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梦想做保安
“做保安？”江海泽不解。
青老师继续道：“是啊，我们这县城旁边有个寨子，寨子小的很，只有几十户人家，祖祖辈辈都住在寨子里，孩子到了十几岁就不念书了，寨子里的人也很少出去，有个年轻人不愿意待在寨子里了，就去了昆明打工，做啥呢，做保安，挣了些钱，过年回来的时候，很是光彩，寨子里的小孩子就觉得这是榜样，看人家，当保安，就可以赚大钱。后来，有人问村子里的孩子，问他们长大了想做什么，孩子们说，想当保安，当保安能赚钱。”青老师说完，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着吸了口烟。
如果不是听青老师这么说，江海泽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听到这样的故事，在他看来，当保安是最底层的工作，是对人的文化知识要求最低的岗位，虽说之前听过北大的保安也考过研究生，但那毕竟是凤毛麟角，在BJ，那些在地铁站，机场，公交车上的保安、安全员等大多数都是些没有文化的人，拿着一个月四五千的工资，每天做着重复而又无聊的工作，不需要任何技能，也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职场前途，但这却成为了一个孩子童年时候的梦想。
江海泽跟青老师聊了一个中午，两人一边喝茶，一边抽烟，一个讲故事，一个听故事，真的是默契至极，江海泽此时已经再也无心带着售前经理的职业本分去跟青老师聊天，而是对这些在他看来简直天方夜谭的故事充满兴趣，听这些，要比跟老师聊教育教学，聊教育信息化有趣的多，长见识的多，真的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但工作还要继续，下午，江海泽依旧安安静静的坐在教室里听老师上课，但他的心思却早已不在课堂，而是想着青老师跟他说的这些故事，那个以当保安为梦想的孩子。
第二天一大早，江海泽照常来到学校听课调研，但这时候，他更多的是跟学校的孩子聊天，他想知道，孩子们对于学习是怎么看的，他会问那些一脸天真的孩子：“喜欢学习吗？”几个调皮的男生跟江海泽做了个鬼脸一溜烟的跑了，而看到几个安安静静的女生，江海泽觉得，这应该是喜欢学习的孩子吧，又问女同学：“同学，努力读书，为了什么呢，将来你长大了，想做什么呢？”女学生一脸稚气的想了想：“嗯，好好学习，考一所好大学，有一个好工作，可以过的更好一些。”
“那你将来长大了，想做什么呢？”江海泽继续刨根问底，他就是想知道，这里的孩子，到底有没有梦想，梦想是做什么呢？
女孩子想了半天，也没有回答江海泽，她或许是有自己的梦想，但是不好意思跟陌生人说，也或许，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将来长大了想做什么。江海泽想起了那个古老的故事：放羊为了什么？为了赚钱，赚了钱呢？娶媳妇生娃，生了娃呢？继续放羊。以前听到这样的故事，觉得是危言耸听，觉得是不可思议，而现在这些活生生的例子，居然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如果一个孩子，连自己学习是为了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从小就没有对未来的打算，对梦想的追求，没有对学习的热爱，没有好的学习习惯和欲望，那就算是把最好的教学资源给他们，让他们享受教育信息化的软件，硬件，拿着平板电脑上智慧课堂，又有什么用呢？江海泽思考着这些，对于这些孩子，他们现在最需要的是打开自己的世界，需要的是更好的人生启迪，需要的那些看不到摸不着而又真真实实需要的思想之光，来照亮他们以后要走的路。
上午最后一节课快结束的时候，江海泽来到青老师的办公室，他觉得跟青老师聊天，就仿佛进入来另外一个他未知的世界，青老师一脸的质朴，待人接物彬彬有礼，他喜欢跟青老师聊天，两个人又都喜欢喝茶和抽烟，彼此敬一杯茶，递一支烟就显得关系格外的亲近，两个人又是聊了一中午，江海泽觉得自己真的是受益匪浅，正当两个人聊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朱老师和会涛走进来了，会涛忙着找李校长，谈论智慧课堂项目的事情，作为销售，眼中只会盯着项目的关键决策人。朱老师只好坐在青老师的办公室里等，他听着青老师和江海泽两个人聊的如此火热，仿佛认识了许久的老朋友一般，不禁感叹：江海泽这个售前经理，真的是不愧大公司出来的专业售前经理，这才一两天的功夫，就跟客户打的如此火热。
其实对于江海泽来说，他只是喜欢聆听，你认认真真的听客户讲他想说的故事，别人自然会感觉到你对他的尊重，当你足够尊重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同样会尊重你，这关系，自然而然的就拉近了。
李校长开完了会，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午饭时候，连忙招呼着未来教育的这几个人一起去外面的饭店吃饭，以尽自己的地主之谊。会涛也连忙招呼着校长，校领导班子的人去吃饭，做销售的得懂这个礼数，想要快速跟客户增进关系，自然饭桌上来的最快。大家都纷纷起身，准备下楼去开车，江海泽拉着青老师一起去，李校长也特意交代青老师一起作陪，几个人一起下楼，会涛开着车，载着江海泽，李校长等人，另一个副校长开着自己的车，带着其他几个校领导，车里再坐不下其他人，青老师一边笑着推脱，一边转身骑自己的摩托车，他与其他几个校领导不同，要骑着摩托车前往。
江海泽挺喜欢青老师这个人的，觉得这个人朴实，与世无争，当武定思源学校决定要建校的时候，他就负责这个学校的建校工作，他是看着武定思源学校在这片曾经荒芜的土地上拔地而起的，他是看着这个学校从无到有，从有到好，一直在这里默默奉献自己的心血，虽没有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豪情，但他却像是一支默默燃烧自己的蜡烛，在这里，对这里的孩子，发挥着自己的光和热。
那些真正伟大而又平凡的人，从不把自己摆在最显眼的地方，他只是默默的站在最后，给你最温暖而又炙热的心。
第十七章 智慧课堂
下午的时候，江海泽等几个人与李校长坐在办公室里，开始聊工作了，朱老师作为专业的物理老师，作为未来教育高三物理教研组长，懂教学懂教研，有着北大毕业的专业背景，从教学的角度去跟李校长阐述智慧课堂可以给学校的教学带来改变。而江海泽作为售前经理，则是通过自己这两天的听课，跟老师和学生之间的沟通调研，从教育信息化的角度跟李校长阐述智慧课堂可以解决当前教学中，老师所面临的问题和痛点，会涛作为销售，则显得有些鸡肋，两个售前把自己要讲的话都说的明明白白了，自己作为销售更多的从商务上跟校长讲，这个项目该如何运作，公司会全力配合学校做项目方案，预算，以及教育局的申报。
三个人相互打配合，目的只有一个，一切以项目为核心。
李校长早已习惯了这些厂家的唇枪舌剑，他倒是耐着性子，听他们把事情讲完，对于江海泽说的学校的老师现在教学中所面临的一些问题，他倒是承认，老师们备课压力大，学生学习兴趣不足，这在哪个学校都是一个共性问题，李校长看着江海泽等人：“这个项目我是肯定要做的，学校现状就是这样，我们师资有限，学生的基础能力太差，学校现在是老师教学动力不足，学生学习兴趣不足，怎么才能改变现在这个困惑的局面？靠我行政的力量去大刀阔斧的改变？怕是会伤到筋骨，得不偿失，我只有通过做智慧课堂这样的项目，通过这种新的教学形式，去让老师们由内而外的改变，通过这种课堂创新的形式，来改变现在面临的种种问题。”
李校长的话，真的是一针见血，江海泽在心底里感叹，做智慧课堂项目的关键，是看这个学校的校长到底想不想做，有没有决心，如果校长想做，办法肯定是有的，如果校长不想做，理由和困难也是一堆，校长要考虑的太多太多，而智慧课堂看起来是个好东西，可牵扯的东西又太多，这些道理，校长不会不知道。
“校长，智慧课堂的成败和推动，学校的管理者起到很大的作用，甚至是决定性的作用，只要您有决心和信心做，我们公司肯定会全力的支持和配合您的相关工作。”会涛跟校长已经打过几次交道了，这个李校长给他的感觉是，校长是真的下定决心要做这个事情。
“那李校长，您现在有什么顾虑或是问题吗？”江海泽拿着笔记本，他还是情不自禁的把自己作为售前经理的职责搬出来了，要深挖客户需求痛点。
“顾虑我是有的，首先对于智慧课堂，你们也不用再跟我多讲了，我对这产品已经很了解了，东方教育的okpad我见过，四中网校的智慧课堂我也见过，去年的时候，四中网校的人也给我出了报价和方案，我想知道，你们的智慧课堂跟四中网校的智慧课堂比起来，有哪些好的地方，有哪些优势？”李校长看着眼前的这三个人，在四中网校接触自己的时候，会涛还不曾出现，那时候自己已经决定与四中网校做智慧课堂，但四中网校自己内部却出了问题，负责联络的销售没有再跟进，而这时候会涛却通过陌拜的形式跟自己建立了联系，反正智慧课堂这个东西都差不多，跟谁合作都是合作，大同小异的东西，但自己还是想了解，这未来教育的智慧课堂到底跟四中网校的智慧课堂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呢？
这个问的就是自己产品跟竞品之间的优势了，作为售前经理，江海泽当然要首当其冲的跟客户把自己产品的亮点跟客户讲明白：“是这样校长，两家智慧课堂的产品在产品功能上，其实是大同小异的，但我们的产品在一些实际应用方面，是有自己的一些特点的，比如我们有教学设计的模块，老师可以直接应用里面的教学模版进行备课，模版里包含了课前导入，课中教学环节设计，课堂巩固和课后练习等几个模块，这个功能，目前是市面上其他厂家没有的，除此之外，我们还有课堂小数据，课后大数据的数据支撑，这些数据让老师在下课后，看到自己整个课堂的授课内容，以及时间占比，我来给您演示一下吧。”说着，江海泽把自己手中早已准备好的平板电脑拿到校长的面前，调出里面的数据给校长做演示。
说的再多，那都是太过于抽象的阐述，不如实实在在的把产品的页面和功能打开，让客户可以看得见，摸得着，可以直观的感受到，这是对售前经理具备演示和产品讲解的基本职业素养要求。
看完江海泽的演示，校长顿时明白了不少，从产品的角度讲，的确有很多方面是可以服务老师的日常备课和教学工作的。
江海泽继续补充：“未来教育作为一家专门做教育的公司，我们沉淀了16年的教学资源，这些资源，都是可以与我们的系统打通，以后老师就可以拿我们积累和沉淀的课件，试题等进行备课，除此之外，我们也会给予我们备课教研的优势，去帮助学校搭建集体备课和教研体系，我们比较注重教学服务，以后也会派专门的项目实施交付经理，在学校开展专门的驻场服务，来现场解决老师们的问题，推动项目的良好落地。而这些我们看重的服务，很多厂家是不具备的，往往是来给学校的老师培训了一两次就走，学校以后再有什么问题，往往连人都找不到了。”
