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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圣狄思玛斯     零之曙光txt下载     零之曙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16 墙壁上的小熊星(求收藏,求推荐)

    汹涌湍急的多瑙河支流,猛然发出剧烈的咆哮声,激流的河水,像一把利刃一般,劈开了喀尔巴阡山脉,形成了与众不同,雄伟险峻的卡特拉克塔峡谷。

    不同于往常峡谷狭长幽暗的裂缝,通往令人恐惧的陆地,卡特拉克塔峡谷下面,那与岩石激烈碰撞的水声,暗礁密布的水底,溅起的巨大的浪花,被称为神鬼不入的铁门。

    蹲下身子,抚摸着湿滑的峭壁,目光看向遍布青苔的石壁上,一个突然出现的豁口。

    “那里有一个洞口,肯定是没办法爬下去了”。埃里克拿出绳索,缠在一颗粗壮的云杉上面,擦了擦脸上刚刚溅上来的河水,看着乔尔眨了眨眼,率先往下滑去。

    钻进勉强能通过一人的山洞,一股浓浓的霉味弥漫在阴暗潮湿的山洞内,埃里克打开手电,看着里面仿佛一个大厅的空间中,布满了一块块灰白色的墓碑。

    “终于到了,没想到艾弗瑞竟然藏在这里”。乔尔看着石碑上,那些显然是骷髅头的海盗表情,开口打趣道。

    埃里克翻开笔记本,对着墓碑上的图案,寻找着和画上一样的石碑,轻笑道,“现在这里可是艾弗瑞的老窝,而我们要将他一网打尽”。

    空荡荡的大厅,两人的话声夹杂在水声中,在其中回荡。

    很快埃里克看着眼前熟悉的墓碑,并没有像其他石碑一样写上名字,和画上图案的一模一样,“好了,乔尔不要再无聊的看那些可笑的墓志铭了”。

    “嗯,你找到了,然后呢,我们挖开这里,宝藏就在地下”?乔尔敲了敲地面的石板。

    埃里克看着石碑上多出来的那个雕像,背负着十字架的圣狄思玛斯,镶嵌在石碑上面,“不,我想艾弗瑞应该在这里做了一个密码钥匙。

    你看,圣狄思玛斯,这家伙竟然让这位忏悔的盗贼站在他的石碑上。

    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当时那位辱骂耶稣的盗贼,是站在耶稣的左边,而圣狄思玛斯站在耶稣的右边。

    那么,当他对耶稣说出那句记载在圣经上的,我们所受的和我们所做的相称,肯定是向左转过头去”。

    说着,埃里克握着圣狄思玛斯的雕像,手上传来和石材完全不同的冰凉触觉,向左边轻轻一转,一阵齿轮的摩擦声,随着眼前裂开的地面响起。

    “恭喜你,看看艾弗瑞究竟在这下面干了些什么”。乔尔朝埃里克做了个请当然手势,“我想你作为第一个见证者,再合适不过了”。

    沿着狭窄的石阶,埃里克缓缓往下走去,手电的光束,照着石壁走廊的尽头,一个豁然出现的地窟。

    “嘿,看看,圆桌会议,不,长桌会议可能更合适一些”。

    一个长桌摆在地窟中央,一共十二把椅子摆放在桌子两边,里面木质的书架早已腐蚀的散落在了地上,而那看着很像壁炉的东西前面,放着一把摇椅,上面放着一个已经辨认不出原本颜色的毯子。

    看着桌子上散落的银质酒杯,艾弗瑞那个年代的雕花刻在上面,看着上面摆放着金色烛台上,还没有燃烧干净的蜡烛,埃里克看向了正在书架上翻找的乔尔。

    “嗨,我没有像这个时候,更希望你这个烟鬼在旁边了,打火机用一用,看看上上上个世纪的蜡烛怎么样”。

    昏暗的烛光亮了起来,埃里克惊喜的关掉了手电,不过,瞬间脸色又沉了下来,这里看起来可丝毫没有墓葬的意思,更像是一个会客室,可没有人在自己的墓穴中,建一个让别人参观了他的墓葬之后,还要在开会讨论一下的地方。

    “走吧,去里面看看,宝藏看来不在这里”。埃里克说着,端起了桌上的烛台,向里面的房间走去。

    迷宫一般的地下石窟,有着很多房间,散落在其中,更像是艾弗瑞带着手下,在这里安稳的躲避追捕的地方。

    数条狭窄的通道,最终汇聚在里面和明显经过仔细装饰过,完全不同石洞中,粗糙的石壁布满了潮湿造成的一层层厚厚的苔藓,散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味道。

    “外面应该就是多瑙河了,这层石壁可没有多厚”,乔尔摸着粗糙的石壁,开口说道。

    手中的烛光,照在最里端那块看似凹凸不平的石壁上,泛起了一层璀璨的光芒,埃里克吞了吞口水,颤抖的手指,指着面前的石壁,失声喊道,“钻石,这面墙上都是钻石”。

    眼前这面石壁,指甲盖大小的钻石杂乱的分布在上面,看起来隐隐有些熟悉的感觉,乔尔的声音也传来过来,“这里有七面镜子,银质的镜子”。

    手指摩挲着已经变成的青色的镜子,逐渐恢复了原本的亮银色,埃里克目光看着那面布满钻石的墙壁,打开手电照在那微微凹陷几乎察觉不到的镜子上,一束凝聚的光束,照在了墙壁的一颗钻石上,整个石窟都被那有些刺眼的光芒,照的微微亮了起来。

    “艾弗瑞在那面墙上,模拟出了星空”。埃里克看着那面墙壁,脑海中刚刚熟悉的感觉,终于清晰了起来。

    那位臭名卓著的海盗,竟然在这个这个简陋的石窟中,用那些价值连城的钻石,镶嵌在潮湿的石壁上,做成了一个美轮美奂的星空。

    看着身旁用固定在地面的银质镜子,整整七面可以微微调整的银镜,正对着那面价值连城的石壁,想到先前的指引着他们来到这里的北极星,埃里克挑了挑眉,兴奋的说道,“是北极星所在的小熊星座,由七颗星组成”。

    说着,晃了晃手电,转身朝外面走去,“艾弗瑞那个年代,可没有手电这种东西”。

    拿着已经腐朽的木条点燃,让那七面镜子折射出光束,投射在墙壁的钻石上,而那中央分散的七颗明显大上一些的钻石,正组成了完整的小熊星。

    当光束照亮小熊星时,整个石窟已经亮如白昼,那面完整的石壁,竟然从中裂开了一道缝隙,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一面仿佛玫瑰一般窗户,镶嵌着彩色的玻璃,出现在裂向两边,原本钻石星空的位置。

    而两边出现的文字,以及窗户后面,混浊的河水,彩色的玻璃上,随着刺耳的响声,出了犹如蛛网一般的裂纹,开始向四周蔓延开来。

    “证明实力之人,得到乐园的财富”。

    突然出现的话声,让埃里克两人忍不住头皮发麻,转身看着那位熟悉,却诡异的出现在这里的面孔,目光盯着石壁两边的文字。

017 组团

    “该死,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埃里克愣了愣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嘴里大声喊道,“快跑”。

    如同玫瑰一般的圆形窗户,那层脆弱的彩绘玻璃,可挡不住铁门峡那汹涌的河水,随着咔嚓一声破碎声响起,汹涌的河水发出狰狞的咆哮声,灌入了地下石窟之中。

    数条狭窄的甬道,稍微减缓了些混浊水流前进的速度,三人撒腿往上面跑去。

    身后不断响起倒塌的声音,混乱之中,一声痛呼声响起,埃里克转头看着摔倒在地上的艾达,咬咬牙转身,一把拽起那看着汹涌而来的水流,有些不知所措的身体扛在了肩上。

    看着出现的大厅,只要沿着台阶上去,那里可是高于这条多瑙河支流的水位线的。

    听着耳边传来传来惊恐的喊声,埃里克烦躁的在艾达屁股上拍了一把,惹来一声娇呼声。

    那涌入大厅中的水流,没有丝毫减缓的趋势,跟在几人身后的石阶,冲上了山洞内,将几人卷入其中,混浊的河水里面参杂着大厅中那些腐朽的木料,碎石,以及刚刚被摧毁的石碑。

    终于,山洞内的河水,仿佛完成了奥利弗交代的使命一般,犹如退潮般,从大厅地面那道石阶飞快褪去。

    剧烈的咳嗽声在幽暗的大厅中回荡,埃里克躺在地上,擦了擦脸上的沙石,微微的松了一口气,看着身旁的艾达,以及那躺在山洞口附近的乔尔。

    “喂,你差一点就掉下去了,这可是神鬼不入的铁门峡”。埃里克拉起乔尔开口打趣道。

    说着目光看着跪在地上干呕着的艾达,“你怎么来这里了,这次恐怕不是接到什么古怪的采访任务吧”。

    艾达眼角抖了抖,刚刚心中的感激荡然无存,一把揪起埃里克的领子,“偷我手机的混蛋,感谢巴拿马的那顿饭,捷克别斯列亚,圣狄思玛斯广场的传说,果然,让我在这里找到了你们。

    埃里克•沃森还有乔尔•米勒,贝弗利•沃森的儿子和他的管家,是吗?二位”。

    挣扎了几下,丝毫没有让那双紧紧攥着自己领口,骨节看起来有些发白的手,有松开的迹象,埃里克无奈的耸了耸肩,“拜托,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么用你的逻辑可以判断一下,我也没有必要拿我父母的死来做文章,让你发表的那些,只是为了让那位拉霍亚监狱的典狱长,受到应有的惩罚而已。

    可你呢,作为一个记者,竟然把这个消息,当作了一个笑话,而且,就在刚刚我没有抛下你,要不是我,你现在可能被下面这些河水,不知道从哪里去,或许在某个早晨,清理河道的工人,发现了一具泡的浮肿的无名女尸,飘在水面上”。

    “你...”,艾达目光闪烁,看着整理衣服的埃里克,想到先前石壁上出现的文字,轻笑道,“你们是要去做证明实力之人,得到乐园的财富是吗?失踪的利威尔号,现在,我倒是有点相信了”。

    “现在报纸上,本该是你的位置,已经被你的同事,虚伪的凯瑟琳占据了,嘿,还真是一个奇怪的名字,竟然有人会起这种名字,不过现在相信已经晚了”。埃里克开口打趣道。

    艾达脸色涨红,“那篇报道,我想在这些面前将会一文不值,我要把追寻那艘失踪的利威尔号的过程,以及亨利•艾弗瑞的宝藏,登在报纸上”。

    “当然,如你所愿,不过,一个暂时失业的前线记者,说出这些,还真是让人好笑,现在你就可以去找了,我们看到的,你也看到了”。埃里克脸上露出愕然的表情,刚刚的情况,显然没有让这位倒霉的记者退缩,反而激起了她心中的好奇心,挥了挥手,转身往上面爬去。

    外面天色已经大亮,高高溅起的水花在卡特拉克塔峡谷之间,出现了一道绚丽的彩虹。

    埃里克将湿漉漉的夹克挂在树枝上,心里想着那扇圆形的窗户,当时彩色的玻璃,根本没有时间来观察上面的图案。

    不过,线索肯定是那扇不属于这里的漂亮窗户。

    看着艾达沿着绳索爬了上来,埃里克解开绑在树上的绳子,嘴里嘟囔道,“你应该再次感谢我,没有解开这条绳子,否则你将永远待在下面的山洞中,不过,看来你的谢谢应该只是奢望吧”。

    “谢谢,你们现在肯定再想下来应该去那是不是,而且毫无头绪,如果加上我呢,我不需要那些所谓乐园的财富,只要让我跟着,或许,我也可以提供一些帮助”。艾达看着坐在树下的埃里克,旁边的乔尔从兜中摸出已经完全的湿掉的香烟,正在那抱怨着。

    埃里克皱着眉头,听着耳边烦躁的摩擦声,“乔尔,难道你就不能稍微停一下吗?不要再不断让你的打火机发出响声了,让我稍微安静一会,还有这位勇敢的记者,想要跟我们一起去寻找亨利•艾弗瑞的宝藏,你不觉得这是本世纪最不好笑的笑话吗”?

