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零章 第一次接触
“碇，这位就是我说的白煦君。”的游览并没有持续太久，对于目前权限过低的白煦来讲有太多的地方是他不能进入的，而等到他日后权限足够的时候，想来对于自己的工作场所也就失去了游览的想法，进而转化成某种习以为常。
所以说这次的经历从各种角度来讲都弥足珍贵，尽管它的时间有些过于短暂了。
不过些许惋惜的心情在白煦来到碇源堂办公室门前的时候就顷刻间消散的一干二净没有人敢在门后面那个男人的面前三心二意，哪怕白煦有着先知先觉的条件以及系统的帮助。
你总是会有那么一个时间不得不去承认，这世界上的确有着那么一部分人是你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超越的。甚至就连靠近都好像接触到太阳一样被深深灼痛。
而碇源堂就是这里面最为绝佳的例子。
将脑中所有会惹来麻烦的念头全都深深掩藏在心底，尽最快速度调整了下状态的白煦在冬木敲了敲司令室的大门之后随他一同走进了这间简洁到了充满压迫力的房间内部。
在动画中屡次出现过这间办公室的场景，四面都由玻璃构成的庞大房间仅仅这一个布置就让人下意识感觉到处于被窥探之中，除此之外办公室里面只在中心处有一张与庞大的空间行程强烈反比的办公桌，其余的东西一应全无。
稍微懂一点心理学的人都会明白，会将自己常待的地方弄成这么一副模样的家伙心中，绝对存在着对于外界的抗拒。相比起与外加的交流而言他更愿意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与臆想之中。
拒绝是这一类人最为显著的情感表征。
碇源堂虽然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这种倾向，但只要是稍微了解他一点的人就不难看出，在碇唯消失的那一天起名为碇源堂的男人就已经死了，现在还活着的无非是想要追逐过去的执念罢了。
而既然是执念的话，能够做出什么来就全都毫不奇怪了。
在冲碇源堂简单的介绍了一句之后冬木就侧过身站立在了桌子旁边，仿佛之后发生什么都浑不在意一般任由两人开始交谈，也正是在这个时候白煦自来到这个世界足足两年多的时间之后，第一次真正见到了这个毁誉参半的传奇人物。
简单的说那是一个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让人第一眼就将目光投射在他身上的家伙，刨除掉这个白煦能够想到的唯有深沉两个字如深海一样沉静、如寒潭一样幽邃。
“白，关于你的履历和你这些年的研究成果我已经全都看过了。”碇源堂一开口就没有丝毫寒暄的意思，甚至将白煦自我介绍的过程都全部省略，简单的开场白之后他径自递过来一份文件，“你看一下，这个计划你能否胜任。”
“这个”白煦扭头看了一下旁边的冬木，在对方轻轻点头之后他迈步走上前拿过那份文件，只见上面的封皮处写着零计划。
白煦下意识意识到了什么，而后随着他的翻阅那个模糊的预感便随之越发清晰起来，心下感慨了一句蝴蝶效应之类的东西，虽然之前已经有所猜测，但真当这份东西交到了自己手里的时候，白煦才深切意识到自己已然入局。
“关于细胞融合然后创造出来适格者么？而且使用的还不是普通的细胞关于这个数据，能再多告诉我一些情报么？”零也就是丽，根据翻译的不同当然还是绫波丽这个名字更加的为人所知一些，可如果从试验品的角度来说零这个称呼似乎也不为过。
所以说当时从冬木那里了解到这个课题的时候白煦就有过猜测，等真的见到了零计划几个字的时候所有的猜测这才全都转换为了现实，所以这份计划中那个远超人类指标的细胞来源也就很容易推测了莉莉丝，这位可以说是人类之母的使徒。
但白煦此刻依然还要表现出一无所知的样子出来，用手指着计划上面的文字向碇源堂询问道。
“这是绝密的资料，在你加入到计划之前没有资格知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回答了吗？”老碇显然没有在这里陪白煦玩互相揣测的念头，直接无视掉白煦的询问然后再度逼问道。
“这个”老碇的态度强硬的有些出人预料，白煦微微苦笑着合上这份计划带了点无奈的说道，“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人体克隆都是难以得到承认的技术，那么更不要说这种从细胞层面上改造的计划了。
这一路上冬木老师虽然没有跟我说太多，但光是看也能明白这个组织的能力，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研究员在知道了这个计划之后还有的选么？”
白煦摇了摇脑袋，这时冬木先前微微跨了一步像是要解释些什么的样子，但白煦却伸出一只手止住了他的劝说。
“我并没有任何抱怨的心思，事实上能被这么看重我该说成是受宠若惊还差不多。”短短片刻白煦看上去就好像调整好了心态，这份心态上的转变或许很正常，但放在一个今年也不过19岁的年轻人身上就足以让人微微颔首了。
“碇司令，零计划我很有兴趣，同样也很感激您给我的这份机会。”冲老碇那边微微正色，收拾好了心情白煦看上去多了几分严肃，“只是我想知道如果我无法负担这份计划的话，您又打算怎么安排我呢。”
“那你就作为零计划的副指挥，去给直子打下手吧。”老碇回答的干脆，但事情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单纯么？答案显然的否定的，直接作为一个大项目的负责人，那么白煦作为在职位上能够与直子分庭抗礼的人绝对能够获得承认难以想象的资源。
可他如果放弃了这个机会，他在老碇眼中直接就从直子的替代者变成了替代者的后补，两者之间的差距完全可想而知。毕竟替代者只会有一个，后补却要多少有多少。
“您这么说的话，那么我愿意不，我恳请您将这个计划交给我来负责。”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白煦就给出了自己的回答，“毕竟，我可不没有在别人的指手画脚下工作的习惯。”
第二四一章 赤木直子
“是个还不错的年轻人吧。”白煦会坦诚的答应下来这件事情并没有出乎的预料冬月的预料，由此在他从办公室离开之后这个老头子少有的用带了点炫耀的口吻冲碇源堂说道，“我就说无论是谁在这个年纪总是要有点野心的。”
“是啊……”碇源堂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有野心是好事，正是这样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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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离开的白煦自然是无法听到两人之后的对话，事实上就算他听到了也只会耸耸肩膀表示随意……在这个世界上人与人绝大多数都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会被利用至少还能证明你有被利用的价值不是。对于老碇这种充满了掌控欲的人来说，被他认定为可以掌控才是安全的。
虽然需要时刻保持警惕以防在某些时刻被突然抛弃就是了。
不过对于白煦来说，这次与老碇的会面无疑算得上是很成功。自己给他留下什么样的印象暂且不提，至少白煦能够确定在对方的眼中自己拥有着价值，这让自来到这个世界一直在努力的他隐隐有种“值了”的感觉。一跃成为NERV一个大项目的负责人，这是许多人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高位。
更何况他负责的还是那个【零计划】……一想到那位三无女神最终是诞生于自己之手，这简直比养成更棒好吗！从某种角度就跟玩xx定制女仆捏人一样！
“话说如果我把这项技术发扬光大的话，以后是不是就能自己捏女朋友了～～”走在路上习惯性走神的白煦相当认真的思考着某种可能性，然后……被系统小姐丢了一个桃子。
顺带一提那个桃子蛮甜的~~
在总部的接待室内稍作等待，不一会白煦就接到了有专人送来的制服、身份卡等一系列东西，不得不说NERV的待遇还是很不错的，尤其白煦目前的职位还是足以主持一方的管理层，那么老碇自然就更加不会苛责了。
别的不说，光是随同身份卡一起入手的工资卡里面就提前存进去了预支的3个月工资……足足200W円的样子，远超外界的精英人士不说，任谁都知道对于科研人员来说外快的最大来源永远都是研究经费好吧。而无论怎么看，老碇都不像是会在这方面吝啬的类型。
有了身份卡和钱，宿舍和配车自然也是有提供的。从免费的饮料机里面选了一瓶可乐的白煦没有着急离开，反而在长椅上坐下来慢慢翻弄着刚刚入手的员工福利。
“恩……钥匙上写着302室，位置的话则记录在员工手册上面？还真是复古的做法……”参考日后美里的待遇，不难猜出所谓的宿舍其实就是一件独栋公寓，NERV自然不会连员工住所之类的东西都干预，自己搬出去住自然没问题但根据白煦此前的观察，目前仍在建设当中的第三新东京市完全没有宜居这个概念。
绝大部分功能都是为了应对使徒而建造的城市，其核心自然是NERV的地下总部。由此城市内部的基础设施或许还算是完备，但想要抵达正常城市的那种氛围却还需要时间的浸润。
由此搬出去住根本不是什么好主意，简直就跟强行想要离开市中心而跑去乡下一样。空气质量啥的先不说，至少不会很方便好吧……
在心里稍微琢磨了下自己未来几年的住所之后，白煦随之就将钥匙放到一边转而拿起那本有些不起眼的员工手册。这里记录的便是基地里面的主要设施以及一些特殊通道了，宿舍区自然也有标注并不算路痴但立体感并不算好的白煦只是随便扫了一眼就将其随意翻过……反正脑袋也记不住，那么倒不如将记忆工作交给身体好了。
所幸总部建设的思路那种类似于战斗要塞的地方，生活所必需的区域都集中在一起，到时候随便逛逛就好了。
而在这些简单的介绍里面白煦着重关注的则是各个部门的位置与分工，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日后会常常打交道的部门，最后视线则在【保卫部】这个名字上格外停留了一会……
“嘛算了，就算在意也没什么用。我看看……都快5点了是么，去宿舍那边吧明天还有一个重要的见面呢。”将喝干净的可乐罐子捏扁后随手扔到垃圾箱里面，双手撑着膝盖站起来的白煦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
身为被空降的项目主管，想要避开身为目前研究部一把手的赤木直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自己这次的行为几乎可以说是分薄了对方的权利，到时候会被刁难都很正常，再加上赤木直子那个女人恐怕还会从碇源堂这次的决定里面嗅到什么不好的味道，那样的话自己的位置多少便显得有些尴尬。
“不过担心也没什么用。走一步看一步好了，说不定事情也没我想象的那么糟糕。”白煦略显得像是在宽慰自己般的说道，然而他无论如何都没有预料到的是当第二天他见到直子时，对方对他的态度竟然会是意外的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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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就是关于【零计划】前期的一些资料，还有你方案中关于LCL溶液的资料和样品。”转过天来白煦稍微花了一点时间就成功找到了直子的办公室，不得不说NERV这复杂的布局足以把一个外人活活逼疯掉，就算是白煦也不得不提前多看几眼地图。
