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不该叨扰他
席安安起身去准备咖啡。
十分钟后重新跪在牧欣然面前,端起后,仅仅是看了一眼,温热的咖啡悉数泼到席安安脸上,不屑的说了一声:“一股子骚味。”
席安安眨了眨眼睛,坠在睫羽上的咖啡落下:“欣然小姐要是不满意,我重新准备。”
“倒是会忍,还是说,准备现在忍着,晚上回去再找我那好大哥告状,席安安,我奉劝你,乖一点,不然,我可不保证,你有命能回去。”
赤裸裸的威胁。
席安安不确定自己在哪得罪了这位欣然小姐。
可她要是想继续待下去,还是离她远点好。
不然,总是被狗咬也是一件烦心事。
“欣然小姐放心,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还是清楚的。”席安安表现的很识相。
“……”
牧欣然看着,想起了小时候她养的狗,那条狗不会叫,可可爱爱。
但是有一天,乖巧的狗发了疯,把她的手咬掉了一块肉,疼的她哭了好久。
而席安安,就像那条狗。
牧欣然越看越厌恶,像席安安这种人,自幼在贫民窟长大,那些穷酸恶臭味钻进了她的骨子,怎么都洗不干净。
而这样的人,妄图踏进牧家,踩脏牧家的地盘。
真是恶心。
不给她点教训,怕是要被大哥宠的无法无天。
“我刚才看你地拖的不错,那就把整个牧家的地都擦一遍,跪在地上,用干净的抹布,一点一点的抹,要是让我见到灰尘,就再拖一遍。”
整个牧家占地极大,别墅区域更是上千平,更别说上下共三层楼,光是大厅的地,她就拖了两个小时。
要是按照牧欣然的要求,只怕一天一夜都做不完。
“好的,欣然小姐。”席安安一口答应。
既然对方想刁难,那她受着就是,总是防备也很累。
秋姨为席安安准备很多抹布,她跪在地上从大厅的角落开始擦,一点一点,一寸一寸,从日初擦到日落,也才勉强将二楼擦完。
二楼的走廊又长又深幽,边上的窗户刚好能让窗外盈盈月光撒进来,她站在月光下注视着远方,一片漆黑。
像是能吞噬人的黑洞,而她除了往前走,没有别的选择。
席安安扶着累弯的腰,一点一点的往前挪,腰部传来的刺痛感让她面露痛色,随着越走越远,她将一切痛苦掩于内心深处,一如往常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常安走过来说道:“席小姐,我送你回去。”
席安安扬起唇角:“多谢。”
……
车上。
常安目视前方,冷冷的说道:“席小姐,你知道的,大少工作繁忙,有些事,不该叨扰他。”
“……”
所以今天的折磨是牧欣然不待见她。
还是牧洪岩指使牧欣然这么做。
又或者,牧欣然这么做,牧洪岩只是在后面纵容着。
不管哪一种,她都十分确定牧家的门槛太高了,她还在爬,哪怕指甲嵌进门槛,鲜血淋漓,骨头被磨平。
“我知道的。”席安安依旧表现的十分出色。
常安:“嗯。”
第167章 罚跪
翌日。
常安早早便来接席安安。
经过一夜的休整,腰没好,反倒更疼了,尤其是后臀那,酸痛的仿佛不是自己的,最终不得不咬着牙上了常安的车。
开到半路时,浠沥沥的雨砸在车窗上。
席安安拿出手机看了下天气。
今天有暴雨。
难怪天色这么不好看。
不知道今日又是什么样的刁难。
席安安一到,秋姨便把抹布给她,让她把三楼的地继续擦干净。
她没废话,直接干活。
好巧不巧,有几个佣人正在收拾三楼的房间,从她们的闲聊中,席安安意外得知虽然牧家几人在主宅都有房间,但是各自成家后,都有别墅。
就连小一辈的成年后,也会搬出去独住。
就像牧禹,他常居壹号庄园,老宅这来的十分少。
加上牧洪岩身子不好,一直住在疗养院,这老宅,已经许久不见什么主子。
也不知道牧欣然怎么了,突然就回来住,还刁难席安安。
说着说着,突然蹦出个新名字,林竹。
一个木业大亨的女儿,是牧欣然闺蜜,自小两人就关系要好,听说,牧欣然一直想让闺蜜当嫂子。
看来,是她的存在拦了这位林竹的路,才让牧欣然那么气愤。
抱歉。
她什么都能让,唯独男人不行。
席安安拖完三楼的地后,将脏掉的抹布还有脏水带下楼,刚好,牧欣然带着一个陌生美女走了进来,还笑嘻嘻的说了声竹子什么的。
擦肩而过时。
牧欣然和林竹都看向席安安。
席安安也在看她们。
牧欣然上了两步台阶,突然脚下一滑向前摔去。
“欣然!”林竹惊的立即伸出手,却没能扶住。
“欣然小姐!”
站在楼下的几个佣人也吓了一跳。
“嘶……”牧欣然双手撑着台阶,膝盖也撞到了台阶边缘,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林竹趁势立即扶着牧欣然站起来。
牧欣然发着大火:“谁让你把地拖的这么滑的,存心想摔死我是不是!”
“……”
席安安无话可说,分明是她让她把地擦干净,现在又怪她擦干净。
要她死就直说,何必怪她喘气。
席安安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弯腰认错:“欣然小姐,都是我不好。”
“光认错有什么用,疼死我了,去,你给我滚到院外跪着去,我不消气,你不许回来!”
