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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死亡呼吸     艾泽拉斯战纪txt下载     艾泽拉斯战纪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58 不需知

    女人咬了咬嘴唇,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看着她的眼睛我忽然回过神来。“菲莉希娅!是你吗!”

    这时女人才撇了撇嘴,然后轻轻摇了摇头。“刚才我还以为我也认错了人。”

    “你还……好么?”我微笑着问她。

    “你胖了。”她说。

    “是胖了还是白了?”我笑了。

    “都有。”她说:“我好久好久都没见过你了,你去……哪了?”

    “我随军去了暴风王国,这才刚刚回来,我还以为……你已经离开洛丹伦了。”我看了看她挎着的篮子。“你……买菜去了?”

    她没有应我却说道,“我离开这里又能去哪呢?”

    “你……还做义工么?”

    “偶尔。”她笑了笑,“到我家做客吧。我买了鱼。”

    我不记得她住在这里,她说她搬家了,我没有问她是否成家的事,到了她家里一眼就看得出来有没有成家。果然不出所料,她已经成家了。但是她告诉我丈夫出城采购了。

    听到这我皱了皱眉头,“他采购什么?”

    “一些农产品,然后击中起来拿到城里卖。”她说。

    我说:“最近这段时间我建议还是不要出远门或者尽量少出门。”

    她没有回头而是只顾着收拾那条鱼。她……确实比以前胖了不少。但是……我感觉她应该过得还是不错的,要不怎么会长肉呢。

    我也没问她孩子呢,这种问题还是不要问了吧。

    这天的晚饭有了着落,饭菜很丰盛,而且做的味道相当不错。为了招待我她还拿出了丈夫藏的酒。虽然我说不喝但是她却还是给我斟满了杯子。

    那顿饭吃的很开心,她也喝了些酒,在并不明亮的灯光下,她的脸颊红扑扑的。她的脸上一直带着笑容,那是一种满足和幸福。我为她感到高兴,她终于拥有了安定幸福的生活,现在已经不用为讨生活而过分辛苦,而且她的丈夫也很爱她……

    也不知怎的我心底下那个被埋藏到我都已经忘记了的感觉忽然冒了出来。而这个感觉我越想克制它反而越发强烈。当看到玉面微红,朱唇半张,那双眸射入我心的时候……我赶忙站了起来。我有点不敢看她。

    她看出了我的异样,我赶忙笑了一下说道:“我忽然忘了……今晚我得进宫……我还有……事情。”

    这话说的一听就知道是在说谎,于是她也站了起来。“你要离开这里了么?”

    “呃……我……有些事情没处理完。”我说着就朝旁边的桌子抓去。

    “我是说……你要离开洛丹伦么?”

    将武器抓在手里后我忍不住看向她的脸:“或许吧……这段时间……尽量少出去,告诉他……最近乡下也不安全。”

    我真的不敢看她了。不仅仅是那张脸……

    啧……大人,你也学会了用淫·邪之心揣度别人了么?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为啥会出现那种感觉。

    面对吉安娜那种女孩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感觉来着,只是在看到她丰厚的双唇和美满的胸臀时会联想到柔软的手感。但是……那种冲动很……

    呃……几乎没有多少的。

    也不是此时我想要怎么样,也不是说我……哼……

    不是那样……不不不,不是那种纯粹的生理冲动,而是……一种渴望,一种羡慕,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

    我忽然就像要一个安稳的家……嗯……她的回眸和笑容……那种看着我的眼神……啊!那眼神不是渴望……而是一种……爱慕?

    或者是崇拜?嘶……我说不好,反正就是那种……感觉。你能理解么?

    谁说我把持不住!我当然能把持住!趁人家男人不在家跟人家妻子做那种事我是不会做的……不地道。

    所以我赶紧走了,虽然临走的时候我不再看她,但我的余光已经看到了她脸上的表情。

    什么表情你就别问了。

    我走在大街上,心里说不上是酸楚还是嫉妒,还是失落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但是我就是感觉心里有点堵得慌……

    前些日子我观察阿尔萨斯的时候还各种分析,一顿剖析说人家这个那个,到了现在当我遇到这种……我的感觉也是不痛快。

    是的……我俩以前就认识,我救过她。

    我从没想过回报好吧……你怎么会联想到这个呢?

    胡扯……这跟有夫之妇有什么关系,你就别乱猜了。

    后来我找了口井,提了一桶水想让自己冷静冷静。但凉嗖嗖的井水只是让我手上脸上感到了一丝凉意却并没有让我心里平静下来,心里还是堵得慌。

    不不不……我还真没想过去酒馆释放一下,完全没有。

    没有什么原因,就是不想。

    那一夜我觉得并不比枕戈待旦更好过,快到天亮的时候我才睡着。

    第二天我还没睡醒的时候就有人来敲门,阿尔萨斯派人来找我。我被带进了国王城堡,也是在这我再次见到了赛丹·达索汉以及许多圣骑士。

    这群家伙见到我的时候也时很惊讶,似乎我已经不再人世了一样。阿尔萨斯安排了近期的工作,我也才知道瘟疫现在并没有得到控制反而更加严重了。

    现在全国范围内搜捕诅咒教派的人,我疑惑的看着阿尔萨斯,而王子看到我的表情后并没有理睬我。

    他将在座的圣骑士们都派了出去,现在全国各地到处是瘟疫,各地的领主对此并没有什么办法,于是阿尔萨斯将他们派出去帮助各地领主和教会希望能有所帮助。而我则要跟随他去执行一项更艰巨的任务。

    我没有再回到住所,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所有身家全在身上。于是下午我就跟他的队伍离开了洛丹伦。

    我没有问他去哪,他也没有告诉我要去哪。倒不是说我有多信任他,而是没什么必要。他沉得住气,我也能。

    一路往北,经过两日我们来到了北部海岸,三艘战船早已在海上等候了。就这样三百士兵立即登船,我问身边的士兵知不知道去哪去干什么,他们也都一问三不知。就在这一问三不知的情况下,船向着茫茫大海驶去。

159 巨人

    现在是秋天,金秋。

    提瑞斯法森林却并没有因为是秋天而有太大的变化,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早晚的气温,地上的露水,还有头顶的太阳。

    但是出发之后很快就感觉秋天似乎就是从这里来的,海面上的温度要比出发前低的多,越往北越寒冷。出发了四天之后我们必须要换上更厚的衣服。

    但是出发的时候我们的准备似乎并不充分,估计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其实我已经大概知道要到这北方极寒之地来了。我跟他不是一艘船,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这个地方以前一定有人来过,要不阿尔萨斯也不会敢往北一直航行。但是我觉得这地方估计太远也太冷,洛丹伦人并不愿意到这地方来吧。

    十一天之后,我终于看到了地平线。

    众人并不激动,因为太冷了!

    船并没有直接靠岸,而是沿着海岸又走了好久,我是不知道他们怎么选择停泊地点的,但是在太阳下山前,终于找到了可以停泊的地方。

    晚上寒风呼啸,虽然船舱里一直生着火,但是这种船舱原本就是透风的。几十号人挤在一起企图保存一点温度。

    反正这一夜我是没睡好。

    熬到天亮之后,主舰发出了登陆号令。这一道还算不错至少我们这艘船上没死人。

    三艘战船卸人和物资花费了不少时间,我的手套一点都不保暖,露出的手指让我只想将手揣到腋下。

    到了岸上之后士兵们为了取暖真是卖力,恨不得将周围的树砍来烧火。登陆的那天夜里点燃的火堆多到照亮了夜空和半个海滩。

    每个火堆边只有两到三个帐篷,因为帐篷不是全封闭的,就是一张帆布而已,躲在帆布后面的士兵挡住身后的北风,面朝温暖的火焰企图获得一丝温暖。

    适应了一晚之后我感觉脚后跟就有点不得劲,耳垂和手关节处也开始痒痒。而且这种情况极其普遍,士兵们出现了冻伤。

    船上所有能裹在身上的布头全都塞进了衣服里,最后在向导的指引下,所有人开始在冰天雪地里找一种草。直到将衣服塞到鼓鼓囊囊的感觉没那么冷了为止。

    登陆的前三天,什么都干,只顾着干这个了。

    可身上是暖和点了,头盔里也塞满了,可露在外面的脸蛋,耳朵,手指就遭殃了。一到了晚上简直就是受罪。阿尔萨斯的脸也冻伤了,腮被冻的通红。

    这种事王子是不会承认自己的失误的,可有一点好,我没听到他又指责别人。

    也是在这个情况下他才终于跟我说了一嘴来这里干什么。

    他要来铲除克尔苏加德背后的元凶,瘟疫的根源,那些恶魔!

    我问他恶魔在哪,他说只要到达这片冰雪之地的深处就会发现他。

    我没有继续追问,因为这话让谁听都觉得可笑,冰雪之地的深处……深处在哪?会不会还没到深处就全冻死了?

    等士兵们一个个塞得跟那肿了一样后全军开始往我也不知道的深处探索了。

    没有运输队,所有的物资全靠我们自己背着,这种冰天雪地如果要运输物资的话根本是不可能实现的。

    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挪,说实在的那群战士真的是意志力相当坚定。可是没几天队伍里还是有人得病了,不光是冻伤,而且有些人就开始尿血。

    这些事连我都没有想到。

    阿尔萨斯仍在坚持,他用圣光不断帮助那些受伤严重的士兵。士兵们也能感受到王子的心意所以此时唯一能帮助自己的就是全都打起精神尽量熬过去。

    我很想问王子敌人在哪,因为这种煎熬确实有点遭不住。

    这里的天亮得很晚但是黑得很快,白天似乎也就几个小时,这让我们进发得并不快而且获得食物的并不多。

    这天晚上我们选择的过夜的地方还算不错,是在一个山谷里,这种背风的地方可不好找。生的火堆比平时要暖和一些。这是我们自登陆之后最暖和的一个夜晚。

    原本以为会舒服睡一晚,可是天不遂人愿,那天夜晚正睡的香的时候忽然被哨兵的叫声惊醒。

    所有人都醒来了,但是火焰的光却让眼睛很不舒服。我眯缝着眼将剑抽了出来,循声望去只见山谷的那头已经喧哗了起来。

    很快我就听到了砍杀声,这是我们登陆后第一次遇到袭击,我一直在猜测会遇到什么玩意,如果是那些行尸一样的玩意可就有点麻烦了。而且这还是晚上!

    因为我们的营地为了取暖而拉长,所以还有时间指挥士兵行动。我大喊着让他们换战锤,有些家伙反应挺快果断将锤子换了出来。

    士兵们端着盾牌围拢过来,遇敌的山谷那头现在已经打了起来。“前进!”阿尔萨斯喊道。

    也许是因为寒冷,我的手开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身体更是不受控制的抖动。身边的火堆有些被踩灭了,越往前变得越黑。

    终于我们看到了敌人是谁。

    行尸,还有……矮人!

    当时我感觉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怎么会有矮人出现!难道这极寒之地还有矮人王国?当时就是这想法。毕竟矮人就喜欢住在这种冰天雪地里。

    我还以为是矮人也变成了行尸,但是仔细一看并不是,矮人是活的!他们正在奋力对抗冲过来的行尸。

    “突进!”指令下达,端着盾牌的士兵往前稳稳地前进,而盾牌后面的长矛手将架在前面人身上的长矛朝着前面的行尸狠狠戳了过去。

    收效甚微!

    行尸们大多被戳了个趔趄,但是有些被长矛戳穿后直接贴了上来。这也不算什么,大不了靠近之后还有刀斧手将其砍倒。

    但是这群行尸的个头普遍比人类大得多,虽然他们干枯的躯体上皱缩的皮肤下就是硕大的骨骼,但是这个骨架明显就比人类大出不止一点半点。

    看着并不能被我们压制的行尸我不仅惊叹道……这就是巨人吗!

160 穆拉丁·铜须

    在洛丹伦最初见到行尸的时候确实很惊讶,以前经常见死人也就不是特别在乎尸体了,并不会觉得有多恐怖。但是明知道是死尸却看到它们又站起来了就有点接受不了啦。而且还都是些刚死不久,比较新鲜的尸体。

    啧……其实也新鲜不到哪去,人一旦死亡之后身体腐败得会很快的,一天两天之后就开始有很大的味道。而且一旦死亡之后屎尿全流出来,所以那股子味道更会增添一丝……恶心。

    但是现在眼前的这群不是这样啊,这群家伙是干尸。有没有味道我当时是真没闻到但是他们的样子着实吓了我们一跳。

    这是真事,就是很害怕。

    一是个头太大,另外就是黑乎乎紧绷绷的皮肤紧贴在骨架上,甚至那些皮肤有些都烂了露出嶙峋的骨架来。那些穿在身上的皮毛衣服或者铠甲告诉我他们以前都是些什么样的玩意。

    我只能猜测他们是巨人族。矮人们穿着铠甲可在巨人面前还没他们腰高呢。

    不过矮人还是鸡贼啊,他们看到我们的阵列顶过来之后非常自觉地往后退,我们的士兵来不及后退躲闪的真就被那些巨人一锤砸倒在地。

    “为了洛丹伦!为了国王!”我已经好久都没有听到这样的呐喊了,这是阿尔萨斯的声音,而这家伙除了高喊口号之外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金光确实鼓舞了士气。

    此时没有什么计策,没有任何选择,就是干!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顶住他们!

    我们原本有三百人,但经过这场战斗之后清点人数时少了四十多人!

