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启蒙者
听到神渡枫的前一句话，大蛇丸稍显心安。
“总有些人是特别的，你的学识和才能救了自己一命。”
神渡枫轻轻摇头。
实际上没有他表面上说的那么简单，还包括前世中对“火影忍者”这部作品中为数不多的科研人员的喜爱。
这种对作品中某位角色的“喜欢”，往往都能成为网开一面或是优待的理由。
就像他主动和波风水门结交，让卡卡西和凯担任研究员那样，神渡枫不否认这一点。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瞥了眼墙壁，然后才意识到：挂钟临走之前被自己拆下来带走了，没法查看时间。
再将目光放到大蛇丸身上，对他说：
“现在本来应该是睡觉的时间，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就等我从雪之国回来再说吧。”
大蛇丸闻言，思绪急转。
虽然很好奇，但是在这个时候追究枫君不可思议实力的由来并不聪明……大蛇丸很快开口。
“枫君公开了《数学》那本书，而且在木叶的书店里面出版发行，这是为什么呢？”
“里面的很多思想和工具会成为各项研究的利器，本来是像实验数据那样珍贵的东西，然而那些忍者学校的学生甚至是外村的平民都可以接触到它，真的有必要吗？”
“因为那些知识很好，是好的知识。”
“它们不应该成为我个人的珍藏，我也没有资格私自拥有它们，反过来应该被整个忍界的所有人类共享，这就是理由。”
神渡枫回答得很干脆。
前世学到的这些东西又不是他自己创造出来的，而是由无数的科研工作者和先驱们一步一个脚印地构筑而成。
那本身就是属于人类这个集体的精神瑰宝。
大蛇丸眼睛中那好奇与探究的色彩更深，他吸了口气，停顿两秒后，又问道：
“我最近在研究枫君的聚能装置后续发展方向，如果有里面那些数学工具进行辅助的话，它会成为一项真正改变战争方式的发明。”
“不再是忍者与忍者之间作战的战术和手段的变化，而是整个战争模式的彻底改变。”
“到时候……甚至待在忍村内就能直接对敌方阵地进行毁灭性打击，决定胜负的并非是忍者的强弱，而是技术的先进与否。”
“导弹吗？”
大蛇丸略有惊讶，又觉得在情理之中：“枫君已经有了想法？”
“那应该能够知道，它背后隐藏的是改变格局的力量，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行。然而有了《数学》这里面的各种工具，其他人也能研究得出来了。”
总不能真的是像想象中的那样，“学会算我输”吧？
他一时半会真的搞不懂《数学》，但也不意味着投入大量的时间还搞不懂。
不懂和没法懂，这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神渡枫的脸上露出轻笑：
“如果有其他人能够研究得出来，那么对我而言反而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因为这意味着我的工作有了意义，有人弄懂了那本书里面的内容。”
“大蛇丸，你搞错了一件事。”
“我没有打算把所有的名声和成果都拿在自己手里，被人们歌颂自己的功绩。”
“事实上我对自己的实力没那么自信。我可能是一个启蒙者，但没法成为永远的引路人，迟早会有人在这方面超过我。”
“如果有那样的人出现，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因为我的工作有了更大的意义。”
大蛇丸陷入沉思之中。
“科研，或者说科学的构成，这件事永远不是一个人，或者少数人的事。”
“你或许能在某一方面达到极致，拥有影分身之术能在好几个方面达到极致，但是又如何能超越整个人类集体的成果呢？”
“相比起人类探索未知而总结出科学的那件宏伟之事，我只是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工作，向他们传播科学的素养和知识，仅此而已。”
大蛇丸先是久久地沉默，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他摇头道：“虽然努力尝试了下，可惜我还是没能理解，倒不如说，我们两个人想做的事情本质上是截然相反的。”
科研的过程是探寻未知，而探寻未知的过程漫长崎岖。
神渡枫给出的方案是集体，结合所有人的理性与智慧；大蛇丸给出的方案是个体，用悠久的生命与无限的时光去发觉。
以原著里对大蛇丸的理解，神渡枫很简单就看穿了这一点。
他噙着笑意道：“虽然看上去相反，但实质上是不矛盾的。或许你没法在短暂的时间里意识到这一点，不过迟早有一天会明白的。”
大蛇丸的语气略有些沉重：“或许吧。”
“这么说来，枫君目前在做的事情不是科学研究，而是传播科学研究，吸引其他人加入进来？”
“大致上是差不多的。”
“只不过想要让人知道科学的重要性，就得用科学弄出些不可思议的产品来，也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聚能装置之类。”
大蛇丸的脸上带上些许恍然：“原来如此。”
神渡枫继续解释道：
“在明白科学能做到什么之后，木叶的高层就会把更多的资源投入到这里面，在忍者学校中调整课程比重、宣扬社会地位、出台各项福利政策。”
“然而人们需要技术，需要科学的思维，需要成熟的理论体系。”
“这些今后能让所有人一起解决的事情，如今只能让我一个人稍微多做点工作了。”
大蛇丸若有所思，思考了片刻，提了一句。
“在枫君刚刚准备离开木叶村的时候，实际上我正准备提出合作研究的邀请，借助枫君的数学能力来开发那种精确制导的武器。”
神渡枫哦了一下：“制导手段的大概方向是什么？”
“借助查克拉感知制导，能够精确地锁定对方忍者、结界等重要战略目标，对运动中的敌人也有很强的精准度。只不过演算推力模型时遇到了很多的难题。”
看来激光制导、惯性制导、时空间制导这些手段还没考虑到啊……神渡枫思考了一会。
他拍拍大蛇丸手中那本《物理》，说道：
“这本书你先拿去吧，里面有不少东西都值得一看。”
第三十二章 部分的拯救
随着暗色时空间涟漪的渐渐扩大，神渡枫的身影消失在了01研究所之中。
大蛇丸惊异地看着这一幕。
他敏锐地察觉到，这种特别的时空间忍术似乎和飞雷神是截然不同的原理。
“呵呵……”许久，他突然咧嘴一笑，摇摇头，拿起了手中那本《物理》。
大蛇丸发现后面的那几页突然可以被翻开了，只不过对应“量子力学”的那几章是彻底的空白，好似没有写完一样。
手捧着书，静悄悄地站在实验室里阅读。
直到透过低矮窗户撒进实验室的色彩从月光渐渐淡去，来了些另一侧朝霞所折射回来的亮色，天际渐渐泛白。
“原来是这样……”
他渐渐有了几分恍然之色。
“从一个基本的物理原理出发，就能制造出各种各样的产品……虽然我大致上明白那些原理，但是却缺乏了数学分析的重要工具。”
“利用角动量守恒的陀螺仪能自发分析导弹在运行过程中的偏转，在电路作用下与预设轨道进行对比……”
“这是一系列物理制导方法……”大蛇丸回忆起神渡枫的动作，深吸了一口气，“早就已经想到这一点，只是在给其他研究者一个机会吗？”
他略微有些无奈：前些年在这方面积攒出来的高傲渐渐支离破碎起来了。
“不过……我擅长的本来就不是这个领域，而是生物与长生的研究。”
“既然你说过迟早有人会超过你那样的话……如果真有那样的人存在，也只能是我了。”
大蛇丸紧紧地盯着泛白的天边，然而心思却不在那瑰丽的渐变色上。
……
第二天，神渡枫一行人暂时落脚的小城镇。
早上七点的时候，神渡枫就从床上坐起来，开始简单的穿衣洗漱，然后阅读异空间中储藏的书籍资料。
过了大概十五分钟左右，六点早起锻炼的迈特凯已经绕城镇跑了数十圈，回来清洗汗水了。
八点，除了卡卡西之外的一行人整装待发。
神渡枫注意到绫崎绯月有点奇怪，她的脸上时不时出现些若有所思的表情，略微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和平常的表现不太相同。
看了看青山三叶，他大概明白了什么，微微一笑。
略微走了几步路，能够远远地看到卡卡西和马车的样子，一头白色的毛发很是亮眼。
他正和一个穿着破烂的小女孩说些什么，过了一小会，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什么东西递给对方。
对方很快露出感激之情，向他再三鞠躬道谢，然后很快离开了。
走近后，迈特凯问道：“怎么回事？”
“大概是因为战争流浪的孩子吧，没想到这边也有，”卡卡西无奈地摇摇头，“给了她一点食物之后就高兴得很。”
迈特凯点点头，即使是粗神经的他也有些沉默。
战争总是个沉重的话题。
还没到早上九点，神渡枫没有开口，他静静地等待着，留给卡卡西和凯闲聊与叙旧的时间。
绫崎绯月和青山三叶似乎在聊一些少女的话题，类似于哪家的甜品蛋糕不错，某种药草对皮肤很好之类的。
过了一小会，神渡枫感知到大约十来人的气息从树林远端出现。
他们渐渐接近了，然后从树木缝隙中探出头来。
卡卡西停止闲聊扯淡，略微有些感到头疼。
都是些穿着破烂的小孩子，脸上脏兮兮的，弯着腰，露出乞求的神色。
先前那个小女孩夹杂在他们之中，低垂着脸，一幅很抱歉但是无可奈何的样子。
“卡卡西……怎么办？”
迈特凯有点明知故问……他在忍者学校的时候听过最佳应对难民的手段，战争时期也亲身经历过这样的场景。
卡卡西无奈地摇摇头。
这时，神渡枫上前迈出一小步。
“伸出手。”
流浪小孩们的目光顿时集中在他的身上，然后乖乖地伸出手。
啪。
接二连三有各种各样的食物落在他们手心之上，但又很快被脏兮兮的手掌弄黑。
他们的表情很是精彩，从一开始的惊讶到感激，然后由不解变成发自肺腑的崇拜……仿佛把时空间忍术当成了某种神迹。
这时候要是开展一场“大蛇丸式”的演讲一定能收获不少死忠，只可惜这些人连成为忍者的资质都没有。
给了他们足以饱餐一顿的食物之后将其赶走，神渡枫走到卡卡西身边。
“因为战争或者各种原因饱受苦痛的受难者有很多，我们没法全部帮助他们。所以对于一个忍者而言，过度的善良不是什么好事。”
他提出一个问题：
“卡卡西，你觉得拯救一部分这件事有多大的意义呢？就像你救助了他们的其中一位，而我帮助了所有流浪者中的他们这一小部分一样。”
卡卡西沉默不语，许久后摇了摇头。
其他人意识到这大概是个沉重的话题，站在一边暗自思索，没有加入其中。
“然而，拯救一部分就意味着必然要抛弃另外一部分。”
“战争会伴随着无数的悲剧，如果写成单纯的故事的话，视作者的情感组织能力而定，大概能变成些催人泪下的动人故事吧。”
“如果你看过这些故事的其中一个之后被打动，对主人公们的伤痛与成长感同身受，现在拥有回到过去改变这场悲剧的能力，你会去做吗？”
“大概……吧。”
“不过那只是战争中发生的一小部分而已。换一种说法吧，指导老师有保护学生的义务，但如果他因为统帅大局而没能做到这一点，是值得痛恨的事情吗？”
“……”
卡卡西微微一怔，瞬间联想到水门老师和带土与琳。
水门老师拥有飞雷神之术，然而却接二连三地迟到……他不止一次想过，如果水门老师能来得更及时一些就好了。
只不过拯救一部分就意味着要抛弃另外一部分，对于水门老师那样的指挥官来说，恐怕另一部分牵扯到的人与悲剧更多些。