好在他的身份证明足够好用，几乎绝大多数区域都对他开放的前提下抄个近路之类完全不成问题，而且NERV的诸位也都算和善经过一番询问他总算是来到了直子的办公室，进门后简单的寒暄了几句直子就相当痛快的把手里的东西交了出去，别说刁难了就连迟疑都不存在。
“额……”白煦看着手上的东西，之前准备的说辞完全失去了原有的意义弄得他一时间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接话才好，而没有等待他回答直子那边便继续往下说道，
“【零计划】的实验室在旁边一会我带你过去，计划原本的参与者都还在当然如果你想要更换人员的话跟我这边说一声就行，其他的需要你直接跟我这里提就行，或者直接打报告给司令。原则上不会对你主持的项目有过多干涉。”
第二四二章 即是科学家又是母亲更是女人
直子显然不是一个喜欢多说话的人，并不是不擅长使用言语交流而是她的职业令她早就习惯于更为高效的交往方式，比如说……用实际行动去证明些什么。
对于这个研究室直子只是简单地进行了一番介绍，仪器之类的东西并不算复杂，相比起白煦之前使用的那些先进程度自然是领先了10年不止，可基本原理上至少还是相通的，简单地适应之后一切问题就不再是问题了。
而除此之外被充当助手的那些研究员也在第一时间被介绍给了白煦认识，从对方亲切的态度上看问题同样不大……虽然不排除貌合神离的情况，但能有目前这种状况白煦已经算是足够满意。
光是一个设备齐全的实验室外加上足够宽松的研究环境，仅凭这些他便自信就算只有自己一个也能将实验完成个七七八八，助手什么的只不过是用来锦上添花的存在罢了，或者说……人行记录工具？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什么需要的么？”带着白煦逛了一圈之后直子和他两人没有回到之前的办公室，而是直接在白煦接下来的工作地点重新开始了对话，“资料什么的你最近抽时间看看就行，结论不一定正确顶多就是一种方向，你就挑有用的用吧。也不用太着急，最近我都没有什么要紧的项目有什么事情直接来找我就行。”
“我会尽快熟悉的。”白煦点点头，对面的直子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直接斜靠在了桌子边，两条腿随意的搭在一起面容中的干练里面不着痕迹的夹杂了些许疲惫……也不知道是NERV的研究工作过重，还是说最近一段时间她已经感受到了来自老碇的压力。
直子有着一头女儿截然不同的黑发，但母女两人的利落却几乎是一脉相承，甚至可以说是强势的性格让明明是长了自己一辈的她，看上去依然带有着别样的魅力……男人嘛，虽然大多时候都会喜欢小鸟依人的存在，但是征服女强人同样是快感的一种来着。
也难怪她会产生能成为老碇情人是由于他对自己多少有那么一点爱情因素在里面的妄想……结果最后又因为信念崩塌而死掉了呢。
“这点无论是司令还是我全都一点也不怀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律子的缘故直子在白煦面前总有一种长辈的感觉，虽然冬月也是差不多的样子，但这种东西在女性身上则显得尤为明显一点。
说着话直子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一包烟，可很快在意识到这里并不是只有一个人的她手上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直到白煦对她做了一个请便的动作之后她这才从烟盒里面抽出一根女士香烟咬在嘴里，接着用打火机点燃。
用两根手指夹着烟卷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熟练地吐出烟气，在这蓝灰色笼罩的雾气里面不知怎么直子身上的那股颓唐感变得尤为刺眼了起来。
“你对【零计划】怎么看？”话题几乎是自然而然的就转到了实验项目上面，事实上对于陌生的两人而言能够谈论的也就只有工作方面的内容了，甚至之前白煦都一直在猜测她究竟什么时候会问这个。
从他察觉到直子显然是有话想要说的那一刻开始就在琢磨了。
“一个……有些异想天开的想法。”白煦沉吟了一下，然后还是照实说明，“这个实验显然只是一个庞大计划的其中一环，作为研究者的我没有去窥探这个计划的意义，但是就凭我现在看到的来推测，它的实际意义或许并不算大。”
“为什么？”没有质疑，对于白煦的想法直子反而表现得饶有兴致。
“碇司令为我提供的样本……”白煦用手指了指资料上的那堆数据，“虽然我不知道会有这种细胞的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但它的性质决定了它其实与人类同源……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人类源于这个细胞的主人才对，它就像是人类的进化版一样。”
莉莉丝的话与人类之间的差别要比想象中少一些，但就如同人类与黑猩猩的基因无比相似但两者之间却是天差地别一样，就凭这些相似仅仅能够推断出它与人类的关系。
白煦当然知道这个，可当着直子的面他依然只能够装傻。
“您这边给出的数据相当充分，无论是从细胞活性、分裂次数以及对环境的适应能力等方面来看，这个细胞所体现的特性都有些超常了，说成是某种完美生命体都不为过。毕竟……它甚至还存在着分化能力，简直可怕。我很难想象把这种生物与人类的细胞结合所得到的存在能够做什么，超级生命体么？仅凭这个还不够吧……”
直子点点头，在这方面她比白煦知道的更加清楚，所以很容易就分辨出他究竟是真的看出来了什么还是说仅仅是在虚张声势。
“关于这个细胞，你可以去看看2T-87732号档案，另外相关的还有1297号档案，看完这些你就会明白。”以白煦的权限来说，想要接触某些内部资料已经完全够级别了，使徒入侵虽然是一件隐秘的事情但那仅仅是对于大众而言，在这个世界上但凡有点身份都能够知晓些内幕。
区别只在于能够得知的数量与真实性。
“……我会去看看的。”叙述被打断让白煦沉默了一瞬，但他很快就点点头。
“都是一些必要的知识，看过之后我想你就会有不同的想法了。”没有纠正什么，其实说起来对于白煦的这种质疑态度直子其实还蛮欣赏的，“不过作为过来人，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在某些事情上过度探究。该你知道的事情你总会知道的，不该你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幸福的不是么。”
“我不会是上了一条贼船吧……”白煦摊手露出一个有些无奈的微笑，但笑容背后却看不出半分的退缩相反说成是跃跃欲试还差不多，见到他这样直子笑了笑。
“看到你我就觉得年轻真好啊。”伴随着那个笑容，直子身上的强势随即消减大半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份长辈般的亲切，“不用想太多努力发挥你的才能就行了，我这边不会给你任何阻碍的，别忘了除了是一名科学家之外我也是一位母亲，谢谢你之前帮了律子一把，那孩子……多少有点钻牛角尖。”
对方的话蓦然让白煦想起了日后MAGI系统的三个人格，可没等他细想这时又听直子说道，
“另外，【零计划】比你想象的更重要。这点千万别忘记了。”
第二四三章 懒得想标题了
“看来这一关算是过了……”在真的见到赤木直子之前就算是白煦本人也没有想到两人之间的见面会以这种方式进行收场，没有所谓的威胁与挑衅更不存在什么轻视之类的东西，相反从客观的角度看来直子反而更像是一个有些严格的长辈。
“虽然她有提到律子，但她在这里面所占站到的比重恐怕不多。”直子最后给出的解释听上去似乎能够说得通，但白煦相当清楚对于这个女人来说，女儿固然重要可却并没有重要到让她如此让步的程度。
赤木直子本人是由三部分所构成，女人、科学家以及母亲。这一点只要是对EVA有所了解的人都完全一清二楚，而这三部分各自对她本人人格所产生的影响无疑是均等的，这样一来只是因为母亲的身份所以就对科学研究方面的问题产生了让步，这无疑是一个悖论。
从这个角度来考虑的话，直子的可信度便立刻下降了一半。
“应该是因为【零计划】吧，对那个女人来说亲手复活自己的情敌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在碇唯的面前任何关于碇源堂的争夺都无疑是一个恶劣的玩笑，没有人能够赢过那个女人的……哪怕是这个世界都不行。所以对同样深爱着老碇的赤木直子来说，天知道在碇唯因为实验事故而死去的时候她究竟是怎样的欣喜若狂，现在要让她去复活那个女人……
别傻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自己是敌不过的……即便那仅仅是她的一道幻影。
这么看的话直子选择避让，甚至直接甩手给白煦就变得很好理解。但就算是系统小姐这么说了，白煦依然不认为这就是全部的真相。
连带着他在回想起直子最后那句警告的时候都不禁带上了意思嘲弄，“让我多加关注【零计划】也不知道是好意……还是别有用心啊。”
“算了，这种事情都是小事。”无心掺和到这些破事里面的白煦耸耸肩膀，自始至终他都仅仅是将NERV当成一个自己实现目的的跳板，顶多也就是在完成了自己对使徒的研究之后多履行一下自己月老的职责。
你看为了让老碇这个中年丧妻的家伙不至于晚年过于凄惨，来个二婚不是挺好吗。实在不行子承父液……我是说子承父业之后，再去寻找第二春也行。
还有冬月老师，这么大的岁数了还没有成家，一直对自己的学生念念不忘。师生恋是没有前途的好吧，第三新东京市那么多大娘大妈的总有一个合适的，多出去转转呗~~
话说都说儿子像娘，就碇真嗣那个小受的样子女装之后会不会跟碇唯差不多啊？一想到这白煦突然眼前一亮，说得对啊这是二次元世界好伐，而二次元岂不就代表着一切皆有可能？！那么这样一来……
“看来在研究之余我要多学习下女装的技术了~~”某人如此信誓旦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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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比想象中进行的要顺利，当然这里面固然有白煦的天资在起作用，但更多的其实还是由于整个计划的大体框架在他到来之前基本上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
没错，就算是没有白煦的话仅凭赤木直子一个人，最多再花半年的时间也依旧能将这个停留在纸面上的计划变成现实，之后哪怕再加上调试之类的东西，等到转过年来萝莉版的绫波丽也终将诞生。
从这个角度来看，赤木直子这个女人在研究的道路上无疑堪称风华绝代，要知道除了这项研究之外她此刻还兼任着MAGI系统与EVA研制这两个极其重要的项目，而无论是这两个里面的那一项都绝不是区区【零计划】所能够比拟的。
要知道这项研究的终点也不过是将绫波丽成功的培育出来，之后如何用她去容纳莉莉丝的灵魂以及怎样才能做到在躯壳更换时顺利转移记忆都不是目前的项目所能够涉及。
换言之……最精华也是最困难的部分，白煦依然没有插手的余地。
这与他目前的身份有关，毕竟谁也不会将一项绝顶重要的事情交给一个陌生人，白煦对此心知肚明……由此也就压根不存在什么不满之类。
相反，他最近一段时间过得可谓舒服至极。
碇源堂这个人作为一个枭雄来说用人不疑是他最大的优点……好吧，他只是把一切都掌控在手里，所以压根就没有什么疑不疑的问题了。但至少在给了白煦这么一个名义上的项目主任名头之后，相应的权限也便随之一起给他开通了。
