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志超
江海泽回到北京，只是在北京待了一天，第二天便匆匆的从南苑机场飞到了山东临沂，临沂这个地方很特别，它是北方的物流之都，贸易枢纽，一句“南义乌，北临沂”足以证明它的社会属性和价值所在，但临沂却并没有通高铁，江海泽因此只能坐飞机飞到临沂机场，又从临沂打车到下面的县城兰陵。
负责山东青岛的销售叫志超，志超是青岛本地人，大学还没毕业就开始步入教育信息化这个行业做销售，志超是个很聪明的人，有着山东人的豪爽，为人心细，做事周到，很听领导的话，领导很喜欢这个94年出生的小伙子，后来领导跳槽来到了未来教育，担任智慧教育部门的副总，几个月后发现未来教育要产品没有产品，要业务不懂业务，要人才没有人才，而且公司各种所谓的规章制度跟自己之前做项目的野路子格格不入，领导觉得自己满身的本事却施展不开手脚，一气之下索性辞职，自己出去单干创业去了，志超本打算跟着领导一起辞职，但领导跟志超一番促膝长谈：“未来教育对公业务做的不怎么样，但它毕竟是大公司，只是业务刚刚起步，需要一些时间和过程，我等不及了，但你需要等，也许它以后会发展好，你没有必要牺牲自己的前途跟着我出去创业，我创业成功了还好，如果失败了呢？也许我失败之时，正是你成功之际。”领导再三劝阻，志超留在了未来教育。
志超没有跟着自己的老领导一起走，倒是令未来教育的部门老大齐鲁很开心，他本身也很喜欢志超这个人，齐鲁给志超打电话，他得给志超吃颗定心丸：“志超，要跟着正规军走啊，不能跟着游击队走，你在未来教育好好干，公司自然以后在青岛乃至整个山东的项目多着了，山东是教育大省，有你做不完的项目，你要依托未来教育这个好平台，充分利用我们的优势，公司的势能，来帮助自己做项目，这些，是其他人给不了你的。”
齐鲁话的意思志超当然明白，不过齐鲁好在说话算数，给思源项目组的销售老大柳丹打电话：“山东那边的思源学校，可以让志超跑一跑。以后划分区域，志超也划到你的名下，志超早晚是你下面的人。”
柳丹正愁自己山东临沂两个思源学校没人跟进呢，齐鲁的这个电话刚好是雪中送炭：“领导真是及时雨啊，刚好有两个思源学校，我之前都有跟进，海口会议校长们也都被我邀请参会了，对我们已经不陌生了，我本打算近期去学校拜访校长，但忙的实在是抽不出空来。这下正好，那我让志超跟进一下。”
就这样，销售志超和售前江海泽被派到了临沂。
思源学校本本不属于志超所跑的项目，他只需要把自己青岛的一亩三分地做好就行，更何况，思源学校本身就在国家级的贫困县里，青岛一个学校拿出几百万来做个教育信息化的项目都不太容易，一个贫困县，怎么会有机会做大项目呢？志超对思源学校的项目并无太多兴趣，但是每次开销售例会，听着柳丹在会上做项目汇报，她下面的销售也一个又一个报各自的商机，看样子，今年思源学校，怎么也能做个几千万的项目，更何况有言爱基金会一百万的捐助啊。
志超顿时觉得，如果能跑上一两个思源学校，那自己今年五百万的业绩岂不是轻轻松松就完成了，志超正有此意的时候，柳丹却打来了电话，让自己跟进临沂的两个思源项目，志超心底里想：这真是无巧不成书，想什么来什么。
中午，两个人一起吃了个饭，志超很是热情：“海泽老师，感谢来支持我的项目，我刚刚接触思源学校，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你已经跑了很多思源学校来，我得多向你学习，需要你帮助的地方还有很多呐！”
江海泽之前听说过志超是个很懂礼貌的人，没想到两个人第一次打交道，他就如此的谦虚，这自然让江海泽感到很开心，整个团队的这些销售他所接触的志强，会涛人都不错，这个志超人更是不错，在世俗的眼光里，销售与售前密不可分，但往往有很多销售和售前脾气不合，搞不到一起去的传闻，例如，有人就说湖南区的销售与售前大建老师曾经发生过一些不愉快，也比如，江海泽在科飞集团的时候，也曾经与自己所负责的朝阳区的销售史微也闹的不欢而散，但江海泽觉得起码现在他所负责对接的这几个销售还都是不错的。
“志超，你太客气了，早就听大家说你人很好，会说话办事，看来这江湖传闻还是真的啊，你放心，这几天，我一定全力支持你的工作。”
“那就太感谢哥啦！”志超已经不再叫海泽了，而是直接叫哥，反正江海泽比自己大，叫哥也显得亲切。
两个人下午打车到兰陵思源学校，兰陵思源学校的校长保持了山东人一贯的做法，热情，大方，对志超和江海泽的到来表示了极大的欢迎，而关于学校实施智慧课堂，校长也早有此打算，兰陵这个地方，虽说也是国家级的贫困县，但其实县里并不是太穷，一个兰陵酒企业，足够让这个县的财政税收丰足，而校长之前参加过未来教育组织的海口会议，对未来教育，对智慧课堂已经很熟悉了，校长认可智慧课堂，这次之所以邀请未来教育的人过来，就是想直接谈方案，谈报价，争取把这个项目做了。
江海泽提出要跟老师们聊聊，做一下需求调研，校长一声令下，将教学骨干老师们都请到了会议室，叮嘱大家：“这是咱们未来教育的两位老师，今天来咱们学校调研，大家有什么教学上的需求和问题，可以随便说，随便问，咱们学校以后想做智慧课堂的教学改革，这次先给大家开个吹风会。”
江海泽从自己的书包里掏出平板电脑：“各位老师好，这就是咱们智慧课堂的平板电脑，如果咱们学校实施智慧课堂项目，每个班的学生，老师将会人手一台平板电脑，以后，大家就可以拿着这个平板电脑给学生上课了。”
会议室里，江海泽开始滔滔不绝的跟各位老师讲解和交流起智慧课堂来。
第七十七章 兰陵思源
江海泽一边了解着老师们的教学需求，一边又就老师们关于智慧课堂所提出的一些问题进行答疑，在一线城市，用平板电脑上课，对于老师们来说并不陌生，甚至很是熟悉，一线城市享有最为先进的教学理念，每天接触着不同的信息化产品，但对于一个小县城的老师们来说，智慧课堂，别说见，就是听也没有听过，老师们自然很是好奇，这个小小的平板电脑，能够拿来上课？但看着江海泽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老师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山东人本身性格就豪爽，对新鲜的事物喜欢刨根问底，既然校长让大家放开了尽情的问，尽情的说，那大家也就真的秉承山东人实在的性格，一群老师像是炸了锅一样，各种问题随之抛出来，“这里面都有哪些资源？”，“学生用这个会不会影响视力健康？”，“老师们备课该怎么备课？”，“给学生推送作业，也可以用这个？”
不是老师们有意的要为难江海泽，而是老师们真的还就有这么多问题要问，大家对江海泽手里的这个小平板很是感兴趣，江海泽也将平板电脑递给老师们让大家都看一看，老师们一边看，一边想，一边问，各种问题像是轰炸机一般冲着江海泽开来。
这些问题对于江海泽来说，都是小儿科了，他耐心的给老师们解答种种的问题，别说是这些还没有见过，用过智慧课堂老师们，就连北京这种一线城市对教育信息化非常熟悉老师们，提出的各种刁钻的问题，他也都能够对答如流，解释的明明白白，售前经理这个岗位，太需要经验了，而江海泽几年的从业经验足够去应付这些问题。
终于，老师们所有的问题都被江海泽解答完毕，坐在一旁的志超心底里感叹，对于产品和业务，江海泽果然了解的太多了，而自己一个销售，跟江海泽一比，除了会说话办事外，简直是一文不值。当然，志超也知道，江海泽也是入职未来教育时间不久，能够短时间内的把产品理解透彻，他肯定也是花费了时间，下了功夫，才会有今天这般应对各种问题的能力。
“还有要问的问题吗？”校长连续问了三遍，老师们问的嗓子都冒烟了，哪里还有什么问题要问，该问的，不该问的，都说了，这个江海泽，简直是像是三国里的诸葛亮一样舌战群儒，把大家想问的所有问题全部解答完毕，校长宣布散会，江海泽，志超跟着校长又回到了校长办公室。
“报价和方案，你们今天能给出吗？”校长也不饶弯子，既然想做，那就干脆谈价格就好了。他一边给江海泽和志超倒水，一边说着自己的想法：“我想整个学校，除了毕业班，都实施智慧课堂，还有你们的教师培训项目也要上，我们学校的老师，现在需要接受新的培训，提高了老师们的能力，才能提高学生的学习成绩嘛！”
志超连忙接过校长手中的茶壶：“校长，我们自己来，我再给您倒点水。”他又连忙请校长坐下，自己则当起了端茶送水的人：“方案和报价，让我们的海泽老师来跟您聊吧！”志超知道自己对于思源项目一无所知，既然遇到江海泽这个什么都懂的人，那项目上所有的事情，还是直接交给他好。
江海泽见志超如此的低调，他已经明白了志超的意图，那自己也就不再谦虚，售前和销售的活都集自己于一身的事他又不是没干过，既然志超相信自己，给自己这个机会，那自己也不必再推诿：“校长，整个项目如果要在全校覆盖，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之前在会议室的时候，我已经了解到咱们初一到初二年级大概有30个教学班，将近两千名学生，一百多个老师，如果要全校覆盖，大概要八九百万的资金，县里会拿出这么多钱吗？”江海泽的担忧是有原因的，虽说兰陵县里有制酒厂的企业支撑，财政上较比其他贫困县宽松一些，但一个学校的校长不会这样的财大气粗吧。
校长笑了笑：“我想做，都不用县里出钱，我学校自己就有钱！”
“自己有钱？”江海泽顿时吃了一惊，他之前跑过的思源学校，尤其是云南的几所思源学校，学校穷的叮当响，别说是做智慧课堂项目，就连学校正常的办公开销都困难，而这个兰陵思源学校，竟然有钱？
校长笑着打开办公桌后面的书柜，从里面拿出一份合同，翻开给江海泽和志超看：“你看，这是当初言爱基金会，在建学校的时候，给捐助的一千万，我们一分没动，当初县里出资了1.5个亿，用于学校的基建，学校最后建完了，县里给的钱足够了，言爱基金会的这一千万还在账面上，但是言爱基金会合同里写的很清楚了，这一千万，只能用于学校的基建或者教学经费使用，如果我要做智慧课堂，就可以用这一千万啊，我之前跟言爱基金会的贾主任打过招呼，如果我要做智慧课堂，用这一千万可以吗，言爱那边告诉我是可以的，你看，我这不是资金上，不用县里出钱吗？当然，如果县里能够再出几百万也是可以的，但跟县里要钱，肯定没有自己手中的钱用的方便一些。”
江海泽心中大喜，这个兰陵思源学校，就是他们一直要找的目标客户啊，学校资金这么充沛，项目还不是说干就干，很多思源学校想实施智慧课堂，都是卡在了学校局里县里没钱的困难上，但对于这个学校来说，这些都不是困难。“那这样就太好了，学校有资金预算，只要校长您想做，还不是轻而易举。”江海泽有些得意忘形了，旁边的志超竟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自己这还什么也没做呢，莫非这个项目就成了？
“你还别高兴的太早！”校长收起了合同，放到了自己的书柜里：“现在有个问题就是，我想做，学校也有钱，但是这个钱的使用，要经过局里的审批，我自从上次从海口回来，你们那边的柳丹给我打过几次电话，跟我说项目的事情，我自己也考虑了很久，决定要做，去找局长汇报这个事情，但局长却告诉我，这个事情，还是要放一放。言外之意很明确，局长不想做。”
