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贴贴
“为了什么而变强吗……”绫崎绯月用手指抵着下巴，想了一小会，“大概是因为觉得有些好玩吧，忍术什么的都能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有点轻松的感觉。”
青山三叶盯着她：“……稍微有点羡慕呢。”
“啊……”绫崎绯月连忙补救，“其实也没有说得那么简单啦，像是体术修炼这种东西还是很刻苦的哦，每天回去之后都会负重训练一段时间的。”
她抬起白皙的胳膊：“别看我这样，其实用力的话还是有点肌肉的，要不要摸摸看？”
青山三叶“喔”地点点头，认真地品了品手臂的触感。
“绯月酱有什么远大的理想之类的东西吗？”
“理想吗……虽然有，但也不算远大。只是想要做点能够让自己感觉有意思的事情，多多尝试未知的事物而已。”
“三叶酱呢？”
“还没有哦，”她用有点可爱的语气来回答，“或者说~只是单纯地想要混混日子，安稳地度过一生就够了。”
“为什么呢？”
“作为忍者的一生能一眼看得到头吧，大部分人因为战争而死去，小部分人因为战争而死去，剩下来的人会度过没有什么价值的晚年。”
“这样，稍微感觉有点无聊。”
她上半身放松地躺在沙发上，穿着黑色过膝袜的小腿前后摆动着，拖鞋哒哒地撞着面前的茶几。
有些出神地望着白色的天花板，青山三叶突然问道：
“这样的想法是不是不太符合火之意志？”
绫崎绯月只是笑吟吟地回答道：“不太好说，只不过……不太符合火影他们想要看到的东西。”
“嗯。”
时间慢悠悠地流逝，两人都没有再说些什么。
青山三叶在这样安静的氛围中思考着枫先生的事情，依旧是先前的那个选择——是想作为可爱的中忍继续混日子呢？还是作为枫先生拯救全人类的同伴。
呜……但是中忍真的能够起到什么帮助吗？
想到这一点，青山三叶轻轻闭上眼睛，翻了个身，把头靠在绫崎绯月的身上。
轻轻嗅着她金色长发的香味，青山三叶露出甜甜的微笑。
不想那么多了，还是先和美少女贴贴吧。
……
第二天，01研究所。
抛却技术突破时的惊喜与激动之外，研究其实是一件有些枯燥，相当需要耐心的事情。
上午，神渡枫在进行“符文体系标准化”的工作。
现在已经有了基本的公理体系，经过一些抽象化和概念化处理之后也得以引入各种数学方法，得以成为有预测功能的唯象科学。
所谓的“唯象”不难理解，相当于追究事物只停留在表面的层次，而对深处的基本原理并不完全清楚。
比如说人们发现二十四小时一天，这就是表面，实质上是由于地球的质量、太阳的质量、万有引力定律共同决定的，后者是深层次的东西。
就目前而言，神渡枫对查克拉的本质尚且缺乏了解，这方面的工作只能停留在符文和术的表层次。
大约十点钟的时候，正处于实习中的火影辅佐奈良鹿久来了一趟。
神渡枫停下手头的工作，去火影大楼那边参与了一个简短的会议。内容总结一下就是，木叶村要开始重视科技发展了，大家多多提提意见。
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不是几个人坐在一起喝茶聊天，然后一拍脑袋就能想出来的。
作为连续研发出三件重量级产品的01研究所负责人，神渡枫预计接下来还需要参加大概十几次大大小小的类似会议。
会议事项从经费投入、课程改革、研究人员分级制度规范化到吸纳人才、社会宣传……这些领域目前而言都还是一片空白。
大家都知道科研经费得涨，课程要加重理论，研究员要有福利……但是其中的细节才是难点，各方也会争执不下。
下午。
已经步入了春天，木叶的气温稍微回暖了些。今天多云有微风，正是适合户外活动的时间点。
青山三叶指挥着几位工具人测试“爆炸成型武器”，站在一边记录数据。
迈特凯和卡卡西也来了，继续开发之前的“雷遁·八门遁甲”。
经历了雪之国一行之后，这两人和神渡枫也变得熟络了起来，会主动上来打个招呼，聊聊目前的状况，然后寻求枫前辈的真知灼见。
“枫前辈……”
卡卡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决定就像迈特凯适应身上的负重那样，通过长时间的开启来适应写轮眼对身体的负担。
“这样吗？难怪昨天看到的时候不戴护额了。”
他拍拍卡卡西的肩膀：“加油吧。”
迈特凯似乎和卡卡西的关系突飞猛进了，他突然偷袭一脚踢飞卡卡西，站在了神渡枫的面前。
“你大意了，卡卡西！”
“枫前辈，我最近感觉爬树踩水之类的特殊训练对查克拉控制力的提升已经很弱了，有什么新的办法吗？”
实话实说，这方面本身就是凯的弱项。
当初学习变身术的时候就已经很勉强了，更不用说开发这种难度S级的特殊忍术……还好复制卡卡西忍术的时候用身体领悟到了不少经验。
“任何忍术的修炼都需要持之以恒的毅力，不过我相信凯你不缺乏这一点。”
“另外一方面，有时候科学的练习方式要比与生俱来的天赋重要得多，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忍者家族更容易出现强者的原因之一。”
迈特凯专注地倾听着枫前辈的教导，突然看见他伸出一只手，好似有黑色的幕布在上方拉扯成型，最后变成一张带有花边的黑色小手帕。
揉着屁股爬起来的卡卡西疑惑道：“这是？”
“和给你们的衣服一样，是用特殊的手段做出来的产品。”
神渡枫简单介绍道：“如果在某个部分附上查克拉的话，那个部分就会根据查克拉量的多少变幻不同的色彩，而且精细程度相当高。”
“最开始训练的时候可以先试着用查克拉画出不同的图案，由简单到复杂，最后可以试着让查克拉量尽可能均匀，甚至有意识控制查克拉的多少来绘制出彩色的画作。”
“喔喔！”
迈特凯兴奋地接过这件黑色手帕，像对待查克拉试纸那样注入查克拉。
手帕很快从纯粹的黑色转变为了五彩斑斓的小孩子涂鸦，丑陋程度堪称一绝。
卡卡西微微睁大双眼：他没有被表面所迷惑，而是敏锐地察觉了它背后的巨大实用意义……这可以算是爬树和踩水的进阶了吧？而且可以根据自己的水平设立不同的修炼目标，能一直用下去。
神渡枫颇有深意地拍拍凯的肩膀。
“八门是一种原始而且无意识的枷锁，它基于最初始的自我保护机制，或许只是为了防止人们一口气提炼太多查克拉罢了。”
“通过锤炼自己的精神，从而对查克拉的控制达到精细入微的程度，然后用精神上的枷锁来代替这种原始的枷锁，以人类意识层面的理性超越生物层面的原始。”
“这或许会是一条全新的途径。”
迈特凯呆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五六秒钟，突然猛地睁大眼睛。
“这不就是爸爸说过的……自我约束吗？！”
“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了，枫前辈！”
第四十七章 我得先学下影分身
接下来，神渡枫在远处观望着两人开发忍术的进程，确保他们的安全。
只是这边也没有闲着，他和绫崎绯月准备进行改版影分身之术的开发。
看着好似打了鸡血一般上蹿下跳锻炼的迈特凯，绫崎绯月奇怪道：“说了些什么？”
“相当于一些激励的话吧……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受用罢了。”
她不再深究，拉了一下自己身上披着的白色实验服，把金色而绚丽的长发归拢到身后，准备开始01研究所的首次忍术开发。
神渡枫看看她，噙着笑意道：“忍术开发也不是站在这不断结印施术，找个地方先坐一下，聊聊思路之类的东西吧。”
绫崎绯月表示学到了：“原来是这样。”
木叶的训练场、演习场之类的地方都很大，往往会囊括平地、树林、小山坡等各种各样的场景，适合模拟不同的战斗环境。
两人来到一处训练场边缘地带的小草坡上坐着，远远望去还是能够看到那边的情况。
坐下后，绫崎绯月为了防止头发被弄脏，又将它们从右边绕到胸前，转变为了“危险的发形”。
指尖玩弄着自己有些带着绯红的发梢，绫崎绯月侧过头去。
“关于改良影分身术的这个研究项目，目前而言已经有什么思路了吗？”
神渡枫对上她湛蓝的眼眸，回答道：“我们可以试着让施术者自己决定是否接受来自影分身的经验与记忆，相当于多了一些免费的劳动力。”
就比如说收集数据这样的活，人们只需要纸面上的东西就够了，那些经验和记忆都是没有价值的。
“我也是这样的想法，不过还没有具体的实现思路。枫的解决方案是什么？”
神渡枫颇感好笑道：“为什么觉得我会有解决方案？”
“没有吗？”
“没有，所以才需要研发。”
神渡枫没有说谎，他前世是搞物理的，又不是搞查克拉搞忍术的。
上辈子花了十几二十年的时间投入进去才学到了那些知识，而他穿越到忍者世界满打满算也才两年，论开发忍术还是个小小萌新。
嗯……相对而言的。
就算他真的是个笨比，以继承自一式的查克拉能力和天赋，开发忍术的难度也会直线下降，不知不觉就搞出来了。
但是影分身这玩意……说实话有点棘手。
别看功能多种多样，不仅战力均分还能跨越时空的间隔传递记忆和经验，但这些功能可不是千手扉间一个个开发的。
而是他利用了查克拉本身的特性，稍加改编后“一不留神”给弄出来的，简单到甚至只要一个印。
本来就是这么一回事，想变个花样都做不到。
绫崎绯月和神渡枫对视了这么十来秒钟，感觉那刻意严肃的表情有点点可爱，然后不动声色地把头转了回去。
她伸展了一下身体，表示明白了：
“看来枫擅长的是数学物理的理论知识，在忍术开发这方面也没有比我厉害很多，我得多努力努力了。”
“嗯，”神渡枫的语气温和，“只是看了二代目的一些书，没有太多的实践经验。争取能够在这方面超过我吧。”
这么直白，反而又给人一种自己胜券在握的感觉啊……绫崎绯月觉得自己像是中了空城计。
她平时表现起来好似温和、不在意名次之分的样子，只不过在某些地方还是会有点点争强好胜的心理。
不过除了在研究方面自愧不如以外，绫崎绯月还隐隐有些在意战斗能力方面。
虽然听说枫在战场上的表现很出彩，但应该还是开发了血继限界的我更胜一筹吧……绫崎绯月想到那种独特的时空间忍术，有点不太确定了。
她不再思考这个问题。
“虽然现在还没有解决方案，但是研究具体要从什么方向入手应该有思路吧？”
要是连最开始的着手点都没有的话，或许这个研究项目定得有点太高了，不是她们现在的忍术开发水平可以解决的。
神渡枫点头道：“嗯，我得先学习一下原版影分身之术。”
绫崎绯月歪了歪头脑袋。
……
从01研究所那边下班，两位少女研究员又相约玩到一起去了，神渡枫独自来到一乐拉面解决晚餐。
正观察着豚骨拉面上方蒸腾而起的白雾，手捧着拉面碗感受热度，一道声音从旁边响起。
“应该不介意我坐在这吧？”
神渡枫侧过头去，发现是一名留着白色长发，脸上画着妆纹，戴着油字护额的忍者。
自来也吗？
他多多少少也能明白对方的来意，点点头。
自来也落座之后就不再开口，好像只是一位普通的食客。他要了一份酱油拉面，用比神渡枫稍快亿些的速度进食，最后两人同时离席。
“找个地方聊聊？”
“嗯。”
毫不留情地踩着别人家的屋顶飞驰，两人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处稍显偏僻的训练场。