听到江海泽这样说，李校长之前的担忧少了很多，这也是他看重未来教育的一方面，未来教育懂教学懂教研这一点毋庸置疑，而他之前也跟其他思源学校的校长有过交流，未来教育的售后服务，尤其是派专人到学校驻校交付，这一点还真的是可以解决常态化应用难这个问题的。
几个人又跟校长交流了一会，会涛直接当机立断：“李校，您看，这几天我们也深度的入校调研了，沟通的也差不多了，今天我们也都过来了，晚上我们回酒店给咱们出个方案和报价吧。”
李校长也正有此意，几个人一拍即合，沟通了一下大致按照几个班，多少个学生和老师，除了双师课堂之外，再加上集体备课和教师培训服务来做方案和报价。另外言爱基金会的那一百万捐助，未来教育也一定要帮自己去争取，虽然学校现在还有一些条件，不符合捐助的要求。
夕阳落下帷幕，照耀在武定这座小县城里，当他们跟校长道别后，江海泽看了看不远处的高山，这几天的辛苦总算是告一段落。
第十八章 报价和方案
晚上，会涛，朱老师，江海泽三个人坐在酒店的房间里，给武定思源学校写报价。按照之前跟校长的沟通，以20个班级，1000名学生进行报价，加上搭建集体备课制度，教师培训服务，总共是300多万，但实际，学校并没有20个教学班，也没有1000个学生，之所以这样报价，是因为言爱基金会有规定，想要获得一百万的捐助，学生数量必须达到1000人以上，如果按照1000人报价，就是作假，就是为了骗取言爱基金会的一百万捐助，如果实事求是的按照学校现有的学生数量做报价，那就不会获得基金会一百万的捐助，江海泽看了看朱老师，朱老师看了看会涛，会涛不假思索的说：“这个都跟校长沟通了，就按照一千个学生报价，没有言爱的一百万，学校自己要拿出300万来，那绝对没有这个钱。”
“我们不是还采取byod的模式吗，学生自己花钱买平板，家长们可以拿一百万。”江海泽第一次做报价，他连报价表都没有看明白是怎么回事，而现在又面临着学生数量不确定的困窘。
“对啊，300多万的项目，学生家长付费100万，言爱捐助100万，那学校只需要出剩下的100万就够了，这对于学校来说，压力就已经很大了。”会涛催促着江海泽，赶紧写报价，但江海泽却犹豫不决，他之所以犹豫不觉，原因有两个，一个是他看不清报价单，还没理解单价和数量之间的换算，虽然孙晓晨之前给自己做过培训，但关于报价该怎么报，孙晓晨却还没给自己讲过，他怕自己写错了报价，在他看来，报价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如果写错了，那他这个售前经理可就太不称职了，他担不起这个责任。其次，他不想造假，如果按照会涛说的，学校明明不足一千个学生，却硬要写一千个学生，这是造假，这是欺骗，出于良心，他不过不去。
朱老师坐在一旁，看出了江海泽的困惑：“你要不给晓晨打个电话，看看她怎么说？”
对啊，怎么把自己的师傅忘记了呢？江海泽这才想起孙晓晨，连忙拨通了她的电话，虽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孙晓晨坐在家里依旧加班，她已经习惯了在夜里接起关于工作的一个又一个电话，江海泽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孙晓晨笑了笑：“会涛今天都给我打电话了，说明了情况。”站在旁边的会涛连忙道：“晓晨，只能按照一千个学生报啊，否则，学校自己扛两百万，这个项目就别想做了。”
孙晓晨苦笑，她也知道胡乱报价不好，但没办法，现实就是这样，会涛说的对，没有人想去造假，但出于业绩，出于项目的考虑，只能按照销售的想法去做：“听会涛的吧，先按照一千人做报价。”孙晓晨无奈，她在心底里想：这个项目现在八字还没一撇了，做了报价，也不一定能够通过教育局的审批，审批通过了，财政局也不一定能够有预算，何必在意这些细节呢，虽然她一向是一个很在意细节的人。
“那方案呢，我该怎么写？”既然报价确定了，方案也顺便确定一下吧，他便咨询孙晓晨。
“方案你就正常写，但是，你这几天不是在学校做调研了吗，要把你的所见所闻，真实的在调研情况里写清楚，比如学校的需求啊，学校的痛点啊，比如他们缺乏教学资源，没有集体备课制度，学生兴趣不足等等，这些都需要写清楚，其他的地方，按照我们现有的项目方案套用就行。”对于孙晓晨来说，她闭着眼睛背也能背过思源学校的痛点和需求了，她去年调研了几十所思源学校，哪个学校不是存在这些问题。与其说是武定思源学校的个性问题，不如说是所有思源学校的共性问题。
江海泽挂了电话，盯着电脑屏幕的报价单，还是不知道该从何处下笔，会涛笑了笑：“还是我来写报价吧，看你犹豫不觉的。”，见会涛毛遂自荐，江海泽主动站起来，看着会涛在那调整报价，其实报价单都是现成的模板，只需要改改数量和单位就可以，而总价表格会根据自己原有的算法自然算出。江海泽正愁自己不知道怎么去写这些东西呢，看着会涛盯着屏幕一个个修改，他倒是不想去抢那个风头，但自己却依旧看不懂他写的是什么，比如，为什么平板电脑的单位，会涛要写“片”？按照常规来说，平板电脑应该论台或者个呀，江海泽连忙问：“怎么平板的电脑是片呢？”会涛连忙道：“一片平板电脑呀！”
江海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会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貌似会涛很懂的样子，自己便不再过问。
其实会涛也不知道这个报价单该怎么写，他之前是卖鸿合大屏的，又没卖过平板电脑。
几个人总算是把报价七拼八凑的写完了，会涛起身：“今天，大家就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早点去学校，在学校里，把报价单打印出来，给李校长。那个方案呢海泽，你今天能写完吗？”
“能，方案我一会还要再修改一下，今晚发你。”
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几个人已经困意袭来，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只是江海泽，依旧要打开电脑，修改方案，方案其实要修改的地方并不多，只是在入校调研那一项里，他还要继续再润色一下，而关于学校的痛点面临的教学需求那里，他要根据自己这几天的所见所闻，总结出学校的真实需求，而其实这些需求，也正如孙晓晨刚刚所说的一样，虽然孙晓晨并没有来过这所学校。
作为售前经理，写方案写报价，是必备技能之一，江海泽之前也写过很多方案和报价，无非就是拿出之前给其他学校写过的方案和报价，进行微调，但这次，他却不敢马虎和懈怠，坐在酒店的写字台上，他对着电脑，将方案修改了一遍又一遍，他本可以拿出孙晓晨之前给过自己的方案进行复制粘贴略微修改，但他却不想再像之前一样不负责，因为这是他来到未来教育写的第一个方案，是自己这几天真实的入校听课调研后要写的方案，他必须小心谨慎，要对自己写的东西负责。
看着窗外茫茫夜色，江海泽想到青老师给他讲的一个又一个故事，想到每天在学校看到的这些孩子，他想把学校的真实需求写到方案里，不愧对公司，不愧对学校，更不愧对他自己。
第十九章 渠道代理商
第二天一大早，三个人从酒店出发来到了武定思源学校，见过李校长之后，会涛将自己刚刚在学校文印室打印好的报价和方案递上去，江海泽站在一边，跟校长讲自己写的方案和报价，校长认真的看着方案，看到江海泽写的这些学校教学中面临的实际问题，顿时停了下来：“这些，都是老师们说的？”
江海泽点了点头：“校长，其实，老师们现在教学挺辛苦的，也想着自己突破自己，由内而外的去改变教学和课堂，但现在也的的确确但存在着很多问题，让老师们也很苦恼。”
校长点了点头。继续看方案：“所以，必须通过智慧课堂，来解决老师们现在遇到的一些问题。”会涛在一旁随声附和着，几个人关于报价和方案又交流了一会，校长看了看会涛：“我现在倒是有个担心，怕对学生收费这个问题比较麻烦，我们这个地方，家长们爱去教育局，纪委告状，但凡涉及到对学生收费，一些爱凑热闹的家长，就会觉得这是乱收费，会觉得学校和厂家之间有利益往来，以为学校收了你们的好处费，到了纪委一告状，纪委必须得调查并给出答复，虽然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事，但是上面查起来，会令学校很麻烦的。”
“这个您不用担心，我们会配合学校一起开家长会的，会把这个事情讲清楚，跟学校一起做好家长的工作。”会涛连忙说到。旁边的江海泽也连忙打消校长的顾虑：“我们去年的时候，已经成功的帮助几个学校开了家长会，家长的付费同意率都在百分之九十以上，我们已经有了一套完善的家长会工具包了，比如班主任的ppt，校长的ppt，致家长的一封信等等，到时候，我会再次过来，和学校一起开家长会的。”
校长点了点头，将方案和报价放到办公桌上，扭身看着江海泽等人：“我会把这个方案尽快的给局长汇报，局长如果同意要做的话，我再约局长的时间，到时候你们过来，咱们再一起给局长做汇报。”
会涛眉开眼笑：“好的，李校，好的，那就这样，李校，我们不打扰您了，看您也挺忙的，我们就先走了。”说着会涛招呼着江海泽朱老师往门外走，江海泽背起自己的书包，跟校长道别。
校长起身，将几个人送出门外，几个人走到楼下，会涛发动车子，长长的舒了口气：“总算是有点眉目了。”朱老师坐在副驾驶：“这才哪到哪啊，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还得给局长汇报，局长同意了，还得给县长汇报，路还长着呢！”
会涛缓缓的将车子开出学校：“走，咱们下一站，昆明，出发！”门卫见有车子使出来，打开了大门口的自动收缩门，会涛冲着门卫摆了摆手：“谢谢啊，再见！”
透过车窗，江海泽扭头看了看武定思源学校的大门，他忽然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还没有跟青老师道别，但看到车子已经驶向了马路，自己心里想，下次吧，这个学校，自己肯定还会再来的。他还想再跟青老师聊聊，他觉得青老师的声音，才是中国贫困地区教育现状，最真实的声音。
会涛开着车，朝着昆明的方向驶去，他已经跟昆明当地一家很有实力的渠道代理商约定好，自己带着专业的售前经理，去跟他谈一谈公司的产品，看看以后是否能够有所合作。
对于未来教育等厂商来说，想要短频快的售卖自己的产品，尤其是这种做对公业务的项目，必须要依靠当地强大的渠道代理商来做。每个地方都有几个本地的渠道商，他们盘根在当地多年，跟当地的各级政府，各事业单位，都有很好的商务关系和业务往来，他们有着强大背景关系，熟知业务操作和项目运作模式，十分了解本地的财政预算和项目商机，而当地的各项对公业务开支，又往往很依赖当地的渠道商，各种错综复杂的社会及利益关系，让各个厂家不得不依托他们来快速做项目完成业绩，这种当地势能很强的渠道商，在业内被成为地头蛇。