落地窗外的雨势格外的大,砸在地上溅出巨大的水花。
她蹙了蹙眉。
“怎么,你敢不听?”牧欣然立即朝楼下的佣人看去,准备来强的。
“不是,我这就去。”席安安直接转身。
淋着雨,踩着雨水朝院中的莲花池走去。
里面的几条金色锦鲤似是被大雨惊到了,躲在荷叶下。
她面对着主屋里的众人,直接跪下,磅礴大雨砸在她脸上,模糊了视线,却也洗清了什么。
秋姨见状,有些不忍。
虽说席安安那样的上不得台面,但昨天今天,一直卑微做事,话也没说几句。
真要是骄纵的性子,昨晚回去肯定要找大少爷,但是今天,大少爷没来,可见,是个好的。
欣然小姐脚下的地干干净净,好好的,又怎么会摔倒。
就算摔了,门外那么大的雨,那么娇弱的身子,淋一场也是要生大病的。
“欣然,就这么让她淋着,不会生病吗?”站在楼梯上的林竹问道。
“怕什么,又不会死。”牧欣然根本不在意。
“也对。”
林竹说完,两人一起上了楼。
第168章 晦气
牧欣然有意刁难。
大家就算不忍心也没办法。
天上的雨仿佛下不完一般,眨眼的功夫,席安安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连眼睛都睁不开,为了视线,不得不微微低着头。
而莲花池里的水也渐渐上升,到达一定水位后,开始往外流。
原来。
连鱼都有人担心。
就这么落寞的跪了两个多小时,牧欣然才稍稍解气,随便找个佣人带着伞走到席安安身旁。
佣人替她打着伞,而她继续跪着。
又跪了差不多两小时。
席安安才被人喊回主屋,秋姨立刻让人将她带去客房泡温水澡,随后端上姜汤。
刚喝完,牧欣然就派人来喊,让席安安去她房里伺候。
就连见惯大风大浪的秋姨都不满牧欣然这么过分的行事,却不敢开口。
“你好自为之吧。”秋姨带着人走了。
……
席安安推开房门,牧欣然和林竹躺在沙发那,一人一边,脸上敷着面膜,茶几上是冒着热气的咖啡。
而她的身上也冒着气,只是有些冷。
牧欣然头也不抬的吩咐她:“去,帮林小姐揉揉腿,按按脚。”
佣人需要打扫做事。
很显然,席安安在牧欣然眼中,连下人都算不上。
席安安也没说什么,跪在林竹身旁,轻柔的替她揉着腿。
林竹淡淡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
“她本身就是做这种事的,无非是从伺候大哥,变成伺候你而已,要是日后,你跟大哥成婚,她这做小的,别说端茶倒水的伺候你,就是一天挨你一巴掌也是应该的,你可别忘了,你是林家千金,她一个乡野丫头,怎么和你比。”牧欣然根本不在意。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就嫁给你大哥了,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呢。”林竹略显娇羞。
“南洋海岛上,除了丁筱恙,就数你林竹最尊贵,而丁家因为上回的事,和牧家闹了好大的不快,联姻自是不可能,那接下来,不就是和你们林家联姻,伯父的生日宴,你不也收到了邀请函,我估计,也是变相的相亲宴,毕竟我大哥岁数在那,我哥都有了孩子,伯父看着,自然也着急,你们要是今年结婚,估计明年这个时候,我大侄子就从你肚子里出来了。”
“一切都等牧伯父的生日宴到了再说吧。”
“随便随便,反正我嫂子,总不能是乡野丫头出身。”牧欣然对席安安说道:“帮我捏捏脚。”
“是,欣然小姐。”席安安跪着往边上挪,替牧欣然捏脚,一个不注意,用大了力,牧欣然吃痛,一脚踹在席安安肩上,刚好往后一倒,后脑勺磕在了茶几一角,鲜红的血顿时从后脑勺流了出来。
林竹看到都懵了,瞬间站起来。
牧欣然刚要发火就看到那堆血,只能恹恹的说道:“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滚出去。”
席安安捂着后脑勺,低着头走了出去。
牧欣然看着地上的血迹低声咒骂道:“晦气!”
……
席安安走到秋姨面前时,秋姨一惊,拨开她的手看去,好大的血窟窿,还在不停的冒血,血色将发丝黏在一起,再怎样,席安安也是大少的人,她们不敢过分轻待,让人送去医院,还特地叮嘱医生将伤疤藏起来。
老宅的人把席安安送回壹号庄园时,披散着头发,面色苍白,看起来,像是劳累过度一般。
第169章 血
牧禹回来时,管家说席安安在老宅那边操劳过度,连晚饭都没吃便睡了。
牧禹立即上楼,推开房门后,床上的女孩睡的香甜,他便没打扰。
……
翌日。
牧禹开车上班。
席安安也被常安接走。
女佣进房间打扫,先将浴室的脏衣服收到框里,再将浴室清洗一番,随后开始收拾床铺,低头一看,墨青的枕套上有些痕迹,指尖一碰,微微的湿润感传来,拿起手时,指腹引出血迹。
女佣特地闻了闻,的确是血,可这枕套上怎么会有血。
她拿起枕头,火急火燎的找管家:“管家,你快看看,席小姐的枕套上有血。”
“血?枕套上怎么会有血?”管家不相信,接过枕头一看,还真的是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别的地方还有血吗?”
“没了,我特地在床上看了一圈,就席小姐的枕头上有血。”女佣回道。
“好,我知道了,你接着做事吧。”管家蹙着眉,回想昨日席安安怪异脸色,在加上这血,怕是在老宅那边出了事。
管家不放心,给牧禹打电话,将枕头上血的事告诉了他。
……
老宅。
后院需要修整,席安安便跟着园丁拿着大剪刀踩着梯子修剪树上多余的枝丫,那剪子格外的大,一只手都抓不住,席安安只好两只手操作,由于不太适应,总是剪不好,虎口还磨的生疼。
其他干活的人见状,忍不住吐槽。
“被娇养过的就是不一样,这么点活都干不好。”
“她修一棵树,我们五棵都修好了,白白在这浪费时间。”
“算了算了,你去拔草去吧。”
席安安低着头,一手拿着剪子,一手扶着梯子缓缓下来,眼看就要落地,边上人使坏,故意从梯子边上走,撞了一下。
一个不稳。
席安安摔在地上,后脑勺着地,疼的瞬间晕厥。
她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湛蓝的天骤然成了灰色。
“这才多高,在那装个什么劲。”
“最恶心她这种人了,欣然小姐教训的好,咱们待会也别帮她,看她什么时候能做完,做不完又看她怎么办!”
