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变革的起点
要是换作带土，这时候就会马上来一句“无限月读的美梦”了。
其实就本质上来说，带土的一番理论还是能站得住脚的，那样真正意义上和平的世界几乎只能在梦境中实现……只可惜那玩意是个彻头彻尾的阴谋。
看着波风水门的这副样子，神渡枫笑着开口道：“其实还是有办法的，如今的这个世界不存在和平，那都是世界的错。”
“只要我们能够真正意义上改变这整个旧时代，开创一个全新的时代……所谓的和平也就有了实现的可能性。”
波风水门怔住，接下来他快速地抬起头，碧蓝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神渡枫。
他许久后，说：“枫……那真的是你？”
“这个嘛，”神渡枫好看的笑了一下，“未来的事情我也不太好说。只不过……预言的画面确实和我一开始设想的没有太大出入。”
什么叫“未来的事情不太好说”，这不是完全就石锤了吗……波风水门的有些被话语的信息量冲击到。
“等等……让我先缓缓。”
他揉了揉脸，慢慢接受这样的现实，许久之后重新开口。
“……当我听到自来也老师的预言时，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只不过这件事太难了，改变整个时代面貌什么的，总有点不切实际的感觉。”
神渡枫表示理解：“毕竟是那样的壮举，寻常人第一反应就是质疑预言本身吧？能够相信预言的内容会在未来上演就已经很不错了。”
波风水门有点苦笑的意味：“枫一开始就已经设想到了那种画面的话，看着我们一方面寻找预言中的人，另一方面又顺应预言做出改革……会不会觉得有点好笑？”
神渡枫笑道：“这倒没有，只是稍微有点惊讶‘大蛤蟆仙人还挺厉害的嘛’，这样子吧。”
“好吧，”波风水门无奈地摇摇头，终于问起了最最关心的话题，“那按照枫的想法，可能实现和平的‘新时代’是怎么样的？”
神渡枫稍稍放松，靠着沙发的靠背，缓缓述说自己的想法。
“既然不公平是各种各样问题的根源，那么干脆就彻底撕碎如今这个时代阶级分化的画面，创造出一个人与人平等的全新时代。”
“没有家族势力更加高人一等，也没有大名贵族生来就理所当然享有崇高的地位，因此自然也不会有饱受饥饿与战争之苦的平民们。”
波风水门有些愕然：“你打算让国家与忍村的这种合作关系彻底成为历史吗？”
神渡枫微笑道：“最开始不是说过吗？它是一场彻底的变革，也就是席卷一切的东西，在这个过程中没有人能独善其身。”
“……抱歉，一时之间有点太过惊讶了。”
波风水门很快整理好情绪，认真道：“既然期待着和平的美好愿景，就应该对实现它的过程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我不会再让那些陈旧的观念干扰思考了。”
神渡枫噙着笑意道：“想要真正接受这种变革的想法会很困难，作为五大忍者村的影，你本身就已经站在了一个超过绝大部分人的高度，也就是阶级分化的世界中所谓的既得利益者。”
“你真的确定自己想要抛弃这种独有的地位，去实现一个人与人真正意义上平等的世界吗？”
只是停顿思考了一小会，波风水门很快笑着说：“如果真的能让所有人都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火影这个头衔不是很微不足道的东西吗？更何况，我本身也是平民出身的火影，想办法让他们受惠也是理所当然的。”
神渡枫带着几分调侃道：“你这样天真的性格可不太适合当火影啊，水门。”
“经常有团藏长老这么对我说。”波风水门哈哈一笑。
火影办公室里的氛围变得融洽起来。
双方都收敛了笑容之后，神渡枫很快伸出手：“变革从来不只是宣称时代落幕的那个人的事情，这个过程需要我们以及今后其他人持之以恒的努力。”
“嗯，我期待着。”
波风水门和他紧紧握手，初步确立了自己的意向。
“不过……所谓的新时代可不只是平等这么简单的事情。如果本身的生产能力跟不上民众们的消费能力，那么不过只是所有人一起贫穷罢了。”
“关于这个，其实是我今天过来找你的真正原因。”
“科学技术就是第一生产力，我准备让01研究所接下来的项目集中在这方面。比如利用土遁忍术整平土地，利用可能研究出来的木遁忍术催熟食物，快速而大量地产出粮食、药草资源等等。”
看着波风水门若有所思的表情，神渡枫笑道：“查克拉的潜力相当之大，而单纯拿它来打架不过是一件暴殄天物的事情。”
“强大的忍者甚至能够斩断山岳，如果将这份力量用在资源的生产上面。单单是拿多重影分身之术种地都有极高的效率，更不用说科学方法优化之后的结果了。”
波风水门觉得完全有道理，但又提出了一个疑问：“可那些原本种地的农民们呢？”
神渡枫的眼神和语气带有深意，反问了一句：“那不是水门你这个火影应该考虑的吗？”
“原来如此……”
所以才说变革不是一个人的事情，需要大家的共同努力……波风水门理解了，他在这方面确实比起神渡枫要擅长许多。
毕竟这段时间每天都被各种各样的火影事务折磨，他相比于之前的那个自己已经成长了不少。
“说到底，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研究者而已。”
“我能够看见科学背后隐藏着的巨大力量，这份力量既能够促成变革的发生，也同时能创造人们梦想中的和平世界。只不过具体怎么使用它并不是我应该关心的，我能做的只是在科学这项集体的伟业上添加微不足道的几笔罢了。”
这番话听得水门嘴角有些抽畜……01研究所的负责人，真得能被“普通”和“微不足道”这两个词形容吗？
抛却疑似过度谦逊的内容不谈，神渡枫的话倒是不太难懂。
分工合作嘛。
第六十二章 移山填海，气候改造
“话是这么说，不过我们01研究所的人手一直不是很够啊，研究方面的效率也很难和根部或者大蛇丸那边比，很多有意义的想法都不能实现。”
既然彼此的共同目标都已经确立了，接下来就应该是“互帮互助”的环节了。
波风水门轻轻点头：“团藏长老那边的情况，确实是有点过分了。”
“抛却结界班、封印班中的研发部门，以及暗部装备研发部、木叶医院医疗忍术研发部不论，木叶的绝大多数研究人才都集中到了那边。”
“还有资金调度的问题……团藏长老手下的根部似乎掌握了额外的资金流，我明明身为火影却对此所知甚少。”
话是这么说，但是想从团藏那边抢人，无异于虎口拔牙……对方根本不可能同意的。
波风水门这个四代目还资历尚浅，话语权不够，这点上稍微有点苦恼。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先从其他的研究部门那边问问情况，报上01研究所名号的话应该有不少人会主动加入过来，暂时解决人手问题。”
神渡枫对这个方案比较满意。
“不过科学的思想最好还是从年轻时就开始培养比较合适，还有其他符合我之前要求的人选吗？”
这指的就是像青山三叶和绫崎绯月这样的正式研究员。
一方面得至少拥有比肩上忍的理论水平，还有逻辑和思维能力等等，另一方面则是足够年轻，接纳新的事物能力强，不像大蛇丸实验室里那样动不动二三十，三四十岁，思维模式方面相对固化的。
或许最开始的时候没法和那些浸淫了几十年的老前辈们比，但关键是未来可期。
“呃……我尽量找找看。”
在这点上，波风水门有点尴尬。
偌大一个木叶村，符合标准的人选肯定有，但是不会特别多。
十几岁就在理论水平上达到上忍等级，这本身已经有点天赋了，很多人二三十岁连中忍考核都没法通过呢。
这样以后，还要不位于现成的忍者小队之中，免得去拆散别人同伴。又要对研究事业足够感兴趣……理论学得好和喜欢研究理论是两码事。
“对了，自来也老师和我说过，他打算按照大蛤蟆仙人的指引在村子和外面来回奔波，寻找那些有科研天赋的人，为‘变革’添砖加瓦。”
“或许能找到符合枫的标准的人选也说不定。”
整体而言，两人交谈甚欢——不过已经有点忘记起因其实是长门这位命运之子的“死讯”了。
严格来说，波风水门没有收获到真正实现和平的方法，不过明白了那场变革是由神渡枫掀起的，这已经是最大的收益了。
……
01研究所。
当神渡枫和波风水门交谈的时候，青山三叶和绫崎绯月两位研究员就已经到场了。
见到对方，绫崎绯月把手放到胸前，晃了晃手掌，露出一个很好看的笑容。
“三叶酱~昨晚睡得还好吗？有没有因为被那些秘闻之类的弄得失眠？”
青山三叶坐在实验桌前面，双手放在黑色过膝袜与白皙皮肤的交界线上，轻轻摇头：“睡得还不错。”
绫崎绯月顺势坐在了她的身边，把金色的漂亮长发撩到身后，有点点苦恼的样子。
“呜……我原本以为没有自己那么吃惊的，当时也很快就接受了。不过躺在床上的时候，枫说的那些话还有出手时候的画面一直在脑子里面转悠。”
“嗯……”青山三叶用食指抵着下巴，歪着头想了想，“应该是绯月酱亲身经历的缘故吧？更加带有冲击性一点。”
“是这样没错了，总感觉枫出手的画面好帅气的，然后就有点点睡得不太好了。”
一边闲聊着，绫崎绯月一边取出保管在柜子里面的资料文件，先粗略地翻阅一遍前天的研究内容，试着去唤醒一些记忆。
唔，现在想想稍微有点后悔，本来应该跟着枫先生一起去一趟雨之国的……青山三叶摸了摸自己的过膝袜，独特的手感有点让人爱不释手。
她想了想，问道：“绯月酱那边影分身之术的研究进展怎么样了？”
“进展很不错，已经可以在解除影分身的同时将那份查克拉封印起来了，接下来主要是改良学习难度以及被封印查克拉的废物利用方面。甚至可以说已经完成了。”
