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水有多深？【八十一】
王员外以为书仙仅仅一种新鲜感，就跟新婚似的，也就是一股劲儿罢了。
一旦失去新鲜感，书仙就会停止了吧？
那个时候再趁着他虚的时候，出手放火烧掉那本东西【那当然得等书仙回到书里】。
有一点忘记交代了，王员外前些时候在地洞里贴了很多符，为了掩饰要杀死书仙，把那些符咒都拿走了，表示再也不会动用了。书仙当然说你用也白用。
正是因为这样，王员外才得以睡得安稳，不然书仙天天晚上会变出来幺蛾子耍弄王员外，可以让他精什么人亡。
当然书仙不会轻易杀死王员外。
因为书仙需要这本书，也需要一个守护者【咒语守护者】，是可以暂时躲避仇家和天劫的。
这里面是一段很长的故事。
这个故事的背后，跟整个本文故事不是特别有什么交集的地方，所以不再展开来了。否则又要扯到十万八千里以外的地方去了。
我只想说，可以说是提前透个底，这本书本身就是一种阵法，一个奇幻的地方。所以就算是仇家能找到这本书，一是没有开启密咒，无法进入。二是就算知道了密咒，进入到里面，那也是十分凶险的。
而且书仙和这本书有一个秘密。
书里没有什么书仙，那么多的书仙，那个念了密咒之后出来的一个就是所谓的书仙。其他的不过是幻术而已。而且，所谓的吸收阳气，精气，其实是把活人的阳气，魂魄都吸过去，或者移魂替代大法【一种邪法】，就是要用来违反天机的。那本书里被困了很多无辜的冤魂。
书仙完全不需要这本书，他是在修炼一种邪恶的大法。这个大法就是后来皇宫发生的太子要害皇帝，然后失败了，人却不见了，就是那回事。而且可以把自己的身体给毁掉，又不死亡，完全隐身，又可以附身在任何身上。
王员外以为书仙沉迷女人，美女，当然这种机会书仙也不会放过的。但是实际并非如此，书仙在修炼大法。
前面杀死了三太太的事情需要交代一下。
那就是书仙虽然躲在古书当中，可是劫难到时，怎么都会死的。
正好，王员外要一个替死鬼来害大太太，这个三太太就是被书仙吸过阳气，精气，魂魄的。明明是三太太的身体，被害的时候，就跟活死人差不多了，因为三魂七魄就剩下一魂了，连魄都没有了。三太太的魂魄被拘禁到了古书里去了。
而不是书仙自己附身到三太太身体里，是用了一点法术，加上自己身上的一些毛发，随身的东西，加上幻术，死的是三太太。那是给阳间看的。等过后，就变成书仙原本的模样，附带着书仙的气息。
那王员外离开地洞的时候，书仙要王员外每天都送好吃的，好喝的过来，当然不是给书仙用的。
那个江湖朋友几乎废掉了，不死不活了，没几天活了，反正这也是王员外需要的。
好几天没见到新太太了，当然要给家里一个交代，所以就谎称太太回娘家了，娘家出了什么事情云云。
那老爷恢复正常了，也没有那个小狐狸精了，暂时，全家不是太平了吗？也没有夜夜成欢，大家睡不了觉的。
这王员外以为只有咒语持有者诚心对着古书说咒语，那古书才会打开，书仙才会一本正经地出来当仙人，给凡人摆平，帮助什么事情的。其实大错特错了。
书仙是选定什么人来当咒语持有者的。那些曾经的咒语持有者都以为是得到了书仙的认可，所以书仙当自己当咒语持有者，然后就是等于书仙认可了自己。其实到最后，他们没有一个得到了好下场。
看似前面书仙帮助了很多，实际书仙得到了更多，吸收了很多很多人的阳气，精气，魂魄，也拘禁了很多很多。
书仙早就看穿了王员外的阴谋，因为王员外不是第一个想毁掉古书，还杀死他的凡人，前面那么多的人尝试了很多，都失败了。书仙就是借着这些凡人贪财，贪图美女，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世人的贪心，你不是要别人的田产，房产，地契，女人吗？我就帮你实现这个愿望，然后不是你每个月，或者固定的时间来给我上供，输送阳气，精气，而是你上完供了。以为书仙只要这些。可是你错了。因为半夜里，夜深人静，书仙就出来了，就开始吸那些坏人，以及他的家人的阳气，精气，魂魄，甚至把他们的魂魄拘禁到书里。
书仙当然可以自由出入那本古书，也可以假装由咒语持有者念出来，或者让什么人无意识说出来，说梦话般的。
大太太就是这样，实际是书仙要大太太说这个给王员外听，目的是引王员外找到自己。
其实即使王员外不报仇，大太太娘家的劫数已经到了，家败人亡是迟早的事情。因为伤天害理的事情干得太多了，迟早要有报应的。报应不会以固定的形式，特定的形式出现，也许是意想不到的形式出现。
所以书仙和要那本书挪地方了。
要不是书仙，王员外怎么可能自己能找到古书呢？这都是书仙的安排。
不然就是知道是一本什么东西，大太太不可能说具体的样子，名字，因为大太太自己都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放在哪里。所以就凭借这王员外那点小聪明，根本不可能找到古书的。
王员外一边顺从着书仙，一边在想计策，怎么除掉书仙最合适，什么时机最合适。而书仙呢，在王员外一家睡觉的时候，就出来，吸取他们一家的阳气，精气，魂魄。不光他自己吸，还给书里拘禁的一部分魂魄机会。
因为书仙知道王员外的劫数也快到了。
不好好用一下，也是浪费，不吸白不吸。虽然没有多大作用，王员外耗损太多，看似还很强健，实际就是一股虚火硬撑着，一旦到了那天，必然是暴毙而亡。这一家子都逃不脱悲惨的下场。
王员外还在做杀死书仙，然后远走高飞，另起炉灶的黄粱美梦呢。他不知道自己就快油尽灯枯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水有多深？【八十二】
王员外会在劫难逃，而且他会被王家聚集的鬼魂，冤魂，怨气，煞气追杀，并且背负上制造无辜冤魂的罪名。
这就是王员外本来打算放火烧了古书，烧死书仙，然后自己逃走，还让人以为自己死了，被杀了，被烧死了等等吧。
岂不知王员外的如意算盘，早在书仙的预料之中。书仙要制造一本假的古书，或者就让古书毁掉，但是古书中被拘禁的魂魄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书仙的仇家不仅要找书仙，还有这些被拘禁的魂魄。
书仙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这些魂魄呢？还留着有用呢。这些就是将来的替死鬼，替自己应劫，或者干什么坏事的傀儡。
下一个贪心的倒霉蛋是谁，现在还不好说。
但是就是要让王员外误以为已经毁掉了古书和自己，并且逃跑，就可以好好用一下，或者让王员外神不知鬼不觉地带上他不知情的什么东西上路，又或者变成这府里什么下人，太太身边的东西，继续留在这里，等待下一个机会。
王员外就算是能逃走，他的身上早就被施了邪法。那中邪法，会让书仙的仇家以及想要追踪那些冤魂的人一直跟着王员外，直到杀死他。他就算不是死在书仙的仇家手上，也活不了多久了。他的精气，元神已经基本被掏空了。他是靠人参，鹿茸，灵芝等大补品外力强撑着，只是并不知道自己就差一个击发点，一个小小的什么冲击，就能要了他的命。
等仇家追到王员外，还会以为附身在王员外身上的书仙是因为大限到了，所以死了。
书仙在王家所有人身上都施展了邪法，任何人都能成替死鬼。但是计划远远的要复杂得多。书仙不会杀死余下的人，不管是太太，还是下人。他要好好用这些人布置一个谜局。
单单一个王员外要混淆仇家的眼睛，视听，那太低估对手。要在所有跟王员外相关的男男女女，太太，下人，甚至这个江湖朋友身上都施展邪法。要让王家成员分散到天涯海角，让仇家摸不着头脑，真正的仇人到底在哪里。那样自己才真正安全了。
王员外等了几天，认为时机成熟了。因为书仙的神态有点疲惫，猜都猜得出，那肯定是跟自己一样，太多了呗。没有见到新太太和那个江湖朋友。那已经不重要了。
王员外那天送了好多好吃的，在菜里，酒里都放了点蒙汗药，少量的，微量的。自己也试验过了，需要多少量，多长时间。应该不会出纰漏。
果然，等了半天，就听见洞内酒杯掉落在地上，摔碎的声音。
哈哈，仍凭你什么神仙，书仙的，该被蒙汗药蒙倒就得倒。
书在，书仙在。该动手了，先得贴上那些符咒，然后用准备好的烈酒，火柴，让你和古书一通消失吧。就是有点舍不得那新太太。就是不知道新太太在哪里，是不是被这该死的书仙给玩死了？被吸干了？
家里那几个女人，娘们没什么可惜的，家里贵重的东西早就变成了银票，还有随身在带点玉器，金子什么的。家里呢？也没有那么绝，稍微留了点银子，不多。那个女人以为做了大太太的位子，钥匙也交给了她，其实那个箱子才多少啊，原本的金银珠宝，早就被王员外偷偷弄走了，变成银票什么的。
想了好一会儿，那书仙还打呼噜呢。
得动手了，不能再拖了。
哦，对了，王员外弄晕了一个下人，给他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放了点自己平时的东西，凭证等等。
然后王员外实施了罪恶的计划，将柴火，烈酒等给点燃了，之前还贴上符咒。
所以，王员外认定，书仙死定了，还有人给自己当替罪羊。
然后王员外连夜逃走了。
一双眼睛悄无声息地盯着王员外里去的背影。
那本古书被毁了吗？
怎么可能呢？
毁掉的当然是另外一本不相干的古书。
这边放火了，那自然是在深夜里。地洞离开地面有好一段距离呢。王家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家里后院地下有一个地洞正在火灾呢？
某个太太，还是下人，睡得好好的，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说话，说着火了。老爷死了，死在了后院。不，老爷的案子犯了，有人要来抓他了，所以他放火，毁灭证据，还带走了金银细软。
然后几个太太都做了奇怪的梦，还说老爷往东南西北什么方向逃跑的都有。
一开始谁会相信呢，都以为是在做梦。
结果，有佣人醒了，发觉了有烟火味道，浓烟一下子起来了。
似乎整个宅子都在燃烧。
人开始心慌了，救火的有，开始翻箱倒柜的有，也有人随便找了什么溜出宅子。
而恰恰在那个时候，上边有人来查抄王家。说是王员外的案子犯了，要缉捕他，并抄家。
王家的下人们还想找太太们呢，结果太太们呢？一个都不见了，全部溜了。
王家成了空宅，就是抄家也没有搜出来多少，还有王家下人也乘机拿走了一些。
王家被大火烧毁了。
全部成了一片废墟。
当然有一些人，或者什么在这里，在后院的地洞里找了很久，这里也全部烧毁了，本来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什么有用的线索也没有留下。王家的太太们都不知道去哪里了，下人们也做鸟兽散了。
那只能是盯着鸟兽散的人了。
书仙的仇家可不是普通人，傻子。能做书仙的仇家的，那自然是本领高强，法力高强的人物，或者也是仙的级别。
这样的对手，那气味，踪迹不可能不留下一点，这种追踪手段双方都是有的。不然书仙怎么躲避仇家，仇家怎么追踪书仙呢？
仇家离开了。
书仙长出了一口气。
但是书仙还没有得意很久，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怕书仙的肩膀。
一回头，一声叹息。还是没有躲过。还有这个瘟神呢。