他略微有些释然。
神渡枫拍了拍他的脑袋，笑道：“不要多想，我只是在说大蛇丸和千手绳树的事情而已。”
“大蛇丸大人？”
“嗯，他因为没能保护好弟子绳树而对纲手深怀歉意，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卡卡西沉默片刻。
所以说，他身上发生的那些事情不只是个例。
抱怨水门老师赶不及没有什么意义，是战争这件事本身引发了那些悲剧。
“枫前辈是怎么想的？”
“这个嘛，独善其身或许是一种不错的选择，有人会觉得只要悲剧不关己身就相当于不存在。”
神渡枫微笑道：“只不过还有另外的选择，就比如说……拯救全人类。”
第三十三章 斑之死
拯救……全人类？
就当卡卡西调动核心处理器去分析这句话的时候，神渡枫笑着拍了拍他。
“思考是一件好事，不过现在已经到了上路的时间。”
卡卡西回过神，和迈特凯坐上车夫的宝座。
路途上，神渡枫继续细化符文理论体系，青山三叶考虑“爆炸成型”的应用手段，绫崎绯月抓紧时间补充知识。
……
白天的木叶村，自来也再度找到了自己的老朋友大蛇丸。
他先是为昨天有些仓促的离开而道歉，然后没有什么保留地把大蛤蟆仙人的预言再度说了一遍。
不难理解的是，相比起作为陌生人的神渡枫，他更相信昔日里并肩作战的同伴。
大蛇丸静静地倾听，没有做出太多的反应，不过眼神中却透露出些异色。
经历了昨晚的谈话之后，他已经能够十有八九地肯定——那个科学的时代必然是神渡枫接下来的一系列行动所引发的。
枫君想要做的事情就是传播科学本身，这才有了人人都手持着复杂习题册的画面，乃至于对整个时代的彻底变革。
“只是……”他轻声自语，“新时代的主角是谁，这可还是个未知数啊……”
“嗯？”
自来也投来困惑的目光，他很快“明白”，大蛇丸这是被预言中的画面所惊讶，于是带着笑意道：
“水门刚刚听见的时候，比这可是要惊讶多了。你毕竟是在这方面的奇才，那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应该也能理解吧？”
大蛇丸呵了一声，反讽一句道：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刚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白痴自来也的表现还不如自己的弟子吧？”
“呃……”
“不过你说的没错。科学是一股强大的力量，视人们对待科学这件事的态度而定，它既可以拥有创世之力，象征着人们对自然界的改造，社会的进步与发展；也可以拥有灭世之力，象征着人们对自然本身的破坏，人与人之间愈发剧烈的冲突。”
自来也的表情微微一怔。
他很快联想到古老典籍中对轮回眼的评价——“既可以是具有创世能力的创造之神，也可以是具有灭世能力的毁灭之神”。
因为弟子长门拥有轮回眼，他一度以为那就是预言之子……直到大蛤蟆仙人梦见他周游世界、写作出书，也就是说明他还没有遇到真正的预言之子。
不过……在预言中，自来也的徒弟将是能够变革整个忍界的忍者，而这种变革不知是好是坏——自来也肩负着引导这个弟子的宿命。
他敏锐地从中察觉到了某种微妙的相似，轻声呢喃：“微笑着迎接新的时代……”
自来也把诸多思绪压在心底，神色认真地拍了拍大蛇丸的肩膀。
“这股力量需要引导，可不要让它成为某些野心家蚕食整个世界的工具……”然后音量降低，在大蛇丸耳边说，“以我的理解，一旦木叶的科技力量突破了某种层次，团藏长老一定会利用它掀起战争，企图谋取利益。”
“团藏吗……”大蛇丸摇了摇头。
见识了神渡枫的可怕实力之后，他已经对团藏失去兴趣了，不过只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在那种堪比忍者之神的实力面前，如今的木叶还没有谁能从根本上违背枫君的意志……只是有些事情他并不在意罢了。
“我知道你和团藏长老走得有些近，不过你和那家伙终究是不一样的。”
大蛇丸嘴角微微翘起：
“看来，白痴自来也有时候也会说出不错的话呢。”
……
神无毗桥战役旧址附近地下，带土在昏暗的环境中缓缓睁开右眼。
血色的眸子中，三枚勾玉旋转交融，构成了镰刀的图案。
在宇智波斑借助外道魔像力量发动的幻术之中，他体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度日如年。
在外界的时间接近停滞的情况下，他从斑那里学习了宇智波家族的秘术，木遁的术法，各种阴阳遁术，利用轮回眼的六道之术……更重要的是，在无数次场景复现之中继承了斑丰富的战斗经验。
等斑死掉，黑白脸的绝把身子的一半没入地下。
“带土哦，虽然你在幻术的世界中拥有了足以自如操纵万花筒写轮眼的精神能量，移植的柱间细胞又提供了充沛的身体能量，不过目前的状态还不算健康。”
“你另外半边的身体过于年幼，很难完全驾驭住这股庞大的力量，还是让阿飞和你一起行动比较好。”
带土冷着脸：“我知道，而且……接下来开始，叫我斑。”
白绝皮了一下：“好的带土。”
“移植回另外一只万花筒可能对你而言还太早，容易打破身体与精神能量的平衡，不过为了防止那个叫什么卡卡西的挂掉，还是趁早回收吧。”
“我听说他最近在去往雪之国的路上哦，身边只有两个上忍。不用和木叶村子的那些人战斗，很方便吧？”
“只要用带土的瞳术，嗖地一下就能到那边呢。”
“……不需要。”
带土抚摸着空洞的眼眶：“现在的这份力量就足以让我完成斑的计划，就算让他拥有那只眼睛也改变不了什么。”
“走吧，去雨之国找被移植轮回眼的那个谁。”
“是长门啦，长门。”
……
路途的时间过得很快。
神渡枫一行人在三天后抵达了火之国的边境，随后穿过草之国进入到土之国，一周后经历了从夏入冬的奇妙感受，出售掉有些冻伤的马匹，乘坐雪之国的列车抵达大名城。
常年积雪的大名城中央，屹立着一座漂亮而且雄伟的建筑，那里才是大名和重要大臣们真正的居所——风花城。
嗯，就是那个剧场版里只有一张带着火焰的图的建筑。
雪之国是一个小而且和平的城市，因为独特的风景而迎来了不少感兴趣的旅客，他们在大名城附近落脚，因此住宿行业也相当发达。
卡卡西终于能够从看守马车的职业翻身，成为了住进雪之国豪华冰雪主题旅馆的人上人忍者。
他和迈特凯一间房。
手肘靠在床沿上，卡卡西出神地打量着远处的山头。
连绵的冰雪之峰映照着晚霞的余晖，从原先的洁白变成黄昏的色泽，静悄悄地屹立着。
看着那样的美景，总觉得有些无法用言语诉说的宏伟感萦绕在心头，想感慨些什么而又做不到。
卡卡西不再是先前的高冷画风，主动挑起了话题：
“按照枫前辈的说法，我们需要的药草就生长在那里的山顶附近。”
“运气好的话明天下午就可以乘坐火车返程，再过大概一周的时间就能完成这么一个A级任务了。”
“只不过雷遁·八门遁甲的开发依旧遥遥无期啊……呃，凯，你在做什么？”
卡卡西回头，发现凯一边做着俯卧撑，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什么“路上耽误了”，什么“一定要做两千个”，“做不到就再做两千个”之类的话。
第三十四章 风花城之变
第二天，神渡枫一行人把随身物品姑且都带上，从旅店的房间里出来。
在这个几乎终年降雪的寒冷国度，人们似乎已经放弃了清扫积雪，任由它们停留在街道上，被来来往往的行人留下印记。
今天的天气格外晴朗。
青山三叶不再是穿着黑色长筒袜的女子高中生装束，她换上厚实的灰色羽绒服，略显宽松的同色防寒绒裤，不过依旧很可爱。
作为上忍的绫崎绯月没有怎么受到寒冷影响，只不过在平日里穿的羊毛衫外面披上米色的风衣，装束上相差无几。
卡卡西是黑色面罩，迈特凯是黑色紧身衣。
青山三叶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感慨道：“这里真是和平呢。”
“作为小国也有小国的好处，尤其是像雪之国这样气候恶劣，没有什么资源产出的国度。这就意味着少有外敌侵扰，人们能自得其乐。”
说完后，神渡枫轻轻地摇头。
可惜的是，这副景象很快就会被改变——少有外敌侵扰，因此人们会把目光放到内斗中去。
绫崎绯月把手背在身后，上身微微前倾，笑盈盈地提议道：“采集完药草之后，要不要顺便来一场滑雪比赛？”
“唔……”青山三叶看向她，“绯月带了滑雪的器材吗？”
绫崎绯月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那是当然~”
“难得远道来一次雪之国，就这样回去也稍微有些可惜呢。枫，你觉得怎么样？”
“不错的提议。”
神渡枫给出了“神渡枫的肯定”。
“耶~”
绫崎绯月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和一旁的青山三叶轻轻击掌。
结束这些不太重要的话题之后，神渡枫正色起来。
他先行解释这次采集任务的具体要领：
“按照资料记载，我们需要的药草生长在雪之国山峰的背阳面，距离山顶高度大约两百米左右的一片区域。”
“那是一种远远看去外表微微泛红，小花状的药草。一旦有忍者走近就会感知到查克拉波动而化作如雪般洁白，拟态隐匿在自然环境中。”
“普通人难以忍受较高海拔和寒冷空气，采药工作异常艰辛。而查克拉隐藏技巧较低的忍者很难发现它们，因此产量稀少，雪之国不对外界出口贸易。”
迈特凯斗志十足：“卡卡西，我一生的对手啊！来一场冰冷又热情四溢的决斗吧！”
“……”
卡卡西低头扶额，熟络地装作彼此互不相识的样子。
因为不想耽误时间，一行人接下来使用忍者的脚程出发然后登山，不一会就到了目标的采集区域。
在这里，远远看去好像真有些微弱的红色隐匿在雪地之中，但是细看又很快消失不见。
太阳高悬空中，脚底下的雪地折射着明亮的光芒，迈特凯眯着眼睛仔细搜寻了一小会，就感觉眼睛酸胀流泪，很是难受。
卡卡西感受了一番体内的查克拉储量，确认仍然充沛之后抬起了护额的一侧，露出了血红色的三勾玉写轮眼。
不得不说，最近跟着凯锻炼体术以学习八门遁甲确实让他的查克拉有所精进。
按照带土和我炫耀时的说法，宇智波一族能将查克拉聚集在写轮眼中来极大地增幅观察能力，甚至能用肉眼窥伺微观世界……卡卡西在心中默念。
找到了……
迈特凯还在揉眼睛，积极调整自己的“决斗策略”。
卡卡西则先行一步，毫不掩饰自己的查克拉波动，借助洞察力识破伪装，很快从远处带回来一朵洁白的“花”。
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虽然看上去像是花，但实际上根本没有花蕾之类的构造，好像就只是叶片按斐波那契数列堆叠的特殊草本植物。
它在严格意义上是一种“灵草”，生长环境相当苛刻，与自然能量的富集程度有关。
一看就很有研究意义。
他将药草放在收集的篓子里，在心里默默计数，用写轮眼搜索新的目标。
绫崎绯月则显得有些游刃有余，她先锁定远处的药草，然后化作残影消失，趁它不留神将其连根拔起，瞬息间回到原地，举止轻盈地放回到药草篓里面。
神渡枫手里拿着一本千手扉间著的《忍术自研指导》，从“大黑天”的异空间里取出一把舒适的人体工学椅，坐着看戏。
青山三叶只是个擅长医疗忍术的中忍，她一开始还想借助自己的药草辨识能力努力一下，在发现远远比不上其他人后，很快躺平。
