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铁血柔情
第二天一早，校长开着车载着柳丹等人到了县教育局，几个人先是到了电教主任主任的办公室坐了会，电教主任问：“局长还没来吧，你们先在我这坐一会，我给他秘书打个电话，一会局长来了，通知你们。”
几个人静静的坐在电教主任的办公室里，等候着局长秘书的电话，江海泽习惯了这种等待，无论是从科飞集团，还是现在的未来教育，他们的客户小到学校的电教主任，大到教育局的领导，这些领导平日里的工作无比忙碌，等待这些领导成为了销售和售前的家常便饭，你总得跟着客户的时间来，客户什么时候有时间了，才会坐下来，跟你聊上一会，很多时候，这种等待往往要一两个小时甚至是半天的时间。
局长的秘书终于打来了电话，告诉电教主任局长已经来了，但从局长进办公室的门开始，各种人就已经开始找他了，局里各个科室的主任要跟他汇报工作，一些重要的文件要他签字，局长现在还没有空闲时间。“那我们去局长旁边的会议室等他吧，等他忙完事情，我们可以进去汇报。”校长知道局长的时间安排的很满，所以更要见缝插针的抓住局长的空闲时间。“你们不要一下子去这么多人，两个人去就可以了。”电教主任看了看柳丹江海泽和于洋等人。柳丹望了一眼于洋：“那我跟海泽去吧，于洋你在外面等一下。”
校长带着柳丹和江海泽，朝着局长的办公室方向走去，局长办公室的门开着，昨天晚上跟柳丹一起吃饭的副局长和另外两个科室的科长，正在跟局长谈事情，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副局长朝着门口看了看：“你们先等一会，我跟局长马上谈完。”
柳丹点头微笑，跟着校长来到了局长旁边的会议室，三个人又继续等待了半个多小时，校长开始在局长的办公室门口来回踱步，柳丹和江海泽也跟着站在门口，生怕副局长出来后，其他的人又会进去。
副局长终于跟局长谈完了事情，扭头一看校长等人在门口，连忙招呼：“来，你们进来跟局长汇报吧！”说完自己便起身让出位置，局长本不大的办公室里，挤进了校长，柳丹和江海泽。
“哎呀，局长，好久不见啊，还认识我吗，未来教育的柳丹啊，我们去年见过面的，都是老朋友了！”柳丹一脸的笑容，伸出手去和局长握手。
局长倒是很随和：“记得记得，欢迎来我们大悟！”他一边说着，一边连忙起身，跟柳丹握手：“请坐吧，请坐。”
柳丹哪里肯坐下，她刚刚已经看到门口已经有几个人在排队，样子是跟局长汇报工作，既然局长这么忙，那索性就开门见山的跟局长把事情讲清楚，免得浪费这么多人的时间，校长倒是不客气，听到局长说让坐下，便一屁股坐在了不大的沙发上，他倒是一言不发，他跟局长的关系太熟了，自己能够当这个思源学校的校长，也全凭是局长一手提拔，此时他只需要默不作声即可，关于项目的事情，全凭柳丹去跟局长讲就可以。
“去年咱们智慧课堂项目没有做成，简直太遗憾了，今年说什么也得做成呀，这对于咱们思源学校，对于咱们县的教育，可都是好事情，您还记得去年吗，您去北京出差，我去您酒店给您汇报项目的事情，哎呀，那天也是喝了点酒，回家后，都很晚了，我老公都跟我干架了，说我一个女销售，跑到局长的宾馆去汇报工作，干完架后，我都被我老公气哭了，真不理解我的工作。”柳丹依旧面带笑容，像是跟局长唠家常似的。
见柳丹不坐下，局长也索性站着，他被柳丹这种气势所震撼，这个女销售可不简单，他记得去年的时候，自己去北京出差学习，柳丹硬是找人托关系跟自己见了一面，跟自己汇报智慧课堂的项目，后来又帮助自己的孩子申请了学而思的网课，可以说把工作做到无微不至了，她的这份热情，让自己不忍心再去拒绝。
“是，去年没有做成这个项目，有些遗憾，当时我是报到县里了，但县里没有批。”较比柳丹咄咄逼人的气势和炮竹连篇的话语，局长倒是语气温和。
柳丹继续笑着：“哎呀，都是老朋友了，今年这个项目就一定要做了，我跟校长，还有其他几个局里的领导都汇报了，大家都觉得这是个好事情啊，都全力的支持，今天特意是给您汇报工作来了。”说着，柳丹接过江海泽递过来的方案和报价：“最终拍板的还得是您呀，还得靠您支持咱们思源学校，支持我的工作啊，都是为了咱们思源学校的孩子，局长，这是方案和报价，您看一下。”
局长接过柳丹手中的方案和报价，放到自己的桌子上，关于大悟思源学校实施智慧课堂的事情，他已经从去年就已经开始了解了，今年学校校长已经不止一次的跟他汇报这件事情了，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他已经没有理由再去说不了：“支持支持，我这几天就会跟县长汇报，这个项目今年是肯定要做的，你们放心吧！”
见局长已经点头同意，柳丹便放心了，坐在一旁一声不语的校长站了起来，他的判断没有错，柳丹的话更具有说服力，更会让局长无法拒绝，既然局长已经表明了态度，这个项目也已经板上定钉，那索性见好就收，免得再去浪费局长的时间，局长办公室等着汇报的人已经排起了长队了。
从局长办公室走出来，校长交代柳丹：“下一步咱们就提前准备吧，你们把工作提前做，这个项目肯定是要走招投标的，有什么需要跟学校对接的，就直接找主管信息化的副校长，等县长那边签完字，财政局审批通过，咱们就开始挂网招标。”
“好的，这个你放心，我这边都会安排好！”柳丹依旧挂着职业的微笑，虽说项目已经算是彻底的确定下来了，但她并没有表现的异常兴奋，这是一个老销售该有的态度，叫做宠辱不惊，喜怒无形于色。。
临近中午，校长又在县城周边的一个农家菜饭店安排了酒席，学校的几个领导，以及昨天晚上陪同的局里电教主任，副局长再次赶过来，大家又一起吃了个饭。
柳丹在饭桌上一一给各位领导敬酒：“都是老朋友了，我敬大家，谢谢大家支持我们的工作。”说完一杯啤酒一饮而尽，大家相互敬酒，只是不喝酒的江海泽在大家的推杯换盏中显得尴尬，一个局领导给江海泽敬酒，柳丹再次为江海泽挡酒，咕咚咕咚的喝下一杯杯酒，令江海泽分外的感动。从孝感回北京的高铁上，江海泽很有感悟的在心底里想着柳丹三番五次的为自己挡酒，他对柳丹有些感谢，又对她有些心疼，虽然柳丹底下的销售们并不喜欢这个很强势的女领导，但江海泽却觉得每个强势的人背后，大概也有铁血柔情的一面。
第九十二章 思源资源枯竭
在酒桌上，柳丹给各位领导介绍江海泽和于洋：“海泽是我们的售前同事，主要负责给学校出方案和报价，以及后期项目的招投标工作，于洋是我们湖北区的销售，以后湖北区的业务都由于洋来具体对接。”旁边的一个副校长喝的有些多了：“之前不都是阅文跟我们联系的吗，现在怎么又换了一个销售？”柳丹连忙陪笑：“阅文现在负责其他省份的业务了，他一个人跑好几个省份也跑步过来，以后于洋专门的对接咱们大悟的项目。”
酒席散后，两个副校长开车把柳丹江海泽和于洋送到孝感北站，柳丹和江海泽下车后，跟副校长告别，直到副校长的车子开远后，才转身去取票大厅取票，倒是于洋，一下车就匆匆的跑到候车大厅，去取他昨天寄存到车站的行李，柳丹一脸的不高兴：“于洋呢？怎么找不到他人了，要先把客户送走后，我们才能走，这是销售起码的素质和对客户的尊敬，于洋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从湖北回北京的高铁上，江海泽和于洋没有买到坐票，两个人站在高铁两节车厢的连接处聊了许多，于洋有些难为情：“其实，这个项目我是不愿意接的，这个项目之前都是阅文接的，我插进来，这是抢阅文的项目，这让我以后还怎么跟阅文见面，我才来公司一个月，就得罪了阅文。”
“这个，也不能怪你，丹姐是想让你留下来，所以才把这个项目给你的，否则，你三个月内，没有项目开单，肯定是要被干掉的。”江海泽内心其实也觉得柳丹这样做，是对阅文的不公平，但他通过其他途径知道，柳丹其实是不太喜欢阅文的，阅文之前跟柳丹是平级，两个人也算是一前一后的入入职未来教育，但后来阅文因为负责思源的项目被划分到柳丹的下面，受柳丹的领导，大家都是老销售，工作起来各有各的想法，柳丹的强势和雷厉风行自然让阅文不喜欢，阅文不按照柳丹的思路工作也令柳丹心里不爽，两个人自然矛盾重重，因此柳丹才把大悟思源的项目从阅文手里拿过来，一是要让阅文知道，柳丹是掌握核心资源的，我想让谁做这个项目，就让谁做，二是为了能够把于洋留下来，柳丹要培养听自己话的销售。
“难呀，大悟思源这个项目就算是最后做成了，我能够留下来了，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思源项目和资源现在都逼近枯竭了，明年没有了言爱的一百万捐助，怕是没有项目做了。”于洋叹了口气，感觉从离开科飞后，再到安平集团，现在又来了未来教育，自己做销售的日子越来越难，一股强大的业绩压力让自己有些束手无策。
江海泽要比于洋更加了解思源学校的项目，从入职至今，他已经跑了十几所思源学校了，这一路跑下来给他的感觉，就是思源学校的项目并不好做，有言爱一百万的捐助，很多县里却依旧拿不出钱来做项目，这一百万对于一个贫困县来说，只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他忽然明白，为什么科飞集团这么厉害的公司，竟然不把思源的项目放到眼里，因为这里面的油水实在是少的可怜，而唯独未来教育却举整个智慧教育事业部之力，专门的做对思源的项目，成立了思源项目组，配备了专门的销售售前和交付团队，那是因为，除了思源学校，未来教育没有其他项目可做，而正如于洋所说，思源项目的资源已经逼近枯竭了，如果没有了思源的资源，那未来教育智慧教育事业部，还能够做什么呢？
江海泽陷入了深思，他忽然感觉到一股恐惧，眼前是一片祥和之景，看似有很多学校可以跑，有很多商机已经在储备，但这些祥和的背后，会不会最后是资源的枯竭和绝境？
高铁在轨道上飞驰，沿着长长的铁路朝着北京方向开去，它的方向是明确的，到达的时间也是可知的，如无特殊原因，会准时准点的将一车的人送到终点，但做对公项目，有太多的未知性，能否到达终点是未知，什么时候到达更是未知，而这些未知的背后，往往是无果占有更大的比例，几年的售前经验，跟过无数个学校和项目，直觉告诉江海泽他应该有危机感了。
“听说，又招了几个销售，好像都是从科飞那边过来的，貌似都划到了丹姐的名下，专门的跑思源项目。”于洋看着窗外，对自己的前途感到担忧：“如果思源的销售足够多了，我是不是要考虑还去跑我的内蒙。”
“你去跑内蒙？217个思源学校，再多的销售也跑不过来，丹姐前几天还跟我又提了一次，让我跟她做销售了，这是她第二次跟我提了。”江海泽笑了笑。
于洋眉头一皱：“千万不要答应她，丹姐这个人太强势，我们在她下面，干的并不爽。”
“我没有答应。”江海泽当然知道柳丹的脾气，虽说她能够为自己挡酒让自己很感动，但如果真的到她手下做销售，怕是自己没有在关天燕手下做售前舒服，关天燕这个人虽然有些执拗，有些小气，有些上纲上线，但江海泽在她手下还算自由自在，他本就锁心随性的性格还算跟关天燕凑合的来，要是真的做了销售，怕是自己距离离职不远了。
于洋叹了口气：“不想在丹姐手下跑思源了，思源没有项目可跑了，我回去后要和鲁哥聊一聊，还是跑内蒙吧。”