拿梯子的拿梯子,拿剪刀的拿剪刀,根本不在意躺在地上的席安安,去了别处干活。
躺了足足三分钟席安安才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手往后脑勺一摸,都是血。
昨天去了医院,将伤口边的头发剃了,缝了三厘米的伤口,最后用小小的敷贴贴着,藏在头发下。
原本包扎的就不够严实,刚才那一跌,怕是缝合的口子又裂开。
嘶。
真疼。
席安安从口袋拿出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血,抬步朝那群人走去,到了人家面前,还得笑着赔罪:“不好意思,都是我不好,手笨,耽误你们,我这回肯定加快速度。”
她赔着笑脸,说尽了好话。
远处。
牧禹将一切尽收眼底。
转身时,秋姨小跑着过来,胆颤心惊道:“大少爷,您怎么回来了。”
若不是大少爷的车停在前院,她还真不知道。
牧禹面无表情,眉梢却溢出骇人寒意,他迈着长腿往前院走去:“欣然最近常回来?”
秋姨一听,头皮一麻,小声道:“是,欣然小姐最近一直住老宅。”
牧禹没在说话。
第170章 直接跪
第二日,席安安再去时,牧欣然的房间正在装修。
听佣人说,昨晚牧欣然房间线路出了问题,把床都烧了,好在火灭的及时,没有殃及到别处,只是不能住了。
她听着,也没说话,只是摸了摸后脑勺。
……
半月后。
生日宴正式开始。
牧家本就是顶级豪门,牧洪岩这样的人物,更是外人跪着,求着巴结的存在,哪怕是区区的生日宴,哪怕宾客名单筛了一遍又一遍,当日依旧是门庭若市。
国内外商界名流,政界数一数二的人物,顶级演员,一线明星,一时间,觥筹交错,大唐盛世一般的辉煌再次出现。
忙了这些天,席安安原本可以待在房里休息,奈何实在太忙碌,秋姨立即将女佣的衣服交给席安安:“你快换上,去外面忙。”
“……”
席安安看着衣服,累的实在不想说话。
最终,她还是穿上衣服,端着托盘上的香槟游走在众多宾客中。
万众瞩目下,如同聚光灯般存在的牧禹,还是第一时间看见了席安安的身影。
他蹙紧了眉。
“父亲。”牧禹看向轮椅上的牧洪岩,随即示意身后的常安上前。
牧洪岩点了点头,牧禹才抬步离开。
他一把抓住奔走的席安安。
“你好,需要香槟……”席安安看情人后,嫣然一笑,语气越发温柔:“你好,需要香槟吗?”
“你怎么穿着这衣服?”牧禹很不满。
“人手不够,我就过来帮忙了。”席安安耸了耸肩也很无奈。
“这不是你该干的活,回去。”牧禹想了几天,也没想清楚父亲为什么要让席安安来牧家当个下人一样干活。
既是接受,就不会让她干活,被牧欣然,被下人欺负。
若是不接受,完全可以使手段,将她从身边驱离。
父亲的心思,哪怕是亲儿子,他也从来都看不透。
席安安身份尴尬,不宜出现。
更何况,他今天很忙,万一出事,也未必能护的住她,不如好好藏着。
等过了今晚,他就有理由把她接回壹号庄园,避免这里的明枪暗箭。
“但是……”席安安还想说什么,牧禹一个蹙眉,她立即改口:“好好好,我不干了,你快回去吧,免得让那些人看见。”
牧禹倒不怕这些,只松开手催促她:“快回去,等我电话。”
“好哒。”席安安俏皮的撒着娇。
她端着托盘往回走,余光突然闯出一道身影,猝不及防的撞到她的托盘上。
她本就是一只手托着,这一撞,托盘上五杯香槟全都倒了。
惊讶之余。
啪。
清脆响声被湮灭在众多讨论声中。
只有席安安听的最真切。
她摸着火辣辣的侧脸,抬眸时才看清来人。
林竹。
“你什么东西,连这点事都干不好,我这裙子七百多万,被酒泼成这样,全都毁了!”林竹怒气冲冲道。
此话一出。
周边人都围过来,形成一个小圈看着热闹。
“七百多万,一个小女佣应该赔不起。”
“酒浸染那么一大块,七百万就毁了,太可惜了。”
“我说,你不如下跪,求林大小姐原谅,不然她怪罪起来,你这辈子都毁了。”
“没错,直接跪吧,要是把主家闹来就不好了。”
第171章 不用找了
明知对方是故意刁难,可要是引来牧洪岩,得不偿失。
无奈下,席安安低着头,跪在林竹面前,极尽卑微的说道:“林小姐,对不起。”
林竹见状,这才满意的挑起眉梢。
只是她不能小瞧这丫头,上回的事分明瞒的好好的,可欣然的屋子着了火,牧家那么大,上百间屋子,偏偏着了欣然的。
欣然跟秋姨说住客房,也被各种理由阻拦,就是不让她们来牧家。
随后才知道牧禹来过。
自那之后,她们只好憋着气。
她刚才见到席安安当着众宾客的面勾引牧禹,实在是气不过。
她和牧欣然自小一起长大,玩着玩着,目光便被牧家大哥哥吸了过去,奈何那时候有个安忆,他们郎情妾意的,她虽动了心机,却没任何用处,到最后,不得不死心。
可老天待她不薄,一场意外,安忆死了。
牧禹身边没了人。
她按捺的少女心又开始躁动,上回南洋海岛的牧家年宴她就起了勾引的心思,没想到闹了那么一出,最后不了了之。
一回来,她就让牧欣然牵线搭桥,刚好等到这生日宴。
却不料她在这忍着,偷着爱慕,席安安却大大方方的勾引,还耍心机让牧禹对他们动手,真是可恶,今天不给她点教训,当真以为自己是牧家大少奶奶?