不过要不是这个瘟神，要想骗过仇家，根本就不可能。
也就是这个瘟神，让这个计划变得完美，要是按以前的脾气，王员外就必须得死，谁让他想害死自己呢。这不，正好让王员外逃得远远都，那些邪法自然也有瘟神的功劳。
不光是王员外身上有书仙的气息，味道，就是几个太太都有，还有下人们每一个都有。
那个被王员外弄晕的下人，就真的让他死了。这个下人就变成了王员外的模样。仇家是不会关心王员外的死活的。这家什么人的死活都跟仇家无关。
而那个新太太，以及王员外的江湖朋友一起走了，去了很远的地方，同样他们身上有书仙的味道。
要不是瘟神掩盖了真正的书仙的味道，就凭借书仙那点本事，哪躲得开仇家啊？
瘟神是谁？
当然是黄真人咯。
黄真人得到了古书，放跑了书仙，或者确切地说黄真人带着藏有书仙的古书走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水有多深？【八十三】
瘟神，仅仅是一种说法。
黄真人当然不是神仙，就好像书仙不是神仙一样。他们都是修道，修仙，或者有点法术的人。包括书仙的仇家都是，同道中人。
黄真人当然不算是书仙的仇家，要不然黄真人怎么可能帮助书仙避开那些仇家呢？
不能说黄真人跟书仙一点梁子都没有。谁没有师门？谁没有同道？谁没有江湖朋友呢？只要其中的任何一个人，一方跟书仙出现了恩怨，也不管这恩怨是怎么挑起来的【江湖恩怨谁说得清呢，未必就是你和我莫名其妙争斗起来，然后忽悠伤亡，或者怎么样。有人吃了亏，自然要找人帮忙，然后就牵连到很多。但是我前面讲到过，很多人讲江湖有道义，是吧？其实没有好处，没有点实惠，或者有所图，谁来给你道义啊？你真以为江湖是慈善机构，免费服务啊？狗屁。就算没有真金白银，或者你懂的，人家帮忙看中你家的什么人，尤其年轻貌美的女人，自然不会强迫你。就算这都不是，人家帮了你，你就欠了天大的人情。这人情债是很大的，不是还点银子就可以。有的时候要还命，还可能不止一条命。所以，江湖就是一场交易，买卖，而且是永远退不了的，还不清的阎王债，催命债。】，人家都会算到书仙头上。
江湖，就是一个看似简单，而实际极其复杂的大水潭。
这可不是普通的大水潭，好像就很深，或者很浅的样子。
看着跟你同一类，或者不起眼的人物，都有可能要了你的命，但是他未必对你动手，仅仅是跑跑腿，动动嘴，透露点你的行踪等等。
因为我前面提到过书仙跟那本古书，因为那本古书来历太复杂了，要说那本古书，又要扯到十万八千里不相干的地方去了。
这本古书不是像书仙描述的那样简单，也正是因为那本古书，所以很多仇家才紧咬着书仙不放。
有关这本古书的传说很多，猜测很多，甚至来历不详。
要说道术，书仙会的，那些同道中人，黄真人，哪一个不会呢？所以并不是可以依靠古书，或者用咒语就能暂时封印起古书和古书里的人物，鬼魂什么的。王员外家聚集的黑气，怨气，煞气，可不都是鬼魂，精怪什么的。连这些东西都能嗅到一些东西，更何况书仙的仇家和黄真人呢？
那本古书，蕴藏着某种神秘力量，这才是各方想要接近，窥探，甚至不惜一切要抢夺的缘由。
只是后来，发觉有更强大的对手，书仙的仇家以及捉摸不定的黄真人这样的高手，所以鬼魂，精怪，煞气退却了，暂时撤退了。
飞蛾扑火，有的人理解为飞蛾是找死，跟火中取栗是一个道理。但是我要说，飞蛾并不是找死，而是想靠近火取暖。或者引申开来，这就是一种诱惑，让飞蛾能一步一步走向死亡，即使明知道每走近一步都是死亡在招手，还是抵挡不了诱惑，继续走向死亡，去探寻寻找它要的答案。结果飞蛾死了。
人不是这样吗？江湖不是这样吗？
有关王员外以及一家子最后的命运就不一一交代了。因为他们都逃脱不了，早就被他们给盯上，又牵涉进不同的事情当中去，所以，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那些鬼魂，怨气，黑气，煞气，还有书仙的仇家们，追踪着王员外以及一家子，哪怕是天南海北，那对于普通人是万难的，先不说旅途劳顿，劳民伤财，就是要找到他们都是很难很难的。而对于鬼魂，怨气，黑气，煞气，书仙的仇家们，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因为他们就跟蛇，蛙类，蜥蜴等动物一样，辨别着书仙和古书的气息。这种气息很难隐藏，因为王员外一家都是凡人，普通人，哪懂得这些啊？
黄真人和书仙在王员外一家子，可以说每一个人身上都施法留下了书仙的气息和一部古书，外观上跟真正的古书一模一样，以书仙的本事做不到那样，黄真人还在每一部古书里施法弄出来了跟真正的古书类似的一些阵法之类，这就成了高仿。那个程度，就是一些真正的高手未必能识破，因为见过古书的人，知道古书真实情况的人少之又少。几乎都已经死了。
这本古书经历了可不止一代两代人了。
古书，并不是什么兵法，阵法，什么法术之类的书。外表上就是一本古籍，文章。就是到了普通人手里，尤其没有什么文化的人，不卖掉，当柴烧掉就不错了。
而且又不是有名的人物写的，这种古籍在古代多了去了。反正也是类似子曰那样的写法吧。
先秦时期，百家争鸣，诸子百家知道的吧？那就是各种言论，哪怕是奇葩的都有写文章，甚至互相攻击。那个时期，或者更早的时候，当然主要是指男的，都称为自己为子，或者文章中的写法为子。
孔子，不是姓孔，名子。孟子，也不是姓孟名子。老子更加我是你老子父亲的意思。
子是一种尊称或者自谦，在古代。
子就是君子，夫子的代称。
不喜欢学习，或者贫穷人的，如果见到那本古书，根本不会引起注意。所以在那种人家，古书是安全的。但是书籍本来就是流通的，也会随着人物，环境，时代的变迁，会不停地变化。
只要有人知道这部古书的存在，那当然就会想抢夺过来。
书仙也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并不是那种恶魔，杀人不眨眼的江湖人物，相反他最初是守护者之一。但是人是会变化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人就经不起诱惑，会想知道古书的秘密。然后在这个过程中，人就会蜕变，不是往好的方面，而是朝着坏的方面。但是有点时候又是好坏参半的，甚至是迫不得已的。
这种纠缠不清，一直持续了很久，当然当中书仙不得不杀了很多人，所以积怨越来越多，牵连越来越多。
第一百五十八章 水有多深？【八十四】
先扯一点中国传统文化吧。
这个传统文化，不是诸子百家，也不是道家文化，准确地说叫古人，神仙，惊奇古怪，传说之类。
因为道家文化是在经历了几千年的这些传说，神仙，惊奇古怪，还有五行【金木水火土】，周易，占卜，天文，地理，星象，风水等等基础上发展而来的。
道教，道家文化绝对不是因为老子的《道德经》这么简单，或者很多人误解的《封神榜》，说商纣时期就有道教了，还鸿钧老祖，什么佛教都是道教门下很低等的，低级别的，然后跑到了西方，就变成了佛教这么荒诞不经的言论等等。
或者像天庭，凌霄宝殿，玉皇大帝，然后下面的西王母，太上老君三清，托塔天王李靖，哪吒三太子，巨灵神，张天师，太白金星，月老等等划分。
其实这个天庭，凌霄宝殿等等设置，设定，都是后来，因为宋朝或者更早的一个人写了《高上玉皇本行集》，然后皇帝封禅，就是封神，然后才钦定了天庭的最高统治者为玉皇大帝，加上明朝吴承恩的《西游记》小说产生了巨大反响。道教才把玉皇大帝，其实也是顺应民心，说成了是道教的。
但是直到今天，在道教内部，无论是武当上，还是南京句容金坛的茅山，江西龙虎山，四川等地的道教，都并不认可玉皇大帝为他们的最高的神。
但是我要说的并不是这个。
而是要从最初的女娲，伏羲等传说，到后来的道教，神仙究竟是怎么来的？
难道仅仅是传说？
这个问题，实际才是宗教之源，或者叫非宗教【不被认可的巫师，跳大神，萨满等】，与道教等，都是要寻仙，长生，成仙吧？
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呢？
第一，是不是最初，无论是氏族当中的女首领，巫师等等，对人是怎么来的，有人提出过怀疑，解释？除了自己，是否还有其他跟自己相同的人类，或者更厉害的存在？
第二，人会死亡，动物也会死亡，那么死了的，会怎么样？会不会到天上去，也变成很厉害的存在？比如能驾驭风，能改变风云，能打雷闪电？
第三，人在地上，天上有什么？太阳，月亮，星星等等吧。那上面是不是住着什么可怕的人，可怕的神，能做出让人害怕的事情，比如闪电引起的大火，比如发大水等等？
第四，在历史的长河当中，有很多可怕的传说，是不是都是传说，都是假的？或者有一些无法解释的，可怕的东西曾经真实存在，后来消失了，只是后人再也没有见过，无法证实？
第五，太阳，月亮，星星，是不是由创造神制造出来的，就好像创造神创造了人一样？
第六，人能不能活很久，活到永远等等，或者永远不会生病？
其实宗教，道教等都是在这些的思考，探索之下，逐渐形成的。
老百姓更愿意相信天庭有一个最高统治者【玉皇大帝】，下面很多神仙，各司其职。这也是一种长期形成的文化。
你可以简单地认为，人间有皇帝，有各种大臣，那天上的神仙也应该是这样，最高主神玉皇大帝，然后下面是各种，各司其职的神。然后各个帝王就是要老百姓相信，我当帝王，就是上天玉皇大帝认可的，受上天册封的帝王。所以老百姓就应该听命于我，听命于上天的安排。
可是从第一个王开始，从第一个真正的朝代开始，就没有一个帝王是上天册封的。都是用了强迫，武力，血流成河，更迭等手段夺取了天下，改朝换代的。
人不过是人骗人，却往往借用了天的名义，打着天的旗号。
当然，这又是瞎扯了一通，无关紧要的东西。
书仙不是神，他也不可能无限制地活下去。守护者有守护者的使命，当他的使命要到尽头的时候，就会选择继承者，交给下一个继承者。这就是从第一个书仙开始的。
书仙到底是要保护这本古书，还是想保护，保守古书当中的秘密，只有书仙自己知道。或者书仙自己也不知道。
这个不重要。
重要的是，书仙要顺应天意和天机，不能违反天机，哪怕是为了保护古书，保守秘密。虽然有的时候不能不杀死那些贪心的人，想要抢夺古书的人，各方力量等等。
书仙自从王员外家里的事情之后，就销声匿迹了。
那些怨气，黑气，煞气，仇家追踪了很多人，很多年，一无所获，反而越追越迷失了方向。因为江湖藏不住秘密，哪怕再机密的事情，只要有一两个人刚开始知道，越神秘，越隐藏，最后知道的人越多。
你想夺，他想夺，你有你的法，他有他的法，变戏法也好，法术也罢，那江湖上的传说就变成了几百种，几万种，一本古书，就可能演变出上万部古书，最后谁也不知道古书在哪里。
因为大江南北，全国各地，遍地都是，甚至连书贩子手里都有几千本，几万本古书。
那些仇家不是没有怀疑过黄真人。是不是黄真人窜通了书仙，故布疑阵，然后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了？难说。
可是黄真人手里有那本真的古书，再怎么隐藏，都藏不住那个气息的。毕竟事情已经闹得太大了，惊动了很多顶级人物，那可是比黄真人高出了不知道多少个层级，级别的大佬。
在这些大佬面前卖弄，那不是小儿科，关公面前耍大刀，孔夫子面前卖弄文章吗？
