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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玫瑰喵     奉子时代:拒嫁亿万老公txt下载     奉子时代:拒嫁亿万老公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七章 不告而别

    “我们走吧,太晚了!”阮廷羽站起身来,拿着书就离开了,一整晚,顾予浓都没有多说过一个字,只是单纯的看书,予浓些微有些失望,就很享受这样宁静的夜晚,能与他静静地坐在一起。

    从那天开始,几乎每晚,他都会约她一起去图书馆。

    读书到十点钟,再一起回家,虽然他少言寡语,这感觉还是极其美妙的。

    每每看见他孤独的背影,一会让她心疼不已。

    青春期的少女怀春,当然会露出匪夷所思的迹象,例如此时,正在上课的她们,杜莎莎就发觉了身边人不时出神,还会嘴角噙满笑意,。

    “喂!臭浓浓,你是不是遇到艳遇了?还不赶快从实招来!”

    杜莎莎猛地戳中顾予浓的腰,让他从幻想中惊醒过来,只听耳边传来金老师还在喋喋不休的讲着重力加速度,连忙正色坐直了身体,逗得杜莎莎噗嗤一笑,这回却真的引来了金老师的一记白眼儿,连杜莎莎也偃旗息鼓。

    可金曼芝一转身,杜莎莎又说,“臭丫头,你就装吧,等下课看我不收拾你!居然连我都瞒着!”

    顾予浓梗着脖子目视前方,淡定地回答,“我瞒你什么了?我能有什么艳遇?我认识的人你都认识!”

    “对呀!那你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你一定有情况!”杜莎莎不甘心的继续追问。

    “切,我只知道,如果你再追问下去,老金真的会追杀你!”

    果然,此时老金转过身来,狠狠的怒瞪了一眼杜莎莎,“要说话回家说去,谁再敢说话,小心我让他滚出去!”

    杜莎莎心虚地咽了咽口水,再不敢多话,顾予浓,总算是落个耳根清净,可她又下意识的看去前方,那个孤傲的身影,心跳不觉加快起来。

    下课铃才刚刚响起,顾予浓的手机就在她腰间轻轻的颤动,他急忙拿出手机看去,果然显示着,阮廷羽的短信:我去篮球场打篮球,一会儿你帮我送瓶水吧!

    予浓不觉心头一颤,这么高调的事儿,阮廷羽是从来不会做的,她从未见过他打篮球,更没想过,他会叫自己去给他送水,他这是想昭告天下的意思吗?淡淡的情愫便在心心中越积越多,越来越浓,让她不觉脸红耳热起来。

    予浓讷讷的抱着两瓶矿泉水,走向篮球场,灿烂的阳光下,一个俊美的少年,奔跑起来,三步上篮,扣杀,完美的将篮球灌入球筐内,引得满堂彩,掌声一片!阳光在他身上洒上细细的光辉,顿时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阮廷羽!这是她从未见过的阮廷羽,原来他深藏不露,就是灌篮高手,任何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都会为之心动吧!

    阮廷羽倏然停下动作,转过身来,悠悠地朝她看过来,让她的脸上升起两朵红霞,予浓只觉越来越多的目光盯着她,脸上如火烧般滚烫,死死的攥着那两瓶矿泉水,手心都沁出冷汗来。

    他终于勾起唇角,阳光下,那笑容耀眼夺目,故作撒娇的说,“你动作好慢,我都要渴死了!”

    他从她的手中接过那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咕咚咕咚就喝了起来,他的额头上沁满了细细的汗珠,顾予浓连忙从书包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他。

    “擦擦汗吧!”

    “你帮我擦!”他嘴角噙着傲娇的笑,弄得她又是一阵脸红,予浓伸出手来,刚帮他擦了两下,小手就被他擒住,她急忙想要抽出手来,这动作实在太暧昧,越发的引人注目。

    可他却死死的攥着她的手不肯放过他,漆黑如夜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你喜欢我吗?”

    突如其来的问句,让顾予浓一怔,有些手足失措,没想到他就这么坦诚的问出来,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她哪好意思回答?却又被他的霸道深深吸引。

    他只是犹豫片刻,就见阮廷羽的黑眸中,闪过一丝黯然,他猛地转身,再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予浓急得直追,连忙大喊,“我喜欢你!”

    这下,她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几乎所有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背对着她的阮廷羽,嘴角微微扬起,眸中升起一抹得意之色。

    他蓦地转过身来,“喜欢我就亲我一下!”

    靠,这厮实在太无耻!顾予浓真想踹他一脚,可又生怕他会不开心,误解自己不喜欢他。

    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扬起小脸儿,垫起脚尖儿,在他白皙俊美的脸庞上轻轻啄了一下,立刻赢得一片欢呼,予浓羞得转身就逃,阮廷羽也不追,就这么悠悠地望着她的背影,刚才还笑弯的眉眼,瞬间黯淡下来,他这是怎么了?不是该开心的吗?他赢了那场打赌,很快就可以出国去了,心脏为什么莫名的一抽?难道他开始在乎她了?这绝不可能!

    顾予浓,你只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怪只怪你自己,太傻!

    放学后,予浓却没再收到阮廷羽的短信,今晚难道不在去图书馆的吗?一连几天,让她觉得,这似乎成了一种生活模式,突然停下来,反而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当予浓走出学校时,恰好看到,阮廷羽上了陶启的车,不禁黯然,也许他今晚有事吧!

    “怎么不开心?刚刚不是才把顾予浓那丫头骗到手?怎么就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陶启一边打趣的看着阮廷羽,一边发动了车子。

    “滚蛋,我不过是想出国罢了,谁让她以前没完没了折磨我!”

    阮廷羽烦躁的看向车窗外,第一次有些迷惘。

    “噗!你小子想出国留学,就不要顾虑这么多!除非你是真的对她动了真感情!我不拦着你,你大可把她也一起带出国啊?一举两得!”

    “你得了吧!我疯了才会爱上她!她不过就是一个幌子!这女人以前对我做过的事,还不够吗?难道还要她以后缠着我一辈子?我才不要呢!对了,我出国的事,你真能说服我二叔吗?”

    阮廷羽话锋一转,问到了正题上。

    陶启摸摸下巴,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册子,扔给阮廷羽。

    阮廷羽接过那东西,打开来一看,一直阴沉的脸,顿时扬起一丝笑意,“谢谢啦!没想到你的效率这么快!”

    原来那是一本去意大利的护照,他终于可以如愿以偿的前往意大利学习,摆脱这里的一切。

    “廷羽,你要加油!我为了让你离开,也是下了军令状的!如果你不能学有所成,奕大会把我拆了的!”

    这次出国,黄奕为阮廷羽安排了意大利最好的皇家军事学院,那里完全的军事化管理,对阮廷羽意味着什么可想而知。

    “放心吧!只要能离开这里,再辛苦也不怕!”阮廷羽抬起眸来,目光如炬,却不知他将走上另一条不为人知的道路,改变他一生志向。

    三天后,杜莎莎突然耷拉着脑袋走进教室,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你这是怎么了?”顾予浓看着她无精打采的样子很是奇怪,不禁问道。

    “哎呀,你不知道吗?我男神就要出国了。”杜莎莎还不知道顾予浓和阮廷羽的事儿,只顾着自己伤心难过,却是让顾予浓呼吸一窒。

    “你说什么?你男神是谁?”

    “切,还会有谁你不是早知道吗?就是咱们的班草阮廷羽,听说他马上就要去意大利了,太牛逼了!有钱就是任性,高中没毕业出什么国?以后都看不到他了,好心塞!”

    顾予浓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完全听不清杜莎莎后面说的话,怎么会这样呢?最近,阮廷羽一直没有再约她去图书馆,她还以为他到什么事,没想到竟然是出国!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她一声?心中犹如堵了一块巨石一般,憋闷得说不出话。

    放学后,她莫名的走到廷羽的别墅前,只见陶启匆匆从别墅走出来,看见她不觉一愕。

    “对不起,我想见一下阮廷羽,可以进去吗?”她悠悠地开了口,陶启有些心烦意乱的抽出一根烟来,想要点燃,才发现没有打火机,只好将烟扔到地上,“走吧,他已经去机场了,我带你过去!”

    虽然当初打赌是他提议的,可如今看到顾予浓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觉心中升起你没愧疚。

    “机场?”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要离开,连声告别都没有,心中恻然,眼泪,竟含在眼睛里打转,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淡定地回答,“好,谢谢!”便随陶启上了车。

    陶启的心情烦躁,车也开得飞快,不消半个小时,已经将车停在了机场停车场,予浓随陶启走进了候机大厅。

    远远的,一群黑衣男子包围着,两个冷峻帅气的男人,真是想低调都难,顾予浓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个男人,便是阮廷羽,他站在黑衣男子中,犹如鹤立鸡群,难掩风采。

第十八章 比赛获胜

    候机大厅里,人来人往,看在她眼中却渐渐模糊,唯有一个人的影像越来越清晰,清晰的有些刺眼。

    阮廷羽的眸光也朝她看过来,他的目光一滞,片刻间,就移开了眼睛,冷漠的让人心寒。

    顾予浓悠悠的走了过去,眼睛还含着泪光,她好恨自己这么没骨气,可还是偏偏控制不了自己,泪水一瞬间倾泻而下。

    “听说你要去意大利了,是真的吗?为什么不告诉我?不告而别?”

    阮廷羽眸光一寒,狠厉地看向她,“顾予浓,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去意大利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个声音如寒冰一般将她推入冰窟,“阮廷羽,既然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那天你为什么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让我亲你?”

    心脏犹如被一把尖刀剜去了一个大洞,汩汩冒出鲜血来。

    只听身后有人喊道,“瞧!那不是顾予浓和阮廷羽吗?貌似在分手啊!!”

    原来是几个悄悄跑来为阮廷羽送行的花痴女,远远就听到了他们这一幕。

    阮廷羽并未改变声色,他一手插进裤袋,微微扬起下颌,鄙夷的看向顾予浓,不觉发出一声冷哼,“你觉得呢?我怎么会喜欢上这种女人?抽烟耍横,一副小太妹的模样,自以为自己有多本事,不把别人当回事儿,你以为你是警察吗?将我的生活搞得一团乱,我告诉你,我只是小惩大诫,那个吻,算欠我的,现在我们两清了!”

    她听到自己的指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却无力挪动自己的脚步,只能怔怔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哈!你听到没有?原来那个小太妹被阮廷羽给耍了!哈哈哈,我就说嘛!阮廷羽那个大帅哥,怎么可能会喜欢上那个女人!整天就像个女流氓一样霸道横行!”

    顾予浓在学校的风评一向不好,前些日子又因为在篮球场当众亲吻了阮廷羽,而成为众矢之的,如今真相大白,这群花痴女当然会落井下石、大肆宣扬,恨不能让全学校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那一天,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去的,两条腿一直走一直走,竟然从郊区走回到家,一进家门,又遇上高宛如的冷言嘲讽,“呦,听说你又逃学了?一整天都没在学校,连老师都打电话来了!晚上你自己和你爸说,我可管不了了!”

    顾予浓早已累的精疲力竭了,哪里还有心思听她的唠叨,她不屑的瞥了一眼高宛如,“随你便!”便上了楼,气得高宛如嘴角直抽。

    一进房间,她扔下书包,颓然无力的倒在床上,双眼空洞的看向天花板,不是说,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为男人流眼泪了吗?为什么会这么傻?依旧会心甘情愿的掉下去,无法自拔?

    眼泪一点点滑出眼角,她无助的蜷起身子,任由泪水打湿枕巾,心脏疼得她不能动弹,全身都在微微抽搐。

    原来爱上一个人是这么痛的事?早知如此,她又何必当初呢?

    可后悔早已来不及,当她对他怦然心动时,就注定自己会有今天,男人都不可靠!男人都是垃圾,这曾是她对自己的劝诫,也是对那些为爱轻生的女孩的劝诫,可偏偏自己就误入歧途,还是一股脑的栽进去。

    疼,让她渐渐清醒,她用手背胡乱摸了摸眼泪,便坐起了身子,阮廷羽!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她绝不能堕落,为了这么个男人,不值得!

    顾予浓擦干眼泪,换上运动服,连饭都没吃,就跑出了家门。

    今日是欧阳淮南休息的日子,尘风道馆里空无一人,她扔下书包,就跑到沙包前,拼了命的踢打沙包,指关节火辣辣的痛感,并没有阻止她停下来,而是越发猛烈的攻击、再攻击!完全像一头发了疯的小兽,在不停的发泄自己的怒气。

    无论她有多倔强,可泪水还是不知不觉的模糊了她的眼眸,她努力的眨了眨眼睛,想要阻止那眼泪流下去,可回天无力,泪水早已盈满眼眶,怎么可能被阻止倾泻?

    从那天起,她开始拼命的练习,再练习,阮廷羽走了,如同一阵风,来去匆匆,她以为他不曾在她生命中留下什么,可偏偏还是留下了刻骨的痛。

    全国少年组跆拳道大赛终于拉开帷幕,由于她的勤奋,很快便在大赛中崭露头角,引起关注。

    这一场,便是女子轻量组决赛的现场,顾予浓一路披荆斩棘,终于站在了这片战场上,她坐在道场的一侧,静静的屏息凝神,思考着对手的前几场的表现,欧阳淮南就坐在她身前,帮她揉肩松骨,放松身体。

    只听杜莎莎远远的朝她挥动手臂,兴奋的比划了一个加油的姿势,还不忘张开嘴巴,用口型告诉她,“怀挺!”

    顾予浓噙起淡淡的笑意,朝杜莎莎相视一笑,便再不朝对面看去,殊不知,就在杜莎莎旁边的几个位子上,坐着一个男人,他大概三十岁左右,清秀的面容上却有一种沧桑的味道。

    他摸着自己不太光洁、长满胡渣的下巴,饶有兴致的朝顾予浓看去,这个女孩在前几场比赛中,简直是霸气侧漏,让人不敢小觑,她那双淡然清透的眸子里总是写满别人看不懂的坚韧与不拔,他要的就是这样的人!

    一声哨响,比赛很快就打响了战役,顾予浓抖擞精神,走上道场,她与对手互相深深的鞠了一躬,表示敬意,便开始了搏杀。

    “老大!对不起,对不起!比赛开始了吗?”被称为老大的男人,正是刚刚一直关注顾予浓的那个男人,他叫方海涛,是刑警缉毒反黑大队,而急匆匆气喘吁吁赶来的那个人就是他的手下,叫蒋毅。

    方海涛不觉皱起了浓眉,有些微怒的训斥道,“几点了?这要是执行行动,你早就被人干掉了!懂吗?”

    蒋毅立刻大囧,脸色通红的点头道歉,“是,老大,我刚才遇到交通意外了,实在抱歉。”他有些委屈的解释道,心想,今天不过是来大赛中选人,怎么就搞得像执行任务?

    但方海涛的性格,他最了解,说一不二,但凡敢狡辩的,只有死路一场!

    好在方海涛的注意力都被台上顾予浓吸引去,只见她身形矫健,一个旋风腿,紧跟着另一个旋风腿,将对手踢得晕头转向,这场比赛简直是没有悬念,可她狠戾的目光根本不曾有丝毫松懈,完全如一头狼一般顽强、好勇斗狠。

    随着一声哨响,裁判宣判顾予浓胜!她终于实至名归,成为了大赛女子轻量组冠军!

    只听杜莎莎兴奋的大叫,方海涛不觉也勾起唇角,流露出一丝满意之色。

    “老大!看样子,你看上了?”蒋毅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被方海涛狠狠瞪了一眼,“看上你个头!走,和我去一趟中央警校!”

    蒋毅顿时扁了扁嘴巴,垂着脑袋跟着方海涛走出了体育馆。

    “表现不错!来,喝口水!”欧阳淮南递上一瓶矿泉水给顾予浓,柔软的眸光中藏着一抹宠溺。

    顾予浓浅浅一笑,刚要喝水,就听身后杜莎莎欢呼着跑过来,一把勾在她肩膀上,“哎呀!太棒了!我家浓浓简直是太棒了!刚才那最后一记绝杀,简直是太帅了!”

    顾予浓朝场外扫了一眼,呵……她心底发出一声低低的冷笑,她的父母果然还是没有出现,或许,她在他们心中也仅仅是个摆设而已吧。

    就在比赛结束三天后,顾予浓收到了一份奇怪的录取通知书,竟然是中央警校的免试入学通知。

    距离高考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她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中央警校录取,或许是她的性格使然,她连想都没想,就决定去上警校。

    当然这个决定同样遭到了她父亲的强烈反对,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干警察很危险、还不赚钱,简直是差之又差!