“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这样,把你身上的衣服脱掉,赔我吧。”林竹提着过分要求。
虽然,她也没指望席安安脱,她要的,不过是羞辱罢了。
“嗯?”席安安瞬间怔住,她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裙子脱了,脸就丢大发了。
丢的,还不仅仅是她席安安的脸面,还有牧禹的。
这位林小姐说话,就不过过脑子吗?
“林小姐,我这身衣服不值钱的,要不这样,您先去换套衣服,您身上的这套礼服,我找人修补一下,若是能恢复原样自然最好,要是恢复不了,到时候赔钱还是赔别的,都听你的。”席安安说尽了好话,只想息事宁人。
“赔钱?”林竹觉得可笑:“你一个小女佣,你拿什么赔?靠卖身赔吗?”
这句话,过于羞辱。
席安安顿时白了脸。
“差点忘了,你是有钱的,毕竟,卖了那么久的身,几百万对你来说,也不是拿不出。”林竹的话如同刀一般,割破席安安身上的衣服,将她赤裸的暴露在众人面前。
“这个小女佣的确有些姿色,就是不知道卖给谁,几百万都不是小数目。”
“她应该是牧家的女佣吧,要卖,也是卖给牧家的。”
“难不成,是轮椅上那位?”
“也就轮椅上那位有这么财大气粗了,这小丫头,还真会找人。”
席安安:“……”
她看起来像是会勾引牧洪岩的人?
要勾引,也勾引他儿子好不好!
人群中的咂舌声越来越多,更甚至,有些男人开始对席安安的身姿大谈特谈,仗着人多,各种荤话都冒了出来。
席安安脸色越来越白。
“七百万是吧,不用找了。”
一条点缀着数十颗钻石的项链砸在林竹脚边。
第172章 待会我们玩死她
丁筱恙走上前将席安安拉起来,看了看她肿胀的侧脸,气不打一处来,对着林竹就发火:“林家好歹也是名门,没想到教出来的女儿这般没有教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人,逼得人下跪还不算完,怎么,非要她跪着舔着你的脚说对不起才算么!”
她瞪着林竹:“你的裙子,我赔你了,她的脸,你准备怎么赔我!”
林竹没想到丁筱恙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诋毁她。
那耳光让她怎么赔,让她也挨席安安一巴掌?
痴心妄想!
“好了,没事了,我们快走吧。”眼看闹的越来越大,席安安只好拽着丁筱恙离开。
“你别拽我!”
“她都那样了,你还不要个说法!”
“别拽了,好了好了,我不发火了还不行么!”
席安安直接把丁筱恙拽到客房,还将房门反锁,她走向浴室,打量着镜中红肿的脸颊,忙道:“你包里有化妆品么?借我遮遮。”
闻言,丁筱恙直接翻白眼,却还是把手里的包扔给席安安。
“我说,那林竹都这么欺负你,你怎么不反击啊。”丁筱恙不是没见过这场面,可受欺负的是她恩人,她就没办法坐视不管。
刚才要不是席安安拦着,她肯定要冲上前给林竹一耳光。
席安安对着镜子遮掩红痕:“今天这种场合要是闹大了,她无关痛痒,我可不一样。”
好不容易等到这生日宴。
要是出了差池,败了牧洪岩对她的好感,就得不偿失。
至于这巴掌,她会还的。
“怎么不一样,有我在,还能让你受欺负不成,现在想想我就生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你那些话,真是气死我了!”
丁筱恙气的直跺脚。
席安安将丁筱恙的包还给她,面上已无恙:“好了,我都不计较,你计较什么。”
“你凭什么不计较,你就得计较,谁不是父母手心里的宝,凭什么无缘无故的受她欺负,我看,根本就不是你不小心撞到她,是她故意来撞你的。”
“呵呵。”席安安笑着,没说话,生怕丁筱恙这么气下去,冲动的找林竹麻烦,只好转移话题:“对了,你们和牧家不是不和睦,今天怎么来了?”
“这个呀。”丁筱恙的注意力瞬间偏移:“本来说是不来的,不过我妈咪说,里子不管,面子要顾,加上我二哥那些项目,也需要MU集团大力出资,我们一家人就都来了,我爹地找那些长辈谈话,哥哥们也有事,这不,我一闲逛就逛到你被人受欺负。”
眼看话题又被扯回去,席安安再次转移话题:“今天厨房准备了好多好吃的,要不要我带你去尝尝?”
“多好吃?”餐桌上的东西颜值占七分,她不太喜欢,也就饿着,本想着回了酒店再吃点。
“带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席安安笑道。
……
牧欣然房间。
林竹换上早已备好的礼服,气呼呼的对牧欣然说道:“那丁筱恙居然帮她羞辱我,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责我林家的教养,真是可恶。”
“早就知道那丫头不简单。”牧欣然道。
否则,又怎么会让林澄死在南洋海岛。
只是这回的事,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玩物,居然三番四次踩在他们头上。
牧欣然打量着屋内陌生的摆设,情绪愈发激动:“别着急,待会我们玩死她!”
第173章 恶毒
厨房里。
丁筱恙捧着碗,碗上冒着热气,面上漂浮着几块小碎葱,荡漾着几缕油花,看起来不打眼,可馄饨馅非同一般,吃起来又香又甜,再配上一口汤,那叫一个美。
丁筱恙吃着,忍不住竖大拇指:“好吃,真的太好吃了。”
席安安笑道:“好吃你就多吃点,打包也没关系。”
“厨师可以打包吗?”丁筱恙道。
一旁忙碌的厨师听到这话,老脸都红了:“丁小姐,我目前,没有跳槽的打算,不过你要是喜欢,可以经常来这里吃。”
厨师是牧家的老人了,说句不好听的,死都得死在牧家。
丁筱恙一边吃一边点头。
刚吃完,丁筱恙手机就响了,说了几句挂断电话,把馄饨汤也喝了大半:“我爹地找我,先走了,安安,你先在厨房忙活吧,省的出去被人欺负。”
席安安有些无奈。
她看起来,像是谁都能欺负的样?