    四十多人啊!这个损失大到让我担心会不会动摇军心。唯一算是一件好事的是刚才与我们偶然相遇还被我们救下来的人竟然是是阿尔萨斯的老师。

    另一个老师。

    阿尔萨斯有两位恩师,一个是被他开除了的乌瑟尔,另一个则是战后被铁炉堡派遣驻扎到洛丹伦的穆拉丁·铜须。

    铜须家族兄弟三人,这你应该知道。

    麦格尼·铜须是卡兹莫丹的国王,也是铁炉堡真正的主人。家里老二则是这位穆拉丁·铜须。

    战后为了向泰瑞纳斯国王表示尊敬和对两国友谊的重视,麦格尼国王下令让自己的亲弟弟作为王国代表亲自进驻洛丹伦,成为一名大使。

    洛丹伦以前就很少有人见过矮人,当他们见到穆拉丁·铜须这样的矮个子时难免会当小丑笑话看,毕竟矮人不光矮还壮,这样一下子就显得圆滚滚的确实很滑稽,而且他们的胡子普遍都很长这让他们显得更搞笑。

    虽然人类尽力不让自己笑出来,但是矮人们也不傻。穆拉丁在众人面前展现了自己惊人的武力并带来了矮人的火器。也是因为这人们才收起了傲慢的姿态。

    同时也因为他个人出众的武力,为两国关系更进了一步。受泰瑞纳斯国王的邀请穆拉丁成为了阿尔萨斯的另一名导师。

    那时候我已经跟随大军回到了暴风城,所以这段历史我开始并不知道,这些是后来我慢慢打听出来的。

    乌瑟尔向阿尔萨斯传授圣光之道,传授圣光教义,更多的是精神上思想上学问上的东西,要论打架确实不是很行。当然掌握圣光之力之后确实能力有大幅度的提升,可是真要论战斗技巧各方面乌瑟尔还是不如穆拉丁。

    不知道这是不是阿尔萨斯会对乌瑟尔有那种态度的一个原因,而真正学会怎么打架大多还是穆拉丁教的。

    穆拉丁并不是一个话痨,这个家伙很严谨很认真,他对阿尔萨斯的训练也是到了言传身教细致入微却也严厉异常。但是阿尔萨斯王子也确实给他老师面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时候跟瓦里安较劲留下了阴影的缘故。至少面对普通冲突的时候他完全有能力自保。

    而后来穆拉丁辞去了大使的职务并离开了洛丹伦,据说是跟他的弟弟布莱恩·铜须一起去做更多有意思的事情。是有意思不是有意义。

    一般来说矮人是比较安稳的,比较恋家。他们喜欢挖山洞,喜欢在自己的家附近挖来挖去。除非特别必要他们是绝对不会轻易离开家乡。而这位先生跟他的弟弟布莱恩则是俩另类,尤其是他弟弟布莱恩。

    每个家族都会有一个不省心的存在,而最小的兄弟布莱恩就是这个家族中最不省心的,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探险,就是不安稳,不着家。

    探险……啧,你觉得这个词是个什么词?名词还是动词?

    不,我认为这是个形容词,探险就是作死,找死的意思。就是形容描绘如何找死的过程的一个……代称。我是这么认为的。

    布莱恩成立了一个协会,这你知道吧。叫什么“探险者协会”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反正差不多。就是哪里危险就往哪里去。

    这不就是作死行为吗?

    而能在这里遇见穆拉丁则完全就是巧合。谁能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们!可他们则是来寻找上古之力的。

    布莱恩没有跟穆拉丁一起来,据说布莱恩那时候还在卡兹莫丹北边,就是那片沼泽中的一片深山里挖来挖去。穆拉丁说在挖掘的过程中他们发现了一些十分奇怪的碎片,而这些碎片上的线索则让他们知道了这世界诞生的秘密。

    布莱恩产生了巨大的兴趣,通过破译那些文字他们得知在他们生活的北方是人类,而在人类再往北的极寒之地上更是拥有着无上的秘密。

    布莱恩聪明的小脑袋瓜立即想出了不少好主意,于是布莱恩让自己的哥哥先行一步,前往了人类国王更北方的那片冰霜之地。他继续在挖掘这里的秘密。

    穆拉丁出发了,他们来这个地方已经有些日子了却一直没有什么大发现,巧合的是也在这天他们忽然就遇到了袭击,也是第一次受到袭击。然后这么阴差阳错地遇见了自己的学生。

    这种他乡遇故知让人感到高兴,看着那群比我们抗冻得多的矮人我心里也是高兴的。多份力量就多份安全吧。

161 预兆

    当穆拉丁得知人类王国出现瘟疫的情况后很是惊讶,他应该惊讶,毕竟刚才消灭的玩意跟阿尔萨斯讲的几乎一样。

    而当他问阿尔萨斯来这里干什么的时候,阿尔萨斯只是说来寻找瘟疫的源头。

    穆拉丁表示愿意帮助阿尔萨斯,但是他也将来寻找上古之力的事情跟阿尔萨斯郑重地做了介绍。

    阿尔萨斯起初其实并没有很敢兴趣,但是穆拉丁的意思其实也很明显,就是也同时希望阿尔萨斯也能帮助他找到他要寻找的东西。

    阿尔萨斯当时一心想赶紧找到他的目标完成任务,他也只是象征性答应了穆拉丁的请求。

    可是事情却并不像各自打算的那样发展,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遇到的袭击越来越多,见到的稀奇事也越来越多。

    会动的死尸已经有点见怪不怪了,这里的虫子出奇的大,还见到了根本就不是人但却能直立行走的长着长长獠牙的怪物,说它是怪物吧人家还拿着武器穿着衣服。

    矮人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那些怪物倒是没有主动攻击我们,可是虫子跟死尸就不一样了。每前进一步我们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最终有天夜里阿尔萨斯主动问询起穆拉丁关于那上古之力的事情。矮人们的生命力很顽强,受伤的多死亡的很少,而我们的人则死了将近三分之一。

    来这十几天,啥也没干成,就在这冰天雪地里转悠,究竟找啥谁也不知道,所以士气也开始低迷。

    我猜阿尔萨斯也感觉到实在是顶不住了。

    穆拉丁悄悄地说了那个秘密,为什么是悄悄地呢,我不知道。那我怎么会知道了呢?

    我耳朵可好使呢!

    穆拉丁说,在湿地挖出来的碎片上记载着北方的土地上留存着上古泰坦的痕迹,上古泰坦是世界的开创者,他们留下的不光有宝物还有力量。

    而在这之中有一柄符文剑,那柄剑拥有的力量据说可以统御万物!

    我听到这话的时候没敢笑,虽然我认为他说的话有吹牛的成分,但是矮人这种生物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无利不起早的种族。即便没有他吹的那么厉害这玩意也注定不是个简单玩意。

    我混了那么多年也就见过一次被魔法加持过的武器,还让我遗失在了黑石山上。不管咋说被魔法加持过的武器确实是挺带劲的。

    可不知道为啥,我就是感觉这事叫我心里有点不安,为啥我却说不上来。

    等到穆拉丁等人休息去了我才来到阿尔萨斯面前。此时的王子脸蛋冻得通红,腮被冻伤之后的样子就像摸了过期的胭脂一样。他盯着我意思是问我有事么。

    我也盯着他,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直接问似乎不好,偷听这事还是不要让他知道。可是……该怎么说才好呢?

    “你怎么了?”他还是开口了。

    “咱们这是准备去哪?”我说。

    听到这话的阿尔萨斯瞬间将眼皮耷拉下来,“明天就知道了。”

    “现在咱们的人可不多了。”

    “还有两百多。”他头也不抬。

    “死了三分之一了。”我说。

    “你的好心提醒并不会让我感觉你是个正直的人。”

    “我不在乎你怎么想。”我怼了回去。

    “我自有安排。”他毫不客气地说。

    “穆拉丁究竟想干什么?”

    “这跟你无关。”他说。

    “咱们是来抓恶魔的。”我说。

    “我们会抓到它的。”阿尔萨斯抬起头看着我。

    “但是恶魔……或许没那么容易被打败。”我说。

    “你怕了?”

    “不是我怕了,是不想让战士们白白牺牲。”我看了一眼旁边的人。

    “哼。”阿尔萨斯哼了一声。

    “前几天穆拉丁说这里不是有什么……上古之力么。”我试探着说道。

    他瞥了我一眼没吱声。

    “莫不如让我们先找到那个玩意,或许战胜恶魔的几率还大点。”我说。

    阿尔萨斯看我的眼神有点复杂。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看了我一会说道:“你知道什么?”

    “我只是想更快更好的解决问题,现在的情况不是很乐观。”我说。

    他抿了抿嘴说道:“我会考虑。”

    以我的水平我只能问到这种程度了。但是我猜测阿尔萨斯现在心里已经确定了要做什么,以他的态度来看说考虑这话的意思也就是他同意了我的说法。

    可是也不知道为啥,我心里就是不踏实。

    原本以为跟前几天一样没有指令更没有方向地瞎逛悠,但是矮人们出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他们成了向导。

    穆拉丁的兴致看上去非常高,跟前两天比起来他可真的是兴致勃勃容光焕发。

    进军速度越来越快,我很好奇穆拉丁怎么会有一张地图。开始我还不敢确定,但是我凑近了之后发现他手里确实有一份地图,一份画在某种动物皮上的地图。

    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对,但是我还真没往那方面想,直到有天夜里他们聊天的时候我走近时他俩并没有回避我,这才发现了里面的疑问。

    这地图不是矮人们画的,而是矮人们在冰天雪地里偶然捡到的。穆拉丁没有跟我讲细节,阿尔萨斯也没问,这事被他一带而过。他们俩的心思已经全都在那柄拥有上古之力的符文剑上了。

    或许就是感应。

    我猜测可能不光是我觉得不好,后来泰瑞纳斯国王可能也有不好的预感,毕竟父子连心。在我们找到那柄剑之前泰瑞纳斯派来的人竟然找到了我们。

    当信使带着国王的命令来到我们面前的时候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当看到阿尔萨斯面色凝重的时候我是真有点担心了。

    我猜会不会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呢,可是阿尔萨斯将信件收起来后宣布继续前进。

    信使显然是知道信里内容的,我见他在王子身边依然说个不停就感觉这事应该没那么简单。我不知道他究竟说了什么,但是阿尔萨斯的神色却是愈发坚定。

    终于阿尔萨斯发怒了,面对王子的怒火信使立即闭上了嘴。队伍继续出发,将信使扔在了一旁。

    传说只是传说,有些事你听听就得了可千万别当真。

    阿尔萨斯带着军队继续前进,没人能阻止他,也没人劝的了他。他本来就是一个比较自我的人。

    不不,绝对不可能。这一点我敢保证,当时信使来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确定就是没有人胆敢造反。

    我的意思是没有人要哗变或者抗命。乌瑟尔都被他直接开除了,他带着这三百人里全是自己的人,有人说他们忠于国王。这是放屁,这绝对是放屁。

    这些人,不包括我全都是阿尔萨斯的亲兵,有些还是从斯坦索姆带回来的人,所以他们只忠于王子,而且现在最高指挥官就是王子,国王发信来也不会有哪个傻子胆敢跟王子说你要是不听从命令就是叛国,就是抗旨不尊,就是违逆,就是背叛!不会有人说的。

    所以这事纯粹就是一群人想当然。

    啊……烧船这事你听谁说的?

    没有!绝对没有!我敢保证绝对没有。这是为了夸阿尔萨斯还是为了抹黑他?这种没脑子的话也敢说?

    你知道造一条船,尤其是装一百人的这种大船得多长时间么?

    五天?

    十一天?

    这种船就装人?不装物资?那这种规模的船你说十天八天能造出来么?

    还是那人觉得造船就像用纸叠小星星一样简单?是不是那人觉得只要把树砍倒了就能造出船来?

    纯粹就是放屁!不不不……那绝对不可能。

    当时阿尔萨斯就不可能下烧船的命令。如果有人胆敢质疑他的决定,你才会发生什么?

    你就猜他可能被砍头还是被刺死吧!

    还秘密的烧掉……咱也不知道是谁说的……编这种话的人也个千年难得一遇的人才。

    当时不光没烧船,而且士兵们的士气还挺高涨的,因为我们见到了恶魔!

162 恶魔降临

    现在会想起来,那个上古之力符文剑就是个陷阱。

    真的是陷阱。

    到现在为都怀疑那个穆拉丁的身份是不是恶魔变的,这种事还出现在一个人身上,也是引发了巨大的灾难!

    你知道是谁么?

    你应该见过他的,就是赛丹·达索汉,洛丹伦第一勇士。我也是后来自己琢磨这事后越来越怀疑穆拉丁这家伙会不会也是恶魔变的。

    他不是死了么。呵,死得那么痛快,死得也是巧了,就那么巧被上古之力给崩死了。

    而且还有件事很奇怪,就是他手里的地图,我一直觉得那事他有所隐瞒。估计阿尔萨斯可能因为是自己老师的原因没多想,可我就是觉得不可能随随便便得到一份古地图,怎么这么巧呢?我咋就没捡到过这么好的东西呢。

    你说你来找上古之力,然后还一下子发现地图了……

    再一个就是我们在冰天雪地里找了那么多天,穆拉丁一行人说是比我们早到这里,对洛丹伦的情况不了解,可是他们出发如果是从丹莫罗西出海或者从湿地出发想到北边就得绕一大圈,他们就不补给?

    怎么可能不知道洛丹伦瘟疫的事情?

    如果这不算什么,那怎么就这么巧他们遇到袭击然后就跑到了我们驻扎的山谷里了。

    别说巧合,我一点都不认为这是巧合。再者说了……穆拉丁的登陆点说的一直很含糊,当时确实没细问,也没机会问了。都死了。

    信使来说啥我开始也不知道,但是这种事也瞒不住,我一问就问的出到底发生了啥,我感觉就是泰瑞纳斯国王感觉要出事,他的好大儿出海这事可能凶多吉少。

    其实那时候洛丹伦国内瘟疫并没有严重到必须他回去,他要是不回去就完了顶不住了整不了啦,就没人能撑起来这局面来了的情况。

    而且当时虽然乌瑟尔被一撸到底,但是泰瑞纳斯国王哪能就这么不管呢!

    是吧!