坐在神渡枫旁边，拿出神渡枫给她的参考资料中的最后一本阅览学习。
……
两个小时后，太阳微微西斜。
在得知卡卡西的数字之后，迈特凯有些垂头丧气，但又很快提出了新的决斗方案。
“比洞察能力我确实不如你，但是在体术和发力技巧方面我可是很有自信的。让我们来一场纯粹使用身体力量的滑雪比赛吧！”
为了防止声音和震动引发雪崩之类的，迈特凯刻意压低声线，显得有些辛苦。
“原来如此……不使用查克拉吗？”
他感受了一下体内的查克拉……因为长时间高强度使用写轮眼而所剩无几，身体内部传来阵阵虚弱的感觉。
卡卡西一幅“真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接受了这个提议。
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迈特凯想要胜利而提出的规矩，还是他粗神经背后的小小关心……卡卡西想到这里，宁愿希望是前者。
五人踏上滑雪板，很快顺应着重力势能往山坡下飞驰而去。
卡卡西一边应对着各种障碍物，一边挑选着合适的路线。
“表面上只是一场普通的滑雪比赛，但实际上是对忍者素养的暗自较量……上山时对周遭环境的洞察能力决定了现在路线的选择，用特殊的发力技巧来增加动力，灵活地应对风向而选择阻力较小的姿势……”
他用余光瞥着迈特凯，很快从对方身边一冲而过。
除了这两位真正以比赛的心态应对之外，其余的三人则是借由比赛之名享受滑雪和风驰电挚感带来的快乐，遥遥落在后面。
滑雪下山比正常下山快得多，五人很快在山脚重新集合。
绫崎绯月整理了一下因为迎面而来的风而有些凌乱的金色长发，在查克拉的作用下又重新恢复了柔顺感。
迈特凯还是没赢过卡卡西，只不过他又提出了新的决斗方案。
“只要越过前面的小山包就快到大名城了，来吧卡卡西，进行我们最后的比试吧！”
卡卡西感受了一下体内的查克拉余量，冷着脸拒绝了。
几人以正常的速度越过山包，大名城和其中风花城的样貌出现在眼前。
“呃……”迈特凯的眼睛瞪大，不敢置信地看着那边。
原本被冰雪覆盖的城市多了些许火焰与硝烟，时不时传来轻微的震动……有人在风花城的周围战斗？
第三十五章 不小心
卡卡西振作起精神，眼神从虚弱变得凝重。
“是忍者之间的战斗……正好在我们处于山峰侧面的时候发生了，距离太远所以没有什么察觉。”
“雪之国应该是个和平安定的国家才对……这有些异于常理啊。”
“枫前辈……我们怎么办？”
如果从木叶忍者的行为准则出发的话，遭遇其他势力的忍者战斗如果不涉及任务内容的，应该尽可能避免节外生枝。
只不过……早上还是安定和平的冰雪之城，采集完草药回来就被战火所笼罩，这前后的画面差距有点让人恍惚。
而且，雪之国虽然是小国，但是也拥有自己的忍村。其中出色的忍者能借助冰雪的环境释放出特殊的冰遁忍术，战斗力甚至能和木叶的上忍媲美。
“先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吧，”神渡枫明知故道，“如果雪之国真的被外敌所侵扰，我们在危难关头提供援助的话，或许会成为增进外交关系的一大契机。”
绫崎绯月动作利落地将自己金色的长发扎好，从忍具袋中取出一枚散发着寒光的精致苦无。
“我先去探寻一下情报。”
话音落下，她化作残影消失在原地。
迈特凯大概被心底的正直所驱使，瞬息间打开了八门遁甲的前两门，皮肤表面开始闪烁着雷光，不甘示弱地跟了上去。
卡卡西从随身的忍具袋里摸出一枚兵粮丸，就着唾沫咽下。
青山三叶因为只是普通的中忍，贸然前往可能招致危险，因此跟在神渡枫的后面。
三人以正常的忍者行军速度前进，大约十几分钟后才抵达大名城的附近。
绫崎绯月已经等候多时。
她很快将收集到的情报进行分享：
“从头上的点状护额样式来看，主要的进攻方是雪忍村的忍者们。防守方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平时负责大名安全的忍者，数量较少；另外一部分则是普通人或者武士构成的卫队，近乎没有战斗力。”
“唔……”青山三叶有些惊讶，“雪忍村的忍者在进攻大名城？”
卡卡西瞪大眼，一幅不可置信的样子。
这就像是木叶村突然有一天失了智去攻打火之国的大名府，把火之寺的忍僧全部砍了，再把守护忍十二士全部扬了……确实是做得到，但是简直违背公序良俗啊！
绫崎绯月解释道：
“根据他们的口号，雪忍村的忍者们认为当今大名风花早雪昏庸无能，想要拥立他的弟弟风花怒涛为新君。”
卡卡西呆了呆：“我们遇上了雪之国的内乱？”
不过哪有这么“拥立新君”的？
雪忍村的忍者全部兵临城下了，然后说当任大名昏庸无能，赶紧下台？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军事事变……只不过是为了防止落人口舌，也免得其他国家的大名担忧，以拥护具有“大名血统”的风花怒涛为借口罢了。
说不定就是这个所谓的风花怒涛收买了这批忍者，假装来一手“黄袍加身”的戏码。
“对了，凯去哪里了？”
卡卡西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有不少忍者对借住大名城的普通人出手，把他们暂时拘禁在城内，击毙那些擅自想要出逃的人。凯大概在和那些人战斗。”
居然连普通人都不放过吗，虽说大概是为了防止消息走漏，但是雪之国的恶劣环境也不至于如此……卡卡西一点点皱起眉头。
“枫先生，”青山三叶突兀道，“我们应该怎么做？”
神渡枫目光平静地看向城内的惨状，那确实不是什么能让人露出微笑的样子。
“来自木叶的忍者在雪之国停留的时候不小心被卷入到忍村叛乱事件中，帮助大名一举粉碎忍村势力的阴谋，这样如何？”
“不是我们主动想要参与其中，只是因为不少留在旅馆的生活用品被破坏，想要以理服人获得一些赔偿，然而交涉失败罢了。”
枫先生果然有些腹黑呢……青山三叶闻言，嘴角微微上翘。
“我明白了，枫前辈。”
卡卡西感受着因为兵粮丸而恢复的查克拉，他没有揭露出写轮眼，而是从忍具袋中取出了一个小储物卷轴。
枫前辈是和水门老师一个层次的强大忍者，绯月前辈是比我还要强的上忍，凯使用八门遁甲的话实力不弱于我……卡卡西一边解开卷轴的封印，一边分析思考。
嘭！
烟尘散开……露出一个科技感十足的淡蓝色悬浮滑板。
加上我特殊的飞行手段，这股战斗力即使覆灭整个雪忍村都绰绰有余……他注入些风属性的查克拉，身体漂浮了起来。
“那我就先去解救大名好了，三叶酱这边就拜托枫来保护了。”
绫崎绯月走后，神渡枫微微侧过头：“跟着我就好。”
“唔……”青山三叶乖巧地点点头，凑近了几步，小手捏住了黑色的袖子。
如果说真的发布一个协助解决叛乱的任务，那么至少也是S级……她这样的研究型中忍确实缺乏参与资格。
好消息是，她跟在这个星球上有史以来最强的人类身边。
两人加快步调走进大名城，原本看守城门并且收取通行费用的护卫早已经不翼而飞。
不远处，浑身缠绕着紫色雷霆的凯正在和两位实力强劲的雪忍缠斗，地上则已经横七竖八地躺了几个看上去好弱的雪忍。
“哦？”
神渡枫注意到，这两名雪忍的身上似乎穿着粗糙的金属盔甲，举手投足的战斗都体现出了充足的忍者素养。
好像是剧场版里面有名有姓的角色，只是忘了姓氏和名字。
那应该就是正在研发过程中的粗糙查克拉盔甲了，其中的核心能够增幅使用者的查克拉与忍术，并且在身体的周围形成查克拉的防护膜，能径直抵挡苦无在内的大部分攻击。
现在看来还没有剧场版里面的那么强，面对迈特凯的“木叶旋风”都不敢硬接。
瞥见进城的两人之后，其中较瘦的那名雪忍很快退开几步。
“木叶的人终于到齐了吗？”
“我们早就注意到了你们的存在，专门挑你们离开的时候动手，只可惜你们非要参与进来。”
“另外的两人就由怒涛大人来解决，你们就先死在这里吧。”
他飞快结印，甚至不顾周围的建筑物情况。
“冰遁·一角白鲸！”
第三十六章 风花家的秘宝
巨大由冰雪构筑而成的鲸鱼拔地而起，一路上将沿途的建筑物尽数摧毁，以铺天盖地之势向着几人碾来。
迈特凯深感不妙，体内查克拉按照特定的路线运行，转瞬间打开了生门和伤门，体表的雷光渐渐收敛，转而被绿色的生命能量所替代，速度更上一层楼。
他在空中化作一道残影，向着施术者踢去。
另外一名胖子雪忍身着厚重的查克拉装甲，径直挡在他的面前，双臂交叉挡住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
他双腿弯曲，竭力操控查克拉固定住地面，仍然在积雪上径直滑出十几米远。
此时，巨大的冰鲸跃升至最高点，在重力势能的作用下飞速下坠，巨大的阴影笼罩着两人。
狼牙雪崩露出冷笑——那本身就不是为了凯准备的术。
他要一举消灭刚刚进来的这两位，冰鲸堵在门口，城门通道恰好封锁了侧面的闪躲空间，向后逃开也会被破碎的冰渣击中！
青山三叶捏紧了神渡枫的袖口。
“……！”
突然，那巨大的冰鲸瞬息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这……怎么可能？”
嘭！
迈特凯抓紧时机，一脚向上踢飞狼牙雪崩。
趁对方在空中上升时不受控制的阶段，他猛地开放第五门的桎梏，以超越音速的姿态掀起冲击波，转瞬来到其上方。
嘭！嘭！嘭！
黑色紧身衣，深绿色的能量逸散，白色的绷带牢牢地缠住敌手，踏着空气表演出了一连串色彩绚丽的连击，犹如绽放的莲华那般极具视觉冲击。
最后，这位高傲的雪忍忍者以头朝下的姿势轰然坠地。
仔细观察，他身上粗糙的查克拉装甲早已寸寸碎裂，不再有任何防护作用。
神渡枫轻轻点下头：要是换成卡卡西来估计不一定能赢，八门遁甲的表现力还是相当不错的。
从空中落下之后，迈特凯停在原地，用力地喘了会气。
以他这个年龄开发到第五门近乎已经是极致了，使用里莲华时对身体的负荷有些超出预期。
还有一人……他调整好状态，刚想继续解决这位弱些的敌人。
神渡枫瞥了那名雪忍一眼，巨大的冰鲸轰然坠地，结结实实地将其压垮。
迈特凯很快解除掉八门遁甲的状态，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枫前辈！”
他刚才的那一眼做了两件事，一是缩小并且夺走其身上的粗糙查克拉盔甲，二是将冰鲸释放并且恢复原先的大小，顺利解决敌手。
“走吧，我们去最深处的风花城看看情况。”
路途上，他们看见踏着悬浮滑板的卡卡西正欺负一众不会飞行的雪忍，在空中以各种炫技似的姿态躲过所有攻击之后，甚至能反手抓住投掷上来的苦无往下丢进行杀伤。
他看起来很快乐。
迈特凯见状，顿时连开两门，体表再度泛起雷光，跑去欺负这群中下忍级别的家伙，和卡卡西并肩作战去了。
一路上，所有投掷过来的忍具都被瞬间笑纳，所有的忍术攻击都完全不起作用，神渡枫和青山三叶两人不受阻拦地走进了风花城。
这大体上由木头构成的建筑正四处燃烧着，不详的火焰与逐渐暗淡下去的天际相互映衬，好似预示着一场不可阻挡的事变。
这并非是查克拉模拟自然现象，也就是性质变化而形成的火焰，而是自然界中真实存在的物质进行燃烧而产生的火焰——因此吸收忍术的能力不起作用。
不过在那个瞳术面前一视同仁，所有的火焰在接近神渡枫之前都化为近乎乌有般渺小，瞬息间自发熄灭。
两人如入无人之室。
在风花城的内部，青山三叶听见了乒乒乓乓的打斗声，有点在意。
绕过各种门宇的阻碍靠近观察，她发现是绫崎绯月仗着迅遁的极速，手里拿着附上查克拉的苦无，正压着一位长得怪丑的家伙暴揍。