“三叶酱那边呢？”
“嗯……关于尾翼稳定的研究做得差不多了，可以做出一些高效率发挥迅遁威力的特制武器，比起单纯的苦无要好得多。”
毕竟忍者的苦无很大程度上是用来劈砍的，用来投掷的效果很差劲。借助迅遁的投掷初速度堪比神渡枫前世的反坦克炮……因此从弹头材料到外形结构都要全方位重新改良，确保穿甲效率和稳定性。
绫崎绯月合拢双手，笑嘻嘻：“多谢三叶酱啦~”
青山三叶卖萌：“嘿嘿，不客气~”
两人一边处理着之前的研究任务，一边随意地闲聊着。
直到墙壁上那个曾经到过雪之国旅游的挂钟嗒地一声，时针指向了九点。
她们回过头，看见神渡枫无比准时地推门进来，打了个招呼。
“嗯，看上去精神不错嘛。时间已经不早了，我直接说说接下来我们研究所的项目安排和方向。”
“主要围绕着基础科学研究和生产力方向应用两点来展开。简单来说就是，既去研究忍术和查克拉的本质，发现和探寻世界的奥秘；又去研究如何利用它们提升生产力，落到实处去改造这个世界。”
青山三叶举手手：“生产力是什么？”
神渡枫耐心回答：“简单来说，就是人类利用自然界、改造自然界的能力。只要从进化论的角度回顾一下，我们的祖先从无到有发展出这个社会的过程，应该不难把握其中的概念。”
“像是驯化农作物，开垦良田来获取额外的食物来源，这个过程就提升了生产力。”
“忍术和查克拉有着巨大的潜力，甚至能够实现移山填海，改造气候，让沙漠化为绿洲等看似不可能的奇迹……将它们用来战斗是忍者们的做法，而用它们改造这个世界则是我们的做法。”
第六十三章 白楔
已经早晨九点多了，卡卡西才从阴暗的卧室中醒来。
“呃……”
他向上伸出右手，放松地张开五指对准天花板，眼神上有些不知名的意味。
一小会后，卡卡西重新把开始有些颤抖的手放下，在床铺上翻了个身，叹了口气。
“又梦到了……吗？”
梦境中，耀眼的雷光好似无止境般闪烁，琳嘴角溢出血迹的笑容也被无限制地拉长，让人挥之不去。
从接受01研究所的测试开始，这样的梦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过了。
还以为已经彻底释怀了……不过看样子它还潜藏在内心的深处。
“带土……琳……”
砰砰砰！
“喂，卡卡西！今天已经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起床，我都绕着木叶跑完二十圈回来了！”
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以及迈特凯的叫喊声。
卡卡西又翻了个身，拿起床头的一本忍者小说随意地看了起来，喊道：“钥匙在门口的鞋柜下面第二个抽屉里，你进来吧。”
吱。
迈特凯很快进入到卡卡西的卧室，刷地一下拉开窗帘，让外面明艳的阳光透了进来。
“卡卡西，作为我一生的对手，大清早的不肯起床看小说什么的可不行啊！”
“……没什么，只是随便翻翻。”
他把摊开的小说文字那一侧朝下，盖在了枕头边。
阿凯虽然看上去是个青春笨蛋，也确实是个青春笨蛋，但是情感上也有相当细腻的一面，这副样子大概会让他担心了……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卡卡西已经对凯有了足够的了解。
只不过，我应该已经从那个束缚我的世界之中脱离开来了，现在想要为了某个宏伟的目标而努力，偶尔会想起往昔的同伴而已，也不是什么需要担心的事情……他在心态上变得轻松不少。
这样想着，他从床上坐了起来，语调轻松：“嘛，只不过是稍微做了有点长的梦境而已，阿凯对我关心过头了吧？”
“那就好……”迈特凯似乎安心了些，他的目光突然间变得锐利，“有破绽！”
呼！
一记强而有力的鞭腿迎面而来，角度相当之刁钻。
不过对于一直开着三勾玉写轮眼的卡卡西而言，甚至在迈特凯出招之前就通过各种细微的变化预测到了这一招，甚至对落点的画面都一清二楚。
事先运转查克拉的话，就能用相对脆弱的部位抵挡强大的攻击……他随意地立起小臂挡下了这一招，顺势下床，给了阿凯一个无语的眼神。
“好吧，那么今天早上干脆就来点对战训练吧，看看雷遁·八门遁甲这个术的实战效果如何。”
“卡卡西啊，那就让你看看我艰难锻炼取得的进步吧！”
两人的氛围愈发融洽，很快在卡卡西穿衣洗漱完毕之后一并走出了家门。
“诶诶？四代目火影大人？”
“水门老师？”
波风水门里面穿着上忍马甲，外面披着属于火影的御神袍，倚靠着墙面站在卡卡西的家门口。
他轻轻点头示意了一下，随即开口道：“看样子你们相处得挺不错，有点让人放心了。我这次来，是有些话想要跟卡卡西说。”
“这样啊，那么卡卡西，我在楼下附近等你。”
迈特凯理解得很快，立刻加足马力往楼下冲刺而去。
波风水门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笑了笑：“凯应该是个不错的同伴吧，卡卡西？”
卡卡西在自家老师面前有些傲娇，撇过脸道：“只能说是个不错的青春笨蛋吧。”
“哈哈，都已经学会开玩笑了吗？”
稍后，他步入了正题：“还记得前面一段时间你问过我的话吧？”
关于平民忍者与家族忍者的不公平待遇，以及究竟要做什么之类的迷茫感……卡卡西觉得严格来说只是一次倾诉，他没有真正意义上期待那个答案。
因为在感觉上，好像本身就是没办法做到的……而且他身为家族出身的忍者，真的有心系平民们的义务吗？
看见卡卡西点头，波风水门继续道：“那时候的我也没有特别好的解决方案……不过今天早上枫跟我聊了很多。”
“呃……拯救全人类？”卡卡西近乎是脱口而出。
“嗯？”波风水门仔细想了想，很快轻松地笑了起来，“或许还真能这么说，消除阶级分化，让平民们也享受同样的待遇，也相当于是拯救全人类了吧。”
“枫和你说过些什么了吗？”
“嗯……只是在雪之国的任务期间提了一句。”
“是吗，那就让我来说说看那个设想吧……”
……
今天晚上，神渡枫在大蛇丸的带领之下来到了他木叶附近最为隐蔽的一处实验室，甚至周围都有数位忠心耿耿的下属忍者驻守。
要是这里面的东西被人发现并且公之于众，大蛇丸估计也就只有叛逃这唯一的选择了……所以必须小心而且谨慎。
这是一座建立在地底的实验室，神渡枫随着大蛇丸径直步入最底层，也就是关押人体实验素材的区域。
这些实验的素材们被安稳地关押在笼子的内部，戴上了特制的手铐脚链等牢具，理论上没有一分一毫的逃脱可能性。
大蛇丸用如数家珍的语气给他介绍：“因为最近的实验素材很难搞，这附近都是与柱间细胞相性较差的实验体，进行细胞融合实验的成功率太低而留了下来。”
他看着那些实验素材，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好在枫君提醒了我那件事，实验方法不同了，所以相性的测定标准不同，这批实验素材里面应该还有可以再使用的。”
神渡枫轻轻点头：“你给我挑一个吧。”
同时有太多楔的器暴动的话，大蛇丸这个实验室估计就直接被扬了……如果要没有神渡枫出手，甚至对木叶而言破坏力都不亚于九尾之乱。
如果不考虑力量暴走维持时间长短的话，一旦进入到楔的二状态，能肆虐木叶忍者村的九尾就只能被按在地面上摩擦……
初期实验的话，一个就够了。
稍后，看着那位实验体手掌心上白色的菱形标志，神渡枫若有所思了起来。
第六十四章 一个月的进展
大筒木一族的人能够复制自身并且数据化，然后打入到他人的体内，这就是楔。它实质上相当于“大筒木身体数据”的“压缩备份文件”，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解冻，给被打入的“器”增添属于大筒木的性质。
而在博人传漫画中，不是所有人都能完全承受来自于大筒木的“楔”。
在降临忍界种植神树的过程中，原本身为一式守护者的辉夜突然偷袭，把一式的大半边身体直接喂了十尾，让神树得以生根发芽。
使用秘术缩小了身体的一式几乎奄奄一息了，他迫不得已进入了路过僧人慈弦的体内，并且在后来将楔印在了他的身上。
不过即使经历了上千年时光的磨砺，慈弦脆弱的人类躯体依旧无法承受这份来自于大筒木的力量，最后导致了一式的不完全复活，被重粒子模式的鸣人一通暴揍。
因为正常的人类太过脆弱了些，以至于一式后来选择了把楔铭刻在改造人身上的途径，不过也并非所有改造人都有资格。
其中有一位因为无法承受住大筒木一式的灵魂，他身上的楔就只保留了来自大筒木纯粹的“力量”，是白色的楔。
实际上，对于现阶段的神渡枫而言，白色的楔比起黑色的楔更有意义，因为他不需要在“器”的身上转生，只需要想办法制造出一些强大的战斗力即可。
那些战斗力即是变革的最基本保证。
神渡枫看着实验体手上的白楔陷入思考，一旁的大蛇丸也不敢打扰。
他只是用好奇地目光打量着这枚菱形标志，突然感觉与纲手的阴封印有些相似之处，产生了些许好奇心。
“我目前还不知道为什么能发挥出一式的力量，这里面的作用机理仍然很模糊……不过从白眼发动时不改变外貌来看，它似乎可以理解成一种投影关系。”
“假若说一式的力量是电脑内部的一张图片，那么我自身可以理解成为幻灯片投影的幕布……幻灯片启动之后，幕布本身不会有任何改变，但是会投影出电脑内部的‘画面’，也就是‘能力’。”
“关键在于，我究竟投影得到的是‘复制自身并且数据化’的能力，还是‘打上大筒木一式的楔’的能力。”
神渡枫认为是前者。
毕竟后者其实在道理上都讲不通，如果是这种投影模式的话，那神渡枫拥有的就不是白眼的能力了，而是“替大筒木一式开启白眼视野”的能力……