而且，黄真人那是有师父，师伯，师叔辈分的吧？就是不煽风点火，那些个家伙也会明着，暗着点播下黄真人，提醒暗示他交出来。或者大佬派人下这些人施压，再逼迫黄真人交出来。
这些大佬的眼力那是绝对的毒辣的，什么事情能瞒过他们的法眼呢？黄真人能在他们眼皮底下藏东西吗？
反正因为这件事，大佬们，这些个长辈们盯了很久很久，江湖也没有太平。一会儿这里发现了古书书仙，一会儿那里又出来了。但是最后都不是。
大佬们已经到了一定级别，肯定不会为了点什么金山银山，天大的宝藏要找古书，要说修行到仙，或者法术之类的，他们已经到了极限了。他们不会认为那本古书能让黄真人一下子达到神仙的程度。
多年来，一直派人盯着黄真人，也暗中派人卧底在他们门派当中。
可以说，都是无功而返。也没有发现黄真人有大幅修为的提高。
第一百五十九章 水有多深？【八十五】
人差不多都是这样，都一样东西感兴趣的程度能维持多久？
有人说几分钟，比如几分钟热度；有人说几年之痒，比如不知道谁发明的七年之痒什么的【那当然是说婚姻】；有人说保鲜期，说保鲜期就一个月，当然又是指男女感情之类的；还有人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等等等等。
其实喜新厌旧，就是一种通病。这是中国几千年封建文化的浸染，都已经渗透到骨血里去了。
当然，好东西人人都喜欢。这不仅是东西，器物，金银珠宝，美女，一切事物只要是能吸引人的，人都趋之若鹜。
说正人君子，君子，柳下惠坐怀可以那什么，历史，现实是不是真有？不知道。
但是，真正能做到不动心，不一定是动心就会去干坏事，抢夺过来。就是说能不动心的，少之又少。
因为这个就可以反推，那么多人，几千年了，依然有人想寻仙，想成仙，想长生不老，可是有多少人做到了呢？又多少人成仙了呢？
只有传说。
传说最美丽，传说最具有诱惑力。
其实我要说的是热度。
有关书仙，有关那本古书的传说，已经流传了很多年，从王员外那一年，从更早的时候就有人在追杀书仙，可是追杀的人被杀了，莫名其妙地消失了，然后只知道有一些气若游丝的气息之外，根本没有人真正接近那本古书。
自从王员外家里出事后，很多年，追了很多年，那些气息，全国各地到处都是，市面上也到处都是，可是真正的东西是不一样的。是瞒不住大佬和大佬培养出来的弟子的。
越追越多，越追越不是。
这造假，其实只要有点本事的都会。市面上很多的，不都是别人在造假，那些大佬和大佬的弟子们自己也在造假。这东西就是银子。谁不喜欢银子？谁会嫌银子多呢？
大佬们，包括黄真人的师父师叔辈们，都没有放弃监视黄真人。
相信那个书仙很狡猾，但是大家都认为没有帮手的话，再狡猾也会露出破绽。而且黄真人到过王员外的家，虽然不止一个有道术的人去过。其他那些都是骗吃骗喝的小人物，根本不是书仙一个级别的。只有黄真人可以镇得住书仙，或者跟他窜通，否则解释不通，书仙能在眼皮子底下溜掉。
可以稍微透露点秘密。
那些聚集在王员外家附近的黑气，怨气，煞气，不完全是来找书仙和那本古书的，也不完全是来寻仇的，有一些就是被胁迫等于来监视的，一旦情报准确就会发出信号通知主子。毕竟那些大佬可比他们厉害多了，他们当然忌惮和害怕不听话的后果，可以让他们灰飞烟灭的。
黄真人等于被监禁了，虽然活动是自由的。他的身边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呢。
甚至他的夫人，都是被安排过来，或者被师门授意监视他的。
很多年过去了，我不说黄真人能活几百年。
我就说已经过了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了，书仙和古书的热度早就消退了。大佬们也会老死。虽然大佬们临死前是不死心的，都有叮嘱，不能放弃，还要继续下去，一代一代地继续下去，只要找到书仙和那本古书为止。
时过境迁，已经到了那个皇帝的时代，就是后来太子要弑君篡位，最后人莫名其妙地不见的时代了。
故事要从太子小的时候说起。
太子小时候，还是一个乖小孩，而且体弱多病，常常三天两头生病。因此皇帝虽然国事繁忙，都抽出时间关心。这可不光是请御医太医的事情，当然有道士和尚的法事，水陆道场，驱邪，超度什么的。
毕竟朝代交替，最后冤死鬼的，怨气不散，回来纠缠什么的。
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太子小时候是见到过一个奇怪的古书，还有从书里出来一个什么东西什么的。
太子的病就是这样落下的。
所以，所有的手段，治病也好，驱邪也好，就是时好时坏。其实是因为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那之后，太子因为好奇，又去找那本古书，结果再也没有什么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太子也没有把这件事说给任何人听。
太子成年了，大婚了，还是大婚以前，经历了一个，几个女子的事情？不，这不是重点。太子马上要大婚了，但是太子高烧不退。这当然急坏了皇帝和他母后，自然也是要怪罪太监和服侍的宫女的。是不是着凉了，贪凉，还是跟那几个女子过度了？
当然这是太医御医说叫什么伤寒，就是那个的时候一阵风刮过，就是受凉了，然后就会得那种伤寒。
备注，这种伤寒，新婚蜜月小夫妻特别容易得。
还有搜查，询问期间，发现宫中违禁品，就是什么宫图。这种是不允许太监宫女看的，也不允许带进宫给主子们看的。当然主子自己弄到手的，就另当别论了。
因为这件事，好几个太监宫女受罚了，被调离了太子身边。
但是太子的病看着像，又不像。太医御医给看了，又不怎么起效。就是暂时压制一下。
倒是有一个道士，说是自己有偏方。
然后这个道士真的把太子的病给看好了，而且身体一天比一天好。
皇帝当然很高兴，赏赐了很多东西给道士。最神奇的地方是他还仅仅是一个小道士，跟太子的年龄相仿，还和太子很谈得来。
这么一个有本事的道士，又会医道，留着有用。所以皇帝就特批了这个道士作为太子的家臣留在身边当差，这是太子求母后帮忙说情的。
时间一晃有好多年过去了。
皇帝老了，太子已经三十几岁了，其他皇子们也都慢慢长大了。
谁也不知道，在太子大婚的夜晚，自然免不了.......省略几万字的细节。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大婚后第二天，还是第几天，太子妃睡梦中说了几句听不懂的话，然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那本，太子小时候见到过的古书，神奇地再次打开了。
那本古书，太子没有丢弃，一直留着，就留在身边，当然是旁边没有任何人的时候，拿出来看看。
第一百六十章 水有多深？【八十六】
没有人知道那本失踪了几百年的古书怎么跑到了皇宫里去的。
也没有人知道，那本让太子看到的古书是不是王员外那个朝代的古书。
黄真人不可能活几百年，所以理论上讲王员外那个朝代的书仙同样活不了几百年。
因为，我一开始就说了，无论什么书仙，还是什么大佬，其实他们都是凡人，只是比普通人多修炼了一些法术，道术而已，仅此而已。但是他们不是神仙，也活不了几百年，几千年这个样子。
那个书仙到底去了哪儿？
我不能说。
我只能告诉你，书仙不是神仙，即使依靠了那本古书的神秘力量，以及修炼了一种移魂替位大法，多活了一两百年而已。
但是，我也反复强调，无论什么，无论再强大，都不能违反天机。因为寿命，寿限是有一个极限的。作为一个凡人，他的寿限已经达到了极限，即使使用了移魂替位大法，都有极限。而且，移魂替位大法，本身就是违反天机的，这其中书仙手上沾的血太多了，所以他的命运就会到头了。
在黄真人的那个朝代，书仙还是很年轻的，可是一两百年之后，每一次移魂替位大法之后，书仙感觉到了异样和衰老的迹象，并且日复一日，越发明显。
到后来，书仙已经变成了耄耋老人，法力越来越弱。
然后有一天，有人找上门来了。
到底是谁找上门来了？
只能说，因为有人找上门来了，书仙和那本古书，或者只是书仙被带走了，消失了，跟着来人一起走了。
那个来人是谁？
反正他，或者他们不是黄真人。
江湖早已因为找不到古书和书仙，早就消停了好几百年了。然后早已没有人提起书仙和那本古书了。
但是某一天，忽然传来消息，说书仙找到了，古书也找到了，要召开公审大会，共同商讨鉴赏，研究大计云云。
这一下子，就引起了轰动。
消失了一两百年的书仙和古书，竟然又现世了。不会是骗人的吧？大家早就失去信心了。但是人都是有贪心的，即使明知道可能有诈，有假，还是会飞蛾扑火地往上扑。
老实说，见到本尊，大家根本不相信眼前的几乎只剩下一口气的老人就是书仙。但是这是当年那些大佬们的后辈，毕竟大佬们的门派那还是顶级的，虽然大佬可能有地位变化，某些人地位会下降，甚至整个门派卷入什么被灭门了。也有门派异军突起之类的。总体大的格局是不会发生改变的。
等于现在大佬就说这个老头是书仙，那大家也只能将信将疑，半信半疑的。
而且老头自己也说是书仙。
当然有人会提出质疑，说你是书仙，那你报一下自己做下的事情。
你还别说，每一件说出来的丝毫不差。底下听的人，提问题的人都是当年被害者的后人，后辈，那都世世代代记着呢。深仇大恨啊。
然后书仙怎么样了呢？
有人说是大卸八块，有人说被扔给老虎狮子活撕了吃了，有人说喂了五毒，有人说五马分尸，有人说车裂，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但是追查书仙的人，真正关心的是什么？那当然是那本古书。
然后发生了什么？
有人说大佬的门派大方地公开古书，让大家研究；有人说有什么人发现了古书的秘密，说是指向了沙漠，有人说是指向了昆仑山，还有说指向了什么的都有。
最后怎么样呢？
说江湖人很多人见到了各个门派派出了很多人马去向了沙漠，去向了昆仑山，去向了什么地方。
然后去了那些地方的人，都是有去无回。
其实事实是怎么样的呢？
那天是庆功大会，来了很多人，各个门派，然后大吃大喝，大家都喝醉了，然后都不记得了。最后稀里糊涂自己到了哪里也不知道，再也走不出去了。
因为这些人都在人间，可是人间找不到他们。
因为他们都被关进了古书，再也出不来了。只会死在里面，而且找不到出口。
因为古书里面大的吓死人，能把人活活累死，哪怕你有通天的本事，毕竟他们都是凡人，即使有点法术，要在古书里面就是能驾风，能飞，永远飞不到头，永远找不到出口。
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其实，这些都只是传说。
而传说，只会越传越神，越传越多，或者只会离开真相越来越远。
总之，江湖为了书仙和古书，沸腾了一段日子，然后过不了多久，销声匿迹了。
因为线索有，但是都是断头线索，根本就毫无作用，只能让人失望。甚至有人怀疑，这就是大佬做的局，故意让大家钻入死胡同，让大家死心，然后他们自己可以放下心来，定心研究，再也没有人打扰了。
反正江湖就是这样，永远不缺兴奋点，热点。此起彼伏。热闹，消沉，再热闹再消沉。其实江湖哪有消停的时候呢？这个消停了，那个又起来了。
