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三分之一的阿斯玛
烟雨笼罩的木叶48年2月17日清晨。
这些天来，坐落于原始森林内部的木叶隐村逐渐恢复了些生气，今日的街道上也多了些披着单色雨衣进村的外来商客。
第三次忍界大战已经步入收尾阶段，战争赔款都已经商议完毕，接下来只是形式上的和谈使者相互往来。
最近这段时间，先举行了对战争中逝去者的追悼仪式，然后举行了四代目火影的就任仪式，三忍之一自来也的弟子，年轻的木叶上忍波风水门一举成为了火影。
这些事情严格来说与神渡枫无关，但也有些微妙的联系。
村子因为战争而蒙受损失，自然想要在这段时间内尽可能地恢复元气以防备接下来可能复发的战乱。
加大科研投入，研究出更好的作战策略或者更具杀伤力的武器是其中的一环，这里的资金投入也有部分来自战争赔款。
神渡枫和波风水门的私交不错，他借助这个机会成功说服了木叶的上层，设立了一个有关起爆符杀伤力强化的科研项目，同时申请到了科研资金。
一千万两，或者说不到三分之一的阿斯玛。
十个S级任务的最低赏金，不过这也不算太多，毕竟起爆符本身很昂贵，这样的研究相当烧钱。
最关键的是，他在木叶村拥有了一间自己的实验室，能够拥有自己的手下研究员，利用知识改变了作为忍者的命运。
神渡枫是一个穿越者，今年已经十八岁了。
清晨，轻微的光线从窗户外透了进来，时间大概是七点钟左右。
他穿衣洗漱，起床然后坐在自己的书桌边，把房间里面的日光灯打开，阅读起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的一本著作。
书本的内容是少量的文字加上大量的实际图片或是原理示意图，看起来很轻松。
神渡枫的阅读速度很快，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就翻到了书本的末尾。
啪地合上书，他在脑海里面简单回顾了一下全书内容，给出一个中肯的评价：一般。
手中的书一瞬间消失不见，他推开椅子，站到房间的全身镜前。
神渡枫对自己的外貌一向很有自知之明。
有点太帅。
每次走在木叶村的街道上都会吸引一大片的目光，偶尔还会有大胆的异性上来搭话，有时候会让人有点烦恼。
“今天第一天去实验室，据说水门那边已经找到了一个符合基本要求的研究员……得去测试一下是否符合我的要求。”
他从异空间中取出一套崭新的衣物换上。
内里是浅色衬衫，蓝色天鹅绒领带，系上皮腰带，外面套着在这个世界还不流行的白大褂，双手插在外套的口袋里，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场。
反正这个世界的异装文化流行，各种不同穿搭的人都能友好地交流，看上去特别一点也是件好事。
……
在去实验室之前，神渡枫从拉面、寿司、烤肉、团子中随机选择了一项，最终来到了一乐拉面店铺。
原本就稀疏的雨滴现在已经很长时间不会落在身上，冬天的朝阳在笼罩整个木叶村的薄雾中留下一道金黄光亮的通路。
掏出昂贵的二十两递给店主手打之后，他在旁边一位白毛刺猬头年轻忍者的侧目下落座。
此时的卡卡西看上去还是小少年的样子，只不过已经有了把护额歪戴着挡住自己一只眼睛的习惯，受到无形的气场扰动，他用剩下的那只眼瞥了一眼身边的人。
从独特的外貌中卡卡西能够辨认出来，这是木叶上忍神渡枫，之前也偶尔有在别的地方碰见过。
卡卡西没有和他并肩作战的经历，不过据说这位上忍的实力相当强大，从来没有人看见过他受伤甚至是变得狼狈的时候……不知道是真是假。
卡卡西并没有打招呼的欲望，他很快把思虑抛出脑后，目光放向面前的味噌拉面，夹着筷子双手合十，说了声：“我开动了。”
神渡枫的豚骨拉面很快被送到他的面前，拉面的热气在眼前蒸腾，抚摸在脸上的感觉相当不错。
在捧着热乎的拉面碗喝下鲜美的浓汤之后，冬日里面的身体很快变得暖和了起来，一天的精气神也自然高涨。
……
神渡枫来到自己的实验室——一间坐落在木叶第二十三号训练场附近的三层建筑，他拥有一层两个房间的使用权。
另外的房间使用权归属于结界班和封印班，他们用特殊的方式研制威力更大与更加实用的起爆符或是雷击符之类的东西，没事干可以去要两张玩玩。
不对，怎么能说“玩”呢？这叫乐于助人，协助测试新型忍具。
至于为什么和研究起爆符的人在一起，这和神渡枫为了获取到科研经费而画下的大饼有关……他声称通过数学模型计算，可以利用辅助工具将起爆符的破坏力扩张十倍以上。
利用这种工具能够将起爆符的威力集中在一条直线上，甚至可以突破三代雷影的“最强之盾”防御——描述的前景很让人心动，但是木叶高层那些没文化的忍者都是将信将疑的态度。
神渡枫在这里有两间实验室，他推开门，发现左边的那间是空荡荡的，只有最基础的墙皮，电源接线板和窗户。
右边那间实验室的大门敞开着，神渡枫刚想走进去，发现侧面有一个女孩正准备从里面走出来，两人的身体险些撞到一起。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微微抬起头打量起神渡枫，不知为何有些变得脸红起来。
神渡枫用审视工具人的眼神望向她：
身高大概一米六左右，五官有点精致可爱，穿着普通的浅色羊毛衫，深色短裙与黑色的长筒袜，给人一种女高中生的感觉。
她留有天然卷的棕褐色短发，别有精致的发夹，最令人深刻的是金黄色的双眼，好似漫天的星星揉碎了放到眼睛里那般亮闪闪的。
这应该就是水门那边安排的辅助研究员了。
神渡枫对她微笑了一下：“先来个自我介绍吧。”
第二章 简单的一个时空间忍术罢了
“嗯，我叫青山三叶，今年十六岁的样子，是木叶中忍。擅长的是医疗忍术和忍者理论知识，准备担任辅助研究员的职务，请多多指教。”
“木叶上忍，神渡枫。”
“那……”青山三叶试探性道，“枫先生？”
“不错的称呼，”他有点满意，“不过我需要提醒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能来到这里，就说明你已经通过了四代目那边对一般类型研究人员的考核。至少拥有中忍头衔，熟练掌握了能通过上忍考核的文化知识，具备好奇心等一系列研究者必备的素养，为了践行火之意志，为了木叶村的发展，愿意放弃高额的任务酬金来进行基础的武器研究工作。”
“嗯……”青山三叶歪了下头，认真想了想，“有些不对。”
神渡枫的语气很是耐心：“哪里不对？”
她金黄色的眸子望向神渡枫，因后者的外貌而带有了些坦诚的意味：“火之意志，他们没有问过我这个问题。”
神渡枫噙着笑意道：“哦，那也只是个微不足道的附加条件吧，有必要在这里刻意指出来吗？”
青山三叶点头，有些认真道：“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是火之意志……像是树叶飞舞的地方火就会燃烧的话听过很多，但是一直搞不太懂，不能说是为了践行火之意志。”
身为研究者的实事求是精神倒是很明确嘛，神渡枫没有回应这句话。
他抬起手，面前出现了一套刷上白漆的桌椅，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份试卷和一支中性笔。
这突然的一幕让她的眼睛里染上了些惊讶：“幻术？”
“不是那种高深莫测的东西，只是简单的一个时空间忍术罢了。”
“喔……”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没有听到预料中的吐槽声，也没有太多惊异的表现，神渡枫觉得这个女孩有点有趣。
“这是一份我自己的测试题，它可以决定你能否成为正式的研究员。卷面分数并不是唯一的合格标准，你只需要尽力去完成就好，不必考虑时间的限制，但是实在无法解决的问题也没有必要强求。”
“好的。”
青山三叶坐在椅子上，拿起笔阅读起这份试卷——这种东西她在忍者学校做过很多。
并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题目。
第一题是给出一个三次函数，要求想办法计算与坐标轴围成的封闭区域的面积，属于是基础题型。
第二题要求写出风属性查克拉形态变化的至少三种不同发展方向。
第三题简要分析熊之国的地势、气候和物资储备资源以及其战略意义。
将青山三叶留在实验室里继续做题，神渡枫去二楼和三楼的结界班那边晃了一圈，在他们的热情招待下勉为其难地拿了两张据说威力很大的起爆符。
他大概花了半个小时左右，跟那位主要负责起爆符改进的特别上忍讲解了一下接下来的研究方向，对方表示“未来可期”。
等他回到自己的实验室那边，青山三叶面前的那张试卷已经快要写完。
用隔音材料打造墙壁的实验室里只能听见沙沙的落笔声，神渡枫站在她的旁边等了大概五六分钟。
青山三叶将做完的试卷递给神渡枫，金黄色的眼眸里闪烁着期待。
神渡枫将试卷拿在手中，没有第一时间查看。
“除了笔试的试题以外，还有一道面试的试题。”
“为什么要从事科研？”
青山三叶表情很是认真地想了一下，将大致的理由归因之后再组织成一片成熟的语言。
她开口道：“在看了枫先生的项目介绍卷轴之后感觉非常有意思，我本身也很擅长这方面的内容。很多人都只会一味地接受在忍者学校里面学到的内容，这些东西能够在战场上救他们一命，但是几乎不会思考，那些内容到底是从何而来，是怎样而来的。”
神渡枫对她点了下头。
“人类最早的科学探索来自于他们本能的好奇心，想要在这方面做的足够好，有所成就，需要的不是天赋或者是已经掌握的前人总结出来的知识，而是纯粹对未知的好奇心理。”
“这种东西驱动人类探索这个世界，总结事与物的规律，最后用自己总结出来的规律制造出改善生活方式，乃至是改造这个世界的工具。”
青山三叶听懂了一些，又有些没有听懂，用期待的目光看向神渡枫手中的试卷。
神渡枫粗略地扫了一遍试卷，所有问题的答题区域都已经被清秀的字迹填满，很少有涂改的痕迹，看上去答题时信心满满。
他点下头：“对于基础知识的掌握还算不错，也有必要的好奇心，只不过在正式参与进研究项目之前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她问：“这么说，我是通过了吗？”
“嗯，”神渡枫将试卷与笔收回到异空间，“你可能有了部分的了解，不过接下来还是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的研究项目”
“目前而言只有两个房间作为我们的实验室，这间实验室主要做理论研究，隔壁的那间实验室做试验研究。”
“我们的上班时间是早上九点，下班时间是晚上五点。但是除此以外的时间并不是完全自由的。”
他话音刚落，青山三叶便看见有四五本书从半空中砰砰坠下，在书桌上叠成一摞。
“从长远发展的角度来看，你一开始的知识储备并不重要，但关键是掌握有科学合理的学习方式以及愿意花费额外时间去吸纳知识的决心。”
青山三叶望向桌面上那厚重的教科书，精致的脸上露出呆呆的表情。
她缓过神，翻开一本书看了几眼，发现大部分是自己完全陌生的内容。
“这里的学习任务包含最基本的数学、物理知识，基础的忍术、结界术、封印术原理，忍术开发必要掌握的忍文字、符文和咒文的基本常识。”
看着青山三叶的表情，神渡枫笑了一下：“可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基本’。”
青山三叶合上书，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似的点了下头。
