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零章 病房内
“实验很顺利长官！”
“啊，我知道……”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白煦建立起足够的威信，依靠知识和技术再加上那么一点点的政治手腕，想要在这些相对单纯的研究人员中间获得话语权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再加上大家又不是傻瓜，现在二号机的研制几乎陷入停滞，有了这么一个背锅的人站出来大家喝彩还来不及呢，哪里会愚蠢到去给他制造障碍。由此产生的好处就是，在尽可能减少了阳奉阴违之后仅仅几周的时间里面二号机的进度就被往前狠狠地推进了一大块。
这反过来又给白煦维持自己的领导地位提供了极为积极的作用。时间一久人们全都下意识习惯了对方的存在。
无视掉助手那颇为激动的汇报，站在观测点的位置上白煦心中反而有着几分忧虑。
同步率的上升是理所应当的。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毕竟将之前的限制装置全部去除后，驾驶员与机体的沟通肯定会变得比之前顺利许多……但这并不是好事，限制装置的原本目的是为了保护驾驶员的安全而存在，谁都明白过于沉浸到机体之中最终只能够得到悲剧。
从资料上看这套限制系统的设计者是明日香的母亲，那个在天资才华上足以与碇唯和直子相提并论的女人。
“同步率还在上升！速度……速度好快！”
“告诉驾驶员平稳一些，不要过度深入。在一个适当的同步率保持稳定。”白煦随口下达着【正确】的指令，尽管他比谁都清楚明日香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没有外力的辅助，仅靠个人意志去抵御来自机体的同化实在是过于困难。健全的灵魂寄宿在健全的身体之上，人类的躯体说不上完美其本身的设计甚至可以说是粗糙不堪的——相比于EVA来说。
那么这样一来如果有机会的话，灵魂便会依照本能的抛弃掉原有的躯壳。这是谁都无法否定的规律……也是当初碇唯能够顺利融入到初号机之中的先决条件。日后在碇真嗣达到与初号机400%同步率以至于失去躯体时，之所以还能够重新回归纯粹是因为他母亲在后面推了一把，不然的话谁都没法乐观的去估计那个结果。
“驾驶员没有回应，同步率还在上升！已经快要深入到污染区域了！”
“再次呼唤，同步率一旦超过污染区域立刻切断驾驶员与EVA的链接。”
“是，长官！”
刚刚因为实验顺利而微微泛起喜悦情绪的实验室里面再度蒙上一层阴翳，谁都知道现在情况已然不容乐观，虽然EVA的实验几乎每次都以发生意外事件而告终吧，但这绝不是让人习惯的理由。
而很快，明日香的同步率便超过了阈值……在白煦的命令下实验被强行终止。
凝视眼前那个仿佛是充满了不甘一般被暂停了动作的巨大机器人片刻，白煦用手推了下眼镜扭头、转身。
“二号机暂时封存，目前以救援驾驶员为主。另外在明天将所有的实验数据汇报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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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在哪？”明日香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棒的梦，梦里的情形虽然已经记不得了但清醒过来之后依然能够回想起那股仿佛内心都被温柔填满的充实感，以及久违的放松。
耳边的蝉鸣虚幻又真切，女孩有些费力的想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好似灌了铅一般沉重，疲惫再度上涌没有过多挣扎的她又一次的睡了过去。
等到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明日香第一个反应就是“天亮了”。没办法阳光透过窗户直直照射在眼睛上的感觉实在是容易分辨，之前的疲惫感消去大半不管怎么说身体已经不再抗拒她睁开眼睛了。
“果然是病房啊……”回忆定格在了她启动EVA的那一刻，用理智去推断的话自己因为实验事故受伤住院无疑是可能性最大的，而对此女孩已经见怪不怪。
熟悉的病房，以及病房里熟悉的白色，看到这些女孩的心情实在提不上多好。
耳边是滴滴个不停的生命体征监测设备，听的时间长了非但无法令人习惯还会引起一股异常的烦躁。明日香努力想坐起来，但身体却并不足以支持她做出这么困难的动作，无力的放弃挣扎扭过头女孩顺带看到自己两根胳膊上都连着输液用的管子。
“醒了啊？别乱动……”顺着声音向左前方看去，女孩无比意外的看到了白煦的身影，尽管她一点都不喜欢对方就是了。甚至刻薄一点的说，她之所以会遭受现在的苦难纯粹是因为对方的缘故。
白煦坐在一张看着就很舒适的椅子上面，翘着腿同时正拿着一把刀子给苹果削皮，看着苹果女孩下意识舔了下嘴唇……她有些渴了。
手中的苹果此时刚好削完，迎着女孩渴望的眼神白煦狠狠地在苹果上咬了一口，恩蛮甜的~~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苹果的味道着实不错，这让白煦的心情也随之变得明媚了不少，用自认为温和的语气试图向对面的女孩搭话，可结果明日香直接闭上眼睛把头扭到一边不理他了。
“额，这是怎么了？”白煦挠挠头，好在他也不是情商低到差劲的钢铁直男，短暂的错愕之后便大致明白了原因，扬扬手带了点无奈的说道，“昏迷了将近一周的人可不能直接吃东西，我想大概要等到后天你才能简单的吃一点流食。”
“一周？！”明日香惊呼。
“事实上，你能醒过来已经很不容易了。”白煦带了些庆幸的说道，“之前的实验里你太过深入了……你应该明白，对EVA过度开放自己的心灵究竟是怎样一件危险的事情。”
女孩不说话了。
早已料到她会是这个的白煦没有在这个事情上过度追究的想法，又咬了一口手里的苹果而后他似是漫不经心却又意有所指的开口道，“久违的见到了自己的母亲，感觉怎么样？”
第二七一章 当坏人当习惯了
“你怎么知……”
“我怎么知道？当然是通过数据看出来的啊。”白煦信口胡说，数据观测什么的当然能够做到，但那需要足够专业的仪器进行辅助才行，仅凭铁血分部目前就连灵魂存在都没有意识到的现在，想要获得数据根本就是一纸空谈。
但不论如何，听到了他的说词之后刚还激动万分的明日香反而一下子镇定了下来……对于白煦，她是信任的。
或许这么说并没有太多的实际意义去佐证，但仅凭坐上二号机时女孩亲身体验到的那种与机体血肉相连一般的感觉时，明日香就判定出白煦的才能绝非其他任何人乃至团队所能够比拟。而因为能力而去相信，远要比因为人品可靠得多。
再者说来……她绝不认为自己在昏过去之前所感受到那股久别的温暖，是来自其他的什么东西又或者是单纯的错觉。
“灵魂，如果没猜错的话二号机里面至少有你母亲一半的灵魂存在。”白煦继续断言，同时他所说的话也是越发的惊悚。灵魂什么的，未免过于虚无缥缈了。
“灵魂？”果然明日香很快露出了不愿相信的嫌弃模样。
“当然是灵魂，只是这种东西的存在与你的认知不符罢了。”白煦没有和小屁孩较真的无聊想法，摊摊手如同陈述事实一样的对她说道，“你觉得作为驾驶员能够驾驶EVA是凭借的什么呢？”
“当然是精神链接了。这种事情谁都知道的好吧。”女孩有些不服气的回答道。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么为什么驾驶员与EVA的同步率超过一定的限度之后就再也回不来了呢？”白煦毫不在乎的说着一些需要极高权限才能够知道的事情，这一点就连作为驾驶员的明日香都不是知之甚详的，她只知道同步率过高会造成精神污染而已，至于那之后的事情……
“这怎么可能？”女孩惊呼出声，“那不是精神受损么！”
“灵魂没有了的话，当然会精神受损。”白煦懒得去解释，或者说这种事情没有亲身经历的话也很难解释的通，“我只是告诉你一个结论，灵魂是存在的。在这一点上我没有和你争论的必要，如果你一定要深入探究的话，等出院之后那就要好好学习高数、生物之类的学科了。”
明日香显得有些萎靡，情绪肉眼可见的消沉了下去。
“我想你能够感觉到EVA对于灵魂的适应性，当同步率提高到一定阈值的时候你便会产生一种想要与EVA融合的感觉，具体表现就是如同深度睡眠一样的舒适安逸。从这一点上来说EVA其实是要比我们人类的身体更加适合灵魂的寄宿。”
这一点倒是真的，按照这个世界的世界观来讲人类整体凑到一起之后才是第18位使徒李林，换句话说每一个单独的人类个体都是使徒的无限劣化版本。而EVA作为使徒本体的复制，从位格上就要比单独的人类高出许多，更加适合灵魂寄宿也就很好理解了。
“我检查过之前关于二号机所有的实验记录，关于你母亲发生的那起意外我很遗憾，但类似的事故其实还是存在的。当初初号机在研发时也发生过一起类似事故，只是当时的研究员碇唯小姐要比你母亲的情况更加糟糕。在同步率超过400%之后，她本人的肉体与灵魂全部与初号机融为了一体。
通过数据比对，那些相比于零号机而言的异常数据，无疑就是这两台机体内部存在着灵魂的证据。”
明日香的脸上充满了错愕、不解、难过、欣喜之类混合在一起的复杂情绪，过了好半天才的说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她爱你啊。”这当然也是口胡的，除了当事者意外谁也没有办法去断定其他人的想法，能做到的仅仅只是推测、猜想一类毫无根据的东西，但这并不妨碍作为听众的明日香去相信白煦那过于温柔的说法。人总是会去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所以很多时候我们要做的不是给予现实，而是给他们想要的。
“EVA的驾驶员选拔有多困难你是知道的，而哪怕是成功登上了机体之后谁也没办法保证自己能够一直坚持下去，艰苦的训练、情绪波动、实验事故乃至于精神深入污染区导致的精神污染，都有可能毁掉一个驾驶员，显然你的母亲不愿意见到你成为那个样子。所以她宁可牺牲掉自己一般的灵魂，也要在那个她看不到你的地方给予你最大的帮助。”
“至于说为什么她只陷入了一半的灵魂……我想她是觉得残留下来的这一半还能够照看你吧，这种贪心导致了后面所有的事情。但是你那时候毕竟还是太小了，哪怕你是一个很坚强的孩子……”
“够了！我说够了……”泪水不争气的从眼眶滑落，哪怕之前无数次的告诫自己永远不会再哭泣，可到了现在那所谓的坚持却成了无谓的笑话。
“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母亲的一片苦心，哪怕是作为一个局外人我也不希望这份爱意被埋没下去。”白煦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的柔和，“往好的方面想想，只要你登上了EVA就仍能够与你母亲重逢不是么。”
明日香没有回答。
“你好好休息吧，我要回去工作了。”没有继续纠缠下去，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他也的确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你出院的时间预计是在3天后，我希望那时候你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那意味着你在告诉我你还有能够登上二号机驾驶席的能力与愿望。”