一个星期后，于洋被公司开除了，原因是他去了一趟内蒙古，找了自己之前在科飞集团做销售时候认识的几个相处的还不错的代理商，代理商把内蒙的市场跟于洋交了实底，内蒙市场现在不景气，别说是未来教育要在这打开市场，就连科飞集团现在在内蒙也是没有肉吃了，教育信息化几乎没有专项经费可以批下来了，晚上，于洋又找了之前跟自己一起跑内蒙市场的几个科飞的老同事喝了顿酒，大家也都是一片叫苦连天，于洋再次印证了代理商的话。
于洋便将自己这几天在内蒙出差调研的情况，如实的写在了周报里，直接表明内蒙市场已经没有项目可以做，他心直口快的性格，毫无城府的头脑把自己的所见所闻都毫无遮拦的公布于众，这倒是令看过周报后的齐鲁非常不满，直接在他周报的下面评论：“你入职的时候，不是说内蒙你有很多资源吗？”
既然思源的销售已经招聘了几个，既然于洋对内蒙的市场已经没有价值，齐鲁便觉得于洋没有了存在的价值，柳丹是个情商极高的人，她懂齐鲁的心思，自己更会见风使舵，跟齐鲁商量后，于洋因此被开除了。
第九十三章 招兵买马
从湖北回到北京后，江海泽便没有了太多的出差任务，这好让他静下心来，开始做一些整理资料的工作，倒是武定思源的李校长决定这几天开学生家长会，让会涛和江海泽来协助学校一起开，家长会的目的很明确，告诉家长们学校要做智慧课堂试点，但同时也要对家长收钱。孙晓晨之前协助过学校开过家长会，手里有一些之前的开会要给到学校的资料，这次有江海泽在，他又对智慧课堂非常熟悉，那这次去武定思源帮助学校开家长会的事情，肯定是要江海泽去做的。
孙晓晨对江海泽说：“你这几天没有出差的任务，刚好可以把家长会的工具包再完善一下，现有的家长会工具包还是去年我做的，但里面的材料，内容都太过于简单和陈旧。”孙晓晨把资料发给江海泽：“你重新来整理，遇到问题我们一起解决。”
工具包里的内容有学校校长开家长会用的t，班主任开家长会用的t，学校至家长的一封信，智慧课堂问答库，在孙晓晨的建议下，江海泽还加了一份家长会召开的流程单，江海泽把资料整理好，交给孙晓晨看，孙晓晨点了点头，意思是表示还满意，但她是个在工作中极力追求完美的人：“海泽，你看，我们如果把家长会老师用的t再接地气一些，是否更好？”
她把江海泽拉到自己工位旁边坐下，开始手把手的教江海泽工具包怎么改更好。
公司新入职的几个销售都纷纷来公司报道，一天，江海泽坐在工位上改材料，突然一个皮肤黝黑的人走进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的看着他：“还认识我吗？”江海泽看了半天，这个人看着眼熟，好像是在哪有过一面之缘，可江海泽怎么也记不起来了：“不好意思，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您是？”
“王小兵，之前是科飞集团河南区域的销售，有一次我们河南的客户出差到北京，刚好去科飞集团的北京展厅去参观，那次是你负责协调帮我接待的客户。”小兵一脸的憨厚：“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呀！”
江海泽连忙站起来，不好意思的跟小兵握手：“想起来了，我记得好像在哪见过你嘛，你也来这边了？是跟着丹姐跑思源学校？”
“对，负责河南地区的思源学校，刚刚入职，今天办理完了入职手续，过几天回河南开始跑市场。”所说自己跟江海泽并不是很熟悉，但距离一年前江海泽在北京帮助自己接待客户，小兵对江海泽的记忆还是很深刻的，他把科飞集团的产品和方案给客户讲解的很清楚，令客户很满意。“我再带你认识一个人，你认识他吗？”小兵说着，旁边忽然又冒出一个人来，那个人跟江海泽主动打招呼：“你就是海泽老师吧，敬仰敬仰！”
江海泽认真的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身体消瘦的男人：“您是？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您。”另外一个人哈哈大笑：“我们是没有见过面，但是我很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我叫夏琳，之前是科飞智学网的运营。”
听到科飞两个字，江海泽就如同听到了自己的故乡一样，而听到智学网三个字，更仿佛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一样，在曾经很长的一段日子里，每当有人提起智学网三个字，他的内心都像触电一般，江海泽连忙问：“你之前的领导是？”
“我之前的领导是黄总，他跟你的领导保总都是丁总下面的人，我主要负责合肥总部的一些业务和学校，那时候，你们北京区域业务做的好，你江海泽的名字也是时常被我们提及起来呀，所以，我很早就认识你了，有几次你来合肥总部出差，其实我也看到过你，在产品培训会上，你给大家讲解智学网，我还听过你的实操汇报，但那时候，我们还谁都不认识谁。”夏琳一口气把江海泽拉到了两年前的回忆。
听着夏琳讲的有板有眼，江海泽激动的差点眼泪流出来，这是遇到了老东家的亲兄弟呀，虽说两个人之前从未见过面，但一个智学网就把两个人之间但关系从零度的温度立刻升华到90度以上，两个人开始滔滔不绝的聊起了那段在智学网岁月过往。
三个人相谈甚欢，夏琳跟王小兵都被分配到了柳丹手下，跑思源的项目，江海泽大喜：“你们以后的售前支持工作，肯定是我要来跟进的，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尽管说话，都是自家兄弟，别客气。”小兵和夏琳连忙道谢：“思源项目的资料能不能发给我一些，我先提前学习学习产品和业务。”小兵对江海泽说。
“没问题，你们把优盘拿过来，我把资料都拷给你们。”江海泽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电脑里所有的思源学校的材料，工具包，拷到小兵和夏琳的优盘里：“这里面材料很多，你们慢慢看，有什么不懂的，就随时问我。”。
与小兵和夏琳同时入职的，还有宁夏地区销售石延昌，他之前也是在科飞集团做销售，从科飞出来后，就来了未来教育，宁夏地区是教育部互联网+教育国家级示范区，未来教育很看好宁夏市场，除了招聘了专门的销售外，还在当地招聘了一名专职的售前经理振超，振超和江海泽一样，都是属于关天燕的售前团队，但平时的工作主要是负责宁夏地区的业务。
未来教育智慧教育事业部正在全国各地不惜重金大举的招兵买马，销售团队日渐壮大，思源体系的销售由原来的四五个人扩充到近十人，江浙沪地区，贵州宁夏地区，广州深圳地区，云南四川，山东河北，江西等地都纷纷有专门的销售人员，这些销售里面的人员很有意思，大多数科飞集团过来的，未来教育对于科飞集团的人面试几乎是一路绿灯，面试过后没有不通过的，用齐鲁的话来说，要把业内最顶尖公司的销售人才招聘过来，了解和学习对方后才会让自己的团队快速成长。虽然未来教育开出的工资价位比科飞集团高很多，但考核也非常严厉，所有的人只是三个月的试用期，三个月内不开单，不给未来教育产生业务价值，将会直接被干掉。
第九十四章 家长会
江海泽把去武定思源开家长会所需的工具包都整理好后，便提前一天从北京再次飞到了云南武定思源学校，和会涛一起帮助学校召开家长会。
按照家长会召开的流程，江海泽先是给每个班级的班主任们做培训，他依旧在上次给局长汇报的录播教室里，站在台上给各位班主任们讲解智慧课堂，并且把明天班主任们要给家长讲解的t跟班主任们讲了一遍，同时，江海泽将自己从北京带来的十个平板电脑分发给各个班主任，模拟了一堂用平板电脑上课的课堂，班主任们大多数没有接触过智慧课堂，自然对这个小小的平板电脑很感兴趣，手里抱着平板电脑跟抱着个宝贝一样，想到以后将会用这个小东西给学生们上课，老师们自然觉得课堂忽然变得高大上起来了。
把产品需要讲的地方，江海泽都认认真真的给班主任们讲了一遍，最后他补充道：“大家一定要记得跟家长们强调，我们这个项目是全凭家长自愿购买，每个平板电脑是900元，京东官网上同等配置的平板电脑要一千多块，我在t里也加了官网上的价格的截图，老师们到时候也可以跟家长们提一下。”
校长又操着浓厚的云南方言：“这个项目，县里很重视，学校也是举全校之力去做这个项目，以咱们武定思源作为全县教育改革的示范点，所以要跟家长们讲清楚，这是只有咱们思源学校的孩子，才能够享受的资源，是来之不易的机会。”
会涛也在一旁补充：“要告诉家长们，只有北京上海昆明等大城市，才会有这样的智慧课堂实验班，咱们贫困县的孩子，也可以通过实施这个项目，跟大城市的孩子一样，享受优质的教学资源和设备，咱们学校之所以选择和未来教育合作，是因为未来教育有着优质的师资，教学资源，以及成熟的项目案例，比如在云南的保山昌宁思源学校，文山思源学校，都有咱们实施项目的学校，实施的效果很好，学生的学习成绩提升的很快，所以让家长们尽管放心。”
无论是学校校长，还是江海泽和会涛，都尽量从不同的角度阐述智慧课堂给学生带来的价值，家长会的核心一是学校校长，二是每个班的班主任，学校校长要在大会上把大方向和大背景给家长们讲清楚，这是一场家长会召开是否成功的关键，二是每个班的班主任要在各自班级的小会上，把智慧课堂的细节和家长的疑惑讲清楚，这又是家长会家长们同意购买率有多少的关键。并不是所有的班主任都可以把智慧课堂是个什么东西，对孩子学习有什么好处，家长们为什么要掏900块钱这件事讲清楚，所以上至校长，下至江海泽，会涛，都尽量的把能想到的点都跟老师们讲清楚，唯恐有什么遗漏的地方而造成明天家长会的不利影响。
第二天的下午，各个年级的家长们如期而至，他们已经接到学校的通知，要召开家长会，家长们纷纷准时赶到学校，一些家长更是提前赶到学校，江海泽看到学校报告厅里坐满了人山人海的家长，他忽然想到，这些家长对于孩子们的学习是多么的关注，对于学校的通知是多么的在意，他依稀记得自己在上初中的时候，自己的父母也曾不远万里的奔赴学校，给自己开家长会，他还记得上高中的时候，因为自己跟同学打架闯祸，父母也是被老师叫到学校，想到这些，江海泽内心有些愧疚，一是愧疚自己的父母，二是愧疚报告厅里的这些家长们，他总觉得，智慧课堂这个东西，其实太过于被神化，他之前了解过未来教育所实施的几所智慧课堂学校，远的不说，近的昌宁思源学校，文山思源学校，学校的校长和老师们其实曾亲口对自己表达过智慧课堂实施的效果并不是很好，对学生的学习成绩帮助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帮助。
武定是贫困县，很多孩子的父母都纷纷外出打工，来参加家长会的，更有一部分是孩子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看着这些白发苍苍的老人，江海泽的内心再次的有一些不安，他内心本是一个善良的人，尤其是见到这些内心对学校充满相信，一脸淳朴的老人，江海泽更是有一种难以启齿的愧疚感。
按照家长会之前的流程，要校长先进行大会发言，然后江海泽再进行补充，他干脆对校长说，“校长您一会多讲一些，只要您讲的充分了，我说不说的就无关紧要了，您的话在这个场合更具有威信。”江海泽只所以不愿意在大会上发言，其实是内心左右挣扎后的妥协。