“实验室是用来做研究的，早上九点到晚上五点的这段时间里面你很少会有完全空闲的机会去吸收这些知识，大部分时间你需要在实践之中学习和掌握技能。”
“不过有一处例外。在吸收知识之前，掌握有正确而且科学的学习方式相当重要，我每天会挑出两个小时的时间来教你‘如何学习’。”
“你的任务一方面是辅助我进行起爆符威力扩张化的开发，另外一方面就是积极地进行自我提升，为接下来的科研项目做准备。”
“我知道了。”
神渡枫有些满意：“那么接下来就先简单介绍一下研究产品的基本科学原理。”
他打了一个响指，空荡荡的房间里面突然出现了四套桌椅，辅助研究的计算机和各种草稿文具。
他拿过一张白纸，用黑色的针管笔徒手画起了设计图纸。
第三章 聚能射流
他犹如最精密的作图仪器那般，徒手画出了研究产品的剖面图和透视图。
看到青山三叶似乎对此有些惊讶，神渡枫补了一句：
“基础的绘图能力和计算机绘图能力也需要学习一下，否则没办法表现自己的研究方案。这对熟悉医疗忍术，查克拉控制力较强的你来说应该不困难。”
“嗯。”
纸面上的这个产品从外形上来看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只是一个普通的圆管加了些造型。
青山三叶歪着头看了半天，最后问道：“枫先生……这个有什么用吗？”
“首先得明确一下起爆符的杀伤原理，人们利用‘爆’字的忍文字来设计出这样的一种符咒，引发时会在周围引起剧烈的爆炸，威力不会弱于上忍释放的高级火遁。”
“爆炸就意味着在短时间内倾泻大量的能量，而想要将周围的事物破坏就需要对它们施加能量。”
神渡枫刷刷写下几个关键的公式。
“而爆炸的主要能量传递方式是冲击波，这是一种特殊的机械波，由于波源运动的速度超过了波的传播速度，因此会使介质的物理性质发生突变而造成强大的破坏。”
“在数学模型上，起爆符在这里爆炸可以近似理解为各向同性的扩散冲击波，它原本的能量被一个球面不断稀释，但即使如此也有很强的杀伤力，能够轻易炸毁一堵结实的墙壁。”
他停顿了一下，为了让青山三叶更好理解，在纸面上画了一个箭头。
“冲击波依旧满足机械波的物理性质，如果能让机械波通过反射聚集到一条直线上面，那么起爆符所有的能量就会由面转至单点，理想状态下完整地传递了起爆符的全部能量，不会被稀释。”
青山三叶的科学素养还差了点，不过勉强能够听懂几分。
她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但是没有东西能挡住起爆符的爆炸威力……或者说即使有这样的东西，造价也一定很昂贵吧？”
“嗯，这就是问题所在。我先给出解决方案吧。”
神渡枫指了指图纸上面的一个锥形金属罩。
“将全部能量聚集起来并不现实，但是用一个载体去承载起爆符的大部分能量是有可能的。”
“当装在圆管底部的起爆符爆炸时，强力的冲击波会席卷整个圆管的空腔，按照理论计算的方式近乎垂直地挤压金属罩。”
“冲击波比音速还要快得多，因此爆炸在少于千分之一秒的过程中发生，薄弱的金属罩会被冲击波挤扁，在对称性的作用下化为一条直线的射流迅速冲出。”
青山三叶盯着图纸看了半天，有些悟了。
她知道金属罩肯定会被掀飞，但是没有考虑到金属罩被挤压成单点式射流的可能性……这类似于平民手中的火枪，但又有微小的区别。
“也就是说，只要按照枫先生的这个图纸去制造这个圆管，就能制造出无可阻挡的单点杀伤力？”
“嗯，”神渡枫把图纸递给她，“听说过二代目的水遁·水断波吗？”
“听过，是通过高压的极细水流带来极强的杀伤力。”
“如果想要用水流切割物品的话，只要用秒速两千米左右的极细水流就可以切割几乎所有事物……用物理学计算一下，如果把起爆符的能量中百分之五十转化为金属射流的动能，它的初速度大概是多少？”
青山三叶拿起笔，在图纸上演算了一下。
“粗略估计大概有……一万米每秒的初速度？”
她抬起头，金黄色的眼眸中透露出惊异。
这真的现实吗？
仅仅是一张起爆符的威力就制造出了超过第一宇宙速度的金属射流……但是理论计算的答案却做不了假。
神渡枫微笑：“刚才的介绍有不少理论上模糊的点，具体的数学物理过程你可能有些难以理解，不过你推测的大概没错。”
“做个试验吧。”
……
当天的晚些时候，神渡枫图纸上所画出来的东西已经变成了产品。
将虚构的概念转化为现实，这就是经费的力量。
只要在木叶村里面联系一个空闲的工匠，给足报酬之后就能很快得到原型产品。
他热情地邀请了两个结界班的研究型中忍，一起来到第二十三号试验场测试其威力。
对方好像不相信神渡枫的效率，表情上有些将信将疑。
青山三叶按照实验室的规范着装，在衣服外面披上一件白大褂，故意不扣上胸前的纽扣，让衣物的下摆随风摇晃。
如果说原本是有点可爱的女子高中生，现在就是有些气质凌然的女子高中生。
她站在第二十三号试验场，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衣服的后摆被傍晚的冷风卷起，猎猎作响。
她莫名感觉自己有点帅，又有种对研究充满热情的感觉。
“先布置一个简单的防御型结界术吧，能够挡住四五张起爆符同时爆炸的程度。”
一名穿绿马甲的中忍对他点下头，找了一块看上去有些坚硬的岩石，在其表面布置了一层绿色的小型结界。
有点像是三方封印术的感觉，是一个正四面体的包裹型结界。
看到他们娴熟的动作，青山三叶感觉他们真是成熟的工具人——研制起爆符的特别上忍估计没少找他们测试威力。
另外一名中忍介绍道：“这是一种短暂的防御结界，如果没有持续的查克拉供应只能维持一分钟左右，而且没法扩大范围，不过防御力很强，是我们结界班的得意之作。”
“能够抵挡十张以上的起爆符同时爆炸，他们那种特质的起爆符也能挡住五六张的样子，而且为了更好地研究威力，特地加入了颜色的指示功能。”
“如果受到的攻击不大就保持绿色，如果受到中等程度的攻击是蓝色，如果接近突破结界的程度则会变成紫色。”
“辛苦了。”
神渡枫走上前，手里拿着个丑丑的金属管。
他掏出一张普通威力的起爆符，注入一点点查克拉，然后将其揉搓成一团塞到金属管底部，塞进紫铜做的锥形金属罩。
神渡枫也不蹲下来，就笔直地站立着，一只手随意地拿着金属管，隔空对准那个绿色的四面体结界，大概三四十厘米的样子。
结界班的工具人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虽说是远距离的产品……但还是贴近结界比较好吧？”
万一距离太远测不出什么威力，浪费一张起爆符也挺贵的。
神渡枫没有回应，青山三叶紧紧地盯住他手中的金属管。
根据修正后的理论和内能耗损计算，金属射流的前端初速度至少有8000-9000米每秒，如果这是真的，应该几乎没有任何物质可以挡住这一击。
起爆符被引爆，围观者可以看见金属管四分五裂，一道近乎炽白的射流瞬息间喷涌而出。
第四章 科研的乐趣
绿色的结界来不及变色，甚至来不及碎裂就已经被贯穿。
炽白的金属射流没有任何停滞地穿透了结界内部的岩石，在有些深的地底引发了微小的爆炸。
绿色的结界自动消融，两个结界班的工具人无意识中张大了嘴。
要是结界里面的是需要保护的人或者物品，现在已经烂透了……工具人们将岩石搬开之后，看见变得破破烂烂的地面，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真是单张起爆符能做到的？
神渡枫倒是不为所动，一切都是科学原理预料之中的效果，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脑内回顾了一下测试的效果，他很快想到了两三种改进方案以及实战应用效果，一个成熟的产品需要至少上百次的实验，这还远远不够。
把剩下的两个金属管丢给结界班的两名中忍，让他们自己玩去，神渡枫一甩白大褂，潇洒地转身离去。
青山三叶跟在后面，脸颊微红，脑中回放着那道炽白的火舌。
太有趣……不对不对，是威力也太强了吧！
青山三叶感觉自己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爆炸什么的也太COOL了吧！
她回想了一下简单的装置构造与复杂但又不难理解的数学物理过程，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住有些不受控制的情绪。
回到实验室之后，青山三叶想要用积极的言辞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情，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神渡枫看穿了她的想法，微微一笑。
“几行公式，一张图纸，些许的演算过程。这些东西只需要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能转化为巨大的杀伤力，甚至重新定义战争的行为模式，你应该已经有所体会了吧？”
她捏紧放在黑色长筒袜上的小手，用力点点头：“很……不可思议。”
有关于这项利用金属射流杀伤技术的实战应用，哪怕不去认真思考也能想到几点，那确实是有可能颠覆整个战争模式的事物。
这就是科研的乐趣。
神渡枫留给她足够的时间去思考和回味，并且体会科研这件事本身的魅力。
两三分钟后，青山三叶开口打破了实验室中的平静，她有些突兀地问道：“枫先生能做到别人所做不到的事情，其中对于别人而言困难的地方是什么呢？”
“设计过程是不难的，”神渡枫解释道，“只要知道原理的话谁都可以做出差不多的东西来，真正困难的在于思维层面。”
“人们想过增强起爆符的纯粹威力，一瞬间倾泻更多能量来变得更具威胁，但是没想过改变起爆符能量转化为破坏性的途径。”
青山三叶点了点头：“这是为什么呢？”
“主要的原因在于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够全面，缺乏科学的思维模式。这些东西你会在学习数学、物理的过程中领会到很多，学完之后看待问题的角度会无形之中发生变化，这些你之后就会有感受。”
“喔……”青山三叶想了想，“不过木叶村这么大，应该也还有不少人具备科学的思维模式吧？为什么他们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神渡枫透过实验室低矮的暗色窗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远处建筑物投下的阴影已经开始偏向另一侧，差不多到了该吃午饭的时间点了。
他稍微干净利落地回答：
“因为他们关心如何让个体力量变得更强，所以研究的重点不在于此。”
……
另外一处，大蛇丸在根部的实验室。
大蛇丸坐在光亮的日光灯管下面，聚精会神地翻阅起桌面上厚重的一本书，同时拿过草稿纸写下一连串难懂的符号进行演算。
团藏敲了一下实验室的门，然后推开它，缓缓走了进来。
大蛇丸抬起头，看向这位根部首领。
他很久之前是根部的成员，即使是现在也与团藏保持着研究项目上的合作关系，拿着团藏给的巨额研究经费，享受着各种便利。
大蛇丸合上书。
“把起爆符的破坏力聚集起来，从而穿透三代目雷影的‘最强之盾’……你觉得有可能吗？”
出于一个科研人员的严谨态度，大蛇丸认真地思考片刻。
“理论上来说是有可能的，如果能将能量集中于一点，那么就足以撕碎一切防御。不过如何聚集是一个问题，得花不少时间和精力研究。”