    对于父亲的说法,她也只有淡然的嗯了一声,然后继续我行我素,直到警校开学,她大摇大摆的去警校报到,顾萧翰才知道自己被女儿摆了一道,可为时已晚,顾予浓等得就是这一天,她终于可以像一只自由的小鸟,展翅高飞,去过她想要的生活,实现她的理想和抱负。

    警校的生活,同样乏善可陈,每周周末与杜莎莎的聚会,还有偶尔去尘风道馆成了她生活中唯一彩色的部分,其余时间,她唯有沉浸在刻苦的训练之中。

    时光飞逝,五年后的一个午后,尘风道馆对面的一间快餐厅里,杜莎莎正叽叽喳喳的给她讲着自己在大学里遇到的奇闻怪事,可顾予浓却一副神思飘远的神情,这让杜莎莎很是郁闷。

    “哎呀!我说浓浓,你就不能对我有点反应么?你说你吧,每周和我见面,自己不说你的艳遇,连我的艳遇你也没兴趣听,你这样下去,就要成为老姑婆了!你知道吗?”

    杜莎莎忿忿不平的将一把薯条全部塞进嘴里,大口大口的拿薯条泄愤,仿佛她的仇人就是那些可怜的油炸薯条一般,样子有些滑稽。

    顾予浓回过神来,对着她噗嗤一笑,“你就不能慢点吃吗?我真担心,我没成了老姑婆,你却先成了一头小花猪,看以后你的艳遇帅哥还看不看得上你?”

第十九章 暗夜玫瑰

    杜莎莎立即捂住她的脸颊,还真想开心塞,从上大学到现在,她已经胖了十斤,眼看就真的要变成一头小花猪了,只得放下薯条,翻个白眼儿,“你真讨厌!”

    面对着巨大的诱惑,杜莎莎选择扔下薯条,拉起顾予浓就跑,“干嘛呀?咱还没吃完呢!”顾予浓在身后连连抱怨着,却也只能被杜莎莎拉着,离开了快餐店,可以刚出门,就看见两个流氓在欺负一个女孩儿,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这种事发生,她当然不会放过。

    顾予浓甩开杜莎莎的手,三步并作两步,就冲了过去,和那两个流氓打起来,可谁知,那两个流氓见势不妙,扭头就跑。

    顾予浓一直追着两人到了穷巷,却发现这两人神奇地失踪了,早已不见踪影,他纳闷地走过去,看到地上,有一件衣服,貌似刚才那两人其中一人穿的外套,便捡起那件衣服,仔细检查,居然掏出一只小型塑料袋,你们装满了白色粉末。

    这是什么玩意?她好奇的刚想打开那只袋子,一探究竟,此时从穷巷的另外一侧,突然出现两个人,朝她走来,“不许动!举起手来,刚想解释,你们误会了!我是警校的学生,我刚才只是在追那两个流氓!”

    “追流氓?那这是什么?”那个警察按住她的肩膀,却又苦苦逼问她,弄得她肩膀生疼。

    那些白色粉末是什么?顾予浓心下一惊,猛然间想起,老师在课堂上曾经讲过的东西,难道那就是传说中的毒品?

    还未等他回答,另外一个男人就说道,“这还用问吗?显然,就是我们正在找的那包毒品,早把她带回去!”

    说时迟那时快,这俩人也不由他分说就压着她往回走,“喂喂喂,你们搞清楚啊!我只是捉贼的,怎么现在成了被捉了?你们不要这么草菅人命好不好?”

    她冤枉地大叫,可这两人根本不听她解释,只听其中一个男人说,“证据确凿,等到了警局再说!”

    顾予浓心中腹诽,身身正不怕影斜,她才不怕呢!

    可到了警局,事情完全出乎她所料,那两个警察非要冤枉她,还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弄的她太阳穴突突直跳,真恨不能冲过去,把这两个人臭揍一顿。

    就在她近乎绝望的时候,门突然开了,一个0岁左右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身材高大壮硕,冷硬的面目线条,充满了男人味道,让他想起了电视剧中那些硬汉形象。

    那男人走到她面前坐了下来,幽幽说道,“你叫顾予浓是不是?”她气愤的点点头,“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是冤枉的!我只是警校的学生,你们可以去警校调查,为什么非要冤枉我?你们有时间把时间都耽误在审讯我,为什么不去抓那些真正的犯罪分子?”

    那男人不徐不疾的勾了勾唇角,“顾予浓,岁,中央警校大学大四学生,据说你还是全国少年跆拳道大赛的冠军?”

    顾予浓微微一愕,抬起眸来,才第一次仔细的观察这个男人,他棱角分明,五官深邃,虽然称不上俊美不凡,却另有一番成熟味道,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查到自己的重要信息。

    “你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审讯我,我分明不可能是一个贩毒分子吧!你们有时间不去抓坏人,老扣押我干什么?”

    顾予浓愤愤不平地回答,却听那男人慢条斯理的说道,“性子够烈的!你这么急的脾气以后怎么办案?”

    这话说的,让顾予浓更是讶异不已,“办案,你什么意思啊?”

    那男人终于咧开嘴笑了出来,露出白灿灿的八颗牙齿,“好了!不逗你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方,叫方海涛,目前任职于刑警缉毒反黑大队主要负责涉及到Z国的国际贩毒案件。其实,早在一年前我就已经认识你了,那时候你还是一个高中生,我看了你在全国跆拳道大赛中的表现,我非常满意,你加入中央警校也是由我作为推荐,才完成的。”

    予浓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简直不敢置信,可他手中那个警员证,照片上那张英毅的脸,确实和这个男人如出一辙。

    “别看了,放心不会有假的!在警察局给你看假证的警官证,我疯了吗?”

    “你居然知道我,为什么今天还要把我抓来?”顾予浓不明就里的问道,“想知道为什么吗?我给你看一个资料!”

    说完,方海涛拿出一叠资料来,推到顾予浓面前,“你看一下吧!这就是我最近在办一个案子!”

    顾予浓打开文件夹,资料第一页标题写着,“倾城大佬,黄奕病逝,神秘接班人近日,返回Z国”。

    顾予浓的血液渐渐凝固,看着下面那幅巨大特写照片,心脏不觉狂跳起来,照片上,那个俊美无俦的男人,除了阮廷羽还会是谁?五年未见,他变得愈加成熟,墨海般的眸子,深邃而悠远,摄人心魄。

    “对不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给我看这个,是想要告诉我什么呢?”顾予浓,故作镇定地问道。

    方海涛笑了笑,“你认识他,对吗?”

    这是她永远不愿面对的问题,可方海涛绝不是轻易对付的人,顾予浓深深吸了一口气,回答道,“那又怎样?”

    “帮我破获这起大案!你将会受到组织上的嘉奖,而且有望会加入我们,这不是你的理想吗?”

    顾予浓呼吸一窒,眼前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这个想法一直偷偷地潜藏在她的内心,就连杜莎莎都不知道!他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是,我是可以帮你们!可我现在是一名警校的学员,你觉得阮廷羽会信任我吗?况且,多年前,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她甩了我。”

    说到此,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落寞与伤感,五年前那场分手,始终在他心中留下深深的烙印,是她不愿触碰的伤痕。

    “你不用担心!我们会给你安排一个新的身份,还会将你现在在警校的所有资料都封存起来,不会有人知道你未来要做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我们更会保证的安全,你放心,这是我们为你安排的新身份的资料,你可以先看一下!”

    方海涛又将另一支资料袋交给她,这是要她去做卧底吗?没想到她人生中第一次执行任务,便是到阮廷羽的身边做卧底,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接受。

    “对不起!方警官,我想我还是做不了!阮廷羽,我其实并不了解,我觉得他也不会再信任我,你们不如再换一个人如何?”

    顾予浓为难地搓着手,心口隐隐作痛,却听方海涛说,顾小姐,实不相瞒,我对你和阮廷羽之间的关系已经做了详细的调查,你是他的初恋情人,再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接近他。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那时你还是个小姑娘,你眼中充满了仇恨与愤怒,是因为阮廷羽给你造成的伤害吧!难道你就不恨他吗?他现在已经成为倾城大佬,马上就要执掌倾城事务,成为了我们的下一个目标,我希望你能够协助我们尽早破案!”

    方海涛说的非常坦诚,让顾予浓不禁心头一动,她本就是一个热血的人,怎么可以只为自己得一己私欲就逃避办案?这不是她的风格!

    顾予浓点了点头,终于答应下来,“那好吧!我试一下,但我不敢保证他真的会信任我!”

    “你放心吧,一旦有什么状况?我们会及时保护你安全!”

    从警局出来,顾予浓无精打采地走回自己的公寓,半年前,她早已搬离那个冰冷无情的地方。

    在家门口,她看到一直等在那里的杜莎莎,杜莎莎突然抬起头,立刻惊喜地扑上来,“浓浓,你可回来了!你到底去了哪儿?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又出事了!”

    顾予浓抱住杜莎莎,轻声安慰道,“傻妞,我能有什么事儿?别忘了我可是智勇女神探,时间不早了,你不如早点回去休息!”

    杜莎莎太了解她的个性,她在怎么问,顾予浓也不会说,于是也不再追问,终于和她告别。

    顾予浓回到家里,打开那个属于自己的资料袋,从今天起,她是不是就不再是警校的一员了?心脏莫名的堵塞起来。

    接下来的一件事就让顾予浓有点头痛了,因为她要成为一个专业舞娘,并且以跳舞为生,在各大夜总会游历,她会跆拳道是真的,可跳舞就一窍不通了,不觉脑袋嗡嗡作响,拿起手机来,给方海涛打过去,“王队长,我不会跳舞怎么办?”

    这点方海涛当然早已设想周到,“放心吧!明天就会有专人来教你跳舞,从明天起你也不用再去警校啦!你所有的纪录档案,都已经被我们抹平,直到这个案件结束,我们就会为你恢复身份!在这之前你将成为我们的卧底,代号就是暗夜玫瑰。”

第二十章 危机四伏

    一个月后,方海涛出现在一家舞蹈中心的练舞房。

    “老大,咱们今天为毛突然来这种地方?”蒋毅莫名的巴头巴脑,他还从未见过女人们换上练舞服跳舞的曼妙身姿,今天可是满眼都是美女啊!一饱眼福!

    只见方海涛带着蒋毅来到练舞房门外,透过门上的玻璃窗,蒋毅看去,一位身姿绰约的少女正在翩然起舞,她穿着黑色的紧身衣,和一条红色的练舞裙,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包裹得玲珑有致。

    她动作轻盈,一跃一起犹如专业舞者一般,跳的动人心魄,不仅蒋毅看痴了,就连方海涛一时之间也陷入她的舞蹈之中。

    “老大……老大……你这女的是谁?跳的可真好啊?是舞蹈家吗?”蒋毅怔怔的看向练舞房内。

    方海涛却没有吭声,而是走了进去,拍着手掌说,“跳的不错!辛苦了!”

    “老大!”予浓听见方海涛的声音,急忙停下来,笑着迎了上去。

    “怎么?她也是自己人?”蒋毅恍然大悟,因为这个“老大”可不是所有人能随便叫的,只有真正的“自己人”才能使用。

    方海涛微微点头,表示默认,这简直让蒋毅大跌眼镜!天啊!他居然有个这么美丽的小师妹了!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蒋毅,我的手下,这位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暗夜玫瑰,她现在的身份是一名酒吧舞娘,叫顾予浓!予浓啊,你不如给我跳一场酒吧里的性感舞蹈!”

    顾予浓微微颌首,就轻盈转身,打开录音机,那首委婉的、带着怀旧气息的老歌《卡萨布兰卡》便悠扬传出。

    她轻轻摆动腰肢,一种说不出的慵懒气息,性感而迷人,便不自觉地流露出来。

    整首舞曲跳下来,蒋毅不觉啧啧称奇,顾予浓跳得实在是太好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逃过她那迷茫的眼神。

    方海涛终于鼓起掌来,“很好,恭喜你!你过关了!从明天起,你就去西城酒吧跳舞,我已经都安排好了,那里的人会照顾你,一个月后,你就可以直接跳槽到明珠夜总会,阮廷羽最近很喜欢去那个地方,我再安排你们第一次重逢,这将是你接近他的最好时机,你要把握好。”

    方海涛交代完毕,便领着蒋毅离开,弄的蒋毅有些恋恋不舍,方海涛一把扯住蒋毅的脖领,有些头痛的说,“你再那么没出息,我绝对不会这样再让你见到女同事。”

    蒋毅连忙讪讪地离开,弄得顾予浓在身后轻声失笑,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她的神色蓦然一紧,便敛了笑容,该来的终究会来。

    阮廷羽,你千万不要让我抓到你的犯罪证据,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顾予浓暗自发誓。

    翌日傍晚,顾予浓便前往西城酒吧,驻台表演,当然获得了满堂彩,不消几天功夫,便在圈子里小有名气,吸引了不少客人,成为了西城酒吧的红人。

    根据方海涛的部署,不到一个月西城酒吧就被扫黄,顾予浓理所应当地又失了业,被迫来到明珠夜总会,而三天后,正是她要与阮廷羽重逢的那一天,为此她做了充分的准备。

    只是让她万万没想到,阮廷羽竟会如此简单就上了钩,还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别墅,这间别墅,她并不陌生,就在五年前,为了救回杜莎莎,他们曾在这间别墅里,经历过生死考验,没想到也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她不觉勾起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这五年来,原来他连一点愧疚都没有,也许他根本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他对她只有玩弄与欺骗,想到这些,顾予浓挺直了身板,决定忘掉过去,她一定要将这些坏人绳之以法。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几乎一夜未睡的顾予浓却丝毫没有睡意,她黯然的爬下床,在洗手间里随便清洗了一下脸颊,顿觉神清气爽,她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今天才刚刚只是她的开始。

    洗漱完毕,她刚想打开房门,耳边突然传来屋外几不可闻的脚步声,是谁?在门外偷听?

    在警校训练这么多年,她的反侦查能力告诉她,屋外一定还有个人在监视她。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打开了房门,还伸了一个懒腰,那双水眸却滴溜溜的扫过了周围,并没有任何发现,于是她慵懒的下了楼梯,可走了不多远,就听到身后又有脚步声响起,只是这一次,那声音越来越远,貌似是去了相反的方向。

    她倏然回头,走廊里依旧是空无一人,顾予浓郁闷的叹了口气,继续下楼,才走了没两步,肩膀突然一沉,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害得她差点没摔下去。

    靠,谁?她警觉地转过身,才发现是一个阴沉的老头,年纪大概在60岁上下,花白的头发,却看上去没有一丝和蔼可亲的感觉,有些浑浊的瞳仁里,闪过一丝让人琢磨不透的阴暗,不觉不寒而栗,他刚才是故意试探她吗?顾予浓庆幸的松了一口气,看在对方眼中,便是惊吓过度,缓过心神。

    “对不起小姐,吓到您了!”这个男人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到底是谁?”顾予浓假装受惊,掩着小口,怯生生地问道。

    “你叫我七叔就好,我是这里的管家,实在抱歉刚才吓到您了!”

    七叔恭恭敬敬地微微颌首,然后走过顾予浓身前,与她擦肩而过,又转过身说道,“顾小姐,少爷让我请您吃早餐,请跟我来,餐厅在楼下。”

    原来这个七叔是这里的管家,她记得,五年前这里并没有什么七叔,怎么阮廷羽一回国就多了一个人,难道这个七叔也是他们的重要成员,顾予浓紧紧跟随在七叔身后,大脑却不停的运转,一直在胡思乱想。

    七叔领着顾予浓来到餐厅,却见阮廷羽早已衣冠楚楚的坐在餐桌旁,悠哉的看着报纸。

    他啜了一口咖啡,眼皮一抬,便看到顾予浓就站在桌前,像根木头似的杵在那里一动不动,“怎么还需要我请你坐下吃饭?”

    他的声音比昨晚还要冷厉几分!让顾予浓手心沁出冷汗来,不知阮廷羽今天又会耍什么花招?

    她没有吭声,只是默默地坐了下来,面前是一份煎得刚好的荷包蛋还有火腿,不远处还摆放着几片烤好面包。

    看着阮廷羽面前的那杯黑咖啡,又看看自己的那一杯牛奶,她有些不满地怨道,“为什么你是咖啡我是牛奶?”

    五年前第一次初次见面的情景再次划过脑海,阮廷羽发出一声嗤笑,“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老样子,为了一杯咖啡,跟我吵!小茴,在拿一杯黑咖啡来!”

    不消几分钟,一个女仆打扮的女孩儿,便端着一杯黑咖啡走了进来,恭谨地将咖啡放到顾予浓的面前,“小姐您的咖啡。”

    顾予浓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还真是第一次这么使唤人,她羞赧地回答道,“谢谢!”却见这个小茴看她的目光闪烁,眼中分明写满仓皇,这让顾予浓很是好奇。

    阮廷羽摆了摆手,小茴便老实的退了出去,顾予浓默默地饮着咖啡,吃着盘子里的煎蛋和火腿,她是真的有点饿了,不觉味蕾大开,吃的有些过分投入,连嘴角都沾满了面包渣滓。

    耳边却听到阮廷羽冷漠的讥诮,“看样子你现在过得确实不好,不过是吃个早餐,就吃成这副德性,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顾予浓也不气恼,一边往嘴巴里塞着面包,一边反驳道“你每天都吃一些大鱼大肉,怎么会理解我们这些穷人,有一次我两天都没有吃上一顿饭,那才叫真的惨!”

