好处我们占了大头心里就平衡了……”
放下电话，李然继续搅和他的速溶咖啡，“化干戈为玉帛，化干戈为玉帛，只要他愿意出玉帛，我就和他化干戈！”
40. 手起刀落
喝了一口廉价的速溶咖啡，李然美滋滋的重复着于千的台词：“当然选择原谅她，哈哈哈，太TM逗了。”
把咖啡放在电脑桌上，李然坐下来准备继续写“娱乐天王”，刚一坐下，颈椎一阵酸痛，李然伸手用力揉了两下，突然愣住了。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
“我TM重生就是为了制霸网文界吗？”
“写网文，是为了赚第一桶金，我已经赚到了啊！
过几天，展鹏那边的150万就要到手了”
……
“我不是要顺势而为吗？”
“我不是要当伯乐吗，我应该去骑别人啊？
怎么自己吭哧吭哧跑起来了，是谁在骑我？……”
……
将近300万字，再写下去也不过是低级重复了，正好就坡下驴！
“秋风萧瑟，残阳如血，项沛终于决定放弃一切，离开娱乐圈这个名利场。
他创办了自己的音乐学校，几位红颜知己成了学校的老师……
全书完”
咔嚓！
李然果断切了。
切的突然，切的干脆！
完事我再来个完本感言：“娱乐天王彻底完结了，我很不舍，但是最近网络上的风言风语，让我心力交瘁。（甩锅，甩锅，是那些人逼我切的。）
我不是什么文学家，和大家一样只是一个爱幻想的年轻人，我也曾在书中劝告大家，小说毕竟是小说，生活还是要踏踏实实的努力，我付出了真心，换来的却是误解，说我写的书诲淫诲盗……（卖惨，博同情。继续甩锅）
文艺就应该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我也喜欢喝咖啡，吃西餐，但是我绝不会看不起就着大蒜吃包子的……文学是大众的文学，不应该只属于一小撮人。（招呼队友，并肩上啊！）
最后还要感谢，@草帽张三，@厨子，@爱吃大地瓜，@山阳之野人，@梅花观主，@流浪的刺猬，@徐韩兮，@狗盗……
感谢所有朋友对我的支持鼓励！
“TM的说切就切啊！毫无征兆啊？”
“怎么叫毫无征兆，这不就是被骂退游了吗。”
“太监是一种习惯吗？”
“这应该怪那个遛马的男子！”
“那个B人叫遛马汉子”
“走，走去他博客下留言骂他去。”
“同去，同去。”
……
几百万关注，评论区瞬间就炸了。
“抄盘手老王”你快回来！
“项沛，没有你我怎么活啊”……
竟然没人骂抄盘手老王是太监！李然看看感觉很不适应。
李然翻着评论，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咖啡，“谁说我不反击，这就是动如雷霆，我轰死你们。”
“主人，主人，来”，李然一看来电显示，呦是老郭，立刻接了起来。
“哎，郭老师，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哈哈哈，李老板，看您这话说的，您帮我介绍工作，我还不得感谢感谢。”郭德刚对着电话，脸上笑出了褶子。
这两天在南州电视台录节目，这边的态度和徽省卫视那是天壤之别，从化妆师，剧务，到执行导演每个人对自己都是客客气气的，那边是“小郭”，这里全是“郭老师”。
这位可是个人精，随便找个人一套话，他就明白了，大家都是给那位介绍人李老板的面子。
李然太年轻，老郭虽然感激他，但也仅仅是感激。
真没想到他在电视台还能有这么大牌面。
李然看过郭德刚的访谈，知道老郭现在就想安安稳稳混口饭吃：“还想着找个大树好乘凉呢，赶紧去搞你的相声剧场吧，老少爷们儿们还等着听呢。”
听着老郭讨好的语气，李然心理暗爽，：“我TM是伯乐，不是千里马，你才是千里马！”
“哎呀，说什么感谢，你这不过是一时困顿，等你展翅高飞的时候可别忘了兄弟我就成。”
一通寒暄。
……
打完电话，老郭琢磨琢磨，
“嗯，李老板很客气，很给面子，很够朋友。没了，下面没了！”
“得了，愿意雪中送炭已经很难得了，人还是得靠自己啊。”
……
李然也想过投资“德运社”，可是连于千都没有股份，可见老郭对这玩意看的挺重，在他这稍微投资一下，混个人情也就可以了。
------------------
完结了“娱乐天王”，李然时间就解放出来了。
整理了一下衣服，出去散散步吧。
推门出来，老周正在炒菜，这家伙是搞了多少辣椒啊，一阵呛人的气味。
“哎，傻子，今天怎么从洞里钻出来了。”
李然没接话，越搭理他越来劲，凑过去看看剁椒鱼头，：“晚上搞这么大个鱼头吃的完吗？”
老周嘿嘿一笑，“不是我一个人吃。”
李然瞄了一眼，老周屋里有两个女生，都没见过，大概又是新网友。
“这才是生活啊！”李然羡慕了。
学生们在宿舍楼里追逐打闹，宿管夫妻也在屋檐下做饭，李然从边上走过，回到看了一眼是梅干菜扣肉和笋干老鸭煲。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41. 各怀鬼胎
“娱乐天王”完结。
事情可没完，读者把怒气全撒到“遛马汉子”和那几个博客大V头上了。
再想通过关闭评论来躲避已经没用了，不断有人把他们的个人信息给披露出来，亲朋好友，工作单位……
本来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李然坐不住了，这是“网暴”啊，“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你们爱干嘛我管不了，可是不能从我这开头。
“抄盘手老王”申请了博客，实名认证。
“娱乐天王”完结虽然受到了一些外界影响，但是希望大家理性对待，文学的归文学，不要牵连无辜。
“娱乐天王”完结了，等有了合适的题材我还会继续和大家见面！
……
“我就说‘抄盘手老王’是太监吧”……
“死太监，就是死太监”
……
好吧，看着这熟悉的骂声，李然都舍不得彻底告别网文界了。
周五晚上，看看没什么事情，李然乘坐着宽敞的大巴车，趁着夜色悄悄出现在南州街头。