反正，大家再也没有关注书仙和古书了。因为江湖可以关注的东西太多了。毕竟更多的俗人，凡人，关心金银珠宝，美女什么的居多。至于长生不老，那不过是传说，凑个热闹罢了。能见到，得到，最好。
因为绝大部分的人都是来打酱油的，路过的吃瓜群众而已。
黄真人，本来打算带着书仙走的，但是书仙在很早的时候，就预感到自己的大限就要到了。他说自己累了，需要休息了，彻底地休息了，所以不打算再躲了。
书仙把古书托付给了黄真人。
但是书仙使用了不能叫障眼法的一种法术，竟然变出来了一本古书。他说，只有自己和古书，被人找到，那事情就会停止了，那自己就彻底解脱了。他觉得时候该接受自己的命运了。
书仙一直在逃避自己的命运。
经过了这么多，经过了一两百年，他终于明白了。
古书交给黄真人，他放心。
这件事情并不是发生在一两百年的时候，还是很早的时候。是发生在王员外的时代事情之后的一段时间内。
第一百六十一章 水有多深？【八十七】
为什么角称为角？
这得先从台上三分钟，台下十年功说起。
这个就是练功，当然这里是泛指，尤其说的是梨园。古代的梨园，一直到民国那不管多大的名气，多大的角，最后都被人称为戏子。这个戏子，本来应该是一种中性词。因为最早的戏子，那都不是乡野小调，民间的东西。
在民间，那撑不起场面，也挣不了大钱。
而只有给宫廷，皇家表演，尤其看过正剧，舞台剧，电影，比如表现汉武帝，秦始皇【比如秦颂】，那种给皇家表演，像编钟，埙，鼓等乐器。
这里并不是探讨民间的梨园，或者民间的演奏者，表演者是否来自那些宫廷演奏者，或者与宫廷演奏者的关系。
仅仅说戏子，就是先秦时期，诸子百家，同样有写乐理，乐器方面的大家。这样的大家，是否是最早的戏子？他们既能表演，又能写文章。只不过我们大多说只知道孔子孟子庄子孙子鬼谷子等等之类。
这里也不想说名家，角，跟现在的热度明星，流量明星【纯粹靠脸，靠身材，靠操作，资金，网军，八卦，花边等等手段】之间的区别。
只想说，就是梨园行，就是要上台表演的，现在叫龙套演员，那都是要练基本功的。
练功是很苦的，压腿，吊嗓子。这还算是好的，在古代，旧社会，要是偷懒，不认真，那师傅是要打的。古人是奉行玉不琢不成器的道理的。练不好，还得饿饭，罚站等等。
这是梨园行。
你要是武林门派，那更苦。
很多人以为那些武林高手，那都是要么天分高，资质高，奇才，一看就会，一练百通，打通任督二脉，然后天下无敌了，或者遇到了高人，吃了什么超级无敌神力丸，或者高人将毕生的功力，内力输送给了什么人，然后那个人就成了绝顶高手。
呵呵，告诉你，那是武侠小说里编出来的。
任何高手都是练出来的，那其中的艰辛，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每一个都是从扎马步，什么梅花桩，或者锤炼身体这么练过来的，如果连基本功的苦都吃不了，那高级的功夫练也白练，是练不成的。
练过武的，身上都有各种各样的伤。
没有伤的，那都是骗人的花架子。
为什么要说这些废话呢？
因为这引到武林门派，跟本故事有关的东西上去。
那个王员外那一集跟黄真人有关的，后来老死的书仙，不是什么无恶不作的江洋大盗，采花大盗，或者什么下三滥门派之类的人物。
书仙当然是名门正派，而且是大派。说出来，你绝对不相信，他出自大佬，顶级大佬那个门派。
这个故事说起来就长了。
首先要说的是不是那本古书，而是每一任书仙。他们都要是爱书之人，不说学富五车，饱读诗书吧，至少他们都爱书如命，对书比任何东西，身外之物要看重。
如果没有这一点，他不会被选中为书仙。
是上一任书仙选择下一任书仙，还是古书选择书仙？都有。而且古书选择的更多一些。只有士为知己者死的境界，才能被古书选择为书仙。
江湖有那么多高手，绝顶高手，是抢不到古书吗？非也，非也。就算是能抢到手，他就算是喜欢读书之人，可是身上的戾气，残暴，嗜血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的，隐藏不了的。就算他能抢到古书，也破解不了古书的秘密。
古书不认同你，就是得到也枉费心机。
而且你本是嗜血杀戮之人，违反天机太多了，该来的报应很快就会来的。所以古书就是到手，也会易手，易主。无论你把古书藏哪里，最后会到古书认定的书仙手里。
你相信宿命吗？
很多人不相信宿命，认为宿命是编出来骗人的，或者人是可以改变宿命的。
我只想说，宿命是一种变化。人就是在这种变化当中，一开始还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但是当你发现最近很顺，什么都好像是为你准备好了的时候，人就逐渐麻木了，大意了，放松警惕了，做事就无所顾忌了；或者认定了一样东西，一个人，非要得到，非要发生点什么等等。
宿命是一个非常大的命题。
大到宇宙日月星辰，小到国家个人。
宿命，最早不是说人，说国家的，就是通过观测星象，日月星辰，加上了五行，占卜，周易等等。其实一切都是从宇宙日月星辰的认识开始的。
日月星辰都有变化，何况国家个人呢？
而日月星辰，尤其是星宿的变化，却被越来越多的人加以引用和国家朝代的更迭联系起来。
为什么常常说星辰暗淡，加上梦境，加上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就会说一个朝代即将衰落，更替呢？
这就是一种古人认知的宿命。
宿命是无法改变的。
你看很多神仙剧里，说神仙【包括菩萨】，对什么人，什么事加以推演，这个推演未必过程都会如实发生，可是结果往往印证了推演。
这就是宿命。
因为你越是想要得到什么，那个东西未必认定你。即使你得到了它，最后会失去它。这就是宿命。宿命不是谁人为给你设定的，而是相互影响，互相认定。最后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会失去它，或者发生什么你不愿意面对，不愿意接受，非要想改变，非要想得到，最后的结果确是失去，或者易手等等。
那个书仙，当然不是第一任书仙，也不是最后一任。
他原本是那个顶级大佬门派的人。或者当时那个门派还不算是顶级门派。
他当然不是门主之子，少门主之类，或者少年才俊已经到达什么境界的人物。当然在那样的门派当中是不算什么，到了外面，那就是一号人物了。
这个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个门派得到了消息，有关那本古书的消息。希望派一个人去拿过来。
这个任务是很难完成的。很多人尝试了，都失败了。
门主当然不可能派自己的儿子去送死。
然后就想到了一个人。
人选是怎么选定的呢？不能太扎眼，不能有点江湖名头，似乎知道似乎不知道。最重要的是要爱看书之人。门派中有没有遮掩的人，当然有，可是都不符合认定的人选，前面有人尝试过了，失败了。因为不是靠武功本事去打打杀杀，或者偷东西，更加不是到什么凶险的地方去拿东西。
只有那个人，最符合。
第一百六十二章 水有多深？【八十八】
要说宿命，还在顶级大佬门派的当时的那个人，被挑选出来的人，绝对不相信。他是对门派，门主绝对马首是瞻，并为是这个门派弟子骄傲，自豪。
他绝对是对门主，门派狂热地追随，绝对地信任地。
他不是没有名字，但是他早就被江湖忘记了，早已被他的那个门派抛弃了，删除了。他成了全天下的公敌，人人得而诛之的大恶人，这不是因为他杀了多少人，而是拜他的门派所赐。
因为很多人并不是他杀掉的，而是他的门派所为。表面上是帮助他，扫清障碍，实际叫一石二鸟，一石多鸟之计。
他是书仙第五任。以下就简称他为第五任了。
那是一个什么日子来着，他，第五任，被叫去了见门主，宗主。要知道，就他的身份，是不能单独去见门主的。是在内室那样的环境。这是很多弟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第五任也是后来才慢慢想明白的。
为什么门主的儿子，少门主那一阶段对自己那么好，而且少门主看中的女人也跟自己很亲近。他差点以为是那个女人对自己有意了。虽然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在门派当中。
少门主当着别人的面还是门主派头，可是背后却和第五任称兄道弟，还说祝第五任跟那个女人早成秦晋之好的话。
本来以为是不是跟什么人打架了，当然其中又有一段故事。
大致是少门主的跟班小弟，看着第五任不顺眼，找茬，其实就是明里暗里说第五任抢了老大的女人，或者接着切磋切磋的名头，想教训教训他。
结果双方都是互有受伤，还是少门主打了圆场，制止了私斗。
有人受伤比较重，他们的身份是长老的儿子，侄子之类。
第五任，在当时就是一个二流弟子，没有后台。这打狗还得看主人的道理，就是自古传下来。你把长老的人给打了，那长老和门主会怎么看？
所以，第五任有点后怕了，怕门主怪罪下来，会不会逐出师门什么的。
进去了一看，长老们铁青着脸，门主若有所思。都没有说话。
好半天，第五任都不敢多说话，等着怎么处置呢？
门主好像刚刚看到了第五任似的，还跟他说了抱歉的话，让他别紧张。没有什么事，是找他来聊聊。问问身体情况，家里人情况，是不是跟某某师妹怎么了，反正就是一大堆废话，不着边际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的。
好像也没有什么，也没有多问，就让他下去了。
第五任还觉得很奇怪呢，为什么叫自己来，又不说什么事情呢？
见门主之前，第五任看到了有人抬着某个师兄什么的，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然后，过了一阶段，又把第五任给叫过去，又是没有奔正题，但是又偏巧让他看到了有人受伤或者是死了，还有人在门主耳边嘀咕。而且进去的时候，明明门主和长老们在商讨什么，见到他就停止了。
就是一个傻子，也明白这里发生事情了。
接二连三，都是叫他去，却不说什么事。
第五任还瞥见了门主偷偷地流泪了。
然后第几次，反正门主也没有说什么，长老们出面，语重心长，一大堆道理，门派的历史，不相干的的事情，然后扯到了一个什么人，这个人对于门派很重要。要从他身上，不，让问出他什么来。那天是门主，长老们请他喝酒，单独请他喝酒。门主说自己醉了，先回房了。长老们你一句，我一句的，一大堆。
这本来没有什么，为了门派在所不惜的。第五任说自己去。
然后，就是长老们红脸白脸地唱双簧。这边说困难重重，有可能性命不保。那边说怕你完不成，你也看到了，那些受伤，死的，都是什么样的人，你去也是白搭。
反正你懂得，就是那回事，明明就是叫你去卖命，搞得很舍不得，真不想让你去，怕对不起你，怕你有去无回的。
这个去，就要悄悄的，还要找一个理由，比如第五任犯了错，被师门责罚了之类。就拿上次第五任打伤了长老的人，那是以下犯上，就要处罚的说法。
但是话又说回来，不给点甜头，谁会给你去卖命呢？
这个甜头大到吓死人，是谁也都会动心的。
门主说自己老了，这身体已经不行了，假如这次任务能完成，将来门主之位就是他的了，或者长老。一个长老最近过去了。这不是门主单独对第五任说的，而是当着所有长老们的面，当然门派里其他人是不知道的。
为了证明所说不假，一是立下了字据，一份在门主手中，一份给了第五任，长老们都是见证人。而且最最重要的是给了第五任一块特殊的令牌。这个是可以直接不受门规限制，不亚于见到门主的一种身份识别，不低于长老的。