    “我并不觉得好笑,而且最为一名前线记者,我去过很多地方,当初,你们不也向我询问这里,那座圣狄思玛斯广场吗”?艾达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开口辩解道。

    乔尔笑了笑,将手中那已经完全打不着的打火机,扔到水中,“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抱歉,这趟寻宝之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刚刚的危险你已经看到了,这种时候,可能还会有无数次。

    而且,后面还有一拨人正想抓住我们,利用我们去找到那艘满载着金银的利威尔号。

    衔尾蛇,埃斯科巴,你知道吗?我想你不会喜欢见到他的”。

    “埃斯科巴,臭名卓著的衔尾蛇老大,不过,我采访过他,不要这么看着我,你们不也在那座被称为地狱之地的监狱中,见过我吗?作为记者,我觉得采访这些与普通人很遥远的人或者地方,很有趣。

    况且,他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毒枭,不像是美国人,反而像英国的绅士,谈吐斯文,不失礼节,很难忘的一次采访过程”。艾达听到被称为杀人魔王的埃斯科巴时,脸上并没有出现变化,反而露出了回忆的表情。

    埃里克皱了皱眉头,拿起夹克挥了挥,“如果将四亿的财富摆在那里,埃斯科巴还能像你所说的一样,那么你对我说他是耶稣,我都相信,不过现在,你还是抓紧时间订一张机票,回伦敦去吧”。

    “如果我知道那扇窗户在哪里呢?刚才的提议怎么样”。

    艾达看着停下脚步的两人,脸上带着笑意,追了上去。

018 玫瑰花窗

    捷克别斯列亚,距离圣狄思玛斯雕像,不远一个老旧的公寓内。

    卫生间水声一顿,埃里克那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拿起桌上盘子中的肉桂卷咬了一口,“嗯,不错,比乔尔做的好吃太多了,你就是透过这个窗户,发现我们在广场,然后一路跟到那里吗”?

    乔尔手指夹着香烟,朝埃里克撇了撇嘴,看着那正在收拾行李的艾达,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显然从最近一直很倒霉的生活中,找到了新的方向。

    “喂,我想还是等一等吧,最起码你跟着我们的前提,是你知道那扇窗户所隐藏的秘密”。埃里克靠在椅子上,轻笑道。

    收拾衣服的动作微微顿了顿,艾达没有理会埃里克的话,将床上的几件衣服塞入包中,打开笔记本,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看看这里,那扇窗户是玫瑰花窗,一般出现在教堂中”。

    埃里克愣了愣,还真是愚蠢,那么独特的窗户,以及上面彩绘的玻璃,无疑是教堂顶上那巨大的窗户。

    “那你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少个教堂吗?不要露出那副表情,虽然我休假了,不过正好利用这段时间有了一些发现”。艾达讥笑道。

    看着微微有些失神的埃里克,艾达合上笔记本,在房间中度着步子,“这个世界上,拥有美轮美奂的玫瑰花窗的建筑,出名其实并不多,这种哥特式的教堂,澳大利亚悉尼圣玛丽教堂,厄尔多瓜国家大教堂还有英国伦敦,可能你们都去过的那座圣保罗大教堂,美国圣约翰大教堂,不过恐怕你们没人愿意去衔尾蛇的大本营吧。

    法国的巴黎圣母院,意大利的洛迪大教堂,怎么样,我现在给你缩小到这么小的范围,你可以想一想,或者你可以凭自己的运气选一座,或许就在离你家,哦,对,以前的家,不远的那座伦敦圣保罗教堂里面去寻找一下”。

    房间内顿时安静了下来,艾达反倒不慌不忙坐在了床边,拿起杂志无聊的翻阅,看着半晌没有说话的埃里克讥笑道,“怎么样,如果你们实在不想带我,那么我想一个静一静,好吗?毕竟你可是埃里克•沃森,怎么会需要一个现在连工作都没有的记者呢”。

    将手中的毛巾放在凳子上,埃里克拿起桌上一杯咖啡,朝艾达示意了一下,“欢迎加入,但是记得你所说的”。

    “我想你们会感谢我的,我会记得我所说的,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艾达闻言惊喜的从床上跳了下来,开口说道。

    埃里克挑了挑眉毛,“我并不是怕麻烦,我是让你记得,你对宝藏没有什么兴趣,只是对这个过程感兴趣,好了,可以说说的你的发现了”。

    乔尔抚了扶额头,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埃里克,没想到现在还在想着那些宝藏,估计是两个年轻人之间,抹不开那层可笑的面子。

    “嗯,艾达,抱歉,埃里克最近有些,我想你应该可以明白吧”。乔尔摁灭了手中的烟蒂,朝埃里克眨了眨眼睛,轻笑道。

    “好吧,对于一个经历这么大变故的人,我是不会和他计较的。

    众所周知,艾弗瑞那个年代,正是他的祖国,西班牙最强大的时候,拥有无可匹敌的海军。

    可是,以前的西班牙,却是法兰西最伟大的国王,拿破仑•波拿巴的殖民地,甚至任命了他的兄长,约瑟夫•波拿巴为西班牙的国王。

    亨利•艾弗瑞,这位历史上最伟大的海盗,虽然生在西班牙最巅峰的时期,可是心中却一直崇拜着那位带给自己祖国一段黑暗的耻辱历史的国王,认为强硬的拿破仑,才是自己人生中,那盏高高在上的灯塔”。

    艾达有些激动的将自己前几天空闲的时候,研究了一下艾弗瑞的经历,说了出来,正准备继续说下去时,那位讨厌的埃里克,挥了挥手,打断了自己,学着自己的腔调开口说道。

    “众所周知,法兰西那位伟大的国王,力排众议,摒弃了原本一直加冕的兰斯大教堂,而选择了巴黎圣母院,这是巴黎圣母院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国王加冕仪式。

    而且那位傲慢的国王,竟然让当时从米兰赶来的教皇,将皇冠戴在了他的皇后约瑟芬,一位情场老手,散发着迷人气质的寡妇,以表达对教廷权力的不慢,不过,我想不出意外的话,这个玫瑰窗,并不代表着巴黎圣母院的教堂,不管怎么说,艾弗瑞都是一个西班牙人”。

    埃里克打断了艾达的话,恐怕她在了解这些之后,断定巴黎圣母院就是艾弗瑞提示的下一个地方,不过作为西班牙人的艾弗瑞,他可能崇拜拿破仑,是无数崇拜拿破仑中的一员,但是,他绝对不会喜欢法兰西,那个占领了自己国家的法兰西,更何况巴黎圣母院,几乎是法国人心中的骄傲。

    艾达脸上原本有些得意的表情,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果艾弗瑞真的将线索留在巴黎圣母院,那么无疑,会对他的声誉产生巨大影响,虽然,他原本就是一个臭名卓著的海盗,不过,或许在西班牙人眼中,他是纵横海域的一个英雄,而且这一路走到这里,可以发现艾弗瑞是一个还算虔诚的基督教徒,他可不会选择一个教皇遭到侮辱的地方。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我想不出意外,那座教堂可能还在巴黎,一定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教堂,比如说,那座蒙马特高地的圣心大教堂”。

    埃里克看着沉默不语的艾达,脑海中逐渐出现了那座灰白的教堂,完全和法国其他教堂不同的罗马式和拜占庭式综合在一起的建筑风格,拥有着巨大的耶稣雕像,以及那因而得名的金黄色心脏,当然,彩绘玻璃的玫瑰窗是必不可少的。

    艾达双眼一亮,不过瞬间又暗淡下来,原本想给埃里克好好上一课,不过却又被打击了,不由开口抱怨道,“既然你猜到是圣心大教堂,那就去啊,不要用那种嘲讽的语气”。

    “嘿,我刚刚可不是你那种虚伪的道谢,而且,说实话虽然我在寻找亨利•艾弗瑞的宝藏,不过我对他的了解,可没有你多,是你的巴黎圣母院提醒了我,现在有一点还是比较麻烦的,圣心大教堂,是一座封闭的教堂,并不对外开放”。埃里克皱着眉头,摇摇头说道。

    看着艾达将那个记者证狠狠塞进箱子的夹层中,埃里克双眼微微一亮,“正好你既然现在休息在家,那么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呢”。

    看着艾达疑惑的眼神,埃里克指了指那个证件,“你现在休息,可是你的记者证我想它是不用休息的,勇敢的前线记者,你愿意带我们两个去圣心教堂,做一次专访吗”。

019 埃斯科巴

    夜已深,凉风习习。

    黑色的吉普车在通往法兰西的高速公路上奔驰着。

    “你确定要用这种方式去圣心大教堂吗?我想坐飞机的话,我们已经到哪里了”?艾达靠在座椅上,扭了扭僵硬的身体说道。

    车内广播上舒缓的音乐,让人忍不住感觉到一阵困意,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埃里克轻笑道,“当你看到那艘满载金银的利威尔号,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我可不希望在巴黎机场,麻烦埃斯科巴来接机”。

    “那你们是怎么来到捷克的,哦,天啊,不会是相信爱情吧”。艾达想到乔尔那顶滑稽的帽子,不由开口打趣道。

    乔尔睁开双眼,脸上带着无奈的神情,“当然,如你所见,就是爱情带我们到捷克别斯列亚的,跟着一个老年夕阳旅游团”。

    ...........................

    巴拿马,古城拉霍亚监狱。

    优卡利挥动着双手,上面银色的手铐发出一阵挣扎的响声,“你们不能这么对我,证据,我需要看到证据”。

    没有等到他想要带回答,反而金属的枪托重重砸在他的背上,一声冷漠的声音传入耳中,“闭嘴,证据,这里就是证据”。

    忽然,寂静的监狱中传来一阵枪声,刺耳的警报声,骤然在拉霍亚监狱上空炸响,一阵皮靴踩踏楼梯的声音传入这间豪华的办公室中。

    里面数位右胳膊有着星条旗的士兵,脸色一变,举起手中的手枪,对准了那扇雕花的木质大门。

    优卡利嘴角露出一丝狞笑,看着那扇刻意打开的窗户,一颗白色的手雷飞了进来,肥胖的身体飞快的蜷缩在茶几和沙发的缝隙中。

    一股刺鼻的烟雾,弥漫了整个空间,剧烈的咳嗽声不断传来,随着那扇大门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响声,轰然倒塌,数道身着漆黑作战服,脸上带着面罩,拿着手中的冲锋枪朝那弯着腰的士兵,毫不犹豫扣动了扳机。

    “嘿,我在这里,咳咳,该死”。优卡利挥动着双手,爬在地上狼狈的喊道。

    身体突然感到被人粗鲁的抗在肩上,朝外面跑去,“喂,我自己会走”。

    可怜的优卡利再次被枪托砸了一下,不过这次是在嘴角,“闭嘴”。

    “我要向你们的老大投诉,你们这些愚蠢的喽啰”。感受着嘴里混合着血水的牙齿,优卡利含糊不清嘟囔道。

    一路遍布的尸体,有着那些前来逮捕优卡利的士兵,而更多的则是如同扛着他的那位黑衣人的打扮,不断响起的枪声,让优卡利缩了缩脖子,紧紧闭上了嘴巴。

    那两扇黑色的高大铁门,早已被打的千疮百孔,监狱外,打开中门的面包车上,优卡利被重重抛进车内,汽车猛然向前蹿去,身体被摔在后面的优卡利张了张嘴,可是子弹的碰撞声,让他口中的话,和身体一样又缩了回去。

    “好久不见,典狱长,看来你最近的状况可不是太好”。

    副驾驶上传来淡淡的话声,让优卡利眼角抖了抖,“都是你们,你们跟丢了那贝弗利那该死儿子,让我现在变成了一个被通缉的逃犯”。

    “难道不是因为你的贪婪吗?我想现在你应该好好感谢我,比较合适一点,否则,那个自大的国家,可不会忍受你这只臭虫。”

    一位长相斯文,留着整齐的胡须,手指抚了扶鼻梁上那副金色的眼睛,丝毫没有在意不断射击在车上的子弹,转过身看着蜷缩着身体的优卡利,两片薄薄的嘴唇,发出很有磁性的声音。

    优卡利看着面前的男人,强撑起身体,嘴中吐出一口血水,“哦,该死,这是你那些愚蠢的喽啰,埃斯科巴,他们竟然敢这对我,如果不是我,你可没有机会,得到那艘满载金银的运输船”。

    看起来好像大学教授一般的埃斯科巴,从西服兜中拿出一个白色的手绢丢了过去,“如果不是你的愚蠢,我的孩子是不会动你的,而且,如果现在贝弗利•沃森还活着的话,我完全可以和他合作,都是你这个蠢货,搞砸了这一切”。

    飞驰的面包车,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蒙着脸的黑衣人拉开车门,埃斯科巴看着眼前黑色涂装,绘着一只衔尾蛇的直升机,接过身旁递来的雪茄,嘴里吐出一个漂亮的眼圈,飞快的爬了上去。

    “就是说他们告诉你这些消息,然后就再也没有和你联系过?那个电话号码也完全打不通了”?埃斯科巴看着坐在椅子上,脸上有些惊慌失措的凯瑟琳,轻笑道。

    “对,没错,这些不关我的事,你们放过我好吗”?凯瑟琳低着头,颤声说道。

    埃斯科巴摇了摇头,拿起放在小桌板上的几张照片,看着嘴角带着笑容的埃里克,和叼着香烟的乔尔,“贝弗利•沃森的儿子和他的忠实伙伴,没错了。

    哦,抱歉,我想我不至于让你这么紧张,或者说恐惧吧,你以前认识他们吗?”