说完这番听上去足够残酷的话，白煦毫不留恋的拉开房门，留下女孩一个人坐在床上默默地流着泪。
“不管怎么说，能掉眼泪了总比一直憋在心里强吧。”在医院的走廊里面白煦似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对着其他人小声的诉说着，“哎哎，感觉自己一直都在当坏人的角色啊。”
“但是博士您的内心要比谁都温柔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明明是男孩子的声音但里面偏偏又有着女孩子的轻柔，简而言之光凭这个声音就足以让人认定它的主人绝对是一个绝无仅有的妖艳人物。
“就算被男孩子夸奖我也不会开心的好吧……”看着迎面走来的那个人，白煦一时间神情微妙，“渚薰。”
第二七二章 渚薰
白煦眼前的美少年笑而不语。
实话实讲，如果不是清楚他的身份，仅凭这个男女通吃的笑容他就足以在白煦心中平添无数好感，但可惜谁让他是渚薰呢……这个世界里最神秘的存在之一。而很多时候神秘往往是可以和危险挂钩的，谁都会讨厌危险。
“您的嘴巴还是那么不饶人。夸奖就是夸奖，和身份又有什么关系呢？无论来自何处夸奖都是一种正面的认同，”渚薰的声音顿了一下，“认同……可是很重要的。”
“我可没时间在这跟你讨论哲学问题。”白煦期望能够在短时间内结束这段对话，一来是因为他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明日香那场意外的收尾工作还没有结束，光是那突然暴增的同步率白煦就需要拿出一个解释，比较合理的那种。
再来也是因为在上一次同渚薰见面时，两个人之间相处的并不愉快……这还是白煦第一次遇见自己那个亲和光环失效的状况，渚薰是对自己有敌意的这点毋庸置疑。顺带今天也不是他们第一次相见。
“你今天怎么会在这里？”结束话题的最好方式永远不是避而不谈，反而直接了当去询问目的才是正确选择。
“偶遇啦，偶遇。”渚薰依旧维持着他人畜无害的笑容，那感觉就好像眼前这个翩翩美少年是一个连花朵凋谢都会为之悲伤的纤细人物，虽然从某种角度来说或许的确如此吧。渚薰扬扬自己的右手手背，在那上面正贴着一条胶布与此同时他继续说道，“今天是例行调整的日子，坐在病房里一整个上午都不能动，实在算不上好事。”
“看来你身体上的负担也挺严重的啊，基因侵蚀么？”白煦点点头表示理解，就算是丽她的身体在使用时间长了之后也是需要维护的，毕竟无论怎么说要让人类基因与使徒的进行融合都有些过于困难，侵蚀难以避免，再加上灵魂对身体的反作用……只不过丽前一段时间身体更换过于频繁所以很少有人关注到罢了。
“有缺陷才能够称得上是生命啊，在这一点上你不也一样么？伙伴~~”渚薰狡黠的目光里带了一丝挪瑜，“过于追求完美的话，最终可是会被完美给吞噬掉的。”
“这就不用你来说了，算了……你需不需要我帮忙？”
“如果您能够帮忙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美少年笑的更加开心了，“顺带，如果您直言想要研究我得到数据其实我也是会接受的。毕竟行走在同一条路上的我们，完全能够称之为同伴，你说对吧~~”
撇撇嘴，白煦觉得自己有点想挥拳头揍扁眼前的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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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渚薰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明日香住院的第二天，地点同样也是医院。
“精神受到严重创伤，目前只能够依靠自身来进行恢复了么？换句话说就和植物人差不太多……”在明日香的病房里阅读着医生出具的报告，没过一会白煦就哼了一声随手将这一份厚厚的分析报告扔到一边，“一派胡言。”
白煦发火的对象并不是那些尽心尽力的医护人员，在缺少必要情报的条件下得出这个结论完全是无可厚非的，精神重创是事实目前昏迷不醒也是事实，从这点上白煦并不打算否认什么。
只是那些打算借此来攻讦自己的人，白煦由衷认为……
“真是一群白痴。”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白煦心中同时闪过一丝不屑，“认为一次实验事故就能够将我的首席研究员身份剥夺？还是说他们认为换一群人上去情况会变得更好？”
“谁都不愿意让一个外来人掌权的，地域性排斥是人类的常态，就如同人类已经习惯了群居生活一样。”系统小姐似乎是想要给予白煦一定的宽慰，尽管她用的是阐释事实一般的口吻，“至少那些研究员还站在你这边，证明你这段日子的功夫没有白费。”
“研究者的心思毕竟单纯些，况且谁来当这个首席与他们的切身利益关系不大。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之前的那个首席是被偷偷销毁了？”
“官方消息是被调任到南极了。”怎么看都跟就地销毁差不太多。
“所以说在那些研究员看来，我目前的这个位置都绝非什么太好的目标，万一成为下一个用来泄愤背锅的家伙就惨了不是么。”白煦承认自己很多时候看来问题的时候过于直接残酷，毕竟这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事情去除掉必要的修饰之后，都是如此的苍白而冰冷。
“但是那群政客不一样啊，他们大概是在用这种方法暗示SEELE不要随意插手这边的人员安排吧。换句话说就是想要维持自己的权利咯，蠢透了……”讲真，白煦真搞不懂在这种还有几年说不好大家就一起玩完的世界里面争权夺利有什么意义，难道高位者真的能够弄到一张诺亚方舟的船票么？
“斗争是天性，这点你还是不要否认了。”
“天性当然是好东西，只要不落到我头上……”白煦无聊的耸耸肩，扭头看向正在病床上沉睡的明日香心中多少有些抱歉，“哎哎，说实话真没想到她竟然一下子陷得那么深，我原本意味顶多就是遭到精神污染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如果不是二号机里面有她母亲一半灵魂的话，这丫头恐怕真的就再也回不来了。”
“啧啧啧，虚情假意的怜香惜玉。真话呢？”白煦的歉意是真的，这点系统小姐比谁都愿意承认，只不过这个家伙就算再道歉的时候都会带上几分理智，由此说出来的话只能相信一份感情剩下的全都可以无视掉了。
“真话就是……以后还得多操练操练她，这就昏过去了可怎么行！”
“你是魔鬼吧……”系统小姐撇嘴，但却没有更多指责他的想法，以后……能够有以后的话怎么都好吧。
“年轻人嘛不趁着年轻多多积累，等到找工作困难的时候在后悔可就晚咯~~”白煦将女孩的吐槽照单全收，而这时抬头看到病房门外停驻的阴影索性又继续补充一句，“等会再聊，我想有客人来了。”
第二七三章 初见
“冒昧来访真是抱歉了~”
“你是？”来人先是为自己的不请自来冲白煦道了个歉，十岁左右的男孩一眼望过去便给人一种干净的印象，再仔细观瞧又会觉得他仿若出尘般一丝不染，如同……不在此世。
该说是充满亲和力好呢，还是说容易被他真诚的笑容所感染，总之这是一个很难让人升起恶感的孩子……就跟白煦所伪装出来的外表一样。
“同类！”白煦心中下意识闪过这样的字眼，随后厌恶的感情油然而生……谁都讨厌与自己类似的存在，这是不讲道理的而且他相信对面也是同样。然而很快他又觉得眼前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我是渚薰，想必您就是白煦先生了吧。久闻您的大名一直无缘得见，所以今天才有些莽撞的直接登门。”对方显然是没有隐藏自己的打算，自报家门过后白煦也算是明白了自己的那种熟悉感源于何处……
渚薰啊，本作的第一女主角，自己要是不熟悉就怪了。
“真是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碰到渚薰，虽然也有记录显示这个时间段他确实是呆在铁血的，但如此简单的就能碰面还真是可喜可贺……个头啊！”自己做好万全准备然后去和对方接触才算是可喜，现在这种的突然遭遇完全是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好么！
“你好，我是白煦。”努力控制自己脸上的表情不产生任何变化，由此脸孔变得稍显僵硬的白煦装作第一次碰面一样冲对面的美少年问道，“请问你有什么事情么？”
“只是想要见一见能够独立完成零号机开发工作的伟大人物。”渚薰绽放着温暖的笑容，“只是没想到与我想象中的还是区别很大。”
“坏的方面？”
“不，应该说是好的方面。”渚薰如同红宝石一样的眸子里面泛着光芒，“我真是没有想到，除了我们之外竟然还有另外一位行走在超越道路上的存在。虽然您仅仅是迈出了第一步，但与普通的人类相比已经是远远超越了。”
“……”白煦的面容越发绷紧，他并不怀疑渚薰是在诈他。无论是作为最神秘的第十七使徒自由天使，还是从第一使徒亚当堕落到第十三位的那位存在，渚薰的位格都超乎想象的高。
自由本身就有着超越、超脱的含义在，而13这个数字所代表的含义想必也不用多加赘述。与亚当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渚薰作为唯一一个能够以人类身份展开AT立场的使徒，如果不是剧情杀的话恐怕这世上很难有对他起到威胁的存在。
所以他能够看出自己身体的异常白煦并不觉得意外……仙人体虽然是迥别于这个世界的进化道路，但仔细研究过使徒的白煦明白，进化的路线没有什么正确与否的分别，当基因开始暴走唯一能够加以约束的只有心灵的力量，换句话说自己会成为自己内心最想要成为的存在。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每一个使徒的样子和能力都完全不同，甚至就连生命形式都千差万别。每个生物的心相都是独立的，所以最后的模样也都是不同的。这样的它们会追求亚当，它们的原初。也是为了能够从本质上弥补自己的缺陷，进而再度进化罢了。
仙人体的本质是食用了神树果实的辉夜姬所遗留下来的力量，从根本上也属于进化方向的一种，最后的结果很大可能便是返本归元成为另一棵神树……或者说是十尾。但这显然不是白煦想要的，否则他只需要给自己植入S2机关用无限能量去推动身体自行发展不就好了。
只不过不能否认的是，拥有了仙人体的他已经超越了人类这个种族所能持有的极限，迈出了通往超凡的第一步。从这个角度看的话，渚薰的话并不算错。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以上心理活动瞬间闪过，但白煦对渚薰的说法矢口否认。天知道在这所隶属于NERV的医院里有多少眼线存在，而对面的渚薰就连是敌是友都让人难以分清。
“您不用这么谨慎，我没有恶意的。”白煦的反应在渚薰的意料之内，“况且我想您也需要同伴对吧，只要踏上了这条道路那么就没有了后退的选项。不是无法后退而是谁都不会舍得这么一个机会的不是么？”
“有什么事情还请直说吧，你刚才说的那些我根本就无法理解。再说这里是病房，不要吵到病人的休息。”白煦根本就没有承认的打算，开玩笑这种东西推测推测也就罢了，要是他真的承认了天知道会不会被SEELE拿去切片。
虽然不是很清楚这群老东西为什么想要启动人类补完计划，但怎么想都不可能是为了造福人类，相反能够让自己的统治地位长久的绵延下去才是正解好吧。那么现在给了他们一个其余路线的念想，心动与否不重要可总会有人想尝试下的。