“这样一来，我的楔应该承载的是我这个人类的灵魂，我这个人类的性质，但又包括了我从一式那边得到的力量。”
简单来说就是，给投影上幻灯片的幕布拍了一张照片，这张照片的“压缩文件”就是神渡枫楔的内容。
“比起彻底改变身体的结构，从人类转为大筒木一族而言，从人类转为特殊人类的过程要更好接受……因此对‘器’本身资质的要求更低，寻常人也能承载包含全部力量的‘白楔’，而不是像慈弦那样的残次品。”
“但是想要承载灵魂依旧非常困难，除非像博人那样拥有净眼和大筒木的血脉……”
神渡枫在大体上分析出了结果。
接下来还要看实验体的表现。希望它不是只得到了那个中忍时期神渡枫的力量，不过能够吸收术和使用时空间能力的楔再怎么说也不会那么弱吧……
……
科学研究和进展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也同样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01研究所这段时间的研究内容已经定了下来，那么剩下需要做的也就只是时间成本与精力成本的投入。
在这一方面，青山三叶一直都是很认真的。
神渡枫能看得出来，她无论在上班的研究项目上，还是在下班之后的自学提升上，都花了大量的心思。
这种长期坚持而且方法科学的投入，早晚会给她带来丰厚的回报。
自从雨之国一行后，绫崎绯月果然按照她所说的那样，把精力从自身的实力提升转移到了研究水平提升方面。
随之而来的就是理论知识水平的突飞猛进，每每都能提出一些全新而且有参考价值的想法，在数学、物理这两方面的能力素养很快就超过了青山三叶的程度。
越是深入钻研，绫崎绯月就越能发现其中的乐趣，对学习这件事本身也越为得心应手，打算接下来主要从事这方面的研究工作了。
不过，也稍微有点不幸运的是，这方面恰恰好是神渡枫最为擅长的东西。
想要真正在这方面赢过神渡枫的话，有可能，但是不太可能。
这一个月以来，木叶的整体情况也有了不少变化。
虽说有不少来自各界的阻碍，但木叶的科技改革仍然进行得比预想中要更加顺利些。
借助“工具人影分身”这个全新的术，神渡枫很快将脑海内部的想法输出成为书籍，“梅普露”这个笔名近乎包揽了忍者学校的全部理论课程教科书，成为了那些学生们咬牙切齿的对象。
剩下的课程无非就是些《火之意志与木之叶隐村发展史》，《忍者常识》之类与自然哲学没有太大联系的理论课，大多数是三代目本人所著，可不敢乱嚼舌根。
有关于符文体系的科学化、系统化研究，最后被神渡枫整合成了一本《符文学》，它成了绝大部分封印术、结界术、符文相关忍术的基础指导书籍。
《符文学》对于那一系列的术而言，就相当于是《火属性查克拉性质变化全解》之于所有的火遁忍术，是根基式的地位。
或许闭着眼睛乱修性质变化也能放出火遁，但是绝对没法在高温、爆炸、灼烧等等多种作用效果之间自如选择，甚至叠加在一起使用，发挥出全部的威力。
基础不扎实，上限就会变低。
以前的符文绘制就像古时候造建筑，完全凭感觉选材料、定格局。现在的符文绘制就像是有了建筑力学，在制造之前就能先算上一算，可行不可行在实现就能明确。
借助《符文学》，神渡枫与绫崎绯月的理论水平、青山三叶的实验水平，01研究所在最近弄出了不少有意义的符箓。
它们制造方式类似于起爆符，需要一些特殊的手艺和特质材料，价格上仍然较为昂贵，只不过落点在改造世界、提高生产力的方向。
比如说“整平土地符”，能够直接将周围10x10米的土地拉到同一海拔线上，为各种设施的建设提供更高效率。
如果真的地势险峻过头了，那可能得一口气多用几张，或者换用效果更强力的款式。
也就是烧钱！
不过这种基建的烧钱，相信不少人都会很乐意，毕竟可是用金钱换取最宝贵的发展时间呢。
还有就是“一键浇灌符”，往农田里面一拍就能使用，在周围本身有水池存在的前提下，能够每天周期性地引水灌溉，持续很长一段时间，节约人力成本。
也还有基于水遁原理制造出的清扫河道垃圾符，基于土遁原理制造出来的掩埋杂草符，总之就是那些没啥用，但是又有点用的东西。
因为没有批量生产，它们的价格比起爆符贵上些许，不过还是远远没有达到D级任务的最低报酬线。
木叶村民表示再也不需要请忍者过来做D级任务了，非常高兴。
像以前的迈特戴那样的万年下忍们表示非常不高兴。
还有一件比较悲惨的事情——因为重视起了科学研究和科学知识，木叶高层觉得神渡枫那本《数学》和那本《物理》不应该在市场上流通，免得被村外势力得到好处，不允许普通人印刷售卖了。
基础科学都有村界了，还真是挺让人无语的。
不过换个角度来看，可能是因为前世那些成体系的基础科学对于这个时代的忍界而言，还没有那么基础……
第六十五章 变化
自从那一天和水门的谈话后，卡卡西自认为明确了接下来的道路。
在如今的忍界之中，人与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而这种不平等很大程度上就是斗争的根源……希望战争与悲剧不再发生，琳和带土的死没有白费，那么索性就为此而努力吧。
他要跟随水门老师和枫前辈，为了那个宏伟的目标而奉献自己。
在偶尔的人生商谈中，神渡枫提及了他自己的一些看法。
如果本身就强大而不从事一番伟业，只希望独善其身，那么只是一种彻底的浪费。如果本身并不强大而希望从事等同的伟业，加倍努力。
前者，可以说是神渡枫一系列行为的根本原由——他平白无故地获得了最为强大的一份力量，只是单纯地不希望它被浪费罢了。
后者是特地对卡卡西说的。
这位五岁就从忍者学校毕业，创下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般晋升记录的天才，神渡枫并不希望他埋没自己的天分。
现在看来，卡卡西真正从自己的世界走了出去，如今锻炼的辛苦程度据说比起幼年时期更甚一筹。
神渡枫表示欣慰。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他就取得了不少进步。
通过24小时维持写轮眼的状态，长期适应它对身体以及查克拉的负荷，就像负重锻炼成为了生活常态那样，不再是动不动就会虚弱晕倒的人了。
至于雷遁·八门遁甲这套术的开发，卡卡西目前的进度是能够维持第三门的状态，只不过结束后会因为能量的大量消耗而陷入虚弱状态。
理论上说，他即使在第五门的状态也能很好的控制住查克拉了，只是八门遁甲需要日夜积累的训练，目前而言只能开启到第三门。
在雷遁·八门遁甲·生门的状态下，他以前释放土流壁的三个狗头也增加到了五个狗头，范围和防御能力大幅度提升，雷切的速度与威力也不可同日而语。
再遇到那什么雪忍村忍者的话，卡卡西若是当即大招全开，一个照面就能贯穿对方。
……
云隐村方面，这一个月以来由于长期且隐秘的间谍活动，终于获得了有关“忍术辅助装置”的不少情报。
毕竟要是再搞不定的话，村子里面生产办公桌的厂商都要赚翻了。
“雷影大人，这是身在木叶的间谍传回的情报内容。”
专属秘书麻布衣站在房间的侧面，日常向雷影汇报工作，并且征求解决意见。
这边与火影波风水门治理村子要务的方式不尽相同，雷影严格来说只是一介武夫，想要让他事无巨细地安排各种任务和忍者小队之类的不太现实，因此麻布衣承担了大量的工作内容。
雷影只需要在大方向上给出自己的意见，自然有手下的人去妥善处理，而且几乎不用担心他们阳奉阴违的可能性。
“说说看。”
“好的，”麻布衣点头，解开了情报卷轴上的细布条，“第一部分是关于忍术辅助装置的具体作用方式，是一些粗浅的原理。”
“这些是最近木叶村对内部公开的，简单来说就是运用‘查克拉互感’与‘查克拉增幅’的两项原理，并且在两件装置之间建立‘查克拉连接’，和我们研究部门的大体思路是一致的。”
“因为木叶对研究者的保密措施做得非常好，第二部分是值得怀疑的研究人员与研发部门，主要是一些摄影图片，请雷影大人过目。”
“嗯。”
雷影接过卷轴，瞥了一眼，草草地略过几十张头像和建筑物的图片。
目光扫到某一处，他忽然整个人怔住了，呆呆地看着那里。
麻布衣担忧道：“雷影大人？”
“……没事，”他竖起一只手臂，说话的语气不像往日那样气势十足，“只不过看到了让我有些意料不到的家伙。”
麻布衣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发现是一张外貌近乎帅气到极致的忍者证件照片，下面标有目标的简要信息：木叶上忍，神渡枫。
“他是？”
第三次忍界大战时的画面在雷影脑海中一闪而逝，他少见地轻轻把卷轴放下，靠在独属于雷影一人的椅背上，目光有些踌躇。
“是一个可怕的家伙，他比水门那个火影还要强得多。”
麻布衣震惊：“竟然比火影还要强大？”
她盯着卷轴上的头像，实在难以从那份帅气中看出些什么——甚至会让人误以为是普通人中的著名荧幕演员。
“当时，我和比两个人按照战术上的最佳突破路径，想要绕到敌后偷袭木叶的部队……”雷影用力揉了揉眉心，缓缓开始讲述那件事。
与波风水门交锋时，双方只是不想让事态继续恶化下去，理智地选择停手。如果真的全力以赴出手，以他和比从小锻炼出来的默契配合，不一定会落败。
不过站在那家伙面前，能感受到的只是彻底的绝望。
甚至都不用出手，单纯从气势上就知道自己必定会输……艾回想起那种令人窒息的气势与压迫感，仍然心有余悸。
“还好那家伙只是单纯地按照任务布置守住防线，没有打算留下我们。”
“否则现在的四代目雷影……或许已经是家族里的其他人了。”
麻布衣瞳孔地震，完全无法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值得自家雷影的这般评价。