但是这块令牌现在不能使用，要等事成之后回到门派。
而且现在要对第五任假装处罚，就是打他一顿，也不赶出师门，然后过几天他就悄悄离开师门。
那顿打是真的。
第五任还以为戏就要做足。
一个小人物，来了去，去了来，引不起多大的浪花。
第五任没有想到，这一去，成了永别。不，是永远离开了师门，被师门除名了，被江湖遗忘了，被师门和江湖一同公认为头等公敌，第一号敌人，仇人，就好像他真的杀人无数似的。
也就是他被整个江湖，包括他的门派，甚至他的那个她，还和那个少门主成双成对的一起追杀，那才叫欲哭无泪，才知道当初第四任，或者那个人说的话，什么叫人心难测，宿命是躲不过的道理。
那个时候，已经晚了。
他的心也死了。
门主，长老们想要的就是那本古书，什么让自己当门主长老，都是骗人的，什么令牌都是狗屁，自己就是一个棋子，就是拿命去拿到东西，然后乖乖交给主人。主人高兴了，就赏给你点酒肉饭菜散碎银子，不除掉你就不错了。
那些什么受伤的，死的师兄们，根本就不是书仙打上打死的，都是完不成任务，被处罚的。然后还要假惺惺地给家属一些安慰，一些补偿，银子啊什么的。
第一百六十三章 水有多深？【八十九】
门主并没有说清楚什么，甚至就没有提到那本古书和书仙。
这就是门主。
如果门主是嘚不嘚像个机关炮，或者把什么都一五一十都说出来的人物，那是当不了门主的，或者那就是傀儡，是假的，是用来糊弄谁，骗谁的。
当然是门中的谁说出来的。
这个谁，自然不是一个人。自然是好像第五任不经意地听到的。有那么几个人小声嘀咕，还害怕被什么偷听了去，或者说要是被上边知道了，要受重罚之类鬼话。
当然那些对话是断断续续的，说有什么书，什么人，门派里很多人为了找到那书死伤了很多。这正好和第五任看到的受伤的相吻合。至于那书是什么，什么名字，什么样子，都说不知道，不能说等等，或者又编出来一大堆什么看似相关，实际差了十万八千里的故事罢了。
而门主最后召见第五任之后，或者之前，实际是由长老当中的人也是云里雾里说了一堆，就是找人，简单。去找谁谁谁。
而也就是其中的一个或者几个，说了点实情，说到了某个人，当然是私底下说的，单独给他说的。
其实在这之前，江湖上早就有古书的传闻，第五任早就听同门当中提起过这样那样的传闻，只是他没有把门主交给自己的任务跟传闻挂上钩。就是见到了某一个人，那个人【当然那个并不是第四任书仙】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是否找对了人。怎么看都不是传说中的人物，甚至不像江湖人物。这样的人物手里会有传说当中的古书吗？
事情要从很久以前开始说起。
有关古书的传闻太多，沉寂了，又起来了。说是有线索了，结果又断了。
事情是从一个非常小的细节开始的。
说是这个门派的什么人，或者不是这个门派的什么人，一次极其偶然的机会会见多年不见的朋友。有可能也是有什么事情专程去的，又或者碰巧了。
你说一个读书人，一个官员看看《春秋》，《左传》，哪怕是孔孟之说，黄老之说，哪怕是一个粗人，武将，那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吧？可要是一个江湖人物，就是打打杀杀，虽然有点名气了，那要是看一本武功秘籍到也不为过。可要是见他在读《春秋》，《左传》，《论语》，《大学》，《中庸》，是不是有点奇怪？是不是有点滑稽，还学着读书人那样摇头晃脑，度方步的样子，是不是滑稽透顶了，要笑死人不偿命的节奏呢？
别笑，因为一个人去见另外一个许久未见的人，都是武林同道，就见到那个人，一个大老粗似的人物，在那边摇头晃脑，手里捧着一本书，很认真地读。
然后就开玩笑地对那个人说是不是再看《金瓶梅》这么认真？【呵呵，当然这是我胡编出来的，这就是一种开玩笑的方式，意思就是问那个匹夫是不是要去考功名？】
那本书，或许是什么高深的武功秘籍，藏在书里了，或者藏了什么大秘密，金银珠宝之类的？
都不是，就是问话的那个人一看就头疼的“子曰.......”什么的，一本很普通的书。
匹夫，粗人，除了一点书都没有读过，没上过私塾的那种，一般只要上过私塾的，读过几年的，那大致还是知道点四书五经的文章的。
所以在这么一本书当中，会隐藏什么，显然不太可能。
玩笑归玩笑，各有所好。一个粗人也可以读四书五经的。
但是一次看看也就算了，第二次又看到了，接着第三次，第四次......
不过，不光是这个朋友，似乎还有一些人也在看什么书，也是装模作样的样子，但是更奇怪的发现了有人对着书在那里拜啊拜的，当然是偷偷地看到的，也不好意思问，这是干嘛。
难道书里有什么神仙吗？
这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拜书仙的呢？
既然有了疑问，就要去想办法打听。明着说，这些人没有一个说实话的，都是说，哪有啊？就是最近喜欢上看书了，读点书，陶冶下情操，最近更是文人墨客在一起，那不整点什么词，怎么能跟人家一起呢？
这显然是撒谎的屁话。
练武的，巨大部分都是读不进去的书的，要不，怎么不去当武将呢？粗人就是粗人。看那种四书五经，那就是读书人的事情。
所以，这里面肯定有事。
怎么能套出实话呢？
那就得请喝酒，交朋友，投其所好。他喜欢什么，就要尽量想法给满足了。比如银子，珠宝，或者他夫人女人喜欢的，或者走走夫人外交，曲线救国呗。或者用美女来打动他呗。
酒后吐真言，是最快捷的方式。
但要看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情。有些人是好处要拿，但是油盐不进的。也是有例外的。
还是打听到了一点线索。
模模糊糊地提到一个人，一本书的事情，当然是酒醉下说的。
那个人不是江湖人物，也不知道这些大老粗是怎么认识一个读书人的？是不是谁介绍的，或者带有什么目的介绍的。总之，就是那么一个干瘪的，清瘦的老人，根本不像粗人，练武的，而且根本不会武功的那种人，然后什么对着书，读啊，还是说了什么，那书就放出了什么光。就一小会儿。然后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就这个样子。
那本书，跟市面上普通的书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才有很多人竞相效仿，东施效颦呗。
后来又从另外一个人口中探出说是书里出来一个什么东西，然后还有据说那书里出来的东西可以帮助人实现愿望什么的。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些都是些真正的大老粗，竟然不知道书仙和古书的传说，或者是故意隐瞒？
就是这么一个契机，古书，书仙的事情，江湖失传了很久，沉寂了很久，竟然又出来了。
这个听故事的人，就是这个门派派到江湖上的线人，耳目。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打听到了重要线索，那得汇报给门主，还要请示下一步行动。
第一百六十四章 水有多深？【九十】
第五任见到的那个老人，读书人是书仙吗？
当然不是。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叫nozuonodie，用咱中文大白话说叫不作死，不会死。或者话句话，不嘚瑟你能死啊？
那些大老粗本来是不可能知道那个老人的。你想啊，各个都是武林中人，大老粗，能跟文人有啥交集。别说说话了，就是看到他们那个读书的样子，摇头晃脑，然后子曰子曰的，估计就想到小时候不认真读书，不是被先生打板子，就是被父亲给揍了。想想都来气，见到每一个读书人，估计心里就有一种本能地反感和厌恶。
大概除了那些伪君子，能装的出来的练武的武林人士，能在读书人面前装模作样，或者假装以礼相待吧。
人会出事，有时就是因为好显摆，或者一时不慎失态，满嘴跑火车，好吹牛等等情况吧，或者被人抓住了弱点，然后各种手段，逼你就范。说到底，低调没有做到，太大意了。
装那什么，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看，装X遭雷劈，不然怎么平白无故，会有人说这样恶毒的话呢？你要不牛皮哄哄，到处显摆，怎么会倒霉呢？或者叫怎么会那么快倒霉呢？人怕出名猪怕壮，枪打出头鸟。或许有人会用树欲静而风不止来反驳，把责任推给外力因素。
说简单点，你看每一次超级大风，那路上倒下的基本都是很高很高的大树，而矮小的树木，灌木却好好的。或者雷电很强的天气，都是那种参天大树容易遭雷劈。
当然这不是树木的问题。
可是要用到人身上，就是要吸取教训的事情。
我们就一般性探讨，不研究其它方面，是不是两军对垒，冲在最前面的将士最容易遭受对方的攻击？最容易先受伤？
人出名是不是好事？
当然是好事。可是要看你从哪个层面来说，从哪个角度来说。你出名了，而跟你差不多的人，或者别人一直出名的，突然被人超过了，而你们是竞争对手，或者属于不同的山头。等于说你上位了，或者受到了赏识。那对方，其它方是不是低一头呢？那这样一来，如果你处处优先，出风头了，当然你觉得自己没做错，是为了国家，可是别人是不会这么看的。人家只会以为你在出风头，抢风头，是要抢他们的位子。
一旦被对方给盯上了，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人都是会犯错误的，而且有的时候不得不加入哪一个山头的时候，那你更加成了对方眼中钉，肉中刺了。一旦你被对方抓到了把柄，你就死定了，死翘翘了。
谁能救你？
除非皇帝想放你一马，不然谁求情都没有用。你只有死路一条。
这就是几千年封建社会，国家，帝王，千古不变的历史，教训。忠臣，奸臣，能善终的都不多。或多或少，最后都会受到影响。因为帝王就是要绝对的掌控各个山头。
说是掌控也好，说是为了平衡也好，说是为了私心也好，就是牺牲什么人，都是不在话下的。
看似风风光光，没过多久，悲惨收场了。
这就是帝王身边大臣的宿命。
谁能既能为国家，江山社稷，为帝王，又不得罪任何一个山头，这样的人不是昏官，就是碌碌无为的人。
所以，这个中国的一种思想，叫中庸，我哪边都不掺和。
说的容易，能做到的几乎没有。
你倒是想中庸，可是现实是根本不允许你这么做，也根本做不到。什么是好，什么是对？有人说对老百姓好，就是绝对的好。可是在几千年的封建历史当中，恰恰不是这样的。只有皇帝说你好才是真的好，你才能好。不然，百姓虽然记得你的好，说历史记住了你。可是历史有多少没泯灭了，被淹没了，不得不篡改了呢？
所以你看，历史上的清官，好官，那是寥寥无几，少的可怜。历史真的就只有这么些人吗？非也，因为淹没了，被篡改了，帝王不允许说他们的好。然后后人不可能知道这些人。
说着说着，又扯到了其它方面去了。
这里不是要选择做好人，做好官，或者教人做坏人，做坏官。我不是李宗吾，也不是厚黑学。我只是在说历史的事实。
那个老头，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好吹个牛，显摆一下自己。
老头没事还好喝个小酒。