这意味着某人在总部里的消费全部报销，除此之外还能领取一份价格不菲的报酬。总部里面90%以上的区域为他开放，以及最重要的……可以阅读大量隐秘的资料。
这最后一条才是白煦最为关注的地方，诚如之前直子如同指点一般跟他说的那些，通过内部网络白煦很容易的就了解到了掩藏在现实之下的一系列真实。比如说第二次冲击、使徒、第三次冲击以及EVA……
当然就算是这些资料里面依然不乏大量似是而非甚至是故意出错的部分，这当然是为了进一步隐瞒真相而做的必要手段，与自己的记忆进行比对之后白煦成功判断出了一少部分资料的真假，其余那些就算不去深究其实也没什么问题，毕竟知道了这些就意味着他拥有了进入到某个更好层圈子的资格。
君不见就算是日后的葛城美里在很多时候依旧对使徒和eva的事情一知半解，在老碇眼里只不过是一届打手的她其实完全处在随时都有可能被抛弃的状态，而从白煦的话则至少是一颗暂时还有用的棋子。这两者之间的区别说成天差地别都不为过。
当然除了美里，这一点就连明日香都不例外……
而除了这些必要的情报之外白煦目前最大的收获自然就是一些对使徒的研究了。身为【零计划】的负责人老碇自然不会吝啬使徒细胞的供给，再说这种天知道有没有分解极限的东西得到了一个就意味着获得了无穷多，这让白煦自然拥有了随意实验的资本，再加上公共资料库的资料，短短几个月里他已经有了初步的概念。
对于使徒……以及未来的方向。
第二四四章 公共休息室内
前路尽知，如此说倒也并无不可。在这样的情况下来到这个世界的最主要目标可以说已经完成了大半，这让近两年来一直在兢兢业业扮演着一个天才研究者的白煦终于是少有的获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毕竟他根本就不是那种习惯于钻研的类型嘛，顶多只是在特定的时间能够迸发出超越常人的专注而已。现在压力卸下，随之而来会变得有些懒散也就完全可以理解。左右距离剧情开始还有好几年，步子放慢一点一点的走也没什么不好。
直直朝着目标前进固然进展迅速，但当慢下脚步欣赏着沿途的风景想来也会有一番别样的收获才是。白煦就是如此给自己找了个借口的~~
当然，偷懒归偷懒该做的事情他也是一点没落下，【零计划】进展良好除了暂时还没有配制出合格的LCL溶液之外，其他的一切技术问题基本上都被白煦攻克，而就算是这个涉及到核心的技术他最近也有了一个不错的思路。
只是验证的话多少还需要一点时间。毕竟在把原材料全部添加之后光是等待一切融合就需要至少一周左右，在这期间他算是获得了一段难得的假期。
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当领导的待遇实在是好，作为一个大型项目的主持者拥有一件单独的办公室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而白煦除了定期向直子那里提交一份进度汇报之外，其余时候无论做什么都没人管。
换句话说就算窝在办公室里面玩galgame都没问题~~
唯一可惜的就是这个暂时还没能从第二次冲击中恢复过来的世界里，娱乐项目的发展实在称不上完善。由此别说什么galgame了，光是看着屏幕上那像素过低的画面白煦就放弃去用这世界里的游戏来找乐子了。
好在虽然显示屏什么的只能说是一般，但至少硬件系统还是没问题的好吧，作为项目主管申请一台高效计算机实在是过于容易，稍加改装就能够完美兼容各种程序，然后再从系统小姐那里换一个显示屏过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系统商城里上架的游戏全都是自己听都没听过的名字，而且一眼望去全都是纯爱，就连HCG都没有的那种……明明自己更喜欢NTR、催眠系和异种X的好吧……黄毛视角赛高！
然后在白煦坦率表露了自己的欲望之后，貌似惹系统小姐不开心了……女人的想法真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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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再怎么喜欢玩游戏，从早上起来就坐在电脑旁边直至肚子饿得受不了才猛然意识到时间已经推移到了下午3点什么的……别的不提，光是因为换个姿势整个身体就如同不堪重负一般传来种种痛感实在是糟透了。
别说什么初级仙人体，什么体质也禁不住这么糟蹋啊！
就不知道如同使徒那样升华了生命本质之后会不会有所改善……蓦地白煦对使徒这种东西的研究冲动陡然上升了300%。
活动了下自己吱呀作响的身体，待有些发麻的小指恢复知觉明明午饭都没吃却一点都不觉得饿的白煦准备出去转一圈……那种感觉就跟在家里玩电脑时间长了，哪怕没有尿意也会去厕所一趟一样。
当然NERV那么大可供他选择的散步路线自然也多种多样，只不过因为口渴的缘故继续补充下快乐水的白煦还是自然而然的选择了距离此处最近的一个公共休息室，感谢使徒当初没有连快乐水都一起毁掉。
在自动售货机上刷了一下自己的员工卡片然后点了下可乐下面的按钮，紧接着就听到“咚”的几声响动一听汽水就从自动售货机上面掉了下来，白煦伸手从取物口里面将饮料拿出来拉开拉环靠在墙上痛饮了一大口。
和着甜味的气泡在嘴里炸开，没等细细品味一股子凉爽就顺着嘴巴一直冲刷到身体每一个角落，待一口浊气吐出整个人就好像升华了一样。
一口气喝下去半罐，诚然这种喝法对身体堪称糟糕但由此所带来的爽快却无疑令人欲罢不能，所以相比起可能十几二十年后才能够显现的副作用而言，显然当下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
会用一瞬间的快乐来换一生的痛苦，这才是人类的智慧嘛~~
脑袋里面想着无聊的事情，微微眯起眼睛的白煦享受着这种脑袋逐渐放空的感觉，提着易拉罐放在嘴边只是这一次换了小口……过瘾一次就够了，剩下的还需要慢慢品尝才好。
倒不是心疼这么一点东西，主要还是碳酸饮料一口气喝掉两罐的话会很胀的好吧。
虽然被叫做公共休息室但这个不小的房间里面此刻却只有白煦一个人，事实上就算是平日这里同样冷清的可以。没办法目前NERV还处在建设阶段人手不足是一方面，再加上人手不足带来的巨大工作量，便进一步压榨NERV员工的休息时间。
所以说要是有功夫还不如将手里的工作往前赶一赶争取今天能在11点之前回家睡觉，来休息室浪费生命什么的……除非是放弃了。
不过白煦倒还是蛮喜欢这种包场感觉的，反正也不会有谁来催他干活办公室里坐久了来这里缓缓着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再加上偶尔还能看见漂亮的小姐姐……该说二次元无丑女几乎已经被恒定成某种法则了么，总之白煦这段时间里已经见到过许多漂亮的女孩子了。可惜都是其他科室的。
晃晃手里的易拉罐，仅仅是10分钟过去里面的饮料便已然所剩无几。心下有些惋惜，将里面剩下的饮料一口倒进嘴里而后把空掉的瓶子扔进垃圾桶，做完这一切白煦复又考虑起来究竟是再在这里喝点东西坐一会，还是说拿几罐饮料回办公室什么的。
可还没等他做出选择公共休息室里面少有的来了其他的访客，而这位还不是别人正是白煦已经有半个月没见到过的赤木直子小姐。不过疑惑只是转瞬，在见到了对方的时候他便率先跟对方打招呼道，
“直子阿姨……”
第二四五章 老毛病
关于直子阿姨这个称呼，恩……其实白煦之前一直都是称呼她为直子小姐的，反正女性无论多大年纪都希望被喊得年轻一点不是吗，一直到白煦某一次撞见赤木母女在一起的状况。
老实说，有点尴尬……
然后作为律子同学的白煦就很有些蛋疼的改了口，不过嘛混过职场的人都知道嘴甜一点把自己的辈分适当的降低一点总是有好处的，就像现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长辈的直子下意识就给予了白煦相当程度的关照。
尽管这里面有着某人的能力与才情着实出彩的原因在里面，但不能否认的是来自直子的关照为他省了许多事情，久而久之下来白煦也便不再对阿姨的称呼有任何不满可言，甚至于能够在职场上遇到这么一位好说话的前辈应该理解成是自己的幸运才对。
“白啊……”对于在休息室里面与见白煦直子倒是并不意外，经过几个月的磨合之后NERV研究部的上上下下基本上都知道了有这么一位空降过来的主任存在，尤其是他还这么年轻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成为了茶余饭后闲聊的主角。
只是相比起某人所拥有的完全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高超学识而言，他迥别于一般意义的生活习惯更是为人谈论的焦点，至少经常性翘班去休息室里一边喝可乐一边看动画的人，他绝对是头一份……
直子跟白煦随意的打了声招呼，然后走去咖啡机那边给自己冲了杯咖啡。咖啡机这东西几乎每个实验室里都有，作为每一名科研工作者的标准配置，熬夜的话不来杯咖啡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尽管白煦一直认为那东西的安慰效果要远超实际意义。
既然办公室里面有咖啡机还特意跑出来喝咖啡，那很显然她的目的就不可能仅仅只是一杯咖啡而已，大概是想暂时离开工作的地方缓缓精神吧……白煦这么想着，顺带对着眼前的直子打量了几眼。
跟那些用咖啡作为普通饮料来使用的小年轻不同，单纯为了提神的咖啡一般都是什么也不加的黑咖啡，也只有这样效果才会比较强。只是味道上会变得很苦也就是了，由此尽管早就习惯了这股子味道在最一开始喝的时候直子仍不免微微皱了下眉头。
嘛……毕竟只是工作单位的公共饮品，别指望使用的咖啡豆能有多高级。
“工作很忙吗？”白煦对直子随口问道，当然他这也并不是无的放矢从对方脸上经过粉底掩饰后依然比较明显的黑眼圈以及略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来看，这女人昨天绝对又是熬了一夜……说不定连着熬了两夜也说不定。
“一般，初号机的调试进度有些不理想，必须赶在明天之前把进度补回去累点是正常的。”手里端着咖啡杯倚在墙上，人在疲惫的时候光是坐下再站起来这点小事都足以令状况变得更加糟糕，所以哪怕是有座位也不愿意坐下来待一会。这么看来，直子的状况恐怕着实不怎么好。
“初号机啊，我还没见过实物呢。”白煦笑笑，身为NERV的一员原本神秘无比的EVA也便不会再是什么难以企及的遥远目标，事实上关于EVA的基础数据与资料他已经在电脑上看过许多次了，至于其他那些没写在资料上的看实物也没什么意义。
“总有机会的，那东西又没有特别有趣。”对于白煦的回答直子反应平平，“你那边的【零计划】处理的怎么样了，这周上报的进度和上周的区别不大啊。遇到麻烦了么？”
“麻烦倒是没有，现在只是在配置合适的LCL溶液。具体的目标虽然是有了，但是具体数值需要的精度实在是太大，只能一点点的枚举了。这东西还真是差一点都不行。”
“完美的LCL啊。”直子点点头若有所思，如果是她的话当然可以直接从NERV的最底部直接调用原初之海的液体作为实验基础来使用，但白煦的保密级别不够只能是自行去配置LCL溶液，为此多花点时间倒也正常。
或者说他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相当不错了。
“所以我现在根本没有什么事情好做。”白煦摊摊手，这种简单的事情交给手下人去忙活就够了，身为主任级别的他只要在大方向与关键问题上做主就好。完全不是在偷懒呢！
“习惯等待是好的，研究工作经常会遇到这种东西。”直子用一股过来人的口吻微微说教道，“没有工作就赶紧回家去休息，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算想歇班都没机会了。”