还是喜欢一个人逛秦淮河的感觉，吃吃喝喝，游游逛逛，“今天这碗鸭血粉丝汤有点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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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海涛，把刘鑫，张美琴都带回来了，卢玉宏是什么意思不用明说这不是第一次估计也不是最后一次。
“屈辱”那是什么东西？两个美女听说要陪老板去见“抄盘手老王”兴奋的浑身发抖。
刘鑫一边对着镜子卸妆一边想：“张伟，一个普普通通的编导，虽然是圈里人，但根本就不能算艺人，现在红成什么样了，他有什么本事？不就是跟对了人吗。
自己16岁当了练习生，训练时吃了多少苦都不算，陪过的导演，副导演，制片甚至时场务都数不过来，才混到三线。”
“明天晚上，这条大腿我必须抱住了，哼哼，张美琴这个小*人……”
张美琴这个小*人已经躺在床上了，她也是这么想的。
项沛有句话说的没错，这娱乐圈就是个名利场，身处其中，能出淤泥而不染的太少了，投入越多陷得越深。
黄海涛作为金文博的引路人还是和小金一直保持着联系的。
夜深人静的时候，羡慕嫉妒恨各种情绪汇集在一起，让他辗转难眠。
“入行七年了，换过三个公司，手下带过无数艺人，最成功的就是现在这两个三流女演员。”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不是经纪人就是个“皮条客”，平常不要说副导演，制片人这些，就是剧组里发盒饭的都对他呼来喝去……
“小金会什么，什么都不懂啊，就是菜鸟平常只能带练习生去剧组跑龙套，到电视台当背景板。看看他现在，经常能和大导演交流，那些剧务，场务见了他都称呼金哥。”
“***的，那些鸟*管小金叫金哥，叫我小黄，小黄啊，听起来像条狗啊！当初卢玉宏怎么没把我开了呢！”
黄海涛早就从金文博口中了解到李然是一个小伙子，可是他并没有告诉卢玉宏，手下的两个女演员他也一点没透露。
黄海涛站在走廊的尽头，一边抽烟一边想：“两个**什么心思当我不知道，人家怎么会看上你们这种货色，只要他愿意，什么样的找不到。问题倒是出在小金这里，小金是我带出来的，如果我跳过去，岂不是要在他手下干活了……”
黄海涛根本没想过李然会拒绝他，金文博这种菜鸟都被重用，明显是手下没人啊，在南州这个圈里自己还是排的上号的。
这些人会动什么心思卢玉宏会不知道吗？
老板台上只有两只脚交叠在一起，人蜷缩在摇椅里，手里拿着未点燃的雪茄，一边转来转去，一边摆弄着手里的雪茄，卢玉宏还在不断梳理着思路：“只有一间办公室，只有三个员工。和全国几乎所有电视台都有联系，很多导演都在盼着他的下一个剧本；盼着和他合作的演员能从南州排到黄浦江。”
“他到底缺什么？我能给他什么？”
……
“他缺场地吗？只要有钱这很好解决，他缺钱吗？不缺。”
“他缺人吗？现在只要他愿意招人，大把的人会跳槽过去。”
“他有名气，有影响力，有号召力。”
“他都有，他什么都不缺，他为什么要找我？？？”
啪，卢玉宏点燃了雪茄。
“我有什么？名气，影响力，号召力全都不如他。”
卢玉宏收起脚，站了起来，在办公室内走来走去……
“他要快速发展，他没有时间！！！”
“对，他没有时间慢慢发展基础，普通的经纪人，底层的员工，大批可以选择的练习生，成熟的运营体系。”
“他要把南州联众合并过去。”
卢玉宏用力按灭了雪茄，他感觉自己猜到了对方的想法。
“两个**必须带过去，这是个态度。”
“那么就是股权互换，我要占几成……”
如果李然知道他想的这些会怎么想？
“呸，老子在秦淮河边看灯光秀呢，我没时间，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低调苟命，快速发展个毛线。
你找人给我添堵，我就是想玩玩你，先吓唬你一下，摸摸你的底，把你从暗处弄到明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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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半，卢玉宏，黄海涛，刘鑫，张美琴就到了明星茶室。
两个美女明显是非常精心的打扮过了，刘鑫25岁，身高1米6出头，对外都宣传20岁，走的是“纯欲风”平常演的都是惹人怜爱的小妾，二奶这类角色；
张美琴身高1米7，也是25岁，走的是御姐路线，平常更多是出演车模，女白领，狐狸精之类的角色。
他们来到之后就有“康友”俱乐部的保安把情况报给了文雨晴，这些都是文雨晴安排的，李然根本没上心。
四点，李然很准时，他很像一个人去喝喝茶聊聊天，龙文轩坚决不同意，最后只好带上了他。
“‘明星’茶室，你怎么找了这么个地方？”李然转头问龙文轩。
“家门口啊，鸿门宴不得摆在自己的地盘上嘛。”
李然笑着指了他一下：“文明人，现代社会，法制社会，哪来的什么鸿门宴，合作共赢。记住了合作共赢。”
“嗯，记住了合作共赢。哈哈哈”
卢玉宏不太确定，他们早就等在了门口，“龙文轩旁边这位，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抄盘手老王’，这也太年轻了，小王还差不多。”
卢玉宏回头看了看，“草率了。”
硬着头皮上吧：“哎呀，王老板，幸会幸会，鄙人卢玉宏。”
李然看了他一眼：“您误会了，我姓李。”
卢玉宏一下僵住了，“TM的，不是老板你走在龙文轩前面指指点点的。”
转过头，对着龙文轩问道：“老龙，你们王老板呢？”
李然哈哈一笑：“卢老板，你误会了，抄盘手老王是笔名，我姓李。”
后边三个还震惊于李然的年轻，卢玉宏已经完成了情绪转换：“李老板，幸会幸会。”
李然看了龙文轩一眼，龙文轩冲他一耸肩。
“请人来喝茶，没订房间，也真是干的出来。”
42. 和气生财
黄海涛，把刘鑫，张美琴几人这时也反应过来，连忙冲着李然微笑点头。