李校长拿着话筒，坐在台上开始滔滔不绝，他是一校之长，在台下几百名家长中最具有威信，他先是按照之前江海泽给自己准备好的t，把学校要做智慧课堂的项目背景，智慧课堂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对学生收钱，以及云南其他几个思源学校实施智慧课堂带来的好处，都一一跟家长们做了讲解和介绍，李校长是个比较强势的校长，他最后叮嘱家长们：“智慧课堂项目，完全凭借各位家长自愿购买，你买了智慧课堂硬件，咱们就在智慧课堂实验班上课，如果不想买也没关系，不买的学生编排在另外一个普通班，但是，你千万不要往上面去告状，你告状没事情，我们这里面所有的价格也都是公开透明，没有什么猫腻，但是你往上面去告了，上面就会查我们，虽然最后也查不出什么，但会影响我们日常的教学和管理工作，给我们带来很多的麻烦，所以还请大家想买就买，不想买就不买，但不要去搞其他的事情。不要给学校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校长在报告厅开完大会后，各个家长便回到各自孩子的班级，班主任再进行每个班级的家长会召开，每个班级的家长会分为两部分内容，一是孩子的期末考试成绩分析，班主任要让每个家长了解孩子考试考了多少分，在班级和学校的排名是怎样的，另一部分内容，就是再次就学校要实施的智慧课堂的事情，给各位家长开会宣贯。
每个家长都领到了一张“致家长的一封信”，信里的内容，都是江海泽之前在北京写好了的，大致的意思是讲述了智慧课堂是一个什么样的项目，学校为了实施智慧课堂付出了多少，这个项目需要对家长收费，为什么会对家长收费，但收费全凭自愿，如果家长同意，就在下面签上自己的名字。“致家长的一封信“只有二百多字，但每句话都是江海泽和孙晓晨认真斟酌后的，语言简洁明要，让家长们一目了然。
第九十五章 商务根基
武定思源家长会开的很成功，家长们最后的同意率在第二天统计后，达到百分之七十多，当然，剩下的那百分之三十，还需要召开二次家长会，再次对家长们做工作，对于绝大多数家长来说，不是心疼那九百块钱，而是你要让他理念认同智慧课堂这件事情，认为这九百块钱花的物有所值。
会涛内心有些开心，武定思源这个项目，他从最初的陌拜到后来一步步跟进，如今，终于算是完成了，期间虽说是经历了一些坎坷，经历了一些等待，但好在，家长会召开完毕，就可以对学生收钱，李校长已经从学校的其他经费中，挤出了几十万，用于购买智慧课堂的软件账号和资源，这个项目简单，走学校内部的采购，连招投标都免去了。
武定思源学校最终做了四个班的智慧课堂实验班，学校和武定思源签了合同，整个项目一共60多万，江海泽从开完学生家长会之后，就再也没去过武定思源学校，几个月后，学校想在另外一个年级再次做智慧课堂试点，依旧要未来教育的人协助学校开家长会，但那时候，家长会的工具包在江海泽的多次修改下，已经非常完善了，会涛自然是很希望江海泽能够再次来武定思源开家长会，因为有江海泽来，会涛便可以高枕无忧了。但那时候江海泽正在忙着宁夏甘肃河南的三个项目的招投标工作，根本就挤不出时间来去武定思源学校，最后孙晓晨协商，让交付的小沈去了趟学校，小沈本身就是负责云南地区的交付，武定思源之前四个班的智慧课堂也都是由他来交付，让交付帮助销售和学校一起开家长会，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最后江海泽得知，那场家长会开的并不怎么样，家长们的同意率很低，可以用效果很差来概括，最后校长放弃了对另外一个年级做智慧课堂试点的打算。但至于之前的那四个班级的智慧课堂试点效果怎么样，江海泽也没有再去跟进，他也不想再去过问，因为他觉得自己心中的直觉应该就是结果。
自从上次去完海南屯昌思源学校之后，江海泽一直在等待着交付小沈的消息，按照之前给赵校长的汇报，赵校长要约教育局的局长，约上局长的时间，江海泽和小沈就要来海南跟赵校长一起给局长汇报。已经过去一个月了，现在还没有约上局长，江海泽的心里有些着急，在这期间，他问过几次小沈：怎么样，校长有没有约上局长，什么时候给局长去汇报？小沈的回答也很简单：还没有，再等等。
问过几次之后，江海泽干脆也别问了，作为售前，永远都是被动工作，销售或者客户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主动找到你，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就算是一个劲的催，人家也照常不需要你，还觉得你烦。
那索性就等，等着赵校长跟局长去约时间，等着小沈让自己去海南出差支持。
其实，小沈又何尝的不着急呢？他也是希望校长能够早点约上局长，然后自己跟着校长一起去给局长汇报，好早点把事情确定下来，虽说自己是交付，但现在却在干销售的工作，柳丹可当初承诺过他，如果他把这个项目跑下来，那项目的奖金和提成，可都是要算作是他的，这一个项目三四百万下来，奖金和提成就得十几万，这可比得上自己一年的工资了。
比小沈更加着急的还有一个人，就是柳丹，虽说小沈和江海泽是直接跟学校赵校长接触的人，但这个学校的商务关系，还是在柳丹这里，之前海口会议上，是柳丹把赵校长邀请到的现场，并且跟校长进行了充分的沟通和交流，直到校长后来有兴趣要做智慧课堂的项目，柳丹手底下确实抽不出人手来跑海南的项目了，便想了个让负责云南地区交付工作的小沈去跟进这所学校的办法。柳丹也在时时刻刻的关注着屯昌思源学校的项目进展，跟学校的校长不断的沟通，现在项目推动到了给局长汇报的阶段，并停滞不前，柳丹作为思源项目的销售老大，心里自然比谁都着急。
柳丹给赵校长打电话，她跟赵校长的关系已经是很熟悉了，上来客套了几句后直奔主题，催促着校长赶紧往前推动，否则，言爱捐助的一百万到月底就结束了，如果过了这个月，局长还不能确定要实施智慧课堂，那以后再想做，也没有言爱一百万的捐助了。以这个噱头催促校长果真奏效，校长连忙三番五次的给局长打电话，约局长的时间，要跟局长汇报智慧课堂的事情。
赵校长是县里的县长从武汉请来的校长，局长就是再忙，也得给赵校长的个面子，答应着下周校长可以来局长办公室，校长赶紧把这个消息反馈给柳丹和小沈，小沈联系上江海泽，两个人一个从北京，一个从云南，纷纷飞到海口，又奔向屯昌这座小县城。。
江海泽是周一到的屯昌，他跟小沈在酒店等了一天，局长在下乡。周二，他跟小沈依旧在酒店等了一天，局长今天很忙，没时间听汇报。周三，他跟小沈依旧在酒店等了一天，还是没有等到局长，等的江海泽都快放弃了，一天两天可以，整整三天，都约不上局长，江海泽有些生气了。这是什么项目啊？哪有让人家等三天的道理，他觉得这个项目不靠谱，要专门的销售，没有销售来跟进，却偏偏要一个做交付的来充当销售，做交付的毕竟不是专业销售，里面的一些商务运作，客情关系维护，他懂吗，他肯定是不懂的。
一个项目的核心关键，不是你的产品有多么厉害，服务做的多么好，而是你要把商务上的一些东西做好，柳丹只是把这个项目交给了小沈来跟进，但是，这里毕竟是海南，未来教育在这没有根基，下至校长，跟未来教育也只不过是萍水相逢，几面之缘分，上至局长，那跟你未来教育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和情面，如果推动到了副县长那个层面，那商务上更就是一片空白了，这样一个没有任何商务根基的项目，真的能做成吗？江海泽待在酒店里，不禁陷入了深思，局长三天没有见你，他真的是在忙吗？还是有意而为之？
第九十六章 培训赋能
第三天晚上，江海泽觉得这样徒劳的等待已经毫无意义，如果明天再约不到局长，他不如早点飞回北京，他觉得销售太不靠谱了，这不是在这里浪费自己的时间吗，又觉得这个校长和局长也不靠谱，既然局长没有时间，那校长为什么还让自己大老远的从北京飞过来，局长既然没有时间，那为什么还要答应校长让自己来汇报呢，正当江海泽准备收拾行李要回北京的时候，小沈发来消息：明天上午去给局长汇报。
江海泽大喜，万念俱灰的时候，终于等到你。
第二天，江海泽与小沈先是到了屯昌思源学校，校长开着车，载着两人，一起去了教育局，教育局的局长是个个头不高但有着一副书生气的女局长，谈吐之间温柔随和，就是这样一个女领导，让江海泽苦等了四天的时间，见到局长后，江海泽本打算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t给局长好好汇报一番，他双手举着手中的笔记本电脑：“局长，您看我们要不要找个会议室，最好是能够有投影，我把这个项目给您好好汇报一下。”
局长一边热情的将几瓶矿泉水递给江海泽等人，一边微笑着：“要不就在这里吧，就在你的电脑上看也可以。”说着让大家都坐下，校长，小沈，江海泽纷纷坐下，局长坐在江海泽的旁边，让江海泽开始讲t，这倒是把江海泽之前的计划打乱了，他本计划能够在一个较为正式的会议室里，给局长好好做一番汇报，好让局长能够对未来教育集团，对智慧课堂有更加深入的了解，孙晓晨之前也多次跟江海泽说，见到局长，一定要有一个正式的场合给局长汇报，但现实往往是实际情况不给你这个机会，不是你想去会议室做汇报，领导就会让你去会议室做汇报的。
局长盯着江海泽手中的笔记本电脑，听着江海泽开始介绍未来教育集团，江海泽刚刚讲了两页t，局长便对坐在一旁的赵校长说：“你去把王副局长叫过来一起听一下。”
在局长办公室里，江海泽给局长和副局长做完了汇报。t并没有如他的预期给局长讲完，但他却把早已打印好的智慧课堂纸质方案和报价单给局长讲清楚了。局长倒是很认可智慧课堂这件事情，嘴上也说着要支持，赵校长也在一旁随声附和的讲解智慧课堂的种种好处，并把自己关于智慧课堂的试点的种种想法都给局长做了汇报。局长思前想后，用商量的口吻对校长说：“这个事情，我们过几天给县长汇报一下，争取县长的同意，赵校长，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吧。”
从教育局出来，江海泽心底里很高兴，之前对于这个项目的种种怀疑和偏见都跑到爪哇国里去了。三个人坐在车里，校长自然也是很高兴，他甚至高兴的有些得意忘形，局长都同意了，只要县长再点头，那这个项目就可以做了，他可以实现自己心中的抱负和理想，江海泽敏锐的捕捉到校长此时的心情，借机撺掇校长：“校长，既然局长都同意了，那你要不要再给县长打个电话，看看县长这几天是否有时间，我可以在这边再待几天，咱们再跟局长一起去给县长做汇报。”校长觉得江海泽的话有道理，他掏出手机，对江海泽和小沈讲：“我现在就给县长打电话，我跟县长的关系还是很熟的。”
县长的电话拨通了，校长小心翼翼的在电话里给县长汇报工作，江海泽和小沈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如果这次能够再见到县长并且可以当面给县长汇报，那这个项目可就真的做成了，这几天苦苦的等待总算没有白费。
几句话后，校长挂了电话，对江海泽说：“县长说这几天还没有时间听汇报，如果下周有时间，再让我跟局长过去。”
看来这次是见不到县长了，但江海泽内心依旧很高兴，不是已经见到局长了吗，这个事情既然有眉目了，那索性也再等一下也无妨。
跟校长和小沈分别后，江海泽索性就直接从海口飞回北京，他不太喜欢海南岛这个地方，如果是冬天来，或许他还会喜欢，但仲夏六月，整个岛上热的跟烤炉一样，他忍受不了这样的气候，既然跟县长约定汇报的时间没有定下来，那索性直接回北京好了。