“不过他既没有把这份实力展现给木叶的其他人看，也没有对我们做出太多敌对之举……他的态度有点微妙。”
“虽然是不可思议级别的强者，但不完全与木叶村在同一条阵线上吗……”麻布衣喃喃自语，好似明白了些什么。
嘭！
雷影突然重重一拍桌子，表情又变回了昔日的那个桌子破坏者。
“但是！无论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们云隐村都不至于为了区区一个人而束手束脚。不要让单纯的忌惮扰乱我们的内心！”
“继续说说看吧，为什么那边的间谍会把他也列入嫌疑对象的名单？”
果然，这才是雷影大人……麻布衣被这股气势所感染，不再担心所谓的强者，镇定了下来。
她拾起卷轴，朗读上面的理由：“因为明明是上忍，却有长达两月以上没有外出执行任务的记录，揣测是在村内进行某种长期研究。”
“也就是说并没有直接证据，只是单纯乱猜测，其他人也差不多吧？那么，这方面的事情就暂且搁置吧。木叶疑似进行完美人柱力实验的线索收集得怎么样了？”
“接受此项任务的五位间谍全部失去了联系，没有探听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
“是吗……”
在换位思考之下，雷影心中的那份疑虑更甚。
“看来我们的形势不容乐观啊。”
第六十六章 大蛇丸家今天的茶
大蛇丸的邸宅，今天也是品茗的时间。
随着开水的注入，一股独特而浓郁的香味升腾而起，在房间的周围飘散着。
红豆坐在大蛇丸的对面，抱着一本忍者学校时期教科书，隐隐有些被折磨的口吐白沫。
为了能陪在自己尊敬的大蛇丸老师身边，起到一点帮助而答应下来……只是红豆没有料到，数学这玩意居然这么难！
她闻到香味，眼睛一亮，刷一下抬起头：“是大红袍？”
身着和服的大蛇丸轻轻点头，举止优雅地给红豆倒了一杯茶。
红豆捧着有些烫的茶杯呼呼吹气，短暂地将数学公式与物理模型的不快抛之脑后。
“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讲过的量子叠加特性吗？”
“嗯……如果不算上那些复杂的公式的话，还是可以理解的。”
一想到大蛇丸老师推演出来的描述量子力学的什么什么矩阵，什么什么方程……红豆就宛如看天书一般摸不着头脑了。
完全看不懂的数学是折磨不到人的。
看着她这副样子，大蛇丸就明白了她到底在想些什么，轻轻一笑。
“那对红豆你来说还太早了些，我们继续上次的话题吧。”
“状态的叠加并不是单纯的‘我们不知道’，而是‘宇宙自己都不知道’。在宏观的世界里面，事情往往是非黑即白的，我们本能地将这种看待世界的方式去代入微观，觉得粒子要么是A状态，要么是B状态。”
“其实这种想法在一开始就出错了。”
红豆一边品尝大红袍那种独特的涩的口感，一边点点头：“这是大蛇丸老师上次说的，我差不多理解了。”
大蛇丸表示满意。红豆一个人看书的时候虽然笨了点，但是大蛇丸亲自讲过的话都能记住和理解，这一点很不错。
“我提出一个思想实验吧。如果偷走宇智波家族的一只忍猫，将它放置在一个由微观粒子状态决定的毒气室内部，如果粒子的状态是A，那么忍猫就会中来自砂隐村傀儡师的剧毒而死，如果状态是B，那么就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
“你觉得事情会怎么样呢？”
红豆想了会：“如果按照大蛇丸老师所说的叠加，它应该处于50%生，50%死的叠加状态……不是因为它的生存和死亡有这两种概率，而是两件事情真的同时发生了，叠加在了一起。”
大蛇丸满意这个弟子的回答，又问道：“如果宇智波家的忍者反应了过来，哎呀我家忍猫被偷了，完了这下凶多吉少了，使用通灵之术进行召唤呢？”
红豆答：“那应该是一种类型的‘观测’，会让叠加的状态坍塌。要么是通灵出了安然无恙的忍猫而松了口气，要么是发现通灵失败而痛哭流涕。”
大蛇丸微笑着点头，又提出了一个有点点坏的实验：
“要是如果把宇智波家族的忍者也塞进另一个箱子里，那么在不打开箱子之前，它会是‘松了口气’和‘痛哭流涕’的叠加吗？”
“呃……人也可以量子叠加吗？那为什么人的观测会导致坍塌呢？”
忍猫可以叠加，因为忍猫比较笨一些吧？但是人明明能自己看见自己，明知道自己到底是活的还是死的……
红豆有点混乱了。
大蛇丸呵呵笑道：“这就是量子世界的神奇之处了。虽然我已经弄出了能解释大部分实验现象的方程，但是仍然对它背后的底层逻辑感到模糊。”
“所谓的叠加-观测-坍塌模型在某些方面总是站不住脚的，只是我也找不到更好的理论去解释它。”
“好好学习吧，红豆。这个世界底层真相要比想象之中还要迷人得多，值得我们花上永恒的时光去不断探寻。”
“哦……喔。”
红豆有些似懂非懂，只知道数学非常折磨。
……
这一天晚上，大蛇丸那处隐蔽的实验室。
神渡枫在大蛇丸的带领下又一次地过来参观了，他花了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将大蛇丸用来研究量子现象的实验装置都看了一遍。
然后表示大蛇丸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可大蛇丸想要的不止是这样的肯定，他还希望能有什么地方吓神渡枫一大跳。
在他的眼里，神渡枫的理论也是自己单独研究出来的，完全可能有纰漏，比如忽略了某些实验现象和结论等等。
神渡枫在察觉到大蛇丸有些期待的目光之后，很快明白了什么。
他一边拿着大蛇丸的“实验报告”，一边笑着表扬道：“短短一个月时间就能做到这种地步，可以说相当让人惊讶了。”
“即使与我的编写教科书相比，缺少的也不过只是细节的计算和一些二级结论式的模型罢了，很不错。”
大蛇丸闻言，嘴角微不可察地上翘。
能够得到枫君的大力肯定，有点高兴。
他不再执着于想让枫君吃惊了，那确实有点难度，现在这样就够了。
神渡枫放下手中的资料。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吗？有一个关于查克拉本质的猜测要告诉你。”
蛇的直觉很敏锐，大蛇丸问：“和量子力学有什么关联吗？”
“嗯，”神渡枫给予了肯定，然后缓缓道出一句惊人的事实，“我认为查克拉具有波粒二象性！”
“什么？”
大蛇丸瞳孔微缩，面部的表情一时之间没法克制。
他的震惊在神渡枫预期之内，神渡枫一点一点地解释起来。
作为理论物理的方向的从业者之一，他早在穿越之前，从火影忍者原作的蛛丝马迹中就发现了一些东西，有点怀疑。
有一种说法想必大家都很熟悉，就是“查克拉波动”。
忍者似乎能感受到这种“查克拉的波动”，甚至偶尔还能做到收敛等等。
博人传时期，科学的思想方法与仪器大规模地出现。那个时期的人们能直接在显示屏上投影出查克拉的波形，看上去就像正余弦函数的样子。
借助波形的对比，他们可以轻易地判断两份查克拉是否属于同一人，是否有外村间谍使用变化术混入村内等。
其次，鸣人使用重粒子模式的原理是模拟核聚变的原理，将他和九尾的不同查克拉聚变成为“重粒子查克拉”而释放出大量的能量，甚至这个过程还带有可怕的“查克拉辐射”。
核聚变都出来了，要是说查克拉不具有粒子的性质……说不过去吧？
查克拉既具有波的性质，又具有粒子的性质，也就是具有波粒二象性！
第六十七章 神渡枫的“小目标”
大蛇丸那金黄色的竖瞳中，流露出了那种看见有趣之物的色彩。
毕竟已经是名震忍界的木叶三忍之一了，能够让他真正感兴趣，好奇的东西已经并不多了。
但是不知为何，自从认识枫君之后，大蛇丸又好似回到了曾经那个总是对周围的事物充满好奇的时期。
其实，枫君本身才是最令人好奇的。
“查克拉或许具有波粒二象性吗？看样子，枫君，我们现在正站在一个最为关键的节点之上啊。”
“嗯，”神渡枫轻轻地予以肯定，“或许它会是我们理解查克拉，理解忍者本质的第一块敲门砖。”
大蛇丸呵呵笑着说：“我们的物理能解释天体与万物运行的规律，也能从微观揭示这个世界的本质，然而却对我们自己，对名为忍者的存在没有任何办法。”
“即使时至今日，我们利用查克拉的方式仍然在本质上与千年前的忍宗时代没有任何区别，原始而且野蛮。”
“或许，这样科学无能为力的时代马上就要结束了。”
神渡枫微笑以对，同样有着那么一丝期待。
具体要怎么研究查克拉的本质，神渡枫没有主动说，大蛇丸也没有主动问。
这大概是一种根本不需要言语的默契，一种无形的竞争。
在量子力学方面，神渡枫从一开始就已经站在终点线上。但是在查克拉的本质方面，目前的两人也依旧一无所知，处于同一条起跑线上。
只不过仍然各有自己的优势。
大蛇丸的优势是对各种忍术的熟悉，以及在查克拉与生物方面的丰富研究经验。
神渡枫的优势稍微有点不同，是对原著与剧情的熟悉，一种先知先觉性。
从大蛇丸的实验室回来之后，神渡枫又去了一趟幼年体十尾所在的异空间。
那座原本属于大筒木一族的祭坛，已经彻底被改造成了神渡枫的私人研究中心——各种各样的实验器械，桌椅和特殊材料堆满了它的表面。
其中，几十个身着不同款式白大褂的影分身正辛勤忙碌着。
大部分的影分身只是单纯的劳动力工具人，它们是忍者学校复杂课程体系教科书的编写者，是今后必定会被学生们恨之入骨的“梅普露”的真身。
这些影分身的记忆注定不会返回到神渡枫的本体，免得大量同时涌入的记忆干扰到长期形成的认知模型。
而对于神渡枫这样的强者而言，这些工具人影分身的存活周期甚至按年计算，因此可以始终以“同一个人”的视点去解决某个繁杂的问题。