那样白煦可就惨了。
“好吧，是我唐突了。”渚薰能够轻易感受到白煦心中的戒备，这也很好理解换做是谁来都会有这种反应，相反直接坦言承认的除了中二期未过的小鬼之外，也就只剩下正义的伙伴了，“不过我还是坚持我的看法。”
“那随你，我可没有强行扭转别人思想的念头跟能力。”白煦的回应有些冷淡，明显是想要结束眼前这场并不融洽的谈话，“另外，谈了这么半天我连你的身份还不知道，能不能跟我详细说说呢？这里可是NERV的下属医院，我想以我的权限不能知晓的东西应该不多了。”
“失礼了。”渚薰带着歉意的欠欠身，“在下是马尔杜克机关所挑选出来的第五适格者，作为顶替第二适格者的候选驾驶员而来。如果第二适格者无法清醒的话，那么二号机的驾驶工作将由我来负责完成。”
“第五适格者么？看来大领导们还真是心急了啊~~”没有纠结渚薰的适格者编号，白煦盯着渚薰的脸看了半晌接着将目光移到病床上，“不过我想你应该是没有机会了，明日香会醒过来的。这一点我很清楚。”
“这样么？”渚薰也随着白煦一起看向床上的睡美人，片刻后笑着点点头，“那就最好不过了。”
“啊对了，如果您感兴趣的话不妨直接查看下我的身体资料，我想您会看到感兴趣的数据的。”临走之前渚薰对白煦说道，“还有就是，请小心一点啊伙伴……你的处境真是令人嫉妒呢。”
第二七四章 突发应对
“这个家伙今天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白煦向来是不惮以最大恶意去揣度别人想法的，或许这跟他本来就是一个性格阴暗的家伙有关，“试探？还是说单纯的知只是想要来看看？”
“应该只是巧合。”系统小姐意有所指，“仙人体这东西的外在表现仅仅是细胞活性与细胞分裂此处远超常人而已，所以就算未经任何掩饰在各种各样的身体检测中你也没有被发现异常不是么。更何况你身上的仙人体还是相当初级的那种。”
“哎哎，总感觉当初一时兴起兑换了这种能力，到头来反而各种倒霉事层出不穷啊。这么看还不如直接弄一双写轮眼算了。”主世界被各种怪异给盯上不说，来到这里还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换谁都不免碎碎念。
“写轮眼啊”系统小姐沉默了一会，“你长得一点都没有那种邪魅狂狷的气质，所以还是算了吧。”
“邪魅狂狷是什么奇葩的形容词啊喂！”实在是找不到用什么词去吐槽这么一个充满了女性向气息的形容，白煦撇着嘴顿了顿声音之后试图转移话题，“刚才渚薰说的我也正走在那条道路上指的是我也开始逐渐脱离了人体的极限么？仙人体的话这么看也的确说得过去。不过他所谓的嫉妒是”
“你给我5w因果点的话我就告诉你。”
“趁火打劫？”白煦挑挑眉毛，他当然知道自家妹子不会这么干，她顶多就是将原有价格上浮个20就是极限了，现在这种狮子大张口的状态摆明就是告诉他自己不能说，“是不能说，还是没办法说？”
“你自己琢磨去。”系统小姐随便的敷衍道，“相比这个，我觉得你还是考虑下之后要怎么隐瞒自己的问题比较好。还是说你认为渚薰的嘴巴会很紧？你又没试过”
“我可不想试。”白煦表示会偶尔飙黄段子的妹子简直异常可爱，以至于他直接忽略掉了刚才的问题，“所以说我们必须要在他将事情说出去之前，编造一个合适的理由出来。”
仙人体终归是有和普通人相区别的地方，放在平时或许不会有人加以关注，可一旦将注意力放在了白煦的身上，那么发现一些端倪无非是早晚的事情。至少他伤口愈合速度远超普通人这点，就足以成为被怀疑的理由。
“你觉得融合使徒细胞实验怎么样？我是说用那种类似于融合柱间细胞的方法，注射使徒细胞提取液来强化身体之类的。”几乎是没有怎么思考，白煦脑中就涌现出了一种可行方案。
没办法学习过大蛇丸所有医疗知识，并且自来到这个世界之初就想着如何强化自身的他，可谓私下里进行了为数不少的生物实验。这些实验几乎全都是围绕着使徒细胞进行展开，目前虽然依旧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但杂七杂八的收获还是有一堆的。
“我原本的方向是通过解析使徒细胞来打破固有的细胞基因组成，让基因链变得容易破裂与重组，通过各种突变的形式来完成整体的迅速进化。这也是使徒能够无限进化的基础。”
白煦摸着自己的下巴喃喃自语着，“不过现在样本还是太少所以只能推测出大致流程，无非就是在受到外界或内部的刺激之后，细胞本身开始从接触刺激的位置进行变异，然后以一个匪夷所思的速度将全部细胞都更新换代一遍以具备最近更新的功能，换句话说使徒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存在着无限分裂与分化的能力。
或许不应该是细胞，应该被称作粒子才对。”
想起了后期出现的鸟天使之类的东西，很多使徒就连物质化的肉体都不存在，那么还说什么细胞。
“而控制这种进化的是每个人的心灵之力。然而能够让这种无限进化产生的原因却还缺少一把关键性的钥匙”白煦试图捋清楚自己的思路，“关于这点其实也不难解决，现在只有一个样本所以无法总结共性，等后面的样本多了说不定就能看出些什么。另外根据圣经所言，这个进化的关键就在于它们吞吃了生命果实么？”
鬼知道那个所谓的生命果实是什么东西，如果能用神树之果代替就好了。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苹果金色的也不可能！
“话说回来，因为有s2机关的介入再加上发展的结果，导致使徒细胞具有相当强度的侵蚀性同时也蕴含着强大的能量。吞噬了原有细胞的使徒细胞会具备一定的原有特性，我把这归结到细胞的进化能力上。换句话说，如果有极其微量的使徒细胞被注射进人体之后，是有那么一种可能导致人体维持原本姿态，但肉体本身的能力得到加强。
虽然反噬也很严重，但如果有抑制剂参与再加上使徒细胞的含量极其微弱的话，达到这个效果并不困难。就跟注射柱间细胞毫无区别恩，这么想的话。虽然对我没有用，但是那群seele的老人们肯定会有兴趣的。”
白煦越想越觉得事情很有可行性，谁不愿意让自己的身体变得更好一点呢，之所以到如今都人没这么做，无非是大家把有限的时间全都投入到应对使徒上面了，相比之下人类的个体无论再怎么增强都不可能匹敌使徒的。
况且有了人类补完计划，期待着所有人都融为一体的高层人士，也便下意识忽略了这一点。可当成品突然出现，恐怕也没有谁会拒绝这个可能。
“到时候你就可以把自己目前的状况解释成用实验成果强化后所得到的，顺带为自己拉上一大笔政治投资，还真是划算的买卖。”
“而我要付出的只是调配一点微不足道的药剂而已。”白煦嘴角挂上微笑，果然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渚薰的突然出现虽然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但只要是这个企划成功他肯定能够在seele拉到大量的政治资本，进而保证了自己人身安全的同时也可以进一步获得其他资料。
甚至于就连日后回归nerv都变成了一件相对简单的事情，而这全都是渚薰所带来的蝴蝶效应。
“我想以后驾驶员肯定都要应用这个项目才对，就算seele没想到我也会提出建议的。”白煦想了想某位日后的肌肉猛男碇真嗣，突然觉得相当有趣，“哦对了，渚薰临走前说的资料今天回去之后也看看吧。不知道他又留给了我什么惊喜。”
第二七五章 腰子强化I型
时间拉回到现在。
在争得了本人同意的前提下，白煦并不介意再花费一点时间去帮渚薰做一个全面检查。
虽然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多有猜忌，但他同样不得不承认的是，由此引来的所有意外后果并非全都糟糕，甚至于处理好了还会给自己积攒一笔不菲的政治资本……尽管这个过程有够麻烦就是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成年人，在利益与好恶之间他自然有着自己的取舍，况且渚薰身上隐藏的信息对于他而言也有着莫大的价值。单单是这个家伙能够以人类的状态展开AT立场这一点，就足够白煦仔细探究一下了。
毕竟俱他了解，通过肉体来放大心灵力量才是展开AT立场的唯一途径，否则驾驶员也就不需要EVA的辅助直接和使徒肉搏不就好了。可那显然是行不通的。
而白煦自己又绝对不愿意变成那种巨人模样……某人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巨人的话是会被切后颈肉的。
医院的检查室内，因为是NERV下属的医院使得各种研究器械都足够完备，在白煦表明了身份之后原来的那些负责人员相当爽快的同意了他一同参与检查的事情。作为整个二号机的首席研究员，在涉及到EVA还有与其连带的驾驶员问题方面，白煦可是有着绝对权限的。
检查过程暂不赘述，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无论是白煦还是渚薰全都足够克制，不至于说出某些会令人生疑的话出来。而得到了一手资料的白煦，在那之后也没多加逗留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开始进行前两天刚刚立项的身体强化研究。
“真是完美啊，这次的数据。”与丽不同，渚薰的身体资料比白煦想象中的还要复杂。之前他在翻阅那些归档资料时就有所察觉，但怎奈何那些研究员的探索方向完全是偏了，对白煦有用的部分只占了极少数。
今天在他亲自主持检查的过程中，白煦相当有针对性的去探究了一下自己最为关注的部分，然后不出意外的收获颇丰。
“渚薰的身体数据……怎么说呢，简直就像是用外力将人类的肉体推演到了一个极致一样。或者说目前他所呈现的状态仅仅是因为人类的尽头只能达到这样而已，如若不然他还会再度进化。恩，通俗意义来说就是……人类最强？”
人类——李林，作为使徒的下级产物其上限相比其他的动物而言可谓相当之高了，以至于身为人类本身都难以将这副身体开发到某种所谓的达标水准，光是一个大脑利用率就足以卡死太多的方向。
换句话讲，人类的身体完全开发之后完全可以媲美那些幻想作品中的超能力者。想要做到这一点固然困难，但方法还是有的。与丽那种直接让人类细胞与使徒细胞融合来诞生一个新肉体的做法不同，直接往人类细胞内添加使徒基因固然舍弃了肉体的稳定性，但同时在最大程度上保留了使徒的进化能力。
只是这个进化同样是不可控的，但渚薰作为第十七使徒号称自由天使的他，在心灵领域自然也有着非比寻常的建树。如何利用心灵力量来控制进化方向，乃至于遏制进化趋势都是完全能够做到的事情。
他的状况固然是相当特殊的例子，然而在白煦看来如果将植入的基因劣化个十几次，同时做到个体匹配减少排异度，最后再用点其他手段控制进化速率。那最终研究出来的劣质品就成了对人类来说的基因增强剂。
哪怕只是开发部分脑域以及通过增强细胞分裂次数与速率等方法来变相延长生命之类，都绝对称得上是瑰宝。与他之前的想法不谋而和。如果说白煦之前还在考虑究竟用什么方法来让人类与使徒细胞进行融合，那么通过这次检查渚薰无异于直接告诉了他全部答案。
“我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有意的在引导我往这个方向走了？他这是为了什么……”用手指轻揉眉心，虽然渚薰做的还算是隐蔽但把其中的巧合串联到一起不难发现，这就是他在暗中引导着白煦所做出的的选择。
即便是他最一开始并没有想到用这种方式来保全自己，或者没思考过对于使徒细胞与人类结合来提升体质之类的问题，可在有了这么好的机遇之后每一个人都不免自然而然的往这上面联想。可以说换谁过来都不免要心甘情愿的落入这个圈套里面。