“是是……”语气稍稍有些轻佻像是与长辈撒娇的小孩子，“我也看出来了，直子阿姨你又是很长时间没休息了吧。就连碇司令那里也没时间去了？都这个年纪了不好好保养的话，会老的很快的。”
“大人的事情少打听。”用眼睛斜了一下某个正在坏笑着的混小子，“衰老总是不可避免的谁也不例外，要是为了这种事情就放弃工作那未免太蠢了。”
“那也多少关心下自己的身体吧，或者找个人来帮你？律子总没问题的。”因为关系实际上已经很不错了，所以这时候就算用她们之间复杂的母女关系来稍微打趣也没什么关系，只要把握好尺度……看了下直子已经想要打人的表情，白煦迅速改口道，
“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了~~因为这种事情被上司穿小鞋那可就太惨了。”这就是辈分小的好处了，哪怕说了点出格的话也不会引起猜忌之类顶多就是惹得直子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当然这种事情也是要分对象的，正因如此作为一个把恩怨分明作为人生真谛的家伙，面对一直对他不错的直子白煦便不免想要帮她一把。
“不过说真的，直子阿姨你这么拼也实在是没必要好吧。你的身体要是垮了对NERV不是更糟糕么？”就算是还有律子作为替代但这种事谁也不可能随便往外说的，“别的不提光是颈椎病就够难受了吧，有没有感觉肩膀僵硬、小手指发麻、后脑发胀之类的问题？”
“你知道的还真清楚，老毛病了。”直子撇撇嘴没有反驳。
“那肯定，别忘了我可是医学部毕业的~~”直子的些许挪瑜被某人当做夸奖直接收下，那股子厚脸皮的样子着实令人有些无奈，“其实比起当一个研究者，我其实更愿意做一个医生来着~~”
第二四六章 馈赠
一般意义上来讲，人们常识中认为的按摩时无一例外会发出来那种诱人的且极易引发联想的腔调其实是完全不存在的，现实中会出现的叶是……
“嗷嗷嗷！好疼！疼死了！”“轻点轻点轻点，要断了要断了！”“我错了……饶了我吧，求你了……”这样子的对话才对。
好吧，就算是白煦也没有想到一个简简单单的按摩会让直子有这么大的反应，该说是她长年累月的疲惫积累下来导致身体状况堪忧呢，还是说身体有些过于敏感了。
但不管是哪个，恐怕等到了明天关于白煦的非议就要传遍整个NERV……关于他虐待自己的顶头上司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也不知道直子体质敏感的特质有没有遗传给她的女儿，如果有的话……老碇未免也太让人羡慕了，XD！
按摩了有一个钟，自告奋勇说是要帮忙给直子缓解下颈椎问题的白煦甩了甩手，看着瘫在椅子上一副燃尽了模样的直子露个无奈中却又带着点想笑的表情。
很难想象平时那个总是以干练、冷静示人的直子竟然也会露出这种样子，大概是疼的狠了等按摩结束又过了好一会也没能缓过劲来，整个人目前的状态怎么看怎么像一条被晒干的咸鱼……当然这话他是万万不敢说的，否则直子绝对不会介意自己的实验室里多一个可用素材的。
“怎么样？我手艺不错吧～”拍拍双手白煦的语气里面有些自得，但就算是直子都不得不承认当剧烈的疼痛感消失之后，她久违的感觉到了身体的放松，就好像突然卸去了多年的重担一样连呼吸都变得轻松不少。要不是治疗的过程过于痛苦仅凭这一手白煦就足以成为某个领域里顶尖的人物……可实在是太疼了好吗！
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令直子看向白煦的目光里带了些幽怨……别误会，她这纯粹是想发火却找不到地方给憋的╮(￣⊿￣)╭
对于直子无能狂怒的状况白煦暗暗偷笑，说到底对于一个师承于纲手的顶尖医疗忍者来说，帮忙缓解下颈椎病所带来的困扰简直易如反掌，再加上他还有仙人体带来的阳属性查克拉，只要不是什么危及到生病的重病几乎全都可以完美治疗。
当然这其中的痛感……没办法，谁让忍者这种生物都习惯于从实用性出发，只要能达到目的过程并不怎么重要。
只是在刚才按摩的过程中白煦顺带还检查了一下直子的身体状况……老实说情况并不乐观，也不知道是这么多年的劳累还是说经常在实验室导致被某些人类至今仍无法理解的问题所感染，总之她目前的身体情况已经老化得不成了个样子。
没错，的确是老化而非病变。换一个好理解的形容便是她体内的生命力被大量透支了，诚然白煦是一名不错的医生，但终究还是治得了病救不了命……而或许对于自己的状况，直子本人也很清楚。
白煦一边找东西擦了擦因为剧烈活动所渗出的汗水，一边在那里整理着自己刚刚收获的情报。结合过几年之后直子便会溘然长辞的情报，不知为什么对于眼前这个总是口称自己是由三个方面构成，却唯独不存在脆弱的女人，白煦心中多了一丝怜悯……
身为科学家的她直到死后才完成了一生中最得意的MAGI系统，身为母亲的她与女儿却从没有彼此敞开心扉，至于说身为女人的那一部分……爱上了一个错误的男人大概是她人生最大的悲喜剧。
只是无论怎么想她都不需要任何人来同情，由此白煦在直子回过头来之前便收拾好了情绪，顺带看了两眼她电脑屏幕上所显示的画面。
“你是想要杀了我吗？”直子没好气的冲白煦抱怨了一句，“我这个年纪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真是的，差点就直接去见上帝了。”
虽然说是抱怨，但实际上任谁都能看出来直子仅仅是在吐槽而已，真正的埋怨根本就不存在，甚至于在发现白煦正看着她的电脑时还没忘记帮忙解释道，“这些是初号机的实验数据，但是只有极少的一部分，光看这些可看不懂。”
“额……我就是有点好奇。”白煦脸上笑容有些讪讪的，傻瓜都明白在这种组织里面浏览不属于自己这个级别所能接触到的资料本身就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哪怕这一切只是巧合……毕竟保卫部的那些可不会听信这些。
“好奇？你很喜欢那种大型的机器人么？真像个孩子……”直子笑着微微摇摇头，白煦的才华让人很容易忽略掉他目前才刚刚成年的事实，但这反而每一个意识到这一点的人都下意识对他产生些许的偏爱，对此直子也不例外。
说到底小孩子本身就是拥有特权的嘛~~
“那，你有没有兴趣来参与我这个项目？不是从电脑上，可以近距离去看看那台被誉为人类最终兵器的存在。”
“现在？”对于直子的邀请白煦有些意外，“不了吧，我的【零计划】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完成，而且我的保密级别也不够。”
“这个资料发你邮箱了，一会去接收下。”不等白煦说完，直子便退出了刚才的界面转而找出一份文件传到了白煦的邮箱里面，这一连串操作弄得白煦有些难以理解，但随即就听直子解释道，
“你现在的试验进度就卡在原初之海的构造上面，这份资料里面的东西对你会有帮助的。有了它估计2周之内你就能拿出碇司令想要的成果，到时候你的保密等级自然会随之提高，这样的话你担心的都不再会是问题。”
“额……不用那么着急吧。”白煦没有去问直子究竟是哪里来的资料又为什么之前没有提供给他，无非是自己等级不够罢了……或者说，那份资料是直子都未曾提交给NERV的东西，无论结果是哪一个对于白煦而言这都是一份过于贵重的馈赠。
他不愿去探究这份好意背后所隐藏的究竟是什么，但他想搞明白直子如此雷厉风行的原因。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白……你需要尽快的成长起来。尽快的……”
第二四七章 丽（上）
“收了一份厚礼啊……”
“谁说不是呢。”对于系统小姐的感慨白煦耸耸肩表示赞同，且不问这份资料直子究竟是在什么背景下交给自己的，单说它足以省下自己这里月余时间的这一点，就足以令白煦心怀感激。
领导可不会管你究竟是怎么完成的任务，只要能够达到预期目标那么自然是越快越好。而如果白煦递交成果的时间远超碇司令的预期，那么完全可以想见对方对于自己的评价也会高上那么一块。
提高老碇这种人的心中预期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但反过来说这也会令白煦之后的路子更加坦途，可以说直子给他的这份东西绝非一份人情那么简单。
“不过问题是，这东西我之前就已经入手了好吧。”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仔细翻看了一下那份资料正确性倒是完全可以保证，但问题是就在前几天白煦已经从系统里面兑换了一份一模一样的东西好吧！
为了能尽快完成实验，有这个正确的结论做导向那么无疑可以少走很多弯路，即便不像是现在这样能直接拿过来使用，但时间上面当然是能省则省，可现在……想想自己砸进去的好几百因果点，某人微微有些肉疼。
而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耳边随即传来了某系统小姐的窃笑声。
好吧不管怎么样，有了正式的授权之后【零计划】最后的难关终于宣告攻破，那么接下来……白煦隐隐有些期待我们的丽女神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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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向后推延了20天，时隔数月白煦再次得到了碇司令的召见，在老碇那宽敞过头了的办公室里相比之前来说这次却多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如您所见，这就是【零计划】的最终成果。完美融合了两个细胞之后的成品，整体基因结构稳定甚至能够如同普通的人类一样随着年龄成长。虽然还需要定期进行检测并对身体机能进行相应的调整，但无疑这是一个合格品了。”
哪怕是当着丽的面，白煦依旧毫不回避制造品之类冰冷的称呼，那样子完美符合一个冷漠中带着冷酷的科学疯子形象。事实上愿意去完成这个实验本身，就已经放弃了某些人类的执着才是。
“干得不错。”支在桌子上的双手交叠，碇源堂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跟在白煦身边的那个安静过头了的小姑娘，而在墨镜的掩盖下难以辨别他此刻的心情究竟怎样，复杂想必是肯定的可短暂的停顿之后他口中传来的却是，“量产呢？”
“目前只是试验阶段所以成本稍高，但如果批量制作的话每一个成品的成本将控制在50万円以下。而且制作周期也只有15天，我们甚至能够控制成品的生长速度。但强行加速生长的话，成品的稳定度将随之减少不是很推荐的一种做法。”白煦用一种足够平淡的语气进行叙述，用手推了下眼镜而后补充道，“当然作为消耗品还是没问题的。”
“她的学习能力怎么样？”
“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甚至于因为对命令的服从，它在学习方面表现得要比同龄人还强一点。”白煦斟酌着用词，他相信某些细节会令老碇对他更为满意。比如说那个“它”。
“很好，把你目前所有的资料封存上传给直子，这个实验到此为止。”老碇满意的点了点头，不单单是为【零计划】的成功奠定了日后许多重要项目的基础，更主要的还是白煦所表现出来的能力与做法，使得老碇从他身上看到了代替直子的可能。
当然这段时间他与直子的所有往来记录老碇都有过目，不过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情不是么？他相信对方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关于你的安排过后会通知，这几天就好好休息吧。”单纯的上下级关系之间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话好说，由此再汇报完工作之后老碇那边就直接下达了逐客令，“把丽留下你可以走了。”