    乌瑟尔的地位是你一个阿尔萨斯王子说撸就撸了,然后国王也不管不顾,不闻不问就拉倒的事情么?可能么?

    真实情况就是当时乌瑟尔已经被国王招回去了,不是招回去,而是请回去。并且立即恢复了白银之手骑士团的建制,并且还派遣乌瑟尔去河西地区治理瘟疫了。就是安多哈尔地区。

    乌瑟尔代表的不仅仅是白银之手骑士团,还有洛丹伦的教会,北方教廷,以及圣光教派。他是第一位圣骑士!直接给撸掉了就不管了?

    这事要是叫斯托姆加德或者吉尔尼斯知道了,真要是把乌瑟尔弄他们国家去了,这事就不好玩了。

    这事别人不懂你不懂么?

    有点说跑题了……我是说我感觉是泰瑞纳斯或者是做了梦啊还是有占卜师给他说了点啥……要不不会那么风风火火的派人一定要把王子带回去。

    哼……如果是这样的话还真叫那老头梦想成真了。

    穆拉丁带着我们往前找,其实从事发地到那柄剑的所在地已经近得不能再近了!

    我都怀疑是不是恶魔故意放水。

    这是真事,虽然现在那个地方我找不到了,可是跟恶魔交战的地方离着剑封印的地方也就一两公里?

    差不多!也就一两公里的距离。而且是在一座山谷里的山洞里。

    当时我们在山谷外面遇见那群行尸的时候恶魔还没来,行尸朝我们发动了袭击,那群行尸真的是……人高马大,我们开始是抵挡住了。虽然当时两百来号人但是现在不光已经适应了环境温度, 而且剩下的这群人真的是要多能打有多能打。全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要说数量上那群行尸也就百十个吧,但是不好在它们个头偏大,而且确实不好击杀。要想弄死这群怪物要么击碎头颅要么砸断脊骨,刀剑在这群家伙身上造成的伤害跟挠痒痒没有区别。

    而我们身上的钝器比刀剑有用,可是想弄死一只得废老大的劲,可人家抡起硕大的刀剑来可是一点都不客气。

    阿尔萨斯当时相当勇猛,他也放弃了用剑,而是用的战锤,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乌瑟尔教给他的本领。

    矮人们个子不高,但是击碎膝盖的工作完成的相当出色。当我们即将占据上风的时候忽然感觉天一下子就变暗了。

    就像云彩遮住太阳的感觉一样,肉眼可见地感觉到环境的变暗。而那个体型巨大的长着翅膀的怪物落在人群里的时候……我当时没看见!当我看见它的时候,不光看见了它,还有飞上了天空的我们的士兵和两个行尸。

    是飞上天!

    那玩意从天而降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并不大,也可能是雪地的原因。但是它的力量之大已经远远超过了我们的想象。

    没有任何一个兽人能拥有如此巨大的力量,绝对没有!当我看向它的时候我只看到了它的后背跟翅膀,还有它挥舞的双手……双爪。还有被它抡飞的我们的士兵。

    那玩意体型巨大,比那些巨人还要高,我刚觉得有两米半以上。那双翅膀紧贴在背后,黑色的双翼黑得似乎没有一点的反光。

    我们的士兵被它的加入给打乱了阵脚。说句不好听的我看到这么个庞然大物突然降临还这么猛的时候说不慌是假的。当时真有点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就是不知道怎么办啊!

    你这人说的……

    那你说!你说咋办!

    冲上去?

    哈!我的巫妖王大人,现在以你的实力,你捏死它们跟玩似的,但是我们都是凡人啊!冲上去?

    只要你是个脑子正常的人面对一个两米半,再加上脑袋上的角感觉得特么三米高的玩意你会冲上去?我是不会接着大叫一声冲上去的。我当时想到的就是赶紧往一旁闪,一方面防止行尸对我造成伤害,二是就担心那玩意再来个什么动作蹦到我面前来。

    那翅膀你是没见……

    啊,不对,你见过的。那翅膀展开得有六七米吧!那么个大玩意体型很吓人啊,而且那脸确实看着就怪吓人的。

    最先冲上去的是阿尔萨斯。

    这不得不佩服人家。而且他也确实有那实力你知道吧!

    那玩意抡起俩大爪子就在人堆里扒拉开了,只要不是被它一爪子拍到脑袋上一般来说都能剩下半条命,轻一点的被击飞,重一点的断手断胳膊还飞出去。

    就这样!

    而且这玩意一点都在乎那些行尸,就仿佛那些行尸都是碍事的垃圾,它也会直接将它面前碍事的行尸直接击碎。

    这个场面很是震撼。

    阿尔萨斯冲上去的时候浑身冒着金光,那一瞬间我感觉就像回到了从前,塔伦米尔保卫战的时候,乌瑟尔犹如天神下凡一样的样子。

    哼……这个熊孩子!

    阿尔萨斯被金光笼罩着,他跳到那怪物面前的时候出现了惊人的一幕,他硬生生抗下了怪物的两记重击。

    就是……那怪物的大爪子要是拍到人身上真的任你身强体壮直接给你拍地上,根本就没人还能站住,但是它一爪子拍到阿尔萨斯身上的时候,就能明显看到那爪子被弹开了。

    是的,是被弹开!

    那怪物一爪子被弹开紧接着又是一爪子,但还是没有拍到阿尔萨斯身上。可此时的阿尔萨斯已经近身了,他抡起大锤朝着那怪物就是一锤。

    那怪物一拧身子,我没看到它是怎么挡下一锤的,但是紧接着它就拔地而起,直接飞了起来。

    它飞起来的时候地上的雪就跟炸开了一样,砰的一下它就飞了起来。

    我当时帮不上忙,真的,我能帮助清理下那些行尸就已经很忙碌了。只见那玩意飞在空中的样子可真的是挺吓人,那双大翅膀一展开真有点遮天蔽日的感觉。

    要是它就这么飞在空中我们一时半会还真拿它没办法,但是人家可不光会飞啊,等它从空中俯冲下来砸进人群的时候那一下也是相当恐怖的。

    而它从空中俯冲砸向地面之后我是亲眼看到它一把抓过一个人类士兵……

    啧……你知道被抽干是什么……情况么?

    就是被榨干!瞬间被榨干。就像你用吸管吮吸一个水蜜桃一样,被抽干……

    就是那个感觉,那个士兵被它一把抓住脑袋,在他的哀嚎声中就看见那人的脸以肉眼可见的明显的速度迅速塌陷,那皮肤变化的速度就像是水里倒进了墨汁的那种变化速度。一下子就黑了。

    那个士兵只叫了一声,嗷的一嗓子,然后戛然而止,一下就没动静了,那身体就像失去了重量一样直接被它抓了起来。被榨干了身体……嗯……应该叫生命……的士兵被它像丢垃圾一样丢了出去。

    接下来的一幕才叫震撼,也就是那一幕我的知觉就是坏了!

    它张开大嘴露出了满嘴的尖牙,它的声音沙哑到叫我感觉很不舒服。它对着远处的一个士兵伸出了爪子,我是没看到那爪子有任何的变化,可是那个士兵大叫一声直接一下子身子僵直就跟癫痫了一样直挺挺地倒向了后方,虽然嘴巴里没有冒白沫子可是从他嗓子里发出的凄惨的尖叫声就可以看出这家伙估计是活不成了。

    就这么狠!一点没撒谎。

    这一幕让我们的队伍瞬间就炸了锅,大家全都往一边闪。而此时的恶魔气焰嚣张到了顶点,它就像扑入羊群的猛虎,那简直就是肆意妄为。

    现在想起来真的像黄鼠狼钻进了鸡舍。

    天呐……所有人都躲!当时就是溃败了。阿尔萨斯也不好使,什么命令什么勇气全都是白扯。

    没有士兵还愿意在那恶魔身边显摆自己多勇猛,所有人!我就这么说,所有人立即放弃了跟行尸的搏斗,就是躲闪和逃跑。

    也是有意思……那群行尸就不攻击那恶魔,任凭恶魔践踏他们,随便这么一扒拉根本不放在眼里。

    穆拉丁大喊大叫着,我知道他喊的什么,就是往山谷里撤。阿尔萨斯这时候其实也慌了,他虽然现在身上还散发着金光,可是看到士兵们已经完全丧失战斗意志的时候他再勇猛都没用了。

    “撤!”他喊了出来,但是我们的王子却成了逆行者。

    没错,他让士兵们撤,自己却冲了上去!

163 心灵震爆

    其实我对阿尔萨斯一直有偏见,即便到现在,就此时此刻。

    哼……我也知道有些看法就是偏见,我更知道这样去衡量一个人是不对的,但是我就是不……怎么喜欢他你知道吧。

    这感觉或许就是来源于印象或者……非得用一个玄乎一点词叫命理不合……

    你知道这种星象占卜师说的那种命理不合是什么意思对吧。

    这不是重点……

    当他冲上去的时候也是我为数不多能对他能刮目相看的时候。

    他挺勇敢的。此时能迸发出这样的勇气不简单。

    面前地这就是他口中的那个恶魔,就是从斯坦索姆出来后他说的那个,我们从洛丹伦千里迢迢追了一道的家伙。这既是瘟疫的源头也是王子的怨念吧。

    只是此时我们的军队已经溃败,面对这样一个强大的对手我们的实力确实不足以击败它。

    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他展现出的勇敢确实叫我刮目相看,我也着实没想到他敢这样做。毕竟这跟在斯坦索姆的情况不一样。

    当然不这么做行不行呢?其实吧……

    也行!

    无非就是多死些人罢了。不过前提条件是那个恶魔故意放过我们,要是它非要跟我玩到底,除了前面白死的那些人我们迟早还得面对这个你死我活的局面。

    阿尔萨斯再次顶着金光迎着恶魔冲了上去,上一次王子给他的一锤应该是伤到它了,那恶魔再次腾空而起之后并没有着急落下来而只是盯着束手无策的王子。

    士兵们也不再逃跑,而是回头再次跟紧追不舍的行尸们打了起来,为了保护阿尔萨斯的安全我赶紧来到了他身边。

    他就这样跟恶魔对峙着,虽然就这么相互瞪眼但至少保证这个恶魔不会肆无忌惮。而为了保证他不会被行尸干扰我就只能一直在他身边帮助他清除一切危险,只为让他能牵制住它。

    我瞥了那恶魔一眼,那玩意的架势犹如一只盯着地上猎物的鹰,而我们则是随时准备被它叼走的猎物。

    在解决掉王子身边的一只行尸并确定暂时不会有行尸前来骚扰的情况下我果断掏出了弓箭。

    其实我掏出弓箭的时候就已经猜到这恶魔的心思了,它既不进攻也不后撤现在不就是陷入了两难吗?那可就太好了!于是我果断张弓搭箭朝着它就是一箭射去。

    箭奔着它的脸径直飞了过去,要是一般人这箭必中!但是这恶魔只是一挥手就将飞过去的箭矢给扒拉到一边去了。

    我射箭喜欢连发,除非是确定一箭射死一般我都会跟上第二箭,可我这第二箭紧随其后间隔时间那么短竟然又被它给挡了下来。

    此时还没等我第三箭挂上弦它已经奔着我来了。惹事了!

    它速度很快的,要不是阿尔萨斯眼疾手快赶紧贴过来奋力挡住这一下我可能就凶多吉少了。

    可尽管在阿尔萨斯的金光笼罩下圣光挡下了这一重击,可我依然能感觉到恶魔的大爪子拍到圣光形成的防御罩上传来的巨大震撼力。

    当恶魔的第二记攻击再次被圣光挡下的那一刻传给我的感觉就是要坏事了!

    不仅这一击明显要比刚才更重,并且这种震撼力似乎要撕破这层防御。

    虽然我不会运用圣光,但是那两次重击不同的感觉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第二次攻击传来的力几乎要碰到我的身体,而这种感觉也让我立即意识到要是再来一下这层防御可能基本就没效果了。

    果不其然,第三记重击狠狠砸下来的时候阿尔萨斯没有单纯依赖圣光硬挺,而是果断举起锤子狠狠迎了上去,将它的大爪子给挡了回去。

    这一下也直接惹恼了它。

    随着恶魔的利爪疯狂地抓挠,我跟阿尔萨斯也完全放弃了攻击转而进行被动防御。

    是被动……

    其实就是被那恶魔压着打。

    不知道是不是运用圣光之力太过频繁,也不知道运用圣光之力是不是会消耗大量体力。但是能明显看出来阿尔萨斯的速度在减慢。

    我也知道这个情况不好,但是我对这恶魔造成的伤害说实在并没有多少。

    我一手持剑一手持锤,看恶魔的皮肤跟普通动物甚至我见过的所有皮肤都不同……应该叫非常不同!虽然剑刃也可以砍进去或者划破,可是并没有引发什么大出血之类的。

    完全就看不到出血!

    这让我一度怀疑这是不是也是个死尸变的。

    此时我手里的锤还是用的页锤呢!这种锤的破坏力比普通的瓜锤,棱锤都要好得多。反正要是砸普通人,不说砸的他脑浆子飞出来但是这一锤上去指定让他骨断筋折或者当场暴毙。

    可我的每次奋力一锤砸在它身上就像砸在一块没有知觉的胶皮上。力量根本就无法穿透!