从海口飞回北京后，江海泽把这次从海南屯昌思源给局长汇报的事情跟关天燕和孙晓晨做了汇报，关天燕和孙晓晨自然也是很高兴，尤其是关天燕，她咧开笑脸：“海泽真的是越来越能干了，武定思源家长会开的很成功，屯昌思源也见到了局长，这几天真的是辛苦了。”
得到关天燕的表扬，江海泽微微一笑，来到未来教育半年的时间已经过去，这半年里，自己跑了很多学校，去了很多地方，上半年算是播种的季节，该跑的项目几乎都跑了一遍，该给校长，局长汇报的，也都算是汇报完了，接下来，就是商机的筛选了，跑的这么多项目，哪些是学校和局里想做的，基本都可以确定了，哪些是没有钱，或者不想做的，也基本上可以确定了，但这些都要等待销售下一步的反馈。
江海泽暂时没有了出差的任务，部门的其他人也没有了出差的任务，已经是学校放暑假的时间，大家自然再也无需跟销售去学校跑项目了，期间，江海泽跟着王大龙去了趟河北的邢台，那里有一所思源学校，当地教育局的领导主动联系未来教育，希望他们能给一份关于智慧课堂的方案和报价，江海泽便和王大龙一起去给领导做了次汇报和交流，以及把现有的方案和报价叫给领导，但沟通过后，江海泽很快判断出这个项目能做成的可能性并不大，因为局领导已经拿到了几个厂家的方案和报价，包括科飞集团所给的方案和报价，领导只是希望在这几个厂家之中做对比，无论是从商务关系还是产品方案和报价，未来教育并不占任何优势。
从邢台回到北京后，整个智慧教育事业部便进入了休整阶段，所谓的休整，就是整个部门开始连续的会议培训，客户已经放假了，销售和售前都没有了出差的任务，连学校的交付也纷纷回到北京，开始参加培训，培训依旧是由售前部门准备各种材料，给销售们赋能，而销售们也需要就自己这半年所做的工作，在大会上进行总结，并且就自己下半年的工作思路和计划，进行汇报。
整个会议培训持续了近一周的时间。。
培训会结束后，部门进行了一次盛大的晚宴，大家都喝了酒，酒醉后有人欢笑，有人哭泣，尤其是销售，想着这半年过的真不容易，没日没夜的工作，出差，见客户，可最终上半年并没有完成多少业绩，而下半年的业绩压力更是很大，关天燕竟然也哭了，原因是她在给销售做产品培训的时候，因为t上有几个错别字，被齐鲁当众批评和罚款，她觉得自己心底里委屈，自己大小也算是个领导，半年里忍辱负重最后也落个让领导不满的结局。
晚宴过后，有几个人从此消失在了整个智慧教育团队，销售有刘斌，虽说泗县思源的项目下半年即将落单，但齐鲁觉得他这半年里并没有做多少业绩，而柳丹因为之前对刘斌的不满，刘斌最终被公司开除，与此同时，杭州的销售也被开除，原因是因为三月内，他没有开单。
第九十七章 就当练手了
江海泽跟着销售夏琳去了趟湖北的红安思源，这个学校位于的县城可素有“将军县”之称，几年前，言爱基金会捐资一千万，与当地的政府一起创办了这所红安思源学校，后来，销售柳丹跟校长取得了联系，柳丹对这个红安思源学校并不了解，也没有来过，对于这种商机没有摸清楚，学校背景没有摸清楚的学校，她便派给了刚刚入职的夏琳，想到夏琳对于思源学校没有什么经验，便让经验丰富的江海泽一起去，如果项目能做成，那是他夏琳运气好，不成也没关系，这个项目全凭给夏琳练手了。
两个人一路上聊了很多关于之前在智学网的事情，但红安思源学校的项目究竟如何，两个人心里都没有底。等了学校校长几乎一天的时间，才终于见上校长一面，而校长虽然嘴上答应着过几天给局里汇报，但也直接表达了局里应该没有专项的资金去做智慧课堂这件事情，对于这样商机不确定甚至是没有的项目，江海泽已经屡见不鲜了。
从红安回来后，江海泽又跟着王小兵去了趟甘肃平凉，那里有个庄浪思源学校等着他们去拜访，庄浪思源学校跟红安思源情况差不多，柳丹也不知道从哪里对接上这么多的项目，让这些新入职的销售练手。有意思的是庄浪思源学校的校长信誓旦旦的说要做智慧课堂的项目，可却不敢带着江海泽和王小兵去找局长，而是将两个人带到教育局，让他们自己去找局长。校长三缄其口：“我们局长，脾气不太好，我如果带你们进去不合适，如果你们自己进去找，或许结果不一样。”。
江海泽和王小兵站在教育局的门口，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江海泽看着一脸茫然的王小兵：“既然来了，总不能白来，就算是龙潭虎穴，也要见上局长一面。”
两个人走到了局长办公室的门口，看到办公室的门开着，江海泽环视了一下办公室，他心底里苦笑一下，看到如此的办公环境，这个项目能否做成他便在心底里有了答案，他很礼貌的敲了敲门，“请问，您是李局长吗？”
坐在屋子里的局长看了看门口的江海泽和王小兵，局长不明白门口两个人是干什么的，但看着他们年轻的模样，背着书包，一猜想便是哪个厂商的销售员，局长点头：“我是，你们是？”
虽说江海泽和王小兵很礼貌的表明了自己是未来教育的老师，并搬出了自己是言爱基金会指定的智慧课堂项目合作伙伴，但局长却觉得这只不过是他们的说辞罢了，了解了他们的来意之后，当场表示：“做智慧课堂？几百万？局里现在的财政可没有这部分钱。”，江海泽到是很会察言观色，又很礼貌的起身跟局长再见。
销售王小兵倒是一脸的无知，仍旧像是一只小猫似的跟局长讲述着项目的种种好处，江海泽才忽然想到，为什么校长已经走到教育局门口，却不肯带自己和王小兵一起见局长，恐怕是校长对于此事的结果早就料想到了。
这个项目，可以直接被pass掉了。
从局长办公室里出来，两个人都很垂头丧气，尤其是王小兵，他觉得很愧对江海泽：“对不起啊，海泽老师，害你又跟我白跑一趟。”
江海泽倒是觉得没什么，几年的职场生涯，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和事的他，早就练就了一副过强的心理素质，他倒是安慰起王小兵来：“小兵，做这种对公业务的项目，就是这样有没有商机先跑一下，树上有枣没枣先打一杆子再说，丹姐可能也是希望通过让你们多跑几个项目，先练练手，我们该说的，该做的，都做到位了，至于局长对这个事情的态度那是他的事情，你就看看教育局的办公楼和环境，从物质基础我们就可以了解上层建筑。局里怎么会拿出几百万来做智慧课堂呢？”
王小兵笑了笑：“还有思想上对于教育信息化一时之间认知不足的问题，那看来，这个项目算是泡汤了，可怜这我这大老远的从河南跑到甘肃来呀。”
江海泽继续道：“丹姐为什么让你们来，她也肯定是不知道这个学校和教育局的具体情况，所以才让你们来摸摸底的。你们跑的多了，见的多了，对思源学校的项目自然也慢慢的了解和熟悉，所以，小兵，你不用泄气，就算是这个项目泡汤，但你同样也可以学到一些东西啊，比如今天的所见所闻，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你就可以快速的判断商机了，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嘛！”
小兵嘿嘿的笑着：“海泽老师说的对呀！”
跟王小兵从甘肃回到北京后，整个售前部门，销售团队，便再也没有了出差去拜访客户的任务，大家都忙碌了半年的时间，工作算是告一段落了，倒是志强，通过默拜的形式，联系上了河南下面的一个县的副县长，那里有一所桐柏思源学校，志强把学校的人数报给江海泽，让江海泽出个方案和报价。江海泽给了方案和报价，但之前却并没有让江海泽出差去学校的支持申请，江海泽觉得很奇怪，但也没再追问志强，他觉得如果有出差支持需求，志强肯定会找自己的。
未来教育智慧教育事业部的几个领导便纷纷开始休假了，朱老师跟自己的老婆去了趟意大利，因此没有参加整个售前部门的团建，原定于疯玩几天的团建，却因为孙晓晨的怀孕而选择了去北京怀柔静静的待几天，用关天燕的话说：团建嘛，找个环境好一点的郊区，我们可以散散步，聊聊天。这倒是令负责这次团建组织的李岩偷偷的跟江海泽嗤之以鼻，李岩是个喜欢玩，喜欢闹的人，她认为团建就该去冲浪，去爬山，可想到孙晓晨小腹已经隆起，以及关天燕对团建“散步聊天”的要求，不得不选择了关天燕推荐的怀柔雁西湖旁边的一个农家乐。
戏剧化的是，这次团建本来是交给了一个刚刚入职售前部门女生来组织，但关天燕一上来便给了女生一堆的任务，团建地点的挑选，团建活动的组织，团建的用餐，住宿，一大堆的任务压的女生有些喘不过气来，女生干脆找了个借口辞职了，从入职到辞职，仅三天的时间。
李岩从离职女生手里接过团建组织的任务，自己掏钱垫资了团建所需采购的零食，住宿等各种费用，一切准备就绪后，宁夏的售前振超也飞到北京参加部门团建，整个售前团队开着三辆车，孟涛一辆，载着关天燕和李岩，大建一辆，载着准妈妈孙晓晨，江海泽一辆，载着宁夏的振超，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奔赴郊区。
第九十八章 小兵捡大便宜
李岩把整个团建工作倒是安排的很好，在提前定好的农家乐住下，下午安排了大家去雁西湖游玩，售前团队一行人沿着雁西湖的湖边漫步，对于江海泽来说，这是他第二次来雁西湖，第一次是他开着车载着吴小天来这里，那时候，吴小天已经开始吵着跟江海泽分手了，而那次分手江海泽知道吴小天并不是闹着玩的，而是下定了决心，那天从雁西湖回北京市区的路上，江海泽把车子开的飞速一般，他内心的种种情感随着飞快的车速发泄。
如今，时隔一年，故地重游，江海泽不禁有些伤感，但他的伤感很快被整个团队欢乐的气氛所冲走。
晚上，李岩给大家安排了自助烧烤，大家喝着酒，吃着烧烤，关天燕提议每个人都说说自己的过往，她尤其对于江海泽感到好奇，论长相，江海泽虽说不是玉树临风，但也并不差，论性格，人也很开朗，论工作能力，也算是不错，可为什么就没有女朋友呢？江海泽喝了点酒，想着白天里走在雁西湖旁，不禁又想起过往，想起那个曾经让自己为之沉沦的吴小天，便对团队的人讲起了自己与吴小天的故事。
直到后来，江海泽写了一部小说《西二旗爱情》，里面讲述的就是他跟吴小天的故事。
待大家都吃的差不多结束的时候，老蔡从市里匆匆赶到怀柔，他今天接待了一个客户，因此才没有在早上跟大家一起出发，老蔡来了，关天燕便让老蔡讲述自己的爱情过往，老蔡88年的，比江海泽都要大几岁，正儿八经的北大哲学系研究生，如今依然是单身。一桌人开始拿老蔡开涮，老蔡一边吃着江海泽递过来的肉串，一边开始从哲学的角度给大家讲解他的爱情观。
一口一个“上帝”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孙晓晨已经怀孕两个月了，她现在更多的在公司作为售前团队的大后方，帮助大家梳理材料，对思源项目进行指引，更多的出差任务便落在了江海泽的肩膀上，在这期间，孙晓晨还和江海泽因为一点小事情发生过不愉快，原因是对于江海泽梳理出来的招标参数，孙晓晨认为一些细节做的还不好，比如字体的格式没有统一，标点符号也不够统一，序列号有的参数里加了，又的则没加，这个江海泽，工作一点也不细致，江海泽倒是觉得这些都无关紧要，孙晓晨太过于较真了，嘴上应付着重新修改，但实际却只是应付，倒是把孙晓晨气的不行，在办公室的大开间里，对着江海泽大声的嚷嚷，其他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江海泽的身上，令江海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真恨不得从地上找个缝钻进去。