    凯瑟琳突然浑身一震,瞪大了那双画着浓浓眼影的双眸,“是艾达,他们拿了艾达的手机,在里面找到我的号码,我根本不认识他们,那次是第一次见面,你们应该去找那位前线记者。

    哦,对了,她刚刚还到过巴拿马,在拉霍亚监狱采访,拍了好多照片”。

    “哦,还真是一个令人惊喜的好消息,优卡利,你对这位记者有什么印象吗?艾达,艾达,还真是耳熟的名字”。

    凯瑟琳愣了愣,听着埃斯科巴莫名其妙的话,忽然想到报社里关于那位不懂得变通的前线记者,双眸越来越亮,“她采访过你,长着一头金色长发,蓝色的眸子”。

    “哦,我想起来了,她是一位十分敬业的前线记者,可和你这种花瓶完全不同,不过,她为什么休假呢,她可不像是一个喜欢偷懒的人”。

    埃斯科巴看着眼前脸色涨红的凯瑟琳,手指在桌上点了点,“嗯,优卡利,你难道每天都呆在你的办公室里丝毫不关心一下那座令人作呕的监狱,连一个记者前来采访的消息都不关心吗?”

    “嗯,她可不会带来利威尔号的消息,而且,我总得给那些狱警,一些小便宜占占,否则,他们可不会一直替我好好干活”。优卡利拿着那张已经变得污秽不堪的手绢,贪婪的看着身体微微有些颤抖的凯瑟琳,舔了舔舌头。

    埃斯科巴皱起眉头,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张着嘴,露出少了几个牙齿豁口的优卡利,“可是,现在她能带我们去找到那位被你陷害的冒险家的儿子,如果不是你这个蠢货,现在坐在这里的可能就是贝弗利•沃森了。

    美丽的女士,我想你肯定会有,那位叫艾达的电话号码吧”。

    “当然”,凯瑟琳微微松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递了过去。

020 尔虞尔诈(求收藏,求推荐)

    安静的车内,忽然从懒慵的靠在座椅上的艾达,兜中传来一阵刺耳的铃声。

    猛然坐起身子,埃里克看着迷迷糊糊摸出手机的艾达,一把拿过来那只手机,看着路边那个画着一座高耸的铁塔的指示牌,这里,距离巴黎已经很近了。

    感受着手中传来固执的震动,亮起屏幕上,那串有些眼熟的号码上,下面写着虚伪的凯瑟琳。

    “猜猜看,拿着电话的人,到底是谁”。说着,埃里克手指轻轻划过上面绿色的接听键,比划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双方都没个主动开口说话,半晌听筒中沉稳的呼吸声,变成了急促的忙音,就好像常见的误拨电话一样。

    “嘿嘿,看来那位神秘的纹着乌洛波洛斯的男人,终于是按耐不住了,不过这种可笑的试探,可没有什么实质的威胁,反而让我想到了一些好玩的东西”。埃里克掂了掂手中的手机,看着屏幕上所剩不多的电量,干脆发动了汽车,充起了电。

    乔尔皱着眉头,“怎么样,难道你想把他们引过来吗?这可不在我们的计划内”。

    “还有,你难道又想拿走我的手机吗?该死,这可是我的面前”。艾达飞快的补充道,拿起了放在一边的手机,一声提示音恰好响起。

    “回来吧,孩子,年轻人胃口太大可不是什么好习惯”。看着屏幕上凯瑟琳发来的,有些莫名其妙的信息,艾达低声呢喃道。

    ........................

    巴拿马上空,那架黑色的直升机,忽然侧过机身,向西方快速飞去。

    桌上的落向一旁的电脑,被一双干净的手掌轻轻扶着,看着上面传来的信息,埃斯科巴嘴角露出笑意,抚了扶鼻梁上的眼睛,“竟然去了一趟捷克,难道是打发郁闷的心情吗?孤身一人去布拉格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咦,竟然捷克别斯列亚,有趣”。

    泛出淡淡荧光的屏幕,突然跳出来一个窗口,红色的小点,赫然出现在了一张地图上,距离巴黎非常近的位置,还在不断往那座把浪漫带在骨子里的城市靠近。

    “巴黎,这才是一个女孩子该去的地方,没想到艾弗瑞竟然还喜欢,这个带给他们祖国一生抹不去耻辱的国家”。说着,埃斯科巴放下手中的手机,听着狭小的机舱内,传来不合时宜的声音,抬头厌恶的看了一眼纠缠在一起的两人。

    失望的摇了摇头,自己竟然和这个刚刚失去他这辈子可能达到最高的位置,现在或许嘴中那牙齿掉落的地方,还传来剧痛,却又和这个花瓶,在飞机上,丝毫没有一点顾忌,那一双肥胖的大手,不断在那道娇躯上胡乱摩挲着。

    “还真是可笑,自己竟然和这么一位蠢猪合作”。埃斯科巴摇了摇头,转头看着下面一望无际的海面,心里想着拿出了电话。

    “捷克别斯列亚,三个小时之内,我要知道他们在那个地方干了些什么”。

    ..................

    “喂,这可不是去圣心大教堂的路,蒙马特高地,可不在繁华的市区”。艾达看着一路越来越热闹的街道,各种肤色的行人,让车辆拥挤的通行着。

    埃里克笑了笑,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脸上没有丝毫变化的乔尔,“你应该学学你身边的那位老人家,丰富的阅历,是不会让你说出这句话的。

    既然来了巴黎,你难道就不想去那座举世闻名的圣母院,去看看吗?那可是伟大的国王拿破仑加冕的地方”。

    说着,一手拿着手机,打开备忘录,递给了身后的艾达,“帮我给你的同事留点东西。

    失去了多少,我就要拿回来多少,沃森的胃口,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大,不过,比起连自己都吃的衔尾蛇,我们还是不见得好,想要宝藏,自己去拿”。

    “你要把他们带到圣母院,然后我们去圣心大教堂,可是,你确定,他们不会把巴黎翻一遍,找到你”?艾达,双手按着屏幕,低头说道。

    埃里克看着远处那个高耸的塔尖,轻笑道,“我觉得你还是思考一下,这个手机马上又要离你而去了。

    还有衔尾蛇只是一帮不法之徒而已,他们并不是神灵,而且这里是法兰西,是一个将罢工当工作的民族,懒散的法国人,想想他们可笑的办事效率。

    而且,当他们在哪里发现这个手机,首先,首先会排出这个地方”。

    巴黎市中心,那座塞纳河畔的哥特式教堂,几人跟随着世界各地的游客,在排成长龙的队伍中,走进了这座拿破仑加冕的地方。

    “排除这个地方,还有一个显而易见的原因,圣狄思玛斯是出现在耶稣旁边,而这座虽然有着世界上最出名的玫瑰花窗,可是,这可不是一座基督教堂。

    而圣心大教堂,完全是一群特立独行的苦修士,建立的基督教堂,完全封闭,不对外开放”。

    埃里克看着眼前那扇巨大的彩绘窗户,这面如同绽放的玫瑰一般的窗子,有着一个可能只能无聊的法国人,才能想出的名字,玫瑰花窗。

    “现在呢,把手机放在这里,我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这样更像是挑衅,你要明白,你面对的是一位被称为杀人魔王的组织,如果没有这四亿财富,你在他眼里可什么都不是”。

    乔尔打量着教堂内一些精致的展品,不过这座教堂并不像表面这么光鲜,在那次著名的大革命期间,这里已经几乎被毁,现在这些珍贵的展品,可不像博物馆里展出的那样,都是一些仿制品而已。

    艾达数了数手指,比划了一个二的手势,看着埃里克愣了愣,“这是我的手机,第一个已经被你偷走了,第二个你还要拿走,我现在暂时失业状态”。

    “好吧,感谢你到底又一次付出,在你报道中,你可以写上,落魄的前线记者,为了让宝藏重现人间,付出了两个珍贵的手机”。

    说着,埃里克看着外面那灰白色的雕花墙壁上,伫立着一排头戴皇冠的雕像,晃了晃手中的手机,目光揶揄看着艾达轻笑道。

    “埃斯科巴将拿到一个被国王加持过的手机,放在国王廊,应该可以让他开心一下吧。

    至于挑衅,难道我乖乖把我送过去,他就能喜欢我吗?”

    PS:希望看书的读者,能点一点收藏,盗版读者,收藏一下也好,万分感谢,每天要查很多资料,原本写圣母院,可惜,出事了,因为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改了个地方。

021 圣心大教堂(求收藏,求推荐)

    蒙马特高地,建立在一个小丘陵上的灰白色建筑,静静伫立在上面,这里是埃菲尔铁塔之外,巴黎第二的至高点。

    抬头望上看去,沿着山路蔓延而上的石阶,尽头处比巴黎圣母院小了许多的建筑,灰色的穹顶上,有着这座教堂中,引以为豪的一口被称为萨瓦人的大钟。

    门顶两侧骑马的雕像前,埃里克看着有些紧张的艾达,拍了拍挂在大门外的一个褐色的绳索,不久,那扇可能许久未开的大门,发出有些刺耳的摩擦声,缓缓露出一条缝隙。

    “抱歉,这里是不对外开放的,如果有需要,你们可以去别的教堂”。一位身着黑色袍服,脖子上带着一个银色十字架项链的老人,并没有因为莫名的打扰,而感到丝毫的不耐烦,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

    埃里克微微弯了弯腰,看着面前准备关门的神父,连忙说道,“我们是虔诚的基督教徒之外,还是伦敦时报的工作人员,虽然这是座封闭的教堂,不过,我想您不介意让主的光辉,照耀在更多人心中吧”。

    “哦,远到而来的朋友,主会保佑你的,不过,我不太明白您说的意思”。神父愣了愣,不解说道。

    埃里克夸张的挥了挥胳膊,指着教堂中那座最醒目的建筑,“圣心大教堂,这座拥有着最美丽的马赛克穹顶的教堂,在我心里可比那些华而不实的玫瑰花窗要漂亮多了”。

    “可是,我们这里也有你所说的那种华而不实的玫瑰花窗”。神父打断了埃里克的话,脸上带着笑容,开了一个玩笑。

    “不,不是您想的那样,我刚刚说了,我们是伦敦日报的记者,而且作为一个虔诚的教徒,我觉得很有必要,让更多的人知道这座,嗯,只属于基督徒的教堂,我们可以采访一下这座教堂吗?”埃里克说着,轻轻咳了一声,看着艾达拿出了记者证。

    “这位是艾达,我是她的助手,埃里克,司机乔尔,不知......”。

    “库托门托”,那自称库托门托的神父,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我实在不忍心拒绝你们的要求,不过一天,你们最多只有一天时间,毕竟,你们可能会打扰,原本这里的生活,我说的对吗?一个无神论者”。

    正当埃里克心中一顿,正准备辩解之时,库托门托打开门,转身向里走去。

    “麻烦把门关上,还有,你表现的太急迫了,把所有想法都露在了眼睛中,虽然,你一直再极力掩饰,不过还好,我这些年见过很多人,人有时候太聪明了并不见得是件好事。”

    库托门托说着,手指指了指建筑侧面一扇小门,手指在胸口点了个十字,“那边有你说的那个华而不实的玫瑰花窗,嗯,我也很喜欢那扇窗户,当然,希望你们参观过教堂后,能投入主的怀抱”。

    “嘿,我们真的是记者,伦敦日报的记者”。埃里克看着那离去的背影,摊了摊手有些无奈说道。

    “那位不善于撒谎的女士是,但是你们两个,可没有记者的样子”。库托门托没有回头,摆了摆手笑道。

    不比圣母院那种恢宏的建筑群,圣心大教堂的主建筑,可就只有这么一栋,里面那独一无二的圆弧穹顶上,布满了小块的彩色马赛克,大门上一直到天花板,是一扇比圣母院中还要大上几分的玫瑰花窗,绿色红色相间的彩绘玻璃,让投进来的阳光,在这座封闭的教堂,空旷的大厅中,犹如郊外的花海一般。

