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67:隐私成这样倒让我不好问了
那时对话的是艾斯吧?
当时便是想着奥特曼和人间体的交流不必在意的奥默,倒也没去多想。
毕竟涉及奥特曼的话,万一在聊什么怪兽、宇宙人的话题呢?
自己若是贸然参与,岂不是在找班加?
这可不行!
早已是痛定思痛,避免加班的奥默,对当下的工作量早有计较。
别的不说,晚点还要去罗德岛一趟,履行作为顾问的工作。
都快让奥默以为自己觉醒石化魔眼了,寻思这头上也没长蛇。
不过孩子或许就是这样。
“本来或许甚至能带更多人哦。”
“哈?”爱丽速子的表情更加不爽了,“气氛?”
食指透过刘海轻轻敲打着太阳穴,同样要迎接游泳馆里那太多学生与训练员的目光,奥默复又朝着远方那正在波旁与速子身边,朝着自己的挥手的女巫兽轻轻招手。
“也就是,首先要正视对方的存在。”
但在这个话题上,那再过两个月就18岁的小女孩姑且不提,奥默不是已经有了个27岁的女友了吗?
奥默无奈的看着波旁与速子跑近过来,一个微微鞠躬作招呼,一个拽着自己的手臂瞪着鲁道夫,龇牙咧嘴。
“您知道什么吗?”
至于为什么说套皮……
这大抵很难视作‘都已经接受’。
奥默对此不是很抱期待,毕竟罗夏博士要真有那玩意儿,泰拉的海嗣大抵也不至于成为威胁。
首先我们要装作无视Sweepy小姐的魔法变身首饰,再无视胡萝卜侠的小萝卜变身坠饰,然后就能坦然的面对那俩新生代的小姑娘。
在无数学生们于惊愕与敬畏的目光与招呼声中,鲁道夫象征朗声回应着一道道招呼,看了眼手机便凑近奥默这边低声说道。
“不然还能是什么意思?”鲁道夫轻笑着看他。
“嗯?我觉得这只能算是信息交流。”
26岁确实谈不上年纪大,在这人均寿命过百的联邦更是如此,但要比起19岁来,可能确实是大了许多。
奥默寻思这俩KDA都不如同期的《彩虹萝卜骑士》有什么好吵的。
“都有吧。”
不过考虑信息的价值总是相对的,皇帝的情报网或许更在自己之上?
在这之前,还是让黄金船的电动平衡车传说延续版面吧。
还是算了。
所以还是微光飞驹的套皮斗兽赢面比较大。
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个耐心等结果出现的观测者,但对于不是很有闲心探究的结果,或者更准确的说——
这位打从离开学生会时就已分路的万圣节特招数码兽,混在一群着装怪异的游泳怪人里还算是浑然天成,一旁那同样顶着一只巫师帽的初中女生更是对她投以炽热的憧憬视线。
“是吗,”同样留意到那孩子的鲁道夫,只是对其笑着微微颔首,旋即回过头来,“我本来还觉得大家的目标本是蛮一致的。”
“哦!哦……原来是这个意思。”
总之是些很复杂的,众说纷纭的内里,让奥默作为外人说不好真假,也不便评价的内容。
跑步什么的,本该就和异性守备一样,何须在意年龄。
要说悄悄话没问题,但冷不丁地把脸凑过来,还是太哈人了——对他而言是这样。
被吓完还得主动致歉的奥默.林顿,可谓是训练员之鉴。
“赛场之外总该是不一样的,”鲁道夫试图一码归一码,“想想白仁她啊,平日见你和赛场上见你的表现总该是有些差异。”
“赛马娘的赛程安排,不就是训练员来负责吗?”
“将几个对手聚在一起,当然是不可能轻松的啊。”迎着担当审视的目光,奥默无可奈何地接上这本不愿多谈的话题。
——是不太感兴趣的领域。
“我的问题,对于成为您的训练员这件事,姑且还是有些缺乏实感。”
“……我不是很愿意理解您为何要将我与赛马娘放在一起,但她最近确实是不论是在赛场上还是赛场外,都蛮奇怪的。”
“到时候还得劳烦你安排了。”
他宁愿直球问个答案。
那他能做主给那些行星改造项目对接吗?!
……
虽然她好像确实想这么干,但奥默与鲁道夫不约而同的刺目眼神,成功制止了那大概率会上学院论坛的新传奇。
“我已经托AI女神们留意校园论坛和Umastagram上的消息了。”
上次偶然瞧见的记忆,还是对方与微光飞驹在图书馆门口争论《魔法少女Sweepy》与《胡萝卜侠》谁打怪人的战绩更高。
而一旁听着本该听不懂的对话的爱丽速子,只是看着若有所思的鲁道夫,再看向奥默:“喂,豚鼠君,你是不是被套情报了?”
身为一位立派的怪兽使,一定要学会无视生活中那些保密工作做得稀烂的奥特曼、魔法少女、战队选手、假面骑士等存在。
会因为走门槛下落而萎靡不振,也会因为路边跳反色道路过界而沉默一整天。
有了初生的海嗣大群,显然是一种自治状态,除非能够破译基因层面上的底层指令,否则人类决策权这东西……
根据他在论坛拾荒得来的一部分可靠情报,那博士似乎早年失忆,之后再被联邦医学唤回了很大一部分,但仍存在某部分残缺,而那残缺的部分似乎牵扯上他们公司里那些个前往魔界区发展的主管。
“嚯,我倒是没想到,分明我的未来队员们都已经接受我了。”
“什么?竟然是这样吗?难以置信。”她抬手摸了摸下巴。
也就是带着格利扎卡片去一趟他们的研究所。
那在尴尬中试图恢复从容的模样,自有一份难得一见的笨拙,倒让人能够久违地反应起来这青年才19岁。
“这要看您怎么理解接受了……”
奥默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自己的问题。
本格期、巅峰期、赏味期(保质期),尽是些由常识规定的无聊边界,会被束缚的也只是居于常识下的人。
“呃…见谅,刚才有些分神。”
唉,跑行政手续真是个很麻烦的东西,考虑海嗣大群本身也有作为兵器的可能性,说不得自己还得帮她跑跑军火层面的军事安全手续……能直接丢给那位罗夏博士吗?大群本来就是前文明搞的东西吧?那位就是所谓的前文明遗留者吧?
不过说真的,奥默觉得胡萝卜侠联合赛罗奥特曼,压个魔法少女大抵不成问题。
真机伶与荒漠英雄共同的小伙伴,在时钟塔有个色位祖母的茶发小女巫,东商变革。
到如今也算是好久不见。
顺便还将目光扫向后方那坐在远处扫帚上,目送小小的泳装魔女蹑手蹑脚地想要靠近过来的数码女巫。
鲁道夫始终对千明那话难以苟同。
“别跑到别人担当面前大放厥词啊!什么正视什么接受,”爱丽速子拽了拽奥默的手臂,虽然没拽动,但奥默还是无奈的笑了笑,随同退后了半步,“你怎么过去就带回个鲁道夫来!”
这样就能守护住自己那如植物般平静的日常。
至于那小小的泳装魔女,在被奥默看到的瞬间就‘硬控’在原地了。
“是在想王牌的事?还是说千明和白仁?”
也难免想起之前与千明就年龄上的话题。
只是罗德岛那边的状况姑且不提,葛城王牌的跑路说辞起码是比鲁道夫象征那几句像样的,都已经在开着电动轮椅的千明,显然也不好说跟着一起什么的。
在赛马娘面前,低声说话的技巧显然只能起到一个心理安慰作用,鲁道夫轻而易举地听到了速子的话,旋即抬起双手一张作开朗的说明状:
“只是气氛不太好,小队伍就散了。”
“我会等她出现。”鲁道夫象征淡淡道。
游泳馆。
“所有参赛者的目标都蛮一致的,这不代表大家能够和平共处不是么?”
但就算如此,还是会有工作领域之外的麻烦:
“白仁的状态似乎不怎么好,而王牌…小姐,或许是受了千明奔跑的刺激,”他对那几位女孩的细节反馈自是一点不落,“至于千明自己……”
却也让皇帝莞尔。
“会恐吓,说明眼里并未忽视我不是么?”皇帝洒然的笑笑,“这就是一种接受。”
然后得见奥默如受惊的蛇般下意识后挪的动作。
除此之外,伊莎玛拉也不知什么时候会拖家带口地卷土重来——哦,不好意思,用词不太合适,应是舟车劳顿,大抵还要自己协助办理后续业务。
孩童自定的小小游戏,常能以简陋且粗糙的规则,引得他/她们全身心的投入。
没有价值的信息自然也就谈不上情报,奥默实在想不出这信息能对逻辑推导起到怎样的协助作用。
“诶?”
真正的粉丝愣住了,这话倒是他预想之外的,而对方看他的目光,更是奇怪得好像问题出在他身上似的。
而真正的粉丝,也该清楚!
更会清楚地道一声:“好。”
电动轮椅疾驰传说什么的,对双腿尚且健康的学生们而言,还是有些超前。
无须直言,亦无须思考,只有几次的奔跑是要用在什么时候,千明代表自己心里清楚,而她仍在执着的那人,也很清楚。
但显然,作为一位成熟的成年人,奥默明智的选择绕行,端着他的假面骑士避开了那魔法少女与战队粉丝的争斗。
但可惜,直接提问这种选择,还得看对方配合与否。
“嘛,这答案得你自己去找,我肯定是不便提及的,千明大概也是一样。”
“?”
NO.68:未尝不是一款奥默
“你没跟他说吗?”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成田白仁站在大学部的教学楼屋檐下,一旁是坐在电动轮椅上的千明代表。
“说什么?”眼中本还带着心事颇多的涣散,却在听了这话后明显回到了现实,千明笑着反问:“说你为什么输给我?”
尽管不是重点,但却对奔跑胜负同样难以忽视的白仁,倒是被这话噎得看了眼这坏笑的前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她闷闷道。
“你看吧,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是不肯直接承认。”
诚然,除了奔跑之外,赛马娘的人生还能有许多的其他。
这话听来有些深奥,但却确实听懂了的成田白仁沉默了一下,旋即微微躬身:“谢谢。”
但赛马娘一旦奔跑起来,便也将容不下其他。
啪的一声。
“嗯,算是一部分原因吧,”仰头看她的千明,提起食指戳着面颊思考着,“主要还是你太迷糊了。”
“喔,很礼貌哦。”如今至少在后者,在生涯的赛道上重新找回状态的成田白仁,必须得感谢这位前辈施下的指教。
若是大姐的话,一定不会轻易做出回应。
这与大姐给出的‘量力而行’的嘱托背道而驰,指向一份崎岖的山路,宛若魔鬼的指教,要带她上那最高的山峰眺望一切。
正因能够直面,才有正常沟通改变的余地。
“所以你才让我跟你跑一场?”白仁垂首问她。
“连抓住巅峰期都很艰难了,不该再攀更高的目标是吧?”
“……”
“要逃避吗?白仁,之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但难道这样,你就不会想试试了么?小白仁。”
她洒脱地拍了拍白仁的手臂:“那不仅是我的动力,也是鲁铎的动力,你听过奥默说过的一句话么?”
“弱归弱,但也没弱到那个地步,”千明撇了撇嘴,“而且话题怎么就到我身上了?”
“哦?”
这话倒是没错,虽是第一次听到,却也一样能对此有些感触的白仁,却也对某个关键点反应迅速。
“迷糊?”
“对了,既然你还想这么对抗的话,那我就不干涉你和奥默俩这情况咯?反正你就是别扭得不想让他困扰是吧?”
这份好,并不好在她会转变,而好在她直言不讳:“但你的脚确实很脆弱。”
一定会以她那引以为豪的头脑,计算选择之间的风险与成就,然后再从容稳妥的做出选择吧。
但攀上那山峰的过程,却由无数欲望堆叠成蜿蜒的危险。
那如此鲜明的伤病之痛犹在眼前,成田白仁并不理解这位学姐的脚质天生较弱是个具体怎样的概念,但她唯独清楚在力有未逮时,却反而会更加旺盛燃烧的那份渴望。
比起那些一边担忧自己,却又怕伤害自己,便在那份纠结之中小心翼翼的,好似为自己着想的那群人,她宁愿那些人都像白仁这样坦荡直白。
“欸~!你别和鲁道夫她们一样嘛。”无言的让自己坐稳回去,千明大为扫兴地叹了口气。
抬起的手与放下的手掌相握,两位境遇似是而非,但却有着相似渴望的赛马娘,找到了同伴。
“嘛,其实也就是跑一场的事,我之前可没说谎哦,能这么跑一场还是挺开心的,不过下次可不能只陪你跑了,至少也要加个鲁铎吧。”
“下次…”倒是不意外千明对会长的指名,白仁只是对前半截有些愕然。
很多话哪怕只是开个头,这位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学姐都能精准完美的将其补全,就像那个人一样。
这样的校园之中自然不会有她想要的答案,所以她终归还是要回视自己。
“…你这样很危险……”
轮椅上的棕发姑娘无奈地摇了摇头:“哪怕只有咱俩你也要打哑谜吗?既然如此的话……”
“一点点的模拟侧写,要做侦探这种工作的话,”千明笑了笑,“这算是标配了哦,哪怕无法自己掌握,也能靠AI模拟…啊,当然,我不用AI。”
“…你怎么……”
“可你现在……”她没能说下去。
“会吧。”
她忽然双掌紧握扶手,靠着出色的臂力与核心把自己略略撑起了些高度,笑着看她:“那你是希望我跟他说了,还是没说呢?”
“当然当然,对手当然是要越多越好哦,就像当年的王牌突然冲出来给我和鲁道夫都来一个惊喜那样。”
“一句话?”
并且大概率会拒绝。
“对咯小白仁,所以,一起加油吧。”她将手掌抬起,半倚着椅背仰视过来,笑得清朗,全然不像个不惜跑出血来也要追逐那身影的女孩。
“而且你还觉得这两者的混合,有些羞耻,不该是你的风格,且还更难以忍受?”
因为大家都清楚那道路是怎样的凶险,都清楚那目标是怎样的锋锐,轻而易举地就能割伤自己。
在课程排布上可谓相当尊重日常气候的中央特雷森,任由小雨不停,占据了那些林荫、长廊、露天网球场在内的区域。
“应该是两个混合在一起,但我不是大姐,做不到分清这那个的比重。”
“还能有我吗?”
不过在这之中,成田白仁还算是观感比较好的。
但她成田白仁,正是一直在为那凶险与锋锐而着迷。
“我自己也不清楚,是希望你跟他说,还是不希望……”她抬头望着那在水汽中迷蒙的校园。
所以……
原本在那儿的学生们大抵都转移去了体育馆,又或是干脆进行起了室内自习,也正因如此,在这上课期间也就瞧不见几张伞面的摇晃。
“既然还不打算直接踏上那边的赛道,那就不要被干扰得找不到另一边的赛道啊,你说是不是?”