而会涛一会要带江海泽和朱老师见的，就是在昆明当地势能很强的地头蛇：“这个渠道，在昆明很有名气，每年都会运作几个几百万的项目，曾经还做过几个千万级的项目，我们要是把他们争取过来了，跟我们合作，那在昆明这个地方，做个几百万不成问题。”
“这个渠道是什么背景？”朱老师拿着手机，一边看着小说，一边目不抬头的问。
“是做硬件出身的，我之前在鸿合认识的，之前就有过合作，他懂技术，自己有硬件生产工厂，像昆明很多学校的大屏，电子白板，一些服务器都是他做进去的，他还懂教学，在这个行业里做了十几年了，跟校长，老师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什么东西好，什么东西不好，什么东西是学校教学需要的，人家早就知道。”
朱老师点了点头：“那我一会可得跟他多聊聊了。”会涛小心的开着车：“好啊，看你一会怎么把他拿下。”
江海泽坐在车子的后排，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他感到有些疲惫了，昨天夜里修改方案到了很晚，今天又一大早起床，如今总算是完成任务了，可以放下自己悬着的心，好好的休息一下了，困意袭来，他躺在车里，安安静静的睡去，只有会涛在小心的驾驶着车子，在通往昆明的高速公路上疾驰。
这样旅途的奔波，是每一个做销售，做售前所必须要经历的，所谓的辛苦，就是一直在路上，马不停蹄的赶路，为了见一个客户，为了聊上几十分钟甚至更短的，需要这样一直赶路，一直在路上，没有人能够预料这样不停的赶往一站又一站，最后的结果会是怎样，但却必须要这样去做那些无法预料的事情，当自己见的客户足够多，储备的商机足够多的时候，才会有收获项目成果的希望。
因为你需要把每一步都看的很重要，就算是知道池塘里的鱼少的可怜，不确定这一网下去是否有收获，也要不断地撒网，这样才有可能搂一网自己想要的，有可能是小鱼小虾米，也有可能就是大鱼。
第二十章 教育情怀
在与昆明的代理商交流沟通完，已经是下午，知道朱老师对于吃饭比较讲究，喜欢品尝各地的美食，会涛提议：“我带你们去吃傣味吧，在昆明比较有特色，这两天你们两个都辛苦了，感谢来支持我的工作，一定要好好请你们吃个饭。”
对于吃，江海泽倒是不讲究，吃什么都可以，自己不挑剔，没有朱老师那么会享受生活，他连忙道：“吃什么都行呀，会涛别客气。”朱老师却打趣：“会涛要尽尽地主之谊，怎么能辜负了会涛的一片心意呢！”
找了个停车的地方，把车停好，几个人奔着市区中心的一条美食街走去，会涛跟江海泽等介绍：“这条街，全部都是吃饭的地方，集合了昆明当地各种特色的美食，这边有个傣味，是云南当地的一个连锁餐厅，里面的饭菜很好吃，一会，你们尝尝。”
三个人到了餐厅，会涛将菜单递给朱老师，让朱老师点菜，朱老师倒是不推辞，拿着菜单，认认真真的看着上面的菜品，点了几个菜，又把菜单推给江海泽：“你要不要看看，想来点什么？”江海泽扫了一眼菜单，又把菜单递给会涛：“还是你来吧。”
几个人点了一条鱼，点了两道傣味的招牌菜，以及每个人要了一份汤。
三个人吃着饭，情不自禁的聊到了工作。
“你觉得这个代理商怎么样？”会涛吃着饭，问朱老师。
朱老师认真的品尝着碗中的汤，感受着这个所谓的特色汤带给自己味蕾不一样的感觉：“这个代理商啊，实力应该还是有的，但具体能不能做事，或者说帮我们做事，这个还不确定。”会涛点了点头，他心底里清楚，但凡有点实力和能力的代理商，不会轻易的跟厂家合作的，要考虑周全才会合作，这个所谓的考虑周全，一是看厂家有没有实力，在业内是否有名气，诸如科飞集团，天喻信息，这些都是业内的大佬，跟这样的企业合作，代理商们还都是十分愿意的，可跟未来教育合作，他们得好好考虑一下，第一，未来教育虽然是业内知名做教育的公司，但对公业务，是刚刚起步，业务模式，对代理商的渠道政策，尚且处于摸索状态，能不能继续走下去，能走多久，都是未知，在未知的情况下，代理商要慎重选择。
第二，未来教育刚刚起步，没有成熟的产品，人家科飞集团，在教育信息化方面，能拿得出十几个成熟的产品来卖，而未来教育呢，也就一个智慧课堂，一个双师课堂来给客户，产品单一，产品不成熟，你怎么让代理商卖？产品不好卖，那代理商何必去碰这个霉头。
第三，每个代理商都是盘根当地多年，苦心经营自己的社会人脉和商务关系，他们做的不是一锤子买卖，你未来教育在当地没有把项目做好，产品和服务没有做好，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以后这个地方的业务我不做了。可渠道代理商却不一样，他们还要在当地继续经营，如果项目服务不好客户，那会伤了客户的感情和对自己的信任，以后，还怎么在这个地方混下去呢？
会涛吃着饭：“真的很希望和他们合作，但是，人家屌不屌我们，那就得看他的打算了。”
朱老师摇了摇头：“这有实力的代理商，往往比厂家还牛叉，神气十足的样子。”
江海泽插了句话：“等我们把业务做起来了，把产品做好了，做出爆品，那时候，就是代理商求爷爷告奶奶的跟我们合作了。”
几个人哈哈大笑，继续吃着饭。朱老师把最后一口汤喝完：“不过，今天那个代理商跟我最后，聊的没得聊了，居然跟我玩情怀。”
江海泽想到，刚刚代理商与朱老师交流业务的时候，讲到了偏远地区，讲到了那些贫困地区的孩子们，他想到那个代理商说的话：“我也曾经去那里做过调研，看着那些小孩，还没有水桶高，却拎着个水桶去打水，真的想为那些孩子做些什么。”代理商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默不作声了，整个办公室里都默不作声，办公室的空气中，压抑着一份对贫困地区孩子的同情气氛，江海泽抬头望了望代理商，看到他的眼睛红红的。
“你是说，最后他和你聊偏远地区的教育。”会涛问。
朱老师点了点头：“他想和我聊教学，我就跟他聊教学，想跟我聊产品，我就跟他聊产品，最后觉得都聊不过我，那又跟我聊情怀，我就陪你聊情怀，你想聊什么，我奉陪到底，但说到底，一个商人，考虑的是企业如何盈利赚钱，而情怀这个东西，又太假大空，谁没个情怀，谁没个同情心，可最后，你到底为那些孩子做了什么呢？”朱老师看着会涛和江海泽：“如果做不到，就别整这些虚的，还是实际的做点什么，比如，你可以把你的产品做好，把你的服务做好，这样实际一些。”
听朱老师一番慷慨陈词之后，江海泽顿时觉得，朱老师是一个很真实的人，真实的没有斑点瑕疵。
见这个话题太过于沉重，朱老师连忙话锋一转：“咱们过几天要出差海口了，你们都去吧？”他说着，看了看会涛，又看了看海泽：“海泽，你也会去吧？”
江海泽被朱老师问的一头雾水：“去海口，去海口干嘛？我没接到通知啊！”
“开会啊，柳丹不是一直要举办一个思源学校的教育信息化研讨会吗，时间都定了，就是这个月月底，会址选在了海口，这可是个好地方啊，他们销售们现在都忙着邀约客户呢，我估计咱们售前部门的人都会去，这么大的会，肯定少不了人手支撑呀，大家都去帮帮忙，也学点东西。”
江海泽这才明白，会涛赶忙吃了一口菜：“我一会要开个线上会议，是丹姐拉的，说海口会议的事情，你们不参加？”
朱老师摇了摇头：“你们开就好，开完了告诉我说了什么就可以了。海泽，你参加一下吧，你是思源市场的售前，得跟他们销售一起开会。”
江海泽点了点头，看了看手机，孙晓晨给他发来消息：“一会，思源市场的销售和售前一起开会，来说一说海口会议的事情，你跟会涛在一起吧，你们一起线上接入。”
第二十一章 昆明鲜花饼
吃过晚饭，朱老师对刚刚的傣味美食还在意犹未尽，一边和会涛走路一边以自己多年对美食的研究对刚刚的傣味品头论足。江海泽跟在一边，默不作声，对于美食，他没有兴趣，他只是关心刚刚开会的会议内容，再过几天，就要去海南海口出差，协助销售一起参加全国思源学校教育信息化研讨会，这种开会，他早已参加过很多，之前在科飞集团的时候，各种大小会议他参加过十几次了，听过部级的领导、行业内顶级的专家演讲过，国家会议中心都不知道去了多少次，办会无非就是企业的一个强大的势能，告诉来参会的各路领导，诸如校长，局长，县长、市长，看我公司的实力背景，以及通过邀请的会议嘉宾和大咖，给那些目标客户进行洗脑，其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筛选商机达成销售。
无论会议办的多么成功，花样多么丰富，归根到底，就是两个字：会销。只是这种信息化的研讨会比那些卖保险，卖老年保健品的会办的高级了许多，以学术的角度探讨教育信息化，总比直接跟客户去讲销售强的许多。但从另一个角度讲，那些在小县城小城市里的领导们也真的需要这样的机会走出去，开阔自己的眼界，让自己的思想有个高度，这样才能真正做个具有格局和深谋远虑的领导。
对于即将举办的海口会议，江海泽还是充满了期待，一是可以真真实实的再次听到一些大咖的演讲，学到一些理论知识，有了这些知识储备，自己再出去跟客户讲教学信息化的时候，就会显得更加专业一些，他有个习惯，就是在会场会拿着笔记本做笔记，把这些东西先记到纸上，再装进自己的脑袋里，等到自己在一线跑客户的时候，随便拿出几句来引经据典，就会显得自己对于业务的理解还是有些水平的。二是想到即将飞海口，他内心则是有些小激动，想着自己还从未去过海南岛了，这下终于有机会去看看那里遍地的椰子树，看看那里的碧海蓝天，他喜欢大海，也热爱蓝天，连自己的名字也是跟水有关系，他本身就是双鱼座，哪有鱼不喜欢水的道理，他想起了海子的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朱老师从网上挑选了一家不错的酒店，晚上打算和江海泽住到那里，对于居住环境，朱老师也是很讲究，他认为，人生来就是要学会享受生活的，而享受生活最重要的两个方面，就是吃好睡好，根据朱老师预定的酒店，会涛导航开车前往。江海泽坐在车里，较比美食，酒店，他倒是没什么讲究，但自己也有自己的喜好，就是每出差到一个城市，自己更希望去那个城市有特色的地方转一转，去看看当地的文化。江海泽问会涛：“昆明这个地方，比较有特色的地方是哪里，比如一些文化古城，文化旅游街等等。”。
会涛连忙回答：“你们住的地方，就有啊，有一条昆明的古街，叫做昆明老姐，建筑风格都是那种古风格，很有文化特色，你一会可以去逛逛。”
江海泽：“嗯！”了一声，心底里做起了一会回到酒店，放下行李去会涛说的那条昆明古街看看的打算，他顺便问了问朱老师要不要一起，朱老师推脱自己忙碌了一天，加上已经患上了感冒，无心出去闲逛。这倒是如江海泽所意，较比一群人，他更喜欢一个人逛街，想走就走，想停就停，想拍照就拍照，不必去在意和照顾随行人的感受。
江海泽走在昆明正义坊老街，看着街道立着“文明街”的门牌坊，虽然已经是晚上，但街上的游人依旧络绎不绝，昆明老街的建筑风格颇具民国风格，街道的路上铺着硕大的青石，已经在岁月和行人的踩踏下，变得圆滑光亮，充满厚重的历史感，街边的商铺上，插着各式色彩鲜艳的旗子，颇有年代感。