    不同于常见的教堂中,密布的桌椅,因为并不对外开放的缘故,空荡的大厅内,两边摆着一一尊尊雕塑,中央的地面,绘着传说中耶稣的黄金心脏,这也是教堂被叫做圣心的缘故。

    “难道我就这么不像一个记者吗?不过,谁愿意当一个愚蠢的家伙”。埃里克耸了耸肩,低声嘟囔了一句,看着大厅两边的雕像。

    乔尔看着灰白色的石雕,一个骑着马的女人,手中拿着一个旗帜,轻笑道,“圣女贞德,一个基督教堂内,竟然出现了天主教的圣女,还真是奇怪”。

    “天主教、东正教甚至是新教,都统称为基督教,贞德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

    埃里克说着,踩在有些涩的地面上,蹲下身子,轻轻抚过地面那个闪耀着金属的光泽的心脏,身后响起了快门的响声。

    “贞德,国王圣路易,拿破仑......这座教堂完全是法国的编年史啊”,艾达飞快的按动手中的快门,拍着这些灰白色的雕像。

    埃里克皱了皱眉,摸着黄金心脏四周有些粗糙的石面,上面传来冰凉的触觉,抬头看着这座拥有全世界最大的马赛克拼画,上面三座十字架上。

    中央的耶稣目光带着笑容,而左边的那位盗贼,脸上带着讥笑,最右的圣狄思玛斯,低着头,好像正忏悔着什么。

    旁边的雕像石座上,简单的记录着雕像主人的简介,除了拿破仑和圣女贞德之外,其余都是建立了法兰西卡佩王朝的圣路易国王。

    “亨利•艾弗瑞小时候是一个海军,我大概明白他为什么要选择,这座并没有太大名气大教堂了。

    包括圣女贞德在内,拿破仑和其余这些法国的国王,并不都是安稳的坐在王座上发号施令的。

    无疑,他们都参加过战争,正因为艾弗瑞海军的经历,参加过无数大大小小的战役,这才让他退伍后,成为历史上最伟大的海盗,而那些战争让他明白,让他明白只有胜利者,才是证明实力之人”。

    略显激动的话声,开始在大厅中回荡着,艾达放下挂在脖子上的相机,揉了揉有些酸的胳膊,“那么,这又说明了什么呢,宝藏就是这块金黄的心脏?即便是用最纯的黄金做成,那也远远不够四亿”。

    看着靠着两边整齐的雕花石柱上,上面放的白色小盆,不断有水柱微微向上喷去,正好和上面的开敞的窗户齐高。

    埃里克摸了摸肚子,轻笑道,“先去吃点东西,再问下那位神父库托门托一些事情,可能今天我真的要做一名虔诚的基督徒了”。

    “时间,埃里克,现在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你开这种玩笑,而且你觉得那位埃斯科巴,现在在巴黎的那里呢”。乔尔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腕表,皱眉说道。

    “不不不,我想你们误会了,我现在很迫切的想要知道这座教堂的秘密,不过,艾弗瑞可能更喜欢夜晚的教堂。

    伦敦石铺就的地面,我想只有这座教堂,会在法国用伦敦出产的白石”。

    埃里克双手伸出石盆中,接了点水,洒在地面上,原本略显粗糙的地面,泛起了如同玻璃般晶莹的质感。

022 库托门托

    沿着教堂外,葱郁的草地中,一条铺满碎石的草地,几人打量着这座被一圈围墙圈在中央,占据了整个蒙马特高地最高处的教堂,几乎可以俯览整个巴黎。

    后院散落的几间,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木屋,其中一座传来一阵祷告的声音。

    埃里克闻着其中传来的香味,“看来,他们正好开饭了,不过,我们现在过去恐怕有些不太合适吧”。

    不待两人张嘴,房间内传来了库托门托的声音,“进来吧,原以为你们还要待一段时间”,说着,看着进来的几人,朝对面的空座位上点了点头,“不用客气,这都是主赐予我们的食物”。

    还算丰盛的食物,整齐的摆在精致盘子中,乔尔看着库托门托轻笑道,“刚刚在教堂内,看见那些熟悉的伦敦石,还以为又回到伦敦。

    不过即使在英国,用这种稀少的白石,用来铺设地面的建筑也几乎没有,难道当初设计教堂的设计师,是一位想念家乡的英国人吗”?

    库托门托放下了手中的刀叉,脸上带着笑容,擦了擦嘴,“不,这座教堂完全是由当时还是殖民地的西班牙人建造的,所以才会是不对外开放的教堂,原本计划是给当地的西班牙人,怕收到一些不公正的对待,建造的一个庇护之所,只是没想到,我的祖国很快又称为了海洋的霸主”。

    “你的祖国?”乔尔脸上一愣,有些惊讶的问道。

    “没错”,库托门托站起身来,绕到埃里克身后,双手扶着椅背轻笑道,“我是从小在巴黎出生的,我父亲也是,已经记不清我的家族到底是什么时候,被俘虏到这里,然后建造这个教堂,甚至,我只有在梦中,才能回过我的故乡,库托门托,你觉得不像是一个法国人的名字吗”。

    感受着埃里克靠在椅背上的身体,在听到西班牙时,微微一僵,库托门托目光转向艾达,“美丽的女士,今天的菜还合胃口吧,作为一位经常在外的记者,西班牙托莱多去过吗?

    那就是我的故乡,可惜,恐怕我是没办法回到那里,还真想看一看父亲所说的,那座靠着海洋的城市”。

    “哦,抱歉,我没有去过西班牙,报社可不会容忍一个小小的前线记者,去那么美丽的城市”。艾达摆了摆手,开口说道。

    库托门托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哪里,应该和这座永远关着门的教堂一样,没有丝毫采访的价值吧”。

    房间的气氛随着库托门托的话声,陷入了一种的莫名的气氛中,那语气中掩盖不住的失落,让桌上其余两位神父放下了餐具,朝几人点了点头,往外走去。

    埃里克古怪的看了一眼,那和库托门托年龄相当的神父,走路的步伐,有着和年龄不符的矫健,以及皮肤裸露处,常年在阳光下晒出来的红斑,心里微微一动,莫名其妙说道。

    “看来你们都是留在巴黎的西班牙人,就像教堂中的那些雕像一样,是证明实力之人”。

    “证明实力之人,不不不,我想在主面前我们都应该保持谦逊,,不打扰你们用餐了,抱歉,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们随意”。库托门托脸上没有丝毫异样,礼貌的打了招呼,好像怕影响他们三人用餐一般,向外面走去。

    乔尔看了一眼消失的背影,点燃了香烟,“还真是奇怪的教堂,由西班牙人建立在法国的首都,只有三位神父,不对外开放,而且作为避难所,却丝毫没有看见住所,难道让那些可怜的难民,睡在大厅中,被那群可能攻打他们国家的统治者盯着吗”?

    艾达有些古怪的晃了晃脑袋,低声抱怨了一句,“最近跟着你们休息的还真不好”。

    “乔尔,真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你说出来的,不过,我还有另一些发现,你不觉得这些神父,就如同库托门托说我俩的一样,完全不像是神父吗?

    脖子上有着常年在海上,被太阳晒出来的痕迹,而且走路的时候,身体有些不自然的摇摆,就像那些常年在船上的水手,不太习惯在陆地上一样”。埃里克说着,觉得眼皮越来越沉,看着面前的乔尔晃了晃脑袋,一头爬在桌子上。

    双手撑着身体,嘴里发出低沉的声音,埃里克喊着乔尔和艾达的名字,摔倒在地上。

    ..................

    埃斯科巴手指轻轻点了点桌板,咳了一声,看着衣衫不整,靠在椅子上的优卡利,沉声说道,“我想你应该醒醒了,还有以后不要对美丽的女士这么粗鲁,最起码找个私人一点的地方,好吗?”

    盘旋的空中的直升机,向一座小丘陵飞快的降落下去,优卡利揉了揉双眼,推开了还蜷缩在他怀里,身体瑟瑟发抖,在报纸上写着他种种罪名的记者,嘴里发出一声狞笑,不过瞬间抖动的嘴角,看来是扯疼了那还没有痊愈的口腔。

    “该死,这里就是巴黎吗?我一定要好好看看那两个混蛋,还要照顾一下那位采访拉霍亚监狱的记者”。

    话音未落,一道犹如毒蛇般的目光,死死盯在优卡利的脸上,埃斯科巴拿起一张纸巾,阴沉着脸拿出手枪包住枪膛看着大惊失色的优卡利,朝那左腿的膝盖扣动了扳机。

    一阵凄厉的嘶吼声,在这架发出巨大轰鸣声的机舱内响起,浓浓的血腥味,从那鲜血犹如泉涌的膝盖上,散发开来。

    “记住,他们可比要珍贵一万倍,不不不,你这头只会花钱的蠢货,可不会为我带来半点好处,而且分不清现状是你最可悲的地方,很抱歉告诉你,你和被你陷害的贝弗利•沃森一样,出局了。

    还真是浪费,就让这架令人作呕的飞机,一起陪你去死吧。

    抱歉,没有吓坏你吧,走吧,我想你也应该看见你的那位同事,可能会有些安全感”。埃斯科巴皱了皱眉头,看着外面拉开舱门的神父,张开了双臂。

    “不介意在这里干掉一个蠢货吧”。

    库托门托大笑道,“除了炸掉这里,其他如你所愿”。

    身后的飞机,随着枪声响起,痛苦的哀嚎声伴随着刺耳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埃斯科巴接过身旁递来的手机,看着上面那行字,摇了摇头,开口笑道。

    “库托门托,辛苦你了,现在让我们去看看那位聪明的家伙,看看他的胃口到底怎么样”。

    穿着神父打扮的库托门托举起右手敬了一个礼,露出手腕上那条衔尾蛇的刺青。

023 灯熄

    “呃”,痛苦的呻吟声,从埃里克嘴中发出,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头顶刺眼的灯光照在脸上。

    一阵鼓掌声突然响起,埃里克挣扎着爬起身来,看着坐在椅子上,穿着白色衬衫,头上整齐的头发下面,那张看起来给人很舒服的脸,正带着笑容看着他。

    “衔尾蛇,埃斯科巴”?埃里克皱着眉头,用力扶着椅背站直身体,看着那拍着手的男人,低声说道。

    埃斯科巴站起身子,绕着这座不算大的房间内走了一圈,双手撑在那张长餐桌的顶端,虚眯起双眼,打了个响指。

    门外走进来的女人,与当初埃里克见到的凯瑟琳,那精心装扮的妆容完全不同,凌乱的头发,慌乱的神色,以及看见爬在桌上的艾达时,那一闪而过的愤恨。

    “不错,我就是你口中说的,连自己都吃的衔尾蛇。不过,我并不像优卡利那么过分,他只是个典狱长,而我,只是个毒枭而已,你们则是专业的”。埃斯科巴说着,拿出一瓶红酒,倒了两杯,朝埃里克示意了一下,自己率先喝了一口。

    “嗯,对于你父亲的死,我感到很遗憾,优卡利那个背信弃义的蠢货,已经去向他忏悔了。

    我只要亨利•艾弗瑞宝藏中的一把匕首,虽然是镶嵌着宝石的黄金匕首,不过在那一堆金银中,可算不上什么,而且最关键的一点”。

    埃斯科巴顿了一下,将杯中珍贵的红酒,一饮而尽,手指点了点埃里克和他,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开口笑道。

    “我并不是一个贪心的人,我只拿我该拿的,而且,我并不像优卡利那样,坐享其成,我会给你提供帮助,竭尽全力”。

    自信的话声,回荡在耳边,看着面前如同大学教授一般的埃斯科巴,身上可丝毫没有毒枭的样子。

    “你是怎么发现我们,而且那位神父”?埃里克脸上露出讪讪的笑容,有些无奈说道。

    埃斯科巴打了个响指,那位看起来很和蔼的库托门托,拿着一片和玫瑰花窗上几乎一样的彩绘玻璃碎片,放在了桌上。

    “好吧,满足你的好奇心,我其实一直在找亨利•艾弗瑞,或者,这么说并不准确,我在那把艾弗瑞宝藏中的匕首,当然,我也有一些发现。

    这块玻璃是在捷克发现的,铁门峡,明白了吧,而库托门托确实是圣心大教堂的神父,我是一名虔诚的教徒,而他则加入了衔尾蛇组织”。

    库托门托拉起胳膊上宽大的袍服袖子,露出里面那条衔尾蛇刺青,在埃里克眼中,好像一个巨大的讽刺。

    埃里克耸了耸肩,自嘲的笑了笑,“我有的选择吗”?