这么多年来,唯有那些小心翼翼的,仿佛自己是什么易碎品的目光,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坦然接受的。
时隔多日,她又道出了这份有些轻佻亲昵的称呼,可那话语却是那样的肃穆沉重。
“没有对手的舞台是孤独的,有些力量,唯有存在对手才会迸发。”
“不过这么一来还是蛮容易出错的,毕竟咱们的交集也还不算密对吧?”
而她所探出的这只手,也于她的话一同,构筑出了邀请的真意。
“我…无法回答。”
有些时候,她会觉得自己不该那样直接,会想收敛起那份理想中的我行我素。
尤其是在这位学姐面前。
那份渴望,宛若灵魂中升腾的毒树,结满了欲望的果实,倘若抗拒,便恐将不再是自己。
“……”
容不下其他……
大概吧。
NO.69:唉,加班
都说生活是最好的老师,当人在回首往事时,常能觉出些特别的感悟。
奥默.林顿最近便觉自己绝大部分的加班,都源自自己那毫无节制的乱逛。
在毕业前,他那作为学生、作为勤工俭学者的生活,几乎三点一线的同时,出入区域与日常行进路线,也是相当稳定。
遇上什么特别事件的次数屈指可数。
但在毕业后,自己就在频频的到处乱跑。
从天门之城到界门区,再到界门区的内部活动乃至跨区活动。
麻烦就是这么来的。
能够压抑自我地融入当下,本身亦不失为一种疯癫。
乍一看,这很不应当。
而这样的疯癫,一旦有了倾泻口,反而会更加肆无忌惮,却也因而显出几分欺软怕硬般的观感。
这就是做出了享受生活的觉悟,绝对不愿涉险的聪明人的选择。
“有所不同,毕竟她一直在试着改变。”
因为今天他要加班。
虽说天使和恶魔确实时常会扯上关系,但是不是绕的有些多余?
眼下天使的可能性越来越低,他不得不重新考虑前提。
但想来‘外星人’这个概念却也是相对的,比起大部分同学而言,毕泽的选择也不可谓不极端。
“我想我作为一位外地人,总是没必要对各位的习俗太过在意的。”
魔界区?什么天使待魔界区,莫斯提马吗?
“不,也不算很晚。”
因为早在数日之前,奥默在那莱茵生命的‘游戏’里给拉普兰德的处理很有些问题,把人搁那铁棺材里放那么久属实是需要道歉的水准。
不过现实还是没游戏那样简洁,他偶尔还得注意一下事务所的聊天室动态。
那这边态度显然也就好不到哪儿去。
“什么叫我为什么在这儿!我很关键好么!”
奥默抬手,毫不客气地展现出一份嫌弃。
不论你是学生、社畜、职工,还是PVP大神,周一都是不变的痛苦根源。
事到如今,哪怕是毕泽也难免像个正常人一样吐槽他是不是就搁那儿拽着‘顾问’这种工作内容不放,但他不得不说明一件事,那就是绝大部分佣兵,都是从顾问做起来的。
让那狼之主都不由迟疑。
每当看到事务所系统里的【委托进度】里,出现大伙儿的工作进度时,奥默就颇有种放置类游戏里指派角色去工作、远征之类的感觉。
而到了如今,除了某个鬼蛇考C失败,落得个D级员工的下场外,貉、沉、十驾倒是稳稳抵达了C级,并且也都通过自由探索的方式,各自接起了工作。
顾问。
虽然不见得能提高你在佣兵站里的评分,但评分这东西慢慢来无所谓,奥默打从一开始也没指望速通佣兵等级。
嗯?还有这种特殊待遇?
所以那位没有员工合同,但却享受员工薪资的‘自由佣兵’杰斯提斯,今天也在几位怪兽操控者各自所用的通讯网络里,绝赞巡航中。
“越是施以暴力,越易屈服于更上的暴力,这话不只是说祂,也是在说你,总归是要做出适当的改变。”
那些事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但却撞入了自己。
一边平静对视,另一边倒还俏皮地眨了眨眼,但在信息交换上可谓毫无帮助。
事务所的荣誉顾客/员工,超级特工杰斯提斯,便是那样一位优秀检查人。
“为什么她会在这儿?”
“也就是很闲的意思,”多少注意到博士方才的小九九,拉普兰德有些不爽的看了眼这兜帽人,“但你别指望这家伙能多有学问啊。”
“咳咳,”眼见氛围稍稍缓和,罗夏博士倒是假咳两声,打断了这或许会重新让气氛沉凝起来的对话,“事实上,拉普兰德是作为狼之主的主人过来的。”
直接一刀戳在狼之主那黑雾之躯的一旁,拉普兰德俯身问话,问得随意,问得漫不经心,却有一份在奥默面前不多见的疯狂感。
这就更别说这家伙在网络上的发言仍旧那么神必,想必找个机会拽出来,仍能作为原汁原味的观测素材进行品鉴。
哪怕是在那本是颇为脆弱的友好关系即将破裂之际,她也一样没有拿出她那圈子里的相处方式。
虽然不理解为什么印象里就是个‘究极体育生’的重岳兄也在,但考虑当初望(岁家老二)透露的只言片语,奥默姑且猜测重岳兄作为众岁片里最为特殊,可以视作岁本体的性格暗面的存在。
这是非常值得反思的一点,所以奥默决定先致敬一波传奇死宅毕泽。
?
换言之,这些来迎接自己的人,大抵都是待会儿要参与卡片解析的。
让奥默透过那东西确认了一下大伙儿的状况,便重新将目光挪回到当下——
你在制定委托合同的时候,不知道该给委托内容怎么分类,那就划顾问就完事了。
反而不太好看。
在见识上或许并不拘泥于那一身武艺。
“而狼之主,是作为兽主里时间较为充裕且愿意过来提供协助的代表。”
这算是一份业界常识。
“我建议你还是别为难祂了。”当着几位看客的面,奥默不得不无奈出言。
痛定思痛的奥默,决定暂时在这仨地方三点一线。
这就是他做出的致敬路线,学校:特雷森、家:事务所、魔杖俱乐部:罗德岛制药有限公司。
“在知识储备这方面,我其实一开始有尝试邀请羊之主。”提起这个话题,罗夏顺势延伸道,让奥默无言的视野上挪。
当然,今天比较特殊。
但——萨科塔呢?
奥默想起之前有过简单见面的费德里科先生。
奥默无言的看了眼他指向的空气,视野接连变化成暗红、暗红+漆黑缝隙,都不见其他,他便难免将目光投向一旁安静的重岳与缪尔塞斯。
但似乎,自己的判断并不准确,但又歪打正着。
这才是她本来的一部分吧…奥默虽然心里叫她傻狗,却也清楚拉普兰德一直都很聪明。
“他已经到了,稍等几分钟即可,对了,听闻奥默先生曾是柏德魔界区出身,不知有没有关注过故乡的一些发展?”
似乎注意到了什么而语锋一转的博士,在奥默眼里大概是装了终端之类的东西。
当然不是身为前文明工具遗留的海嗣初生伊莎玛拉,她刚回去没两天,显然不会那么快又给叫回来。
而作为保险不太需要提及的,则是监管这些人解析格利扎卡片里的信息时,不因为操作不当惹出大祸。
而在昨天,切列尼娜被以这家伙为首的一干企鹅物流员工同伴们拽出去玩时,就是这傻狗时不时拍个照片发过来嘚瑟。
哪怕并不对着这边,也仍能从旁观中感到几分无边界的凶狠残暴。
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分身小羊,感觉就比什么守护甜心更具隐秘性。
不是赛马娘的训练,也不是什么特雷森万圣节活动强制参与,而是他当初在罗德岛定下的‘短期兼职’。
“但人是不是还是少了一个?”回过目光来的奥默问。
就算缪尔塞斯能代表他们故乡的科研侧面,重岳兄能代表巨兽,扎罗能代表兽主,而博士能代表前文明遗留,那这里显然还缺个实际代表。
这不就落了气势?
“扎罗,你在干什么?”
拉普兰德?
这个女人适应环境的能力相当出色,出色到甚至有些极端的地步。
倒是时不时就给奥默发个消息询问近况,仿佛在指着兄弟的经历下饭。
但那显然不会是在周一。
还是顾问。
既可为企业,也可为个人提供专业咨询,同时还包括参与项目前期工作——这种听起来就很含糊,实际也很含糊的“顾问”工作内容,就像早年的东炎网文弄不清分类都可以投科幻区一样,属于是万用的垃圾堆。
奥默皮笑肉不笑问,结果就见她跺了下地面:
“扎罗,出来!”
反过来说,这也算是加快几位穿越者员工认知、熟悉世界的手段。
“呵,”视线后挪,继而重看眼前这低伏着身子的黑狼,拉普兰德冷哼一声收回剑刃,“这话你也对德克萨斯说?”
所以还得派人注意看着。
奥默常觉得这选择有丶太理性了,不像是外星人会干的。
虽然一直在抱怨工作很无聊,但他还是没拒绝。
几位怪兽操控者来到这边世界的时间还很短,习惯这边的生活需要时间,而佣兵工作更是包罗万象,同样需要扶持、指导。
但就算如此。
“对,他代表的那个团体在阵营复杂的罗德岛公司里也算是相当特殊的一支,倒是还请不要见怪。”
只是风险也挺大的。
事实上也确实道歉了,虽然拉普兰德还觉得诚意不够,想要得寸进尺。
她的聪明在于,她从未自取其辱地试图恐吓、威胁自己。
丈育佣兵在完成委托的过程中触犯法律,危及他人人身安全——这样的状况在佣兵圈子里俯拾皆是,而换成新条茜当初捏的怪兽模型仍在手里的几位怪兽使而言,这一旦受够繁文缛节,就可能造成大规模破坏、伤亡,以及经济损失。
因为对方闻言之后倒是露出些许的惊讶来,继而点了点头:“没想到你连这点都意识到了。”
“但祂陪着艾雅拉法去了外区考察,”尚不知奥默这儿有一头小羊的罗夏博士仍在讲述,“不过好在我这儿倒也有一只祂的分身小羊,曾被额外赋予过一定知识,或许能与狼之主所知的部分互补。”
“?”
听闻萨科塔老家也有个前文明遗物,这帮天使的出身在奥默的印象里也就很是特别,理应继承了些对解析科技很有帮助的东西。
“还有一位代表在来的路上,因为原本待在魔界区那片区域,所以赶来的也会比较晚。”
他?
“这个问题应该和没来的那位有关系吧?”奥默反问。
是的,罗德岛。
“哦?有多关键?”
回头奔波一整天的切列尼娜回家,奥默去给她按摩泡脚时,也没少听她叹息拉普兰德那边没个消停。
而现在就是该去罗德岛的时候了。
“我…”
一份疯狂源于未知,源于你不知她会从什么时候忽然暴起,不知那看似温和的面孔会从什么时候为你带来折磨与苦痛。
众所周知,毕泽同学的每日行程非常简单,不是去学校就是回家,然后就是法杖俱乐部,只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从来不开新地图。
要说可爱,那个人感觉不如机伶与茜。
骤然拉到C级的事务所,权限确实是一下子开放了不少,但也都要求起了员工的等级。
重岳、缪尔塞斯、罗夏、拉普兰德。
黑雾自阴影处升腾聚集,双眼皆有红光闪烁的黑雾之狼至此而出,但反倒是先对奥默微微俯首。
但现实是他确实速通了自己的佣兵等级与事务所等级。
此次他作为顾问的实际工作,就是把格利扎的怪兽卡片带来。
在周一这个日子里,你能做到的就只有忙里偷闲的刷手机/平板/终端/电脑,等到歇逼之后,再拖着疲惫的步伐思考今晚吃什么。
大家都知道保险派上用场的可能还是挺低的,杰斯提斯的工作常就是跟着几位怪兽操控者乱逛,没什么实际波澜,但大家也都知道,一旦到了保险需要派上用场的时候,若是没有,结局便会难以挽回。
“哈哈,那自然好,那么介绍一下。”
恰到好处的开门,让博士也抬起了手,朝门口做出介绍的姿态。
“卡兹戴尔国防委员会的委员长,特雷西斯,他是这次的最后一位代表。”
NO.71:DWDB-221E和它的坐骑特雷西斯
虽然在没有前因后果的情况下,这瓜吃得有点动作游戏的卡肉感。
但凭借奥默那东拼西凑的情报网,加上一点点的逻辑联想,还是大概能够理解这俩人在逼逼叨叨什么。
委实说,这种状况也不算特别陌生。
他目前仅有的两位年龄相近的好兄弟,都有扯上这状况。
一者为大卫,大卫马丁内斯,他抵达了这个世界,仿佛被某种冥冥的善意眷顾,仍能与好友乃至女友欢聚于这边。
独留某位叫做法尔科的司机兄弟在那头,一度让奥默联想某个穿越者渠道里的神必漫画梗。
说是面对一个难以击败的敌人,不如就将其封印在阳间,大家就在阴间团聚好了,这未尝不是一种解。
那位叫做法尔科的司机先生正在接受这样的团队80,当事人肯定都还意识不到这点。
说不定偶尔还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叼烟惆怅——一想到这种可能,别说奥默了,连提起这点的大卫自己都蚌埠住,在本就很不自在的话题里,更加的不自在。
而那本就很不自在的话题,就是大卫主动在聊天中提及了《Cyberpunk:Edgerunners》/赛博朋克:边缘行者这部作品。
且不说‘女友的初始版本裸体被很多人看到’这种需要奥默赶忙中断讨论的烦恼,光是原片结局就足以让大卫陷入短暂的玉玉中去。
而换到另一位好兄弟,便是毕泽了。
毕泽先生并没有什么《外星人的奇妙冒险》作品可述。
但他却能说出《赛马娘PrettyDerby》、《SSSS.GRIDMAN》、《SSSS.DYNAZENON》、《DigionStory:CyberSleuth》/数码兽传说:网络侦探、《明日方舟》这类作品来,让奥默大为惊愕他那世界所能接触到的同步资讯储备。
是的,同步资讯储备。
毕泽眼中那种‘我认识的纸片人全都集中在这儿!’的感触,奥默自然是没有的。
但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并未处在另一个世界,实际接触那些作品,缺乏高维观测者看待二维形象的实感。
更是因为奥默.林顿是某个创作者理论的支持者——每一个人眼中的世界,每个人一生经历的事物,都可能被记叙为一部创作,只是你不见得能有机会接触。
对于穿越文化持续数千年的神圣泰拉联邦而言,这一理论有着相当丰富的论据,本就有着大把的认同者。
奥默亦是其中之一。
甚至在奥默身边就有最直接的证据——新条茜。
在茜的世界里,确实有着《奥特曼》系列IP,这或许也影响了杜鹃台、不如归台的奥特曼IP存在,但不论如何,对茜而言,奥特曼就曾是被记叙的存在,是一种纸片人。
而如今,她毫无疑问地体验到了‘纸片人成真’,而她自己,也是毕泽眼里的纸片人。
简直就是纸片人套娃。
这样的案例,在神圣泰拉联邦还有许多。
当你认为某些存在于此的角色本是虚拟的时候,或许你也是别人眼中虚拟存在。
正如那片古立特的宇宙中,名为电脑的电子仪器(Coputer)里,存在着和现实完全不同的世界(World)。
可能有多少电子仪器,就有多少不同的世界存在。
在那无穷尽的世界里,也有着无穷尽的作品,或许其中就有你的故事。
一个分卷、一本书、一部动画、一款游戏——这些都有机会囊括你的故事。
甭管是否有趣,也甭管是否欢乐,以上作品的组成也并不一定要求你要有趣、欢乐、波澜壮阔。
或许你的出场只是某些点缀,或许你是某个故事里的配角,但或许在衍生作品里,你又有机会成为主角。
不论如何,这一切皆是有可能的。
只是在那有你的作品里,当你的发展轨迹突然偏离了那作品里的航线,那你又会如何看待那部作品呢?