“哪怕真的实现了也意义不大，三代目雷影的速度你也不是不清楚，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倒不如深入研究千手柱间的细胞。”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继而道：“那位忍者之神的力量足以改变一切。”
团藏的声音有点低沉：“最近的实验素材不太好搞，水门那个小子的缺点就是太直白了，我再想想办法吧。”
大蛇丸呵呵笑了下，没有回话，目光重新移动到桌上的那本书上。
深色的封面上写着简简单单的二字：数学。
……
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点，神渡枫和青山三叶两人闲逛在木叶的街道上，寻找着合适的商家。
二月正午的阳光仍然温和，给人一种暖和的感觉。偶尔迎面有风吹过的时候也不会觉得寒冷，白大褂的下摆随风飘动倒有几分惬意和潇洒。
青山三叶跟在侧后方的位置，虽说是在找吃午餐的地点，但目光时不时在神渡枫的背影上停留，金黄色的眼眸中带着几分好奇。
“喜欢吃甜食吗？”
“……嗯，”她回过神，“还可以，但是不太喜欢吃粘牙的。”
“我不太喜欢吃甜食。”
“喔……”
稍后，两人在寿司店简单解决了午餐。
朝九晚五的上班时间中不包含午休，青山三叶趁着步行的时间享受了下室外的空气，然后又坐到了实验室的日光灯下。
“那么我们开始下午的任务吧。关于如何学习的那部分就留到最后，正好能留给你独自看书研究的时间。”
“我们在上午已经初步从理论到实践，证实了这种起爆符聚能装置的可行性。不过像那样粗糙的圆管显然不适合出现在战场上，得考虑几种实用化的手段。”
“这部分的任务交给你，试试看吧。”
第五章 拿火影的钱雇火影的人
“实用化吗……”
青山三叶坐在做工精致的木椅上，闭上眼思考了一会。
她本来就很擅长理论知识的学习，在这方面的思维还是很敏捷的。
片刻后，她有了些许想法，开口道：
“起爆符的体积很小，应该不需要用那么长的空腔来传导冲击波。如果用数学模型推演合理的话应该能大幅度缩小体积。”
“甚至可以考虑制作出特殊形状的起爆符，完全贴合金属罩的表面，这样一来几乎就只有锥形金属罩的体积了。”
神渡枫鼓励式地微微点头：“还有吗？”
“如果体积减少，便携性上升的话实用程度就会增加了。不过也还需要考虑到聚能装置作用的场合，实现做出些优化处理。”
她一边思考一边说：“用于突破敌人的防御或者囚禁类结界会很方便，对不知道原理的敌人进行偷袭或者陷阱布置也很合适……对了，陷阱布置。”
青山三叶想到了些什么，语气稍微有些激动起来：“起爆符原本的使用方式很大程度上就是用来布置陷阱，如果可以用起爆符的聚能装置来布置陷阱的话效果应该很好。”
试想一下，敌人的忍者在行进过程中，突然一道9000米每秒的超高速金属射流从不知道哪里飞了过来……恐怕大部分人连闪避的机会都没有，当场毙命。
她顿了一下：“不过有些问题……起爆符之所以能做陷阱，是因为爆炸的威力呈球面扩散，只要在起爆符周围就会被炸伤。”
“但是聚能装置的攻击是凝聚成直线的，而且也不可能自由调整攻击方向，陷阱的杀伤范围有限。”
神渡枫点点头：“重火力覆盖和单点突破是不同的概念，毕竟起爆符的能量就只有这么多，两种模式自然会有各自的优缺点。”
这是难以避免的事情，需要在这个基础上加以改进，使效果最大化……青山三叶用食指抵着下巴，目光聚焦在神渡枫后方的墙壁上，思考了起来。
她抬起头：“用于营地的保护如何？”
“说说看。”
“将聚能装置埋藏在地底下，一旦有人踏过正上方就会瞬间触发，金属射流在不到百分之一秒的时间内就会迸射而出……也就相当于形成了一个寻常忍者绝对无法踩踏的地点。”
“起爆符的造价很昂贵，我们不可能在每个地方都埋藏聚能装置。不过可以采用一层层无规律的摆放，在战前就让敌方忍者减员。”
神渡枫轻轻点头：“聚能地雷，是个不错的方案。不过缺陷在于无法对付土遁忍术，大规模摆放是很吃亏的。”
“土遁忍术……”青山三叶想了想，确实是这样。
“其实聚能装置的破坏性并不太强，那并非是我们的优势。关键在于起爆符的体积如此之小，但是却蕴藏着如此不可思议的能量，而且起爆符是可以受忍者控制的。”
他从异空间中取出一枚普通的苦无，放到桌面上。
青山三叶金黄色眼眸中透出不解：“这是？”
“苦无。”
她呆了下，继而道：“……它有什么作用吗？”
“仔细观察苦无的形状，”神渡枫把苦无递给她，“用于杀伤的部位是一个锥形，这是为了在敌人身上扎出一个难以愈合的洞。”
“锥形……”青山三叶听明白了神渡枫的暗示，但是又有些不解。
聚能装置的锥形是朝内的，只有这样才会被冲击波挤压成单点的金属射流。
不过苦无的形状却恰恰相反。
“走吧，”神渡枫站起身，“我们去隔壁的房间做点简单的金属加工。”
“哦……”青山三叶拿起苦无，跟在后面走进了左边的房间。
和早上看的时候不太一样，这里已经摆上了不少的金属加工装置，只不过稍微有些原始——切割用的就是一根坚韧的细丝，打孔用的就是几根针。
普通人用这种东西加工不了金属，但是具有查克拉的忍者可以。
神渡枫拿一根针在苦无的顶端打了个小孔，然后取出一张迷你起爆符，卷起来塞到最里面去，再在尖头上随便糊了点胶水，确保迷你起爆符不会掉出来。
青山三叶在一边看着，大致上有些明白了。
神渡枫解释道：“其实用金属射流承载能量不是必要的，如果苦无的尖端已经扎进敌人的肉体内部，那么直接用苦无本身的形状向他们倾泻能量就足以高效率杀伤了。”
他从异空间拿出一块半透明的威力测试凝胶，然后把苦无从侧面扎入。
“仔细看。”
神渡枫用一点点查克拉触发了其中的迷你起爆符，其能量以冲击波的形式由内部倾泻而出，在测试凝胶的内部制造了一个迅速膨胀的空腔。
嘭！
拔掉苦无再去仔细观察，凝胶的内部就已经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豁口，里面的东西被炸得稀烂……换做是人身上就已经开了个洞了。
青山三叶张了张嘴，她毫不怀疑这玩意扎到人身上的威力。
普通忍者投掷的苦无甚至不能扎穿手里剑靶子，想要高效杀伤就得在后面绑上起爆符……但是这玩意有点过分啊……就算是忍校学生，只要扔到靶子上，根本不用管扔了几环，直接整个靶子都炸穿了。
神渡枫把测试凝胶收好，把出现了些裂纹的苦无收回异空间，又取出了一把崭新的。
“把之前的那个改成末端敏感型，也就是扎到人身上瞬间自动爆炸的话应该是一种非常实用的武器了。”
“不过除了用苦无扎别人以外，很多情况下忍者会拿着苦无互相僵持。如果这个时候苦无的尖端能够对准敌人的身体要害，高速隐蔽的金属射流就能一瞬间逆转局势。”
他动手加工，先是切下苦无的尖端，打孔放入微型起爆符后，把苦无的尖端挖空，反过来塞进去，形成了一个锥形金属罩。
“威力就不在这里测试了，免得把实验室地板弄坏。微型起爆符的能量稍微弱了点，但是近距离的金属射流也没有闪避的可能性。”
青山三叶认真点点头。
神渡枫继续道：“情报对于忍者的战斗至关重要，如果敌人不对这样的武器加以防备的话，以弱胜强就变成了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去火影大楼那边以研究的名义发布一个C级任务，赏金定在一万两左右，找一个上忍帮助我们测试一下，要求掌握影分身术。”
青山三叶举起手：“要用实验室的研究经费吗？”
神渡枫微微一笑：“嗯。火影给的经费用来向火影手下的忍者发布任务再好不过了。”
第六章 卡卡西：谢谢您
下午的时候，工匠那边已经做好了苦无+起爆符的几种组合装置，火影那边也把接受任务委托的上忍派了过来。
这是一个不太高的白毛忍者，护额歪戴着，只露出一只眼。
正是早些时候碰面的旗木卡卡西。
他来到二十三号训练场后，很自然就看到站在旁边观望的神渡枫，死鱼眼中露出些惊异。
神渡枫若有所思：把他派来辅助研究大概是水门的意思。
卡卡西没有主动搭话，过了一会，结界班的工具人中忍姗姗来迟。
这位中忍在上午的时候见识了聚能装置的巨大威力，对神渡枫的研究项目很是热切，于是干脆自愿化身为工具人。
神渡枫对他点了下头，然后望向卡卡西道：
“协助研究的要求并不困难，你使用影分身之术后，用影分身之术和这位工具人正常交手。”
见卡卡西在思考，他又补充了一句：“既然是协助实验，我们自然会有一些新型的手段。不过在战场上的敌人可不知道我们有新的手段，你尽可能忘掉这一点，让实验数据更加合理。”
卡卡西点头，结印放出一道影分身，然后本体走到神渡枫的旁边同样当起了观众。
站在另一边的青山三叶好奇地低下视线看了看卡卡西，也没在他身上看出什么特别之处来。
工具人中忍已经拿好了苦无，即使是面对影分身，他也喊了一句：“我要上了，卡卡西前辈。”
“嗯。”影分身卡卡西冷漠地点了下头，从忍具袋里掏出苦无。
铮！
彼此之间的差距实在很大，他只是微微抬手就格挡住这位中忍的全力袭击。
“角度不对……”工具人中忍在心里判断了一下，将查克拉凝聚在脚尖，往后一跳。
卡卡西留在原地，并没有第一时间出手。
他本能地防范可能出现的新型招式，埋藏在地底的起爆符陷阱或是特殊的投掷忍具，随即意识到有些不妥，干脆忘掉这一切，直接冲了上去。
“好快，”工具人中忍勉强挡住这一击，感觉对方势大力沉，手中的苦无不断往自己的这边偏去，“只是一具影分身就如此，这就是卡卡西前辈的实力吗……”
不过……他故意收住力，让卡卡西将自己的苦无压制，从而一点点让苦无的尖端对准对方的致命部位。
一点查克拉注入，炽白的金属射流远距离迸射而出，毫无阻碍地贯穿了对面的身体。
嘭！
影分身爆成一团烟雾。
“什么？”站在神渡枫旁边的卡卡西本体睁大右眼。
他的影分身其实先一步从表情和动作等细节察觉到了中忍的打算，刚准备向后跳跃躲避，没想到攻击来得如此之快，迫不及防。
神渡枫微微点头。
上忍对杀气的感知很明显，他们甚至还可以感知杀气的种类来判断攻击的类型，因此寻常的枪械子弹对他们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不过利用聚能苦无放出的金属射流，即使是上忍也很难躲开中忍的突然袭击。
关键是，聚能苦无中的迷你起爆符威力略小，造价低廉但反而更实用，是一个很有战略意义的武器。
他看了看卡卡西：“再来一个影分身吧，还有几个项目需要测试的。”
卡卡西分出一道影分身，表情已经有些认真了起来。
和那位工具人中忍在场地上对峙，卡卡西的目光牢牢锁定住对方手中的那枚苦无，隐隐防备。
知道情报和不知道情报完全是两个概念。
卡卡西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看到对面的中忍手一摸忍具袋，指缝中夹着三枚苦无。
咻！
苦无破空而来，卡卡西挡都不敢挡，顿时俯身一个翻滚从下面闪了过去。
再抬起头看的时候，那名中忍已经远距离拿着苦无对准了这边。
“这个距离应该能闪的过去……之前看到攻击的样子，虽然速度很快，但是距离相对有限……”
卡卡西分析着局势，将体内的查克拉转化为雷属性而刺激身体细胞，一瞬间爆发出超高的移动速度。
嘭！
场地上，一道炽白色的金属射流向上空高高飞溅，卡卡西的影分身再度化为白烟。
这是聚能起爆符地雷……就像踩上起爆符之后不可能在没爆炸之前穿过那样，踩上聚能起爆符地雷也几乎必然会被金属射流命中。
卡卡西的本体感受着影分身传回来的记忆，右眼眼皮跳了一下。
难怪要求用影分身……本体来也太过危险了，动不动就要工伤进木叶医院了。