在教科书的编写过程中，不至于前脚说要炸毁火影岩，后脚就去核平风之国……
还有两个替代在01研究所上班的神渡枫进行学习、研究工作的影分身，一个在近乎贪婪地吸收整个忍界的各种知识，另一个在独自进行查克拉本质的探寻工作。
因为本体和两位影分身工作的内容几乎没有交叠之处，所以不容易产生认知层面上的冲突，是可以部分利用的。即便如此，神渡枫也会每天解除这两个影分身，将那些记忆消化和整理之后再重新使用术，确保万无一失。
在原大筒木的祭坛上方转悠了一圈，神渡枫的本体和影分身互相点头致意，微笑着打招呼。
自己和自己打招呼，这种感觉还真奇妙。
站在闲置的一处实验仪器前，神渡枫陷入短暂的思考。
“虽然博人传的动画片质量有些不尽如人意，但是里面各种各样的科学忍具很有参考价值，对这个时代的研发工作很有启发……”
那些科学忍具大概分为四种类型。
第一种是查克拉电容型，以某种方式将查克拉储存在特殊的“电容”中，可以用来激活小型卷轴内部包含的忍术，甚至连普通人也能释放出退役的六代目火影卡卡西的招牌忍术紫电，威力绝对不容小觑。
在神渡枫的设想之中，它正好可以和“忍术辅助装置”记录忍术的芯片相辅相成。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忍术数据录入，芯片之中几乎囊括了绝大部分的木叶忍术，如果能制作出“查克拉电容”作为能量源的话，这些忍术数据就有可能被随意调用，成为现实。
甚至要是做出“超级电容”一类的东西的话，忍者就好似拥有了无限查克拉……试想一下和能释放成千上万种忍术的敌人战斗是什么滋味。
只要能量源充足，每个人都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拆毁火影岩，满足内心的破坏欲。
第二种是生物工程的忍具，比如说人造经络之类的手段。
博人传第一集里面的反派川木，据说整个人都是个忍具了，既能释放忍术，又能实现断肢再生、变幻形态等功能。
第三种就是像神渡枫“聚能装置”、“悬浮滑板”这样的忍具，虽然是依靠查克拉启动，但是最终的效果与查克拉没有任何关联，只是纯粹的物理现象。
像是超高速金属射流这种东西，对几乎任何人都是巨大的威胁。
第四种是先进技术型，比如说纳米材料、陶瓷苦无，无人战斗机等等……神渡枫认为这个方向同样是未来可期的。
如今的高档忍具制造往往会用到各种稀缺的金属矿产，导致价格一直居高不下。如果能换成高性能的人造陶瓷材料等，既提升了性能又节省下了稀缺资源，是很不错的事情。
“嗯……目前的首要任务还是先做出‘查克拉电容’，至少先弄出它的理论模型。”
“单从名字上推测的话，它的存在形式可能与储存电能的‘电容’类似……或许涉及到查克拉的‘场’一类的知识。”
很多时候，漫无目的地做一件事情效率往往会很低。
既然和波风水门那边达成了“变革”方面的合作，而且收获了各种研究方面的便利，那姑且还是先设定一些小目标来激励研究吧。
比如说，在鸣人传时期之前攀出博人传时期的科技。
第六十八章 斑的阴阳遁太烂了
隐蔽地底下，一群特殊的白绝正在开会。
它们都是像阿飞那样有特殊能力和智力的白绝，不过其中也有强有弱。
曾经，这群特殊白绝按照老大哥黑绝的指示在忍界各处活动，充当它千年计划的“后手”。
不过现在不太一样了，黑绝居然失联了长达一个月的时间……虽然不太愿意相信，但恐怕它之后再出现的概率已经微乎其微了。
很多白绝是真的没心没肺，提议说“既然黑绝没了，那我们大家就都散了吧，体验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去”。
就比如说便意是什么感觉啊，红豆汤是什么滋味啊，蛇羹怎么炖啊……这些让白绝好奇得心痒痒的话题。
另外一些白绝则认为，只要继续按照黑绝的计划引导带土就可以了，反正收集尾兽的事情又不用他们来做。
“但是，即使按照计划中那样让斑成功复活，又能怎么样？”
谁来掏斑爷的心窝子？
另外一批白绝沉默了。
但是又不可能直接投降，然后干脆自己骗自己：这个忍界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杀死黑绝，它只是暂时被困在了某处，迟早有如闪电般归来的那天。
双方一时间唇枪舌剑，争斗不下……不过白绝天生的使命摆在那个地方，最终还是达成了统一意见：继续计划！
和带土交接，承担先前绝的职责的任务就交给了性格有些跳脱的阿飞。
几位特殊白绝给它换上一身冒牌的晓组织袍子，然后在身体的两侧插上猪笼草，cosplay了原本绝的造型，只不过标志性的漩涡脸没法掩盖，只好涂黑了其中的半边。
阿飞找到正在思考人生的带土。
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这个时候的带土已经戴上了九尾之乱中的那个斑纹面具，能够凭借自身的力量行动了。
“呃……”带土愣了。
他看着阿飞的这副样子，感觉对方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阿飞语气疑惑：“啊咧？我不像绝前辈的样子吗？”
它弄了弄身上的晓袍，又摆正了一下猪笼草的造型，觉得这下应该没有什么破绽了。
带土的语气压抑：“我劝你适可而止。”
“之前我找上长门他们的时候就穿着你的漩涡脸，现在他们看到漩涡脸换了一个人，又会怎么想？”
阿飞大惊失色：怎么还有这个重大破绽？
“你们的讨论结果如何了，黑绝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被路过的谁消灭了吗？”
阿飞无奈地把身上那些cosplay的服饰全部脱掉，一边解释着：
“带土你也知道，黑绝那家伙其实是斑用阴阳遁之术制造出来的，自身的意志化身。它和我们这群用千手柱间细胞制造出来的白绝不同，意志这种东西是终究是脆弱的。”
“人的想法会在成长过程中轻易改变，精神往往没有肉体可靠。”
“可能是那时候的斑先生已经垂垂老矣了，或者是阴阳遁之术掌握的不到位，所以黑绝存在了一段时间之后，连带着附身的白绝本体前辈……”
阿飞用双手笔画了一下：“嘭地，炸掉了。”
“炸掉了？”
阿飞又很快地摇晃脑袋：“不不不，只是黑绝作为阴阳遁造物的寿命到了，自己就消失了而已。”
“消失了吗……”带土喃喃自语，“虽然听起来不太靠谱，但一个月没有踪迹的话，也确实只能是这样了。”
阿飞急忙道：“不过带土你不要太担心，我们白绝和黑绝其实是差不多的哦，想要的事情都能替你做到。”
带土瞥了他一眼，声音近乎没有感情色彩：“我知道。”
面具底下，他长期维持着三枚勾玉状态的写轮眼中，透露出一丝诡异的光。
既然象征着斑的意志的黑绝在身边消失了，那么实现所谓的无限月读之梦也不过就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情……带土已经有了打算。
他再度转过头，盯住阿飞，声线变得像斑那样低沉压抑：“记得以后称呼我为……宇智波斑！”
……
因为01研究所目前的科研项目都完成了，今日放假。
青蓝的天际不断有白色的云彩浮现与消失，在和煦的阳光衬托之下显得格外空旷而且惬意。
轻轻地有风吹拂，带来泥土与草木的自然芬芳。
神渡枫站在木叶后山上，双手简单地插在口袋中，放松地看着下方偌大的木叶村，披在身上的白大褂被风卷起一角。
他只是站在那，就好似是风景的一部分。
“原来枫先生在这里吗？”
神渡枫侧过脸，望见青山三叶从远处的小坡处渐渐上山，不多时就走近到自己的身边。
她站在神渡枫的身侧，盯着下方的木叶村看了好一会，好似感慨道：“嗯，真是不错的风景呢。”
木之叶隐村那鳞次栉比的建筑物以火影岩正下方为中心，呈现放射状扇形的方式排布而开，最远端没入到火之国的大片森林之中。
或许它一开始只是几个家族合并而成的村落，但随着时代的发展与人们生活生存的需要不断拓展，已然形成了一个坐落在森林里的巨大现代化都市。
欣赏着下方的风景，神渡枫的语调温和。
“这就是人类文明所独特拥有的，改造这个世界的力量。在今后的一段时间里，它会愈发宏伟与壮丽，那是与自然风光截然不同的一种景色。”
青山三叶嗯地应了一声：“而那是属于科学的成果，会是我们努力的成果。”
静静地并肩而站了一小会后，她稍微扬起脸，用金黄色点缀着群星般的眼眸望向神渡枫。
“枫先生，好像我手下的那些新加入进来的研究员中，有些人不太乖的样子。”
“嗯？”
“能从对科学和实验的态度上感觉得到，他们到01研究所的目的并没有那么纯粹，大概有些不太好的想法吧。”
“他们大概是像间谍或者卧底那样吧，”神渡枫轻轻点破，“可能是来自我们村子内部的竞争对手，趁着水门的那个机会过来了吧。”
“要怎么办呢？”
神渡枫笑着摇头道：“没关系，我从不介意把自己的知识与其他人分享。只要他们能像其他人一样做好自己的工作，留下来也没有什么问题。”
“喔……”
第六十九章 团藏的格局小了
环境阴暗的根部。
前几天刚刚装好的日光灯管又坏了，但是团藏大人批下的根部修缮资金早已经用完，所以光照条件在预计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有改善。
毕竟团藏不是个贪图享乐的人，他宁肯将所有的经费都用于忍具开销、人员训练、科研投入这些方面，只为了掌握更加强大的力量。
滋滋。