太阳已经被远处的山峰彻底遮挡，只留下天际仍然微红的余晖。傍晚的空气中渐渐透露出几分寒意，那些刻苦训练的忍者们也已经各自回家。
自来也从之前饭后散步的状态变得认真，率先开口道：“我就叫你枫好了，水门应该已经把大蛤蟆仙人的预言透露给你了吧？”
“确实如此。”
“昨天的实验我因为一些事情没有到场，不过那个‘忍术辅助装置’可真是让人吃惊不小……你对预言的内容怎么看？”
神渡枫转过头，看向天际瑰丽的渐变色与一点点倾斜下来的夜幕，语调不急不缓。
“无论是由谁掀起的变革，也无论变革的过程是怎么样的，但是至少在那之后的每个人都能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这就够了。”
“我们身处在这个时代的转折点，也不知道自身究竟是变革的引发者，还是变革的观测者，不过那都是一件好事。”
“好事吗……”自来也沉吟片刻，信服地点了下头。
许久后，他重新开口道：“枫，你知道水门是怎么评价你的吗？”
“嗯？”
“他说……你很强。”
第四十八章 自来也与雨之国
神渡枫有点点惊讶。
虽说自从获得一式的强大实力后就懒得去隐藏些什么，但毕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并肩作战经历，波风水门也应该没法确定才对。
换作是团藏这样的家伙，即使是道听途说了什么东西也会觉得是别人添油加醋出来的，完全不信吧？
自来也观察着他的反应：“看样子，你并不否认这一点啊。”
“这个嘛，因为我不太喜欢费力气去说无意义的谎言。”
“无意义的谎言吗……”
自来也思考了一阵，脸上旋即露出笑容：“看来水门说得确实没错，你是个很强的家伙啊。”
“因为对自身的实力有绝对的自信，所以谎言也变得无意义了起来。嗯，这样就好，毕竟单纯的研究者和拥有强大实力的研究者是两回事。”
只有后者才可能是真正引发变革之人……自来也在心底默念。
他突然道：“我接下来大概会去一趟雨之国，看看在第二次忍界大战末尾收的那几个弟子们的情况。”
“哦？”
话题稍微有点突兀啊，大概是想给出一个友善的信号……神渡枫心底了然。
不过原著中，弥彦之死的故事也正好发生在自来也待在木叶的时期，即使自来也现在赶过去也很难挽救那场悲剧。
抛却掌握神威这个BUG瞳术的带土不谈，还有后期能掏斑爷心窝子、在辉夜手里同时束缚开挂的鸣人佐助，强迫他们听故事的黑绝在。
除非神渡枫亲自出场，机械降神。
自来也对此一无所知，他解释道：“水门那边应该还没有和你说过，其实长门大概率是大蛤蟆仙人口中的前一位预言之子。”
“一方面是看看他成长到了什么地步，另外一方面则是想知道他身上的预言是否还会继续发生。”
“或许也与即将到来的那场变革有关吧……”
……
第二天，自来也的邸宅中。
他一大早就坐在书桌面前，用贤者式的目光欣赏着一本泳装少女的写真集。
请不要误会，这真的不是单纯的好色，只是自来也在为自己的新书取材，寻找些独特的灵感罢了。
“嗯？”
树叶的沙沙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自来也抬头望向窗外。
那是木叶茂密的树林，温和的阳光从树叶间洒向地面，偶尔会有鸟儿在视野中停留，惬意而舒适。
一只白毛半蹲着落在树梢上。
“什么啊，是卡卡西吗？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不要来打扰我了。”
自来也重新低下头去，继续翻阅和品鉴。
过段时间就要去雨之国了，到时候可没有这样舒适的环境供他认真欣赏艺术……不过风俗店的小姐姐们也还挺不错的，或许会有另外一个层面的灵感。
卡卡西稍微有点无语：“……自来也老师。”
“好吧，”他合上手中的那本写真集，抬起头，“仔细想来，也没有什么东西比你更重要的了。”
自来也双手抱着后脑勺靠在椅背上，盯着窗外绿油油的树林，感慨道：
“人类这种生物，就是需要通过和其他人的沟通来加深与外界的联系，整天一言不发、把想说的话都闷在心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也没有拒绝和人沟通啊，自来也老师的消息有点落后了。”
卡卡西回想了一下，他和凯最近的沟通次数有点多。
大部分还是凯教导他八门遁甲的查克拉运行方式、他指导凯熟悉和掌握雷遁，小部分则是闲聊两句，偶尔打打闹闹。
“是吗……”自来也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稍显轻松地一笑，“那就让人放心了。消息落后也是一件好事啊。”
“自来也老师，我想知道您对于战争与和平的看法。”
“哦？一上来就是这么有深度的话题吗？”
自来也好像有些无奈地把书本合上，手肘放到桌面上，十指交叉抵住下巴，缓缓开口。
“在年轻的时候，我有段时间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战争，仇恨肆意蔓延，虽然想要改变这样的格局而迎来和平，但是却缺少合适的方法。”
“如今也是一样，我一直都在寻找创造和平的方法。截止目前为止，我得到了一些令人安心的消息，然而也有点隐隐的不安。”
他抬起头，把这个问题抛给对方：“卡卡西啊，你是怎么想的？”
“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想明白，只是不知为何越来越在意了。”
自来也点点头：“因为亲身经历过痛苦，所以也能理解其他因为战争而变得不幸的人。既然能够理解与同情，那么理所当然地就希望不再有战争。”
“只不过向往和平的人有很多，真正实现和平的人到目前为止却从未有过。人们既需要一个方法，也需要实现这个方法的能力，这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如果遇到些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封闭自己的内心，只希望独自找到解决的方案，人就会容易走极端。”
“多多和其他人交流吧，尤其是那些看上去似乎有自己独到见解的人。只有看得更多，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路。”
卡卡西默默思考了一阵子，从树梢上站立起来，鞠了一躬。
“那么，就先告辞了。”
自来也摩挲着下巴，下意识地用另外那只手翻开桌面上的写真册，只是注意力却不在那里。
“无论科技具有多么强大的力量，它都不是和平的直接诱因。视利用方式而定，它既可以改造这个世界，也可以毁灭这个世界。”
“所谓宣称忍者时代落幕之人，他也必然是新时代的缔造者，拥有真正能够实现和平的方法，而那么做将会带来一场彻底的变革。”
“兼具引导时代的科研能力、足以推翻旧秩序的强大实力、一套成熟的思想方法……”
哪怕放眼整个忍界，可能做到的人也不会有多少。
与其在那些默默无闻之辈中寻找变革者，不如就从身边已经熟识的人身上出发。
“会是大蛇丸，还是……枫？”
第四十九章 精确制导武器！
第二天，大蛇丸研究所方面公布了他们目前为止的研究成果，并且邀请木叶高层的那一批人旁观武器测试实验。
作为出资方的团藏自然是心中暗爽的到场了，想要借助这个机会跟自己的好伙伴猿飞日斩证明：这边可没有光吃饭不干活，大蛇丸依旧是科研界的老前辈。
结果，猿飞日斩没来。
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两个“吉祥物”也没有来，因为他们不是真的吉祥物，作为木叶顾问长老也是有自己的工作要务的。
波风水门这个最忙的四代目反而暂时放下自己手头的任务，接受了观众邀请。
神渡枫自然是在的，除了他之外还有些比如宇智波富岳、日向日足、奈良鹿久之类的大家族代表。
这隐约也是高层给这些忍族放出的一个信号，为接下来的内部改革做个铺垫。
“……看来人到的也差不多了，我们开始实验吧。”
团藏苦等猿飞日斩而不得，只好放弃。
大蛇丸走上前两步，双手刷刷结印了两三秒，然后弯腰往地面上轻轻一拍。
轰轰轰！
大部分由泥土构成的地面剧烈地颤抖着，前方大概二十多米的地方迅速开裂，然后挤出了三个带有冷灰色金属光泽的巨大柱状物。
简单来说，就是三个有大概一层楼高的金属圆柱，在前方排排站好。
“嗯？”
早已经全神贯注睁开白眼的日足一愣：那不是预想之中的什么特殊武器，完全就是实心的金属柱子。
虽说日向一族专精体术，但是日向日足对一般的遁术也并不陌生——这是一种特殊的土遁性质变化，能够模拟制造出铁、铜之类的常见金属。
大蛇丸看穿了几人的疑惑，很快解释道：
“这是我准备的模拟目标，诸位可以先用自己的方法测试一下它们的强度，从而与接下来的武器测验形成对比。”
团藏对测试的流程相当清楚，他很快捧场似的上前几步，表演出了自己的招牌忍术。
风遁·真空连波！
连续的透明风刃以极高的速度冲向中间的金属柱，引发一连串不大不小的爆炸。
“好坚固……”
在白眼的帮助下，日向日足透过爆炸烟尘先一步地看到了结果。
这个由精通土遁的大蛇丸竭尽全力释放出来的防御忍术效果特别好，即使是团藏这种级别忍者释放出的风遁攻击忍术也难以奏效。
表面上只是多了几个无伤大雅的坑洞，金属柱的主体结构依旧相当稳固。
接下来，两位大忍族的首领也做了一些尝试。
高温足以一瞬间融化岩石的火遁·龙火之术攻击上去也略微有点勉强，只能让表面的金属变得炽红融化。
像是八卦空掌这样远程狙杀的利器也没啥大用……日足预计至少也要用出八卦掌·破山击之类的招式才能击穿。
“大家也已经测试过它们的防御效果了，接下来我们稍微后退一段距离，然后观看我们新型忍具的表演吧。”
大蛇丸主持着这一场武器测试，让所有人后退了大约三百米的距离，确保像是奈良鹿久这样的“智慧型”忍者不会被误伤。
他轻轻按下手中的发射遥控。
一道炽红色的火焰从遥远天际的森林中飞快升起，它们似乎点缀在某些东西的后面，但是由于距离原因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黑点。
“这是……”
日向日足全力催动白眼，脸颊两侧的经络因为大量的查克拉流动而胀起，三百六十度的透视视野转变为一条直线。
一小会后，他皱眉道：“竭尽全力也大概只有三公里左右……根据这种感觉目测距离的话，离这边至少也有四五十公里远。”
“也就是说……大蛇丸前辈研发的这种武器的攻击范围远远在白眼的观测范围之上吗？”
波风水门稍微有点惊讶，不过他因为01研究所的产品有了些抵抗力，很快关心起它的实际用途来。
富岳的双眼转变成三勾玉，他紧紧地盯着远处的黑点。
随着查克拉的注入，他犹如戴上了最为精密的望远镜般锁定了那枚武器的表面——有点像是一根大型的投锚、标枪一类的东西。
“攻击距离没有那么重要，最关键的是接近时的速度。”
日足认同地点点头，也用最基础的裸眼视力去观测远方的导弹：“……它的大部分速度都用于上升，这是为什么？”