当时的大卫,正是在为那作品原本的走向而玉玉。
而当时的毕泽,也是在一份煞有介事中,给奥默透露奥默所接触的那些‘纸片人’各自所在的‘真实’。
生怕这些给奥默带来怎样惊人的冲击。
哪怕是外星如毕泽,也清楚奥默这种很容易胡思乱想的人,最可能陷入牛角尖里去。
但事实上,听到那些的奥默.林顿,心里都是没什么波动。
理由自是上述的创作者理论,他也不觉得世上有能诠释自己经历的书本,就意味着自己的人生尽是虚假,处处受人把控。
这样的想法未免太不负责任了,搞得好像前几天的瑟瑟是他被控制才想瑟的一样。
人要面对自己的欲望,更不要给一些已经发生了的事实找借口。
难道以前打游戏开黑坐牢,都要怪有什么无形的大手在迫害自己吗?
而若是你遇到了记叙你的作品,却发现那其中的‘故事’与你的当下存在出入,那就更不值得怀疑了。
那或是你的人生被你自己掌控的证明。
也或是你没有真正遇到记叙你人生的作品。
就像过去的名马娘被书写的二次创作同人志总是不少,人都是那个人,但事却不是一回事。
你总不能遇到一本同人志,发现里面的故事与自己经历的不同,就觉得自己走上了独特的人生吧?
当然,‘独特’二字在哲学概念一直都是相对的,你倒也不是不能这么想。
只是罗德岛这边的几位,就明显是在就那‘独特性’在进行争论。
《明日方舟》这款游戏,经由个别穿越者带入罗德岛制药公司后,在数年的公司拓展,员工扩招期间,也微妙的得到了更进一步的普及。
而那其中的角色与剧情,推进愈多,涉足越多,也就愈是给罗德岛的某些员工带来更多的复杂感触。
只是寻常员工那儿只是感触,而掌舵者却要从中攫取那些真实不虚的讯息与情报。
就算一切的发展与游戏之中揭示的未来呈现出了巨大的不同,那游戏本身也不失为可供参考的IF线。
而罗夏博士与那位特蕾西娅,大抵就在为其所困所扰。
而对此,特雷西斯却是嗤之以鼻。
他不屑的对象并非是两者忧虑的实际,而在于那忧虑本身。
活在当下,行于当下,现状已是走得如此之远,何必回顾那打从最初的选择就大不一样的未来,并为此心生嫌隙?
大特老师自是觉得可笑,就像他连听到那游戏剧情里的自己要噶了都是毫无波动。
他就是那样克制且理性的人。
若他觉得这一切的发展理所当然,一切的路线都再无优化,那他亦将毫无怨言地接受那一切。
就像当下的他,也在察觉到那关于‘游戏’的话题只是在浪费时间之后,立刻转向了当下的项目上。
“这就是那张封存了虚空巨兽的卡片?”
隔着屏障,打量着那放置于分析仪器凹槽里的卡片,特雷西斯下意识的看向前方半空那一半漆黑,一半透明的王冠。
‘文明的存续’,或者说DWDB-221E。
漆黑的王冠是它显现所给人带来的直观视觉印象,但它本质是一座庞然且完整的数据库与感知操作系统,里面封存的不仅仅是压缩化的文字与数字,更有一切数据化的信息。
包括记忆、情感。
在萨卡兹这一种族的过去里,这座漆黑的冠冕只被魔王拥有,魔王亦将凭此展露各式的‘奇迹’,引领萨卡兹一族。
如今仍是如此。
他虽不是魔王,却曾是魔王的资格者。
只是他选择了拥戴那位比他更适合为王的妹妹。
这并不妨碍他仍是资格者的事实,能借由他那妹妹特蕾西娅允许下,让渡那黑冠一半的功能性。
数据与算力尽数开放,哪怕他只是个从剑术学徒做起来的武夫,平生最擅长的地方都在行军打仗与那忍辱负重的政治觥筹。
他也能在此刻尝试接近妹妹曾经操之在手的解析能力。
而这,也正是他作为解析小队最后一人的原因。
是无敌的手镯和它戴着的杰克奥特曼。(x
NO.73:他会是个合适的执剑人么?
奥默不得不承认自己在闲时娱乐的选择上缺乏思量。
毕竟他的终端里没什么游戏,而在这本该是饭点的时间,也没什么人好聊天。
打开论坛更是没什么新贴,而就算是关注人数众多的Umastagram上——也没多出几条值得回复的动态。
点赞刷刷刷就过去了,实在是太过无聊。
否则他也不至于在黄昏时分就打起哈欠,招致闭目养神的项目合作人注意。
委实说,就对方愿意搭话这一事实,奥默还挺惊讶的。
当那小小的存储工具落到奥默手里,他就立刻联系了罗夏博士。
虽然对不知前因后果的女方而言,这多少有些莫名其妙,但也算是他对俩女友重视的直观证明了。
先拽个二十次,不等烟雾凝聚,赞美风水之神。
这含金量便是远远胜过平日一切的嘘寒问暖。
所以他就在那样的无聊中沉沦,半眯着眼睛看那试验场中的人来人往,注意着那些服装、样貌皆显特色研究团队的细节。
若无一个负责人者巨细无遗的催促、督导,再如雷贯耳的名头都只是一些低级错误和弱智操作的遮羞布,就连所谓的政府部门都逃不过这一点,每逢某些证件手续的办理,都得奥默特地去找自动化窗口。
世人对时间的浪费常有一套自己的定义,对奥默而言,他为了观察一个人而花去的时间不算浪费,但一次失败的沟通尝试却毫无疑问是在浪费时间。
——之前那款模拟游戏的数据也该差不多整理完了吧?
“如何?有做好觉悟么?”
而在面对大多数陌生人时,他的目光充其量是有些锐利,让人有些不自在。
似是而非这个词足以定论,奥默敢于大胆猜测对方是那种若无必要绝不会主动对陌生人搭话,更不见得能容忍、接受陌生人的搭话的类型。
红莲哥斯拉、伊夫利特,异型巴哈姆特!
而在他拽起那叠卡片迅速翻阅中,更是找到了五帝王的最后一块拼图:哥尔赞!
可以了,他已经想把小林老师供起来了(?)。
若不是伊芙利特曾记起奥默这需求,中途问过的话,这排查之路恐怕还要经过更多员工。
不过这也是因为当初的报酬敲定到现在还不到一周。
不过就算是这般的马不停蹄,他还是没忘跟屋里的茜与切列尼娜打个招呼再跑。
——那时候答应的巨兽/怪兽数据呢?
奥默.林顿打小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一点,那就是但凡抛开自动谈人力,那效率就会显得相当的低下。
这一点足以体现他与特雷西斯之间的差异。
莱茵生命的员工早在昨日上午就按照生态科主任缪尔塞斯的命令整理好了内容,但偏偏在报告的环节上——他们以为自己报告了,实际上谁都没去跟主任说。
今がその時だ!/现在正是那个时刻,水木一郎大哥语气.jpg
但也不能忘记保底之路最重要的拼图——小历奇的手。
毁灭与重生,这是他眼中的对方,或能契合的怪兽命题。
只是且不论这双方理解上的差异,奥默已经又传送去接另一位重要的拼图了。
整个世界都是一个草台班子。
奥默看得出她先后换了四个号码,最后联络上了伊芙利特,接着又从她那儿获取了位置讯息赶去另一个办公室跟三位员工沟通之后,才在某个桌面捞起了个存储工具,就近找了台电脑确认内容。
征得对方那可以将‘抽卡机器’临时搬到研究场的允许后,他便立刻传送回了趟事务所。
当他带着特雷西斯去过问这事儿时,正在当班的是一位在惊愕中对特雷西斯恭敬行礼的女士。
然而还是不禁打了个哈欠。
计划赶不上变化。
意外,但又不是特别意外。
当特雷西斯代奥默开口,她便要在惊讶中端起通讯工具,去联络几位同事。
小.林.历.奇
紧接着,奥默便在特雷西斯那‘看不懂,随便他吧’的目光下,更在研究场里的其他研究员们路过时免不了看上两眼的目光下,开始了狂暴拽杆。
伟哉!
如今,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原本打算在屋里做足一切准备的抽卡,就在这顺势提起、顺水推舟、理所当然之下,成为必须立刻绝对要在现在干的事。
时日尚短之下,奥默没催,缪尔塞斯那边也没到着急时候的缘故,这般荒诞的忽略才得以持续。
毕竟虽然初次见面时,大家的眼神如出一辙,但奥默平日露出那种目光的时候并不多,甚至可以说只在审视自己时,他才会端出那份冷峻漠然。
莱茵生命这帮人也是如此。
无聊的时光这就结束了,但若要让时间谈得上欢乐,那当然是在眼下,他成功让特雷西斯意动,并且这位委员长还非常懂人心的,在他简短几句话下主动替自己去问莱茵生命那边——
娜斯提·鲁诺瑞伊,这是她工牌上写的名字,那上面还有‘工程科主任’这一颇高职位的讯息,但这一切却都抵不过特雷西斯的身份。
你要是跑人力,那可真不知能出些怎样的幺蛾子。
于是为了避免‘主动搭话却碰个钉子’的状况,即便两人一开始就坐在同一张长椅上,他也没有主动攀谈。
但她的联络之路并不顺利。
且不论神明供信徒是否太过倒反天罡,如愿以偿,已经狂喜得不太能做好情绪管理的奥默,还是再三犹豫之后,将那紫银之翼卡片递向特雷西斯。
“仅此一次,借你尝试。”
是它没错。
这里就先投入人吉尔朗的血!!
再贯入狂乱根源那儿抽取的好几管素材!!!
开场就塞入必得素材,并且还让那本还在吃晚饭,收到消息就匆匆做好准备被奥默接走,身上毛衣都还黏着未散的饭菜气的小历奇,握住另一边的把手。
软软的,香香的,加上风水器件之后更会亮亮的,欧欧的!
那么!
接着便被特雷西斯搭话了。
且不论那一叠卡里的全部情况如何,当奥默看到面上交叠的那几张边缘的卡图,他就知道自己的手中拥有了未来。
哦,原来我是风水之神,那赞美天地吧。
比起纯粹虚无的格利扎,这命题反而太过实际,一旦成功证明,他便反而是最不契合虚无的承载。
契合与否,决定的仅仅是操作上限。
而对于这群目的明确的穿越者团队而言,一位即便是手握怪兽卡片都不曾动摇的执行者,才是他们真正需要的拼图也说不定。
NO.72:工位摸鱼还是挺无聊的
“怎么样?有进展么?”
“这个方案不行,什么都读取不出来。”
“要不我们换个思路?比起解析虚无,不如先模拟缔造虚无来进行模拟。”
“模拟那样的虚无要消耗近半的算力,掌握耗时只会更多,完全是在绕远路。”
“既然如此,考虑一下解析这张卡片的信息压缩技巧?那头虚无巨兽也并不完全只有林顿先生手里这只吧?”
“施怀雅小姐当初的报告里也出现过一头,同时那报告也提到了林顿先生。”
“事实上,这张卡片就和他有直接的因果关系,虽然格利扎无从接触,但这思路确实没错。以神圣泰拉联邦目前的状态,哪怕是格利扎这样的宇宙之穴也可以出现不止一头,只是倘若祂真的出现,诸位大抵就需与联邦本身交涉了。”
毕竟他曾为此特地做过功课,订阅过不少穿越者接触相关的网课教程。
不变的只有重岳与扎罗那一人/兽一组的巨兽组与兽主组。
“除了个人坚持,效率本身就是最有效的理由,所以你的一切情报还是从昨夜开始才摆到我的桌上。”
一眼看去约摸五十多个。
“听起来和拉特兰那边的某个天使的力量类似。”
似乎还提到了那位叫“绩”的岁片兄弟。
因为隔得实在是有些远,奥默听得并不是很清楚,而且这样的话题实在是有些艰深晦涩,听得他相当犯困。
“……这确实是个问题,我们再想想。”
毕竟说到底,大多数工作要求也只是让你在与穿越者接触时少犯蠢。
“具象化的敌人反而让你觉得轻松,”睁开眼来的特雷西斯,望向那浮到他眼前的漆黑冠冕,“你对自己的能力很是自信。”
在特雷西斯讶异的目光下,他的双瞳暗红,漆黑的狭缝构筑出瞳孔,比起萨卡兹,这样的眼瞳更多出现在斐迪亚(蛇)人身上。
“因为没有关心的必要吧。”
普适性倒是很高,就是不够深入,而能被深入当做范本的那批,多多少少是当下泰拉联邦建交,关系最好的那批异世界。
“确实如此。”
所以基础课程所教授的永远是最表层的那些分类。
“也就是说,你之前都没空关注罗德岛这边的状况?”奥默听懂了,然后指出了最边缘的那部分。
占据了篇幅,却又基本意义不大——因为这类友好异世界就算是有油水可捞,也是给上层执行官准备的。
因为地球被穿越者造访的历史实在悠久且还在现在进行时的缘故,对各类异界文明的研究都足以成立一门特别的复合学科。
“既然如此,那您要不要试试?”奥默问。
“的确如此,但那份力量是否能握在手中,是否能握在手中还不至失控,却是所有人都得面对的问题。”
“我?我还以为你会更关心特蕾西娅的看法。”
虽然离谱,但这样的宣传倾向确实存在。
一个只需要保证DWDB-221E,或者说黑王冠的激活权限,实际操作权是开放给了罗夏以提升效率。
“倘若你们故乡中的文明之敌是某些更加概念,更加抽象的存在,那这次的项目我不得不上心,甚至不得不紧张忧虑……”说到这儿时,他顿了顿,遥望远处那些往来的研究者。
“我还以为你们汇聚一堂正是因为这份信任。”
正如那句有需求就会有市场那样。
“请,那么也请容我去边上坐会儿,有问题再叫我。”
“什么?”
“我更关注这个项目的结果。”
在眼前的这场合作项目里,他和特雷西斯是最闲的两个人。
“不必强求,我认为你不是会在意外在评价的人。”
而今天,他面对着【协助穿越者对抗异界文明之敌】的工作内容,理应显出几分初见者的紧张忐忑,乃至慌乱抗拒。
“但又不打算重新分配工作?”