对此白煦自然是没有什么异议的，对老碇点点头之后就退了出去。临转身的时候瞥见了从刚才就一直面无表情的丽不经意间回望过来的眼神，没有畏惧与不安的情绪，但偏偏就是那种无机质的目光却令人心下一动……
虽然也就是心下一动的程度。
“那丫头临走之前的小眼神有点可怜啊~~”从办公室里面退出来，与白煦一样瞥见了丽那小眼神的系统小姐打趣道，“你就没有点怜惜之心？”
“我又不是萝莉控，再说……我可怜她谁可怜我啊。”白煦浑然没拿女孩的打趣当成一回事，要是这点程度就心生愧疚那他干脆就在主世界安心的玩自家宠物女孩不好么，“虽然不知道老碇要把丽留下干什么，但看在碇唯的面子上他又不会对她怎么样。”
“是是是，看在碇唯的面子上呢~~就是不知道她是把她看作碇唯的替代品，还是她的继承者咯。”系统小姐的声音里少有的带了点恶意，“或者只是必要的消耗品~~”
“都没差吧，应该说哪个都有一点。人类的心思那么复杂，又不可能像水和油之间那么泾渭分明。”懒得去探究老碇对于丽的想法，有那个功夫还不如去猜猜老碇到底有没有把丽当成娃娃来用呢，毕竟丧妻那么多年了对吧万一情绪要是绷不住……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至于说系统小姐的恶意……“话说，生出恻隐之心的不会是你吧？”
“啊……多少有点。”询问得到了坦率的答案，但原因她没说，白煦也不想问。
“嘛嘛多愁善感可不像你，要不……等会我再买点东西？”
“那就这么说定了！”系统小姐突然就恢复了活力，那变脸的速度都让白煦险些以为自己是不是中计了。心下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大概一辈子都拿她没什么办法了。
“消费上限就定在100因果点以里好了。”
“诶，不要这么抠门吗。呐呐客人桑~~我们最近有活动，满哦~~上不封顶哦~~而且一次性消费满5000的话还有神秘大奖！”
“一听到神秘大奖我就不想买了，鬼知道你能给我啥。”
“喂喂对我有点信心好吗……说好的爱呢！”
“没有性就没有爱谢谢……”
“呵呵，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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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的晚些时候，保卫部的黑西装们敲开了白煦宿舍的门，然后将丽还有由老碇签署的抚养权移交文件一并交给了他。
第二四八章 丽（中）
“所以说老碇这是想干啥？”送走了那群一看就知道不好沟通的黑西装之后，在玄关跟站在那的小家伙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的白煦忍不住开始挠头，“自己老婆自己不养着送我这来了，我一个月就那么一点工资好吧……抚养费呢？！”
“原来你纠结的是这个吗！”任谁都知道老碇甩过来的是一个烂摊子，倒不是说丽有哪里不好而是说在她身上所牵连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点，莉莉丝的灵魂寄存在她身上，日后第三次冲击与人类补完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以及眼下最现实的……被马杜克机关钦定的第一适格者。
无论在什么地方第一这两个字总是有着特别的意义，作为从无到有的首位可以想见在丽的身上注定会与她的座驾零号机一同经历各种各样的实验，这里面固然有着所谓人文关怀的存在，但实验这两个字本身就带有着原始的残忍跟血腥。
哪怕她本身的诞生以及诞生的意义都是为了这个而存在也一样。
可现在从白煦那个家伙的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撇开了这以上种种不谈，直接就提到了钱什么的……好吧，系统小姐肯定这里面有99%是他故意的，但并不妨碍女孩用一种极其嫌弃的口吻挪瑜他，“想想你的身份诶！之前不还一直自诩为月老的么，怎么感觉你最近想要转职成科研工作者了？
现在绫波丽都到你手里了，你竟然不去好好考虑下究竟是让她嫁给碇源堂还是碇真嗣，反倒是把注意力放在那些有的没的上面合适吗？合适吗！”
“额，开了第二职业总要爽一下嘛。”白煦抽抽嘴角，某人的义正言辞听着格外有些别扭，“再说现在这丫头的身体年龄才6岁好吗，实际诞生也才一天多点，这就开始催婚的话也太残忍了吧。还有……恋爱对象从一开始就定在一对父子身上，这背德感强的我都快兴奋起来了。”
“早做打算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啊。”也不知道系统小姐是不是新换了个语音包，这苦口婆心的语气听着就跟白煦他们学校里50多岁的教导主任似的，“主要是除了他们父子两个，还有合适的人选么？”
“我觉得明日香就不错啊，三无天克傲娇。从某种角度上比天然克腹黑还有趣。”
“你个百合控……”系统小姐小声的嘁了一下，“反正你现在是孩子他爹，包办婚姻从某种角度也挺不错的倒是，总比等她过了25岁之后没人要强。对了，我刚才帮你扫描了下，相比你们分开的时候而言现在绫波丽的身上多出了个庞大的灵魂。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我们亲爱的碇司令已经将莉莉丝的灵魂成功转移到她身上了，看来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只是不知道除了灵魂转移之外他还有没有给这个小可爱在添加点别的什么？我记得NERV里面，记忆转移的技术也相当不错啊。顺带扫描费用一共30因果点，已经自动帮你扣掉了。谢谢老板~~”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查看了下自己已经所剩无几的余额，白煦现在的感觉自己就像是养了一个败家娘们，每个月辛辛苦苦挣来的工资用不了1小时就会被她用来还信用卡的透支，而即便如此信用卡上还有着大笔的欠账与房屋贷款需要还。
一股来自中年男人的颓废感涌上心头，白煦忽然觉得自己就算哪天变成秃头都一点不奇怪。
“但话说回来，现在的丽看上去是比早晨灵动多了。”作为女孩的创造者，白煦虽然尽可能的保证对方身体的机能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但你毕竟不能指望一个刚刚诞生的小孩子有什么常识可言，然而现在的话……女孩看上去已经和普通的6岁小孩子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了，除了有些过分安静。
站在那一动也不动跟个娃娃似的。
“也不知道老碇那个家伙给她灌♂输了点什么，不过应该算是好事。”照顾一个6岁的孩子虽然同样辛苦，但怎么也要比刚生下来的婴儿好百倍，有一定的自理能力可是相当重要的，“你看这孩子这么可爱，以后就算不用我操心也肯定不会像卖不出去的圣诞蛋糕一样变成剩女的，你说对吧孩子她.妈~~”
“嘁嘁嘁，就知道占便宜。”系统小姐很是傲娇的嘟囔着，白煦心下一笑没有去理会自家系统的心情转而抬手在丽的头上揉了揉，手感一级棒！唯一的缺陷就是她不会跟别的小孩子那样露出可爱的模样，表情一如既往的死板直愣愣的眼神盯得久了甚至会多出一股无机质的感觉出来。
“虽然有些不足，但是作为家长的话努力弥补孩子的缺点也是一项重大责任。”弥补了下自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撸不到樱花庄那两只小猫以及真白的空虚，白煦放下手算是接受了女孩正式入住的现实，“初代三无女神啊，就这么消失了实在是有点可惜。不过嘛，从三无变成文静一点的少女也很不错才对，好容易来到这个世界一次，如果连家庭都没有体会过未免也有点太可怜了。”
“走吧丽，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的新家了。”蹲下身子以保证与女孩的事前齐平，白煦摆出自己最为擅长的和善冲着她笑笑，“我也是第一次做监护人，所以很可能会有很多考虑不周的地方，这些我会慢慢克服也需要你慢慢适应，在这期间有什么需要你跟我直说就行。
我能够保证的是，在我这里至少能比单纯的呆在总部要好一点，就从这点来说应该就是个不错的选择吧，虽然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得懂，但是……接下来就请多多关照咯~~”
一长段的说辞别说是丽这样的小孩子，就算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人也得需要一小段时间来进行消化，可女孩在听完之后仅仅是点点头回到道，“是，博士。”
“博士啊……我可是只有学士学历来着，算了这么叫也行。”抓抓脑袋白煦觉得这个称呼微妙的还不错，只是女孩的反应却完全是意料之中的平淡，抿了下嘴将这些值得关注的事情放到一边，白煦牵起女孩的小手带着她往屋子里走。
“我家就这么大，丽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就好。必要的生活用品我们明天再去买吧，现在都这个时间再不睡觉明天上班会变得很麻烦，啊对了……今天跟我一起睡怎么样~~”
第二四九章 丽（下）
作为一个小孩子来讲丽未免有些乖巧过头了，虽然对于白煦来说这样反而比较省事……
不会哭也不会闹，生活完全能够自理的同时无论给她吃什么都不会挑剔，就算自己有事情需要做扔给她一本书女孩就能捧着书在那里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相比起来简直比养猫、养鸟什么的都省心太多。
所以仅仅是短暂的适应之后，白煦就已经习惯身边多了这么一个特殊家人的存在……尽管对于他而言，女孩更像是一个随身挂件罢了。
“你还真是喜欢她啊……”NERV自然不会存在什么托儿所，同样现阶段这东西就连整个新第三新东京市都没有多少，仅存的部分距离NERV本部也相距甚远，弄得白煦根本不愿意每天一早就将女孩送去那里，然后等下班之后再辛辛苦苦的跑去接她。
而他又不放心让女孩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这样一来丽随他一同上下班也就变得可以理解。再说对女孩来讲，作为她出生地的实验室天生便带有着非比寻常的舒适感，回到这里就跟回家了一样~~
你就当真的听。
反正不管怎样身为第一适格者同时还是【零计划】最终产物的丽在总部是拥有着一定权限的，这让她可以在NERV的绝大部分地方畅行无阻，虽然绝大多数时候白煦都会将她放在自己的办公室，然后任由她翻阅自己的藏书和资料。
就当是小孩子学着认字了呗~~就是不知道读各种生物论文长大的孩子与读三字经长大的孩子日后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嘛……11区的孩子也不会读三字经也就是了~~
偶尔的话，丽还会不可避免的参与到一些实验之中，绝大部分实验都是由白煦主持，为的是从女孩身上收集各种资料数据以检查她身体的稳定性，极少数情况丽则是会由直子带走。今天的话，就是这极少数的特殊情况之一。
顺带一提，丽的各种数据白煦都拜托系统小姐做了一个详细的备份。别误会他可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觉得……以后再捏人的时候，有了这些数据会省不少事不是~~毕竟这世界上有什么比自己亲手捏女朋友更令人开心的事情呢，再加上记忆和性格也可以随意灌输。