江海泽在想，或许自己上辈子，应该是一个出生在封建王朝的文人墨客吧，他喜欢这样充满历史文化的街道和建筑，眼前这些建筑厚重的历史感给了自己一份心灵的归属感，他总觉的，他应该跟这些古建筑一应该属于一个年代，看到他们，他就感觉到格外的亲近，仿佛久违了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江海泽一边认认真真的看着着些街边的老建筑，一边拿出手机拍照，街上的行人已经渐渐的稀少了，在街角，他看到一家鲜花饼专卖店，里面精致光亮的现代化装饰和人头攒动的顾客，与古香古色的老街外面的清冷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昆明机场下飞机的时候，江海泽就看到了机场关于云南鲜花饼的各种广告牌，他也知道，鲜花饼是云南的特色美食，在他的印象中，自己曾吃过鲜花饼，甜甜的味道，以及桂花或是玫瑰的香味，但不知道自己之前吃的是不是云南的鲜花饼，既然来到了云南，来到了昆明，就应该去了解这里的文化和特色，心里一边想着，脚步一边走进了那家鲜花饼店。
售货员倒是很热情，连忙介绍自己店里的鲜花饼，江海泽看着一个个包装精美的鲜花饼，他觉得自己应该买一些送人，他一向不喜欢在出差的时候，帮别人带东西，觉得那样无疑是给自己增加行李的负重，但看到这些如此精美又看似可口的鲜花饼，他很想买一些，但却不知道买了送给谁。
这世间最大的无奈大概就是，当你有足够的经济能力可以给别人买一些东西，尽自己一番心意的时候，却不知道钱该花给谁，当你有美好的东西，希望可以与人分享的时候，那个人却早已不在了。江海泽挑选了几份鲜花饼，付了钱，写了一个BJ的地址，让服务员给快递邮寄过去。而自己又拎起两盒鲜花饼，决定带回BJ，给同事们尝尝，也不枉自己来了趟云南，
伴着夜色，江海泽一个人朝着酒店走去，这次出差云南已经有几天了，对于他来说，武定思源学校是他所跟的第一个项目，目前项目已经有了些眉目了，这算是牛刀小试中的一个小小的成就。但他也知道，工作中等待自己的，将会有更多的项目和事情，他以后的出差会更加的多，他以后的时间，或许更多是像现在这样奔波在路上，一个人去安排和处理工作中所有的事情，一阵冷风吹来，他感到有一丝夏日里的清凉，但同时，他又感觉到了阵阵孤独。
但他已经不再惧怕孤独，因为最孤独的日子，他都一个人走过来了，如今这样忙碌的工作，以及工作之余可以到处走走，看看，像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拎着鲜花饼，想到刚刚自己填写的那个地址，他却觉得此时的自己很幸福。他打了个哈欠，身体告诉自己，他需要早点回酒店休息，明天还要一大早起床，与朱老师赶最早的一班飞机，飞回BJ了。
第二十二章 江海泽的双重领导
23江海泽的双重领导
江海泽的周末假期，大多数是蜗居在自己的住处，对于他来说，这个世界太过于喧闹，自己不与人间争烟火，但想到这个春天是如此的美丽，如果再蜗居在家里，那简直有些惨无人道了，不近人情了。大好河山，他需要去看看，想着BJ玉渊潭的樱花正是开的争奇斗艳的时候，他便想要看看，门票并不贵，只有20块钱，走在玉渊潭公园里，江海泽看着整个公园里的樱花，分外的开心，来BJ四五年了，一直想看玉渊潭的樱花，如今终于如愿，他告诉自己，你想要的岁月终究会给你，你想去的地方，也终究有一天会去，比如说自己之前一直想去的云南，这不是去了吗，比如自己之前一直想看的大海，估计下周就会出差到海口。
周末驱车到燕郊，江海泽见了见自己的老朋友高文浩，来到BJ这么多年，唯一留在身边的朋友，只有高文浩了，原因是他们有共同的兴趣爱好，两个人都喜欢音乐，虽然江海泽做着售前经理的工作，工作内容与自己的兴趣爱好并不搭边，但高文浩不一样，他喜欢音乐，从小练习钢琴，如今做着一名专业编曲人的工作，江海泽自己写了很多歌，都是高文浩给他编曲和录音，是高文浩，延伸和成就了江海泽的音乐梦想。
两个人找了一家烧烤店，大醉一番，谈论着各自的工作，谈论着音乐梦想，只有跟高文浩在一起，江海泽才不会去想工作，身心才会分外的放松，他才是活的最真实。
回到高文浩的住处，两个人兴致冲冲的打开音响，高文浩找出之前的编曲：“来，《走过南京》”。江海泽连忙随声附和，唱起了自己写的歌《走过南京》。
这是江海泽曾写给吴小天的歌，高文浩做的编曲和录音，后来歌曲发到酷狗音乐，网易云音乐等网站，每次江海泽一个人出差在外的时候，坐在高铁上，坐在飞机上，都会听这首歌。
他觉得自己此时很幸福，有一份不错的工作，虽然辛苦，但收入很不错，而且工作稳定，有稳定的工作，就会让他有安全感。有着自己的梦想和爱好，可以时不时的拿出来玩一玩，觉得很惬意，觉得生活很有意义。可以一边工作，一边去看看这个世界，觉得活的很飒，这令他觉得不枯燥，就这些，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他应该学会知足，学会感恩，学会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
周一的早上，江海泽带着元气满满的心情来到了办公室，出差几天，他喜欢这种回到公司的感觉，仿佛是游击队回到了大部队，找到了组织一样，由于自己去的较早，办公室里没有几个人，他开始自己一天工作之前的准备，洗水杯，沏茶，打开电脑，没一会的功夫，孟涛来到了公司，面带笑容的对江海泽说：“早！”江海泽依旧礼貌的回应：“涛哥早！”与江海泽不同的是，孟涛总要沏一杯咖啡，来唤醒早上自己身体的细胞，达到精神亢奋的状态。一会的功夫，其他的几个同事都纷纷到了公司，江海泽见大家都来了，连忙拿出自己从云南带来的鲜花饼给大家分。
“哎呀，小海泽，这从云南回来一趟，居然给大家带礼物了，谢谢呀，谢谢，这孩子，真懂事呀！”李岩接过江海泽递来的鲜花饼，爱不释手，虽然自己是大户人家出身，什么吃的喝的没见过，但江海泽给自己的这个微不足道的鲜花饼，却让李岩觉得礼轻情意重。
“岩妈妈真会夸人，你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来，再给你一个，大家没意见吧！”说着，江海泽看了看其他人，孙晓晨却大声的叫嚷：“不可以，我也要两个。”
江海泽笑着：“好好好，给师傅两个，没有师傅的指点迷津，哪里有我的成长啊！”
李岩喜欢说笑，较比关天燕的严谨工作氛围，她更是这个团队欢乐气氛的调和剂：“怎么样啊，小海泽，这次去云南昆明，项目肯定谈的挺好！”李岩欣赏这些年轻有干劲的小伙子，江海泽身上那股子冲劲，让她觉得这才是年轻该有的模样。
“还好还好，已经给校长做了报价和方案，下一步就是等待约局长汇报了，如果局长同意，那这个事情就是有希望做的。”江海泽一脸的谦虚中，却带有几分自信，他把自己近期的工作，跟大家交流，孙晓晨连忙道：“这个项目你可得好好的跟紧了，不可有丝毫的马虎大意，校长给力，要做，销售们手里的项目又多，一个个又吊儿郎当，我们售前要推着往前走，必须盯紧了！”江海泽连忙点头，嘴上说着“是，是，是。”但他心底里却并不这么想，他觉得，虽说项目的运作，是销售，售前，交付铁三角共同协作，把项目做下来，但整个项目的运作，销售还是最为主要的，销售是接触客户的第一人，销售是最想完成业绩拿奖金的人，销售是最了解整个项目每个环节的人，销售怎么需要售前推着往前走呢？
所以，每次听到孙晓晨，关天燕给自己讲这些售前要推着项目往前走的话，江海泽在心底里总是不屑一顾。在他看来，这是对销售们工作能力的质疑，销售做项目，不需要任何人推动，他自己会主动的推动，需要售前的时候，他自然会来找你，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又何必上赶着去打扰销售的工作思路和进度，一些项目往往销售前期跟售前要资料，要支撑，可后来就没有声音了，为什么没有声音了呢，还用问吗，那肯定是客户不想做了，或者种种原因项目要搁置一段时间了，而这个时候，售前不是要去推动，因为客户想不想做，销售都无权去左右的，你一个售前经理，又何必再去给销售徒添烦恼呢？
看着大家在说笑，关天燕走了过来，询问了江海泽武定思源项目的事情，江海泽如实汇报，关天燕面带笑容，拍了拍江海泽的肩膀，给了一些鼓励，江海泽在心底里苦笑，觉得每个人都是自己的领导，刚刚向孙晓晨汇报完武定思源的事情，又得跟关天燕重复汇报一遍，这以后得受孙晓晨和关天燕的双重领导呀。
关天燕抱着自己的电脑，朝着会议室走去，李岩连忙起身，招呼着大家去会议室开会，关天燕已经吩咐下去，今天开会要把海口思源会议的事情跟大家讲一下，这次大会很重要，售前部门一定要全力的支持和配合好。
第二十三章 大海蓝天
开过会，关天燕叮嘱着大家赶紧订票：“海泽，你们订票了吗，赶紧订票，我们后天就出发了，现在BJ飞海口的票很紧张，你们赶紧提申请。”江海泽连忙打开钉钉，提出出差申请，关天燕审批通过，江海泽可以在钉钉上订票了，他看了看从BJ飞海口的机票，海南航空的航班较多，想着自己经常坐海南航空，而如今，就要真的去海南了。
志强这几天忙的一塌糊涂，马上就要开海口会议了，他终于马不停蹄的把河南的思源学校都跑了一遍，见了见每个思源学校的校长，做销售就是这样，得天天泡到客户那里，这样客户有项目，才会想到你，交给你去做，但这些思源学校的校长，志强大多数还是第一次见，柳丹特意交代志强，一定要在海口会议之前，把每个校长都见一遍，起码得先刷个脸熟，志强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河南地大物博，而每个思源学校又遍布在不同的地域，他每天的时间，往往是花费在路上，今天去信阳，见一个思源学校的校长，明天又要去南阳，见另外一个思源学校的校长。然后再去洛阳，洛阳下面的县城，也有思源学校，二十几所思源学校，能约上的，他都尽量去约一下。
但到每个地方，他要见的不仅仅是思源学校的校长，校长的权力毕竟是有限的，想要做智慧课堂项目，最终需要拍板的，还得是当地教育局的局长，局长不拍板，就不会帮学校争取财政资金，没有财政资金，一切都是空谈，所以到了一个县，志强总会让校长带着自己去见局长，恭恭敬敬的把邀请函递给局长，希望局长一起参加海口会议，只要能把局长邀请参会，智慧课堂这件事，胜算的把握就会大很多，因为你得让局长看到你想让他看到的，这样比校长自己来参会了，回去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转达给局长，更具有说服力。
海口，什么地方，旅游胜地呀，大海蓝天呀，阳光沙滩呀，遍地的椰子树呀，参会的嘉宾有哪些，都是思源学校的校长，都是兄弟学校，跟自己学校现在所面临的教育问题几乎是一致的。请的嘉宾有哪些，都是业内教育信息化的专家大咖。想到这些，那些贫困地区思源学校的校长无不蠢蠢欲动，连忙将自己想要外出学习的想法给局长做汇报，一些局长对海口会议也非常感兴趣，自己又给县长做汇报，想要外出学习考察，对于这种外出学习，各地每年都会有相关的经费和计划，一些校长获得了局长的批准，局长获得了县长的批准。