大蛇丸就站在他的身边，笑呵呵地解释了一句：“因为四五十公里实在太近，正常情况下连燃料都没有用完就已经打到目标了啊。”
“因为发射场地建得实在是太近了，我不得已计算出了一条全新的弹道轨迹，好让它发挥出全部的威力。”
团藏负手而立，瞥了一眼神渡枫，自傲道：“这种武器研发出来可不是为了从木叶的这一头打到另外一头这么简单。它是为了从木叶打到砂隐、云隐、雾隐、岩隐……彻底改变整个战争方式的武器。”
日足愕然，默默地关闭白眼。
日向一族的警戒员和感知型忍者是不是过段时间就要退休了？
那枚拖曳着红色尾焰的导弹很快穿透云层消失在天际，不断传来的气浪与轰鸣声渐渐安静了下来，好似飞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
半分钟后，在所有人都几乎无法察觉之际，一道炽白耀眼的光束穿透头顶上低矮的白色云层，近乎瞬息间从天而降。
然后是冲击波，轰鸣，气浪……泥土与岩石构成的地面犹如面粉团那样被掀飞，无可阻挡的风暴一瞬间席卷了整个第二十四号训练场。
用查克拉死死吸附住脚下的地面，把手挡在面前来对抗狂暴无比的冲击波和风浪……奈良鹿久的感觉可不太好受。
等到风浪止息，他再一次地睁开眼看向前方的场景，一瞬间竟然有些中了幻术似的恍惚。
这……真的是之前他站的那片地方吗？
大蛇丸前辈用忍术制造出来的金属柱呢？训练场附近的小树林呢？地面呢？
这玩意要是落到木叶村的中心地带，恐怕一瞬间就能销毁附近几十座房屋吧？
第五十章 七千万两一发？
“我们研究所利用特殊的储能术式，将相当于成千上万张高级起爆符的能量聚集在本身重量不足一公斤的尾部推进系统中，它能够通过反作用力将这股能量近乎全部转化为速度，从而推动一个重量接近半吨的金属杆加速到接近每秒十公里的速度。”
大蛇丸开始解说。
“这是相当于聚能装置金属射流的极速，只不过金属射流会因为摩擦的热量在空气中迅速汽化，而大质量的金属杆不会。”
“它由隶属于我们研究所的匠忍用特殊工艺和特质材料锻造而成，内部的风遁术式能够在表面形成空腔而减少磨损与空气阻力的不利影响。”
“它的威力还要远远超过上万个聚能地雷的总和，超高能量与超高速度同时意味着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抵挡或阻拦……这就是动能武器的简单与粗暴。”
“由于试验条件有限，之前只是展示了惯性制导的瞄准方式。我们还拥有多种适应不同战场形势的制导手段，无论射程有多远，误差范围始终能局限在……”
“两米之内！”
波风水门的瞳孔微微一缩：假如别的忍村想打初代目的颜岩，运气特别不好也顶多打到旁边的二代目去，绝对不会波及到三代目和四代目。
看来这项研究确实也不容小觑，说实话甚至有可能和“忍术辅助装置”比拟。
他深吸了一口气，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那个问题：“造价呢？”
“如果不算上前期研发和试错的开销，它的制造原料和时间成本换算一下，大约是七千万两。”
波风水门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多少两？”
“七千万两。”
波风水门沉默了。
七十个S级任务的最低酬金扔下去，就听了个响？
疾风传里阿斯玛的赏金是三千五百万两，也就是说刚刚一发导弹下去就是两个阿斯玛……稍微有点出乎神渡枫的预料。
不过这个造价成本其实也相当不错了……只不过这种弹道导弹搭载的一般不是动能金属弹头，那样太浪费。
七千万两就是起到一个速度和射程的作用，普遍都是直接上核弹头的……
射程5000公里以上，接近时的速度还要超过三十马赫，这玩意才叫做强力的导弹。至于修罗道那个跟在别人后面扭来扭去追不上的……emm，只能说是节目效果。
听了造价，一旁的富岳和日足两人闻言也不住地摇头，即使是宇智波和日向加在一起也凑不出多少玩意来，这不就是在烧钱吗？
波风水门反应过来之后，看向团藏的目光有些不太对劲了。
01研究所那边一个项目一千万两，大蛇丸研究所成果就需要七千万两，这还不算试错成本？合着他这边是一千万一千万的给，团藏那边是一亿一亿的给？
账户开销对不上啊？挪用根部资金了吧？
“……”团藏注意到水门的目光，心底一紧，只不过仍然不慌。
他早就做好准备了……现在当务之急是站出来为大蛇丸的产品说两句公道话。
“其实初期的开销确实会大一些，等到后面技术和制造手段成熟了之后成本就会降低，毕竟主要还是符文术式的材料昂贵。”
“而且，大家想想看。只是七千万两就能摧毁敌对忍者村的标志性建筑，甚至有可能对其中的影造成重创，难道不值得吗？”
鹿久点头：“确实是一种意义重大的武器，后续的改进与创新恐怕无法估量。”
大蛇丸轻轻笑了笑，推诿道：
“这件产品主要还是建立在聚能装置的创新思路上面，而且01研究所方面也解决了最为关键的数学与物理问题，其实是双方的共同成果。”
“接下来也还需要那些专精术式的研究员与匠忍们共同努力改进，武器的研发离不开一整个精锐的团队，得让有才能的人们都多多参与其中才行。”
这番话听在奈良鹿久耳朵里觉得很正常——大蛇丸用这样的成果来督促改革的进行，给他们这群人提供更深刻的自信心。
听在波风水门耳朵里倒也很正常——我成果出来了，给我来点人才。
也顶多是有点点惊讶：原来不是大蛇丸那边的独立成果，而是和神渡枫两方势力合作一起搞出来的，难怪神渡枫也在场。
毕竟是做出“忍术辅助装置”的科学大佬，日足、富岳、鹿久等人自然是相当信服的，有出一份力也很正常嘛。
至于团藏，他麻了。
他在整个实验过程中时不时看看神渡枫的表现，发现对方一直没有什么表情。
还以为只是神渡枫在数学物理上的造诣让他预料到了武器的威力……结果合着是早有预料，大蛇丸早就透露过自己的打算，就把他一个人蒙在鼓里？
试验结束，众人很快散去。
团藏强行做出来的营业式笑容瞬间消失不见，面色变得相当阴沉。
“这是一件足以真正改变战争格局的武器，独自研究和合作研究的意义是截然不同的，你应该知道才对。”
他在最近的会议上努力给大蛇丸争取经费，甚至动用了根部情报网在外面的商业资金……结果被背刺了？
大蛇丸毫不在意，在见识了神渡枫的实力与智慧后，他已经彻底把团藏当成了跳梁小丑式的人物。
这只是他对枫君释放出的小小善意，甚至不知道能否起作用，但是无疑要比团藏的心情好坏重要的多。
反正只要还站在柱间细胞研究的最前沿，团藏还是会追着给出丰厚的研究资金与特殊渠道，不可能结束合作关系……
大蛇丸的沉默让团藏的脸色变得愈发不好看，他重重地冷哼了一声，转头就走。
团藏绝对想不到大蛇丸的真正想法——他只当是大蛇丸作为研究人员的人格和尊严作祟，不愿意白嫖那本《数学》，当作神渡枫提供的帮助。
事实上也确实是一部分的原因。
他独自回到根部，召见了一批真正意义上隶属于自己的研究人员，他们的身上被下了舌祸根绝之咒，绝对无法背叛。
然后团藏无能狂怒。
“已经有一个成功者摆在那里让你们研究，结果还不如大蛇丸做武器的闲暇时间随便搞搞的成果？都是一群废物！”
“把甲给我叫过来！他的木遁学得怎么样了？！”
第五十一章 双缝干涉！
导弹落在训练场的动静实在是瞒不过别人。
据地处偏僻的木叶居民所描述，好像有一道光先从远处升起，然后突然降落在自家房子附近的那个训练场里，哪怕待在家里耳朵都震得生疼。
第二十四号训练场满目疮痍的景象也惊呆了一大批后续训练的木叶忍者，他们想破脑袋也整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弄成那样。
四代目火影很快给出官方解释：是实验某种超S级忍术时造成的破坏性效果，大家不必惊慌。
既没有说是什么忍术，也没有说到底是谁掌握了这种忍术，但是……
听了这番解释的木叶居民们顿时很有安全感：我们五大忍者村之首的木叶隐村就是不一样。
至于其他忍村派遣过来的间谍们，他们的知识面稍微广一些。尤其是云隐村的间谍，心中一凛：难道是在进行完美人柱力的实验？
据说方圆三百米左右都被波及到了，威力虽然不比八尾奇拉比大人的尾兽玉，但至少也能和二尾由木人大人相近了，感觉上肯定是没有完全尾兽化的，弱一点很正常……这可不行，得赶紧把消息传回去。
波风水门并不天真，他和奈良鹿久这位火影辅佐早就料到了这一幕，在做完实验之后即吩咐手底下的暗部：严查近期的间谍活动。
木叶高层那边的动静与神渡枫没有太大的关系，他最近的日子相对而言过得比较平和。
每天在01研究所那边上班打卡，指导和答疑两位研究员在理论方面的问题，强调一些唯物辩证法等等的科学思维模式，然后下午监督雷遁·八门遁甲的开发，自己则进行影分身之术的改进。
嗯……之前说了，影分身之术只有一个印，而且在原理上也特别简单。
神渡枫看绫崎绯月表演了一遍，自然而然就学会了。
至于如何阻止不必要的记忆、经验传递回来，目前也有了一些可行的思路。
在《火影忍者》的原著动画片中，终于修成仙人模式的鸣人为了在战斗中进入到仙人模式，先让影分身吸收自然能量提炼仙术查克拉，然后用卷轴将它们从妙木山召唤过来并解除，使得这份查克拉回归身体。
正是因为查克拉是身体能量与精神能量的结合，它才能够让影分身发挥本体的完全实力、承载记忆与经验。
对于多重影分身之术而言，这些在解除之时涌入的记忆特别危险，会对精神造成极其严重的负荷，也是它被收纳进封印之书的原因之一。
因为鸣人本身就是笨蛋，所以修炼的时候都靠身体去感觉，而不是直接总结成语言文字一类的东西，才好适用那样的开挂修炼方式……不然一下子往脑袋里塞十本亲热天堂的量的文字，谁能受得了？
思路就是：这份查克拉我不要了，谁爱要谁要。
如果相隔十万八千里，甚至直接处于异空间的话，正常忍者的查克拉就不会返回身体，因此喜提真正意义上的工具人一枚。
不过日常使用做不到那样，所以试着用结界、封印之类的手段来阻拦这份查克拉。
目前的研究方向是，在结印制造工具人的同时在内部添加特殊的术式，使得影分身被解除时全部的查克拉都会封印在内部……说不定以后还能拿去发电，物尽所用嘛。
除了影分身之术以外，神渡枫还用阴阳遁根据查克拉盔甲的作用原理制作出了实物……一些布料。
本身由他的高密度查克拉聚合而成，穿戴在身上即可形成高效查克拉的防护层，无视绝大部分类型的攻击，而且能够对施术者本身的查克拉进行增幅，来提升速度与力量。
青山三叶这位医疗中忍很需要它的帮助，选择将自己的黑色过膝袜改变成这种由阴阳遁术制造出来的特殊材质。
柔软、透气、弹性十足而且永远不会脏，简直完美……就是包裹住大腿的时候感觉色色的，有点点控制不住自己。
不知道怎么回事。
至于本身就是上忍之中精锐的绫崎绯月，严格来说不怎么需要它的帮助，不过依旧能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戴上了一副露指的黑色薄手套。
在不影响忍具投掷手感的前提下也尽可能地加强了迅遁·手里剑一类忍术的威力，导致扔出去和扔炮弹没有什么区别了。
另外一方面，则是木叶每天都要召开的科技改革会议。
自来也描述的那个世界还挺让人向往的，高层们答应进行改革也一个比一个勤快，但等到开始商量具体的细节时，就又换了副姿态。