风花怒涛身上的查克拉盔甲更加先进一些，本身的忍者素养就相当不错。
他仗着查克拉盔甲提供的防御能力，在速度绝对劣势的情况下还能苦苦支撑，没有第一时间败下阵来。
这边好像没啥问题，青山三叶转头看向房间的另一侧。
一名长得稍微和蔼些，穿着质地不错和服的男性正被捆绑束缚着坐在一边。
他的手被折到身后，只不过手心中仍然勉强地握着一位三岁小女孩的小手。
那小女孩的眼睛里含着泪水，有些不解与困惑。
看样子，这位凶手想要逼问或者胁迫雪之国的现任大名做些什么，只是还没有成功。
“木叶的忍者……你们确定要插手这件事吗？”
见到还有两人进入，风花怒涛的脸上满是怒容，他猛地爆发出查克拉，妄图仗着盔甲的防护强行结印。
为了问出风花家的秘宝所在，他原本束手束脚不敢使用忍术，生怕不小心把大哥风花早雪给弄死了。
但是现在……保命要紧！
“冰遁·黑龙暴风……”
然而。
砰！
一道绚丽的光在瞬息间贯穿了他胸前的查克拉盔甲，径直穿透整个人的身体。
苦无造成贯穿效果后，牢牢地扎在房间后面作为陈设的武士盔甲假人身上，暗色的利刃没入一大半。
“呃……”
风花怒涛似乎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但又因为肺部被贯穿而呼吸困难，只能从喉咙里面发出嗬嗬如风箱般的声音。
解决完对手，绫崎绯月把扎好的头发放下来，金色而稍有绯红的长发披在背后，人畜无害地歪了歪头，双手合在一起，对着神渡枫两人道：
“抱歉抱歉，对方身上的盔甲有点棘手，多花了点时间。”
“突然发现迅遁还能用来直接提升苦无的动能，一下子就解决了呢。诶嘿……知识就是力量嘛。”
风花怒涛无力地跪倒在地，作为哥哥的风花早雪拖着被捆住的身体，有些艰难地来到他面前，眼神有些复杂。
绫崎绯月掏出另外一把苦无，在那小女孩惊恐的目光下，一刀破开了束缚风花早雪的绳子。
如果没有医疗忍术即时救治的话应该是活不成了啊……风花早雪叹了口气，目光落到几人的身上。
他动作规范地鞠了一躬，神情谦逊道：“真的非常感谢，木叶的忍者们。”
“只是……不知道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究竟为什么要连同雪忍村袭击风花城，事情来得也突然，解决得也突然，有点没反应过来。”
风花怒涛面朝下地露出冷笑，动了动嘴唇。
在查克拉的作用下，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风花家的……秘宝。作为哥哥，独吞也不太合适吧？”
要不是手下打听到了这个，他甚至连秘宝那件事都一概不知。
风花早雪愈发困惑：“……你在说什么？”
“呵……祖上传下来的，六角水晶。你骗我说没有用……是钥匙吧？”
风花早雪闻言，更是困惑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准备把传下来的六角水晶当作地热装置的开启钥匙？”
那样一来，在地热装置完成之后，风花家的势力会前所未有地巩固……但怒涛对这个有什么不满意？
不满意就算了，至于直接狂暴轰入风花城吗？
“地热……装……置？”
第三十七章 返程
等风花怒涛真正断气了，风花早雪才反应过来。
因为本身就不是什么机密消息，他研发地热发生装置的时候也没有太过严格保密，很多细节也都透露给手下们了。
只是风花怒涛得到的消息可能被添油加醋了一番……误以为是什么“风花家的秘宝”，直接掀起政变了……
他在心底又叹了一口气，转过头去摸摸女儿的脑袋。
这些对一个小孩而言太有冲击力了，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也说不定。
……
风花城深处，尚且没有被战火波及的一处和室中。
风花早雪原本打算正坐在榻榻米上，双方面对面促膝长谈，好好尽一下感激之情的。
只不过考虑到木叶那边在很大程度上摒弃了这种习俗，他还是准备好了舒适的椅子。
“真的很感谢你们……否则现在我和小女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
“等处理好雪之国内部的事项之后，我会向木叶送去一封书面感谢信，接下来也希望能和火之国商谈可能的合作事项。”
神渡枫微微点头：
“我们木叶附近没有像雪之国这样火车铁路之类的设施，也没有大规模冶炼钢材的工业设备，在这方面应该是存在合作可能性的。”
“由火之国提供原材料，雪之国进行代加工并且提供技术指导，彼此可以互惠互利。”
“原来如此……”风花早雪若有所思，“我会郑重考虑的。”
接下来双方并没有多谈。
神渡枫不擅长谈判，这得交给奈良一族那些天生智商超群的谈判专家来处理。
他只需要接由救命之恩提出这件事，接下来返回木叶的时候和水门那边接洽一番，自然会有专业人士来协商合作。
除此之外，风花早雪表示要按照S级任务的规格给予报酬。
一边说着雪之国资源贫乏，并不富足，一边眼睛都不眨地给出了相当于火之国两千万两银票的超高报酬。
看着那个装有银票的手提箱，就连卡卡西都忍不住露出微笑。
瞥了一眼有些大呼小叫的凯之后，他很快收敛表情，又变回了原本的死鱼眼状态。
取走报酬之后，风花早雪出于友善，主动提及了接下来对雪之国烂摊子的处理措施。
攻入大名城的雪忍已经被卡卡西等人尽数消灭，如今的雪忍村几乎名存实亡，没有多少强力的忍者。
按理来说，那些拒绝参与政变的雪忍有很大一部分是亲近他的这一派，再加上大名的正统性与钱财的收买，想要收编他们应该不困难。
接下来就不会存在雪忍村，他将要把所有的势力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这里就显示出雪之国的社会模式与其他地方的不同之处了……实际上将风花早雪称之为“大名”只是按照习惯而已，他是名义上的雪之国君主。
这位原先的技术宅、宠女儿狂魔，因为今天的遭遇而发生了些转变……
……
第二天一早，乘坐雪之国的列车来到边境，神渡枫一行人坐上了风花早雪赠予的高档马车。
卡卡西和迈特凯两人因为这次的行动而获得了升职，成为了高档马车夫，抱着手提箱表示非常高兴。
坐在内部空间舒适的多人车厢内，神渡枫用“大黑天”取出实验室款的挂钟，安在了车厢壁上。
这次的车厢内有双排座位和中间的大桌子，神渡枫坐在一侧，两位女研究员在另一侧贴贴而坐。
已经是十点多了。
他严肃认真地取出了一份造型古朴的卷轴，在桌面上缓缓摊开。
“唔？”青山三叶日常困惑。
她随即瞥见卷轴上面用线条勾勒出的查克拉盔甲造型……这不是雪之国大名的弟弟穿的东西吗？
然后被迅遁·苦无投掷之术干掉了。
“这是之前那几个雪忍所穿戴的查克拉盔甲的技术文件，我顺便去了一趟雪忍村把它借了出来。”
青山三叶闻言，嘴角微微翘起，有些调侃似地说：“枫先生确定是借，而不是拿吗？”
神渡枫坦然回答道：“嗯，那几个看守研究成果的雪忍表示没有异议。”
“这项技术能够增幅忍者释放出来的忍术强度，并且在体表形成有效的查克拉防护，只不过利用手段略显粗糙。”
“将其中运用的原理进行拆解分析，很快就能转化为实用性很强的产品，对我们‘忍术辅助装置’的研究也很有好处。”
绫崎绯月在一旁安静地倾听，然后提出了一个问题。
“枫之前给我的几本书都已经看完了，接下来这些时间应该怎么办？”
“唔……”青山三叶想了想，自己好像才看完两本，有点点被超过的不愉快感。
不过难度和内容都不相匹配，青山三叶的阅读时间也完全是自己的时间，倒也没有什么可比性。
“效率不错，”神渡枫给予了少许肯定，“理论学习部分可以留到休息时间，工作时间就先和三叶一起做新型产品吧。”
“好，”绫崎绯月一把抱住青山三叶纤细的手臂，紧紧地搂在胸前“那就拜托三叶酱给我一些帮助啦~”
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属于美少女的柔软，青山三叶嗯嗯点头。
车厢前面，高贵的马车夫位上。
卡卡西和迈特凯两人并排而坐，一人控制着一匹马。
先前来时还能看看路途的风光解腻，现在返程时就有些提不上兴致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全当纾解旅途的烦闷和无聊……主要是卡卡西故作高冷，为了维持自身形象而不愿意在某个话题上深入。
既是同龄人，又是并肩作战的同伴，会有很多共同话题，他们本来应该能聊得热火朝天的……
“对了，卡卡西。”
“前两门在开启的时候还能用出雷属性细胞活化，但是开启到第三门的时候就完全用不出来了。”
“最近虽然锻炼了一些查克拉控制技巧，不过好像没有太大的作用，一旦开启第三门就会停下来。”
卡卡西牵着控制马的缰绳，沉思了一会。
他眼神无语地微转过头，吐槽道：“凯，前几天你是不是问过我一模一样的问题？”
第三十八章 青山三叶的主动
“啊，这样吗？”
迈特凯略微有点尴尬地挠挠脑袋。
“可是我没有什么印象了。”
卡卡西见状，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重新解释了一遍：
“忍术分为性质变化和形态变化。前者决定的是‘雷遁’这一类术的范畴，而后者决定的是‘雷遁’的表现形式、威力、范围等诸多因素。”
“无论是地走、千鸟还是细胞活性化，这些都属于雷属性性质变化的范围之内，但是它们的形态变化方式却大相径庭。”
“大部分的形态变化不是由人的想象力去控制的，而是让查克拉沿着特定的经络按照特定的方式运动，自然而然形成的。”
“啊……”迈特凯突然一拍手，有些大声道，“这个我知道！”
“八门遁甲的开启和关闭也是按照这样的方式进行的。”
卡卡西麻了……
他好几天前就从凯那里学到了八门遁甲的术，自然知道这里面的原理……但是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吗？
而且，总感觉一模一样的对话在前几天发生过啊？卡卡西对凯的笨蛋程度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
他捂着额头叹息：“凯啊，你可真是个大笨蛋。”
“诶……卡卡西居然会夸我？”迈特凯顿时兴高采烈了起来。
“……开启八门遁甲之后，大量的查克拉在经络里面乱窜，你的控制能力自然下降了。”
嗯？
卡卡西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等等，你这几天的修行应该没有落下才对，感觉不到任何的提升吗？就比如说开启第三门后能维持一秒，然后变成两秒之类的？”
迈特凯诚实摇头。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才对啊，凯明明掌握了那个术……不对。
“难道说……”卡卡西的眼神变得怪异，“你在学会那个术之前还没掌握形态变化，完全凭借直觉去施展吧？”
“因为查克拉暴增了，所以直觉的操控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偏移……”
凯挠挠头，无辜道：“我没说过我掌握了形态变化啊。”
卡卡西：“……”
原来这几天都是凯在指导我学习八门遁甲，自己却完全不得寸进吗？
……
趁着路途的时间，卡卡西给迈特凯好好上了一趟忍术教学课。
