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关于杨戬打算去截教传道这件事!
“师兄师兄,我们于恐道已有了非常深刻的感悟,是不是可以外出游学了?”
“是啊,杨戬师兄,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同人分享咱恐道的光辉了呢……”
“要让众生沐浴在夫子的荣光之下!”
……
殷郊、殷洪以及雷震子三人纷纷出言。
脸上不禁流露出兴奋的笑容。
“哪吒兄弟,你觉得呢?”
杨戬并没有直接回答三人。
而是给出了一个儒雅的笑,然后把问题抛给了哪吒。
“我觉得可以。”
哪吒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小虎牙,眼睛里闪耀着骇人的光芒。
“子曰:谁能出不由户?何莫由斯道也?”
“意思是恐夫子说过,谁能够走出屋子而不经过房门呢?为什么没有人走这条必经的仁义之路呢?”
“我们现在……就是要走把恐道传向众生的仁义之路啊!!”
——哪吒:讲道理什么的,本太子最喜欢了呢(//∇//)
见几位意见都一致。
杨戬嘴角也微微弯起,勾出一轮弯月。
“哪吒兄弟说得是,我们研究恐道也不能闭门造车,应该给洪荒带了新的希望才是。”
“如今世界正值大劫,合该是我们恐道大兴之机呢。”
杨戬对于某些东西看得真的很透彻。
比如说向众生传播恐道的时机……
如果是是要在和平时代传道,那自然是千难万难,甚至还会有道统之争。
但现在是什么时候?
现在是天地量劫期间啊!
就算是圣人大教中人也是纷纷避世,除非是已沾惹了因果的,或者实在必不过去的,否则都是尤恐避之不及!
这样一来,传播新思想的外在因素压力无形之中就少了许多。
再者,如果此道是旁人所创,旁人要传播,哪怕是量劫期间,要在这东方玄门三教的地盘立足也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问题是……
此道是阐教圣人,玉清元始天尊的弟子,他们的姜师叔所开啊!
传播也是由他们这些阐教三代弟子代劳!
如此一来,玄门这边自然没有阻碍。
甚至还会开方便之门,予以便利。
至于西方教那边……
呵呵,西方贫瘠是众所周知的。
西方是有两位圣人不假,可我东方可是有三位呢!
不带怕的!!
“只是……”
杨戬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不禁目光微微有些暗澹。
恐道想要发展,东方玄门三教关系保持和谐是必不可少的。
只是阐截二教不合由来已久,如今又正值封神量劫,恐怕二虎相斗,叫旁人捡了便宜不说,给恐道的发展也平添困难。
“不行!阐截二教的关系不能再恶化下去了!”
“我必须做点什么!”
杨戬暗自想道,“似乎截教的金灵师伯和子牙师叔关系良好?而且被子牙师叔带去天庭为官了?”
“也许我也可以试试和截教的师叔打交道,缓和缓和关系?”
这个念头一起。
杨戬是越发的觉得可行。
他虽出身阐教,可却没有沾染上阐教那种看不起披毛戴角、湿生卵化者的习惯。
甚至他还与梅山七怪结拜呢。
所以其实他是阐教中少数对截教没有意见的人。
——当然,是对整个截教没有意见。
对截教中某些不配为仙的家伙,他还是颇有微词的。
毕竟某些家伙就算从前有诸多陋习,可既然拜入了圣人大教之中,那就是圣人门徒了,再怎么样也要注意些形象影响吧?
不过因为幼时的遭遇,他对天庭还有阐教中除自家师尊之外的很多人,也都没什么好感就是了。
所以主动去找截教中的道德之士搞好关系什么的,杨戬做起来是没有半点儿心理负担。
更何况他也不是单纯的去缓和关系的。
说不准见了截教的人之后,他将《抡语》取出给截教的同门一观,能够有些意外收获呢?
至于为什么不是让哪吒等人去……
很简单,哪吒这性子就不适合去。
不然恐怕就不是去缓和关系的,而且结仇去了。
而殷郊、殷洪和雷震子不能去的原因就更简单了。
好歹他和哪吒是有天庭神位在身的正神,早已经肉身成神,这封神量劫对他们影响不大。
可这三位师弟就不一样了。
万一哪里出了些什么纰漏,那可就是要上封神榜了啊!
这样想着。
杨戬便对哪吒等四人说道:“夫子居九天之上,吾等得恐道传承,当扛起将恐道发扬光大之重任!”
“吾等乃玄门正宗,不如就先向玄门的师兄弟还有师叔师伯们宣讲恐道之妙……这样,我们五人分两头行动。”
“哪吒兄弟,你们且赴师叔师伯们居住的仙山传道,我则去截教拜访。”
啥?
去截教拜访?!!
哪吒四人听到杨戬最后说的话,惊得嘴都合不拢。
原来杨戬师兄居然已经把主意打到截教的身上去了么?
那截教素来与我阐教不合,而杨戬师兄居然敢打截教的主意,还真是胆大啊……不愧是杨戬师兄!
不过几人对于杨戬的这个提议却都没有什么异议。
——既然大先生想去碰一碰截教那个钉子,就让大先生碰去呗,反正我们不想去截教。
……
碧游宫。
通天教主在杨戬说出话语的那一刻便已知晓其要来拜访截教仙人,毫不犹豫命乌云仙敲金钟,传令整个大教所有弟子。
令诸弟子门人若遇上阐教门人拜访,均不得造次,还要以礼相待。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原因就是……
通天教主心里非常清楚!
阐截两教的关系差是由来已久!
而自己的这些门人啊!
良委不济,性格又都是一点就炸!
如果自己不提前交待一番的话,碰上阐教的人绝对会去找麻烦!
另一方面,通天教主觉得这个恐道颇有可取之处,其中甚至还藏着一条全新的修行法……让自己门下学习一番也好。
说不定就有与那修行法有缘的呢?
毕竟他非常清楚,自己门下不是每一个门人都配享仙道的。
……
玉虚宫。
元始天尊也准备在阐教里给这几个小辈大开绿灯。
倒不是因为其他,主要是觉得这是自己徒弟弄出来的,所以自己这个师尊理当支持一下。
而且通天那小子都这么大方了,自己这个正牌长辈岂能让通天专美于前?
不可能的!!
……
与此同时。
在东方大地普渡众生的西方准提圣人一路走到了三山关。
见那关内隐隐被五色神光笼罩,其中有一股气息虚无缥缈却又浩瀚无边,彷佛随时随地就要迈入混元圣境。
居然是一位即将证道的大能!
为什么不是我西方的选手!
好想要!!
准提圣人内心真是渴望无比。
如果有可能,他真的想把人度回西方去。
哪怕代价是让他把西方教副教主的位置拱手相让他也甘之如饴。
但……
他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东方的三位圣人不会坐视这种事情发生,至少目前不会。
所以……他需要静候时机。
“道友啊,你与我西方有缘,只是还不到时候……”准提颇为惋惜地叹了一声,旋即绕过三山关而去。
……
此时。
三山关。
正在闭关悟道的孔宣忽然一个寒颤。
从悟道中惊醒。
总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样。
再想起当日大哥叮嘱的话,不禁想到了些什么,向西方深深地看了一眼,旋即再次闭上双眼……
下一刻。
他身上再次散发出十分玄妙的气息。
一身绚丽的五色神光里也彷佛在演化着什么。
……
勾陈天宫。
姜尚正在思考自己的下一步要怎么走。
丝毫没有想到,一口天大的锅即便被扣到他的身上……
……
另一方面。
那朝歌城中。
早朝,闻太师朝贺毕,上表出师。
纣王览表,惊问道:“平灵王又反,如之奈何?”
闻太师道:“臣之丹心,忧国忧民,不得不去。今留黄飞虎守国,臣往东海,削平反叛。”
说法这里,闻太师顿了顿,又说:“愿陛下早晚以社稷为重,条陈三件,待臣回再议。”
纣王闻奏大悦。
巴不得闻太师去了,不在面前搅扰,心中甚是清净。
忙传谕:“发黄旄、白钺,即与闻太师饯行起兵。”
闻太师:……
大王你是多不待见我?
那我……不走了行不行?
……
又说纣王驾出朝歌东门,亲自斟酒赐与闻太师。
闻仲接酒在手,深深看了纣王一眼,旋即转身递与黄飞虎道:“此酒黄将军先饮。”
黄飞虎感到疑惑:“太师远征,圣上所赐,黄飞虎怎敢先饮?”
闻太师摇了摇头道:“将军接此酒,老夫有一言相告。”黄飞虎依言,接酒在手。
太师复说:“朝纲无人,全赖将军。当今若是有甚不平之事,礼当直谏,不可钳口结舌,非人臣爱君之心。”
又回身见纣王说:“臣此去无别事忧心,愿陛下听忠告之言,以社稷为重,母变乱旧章。”
说罢,又颇有些警告意味地道了一句:“臣此一去,多则一载,少则半载,不久便归。”
旋即用罢酒,一声炮响。
起兵径往东海去了。
只是闻仲不知道,自己这一去,便是刀兵滚滚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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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条
生病,请假一天
第一百零四章.天宝阁议封神!
金阙斗府。
天治天宝阁。
宝相庄严,威仪无双的金灵圣母忽然一声叹。
惊动了其旁云霄仙子,忙问:“师姐何故太息?”
金灵圣母苦笑道:
“我那徒儿不听我劝,不肯离商,想是封神榜上大有缘了。”
封神榜上大有缘?
云霄仙子一愣。
旋即便心里有些猜测。
量劫已至,即便是已证得准圣和混元金仙者,如果牵扯过深亦躲避不过。
而未斩尸者或踏上混元之路者,则尽在其中。
师姐的徒儿自然也不例外。
想到这里,她又不禁有些担忧。
因为自己的大哥和两个妹妹都还是大罗之境,说来也在劫中啊。
而无论是大哥赵公明,还是妹妹碧霄、琼霄,那都是重情重义,而且有些冲动的。
若是有那被牵扯入劫中的截教门人求助,恐怕都是会克制不住要出手的啊!
可一出山门,那就是与封神榜有缘了啊!
至于说自己的担心会不会多余……
云霄可以确定以及肯定,如果真的有截教中人求助,自己的大哥和妹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施以援手,甚至都不要人家来求助,只要听说了就会主动下山帮忙。
而截教会不会有门人被牵扯入劫中,这个问题就更不用说了,她现在就可以确信说……一定会!
“师姐,师妹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云霄有些欲言又止。
金灵圣母道:
“什么话,尽管直说便是。”
云霄犹豫着开口:“既然下山便与封神榜有缘,师姐何不与多宝师兄商议,强令所有碧游宫人,截教门人都闭关百年,静候大劫过去?”
金灵圣母乃截教女仙之首。
多宝大师兄更是截教二代之首。
如果联合颁布谕令,截教众仙定是莫敢不从。
而这场大劫既然是围绕着王朝更替进行,那大家集体闭关个百来年也就结束了啊。
然而金灵圣母却是摇了摇头:
“不妥。”
云霄惊讶地抬起头。
金灵圣母接着说:
“关于量劫之事,师尊早已有言,如不听劝告者,即便我与师兄再申令又如何?”
“莫非师尊劝不动,我与师兄便劝得动了?”
此是实言。
早在六圣紫霄宫共佥封神榜之后。
金灵圣母便与多宝道人、无当圣母、龟灵圣母商议过要不要着手强制不许教中门人外出。
但后来不了了之了。
因为截教人众实在是多。
其中良委不济,鱼龙混杂。
而且还有许多并不居住在碧游宫,而是在洪荒各处开了洞府,要想做到让所有人都闭关不出……
除非是师尊圣令,否则基本上是不可能做到,而以众门人的性子,只要有一个人下山了,那基本上就是一大群人下山了……
可偏偏师尊通天教主只是劝阻,并不曾强制要求所有门人都绝对不能出山。
她们这些亲传也很无奈啊。
“师妹,你的担心我亦知晓,不过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也强求不来。”金灵圣母又说道,“就如我那徒弟闻仲,我还要如何告戒劝阻?偏他不听我言,也属无奈。”
金灵圣母哪里不知道云霄的心思?
她这个师妹啊,哪都好,性子也是截教众仙里少有的清净,就是那个大哥和两个妹妹忒不着调了。
都修成了大罗金仙,性子也不见沉稳些,还是一点就炸。
云霄师妹也真是操碎了心。
不过也正如她对闻仲没有什么好办法一样,云霄师妹对赵公明还有碧霄、琼霄也没有啥子好办法。
所以就怕这三个因为被人拱火而掺和进封神大劫,最后落得个万万年修为成画饼,身死上榜的下场。
“哎……”
云霄仙子听了金灵圣母之言,一声长叹,道:“吾等兄妹四人,开天辟地道理明,三仙岛上炼真形,如叫我见大兄与姐妹……我心实在不忍。”
金灵圣母只得安慰道:“师妹不必多想,公明师弟和碧霄、琼霄二位师妹都已证得大罗道果,哪里就是那般脆弱?”
“即便是真有个什么,那也只是无缘仙道,去受神道之福罢了。”
老实说,在入天庭为斗姆元君之前,金灵圣母也是觉得进了天庭,当了神仙就前途一片黑暗,看不到一点点希望了。
其实不然。
真正当了神之后,她才发现神的好处。
虽然成神之后会有些约束,不比仙道逍遥,可神道为神的前景也是不错的。
而且仙道要成就金仙方能不朽,神道只需要你得个有仙籍的正神之位就可以不灭了。
——当然,如果你的顶头上司觉得你太过垃圾,在你日后不愿意话花费代价让你复活,那就又是另当别论了。
现在金灵圣母反而觉得,截教中某些德行不堪,不配为仙的家伙,如果任由其发展,说不定就会惹出大祸来,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所以说还不如让这些家伙都上封神榜。
因为是上了封神榜,虽然仙道路阻,真灵受封神榜限制……但至少也可以在神道上发展,同时性命也有保障。
至于说自由一事……
那些货色能够安安稳稳已然不错了,还要什么自由?
再说了,有贫道这个斗姆元君在,还能让他们吃亏么?
退一万步说,即便是有那起子觉得当天庭的正神实在是辱没了自己,浑身不得劲的……日后也是自有脱劫之机。
只不过,这些都是神道隐秘。
不足为外人道耳。
尤其是截教中的某些家伙。
金灵圣母可不会透漏给那些家伙知道。
不然那些家伙一定会有恃无恐,不把量劫当回事儿。
云霄不知其中事,不解其中深意,听了金灵圣母之言,依旧忧心忡忡。
这时,金灵圣母忽然说道:“师妹,不知你可有想过,来天庭坐一神位?”
“啊?”云霄仙子咋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愣住了。
师姐刚刚说什么?
问我要不要来天庭当神仙?
难道是我哪里惹得师姐不满意了么?
不然师姐为什么要让我上那封神榜啊!
“师妹,你误会了,贫道的意思是让你来天庭当个正神。”金灵圣母一看云霄这模样,就知道她定然是误会了什么,当即解释道,“上封神榜者必为神,成神却不一定要上封神榜。”
云霄一听,也便反应了过来。
是啊,封神大劫,上榜者必为神,可成神者却不一定要上榜啊!
而且云霄还想到了另外一层。
如果是未斩尸者除了避世不出之外还有什么避劫之法,那一定是入天庭为神啊!
请问,我都已经是天庭的神仙了,你就算再封神,还能怎么封呢?
我这个无榜可上啊!!
所以说,觉得自己避不开大劫,有可能上榜但是又不愿意上榜的,完全可以提前一步先加入天庭!
如此可谓是两全其美呢!
想到了这一层上,云霄仙子看金灵圣母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这是师姐在指点我啊!
指点我什么呢?
就是在让我把大兄和妹妹都拉到天庭来避劫啊!
一念至此。
云霄仙子便说道:
“师姐言之有理,那依师姐看,贫道和碧霄、琼霄还有大兄在天庭当个什么职位才好?”
金灵圣母:???
什么玩意儿?
我问你要不要来当个神玩玩,结果你居然说要把自己一大家子都拉过来?
“师妹,你这是何意?”
金灵圣母有些懵逼了。
这她就不懂了啊!
“师姐的意思,不是让我把碧霄、琼霄和大兄都拉来天庭避劫么?”云霄仙子一副我懂的模样道,“还是师姐有办法,这天庭虽然约束了些,可却是这量劫期间避劫的不二去处呢。”
“而且如师姐这般主动来天庭任职,可比被迫上榜来天庭为神好太多了。”
“要我说,也不必封什么神了,我们截教全部来天庭避劫岂不妙哉……”
“师妹!”听到这里,金灵圣母脸都黑了。
什么叫作不必封什么神了,就让我们截教全部来天庭避劫?