什么？校长的一番话，又让刚刚掉到了蜜罐里的江海泽，瞬间又回到了苦海里一般。
第七十八章 错综的关系
校长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喝了一口茶水，他是个性格耿直的人，叹了口气：“有什么我就说什么吧，也不跟你们藏着掖着，我们的局长是个做事比较谨慎的人，现在县里正在换届选举，局长怕是很忙，没有时间顾及这些，而且据我得到的内部消息，局长在这次换届中，很有可能会再往上走一走。局长因此现在还没有时间去顾及其他的事情。”
“所以，现在局长是没有时间跟我们见面了？”江海泽也是一个直性子，这好端端的项目，如果是因为局长的忙碌而无法推动，那可惜了学校现在已有的这一千万资金了。
校长继续道：“智慧课堂这个东西，虽说是教育信息化的好东西，但现在也存在着一些问题，比如说里面的资源不太好，具体的常态化应用比较难，而且老师们使用起来工作量大，我虽然没有用它上过课，但是一些困难和问题我还是了解的。”校长看了看江海泽，他猜想江海泽应该也知道现在智慧课堂面临的一些问题。
“这个我承认，智慧课堂最初是在我国江浙沪地区开始探索这种信息化的课堂模式，也是从美国引进的这种教学概念，十年前，我国沿海发达地区最先提出电子书包的概念，后来在全国逐步推广这种教学概念，报考你们省在内，是教育大省，教学理念也较为开放，省里的很多学校，是国内最早实施反转课堂的一批学校，也是在这些学校的带动下，智慧课堂开始朝着全国范围普及，到现在，这个产品已经在市面上成熟的运行几年了。”江海泽不曾想到，一个小县城的学校校长，居然对智慧课堂了解这么多。怪不得他对于智慧课堂如此的认同，应该自己私下是做了很多功课。
“但智慧课堂这几年，到底实施的怎么样，尤其是我们这边的地区，我觉得还是需要进一步考究的，远的不说，就说近几年吧，因为智慧课堂对学生家长收费，就引起过一些争议，也因此让相关的负责人很是为难，你推行这种智慧教育吧，是做教育改革，但也会因此被家长们怀疑对学生收费是不是出于某种利益需求。你不推行这种智慧教育吧，教育信息化又止步不前，唉，想想就是左右为难啊，我想我们局长大概也是出于这个考虑，毕竟现在是换届的特殊时期，谁也不敢生出什么事端来。”校长喝了口茶：“说实话，我之前也是有所顾虑的，害怕这个事情做不好，我这个校长也不要当了，但我不是那样畏手畏脚的人，既然这是个好东西，对孩子和老师的学习和教学有帮助，那还怕个什么，放开手干就完了。”
江海泽倒是很佩服校长这样的魄力和勇气，真正想干大事的人，从来不计较自己的荣辱得失，但他毕竟还只是一个校长，想要做智慧课堂的项目，就必须得给局里打报告，如果没有通过局里的认可，就算是校长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济于事。
坐在一旁的志超坐不住了，他才忽然想到，自己之前有个信息没有给江海泽透露，志超连忙对校长说：“校长，我来之前，听我们这边思源项目的总负责人柳丹老师说过，咱们市教育局的领导前几天来学校调研过，当时咱们县里教育局的领导也一同陪同调研，市里的领导还给大家开了会，支持县里跟未来教育合作，在咱们县里的思源学校实施智慧课堂，咱们县教育局的领导当时也表示支持咱们的项目。”
江海泽听完，看了看志超，他有些不开心，这么重要的信息，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但他依旧喜怒无形于色，看着校长。
“是，市里的领导丁局长前几天来了，当时你们这边有个姓安的老师一同过来的，丁局长跟你们应该很早就认识了，也一直关注着我们思源学校，市里的这两所思源学校，都是丁局从言爱那边引进过来的，自然对我们很是关心，但你也知道，虽然市里对接了关系，但是下面具体的实施，还得由县里根据实际情况来。”
问题的关键和核心已经找到，校长是决定要做这个项目的，而且思源学校现在已经有了充分的资金，问题是现在县里的局长是否想做智慧课堂态度还没有明确，江海泽觉得既然之前市里对这个项目了解过，那是否应该先找一下市里，再通过市里找县里呢？
“那校长，您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您能否再次跟咱们县里的局长汇报一下，或者，带着我们去跟局长汇报，我觉得局长之所以现在还没有时间和精力顾及这件事情，可能还是因为对智慧课堂了解的不够多，觉得局长应该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再沟通一下。”经验告诉江海泽，遇到问题的时候，第一要想到的是先征求学校的意见，毕竟局长是否要做这个项目，有什么样的考虑和打算，校长是摸得清楚的，校长的建议是作为项目下一步推动的主要参考意见。
校长摆了摆手：“没用，不用找，局长现在连见我都不想见，我之前跟他汇报过这个事情了，他已经表示不想做了，我后来又找过他，他还是那句话，如果我再去找他，再带上你们？那我不是自讨没趣吗？”
“那现在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旁边的志超问。
“办法还是有的，你们可以先到市里去问问，看看丁局长对这件事的态度，以及下一步给的指示，我话就说到这里吧，具体的推动，还得需要你们自己来做。”
江海泽低头想了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现在看来只有先去市里找丁局长，问一下丁局长对于实施智慧课堂这件事的想法。
但各级领导之间的事情，他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只能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市里给丁局长做汇报了，江海泽跟志超把需要打印的方案和报价都打印好，打了辆车，又风尘仆仆的从县里赶往市里，他们倒是很希望能够得到市教育局领导的支持和认可。
但江海泽总隐约的感觉到这个事情，怕是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他太熟悉这种对公业务和项目了，每个项目的背后，都是各种错综复杂的商务关系，而每一种商务关系，都是需要销售花费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经营的。
第七十九章 双管齐下
“那校长，您看方案和报价，我们明天上午再给您送过来吧，丁局那边，我们这几天也约时间去市里拜访，我们双管齐下，您这边该往上面报往上面报项，我们这边该找市里找市里，您给局里打的项目申请报告，我们明天给您带过来，您觉得怎样？“江海泽问校长。
”好，你这个双管齐下的主意好，你们明天给我方案和报价，还有局长的申请报告，我按照流程给局长提交，你们那边也跟市局沟通，这样，咱们既符合项目的申报逻辑，也能够尽快的推动不是？”
天渐渐的黑了，志超本来想请校长吃饭，做一下商务关系，但校长推脱有事并不想一起吃饭，江海泽则提出改天再吃饭，“那校长，我们先回去把方案和报价做出来，明天上午再给您送过来。”
从兰陵思源出来，已经是天黑，志超为了表达对江海泽的感谢，晚上再次请江海泽吃饭，饭桌上，两个人喝了点酒，江海泽把自己心中的不满委婉的表达出来了：“志超，之前一些信息你没有告诉我啊，这里面还有市里的关系？”
志超自罚一杯：“哥，这个事情怨我，没有提前告诉你，其实我对于这个信息掌握的也不是很清楚，因为之前山东这边的两个思源学校，都是咱们的交付安老师负责对接的，尤其是市里的关系，也都是他一直在对接，我来临沂之前，丹姐只是说让我拜访这两个学校的校长，对学校进行调研，然后再给出方案和报价，其他的什么都没跟我说，至于市里的关系，我也是昨天才听丹姐说的，我现在每天都要给丹姐打个电话，汇报一下每天的跟进的工作，这也是丹姐要求的。”
江海泽明白了，这里面销售之间存在着错综复杂的关系，他觉得应该跟志超说一下：“志超，既然你跟我推心置腹，那我也跟你实话实说，你知道这个安老师在咱们公司的地位吗？”
“安老师之前是销售吧，后来又调到了交付。”志超回答，他跟这个安老师其实并不熟悉，项目上也没有过太多的接触。
“对，这个安老师是咱们整个部门的创业较早入职的一批人，我们在河南嵩城思源做的第一个思源学校，也是他当初作为销售所牵头做的，但不知怎么的，他后来不做销售了，跟着老胡做起了交付。”江海泽之前听孙晓晨跟自己讲过安老师，他比齐鲁入职未来教育都要早，在一个公司里如果按照入职先后论资排辈，那这个安老师应该算是资历最老的一批人了。
“所以你看，哥，我一个小小的销售，跟安老师哪里比得了。”志超摇了摇头，无奈。
“志超，你这样，你先联系安老师，让他帮忙联系临沂的丁局长，我们明天拜访完了平邑思源学校的校长后，再去拜访临沂的丁局长，就说两所思源学校都交流完了，方案和报价也给出了，但同时也遇到了一些困难，比如兰陵教育局的局长一直对这个项目没有明确表态，希望丁局还能够从上往下的再帮忙推动一下，当然了，这要看这个丁局到底想不想做这个事情了，如果他想做智慧课堂只是趋于形式，内心不够坚定的话，那我估计他也不会真心的去帮我们推动。”江海泽给志超出了一计。
“好的，哥，我一会联系安老师。”志超眼前一亮，如果不是江海泽提到这个丁局，自己是不会想到通过市里往下推的。
“你晚上也给丹姐打个电话，说一下我们今天在兰陵思源的具体情况，反正事情的大致你都清楚了，这个学校现在校长想做，账上有钱，就看局长是什么态度了，只要局长不支持，那这个项目就白扯，你一定想办法要做通局长的关系，问问丹姐，看看丹姐能给出一些什么好的建议，或者丹姐在当地有什么商务上的关系。”江海泽知道，柳丹在山东还是有一些市里的，认识一些教育系统的领导。
“好的哥，那我一会也给丹姐打个电话。”志超心底里高兴，有江海泽在，给自己出谋划策，自己要考虑的事情他早就帮自己想到了，跟这样的售前搭档，简直是太爽了。
两个人吃完了饭，找了一家打印店，将给兰陵思源写的方案和报价打印出来，只是这次，他们多打印了一份，为的是留一份要给市里的丁局汇报，第二天上午，两个人再次来到兰陵思源学校，将方案和报价递给校长，并认真的给校长讲了一遍报价。
校长对方案和报价很满意：“我这几天，就找个机会，给局长再递上去，但批不批的，就要看你们那边跟丁局汇报的情况了，你们得抓紧时间啊，平邑思源那边怎么样，你们有没有联系，要不要我帮你们给平邑思源的校长打个电话？我们两个关系很熟了，上次去海口也是一起去的！”
“平邑那边我们已经联系了，跟那边的校长约的是今天下午过去。”志超回答。
“他那边怎么说，要不要做智慧课堂？我们两个学校现在可是比着呢，都暗自较劲呢！”校长说完大笑：“只要他平邑思源做智慧课堂，我兰陵思源绝不含糊。”
“这个具体还得跟那边的校长沟通。”志超回答。
兰陵思源算是沟通完毕了，该调研的调研完了，该沟通的也沟通清楚了，江海泽志超与校长告别，两个人从兰陵思源打车去平邑思源。
路上，江海泽对志超说：“我觉得，这个兰陵思源很有希望，你看，他有钱，校长又对智慧课堂非常认同，只要局长对关系我们作通，这个项目今年就很有希望落单，对了，志超，你跟安老师和丹姐都说了吗，临沂市的丁局那边约的怎么样？”
