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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泽拉斯战纪全文阅读

作者:死亡呼吸     艾泽拉斯战纪txt下载     艾泽拉斯战纪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13 一触即溃

    我站在高高的山岗上眺望的远处浩浩荡荡的兽人队伍,其实真要追,我们的先头部队只需两三个小时就能追上,而我现在只能焦急地等待着上峰的命令。

    因为我自告奋勇参加的了侦查部队,而且因为探查积极而获得了一个望远镜。我的眼里不光有兽人军队,还有那已经不远的洛丹米尔湖。

    我回忆起了洛丹伦保卫战,然后引发了无尽的联想,或许我天生就不是一个很乐观的人,我能想到的是我们军队迟迟追不上的原因会不会是想让兽人沿着湖再对洛丹伦进行一次突袭呢?

    要是兽人真就是往洛丹伦进军对谁更有利呢?

    这群人迟迟不愿意咬兽人一口会不会是因为也是牵扯到某些人的利益呢?他们会从这里面得到什么好处呢?

    都说看问题要看本质,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看问题的本质。

    眼看兽人已经接近湖边,我也终于看到我们的先头部队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

    终于要做个了结了!

    我没有被编排进先头作战部队,依然作为侦察兵在一旁探查兽人的动向并及时报告给指挥官。

    兽人并没有在湖边停下来。它们没有船,它们能做的只有沿着湖行军,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它们竟然往南行进了而不是我预想的往北!

    虽然不知道希尔斯布莱德镇有没有接到作战的通知,但是我认为作为军队的向导和领导来说,我并不认为它们的决策不是自杀行为。

    我在不远不近的观察着它们,其实它们也知道我们这队人马的存在,只是它们一直就没有派兵来剿灭我们。

    其实可以理解,单纯看它们的队伍组成就知道了这支队伍的战斗力几乎就是个渣。队伍里的兽人很杂,棕红色的,黑灰色的,绿皮肤的,有绿的发亮的,也有绿的死气沉沉的。

    除了棕红色的兽人看上去还有点力气外那些皮肤发绿色的兽人感觉就是很疲倦,它们在努力坚持着,而那些有力气的兽人也是丝毫不放弃这些看上去不行的家伙。

    而队伍里的老幼妇孺被军队裹在队伍中间,这群人在队伍里非常扎眼。还有大着肚子的女兽人!

    面对这些人我内心却没有多少怜悯,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产生怜悯,或许看到女人孩子老人,尤其是妇孺男性会天然的产生一些怜爱的感觉。

    但是我没有,你可以说我冷血,说我没有同情心,我真的没有。尤其是看到那些丑陋的绿皮肤的女兽人的时候,它们那张像野猪一样的脸上那两支獠牙叫我怎么也怜爱不起来。

    而且这些女兽人分明是怀孕了但是它们的动作却一点都不输给男人们。

    是的,真不是怜爱,而是……敬佩!

    霜狼的旗帜很扎眼,而那面部落的旗帜更扎眼,而兽人感觉到我们已经逼近他们的时候一面淡红色的破旧的旗帜被举了起来。

    那面大旗不是皮毛制作而成的,而且明显的已经褪色了,这样破旧的旗帜是我以前所没有见到过的。但是上面那个盾牌样子的标志我看着十分眼熟。

    我们的号角被吹响了,我看到了骑兵已经做好了俯冲的准备,而兽人那边听到号角之后也迅速做出反应,立即在岸边摆出了防御阵型。

    数不尽的兽人立即调转方向,它们端着盾牌举着长矛,有一大批兽人立即集合起来组成了盾墙。

    我好久没跟兽人打架了,但是我发现这群家伙集合的速度非常快!看到这种素质的军队我不禁有点担心了。

    老弱妇孺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往南逃去。只有一小部分军队作为它们的护卫队跟着它们一起逃亡去了。

    我的职责就是随时探查敌情,看着远去的老弱病残孕,我身边的一个家伙伸手指了指,“它们逃走了。”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

    “要不要追?”

    “不用。”我说。的确不用,它们的行军速度绝对快不起来,原来在队伍里无数的精壮兽人帮助它们,架着它们,抬着它们,推着它们。现在仅凭它们自己……

    “先看戏。”我扭头看向我们的方阵,“追得上。”

    估计我们的指挥官也看到了逃走的那些家伙,我还想着要不要跟身边这几个家伙打个赌,赌指挥官会不会专门派一直骑兵队去追击那些逃走的家伙。

    七个人,我和一个小伙子猜不会,剩下五个猜会。

    你可别想多了,如果当时你在那你也一定会猜会的,因为当时肉眼可见的精装战士们几乎全部留在了岸边准备跟我们决一死战,那一小部分跟随前行的兽人军队说句实话,一千人冲过去能给它们全歼了。

    二遍号角响,双方的阵型已经摆好了。看到这我冷笑了一声,不是我看不起谁,也不是说……我没有契约精神。

    如果我是指挥官我是绝对不会等着兽人摆好阵型的,这个指挥官真的是叫我大开眼界,对了……这个人叫……罗德里克。

    第三遍进攻的号角一眨眼的功夫就吹响了,战斗正式开始。

    说实在的看着他们冲锋我内心毫无波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兴奋。

    曾经我都会主动参加战斗的,多杀几个兽人。可是现在的我没有丝毫的战斗欲望。我现在觉得看着他们打就挺好的。

    我歪头看了看身边的几个同伴,他们稚嫩的脸上露出的神情分明是惊讶还带着些期待。

    没有恐惧,这六个小家伙的脸上都没有对战斗的恐惧,当人类骑兵开始从慢走到慢跑逐渐开始冲锋的时候,我发现他们脸上展示出了什么叫兴奋。

    人类骑兵速度逐渐加快的时候确实挺壮观的,但是兽人也不是吃素的,它们的强弓利弩瞬间带走了一些倒霉蛋。

    前面冲锋的骑士我看着应该是全部配备了锁甲和板甲,如果是人类的弓箭我还真不敢保证箭矢能穿透装甲,但是兽人就不一样了,看着一排箭射出,然后是第二波,紧接着就是第四波。

    真的,被弓箭射中射下来的骑士运气不是一般的差啊!

    当我们的骑兵冲到兽人的盾墙前的一刹那我听到了他们嘴里发出的惊呼。

    这个瞬间值得被铭记。

    我真得……这算是我印象中第一兽人正面硬刚我们的骑兵而且竟然没有崩溃你知道吗!

    冲过去了,当然冲过去了。但是冲过去的骑士并没有太多,即便冲过去之后也会被兽人长矛兵直接从马上给你捅下来。

    就是这么狠!

    这几个小孩的嘴里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哀叹。我笑了,“你们哎什么?”

    “我们的骑兵就这样结束了?”一个震惊的几乎喊了出来。

    周围人叫赶紧收声,他却焦急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嘴里一直在骂人。

    “马上的骑士被直接从马上拽下来还是我第一见。”我说。

    “冲啊!冲啊!”虽然有一个跟着我赌指挥官不会派兵追击,但是他此时的表现告诉我他非常期望我们的军队能碾压他们。

    我们军队的人数其实不少,原本以为人数远远超过兽人这场仗应该就是顺风碾压局,但现实狠狠的教训了这群老爷兵。

    本来作为预备队的侧枝军队立即就出动了。他们的任务本来是辅助正面军队,自己从侧面切入然后分割兽人部队,一旦阵型乱了这场战斗就结束了。

    我们的侧翼部队冲上去了。

    身边的六个家伙踩着马镫站了起来,他们怒吼着想要给咱们的军队打气。哼……当然听不见,但是年轻人血气方刚的样子看上去也是蛮可爱的。

    但是……

    你是圣骑士,你们圣骑士的技能金光灿灿,刀枪不入。虽然你们从不承认这是魔法,但在我眼里这跟达拉然的法师释放火球术,火墙术完全没有区别。

    而很遗憾的是……这支队伍里没有圣骑士……

    圣骑士也不是谁说当就能当,说你是圣骑士就感觉掌握了圣光之术一样。没有……但是对面的兽人发动了魔法!

    六个小伙子瞬间不说话了。啊……是他们发出一声不可思议的嚎叫……嗯,嚎叫……之后全都不说话了。

    你经历过地震么?

    就是……你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感觉有点站不稳,或者莫名其妙的感觉怎么有点摇晃,你会以为是自己没休息好大脑有点缺血缺氧导致了眩晕。

    哈!此时就是这个感觉。

    我当时的反应就是忽然感觉不对,当我瞪大了眼睛望向两边的时候我这才发现不是我头晕,是地震!而且树林里瞬间炸了毛的飞鸟扑棱棱的全都飞了起来。

    一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袭来。

    侧翼的战马冲了过去,果然!果然!

    战马在即将靠近兽人防线的时候战马忽然脚下不稳,有些是直接一头拱到了地上,有些则是猛的停下一尥蹶子。

    我也感受到了强烈的震动,以至于身边的树能明显感受到晃动!

    你知道这个感觉是什么吗!

    不光是震撼!这种还没反应过来的不明所以带来的是慌乱,然后就是恐惧!

    大树啊!

    森林里的树!这么粗!平时再大的风都不可能让大树震动,顶多就是被吹得有点点歪,但是这完全是震动,树顶的树叶发出的哗哗声非常吓人。

    我胯下的马此时极度不安,虽然我们离的还是有段距离的,但是我都有点拉不住它了。

    “怎么回事!”有个小伙子大惊,他一下子伏在了鞍桥上,但是马儿被他这么一抱不安的更厉害了。

    而当我抬眼去看眼前的景象时,冲过去的侧翼部队已经溃了!

    是的!已经溃了!

    他们根本就没能冲到近前,而且正面的军队更是,步兵还好说,骑兵完全就是直接散了……

    听我这个词,是散了,不是散开。

    散了的意思就是瞬间失去战斗力,毫无章法,毫无纪律,毫无斗志的乱作一团,然后各自逃命。

    湖面上的水泛起了巨大的涟漪,感觉似乎要有什么会从那水里钻出来似的。

    我也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这景象……我是第一次见!真的!

    本来应该是顺风局,但是就在这一瞬间!

    是的,一瞬间,完全颠倒了过来。

    震动没有停止,而我的马儿已经疯了,我根本拽不住它,它开始在树林里跑起来,我管不了这匹受惊的马了。

    扭头看向身后的那六个家伙,他们有的跟我一样,被马带走了,也有两个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而甩掉累赘的马儿一下子就蹿出了树林。

    “救命!”我听到了呼救声。

    很抱歉,我谁也救不了。

114 先知的指引

    震动持续了得好一会,我感觉得好一会,等到大地忽然就不震了马儿也终于消停了。

    啧……人家都说自己的马儿多有灵性,多有能耐,多听话……至少胆子还是够大的,这可倒好!真它妈妈的……这给我驮哪儿去了!

    我看了看周围,这是跑进树林里了,我赶紧抬头望了望天,茂密的林子不好分辨方向,我低头看了了仅有的一点影子,估摸了一个方向策马奔去。

    可跑了没多远喊杀声隐约传来,而不远处发出了声音吸引了我的注意,一个人类士兵在拼命的奔跑,他看到了我。

    我也看到了他,但是他伸出手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了他脸上的恐惧,还有瞬间凝固的表情。

    他倒下了。

    一个兽人出现在了他的身后,那个兽人浑身都是棕红色的,茂盛的头发被随意编了几个辫子,那小小的眼睛盯着我。

    它跑到那人旁边弯腰从那人身上取下了一柄飞斧!

    它眼里的光让我再次回忆起了兽人该有的样子,那感觉回来了。

    我伸手就将身后的弓给拽了出来,左手持弓右手捏箭直接扣在了弓弦上。那兽人看到了我的动作极其灵活的往旁边一闪,将半张脸躲在了旁边的一棵树后,露出的小眼睛分明在嘲笑我。

    一歪箭头,箭被弓弦发射了出去,但是我的箭并没有朝它去,而是朝着它的左侧更左的地方射了出去。

    一秒不到,那支箭绕过了它面前的树射中了它。

    这可不是吹牛,我可以射到障碍物后面的人。真的可以做到。

    中箭的兽人显然没有反应过来,躲在那么粗的树后面没有露在外面的地方竟然还中箭了。如果你从没见过这种事还让你遇上的话我估计你得惊讶死。

    那个兽人也一样,它嚎叫着倒退了几步。我赶紧又抽出一支箭,双腿一用力让马往前走两步,马儿照做了。那个中箭的兽人没想到我会突然往前走,它的右手抓住射进胳膊的箭柄惊讶的看着我。

    而这一箭指定不能让它失望!

    箭矢飞出,我本意是射它咽喉,但是……哎呀!我忘了兽人都是带护颈的!那一箭是正中咽喉但是被金属护颈直接给挡了下来。

    那兽人打了个哆嗦。

    哈!虽然我俩对峙着呢,但是看这么大的玩意被吓了一跳打个哆嗦的样子还是把我给逗乐了。

    那兽人瞪着眼睛赶忙后退,我没有选择再抽箭射它,当它转身在树林里狂奔的时候射中它的几率非常小。

    我赶忙扭身将弓收起来,从腰间拽出了两柄重武器。一柄斧子,一柄锤子。

    策马往前追去,那家伙毫不恋战,这跟我印象中的兽人可不一样。那家伙跑的简直就是玩命,我的马在林子里不好加速,但是并不阻碍兽人灵活的双脚在林中穿梭。

    当我快追上它的时候我也看到了湖边惨烈的景象……

    原本应该是它们的尸体被扔进湖里喂鱼的,但是情况完全颠倒了过来,血染红了湖面,我们的军队竟然……已经溃败了。

    兽人完全没有手下留情,但是它们似乎并没有心情打扫战场。而是立即集合检查伤员并迅速转移。

    我没有追上那家伙,那家伙冲出树林嚎叫着希望引起同伴的注意,我在树林边上勒住了缰绳。

    有一些兽人朝我投来了目光,它们警惕的看着我。我扫了一眼它们,它们如果朝我发动攻击我还是有时间逃跑的。但是当我看到岸上裂开的土地时我着实被震惊了。

    这就是魔法的力量。

    你知道那是什么魔法么?

    我没有立即回去报告,这个战败的情况不需要我来汇报更多,我只需要回去报告兽人们往哪跑了,现在在哪,什么情况了即可。

    于是我扭头钻进了树林并沿着湖岸开始追踪前面兽人的踪迹。

    那六个家伙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追上先前离开的兽人队伍并不难,当我看到它们的时候我忽然就想起了我跟洛萨带着难民从湖畔镇逃出来的一幕。

    现在已经物是人非了。

    这群老弱妇孺跑的也不慢,那边战斗结束了,这边已经跑出去了老远。我不紧不慢地跟在它们后面,等待着后面部队跟上来。

    应该是不知道战况的缘故,这群家伙丝毫没有降低逃离的速度,我跟在它们身后,身后不远的地方就是兽人的主力部队。

    按理说战胜了之后就得修整修整,但是这群家伙疯了一样一点想要好好休整的意愿都没有,只是一个劲的往前跑。

    跑了两天我感觉可以回去报告了,但是转念又一想我是被他们抓了壮丁的啊,我回去干什么呢?再说了……那指挥官也是个笨蛋。

    于是我跟着它们一路前进,走了一周的时间,而在这一周的时间里,它们时快时慢,在最后追踪的三天里,这群家伙化整为零了。

    我是真没想到更完全不能理解它们为什么这么做,直到……我来到了大海边上。

    我完全不知道现在身在何方,而化整为零的它们更是一直避免走大路,尤其是白天走大路,它们刻意躲避着一切人类,尽管它们完全有能力杀死任何村镇的任何人。

    我不知道这是在洛丹伦王国还是在吉尔尼斯。因为我追踪的这一支所处的地方没有人烟。

    而这群家伙也并没有在海滩直接建立营地而是藏在了树林里面。

    我完全搞不懂它们究竟想做什么,于是我在晚上悄悄摸进了它们的营地。而在潜伏了几日之后它们的对话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它们想要离开这里!