他也不指望凯真的能搞懂什么叫做形态变化，干脆就用填鸭式教学，让凯死记硬背住形态变化的路线，记忆和直觉相互映衬。
好在性质变化不会就是不会，形态变化还能硬背。
原著里，疾风传的鸣人去学风属性查克拉性质变化都废了老大的功夫，还好有多重影分身这个外挂。
学螺旋丸的时候倒是轻松，控制查克拉旋转就好……就是有点费查克拉控制力。
掌握了这一点后，利用一路上锻炼出来的查克拉控制力，凯一举实现了雷遁八门的第三门，甚至能在第四门刚刚开启时维持一小段时间。
进展突飞猛进。
夜晚，今天还是卡卡西守夜。
迈特凯因为修炼上的进展而喜出望外，希望能和卡卡西多多交流，主动提出陪在他的身边……卡卡西表面上冷淡，实际上也觉得单人守夜有点无聊，接受了下来。
01研究所的三人照例花费火影给的研究经费，选择了一个合适的旅店入住。
青山三叶进入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很快从随身携带的小包中取出一本《符文在封印术中的进阶运用》，放在桌面上阅读了起来。
领悟到科学本身的魅力之后，越是接触学识的世界就越容易沉醉于其中。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直到这本书被她翻到近乎尾声的地方，青山三叶才回过神来。
“唔……今天本来打算去找枫先生聊聊天的。”
她把这本书放好，嘭地扑到软乎乎的床上，因为温暖而舒适地触感而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
脑袋因为高强度的学习有些晕乎乎的，正好可以小小地放松一下。
几分钟后，青山三叶毫无留恋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房间的镜子前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嗯，足够可爱了。
不知为何有些在意在枫先生面前的形象，她稍作思考，换上了带有萌袖的薄外套，短裙和黑色过膝袜的装束。
来到枫先生的房间门前，她轻轻敲了敲门，有些担忧会不会打扰。
稍后，门被打开。
看见桌面上摊开的那份卷轴，以及厚厚叠成一摞的研究文稿，青山三叶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虽然已经那么厉害了，但是枫先生还是很努力地搞研究呢。
神渡枫在开门之后没有拦在门口，自然地回到桌前将那些研究文稿整理收纳，让青山三叶坐在桌子的对面。
这样以后，他才开口问道：“有什么事吗？”
青山三叶轻轻点头，感觉在这样的环境里和枫先生面对面聊天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好像有点稍微发烫。
“回去之后就很难有这样和枫先生单独沟通的机会了，所以想要抓住机会聊聊天。”
神渡枫笑着回应：“学习研究之余稍微闲聊两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得到肯定后，青山三叶的情绪有点放松下来。
她好似真如一开始所说的那样，只是单纯地过来闲聊散讲。
话题一会停留在化学领域的奇妙发现，一会转移到巧妙的数学定理证明，偶尔询问一些自己研究时遇到的困惑，然后感慨绫崎绯月的学习效率之高。
事实证明，这种类型的闲聊真的很能打发时间，不知不觉就是一两个小时过去。
“唔……”青山三叶停下想到什么说什么的模式，有些思考起来。
过了一小会，她重新开口：
“其实我稍微有点在意枫先生前几天说过的那句话……拯救全人类。”
“卡卡西和带土的事情我也有听说过，枫先生的那些话听起来好像是让卡卡西放下心里的芥蒂之类的。”
“不过枫先生说过，你的理想是像初代目终结战国时代那样宏伟的东西……所以我想知道，枫先生是认真的吗？”
第三十九章 忍校改革
“拯救全人类吗？”
神渡枫用温和的语气复读了一遍，脸上浮现些笑意。
“枫先生不是说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吗？只要我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对吧？”
说完后，青山三叶微微笑了笑，金黄色眼眸中透露出些许对答案的期待。
“我确实是认真的。”
“唔……”
青山三叶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应，只好做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
“我想这么做的理由倒没有那么复杂，倒不如说很好理解。”
“其实你也能在忍者学校的新生自我介绍中找到些类似的孩子，他们的梦想就是世界和平，人类与人类之间没有争端，不会再失去剩下的家人。”
神渡枫轻笑：“不过残酷的现实会很快告诉他们，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于是梦想在成长之中变质。”
嗯……青山三叶回忆起来，七岁那年父亲死的时候自己也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只不过那终究不现实。
“忍者这个职业是相当残酷的，只不过在忍者出现之前也会有争斗，也会有战争，自然会有死亡和伤痛。”
“从作为生物的角度出发，他们面对的是最原始的生存斗争。只要生存资源的不公平现象一直存在，那么斗争便很难消灭。”
“即使统一五大国，在千年之后难免分崩离析。即使让所有人感受战争的痛楚，在忘了伤痛之后亦会掀起战争。”
“所以说……”
“看似随机发生在某些人身上的这些悲剧，实质上是人类这个物种生来的悲剧。”
青山三叶有些明白了：“枫先生所说的拯救全人类……”
“嗯，就是让这个最大的悲剧不再发生。”
她轻轻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
和枫先生简单告别之后，青山三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脱掉薄外套和黑色的长筒袜，简单洗了个澡。
她躺在床铺上有些模糊地思考着那番谈话。
“人与人之间的斗争是属于人类的本能，寻常的手段是没法让世界和平的。”
“枫先生想要拯救全人类……”
还不知道具体的方法是什么，但是枫先生不会说谎，他应该已经准备好了某些计划和方案吧……
青山三叶知道，在深入询问具体的内容之前，自己还得做好更深层的心理准备。
是想作为可爱的中忍继续混日子呢，还是作为拯救全人类的……正义的伙伴？
暂时想不通的事情就是暂时想不通的，她合理地放弃了思考。
“不过……”
“拯救全人类什么的，听起来好帅啊……”
哪怕关了灯躺在被子里面，都让人有些脸颊发烫。
她把手贴在脸上，感觉被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占据了思绪。十几秒后，她悄悄地把手伸进了被窝。
……
在青山三叶走后，神渡枫继续研究从雪之国带回来的重要技术资料。
风花一家的两兄弟在研发方面的才能确实很不错，一个搞出了能源清洁的地热机器，另外一个搞出了增强实力的查克拉盔甲。
只能说稍微有些启发作用……原本满打满算需要一个月研发的“忍术辅助装置”，现在可能会节省个几天。
这方面的作用不算太明显，不过利用查克拉来保护使用者的那个功能却是一个全新的思路。
倒不是说批发外骨骼装甲给木叶村的忍者使用……目前的木叶村没有这个生产能力，也没有那么多材料。
按照这个功能，神渡枫倒是可以用阴阳遁术制造出那种秋衣秋裤式的“查克拉装甲”，既可以增幅使用者的查克拉和忍术，又可以保护使用者。
对于忍术开发或是研究人员的“个人防护”都是不错的选择。
……
第二天，木叶村那边。
火影大楼二层，一处不太起眼的谈话室中。
木叶村的前任火影，三代目猿飞日斩和他的弟子大蛇丸对面而坐，进行重要谈话。
“猿飞老师啊，”大蛇丸呵呵笑了笑，“我们似乎有段时间没有这样说过话了，甚至都让我有些怀念以往的时光了。”
“……是啊。”
猿飞日斩的眼神稍微有点复杂。
一方面是自己的弟子，另外一方面是弟子的弟子，他按理来说应该支持与自己更亲近的大蛇丸作为火影的才对……只不过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其中还掺杂了小小的私心。
被对方提及过往时光的时候，还是有点怅然。
他深吸了一口气，步入正题道：
“自来也想必已经把妙木山仙人的预言告诉你了吧？这次主要是谈谈忍者学校课程改革的事情。”
猿飞日斩对妙木山的态度是比较微妙的，有点将信将疑的感觉。
只不过三大圣地的通灵兽要比自己的猿魔更强，实力与说服力总是相关联的。
稍微改点课程安排不是什么大事，他的态度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虽然想把事情交给水门处理，但毕竟忍者学校的校长还是我，这方面要是不过问的话难免有失职的嫌疑。”
大蛇丸没有说话。
“增加理论或者科学在课程中的比例这点我并不反对，按水门所说的安排选修课照顾学生们个人兴趣也是个不错的主意，主要是有一件事需要和你商量一下。”
“那些学生们的心智尚且不够成熟，也缺乏足够的逻辑思维能力。直接让他们看二代目的著作或者文献资料显然不现实……我们急需一批新的教材。”
“教材选择和课程安排吗？”
进入到自己的专业领域，大蛇丸稍微认真了起来，故意露出思考的表情。
他先回顾了一下自己是如何一步步成长为杰出的科研人员的。
好像就是看书，花了几个月把忍者学校三年的书全部看完，然后再去钻研父母留下来的那些书籍，或者去刚刚修成的图书馆翻阅资料。
好像……也没有太认真？
大蛇丸最初的兴趣爱好不是科研……他最开始是想要学会所有忍术，在意识到生命的脆弱之后打算利用科研去追求永生。
“教育不是我擅长的领域，我也不懂得照顾小孩子的思维模式……我推荐一个人吧，猿飞老师。”
“谁？”
“他的名字你应该不陌生，01研究所的……神渡枫。”
第四十章 热情招待
“神渡枫吗？”
说实话，猿飞日斩能这么快答应忍校课程改革，一方面是自来也和水门的劝说，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神渡枫。
聚能装置和风遁滑板两项发明实在是太过惊人了，绝对是让木叶的实力压倒其他忍村的利器。
更可怕的是，神渡枫花了不到一周的时间就把它们搞出来了……万一木叶不在科研方面加大力度，其他忍村先一步搞出更强的东西怎么办？
除了无法否认的才能之外，猿飞日斩也相当赞同他的理念——科学技术的发展是为了木叶村的全体居民。
与其花大力气搞出让八尾暴走，但是只能用一次的迷药来，倒不如像神渡枫这样弄出可以武装全体忍者的“科学式忍具”。
只不过……
“按水门的说法，枫目前还在雪之国附近，返回木叶至少还要小半个月的时间。”
“这样吧，你先给我一个大致的课程规划方案，教材之类的找研究型特别上忍们慢慢编写，等枫回来再一起商讨商讨。”
“毕竟事关村子未来的嫩叶们，没法草率下决定。”
……
两周后，神渡枫一行人终于返回了木叶村。