推诿扯皮，进展缓慢。
不过在神渡枫的主动要求下，有一点先行确定了下来：忍者学校的课程改革。
先前三代目曾经找过大蛇丸，要求他先给出一个暂时的方案草稿。
大蛇丸醉心于精确制导武器的伟力，在闲暇之余的人体实验的闲暇时间里面再抽出一点空闲时间，随便糊弄了一下。
神渡枫其实早就按照忍界居民的普遍学习能力规划好了课程表单，当场给出一套完全可行，相当详细的培养方案。
因为已经可以利用异空间影分身的工具人属性来编写教材，他甚至接下了所有理论素质教育阶段的教材编写任务——准备给愚昧的忍界居民们开启一扇名为智慧的大门。
除了这一点以外，也定下了几个基础方针似的东西。
准备将“忍术辅助装置”过段时间就公开给木叶的全体忍者，很多研究结果的保密程度也会相应下降，主要还是进行民用、军用两方面的区分。
无论有多么惊世骇俗，只要是能让木叶广大民众受惠的，尽量公布。
然后就是在科研道德素养方面摆明了立场，杜绝一切形式的人体实验等不道义的研究……表面上是这么说，很难确定大家心底下到底是怎么想的。
……
大概两三天后，木叶村外先前的导弹发射井附近，大蛇丸研究所的村外分所。
“有趣……”
昏暗的房间里，他用金黄色的竖瞳紧紧地盯着面前的事物，不知不觉中舔了下嘴唇。
那是用特定材料制造的荧光屏，能够显示落在上面的光子坐标。
上面星星点点光芒构成的图案换做地球上任何一个学习物理的高中生都能明白，这玩意叫做……
双缝干涉！
第五十二章 忍术可以氪金？
“原来在宏观的日常之下还隐藏着这么一个光怪陆离的围观世界吗……”
大蛇丸换了一块全新的接受板，然后操控仪器发射出一个又一个的光子。
它们粗看好似完全没有规律，但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实验之后渐渐构成了满足某种特定概率分布的图案。
“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即使真相已经摆在眼前，哪怕已经重复了几十次上百次的实验，大蛇丸仍然有些心潮澎湃。
要不是神渡枫提及这件事时微妙的语气……他恐怕到现在也不敢相信那个猜测。
“光兼具波动和粒子的双重属性，也就是《物理》一书目录中所提及的那个‘波粒二象性’……”
“多么惊人的发现啊……”
“我自以为已经足够了解这个世界，但越是深入就越是能够明白自己的无知……”
大蛇丸深吸了一口气，他好似窥见了无数潜藏着的未知的一角，甚至在为宇宙的浩渺神奇、人类的渺小与愚昧而隐隐战栗。
但是……那样才足够有意思啊！
大蛇丸的嘴角在不知不觉中上扬，他伏案而作，一点点用自己的思想与方法去窥探那个属于量子的神秘世界。
不知道为何，突然有点不想被人剧透了。
他要自己去亲眼见证这个过程，然后再与枫君所提供的“答案”进行对比……或许会在不经意间发现连枫君也不知道的事实也说不定呢？
稍微有些可惜的是，这个过程之中的趣味和惊讶没有任何人能理解，他没法分享给别人……恐怕这也是枫君曾经的经历吧？
大蛇丸觉得他隐隐有些理解神渡枫的做法了：科学实在太过有趣，将那些不可思议的知识一人独享也太过于暴殄天物了，所以尽情分享，即使被超越也无所谓。
“不过即使现在从忍者学校抓起……木叶村想要出现足以理解你我二人的后辈也至少需要十年，太长了。”
他有些全新的想法：用克隆技术结合多种优良的基因制造出一个科学助手来。
说起这方面技术的话，目前的大蛇丸有领先于神渡枫的自信……就是那孩子应该叫什么呢？
与蛇对应的话，巳？
……
过了两天，第一批前往雪之国那边商谈具体合作事宜的使节忍者用特殊的秘术传递回来了好消息。
用食物、煤炭等重要物资做交换，会有雪之国负责铁路铺设的专业技术人员来火之国进行地形考察，与火之国大名方面协商铺设铁路，大幅度改善国内物流。
到时候木叶就能更加便利地获得各种稀有的矿物资源，那枚七千万两的制造成本预计很快就会下降到一个合理阈值。
和火之国大名那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加上大名府内部的奈良族人与木叶火影这边的劝说，一开始还有些犹豫的大名很“愉快”地就答应了。
今天的天气不错，波风水门召集了几乎全部在村内的木叶忍者，宣布了一件事。
他公开了忍术辅助装置的存在！
而且表示：
“在木叶目前免费公开的忍术范畴内，只要掌握了性质变化的忍者可以随意学习C级忍术，中忍层次的忍者可以随意学习B级忍术，上忍层次的忍者可以随意学习A级忍术。”
“这是因为高等级的忍术对使用者的查克拉有很高要求，如果满足学习能力的低层次忍者也可以向火影大楼这边提出书面申请，跨级别学习忍术。”
安插在人群中的暗部立刻表现出狂喜的样子，给那些不太读书的战斗忍者们深入解读起来：
“也就是说……我们以后都不需要花时间学习忍术，只要认清自己的战斗特色，然后按照忍术的列表给自己‘搭配’一套‘技能’出来就好？”
另一名暗部立刻跟上：
“可如果大家都不自己学习忍术，只依靠这种道具的辅助，还能开发出全新而且强力的术式吗？忍术开发会不会停滞不前？”
先前那人摇头：“你笨蛋，忍术开发可有前景了。”
“按照火影大人的意思，如果不愿意把辛苦开发出来的忍术免费公开，你可以向任何学习者收取‘版权费用’，和等级别的任务最低酬金相当。”
“如果你开发了一个S级别的忍术，有十个忍者学习了，你就能直接收获一千万两，待在村子里面也能赚钱。”
“这么好？”
“那是当然，不过也要看你开发忍术的水平如何。”
“要是一个忍术无论在查克拉消耗、效果、学习难度的任何方面都超过你的忍术，便宜又实惠，别人为什么还要学你的？”
“所以说，那些真正擅长忍术开发的人非但不会因此怠慢，他们反而会更加激烈地竞争来增强木叶忍术的整体水平，更有前进的动力了！”
一些不太清楚事理的年轻中下忍，以及一些纯属看热闹的木叶居民闻言，心中顿时有了些底。
一名木叶居民转头：“孩子他爸啊，看样子以后哪怕不冒着危险出任务，也有可能赚大钱。要不让家里的宝去忍者学校试试？”
“还真是。”
有些聪明的木叶上忍没有急着激动，他们很快找到一些负责宣发的人员，查阅起了免费公开和付费公开的忍术列表。
“水遁·水流鞭，雷遁·伪暗……这几个忍术学习难度低而且效果好，没想到竟然直接进了免费列表，不用钱就能学。”
“平时想学个忍术，得递交申请然后等个一周的时间进行资质一审，然后还有二审和学习过程抽查。高等级的忍术还得走走关系，只有和几位长老或者火影亲近的忍者才好学得到……”
“这下平民忍者要开心了……”
“嘶……三代目的手里剑影分身之术，只需要十万两？号称能够斩断雷电的雷遁·雷切，只需要一百万两？”
“不管用得上用不上，先学了再说！增加点忍术理解也是好的嘛。”
几位上忍都估摸着自己的家底，准备来个大幅度氪金了。
“等等……怎么还有火遁·豪火球之术和火遁·豪龙火之术？这不是宇智波那群家伙的家族秘传忍术吗？”
“学习价格是同等级的十倍，但是……好便宜啊！”
第五十三章 云隐的反应
当天下午，01研究所附近的第二十三号训练场。
今天也在开发雷遁·八门遁甲。
借由神渡枫提供的那件“阴阳遁手帕”，迈特凯已经可以瞬间绘制出类似于九宫格之类的图案，并且主观控制里面的方块“虚”或“实”。
无视掉图案的色彩信息的话，它一共有2的9次方，也就是512种可能性。
为了互相锻炼查克拉控制能力，缩短具现出图案的速度，神渡枫也给卡卡西提供了一件“阴阳遁手帕”。
两人像举着个照妖镜似的相隔几米站好，然后互相“斗法”。
迈特凯那边呈现出了一个“鱼形”图案，卡卡西这边连忙变化出一个“棱形”图案，像是玩进阶版石头剪刀布那样，彼此相生相克，只不过种类可多了去了。
既能锻炼查克拉控制力，还能忍者必须的锻炼反应能力……最重要的是，阿凯对这种训练方法表现出了极高的热诚，玩得不亦乐乎。
“哈哈，卡卡西你的应对招式出错啦！好，这样一来，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决斗记录就是我501胜500负，实现反超！”
“是是……”
看着阿凯作妖式的夸张动作，卡卡西的眼神有些无奈。
不过，应该说是枫前辈的训练方式太好了，还是阿凯自身的努力程度不容小觑，最近的比试确实越来越艰辛了，从最开始的几秒钟结束到后面的几分钟，一个不留神就会落败……他稍稍自我反思了一下。
卡卡西睁着写轮眼，感受了一下体内的查克拉。
最近这段时间的适应训练确实有效果，但是查克拉方面的消耗依旧很大……
“枫前辈，”他打算休息休息，说几句闲话，“今天上午公布的那个学习忍术的列表……您怎么看？”
波风水门本来就是平民出身，希望用这种方式来缩小平民忍者与忍族忍者之间的差距，这不难理解。
在这样的前提下，卡卡西主动提供了自己开发的S级忍术雷切。
其实雷切这个忍术一般人还真用不来，超高的突刺速度需要有写轮眼进行配合，而且对忍者本身的实力要求更高，所以别人学了也就学了，对他没有什么影响。
穿着一袭白大褂的神渡枫双手插兜看向天际的云彩，衣物的下摆随风飘动。
他闻言转过头，语气温和地发表自己的看法：“那只是对弱势群体的一种关照，就像是二代目曾经开发各种忍术给平民们使用那样。”
“因为他们在各种意义上都无法与家族忍者相比，所以才会拥有这样看似优惠的待遇。家族的忍者们往往不需要那些术，他们内部本身就已经形成了一套完整的战斗体系，流传和掌握的全部都是最优解。”
“希望由上层决策者提供的机会让他们与家族忍者真正平等不可能也不现实，一个人的努力没法和家族几十代的积累相提并论。”
“只不过这么做会让差距看起来小一些，作为平民而言这也已经足够让人满足了。”
啊，确实是这样……最近一直在思考着“理想”与“道路”的卡卡西心情莫名沉重了些，感觉有点轻微的迷茫。
悲剧更有可能发生在平民的忍者们身上，客观且冰冷的现实近乎阻隔了一切逆袭的可能性……像是老师那样平民出身的忍者与其说是目标，倒不如说是这种客观性的体现。
平民忍者的数量可要比家族忍者多了去了，但真正有出彩的说到底也不过是波风水门一人罢了。
但是……平民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吗？
他沉默着思考，准备稍后去找波风水门聊聊看。
……
雷之国，常年云雾缭绕的云隐村。
因为父亲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中被那狗日的岩隐村和其附属势力用人海堆死了，年纪轻轻的艾不得不接替他的位置，成为第四代目雷影。
在战争之后的这段时间以来，曾经只是个莽夫的他终于领悟到了身为影的责任，以及……办公桌的脆弱性。
尽职尽责的雷影秘书麻布衣正在进行日常的工作汇报，交接着隶属于云隐的情报网络所传回的消息。
“……据我们在岩隐村的间谍反馈，三代目土影两天秤大野木今日在公共场合发表关于‘岩之意志’演说时不小心闪到了腰，预计将会损害土影威信。”
雷影哈哈大笑：“看样子那家伙实在是老了，身体素质已经在慢慢下滑，这是好消息，继续吧。”