犯困的时候有人搭话,或许算是一种折磨,但无意睡眠的奥默倒也乐得有个话题,尤其是在对方主动开口的前提下。
“不错,能在这样的年龄获得这样的认知,”特雷西斯扭头看了眼他,目光倒是不像初时那般冷峻,“坦白来说,我很意外。”
“听起来你对这一切很有信心。”
但在奥默递出格利扎的怪兽卡片,注视着他们的研究开始后,这队伍就忽然膨胀了起来。
而那半黑半透明的王冠还在他上方沉浮,以这份最直观的视觉效果展示其正在运转的事实。
不犯错本身就是一种成功,而更进一步的追求当然还是要看具体工作。
对曾计划成为一名两界安全局执行员的奥默.林顿而言,与穿越者接触时的许多问题都不算是问题。
而对当初那只是预习的奥默而言,他虽一度对毕业志愿势在必得,却也并不确定自己将会负责怎样的穿越者相关工作。
坐他一旁的特雷西斯还在双手抱臂,如闭目养神般的倚着长椅的椅背。
“确实如此,我也相信委员长大人也是如此。”
这话倒像是把自己摘得干净,让奥默干脆反问:“那么您呢?”
只是没有正式入职,单靠自学预习的专业知识,终是来得有限,更别说‘异世界’这一大类总是丰富多样,甚至常常出现上一个世界与下一个世界极度反差的可能。
基层执行的更多是无聊、乏味还可能带点危险的通马桶任务。
“我和特蕾西娅很早就做好了彼此的分工,她管理的包括与罗德岛这边的各项事务对接,但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她与罗德岛这边的领袖有些无意义的纠葛。”
但现实却是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你好像完全不关心这边一切。”
“怪兽卡片的力量,我鲜少让人尝试,因为祂是对内心的映照,易让善者愈善,恶者愈恶,涌现极端的尽头,都会是一样的结局,自我毁灭。”
“我想您已经在这个世界见识过许多惊人的力量。”
“那我是不是该问您是失望还是满意?”
这样的他们,不可避免地要接受更多的考核,更多的学习,来寻求更多的理解。
科学组、源石技艺组,由多个种族甚至疑似多个不同文化圈(国家)的成员组成。
一个只关注怪兽卡片,也时刻保持着与卡片的精神链接,以避免那边在研究中‘误触’将格利扎释放。
是的,网课教程。
“因为在今日之前,我都还在为某些局势研讨的准备而忙碌。”
“我已经过了会因上位者的关注而受宠若惊的阶段了。”
知晓他在指那位费德里科先生的堂姐,奥默也姑且听过其能力与风评,但那并不重要。
所以他也没考虑那涉及单一类型的异世界相关进阶教程。
只是理所当然的,这些课程并不会深入涉及各类异界的构成。
以及特雷西斯这样特殊的一人器材组。
执行员常需面对穿越者的争端,甚至可能接到要前往异世界解决隐患的行动指令。
能在频频回答博士与其他研究员的问题的同时,直连其他位于此世的兄弟姐妹频道,与她们交流,更与几位疑似炎国技术人员的研究员探讨着什么虚实上的话题。
“只需付出时间就能得来收获的现状,着实是没必要关心。”
“那是他们,是我那想法总是有些异想天开的王对你寄予厚望。”
“这个世界对我等族类算是一处宝地,但比起迁徙至此,我们更愿意花更多的时间,带着只能从这里获得的东西回去。”
而两界安全局的执行者,显然就是会需要后者那份要求的工作。
特雷西斯也并不在意地点了点头。
一开始会面时,罗德岛这边还只有几个代表,仿佛是要建立一个小小的研究小组。
于是大家就会干脆地忽略那部分进阶知识,转而投向其他愿意相信的‘异世界学家’的课程中去。
这类从业者就像两界安全局的员工们一样,必然要经历各式培训与考核,无非也就是正规与否、严格与否。
如今的联邦,直接与穿越者对接的正式工作都有数十类,而间接,乃至不太合法的那一类,只会更多。
“没问题。”
哪怕是看起来完全不像是研究员苗子的重岳,在这大型研究场里都比他俩来的有用。
而对两界安全局以外的工作者们而言,这就更是无意义的杂学,他们根本没机会介入到那样师出有名的大合作世界的工作里。
“但那实际要比其温和,也比其更加危险。”
“正因其温和,所以难以正视自身是吗?”男人一口道出核心。
“正是如此,但在我看来,您或许没有问题。”
NO.74:目不‘瑕’接
“博士,在忙吗?有件事急需向你报告。”
“听报告的时间还是空得出来的。”
抬手朝着边上几位同僚做出继续的手势,而他所退开的位置也立马就被一位长着羊角的白大褂女性所填补。
“什么事,瑕光?”
望了眼那仍是紧锣密鼓的算法编制操作台,他回过头来看向今天轮班的助理。
这位平日总在工程部门,器械研发机构待着的助理姑娘,倒是很喜欢试验场里的氛围。
从一开始就如好奇宝宝般东张西望,满眼皆是惊喜。
不是青年,而是器械。
但现在,她觉得自己理解了。
墙壁消失,一眼能瞧见隔壁房间的画面——这样的变化对无数研究员们而言本是不值得关注的小事,但若忽有不祥的紫光映入视野呢?
犹若使徒爆炸的十字型光柱,紫色的光柱冲天而起,有若升空之龙的狰狞轮廓瞬间成型,却也让那其中细小的人形轮廓在光中如此刺目。
工作强度远胜往常,常能听到些感觉会被灭口的秘闻——诸如此类的状况她是一个没遇到,但她遇到了能让自己新开一帖的状况。
【三句传话,让博士直接改了主公司大楼结构,感觉马上就要被很多人追责了,这时候该装死吗?】
除此之外就是作为博士的助理,在博士好像要一直呆在这儿的当下端茶送水什么的——这种办公室斟茶兵的工作,对她这样的器械研发者而言可真是陌生。
只是“房间合并”本身,会导致这片场地空间的边沿开始拆分。
想起不久前的那年轻人还在当众拉杆抽卡,估摸着大概是沉不住气,抽出来就想展示展示的博士,倒也没太在意。
而对试验场的诸位工作者们而言,他们自然无须体验那种次元调换、嫁接会有的副作用。
比起后者,前者让她多少有些按捺不住。
‘他会同意的,只要您能将我的话完全转述,助理小姐。’
特雷西斯的确是没问题,由此证明实验基础确实成立。
跟个幽灵似的!
只是且不论对方是如何在自己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靠近,突然蹿入视野,瑕光小姐确实是在他开口之后,重新记起了那些轮班前辈们在论坛时的抱怨。
果然就该听姑妈说的那样,直接请假跳过轮班吗?
博士这几周真的是事务多到能让助理忙前忙后的程度,她已经在论坛里看到好几位前几轮的助理前辈们抱怨这次的工作强度远胜往常,还常会听到些感觉会被灭口的秘闻。
她会因那萨卡兹男人所在的沉凝空气,想起那本应遥远得望不清的梦。
一度作为骑士少女活跃,如今却是工坊车间一线专家般的瑕光小姐,其实也对那曾在论坛上见过数次顾问青年有着十二分的好奇。
而在那无人关注的下方,眺望巨龙身形的青年正在轻轻拍手。
尽管她也曾在故乡的骑士竞技里直面危险的敌手,但那特雷西斯那儿的空气属于是另一种层面的压力。
当然,当她真要考虑是不是该上论坛开个帖的时候,那这事儿显然已是尘埃落定。
‘有些东西看到第一眼就想试着拆开’,作为纯铁匠入门的瑕光原本是不太能理解的,只觉得对方的想法实在太过古怪激进。
今天轮到不信邪的她时,倒是不用参与眼下的忙前忙后——虽然她很想参与,看着这群大佬的杰作到处惊叹,但无奈自己的确不太懂这些。
试验场里不少眼尖的研究员还在惊愕于这点时,那道身影便已彻底淹没于那焰状的光柱中。
于是对瑕光而言,那俩人所在的长椅是她各种意义上都不愿接近的地方。
但在不久之后,那个青年不知从哪儿端来个一人高的奇特器械,还抓来个疑似库兰塔,但应该是赛马娘的小姑娘。
这话倒令罗夏略显错愕,扭头再看向那之前还立了个特别的机械装置的空地,旋即再回过头来:“稍等,我先开放你这部分权限。”
完全没想到刚才还是一副要去商量一下再确定的博士,会在听了这话后直接决定,助理小姐既对博士这番雷厉风行感到慌乱,想着自己待会儿八成要被阿米娅与凯尔希医生盘问,却也不免想到那个年轻人在面对自己不太乐观的看法时,那副仍是从容不迫的神态。
比起干站着等别人使唤的空闲,她更喜欢手头就能看得见的目标,以至于常被同事取笑是什么工作狂。
或许是仗着那位卡西米尔国防委员长的威信才敢如此笃定吧……那时的她虽觉得这事或许能成,却也感觉这对负责传话的自己大概是种麻烦。
“你去确认一下植物园那边的意向,她们同意就准许。”
想着也算少一份纠结,还是继续去看远方大伙儿的惊人构思吧——当她这么想的时候,那青年却是整个出现在她面前。
事故可能性低到几乎没有,哪怕被转移的空间内部有包括人在内的活物,也只会觉得稍微感到些许3D眩晕的症状。
‘今天开始,你就是临光家的长骑了’
一开始是冲着满腹的八卦,但那八卦不该出现在工作时间,更别说对方虽然看起来很闲的时候,旁边都坐了个特雷西斯。
“诶诶诶??博士您不再考虑考虑?”
这一刻的助理小姐,想到了隔壁小组的朋友说过的话。
只是想着终归只是个19岁的年轻人,本来那监管格利扎卡片状况的工作恐怕也是被抛到脑后了,待会儿还得去提醒一下。
那是特雷西斯。
“哦?”
在一通响彻全大楼的广播通告之后,所有人都能听到那哪怕没有带来任何实际震动,却也仍仿佛有若隔壁装修般吵嚷的次元摩擦声。
且不说某些白天补觉亦或懒觉人的愤怒,以当代联邦的一线公司建筑也少有的“区块次元转移系统”,稳定性自是毋庸置疑。
“把训练场调到隔壁?”
看到自己小组的器材出现,就算是帮上了忙。
但现在,她那本该元气活泼的脸上满是紧张。
然后打开门通往的就不是原本印象里的房间。
在安魂夜(泰拉大地与万圣节同期的节日)这天遭遇这种展开,女孩儿只是退后一步没叫出声,就算是勇气澎湃。
执剑者的第一步,首先是能承担起剑刃之重。
但与对方不同,她终归是出身骑士世家的女孩。
“是这样的,那位新来的顾问先生与特雷西斯委员长申请将隔壁的植物园与训练场进行“调换”。”
也会因那男人那似乎有点浅淡黑眼圈的阴郁眼神里,想到自己那不善应对的叔叔。
连那人也整个消失了几分钟,不知放到了哪里,让她既有些怅然,却也放下了心来。
能够契合爱好的工作,尤其还是感兴趣的东西愈来愈多,想要钻研的技术愈来愈多的工作,那确实是很难止住脚步的。
“呃…其实不只是这样,他们还想开放“房间合并”功能,”助理尴尬道,头顶一对淡金色的双耳亦是微微低垂,“他说有些画面想让您和您的团队们也看看。”
对瑕光而言,那位委员长可太吓人了。
良好的家教在阻止她的这份草率念头,而在她尚显克制的眺望下,那启动之后的仪器,终归还是被那青年收了起来。
昨日下午的更新日志:
修复了定时上传出现的小型BUG。
重新上传后联系编辑进行了次序调整。
日常进行了一轮错字与多字修正。
NO.75:令人怀念的,新生的你
罗德岛制药有限公司大楼,因其定位的特殊性,绝不仅仅是一线公司大楼的建设规格。
相当少见的“区块次元转移系统”,以及那涉及变形装修前置的“房间合并”功能,都曾在员工于网络上的日常抱怨中展现一角。
而奥默.林顿,也自然不会忽视这样关键的情报。
前后者皆是用以应对突发灾害的重要功能,后者更是能够在高楼大厦中实现区块化的逐个封闭、截断,亦或合并,远比前者更加普及于诸多重要建筑的搭建运用。
但这并不意味着,它只能用以应对突发灾害。
世人对于花费重金构筑的安保系统的认知常有一种‘能不用就不用,不用最省钱’的盲区。
暂不知这些罗德岛公司内部的各个组织、阵营的关系具体都到哪一步的奥默,不太确定在各个关节的顺利度。
比起那样无关紧要的事实,当下需要在意的,显然还是那冲天而起的紫色光柱。
血液、素材,各式关联之物,指向一份新生的再会。
顾问是什么?不久之前便已提过。
它的出现,意味着特雷西斯的状态不是很理想。
自那之后,古立特宇宙的狂乱根源,为他带来了最主要的拼图。
他只消确定这群人确实是认真在考虑文明的出路,在着眼于更遥远的视野,便也无需考虑这般庸俗的物质阻力。
最初的屹立,以那如山般雄浑的身姿。
【神击】
就像此刻,当那区别于原版“黑银之翼”的“紫银之翼”舒张,充满破坏力的魔力于周身,于口中聚集,引得无数粗壮的雷柱纠缠,更于周身显化出无数紫焰包裹的金球的一幕,呈现在他眼前时。
其核心便在于——那边在准备武器,可这武器真有人能用么?
虽然有些意动,但也有太多事拽着这边的奥默,短期之内都没有出远门,更别说是远到异世界的出行打算。
那是他想让罗夏博士在内的那部分罗德岛高层见识的东西,也是他对自己工作的完善。
既可为企业,也可为个人提供专业咨询,同时还包括参与项目前期工作。
实际上两边都清楚,这么仓促的上阵,多多少少是要出点问题的。
诚然,地位、武力和经济,确实是可以划等号来进行转换,但仓促之间的转换却是一种难题。
【BGM已切换:《Rebirth》】
而B级更是用以抗下足以威胁大陆板块的冲击,通常只出现于2线城区以上的区域训练场里。
【协助穿越者对抗异界文明之敌】这样的委托,任谁看来都会很有压力,更不知从何处下手,但就像奥默与特雷西斯在不久前的谈话那样,当这样的敌人具备一份物质化的形象时,那这委托就成了非常单纯的战斗委托。
那仅此一次的体验,成为奥默只能由记忆回溯来怀念的往事,尽管相距不过一年,却是那样的恍若隔世。
即便具体发挥凭巴哈姆特个体差异而定(GBF出场的所有巴哈姆特都算是真巴碎片),但只要能够施展还原那一传说,便定然能展现出惊人的破坏力。
只是未到的时期,让他静待。
这就像当下,奥默看起来慷慨大方地把刚到手的异型巴哈姆特的卡,借给了特雷西斯,要测试他能否驾驭怪兽卡片的力量。
但事实上,这类系统常是需要定期检查、修缮的,在一笔常驻开销面前,单单只能用于安保的系统自是无可奈何,但倘若这系统的便利程度远不止能用于安保……
他便比远方试验场中的任何人都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非常单纯,甚至不是概念上的。
同时他也不可否认刚抽了几发十连,手里一堆新卡,总是想活动活动的。
【B级战场模式,展开完毕,请留意持续时间】
【BGM播放,《EndofRagnarok》】
戳下了手里的贝塔魔刃,扣下了扳机的同时,也收起了拨弄训练场系统的手。
装逼这种事,只要有个木桩都可以,自己捏一个呗。
“终归是萨卡兹的英雄之一,曾经的特雷西斯将军吧……”
虽说是突发奇想,找个打发时间的乐子,但这乐子也同样能收束于工作范畴里。
公司论坛里的员工吐槽,正是奥默那份自信的拼图,而这份拼图所囊括的,并不只是以上两种建筑功能,更包括训练场的特别规格。
这份等待很快就有了结果。
那时不时动用也就成了理所当然。
在这一点上,也是因为他们之中有人在考虑再抓个格利扎这种事,奥默便也在无聊之中突发奇想,给自己找点事做。
只要罗德岛那边能够从格利扎的怪兽卡片中获析出战斗的方略,这群穿越者就要真去和邪魔族群塔塔开。
不过说到底,何必搞得那么麻烦?