从那以后，江海泽便不再理孙晓晨，实行冷暴力。几天下来，江海泽一句话也不跟孙晓晨说，关天燕得知后，找江海泽谈心，生怕这个思源售前的中间力量因此离职，江海泽一脸微笑的回复关天燕：“没事，你放心就好了。”嘴上这么说，但他心底里依然憋着气，觉得孙晓晨那天在办公室里对自己大声的叫嚷，让自己颜面扫地。
李岩是个热心肠，更是整个团队的调和剂，从中间调和：“江海泽，咱是男人，男人就应该有些气量，更何况，你是思源的售前，而孙晓晨主管思源，除非你离职，不在这干了，否则你以后肯定还是要跟孙晓晨有工作上的接触。”
江海泽又何尝不是想找个人从中间调和呢，关天燕的话说的不冷不淡，也没有想从中间做个和事佬，但李岩却是真心想帮助孙晓晨和江海泽解决这种矛盾，既然有人给自己台阶下，那自己便顺坡下路，他笑眯眯的走向了孙晓晨：“晓晨小姐姐啊，前几天惹你生气了，跟你道歉，对不起啊！”
孙晓晨瞬间笑喷，这件小摩擦便过去了。
江海泽吃着烤串，举起了一杯酒，提到上次跟孙晓晨的小摩擦：“哎呀，晓晨小姐姐啊，那次事情，真的是我不好，今天再次给你道个歉。”
“这是哪的话，都怪我平时对你们要求太过于苛刻，不过，这也都是为你们好，我不能喝酒，就以水代酒了，下半年，还得靠你们多跑思源的项目呀！”孙晓晨笑着举起酒杯：“来，干杯。”
关天燕坐在一旁，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虽说学校已经放假，但销售却不能闲着，销售闲着意味着没有商机，没有商机的储备，就没有项目，销售是靠项目和业绩说话的，公司的领导高层对接给了柳丹一个江西赣州的项目，柳丹带着王大龙和江海泽便从北京飞到了赣州，将下面一个挂职副县长的资源对接给了王大龙，江海泽知道，这种项目的靠谱性只不过是蜻蜓点水罢了。
江海泽又跟着王大龙去了趟山东临沂，见了一个代理商，这个代理商很有意思，之前跟科飞集团合作，但觉得科飞集团的产品不怎么样，于是想再找未来教育进行合作，ww．uuanhu．cm虽说江海泽把未来教育的优势讲的头头是道，但他自己心底里也知道，如果代理商连科飞集团的产品都看不上，那未来教育的产品就更不值得一提了。
王小兵从入职以后，并没有什么项目可跑，之前带着江海泽去了趟庄浪思源学校，见到局长后商机立刻被毙一直令他很郁闷，如果三个月之内再也无法开单，那自己很有可能要被公司干掉，这时候，负责宁夏区域的销售，也是刚刚入职没多久的石延昌便给了柳丹一个思源项目的商机，在宁夏吴忠有个同心思源学校，而石延昌的姑姑是吴忠中学的高级教师，吴忠教育局的局长跟他的姑姑是多年的老同事了，在石延昌姑姑的牵线下，石延昌联系到市教育局局长，表示要做这个思源项目，而市局长给了石延昌姑姑这个面子，直接给下面县教育局局长打电话，让他们具体的对接智慧课堂的项目。
正赶上整个宁夏区是国家教育部“互联网+教育”的示范区，教育部给银川，吴忠等很多地方批了专项的教育资金，市里有钱可以支持下面的县里做教育信息化试点，县里教育局的领导自然是愿意做这个项目，柳丹欣喜若狂，要钱有钱，要商务关系有商务关系，从上往下推动项目，同心思源项目的商机，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石延昌倒是心眼实在，因为他不是专门负责思源学校的销售，便把商务关系直接转手给了柳丹，柳丹又将这个项目交给了王小兵具体的跟进。
王小兵捡了个大便宜。
第九十九章 别无选择
江海泽跟着王大龙又去了趟辽宁朝阳，依旧是公司领导对接的关系，江海泽给市里的领导做了一次汇报，但那次汇报之后，虽然王大龙想着抓住商机，做点项目，但项目也最终无疾而终，江海泽也习惯了这种蜻蜓点水式的项目，汇报完毕后，客户倒是带着江海泽和王大龙，把朝阳有名的景点玩了一遍，这令江海泽觉得这是这次出差最大的意义。
从朝阳坐高铁去沈阳，再从沈阳直接飞银川，同心思源的项目，等着江海泽去给局长汇报。
石延昌是个很热心的人，虽说这个项目他已经将商务关系完全对接给了柳丹，柳丹又对接给了小兵，但毕竟是第一次给局长汇报，延昌还得来一次，当面的跟局长沟通一些事情，更何况，整个县里对接上了商务关系，同心思源学校智慧课堂项目做成以后，还可以做其他非思源学校的项目，对于销售来说，商务关系就是自己的土地，没有土地，哪里会产粮食。
延昌早就听说过江海泽这个人，虽然之前不曾见过面，但都是从科飞出来的，从心理上讲，两个人都会感觉到很熟悉，在这之前，石延昌在入职初期，江海泽还给他做过产品培训，算作是当过自己几天的老师，江海泽对产品和业务的熟悉令石延昌从内心里敬佩，他已把酒店住宿安排好，连从机场到酒店的接机专车都安排好，自己提前在酒店等待着江海泽的到来：“海泽老师，欢迎来到我们宁夏支持工作呀！”客客气气的跟江海泽寒暄。
一天的路途奔波，江海泽有些累了，但他很快调整了自己的精神状态：“延昌你好啊，都是科飞集团的老同事了，不必客气。看来，这未来教育把科飞集团的销售都给收编啦，哈哈哈！”
“走，咱们去楼下找个吃饭的地方，边吃边聊，我也有很多事情要请教你！”延昌拉着江海泽要下去吃饭。
“刚刚在飞机上的时候，已经吃过了，我们就在这聊吧！”说着，江海泽给延昌递了根烟，两个人坐在酒店的房间里吸烟。
”海泽老师，您来这边有大半年的时间了吧，我之前听同事们讲过，你跑的项目最多了，对这边的业务模式，产品是最熟悉的，我这个人比较直接，我就直接开口问了，你对科飞的产品和未来的产品自然都是很了解和熟悉的，未来教育的产品比起科飞的产品，你觉得怎么样？”延昌看着江海泽，他相信江海泽可以告诉他这个答案，因为这个答案，对他很重要。
江海泽笑了笑：“说实话吗？”
“当然！”
“咱们都是科飞的老同事，我也不跟你藏着掖着，论产品，咱们的智慧课堂，跟科飞的智慧课堂比起来可就差远了，还有咱们的学业测评系统，也就是极课大数据，跟智学网比起来，那简直不是一个档次，哦，我之前在科飞的时候，负责过一段时间智学网的售前工作。另外，未来教育唯一的产品优势，也是科飞集团所没有的双师课堂，这个目前还算是我们的一个拳头产品，但这个产品，在市场上收到的反馈并不是很好，我之前去过一些学校，老师们普遍反应，我们线上的老师给当地的孩子上课，孩子们还是觉得课程偏难，听不懂，线上的教学模式跟线下的实际情况，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连线下的老师甚至对这种授课模式都有所排斥。”江海泽吸了口烟：“当然，未来教育刚刚起步做智慧教育，而科飞集团已经在这个行业里做了十几年了，这里面的差距，不是一天两天，更不是一年两年所能够赶上的。”
延昌点了点头：“你说的这些，我也知道，也想过，所以，我现在对产品很不自信，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是一直要在宁夏这个地方混下去的，跟客户都有着几年的交情了，未来教育如果在宁夏做不好，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可我不行，我还要在这个地方，这个圈里混，如果因为产品的问题，把我之前关系好的客户都得罪了，那损失的可是我这几年在这里的商务经营。听你这么一说，我现在都不敢跟客户推我们的产品了，客户太挑剔了，连科飞集团的一些产品，他们都觉得有瑕疵，那我把咱们的智慧课堂推到学校里，这不是自己找骂吗？”
“但，这就是现实，你在哪个公司，你就得说哪个公司的产品好，你自己都不说好，不相信自己的产品，怎么会让客户去相信呢，我现在出去给客户讲我们的产品，就突出我们的公司优势，我们有十几年的教学沉淀，我们有2万名专职教师，而且学历都是清华北大等双一流的大学，我们的双师课堂，可以在帮助毕业班的学生提高学习成绩的同时，也可以帮助老师提高自己的教学水平，延昌，你刚刚来未来教育，从科飞到未来，仿佛从天上掉到地下，有很多不习惯的地方，你得慢慢的学会接受现实，说服自己，否则，你在这也干不长。”
延昌内心被江海泽的话击中：“你说的对，是我自己心里的坎过不去，可是，我又不想只是为了做成项目，完成业绩，我最害怕的是产品后期交付不好，而毁了我在这个地方多年的经营。”
“这个，就得看你自己如何去选择和把控了。”江海泽吸了口烟，他深知道销售心中的苦闷和烦恼，但这些，他一个售前经理无法解决，更不需要他去解决，这也是他为什么选择做售前经理，而不做销售的原因。
一个公司的产品足够给力，那销售工作起来便是底气十足，而且在客户面前，在代理商面前，都很有地位，话语权也很重，如果产品不给力，连销售自己都没有底气，到了客户那，也只是全凭客户关系去推动，客户想给你一口吃的，你便接住，如果客户不想选择你的产品，你便显得卑微，之前做项目，更多的是靠商务关系，因为几年前的产品，大家都差不多，但现在不同了，除了商务关系之外，产品是否能够真正的满足客户的需求，能够对学校的教学产品价值，成为了领导们在选择产品和厂商的重要考量。
“好了，我们说点其他的事情吧。”江海泽打破延昌的沉默：“小兵和振超他们，什么时候过来？”
“他们明天早上过来，两个人一起从银川过来。”
“那我们明天，四个人一起去局里汇报？”
“对，明天的汇报主要是两个方面，一个是你们专门的给局长汇报思源项目，我和振超还要给他们区域做一个阅卷系统的汇报和方案，这是局里主管的电教主任提出来的需求，我们区域的阅卷系统，是不是要用极课大数据做平台支撑？”延昌问。。
“对，肯定是用极课的，区域阅卷系统的方案和报价，振超那边已经做出来了，我也看过，不过我之前跟极课那边的负责人沟通过，他们表示，他们产品的强项是在于以班级和学校为单位，进行学业测评和考试，这种区域型的考试阅卷，目前产品还不是太成熟。”
延昌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别无选择。”
第一百章 同心思源
早上，延昌请江海泽吃了吴忠当地特色的早餐羊杂汤，江海泽不喜欢这个味道，里面的羊杂没有吃几口，倒是把汤喝了个精光。
小兵和振超也从银川赶了过来，四个人在早餐店门口汇合，打了个车直奔同心的县城，车子行驶在公路上，江海泽看着车窗外广阔无垠的西北风光，路边除了一片片西瓜地，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植被和树木，这倒是和他之前去过的江西，云南等地成为了鲜明的对比，茫茫大西北简直是一片荒凉景象，但看到这漫山遍野的西瓜，江海泽倒是觉得有意思，在他小的时候，外婆家是种西瓜的，他那时候经常跟着外公外婆一起种西瓜，收西瓜，看到这些，江海泽有些想家了，想念已故的外公和半身不遂的外婆。
给同心教育局的局长汇报完智慧课堂的项目，江海泽像是完成使命一般，较比其他的项目，同心思源的项目自然是胜算的把握大一些，局长和几个副局长得到了市里的指示，自然是不敢怠慢，县里教育局的局长不是专业的教育口出身，而是刚刚从水利局调过来的，他自然是更多的听从副局长和电教主任的意见，电教主任对于智慧课堂自然非常熟悉，自己运作过的项目也不计其数，他微笑着跟未来教育的几个人讨论：“产品是不错，但是这个价格，未免也太高了吧！”