青山三叶自己的方案解决了卡卡西的影分身，看了眼旁边的这个白毛，感觉有点高兴。
神渡枫说：“再来两个影分身吧，一个影分身使用我们这边提供的新型忍具，另外一个影分身就使用普通忍具，控制变量法。”
卡卡西嘭嘭分出两个影分身，面色苍白颓废。
查克拉不够了。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神渡枫，心想这位上忍里的前辈怎么不自己用影分身做实验。
用新型忍具的影分身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对方——后者因为顾忌新型忍具的杀伤力而畏首畏尾，最终被平A解决。
“不错，还有些能够改进的地方，但是这个方案本身的可行性得到了验证。”
神渡枫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任务结束了，去火影大楼那边领报酬吧。”
卡卡西沉默了一下，还是问道：“你不是木叶的上忍吗？发布任务找我协助研究既花钱又费时间，为什么不自己做呢？”
更关键的是……他被这个任务掏空了查克拉。
枫先生原来是上忍吗，也很合理，毕竟是掌握时空间忍术的人……青山三叶自顾自地点点头。
“我不会影分身之术。更何况制作新型忍具本身也花时间，发布任务花的也不是我的钱，而且还能让木叶的忍者得到锻炼，何乐而不为呢？”
神渡枫微笑。
“谢谢您。”卡卡西发自内心地感谢了一句，有些虚弱地往火影大楼的方向走去。
目送着卡卡西到第二十三号训练场的门口，之前和他对战的工具人中忍感慨了一句：“卡卡西前辈释放了四次影分身之术就没有查克拉了，是因为接受任务之前的锻炼消耗了不少体力吧。”
“难怪能这么年轻就成为上忍，应该像卡卡西前辈学习才行。”
卡卡西加快了脚步。
第七章 十尾
结束最后的两小时授课环节之后，青山三叶表示收益很大，要留在实验室里面继续看书学习。
今天中午的时候雾气散去了，不过傍晚的时候雾气又起来了。
天边金黄色的余晖透过街道上面的薄雾，留下了一道光亮的通路。街道两侧的店铺都早早点亮了灯笼，用暖气和热腾腾的美食吸引着附近的行人。
晚饭是烤肉，一个人吃感觉有些尴尬。
不过神渡枫向来认为，只要自己不觉得尴尬，那么尴尬的人就不是自己，所以总是很坦然。
回到家之后，神渡枫既没有坐在椅子上，也没有躺在床上。
一道暗色的时空间漩涡将他包围，传送到一个独特的异空间中去。
这是一个几乎到处都是白色的遗迹，中间是一个巨大的祭坛，远处是白色的岩石构成的像是小山一般的东西。
在中央的祭坛上面，印刻着一个轮回写轮眼的标志。
周围静的出其，只能听见神渡枫有节律的脚步声。他走了几步，跳到祭坛的下方一层，可以看见祭坛的地下有一只白色的怪异生物。
它有着十只手一般的尾部，头上的独眼是六枚勾玉的红色轮回眼，面容狰狞可憎。
这是异空间中藏着的另外一只十尾，它和广为流传的那只不同，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幼苗。
神树的幼苗。
它的尾巴被一道道黑色的柱子牢牢固定在地面上，这个具有封印效果的阴阳遁造物近乎无法挣脱。看到神渡枫之后，十尾只能象征性地动一下。
神渡枫悬浮在半空中，检查了一下黑棒的位置，确定没有发生变化，周围也没有其他痕迹。
这些黑棒是他用阴阳遁术制造出来的形体，具有限制查克拉和封印的特殊作用，这只还没有吃掉大筒木的神树幼苗是没法挣脱的。
“大筒木一式还是没有来过吗……”
他自穿越后便获得了大筒木一式的全部能力，甚至总感觉强度上隐约超出了一点点。那位是辉夜降临地球时的大筒木同伴，二者的实力相差无几，从能力棘手程度来看，他是鸣人和佐助遇到的有史以来最强大的敌人。
这个能力原理上到底是怎么获得的，神渡枫并不清楚……或许有其内在的原因，目前而言姑且就当它是穿越时候的金手指吧。
相应的，大筒木一式的原身所在就成了一个关键问题。
这两年间，神渡枫时不时进入到这个异空间“守十尾待一式”，不过到目前而言一无所获。
可能是一式的计划还没有开始，仍然使用慈弦身体的他不需要这么频繁检查十尾的情况……或者是因为神渡枫获得了一式的能力，一式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顺带一提，他虽然获得了一式的能力，但是没有对自己的外观造成任何改变，即使驱动白眼也不会有青筋暴起。
这稍微有点奇怪，毕竟辉夜开启白眼的时候都会有青筋暴起，只能归结于金手指的特殊之处了。
他没有急着离开，用“大黑天”的独特瞳术将桌椅释放出来，在十尾的旁边撰写起一份独特的手稿。
忍界虽然有基本的科学体系，也能制造出计算机，日光灯之类的现代化产品，不过科技树稍微有些问题，人们还缺乏对唯物辩证法等科学思想的理解。
神渡枫在战争时期就找时间写了一本《数学》，用1700页的篇幅将自己前世的数学知识全部呈现，并且出版发行。
他没有把前世的知识当作自己的私有物，如果真的有人能理解了这本天书里面的所有内容，神渡枫反而觉得那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最近正在撰写的这本《物理》则是包含了他这个物理专业的研究生学到的所有东西，从最基本的牛顿运动定律到相对论乃至是基本粒子模型——这些与查克拉无关的部分和前世的理论贴合得相当好。
等青山三叶学了些基础的研究必备知识后，她就可以开始钻研这两本“砖头”了。
不过前世的物理学并不足以解释包括查克拉体系在内的一切现象，想要用科研的手段来获得超越辉夜的能力依旧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
稍前些时间，卡卡西从研究所回到火影大楼报告时。
波风水门一边把任务酬金递给他，一边打量着他虚弱的神情，笑着说：“协助研究的任务很辛苦吗？”
卡卡西摇下头：“使用了四次影分身术，因为查克拉均分的缘故而查克拉不足罢了。”
“只是使用影分身之术吗？”
卡卡西解释道：“大概是考虑到新型忍具有些危险，所以在测试时让我使用影分身术代替自身，这个决定还是挺合理的。”
“哦？”波风水门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他们那边的新型忍具这么快就已经开发完成了吗？”
卡卡西言简意赅：“我不知道是否算完成，但是已经有了实用价值。”
波风水门若有所思，他还以为至少得过一两周的时间，没想到第一天下午就已经搞出了具有实用价值的产品。
“效果如何？”
“很强，”卡卡西没有吝啬自己的言辞，“就像是研究项目介绍里面所说的那样，通过将起爆符和机械装置结合，能够将杀伤力聚集到一点。高速，高穿透力而且是高隐蔽性的攻击，作为忍者的武器而言再合适不过了。”
停顿了一下，卡卡西收敛之前在说话时无意识间流露出的情绪波动，给出了一个最终评价：“我认为这是足以改变战争方式的忍具。”
这句话刚说出口，一些画面浮光掠影般闪过他的脑海。如果在神无毗桥战役时有了这样的装备……他下意识地把手伸向护额遮挡的左眼位置，然后才反应过来把手缓缓放下。
“足以改变战争方式……吗？”水门看出卡卡西的情绪不对劲，轻轻点了下头，“我知道了。查克拉耗尽的感觉可不太好受，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的。”
……
神渡枫在小十尾的异空间待到大概晚上九点钟左右，使用时空间能力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将今天写下的手稿整理了一下，然后从异空间拿出一本千手扉间的《符文绘制方法》给自己充充电。
神渡枫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天才，他对前世的知识掌握的很深是因为千百次的练习，但是来到火影短短两年的时间是无法掌握全部忍术研究内容的。
战争时期比较忙，现在闲下来之后，他以平均每天看至少一本书的速度吸收着前人对于忍术研究的知识总结。
阅读到大概十一点左右，他很快洗漱，熄灯，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上七点，神渡枫准时睁开眼，窗外依旧弥漫着薄薄的雾气，阴沉沉的天空好似刚下过雨。
他穿衣洗漱之后，坐在书桌前，继续翻阅昨晚的那本《符文绘制方法》。
大概八点钟左右，神渡枫看完了这本书。
特殊的忍文字具有特殊的力量，比如说绘制“爆”字做成起爆符，绘制“电”或“雷”字做成雷电符，甚至还可以涉及冰遁，做成类似于冰霜符的事物。
据说忍界某些地方还流传着在空中迅速书写符文来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的特殊忍法。
神渡枫记得清楚，原著中在六尾人柱力事件中，一位忘了名字的反派角色使用“操”字甚至短暂控制住了人柱力。
如果能将符文的力量与科学方法结合的话应该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他走到木叶的街道上，思考着今天的早餐。
第八章 重新定义战争
青山三叶似乎很勤奋。
神渡枫在九点差一刻的时候就抵达实验室，发现她已经坐在里面的椅子上，正在学习神渡枫先前交给她的那叠书。
察觉到门口的动静，青山三叶微侧过头看了看，确认果然是枫先生后眼神稍微明亮了些，打了个招呼。
神渡枫简单地点了下头，默不作声地来到旁边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他从旁边拿过一叠白纸，再取出一只便于书写的针管笔，开始画起了设计草图。
青山三叶放下书，带着好奇地看向对面白纸上的内容，发现倒着看有些不太明白之后转而打量起神渡枫专注的神色，有些小脸微红。
墙上的挂钟指向九点的同时，神渡枫放下笔，抬起头。
两人目光相交。
神渡枫觉得应该弄一个面具在实验室时使用，免得自己的外貌影响到整体工作的效率。
他轻轻拍了下手：“我先来简单介绍一下今天的日程吧。”
“两个小时的授课时间是不变的，除此之外主要的任务是改进和调整起爆符的聚能装置，再花点时间构思一下还有没有什么利用方式。”
青山三叶眨了眨眼：“还要改进吗？”
在她看来，能让作为中忍的结界班工具人，在情报优势的情况下击败卡卡西的影分身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成果了。
而且影分身的实力其实和本体相当，面对那样的金属射流，即使是本体也不一定能讨得到好处。
“当然，我们之前的装置只不过是一种粗糙的能量利用形式罢了。哪怕是完全不知道数据的人，看一眼构造之后也能复刻出一个差不多的东西。”
“如果能在其中加入数学与物理上的分析和优化，再考虑到经济成本的话，那才会变成真正决定一场战争走向的科研成果。”
“比如说锥形金属罩的顶角应该如何确定，金属罩的质量，内部空腔应该是如何的结构才能使能量利用率最大化……”
看见青山三叶逐渐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神渡枫笑道：
“科研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是说一拍脑袋想出一个用金属射流利用起爆符能量的方式就能一天出成果的。那固然很重要，但是用无数次实验堆出来的各种优化和数据也是不可或缺的东西。”