而这还仅仅是在渚薰发现了他超凡的身份之后突发奇想做出来的对策……想想都让人不禁咋舌。
当然他可能从最一开始就盯上了白煦这边，只是发现了自己的身份之后这才有了最完美无缺的借口，否则的话他对白煦所说的可能就成了另外一番说辞。但这一点都不妨碍白煦的戒备。
“那你是准备吃下这个饵么？我倒是觉得不管他在打什么主意，眼前有利的话就只看眼前好咯。大不了以后再掀桌子。”
“出现了！邪恶阵营的标准决定！”从白煦还有心情吐槽和开玩笑这点来看，他无疑是想清楚了自己的打算，系统小姐说的没错不管渚薰是想做什么都好，大不了情况不对就掀桌子好了。虽然这么说不太妥当，但有系统并且持有大量因果点的他，想要毁灭一个世界绝对不会比学习C语言困难多少。
最简单的，制造一管T病毒、再弄点塌缩液，往人口密集的地方一扔。想必不用等使徒到来，人类自己就先乱成一锅粥了。
“所以说，有灭世手段却一直安贫乐道的我果然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啊~~”某人暗暗为自己牢牢坚持守序善良阵营而一阵阵自豪，浑然没有理会那边已经快要恶心吐了的系统小姐。
心里在那里自恋着的同时，白煦受伤也没闲着。在所有条件几乎全部完备的情况下，制造一个半成品的人体改造药物完全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其中劣化的使徒细胞直接用二号机的组织作为替代，剩下的随便弄弄就好……反正也不是给自己用。
“那么作为第一个实验……我是说受益者，到底要选谁来测试一下效果呢~~”这么好的东西当然不能便宜了外人，而在这个异国他乡白煦称得上熟悉的大概就只有……
“恩，加持这么多年为了卧底这份工作想必没少操劳吧，天天要跟那么多女人周旋说不定腰子早坏了。嘿嘿嘿，作为老朋友我怎么都得帮他一把，干脆这个原始药剂就叫做……腰子强化I型好了~~”
第二七六章 那不重要
“明日香醒过来了。”
成年人总是习惯于埋首于自己的忙碌，如果幸运的话能够赶在晚饭之前回家，坐在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餐桌前吃上一顿自己忽略很久但足够怀念的家庭晚宴，已然足以说得上是一种莫大的幸福与轻松了。
白煦一贯是不愿意让自己成为被工作所支配的类型，可惜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用他自身来做例子的话，譬如说在下班时间一个忙碌了整整三周的重要试验恰好进行到关键，这种时候不管不顾的回家只会让自己之前的一切前功尽弃。
即便是抱着两害相权取其轻的想法，加班也都成了不可避免。
而无论在心里如何祈祷转过天来不会出现类似的意外，可天不从人愿似乎早就成为了一种定式。久而久之，加班也就成为了习惯。自己的办公室呆的久了，属于自己的那张椅子甚至要比家里的床铺睡起来更加舒适且安心……
骗你的！无论什么时候人都是想睡在床上的好吧！在椅子上睡觉，除了让自己的腰部跟颈椎一个劲的僵硬之外，时间稍微长一点两条大腿还会感到酸疼得不行，如果不是没办法谁又想将自己的时间消耗在没有额外补助的工作上呢！
就算有补助也不想要无休止的加班好吧！
嘛……在心里稍微发了一番牢骚的白煦用筷子戳着盘子中的意大利面，虽然今天可以早一点回家，乃至于还有准备晚餐的功夫。可积累的疲劳还是不免让他放弃了那些复杂的吃食，转而向简餐进行了妥协。
好在意式肉酱面这种东西只要有牛肉、洋葱和黑胡椒就会变得好吃异常，所以就算简单一点也不会在口感上糟糕太多，这样一来令白煦倍感郁闷的显然不光是因为食物，肯定还要加上眼前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
“还有，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就没有去越哪个女人吃顿饭，然后找地方过夜的打算么？”白煦瞪着一双死鱼眼，虽然他的确是有事情想要找加持商量吧，但这并不代表他会为自己准备完晚餐之后还要给这个货再弄一份而感到高兴。
回来的时机太巧了吧，你是算着我做完饭的时间回来的么？
“味道很不错啊！”直接撇开白煦的质问，厚着脸皮吃了一口意面的加持眉飞色舞的夸赞着，那样子像极了牛郎……不对，现在这种状态的话应该是鸭子吧，“最近一直在外面吃真是亏了亏了~~”
“就算你夸我我也不会开心的……你以为我会这么说么？”白煦翻翻眼皮，“赶紧吃完赶紧滚，然后把盘子和锅都给我刷了。”
“好好……”加持随意的答应下来天知道他之后会不会照做，恩……不刷的话白煦准备直接让他把碗吃掉好了。你看，给员工做定期体检的话刨开肚子是很正常的对吧，那时候再将一只碗遗忘在体检者的肚子里面也是很常有的医疗事故不是么~~所以一切都是巧合啦~~
两个大男人一起吃饭基本上不会有太多闲扯的余地，又不是能够一边喝酒一边闲聊的场景，闷头开吃的话5分钟左右一大盘子意面就见了底。摸摸充满了饱足感，但又微妙有些不满足的肚子，白煦表示自己想要一碗浓浓的热汤。
无论是整只柴鸡，还是用猪棒骨小火慢炖出来的浓汤，再加上一点菌类、冬笋以及火腿用砂锅慢慢煲出来，撒上白胡椒和一点点的香葱末，简直堪称是这个世界最美味的享受了！
可惜他最近根本没有时间去煲汤了，一想到这个某人心中的怨念都快满到要突破天际。
“这个没有汤喝的世界干脆毁掉算了。”在心里碎碎念着，没有吃开心的某人充满遗憾的离开餐桌，然后整个人陷入到了沙发里面。伴随着长长舒了一口气的动作，干劲这种东西已经完全和他说再见了。
伸手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随便翻了几下最后将画面定格在一个播放纪录片的频道上面，其实他也没有多中意这个节目，只是想要让这个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多一点声音而已。
“要来点吗？”同样很快结束了吃饭这项工作的加持，这时手里拎着两个高脚杯走了过来。
“红酒就算了，有度数高一点的吗？喝完我就去睡觉了。”
“那就白兰地吧，我记得是在……找到了。”随着【波】的一声响动，加持熟练地打开酒瓶，然后端着两个半满的杯子在白煦旁边的那张沙发上坐下来，顺便将其中的一个递了过去。
用拇指跟食指握着杯脚的下方，两人在空中碰了下杯子然后放在嘴边稍微抿了一口，讲真……味道一般。幸好加持给他倒得并不算多。
“你刚才说明日香醒了？她的状况怎么样？”重新坐定，加持想起刚刚聊到一半却又中断的话题，遂又将这一切重新提起。
“能醒了就算是好事，她昏迷的时间也不算长简单的调整之后就又能活蹦乱跳的了。小孩子嘛，无论是成长还是恢复全都很快的。”
“那就好。”加持点点头，白煦所说的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不过，你作为她最心心念念的加持先生不说每日陪床吧，就连得到她苏醒的消息都是我来传达的，是不是有点太不称职了？”白煦并不是在刻意挑刺，事实的确如此。他其实都产生了，在自己来到铁血之后加持这个家伙隐隐有将明日香的监管责任推给他的想法。
“明天我会去看看她的。”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喝了一口酒的加持淡淡的说道，“你说是给她带一点水果好呢，还是一个漂亮的娃娃？”
“我觉得你最好带一束花过去，这年头别把小孩子当小孩子来看待，否则你会吃亏的。”
“说的也是，毕竟我们这些大人……还需要他们这些孩子来拯救才行呢。”加持的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嘲弄，只是不知道嘲弄的对象里是否也包括对绝大部分事情都倍感无力的自己。
“那我们就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就是了。”白煦倒是没有在这方面纠结，“人类只能做到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其他的不重要。”
“是啊，那不重要……”
第二七七章 我能为她所做的事
“所以说，良治你不考虑下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为那些孩子们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么？”接着刚才的话头某人劝诱道。
“啊好吧好吧，”虽然明知道白煦这么说完全是在引诱自己上钩，但听到了这一番话之后还无动于衷的人，就算是加持自己都不会选择原谅，更何况他觉得白煦并没有去伤害自己的理由顶多也就是一点恶作剧的程度。
嗯只有一点。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撇着嘴加持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出来，“你说吧需要我怎么配合，但先说好了太专业的东西我可做不来。而且时间上”
“放心，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白煦脸上泛起的笑容让加持已经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如此轻易的做下决定，只不过现在想要反悔也已经晚了，“我有一个试验企划，但目前还缺少一个必要的试验品，你懂得”
“我可以退出吗！”加持冷汗都下来了，哪怕他并不清楚白煦想要做的试验究竟是什么，但试验品这三个字无论从什么角度听上去都有够危险才对吧，那种小白鼠一样的待遇
“很抱歉，不行”果不其然某人相当痛快的将自己好友所有退路全部封死，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录音笔在空中晃晃，“我可是录了音的，虽然没有什么法律效力吧但只要我把这个往上面一捅，让大老板们治你一个干涉研究的罪名还是挺容易的你说是吧”
“能请你去死一死么？”加持满头黑线，相当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他了，还是说眼前这个家伙因为太久没有x生活了所以整个人都憋得变态了？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加持觉得自己应该给他介绍几个榨汁姬。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恶魔嘛”将录音笔仔细收好白煦笑意更浓，“这个实验的安全性我百分之百能够保证，而且它其实是已经完成了的项目，只是上报的话还需要一份详实的实验记录才行。放心吧，这东西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信你了”这种时候不信又有什么办法呢，好在斗归斗但两人之间的友情却是做不了假的，就如同他愿意在监视白煦的这种事情上大肆放水一样，白煦肯定也不至于因为一场实验而把他给活活坑死。
这么一想，再加上白煦刚才的保证。加持甚至隐隐有些开始对这个所谓的试验期待了起来。
“另外还有，”加持刚刚放下的心忽的又提了起来，“这个录音我会在适当的剪辑之后给明日香听听看的，想必在知道她最爱的加持先生愿意为了她敢去当试验品的话，那孩子对你的爱意绝对会提升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才对。”