卢玉宏给李然介绍起来，这位是黄海涛，我们公司的经纪人经理。
黄海涛连忙走过来和李然握手。“李老板，您好，我是黄海涛，以后请多指教。”态度很谦卑。
李然和黄海涛礼貌握手：“听小金经常提起你，你对他很照顾啊。”
“都是应该的，应该的，他现在发展的好还是多亏李老板您。”
卢玉宏不想看黄海涛和李然套近乎，“这两位美女是我们公司自己培养的明星，刘鑫和张美琴。”
李然这才仔细打量了两个女明星，看起来完全陌生，应该是没什么名气。
不过是真的很漂亮，左边这个眼神魅惑，长发披肩，白衬衫还系了个领结，黑短裙，黑丝，大长腿，穿着高跟鞋比自己还要高半头，绝对不比自己记忆当中小视频里那些开了美颜，长腿特效的网红差，这可是真人啊，没隔着手机屏幕。
另一个穿了蓝色T恤，白色长裤，板鞋，一头长发，眼神清澈，有一种领家女孩的感觉，嗯，很清纯。
清纯的女孩已经抢在前面来到自己面前：“李老板好，我是刘鑫，以后请多指教。”李然和她礼貌握手微笑点头，没说话。
“李老板好，我是张美琴，以后请多指教。”李然也礼貌握手，微笑点头。
李然毕竟看片无数，心底的波澜毫无表露。
这让一直偷偷观察他的卢玉宏很失望，“哎，这两个看来不符合他的口味。”
如果李然能听见他的心里话，肯定是一个大逼兜扇过去。
龙文轩怕李然被迷惑，开口道：“老板我们进去说。”
卢玉宏忙道：“我订好了包厢，李老板，里面请。”
……
“明星”茶室。
一家开在小区门口的普通茶室，包厢里环境倒是不错，红木家具，中间大茶几，摆好了果盘，闭路电视可以看很多付费频道……
“李老板，喝点什么茶”
“普洱”李然随意答道，李然平时不喝茶，咖啡，可乐才是他的首选。
……
李然不开口，神色平淡，即使刘鑫把茶端过来放在他面前，他也不过是稍微点了一下头表示感谢。
李然不说话，卢玉宏终于绷不住了，他起身倒了一杯茶，恭恭敬敬端到李然面前，“李老板，过去的事都怪我无理冒犯。您大人有大量，还亲自出马替我们解围，让我十分惭愧。以后你但有吩咐，我一定照办。”
李然暗笑，这老狐狸：“话说的漂亮，我让你把公司给我你会照办吗。”
“哎，卢老板，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这个小公司，才这么几个人怎么能和您比啊。”
李然喝了口茶，手轻轻摇晃着茶碗。“好处呢？空口白牙就完事了！”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有李老板您这尊大神，谁敢说您是小公司啊，我以后还要多靠您提携呢。
小刘，小张，是我们公司一手培养出来的，可是我们公司的能量也只能把她们带到现在这个地步了，我想把她们两个的合约转到您的大自然文化，也算给她们搭个台阶，让她们有机会更进一步。您看如何？”卢玉宏一看李然不好糊弄直接下重注。
刘鑫，张美琴异常激动：“卢老板太上道了！这台阶直接就给搭好了。”
黄海涛，也诧异的看了卢玉宏一眼：“这么豁得出去吗？我还以为你要和李老板分享两个人的合约呢！”
李然眉头一挑，暗想：
“两个没有发展前景的明星，那就是送我两个美女咯。
当我是LSP吗？我是LSP吗？
没错，我是。
但是我是用脑袋思考的，不是下半身。君子好色不好淫”
李然说道：“君子不夺人所爱，培养两位明星卢老板也搭上了不少资源吧，改签就不必了，如果有机会我自然会想到两位美女的。”
李然说完，冲着两个美女微笑了一下，点头致意。
刘鑫，张美琴瞬间感觉一盆冰水从头浇下，但还是僵硬的做出微笑的表情回应李然。
黄海涛比刚才更诧异：“这李老板好强的定力啊，他也是娱乐圈的不应该不明白啊，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说拒绝就拒绝了。有多少老头子都顶不住诱惑啊！”
龙文轩刚刚一直在暗暗紧张，
“李老板连女朋友的没有这能顶得住吗？
喔嚯，李老板好强的定力啊！
李老板的取向会不会有问题啊？”
李然如果知道龙文轩在想啥，肯定会把茶碗扣在他头上，
“你知道我忍的多辛苦吗？”
卢玉宏愣了一下，刚刚在外面他就感觉李然只是稍微有点意动但是不明显，没想到竟然这么干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卢玉宏不说话，李然主动说道，“我听龙经理说，卢老板的公司最强的地方就是有完备的艺人培养体系，从童星到成名艺人的培训，推广都很有一套，不知道卢老板愿不愿意分享一下经验。”
卢玉宏赶忙清醒过来，黄经理把艺人名册拿过来。
他把艺人名册转交给李然，介绍道：“这些都是公司觉得很有培养前途的签约艺人和训练生。”
李然放下茶杯，接过名册。暗想“我哪有心思慢慢培养，我直接看哪个眼熟不就完了嘛”
龙文轩也凑过来，李然缓慢的翻动，都是艺术照，帅哥一堆，看看有没有眼熟的。
看见李然仔细观察照片上的小伙子，龙文轩紧张了：“李老板果然是取向有问题吗！？”
名字一个都不认识，看脸也看不出来，估计没有日后能成名的，就是有最多也就是男三这样的水平。
看看后边的小姑娘吧，哦艺术照，芭蕾，形体，“哦，老板还是正常的。”
李然突然看到一个名字，再仔细看看照片：
“哈哈哈，这个认识啊。”
“景田，大甜甜，现在还是小甜甜，16岁签的事训练生合约。”
李然在景田的照片上停留的时间太长，几个人都注意到了。
卢玉宏：“噢，原来他喜欢这一款的，有数了！”
黄海涛：“噢，喜欢比自己年龄小的。”
龙文轩：“还算正常，就是年龄小点，看看李然，老板年纪也不大。”
刘鑫，张美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李然：“景田啊，票房毒药啊，可确实是一线明星啊。”
李然抬头看了卢玉宏一眼：“卢老板，”
“李老板，好眼光，这个女孩底子不错，很有潜力。不如把她的合约转到您这里。”
“嗯，也好。那就多谢了！”
43. 合作共赢
“嗯，也好。那就多谢了！”
李然暗笑，“你以为这样就完了？”
继续往后翻，“卢老板，这几个怎么样？”李然又选了七个，四男三女。