巴哈姆特的经典招式,释放充溢周身的狂暴力量,展现曾毁灭世界,也缔造世界的神明一击。
很难说罗德岛公司大楼内部架设这样的规格是否算是铺张浪费,毕竟这儿的绝大部分员工都用不上这种规格的待遇,但不论如何,罗德岛一方确实有从联邦政府那儿申请到这份建设许可。
但他确实收到了那份报酬。
第二次望那巨兽凌空的事务所所长不免如此想到。
最初的开始,从天门之城的意外。
不论他们最终的方案是什么,他都不会是执行者。
提起的手中,握着精致如工艺品的拳刺,自卡盒中飞出一张卡片更是直接落于那红晶铸就的尖刺之下,奥默眺望着那光辉凝聚,在对准这边的状况下更是亮得有些刺眼的巨口,无所谓的笑了笑。
而在那之后,再一次的靠近,是一份莫名的怀念,源自鬼野笑美身上残留的气息,也让他在被对方拜托开个课时,主动提出了那份本不抱太大期望的报酬指定。
使用怪兽卡片本身,亦是最极致的晒卡。
通过多种源能复合而成的多重结界与科技缔造的维度壁垒,模拟一片足以抗下不同层次破坏的战场,这是绝大部分收费训练场的标配。
花了多少钱暂且不提,但就接下来要展现的画面,就算罗夏博士自己舍不得开一次的花销,眼前这位委员长也会出手顶下吧?
希望他真能拿出这笔钱……
而在这样的环节里,他这顾问更像是拳击教练、修行助手一样的定位,要的就是协助、指导他们找到胜利之法。
但从那巨口对准的方向就在脚下,而非远处那一排排‘小蚂蚁’在的小方块里,这状况倒也坏得有限。
不过就算再怎样不顺利,也一定成不了无法解决的难题,毕竟敲下这层训练场等级的上位者就是这帮人,没理由搭起来了却用不起。
只是要进行那样的晒卡,总得有个展现空间,他又不能像正木敬吾那样去城市里发癫,展现自己‘英武的神威’,却也懒得满世界找危险分子作义警。
确定好顾问工作的范围,不要去主动加班,也不要去干义务劳动——有着这份认知的奥默,便更是兴味盎然的推行起了眼下的实验。
实验的目的非常明了,他想看特雷西斯是否有成为执剑人的资格。
正如他挑选的那份BGM,源自一部为人诟病,却在后续作品的衬托之下反成巅峰的影片配乐。
而那自无数光中变质,化作幽蓝,化作黑银,化作其胸前裂纹熠熠生辉的沉混狰狞之影,以一记骤然凝聚的原子吐息,与那神击硬捍!
魔黯哥斯拉,尽请见证!
NO.76:此时此刻?你不是在说笑吧?
Godzilla/哥斯拉,怪兽文化最具代表的符号之一。
经历了数代创作者的不同阐释,连同形象也经历了数度变化,到如今甚至被冠以了怪兽之王的标签,那完全怪物的姿态人尽皆知,却反过来干扰了这符号最初的含义。
核战隐喻。
或者更准确的说——
核战恐惧。
漆黑的身影源自生机的坏死,如肌肤溃烂般的肤质直指核辐射为生命带来的苦痛。
瞧不见丝毫知性与怜悯的双眼,只会将视野所及的一切摧毁殆尽。
所以祂自一爪破雾后的下一秒,便有高热的弧光席卷四野,给整片空间提温的同时,那如隔壁怪猎龙属性般同款的秘红之光,更是自背鳍后盛烈绽放,逐步涌上喉管。
但那也终归只是一瞬的相似。
那一瞬的定格,好似昭和年间哥斯拉与基多拉的对垒。
即便在后来朝着子供向的偏离,让祂一度成为人类的守护者,那也仍是无改祂最初那份由残暴的恶意凝结的本质。
祂的每一次出现,都是在对自诩文明,爱好和平的人类这一种族,表达一份再直接不过的嘲讽:你真认为你能金盆洗手么?
这就是人类自己创造的梦魇,也是怪兽史上最知名的怪兽之王。
会在那份年复一年的变迁中,被人类对恐惧的定义变化赋予更残暴的力量、更多样的姿态。
不论特雷西斯的意志是否存在,祂都确实在那即将被开局对波瞬秒的结局下逃离,以巨兽通常难以企及的敏捷,于振翼间避开了最灼热的温度。
觉不出实际意识的浑噩咆哮,自那被灼烂半个胸口的异型巴哈姆特的口中呼喝。
祂源自人类对那段残暴时期的原始恐惧,是活着的人类罪状,更逼迫着人类在与祂的对抗中,回到那段残暴中去。
被唤作理之超越,凌驾法则的力量正在积蓄。
因这世上再无比人类更理解哥斯拉的种族,于是人类仿照的那副机械身躯,相当到位的复现了哥斯拉的力量,而贝利亚卡片的融入,更为其增添一份机械难有的残暴与血肉感。
但恰是这两秒的迟疑,成为了致命的破绽。
HoushaNessen/放热射线!
在《哥斯拉vs戴斯特洛伊亚》中,新三代目的红莲哥斯拉,正是因此而死。
那是最为痛苦的发泄,也是深入骨髓的憎恶。
而他一旁的罗夏博士补上了他的疑惑,“像是奥默.林顿以前魔人化的胸口。”
那副宛若某种异类哥斯拉的身姿,至今都还有天门之城的住民津津乐道。
靠那庞大火焰化作的四指爪痕。
“那纹路……”远方的试验场中,重岳在瞧见那身姿的第一眼便已联想到了什么。
让一切的目光,都能瞧见那自裂纹中不断释出灼红的烈焰与雷霆,更不断迸发出漆黑碎片,仿佛其本身整个都在崩解的身影。
而魔黯哥斯拉,竟是靠此直接拉起了烟——在绕了半圈后整个退入烟雾缭绕之中,令那浮在半空静待身躯修补的异形巴哈姆特对着那热量残留得异常均匀,无从感知魔力的区域迟疑了两秒。
剥离了原子吐息这份二重译名,回归最初那束状热射线的姿态,无缝衔接替换了原本的吐息,而这份平A里面藏大招的操作,也明显引起了对方的预警。
而那口中射线已熄,整张巨口都在冒烟的魔黯哥斯拉,那浑浊的银色双眼同样看不出理性的存在。
如狼如龙的头颅,其面颊皆是裂纹与灼伤的嶙峋。
每一步,都在逐渐加速的奔跑中,以脖颈两侧、背鳍、胸前的无数裂口间,释放那浓厚如干冰簇集的白汽。
诚然,上次被奥默握在手中的,乃是机械哥斯拉。
这是红莲,亦是地狱之火。
魔黯.哥斯拉
就算是在这个世界待过不短的时日,某些符号也仍属于亚文化的范畴,不被撸铁、休闲的老年人关注。
“那头巨兽,”罗夏说明道,语声多少有些无奈,“你也该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巨兽姿态了,重岳,或许哪天年想拍个B级片时就会拽着你去——”
这两秒,哥斯拉撕裂了烟雾。
不仅全力催动体内的核反应,更以火之召唤兽.伊夫利特的力量加注,令其失衡,造就出炉心融解般的失控爆发态。
当然,能够出现在他桌面上的文件,也远远不止合作佣兵的情报。
重岳的目光还落在那些如锋锐兵刃般的背鳍上。
它是不灭的人祸,是永远承受着痛苦,永远燃烧着怒火的行尸走肉。
浑身的散热片都在持续焚毁、开裂,并不断迸发着血液,体内高涨的能量仿佛,不,不是仿佛,应该是确实要将整个身躯撑爆。
而如今,当他手握真正的哥斯拉卡片,以不塞任何卡片的‘纯净模式’进行怪兽再现时,那黑银色的身姿无疑仍是在开辟着全新的哥斯拉赛道。
“哥斯拉的概念重现了那些伤口,甚至变本加厉。”望着那巨兽扬首的博士,若有所思。
这真意流淌于无数由哥斯拉的符号衍生而出的身躯里,既可在一位红发小男孩的血管中,也存于那样貌规整,却又脱不开关系的狂乱根源体内。
“吼———!”
两秒的迟疑后,祂的双翼被紫红色的雷霆覆盖,整个如晶石般闪烁。
此刻,祂的胸口在不断地结晶化中,以肉眼可辨的速度迅速愈合。
只要人类仍在犯错,只要人类仍在恐惧,哥斯拉就不会真正意义上的消亡。
祂是苦痛的化身,祂是移动的天灾,更是人类无法洗脱的罪孽具现。
紫焰缠绕的雷霆之击轻易压下了那银色吐息,眼看便要将那魔黯哥斯拉压下之时,那在之前就被重岳盯着的背鳍,却已悄然地化作如玉石般晶莹,更更宛若某种插栓般挨个泵起,拉扯着周边的皮肤一同呈现出怪异的结构。
它的存在就是人类的罪状,当祂不止是作为核战受害者,更作为被摧毁的大自然而抗诉人类的代表出现时,人类就只能在挣扎求活的反抗中,重新拾起那曾毁灭践踏一切的暴力。
继而在脖后最后一根泵起的那一刻,齐齐化作紫色,悍然下压!
砰!
在炎流尖啸的对抗声中,这样清脆的声响本该是那样地不起眼,可它却压断了所有的声音。
如肌肤溃烂,却又以那怪异的线条构筑出某种纹样的皮肤,重叠出了盔甲般的层次感,亦勾勒出有如伤痕般的银光裂口,虬集出如月散华般的惨烈延伸。
更压得那高抬的巨首整个一颤!
那一颤之后,本是节节败退的银色吐息下一刻被纤细许多,却反推焰柱的深紫眼光所替代,在无数愕然的目光中迅速反攻,数秒间便已将其覆盖异型巴哈姆特的胸口。
话未落,便有陡然的扩张开来的冲击,以肉眼可见的颤动,持续撼动着训练场的复合结界。
也重新回到那最为疯狂残酷的岁月中来。
那是在散热。
时至如今,魔人胸前的伤口早已愈合结痂,化作如玉般的晶石质感,这样明显的变化,只要出现于人前,就能通过互联网的优越性,变作报告文件,出现在博士的办公桌上。
AtomicBreath/原子吐息
由安美区传递而至的二重译名,也继承了传奇系哥斯拉那银焰缭绕的灼热,硬捍那自天而下的雷霆之息。
“吼!”
其后方延展直至尾巴末端的背鳍,更如外部加诸背部的漆黑利刃般
但在这儿却仅仅是作为卡片中的力量为人所用的魔黯哥斯拉,却并无真正的生死危机。
在那过程的数秒后,你甚至能看到银色的发光浆体在其中渗出,却又飞速蒸发成更多的白汽。
每一步,都让训练场模拟的荒原颤动。
然后再一次地,被奥默.林顿操之在手。
最终理所当然地——会被那以黑暗圆环为核心的制卡仪器,将这份符号精准析出。
而在他一旁。
更以一记更加痛苦的,宛若嘶吼般的长啸中,悍然迈步。
是的,以前。
而作为一道符号的祂,也将因那符号而永生。
焦裂的嘴角、眼角,皆是那富含魔力的深红炎流拖拽,更在其汇聚于一点时,正要发射——
它生来便是受害者,亦生来就是毁灭者。
祂只是痛苦加倍了而已。
看着那些背鳍被银转蓝的辉光浸没,他还有些疑惑的扭头:“哥斯拉?”
“停!停下!”
厚重却又浑浊,俨然是因异形巴哈姆特的发声器官而变质的声线,于半空传达休止的意图。
而回应祂的,是略略收拢,旋即放射的红莲之光!
NO.77:背后的概念令人暖心
人总畅想着开始,却也渴望着一场结束。
知名的斯特鲁姆星人伏井出K先生,更是终其一生都追逐着名为‘收场’的环节,想必是在那类极东区的日本地方待的太久,对于‘有終の美’的美学有了更深厚的感悟。
不过能像他那样对一个结束求而不得的人,终归还是很少的。
像林顿事务所的所长,奥默.林顿先生,就少有这样的困扰。
对于任何事都力求一份妥善的,相对圆满的结束的他,对变量的关注也远比伏井出K先生来的全面细致。
也正因如此,他从那异形巴哈姆特把神击对准这边,而不是远方复合结界之外那堆明显能量更显眼的地方时,他就清楚特雷西斯的意识尚存,只是不太友善。
只是他也无法否认,哥斯拉的怪兽卡片,比他预想中还要劲。
奥默那在剧痛之中反而转动得更加迅速的思维,曾一度怀疑自己手握的哥斯拉卡片所还原的,并非有所记载的历代哥斯拉其一。
你甚至不如说是人吉尔朗,那小男孩儿核弹精在无人帮助的时候,也是每次使用力量都狂躁到失去自我。
这一击,哪怕你是真神也要给你击坠!
而在这个关头,对方居然口吐人言,用特雷西斯先生的声音喊停?
这怎么能停呢?
我都这么准备好了!
正如此刻,他虽饱尝哥斯拉的痛苦,却也在不断通过这具模拟得再真实不过的血肉,领会哥斯拉的本能。
游戏里的融合没有异常,不代表怪兽卡片的融合仍是平稳,特雷西斯或许也正被异型巴哈姆特所象征的概念包裹,急需一份转移注意力的发泄。
祂的身体就是一具功率惊人的庞大反应炉,而祂体内更有数块过度发达的神经节以协助脑部中枢把控全身各处的状况。
这就是直接坐牢+上刑的体验。
这一定是被异型巴哈姆特控制的特雷西斯先生,发出的虚假求饶!
毕竟他本就有意晒卡,一场战斗更是应有之意。
但哥斯拉的神经是不会坏死的。
或许特雷西斯在异型巴哈姆特体内也经历着类似的怪兽通感,此刻他难免以己度人的假想。
然而这些在奥默变身之后,都没能在一开始的外形上展露出来。
姑且算是一种恶作剧吧?
虽然规模有些宏大,但或许万圣节的恶作剧就是会有这么劲呢?
异世界的节日文明他不是很懂,论坛上虽然提到过‘安魂节’这种和万圣节同期的日子,却也没说太多,让他难免有这方面的理解……或者说误解?