在雷遁八门的修炼上有十足进展的迈特凯带着“青春”的活力，对着年纪轻轻就被发配过来看守大门的两名忍者打了个招呼。
“……”
看到这熟悉的浓眉毛，西瓜头，守门忍者很快就放松下来——自己人。
接下来，照例检查了一下通行证书后，直接放行。
处理掉马车，等卡卡西和迈特凯两位领取到自己的任务酬劳之后，神渡枫这才得到一个和波风水门面对面倾谈的机会。
刚刚进门，他就看到金发的小太阳脸上因为火影繁杂工作的疲惫。
因为大蛤蟆仙人预言的事情，波风水门最近的工作量增加了不少，毕竟有很多不方便交给手下处理的机密事项。
察觉是神渡枫后，他很快抬起头，把那种疲惫驱散开去，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枫，你回来了。”
他指了指火影办公室侧面的沙发：“先坐下慢慢聊吧。”
在神渡枫落座后，波风水门也紧接着从办公桌后面起身，坐到神渡枫的面前。
“大概的事情都从卡卡西那边听说了……没想到正好遭遇了雪之国的内乱，好在那些忍者的实力都不算特别强劲。”
“前几天也已经收到了雪之国大名发过来的感谢文书，希望能和我们加紧联系，主动提出了科技和工业设施方面的合作，这对目前的木叶很有帮助。”
“之前由于情报不足和路途遥远的原因，还不知道雪之国那边掌握了那么多有价值的技术，木叶也没有提起重视。”
“这都是多亏了你。”
“解救其他国家于危难之中，这份功劳哪怕算作是超S级任务也不为过，卡卡西和凯那边我已经适当提升了他们的报酬，只是……”
波风水门斟酌片刻，笑道：“枫这边的话，就增加一些特殊试验材料和科研经费的数额吧，研究员方面我也会帮你多多留意的。”
神渡枫轻轻点头，接纳了水门的好意。
一回村就得到了木叶名义上的首领的热情接待，不得不说波风水门的性格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还有一件事得告诉你，”波风水门的语气稍显认真，“那是关于自来也老师的事情……我觉得没有必要对枫隐瞒，先听我慢慢说吧。”
“自来也老师与妙木山圣地签订了通灵契约，那是历史悠久、底蕴强大的妙木山蛤蟆一族，最古老的大蛤蟆仙人据说能追溯到曾经六道仙人的时代。”
“然后……你可能不太相信，大蛤蟆仙人拥有预言未来的能力。”
波风水门真的是毫无保留，一点点地述说着这些忍界的辛秘之事。
神渡枫静静倾听。
随后，波风水门述说了从自来也那边听闻过来的预言内容，也就是未来时代的那个全新图景。
忍者时代的落幕，科学的兴起。
对大蛤蟆仙人的预言能力，神渡枫再清楚不过了——他自然考虑过这种可能性。
听完后，他面色平静地轻轻点头：“原来如此。”
波风水门有点好奇：“枫对那样的画面不感觉惊讶吗？”
“未来的时代本身就属于科学，只不过是或早或晚的事情罢了。”
“哈哈，也是，毕竟对枫这样从事于科研行业的人而言，更能预料到未来的图景。”
不需要神渡枫询问，波风水门便主动开口道：
“因为自来也老师得到的那个预言，我准备在木叶村内部进行一场科学技术的改革，好在成功得到了三代大人和顾问长老们的支持，目前而言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一方面是抓紧教育，改革忍者学校课程，希望能够培养出更多的出色研究员……当然忍者的培养还是重中之重，只是给那些忍者才能缺乏但又擅长理论的孩子们一个机会。”
“另一方面则是建立严肃认真的科研体系，就像二代目建立起下忍、中忍、上忍的体系一样……只是还需要斟酌。”
他笑道：“按照枫的研究实力，接下来肯定会参与进讨论改革项目的会议中的，可以先准备想法和建议。”
“嗯，我知道了。”
神渡枫提起了自己的事情：
“借助雪之国那边的药草，我的研究稍微有些突破，忍术辅助装置的研发总体上已经完成，只剩下制造工艺方面的优化了。”
“嘶……”波风水门瞳孔微微一缩，他把这件事忘了。
之前从卡卡西那边听说造出了能复制忍术的装置之后，他可是吓了一大跳。
后来听说明明弄出来了，01研究所那边还在为这件事而忙碌，又好像没有完全弄出来……
时隔了一个月，中间又是大蛤蟆仙人的惊人预言，他差点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真的能复制忍术吗？”
神渡枫噙着笑意道：“当然，而且预计效果还会相当不错。”
“只要掌握某种遁术的性质变化就可以复制，甚至还可以让忍者们将自己的忍术录入到芯片之中，达到不是复制而是任意学习的目的。”
“……录入到芯片中？”
波风水门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有点颤抖，那封印之书是不是可以退休了？
第四十一章 慰灵碑前的自述
波风水门那边的震撼暂且不提。
回村之后，除了到火影大楼汇报任务情况，卡卡西第一时间来到小树林里面的慰灵碑附近。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面上洒下圆形的光斑，似有似无的风无规律地吹拂着，给人晴朗舒适的感受。
从树林中缓缓走出，中间空旷的草地上屹立着岩石质感的慰灵碑。
微微蹲下身，用手指摩挲它的表面，卡卡西感觉自己的心情慢慢变得沉重。
许久后，他轻轻一发力，又重新站在了慰灵碑的前面，准备对逝去的挚友倾诉某些感悟和想法。
卡卡西没有用护额遮住左眼，他就那样屹立在那里，一点点思索，一点点地讲述。
“带土，我在最近慢慢领会到了一个新的道理……”
“每次的忍界大战中有太多太多战死的忍者，也有太多像我这样因为失去同伴的伤感而时常缅怀着过去的人。”
“我在之前似乎有些极端了，哪怕明面上没有说出口，即使问我也会极力去否认……但实际上我在内心深处责怪水门老师为什么不能早点来。”
“但是如果让水门老师抛下手头的战斗来挽救我们的这个悲剧，或许在另外的地方也会创造出全新的悲剧。”
“拯救一部分就意味着必然要牺牲另外一部分……除非能够拯救全人类。”
他叹了口气，用有些自嘲地语气道：
“嘛，虽然我总是在内心深处抱怨不幸的事全部都发生在我身上，但似乎也不是停下前进的理由。”
“与其像这样虚度光阴下去，倒不如振作起来。”
“我不知道做什么才能拯救全人类，也不知道即使能做我会不会去做……凯说得也对，与其去烦恼以后的事情，倒不如全力去享受当下的青春。”
卡卡西动作利落地解下护额，蓝色的布料与白色的头发一并随着风飘动。
他深吸了口气。
“宇智波的富岳族长说过，你的眼睛会无时无刻不消耗我的查克拉，同时还会因为血脉的压制对我造成身体上的负担。”
“最近一直都用护额遮蔽你的视野来减缓查克拉的消耗，不过在看了阿凯的训练之后，我有点明白了。”
“与其用那样的方式去逃避，还不如肩负着这份来自同伴的重量继续前行。”
“查克拉不够的话就去锻炼肉体和精神，身体负荷的话就去努力适应……我好歹也是木叶村最年轻的上忍。”
纵然就长久的目标而言依旧迷茫，但卡卡西已经找到了当下的寄托。
他将护额塞进口袋里，静静地站了一会，让自己适应了一下左右眼的不同视野。
……
01研究所，一层的实验室。
因为神渡枫去了火影大楼那边，实验室里只有青山三叶和绫崎绯月两位少女。
她们还没有那种刚刚回村就立刻投入到科研中的热忱，把双方的座椅挪到一起去，开始日常的闲聊话题。
“稍微有点好奇，绯月酱的血继限界是迅遁吧？它是怎么一回事呢？”
“嗯……很简单啦。”
绫崎绯月在桌面上摊开手掌，白皙而纤细的手指显得有些诱人，反而不像是久经锻炼的忍者手掌。
她拿起一张A4大小的白纸，也不折叠，就这样盖在手掌的上方。
“如果说普通的遁术模拟的是‘风、雷、水、火、土’这样常见的物理现象的话，那么迅遁模拟的就是一种不太常见的物理现象。”
“动量。”
“原本以为只能对自己生效，后来根据物理的原理而开发出了新的使用方法。”
“就像这样，如果把迅遁的查克拉覆盖在纸面上，然后用形态变化规定一个方向……”
呼——
白纸凭空飞起，因为空气阻力的作用而迅速变幻着形状，很快来回反复地飘落到实验室的一角。
“嗯……动量好像不守恒？”
“毕竟就像土遁能创造出很重的东西一样，物理规律涉及到忍术的情况就会失效，不过在忍术以外的地方又符合的很好。”
青山三叶点点头，关于忍术的原理目前还是科学理论无法触及的。
她像小学生上课那样把手臂在桌子上叠好，然后把脑袋埋进臂弯里面，侧过头看向绫崎绯月。
“呜……有点羡慕绯月酱，当时杀敌的动作好帅气的，一枚苦无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对方。但是我作为忍者的天赋有点差劲。”
绫崎绯月摸了摸她表示安慰。
“好了，”青山三叶很快振作起来，“关于聚能装置的几个产品，还有悬浮滑板搭载武器的方案都做得差不多了，得抓紧把研究资料和原型整理出来才行。”
她刚刚起身，实验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枫先生的事情办完了吗？”
“嗯。”
神渡枫久违地披上那件白大褂，动作流畅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手头的项目也都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就说说我们01研究所今后的发展方向吧。”
面对两人期待的目光，他缓缓开口道：
“研究的重心会从纯粹的科技产品转移到忍术上来，或许会开发一些新的忍术，或许会做出一些查克拉驱动的忍具。”
“相比于纯粹的物理现象，目前还不知道底层原理的查克拉有更丰富的应用方式，未来可期。”
这个研究方向当然不是神渡枫一拍脑袋想出来的——博人传的动画和漫画早就给了提示。
虽然在质量方面令人一言难尽……不过里面各种科学忍具却是一个极好的启发。
比如博人在中忍考试作弊，强行用科学忍具放出了当时六代目卡卡西的“雷遁·紫电”，当场把对面干碎了。
甚至还有能将低于一定强度的忍术直接无效化的忍具……
“这方面的话，原本就是上忍的绯月应该要更加擅长一些，有些项目可能要交由你来主导研究。”
“没问题~”
神渡枫往向青山三叶，笑道：“三叶的话可以继续在物理方面下功夫，因为村子高层的某些打算，今后应该会有和其他研究所共同研究的机会。”
她轻轻点头，表示明白。
“我们的首个研究项目……就暂定为影分身之术吧。”
“如果能够合理地改进这项忍术，一个人的精力就能够安全地分成几份来使用，对增加研究效率也有极大的帮助。”
第四十二章 科技产品测试
第二天，01研究所的产品都做出了初具威力的试验版本。
比如说用降落伞漂浮在敌方战区高空，用查克拉锁定的方式自动瞄准和击毁战略建筑与大型目标的“爆炸成型武器”。
试想一下，这些造价几乎和单张起爆符相当的“一次性炮管”悬浮在阵营上空，每一击都能对指挥中心造成可怕的打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团藏听了都要忍不住露出微笑。
不过那玩意对单体目标的效果终究还是比较差，真正重磅的是“忍术辅助装置”。
刚听闻功能的时候，猿飞日斩这个“忍术博士”都要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学了一辈子，精通五系遁术，甚至大蛇丸崇尚忍术的学习都和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结果告诉他，现在忍术免费啦？