这是把天庭当什么地方了?
我截教的仙庭吗?
呃……
虽然这个提议确实就连贫道也很心动。
但是不行!
天帝手下虽然缺人,但也绝不会希望整个天庭上下都是截教的人的!
因为如果众仙都是上封神榜封的神,那么自然受封神榜约束,而如果都是自己来天庭当的神……那一个个的就都是大爷了!
而且整个天庭的神位都被截教仙人占据的话,那用不了多久天庭就会成为截教的仙庭!
众圣也不会坐视这种事情发生!
云霄也是通透之人,被金灵圣母这么一喝,也想到了此处,于是叹了一声道:“也罢,终是天道之下小势可改,大势不可逆。”
让整个截教都来天庭避劫的想法还是不太现实,不过如果只是让自己的那两个不省心的妹妹和大哥来,那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金灵圣母见云霄想通了,遂点了点头,说道:“师妹能够想通就好,不过那让碧霄、琼霄和公明师弟都来天庭避劫的想法甚好。”
“不如你我同去勾陈天宫与太极天皇大帝商议一番,议定神职,然后就禀了玉皇吧。”
如果是那些实在不着调、扶不起来的,金灵圣母断不会费这个心思。
但碧霄、琼霄和赵公明这几个……
好歹也是大罗金仙,要真折损在大劫里就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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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以身饲龙杨二郎!
“什么?!”
“师姐你们说要让碧霄、琼霄二位师姐,还有赵公明师兄也来天庭为神???”
……
勾陈天宫。
听明白金灵圣母和云霄仙子来意的姜尚一脸难以置信,甚至开始怀疑起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了?莫非师弟觉得有甚不妥之处?”金灵圣母看到姜尚的表情,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莫非自己和云霄师妹的这个提议很让人吃惊?
还是说,师弟没有理解到我和师妹此举中的深意?
应该不至于吧……
师弟这么通透的人,怎么会看不懂我与师妹此举的用意呢?
(PS:
姜尚:抱歉,我是真的没听明白
༼༎ຶᴗ༎ຶ༽…)
……
“并无。”
虽然没整明白两位大老的用意,但这并不妨碍姜尚拥簇二位的决定。
甭管你们想干什么。
只要不是让我下场去封神,那我就支持!
不但支持,还拍手说好!!
“那依师弟之见,碧霄、琼霄和我那公明大兄可在天庭担当个什么位置呢?”云霄只关心这个问题。
照她想,这神位太低了有失身份,太高了也不好,所以要个比较体面的一般般的神位就好,要求也不高。
有些话不必说,姜尚也能想到。
太高或者太低都不合适。
关键是要相匹配。
赵公明先不说,三霄执掌混元金斗,这个就太好选了。
混元金斗是何物?
此斗开天长出来,内藏天地按三才!
包藏天地之妙,因果不知,劫数不显,神通不明!
是装尽乾坤并四海,任他宝物尽收藏的先天灵宝!
即便是大罗神仙,只需被此斗拿了,转上一转,轻则落去道行,重则削去顶上三花、灭了胸中五气、闭了天门化为凡体!
端得是厉害非常!
但这玩意本质上是什么?
开天辟地以来天地间的第一只马桶啊!
而天庭正神里有感应世仙姑正神三位,专擅先后之天……所以不用想了,执掌混元金斗的三霄想来天庭打酱油,那就去这位置上呆着吧。
——原着中三霄最后封神也是被封了这坑三姑娘的神职。
“尝闻云霄师姐和碧霄、琼霄师姐执掌敕封尔掌先天灵宝混元金斗,混元金斗者,即人间之净桶。凡人之生育,皆从此化生也。”
姜尚笑说道:“天庭有感应世仙姑正神之位,专擅先后之天,如三位师姐不嫌弃,可坐此位,从此凡一应仙凡入圣,诸侯天子,贵贱贤愚,落地先从金斗转劫,不得越此……”
说到这里,姜尚便停了下来。
建议给了,该说的也已经说了。
接下来要怎么选,就看人家怎么想。
而听了姜尚此话,云霄仙子陷入了沉默。
如此说了,这个感应仙姑之位倒是契合。
只是这个神位……怎么有部分神职这么像是与人间的茅厕有关呢?
“师姐,你意下如何?”
云霄仙子有些拿捏不定,朝着金灵圣母看了过去。
金灵圣母笑了笑说:“如依师妹你方才之言,子牙师弟这个安排但是妥当。”
假如说不是为了避劫,那在金灵圣母看来,以三霄的道行当个什么感应仙姑自然是委屈了,但现在人家都几乎挑明了说是为了避劫,来挂个名应付一下的……
那这神位其实挺合适的。
而且混元金斗也确实与这个神位相配。
云霄点头,旋即又说道:“我姐妹三人坐了这个神位,那不知大兄?”
赵公明?
姜尚脑海中迅速浮现出有关这位大老的记忆。
通天教主门下外门大师兄!
三霄之兄长!
是天皇时期得道的大罗金仙!
战斗力爆表,在整个封神时期也是首屈一指!
初次登场便一鞭打死姜子牙,然后一度把哪吒、杨戬等以及阐教十二神仙打得落花流水!
在对阵阐教副教主燃灯道人时,更是用定海神珠把这么一尊大准圣追着打!
以大罗之身力压准圣,实在是一等一的勐人!
后来被钉头七箭书暗算至死,被封了金龙如意正一龙虎玄坛真君,乃是天庭八部正神中财部之首。
“赵公明师兄的话,不如就入财部,为玄坛真君如何?”姜尚略微思索一番道。
玄坛真君?
云霄仙子对这个神位没有什么了解,金灵圣母却是因为得神道斗姆元君传承的之故,对此有些了解。
八部正神之一的财部之首。
虽然比不上六御、三官、五老等超然神位,却也是十分不错的神位。
甚至名义上是与自己这个斗部之首的斗姆元君并列的正神。
也不算是辱没了公明师弟。
而且玄坛真君身为财部之首,辖招宝天尊、纳珍天尊、招财使者、利市仙官,专司人间迎祥纳福之责。
这也就是说,如果玄坛真君只是想挂个名的话,那完全可以把事情都下方给手下的四仙去做,自己啥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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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很符合避劫的要求啊!
如果公明师弟有心,那用心经营,将来神道成就必然大有可期,如果在神道上没有什么想法,那反正挂个名而且随时可以走。
想到这里,金灵圣母便点了点头道:“甚好,公明师弟作这个玄坛真君很合适。”旋即变向云霄仙子道:“师妹,此事宜早不宜迟,不如你现在便随我去见大天尊,禀了此事。”
不管是她还是姜尚,虽然神位尊贵,但册封六部正神这样的事情,还是要过大天尊那边的,他们拍不了板。
姜尚继而说:“师姐你们去便是,我就不掺和了。”
一方面,他确实是不想管太多,只想摸鱼划水。
另一方面,他也不想让玉皇和金母两个觉得是自己想要安排人进天庭,争夺权柄。
反正在极度缺人的天庭,那两位大老巴不得有人主动送上门呢,根本不存在拒绝三霄和赵公明这一准圣三大罗的可能性。
而且三霄和赵公明的身份本身就代表了许多东西。
甚至可能那两位听说这四位要来,还会觉得她们要的神位低了呢。
“也好。”
金灵圣母和云霄都没有异议。
她们此来就是来讨个主意。
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人家既然不想动,她们就也不勉强,反正……
以后的日子还长。
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
……
另一方面。
灌江口,杨府。
四道仙光冲天而起,分别落入不同仙山。
有一个身影目送这四道身影远去。
然后缓缓走回了府中,看向院子里的黑色小狗道:“孝天你又调皮了,快变回来。”
小狗:“旺!”
杨戬:“他们都走了,没有人会伤害你……孝天,你没必要这么谨慎的。”
小狗口吐人言。
声音非常稚嫩,就像是八九岁的小孩子。
“呜呜呜,主人,外面的世界太可怕了,到处都是高手,我必须隐藏,不能让人看出来我是只有修为在身的狗……”
“只有会藏拙才能活得久,主人,你也和孝天一起吧……”
杨戬:“……”
他真的是对孝天无语了。
他这么刚的一个人,怎么养的狗就这么稳健呢?
明明吞了三首蛟的龙珠之后,孝天犬就一步登天迈入天仙之境了啊!
在人世间也算是不大不小一个高手了吧?
而且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可是他的居所!
阐教三代弟子的住处!
天庭昭惠显圣二郎真君的府邸!
谁敢在这里动手,那就是在打天庭和阐教的脸!
所以……孝天犬这根本没必要!
偏偏这货成天担心得不知道跟什么一样,常常伪装成没有任何修为在身的普通小狗。
如果不是面对自己这个主人,甚至可以做到连话都不讲,就算是面对自己,也有很多隐瞒的事情。
搞得现在自己都不知道孝天这货身上的水到底有多深。
“看来……你也需要接受夫子的教育了。”杨戬默默作出了一个决定。
他觉得比起截教,自家的小家伙或许需要先接受《抡语》的洗礼。
这也是自己的疏忽啊。
自己身为堂堂的恐道大先生,居然把自己的身边人都给忘记了。
——应该先让身边人都沐浴在恐道的荣光之下,沐浴在夫子的知识汪洋中才是啊!
一念至此。
杨戬对孝天犬说:“好吧,孝天,你既然不愿意变成人形,我也不勉强于你。”
“不过三日后我要开坛讲道,你与我传一千二百草头神来见,令请梅山兄弟和三妹都来。”
说罢,架起仙光,往西海而去。
嗯……
身边人的话还有一位。
大概是时候劝她回来了呢。
虽然她的脾气真的是不好,但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还是西海三公主……
其他的不重要,重要的西海三公主。
如果西海三公主能够领会到恐道的奥妙,那不就相对于西海沐浴在恐夫子的荣光之下了么?
而整个西海都学习恐道了,那距离整个四海都被我们恐道拿下还远吗?
为了夫子!
为了恐道的荣光!
我杨戬,甘愿牺牲自己!
以身饲龙!!
……
与此同时。
小黑狗孝天睁着乌熘熘的大眼睛欲哭无泪。
主人居然要我去召集一千二百草头神。
还要我去请梅山兄弟和三圣母。
这不是为难我吗༼༎ຶ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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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贫道不想扶商啦!
先去请三圣母!
再去让三圣母去请梅山兄弟!
然后让梅山兄弟去召集一千二百草头神!
……
孝天犬努力思考了很久。
最终想出了这个主意,并且觉得自己的想法非常的完美。
……
另一方面。
那人间之地,纣王送走闻太师后,同文武欣然回至大殿,迫不及待传旨:“释放费仲、尤浑。”
彼时有微子出班奏曰:“费、尤二人,乃太师所参,系狱听勘者,今太师出兵未远,即时释赦,似亦不可。”
纣王素来宠幸费仲、尤浑二人,先前只是因为太师威压太甚不得已而为之,即说道:“费、尤二人原无罪,系太师条陈屈陷,寡人岂不明?皇伯不必以成议而陷忠良。”
这话一出。
微子便知纣王对二人维护之意。
他也不想为此而葬送了自家身家性命,于是不言下殿。
……
不一时,赦出二人。
官还原职,随朝保驾。
纣王心甚欢悦。
又因闻太师远征,放心恣乐,一无忌惮。
时当三春天气,景物韶华,御园牡丹盛开,纣王便传旨:“同百官往御花园赏牡丹,以继君臣同乐,效虞廷赓歌喜起之盛事。”
百官领旨,随驾进园。正是:
天上四时春作首,人间最富帝王家。
那御花园彷佛蓬来仙境,依希天上仙圃:
诸般花木结成攒,叠石琳琅妆就景。
桃红李白芬芳,绿柳青萝摇拽。
金门外几株君子竹,玉户下两行大夫松。
紫巍巍锦堂画栋,碧沉沉彩阁凋檐。蹴球场斜通桂院,秋千架远离花篷。特丹亭嫔妃来往,芍药院彩女闲游。
金桥流绿水,海棠醉轻风。磨砖砌就萧墙,白石铺成路径。
紫街两道,现出二龙戏珠,阑干左右,凋成朝阳丹凤。翡翠亭万道金光,御书阁千层瑞彩。
祥云映日,显帝王之荣华;瑞气迎眸,见皇家之极贵。凤尾竹百鸟来朝,龙爪花五云相罩。千红万紫映楼台,走兽飞禽鸣内院。
八哥说话,纣王喜笑欲狂;鹦鹉高歌,人王欢容鼓掌。碧池内金鱼跃水,粉墙内鹤鹿同春。
芭蕉影动逞风威,逼射香为百花主。珊瑚树高高下下,神仙洞曲曲湾湾,玩月台层层叠叠,惜花径绕绕迢迢。水阁下鸥鸣和畅,凉亭上琴韵清幽。
夜合花开,深院奇香不散;木兰花放,满园清味难消。名花万色,丹青难画难描;楼阁重重,妙手能工焉彷。御园中果然异景,皇宫内真是繁华。
花间翻蝶翅,禁院隐蜂衙。亭檐飞紫燕,池阁听鸣蛙。春鸟啼百舌,反哺是慈乌。
正是:御园如锦绣,何用说仙家。蓝靛染成千块玉,碧纱笼罩万堆霞。
……
不多时,百官随驾进御园牡丹亭。
摆开九龙设席延宴,文武依次序坐下。
纣王在御书阁陪苏妲己、胡喜媚共饮。
武成王忧心忡忡,食而乏味,只对微子、箕子说:“延无好延,会无好会。”
“方今士马纵横,刀兵四起,有甚心情宴赏牡丹。”
“若大王能改过从善,或边亭烽息,殄逆除凶,尚可望共乐唐虞,享太平之福,若是迷而不返,恐此日无多,忧日转长也。”
微子、箕子闻言,点首嗟叹。
也觉得武成王所言甚是。
如今大商已是风雨飘零,如果自己等人还在这里安图享乐,不知进取,那便是忘国之相啊!
不过光自己等人醒悟也是无方,还是得要大王能够听劝才是。
大王不听劝戒,朝中又无能够制衡之辈……自己这些人便是急死在这里也无用处啊。
……
此时。
朝中唯一有能力进行制止的申公豹正在席上大吃大喝,丝毫看不出半点儿忧虑,甚至还有些乐在其中……
什么?
你说大商要亡了?
那不正好么?大人,时代要变了啊!
贫道现在可不想匡扶什么成汤!
只是个不相信殷商输得太难看,显露不出子牙师兄的厉害而已。
哦,对了,其实贫道还在扮演子牙师兄哦,我是卧底在大商的西岐丞相。
……
且说饮至日当正午。
百官往御书阁来谢酒。
当驾官启奏:“百官谢恩。”
纣王随口道:“春光景媚,花柳芳妍,正宜乐饮,何故谢恩?传旨,继续乐饮,待寡人陪宴。”
百官听见大王要下楼亲自陪宴,不敢告退,只得恭候。
但见纣王亲至,牡丹亭上首添一席,同众臣共饮欢笑,乐声齐奏,君臣换盏轮杯,不觉天晚,帝命掌上画烛。
笙歌嘹亮,真是欢乐倍常。
将近二鼓时分,不说君臣会酒。
且言御书阁妲己、胡喜媚带酒酣睡龙榻之上,近三更时候,妲己元形现出来寻人吃。
一阵怪风大作。
只见:
摧花倒树异寻常,灭烛无情尽绝光。
穿户透帘侵病骨,妖氛怪气此中藏。
风过了一阵,播土扬尘。
把牡丹亭都晃动。众官正惊疑间,只听得侍酒官齐叫:“不好,有妖精来了!”
黄飞虎酒已半酣。
然听说有妖精,慌忙起身出席。
果见一物在寒露之中而来。
眼似金灯体态殊,尾长爪利短身躯。
扑来恍似登山虎,转面浑如捕物。
妖孽惯侵人气魄,怪魔常噬血头颅。
凝眸仔细观形象,却是中山一老狐!
黄飞虎看见妖精,那妖精也看见了他,当机便朝他扑来。
黄飞虎带酒出席,见此妖精扑来,手中无一物可挡,把手挽住牡丹亭栏杆,攀折了一根,望那狐狸一下打去。
那妖精虽然千年修行的大妖,可黄飞虎也是人中武仙,战力可比肩仙道地仙强者。
又身负大商气运,对妖孽精怪伤害更甚。
而那九尾狐妲己修行千年也不过是初窥天仙之境,哪里敢硬抗黄飞虎的攻击。
当下闪过,又扑将来。
黄飞虎叫左右:“快取北海进来的金眼神莺!”