白煦觉得凭这个技术，回到主世界他能让全世界人都叫自己爸爸！
“碇司令把她托付给我了怎么也要负责的啊。”同直子已经很熟了，在说话的时候白煦就少了些客套转而随意了许多，“再说丽也不难带，随便给她本书就行了。”
“也不知道该说你是擅长带孩子还是不擅长了。”只是在看了一眼女孩手里那本《遗传学概论》之后，实在是忍不住撇了下嘴，“这东西她能看懂？她要是能看懂的话，我觉得我这个首席也不用当了。”
“只是认字用的话我觉得没差吧，顶多就是有些词语不常用了点。”白煦表示完全无碍，“直子阿姨怎么有空往我这来了？是要带丽去参加别的项目么？”
“不是她，是关于你的。”从直子口中说出了一条令人稍显意外的消息，“恭喜你白君，你的行政等级被提高了一级目前研究部是仅次于我的科研人员了，另外你的新任务也已经下来，接下来的时间你将跟我一起完善EVA零号机与初号机的建造与调试。”
“这么突然？”白煦的惊讶不似作伪，他虽然直接就有些许的预感但是真等到了这个时候反而难以置信——老碇就真的放心让自己这么一个年轻人去担当如此大任？然而转过头一想，正是他这样的才合适。
背景干净、天资不错、理论与实践的知识相对丰富，与直子这样的资深研究人员相比所欠缺的只有经验，这样好用的棋子为什么不用呢？更何况他目前的职位仅仅是直子的副手……或者说是助理。
要知道爱因斯坦提出狭义相对论的时候也才26岁，白煦18岁担任一个大型研究项目的助理并不算过于惊世骇俗。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知道的白君……留给所有人的时间都不多了。”在NERV内部，关于使徒的再一次来袭并不是什么秘密。说到底如果就连他们这种奋战在一线的人都对这种事情一知半解，那么还提什么抗击使徒大家洗洗睡算了。
而目前已经是2006年，距离使徒再次出现只剩下9年不到，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研究出足以对抗末日的武器再怎么样都不能说时间充裕，在这个前提下某些不合规定的事情完全可以理解。
如今的白煦是这样……日后的赤木律子也同样。
“我明白了。”说道正事白煦随即收敛了脸上些许的放松，转而用无比正经的口吻回答道，“那接下来需要我怎么做？说真的我一直都不太了解像是EVA这种大型机器人，跟我这种研究医学和生物的人有什么关系？不是应该机械动力学之类的专家么？”
“你觉得EVA是什么？”没有回答白煦的问题，直子反而反问道，“准确的说……它应该说是一种生物。”
“生物？这……”某人故意装傻，表情上多少有些僵硬但好在直子并没有重点关注。
“直接用嘴跟你说你大概也不太好理解，所以跟我来。我带你亲眼去见识一下你大概就能懂了。”直子不由分说的就给白煦定下了之后的行程，而在说完这番话后她随即停顿了一下，然后用下巴指了下坐在旁边的丽，“带上这个小鬼一起。”
白煦眨眨眼没有再次询问什么，牵着丽的小手一同跟在直子的后面离开了办公室，在某个足够隐秘的电梯间乘坐电梯一直向下……
“不会是去那个地方吧。”没有人说话安静到异常的电梯里面白煦恍然意识到了什么，但就算是他在此之前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如此快的就接触到了自己此行的最大目的。
伴随着电梯门的打开，越过一条长长的通道之后，直子掏出自己的身份卡刷开了前方紧锁的大门。紧接着在眼前出现了一片巨大的空旷而在整个空间的正中央……
“这就是使徒，我们日后需要对抗的对象。”直子的声音在过于空旷的空间里显得有些遥远，“而我们利用研究使徒所得来的技术制造而成的，便是EVA。”
第二五零章 安排
“所以说与其问EVA是什么，倒不如直接问使徒究竟是什么？”莉莉丝……好吧，现在除了白煦、老碇之外只有寥寥几人才知道被封印在这个地下空间里面的并不是第一使徒亚当而是莉莉丝，同样直子也是这么给白煦介绍的。
但无论这个巨大生命体的本质究竟是什么，光是它的存在本身就足以代表着震撼。
巨大而庞大的身形，束缚在胸口的朗基努斯之枪，腹部破碎重组后的不规则瘤状体……这一切都让人情不自禁的联想到终结与审判之类的词汇，中世纪野蛮的刑罚似乎再一次重现，只不过这一次被审判的对象成为了人类所未知的怪物。
这样一来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的人会因此失神也就变得很好理解了吧……至少在直子看来，目前死死盯着眼前一言不发的白煦就是陷入到了这样的状态，进而并没有考虑到他其实仍保持着足够的理智去思考。
“白君你也研究过使徒的细胞了吧，有什么感想？”没有去对陷入惊叹之中的白煦进行干涉，稍稍等待了一会之后直子仅仅是平淡的发问道，但就算这样她依然没有等待白煦的回答转而自顾自的继续向下说道，
“那种细胞啊……近乎无限的分裂次数、基因链极易破碎重组同时还不会破坏基因整体的稳定性、再加上毫无道理可言的复制速度，根本没办法想象这种东西的生命力与适应力能够有多强？但不管怎么说只要是生物总会有办法的不是么？然而事实上，我们引以为傲的所有武器对它们而言根本毫无作用。”
“要是能够有用的话我们也就不会那么惨了。”白煦指的是第二次冲击。
“啊……事实上，我一直觉得我们能够苟延残喘到现在都已经称得上是奇迹。”直子相当直接的肯定了白煦的说法，“白君你相信灵魂么？”
“灵魂？不管我相不相信，既然直子阿姨你都这么说了那么它显然是存在的吧。”
“人类的灵魂太过弱小所以根本没有办法去观测，但使徒的不一样。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肉体是灵魂的载体？”
“所以说，使徒如此强大的体魄仅仅是为了承载它们的灵魂？”白煦试探性的回答道，尽管他并不认为这个结论就正确，“然后这个过于庞大的灵魂就成了他们强大过头的武器？”
“更正一点使徒的灵魂与我们的几乎相差无几，载体的强弱只关系到对灵魂本身的增幅。AT立场，由使徒肉体增幅过后的心灵力量所诞生的特殊屏障。它能够阻断几乎全部的外来打击，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在研究它最终的结果却令人绝望。”
说到这直子微微停顿了一下，“AT立场只能够中和而无法打破。”
“这可真是一个糟糕的答案……”白煦叹气般的轻哼了一下，“所以你们才得出了只有利用EVA才可以战胜使徒的结论么。同样的放大器，只要适格者的数据与EVA相匹配那么理论上他们也能够制造出AT立场进而获得了与使徒对抗的资格，不得不说这个计划有些……过于残酷了。”
作为一个进修了医学与生物学数年的高材生，哪怕不了解原本的剧情白煦也能够明白这个所谓的EVA驾驶员绝非什么好差事，刨除掉与使徒作战的风险以外，单单是驾驶EVA本身便意味着绝大的危险。
就好像暴走的初号机最终把碇真嗣给消化掉了一样，当灵魂与原本身体的匹配度小于了灵魂与EVA的匹配度时，会出现什么白煦都丝毫也不意外。甚至于哪怕不超过阈值，只是同步率的提高都足以造成令人崩溃的精神污染。
该说不愧是主角么，按照原著的战斗力烈度来说，每一名驾驶员就算成功活下来最后也逃不过在病床上瘫痪一生乃至于变成植物人的下场才对。从这点来看，老碇将驾驶员当成用完就扔的消耗品似乎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每个人都有适合他们的位置，这与他们的所作所为是否称得上英雄无关。至少我们这些肮脏的大人需要他们用生命去换取未来，我想这就够了。”白煦语气中毫无掩饰的指责并没给直子来到一丝一毫的动摇，想也明白像她这样奋斗在第一线的知情人要是都能够随随便便就去怀疑自己奋斗的事业，那人类还不如直接毁灭掉比较好。
“他们有他们的职责，而我们能做的就是在尽可能的前提下保证他们的安全。我这么说的话你心里能够好些了吗？”
“我倒是觉得这种安慰性质的话没有必要跟我说就是了。”白煦耸耸肩膀，脸上是一成不变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究竟有没有动摇，“我只是一名研究人员，所以我只要负责我负责的部分就好。其他那些关乎决策的东西还是由碇司令他们去拿主意比较好。”
毫不犹豫的把责任推了个干净，但白煦的这份干脆倒也是令直子嘴角微微上翘，“相比之下我现在最关注的的东西是，这东西的驾驶员果然是通过神经系统与EVA连接的么？我好像有些明白，碇司令为什么会找到我了。”
“毕竟能在18岁不到的年纪就发表出关于神经系统方面专业论文的天才，正是EVA项目重要的核心部分啊。”直子接着白煦的话往下说，“单纯只是复制制造出EVA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如何让它东西来就很关键了。以后这部分的工作就要靠你了。”
“听起来……可真不是什么好干的差事。”虽然最一开始就利用自己对未来的先知先觉布好了局，但直到现在成功收网白煦依然还是感觉有些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如果放到几年前大概打死他也想不到自己会成为EVA的主要研究负责人吧。
尽管没有什么是比这个职位能容易接触到使徒的了。
“这个世界就没有什么是容易做的。”无视掉白煦的些许牢骚，直子坦率的说道，“现在最主要的东西你已经看完了，还有一天给你休假。在那之后想要休息可就很困难了。至少在让EVA能够成功动起来之前是这样。”
“实在是糟糕的未来啊。”
“别抱怨了，研究者总比试验品要来的好吧。”蓦地，白煦忽然感觉直子意有所指，“绫波丽，由【零计划】制造出的完成品，因其记忆可转移的特点已经被马尔杜克机关钦定为了第一适格者。接下来她将与零号机一起充当你的合作者以及试验品，作为她的制作者我想没有谁会比你更了解她的一点一滴了吧。”
直子虽然依然在笑着可她看向丽的时候眼睛背后却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冷漠，“白君你要记得，不要对试验品抱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否则……你接下来的日子会更难过的。”
第二五一章 新的计划
“直子隐瞒了一些东西，不知道她是不知道还是故意隐瞒，还是说单纯只是觉得我没有必要知晓……”直面使徒所带来的冲击虽然还不至于让白煦过一个SAN值判定，但由此引发的冲击仍旧不免令他在当时忽略了许许多多的事项，直到回去自己的宿舍在绝对安全且安静的环境里回顾自己之前的经历，白煦这才发现了有许多难以解释清楚的东西存在。
“EVA或者使徒的肉体仅仅是用来承载灵魂并且增幅心灵力量的装置？别逗了，在骗小孩子么？”单从EVA的效果来看，其能够创造AT立场固然是与使徒对抗的关键，但问题是你不能用结果来反推原因吧。这就跟把过程当成了结果一样可笑。
“进化，使徒、人类或者说万事万物的最终目的都是进化，哪怕维系种群的延续也不过是为了进化创造先决条件而已。从这点来看使徒从来都不是什么战斗兵器，它们无与伦比的力量也仅仅是进化带来的副产物罢了。”
说道对于使徒的认知白煦应该是这个世界上在理论层面的佼佼者，而正是因为了解所以才更明白这种生物的可怕，以及想要窃取它们力量的困难。
“直子至少有一点说错了，构建使徒的三大基本元素应该是可以无限进化的身体，用来束缚或者说控制进化方向的心灵力量——其外在表现便是AT立场，以及为进化提供无限能源的S2机关。
这三者构成了能让使徒不停进化的关键，如若不然缺少了任何一个使徒要么变成中了G病毒之后无限进化到第五阶段的肉块，要么就会因为缺乏必要的能量进而进化停滞乃至自己把自己消耗干净。”