    况且那恶魔的体型本来就大,最初我的进攻也是完全不能击中要害。我说的要害跟人的差不多。

    唯一觉得可能有点效果的就是狠狠砸它的膝盖。可是你要知道,这玩意的下肢是蹄子,跟山羊一样的那种蹄子。

    等我这一锤下去的时候我觉得是结结实实的来了一下,甚至当时震的我手都颤,但是并没有什么大用,它就像赶苍蝇一样一巴掌把我扒拉到一边。

    主要是我躲的快,要不就不是扒拉了,而是直接飞出去了。

    这是我第一次跟这种玩意交手的经历,确实给我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心理阴影。以至于在后来再见到这种玩意的时候总会心理犯怵。

    尽管我对它造成的伤害有限,但好在被我们俩暂时牵制住了之后大大减轻了士兵们的压力。

    在这生死一搏的时候他们表现出来的英勇确实令人震撼,也是因为如此涌过来的行尸才被压制住了,这才让有些士兵能腾出手来跟我俩一起围攻这个大玩意。

    但是很不幸,这恶魔突然暴起,它再次向我们的士兵施展了法术,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法术,或者叫诅咒估计也合适,眨眼间就有两个士兵被它直接弄死了。

    阿尔萨斯一看这情况也急眼了,其实我也一直期盼着他能像最初那样一锤子下去让这怪物再次飞起来。且不说它飞起来就咋样,但我感觉让它飞起来那一下一定是伤到它了,要不肯定也不会飞吧。

    只是我现在清楚地看到圣光之力正在消退,不仅光芒在减退,阿尔萨斯的体力也在下降。

    恶魔一巴掌扇飞一个士兵冲到了阿尔萨斯面前,王子奋力挥起战锤时却被它一把抓在了手里。紧接着它伸出利爪一下攥住了王子的脖子。

    恶魔说出了第一句我能听懂的话:“你的自以为是只会带来更大的死亡。”

    我以为它会捏断阿尔萨斯的脖子,但是并没有。他直接将阿尔萨斯甩了出去。王子飞出去的时候战锤从他手里脱落,而恶魔攥着那锤子头就像捏着一个农用工具一样轻松,接着它就非常不屑的丢在了一边。

    我担心他已经捏断了阿尔萨斯的脖子,因为甩出去的时候阿尔萨斯身上的金光一下子就消失了。

    啧,当时我心都凉了。

    有些士兵们也看到了王子被甩出去,我感觉他们应该是没反应过来,而此时的穆拉丁终于站了出来,他朝着恶魔冲了过来。

    穆拉丁的身高并不比恶魔的小肚子高出多少,看着他冲上去的时候我有那么一刹那忽然想到了恶魔将他像踢皮球一样一脚踹飞的样子。

    但这一幕并没有发生,穆拉丁好歹也是铜须家的人。这个全身披着重甲的矮人抡起大锤狠砸面前的恶魔,他的攻击竟然让恶魔往后猛跳躲闪了起来。

    见状我赶紧冲上去再次加入了战斗。穆拉丁前几下确实挺管用,势大力沉的攻击让恶魔只顾着躲闪,但是这几下过后恶魔也知道了穆拉丁的底细。

    所以穆拉丁被恶魔给扇飞了出去。

    当穆拉丁被击飞的时候我刚好就在恶魔侧后方,我的剑朝着它的腘窝处狠狠砍了下去,剑刃确实砍进去了,但是很不巧,我的剑竟然拔不出来了。

    一拽没拽出来叫我吃了一惊,就在我还思考要不要撒手的时候那恶魔回身一把攥住了我的脖子。然后我被它一把推了出去,手里的剑也就一下子脱手了。

    推我的力量非常大,有一瞬间我感觉脑子一下子就……就是嗡的一下,就懵了。紧接着就是一股巨大的压迫感,我感觉无法呼吸。

    我看到了它的眼睛,绿色的大眼珠子盯着我,我在它黢黑的脸上我还看到了愤怒的表情。

    虽然没法思考更多,但是我感觉我的攻击还是有用的,刚才那一下一定让它很痛吧,否则它一定不会用这种表情。

    而它尖尖的鼻子和巨大的嘴巴极其的不匹配,尤其是那尖牙。不过它的牙确实挺白的。

    它瞪着我,忽然我感觉胸膛一震,一股巨大的冲击从我胸膛里传出来,心脏就像被大锤狠狠砸在上面了一样,随着我心脏这一哆嗦瞬间感觉整个身体都僵直了。随之而来的是感觉脑子就像一只鸡蛋被使劲一晃,蛋黄蛋清直接全都搅和在了一起的感觉一样。

    瞬间我只感觉眼前一片漆黑。

164 生命虹吸

    当时还有啥感觉?

    没啥感觉,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眼前一片漆黑的时候我也没想到是我死了还是眼珠子给捏出来瞎了。

    就是直接……直接失去了意识。

    但是这应该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我认为时间一定很短,因为当我忽然又能看见的时候我发现那恶魔的脸已经不再愤怒而是变成了惊讶。

    紧接着胸膛里又是一次跳动,但是这次跳动完全没有刚才那么猛烈,就是心悸的那种猛跳,猛烈抽动了几下就结束了。而且头脑清醒完全没有没有刚才突然失去知觉那种情况了。

    可眼前这恶魔脸上的表情就不是那回事了。它立即从不解,疑惑变成了惊讶,然后就是愤怒。

    它张开大嘴对着我咆哮了起来。要是它一口咬到我的脸上,我感觉我的脸不说被它咬下来吧,反正一口下去面目全非是极有可能的了。

    但是它没有下口,而是对着我施展了另一个法术。

    我很早很早之前就跟巨魔打过交道你知道么?

    这事你知不知道?

    就是暴风王国南端的更南端的雨林里的那些巨魔。

    很早之前了,兽人刚入侵不久吧,那时候洛萨已经丢了,就是在那段时间。我接触过他们而且跟他们的关系还是……可以的。

    怎么接触的那些事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在那接触到了他们的魔法,巫毒魔法。

    他们的宗教和魔法如果让绝大多数人来看会感觉既匪夷所思又十分邪恶。事实也确实是这样,他们的法术没有几个是正常的,不是血刺呼啦的就是残忍的,要么就感觉行为不正常。

    可是他们也只能这样做,毕竟……他们的神灵就没有一个正常玩意。他们叫洛阿神灵。不是老虎就是熊,不是蜘蛛就是蝙蝠。

    对,就是这些,这些就是他们的神,他们的祭祀对象。但是这些玩意如果眷顾这个祈祷的人,就会获得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

    邪恶不邪恶只在使用者本身,力量本身没有好坏之分。而我就有幸被两位洛阿神灵眷顾过。

    其中一位被所有巨魔崇拜,就是死神邦桑迪。

    你笑什么?

    有什么好笑的?

    就是这个名字,邦桑迪!他是死神,拥有收割灵魂的能力。在希尔斯布莱德战役中还有好多次战役里我都在这位神灵的庇护下才得以生存。他的庇佑非常强大,可以说那种力量……并不会输给你。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没撒谎。

    还有一位就是血神,它的名字叫哈卡,巨魔不光叫它血神,还有个名字叫“夺灵者”。这事还有一个人知道,我感觉他现在应该还活着呢吧。

    嗯,就是格雷森公爵。

    在兽人最初入侵的时候,我们曾在驻扎布莱特伍德期间深入到逆风峡谷东边的沼泽里寻找兽人踪迹,并且很偶然地发现了一座古老的神秘的浸泡在湖水中的巨魔神庙。

    我们在那遇上了好多事……也因为一些……原因吧,我后来发现我可以召唤血神,尤其是战斗中越是惨烈的战斗,血神越容易被召唤出来。

    而且也可能因为它的原因,我开始对鲜血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不……现在当然不了,我已经跟两位洛阿神灵失去联系好久了。

    我不知道那次是不是洛阿神灵帮忙了,我真不清楚。

    自从暴风城离开之后,也就是我被卡特拉娜女士烧成植物人的那段时间之后我就失去了与洛阿神灵的联系。而我发现自己还活着呢……但是再也听不到他们感受不到他们了。

    究竟什么原因我不知道。但是自那之后我就再也没召唤过他们,或者叫召唤出过他们。

    但是那时的我是如何抵挡住这恶魔的魔法的我也不知道。

    如果啥事都可清楚了那今天的我或许就不在这里跟你扯闲屁了。但有一点我非常肯定,就是它对我施加的魔法跟它对那些士兵释放的应该是一种。

    但是施加的第一种法术失败了,我没死,再施加到我身上,我几乎就免疫了。见到法术失效的它立即对我释放了第二种。

    跟第一种不同的是被它死死捏住之后我感觉到了那种被榨取的感觉。

    被榨取的感觉就像……嗯……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么,就是吸管吸……嗯,被吸瘪的那种感觉。

    不不不,那是视觉上,我当然没被它吸瘪。

    感觉上么……就是……身体的三个地方会出现非常明显的感觉。一个是在双肩和后背心这里,另一个是在腿上。

    但是最初出现感觉的地方是在……这里。

    对……腰上。

    就是一种疲乏,或者叫……空虚。

    就是感觉没劲,疲软,然后是双腿和肩膀。

    顺着双腿往下一直蔓延到膝盖那,就是感觉到软……酸。两条小腿也跟着不得劲,那种不舒服说不上来,就是不得劲……你体会过么?我说的你能懂么?

    上面不舒服的地方就是后背,尤其是双肩最明显,那种疲乏之感叫我感觉身体真就是要废了的感觉。

    不是濒死感,不是!

    跟那种感觉不一样的……心脏绞痛的那种濒死感是明显感觉到自己要不行了,这种心脏要不行了的感觉很奇怪。

    但是我那时被榨取时的感受则不是这样的,是那种……嗯……就是被抽取了力量,让我放松,让我无力的那种感觉。非要形容一下的话那就是疲劳,疲乏,劳累,酸软,无力。

    这感觉是很不好受的!

    濒死感会让人恐惧,可这个感觉不仅让人恐惧,我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生命在流失。不是那种被人放血的感觉,跟那不同……

    嘶……你这话我觉得有可能是呢。

    被人放血之后的那种感觉……应该有一点相似吧。

    但是被它榨取生命的时候忽然之间我感觉到了一股……力量,而且是源源不断的力量从我脚底传来。

    那股力量给我的感觉就是……似乎在燃烧,却又冰冷异常,我似乎能看到火焰,却又让我感觉是黑暗一片。

    我能从它手里逃脱确实不是穆拉丁帮忙,也不是阿尔萨斯救得我,是它忽然撒手,它甩掉了我。

    是的,是甩掉。

    它直接撒手,就像被烧到手之后的样子一样,扔掉我之后它不断地拍打自己的脸,仿佛脸上有什么玩意一样。

    我当时虽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身上的那种疲乏的感觉并没有消失。那股力量不是我发出来的,也不是那些洛阿神灵赐福于我的时候迸发出的能量。

    就是很奇怪。

    但是也不管是谁,是怎么来的能量吧,我至少是摆脱了它的束缚。而这个恶魔甩掉我之后脸上的表情就不是愤怒了,而是十分惊讶。可有一点不得不说,那家伙刚才拍打自己脸的时候非常成功的把自己的脸给挠出了血。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恶魔的血是什么颜色……啧,绿莹莹的那种。

    可我此时躺在地上也做不了什么,身上一点力气都没了。被我吓了一跳的恶魔现在不敢对我做什么,就仿佛被烫了一下之后你是不会再去碰那块火炭一样。

    穆拉丁大叫着让士兵们保护阿尔萨斯,他高喊着让阿尔萨斯赶紧撤。士兵们果断扑了上去。我扭脸看向阿尔萨斯,这家伙还想往上冲,被穆拉丁一把拽住。

    穆拉丁的意思是叫阿尔萨斯赶紧走,现在已经明显打不过了,再拖下去最终就是个死。可阿尔萨斯显然对这个结果不满意。

    接下来的话让阿尔萨斯立即停止了冲动,他扭头就跟着穆拉丁跑远了。

    哈,这还猜不到?

    穆拉丁说上古之力就在山谷里,只要获得了那股力量就一定能杀死这个恶魔。

    他们才不会白死。

    穆拉丁说的,包括我在内。他的意思就是我跟那些士兵们就不会白死。

    哼……

    道理呢……也是这么个道理,我们的命就是为了他们的使命呗。这……也就这么回事。

    阿尔萨斯这时才幡然醒悟,他转身跟着穆拉丁就冲向了山谷。

    士兵们……真的很可敬。要不是他们拿命相搏拖住了那恶魔……

    啧……其实就算跟着王子一起逃跑也没什么。

    后来确实也是这样。

    开始士兵们那可真的是拼命,尤其是被穆拉丁这一嗓子呼扇上去的那群士兵,真就是不怕死,或者就是奔着死去的。

    那恶魔就俩爪子,跟它以命相搏的这群士兵硬往上顶,它俩爪子就不够用了。

    就跟你遇见野狗一样,一只两只的还行,要是真扑上来十几二十只也肯定就有点自顾不暇了吧。

    而这群已经准备赴死的士兵们确实也挺惨烈的。尽管那恶魔也在不停地释放法术,可是没中法术的士兵猛砍猛刺着那恶魔的身体。

    或许是真打疼它了,那家伙猛的张开翅膀再次飞了起来。

    那恶魔被逼得飞起来后士兵们怒吼的声音更大了。他们知道恶魔服软了,他们战胜了恶魔。士兵们高呼着挑衅着那恶魔。

    呃……当然不是真的战胜,而是能打得这恶魔招架不住了。可是士兵们的挑衅……唉!很快就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165 遗弃

    士兵们的生命是最宝贵的。

    也是最……廉价的。

    我不喜欢称他们为工具,即便是敌人。他们是战场上最先死去的,也是最容易被人忽略的,但是他们确实是战场上最值得被尊敬的。

    我听到过无数次高昂的口号,“为了国王!”“为了洛丹伦!”“为了联盟!”他们总是为了一个所谓的高大的目标去奉献一切,尤其是生命。此时我不希望用什么辩证的方法,理智的思想去评判他们,没有必要。

    当我看到那些勇敢的家伙毫不畏死的样子时我真的会想起已经离开的阿尔萨斯。这群家伙要为他而死。

    恶魔从天而降,人群瞬间闪开,当那只恶魔拧身对着身边的士兵发出狠狠一击的时候,我真的为他们感到担心,痛心和惋惜。

    虽然我不认识他们,甚至有时候他们身上总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不管是粗鲁还是不拘小节,不管我以前对他们某人喜欢还是不喜欢此时我都不希望他们出事。

    但他们……此时能做的就是奋力拖住这家伙,或者能给他们的王子创造一点时间,一点希望。

    我是那群家伙里唯一一个被它用法术攻击过还存活下来的。当它解决了一部分士兵已经不再那么狼狈抵挡的时候它开始榨取这群人的生命。

    我很想让他们赶紧跑,但是被丢在地上的我一点力气都没有。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抓住一个弄死,又抓住一个弄死。士兵们最初创造的压迫优势很快就荡然无存。

    只剩下一地被榨干的尸体。

    而此时剩余的军队眼看不低已经全都往山谷里撤退了,我也被丢在了那里。

    那恶魔终于回过神来看向了我,我本想装死来着,但是不成功,它看到了我的眼睛。我心想可完了,这次它有充足的时间跟精力来研究我了。

    它走向了我,我在心里揣摩着它会怎么把弄我,可我想错了,它根本不想把弄我,它抬起那硕大的蹄子朝我脑袋上猛踩下来。

    最初的触感我还有点印象,但是随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次应该是晕厥,我没有任何的感觉,没有任何的记忆,就是感觉像不存在了一样。但是我没死,我还是醒过来了。醒过来的原因是我感觉到了疼痛。

    是疼醒的。

    当我醒来时天早已经黑了,没有恶魔,没有行尸,没有活人,只有横七竖八的尸体和正在啃食尸体的猛禽野兽。

    我抬头一看,一只硕大的秃鹫一样的玩意正在啄我的小腿。一股刺骨的寒凉带着阵阵疼痛叫我感觉到这玩意应该是啄透了我的衣服。

    看我醒来那鸟扑闪着翅膀飞了起来,但是这个大玩意个头也不小,它竟然朝我脸上抓了过来。

    伸手去挡,那尖锐的爪子被我的臂甲挡住了,而勾到衣服上时却也将我的衣服直接撕烂。这玩意的力量很大!