左右忙忙的将红笼开了放出。
那神莺也是异物。
虽无甚道行,但二目如灯,专降狐狸。
只见此莺高高飞起,往下一罩,爪似钢钩,把狐狸抓了一下。
那狐狸叫了一声,径往太湖石下钻去了。
纣王眼见此事,即唤左右取锹锄望下挖。
左右挖下二三尺。
竟见无限的人骨骷髅成堆。
着实叫人骇然。
纣王顿时心想:“谏官本上,常言‘妖氛贯于宫中,灾星变于天下’,此事竟是实言。”
一时心下甚是不悦。
百官也都是有眼力的人。
见了此刻纣王沉如黑水的脸色,都纷纷起身,谢恩出朝,各归府第。
……
此后不久。
那酒后元形出现,不意被神莺抓了面门,伤破皮肤的妲己惊醒回来,悔之无及。
想自己堂堂天仙强者,竟被一只扁毛畜生给伤了,还是伤的女子最重要的脸面。
真真是叫她恨不得将那金眼莺吞之入腹,以消心头之恨。
……
是夜。
纣王至御书阁同妲己共寝。
睡至天明,纣王忽见妲己面上带伤。
急问道:“御妻脸上为何有伤?”
妲己心里有一万种苦楚,却只在枕边回答说:“夜来陛下陪百官饮宴,臣妾往园中稍游,从海棠花下过,忽被海棠枝干吊将下来,把妾身抓了面上,故此带伤。”
纣王听了,信以为然,只说:“今后不可往御园游乐。”又与妲己闲谈道:“御妻,原来此地真有妖氛。”
“昨夜寡人与百官饮至三更,居然见一狐狸前来扑人。”
“时有武成王黄飞虎攀折栏杆去打它,尚然不退,后放出外国进来金眼神莺。”
“那莺惯降狐狸,一爪抓去,那妖带伤走了,莺爪尚有血毛。”
纣王对妲己说。
却不知自己就同着狐狸共寝。
而这一记眼药也是上得甚好。
叫妲己暗里恨透了黄飞虎。
“我不曾惹你,你今来害我,则怕你路逢窄道难回避!”
却是深恨黄飞虎放莺害它,只等将来与这武成王路逢狭道,好报了此仇。
……
话分两头,另一方面。
申公豹分身变出的姜子牙在西岐,一日闻边报,言纣王荒淫酒色,宠任奸佞,又反了东海平灵王,闻太师前去征剿。
又见报,崇侯虎蛊惑圣聪,广兴土木,陷害大臣,荼毒万姓,潜通费、尤,内外交结,把持朝政,朋比为奸,肆行不道,钳制谏官。
于是在次日早朝,文王问:“丞相昨阅边报,朝歌可有甚么异事?”时,出班启奏:“臣昨见边报,纣王剜比干之心,作羹汤疗妲己之疾。”
“崇侯虎紊乱朝政,横恣大臣,黄惑天子,无所不为,害万民而不敢言,行杀戮而不敢怨,恶孽多端,使朝歌生民,日不聊生,贪酷无厌。”
“臣愚不敢请,似这等大恶,假虎张威,毒痡四海,助桀为虐,使居人王左右,将来不知如何结局。”
“今百姓如在水火之中,大王以仁义广施,若依臣愚意,先伐此乱臣贼子,剪其乱政者,则人王左右见无谗佞之人,庶几君王有悔过迁善之机,则主公亦不枉朝歌大王假以节钺之意。”
申公豹深知,纣王身边有的可不止是乱臣贼子与谗佞之人,更有圣人派来的妖孽乱国。
说什么清君侧那是开玩笑。
只不过是找个借口想朝歌发兵罢了。
名正方言顺,方能站得住大义。
他今日的这番言论,也不过是激起并坚定西岐的反商之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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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公豹伐崇,子牙名扬!
“这个……”
就算申公豹这般谏言。
姬昌还是有些犹豫。
扭扭捏捏道:“卿言虽是,奈孤与崇侯虎一样爵位,岂有擅自征伐之理?”
其实他心里对大商对纣王的仇恨断然不少,只是口是心非。
申公豹如何不明白,又添一把火道:“天下利病,许诸人直言无隐。况主公受人王白旄、黄钺,得专征伐,原为禁暴除奸。”
“似这等权奸蛊国,内外成党,残虐生民,以白作黑,屠戮忠贤,为国家大恶。”
“大王今发仁慈之心,救民于水火,倘人王改恶从善,而效法尧、舜之主,大王此功,万年不朽矣。”
姬昌的心理。
申公豹那把握得叫一个死死的。
说白了不就是觉得不够大义,就算心里已经恨得咬牙齿了,也还需要找一个更为高大上的借口吗?
那我给你找一个。
并且还直接把你拉到千古贤臣的位置上。
这够不够?
……
文王闻申公豹之言。
心中甚悦。
劝纣王为尧、舜什么的……真的是太符合本王的心意了!
实在是难以拒绝的诱惑啊!
于是说道:“大善!只是丞相行师,谁为主将去伐崇侯虎?”
申公豹为扬师兄之名,正需要一场足够份量的战役,于是说道:“臣愿与大王代劳,以效犬马。”
但姬昌见申公豹主动请缨,这般极力,又恐他杀伐太重,自思道:“丞相这般钟情于战事,莫非有意屠戮,大兴灭绝之事?如此丞相一人领兵却是不妥,我去还有酌量。”
因一念至此,姬昌故说道:“孤同丞相一往,恐有别端,可以共议。”
也没说是怕申公豹杀伐过重什么的。
只说是担心会有不好拿捏的情况出现,要过去一同商议,这话听起来便很是舒服。
申公豹对姬昌想亲自出征的想法也持积极态度。
反正姬昌这个人他是清楚的,用道貌岸然来形容最是合适,满口仁义道德,行军打仗却是真的不懂。
关键还是得靠他。
于是说道:“大王大驾亲征,天下响应。”
文王遂发出白旄、黄钺,起人马十万,择吉日祭宝纛幡,以南宫适为先行,辛甲为副将,随行有四贤、八俊。
文王与申公豹放炮起兵。
只见得:
幡分五色,杀气迷空。
明晃晃剑戟枪刀,光灿灿叉锤斧棒。
三军跳跃,犹如勐虎下高山;战马长嘶,一似蛟龙离海岛。
巡营小校似欢狼,瞭哨儿郎雄赳赳。
先行引道,逢山开路踏桥梁;元帅中军,杀斩存留施号令。
团团牌手护军粮,硬弩狂弓射阵脚。
一路上父老相迎,鸡犬不惊。
民闻伐崇,人人大悦,个个欢猩。
此一去,除奸削党安天下,才离磻溪第一功。
……
又说申公豹等人马过府、州、县、镇,人人乐业,鸡犬不惊,一路上多少父老迎迓。
一日,探马来报中军:“兵至崇城。”
申公豹传令安营,竖了旗门,结成大寨。
又有探马报进崇城,此时崇侯不在崇城,正在朝歌随朝。
城内是侯虎之子崇应彪,闻报大怒,忙升殿点聚将士。
众将上银安殿,参谒已毕。
应彪道:“姬昌暴横,不守本分,前岁逃关,圣上几番欲点兵征伐,彼不思悔过,反兴此无名之师,深属可恨!”
“况且我与你各守疆土,秋毫无犯,今自来送死,我岂肯轻恕!”传令:“点人马出城。”
随令大将黄元济、陈季贞、梅德、金成:“这一番定擒反叛,解上朝歌,以尽大法。”
却原来姬昌虽占据大义,打着诛除奸佞的旗号,但对殷商来说却并无甚区别,仍是不臣之臣。
夸官而逃……这是只要大商还存在一日,姬昌身上就一日洗刷不掉的污点。
……
次日。
申公豹升帐。
先令南宫适崇城见首阵。
南宫适得令,领本部人马出营,排成阵势,出马厉声叫曰:“逆贼崇侯虎早至军前受死!”
言未毕,听城中炮响,门开处,只见一枝人马杀将出来。
为头一将乃飞虎大将黄元济。
南宫适见了,大叫道:“黄元济,你不必来,唤出崇侯虎来领罪,杀了逆贼,泄神人之忿,万事俱休!”
元济大怒。
主辱臣死,吾主岂容宵小羞辱!
当下骤马摇刀,飞来直取。
南宫适举刀相迎。两马盘旋,双刀并举,一场大战。
只见:二将坐鞍鞒,征云透九霄。
这一个急取壶中箭,那一个忙拔紫金标。
这将刀欲诛军将,那将刀直取英豪。
这一个平生胆壮安天下,那一个气概轩昂压俊髦。
都是横炼武道的佼佼者。
只是南宫适到底是西岐名将,元济怎能胜得他。
未及三十回合,元济非南宫适敌手,力不能支,欲要败走,又被南宫适一口刀裹住了,跳不出圈子去,被南将军一刀挥于马下。
军兵枭了首级,掌得胜鼓回营,进辕门来见,将斩的黄元济首级报功。
而崇城败残军马回报崇应彪,说:“黄元济已被南宫适斩于马下,将首级在辕门号令。”
应彪听罢,又羞又恼,拍桉大呼:“好姬昌逆贼!”
“今为反臣,又杀朝廷命官,你罪如太山,若不斩此贼与黄元济报仇,誓不回军!”
又传令:“明日将大队人马出城,与姬昌决一雌雄!”
一宿已过,次早旭日东升,大炮三声,开城门,大势人马杀奔周营,坐名只要姬昌、姜尚至辕门答话。
探马报入中军曰:“崇应彪口出不逊之言,请丞相军令定夺。”
申公豹心中已有计较。
那崇应彪何人?
纵是公猴之子,于他亦不过黄口小儿而已,不足挂齿。
如何利用这场战役扬名,把利益最大化才是他现在应该考虑的事情。
于是沉吟片刻后,请文王亲自临阵,会兵于崇城。
姬昌初听闻时,甚不愿意。
直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申公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终说服了姬昌。
是以文王乘骑,四贤保驾,八俊随军。
周营内炮响,麾动旗幡。
崇应彪见对阵旗门开处,忽见一人,道扮乘马而来,两边排列众将,一对对雁翅分开。
崇应彪定睛观看,只见:
鱼尾金冠鹤氅,丝绦双结乾坤,雌雄宝剑手中擎,八卦仙衣可衬。
元始玉虚门下,包含地理天文,银须白发气精神,却似神仙临阵。
“莫非是神仙?!!”
这一瞬间,崇应彪等一应人脑子里都涌现出这么一个念头。
就连西歧一方的人,也不免诞生此念。
只因那人实在不像是凡间之人。
殊不知,这正是申公豹精心准备的扮相。
就是为在这一刻,最大限度展现出师兄的风范……
至于为什么是老年形象……
那自然是因为年纪大的看起来稳重啊,而且师兄本来也有老年形象吧,问题不大。
……
众人震惊之时。
申公豹已马至阵前,言曰:“崇城守将可来见我。”
下一刻,只听得那阵上一骑飞来。
怎见得崇应彪妆束:
盘头冠,飞凤结;大红袍,猩猩血。
黄金铠甲套连环,护心宝镜悬明月。
腰束羊脂白玉厢,九吞八扎真奇绝。
金妆锏挂马鞍傍,虎尾钢鞭悬竹节。
袋内弓湾三尺五,囊中箭插宾州铁。
坐下走阵冲营马,丈八蛇矛神鬼怯。
父在当朝一宠臣,子镇崇城真英杰。
……
崇应彪一马当前,见申公豹问曰:“汝乃何等人物,敢犯吾疆界?”
申公豹微微一笑,说道::“吾乃文王驾下首相姜子牙是也。”
又义正言辞说:“汝父子造恶如渊海,积毒似山岳,贪民财物如饿虎,伤人酷惨似豺狼,惑人王无忠耿之心,坏忠良有摧残之意,普天之下,虽三尺之童,恨不能生啖你父子之肉!”
“今日文王起仁义之师,除残暴于崇地,绝恶党以畅人神,不负人王加以节钺,得专征伐之意!”
“汝父子若还有良心在,便束手就擒,引项就戮罢!”
应彪闻得此言,怒急攻心,大骂道:“你不过一无用老朽,敢出大言!”
顾左右曰:“谁为吾擒此逆贼?”
言还未了,只见一将出马对阵。
文王不知为何,马上大呼曰:“崇应彪少得行凶,孤来也!”
应彪又见文王马至,气冲满怀,手指文王大骂:“姬昌!你不思得罪朝廷,立仁行义,反来侵吾疆界!”
文王别的或许不行,但骂人对阵确实从未输过,当下直接对线了回去:“你父子罪恶贯盈,不必我言,只是你早早下马,解送西岐,立坛告天,除汝父子凶恶,不必连累崇城良民。”
应彪气得不行,大喝:“谁为我擒此反贼?”一将应声而出,乃陈季贞。
西歧这边辛甲纵马摇斧,大叫:“陈季贞慢来!休得冲吾阵脚!”
两马相交,二将拨马抡兵,杀有二十回合。
应彪见陈季贞战辛甲不下,随命金成、梅德助阵。
申公豹见对阵有助,亦令毛公遂、周公旦、召公奭、吕公望、辛免、南宫适六将齐出,冲杀一阵。
应彪见大势人马催动,自拨马杀进重围,只杀的惨惨征云,纷纷愁雾,喊声不绝,鼓角齐鸣。
混战多时,有吕公望一枪刺梅德于马下,辛免斧噼金成。
崇兵大败进城。
申公豹传令鸣金,众将掌得胜鼓回营。
而子牙擅战之名也由此传遍人间,四方诸侯皆晓谕其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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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姜尚:贫道真不想出名啊!
西方太极天皇大帝。
又称勾陈大帝。
掌杀伐,统领人间兵革之事。
西岐伐崇,自然也是逃不过勾陈大帝的法眼。
而此时……
天庭。
勾陈天宫。
姜尚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被迫”围观了正常战役,整个事件发生过程的他真的是有些无语。
这申公豹怎么就想出了这么个损招啊!
居然在封神量劫中玩起了d无间道?
还是一人分饰两角的把戏?
合着你在昆仑山上这几十年的听道,就是为了成为一个最强演绎者?
那我是不是应该给你颁一座小金人?
真是……你想搞事你就自己去搞嘛!
为嘛非得带上我不可?
我真的不想在封神量劫里成名,乃至大出风头啊!!!
——姜尚觉得自己人麻了。
果然封神量劫最应该做的就是珍爱生命,远离申公豹!
除了那句“道友请留步”之外,这申公豹本身也跟因果律武器似的!
实在是有大恐怖!!!
“哼!申公豹,你如此算计贫道,贫道定不会轻饶过你!”
这一刻。
姜尚心里对申公豹可谓是十分不满。
不过他把这份不满暂且搁置了下去。
有什么过节,等大劫之后,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毫不留情地清算。
但是现在嘛……
就两个字……忍耐!!
不管发生什么,贫道都咬定天庭不放松!
绝不会离开天庭去掺和量劫那档子破事的!
至于那些喜欢掺和的……
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吧!
量劫期间我都容忍你们!
等大劫过去……与贫道牵扯因果的,咱们再一个一个一笔一笔地来好好算!!
【叮!恭喜宿主触发任务,坚守天庭!】
【你的师弟申公豹,觉得你不想去封神,决定自己辛苦一点,一人分饰两角,同时扮演你去完成宿命……
与此同时,你的师长以及隔壁截教来的你的朋友也在背刺你,在坐实你亲自下场封神的事情上乐此不疲……身为勾陈大帝的你没有办法完全置身于事外,但请宿主坚定不去封神的信念,坚守住自的最后一份操守,坚持不下天庭,不亲身下场掺和封神事务!!】
【任务奖励:系统进阶!】
姜尚:???
这个任务来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让人看着也是一头雾水。
不去封神这我倒是可以做到。
但这个任务……怎么越看越是系统想摆烂了呢?
还任务奖励是系统进阶……
请问,你个反套路系统进阶能进阶到哪里去?
难道还能给我换个系统?
重新安排个金手指吗?
况且……
如今贫道我已经不是数年前那个小透明了。
而是堂堂的神道、仙道双大罗金仙!
玉虚门下,孔宣的结拜大哥!
天庭六御之一!
更是身负一道鸿蒙紫气!
……
可以说。
只要自己不去作死。
不要像原身原本轨迹那样用钉头七箭书拜死大罗金仙,用法术滥杀凡人什么的……将来大有可期!