    没错,就是离开人类世界,去一个新世界。

    暴风王国所处的陆地很大,这片土地有个好听的名字叫艾泽拉斯。你知道这名字吧。

    为啥叫艾泽拉斯?不叫艾泽纽克或者阿勒库勒之类的名字?艾泽拉斯啥意思?

    我以为你们这种大贵族对历史地理都可了解了呢。

    哼……我这种平民百姓不知道难道不是正常的么?

    在咱们生存的陆地西边,还有一块陆地,那块陆地我知道叫什么名字,我也去过。你没去过吧……

    哈,那片土地……风景秀丽。而且还有一个我知道的优美的朗朗上口的名字……卡利姆多。

    卡利姆多,看着发音,卡利姆……多。比艾泽拉斯好发音多了。我至今不知道艾泽拉斯是啥意思,但是卡利姆多是精灵语,意思是“永烁星光之地。”

    当然这不是指东威尔德东北部的那些精灵,而是暗夜精灵。这个词是他们的语言。他们都是月神的子民,所以……叫永烁星光。

    一听这个名字你就该想象的到那里的景色得有……多美。

    也确实如此,不过我感觉你似乎没有机会去那参观旅游了。没关系我可以给你讲。

    而兽人们冒死穿越人类领地就是为了……去那里。

    这件事你知道么?

    不,不是它们听说那有块土地能生存就动心了这么简单,而是它们受到了指引。至少在它们族人中的传言是这样的。

    兽人从敦霍尔德逃出来之后就过着四处躲藏隐姓埋名的生活,他们主要生活在奥特兰克的雪山里,辛特兰南边,西南边,以及塔伦米尔的森林里。

    虽然分开居住,但是它们有了新的首领,呃,应该叫酋长,大酋长!那个大酋长就是……被称为萨尔的家伙。就是前面我跟你提到的那个兽人,曾被人类收养当做奴隶的兽人。

    就是他受到了先知的指引,而它的族人们非常配合的同意了它的想法并用最短的时间集结起来。

    这才有了刚才发生的那些事情。

    先知?

    嗯……是啊,就是……麦迪文。就是他告诉了兽人们让他们赶紧离开。

    当然,他当然去找过泰瑞纳斯。

    只不过他被赶了出去。

    哼……那家伙情商有时候很不在线。

115 兽人的希望

    兽人们对于自己未来的命运表现出了极高的期待。通过它们的交谈能感受出这群野兽一样的家伙也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纯粹的野蛮和不开化。

    当它们平静下来的时候也会看到面容丑陋的兽人温情的一面,那些男性兽人宽大的下巴和肥厚的下嘴唇上那两颗獠牙在我的印象中只有装饰作用,毫无实用价值。这只能衬托的它们的脸更宽大或者更凶悍,别无它用。但是此时此刻它们长的像黑猩猩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又呈现出另一种别样的温柔。

    那些粗犷的男人们温和的看着自己女人她们怀里的孩子,部落里的老人围坐在火堆边上……还有为数不多的狼。

    我并没有在它们脸上看到因为生活的艰辛带来的沮丧和失落,反而我看到了一种祥和安宁,甚至……是一种希望。

    这一幕叫我有点不适应。

    当然我也知道,有语言,会锻造,会纺织会制造的种族不应该只是茹毛饮血的野兽,它们也会有属于自己种族的文化。只是这种文化跟我们的文化还不能融合而已,或许短时间内是融合不了的。

    隐藏在不远处草丛里的我看着它们,火上的肉传来了阵阵香气。这叫原本就饥肠辘辘的我备受煎熬。

    它们在憧憬着未来,它们受够了奥特兰克的积雪,受够了一直缺乏食物,受够了提心吊胆。它们交谈着,说起想念故乡,说起它们自己的原野上尽情奔跑的时光,在属于它们的丛林里开心的捕猎。没有顾忌,只有快乐……和自由。

    它们说起狩猎塔布羊,裂蹄牛,在草丛里抓蛐蛐,去偷蜂蜜,去河里抓鱼。这群家伙的玩笑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笑,但是孩子和女人们却笑的很开心。

    当说到未来的时候它们描绘的景象也都是跟故乡差不多的样子,只是它们构想的生活条件要比它们曾经的生活可是好出不少。

    可是这群人只聊生活对它们的领袖却绝口不提。

    我跟随它们的斥候来到了好几个聚集点,也猜到了它们为什么不愿意提及领袖的原因。这里的兽人真的是各种部族的人都有,而最大的两个部族是霜狼部族和战歌部族。

    我认为霜狼部族人数多的主要源于它们一开始就被驱逐从而远离了战争,而战歌部族的人多可能是进入这个世界的时间足够晚。

    而其他部族的人零零散散的分布到各个聚集点。此时它们已经不分彼此,唯有相互扶持,也只有这样才是活下去的唯一途径。

    说实在的我很想找到它们的领袖在哪,我没有见过那个兽人是什么样子,而且此时我也实在是看不出谁是首领谁是下属。

    它们携带的物品少的可怜,除了武器外它们唯一携带的生活工具就是一个吃饭的容器,而且这还不是人人都有。

    它们就在海边这么居住了下来叫我很是诧异,难道不怕被人类发现么?而且……在这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和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难道不该立即建立基地造点帐篷啥的么?为什么就在这里干等着了?并且这群人每天都提到新的大陆,可是看它们现在的做法这根本就是开玩笑。

    它们没有船啊!没有船过去就在这空想么?

    你知道那片陆地有多远么?

    说句不好听的,即便有船,就看它们现在这个样子我保守估计也会有百分之八十的人死在船上。

    我不喜欢水多的地方,这你知道的。

    一是总担心水里有些不好的玩意,二是一旦出现危险我的感觉就是无处可逃。对于它们来说还有第三点,它们并没有充足的食物。现在对它们而言勉强活着已经是能做到的最好的事了。

    眼看它们这情况我也拿不准它们究竟想干什么,可就这么干耗着我也受不了,于是我选择了离开。

    当我离开海滩走上山岗准备远去的时候我看到了远处的海上出现了三艘帆船。

    以为是看错了的我赶忙瞪大眼睛仔细一看,没错!是船!我掏出望远镜又看了看,然后又爬上了树顶。

    没错!不是我眼花,那是船,而且是大型帆船。可出现的帆船更叫我疑惑,为什么会出现帆船呢?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究竟是谁的船!

    船越来越近,然后在近海的地方停了下来。兽人没有欢呼雀跃地冲向沙滩,船上也一直没有人下来,仿佛船上的人不知道岸上有兽人,兽人也不认识那船。

    等了好一会一艘小船从大船上放了下来,我看不清船上都是些什么人,那小船慢慢的朝岸边划来。不行,这个距离依然看不清那都是些什么人,于是我合上望远镜朝着海滩方向跑去。

    我刻意避开了兽人的聚居点,但是我也发现兽人似乎对来船相当的警惕,它们全都潜伏进了森林里。

    我慢慢摸向林边,可当我看清那艘小船上的家伙时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是地精!

    这群家伙怎么到了这里!

    这会是偶然么?有这么巧的偶然么?这群无利不起早,唯利是图的,恶心至极的投机分子出现在了兽人聚集的海滩上。

    我缓缓摸出了身后的弓箭,这个距离,那四只地精,我有信心将这四个玩意的命留在这里。

    这四只地精站在海滩上四处张望,既不往前走进到树林里,也没有目标的只是站在那里。

    就在这时从北边的树林里走出来了一支狼骑兵小队,而这支狼骑兵队伍擎着的旗帜正是霜狼部族的大旗。为首的那个皮肤成土黄色但是微微发绿的兽人并没有骑在狼上,它身边有头硕大的狼,那头狼的毛洁白如雪,甚至白的发亮。

    那头狼就跟在兽人身边,说实在的那头狼可真不小!我感觉也就比战马稍微小那么一点。

    兽人慢慢走向地精,而地精见状也是立即朝着它们走了过去。

    这是早就勾结好了?

    两伙人面对面站着,但是地精并没有仰望兽人而是刻意保持着一段距离,这样的话兽人也就无法俯视地精。

    它们说了什么我是一点都听不着,但是看双方脸上的表情它们之间似乎没有什么隔阂。地精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一边指着它们的船,而兽人则偶尔会窃窃私语。

    它们的会谈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为首的兽人朝它们点了点头,为首的地精也摘下了它的绅士帽还礼。紧接着两伙人就这么散了。

    我虽然听不到它们的交谈但是通过它们的动作跟我之前所了解的我能猜测到的是,地精可能承接了运送兽人的这项工作。

    果不其然,岸上的地精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朝着天空放了一枪,一枚红色的信号弹在天空中留下了一道痕迹,爆裂的声音传的很远。紧接着它又装填了一枚信号弹,只不过这枚信号弹是绿色的。

    直到看到那三艘船上被放下来了十几艘小船的时候我才明白,这就开始装船了。

    兽人的聚集点虽然有许多个但是相互之间相隔的都不是非常远,我想象中的呼啦一下兽人全涌出来的景象并没有出现,而是陆陆续续从林子里走出一些老弱妇孺,只有极少数的兽人战士跟着上了沙滩。

    我不知道它们是怎么传递消息的,我更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时候就已经将转移计划给安排好的。那种争先恐后的唯恐把自己落下,自己挤不上船的行为并没有发生。

    虽然在我的……很长的很长的一段时间的印象中,兽人始终是野兽畜生一般的存在,但是这个野蛮的未开化的族群并没有放弃那些年迈的兽人,而是将它们跟女人孩子们一起率先被安排登船。

    当时给我的感觉就是……哼,为之动容吧。

    十几只小船来回运送了多少趟我不知道,但是确实没有运送完成,最后一趟的时候我看到了有些年纪稍微轻点的兽人果断的退出了队列。它们将上船的机会让给了女人和老人还有那些更小的孩子们。

    这些让出机会的兽人个头并不是很大,跟那些成年兽人相比它们应该都是些半大的孩子,未成年吧。但是它们的这种行为真的是……

    这个行为完全获得了我的尊重。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对它们的称呼改了。

    船开走了,天也黑了。这三艘船将驶向何方不得而知,这剩下的还有绝大多数的军队还没有来的及转移呢。这该怎么办。

    那天夜里我忽然就开始纠结一件事,我要不要抓紧去寻找人类部队前来剿灭它们。

    大人,你觉得是剿灭它们好还是不剿灭它们好呢?

116 兽人的未来

    白天出现的那个兽人一定就是萨尔,这群兽人的领袖。虽然依然不确定那个家伙准确位置但是那头雪白的狼是这片树林里最好认的玩意了。

    原本以为我会在前面大片的树林里花上一两天的时间寻找那个兽人,但是那天夜里我偶然就发现了一个兽人从树林里穿过然后走出树林走到了海滩上。

    那晚的月亮出了奇的好,而那个兽人的相貌虽然我认不大清楚,可是那兽人独特的发辫我还是印象深刻。

    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兽人走过了沙滩慢慢的走进了涨上来的海水里,海水没过他的脚,他停在了那里。

    真是的……我还以为想不开了想自杀。就在我想出去会会它的时候有一个十分高大的兽人从树林中走了出去,那个身高让我感觉十分震惊,到目前为止我见过的最高大强壮的战士就是赛丹·达索汉。但是这兽人比赛丹应该更高大。

    只见那兽人也朝海水中的萨尔走去,但是他走了几米忽然就停住了脚步,它也不说话只是看着站在海水中的兽人。

    这个季节的晚上海水已经有点凉了,但是它却在海水里站了好一会,就算是穿了靴子也不带这么玩的。

    我前面的这个兽人应该是他的保镖?但是白天的时候我并没有见过这家伙啊。

    终于,萨尔似乎回过神来了,他转过身来朝我们这个方向望了过来,然后朝我们这走了过来。

    我应该没有被发现,他的步子缓慢而坚定。他们的沟通我是能听清的。

    “你不觉着水凉么?”那个极其高大的兽人说话了,他还是个明白人呢。

    “不凉。”他站住了身子说道。

    两轮明月悬在天上,月光将海面照亮,也将金色的沙滩照的反光,那个高大的兽人在这种光影里显得格外吓人。

    “你在想什么?”高大的兽人问道。

    “我在祈求指引。”萨尔说道。

    “获得指引了么?”

    “嗯。”他应了一声。

    “你刚才是做占卜了?”

    “我只是问了大地之灵一些问题。”萨尔缓缓说道。

    大地之灵……这家伙已经是萨满了……

    “大地之灵要我们直面困难。”没等那兽人问萨尔说道。

    “直说了吧,有什么危险。”这大个子倒是挺明白。

    “前路坎坷,但是终会得到光明。”他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

    “我最烦这种似是而非的话,这种屁话我比那些水货玩意还会说。这个世界的大地之灵是不是跟咱们那的很不一样?怎么说话说一半?”大个子兽人显得很不耐烦。

    “不……”萨尔摇了摇头,他顿了顿叹了口气,“要到达彼岸的大陆我们或许会牺牲掉很多兄弟姐妹。”

    “哼!”那兽人很不屑的哼了一声,“所有的大事都需要有人牺牲。”

    “我只想保护好他们。”兽人说。

    “当你成了神,你这个愿望或许会实现的。”那高大的兽人不屑的调侃道。

    萨尔没吱声。

    “你相信那些小怪物么?”他问道。“你确定他们能将咱们人安全送到安全的地方?”

    “我们还有更好的办法吗?”萨尔歪着头看了身边的大个一眼。

    “就这三艘船我们这里的上千兄弟得运到什么时候?”

    “他们已经承诺给我们提供更多的船,这些人只是先帮我们运送到安全的地方。”

    “你是什么时候联系到了这些玩意?”大个兽人问道。

    “很久之前。”他说,“而且被俘虏的人里面就有曾经跟地精打过交道的人。”

    “但是我听说那群家伙都是唯利是图的家伙,他们可以随时卖了你,只要有人出价比你更高。”

    “我们别无他法。”萨尔转身仰望着那个巨人,“我也想永远都不会跟它们有更多交集,但是多个朋友多条路,万一在我们需要的时候,他们或许就能救我们一命。”

    “哼,朋友。”

    “现在正是救我们一命的时候。”他说。

    “但是你给他们的报酬是什么呢?”

    “必要的时候提供武力的支持。”他说道。

    “虽然我们并不厌恶战斗,但是你这样跟古尔丹有什么区别,你出卖了我们。”大个子质问道。

    “我可不是古尔丹!”

    “性质是一样的。”大个子说的很不客气。

    “先脱离这片苦海再说吧。”萨尔提高了声调。

    “你的那个劳什子噩梦到底准不准!”大个子再次提出疑问。

    “不会有错的。”他说。“而且那个梦不止一次。”他说着摇摇头,“同一个梦,你有连续做过好几次的经历么?”

    大个子没吱声只是哼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们需要有自己的船,自己的舰队。”

    “会有的,兄弟。等我们到达了那个地方,一切都会有的!”