不要苦修，不要努力，只需要轻轻复制一下？
宇智波一族开了三勾玉的忍者们这么搞就算了，毕竟他们大部分都是火属性，而且还看不上别人的忍术。
寻常忍者要是这么搞……抛弃掉苦修忍术的时间，把精力集中在体术、身体素质和查克拉量上，岂不是直接“减负”？
如果这玩意是真的，猿飞日斩觉得……这个忍者学校的课程真的有必要改改，免得真的给那些村里的幼苗们“减负”了。
学了一辈子忍术，他难免有点不爽，于是灵机一动——干脆请宇智波一族的人过来配合实验，不能只让我一个人难受。
……
目前的宇智波一族还没有搬迁，处于村子的繁荣区域，信息和物资来往都很方便。
族长的邸宅中，宇智波富岳静静地品着茶。
戴着个粉色猫耳头饰的鼬坐在地上，翻阅着印有猫脚印的小册子，时不时瞅一眼母亲宇智波美琴稍微隆起的腹部，期待着这个尚未出生的弟弟。
鼬的脸上有几道抓痕。
“毕竟没有从忍者学校毕业，这项修行还是太早了点吧……”富岳微笑着喝茶。
他对这个儿子的表现还是相当满意的，逞强来说就是“有我当年几分风范”。
一名宇智波的族人敲响了门，很快在富岳的耳边轻声说了一些事情。
“科学的实验吗……”
他沉吟着走回茶桌面前，面对妻子疑问的目光，简单解释了两句。
“总感觉最近这段时间，科技这个词被村子高层他们提起的频率增加了不少……不知道酝酿着什么算盘。”
想到这里，富岳又有几分忧愁了……哪怕和波风水门的私交不错，但是宇智波一族和村子高层的隔阂依旧很深。
没法处理啊……他叹了口气，这个动作吸引了鼬的注意力。
……
一家甜品店中。
红豆和大蛇丸的面前摆着一碗绿豆汤，以及十来串的三色丸子。
她一边嗷呜吃着三色丸子，一边口齿不清道：
“带蛇丸老师，你是不是忙完了手头的工作，今天可以教我潜影蛇手吗？”
大蛇丸静静喝汤。
他手头的工作——就是制导武器或者说导弹的研制，目前而言已经进入到了收尾阶段，甚至都可以直接拿到战场上使用了。
除了能够强行锁定上忍目标的“查克拉制导”方式之外，还按照神渡枫的《物理》那本书加入了些激光制导、惯性制导的手段，能在多种复杂战场条件下使用。
喝完汤，他拍了拍这个弟子的脑袋，露出少见的笑容道：“下次吧，红豆。”
“诶诶？”
“因为今天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嗯，倒也不是没法带着你一起。”
“什么什么？”
大蛇丸的目光扫过甜品店里面的客人们，微微摇头。
“具体的内容到目前为止还是村子里面保密的项目，得过段时间才能在外面说。”
“哦哦……”
……
木叶的第二十四号训练场。
虽然数字相邻，但是它和01研究所附近的第二十三号训练场相隔了大半个木叶村，同样是地处偏僻，没有什么忍者往来的区域。
宇智波富岳带了族内一个平平无奇的中忍过来参加这什么“科学实验”。
嗯，在他看来，其实所谓的“科学实验”本身不重要。
之所以能让他这个族长亲自来一趟，主要还是想借由自己的身份从这边探探口风，看看村子里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接下来……先是这个宇智波中忍愣了，很快就轮到富岳愣了。
怎么莫名其妙就各位大佬都聚齐了，没听说啊？
猿飞日斩，水户门炎，转寝小春，志村团藏——木叶F4全员到齐。
再看看其他人，穿着火影御神袍笑容和蔼，正在和旁边弟子卡卡西闲聊的四代目火影；带着学生的木叶三忍，大蛇丸；同样是木叶三忍，戴着油字护额的自来也。
富岳又从独特的帅气外貌中辨认出，那位穿着白色衬衫打深蓝色领带，披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这不是上忍精锐，神渡枫吗？
至于那个宇智波的中忍……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副场面，被诸位大佬齐刷刷用目光注视的时候，当场忘了什么一族的骄傲，软了。
“咳。”
富岳不动声色地站在族人面前，望向自己最为熟悉的波风水门道：
“四代，今天这个‘科学实验’……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听闻过“聚能装置”和“悬浮滑板”的研究，也知道三代的儿子阿斯玛因为乱玩“悬浮滑板”而从五层楼的高度摔下来，现在还躺在木叶医院里。
难道这些东西真的能替代忍者的刻苦修行，值得村子的高层这么重视吗？
波风水门的笑容有些无奈，他抛下卡卡西走近两步，在富岳的耳边解释了两句，大致上说了一下这个“忍术辅助装置”的作用。
“嘶……”富岳的瞳孔微缩，险些因为情绪波动而露出写轮眼。
“族长？”
“……没事。”
富岳深吸了一口气，相当勉强地维持住表面上的镇定，把目光望向主持研发工作的神渡枫。
实际上，他的内心之中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因为村子高层的排挤，他对机密的消息一直都处于后知后觉的状态……
怎么突然就连宇智波安身立命之本都被挖去了一块？
第四十三章 三代：都是为了木叶啊，团藏
不论心里怎么想的，富岳带着“营业式”的笑容走近几步，和研发出“忍术辅助装置”的功臣神渡枫客套了几句。
用了什么新技术啊？研究了多长时间啊？有没有什么副作用啊？
神渡枫微笑着一一回应，表面上做出一副谦逊的样子，张口就是两三句凡尔赛。
过了一会，波风水门挥挥手，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好了，技术方面的事情可以到时候再谈，关键是要先得到一个实验结果。枫，先开始展示吧。”
站在侧面的卡卡西上前一步，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了。
没有像之前那样用护额遮住吗……富岳盯着他的写轮眼，又转过头看了看神渡枫，心中隐约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该不会是……
“咳，”富岳对身后的族内中忍点点头，“皆守，上吧。”
神渡枫事先准备好了两套银白色的可穿戴“查克拉盔甲”，很快为两位实验者一一佩戴上。
从零件组成的角度来看，这玩意有点像是钢铁战衣的感觉，能够独立组装手臂，护腿，胸甲等各个部位，穿戴的时候相当方便。
卡卡西瞥了眼这位正规的宇智波族人，发现他也正盯着自己的写轮眼，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我先解释一下吧，”毕竟是01研究所那边的老熟人了，他自告奋勇地充当解说员，“这件装置能够像写轮眼复制忍术那样引导自身的印和查克拉，从而实现复制忍术的作用。”
“不过它既不需要你看到印，也不需要你花精力洞悉对方的查克拉波动，这件装置本身就解决了所有问题，只需要跟着本能行事就好。”
他打量对方两秒，犹豫片刻道：“你毕竟也是宇智波的族人，写轮眼复制忍术什么的也不需要我特别说明了吧？”
“……”
这位宇智波皆守表情一僵：我说我还没有开启写轮眼，你信吗？
实验很快开始，首先由卡卡西这位未来的“木叶技师”背对着宇智波皆守释放一个动静较为隐蔽而且相当冷门的忍术。
他默默结印，然后五根手指的第一指节部位好似烧红的煤炭那样发热发光。
火遁·指尖烧烤之术！
“咦？”
身上的装甲好似在牵引着他的动作，宇智波皆守情不自禁地结了二十多个莫名其妙的印，然后抬起右手，感觉手掌部位烫烫烫。
他转过头：“这是？”
卡卡西面无表情地回应：“火遁·指尖烧烤之术，一个修习难度B级而且没有什么实际作用的忍术。”
“呃……”
一旁观看实验的大蛇丸眼睛微眯，隐约猜到了些原理和实现方式，只不过对核心的技术仍然没有什么头绪。
还以为枫君只是在数学和物理层面的造诣在我之上，没想到结合查克拉的技术水平仍然这么高。不过，这才有意思嘛……他的脸上浮现出不易察觉的笑意。
猿飞日斩眼神里饱含深意道：“团藏，你觉得怎么样？”
“……很不错，对木叶的未来有巨大的价值，你想说什么？”
凭着对这家伙的熟悉，团藏察觉到几分不妙。
“你觉得到底是像这样惠及整个木叶所有忍者的科学产品好，还是那种只被少数人利用的科学产品好？”
团藏了然，马上嘴硬道：“忍术的多寡对于强者的战斗没有意义，只能说各有优劣吧。”
“是吗？”猿飞日斩不是很满意，“但是你们那边每次都占据木叶绝大多数的研究经费，怎么就没有像这样的东西弄出来呢？”
“01研究所就一千万两的研究经费，装置设备也没买几台，一个月的时间就搞出了你们几年也弄不出来的东西？”
“我看啊，还不如把你们的经费和人员分给01研究所呢。”
“都是为了木叶啊，团藏。”
为了木叶……团藏突然这句话呛了一下，脸色有些小阴沉。
他想起之前和大蛇丸的谈话，深吸了一口气：“日斩，我们根部这边已经做出一项更加有用的产品了，目前还在最后的测试阶段。”
“那才是真正足以改变战争格局的东西，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了。”
“是吗……”猿飞日斩笑呵呵，“看来没有竞争对手的时候，就不会想着如何如何努力了。团藏，你得跟那批研究员好好说道说道。”
“……”团藏给整无语了，就硬要恶心他一下是吧？
不对，日斩这家伙的心思没有这么单纯。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因为在人体实验上投入了大量的经费和根部的行动力，所以这两年明面上还真没有什么成果……难道日斩隐约知道这件事，想要敲打敲打他？
这样想着，团藏又沉默下来。
卡卡西这边的测验还在继续，宇智波皆守使用了火遁·豪火球之术，反而又被卡卡西瞬间掌握了。
波风水门对忍术辅助装置也有浓厚的兴趣，他主动替代了那位宇智波族人，跟提早吃下兵粮丸的卡卡西演对手戏。
那边放出一个千鸟，他瞬间掌握，跟切豆腐似的击穿了一块坚硬的岩石。
反过来一个螺旋丸，又被卡卡西学了过去，撞在树干上面只是弄出了个小凹坑。
毕竟忍术辅助装置又没有耐久度啥的，这群围观的大佬们对复制忍术是什么感觉也很有兴趣，很快自告奋勇地参与实验。
团藏放了两个真空连波，猿飞日斩放了个土流大河和土龙弹，大蛇丸放了个手里剑影分身之术。
红豆也跟在大蛇丸后面沾了点光，突然就学到了手里剑影分身这个A级别的忍术，还是大蛇丸级熟练度，查克拉流动相当标准，只是查克拉的质和量都远远不如，放出去的效果不尽如人意。
大蛇丸放的时候，每一发手里剑都好像炮弹一样，整个训练场都被炸得坑坑洼洼。
红豆放的时候，幻化出来的手里剑连安置好的训练靶都扎不穿……不过那也已经足够开心了，好歹是白嫖了个高级术。
那么多木叶高层都参与了，富岳有些推辞不了，干脆放了个B级的火遁·豪龙火之术让族内的中忍沾沾光，想着反正是一对一复制，也不算泄露家族忍术。
实验终止之后，他看见神渡枫从“忍术辅助装置”中取出一枚小小的芯片，眼神渐渐变得困惑了起来。
第四十四章 时空间制导
“这是？”
波风水门笑着解答他的疑惑：
“这才是忍术辅助装置最有价值的地方，不仅仅是让忍者互相‘复制忍术’这么简单，而是可以将每个忍术的‘数据’都记录在电子储存芯片之中。”