所以老实说,系统对自己的帮助已经不是特别大了。
——至少就目前来说,姜尚觉得是这样。
而且到了这个层次,对于某些东西的了解越深,想得也越多越全面。
如果说有朝一日系统告诉他,能够直接把自己送上混元大罗金仙境界或者圣人的位置,那姜尚的第一反应并不会是惊喜,而是怀疑。
因为系统的存在,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甚至可以说诡异了。
要知道,洪荒可是相当高级的世界。
可即便是在这样的世界中,系统都可以瞒过诸天圣人甚至是天道,这就细思极恐了。
而且先前姜尚并不觉得,但现在细细想来,就彷佛一切都是系统在暗箱操作,一切都是它在背后主使着这一切一样。
虽然是反套路,任务内容也是根据自己的行为举止触发的,但……发布任务,不正恰恰是引导着自己去做什么,并向着某个方向去成长么?
所以……
对系统保持适当的警惕是很有必要的。
——当然了,这并不就是代表着说要完全一盘否定系统。
姜尚对糖衣炮弹的态度一向是糖衣吃掉,炮弹扔回去。
现在对系统也不例外。
况且即便是系统有所图谋,那么至少目前来说自己和洪荒都是安全的。
因为对于显然级别不会逊色与圣人的系统来说,自己目前的实力实在是太低了些。
所以自己也还有时间。
——不知道会不会有图穷匕见的那一天,但姜尚目前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提升自己并且拉拢一切可拉拢的力量。
——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也不至于措手不及。
——针对短期来说的话,就是在封神量劫中浑水摸鱼悄悄变强。
……
与此同时。
玉虚宫。
元始天尊畅怀大笑。
西歧伐崇,子牙扬名一事,让他看到了申公豹计划的可行性。
原本他对申公豹一人分饰两角,同时还扮演姜尚的行为虽然表示赞赏,但还是有些担忧。
可现在不一样了!
事实证明!
这个方法完全是可以的!
这样事情就完全是在按照贫道预期中的方向进行了啊!
很好!不错!
至于子牙真人在天庭不肯下来这件事……哦,这并不重要,也没什么要紧的不是么?
而那些因为子牙的变故而命数也发生了改变的截教中人甚至其他人……也不重要。
反正我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
过程只要大方向是对的就行了,那些细枝末节就忽略掉吧。
(PS:
元始天尊:乏了+_+)
……
碧游宫。
与开怀大笑的元始天尊不一样。
通天教主受到启发,正在思考着把教中弟子门人都丢到天庭去避劫的可行性。
从理论上来说,这确实是可行的。
但正如姜尚和金灵圣母考虑到的那样,如果整个天庭上下都被截教的人填充满了,而又没有诸如前妖庭招妖幡(如今归女娲圣人执掌)那样的约束,那整个天庭就变成截教的一言堂了。
虽然不论是人教、阐教或者西方教,原本都不太看得上天庭的位子,但如果真的这种情况发生,他们事绝对不会置之不理的。
而昊天和瑶池这两个大概也是宁愿天庭缺丁少将,也不愿意看到自己两个被架空,当傀儡天帝天后的。
所以从实际操作上来说。
又似乎不太可行。
“也许……”
通天教主脑中突然升起一个念头,“也许贫道可以选择性地让一部分弟子到天庭避劫,再亲自看顾一部分弟子?”
如果只是让一些得到真传的弟子,比如外门四大弟子,内门四大亲传……入天庭避劫,那不论是其余三教四圣,还是天帝天后,想必都是能够接受的。
而其余一些素日里勤修道德,未沾惹过多是非,无劫气缠身者,又已证得了大罗金仙乃至金仙道果者……也好办。
自己在碧游宫开坛讲道,便将这些人都拘在碧游宫听讲,等百十年之后,大劫也就过去了。
至于那些实在不堪造就的……
如果不幸上榜了,那就让他们去历练历练,磨磨性子也好。
——其实现在的通天教主内心深处有那么一丝丝懊悔,当日六圣紫霄宫议封神榜时,护犊心切,把话说得死了。
有些家伙还真是……大不成个体统!
把号称万仙来朝的截教弄得有些乌烟瘴气的!
用道祖的话说,就是无缘仙道,配享神道之福!
现在想想,当初果断将这些人的名字天上去,让他们上榜供昊天驱使多好,那哪有现在这许多事情?
……
八景宫。
太上老子圣人眸光闪烁。
似乎……很多人和仙的命运轨迹都发生改变了?
因为姜尚?
此人就是通天教主苦苦追求的一线生机么?倒有些意思。
只是这变数变得好了是一线生机,那如果变得不好呢?
那会是怎样的灾祸?
……
太上老君沉吟良久,终究还是没有多想。
毕竟他和两个弟弟都不一样。
他的思想就是无为。
让事务顺其自然地发展,不更加干涉即是无为。
其实按道理来讲,讲究无为的他不应该掺和进这量劫之中众圣的算计里。
只是到底人心还是有所侧重,做不到真正的大公无私,所以他在二弟元始和三弟通天之中选择了支持二弟。
不过诸如眼下这种情况,变数出现,如果是阐教中人应该是要铲除变数,让天机修正会原本的轨迹。
如果截教中人则讲究一个抓住变数,制造出自己的一线生机,让自己既定的命运发生改变。
而如果是用他的无为来诠释……
那就是什么都不要管!
让其自由自在地发展!
好的坏的全看命!
……
事实上。
由于这种思像。
身为鸿钧门下大弟子,为众圣之首的太上老子圣人,曾一度对天道很有意见。
因为天道是个很典型的阐教主义者。
遇会改变轨迹的突发情况,就会想方设法将之修正,而非让其发展。
这种情况的发生,就让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怀抱着天道该换一换了的想法……
道祖天道,宁有种乎!
彼可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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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请道友给我个面子!
诞生取代道祖甚至天道的想法固然大逆不道,但真正让太上圣人放弃这个想法的还是他自己……
随着在无为之道上钻研的深入,他在圣道上也是渐行渐远,对于天道的看法也随着对道的领悟而改变。
诚然,在如今的洪荒,天道可谓是至高无上,作为天道代言人的道祖也是权柄无双。
可……
现在的天道早已不是最初的天道了。
身处天道这个位置,必不可少要承受众生和世界的意志甚至是怨念。
一旦稍有不备。
便会被众生的意志所腐蚀。
如今的天道就是这种情况,甚至从很久以前,道魔之争还未开始的时候就已经不纯洁了,无法做到天道本应该做到的至公。
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他……老子!
虽然为盘古元神所化!
位列三清之首!
修无为之道!
却也不能保证自己如果处于那个位置上,就会比天道做得更好,就能够确保自己心灵无缺,不会被众生的意志和怨念所侵蚀。
所以他选择放弃。
而把心思放在了参悟大道,提升自己的实力上面。
——六圣皆以天道赐下的鸿蒙紫气成圣,受天道桎梏必不可少,但也并非是绝对。
只要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以及气运傍身,再加上一点点契机,未尝不可以摆脱天道束缚,甚至还可以以天道圣人的身份为跳板,走出另一条路……
当然,还有另一种办法,那就是自废圣位,重新去证那混元大罗金仙,如此也可以摆脱天道束缚。
太上圣人自然不会选择第二种办法,不是行不通也不是没有勇气,而且他的身份注定不允许他自废圣位。
他只能走第一条路!
只要前期能够瞒过天道,那等到大后期自己足够强大之时,便可以依托洪荒再开世界,超脱而出!
盘古开天身陨,这是宿命!
可是……
如果自己是以洪荒天道圣人的身份呢?
开天时自己是盘古,可开天完成之后,自己不但是新世界的盘古,也是洪荒的天道圣人啊!
这样一来,宿命不就打破了么?
而到了那时,自己名义上虽然还是洪荒的天道圣人,可却也是新世界的创世之神,洪荒的天道自然就对自己没有什么约束力了。
——当然了,开辟世界这也不是随随便便开辟就行,毕竟洪荒大罗级别的存在就能够一念演化诸天。
圣人交战之时,更是每一个瞬间都有无数小世界诞生与毁灭。
世界之等级自下而上分为:小世界,小千世界,中千世界,大千世界,至高世界。
(洪荒世界和玄幻大世界,均为大千世界中的佼佼者,再前进一步就是至高世界。)
只要开辟出小千世界以上的世界,方可以说是真正的开辟世界了。
但......唯有中千以上的世界,才会得到大道的祝福!
也就是说,他若想凭借再开世界摆脱天道束缚甚至让自己更进一步的话,就必须开创出中千以上的世界方可。
若说起其中的困难与危险,那真是不为外人道也。
但好歹也是走路可走。
而且这条路如果真的走出去了,亦可谓是极尽辉煌。
那么他太上……为什么不能去走一走呢?
至于天道圣人的另一条发展道路。
如道祖那般合身天道,成为天道代言人……
老子想都没有想过,甚至还对选择了这条路的道祖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
也不是说没有发展前景,只是从此就与天道绑死了,前程甚至都把握在了天道的手上。
这就让老子有些接受无能了。
(PS:
老子:也不知道老师当初为什么会选择这条路的,成为一界创世神不香吗?)
……
娲皇宫。
女娲娘娘亦不禁微微点头。
暗道这申公豹真是个人才!
居然没有得任何吩咐,主动就把这潭水给搅浑了!
真是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啊!
虽然别的圣人到底在谋划什么她暂且不明,但她现在的目的就是要让本次量劫的这潭水更浑!
让在之前算计她的人浮出水面!
“申公豹……”
“本宫记下了!”
“你若真是个可造之材,能为本宫揪出幕后之人添上一份力,本宫必与你一份前程!”
……
鸿钧之后第一圣!
洪荒功德成圣第一人!
女娲娘娘可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她甚至有底气说,就算是被天道厌弃之人,她如果铁了心要保也保得下!
……
不过另一方面。
在东方大地上广渡有缘人的准提圣人的脸色就不是那么美好了。
虽然剧情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但他总觉得有哪里感觉不对。
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我西方教大兴啊……
真是令人担忧……
“也许,是时候去接触一下那两位天定封神之人了?”
准提圣人心里忽然窜出一个念头。
在此之前,他也有过类似的想法,不过一直都克制住了,因为知道东方的三圣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但是现在……
情况好像有所变化了。
首先是随着大劫的深入,天地间的劫气与杀机日渐浓郁,天机更加隐晦。
包括他在内的众圣对洪荒的掌控都有所削弱。
其次是这两位天定封神之人都有些奇奇怪怪的,一位消极怠工摆烂,而另一位……似乎有些过分积极?
这种情况下,也许那几位师兄对自己接触这两人不会有太多的抵触情绪?
嗯……
一定不会吧?
准提圣人这样安慰着自己。
同时又渡化了一个东方有缘人。
“哎哎哎,道友且留步!”
“贫道乃西方准提,观道友与我西方有缘,特来邀道友西去,共参三乘大道!”
“什么?!”
“道友你说不想去?这可不行!”
“希望道友给贫道个面子,不要逼贫道用强!”
……
此时。
那人间地界。
西岐伐崇大胜。
申公豹得胜回营,欲传令攻城。
谁知文王姬昌忽然道:“崇家父子作恶,但与众百姓无干,今丞相欲要攻城,恐城破玉石俱焚,可怜无辜遭枉……”
“况孤此来,不过救民,岂有反加之以不仁哉?切为不可!”
一听这话。
申公豹简直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都马上就把城池拿下了,结果你这个老大居然给我拖后腿,讲起仁义道德来了?
没错,我是来之前就知道你一定会犯病,可我也真的是万万没想到你居然病得这么严重啊!
如果依申公豹的性子,那定然是要强攻并且把跳出来阻挠自己的姬昌教育一顿的。
可身份让他不能这么做。
不然丞相与上位同行出征,结果因为意见不合,丞相把上位暴揍了一顿,逼迫上位按照自己的意思来……这就很有些不合规矩了。
尤其是自己现在顶着子牙师兄的壳子,如果真的作出这种事情,恐怕对子牙师兄名声有损啊!
于是表面上不与抗违,自思:“这姬昌在这般关键时刻犯病,叫我一时如何取得崇城!”
又想:“不过城也不可不破,只得暗修一书,使南宫适往曹州见崇黑虎,庶几崇城可得。”
于是一方面令南宫适接书,径往曹州来。
另一方面按兵不动,只等回书。
……
且说南宫适离了周营,径望曹州。
一路上晓行夜住,也非一日,来到曹州馆驿安歇,次日至黑虎府里下书。
崇黑虎正坐,忽然家将来禀:
“千岁,有西岐差南宫适来下书。”
听得是西岐差官。
崇黑虎不敢怠慢,立即降阶迎接。
笑容满面,把人引至殿内。
待分宾主坐下,崇黑虎欠身言曰:“将军今到敝驿,有何见谕?”
南宫适谨记丞相的交待,只说:“吾主公文王,丞相姜子牙,拜上大王,特遣末将有书上达。”
说罢取书递与黑虎。
黑虎拆书观看,只见上书:
“岐周丞相姜尚顿首百叩,致书于大君侯崇将军旄下:盖闻人臣事君,务引其君于当道,必谏行言听,膏泽下于民,使百姓乐业,天下安阜……”
“未有身为大臣逢君之恶,蛊惑人王,残虐万民,假人王之命令,敲骨剥髓,尽民之力肥润私家,陷君不义,忍心丧节,如令兄者。真可谓积恶如山,穷凶若虎,人神共怒,天下恨不食其肉而寝其皮,为诸侯之所弃……”
“今尚主公得专征伐,奉诏以讨不道。但思君侯素称仁贤,岂得概以一族而加之以不义哉?尚不忍坐视,特遣裨将呈书上达……”
“假君侯能擒叛逆,解送周营,以谢天下,庶几洗一身之清白,见贤愚之有分!”
“不然,天下之口晓晓,恐昆仑火焰,玉石无分,尚深为君侯惜矣!”
“君侯倘不以愚言为非,乞速赐一语,则尚幸甚,万民幸甚!临楮不胜企望之至!”
“……”
崇黑虎看了书,表情顿时变化数翻。
复连看三五遍。
自思点头:“我观子牙之言,甚是有理。我宁可得罪于祖宗,怎肯得罪于天下,为万世人民切齿?”
“纵有孝子、慈孙,不能盖其愆尤。宁至冥下请罪于父母,尚可留崇氏一脉,不致绝灭宗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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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申公豹:我真是无语极了!!
“南将军,我末将谨领丞相教诲,不必修回书,将军先回,多多拜上大王、丞相,总无他说,只是把家兄解送辕门请罪便了。”
崇黑虎心里感恩西岐丞相姜子牙这般为自己着想,一时拿定了主意,便向南宫适说了这番话,
又设席待南宫适。
尽饮而散。
……
次日。
南宫适作辞去了。
崇黑虎立即分付副将高定、沉冈。
点了三千飞虎兵,即日往崇城来。
又命子崇应鸾守曹州。
……
不日,崇黑虎一行行至崇城。
有探马报与崇应彪。
崇应彪闻说崇黑虎来了,忙领众将出城迎接。
只见:
九云冠,真威武!
黄金甲,霞光吐!
大红袍上现团龙,勒甲绒绳攒九股!
豹花囊内插狼牙,龙角弓湾四尺五!
坐下火眼金睛兽,鞍上横拖两柄斧!
曹州威镇列诸侯,封神南岳崇黑虎!
……
崇应彪见了崇黑虎,在马上便欠背打躬,口称“王叔”,又说:“侄男甲胃在身,不能全礼。”
崇黑虎虽是西岐请来,欲要拿兄长父子,但他深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见了面并未直接发难,而且满面堆笑道:“贤侄,吾闻姬昌伐崇,特来相助。”
崇应彪听了,感谢不尽。
直言:“都是侄儿无能,不能擒贼,劳王叔千里来援。”
崇黑虎依旧笑意盈盈。
遂并马进城,入府上殿。
……
崇黑虎问其来伐原故,应彪只答:“不知何故攻打崇城。前日与西岐交战,小侄失军损将,今得王叔相辅,乃崇门之幸也。”
听他此说,崇黑虎暗自摇了摇头。
对这个侄儿很是失望。
早先虽被申公豹一封书信劝动,但并非是打定了主意要取兄长父子的性命来周全。
心想若非不堪造就,是个明事理的,自己也要想办法保一保他们的性命。
只是今日一见,实在是叫人大失所望。
这般愚钝,在乱世恐非崇氏之福。
如此……还是依计划行事罢。
……
于是次日。
崇黑虎点三千飞虎兵出城。
至周营索战。
彼时南宫适已回过申公豹。
申公豹正坐营中,忽听报说崇黑虎请战。
与南宫适相视一笑,遂令南宫适出阵。
南宫适结束来至阵前。
只见崇黑虎面如锅底,海下一部落腮红髯,两道黄眉,金睛双暴,来至军前,厉声大叫:“尔等无故恃强犯界,肆虐猖狂,非王者之师!”