知道丁筱恙是关心,她忙不迭点头,等送走她后,在厨房打下手。
没一会,牧家女佣走了过来:“席安安,刚才大少说,让你去三楼的影厅室,他马上来。”
说完,直接端着菜走了。
席安安愣了愣。
牧禹在这里有房间,为什么不去他的房间,反而去三楼的影厅室?
带着疑惑,席安安放下手里的活,洗了下手,转身上楼。
牧宅上下共七层。
负一层是车库。
负二层是杂物间。
一楼住着几十位佣人,还有些房间放着杂物工具等。
二楼是那些少爷小姐们的房间,多余的,也都放置着他们的东西。
三楼则是全家的娱乐场所,桌球室,影厅室,健身房,单单是书房就占了半壁江山。
四楼则是二房三房四房几位的房间。
五楼则是牧洪岩一人的地盘。
席安安敲了敲影厅室的门,无人回应,便开门走了进去,等了没一会,楼下突然响起牧禹的声音。
“席安安。”
听到动静,席安安打开窗户朝楼下看去,却不见男人身影,影厅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侧身时,一道身影朝她冲了过来,将还未回过神的她从三楼一把推下。
失重坠落感让席安安头皮一麻。
嘭!
一声闷响。
席安安直接摔进了茉莉花丛中,后背狠狠的撞击着地面,五脏六腑受震动移了位,疼的她撕心裂肺。
好在茉莉花的枝叶并不坚韧,没刺破她的肌肤。
“这怎么回事,怎么摔下来个人?”
陌生的嗓音突然响起。
席安安头皮一麻,如果因为她不小心坠楼,而让今晚的生日宴成为大家津津乐道的话题,她的罪过就大了。
好在这是角落。
没什么人。
等大家听到声音走过来时,席安安已经咬着牙站起身,走出了茉莉花丛。
只是……
茉莉花丛有大片被压毁,她要如何解释?
众人朝这边走来。
席安安眼疾手快摘下一朵茉莉别在耳后。
“这是怎么回事?”
牧洪岩坐在轮椅上,被常安推到最前面,看着被压毁的茉莉问道。
第174章 女管家
“好好的茉莉,怎么毁成这样。”
“这小丫头谁啊。”
“我刚才好像见过她,好像是……”
“父亲。”牧禹走上前,还未说完便被席安安打断。
席安安面对着众人,微微一笑道:“在我们老家,过了五十的生日,都要大庆的,牧老先生对我很好,也很赏识,只是我没什么钱送贵重的礼物,就想着,按我们老家的规矩,给您跳一支舞,我在花园里挑了半天,才找到这茉莉,茉莉在我们那,是洁白,无上敬意的意思。”
席安安看向被压毁的茉莉花丛,不好意思的笑道:“只是没注意,脚下一崴,毁了这一大片。”
伸手不打笑脸人。
更何况,席安安的本意是要为牧洪岩献礼祝贺。
虽有过错,却也没法责怪。
牧洪岩打量着席安安,又看向茉莉花丛,最后视线落在三楼的窗户,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是个聪明的。
“既然如此,那就跳一曲,让大家看看。”牧洪岩笑道。
“好。”席安安微笑粉唇下,是忍痛紧咬的牙关。
很快。
音响设备全都拿了过来。
席安安也回房脱下女仆装,穿上来时的白裙,值得庆幸的是,边角印了几朵茉莉花,倒也符合意境。
只是……
后背摔的太厉害。
仿佛骨折一般。
席安安闭上眼,忍耐着痛楚,毅然决然的推开房门,在众人的目光下,缓缓登台。
轻缓的钢琴曲响起。
席安安脱了脚上的鞋,盈白的足尖踩在草地上,纤细玉手从惊世面上掠过,美的不可方物,幽幽眼瞳泛着水波,耳后雪白茉莉随波飘荡。
她像极了虔诚的信徒,一番热舞,只为祈求神明降下福禄。
而她,也是最接近神的人。
月光下,女孩一袭白裙赤足旋转,耳后的茉莉花自带芬芳烂漫。
一时间。
花。
人。
月。
融为一体。
一舞结束,全场震撼。
三秒后,响彻云霄的掌声响起。
就连牧洪岩也鼓掌赞叹。
牧禹看着万众瞩目的女孩,听着震耳欲聋的掌声,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藏起来。
“跳的不错。”
“好久没看到这么震撼的舞蹈了。”
“她这样的,丝毫不输国际殿堂上的舞者。”
“对了,牧总,这位是……”
“来。”牧洪岩朝席安安招手。
席安安光脚走了过来,呼吸还有些喘。
牧洪岩对着众人说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牧家的女管家,席安安。”
女管家?
席安安愣了下,随后才回过神。
……
角落里。
林竹看着被众人围拥赞赏的席安安气不打一处来:“没摔死她就算了,还让她跳了那么惊人的舞,一举从女佣成了女管家,太可气了!”
牧欣然也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算了,今天闹的够大了,不说要当我们牧家的管家么,以后有的是法子整治她。”
牧洪岩一番介绍后,席安安便自动退场。
毕竟。
她只是个管家。
穿上自己的鞋时,刚好对上牧禹的炽热目光。
席安安见状,摘下耳后的茉莉,抬步离开。
转身刹那,温婉笑容消失不见,骇人冷意在眉宇间回荡。
第175章 死人
牧洪岩身子受不了夜色,十点多便回了房。
牧禹接着招待客人,十一点左右,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毅然走向主屋大厅询问一旁的女佣:“席安安呢?”
女佣回道:“她在客房。”
牧禹疾步朝客房走去,推开门后,发现床上的人儿紧紧缩成一团,身子还在微微颤抖着。
男人走上前,深幽眼瞳紧紧盯着,跳舞时的她是不碰凡尘的精灵,现在则是被恶毒继母欺负的灰姑娘。
“席安安。”牧禹喊着她的名字。
席安安见状,立即恢复原样,笑着问道:“结束了?”
牧禹走到床边直接公主抱起走出客房,几乎是刹那间,男人的脸色晦暗不明,藏着杀气。
“是谁把你从楼上推下来的?”