“等到录入完大量木叶常见的忍术之后呢，忍者们只需要各取所需就够了，不必专门找一位前辈来传授忍术。”
“……？”富岳看向神渡枫的眼神逐渐变得不对劲。
他想吃人的心都有了。
写轮眼的复制功能实现就算了，好歹他宇智波也不靠这个吃饭，只要不去实现写轮眼的洞察和幻术功能就好……
结果被一通忽悠，家族里面的豪火球和豪龙火这两个术都直接被公开了？
波风水门连忙安慰道：
“富岳族长不必担心，忍术辅助装置本身是好的，对木叶的其他忍者有很大的作用。”
“我们之后也会考虑到一些保密性的问题，比如说开发者不希望大范围流传的忍术或者一些家族的秘传忍术，可以加上一些版权和收益的限制，只允许特定人群学习。”
“这样一来，你们家族内部也可以享受到它的益处。”
“……原来如此。”
富岳的语调变得深沉，他知道这里面是大有可为的，所谓的“限制”可太有说法了。
让宇智波享受了快捷忍术传承的便利，木叶高层那群人估计会谈判要求宇智波出让部分的忍术“版权”……到时候的扯皮和争议才是最为要紧的。
取出“忍术数据芯片”后，木叶F4很快主动上来和神渡枫交谈。
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还是那个说法，希望能安排一些族内的小辈到01研究所“学习”，并且承诺了一些研究经费方面的好处。
志村团藏摆着好像被欠钱的臭脸，到神渡枫的面前隐晦地阴阳怪气了一番，暗示放弃深入研究聚能装置是错误的选择。
尚未经历丧妻之痛的猿飞日斩好像真有几分退休的意思，没有借着三代目的身份搞什么特殊，谈话的具体内容和其他两位顾问长老差不多。
神渡枫表示：送钱可以，但是走后门的那些人至少也要有点用。
到时候直接和先前那批人并到一起，共同做研究所的工具人，至于能否学到什么……就各凭本事了。
……
这天晚些时候，团藏私下里拜访了大蛇丸的研究所。
因为涉及到导弹和目标实验之类的复杂因素，大蛇丸在半个月前就从根部的实验室中迁移出去，在木叶的密林中设立了全新的“大蛇丸研究所”。
大蛇丸坐在一边喝茶，看着手底下那群研究员在试验产品面前忙忙碌碌，抓紧时间进行
最后的参数修正工作。
他的面前摆着两本书，一本是被翻得有些陈旧的《数学》，另一本是专门用查克拉呵护，依旧崭新的《物理》。
毕竟前者是自己买的，后者是借的。
团藏负着手，扫视了一圈，不懂装懂地凑到试验产品面前看了几眼，然后这群研究员点点头，说了句：“不错。”
他好像在自己家里面那样随意的坐在大蛇丸对面，平淡问道：
“早上的实验你也看了，怎么评价？”
“很实用。”
团藏不太想要这样的回答，刚准备继续发问时，大蛇丸先喝了口茶，然后轻飘飘地说了句：
“双方的产品应该怎么评价，孰优孰劣，这个问题不应该交由研究产品的人来回答。”
“就算我们研制出的制导武器有很大的战略意义也无济于事，那些不需要努力就能学到忍术的平民忍者们支持的必然是01研究所那方。”
团藏沉默了片刻。
“……研究经费方面的事情，你也应该能明白。”
“神渡枫用这件产品证明了他的研究实力，更何况名义上做决策的水门也站在他那边，情况对我们不太有利。”
大蛇丸瞥了一眼那些忙碌着的研究员，补充了一句：“还有人手。”
“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无济于事。”
团藏起身准备离开，临走前道：“科研人员待遇和经费的问题马上就会面临一个改革，到时候你和我都努力争取一下。”
“毕竟我资助你研究的理由……你也明白。”
“是啊……”
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细胞中隐藏着的巨大力量。
……
傍晚约莫五点钟，远在天际的云朵被金黄与血红的光辉染上绚丽色彩的时候。
大蛇丸安静地站在01研究所的门口，耐心地等待着什么。
朝九晚五的工作模式不难打听，毕竟那几位当时研究起爆符的工具人们也没有被下达什么封口令。
特别上忍之间的共同话题很多，不知不觉就谈到了待遇和工作时间、加班的问题，然后大家都知道了……相比起半夜加班的根部实验室，01研究所特别让人羡慕。
两位女孩从一楼的实验室中出来，发现了大蛇丸的存在。
他毫不在意，随意地点一下头，继续站在那边等待那一位男性的出场。
神渡枫花了点时间整理研究资料，感觉影分身的改进已经找到了些许头绪，然后锁门离场。
“大蛇丸吗？”
“嗯，”他主动拿出那本保管得很好的《物理》，递了过去，“枫君的这本书以及后面的习题给了我很大帮助。”
“单论知识的话大部分我都已经知道了，只不过其中运用的思想方法却非常新奇，在研究上给了我很多启发。”
神渡枫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
听到其他人高度认可了自己写出来的东西还是挺值得高兴的。
“另外，之前和枫君提及的‘导弹’，我已经设置出了利用查克拉、激光、惯性、角动量之类的制导方式……数学的处理确实有点麻烦，不过手底下的那些研究员也因此增长了些能力水平，还算不错。”
大概掉了很多头发……神渡枫替他们表示高兴。
他看了看大蛇丸的表情，稍作思考。
这个时间点提醒一下的话也不算是透露谜底了吧……毕竟那东西自己也懒得研究，花时间的东西交给别人好了。
“大蛇丸，你考虑过……时空间制导吗？”
“嘶……”
金黄色的竖瞳猛地一缩，大蛇丸一瞬感觉有电流从后背爬了上来，直起鸡皮疙瘩。
第四十五章 被发现是色色的人了
时空间忍术几乎能在第一时间抵达目的地，而且事先几乎没有规避的可能性。
对啊！
大蛇丸猛地回过神来——自己差点踏入了一个纯粹使用物理学知识的误区。
好好的忍术摆在那里，为什么非要从无到有去研发呢？
试想一下，在车队里面把带有水门的飞雷神术式商品带进对方的村子，然后“传送”过去一枚大当量的炸弹，这是什么感受。
明明还处于战争之中，对方村子紧急拿到了一批战略物资准备送往战场，嘭地一声就爆炸了……关键是，甚至没人知道这是怎么炸的。
说不定还能和物资提供方反目成仇……互相掐起来，自断物资来源。
换个角度，要是水门在敌村的人柱力、影身上设下了飞雷神术式，但是第一时间没法战胜……完全可以等对方放松警惕的时候来个“大惊喜”。
不过这个手法其实不需要导弹。
时空间制导真正的意义在于别的术……比如说云隐村的天送之术完全不需要预先设置标记就能传送，而且是一种本来就用于传送物体的术。
要是开发出类似的手段，让炮弹本身就拥有时空间穿梭的能力……在忍村砰砰发射时空间导弹，然后对面忍村轰轰爆炸。
直接瞬移到目的地，除非把整个村子用特殊结界包围起来，否则对方连抵抗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被动挨炸。
这才是真正改变战略格局的武器！
大蛇丸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尽可能快速地冷静下来。
“不愧是枫君……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过于惊人了。”
“科学技术中潜藏着巨大的力量，也难怪在不久之后的未来会掀起一场席卷整个忍界的变革了。”
就是不知道主导那场变革的人到底是谁……大蛇丸的斗争意识愈发强烈。
“枫君给我提供了这么大的帮助，虽然你可能不太在意，但我可没法把它当成我自己的独立成果。”
“毕竟聚能装置的技术，数学手段乃至是物理手段，这些全部出自你的手。”
“我预计过两天会向木叶高层公开这种武器，不过我会声称是我们双方的研究所共同的研究成果，这样如何？”
神渡枫看出大蛇丸的想法，笑着点头：“当然可以。”
“还有一件事有点好奇……枫君在《物理》这本书的目录里提到过‘量子力学’吧？”
“嗯，只是还没有写完。”
“量子力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个就等到我写完那部分的章节再说吧……如果实在好奇的话，可以思考思考‘光到底是波还是粒子’这个重要问题。”
学过狭义相对论和电磁学的大蛇丸困惑道：“光不是一种电磁波吗？”
神渡枫笑而不语。
前世二十世纪初的时候，那一众物理学大佬也是这么想的……
“好吧。”大蛇丸轻轻点头，在心底重视起了这件事，打算回去仔细研究一番。
……
绫崎绯月和青山三叶两人离开01研究所之后。
加上雪之国一行的话，两位少女研究员已经相处了超过一个月的时间，关系也在看似不经意的闲聊中变得紧密。
绫崎绯月有点点好奇三叶酱的厨艺，约好晚饭时间点到她家尝尝。
“唔……”踏进自家的家门后，青山三叶短暂地思考片刻道，“先坐在沙发那边休息一会吧，我准备一下食材。”
绫崎绯月很顺从地坐在沙发上面，略微有点坐姿优雅的淑女感觉。
她用稍微克制的目光打量着客厅内部的摆设。
三叶酱也是一个人住，东西都整理得很整齐，嗯，也就比我那边好一点点……她轻轻点头。
不过越是打理得紧紧有条，那些凌乱的陈设也就越显眼。
绫崎绯月很快发现茶几的玻璃下方反面斜摆着一本薄册子，大约是小说单行本的厚度。
三叶酱有看小说的爱好吗……她透过玻璃细细观察，希望从背面的小字部分确认书本的类型。
“……”
在脑海中默念出那段类似于“精彩摘要”的文字之后，绫崎绯月的眼神稍稍有点变化……这种书不应该藏在卧室深处嘛？
三叶酱现在还是十六岁吧，对这些书里面的内容有所好奇也是难免的……她有点理解。
“今天打算做和牛炒饭吃呢，”青山三叶端着小小的碗碟从厨房里面出来，“要不要先来点饭前点心？”
“唔……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将点心摆放在桌面上，然后站在原地认真地思考了一小会。
目光瞥见那本小册子的一角，青山三叶眨了眨眼。
“啊，早上忘记收起来了吗？”
被发现是色色的人了……她表面上不动声色，继续秉持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人就不是我”的行为理念，举止自然地把它拿起来，往自己卧室的方向走去。
有点大意了……还好只是带了绯月酱过来做客，要是被其他人发现就真的无地自容了。
绫崎绯月这边，她看到对方的表现如此之自然，反而就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干脆就当无事发生。
在稍后的饭桌上，绫崎绯月表达了对青山三叶厨艺的高度赞赏，顺便闲聊了两句。
“一般来说吃完饭之后，三叶酱会做些什么呢？”
“嗯……大概是学习枫先生给的参考资料，有时候会构思思考一些研究所的项目方向，然后就是洗澡睡觉休息了。”
绫崎绯月稍有惊讶：“像是提炼查克拉，锻炼体术和忍术之类的都没有吗？”
“嗯。”
“在来到研究所之前呢？”
“之前的话，因为在木叶医院那边任职，所以回来之后会锻炼一下普通的医疗忍术。会看一些小说之类的书来打发时间，感觉上比较悠闲。”
“三叶酱……不希望增进自己的实力吗？”
“这个嘛，”她轻轻摇了下头，“我没有像是忍者天赋之类的东西，学习忍术和对战都比不过别人。”
“而且成为强大忍者就会面对更加危险的任务，还不如像之前那样在木叶医院来得好。”
“绯月酱呢？你是为了什么而变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