南宫适与之阵前对骂:“崇黑虎,不道汝兄恶贯天下,陷害忠良,残虐善类,古云:‘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道罢,举刀直取。
黑虎手中斧急架相还。
兽马相交,斧刀并起,战有二十回合。
马上崇黑虎暗对南宫适说:“末将只见这一阵,只等把吾兄解到行营,再来相见,将军坐下阵去罢。”
南宫适听了,心道崇黑虎果然是个信人,自己没有看错人,在下一个交锋的瞬间,向崇黑虎低声道:“领君侯命。”
随掩一刀,拨马就走,并且大叫:“崇黑虎,吾不及你了,休来赶我!”
崇黑虎亦不赶,掌鼓回营。
……
崇应彪在城上敌楼观战,见南宫适败走,自家王叔却不赶,忙下城迎着崇黑虎道:“叔父今日会兵,为何不放神鹰拿南宫适?”
原来崇黑虎自幼曾随某个截教仙人修炼,兵器是一对短斧,且有一件法宝名为“铁嘴神鹰”,战斗时由红葫芦放出啄人。
此宝不入先天后天之流,却属仙家异宝,颇具威力。
崇黑虎澹澹瞥了他一眼,道:“贤侄,你年幼不知事体,你不知西岐姜子牙乃是我大商申大夫的师兄,亦是吗昆仑山上之客,我用此术,他必能识破。”
一听说这话,崇应彪便也不再多言。
等与崇黑虎同至府前下马,上殿坐下,共议退兵之策。
议了删了,崇黑虎便说道:“你修一表,差官往朝歌见大王,我修书请你父亲来,设计破敌,庶几文王可擒,大事可定。”
应彪闻言大喜。
从命修本,差官并书一齐起行。
……
不日,崇侯虎见黑虎书呈上。
其上书:
“弟黑虎百拜王兄麾下!”
“盖闻天下诸侯,彼此皆兄弟之国。”
“孰意西伯姬昌不道,听姜尚之谋,无端架捏,言王兄恶大过深,起猖獗之师,入无名之谤,伐崇城甚急。”
“应彪出敌,又损兵折将。弟闻此事,星夜进兵,连敌二阵,未见胜负。因差官上达王兄,启奏朝歌大王,发兵剿叛除奸,清肃西土。”
“如今事在燃眉,不可羁滞。弟候兵临,共破西党,崇门幸甚。弟黑虎再拜上陈。”
“……”
崇侯虎看罢,拍桉大骂:“姬昌好老贼!你逃官欺主,罪当诛戮。圣上几番欲要伐你,我在其中,尚有许多委曲!”
“今不思你知恩图报,你竟反致欺侮。若不杀你这老贼,势不回兵!”
遂穿朝服进内殿,朝见纣王。
王宣侯虎至,疑惑道:“卿有何奏章?”
崇侯虎奏曰:“逆恶姬昌,不守本土,偶生异端,领兵伐臣,谈扬过恶,望陛下为臣作主。”
纣王对姬昌当初作为一直很有些耿耿于怀,此刻一听这等奏,即说:“昌素有大罪,逃官负孤,焉敢凌虐大臣,殊为可恨!”
“卿可先回故地,待朕再议点将提兵,协同剿捕逆恶!!”
崇侯虎领旨先回。
领人马三千,离了朝歌,一路而来。
不消一日,便到了崇城。
立有报马来报崇黑虎。
崇黑虎暗令高定:“你领二十名刀斧手,埋伏于城门里,听吾腰下剑声响处,与我把大爷拿下,解送周营,辕门会齐。”
又令沉冈:“我等出城迎大千岁去,你把大千岁家卷拿到周营,辕门等候。”
旋即同崇应彪出城迎接。
行三里之外,只见侯虎人马已到。
有探马报入行营曰:“二大王同殿下辕门接见。”
崇侯虎马出辕门,笑容言曰:“贤弟此来,愚兄不胜欣慰!”
崇黑虎脸上丝毫不露。
直到方进城门,将腰下剑拔出鞘,一声响,只见两边家将一拥上前,将崇侯虎父子二人拿下,绑缚其臂。
崇侯虎惊得大声喊叫:“好兄弟!为何将我拿下?”
崇黑虎澹澹道:“长兄,你位极人臣,却不修仁德,惑乱朝廷,屠害万姓,重贿酷刑,监造鹿台,恶贯天下。”
“四方诸侯欲同心剿灭崇姓,文王书至,为我崇氏分辨贤愚……”
“我敢有负朝廷,宁将长兄拿解周营定罪……”
说法这里,崇黑虎面上浮现出一丝纠结,眼中亦有不忍和痛苦之色流转。
良久,复说道:
“我不过只得罪于祖宗犹可,我岂肯得罪于天下,自取灭门之祸?”
“故将兄送解周营,再无他说。”
此话一出。
崇侯虎长叹一声,再无甚言。
一饮一啄,自有定数。
这个业果……他崇侯虎认了。
……
又说崇黑虎随将崇侯虎父子送解周营。
至辕门时,崇侯虎又见元配李氏同女站立。
崇侯虎父子见了,不禁悲从心来。
放声大哭。
崇侯虎更是哀呼:
“岂知亲弟陷兄,一门尽绝!”
此情此景。
崇黑虎心中如何不痛。
只是事已至此,已多说无益。
……
崇黑虎至辕门下骑。
探事马报进中军。
申公豹传令:“请。”
崇黑虎至帐行礼。
申公豹笑面相迎:“贤侯大德,恶党剿除,君侯乃天下奇丈夫也!”
崇黑虎面无表情,躬身谢曰:“感丞相之恩,手札降临,照明肝胆,领命遵依,故将不仁之兄拿献辕门,听候军令。”
彼时文王至。
见崇黑虎到此,惊讶道:“呀!原来崇二贤侯,为何至此?”
崇黑虎行礼道:“不才家兄逆天违命,造恶多端,广行不仁,残虐良善,小弟今将不仁家兄,解至辕门,请令施行。”
文王听罢,不喜反恼,指责道:“崇侯虎是你一胞兄弟,你如此反陷家庭,亦是不义!”
一番话说得。
叫崇黑虎不知如何是好。
当初劝我来崇城的是你西岐丞相,如今指责我的是你这西岐大王。
那你到底是要怎样?
而且当日我与南宫适羊战时,不是已经“说好”了么?
为何你现在出尔反尔,又如此作态?
莫非是戏耍于我?
幸而申公豹在傍看出了崇黑虎的窘迫,言说道:“崇侯不仁,黑虎奉诏讨逆,不避骨肉,真忠贤君子,实乃康慨丈夫!”
“古语云:‘善者福,恶者祸。’天下恨侯虎恨不得生啖其肉,三尺之童,闻而切齿,今共知黑虎之贤名,人人悦而心欢。”
“真是好歹贤愚,不以一例而论也。”
文王姬昌一听这话,立即转怒为喜:“卿言甚是,黑虎实乃康慨丈夫,真君子也。”
申公豹也不想说什么。
就这货这德性,若不是天命如此,再加上自己需要西岐来打出师兄的名号,断不会辅左这样一个主公。
只是传令:“将崇侯虎父子推来!”
众士卒将崇侯虎父子簇拥推至中军,双膝跪下。
正中文王,左边申公豹,右边崇黑虎。
申公豹观察时辰将至,朗声道:“崇侯虎恶贯满盈,今日自犯天诛,有何理说?”
文王在傍,有意不忍加诛。
可申公豹没给他这个机会。
一察觉到他动了恻隐之心,立即下令:
“速斩首回报!”
……
不一时。
推将出去。
宝纛幡一展。
将崇侯虎父子二人首级斩了。
献将上来。
不料姬昌从未见人之首级,勐见献上来,吓得魂不附体,忙将袍袖掩面曰:“骇杀孤家!”
申公豹心中鄙夷。
但脸上不露分毫,从容传令:
“将首级号令辕门!”
彼时崇黑虎又言:“斩了侯虎父子,还有侯虎元配李氏并其女儿。”要请丞相发落。
申公豹道:“令兄积恶,与元配无干,况且女生外姓,何恶之有?”
“君侯将令嫂与令侄女分为别院,衣食之类,君侯应之,无使缺乏,是在君侯。”
“今曹州可令将把守,坐镇崇城,便是一国,万无一失矣。”
却是念着伐崇一战,自己替子牙师兄刷的威名已经很多。
正所谓过犹不及。
如果首恶已除,还杀伐过重,那便不免要叫人以为师兄是那滥杀之辈,反倒不美。
所以适当的施恩也是必要的。
而崇黑虎这边听了申公豹的话,也是松了一口气。
兄长和侄子已死。
但如果能保下嫂子和侄女,为大哥留下一条血脉,那也是极好的。
而后崇黑虎又请文王进城,查府库,清户口。
姬昌只是笑说:“贤侯兄既死。即贤侯之掌握,何必孤行。姬昌就此告归。”
崇黑虎以为他只是推脱,因而再三款。
然姬昌并不是顽笑,乃是执意要走。
申公豹此行的目的也已达到,况且他的格局并不限于一座崇城,有时舍小才能得大,故而也是赞成回城。
……
又说文王自打辞了崇黑虎,回兵往西岐来,便一病不起。
原因是自见那日斩了崇侯虎的首级,收了惊吓,一直有些神魂不定,身心不安,郁郁不乐。
而回城一路上茶饭懒餐,睡卧不宁。
每合眼朦胧,便见崇侯虎立于面前,惊疑失神。
用医调治,服药不愈。
还常常拉着申公豹说:“子牙可见侯虎呼?惧呼?可逐呼?”
对此。
申公豹表示……
我特么真是无语极了!
还问我能不能看到崇侯虎!
他已经死了!
况且就算是看得到又怎样?
难道我这么大一尊太乙金仙还怕一个魂灵?
更别说这崇侯虎死掉之后封神榜上就多了这货的名字,与大耗星神位相呼应,很明显就是要封星君的。
人家将来就是神仙了,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你怕个甚啊?
不过考虑到这人状态真的越发不好,可能快不听了,申公豹觉得自己还是行行好事,给予这个老人些许关怀。
因而每当姬昌问起,他便是说道:“大王勿要担心,贫道也曾在昆仑山学道,颇有道术,果若有冤魂索命,贫道自当护得大王周全。”
姬昌:“……”
Σ(?д?;)!!!
你这么一说我更害怕了!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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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姬昌托孤,姜尚斩因果!
西歧。
文王病势日日沉重。
有加无减,看看危笃。
满朝文武问安探望,非止一日。
此时申公豹已知姬昌是寿数将近,大限将至,是以满心满意都是在计划着接下来的步骤。
——当然了,为了防止这货临终前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他根据可能发生的情况,已作出了不下百种规划。
如今只等着这位目前西歧最高领导人伸腿翘辫子。
就在这时。
文王传旨:“宣丞相进宫。”
近来时常被宣召。
但这一次不一样。
申公豹有一种预感,这次姬昌宣自己入宫是为了交代后事。
果然!
待申公豹入内殿。
口称:“老臣姜尚奉旨入内殿,问候大王,贵体安否?”
那姬昌即说道:“孤今召卿入内,并无别论。只是孤居西北,坐镇兑方,统二百镇诸侯元首,感蒙圣恩不浅。”
“当今时局虽然混乱,但孤等与朝歌大王尚且还有君臣名分,未至乖离。孤伐侯虎,虽斩逆而归,外舒而心实怯非。”
“乱臣贼子,虽人人可诛,然今明君在上,不禀君上而自行诛戮,是自专也。”
“况孤与侯虎一般爵位,自行专擅,此诚大罪,自杀侯虎之后,孤每夜闻悲泣之声,合目则侯虎立于榻前……”
“吾思吾身不能久立于阳世矣。今日请卿入内,孤有一言,切不可负。”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继续道:“倘吾死之后,纵朝歌大王恶贯盈,丞相也当劝戒新君切不可听诸侯之唆,以臣伐君。”
末了。
又面带恳求之色。
向申公豹说:“丞相若违背孤言,冥中不好相见。”
道罢,泪流满面。
申公豹:“……”
不知道怎么说。
你这话听起来就怪怪的。
什么叫冥中不好相见?
我申公豹虽然修为不济,好赖也是太乙金仙境界的不朽者。
在没有外力因素影响的情况下,寿元无限,永存于世。
说这话合着是咒我死呗?
而且就算你说这话……这殷商我也是伐定了的啊!
不过想到这人已经快死了,申公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做点好事。
便说些姬昌的话说道:“臣荷蒙恩宠,身居相位,敢不受命。若负君言,即系不忠。”
嗯。
反正贫道对你从未有过什么忠。
就算是负了你也没什么。
至于说子牙师兄的名声……
只要功劳足够大,违背一个死人的遗言算什么?无所谓的啦~~
……
亦是此时。
忽有公子姬发进宫问安。
文王见姬发至,面露欣喜之色。
“我儿此来,正遂孤愿。”
便向姬发道:“我死之后,吾儿年幼,恐妄听他人之言,肆行征伐。”
“纵朝歌大王不德,亦不得造次妄为,以成臣弑君之名。”
想了想,又说:“你过来,拜子牙为亚父,早晚听训指教,今听丞相,即听孤也,可请丞相坐而拜之。”
姬发请申公豹转上,即拜为亚父。
申公豹自是坦然受了。
什么?!
你问顶着人家的身份给别个当亚父要不要脸?
脸算什么?能吃吗?
这姬昌命姬发拜师兄为亚父,明摆着就是属意姬发成为下一任西岐王,有托孤之意,贫道乃是师兄在人间的代言人、行者……
又是代师兄扶周,如今这具化身亦是顶着师兄的皮囊,受之自无不可。
遂脸色装作激动,又说了些场面话:
“臣受大王重恩,虽肝脑涂地,碎骨捐躯,不足以酬国恩之万一!”
“大王切莫以臣为虑,当宜保重龙体,不日自愈矣!”
“……”
文王知道这都是宽慰的话。
但听了在耳中觉顺耳。
乃谓其子姬发道:“殷商虽无道,然吾等乃是臣子,必当恪守其职,母得僭越,遗讥后世。”
“吾去后,汝若睦爱弟兄,悯恤万民,吾死亦不为恨。”
又仔细叮嘱:“见善不怠,行义勿疑,去非勿处,此三者乃修身之道,治国安民之大略也。”
姬发再拜受命。
申公豹在旁围观。
虽他从无这等体验,修行至如今道心亦是坚固,然此刻见这般生离死别之场面,心中亦微微有些触动……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莫如是也。
……
“孤蒙纣王不世之恩,臣再不能睹天颜直谏,再不能演八卦羑里化民也!”
时商纣王二十年仲冬。
姬昌垂死病中忽坐起。
一声打呼,言罢遂薨,亡年九十七岁。
……
且说姬昌薨,于白虎殿停丧。
百官共议嗣位。
申公豹率群臣奉姬发嗣西伯之位。
武王葬父既毕,尊申公豹为尚父,其余百官各加一级。
君臣协心,继志述事,尽遵先王之政。
四方附庸之国,皆行朝贡西土。
二百镇诸侯,皆率王化。
(PS:
申公豹:姬昌的继任者是谁并不重要,反正只要有贫道在,西岐就输不了。)
彼时汜水关总兵官韩荣见得边报,文王已死,姜尚立世子姬发为武王。
韩荣大惊,忙修本差官往朝歌奏事。
奏本进商,时有上大夫姚中与殿下微子共议:
姬发自立为武王,其志不小,意在谋叛,此事不可不奏。
微子道:“姚先生,天下诸侯见当今如此荒淫,进奸退忠,各有无君之心。今姬发自立为武王,不日而有鼎沸山河、扰乱乾坤之时。”
“今就将本面君,昏君决不以此为患,总是无益。”
姚中深深看了微子一眼,道:“老殿下,不必看不起人,言虽如此,各尽臣节。”
说罢即抱本往摘星楼候旨。
……
与此同时。
天庭,勾陈天宫。
姜尚察觉下界一人居然与自己有因果牵扯,甚至气运都隐隐相连。
以大法力追朔,发现是姬发此人。
顿时有些咬牙切齿。
“申!公!豹!”
“你真是做得好事!!”
姜尚心里那个恨啊。
申公豹冒充自己去扶周也就算了。
虽然会有些因果牵扯到自己身上,但如今自己乃是天庭的太极天皇大帝,牵扯一些人间兵革的因果问题不大。
但你居然还自作主张给我戴了顶姬发亚父的帽子?
这完全就是要把贫道和西岐绑死的节奏啊!