意思很明显，电教主任要砍价。较比振超，小兵，以及延昌，江海泽在这个四个人当中应该算是未来教育的老资格了，他入职比他们时间都要早，而且智慧课堂项目经验丰富，听到主任砍价，几个人都默不作声，江海泽笑着跟主任说：“这个价格，我们已经是最低价了，而且都是经过言爱基金会的审核的。”
主任倒是不以为然，他太熟悉价格里面的猫腻，江海泽面对主任咄咄逼人的砍价气势，依旧还是之前的态度，他只是一个售前经理，又不是销售，价格的事情，当然是交给销售和客户去协商。小兵自然是做不了主，那就由柳丹去跟客户说。
整个给局领导的汇报还算顺利，结束后小兵拉着江海泽：“再跟我去一趟会宁思源学校，给那边的一个局长汇报。”江海泽想了想：“我必须得去吗，我要早点赶回北京，大悟思源马上就要投标了，我要回去写标书。”
“对，你跟我去一趟吧，咱们先到兰州，晚上住在兰州第二天再打车从兰州到会宁，汇报完了你就可以回北京了，这次汇报是临时加的，海泽，你就帮我去一趟吧。”小兵虔诚的看着江海泽，按理来说，江海泽有权拒绝自己，他知道江海泽最近在准备大悟思源投标的事情，连这次来同心思源做汇报，也是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但想着既然都来到了宁夏，那索性就再拉着他跟自己去一趟会宁。
面对小兵的请求，江海泽不忍心再拒绝，两个人从同心坐了一下午的大巴车，大巴车行驶在西北大戈壁的公路上，一路的颠簸，从中午上高速，一直到晚上才到达兰州，这是江海泽第一次来兰州这座城市。
到达兰州已经是深夜，两个人找了个酒店住下，第二天一早又从兰州打车去会宁，对于会宁江海泽并不陌生，这是一座胜利会师的小县城，当年红军三大主力部队经过长征后在此胜利会师，保留了革命的火种，才有了后来的八路军，解放军，新中国，江海泽是个历史科目成绩很好的人，在十几年前的自己还是一名初中生，还坐在教室里听老师讲长征，那时候的他绝对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来到会宁，如果时间允许，他倒是愿意在给校长汇报完毕，在这座小县城里逛逛，看看当年沉淀下来的一些革命文化，可时间不允许，他必须要在会宁思源学校汇报完毕后，赶回北京，准备大悟思源的标书，准备投标工作。
汇报很顺利，小兵带着江海泽直接见到了校长，跟校长交流完毕，校长又带着两人见了教育局局长，整个会见过程，江海泽扮演着配合的角色，更多的是把说话的机会留给王小兵，他觉得小兵已经跑过几所思源学校了，对于项目和报价也已经很清楚了，应该让他学会自己去跟客户交流，毕竟，自己不能总是这样动不动的就把售前拉过来，这种第一次入校的拜访工作，售前应该渐渐的退出。
两个人返回兰州的路上，江海泽笑着对小兵讲：“小兵，我觉得以后你自己可以出师了，刚刚的汇报，你也看到了，我是故意没有说太多的话，而是把跟校长和局长汇报交流的机会留给你，你把项目和方案讲的都还不错，以后，自己也能够独当一面了！”
小兵笑着谦虚：“哪里，哪里，比起海泽老师来还差得远了，以后还得靠你多多支持！”
“这话说的，到了售前需要支持的阶段，我们肯定会支持的，不过这种第一次入校汇报的工作，我觉得你们销售自己是完全可以胜任的，现在公司对于我们整个售前部门的要求是，在商机没有确认之前，无需我们介入。”
“那你觉得今天这个会宁思源学校怎么样？刚刚局长不也是表明了态度了吗，觉得这个事情可以做。这次能够直接见到局长，可真不容易。简直是太顺利了。”小兵想到之前去庄浪思源学校，被局长劈头盖脸一顿骂的事情。
“你不要高兴的太早，虽说今天见到了局长，局长的态度也很好，ｗ但这些有可能也只是烟雾弹，一个项目最后能否做成，后期但事情还有很多，正是因为今天见到局长太顺利了，所以我觉得项目才没有那么简单，小兵，我倒是建议你把精力集中在同心思源项目上，这是你目前唯一最靠谱的项目。”江海泽凭借自己的经验，把两个思源学校给小兵梳理了一下。。
本计划从兰州飞回北京，但因为暴雨，江海泽所定的航班被取消，他看了看附近的航班，那索性坐高铁去西安，再从西安飞北京，但刚刚定好机票，西安飞北京的航班因为暴雨也被取消，江海泽有苦笑道，难道是不想让我回北京了吗，我明天还要去公司写大悟思源的标书了，他又定了下一班的航班，但很快，他再次接到了航班取消的短信，看来，今天想飞到北京是不可能了，为了不耽误时间，他索性定了从西安回北京的高铁，虽说路上要五六个小时，但却能保证他晚上可以到达北京。
晚上七点，江海泽从甘肃辗转来到西安，又转乘从西安北到北京西的高铁，总算是踏上回北京征程了，他戴上耳机，音乐里响起宋冬野的歌：“陌生的人请给我一支兰州。”他闭上眼睛听着歌，这几天，他从北京飞到辽宁，从辽宁又到宁夏，从宁夏又到甘肃，从甘肃再到陕西，整整一周的时间，辗转四个省份，可算是够辛苦的了。但江海泽并不觉得辛苦，出差半年多的时间，他从未感觉到辛苦，反而觉得这几天去了很多地方，看到过很多不一样的景色，这倒是比他在工作中的意义和收获更多一些。
第一百零一章 众多项目
于洋离职以后，大悟思源的项目再次到了阅文手中，江海泽心底里苦笑，当初跟大悟思源学校的几个校领导吃饭的时候，柳丹还乐此不疲的夸下海口，于洋以后是湖北区域的销售了，以后大悟思源的项目，就全部由于洋来负责，这话说出去也就一个月的时间，如今，大悟思源又重新由阅文对接，这让学校的校长会怎么想呢？
这次大悟思源学校采用的是公开招投标的形式，对于招投标的工作，江海泽并不陌生，他曾在科飞集团的时候，写过很多标书了，对于招投标整个流程自然是很熟悉了，但他内心依旧对投标工作抱有很大的敬畏之心，原因是他清晰的记得自己一年前曾参与的一个投标工作，因为标书的问题而导致废标，他也因此落了个替罪羊，替领导背了黑锅。
按照招标法的要求，要有三家以上的公司参与公开投标才可以，而这三家公司，其实都是未来教育自己找的，在业内，这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和操作，自己的公司俗称为主标，也就是最后要中标的公司，但同时也要找两三家其他的公司，用于假装来参与投标的公司，业内俗称为陪标公司，意图很明显嘛，主标就是最后要中标的，陪标就是来帮忙打酱油的，这个规则是业内通用的，连评标专家一看三家标书，哪家标书做的厚，资质齐全，哪家便是最后要中标的公司，大家对这个事情都心知肚明，不能说破，但这种事实却是在整个业内都存在的问题。
主标肯定是未来教育下属的一家子公司了，而另外几个陪标公司则是阅文找的，本来找两家就可以，因为招标法规定必须要有三家公司参与投标才可以，阅文怕如果有一家公司标书写的有问题而导致废标，那这个项目就全废了，为了确保安全，他干脆找了三家陪标公司，当然每一家公司并不是白帮你投标，都要给五千块钱的陪标费，但人家不会帮你写标书，只是把你写标书所要用到一些资质给你，例如企业的营业执照，项目所涉及到的一些资质，以及法人的信息，企业的纳税，社保等资料给到你，而写标书的工作，则是由整个售前团队来完成，江海泽是大悟思源的售前负责人，孟涛和大建则负责配合江海泽一起写标书。
孟涛是一个做事认真的人，主标自然是交给他来写，江海泽负责写另外两个陪标的标书，大建负责写另外一个陪标公司的标书，孙晓晨则负责检查四分标书。大家写了两天的标书，写完后又相互交叉检查标书，检查标书是一件需要花费时间和耐心的事情，这是江海泽所负责的第一个标书，他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和大意，他可不想之前在科飞集团废标的事情再故伎重演，因此每天晚上都要在公司工作到很晚，把四份标书检查了一遍又一遍才会下班回家。
将标书检查完毕确保无误后，江海泽和孟涛以及阅文一起从北京飞到武汉，又从武汉坐高铁到孝感，有两个陪标公司是从孝感当地找的，他们先是按照之前的计划，在当地把电子标书上传，又从孝感到大悟，完成最终的投标，投标还算顺利，大悟思源学校最终由未来教育下属的子公司中标。江海泽总算是松了口气，这是他所主导的第一个投标，生怕出现什么问题。好在有心思细腻的孟涛跟着自己一起检查标书，加上阅文商务上的关系也做的到位，项目顺利中标，大家皆大欢喜。
上半年该跑的学校都已经跑遍了，下半年更多的工作便是要做智慧课堂项目的学校走招投标的流程了，江海泽把自己手中所跟过的项目都重新梳理了一番，跟志强所跑的河南几个思源学校，基本上都算作没有商机了，例如宜阳思源学校，在江海泽去过之后，柳丹也带着言爱基金会的人和孙晓晨再次去了学校，见了学校的校长和县里的局长，希望能够尽快落地这个项目，但最终，项目无果，局里表示没有专项资金来做。汝阳思源同样也是如此。伊川思源学校，之前江海泽见过的副局长直接给言爱基金会的人打了电话，县里今年怕是没有钱做项目了。而商城思源学校，局长已经将项目汇报给了主管教育的副县长，但因为项目上的一些商务问题，整个项目迟迟无法往前推动。
山东的兰陵思源学校和平邑思源学校，之前一直都是志超所跟进的，但在这期间，因为齐鲁对志超的不满，志超离职，项目交给了入职没多久的王大龙，王大龙算是捡了个便宜，项目推动的很顺利，但因为山东另外一个县城实施智慧课堂的事情，学校对家长收费，当时实施智慧课堂的厂商竞争对手恶意竞争，将此事曝光于媒体，在业内引起了轩然大波，兰陵思源学校实施智慧课堂的事情被县里的领导直接叫停，虽说柳丹托人找关系，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再争取一下，但最后也无济于事。
而海南屯昌思源智慧课堂的事情，自从给局长汇报完毕，江海泽再也没有收到小沈给的反馈，原因是县里的领导迟迟没有表态，项目因此被搁置下来。
泗泗县思源学校智慧课堂的事情，并没有因为销售刘斌的离职而停止，商务关系都是柳丹的，柳丹只需要再跟学校对接一个销售便可以，看着夏琳还算是个听话的销售，她因此把泗泗县的项目交给夏琳来跟进，夏琳和小兵一样，现成捡了个大便宜。
这样算下来，新来的几个销售都算是开单了，会涛的武定思源项目算是开单，虽然只有六十多万，但这六十多万，他全凭自己从陌拜到合同的签订，是凭自己的本事开单，其他几个开单的销售则不同了，王大龙有柳丹给的信丰思源的项目，他只是过去走个招投标的流程，而且还是单一来源采购，连陪标公司都不用他去找。王小兵有柳丹给的同心思源的项目，但没有石延昌中间的项目对接和资源开发，王小兵怕是现在依旧没有项目可做。夏琳有泗泗县思源项目，这个项目就更不用说了，如果不是刘斌三番五次的去学校，前期把所有的事情都铺垫好后自己被开除，那这个项目还哪里有夏琳的事情。
虽说信丰思源，同心思源，泗泗县思源这几个项目都是这几个新人销售中间接手的，并不能够算是自己所独立开发出来的项目，但起码项目是挂在自己的名下，可以先保证自己能够在未来教育活下来。
江海泽倒是心疼志强，自己之前跟着志强跑了河南那么多的学校，储备了几千万的商机，但没有一个项目能够落地。
第一百零二章 月亮的背面
志强这几天正郁闷着呢，看着比自己入职晚的销售手里都有了靠谱的商机和项目，而自己跑了那么多的学校，最终却没有一个可以是能够落单的，半年的时间简直是白忙活。不过他倒是觉得王大龙，小兵和夏琳没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柳丹把板上定钉的项目交到了他们手里，才让他们有了项目，不过志强手里还有一个项目，就是桐柏思源学校，这个学校他直接对接的县里的县长，他自己在河南跑项目多年，自然是有一些商务关系，联系上桐柏主管教育的副县长后，可副县长根本就不搭理他，他自己并没有放弃，知道县长有个正在上初中的女儿在上他们学而思的网课，于是跟公司申请了学而思的学生账号。