    阮廷羽侧目看了过来,他放下报纸,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说吧,告诉我,你处心积虑的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千万别骗我说,你是因为想我,还想和我重修旧好,对不起!我不喜欢被人当成傻子!”

    顾予浓又咽了一口咖啡,将卡在喉咙里的面包送了下去,眼睛一瞬间就湿润起来,连她自己都开始佩服自己的演技,她望着碟子里还没有吃完的,那半根火腿,一滴泪,轻盈而落,刚好落在盘子边缘,轻轻敲击着阮廷羽的心弦。

    “你还记得五年前你把我甩了的那件事吗?在机场,来送你行的那些人,回去后都没有放过我,一个个比谁都毒舌,闹得人尽皆知,我人缘本来就不好,回去后他们更是落井下石,说什么难听的话都有,我本也不在乎,可偏偏就传到我父母耳中,我后妈本来就讨厌我,恨不能把我赶出家门,于是就在我爸跟前吹了点枕边风,说我不自爱,被男人给甩了,丢尽了我们顾家的脸,我爸打了我,我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可谁成想,家有千日好,离家万事难,我带的钱很快就被花光了,别说是上学,就连生活吃饭都成了问题,只能四处打工赚钱。”

    她擦了擦泪水,继续说道,“我那时候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后来有人就介绍我去夜总会跳舞,没想到一跳就跳了这么多年,现在也算是混得小有名气了,可依旧是朝不保夕,你们这些富人,真tmd为富不仁,可怜我们这些穷人,永远过着这种没有保障的破日子!”

    说完,她的脸上早已泪水纵横,让人心疼不已。

    ,

第二十二章 化解危机

    这可急得顾予浓团团转,要如何才能留在阮廷羽身边呢?

    如果这么快就被赶出局,那后面要如何再回到他身边,她脑子里都快结满了蜘蛛网。

    十分钟一闪即逝,七叔很快就站在门口,隔着门催她,“顾小姐,我已经准备好了,请问您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妈的!阮廷羽也太狠了,说十分钟还就只给十分钟啊!她愤愤不平的心中腹诽。

    就在顾予浓手足无措时,方海涛的短信终于来了,“你想办法叫阮廷羽和你一起去你以前的公寓,我自会安排让你留在他身边的机会,你要好好把握、随机应变!”

    靠!这就是他想出来的劳什子鬼方法?

    顾予浓只好将手机藏在腰间,又整理下衣服,才对外面的七叔说,“我这就出来了!”

    她打开门,走到楼下,见到阮廷羽正坐在沙发上,正看着自己的手提电脑。

    顾予浓有些不屑的心中暗想,“卧槽!现在连黑社会都这么高科技吗?”

    阮廷羽用余光扫到了她的身影,头都没抬,就阴沉着嗓音说道,“你怎么还没走?是不是非得让我把你扔出去?”

    顾予浓吐了吐丁香小舌音,强装无辜说道,“阮大少爷,不是我不想走!我总要想好如何对付那帮高利贷吧?要知道,他们每次都把我打的鼻青脸肿,直接给他送钱去,岂不是很危险?不如你陪我去,只要把这事了了,以后我再不会打扰你,我说到做到!”她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

    阮廷羽不觉有些烦躁的抬起眼眸,冰冷的扫过顾予浓的脸,嘴角蓦地噙起一抹讥诮,“你这个女人,现在怎么变成这幅德性,真让我刮目相看!”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啪的一下合上电脑,便站起身来,“既然如此,那我就再做最后一次好人,你要是以后再敢来烦我,小心我让你死……的很难看!”

    说到“死”这个字时,他故意在她耳边吹了一阵热气,暧昧的有些撩人,让顾予浓浑身都汗毛倒竖起来,她望了一眼他的背影,连忙跟了上去。

    阮廷羽独自上了驾驶位,也不理会顾予浓,只是悠悠地发动了引擎,顾予浓撇了撇嘴,急忙也钻进了副驾驶座位,那辆银色的卡宴便如箭一般,驶出了别墅。

    傍晚的山风非常冷硬,卡宴开着车窗,让顾予浓冻得瑟瑟发抖,“喂!能把车窗关上吗?好冷!”

    可阮廷羽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鄙夷的挑起唇角,“对不起,我喜欢!被风吹过的感觉,这样可以让我清醒。”

    气的顾予浓浑身发抖,但也只能恶狠狠的瞪他三秒钟,然后又无力的倒回到靠背上。她看向车窗外,暗绿色的山景划过眼前,这一切都是如此熟悉、似曾相识,与五年前分毫不差,却又早已物是人非,阮廷羽再不是五年前的阮廷羽,她也再不是五年前的顾予浓了。

    卡宴在山道上划出一条银色的弧线,很快便驶入了繁华的市区。

    顾予浓心中不断敲着小鼓,也不知道这个方海涛骨子里卖的什么药?要给她安排什么样的机会,话也不说清楚,还要她随机应变,简直太难为她了!

    此时,卡宴行驶在鳞次栉比的大街上,霓虹灯流光溢彩,却让顾予浓愈加的心烦意乱起来,她偷偷的搓弄着自己的手指,紧张的手心沁出冷汗来。

    “你和他们约的是哪?”阮廷羽突然发问,吓了顾予浓一跳,才将她的神思拉扯到现实,这一下就问住了她,她根本就没约什么高利贷当然不知道!

    顾予浓忽然想起方海涛说过的,要带阮廷羽去自己曾住过的公寓,便立刻回答道,“约在我住的公寓那里!”

    对于顾予浓的资料,阮廷羽当然一清二楚,便不假思索的转动方向盘,车子立刻掉头,开往顾予浓的公寓。

    当他们赶到那里时,果然已经有两个流氓似的人物,等在她的门口,嚣张的露出自己的纹身,让人退避三舍,那两个流氓一见到顾予浓就冲了过来,一把就抓住她的手腕,让她扯了过去,“你她娘的到底还不还钱?”

    顾予浓疼得嗷嗷直叫,可怜巴巴地回头望向阮廷羽,似乎求救一般,却见那厮依旧一动不动,冷漠的望着他们。

    顾予浓咬了咬嘴唇,只得苦苦哀求道,“大哥大哥,快放手,我带着支票来,今天就还你们五百万!”

    那两人一听,终于停下了动作,“你丫的别骗我!拿出来给我看看!”

    顾予浓连忙掏出支票来,战战兢兢地递给其中一人,那个人看了一眼支票,立刻眉开眼笑地收了起来,“你早点这样多好,省得我们费劲,下次什么时候给钱啊?”

    顾予浓立刻了然,方海涛还真是狠,看样子五百万都不能让阮廷羽消停,只得跟着一起演戏,“大哥怎么还要还钱?我明明已经还清了呀!”

    那个男人撇了撇嘴,满脸横肉乱颤,“哼!你那五百万是十天前的,现在又过了十天不要算利息啊!”

    顾予浓偷偷用余光瞄了一眼阮廷羽,才发现他根本就是无动于衷吗!真是恨得她咬牙切齿,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抱着拳,苦苦哀求,“大哥,你就饶了我吧,我真的已经没钱了!”

    那个满脸横肉的人,立刻就急了眼,一把拽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脸凑到自己跟前儿,又用黑乎乎的手背,拍打她的脸蛋儿,下流无耻的说道,“小娘们儿,你这皮光肉细的,是不是想让哥哥疼疼你?我告诉你,要是还不出钱,就把你卖到非洲去,让你伺候老黑去!那才是生不如死!”

    次奥!顾予浓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儿,方海涛给安排的台词儿,也实在太狗血了!可这该死的阮廷羽为什么还不上套?他对她是有多无情,不觉心中一片黯然。

    正在她头发被对方扯得生疼时,只见那满脸横肉的男人,嘴角一抽,手臂就被人翻了过去,口中发出一声哀嚎,“哎哟!疼死我了,你他娘的是谁?想干啥?”

    原来是阮廷羽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去,另外一个流氓便上前阻止,可谁成想,阮廷羽一踹又将那人踹到了墙角,力量大得惊人,连顾予浓也在心底发出一声惊呼。

    “哎呦!你是何方神圣?大爷!求放过!”满脸横肉的男人连连哀求道。

    只见阮廷羽墨海一般的深眸,沁出一道寒光,冷若冰霜的命令道,“放开她!”

    那个男人连忙放开了顾予浓,阮廷羽又说道,“他到底还欠多少钱?今天咱们就清了,以后别再来骚扰她!”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让我算算,她还欠我三百万吧!”

    “什么三百万?我十天的利息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多?”顾予浓下意识的反驳道,远远坐在不远处看戏的方海涛,不觉称赞道,“入戏挺深嘛!”

    满脸横肉的男人急忙解释道,“这是高利贷啊!姐姐,十天的利息是利滚利的!三百万还多?外面打听打听吧!再过两天就是六百万!”

    气的顾予浓嘴角直抽,阮廷羽也不理会他们的对话,一把将那个男人甩到一旁,害得他差点没栽个跟头,来个胖墩儿。

    只见阮廷羽抛出自己的支票本,又潇洒地签出一张三百万的支票来,顾予浓看着他那优雅娴熟的动作,心中暗叹,真是有钱人呐,还真是任性!

    那男人接过支票一看,立刻眉开眼笑起来,连连道谢,“大爷真是豪爽!你这丫的混的不错,居然傍上了土豪了!以后有好买卖别忘了介绍给大哥我,不会亏待你的!”

    后面这句话当然是说给顾予浓听的,顾予浓送给他一记大白眼儿,只听阮廷羽又厉声吼道,“她借条呢?钱已经还清,现在我们钱货两讫,你们再敢来骚扰她,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他的声音冷冽慑人,那个男人只好拿出那张借条,阮廷羽扫了一眼,便一把将那张纸撕得粉碎,“还不赶快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满脸肥肉的男人拽起自己的同伴,便仓皇而逃!

    顾予浓怯生生的走到阮廷羽面前,故作羞赧地说道,“廷羽,谢谢你,不是你,我可能就……”

    阮廷羽却早已失去了耐性,连看都懒得多看她一眼,只说,“现在都已经解决了,你懂我的意思,我不想再见到你!”

    话音一落,便转身离去,顾予浓不觉扶住额头,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难搞?宁愿用八百万来赶走她,也不肯与她再有任何纠葛,难道他还是怀疑自己?这让她想不明白。

    正在顾予浓不知所措之际,远处走来一对男女,那身影很是熟悉,让她不觉心神恍惚,来人大概四十多岁,像是一对夫妻,即便多年未见,她当然还是能一眼认出来,这对男女除了顾萧翰和高婉茹夫妇还会是谁?

    天!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让它们出现?这是要恶整她吗?

第二十三章 跳河自杀

    顾予浓头痛欲裂,却见顾萧瀚几步走上来,一巴掌就打到她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痛感袭来,她蓦然抬起眸来,没想到这就是他的父亲,亲生的父亲,五年来对她不管不问,一见面就直接打她一巴掌。

    她捂着脸,眼底闪过一丝倔强,梗着脖子问道,“顾先生,你这是干什么?我们早已没有关系了,你凭什么打我?”

    顾萧瀚鄙夷的看向自己的女儿,“五年前,你曾经跟我说过会出人头地,没想到你现在落魄的要跟高利贷借钱,丢尽了我们顾家的脸,我打你怎么了?”

    高婉茹撇了撇嘴角,挽着顾萧瀚的胳膊,一脸不屑地火上浇油道,“浓浓啊!你这样就不好了吗?做不到出人头地就算了,不能丢尽我们顾家的脸啊!毕竟你爸爸在外面还要做生意啊!这让他怎么抬得起头做人?”

    这个女人又在落井下石,顾予浓也不理会,她只是心中暗痛,这就是她的亲生父亲,与他有血缘关系的父亲,从来不曾好好的关心过她,却在她最落魄的时候,说出这样让人寒彻心骨的话来。

    “顾先生、顾太太,你们也说了,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如今我再怎么样也不会丢到你的脸是不是?请你们再不要来干涉我的生活,我顾予浓在外面,从来没说过是你顾萧翰的女儿,你大可不必如此气愤,我不是您的女儿,你也不是我的父亲,请你们赶快离开!”

    啪的一下又是一个巴掌甩了过来,顾萧翰这次用的力道比刚才还要大了几分,让顾予浓险些没栽倒在地上,口中顿时沁满了丝丝的铁锈味道,疼痛万分!

    当顾萧翰还要继续伸手打过去时,他的手腕却被阮廷羽一把擒住,“顾先生,刚才顾予浓说的话我想您都已经听清楚了,你和她根本没有任何关系,更无权打她,要是再敢随便动手,小心我不客气!”

    顾萧翰愤愤地看向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只见他身姿挺拔,样貌俊美,更是穿着一身的阿玛尼休闲装,彰显了他不俗的气度与身家。

    顾萧翰便立刻偃旗收鼓,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他掏出自己的名片儿立马递了过去,不合时宜的说道,“你是浓浓的男朋友吧!你好,我是浓浓的父亲,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回家,慢慢聊嘛!”

    阮廷羽不觉失笑,嘴角噙起一抹轻蔑,他怎么会看不懂顾萧翰那点鬼心思,还真是让人鄙夷,没想到顾予浓的父亲是这样的人,“顾先生,我想您大概是弄错了,刚刚你看我们还在说,你们已经没有任何父女关系,现在您这又是何意,我是不是她男朋友都和你没关系是不是?”

    却听顾萧翰,更加无耻的说道,“谁说我们已经脱离父女关系了,不知你贵姓,咱们借一步说话如何?”

    阮廷羽冷笑道,鄙夷的看着顾萧翰,“我姓阮!”

    顾萧翰立刻得寸进尺,搂住阮廷羽的肩膀走到一旁说,“小阮啊!你瞧,我养大她不容易,她母亲很早就和我离婚了,然后就不管她了,完全是我一个人教育他,你看看她刚才的态度,又不听话,你不要见笑啊!”

    “顾先生,你有话请直说,不用拐弯抹角!”阮廷羽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耐。

    “有你这句话,那我就直说了,最近我的生意做的有点不顺利,不知小阮能不能给点资助?”

    顾萧翰无耻的嘴脸,让阮廷羽感到有一阵恶心,却听顾予浓厉声骂道,“顾萧翰你够了!我以有你这样的父亲为耻!”

    说完,便转身跑远了,刚才的顾予浓眼神沁出一抹绝望的寒光,让阮廷羽莫名的跟了上去,

    只听身后,顾萧翰还在,没皮没脸的追问,“小阮啊,我刚才说的话你要考虑一下!”

    阮廷羽的神思早就被顾予浓牵走,根本没听清顾萧翰说的什么。

    他悠悠的跟在顾予浓身后,只见她神情有些恍惚,木纳的走在大街上,无论是有人打架,还是有人在叫卖,无法吸引她的注意力,

    也不知走了多远,两人竟然就这么走到了,Y城的渭水河畔,夜色深沉,月亮早已被乌云遮住光芒,阴沉的天空看不到一丝星光,如一团揉不开的浓墨。

    只见顾予浓幽幽的站到河岸边,目光呆滞的望着黑幽幽的河水,微风袭来,河面上荡漾着层层波浪,让人不寒而栗。

    顾予浓站在那里已经很久了,却始终一动不动,阮廷羽不知她在想什么?正在思索,只听扑通一声,那道娇小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河畔河边。

    河水荡出巨大的水花,黑暗中一个人正在水中苦苦挣扎。

    卧槽!这个蠢货竟然跳河自杀!

    阮廷羽气愤的想转身离去,却突然想起五年前那次郊游,顾予浓因为失足落水,险些丧命,在看着水中那个挣扎的人影,他终于还是脱下外套,扔下鞋子,便跃入水中,朝顾予浓奋力游去。

    夜晚的渭水河冰冷刺骨,顾予浓被水花呛了好几口。

    该死的,这个阮廷羽为什么还不下水?他的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连苦肉计也不上当吗,想起五年前,她也是在绝望中挣扎,直到最后一刻,才被阮廷羽救起,时过境迁,他还会下水吗?

    靠,为了破这个案,也是蛮拼的,心中不觉哑然失笑,顾予浓痛苦地望向河岸上那道身影,没办法,这一次,她一定要拼上这条命了!