    看着埃斯科巴伸过来的手,埃里克握了握,撇撇嘴说道,“希望你能像所说的那样”。

    黑夜笼罩这座丘陵上的圣心大教堂,而这座热闹的都市,如今可丝毫没有因为夜色,而寂静下来,灯火通明的巴黎,如今正是喧嚣之时。

    库托门托按下墙壁的开关,刺眼的灯光照亮了这栋古老教堂,穹顶那副巨大的马赛克画作,闪耀着璀璨的亮光。

    “这里我们已经研究了无数次了,难道你有什么发现吗”?库托门托好奇的看着埃里克,接了点水往地板上撒去。

    地板上那些水渍,瞬间渗了下去,出现了如同玻璃碎渣般的小点。

    “伦敦石,幸好我生活在伦敦,否则我也不知道这么奇怪的白石。

    这种原本毫不起眼的石头,只要见水,就会露出它漂亮的一面。

    而且,法国的一个教堂内,出现只有伦敦才会有的白石,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那时候可不会用飞机来拉这么多白石来这里”。

    随着埃里克的话声,那位衔尾蛇的老大,拍了拍手,赞叹了一声,“果然是专业的,你们早上来还有什么发现吗”?

    “不,我想伦敦石铺成的地面、世界独一无二的马赛克穹顶,以及这扇比巴黎圣母院还要大上几分的玫瑰花窗,足以让艾弗瑞告诉我们想要的了”。

    埃里克手掌摩挲着下巴,抬头看了一眼那扇通透的玫瑰花窗,朝艾达笑了笑。

    “等会出现的东西,等你登在报纸上,我想稿酬足以让你买那个手机了”说着,转头看向了埃斯科巴,手指点了点地面,眨眨眼说道,“可以让你的手下,把地面全部撒上水吗”?

    很快,那些身着黑色西装,眼神凶悍的大汉,可能干了他们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有干过这种,仿佛回家打扫了卫生的事情,脸上带着迷茫,看着脚下变得绚丽的地面。

    “好了,你们出去守着教堂”,埃斯科巴挥挥手,舔了舔嘴唇,轻笑道,“然后呢,本世纪最伟大冒险家的儿子,难道上面的耶稣,看见这个这个美轮美奂的地面,会开口告诉你吗”?

    埃里克挑了挑眉毛,看了一眼头顶的马赛克耶稣图,“我现在只希望,你所说的你是一个虔诚的信徒是真的,只要一把匕首是真的,哪怕那是钻石的匕首。

    好了,库托门托,现在关掉灯,让我们来见证一下奇迹,不不不,我想用证明实力之地,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了”。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库托门托按灭了墙壁上的开关,整个教堂内,瞬间漆黑一片。

    埃斯科巴淡淡的话声,在其中回荡,“灯熄,难道有什么寓意吗”?

    半晌,众人逐渐熟悉了黑暗,眼前脚下从那扇玫瑰花窗,投进来的微弱月光,经过了那红蓝相间的彩绘玻璃,在脚下的伦敦石地面上,投影出一个仿佛地图一般的画面。

    艾达愣了愣,惊呼了一声,“西班牙的地图,红色的陆地,蓝色的海洋,简直太神奇了,太不思议了”。

    “我想最好帮帮我,在这个笔记本中,画出这个地图,还有借你的相机一用。

    埃斯科巴,你刚刚说,难道耶稣能告诉我们,我想是的,起码在这一天,我看你比世界上最虔诚的信徒,都更要信仰这位带着圣狄思玛斯去往乐园的神袛”。埃里克将笔记本递给艾达,待这位前线记者,很快在本上画出这副地图。

    埃里克手指在胸口点了一个十字,挑好相机的闪光灯,摁下了快门。

    咔嚓一声响起,那马赛克组成的耶稣图像,随着一闪而逝的灯光,仿佛活了过来,倒影出现在了脚下地图,那一片蓝色海洋的一处。

024 启航 (求收藏,求订阅)

    “哦,天啊,感谢耶稣,竟然是距离希斯伯格很远的一片海域”。

    埃斯科巴看着地面转瞬即逝的耶稣,手指飞快的点了一个十字,而一旁拿着笔的艾达,则长大了嘴巴,惊讶的久久说不出话来,直到手中的笔记本,被旁边的埃里克一把拿了过去。

    教堂内的灯光被埃斯科巴打开,这位看起来像位教授的毒枭,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地面,眼角抖了抖,从腰间拔出手枪,扣动了扳机。

    那看似坚硬的伦敦石,瞬间出现了一个丑陋的凹痕,周围如同蛛网般向四周蔓延,而随着枪声响起,门外那些守着教堂的埃斯科巴的手下,拿起手中的枪械冲了进来。

    “毁掉这个地面,我想主肯定不想再让别人知道了”。埃斯科巴挥了挥手,转身朝外走去。

    静静的站在教堂外的草地上,埃斯科巴看着俯览着那座夜幕下的城市,耳边不断传来的枪声,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停在院落的直升机旁,凯瑟琳身体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红红的眼眶看着走过来的艾达,张开双臂拥了上去,哽咽道,“能不能放了我,告诉他,这和我没关系”。

    “好了,你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我说的对吗?埃斯科巴”。艾达拍了拍那不断颤抖的身体,轻声安慰道。

    库托门托带着许多提着黑色铁桶的冷着脸的手下,打开塞子,随着那混浊的液体,洒向教堂周围,一股刺鼻的味道,弥漫了整个空间。

    “汽油,埃斯科巴你疯了,这可是数百年的教堂,比那艘利威尔号可要珍贵太多了”。艾达鼻子动了动,豁然一把推开凯瑟琳冲,冲向了那些还在不断往教堂上倒着的手下。

    “放心吧,这座教堂完全是石材建造的,嗯,这个花瓶,你的同事,总不能带着她一起吧,难道我要干掉她”。埃斯科巴耸了耸肩,看着库托门托递给瑟瑟发抖的凯瑟琳一个打火机,“你也不想跟我们走吧,这个打火机作为你这次的补偿吧”。

    螺旋桨剧烈旋转起来,凯瑟琳拿着手中那冰冷的打火机,上面镶嵌着她原本最喜欢的钻石,组成了一条衔尾蛇,刺鼻的汽油味,也随着那吹起的狂风,消散的一干二净。

    “喂,蒙马特高地,圣心大教堂着火了”,库特门特拿出手机说了一句,然后飞快的将手机丢进汽油里,钻进了飞机。

    随着飞机快速升空,夜幕下的教堂燃烧起了熊熊火焰,埃里克隐隐听见下面传来一声尖锐的尖叫声,被巨大的轰鸣声压了下去。

    “嗯,以后伦敦日报,你可能要少一位同事了”。埃里克看着爬在窗户上的艾达,拍了拍肩膀,坐在了椅子上。

    桌上的小桌上,铺设着一张详细的西班牙地图,埃斯科巴手里拿着马克笔低头说道,“可以麻烦让我看看那张笔记本吗,我要具体的位置,希斯伯格,还真不是一个好地方啊”。

    “希斯伯格?那里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埃里克将笔记本放在桌上,手指在那片海域点了点。

    乔尔靠在椅背上,拿出香烟在鼻子上闻了闻,“嗯,你父母就是在那片海域出事的,你看过录像了,就是那里”。

    话音一落,顿时飞机内安静了下来,只有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声,让耳朵嗡嗡作响,埃里克想起当时在船上的录像,和突然戛然而止的画面,已经暴风雨中那座忽隐忽现的小岛。

    悬窗外那座法兰西最繁华的城市,已经消失不见,看着下面一望无际,翻涌的海面,埃里克沉吟了片刻,“就是那座岛吗?该死的优卡利,如果不是他,现在可能已经找到艾弗瑞的宝藏了”。

    “没有那么容易的,如果没有优卡利,也会有别人的,希斯伯格那片海域被称为海盗的乐园,在哪里出没的最有名的海盗,就是艾弗瑞”。埃斯科巴点燃打火机,递到乔尔面前,看着飞机缓缓降落。

    “那为什么没人去呢,就算不知道利威尔号,可是艾弗瑞的财富,恐怕比利威尔号也少不了多少”。

    埃里克皱起了眉头,海盗,现在可不是以往那种落后的时代了,虽然现在也有海盗,可比起以前的大航海年代,那种肆意妄为,现在如果再发生利威尔号的事情,简直是不可能的。

    直升飞机降落在停在海上的一艘运输船上,埃斯科巴看着窗外不断起伏的海面,手中的马克笔在地图上那片海域打了个叉,“等你到了就知道了,神鬼莫入的铁门峡,呵呵,与那里相比,简直就是天堂”。

    这艘毫不起眼的运输船,上面堆满了集装箱,就像不断航行的运输船一样,只是黑色集装箱上那条白色衔尾蛇的涂装,里面恐怕全部是这位脸上带着亲切笑容的毒枭,埃斯科巴的货物吧,不久,顺利交易之后,里面将载着绿幽幽的钞票,装进他的账户中。

    “嘿,动起来,快一点”。随着埃斯科巴的话声,船上大功率的探照灯全部打开,刺眼的光芒将这片海面照的如同白昼。

    数十位身材壮硕,将身上那紧身背心撑的高高隆起的壮汉,身上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息,打开那些集装箱,一艘艘快艇出现在众人眼前。

    埃里克看着那些训练有素的壮汉,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些粗鲁的毒贩,反而更像是久经战场的士兵,没有多余的语言,具备高效的执行力。

    而集装箱内,也并没有应该出现的白色粉末,那一艘艘船,仿佛这位想要找那一把莫名其妙的埃斯科巴,早已经准备好一样。

    “怎么样,希斯伯格,恐怕这些人不知道多少能回来,你们需要休息吗?我已经等不及了,为了那把匕首,我等的已经太久了”。埃斯科巴看着船的一侧,两个巨大的机械臂上,悬挂的一艘要大上许多的船,或者称作游轮更为合适,缓缓落下水面,脸上带着少有的兴奋,开口笑道。

    埃里克看了一眼正沉默抽着香烟的乔尔,点了点头,“我想船上肯定有休息的地方,那么,出发吧,海盗的乐园”。

    甲板上,两只机械臂快速将船上的快艇送入水中,埃里克脚下一顿,看着背起那把著名的步枪,AK47的壮汉,两人一组,纷纷跳上快艇。

025 在海上(求收藏,求推荐)

    波光粼粼的海面,嘈杂的轰鸣声,带起一片白色的泡沫,数十艘快艇,围着中间那艘看起来与众不同的白色游艇,飞快的向西方驶去。

    实木的甲板上,乔尔穿着花衬衫,敞开着衣襟的扣子,任由带着咸腥味的海风,将下摆吹得猎猎作响,手指间夹着香烟,抚了扶鼻梁上黑色的墨镜,看着躺在躺椅上的埃里克正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听着旁边脱掉上衣,露出一副不符合这个年纪该有的身材,隐藏在一副下面,拥有着一副健硕肌肉的埃斯科巴,低声说着什么。

    “如果顺利找到艾弗瑞的宝藏,你拿着那笔巨款,会干些什么呢,跑车,美女,夸张的派对,如果需要那些令人兴奋的东西,我倒是可以提供,免费的。

    不过,年轻人还是不要接触那些东西,面对巨额的财富,一定要守住本心”。埃斯科巴虚眯着双眼,手掌挡在眼前,透过手指之间的缝隙,看着闭着双眼的埃里克,轻笑道。

    沉默了片刻,就当埃斯科巴认为他睡着了时,埃里克双手撑着躺椅,坐直了身子,看着船尾的波浪,挥了挥手臂,大声咆哮了一声,转头看着埃斯科巴。

    “如果我说完要物归原主,你会怎么看”。

    看着埃斯科巴双眼瞳孔微微一缩,仿佛听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不过,那那双看起来沧桑的双眼,瞬间恢复清明,抬了抬手做了个继续的手势。

    “我的父母,贝弗利和克劳馥留给我一个DV,别这样看着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东西,只是告诉我一些东西,嗯,精神吧,或许,称之为信仰比较合适,沃森家族的信仰”。

    舒展开眉头的埃斯科巴,有些惊讶的惊叹了一声,“一日为贼,一生为盗吗”?