一来二去，副县长由之前对志强的不理不问，慢慢的开始回志强的消息，正赶上副县长来北京出差，志强便邀请人家参观未来教育的北京总部，顺道参加了未来教育举办的教育大会，志强把工作做的很细致，晚上安排了晚宴，把柳丹，齐鲁，孙晓晨等都请过来一起作陪聊项目的事情，经过对未来教育的考察与多次接触之后，副县长觉得智慧课堂这个项目是可行的，便将志强对接给县里教育局，上面的领导发话了，下面的项目推动起来自然是容易了许多。
最终，桐柏思源学校决定实施智慧课堂。
有道是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志强总算是凭着自己的本事跑出了一个靠谱的项目。既然抓住了这个唯一一个今年有望落单的项目，志强便盯紧了不放，他干脆长时间驻扎在桐柏的小县城，今天去趟教育局，跟主管教育信息化的电教主任聊聊天，明天再来趟教育局，跟副局长喝喝茶，过几天再来一趟，又跟局长吃吃饭。学校的客情关系他也在不断的疏通，跟校长接触，跟副校长接触，半个月的时间下来，志强跟局里和学校的关系混熟了。
江海泽收到了志强的售前支持申请，从北京赶到桐柏思源学校跟学校的校长和领导班子进行了一次交流，从学校里出来后，江海泽很是好奇，连忙问志强：“这个学校，我怎么之前一直没有听说过，我记得你之前是让我输出过一版方案和报价，后来也没有了动静，今天来我看这个项目是马上就要落地了。”
志强笑了笑，将自己跟进这个项目的前因后果跟江海泽讲了一遍，又补充道：“因为这个项目直接对接的县里，上面领导点头要做了，从局里到学校自然推动起来比较快。”
“可以啊，志强，这个学校倒是没有之前跟你跑的那些学校费尽周折，这倒是应了那句话，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江海泽哈哈大笑：“别的不说，单凭那个商城思源学校，我们费劲了多少周折，光是我就跑了三趟商城思源学校，这个项目真的就黄了？”
志强叹了口气：“这里面的事情比较复杂，商务上需要做一些事情，几百万的大项目，一块肥肉啊，要把该留的都留出来，可丹姐说这个项目没有利润空间，商务上不会留出任何余地，因此县里才没有同意。”
“那你后来，没有再找找关系吗？”江海泽问：“你在河南这些年，应该能找一些关系吧。”
“找了，通过各种途径，能够接触上县长，但丹姐还是那句话，商务上没有余地可留，所以，你找谁都白找，河南这个地方比较特殊，手里但凡有点权利的人，都不会白做一个项目，这个道理你自然懂，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未来教育对这方面就卡的这么严，要是放在科飞集团，商务上给销售一些余地的权利，商城思源这个项目，我早落单了。”志强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就是未来教育的问题了，不懂得这种对公项目的运作模式，倒是让你们销售为难了。”江海泽也为商城思源最后没有落单而感到惋惜，因为自己曾经为这所学校倾注了太多的心血和时间，眼看着项目落地无疑了，却因为一些见不得人却又必须要面对的东西而因此夭折，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在后来的统计里，商城思源学校也是第一梯队十所思源学校里，唯一没有落单的学校。
“如果桐柏思源我再落不了单，那我肯定滚蛋走人了，想想自己也没有脸再继续待下去，之前数我跑的项目最多了，商机最多，到头来，却弄了个差点一个项目也没落儿。ww.anshu.om”志强看了看江海泽：“不过在这干的这半年，干的也并不爽，一是在丹姐手下干活太憋屈了，丹姐的强势我受不了，未来教育的工作强度太大了，我大半年的时间，几乎全部是在外面出差，以前在科飞的时候，一周也就干两三天的活，现在，一周要干七天的活，天天在外面跑，连家都不要了。再有就是我对咱们的智慧课堂产品现在很怀疑，我前几天去了趟嵩嵩县思源学校，那边还有些烂尾款收不上来，丹姐见我每天泡在桐柏，便让我去那收款，我跟人家学校聊，跟人家教育局聊，人家都不搭理我，说我们的产品交付的并不好，那可是我们的样板校啊，连样板校都反馈说用的不好，其他学校能用好吗？我可不单纯的是个销售，我是有教育情怀的，我曾经在大学的时候还去过贫困山区支过教。如果说智慧课堂这个东西真的给学校带不来什么好处，而让家长掏钱，让教育局掏钱，这就是骗人，我良心上过不去。”
志强一股脑的把这几天挤压在自己心中的郁闷全部讲了出来，他越发的觉得在未来教育干的不爽，对一些事情的本质看的越来越清楚，可越是看的清楚，心中的烦闷却越多。
志强看到的这些本质，江海泽未曾不知道呢，但事实就是如此，对于他们来说，这只是一份工作，他们只是为了工作而趋炎附势，他们无力去改变这些，也改变不了，就像是月亮的光面，每个人看到的都是光和亮，但月亮背面的阴暗的实质，又有多人人可以看到呢，即使看到，又有谁去说破呢，说破这些，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
第一百零三章 不亦乐乎
桐柏思源的项目志强紧紧的盯着，但在一个地方盯着倒是让柳丹觉得志强工作不饱和，因此把刘斌离职后的一些项目交给了志强，而这些项目大多数是一些烂尾款，志强算是替刘斌擦屁股，但这个屁股却不好擦，原因是刘斌所做的项目，大多数是河南的一些学校的双师课堂项目，而这些项目，未来教育并没有把交付工作做好，学校对双师项目感到不满意，款项迟迟不肯结算，这倒是让志强很头疼，如果你把项目交付好，学校没有不给钱的道理，可问题是偏偏你交付的不好，人家凭什么给你钱。
志强一边盯着桐柏的项目，一边开始在河南跑其他收尾款的事情，但收尾款是个费力不讨好但事情，尤其是柳丹把嵩嵩县思源项目交给他，整个项目都实施快两年的事情了，学校至今没有给结算，原因是当初在做这个项目的时候，并没有按照正常的政府采购流程来，连招投标流程都没有，没有招投标的流程和采购，财政局就无法拨款，无法拨款还怎么给你未来教育结款，志强找县里的电教馆主任，电教馆主任连搭理都不搭理志强，原因是当初在做嵩嵩县思源项目的时候，柳丹直接绕过电教馆跟县里对接，电教馆是干什么的？是直管下面每个学校教育信息化的，你绕过人家，就是不把人家放在眼里，现在项目要收款了，你还是绕不过人家，要有电教馆的项目立项和审批才能财政拨款，你现在想起人家来了，之前把人家得罪了，现在又要找人家给你补批项目，这可真是厚着脸皮求人办事。
但志强无奈，自己脸面算作什么呢？几次去局里，主管的领导都不搭理自己，他的脸面早就没有了，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还不都是之前销售没有把该做的做好，给自己挖了坑，倒是他志强现在成了这个填坑的人了。
后来，志强买了两条中华，人家才算是搭理自己，坐下来跟自己说话，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项目都实施两年了，我到现在都没有喝你们未来教育的一口茶水。”志强连忙陪笑，装的跟孙子似的，好说歹说，领导总算是点了头，两年前的项目，重新立项，补办了招投标的流程，验收流程，财政才最终完成打款。
江海泽也没闲着，从桐柏思源回来后，跟着王大龙去了趟山东临沂见了一个代理商，有意思的是这个代理商跟之前见的代理商是死对头，原因是第一次见的那个代理商之前跟着现在见的代理商一起干项目，后来抢了现在见的代理商的项目，并自己出来独立门户，这倒是惹怒了自己的老东家，两个人开始恶意竞争，第二次见的这个代理商跟王大龙和江海泽直言不讳的讲：“跟我合作，就不要跟他合作，我在临沂这个地方做项目经营了这么多年，手里的关系比他多得多，我们两个，你只能选一个。”为了表明自己的实力，第二天代理商便带着江海泽和王大龙，见了临沂下面一个县的电教馆馆长，组织了一次全县校长级别的信息化交流会，江海泽还在大会上发了言，被电教馆馆长和几所学校的校长称赞了一番。说江海泽老师对教育信息化了解的很深刻，分析的也很到位，下次再有这样的会议，一定还要请江海泽来给校长们做报告。但后来江海泽也没有收到过邀请，王大龙也没有在临沂做成任何项目。
同样是一个区域的汇报工作，江海泽跟着王小兵去了趟保定的莲池区，一场上百人的电教馆工作会议上，未来教育受邀参加，台下坐的大多数是各个学校的电教主任和副校长，江海泽把未来教育以及公司所做的教育信息化给各位校长做了汇报，这种汇报对于江海泽来说没有太多技术含量，什么级别的汇报他没有经历过，台下所坐的大多数是些校长，虽然有一百多号人，但他从上初中的时候就曾在几百人的大会上发过言，做过演讲，他自然不会怯场，也不会因为台下人的身份是校长而感到惧怕，他曾经给北京二中的校长做过汇报，人家还是市人大代表呢，级别比这些校长高的可不止几倍吧，他都依旧可以在台上手舞足蹈，侃侃而谈。而对于自己要讲的ppt，公司介绍和产品他闭着眼睛都能够讲清楚，会议给了他十五分钟的演讲时间，他把时间和要讲的东西拿捏的恰到好处，这是一个专业的售前经理应该具备的职场素养。但这样的汇报工作他也清楚，往往是有始无终，虽说后来销售王小兵也跟进了几次，但自那次汇报之后，也没有任何的商机可以跟进。
对于这些有始无终的事情，江海泽心底里很清楚，不管树上有没有枣，销售都是要打一杆子的。
为了尽快推动泗泗县思源学校项目能够早点落单，柳丹带着孙晓晨和言爱基金会的领导去了趟泗泗县，给局里和县里的领导就智慧课堂的项目做了次汇报，经过几轮的周折，项目最终敲定，下一步就是要走招投标的环节，柳丹把项目对接给夏琳，让他全程来负责招投标的流程，对接学校的领导，对接县里电教馆的领导，对接招投标的代理公司，但上面领导虽然已经拍板要做，下面的具体实施还得交给局电教馆，电教馆的主任跟科飞集团的关系很好，在科飞集团的大本营家门口要做项目，这无疑是老虎嘴边抢肉吃，整个项目变得紧张起来，夏琳之前一直做运营工作，哪里做过销售，对于招投标的流程更是一窍不通，如果这个项目因为自己工作没有做到位而导致失败，那自己可就该卷铺盖走人了。
好在有江海泽在，他是把这个项目从头跟到尾的售前，他经验丰富，对思源项目了解，而且大悟思源也是他主导的招投标工作并顺利中标，夏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除了隔三差五的跟柳丹汇报工作外，还给江海泽打电话，汇报项目的进展，寻找江海泽的帮助和指导。
一时间，江海泽成为了最为忙碌的人，志强的项目要找他，王大龙要出差也带上他，小兵有事也找他，夏琳更是因为泗泗县的项目不断的给他打电话，而他又是个有求必应，有忙必帮的人，每天忙的不亦乐乎。
第一百零四章 项目的背后
桐柏思源的项目一切进展的都还算顺利，按照流程学校给教育局打报告，当然这个报告是江海泽帮助学校写的，教育局再根据学校的报告给县里打报告，当然这个报告也是江海泽以教育局的口吻写的，主管教育的副县长在报告上签字批示，县里算是同意了，但仅仅是有这个签字批示是没有用的，一个三百多万的项目，对于县里的财政来说是一笔不小的资金，需要主管财政的常务副县长签字批示才可以。