    “兽人不该成为别人的奴隶,兽人永远都不能给任何人当奴隶。”大个子的声音里带着愤怒,“虽然你说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也选择相信你,但是你刚才说的话还是叫我非常不爽。”

    “我们受到的苦难已经够多了,我们身上的枷锁日夜的折磨着我们,我是酋长,这个错误由我负责,可是话好说,我对此却无能为力!我只能带着我的人民踏入苦海却无法给我的人民带来解脱,我除了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也陷入痛苦,那时候我只能祈求让那痛苦更多的加在我身上,让我替他们承受,但是我做不到,我只能看着我的族人,被恶魔啃噬灵魂。”

    这个巨人望着眼前的兽人,“我只是不希望你走歪了。”

    萨尔仰望着面前的兽人,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你父亲是个好酋长,他活着的时候,我们相互之间都认识,你们的家乡不在纳格兰。”巨人说道:“你知道纳格兰么?”

    萨尔轻轻的摇了摇头。

    “哼,那是世界上最美的地方,比这里强太多了,但是你的部族不属于那里,而在北方。就像你们藏身的那地方一样,是个苦寒之地,但就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下,你的父亲杜隆坦,还有你的祖父等人维持着你们庞大的部落。”

    ”他是个睿智的人。”大个子的声音没有了刚才的愤怒,他接着说道:“他能让你们霜狼氏族更安定,你们的族人也是德拉诺最自由的氏族,全是你父亲的功劳。”

    “我希望你能像你父亲一样。”大个子说,“但他不是萨满,他是战士,最伟大的战士。”说着他哼了一声,“只是我没想到过战士的儿子竟会成为一名萨满。”

    “在湖边的战斗你展示出了足够强大的力量,你让我们都开了眼界,你更在某种程度上狠狠征服了跟随你的这些老兵。”大个子说:“我之所以跟随你,服从你是因为你是杜隆坦的儿子,将门之后,而且是你将大部分兽人从监狱里救了出来,我们欠你一个人情。你现在是大酋长……可依然是名义上的,我不是想跟你说别的,我只是希望你能再次证明你自己,证明你是对的,证明你有能力带领我们走向希望,获得美好的未来。”

    “现在部落里不光有战士,还有女人,孩子和老人,我们失去了家园,但是我们还有仅存的自有,我们憧憬明天,但是我们不能再失去,所以我们需要一个睿智的充满胆量的勇士来引领我们。”

    “你在人类的手下成长,我听说就连你的名字都带着侮辱的意义,但是你依然没有改掉这个名字,我相信你是因为想要永远铭记这段历史。但是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件事,我们不怕死,虽然我们也想活着,但是与其卑微地活着,我们更愿意充满荣耀的死去,你是一个兽人,你的血管里流淌着是兽人充满骄傲和荣耀的血,然后你才是我们的酋长。”

    “我希望”他缓缓说道:“你别让我们……失望。”

    “我会尽力的。”站在原地的兽人轻声地说道。

    等那个巨人走进树林后我轻轻动了动身子,发出了轻微的声响。“谁在那!”萨尔的听觉比一般人要敏锐,这点声响一般人是不会注意的。

    “在湖边的战斗……是你的杰作?”我用兽人语对他说道。

    “你是谁!”他的声音一下子警惕了起来。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见到了你。”我说。

    它忽然拿鼻子闻了一下,“你是人类!”

    “你的鼻子也很灵。”我调侃道。

    “让我知道你是谁。”兽人说道。

    “你知道我又怎样,你不认识我也没有任何影响。”我说。

    听到我的话他竟然毫不畏惧地朝我走了过来。“你刚才就在这里?”

    “我一直都在,很久了。”我说。

    “你是先知!”当他看到我隐藏在树下阴影里的我的时候他惊讶地说道。

    我是先知?他把我当先知了……呃,先知是谁?

    当他停在我不远处的地方后对我说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问题有无数种答案,但是我选择了:“我想看看你们怎么撤离这里。”我说。

    “遵照你的吩咐,我已经将所能带来的族人全都带来了。”他说。

    按照我的吩咐?这话叫我懵了,有人去找过他们?

    “现在还剩下多少人?”我问。

    “还有不到六千人。”

    “六千!”我皱起了眉头。六千人的队伍什么概念?只有在野外进军冲锋的时候能感受到人数确实不少。

    “这是我能找到的……最后的兽人了。”

    “地精给你们提供了运输服务,然而你却没有金币,再说了,得需要花费多少金币才能支付的起将这六千人运送到一个完全陌生地方的费用呢。”我说,“你……究竟答应了它们什么?”

    “我只想把我的族人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他说。

    “作为一个酋长你该直面问题而不是像一个伪君子一样转移话题。”我非常严肃的说。

    “地精们想要在新的大陆上进行探索,我答应如果他们遇到危险和特殊情况,我愿意带着我的族人向他们提供帮助。”

    “遇到危险……比如什么?”

    “就是字面意思。”他说。

    “那什么叫特殊情况?”

    兽人沉默了,其实对于这个词我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又不确定他讲的跟我想的是不是同一个意思。

    “帮他们争夺一些物资。”他并不想把他的想法告诉给我。

    我没有再继续追问这个问题,“那船去哪了?”

    “地精们说在海上有中转的岛,那里可以暂住,而且还有食物。”他说。

    看着他的表情,我忽然想起了那群人……那群海盗。

117 萨尔的期待

    我面前的这个兽人确实是萨尔,树枝遮挡住了月光,斑驳的光影间我没有很清楚的看到他的脸。但是单纯从声音上他让我对他产生了颇多的好感,首先他会说人类的语言,第二这个家伙跟别的兽人不同,他说话的语调不急不躁不卑不亢,虽然粗重但是展现了沉稳和力量,但是他说话的语气却让我感受到他并不是一个粗鲁野蛮的家伙。

    我没有告诉他我的身份,主要还是出于安全考虑。

    他对我很尊重,嗯,应该是对先知很尊重。他问了几个问题,“先知,你说的灾难究竟是什么?”

    这个问题我还是可以回答的,虽然我没有完全确定克尔苏加德已经完成了瘟疫的实验但是我感觉这事八九不离十,并且因为还有些零散的残破的记忆存在所以我回答了他,“瘟疫!”

    当然如果最后即便是没有爆发瘟疫这群家伙也已经离开了这里,再说了就算后来被他们知道没有爆发瘟疫,我也有托词……

    这一个问题出来我就已经把后面的事都想到了。

    呃,这个想法其实也是错的。我又不是先知,而且我的话也不用对他们负责任。

    “瘟疫?”萨尔惊讶于我是怎么知道的这些事情。

    我说:“我是先知。”

    “那我们到的地方究竟是什么样呢?”他接着问。

    他的这个行为叫我感觉有点好笑,乍一听似乎是小孩子才会问的问题,但是也是他对我的刺探。

    “那片土地跟这里异曲同工。”我说:“虽然那里没有人类……”

    我顿了顿,我忽然忘了该怎么说了,“但是那里的危险并不比这里少。”

    我看到了他脸上明显的从惊讶变成了不解,“会有什么?”

    “野兽。”我看着他的脸,这个词叫他脸上的表情舒缓了下来,“还有怪物。”我说。

    他皱了皱眉头,“怪物?”

    我笑了笑,“我知道你答应了那群小畜牲的要求,当然我也理解你的难处,只是……危险从来不缺乏。”

    “可是……”他看着我的脸,满脸担忧,“我的人民……”

    “你的人民……会经历一些苦难,但是……总会有办法。”不知不觉间我竟然扮演起了先知的角色,我竟然在宽慰他。其实也可以理解,此时的我只能这么说,我没法狠狠的吓唬他们,这样对我不好,我也不想给他们描绘一个天堂,我觉得没必要,也太不地道。如果对面是个让我讨厌的家伙,比如那个大个子的话我想我会这样的。

    “我们的人已经不多了。”他说出了最真实的情况。

    “嗯……”这个问题叫我沉默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的队伍里老人和小孩数量并不少,但是我们的战士……”

    “当你们到达……一片红色的土地,不要乱跑,虽然生活会艰辛,但是对于初来乍到的你们而言,步步为营才是你们的生存之道。”我说。

    “红色的土地?”

    “红色的……土地!”我坚定的说。

    “可是我的族人们向往的是一片水草丰美之地。”他说。

    “水草丰美的地方不光你们喜欢,原住民也会喜欢,你知道那些原住民有多少?它们有多危险么?”

    “我们……可以战斗。”

    “刚才你还在说你们的人不多了。”我哼了一声,“我只能这么劝你,听不听在你自己,我只负责告诉你。”

    “是的先知。”他很恭敬。

    “那里的危险……或许真的不比这里少。”我说。“但是那里才是你们真正开始兴旺发达的地方。”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我知道你们被人类军队追击,你们在洛丹米尔湖边跟人类打了一架,我承认你们打的很漂亮,尤其是那个地动山摇天塌地陷的法术确实很震撼,但是你们也招惹到了他们,这是他们绝对不允许的。”

    “所以为了生存下去,你们最好离开这里。”我说:“而且……传说中的瘟疫……将是毁天灭地的灾难。你们也只有离开这片土地才有一丝生存下去的希望。”

    最后的话我说的很严肃。

    “而对于你跟你族人描绘的天堂……”

    “先知……那可是你曾经跟我说的……”他竟然反驳了我!

    “啊……”他的话叫我吃了一惊,先知跟他都许了什么愿啊!“是啊……是的……嗯……那里确实有水草丰美的地方,但是等你们强大起来,你们才有资格跟原住民竞争。我说对么?”

    萨尔深深的点了点头,这个年轻的兽人此时……还是比较好忽悠的!

    “我们从这里出发究竟得多久才能到达那里呢?”

    我轻轻舒了口气,“我只能祝你们一路顺风!”

    萨尔听了我的话沉默了,他虽然不说话但是我能感受的到他此时的内心想法。

    “刚才那个兽人……很高大。”我说。

    “啊……是啊。”萨尔抬了抬头,“那是我们的英雄。”

    “嗯……他叫什么?”

    “格罗姆……格罗姆·地狱咆哮。”

118 霜狼氏族

    萨尔跟我之后的对话并没有什么太多很有意义的东西,在奥特兰克冰冷的雪山里生活的时光其实并没有那么的快乐。

    他们确实获得了自由,但是雪山里你也知道并没有足够多的植物和动物,达到四五十人的聚集村落对周边区域的野生动物就是毁灭性的,何况霜狼氏族的人可不是只有三四百人。

    值得庆幸的是它们被流放的时间很早,在北方对兽人入侵还没有任何感觉的时候这些兽人就跨越千山万水来到了北地,找到了一个跟自己原来生活的地区很相似的地方。

    这些也是萨尔告诉我的,不过也是听他们氏族里的老人们讲的,杜隆坦带着被流放的霜狼氏族从那片沼泽开始出发,他们穿过赤脊山,躲避着人类的军队,然后穿过燃烧的峡谷。

    这群家伙没有找到也不可能找到矮人修建的那座黑石山,这群憨憨的兽人就这么翻山越岭,翻越了黑石山脉,然后穿过那片荒芜的土地,当他们来到洛克莫丹的时候本来以为这就应该是他们可以生存的地方,但是很不幸……这里并不是……

    他们发现了矮人们的村落。

    杜隆坦是个很睿智的人。他知道既然这里有原住民,那就意味着他们在此已经生存了几百上千年,或者几千年,他们看到的只是一部分矮人,但是如果真跟他们争斗起来,霜狼氏族的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是对手。

    而且在翻越黑石山脉跟荒芜之地的时候他们的很多同胞已经将生命永远的丢在了迁徙的路上。

    杜隆坦跟他的夫人,萨尔的母亲德拉卡相互扶持,老萨满德雷克塔尔用它虔诚的信仰召唤着大地之灵,让大地之灵指引着他们前进的方向。

    就是那一会……萨尔站在海水里那会就是他在跟大地之灵沟通。

    嗯……只不过那是水元素……呃,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他们来到了一片闹鬼的地方,就是……矮人……蛮锤部族曾经生活过的地方,那里其实也不是全闹鬼,只是他们并不是很满意那个地方于是……他们再次寻求指引,穿过沼泽地后在岸边修建了许许多多的渡海工具。

    没错,这群家伙跨过了大海踏上了斯托姆加的土地。但是很不幸的是……他们……遇见了巨魔。

    应该叫枯木氏族吧,我记不住他们的名字了,那群巨魔……啊,当年跟洛萨深陷辛特兰的泥沼不能自拔,他们应该就是枯木氏族吧。

    在我印象里那群家伙真就仿佛是淤泥里的烂木头,身上绿色的皮肤就像长满了苔藓的……

    呃……

    长满苔藓……的……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你懂么?

    两伙人打了起来,霜狼氏族没有拿下那片山岭,甚至那片登陆的海滩,他们被迫向北撤离,然后转向西北,沿着山岭。

    霜狼氏族的这群人就我见到萨尔的时候还有不到两千人已经是他们氏族的男人女人们最大的努力了。

    就是这样,辛特兰的山岭养活不了他们,酋长杜隆坦也知道好地方并不属于他们,就像他们的先祖一样,兽人的故乡有那么多土地,霜狼为什么选择那那片风雪山岭而不是纳格兰,而不是……塔纳安丛林,就算艾尔德隆也比那冰天雪地要强,物资要多。

    那些都是兽人故乡的名字,你听听就好了。

    他们的先祖就是因为没有更大的实力才只能选择了那饥寒交迫的苦寒之地,当然那片苦寒之地也有几个比霜狼更小的部族。

    所以这群倒霉蛋一直就在群山之间企图找到一处安身之所,萨尔说他们的萨满德雷克塔尔一直说大地之灵告诉他们有一处可以让他们好好生活下去的地方,而当这群倒霉蛋终于见到雪山的时候,萨尔没有向我描述当时的场景,大概也能想到是什么样子。

    这群家伙就这样在那片冰天雪地里开始了新的生活,只不过好日子并没有过太久,萨尔的父亲母亲被刺杀。

    对于他的族人来说酋长跟他的妻子就这么失踪了,如果不是因为大祭司萨满的威望足够强大,这个氏族估计就分裂的难以想象了。

    霜狼氏族也不是一直很太平,因为失去了酋长的缘故也曾经出现过多次为了成为氏族新领袖的争斗行为。

    这都是另外的故事了。

    我想告诉你的是这个氏族……跟其他的氏族相比已经温和多了,也是最渴望新生活的一群人。

    而他们的酋长带给他们的并不是一条康庄大道。

119 洛丹伦的危机

    呃……我刚才说的是不是有点乱?

    我……只是想到哪说到哪,如果你有疑问可以随时跟我说,免得你再忘了。

    兽人跟矮人的战争?

    你听谁说的?

    啊……这个事……啧啧……我想想……

    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后的事情了,久到北方人类王国几乎全部灭亡之后才发生的事情。那时候……联盟已经名存实亡,但是部落已经崛起了。

    这件事跟萨尔有关,但也不全是他的责任。呃……我们先不要说这个事了。

    我刚才说到哪了?

    对……他们要远航……去新大陆。

    那晚我们简单聊了一下,我大概了解了一下他们的氏族,然后我们就分开了。

    那晚是我对兽人的看法发生改观的重要一晚,当然主要原因有两点,一个是萨尔这个家伙让我不讨厌,而他又恰恰是新部落的首领,第二个原因是我看到了兽人温情的一面,这群丑陋的玩意也有属于他们的爱和温柔,第三个原因是那些小家伙们。

    这个地方我觉得我还是有些失误的,当时的我看到那些小家伙的时候……不是可爱啊,那些小玩意有些长的真像小猴子,但是大大的脑袋和尖尖的耳朵看上去又着实不像个好玩意。但是我还是动了怜悯之心。只是在分别的时候我忘了告诉萨尔一声,一定要加强思想教育,做一个温和一点的兽人而不是见到人类就想砍他们的脑袋。

    我真忘了这事,我只想到了祝福他们……

    唉!