这三者里面可以无限进化的身体白煦可以尝试利用对使徒细胞的解析来构建，毕竟他目前拥有的仙人之体在某种角度上就拥有了超越凡俗的潜力，而S2机关就更简单了，那么多的使徒随随便便就能入手到样品，目前唯一困难的便只剩下……
“心灵的力量啊，这种违心的东西可真是不适合我。”甩甩脑袋暂时将这些放到脑后，毕竟距离使徒来袭还有好几年呢，在这期间他总是能够想到应对的办法才是，他就不信通过对EVA驾驶员的研究自己会连一丝一毫的灵感都找不到。
“不过说到EVA，恐怕打死SEELE那帮老人都绝对想不到，他们用来限制EVA进化能力的装甲，用来替换S2机关的电力还有彻底抹除EVA心灵力量的驾驶员系统，最终会在老碇的安排下全部失去效果吧。获得了S2机关并挣脱了束缚的初号机，再与其同步率达到400%的碇真嗣结合，啧啧啧还真是一场令人绝望的末日。”
不得不说力天使到来之后发生的那一切过于巧合，以至于让白煦怀疑如果连这个都在老碇的计划之中，那么那个男人究竟可怕到了什么地步……这跟预知未来有什么区别。
“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最主要的还是……”看了看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乖巧到不行的幼丽，回想起之前直子在看向对方时那掩藏着厌恶的眼神，白煦终究是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女人的嫉妒心还真是难看。”
“说的就好像你们男人的嫉妒心很赏心悦目一样。”系统小姐代表广大女性发表了一声不满，“听到要把这孩子当做试验品心疼了？她现在究竟算不算是人类还不知道呢。啊我差点忘了，你们死宅除了人类女性之外，什么都能当成老婆呢。”
“说话不要那么带刺呀，宠爱幼子不是生物的天性么，就算狮子老虎那样可怕的野兽，人类不也一样很喜欢它们的幼子么？”白煦淡定的替换了某些概念并且从某个角度为萝莉控这种存在找到了合理且正规的解释。
“那你打算帮忙拯救？让未来的三无女神变成属于你的形状？呼呼呼，还真是高雅的兴趣~~”耳边传来女孩不怀好意的笑声，就跟那种在动画前期就出场然后很快就会变成男主水晶宫一员的女性反派一样。
“拯救什么的……能够拯救自己的只有自己，外人只会将你从一个火坑推进另一个火坑罢了。”白煦毫不在乎的说着会让很多人蛋疼的实话，“还有，你能不能改一下说话的习惯？有些别捏……”
“你……你嫌弃我了是不是？嘤嘤嘤，明明以前还喊人家小甜甜的，现在用腻了就把人家扔到一边，渣男！负心汉！轻小说男主角！”
“虽然从某种角度来说我的确是个轻小说男主角吧……”无视掉系统小姐的耍宝，白煦用手按了按自己隐隐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撇着嘴继续道，“说正事说正事，我打算细致研究一下记忆传导这个东西，如果没记错丽的记忆之所能够继承不同身体遗留下来的记忆，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她们共用同一个灵魂对吧。话说……灵魂究竟是什么？”
“这个信息的收费可不低哟，你现在可付不起呢。”跟个百变精灵似的，系统小姐在连续更换了两种风格之后再一次的换上了另外一种说话口气，只不过眼下这个正经的她感觉还是蛮可靠的，
“灵魂是相当精密的东西，所以这个世界上才不会存在两片完全一样的树叶，但是能将灵魂完全传输的技术这个世界还做不到，换句话说每一次灵魂转移都会造成损伤。而就跟人体一样，灵魂也有自我保护的特性，再加上使徒的灵魂相当庞大这就使它会将自己损伤的部分完全舍弃，进而保证灵魂整体的稳固。
对于使徒来说这当然没什么关系，但是人类的认知却是建立在短短几十年里面的脆弱产物，所以会产生什么缺陷都很正常。”
“也就是说，灵魂转移之后前任记忆会变成单纯的知识，而缺少感同身受的感觉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么。”
“大致如此，虽然里面的逻辑关系要比这个复杂很多就是了。”
“那我就明白了。”白煦推了推眼镜，这部分情报相当关键他觉得自己有了新的想法。尽管随之而来的扣费提示险些让他将嘴角上的笑容直接凝固。
“算了，知道记忆能够无损转移这本身就足够了。”这么想着白煦朝幼丽招招手示意女孩走近些，“丽啊，坦白的说你日后面临的会是相当艰苦的未来，甚至于在这个未来的最后等待你的也只会是悲剧。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你是能听懂的。所以说……我这里有一个很棒的计划你要不要试一下呢？
或许能够帮你掌握未来哦~~”
第二五二章 启动试验
“第103次启动实验开始！”
伴随着命令的下达，负责操作的实验员熟练且毫无迟疑的将推进杆推到执行的位置，下一刻原本暗淡的显示屏被点亮，一条条数据逐一开始显示。
“第一神经链接回路完成，同步率良好！”
“第二神经链接回路完成，同步率良好！”
“第三……”耳边操作员的声音忽然从稍带了点激动的稳定中变得慌乱，站在试验场观测位置的白煦双手抱肩，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眼前巨大的机器人，似乎无论发生什么意外都不会令他产生一丝一毫的波动。
或者说……他从最一开始就做好了实验失败的准备。
“第三回路链接失败，尝试重新启动！不行，信号开始回流！”声音从慌乱转变为了嘶喊，但眼下谁都没有心情去关注这个微不足道的小问题，毕竟眼下试验场里原本还老老实实站在那里的零号机，随着精神链接的失败突然挣脱了束缚。
“切断电源，”短短半年的时间里已经经历了将近30次失败的白煦对于这种情况早已驾轻就熟，淡淡的下达命令之后没有去下达其余任何的安排转而联通了与驾驶舱内的信号，
“丽，感觉怎么样？”
“好……好痛苦！，我根本控制不住它好像有什么在往我的脑子里钻！啊啊啊！！”女孩的悲鸣声尖锐而刺耳，但这仅仅是让作为试验主管的白煦微微皱眉，没有下达任何采取保护的措施，转而下达了一个听上去过于残酷的命令，
“不要被EVA控制了你的思想，你是它的驾驶员！用你的精神去控制它明白吗！”白煦强硬的说道，接着转头对旁边的操作人员下令道，“切断零号机的手臂，用疼痛来帮她一把。”
“这……”
“去执行！”
“是！”操作人员脸上些许的不忍被很快抹去，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几乎总部内的每个人都知道了，这个表面上看起来足够温和的主管，一旦涉及到实验上就会变得冷酷无比，甚至于他某一天做出人体实验的决定都毫不令人奇怪。
而为了不再这么一个刻薄上司的心里留下糟糕印象，没有谁会愚蠢到直接反驳他的命令，哪怕这足够残酷……但只要残酷不落在自己头上不就好了。
白煦的命令很快得到了执行，无法激活AT立场的零号机在提前准备好的装置前根本没有太多的反抗能力，伴随着一道激光扫过机器人庞大的右臂被整齐切下，鲜红的液体随之喷涌，模糊了观察用的窗口但丽那越发凄厉的惨叫声无疑在向外界表明着什么。
自电源切断到零号机暂停行动只有短短的一分钟，但在这一分钟里面丽的哀嚎声却令人感到时间是如此的漫长，差不多又过了5分钟左右白煦这才下达了弹出驾驶舱的指令。
20分钟后，经过抢救人员匆匆忙忙的应急处理白煦这才见到了被抬出来的丽。女孩本就苍白的面色此刻白皙的都快透明了，一只眼睛被戴上了眼罩也不知道是在刚才被磕碰到哪里还是说单纯由于血压上涌导致的出血。
额头有一处碰伤，血虽然是止住了但半张脸都被鲜血染红的模样看上去无比凄惨。可这些都不算过于严重，白煦看了一眼女孩垂在旁边的右臂……在高同步率甚至被精神污染的前提下切断零号机的胳膊，导致她的右臂也被大脑认定为缺失，换言之这只胳膊已经废掉了。
单就一场实验来讲这个损失不可谓不惨烈，但无论是白煦还是说其他的研究员全都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动摇……除了那几个多愁善感的小姑娘，说到底刚才驾驶员的坚持令他们收获了宝贵的数据，而驾驶员本身的话……
“好好休息一下吧，丽。做的不错……”白煦冲女孩点点头，从她仅剩的眸子里看不出来丝毫的喜怒，平静的宛若一汪湖水。对此白煦早已习惯，没有再做多言转头冲旁边的研究员说道，“去为丽准备新的身体吧，然后让她修养一会。我晚上带她回去。”
被从驾驶室里面抬出来的驾驶员只是一段微不足道的小插曲，短暂的平静过后实验室再度被各种声音所充斥。后续的记录自然有相应人员帮忙做好，白煦没有继续在这里呆下去的打算背着手准备回去自己哪里。
按照预定，今天还有3项实验的计划需要自己批复。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有人要比他还更提前一步……
“直子阿姨，好几天没见了。最近怎么样？我听说MAGI系统的进展很不错啊。”
“进展还行，要不然我哪有时间往你这来。”说话的人正是名义上身为EVA开发项目总负责人，但最近一段时间却完全放权给白煦，自己跑去研究MAGI系统的直子，“呼……最近都快累死我了，那些助手没一个好用的。”
“这我可就帮不上忙了，编程和电子计算机什么的我可一点都不懂。”白煦耸耸肩，给自己的茶壶里面倒上开水然后给直子倒了一杯茶水过去，“不过助手不行的话……我记得律子也是研究这方面的吧。把她叫过来帮你不好么。”
“她啊……”对于白煦的建议直子不置可否，“我刚才看见那个小丫头又被抬走了，今天的启动试验又不怎么理想？话说你可真是够狠的，这才多长时间啊她已经更换了6次备用身体了吧。”
“您能不能在说别人心黑手狠的时候不要带上笑容？幸灾乐祸的味道太明显了……”对于女人的嫉妒心白煦可真是没有办法，哪怕直子很清楚丽就连碇唯的影子都算不上，可是看到她倒霉这个女人依然发自内心的感到快乐。
“我只是在提醒你，不要把经费浪费的太过了。合成躯体也不便宜呀。”
“但我让试验进度比预计加快了40%以上，节约的经费完全抵得上这点损耗。司令那边不也同意了？”经费……啥时候NERV还缺这东西了，纯粹是借口好吧，“再说我也答应丽了，只要她全力配合实验我就会教给她关于EVA的所有知识。谁也没规定被实验者有朝一日不会变成实验者吧。”
“然后你就让她自己研究自己？”对于某人这个有点异想天开的计划直子报以了一个微笑，不过却没有继续说更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可不知道是因为茶水过烫还是什么缘故，她突然开始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白煦赶忙过去搀扶，而后看到……从她捂着嘴巴的手里隐隐透出血丝。
第二五三章 绝症
“直子阿姨你这？！”电视剧中常常出现的画面突然在眼前迸现，恐怕任谁的第一反应都是惊讶到不知所措。除非是单纯的牙龈出血，否则咳血这件事情本身就意味着相当严重的病情，比起担忧在这一刻白煦心中最先浮现的反倒是诧异。
然而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不对，旁边的直子仍旧在咳个不停，她浑身的力气似乎也随着咳嗽迅速流失，整个人向内缩成一团同时眼看着就快要站都站不住了，由此白煦赶紧上前将其扶助同时问道，
“怎么了？你还好吗？”
“没……没什么事，只是老毛病了……咳咳咳！！”咳血，外加上就连说话都困难的情况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什么事情的样子，白煦微微皱眉同自家系统小姐说了声帮忙扫描一下的同时，毫不犹豫的按下了呼叫应急处理班的按钮。
对于很容易出现意外情况的实验部门来说，总是会需要一群专门用来帮忙收拾烂摊子的人……只是没想到今天却把他们用到了这种事情上。