志强这几天正忙着跟教育局的局长商量，得找时间约上常务副县长，让他签字批示。只要常务副县长签字批示了，这个项目就可以确定实施了，下一步就可以走正常的走公开招投标政府采购流程。
一切看似顺利的背后，却总是出点小意外，学校上到校长下到副校长，志强把商务关系都打理的很好，尤其是学校的校长，志强这几天没有少花心思跟校长做客情关系，两个人由陌生变为熟悉，由熟悉变为朋友，可就在这时候，县里人事局进行人员调动，教育系统也有一些微调，桐柏思源学校的校长被调到了另外一所县里的中学当校长，而桐柏思源学校新的校长则是一名从乡镇中学调上来的校长，志强在学校苦心经验的客情关系，需要再次重新经营。
这一年，是国内各省市各级政府机构的换届之年，小到学校的校长，教育局局长，大到省市级领导，领导的更换也影响了很多销售苦心经营的客情关系，这种对公业务的项目周期本身就漫长，需要先从客情关系一点一滴的积累，领导，尤其是主管的领导的突然更换，对于销售做项目来说无疑是釜底抽薪。
这一年，是国内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关键之年，为了早日实现全民脱贫，从国家到县里更多的财政资金用于脱贫扶贫攻坚战的展开，一个地域的财政资金是有限的，尤其是这些贫困县，这是思源学校的所在地，更是国家脱贫扶贫的目标区域，县里有限的资金都用于脱贫扶贫了，还哪里会有闲钱做教育信息化，尤其是几百万用于一个基础建设本就很好的学校，这似乎不符合教育均衡的逻辑，更不符合脱贫扶贫的政策。
这一年，国家反腐倡廉力度再次加大，基层的苍蝇要拍，高层的老虎要打，一场声势浩大的旷古反腐之风在国内盛行，但凡是手里有点权利的人，都可以给他人创造利润和价值，尤其是涉及到这种对公项目，企业挣得是国家的钱，可国家的钱最终花给谁，都是这些手中握有权利的人说了算，贪污**自古就有，但今年却不同，那些不懂得收手的人纷纷落马。而权利之人的落马，让那些本就谈好的项目瞬间搁置，最后也不了了之。例如王大龙有个xx思源的项目，项目经过几轮波折后到了一把手领导签字的阶段，只要一把手领导签字后便可以走采购流程了，可就在这时，一把手领导犯了错误被带走调查，一把手的处理结果迟迟没有，没有一把手领导的签字，项目因此搁置，王大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种种因素，令今年的教育信息化项目不好做，不光是未来教育如此，整个行业内各个厂商更是如此，领导的更换太过于频繁，你好不容易跟这个学校的校长混个脸熟，刚刚认识没多久，但很快上面却给你换了个新的校长，你又得重新认识，重新给校长讲解整个项目的来龙去脉，还要做客情关系，这种事，却偏偏让志强赶上了。
志强觉得自己今年太不顺利了，年初由科飞换工作来到了未来教育，但从来到未来教育后，一切似乎就不顺利，这一年对于他来说，真的是个多事之秋的年景，但他能怎么样，只能耐着性子慢慢来。
好在新上任的校长并没有为难志强，新校长也是在体制内混迹了多年的老人了，自己刚刚上任，由乡镇学校来到县里的学校，在政治大环境下自然知道一些道理，志强找了个机会，拉着副校长跟新校长做了一番汇报，校长认真的听着志强和副校长把整个项目的来龙去脉讲了一番。他得出以下信息：这个项目是县里牵头做的，局里积极推动的，学校里所有的事情也都做好了，副校长张校长一直对接此事，对项目十分了解。
既然是县里牵头做的，那自己更应该是大力支持，而副校长一直负责这个事情的对接，那索**给副校长全权负责好了，校长当场表态：“智慧课堂虽然我不太懂，但这肯定是对于咱们思源学校的孩子，对于咱们学校的教育改革是个好事情，我全力支持，具体的项目运作和实施，就由张校长统一负责吧。”志强心底里松了口气，其实他也料想到校长的最后的态度应该是如此，但这学校中途换将的确让他心底里有一些不舒服。
校长话锋一转：“但这个事情，我有个提议，要先给全校的老师做一场培训，要让全校的老师们都了解这个事情，刚刚也听你们汇报完了，从项目最初的立项到现在，学校的老师们还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事情吧？”
张校长接过话题：“是的校长，下面的老师们还不知道我们要做智慧课堂的事情。”
“那可得让老师们都知道，我们既然要做，面向的就是学校的全体师生，老师们总得有知情权吧，这样，你安排一下，过几天开一个全校老师的项目启动会，给老师们都讲一下智慧课堂，也好让老师们都提前接触一下，老师们对这个东西都了解了，认同了，咱们下面实施起来，不是更好嘛！”校长微笑着看着副校长，虽说自己是商量的口吻，但其实等同于是给副校长下的命令，于情于理，他说的并没有错，他之所以有这样的提议，自然是有自己的道理，这样做一是这个项目，是全校老师都认为可以做的事情，表现了学校决策的民主风范，以后无论这个项目实施的结果如何，但当初全校的老师们却都是认可的，二是通过这样做也可以借机表现自己对于全校老师的爱护和关心，你看，这么大的事情，之前的校长实施都不跟大家商量一下，我可是有什么事情都跟大家商量，让大家知道的。
“对，校长，您这个提议非常好，我这几天就安排我们的售前经理过来，给老师们开启动会。”志强只能这样迎合着校长说了。
第一百零五章 佛祖显灵
开智慧课堂启动会的事情，自然需要售前来支持，志强再次让江海泽来桐柏帮忙，江海泽又风尘仆仆的从北京赶到桐柏。第二天全校召开了智慧课堂启动会，江海泽站在台上，给台下的几十名老师讲解了智慧课堂，并将自己带来的几个平板电脑给老师们做了展示和课堂模拟，这种培训会对于江海泽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站在台上播放着ppt，开始滔滔不绝的口吐莲花，既然这次是让全校的老师都了解智慧课堂，那索性就让整个启动会活跃起来，江海泽一边讲解，一边与台下的老师们互动，又让老师们实际操作智慧课堂，整个启动会搞得氛围很热闹，老师们从来没有碰过这么新鲜的玩意，自然是觉得很好玩，一堆的问题追着江海泽问，江海泽又根据自己对于智慧课堂的理解和之前的经验，把老师们的问题都全部解答完毕，一上午的时间，整个智慧课堂启动会开的很成功。
中午，志强开着车带着江海泽来到了一家叫做“王婆大虾”的餐馆，“他家的干锅虾很不错，类似于北京的虾吃虾涮，先是吃虾，然后再注水煮火锅，带你来尝尝。”
江海泽笑着：“志强，我可愿意支持你的项目了，因为每次你都带我吃好吃的啊！”
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聊项目的事情：“现在，这个项目到什么阶段了，你其他的项目呢，确定今年都不做了吗？”
志强点了点头：“现在，主管教育的副县长已经签字了，我这几天每天都往教育局跑，现在就差常务副县长签字了，下午我再约一趟局长，让他带我去找副县长签字，只要副县长签了字，这个事情就算是彻底的定下来了。其他的几个思源学校，我该跟进的都在跟进，但是，种种原因吧，今年怕是都落不了了。”
“能够落桐柏思源一个，也可以了，起码你可以完成业绩，留下来了。”江海泽安慰志强：“其他的，如果你再继续跟进的话，我估计明年还有希望能够落一个到两个，毕竟，这些学校你已经做了很多的工作了，该积累的商务关系都积累了。”
志强叹了口气：“桐柏这个项目要是再落不了，我可就真的没脸在这了，前几天我也跟丹姐说了，我说桐柏的项目要是落不了，我就辞职吧，自己没脸在这干下去了。丹姐说，你别这么想，我培养个人也不容易，公司培养个人也花费了很多的代价，你这个项目不成，还有其他的项目，今年不成，还有明年，好好干。”
“吆，这丹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公司不是三个月内没开单就要干掉吧，这个时候这么惜才呀！”江海泽打趣道：“看来，公司想干掉谁，也不可能干掉你了，现在商务上的一些关系，还在你手上吧，不会轻易的动你的。”
志强笑了笑：“论说，这个项目是我完全凭自己的本事开发出的商务关系，而且从头到位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在对接，但很快，这些资源和商务关系丹姐都会慢慢的掌握到自己手里，我现在是还有价值，但保不齐哪一天，这些关系丹姐都牢牢攥在自己手里的时候，我也就可以随时被替换掉了。明年我在这不在这，还说不定了。”
江海泽没有说话，吃着虾，他觉得这些销售里面，志强是最具有销售经验和能力的，也是最具有想法和不太听柳丹话的，但越是这样的人，往往越容易引起领导的不满，之前离职的刘斌，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你下午几点的高铁？”志强问。
“大概五点钟，怎么了？”
“一会带你去个地方，这附近有个山，山上有个庙，庙里有座佛，我们去拜一拜，拜完后，你去高铁站，我再去局里找局长，让局长带着我去找常务副县长签字。”志强心血来潮：“我们可以开车上山，据说半山腰里有个湖，景色很美。”
“好，那就去拜一拜。”江海泽不亦乐乎，两个人吃完饭，开着车奔着山的方向驶去。
车子沿着盘山公路开始徐徐的上山，半山腰上，果然有个湖，宛如一盏明镜挂在山上，江海泽欣赏着沿途的风景，不停的用手机拍照，倒是志强，心事重重：“我今年有些不顺，好几个商机都丢了，好不容易有了桐柏这个项目，都谈的差不多了，却中途又换了校长，真是有点霉运，一会得好好拜拜佛祖，让佛祖保佑我这项目能够顺利落地。”
江海泽哈哈大笑：“会的，你这辛苦了大半年，佛祖不会让你白忙一场的。”
两个人到达山顶，将车子停到一边，迎面是一座汉白玉雕刻的弥勒佛，虽说两个人都不信佛，但志强还是走进大雄宝殿，在释迦摩尼的面前虔诚的拜了拜，志强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站在佛前，想着自己这半年的经历，想着桐柏思源的项目，想着以后的打算，朝着佛祖毕恭毕敬的鞠了三个躬。
江海泽站在一旁，他去过很多的寺庙，也见过很多次佛祖，他倒是不信仰什么佛祖，上帝之类的，他是一个无神论主义者。但也正是如此，让他现在什么都不相信，他常常在心底里想，自己是一个没有信仰的人，一个没有信仰的人，他觉得是可悲的，他倒是希望自己能够像一些人一样，有些信仰，但他做不到。他还记得自己曾经在秋天的时候，带着吴小天一起去过北京八大处的寺院，还跟吴小天讲：寺院的佛祖很多，不必每个都去跪拜，只需要去大雄宝殿跪拜释迦摩尼就可以，吴小天还真的跟着江海泽一起走进了大雄宝殿，吴小天也是双手合十，虔诚的跪拜了佛祖，看着吴小天如此的认真，江海泽也第一次的双手合十，虔诚的朝着佛祖许下了一个心愿。
从桐柏回北京的高铁上，江海泽收到了志强发来的一张照片，教育局给县里打的智慧课堂项目申请报告得到了常务副县长的签字批示，报告上写着简短的一行字：同意，请尽快落实。
志强又发来了一句话：佛祖显灵了。
江海泽开心的笑了，又连忙将消息转发给孙晓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