    如果我跟萨尔说了……你觉得后面人类跟兽人之间会不会没有更多的冲突会不会就稍微和谐一点呢?

    至少他们的后代不会出现那么激进的家伙,你同意我的说法么?

    我没有继续待在那看他们怎么转移的,之后的事情顺利与否就只能看他们自己的运气了。

    我当然是回到人类社会,既然先知告诉兽人要赶紧走,那这事我估计也得找过泰瑞纳斯国王。

    其实当时我不确定萨尔嘴里的先知究竟有没有真的去找泰瑞纳斯,但是当时北方除了确实听说有瘟疫出现但是整个王国其实很祥和。

    而经过在巴罗夫家走一遭,在兽人这折腾了这么一回之后我深深的感受到这件事估计得是真的。

    于是我再次来到了洛丹伦。

    但是这次回到洛丹伦王城之后我首先感受到的就是城里竟然出现了诅咒教派人的身影。

    那还是我从酒馆里出来之后,偶然发现了在巷口穿着诅咒教派青色长袍的人在左顾右盼,我当然认识那个袍子,那个标志叫我一下子就记了起来。

    我不动声色的从酒馆里走出去,然后绕了一圈绕到了他们头顶。从身后突袭容易叫他们跑掉,从天而降最有效。

    确实是这样,当我从房顶跳下来的时候两个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我一把揽住一个的嘴巴,右手掏进他的怀里,然后扬起一脚踹向旁边个人。那个家伙显然不是经常参加体力劳动或者锻炼的家伙,我一脚踹向他的肋骨,那家伙一歪身子捂着斜肋就歪倒在地。

    而我怀里被我封住口鼻的家伙刚要挣扎被我硬生生拖进了巷子,我右膝盖朝他腰上一顶,那家伙本就被我拽的失去了重心,被我一顶整个人就放倒在地,在我手里他就像个小鸡仔一样。

    这诅咒教派的人看来也不都是些狠角色。

    我一拳打在那家伙脸上他瞬间失去了知觉,我朝被我踹断肋骨的那家伙走去,他看到了我,我看到了他眼里的恐惧。

    我一把抓住他的衣服领子将他拎了起来,“你是什么人?”我明知故问。

    “我们……都是教会的人。”

    “放屁!”我将他顶在墙上,狠狠撞了一下,“你的教派不在这。说老实话,免得皮肉之苦。”

    “我……我说的是实话。”他还想嘴硬,但是我一把攥住他的关键部位的时候他瞬间就软了下来。

    “说吧。”看着他求饶我选择给他机会。

    “我们……我们只是在传教。”

    “传的什么玩意?”

    “有机会我可以给你讲……但是……但是我们可以不用这种方式。”他踮着脚尖哀求道。

    “谁派你们来的?”

    “我们自愿来的。”

    “从哪儿来?”我追问。

    “布瑞尔。”他说。

    “还做什么?”

    “就是传教……”他说。

    “你撒谎,我刚从凯尔达隆回来,你们的首领是叫克尔苏加德吧!他叫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这个家伙竟然一脸的懵逼,他惊讶的看着我,“什么?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使劲一攥,他瞬间发出痛苦的哀嚎,“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继续用力!

    “我不知道……我不……我……我们来发展教派新成员,我们只是做这个我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布瑞尔的瘟疫是怎么回事!”我恶狠狠地说。

    “我不知道……我只是传教。”

    看着他嘴硬我选择了更快的方式,我知道这很不……呃……人道。但是……我不想解释。

    他很快就吐口了,他说布瑞尔的事情不是他们做的,但是他知道教派会指派某些特定的人在城里特殊的区域举行仪式并将赐福的物品扔进水井里。

    听到这个我倒吸一口冷气。在我恰到好处的逼问之下两个人将仪式的地点告诉了我,而举行仪式的时间就在明天晚上。而举行仪式的地方就在城东南商业区,专门卖生鲜水产的市场里。

    看着这俩家伙我想将他们送到监狱里,但是如果送到监狱……

    明天晚上才会集会,但是这俩家伙也是要参加的!现在的问题就是既要获得准确的情报把人抓到,又得快!一旦被他们发现这俩人丢了,这件事可能就完全失败了。

    但是此时我在洛丹伦城里没有朋友,没有可以依靠的信任的人啊!

    虽然英雄总是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凭借一己之力扭转乾坤转危为安,但那都是故事。

    于是我决定进行第二轮审问。

    巷子里的嚎叫声确实引发了有人会在巷口张望,但是我为了让他们俩快点说,所以下手确实狠了点。

    审问一个人我不确定会不会这么效率,但是同时审讯两人的时候,似乎就会有一个率先说出你想要的,谁都不希望自己成为牺牲品。

    但是中间出了点插曲,就是两个人的哀嚎声确实太大了,有热心群众就举报了我的恶行。

    我没有躲,而是跟几个守卫说了这两个人的情况,但是守卫并不想听我说太多,尽管我能理解他们为什么非要这样,但是我不准备把时间浪费在这个上。

    于是我一脚踹断手里掐着的那个小伙子的脚踝,卫兵见状就要撕扯我,其实我已经做好了武力冲突的准备,四个卫兵被我全放倒了,而掐在手里刚才被放开的那家伙却还没有走出巷子。

    总有人说听人讲脚踝断了走路不是很受影响,我衷心祝愿这种人以后有机会试试脚踝断了是如何走路的。

    被我抓回来的那家伙立即就交代了,然后补充了地上被打晕过去的那家伙没有说到的地方。

    我感觉信息已经差不多掌握了,于是将两个人再次打晕过去,唤醒一个被打晕的卫兵,我将这俩个人的情况交代给了他。

    看着这个傻乎乎的卫兵有点不聪明的样子,我最后告诉他了一件事,“去找你们上司,然后抓紧找到乌瑟尔,告诉他比尔正在追查瘟疫的源头。”我一把将他薅起来推出巷外叫他去找他上司,我又唤醒一个,告诉他让他去找乌瑟尔,然后告诉乌瑟尔去果戈里大街611号抓捕里面的所有人。比尔·麦克斯就在那等着他。

    地上的卫兵一骨碌冲出了巷子,两个人带口信应该够了吧。应该不会出错的。

    看了一眼地上的众人我只期望这俩坏蛋能多晕一会。

    我直奔果戈里大街611号而去,但是我惊讶的发现旁边只有610跟612并没有611号。我心大惊,不好了!我被他们骗了!

    站在610号沿街商铺前面,两个忙碌的夫妇只是看了站在那的我一眼。要么说嘴巴勤能问出金马驹来,611号的入口并不在这一面,而在这条大街后面的巷子里。

    但是611号住宅旁边的商贩竟然全都是托!我的行为被这些人给传递了出去,我是谁,我想找谁。

    要么说人心这种东西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莫测!等从610旁边一条一人宽的巷子里挤进去之后我才发现这里面真的是别有洞天,但是很遗憾的是……我被一群人堵住了去路。

110 十万火急

    暴击不能解决问题这种话只能从两种人嘴里说出来,一种是强大的文明人,二是弱小的什么也不是的人。

    此时不要用什么辩证的眼光去看问题,我没工夫。

    隐藏在那排房子后面的611号其实是一个死胡同,从那个一人宽的巷子走进去,也得从那走出来,而里面不能叫院子,总之那里面是另一个封闭的世界。

    我为什么说刚才打听事的时候被人告发了呢,在那群人里就有我刚才打听事时的那个老头。

    “你找611?”为首的一个男人眯缝着眼看着我,眯缝着眼是夸张的修辞手法,你要是不仔细看你会以为他根本就没睁开眼。

    “我找611。”

    “你找611干什么?”他歪着脑袋问道。

    “我找611想找……找一个……组织。”我说。

    “那你找的是什么组织?”

    “据说这个组织可以帮助穷人,让众生平等。”

    那人脸上没啥表情,而且我感觉他睁不开眼的这个样子是不是他脸浮肿了。

    “你听谁说的?”他缓缓朝我走来,他身后的那七八个人也跟了上来。见状我也缓缓的后退,刚才进来的时候对这里面扫了一眼,用一个比较恰当的比喻就是这里……就像一个口袋,而我现在已经进到口袋里了。

    这里面的空间并不是很宽大,而且也没有任何能用来蹬踏的物件,也就是说我除了杀出去想从这逃跑是绝对做不到的。

    “有人介绍我来这里,说是可以加入组织。”我说。

    “介绍你的那个人叫什么?”他问。

    叫什么……我怎么知道叫什么,刚才没想起来问他叫什么。“他说他叫……呃……海耶斯。”我随口胡说。

    那个男人的表情僵住了……我只能用这个词,僵住了。他的脸上确实看不出表情,而且那一动不动的脑袋上那双睁不开的眼睛就这么盯着你的时候,我能想到也就这个词了。

    “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我们帮助你让你交代?”他说。

    “还可以这样么?”我尽量放松的笑道。他身后的一些人已经掏出来了匕首跟木棒。

    “你们是这个教派的教徒么?”我问。

    “把他抓起来。”那人的命令很干脆。

    我很自觉地拔出了匕首,狭窄的地方用短兵器更配哦!

    我的罩袍里面有两层防护,看着他们手里的武器我心里并没有多少恐慌,这场战斗对我而言压力不大,只要我别被他们摸了脖子,结局注定是我赢的。

    第一个和第二个冲上来的人是最难缠的,他们的架势并不是想弄死我而是想弄伤我然后缠住我,只要被他们抓住后面的人涌上来就会把我挤到墙边甚至将我推倒。这就麻烦了。

    打架这事往前冲往前顶很重要,但是学会往后退往边上躲更重要。

    我知道我的身后还有不到两米就是墙壁,这在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对这里已经有了一个印象,不管是打架还是打仗,地利因素是绝对不可以少的因素。

    当第一个人伸手朝我抓来的时候我没有往后躲,只需要三步我就到头了,我迎了上去。

    这个时候比的是谁更快。

    显然他最多就是个小流氓,我的左手反握着匕首,匕首的刃迎上他朝我刺来的手腕,他的力是朝我来的,我的力是朝外架的,他的手腕硬磕在我的刀刃上。

    我的余光看到我的左手的刀刃接触到了他的手腕,还有右侧那个接踵而至的家伙。我却并没有管他朝我抓来的左手,而是奔着他的左下胸口就是两刀。

    这两刀不会立即要他的命,但会让他很痛,而且血液飞溅的比较夸张。

    果然,两刀下去之后他朝我抓来的手非常自觉地缩了回去。

    左侧的人被我刺伤我一拧身子迎上右侧朝我扑来的人。

    流氓打架的时候,当一个人持刀率先攻击的时候一般来说紧跟而来的那个人的动作会比第一个人慢上一到两秒。

    而这一两秒的时间平时你不在乎,觉得没什么,但是在这时候这两秒就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

    两刀刺倒面前这个人后我一翻手腕直接朝第二个人的右侧斜肋就扎了过去。

    我不在乎那人现在右手攥着匕首会不会跟我的右手发生碰撞,如果他反应的过来他可能会躲闪,我赢,如果反应不过来没躲闪,即便你扎过来我受到的伤害一定比你要小的多的多。还是我赢。

    这个家伙显然没反应过来,嗯……也不是没反应过来,他有下意识的躲的动作,但是还不够快,或者来不及了,就这一个动作他抓在手里的匕首完全成了摆设。丧失了几乎所有的攻击力。

    我的这柄匕首并不宽,一指半宽,用来戳刺简直不要太好用。刀刃戳破衣服和皮肤,我感受到了刀刃刺到肋骨上滑进肋骨之间,刺入肌肉的感觉,然后就是一阵轻松。这一刀刺进了他的腹腔,应该是在肝脏上侧的区域。

    肝脏受到重击和穿刺都会引发剧烈的疼痛。而这个人……应该活不了了。

    一刀戳进那人肚子我的左手就腾出空来了,此时的第三人被我刚才戳倒的第一个人阻挡住了所以并没有上来补位,其实说实在的,就算上来补位也是白给。我左手可以反手刺,或者起脚就能将他踹倒。

    但是第三个人没能上来,我推着第二个家伙走了两步一把将匕首拽了出来。

    我的活动空间瞬间增大了。

    人呢,首先是视觉型动物,通过嗅觉听觉之类的感觉判断情况情形只是辅助的行为,更多的是用眼睛看。通过眼睛来判断此时的情况自己该怎么处理才好。

    刚才被我刺倒的两个家伙,可以说是一瞬间就被我干掉了,这种情况只有两种人会继续冲上来,一个是愣子,一个是瞎子。

    剩下的那些人里有愣子,也有瞎子,究竟是愣子还是瞎子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他们毫无畏惧的朝我冲了上来。

    我依然没有躲,还是迎上去了,当我用手架住他抓着匕首的右手时其实他根本没什么反抗能力,他的左手想抓我,撕住我的衣服领子。这就是在找死。

    当然我立即成全了他。

    第四个人成功的靠近了我,他朝我右侧脸颊这一刀扎了下来,我没有躲只是拿手猛一招架,抬腿朝他胯下就是一脚。

    有没有破裂我不知道,但是他一时半会是起不来了。

    剩下的几个人比这四个愣子可强多了。他们一看根本就不是对手选择了后退。

    我是不能叫你们跑掉的!

    扔石头这事我扔的可准了,所以匕首也是。而且这两把匕首确实是很趁手。被我的飞刀扎倒两人,剩下的两个掉头冲进了巷子。

    我拽出弓箭,这么窄的巷子根本就不用怎么瞄准,你说就这么宽,射箭的人除非眼瞎,否则根本不会失手。

    第一个人后背中箭扑倒在地,但是他的倒地却让前面那人有了可以逃脱的时机。我放这第二箭的时机就在这一瞬间被错过了。

    我直接追了出去,那家伙发了疯似的逃跑,在大街上用弓箭射人确实不是很恰当,但是现在也没工夫考虑太多了。甚至在这一刻我根本没在乎街上的行人并担心万一射到其他人会怎样。

    毫不犹豫。

    哼……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行人众多的街上做这种事确实不值得提倡。真要伤到别人确实不好,这我都知道。

    好了……我知道了。我以后确实注意多了,真的再也没在大街上放箭了。我不是超级英雄,真射到平民了这事可没人给我擦屁股,好了,别说了……

    我射到那人了……没有伤害到平民。

    那家伙当场没死,所以被我拖了回去。我知道等一会卫队就会来,可是我没心情等他们来再上楼检查,于是我一脚踹开房门闯了进去。

    一楼没有任何异样,吃饭的桌椅,普通的家具,我拽出匕首朝着楼道慢慢走了过去,楼上听不到任何动静,我这才想起来怕不是刚才我出去追那人屋里的人逃跑了吧。

    想到这我往二楼探了探头,果然没人了,而且二楼的窗户全部被厚厚的窗帘给挡上了,光线从缝隙里照进来,而两个房间中最大的那个房间里不光摆放着祭祀用的物品地板上还画着法阵一样的符号。

    当年在卡拉赞我见过卡德加画过这种东西,但是我不确定这跟我们当时传送用的是不是一样的。

    我摸了摸被褥都没叠的床铺,凉的,我又看了看桌上的食物跟杯子,这里刚才是有人的。

    我真就翻身就要下楼去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叫嚷声和脚步声。我被堵在了家里。

    为首的那个人我不认识,他并非全副武装,上半身只套了一件皮甲,胸前的纹章很扎眼。这个满头卷发的家伙瞪着两只眼睛对我怒目而视。他身后有个家伙看到我后指着我大叫:“就是他!”