    原本听到面前这位年轻人,可能是听到刚刚自己的鼓励的话,可能内心有些膨胀,当然,无论年轻人做什么都是可以原谅的,可精神、信仰,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可和那些自大的年轻人扯不上什么关系。

    埃里克挑了挑眉,显得有些兴奋,不知是躺椅中间,圆桌上那瓶已经见底的红酒的缘故,还是如同埃斯科巴心中所想,不过那句一日为贼,一生为盗,让两个完全不同的记忆,竟然隐隐有了些共鸣。

    “就是信仰,一生最最崇高的信仰,即使法庭上,那些拙劣的法官,拍下手中代表权力的法锤,那又怎么样,沃森家族还是延续着他们的传统,不畏艰险,解开心中的疑惑”。埃里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拿起桌上所剩不多的红酒,张开嘴巴一股脑倒了进去。

    鲜红的液体,如同血液一般顺着嘴角流下,埃里克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将手中的空瓶扔了出去,看着海面上溅起的水花,张开了双臂,大声喊道,“盗墓贼,我喜欢这个称呼”。

    “还真是幼稚,盗墓贼,竟然还有人真会喜欢这个说法”。乔尔看着埃里克上身白色的亚麻短袖,布满着鲜红的斑点,撇了撇嘴,爬在栏杆上,吐了一个漂亮的眼圈。

    艾达端着盘子,上面摆放着切的整齐的西瓜,正好看见埃里克这一幕,那一直隐藏在心中的想法,好像借着酒精发泄着,盗墓贼,嘿,那还真不算上什么光彩的说法。

    “你们不会明白的,当初我看见DV中的画面,说实话,我也不明白。

    我想从我祖父那破旧的仓库中,拿出那些可能一辈子掩盖在灰尘中的金币,来换一些钞票的时候,我也不明白,被称为睿智的学者的贝佛利,伦敦有名的巨富家族,竟然最后只给他们的独生子,留下了一栋布满蛛网的房子。

    哦,对了,那栋房子已经转到乔尔名下了,就是说,我连个落脚处都没有”。

    “不不不,我可从来没有想把你赶出去,然后,将那栋房子占为己有,他们很爱你,我想你可以感觉到”。

    乔尔打断了埃里克的话,弹飞了手指间的烟蒂,摘下墨镜说道。

    刻意加重的脚步声传入众人耳中,艾达轻咳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托盘,捋了捋被海风吹乱的头发,开口笑道,“我想我没有打扰你们吧”。

    “并没有,谢谢你的水果”。埃里克拿了一牙西瓜,三两下吞入肚中,在甲板走了走,突然站在侧面,指了指脚下。

    “当时视频大概就是在这个甲板上这个位置拍的,当然,不是你这艘船。

    我的母亲克劳馥告诉我,沃森家族血脉中流淌着冒险的血脉,当然,还有之后那我一直没有当一回的想法。

    我埃里克•沃森,将会回到伦敦,拿回失去的一切,怎么样,物归原主如何,那群贪婪、虚伪的混蛋,见到那艘耻辱的利威尔号,更重要是上面满载的财富,你说我能让沃森家族,重新回到公众的视野,洗刷那钉在耻辱柱上的称号”。

    莫名其妙的话,和刚刚那句喜欢盗墓贼这个称号,逐渐重合在了一起,好像一个幼稚的小孩,非要倔强的辩解,那本应就是错的东西,弓起身子笨拙的掩盖着。

    “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个聪明的想法,4亿的财富,当然,现在已经远远不止,你可以换一个地方,重新建立一个崭新的沃森家族,一个属于埃里克•家族,不过,刚刚的话,让我对你有了一些不一样的看法”。

    埃斯科巴鼓了鼓掌,拿开盖在腰间的浴巾,转身回到船舱,拿着一把银色的左轮手枪,朝天扣动可扳机。

    周围快速行驶的快艇,仿佛听到指挥一般,发动机的声音骤然一停,埃斯科巴手指放在嘴中,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大喊道,“孩子们,中午每人可以允许喝一点酒,不过我不希望有醉汉的出现”。

    一阵欢呼声传入众人耳中,乔尔看着埃里克目光中透出一些不可置信,没想到,一直渴望得到亨利•艾弗瑞的宝藏,竟然是为了换回那座属于他的家。

    摸着兜中那坚硬的金属,已经被握着的手掌变得有些温热,“嘿,接着”。乔尔朝埃里克喊道。

    一把抓住那抛过来的黑点,埃里克疑惑的摊开手掌,目光微微一凝,听着耳边传来乔尔的话声。

    “我想这个东西还是送你带着比较合适”。

    掌心赫然躺着那枚随意丢在仓库桌上,他当初想要换钱的苏勒德斯金币。

026 乌托邦

    灼热的阳光,将褐色的甲板晒得滚烫,看着远处隐隐有些扭曲的海面,埃里克将叉子上的牛肉塞入口中。

    周围那些脸色涨红的大汉,不断将杯中的液体仰头喝下,说话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桌上的食物很快被清扫一空,埃斯科巴拍了拍手,侍者飞快的将狼藉的桌面收拾干净退了回去。

    “嗯,怎么样估计晚上就要到希斯伯格了,这或许是最后一顿还算丰盛的午饭”。听着船尾重新响起的响声,埃斯科巴靠在躺椅上,拿着一张彩绘的地图开口说道。

    一片连绵不绝的小点,散落在那代表海洋的蓝色地图上,修长的手指划过铺在桌上的地图,最终落在那块显眼的黑色十字架上,“只有经过这里,才能到达希斯伯格,海盗的乐园”。

    手指不远处那行字母前面画着一个代表海盗的骷髅头标识,后面写着警告,浅滩暗礁。

    “那就意味着今天晚上,我们要趁着涨潮的时候,才能让船开进去,海盗的乐园,我想我们不会运气这么好,正好能碰到那些臭名卓著的家伙,而且我们可一点看起来不像是商船”。

    埃里克耸了耸肩,脸上带着不以为意说道,神鬼莫入的铁门峡,是以猛然湍急的水流,和水底同样密布的礁石所出名,但是从来没有听说,会有那片海域的礁石,会让来往船只这么可怕。

    “不不不,这里我想还有一个称呼,会让你脸上的那副自信的表情,消失的无影无踪”。艾达看着埃里克,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亚丁湾,这里就是鼎鼎有名的亚丁湾”。

    乔尔拍了拍额头,看着一头雾水的埃里克,翻了个白眼沉声说道,“亚丁湾为什么被称为海盗的乐园,这里是连接红海的必要区域。

    而海盗赖以生存的就是经过的大型货轮,满载石油的油轮。

    这片浅滩暗礁对于我们这些船来说,倒没有什么影响,而那些油轮只能等到晚上涨潮后才能通过”。

    随着乔尔的话声,埃里克透过清澈的海面,看着明显要浅了许多的海水,隐隐有一些漂亮的珊瑚印入眼中,显然,这里已经快要进入希斯伯格了。

    “嗯,那些残暴的海盗可不会只劫持那些运往欧洲的石油,这艘漂亮的游轮,在他们眼中,恐怕是很好换成钞票的东西”。艾达瞄了一眼有些尴尬的埃里克,轻声笑道。

    埃斯科巴合起地图,目光扫过周围快艇上,那些背着AK47的手下,不禁脸色凝重了起来,每年损失这么多石油,可是,亚丁湾的那些海盗,在无数次围剿之后,依然猖獗与这片海域,那片易守难攻的亚丁湾,无疑在其中有很大原因。

    拿起旁边佣人递过来的望远镜,看着远处那若隐若现海岛,就像从深海中拔起的高峰一般,伫立在海面之上。

    挥了挥手,埃斯科巴指着刚刚看到的高峰,“那里就是我们此次的目的地,传说艾弗瑞的坟墓就是在哪里,可是从来没有人去过”。

    “艾弗瑞的坟墓,那怎么可能没有人去过,我想那些海盗,对他的敬意,可不足以抵消那四亿的财富”。埃里克脸上带着不解开口问道。

    埃斯科巴抚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答非所问说道,“在你心里,亨利•艾弗瑞是什么样的人,当然无须质疑,他是一个海盗,这个没有错”。

    “嗯,历史上最伟大的海盗,更是一个故弄玄虚的人,将那艘利威尔号,大费周章留下很多莫名其妙的线索,让后人去寻找,说不定就在这个被称为海盗乐园的地方,四亿的财富,那怕将那个海岛夷为平地,我想总会出来的”。

    埃里克摩挲着下巴,开口吐槽道,想着一路以来,那些古怪的线索,继续补充着,“他还是那个忏悔的盗贼,圣狄思玛斯的崇拜者”。

    “不不不,你说他是一个故弄玄虚的人,我并不否认,不过他并不是圣狄思玛斯的崇拜者,反而自诩是那位耶稣身旁的那位盗贼,自称“义贼”。

    而且,利威尔号,根本不可能在这里,否则也不会消失这么多年了”。

    “义贼?”乔尔脸上露出一丝愕然,可没听说,亨利•艾弗瑞和罗宾汉一样,劫富济贫,那些财富可没有一毛钱用来救助别人。

    “我想他说的没错,只是别人只是当个笑话来听,难道你除了考虑怎么拜托那些监控,还有空去研究亨利•艾弗瑞的历史吗”?艾达脸色揶揄,还是对在那座教堂内放火,有些耿耿于怀,开口讽刺道。

    并没有因为这些有些讽刺的话声,脸上有丝毫变化的埃斯科巴,依旧带着柔和的笑容,朝艾达笑了笑,“没错,美丽的女士,谢谢对于我的赞誉,时间这种东西,是对每个人最公平的。

    亨利•艾弗瑞确实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盗贼,在劫持到那艘利威尔号之后,就已经有了数亿的财富,来到这片无名的海域之后,发现了这个独一无二的地理环境。

    然后,产生了一个天才的想法,他想把这里建成一个海盗的庇护之所,而且希斯伯格这个地名,就是出自艾弗瑞的口中。

    他想占领亚丁湾,建立一个叫做希斯伯格的国家,一个属于海盗的乐土,没有束缚和压迫,自由、平等的国家,甚至他几乎就要成功了”。

    “怎么可能,不会有人会承认一个海盗头目建立的国家,而且这完全比那乐园的财富还要夸张,应该是艾弗瑞想要美化自己吧”。埃里克开口惊呼道,建立一个国家,这简直是一个疯子的想法。

    桌子上的空瓶,被埃斯科巴挥舞着胳膊扔进水中,“你们看,空瓶子是可以浮在水面的。”

    听着埃斯科巴的话声,众人看着那个透明的玻璃汽水瓶,敞开的瓶口随着不断冒起的气泡,涌进去的海水,让浮在海里的玻璃瓶缓缓沉了下去。

    “亨利•艾弗瑞的想法,就和飘在海面的玻璃瓶一样,是从内部攻陷的。

    他高估了这群好逸恶劳的海盗,一个类似于乌托邦的世界,那些大量的财富,安逸舒适的环境,开始让慕名而来的海盗,对亨利•艾弗瑞心存感激。

    可是,聚集起越来越多的海盗,这种集体生活就出现问题了,没有合理的制度,海盗都不愿意出海,甚至,每天面对,堆积起的金银,打起了艾弗瑞的主意。

    短短三年时间,希斯伯格,这个天才的想法,就随着艾弗瑞的陨落,而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当初,艾弗瑞与海洋的霸主,西班牙达成的协议,就此灰飞烟灭,至此,世界只有亚丁湾,再无希斯伯格”。

027 机会

    “还真是一个不错的想法,没有压迫和束缚,可是他太高估那群贪婪的海盗了。

    虽然那些财富维持他的想法,可是,那也只是暂时的,看似平等的制度,只会滋生一批令人头疼的寄生虫,而且那些贪婪的海盗,还会想办法去打那批财富的主意,看来艾弗瑞是自己害死了自己”。

    埃里克扶着栏杆,吹着凉爽的海风,那个几乎成功的愿景,根本就是一个乌托邦一般的空中楼阁而已。

    随着夜色渐渐降临,一阵寒意涌来,众人抱着双臂,嘴里打着哈欠,往船舱走去。

    奢华的游轮之上,静瑟的房间内,完全将外面的海浪声隔绝在外,可是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的埃里克,感受着身下不断摇动的垫子,难受的皱起了眉头,还是没办法适应这种晃来晃去的生活。

    一阵敲门声忽然响起,接着,不待回答,便听到钥匙插入锁中转动的声音,乔尔那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门后。

    “怎么样,年轻人适应能力不好,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乔尔关上门,开口打趣道。

    埃里克靠在床头无奈的轻叹了一声,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漆黑的海面,“我可不是立志成为如同艾弗瑞一般的海盗,这些可没有关系”。

    乔尔坐在椅子上,神奇的从怀中摸出两罐啤酒,丝毫没有在乎埃里克鄙夷的表情,点燃上了手指间夹着的香烟,享受的抽了一口,“作为一个老年人,我也只剩这点爱好了,而且今天晚上可不会是一个平静的夜晚,我还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了”。

    正拉开洗手门准备洗把脸的埃里克,手上一顿,转身坐在乔尔对面的椅子上,挑了挑眉,“如果说,你觉得这样能让我,心里对你这种,让我房间弥漫在烟雾之中的那股厌恶好一点的话,那请你继续说下去”。

    强撑起手臂,无聊的翻阅着桌上的杂志,半晌后,乔尔摁灭了烟头,鬼鬼祟祟的爬在门上停了一会,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小声的手势。

    “你觉得就凭埃斯科巴那些手下,能强闯进希斯伯格吗?”