志强这几天没有白跑，他顺利的将自己的邀请函送出了几个学校，已经确定参会学校有几个，分别是商城思源学校，除了商城思源学校的校长参会，局长，副局长也确定要一起去海口参会，局长都能来这商城学校最后能做成项目的机率很大。还有伊川思源学校，校长和副局长确定来参会。以及宜阳思源学校，汝阳思源学校，这些学校的校长，都确定能来参会。
各地的销售纷纷把自己能够确定参会的校长，局长名单进行上报汇总，柳丹则一边忙着统计参会的名单，统计人数，同时自己也会给一些老客户打电话，邀请参会，一边又要跟会务组沟通各种流程，酒店的预定，餐饮的安排，嘉宾大咖的邀请及安排，跟市场部对接会议宣传。每个细节她都要想到，都要安排好，另外，各地飞海口航班的统计，以及安排销售人员进行接机，从机场到酒店接机大巴车的统一调度。言爱基金会嘉宾的邀请及安排，这些她都要考虑周到。
一场会议的背后，不知道倾注多少人多少的心血。
会议规模往往由参会人数的多少来决定，看着销售们才邀请到了一百多个校长和局长，柳丹觉得这个人数远远的不够，她给销售们下了命令，继续邀请，但凡是思源学校的校长，局长都要不惜一切代价邀请来参会，销售们又纷纷打电话，苦口婆心的把自己能够联系上的客户再次联系，志强觉得比较有戏的学校，也就自己已经邀请的这几个学校了，但看着领导群里每天催自己，他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给那些看起来希望并不大的校长，局长打电话，继续邀请参会，他觉得，这种东西不必看量，更多的是看质，有些校长不想做，无心做，你即使把他邀请来参会，那也只是凑个人数，无非就是借着外出学习的名义，来度假旅游罢了。这些在偏远地区贫困县的校长局长，他们也想走出自己的小县城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群里参会人数统计表每天都会更新，有之前确定参会，后来取消的，有新增确定参会的，销售们忙成了一锅粥，柳丹忙的常常忘记吃饭，会务组也忙的焦头烂额，售前部门也不例外，公司领导发言的ppt要他们准备，参会的思源学校校长，老师的ppt也需要他们准备，会议上产品的宣传册，需要他们去设计产品内容，配合会务组的接待他们也要参加，孙晓晨和柳丹商量，每个思源的销售配一个思源的售前，在会场盯住客户，销售和售前相互打配合，负责校长的接待，项目解说和答疑。
柳丹及会务组提前三天就到了海口，开始忙着布置会场，做会议前的各种准备工作，其他人员，柳丹也要求至少提前一天到达海口，所有的人都在忙碌着，都在准备着，
一大早，江海泽打车从家到首都机场，打印登机牌，过安检，去候机室候机，登机，在飞机飞行了3个小时后，江海泽落地海口美兰国际机场，一下飞机，一股潮湿的闷热扑面而来，这种气候，只是南方才有的，他抬头望了望天空，真的是蓝天，这种蓝天，恐怕只有海南才会有吧，一片片云朵挂在天空，真的是可爱至极，他推着自己的行李箱，兴奋不已，朝着出租车区域走去，打了个出租车，直奔酒店，路上，他看着马路边一排排椰子树，这些都是他曾经在电视或者在别人的朋友圈看到的，而如今自己终于可以亲眼所见了。他想起自己曾经写给别人的一句话：大海蓝天如君笑，往后余生都是你。
第二十四章 尴尬的蛋炒饭
各地被邀请的思源学校校长，局长纷纷从全国各地飞至海口，会务组早已安排好大巴车在美兰机场接机，接机的大多数是未来教育各区域的销售，客户大老远的飞到海口，销售怎么能不亲自在机场迎接呢？
江海泽没有被安排接机，但却被安排到了酒店的前台接待，会务组成立了接机微信群，机场这边接上人发车去酒店，微信群里就会同步消息：大巴车已经从机场开往酒店，快到酒店的时候，微信群里又会同步消息：预计5分钟之后到达酒店，柳丹则是和几个领导在酒店门口恭敬的迎候，客户们纷纷下了车，柳丹等领导上前迎接，并引导客户们到签到台进行签到，签到完毕，又会在门口硕大的签到墙前签名，同时还要合影留念，然后把客户拉到另外一个嘉宾微信群里，将照片发到群里，同时编辑一段消息：欢迎某某思源学校校长莅临海口思源学校信息化现场会。
会议气氛被搞得好不热闹。
一班班的飞机落地海口，一批批的销售轮流负责接机，直到第二天的凌晨，依旧有销售在机场值班，因为最晚的一班飞机，要到凌晨落地。各区域销售负责客户的衣食住行，要绝对的把客户都陪好，一些爱玩的校长提前一两天就到达海口，销售们便陪着校长去海边，去海口的各个景点去逛逛，把客户陪好了，才有希望做项目。第二天下午还有一批校长落地海口，销售们大多数陪着各自的客户出去玩了，人手不够用，江海泽便被分配到跟湖南的销售越文一起接机，两个人打了一辆出租车，从酒店奔赴美兰机场。
看着路边干净的马路，越文感叹：“哎呀，这海南真的是环境好，我当初要是在这里买套房子就好了，等以后冬天的时候，可以来这里度假！”
江海泽笑了笑：“那你买一套呀，据说，咱们公司很多的销售在海口都有房子！”
“可不是嘛，你看丹姐，在海口就有房子，其他几个销售，据说也都有房子，我是在这买不了啦，BJ的房贷就够我还的了！”越文只是谦虚的感叹一声，他一个富二代，哪里愁什么还房贷。
江海泽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心底里觉得，貌似身边的这些销售们都有房子了，而自己却连套房子也没有，看来，这销售跟售前就是不一样，销售业绩干的好，一年弄个大几十万没问题，一个项目的奖金就可以拿十几万几十万，但售前不一样，售前做的工作也辛苦，可奖金却远远没有销售拿的多，当然，销售的业绩压力和工作强度也比售前大的多，正所谓，能者多拿，一个项目做成了，公司要分钱，销售要分钱，售前再分钱，最可怜的应该是交付，等大家把钱都分完了，剩了点零头，才会给交付分一些，但少的可怜。
虽说羡慕销售的奖金，但江海泽并不羡慕销售这份工作，业绩压力，每天陪客户喝酒，销售要做的事情，其实比售前复杂多了，他不喜欢这样的工作，就算是赚的比销售少些，他也心甘情愿，更何况他心知肚明，有几个销售是真的能够完成业绩，拿到很多的奖金的呢，如今对公项目一天比一天难做，市场竞争压力无比巨大，他觉得自己做售前，没那么大的压力，而一个月近三万的收入，也算是衣食无忧了，他觉得自己比销售过的幸福些，都看着销售拿奖金眼红，可有几个销售是真的能够拿到那些所谓的奖金呢？
越文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嘴里哈哈的笑出了声：“海泽，我跟你说个事情，你说，有些校长可能装了，昨天晚上，我接了一个学校的校长，是两个人，半夜十二点落地的，我从机场接上，在酒店前台办好入住，跟校长说，校长，这么晚了，您肯定饿了，我给您叫份饭吧，咱们酒店这晚上有夜宵，您看您是吃炒饭，还是吃炒面，我们公司这边都安排好了，我待会让服务员给您送到房间。”
江海泽“嗯，这样不挺好的吗，然后呢？”
越文继续道：“那个校长却满不在乎的样子，连忙说，不用，不用，吃个饭，还哪里让你们点，我们自己点就行。人家前台的服务员也随声附和跟校长说，先生，咱们这边的夜宵，都是值班厨师单点定做的，价格可能比较贵，您还是听他们的，由他们统一安排吧。校长却有点不高兴了，连忙说，不就一份炒饭吗，我们还吃不起吗，吃个饭，你能多贵，说着，校长从包里抽出一张一百块钱，递给服务员，不就两份炒饭吗，一百块，够了吧？”越文不紧不慢的说着，江海泽认真的听着。
“人家服务员一个劲的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到校长掏出钱来了，不好意思的说，先生，我们这的炒饭，是值班厨师单点定做的，一份炒饭是168元，您还是听他们的，等我们做好了，给您送到房间吧！”越文说完不屑一顾的样子，江海泽倒是哈哈大笑起来：“这场面，可真是尴尬啊，太尴尬了，哈哈哈！”
越文笑了笑：“是啊，你说，我都跟你说了，咱们公司已经安排好了，你就客随主便，听从安排就好了，装什么装，真是的！”
“那后来呢？”江海泽好奇这故事的结局，不知道那个校长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化解这尴尬的局面。“校长一听价格，瞬间懵逼了，连忙揣起自己那一百块钱，小声的说，那就听他们的安排吧，听他们的安排吧！”
“哈哈哈。”江海泽再次大笑起来，越文描述的是如此生动，绘声绘色，闭上眼睛，江海泽都能想像出那副滑稽尴尬的局面。
越文叹了口气：“这人啊，你就不能摆架子，不能装，你说你是一个校长，在自己的学校里可以耀武扬威，到了这，你是啥，你啥也不是，你就老老实实的听从安排就完了，你装什么装，这不是啪啪的打自己的脸吗？”
越文的这句话，算是总结到了点子上，江海泽连连点头：“出门在外，还是低调点好啊！”出租车开到了美兰机场，越文和江海泽下车，越文长叹一声：“等接完这最后一班，嘉宾们差不多都到齐啦，明天终于开会了！”
第二十五章 海口思源会议
上午九点，各地的思源学校校长，局长，纷纷到达宽敞明亮无比豪华的会场，会场正中央硕大的LED显示屏上，播放着未来教育在各地思源学校采风时候拍的照片，有一张张学生开心的笑脸，有各地的老师们拿着平板电脑上课的照片，有老师们给学生辅导作业的场景，有老师们接受未来教育培训的画面，伴随着洪亮的音乐，以及舞台上闪烁的灯光，整个会场气氛被渲染的无比高大上，各地的校长们在现场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找到自己的区域坐下，会场虽然很大，参会的嘉宾有几百人，但会务组早已把一切都安排好，嘉宾们都有条不紊的纷纷就坐，到了会议时间，主持人一遍遍的拿着麦克风，提示着大家手机静音，会议马上开始，会场渐渐的安静下来。
按照会议流程，上午先是几个重量级的嘉宾进行发言，分别是言爱基金会的总干事进行发言，没有言爱基金会，就没有思源学校，当然要请言爱基金会的人进行开场致辞。言爱基金会的人致辞完毕，未来教育的总裁要上台发言，总结与思源学校这一路走来所经历的点点滴滴，领导们都致辞完毕了，该大咖上场了，这次会议邀请到的，有国家行政学院的领导发言，从国家的角度讲述教育信息化的重要性，以及国家给予的政策支持和重视，这是要告诉校长局长们，做这个事情，国家是给予支持的。
领导发言完毕，又是华东师范大学的教育信息化教授发言，教育信息化到底是什么东西，到底能够给学校的教学教育带来哪些改变，以及学校该如何开展教育信息化？专家们在台上讲的绘声绘色，台底下的校长局长们也听的聚精会神，这些专家往往都带有意见领袖的色彩和标签，他们的话往往具有很强的说服力，才能够让这些校长和局长得以信服。