她骗得了别人。
骗不了朝夕相处的他。
既然有节目,他怎么会不知道。
更何况,那么大片的压痕,又怎会是不小心崴了脚。
“没有。”席安安推了推男人的胸口:“你快放下来,还有人呢。”
“既然没有,为什么躺在床上发抖,席安安,不许骗人!”牧禹冷声道。
“真的没骗你,我就是去摘花的,本来就崴了,结果跳了下舞,伤的更狠,有些疼才发抖,再说了,真要是被人从楼上推下来,不死也半残,好了,好了,你快把我放下来!”
家里有忙碌的佣人。
还有其他几房的人。
牧禹这么做,实在不好看。
席安安强烈挣扎着,牧禹才不得不将她放下来,却还是小心扶着:“回我的房间。”
常安从楼上下来,看见牧禹,恭恭敬敬喊了一声:“大少爷。”
牧禹敷衍着:“嗯。”
……
一回房席安安便说要洗澡。
她走进浴室,脱下衣服后,后背是大片红色印记。
脑海中浮现出上楼的画面,下楼的常安特地看了她一眼,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席安安站在花洒下,将温度调的高高的,任由滚烫的水浇红整个脊背,然后风一般的钻到床上。
牧禹手里拿着红花油,坐在席安安脚边:“脚伸出来,我帮你揉揉。”
席安安乐呵呵的伸出脚:“那就麻烦牧大少爷了。”
牧禹不理她。
处理完脚腕后,男人上床:“衣服脱掉,让我看看别处有没有受伤。”
“没有没有。”席安安嘟囔道。
牧禹直接上手,扒干净后,是个红彤彤的鸡蛋,伤痕却没看见:“你是要把自己煮熟?”
席安安闭着眼语气迷糊:“一不注意弄到热水那边了,好了,忙了那么多天,真的受不住了,晚安晚安。”
这一夜。
牧家人都宿在老宅。
牧欣然醒来时,头昏脑痛的,不知道怎的,总觉得有蚊子,可打开灯,只闻其声,不见其蚊,搅的她一直睡不好。
今天公司还有会要开。
她得早点去。
牧欣然掀开被子下床,刚迈开步,脚底一滑,狠狠摔在地上,她疼的闭上了眼,睁开的瞬间,突然和床底的一双眼睛对上。
是个七窍流血的死人。
脸上还有一个巨大的窟窿,白色的骨头和红色的血混在一起。
第176章 滚回你的房间
“啊!”牧欣然瞬间惊醒,头皮发麻,急急忙忙的站起身,床下的尸体突然伸出血手一把抓住她的腿。
“啊!”又是一声惊悚骇人的尖叫声。
牧欣然急切的想摆脱那血手,惊恐的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来人啊,快来人啊!”
“救命!”
牧欣然挣扎好几回才抽出脚,着急忙慌的跑,脚下还是滑的厉害,而她房里的窗户就在床边,往后摔时,大半个身子都掉在窗外。
然后。
那死人从床底下钻了出来,抬起她的脚。
嘭!
牧欣然直接摔在地上,好在是二楼,摔的不狠,只是这味道。
牧欣然闻了闻,急忙起身查看。
居然是狗屎!
沾在她整个后背上。
这回不仅头皮麻了,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下来。
“啊……”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佣人们听到动静立即来牧欣然的房间查看,没有人,窗户却是开着,一群人跑到窗户一看,牧欣然居然在楼下,大家又往楼下跑。
“欣然小姐,欣然小姐你怎么样?”
“欣然小姐你有没有摔伤,要不要去医院?”
“欣然小姐?”
一群人下楼时,牧欣然正怒气冲冲的上楼。
她直奔牧禹的房间,愤怒烧毁了理智,也不管什么大哥不大哥的,开门就往里面冲。
而里面……
牧禹光着上身,俯卧撑一般的在床上,突然受了刺激,一声闷哼。
“唔……”
急急忙忙的佣人赶过来一看,羞的立即出了门。
席安安更是直接缩在被子里。
“滚!”牧禹怒不可遏的吼着。
牧欣然也知道自己鲁莽了,不悦的走了出去。
半晌。
牧禹穿着衣服黑着脸走了出来,抬手就是一巴掌:“牧欣然,我们牧家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
挨了打,牧欣然更加气恼:“我再没规矩,也比那个贱人好,她呢,在里面是吧,让她出来,我非让大伯父打死她不可!”
“她有名字,不叫贱人!”牧禹有两个妹妹,一个乖巧听话的牧晴,还有这么个刁蛮任性,自明清高的牧欣然,他更喜欢前者,但是后者没什么接触,也就没所谓。
可自从得知牧欣然在这欺负席安安,他便愈发不满。
昨天的事,就算席安安那么说了,他没找到伤痕,也确定是牧欣然将她从三楼推下,只是席安安命好,没摔残,没摔伤。
就那样,席安安还闭口不谈,生怕他对牧欣然动手。
她倒好,大早上带着一堆佣人跑他这个大哥面前发疯。
幸好他们在被子里面。
不然,就不仅仅是一巴掌这么简单!
牧禹看向牧欣然的冷淡目光里透着厌恶。
“她有没有名字都难逃一死!”牧欣然冲着里面大喊:“席安安,你给我出来!”
牧禹没想到他人还在这,牧欣然就这么放肆。
立即警告她:“滚回你的房间。”
闹了那么一出,牧欣然早就气疯了,哪怕平时害怕牧禹这个大哥,也不在乎了,接着嘶吼:“席安安,你给我滚出来,不然我弄死你!”
第177章 逾越
声音太大。
住在二楼的其他少爷也都走了过来。
席安安别别扭扭的走了出来,态度依旧谦卑:“欣然小姐,你找我?”
“是你吧,让人在房间装死人吓我,还把我推下楼,弄的一身狗屎!”牧欣然咬牙切齿道。
“什么?”席安安一惊:“你受伤了,要不要叫救护车?”