“即使别人缴获了我们的武器，搞清楚了我们的原理，没有这些数据的话就只能做出劣质的复制品来。”
青山三叶点点头，又有些疑问：“是要测试各种顶角的大小对应的威力，然后找到最合适的数值吗？”
“理论指导实验，实验又反过来引导理论。”
“简而言之就是这么一回事。不过这件事还不用太急，等会四代就会过来拜访，我们想办法多争取一点研究经费，或者是扩大一下实验室的规模。”
“火影会过来？”
砰砰。
她的话音刚落，研究所的门就被人敲响。
青山三叶露出惊讶的神色，站起来去开门，然后确认来访者的身份。
来访者一头金发，脸上带着阳光的笑容，御神袍的里面穿着绿色的忍者马甲，正是现在的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
神渡枫站起来，简单打了个招呼：“四代。”
波风水门的言辞总是很谦逊，他笑着说：“贸然来访，应该没有打扰你们的研究吧？”
神渡枫倒是对这些客套的东西不太感兴趣，单刀直入道：“四代亲自来实验室，应该是从卡卡西那边听说了我们研究的部分成果吧？”
“嗯，”波风水门认真了起来，“卡卡西说，这是足以改变战争方式的忍具。毕竟眼见为实，我想亲眼看看新型忍具的效果。”
“足以改变战争方式吗？”神渡枫笑了下，“单论这件忍具的话还不至于这样，不过重新定义战争的方式确实是我们的研究理念。”
“理念吗……”波风水门思索了一下，并没有对此多加评价，“现在看效果展示的话方便吗？”
“当然，我们去一趟第二十三号训练场吧。”
神渡枫和波风水门来到训练场，青山三叶不及这两位大佬，装作小透明似的远远跟在后面。
“先展示一下聚能起爆符地雷，或者说聚能起爆符炸药的效果吧。”
神渡枫的手中出现了一个造型简单的小巧矮圆筒，一只手就能完全包裹住的大小。
波风水门的眼神一凝，他对于神渡枫的这手时空间忍术并不陌生，在战场上的时候偶尔见到过几次。
只不过即使以他对时空间忍术的造诣也不能理解这究竟是出于何等原理，同样也没法创造一个类似效果的术。
“然后让实心铁块作为被测试道具。”
嘭。
眼前大约两米的位置，一个地面是边长三十厘米正方形，长度约为一米的长方体金属块轰然坠地，卷起不小的烟尘。
“它可以有作为地雷的触发装置，也可以有远程投掷接触到目标即触发的装置，同样也可以先吸附，用查克拉触发。”
神渡枫把它贴在铁块地面的中心，然后调动查克拉引爆了其中的起爆符。
一阵不小的轰鸣声响起，聚能装置的金属外壳在火焰中化为碎片。
再去看那个被测试金属块，底面中间已经出现了被炽红色紫铜填充的一个空洞。
“切开看看杀伤距离？”
波风水门点点头，掏出一把三叉戟苦无，先将铁块竖起来，然后调动体内的查克拉自上而下斩去。
他用三叉戟苦无的普通攻击甚至可以轻松斩断八尾的触手，面对这样的铁块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很快将其从中间一分为二。
“嘶……”看见杀伤的具体效果，哪怕有过心理准备，波风水门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神渡枫拿出一把长直尺在一旁测量，炽热且高速的金属射流一直贯穿到金属块内部约半米的距离。
这可是铁！
如果换做是人的身体，会发生什么根本不用想象。
别看波风水门一个平A就把铁块砍成两半，人家可是货真价实的火影……而起爆符这种东西，别说是下忍，哪怕是忍者学校的学生都能学会使用……
波风水门的眼里看到的不再是金属块内部的杀伤效果，而是战场上的画面。
忍者结印释放忍术可能都要一两秒钟，有这时间掏出一个聚能装置对准别人然后引爆起爆符……那场面该有多吓人。
不过这还只是简单的杀伤效果掩饰，聚能装置真正的意义在于其隐蔽性与高速性。
神渡枫很快给他展示了聚能苦无在投掷和对峙时的优异表现，这下连波风水门这样的火影都开始思考自己的战斗方式。
如果在三叉戟苦无里面增加这样的结构，利用9000米每秒的超高速金属射流，配合起飞雷神之术是否能有效增加战斗力……
第九章 从两个房间变成一栋楼
波风水门在亲眼见证之后，彻底相信了卡卡西的那番描述。
按照前世的惯例，一般给领导展示了科研成果的优异性，而且惊讶到了领导，一般的研究者就会伺机提出一些增加科研经费或者提供各种便利的要求。
忍界是否有这样的行为模式神渡枫并不清楚，毕竟这个世界的科技树稍微有点奇怪，正儿八经的研究所也挺少见的。
拉着波风水门回到实验室之后，神渡枫开始提出自己的“要求”。
“四代，我之前提出研究项目时的那番描述并非是故意夸大事实，以这样的破坏力想要贯穿三代雷影的‘最强之盾’并不困难。”
“嗯……确实如此。”
波风水门甚至有些惭愧，先前因为木叶几个顾问的意见，他基本上也不怎么相信这句话。
要不是神渡枫为战争做的贡献不少，而且两人的关系也挺不错，估计神渡枫都不一定能申请到这一千万两。
神渡枫笑道：“卡卡西觉得这是足以改变战争方式的发明，或许不一定对。但是我接下来会研究出各种各样的产品，那些东西一定会改变战争方式……不过没必要立刻相信我的一面之词。”
“但是实验室的保密等级和周边的安保力量应该要提升一下，免得被外村间谍窃取了我们的科研成果。”
波风水门很快点头：“确实应该加强一下，这种研发新型忍具的实验室哪怕是作为最高机密也不为过。”
神渡枫又开口道：“还有件事，别看我们做出产品这么顺利，其实工作主要集中在接下来的实验和优化方面……”
他没有继续说，相信波风水门能懂得言下之意。
波风水门露出些无奈的表情：“能符合枫提出的要求研究员真的很难找……以前村子里的人才都被团藏长老接纳了。”
“不过通过你们的研究我倒是明白了，与其考虑大威力的起爆符，倒不如考虑如何更好地利用起爆符的威力……干脆我让楼上那个研究项目中止，把他们也并入你主导的研究项目吧。”
神渡枫假装思考的样子：“并入吗……他们对起爆符很熟悉，产品的优化也需要起爆符方面的配合，确实不错。”
“只不过……这样一来的话再称之为实验室就不太合适了，毕竟有一整栋楼，倒不如说是研究所。”
波风水门笑道：“那就成立一个新的研究所吧，先想想叫什么名字，晚些时候告诉我就可以了。”
神渡枫点点头：“我这边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波风水门苦笑一下，“和你以前说的一样，火影的事情确实很多。”
送走火影之后，神渡枫和青山三叶在实验室里坐好。
她金黄色的眼睛里带着不解：“枫先生为什么知道火影会来拜访……应该没有事先打过招呼才对吧？”
那当然是感受到了波风水门的气息……神渡枫没有说出事实。
他耐心解释道：“四代和我的关系不错，因此对我的研究项目也比较上心。”
“从昨天派自己的学生卡卡西协助我们的实验就能看出些东西。卡卡西在回去之后肯定会把看到的告诉老师，他自然不会对我们的研究成果无动于衷。”
青山三叶喔了一声，接话道：
“那火影之所以亲自来拜访，是因为没法在火影大楼测试威力，只能在训练场。而最合适的就是我们实验室附近的第二十三号训练场……”
“嗯，简单分析就能知道了。”
神渡枫顿了下，换了个话题道：“关于聚能装置的研究项目，还有那几位研究起爆符的人员，就交给你来管理了。关于实验和测定数据，这些我在前期会给予一些指导，后期就让你一个人来处理。”
“应该没问题吧？”
青山三叶迟疑了一下，目光落在神渡枫身上，很快又变得自信起来，轻轻点了下头。
“枫先生既然把任务交给我的话，就应该是我可以完成的。”
“顺便说说接下来的安排吧，”神渡枫继续道，“想要申请研究经费，就需要成立研究项目。但是我们的研究所不会局限于战争武器的研发，还会做些其他的东西，其中某些东西实用价值并不大，研究它们只是为了好玩，也不一定能申请到经费。”
“在下个项目的经费下来之前，先做点好玩的研究吧。”
……
当天晚些时候，阴云笼罩在木叶村的上空，很快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大蛇丸的居所，这是很和风的建筑，从客厅里面可以看到雨滴落在院子里的青石小径上溅起的朦胧水雾。
他一边倾听这来自大自然的白噪音，一边翻动着那本厚厚的《数学》，眉头一点点地皱了起来。
这本书很厚，但是讲的内容却更多。很多地方几乎只是一笔带过，或者附带几个简要的证明，阅读起来稍微有点麻烦。
对于大蛇丸这样的资深科研者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他也很欣赏这本书作者提到的“数学是研究的工具”这一理念，只不过翻到后面的地方就开始有些不太理解了。
忍界中存在狭义相对论，但是对广义相对论却所知甚少。
大蛇丸没弄明白为什么需要研究黎曼几何，也不知道后面的全纯函数和共形映射的意义在于什么地方——前面对应广义相对论，后面对应神渡枫前世超弦理论的一些数学结构。
原本他还是带着欣赏的目光去看这本书的，也挺欣赏这本书的作者……然后渐渐发现好像有点不太对。
怎么感觉我好像才是菜的那个？
对未知的渴望让他想要找到这个作者当面问几个问题，但是当大蛇丸翻到书的扉页时，却看到了一个明显虚构的名字：梅普露。
既然在木叶书店能够找到这本书的话，它的作者大概率是木叶的人……大蛇丸觉得可以借助团藏那边的手段去查到作者的真实身份。
第十章 大蛇丸不开心
下午的时候，火影大楼那边关于保密等级的文件送过来了。
这是一个特殊制定的标准，神渡枫还未取名字的这个研究所在木叶村中不是秘密，如果调取研究机构列表的话很容易就能找到。
但是研究所对应的具体地址是机密内容，只有木叶顾问长老那个级别的寥寥几人有资格查阅，或者是一些开放授权的其他研究者和合作者有资格知晓。
不过研究所这么大一栋楼，就算是卡卡西也能看得见……所以这个第二十三号训练场附近的研究楼也不是机密建筑，对外声称依旧是制造大威力起爆符，毕竟同样是武器研发部门，保密等级也是不错的。
只不过一般人没法把这栋楼和研究机构列表里面的研究所对应起来。
除此之外是一些细节安排。
比如说由火影大楼那边出面，把之前替研究所做出样品的工匠长期聘任来防止情报外泄，需要做什么只用和那边沟通就好了。
还开通了采购研究用品的特殊渠道，只要有经费就能购置各种现在顶尖的研究器械、材料等，只不过采购周期不能得到保证。
结束完今天关于起爆符的聚能装置的实验与优化，神渡枫和青山三叶回到实验室。
“这间研究所就叫01研究所吧，之后你去一趟火影大楼那边交接一下。”
青山三叶琢磨着这个名字，金黄色的眼睛里露出些明白了什么的神色：“虽然听着有些普通，不过既然有01研究所，就会有02研究所和03研究所吧。”
神渡枫轻轻点头：“与其去找一个词语来命名，不如直接使用最纯粹的数字方便，名字终究只是一个代号，重要的是其代表的含义。”
“接下来是……”青山三叶停顿了下，回忆起神渡枫早上的话，“要做些有意思的东西吗？”
看见神渡枫点头，青山三叶追问道：“那到底什么才算是‘有意思的东西’呢？”
“这并没有严格的标准。简单来说，就是你和我觉得有意思，而且认为木叶村的居民或是忍者们都普遍觉得有意思的东西。”
“如果用动量守恒的原理做出一块喷气悬浮滑板，忍者在使用时利用风属性查克拉将自己托起，然后用喷气式的方法前进，你觉得有意思吗？”
“嗯……”她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我觉得挺有趣的，忍者学校的学生们大概会觉得有意思吧，其他的忍者就无法确定了。”