    “你们怎么才来!”为了缓解气氛我说道。

    “你是干什么的?”他厉声喝道。

    “乌瑟尔呢?”

    “我问你是干什么的!”他朝我吼道。

    “你·他·妈叫什么!”我吼了回去。

    “抓起来!”他大叫。

    站在楼梯口的我一下就将武器亮了出来,“这么想死!”

    两个站在楼梯口的士兵迟疑了一下,他们俩相互望了一眼并没有往上冲,那个男人一看俩人愣神估计觉得很没面子大喊一声:“抓住他!”

    “如果你再耽误时间,我敢保证明天你就会被抓起来,后天你的脑袋会因为严重的职务失误而被砍掉脑袋。”我指着他喊道。

    那家伙怒气汹汹的瞪着我,“你想干什么!”

    “你眼瞎么?你没看见外面的那群人!如果这个地方没事我会让那个傻子去找你?”我将匕首指向给我送信的那个家伙并对着那男人喊。

    “发生了什么!”他趁机借坡下驴。

    “乌瑟尔呢?”我问。

    “谁?”

    “乌瑟尔·光明使者!王子的老师!前段时间据说不是去调查瘟疫的事情了么!我刚才让另外一个去找他!”

    “你以为想找谁找谁!你是什么东西!”他趁机对我人身攻击。

    “我是乌瑟尔的朋友,原迷雾组织成员,曾经当过阿尔萨斯王子一段时间的指导老师。”我开始胡诌,“现在我正在调查瘟疫的事情。”

    “啊!”那男人这才回过神来。“瘟疫的事!”他这才将武器收了起来,“你早说不就好了!”

    “我需要你抓紧去找乌瑟尔,现在城里即将爆发瘟疫,你上来看看这屋里。”我闪开楼梯让他上来。

    当他看到屋里的满地的符文跟那些祭祀用品的时候眼睛里露出了一丝惊慌。“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出现了一个邪恶的组织,这事据我调查就是他们搞的,我现在需要你立即去通知乌瑟尔……他现在还在调查这件事么?”

    “乌瑟尔大人不在城里。”他说。

    “去找!”我严肃的说,“立即通知他,告诉他明天晚上……不,本来是明天晚上……但是我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出现问题。他们……这群家伙本来要在城市东南区域的水产市场投放瘟疫。”

    “啊!”男人惊讶的叫出了声。

    “不要啊了,赶紧上报,这件事如果你做不了主就去找你的上司或者上司的上司,直接告诉国王也可以。”

    “这事……”

    “这事如果是假的,你可以把我抓起来将我推出来当替罪羊,但是如果是真的,解决了,你升官,解决不了,你倒霉。但是如果你及时发现通报估计你没责任还会嘉奖你。”我快速将利弊告诉了他。

    “那些人……”

    “全部抓走,审问,你会得到你想要的。”我说,“先上报!快去!”

    我没有选择自己继续去追查,而是跟着他们回到了保卫处,竟然是我原来曾经上过班的地方。他们立即展开了审讯,但是除了那个裆部被我狠踢一脚的家伙现在还能说话外,其他的人现在都不行了。

    但是有点还好,就是最初被我打晕过去的两个教徒也被抓了进来。

    审讯进行了一个小时,这群家伙的手段一点都比我差,这三个家伙将所有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三个人的口供摆在面前,不怕他们不说或者胡说。

    这件事最终被报到了泰瑞纳斯国王那里,我是没有那福分被召进宫中询问事情的原由,我一直待在保卫处等待消息。

    我不知道他们上报这件事之后城里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不让我走,虽然不是好吃好喝好招待但是我总算是吃了一顿像样的食物。

    等晚上熄灯的钟声敲响后不久,保卫处外面一阵马蹄声,然后一群人冲了进来。听铠甲的声音这是全副武装。

    我靠在椅子上斜着眼看着门外咔咔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这时一个伟岸的人影出现在了门口,他一脸严肃的看着我,我歪着脑袋看着他。

    “哼!”他脸上的表情可不大好,他走到了我的面前朝我伸出手来,我也一把捂住他的臂膀。“你怎么在这里!”他的脸上露出了严肃的微笑。

111 有条不紊

    “你·他·妈·的怎么老成这样!”我惊讶的看着面前的老头子。

    “你怎么变的比以前还嫩了!”乌瑟尔的笑容跟以前不一样了。

    “多吃黄瓜西红柿。”我说。“晚上睡觉前将大葱里的那个玩意抹在脸上,有祛除皱纹的功效。”

    “你是一点都没变。”他打量着我说。

    “你怎么才来!”我问。

    “接到城里的通知,我才赶回来。”他说。

    “你在哪?”

    “布瑞尔。”他说。

    “我听说布瑞尔也出现了瘟疫对么?”

    “是的,我听说你……有了线索?”

    “不是线索,是坏消息。”我说,“你前段时间调查的瘟疫跟布瑞尔的瘟疫是一样的,前段时间我在……莫格莱尼家的庄园里住了一段时间,然后我去了凯尔达隆岛。”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我不知道他是知道这件事还是已经沉稳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境界了。“你知道凯尔达隆岛么?”

    他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

    “你调查了那么久,你查出来什么了?”我疑惑的问他。

    “你怎么来北方了?”他竟然忽然问了这么个问题。

    “关于我来北方这件事我以后可以跟你慢慢说,我来北方跟这件事毫无关系,纯粹就是巧合。”我说。

    “你怎么没来找我?”

    “你不是去调查沿海地区的瘟疫了么!”我急切地说:“你的关注点好奇怪,兄弟。”我说,“我们现在在说瘟疫的事!而且现在要出大事!”

    “你说。”

    “瘟疫应该起源于这个教会,教会的老巢在凯尔达隆岛,巴罗夫家,明天晚上本来他们要在水产市场搞个仪式然后就把瘟疫给散播出去,但是被我发现了,我赶到他们在城里的据点时遇到了袭击,然后……就是这样了。”

    “人抓住了么?”

    “需要你来主持工作,乌瑟尔大人。”我说。

    审讯的情况告诉乌瑟尔之后他的脸色一点都不好看,皱着眉头感觉很为难的样子。“打草惊蛇了。”他说。

    不用他说也都知道打草惊蛇了,但是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才能阻止他们。

    “他们要想散播瘟疫……必须举行仪式么?”我问向一边的审讯员。

    审讯员吃了一惊,显然这个问题他不知道,他没问,他没想到。

    紧接着第三轮的审问开始了。

    那三个人被折腾到了后半夜,最后得出的结论其实并不确定,至少我不是很确定。他们只是说应该会举行仪式,仪式是给那些刚刚加入到教会的人看的,在举办的仪式上他们会展现出一些神迹来,反正就是一些魔法之类的东西让新信徒感到神奇,感到震撼来加深印象。

    因为这件事已经策划了一段时间了,所以他们交代应该不会随便取消仪式,但是究竟会不会取消他们似乎真的不知道。

    “给新教徒看的,洗脑用的。”我说。

    乌瑟尔点点头没说话。

    其实这套把戏圣光教会也这样做,而且他们做的可比这诅咒教派早二十多年。诅咒教派现在的行为都是圣光教会玩剩下的。

    乌瑟尔回头对我说,“他们发展了多少人暂且不知道,如果人多或许会在屋外某个广场上进行,但是人少的话,他们就可以在屋子里面搞。”

    “你想怎样?”

    “查户口,查水产市场附近出租屋的档案,这件事应该不难查!”他扭头对身边的一个下属说道。那家伙心领神会应了一声转身就跑了出去。

    “安排城市皇家护卫团和第四团的士兵抽人化妆成平民明天一天混进水产市场,遇到可疑之人全部抓起来,如果发现穿非圣光教会长袍的人,全抓起来!”他对另外一个人说道。

    “安排多少人?”一个下属问。

    “一千人够了吧!”他说完那下属立即得令转身就走。

    “立即派人调查关于这个教会在城里活动的情况。”他又对另外一个下属说,“非圣光教会的人如果在这座城市里想要宣传会找哪些人呢?”

    他话音未落我就把话接了过来:“首先是贫民窟,然后是一些小型流氓团伙组织。”我看了看他身边的那几位下属,“这件事等不得明天,今晚就去找城里了解这些事和人的人,一定会发现他们的踪迹。”

    “全部?”那应声的下属说了一个很傻的问题。

    “当然是全部!”我说:“而且要快!”

    乌瑟尔就这么望着我。“你看我干什么?”我说。

    “你似乎变了很多。”他说。

    “你也变了不少。”我笑了笑,然后转头对另外一个人说:“今晚调动剩下的所有军队,秘密戒严,封锁能封锁的所有街巷。所有晚上在街上行走的人全部抓来搜身!都机灵点!告诉他们都机灵点!别遇到个盘查的八十个人围过来看,发现线索的人……”我看向乌瑟尔,“给奖励么?”

    乌瑟尔哼了一声,“奖励五个金币!”

112 王子驾到

    你终于问了一个好问题。我们为什么没去抓他的同伙……

    你说我们为什么没去抓他的同伙呢?

    那天晚上我们根本就没的睡,部署完所有人的工作之后我和乌瑟尔就出了门,街道上的行人非常稀少了,这倒是个好事,士兵们会将此事所有还在路上行走的人全给抓起来。当然这会造成一定的麻烦,但是洛丹伦的监狱并不是就塞不下,而且此时宁愿抓错,也不能放过一个。而且晚上本来就没有多少人,就算全城抓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原本我以为他们会提前行动,但是出乎我的意料,他们并没有在水产市场附近出没。

    水产市场一个地方就调拨过来了一千人,而这一千人要做的就是挨家挨户的搜查。只要发现家里墙壁上挂着一些不认识的标志或者疑似标志,尤其是在地板上发现画着一些符号的,并且家中摆放有祭坛祭祀之类物品的家庭,不论有没有小孩老人全部封门等待进一步搜查。

    因为此时出动的人数足够多,所以能同时搜查的人家数量就足够多,而这是个水产市场,这里大部分是商户,真正的居民区域划分的很清楚,所以很容易搜查。

    而对于水产市场旁边的贫民窟则是先封锁,等市场及附近搜查完之后自然会进去搜查。其实我对搜查水产市场的商户不是很抱希望,但是还是那句话,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贫民窟的是很容易藏污纳垢的地方,所以在封锁了这里之后也迅速找到了这里的负责人,其实就是这里的黑·社会的头目。希望他帮助调查,其实帮不帮助暂且不说,有一点只要别阻拦检查就好。

    我对乌瑟尔说,只要阻拦检查的就地扑杀。他吃惊的看了我一眼,但是并没有说更多,也算是默认了。

    水产市场的搜查在天亮之前就完成了,啥也没翻出来,我只能寄希望于贫民窟,于是大军冲进贫民窟将贫民窟封锁起来,并且挨家挨户的搜查。有句话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在所有士兵完成检查撤出来报告的时候还是一无所获。

    他们说翻了个底朝天,但是就是什么都没发现。

    这让我很担心。

    乌瑟尔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那三个人是他们组织的最低级别,几乎所有的指示都是现下达的,而且他们的上层对他们也是很保密的。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上级在哪,调查之后发现名字都是假的。

    这里没搜出来我只好把希望寄托在调查花名册的人跟抓捕夜行人上面。

    既然要在王城搞事情,那么现在情况败露之后,他们一定会立即将这件事报告给他们的上级,也就是凯尔达隆。

    太阳出来了,满身疲惫的士兵们并没有休息,商业区我们封锁不了,我将这个事情跟乌瑟尔交换了下意见但是他立即给我驳回了,他说这件事他做不了主,虽然现在不是节庆假日但是直接封锁全城进行大估摸搜查这件事即便做成了国王也会不满意。

    我问他那怎么办!他也没有好办法,而且现在太阳出来了,有些早行人已经推着货物出来要做生意了。

    我还是坚持封城,但是乌瑟尔最终没有同意这个决定。他决定开市。

    这个组织究竟在这里有多少人在那个三个人嘴里只是个虚数,在他们唯一的聚集点除了知道他们在这里聚会之外我们得到的信息少之又少。

    说到这你可能觉得不可能,哼,很有可能,完全是这样,这个组织一级知道一级的事,不该让你知道的你是一点都不会知道。要不在我们的严刑拷打下,我不认为那些喽啰会有这么坚强的意志。

    原本今晚他们会组织仪式,现在这件事暴露之后我是真担心这件事的主犯会直接投毒。要是这样的话……洛丹伦城可就真完蛋了!

    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我能想到的就是立即报告给国王,准备好应对瘟疫,甚至准备……战争!

    这件事如果真被报告给了凯尔达隆,那么两者之间偷偷摸摸的事就直接被揭露了出来,如果真是这样……战争或许不可避免!

    但是有一件事我感到欣慰,就是虽然布瑞尔也开始发生瘟疫,但是这种瘟疫的死亡率还并没有很高,虽然得病的人会出现种种不好的症状,但是他们更多的是病倒了,并没有立即就死,也没有死了就诈尸的情况。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王城的这群家伙手里的瘟疫之源应该跟布瑞尔的差不多。但是这种情况一旦传染开就很难控制。

    尽管二十多年前洛丹伦曾经出现过一场瘟疫,但是……那场瘟疫跟这场瘟疫不一样!

    我只能让乌瑟尔感受到我的焦虑跟恐惧,但是他处理这件事的态度跟我想象中的有不小的差距,通过他的表现我感觉在他心目中或许还以为这场瘟疫通过圣光之道就可以抑制吧!

    乌瑟尔递给我一杯黑乎乎的饮料,他说这玩意能提神。我闻了闻,完全没有想象中那种烘烤过的香气,只是一种淡淡的清香,本以为入口得苦滋滋的,但是甜甜的味道完全没有叫我感觉精神起来。

    真正叫我打起精神来的是他来了。

    阿尔萨斯。

    我都已经记不清得有多久没见这小子了,而当我看到他骑着高头大马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真是有点震惊。

    此时的他不光长个子了,外貌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完全了没有了小时候的样子,不说有多英俊反正样子不丑吧。而且他的头发跟我印象中也不一样,他的头发打理的很板正,而且根本就不是长发。

    也不知怎么的,反正他朝我们走来的时候我完全没有感受到有什么耀眼的光芒或者有什么别样的感觉,倒是有一股子傲气和压迫感。

    “老师。”他从马上跳下来对乌瑟尔点头致意,完全没留意坐在一旁台阶上的我。

    乌瑟尔对他点了点头,其实我不是很期待见到他,这个感情有点怪怪的,他小时候跟瓦里安较劲但是被屡次打败,而我正是当时瓦里安的老师,他会不会还记得呢?而且凭借我的经验,我当时就感觉这个家伙的脸上带着一点点的自负。

    或许他就是米奈希尔家未来的原因吧。

    但是乌瑟尔跟他交谈了一下之后还是将脸转向了我,他向阿尔萨斯介绍我了。

    王子扭头朝我看来,早晨的阳光洒在我的脸上,我看向他的脸的时候阳光晃的我有点睁不开眼,一时间我有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我没动。

    直到乌瑟尔朝我打招呼,“比尔,王子来了。”

    其实这一幕就有点尴尬了。知道有点怠慢的我赶紧站了起来,我用手遮挡了一下阳光,然后面露惊讶的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没等我开口他率先说话了。

    “王子殿下!”我向他行礼。

    “我还以为你死了。”他挑了挑眉毛。

    “好多人见到我都有这种想法,但是我只能说抱歉了,我还活着呢。”我说。

    “你来洛丹伦干什么?”他的口气显然代表着他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没想到这家伙还这么记仇呢!