收回前言，他想杀了白煦这个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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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完了？”说干就干白煦可没有拖拖拉拉的习惯，事实上也是害怕加持逃跑的他在转过天来一大早就拉着自己的试验品来到了实验室里。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从加持那里抽了一点血出来加到自己早就配好的药剂里面，而后原本淡黄色的药剂肉眼可见的变成了原谅色，翠绿翠绿的那种。
用手按压了刚刚被抽血的地方，待不再流血了之后加持随手将棉球扔到了实验室的垃圾桶里面，心情也随之轻松了不少。原本他还以为自己会被扔到手术台上，然后白煦拿把刀给他开胸开颅呢。
“那现在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加持见白煦的注意力这时候全都放在了眼前的那根小试管上面，便琢磨着要是没有别的事情自己就赶快离开没办法，在这里安全感实在是太低了点。
“等会，这才弄了一半呢。”白煦头也没抬，又将手里的试管晃悠了几下直到确认血液与药剂完全反应完毕了之后这才从抽屉里拿出一只一次性注射剂，将试管里面的液体全都推进了针筒，“来，打针了”
“额，这是什么？”换谁在这看到有人要往自己身体里注射莫名其妙的东西时都会动摇才对，尤其那东西的颜色看上去实在是诡异过头了。
“好东西，市场价的话估计在几个亿左右，看咱咱们的交情上我给你打个一折。”
“还要收费的哇啊！”没等加持说完话他的胳膊就被白煦抓过来接着不由分说的将药剂推进了他的静脉，这是加持第一次发现原来白煦的力气竟然这么大比起经过了特别训练的他还要可怕，只是很快他就没心思去关注这个了。
白煦给他注射的药物显然非同一般，加持都能够清晰感觉到这个药剂流进自己体内的全部过程。这并不是一个形容，那种好像在血管里硬生生挤进来一管铁水的灼痛感几乎在第一时间就让加持痛苦的喊了出来。
而后随着血液的流动，那股铁水便从手臂缓慢却又坚决的涌向心脏，最终随着心脏的一次剧烈跳动加持只感觉有什么从胸口那里爆开，随即而来的是全身每一个角落都发出的哀鸣。
疼痛感灼烧着神经，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从里向外一点点渗透着，他的躯体也在这个过程中缓缓融化，最终加持不出意外的昏了过去。
“还真是厉害啊这个家伙，竟然坚持了足足5分钟才昏过去而且大概率还是因为改造深入到了大脑所以这才抵抗力下降。换另外一个人来，恐怕早就失去知觉了。”摸摸并没有什么胡子的下巴白煦很满意的看着这件杰作。
“完美适合自身基因的强化剂，再加上一部分从使徒细胞身上弄下来的提取物作为能量提供的来源，至于最后能够吸收多少就看你自己的了，就算最后制造出一个美国队长出来我都不意外。”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好友，受点苦没什么但最大的利益自然也不会让给别人。
“至于之后用来公布的东西，就下调至这个剂量的110好了，毕竟那些老东西一个个脆弱的要死，要是疼死了可就麻烦了。”
第二七八章 研究成果
“三十年，你终于醒了……”
当加持苏醒过来之后，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把他一肚子的抱怨全都给堵了回去。顺带着还涌起了一股极度想要吐槽的欲望。
三十年……人类都灭绝了好吧！即便是人类这个种族成功挺过了预言中的使徒来袭，可加持也不认为自己能够幸运到以植物人的身份活那么久。
“别扯。”虽然是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但凭借顶级特工的素养加持还是在第一时间对周围环境进行了仔细的观察，而后很是意外的发现自己仍旧躺在白煦的实验室里。
以他记忆里的痛苦来说，昏个4、5天什么的完全是正常情况，可要是那样子的话白煦绝对应该将他移送到医院里才对……别的不提，光是维持正常的生命体征葡萄糖总是需要输的吧。然而看了一圈加持也没有发现吊瓶的存在。
“难道说我其实没昏过去多久？”这么一个有些匪夷所思的想法却很是理所当然的涌现了出来，“不过也不知道白那个家伙给我打了什么，那疼的可真够劲……”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穿着白大褂的白煦站在他的床边上询问道，“顺带你已经昏了3天，比我与其中的少了不少，我还以为你能够这样睡到死呢。”
“感觉……”加持下意识的活动了下身体，意外地是预想中的那种虚弱感完全不存在，刚刚才回过神来的时候还不觉得，但加持感觉自己现在前所未有的好。
握了握拳头，手臂传来的力量感给人以充分的安心，他倒并不怀疑白煦口中的3天时间，只是如此一来……
“看来你给我注射了相当贵重的东西啊。”他可不是不识货的人，就凭他跟白煦之间的关系以及自己身体上的反馈来说，他拿给自己的绝对是实验室出产的高级货，与日后的量产型想比绝对是天差地别的东西。
“我还以为你想说自己屁股痛呢。”嘴上这么说着，可是见加持闭口不谈关于试验过程中的痛苦，白煦心中还是很有些感动的。朋友之间的信任，无论何时都称得上无比珍贵不是么。
“喂喂……”长时间混迹于各种灰色地带的加持哪里会听不明白某人的打趣，脸上的表情变得微妙。左右身体状况并没有出现预想之中的衰弱，加持也便没有了再在床上躺着的想法，一个翻身站到地上，这一次他更加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哪里不一样了。
“在对使徒进行研究的时候所获得的一点副产物，啊……你的话有权限知道我所说的使徒是哪一位了吧。”
“是亚当，”加持脱口而出，他相信白煦的实验室里才不会有窃听器那种低级的玩意，只是话一出口他复又变得迟疑稍稍沉吟了一会，“还是说……”
“是第三新东京市底下的那个。”白煦没让加持把话说完，能够知道人类手中的使徒不止亚当一个就够了，其他的对于两人而言没必要说的太透彻。
而果不其然，听到白煦这打机锋一样的回答，加持反倒笑了起来。互相保护嘛，亲密战友之间的默契。
“这是通过对使徒研究后所得到的一点微小成果，具体效果你应该已经感觉到了，虽然具体数值还有经过实际检测，但你现在应该已经算是超人了，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说……寿命。”
“寿命？！”加持的瞳孔猛地收缩，如果单单是身体素质提升那还没有什么，顶多就是组建一支特殊的战队罢了，可寿命的话……这世界上那些贪恋权势不愿死去的老人还少吗？
不用想也知道这种药剂的定制价格绝对不菲——即便实际成本很低，在宣传的时候也会被标到一个令人叹为观止的价格。
可对于那些想尽办法也要延长寿命的人来说，钱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要能让自己有更多的时间去掌握这个世界，那么其他的一切问题就都不会再是问题，人类从第一次工业革命发展到现在才用了区区不到300年的时间，以现在科技发展的速度谁有能够预料到50年后的事情？
换句话说，有了时间就有了一切。
在这个基础上，加持已经预见到白煦所制造的这个东西究竟放出了怎样的一个恶魔。
“不用那么紧张，只是增加了细胞分裂的次数，从而减缓衰老罢了。”白煦摊摊手，“对于年轻人来说他们的细胞本来就处于青壮年时期，所以效果就会明显一点，但是老年人……他们的细胞本来就衰弱不堪，就算再怎么样优化也只是杯水车薪的程度。以70岁来计算的话，顶多也就能多活个……10年左右？”
“那也够惊人了……”加持抹了抹头上的冷汗，10年那其实倒也还好。
加持心想，只是10年的寿命而已并不会改变seele那些老人想要准备人类补完计划的决心，顶多也就是将这个时间稍微延长。
可就算这样，对于并不了解那个计划的人来说，这个药剂依然能够在世界上掀起一场巨大的风暴。
“还好吧，其实也就是聊胜于无的程度。”没有理会加持的感慨，见药剂的预期效果已经达到那么剩下的就只要按照预定步骤一步步前行也就够了。
“一会我找人帮你做一下具体的身体检测，然后用你以前的数据作对比，我这个研究成果就能够上报了。我想总部那边会批给我一大笔研究经费吧。”
“恐怕不光是经费，到时候记得请客啊~~”
“泡面的话管够。”
“如果你往泡面里加一两只龙虾的话我没有什么意见。”两人习惯性的逗了几句嘴，“那我就先去做个检测吧，说实话我也挺想知道结果的。”
“结果，包你满意。”白煦站在原地挥挥手目送加持离开，“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想到以后，白煦的心情微微下沉就连试验成功所带来的喜悦都一并消散了个干净。
“也不知道这个小东西会带来怎样的改变，嗯……应该不小就是了。”看着自己大量增加的因果点，白煦心中隐隐有了判断。
第二七九章 值回票价
“冬月你听说了么？”
“什么事情？”
“关于你那个学生的，还真是了不得的人才啊。就算是到了铁血那种毫无根基的地方……”第三新东京市NERV总部里面，上演着一幕与平时似乎别无二致的对话，“他的才能和天分还真是令人惊讶。”
“你是说白吗？那的确是个了不起的年轻人，即使是在这个时代。”冬月背着双手点点头，如果说碇唯作为他前半生中最为中意的学生，那么在失去了这个弟子之后直到白煦的出现，才堪堪填补了碇唯去世所带来的空白。
即使冬月自己都觉得自己并没有教授对方太多的东西，但那又怎么样呢？至少在为对方选择道路以及提供人脉之类的地方冬月尽可能做到了最好，否则真以为在赤木直子去世之后，仅靠着一位死者的遗嘱白煦就能够如此轻易的接收来自她的遗产？这里面如果没有冬月的帮助，那显然会让很多事情都变得相当困难。
对于一名老师来说，做到这些已经足够了。
“你怎么忽然又提起他了？”白煦的被放逐其实是冬月默许的，暂时离开第三新东京市这个是非之地在他看来其实也算是一件好事，人类补完计划已成既定事项，那么在已经完成好了的剧本上演前倒不如好好享受这段时光。
“SEELE传来的情报，他在铁血那里搞出来了一个很特别的东西。”
“特别？”冬月带着几分疑惑从碇源堂手里接过一份文件，目光扫过对方的双眼……依旧是看不如任何情绪，“这是……还真是了不得的东西啊。如果不是产量不够的话，产量这种事情倒也说不太好。”
这世界上没有傻瓜，更何况是站在他们这个位置上的人物。产量这种东西在利用外界条件的情况下多数时候都是可以弥补的，但看着资料上面的描述，SEELE俨然是承认了白煦难以提升产量的说法。毕竟没什么必要不是么……能够得到人的总是可以得到的。
“能够大幅度提升人体力量和反应能力的药物，同时在一定程度还能够缓解机体老化，简直就像是劣化版的进化药剂。”一眼看穿了这份药剂的本质，可正因如此冬月反而无比确信这肯定是来自于白煦自己的研究成果，这一点上碇源堂也是一样。
“使徒本身最大的特点就是能够无限优化自身，通过对使徒的研究来再现这一点也很容易理解。看来一直把目光放在EVA上面的我们忽略了其他一些东西啊。”
“啊恩……”碇源堂略显沉闷的应了一声，“不过现在再走回头路也没有意义了，至少我们能够断定我们的路线是正确的。其他的不重要。”