“得视效果而定。”
“那就做这样的产品。不过需要强调的是，第一目的不是真的造出大家都觉得有趣的东西，而是在这样的制造过程中学到并且使用知识，让你自己得到成长。”
“唔……”青山三叶呆了呆，然后目光与神渡枫相交，“主要是为了我吗？”
“没错，”神渡枫耐心解释道，“无论是纯粹的知识还是经验，你都和我所认可的真正研究员有所差距。甚至楼上那位研究起爆符的特别上忍比起你更适合担任这个职位……不过比起其他人，我更信任自己培养的研究员。”
反应过来之后，青山三叶脸颊微红，有些小声道：“我会努力的。”
“也不需要操之过急，人的成长本身就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你只需要先确定做出什么‘有趣的东西’，以这个为目标去学习相关的知识，积累相关的经验，几个月下来就会有很大的收获了。”
她嗯嗯地点点头，询问道：“我会使用影分身之术。白天在研究所的时候不需要使用查克拉，让影分身在家里看书学习是不是会好一些？”
“不行。”
神渡枫果断地摇头：“有些人会用影分身术来学习某种忍术，或者学习查克拉的性质变化，不过这个术其实是有很大弊端的。”
“因为记忆的涌入会导致人昏迷吗？”
“嗯，正是因为这样，多重影分身之术才会变成禁术。不过即使是普通的影分身之术也存在这样的弊端，学习忍术姑且还好，但是学习理论知识是很有问题的。”
“如果花上一整天就可以看完半本书，那么相当于这半本书的内容在解除术的瞬间涌入了脑海里，很容易造成些不良的后果。”
青山三叶喔了一声，表示明白了。
神渡枫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不过影分身术确实很实用，尤其是在研究的时候。要是能改进术的话会提升不少的效率，可以列为以后的研究方向。”
……
根部的研究所。
团藏找到大蛇丸，他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
正在观察培养皿中细胞状况的大蛇丸抬起头，看了眼团藏：“怎么了？”
团藏把一份两端青色的小巧卷轴丢了给他，声音低沉：“昨天那个聚集起爆符威力的装置，有人做出来了。”
“哦？”大蛇丸稍微有点惊讶。
他半倚靠着桌面，刷地一下拉开卷轴，略过那些稍显繁琐的技术细节，目光直接落在最后的评价和产品示意图上面。
“嗯，”大蛇丸边看边点头，“地雷和苦无的形式吗？确实是个不错的方案。”
即使在他看来，研究出这个“聚能装置”的人身上确实有很多可取之处，大蛇丸甚至有些想将他招为自己的助手。
不过……大蛇丸看了眼后面四代目的评价，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必然要落空了。
“是个不错的方案，”团藏依旧阴沉着脸，“现在还不知道造价如何，但一把使用迷你起爆符的聚能苦无肯定没有普通起爆符昂贵。”
“要是我们木叶在第三次忍界大战的时候就有这样的东西，必然不会让云隐那群家伙好过。和岩隐的神无毗桥战役也会相当顺利，甚至可以直接逼迫对方让步。”
团藏的语气不太好：“这就是你说的‘哪怕实现了也意义不大’的东西？”
大蛇丸没有说话，用金黄色的蛇瞳紧紧地盯着团藏。
他突然呵呵笑了笑，舔了舔嘴唇道：“团藏大人昨天可没有告诉我全部内容，只是说过将起爆符的能量聚集在一起吧？”
“这份研究的重点可不是聚集，利用的是起爆符体积小但是储存了巨大能量的特性。”
“我认可这项发明以及其背后的意义，但是那不是我研究的主要方向。研究新型忍术和初代目火影的细胞这不是团藏大人的意思吗？”
转了一圈，锅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团藏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往门外走去，背对着大蛇丸：“既然如此，之前的事情我也就不多提了。”
“我给你加点研究经费，你朝这个方向做点东西出来。”
大蛇丸凝视着团藏离去的背影，没有说话。
第十一章 这个滑板怎么不带转弯的？
第二天下午。
01研究所的“有意思的产品”已经做出了样品。
一个是神渡枫之前提到的气垫滑板——使用者利用风属性查克拉的性质变化用气流拖起滑板，并且利用类似喷气式发动机的原理前进。
这个滑板在设计时就已经考虑到流体力学的各种原理，内部做出了一些分流的装置，忍者只需要将气流注入脚底下的孔洞即可。
另外一个是将迷你起爆符改成迷你雷电符做出的“雷电手里剑”，加强了手里剑的穿透能力和直接的杀伤能力，勉强算是个有用的发明。
青山三叶去火影大楼那边发布了个任务，要求一名具有风、雷两种属性的上忍协助研究，测试产品的性能。
好像是因为这样的上忍不太好找，又或者是波风水门那边有什么考虑……来的人还是卡卡西。
第二十三号训练场。
神渡枫穿着那身白大褂，双手揣在口袋里面，笔直地站在一旁，身上的气质兼有专注和凛然，静静地观望这场测试。
卡卡西依旧是那副死鱼眼的样子，只不过对于实验内容更加上心了些，一到训练场就把目光投向神渡枫。
只不过这些产品是青山三叶负责研制的，测试内容也同样由她主导。
看了看这个比自己矮不少的白毛上忍，青山三叶思索片刻，意识到现在自己不是等级较低的中忍，而是任务的发布者，委托人。
委托人相较接受委托的忍者地位更高，这是一件显而易见的事情。
她也就不用费力气去考虑什么言辞，直入主题道：
“这次的测试有两个产品。第一个产品是风遁悬浮滑板，在物理方面的原理不难理解，就是用气流将自己托起来避免与地面的摩擦。”
“在使用时不需要考虑那么多问题，只需要将气流注入到滑板上预留的孔洞里就可以了，这需要一定的查克拉控制能力，以及对性质变化的熟悉程度。”
卡卡西将目光从神渡枫身上收回，对她点了点头。
至于那个“风遁悬浮滑板”，卡卡西刚来训练场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
他很快在青山三叶的示意下拿过滑板站上去，试着结出一个调动查克拉的印来转化出气流。
事实证明，忍者们几乎不会尝试从脚下冒出气流的性质变化，卡卡西花了大概十来分钟才稳定掌握这项技能。
感觉到体内的查克拉一点点被消耗，呼呼的气流声在耳畔响起，卡卡西有了短暂的悬浮感，脚底下的悬浮滑板稳稳地离开地面。
青山三叶提示道：“将气流注入到另外的孔洞里面就可以前进了。”
和地球上那种“悬浮滑板”不同，由忍者作为动力装置的悬浮滑板非常稳定，踩在上面就好似是脚踏实地那般，维持平衡是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呼！
滑板的后方爆出一股急速的气流，迅速地向远方飞去……将卡卡西留在了原地。
他踉跄了一下，露在外面的右眼看着撞在不远处树干上的滑板，有些动作僵硬地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委托人。
不知道试验品有没有撞坏。
面对青山三叶“怎么回事”的目光，卡卡西感觉略微有些尴尬，但依旧保持住了冷淡的语气。
“我对那种风属性性质变化的方式不太熟练，同时朝两个方向输出气流很难控制。”
“只是这样的话倒不会摔下来，我事先没有预料到滑板的推力如此夸张，没有用查克拉吸附住。”
青山三叶喔了一声，示意卡卡西去把东西捡回来，然后掏出一个笔记本开始写些东西。
比如说用机械结构控制速度，降低忍者的操作难度。
在滑板上增加卡住鞋子的设计来防止摔落等。
卡卡西捡回滑板，深吸了一口气。
作为年仅十二岁的天才上忍，他的学习能力非常强，第二次就已经掌握了基本的要领。
踩在悬浮滑板上面，细心地控制住气体尾流的强度，全身上下绷紧，再用查克拉将鞋子吸附在滑板上方。
随着体内的查克拉消耗，卡卡西向前的速度不断加快，最后嗖地一声化作残影轰入了前面的那片树林……然后响起了东西撞上树干的声音。
卡卡西又有些尴尬地把变得破破烂烂的滑板捡回来，面对青山三叶“怎么会是呢”的目光，挠了挠脸颊，解释道：
“这个……悬浮滑板没有换向和减速的功能，虽然刚才的速度不算快，与雷属性查克拉活化之后的速度有所差距，但是想要保全自己的同时保住滑板还是有点难度的……”
“喔……”青山三叶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漏了这么关键的问题。
回头望向神渡枫，看到他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青山三叶感觉脸颊有些发烫……太蠢了。
不过这只是面对枫先生的表现……青山三叶对付比自己小的卡卡西还是有一手的，她稍微露出些无语的表情。
“那也没办法，先来测试第二个产品吧。这是一种利用雷电符增强手里剑穿透力的简单发明，我们需要做几组对照试验。”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对照试验的意思是，一边用普通的手里剑测试数据，另一边用我们特制的手里剑测试数据，然后对比两者之间的差别。”
“我知道……”卡卡西好歹是个上忍。
他先扔了几发普通的手里剑，青山三叶记录下手里剑没入靶子的深度。
将特制的手里剑拿到手中后，卡卡西先将少许查克拉注入其中，然后刷地一下扔向三十米外的标靶。
当手里剑在飞行途中时，卡卡西迅速结出一个印，引发了其中的迷你雷电符。
漆黑的手里剑表面瞬间冒出一团白色的雷电，滋滋作响起来。
忍者的雷遁其实和物理学中的“电”这个概念相差比较大，在官方小说中曾经补充过设定，大部分的雷遁实际上是一种等离子体。
白色的雷光裹挟着手里剑，嗖地一下贯穿了靶心，落到不远处的地面上。
看着这画面，卡卡西若有所思……有点像是宇智波一族的“火遁·凤仙花之术”啊。
第十二章 绫崎绯月
让普通忍者的手里剑投掷能达到类似于“凤仙花之术”的效果，确实很不错。
而且“凤仙花之术”是类似于一种火遁的爆炸，这种“雷遁手里剑”则是出于雷遁的穿透，在某种意义上更加实用。
只不过……做出这款产品的青山三叶知道，这每发手里剑都是在烧钱。
还好那位符文绘制方面的特别上忍也成了工具人，让他做苦力的话只需要最基本的材料费，研究经费方面没有什么压力。
比起起爆符那样的东西要便宜不少，但也不可能把所有的手里剑改造成这样……顶多玩个花样。
比如说木叶有十种不同的特殊手里剑，每个忍者在出任务的时候按照自己的特点选择一到两种，外村忍者就没法预判，形成了一个情报上的差距。
忍者的在战斗就是情报的战斗。
神渡枫站在一边观望，心底下考虑了一番这个产品的应用前景。
其实在提出的时候，他参考了博人传中“宇智波流手里剑·雷遁·三连”的那招忍术，用特殊的手法掷出三枚带电手里剑，同时会有电弧噼啪作响，还能通过碰撞改变自身的方向与角度……是个相当不错的忍术。
不过看样子与预期的相去甚远。
打发走卡卡西，让他去火影大楼领取任务报酬，神渡枫和青山三叶两人回到研究所。
进到房间里之后，青山三叶感觉脸颊愈发滚烫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和神渡枫目光接触。
她坐在椅子上，上身微微前倾，双手缩成拳头放在黑色的过膝袜上，低着头小声道：
“枫先生……是不是一开始就想到了我提出的悬浮滑板里面的缺陷。”
神渡枫噙着笑意道：“确实是这样。”
“唔……枫先生明明看出来了，却没有说出来，是为了锻炼我自己思考的能力吗？”