整个会场静悄悄的，只有台上的大咖在绘声绘色的演讲，江海泽一边听着专家在台上的演讲，一边时不时的看看会场上的其他校长，他看到一些校长时不时的点头，或者拿着手机拍专家演讲的ppt，有的校长还在认真的做笔记。江海泽感到很开心，看来，大家都是认真的在听了，其实谁不愿意学习？谁不想给自己充电？谁不想接受些新鲜事物呢？举办这样的信息化研讨会，虽说公司是从做项目的角度出发，但也的的确确的能给这些偏远地区学校的校长和局长带来一些有价值的东西，让他们看看如今的教育新形势，以便于回去更好的管理自己的学校和学生，而领导能力的提高，最终受益的，还是那些思源学校的孩子们。
中午，未来教育会务组在酒店安排了自助餐，校长们散会后，一边谈论着今天的收获，一边到餐厅用餐，大家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笑脸，说着自己一上午的收获，对教育信息化表示极大的认同“这教育信息化，真的是以后教学的趋势。”“是啊，是啊，只有通过智慧课堂这种形式，才能改变现在教育的困境啊！”会务组的人则纷纷在门口，指引着嘉宾门去餐厅就餐，让各位校长感觉自己受到了很高的待遇，整个会议从机场接机，到会议安排，再到吃饭，住宿，无不透露着未来教育做事认真，考虑周全的办事风格。
下午的会议，则是安排了几名真正在学校实施智慧课堂学校的校长，教师代表发言，会务组请来了河南新蔡思源学校的校长，新蔡学校实施智慧课堂已经一年了，自从实施智慧课堂以后，教学质量，教师的教学能力在县里的综合排名不断提高，老师们借助智慧课堂，做课堂研究也屡屡获奖，这无非是智慧课堂改变教学最好的例子。
新蔡的校长穿着一身西装，站在会场的演讲台上，台下坐着来自全国各地的思源学校的校长，他倍感荣誉，如果不是学校实施智慧课堂，如果不是未来教育邀请自己作为大会的演讲嘉宾，自己哪里会有这样的机会站在这样一个舞台上做演讲，他向各位参会的领导致敬，向各位思源兄弟学校的校长问好，同时也感谢未来教育，举办这样一个信息化交流会，让自己可以跟大家做交流。校长开始就自己学校实施智慧课堂的前因后果，整个项目在自己学校推动的种种历程，以及如今取得的教学成果，在台上慷慨激昂的一一细数。
柳丹坐在台下，听着校长讲述着学校实施智慧课堂的历程，这些历程，她都是亲自参与的，想着自己那时候，刚刚跟新蔡学校的校长认识，开始一次次的跑到学校里跟校长交流，获得校长的认可和支持，又开始给局长做汇报，推动项目，获得局长的支持后，又开始给县里做汇报，中间经历了财政，行政的种种审批，没有哪个项目是一帆风顺的，几百万的财政支出，肯定要经历一番风雨，但好在，新蔡思源学校最终做成了智慧课堂的项目。
听着校长说着如今学校发生的改变，柳丹觉得很欣慰，自己之前的所有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而如今，学校取得了成绩，也可以给未来教育站台了。无论销售如何说智慧课堂好，但都不足以让人信服，只有这些真真实实的去做智慧课堂学校的校长亲自说智慧课堂给自己带来的好处，只有他们站在台上说好，进行强大的站台和背书，这才是最具有说服力的。
志强站在台下，听着新蔡思源学校的校长演讲，他观察了一下自己所邀请到的客户，这些客户都是河南区域的，而台上的新蔡思源学校校长，也是河南的，所以，新蔡思源学校的话，更能反应河南区域思源学校的教学现状，更能够推动河南其他区域思源学校智慧课堂项目的落地，大家都喜欢看，看看其他的学校做的怎么样，尤其是本区域内是否有其他落地的案例，看着自己邀请的客户都听的聚精会神，志强心里觉得踏实了许多。
志强在心底里想，自己这几天，接机客户，忙前忙后的安排客户的起居，食宿，这一切的努力都不会白费的，四五个学校的校长，局长都被自己邀请来参会了，按照商机的落地的比例是三分之一，那也得有一两个学校最终可以做智慧课堂项目的。
第二十六章 压抑的气氛
晚上，未来教育安排了丰盛的晚宴，款待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嘉宾，晚宴的安排，依旧是按照区域划分，每个区域各自配了一个销售和售前，会务组可谓之用心良苦，无时无刻，随时随地的得有未来教育的人陪着客户。
销售们一个个陪着客户喝的大醉，江海泽并不喜欢这种氛围，满屋子的酒气，喧闹的宴会厅，他不像销售，要给远道而来的客户一一敬酒，又一一喝下别人敬过来的酒，他只是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着饭，陪着客户聊聊天。
见酒桌上已经有人开始胡言乱语了，江海泽偷偷溜走了，回到了酒店自己的房间，窝在床上倒是觉得很舒服，他觉得一个人喝醉酒后胡言乱语，十分讨厌，因此，他从不喝醉，也不允许自己喝醉后胡言乱语。
过了一会，“咚咚咚”有人敲门，江海泽跑下床，打开门，关天燕率着一群人推门而进，后面跟着孟涛，李岩，以及上海的售前经理徐浩，“来来来，聊聊吧，怎么了？”关天燕坐下，目光看着孟涛。
孟涛满脸通红，满身的酒气，一头栽倒江海泽的床上，江海泽一头雾水，小声的问李岩：“这是怎么了？”
李岩偷偷的拉过江海泽，凑近他的耳朵：“孟涛喝多了，刚刚在大厅里，急眼了。”
原来，江海泽在宴会厅走后不久，孟涛却陪着客户喝多了，他心中有太多的苦闷，又不懂得拒绝别人敬过来的酒，便放开手脚，借酒浇愁，其实孟涛自从入职未来教育后，都过的异常压抑，工作很饱和，他每天都要加班加班，无穷无尽的加班，缺少了对家庭和孩子的陪伴，公司高强度的氛围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他索性让自己喝个痛快，这可一下子喝大了，喝大后，一向不擅言谈的孟涛开始滔滔不绝的跟别人聊天，开始回忆过去，回忆自己曾经待了十年的公司，李岩不知道孟涛喝大了，跟他开玩笑：“哎呀，别说你们那个小破公司了，你们那个小公司，都快倒闭了！”听到李岩如此侮辱自己曾经的公司，那个倾注了自己所有青春和梦想的公司，孟涛急眼了，瞪着自己通红的大眼睛，满清怒火的大声呵斥：“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再敢侮辱我的公司，你知道我们公司的氛围要比这里强多少倍吗？”
这架势，要跟李岩干一架，倒是把李岩惊呆了，平时看似温柔的像一只小猫一样的孟涛，在酒后却变成了一只威武的老虎。
关天燕和徐浩连忙走过来，拉着两个人向外面走去，见不到江海泽的身影，猜想他一定是回到了酒店的房间，几个人便来了江海泽这里。
“来吧，说说吧，怎么压力大了？”关天燕正襟危坐，看着孟涛，倒是孟涛酒劲过了，不再折腾了，又恢复了自己沉默寡言的状态。
“不要有那么多压力，有什么压力，可以说出来，大家一起帮你解决，还有，工作和生活，一定要平衡，你要多花花时间，陪陪家人，要学会把压力转化为动力，像我爱人，前些日子，因为评职称的事情，也是压力很大，每天吃不好，睡不好，很焦虑，我就安慰他呀，不就是评职称吗，评不上副教授，我们就评不上，大不了在BJ过的不开心，我们可以换个城市生活嘛，生活的快乐才最重要，你像我，无论工作多忙，我周六日的时候，都会跟朋友出去逛逛街，放松放松自己，除了工作，我们更重要的是生活！”
坐在旁边的徐浩连忙道：“我猜想天燕老师每次周末出去逛街的时候，也一定会带着电脑。”
“啊？”关天燕没有明白徐浩的意思。
“因为，就算是周末在外面逛街，也要带上电脑，这样，当销售们随时都有可能给你打来电话，让你帮忙写方案的时候，你都可以打开电脑处理工作。”
关天燕笑了笑，没有说话，江海泽心底里不屑，觉得两个人都好能装啊，想着关天燕刚刚说过的话，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什么工作和生活的平衡，孟涛如今感觉到工作大，还不是你给他安排了一堆的活，你口口声声让人家有生活，那你还把工作强度给他安排的如此多，什么跟自己的老公在BJ不开心就换个城市，你如今在BJ拥有的一切说放弃就放弃？也就这样随便说说罢了。
还有一个喜欢拍马屁的，莫非，你周末陪女朋友出去逛街的时候，也是背着电脑？
旁边的李岩不说话，大概还没有从孟涛刚刚面色如虎的狰狞中走出来，其实，她才是那个真正把工作和生活平衡好的人，她倒是积极乐观的面对工作，该工作就好好工作，该休息就好好休息，该陪家人就好好陪家人，她不像孟涛那样，活的太累，又不像关天燕那样活的太假，更不像徐浩那样活的太虚，她倒是跟江海泽一样，活的无比真实。
孟涛的情绪渐渐平和下来，关天燕见状，安排大家好好休息，自己起身便回了酒店，待大家都走后，屋子里只剩下江海泽和孟涛两个人，“怎么了涛哥，刚刚大家都在，我知道你有些话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心里不痛快吗？跟我说说。”
孟涛大骂：“都是什么人啊，你看看公司现在的这个氛围，太压抑了，我快喘不过气来了！”说着，孟涛的眼睛红红的，他已经入职未来教育半年了，但这半年里，他过的并不开心，而是无比怀念曾经的公司，怀念那里的氛围，那些朋友。
“涛哥，随遇而安吧，未来教育毕竟刚刚开始做对公教育，现在的确也有一些问题，咱们想开些就好了。”江海泽不想再多说什么，与其发牢骚，不如把自己的心态放好。
“是有一些问题吗，是有大问题，为什么公司不让给客户回扣呢？做咱们这样的业务，不给回扣，哪个客户肯跟你做？懂不懂做业务啊！”孟涛大声的叫出自己心中的郁闷，指责着未来教育不会做业务。
江海泽不语，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话，却被这个并不喜欢发表自己言论的人一语道破。江海泽拍了拍孟涛：“涛哥，快写周报吧！”
“写什么周报，写个屁！”既然已经醉了，孟涛就借机将自己心中所有的不满，索性发泄个够。
第二十七章 吃个腰子补补
早上，江海泽来到了酒店一楼的自助餐餐厅，准备吃早餐，一进餐厅便看到了志强，连忙和志强打招呼：“志强呀，来的这么早！”志强冲着江海泽招了招手：“也是刚坐下没多久，你起的也挺早！”江海泽打好早餐，端着盘子，跟志强一桌坐下，志强看了看江海泽的盘子，心底里嘀咕，这海泽老师也太能吃了吧，居然打了这么多饭。
“怎么样，你邀请的这些客户有没有希望？”江海泽吃着早餐，跟志强聊天。
“我这几个，都还好吧，来了五个学校，目前单纯是局长就来了两个，运气好的话，可以做成一两个！”志强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做成项目，他是个老销售，深知项目最后能否做成，谁也没有把握，但他还是想给售前放出一个信号，自己是有商机储备的，这以后，需要售前的多多支持。
“那我们可就静候佳音了，你们销售项目多，我们售前才有的做啊！”江海泽笑了笑，听到志强商机储备这么多，他不禁有些眼馋，但河南区域并没有划分给自己，这志强的项目以后是哪个售前跟进，现在还不知道，河南是什么地方，那是未来教育的大本营，这是块肥肉，孙晓晨分给谁，还不确定，她会相信江海泽的工作能力，将这么重要的区域分给自己吗？江海泽觉得不会，孙晓晨熟知河南区域，按理说，她应该会亲自跟进河南区域的项目，看来这以后自己和志强做搭档是无望了。