    “他们可是不久之前,冲进巴拿马,从那些正规士兵手中,在拉霍亚监狱劫持了他们的典狱长,那些海盗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埃里克想起甲板上登船的那些佣兵,漫不经心说道。

    “这简直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一群乌合之众可不会让那些傲慢的欧洲人,忍气吞声这么多年”。

    乔尔拉开易拉罐,一口气将那散发着浓浓麦香味道啤酒喝完,打了个饱嗝,拿着手中的罐子,伸到埃里克面前。

    “看,我们现在就像这个罐子一样,看似表面光鲜,实际不堪一击”。微微用力的手掌,让其中的铁罐发出刺耳的声响,干瘪成一团。

    随手将罐子丢入垃圾桶中,乔尔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夜色,手指敲了敲窗户,“我不否认,埃斯科巴那群佣兵确实身经百战,可惜,陆地上再强壮的雄狮,也不会是海洋中鲨鱼的对手,更何况,现在可是在希斯伯格的主场,我们甚至连客场都谈不上,只是一群打着艾弗瑞主意的外来者。

    今天的天气,看来都没有站在我们这边”。

    海浪逐渐汹涌起来,漆黑的夜空,可丝毫没有看见星辰的存在,这在海上,可绝对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胸口有些难受的埃里克,皱着眉头感受着不断起伏的游艇,难受的干呕了一声,冲进来洗手间,一阵呕吐声伴随着冲水声传出。

    “我想如果今晚如果真如你所说,那我现在应该卷起床单,等枪声响起的时候,留下最后的力气,用力的挥舞手臂吧”。脸色苍白的埃里克,扶着洗手间的门,指着洁白的床单吐槽道。

    乔尔掏出腰间别着的手枪,拍在桌上,“那群野蛮的海盗,可没有不杀俘虏的习惯,还是靠这些东西,比较靠谱一点”。

    看着在桌上飞快滑向地面的手枪,被乔尔一把抓住,埃里克脚下一个跄踉,身体撞在舱壁上,苦笑道,“恐怕在这种环境下,我不一定能把子弹射击到对方的船上”。

    “那就只能希望埃斯科巴没有低估那群海盗吧”。乔尔看着晕船的埃里克,无奈的摇了摇头。

    “想想看,埃斯科巴作为一个毒枭,而且是目前最大的毒枭头子,能走到这一步,身上最大的优点应该就是谨慎,否则,他早就不知道被关在哪里了。

    他恐怕不会让自己处于没法掌握的地方,除非......”

    “除非,那里有他非常需要的东西,超出了自己的一切”,乔尔挥手打断了埃里克的话,沉声说道。

    想着自从见到埃斯科巴开始,并没有想象中的剑弩拔张,以及那被戏弄之后的恼羞成怒,正如艾达所说,彬彬有礼,看起来的很斯文,并没有毒枭身上那股戾气。

    埃里克嘴角露出古怪的笑容,“你说埃斯科巴看起来像什么,我觉得越来越有趣了”。

    看着埃里克目光闪烁,乔尔不由脸色一变,脱口而出,“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伪装”。

    “没错,就像我父母,学者身份背后的冒险家一样,我想埃斯科巴,可能和我父亲站在一起,身上的气质,比他更像是一个博学之人,甚至就连那层毒枭身份都是伪装,一把镶满宝石的匕首,恐怕不值得冒险。

    可是他说到那把匕首时,就像库托门托说的,表现的太急迫了,好像压抑不住心中那种急迫要得到的心情,这发生在他身上可不算正常”。埃里克脸上带着笑意,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

    窗外逐渐传来了沉闷的雷声,乌云密布的天空,瓢泼大雨从天而降,海浪逐渐让这艘庞大的游轮,剧烈起伏。

    埃里克脸上可没有先前那种晕船的狼狈,看着窗外雷声骤然炸响,一道闪电犹如紫色的巨龙般,撕裂了天际,将周围照的如同白昼。

    远处那座海面上高耸的山峰,周围逐渐有些小船出现,向这边暴掠而来。

    乔尔握紧了手中的手枪,点了点头,“如果你现在想要拿床单,像个懦夫一样投降,我想现在还来得及”。

    “不不不,这或许是我们摆脱他们最好的机会了,我宁愿相信那些粗鲁的海盗,也不愿和那位聪明的毒枭合作”。埃里克飞快的拉开了窗户,让狂风带着雨水灌入房间,开口说道。

028 遭遇

    波涛汹涌的海面,狂风肆虐,闪电夹杂着暴雨从天而降。

    数十只看起来如同小舢板的快艇,随着浪花上下起伏,海水将甲板泼的一片湿滑。

    乳白色的游艇,在闪电落下之时,在这片翻滚的海面显得异常的扎眼,最高的那层船舱中,埃斯科巴手里拿着望远镜,看着远处暴掠而来的小船,嘴里轻声呢喃了一句,“还真是落后啊,每年抢那么多,也不知道更新下装备”。

    那些看起来破旧的小木船,背后沉重的柴油发动机将船头压的高高翘起,发出刺耳的声响,仿佛发现血腥味的鲨鱼,毫不畏惧冲了过来。

    “注意,他们上钩了,打起精神来”。埃斯科巴说完,放下手中的对讲机,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高峰,眼中露出异样的光芒,双臂盘在胸前,脸色逐渐沉了下来。

    远处那些小船,背后的声响骤然一停,一门门小巧的水炮,被快速组装了起来,丝毫没有介意,脸上流下的雨水,黝黑的脸庞带着狰狞的笑容,小心翼翼避开这次打劫的目标,朝那些比身下的小船,还要好上许多的快艇,扣动了扳机。

    快艇上拿着AK47的佣兵,正努力控制着身子,一发发圆滚滚的水雷,落在周围,瞬间水下发出沉闷的爆炸声,浪花将快艇向四周推去。

    听着游艇周围传来的惊呼声,埃斯科巴摇了摇脑袋,嘴里发出一声冷笑,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蹲在身子,在下面的柜子中拿出一个宽大的匣子,双手推开盖子,露出里面被拆成零件的墨绿色狙击枪。

    空荡荡的弹匣旁边,不同于正常的那种大口径的子弹,反而更像是寻常手枪子弹大小,通体漆黑,尾部有一个红色指示灯,埃斯科巴吹了一声口哨,将那种特制的子弹装入弹匣。

    “嘿,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枪膛从面前那已经被雨水弥漫的玻璃窗,一个特制的小洞伸出,埃斯科巴双手撑着枪身,爬在望远镜上,轻笑了一声,悄悄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一枚枚子弹,借着雨夜的隐蔽,悄无声息的贴在了那些小船的船壁上,时隐时现的红色亮光,丝毫没有引起,船上那些嘴里正兴奋的呼喊着,发出张狂的叫声的海盗。

    桌上的子弹很快消耗一空,埃斯科巴放下狙击枪,正微微喘了一口气,拿起那枚小巧的遥控器时,对讲机发出一阵蜂鸣声。

    “头,头,船舱下面,有人举起了白旗,正在向海盗投降”。

    听着莫名气话的话声,埃斯科巴脸上涌起一丝愕然,舔了舔嘴唇,问了一句,“那个房间”。

    “埃里克”。

    “收到”。埃斯科巴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安静下来的话题,脸色揶揄笑了一声,拿起遥控器,向外走去。

    “嘿嘿,还真是一点不像你的父亲”。

    ........................

    乔尔嘴角不断抽搐着,目瞪口呆的看着将床单绑在窗户上的埃里克,哭笑不得说道,“喂,你真的没有在开玩笑”?

    “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埃里克一把关掉窗户,看着外面在暴雨中飘动的白色床单,“希望他们能看到吧”。

    海面上,水雷射击到频率,逐渐慢了下来,埃里克脸上一喜,挥动着手臂,指着远处那些小船,“看,有效果了,最起码劫持我们的话,他们还会有些额外的收获,比如说索要酬金,如果把我们沉入海底,他们一毛钱都不会得到”。

    “或许是他们带的炮弹打完了”。乔尔索性抽齐了香烟,不再理会那看起来像困兽犹斗的埃里克,这些无聊至极的把戏,很快就会被那些穷凶极恶的海盗,嬉笑着,撕成碎片吧,酬金,或许埃斯科巴那里会有这个待遇。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接着不待身体一顿,正手忙脚乱的想要拆掉那个已经被完全打湿的床单,房门被被推开。

    “哦,抱歉,我想不用了,我是来感谢一下你们的”,埃斯科巴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丝毫没有遇见海盗的意外,晃了晃手中的遥控器,看着尴尬的埃里克,开口笑道。

    埃里克手指指了指床单,然后指向自己,“你确定,不是讽刺,还有,我想这并没什么奇怪的,有句古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说是不是,如果我们被击沉,恐怕什么都没有了”。

    “来自那座神秘古国的谚语,但是我还是更喜欢那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而且我知道的第一句东方谚语,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埃斯科巴朝乔尔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打火机,滑动齿轮,微弱的小火苗开始不断的摇曳着。

    听着埃斯科巴有些意有所指的话,埃里克微微一愣,看着那并没有逆我者亡的杀气,反而开起了玩笑的埃斯科巴。

    “想不想在这个雨夜,看一场漂亮的烟花,我觉得是个不错的主意”。

    埃斯科巴不待两人回答,将打火机放在桌上,轻声道了一声谢,摁下了手中遥控器的按钮。

    游艇附近,一艘快艇莫名其妙的朝远处的小船冲去,那些有些愣神的海盗,惊恐的发现,那转瞬冲到跟前的快艇,不待他们有什么动作,竟然发出一声震耳发聩的爆炸声,周围的小船上发出凄厉的嘶吼声,一团团爆炸声,夹杂着人形的火焰,开始在海面燃烧起来。

    “你们看”,埃斯科巴挥舞着手臂,指着远处凄惨的场景,“亨利•艾弗瑞的希斯伯格,不是那些政府不愿意解决,只是没人愿意牺牲罢了,可是我不在乎,有钱能使鬼推磨,只有愿意付出代价,没有什么是不能解决掉,是吗,埃里克”。

    周围那一艘艘快艇,随着埃斯科巴不断摁下手中的按钮,那些壮硕的佣兵,如同死士一把,在生命的最后关头,扣动手中的扳机,打光弹匣,冲向那些想要掉头的海盗。

    可能在这个时候,那些海盗才明白,这些在他们眼中,看来是猎物的船只,不知什么时候转换了身份,开始了狩猎。

    “没想到你怎么博学,对东方文化还有研究,当一位毒枭还真是委屈了”。埃里克脸上带着讪讪的笑容,开口说道。

    没有理会埃里克有些讨好的话,埃斯科巴从船舱角落拿起一枚纽扣的东西,眨了眨眼,冷笑道。

    “不是伪装吗?”

029 坦诚

    一道道火光,在爆炸声中,燃烧在汹涌的海面,那些船只的残渣,冒着一股股浓郁黑烟,向远处飘去。

    游艇周围所剩无几的快艇,随着埃斯科巴不断按动手中的按钮,就像一枚枚精准的导弹一般,向那些四处逃窜的小船暴掠而去,隐藏在底仓的炸药,发出剧烈的轰鸣声。

    “怎么样,只要付出一些微不足道的金钱,什么浅滩暗礁,在这里都不是问题,那些愚蠢的当权者,想要用怕死的士兵,来解决这些问题,还真是浪费纳税人的金钱”。

    埃斯科巴看着埃里克有些诡异的眼神,耸了耸肩,“拜托,虽然我不承认我是一个好人,可是,我每一分钱都是交过税的”。

    这位鼎鼎大名的衔尾蛇老大,如今在露出自己狰狞的一面,外面那些被称为孩子的手下,正毫无畏惧冲向那些海盗。

    而在这里谈笑风生的埃斯科巴,只是损失了一些他口中,那些微不足道的金钱,就可以顺利进入希斯伯格,去一探那位历史上最伟大的海盗,留下的遗迹。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惊呼声传入房间,艾达气喘吁吁的看着正安静呆在房间的几人,俏脸愣了愣,露出不解的神情,手指捋过被雨水打湿,贴在额前的长发,指着外面海面上剧烈燃烧的火焰,耳边隐约还有叫喊声传来。

    “你们难道都没有看到吗”?艾达拿出相机,不断按动着手中的快门,开口说道。

    埃里克朝埃斯科巴努了努嘴,尴尬的将那悬挂的窗外的床单拆了下来,刚刚的举动还真是有些讽刺。

    艾达有些恼怒的看着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的埃斯科巴,将脖子上悬挂的相机放在桌上,脸色涨红吐槽道,“这位先生,难道你们在这里讨论的时候,不应该想起来你们还有一位同伴,正在睡梦之中,被那些该死的爆炸声惊醒吗”?