“倒也是，”就如同现在坦克作为陆军标志性的设备一样，并不是说没有其他代替品可言，只是因为坦克出现的最早并且实用性也还不错所以就灭绝了其他可能性而已。
深深清楚这一点的冬月没有反驳，这一份报告除了让他为自己的学生感到自豪之外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想法，将其放在桌上重新整理好思绪的他遂对碇源堂说道，“今天丽应该出院了吧，零号机的启动试验已经趋于完美，但是初号机的进展却并不理想呢。果然还是……”
“丽没问题的，”老碇干涩中带了些嘶哑的声音打断了冬月的话，“初号机那边我会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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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铁血这边的白煦自然是没有实时了解第三新东京市情报的能力，虽然说利用因果点的话一切都会变得简单，可谁让系统小姐的要价实在是过于昂贵，以至于某人根本不敢大手大脚的。
自从加持详细的身体报告出来之后白煦就在第一时间将自己那被命名为身体强化药剂I型的产品数据提交了上去，利用自己的职权便利这东西的价值很快就得到了相当程度的重视。
甚至就连与SEELE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的各国军方，这一次也一反常态的对这个药剂表示了相当大的兴趣，想也正常人类这个生物近些年在身体方面的进化无疑已呈现出了停滞趋势，哪怕大脑在不停完善、蜕变，可没有谁愿意去忽略身体方面的问题。
尤其是在第二次冲击过后，气候环境都变得极为恶劣的现在，一副好的身体无疑是极其重要的。而作为军人来讲，又有什么是比强健的体魄更能令他们着迷的呢，据可靠的消息称他们对这份药剂的前景堪称寄与厚望，如果不是白煦的位置过于重要大概他们都已经要从NERV挖人了吧。
即便如此，白煦最近一段时间里面也隐隐发觉自己周围多了些陌生的脸孔……还全都是相当漂亮的女孩子，其身份完全不言而喻。在被加持调侃了好几次的同时，自家系统小姐最近一段时间跟白煦说话时也总是冷嘲热讽的，使得他对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好感度骤降。
以上这些其实也只能算作是生活中一点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对白煦来讲目前最为重要的是自己通过这副药剂的开发获得了相当程度上的政治资本。至少SEELE方面已经不再将他当成是一件好用的工具而已，白煦所展现出来的潜力对于在研究能力方面略有些受制于碇源堂的SEELE来说，无疑成了一个很好的利用对象。
这下子他至少短时间内不必担心自己会被用完就扔，在SEELE眼中隐隐成为碇源堂替代品同时又要比那个男人更为好用的白煦，在SEELE那帮老人使用了药剂成品之后成功获得了铁血分部的领导权。
虽然明面上是将NERV铁血分部改造成了一个专门科研的部门，在武装方面逊色不少，但实际上除了武装之外其余一切也都和位于第三新东京市的总部相差无几。顺带，在EVA面前常规武力又有什么用途呢。
换言之白煦现在已经成为了碇源堂的备选，至少也是一个制约。
光是如此的话白煦都觉得已经值回票价了，然而更令他满意的还是SEELE那边很痛快的就同意了他提交的那份《关于提升EVA驾驶员身体素质的意义》企划，这样一来他就有了可以与EVA适格者直接接触的理由了不是么。
不光是明日香和渚薰，就连远在极东的丽以及……日后的碇真嗣。
第二八零章 世界名画系列
明日香虽然成功的从昏迷中苏醒，但持续了一周的沉睡对她的身体影响还是很大的，再加上二号机失控所导致的精神污染，在那之后为了判断女孩是否能够出院，医生可是花费了整整半个多月的时间。
换句话说，等女孩重新回到自己家里，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而在这一个月里面白煦不光是完成了与渚薰的接触，更是利用新产品将所有收益做到了最大化，以至于目前的处境说成是脱胎换骨都毫不为过。由此也就导致明日香一出院之后就微妙的产生了一种“大人，时代变了”的奇特体验。
“你是说，现在想要做EVA的驾驶员还要被注射一种特别的强化药剂？而且那东西还是你开发出的？”女孩说这话时，双手抱凶满脸戒备的样子像极了爱丽在面对孝三提出的某些要求时所表现出来的警惕，显然是把白煦所说的药物联想成了一些颇为了不得的东西。
看来在取得了高学历的同时，这位早熟的少女也学会了其他一些有意义的知识。另外虽然发色上明日香跟爱丽的区别较大，但这个发育程度嘛……不愧是做过多年劳模的女人。
“你不愿意也没关系，这个东西做起来还是挺麻烦的，少一份需求我就省一分心。”白煦才懒得照顾这位大小姐那其实颇为纤细的心灵，或者说这丫头是那种你越顾忌她就越蹬鼻子上脸的类型，毕竟傲娇嘛大家都懂的，“只要你以后别看到其他人在各方面都超越了你，然后再跑我这哭诉就行。”
“谁会找你哭诉啊，就算是哭我也会趴到加持先生的怀里。”女孩傲气满满的用鼻子哼了一下，“不过既然所有人都要注射的话，那我当然不可能落后。虽然其他那些就算怎么用歪门邪道也不可能超过我就对了！”
“是是，有自信是好事情……”白煦敷衍的回应着，“现在你感觉自己的身体怎么样，可以重新进行训练了么？还有你在医院的这段时间里功课没有落下吧。”
“身体当然是没问题了！”挺了挺已经初具规模的胸膛……嗯，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该还不用罩子呢吧，白煦瞥了一眼之后判断道，“至于其他的那些我怎么可能会落下进度嘛！”
“那就好，按照进度的话数学、物理还有生物方面都应该再加大一点难度了，我之前还考虑你要是接受起来比较困难的话就放慢点速度，但现在看来应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白煦一边说着话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女孩的反应，果不其然刚才自信满满的她表情一下子垮了下来，像是见到了世界末日一样。可她不服输的性格又让女孩没办法坦然承认自己的不足，进退两难之下那纠结的小脸别提多有意思了。
默默吩咐系统小姐拍照留念，成功在女孩心中树立起了“卑劣的大人”形象的白煦在刻意停顿了十几秒钟的时间之后，觉得心情大起大落之下的女孩会变得乖了一点的他这才再度开口，
“嘛，当然这都是明天以后的事情了，今天你刚刚出院怎么说都应该轻松下，我和加持都给你准备了礼物放在你卧室的床上面了，今天的工作也到此为止随便去哪里玩玩吧。晚上我定好了餐厅，大家一起出去吃顿好的。”
望着女孩轻松下来转而又变得雀跃的表情，白煦心中暗笑。而明日香则浑然没有发觉在这么一番折腾之后，自己对于眼前这个家伙的感官竟然变好了一些……
嗯~~这就是调……教育的乐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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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出院的礼物加持送了一瓶香水给明日香，该说不愧是花丛老手么，在挑选礼物的这个方面的确是具备着常人难以比拟的优势。从品牌、种类、流行度、品味等方面直接把白煦完爆，当然这其中或许也跟某人的礼物是一大堆的习题册不无关系……
虽然习题册里面夹了一张大额支票吧。
女孩美滋滋的在手腕上喷了一点香水，凑到鼻子下面轻嗅顿时那股沁人的花香就让她的眸子都亮了几分，仔细盖上盖子然后将这瓶香水小心的收在自己的化妆箱里面，明日香美滋滋的准备去挑选晚上要穿的裙子。
晚餐地点预定的是一家相当高档的维希餐厅，那么一番得体且亮眼的服饰自然就成了淑女的必备礼仪。
她可是将这顿晚餐当成了和加持先生久违的约会了呢~~只要是把某个令人讨厌的家伙无视掉……
走去衣柜的半途女孩视线扫过被她那些令人嫌弃的习题册，什么嘛这世界上有谁会把这些当成礼物来送人的？真的不是在挑衅么……皱皱鼻子，想起习题册里面的那张大额支票女孩又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什么生气的理由。
单论价值来说，那张支票可以买下10瓶香水呢。
“奇怪的家伙。”这次的礼物只是一个缩影，在女孩看来白煦完全就是一个总会做出讨厌的事情，但偏偏最后却又有办法让你不会去太过讨厌他的人，就好像是始终在遵守着一条谁也不知道的规则进行游戏一样。
而他的规则又和大多数常识不是很匹配。
心中纠结了一会白煦的事情，但很快女孩就把他放到一边……随他去吧，有那个时间倒不如考虑下想想今天晚上的约会，提起自己最喜爱的加持先生女孩总是有着无穷的幻想。
“这件裙子怎么样，会不会显得太成熟了？”明日香拎着两件衣服在落地镜前不停地比划着，“还是说这件？成熟一点的话会比较好吧，这样站在加持先生身边会更配一点~~要是能再过两年就好了~~”
“高跟鞋是一定要穿的，要不然就显得各自太矮了……”心中为自己的年纪不足而百般纠结着，不知不觉时间就慢慢溜走等明日香回过神来已经是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了。
“糟糕，不走不行了！”意识到这些女孩匆匆忙忙的抓起自己最一开始选择的那件衣服换上，等她换好衣服小跑着来到餐厅时依然免不了有些迟到。
“等待一名淑女是绅士应有的品格嘛，嗯就是这样。”心中有些打鼓，这让女孩不得不说一些硬气的话来为自己加油鼓劲，好在加持终归还是加持，当转过街角看到了站在餐厅门口等候的他时，女孩旋即长舒了一口气，然而很快……
“那是谁？”看到加持身边站着的那个蓝色头发的小姑娘，明日香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炸掉了。
第二八一章 相亲对象的第一次见面
明日香，危！
明明好不容易出了院，又久违得到了心上人的约会邀请，两份幸福交织在一起本应收获更多的快乐，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好吧为了避免被打死还是不白学了，但这种方式无疑是最能将女孩心里那种愤懑表达清楚的就对了，毕竟换做谁在达到约会地点却看到自家男朋友（自称）身边却带着另外一个女孩子，都免不了情绪爆炸才对吧。
别管年纪大小，女孩子这种生物总归是没有太大区别的。
更何况明日香一直觉得，虽然自己年纪太小以至于很难被加持当做恋爱对象，但年纪小也有小的好处对吧。比如可以肆无忌惮的撒娇、名正言顺的跟他去任何地方以及随便拍下点罪证就能威胁一辈子什么的。
但现在！明日香觉得自己身上最为突出的一个属性终于迎来了敌人，看着加持先生身边那个看着跟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她都快把自己的牙给咬碎了。
什么嘛，那种一看就是装出来的乖乖女形象。乖乖女已经过时了好不好，过气的家伙就给我老老实实的滚到一边抱着膝盖痛哭去吧。
按理来说遇到这种被“劈腿”的情况，女孩的第一反应便是扭头就走，留这个讨厌的家伙自己一个人在寒风里面苦等就对了。然而想到如果自己就这么一走了之的话岂不是便宜了那只小狐狸精什么的，用手整理了下裙子下摆的明日香稍稍收敛了心情便准备出去给他们一个好看。