他沉默寡言地将手中的一份纸质报告书揉皱，让它一点点变形，扭曲，在指甲的作用下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为了让你加入到01研究所那边花了多少心思，好不容易瞒过波风水门和神渡枫两个人，，结果就是为了这些方便解决D级任务的破烂？”
“……”
面前的卧底单膝跪地，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他感觉已经受够了，在研究所那边的时候满脑子实验报告、数据记录，工作压力比起以前整天在木叶医院摸不可同日而语，结果好不容易找到空隙，将近来的产品和原理整理成报告书，回到根部这边还要被团藏一通乱喷。
不过谁让他迫不得已呢，想到这点就很快心情麻木了。
派遣卧底，盗取研究成果然后先一步发表，赚取大量名望，这就是团藏为了成为第五代目火影而实施的计划。
倒不是没有想过光明磊落些的做法，团藏也试过给根部专属研究部门拨款，让手底下的研究员做点导弹、聚能装置之类的战争武器。
只不过那群家伙实在是太过废物了，掌握的知识水平甚至还不如神渡枫写好的忍者学校教科书，现役的研究者连个忍校理论老师都当不了，早该打回忍者学校重造了。
忍术啊，木遁啊之类的研究倒是因为日积月累下来变得有点擅长了，但是团藏想要的是聚能装置那样意义重大的全新忍具，想要的是能让所有现役忍者们感恩戴德，甚至推崇他为五代目火影的全民级产品。
实在不太行。
团藏把揉成一团的报告书丢在一边，不快地挥挥手：“以后再有这些东西就不要跟我汇报了，我要的是像忍术辅助装置那样的东西。”
“01研究所，神渡枫那家伙可不是会专门做这种破烂的，它大概只是摆在明面上的幌子，吸引人的注意力罢了。”
“恐怕只有真正意义上的核心成员才知道他们真正想做什么，你接下来的目的就是弄清楚这件事。”
他的头埋得更低了：“是。”
等到卧底离开根部之后，团藏盯着地上的那个纸团看了一会，又思考了一会，然后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弯下腰重新捡起纸团。
将揉成一团的报告书一点点舒展开来，用手指抚平上面的破碎与缺口，团藏盯着上面的文字，久久不语。
过了大概两分钟的时间，他哗一下用力地把报告书揉皱，重重地投掷到对面的那道水泥墙上
即使抱着怀疑的心态去思考神渡枫的用意，团藏仍然觉得这是个幌子。
快捷清理河道的符咒，快捷浇灌土地的符咒，快捷耕地的符咒……这些东西除了替代D级任务之外有什么意义吗？
让生活更加便捷，减小不必要的开支不假——团藏这点还是看得出来的。
但是这样的东西无论怎么说，重心都只落在了生活中小的方面，难登大雅之堂。
只是些普通人的日常生活罢了，而忍者才是这个村子真正的主导者。
所以团藏的格局小了。
……
对潜藏在地底之下的根部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火影岩的上方，神渡枫和青山三叶两人依旧在看风景。
这般平静的时光中，青山三叶开口道：“枫先生平时会遇到不太能够专注，觉得学习很枯燥无聊的情况吗？”
前世在学习和研究的过程之中很多，不过自从穿越到忍界以来就很少了……神渡枫想了想，点了下头。
青山三叶轻松了些，又问道：“一边不想浪费时间，一边又没法很好地进入到状态中去。这种情况下枫先生都会做些什么呢？”
虽然看起来很好学很努力的样子，但是偶尔也会被这样的情况所困扰吗……神渡枫一边回忆前世的经历，一边回答。
“无论是学习复杂的理论知识，还是要求自己执行枯燥的任务，将有趣的小说或漫画置于一边，都是一件相当消耗身体能量与精神能量的事情。”
“毕竟从原理的角度来看待，它是我们后来进化出的理性克服自进化之初便存在的天性的过程，并不是那么理所当然就可以做得到的。”
“有时候做不到也不需要勉强自己，享受一下美食，享受一下好的天气，或者干脆睡一觉都是不错的选择。”
神渡枫想起了什么：“嗯……说起这个的话，正好可以带你去看一些令人解压的画面，或许可以起到帮助。”
“唔？”青山三叶有些疑惑。
“还记得我们当初去雪之国收集灵草的事情吗？”
“嗯，”她点点头，“因为顺手帮助大名解决了国内的叛乱问题，所以后续达成了在科研和工业上面的合作项目。通过木叶、火之国和雪之国的多方面商议，雪之国索求粮食作物等资源作为报酬，原意派遣一批工程师指导火之国进行铁路建设。”
青山三叶在有关枫先生的事情上比较敏锐，很快察觉到了什么。
“难道说……枫先生口中令人解压的画面，和这个铁路建设有关吗？”
“嗯，要去看看吗？”
“好的。”
从火影岩下来之后，两人走到一处稍微隐蔽些的地方，然后由神渡枫开启时空间通道，将两人送往距离木叶村有相当一段距离的，火之国大名府附近的森林处。
“唔……周围的景色一下子就变了。”
青山三叶还是头一回体验时空间忍术，有点好奇地打量起周围。
顺着枫先生目光的方向看去，她看见有三五位“专业人员”和几辆运输沉重建筑材料的卡车，正在往森林的内侧搭建火车铁轨。
一位嘴里叼着一根千本的木叶中忍率先上前一步，将一张通体绿色的符文贴在了粗壮的树干上面。
仔细观察的话，符文上方写着“斩”字。
青山三叶印象里这件并非01研究所的产品，而是由本身就擅长封印术和符文绘制的四代目火影，结合自己的风属性忍术造诣，在学习《符文学》的过程中产出的课程作业。
那名忍者好像是四代目影卫队的预备成员，不知火玄间。
第七十章 一阿=十几公里的铁路
贴好那枚封印有高级风遁忍术的符咒之后，不知火玄间摆摆手，和身后的众人一并后退了好几步。
他屏息凝神，缓缓将右手举到胸前，嘴角叼着的千本末端翘了一下。
嗤——
数道无形的锐利风刃从绿色的符咒附近骤然激发而出，如同切碎豆腐那般轻而易举地贯穿了厚实坚固的树干。
被斩断的大树们轰鸣着往森林两侧倒下，等到卷起的大量烟尘散去之后，地面上只留下不到五厘米厚度的光秃秃树桩。
原本茂盛生长的森林，被这枚符咒清理出了大约十几米长，数米宽的通路。
“嗯？”
因为隐藏气息的能力相当之好，不知火玄间直到这时候才从纯粹的视觉层面上察觉两人的存在。
“是枫前辈……还有研究所的前辈吗？”
毕竟也是靠近四代目势力核心的那批人，他认出了青山三叶这位不太知名的研究员，很快带着几位木叶的忍者同伴上来打招呼，希望能留下个好的印象。
青山三叶这时候才发现，原来除了一个来自雪之国的普通人工程师外，这边全都是木叶的忍者……还都是亲附波风水门一侧的。
打完招呼后，简单地寒暄了两句，不知火玄间又重新回到队伍之中——继续进行建筑工程。
另外一名木叶忍者上前，将一枚土黄色的符咒拍在地上，封印着的特殊土遁立刻发动。
泥土地面如同沼泽地面那般翻涌、冒泡，最终将裸露在地表的粗壮树桩全部拉入深层的地底，吞噬殆尽。
这是类似于自来也土遁·黄泉沼的一个忍术，不过威力比较小，经过改造会制造出一个方形的施术范围。
在他激发符咒的同时，有两名木叶忍者立刻上前，通过查克拉增幅自身的力量，扛起栽倒在地面上的树木，一部分搬运到后面的卡车上，准备带回工厂进行流水线加工。
先前那名木叶忍者从口袋里面翻出了厚厚一沓符咒，有些伤脑筋地挠挠头，翻了好一会才从里面找出一张“筑”字土遁符。
招呼着卡车上来自大名府的专员将车辆开近，他刷地一下激活了那张符咒。
敞口的重型卡车后方，大规模的碎石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悬浮上天空，然后哗啦啦地一口气落在前方的道路上，铺成均匀厚实的铁路基座。
另外两名忍者将卡车上，事先加工完毕的木制底座一一填上，再搬来事先修筑好的金属轨道，嗒地一声安置对接。
至于那位来自雪之国的工程指导师，他早就对这种速度麻木了……觉得这就是五大忍村吗？果然雪之国还有太多应该学习的地方了。
都不知道是谁在指导谁。
平均每米的铁轨修建时间还不到两分钟，就原料而言的造价甚至不到三千两。换句话说，疾风传里面一个猿飞阿斯玛的人头，够在火之国森林地带造上十几公里的火车铁路，甚至平地还能造得更长。
不得不说，土遁忍术和风遁忍术这俩玩意，拿来做基础工程建设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载着大量树木材料的卡车往附近的加工厂开去，又驶来一辆装有原材料的重型卡车，沿着铁路继续推进了十几米。
然后就是不知火玄间上前，梅开二度地将一张风遁符咒拍在树干上。
“唔……”
神渡枫侧过头，微笑道：“感觉怎么样？”
青山三叶想了想，认真回答：“看得很过瘾……就感觉非常快乐，让人一下子就轻松了不少。”
“嗯，是件很解压的事情吧。”
看着前面正在“忙碌”的那群木叶忍者，神渡枫解释道：“按照这种人力、物力的投入与结果产出的比例来算的话，即使是没有读过书的普通人也能明白其中的巨大含义。”
“为了在外部不引起其他忍者村、国家的注意力，为了在内部降低政见不合派系的警惕心理，所以水门才想尽办法掩埋这个事实。”
“对于忍者的脚程来说，火车的速度本身就不算什么，因此铁路建设不是一件很引人注目的事情，重要的反而是与雪之国的合作本身，水门也得以完全主导这件事。”
“如果参与建设的人比想象中的更多，那么速度的提升也是一件自然的事情。等到一切建设完毕，在外谎报投入的人力物力就好。”
“当铁路靠近重要的城市时，那群擅长伪装的忍者们就会假装很费力气，故意放缓建筑速度。”
青山三叶眨了眨眼，好似明白了些什么：“这就是枫先生一开始说过的，用对查克拉的研究和利用来提升人改造这个世界的效率……不过，要隐瞒其他国家就没法全力以赴地进行建设吧？真的有这么做的必要性吗？”