    她渐渐沉入水中,不再挣扎,寒彻心脾的河水,一点点淹没她的头顶,大脑因为缺氧渐渐变得变成一片空白,无力思考,只能任由河水将自己的身体推倒任何方向。

    就在她绝望透顶的时候,身体突然一暖,竟被人抱入怀中,她虚软的睁开眼皮,是阮廷羽,一抹惊喜,闪过脑际,便昏了过去。

    阮廷羽将她费力的拖上岸,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她的肺部,试图将她肺里的水全挤出来,可顾予浓依旧没有清醒的迹象,她的心跳渐渐消失,呼吸也没有了,这让他心慌不已。

    他急忙俯下身,深吸一口气,用自己的唇贴了上去,开始为她做人工呼吸,一下又一下,一口又一口,顾予浓的唇始终冰冷苍白,没有一丝温度,脸色更是毫无血色,比五年前更加可怕。

    阮廷羽焦急的敲打着她的胸腔,她终于呛出一口水来,缓缓睁开了眼皮,她的目光有些空洞,无助的看向阮廷羽,哇的一下就抱住他嚎啕大哭,哭得好不伤心!任何一个铁石心肠的人,都不会毫不动容,可偏偏阮廷羽就是硬生生的把她推开,“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可以离开了,再见!”

    她还从未见过如此冷酷无情的男人,阮廷羽还真是朵奇葩,顾予浓不觉心塞,急忙喊道,“你要是敢走,我就再跳下去!”

    “你他妈的到底想怎么样?你这女人是不是得寸进尺?你自杀关我屁事!”阮廷羽气急,在岸边对着她破口大骂。

    顾予浓苍白的小脸上,顿时就涌出两行热泪,“廷羽,我们好歹也相识一场,五年前,是你玩弄我的感情又抛弃了我,现在我被父母赶出家门,你也看到了,他们是多么的无耻,我反正是活不下去了,你不管我,我就只有再跳下去,反正这条渭水河也不多我这条尸体。大不了明天的头条新闻你会看到,一名舞女被倾城集团老大接回家后便跳河自尽,多么怂动的新闻标题,到时候倾城集团一定会更有名,说不定股价还会飙升呢!”

    妈的,她这是在威胁她吗?阮廷羽幽幽的转过身来,狠狠的盯着,顾予浓那张苍白而美丽的脸,目光冷冽慑人。

    反正她是豁出去了,顾予浓无所畏惧的迎上阮廷羽可怕的眼神,今天要是回不去,那就不叫顾予浓!

    她脸上的泪水依旧未停,加上一直瑟瑟发抖的身体,阮廷羽的神色终于一松,他几步走上前,拖起顾云龙的身体,就朝大路上走。

    “你干什么?”吓得顾予浓直往后缩,去听他冷冷地回答,“你不是要跟我回家吗?回去后你可别后悔!”

    顾予浓在不抗拒,乖乖的跟在他身后,嘴角偷偷的弯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只见阮廷羽掏出手机来,对着电话讲,“阿启,我现在在渭水河边,你来接我一趟吧!”

    顾予浓被阮廷羽带到旁边的一间加油站,他给她买了一杯热咖啡,便站在一旁自己悠悠地喝了起来,顾予浓抱着那杯咖啡,全身上下都还在滴水,阴冷的夜风吹得她抖如筛糠。

    不到半个小时,陶启开着一辆黑色的奥迪Q7,,果然出现在加油站,他一下车,便好整以暇的看向一旁的顾予浓,嘴角不觉莞尔,对着阮廷羽揶揄道,“你小子真行啊!够浪漫的,深更半夜的跑到这种鬼地方来幽会,还把人家姑娘都弄湿身了,也太激情了吧!”

    阮廷羽也不理会,自顾自地就爬上了车,顾予浓当然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乖乖的坐在了后座上。

第二十四章 初恋女友

    陶启无奈地耸耸肩,追了过去,“卧槽,你们俩也太过分了!深更半夜的不让我睡觉,我来了连个好脸色都不给,下次就不救你们了!”

    三人终于返回了阮廷羽的别墅,顾予浓湿漉漉的跟在阮廷羽的身后,她身上还冒着寒气儿,水滴顺着裤管儿滴到雪白的羊剪绒地毯上,留下一圈圈暗黄的污渍。

    由于她跟的过紧,阮廷羽一转身,她的鼻子就撞到他的胸前,“嘶!好疼!”她忍不住捂着鼻梁抱怨道。

    阮廷羽扫了一眼她身后凄惨不忍睹的脚印儿,一把提起她的脖领,就把她像拎小鸡一般,拎进了洗澡间,这架势第一次吓坏了顾予浓。

    她揪住自己的领口,紧张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阮廷羽漆黑如夜的眼眸,闪过一抹鄙夷,“你觉得我要做什么?”他故作暧昧的贴在她的耳畔吐气如兰,弄得她的脸蛋儿越发的羞红起来。

    可下一瞬,他便起身走了出去,嗙一声将门关上,“快点儿洗,别让我等太久!”

    这句话让顾予浓顿时打了一个激灵,靠,难道这家伙今晚要干真的?

    顾予浓磨磨蹭蹭的在浴室里呆了很久,可又害怕阮廷羽会起疑心,最后还是战战兢兢的从浴室走了出去。

    可外面空无一人,卧室里漆黑一片,阮廷羽早已离开,她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原来他只是吓唬她罢了。

    就这样,顾予浓死皮赖脸的在阮家住了下来,但为了不引起阮廷羽的疑心,她总是老实的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敢随意走动,但有时也会偷偷观察小茴和七叔的表现,小茴依旧胆小如鼠、举止诡异,七叔依旧是阴暗沉默,叫人看不透心思。

    而阮廷羽鲜少回家,更是无从下手,可就在顾予浓一筹莫展的时候,陶启突然急匆匆的赶到阮家,一来就钻进了阮廷羽的书房,这让顾予浓疑心顿起。

    顾予浓偷偷的潜伏到阮廷羽书房门外,侧耳倾听,只听屋中人说道,“阿启,你说汪涵下一步会怎么做?”

    汪涵,这个名字实在太熟悉,五年前那场惊险的追杀,再次闪过顾予浓的脑海。

    怎么这个人依旧存活在倾城集团?他不是叛徒吗?为什么黄奕当初没有将汪涵除掉?

    正在顾予浓的大脑被疑团搅得一团乱时,书房的门陡然被人打开,阮廷羽就华丽丽的出现在顾予浓面前,让她根本来不及闪躲。

    卧槽,这下可糟糕了,她偷听被抓了包,只得发出一阵干笑,本来清秀的面容,表情有些滑稽,可阮廷羽的脸色却异常晦暗,原本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他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带着些许薄怒,质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只不过……是想要找你问点事儿!没想到……你这有客人呢?嗨!”说着还朝屋中的陶启挥了挥手,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

    阮廷羽不由分说就将顾予浓,拉扯回自己的房间,“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告诉我,你来我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

    顾予浓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阮廷羽,那双浩如烟海的瞳眸竟写满阴森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我……不过……是想和你你说点儿事儿嘛,你不要这样,好吓人!”顾予浓故作娇羞的羞红了脸蛋儿,这时正是考验她演技的时刻。

    “那好,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现在就说,如果说不出来,就给我立马给我滚出去!”阮廷羽不耐的甩开她的手腕,一屁股坐在自己的沙发上,他抽出一根烟,烦躁的点着香烟,眯起那双锐利的凤眸,一边吸烟,一边灼灼地盯着顾予浓,让她不觉心跳加速,大脑拼命的打着转,思考着对策。

    “廷羽,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可五年前我对你的感情一直没有变,我虽然落魄,可也有自尊,更不愿在你面前丢脸,可你那天救了我,让再不能自欺欺人,我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应该向你坦白,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希望能永远和你在一起,可以吗?”

    她说得动情,眼眶中晶莹的泪光一直在闪烁,一双水眸深情地望着阮廷羽,如同一个无底的黑洞,想要将对方吸进去。

    阮廷羽一动未动,就这样坐在沙发上与她对视了几分钟,终于站起身来,可他刚走了没两步,脚步便停了下来,目光似乎越过了顾予浓,看向她身后。

    顾予浓刚要做声,就见阮廷羽如一头饿狼一般,朝自己扑过来,下一秒就将她压在了身下,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让她连喘息都变得很困难。

    “你要做什么?”顾予浓慌张的看着阮廷羽,只听阮廷羽在她耳边压低了声线说道,“你刚才不是说你爱我吗?怎么都是谎话?”

    他这是在测试她吗?顾予浓一阵心慌意乱,只觉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不知该如何应对?可阮廷羽的手已经欺了上来,在她身上游走,让她感到一阵恶寒,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七年来,她依旧被那场噩梦缠身,根本无法接受任何一丝异性接触,顾予浓不觉在他怀里,微微颤抖,还要咬紧牙坚持,如果这是取得他信任的危机唯一办法,她就必须接受不是吗?

    这一点她早该有心理准备,不是吗?想到这些,顾予浓平复了内心的恶心,终于抬起眸来,迎上那双幽深而阴暗的眼眸,伸出手臂来勾住他的脖颈,并主动的送上自己的红唇。

    她不断压制住自己内心的痛苦与颤栗,与他缠绵热吻,却听他在自己耳边,喃喃低语,“这屋里有个摄像头,一会儿你要配合我,懂吗?”

    靠!这是什么意思?顾予浓一下子就懵住了,她不明就里地看向阮廷羽,可阮廷羽依旧顾我的亲吻着她的脖颈,还抓起她的手臂压在她头顶,显得格外投入。

    不消片刻,他已经解开了自己的衬衫,并脱了下来,随性地将衬衫扔到一旁,然后掀起被子,就盖在了两人身上,在被窝里,他又偷偷的对她说,“配合我一起动,把你身上的衣服也脱下来,扔到被子外面。记得大声的叫,别客气,叫的越欢越好!”

    噗,他这是要做啥?让她配合他演戏,顾予浓也顾不得思考过多,只得按照他说的做,俩人配合得倒是相当默契,就是孤男寡女窝在被窝里,又都没穿衣服,旖旎的情愫陡然徒增,暧昧不堪。

    俩人不知演了多久,累得疲惫不堪,阮廷羽终于掀开被子,露出两人的头来,实在是因为被子里太过憋闷,终于有了氧气,顾予浓拼命的大口呼吸,表演倒是愈加逼真起来。

    阮廷羽光着身子爬下床,迅速的穿好衣服,又对顾予浓柔声说道,“亲爱的,我在餐厅等你!”便转身走出了卧室,徒留下顾予浓一人,傻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思考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这真是太尼玛诡异了。

    自从那天起,顾予浓就被迫搬到阮廷羽的房间,并且每晚都要和他上演一出真戏假做的戏码,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个男人不肯把那个摄像头清除掉,反而要不停的演戏,这样不累吗?还有那个摄像头到底是谁安装的?这些疑问一直在她心头萦绕。

    “收拾收拾,一会儿和我一起去公司。”阮廷羽一边打着领带一边幽幽说道,从那天开始,阮廷羽竟破天荒的一改往日风格,无论走哪里都带着顾予浓,简直要把她拴在裤腰带上,更是让顾予浓摸不到头脑。

    这是顾予浓巴不得的事儿,只有能时刻跟随阮廷羽,她才能掌握倾城集团的犯罪证据,顾予浓当然若不颠儿的点头如捣蒜。

    吃过早餐,顾予浓便随同阮廷羽来到倾城集团,当她出现在倾城大厦,着实还是引人瞩目了一番,毕竟阮廷羽的身边从来没有女人出现。

    阮廷羽故意牵起她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拉着她走进电梯,分明是想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可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顾予浓一边思索,一边狐疑的看向电梯门中阮廷羽的影子,这个男人实在让人琢磨不透。

    “在想什么?你要的不就是每天能待在我身边,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了,你就好好把握,或许我会爱上你说不定!别跟我耍花招,懂吗?”

    光洁的金属门板映出他冷冽的目光,锐利而摄人,这是威胁吗?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他不是倾城大佬吗?为什么还要利用她去演戏。

    顾予浓急忙收敛起自己所有的疑惑,故作柔弱地说,“你想到哪去了?我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背叛你!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还不行吗?”

    叮的一声,电梯门终于打开,顾予浓感觉眼前一花,一道火红的影子就窜进来,扑到阮廷羽身上,发出软腻的声音,“阿羽,你可来了,人家等你好久了!”

    这是谁呀?顾予浓不禁锁起秀眉,不满的瞅着这只花蝴蝶,见过花痴的还没见过这么花痴的!心头竟生起一丝酸涩。

    只见阮廷羽不着痕迹的闪过身,便轻轻将这个女人推到了一旁,他嘴角弯起一抹浅笑,轻声回答,“海伦,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初恋女友顾予浓!”

第二十五章 假扮情侣

    我靠!顾予浓嘴角一抽,阮廷羽这么介绍分明是在给她拉仇恨值,刚才那只火红色的花蝴蝶,真的就两眼冒出了火星来,恶狠狠的打量了顾予浓一番。

    而此时顾予浓也得以仔细欣赏了一下这只花蝴蝶的长相,除了那件火红色的连衣裙格外引人注目外,那一头酒红色的长发,更是让人炫目,顾予浓脑海中就闪出一个形容词——火焰山,她要不要这么喜欢红色?这造型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

    她忽然就明白了,怪不得阮廷羽会如此介绍自己,她这是又去顺便做了一次挡箭牌啊!想到此,顾予浓无奈的抽抽嘴角,和那个女人打个招呼,“嗨!你好,我是顾予浓!”

    予浓伸出手来,等着对方的自我介绍,却没成想,那个女人,甩了甩头发,很是不屑的转过身,高傲的抬着下巴,说道,“好了,我哥哥还在等你们!”

    说完这女人便按开电梯门,踩的是十公分的高跟鞋,扭着小蛮腰,走出了梯厢。

    “她是谁?”顾予浓不禁问道。

    “他哥哥你也认识,就是汪涵,一会少说话,知道吗?”说完,阮廷羽便快步走出了梯厢,予浓只有紧紧地跟了上去。

    原来那个女人就是汪涵的妹妹,怪不得气质和汪涵有一拼,脑海中想起多年前,与汪涵的初次会面,不觉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顾予浓还在神思荡漾,不知不觉中已经与阮廷羽走到了汪涵的办公室,这里果然完全未变,这兄妹俩的品位还真是让她不敢欣赏。,

    只见汪海伦已经坐到了沙发上,露出修长的美腿,眼睛直勾勾地盯在阮廷羽的身上,丝毫不加掩饰她赤果果的意图,这让顾予浓有些头痛,她已经猜到,这个汪海伦一定会成为她最大的劲敌,真是不好对付。

    汪涵一见阮廷羽走进来,立刻恭谨的迎了上去,与五年前判若两人,“羽少,你可来了,我有大事要和你商量,呃,这位是?”

    汪涵朝顾予浓上下打量了一番,似曾相识,“这位美女,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顾予浓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说道,“汪大哥不记得我了吗?五年前我们在这里见过面。”

    汪涵貌似恍然大悟一般,抽了抽嘴角,才说,“啊,没想到居然这么多年过去,我们又见面了,羽少还真是专情,你们竟然还在一起,还真是天生一对!顾小妹妹,当年大哥会在仓库里追杀你们,完全是一场误会,不知羽少有没有和你们说过呢?”

    顾予浓当然没听说过,但她如此聪明怎么会猜不到,汪涵既然能留下来,一定已经找到了借口,她要做的就是不揭穿这家伙的本来面目。

    顾予浓不徐不疾地回答,“汪大哥说笑了,我和廷羽当年都是年少无知,肯定是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儿,现在时过境迁,还请大哥原谅我们当年做下的蠢事儿,也不知有没有给你添什么麻烦?”

    “哎呦,小妹子真的会说话,怪不得成为我们羽少的最爱,这么多年我也没看他喜欢过什么人?当初我还真担心他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原来是忘不掉你啊!”

    顾予浓脸蛋一红故作娇羞的坐了下来,不再说话,她时刻谨记阮廷羽刚才的告诫,汪涵绝不是个善类,在他面前一定不能自作聪明。

    只听阮廷羽幽幽的问道,“汪大哥,不知你今天叫我来是有什么事?”

    “是啊,我就是有一件大事要和你商量。”汪涵满面红光地解释道,自从黄奕过世,阮廷羽继位,他似乎就像变了一个人,反而安安份份的扶持阮廷羽上位,这一点也不符合他的性格,阮廷羽又岂会看不出来?

    “汪大哥说笑了,现在你是公司的副总,很多大事你都可以自主,不必问过我!”

    “不行不行,那怎么行!你才是公司的总裁,我怎么能擅作主张,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日本山木组织在老大,山木纯一郎近日要在中国的别墅,举办一次度假party,邀请我们参加,你看这事儿,我们该怎么办?”

    山木纯一郎,阮廷羽摸着下巴,陷入思索,沉吟片刻,便道,“不过是一次聚会,我们当然参加,不如就汪大哥代表我去吧!”