    而且它不光用爪子抓挠它的嘴也没闲着,坚硬的喙朝我脑袋上啄来。噹的一下!那一下可是不轻。

    我一边挥手想要摆脱,一手拽出腰间的匕首朝着它的腹部就是两刀。

    这玩意挺沉呢,被我捅了两刀本来要飞起来的但是它爪子刚一蹬就被我一把拽住了腿,两个巨大的翅膀扑闪着就要飞。我管不了它的爪子对我左手继续造成伤害,我右手里的匕首疯狂地朝它肚子上猛刺。

    终于它还是拧不过我,这只大秃鹫被我杀死了。将那支鸟从我身上拽下来,温热的血流到了我的指尖。我翻过身来看了看周围,我确实被遗弃在这里了。

    这种感觉很糟糕。

    真的……

    坐起身来检查了下被啄烂了的腿,我掏出随身携带的绷带将腿上的伤口包扎了起来。捡起地上的武器我检查了下那些躺在冰天雪地里的士兵们的尸体顺带赶走了那些啃食尸体的动物。

    果然是没有一个幸存的。

    将他们身上的绷带翻出来了几个揣进我的口袋里。我望了望那个山谷,决定进去找他们。真要是万一有个不测,我带着他的尸体会去也行啊。

    于是我一瘸一拐的走进了山谷。此时的天已经黑了,没有生火的工具更没有火把可用。于是我只能再次摸着黑前进了。

    已经记不清我在黑暗中摸索过多少次了,几乎每次都是孤身一人。即便这次我前来找你也是一样。与其说是习惯不如说被迫,被迫也就意味着……得习惯。

    那次的感觉不好,不仅仅是因为前些日子就有不好的预感而且满地的尸体和冰冷的荒原叫我着实有点慌。

    我不知道某些人会不会有这种感觉,我这种常年混迹在荒郊野外的人此时都产生了难过又有点绝望的感觉。

    这不是在艾泽拉斯,不是在艾尔文森林或者提瑞斯法,这里除了冰雪就是寒冷,我丝毫不认为在这里能找到一户人家能给我一碗热汤。

    如果真被抛弃在这我的下场估计好不到哪里。

    越往山谷里走我感觉越阴冷,那种冷跟外面的冷还不一样,这种透骨的寒冷叫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我的耳朵其实在前些天就已经冻得肿胀并出血了,脸上也是冻伤,但是越往前走那种寒冷叫我有点受不了,鼻腔里的鼻毛被冻僵了,鼻子冻得很痛,我将脸护住本以为会好一点但是刚蒙上脸没一分钟呼出的水汽就冻上了。

    我不停地眨眼,我的双手不断地搓,拍,护住脸。但是这种低温已经叫我无法忍受。而且受伤的地方现在已经失去了知觉。

    不能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我非得死在里面,这里不正常!

    于是我转身往回走,就在这一转身时间分明能感受到山谷深处的一股寒气袭来。一股恐惧瞬间涌上心头,我加快了脚步,而那已经失去知觉的伤口也不能成为我快速离开的阻碍。

    我跑了起来,仿佛背后那只恶魔还没死随时都要从我身后扑来。

    当我快要冲出山谷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温度的变化。

    在这种鬼地方空气湿度是不一样的,越冷的地方空气湿度越低,温度升高哪怕两度你就能明显感受出不一样来。

    冲出山谷的时候我瞬间感觉外面的世界跟里面相比叫一声天堂也不过分了。

    这就是我醒来之后立即做的,花了大概两个多小时就做了这点事,明白了一件事,做好了一个打算。

    我很抱歉这些死去的兄弟,现在的我真的没办法帮你们收尸,想挖坑把你们埋了也是暂时做不到了。我捡起地上那只被我捅死的现在已经要被冻僵的秃鹫,用刀剖开它的身体,里面还稍微用点点热乎气。

    又渴又饿的我将它的心脏拽了下来塞进了嘴里。要是别的玩意我估计会吃它们的肝脏,但是这个玩意我感觉有点不放心,于是硕大的肝脏被我仍在了一边。

    脊柱旁边的还没冻僵的肉被我割下来塞进了嘴里。此时我不准备吃太冷太硬的东西,虽然我也渴但是我不准备吃地上的雪。

    我怀着抱歉的心情再次翻了翻那些死去的兄弟们的身上,但是没有发现喝的。

    最大的发现是摸到了打火石。这对我而言就是莫大的幸运!

    我没有离开更远,在附近找了个稍微有点背风的地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火点着了。当火升起来的那一刹那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如果我活下去了,我一定要去达拉然学魔法,别的可以不学,我一定要学会火焰魔法,学会怎么才能轻松释放火焰。

    点燃了火我将身上的一个小铁缸子端在手上,融化点雪水喝点不那么冰的水更靠谱一些。

    这一夜的头半夜我别的啥也没干,全心全意生火烧水吃东西。到了后半夜感觉身上稍微有点热乎气的时候我蜷缩在雪窝子里面才眯了一会。

    说是眯一会可闭上眼就是做梦,全是梦,但是醒来了却啥也记不住。

    就这样半梦半醒地直到天明。大概是前些日子跟他们睡习惯了原因,这天醒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们都在呢。可当我翻身看到那已经不旺了的火堆后才反应过来这都是真的。

    重新将火堆搞旺后我将没吃完的那只鸟重新烤上了。随后又在那片尸体里巡视了一圈,就这一晚有些尸体已经被啃食得不像样子。

    吃饱喝足之后我将随身的行军壶里灌满烧开的热水,为了保险起见我又拿了几个死去兄弟的行军壶挂在身上。

    说实在的这办法是真的好!

    将自己收拾妥当我准备再进一次山谷,晚上怪事多也难免,白天总会好一些。于是我再次进到了山谷里。

    这次就好得多,确实没有了昨晚的那种凛冽到将我活活冻僵的低温,温度跟山谷外也没多大区别。只是隔着不是很远就会发现一些死尸。

    沿着尸体往前找,终于我来到了一座巨大的山洞口前。

    这不能叫山洞,就是个冰洞,不管是地面还是洞口还是里面完全就是冰封住了。我往里瞅了瞅,里面黑乎乎的,我叫了两声,除了我的回声返回来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好奇害死猫,但是这样一个洞保不齐里面就可能会有什么秘密,况且这洞前就是一条冰铺成的路伸向远方。

    想了想还是决定进去看一眼,就看一眼!

166 低语者

    山洞里面黑乎乎的,但是在山洞的尽头却透出了一丝光亮,我摸着墙壁慢慢走了进去,原本以为得是什么样的情形呢,却只见那洞穴深处发出的光甚是昏暗。

    而且那种光不是普通的那种昏暗,准确来说应该是深蓝色的光。这种深蓝色不光让周围的环境显得更加压抑而且让人有种呼吸不畅的感觉。

    我伸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发光的墙壁,冰冷……非常地冰冷!而不光摸着冰冷,似乎这种光来着深渊,是从深渊里透出来的一种……信号。

    它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而且当我凝视着这深邃的冰面时,我感觉就像置身海底,而那冰后面我感觉是水,安静的水。

    只是这种安静却叫我有点不安,我体会过这种感觉……

    凝望深渊的感觉。

    那是真正的深渊。而那深渊确实也在凝视着我。啊……凝视……或许用一个盯字更合适。

    而面前的冰面就是这种感觉,那深邃的黯淡的蓝后面是黑暗,而那黑暗里有双眼睛也在打量着我。

    真的,那洞穴给我的感觉就是这不是个简单的东西……而是有生命的!

    这感觉叫我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山洞真是不小,而且越往里走越大。我轻轻地抬脚缓缓地落下,尽管我十分小心但脚底依然会发出难以忍受的响声。

    那声音要放在这里你是绝对听不见的,但是那地方太静了!安静到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能听到血液在血管里流动的声音,我努力控制呼吸却依然能感受到空气从口腔轻轻滑出来的声音。

    当洞穴尽头展现在我眼前的时候那是一个足够大……的洞!洞穴中间散落了一地的淡蓝色碎片。

    那些淡蓝色的碎片是这个洞穴·里最亮的玩意,只不过碎裂了一地。

    我抬起眼皮望了望洞穴顶端,从我的手离开洞穴墙壁那刻起我只有一种感觉就是不安。

    仿佛洞穴顶端有双……或者无数双眼睛正盯着我。或许是嘲讽,或许是不屑,或许是审视,或许是……敌对。

    我仿佛站在了灯下。

    那种感觉很不好。

    慢慢靠近洞穴中间那一地的碎片,我忽然发现了血迹。我赶紧俯身去看,但是血早已凝固。准确的说已经跟这发着深蓝色光的冰面合二为一了。

    我猜测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血迹,碎片,这里发生了打斗……但是应该没有出人命。那也就意味着阿尔萨斯还活着!

    这个念头在我脑子里出现的时候我耳畔突然就传来了一个阴沉的声音。

    这样安静的地方不论是什么玩意都会发出声音,一定的!可是我毫无察觉!我被着实吓了一哆嗦。

    当时完全就是本能反应一个前滚翻立即调整姿态和方向在起身的瞬间两把武器已经被我拽了出来。

    哈!

    这种惊吓让我抓武器的手还有点发抖。

    不过当我抬眼看向刚才的身后方时却什么都没有。我直接蹦了起来猛一转身!

    还是什么都没有。

    而那个声音又来了,“呵呵呵呵呵……”

    这个声音是笑,可那阴郁到了极点的声音笑起来并不比死了没埋的人发出的声音更好听。

    死了没埋的人能发出什么声音?

    你最讨厌的声音时什么?

    啊……对,那就是它了。

    “冻结的血液滋养着这片大地。”它说。

    我没敢搭茬,我在寻找着声音的来源。但是这里什么都没有。我赶紧抬头看向头顶……黑暗!似乎根本就不存在洞穴顶端的那种黑暗。

    或者叫……虚空!

    “虚空才是真正的归宿。”它忽然说道。

    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我刚才就是想的这个词。

    “你是谁!”我喊了出来。只不过这声音带着些颤抖。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而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依然注视着你……”

    这话叫我懵了,我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我的脑子里在飞速运转搜索着一切的可能性。忽然我想起了它……

    那个在很多很多年前突然出现在我脑子里的声音,来自深渊的声音!

    它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不知道它每次出现的时候都在说什么,它每次都是似乎说了什么,似乎又什么都没说。

    但这个声音已经有好久都没出现了。现在再次出现……哼!

    这让我想起一个事来。

    就是借钱。

    几十年从来不找你,忽然找你一定是要你掏点钱的。现在这时候想起来就是这个感觉。

    但是给我的感觉就是……这玩意一定知道些什么。

    “你想告诉我什么?”我问它。

    “力量已经被带走了。”它说。

    “什么力量。”

    “你们不是一直在找么?”

    “你怎么知道的!”我这句话不是好奇发问,是质疑!嗯……质问!对,质问!

    “去找到他,然后帮助他。”那个声音说道。

    “什么?”

    “去吧。”它倒是也不废话。

    “为什么!”我反问。

    “你的使命还没完成。”

    “你说清楚!”我大喊。那回声在这空间里回荡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击碎锁链之人已经来了。你……背负着一个沉重的负担,但你出色的完成了前面的任务走到了现在。你会完成……那些爬虫没有完成的事业。”

    我一脸懵!我当时真不知道它说的是什么玩意。

    “毁灭只是开端,毁灭即将开始。”

    “你胡说什么!”我用力攥着武器,我在原地旋转着,企图看到周围的什么。

    “辉煌……而又……恐怖。”它缓缓说道,“原本昨天应该就是你的生日。”

    “啊?”我愣了,它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就在这冰冷的地方,冰冷的……生日。”它笑了起来,“虽然没有烛火摇曳……”

    我觉得我要疯了,那声音在我脑子里,我无法驱赶,无法屏蔽。

    “但是……你终将迎接新生!”

    等这句话说完那声音就消失了。我的耳朵瞬间肃静了下来,脑子里也完全不乱了。那声音消失得彻底,消失的让我感觉它似乎从未发生过。

167 兜兜转转

    使命……事业,辉煌……哈!