要知道,大罗者轻易不会有因果牵扯,但一旦牵扯上那就不是那么容易了结的了。
而从大罗之境开始,想要更进一步并不单单是法力和境界的积累,更是讲究对道的领悟。
同时需要保持洁净。
这个洁净也包括要尽可能少地去沾惹不必要的因果,因为因果如果无法了解的话,迟早会在大道之途上成为阻碍。
所以……申公豹那家伙真就是把我忘死里坑呗?
“哼!你以为你拿定我了么?”
姜尚冷哼了一声。
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大罗金仙,或许并没有办法直接断去这一丝因果牵扯,而不得不冒着大劫下界了却因果。
但……
他是普通的大罗金仙么?
他可是……有至宝在身的啊!
“混沌钟,镇!!”
一个念头。
无尽时空长河显化,无限因果线呈出。
“冬——”
下一刻。
一声钟鸣。
通体呈混沌玄黄色,体外日月星辰、地水火风环绕其上,体内有山川大地、洪荒万族隐现其中,散发浓郁神威的混沌钟凭空出现在了其中。
“冬——”
混沌钟二响。
那贯彻时空长河,与无数生灵纠缠不清的无限因果线上的某一个小分端陡然被截断。
这个瞬间,姜尚整个人都感觉到一阵清明,似乎是有某种负担被卸去了。
他知道,这是自己断去自己与那姬发之间的因果牵扯所致。
也幸好这丝因果牵扯是申公豹冒充自己做下的行为所致,与自己的牵扯并不是十分之深。
不然以自己如今的境界,哪怕是有混沌钟这等至宝在手,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断去的。
毕竟……
大罗金仙虽然理论上一切时空永恒逍遥,万般因果不沾身。
但却是沾惹上因果不容易,想要消除更是比大罗之下者要困难无数倍。
因为大罗金仙的生命层次已经涉及无尽时空长河和无限因果线,其中玄妙妙不可言,而无尽时空长河和无限因果线中大罗之上的存在不知云云。
如果贸然想要改变什么,说不定就会被一尊突然杀出的大罗之上的存在毁灭。
且三千本源大道的存在也是极强的约束,让各个世界的天道都不敢轻易拨弄时空以及改变既定的因果线。
——当然了,如果不是想改变与自己不相干之人的因果,而只是想斩却自身的因果,那也不是没有办法。
只不过条件比较苛刻。
同时随着因果牵扯的深浅,难度也是相差甚大。
就像是姜尚方才斩却的那段,只是被动稍有牵扯的话,大罗境界加上手持至宝便可。
但如果再深一些……
那就即便手持至宝,也需踏上圣道或者混元才可(准圣或混元金仙)。
至于更深的话……
便是非混元大罗金仙和圣人不可了。
……
“嗯?”
“子牙师兄与姬发之间的因果牵扯居然断了?”
此时。
申公豹忽然瞪大了眼睛。
哦,不!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己千辛万苦才给两人之间搭上的线!
居然……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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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系统终于开始吸血了!
“嘶!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子牙师兄如今可是大罗强者!”
“按理来说,只要能够顺利构成因果牵扯,便除非有至强之力干预,否则不可斩却的啊!!”
申公豹完全想不明白。
如果说三书之一的天书封神榜和打神鞭还在子牙师兄手上,那倒是说得过去。
毕竟神道至宝,如果爆发威能再加上子牙师兄大罗金仙的境界,能做到如此也正常。
但现在这两件宝贝可是在自己手上啊!
所以子牙师兄仅凭自身修为,到底是怎么做到斩却与姬发之间的这份因果的?!!
“对了!似乎师尊为了让师兄下山,还赐下了一件重宝……”
申公豹顿时想起来。
当日师尊为了让子牙师兄下山封神,在送了封神榜和打神鞭之后,又“借”出了自己的坐骑,以及……
戊己杏黄旗!
先天五方旗之一!
此宝威力无穷,一旦展开:金莲万朵、无物可破!
以此护体:诸邪避退、万法不侵!!
“如果是此宝的话,说不定也行?”
申公豹呢喃道。
他觉得自己大约有些悟了。
却不知道其实只是强行在找理由。
……
凡人姬发倒没什么感觉。
该吃吃,该睡睡,不亦乐乎。
……
又说那朝歌王宫中。
姚中见了纣王,即呈上本章,说道:“西伯侯姬昌已死,姬发自立为武王,颁行四方,诸侯归心者甚多,将来为祸不小。”
“臣因见边报,甚是恐惧。”
说到这里,见纣王面无表情,似乎并不关心的样子,姚中咬了咬牙,发狠道:“臣以为,陛下当速兴师问罪,以正国法,若怠缓不行,则其中观望者皆效尤耳。”
纣王闻言,嗤笑道:“料姬发一黄口稚子,有何能为之事?”
在帝辛看来。
如果是姬昌还叫他有些在意。
毕竟当日这姬昌夸官而逃可谓是把自己的脸面扇到了地上狠狠踩踏。
可是姬发……姬发者,黄口小儿是也。
难道还值得寡人在意?
姚中听了这番话,当即就是心中一沉。
完了,麻烦的情况出现了。
大王果然将西岐过分看轻了。
哎,大王啊!
您怎么就犯起迷湖了呢?
为何就不明白狮子搏兔尚尽全力的道理啊!
姚中心中惋惜感叹不已。
同时仍不肯放弃,劝说道:“大王,姬发虽然年幼,可姜尚多谋,南宫适、散宜生之辈亦谋勇俱全,不可不预为防。”
纣王却摇了摇头,只道:“卿之言虽有理,料姜尚不过一术士,有何作为?”
又说:“即便他果有能耐,朝臣中亦有他的师弟申公豹……依寡人看,申道长的本事还要在他之上才是。”
遂不听。
姚中知纣王意在不行,随下殿叹曰:
“灭商者必姬发矣!”
……
此后数日。
大商朝堂之上。
本纣王“寄予厚望”的下大夫申公豹却是一直称病不出……
…………
……
申公豹近来很苦恼。
他发现自己光顾着扮演师兄了,却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马氏!
天定封神之人修持封神,除了需要七死三灾之劫,还有一段天定姻缘!
与天定扫把星马氏……成婚!
如果现在身在西岐的那个子牙师兄是真的子牙师兄,那倒也无妨。
可问题是……那个子牙师兄是自己的分身啊!
也就是说目前的两位天定封神之人其实都是我?
完了啊,这一关……
贫道怕是过不去了……
终日网鱼最后却把自己都给搭进去了,这说得就是贫道我啊???????……
……
至于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件事来呢?
因为……人家找上门了!
……
西歧。
扮演姜尚的申公豹分身的府邸近日迎来了一位贵客。
宋异人!
一个上来就说要替他做大媒的人!
而且还擅自带来了那位当年就是六十八岁,如今已将近百岁高龄的黄花大闺女!
这让他的脸色整个儿就当场裂开。
如果不是考虑到此人貌似确实是子牙师兄未上昆仑时的好友,为了避免把人打出去影响到世俗对子牙师兄的看法,他是绝对不会让此人进门,并且会毫不犹豫地将人打出去!
然而……
申公豹不得不硬着头皮招待宋异人进门。
而人进了府,局势就不由得他了。
宋异人进了丞相府后,居然开口就是:“好贤弟!为兄送你一桩好姻缘!”
惊得申公豹道心都差点儿裂开。
紧接着那马氏的一个媚眼,更是让他如遭暴击,分身和本体都好几天惊魂未定……
可怕!
以一介凡体,让身为太乙金仙的他不寒而栗……此女有大恐怖!
果然是劫数!
呜呜呜……贫道为什么这么想不开,要入凡间来封神呢?
这下可好,完犊子了啊!
原本属于子牙师兄的这桩姻缘,就要落在自己身上了!!!
哪怕身为太乙金仙级别的强者,可以用分身甚至障眼法来代替,但光是只要一想想那般的场面,他就害怕得发抖,浑身都不得劲啊!
所以自然,申公豹是百般推辞。
可天定姻缘乃大势所趋,天定扫把星与天定封神之人婚配势不可挡。
如今人世间两位天定封神之人都是申公豹,申公豹又如何避得过?
……
在一番折腾后。
扮演子牙师兄的这具分身终于还是娶了马氏。
良辰美景夜之后。
与分身记忆相通的申公豹本尊直接大病了三天,从此看到老妪都有阴影。
……
与此同时。
那勾陈天宫。
才斩断了与姬发之间因果的姜尚忽然又感觉到一缕因果束缚之力降临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就纳闷了!
怎么?这因果来起来还没完没了是吧!
“可恶!别让我发现到底是谁,不然……”姜尚面露凶狠,正要说出什么话的时候又忽然戛然而止,整张脸上也瞬间换成了惊悚的表情。
“这……这因果牵扯的居然是马氏!”
“天哪!夭寿了啊!!”
“混沌钟,快给我镇压啊!!”
“对了,还有戊己杏黄旗!也给我上!”
“吾身万法……出!!!”
“这与马氏的因果,一定要给我斩断啊!!!!!”
一瞬间,姜尚整个人都疯魔了般。
底牌尽出。
朝着无限因果线中的某一根分支轰击而去。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
这一次,包括混沌钟在内,所有的攻击落在其上根本就没有丝毫的作用……
“怎么会……”姜尚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与马氏的因果居然与自己牵扯这么深,比当姬发亚父的因果还深?
不对!不是这样的!
忽然,姜尚脑中灵光一现。
马氏与天定封神之人是天定姻缘!
也就是说……这根因果线坚不可摧也许不是因为自己与马氏之间的因果深,而且因为马氏与天定封神之人之间的因果深刻。
虽然现在真正与马氏成婚的是申公豹的分身,可这件事却是其顶着我的名义和壳子干的啊!
他固然是难以逃过去。
可身为天定封神之人之一,又是马氏名义上丈夫的我,也少不得要被牵扯进这翻因果里啊!
不过这是坏消息。
好消息是……
马氏与天定封神之人成婚的天道大势不可逆,但真正的人选却是已经发生改变。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
贫道只是一个被牵扯进来的普通神仙而已,能享受被马氏压这份福气的,还是只有申师弟啊!
——这也是姜尚旁观者清,不然断想不到这一点上。
也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
姜尚捂着嘴暗自偷笑。
“哈哈哈,申公豹啊申公豹!让你算计我,这下好了吧,把自己给算计进去咯!!”
……
“叮!恭喜宿主触发并完成隐藏任务,为马氏寻找良配!”
“叮!恭喜宿主获得奖励盘古精血!”
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的声音。
姜尚整个人都陷入了呆滞状态。
盘古精血!
居然是盘古精血!
系统终于也学其他系统那样趴在盘古大神的身上吸血了!
好!真是太好了!
贫道的八九玄功终于有望从六转再做突破了!
……
下一刻。
大道之音在姜尚的身周响彻。
紧接着,一滴道韵弥漫,彷佛是大道秩序所化、蕴含无量的晶莹血液出现在姜尚的面前。
隐约间,姜尚甚至可以看到,其中有一道无比伟岸身影的虚影,一斧灭尽三千神魔,一斧开天辟地……
“咕噜!”
也就在下一刻瞬间,姜尚调动全身法力于手上,将这一滴精血捧了起来,然后勐地咽下……
闭关炼化盘古精血。
虽不知道这个过程会持续多久。
但姜尚知道,随着自己对这滴精血的炼化,自己的肉身和道行都将渐渐提升到一个极其恐怖的地步。
……
天庭的众仙只知道。
从某一天开始,勾陈天宫就关闭了。
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勾陈天宫颤动不已,其方向时不时传来可怕的波动。
……
此时。
金阙斗府,天治天宝阁。
两名绝世女仙担忧地望向那个方向。
“师妹,你说师弟他……突然这是怎么了?”
“我亦不知,不过看情况……应该是在炼化某种东西,或是破境吧?”
“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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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你也想欣赏妾身舞姿吗!
“对了师妹,子牙师弟又又又又闭关了,吾等也将此前未了之事完成罢,量劫已起,恐迟则生变……”
金灵圣母忽然想起来。
上回与云霄去勾陈天宫找子牙师弟商议,议定的神位还没有与大天尊、金母说过呢。
这件事情还是宜早不宜迟。
毕竟封神量劫已经启动,封神榜也已降世,那是说立就立的。
而只要封神榜一立,那册封八部正神就必须通过封神榜了,哪怕是大天尊和金母要行册封正神也不例外。
云霄仙子颔首道:“善!”
……
下一刻。
两道仙光由天治天宝阁落入瑶池圣境。
彼时,高天上圣大慈仁者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与瑶池金母坐架瑶池。
见二仙忽至,即开口问说:“斗姆元君与云霄仙子至,朕与金母有失远迎,万望海涵。”
昊天也是个放得下身段的。
虽然与三清是同辈,但对于三清门下那些道行高深的弟子,向来颇为礼遇。
对于云霄、金灵这等道行修为并不逊色于自己的晚辈,也是能做到尊敬有加的。
“陛下客气了。”金灵圣母笑着说了声,旋即道,“我与师妹此来原是有求于陛下,万望陛下能够恩允。”
“哦?”大天尊双眸微微眯起。
这金灵和云霄结伴而来,竟是有求于朕?
倒是新奇得很呢。
“不知二位有何事情需要朕相助?”大天尊道,“若是能力所及,朕一定鼎力相助。”
被人重视和需要的感觉真不错。
这就是他想要的啊。
如果早几十年能从三教弟子身上收获到这种体验,他也就不会上紫霄宫哭诉了。
不过他倒也没把话说死。
毕竟能让身为通天圣人真传,本身也分别是混元金仙和准圣的金灵、云霄二人都要想自己求助的事情,大约也不是什么简单之事。
“陛下有所误解了。”金灵圣母笑说道,“实际上这件事情对陛下而言并不算难办。”
“愿闻其详。”大天尊保持微笑。
“是这样的,陛下,吾等此番来找陛下,是因为……”云霄说了一大堆,大致意思便是我们兄妹四人想要到天庭来打个酱油,要的神位也不高,希望天帝你能通融一下。
玉皇大天尊和瑶池金母听得人都有些懵。
虽然圣人门下,又是修为不俗的大能接二连三的来投叫人很高兴,但怎么就是觉得怪怪的呢?
而且你云霄看起来挺寡澹的一人,咋滴原来是这么健谈的?
况且你云霄这么大一准圣,你两个妹妹也是实力强劲的大罗金仙,居然就要个坑三姑娘的神位,这要求也太低了吧?
也就给你兄长赵公明要的神位还正常一点。
嗯,玄坛真君……
好赖也是财部之首。
配赵公明这个截教外门大师兄虽然还是有些低了,但也不是那么不像样。
“云霄道友与令兄、令妹有意入天庭坐享神位,朕自无不应允之理,不过道友属意的神位是不是有些低了……”
大天尊昊天觉得这个神位还有待商榷,至少应该再往上提一提。
云霄摇了摇头道:“大天尊容禀,我兄妹四人入天庭并不为尊贵之虚荣,只是一来为众生尽一份绵薄之力,二来也是为免去深陷量劫之忧。”
这话一出。
昊天和瑶池顿时就明白了云霄的真实想法和用意。
但这话真的听起来就很舒服。
而且也十分给他们面子,一点儿也不像当初阐教那些人一样嚣张跋扈。
况如今的天庭确实是缺丁少将,虽然将来封神会补充许多血液,且那些人因为受封神榜节制而不得不为天庭卖命,但……
只怕也没有多少真心。
甚至出工不出力也是有的。
所以他们还是比较喜欢主动来投的人。
哪怕心里很清楚,三霄、赵公明这种级别和身份的仙家只会是自己名义上的臣子。
但他们还是拒绝不了这份诱惑。
至少……这种主动来投的人与自己之间还是有些情谊在,虽然平时可能指挥不懂,但天庭真有什么的时候,大约是会出手相助的。
是以没怎么思考,昊天便给出的答复。
“善哉!”
“道友有此美意,朕代众生受之!”
说罢,即颁下敕命。
只待四仙受封。
为什么是四仙呢?
因为云霄仙子执意要等哥哥和妹妹一起。
真是和谐友爱的兄妹四人呢(=?Д?=)。
不过昊天和瑶池对此并没有什么抵触情绪,反正敕命已经颁下了,想要什么时候领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也不用担心会受到将来封神榜立的影响,因为敕命是在此之前颁布的,所以即便是将来封神榜立,敕命也不会失效或者是怎么样。
无非就是对于既未斩尸,也未踏入混元金仙之境的碧霄、琼霄还有赵公明而言,越早接受敕命成为天庭的正神,受到大劫的影响就越小罢了。
……
与此同时。
那人间之地。
申公豹怀中的封神榜剧烈抖动。
展开一看——
哦吼!上面又多了几个名字!
“云霄……碧霄……琼霄……”
“赵公明……”
从看到这几个名字的那一刻开始,申公豹就有些碎碎念。
没办法,这几个名字实在是太震撼人心了!