卢玉宏心里暗骂，“还以为年轻面嫩，拉不下脸来呢，心真TM黑。”
卢玉宏一咬牙，两个三流女星都舍得，几个练习生，“TM的，他挑的都是最好的，还一下就要八个，哎，不舍也要舍啊。”
“李老板，您真有眼光，这些都是很有前途的，不过还需要好好培养啊。”
李然看了他一眼，心说：“这就没有刚才那么痛快了，看来是砍到底了。”
“唉，我这小公司，可能真的带不动这些人啊！”李然挠挠头。
“要不就算了吧。”
“没关系，没关系，培训可以两家合作嘛，合作共赢，合作共赢啊。”卢玉宏心里滴血。
“哈哈哈，卢老板真是敞亮人，说的对，合作共赢，培训可以合作，如果有演出机会，我也会优先考虑你们公司的艺人。”既然你都出血了，我就给你画个大饼安慰你一下。
这一刀砍完，李然不再像刚刚那么严肃，和几人尤其是两位女士谈笑风生。
卢玉宏还想趁机谈谈合作的细节，李然皱了一下眉头，“具体怎么合作，我还要征求一下合作伙伴的意见。”
“不知道，您那位合作伙伴是？”卢玉宏问道。
李然微笑看了他一眼：“喝茶。”
“喝茶，喝茶。”卢玉宏马上明白，合作伙伴身份不方便公开说。“他果然有后台，今天这血看来还是放对了。”
见再谈不出什么结果，卢玉宏告辞。
两个人互留了联系方式，两位女士也凑过来给李然留了联系方式，黄海涛也想过来凑热闹，看见卢玉宏脸色不好，只能暗想“以后有的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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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卢玉宏一行人，李然和龙文轩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回到公司。
文雨晴早已经下班，带着孩子回家了。
金文博还在公司等他们，龙文轩把今天谈的结果都告诉了他。
金文博很兴奋，终于有用武之地了，他终于又可以重操旧业当练习生的经纪人了。“张伟，我是他的经纪人吗？我是他的助理好吧。”
“南州联众的练习生都住哪里？”李然问道。
“南州联众长租了几套房子，改造成了练习生宿舍，条件一般，不如大学的宿舍。”金文博犹豫了一下。
李然瞪了他一眼：“说具体点，以后到了我们这边，总不能比过去差吧。”
“嗯，女生的宿舍，一个房间两张高低床住四个人，像我们这样的房间，三室一厅大概会住十二个人，男生更惨，临时练习生，就是还没正式签合约的有时候就打地铺。”
“有人管理吗？”
“有，经纪人会和自己带的艺人住对面或者同一层。”
这次没等李然再问，金文博就开始主动介绍了：“像南州联众，他们去年练习生有62个，签约艺人19个。练习生合约我看过，都是六年，公司包食宿，还给一点生活费，这期间赚的钱都归公司，如果想解约不仅要巨额赔偿，还不能再从事演艺工作。六年后自动转为公司签约艺人，三年一签，条件就因人而异了……”
“明天你就联系黄海涛，把我选的八个人合约转签过来。”
“在公司附近先租三，四套房子，要相邻的，先租一年，到时候你们两个都搬过来吧，也可以再招一个女经纪人。
等云中的150万到账，我们就开始买房，不过买房装修怎么也要半年。”
李然看了两人一下：“怎么样？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可以先把合约转过来，人还放在他们那边，我们替练习生付住宿和训练费，演出机会我们自己安排。”金文博说道。
李然看了看龙文轩，龙文轩微微点头没有反对。
专业的事李然还是相信他们的，“那就明天一起和黄海涛谈谈，告诉他，如果有需要可以直接联系我。”
李然觉得自己还是有底线的，“总不能太不要脸吧，让人帮忙总得给点实惠。”
三个人商量完毕，金文博和龙文轩下班回去了。
两人告辞离开。
李然沏了一杯速溶咖啡，就在会议室打开电视，看起了“蒙面天王”。
和李然预料的差不多，很多老观众已经养成了固定的收看习惯，看见张伟，和李鹤不见了并不会马上换台，他们也会好奇，这个小黑胖子何德何能，一个人就取代了李鹤和大明星张伟。
只要开始看，郭德刚展现的机会就来了。老郭插科打诨和嘉宾互动的水平甩李鹤几条街；谢苗普发挥很稳定，还是一贯的脑抽套路，可是对手变了啊，他被郭德刚360度无死角的贬损，按在地上疯狂摩擦。观众看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老郭用力过猛了！或许是被压抑的太久了吧。”李然叹息一声。
“两人是对手，一方太强一方太弱，这集观众爽透了，下集怎么办？”
李然却不想再参与进去了，“老沈应该也能看出来吧。”
南州竟然收不到云中台，李然随手关上电视，喝了一口速溶咖啡。
“蒙面天王”的潜力耗尽了，估计不会有第二季了。
沈部长凭借“蒙面天王”这创纪录的收视率应该能有希望更进一步，只要他有动力，那以后的合作就顺理成章了。
端着咖啡，走进经理室，打开电脑，上网搜索了一下“单身公寓”。
“单身公寓”已经播到第七集了，前三集收视率步步高，3.5%、4%、4.3%，看这架势等播到40集破10%都有可能。
李然挠了挠头“这样会不会太引人关注了，毕竟低调苟命才是王道啊。”
略微思索了一会，微微一笑：
“就算这些节目再火，人们关注的都是明星、演员。有几个普通观众会关注幕后的人呢。”
44. 老板在不在都一样
晚上不用再码字了还有点不习惯，网站的事情李然也想通了，自己选择完方向，把网站框架搭好，具体代码和内容就让员工来完成了，现在的程序员一个月才2500，李然付得起。
刚刚喝了咖啡睡不着，李然没事可做，就又出门到外面闲逛，不得不说单身狗就是这么自由。
李然想事的时候要么就抽烟，要么就走路这是一种习惯，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小区外面，晚上十点左右，街上行人稀少。