    我记得只有骗子才喜欢把这几个词挂在嘴上。

    你说我说得对么?

    我……脑子里有好多事情原本我是清楚的。虽然……我现在已经不确定那种记忆有没有出现偏差,但是……

    但是……呃……我想说的是……嗯……

    我不知道怎么搞的,我是忘了还是……怎么,就记不起来了,很混乱,很……啧……差不多就是那意思。

    可是……我有时候在经历某些事的时候会经常出现那种次曾相识的感觉,这人我见过,这里我来过,这事我发生过,这话我说过!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

    可我后来……突然就失去了这种能力,就是突然。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我再也没出现过那种感觉。

    在洛丹伦发生那么多事,那些都是些了不起的事情,可我完全没有那种忽然发现我似乎经历过这事的那种感觉了。

    不……呃……也可以这么说。预见未来的能力。

    对,提前感知自己做过这事,来过这里……就是这样。

    可是我到达洛丹伦之后就再也没有这种感觉了,完全就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我甚至怀疑我想起来的那些是不是都记错了。

    我不敢说,尤其是那时候身份低微到我都不如一个什长的时候,我放这种屁你说谁会信?

    可我有一点好,多少我还能感觉到有点……不安。也应该也算是预见能力了吧。

    而那个声音很久都没出现了,现在忽然出现……而且还是这么神神叨叨,说些不着边际的胡言乱语。

    你说它是在给启示么?

    这种启示听着就不是什么好启示,如果它是神明的话也一定不是个好玩意。好的神灵应该不会说这种哑谜的对吧。

    你以前不是圣骑士么,圣光加持的时候,你们的神回应过你么?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问你话呢,你在请求圣光赐福的时候,你们的神回应你们么?

    哼……不回应就是没有,没有就是不存在。

    你们的圣光是咋来的你知道么?

    你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没听乌瑟尔给我讲过圣光之力是怎么就灌注全身,怎么就实体化的事情。他没说啊,我现在可是在问你呢。

    嗨……得了吧。看来你也不知道。

    我真怀疑你们这群家伙是怎么召唤出圣光来的。可别跟我说是憋出来的,哼。

    可不管怎么说,不管他说得是真是假是好是坏我都得首先找到阿尔萨斯。这是所有正事里面最正的事。

    于是我离开了洞穴,沿着出洞后那条道继续走了下去,可不幸的事还是发生了。

    我越走越没底,越走越感觉我是不是走错了。前面还是冰天雪地,寒风呼啸,可是走着走着我感觉地上的雪在变薄,后来直接就没有了。

    进入山谷前有一段路上的积雪能没到膝盖,可是这里连雪都没了你能相信?

    啊,我说的是如果当时你是我的话你能相信?

    呸!你信个屁你信!我怎么不信你会信呢,还什么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别充大尾巴狼了,你现在统御这片土地了你当然知道在哪,你刚来诺森德的时候还不如我呢!

    你闭嘴吧!

    我当然去那森林里找了,就是往那里面走,就是那片森林。我不知道叫啥名,我也不想知道请你闭嘴吧。

    不知道为啥那里冰雪就很少,应该不光是那里地势低的原因,而且那里的树有的很奇怪呢。

    我当然知道现在达拉然就在那片森林上飘着呢。

    什么魔法?你说那森林里有魔能?啊,要是那里有魔法之力就不奇怪了。

    我就是追到了那片森林,但是不幸也就此发生了。脚印消失了。

    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是这个鬼地方有一点好就是温度没那么低。我说的是白天。

    那里白天的温度叫我很舒服,但是到了夜里就完全不是那回事了。这里的湿度蛮大的,到了夜里就会结霜。那种湿冷比山谷外面的干冷要更冷。

    为了对抗夜里的冷我想要不就晚上出发白天睡觉呢,可转念一想晚上啥也看不见我能找到什么呢?

    嗯?

    是啊,现在看起来是很蠢啊,但当时就是这种想法。不过我还有脑子,不会明知道这样不对还继续实施。倒是这片森林里的食物比较容易获取。

    秃鹫的肉太难吃,根本没有狼好吃,兔子也一样,虽然比艾泽拉斯大地上的兔子脂肪要多但是肉还是柴。

    我当然不是来度假的,这个条件像度假?

    眼看找不着他们了我做了最后的决定就是返回我们登陆的地方。如果他们还活着,即便有一个人还能活着回到登陆点,我也可以知道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办了。

    我没有继续找下去,这种寻找毫无用处。我也幻想着突然,猛然,偶然,刚好,恰巧就发现他们的踪迹……但是并没有出现突然,猛然,偶然,刚好和恰巧。

    运气这玩意很玄,刚好这时候我真没有。

    于是我选择了立即动身原路返回,而且我走得很急,主要是我还有个担心……那就是万一他们获胜了成功了完成了任务而且已经回去了的话……

    这感觉像啥呢……就是又期待他们获胜又期待他们不会提前赶回去。真要比我走得快很有可能就永远地把我扔在这儿了。

    所以说这一道我尽量少休息,真的是不停的赶路。但是天气似乎跟我有仇,前些日子还只是阴天有点起风。可等我回去的这一道儿那是一个好天气也没有,一直都在刮风下雪。

    放你的屁的平时不行善出门大风灌。我好事做的还少?

    雪时大时小但是下起来就每个头,我们摆放在路边的路标有些早已被风雪给埋没了。我努力回忆我们是怎么来的,经过了哪些地方。可在这种只要下雪就天昏地暗的地方一旦失去了路标再失去方向那种感觉别提有多糟糕了。

    当时挺慌的,但是现在不慌了。哼,现在不管你把我扔到什么地方我都不会慌。

    我顶风冒雪一路坎坷,终于看到那些船的时候我感觉到一个词就是幸福。高兴这个词完全不足以形容我此时的心情。

    我飞奔向我们的船,但是我发现船上没有灯,说实在的,我一边跑一边还在想船上现在会不会有人呢。这么说吧……即便我知道他们真的都牺牲了或许我也不会太难过吧……我奔向船的时候当时就这想法。我只为自己能活下来而感到高兴。

    但是当我登上船发现船上空无一人的时候我心里却一下就不那么高兴了。

    现在船上有一个人也好呢!

    我检查了三艘船,船上空无一人,但是好在船上还有充足的储备粮这叫我那天夜里至少能睡在没那么透风还稍微有点热乎气的船舱里还能吃到热乎的饭。

    接连几天我都在船上等待着,可风雪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看着这肆虐的风雪和迷茫的大地我心里除了着急就是着急。

    虽然我不愿意相信这个念头,可他们或许回不来的想法却深深的扎进了我心里。

168 风雪夜归人

    那几天我只能眼巴巴地站在船上望着风雪肆虐的大地期盼着会有一个身影出现在那片风雪里,但是并没有。

    后来慢慢地我心里感觉越来越慌张,没错,船上的食物的确可以让我吃很久,三百个人的伙食让我一个人吃一年甚至两年都可以。但我不想在这耽误时间,不光是因为担心他们都已经牺牲了,更重要的如果就靠我自己是无法驾驶这艘船飘回去的。

    这个念头让我变得越来越急躁,这不是绝望而是一种愤怒。

    等了好多天终于在一天的傍晚我祈祷应该是感动了诸神,他们回来了!

    每天的傍晚我都会站在船头眺望,不光是恭送太阳即将完成它一天的工作,也在等待夜幕降临我也完成了一天的等待,这样比较有仪式感。

    但是那天突然间我看到了远处的风雪中出现了一群人的身影,我还以为是看错了,可我定睛一看!可把我给高兴坏了。

    是人!是人的身影!他们还活着!

    我赶忙跑到警铃旁使劲儿摇铃。以前一听到这种刺耳的警铃声就很闹心,可现在我努力的摇铃却唯恐这铃声他们听不见。

    我玩命地使劲摇,但他们仿佛没有听见,并没有因我的铃声而加快脚步,依然是不紧不慢地朝这里走来。

    当太阳的最后一点儿余晖穿透风雪让我看清走来的确实是人类后便迅速黯淡了下去,他们确实是人类,可是我却并没有在队伍的最前面看到阿尔萨斯的身影。

    他们应该看到了我,但怎么感觉他们情绪不高呢。难道是打输了还是发生了什么?想到这让我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难道阿尔萨斯出事儿了?

    我没有跑到岸上迎接他们而是站在船上远远地看着他们靠近。等他们走得足够近的时候,我的心稍微平静了下来,他们都是活人,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看着这一大群人感觉还行,看来在我晕倒之后的战斗并没有损失太多的人,这是个好事儿。

    他们也看到了我,但却并没有着急上船。这让我疑惑更叫我感觉一丝不安。

    与其说不安倒不如说是……尴尬。真的有点尴尬。我该怎么跟他们解释呢?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从人群里面挤出了一个人,那身盔甲我认的,那就是阿尔萨斯的盔甲,只不过他的头发……怎么变白了?

    他抬起头来看向了我,那张脸确实是阿尔萨斯。只不过他看我的眼神依然没有一丝友善,反而那个眼神除了冷漠和不屑,甚至还带着一点不满之感。

    我知道我出现在这个地方会让他们有不好的想法,但是我可以解释的。

    真的,当时我心里还有点愧疚呢。当时的想法就是我跟在他们后面回来或许他们就不会这么看我,哪怕是我躲出去,等他们上船之后我再回来,估计他们也会换一种眼神看我吧。

    可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了,王子径直走上船来。他一直盯着我,那个眼神让我感觉很不好。虽然我并没有做错什么。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真的,他的问话没有一点感情,不光是语调。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我出现在这里不好吗?

    “在山谷口那场战斗你们都撤走了,那时我们被恶魔屠戮殆尽,然后我找不到你们了。”我说。

    “为什么只有你活着?”他的眼神也很冰冷。

    我轻轻皱了皱眉头,“我……比较幸运。”

    “你怕死……”他直接说到了我脸上。

    我诧异地望着他,忽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该用什么表情回应他。我尴尬地笑了笑,“如果我怕死我就不跟你来了。”

    “不跟我?”他面无表情,“跟乌瑟尔一样么?”

    我叹了口气,“别说这些了,赶紧上船吧。”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质疑。

    “那恶魔没有完全杀死我。”我说。

    “为什么唯独你没死?”他继续质问道。

    “我……比较幸运。”我只能这么解释,为啥我没死……这话叫我怎么接?

    “你……不应该活着。”他皱了皱眉头。

    “啊?”我惊讶地看着他。“你说什么?”我看着面前的王子。我忽然发现这个家伙变了,刚才我觉得变化紧紧是头发变白了。那原本金黄色的头发变成了一头银发。

    我还以为是因为愁的才变成这样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但是现在当我认真看向他的脸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眼神……真的变了!

    没错,那个眼神变得……很……可怕!

    虽然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但是他以前看我的眼神还没这样过,可是现在他看我的眼神已经不是单纯的那种无感,而是……

    你凝视过他的眼睛么?

    天谴之门前的那场战斗他……

    啊,是,他没摘下头盔来你没看到。后来你也没看到过……

    嗯,你还真没见过。

    但我见过。就是那种不屑的……眼神。

    不是,不是鄙夷,就是傲视天下的那种,舍我其谁的那种感觉。而且还带着一丝……冷漠。

    他并没有在审视我,而是一种俯视,蔑视……

    我也形容不了那种感觉,就仿佛是……他根本不在乎我,在他的眼里我……一文不值。

    “我对你的印象并不好。”他说。

    我心里开始打鼓,这是要找我的茬了么!

    “但是并不代表你不是一名优秀的战士。”他接着说。

    这是打个巴掌给个枣?

    “但你还是太弱。”我的眼神没有丝毫的变化。“我身边的战士必须都是些无惧无畏的战士。”

    我有点懵……

    “绝对的无畏,绝对的忠诚。”他看我的眼神变得凶狠。“你……无畏且忠诚么?”

    这话只让我感觉不可思议,我还是点了点头。但是他却摇了摇头,“只要是活人,就会恐惧,就可能会背叛。”他的声音变得冰冷。

    “要想没有恐惧且永远忠诚的……只有死人!”

    呃……你……被那把剑刺过么?

    啊……对,你只是被火烧过。

    我被火烧过,也被刺过。要说感觉……都不好受,可非得说出哪个更难受,我只能说被剑刺的感觉更难受。

    呵……

    我知道被火烧是什么滋味。确实不好受。可是……那只是皮肉之苦。皮肉之苦到一定程度就会变成一种……痛快。

    痛到极点之后就不那么痛了。也许是脑子也被烧坏了,反正那种痛楚就会降低。但是被那把剑刺过却不是这样。

    那种不是痛苦,没有痛苦,不会痛,我说的是肉体。痛的是灵魂。

    你现在是巫妖王,你可以剥夺这片土地上所有生灵的生命,你统御着他们……可是……你没有那把剑。

    啊……别激动,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说你不是巫妖王,我可没有蔑视你的意思。我是说……你只替代了阿尔萨斯的一半……我说的是巫妖王的职责。

    所以你很伟大!

    是的,很伟大!