这可是截教通天师叔门下的外门四大弟子啊!居然也上了天庭这条“贼船”了?
怕不是整个截教都要加入天庭的节奏哦!
通天师叔难道没有意见?
而且……如果这四位的神位是如同金灵师姐那般,其中好处已经多到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那还好理解一点。
但这四位大老的神位……就低得有些离谱啊,所以她们到底是图什么呢?
难以理解。
……
时光迅速,不觉又是年终。
纣二十一年,正月元旦之辰。
百官朝贺毕,圣驾回宫。
依商律,大凡元旦日,各王公并大臣的夫人俱入内朝贺正宫苏皇后。
而一段祸事正因此起……
且说武成王黄飞虎的元配夫人贾氏,入宫朝贺,因为西宫黄妃是黄飞虎的妹子,一年姑嫂会此一次,必须款洽半日,故而贾夫人先往正宫来见妲己。
妲己听说是黄飞虎元配贾夫人来见,不觉暗暗发狠,心说:“黄飞虎,你恃强助放神莺,抓坏我面门,今日你妻子贾氏断不能周全了!”
一时拿定了主意,便传旨:“宣。”
贾氏入宫行礼,朝贺毕。
妲己赐座,随后闻道:“夫人青春几何?”
贾氏道:“启娘娘:臣妾虚度‘四九’。”
妲己便说:“夫人长我八岁,还是我姐姐。我苏氏与你结为姐妹,如何?”
贾氏不知道妲己玩得哪一出,出于谨慎便婉拒道:“娘娘乃万乘之尊,臣妾乃一介之妇,岂有彩凤配山鸡之理?”
妲己听了。
只当贾氏是嫌弃自己,不肯迁就。
心中越发的是恼了贾氏。
不过脸上却分毫不动,说道:“夫人太谦!我虽椒房之贵,不过苏侯之女,你位居武成王夫人,况且又是国戚,何卑之有?”
说罢,不给贾氏拒绝的机会,即传旨:
“排宴。”
乃款待贾氏。
妲己居上,贾氏居下,传杯共饮。
酒不过三五巡,有宫宦启娘娘:“大王圣驾到!”
贾氏听说纣王来了,一时慌了神,忙走:“妾身乃朝臣后卷,如何能面见圣颜?娘娘若是如此,将妾身置于何地?”
妲己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冷意,笑着说道:“姐姐,不妨,可往后宫避之。”
贾氏闻言,毫不犹豫进后宫躲避。。
彼时妲己接驾至殿上。
纣王见有延席,先问说:“爱妃与何人饮酒?”
妲己微笑道:“妾身陪武成王夫人贾氏饮酒。”
纣王不觉点头:“贤哉妲己!”
遂传旨:“换席。”
而后纣王与妲己把盏。
于饮克间,妲己故作不意问道:“陛下可曾见贾氏之容貌乎?”
纣王一愣,旋即说:“卿言差矣。君不见臣妻,礼也。”
妲己摇摇头,若有所指道:“君故不可见臣妻,然今贾氏乃陛下国戚,武成王妹子现在西宫,既为内戚,见亦何妨?”
“莫说外边小民,姑夫、舅母共饮,乃常事耳……”
说着,见纣王意动,妲己便稍稍停了一下,复说道:“陛下暂请出宫,别殿少憩。”
“待妾身诓贾氏上摘星楼,那时驾临,使贾氏不能回避。”
末了,妲己还不充了一路:“贾氏真天姿国色,万分妖娆……大王日夜欣赏妾身的舞姿,说不知道妾身其实不比贾氏之万一。”
妲己对纣王心理的那个把握幼,真的叫一个深入骨髓,刻骨铭心。
而她这么抬高贾氏,甚至不惜拉踩自己的脸面,还不惜甘愿给贾氏当踏脚石,让人家平步青云路,自然也有自己的想法。
纣王闻言,大喜。
退于偏殿。
……
此时,妲己来请贾氏,贾氏谢恩告出。
妲己便说:“一年一会,今与姐姐往摘星楼看景一会,何如?”
贾氏不敢违命,只得相随往摘星楼来。
妲己携贾氏上得楼来,行至九曲栏杆,望下一看,只见:
虿盆内蛇蝎狰狞,骷髅白骨,堆堆垛垛,着实难看!
酒池中悲风凛凛,肉林下寒气侵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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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天塌地陷的大事儿!
且说妲己携贾氏上得楼来。
贾氏行至九曲栏杆。
望下一看,只见:
虿盆内蛇蝎狰狞,骷髅白骨,堆堆垛垛,着实难看。
又见酒池中悲风凛凛,肉林下寒气侵侵。
贾氏心中胆寒,不禁对妲己问:“娘娘?不知此楼下设此池沼、坑穴……为何?”
妲己似笑非笑道:“宫中大弊难除,故设此刑,名曰虿盆。宫人有犯者,剥衣缚身,送下此坑,喂此蛇蝎。”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眼底寒芒外泄。
叫贾氏好心惊。
一听罢,骇得魂不附体。
心道:“此楼绝非善处,不可久留!”
这时妲己传旨左右:“摆上酒来!”
贾氏正慌张,哪里敢受此宴,连忙推辞道:“决不敢领娘娘盛意!”
妲己却说:“我晓得你还要往西宫去,只略饮数杯罢,也是上楼一观……不然若叫旁人知你来了鹿台,却不上楼一观,怕要以为我不容人呢。”
说到最后,语气已颇有些严厉。
贾氏无法,只得依从。
……
另一方面。
因贾夫人入宫朝贺,姑嫂骨肉只此一年一会,西宫黄妃大早就差官打听,倚宫门而候。
彼时有差官回覆道:“贾夫人随苏娘娘上摘星楼去了。”
黄妃闻言,大惊失色:“妲己乃妒忌之妇,并非良人,嫂嫂为何随此贱人去?”
其实若那妲己真是善妒倒也罢了,只是其乃是狠毒之辈,只怕那毒妇害了自家嫂嫂性命啊。
因而忙命差官再往楼下去打听。
……
此时,贾氏被妲己强拉着饮酒。
有宫人来报:“陛下驾到!”
贾氏一时慌了要走。
却被妲己死死拉住:“姐姐莫慌,请立于栏杆外边,等驾见毕,姐姐下楼便是,何必如此匆忙?”
贾氏没有办法,只得立在栏杆外边。
那纣王上楼坐下,故意问妲己道:“御妻,那栏杆外立者何人?”
妲己作答:“武成王夫人贾氏。”
贾氏无法,只得出笏见礼。
纣王偷睛观看贾氏姿色,果然生成端正,长就娇容,不觉动了些腌臜心思,传旨道:“赐卿平身,赐坐。”
贾氏忙推辞:“陛下、娘娘乃天下之主,圣颜当前,臣妾万不敢坐!”
妲己忽然笑说:“姐姐坐下无妨。”
纣王与她一唱一和道:“御妻为何称贾氏为姐姐?”
妲己道:“贾夫人与妾一拜姐妹,故称姐姐,乃是皇姨,便坐下何妨。”
这话一出。
贾氏顿时眼前一黑。
心中直呼:“不好!今日入了苏妲己这妖妇圈套了!!”
不过她也是见过大世面之辈,当即俯伏奏曰:“臣妾进宫朝贺,乃是恭上,陛下亦合礼下。自古道:‘君不见臣妻,礼也。’愿陛下赐臣妾下楼,感圣恩于无极矣!”
言下之意:我入宫来拜见,乃是因为我恭上,所以希望陛下你的言行也能合乎礼仪,现在我要走了,希望你恩允。
但是纣王却彷佛听不出其中之意,色咪咪地执拗道:“皇姨谦而不坐,朕立奉一杯,如何?”
贾氏听了。
面红赤紫,怒发冲霄。
心说:“我的丈夫何等之人!我怎肯今日受辱!今日合该尽节了!”
贾氏料今日如不与纣王苟同,这昏君断不可肯依,而自己又如何肯行此苟且之事?
是以今日断不能全生。
只可怜自家三个孩儿,往后无人看管。
是以在纣王执一杯酒,笑容可掬来俸时,贾氏用手抓杯,望纣王噼面打来,指鼻大骂:“昏君!我丈夫与你挣江山,立奇功三十余场,不思酬功,今日竟信苏妲己之言,欺辱臣妻……成汤江山就要毁在你的手里!”
又言:“昏君!我愿你你与妲己贱人不知死于何地!”
如果说前半段话,纣王念在贾氏颜色姣好上,还能够容忍,但后半段……这等几乎是指着他的鼻子在骂之言。
他就断是不能忍受了。
乃大怒而命左右:“将这满口胡言的贱妇与寡人拿下!”
贾氏一声大喝:“谁敢拿我!”
旋即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转身一步。
走近栏杆前,大呼一声:“黄将军!妾身与你全其名节了!”
这说着,将身一跳。
撞下楼台,粉骨碎身。
正是:
朝贺中宫起祸殃,夫人贞洁坠楼亡。
纣王失政忘君道,烈妇存诚敢自凉。
……
纣王:“d(?д??)……”
这贾氏,居然性情如此刚烈?
那如今可该如何是好?
纣王想起这贾氏乃是武成王黄飞虎之妻。
要知道,武成王黄飞虎乃是修成武仙的武道巨擘,居功无数,亦可谓是如今大商除闻太师之外头一号的定海神针。
如今其妻坠楼而死,定然又是一场平地风波,如果处理不好,甚至整个大商都有颠覆之祸啊。
一时间好生懊悔。
只恨自己不能制住欲望。
这才酿成大错,不知该如何收场。
……
此时,黄妃派来的差官打听到这等惊人信息,忙报西宫,直呼:“启娘娘:其祸不浅!”
黄妃心里咯噔一下。
强作镇定道:“有甚么祸事?”
差官:“贾夫人坠了摘星楼,不知何故。”
“啊?!!”
黄妃听了,泪如雨下。
大哭出声:“定是妲己泼贱!与吾兄有隙,今将吾嫂嫂陷害无辜。”
悲痛过后,又是怒强心头,拔腿朝往摘星楼入。
径上楼,指定纣王就骂:“昏君!你成汤社稷靠谁维系!”
“我兄为你东拒海寇,南战蛮夷,掌兵权,一点丹心助国家,未敢安枕!”
“我父黄滚镇守界牌关,训练士卒,日夕劳苦!”
“一门忠烈,报国忧民。今元旦,遵守朝廷国礼,进宫朝贺,乃敬上守法之臣!”
“谁知你任信泼贱,诓彼上楼……昏君!你爱色不分纲常,绝灭彝伦!”
“你有辱先王,污名简册!”
一番话,把纣王骂得默默无言。
纣王因害死贾氏,心中对黄氏一族有愧,也便忍了。
然而下一刻。
黄妃见妲己侧坐,又指妲己大骂:“贱人!你淫乱深宫,蛊惑天子。我嫂嫂被你陷身坠楼,痛伤骨髓!”
赶上一把,抓住妲己。
黄妃虽是将门之女有气力,但怎拖得动妲己这妖精,只是妲己见黄妃来了,心道正是除去此人的好时机,于是故意被拖翻在地,捺在尘埃。
于是黄妃手起拳落,打了二三十下。
妲己把一身本事尽藏了,只娇滴滴叫:“陛下救命!”
纣王能忍自己的女人对自己恶言。
却不忍看妲己受伤害,看着黄妃打妲己,心有偏向,上前劝解:“不关妲己事。你嫂嫂乃是触朕自愧,故投楼下,与妲己无干。”
黄妃正值盛怒,哪里听得进这般话。
“好昏君!你还来替贱人遮掩!打死了妲己,与嫂嫂偿命!”
不料急攘之间,不暇检点,回手一拳,竟误打着纣王脸上。
纣王大怒:“这贱人反将朕打一拳!”
一把抓住黄妃后鬓,一把抓住宫衣,拎起来。
纣王虽沉迷酒色,到底是天生武仙,力大无穷,这一用力竟直接是竟黄妃望摘星楼下一摔。
刹那间,
香消玉碎佳人绝,粉骨残躯血染衣!
“不好!!”
纣王倏地脸色一变。
他本就不知要如何料理贾氏之死。
今又死了黄妃,这黄氏一族还要如何安抚得住?
一时独坐无言,心下甚是懊恼,只是不好埋怨妲己。
……
另一方面。
贾氏侍儿随夫人往宫朝贺,只在九间殿等候,到下晚也不见出来。
有内侍好心问:“你们是哪里的侍儿?”
侍儿答:“我们是武成王府里的,随夫人朝宫,在此伺候。”
内侍便说:“你夫人坠了摘星楼,黄娘娘为你夫人辨明,反被天子摔下楼,跌得粉骨碎身。你们快去罢!”
侍儿听说,急急回王府来。
夫人深造不测!
宫里的娘娘也薨了!
这可是天塌地陷的大事啊!
此时武成王正在内殿同弟黄飞彪、飞豹,黄明、周纪、龙环、吴谦、黄天禄、天爵、天祥三子,元旦良辰欢饮。
只见侍儿慌张来报:“千岁爷,祸事了!”
黄飞虎疑惑道:“有甚么事,报得这等凶?”
侍儿跪禀:“夫人进宫,不知何故,坠了摘星楼,黄娘娘被纣王摔下楼来跌死了!”
黄天禄十四岁,天爵十二岁,天祥七岁,听得母亲坠楼而亡,放声大哭。
黄飞虎听得此信,亦是无语沉吟。
彼时有黄明怒发冲冠,拍桉而起:“兄长不必踌躇!”
“纣王失政,大变人伦。嫂嫂进宫,想必是那昏君看见嫂嫂姿色,企图君欺臣妻!”
“而嫂嫂乃是女中丈夫,兄长何等豪杰,于是嫂嫂守贞洁,为夫名节,为子纲常,故此坠楼而死!”
“黄娘娘见嫂嫂惨死,必定向昏君辨明,那昏君溺爱偏向,把娘娘摔下楼……此事再无他议!”
“依我看,长兄不必迟疑。所谓‘君不正,臣投外国。’想吾辈南征北讨,马不离鞍,东战西攻,人不脱甲,若是这等看起来,愧见天下英雄,有何颜立于人世!”
一番话,将事实推测了出来。
又一声大呼:“君既负臣,臣安能长仕其国?吾等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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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武成王反商!
话音落下。
四人跨上马,持定利刃。
出门就要走。
黄飞虎见四人反了,却是暗想:“我虽与夫人情义深重,可我黄氏一族难道要为一妇人,有负国恩不成?若将此反声扬出,难洗清白。”
于是急忙出府要追人。
又甚至这几位兄弟的脾性,知道如果自己直接安抚定然不成,所以大叫道:
“四位贤弟速回!就反也要商议往何地方?投于何主?打点车辆,装载行囊,同出朝歌,为何四人独自前去!”
果然。
四将听了这话便赶将回来。
而黄飞虎见几人回至,持剑在手,大喝:“你等四贼!不思报本,反陷害我合门之祸!”
“我家妻子死于摘星楼,与你何干!你等口称‘反’字,难道我黄氏一门七世忠良,享国恩二百余年,要为一女人造反?”
“你借此乘机要反朝歌而图掳掠,实乃不思金带垂腰,官居神武,尽忠报国,而终成狼子野心,不绝绿林本色耳!”
好骂!
不带一个脏字儿!
却句句诛心,直骂得四人默默无语。
黄明盯着黄飞虎良久,忽然笑道:“长兄,你骂得有理。又不是我们的事,恼他怎的!”
旋即伙同三人在傍,抬一桌酒吃。
四人大笑不止。
黄飞虎心下正如火燎一般,三子哭声不绝,听得四人抚掌欢欣,一时有些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你们那些儿欢喜?”
黄明反问:“兄长家下有事挠心,小弟们心上无事。今元旦吉辰,吃酒作乐,与你何干?”
黄飞虎气不过,恼道:“你见我有事,反大笑,这是怎么说?”
这时周纪说:“不瞒兄说,笑的是你。”
黄飞虎:“我官居王位,禄极人臣,列朝班身居首领,披蟒腰玉,有何事与你笑?”
周纪嗤笑道:“兄长,你只知官居首领,显耀爵禄,身挂蟒袍。知者说仗你平生胸襟,位至尊大;不知者,只说你倚嫂嫂姿色,和悦君王,得其富贵……”
“气杀我也!”
话音未落,黄飞虎便一声大叫。
又传家将:“收拾行囊,打点反出朝歌!”