“学校的工作一切如常，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网文更新换代这么快隔上半年，没人还会记得‘娱乐天王’，‘蒙面天王’不过是个普通的综艺，风头渐渐被徽省卫视的‘谁是赢家’盖过了，‘单身公寓’很火但我在幕后。”李然沿着街道边走边想。
“抄盘手老王”现在算是有点小名气了，但李然还是默默无闻，很好，很符合低调苟命的原则。
“接下来还是要继续这样操作，低调赚钱，融入社会。”李然小声叨咕了一句：“生存第一，生活第二”。
寂静街道上的单身男人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一辆人力三轮车悄悄出现在李然后边。“嗨，帅哥，有表演看不看，一块钱就带你过去。”
李然左右看看，对方就一个人，“大意了，还好对方是仙人跳，不是绑票的。”
“现在没兴趣，约了人喝酒，再晚点还有吗？”李然掏出烟点上。
“有，有，那表演都是通宵的”车夫脸上猥琐的表情暗示了表演内容。
“那你要有空12点半过来等我。”李然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哼，小菜鸟还装老江湖”车夫心理鄙视他，“好好，我等你！”
“老瘪三让你坑人，你等着吧”李然摆摆手，潇洒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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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李然暗暗检讨了一下。
现在天眼还没那么完善，街道上有很多死角，治安比二十年后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早上起来，洗漱，晨跑，吃早餐，回公司。
固定流程走完，公司里四个人都到了，金文博先和张伟联系了一下，没什么问题就马不停蹄的去了南州联众和黄海涛对接。
虽然已经有了王海这条线，但是李然可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龙文轩听了李然的建议正在研究病毒式营销，李然不让他直接操作，他需要物色合适的人选。
龙文轩的操控能力不是王海这种半吊子可比的，而且李然对龙文轩的底线更放心。
“单身公寓”开播之后，文雨晴手头的资料越来越多，社会关系这种无形财富对一家文化传媒公司不言而喻。
现在电视台，独立制片人，传媒同行的信息不断汇聚到大自然公司。
员工们都很忙，李然发现自己是个多余的人，现在就回古城有点不好意思，身为公司老板一周就来两天，如果睡一觉就走，员工会怎么想？
文雨晴：“老板晃来晃去的干嘛呢？”
龙文轩：“你不要进进出出的来回走了，没事你就回去吧。”
“哎，有事干了”李然眼前一亮。
“哎，小瑾，你这个题做的不对啊……”辅导学生写作业，这个他拿手啊，女儿从小学到初中作业都是他辅导的，所以才能上重点中学！
李然不理会两个人诧异的目光：“老板，本来就应该这样啊，如果事事都是老板做还要员工干什么？”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文雨晴带孩子回家了，顾晓瑾很高兴，李老师讲的很好深入浅出比学校的老师还好。
李然果断扔下龙文轩，自己回古城了。他下午有重要的事，走的顺理成章，走的理直气壮，他要去踢比赛了，这是正经事。
回到古城，李然在外面吃完午饭才回到宿舍，换好装备，骑上电驴直奔球场。
机场比赛下来，李然已经稳稳的球队核心了，中场大师，盘带大师一个个高帽都戴到头上，李然已经不好意思请假了，上周偶尔一次没来他都觉得愧对大家。
今天的比赛是老魏联系的，电力公司的球队要参加机关运动会，拿“古城猛男”当陪练。
开场五分钟李然就感觉不对了，太强了，不正常啊，对方两个中场一个前锋，速度，力量，技术根本就不像业余球员，李然找回了老年养生队踢青年队的感觉，被碾压了。
对方的八号频繁的和李然发生身体接触，但是尺度把握的很好，并不伤人但是李然的体力被快速的消耗了。
都是老油条，发现不对，吴老板在场边开始指挥大家收缩防守，准备复刻对飞鹰的比赛靠刘波的速度打反击，毕竟技术不行就只能靠战术了。
业余级的防守对上职业级的进攻就是这样，上半场坚持到30分钟，对方利用角球攻破了密集防守。
业余比赛就是这样，球队落后，有人想进攻，有人想继续防守，最后就是连续失球。上半场结束之前玩密集防守的“古城猛男”被电力打了反击再下一城，下半场开场不到十分钟，0：3。
领先3球以后，对方连换了5名球员，大腹便便的电力公司老总也上场了。1：4，对方主力下场猛男的体力也耗尽了，李然远射进了一个，总算没被剃光头。
友谊赛结束，电力队主动邀请“古城猛男”一起吃饭。双方坐下一聊，猛男队都在心中暗骂电力公司太无耻了，“今天场上三个厉害角色是电力公司特招的前职业球员”。业余输给职业一点不丢人，不过球场上输了，酒桌上必须找回来，李然大发神威，“古城蒙男”在酒桌上大获全胜。
45. 股权分配
周一，还是洗漱，晨跑，吃早餐，到办公室逛一圈。
“哎，李老师，你等等”
“主任，您怎么没去上课啊？”
“最后一周，让他们自修了。李老师，下午两点学院开会，你和白老师这次得了省赛的二等奖要上台领奖，中午好好收拾一下，哎你是去实验室吧？”
“是，我正要去实验室。”
“那你和白老师说一声，我就不过去了。”
“好嘞！”
“别忙走啊，还有呢，明天中午十二点半，教研室开会，把下学期的课排一下，你也通知白老师。”
“嗯，好。”没看出来啊，老左啥时候得上大喘气的毛病了呢。
“你咋不走了呢？”
“我怕你还有话没说完。”李然微笑着和老左开了个玩笑。
“哈哈哈，你小子也取笑我……”
不知不觉，盛夏就要来了，这个学期就快结束了。
李然和白佳明本以为就是上台领个奖状，拍张照片，没想到主持人还要让他们代表新教师讲话。
白佳明有点紧张，完全没准备啊。李然没办法只好顶上去临时来了段获奖感言。