    “哎哟,那怎么可以?汪涵连连摆手,山木组织是目前日本最大的社团,而山木纯一郎邀请的人全都是各势力组织的头目,我怎么敢代表咱们倾城集团出席,还是羽少去吧!刚好可以带着我们这位小妹妹见见世面!”

    这个机会对于顾予浓挖掘倾城集团的犯罪证据,十分有利,她便立刻如小鸟依人一般依偎在阮廷羽的臂膀旁,一脸期待的看着阮廷羽,那小眼神儿仿佛在巴巴的等着他的回答。

    阮廷羽顺势瞅了一眼顾予浓,问道,“怎么,你想去?”

    顾予浓连忙羞答答的点了点头,阮廷羽眸光闪过一丝宠溺,终于答道,“好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

    顾予浓欣喜的转过头,却正好对上汪海伦那双毒辣的眼神,妈妈的!这个该死的阮廷羽又替她拉了仇恨值,脸上的笑立刻垮了下来。

    “好,那就这么定了!我立刻派人去通知山木组织,说你会带着女朋友亲自前往!”汪涵说道。

    阮廷羽点了点头,便牵着顾予浓的手站起身来,“不知汪大哥还有其他事没有?浓浓说,她想要去看最近新上映的一部电影,时间貌似有点来不及了!”卧槽,连她顾予浓都要佩服起阮廷羽的演技来,他将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戏码在汪涵面前,演绎得淋漓尽致。

    汪涵立刻会意道,“哎呦,没事了,没事了,快去吧!年轻真好啊!”

    如果不是知道他当年是如何毒辣的追杀自己,汪涵现在的表演还真的能欺骗她的眼睛,顾予浓知觉一阵阵恶寒。

    顾予浓随阮廷羽走出倾城大厦,上了车子,可没想到,不出半小时,卡宴就真的停到了电影院门前,顾予浓不解地看向阮廷羽,“难道你真的想进去看电影?”

    “为什么不想?陪女朋友看电影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吗?”他勾起唇角玩味的浅笑,让顾予浓额头上布满黑线。

    妈妈的,真的假的?他会这么有如此雅兴陪她来看电影?这厮绝没有这么简单!

    不到十分钟,小弟就已经买好了电影票,恭谨的递到阮廷羽面前,阮廷羽把玩着手中的两张电影票,却并没有要下车去看电影的意思。

    “不下车吗?电影貌似已经开演了!”顾予浓轻轻地提醒道,她清楚,阮廷羽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定不是想来看电影,可这厮又隐藏极深,决不会轻易告诉她真相,只能静静地观察

    阮廷羽扫了一眼自己的腕表,眸光深邃,似乎在思考什么,他蓦然推开车门,就下了车,“走吧,我们进去!”

    顾予浓只得不明就里的跟了进去,可出乎她意料的是,这家伙,竟然一坐就是两个小时,真的就安安份份的坐在电影院里看电影,还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大荧幕上,一闪一闪的光,照在阮廷羽的面容上,黑暗中,她看着他笔直的鼻梁,感到越发的头痛,这个男人越来越神秘,她到底要如何才能窥探到他的秘密?

    “怎么?电影不好看?还是你觉得我长得比电影里的男主角还要英俊?”

    顾予浓正看着阮廷羽出神,这厮就突然冒出来一句话,让她吓了一跳,只能急中生智解释道,“当然是你比较英俊,你看电影,我看你就够了!”

    说完这话,顾予浓只觉一阵恶心,等她破了这起案件,一定会对着阮廷羽骂他个三天三夜才够本!

    阮廷羽的嘴角噙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只是十分受用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光滑如绸缎一般让他顺手,最近他似乎有点上瘾,总是时不时的摸她的头发,这样顾予浓有些厌恶,却又装作一副乖巧可爱的样子,在他的手掌下缩了缩脑袋。

    顾予浓便又在心中就暗骂他无数才,才觉得舒坦了一点。

    看完电影,阮廷羽却第一次,放了她自由,让她自己去逛街,而他却声称有事,独自离开,顾予浓很想跟上去一探究竟,可奈何阮廷羽实在太狡猾,才走了没两步,就被阮廷羽甩开,那厮便消失在人群中,再也不见踪影,这让顾予浓很是懊恼。

    只好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购物上,既然你不让我跟着你,那我就刷爆你的卡,顾予浓在心中暗暗腹诽,拿着阮廷羽给的卡,拼命的买东西。

    正当她刷的过瘾时,却恰好又碰上那只红色的花蝴蝶——汪海伦。

    “汪小姐你好!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虽然不喜欢这个汪海伦,但直觉上,她还是不能得罪这女人,或许她能从这个汪海伦身上找到突破口,顾予浓主动伸出手指,向她打着招呼。

    可汪海伦却嘴角噙起一丝得意之色,鄙夷地看向顾予浓,“是啊,好巧,竟然又让我们碰上,怎么?不是说阿羽会陪着你吗?这么快就不要你了!”

第二十六章 亦正亦邪

    顾予浓淡定地站在一旁,心想,“就要你得瑟一会儿吧!”只是弯起唇角,礼貌地笑笑,“是啊!廷羽有事先走了!我也挺郁闷的,说好的要陪我玩一整天的,现在就这么走了,不知汪小姐都买了什么呀?“

    她故作好奇地走上前,想要和汪海伦套套近乎,谁承想,这个汪海伦高傲的退了一步,完全完全不屑与她交好,却反而眯起一双丹凤眼,盯着顾予浓手中那些大大小小的购物袋,一脸的鄙夷,“你们这些女人简直是男人的寄生虫!不把他榨干了是不会罢休的!”

    说完,汪海伦便扬长而去,弄的顾予浓半天没听懂那句话,她低头扫过自己手中的袋子,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在讽刺她花钱如流水,不过这次汪海伦也没有说错,就这一个小时她竟然刷了阮廷羽几十万出去。

    顾予浓吐了吐丁香小舌,决定今天就此收手,否则这真要把阮廷羽气急,再把自己赶出家门就糟了,便提着大袋小袋儿正往外走,刚走到扶梯口,她手中的东西本来就多,而此时偏偏有个人逆行而上,让她一脚踩空就从扶梯上摔了下去,手中的购物袋也稀了哗啦的掉的满处都是,场面十分惨烈。

    好在她练过跆拳道,又是警校高材生,反应敏捷,跌了两层楼梯就立刻扶住了扶手,慢慢站了起来,可脚腕还是扭了一下,酸楚的疼痛让她的脚无法支撑身体,连站立都有些困难,还好有很多好心人帮她捡起那些购物袋,她连连道谢,可一抬头,便看见扶梯口,汪海伦正对着她笑的十分诡异,难道刚才那个挤她的男人就是汪海伦雇佣的?

    想到此,顾予浓就愤愤不平,这个汪海伦也实在太狠毒了!就因为她是阮廷羽的女人,就让她差点儿没从电梯上摔下去,要是一般的女人,恐怕早就摔得粉身碎骨了,现在应该都坐上救护车了吧!

    顾予浓狠狠的回瞪着楼上的汪海伦,只见那女人得意的扬长而去,丝毫没有半点愧疚,一想到脚腕上的丝丝疼痛,顾予浓就气的浑身哆嗦。

    今天她还真是流年不利,先是被阮廷羽甩掉,又被这汪海伦捉弄,害得她受伤连连,现在连走路都困难,一想到自己还花了大价钱买了这么多没用的东西,又心塞至极,后悔不已,简直是作茧自缚!要是现在一一退掉,又要再爬在走回无数店铺,更是懒得去,便只得硬着头皮捡起东西,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好在阮廷羽留了司机给她,旋风,男,岁,阮廷羽的私人司机,近来顾予浓经常会坐着他的车,与阮廷羽一起出门。

    一见顾予浓一瘸一拐的走出来,手上还拎着大包小包,旋风便迎了上去,但看到那些购物袋里的东西,他眼眸中又现过一抹鄙夷之色,同汪海伦刚才的眼神儿倒是如出一辙。

    顾予浓与旋风始终无法熟悉,这个男人冰冷耿直从来拒人于千里之外,平时总是少言寡语,不愿多说一句话,这更让顾予浓无从下手,今天的独处倒是一个好机会。

    旋风接过顾予浓手中所有的购物袋,也不管她脚上的疼痛,任由她艰难的跟在自己身后,顾予浓喊了几声,那厮也不回头,气得她只能在心中吐槽,该死的阮廷羽雇佣的是什么人?都和他一样是冷血动物!

    顾予浓终于爬上车,看着已经微微肿起的脚踝,就气不打一处来,该死的汪海伦嫉妒心实在太重,不过才第二次碰面,就下狠手,幸好她身手敏捷,否则就真的该遭殃了。

    旋风一句话不说就发动引擎,也不理会顾予浓在后座不停的哀嚎。

    “喂,我说旋风啊!你是从什么时候?加入倾城的?”她不住的找话题闲聊。

    “……”

    “那换句话说吧,你认识阮廷羽多久了,”面对旋风的沉默,她早就习惯了,继续契而不舍的追问。

    “……”

    “那你觉得阮廷羽这个人好不好?”这次她的耐心都几乎被他磨没了,可依旧不肯放弃。

    “……”

    靠!这家伙是哑巴吗?顾予浓被旋风搞得很无语,无论她问什么,他都始终不发一言。

    就在顾予浓还在绞尽脑汁,想要和旋风套话时,这厮却突然来了一句,“你最好别乱问,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他的声音冰冷摄人,没有一丝温度,可他的语气却不是威胁,只是一种警告,不觉让顾予浓心头一颤。

    顾予浓闭上嘴,只得默默的看着旋风的背影,又一个让她捉摸不透的人出现了。

    又过了几天,汪海伦并没有受半点收敛,不仅继续找人对她做各种恶作剧,还对阮廷羽纠缠不休,顾予浓前脚才去了卫生间,一回来就看见汪海伦缠在阮廷羽身边,毫无廉耻的送货上门,让顾予浓气愤至极。

    她刚想推门闯进去,却听阮廷羽问道,“你大哥为什么最近总是不在公司?貌似很忙嘛!”

    “不是来了个泰国商人吗?他忙着陪他呢!阿羽,我们别叫我哥了好吗?你告诉我你到底是爱我还是爱那个女人?”

    汪海伦无限娇嗔的锁住阮廷羽的胳膊,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那姿势实在太撩人,阮廷羽下意识的直起身来,让汪海伦不得不松开他,只听阮廷羽说道,“海伦,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只是兄妹之情,我不想让你哥哥误会我在利用你的感情,以后你还是少来点我的办公室!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汪海伦不爽的站起身来,“我看你是害怕那个女人误会吧!她有什么好?你这么宠着她,她拿你的钱去贴别的小白脸,到时看你怎么哭?”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再对他做任何小动作,你不觉得你有点幼稚吗?”阮廷羽不徐不疾的反驳道。

    汪海伦气急,终于佛袖而去,一开门刚好撞上顾予浓,她恶狠狠的瞪了予浓一眼,便挤开她的身体,扬长而去。

    泰国商人?这个信息引起了顾予浓的关注,汪涵最近为什么要招待这名泰国商人,汪海涛曾说过有传闻说泰国最大的贩毒集团首脑查哈,要来Z国,寻找合作伙伴,这个泰国商人又和查哈有什么关系吗?

    当天晚上,顾予浓就给方海涛发了短信,告诉他汪涵正在接待一名重要的泰国商人,让其速查。

    第二天一早,便是顾予浓陪同阮廷羽前往山木纯一郎在日本箱根别墅的私人聚会,山木纯一郎是日本最大的社团组织头目,在亚太地区的势力也是相当庞大,这次是他的六十大寿,他邀请了全球各大势力组织首脑来为其祝寿,并商讨一些新的合作事项,这也是顾予浓接近阮廷羽以来,最接近这些犯罪组织窃取情报的好机会。

    天色微亮,天边刚刚显出了一抹鱼肚白,顾予浓就与阮廷羽坐上了飞往日本箱根的私人飞机,最近阮廷羽对他的脸色虽然好了很多,但依旧是冷漠无常,顾予浓也不甚在意,反正她在他心目中脸皮够厚,只要做个听话的宠物便好。

    只是顾予浓不懂,廷羽为什么要利用自己?他已经是倾城大佬,为何还有他所要隐藏的秘密?

    此时空姐送来了布朗宁酒,淡淡的白色泡沫在杯中翻滚,阮廷羽轻轻的啜了一口,眸光幽深的看向玄窗外,“到了那个地方,你不要乱走,更不要乱说话懂吗?那里势力复杂,我也未必能保护得了你,记住我说的话!”

    他总是似有若无的,提醒着她什么,这让顾予浓越发的迷惑起来,这样的阮廷羽亦正亦邪,让她看不通透。

    顾予浓还是第一次出国,当飞机抵达箱根时,从机场出来的那条小路两旁,红透的枫树叶如火般燃烧,看得她心醉,这地方实在是太美了,仿佛连空气都跟着新鲜起来。

    山木的车队一路将他们护送到山木纯一郎的别墅,这里位于山区,虽不陡峭,却是风景宜人,漫山遍野的红叶,让人心旷神怡。

    吃过午饭,阮廷羽便独自去参加高层会谈,只留下顾予浓一人呆在房间里,这让她无聊至极。

    予浓洗了个澡换了身黑色的骑马装,飒爽英姿,便走出了房间,她需要好好利用这个时机,对这里一探究竟。

    山木纯一郎的别墅实在庞大,几乎整座山都是他别墅的后花园,顾予浓只好随意先走一走,四处观察一下,脚下的树叶沙沙作响,让人无比惬意,渐渐便放松了警惕,可蓦地,耳边响起另外一种脚步声,始终与她保持着相同的节奏与频率,她走,那人就走,她停,那人便停,要不是她受过特种训练,根本无从发现。

    顾予浓屏住呼吸,渐渐减慢了脚步,果然对方降低了速度,她这是被人跟踪了,心脏不自觉地狂跳起来,想起阮廷羽在飞机上说过的话,不觉有些懊悔,也许是自己太过轻率,现在她身上连个武器都没有,要如何防身?

第二十八章 斩断手指

    城南郊外的一座荒废的小木屋里,那里是方海涛设置的秘密安全屋,专门用于自己与顾予浓秘密会面的地方。

    当顾予浓到的时候,方海涛早已等在那里,“老大,查到什么没有?”

    “根据你给我的那个钥匙印子,我制作了一把钥匙,根据它的大小和齿痕,应该是一把仓库的钥匙,当然是哪里的仓库就不得而知了。”

    方海涛拿出一把钥匙来,交给顾予浓,她拿在手上反复查看,果然和那天看到的分毫不差。

    “嗯,这事就交给我吧,我去跟着汪涵那个老狐狸,就不怕他不露出狐狸尾巴!”

    “不行!”方海涛厉声说道,“太危险了!要是被汪涵发现,你还有命吗?”

    顾予浓思索片刻,“不是的,老大,只有我可以在被他发现后,再谎称是找他有事,不管怎样,总比你们的人好,万一要是打草惊蛇,那我们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方海涛终于被顾予浓说服,二人做了初步的计划,便分别离开了安全屋。

    回去后的第二天,顾予浓就收拾妥当,她拿出那把在日本捡到的手枪,放进了皮包里,可又将手枪拿了出来,就这样反复了几次,最终还是没有将手枪带上,她想,要真是被汪涵发现了自己的行踪,汪涵肯定会搜身,到时候要是发现这把手枪,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那时候就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终于还是开着车潜伏在汪涵的别墅外,那地方她不是第一次来,五年来,汪涵一直住在这里,所以她对这里也算是轻车熟路。

    果然,她今天十分幸运,一早就看到汪涵从自己的别墅出来,他没有用司机,而是独自开车出了门。

    于是她立刻发动了车子,偷偷的跟了上去,一路跟踪汪涵去了很多地方,那家伙极其狡猾,中途见了许多人和事,却始终没有看到汪涵去什么仓库,更没有把那串钥匙掏出来过。

    正在顾予浓有些疲惫的时候,汪涵突然将车子开向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她立刻提高了警觉。

    汪涵这一次真的在一座废弃的仓库停了下来,这里人迹荒芜,确实是藏匿货物的好地方,只是她不知道这次会是毒品还是军火?

    顾予浓没有下车,而是立刻原路返回,根据她的经验,那把钥匙一定就是这座仓库的钥匙,现在跟过去,只会惊扰了汪涵。

    等到了夜深人静之时,她再行动。

    那一晚,夜色深沉,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一点半,她悄悄爬起身,最近阮廷羽一直如避蛇蝎一般的避开她,这倒也方便了她半夜行动。

    她穿好一身连衣裤,又戴上了一顶棒球帽子,拿起那把钥匙才上了路。

    她按照记忆很快就再次找到那座荒废的仓库,其实这里并不难找,四处都是荒野,却偏偏就突兀的盖着一座这样的仓库出来,其实格外引人注目。

    她小心的下了车,快步走了过去,掏出钥匙来,果然,那把锁咔嚓一声就被她打开。

    她用力推开大门,只听“吱呀呀”一声,大门便向里打开,她才刚走进去两步,后脑就被人猛地一击,一阵钝痛袭来,她眼前一花,便失去了知觉。

    当顾予浓再次苏醒过来时,知觉自己后脑好痛,眼前一阵眩晕,她定睛看去,昏黄的灯光下,对面坐着的男人竟然是汪涵,一边还站着好几个他的手下。

    糟糕!她这是中了埋伏!