“呃……接下来关于火之国木叶隐村的情报，他们的火影波风水门今日早上也在公共场合发表了演说，内容是……”
“水门吗……”雷影想起这位不打不相识的对手，他还是挺尊重对方的，“他总不至于也闪到腰了吧？”
“呃……不是，他声称木叶的研发部门制造出了一件能够快速复制、学习忍术的装置，公开了绝大多数常见的忍术名单。”
“意思就是，所有的木叶忍者学习忍术的成本都大幅度降低了，不需要苦修就能掌握绝大部分忍术。”
雷影眉头紧皱：“木叶的研发部门什么时候有那种水平了？”
他虽然看上去像个没有脑袋的莽夫，但是好歹还是一村之影，这玩意背后的含义用脚指头都能想明白。
事情涉及到双方的实力之争，一点都不容小觑。
“既然水门都公开发表了，真实性肯定不需要质疑。只是这下麻烦了，具体是木叶的哪个研究部门弄出来的搞清楚了吗？”
麻布衣摇头：“木叶方面对这项情报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我们的卧底差点因为打听过头而被怀疑。”
“这样吗，算了！”雷影突然用力一敲桌子，“找我们的研究部门，就算不知道原理也要尽快弄出来个差不多的东西，他们木叶能搞定的，我们云隐也能搞定！”
“呃……雷影大人，我们的研究主力目前还是在查克拉炮的方向，预计过段时间就能弄出将击中目标转移到时空间的战略武器了，现在改方向是否有点……”
嘭！
雷影用力一拍桌子。
“不改方向，给我砸钱！两方面都要抓，两方面都要硬，他们不是想要经费吗？使劲给！”
“让藏在木叶的间谍再想想办法，长线行动。不是说所有木叶忍者都能学吗？就算搞不到资料，学他们独有的几个术回来也是不错的。”
“明面上，再去和木叶村商量商量，多打听打听这玩意的情报。”
第五十四章 楔的试验
一起吃完晚饭之后，青山三叶被绫崎绯月拉到了第二十三号训练场，想要测试一下“过膝袜”的增幅效果。
月色下，本来就地处偏僻的训练场附近没有人们的喧闹之声，两位少女站立在宁静的夜晚。
青山三叶是日常装束，柔顺的棕褐色短发上别着精致发夹，裸露在外的面部肌肤有几分晶莹剔透，金黄色的双眸好似揉碎了的群星那般绚丽而闪耀，在夜色里显得更加夺目，反射着朦胧的月光。
深色短裙搭配上黑色的过膝袜，露出白皙的一小截“绝对领域”，总之就是非常可爱。
绫崎绯月要稍高一点，瑰丽的长发披在身后，胸前的羊毛衫隐隐绷紧，带上了一个微妙的弧度，像是从荧幕之中走出的美人。
她笑吟吟地开口：“三叶酱早上学到了不少忍术吧？那么先来试试看威力如何，顺便也看看枫用忍术制造出来的装置效果。”
“嗯。”
青山三叶目前掌握的查克拉属性是雷、水、土，因此借着研究员的身份白嫖了不少高等级的忍术。
虽然在复制学习的时候得使用几次忍术，但是出于节省查克拉、白嫖更多忍术的角度考虑，她只是轻轻用力。
雷遁·地走这样的大众忍术还是算了，试试B级的吧……她很快有了决定。
按照记忆里面的那种“感觉”快速结印，同时控制着查克拉在经络里面以特定的方式流动，随后加入性质变化——
轰！
耀眼且不可思议的雷鸣几乎瞬间一闪而逝，被瞄准的地面轻而易举被掀翻，从左到由留出了一道深约一米半的长长沟壑。
周围的空气带着灼热和焦臭味，地面变得焦黑甚至隐隐结晶化。
“唔……威力好大。”
青山三叶缓缓放下结印完毕的双手，小心翼翼地凑近边缘观察，发现甚至可以让两年前的自己整个人都站进去。
要是把卡卡西丢进去的话，估计得踮着脚才能让头发够着地面。
站在旁边观看的绫崎绯月有些惊呆了，她有点不愿意承认，自己没有任何手段能达到这个术的破坏力。
可是青山三叶一天前还是可可爱爱的普通中忍诶！
这和“忍术辅助装置”没有太大关系。
绫崎绯月清楚，忍术的威力不与修习难度挂钩，它们可能决定了忍术的上限或者特殊效果，但是使用者查克拉的质与量，性质变化的熟练程度才真正意义上决定了忍术的强度。
下忍放出来的火遁·豪火球之术可能就是个烧烤，上忍放出来的火遁·豪火球之术则会变成超强爆炸……
也就是说……三叶酱的过膝袜能提供这么强力的增幅吗？
绫崎绯月看了看手上的黑色露指手套，若有所思。
“刚才那个忍术消耗的查克拉多吗？”
“唔……不太多，感觉好像可以轻松连续使用十来次的样子。”
“在单纯的破坏力方面已经一举超越绝大部分上忍了，还具有能抵御大部分攻击的防御性效果……还真是实用啊。”
青山三叶轻轻摸了下自己腿上的过膝袜，布料的手感很是舒服。
“像我这样没怎么锻炼的中忍都能放出那么强大的忍术了，果然忍术辅助装置还是结合枫先生的‘查克拉装置’使用才好……只不过在体术和战斗经验方面就没法一蹴而就了。”
绫崎绯月稍微有点在意：“它是枫用独特的忍术直接制造出来的东西吧？对于枫本身而言恐怕起不到什么帮助……”
“枫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呢？”
“唔，”青山三叶用手指抵着下巴，仰着脑袋思考了一会，“感觉上……枫先生像是忍者之神那样的层次吧？”
“嗯？”
绫崎绯月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有点没听清楚。
……
木叶村外，大蛇丸专攻量子力学的实验室。
今天有神渡枫过来参观——倒不是大蛇丸突然放弃了自己探索的想法，而是他实在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神渡枫又主动找了上来。
量子与微观的世界也太过神秘了，那种将往日里面的常识全部粉碎殆尽，一切重新用数理方程再度构筑的感觉实在太COOL了。
耐心地听他讲解自己在实验和计算之中的全新发现，神渡枫并没有“剧透”的心思。
即使是他，在前世也只是从课本和文献中被动地接受与之相关的知识点。这个过程或许缓慢而曲折了些，但是必然会带来十足的收获。
知道和自己发现是不同的。
有时候，回过头思考那些显而易见的东西为什么显而易见，重新站在历史中大佬们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往往能发现些全新的事物。
或许是方法论，或许是全新的启示。
大蛇丸一一说完自己近几日以来的发现，他没有问自身理论猜想的正确与错误，也没有问自己还有多少路要走。
神渡枫微笑：“等你研究完这些东西，我会告诉你一个有关乎查克拉本质的猜想，它或许能引导出一连串不可思议的发现。”
大蛇丸抑制住自己舔嘴唇的冲动，单纯感慨道：“那可真是惊人……我很期待。”
“它不会让你失望的。”
“不过我今天过来找你的目的可不是倾听你的研究成果，有另外一件严肃的事情。”
“哦？”
听见严肃，大蛇丸也稍微在意起来。
“自己动手的话太过麻烦了点，我得向你借用一些人体实验的样品，自然也有相应的丰厚回报。”
“人体实验吗……”大蛇丸的眼神深邃，很快呵呵轻笑起来，“果然，想要瞒过枫君这种层次的人是一件近乎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单纯的借用……还是说需要我辅助呢？毕竟我也在这个领域钻研了很多年，或许能起到帮助。”
“因为是类似于咒印之类的长期试验项目，还得麻烦你那边的人员周期性地记录一些数据……可能会稍微有点危险。”
即使是谈及这种事情，神渡枫的表情语气也依旧温和。
“咒印吗……通过特定的术式赐予他人力量，但是这种力量的可控程度堪忧，我大概理解了。”
“嗯，不过一切顺利的话实验体能轻易获得远远凌驾于五影之上的强大力量……事先做好安全措施比较合适些。”
毕竟那是属于大筒木的……楔。
第五十五章 雨之国行动
“远远凌驾于五影之上，也就是那位忍者之神的领域吗？”
见对方没有否认，大蛇丸心中愈发震撼。
原本以为只是枫君处于那个层次，但没想到那样的力量甚至都能够随意赐予别人……大蛇丸深吸了一口气。
“我会慎重对待的。”
“我能够接受枫君的提议，毕竟这对我而言不算难事。不过枫君口中的那个丰厚回报是什么呢？”
说实在的，哪怕神渡枫直接白嫖他的实验体大蛇丸都能接受，那些数学物理知识的珍贵程度远远在此之上。
不过既然有回报的话，估计只有傻子才不要吧？
“那是关于木遁实验体的一个情报……在某次实验里面，你误以为实验体已经全部死亡而将它们放弃，团藏因此带走了唯一的幸存者。”
“他确实掌握了木遁血继限界，在根部的代号为甲，大约十二岁左右。”
大蛇丸瞳孔微微一缩，随即怒不可遏地握紧拳头，用力到指关节都微微泛白。
团藏是有病吧？
在千手柱间细胞研究方面他可是下足了血本，一次次地试错，调整参数，调整方法乃至于直接推翻整个研究思路重新来过。
即使是他这种程度的研究者，在那么多次错误和无效的实验之后也不得不产生怀疑——会不会千手柱间的细胞根本就是无法被常人利用的？会不会是阳属性太过强大以至于肉体-精神失衡，导致全员失败？
结果现在发现，原来以前用过的方法可能是对的，可能某个参数就差了临门一脚，然后被团藏搞了一手，做了那么多年的无用功？
大蛇丸恨不得把团藏锤死。
就算实验体真的是偶然活下来了，也意味着那个参数范围的可行性……极具深入研究的意义。
这就像是一个大佬想要研究物质在低温下的性质，让手下的工具人去一点点试，结果这工具人一看：电阻等于零？不可能啊！直接以“在误差允许范围外”为由把数据丢了，大佬直接错过诺奖……
终究还是木叶的三忍之一，大蛇丸很快镇静下来。
“多谢枫君，这个消息对我而言很重要。”
……
雨之国，今天也是阴雨连绵的一天。
铅灰色压低的云层，随处可见飘荡的雨丝，呼吸间能感受到的烦闷水汽，不留神间踏入的水洼……行走在这样的城市中，耳畔只能听到寥寥无几的人声，心底不由得想起灰色。
这个国家好似每天都是这样灰暗压抑。
不算宽敞的街道上，一把合撑的油纸伞下，将金色秀发挽起盘在脑后的秀气女子贴着一名外貌帅气到极点的男性，两人并肩行走，步伐缓慢而闲适。
这二者的组合似乎又重新为灰色的画面点缀上了色彩，远远望见这一幕的雨之国行人都下意识地驻足观望，将它作为了视野的中心。
“嗯……”绫崎绯月沉浸在这种意境之中，脸上稍后带有了很轻的笑意，“一直都很想试试看，这种雨中漫步的感觉真不错呢，枫觉得怎么样？”
“如果雨不会淋到我身上的话，我还挺喜欢下雨天的感觉的。”
神渡枫的嗓音总是这样温和好听，在耳畔响起的话偶尔会让人有些失神。
绫崎绯月控制着脚步，稍稍挪开一点点距离，假装嬉笑着道：“好啦，多余的事情结束了。”
“既然特地用时空间忍术来到雨之国了，应该不止是做一件小事那么简单吧？”
“嗯。”
今天神渡枫在01研究所露了一面，告诉两位研究员自己需要去一趟雨之国的事情，然后绫崎绯月以想要欣赏雨之国风光为借口，主动跟了上来。
值得一提的是，当她们得知神渡枫掌握能移动自身的时空间忍术时，表情稍微有点奇怪……大概是在思考为什么当初去雪之国不用时空间忍术吧。
“我需要解决一个潜在的隐患。它的行踪有点捉摸不定，寻常而言是没有办法找到它的，只不过最近它应该会出现在在雨之国雨隐村附近。”
绫崎绯月来了兴致——枫口中的“它”究竟是什么呢？
湛蓝的眼眸中染上几分好奇，她轻轻侧过头去，期待着神渡枫的后续回答。