喝酒容易误事，尤其是酒品不好，更容易酒后耍酒疯，吐真言【说出自己内心真实想法】。
当然别想歪了，不想想到乌漆妈黑的地方去了哦。
老头没什么那方面酒后失德的事情。
老头也是无意间碰到了一个人，然后对方也是好书之人，因为落难了，或者怎么样的，老头好心收留了他，还管他吃喝，喝酒什么的。老头就以为他跟自己是一路人，也是高不成低不就的落魄之人，没有高中，没有能当官之类的。
过了一段，那人要走了，老头那拿出了一点银子作为路费。
老头不是富裕之人，略有薄产的那种，就是幸好家里有几亩地给别人种，收点租子的那种吧。
那人没有收，相当的感谢。给了老头一本书，一本很普通的古书。老头嘴上没说，心里是有那么一点。这书老头自己也有，要谢也不用这个吧。
那人看出了老头的心思，没有过多的解释，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说日后若有难时，打开此书，说什么什么，反正给老头还留下一封书信，信里写了详细的解释，以及那句口诀。
老头也没太注意，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又重新过回了以前的日子。
人要倒霉是躲不过去的。
不知道是得罪了谁，灾难一个接一个，老头的好日子，平静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不是有人冤枉他家的鸡鸭狗子弄坏了别家的庄稼，就是租户都不租他的地了，或者他的地原本都是好好的，出产也很好，突然就庄稼要成熟了，突然一夜之间全毁了。
最可笑的是，他一身没结婚。一个人清清静静的，也不和邻里闹矛盾的，竟然最近邻里指桑骂槐的，还说了很难听的话。还说他跟什么小寡妇有什么。
他都不知道附近什么小寡妇。
他不好和人接触。
你说，巧不巧，某一天他也没注意，好像是起大风吧。他也没出屋子，就有人骂街了。然后聚集了很多人。人就是再好的脾气，也架不住难听的话啊。
等出来，才知道，又在说他跟什么小寡妇，说有私情。结果证据就是在他的院子里竟然有一条女人的肚兜，红的，还有一条女人的裤子，就在他家的晾衣架上呢。
老头哪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第一百六十五章 水有多深？【九十一】
如果外面有人叫你，或者大声说你坏话，甚至骂你，当你走出家门，到了外面，到这里是不是都很正常？
可是忽然，从你家里走出来一个陌生人，跟你前后脚，相差了就一小会儿，你是不得大吃一惊，难以置信啊？毕竟你从家里先走出来，家里有没有陌生人，除非你视力障碍，听力障碍，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一个大活人能不发出一点声音，跟个电线杆，木头一样，呆在你家里，然后就等你离开家，再出来？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当然这里说的不是小偷的情况。
而这个事情，让那个老头给活生生碰上了。
为什么？
因为老头走出屋，毕竟外面说话越来越难听，已经不是指桑骂槐了，而是直接点名道姓这样了。说什么假装斯文，一肚子男什么女什么，什么一把年纪还想着那事等等，再难听的就不写出来了。
总之，再斯文的人，再是孔孟门下的弟子，估计都不受了这种言语侮辱，也要出来反抗一下的。
你说怪不怪，还就是那么怪。
那肚兜，女人衣裤能有人作假，事先放在你的院子里，有人做了手脚，诬陷你吧？可是外面一群人，还是女人居多，加上一群好管闲事，好看热闹的街坊四邻。但是再仔细一看，一多半，都是下九流，而且就是属于混混的那种。其中就有一个这一带的混混头目。但是他不怎么出面，就跟着让小弟们起哄架秧子。
别人说你坏人名节，得有证据，说私通也得有证据。光一点内衣裤自然不能说明什么。
什么能当证据啊？
笨啊，人啊，大活人。
是不是不相信？连老头自己都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当真的发生在了他的眼前，还是众多街坊四邻的面前。
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鲜活的女人，少妇，至少不可能是少女，出现在大家的面前，还不是人群中出来。
是从老头的屋子里走出来的，还边走边在扭纽扣，顺带整理衣服。
这个动作，任谁怎么不往歪里想都不可能的。那你老头没跟人有那什么，人怎么可能从你屋子里出来，还是正穿衣整理衣服的状态？
这下，就不是事实，在当时那种环境下都成了不争的事实。哪怕你不承认都没有用。
古代有一个词语叫捉X。中国人几千年的封建历史里，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三千粉黛，连整个皇宫里的女人【除了母亲，长辈以外的任何女人都是他的】，有钱人三妻四妾甚至更多，外面还有风月场所。
就那么奇怪，竟然有人喜欢看，喜欢捉X。在大清朝，更是制定了严苛的法律，说是未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反正要是未出阁，就那什么，或者婚后不检点【当然主要是指女性，对男性也是同样要处罚】，都要实行惩罚的，动刑的。《满清十大酷刑》可不是假的，对于犯了大清律例的，那惩罚程度，残忍程度，那可以用骇人听闻来描述，一点不亚于《封神榜》的商纣王，妲己发明的酷刑。《红楼梦》虽然是写明朝的事情，实际影射的就是大清朝的真实现状。里面就有一个叫什么丫鬟来着的，反正听骄横跋扈的，院子里发现了春X图，然后她跟表哥有了私情私通，最后可是下场很惨的。
其实直到现在社会，人们依然保持了这种早该摒弃的陋习。
这下子，热闹了，那些那娘们，混混们嚷嚷着要报官，送官法办。而那个老头根本就不认识的女人，竟然嘤咛一下还躲回屋子里去了。
但是那些娘们们上来揪住了老头的衣物，强拉着去了衙门。当然那个女人自然也是要去衙门。你这县令问话，肯定要带人犯的。
这个，老头肯定一问三不知，说自己就一个人住，旁边的邻居可以作证。但是没有人邻居赶出来作证。就是作证，也是含糊不清，说屋子里的事情，谁知道呢？问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女人低着头，一味地哭，声音低地听都听不清楚，反正大致意思就是老头勾搭她的，许诺会娶她的。她就稀里糊涂跟老头好了。
那就算是捉X。这得有一方，或双方是有丈夫妻子，两个人的情况是一个丧夫，一个未娶。这就是不检点，最多是勾搭成X。本来就是打板子，罚银子，最多充军。
可是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一个男的，矮小丑陋的被人给推了出来，支支吾吾，话都说不清楚，然后还有一个老女人，说是媒婆，然后说这个男人已经托她给那寡妇说过媒了，还说小寡妇已经收了男人的聘礼了，就等过些日子要迎娶过门了。
这下事情就大了。
虽然还没有过门，这聘礼收下了，就等于事情已经成了，或者成了一半了。在过去，古代，那人家就是夫妻了，或者已经定了。那老头再勾搭女的，那就是通X，诱X了，这问题就大了，要重罚了。
然后就是你来我往，然后是打板子，罚银子啊，还是没收家产田产，还要充军，甚至砍头，这就是明里暗里，就给你逼上死路了。
人证，物证，旁证，女人在你屋子里，你说不知道，没发生什么，这么多人看到了，谁相信？人家那边虽然人丑，这边媒婆，聘礼，小寡妇都承认了。你再不承认，都没有用了，邻居又不敢出来作证你是清白的。那不是活活挨打，打得屁股开花，打死都有可能。
这一来二去，就是冤枉的，又能怎么样？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邻居怎么可能出来作证呢？那混混头目早已让街坊四邻闭嘴了。谁还敢出来了？
老头自然没有勾搭什么小寡妇，小寡妇自然没有答应嫁给那个丑陋的人，连媒婆都是假的。反倒是小寡妇是混混头目的相好。
老头怎么可能得罪混混头目呢？老头家里也称多少银子，就是几亩田地，也不至于要把人房子，田地都拿过去吧？
其实故事要从另外一个人说起。
那个人是县令的连襟还是什么亲戚，跟老头没有交集。可是老头当年有一个同窗当了大官。但是两个人多年不联系，也没有什么来往。县令的连襟犯了事，想让那个大官手下留情，还托人找过老头。老头给回绝了。一是不想跟仕途沾边，早已心灰意冷了，二是迂腐【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犯罪了，就得惩罚】。三是不想欠人情，托人情，更不想托那个当年同窗。
这还不算什么。
那个连襟自己提到了老头，想用这个打动了大官，并且送了重礼。可是还是受了惩罚，没收家产，发配充军了。那大官还特意说，就是他【老头】，后面的话没有说清楚。实际是就是老头亲自来说情，法不容情之类的冠冕堂皇的话。
结果意思完全整岔了，还以为是老头从中作梗，还害连襟呢。
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荒诞剧。
第一百六十六章 水有多深？【九十二】
老头可不是只有家里莫名其妙地多一个自己不知道的女人，然后愣是被坐实了根本不存在的跟小寡妇私通事实，还是用现在的话讲叫第三者插足。人家媒婆证实，小寡妇是答应某男在先，还不光媒婆，还有谁谁谁出来作证，一堆人证，都说小寡妇收了某男的聘礼，大家伙是知道这件事的。都说什么日子，某男就要迎娶小寡妇了。
这之后，老头街面上偶遇小寡妇，还是跑到小寡妇家附近，说的有多传神？
说是老头打下面过，楼上小寡妇在楼上梳妆打扮，一个梳子掉了下来，还是一盆水倒了下来，反正一来二去，老头跟小寡妇勾搭上了，并且也有谁谁谁作证，说入夜了，见到，听到小寡妇家门板上有敲门声，然后反正还有人听到那楼上那种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那真个是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由得你不信。
就跟《水浒》里西门庆，潘金莲的故事真实上演了一般。那故事可深入人心啊。
再者说了，这一大群人，都是站在老头的对立面的人，都是揭发者，指责的人。没有人帮老头说话。
老头能说自己一把年纪了，根本不能成事了吗？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再说了，中国人就喜欢听这方面的故事，笑话，就喜欢别人出点这方面的事情，正好看笑话，再落井下石，以求得阴暗，变态，扭曲的满足。这是已经深入到骨血里去了的，想彻底纠正很难。
当然故事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呢？
前面就因为县令的连襟来求情不成，就陆陆续续地发生了，不是租出去的地收成不好，被人破坏，还没有成熟，就连根拔了，踩坏了，或者不知道哪家的牛跑到了地里踩踏，还有猪羊去吃庄稼，踩踏等等。或者租户家被恐吓，惊吓，让他们放弃租老头的地。还有老头家莫名其妙地丢东西，虽然不值钱，还有半夜鸡叫，鸡被偷了，鸡死了，等等。