    也正因为如此你才伟大……你没有那把剑。

    你脑袋上的那玩意只代表着你是所有亡灵天灾的主人,但是想彻底统御他们……没有那把剑是不行的。因为那把剑才是巫妖王力量的源泉。

    这你应该比我清楚,对吧。

    我被那柄剑刺中的时候……说实在的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

    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有个深邃的山洞,那个山洞里面……就封印着这把剑。那些淡蓝色的碎片就是封印这把剑的。

    那里确实是阿尔萨斯解除封印的地方。也是他杀死自己的老师穆拉丁·铜须的地方。

    那摊血就是穆拉丁的。

    这家伙应该是死了,被阿尔萨斯杀死的第一人应该就是他。

    这事闹得……

    我当然不是第二个,我不知道我是第几个,但我不是最后一个,从我开始……都只是开始。

    当他说出那句只有死人的时候我知道他要对我动手,眼神的姿势演示不了内心的想法。他抽出剑来的时候我感觉到周围的空气瞬间就凝固了似的,那种寒冷就跟我进入山谷的那晚是一样的。脸上瞬间感觉生疼。

    那把剑并不很长,但是很漂亮,没有光也很漂亮。那种沉重感和厚重感无与伦比。而那种极致的压迫感随着他彻底抽出来后淋漓尽致的展现在了我的米面前。

    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耳畔又传来了低语,只不过不是一个声音,而是很多人,很多个声音。那些分明都是些含糊不清的低语,可却又感觉十分嘈杂。

    混乱,焦虑,暴躁,急切,不安,恐惧……那声音里分明还混杂着微弱的哀号和压抑的呻·吟……

    这不是我脑子里传来的……这跟我在洞(和谐)穴(和谐)里听到的完全不同。这不是幻觉,不是启示……

    阿尔萨斯的眼睛盯着我,那眼神里似乎闪过了一丝……期待……

    “阿尔萨斯……”我轻轻地呼出了这个名字。

169 灵魂撕裂

    被这把剑刺死的人还有很多,只不过他们都被记在了历史书上。他们……都是名人,只有我是个无名小卒,甚至就连故事都不存在吧。

    他们都步了我的后尘,但是那些传奇,那些悲剧却都是从我开始的。

    最有名的那个叫……希尔瓦娜斯。

    你知道那些士兵为什么没上船么?

    呵……

    呐……你看它们。

    不是那些……那些不算,我是说那儿的……另外那些……

    同样被他夺走生命,但待遇是不同的。那些在船下等待的士兵跟那些……看门的是一样的。

    对,他们没有……灵魂!

    阿尔萨斯手里的那把剑最大的优点是夺走一个人的灵魂!

    但,它也可以控制一个人的灵魂,或者损伤一个人的灵魂……甚至……毁灭它。

    他想让那个被它杀死的人变成什么,他就会变成什么。

    而我……跟他们不同。

    我本想躲,可是那把剑单纯发出的能量就让我动弹不得。不是惊吓,而是……就像被一股力量束缚了一样无法行动。

    那时的他在我心中跟死神一样。不……甚至超过了死神。

    我本想后撤然后逃跑,最不济我跳海也行,但是根本动不了,双脚似乎被人抓住,有十几只手抱着我的腿,而这种力量从下往上,我感觉到有一只手拽住了我的腰,抓住了我的衣服。很快又撕住了我的衣服领子趴在了我的背上。

    那种感觉不是瞬间不能动,而是让我体会到感受到那种慢慢被控制是什么感觉。我想要挣脱,但是身上的衣服就像被冻僵了一样。

    我知道不好了,但是我无能为力。我知道要挣脱,但是挣脱不了。我忽然想到了那些神灵,但是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祈祷一点用都没有。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提起了剑,然后抵在了我的胸口上。不用刺入就能感受到那剑彻骨的寒冷,不用划破皮肤就能感受到什么叫死亡。

    我的胸膛被刺穿的时候就像滚烫的餐刀戳进了柔软的奶油里那样轻松。瞬间我感觉心脏一下子就不跳了。这跟急性心脏猝死不一样。急性心脏猝死之前还会稍微挣扎两下才戛然而止,但是被那把剑刺入身体之后仿佛我的心一下子就没了。

    一抽,一痛,然后就消失了。

    我的眼前没有一片漆黑,我也没有感觉到痛苦或者别的……我只感觉一点,就是……虚无。

    后来我见过他用那柄剑杀人,每次看我都能体会到那种感觉。就是忽然感觉自己不存在了。但我分明知道自己存在,我还看得见,但是除了这点思想之外一切都不存在了。

    对啊,我说了被这剑刺死是最痛苦的。

    我还没说完……

    如果就是这样也就罢了,但是这感觉只存在很短的时间,紧接着就是噩梦的开始……极度的撕裂感。

    这种撕裂会让你感觉悲伤,恼怒,羞愧,不安,紧张,害怕,尴尬,厌恶,焦虑,恐惧……这种不断交替的感觉会让你体会说不出来的感觉,那种感觉让我一度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身体一点都不痛,但是从内心发出的那种复杂到就像把所有吃的酸甜苦辣咸的玩意加上能吃的不能吃的玩意全部混合到一切的那种感觉。

    那不是纠结……就是各种情绪混在一起时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思维混乱到让我感觉极端的厌恶,恶心,愤怒……那种感觉是痒痒啊,还是憋屈啊,还是不甘啊,还是刺挠啊……

    那不是想跟女人来一下但是只能想只能看不让搞的那种急迫感,也不是烟酒瘾来了之后的那种抓心挠肝!

    所做的一切仿佛都涌上心头,好的坏的露脸的丢人的正义的邪恶的……甚至以前的好多想法都一股脑的涌现出来。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正经的还是不正经的。

    极其清晰!尽管都是比一刹那更短的闪现却让我感觉到无比的清晰无比的真实,往日重现!

    你……是不是理解不了?

    啊,算了,说了你也体会不到那种感觉。那是这个世界上最折磨人的一种方式。

    真的……

    其实它在撕裂我的灵魂。

    后来阿尔萨斯曾经还因为此时夸过我。

    哼……你能相信么?

    是的,我的灵魂跟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反正他后来杀死一些人的时候,尤其是要改变他们撕扯他们的灵魂企图驯服他们的时候,花费的时间比我短多了。

    他曾经说过如果有可能他想再杀死我一次看看。

    这是他杀死我第二次之后说的。

    那次我失去了……我的心。

170 新生

    挣扎?

    哈!挣扎……

    我亲爱的摄政王大人,唯有哀嚎是唯一能做的挣扎。那把剑里囚禁着无数亡魂,而那些亡魂被困在那剑里他们能出来么?你猜……

    哈,当然能,要不我怎么会被钉在原地任他宰割?

    但是他们又出不来,他们只会将更多魂灵拽过去让他跟他们一起受苦。仿佛每拽一个灵魂加入到他们之中他们的痛苦就会减轻一分。但是这种痛苦只会越来越重,而痛苦越重,力量越强。所以那把剑的名字叫霜之哀伤!

    没有任何人的灵魂能逃出来。

    我现在?

    我不知道我的灵魂还是不是完整。

    这事……并不是跟拼图那样看是不是少了一块。灵魂是不是缺损我怎么能知道。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缓过来的。我……有点记不清了。但是当我缓过来的时候我不仅在船上,而且已经快回来了。

    啊,就是……到达北部海岸。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其实没有感觉有太大的异样,船舱……空无一人。摇晃的船告诉我现在一定是在海上。但是我只记得阿尔萨斯回来了我却不记得又发生了什么。

    啊……他刺我那一剑我知道啊,我是说刺完之后。

    奇怪?不,一点也不。我一点也感觉不到奇怪。

    真的,我知道阿尔萨斯刺我了,可我还活着啊,我感受的到摇晃。我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好奇怪的,一切合情合理理所当然。

    我还在想我是不是睡着了,然后我就走出了船舱。

    当我踏出船舱的时候我看到了甲板上的士兵……现在如果在让我看到那一幕我一定会起一身鸡皮疙瘩,但是当时看到那一幕我感觉无比正常。

    看到……

    那些家伙……站在那……一动不动地站在那。我竟然觉得很正常。我没有仔细看他们的脸,也没有看他们的表情,因为我觉得是正常的啊。

    然后我回头看向了身后。阿尔萨斯站在舵边上,他盯着我。所有的人里面他是唯一一个拥有表情的人。

    他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

    但是我那时的感觉却是……很奇妙地对他没有一丝的隔阂,我感觉他……是对的。

    哈,真的,就是这个感觉。他是对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我心里就这一个念头,他是对的,我得听他的。

    我走了上去,站在了他对面。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原本在我心里对他的所有印象全部消失了,我对他的感觉就像我信任手里的武器一样理所当然。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这才刚刚开始,然而我后来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无意识的。我当时就是这样的。

    他只说了一句,“你醒了。”

    我点了点头。

    想别的?

    怎么没想……可是不管怎么想,总有一股力量会将我的想法立即拽回来。就像……它不断纠正我的思想,思路,思维,只允许我想这些,不允许我想别的。就像黑暗中两侧全都是黑的,只有你脚下和你前方是光亮的……一条道。甚至你的身后都是黑的!

    除了眼前周围你什么都看不到。

    嗯,没错,我看到的光亮就是……

    他说的一切都是对的,他做的一切都是对的!这可比你脑袋上的那玩意好用多了。

    没什么交谈,我俩的交谈很少。甚至还没有他跟希尔瓦娜斯说得多。主要是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除非是他要跟我说……否则我一般不会开口。

    我也不知道为啥,就是没什么好说的。

    跟希尔瓦娜斯?哈!

    那个女人……我觉得她应该感谢我,好好谢谢我或者亲口谢谢我。

    这个冷面女人我曾经还对她有点小想法……但是我现在真是庆幸没跟她发生一夜两夜的关系。

    那个女人很讨厌你知道么……

    要是只看她的胸部跟屁股那没得说,但是她的性格……真的是……那烂脾气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为什么感谢我?

    如果不是我,她的玩宠就只能是去了皮的胡萝卜了。

    呵!好笑么?

    你不知道么?啊……你不是个爱八卦的人。那个人叫纳萨诺斯·玛瑞斯。一个讨厌的家伙。就是因为那事,希尔瓦娜斯更讨厌我了……这个贱货!

    她就是个恩将仇报的贱~货!啧……她还是个小心眼!算了吧,说这个人感觉脏了我的嘴。

    船到达岸边的时候提瑞斯法已经完全进入了秋天,秋风萧瑟。如果是以前我或许会感叹秋天的凄凉。

    可此时的我内心毫无感觉。

    因为我的眼前……只有黑色跟白色。

171 死亡降临

    原本在海上的时候我还并没有太大的感觉,甚至未曾察觉。

    只是觉得天灰蒙蒙的,海也是灰蒙蒙的。在冰天雪地的地方待久了让我忽略了周围的颜色。而且当时在我的印象当中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而是当我们停靠上岸之后我才发现我的世界失去了颜色。

    我听说过有一种病叫色盲,但我听人说虽然叫色盲但至少还保留某些色彩。可此时的我的眼前只剩下了白色,黑色和灰色。

    白色的只有天上的云,甚至天上的云都不是纯白色,到处是各种深度的灰,不同类型的灰。

    可尽管如此,在当时的我看来这都是正常的也并没有什么不妥。我完全不会因为自己看不到颜色而感到恐慌,我也知道自己看不到颜色但内心却毫无波澜。

    我们的船靠岸了,码头上的士兵飞奔去找城镇的官员,他们用最快但是完全不隆重的方式迎接了凯旋而归的我们。

    镇上的人轰动了,在这个并不大的海边小镇能迎接到王子一行人已经是出乎意料的了。为什么这么说呢……其实我们的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我们不是从这里出发的,而且这个镇子虽然在海边但是却并没有码头。

    洛丹伦虽然大,但是海军力量并不强,正儿八经的海军港口跟库尔提拉斯和吉尔尼斯相比约等于没有。

    人们没见过那么大的船,更没见过王子,而且还是远道而来的凯旋而归的王子。

    我看向阿尔萨斯,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对前来迎接的贵族们他表现出了基本的素质跟礼仪。但是现在回想起来他看那些人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堆蝼蚁。

    当然后来他看谁都是蝼蚁。

    阿尔萨斯的意思是立即启程回洛丹伦,但是这个提议被贵族们给劝下来了,一方面是大胜而归这个喜讯必须提前送给国王,如果国王有什么特殊安排的话也好提前安排而不会因为太唐突而惹的国王不高兴。

    阿尔萨斯虽然不屑但是也答应了下来。

    第二个原因说的冠冕堂皇,但还是为了拍王子的马屁。他们要设宴款待归来的英雄们。

    虽然是有些唐突,但是那天晚上还是举行了隆重的欢迎庆祝晚会。

    镇里大大小小的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全来了,满满登登一屋子。女人们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人们打扮的道貌岸然的,少女们也极尽所能展现出她们的优点。不光为了一睹王国未来继承人的芳容更是为了……那点或许几乎不存在的机会。

    阿尔萨斯让我入席了,我就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我的身边有一位女士。我现在已经记不起她长什么样了甚至叫什么名字我都记不住了。

    阿尔萨斯把我介绍给众人,只是一句,“这是我的副官。”

    这句话让某些人将矛头开始对准了我,我虽然看不见颜色,但是我看得见他们的谄媚。

    这种黑白灰色下的面容露出的表情真的比带颜色的更加清晰,我现在又能看见颜色了,当然这是个好事,可在我看不见颜色的那段时间里感觉看人才是最清晰的时候。

    他们的一颦一笑,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比彩色的要更加真实。

    男人对我友善的,赞赏的,附和的笑,女人们对我……笑的要比男人们更复杂。但我对这些都没有一丁点的感觉。

    即便是面对那一大桌子山珍海味鸡鸭鱼肉的时候我也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动心。

    从我醒来到那时候已经过去了好多天,可是我的肚子里一点饥饿的感觉都没有,甚至我都未曾喝过一口水。

    在我眼里桌上的那些食物也是没有颜色的,而且我这才发现我失去了嗅觉。我闻不到食物的气味!

    那端上桌的冒着热气的肉骨头,牛排,浓汤在我眼里跟桑拿房里的热石头没有任何区别。

    就是单纯的……失去了对食物的欲望。

    我当然会举杯,可是杯子里的液体在我嘴里只是稍微浓稠一点的水。我尝不到酒的味道。

    阿尔萨斯看向我,我也看向他,他示意我吃点东西。虽然我不饿,可是我还是照做了。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我吃下了一块冒着热气的肉排。我毫无感觉直到有人问我:“你不觉得烫么?”