什么嘛，那种一点都不可爱面容僵硬的像是个娃娃还没胸没屁股的女人，怎么可能竞争得过她？之所以会出现在加持先生身边肯定是装可怜利用了他的善良吧，没错我家的加持先生就是那么的善良所以才总会被坏女人骗的！
一会的功夫，明日香这边的自我攻略已然基本完毕。
不过自我攻略毕竟也是让念头通达的一种方法，整理好了心情之后如同天鹅般习惯性高昂起脖子的明日香施施然的从一旁走出，她才不会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意外和不快呢，相反无视才是最大的轻蔑。
不过几十米的距离，越过人群明日香能够清晰的看到正在店门口频频看着手表的加持，心中想着“他肯定是因为见不到我才心急了”，心情因此变好了不少的女孩这才迈步走了过去。
“啊你终于来了啊，我还以为遇上什么事情。”加持声音里如女孩预料般的带上了几许焦急与担忧，这令明日香的心情一下子明媚了起来，但这种时候就选择原谅他未免也有点过于便宜，于是女孩想都没想的就随口回到道，
“等待一位淑女可是绅士的特权哦，女孩子出门总是要多花一点时间的啊加持先生。”理所当然中又带着一点高傲，用手拨弄着自己头发的明日香如果年纪再大一点绝对会成为社交场上的名媛，只可惜她这个年纪就未免有点……
“女为悦己者容所以才会费心思打扮的，说到底就跟开屏的孔雀想要寻找交.配对象没什么区别，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睡过头就说睡过头了不好吗。”令人讨厌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不用大脑思考也知道只有白煦这个家伙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好容易营造出来的傲气场面被一下子弄得粉碎，气的明日香一跺脚就要回过头跟他来一个鱼死网破，鬼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那么讨厌嘛！只不过令她意外地事情还在后面。
“博士。”在听到了白煦的声音之后明日香对面那个一直没什么表情的妹子面色顿时如同冰雪一般消融，虽然融化之后的雪一样冷冰冰的但无论怎么说都多了几分生气，那一瞬间的变化看得明日香都呆了一下。
纯粹是反差有点太大。
“丽！”扭头看看在白煦脸上绽放的却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柔和，这令女孩不禁下意识揉揉眼睛，鬼知道这个在她印象里除了刻薄和喜欢挤兑人之外根本没有其余评价的男人怎么会忽然间变得如此亲切好接触，简直……简直就像是出差在外的老父亲突然见到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一样。
考虑到两人的年纪，明日香没来由的产生一阵恶寒……生活在铁血又过于早熟的她，可是知道相当多的玩法。尤其是在第二次冲击之后变得愈发混乱的上等阶层。
“不会真是那种爸爸和女儿的玩法吧。”明日香看了一眼半跪在丽面前对她摸摸头的白煦，而后咂咂嘴，“可怕，要让加持先生离他远一点……或许多接触一下会更好？”
女孩的思维变得有些混乱，不过好消息是这至少证明了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跟加持没有半点关系，光是这个发现就足以让明日香对其他的一些问题随意忽略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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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介绍，这是我在重樱那里的合作伙伴，有她的配合零号机才能这么顺利的研发出来。同时在重樱的时候我也算是她的临时监护人。”四人在餐厅落座，因为白煦的缘故他们得以预定好一个最棒的靠窗位置，即使是在这个年代从高高的楼层向下俯视夜景也称得上是一种享受。
点餐这种事情更加随意，反正就是挑贵的来呗。白煦不差钱，同时他和加持一样都是快把高等餐厅吃腻了的类型，这种时候就算端上来顶级的鹅肝和牛排，白煦也觉得没有自己煲点汤吃着舒服。
丽的话则是什么都可以的类型，不管是法式大餐还是味道清奇的能量棒，只要能够满足生活需要她全都可以接受，好在和白煦生活的那几年让她多少学会了一点生活情趣。至少搭配外出服装以及适当的挑选一些甜品还是能做到的。
对于丽来说这堪称是0到1的伟大壮举，当然如果她能够有一两个同龄的女性朋友就更好了。说到底白煦只能完成老父亲这个角色，并不是所有的一切都能那他来替代。所以这才是白煦想要让丽与明日香结识的最初想法（并不）。
双方都是有心理缺陷的类型，但至少她们都算得上是内心温和的好孩子，适当磨合的话取长补短提不到，可以相互弥补缺陷白煦就很是满足了。
怀着这样的想法，在落座之后他便直接帮她们互相介绍道，否则靠她们自己的话……不打起来都算好的了。
第二八二章 还是作业太少了
“嘿诶……”对于白煦的介绍明日香明显不是很感兴趣的嘿了一声算是回答，然后便继续咬着饮料里面的吸管百无聊赖的任由目光涣散……简而言之就是发呆啦。
她才不在乎对面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呢，只要不跟她抢加持先生就好，其余的又有什么关系？
“同时她还是零号机的驾驶员，马杜克机关钦定的第一适格者。”早就知道明日香会是这个反应，由此在前面无关紧要的介绍结束之后白煦他微微停顿了片刻才继续说道，然后饶有兴致的看着明日香从那副全然无所谓的模样中一下子激动起来。
“第一适格者？就她？”虽然早就知道EVA的驾驶员全都是自己的同龄人，但明日香之前根本就没往那上面去思考，毕竟丽怎么看都不像是经受过严苛训练的模样，那副柔弱的身体怎么可能经受得住？
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再加上零号机远超其他机体的研发进度以及据传说第一适格者在其中所起到的无可替代的作用，早就令女孩将其当成了假想敌。现在看到真人，那种与想象中的反差感顿时令女孩有些无所适从。
隔着桌子冲坐在白煦身边的丽仔细打量，明日香怎么都看不出这个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说过几句话的乖乖女有什么不同，如果沉默寡言也算特长的话那她倒是无话可说。
女孩肆意打量的眼神严格说起来还是相当失礼的，明日香虽然也清楚这一点但秉承着在气势上压倒对方的想法令她直接忽略了这个问题。不过被这种挑衅的视线盯得久了，就算是丽也不由得转过头来与明日香对视了一眼，那无机质的眼神令尚且年幼的女孩身子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在丽望过来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看到了一台机器人……
“你好，我是绫波丽。第一适格者。”丽欠欠身子做了个简易的自我介绍，与喜憎无关只是这么做在大多时候都能够为她节省掉许许多多的麻烦，在面对绝大多数人的时候她都喜欢按照【正确的行为】做事，简单并且很实用。
“哼，我叫明日香。明日香·惣流·兰格雷！”明日香傲气十足的一甩头发，也不知道是为了掩饰自己刚才的畏缩，还是想要在丽的面前树立起一个高傲不可侵犯的形象，可惜无论怎样在丽那里都不可能达到预期效果就是了。
丽只是微不可查的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之后，就把脑袋重新扭了回去眼睛看着桌面端正坐好，似乎如果没有人对她下达指令的话她就会一直这样一动也不动的。
这样的反应又打了明日香一个措手不及，女孩微微错愕之后哼了一声把头扭头一边，决定不去搭理这个冷冰冰的家伙……她跟她实在处不来的好吗！
眼前的情况落在白煦眼中让某人不由微微叹气，她们两个之间果然是任重而道远么……好在时间还有很多。
“良治你要吃什么，还是红酒？要不来点白兰地？”任由沉默蔓延下去也没有任何好处，于是白煦遂冲着加持问道。食物的话刚才就已经点好了，之前也说过对于他们来说吃什么完全不重要，相比之下还是酒精更能够令他们打起精神，“为了把丽接过来还让你特地跑了一趟重樱，要不干脆喝点好的？我请客~~”
“喝什么都行，少来一点今天可还要安全的把两位女士送回去呢~~”加持笑着打趣，“重樱那边反正都是为了工作，差旅费足够的情况下其实出差也是蛮有趣的。”
“就不要把公款消费放在明面上说了吧我很难做的好吗，真是的……那就随便开一瓶红酒好了。”作为目前NERV铁血分部的管事人之一加持出差的报销单子可是白煦签的，“话说重樱那边怎么样，出来有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冬月老师的身子骨还硬不硬朗。”
“副司令的身体好着呢，看着比我这个年轻人都健康。”加持耸耸肩膀，当着两个小女孩的面他们也不可能说一些机密事项，甚至于工作方面都不好多谈，防止她们知道太多是一方面，最主要的还是这会影响到吃饭的情绪。
没看就这么一会的功夫，明日香的小脸都快皱成一团了吗。
“加持先生！”感觉到自己被冷落了的女孩，不快的扯扯加持的袖子试图借此让他将注意力转到自己这里，“呐呐，今天我换的这身衣服怎么样？还有啊~~”
女孩故作神秘的扬了扬自己的手腕，作为久经考验的花丛老手哪里看不透女孩的这点小心思，当即如同变脸一样露出了个惊喜的表情，样子浮夸的让白煦险些吐出来，“你喷了那个香水对吗？你能喜欢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那一款很趁你的气质。”
“哼哼~~”果不其然的在听到加持这么说之后，明日香顿时就心花怒放。
“具体是哪一款？又衬托了她什么样的气质？最主要的是这种套话你一晚上要跟多少个女人说多少遍啊良治？”用手晃晃红酒杯，白煦在那里无情的拆台道。而后淡然的收下了来自加持的无奈与女孩浓浓的怨念。
什么嘛，真当女孩子都是傻瓜吗？这种公式化的恭维谁都知道客套的成分居多，但那又怎么样重要的不在于话语本身，只在于究竟是谁说的好吧！同一句话死板冷酷不懂风情的死上司和温柔体贴充满男人风范的加持先生说出来效果能一样嘛？
要不是打不过他，并且还在对方手下工作的话，明日香绝对会跟他来一个你死我活的。
“喂喂，你这个就……”加持试图打圆场。
“还有啊，你这么大的女孩子与其把心思放在打扮和男人身上，其实更应该好好学习知道吗，我看你就是作业太少了。”无情的打断来自加持的解围，某人似乎已经打定主意要坏人做到底了，
“你看看你，马上就快11岁了吧居然连傅里叶方程和流体力学的三大方程都弄不明白，丢人不丢人？丽的话2年前就能自己证明微分方程了好吗，单从智力上来说你们不可能有太大的区别，归根到底就是努力不够！”
白煦毫无疑问是在拱火，明日香这种高傲又脆弱的类型最讨厌别人说有谁比她更强之类，再加上白煦说的这些她还无法反驳，于是怒火更胜眼见着就要掀桌子了。但白煦的眼光何等老辣，在发现女孩的忍耐极限即将到达临界点顿时话锋一转，
“在你修养的这段时间里面二号机已经完成了修整和调试，过几天就要进行再一次的启动试验，这一次我会让丽协助你。也让你看看学习这种事情究竟有没有作用！”
第二八三章 自家孩子