反正鸡飞狗跳，鸡犬不宁，你还拿人家没辙，根本就不知道得罪了谁。
这铁证面前，容不得老头狡辩，抵赖，你说自己啥都没有，没人给你证明，人是从你屋子里出来的，院子是那个女人的肚兜衣裤，还有人证明你勾搭了女人【再世西门庆勾搭再世潘金莲，这虽然是小寡妇，可是已经答应了再世武大郎，这不就都齐全了。】，还有人证明你老头夜里跑人家屋里去。这些，这些怎么反驳，就是反驳，只能多吃苦头，多挨板子。
那读书人，基本都是弱不禁风，手不能提重物，啥叫凡事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板子就是打在粗人，糙人身上都很疼，何况是一个读书人，一个老头呢？
那小寡妇主动承认了，自然没有为难，收监了【实际就是走过场，这边看着抓进去了，那边放了】。
老头刚开始还反驳几下，那掌嘴是少不了的，又打板子了。
注意，古代，不都是用棍子大屁股，也有打板子【就跟船桨那种形状的，不是直上直下的竹板，那种是不好拿的，也不可能动刑】。
这板子打上一两下，老头就受不了。然后就招了，承认了勾搭小寡妇的事实，虽然那是假的。然后那小寡妇的男人要求赔偿，老头家里哪有那么多的银子啊，几百两上千两的，那就是明着讹你。没办法，只能把房子，田地抵给了那男人。
那男人还假惺惺地说房子就算了，看老头年纪大了，糊涂了，就拿走了地。那房子也不是特别好，看着就是破旧了。
老头一下子失去了谋生的地，家里又没有积蓄了，以后可怎么活啊？街坊四邻都知道了老头的事情，他自己承认了是西门庆的事实。那以后他还怎么做人？
这没钱归没钱，老头还学会了喝闷酒，还赊账。
借酒浇愁愁更愁啊。
然后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了。
这去酒馆喝酒，一个人还好。可是这老头的故事早已闹得满城风雨了，尽人皆知了。人人都在议论，人人都在说。
就是当着老头，看到了老头依然在说，起哄。还有人来问老头，怎么能勾搭上小寡妇，非让他说说经过，让大家听听。老头自然不愿意。可是又是那些混混，当然是小弟出场，你说了，就放你一马，不说揍你，让你钻裤裆反正怎么恶心怎么来。闹到最后，老头就把在衙门承认的东西再说了一遍，还自己添油加醋地说了一些。
你们要看我笑话，我就笑话了，怎么地？
笑吧，笑吧。
就这么稀里糊涂，浑浑噩噩地混了一段日子。老头已经欠了很多钱了，买酒的，买肉的，买菜的，一开始有人同情老头，所以才赊账给他。但是时间久了，老头已经变成不成样子了，差不多混成了混混模样了。这街面上就不同情他了。不再赊账了，并且要他还账了。
老头哪有钱还账啊，除了这房子，还有啥，还有啥？
本来还可以教私塾，给人家当账房，可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哪还有人会请这么一个为老不尊的读书人教书呢？哪怕他学问很好。哪家会请一个老不死，犯了那种事情的老东西给东家管账呢？
注意，古代，不像现在，可以把账目带回家里去做，还能一人做多家的账目。在古代，当这家的账房，就要住在这家，没有回家去的道理。
你犯的又是这种事情，这哪一家没有少奶奶，没有未出阁的姑娘啊？尤其是那种老爷，先生长期不在家，或者去世了的，女主人就是需要这么一个人，也不敢请这老头啊？这名声可压死人啊。
古代，男人三妻四妾，皇帝那么多的女人，可是女人死了丈夫就得守寡，就给你立了牌坊，活活害死了多少女人。当然这普通人死了丈夫，就不改嫁了吗？非也，那就是针对一些人的，给一些特殊的女人设置的精神桎梏和枷锁，困死她们。
而男人休妻，再娶，三妻四妾，死了女人，又续弦了。
中国几千年就是这么过来的。
第一百六十七章 水有多深？【九十三】
事情来得太突然，已经基本打老头打蒙了。
原本就已经放弃希望，混一天是一天了。等到实在混不下去了，那是喝杯毒酒啊，还是投河啊，还是把这房子给卖了能卖多少是多少，然后是远走他乡啊，还是走上绝路啊，老头都想到这上面去了。
事情的转机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老头已经记不清了。
就某一天，老头又借酒浇愁来着。喝着喝着睡着了，做了梦。梦见了那个人，那个人跟自己喝酒，那个人说了很多话，反正好像给了他一本书，交代了一些话。
就是那么模模糊糊，又忽然越来越清晰了。
那句等到哪天有难了.......什么的，老头忽然想起来了。那个人临走的时候，似乎特意交代了，什么有难了。这不就是有难了。难道那个人是神仙，能掐会算？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会出这样的事情吗？他给的那本书呢？还说书里有什么信封之类的。
忽然老头就酒醒了，一阵风吹过，老头打了个冷战，原来是一场梦。
可是细细一想，那人的确给过自己一本自己还瞧不上的古书，有点破旧，就跟自己的房子似的。而且还不是什么四书五经之类的书，所以当时就有点拒绝的意思，那种书就是闲书，不是正经人该看的书。
可是现在被人冤枉了不说，地没了，还欠了外面一屁股的债，这才想起那档子事来。
然后好一通找啊，都不知道放哪里了。
你要知道读书人，爱书人跟糙人，粗人，匹夫的区别，文人墨客，就是要找东西，那不可能翻箱倒柜，一看不是，扔一边，然后找个东西，地上丢了一地那样的。文人，读书人，都是仔仔细细，整整齐齐，摞起来，找完了之后还原样放回去的。
这是一种习惯，一种癖好，也许会粗人，糙人认为是一种坏毛病，臭脾气之类的。
没办法，这就是文人。
就好像粗人，糙人骂人说脏话，骂人话张嘴就来，还带上问候人家祖宗十八代，可是文人除非是迷了心窍【比如范进中举，失心疯那种】，就是骂人那也是很文雅的那种，不带脏字的。他们不会像贩夫走卒，粗人，糙人那样说那样的话，觉得有失身份。人可以穷，但是文人的身份不能丢，不能有辱斯文，该有的礼数就得保持。
所以这就是粗人糙人跟文人的区别。文人嫌弃粗人糙人粗鲁，粗人糙人说文人酸腐，迂腐，书呆子。
不管怎么说，最后功夫不负有心人，书让老头找到了。还好，没有丢掉。还好还在家里。
可是翻遍了古书，哪有什么书信啊？
那书也粗粗地看了一下，没有什么稀奇的。
脑子再细细地过了一下，回想了一下。哦，对。说是什么话来着，要对着那本书。
什么话？什么话？什么话？
都到嘴边了，就叫不出来。
冷静，冷静，洗把脸，坐下来，慢慢想，会想起来的。
好半天，终于想起来了。
然后老头就对着那本古书行了个读书人的礼，然后说出了那句话。
多奇怪啊？那本书竟然放出来了光芒。幸好家里没有旁人，幸好没有人来要债。当然那光就一小会儿，就消失了。
然后，书里出现了一个信封。
内容大致如下：
周兄钧鉴，蒙兄抬爱收留，不胜感激。盘桓数日，与兄一见如故。本当多留几日，怎奈要事在身，不得不离去。弟知兄今日有难临头，有心无力。此难说来话长，避无可避。虽则是难，若日后小心收敛，或远走他乡，退隐山林，或能善终。房屋田产身外之物，虽去如流水，却会再来。弟不才，略备薄银留当兄救急之用。切记，不可声张，不可说与他人。若人问起，只说是问亲朋好友暂借即可。另，所教兄用之话语，只能用三次，不可多用。否则，可能惹来杀身之祸，在劫难逃。
信封里当然有好多话，就不一一写出来了。
因为一句咒语，出来一个信封，信封里还有一张银票，那数目能还清了所有债务，还有富裕。这以后，小酒又可以喝起来了。
你看，这刚刚都要自杀的人，来了点救急的银子，这又要神气活现了，又有点显摆，活过来的样子。这就为日后，种下了祸根。
假如这个周老头还清了债务，听从了那个人的话，远走他乡，从此归隐山林过隐居的生活，或许就不会惹上大事，招不来杀生大祸了。
有了银子，这周老头就好像恨不得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他回过来似的，这一个个的都把债给还了，还又接着去酒馆喝酒。那酒菜就得上一个档次。就是周老头不说，这酒馆的都是什么人啊，各个人精啊。一看你出手阔绰了，债还了。哦，这是走上狗屎运了，还是攀龙附凤了？这是咸鱼翻身啊。
如果低调点，慢慢的还银子。一个一个的还，还好。这一下子就还了，这还上了一个档次。
那消息自然不胫而走。
那人就得向人打听，问周老头啊。周老头还算口紧，按照那个人交代的说是问亲戚借的。可是原本落魄的，邋里邋遢了，都，这一有钱，精神都焕发了，小日子还过好了。
里面必然有猫腻。
这是一般人的想法。
混混头目也得到了消息。
然后计划又开始了。
这次得换一个招数，得用软招数。还得让那女人真的跟老头有点什么。男人嘛，就过不了女人的软功那一关。那温柔乡，石榴裙下，就是男人的藏身之地。连英雄都过不去，何况是一个老头？
老夫子？正人君子？柳下惠？
这世上有那种人吗？
都是文人编出来的。
反正混混头目坚信，周老头经不起诱惑。肯定会被那小娘们的软功拿下，做了俘虏。
凭什么？感觉。反正混混头目从周老头的眼睛里读出来点东西，那闪烁的眼神，偷偷瞄那小寡妇的，用眼角偷瞄被混混头目给捕捉到了。
所以，再次拿下周老头，肯定有戏。
第一百六十八章 水有多深？【九十四】
爱之深恨之切，大家都有听说过的吧？
这就是说相爱的男女，或者有过情愫的男女未必互相点破，捅破那层窗户纸的男女，或者因为各种原因，产生了隔阂，或者被迫，或者误会等等，然后心的距离远了。也可以简单地说，情断了，还互相，或单方面产生了怨恨。
相爱相杀这是现代的语言。
其实这就是痴男怨女，因为感情而纠缠不清。爱如烈焰，如翻滚的湖水，浪花，一旦有点挫折，不顺了，误会了，隔阂了，被隔开了，等等原因，变故了，又化作怨气冲天，恨不得把对方撕成碎片【当然那是比喻而已】。
爱真的会让人变成魔鬼，会到下狠手杀死对方吗？
会有那样冲动的人，可是那不是真爱，是互相折磨，就是前世欠了债，这世就是来讨债，复仇的。
不然，真是真爱的话，就是打破了头，依然会携手走到天涯海角，到地老天荒的。
什么叫不放弃？什么叫至死不渝？
连一点风浪，一点挫折都受不了，嫌弃这，嫌弃那，怎么是真爱呢？说到底，到底为了什么走到了一起，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因为玷辱了爱情的名义。
人说有辱斯文，这在感情上叫有辱爱情。因为不是爱情，就是图点什么才在一起的。
富贵不能X，贫贱不能移。人能做到这点吗？扯淡，能做到的人很少。
经历过情感的人知道。
可是周老头跟那个小寡妇什么都没有，就是被诬陷的。周老头虽然不怨恨那娘们，怨恨有什么用？你中不能找到她家去吧？哎，弄半天，那娘们到底住在哪里啊？
自己还暗中打听了一下，你猜别人是怎么回到他的？
人家来一句，你都跟她有那回事了，你不知道她家住在哪里？你别告诉我，西门庆都被武松给宰了，西门庆说自己不认识潘金莲的家？没去过，不认识？
哈哈哈，不是笑掉大牙吗？
这娘们，哎自己这是怎么了，这娘们虽然没说出口，可是心里怎么老蹦跶出来这么粗鲁的言辞出来了，真是有辱斯文，斯文扫地啊。不该啊，不该。可是这娘们，要是真跟她有点那什么，也就算了。这虽然是小寡妇，这脸蛋圆润，这身材，曼妙啊........