    我这才感觉到了一丝诧异,我看向阿尔萨斯,他也盯着我呢,我对身边的女士说:“不烫,我习惯了。”

    在众人的笑声中人们夸赞我说一定是个奇人。可在阿尔萨斯的目光里我却读到了不一样的意思。

    是的,当他拿上那柄剑的时候他的确拥有了无上的力量,但是这力量会带来什么其实他并不清楚。也是从我开始他才慢慢知道了那柄剑原来可以这样那样用,有这样那样的好处。

    那场宴会之后他找到了我,他问我不烫么,我说不烫,他用匕首刺进我的手上,我说不痛。

    这些事情他身后的那些士兵是不会告诉他的,那些士兵已经完全失去了灵魂,他们都是行尸走肉,跟斯坦索姆安多哈尔的死尸是基本一样的。

    但是我不同,我是他创造的第一个……死亡骑士。

    打架是本能,打仗要训练,杀人要勇气,活着靠经验。阿尔萨斯最终成为巫妖王也不是拿上那把剑就什么都会了,就什么都知道了,力量可以拥有,但是会发生什么就得自己琢磨。

    我不是说了么,他在我身上得到了不少经验。尤其是如何腐蚀灵魂。

    那天夜里他还问我一个问题,一个我现在感觉看来很幼稚的问题……这个世界原来是什么样的。

    世界是什么样的……呵,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或许最初就该是一片荒芜,什么都不存在的。

    我就这么告诉他的,他却说这个世界或许该重新被创造。

    创造……

    不是改造,不是改善,不是……修改,而是创造。

    你知道什么叫创造么?

    我说只有创世之神才能创造,重新创造。但是阿尔萨斯当时的回答却是……他也可以成为神。

    如果现在谁跟我说他要成神我一定会用一种尽量友善的眼光去看他。但当时我觉的他说的对,他真的能。

    我不知道他的计划是什么,我只感觉他是对的。

    第二天我们就离开了这里再也没回去过,即便之后再次回到诺森德也不是从这里起航,这个镇子现在已经不存在了。

    因为当天夜里,王子的军队就将这个镇子给……抹除掉了。

    当时不需要我动手,他带回来的那些士兵做的很利索,镇子本来也不大。而且阿尔萨斯那天夜里感受到了成为神的快感。

    就是让逝者复活。

    那些被屠杀的镇民在他的召唤下爬了起来。那个景象很……震撼。

    用阿尔萨斯的话说,“赐你们永生!”

    虽然他们站起来了,可是他们时没有灵魂的。可我看得见他们的灵魂,当他们的灵魂离开肉体的时候就会看到一个半透明的发着淡淡白光的玩意出现在尸体旁边。

    我知道那是什么,毕竟人形的外表我还是认得出来的。但是他们会显得很迷茫,大多数会显得迷茫,有一少部分会表现的悲伤,只有极少数会变现的暴躁甚至有攻击性的行为。

    我相信阿尔萨斯也看的见,否则他就不会在那些尸体中间行进,用剑触碰那些尸体了。

    所有被他触碰的尸体都站了起来,而站起来的尸体身边的那些白色的灵魂就会变成一股厌恶状的玩意缠绕在那剑身周围。

    等太阳初升,阳光再次洒满镇子的街道,这里安静极了,甚至没有了鸡鸣狗叫。

    阿尔萨斯将所有已经行尸的人召唤到小镇中的广场上。那密密麻麻的行尸安静的站在那,仿佛是一堆雕像。

    因为是晚上被屠戮的,所以几乎所有人都穿着睡衣。但是在这深秋的早晨他们站得笔直……或者叫僵硬。

    他们的皮肤颜色失去了血色,蜡黄色或者惨白是他们的主要颜色,而在我眼里,那只不过是稍微重一点的白和更重的白。

    他们的眼睛或是全睁着,或是半睁着,或者一只睁开一只闭上。

    我没有觉得好笑,只是纯粹地感受不到有什么好笑的。

    而他们的眼神里失去了光,只有呆滞和空洞。仿佛那双眼睛是雕刻上去的,那眼珠是不会动的。

    阿尔萨斯对昨晚的成果表示满意,他此时的脸上只有一种表情。

    癫狂!

    他嘴里一直在念叨着什么,但是究竟说的什么我很少听清过。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养成了这种自言自语的习惯。

    随后我们就离开了那里,但是那些成为行尸的镇民被他抛弃在了那里。

    他说,他需要一支军队,一支让他成为神的军队。

172 王权陨落

    全镇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我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也就没有了向导。但我们不需要向导,这里不是诺森德,这里有路。

    从离开镇子之后我们又经过了村镇,只是阿尔萨斯并没有再展现他的神力。他没有一边走一边杀,因为除了阿尔萨斯我们都不需要休息所以这一路我们走的很快。

    是的,阿尔萨斯那时候还是人。是人就得吃喝拉撒,是人就得睡觉休息。

    我……不需要了。那时候的我已经完全没有了疲劳感。

    直到有一天他看着我说:“你瘦了……”

    哈!这不是关心和爱护,更不是爱的问候。他看到了我身体的变化。

    那时的我其实已经死了。但是变成死尸又被复活之后的能量是从哪来的?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知道,就是要想保持外部形态,就必须得进食!

    这是一个奇怪的发现。

    克尔苏加德复活了,但是他的身体已经腐烂的只剩下骨架,虽然他复活了但是那个身体已经不怎么好用了。当然是不好用不是不能用,于是他被改造了。就是后来的样子。

    而我不是,希尔瓦娜斯不是,瑞文戴尔不是,包括很多死亡骑士都不是。当然,如果不在乎外表的话完全可以让自己腐烂最后只剩下一副骨架,可那就太难看了。

    当阿尔萨斯说这话的时候我摸了摸下巴,似乎腮上的肉消失了,确实是瘦了。于是我又看了看我的手,肌肉已经萎缩掉了,虎口处那块傲人的肌肉已经小了一大圈。

    “那怎么办?”我问他。

    “我让你吃东西了。”他说。

    那天晚上他确实让我吃了东西,但是这好几天了我也一直没拉屎。我说:“我并没有感觉到饥饿。”

    “或许你得进食。”他说着指了指火上的肉。

    我摇了摇头,“那些东西没有味道。”我说。“自从回到这里,我发现我失去了味觉。”

    他用匕首挑起一块肉伸到我面前。

    我摇了摇头,“我不饿。”

    “等你回到洛丹伦估计你会瘦成一幅骷髅。”他说。“你已经够讨厌的了,别让我对你的脸在产生了厌恶。”

    我接过肉啃了起来。我记得清楚,那肉在我的嘴里干柴的犹如木头,即便是油脂在我嘴里也没有一点香味。

    “好吃么?”他盯着我狼吞虎咽的吃问道。

    “没有味道。”我说。“如果不是以前知道这是食物我是绝对不会吃的。”

    他笑了一声就不再理我。

    直到有一天我们在经过一个镇子的时候他忽然叫我来然后递给我了一个酒壶。“喝吧。”他扬了扬头示意我喝。

    我接过酒壶,原本就是天黑我也看不到那里面是什么,因为没有嗅觉,没有味觉,甚至颜色都失去了我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于是我就喝了。

    粘稠的液体顺着喉咙流进了胃里,这个东西比脂肪要稀薄,比水要粘稠,但我确定这不是酒。

    可刚喝了一些突然之间就感觉肚子里开始翻涌,虽然不痛,可我非常想往外吐。也就在这时候,我一张嘴,喝进去的全都喷了出来。

    而连带的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也被我一起吐了出来。等我将肚子的玩意全倒出来了阿尔萨斯早已躲在了一边,他皱着眉头说:“没想到你肚子里还有这么多东西……”

    可不知道为什么,从吐完肚子里的东西后开始我感觉嘴里出现了一丝味道。我不会形容那种味道和感觉,但是我觉得挺好。

    于是我再端起那个酒壶开始喝,可还是跟刚才一样,喝完之后狂吐不止。只不过这次吐出来的东西明显少了,但都是些大块的硬硬的东西。

    第二天早晨阿尔萨斯看着我吐的那一地玩意意味深长的看了我几眼。

    吐出来的是什么?

    呃……

    我不知道。呵呵。

    吐过两次之后我终于有了反应,开始产生饥饿感,就是想撕咬点什么。牙齿被我咬的咯吱响,那天夜里他又递给我一个酒壶。

    我没有拒绝,而是端起来就喝。

    那个壶可以倒十杯酒,就是两个拳头大的那种杯子。虽然不满,可被我全倒进了肚子里。但是这次奇怪,我并没有出现前两次那种喷涌的现象,而喝完之后我感觉到浑身都舒服。

    阿尔萨斯眯着眼看着我,然后轻轻的笑了一下。

    从那时起,他每天都会给我一壶。

    在到达洛丹伦城外的时候他扭头看着我,“现在的你……顺眼多了。”

    城外早已有迎接的卫队在等待了,看得出全城的百姓都被发动了起来迎接王子归来。

    城外迎接的卫队在前面开路,城门外已经聚集了大量的围观群众,他们朝着我们欢呼,鼓掌,向我们抛撒鲜花。

    但当时在我的眼里这一点意思都没有。

    从城门外到城市里面,大道两边挤满了人。阿尔萨斯斩杀了恶魔,清除了瘟疫的源头,现在国内的瘟疫也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前面有人开道宣告,我们接受所有人的欢呼。

    他成了王国的英雄。

    这种人声鼎沸……专门给阿尔萨斯王子的这种欢呼在我印象中还是他出生之后众国来朝的那时候。一晃都二十多年了。

    夹道欢迎的人群一直排到国王城堡门外。而在国王城堡门外,他带回来的所有士兵全被拦了下来。

    他们?

    他们当然枯萎了。

    枯萎的还挺严重。但是有一点你别忘了,这群家伙是从这里回去的,他们在这里就已经死了。所以他们身上捂的非常严实,从头到脚都是。当时真就没人看出来,也没人会很奇怪,毕竟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在阿尔萨斯身上。

    我被阿尔萨斯带进了国王城堡。这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可穿过前面的庭院正式进入到国王的城堡后,我被拦了下来。阿尔萨斯看了看身边的人,旁边的卫兵今天都盛装出席,威武肃穆。他又回头看了看我,“当我呼唤你的时候,你会出现在我身边么?”他盯着我的眼睛。

    我点了点头。

    前面就是国王的议政厅,我不被允许进去也是理所当然的。人家见儿子,我又不是他儿子。

    我站在那目送王子走向那扇大门。

    他身后有两名御林铁卫跟随阿尔萨斯猛地推开了门走了进去。我看到了正对着大门的王座,而王座上端坐的那个老头正是泰瑞纳斯国王。

    我猜他也看到我了,只不过他还认不认得我就不知道了。也永远都不知道了。

    大门轰然关闭。

    此时我站在大门外,两侧站着御林侍卫,我扫向他们的脸,他们看到我看他们就赶紧把目光移开。虽然就是一刹那,可我在他们的眼神里看到了别的。

    他们看我的眼神不正!

    呵,是啊,能正么?死人的脸色有多好看呢?这时候我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变成啥样了。我现在的脸色怎么样?

    红润不?

    后来很偶然,非常偶然我看到了自己的脸,当时还真给我吓一跳,不是脸色,我也看不出脸色好坏来,只是我感觉脸上的肉明显就塌了下去,确实不好看。

    就是瘦脱了相了。

    阳光照在墙上,照在地上,照在我的身上,那明亮的阳光应该是温暖的吧,可在我眼里这白色的光是冷的。

    没有一点温度。

    自从变成那个样子之后,我发现我变得越来越有耐心。虽然在外边站了很久但我并不会因为那些卫兵的注视而感觉尴尬。也不会因为他们的眼神而感觉自卑,更不会因为等待那么长时间而感觉厌烦。

    阿尔萨斯跟我说,如果他召唤我,我就要出现在他身边。开始我并没有理解他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直到突然大厅里传来了女人们的惊呼声尖叫声。

    大门关的紧紧的,我看不到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现在里面不光有女人们的惊呼声还有男人们的呼喊声,里面已经彻底乱成了一团。

    我身边的御林铁卫却没有动。

    王子说只有在他呼唤我的时候,我才可以出现,但他没有呼唤我。

    所以我就一直站在那里。

    担心?我没有一丝的担心。我丝毫不会为他感到担心。因为那时候在我的心里只有一种感觉就是他不需要被担心,我完全相信他。

    终于经过了漫长的等待大门被猛地拽开了,但是出现在我面前的并不是阿尔萨斯而是两名御林铁卫。

    可视线穿过两人望向前方的时候只见那个王座上坐着一个人,只是那个人已经不是刚才的泰瑞纳斯而是一头银发的王子……阿尔萨斯。

    就在那高高的王座下躺着一个人,通过他的衣服我能联想到的也只有国王。

    我当时还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走进去,但是两名铁卫打开大门之后就闪到了一边,这分明是让我进去。于是我缓缓地走进了那个大厅。

    这才发现大厅里面并不是只死了国王一个而是死了好多人。铁卫们全都站在自己的岗位上,笔直地站在墙边。只有地上躺着的几个人流出的血几乎浸透了那华丽的地毯。

    王座的旁边的那群女人紧紧捂着嘴跪在地上,她们眼含泪水,但是拼命憋住不让自己哭出声。她们眼里不是悲伤,而是害怕。

    坐在王位上的阿尔萨斯左手将那柄剑倒着杵在地上,右手的手指勾着那个已经有点破损的皇冠。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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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泽拉斯战纪介绍:
战火为何而燃?秋叶为何而落?
天性不可夺,吾辈心中亦有惑……
怒拳为谁握!
护国安邦惩奸恶,道法自然除心魔。 
战不休而祸不息,吾辈何以为战!艾泽拉斯战纪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艾泽拉斯战纪,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艾泽拉斯战纪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