“我昨天都打电话了，丹姐说，丁局的关系，一直都是安老师负责维护，她自己也不便去参与，销售之间的关系你是懂得，都想把核心的资源攥到自己手里，安老师是元老级别的人物，连鲁哥也要给他几分面子，丹姐就更没有权利调动他了，我昨天给安老师发消息，安老师说，这几天帮我约一下丁局，如果丁局有空，可以让我们去拜访一下。”志超明白，此时的丁局成了核心，而唯一能够跟这个核心对接上的，除了安老师再也没有别人了。
第八十章 平邑思源
平邑思源学校的校长身材长得威武魁大，他刚刚开完会，志超和江海泽早已在他的办公室等候多时了，校长放下自己的笔记本：“你们来了？从哪里过来的？”
“校长，我们是刚刚从兰陵思源过来的！”志超回答。旁边的江海泽看着眼前这个身材高大的校长，较比兰陵思源学校的校长，这个校长仿佛没有他那么热情。
“他那边怎么样，想不想做？”校长问。
江海泽很是好奇，学校校长上来也不绕弯子，也不跟你将其他没用的东西，聊天就直奔主题，看来关于智慧课堂的沟通，销售都已经聊完了，这倒是省的自己再去重复的把智慧课堂跟校长复述一遍，那既然校长上来就直奔主题，自己索性也就跟着校长的思路走，“兰陵思源学校的校长对智慧课堂非常认可，方案和报价，我们已经跟校长谈好了，现在学校自己账上也有资源，只要局里批准，学校就可以做了。”江海泽知道，平邑思源学校的校长肯定也在观望，看看旁边的临县兰陵思源是什么态度，如果兰陵思源想要做的话，那这个平邑思源学校肯定也会不甘示弱的。
校长哈哈大笑：“只要他那边做，我这边肯定会做的，他们那边有的东西，我这边肯定也会有的。”
“现在兰陵思源学校自己账面上就有资金，咱们这边呢校长，如果要实施智慧课堂，资金是否充足。”江海泽问。
刚刚还神气十足的校长瞬间有些底气不足了，他想了想：“我们县跟他们县不一样，他们县里有钱，学校也有钱，我们这的财政预算，尤其是对于教育方面的财政支出，比起他们来可就差远了，现在学校的基建还有一部分没有建完，哪里都得用钱，但如果他们真的做了，我想尽一切办法，也会做的。”
听着校长的话，江海泽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这个校长在吹牛，在打肿脸充胖子。如果说县里没有钱，你所谓的想尽一切办法能有什么办法？他太了解这些校长了，各个都好面子，摆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但最后还是无能为力，又不是几千块几万块，校长想想办法就能?解决，这可是真金白银的几百万啊，没有局长签字，没有主管教育的副县长签字，他校长的话算什么呢？
“校长，您能有这样的决心自然是再好不过，可是这几百万的项目，恐怕局里也得好好考虑考虑一下吧，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江海泽不想驳校长的面子，可他就想知道这个校长凭什么可以口出狂言，人家兰陵是账面上已经有着明明白白的一千万，莫非你平邑思源账面上也有钱。
校长笑了：“我跟市里去申请啊，前几天市里的丁局带着我们县局长来学校考察了，丁局长特意提到了智慧课堂，让县里要给予重视，我跟丁局的私交不错，既然他支持的项目，那市里总得表示表示吧！“
江海泽才明白，原来，这平邑思源学校的校长是个关系户呀！
江海泽点了点头，既然校长自己有把握能搞到钱，那自己还操心什么，如果到时候弄不到钱，自己说出去的大话，就自己收场吧。校长看着一脸狐疑的江海泽，再次重申：“你们放心就好了，只要他兰陵思源那边做智慧课堂，我平邑思源绝对会做，要不然，我给他打个电话，跟他说说，问问他的想法，他到底做不做啊。”说着拿起手机，一副要打电话的模样。
志超笑了笑：“这个不用，我们那边也会随时跟咱们两边沟通的，校长您看我们今天要不要把方案和报价先给到您！”
“可以啊，就在我办公室弄吧，我还有个会，你们先在这写方案和报价，我开完会再回来，晚上咱们一起吃个饭。”
“好的，校长，那我们等您！”志超心想，这个校长真是爽快，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谈完，还主动提出一起吃饭，看来这个项目也有戏。
江海泽掏出平板电脑：“那校长，您看，我们是按照多少个班级，学生，老师来做报价？”他说着将平板电脑摆放到校长的办公桌上，跟校长探讨着班级和学生的数量。
校长交代完毕：“你们先在这弄着，我去开会。”
待校长走后，志超凑到江海泽的耳边：“哥，你看这个学校怎样，希望大吗？”
江海泽修改着报价和方案：“这个，不好说。”
“怎么还不好说，有什么问题吗？”
江海泽抬头，朝着校长办公室门口看了看：“等回去吧，回去我再跟你聊，你今天晚上再跟安老师打个电话，让他约一下临沂的丁局长，我们明天去市里拜访丁局长。”
会议室里，校长与几个校领导干部在讨论着今年招生的计划，开会前，他先跟主管学校后勤的副校长交代了一个任务：“你给食堂打个电话，安排一个晚饭，咱们几个人，加上未来教育的两个人，一起吃个饭，人家大老远的跑过来，咱们总得尽尽地主之谊吧，再说了，上次咱们去海口参加人家的会，人家不是又给咱们做培训，又请咱们吃饭的，现在到了咱这，咱得回请人家一次。”
“好的，校长，我这就安排。”副校长说着，拿起手机，给食堂主任打电话，安排晚饭。
江海泽将修改完的方案和报价给志超看了看：“志超，你检查一下，看看有什么错误。”志超看了看，其实对于这些方案和报价，他并不是很清楚，但他相信江海泽给出的方案和报价：“没问题哥，你看，我们要不要打印出来？”两个人的目光投向了校长办公桌旁边的打印机，又看了看校长的电脑，电脑也没有锁屏。
江海泽从书包里掏出优盘：“今天就将纸质的给到校长吧，免得夜长梦多。”
校长等人开完会，回到办公室里，志超连忙将方案和报价递过去，校长翻看了一下：“嗯，过几天，我要去局里开会，到时候把这个给局长做一下汇报，看看局长是的态度，走吧，咱们去吃饭。”
江海泽，志超，以及几个副校长跟随着校长穿过学校教学楼的过道，朝着食堂方向走去：“咱们这个学校啊，距离县城太远，去县里吃往返太不方便，今天，咱们就在食堂将就着吃一顿吧！”校长看了看江海泽和志超：“两位老师可别嫌弃啊！”
“不会不会，校长您太客气了！”对于江海泽来说，较比兰陵思源学校的校长，平邑思源学校的校长请够主动提出吃饭，而且是请他们吃饭，就已经很给自己面子了，而至于在哪吃，江海泽才不在乎呢。
第八十一章 销售之间
晚饭在学校食堂的包间里，厨师早已将几个炒好的热菜，以及凉菜拼盘摆放好，校长等人入席后便张罗着开饭，江海泽看了看菜桌，都是他所熟悉的北方菜，中国有四大菜系，鲁菜算是其中一个，虽说是在学校的食堂吃饭，但这一桌子的菜却做的并不差，校长拿起筷子：“来，常常我们的山东菜，看看怎么样？”江海泽见校长已经动筷子，自己便拿起筷子，将一口菜夹到嘴里：“嗯，好吃，咱们鲁菜可真是名不虚传啊！”
几个校领导哈哈大笑：“好吃就多吃点。”
与南方饭桌上不同的是，江海泽等人的面前没有酒杯，而是每个人面前有一个小碗，一个热心的副校长忙着给大家往碗里倒茶水，江海泽看着自己面前喝水用的碗，心底里想：这山东就是不一样，以碗代替酒杯，颇有《水浒传》里面梁山好汉的感觉。
校长先举起手中的碗：“八项规定后，不允许咱们喝酒，今天就以茶代酒吧，我先代表咱们平邑思源学校，敬两位老师！”，其他几个校领导也都纷纷举起碗，江海泽和志超也举起，几个人一饮而尽，场面仿似结义兄弟干杯一样。“来，吃菜，吃菜！”校长张罗着江海泽和志超。
看着饭桌上的菜，江海泽内心压抑了许久的食欲瞬间爆发，这些，可都是他从小到大都喜欢吃的菜，凉菜有有牛肉拼盘，猪头肉拼盘，猪耳朵拼盘，甚至还有猪蹄拼盘，炒菜也都是北方菜系的炒菜，有木须肉，腰果虾仁，香菇油菜：“校长，您知道吗，我这几天一直在南方出差，很久没有吃上一口正宗的北方菜了，南方菜虽然好吃，可作为一个北方人，还是喜欢吃家乡的味道，真的是好久没有吃到这么符合胃口的饭菜了。”
校长哈哈大笑：“来，咱们再干一杯。”说着，又举起了手中的碗。
包间的门突然开了，厨师将一盘刚刚做好的烤鱼端来进来：“最后一个菜，大家尝尝！”
虽说只是在学校食堂里吃饭，但这顿饭，江海泽却吃的分外开心，一是菜做的好吃，符合自己的胃口，二是山东人实在的秉性，在饭桌上并不拘谨，见校长们都放开了手脚大口的吃饭，江海泽索性也不再拘谨，他看着盘子中的猪蹄色泽鲜美，夹起一块送到嘴里，这个味道，那叫一个香，他其实本不喜欢吃猪蹄，只是后来认识了一个女生，女生喜欢吃猪蹄，带着江海泽吃过一次，江海泽由最初的抵触猪蹄变为接受，但今天吃到这山东的猪蹄，江海泽觉得自己从此之后就彻底的爱上猪蹄了。
“来，再来一杯吧，我们山东这边有个习俗，就是要敬来宾三杯酒，喝完这一杯，我们就可以吃主食了！”校长再次举起手中的碗，江海泽也连忙吐出自己口中的猪蹄，与校长碰杯。
听说过山东人酒桌上有很多礼仪和讲究，江海泽今天算是领教了，幸好大家喝的是茶水，如果真的是白酒的话，那今天估计自己会招架不住的。不喝，显得有些不懂礼仪，喝，自己怎么会喝的过这几个地道的山东人呢？
主食是馒头和西葫芦鸡蛋的素馅包子，放在竹子编织的小篮子里，以茶代酒三巡之后，校长便让副校长给大家上主食，江海泽拿了一个包子，咬了一口，真的是家乡的味道，妈妈的味道！
这一顿看似简单的食堂饭，却让江海泽记忆深刻，较比那些云南，海南的特色农家菜饭店，他更钟情于山东的猪蹄和大包子，这人世间的美味他吃的太多了，而家乡的味道却是他永久的喜欢。
公司的安老师帮志超跟市局的丁局长约了第二天下午去拜访，但他并没有把丁局的任何联系方式给志超，这令江海泽觉得很不舒服，两个人站在临沂市教育局的办公楼里等着丁局长：“这个安老师，可真不够意思，为什么不给你联系方式让你自己联系呢？”他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销售们之间，谁都不会轻易的把自己的资源对接给别人，他江海泽不应该说这样不负责的话。
“哥，销售们之间的事情，你说懂的，所以，我也不好再张口跟安老师要联系方式，他不给，自然有他的道理。”江海泽何尝不知道呢，但他依旧觉得安老师有做的不妥的地方：“可是，现在他已经不是销售了，做交付，为什么不可以把资源共享出来呢？大家可都是为了公司的项目，他手里攥着资源不放，给我们造成多大的麻烦呢？“
在丁局长办公室门口等了半天，终于见到丁局长出现，但丁局长只是回到办公室为了见一下志超和江海泽：“你们着重点说，我一会还要去开会。”
志超把给两个思源写的方案和报价摆到丁局面前：“丁局，我们这两天，在平邑思源和兰陵思源调研完了，而且也跟两个学校的校长沟通完了，方案和报价都已经给到了，也给您准备了一份。”
丁局翻了翻方案和报价：“嗯，智慧课堂的事情，我之前去学校调研的时候，跟两个县教育局的局长都说了，他们也表示支持，你们直接跟他们对接就好，不用来找我。”
“但是丁局，我们现在在兰陵思源跟校长沟通的时候，校长说县教育局的局长好像是不太支持这件事情，所以，我们还是希望您能够跟县教育局再打个招呼，哪怕打个电话再说一下。”江海泽不想废话，他看得出，局长是真的很忙。