    “探亲。”我说。

    “在洛丹伦期间你还跟我们的姑娘私定终生了?”他笑了笑。

    “哈,当年骑士团的那帮子家伙都是兄弟,我来看看他们。”我说。

    “那你是怎么发现巴罗夫家的问题的?”

    “在莫格莱尼领主家的时候听说了凯尔达隆岛上的一些异常,于是我就去探查了一番。”我说着看了旁边的乌瑟尔一眼。

    “城里的人也是你发现的?”

    “是的,我去巴罗夫家并没有见到他本人,但是见到了一个达拉然的法师,克尔苏加德,他现在占据了那座岛,并在那座岛上建立了一个教派,我猜测就是在北部海岸和布瑞尔投放瘟疫的人。”我说。

    “你有什么证据?”阿尔萨斯的这个问题叫我有点诧异。

    “我……这群家伙……”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有什么证据?现在确实只凭我一张嘴啊。

    “那最好是派兵去巴罗夫家调查调查。”我说。

    “你知道巴罗夫大公是谁么?”他盯着我。我感觉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向我表现出了不是很友好的态度。

    “我不光知道他是谁,他曾经做了什么我也知道。”我说。

    “你怎么知道的!”这不是疑问句。

    “王子殿下。”乌瑟尔打断了我们之间的交谈,“他以前……曾经在奥特兰克服役过。”说着乌瑟尔看向我,“这件事确实得感谢比尔,要不是他,或许我们根本就发现不了这个组织已经渗透进王城里来了。”

    “但是如果不是他,或许我们完全可以今晚将他们一网打尽的!”阿尔萨斯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是一种……

    我全当是厌恶吧。

113 一波未平

    这就是我,一个不怎么会讨人喜欢的人。或许梅森是个讨人喜欢的人,但我发现我真不是。

    我就不喜欢讨好别人。这大概是天性里带的,我纯粹就是不喜欢。我不喜欢跟在别人屁股后面舔,你是王子,你是国王,你多有钱,其实跟我……我觉得没什么关系,我给你鞠个躬行次礼表示一下我是有基本礼貌的……我觉得就可以了,我没有必要非得讨好你。

    我又不是养活不了我自己,虽然苦点。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的原因吧。我看书里说这种性格的好像叫什么……反·社·会型人格,我第一次听说这词的时候就觉得是个不大好的词,看完解释之后发现我感觉我应该不是反·社·会型人格,我最多就是边缘性人格。

    虽然我对边缘型人格究竟是啥完全不知道,但是我感觉这个边缘应该说的就是我。

    我不爱社交么,边缘么……也不知道对不对。

    哼……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知道。或许也就是应了那句做的事越多,挨得骂就越多。

    真他·吗的!

    “现在处理的怎么样了?”我感觉阿尔萨斯是明知故问。

    “还没有抓到更多的邪教徒。”乌瑟尔说。

    “那怎么保证洛丹伦的安全!”王子面色凝重的看着乌瑟尔,“今早国王说了,今天让我必须找到幕后主使……”

    “幕后主使在凯尔达隆。”我说。

    “我说的是洛丹伦!”王子瞥了我一眼,“凯尔达隆我自然会去调查!”

    我点点头很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你有脾气别照着我发,我可不想吃你那一套。

    王子来囔了一阵熊话之后就扬长而去了,我看了一眼乌瑟尔,“他现在的老师是谁?”我说。

    乌瑟尔没吱声。

    儿大不由爹,学生长大了也不一定还听老师的。乌瑟尔有点尴尬,在我面前他的学生似乎并没有给他足够的面子。

    我觉得应该庆幸,在中午之前终于发现了线索,这还是因为昨晚在堵住路上行人中发现的。这人是去报信的,因为那个聚集点被端了之后里面的人逃了出去,但是城里的点比较多,他们还没来得及全数通报就被昨晚封城的卫兵给抓了起来。

    被抓的是个中年女人,虽然这个女人知道并不多,而且她是个最底层的教徒,但是她知道下一个聚集点。

    顺藤摸瓜,那个聚集点里的人正在进行祷告的时候被卫兵全部堵在了屋里。然后就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随着一个又一个的聚集点逐渐被拔除,洛丹伦城背后的主谋名字也被我们知晓,那人叫阿拉基。

    专门管户籍的人显然因为常年闲来无事已经疏于管理并且技能退化的严重,这个叫阿拉基的一时半会竟然没查出是什么底细。

    现在全城缉拿阿拉基及其同党。

    随着抓出来的人超过了一百人我真的开始后怕起来,而被抓的人越来越多,我们倒是知道了几个核心人物,也是今晚将要举行仪式的重要人物。其中有一个叫希尔盖的家伙被我们的士兵从下水道里拽了出来,当然这个人因为会些法术也做了些许抵抗,我们在牺牲了两个士兵的情况下成功将其抓获。而核心成员中一个叫萨尔诺斯的初级魔法师和一个叫法琳娜的女巫不知去向。

    但是庆幸的是我们在希尔盖的身上找到了一个木头匣子,匣子里有一支黑色的瓶子,当时希尔盖拼了命的想要保住这个匣子,但是还是被我们的士兵给抢了过来。

    据说希尔盖在看到突围无望的时候曾想摔碎这个匣子,只是因为下水道的淤泥而没有摔碎。

    我们不敢打开,所以在卫兵们继续搜查的时候我参与了对希尔盖先生的审讯。

    果然,在审讯的时候他是很不配合的,我看着审讯着急于是想推门进去自己亲自来但是被乌瑟尔给拦了回来。他不愿意我做这种事情。

    他本想展示一下圣光之道想要稳定这家伙的癫狂情绪,但是圣光的注入并没有让这个已经步入老年的魔法师安静下来。

    最后在狱卒的强烈刺激下他晕了过去。晕过去是不行的,用凉水泼醒,继续审讯。

    这家伙开始的时候是很强硬的,我们的审讯员只是让他受皮肉之苦完全不能征服他,而乌瑟尔的技能也失效了。见状我只能用到拉文霍德传授的十大招供术的一种。

    这家伙很快就招供了。

    虽然乌瑟尔对我的做法皱眉,但是他默许了,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得到我们想要的信息。

    他说他的家乡是安多哈尔,年轻的时候进入了达拉然学习并留在了达拉然,混了一辈子的希尔盖等待着退休,但是他鬼使神差的就跟克尔苏加德搞到了一起,后来克尔苏加德东窗事发,后来再次事发但是克尔苏加德并不在达拉然,可是克尔苏加德在达拉然的一些关系交好的人全都被挖了出来,其中就包括他。

    本来等待退休的他立即就被达拉然开除出去,在克尔苏加德再次出现后他们在安多哈尔相遇了。

    他说那个瓶子就是一周前他从凯尔达隆带回来的最新的研究成果。

    随后他又交代了这玩意的威力,他说这比在布瑞尔释放的瘟疫要厉害数百倍。我怒斥他胡说八道,怎么可能威力瞬间提升这么多。他说这是从遥远的北方,比洛丹伦更北的北方带回来的并在凯尔达隆试验成功了。

    我这才知道在北方海岸出现的瘟疫是他们最初自己研究的,布瑞尔是改良版,而这个瘟疫是从……咱们这带过去的!

    他还说这个瘟疫最大的特点就是传染性非常强,并且一旦发病就会变的非常具有攻击性。而不管被是抓伤,咬伤,还是接触了它污染过的水源,食物,甚至是粪便,就连病死的尸体都可以成为传播之源。

    听到他的话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是的,就是这个瘟疫!就是这个瘟疫!

    看着那个黑色的匣子我心里感觉一阵后怕。

    我很纳闷他都这么一把年纪了为啥还要这么做的时候,他说他因为失去了工作和养老金而极度愤怒,他说他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因为跟克尔苏加德关系好而已。他想报复!

    这老头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看着这个痛哭流涕的老头我是真没心思去安慰他,但是他哭着哭着就向我们忏悔起来,他希望我们能宽恕他,他可以帮助我们找到解决瘟疫的办法,但是他也提出了要求,他想要获得宽恕,饶他一命。

    我看了看乌瑟尔,乌瑟尔点点头答应下来。于是他又交代了一些事情。而他一交代完乌瑟尔脸色铁青,他转身就往外走去。

    我赶忙叫住他,他说他要立即去面见国王,这件事已经不是事关重大,简直就是万分火急!我问他那你想好了怎么办了么?他稍微迟疑了一下扭头就走了出去。

    原来他们将最新的瘟疫投放在洛丹伦王城,按照瘟疫的威力或许两到三天就会开始大面积扩散,十天左右的时间洛丹伦王城将会变成一座死城!

    而一旦洛丹伦王城沦陷,这个王国也就分崩离析了。

    我实在是不理解它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他说这种事克尔苏加德并没有告诉他更多。

    不管怎么说瘟疫之源已经被找到了,仅凭这点我就能稍稍放下心来,别的不说今晚洛丹伦就不会出现大问题了。

    而外面的事……明天再说吧!

    将他放下来后我告诉他如果想起什么来就抓紧报告,戴罪立功,争取宽大处理!

    我终于可以歇口气了,吃了点东西后我满意的往一张单人床上一躺,准备在乌瑟尔回来之前眯一会,但是我脑子里忽然就出现了一个想法,我转念一想感觉不对!

    这瘟疫的威力这么大,那……参加仪式的百十号人呢?他们会在最短时间内被感染,最先被感染的也就是他们啊!

    然后……这群人在散会之后就会回到各自的家里,然后发病……然后就是全城无差别的感染!

    他们都将是牺牲品!

    最快,范围最广!根本无法可救!

    想到这我感觉一下子又来精神了,可真是万幸啊!得亏我发现的早,要是发现的晚了……或许我都得被感染掉。

    目前来看危机暂且解除了,我这也算是大功一件!想到这我还是满足的闭眼等乌瑟尔归来。

    大概是刚睡着就听到传来了脚步声,尽管很不愿睁眼睛但是那急促的脚步声告诉我这人现在很着急,除了乌瑟尔别人应该发不出来。

    果不其然,他一下站在了门外,我闭着眼睛假装睡着,但是他并没有喊醒我。听他愣了在门口了一下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刚要转身就走。“有事就说呗,这么为难?”我叫住了他。

    “我以为你睡着了。”他现在也是一脸疲惫,看来真的是岁月不饶人啊,尽管是圣骑士似乎也敌不过岁月的摧残。

    “我本来是睡着了,你穿的鞋太硬。”我假装抱怨道。

    “国王已经下令了,全国进入最高级别警戒状态。”他说。

    “是么!”我哼了一声。

    “洛丹伦王国有危险。”他说,“不光是瘟疫的事,这背后还有人要捣鬼!”

    “谁?”

    “伊斯登!”

    “谁?”我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伊斯登·匹瑞诺德。”

114 情圣

    “你还知道伊斯登?”我有点吃惊的看着乌瑟尔。

    “也是刚刚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的调查组织最近才获得的情报。”乌瑟尔说。

    “他怎么了?”

    “这个家伙妄图颠覆洛丹伦。”他说。

    “颠覆?”乌瑟尔的话我其实已经猜了个大概,“他在洛丹伦国内还有人脉么?”

    “具体情况我不是很清楚,我只是知道这个家伙似乎参与了这场瘟疫的事情。”乌瑟尔说。

    我看着面前严肃的乌瑟尔,“他现在何处?”

    “在吉尔尼斯。”乌瑟尔咂了咂舌。

    “那你告诉我这个是准备怎么办?”

    “这个人会继续关注的,但是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要马上找到瘟疫的源头并解决掉它。”乌瑟尔说,“我是来跟你道别的。”

    “你到现在为止还没睡过呢吧。”我笑了笑。

    “我还行。”

    “你这把子年纪了,得注意身体。”我说,“你准备去哪?”

    “王子已经出发了,我得去协助调查。”乌瑟尔说。

    “去哪?”

    “凯尔达隆。”他说。

    我盯着他的眼睛,脑子里忽然想起了什么。

    “这次真的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或许我们现在已经被传染了。”他说。“阿尔萨斯的话你也别在意,他……就是那个样子。”

    真的,我刚才想起了什么,但是乌瑟尔这一说话我一下子又给忘了。

    “你……怎么了?”他盯着我。

    我张了张嘴巴,“你……”我拿手指点了点他,“你……”我咂了咂舌,“你刚才一说话让我忘了我想说啥了。”

    “哼……你只是看上去比我年轻点而已。”乌瑟尔朝我打哈哈。

    “不是……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我咬了咬牙,“你这……真是……我……想不起来了!”我撇了撇嘴,“你……今晚就走?”

    “这就出发。”他说。

    “你不睡觉受得了?”

    “给我配了辆车。”乌瑟尔朝我笑了笑,“保重,兄弟!”

    我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乌瑟尔朝我微笑着转身离开了。

    忽然之间我竟然有点恍惚……

    乌瑟尔离开了,我忽然感觉这监狱让我感觉很别扭,不光是因为我曾被关在这里过,还有……他离开之后,这个城里我就没有朋友了……

    我呆在这也有点不合适了。

    刚才我没说跟他一起,其实我心里也想过要不要一起,可此时此刻对他们而言是公务,我算什么?

    正义之士?见义勇为?闲的没事干?没事找事?

    这件事其实……到现在为止我确实就是没事找事,而且这件事已经被我挑开了。洛丹伦王亲自下令命令王子亲自督办这种事了,我还跟在后面就不大合适了。

    你说是吧。

    强行让自己去维护正义,强行让自己去没事找事,掺和进去……我觉得作为一个正常人,可能不会这样做吧。

    而且刚才乌瑟尔也没邀请需要我的协助。

    哼……应该问题不大吧!

    紧张劳累了两天的我现在脑子有点发懵,我得找个地方睡一觉,但是监狱这个地方就算了,晦气。

    于是我也走出了监狱去寻找一家酒馆投宿一晚。哼……我为他们做出这么大的贡献,这群鸟人竟然连个谢谢都不会说。

    躺回柔软的床上,虽然被褥有股子异味,但是实在是困的我还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的睡眠质量还行,其实已经不错了,至少我能睡的着,就是梦多。

    这次就做梦了,我梦到了莫格莱尼,还有他的儿子,那家伙叫雷诺吧。这个孩子有点……嗯……怎么说呢……这个孩子的脸色可不大好看,我理解他,在梦里的时候我感觉我真的很理解他的心情,只是……这个孩子看我的眼神跟看他父亲的眼神我总感觉有点担心……

    梦里还出现了一个小女人,我忘了是谁了,我只记得……那个女人嘴唇是很性·感的,胸也大。

    呃……没有,我倒是想做个春·梦。

    要是现在想想,我不确定是布里吉特还是怀特迈恩……或者是吉安娜。

    怀特迈恩……就是十字军的一个大祭司。你不认识,这都是后来的事了,怀特迈恩那姑娘面有横肉,长的其实……没那么好看,但是……她还是比较符合我梦里的那个女人的。

    发生了什么……呃……当时……就是那个女人盯着我,她看我的眼神我觉得没那么友好,而且那个女人一直站在那个十字路口的一条路上,反正跟我们不是一条路。

    乱七八糟的,睡醒了之后我发现竟然还是黑夜,本想躺下继续睡,但是隔壁传来的皮肉撞击声叫我瞬间精神了起来。

    哼……

    因为隔壁越来越激烈,嘴里在深刻批判但是心里痒痒的我走出房间。我没敲门打扰那俩人恩爱,听这声音此时被打扰是很不爽的,我有成人之美的品德,于是我走下了楼去。

    这时候没有热乎的吃食了,而且酒馆的服务生也已经沉入了甜蜜的梦乡。于是我自己去吧台接了杯酒坐在椅子上喝了起来。

    没一会我听到了脚步声,一个男人从楼上走了下来,昏暗的烛火让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敞开怀露出胸膛,他朝我着走了过来。

    “啊,怎么晚了竟然还有服务生。”那人走到我对面,我现在坐在吧台里面,旁边那服务生睡的十分香甜,这家伙把我当服务生了。我没理他。

    “给我来杯香槟,先生。”他朝我点了点头,他的样子让我想抽他。

    “请给我来杯香槟,先生。”他加了个敬词。

    我撇了他一眼瞬间皱起了眉头,这张脸我眼熟!