完全可以想见的是，直到整场晚宴结束明日香都一直处于闹别扭的状态之中。虽然小孩子任性耍脾气是一件非常正当且正常的事情，可换做是她的话就不得不让人感慨一句“麻烦的女人”之类。
作为她的监护人，加持自然是不停地在对女孩进行宽慰。事实上从他一贯表现出的温柔来看，平时对待其他女人也用的差不多全是同一副类似的面孔，只不过对象是明日香的话，终归还是多了一点不一样的纵容。
当然在这种情况下，每当女孩没有关注到的时候，时不时冲白煦露出一些无奈的加持看上去就更像是一位不知道怎么教育女儿的可怜老父亲了。
说到底这世界上不是谁都妄想成为秋月孝三那样的男人的。
白煦才懒得去管这个花花公子身上的破事，到处留情结果因此吃亏受伤，这岂不是世界上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么，说到底恶人还需恶人磨好吧。尽管这个比喻不怎么恰当，可对于当人来讲区别不大。
相比起来白煦显然更愿意将注意力放到自家姑娘身上，丽之所以能够在这个时间段里出现在铁血，无疑是白煦通过多方面博弈之后所得到的结果。以他最近制作出来的强化药剂作为引子，然后借着为适格者提升潜力好为接下来的第三次冲击做准备为理由，再加上SEELE也很想将这位第一适格者从老碇手中暂时转移借此观察老碇的态度。
总之种种原因的作用下才有了两人这一次的再会。
单看丽是被加持这位SEELE中首屈一指的特工一路护送，就能够清楚这件事情背后究竟有着何等的深意存在。一般来讲带着丽过来的人应该是律子才对，毕竟作为以前的同事以及在各领域都堪称顶级的她才是能够协助白煦将驾驶员体质调整到最好的人选。而绝非什么顶级特工。
但显然，老碇并不放心让自己的首席科学家去这么危险的地方，至少在寻找到替代品之前不行。
可惜SEELE的老人们并不清楚丽的记忆是有着备份的，而她的躯壳数量更是足以媲美某位学园都市的第三席，哪怕她交代在了铁血只要稍加调整之后，老碇那里便又能出现另外一位合适的驾驶员。而NERV则更是可以借此事来对自己的主子失压。
这么一分析的话不难看出，大人们的政治还真是复杂而又肮脏的彻底。
所以哪怕知晓一切，白煦也依然选择保持缄默。很多时候会喊会叫的家伙反而并没有想象中来的可怕不是么，再者说来他的目的也只是想要久违的与自家孩子见上一面，没有了自己在参与到那个根本不可能成功的初号机启动试验的丽还不知要受多少苦头。
虽然说当初女孩跟着他的时候受伤同样是家常便饭吧，可白煦依旧固执的认为律子和老碇绝对无法照顾好她，所以哪怕有电话在他依然想要亲眼确认下这个跟着自己一起生活了四年的孩子近况如何。
好在她的精神状态看上去比某人预估的好了不少。
至于说除此以外的理由嘛……当然也是有的，让两个日后注定会朝夕相伴的女孩子早点接触绝对是一个好主意，虽然都说青梅不敌天降，可默契这种东西没有时间的累积自然也就无从谈起，习惯也是一样。
百合这种东西虽然好，可强求就有些不美了。那么倒不如退而求其次，让她们习惯彼此的存在日后得以相互扶持着一起走下去，这样的羁绊相信也不会比所谓的夫妻差到哪里，毕竟说到底无论是他还是加持，都不可能陪她们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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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之后为了哄明日香开心，加持只好万般无奈的带着女孩去找地方逛逛。美其名曰约会，但实际上在白煦眼里就跟老父亲带着自家闺女去街上买衣服和零食差不多。
只是在刚要走出饭店的时候，父女两人貌似是碰到了加持之前的某位老情人……白煦明显看到某花花公子的脸变得足够凄惨，然后利落的带着丽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回到了他的公寓，女孩几乎是理所当然一般的与他住在一起。虽然NERV的铁血分部有提供质量上乘的住所，但无论是白煦还是丽都觉得并没有那个必要。不同于明日香身上的欧洲血脉，在这个年龄段的丽除了个子之外其余几乎同几年前毫无两样。
举例说明就是……对她起了色心的家伙，直接化学阉割就行了。
“丽，你晚上睡我的房间里面吧，睡衣什么的有带么？要是困了的话就去睡也没问题。”偌大的房间里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个，白煦估计没到晚上12点之前那两只是不会回来了，如果要是情况糟糕的话加持说不定还得用一整晚的时间去安抚那个性格糟糕的姑娘。
长途旅行可是一个辛苦活，哪怕有飞机这种便捷的交通工具，可在飞机上睡觉跟躺在自己的大床上完全是两码事，丽的年纪还小白煦觉得她应该已经累了，可通过观察凭借他对女孩的了解不难发现女孩现在还完全没有一点睡意，于是带了点恍然大悟一般的补充道，“现在这个时候重樱应该还是白天，倒时差可是个辛苦活，就算不困一会也记得去睡觉。”
“是，博士。”坐在沙发上的丽两腿并拢、把两只手放在腿上直着腰板就跟在课堂上乖乖听讲的小学生似的，就连在回答的时候也过于一板正经了点。只是女孩声音细软，倒是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疏离。
白煦对此倒是早就习惯了，这么多年他也没有想要特意去纠正的想法，反正女孩子宛若大家闺秀一样规规矩矩的也相当棒，这种纯粹的大和抚子类型近些年可很难见到了。
再说即便是她的声音很少有什么抑扬顿挫，可白煦还是能够从中听出她语气中那些细小且细微的变化，就像现在丽其实是相当放松且开心的。
伸手在她的头上揉了揉，而后坐到了沙发旁边的白煦开口询问道，“你觉得明日香那孩子怎么样？就是今天一起吃饭的那个。”
第二八四章 明日香再一次信心满满
加持跟明日香两个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天知道这一晚上他们究竟做了什么，但白煦估计有很大可能是女孩缠着某个花花公子去宾馆了才对，尽管白煦比谁都清楚加持做的仅仅是找地方过了一夜，可这一点都不妨碍他来借此挪瑜自己的友人。
相对的，当加持看到丽从白煦房间里走出来时，脸上表情一瞬间从错愕到了然直至猥琐的变化，更是加深了某人要恶整他的想法。
在两个女孩看不到的视角这个无良的大人用双手同白煦比划了一个国际通用手势，结果就是他今天的早餐只剩下两片烤面包了……顺带一提白煦自然不可能是给一个大男人准备早饭的，就连这些烤面包都是他吃剩下的。
“今天我要给丽做一下基因的调整工作，然后带她多少了解一点二号机的开发进度，所以晚上可能回来的会晚一点。明日香你自己弄点吃的没问题吧，实在不行就叫一份披萨好了。”
换上出门的衣服同时也给自家女孩挑了一套相当漂亮的洋装之后，临出门前白煦同和自己同居的女孩子说道。
至于说为啥他家会有丽的洋装……主要是这孩子如果没有人为她挑选衣服的话，大概率只会穿着水手服，难看倒是不难看啦可看久了未免有些单调，而且白煦一直认为年轻的女孩子打扮自己是一种美德来着。
由此便引申出他这几年一直在学着帮女孩搭配衣服的习惯，好在丽要比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小孩子都更加听话，无论怎么换装都不会露出闹别扭的情绪，进而让两人平稳度过了最一开始的磨合期。
然后在时间的作用下白煦干这些事情就愈发得心应手起来，顺带觉醒了玩XX暖暖的爱好。
那么对于一个暖暖玩家来说，衣柜里存放几件洋装、一堆饰品以及各色丝袜完全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对吧！
考虑到女孩的发色跟性格，今天白煦特地选择了一件反差比较大的粉色洋装出来，弄得这位三无系美少女一下子从精致的重樱人偶变成了漂亮的洋娃娃，走在路上绝对会想要带回家的那种。
“去吧去吧，这种小事我还能做不好？”因为昨天在某种程度上得偿所愿的明日香，今天脾气意外的好。这样一来在白煦说完之后她相当痛快的摆摆手示意对方去忙自己的就可以。
看来只是跟加持去宾馆这件事情就足以让她开心很久呢，想也明白……就算这丫头再怎么没溜也清楚自己这个年纪真要真刀实枪的去做什么，绝对不可能有什么美好的体验。
“我一会也会去总部做一点复健训练的，争取早一点回到二号机上面。对了，你说的再启动计划大概要等到什么时候？”
“至少也还要一周，我要帮丽调整下她的身体。强化药剂那东西虽然好用，可毕竟还是实验室产物，没有大量临床试验的话谁也没办法确定有没有副作用。”这句话当然是骗人的，甚至由于白煦对女孩基因的了解，他完全可以抛却掉这种粗暴的方式，转而直接调整她的基因链就好。
“没有经过检验的东西你都敢给我们用啊喂？！”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餐的明日香张牙舞爪的冲某人抗议着，不过很快她就重新放缓精神，“算了，反正给我们用的东西从最一开始就是试验品……”
“没办法，我们现在在做的事情就是以前从没有人接触过与思考过的。”少有看到明日香这种泄气的模样，白煦感觉有些好笑走过去在女孩头上揉了揉，接着在她发怒之前抽回手，“但是放心吧，所有用在你们身上的东西我们这些大人都会尽全力保证安全的，这一点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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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无论是丽的基因调整，还是二号机的再启动准备都无需那么久的时间，白煦之所以这么说其实更多还是想要借此来挑逗下老碇的神经，借此估算这个男人的底线。
即便这样做基本不会有什么效果，但并不妨碍白煦尝试。哪怕是为了给自家孩子一个出国游玩的假期也挺好的不是么。
这样导致的结果就是最近一周白煦腾出了大量的时间去陪丽，明日香绝对是乐见于此的，毕竟又获得了大量时间与加持独处的她这些日子也玩疯了，就连白煦布置的作业跟学习计划也完全抛之脑后。
也不知道某人是不是真的忘记了，总之在这个短暂的假期里面白煦也默契的没有提起学习的事情，直到二号机的再启动计划临近。
对于SEELE的老人来说，他们绝对是最乐于见到有新的EVA研制成功的人。为此当白煦提出需要第一适格者进行帮助的时候，他们也成了白煦背后支持力度最大的一个集团。
不管怎么说，只要第一适格者不呆在重樱，那么碇源堂那个男人就没有启动EVA的能力，这对于大家来说都是一个安全保障。
上一次的启动试验虽然失败，但造成的代价也不过是差点损失掉一个驾驶员罢了。可纸面上的数据却要比起之前有一个超乎想象的飞跃，毕竟在同步率超过污染线之前明日香做的着实不错。
而这一次的话，白煦就是用的限制同步率来做文章。他当然有着一蹴而就的方法，但为了防止卸磨杀驴之类的事情出现，一点点的带给SEELE惊喜才是最好不过的手段。大不了最后弄一个什么最终完成型号，可以借此量产之类的噱头不就行了。
至于说你的标准量产机打不过试验机什么的……
这不才是正常现象吗！
经过一周的调整明日香也恢复了之前的志得意满，乃至因为在那次启动试验中接触到了自己母亲的灵魂，使得她对于二号机除了一种亲切依赖之外又多了些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简而言之就是坐在里面就会有一种难言的安心感。
女孩相信这一次绝对能够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