发表获奖感言，李然熟，盘蛇，娱乐天王都写过感言，先感谢读者，再感谢平台，感谢编辑，表表决心……场合不同套路一样。
感谢领导的信任，感谢学生的努力，感谢学校的重视，以后会再接再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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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时候总是闲的很，有事的时候就是一堆事都赶在一起。
“单身公寓”收视率节节高升，云中电视台和展鹏导演都很兴奋，第二季的拍摄安排已经提上日程了，李然这边剧本还没有呢。
展鹏明白，再想占李然的便宜是不可能了，为表诚意和台里请示先把尾款结清，云中台毫不犹豫就同意了，还给展鹏一个极为宽松的权限让展鹏赶紧和李然敲定第二季。
展鹏没有打听但是能估算出来，和“单身公寓”的受益相比，李然的两百万顶多算是蝇头小利。
本来沈部长凭借“蒙面天王”的成功在电视台甚至南州文化局都能算的上一号人物了，已经有领导暗示他，“老沈，好好干，不能松劲啊。”
“单身公寓”的火爆，引发了南州电视台的不满，林副台长承担了很大压力，这压力自然传导到沈部长身上。
沈部长现在就很纠结，前途和收入到底哪个更重？
有些事只能和家人商量，：“今天小文给我汇报了公司的运营情况，云中那边马上就要打款过来了，150万，加上之前的100万，李然一个剧本就赚了250万。”
沈天长的妻子苏海蓉才是李然名义上的合伙人。
现在夫妻两个正在商量股权的问题：“可是这钱和公司没关系吧，那是李然和我们合伙之前写的剧本。”苏海蓉说道。
“是没关系，可是第二季的剧本呢，李然愿意把钱分给我们吗？”沈天长说道。
“第二季自然应该是公司的收入了，按照规矩……”苏海蓉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也想到了吧，第二季的价格至少翻一倍，现在想开个公司还不容易，他完全可以再注册一个独立的公司再和云中台签合约。”
苏海蓉看了老公一眼：“你的意思呢？”
“当初提出合伙是想交好他，再这样搞下去，交好不成还要结仇啊！”
“赵局长很器重我，他对现在的成绩很满意，希望能保持住，可是现在的形势是，台里只要‘蒙面天王’一个拿得出手的节目，想出成绩还得靠李然。”
苏海蓉点点头，“那还纠结什么，一个硬要去追可能两手空空，另一个是你多年奋斗的目标。”
“怎么开口呢？”
“就直说呗，还能给他一个豁达的印象。”
“那我给他打电话。”
“打什么电话，这种事当然是当面说啊。”
……
“主人，主人，来电话了”
“主人，主人，来电话了”
正在敲代码的李然，拿起手机“吕萍”
“美女，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和女生接触的多了，李然渐渐放得开了。
“李哥，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还有个公司啊，装修的事你都不问问吗？”
“有啥可问的，谈韵不是说装修完会给我打电话嘛。”
“你就傻等啊，就没想主动联系一下。”一语双关，听说李然一直没主动联系谈韵，吕萍很高兴。
“我这一堆事，要上课，要写代码，忙的很啊。”
“谈韵说装修已经弄好了，通风都已经快一个星期了，明天她就过去找你了。”
“她怎么没说呢？”李然听见电话里传出两个女生的声音顿时明白了。
“你们在一起呢？那正好，明天下午咱们去看看，完事我请你们两个吃晚饭。”
“那我要选个好地方！”吕萍说道。
“随便你，我还能被你吃穷啊。”钱是英雄胆，过去的李然哪敢这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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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主人”，我去是姐姐大人。
“哎，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这就快放暑假了，放假我就回来了。”
“别忙回来，你安排一下住宿，我和咱妈要过去看你。妈不放心，想去看看你的工作环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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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接完电话并没在意，还有两个星期妈妈和姐姐才来，时间很充足。
“主人，主人，来电话了”
“主人，主人，来电话了”
这又是谁啊“展鹏”：“哎，展大哥，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这句话这么一会儿说三遍了。
“老弟，我有点事到南州来出差，想和你见面聊聊。有空吗？”
“现在？”
“我周五到，参加百花奖的初审，周六有空吗？”
“可以啊，哪你忙完联系我，我在公司等你。”李然想想上次人家都答应了十集收视率一出来就付尾款，不好意思再催。
“老弟，钱我们台里都批了，你看事走公司帐还是你私人账户啊。”
“有什么区别吗？”
展鹏暗笑，他就猜到李然不懂：“私人账户，我们这边要补点手续，需要你的版权证明，公司账户嘛直接就打过来了，不过你还有合伙人吧，你还是想清楚噢，我见过很多因为账目翻脸的……”
“噢，我还真不太懂，要不见面你给我仔细说说。”
“好啊，那等咱们见面之后我再让财务打款。”
展鹏猜到李然和南州电视台之间有些瓜葛，他就是想来搞一下。