    “哦,抱歉,我想把一位美女从睡梦之中叫醒是更无礼的行为,你看,这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吗”?埃斯科巴看着已经平静下来的海面,淡淡说道。

    停在海面的游艇,又开始缓缓沿着平静的海面,向夜幕中的海盗开去,不时传来的碰撞声,那些飘在海面的残渣,甚至是那些被烧焦的尸体,让这位估计见惯了生死的毒枭,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反而舔了舔嘴唇,脸上带着迫不及待。

    埃里克靠在床头,“喂,前线记者,你见过战争吗”?

    看着艾达点了点头,“这么简单就能到达那座岛,我想这座海盗的乐园,恐怕早就不复存在了,他们不可能全线出击,然后导致全军覆没,犯下这么愚蠢的错误”。埃里克继续说道。

    “不用这么说,我可没有自大到,认为这么简单就结束了,不过,我更希望,你下次对我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告诉我,相互合作,我想最重要的就是坦诚”。埃斯科巴带着揶揄的笑容,看着先前正和乔尔在这里,肆无忌惮的沟通着,准备抛弃他,宁愿去和那些海盗合作。

    叼着香烟的乔尔,手指微微一顿,脸上带着浓浓的讥讽,指了指埃斯科巴丢在桌上的那枚纽扣模样的窃听器,开口打趣道。

    “就是这个吗?我可从来没有见过,有人会用这个小玩意,来代表坦诚,还真是好笑”。

    “不不不,乔尔,我想你还是没有想明白,这个世界对于弱者,总是这么的不公平的。

    坦诚,他需要我们的绝对坦诚,而对于他,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个干嘛的,毒枭?嘿嘿,一个毒枭将自己挣来的钞票,用来寻找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你觉得我们是傻子吗”?

    埃里克盘坐在床上,倚在窗口,看着那越来越近的海岛,山峰四周,庞大的陆地,就像一座古老的城市一般,甚至隐隐有些熟悉的感觉。

    “巴拿马,艾弗瑞一把火烧了那里,竟然在这里按照当时的巴拿马,建立了这座城市”。乔尔惊呼了一声,不可思议说道。

    “平等、自由,没有压迫,没有束缚,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那座著名的地狱之地,如果有和拉霍亚监狱一样的地方,我想这些理念,都是个笑话”。埃里克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埃斯科巴,开口嬉笑道。

    好像在思索着什么的埃斯科巴,抬头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希斯伯格,高高伫立起的瞭望塔楼,其中甚至可以发现绘着属于亨利•艾弗瑞的标志,拿着刀剑的骷髅头。

    “抱歉,我可以保证,我当初对你们所说的,都是真实的,至于这点小把戏,起码你们现在还没有想着真正和我合作,不是吗?

    为了证明我的诚意,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了,不过欺骗可不是一个好的习惯”。

    埃斯科巴将那片窃听器,捏入掌心,用力揉搓了一下,一团粉末顺着手指的缝隙流了下来。

    “好了,我们算是扯平了”。

    “不,你对我们几乎了如指掌,可是你呢,毒枭?你可不符合我对于脑海中毒枭的印象”。

    虽然惊讶与埃斯科巴的实力,普通人可没办法把虽然是普通塑料做成的窃听器,如此轻易地捏的粉碎,埃里克还是坚持说道。

    埃斯科巴皱着眉头,脸上带着思索的表情,终于还是摇了摇头,说出了让人惊讶的话。

    “我不知道,不过,很快你们就会发现我另一个身份了”。

    游艇很快停在靠近海滩的地方,远处海平线上,缓缓升起的太阳,将湛蓝色的海面,照成了一片金色。

    众人站在甲板上,看着满目狼藉的海面上,留下晚上战斗的痕迹,与海面下,清澈的海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海岛上,巨石搭建的房屋,散落在各处,茂密的树林,微风吹过,摩擦的树叶,发出一阵沙沙沙的响声,挂满的椰子的树上,可以看见一些小鸟站在上面。

    埃斯科巴站在甲板上,张开双臂,大口的呼吸了一口,接着将手指放入嘴中,吹了一声口哨。

    哨声未落,数辆墨绿色的吉普车,沿着树林的小径开了出来。

030 布莱德利•艾弗瑞

    希斯伯格。

    一座按照巴拿马建造的海岛,当然,和今天那座现代化的都市,完全不能相比,那原本应该是拉霍亚监狱的高地,一座巨石垒成的围墙,里面建造这一栋低矮的正方形建筑。

    建筑下方,一栋栋石屋林落的建造在山腰,可以俯览整个海岛,以及远处一望无际的大海。

    那座占地庞大的建筑下方,稍逊于那悬挂着艾弗瑞标志的建筑,从夜里,不断有人汇报着海上的战况,天色蒙蒙亮,大厅内,坐在高大椅子上的那位身材瘦小,皮肤黝黑,双眸带着厉色的中年男人,摸了摸光秃秃的头顶,裂开嘴笑了起来,满嘴尖利的牙齿好像野兽一般。

    没有顾忌自己的身材,直接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挥了挥手,往外走去,嘶哑的话声从嘴中传来。

    “走吧,孩子们,去迎接我们的老朋友,希斯伯格,好久没有新面孔了”。

    摇摇摆摆的脚步,好像很不适应走在陆地上一样,钻进大门外的墨绿色吉普车,发动机发出刺耳的轰鸣声,向树林开去。

    ..................

    “西多夫,好久不见”。库托门托站在船头,看着站立在吉普车后座的那位瘦小男子,大喊了一声,直接纵身跃入了海中。

    甲板上,看着眼前一幕,正有些诧异的众人,看见那位被称为西多夫的瘦小男子,和库托门托就像许久未见的好友一般,亲热的拥抱在一起。

    而身后吉普车上的众多赤裸着上身的海盗,拿出木板接在一起,伸向了船头,埃斯科巴没有丝毫犹豫,抬脚走了上去。

    下面的海盗弓着身子,好似迎接他们的首领一样,低头迎接这缓步走下的埃斯科巴。

    “太好了,布莱德利•艾弗瑞,你终于肯来希斯伯格了”。西多夫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惊喜,看着面无表情的埃斯科巴。

    听到西多夫嘴中的布莱德利•艾弗瑞,埃里克微微一愣,惊讶的瞟了一眼乔尔,艾弗瑞的姓氏,一直寻找亨利•艾弗瑞的财富,同样对这些谜题所在地有所了解,以及诉说出常人不知的事迹,这位叫做埃斯科巴的毒枭,恐怕身体内和亨利•艾弗瑞流淌着同一种血脉。

    看着抿着嘴唇的埃斯科巴,西多夫脸上露出惊慌的表情,扑倒在地,“抱歉,布莱德利,是当初您的先祖,亨利•艾弗瑞定的规矩,如果有人想要登岛,那么必须通过这种方式,否则脚下埋藏的炸药,不会让任何人,从中得到丁点东西”。

    “不,我只是很不习惯,被人叫做布拉德利•艾弗瑞,而且先祖,嗯,虽然我相信了,但是寻找的过程太漫长了,我早已丧失没有了当初的新鲜感”。

    埃斯科巴摇了摇头,转身看着还在船上的众人,挥了挥手,“怎么样,这就是诚意,我比你们更有理由,去寻找这些东西”。

    不要那艘船的财富,只需要那把匕首,以及执着的不惜代价态度,刚刚告知他们马上就要见到他另一个身份,没想到竟然是亨利•艾弗瑞的后代。

    “我是应该叫你布莱德利,还是埃斯科巴”。埃里克走下船板,开口打趣道。

    站在这片金黄色的沙滩上,埃里克终于松了一口气,想着先前说过的宁愿和这些海盗合作,恰好和埃斯科巴瞟过来的目光撞在了一起,不自然的笑了笑。

    “以后叫我布莱德利就好,那些死去的佣兵,都是跟着我的骨干,我手底下的生意可能要停一段时间了”。埃斯科巴,现在叫做布莱德利或许比较合适,背着双手,看着他的先祖当初想要建立的国度,也是他第一次来的希斯伯格。

    众人纷纷登上了吉普车,一路沿着树林往上开去,崎岖的山里,几乎看不出修缮的痕迹,更像是沿着山峰,胡乱凿出的一条盘旋而上的痕迹。

    “根艾弗瑞留下的话,这条唯一的道路只能保持这个样子”。

    西多夫作坐在坚硬的座椅上,瘦小的身体看起来滑稽的,不断的上下起伏着,脸上带着歉意看着布莱德利开口说道。

    “思路的正确的,可是他却没有考虑到现在社会的发展,如果不是考虑影响,只需要几架飞机,很快,希斯伯格就要从地图上消失了”。布莱德利脸上带着不以为意,淡淡说道。

    亨利•艾弗瑞当初考虑到了遇敌的情况,这条路,四周都是悬崖,而那翻涌的海面,就好像铁门峡一般,下面布满暗礁,无疑,只需要少量的人员,便能守住那里,可是他却低估了科技的发展,幸好,现在科技发展的同时,也提倡人道主义,即使剿灭了这群贪婪的海盗,可是只要有利益的存在,还会有别的人出现在这里。

    埃里克看着周围陡峭的山壁,以及吉普车上,那些赤裸着身体,露出健硕的肌肉的海盗,眼神中那种对于生命的漠视,不单单是对待别人,更是对自己,先前那些死伤的海盗,可丝毫没有让这些人,对布莱德利有些许敌意,反而听到艾弗瑞,冷漠的脸上才涌起少见的激动。

    “证明实力之人,恐怕说的就是这里吧”。艾达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有些不习惯与这些海盗坐在一个车上,开口说道。

    坐在副驾驶的布莱德利,转过头笑道,“没错,不过这里只会是其中之一”。

    “又是那该死的线索吗?还真是故弄玄虚,一个残暴的海盗,竟然接受了文艺复兴时期,那些古怪的习惯,哦,抱歉,我只是抱怨一声,并没有对亨利•艾弗瑞不敬的意思”。

    埃里克有些绝望的抱怨了一声,看到那些海盗的怒目而视,连忙开口解释道。

    “不要这么对我的伙伴”,布莱德利说着,转头看向埃里克,“抱歉,这可能就是我一直不愿意回来的原因,这些海盗,嗯,总是这么粗鲁,还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不不,那毕竟是你的先祖,对这些人来说,是一种信仰,虽说言论自由,可是当面直接评论这些总归不好”。

    埃里克话音刚落,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汽车停在山腰上一处建筑的大门口,众人纷纷跳下车,西多夫伸手指着最上面拿出庞大的建筑,双眸中带着忌禅,沉声说道。

    “那里禁制海盗入内”。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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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40698/ 第一时间欣赏零之曙光最新章节! 作者:圣狄思玛斯所写的《零之曙光》为转载作品,零之曙光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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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之曙光介绍:
当埃里克•沃森,重新拿回在二十一岁时,被赶出去的房子时。

守在门外的记者,举着话筒问道:“恭喜你,埃里克先生,沃森家族又重新回到了公众的视野中,那么你对你背后,人们称呼的那一大堆头衔,更喜欢那一个呢?这个世纪最伟大的学者?冒险家?还是刚刚获得的爵位”。

“不不不,我想你们误会了,我更喜欢你们称呼我,当时对我父母定罪时的那个称呼,贼,一个臭名卓著的盗墓贼”。埃里克•沃森挑了挑眉,讥笑道。
【蹩脚的盗墓贼李伢,穿越到伦敦一个崩塌的盗墓家族,追寻了历史的脚步(财富),揭开一个个尘封已久的秘密。
层层剥落的谜题,巧夺天工的机关,深藏其中的异宝奇珍。】零之曙光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零之曙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零之曙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