“这个不用，我当时都跟他交代了，你就再去一趟兰陵，直接找局长，就说是我说的，当初去兰陵调研，你们未来教育的小安不也是在场的嘛，大家当时都谈的很好，你们直接去就好，我这边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的就得看你们的了，总不能什么都让我去做吧！”丁局说话的语速很快，观点也表达的非常明了了。
“但丁局，我们现在还无法去接触到县里的局长。”志超很难为情，心里想，丁局长，您话说的倒是轻松，可我就是一个小销售，哪里有本事能够接触到县教育局局长呢？
“让校长带你们去，这点小事情，我之前都交代好了啊，就说说我说的，让校长带你们去找局长。”丁局长起身：“我看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你们就直接该找谁找谁，有什么问题和困难，我们再沟通，好吧？”
志超和江海泽看出了局长的意思，两个人连忙起身告别。
“我时间到了，要去开会了，那就先这样。”局长起身，与江海泽和志超挥了挥手。
”好的，丁局长，您慢走。”志超跟局长挥手再见。
第八十二章 海鲜大咖
两个人从临沂教育局出来，志超看了看江海泽：“哥，你说接下来，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还得回趟县里，跟两个校长说一下今天给丁局汇报的情况？”
“回县里汇报，你觉得意义大吗，两个学校的校长，我们该汇报的都汇报完了，现在这个丁局虽然表面上说的很好，但我觉得他的话也就是鸡毛令箭，他让我们找这个，找那个的，但实际上，下面的这两个局长究竟想不想做智慧课堂，他丁局长的话语权还不是太重。”
“那你看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我明天还要回青岛，处理那边的几个项目，我明天需要赶回青岛。”
“我明天也需要赶到安徽，安徽那边有个思源学校，丹姐让我过去支持一下，对了，志超，你现在给丹姐打个电话，将今天给丁局汇报的结果跟丹姐说一下，看看她是什么意思。”
志超掏出手机，拨通了柳丹的电话：“喂，丹姐，方便讲话吗，嗯，我们刚刚临沂市教育局出来，见到丁局了，我给您汇报一下跟丁局沟通的情况。”
志超跟柳丹打了几分钟的电话，他只是想听听柳丹对这个事情怎么看，以便得到柳丹的明确指示，毕竟思源项目柳丹是老大，自己要听老大的话。
“怎么样，丹姐怎么说？”江海泽见志超挂了电话，连忙问。
“丹姐说，先让我回青岛，她觉得这个事情可以暂时先放一放，让你也按照计划明天去安徽，等你那边忙完了，我这边忙完了，我们再去一趟两所思源学校，丹姐这几天会找一找市里，县里教育局的关系，看看商务上能不能再推动一下。”
“你看，这样就对了嘛，现在这个事情，已经不是你我的能力能够解决的了，要靠领导层的商务推动，下面我们该办的事情都办好了，静待佳音吧，志超。”江海泽拍了拍志超的肩膀，“只要丹姐那边给力，能够把领导们的关系都疏通，你这两个项目啊，没准都能成，起码能成一个，至少一个，志超，你小子运气不错呀，刚刚接手思源学校，就碰上这么靠谱的项目。”
志超笑了笑，江海泽的话他还是很相信的，以他自己的感觉，他无法去判断这两个项目能否做成，但是听到江海泽说这两个项目有望做成，他心里顿时踏实了很多。“哥，要不，今天晚上，我们就住临沂吧，明天从临沂火车站出发也方便。”
“好，那今天晚上就住这。”
晚上，志超要请江海泽吃饭，以表达自己对江海泽这几天对于自己工作上的支持：“哥，晚上你想吃啥，咱们要好好的吃一顿。”
江海泽想到“好客山东欢迎您”这句央视广告，这几天自己在山东跑，山东人的性格还真的是好客，尤其是志超，虽然人不大，但是绝对的热情，每次两个人一起吃饭，总是要因为买单而发生争执，江海泽想付钱，志超也想付钱，这几天下来，志超付的钱要多于江海泽，但江海泽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销售们可以以跟客户吃饭的理由报销了。既然是可以报销的，那索性两个人吃点好的，江海泽想了想：“都说山东的海鲜是不错的，我们要不然就去吃个海鲜大咖吧！”
“好的哥，我也正有此意，山东的海鲜还是非常不错的，我一会从网上找一下，看看这附近有什么特色的海鲜。”
两个人先是在酒店休息了会，晚上便来到了一条繁华的步行街，这里有着大大小小的烧烤店，海鲜店，霓虹灯挂着各个饭店餐馆的门口，街上一片繁华景象，两个人到了从网上找的好评率最高的那家店，江海泽看了看菜单：“这个海鲜大咖太多了，志超，我们两个人肯定吃不完，要不然来个海鲜小咖吧！”
“哥，从你来了山东，咱们还没有喝过一次酒呢，现在项目的事情基本完事了，今天，咱们哥俩好好喝点吧。”志超觉得，这吃饭不喝酒，仿佛不符合他山东人的待客之道。
“志超，我喝不了多少，不太能喝酒，你要是想喝，那我陪你，但我也就一两瓶的量。”江海泽一般不轻易喝酒，除非他觉得这个人值得跟自己喝酒，他觉得志超不错，两个人虽然认识只有短短两三天的时间，但感觉相处的还不错，那索性就喝点酒，酒喝的好了，关系自然会再次升华。
“好的，哥，那就一人两瓶，你喝不上，我替你！”说着，志超跟服务员要了几瓶啤酒。
海鲜大咖里有各种海鲜，螃蟹，大虾，扇贝，鲍鱼，两个人一边剥着虾，一边喝酒，几杯啤酒下肚，江海泽的脸上开始泛起红晕，又情不自禁的聊起工作来：“志超，我觉得过两天，你可能还要再来一趟这边，跟这两个校长聊聊。”
“是的，到时候，哥，你可得要过来再支持啊！”志超敬了江海泽一杯：“说实话哥，我挺敬佩你的，觉得你虽然是个售前，但是对于商务上的关系，你很懂，你很有销售的潜质呀，是个综合性技能售前经理！”
江海泽笑了：“哪有哪有，人家朱老师，孙晓晨比起我来，可就厉害多了，那才是真正的优秀的售前经理。”
“哥，我不是吹捧你，朱老师和孙老师虽然售前方面做的很好，但是我觉得在商务上，他们比起你来，还差那么一些，你们团队的售前经理，我觉得你应该是属于那种既懂售前的活也懂销售的活，哥，像你这样的人才可不多了！”
“你可别恭维我，我们团队的老大，关天燕老师，人家可是厉害，要不然能做部门的领导？”江海泽看了看志超：“志超，你觉得关老师这个人，业务能力怎么样？”
“说实话吗？”志超迟钝了一下。
“当然！”江海泽觉得现在和志超的关系已经很熟悉了：“我觉得，我们现在到了可以无话不谈的份上了，志超，你有什么说什么。”
“那我可就直说了啊，关天燕老师，我之前的老领导还在的时候，跟她打过几次交道，说实话，我觉得关老师这个人，能力真的不咋地，我们那时候需要什么售前支持，她也都是畏手畏脚的，项目商务上的运作也不懂，总是跟着瞎起哄，尤其是招投标这个东西，她根本就不懂，有一次销售的一个项目快到了招投标流程，跟她要支持，她不懂这块呀，但是我老领导懂这些，她就直接推过来，让销售找我的老领导了。”
听到志超这样说，江海泽倒是吃了一惊：“你是说，关天燕不懂得招投标？”
“对，她不懂，而且她自己都承认，要不然怎么会把工作推到我老领导这边呢？”
“好吧！”江海泽叹了口气，继续跟志超喝酒，但他心底里却对关天燕很失望。
第八十三章 积极沟通
江海泽给柳丹打了个电话，跟她汇报了一下自己近期跟进的这几个思源学校的具体情况，虽说柳丹不是自己的领导，但江海泽觉得自己应该跟柳丹沟通一下自己的工作，毕竟，她是整个思源项目的销售老大，他江海泽跑了那么多的思源学校，每天只是跟柳丹下面的销售进行沟通，但这些信息，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往上反馈一下，毕竟，销售们会用自己的经验和思维方式去评估每一个项目，但作为售前，也有自己对于每个项目的评判，这些，他都跟柳丹做了一一的汇报，比如临沂市的两个思源项目，以及云南的思源项目，还有之前跟志强跑的河南的几个项目，江海泽都跟柳丹进行了简扼明要汇报。
柳丹很开心，她最喜欢的就是那些听话的销售，那些积极主动跟自己沟通汇报的销售，这个江海泽，不归自己管，但是作为售前还是很负责的把每个项目的情况跟自己做了汇报，当然，通过江海泽的汇报，柳丹也收到了一些之前销售没有反馈上来的信息，这对于她去评判每个项目以及以后的工作计划有了更多的思考，柳丹高兴的说：“谢谢你海泽，跟我反馈了这么多。”
“这是我应该做的丹姐！”江海泽觉得自己就应该这样定期不定期的跟柳丹汇报一下自己的工作，这要归功于孙晓晨总是跟自己说，要多跟销售沟通，多跟柳丹沟通，销售们的能力还是很弱的，但柳丹的能力很强，他觉得孙晓晨的话有道理，他这样做的动机也很单纯，他希望自己所跟进的每一个项目最后都能够落单，而项目能否落单的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销售对于商机的把控和推动。
“海泽，我觉得你更适合干销售啊，对于每个项目分析的都很好，也懂产品，会沟通，要不你来跟我干销售吧，怎么样？”柳丹其实还是很喜欢江海泽的，早就想把他纳入自己的麾下。
江海泽倒是吃了一惊，自己只是想单纯的给柳丹汇报一下项目，怎么柳丹却要让自己跟着她干销售呢：“丹姐，我哪里干的了销售，干不了，干不了，我也就适合干个售前！”
柳丹哈哈大笑，虽说自己是齐鲁的嫡系，但这样明目张胆的挖关天燕的人，也显得太不把关天燕放到眼里了吧，但其实自己还就真的没有把关天燕放到眼里，她不喜欢关天燕做个事情磨磨唧唧的性格，这人和人都是有气场的，她和关天燕的气场并不对付：“我的建议你可以考虑一下，不过以后思源的项目你还需要多多支持呀！”
“好的丹姐，你放心，思源的项目，我肯定会全力配合的。”江海泽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做销售，他只是想安安稳稳的做个售前，更何况，较比关天燕，柳丹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他觉得自己如果在这样一个领导的手底下干活，也不会干的开心。
江海泽依旧起了个大早，从临沂坐火车赶到安徽宿州市泗县，说到安徽，他自然再也熟悉不过，这是他的老东家科飞集团的大本营，整个安徽的教育信息化，无不在科飞集团的覆盖下，但未来教育居然能够对接上安徽的项目，而且这个泗县距离科飞集团的总部合肥不到两百公里，能够在科飞集团的眼皮子底下做项目，江海泽觉得未来教育商务上还真的上下了很大的力气。
负责泗县思源项目的销售叫刘斌，刘斌之前是负责河南地区非思源项目的销售，属于较早入职未来教育的一批销售，柳丹手底下人手不够，想让刘斌接手几个思源项目，尤其是河南的思源项目，但刘斌觉得思源项目大多数都在贫困县，没有钱可以做，便拒绝了柳丹，所以柳丹后来才把志强招进来专职负责河南的思源项目，但也是通过这件事，柳丹内心对刘斌多了几分成见。看着那些跑思源的销售貌似都还跑的不错，刘斌也想着分一杯羹，又找到柳丹想要几个学校跑一跑，柳丹本不想再搭理刘斌，让你跑思源的时候，你不跑，现在又想跑，真的是太不把我柳丹放到眼里了，整个智慧教育事业部，有几个敢和我柳丹作对的？虽说心底里这么想，但自己手下销售少的可怜，而思源项目却有很多，柳丹不得已，只得把安徽泗县思源交给了刘斌来跑。