难怪人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难怪那么多的人都倒在了石榴裙下啊。
看来自己是白活了那么多年，白白浪费了，真为自己不值当啊。学了那么多，官没当上，仕途不顺。这儿女情长的事情，又没沾上，眼看都要入土了，这哎，多可惜了。
能沾上一回儿，也不枉费此生了啊。
哎，读书人，怎么能这么想呢？脸红不脸红啊？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读书人怎么了？读书人就不能石榴裙下风流了，这也不犯哪门子王法啊？这要是真的跟那小娘们有上，哪怕一回儿，就是马上去死，也值了。
就这么一会儿清醒觉得自己不对，一会儿有自己反驳自己，周老头内心挣扎，自己在跟自己较劲，自己在跟自己辩驳，然后就这么不是一夜，连续了很多天，辗转反侧，一点书都看不进去。原本周老头每天都固定的时间干嘛，都要看点四书五经的。可是现在好了，一拿起圣贤书，没看几个字，就自动跳出来小寡妇的场景，尤其是从自己出来时候，钮纽扣的那种娇羞的样子，或者想象自己真的跟她那什么了。或者就是坐着，站着，反正不时地就会想到她。满脑子，满心思都是小娘们的脸蛋，身材，还有......
心里很挣扎，可是周老头从来没有真的去找过小娘们，这还真做不到，也不敢走出那一步。
不是没几日，那个男的就会迎娶小娘们吗？应该早就洞房花烛夜了，还想她干嘛呢？哎，这小娘们跟了那么一个男的，委屈了，委屈了。
周老头没想过自己也是一把年纪，都土埋大半截的人了，还想小娘子，自己都不觉得害臊，反到咸吃萝卜淡操心，去想一个根本跟他不相干的小娘们，还是害了他的小娘们，这不是很奇怪吗？
人都是很奇怪的。
谁都想不到，这周老头反复想了小娘们好几天，终于恢复理智，平静下来，认真看点书了。
可是事情来了。
一天入夜了，小娘们主动找上门了，哭哭啼啼，说对不起周先生。是自己不好，但是自己也是被逼无奈。然后就说那混混头目看上自己，非要强娶自己当五姨太还是几姨太来着，被逼得无奈，就随便说了个男人，就是说下聘礼的男人。
然后混混头目就弄了一出，让那个男的找了媒婆到她家提亲。她拒绝了，但又害怕混混头目，回绝的时候，又顺口说了周先生对自己有意，这才闹出了这么多误会。是自己不好，对不起周先生。
那个男的，不是个东西，好赌，游手好闲，现在又把自己给休了。害怕周老头不相信，还拿出了一纸休书来证明。
小娘们说了，自己心横下来了，就要跟周先生过下半辈子，要照顾周先生等等。
周老头当然不相信，也不敢相信。
这是上天作弄自己，还是好事多磨。没有影的事情，让自己受了罪。却因为这件事，梦想成真了，这，不是自己在做梦吧？天上真有掉馅饼的好事吗？
不是假的吧？不是自己癔症了吧？
掐了一把自己，疼疼疼。是真的。
这是真的，小娘们就在眼前。
什么？小娘们说今天要住下，那什么就成好事。这不行，这不会又有诈吧？这回要逮到，不是完了吗？不行，这得明天找媒婆去提亲，然后再成好事。
小娘们说这都夜了，歇了吧，就一个晚上，明天再去找媒婆不就行了吗？
这小娘们的手搭在了周老头的手上。
一阵电流穿过了周老头的全身，从来没有过的那种感觉。
是拒绝，还是就此成了好事，反正就一夜，都大半夜了。街坊四邻都睡熟了吧？
小娘们的手已经拉起了周老头的手，然后不由自主，周老头跟着小娘们到了床边。
第一百六十九章 水有多深？【九十五】
人老心不老，是不是听说过？
还有活到老，学到老？
这是一种心态，虽然身体老了，心态保持年轻。
我不是要评判这个，而是要引申一下，延伸开来说点别的。
你看现在，老年人离婚，老年人再婚，不说铺天盖地这么夸张吧，但是比例也不小。这是时代的进步。毕竟婚姻法没有规定，结婚离婚是年轻人专有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就是提现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地方。
这个，就是因为中国经历了几千年的封建帝王朝代的统治和历史，你看宣扬的那种君为臣纲，夫为妻纲，父为子纲；男尊女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男主外，女主内；男子可以休妻，妻却不能休夫【戏曲里妻休夫的事情，除了帝王家的女人，普通百姓绝对不可能。但是这也有待考证。毕竟男尊女卑的社会，就是帝王家身份尊贵的女子冷落丈夫，外面找人，养小白脸，但是休夫却不太可能】；男子可以三妻四妾。
当然这不包括少数民族的传统，毕竟我们汉族对少数民族的风俗不是很清楚的，而且这也是主流封建帝王朝代历史里的事情。
你看，男子就是七老八十了，人老心不老【为什么这里特意用这个词语？就是想说明以下问题，就是一个行将朽木的都快要入土的人了，心里还想着小娘子的温柔乡呢。】，即使有了好几房姨太太了，看见可人的小姑娘，还想娶进门呢。
不相信？觉得，还行不行了，能办成事吗？绝对不可能吧？
《红楼梦》是一部经典文学巨著。
老大贾赦（迎春，贾琏的父亲）夫人是邢夫人；老二贾政（贾元春，贾珠，贾宝玉，贾探春的父亲）夫人是王夫人；女儿贾敏，黛玉的母亲。我们不说女儿，女的。就贾赦，贾政吧，尤其是贾赦，那大老婆死了，续弦了邢夫人，还有一堆小老婆。那长子贾琏都已经成年娶妻生子了。这贾赦得多大了？你看他还看中了贾母身边的贴心小丫鬟鸳鸯活活给逼死了，非要讨鸳鸯做小老婆。
那贾政也不是什么好鸟。
贾琏讨了王熙凤，外面惹上了尤二姐。王熙凤为了收男人的心，把丫鬟平儿扶上了二太太的位子。
用和贾宝玉交好的那个戏子柳湘莲的话，叫贾府只有门前两个石狮子是干净的，所以狠心断了和尤三姐的情，走了。
这就是古代的现实，历史。
所以说现在的人什么三年之痒，七年之痒，出轨，小三等等现象，不是现在才有的，因为骨血里，几千年的历史熏陶出来的，早就深入到基因了去了。你要指望一个骨子里，骨血里，就是封建残余荼毒过的人不发生点对不起女子的事情，那是不可能的。
就好像金庸先生的《天龙八部》里的段王爷，说对每一个所爱的女子都是真心的。还没一个女子都死心塌地跟他相爱，还生下了女儿。搞得段誉【当然不是他亲生，所以这也叫报应，你段王爷见一个爱一个，抢了别人的王位。当然金庸先生是偏袒段正淳，而否定段誉的生父段延庆的】见到一个漂亮女子，好有感觉啊，结果是亲妹妹，都是妹妹。郁闷不郁闷？
又胡扯到太远了。
说回到本故事吧。
人，男人究竟到多少岁数，才不能举事成事的？其实是没有一个准确说法的，因为每一个人的情况都不同的。反正古代，不管能不能举事成事，这想讨小老婆的有钱人可不是一个两个。只要有钱，有地，有田产，只要出现一个目标，能勾起他来，那心里就痒痒，就想弄到手。
可是女人就不行，封建礼制压着呢。男人死了，要守寡三年五年，甚至要守一辈子寡，就为了一块牌坊。当然这主要是针对官太太，读书人的夫人，老婆，或者所谓的名门望族里的女人。但是如果男人死了老婆，可能一年守不住，说是冲喜立马又续弦了。而要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要是改嫁了，必定要被说三道四，指桑骂槐的。更别说什么老太婆，老婆婆改嫁了，那真要成了天方夜谭了。
周老头，之所以叫周老头，那岁数得五十以外了。现在社会还算中年，不老。古代就是老头了。七十古来稀，就是古代能活到七十岁的男子不是很多。一般平均年龄就是五十到六十岁左右，甚至低于五十岁。
古代还有一个历史知识点。
用一句话，可能很多人都没有听说过，叫十三岁当娘，天下通行。古代的女子结婚的早，还有很多童养媳【就是夫家的男孩很小，还是小孩子，都没到青春期呢。虽然不一定很富裕，但是至少生活可以过得去。而女方呢，一般是家境贫穷，然后就把女儿送过去当童养媳。这个童养媳是既要当佣人伺候小少爷，又是小少爷的玩伴，还是姐姐，还是母亲，还是老婆。等小少爷到十四岁，十五岁的样子，就正是拜堂。有很多童养媳嫁给小少爷的时候已经十几岁了，等小少爷长个十岁，那童养媳已经二十几岁三十几岁了，在古代已经老了。】十三岁就生娃了，那结婚也有十来岁，十一十二岁的样子。
这其实说明了一个问题，是古代的女子进入青春期比较早，就是十来岁的样子，甚至更早。所以说现在有的女孩子早熟，说是吃了太多的激素导致的，比如烧烤，可乐，肯德基等等，纯属无稽之谈。
因为很多农村的孩子，或者城里的孩子，未必都吃得上这种东西的，未必都有这种家庭条件的，可是她们也早熟了。
或者叫缺乏对中国古代历史知识的认识。
但是低于十岁，四五岁，两三岁这样的，要引起重视了，这就是拔苗助长，营养过剩，激素水平异常了。但是这种往往都是家庭条件优越的人家才会出现的。因为好东西吃太多，还给孩子吃，都是滋补的食材，那激素超常再正常不过了。
小寡妇拉着周老头的手，到了床边。
那一夜很长，又很很短。
都天亮了，早就过了周老头平时起床时间了，周老头还呼呼大睡呢。
那真是可以用为了牡丹花，石榴裙，是拼了老命了。这老小子，都多大年纪了，还学人家毛头小伙子啊。毛头小伙子经得起折腾，这老头要是这么拼命，那就是拿老命开玩笑，想提前过去那边报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