这个状态的外形,正是“红莲哥斯拉”的名号由来,而这份状态的死因也正在于核反应失控。
祂的身躯是那样的发达,那样的完美,却又那样地深陷于那旷日持久的折磨。
这是怎么个劲法呢?
放射热线、体内放射、螺旋热线、燃烧螺旋热线、超级铀能热线……
终归是有那么一份适应学习的过程,而奥默这样的奇才,更是能在基础技能演示还没完成之前,就先寻思出了红莲姿态的快捷施法。
只是不论怎样,这都正如他所愿。
但不论如何,这些思考都不妨碍他此刻要做的事。
哪怕是得蒙帮助,给手臂上插了三根控制棒,那每次解放也仍是一副便秘般的滞涩模样。
正如他与特雷西斯说的那句,好的越好,坏的越坏。
但又或者,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那最初的荧幕形象。
然而奥默并未那样张扬。
这亦是一种DIY的证明。
考虑这卡片保底锁定核心,靠的就是人吉尔朗的血+狂乱根源的素材,很难说前者没给影响。
限界なんて本当はそこにない/极限其实并不在那里!.jpg
体内放射
将热线的能量压抑在喉咙,再以冲击波的形式从全身释放,最亮眼的表现无疑是在传奇片场一发烧尽基多拉的双翼、二发毁灭左右两个头颅。
受伤会迅速修复,以其名定义的G细胞,更是处于会不断进化的活性期。
他终归是在那复杂的痛楚中吼出了声来,再难坚持过往那不论怎样疼痛都只是发出些闷声的从容。
开始播放:《Dyethesky.》
没错!
倾泻力量的瞬间仿佛就连那刚刚抵达顶点的剧痛也减弱许多。
什么叫快捷施法?
陡然膨胀的力量的确容易让人冲动,倘若是怪兽卡片的卡图怪兽本身又是自我意识或是存在职责偏向(譬如壬龙、虹蛇神这类神明)的话,也很容易让使用者的内心失衡。
当你陷于无止境的酷刑之间,每一次的稍加缓解,都会让你如蒙大赦,如此着迷——前提是你没有被那些酷刑完全摧毁掉神经平衡的话。
而在释放热射线的瞬间,这样的情绪化更是难以遏制地,抵达了顶峰。
或者说,能力。
失控吐息+蓄力加持+地狱之火焰。
可就是这样的坐牢+上刑中,却又有一种虚幻得就像神经紊乱般的快意。
如处深渊之底般的视野,如被千刀万剐,更有无数针刺骨痒般的折磨。
被上过刑的朋友都知道,若真是陷于无止境的酷刑,你早就该麻木钝感到缓解都察觉不出来,又或是哪怕没上刑都会觉得痛。
无机质的更加无机质。
因为红莲哥斯拉并非官方称谓,而是粉丝取的。
这许是一种pua。
充实、畅快、舒压。
他将其压抑在喉咙,并尽可能靠背部散热裂缝来将其削弱、削弱,削至不易被侦测到的阶段,再明目张胆地蓄积能量作掩护强化以缔造哥斯拉系列极其少见的一式!
バーニング熱線/燃烧热线
体内反应炉失控而可以随意使用的赤色热线,佐以体内放射集聚的放射线,这是他给异型巴哈姆特这种开局喷他一口的家伙,准备的特别惊喜。
他若同样深陷影响,那就互相攻伐,转移注意便是。
麻木、瘙痒、膨胀感——时而交叉、时而同步、时而轮替,他险些在这份第一人称核辐射受害者体验的苦楚中失去意识,哪怕终是守住,也在行动中难免带上几分歇斯底里的情绪化。
他还记得,自己本来抽到的卡片,卡面下方标注的是名号红莲哥斯拉。
或许他仍是被异型巴哈姆特本身所裹挟了。
其本身源自三代目哥斯拉,曾在《哥斯拉vs王者基多拉》、《哥斯拉vs摩斯拉》、《哥斯拉vs机械哥斯拉》、《哥斯拉vs太空哥斯拉》、《哥斯拉vs戴斯特洛伊亚》登场,存在“熔融”模式。
比起痛彻骨髓,更难受的无疑是那般无法缓解的症状不只是痛而已。
而若他并未被影响太深,只是一种略显过激的恶作剧的话,那也还他一份恶作剧便是!
快捷施法就是把伊夫利特当装备卡!
地狱之火焰,投入!
在这一模式下,理论上能力与光线威力均会无上限暴增,射线是三代目射线能力的200倍,与王者基多拉同为“震撼宇宙的神魔之力”,但该模式也曾因外部的天然铀导致体内核反应失控,变为红色皮肤并冒着热气的姿态。
奥默不知这是身体在应对极具刺激后分泌的内啡肽作用,还是哥斯拉真能靠宣泄力量来减轻血肉细胞的负担,但他确实体会到了那份极具吸引力的缓解。
说是被卡片诱惑,实际是人格中本就存在的一面被放大了。
所以就该这样!
轰!!!
便在试验场那边的众目睽睽之下——
自然与人智创造的特级咒物(?),洞穿了那毁灭天空的神明。
泪目.jpg
虽然想过要不要生日请个假休息,但还是决定先更新给魔黯哥斯拉庆生()
NO.78:应感同身受
在麻烦程度上,哥斯拉大抵是张不输格利扎的怪兽卡片。
此刻那踉跄步出高温区的狰狞魔人,便是要比任何人都更加深切的体会这一点。
但就算是连站稳都颇为勉强,他也还得扶着边上那同样精神萎靡的盔甲人,拖着对方走出此刻的赛场。
这倒并非不可能的挑战,毕竟结束使用的指令已下达给系统,曾一望无际的广袤荒野,此刻正被稳步压缩着空间。
宛若缩地成寸般的视觉效果,正在魔人迈出的每一步下展现,也让他顺利地将特雷西斯甩到边上那质量惊人的长椅上。
“还好么?要不要去医疗部坐坐?”
没有脓疮、没有溃烂、也没有裂口,更没有呼之欲出的放射性辉光。
一份核战恐惧,从卡片,走入了使用者的精神,虽未令他崩溃,却也是那样地难以习惯。
异型巴哈姆特,正卡在那金属的夹缝中。
“很有建设性的提议嘛,不过至少明天之后吧,”抬指抽过那卡片的奥默摆了摆手,“今天的我已经燃尽了,现在只想念事务所里的松软沙发。”
那就没问题了。
奥默.林顿深谙代价的概念。
“不放心的话也可以让医务人员检查,”奥默倒也记得罗德岛一开始就是家医疗公司,别的不说,医疗人员总该是多到富余,“但我想他大概过几分钟就会自然醒来。”
“那就让他再变一次。”特雷西斯说着,提起了夹着卡片的两指。
她的离远无人在意,那被博士俯瞰的顾问还在笑道,有些艰难地抬手竖起一根食指:
“这其中啊…还是要吃一份经验度的。”
“也不是要将你排除在外的意思,”尚不知面前这人已经像个找到了新玩具的孩子般,计划着下次‘玩耍’的博士,还在尝试挽回实际没掉的印象,“只是所有的怪兽使都是一份独特天赋,在缺乏足够丰富的基础数据之前,谁也无法充作合适的参考。”
一切如常。
“并且状态也会比我好不少。”
“真是不合时宜的幽默感。”
哥斯拉的卡片,正是以苦痛给他刻下了那份印记,让他不禁想起那位人吉尔朗先生。
但既是代价的话……
“能让特雷西斯那副模样的情况,仅仅是饱经沧桑么?”
扶额轻微晃头的动作意味着不适尚存,而那言语间看向奥默时的惊讶神色更似质问‘为什么你还能醒着’的无声话语,让后者扯了扯嘴角,回以一份虚弱的笑意。
“不,不客气……”
深刻到大抵做梦都会梦到,还能梦到自己喊了停手,这家伙也没收住!
“那份纯粹虚无的概念哪怕只是被怪兽卡片以不算彻底的方式再现,也仍是难以把握——或者说,至少我自己是不抱那份自信。”
这份概念甚至能从‘过去的他’为‘后来的他’留下的话语中屡屡加深,所谓‘该付出的代价’,所谓‘一次成功的献祭’,皆是在一次次的强调中鲜明。
也让他重新回到开头的感触中去。
“果然那副姿态的负担很大吗?”刚还看着特雷西斯的博士回过头来,打量着奥默的疲态,“目前对格利扎卡片的解析进入了一份阶段性的瓶颈,凯尔希也提出过这种力量对使用者的精神负担过重的假设。”
对那作为异型巴哈姆特时,那份心头警铃大作,甚至来不及闪避就被击毙在当场的瞬间,他着实印象深刻。
“林顿先生尚且不提,你是这里唯一一位尝试融合怪兽卡片的人。”
“尚且不提还挺过分的。”言语间又咧了咧嘴,却是因嘴角幻痛的奥默,下意识垂首看向自己的身体。
“……”
“将其作为召唤兽来进行远程控制,就算是最理想的运用方式,但哪怕这么做,也要小心它的敌我不分,这就是格利扎。”
“之前你不也听到了?”他瞥了眼那特雷西斯,“那家伙喊停的声音。”
“所以你想给我看的就是特雷西斯的素质,”博士扭过头来,便见特雷西斯扶额缓缓起身,靠一身重甲的坚硬边缘迫害着长椅,“你若就这样起来的话,工程部就得多出一道订单了。”
“融合,或者说升华,将意识嵌入庞大身躯的神经中枢,短暂的成为那巨兽本身。”
世上感触,唯伤痕最是深刻。
奥默并不对此绝望,反是觉得此次试探结果较为理想,大可以回头尝试大鹏展翅。
“啊,谢谢。”
“那时候的他还挺清醒,在被我从地上拽起来时也有尝试开口,只是终归没说出什么来,倒是不知什么时候就闭上眼了。”
“多进行几次融合,他就能像我一样清醒了。”
但那份空前的高涨与复杂到难以言喻的苦痛折磨,仍是会那样隐隐约约地纠缠浮现,让他不得不以那分明未曾负伤的胜利者姿态,走出踉跄,走出疲惫。
比起之前的对话要添上不少拘谨,无疑是旁观过巨兽对决的证明,奥默倒也并未在意瑕光助理这样的态度变化,只是端过水杯吨了两口,然后就听博士开口:
“所以他放着不管就行?”
“不使出那样的射线是不是就不会这样?”精神劲比奥默好上太多的特雷西斯,侧眼看来。
“我也确实没试过直接与格利扎融合,同样也不建议你们这么做。”将那已然见底的水杯递还给一旁的助理小姐,重新一副咸鱼模样倚着椅背的奥默,以关节活动幅度最小的动作摊了摊手。
正因如此,他对哥斯拉这张怪兽卡片的热情不见减少,甚至有那么几分渴望挑战的跃跃欲试。
任何困难都总是要试着跨越的,正如人类征服自然,征服病痛,如今的神圣泰拉联邦也早已能够处理核辐射所带来的危害,更能整理出治愈受害者的系统疗程。
在那位助理小姐忙不迭推来的滑轮椅边,奥默倒也并未继续强撑,倚着那椅背看他:“身体没什么异常,精神却饱经沧桑。”
他刚说完,便见那位助理小姐去而复返,递来个水杯:“水。”
在他还倚着墙边平复呼吸时,博士那陡然的发言让他抬眼看来,旋即无声的笑笑。
但是这玩意儿劳费心神也是真的,短期之内还是得先放下。
以人之躯来容纳那份苦毒的梦魇,大抵就得承受这样的代价。
“也好不到哪儿去,倒不如说释放燃烧热线反而让人稍稍放松。”
但……
“不用,倒不如说,其实还行……”
“也就三分多钟,”瞥了眼半空的博士淡道,旋即看了眼料得不差的奥默,再继续道,“所以如果你有什么不适感的话,还请立刻说出来。”
喉前、臂上、胸口、小腿,各处都有那排热腮的闭塞感残留,那样鲜明到甚至有些难分现实的感触,是过去的融合升华都不曾体会的。
他指了指那还躺在长椅上那睡颜颇为舒缓的委员长,而一旁的助理小姐则是忽有所悟般的匆忙跑远。
“那份巨量的信息甚至可能造成神经上的紊乱,这就更别说格利扎这一存在的生命活动方式,我们根本无从理解。”
委员长何等地位,一道长椅的订单对昔日的萨卡兹将军而言又能算得了什么?
当你这么想的时候,却会看到对方开始注意起动作,以确实降低了长椅受损的动静坐正问:“我躺了多久?”
却又稍微有那样一点点带劲。
“在那苦痛的最终,暴力也成了一份不可或缺的发泄,”奥默仰望着特雷西斯,“这可不是玩笑话。”
“……很难不赞同。”
tips:‘该付出的代价’、‘一次成功的献祭’,源自“攀升”卷157章提到的,曾经的奥默在自查记忆发现缺口时,同步发现的更早几秒的缺口标注。
NO.79:冥想并不强制入睡
“所以为什么你那么说了之后,那家伙就能老实起来啊?那家伙,不是什么很厉害的恶魔将军吗?”
晚上九点二十,林顿事务所的长沙发一侧尽头,新条茜小姐撕开一袋薯片,来为自己的锻炼工程添上全新的TNT。
而不等那躺她大腿上的脑袋开口,位于沙发另一侧尽头的戳点着平板,看着同事演唱会剪辑版的切利尼娜,便已忍不住开口纠正:“那是以前的说法,茜。”
“我当初也说了,他现在是国防委员会的委员长,很少真正出手。”
她自然是忍不住的,因为这些本就全是她‘教’的。
新条茜小姐关于罗德岛的各势力、各人物认知,全仰仗于切列尼娜偶尔的提及,以及她就施怀雅、斯卡蒂、令、黍等人相关的着重提问。
而理论上最可能给她提供信息的奥默,反倒是没怎么同她分享过这方面的见闻。
“真的一点没想?”
虽然魔人出众的身体素质包括了肺活量,意味着其屏息闭气的功夫也超乎常人。
下意识忽略了最后那让自己不得不反应迅速的屏息冥想的,各种意义上都脸红心跳的展开,奥默再看她的目光有些微妙的怀疑。
“……”
只觉得若是贸然提出来,指不定眼前这女孩要干什么。
纯纯靠着奥默怕伤着自己才不敢用力挣的偏爱而稳稳压制对方的茜,还在一脸自然的发问,双手更是捧着一对硕果捂对方脸上。
放下酒杯来的奥默,瞥了眼那躺姿豪迈,衣衫凌乱的酒蒙子,再看向一旁正襟危坐,紧张拘束的小马娘,旋即看向那远处万马奔腾的赛场。
她不得不提醒自己这位有些时候对身体接触格外害羞,有些时候又格外随便的闺蜜。
“对,不过提起这个也是为了对比异巴那同样想来很难控制的性质,虽然还未亲自体验,但我对特雷西斯的评价已经拔高到了85分。”
“你放过他吧。”
“是啊,这次正好有这机会,撞见好多赛马娘的梦都给接一起了,看着岂不爽快?”