刘斌去了几次学校，跟校长们聊的很好，这个学校的一把手校长之前也参加了海口会议，对未来教育自然是很认可，一切都已经谈妥，接下来就需要专业的售前经理介入，给学校出方案和报价。
基于上一次在武定思源学校给局长演示平板电脑效果不错的经验，江海泽在以后的出差入校拜访交流中，总会带上几台平板电脑，除此之外，在孙晓晨的支持下，公司给每个销售都配备了一台平板电脑，每个售前配备了两台平板电脑，而江海泽则负责电脑软件的安装和关于智慧课堂资源的倒入，所有的平板电脑出入都由他做记录，算是个智慧课堂的小管家了，这次来山东临沂，安徽泗县，他自然也带了几个平板电脑，校长安排了领导班子及骨干教师会议，要让未来教育的人好好给学校的骨干教师们讲一讲智慧课堂。
会议室里坐了十几个老师，江海泽站在台上，开始了他手舞足蹈的表演，通过幻灯片的播放加上他慷慨激昂的演讲，令台下的老师瞬间感觉到这个智慧课堂是个无比高大上的东西，讲解完毕，江海泽又给在场的老师们作了产品演示，老师们一个个兴致勃勃，对于一个贫困地区小县城的老师来说，这种高科技的东西，老师们自然很是好奇和喜欢。
一切谈的很顺利，校长又拉着领导班子，晚上跟江海泽和刘斌一起吃了晚饭，项目算是初步定下来来，下阶段，将是校长给局长汇报，再往县里汇报。
第二天，江海泽又跟刘斌去了另外一个县的思源学校，但那个县的思源学校校长观念落后，县里也没钱，同样都是思源学校，但一进校门江海泽就感觉到这个学校财政肯定是捉风见肘，且校长本身就很拒绝做智慧课堂这个项目，刘斌摇了摇头，这种学校，项目商机可以直接毙掉了。
两个人走出萧县思源学校，江海泽问刘斌：“科飞集团的大本营就是安徽，我们在人家地盘上做项目，胜算的把握有多少？”
刘斌笑了笑：“一个省的项目，有多少？盘子这么大，他科飞集团吃不过来！”
售前经理
第八十四章 政策支持
武定的杨局长回到教育局后，拉着局里的领导班子开了个会，会议的主要内容，就是关于武定思源开展智慧课堂。杨局长态度倒是很温和，她知道自己刚刚新官上任，底下的这些副局长，各个科室的科长都是在教育局干了十几年的老同志了，自己想做点事情，当然是要跟大家讨论。但她觉得，智慧课堂这件事情是一件好事情，是真的对学生们的学习有帮助的事情，肯定会得到大家的理解和支持，她自然是把自己前几天的所见所闻跟大家进行了详细的描述和讲解，虽然自己没有孙晓晨讲解的那么专业，但她觉得，应该会得到大家对于智慧课堂的认同。
杨局长说完后，下面的几个副局长却默不作声，没有说反对，也没有说支持，对于这种事情，大家还是选择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杨局长这是新官上任，自然想做点事情，可这个事情不是几万十几万的小事情，而是动辄几百万的大项目，稍有不慎，怕是会一石激起千层浪，自己的乌纱帽怕是难保。
见大家都默不作声，杨局长问财政科的科长：“财政上有困难吗，现在局里的项目经费还有多少？”
财政科科长：“杨局长，这种大项目，需要县里审批，财政局拨款，现在我们局里已有的经费，大部分都是专项经费，这种项目经费，要去县里批准。”
“你说的这些，我当然知道，那我去县里打报告吧！”杨局长知道，这件事情，大家不说话，自然是考虑很多，但她不管，她堂堂一个教育局局长，难得想做些利国利民但事情还这么难吗？
副县长的办公室里，杨局长已经把武定思源项目的方案和报价以及申请报告摆在副县长办公桌上了，她该说的，也跟副县长说完了，杨局长希望能够得到副县长的支持，但副县长看了看项目的报价，皱紧眉头：“杨局长，县里的财政情况，你应该了解吧！”
“县长，我知道县里财政困难，但是这个项目是可以分期付款的，一年也就几十万，但这对于我们县的教育，会起到突破性的作用，我作为教育局的局长，刚刚上任，我希望自己可以作出一点事情来，能够真正为咱们县的教育，尽职尽责。”
副县长笑了笑：“我们现在能够给县里成千上万的老师们把工资按时发放到手，就已经是尽职尽责了，很多学校，别说是智慧课堂，就连日常的办公经费都很困难，我们现在提倡教育平等，但较比武定思源学校，很多学校是不平等的，他们教学环境简陋，教学设备落后，我们不应该是把更多的时间，精力和资金，去投入到这些学校，去帮助他们吗？”
“可是县长，武定思源是要打造全县智慧教育的标杆校的，我们不花费一些时间和精力，去探索新的教育模式，那我们的教育，就永远处于一种落后的状态，武定思源学校现在已经有一些可以做教学改革尝试的基础了，我觉得，我们应该给他们更多的政策支持。”杨局长开始与副县长争论。
“我们前期，举全县之力，把武定思源建设起来了，他们现在有了现代化标准的校园，校舍，餐厅，图书馆，多媒体教室，较比其他学校，我们对思源学校已经投入很多很多了，而现在，还要继续投入，你觉得这对于那些乡村的学校，公平吗？每个孩子都应该享受公平而有质量的教学资源，如果我们对那些现在连基础设施都不完善的学校和学生置之不理，你觉得公平吗？”副县长看着杨局长。
杨局长忽然有些默不作声了，虽说来之前，她有所顾虑，但她还是宁愿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希望得到县里的支持，她也知道，就县里的财政情况，教育均衡情况，如果再对武定思源进行投入，似乎有些拉大教育不均衡的现象，副县长的话无疑是戳中了自己的软肋，她开始有些动摇了。
副县长态度温和：“武定思源学校智慧课堂的事情，你就不要想了，如果学校要做，我们可以给予政策上的支持，看校长的能耐，自己折腾去吧，你们局里每年不也都是给他们批一些财政预算和办学经费吗，那是你们的事情，但是，如果是县里要给项目的财政支持，我只能说，作为主管教育的副县长，我必须一碗水端平，武定思源学校前期我们投入的太多了，不会再投入，而且再说一次，我们现在对于全县的教育经费开支，是首先保证每个老师能按时发放工资。”
杨局长失落落的从副县长办公室里走出来，她那颗曾激情澎湃的心被现实瞬间击碎，她觉得自己是自私的，自私到只想武定思源学校的利益，而去找县长要财政支持，而全热不顾及其他学校的学生和老师。但她又觉得自己是无私的，因为她想做智慧教育的改革，从而改变全县教育的现状，此时的她，是矛盾的，是无奈的，更是沮丧的。
李校长的电话刚好打了过来，杨局长知道李校长肯定是关心项目的事情，虽说自己那天曾经在学校当场表示对学校实施智慧课堂项目的支持，但无奈现实却是如此的残酷，她为武定思源学校，申请不到资金。
“我刚刚从县长办公室出来，县长态度很明确，县里没钱支持。”杨局长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的财政实在是困难，能够保证老师们的工资按时发放，是财政头等要考虑的事情，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预算。”
李校长早就料想到这样的结果了：“杨局，我能够明白，也理解，既然县里给不到我财政支持，那我自己干可以吗？我不要县里的财政支持，我只要局里的政策支持，允许我对学生收费就可以，其他的钱，我就是从牙缝里挤，也要挤出来，而且我做试点，让学生自费自愿的选择智慧课堂实验班！”
李校长又把自己一些具体的想法跟杨局长做了汇报和沟通，杨局长想了想：“局里支持你去做对学生收费，财政给不了支持，那只有政策支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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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前经理
第八十五章 学校考察
江海泽跟刘斌调去完萧县思源学校后，便坐上了从萧县北到北京南的高铁，他其实挺不喜欢来安徽这个地方的，因为这里有他太多的回忆，只要人到安徽，他总会想起自己的老东家科飞集团，那里有他奋斗的青春，有他成长的足迹，以及最为刻骨铭心的爱情，他把自己曾经的这些记忆，都写成了一部小说《路在后厂村》，并发到了网上，后来，，这部小说还参加一个网络的文学大赛，拿了一个奖。
回到北京后，江海泽终于又有一种神兽回笼的感觉，清晨依旧是最早的到办公室，沏茶，做计划和总结，以及整理自己的报销单，他最近出差太过于频繁，出差费用一大堆，他觉得自己得花费一个上午的时间，才可以把这些报销的单据填好。
关天燕倒是破天荒的头一次早早的来到了办公室，看到江海泽突然回来，很是惊奇：“海泽，你回来啦？”
“对啊，回来了，云南武定，山东临沂，安徽宿州都跑完了，终于回来啦！”江海泽看着关天燕，他不想借机跟领导套近乎，工作中，他只是会把自己该做的工作做完，做好，领导问什么他回答就好。
“哎呀，我现在都不知道你每天在哪呢，只是知道你天南地北的到处跑，感觉你好辛苦哟！”说这句话的时候，关天燕是发自内心的，她前一段时间忙，没有精力去顾及思源学校的项目，因为有孙晓晨这个思源总负责人，她自然对思源的情况放心，江海泽每次出差都是一两个星期的，神龙不见首尾似的，这忽然回到办公室了，自己还真的感觉到很新鲜，江海泽在整个团队里，应该算是出差最多，跟的项目最多，也最辛苦的一个了。
“不辛苦，都是为了工作，为了项目嘛！”江海泽哈哈的笑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是发自内心的，在别人的眼里，觉得他工作很辛苦，但在他的心里，他并没有感觉到多么的辛苦，反而这种天南海北的到处跑，倒是让他觉得很开心，他觉得这样可以一边工作，一边算是旅行，可以得到内心的放飞自我。
见到江海泽回到了办公室，孙晓晨连忙拉着他梳理一下他近期的工作：“你近期跑了这么多的思源学校，现在一些学校已经有一些推动了，你需要及时的跟进，我们找个会议室，对一下项目。”
会议室里，孙晓晨先开口：“山东的兰陵思源和平邑思源怎么样？”
“两个学校的校长都表示要做，但是，没有见到县教育局局长，但是我跟志超去了临沂，见到了市教育局的丁副局长，丁副局长虽说表示支持，但实际对于县教育局并不是直接领导，事情要看销售下一步的推动了，现在是兰陵思源账上就有钱，但县教育局局长马上就要升副县长了，不想这这个时候节外生枝。”江海泽把自己在兰陵思源和平邑思源跟进的情况，跟孙晓晨进行了详细的描述。
“那泗县思源呢？”孙晓晨接着问，江海泽又把泗县思源的情况，跟孙晓晨做了汇报。
听完江海泽把所有的思源学校汇报完，孙晓晨点了点头，关于每个思源项目，又提出了自己的一些看法，两个人又讨论了关于武定思源局里给予政策支持，但财政不支持的事情。
“这几天，你就开始准备开家长会的事情吧，咱们之前有一些关于家长会工具包的工具，比如ppt，我一会发你，你自己再整理一下，武定思源估计近期会开家长会，到时候，你再过去。”孙晓晨说。
“好的！”江海泽回答，他其实之前并没有开过什么家长会，也不知道开这个家长会会涉及到什么东西，从科飞集团来到未来集团，他觉得两个公司的业务模式，想法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说这个家长会，他之前就没有做过这样的工作，但不管自己有没有做过，他依旧会答应自己得了领导去做，好在孙晓晨说相信江海泽的，并且愿意主动的去教江海泽，这个过程，倒是让江海泽逐步的成长和学会了很多未知的东西。