神渡枫对此没有隐瞒，或者说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去隐瞒。雨中漫步稍显闲适了些，他就这样一点点地述说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他的目标当然就是那位苦心救母，谋划了上千年的忍界幕后黑手——黑绝。
从某种意义上，这位黑绝才是当前忍界的最高战力，也是唯一可以对他的行为或直接或间接产生阻碍的对象。
细数火影原著里面的操作的话不难发现，黑绝隐藏气息的能力相当之不可思议，它甚至能瞒过六道仙人而煽动因陀罗的情绪，还能将自己伪装成斑的阴阳遁造物。
后者……有点点离谱。
它首先要隐藏在斑的体内而不被发现，在斑制造“自己的精神”之时恰到好处地冒出来。最关键是……忍术放出来和没放出来完全是两回事，就算是忍者学校的学生都能直接感觉到二者的差距，斑竟然给蒙骗了。
它甚至是和辉夜近乎等同的不死生物，即使被两枚求道玉钉在地面上也还能兴致勃勃地解说——并且在被一并封印之前还表示会找到其他方式让辉夜再度复活。
这玩意大概率还拥有逃离天之御中时空间的能力……
它能控制并且强迫被抽离十尾之后的带土使用轮回天生之术，在辉夜哭诉被不孝子封印经历的时候同时控制住获得了六道之力的鸣人和佐助，佐助还挣脱不开……倒不清楚是否得到了辉夜的加持。
不过黑绝本身就是辉夜的阴阳遁术造物，它自身就是辉夜的术了，理论上说分离和不分离效果是一样的。
或许这些分析有点夸张化黑绝这货的实力了，但是神渡枫不是很想体验和这位千年老阴比智斗的滋味。
管它三七二十一，直接冲上去各种大招瞎放，加个几百层套娃封印术式，用时空间忍术给丢到太阳表面或者冥王星上算了……
第五十六章 长门的决定
“查克拉的始祖的故事吗……”
倾听着这段不为人知的辛秘历史，绫崎绯月的心路历程稍稍有点复杂。
原来忍者这一职业真正意义上的根源来自于此，原来传说中的忍祖六道仙人只是那位辉夜姬生下的儿子……就像突然窥见了潜藏在海面底下的冰川全貌一样，只好喟叹自身的渺小与无知，竟将海上的冰山一角当作了全部。
“这些事，为什么枫会知道呢？”
甚至将故事传说中的人物当作自己潜藏的对手，那已然不是所谓“上忍”这样的层次了。
听到青山三叶将枫誉为是像“忍者之神”那样层次的人物，绫崎绯月将信将疑地抬升了对神渡枫的心理预期——似乎不是自己应该去争强好胜的目标。
然而那样的心理预期也有点太低了吗？
看着神渡枫无瑕的侧脸，绫崎绯月不再为这份容貌而倾注半点心思，她的眼神中带有深深的疑虑。
雨势渐渐变小，前方一处水洼上的波纹渐渐平复，这个国家整日整夜的细雨终于迎来了几十分钟的停息。
神渡枫动作自然地收起伞，用左手拿在身侧，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将目光投向了前方。
“嗯？”
顺着目光望去，绫崎绯月看见了数位身着破烂，年龄层次不齐的男性从街道两侧的巷子中涌出，挡在了他们途径的道路之上。
移动时姿态，目光与眼神，掩藏在背后的武器……她很快看出，这不过是一群不成气候的流浪忍者。
绫崎绯月的表情舒缓开来，只是对方似乎仍然不怀好意。
一位外表约莫三十多岁，面部皮肤粗糙且带有胡渣的流浪忍者示意其他人暂且退下，主动上前一步。
这似乎是他们的首领。
他瞥了一眼绫崎绯月的容貌，然而很快克制住内心的冲动，语气尽可能平静道：
“两位应该是来自其他国家的旅客，我们只是一群不成气候的无组织忍者，无法与训练有素的上忍抗衡。”
“我们不打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如果你们能证明自己的强大，我们会在退下的同时奉上自己的歉意，一些雨之国特有的情报与旅途资金。”
对方不再说下去，相信另外一种结果双方都能明白。
万一真的不小心踢到铁板，这副说辞还有不小的概率能保住一条性命，如果对方真的是任人宰割之辈，那就不好意思了。
只不过是废些话的功夫，不算太亏……这估计是长期被当做战场的雨之国人被迫“进化”出来的方法吧？
绫崎绯月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好看的笑容，她把手摸向挂在腰间的忍具袋，动作缓慢地掏出一把苦无。
无论说辞如何，作恶的本质依旧不会改变，清扫他们也不过是顺手而为之的事情罢了。
在迅遁查克拉的作用下，她近乎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原地。
那位流浪忍者首领的胸口被轻轻捅穿，绫崎绯月举止优雅地回过头去，用询问式的眼神看向神渡枫——要不要出手？
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后，她重新将目光望向那群面露愤慨的流浪忍者们。
弱小之辈不知晓彼此之前宛若天堑般的差距，想要为首领报仇而一拥而上，大声喊着愚蠢的口号。
那些身手稍微精湛些的流浪忍者不知不觉退到了队伍的最后方，他们知道敌人力不可敌，准备伺机逃跑。
她用最简单直白的方式将他们一一送走，妄图用忍具抵挡攻击的人就连同忍具一并一分为二，妄图逃离现场的忍者就瞬息间追上后杀死。
“呼——”
看着在湿润地面上渐渐弥散开来的血色，绫崎绯月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她轻轻地把手中那枚仍然光亮的苦无丢到地上，顺手销毁其中属于木叶的痕迹。
重新回到神渡枫身边，她的表情与先前没有太多差别，两人选择绕过这段路。
“不算上忍者学校时期的话，认识这么久了，也没有见过枫真正出手时候的样子呢，有点好奇。”
神渡枫轻笑：“毕竟村子的内部总是很安逸。除了可能的忍术训练之外，绝大部分忍者都不会随意出手吧？”
“嗯……”绫崎绯月用手指玩弄着脸颊两侧垂下来的发丝，“可能对大部分人而言会是一件好事，不过在那样的地方待得太久也会有些烦闷。”
“因此趁机对敌人尽情宣泄暴力吗？”
“差不多是这样。”
她稍微有点为自己掩藏于日常生活之下的这一面而感到不安，一边玩弄着头发，一边悄悄打量枫的反应。
神渡枫能够理解她：“经历过残酷战场的人很难一下子就适应安逸的环境。早就习惯了与敌人厮杀搏斗的生活方式，突然之间变成了待在研究所的上班日常，心理层面上难免会有些异样。”
“原来是这样。”绫崎绯月有点安心了。
“走吧，继续找找有关于晓组织的痕迹，包括自来也、长门一类的情报。”
雨又重新开始下了起来，神渡枫缓缓将伞撑起。
两人好似在雨天散步。
……
“这样如何？”
地下室内，看向面前被神罗天征摧毁殆尽的地面，“弥彦”放下手，看向那位浑身被包裹在白色物质之中的“宇智波斑”。
带土一幅深沉的样子：“不愧是轮回眼的拥有者，那么多年的积淀并非白费，只要加以合适的引导，就能短时间内熟练掌握六道之术。”
伴随着时空间的涟漪，他消失在了原地。
另外一处，长门本体、外道魔像和小南所在的位置，带土的身影又重新出现。
穿着晓之服饰的绝从地面钻出，带来了一个新的消息。
“长门，曾经教导过你的木叶三忍之一，自来也正在寻找你的踪迹。”
小南动容：“自来也老师？”
“那么……已经找到自己答案的你，会如何面对昔日的恩师呢？”
经历过那一次精神上蜕变的长门表情和语气沉着，以一种不由分说地自信叙述道：“维持原状这种利己主义就会引发战争，为了保护爱，憎恨便会随之产生。在这个被诅咒的世界上，不存在真正的和平。”
“自来也老师告诉过我，他那些年一直在寻找实现和平的方法，只可惜……我们的道路并不相同。”
“与其现在就和他站在对立面，让世人警惕我们晓的存在，倒还不如就保持原状下去。”
“目前为止，明面上的晓组织已经被半藏的势力尽数消灭。只要我们不主动联系自来也老师，他大概会以为我们三人全都死于半藏的阴谋之中了吧。”
“站在我们当下的视角来看，这是最为合适的选择了。”
第五十七章 把黑绝直接扔到比邻星
在原著剧情中，团藏这位锅影垂涎于长门轮回眼的力量，因此偷偷在半藏那边挑拨离间，最后促使双方势力展开内斗。
不过因为全新科研方向的关系，团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出过木叶村，终于没有收集到这口锅，完美的拼图最终缺了一角。
黑绝这个段位更高的老阴比替他做了这些事，结果就是“一切都在计划之内”，只是半藏的动机发生了些微不足道的改变。
自来也的调查止步于此。
“因为担心晓的和平宣言只是个幌子，实际上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而率先设下陷阱吗？半藏那家伙……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半神了啊。”
“说到底，半藏害怕的只是雨隐村内部或外交关系形势上的改变……或者说‘变革’更为恰当些吗？”
“为了保护已有的安定现状而滋生出了罪恶，为了守护爱而不得已产生了憎恨，这样的现象在大国与小国之间如此，国家之内如此，忍村之内亦是如此。”
自来也颇感乏力地叹了一口气，表情上少见地有几分颓丧。
真正的和平环境究竟何时才能到来，而且……究竟如何才能到来？
即使大忍村与大忍村之间不再发生斗争，那么小忍村就会心甘情愿地维持现状吗？如果小忍村迫于大忍村的实力而安定下来，那么如何保证它们内部不会发生晓和半藏这样的罪恶与斗争呢？
思来想去，这个现存的世界是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和平的……除非从根源上彻底变革。
……
从外表上看去，神渡枫两人好似单纯地雨中漫步，享受这种意境与氛围。
实质上，他打开了属于一式的白眼，无时无刻不在扫描方圆数公里内的一切，查找着可能是藏身所的踪迹。
再度强调一下，当神渡枫打开白眼的时候，眼部附近的经络并不会胀起，眼眸也和往常一样是深邃的黑色。
“……找到了。”
花了不少时间，他终于锁定了潜藏在某处高楼之上的巨大查克拉源，调整焦距仔细查看，那正是长门和外道魔像的所在地。
绫崎绯月跟在神渡枫的身边，表情和语气上很是顺从的样子。
“接下来要怎么做？”
“不用着急，带土可以在时空间之内自由穿梭，而绝需要利用蜉蝣之术在大地上移动，两者总有分开的时候。”
神渡枫的目标只是黑绝一位，顺带把它附身的白绝也一并干掉。
白眼视野想要锁定黑绝可能有些困难，毕竟它的存在甚至能瞒过六道仙人兄弟。
好在这个阶段的黑绝在演戏：对带土假装自己真的是斑的阴阳遁造物，对长门假装是一位特殊的忍者。
附身在白绝的身上，这下目标可就大了，甚至都能被鸣人的仙人模式所察觉。
两人再度穿过一条街道，雨势又开始变得微弱，很快停歇。
神渡枫看着白眼视野中的画面，轻轻点头：“差不多了。”
能力发动，一道暗红色的时空间漩涡将两人吞噬。
雨之国某一处的野外，带土和绝已经谋划好了接下来的行动方案，双方各自撤离了一半——带土大半边身子被吸入了神威空间，绝只剩下上半身裸露在地面上。
“嗯？”
白绝看到这突如其来的时空间忍术，惊讶了一瞬，停下正在使用的蜉蝣之术，上浮看看来者。