神渡枫温和笑道：“如果站在我的角度来看待事情，自然是没有必要的。”
嗯，果然这样的才是枫先生……青山三叶暗自在心底点了点头。
“只不过站在水门那个角度，身为四代目火影，需要考虑的事情更多。他和奈良鹿久经过仔细商讨，觉得与其公开这些方法，让所有人站在同一起跑线，倒还不如偷跑一些。”
“偷跑？”
“像是将高级火遁封印而制作成起爆符，将高级风遁、高级土遁做成其他的符咒并不是一件难事。哪怕其他忍者村缺乏《符文学》这样系统的理论作为引导，长期积累下来的经验也足够他们在试错之中完成那件事。”
“只要知道了我们将忍术运用于生产的方法，就像是知道了聚能装置的原理，即使效果没那么好，也能仿照出类似的东西来。也就是说，公开的这些东西不会带来层次上的差距。”
“至于为什么要偷跑，我对其中的原理不太擅长，就仿照水门那边提供的说法，简单举个例子。”
青山三叶竖耳倾听。
“假如说有一种重要原料，它的原产地就位于火之国的边境，因为开采容易，原本的价格是相当低廉的。只不过因为质地太过轻盈，体积很大，利用储物卷轴和马车等工具运输仍然困难，所以木叶这边收购的价格一直居高不下。”
“在没有建成铁路的前提下，身居高位的人需要统筹协调资源用量的关系，谨慎收购，避免不必要的浪费。”
“在建成铁路之后，原本稍微有点昂贵的东西居然几乎白送了一样便宜，那么同样的开销就能收购更多资源，相当于是白白从中获益了。”
“而很多像这样的资源并不是无限的，甚至很快就会开采枯竭，木叶增加了收购的速度之后，相当于在偷跑的过程中以免费的代价抢走了未来其他忍者村的量……有形之中利己，无形之中损人。”
“喔……也就是说先一步地从技术的变革中获利，在今后拥有更高的话语权？”
第七十一章 乌托邦
“嗯，这是让其他忍者村乖乖坐下来，愿意我们木叶好好商量问题的必要前提之一。”
前世一位身高九尺、桃李遍布天下的先哲本身就很好地说明了这点。
至于贫穷落后的其他大国面对富饶先进的火之国，会不会表面恭敬实则在想各种歪点子，如何真正意义上地实现变革，创造出一个平等的乌托邦世界……仅仅靠木叶的强大是远远不够的，还得看水门这位火影今后的做法。
想到这里，神渡枫看了看旁边的青山三叶，稍作思索。
时机上已经差不多了，有了最近这段经历作为铺垫，很多事情也应该更好接受了才对。
“唔……”
发现枫先生不再开口说话，而且好像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青山三叶变得有点不自在起来，她不知觉中轻轻捏住裙摆地边缘，被脑海里冒出的各种各样的想法弄得有些脸红。
附近是森林呢，而且会不会有些太突然……之类的？
好吧……青山三叶承认，自己看多了那种色色的小说漫画之类的东西，最近思想什么的变得有点不太正常起来了。
目前而言还处于可控范围之内。
自发地收敛了那些想法后，她可爱地歪了下头：“怎么了，枫先生？”
“拯救全人类，”神渡枫停顿了一下，“关于这件事，现在的你是怎么看待的？”
诶诶？
原来不只是让她一个人思考，得出答案之后再找枫先生吗？原来是会主动提起来的吗……青山三叶稍微有点不知所措。
一个是安安稳稳地做一个可爱的中忍……据说过一段时间就会晋升成特别上忍了。
另外一个则是不要像寻常人那样度过一眼就看得到头的人生，成就一番伟业。属于是传记小说或者幻想小说之中经常会出现的内容。
感觉有点难以抉择，所以潜意识地就不怎么去思考了……
“唔……应该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吧，不过既然是了不起的事情，也意味着会有点麻烦和困难吧？”
神渡枫轻轻摇头：“正因为是了不起的事情，它不会属于某一个人，是集体的伟业。在这个过程中，不断会有全新的人加入进来并且为之而努力。”
“每个人自身的努力是否渺小这件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够吸纳更多的人，为了共同的目的而前进，这份整体的力量必然无比强大。”
也就是说不要让我觉得自己微不足道……青山三叶放开了捏住裙摆的手指，打算认真地思索片刻。
不过……既然是枫先生这么邀请了我，那么无论如何都没有拒绝的理由才对吧？
毕竟是枫先生。
她立刻发现，其实根本不用认真思考，答案本身就在那里。
“而且，”神渡枫温和的声音从耳畔传来，让人内心之中有些柔弱的部分轻轻一颤，“你已经很努力了呢，愿意在研究方面付出的精力要超过了绝大多数人。”
青山三叶微抬起头，然后听见了枫先生的下一句话。
“如果只是为了追求科学的乐趣，那么让自己轻松一点也未尝不可。但是既然努力到了这份上，不再多往前一步的话岂不是浪费吗？”
浪费……这个普通的词，摧枯拉朽般地消灭了她心底的所有犹豫与踌躇。
已经到这份上了，为什么不多向前迈出一小步呢？战斗力方面肯定是指望不上的，她能做的也只有科研这件事而已……所以做的事情都是相同的吧？
青山三叶抿了一下嘴唇，紧接着调整了一下表情，然后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嗯，枫先生说得也是呢。”
“虽然过程中有些犹豫，不过我始终觉得跟在枫先生身边研究和学习就够了。但是科学并不是完全由探索和总结这两方面构成的，看到刚刚铁路搭建的过程就不难明白了，它是真正意义上改变世界的东西。”
她轻轻把白皙的手臂放在身后，上身微微前倾，看着远处的森林与贯穿其中的铁道，好似有些感慨的样子。
“最开始的话，只是觉得像爆炸之类的东西会很有意思。后来发现真正有趣的是那些数学和物理层面的知识，到雪之国的时候又明白了，其实科学这件事并不止是爆炸和知识，它代表着人类对待这个世界的过程，这里面的精神和思想是相当打动人的东西。”
“嗯……也就是枫先生一直在强调的，人类理性的光辉吧。”
回想起自己对待科学这件事的心路历程，在青山三叶看来，它确实是一种循序渐进式的理解与深入。
“想要拯救全人类身上的悲剧，枫先生打算怎么做呢？嗯……先说好，我可是不太喜欢和别人打架的类型。”
虽说在得到了神渡枫官方外挂的前提下，她的等效查克拉无论是量还是质都远远让某只不愿透露姓名的白毛写轮眼上忍羡慕不来。
由高密度查克拉聚合体的阴阳遁造物作为“能量源”，查克拉盔甲的原理能让她免疫绝大多数攻击，近乎是无休止的忍术自走炮台。
不过这和她不喜欢使用暴力没有什么关联对吧？
神渡枫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慰道：“我说的这番话并不是为了让你帮我做什么，只是为了确认志同道合的伙伴罢了。”
“唔……”
还是第一次和枫先生这样肢体接触，不过这种感觉好像也不赖，志同道合的伙伴吗……青山三叶少见地没有产生什么色色的奇怪想法。
“至于我打算做的事情，实质上也很简单。”
神渡枫轻轻放下手，继而道：“科学背后的潜力很大，以至于能够促成各种不可思议的事情。我只需要继续做我往日里所做的事情，为了那场能够拯救全人类的变革而创造基础，实际执行的部分则交由擅长这些领域的人来处理。”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创建一个人人平等而且幸福快乐的，乌托邦式的世界。”
第七十二章 变革与预言
“人人平等，也就是消灭了不公平这样导致全人类悲剧的根源吗？”
青山三叶咀嚼着神渡枫话语里的这些文字，似乎有所领悟。
“不过……”
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看到神渡枫轻轻摇头，打断了她的话语。
“对全人类的拯救，那不是一件如此简单的事情。即使暂时不再有阶级差距，这并不意味着同样的历史不会在未来重新上演。”
“具有野心者无端地希望得到更多，而曾经身居阶级上层的旧时代势力企图卷土重来——所有的这些都应该在我们的考虑范畴之内。”
“不过只要有问题，就会产生取而代之的解决方案。”
“如果生来就平等的理念深入人心，那么想要复辟大名统治时代的野心家们就不会轻易得逞。如果那些旧时代的势力在新时代的开幕之前就已经终结，我们也便无需担忧隐藏在时代之下的阴谋。”
听闻了这些话之后，青山三叶花了一点时间去思考和理解，然后不知不觉中轻轻翘起了嘴角。
“枫先生……虽然表面上说只需要做往日里面那样的事情，但是实际上想要做的可远远不止这些呢。”
“但是，执行的部分交由擅长的人来处理，所指的应该是四代目火影之类的吧？”
神渡枫给予了肯定：“如果换做是其他的人，那么在身居高位时几乎必然不会实行不利于自身统治的变革。不过承载着预言之中‘变革之星’使命的自来也不同，连带着波风水门也受其影响……”
“也可能本来就有天真的要素吧，他们这种想要创建和平世界的理想化想法对于变革而言很有利处。”
在原著之中，来自大筒木一族的白眼拥有能够看穿“命运”的能力。
博人传漫画里面，非完全体的大筒木一式就看穿了自来也克隆体上微弱的“变革之星”的宿命。而在得到了完全体一式能力的神渡枫眼中，同样能够看到自来也身上的宿命。
并非是大蛤蟆仙人曾经的梦境中那样，担任未来预言之子的老师，而是“变革之星”——预言确实不成立了，然而他身上的“命运”仍然顽强。
本身就以创造和平的世界为己任的自来也，自然而然地将这种想法传递给了作为弟子的波风水门，在他成长的历程之中起到了很好的引导作用——在一连串看似机缘巧合的作用之下，波风水门成为了变革过程之中的关键人物，映衬出了自来也的命运。