“用不着你在这虚情假意的,走,跟我去伯父那,我倒要看伯父怎么惩罚你!”说着,牧欣然伸出手抓住席安安胳膊。
“放手!”牧禹抓住牧欣然胳膊,狠狠一握,逼的吃痛的牧欣然放了手。
见自家姐姐受了欺负,二房次子牧逍站了出来:“大哥,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动手做什么。”
牧禹一个冷眼过去,长兄的威严,素来压在众人头上,牧逍还想说什么,却没了胆子。
牧欣然可不管那些:“大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敢纵容她,就不怕大伯父怪罪么,再怎样,我也是你妹妹,比一个玩物不知道贵重多少倍!”
二房长子牧宸见弟弟妹妹被压制,忍不住出声:“大哥,欣然弄成这样,不论如何,也该给个说法,直接去找伯父就是,她要是清白的,我们也不会冤枉她。”
这时,席安安压着嗓子,坚定道:“我不是玩物,我是牧家的女管家。”
此话一出。
牧欣然笑了:“管家?管家会不着寸缕的躺在大哥的床上,席安安,你当我们大家是瞎子是不是,都什么时候了,还往自己身上扯遮羞布,你遮的住身子,遮的住这张脸吗!冒牌货!”
牧欣然再次抓住席安安手腕:“走,跟我上楼!”
“嘶……”席安安痛呼。
牧禹瞬间抓住牧欣然的手,将她往后一推,牧宸护住自家妹妹,不悦的瞪着牧禹。
“够了,她一晚上都跟我在一起,房门都没出,又怎么会装死人吓你,推你下楼,证据呢!”牧禹将席安安护在身后:“还有,好好的,她为什么别人不害,专门害你,理由呢!”
“家里的监控就是证据,不是她做的,也是她指使别人做的,为的就是报复我昨天把她从三楼推下去!”牧欣然毫不犹豫的反驳。
“欣然!”牧宸冷冷的喊了一声。
四房长子牧临一直在看好戏,听到这声,直接笑了出来:“我还在好奇呢,我就站在大厅,都没见到女管家下楼,怎么就在后院的茉莉花丛,敢情,是被二姐你从三楼推下去的,摔下去还能跳舞,命挺大啊。”
四房次子牧肆附和道:“二姐,这么一比,就算真是她,你也不冤啊,人家三楼,你才二楼呢。”
除了大房,平时二房最嚣张。
四房五房的见了,自然要好好踩她一脚。
“三楼要是头朝下,是会死人的,牧欣然,你下手,未免太狠毒了吧。”
“大哥还没发话呢,你这个做妹妹的就要定女管家的罪,太逾越了吧。”
“这有什么,他们二房,又不是第一天逾越了。”
“大哥,你还是带女管家去医院看看吧,三楼摔下去,外伤没有,内伤肯定有,万一突然暴毙,可不是闹着玩的。”
第178章 没用的东西
常安突然走了过来,看着眼前的少爷小姐们,淡淡说了一声:“少爷,小姐,几位老爷在餐厅等着你们。”
此话一出。
大家赶忙去餐厅,生怕去迟了要挨骂。
牧欣然恶狠狠瞪着席安安,转身回了房。
常安又看向席安安:“席管家就跟我来吧。”
他朝牧禹微微颔首,转身往外走,席安安看了牧禹一眼,小跑着跟了上去。
……
餐厅。
牧洪岩坐主位。
其他都按照辈分坐,就算牧禹是长子,坐下时,离主位还隔了好几位。
常安站在牧洪岩身后。
席安安便站在常安身后。
“用餐吧。”牧洪岩开口,大家才开始动筷子。
二爷牧洪成是个脾气暴躁的,对于长辈等晚辈用餐这件事极为不满,更是将枪头对准牧禹。
“阿禹,你作为大哥,要给弟弟妹妹们树个好榜样,大清早的,让我们几位长辈等你们几小辈,怕是不合规矩吧。”
面对苛责,牧禹习以为常,还未开口解释,牧洪岩问道:“欣然呢?怎么还不见她?”
闻言,牧洪成脸面瞬间挂不住。
刚才还在斥责牧禹等人来迟了。
现在唯一没出现的是他女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冲着身后的佣人发火:“你们几个没脑子的,今天什么场合,也不去叫小姐,非要等她迟到挨骂是不是!”
女佣低着头,颤颤巍巍道:“欣然小姐早早就醒了。”
“她要是醒了怎么还不出现,我看你是睁着眼说瞎话!”牧洪成怒道。
牧宸见状,赶忙安抚父亲,生怕闹大了把之前的事抖搂出来,到时候丢妹妹的脸不要紧,别把他们父子二人的脸都丢了。
“父亲,小妹昨晚受了风,有些烧,脑子还有些不清醒,特地让我向各位长辈告假,都怪我,居然忘了。”牧宸说完,立即看向坐在身旁的夫人。
游霜林也是个聪明的,立即说道:“大伯父,觅林昨日玩的疯,也有些烧,我实在是不放心,想上去看看。”
牧家现在,孙子辈的,只有二房长子所生的牧觅林,也才三岁,是个活泼好动的小男孩。
平日里,牧洪岩看着也喜欢。
“去吧。”牧洪岩道。
游霜林朝各位笑笑,上了楼,刚好看见已经洗漱一番的牧欣然,立即拦住她的去路:“小妹,你大哥说你身体不适,你还是别下去了。”
“什么?”牧欣然还想下楼找牧洪岩告状,现在被拦,越发气恼,连带着自家嫂子也看不顺眼:“刚才你怎么回事,我都被欺负成那样,你也不吭声!”