    那家伙看我盯着他看他歪了歪头也看向我,四目相对,他一脸惊讶的叫了一声,“我没看错吧!”

    我没有接茬。

    “你……我看着很眼熟。”面前的男人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是惊讶还是什么,但是我看出他此时的心情挺复杂。

    “我看你也眼熟。”我说。

    “你……是……”他抿了抿嘴,拿手指着我说:“你是……比尔?”

    我的脸抽搐了一下,“你好,马库斯!”

115 阿尔萨斯

    这个家伙的出现着实叫我惊讶。

    “你不是在暴风城么?”我拿起一个杯子推到他面前。

    “你怎么会在这里当服务生?”他的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笑容。

    “生活所迫。”我说。

    “啊!”他咧嘴笑了。不大点的烛火照亮他的脸,这张脸现在看起来比以前可是强多了。以前那时候脸上没啥肉,现在稍微发福……嗯……应该叫发腮之后这张脸竟然看着还挺顺眼。

    “你什么时候来的洛丹伦?”他趴在吧台上,又将杯子给我推了回来,“谢谢。”

    “我刚来不久。”我说着将杯子用食指顶了回去。

    “昨天我还没看到你……你……值夜班?”他脸上的笑容叫我感觉不爽了。

    “我值夜班。”我说。

    他看我没有给他倒酒的意思他撇了撇嘴拿起杯子去自己接了一杯酒。“我听说你……被通缉。”他坐回座位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

    我看了看他,这家伙的脸上露出的神情分明就是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是啊。”我说。

    “你参加了……迪菲亚兄弟会?”他继续打探。

    “本来想参加,但是后来发现没时间。”我没好气的说。

    “呵呵,在这里开始新生活,也算是不错的。”马库斯这家伙瞪着眼睛显然对刚才的话不是很满意。

    “你怎么来这里了?”我忽然想起来刚才楼上的那一阵激战。

    “这里的机会更多一些。”马库斯放下酒杯,“暴风城虽然是故乡但是跟这里相比就像一个大农村。”

    “那你现在做什么?”

    “我现在是一名骑士。”他说。

    “骑士……”我眯着眼看着他,然后斜眼看了一眼楼上。“刚才在楼上骑马的就是你吧。”

    “啊……哈!”他竟然笑出了声,毫不掩饰,不知羞耻。

    “你是怎么当上骑士的?”我瞟了他一眼。

    “我现在可是个名人了。”他说。我十分惊异于这家伙的变化竟然如此之大,原先我还没觉得他这么不要脸,这么些年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怎么能变的这么没皮没脸的。

    “你是名人?”

    “我现在写书,而且……”他挑了挑眉毛,“竟然很畅销。”

    “你……”我指着他:“你的书里有我对吗?”

    他忽然愣了一下,“你说的是那本啊!”

    我皱起眉头,“那本!你的意思是还有好几本?”

    “哈哈哈!”他大笑出来,“是有一本,但是……我……没怎么写你吧。”他竟然想不起写过什么了。

    “哼……那你现在又写了几本了?”

    “都是些短片小说,像那本《催人泪下的爱情故事》那样长的书我一直就没更多时间去创作,我想未来等有时间了我会再写一本的。”

    “少儿不宜?”

    “群众需要。”他面露狡黠。

    “靠写小黄·书你就能当上骑士?”我才不信。

    “我的武艺现在还可以了。”他说。“自从跟你分别之后我也刻苦学习了好久,后来暴风城沦陷了,我也正式参军入伍,在解放暴风王国的战争中我也获得了荣誉勋章。”他说。“所以我现在也是一名……骑士。”

    “你是野骑士。”我拿手指头点了点他。

    “哼……”他不屑的哼了一声,“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愿意花钱雇我。”他的眼神分明就是在嫌弃我,“你还不如我呢。”

    我微微笑了笑。“记得付酒钱。”我拍了拍躺在吧台后睡的跟死猪一样的小酒保,让他起来算酒钱。

    “这么久不见了你不请我喝一杯?”他不想花钱。

    我摆了摆手朝门外走去。

    现在已经是初秋了,夜晚已经有了一点凉意。清爽的空气钻进我的鼻孔叫我感觉清醒了过来,我看了看天,离着天亮应该还得有一段时间。

    我漫步在洛丹伦的街头,昨天……嗯,应该是昨天,我都睡懵了,晚上宵禁的成果还是不错的,现在没有卫兵站岗了我也可以慢慢的徜徉在这漆黑的街道上,偶尔传来的狗叫声打破了街上的宁静却让这夜色显得更加安静。

    我回忆起乌瑟尔跟我讲的,我努力回想关于伊斯登的事情,但当时因为情况紧急而且过了二十多年了那些事情我脑子里也快忘的差不多了。

    但是有件事我还记得很清楚,当年就是我把他从南海镇总督的位置上给拉下来的。现在他身在异国他乡,不过我记得他不是逃到库尔提拉斯去了么?怎么现在又去了吉尔尼斯呢!

    现在吉尔尼斯已经闭关锁国了,他去那里……颠覆政权?那么会不会吉尔尼斯上层也参与了这件事呢?

    当时我的疑惑就是这样的,而且据我所知因为兽人战俘营的建设与维护问题,在修缮敦霍尔德城堡及周边设施的时候吉尔尼斯跟洛丹伦产生了很大的分歧。

    这件事其实不光牵扯到资金的问题,在兽人入侵北方的战斗中,吉尔尼斯王国的军队一直就消极战斗,而且就派出这千把人大家也都看在眼里。在军队打没了之后也不继续派兵支援,只在洛丹伦保卫战之后将兽人从洛丹伦赶出去后吉尔尼斯才象征性的又派出了一些军队。

    这种行为不光洛丹伦为其所不齿我看着都觉得过意不去,要不是劳伦斯等人还驾着船前来支援我对这个王国的印象就只能打负分了。

    也是正因为如此战后一没收入,二没便宜的情况下他们当然就不愿意了,况且瓜分奥特兰克的时候真正分给吉尔尼斯的土地少之又少。

    所以他们怀恨在心也不是不能理解。

    如果这么想来,或许吉尔尼斯在背后支持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这件事吉尔尼斯的国王究竟知道不知道就不是我能揣度的了。

    你说呢?

    哼……我感觉他应该不知道。我当然没有证据,我就是猜的。

    虽然乌瑟尔没说是怎么调查出来的但是这件事既然他都说了伊斯登跟瘟疫这事有关,估计就是真有关了。

    当年我被派遣到南海镇就是巴罗夫家的意思,也不知道这个伊斯登知道不知道巴罗夫家是怎么对待他的,如果真要是知道还能跟这家伙合作……哎呀,这个人不简单呢!

    我爬上了洛丹伦城最高的那座钟楼,我裹了裹身上的披风,我准备在这迎接日出。

    微微的凉风让我感觉有了一丝困意却也因为这点凉意无法入睡,按理说睡足了觉之后眼睛会湿润,但是现在我的眼睛真的好干涩。

    我期盼的朝阳并没有出现,微微的起了点雾,但是天空中的云几乎遮挡了早晨的阳光。啧……竟然是个阴天!

    我不准备在洛丹伦浪费时间了,即便没有事,我也不想在这里待着了。在这里讨生活铁定是个没趣我还不如去弗丁家暂住一段时间再说吧。

    我买了一匹马便往弗丁家的方向奔去,布瑞尔的瘟疫似乎是控制住了,我看到了往布瑞尔方向去的行人。乌瑟尔跟阿尔萨斯已经出发了,希望他们能一切顺利吧。

    我沿着大道一路往东,这条路我记得应该是走过三四次了,但是现在再从这里路过竟然发现完全陌生。

    路两边高耸的针叶树木让我感觉这条路显得很肃穆,或许是因为树叶全都是深绿色或者叫墨绿色,而且一眼望不到边,就让我有种压迫感。

    难得见到一棵落叶乔木这半青不黄的叶子跟周围的树木完全不搭。这里跟希尔斯布莱德比景色差远了。

    原本以为阿尔萨斯已经走出好远了,但是当我看到一座巨大的庄园外停着一大队人马的时候我看到了阿尔萨斯。

    这群家伙走这么慢!怎么想的呢!

    我也走了过去,倒不是为了见阿尔萨斯而是我以为乌瑟尔也在,但是乌瑟尔并不在。

    阿尔萨斯看到了我,他只是瞟了我一眼就转眼看向别的地方,这眼神叫我心里有点不得劲!

    此时想离开么?当然!但是既然王子都看到我了那我也只能走上前去跟他打个招呼。

    在一个遛马的大型场地里有几匹马在溜达,阿尔萨斯则站在围栏外面饶有兴致的看着里面的马儿。

    “王子殿下。”我走到他身边向他打了个招呼。

    “我还以为你走了呢!”他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走的比你们晚一点。”我说。

    “但是你走的挺快啊!”他说着脱下手套伸向旁边一个草料堆。“你这么着急是想干什么去?”

    “我是追随乌瑟尔,一路追到这。”我说。

    “他不在这。”王子将手里的草料伸向前面的那匹马,“你找他有事么?”

    “啊……也没什么事,我现在本就没什么事。”我说。

    阿尔萨斯没应声只是盯着前面的那匹马,似乎这马儿比我更有吸引力。

    “瓦里安还好么?”他突然问道。

    我立即在脑子里出现了他这句话的含义,“过的不大好。”我说。

    “哼!”他略带不屑的哼了一声。

    “我听说你们那……闹的不愉快。”他说。

    “呃……确实不愉快。”我说:“而且出现了比较大的问题。”

    阿尔萨斯仿佛没听到一样。“问题解决了么?”她问。

    “似乎没有……我不是很清楚后来发生的事。”

    听到这话他扭过头来瞅着我,“你确定?”

    “确定……什么?”

    “后来发生的你不知道?”他一脸嘲讽的看着我。

    “我真不知道。”我狡辩,“我……离开了那里。”

    阿尔萨斯点了点头,“哼,我听说他的王后还死了?”

    阿尔萨斯的话其实说的很不客气,这话从一个尊贵的王子嘴里说出来是有点……主要是他的语气不对。

    “那是个意外。”我说。尽管我现在混成这个鸟样我却下意识的想要维护他。

    “意外……哈!”阿尔萨斯笑出了声,“这么大的意外可真是巧极了。”他显然对我的回答充满了偏见。

    “他是不是有孩子了?”阿尔萨斯拿眼睛撇了我一眼。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嫉妒又带着一点幸灾乐祸。

    我点了点头。阿尔萨斯盯着我,“你没教那个小家伙剑术么?”

    “他还太小,这种事情他做不来。”

    “你们还是艾泽拉斯的雄狮……哼。”阿尔萨是说着将手里的草料扬进训练场地。“走吧,咱们得继续赶路了。”

    他说着就从我身边走了过去,“如果你想在这里借宿或者体验个半把月的话,这里我说了算,好吧,提我的名字好使,你想住多久都可以,毕竟你是咱们城市躲过一劫的首要功臣。”

    这话说的我一点都没感觉到高兴。

    “我准备往东……或者去东威尔德地区。”我说。我不准备告诉他我要去弗丁家。

    “再往东就是精灵的领地,你倒是可以去那里看看。”阿尔萨斯笑了起来。我也不知道他笑的是啥意思。

    “刚好同路,你可以给我讲一些我以前从来没听过的故事。”他说,“这会给旅程带来些欢乐。”

    于是我就跟在了阿尔萨斯后面,我们一边往前进发一边聊天。

    我给他讲了许多我们在这奋力杀敌的故事,在希尔斯布莱德,在塔伦米尔,在南海镇,怎么遇到了死灵骑士,在辛特兰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还有在精灵的地盘上发生了什么。

    我慢慢的讲,他静静的听,他很少插话,就这样一路走一路讲我把我还记得住的过去的故事讲给他听。

    “你讲的跟我看到的故事不大一样。”他说。

    “哪不一样?”

    “洛萨真有那么伟大么?”他的眼里带着一丝不信任。

    “他确实很伟大。”我说。“对联盟他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应该是对暴风王国吧。”王子哼了一声。

    “当然也是。”

    “但是在书里记载的安度因·洛萨的死因跟你将的不一样。”他说。

    “怎么不一样?”

    “书里记载的是他俩决斗,洛萨跟那个兽人。”

    “算是决斗,但不是大家围成圈让他俩打,不是那样。”我解释。

    “意思差不多,洛萨跟兽人单挑战败了。”阿尔萨斯说。

    “不,我的殿下,洛萨真正的死因并不是那个兽人。”我说。

    “那是什么?”

    “背叛!”我缓缓的吐出这个词。

116 阿尔萨斯的心结

    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说错了吗?

    哼,翻案?翻什么案?你以为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

    洛萨是死在了黑石山之战中,夺走他生命的确实是那个兽人,但还有更多要为他死负责的人。

    不,这些原因很重要,洛萨对某些洛丹伦贵族十分失望,这你难道不知道吗,眼看战争已经见到胜利的曙光时那些在他背后诋毁他的人还少吗?你当时掌握了一部分军队指挥权,你就没听到有人担心他功高震主吗?在黑石山之战前你没听说已经就有人准备让他退休了?从他被推举为联盟最高指挥官的那天开始,关于他的流言蜚语还少吗?

    如果这种流言蜚语只是来自于洛丹伦或者斯托姆加德或者随便哪个国家,或许他就没那么伤心,但结果却是他不光要承受来自北方人的白眼还要面对自己人的诋毁和不怀好意。

    哼!得了吧!那些没有本事又怕权力旁落的家伙才是最可恨的。战后你是成了大公爵,暴风王国除了国王之外拥有土地财富甚至权力最大的就是你了。我就不信没人在国王面前没提过你权力过大的事,我更不信没人跟你提到过李奥瑞克家的权力需要小心的话。当年曾经发生在洛萨身上的你肯定也经历过。我说的对么?

    或许他战死在那里才是他最好的结局。

    哼……或许是我过度揣测了。

    啧啧……你现在可好了,手底下全是死人,他们不会跟你嚼舌根子也不会说谁的坏话,唯一的坏处就是他们也不会找你逗闷子。

    我的玩笑不好笑?哈,你见过我开过几回玩笑?

    你我都不是幽默的人,我身边似乎就找不出喜欢幽默的人,或许就是什么人找什么人吧!当时我说完这话之后阿尔萨斯的反映很冷淡,这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但是从他的眼神里我又看得出他内心的活动是怎样的。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冷峻,我猜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或者联想到了什么。而且他的内心对这个事情还是有些抵触的。

    你认为呢?

    安全感……不不不,这不是安全感的问题,我认为这跟安全感完全无关。

    他是洛丹伦未来的继承人,不会有哪个孩子能跟他争夺王位,我也没听说过他父亲在外面有私生子之类的。我不请楚泰瑞纳斯是怎么教育培养他的,可我在他身上总感觉有一股子戾气。

    戾气……就是一种不愤,不满,抵触,叛逆……对,叛逆。这就是我在他身上感受到的。

    我们还聊了一些别的,其中我试探性的询问了一下他的感情生活。

    啧……开始他是不愿意说的,但是跟我待了几天之后有天晚上他忽然就问我一个问题,他问我有过几个女人。

    哈,这个问题可以吧!