“还有就是商城思源学校，现在教育局同意做这件事情了，并且派出了学校的两个副校长，各自率一波人，一波去了我们所做的河南嵩县思源学校考察，另一波去了四中网校所做的湖北利川思源学校，他们想借机对比一下两个思源学校，从而选择跟哪家厂商合作。”
“那考察的结果怎么样？商城思源学校觉得哪家公司做的好？”江海泽问。
“还不清楚，两队考察的领导刚刚回来，志强已经在跟学校沟通了，学校下一步肯定说拿出一个考察报告来递到局里，然后再让局里批复跟哪家厂商合作。”
“所以这个考察报告很重要，这个报告，就是学校想选择哪家的态度了，局里肯定也是以学校的意见，作为主要参考意见！”
孙晓晨点了点头：“我们再说一下近期其他的安排吧，柳丹要在云南的昌宁思源学校举办一场现场会，邀请全国各地的思源学校校长，局长去参观交流，这次会议与之前海口会议不一样，这次是在学校里办会，是让来参会的校长们实地的去感受智慧课堂是如何上课，而且，我们会邀请第一梯队学校的老师去上一趟智慧课堂分享课，当然了，前期，我们肯定会给他们培训的，要不然，他们第一次拿起平板电脑，怎么知道该如何用这个东西？”
“那这次云南昌宁现场会，其实是把之前海口会议筛选出来的目标客户进行再次的洗脑了？”江海泽笑了笑：“通过这次昌宁现场会，让那些意向学校尽快落单！”
“对，可以这么理解，现在各区域的销售都已经把意向客户按照第一梯队，第二梯队，第三梯队筛选出来了，第一梯队一共八个学校，都安排了学校的老师进行试讲，商城思源学校就属于第一梯队的，这八个思源学校，是今年最有希望落单的。所以商城思源学校，你还要继续跟志强跟进，我估计这几天，志强会找你，关于这次他们外出考察两所学校的事情，肯定还会需要我们售前做一些工作的。”
售前经理
第八十六章 调研报告
昌宁现场会主要是柳丹牵头准备，孙晓晨以及交付部，运营部，行政部负责配合会议的筹备工作，对于这种现场会，未来教育也是在摸索之中找到了一条符合自己的路，很多工作筹备起来轻车熟路，从第一次的嵩县思源现场会，到海口现场会，再到如今的昌宁思源现场会，基于前两次会议筹备的成功经验，昌宁思源现场会，他们已经把该想的问题都想到了，这次会议，售前部门无需全员出动，只是负责思源学校项目的人员前去支持就可以。
志强已经向自己手中所负责的几个思源学校的校长都发送了邀请函，他这一次邀请的目标很明确，商城思源学校是重中之重，并且安排了学校的教学主任侯老师要上一堂智慧课公开课，通过这次会议，让商城思源学校的八百万智慧课堂项目尽快落地，在学校考察完未来教育的样板校嵩县思源后，志强积极的跟学校去联系，给学校的校长打电话：“校长，两队老师考察完感觉怎么样，下一步是不是给局里汇报了？”
校长回答：“是啊，我们现在两队的老师回来了，要给局里出一个考察调研后的报告，但老师们之前也没写过这样的报告，你看，你们那边能不能过来个人，跟老师们交流交流，然后帮我们写个调研报告，交到局里？”
志强一听，这可是个好事情，学校竟然主动提出来让我们写报告，那这个报告怎么写，学校考察的哪所学校感觉做的更好，学校的选择意向是什么，还不是由写报告的人来决定的，这就是给未来教育机会，志强连忙答应校长：“那您定个时间，召集一下参与考察的老师们，我们过去一起交流一下，这个报告由我们来写。”
跟校长敲定了去学校调研写报告的事情后，志强连忙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柳丹，柳丹自然是很高兴：“你联系一下江海泽，让江海泽过去，让他帮学校写报告。”
志强给江海泽打了个电话，第二天一大早，江海泽从北京南站坐最早一班的高铁到达信阳东站，又从信阳东站打车去商城思源学校。
副校长召集了前几天外出考察的老师们开了一个座谈会，每个老师就自己考察的感受跟江海泽和志强做了交流，江海泽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把每个老师的感悟都记在本子上，他还不知道，这份所谓的考察报告该怎么写，以什么样的形式去展现，因为他从来就没有帮学校写过这样的考察报告，对于他来说，这是一项新的工作，但他不管那些，只要是领导交给自己的任务，只要是销售有需求，他都会尽自己的努力去完成好，事实证明，他也的确可以做一些具有开创性的工作。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先拿到素材，拿到老师们去考察之后的切身感受，这些都是他以后写报告都要用的到。
跟老师们交流完，志强又跟学校的几个领导交流了一番，商讨了一下过几天去昌宁现场会的事情，侯老师作为商城思源学校的率队代表，将会带领学校的几个骨干老师一起去昌宁，当然，侯老师也是这次作为商城思源学校的代表，给昌宁思源学校的学生们上一堂智慧课堂课，志强给江海泽介绍：“这是咱们侯老师，过几天，他会在昌宁现场会上给大家献课”。
江海泽连忙跟侯老师打招呼，进行了一番寒暄，因为他知道这个老师对于接下来的工作将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侯老师自然很是高兴，作为全校的代表，在一个全国性的交流会上能够露脸，他自然是很开心，如果不是未来教育举办这样的全国性思源学校交流会，他怕是还没有这个可以在大会上发言和献课的机会，与江海泽聊了几句后，侯老师问：“你们，接下来是去哪里？”江海泽笑着说：“我一会就去机场，直接飞昌宁，提前去做一些会议的准备工作！”
“那可真的是辛苦你们了！每天到处飞，真不容易！”侯老师反倒羡慕这些可以到处去的年轻人，不像自己，在一个小县城里，每天的教书育人，安于现状。
“那侯老师，我们过几天见！”志强跟侯老师告别，他还要去一趟伊川思源学校，要邀请伊川思源学校的校长去参加昌宁现场会。
两个人走出商城思源学校，志强对江海泽说：“走，送你去机场，我开车来的，这里离着信阳明港机场不远，送你过去。”
志强开着车，江海泽坐在副驾驶上，两个人就项目的事情开始交谈：“志强，你觉得你手里的这几个项目，哪几个比较靠谱。”
志强目视前方：“现在最靠谱的就是商城思源了，我们把报告交上去，学校再转交给局里，下一步肯定是给县长汇报了。”
“那局里是什么意思，他们之前跟四中网校有过接触？”江海泽不解。
“四中网校之前跟县里的领导有过接触，具体接触的情况是怎么样我也不是特别清楚，这些都是听学校的校长跟我讲的，这次局里让学校去调研两个不同的学校，其实是想把项目的选择权交给学校，局里会跟县里说啊，这是学校的选择，他愿意选择谁，那就跟谁合作，不是我局里的选择，这样也避免局领导得罪县领导。”志强继续道：“现在是学校比较倾向于跟我们合作，局里持中立态度，至于县里，之前跟四中网校有过接触，但现在怎样不清楚，所以我们这个报告最后是要给县里呈上去的，很重要，你要好好写啊！”
“你放心，我肯定会好好写的，但具体的怎么写，你有没有思路？”江海泽问：“总不能直接写，未来教育所做的智慧课堂项目好吧！也不能去过分的贬低人家四中网校吧！”
“你可以这样写，两家公司的优势都写一下，最后在总结的部分，写一下相比较而言，嵩县思源学校的模式，更加符合商城思源的教学实际，要写的委婉些呀，不能让人家一看就有很强的针对性和偏向性，但也要表达出学校更加倾向于哪一方，哈哈，海泽，你亚历山大啊，这份报告你可得好好琢磨琢磨！”
江海泽笑了笑，：“放心吧！”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其实已经想好了这份报告的写作思路，对于他来说，从小到大，就没有因为写东西而发过愁，这些没有做过的，未知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又算作什么呢。
售前经理
第八十七章 成都
信阳明港机场里空荡荡的，这只是一个小机场，每天的航班并不多，江海泽已经订好了票，他没有直接从信阳明港机场飞向云南的保山机场，而是要先飞到成都，在成都住一晚上，第二天下午再从成都飞到云南保山机场，他这样安排行程是有原因的，因为他想去一趟成都，去宽窄巷里走一走，他从未去过成都，但听过赵雷的《成都》之后，他想去歌词里面的玉林路走一走，想去那个小酒馆喝一杯，他对成都这座城市无比向往，刚好有这个机会，他因此借机去一趟成都。
飞机晚上十一点多种降落到成都双流机场，江海泽的耳边想起那首曾经无比熟悉的歌曲《成都》，他终于踏上了这片巴蜀热土，终于到达了他心心念念的城市。机场的灯光照亮了宽阔的飞机跑道，透过机窗，江海泽知道，外面已经下起了蒙蒙细雨，滴滴答答的小雨淋湿了一向出门不带伞的江海泽，或许是成都知道对于江海泽来说，虽然他从未到过成都，但每次想到成都，他的内心都是充满悲伤和眼泪的。
一个从未蒙面的朋友，但对江海泽仰慕已久的网友早就跟江海泽约好，要请江海泽吃一顿正宗的四川火锅，走出机场，江海泽按照网友给发的地址打车前往，接上网友，凌晨一点两个人乘着车在雨中寻找还开门营业的火锅店。
网友目前自己在成都创业，开了一家小公司，他之所以跟江海泽认识，是因为两个人之前在一个教育信息化的交流群，基于江海泽那时候还是科飞集团的售前经理，网友加了江海泽的微信，两个人就教育信息化交流了很多，江海泽作为一个售前经理，给了网友很多关于行业知识的帮助，也帮网友对接了一些行业内的资源，网友自然是很感激江海泽，因此听到江海泽要来成都的消息，便一定要请江海泽吃顿饭。
两个人喝了一些酒，就创业，就教育信息化聊了很多，窗外雨越下越大，但屋子里的两个人却聊的热火朝天，火锅热气翻腾，辣的江海泽一个劲的喝酒，一个本不能吃辣的北方人，在一次又一次的聚会吃饭中，在祖国大地到处出差之中，在品尝天南海北各地特色美食之中，逐步变为一个能吃的了辣甚至还微微对辣有一些喜欢的人。
第二天早上，历经了昨夜的大雨滂沱以后，成都的天空终于放晴，晴空万里仿佛在欢迎江海泽来到这座城市一般，马路被昨夜的大雨清晰的一尘不染，树上的枝叶绿的发亮，空气里夹杂着一股清新的潮湿感，这是南方城市较比北方城市独有的特点，你永远也看不到马路上尘土飞扬，从建筑到路边的绿色植被，都不会有尘土覆盖。
江海泽早早的起床，到酒店前台退了房，骑着一辆膜拜单车，开始按照自己之前的计划去一个个景点，宽窄巷，锦里，武侯祠，杜甫草堂。
这是他第一次来成都，他对这里的一切都十分向往和好奇，但他却仿佛对这座城市，有很多的回忆。江海泽戴上耳机，音乐播放着赵雷的《成都》，那些往事和过往瞬间从脑海里翻江倒涌。
2017年的年初，北京依旧是冬天，寒风彻骨，那时候他没有稳定的工作，拿着只有不足四千元的工资，没车没房没钱。大学女友谈了新的男朋友，在江海泽生日的时候，跑来为他过最后一个生日，那天，上午他们一起爬了长城，下午又从延庆坐大巴车赶到后海，后海的流浪歌手唱着《成都》他们静静的站在歌手的面前，听着这首充满忧伤的歌曲，他们眼里含着泪水，心里都怀着心事，曲终人散，他们即将说再见了。几天后，女友终究是回了老家，跟那个有车有房的男人结婚生子，留下江海泽一个人待在北京，每次听到《成都》这首歌，他总会想起那天后海的流浪歌手，以及自己旁边流着眼泪的前女友。