志强已经吃完，站起身：“我吃完了，你慢点吃，我还要去叫那几个校长起床了，他们估计还都没吃早餐呢！”江海泽连忙摆摆手：“好的，那你先去忙。”
江海泽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在心底里想：今天是会议的最后一天了，开完后，估计以后就会开始跑项目了，因为会议之后，肯定可以筛选出一批目标客户，那销售们就要开始马不停蹄的跟进了，这自然离不开售前的支持和配合，看来，以后的日子要忙碌起来了。“
一天的会议终于结束，关天燕特意交代给李岩：“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晚上，我们找个地方聚聚餐吧！”听到领导做出了安排，李岩很开心，她喜欢这样跟大家一起聚餐，一起玩，她觉得生活就是这样，不仅仅有工作，更多的是在工作中还要和同事们一起吃吃饭，聊聊天，这样整个团队才会有氛围，她连忙从网上搜索着附近的美食，一一通知大家，晚上部门要聚餐。
江海泽在收到李岩通知的同时，也收到了会涛的邀请，散会后，会涛将江海泽拉到一边：“海泽，晚上有空吗，你得帮我个忙。”江海泽不假思索：“什么忙？”会涛说：“我晚上安排了一个局，把这次云南来参会的校长们都拉到了一起，请他们吃饭，你知道，我不喝酒，所以想邀请你作陪。”
“我也不喝酒啊！”江海泽心底里是拒绝的，嘴上正想拒绝会涛，却忽然想到孙晓晨的话，售前要和销售打配合，把这次来参会的校长们都陪好，那陪客户喝酒，这算不算也是工作分内的事情呢？
会涛连忙道：“咱们不单纯的是陪他们喝酒呀，更多的是想在酒桌上，把项目的事情好好聊一聊啊！我一个人，对产品和方案不了解，要是被校长们问到了一些问题，答不上来，那肯定是不行的，你要是在场，还能帮着我讲两句。”会涛总觉得，自己一个人请校长们吃饭，也太过于显得势单力薄了，他本想邀请朱老师，这位专业的老师一起作陪，可朱老师哪里肯给他这个面子，真佛请不到，也只能请个小仙了，有总比没有好，他想到了江海泽，江海泽是专门配给云南的售前经理，请他，他没有理由拒绝。
想着会涛的话有几分道理，江海泽觉得自己不能拒绝，便答应了会涛晚上一起作陪，可想到自己部门晚上也要聚餐，那只能以客户优先了，他跟李岩说明了情况，并告诉李岩：“我那边一结束，就过去找你们”。
看来，自己今天晚上一定要买醉了，江海泽忽然觉得很兴奋，大概自己很长时间没有喝酒了，既然大会已经开完，索性今晚让自己也醉个痛快，也好消却这段时间的疲惫。
跟云南的几个校长喝酒，会涛一上来就表明自己不喝酒的立场，这倒是令几个校长有些不开心，做销售的，哪有不喝酒的道理，会涛笑了笑，将江海泽搬出：”我这不是给大家带了一个人吗，这是负责我们云南区域的售前海泽老师，以后跟大家见面的机会还会更多的，今天，就由他来陪大家喝！“会涛说着，将几瓶白酒打开，给校长们一一满上，江海泽望了一眼会涛，这真是己所不欲，施之他人呐，江海泽忽然觉得自己身上背负着一种使命和责任，他现在代表的已经不再是自己，而是整个未来教育，可不能让校长们笑话他们未来教育没有会喝酒的人，江海泽跟校长们纷纷碰杯，虽说一杯白酒下肚，他感觉到一阵辛辣，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打碎了牙也得咽到肚子里，他索性就陪这些校长们喝个痛快。
陪着校长们喝完，江海泽又赶往下一场，按照李岩发来的位置，江海泽又到了另外一家烧烤店，整个售前部门的人都在，大家笑哈哈的看着满脸通红的江海泽，江海泽之前已经喝了几杯白酒，但喝酒的兴致依旧十足，拎起桌上的啤酒，跟部门的同事们举杯欢呼，他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只顾得自己的高兴了。
喝多了酒，江海泽就开始口吐莲花了，他其实是一个很幽默的人，只是跟不熟悉的人沉默寡言，自己已经入职有一个多月了，跟大家也都熟悉了，借着酒劲，江海泽给大家将着笑话，把桌上的关天燕逗得哈哈哈大笑。
他一边说着，一边自己给自己倒酒，倒是旁边的孟涛怕江海泽喝多了，连忙递给他一串腰子：“海泽，你少喝点，来，吃个腰子吧！”
看着孟涛递过来的烤腰子，江海泽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吃腰子，补啊？对一个单身狗来说，补什么，吃这个有什么用啊？”
大家一下子听出了江海泽的梗，哈哈大笑起来，此时的他们是无比的快乐，这一周的忙碌，总算是告一段落了，明天，大家都会启程飞回BJ，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新一阶段的工作。
第二十八章 河南市场
售前部门回到BJ后，开始坐着出征前的准备工作，关于思源学校的入校汇报ppt，给学校写的方案，虽说之前已经修改完善了几版，但孙晓晨依旧觉得可以再完善的更好一些，她每天拉着江海泽，范老师，朱老师改ppt，可不能让售前部门闲着。
自从海口会议结束后，销售们都纷纷回到了各自的区域，将自己在会上筛选出来的客户进行了分类，柳丹带着大家一起开会，将所有的客户分为三个梯队，第一梯队是今年能够落单的，称之为碗里的，也就是今年可以吃的。第二梯队，是今年有可能落单的，称之为锅里的，意思是需要再加把火，煮一煮。第三梯队是田里的，今年落单无望，那就先养着，明年肯定能丰收。
志强手里的这几个河南的学校，落单的希望都很大，有的甚至被划分到了第一梯队，在海口会议的时候，志强将几个校长照顾的很好，商务关系做到位了，海口会议对几个校长触动也很大，各地的校长纷纷表示，自己今年要做项目，柳丹每天都要给志强打个电话，问一下他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志强如实汇报，柳丹很高兴，电话里给志强安排工作：“你下一步，再进行回访，将这几个学校都再次跑一遍，这次，不要蜻蜓点水，要在客户那里泡几天，每个学校，一定要再次见到局长，给局长再做汇报，而且，一定要拿着方案和报价去给局长汇报。”
“好的，丹姐，我知道，我这边已经开始约这几个学校的校长了，明天就开始一个一个的跑，但是涉及到方案和报价，我需要售前那边支持我。”志强提出了自己的需求。
“这个你放心，售前那边我来安排，我跟孙晓晨说一下，让她给你安排人，你这几天，就把所有的思源学校都再跑一遍吧，这周都要泡在客户那里！”
挂了电话，柳丹给孙晓晨打电话：“河南那边，志强开始跑项目了，需要售前支持，你看，你要不过去支持一下？”
“我啊，我这边最近手头的事情还有很多，你需要几天？”孙晓晨问。
“至少一周。”柳丹最希望的是孙晓晨能够亲自跟进河南的项目，志强手里的项目，是今年最有希望落地的，所以，她会给志强配最好的售前来支持，而售前关于思源项目经验最丰富的，除了孙晓晨，再无第二个人，好马就得配好鞍，河南项目支持，非孙晓晨莫属。
孙晓晨笑了笑，无奈到：“一周肯定不行的，这样吧，我给你找一个人，让海泽去支持吧，海泽已经跑过几个项目了，经验也有一些了，这次海口会议，他也参加了，对思源项目已经了解的很多了，该把他们拉出来，上来练练了，我看干脆把河南区域分给他，小伙子挺有干劲的，他跟志强又都是从科飞集团出来的，两个人搭档，应该可以。”
见孙晓晨把江海泽毛遂自荐，柳丹只得答应，孙晓晨能力是最强的毋庸置疑，但她毕竟没有分身术，不能什么事情都指望着她，得培养几个人，能帮她分担几个区域的思源工作：“好，那就海泽吧，我让志强跟他联系，明天就去跟志强汇合。”
柳丹又给志强发消息：你联系一下海泽，这周，就由他跟你一起跑思源，你们两个搭档好，海泽思源经验算是比较丰富了，你多向他学习。
孙晓晨找到江海泽：“海泽，你活来了！”
江海泽放下自己手中的ppt：“要出差？”
“对，刚刚柳丹给我打了电话，让你去支持河南的志强，他那边有几个学校要跑，这周，估计你都会在外面，具体要去哪些地方，志强一会会联系你，你要配合好他，因为河南是我们的大本营，我们已经在河南做了四所学校了，今年，也至少要再做两所。”
这倒是出乎江海泽的意料，河南这么重要的区域，孙晓晨居然会划分给自己，想着自己那天在海口和志强吃早餐，心里还期待着能够跟志强一起搭档跑项目呢，如今却居然如愿了，江海泽心底里高兴：“好的，我一会跟志强联系，一定不辜负领导的期望！争取今年再在河南做几个项目。”说着，他冲孙晓晨笑了笑。
“河南的项目，还是比较有望今年落单的，我跟柳丹，去年把河南的思源学校几乎跑了一遍，每个学校都入校做过调研和方案，但去年，由于每个地方的情况不一样，有的是财政资金没有预算，有的是局长不愿意做，所以最后只落地了三个学校，但是我们现在商务层面已经推动的很好了，而且去年经过一轮的拜访，客户起码对我们是不陌生的，加上这次海口会议，应该对我们非常了解了，所以你这次去，要把方案和报价讲清楚，把言爱的捐助政策讲清楚，争取那些去年想做却没做的学校，今年做了。”看着江海泽要去河南，孙晓晨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都一一告诉江海泽。
听着孙晓晨将河南的情况讲述了一遍，江海泽心底里有谱了，看来，公司很重视河南市场，而河南市场也是今年最有望落几个项目的，江海泽信心满满，这么好的市场，这么好的机会，自己一定要全力的支撑好。
志强给江海泽打来了电话：“海泽老师，我这边明天打算去拜访客户，需要你过来支持一下啊！”
“好啊，志强，看来这次真的要跟你搭档了，晓晨老师都已经跟我说了，这今天咱们是怎么安排的，我好提出差申请。”
“这边，至少要跑一周吧，你先到洛阳，我在洛阳等你，我们明天去洛阳下面的一个县，先跑汝阳思源学校，汝阳思源学校跑完，还要去宜阳，伊川思源学校，还有信阳那边的商城思源学校，丹姐特意交代，这次出差，一定要见到局长，所以我们每个学校，至少要待上两天。”
“好的，志强，你也跟关天燕老师说一下，我好跟她提出差申请！”
“明白！”志强笑了笑：“我一会就提出差申请，那你今天下午就过来吧，先到洛阳，我们洛阳汇合。”
挂了志强的电话，江海泽跟关天燕汇报，毕竟，关天燕是自己的直属领导，而孙晓晨是思源项目的负责人，是自己业务上的领导，而自己所有的出差报销申请，却又都需要关天燕审批。听到江海泽要出去跑项目，关天燕自然是开心：“可以啊，现在该我们售前去支持了，你让志强发邮件给我，提出需要售前出差支持，我给你批出差申请。”
第二十九章 洛阳
晚上的时候，江海泽到了洛阳，按照志强给的酒店地址，直接打车从高铁站去酒店，这是他第一次来到洛阳这座号称六朝古都的城市，但晚上并看不出这座城市的特色，对于他来说，已经去过国内的很多城市和地方，所有的建筑风格似乎都大同小异，他想起一个朋友曾经跟他说过的一句话：你在BJ生活过，看见过BJ的所有繁华，以后无论去了国内的哪座城市，你都是俯瞰这些城市的。