    只见汪涵一点也没有恼羞成怒,反而笑眯眯的看着她,“顾小妹妹,没想到你总是能给我惊喜啊!”

    他的笑容阴险而狡诈,让顾予浓心中颤然,她努力想要坐起来,与汪涵对视,可才发现自己的手早已经被他绑了起来,根本无法动弹。

    “汪……汪大哥,你听我说……我其实只是好奇而已!真的没有什么意思!”

    这是她事先想好的对策,如今她只能继续扮猪吃老虎,装成柔弱的软妹子,只希望能骗过汪涵这只老狐狸。

    只可惜,汪涵也曾叱咤江湖多年,老辣而奸诈,他站起身来,用手背拍了拍顾予浓的脸蛋,“小妹妹,你是不是总是把我想成白痴?你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这荒郊野外来,就只是因为好奇?告诉你吧,自从昨天我就发现我被人跟踪了,只是不知道那个跟踪我的人竟然是你!怎么?事到如今,你还不想说实话吗?”

    “老大,我看这丫头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顾予浓认出说话的男人正是多年前的傻强,这家伙如今也坐上了小头目的交椅,一副趾高气昂的嘴脸,让她看着恶心。

    “小妹妹,你也听到我手下说的话了,我汪涵不是个疑心重的人,可你不肯说实话,叫我怎么帮你?”

    汪涵的脸上噙起一抹阴险的奸笑,眼神一闪,傻强和另外两个男人就走了上来,顾予浓立刻慌了神色,“汪大哥,你要做什么?你难道就不怕阮廷羽会对付你吗?好歹我是他的女人啊!”

    “羽少?呵呵!你做出这种事,身份可疑,我们倾城的规矩是,即便是老大的女人,该做也得做掉!”

    汪涵毫不迟疑的转过身去,“你只要肯说实话,我的小兄弟还是可以放过你的!要是再不说的话,那我也没办法帮你了!”

    “说什么实话?我就是因为一时好奇心而已!汪老大,我一个女人能做什么呢?”

    “做什么?你连我的钥匙都有,还敢说你什么都没做?你当我是白痴吗?我看你说不见棺材不落泪!傻强给我上!”

    汪涵终于下达了命令,只见傻强先冲了过来,一把撕开她的领口,露出里面白花花的皮肤来,七年前那次惨烈的记忆再次袭来,她痛苦的尖叫,却被傻强捂住了嘴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她拼命挣扎,感觉撕心裂肺的一般的剧痛袭来,从心脏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

    傻强突然手劲一松,一头就朝后仰去,只听哐当一声巨响,傻强的身体已经摔出去几米远。

    “唉哟!”接下来便是傻强痛不欲生的喊叫,顾予浓定住心神,看了过去,黑暗中那个挺拔高大的男人,除了阮廷羽还会有谁?

    她不觉松了一口气,刚还揪紧的心脏立刻就松了下来。

    他终于还是来了,犹如她的白马王子从天而降,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泪水一瞬间就决了堤。

    阮廷羽阴沉着脸,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指着顾予浓,质问汪涵,

    汪涵转过身来,并没有半丝慌张,“羽少,你来的正好,我昨天白天发现这个女人一直跟着我,然后夜里我就多了个心眼,在这里布置了埋伏,没想到,她真的就出现了,你看看要怎么处置她吧!”

    阮廷羽不觉浓眉微微蹙起,在额前拧成了一个疙瘩,他看向泪水连连的顾予浓,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会如此冲动。

    “汪哥,今晚你觉得我要怎么做才能把她带走?”

    阮廷羽此话一出,连汪涵都大吃一惊,“羽少,你觉得这女人还能留在身边吗?那倾城的兄弟会怎么看?”

    “她犯了错,当然要惩罚!不该她看得她要看,不该她管的她要管!这种坏毛病我怎么会纵容?”

    只听阮廷羽冷酷无情的声音始终回荡在仓库的上空,顾予浓只觉一阵阵的眩晕,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那……羽少要打算如何惩罚她呢?”汪涵并不肯罢休,步步紧逼问道。

    “剁了她一根指头!这不是倾城的规矩吗?我不会破坏规矩的!”

    顾予浓吓得全身都抖如筛糠,她惊恐的看向眼前那道黑色的影子,刚才还明亮的天使瞬间就变成了世间最可怕的恶魔。

    “不!不要这样!”她痛苦的大喊,可已经有人走上前来,一把拉扯起她的两条胳膊,让她连滚带爬的从地上拽了起来。

    拽得她胳膊要脱臼,可这疼哪里比得过心脏传来的疼痛,虽然从不曾指望他对自己有半分感情,可在这一刻,当她亲耳听到他下达的命令时,还是不可抑止的心痛如绞。

    她的嘴巴被人用布条塞住,发不出一丝声响,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从眼底涌出,她好恨自己,在这一刻会控制不住那恐惧袭来。

    “羽少,如果你要对兄弟们有个交代,我建议你亲自行刑!”

    汪涵一句话将阮廷羽逼入绝境,他回过头扫了一眼顾予浓,终于还是下了决心,说道,“好!把刀拿来!”

    顾予浓惊恐的看向阮廷羽,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竟然要亲手砍断她的手指!

    阮廷羽一步步朝她走来,她的手指早已被人按在桌子上,只见他手中拿着那把明晃晃的水果刀,锋利无比,慑人心魄。

    绝望一点点笼罩过来,让她痛不欲生,终是紧紧闭上双眼,

    该死!又是这种视死如归的表情,阮廷羽的心蓦地被什么扼住,窒息的痛感便铺天盖地般的袭来。

第二十九章 心驰神摇

    有那么一刻,顾予浓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当他手起刀落之时,她就已经死了,灵魂出窍,站在空中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亲眼看着他冷酷无情的剁下她的小尾指,那曾是她最漂亮的手指,他的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曾犹豫片刻,那节小尾指就这么脆生生的从指关节脱离开来,她甚至感觉不到什么疼痛。

    是因为太疼了吧!她看见自己痛苦的张大眼眸,喉咙即便已经声嘶力竭,也发不出一丝声响,大脑终于在抽搐中变成一片空白。

    睡梦中,她抱紧自己的肩膀,仿佛又穿越回七年前的那个夜晚,痛苦而无助,没人能帮她,只能自己独自一人舔舐伤口。

    她疼得瑟瑟发抖,牙齿都在不断打架,额头上更是沁满了汗珠,“妈……妈……”为何她会如此的寒冷,生她的妈妈在哪?她好想她啊!

    自从她昏过去,人就被人扔进了潮湿的地下室,第一次她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厌恶甚至惧怕卧底这项职业,因为这伟大的职业背后蕴藏的是何等危险、何等恐惧?

    她从未思考过自己会遭到这样的待遇,她甚至有些后悔,顾予浓,你还真是幼稚!当初方海涛找到她去卧底时,她脑子里只有阮廷羽的无情,却忘记了他的残忍!

    惊吓、恐惧、还有伤口感染,让她开始发起高烧来,她被扔进地下室,被人置之不理,陪伴她的只有几只老鼠和蟑螂,想当年她也曾为了这些生物而产生过尖叫,可如今,她却觉得它们是这世上最善良的生命,至少在她绝望无助时,还有它们告诉自己,她还活着!

    突然地下室的房门开了,阴暗潮湿的房间里洒进一丝光线,光亮中,她看清了他的脸。

    “阮廷羽!你还来干什么?是想看看我有没有死?告诉你!我且死不了呢!我比小强还小强!你要是看我不顺眼,趁早杀了我算了!”

    她倔强的瞪着他,而他笔直挺拔的身体,却如一座高塔一般让她仰望,他高高在上的睥睨着她已经苍白如纸的脸。

    “是,我是看看你死了没有!”地下室里,潮湿的空气中,回荡着他冰冷无情的声音,让她寒彻心脾。

    “不过看起来,你比我想得还要顽强!真的是让我刮目相看!”

    他还在说着什么,可顾予浓已经没有力气再听下去,她实在太疲惫了,哪怕是死也让她毫无畏惧了,她现在只想闭上眼睛,安静的睡上一觉。

    阮廷羽发现她竟然能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中睡着,还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蹲下身子,轻轻抚摸她的额头,她的身体滚烫,分明是伤口感染了!

    还好他来的及时,便拿出自己带来的药箱,帮她擦拭小尾指残根上的伤口,那里确实有些溃烂发炎了。

    可能是由于酒精渗入伤口,一瞬间刺痛了她的神经,她猛然间从睡梦中疼醒,发出一声沙哑的哀嚎,她睁开眼眸一看,竟然是他在帮她清洗伤口。

    她吓得连忙想将手从他掌中抽回来,“你干什么?”

    可阮廷羽却死死的攥着她的手丝毫不肯放松,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瞎了吗?当然是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再拖下去,你这整只手都有可能被截肢!”

    他的话有些危言耸听,让顾予浓心头颤然,“这还不都是拜你所赐的吗!”她愤愤不平的反驳道。

    他用力抓住她的手,一点点帮她将脓水从伤口里挤了出来,看着她呲牙咧嘴的表情,不觉心脏微微抽痛,嘴上却还是强硬的骂道,“活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大胆了!你这脑子不大,心却不小嘛!你以为汪涵是那种被你耍的笨蛋吗?”

    她被他教训的话一怔,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他说得都对,可偏偏又让她觉得诡异!难道阮廷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可他为什么不干脆杀了她?还要留着她?留着她还要照顾她?这一点都不像阮廷羽的风格嘛!

    “我……你……”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她的大脑变成了一团浆糊,本来就被高烧弄得昏昏沉沉,现在更是无力思考,只能傻呆呆的看着他。

    “你什么你!快点把这个药吃下去!”不知何时,他竟然已经处理完伤口,并且包扎好,然后还将一片药放到她嘴边,“这是什么?”她警惕的盯着那片白色的小药片。

    “放心!不是毒药!只是消炎药!吃完你先委屈几个小时,我会想办法把你弄出去的!”

    顾予浓吞下药,看着阮廷羽的眼睛,心里乱七八糟的,“你……为什么要救我?”

    却看见阮廷羽勾起凉薄的唇角,笑的勾魂摄魄,“因为你这只宠物我还没玩够呢!这个解释你满意吗?”

    随即他便站起身来,拿起药箱来就走了出去,可这一次,她不再觉得孤单,更不再觉得恐惧,因为有他的那句话,一丝暖流在心底渐渐蔓延开来。

    他明明就是在意她的是不是?

    不知为何,她竟然为了这个想法而感到欣喜,不觉有些自嘲,顾予浓,人家才刚刚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了染坊啊!

    手指上的疼痛竟真的因为他的处理减轻了很多,额上的汗珠也渐渐干涸,她的头越来越沉,就真的睡了过去。

    当她再醒来时,眼前已经是阳光明媚、春暖花开,她竟然已经回到了自己在阮家的卧室了。

    比起那阴暗的鬼地方,她第一次留恋这里的超级大软床,实在是天堂一般美好!

    她用力的在床上滚了几下,才发现这不是梦,她的手指真的不见了,可包扎了厚厚的绷带,竟然让她一点不感觉到疼痛,这是怎么回事?

    笃笃笃……一阵敲门的声音,她连忙回答,“进来!”

    只见是小茴那丫头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走了进来,“顾小姐,你醒了?是少爷让我送来的,你趁热吃了吧!”

    “好,谢谢你,小茴!”顾予浓羞涩的坐起身,没想到,经历一劫之后,她还能再回到这个地方,还能被小茴亲切地唤作一声“顾小姐”,简直如梦境一般奇特。

    小茴刚要转身离去,就被顾予浓叫住,“等等,小茴!”

    “啊?顾小姐,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额……我睡了有多久?羽少是什么时候把我带回来的?”

    “你睡了三天三夜呢!那天少爷把你带回来时,你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幸亏有少爷细心的照顾你,以前我还以为少爷不喜欢你,现在才发现,少爷真的很喜欢你!所以,连我都开始喜欢你了!”

    说完,小茴竟羞红了脸蛋跑了出去!

    纳尼?这是什么情况?小丫头对男主人日久生情,然后又因为爱屋及乌,所以对她也开始喜欢了?

    靠!好乱!她摇了摇脑袋,决定不再胡思乱想下去,还是端起拿碗粥,那粥液浓稠、米粒软糯,香气四溢,让她立刻食指大动,不禁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你这么吃,不怕烫吗?”不知何时,阮廷羽竟出现在她面前,脸上还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这样的阮廷羽竟然让她晃了心神,他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粥碗,一勺一勺的搅动,还不忘时不时的吹吹,好让那些粥快些凉下来。

    他竟然还用自己的舌尖去试了试温度,才重新将拿碗粥还给她,这动作也太娴熟了!

    她看着那些晶莹透亮的米粒和粥液,突然想起那上面还带着他些微的口水,就不觉脸红耳热起来。

    从那天起,阮廷羽对她不再冷漠,反而总是扬起唇角,这让她的心更是惶惑起来,因为她发现自己竟然开始因为他的每次笑容而感到开心,因为他的每次出现而感到心情悸动,因为他的温柔而感到心驰神摇,这是什么?五年后,这种感觉竟然又一次死灰复燃!

    一天下午,顾予浓正靠在沙发上看小说,阮廷羽忽然走了进来,“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他脸上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期待,让顾予浓更觉得兴奋不已,到底是要带她去见谁呢?

    阮廷羽将车子开到一个小巷,“我们这是要去哪?”

    “别说话!你到了就知道了!”阮廷羽故作神秘的拉着她的手,走进那个巷子,小巷很深,他们走了很久,终于听了下来。

    顾予浓定睛瞧去,竟然是栋古老的筒子楼,阮廷羽带她走了上去,他走到一扇破旧不堪的门前,停了下来,然后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六十来岁的男人,花白的头发,方形的脸盘上,还带着一副金丝眼镜。

    那男人一见到阮廷羽就笑了出来,“小羽,你来了!”

    阮廷羽一下子就抱住了那个老人的肩膀,格外亲昵的说,“江叔,你好吗?”

    “这么多年,你都没来看过我,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还以为你已经把你江叔我给忘了呢!这是你的女朋友吧?”江学同扶了扶眼镜,笑眯眯的打量着顾予浓。

第三十章 上了贼船

    听到那位江叔这么称呼自己,顾予浓脸蛋蓦地一红,含羞带怯的倒是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江叔,你别胡说!”阮廷羽连忙搂着江学同的肩膀走了进去。

    顾予浓也跟着走了进去,才发现这里原来只是一套很小的两居室,没有客厅,三个人就直接走进了江学同的卧室,房间很小,却摆满了各种奖状、奖杯、还有军功章,此时,顾予浓才愕然发现,眼前这个普通的老头竟然是一名退了休的老警察。

    等三人聊了一会儿,顾予浓才知道,这个江叔竟曾经还救过阮廷羽的命,只是这是在阮廷羽刚刚来到Z国的时候,那时候他还只有十五岁。

    “我还记得,那时候的你才这么高!”江学同用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前比了比,眼神里却飘满了记忆的思绪。

    阮廷羽用手蹭了蹭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是啊!那一次多亏江叔,否则,我还真有可能被那帮人弄死了!”

    “哎!你这小子真是命大!当年的小萝卜头都长成大人了!我也老咯!”

    江学同不禁感慨,顾予浓在他眼中却看到了不尽的落寞。

    那一天,她觉得离阮廷羽很近,近到似乎已经走进他的世界,可又觉得离他很远,因为她依旧对他一无所知。

    午夜时分,顾予浓正睡意微浓,却听见几不可闻的脚步声,那是谁?她刚想睁开眼一探究竟,可她的手指就觉得有一丝清凉。

    她半眯起眼睛,看到他脚上的那双皮鞋,一瞬间就懵了,那人除了阮廷羽还会是谁?

    可他竟然深更半夜趁她睡着了来偷偷看她,关键还抓着她的手不放,弄的她平白无故就心跳加速起来,更是不敢睁眼,只能假寐。

    阮廷羽似乎拿着她的手摆弄了一会儿,然后又换了另外一只没受伤的手,还拿起小拇指来,貌似是给她套上了一个指环,凉丝丝的金属触感,让她觉得那是一枚戒指,他为什么要偷偷给她戴戒指?