2017年6月，江海泽认识了吴小天，因为同在一个公司，两个人或多或少的有些交集，渐渐的相识相知，每天晚上，两个人都要语音通话很长的时间，江海泽每天都会给吴小天唱歌，唱的最多的，就是这首《成都》，有一次江海泽唱的有些心不在焉，吴小天对江海泽说：“江海泽，今天的《成都》你唱的有些着急了。”
吴小天曾告诉江海泽，自己的女同事因为听完这首歌，和男朋友专程去了趟成都，但她没有说的是，她其实也想去成都，因为没有说，所以，江海泽一直都不知道她想去成都，直到两个人分手后，江海泽才知道吴小天的小心思。但就算是江海泽那时候知道，他也不会带吴小天去成都，因为工作忙，他没有时间，因为他太喜欢计较，觉得去成都旅行会浪费精力和钱，但也的确如此，那时候的他，真的没钱。两个人分手后，他再次听到《成都》的时候，总会想起吴小天曾对自己说“江海泽，今天的《成都》你唱的有些着急了。”，他悔恨那时候的自己，为什么没有心思带吴小天去一趟成都呢？为什么就算是很努力的工作，却依旧没有钱呢？
如今，他有钱了，也有时间和精力了，可那些人，却都不在他身边了，他只有一个人穿行在宽窄巷里，一个人去锦里，他拍下一张张好看的照片，可他却再也无法发给那些他曾记忆深刻的人。但他依旧会经常想起那些记忆深刻的人，可越是回忆，越是像歌词里写的“回忆是思念的愁。”
江海泽把成都有名的这几个景点都逛了一遍，最后一站是杜甫草堂，当他把杜甫草堂逛完之后，已经感觉到精疲力尽了，成都也不过如此，其实旅行的真正意义在于，你是否可以将眼中所看见的所有美景能够与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分享，他连这次来成都的旅行攻略都没有做，只是大致的想出几个景点，都四处逛逛而已，在他多次的旅行中，他只是认真的做过一个攻略，就是和吴小天一起去南京的时候，做的一个攻略，这个攻略堪称完美，精确到每个小时去哪里，他把所有的景点，路线，吃什么饭，在哪里吃等细节都做好，包括在南京机场接机吴小天都提前定好专车，从此以后，江海泽再也没有做过一个旅行的攻略。
所以在他以后走过的每一个城市，都是一个人走过，但无论去哪里，他都会记得曾经与吴小天去南京的旅行，他后来将所有关于南京的记忆写成一首歌《走过南京》，这首歌后来发到网上，还真的有人去听，去喜欢，去评论。而他自己也总是喜欢在想念吴小天的时候，听一听这首《走过南京》。
带着些许的新奇，些许的遗憾，江海泽跟成都告别，从成都双流机场登机，夜晚飞机降临云南保山机场，明天早上，他就要和孙晓晨，朱老师等汇合，一起去昌宁思源学校，准备即将召开的昌宁现场会，这是继海口会议的第二场思源会议，这次会议就是为那些做智慧课堂的意向思源学校所召开的，而江海泽的任务，就是作为售前经理，负责在会场给客户讲解产品。
会务组安排了专车，在机场接机，第二天一大早，孙晓晨，朱老师等也从北京飞到了保山机场，几个人汇合后，坐着专车奔赴昌宁，车子行驶在盘山公路上，大家一路高歌，欢声笑语，感受着云南的高山，蓝天，路边的美景，朱老师一口一个“江主任”的称呼江海泽，原因是他前几天去安徽泗县思源学校给学校做汇报，被县教体局微信官网进行了报道，而在那篇文章里，称呼江海泽为未来教育集团智慧教育的江主任给学校老师们进行了智慧课堂的讲解与演示。
售前经理
第八十八章 老同事们
来到昌宁思源学校，江海泽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居然是王大龙，他连忙跟王大龙打招呼：“大龙，你啥时候来的啊，到这边几天了？”
王大龙看到了江海泽：“海泽好啊，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上次重庆展会没有看到你，在这边感觉怎么样？”江海泽与王大龙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两个人坐下，聊起了过往，聊起了科飞集团。
江海泽虽然已经离开科飞集团半年的时间了，但依旧还是心里牵挂着科飞集团，两个人都是老同事，话题很多，江海泽开始迫不及待的问问之前的这个同事还在不在科飞集团，那个同事去了哪里，问王大龙怎么来了未来教育了，王大龙叹了口气，也是一言难尽，他后来从副总的助理转为新高考业务线的售前经理，再转为海淀区的销售，一路走来过的并不好，海淀区的区总给他穿小鞋，他日子不舒服，索性一走了之。
“我对你的印象，就是平时坐在那一声不吭，但讲起智学网来就眉飞色舞。“王大龙说起了对江海泽的印象：“后来，你也知道，公司内部斗争，大家都纷纷站队，如果你不是站错队，怕是也不会离开科飞集团吧！”
江海泽叹了口气：“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我现在在未来教育，其实过的挺好的。”
“跟吴小天还有联系吗，当初，她可是对我印象不好，毕竟，她是属于科飞集团的嫡系，而我这个被收编的团队，跟他们科飞的嫡系可经常打来打去，没少得罪她。”王大龙笑了笑，当初自己是副总的助理，吴小天是副总裁的助理，两个人因为工作的交集经常对接业务，但由于是两个不同的阵营，就算是王大龙奉行中庸之道，但毕竟是意识形态有所不同，吴小天自然是看不惯王大龙的一些做法。
江海泽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不想说。
“大龙，你现在负责哪个区呢？看看以后，我们是否搭档的机会多？”江海泽问。
“我现在还没有划分区域，不过，丹姐以后应该会让我跑江西的区域，那边有个赣州的信丰思源学校，谈的差不多了，快走招投标流程了。”
“不错啊，你这刚来，就有项目了，恭喜恭喜！“江海泽不曾想，王大龙刚刚来到未来教育就会有项目，这倒是令他对王大龙的能力再次认可。
王大龙则有些不好意思：“都是丹姐给的，前期她都把工作做的差不多了，我也只能算是捡了个现成的。”
“那也是因为丹姐器重你呀！”江海泽哈哈大笑，他知道，王大龙这个人，要能力有能力，要智商有智商，要情商有情商，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无奈，科飞集团留不住这样的人才，越是人才，仿佛就越受到别人的妒忌和排挤。
云南昌宁思源现场会开的很成功，这要归功于孙晓晨等人精心的会议组织和设计，自这次会议后，今年有望落单做智慧课堂的学校基本确定了，商城思源学校的侯老师被未来教育会务组安排了在大会上发言，江海泽在会上见到了很多之前跟进过的学校校长，有汝阳思源学校的校长，武定思源学校的李校长，除了这些学校校长之外，他还认识了一个新同事于洋，于洋之前也是科飞集团的销售，负责内蒙古地区的业务，但科飞集团在内蒙古地区的业务做的山穷水尽了，2018年年底科飞集团大清洗运动后，很多科飞集团的人纷纷被迫离开，于洋就是其中之一，离开科飞集团后，于洋去了安平集团，在智慧城市事业部做了半年的销售，安平集团是搞金融出身的，智慧城市部门的老大根本就不懂智慧城市，更不懂智慧教育，整个部门没多久就开始裁员，于洋又离开安平集团来到了未来教育。
只要说是科飞集团过来的，江海泽都会感到很亲切，虽说跟于洋之前并不认识，但说到科飞集团，说到合肥总部，两个人自然是有很多话题，更何况，江海泽在来未来教育之前，也拿到过安平集团智慧城市事业部的offer，如果当初他也是去了安平集团，那怕现在跟于洋早就认识了，两个人在会场外吸着烟，聊了很多过往。
“现在整个销售团队就是招兵买马，快速扩张，我听说，过几天，还会入职一大批销售，好像有几个是科飞集团过来的。”于洋说。
“是，今年重点的业务是思源学校，全国217所思源学校，丹姐手底下就那么几个人，怎么跑的过来，所以要快速招销售。”江海泽看了看于洋：“现在分你区域了吗，内蒙古？”
“我也不知道啊，从入职到现在一个月了，每天就是跟着丹姐跑，也没说让我负责哪些区域，就是跟着瞎跑，算是先学习业务和产品吧，不过咱们的智慧课堂产品我看了，说实话，较比科飞集团的智慧课堂，未来教育的智慧课堂，可真的不咋地，太水了。“于洋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他信任江海泽，直言不讳的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ww.uaｎsh.c
江海泽笑了笑，他又何尝不知道未来教育的产品弱呢，但这有什么办法，你的产品不好，你还要跟客户说你的产品好，还要说的信心十足，信誓旦旦，这其实对于销售和售前来说，都是一种挑战，你要挑战你的内心，你的内心要先过了这个坎，这个睁眼说瞎话的坎。
“跑了这么久，有项目吗，我昨天跟王大龙刚刚聊了，丹姐好像给了他一个项目，你们销售是每个人三个月内必须开单，如果不开单，就会被干掉，未来教育虽然给的底薪高，但对你们的要求也高。丹姐有没有给你个项目？”
“这个倒是没说，不过，她最近跟湖北大悟思源学校联系的挺频繁的，据说这个项目本来是去年要做，但去年县长没批，今年估计会做这个项目，我也有可能会跟这个项目，可是，我不想跟这个项目，你也知道，湖北湖南一直都是阅文负责的区域，我总不能一上来，就抢人家的饭碗。”于洋一脸的无奈。
“如果你不抢别人的饭碗，那怕是你以后自己也没有饭碗了，现在公司就是大量的招销售，然后快速的筛选，能干的，有业绩的就留下了，没业绩的就快速换人，发疯了一般。”江海泽说：“这根本就不符合对公业务的逻辑，一个项目的运作，少则半年，一些大项目，都是要运作一两年的，三个月就让你们出业绩，不知道鲁哥是咋想的。”
于洋吸了口烟：“未来教育在智慧教育这条路上，不知道还能走多久。”
售前经理
第八十九章 一路的足迹
为期两天的云南昌宁思源现场会终于开完了，江海泽在会场上，不时的给老师们讲解他们的智慧课堂，双师课堂，由于他讲的激情澎湃，非常忘我，倒是吸引了很多老师驻足停留，越是人多，他就越是更加激情澎湃，负责现场拍照的摄影师看着江海泽如此投入的样子，赶紧拍下一张张照片，照片里的江海泽，正在双师课堂的易拉宝前给几个老师连比带划的用手势讲述着双师课堂，虽然，他对双师课堂并没有朱老师专业，也没有人教过他该如何去讲双师课堂，但凭借着自己的经验，以及之前听朱老师讲过几次双师课堂，江海泽依旧是自信满满的讲解，他的气场倒是征服了在场的几个老师。
按照之前的计划，在会议结束后，思源体系的销售和售前要开现场会进行复盘，但江海泽却接到了一个任务，不得不提前离开云南去海南，刚刚入职的销售王鹤在海南陵水有一个朋友，朋友跟当地教育局主管教育信息化的副局长关系很好，这次他的朋友也来了云南昌宁思源现场会，对未来教育的公司和产品很是认同，决定趁机带着王鹤去拜访海南陵水的教育局副局长，看看是能够做一些项目，而陵水刚好有一座思源学校，王鹤跟柳丹沟通后，决定派江海泽作为售前前去支持，一是陵水思源的事情，要给学校的校长进行专业的汇报，二是配合王鹤一起给教育局副局长进行沟通交流。