    那是相当可以!这家伙憋不住了。我告诉他我有好几个。

    他问我好几个是几个。我回答说如果不算一夜缠绵我得有两三个。

    他问我两三个是两个还是三个。我想了想说,两个!

    听到我的话我看到了他眼睛里闪过了一道光,他接着问:“你爱过她们么?”

    哈!当我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他感情应该是有问题的。我说:“当然爱过,不仅爱过,而且爱的深沉。”

    “她们两人知道你其实还爱着别人么?”

    我强忍着笑,“这两段恋情并不冲突。”

    “你更爱谁?”他问我。

    “我都全力以赴了,没有更爱谁。”我说。

    “那你们还有联系么?”他的问题忽然让我感觉他其实并未完全长大。

    “如果我有老婆孩子热炕头,我现在铁定不会出现在这里的。”说这话的时候我竟然忽然感觉有点心酸。

    “如果你有喜欢的女孩,你最好赶紧去追。”我说。“花蝴蝶可不会一直等你的。”

    他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头,“你们在一起的时间长么?”

    “不长,我……在她们身边的时间很短。”我说。

    “那你怎么知道你爱不爱她?”

    “爱这个事情……不好解释,就是你不在她身边也会非常想念,十分挂念,吃不下睡不着就是想她。”我笑着看着他,“甚至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我说。

    “做任何事……”他此时的眼神并不犀利,“你都为她们做过什么?”

    “我都被通缉了……你说我做过什么……”我笑着说。

    他哼了一声,但是这一声明显带着疑惑,羡慕和……向往。

    真的……我怎么会看错!真的……唉!我怎么知道他羡慕……这还不简单?看人的时候通过他的表情,眼神,动作,说什么,什么声调说的,一下子就能感觉出来。这不是什么难事。

    “你后悔么?”他继续问我。

    “这有什么后悔的,我就是这样的人,这就是我的命运。”我说,“我跟你不一样,你是王子,我是平民。”

    这话说的不知怎的他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失望。看到这神情我赶紧说:“你……喜欢上了哪个姑娘了?”

    他抿了抿嘴巴没有回答我。这小伙子心事还挺重。

    “你有……朋友么?”我问他。

    他看了我一眼,“我不需要朋友。”他接着说:“国王没有朋友。”

    这话叫我有点震惊呢,我是真没想到他瞬间就正经了起来,这个速度有点叫我不适应。

    “朋友……可以让你放下肩上的枷锁稍微舒服一会。”我说,“尤其是当你不开心的时候。”我这话说出来后忽然感觉好没意思。我是在可怜他还是在教导他?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教育别人呢?再说了,我难道想跟他成为朋友?他可能把我当成朋友么?这么一想我感觉真没趣。

    其实现在想来……我当时不应该这么跟他说的。

    就是关于喜欢的人的这些事。我应该……让他放宽心,或者告诉他做一个放荡不羁的人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

    因为……没过多久……他做的那件事在我看来……

    有赌气的成分!

117 行尸走肉

    我俩能好好说话的那次其实已经离着安多哈尔很近了。

    安多哈尔是西威尔德地区第一大城市,是中心城市。这里不光是经济文化中心,更是整个西威尔德地区最大的粮仓,和粮食集散中心。以这个城市为中心方圆几百公里都是平原,你没去过安多哈尔吧!哈,那里可真的是繁华的很啊。而且这里南来北往的客商可比洛丹伦城多多了。

    当时已经入秋,也到了收获的季节,看着一望无际的麦田你应该知道心里有多踏实。至少我心里就是这个感觉,真的!这种景象就预示着这里人丁兴旺,富甲一方。

    阿尔萨斯询问我暴风王国有没有这种景象,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非常自信或者十分骄傲的感觉,他没有。直到我说暴风王国没有这种规模的农田,更没有这么好的收成的时候他才稍微翘了翘尾巴,脸上洋溢着自豪和理所当然的释怀与骄傲。

    可是越往前走我越觉得不对劲,不光我觉得不对劲,阿尔萨斯也感受到了异样。

    成熟的小麦竟然没有人打理!

    我不是很懂小麦什么时候成熟,成熟之后得是什么样,成熟之际的这段时间该怎么做。我不懂。但是至少田里得有人吧!我都看到安多哈尔的城墙了但是田里竟然真的……一个人都没有!

    阿尔萨斯立即派人去城里通报,告诉这里的总督和公爵都赶紧出来迎接。倒不是阿尔萨斯有意要刁难,只是这个景象忽然让我感觉确实是很不正常。但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阿尔萨斯终于等的不耐烦了,他一挥手又招来一个传令兵,刚命令那人再去通报时被我拦了下来。

    “出事了。”我说。

    阿尔萨斯惊讶的撇了我一眼。“你说什么?”

    “我感觉应该是出事了。”我严肃的说。

    阿尔萨斯看了我两秒后大声喊到,“全体警戒!准备进城!”

    士兵们瞬间来了精神,端起盾牌将长矛夹在了腋下。果然不出所料!当进城的大门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时候,诺大的城门不光没有关闭而且路上竟然到处是尸体,而且是残破的尸体!

    我首先想到的还是土匪或者受到了入侵之类的,因为当时的情景根本就没想起来是别的原因,阿尔萨斯还在一直咒骂着安多哈尔的军队!

    昨天我们还慢慢悠悠的仿佛依然岁月静好,但是今天这个反差就实在是让人接受不了。看着路上的尸体且看不到活人……应该说看不到人的街道你很难想象这是一座特大型城市的主干道上!

    面对现在这个情况我们不得不硬着头皮进城。带的人少了!阿尔萨斯不断抱怨这个问题,可是这事也不怨阿尔萨斯,谁能想到会出现这种问题呢?安多哈尔这个城市里的护卫队加巡逻团治安团还不算那些正规军数量至少就得有个两千人左右,这么大的地方怎么会说丢就丢呢,而且我们这一路上有说有笑的怎么就没遇上一个前来报信的呢?就连个逃难的也没有啊!

    虽然城门大开但是我们丝毫不敢掉以轻心!这是要命的事情!进了城门之后我们并没有管地上的尸体而是首先去检查城防的情况,但是不查不知道,当我们的士兵惊恐地尖叫着从城墙上冲下来的时候他们几个的脸上全都带着血,而正当我们被这几个受到惊吓而说不出话来的人吸引注意力的时候我们身边的士兵大叫一声:“小心敌人!防御阵型!”

    围绕在王子身边的士兵城墙上看去,两个满身是血的士兵慢慢地走到了城墙边上。虽然城墙得有十几米高,但是这个距离我完全看得清楚那俩家伙,他们不光浑身是血,尤其是脸部嘴边附近……

    “小心!”有人朝他们大喊!

    惊恐的一幕发生了,那俩玩意竟然将身体探出了城墙门垛,然后直愣愣的从十几米高的城墙上倒栽葱掉了下来。随着我跟我们的兵士的惊叫声那家伙真的就拿脑袋往下拱,虽然十几米觉得似乎也没多长吧,但是把它竖起来你会发现这个高度已经有五六层楼那么高,而从这个高度跳下来根本就是找死,况且是拿脑袋着地呢!

    那俩人被摔得都碎了。

    我们赶紧去看,发现这具被摔碎的人不管是从皮肤还是样貌,还是肢体状态上根本就不像正常人!而那两个受到惊吓的士兵指着那摔碎的尸体大叫:“小心!那玩意会咬人!”

    这俩摔得脑浆子都摔了一地,而且已经不会动了,可马上有人大喊小心。我抬头一看,从城墙里面走出来了好几个类似的家伙,那些玩意走路的姿态很是怪异。“小心那些玩意!它们不能被杀死!”其中一个士兵说着竟然往后躲。

    作为士兵往后躲是极其丢脸的,而且这些士兵都是王子的卫队,且不论在我这个外人面前出丑怎么样,我感觉就阿尔萨斯本人也得非常生气。果然,他大怒,“懦夫!”他说着就将剑从腰间抽了出来。“杀掉他们!”

    王子的吼声让士兵们立即缓过神来,士兵们沿着阶梯往城墙上冲去,但是就有这么俩怪异的家伙还是选择了直接从城墙上面扑了下来。这就不是栽下来了,看着确实是张开双手扑向下面的士兵的,只不过这次下面有人接着他们!

    那些怪异的士兵砸到了士兵们身上,被砸的士兵当场去世,可是那些诡异的玩意竟然爬了起来!

    这一幕真真惊的我一身鸡皮疙瘩。士兵们调转枪头对着那几个没摔死的家伙一阵乱戳,长枪刺穿了他们的身体,我看到有一个就是给捅穿了,但是却丝毫不受影响的张开爪子就朝那士兵抓去。

    你现在看着那些死人是不是都习惯了?可是当时见到这种玩意的时候真就是吓得不知所措,从没见过这种玩意,我们的认知就是破坏了心脏必死无疑,但是对那玩意来说这做法根本无效。

    阿尔萨斯挥剑直接将那玩意的脑袋给砍了下来,当那脑袋脱离了它原来的身体时那身体也一下子就软了下去。

    “砍它们的脑袋!”王子举剑大喊道。

    接下来的战斗毫无悬念的是我们赢了,对面就那几个家伙对我们的威胁小的可怜,但是眼前的景象告诉我们确实得小心了,既然出现了这种玩意那么如果就这么进城去很有可能就出不来了。

    我看了看身边的这二十来人,“我建议立即向洛丹伦和周围发出警报并求援。”

    王子看了我一眼,“我们得先进城看看。”

    “先发报!王子殿下!”我说。

    “这事我说了算。”他直接将我的话驳回了。我皱了皱眉头,他刚才的行为让我很担心,这种行为是很危险的,可看着眼前的王子我没有再劝他。

    这个已经算是夺回来的城门被我们放弃了,我一直以来的意见就是任何时候都要以自己能够全身而退,保证自己性命为第一要务,这么放弃城门万一有点什么闪失真是逃都没地方逃。可是走着走着我就感觉其实守不守城门根本就没关系了……这二十来人我觉得可能留下也白扯。

    慢慢走进城里这才发现这座城……已经成为了一座死城!

    街上行走的不是活人,而是跟刚才那些玩意一样的玩意!我赶紧示意让咱们的王子殿下千万别出声,我从马上跳下来然后拽出了两把武器,我回头看了阿尔萨斯一眼,这一眼可不仅想确定他是不是安全的,还有就是我希望他能撤出去。但是王子殿下显然没有要退出去的意思。

    我示意他们别跟上来,我悄悄的走了上去,鬼魅不鬼魅的我不知道,反正那几个行尸走肉般的玩意似乎并没有发现我。左手里的锤子朝一个的脑袋上就砸了过去,骨头碎了,锤子头硬生生凿进了那个倒霉蛋的脑袋里。虽然它身子一歪但是竟然站住了。这个动作让周围的行尸们都听到了我,我抽刀朝最近的那个男人外形的玩意脖子上砍了过去。

    刀尖划破了那人的咽喉,可那玩意只是身体震动了一下,当他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坏事了!

    对我而言解决这几只怪物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当我正准备继续砍瓜切菜的时候却被远处的行尸给发现了。要不是那玩意忽然扯着嗓子嗷的一声喊了出来我可能真就以为这玩意不会发声来着。这一嗓子的代价就是突然从屋里,从巷子里从远处的街道上朝我们这个方向涌来了大量行尸。

    “跑!”砍到一个之后我对阿尔萨斯大喊。

    阿尔萨斯也不知道是懵住了还是压根没想过逃跑的事情!他跟我的指令是相反的,他反而举起武器冲向了大道上的人群。见状我砍到两个人后迅速往王子那靠拢,而此时的阿尔萨斯王子竟然放弃了用剑而是换上了挂在他战马一侧的一柄战锤。

    王子毫无畏惧地冲向了敌人。

    其实可以理解王子的做法,只是当时我完全不能理解。

    在王子殿下身先士卒英勇战斗的鼓励下这二十来人的状态我感觉已经发挥到了极致。他们四到六人组成一个小组,盾墙掩护后面的两个长枪手跟侧翼的两个人员就是他们这个小组的攻击力所在。

    戳刺,劈砍!我不知道阿尔萨斯为什么这么兴奋,看样子他一点都不想撤退,而且他抡起锤头来的样子可比他老师强多了。

    要不是有人提醒估计阿尔萨斯王子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抬眼一看!大喊着让阿尔萨斯小心,但是此时已经来不及了,一个冲破我们防御的家伙扑向了王子,有一个人冲破防线就有第二个,这种连锁反应会让我们组成的防御链瞬间崩塌。

    就是这样子,一下子就崩了!我们侧翼的防线被瞬间压过来的怪物们给冲破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一只爪子抓住了王子的披风,我手起刀落直接给他的爪子砍了下来。王子吃惊了看了我一眼,但是他也看到了我们其实已经被包围了。说句实话此时的我没那么想救王子,我考虑的是首先我得从哪个地方冲出去。

    我们的防御已经几乎废掉的时候忽然听到什么东西发出嘭的一声!紧接着就是碎裂的声音。当一丝清凉刮过脸庞的时候,我忽然看到了一道蓝色的耀眼光环在如潮的行尸队里炸裂开来。

    “吉安娜!”

    王子看到了那个突然出现在行尸群中的女孩,他这一嗓子不光是惊喜,更是担忧。不过我感觉惊喜更多一点。

    而吉安娜并没有回答阿尔萨斯,她将周围的尸体直接冻住之后还在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瞬间犹如天降神力一般,只见从天而降一大块的冰坨坨直接砸在了它们的身上,它们瞬间被砸倒在地。

    这个情况叫我心中希望大增,有救了!而阿尔萨斯此时身上闪出的金色光芒叫我心里有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倒不是嫉妒,也不是羡慕,我也没有什么好羡慕他的,就是感觉这金色的光芒跟蓝色的魔法力量交织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是感觉不和谐!

    阿尔萨斯的大锤已经形成了一股旋风,就像炽热的火焰所过积雪被瞬间融化一样,阿尔萨斯身上的金光所过之处那些行尸被瞬间刮倒在地。而吉安娜站在风雪之中,我离她并不远,那股透骨的寒冷我可是完全体会得到。

    “撤退!撤退!”我大喊。

    行尸越来越多,单看这对少男少女在这表演还行,但一旦要是支撑不住就会被他们撕碎。士兵们还是很鸡贼的,他们知道现场情况是怎样的,自己人被扑倒咬死了多少每个人心里都有数,现在我喊撤退了还不退的就是傻子,管阿尔萨斯说什么呢,而且他现在只顾着自己表现了,可对于他手下这群不会释放圣光之力的家伙来说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阿尔萨斯!”我扯着嗓子大喊,要不是吉安娜很配合的跟我们一起撤退估计咱们的王子是不死不休的!

    我们一边打一边退,当清除了身后的敌人时我们撒腿就跑!

    活下去,先活下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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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40435/ 第一时间欣赏艾泽拉斯战纪最新章节! 作者:死亡呼吸所写的《艾泽拉斯战纪》为转载作品,艾泽拉斯战纪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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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泽拉斯战纪介绍:
战火为何而燃?秋叶为何而落?
天性不可夺,吾辈心中亦有惑……
怒拳为谁握!
护国安邦惩奸恶,道法自然除心魔。 
战不休而祸不息,吾辈何以为战!艾泽拉斯战纪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艾泽拉斯战纪,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艾泽拉斯战纪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