主创和南州台有瓜葛，主演现在还是南州电视台的编导，如果有人能和云中台争一下“单身公寓第二季”非南州台莫属，他要把危机消灭在萌芽里。
46. 人间烟火
展鹏话里挑拨的味道太重了。
李然嘴上说着要向他请教，心早就有了定计。
“哥是重生人士啊，你真把我当小伙子了。
内事不决问百度啊，什么年代了还要和你请教。”
网上一查，李然才明白还真的是有点麻烦，可没像展鹏说的那么严重，自己是老板又不是雇员，公司最多就是在申请版权和签合同完成财务管理方面参与了一些技术性事物。
“就怕老沈的老婆纠缠不清”毕竟没接触过，李然也不知道自己名义上的合伙人苏海蓉到底是什么脾气。
现在局面已经打开了，李然渐渐清楚自己的分量，沈天长已经不是不可或缺的帮手，重生者优势太大，以前的帮手甚至是靠山可能不久就成了牵扯甚至是累赘！
李然过去还想依靠吕萍，渐渐发现吕萍已经跟不上自己的脚步了，就在几个月前李然还为能和沈天长合作兴奋，转眼沈天长就成了牵扯。
李然并不反感这些羁绊，这是他和社会紧密联系的证明，他很清楚如果一个人没有任何牵扯突然就冒出头有多危险。
独居的老人去世几年都没人发现，基金经理只要半头没接电话谣言就传的满世界都是。
“希望他们能和我共同进步，即使当不成伙伴也能像老朋友一样相处。”
李然坐在宿舍的破床上，望向窗外的夜空。
厚厚的窗帘挡住了他深邃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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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没什么事，但是因为中午开会，很多平时不怎么露面的老师都来到办公室闲聊，这种场合李然当然不能缺席。
“小李，你北方人，能适应得了这边的天气吗？”黄老师是一位胖胖的老太太，人很慈祥快到退休的年龄了，特别爱聊天。
“还行吧，我每天洗个冷水澡，宿舍里放了两台电风扇”
“你还没有女朋友吧，我看你们宿舍那里有几个女老师挺漂亮的，你得抓住机会啊！”费老师吊着烟在旁边接茬。
几个老教师，围绕这气候，工作，最后都落脚在婚姻家庭上对几个小年轻传授经验……
老左刚开完会，又是经典造型出场，左手烟灰缸，右手夹着烟，晃晃悠悠走进办公室，他扫了一圈：“哟，人都齐了，那就别等中午了，咱们现在就说吧。”
教研室会议不像公司那么正式，经常是人齐了就开会，有人临时有事，会议取消。
“大家都没事，那我就开始了”老左，拿出刚刚开会的材料：“会议的主要内容是：一、经过领导开会讨论和民主评议，张娜、李然、李自信、白佳明四位老师通过试用期成为正式职工。”
“大家鼓掌”“啪啪啪啪啪啪……”
“二、根据人才培养方案，下学期有这么多课程，大家先自己选一下。”老左把几份人才培养方案往桌子上一扔。
基本不会有什么意外，每个老师上什么课都是相对固定的，除非像今天这样：“C语言还是我来吧，但是这个信息管理三班我不教，那个班有几个学生上课打扑克，TMD……”费老师说道。
“嗯，那几个学生太渣了，我教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样的。”黄老师也跟风吐槽。
……
只要有人起了头，整个教研室的老师就开启吐槽模式，整个学期的破烂事这时候都能听到。
“这几个就算渣，幸亏你们退休的早啊！”李然很羡慕几个老教师，他也掏出一根烟点上。
“小李，你也抽烟啊，赶紧戒了”完了，引火烧身了。
黄老师放弃了吐槽开始对着李然开火，柳老师，赵老师几个不太爱说话的女老师也开始帮腔。
“哎，你们又开始指桑骂槐了”李然很无奈。老左是主任，费老师资格最老，这两杆大烟枪女老师们没办法，李然这个小年轻就只能承受了。
最终，李然分到了两个班的计算机网络课程，两个班的汇编语言，一周要上16节课，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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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李然按照约定骑着小电驴来到了自己网络公司，吕萍和谈韵已经在等他了。六月末天气很热，人自然就清凉。
吕萍越来越会打扮了，换了清爽的短发，白衬衫，灰色短裙，运动鞋。“没办法中介经常要带客户看房，高跟鞋是没办法了，为啥不留长头发呢。”李然暗道可惜。
谈韵头发用丝带扎了一下自然的披散下来，一身碎花的连衣裙，也是运动鞋。
“这才是职场女性的正常装扮。小文刚来工作的时候也是穿的高跟鞋，现在都换成运动鞋了，毕竟不是前台了，装扮都是跟着环境走的。
“李老板，我带您去看看效果。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我还可以让师傅返工。”
“谈设计师，您先请。”
谈韵被李然逗笑了。她用手遮住嘴角：“李然你真会开玩笑。”
李然现在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明星，未来的大明星，KTV的姑娘……但是有时候都比不过一个微笑的侧面。
重生一年，对老婆，女儿的思念渐渐淡了，李然开始以一种更开放的心态面对生活。
时间，就是时间是任何感情都抵御不了的东西。
网络公司没什么好看的，正常的布局，电脑（李然自己定制的），网络，休闲吧台，户外的小花园……在这个时候算是相当高档了。
因为是一楼，李然特意吩咐把安全措施弄好，防盗窗，防护网都很完备。
认真的感受了一下，李然非常满意，就算以二十年后的眼光看，李然也没挑出毛病。
网速慢当然和装修公司没关系了。
李然从包里拿出“圆方网络”的营业执照副本，仔细的贴在镜框里，镜框早就固定在墙上了就等他来帖呢。
“吕萍选的这是什么地方，不是说好了找个高档点的地方吗？”
李然骑着小电驴和跟着两位女士来到了“古城饭店”，外边普普通通，和高档完全不沾边。