江海泽乘着从云南昌宁到保山的大巴车，又从保山坐大巴车到大理，他已经把时间都计算好，下午可以游览一圈大理，晚上再从大理坐高铁到昆明，第二天早上，从昆明直接飞海口。
从客运站出来，江海泽打了个滴滴车，让司机带着自己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关于大理的记忆，江海泽停留在许巍和郝云的歌里，这些满腹情怀的歌手写下《温暖》，《去大理》，江海泽曾经在最艰难的日子里，听着这些歌走过那一段段最为艰难的日子，他因此对大理充满了向往，觉得那座城市有他想要找寻的自由和理想，这座未曾蒙面的城市，曾给了他很多的精神温暖。
他记得曾经在上学的时候，看到过大理的崇圣寺三塔，他还记得大理的洱海是景色很美的地方，以及大理的古城充满了神秘的色彩。他只想去这三个地方看一看，一下午的时间，他真的把这三个想去的地方都逛了一遍，这次出差云南，算是再次了却了他的心愿，对于云南所有渴望的地方，他都一一的去过了，他觉得如今的这份工作对于自己最大的意义，就是可以借出差之名，把自己想去的地方都走了一遍，只不过这一路的所有美景，都是他一个人欣赏。眼中所有的美景，都不会再有人可以一起分享。
跟着销售王鹤在陵水待了三天，江海泽已经感觉到王鹤的项目根本就不靠谱，就连陵水思源学校他们都没有进去，校长根本就不想见他们，因为没有商务上的关系，王鹤都无法联系上校长，两个人站在学校门口苦等了一上午，也没有踏进学校半步。江海泽呆在宾馆里无聊，他一直想去三亚看一看，而陵水到三亚坐高铁只需要半个小时，他便买了一张票，到了三亚，他再次看到了大海，看到了蓝天，而三亚的大海和蓝天，简直美丽的不像话，这些美景他之前都是通过别人的朋友圈看到，而如今，他终于可以自己亲眼所见。
那些你所渴望的事情，都会在以后的岁月里，慢慢的实现。
从海南回到北京后，江海泽开始写江西赣州信丰思源的标书，果真如王大龙所言，这个项目，柳丹还就真的给了王大龙，这样可以保证王大龙三个月内完成了两百万的业绩，可以留下来了，只是这个项目比较特殊，不用走公开招投标，走的是单一来源采购，只需要写一份标书，走个形式就可以，简单的很，江海泽在北京把标书写好，与王大龙一起打印封装好标书，两个人又从北京飞到江西，完成投标，晚上学校领导班子请江海泽和王大龙吃饭，江海泽吃了几口，又打了个车，从赣州赶往武汉，因为明天下午，他要和柳丹在孝感碰面，一起去大悟思源学校给局长汇报，江海泽之所以选择今天晚上去武汉，是因为他还从未去过武汉，刚好可以借这次机会去武汉，晚上到达武汉后，他又一个人沿着武汉的长江大桥从江的这头走到那头，虽然已经是深夜，但武汉大桥长江两岸夜晚灯火辉煌，江海泽的足迹，再次踏上了一座从未到达的城市。虽说一天两个省份和城市的奔波，但江海泽喜欢这份疲惫感，他珍惜每一次到达一座新城市的机会，在武汉长江大桥上，凌晨1点的晚风吹走了江海泽一身的疲惫，远处的高楼大厦上，激光灯闪耀着红黄蓝的醒目大字：武汉欢迎您！
第二天早上，一个很早就在网上读江海泽小说的粉丝早早的来到江海泽的酒店，他要跟江海泽见一面，他欣赏江海泽的才华，几年前，自己就已经读了江海泽的处女座小说《那些年我追过的女孩》，后来加了江海泽的微信，两个人时不时的聊聊天，得知江海泽来武汉，说什么也得和自己崇拜的作家见见面，粉丝请江海泽吃了一份武汉的早餐小吃，又带着江海泽来到了黄鹤楼，江海泽看着面前的滚滚长江，看着身后的黄鹤楼，他想起了唐朝诗人崔颢的诗《登黄鹤楼》，“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在他上学的时候，曾经跟着老师一起学这首古诗，那时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多年以后的自己，真的会站在黄鹤楼的脚下，千百年前，诗人崔颢没准也跟他一样，站在过同一个地方，依江而望黄鹤楼。
读者对江海泽很热情，关于江海泽的第一部小说，他依旧记忆犹新，追着江海泽问小说里的场景：“泽哥，小说里的那个苏兴华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孩，还有那个夏丹，她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你？”
江海泽倒是被这个读者问的有些感动，这部完本于几年前的小说，没想到他都可以一一的细数出小说里面的人物，而且可以清楚的说出里面人物的名字，场景。看样子，他真的用心读这部小说了，就连江海泽自己，也对这部小说有些淡忘了，这只不过是他多年以前的一些记忆和故事，而这些故事时隔多年后，竟然还会有人再次提起。
他终于知道，写作的意义对于他来说，就是可以有人喜欢，有人铭记，有人感悟。
读者把江海泽送到武汉站，笑嘻嘻的看着江海泽：泽哥，下次来武汉，我们一定要好好的吃顿饭，喝一次酒，欢迎你再来武汉呀！“江海泽跟读者告别：“谢谢你今天能够抽出时间来跟我见面，早知道你是请假出来的，就不应该麻烦你了。”
列车徐徐的驶出高铁站，江海泽回头看了看武汉，这座城市，他也算是来过了。
第九十章 金牌销售
与江海泽一起来大悟思源出差的，除了柳丹之外还有于洋，大悟思源学校本是属于阅文的项目，但柳丹却想着把这个项目交给于洋来做，原因是于洋刚刚入职，需要有业绩才能留下来，这倒是令阅文心里不爽了，明明是自己前期跟进的项目，即将水到渠成的收割果实了，却被柳丹一声令下交给了于洋来跟进，销售就是靠业绩来吃饭的，这碗饭，柳丹不给阅文吃了。
但大悟思源学校的项目，本身就是柳丹的商务关系，上至县教育局局长，下至学校校长，所有的商务关系都是只认柳丹不认别人的，这个项目本应该去年就落单的，柳丹去年运作了很久，跟学校的校长，教育局的几个领导关系都已经很熟悉了，只是去年因为县里的财政预算不足，主管教育的副县长没有签字，这个项目最后才没有做，所以今年柳丹一定要把这个项目拿下。当然，对于这个项目今年落地，她也早已胸有成竹。
柳丹带着江海泽和于洋来到大悟思源学校，学校校长见到柳丹很是热情：“柳丹，你来啦，来来来，赶紧坐下，真的是辛苦了！”柳丹连忙笑着：“哎呀，不辛苦不辛苦，校长好久不见啊！”两个人嘻嘻哈哈的聊天，校长连忙端茶倒水，江海泽看得出，柳丹和校长的关系已经是非常好了，这要归功于柳丹去年一年的项目运作，商务上和学校已经是无可挑剔了。
柳丹直接开门见山：“去年项目没有做成，今年可一定要做成了，怎么样，你跟局里都说了吗，局长什么态度？”
校长点了支烟：“我跟局长约了，明天上午咱们给局长去汇报，局长这里倒是好说，他也认识你，问题的关键还是县长那，只要县长不阻拦，这个项目肯定是今年能做的。”
“是，局长那里好说，你还记得不，去年我跟局长谈过几次了都，跟局里其他领导也谈过了，大家都支持啊，这是个好事情，局里的态度我觉得也是非常支持的，现在就是县里，可县里的关系，我们还得通过局里去推动呀！”柳丹始终是面带微笑，他跟校长已经是老朋友了，心直口快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放心，这个项目，我今年肯定是要做的，上次海口会议结束后，我跟局长又单独汇报了，你们这次来，我也提前跟他打好招呼了，局长也表示要找县长的，县长去年已经阻拦一次了，今年不可能再阻拦了！”
两个人在办公室里又开始聊其他的事情，江海泽和于洋坐在一边静静的听着，江海泽在心底里想：柳丹不愧是老销售，不愧是未来教育的金牌销售，她跟客户聊天，就像是唠家常一样，完全没有自己要销售产品的感觉，跟校长聊的其乐融融，一下午的时间，反而很快的过去，柳丹催着校长：“晚上我们一起吃饭，你叫上学校的领导班子，还有局里的领导们。”
校长开着车，载着江海泽，柳丹，于洋来到了一个不错的饭店，学校的几个其他领导已经到达，教育局的电教主任，副局长也被校长叫过来一起吃饭，江海泽看着一大桌人聊的其乐融融，再次对柳丹有些佩服，能够把校长和校领导班子约到一起吃饭不足为奇，但是能够把教育局主管教育信息化的电教主任以及教育局的二把手约过来，这可不容易，一是校长给柳丹这个面子，二是教育局领导们给校长面子，只要大家把饭吃好了，把酒喝好了，至于项目的事情，那都好谈。
湖北人民倒是热情，菜还没吃几口，就开始给未来教育的人敬酒，几瓶白酒已经起开，一股刺鼻的酒精侵入江海泽的鼻子里，他不喜欢这个味道，更不喜欢把白酒灌入自己的胃里，那会有一种灼热的感觉侵入自己的五脏六腑，令自己恶心的想吐，但柳丹和于洋都是做销售的，已经习惯了酒桌上的推杯换盏，看着教育局的领导给江海泽倒满酒，江海泽在一旁推脱自己不能喝酒，柳丹立刻心领神会：“领导，这是我们的售前，他可不是销售呀，他也不会喝酒，领导，我陪您喝一杯！”说着自己举起酒杯，为江海泽挡酒。
领导倒是不勉强，见柳丹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便和柳丹一起干杯，江海泽看着柳丹，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将一小盅白酒一饮而尽，江海泽有些心疼，别人都说柳丹这个人严厉，强势，可谁又知道她为了项目和业绩，又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呢？
于洋在一旁给领导们倒酒，喝酒，一桌子的人其乐融融，大家都没有谁要把谁灌醉的意思，但喝点酒就会尽兴，聊天会更开心，江海泽是整个饭桌上唯一不喝酒的人，这倒是令他自己觉得与这群人格格不入，而柳丹和于洋倒是陪着领导们喝下一杯杯酒，把领导们都陪的很开心。
晚上，酒席上的人都散去后，校长把柳丹于洋和江海泽送回酒店，按照柳丹的吩咐，江海泽和于洋回到房间把方案和报价做好后，去酒店楼下找了个打印店把方案和报价打印出来，这些要明天拿给教育局局长做汇报的。
江海泽和于洋走在路上，四处寻找打印店江海泽问于洋：“我刚刚看到丹姐和校长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谈事情，你知道谈什么吗？”
“好像是，校长的女儿今年就要毕业了，想在毕业后，来我们未来教育工作，校长是希望通过丹姐，把他女儿安排到我们公司。”
“你怎么知道的？”
“听丹姐前几天跟我说的。”
江海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归根到底，校长帮柳丹把项目做成，柳丹帮校长把女儿推荐到未来教育公司上班，说的势利一些，这是条件交换，利益交换，每个人都是各取所需，正是因为有这种相互依存的利益关系，所以大家才会显得其乐融融，客客气气，大家才都会尽心竭力的去帮助对方做事情，这其实也是在帮助自己做事情，更何况这种对公项目并不是一锤子买卖，这件事情做好了，双方的商务关系再次稳定了，以后合作的机会，项目的机会更是多了去了。
江海泽不禁感觉到，做销售真的是一门学问，这门学问里面的东西需要他了解的，学习的多了去了。真正厉害的销售，从来不只是一门心思的卖产品，而是要懂客户所需，解客户所急，这里面要做的功课涉及到的范围可太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