就是这一下，直接害死了它。
从时空间漩涡出现后，神渡枫便轻描淡写地挥出一记拳头。
这几乎可以算是他穿越到忍界之后的首次全力出手……周围的空气一瞬间被压缩、凝实到了极点，随后瞬息间转化为无止尽的风暴与冲击波。
不带有什么花里胡哨，只是纯粹地能量倾泻。
面前上千米的岩石和地面尽数被掀飞、蒸发，沿途所有的一切都以最直接的方式消散，甚至连极远处雨之国边境上空的稠密积雨云都被吹开，裸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空洞。
完全体须佐能乎只是一挥刀刃就能斩断远处山岳，而神渡枫的体术足以一击洞穿完全体须佐能乎的防御，是在威力上堪比夜凯的普通攻击。
别看动画片里面一式和鸣人的体术战斗连座山头都打不碎，那是经费……啊不，那是因为在异空间。
具有远远超越尘遁威力，能轻易抹去一片森林的求道玉在短时间里甚至都拿冰雪空间的冰块没办法……只能说时空间与时空间不能一概而论。
前几天大蛇丸做出的导弹威力吓到了不少人，甚至还让云隐村那边有点神经质，只是对神渡枫这种级别还差得远……
别的忍者空手接子弹，神渡枫能空手接洲际导弹……
正面承受了这一击，白绝的躯体包括身上的晓袍在千分之一秒内就被抹除，只留下黑绝一个在空中因为动量守恒翻滚。
嗤嗤嗤——
神渡枫简单瞥了一眼，由阴阳遁术构筑而成的上百根黑棒瞬间把黑绝扎成了一整个刺猬。
两根求道玉黑棒勉强能扎住黑绝和辉夜手臂，他自认这玩意不比求道玉，先一口气来个几百根总没有毛病吧？
“你……是你？”
黑绝似乎知道一式的存在，他极度震撼，想要挣扎着说话。
嘭！
两枚边长百米的深色立方体一上一下瞬息间出现，由微观状态转化为宏观，因为极高速膨胀狠狠地撞到一起，严丝合缝。
这下黑绝在里面直接被拍成纸片人，一点声音都传不出来了。
“呃……”
站在后面观赏战斗场面的绫崎绯月感觉世界观被刷新了，好一会才问道：“这样就结束了吗？”
神渡枫幅度很小地摇下头——他刚才用白眼观察内部的结构，发现黑绝还能缓慢地活动，最初的几百根黑棒还是没法直接束缚它。
立方体也是由阴阳遁术构成的，是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的物质，表面坚固到博人的压缩螺旋丸都打不出缝来，更是兼具隔绝感知，抑制查克拉、封印、无效化常规忍术等多种BUFF……黑绝一般来说是没法在其中穿行的。
不过它还可以从缝隙中钻出来，不够保险。
可惜没法把黑绝这样的阴阳遁生命体装进“大黑天”那个时间静止的异空间里面去，不然就是百分百保险了。
哗啦——
数十条加载有封印术式的阴阳遁黑色锁链从周围凭空出现，被操控着飞速捆绑住这两枚立方体，在外面套了一层保险。
稍加思考，他又从异空间里面召唤出两枚上下互扣在一起的“拉面碗”，这玩意当时被用来束缚鸣人，最后是楔的时空间忍术才将他从里面救了出来。
它的内部是异空间，而且将目标封印进去后还能自如缩小。
嗒。
拉面碗轻轻合拢，客串大筒木一乐结束，神渡枫再度从怀里掏出一张特制的封印卷轴。
上面是他最近对“符文理论体系化”研究的最新成果，虽然术式本身有点粗糙，但是以他强大的实力来制造出来，效果也能凌驾于现存一切封印卷轴之上。
关键的地方在于，这种特制储物-封印卷轴内部异空间的时间流速异常缓慢到了几近停滞的地步，虽然没法和“大黑天”比拟，但却是对付黑绝的绝佳选择。
再套娃式地把拉面碗给封印了进去，又在外面整了密密麻麻十几层其他形式的套娃，最后变成一个小巧轻盈的黑色圆球。
神渡枫再度打开那个暗红色的时空间通道，望向因为花样套娃操作而看得津津有味的绫崎绯月。
“借一点迅遁查克拉。”
“要怎么做？”
神渡枫向侧面伸出自己的手，绫崎绯月很快领悟，轻轻握住。
就像博人借助鸣人的查克拉而搓出一个足以干碎桃式的螺旋丸那样，这股原本微弱的迅遁查克拉极具膨胀起来，随后被神渡枫束缚和掌控在手中。
他握上那枚黑色圆球，做出了一个好似全力以赴的投掷动作。
轰！
黑色圆球掀起刺耳的气浪，瞬息间消失在时空间通道的对面。
时空间通道的另外一端，是距离地球4.22光年之外的比邻星轨道……
第五十八章 带土：我家的黑绝呢？
绫崎绯月的接受新事物的能力还是很强，在一切结束之后，她蹲在地面上有些好奇地戳一戳结晶化的土壤和岩石，感受着它们上面的余温。
这大概是足以烫伤普通人的温度，不过她的那双手套效果特别好。
“嗯……”她抬头想了想，然后道，“要不以后还是像三叶酱那样，称呼你为枫先生好了？”
神渡枫轻笑：“我的实力说实话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东西。与其因为看到了我出手的场景而这么称呼我，我更希望看到你因为我在研究方面的水平而这么做。”
“那还是叫你枫咯~”
绫崎绯月的语气变得轻快了些：“以前觉得在研究方面没法胜过你，所以想要在实力方面取胜，只不过好像这个打算更不现实些，只好在研究领域加油咯~”
“加油吧。”
“对了对了，直接把黑绝干掉的话，带土和长门那边是不是会有所怀疑？”
神渡枫把手掌贴住面前的一小块岩石，声音伴随着大地的颤动响起：“我用土遁掩饰一下这边的战斗痕迹，免得吓到别人。”
大筒木一式原本的查克拉属性的阴、阳、火，而神渡枫原本的查克拉属性是风、土，如今更是修炼了雷和水两种性质变化，已经七属性齐全了。
以他的实力，使用任何术的威力与规模都不容小觑，豪火球都能达到斑爷豪火灭却的恐怖效果。
岩石与地块轰隆作响，神渡枫再把结晶化的土地收入“大黑天”的异空间，一小会后，这附近便被重整为平地。
土遁这玩意用来移山填海绝对很方便。
有过战斗这是瞒不过别人的，不过这样一来看上去只是大规模的土遁，相比起神渡枫不讲理的体术好理解得多。
……
带土对那些事毫无察觉，他稍后便离开了神威空间，来到了木叶后山一处能够俯瞰整个木之叶隐村全景的观景点。
裸露在外的三勾玉写轮眼无感情地盯着底下繁华的村落，他正考虑着今后的打算。
“在尾兽之中，所有其他的都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唯独不能小觑九尾的力量……”
他的脑内重新响起了斑在幻术空间中对自己的教导，带土的眼神稍微染上复杂，但又很快被纯粹的冷漠所占据。
“一位合格的人柱力太过于强大了，对晓组织今后抓捕尾兽的行动不利。”
“水门老师，玖辛奈师母，还有长门、弥彦、小南，我会让你们在梦的世界中重逢……我保证。”
自顾自地在脑子里面耍了一会帅，带土疑惑地转过头，望向旁边的一处空地。
明明说好过来木叶附近布置针对九尾人柱力的计划，按理来说以绝的速度早就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穿在身上的白绝阿飞的声音也适时响起：“啊咧？那边好像是遭遇什么事情了，回去看看吧带土。”
面对这种突发情况，带土默不作声地发动了写轮眼的瞳术，回到了先前停留的地点。
那边地面上大范围的植被已经被扬掉了，好像地面的高度也不再是之前那样……带土分析出，有人在这里使用了大规模的土遁忍术。
一名普通的白绝很快探出头来，有点点惊慌失措的样子。
“糟糕了带土还有阿飞前辈，我们联系不上本体还有黑绝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带土：“哈？”
……
这一天的下午，大蛇丸的邸宅。
茶桌上电炉正在咕噜噜地烧着开水，坐在正对面的红豆捧着小巧的茶杯，眼巴巴地望着装有茶叶的紫砂壶。
忍者的心境在日常任务和战争期间总会有些躁动，时不时推掉其他事项，单纯坐下来喝喝茶，陶冶一下情操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以往在柱间细胞研究上面遇到烦心事的时候，大蛇丸总喜欢用这种方式重整思绪，连带着让红豆也养成了品茗的兴趣爱好。
至于今天……他实在被那个捉摸不透的量子力学世界给搞到心态了，怀疑人生，乃至思考整个世界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不想碰什么“宇智波家的忍猫”一类的量子叠加思想实验。
正好红豆学了手里剑影分身还不满意，还是想学他招牌的那个潜影蛇手，干脆坐下来休息休息。
看着老师一番行云流水的茶道操作后，红豆得到了自己的茶水，今天是白茶。
她开口道：“大蛇丸老师，听说您今天和志村团藏长老吵了一架？”
这好像不是什么太大的秘密，因为是在大蛇丸自家研究所那边吵起来的，那批研究员可没有被团藏下过舌祸根绝之印。
好在开始吵之前团藏就把他们赶出去了，毕竟涉及到柱间细胞的机密。
外界对此不太关注，只是闲聊的时候会相互提一嘴，红豆格外关心大蛇丸老师的情报所以才得知的消息。
“嗯，不算太大的事情。”
大蛇丸端起茶，小小地抿了一口。
“那就好。”她松了一口气。
关于木遁实验体那件事，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都是团藏那边理亏，典型的自以为是，外行指导内行，直接被大蛇丸怼得说不出话来。
毕竟那家伙还指望着用柱间细胞的研究成果，直接暴力谋取火影之位呢，不可能解除合作关系，只好既赔礼又赔不是，还被迫答应让那个木遁实验体过来配合研究。
随意打量着面前这位不算太聪明也不算太笨蛋的弟子，大蛇丸思索了起来。
枫君那边似乎在从头开始培养两位研究员，并不是很在意一开始的资质或是能力一类的东西。
照枫君的话说，大概是有教无类的感觉。
红豆是可以信任的，我也来试试看吧……大蛇丸对自己的教学能力也很有信心。
“从明天开始，我会给你一些有关科学方向的参考资料，你可以在体术锻炼之余把它们消化吸收。”
红豆觉得大蛇丸老师的话肯定是对的，喔了一声道：“是因为忍校改革之类的事情吗？”
“有一些联系，今后科学在村子内部的比重会越来越高。不过更重要的是，只有那样你才能能够理解我接下来经手的一些东西。”
“过一段时间后，我会安排你到我这边的研究所进行实习，同时也会考核你的掌握情况。”
“我明白了，大蛇丸老师！”
听到可以和大蛇丸一起搞科研，红豆立刻兴致满满地答应。
只是她不知道迎接自己的到底是什么……
第五十九章 鼬：艺术就是爆炸
团藏那边呢，被大蛇丸抓住把柄一通输出，弄得非常郁闷。
他在吵完后就径直冲回自己硕大的根部，把手底下那批研究木遁的“废物们”叫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劈头盖脸一顿猛批。
殊不知一模一样的话他自己在前几天就说过一回，手下们直接都免疫了。
再怎么骂，不会就是不会，弄不出来就是弄不出来。
发泄完之后，他坐在椅子上，独自待在阴暗的环境里面深思。
千手柱间细胞的事情自己是得不到什么利益了，顶多拿点大蛇丸那边用剩下的边角料……团藏可没有表面上这么信任那家伙。
不过，如果以暴力的手段坐上火影之位行不通的话，以功劳的手段呢？