青山三叶回想了一下，自己好像从进到研究所开始就对神渡枫言听计从，只是做一个听从指令的工具人，而非真正意义上的研究员。
“嗯。有一个导师为你指出研究上的漏洞确实不错，但是那同样会限制你的发展。只有亲身经历过挫折才会对其中的经验记忆深刻。”
“比如说在设计产品时，应该考虑到使用者的体验。将自己假想成踏着悬浮滑板玩耍或者赶路的忍者，设身处地之下，自然就会想到转弯与减速的功能。”
青山三叶用力地点点头，很快拿过一张白纸，在上面绘制起新的设计图稿。
神渡枫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眼底流露出些许笑意。
他还挺喜欢这种当老师，养成一个学生的感觉的……这让他联想到前世在老板底下做工具人的生活。
……
这天晚上，神渡枫在犹豫之下，索性去一乐拉面解决自己的晚餐。
自己做饭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自己做饭，忍者或是研究员的酬劳足够他每天都在物价昂贵的木叶村里吃各种便利的食物。
关键是味道挺不错的。
虽说在“火影忍者”中，一乐拉面从波风水门这一代吃到博人那一代，而且很多重要角色都来过这家店铺……但是它在木叶的有名程度相对有限。
是一家简单的小店面，前面摆了几个座位，后面就是厨房。和类似于“烤肉Q”那样的热门店铺还是有所差距的。
年轻的手打大叔将神渡枫的豚骨拉面端了上来，说了句“请慢用”。
神渡枫在淼淼升起的白雾之中掰开筷子，就着这边的用餐习俗说了句“我开动了”，然后开始进食。
过了一会，在近乎本能的感知能力作用下，他感受到附近有两股熟悉的气息。
一名金发，穿着绿色上忍马甲的年轻男性坐在神渡枫的身边，他脸上洋溢着的阳光笑容彰显了他的身份……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
另外一边则是要矮上一头的小白毛，前不久还在训练场见过面的旗木卡卡西。
脱下火影的御神袍后，波风水门就像是平常人那样打了个招呼：“是枫啊，好巧。”
“嗯，火影大楼那边的事情忙完了吗？”
“还算可以吧……”波风水门想起那工作量，笑容有些勉强地答了一句，“我在考虑让卡卡西加入暗部，所以一起来吃顿饭，看看他的意见如何。”
卡卡西在一旁侧目而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老师要主动提起这件事。
难道这位神渡枫前辈身上有什么特殊之处吗……卡卡西知道对方肯定比自己强不少，但是无法确定到底有多强。
“暗部嘛，”神渡枫看了看卡卡西，“总感觉他这冷冰冰的样子，要是加入暗部的话会更加不得了啊。”
波风水门对此也有些头疼，他倒是想让卡卡西多和人交流交流，只不过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在卡卡西面前谈这件事终究不太好，波风水门换了个话题。
“关于你说的研究人员，最近有一个符合标准的忍者……只不过怎么说呢，她稍微有点特别。”
神渡枫听到研究员的事情，来了兴致：“特别？”
“绫崎绯月……我记得她和你好像是当时忍者学校时候的同班同学，有印象吗？”
神渡枫在原身的记忆里搜索了一下，发现确实记得这样的一个人。
印象深刻的是微微有些泛红的金色长发，总是很成熟体贴人的样子……只不过原身的忍者天赋挺差的，和她那样的天才没有太多的交流。
“不是很熟。”
波风水门解释道：“她在战争时期晋升了上忍，前不久刚刚独自研发出‘迅遁’的独特血继限界，能够爆发出很快的速度。”
“迅遁？”
神渡枫记得，这是剧场版中提到过的一种血继限界。
只不过在剧场版里面掌握这种血继限界的叶仓，在动画里面就变成了灼遁忍者了……
“好像是只要有足够的查克拉，速度就能无限制地接近光速……是一种相当强力的血继限界。”
神渡枫打出一个问号：“这么有天赋的忍者，你们舍得让她就做一个研究员？”
波风水门苦笑了一下，看了看被晾在一边的卡卡西，继续把他晾在一边，解释道：“前不久，她跟我提出申请，说想要到村外历练一段时间。”
“像是自来也老师和纲手前辈那样……毕竟名义上来说，他们也是上忍。既然自来也老师可以这样，普通的上忍也应该可以申请。”
“虽说三忍和普通的上忍自然也有差别……我这边有些不太好办，没有什么太好的拒绝理由，但是又不想让她在外面白白浪费天赋。”
神渡枫若有所思：“她说到村外历练……是想做什么？”
“她想去剧组当个演员……”
第十三章 他很强
即使是神渡枫也一下没转过弯来。
这算什么，不想当演员的忍者不是好研究员？
波风水门对此早有预料，语气颇带些无奈地解释了起来：“她是个在各种方面都很有天赋的人，只不过兴趣爱好有点广泛过头了。”
“因为已经在忍者这方面成为了上忍中的精锐，所以就想要追求一下其他东西……她大概是这么说的。”
神渡枫轻轻点下头。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位绫崎绯月想出村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而申请历练，只不过村子的高层那边感觉很麻烦。
如果允许的话，村子里面就缺少了这么一位高端战力，而且外出的忍者缺乏与村内的联系……有各种需要顾虑的地方。
同样还是考虑到对方的实力问题，如果直接拒绝的话难免让人心生不满，甚至还有直接叛逃的风险……木叶村可没有任何追击迅遁忍者的手段。
“不过，这和研究所有什么关系？”
波风水门的表情稍有些尴尬：“考虑到对方兴趣爱好广泛的原因，三代他们的意见也是尽可能让她留在木叶……我就觉得不妨提出几个‘看上去更有趣’的事情来吸引对方。”
神渡枫点头：“然后她就表现出了对研究所的兴趣？”
“差不多是这样吧……不过毕竟也是一位上忍，她对基础理论的掌握应该不会弱，也能勉强满足枫提出的要求。”
相当于给了一个闲职吗，不过……神渡枫敏锐地察觉到，波风水门有些刻意地将那位绫崎绯月安排到自己手下应该有更深层次的用意。
只是普通地提出这个意见，村子里像团藏那样的人肯定第一个不答应……他打算在这方面动用了火影的话语权……
稍加思考后，神渡枫笑了下道：“这对我来说好像不是一件坏事。”
波风水门松了口气：“那就这样吧，这件事我还得和三代他们商量一下，她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到你那边报道了。”
神渡枫应了一声，将目光重新放到面前的这碗拉面上。
稍后，用餐完毕的神渡枫先一步离开。戴着口罩光速进食完毕的卡卡西在一旁等候，直到自己的这位老师也吃完拉面。
师生二人走在木叶村晚间的街道上，看见红霞从远处山峰的一头逐渐沉下，深蓝色与黑色的夜幕缓慢地向西侧移动，与天上绮丽的云彩构成了绝妙的渐变。
卡卡西有意识地落后波风水门一小步，跟在侧后方的位置。
他半张了下嘴，然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罩，犹豫了好几秒钟才开口道：
“神渡枫上忍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波风水门突然想起来，原本出来是打算给卡卡西做下思想工作，问问有没有兴趣加入暗部的。
他选择先回答卡卡西的问题，沉吟了一番道：“能做出让你认为‘足以改变战争方式’的东西，在研究方面的才能就不必多说了……只不过在我看来，那不是枫真正特殊的地方。”
卡卡西不解：“那是什么？”
波风水门深吸了一口气，甚至语气颇带些感慨道：“他很强。”
“很强？”
卡卡西下意识地停住脚步，思考起这句话从作为四代目火影的老师口中冒出所具有的含义。
“我不知道他具体有多强，不过枫同样掌握了一种特殊的时空间忍术。”
“在第三次忍界大战的云隐战场那边，我曾经对上了云隐村的AB组合，也就是现在的第四代目雷影和八尾人柱力……”
“考虑到战斗对双方都有不利的影响，我们没有冒然开战……只不过在最后离开的时候，我从他们口中听说了一件事。”
“似乎最开始AB组合准备从我们营地的侧面进攻，但是遇到了一位驻守的上忍……具体的过程我并不知晓，只不过那位上忍似乎对八尾人柱力造成了某些影响，让他变得有些不安定。”
卡卡西的瞳孔一缩……他想过神渡枫比自己强得多，这是源于忍者本能对强和弱的知觉，但是没想到还是低估了这位“研究人员”。
波风水门继续道：“这位驻守的上忍就是枫……你应该听过，他在战争中从未受过伤，甚至没有露出过狼狈的样子。”
“那次也同样如此。”
卡卡西深吸了一口气，已经将神渡枫当成和自己老师同一层次的忍者。
波风水门看了看卡卡西，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暗部的事情你回去之后再想想吧。”
“在枫的研究所那边当协助测试的忍者可能也不错，其中的利弊权衡你可以自己考虑一下。”
……
第二天一早，神渡枫坐在01研究所的实验室里，边上摆着两三本大部头书籍，拿着纸和笔在构思钻研着什么。
距离九点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穿着一身朴素毛衣和长裤的青山三叶踏进了实验室，惊讶地发现枫先生来得比自己还早。
神渡枫从纸面上复杂的公式与文字之间抬起头，对她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刷刷落笔继续演算了起来。
青山三叶没有打扰，她从随身携带的小提包中拿出一本物理教材靠在桌沿的位置阅读了起来。
直到墙面上的挂钟指针最终指向九点的位置，两人才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来。
目光接触，青山三叶的脸上浮现出不自觉的笑意——她在最近几天的相处之中对枫先生的行为方式多了些了解。
青山三叶带着些好奇，率先开口道：“枫先生是在准备什么新的研究项目吗？”
“嗯，是一种辅助忍者们学会忍术的装置。”
“学会忍术？”
她敏锐地察觉到“学会”和“学习”这两个单词之间的轻微差异。
神渡枫放下笔，用温和的语气解释了起来：
“这是从三勾玉写轮眼能够拷贝忍术中得到的灵感。如果有类似于写轮眼的外物能做到同样的事情，那么忍者自然也能像写轮眼拷贝忍术那样‘学会忍术’了。”
“只要弄清楚写轮眼为什么能够拷贝忍术，再用外在的手段将这种原理复现就可以做出装置了。虽说如此，不过细节的东西依旧很麻烦，也有很多目前没有掌握的技术。”
“从无到有的研发的话，大概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吧。”
第十四章 拷贝忍术的装置
“一个月……就可以用外在的装置复现出宇智波一族血继限界的能力吗？”
青山三叶感觉稍显夸张。
神渡枫笑了下：“其实大体上的思路已经有了。”
“写轮眼能够看穿对方体内的查克拉流动，也能用高超的洞察手段记下对方使用忍术的印，同时复刻印和查克拉流动就能将对方的忍术拷贝下来。”
“不过拷贝忍术其实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寻常人即使是拿着忍术的卷轴，借助上面忍术开发者与学习者前辈们的经验指导，认真观察绘制出的经络系统和流动方式，记住印并且将其与查克拉流动对应……就算这样学习忍术的时间也需要按周甚至按月计算。”