志强早在下午的时候，已经到达了洛阳，办理好入住之后，跟洛阳的几个朋友约定要小聚一下，河南是志强的大本营，在河南做了几年的销售，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朋友，更何况是洛阳呢，这可是HEN省的政治副中心城市，曾经在科飞集团的时候，他积累了一些人脉资源，这次有机会来洛阳出差，当然要和这里的朋友们聚聚，一是联络联络感情，二是说说自己最近已经跳槽到未来教育，看看大家能否以后继续合作，做点项目，酒喝的越来越多，话说的也越来越多，不知不觉中，志强就把江海泽到洛阳的事情给忘记了。
江海泽到了酒店，办理好了入住，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他还没有吃饭，但其实也并不怎么饿，但想着要不要和志强一起吃个饭，顺便问一下接下来几天的安排，他给志强发了个消息，告诉志强自己已经办理好了入住，问志强在哪。看到江海泽给自己发消息，志强才想起江海泽到达洛阳的事情，他连忙跟饭桌上的几个朋友碰杯：“各位兄弟，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公司的售前已经到酒店了，我得过去安排一下，帐我已经结了，你们慢慢吃，我得先回去招待一下了！”
几个兄弟还没喝尽兴：“哎呀，他来就来吧，咱们继续喝咱们的，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今天怎么也得一醉方休啊，志强，你现在就撤了，这是喜新厌旧啊，不拿我们当兄弟了？”
志强笑着推诿：“我再自罚一杯，人家大老远的从BJ赶过来，支持我的项目，我怎么也得今晚请人家吃个饭吧，要不然，太不懂礼数了，干咱们这一行的都知道，这销售可是得需要售前支持啊，得把人家招待好了！”
另一个朋友看出了志强的为难，连忙帮志强打圆场：“志强说的对，还是工作要紧，来，大哥，我陪你喝！”几个人说笑着，放志强走了，大家又继续喝，其中一个朋友道：“他还是这样，这么多年没变，总是这么周到，会办事，够义气！”
志强打了个车，匆匆来到酒店，敲了敲江海泽的房门：“海泽老师，还没吃饭吧，走，我带你去吃个饭。”
江海泽其实并不饿，他问志强：“志强，你吃了吗，你要是吃了，那我们就不吃了。”虽说自己刚刚已经吃了些饭，但想着江海泽来支持自己的项目，哪里有不请人家吃饭的道理，“我刚刚吃了点，再陪你吃点吧，走吧！”他拉着江海泽，去楼下吃饭。
两个人在酒店楼下觅食，志强问江海泽：“想吃点啥？”江海泽想了想：“那就吃烧烤吧！”志强打开美团，搜了附近一家烧烤店，两个人沿着导航走去，在店里点了几份烤串，虽说自己刚刚喝过酒，但江海泽来到自己的地盘，哪里有不尽地主之谊的道理：“点几瓶酒吧，咱们喝点。”志强看了看酒单，江海泽连忙拒绝：“算了吧，我不太能喝酒。你要是想喝，可以少点一点。”志强抬头望了望江海泽：“这大老远的过来，这么辛苦，喝一点吧，少喝点，先来两瓶，一人一瓶，如何？”
见无法推诿，一瓶酒也无伤大雅，江海泽便不再说话。他这个人最不懂的就是该如何拒绝别人，其实，他本不打算晚上再吃饭，因为他觉得自己每天的一日三餐吃的太多，体型开始肥胖起来了，本打算以晚上不吃饭的方式用来减肥，可想到志强一片盛情邀约，所以自己只能盛情难却，本不打算喝酒，可如果让志强一个人喝，那自己似乎显得太不近人情了吧，他因此只有选择妥协。
两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工作，“志强，这几天怎么安排的，有哪些学校需要跑？”
志强举起了酒杯，跟江海泽碰了一下，喝下一杯酒：“这几天，我们要去几个学校，明天先去汝阳思源学校，这个学校，就属于洛阳，我已经跟学校的校长约好了明天上午去拜访，校长前几天参加了海口会议，表示要做这个项目，咱们再去学校具体调研一下，出个方案和报价。”
“好，那能约上局长见一面吗，我这次来，晓晨特意交代，每个学校都最好要约上局长见一面，这样项目推动才更快一些！”
“局长那边，得看校长能否约上，目前，我们还没有局长都联系方式，只能通过校长去约局长。”志强说。
“好，那另外几个学校呢！”江海泽继续追问，作为售前经理，他必须要知道销售的工作安排和思路，以及要了解到自己所要拜访客户的背景信息。
“还有就是宜阳思源学校，这个学校也是属于洛阳，校长那边我也约好了，还有伊川思源学校，这三个学校，都是属于洛阳，我们这几天，就是要把洛阳的这三所思源学校跑完，跑完了这三所学校，再去信阳，那边有一所商城思源学校，这几所学校的校长都参加了海口会议，其中商城那边的局长也去了，大会结束后，我们邀请了几个局长去言爱基金会海口办公室座谈，见到了邢先生，商城的教育局局长座谈会上表示，要做这个项目。”
听着志强已经将工作都安排好，江海泽心中顿时有了一些打算，四所学校，如果一所学校按照2天的时间来算，那要把河南的这几所学校全部跑完，起码需要至少一周的时间，看来这一周，真的要和志强泡在思源学校了，泡在河南区域了。
两个人将瓶子里的酒全部喝完，志强抢着结账，两个人走出饭店：“明天早上，请你喝牛肉汤，这可是我们这的特色！”
“好的！”江海泽笑了笑：“那明天就开干了，你这么多项目，我售前一定全力配合好！”
第三十章 汝阳思源学校
早上，两个人起床后便打了辆车，直奔牛肉汤店，志强坐在前排：“我刚搜了，这家是这最有名的牛肉汤店，网上评价很高，咱们一会就去那里。”江海泽连忙说好，心里却想着，人都来到洛阳城了，要是能有空的时候，去这里的名胜古迹看看倒是比喝牛肉汤好，可自己是来工作的，工作还没有做，总不能先想着玩吧，司机师傅听说两个人是去喝牛肉汤的，连忙自告奋勇的跟两个人讲解洛阳当地的美食特色，志强在一边跟着一起交谈，江海泽插了一句：“现在洛阳是不是正是什么牡丹花花展？”他刚刚从微博上看到到，洛阳此时正是牡丹花开花旺季，每年洛阳都要在这个时候办花展。
“是是是！”司机兴高采烈起来，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着牡丹花展，告诉江海泽和志强花展在哪，有什么特色，江海泽听的入了神，只可惜，不知道这几天的工作是怎么安排的，是否有时间可以去看看牡丹花展。
“师傅，我一会去汝阳，你是否可以拉我们去，走线下。”志强想到汝阳距离洛阳开车需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没有高铁通往小县城，如果不是打车，只能做大巴车，但那样太耗费时间，行程也不方便，只有打车才最为方便些。
“可以啊，没问题。”司机爽快但答应，去一趟汝阳可以赚不少钱，自己干嘛不去。“有发票吗，我得要发票报销。”志强又问。
“发票，倒是没有！”一个滴滴司机，哪里来的发票，司机摇了摇头。
这倒是令志强觉得有些遗憾，如果从滴滴的线上打车，那打车费肯定很贵，如果走线下的，价钱倒是可以和司机谈一下便宜些，这还不都是为了给公司省点钱，可线下没有发票，那线下打车的计划只能作罢。
两个人来到了牛肉汤店，一看门口挂着的牌子，江海泽就知道，这肯定是一家牛肉汤老字号，牌子就看着大气上档次，两个人走进店里，志强点餐，两个人要了一份牛肉汤，一份饼丝，一份豆皮。
“这牛肉汤啊，应该算是我们河南的特色小吃，你好好尝尝。”志强拿着小票，江海泽端着饼丝和豆皮，两个人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江海泽看到厨师先是将切好的熟牛肉片放到汤里过一下，再把蔬菜，鹌鹑蛋，豆腐丝。粉丝之类的配菜也过一下，捞出，再放进一口大碗中，再从一口很大的锅里舀出提前熬制好的牛骨汤，加到碗中，再撒上葱花香菜，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汤便做好了。这是江海泽第一次见到牛肉汤居然是这般操作，尤其是那一口煮着牛骨汤的大锅，让他不禁感叹每个地方的饮食文化特色。
“汤可以随便加，辣椒油也是随便加！”志强端起大碗，对江海泽说。
江海泽端着自己的大碗坐下，舀了一口汤，喝到嘴里，味道那真是一个鲜美，不禁感叹：“嗯，好喝，真不错！”这是江海泽第一次喝河南的牛肉汤，如果不是出差来河南，如果不是志强带自己来，他怕是没有机会享受这个美味吧。
“嗯，这家汤还是不错的！”志强可不是第一次喝牛肉汤，河南各个地方的美味，他算是全都都品尝过了：“河南地大物博，好吃的东西多着了，这几天，你慢慢体会！”志强笑了笑。
江海泽吃饭比较快，一顿饭也就十分钟的功夫，这要归功于读书时代在学校食堂养成的快速吃饭习惯，以便于有更多的时间回到教室学习。志强则不一样，他喜欢细嚼慢咽，他一边喝着汤，一边思考一会该怎么去汝阳思源学校，江海泽倒是从餐桌上抽出几张纸，擦了擦自己的嘴，静静的等待志强吃完饭。
志强抬头看了看已经吃完的江海泽，自己则低头加快速度。两个人吃完饭，志强跟江海泽商量：“咱们打车过去吧，汝阳思源学校就在高速路口旁边，下了高速就是学校，咱们打车过去方便些！”说着，便用滴滴叫车。
司机很快接单，车子行驶在高速公路上，远处是一马平川的原野，江海泽远远的望去，顿时感觉心旷神怡：“这河南不愧是平原地带，真的是辽阔啊！”
“对啊，河南这边，高速公路四通八达，贯穿整个省，去哪开车都比较方便！”志强回答，两个人在车上聊了起来。
车子下了高速，转了个弯，便来到了汝阳思源学校，志强给汝阳思源学校的校长打电话，但电话却没有人接，两个人在学校门口等了会，江海泽看着这所学校，整个学校的外观设计，跟他之前见过的文山思源，武定思源都大致相同，只是这个学校的外表，全部刷的是红色油漆，他听孙晓晨讲过，这是第三代思源学校，以红色外墙为主要颜色，而武定思源和文山思源，是属于第四代思源学校，主要是以黄色外墙为背景颜色，江海泽审视着这所学校，在他的印象里，河南这个地方的贫困县很多，在这样的县里，做一个几百万的智慧课堂项目，不知道县里是否能够拿得出财政资金。
志强终于拨通了校长的电话，两个人进了学校的校长办公室，校长连忙招呼着志强和江海泽坐下，一边端茶倒水，一边不好意思的解释：“不好意思，刚刚去打篮球了，没有接到电话。”两个人笑着说没事，便开始坐下和校长聊工作的事情。
“校长，上次海口会议回来，感觉怎么样，有没有给局长做汇报。”志强问。
“我跟局长说了，给他打过汇报了。”
“那局长什么态度，有没有说要做，敢不敢兴趣？”志强开门见山，校长这一关，自然是想做，这个早在海口会议的时候，他已经表态了，现在问题的关键，就是局长到底是什么态度。
“局长倒是没说什么，他只是说让我先拿出个具体的方案来，再跟他汇报，我这几天也比较忙，还没来得及跟他汇报，你们带方案过来了吗？”
志强扭头连忙给校长介绍：“这是我们的售前老师海泽老师，这次专门是负责来咱们学校，进行入校实地调研，根据调研情况，给咱们出个方案和报价。”
江海泽冲着校长微笑点头，：“校长，我想一会去听听课，然后跟老师们交流一下，了解一下咱们学校现在的一些实际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