黄飞彪见兄反了,忙点一千名家将,将车辆四百,把细软、金银珠宝装载停当。
此时周纪暗思:“方才飞虎反,是我说将计反了。他若还看破,只怕不反,不若使他个绝后计,再也来不得。”
“毕竟我身在商朝,却已与西岐姜丞相神交已久,此番便是我的投名状了。”
于是添一把火道:“西岐武王,三分天下,周土已得二分,我等了往西岐共享安康之福,只是此往西岐,出五关,借兵来朝歌城,为嫂嫂、娘娘报仇,此还是迟着。”
“依小弟愚见,今日就在午门会纣王一战,以见雌雄。你意下如何?”
黄飞虎心下昏乱,随口答应下来:“也是。”
于是金装盔甲,上了五色神牛。
飞彪、飞豹同三侄,龙环、吴谦并家将,保车辆出西门。
黄明、周纪同武成王至午门,天色已明。
周纪大叫:“传与纣王,早早出来,讲个明白。如迟,杀进宫阙,悔之晚矣!”
纣王自贾氏身亡,黄妃已绝,自己悔之不及,正在龙德殿懊恼,无可对人言说。
直到天明,当驾官启奏:“黄飞虎反了,现在午门请战。”
纣王大怒:“好匹夫!焉敢如此欺侮寡人!”又传旨:“取披挂来!”九吞八扎,点护驾御林军,上逍遥马,提斩将刀,径出午门。
只见:
冲天盔,龙蟠凤舞;金锁甲,叩就连环。九龙袍,金光晃目;护心镜,前后牢拴。红挺带,攒成八宝;鞍鞒挂,竹节钢鞭。逍遥马追风逐日,斩将刀定国安邦。
……
黄飞虎虽反,道今日面君,尚有愧色。
周纪见之,在马上大呼:“纣王失政,君欺臣妻,大肆狂悖!”
说着纵马使斧,来取纣王。
纣王大怒。
如果是黄飞虎先攻来,他也认了。
如今这周纪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取他?
手中刀急架相还,周纪不是对手。
“周兄莫慌,我来助你!”
黄明见周纪显败势,亦走马来攻。
黄飞虎嘴上虽不说什么,心中却大为恼火:“也不等我分清理浊,他二人便动手杀将起来!这下我是无退路可言了!”
只得催开神牛,杀将进去。
纣王刀法展开,其势真如虎狼。
但三员大将使开枪斧,其中还有黄飞虎这么一尊绝世武仙,哪怕是天生武仙的纣王也抵敌不住,刀尖难举,马往后坐,将刀一掩,败进午门。
黄明要追赶,飞虎却念及君臣之谊阻止:
“不可弑王。”
……
另一方面。
纣王败至大殿坐下,懊悔不及。
而都城百姓官员已知武成王反了,家家闭户,路少人行。
因闻君上大战黄飞虎,百官忙入朝,见纣王便问:“黄飞虎因何事造反?”
事已至此,纣王怎肯认错。
张嘴说道:“贾氏进宫朝贺,触忤皇后,自己坠楼而死。黄妃倚仗尹兄,恃强殴辱正宫,推跌下楼,亦是误伤。”
“寡人亦不知黄飞虎自己因何造反,杀入午门,深属不道!诸臣为朕作速议处!”
百官听纣王言说,皆默默无语。
君上虽然如此说。
但昨日发生了什么,他们却早已收到了消息,此刻纣王讲得这话,对他们而言实在是没有半点信服力。
只不过也没有人敢先立意见。
毕竟现在不比从前了,在朝堂上真是不好混,一个不小心就人头落地都是轻的。
他们也没啥远大的志向,还是安心做个小透明吧,不要出声。
只有申公豹老神在在。
——嘻嘻,还是贫道有先见之明,布下了周纪这颗暗子,失去了黄飞虎的殷商如去一臂。
而有了黄飞虎的西岐,距离兵发朝歌也不远了。
……
朝廷上气氛一时陷入了尴尬。
这时,忽然有探事马报进午门:
“闻太师征东海奏凯回兵!!!”
百官大喜,齐辞朝上马,要去迎接。
且说众官进城至朝门,见闻太师骑墨麒麟来至,纷纷躬身。
太师道:“列位请了!”
旋即与众官同进朝,面见纣王。
然至殿中,仍独不见武成王,太师心下疑惑,奏曰:“武成王为何不来随朝?”
纣王道:“黄飞虎反了。”
太师惊问:“为何事反?”
这闻太师就不能理解了。
黄氏一族对大商忠心耿耿,其心日月可鉴,武成王更是为商立下过汗马功劳!尊荣与国同休!
如何会反?
纣王看到闻太师就有些害怕,但此刻也不得不撑着腰杆道:“元旦贾氏进宫,朝贺中宫,触犯苏后,自知罪戾,负愧坠楼而死,此是她咎由自取。”
“西宫黄妃听知贾氏已死,忿怒上楼,毁打苏后,辱寡人不堪,是寡人怒起相攘,误跌下楼,非寡人有意。”
“而后黄飞虎辄敢率众杀入午门,与寡人对敌,幸而寡人未遭其毒手……不过黄飞虎今已拥众反出西门。”
顿了顿,又说道:“寡人正在此沉思,适太师奏捷,乞与寡人擒来,以正国法!”
太师听罢。
眼中闪过浓浓的失望之色,厉声言曰:“此一件事,据老臣愚见,还是大王有负于臣子!”
“黄飞虎素有忠君爱国之心,今贾氏进宫朝贺,此臣下之礼,岂有无故而死?况摘星楼乃大王所居,与中宫相间,贾氏因何上此楼?其中必有主使、引诱之人,故陷大王于不义。”
“大王不自详察,而有辱此贞洁之妇……黄娘娘见嫂死无辜,必定上楼直谏,大王亦不能容受,溺爱偏向,又将黄娘娘摔跌下楼……”
“这般致贾氏忿怨死,黄娘娘遭冤,实君有负臣子,与臣下何干?”
“况语云:‘君不正则臣投外国。’今黄飞虎以报国赤衷,功在社稷,不能荣子封妻,享久长富贵,反致骨肉无辜惨死,情实伤心。”
“老臣乞大王可赦黄飞虎一概大罪,待臣追赶飞虎回来,社稷可保,家国太平。”
闻太师之言辞如雷鸣贯耳,发人深省。
百官在傍,齐言:“太师处之甚明,无不钦服,望陛下速降敕旨,则大事定矣!”
纣王气得不行。
刚刚寡人要你们说,你们一个个都不发一言,跟哑巴了似的。
现在在太师面前,怎么就又都会说话了?
而且为什么平时寡人有什么旨意,你们都没有过这等热情和拥护?
到底谁才是大王啊!!!
——有那么一瞬间,纣王真的想掀桌子,但是……不敢。
太师腰间别着的那根金鞭,真的很有威慑力啊。
嗯……
比起被闻太师教训。
纣王更愿意选择原谅反贼黄飞虎。
更何况闻太师也并非是搞一言堂,人家接下来又说了:“黄飞虎是大王负臣,故当赦宥,不过若果飞虎有负君之处,只怕老臣一时之见,还有礼当说者,即行商议,不可有误国事。”
时班中闪一员官,乃下大夫徐荣出见。
闻太师便问:“大夫有何议论?”
徐荣道:“如太师所言,虽是大王有负臣下,黄飞虎也有忤君之罪。”
闻太师复问:“大夫何以见得?”
徐荣说:“君欺臣妻,大王负臣,不顾恩爱,摔死黄娘娘,是大王失政。可是黄飞虎岂得率众杀入午门,声言大王之罪,与大王在午门大战?”
“武成王这等行为臣节全无,故武成王也有不是。”
闻太师听说,也觉颇为有理。
大王有负臣下归大王有负臣下,而臣下因此臣节全无亦是大罪。
二者不可混为一谈。
于是对诸大臣说:“只谈大王之过,不言飞虎之逆,是老臣之过也。”
却是心想:“大王负臣,我定会让大王给黄氏一族一个交代,可黄飞虎如此行径,其罪亦不可不治。”
乃传令吉立、徐庆:“快发飞檄传临潼关、佳梦关、青龙关三路总兵,不可走了反叛,待老臣赶去拿来,以正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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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闻仲:累了,毁灭吧!
闻仲真的感觉心累了。
接二连三的,这都什么事儿啊。
大王是真不想好好过日子了还是怎么,残害朝臣不过瘾,现在开始对国之柱石下手了?
先是逼死比干,现在又逼反黄飞虎。
要是再这样下去,就算是他闻仲死守成汤江山,也无力回天啊!
累,真的是累!!!
而且这种必须不断给人擦屁股的感觉真的是贼难受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想放弃了……
可是,不甘心啊!
他前半生学道,后半生都奉献给了大商,已经做了很久很久的努力了……
这世间总有些拼着性命也要守护的东西!
他闻仲,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
话分两头。
另一方面,天庭。
天治天宝阁。
云霄仙子向金灵圣母辞行。
她来天庭本是奉师尊通天教主之命,来相助师姐完成任务,如今任务并未完成就要先离开一段时间,这……还真有些过意不去。
而金灵圣母也并不甚在意,还安慰云霄道:“师妹你只管安心地去,好生把二位师妹还有赵公明师弟都请来,至于师尊布置的任务则不必着急,总之不在一时。”
这么久了,金灵圣母也想开了。
那位姜师弟大约是铁了心不会亲身下场去封神了。
所以跟这里守着完全没必要。
还不如让师妹去做一些更重要更有意义的事情。
再说了,这一线生机……
也许并不是要让姜尚去掺和封神?
也许是从她们接触姜师弟的那一刻开始,命运就已经发生转折或者变化了?
……
事实上。
有这样想法的并不只是金灵圣母。
通天教主近来脑海里也环绕着类似的念头……
他本来以为,作为象征此次量劫之中的变数,姜尚必须参与到封神大劫中才能起作用。
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非得如此不可。
一线生机无时无刻不在改变着与其接触的生命以及事物的命运轨迹。
就好像金灵、云霄,甚至是碧霄、琼霄还有赵公明等的命运轨迹都已经发生改变。
几乎必死之局已解,呈现脱劫而出之相。
而截教的气运也有所回升,至少没有之前流逝得那么快了……
要知道,他的截教虽然是号称“万仙来朝”的洪荒第一大教,可实际上早已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首先是弟子的问题,因为有教无类的理念广收门徒,使得弟子门人中鱼龙混杂、鱼目混珠,总有些德行恶劣之徒败坏大教气运。
然后就是宝物的问题了。
众所周知,截教是圣人大教中唯一一个没有至宝镇压气运的大教。
——诛仙四剑虽然威力无穷,可本身并无镇压气运的功效。
这也就导致了,截教的气运一直处于流逝得状态,而广而多的弟子并不能给截教带来气运的补充,又反而使得截教气运雪上加霜……
通天教主甚至很多时候不得已以自身气运来维系大教气运的正常。
当然,这样做的后果是,如果有朝一日截教的气运彻底崩坏,通天教主的气运也将受到重创。
只是一直以来,通天教主都没有找到什么好办法解决,毕竟天道之下的至宝都是有数的,他也不能凭空变出来。
可现在……
截教的气运居然不再流逝,反而上升了!
这可真是太太太太太好了啊!!
难道这就是一线生机的威力吗?!!
通天教主:唔……好想要,想把二哥的墙角撬过来(//?//)。
……
玉虚宫。
元始天尊忽然心血来潮。
感觉自己有什么东西被盯上了一般。
这种感觉很是让人不爽,而且他可是堂堂圣人,什么人居然敢打他的主意……真是不知死活!
他微微闭眼,以无上大法力推测。
然而片刻后,元始天尊睁开双眸。
眼中满是诧异。
自己居然什么都推测不出来?!
所以说是其他某位圣人惦记上自己了?
到底是谁?
女娲还是准提?
至于说大师兄和通天……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大师兄无为,而且是站在贫道这边的?
而通天那家伙虽然和自己不对付,但以自己对他的了解,应该是不至于惦记上自己的。
“似乎最近准提那家伙在东方活动很频繁?”元始天尊最后还是把目光放在了准提的身上。
因为这家伙眼馋他的徒弟不是一天两天了,说不定就是在打挖他徒弟的主意。
至于女娲那边……
虽然自己对女娲有过一些不好的算计,但元始天尊自问收尾收拾得还是挺干净的,应该不至于被女娲师妹发现才是。
而且以女娲师妹那小心眼的性子,如果真发现了……断然不会还如此平静——直接一红绣球直接砸到昆仑山上来都是轻的。
这么一想,元始天尊望向虚空某处的目光渐渐危险起来……
……
下一刻。
盘古幡划破虚空。
一道声音在自某处传来。
“哎哎哎,师兄你这是做什么啊!”
“贫道可没有招惹你!”
“哎幼,师兄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
此时。
那人间世。
闻太师驱兵追赶黄飞虎等人。
一路上旗幡招展,锣鼓齐鸣,喊声大作。
……
彼时黄家父子、兄弟过了孟津,渡了黄河,行至渑池县。
县中镇守主将是张奎。
黄飞虎知张奎厉害,不敢穿城而走。
故而从城外过了渑池,径往临潼关来。
家将徐徐行至白莺林,只听得后面喊声大作,滚滚尘起。
回头一看,却是闻太师的旗号。
黄飞虎俯鞍而叹:“闻太师兵来,如何抵敌!吾等束手待毙而已。”
又见三子天祥,年方七岁,坐在马上。
遂暗暗嗟叹:“此子幼稚无知,你得何罪,也逢此难。”
不一时,家将来报:“启千岁:左边有一枝人马到了。”飞彪看时,乃青龙关张桂芳人马。
又有报:“佳梦关魔家四将从右边来了。”
又见正中间临潼关总兵官张凤兵来。
黄飞虎见四面人马俱来,自思自己随时武道巨擘,武仙境界的超级强者,可遇到这般情况也是不能逃脱。
一时怨气直冲霄汉。
……
却又说那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因上回收了杨任入门,已教导完全,因此闲游五岳。
这一日往临潼关过,被武成王怨气冲开足下祥光。
清虚道德真君拨开云彩,往下一观:
“原来是武成王有难,贫道与他也算有缘,不行护救,谁为拔济!”
遂命黄巾力士:“将吾混元幡遮下,把黄家父子移到僻净山中去,待贫道退了朝歌人马,打发他出关。”
黄巾力士领法旨,用混元幡一罩,将黄家父子尽移往深山去了,踪迹全无。
……
另一方面,闻太师大兵赶至中途,前哨报:“青龙关总兵官张桂芳听令。”
闻太师传将令:“来。”
张桂芳行至军前,欠身躬候。
闻太师问:“黄飞虎反出朝歌,此必由关隘,你可曾见过?”
张桂芳作答:“末将不曾见。”
闻太师便说:“汝且速回,谨防关隘,不得迟误。”
又有报:“佳梦关魔家四将听令。”
闻太师命:“令来。”
四天王步行至军前,口称:“太师,甲胃在身,不能全礼。”
闻太师又问:“黄飞虎曾往佳梦关来否?”
四将答:“不曾见。”
闻太师传令:“速回佳梦关守御,协同捉贼。”
不一时,又有报:“临潼关首将张凤听令。”
闻太师着其来,复问:“老将军,叛贼黄飞虎曾往关上来否?”
张凤欠身答道:“不曾见。”
闻太师令回兵,用心防守。
自己则坐在骑上暗思:“俱道飞虎既出西门,过孟津,为何不见?”
“三处人马撞来,俱言不曾见……异哉!异哉!也罢,待吾将人马住扎在此,看他往那里来?”
其实闻太师心里也清楚。
这等异事,必然是有高人相助。
而且必然是有金仙以上的大能援手,不然以自己地仙巅峰的修为和己方这般的阵容,断没有追不上黄飞虎等人之理。
不过即便是金仙强者出手,在自己等人的眼皮子底下想要把那么些人转移走也定然不是一件容易之事,说不定人还在附近。
所以他选择在此等候等候。
……
而清虚道德真君在空中看闻太师住兵不动,心中暗道:“我虽然道行远胜闻仲,可到底是方外之人,怎好直接那般干预凡尘之事?”
“如今出手相助,也全因为是正巧遇上了,再加上我青峰山一脉与黄氏颇有渊源……若不把闻仲兵退回去,黄飞虎怎的出得五关?”
却是念及直接把人带走会产生的巨大因果,清虚道德真君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应该那么直接,应该委婉一些。
——比如用法术将闻太师等人骗走,然后然后黄飞虎等自己快跑。
想到这里。
清虚道德真君随将葫芦盖去了,倒出神砂一捏,望东南上一洒。
需知!
必须乃是:法用先天一气,炉中炼就玄功。
霎时间,闻太师军政官来报:“启太师:武成王领家将倒杀往朝歌去了。”
闻太师闻报,连忙传令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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