“我没事……别让他们跑一趟了！”然而作为当事人的直子却显然不大愿意将自己的身体情况暴露出去，白煦轻叹口气但却没有取消呼叫的打算。不多时处理班的人来到他的办公室里，白煦简单交代了一下就让他们帮忙将直子送到医疗室去。
直到被处理班的人抬走，直子依然不是很情愿只是早已经没有了力气的她根本不存在反抗的可能，不一会楼道里只留下一连串听了都让人感觉到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渐行渐远。
白煦没有选择跟去，舔了下有些干涩的嘴唇坐下。区区几分钟的时间已经足够他平静下来，斜眼看了下地面上残留的血渍，心情微妙的有些不虞……他忽然想起直子的溘然长逝似乎就在这个时间段，但未免有些过于毫无征兆了。
直子的身体状况虽然说不上好……每天都在熬夜工作，生活作息紊乱的家伙身体状况要能好就怪了。可无论如何也不会恶劣到咳血的地步吧，除非是突然患上了什么重大疾病……
“刚才的结果怎么样？”关好了房门的办公室隔音效果无可挑剔，所以白煦干脆也就没有遮掩的直接询问道。
“急性白血病晚期……以NERV目前的条件来说坚持半年已经是极限了。”系统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可靠只是与平时的言简意赅不同，说完了这个结论之后她停顿了片刻少有的继续说道，
“除了单纯的不良生活因素以外，长时间的心情压抑也是导致这种病产生的原因。另外就是……辐射。”
“心情压抑这个我还有点头绪……”用手搓着眉心白煦暗自摇头，关于最近一段时间来老碇所给予直子的压力那几乎不用言说，任谁被自己所喜爱的人全盘否定都不会有什么好的心情，但白煦依然不认为这会是直子身体恶化的关键。
“辐射么？”想了想，白煦点开电脑看了下直子最近上传的研究日志。片刻后长叹了一口气……“值得么？为了这么一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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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煦去医院里探望直子的时候已经是转过天来的下午了，还没等他走进病房就听里面传来直子嚷嚷着要出院的声音，无奈的抿起嘴然后提着装了几个苹果的袋子敲响房门。
“你怎么过来了？研究部的工作这么清闲了？”一见到来人，直子顿时没好气的说道。坐在床上的她一身病号服，面色苍白但精神还算是不错……至少能跟医护人员吵架就证明她的状况至少没有糟糕到极限。
“我可不像您那么拼命，工作是别人的命可是自己的。”白煦毫不介意直子的态度，挥挥手示意护士小姐们不用在意，待她们长出一口气般的走出病房后随意的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在直子床边坐下。
直子好像不是很满意某人的厚脸皮，亦或者是对他将自己送进医院这件事本身便感到极为不满，这样一来哪怕白煦坐在她身边直子也当做没有看到一样重新躺了回去。
两人之间默然不语，过了好一会白煦才开口问道，“值得么？”
“有什么值不值的？MAGI系统是我的理想，为了它有什么不值得的？”果然，直子是知道自己身体状况的。明晰了这些，白煦反而更加有些郁结。
“我说的不是MAGI，至少……不全是MAGI。”
“这个答案只能你自己去找了。”直子没有正面回答，扭头与白煦对视了一会，“所有的答案都在MAGI里面，你所有想知道的东西。”
“是么？”微微垂下眼睑避开来自直子的目光，即便是没有说明白煦也明白她是无论如何都要把MAGI系统研制出来的，哪怕她一身的病痛都是因此而得来，“我不是来劝你的，劝你也没有用。”
“那就对了，劝说一个研究者在即将看到真理的时候放弃，这本身就没有道理。”直子轻笑，“不过MAGI以后应该会交给律子来操控吧，也对……你这个计算机白痴还是离我的总操作系统远点比较好，要是万一把它弄坏了我可饶不了你。”
“是是是……我以后会离它远一点的。一定……”
考虑到直子的身体情况白煦没有久坐，得到了准确的答案之后他也没必要再纠缠下去，好在经过一番交谈之后直子已经打消了立刻出院的想法，虽然很多事情都无法挽回，可多调养一阵终归是能令她少受一点痛苦。
从病房出来白煦没有立刻选择离开，而是站到走廊的一边依靠着窗台静静看着病房的方面，坦诚地说直子的病情没有在白煦心中留下悲伤与太多遗憾，相反他此刻心情是从未有过的沉静……什么都不愿意去想，什么都不愿意去做。
“有点想抽烟……”手指抚摸着嘴唇，本来一向对烟草反感的白煦意外地产生了这个离奇的想法，甚至于他自己都为这个猛然冒出的念头摇头不已。
没过一会走廊上从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回声在这个空荡荡的地方显得尤为明显。白煦寻声望去，只见来人却是拎着一盒慰问品的碇源堂。
“司令。”见到碇源堂，白煦问问站直了身体冲他打了声招呼。
“白啊，”碇源堂微微点头算是回应，“直子的情况如何。”
“大概不算太好。”
“是吗。”碇源堂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生硬，用手推了推眼镜之后继续说道，“我去看看。”
耳边传来房门打开又阖上的声音，重新看向病房的位置白煦眉毛皱起又分开……
“糟透了。”
第二五四章 律子入职
没有人清楚那天碇源堂到底和直子说了什么，只是自那以后没多久直子便从医院离开重新回到了岗位上，除了面色有些苍白甚至几乎看不出她还是个病人……依然是一如既往的拼命工作，同时MAGI系统的研究进度也在有条不紊的向前推进。
不过白煦很清楚那一切都不过是饮鸩止渴所带来的假象，直子的身体在毫无底线的被透支，由此才换来了她如烟火般璀璨的绽放。
半个月后，赤木律子被调任至研究部。
“真没想到，我们再次合作的时间会来的这么快。”
“我很荣幸。”新调任的律子没有被安排到她母亲的手下工作，反而以白煦助手的身份加入到了对EVA的开发之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直子的事情导致老碇都对白煦有了一定的怀疑。但白煦觉得这应该不是重点，恐怕他还以直子的情绪为主吧。
要明白，律子和她母亲的关系实在提不上有多好。
“我也一样。”伸出手与律子握了一下，两人算的上是熟悉可真要说起来也不过是比一般人稍好的程度，尽管之前那次探讨令彼此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可依然还没到挚友的程度，如果这时换加持良治那个家伙在此恐怕就会变成另外一幅画面了。
那个人的花花公子作派还真是学不来……
“坐吧，要喝什么？咖啡还是茶？”两人见面的地方是白煦的办公室，作为半个主人他自然是担负起了招待客人的责任。
“咖啡吧。”和她母亲一样律子显然也是咖啡派的，或者说像她们这样经常熬夜的人几乎都对咖啡情有独钟。白煦熟练地在咖啡机那里泡了一杯咖啡出来，然后将其端到了律子跟前。
“最近怎么样？学校那边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吧，美里呢？加持把她托付给我，但我没几天就跑到总部这里来了……还真有点对不起他。”都是老同学，再扯什么官腔就显得虚伪了，这样一来白煦干脆直接说起了一些轻松的话题。
“她啊……”提起自己的好友，喝了一口咖啡的律子也不禁露出了一个无语的表情，“她也来NERV了，不过是在战略部。”
“战略部？那她很厉害了。”同研究部这种专门由研究人员构成的部门不同，NERV的战略部在某种意义上就跟军队差不太多，至少最基本的军人素养还是要求的。对于一个女大学生想要达标显然不是很容易。
再联想到美里用了几年功夫就从最底层爬到了战略指挥的位置，对于这个外表看上去一点都不靠谱的女人，白煦也不得不重新进行审视。
“明明更好的选择要多少有多少……”虽然白煦那里给予了肯定，但律子却一点都不觉得这是什么好的选择，只是为了一个男人就做出这种判断，简直是蠢透了！哪怕她其实知道，美里做的这个觉得并不完全是因为加持。
“可这也是最适合她的了吧，美里的那个性格。”提起共同的友人彼此间总是会有说不完的话，哪怕是平时看上去并不擅长言辞的白煦与律子两个此刻也不由得多说了两句，“不过不管怎么想，以后还能见到她就是一件好事。”
“她想要爬上来可不容易。”律子摇摇脑袋，如果按照层级来分的话，NERV里面职位最高的便是老碇和冬月，再往下就是直子这种直接管理一个部门的存在，而白煦作为研究部里面仅次于直子的主管，整个NERV能够直接命令他的绝对不超过5个。可美里的话……现在大概就跟保卫处的黑西装差不多。
“总是有希望的。”明白律子话中隐含的意思，白煦也没有去傻傻的反驳，反而话题一转便提到了他最为关心的问题，“你现在住哪？和直子阿姨住一起么？”
“怎么会……”律子笑着摆摆手，“别看我们关系还好，但是住到一起的话还是算了吧。她会嫌弃死我的，再说……比起住的地方，我们睡实验室的次数还比较多一点。”
“听上去就跟普通的母女差不多啊。”
“普通的……母女吗？”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普通两个字未免过于奢侈，对此律子也便摇摇头不作答复。见她这样子，白煦沉了一口气然后停顿片刻询问道，
“律子，关于阿姨的病……”
“听说了……”令人意外的是律子表现得比他想象中还要平静，“急性白血病晚期，大概是没有什么办法了。她啊……还真是。”
“最近有时间多陪陪她吧。”
“白君会说出这种话来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我在你眼睛里到底是怎样冷血的动物啊？”
“不不不，不是冷血而是说……”直视着白煦的眼睛，律子比起刚才反而多了点笑意，“因为白君看上去跟谁的关系都很泛泛，很多事情也都局限在点到为止的程度，跟谁都在极力避免交浅言深，像是一直在特地回避什么一样。”
“毕竟处理人际关系太麻烦了。”果然像是这种智商爆表的家伙很难糊弄，平时里不太注意的地方很容易就被看出端倪。白煦随便找了个理由糊弄过去，好在律子并不很关心这方面。
“直子阿姨一直对我很照顾，我只是多少想要尽一份心力。”
“我知道。”律子点点头然后后面却没了回应，话题到此便戛然而止。
见此白煦自然不再坚持，看了下表而后朝律子询问道，“都这个时间了要不要出去吃点什么？我请客，就算是欢迎你入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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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的入职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研究部的那群死宅比起部门里多了一个大美女更愿意去关系自己手头的数据，而律子也很快进入状态，有她帮忙查漏补缺再加上时不时的提出一些建设性意见，白煦这边的进度也还算是不错。
最主要的是他本人一下子清闲了不少……尽管丽更换身体的速度貌似更加频繁了。
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在发展，一转眼白煦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到过直子了，直到某一天突然接到了碇源堂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