    这让她愈加不能平静,阮廷羽似乎终于完成了自己想要做的事,他轻轻放下她的手,又帮她把被子盖好,才悠悠起身离开了房间。

    顾予浓倏然就睁开眼眸,看着窗外的月光,她摸着自己的小尾指,那上面还有那金属残留的一丝凉意,心脏如同脱了缰的野马一般,狂奔而过,再难让她睡去。

    那一夜,她就这样失眠了。

    顾予浓,你这是怎么了?你难道忘记自己的任务了吗?你难道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你这样公私不分,要是让方海涛知道,岂不是要被他骂的狗血淋头?

    什么嘛!我也是个花季少女,我为什么就不能喜欢他?他根本就没有你想象的那般冷硬无情好吗?也许……也许……一切都只是误解罢了!

    她心中的小人儿不停叫嚣,此起彼伏,不肯睡觉,弄得她头痛欲裂,真想将自己打昏算了,总比这样神经质的精神分裂要来的痛快。

    翌日清晨,就当顾予浓昏昏沉沉的爬起身,打算去餐厅弄点吃的时,却在路过阮廷羽书房时,听到一段特别奇异的对话。

    “七叔,我都已经按照柯先生的要求准备好了,他到底何时才肯见我?”那醇厚低沉的声音分明就是阮廷羽的,却听七叔一反常态,趾高气昂的回答,“柯先生没有指示,如果他做了决定,自然会让我通知你的!”

    顾予浓一阵心惊,里面貌似传来脚步声,她连忙转身朝楼下走去。

    七叔的身份并不如他变现的那般只是个管家,可阮廷羽又为什么要将七叔放在自己身边?那个柯先生又是谁?谜团重重,真是一波未解又来一波。

    最让她惊讶地是,第二天来给她换药的护士,竟然就是许久未见的杜莎莎。

    “浓浓!怎么会是你?”只听杜莎莎一声惊呼,差点没震破顾予浓的耳膜,她不禁扶住额头,太阳穴一阵跳痛“莎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

    她做卧底的事当然不能告诉杜莎莎,对于她要消失一阵子的事,她也只是轻描淡写的编了一个谎话,说她要去外地实习训练,可如今她就活生生的出现在这座豪宅中,小尾指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让杜莎莎如何不尖叫?

    “你丫的还敢给我打岔?你这爪子到底是咋回事?怎么弄得?你小尾指呢?”

    杜莎莎如今已经是一名实习护士,对于这么齐整整的伤口,她又怎么会看不出,这分明是人为造成的断指啊!实在是残忍至极,让人心惊胆跳。

    关键这个失去小尾指的人不是别人,是她最好的朋友,叫她如何不心疼?

    杜莎莎轻轻抚摸着顾予浓那根已经基本愈合的残指,粉嫩的鲜肉才刚刚长了出来,一颗清泪就滴落在上面。

    顾予浓连忙抬起手来,替杜莎莎擦过眼底,“傻妞,你瞧,我这不是没事吗?只是意外啊!都好了!我现在好得很呢!”

    她还故意伸出手指来,比划了半天,可那残缺的指头,还是让杜莎莎吧嗒吧嗒的掉下眼泪来。

    “告诉我,这到底是谁弄得?你不是在警……”杜莎莎才刚吐出个“警”字,就被顾予浓一把捂住了嘴巴。

    “嘘!你别乱说,我以前的事,你都不能乱说知道吗?我现在的男朋友不知道我以前的经历,你要是说出来,他恐怕就不要我了!”

    说着,顾予浓竟然也梨花带泪的哭了起来,“你……谈恋爱了?还为了他放弃了你的理想?”

    杜莎莎更是惊愕的膛目结舌,却听顾予浓幽幽回答,“什么破烂理想,不过是被人利用罢了,现在我都看开了,我只要廷羽,我爱他,为了他什么都可以放弃,所以,求求你,莎莎,务必帮我保密,我对廷羽说,我只是一个舞娘,他是因为我身世可怜才收留我的!”

    “靠!你丫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琼瑶的?这简直就像是在拍言情电视剧!好好好,我也不管你,我只问你,你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千万别说这是意外,我可是专业人士,你骗的了我,这伤口可骗不了我!”

    杜莎莎的质问,让顾予浓再次哑口无言,她总不能说这伤口是因为她偷偷窃取情报时被黑社会整的吧?

    “靠!你不说是不是?我去质问你男朋友!你男朋友在哪?”

    杜莎莎一贯是冲动型,顾予浓知道,这厮要是决定做什么事,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她不禁头痛,“他上班去了,根本不在家,你乖乖回家好不好?等以后有机会,我再去看你如何?”

    杜莎莎终于被她连哄带骗的赶出了房间,可杜莎莎前脚刚离开她房间,后脚就给拦住了佣人问道,“请问,你家男主人贵姓啊?”

    “姓阮啊?你找他有事吗?”

    杜莎莎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顾予浓说出的那个名字这么耳熟,原来她的男朋友就是阮廷羽,这个名字她当然不会忘记,当年也就是为了他的一句话,顾予浓成了学校的笑柄,如今五年过去,他居然回了国,而没出息的顾予浓竟然又一次落入他的情网,还为他退了学,妈蛋的!这怎么行!

    杜莎莎根本顾不上那个女佣的问话,头也不回的都冲出了阮家,阮廷羽是倾城集团的少东家,她又岂会不知?

    刚刚顾予浓说他在上班,那就是在倾城大厦了?杜莎莎不假思索的就冲到路口,伸手打算拦一辆出租车。

    可车子停下来,她刚钻进车里,却见车里还有一个人,那人正要下车,却倏然又坐了回来,还有些紧张的喊道,“司机!快!开车!不要停!甩掉后面那辆车!”

    杜莎莎急忙回头看向后车窗,果然见到一辆黑色雪佛兰正紧紧跟了上来,只见那司机紧踩油门,出租车就如同箭般冲了出去,将那辆雪佛兰甩到几十米开外。

    可是,很快,那辆黑色雪佛兰就再次跟了上来,这可杜莎莎吓坏了,她这明明只是打个车,怎么就上了贼船了?感觉像极了电影里的惊险场面,简直惊心动魄!

    “喂!大叔,你找个地方把我放下如何?你这样会害死我的!”杜莎莎吓得声音都开始发了抖,却听身旁那个男人一生呵斥,“闭嘴!现在要是停车,你会死的更快的!快点开!别听她的!要是躲过这帮人,这张五十万支票就是你的了!”

    话音未落,那人竟真的掏出一张五十万的支票来,这司机立刻疯了一般的踩下油门,再次拉大了两辆车的距离,就在这九转十八弯的山道上,展开了拉力赛,弄得杜莎莎尖叫连连。

    “我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你到底是谁啊?你知道,你这叫绑架!我会去警察局告你的!快点停车啦!救命啦!”

    杜莎莎气愤的在车中大吵起来,弄得那男人终于崩溃,他掏出一张名片来,递给她。

    她仔细的端详了片刻,只见上面写道,“陶启,倾城集团行政副总裁”,顿时震惊的闭了嘴。

第三十一章 心生醋意

    倾城集团副总裁?杜莎莎看完这张名片,嘴角微微一抽,妈的,有那么巧吗?她才说要去倾城大厦找他们的总裁,这就有个副总裁送了过来。

    此刻,她才认真的打量了一番这个陶启,靠!刚刚她实在是太紧张了,都没顾上仔细端详这个男人。

    令她惊讶地是,这位副总裁也太年轻了一点吧?好吧,貌似阮廷羽这个总裁更年轻,他们倾城集团都是小鲜肉男团总成的吗?实在太尼玛养眼了!

    陶启是和阮廷羽完全不同类型的美男,他的棱角更加分明,是儒雅和刚毅并存的风格,淡漠的黑眸里闪着一丝不屑,却刚好正中杜莎莎的死穴,娘的,他偏偏就是她的菜!

    可杜莎莎也是有廉耻心的,刚才那么吼人家,当然不能立刻就恬不知耻的和人家搭讪,好在她已经有了他的名片,上面电话地址一应俱全。

    杜莎莎微微一笑,伸出手来,“你好!我叫杜莎莎,是阮廷羽和顾予浓的高中同学!”

    陶启立刻就抬起凤眸来,扫了她一眼,“你也认识阿羽吗?”

    “是啊!我们是……”就在杜莎莎还想说下去时,只见那司机一个急转弯,就将车子拐进一个偏僻的树丛,然后停了下来,吓得杜莎莎差点没断气。

    “喂!大叔,你怎么停了?后面的车要追来了啊!”杜莎莎连忙阻止道,可那大叔可是晃了手脚,“哎呦喂,我可是开不了,你给我一百万我也开不了了,我手脚都在发抖啊!我也要命啊!对不住了二位,你们还是趁他们没追上来,赶紧下车吧!”

    就这样,杜莎莎和陶启被司机赶下了车,两人才刚下来,那辆车就如风一般开走了,气的杜莎莎直跺脚,可陶启却面沉如水,丝毫也不气愤,只是淡定的向前走。

    “喂!你就不气愤吗?你给他那么多钱,他都拒载!”杜莎莎还在一个劲的抱怨着。

    却听陶启幽幽的说道,“你再不快点走,他们很快就会追上的。”

    “追?对啊!不过,你还没告诉我,你一个副总裁怎么没有自己的车?还被人追杀?”杜莎莎从小就是个八卦的人,当然不会放过陶启。

    只可惜她找错了对象,只见陶启转过头来,冷漠的看向她,“杜小姐是吧?”

    “嗯哪!”她不明就里的对上他那双墨潭,真的灿若星辰,让她一瞬间就有种沉沦其中的感觉。

    “我想你现在可以朝那边走了,不必再跟着我!还有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你就当没发生过!”

    “啊?不……不是……啊!”她郁闷的看着陶启渐渐走远,嘴里还絮絮叨叨的骂着那个冷酷的男人。

    可突然一只黑色的大手突然就伸到她面前来,在她还没来及大喊出声时,先一步捂住了她的嘴。

    她惊恐地捶打着那只黑色的大手,可她的脖子也被那个人紧紧勾住,整个身子都被他拖着向后走。

    她望着蔚蓝的天空,竟有种绝望灭顶的感觉,天啊!她这不会是要被人灭口或者绑架吧?

    就在她痛苦无助的被那人拖着走了几十米时,突然一个人影闪过,那人一记飞毛腿就把绑架她的男人踢得老远。

    杜莎莎捂着自己的脖颈,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没想到竟然是陶启返回来救了自己一命。

    只见陶启和那人展开了近身搏斗,虽然那带着黑手套的男人很彪悍,可动作却没有陶启敏捷迅速,才不过几个回合,那个人就败下阵来,拔腿就跑。

    陶启终于松了一口气,急忙跑回来,问她,“你没事吧?”

    杜莎莎是神经大条的人,倒是没觉得怎么样,只是摇了摇头,便被陶启拉起了身。

    “你怎么又回来了?”她纳闷的问道。

    提起这个,陶启不由送给她一记白眼,虽然同样是白眼,陶大帅哥的白眼却帅的惨绝人寰,让杜莎莎呼吸一窒。

    “我要不回来,你早就被那家伙带走了!到时候我会更麻烦!走吧!你暂时还是跟着我吧!”

    这是他说过的最后的话,然后就一声不吭的向前走,完全无视杜莎莎这个话唠的存在。

    “两人不知走了多远,杜莎莎眼睛一晃,突然就看到陶启西装外套被划破了一个窟窿。

    那破口处一条殷红的颜色已经微微干涸发黑,身为一命专业护士,她又岂会不知这意味着什么?

    “喂!你受伤了!”杜莎莎提着药箱跑了过去,一把拦住了他。

    “来,我有药箱!我来帮你包扎一下伤口吧!”幸好今天她是来出诊的,所以才随身带着药箱,却被陶启一把挥开,“不需要!”

    可这哪能阻止我们神勇的杜莎莎啊!她一直都是一朵奇葩,越是冷漠的男人对她来说才越有魅力,她又一次跟了上去。

    “不行!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你必须给我包扎一下,否则我就不走了!”

    她耍赖一般的坐在树桩上,让陶启很是无语,只好点了点头,她立刻开心的跳起身来,然后让陶启坐在树桩上,她帮陶启脱下西装外套,里面的衬衫上早已浸满了血迹,而他竟然忍了这么久,没有吭声。

    “你这人到底是什么做的?就不知道疼吗?”看着那有些面目可憎的伤口,她就心惊肉跳,连忙打开了药箱,开始帮他清洗伤口。

    酒精浸入伤口,可他依旧死死咬牙忍着,不发一声,真是气的杜莎莎想戳戳他的脑壳。

    她小心翼翼的帮他上了药,又包扎好,此时不远处响起沙沙的脚步声。

    陶启连忙警觉的站起身来,他拉起杜莎莎的手,就转身躲了起来,只见来人是两个年轻人,陶启一见就立刻松了一口气,他放松的站起身来,“你们可来了!否则我还真有可能挂了!”

    “老大!幸好你开了GPS定位,这破树林还真不好找人!”

    “好了,你们赶紧的,把这个女人给我送走,记住一定送回家再离开!”

    陶启说完,拔腿就走,杜莎莎刚想跟上去,却被那两人拦住,无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陶启消失在前方的树林里。

    几天后,顾予浓的手终于痊愈了,让她惊喜的是,桌子上竟然神奇的出现一只指套,做工精美,上面还雕刻着可爱的卡通花纹,那大小更是和她的小尾指刚刚吻合,她忽然恍然大悟,原来那夜阮廷羽突然出现在她床头,就是为了要她尾指的尺寸,不觉心生感动。

    就在她开心不已之时,小茴突然走进屋来,对她说,“顾小姐,有位客人说要找您!”

    她好奇的站起身来,知道她在这里的人除了方海涛就只有杜莎莎了,方海涛肯定是不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莎莎又来了?

    “男的女的?”

    “男的!”小茴回答道。

    这下可难住她了,怎么也想不通会是谁呢?可又不能放任那人不管,至少她要先确定此人没有恶意。

    她走出房间,走下楼梯,却远远看到站在客厅里那人的背影。

    “师傅!”

    顾予浓立刻笑开了花,抬起腿来就超欧阳淮南奔了过去。

    “浓浓!”

    欧阳淮南转过身来,一眼见到爱徒,他有多久没有见过顾予浓了?

    “你这孩子,为什么都不去看看师傅?要不是莎莎告诉我你受伤了,还搬到这里住了,你打算要瞒师傅多久?”

    欧阳淮南严肃的脸上,却现出慈爱之色,他摸着顾予浓的发顶,没想到,她已经长这么高了。

    “师傅,对不起嘛!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顾予浓挽住欧阳淮南的手臂,在他身边使劲的腻了腻,她还真是太久没有撒娇了,一种莫名的温暖拥抱过来。

    欧阳淮南才比顾予浓大上十岁,虽然成熟稳重,却依旧年轻俊美,两人坐在一起,亲密的举动,却显得有一丝暧昧不清,这一幕还偏偏落入了刚刚进门的阮廷羽眼中。

    “这个男人是谁?”阮廷羽不动声色的低声问七叔,只听七叔贴在他耳边回答道,“听说是顾小姐的师傅,两人一直都在这里聊天呢!”

    师傅?她居然还有个师傅?这男人做她的师傅,也实在太年轻了点吧?心底升起莫名的一丝醋意。

    阮廷羽竟然转身就又走了出去,“少爷,你不进门吗?”七叔拿着拖鞋幽幽追了出来。

    此时,屋中传出顾予浓咯咯咯的笑声,清脆而爽朗,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她笑的这么开怀,像银铃一般动听,心中更是如同堵了一块石头一样,闷的发慌。

    “不用了!我还有事!”说完,他就上了自己的跑车,消失在小路尽头。

    “浓浓,你……为什么要搬到这里来?这到底是谁的家?”

    欧阳淮南第一次打量了一番这套别墅的装潢,简直可以用奢靡豪侈来形容。

    “这……是我男朋友的家……我们……同居了!”虽然她想说出事实,可纪律告诉她,不能!

    可一想起阮廷羽对自己的体贴与照顾,当说到他是她男朋友时,她的脸蛋要是不由自主的染上两片秋霞。

第三十二章 惹恼廷羽

    欧阳淮南的眸光顿时黯然下来,她还真的已经长大了,居然已经谈恋爱了,还有了男朋友,他努力地笑了笑,将自己的失落掩藏起来,“没想到我家有女初长成,不过你就这样和他同居啦?他对你好不好?”

    即便是强装笑意,他还是很在乎她是否幸福。

    说到阮廷羽,顾予浓还是越发娇羞起来,“他对我挺好的!”

    “哦,那就好!”欧阳淮南终于垂下眸来,再抬起来时,已将所有情绪全部藏了起来,“浓浓,到底哪受伤了?给我看看!”