要是自来也妙木山那边的预言为真，今后一定就是属于科学的时代，忍者的比重很小，而真正掌握话语权的是科研与成果。
只要自己手下的研究所弄出了各种各样不可思议的惊人产品，像“聚能装置”和“忍术辅助装置”那样惠及全体木叶村民的话……成为五代目也并非不可能。
“日斩和水门那种天真的家伙根本不懂得如何利用这份属于科学的力量，放任他们把持着火影之位的话，木叶根本不会有未来可言。”
想到这里，团藏有了打算。
……
01研究所，青山三叶独自一个人呆在一层楼的实验室里，悄悄锁上门。
因为枫先生出去了，今天相当于放了个假，她把那几本有些深度的理论书籍摆在桌面上，拿着纸笔开始演算与学习。
有一本书格外厚，上面简单地写着“数学”两个字。
这么多天高强度的科研训练下来，她已经有了初步尝试这本书的基础，只不过想要完全吃透里面的内容依旧艰难无比。
砰砰。
她连贯的思绪被敲门声打断，只好缓缓放下笔，起身去开门。
“唔……”青山三叶看着来人，“枫先生和绯月酱从雨之国那边回来了吗？”
“是哦，时空间忍术真的很方便呢。”
绫崎绯月把手伸向后脑勺，随后金色如瀑的长发在室外阳光的衬托下悬落，很是潇洒轻盈的感觉。
“不过……三叶酱为什么要锁门呢？难道之前有其他人过来打扰之类的吗？”
想起这个，青山三叶感觉自己有点面红耳赤，她快速找了个借口：“只是因为个人习惯啦。”
绫崎绯月没有深入追究，因为她觉得自己这边的话题更加劲爆些，很快贴贴。
“听我说哦，刚才去雨之国的时候看到枫出手的场景了~”
“唔？”
“还从枫口中听到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她轻轻侧过脸，“和三叶酱分享应该没问题吧？”
看着她们玩闹的样子，神渡枫带着笑意道：“那不算是什么非保密不可的东西，今天已经快要结束了，也就不安排多余的任务了，你们休息休息吧。”
“好诶！”
……
宇智波一族的驻地，族长的邸宅。
现在只有四岁多一点点，尚且年幼的鼬坐在书桌前，桌上摆着几本书。
自从在第三次忍界大战末尾见识了战争的残酷之后，他无形中产生了希望了解这个世界的想法，不断渴求着各种各样的知识。
父亲富岳看到鼬如此热衷读书，自然欣喜，满足了他的各种要求。
原著中的他七岁就能以火影的角度去看待问题，这种视野和看待事物的方式可不是什么天生的东西，与其幼时的经历密切相关。
所谓的天才也大多是如此，抛却忍者天赋不谈的话，很难说在基因层面上比起自己的同类更有多少优势，只不过拥有独特的成长环境，资源和教育方法罢了。
鼬翻开一本书，稍微呆了一下：“这是？”
旁边刚处理完家族事务，正在闭目养神的富岳睁开眼，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句：“忍者学校的新教科书，目前还只有这一门课程的。”
“和村子科技改革有关的东西吗……”他好奇地翻开一页，然后便沉浸到属于科学的世界之中去了。
教科书是神渡枫写的，他清楚五六岁的忍校学生大多数还不具有真正意义上的抽象逻辑思维能力，言辞方面弄得浅显易懂。
课程的名字也顺应他们的好奇心，起得比较有趣——万物运行的奥秘。
一共有四册，内容层层递进深入，主要安排给忍者学校不同年级的学生。
第一册配有彩色插图，后面几册会按年级提升而增加少量公式与计算的习题，主要讲解的是生活之中各种有趣的现象背后的科学原理，深入浅出，非常有趣。
顺带一提的是，神渡枫觉得学生们动不动就跳级不是因为他们太天才，而是忍者学校的课程太过简单，编写教材时也考虑过这一点。
手里剑啊，忍术啊这些课程暂且不论，不过但凡是个正常人，没个五六年的时间是没法掌握这么多知识的。
总不能说年初还在学习二十以内的加减法，年末就直接上手微积分线性代数吧？
“原来如此……忍术精湛的上忍们在使用火遁·大火球或者豪火球这两个术时会加入少量的旋转，这样可以更好地对抗外界环境的干扰，原因是这个叫做角动量守恒的东西吗？”
“嗯……也有刻意防止旋转来对抗干扰的，这个叫什么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好像是那个01研究所的产品之一。”
“还有用起爆符拆毁大楼的画面……原来在炸药上面留出一个缺口有这么大的讲究吗？”
鼬看着书本上华丽的爆炸场面，以及爆炸之后的效果图，感觉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绝大部分男性都会基于本能地对这种东西感兴趣……以至于艺术就是爆炸，鼬有点着迷于其中了。
他看完第一册，情不自禁地打开第二册。
然后发现上面开始有一些代数公式，物理定律，每一章节课后甚至还有一个小习题，要求学生们用自己学到的知识来计算或者解决生活中的小问题。
比如说怎么安排起爆符的位置才能更高效地拆掉大楼，如何最快效率地炸毁火影岩等预想目标。
不懂了，但是很有趣……鼬望向富岳。
“父亲大人，能给我一些数学和物理方面的书吗？我有点感兴趣。”
鼬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吗？不过正好是高层接下来准备大力发展的方向，不是什么坏事……富岳答应下来。
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第六十章 这个世界不可能存在真正的和平
早上六点，清晨的鸟啼声刚刚在窗边响起。
神渡枫睁开眼睛，看见洁白无染的天花板，随即动作流畅地起床、铺好床单、穿衣洗漱。
随着01研究所和科技改革的发展，他稍微缩短了自己的睡眠时间。
如果抛却前世掌握的那些数学、物理知识不提的话，神渡枫在科研能力的其他方面还比不过如今的大蛇丸。
忍术开发之类的自然不用多说，即使有大筒木的天赋作为支撑，他也没法在短短两年的时间里追上忍界的第一梯队。
另外像是生物克隆、细胞移植、人造人一类的东西……只能说是术业有专攻了。
只不过大概是因为忍者们精神能量的特殊性，神渡枫的学习能力比起前世要强上不止一筹，如今正在高速向前迈进。
他坐在自家的书桌前，今天的学习领域是生物方面。
忍者世界的人类身体构造和前世人类完全不同，单纯的细胞数量差异就不用提了，他们体内还存在着一种叫做“经络”的通路，这些通路直接延伸到细胞的内部，其上方点缀着各种“穴位”，细胞周围甚至还存在像是植物那样的细胞壁。
嗯……只能说是非常有趣了。
借助洞察力和超快的思维速度，神渡枫在书桌前超高效率地吸收了一个半小时的知识，已经对目前的生物研究状况有了基本的认知。
他出门准备解决早餐，径直往一乐拉面的方向走去。
旁边坐着两个中忍，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有关任务过程的话题，很是热火朝天的样子。
“听我说听我说啊，之前出C级任务的时候居然遇到了上忍层次的叛逃忍者，那家伙可嚣张了。”
“啊？遇到了上忍层次的忍者，你是怎么完好无损地活下来的。”
“因为那家伙太嚣张了，一上来就直接把我打倒在地也罢了，后面还说什么‘怎么不爬起来’‘给你个机会’云云的，就是不杀我。”
“刻意羞辱吗？”
“是啊，结果我爬起来想用苦无去刺他，他还抓住我的手把我拉了过去，说‘对着我的脑袋来啊’这样的话。”
“呃……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不是，真的有这样的忍者吗？”
“所以是上忍层次吧，实力上勉强是上忍但是心态上不是。因为那样被我用聚能苦无直接干掉了，脑袋都穿了一个大洞呢。”
听着两人的对话不难想象出那样的画面……总之就是对方托大然后被反杀了呗，聚能苦无拿下MVP。
神渡枫没有说话，他深藏功与名地吃完面，很快往火影大楼的方向赶去。
只要情报还没有完全公开，以聚能苦无的隐蔽性，像这样极限反杀的例子就绝对不止一个。
村子里面的忍者自然就会感激这一类新型忍具的生产机构，而等到01研究所的存在被揭秘之后，这份人望也能够得以轻松使用。
敲门进入火影办公室，波风水门很快笑着欢迎。
“是枫啊，说实话正准备找你呢。”
神渡枫在侧面的沙发上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波风水门也没有什么架子地坐在对面，两人面对面交谈。
见神渡枫没有主动提起来意，波风水门便带上认真地说起了自己的事情：
“你应该知道自来也老师去了一趟雨之国那边的事，昨天晚上，他借助特殊的通讯手段先一步地传回了情报。”
他语气郑重道：“自来也老师在第二次忍界大战期间收下的三个弟子，弥彦、长门、小南，他们创立的组织晓，因为与半藏的斗争而被彻底消灭了。”
“目前那三位仍然行踪不明，很有可能也遭遇了同样的不幸。”
从名分上来说，长门他们可以算得上波风水门的同门师兄……他在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难免有些沉重。
神渡枫佯装不知：“斗争吗？”
毕竟作为忍者而言见惯了各种生死离别，波风水门很快点点头，开始解释起了事情的各方各面。
“晓组织是一个希望以交谈为手段让雨之国变得更好的势力，第三次忍界大战结束后，他们通过多方奔走，促使参战的多方尽快达成和平协议，避免不必要的争端继续下去。”
“这样的理念团结了雨之国的很多流浪忍者，他们聚集起来的这股势力，即使是雨隐村也无法忽视，因此……也造就了悲剧。”
“晓组织仍然希望和平解决问题，他们想要和雨隐村达成合作关系……然而半藏方面却担忧晓组织威慑到雨隐村在雨之国、自己在雨隐村的地位，最终以合作为由设下陷阱。”
“据自来也老师说，曾经的半藏是希望改变雨之国在大国包夹之间局势的人……现在却畏惧国内乃至是村内的变化，已经不再有当年的雄心壮志了。”
波风水门稍有些沉默。
神渡枫轻轻开口道：“作为既得利益者，半藏自然而然就会趋向于保守现状的一方，然而这也是整个忍界普遍存在的通病。”
“五大国实力强大、地域辽阔、资源丰饶。他们彼此之间存在着斗争，不过一旦其他的小国想要撼动他们的地位，跻身于五大国之列，最终只会被他们一并击溃。”
“因此小的国家只能在大国的夹缝之中苟延残喘，他们的民众享受着不公平不公正的待遇，而这会迫使他们想要改革现状，掀起一场席卷整个五大国的变革。”
“在五大国的内部，我们的火之国资源最为富饶，因此每一次忍界大战都是受到围攻的一方。”
“人们为了守护和平，维持现状，这种想法就会掀起战争。为了守护爱，憎恨也随之产生了……即使没有以个人乐趣掀起战争的野心家存在，在这样不公平的世界之中，根本不可能存在真正的和平。”
波风水门低垂下眼帘，神色稍显落寞。
“我和自来也老师总体上也是这样想的，想要达成和平本身就是一件不现实的事情。即使让所有的国家成为一个，谁又能说它不会发生像雨之国那样的事情呢？”
“按照那种规模的话，国家内部的争斗也就相当于我们如今国家之间的战争……甚至最后四分五裂开来，又重新变成这样的局势。”
“和平……真是像梦境那样一触即碎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