“特雷西斯当然是极好的候选人,在我目前的怪兽卡盒里,格利扎、哥斯拉与异型巴哈姆特是唯仨即便是以卡片的方式存在,也依旧非常躁动的卡片。”
“你怎么能这么恶意地揣测我呢,好伤心啊,尼娜酱,我只是想让小蛇香喷喷的睡觉而已。”
“毕竟萨卡兹那一族的发展史本就相当坎坷,说是一路苦难也不为过…你这样他可能真会窒息。”切列尼娜话没说完,就有些蚌埠住了。
“诶?小蛇,你怎么似了?”茜稍稍直起身来,看着那没动静的男友,试探了一下对方的鼻息,旋即回首问切列尼娜,“要人工呼吸吗?该怎么做来着?我只记得捏鼻子。”
只能说理论终归是理论,因为奥默过去与罗德岛那边的交集,统统都是与个别成员有关,且基本都是工作涉及的缘故,而他又是极少会跟人分享/倾倒工作内容,抱怨涉事相关者的类型,也就直接导致了——只要茜不问,他也就不提。
“是这样吗?我还在和茶座还说晚点等你过来,就看你那边忽然就能连接了,这边就自然地那么一搭,怎么?打扰到了?”
“喔!很高嘛,”洒然的声音感叹道,“那么小茶座呢?听说你到现在都还不允许她直接融合。”
但有意识的屏息和被突然袭击的缺氧却是俩概念。
“哈?干什么啦!我还想听他说后面的事呢,格利扎的卡片解析进度呢?那个特雷西斯到底能不能驾驭怪兽卡片?别把最关键的地方吞了嘛,小蛇~~!”
德克萨斯扶额,双手去抓奥默那还耷拉在不远处的双腿,以那茜根本无法比的力量将他抽了过来,旋即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你也别装了。”
“不,应该没有。”
再看那令与茶座时,他便更加疑惑。
“在我这儿,不会让她乱来的。”
“我记得我还在和茜与切列尼娜聊天,也是这个话题?”
只能说,好歹还知道不在外人面前吧。
“为什么啊?”
只是科普之路艰辛归艰辛,茜小姐只是‘不太配合’而不是‘听不明白’,以她那基本不在正事上发挥的聪颖,倒是能在当下直指核心:“总之他确实是武力方面的恶魔领袖吧?”
“有,有一点。”
反正貉出外与十驾、沉、鬼蛇他们聚餐还没回来,像这样过激的玩闹她也只是忍不住提醒一句。
“……来。”
而且这次的沉睡,不论是时机还是这个昏沉程度,都有些突然,像是某种外力,让她不便言说。
没有理会那边茜的抗议,切列尼娜只是在奥默没有睁眼的当下,又轻拍了拍他的面颊呼唤了两句,旋即有些疑惑,只是抬手探了探那均匀的鼻息,旋即又撑起他的眼皮看了眼,扭头对茜道:
“他睡过去了。”
“我对那个男人的事迹了解也不多,但奥默那段话应该确实说服他了……”给平板敲个暂停,切列尼娜抬头看向那嘟囔着‘脖子酸了’试图从茜的大腿上挣起的奥默,却被对方恶作剧似的倾身按住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
“加坦杰厄是另一种层面的危险卡片,比速子和波旁手里的都激进更多,茶座还是一点点来吧。”
“…那是什么?我是在做梦?”
你的力道也根本透不过他的肋骨。
一向无所谓的切列尼娜,对此也没有太过制止。
短暂的沉默后,她兴高采烈地朝她提议:“咱们去给洗个澡吧!”
“…你只是想玩弄没有意识的奥默吧……”
“唔…”看着自己的手掌满是病痕,下一秒又白净匀称,奥默眯了眯眼,陡然觉得清醒许多。
“在这点上,同样概念化非常深厚的虹蛇神,反而非常安静。”
只要她没直接扒对方裤子,突然拉队友进战就行。
于是让茜对这边圈子接触最多的,反而是最近几天开始交流频率极速飙升,可说是放QQ那儿已经能够激活‘友谊的小船’的程度的德克萨斯。
“……”沉默之中,迎着对方那昏黄如烛火般渐变的眼瞳,新条茜默不作声地偏过头。
几个晚上的杂鱼开荒是一次没过,别说拿低保,装备耐久出去修还要倒扣钱,然而某人倒是对某些战斗操作愈发熟稔之后就开始变本加厉,俨然要入侵起日常生活。
就像现在,哪怕不提,她都能点了点头:“也是,不过这么去睡觉也不太好……”
“别,别光说我!你不来吗?”
不过老实说,这群种族稀奇古怪的,将类似温迪戈、吸血鬼、女妖、炎魔、石像鬼之流的种族统统囊括在内的萨卡兹人,真在这个世界待个几周半月,想必也不会有这样的敏感。
只是不难想见,以茜小姐那面对亲近的人就会散乱任性起来的性子,切列尼娜的说明科普之路会自然而然的艰辛起来,以至于‘恶魔将军’这种对萨卡兹而言算挑衅的称谓都能自然而然的出现。
“还是让他休息吧,”抬手制止了女孩那推搡青年的双手,切列尼娜有些无奈的抚平对方那在梦中微皱的眉头,“他也有些天没有早睡过了。”
切列尼娜至今也无法习惯自己还在安安静静地专注手头事务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什么急促的战斗音乐响起,旋即就看到被BOSS追的队友在远远的打99999。
在茜前两天想要认识自己企鹅物流的朋友们时,她不得不忧虑两个本不是特别相似,但或许扯上自己的话题就会非常同步的家伙相遇,或会成为一种坐牢感触的预兆。
“是因为神性的性质吗?”那怯生生的声音问。
好吧,也不是完全习惯不了。
只是不论如何抗拒,这样的日子终归是会到来的,就像现在她悲悯地看着奥默在双手不断挣扎摆动中,忽然不动了,两手也直接耷拉下来。
“什么叫乱来欸!”
“这种本该是暴脾气的家伙,居然会对小蛇那会儿的任性轻易包容了吗?!”
大不了也就是日常生活里有个能天使,性生活里有个alter能天使般的感触,虽然这会导致她平时看蕾缪乐的目光都古怪起来。
在那氤氲迷蒙之中,他后知后觉,只因感到平生从未见过那般庞大的赛场。
迎着对方那理直气壮,甚至有那么几分邀功似的神态,奥默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梦境本就如此,处处都有些让人在意,却又无法真正探明的违和。
一旦真正探明,距离梦醒也就不远了。
NO.80:非礼勿言
梦境一事,时至今日早已出现变化。
变化在于昔日的奥默.林顿在醒时从不知梦境之实,亦常在日常的思索中,诧异于生活里的某些习惯并不应当。
生活习惯自然也包括待人接物,其中最为突出者,无疑在于对令态度的软化乃至亲近。
不难怀疑,亦不难猜测,更无从怪罪。
毕竟在那一切的未知之中还有着那两轮即便没有记忆也仍然留下深刻印象的梦境,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正蒙受‘梦醒无记忆’的福。
且不说是梦境的必然,还是令给的福泽,最近这些天的梦就确确实实的,开始鲜明了起来。
尤其是在梦中有茶座时。
有着周日宁静轮廓的茶座,难免让魔人想到曾几何时的摩天楼。
所谓的荒魂之说,如今看来当然只是戏言,这俩姐妹的灵魂就是那般异常地互相缠绕,难舍难分,甚至能在一方沉睡之时,以对方的姿态、对方的波动于梦境行走。
而在这之中最为讽刺的无疑是,周日宁静在被茶座异地登录时,察觉不了一点。
只能说林顿家的亲子关系确实是这样倒反天罡的,从某人的生前到生后,总是如此。
就算这魔神没有经过任何的学习、训练,并不太懂自己那被神性纯化的部分力量该怎么用,那神性厚重之后的被动效果,也一样能让他有轻松镇压离躯游魂的本领。
奥默虽然一度希望他去报个黑客班,但也只是觉得对方平日太闲。
哪怕对方一大早就发消息过来,说好像做了个怪梦,一觉醒来就有些莫名其妙的记忆,内容是好像与自己在光怪陆离的地方闲逛什么的……奥默也只会给她发一句:
【你想说什么?你暗恋我?】
但这些都在他那不仅仅是特地诱导,最后更是无情背刺的操作下,化作一份格外复杂的情绪。
接着终端屏幕还会开始闹鬼。
像是什么‘经过不懈努力成为女人的玩物一样’,你若同她谈起,大概还会是一副‘关你屁事,老子乐意’的态度。
然后那边就会发来一串需要和谐的脏话。
当然,后者其实还是挺丢人的。
这种心态就像是在长假看到大学生待家里的家长,老是会念叨对方出去走走,起来运动运动,多少找点事做。
毕竟奥默.林顿身上还担着一份不小的神性,四舍五入也是位魔神。
但这般生前生后的互养,也是当代社会亲子关系的常见一幕,显然不包括亚力克西斯.凯利夫这家伙。
老是窝在自己的终端里看热闹看笑话,必要的时候还是该帮自己卡一下赛博女鬼吧?
不过这只是小问题。
虽说做妹妹的的确是在降灵学作高材生,其本身亦有绝佳的灵性,天生便能做到常人所不能之事,但周日宁静这种一直以来常态就是游魂的家伙居然连自主性都无法保障,很难说是真的丢人,还是对妹妹过分溺爱宽容的结果。
不然呢?
让对方知道茶座深夜梦境联机找自己玩?
那他可真得找亚力克西斯要房租了。
于是奥默也就压根不跟她提这事。
莫里森是养父,他搁那儿占内存,屁事儿不干,很正常,这四舍五入也算是赛博赡养。
虽然某种意义上讲,亚力克西斯也像是茜的养父,或者是那种来家里不多,但每次来都会给你带来零花钱、新玩具的,总是没个正行的亲戚叔叔,会给你带来非常轻松快乐的相处记忆。
不过讲道理嘛,一大早发消息来明示什么昨晚梦里有你什么的,你换其他一个同龄男性看了,不也都得冒出这种感想来?
奥默和他们的区别,也就是知道真相,却又不想展开这话题而已。
而她偶然间闯入茶座的知觉之后,却能被后者重新接管意识后无缝衔接。
“下次你帮我拦下吧。”奥默对着屏幕道。
“女巫兽不知轻重,我那养父没这本事,这个工作思来想去,也只有你能做。”
“嚯~我还以为你会继续无视我。”
平日里也算是没少搭话,但就是几乎不被奥默理会的亚力克西斯,眼下终于被主动招呼一次,倒也没什么扬眉吐气的得意忘形感,反倒是继续摆出一副脾气很好的轻佻长辈模样:“那女人也不能给你造成什么困扰吧?有必要特地为她做个安排?”
“还是说,你只是想让我别闲着?”
这些天没少旁观奥默与莫里森交流的亚力克西斯,多少也看出了些东西。
对此,奥默只是摇了摇头。
“没什么事非得是有必要才做的,就像是按照必要的话,我本该就那样让古立特把你重新关押带走。”
“可怕~可怕~”以一副笑意难掩的腔调,亚力克西斯这一贯的说话方式自有一份嘲讽,“我该感谢小茜找了个不太遵纪守法的男友啊~”
“你的确该感谢她。”
“在当事人选择不理会的前提下,就算我是她男友,也不打算以‘为她讨债’来替她作这决断。”
“哈哈哈,”听了这话,亚力克西斯倒是忍不住发出真切的笑声,“说什么债,明明她在那时很轻松不是么?”
“解放自己,委身黑暗也是一样舒适,你应该也清楚,我给了她一段最舒畅的时间,而她也为我带来了那份愉快真切的享受,我们理应对等。”
“为你?”奥默反问,不去管这人前半段对自己角色曲歌词的复读。
早在杜鹃台时,奥默就给裕太那帮人听过他们各自的角色曲,有人脸皮薄的赶紧抗拒,也有人满意得想将其当做闹钟、手机铃。
亚力克西斯当然不在奥默的分享之列,只是联邦的互联网信息太过发达,祂自己不难找出,然后投入后者那般满意的行列中去。
平日没事都会哼两句。
考虑里面那句‘茜空が黒く染まる時/深红天空染上漆黑之时’的歌词会频繁出现,且会特地在‘茜’的发音中停顿,作以景喻人的处理。
那完全就是诱惑女孩报复社会的怪大叔模样,也会让祂在奥默眼里的变态度持续上升。
可谓是相当的kimo。
“嘛嘛,比起个人意愿,彼此交换才该是重点不是吗?”
“很遗憾,我认为重点是被你抛开的个人意愿,即——是否自愿这点,”青年面无表情地翻炒着锅里的食材,“它将直接起效于判断的价值观,也让我对你提不起丁点认同。”
“哪怕我们本质是同类人?”
“无法苟同,我想你大概已经习惯了以偏概全。”
已经见过太多似是而非的奥默,对同类的概念理解也在愈发变化,人与人之间的相似并不少见,但那与其说是同类,不如说是某方面的同类。
每个人都是多面立体,每一面都或许能与他人有所映照。
正如他与特雷西斯、望、切列尼娜等人,都有或多或少的相似之处,但若要就此称作同类,他觉得不行。
接触得越多,越可能瞧见更多的不同之处,最近几天和切列尼娜频繁亲密接触的奥默对此更是体会良多。
倒不是说什么xp分歧,只是聊的越多,就越能在那五花八门的话题里发觉些不同的看法理解。
除了求同存异别无他法,你总不能和眼前这家伙一样完全无所谓的下黑手。
“好吧,那就不说这个了。”
眼下,反倒是亚力克西斯退后一步。
“你的情绪掌握能力倒是小茜完全比不了的,同时也意味着你的思维根深蒂固,哎呀,小茜以后会被她的男友牵着鼻子走吧~”
“这话放在当下还真是格外讽刺。”
“喔?什么?有什么我不知道的le…事发生吗?”
“你想说乐子吧?”
奥默那能从奥特曼的脸上瞧出情绪的感性视野,也能从一张板结的铁壳子脸上看出‘细说一下’的好事目光。
“怎么可能,我只是关心你啊。”
经典的茶言茶语,让奥默干脆沉默。
只是这沉默与其说是不想让对方称心如意,不如说是事情本身非礼勿言。
一觉醒来就看俩开荒者在尝试训练模式,其中一人更能端起手机展示训练模式的手法练习截图什么的……
可谓是字面意义上的:经过不懈努力成为了女人的玩物。
这种事显然不可能给亚力克西斯说。
NO.81:非礼勿想
该说不说,奥默仍是怀疑这早上的事会有知情人。
不是从新条茜与切列尼娜.德克萨斯各自可能的延展角度,而是从自己昏睡的原因。
尽管这只是一种缺乏实证的臆测。
但从茜那得意洋洋的战绩展示之后又兴师问罪起了昨夜为什么被捂一下就将计就计的睡觉了的话语中。
奥默感到了一份真切的违和。
毕竟他并没有将计就计这一说,只是无可否认自己昨日的精神状态确实不佳,在从罗德岛那边的工作状态中脱离之后,那尽量收敛的疲惫便如潮水般涌来。
让他回家之后就在沙发上躺尸,之后再是茜跑下来关心唠嗑,还给一份极东交往文化前端的膝枕。
虽然因腿不够肉导致不是很舒服,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一开始躺沙发倒是挺有困意,但在茜和切列尼娜先后过来关心慰问时,反而没有那么放松了,于是那困意便也自然而然地被敛起压制。
可也正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自己睡过去了?