    顾予浓才想起杜莎莎肯定是将她上次受伤的事说了出来,只得硬着头皮对欧阳淮南说,“师傅,我的伤都好了,你不用担心啦!你看我现在活蹦乱跳的,就知道我没事儿!”

    欧阳淮南点了点头,确实没有发现她身上还有其他明显的伤痕,只是依旧还有些担心,便继续追问道,“那你到底是怎么受的伤呢?我听莎莎说,你的伤情貌似很严重,她也不肯说,让我劝你回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顾予浓一下子就慌了,心中暗骂,杜莎莎你个大嘴巴,只得继续编谎话,“师傅,其实不过是一些误会,我受了点轻伤,恰好是莎莎被医院派来出诊,帮我换药,她就误会了,以为是我男朋友对我不利,其实不是这样的,一切都只是误会罢了,师傅你一定要相信我!”

    既然连顾予浓都这么说,欧阳淮南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只得起身告辞,“那好吧!住在这边要好好照顾自己,要是男朋友敢欺负你,一定要告诉师傅,看我不收拾那小子!”

    总算是将欧阳淮南送走,顾予浓回到自己的卧房,想起自己说过的话,不由脸红心跳起来,虽然这只是她的一项工作,但依旧让她觉得一丝丝甜蜜,也许她光顾着回味,竟然连阮廷羽什么时候走进屋来都不知道!

    阮廷羽悠悠地站在他身后,也不知站了多久,看着顾予浓那一脸春情荡漾,心情低落到极点,再没心思和她说话,终于还是转身走出了房间。

    小茴喊顾予浓下楼去吃晚饭,她便收拾了一下,从房间走出去,却看到七叔鬼鬼祟祟的去阮廷羽的书房,顾予浓猛地想起了上次他们的谈话,那个柯先生到底是谁?和七叔又有什么关系?便悄悄地跟了上去。

    可谁知,她还什么都还没听到,书房的房门就倏然被人打开,阮廷羽冰冷摄人的眼神,如同冷箭一般就射了过来。

    顾予浓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转身就想逃,却被阮廷羽一把擒住她手腕,拖着她就往她的房间走去,“顾予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神勇,还是觉得我阮廷羽很喜欢你,舍不得动你?看看你的小尾指,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是不是?”

    他故意抓着她的手,让她的断指在她眼前直晃,他的力道极大,弄的她生疼,自从她受伤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见阮廷羽发这么大脾气,让她差点儿忘记阮廷羽才是真正的倾城大佬!

    “阮廷羽,你知不知道你弄痛我了!”她抬起星眸来,眼中含着委屈的泪光,对上阮廷羽依旧冷酷无情的幽潭。

    “疼?你也知道疼?我还以为你根本什么都不怕!你不是无敌女金刚吗?我把你手指砍了,你都不怕,我看不叫你吃点苦头,你是长不住记性的!”

    说着竟然将她的手又按在桌子上,就如同那天一样,她的手被人死死按住,恐怖的记忆再次袭来,让顾予浓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阮廷羽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明晃晃的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眸,顾予浓感到一阵眩晕,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再难支撑下去。

    “求求你,放了我!”认识顾予浓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软弱的求饶,可一想起她也不止一次的干危险的事,他就不觉怒从中来!

    “怎么?你也怕了吗?告诉你,已经晚了!这次绝对不止一根手指!”

    她的泪扑簌扑簌的就滚了落下来,为什么她会变得如此脆弱,她好恨自己,以前的顾予浓都到哪里去了?

    她的两腿发软,再难支撑自己的身体,直直的就跪了下去,只见那把闪着寒光的刀刃在她的手指尖剁了下去,笃的一下,就啄在桌面上。

    ,

    “顾予浓,你就这点胆量吗?既知如此何必当初,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偷听偷看,妄图窃取不该你知道的事情,就不是断指了!”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阮廷羽终是甩开顾予浓的手腕,决绝的走出她的房间,没有回头再看她一眼,顾予浓的身体一歪,便倒在桌子旁,泪水早已滚花了她的脸,她的心脏还在不断抽搐,好痛!真的好痛!

    如果是其他人这样对她,她一定不会感到这么难受吧?可偏偏是他,那个她最爱的男人,也许她错了,阮廷羽根本就没有在乎过她,始终都没有过!他留着她,不过是觉得好玩罢了!一旦触怒了他,下场可想而知。

    自从那一天起,阮廷羽就将顾予浓关了起来,不让她随意走动,即便是吃饭也是让小茴送到她屋里,她彻底失去了自由,整日都躺在床上,脑袋昏昏沉沉,终日没有半丝精神,萎靡不振。

    直到一个午后,顾予浓再次见到了出诊的杜莎莎。

    “你怎么啦?又生病了?”杜莎莎焦急地抚摸她的额头和脖颈,果然有些滚烫。

    此时,顾予浓才知道,原来是自己发了烧,怪不得阮廷羽会再次叫护士到家里来看她。

    顾予浓昏沉沉地坐起身来,她这样的状态貌似已经很久了。

    “来吃药,陆莎莎从药箱里取出一粒退烧药,送到她唇边,又拿起水杯来递到她面前,顾予浓有气无力地接过水杯和药,仰头送了下去。

    吃过药之后,顾予浓总算是觉得舒服了一些,却见杜莎莎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禁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问了半天杜莎莎才扭扭捏捏的说道,“你认识陶启吗?”

    这个人她又岂会不知?早在五年前她就对陶启深有印象,前些日子陶启对她说过的话,还记忆犹新,顾予浓对他的印象,并不十分友好。

    “你提他做什么?”看着杜莎莎脸红如血的的娇羞模样,顾予浓心头一震,“莎莎,你别告诉我,你看上那个陶启了吧?”

    听到顾予浓这样的口气,杜莎莎立刻露出不悦之色,“浓浓,我看上他又怎么样?他有什么不好吗?”

    顾予浓抓住杜莎莎的手,有些紧张地说,“你知不知道,他根本就是个黑社会的首脑?”

    杜莎莎呼吸一窒,想起那天,自己与陶启的初次见面,就被人追杀,她那时还不明就里,现在看来,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她故作轻松的松了一口气,却又执拗的说道,“这有什么?他是倾城的副总裁,可你们家阮廷羽是总裁,你都能和倾城集团总裁在一起,我就不能和倾城集团副总裁在一起吗?”

    顾予浓不禁扶额,忧心忡忡的看着杜莎莎,“莎莎,你貌似根本没听懂我说的话?我和你怎么同?你这明显已经陷进去了啊?”

    杜莎莎甩开她的手,说道,“顾予浓,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我明显已经陷进去了?明明你比我陷得还深,你瞧瞧你,自从和阮廷羽在一起,你到底受过几次伤?生过几次病?整天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你才是彻头彻尾的陷进去了!”

    顾予浓连连摇头,“莎莎,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如果你的伤和病都不是因为阮廷羽,那好,我就更不用担心陶启会伤害我了,不是吗?”

    “哎呀!不是这样的!”她怎么也和杜莎莎说不清楚了,急的额头上都冒出丝丝冷汗来。

    “什么不是这样的?你不能自己和阮廷羽爱的死去活来的,就阻止我爱上陶启吧?你这种担心简直毫无道理!”陷在爱恋中的杜莎莎早已失去了理智,她气愤地收拾起医药箱,转身就走,根本无视顾予浓的呼唤。

    “莎莎……莎莎……”顾予浓无奈的倒回到床上,妈妈的!她这是怎么了?真是万事皆不顺!连杜莎莎都爱上了黑社会,自己到底要怎么告诉她,黑社会有多可怕!

    几天后,她的身体终于渐渐恢复起来,可杜莎莎的事一直萦绕心头,陶启到底有什么魅力,才能让只见过一次面的杜莎莎就一见钟情?

    她正思忖着,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这个陶启竟然就出现在阮廷羽的府上,这引起了顾予浓格外的关注。

    “廷羽在吗?我有急事找他!”一进门,陶启就面露焦急之色,问着七叔。

    “陶先生,少爷出门去了,您没有给他打电话吗?”七叔答道。

    “他的电话打不通!所以我才来看看!好吧,那我再去别处找找看!”陶启转身就要走,顾予浓急忙追了出去,“陶先生,请慢步!”

第三十三章 心怀愧疚

    陶启听到有人唤他,便停下脚步来。他转过身来,一看竟然是顾予浓,“怎么?你找我?”

    对于顾予浓,他一向没有太多的好感,但既然阮廷羽喜欢,那他也就没什么好说的,可最近听说这个顾予浓总是鬼鬼祟祟,行踪诡异,更是引起他的疑虑。

    陶启浓眉深蹙,眸光索然的看向顾予浓,仿佛要将她洞穿一般。

    “陶先生,我不知你是如何认识杜莎莎的,但我只想请求你一件事,请你不要碰她好不好?”顾予浓急匆匆就直入主题,让陶启的脸立马拉了下来。

    “顾小姐,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首先,我并不认识什么叫杜莎莎的人!再有,我对你说得碰她不甚了解?何为碰?我为什么要碰她?”陶启的话锋格外锐利,让顾予浓一时语塞。

    可她内心又替杜莎莎揪做一团,照杜莎莎目前这种状况,只要陶启勾勾手指,她就会屁颠屁颠的送上门去的。

    陶启见顾予浓不说话,便不屑的推开她,继续向外面走去,顾予浓一见他要走,一时心急,就冲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袖。

    陶启立刻锁住浓眉,不悦的瞪向顾予浓,“放手!”他声音冷冽慑人,有些微微的震怒,至少他并不喜欢被女人摸到他的衣袖。

    顾予浓却是个倔强的女人,他越是眸光犀利,她就越是愤然直面他,不肯退却,陶启也被她的反应激怒了,心说,什么杜莎莎,和他有什么关系?

    “你到底放不放手?还是你觉得有廷羽护着你,你就可以任性妄为了吗?”陶启发出最后的警告。

    顾予浓梗着脖子,说道,“不行!陶先生,我需要你给我一个承诺,今后绝不会靠近我的朋友杜莎莎,否则你就一辈子找不到老婆!生不出孩子!”

    卧槽!这话说得好过分,陶启本来不想与她一般见识的,可一听她这样诅咒他,心里窝着的那团火就直冲脑顶,他也顾不上顾予浓是阮廷羽的女人了,直接反手擒住她的手腕,将她的胳膊反剪到背后,顿时疼得顾予浓想掉眼泪,其实搁别人,她肯定能躲得过,可偏偏她那时只是执着于杜莎莎的问题,竟然将陶启想当然成为一名谦谦君子。

    “陶启!你个混蛋!快放开我!”她很想说,让阮廷羽去揍你,可自从那次被阮廷羽吓到,她连他的名字都不愿意提。

    陶启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我看你这种女人就是欠收拾!”可正当他笑意正浓之时,却看到她背在身后的手腕上有一块粉色的胎记,形状很少见,像极了一片云彩,很是好看,好熟悉的胎记,电光火石间,他的脑海中划过一道闪电,瞳仁不由收缩,早在七年前的那个夜晚,他曾经违背良心做了一件错事,让他终生后悔。

    他为了取得黄奕的信任,抓了一个无辜的女孩,竟然让她失去了贞操,这是他曾犯下的罪孽,终生都难以救赎。

    当时虽然光线不明,却在将那女孩送进旅馆的一瞬间,他看清楚了她手腕上的那块粉色胎记,因为样子实在很美,他甚至有那么几秒的失神,所以印象深刻。

    如今当他再次看到这块胎记时,陶启的心脏一抽,就连呼吸也觉得困难起来。

    他死死的盯着她的手腕出神,只听顾予浓哀叫道,“姓陶的,你别过分!赶紧放开我!”

    陶启才意识到自己还抓着顾予浓的手腕,他急忙松开她,只见她痛的眼眶都打湿了,她气呼呼的揉着手腕,“你们这些混蛋,以为有钱就了不起了吗?可以随便践踏别人的人格?”

    陶启神情恍惚的问道,“七年前,你……有没有过什么不开心的事?”

    顾予浓的眼神一滞,她的水眸下意识的闪躲,心脏如同被人狠狠抽打了一般。

    “你在说什么?我没什么不开心的!对不起,我没空和你再浪费时间!”她竟然忘记了自己找陶启的原因,神情慌张的就跑回了房间。

    七年前,那就是一场难以苏醒的噩梦,挥之不去的梦魇!一进房间,顾予浓的双腿就再难支撑自己的身体,瞬间就滑坐在地上。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简直痛不欲生,眼泪一瞬间就汹涌而出,第一次,她为了这场噩梦她痛痛快快的嚎啕大哭了一场。

    陶启莫名的跟着她上了楼,站在她门外,听着她在屋中痛哭不止,内心如同被煎熬一般,原来真的是她,她哭的这么伤心,不是她还会是谁?

    与阮廷羽一样,他经历了整整七年的良心谴责,也还要将这一切深深的埋藏在心底,陶启紧紧的攥起手掌,指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又有谁能明白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这是他亏欠顾予浓的,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他亏欠一辈子的女孩,远在天边竟然近在眼前,他真的要感谢上苍,让他能再次遇上顾予浓,他要好好照顾这个女孩,补偿她曾经受到过的伤害。

    他终究还是转身下了楼,他开着车子四处游荡,却还是在倾城大厦楼下碰到了阮廷羽,本来想要商量的事情,却早已抛诸脑后,他满脑子想的都是顾予浓的存在。

    “阿启,你怎么了?怎么失魂落魄的?我刚才忘记开机了,一开机就看到你发来这么多短信,你这么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阮廷羽伸出手来,在陶启失神的眼前晃了一晃,他恍惚着回过神来,说道,“啊?没事……我……廷羽……你……”

    阮廷羽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噗嗤一下,就失笑出声,“你小子这是怎么了?到底有什么事?能让你变成现在这副德行?是不是有什么艳遇,让你跟丢了魂儿似的!”

    阮廷羽半开玩笑的搂住陶启的肩膀,二人一起走进了电梯。

    陶启只觉头痛欲裂,他到底要不要告诉阮廷羽,他身边的那个顾予浓就是当年他一直愧疚的那个女孩呢?

    如果阮廷羽知道了一切,会不会失声痛哭?和顾予浓一样痛苦不堪?想起阮廷羽这七年来受到的煎熬,他忽然就不忍心了,要是说出啦,会不会两个人都无法面对彼此而分开?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虽然不知道真相,可两个人还是能够走在一起,而且,貌似阮廷羽真的是很喜欢顾予浓。

    “额……廷羽,你觉得顾予浓这女人怎么样?”他试探性的问道,却让阮廷羽一愕,他是真没想到陶启会问起顾予浓,平时陶启对于他女人的事一向不关心,除了拿他打趣,还真是什么都不曾问过。

    “你怎么想起问她来了?”阮廷羽的墨眸中闪过一丝疑惑,这样的陶启还真是少见。

    “额……没什么……就是觉得,她貌似还不错……”他在说什么?陶启突然很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真是越想解释,就越乱,他干脆转移话题,“没什么,对了,我想起找你什么事了,我已经查清楚了,目前汪涵确实在与察哈接触,还有我已经查到他的秘密基地了。”

    “真的?太好了!你要是查清楚了,我们就尽快行动,要是汪涵真的把这么一大批货交给察哈,可能就要天下大乱了!不知多少人会受害!”

    阮廷羽的眸子中闪着明亮的光芒,陶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稍安勿躁,我们把方案筹谋好了再行动不迟!”

    “好!”阮廷羽和陶启便一同走下了电梯。

    夜幕终于降临,苍茫的夜空中缀着影影绰绰的星子,寂静的夜空背后却掩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此时,阮廷羽和陶启都换了一身深蓝色的夜行衣,将自己的身影隐藏在夜色之中,他们悄悄潜伏到汪涵的秘密基地附近,这是陶启一直追查的一条线索,据悉,汪涵正在偷偷参与泰国超级毒枭察哈的贩毒生意,而那批价值上百亿的毒品就被他藏在这个地方,根据最近几日,他们对汪涵手下的窃听所知,就在第二天清晨,汪涵便会派遣人马将这批毒品运走,并交付给察哈,再由察哈销往海外。

    今晚,阮廷羽和陶启所要完成的任务就是将那辆载有毒品的汽车刹车线剪断,让这辆车神奇的坠入悬崖。

    只见陶启身影矫捷的潜入那辆车附近,他对着车窗缝隙轻轻一吹迷药筒,就见车中人立马就昏厥过去,然后阮廷羽便也潜了过去。

    陶启便开始作为策应,开始替阮廷羽把守在车外,而阮廷羽三两下就打开了车盖,找到了刹车线,他咔嚓一下剪断了刹车线,然后盖好车盖,又和陶启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之间。

    翌日清晨,只见那辆车上的司机清醒过来,还以为是自己太困了,就昏睡过去,没有什么察觉,作为亡命之徒的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他扭动钥匙,终于还是启动了引擎,今天他务必要将这批货物交到察哈的手上,不容有疑。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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