青山三叶赞同地点点头。
哪怕木叶医院那边的老师给她师范了很多遍，当时她学习医疗忍术也花了很长的时间。
“想要在战斗中一瞬间就拷贝敌方的忍术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所以三勾玉写轮眼的持有者不是学习，而是学会。”
“血继限界具有某种特殊之处，使得拥有三勾玉写轮眼的人只要看穿了这两点，自然而然就能将忍术复现出来。”
“为什么能这样呢？应该是某种‘引导’在起作用。”
“引导？”
神渡枫暂时没有解释，转而抛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你思考一下，如果敌方忍术的学习不是很到家，结的印有一个错了，查克拉的流动也与原本的忍术大相径庭，但是却恰好仍然可以达到类似的效果，只不过比原本的忍术更弱了一些。”
“写轮眼的拥有者如果拷贝这样的忍术会怎么样呢？”
“唔……思想实验吗？”青山三叶满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只能拷贝出错误的版本吧。”
“嗯，写轮眼不可能具有忍术修正功能，一个器官也不可能知道‘正确的忍术应该是怎么样的’，所以只能拷贝出错误的版本。”
神渡枫停顿了一下，又抛出了新的思想实验问题：
“那如果对方的忍术功底实在太差，结的印十个里面错了八个，查克拉的流动也是乱七八糟，但是却恰恰好能够达到类似的效果。只不过在使用完这个术后，整个人体内的经络系统受到严重的创伤，甚至以后都不能成为忍者了。”
“写轮眼的拥有者要是拷贝了这种忍术呢？”
青山三叶呆了呆：有那么恰好吗？
不过她知道，这只是一个用于洞悉事物本质的思想实验，是将脑内已经有的经验总结出理论的常用方式。
很快回答道：“恐怕也会严重受伤吧？”
“正是如此，”神渡枫满意地点头，“所以写轮眼的拷贝能力与‘忍术本来是怎么样的’完全无关，只与‘自己看到的现象’有关。”
“为了方便理解，可以记成拷贝忍术也遵循‘眼见为实’的原则。”
“言归正传，写轮眼只能看穿印和查克拉流动二者，而且是根据这二者拷贝对方的忍术……从另一个角度分析就是，只要充分利用这二者就能复现出写轮眼的拷贝效果。”
“虽然忍术卷轴上面往往写得花里胡哨，但是一个忍术的主要组成部分就是印和查克拉流动这二者，这是我们能从中得到的启发。”
“哇哦……”
神渡枫回归主题：“写轮眼起到的是‘引导’的作用，让血继限界的拥有者能够释放出这个术。只要我们能做出类似拥有‘引导’功能的装置，或多或少也可以辅助忍术的学习。”
青山三叶有些被激起兴趣，跃跃欲试道：“那我们要从什么地方着手呢？”
辅助学习忍术，写轮眼能力大众化……无论是哪个标题都相当捉人眼球，她不难看出这件产品背后隐藏着的各种含义。
如果说聚能装置是改变战争的方式，那么忍术辅助装置恐怕连忍者的培养方式都彻底改变，从根本上进行革新。
面对她金黄色眼眸中透露出的期待感，神渡枫却微微摇头。
“这是一件很复杂的研究，目前你所积累的知识还不足以参与其中。”
“诶？”
青山三叶呆住，停滞了几秒钟后，将脸上跃跃欲试的表情收敛回去。
她似乎竭力不表现出失落感那般，平常地点了点头：“我会尽快学习枫先生给我的那些书的。”
作为研究员，她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个理性的人——毕竟就算人被逼急了也做不出数学题，数学不会就是不会。
只不过觉得无法参与进这么一项有意义的工作中，感觉稍微有些可惜。
“嗯，这段时间你还是钻研风遁悬浮滑板吧，这将会是一个很有潜力的产品。”
她喔地点下头，然后想到了些什么，主动换了个话题道：“枫先生是个很厉害的忍者吧？”
“这个嘛……现在的我不以忍者身份自居了，说我是个忍者并不妥当。”
青山三叶想要稍微深入一点，用可爱的声线追问道：“为什么呢？”
神渡枫看见了她眼底那浓厚的好奇心，很快解释了起来。
“因为当忍者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忍者会因为各式各样的理由而承担风险，其中也不乏以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的。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则往往是其他人的委托，或者是为了获得更多的委托，几乎只是在一味地付出罢了。”
“只要拿着一万两的实验经费去火影大楼发布委托，像卡卡西那种程度的上忍也能对委托人言听计从，至少也要抱有最基础的尊重。”
“忍者本身只是为了钱财卖命的一群人罢了，在本质上和那些当打手的流浪武士或者混混没有什么区别。”
她思考了一会，然后认可地点点头，转而笑着道：“但是枫先生没有否认自己是个厉害的人呢。”
神渡枫微微转头，透过实验室低矮的窗户，目光看向浮着些许白色云朵的青色天空。
“无论是作为研究员也好，忍者也罢，唯有具有自认为足以胜过一切的自信才能实现某些东西。”
“像是自认为很厉害，这个概念本身只是自信的一部分。只不过这些东西也不是生来就有的，内在的精神世界也需要外在物质的支撑才能变得更加强大。”
“如果能学会常人一辈子都无法理解的知识，那么作为研究员就会变得自信。如果能掌握超越世间所有人的伟力，那么作为忍者就会变得无比自信。”
青山三叶顺着神渡枫的目光望去，今天的天气比前两日明显好转不少，想到下午测试风遁悬浮滑板不需要淋雨了。
她回过神：“枫先生是想做些什么吗？”
第十五章 卡卡西：你报我忍者编号得了
神渡枫将目光从天际收回，看见自己研究员为了深入了解而踏出的微小一步。
就像是在忍者学校里面自我介绍的时候说出“想当火影”的理想那样，好多人都喜欢把自己的理想挂在嘴边，询问对方的理想也是一件常事。
他带着浅浅的笑意，回答道：“我想做的事情就像千手柱间终结战国时代那样，只不过或许更加彻底些。”
“对于我而言没有掩饰自己目的的必要性，只不过它可能稍稍有点惊人。实在想知道的话现在就告诉你也无所谓，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先做好充足的准备，然后再问一次。”
“唔……”青山三叶没有深入追究下去，理智地将这种好奇心暂且压到心底。
只能看见眼下生活的普通人自然无法理解千手柱间为了终结乱世而设立忍村的愿景……她目前只需要知道，枫先生要做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好了。
不过，枫先生居然把自己比作忍者之神那样的人物，还真是令人吃惊啊……
“那么，就开始今天的工作吧。”
“嗯。”
神渡枫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眼前的一行行复杂的演算公式中去，他其实对这件“忍术辅助装置”有了粗略的想法。
这种想法基于来自一式能力的阴阳遁之术。
阴遁是从无之中创造形体，而阳遁则是给形体注入生命。
五行遁术的本质是用查克拉的性质变化来模拟物理现象，但是这种模拟本身是不持久的，大部分忍术的结果没法长时间存在。
有一件事值得商榷，如果说木叶周围的森林都来自于柱间的木遁，那么长门来木叶逛一圈，岂不是能用饿鬼道把树木全给吸了？
这么多查克拉，连放三个地爆天星都能不喘气了吧。
大概只是用木遁催生了真正的树种，因此得以长时间存在。
不过结合了阴遁和阳遁就有些不同了，辉夜用阴阳遁制造出来的黑绝甚至继承了那种不死之身，连求道玉都拿它没办法。
用阴阳遁术制造东西的话，一方面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材质等物理因素，另一方面还能加入各种特殊性。
神渡枫看重长门利用黑棒传输查克拉的“无线电通讯”性质，准备用这种“无线电通讯”来代替写轮眼拷贝忍术时的“肉眼观测”。
使用的时候很方便，被拷贝的工具人戴着这个装置，释放一个忍术。
由阴阳遁制造出来的装置就会自动记录下释放过程的查克拉流动，手上的印甚至是肢体的协调过程，然后传输微弱的查克拉到接受装置。
拷贝者戴着接受装置，因为本身就是高密度查克拉构成的阴阳遁造物，所以可以把这种微弱查克拉放大数十倍以上。
呈现结果就是，拷贝者感觉好像有无形的牵引力带动体内的查克拉流动，好像有人手把手引导着他去结印。
不由自主就放出自己都不会的忍术了。
只不过一次成功不一定保险，还得让工具人重复几次这个忍术，等拷贝者的身体诚实地记住了它之后，就彻底拷贝成功了。
……
下午，火影大楼附近。
前些时候有忍者通知卡卡西去火影大楼领取任务，他歪戴着护额，戴着面罩，不是很急迫地走在街道上。
然后因为标志性的白毛，护额歪戴，黑色面罩被木叶将来的苍蓝猛兽给认了出来。
结果变成：“午后散步吗？真不愧是我一生的对手啊，卡卡西！来决斗吧，如果我输了的话就绕着木叶跑二十圈！”
“……”卡卡西实在不想说话，感觉大街上这么搞有点丢人，他捂着脑袋加快了步伐。
对了，我是任务在身。
卡卡西停下来，语重心长道：“凯，我是去火影大楼那边接任务的，今天没空陪你闹腾，与其纠缠我还不如多花点时间锻炼。”
前阵子，迈特戴前辈的八门遁甲之阵直接给雾隐村的忍刀七人众踢成了吉祥三宝。
加上父亲小时候和他说过的话，卡卡西已经不敢小看凯身上的巨大潜力了。
只不过实话实话，现在两人之间的差距依旧很大。
在不使用八门遁甲的情况下，即使单论体术，凯都不一定能打过雷属性刺激细胞后的卡卡西。
使用八门遁甲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只不过凯坚守父亲戴“自我约束”的理念，不会对村内的人使用那个禁术。
“任务？”迈特凯对卡卡西竖起大拇指，“好巧啊卡卡西，我正好也要去火影大楼接受委托，据说是来自村内的C级任务呢。”
“C级任务……”卡卡西不知为何有些不好的预感，“那为什么还要找我决斗？”
迈特凯没看出卡卡西的想法，自顾自解释道：“因为传递消息的忍者前辈告诉我，任务委托时间只是一个下午而已，那之后再决斗也可以。”
他挠挠头，哈哈笑道：“卡卡西也有任务的话可能就没法决斗了，不过也有可能是和我差不多的任务吧？”
“……大概，真的，是吧。”
卡卡西不想说话，将体内的查克拉凝聚到双腿，轻轻跳到木叶民居的房顶上，飞快地朝火影大楼的方向前进。
看到他这样，迈特凯也跳上房顶，不甘示弱地跟在后面。
“唉……”卡卡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很快停在火影大楼的门前，然后缓步走了进去。
等候了一小会之后，前面的人交接完任务，他这才见到波风水门。
卡卡西走进火影办公室，迈特凯在后面挥挥手，准备把门关上，然后被波风水门叫了进去。
将任务卷轴分给二位后，波风水门开始解释：
“任务委托方要求两名忍者来协助科研产品的测试，任务等级是C级，报酬是一万两。关于其中之一的忍者要求是，掌握五种属性的查克拉性质变化、熟练掌握上百种忍术，最好拥有写轮眼。”
迈特凯一听：“木叶里的忍者应该很少能满足这些要求吧，真不愧是卡卡西啊！”
卡卡西都给整无语了，宇智波那些人又不会天天闲的没事拷贝别人忍术，木叶里能满足这些要求的也就他一个。
干脆报他忍者编号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