游霜林性子温婉,原本是个落魄千金,仗着情分,嫁给了牧宸,一直不受二房的喜欢。
牧欣然对这个嫂子也没什么尊重,向来都是颐指气使,就算是生了儿子,地位也没能改变什么。
而牧宸整日忙着工作,更是没注意到这些,加上游霜林刻意隐瞒,越发不知情。
“都是没用的东西,气死我了!”牧欣然愤恨的跺着脚。
游霜林怕又惹牧欣然不快,低着头走了。
第179章 看破不说破
“偶尔一回,无伤大雅,以后记着就是。”牧洪岩一句话直接带过。
此后。
餐桌上静谧一片。
吃到末尾时,牧洪岩开了口:“席安安,你现在既然是我牧家的女管家,公司那边,你就别插手了。”
牧洪岩看向牧禹:“那边的工资,你直接清算,后续的工资,我会安排。”
“是,父亲。”牧禹蹙眉道。
父亲此举,他不解其意。
“说起来。”一直沉默不语的四爷牧洪卓突然将视线落在常安身后的席安安身上:“席管家的舞,是真不错,翩若惊鸿,力道有急有缓,拿捏心跳,我好像,在哪看过。”
席安安听到这声,瞬间慌了神,将大半身子都藏在常安身后,两只手紧紧攥着,刺痛着掌心才勉强恢复冷静。
“哦?在哪看的?”牧洪岩问道。
牧洪卓想了又想,实在是没想起来:“可能是二三十年前看过的吧,太久远了,记不清了。”
末了,他又问道:“席管家是在哪学的?”
席安安走上前,毕恭毕敬的回应:“电视上。”
牧洪卓蹙眉:“光是看就学的这么好,看来,是个天资聪慧的。”
席安安不知怎得就闯入了牧家众人的视线。
但是,很显然,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必须得想法子转移这些人的目光才是。
“父亲,壹号庄园刚好要大修,这段时间,我就在老宅陪你。”牧禹道。
牧洪岩看着儿子,他太清楚这句话的目的,只是,他没点破:“也好,我们父子两,许久都没住在一起。”
一顿饭就这么过去了。
大家都有事,寻着理由前前后后的走了。
当牧欣然从下人口里得知牧禹要在老宅居住时,立即去大厅找牧洪岩:“伯父,最近公司很忙,住老宅这边要近点,我也想留下来陪你。”
笑话。
早上的仇她还没报,怎么可能离开。
牧禹在一旁,冷冷道:“父亲身体不好,需要静养,老宅不适合住太多人。”
变相的逐客令。
牧欣然不悦道:“不过就是大哥和我罢了,这么大的屋子,容得下一个外人,容不下我这个牧家的大小姐么!”
牧禹余光落在牧欣然身上,警告意味十足:“牧晴如今在国外,奋力求学,日夜不眠,你要真是为了公司好,直接睡在公司就是,何必来老宅来回奔波。”
“我……”牧欣然被噎的说不出话。
她自小就知道,比起自己,大哥更喜欢牧晴。
却不想,现在连个外人都能骑在她头上,大哥还要为外人把她赶出去,简直岂有此理!
“既然公司忙碌,欣然你不如在边上直接买个公寓,或者,让你大哥看看他在附近有没有,直接送你就是。”牧洪岩身子本就不好,昨日的生日宴更是耗费了太多精力,现如今疲惫的很,他看向一旁的常安说道:“送我回房吧。”
“是,老爷。”常安上前推轮椅。
牧欣然肚里有火,却不好对牧禹发,气冲冲的走了。
第180章 大好时机
席安安跟着常安学习。
女佣走上前道:“常管家,四爷说他的书房脏了,让席管家过去收拾收拾。”
她?
席安安一脸懵。
“那你就去吧。”常安说道。
随后在女佣的带领下,席安安进了牧洪卓的书房,他正坐在书桌前看着电脑,四十出头的年纪,头发已白了大半,眉宇间也留下了太多痕迹,可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精神。
见她来了,也只是一声:“过来。”
咔哒。
女佣关上房门。
席安安的心也响了一声,她走上前,低着头,沉稳不惊的说道:“四爷。”
牧洪卓打量起来,和安忆的脸的确相似,可眼前这张脸更为灵动,活泼,最重要的是,脑子聪明。
今天的事,他从儿子那里听说了。
她被牧欣然从三楼推下,然后找人装鬼吓唬牧欣然,在把欣然推下楼,摔了个狗吃屎,又和牧禹搅在一起,制造不在场证明。
随后,在牧禹面前演上一副无辜受冤者的戏码,好让男人坚定的为她撑起庇护伞。
二房那丫头,许久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了。
有意思。
“你今天闹这么一出,彻底激怒了欣然,只怕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牧洪卓好心提醒。
席安安道:“我只是管家,只管尽心尽力的做好本职事,其他的,不是我一个下人该考虑的。”
“下人?”牧洪卓笑了一声:“我还没见过哪个下人,能让阿禹出头维护的。”
“席安安,你是聪明人,我也不拐弯抹角。”牧洪卓不想在席安安身上浪费太多时间:“我知道,你喜欢阿禹,不如我们合作,我帮你嫁给阿禹,而你,帮我当大房的内应,日后我有需要,你帮个忙就好。”
看起来。
似乎是只赚不赔的买卖、
只是帮的忙,太含糊其辞,现在不说清楚,日后便是巨大的麻烦。
“四爷说的忙?是指什么?”席安安问道。
闻言,牧洪卓对席安安越发有兴趣,换做一般人,注意力只在前面那句,她却注重后面。
当真是聪明。
只可惜。
身份过于卑贱。
不然送到他儿子身边,也不失为一个好助手。
可正是因为身份低贱,才是他唯一拉牧禹下马的机会,大哥的身子早就破败不堪,这些年要不是往医院砸大把大把的钱拖着,牧家墓园里,早就多入住一位。
现在看来,也不过两三年光景。
想当初,大哥心狠手辣,将他们兄弟几人从MU集团踢出去,他独享大头,随着发展,MU更是将他们手里的子公司甩出十万八千里。
年轻时,他们都是牧家的少爷,享受无限荣光。
既享受过,又怎么舍得放手。
现如今,大哥病重,儿子又喜欢上席安安这种不入流的女人,正是重新夺权的大好时机。
牧洪卓沉淀多年,性子早已稳当,就算内心汹涌澎湃,面上依旧是一副淡然神色。
“也没什么,不过是事成之后,你帮我把两个不成器的儿子送进MU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