不再是记忆一片迷蒙,多多少少能想起去过哪里,做过什么,见过对方怎样陌生却又熟悉的一面。
那是酒香。
但那会儿的自己又没想睡觉!
这样的清晰随日期推进而愈发明显,让他一度认为这算某种适应性。
除了瞳色是金色之外,完全就是周日宁静的外貌,就连服装也同样是那身奥默自个儿也在梦里装备过的风衣。
一股熟悉的醇厚酒香,让他好似忘却了现实中的事,自然而然地招呼起了对自己问候的大茶座和令,依她们期望讲起了之前在现实未完的事。
在昔日的梦里,自己大抵没少这样,但自己也总是记不清那样的梦。
冥想的作用是排除杂念,这时候你若想睡觉那确实能睡得迅速。
开什么玩笑?
他还记得自己那时候的挣扎,那试图夺回空气但又不能伤到对方的纠结,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无助,饶是后知后觉地想起能平静下来屏息装死,那为了强化演技而展开的冥想,也没有什么立刻入睡的效果。
在茶座也开始和她一同出现后,他倒是难免想到这可能是‘正规技术’的介入——毕竟茶座是真学过联邦主流的梦境搭建的,只不过这小姑娘过不了未成年审核,老是在用姐姐的精神套皮。
但事实却是,他在眼前一片黑暗中得见光亮,旋即豁然开朗的风景更是晴空万里。
就像是已经开始醉了,也就那样轻易忽视了前几秒的不合理。
能够想起的,通过梦境服务器等方式抵达的,有意识的清醒梦,却反倒总是巨细无遗。
逐渐适应,然后就开始去除副作用了,你别说,这同样符合他对‘东炎民间偏方’的畅想!
疲惫依旧,甚至在那充斥鼻腔的香气悄然变换中,感到些许晕乎。
尤其是令那偏方也总让自己失忆,这种缺点更符合奥默.林顿对‘东炎民间偏方’的刻板印象。
尤其是睡过去的理由还是因为洗面奶?
但最近在梦中与令的见面,的确是愈来愈清晰了。
特雷西斯的资格确定,夕小姐骂骂咧咧地过来兴师问罪,泥岩小姐姗姗来迟的前来问候,以及在个别研究员恋恋不舍的目光下,奥默带走了格利扎怪兽卡片,与博士一行人商量明天过来的时间……
这也让他一度认为,联邦发展数百年才像眼下这般稳定的梦境服务器,与令那靠能力达成的‘民科偏方’,有这样的差异算是理所应当。
只是且不说记忆愈发清晰这点是不是因为茶座介入联机,奥默的确是觉得昨夜入梦的时机太过巧合。
就连那一般梦境中那迟滞的感官,也本应是近期一点点被‘优化’掉的异常。
同样有一种人为式的刻意。
是令么?
还是茶座?
还是说两者……
……
奥默没有证据,他也不太愿意这样想,所以他会觉得这只是一种臆测。
可他也难以无视昨夜入梦的异常。
若是人为刻意,那同样也可以理解为对方有注意自己这边的现实,这才特地出手解围。
那这无疑就涉及一份隐私隐患了。
不过委实说,倘若真是如此,那也只能说是破罐子破摔了。
本来就看过自己某些不堪入目的梦境的令,再看现实也大抵不值一提,而茶座……
茶座一直是个好孩子,但奥默很忧虑可能的少儿不宜对孩子的坏影响。
这不存在可不可能一说,性行为对未成年人而言从来都是最真切的刺激,不论男女,也不论是画面还是实际,看过就会免不了胡思乱想,倘若平日接触的少,那刺激只会更加鲜明——这点别说是在社会调研中有所记载,奥默自己就有过作为当事人的时期。
哪个青少年没有过被那些东西刺激得东想西想的年龄,无机质如奥默.林顿,在最内耗的少年时期也同样有过那般经历。
不过这种隐患的查证倒是简单,当下早上7:40,已经抵达活动室,接过茶座递来的第一杯咖啡的奥默.林顿,单以短暂的观察否定了茶座的嫌疑。
平日木讷沉默的形象并不妨碍训练员的判断,倒不如说正因为茶座那数月如一日,总是没什么变化的日常表现,反而很方便判明——就像荣进闪耀小姐也始终过着稳定如钟表的生活,这样的生活哪怕是一丁点的失准,都会格外明显。
反过来说,倘若你每天的言行风格随机得跟个千明代表、黄金船似的,那别人还真不好看出你状态的好坏。
这就是观察与判断的成本。
曼城茶座是成本最低的那一类,轻而易举就能在奥默那儿洗清嫌疑,于是那疑点也就重新回到了令那儿。
令……
如果是她的话,奥默就太头大了。
就像奥默上面就没少分析入梦见令的个中变化,继而各种不确定那般,在他心里,围绕着令的不确定一直都很多。
这份不确定积攒得越多,指向的猜测分岔也就越多。
这固然让他那份观测心倍感期待,但若这些不确定的变量老是从不同程度,不同方向的扯上自己时,视角就会失去那份客观。
逻辑的链条也会偏转扭曲,比如说,最普信的那种。
女兄弟固然是兄弟,却也是个不经意间就会感慨那份美丽,更时不时意识到对方身段着装上的色气。
要问奥默有没有幻想过哪怕一点,那否认起来的说服力也不足。
在铺陈推导的链条时,也难免被诸多可能导向到人生错觉的方向。
但那果然还是不可能。
在过往那诸多模糊的梦境中,奥默犹记诸多碎片中的诗词话语。
众山远,春风不至。
尽挹西江,细斟北斗,万象为宾。
谁言将军有死志,故垒新柳年年生。
山河远阔,人间烟火,无一是你,无一不是你。
怎说?
这样豪情快意的人,怎会有她口中感慨过的那份小女儿家?
诚然,他无比的清楚人有多面,但也并非什么样的一面都和拿成就一样全部拉满。
总有些性情会彼此冲突,总有些方面互不相容。
于是幻想终归还是要止于现实,更要恪守知性,不要去想那些尚不现实的可能。
只是当那样的普信梦断,奥默也就更不知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存着怎样的心去做那些事。
只能将那些只待时间给出机会的链条放下,尽赴于手中那一杯黑色的浆液中去。
不消说,在茶座微微睁大眼睛的注视下,要将其暂时甩出脑海般的一口饮尽。
他便将那杯子重新递给茶座。
“再来一杯,这次我会慢慢喝。”
从那口中散不去的苦涩里重整思绪,将状态调整到工作上来,他总是如此,宣布全新一天的正式开始。
NO.82:总之是赢!
“豚鼠君~”
“有什么事。”
“你不觉得烦么?”
“……”
从屏幕中数据测算里回过头来的奥默,扭头瞥了眼远处那些停留在训练场边沿的学生们。
训练场对赛马娘的重要性自是毋庸置疑的,你甚至可以说这些学生的学院生活里,接触得最多的设施就是训练场。
因为每位训练员的训练风格与方式总会有所差异,像是诸如健身房、游泳馆、棋牌室、道场、茶室之类的场地使用,也并不全然必须。
哪怕是老老实实遵从主流,选择这些领域,也会依据赛马娘个体的培养路线差异,显出轻重之分的倾斜。
但唯有奔跑。
“有什么关系?反正她们都是冲着白仁来的。”奥默说着,扭头看向不远处。
只不过喜欢奔跑是一回事,喜欢训练却是另一回事了。
“首先我确定一下,所谓的豚鼠只是被你视作目标,而不是被做过实验对吧?”
“像是过去见过的豚鼠之类的。”
所以当训练场的观众席、边沿走道冒出这么些同学,并且还能从校服胸前的徽章变化中瞧出不少初中部的身份特征时,再迟钝的人都能觉出异常。
波旁与爱织这样恨不得把时间都扑在训练上的赛马娘,始终是少数。
不论是怎样的赛马娘,都不会不熟悉训练场的风景,只是也并不代表她们就喜欢这里。
其二自然是曼城茶座。
更多马娘是像速子那样,能摸则摸。
“你说呢?”
唯有奔跑是无关训练方式的核心,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优化掉的。
当然,这个圈子倒是一直都有许多能将兴趣与工作完美结合的马娘,而她们也通常是同期之中的佼佼者,但这样的学生当然是不多的。
自第一次的正式比赛后,她就一直有在接受白仁的指导,考虑周日宁静的反应与成田白仁的随意程度,倒是尚且谈不上师徒,但说是一对师生倒是没问题。
但是……
“熟面孔?”
也在奥默他们来的时候,训练场边沿就已经有了些零星的看客,到现在只能说愈来愈多,已是能让速子都感到不快的地步。
没错,在训练场的先来后到上,白仁确实是最早来的。
这其中的差异正是兴趣与工作间的鸿沟。
不过眼下倒不是茶座在接受白仁的指导,而是茶座和速子在日常训练的时候,碰巧撞上了白仁继续复健训练。
“你确定她们‘全部’都是冲着那个成田白仁来的?”特地重读了某组词的速子,直接扭头瞥了眼那些看向她的目光,“我好像看到了几张熟面孔。”
在那里,刚各自跑过一圈的一大一小的两位黑发赛马娘,正各自端着水瓶闲聊,其一便是成田白仁。
“那我只能说是因果报应,”训练员叹息道,对担当赛马娘那微妙的道德水准,“靠蒙骗来获得利益总归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话不免让速子咂了咂嘴道:“当时的学生会已经替她们讨了。”
“或许官方仲裁的结果并没有让受害者真正满意。”
“喂喂,你到底向着哪边诶?”走到奥默边上的速子不爽地抬手戳着他胸口,“训练员君?你是我的担当没错吧?”
“只是在就事论事,我当然是你的担当训练员。”抬手轻推,带偏那不是很友好的手指,林顿训练员扭头看向那第六位端着花束过来找白仁的学生。
‘第六位’说的只是大家来这儿后看到的第六位。
至于在这之前大家还错过了多少,应该是只多不少。
如今在Umastagram的话题推送上,成田白仁已经被称作‘励志再起的三冠王’,支持自然是少不了的。
这就更别说成田白仁在学校里虽是话题度不多,但每年情人节的鞋柜一直都是主打书信拉满,为你讲述女校特有的高密度女同真实。
如此一来,便也不难理解训练场边上那么多观众。
现在的成田白仁属实是‘当期热门人物’,不论在校园的哪个地方出现都会招来读作偷看,写作围观的围观团。
“站在大人物边上就是会有这样的困扰,更别说你还给那些受害人留下了深刻印象,她们自然是很难不关注你的。”
奥默回过头来,重新看向速子:“你都真正踏上赛场取得过一份胜利了,可别说你还没适应观众席上的各式目光。”
“这不是一回事吧,”速子不爽地甩了甩她那又给穿过来的白大褂袖子,“现在又不是赛场。”
“只是训练而已,我何必接受被那些眼神盯着。”
“或许是因为你是茶座的队友,而茶座又正在和白仁说话。”
就在几句话的功夫里,那边的送花鼓励已经结束了。
明显很是勉强自己的小姑娘,已经在喊出几句话后红着脸逃老远,留下白仁扭头和茶座面面相觑,进行着那各自都很简短,当真像是某种师徒的对话。
“嚯,绝口不提自己呢,我可听茶座说,她会和成田白仁那么熟的原因,是因为你传话还给了联系方式。”
“那只是一点小小的帮助,为赛马娘排忧解难也是训练员的工作。”
“那我的忧呢?”
“很有道理,”回过头来的奥默板着脸道,“那么我去致电一下骏川小姐,让她来驱散那些干扰别人训练的小姑娘?”
“…那还是算了,把那女人叫来说不定就在边上看着了。”
即便是道德水平微妙,常认为自己的作风无错的爱丽速子,在这学校里还是有些想要绕着走的人的,并且还要强调一下绕着走不是因为怕了,只是嫌麻烦。
又或者是对那某方面的前辈提不起厌恶来。
作为早早发觉自己的腿脚弱处,更能推演出踏足赛道可能的未来的研究者,爱丽速子正是为了不踏上相同的道路,而始终不曾踏足赛场。
直至遇上一个再狂妄不过的魔人。
被勾起了最初目标的渴望,也被勾起了追逐胜利的欲望。
在那连训练员也不知总是在琢磨什么的研究里,她常在为解决那隐患而备战,但在这之余,却也有不能忽视的场外。
在那训练与比赛的赛场之外,她对训练员身边女性的关注,远比传奇杂鱼新条茜小姐来得专业用心。
活用身为学生,身为担当赛马娘的优势,很轻易地就能从训练员那儿掏出些日常生活的经历与人际。
这就更别说是校内的人际了。
深谙蒙骗与欺诈的爱丽速子小姐,深知每个人的接受阈值各有不同,于是活用自己的‘人设’便也最是重要。
任性的人做任性的事,任性的赛马娘可以任性地跟着训练员到处闲逛。
在训练员只当小姑娘那无从安放的独占欲又被激活时,那小姑娘却在非常理性系统地,将训练员在校内经历的诸多事件记录在案,方便回头作分析确认。
也正是有这样‘专业’的操作,才能变成新条茜的哆啦A速,才有辨别敌友的余地,才能让爱慕织姬那样的别扭家伙加入自己。
还能警惕起那绿衣的秘书,再对那棕发与黑发的前辈出现摆出一张嫌弃的批脸。
当然,眼下那生性自由却有严格工作排班的棕发前辈不在,但那疑似审美很极端的黑发前辈却还在装作没事的样子。
活像一头在兔子面前压抑食欲一直试图装得正常的恶狼,让她很难不多加留意。
就这情况,若是再拽个一直在重点监看名单的绿衣前辈来,那可比被一群烦人家伙盯着更受不了。
她可不像事务所里那个‘接下镇守另一方战场的职责,结果却守不了一点,让什么令、什么黍、什么夕轮番出现,甚至连貉都赶不走’的杂鱼大将。
爱丽速子是一直致力于活用任性与那独占欲的标签,践行着某种意义上确实很独占欲的技术流微操,调整训练员身边的‘危险女人’数量。
然而,过于专注的单防女人,就时常被男人夺走训练员那本该放在自己等人身上的注意。
就像此刻,当她刚解除了那会让骏川缰绳过来的危机后,那让这边几人都扭头看去的急促脚步声宣布了朝仓陆的到来。
“林顿桑——!非常抱歉但我需要你的协助!”
“又来了?恁觉得我是RPG游戏里无偿通马桶的主角吗?”
“呃……我会给酬金的……”
“重点不是前面而是后面,马桶啊马桶,这次又是什么事?麻烦你在20字内总结,这边要重新训练了。”
说是如此,但既然都问了,那就大概率是要管了吧?
爱丽速子心头无言,也不知这种状况该说自己成功还是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