以貌取人落了下层，从外表判断饭店也一样。
从普通的正门进去，李然觉得自己表达能力不行，就会内有乾坤这么一个词。
包间环境优雅明亮，仿古家具什么的都是次要的，关键是味道。
吕萍这回可没客气，“狗大户，不吃你吃谁，我特意打扮你都没留意，又盯着谈韵看……”
如爆炒鳝鱼丝、蚬子豆腐羹、红烧鳗鱼、猪血肥肠、甲鱼汤……
李然挠挠头，钱他倒是不在乎，“浪费可耻啊，关键我们几个单身男女吃甲鱼汤好像不合适啊。”
47. 有钱大家赚
几个人吃完，李然很自然的叫来服务员把甲鱼汤打包，他准备带回去当宵夜，甲鱼汤配白酒应该是极好的。
虽然面前有两个美女，其中一个他还很有好感，可李然完全没有想装一下的想法，我想喝汤我就打包带走别人怎么看我无所谓。
“我就喜欢他这股洒脱劲儿”吕萍现在看李然什么都好。
“吕萍有点过分了，李然肯定是心疼了。”谈韵对李然的底线还不了解。
带着甲鱼汤回宿舍的路上李然买了一桶二锅头，就是五斤一桶的那种。
“重生了不就应该活的洒脱嘛，谁说一定要去玩什么高端局才是重生的标配，呸，烂泥扶不上墙。”
李然感觉人生已经达到了高潮，三斤白酒下去，他终于有点顶不住了，微醺，仅仅是微醺，这是李然的理解。甲鱼就剩下骨架了，李然没好意思当着两位女生的面把甲鱼捞出来啃，这不是洒脱不洒脱的问题那是失礼了。
“主人，主人，来电话了”
“主人，主人，来电话了”
谁TM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李然掏出三星翻盖手机一看“沈天长”嗯，说曹操曹操到，他先来电话了。
“嗯，沈部长，有什么指教。”
嗯，奇怪呀，不是李然平时说话的风格啊。
“哎呀，李老弟，这么晚了给你打电话是不是影响你了？”
“没事，没事，我正喝酒呢，老兄有话请讲。呃”
原来是喝多了，哎，这时机好像有点不对。
“李老弟，给你道个歉，有点对不住了。”
嗯，道歉，李然有点清醒过来了。
“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电视台最近要严查领导在外面开公司，据说这次会很严格连家属也要申报。我想从公司退出来，这事情有点突然，对不住兄弟了。”
领导干部不能开公司这事是有要求，但是电视台当时要求根本不严，这只是沈天长找的借口，让双方都能保全体面。
现在是2003年，又不是2022年，李然清楚这是托词，他这两天正在考虑怎么和沈天长说。
卸磨杀驴，过河拆桥这种事李然是坚决不干的。
利益均沾是李然的做事原则，这样才能拢住人，李然不想一直单打独斗，人多才能办大事，他还指望坐享其成呢。
“沈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今天我喝了点酒，说话有点直接，你别介意，说实话我也没想到公司发展的这么快，这样我有个想法你听听。
我这里马上就有150万到账算我增资扩股，你觉得怎么样？”
“李老弟，你马上就要开始写单身公寓第二季了吧？”
“那我把这些先算进去，公司股权你占一成，以后再有什么变化都雷打不动，怎么样？”
“老弟，那我还是占你便宜啊！”
“谋可寡而不可众，利可共而不可独。虽然我是第一次做生意，道理我可都懂，谁能一帆风顺。好处都让我一个人占了，真到遇到困难我去找谁帮忙？谁会帮我？。说什么占便宜，现在是烈火烹油，明天怎样谁能预料，万一单身公寓后边垮了呢。”
“好，那就听你的九一，等到周末你过来的时候我们找法律顾问重签协议。”
“我占八成，你占一成，还有一成我准备拿出来股权激励，凡是在公司做满三年的管理层都可以享受。”
……
沈天长放下手机，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老婆，他手机一直开着外放。
“李然这个人一开始好像完全不懂做生意，嗯，现在对很多细节也迷迷糊糊，当初我就是觉得他有本事想拉拢他。
没想到这人格局也是真大，根本不像年轻小伙子。”
“器量也大，还不贪财，而且很豁达，不是普通人啊，下次我们一起请他吃饭，我也想去见见他。”
“也好，毕竟你才是他名义上的合伙人啊。哈哈哈，安心睡觉了……”
李然倒完了垃圾，洗漱睡觉，“嗯，沈部长真是狠人，对钱财竟然完全不动心，对钱财不动心那就是对前程动心呗。”
刘晴、李艳、莫旗斌，王小天完全被眼前的环境镇住了。
宽敞明亮的大开间，休闲吧台，里边有咖啡机、饮料机、饮水机，办公室外边还有个小花园。
“哇，这电脑也太NB了吧”
“别乱碰，这是我的。”李艳要处理图片，李然给他配了22寸的显示器，GFX3600的显卡，2003年的顶配。
李艳一来就占据了靠着花园的位置，不得不说花园对女生的吸引力是真大。
刘晴在她对面，两个男生就只能坐中间了，其实里面还有好几个空位，但是他们几个还是选择坐在一起。
李然是按八个员工规划的，他的位置在最里面。
“别羡慕了，除了显示器和显卡你们的电脑配置也不差啊。”
“哇哇哇，这电脑配置甩网吧的好几条街啊。”王晓天高兴极了。
“李老师，我不想去读高职了，以后就一直跟你混了。”沈斌说道。
“你是把我这当网吧了吧，看你那点出息。”
李然把打印机，传真机的说明递给他，“好好看看，以后这就是你的主要工作了，回头再去配四把钥匙。”
李然拍拍手，“以后在这里要叫我李哥，不要再叫我李老师了。”
“今天好好看看，认认门，拍个值日表，每天开门关门倒垃圾都要你们自己做，我没钱请保洁啊。”
几个学生对公司该不该请保洁完全不懂，他们还是学生的思维，从小到大值日生打扫卫生的观念深入人心。
“明天开始正式上班，今天我带你们去搞团建。”
几个人面面相觑，李艳问道：“老李什么是团建？”
“就是公司全体出动出去吃喝玩乐。”刘晴有经验，在金拱门她参加过。
“就是去吃饭呗。”沈斌反应够快。
……
“古城饭店，老李你怎么找这么个地方？”
……
“哇，好气派啊。”
“卧槽，好大啊。”
“我还知道一个内有乾坤呢，你们就会个‘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