这玩意还是有点神奇的。
“唔，”青山三叶想了想，“四代目的话给人的感觉没什么问题，但是身为火影就势必要牵扯到家族的势力吧？”
“那些家族出身的忍者们，想必是不可能心甘情愿和普通人地位平等的……枫先生觉得应该怎么做比较好呢？”
木叶隐村最初的创立契机就是家族之间的联合，反而平民们才是后来的那一方。
甚至火影能被波风水门这样的平民出身的忍者担任都已经非常不可思议了，换做是风之国或者雷之国，完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不像木叶这边有千手、宇智波、日向的三足鼎立，他们那边大多是小的家族依附强大的家族形成忍村，因此是封建统治的模式。
师徒关系还不够继任影的名号的，至少也要有养子的名分才行。
所以想要进行变革，来自村子内部和外部的阻力依旧大得难以想象——
这时，好似有风吹起，神渡枫身上的那件白大褂下摆忽然猎猎作响起来。青山三叶竟然听见向来温和的枫先生说出了冷冰冰的话语：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一切伟大之作都需要牺牲来铸就，这是不争的事实。”
残酷的语言内容反倒没有那么重要，关键是枫先生在气质上给人的感觉突然彻底改变了……冰冷且无情。
她怔了下，然后努力地抬起头，侧过脸想要看清这时候枫先生的表情。
然后，青山三叶看见了如同捉弄人成功般的笑意。
“突然之间这么说的话，会不会被吓一跳？”
“那只是最后的方案，身为一个研究者的我是不怎么喜欢诉诸暴力的手段的，所以也会有些其他办法啦。”
青山三叶顿时不满地鼓起脸颊，有点不大高兴。
果然，向来温柔的枫先生是不会给人那种感觉的……只不过偶尔也会有这样腹黑的一面呢。
“那是什么？”
“技术爆炸，资源爆炸之类的，它只是我这个外行人随便想象的方案，就简单地说明一下吧。”
神渡枫耐心地解释道：“如今平民忍者和家族忍者有太多太多的差距了，药草、忍具、忍术、战斗经验、训练方法甚至是血继限界。家族忍者们从小就经受数百年传承下来的高效训练方式，用药浴来强身健体、抚平暗伤，不需要自己探索也有家族前辈总结的战斗经验和套路可供学习。”
“二代目建立的忍者学校等制度在某些程度上照顾了平民忍者，独创的各种木叶流体术、剑术也确实很有学习的价值，甚至要超过不少小家族传承的东西。只可惜药草和忍具之类的差距依旧没法抹平，入学之前的教育范畴也没法覆盖。”
“只不过仍然是一个很好的方向。如果人们能够免费享有的资源远远凌驾于家族独有的水准之上，以至于传承下来的东西完全不值一提，那么这些家族与平民之间的界限就会模糊，家族的忍者也就成为了平民的忍者。”
“在科技上，想要实现这一点是完全有可能的。当然，也有某些方面会比较难以实现，需要我们更加努力些。”
青山三叶实在是很聪明的，她一下就理解了神渡枫的意思。
“当水面没过所有的现成建筑物之后，所有人都站在同样的起跑线上了。像是血继限界或者家族血脉之类的东西或许会难以完全平等……但也要看我们今后的研究成果。”
神渡枫满意地点点头。
“对于掌握有超过平民的资源的家族们，这是一个不错的手段。”
“而对于那些原本在权力角度凌驾于其他人之上的家族们，想要让他们放弃高人一等的观念有些不切实际——那就是铸就伟大之作的必要牺牲。”
第七十三章 砂隐村的应对
借由时空间通道从火之国都城附近的森林处回到木叶以后，青山三叶很快又回到了自己家里。
难得今天01研究所放假，自然是要好好享受一番的。
从房间里侧望向窗外，天边属于晚霞的色彩已经渐渐淡去，被那夜的浅蓝、深蓝与深邃的渐变色彩覆盖了。
“唔……感觉时间也不太早了。”
不只是准备实行的“变革”一事，下午的时候两人聊了很多，甚至话题在最后已经有些偏离得找不着方向了……自雪之国那次以来还是头一回，而且闲聊得更加尽兴一些。
走进厨房，用简单的食材给自己做了一顿美味的晚餐。
吃饱之后，青山三叶坐在自家的沙发上，从茶几下面拿出一本小册子，姑且当作休闲项目地阅读了一段时间。
将它放回到客人看不见的位置，她侧躺在沙发上面，轻轻用手抚过纤细而紧致的大腿与小腿，随后颇感不舍地将那双黑色的过膝袜褪下。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面与里面的自己对视了一段时间，先是摸了摸可爱的脸颊，然后又盯着观察那绚丽的金黄色虹膜，等到满意以后才打开淋浴器，让温热的水流顺着身体光滑的弧度滴落地面。
擦拭完身体，吹好头发，她捡起沙发上面的那双过膝袜，悄悄迈入自己的房间。
……
待到夜幕彻底沉降而下之时，宇智波驻地边缘的河流堤岸之处，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踏着轻快的步伐返回。
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鼬。
尚且年幼的鼬转过头去，眼神里带着些许疑惑：“父亲大人，今天的您看起来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自己经过刻苦的锻炼，在如今这个阶段就已经掌握了火属性查克拉的性质变化，甚至今天只看了一遍就能使用出“火遁·豪火球之术”这样的宇智波招牌火遁。
效率甚至比那些使用“忍术辅助装置”进行快速学习的家族前辈们还要高，那个还得多用几次让身体记住感觉呢。
对于父亲大人而言，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不过好像有些稍微过头了，不太符合鼬往日里面的印象，会不会有其他的事情呢？
“哈哈，果然还是被你发现了吗？”
富岳笑着摇了摇头：“只有四岁多就已经掌握了C级别的火遁，而且如此聪慧，我又有什么理由不高兴呢？”
“不过你想得没错，家族内部还有一件值得我这个族长高兴的事情。”
鼬有点好奇：“是什么呢？”
“忍术辅助装置，你应该知道吧？”
“嗯，是一种能够让普通忍者也拥有写轮眼复制忍术的便利的装置。不过村子里面的人受益的同时，我们宇智波学习家族忍术也变得方便了。”
富岳满意地点点头，接着道：“我们宇智波具有雷、火双属性的忍者比较多，即使一开始只有火属性，后天也会想办法修出雷属性来增强破坏力。”
“而在公开的忍术列表之中，有一个叫做雷切的强力忍术，既具有极高的速度，又具有极高的威力。”
鼬思考了一下：“应该是卡卡西前辈的自创S级忍术。”
“嗯，但是它实质上是一种不完善的忍术，过快的速度反而会导致施术者自身无法及时做出反应，受到同水平的敌人预判与克制。”
“不过巧合的是，一旦开启写轮眼，我们的动态视力与神经的反应速度都会得到极大的增幅，恰好弥补了这个术的缺陷。”
富岳露出笑容道：“所以说，这个S级忍术完全就是给我们宇智波量身定做的。这段时间族里的几位上忍学习和适应得都很好，补足了我们宇智波没有突进型忍术的短板。”
要是没有带土赠予卡卡西写轮眼的话，这个术的潜力说不定就会被浪费掉——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宇智波反而要感谢带土的慷慨呢。
然后听见富岳提问：“你好像也有点因为学会了忍术而高兴？”
“嗯，因为豪火球之术可以制造出威力很大的爆炸，甚至只要三发就能拆毁我们居住的房屋……父亲大人，您不觉得这样很帅气刺激吗？”
“……？”
“一般人可能会想着从房屋的四角入手，不过据说从数学角度分析只需要三发，能够节省不少的查克拉呢。”
富岳突然之间发现，自己的这个儿子好像养成了不得了的爱好？
……
风之国。
这个国家的绝大部分面积都被贫瘠干旱的荒漠所覆盖，重要的城市全都建立在寥寥无几的绿洲附近，然而时不时还会面临水土流失、沙漠化等自然问题的威胁。
砂隐村附近的一处荒漠之中，四代目风影罗砂正在和村内的千代长老商议一个重要的问题。
或者说，是新任风影的罗砂正在向资历老迈的千代询问意见。
“木叶那边，似乎最近研制出了不少新型忍具。能够轻松飞行的悬浮滑板，能够偷袭的特殊苦无、手里剑等等，把一批下忍和中忍都武装起来了。”
“不过那应该只是表象，他们正在进行一场科学技术上的改革，打算把各种各样全新的技术运用到战争兵器之中……情况对我们很不利啊。”
千代长老闻言，陷入了沉思之中。
没有人希望敌人变得更加强大，而自己还在原地踏步。
就像当初千手扉间创立暗部、忍者学校之后，其他忍村很快就分析其中的利弊，纷纷抄袭……借鉴了二代目火影的政策。
毕竟是忍村与忍村之间的事情，这也不算太丢人，科技改革什么的仿照着胡乱搞一通就行了，实力肯定是可以增强的……可是砂隐村没钱。
造新型忍具，这不是烧钱吗？
可是砂隐村没钱。
思来想去，千代叹了口气：“四代，你应该也能看明白吧？”
“嗯。”
“毕竟五大国就属我们砂隐村最为落魄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是这个东西木叶已经搞好了，我们要是还不搞就真的晚了，你懂的吧？”
“……嗯。”
过了一会，沙漠的地表沸腾起来，丝线般稀少的金砂从其中缓缓渗出。
罗砂看见这副景象，颇感无奈道：“千代长老，恐怕得换个地方了。”
第七十四章 仙术
第二天中午，烤肉Q店铺的里侧包厢之中。
波风水门其实是个很顾家的人，这种倾向在妻子漩涡玖辛奈怀孕之后尤其如此。哪怕火影的公务再怎么繁忙，他都会找到空隙用飞雷神之术回家吃饭。
不过今天的波风水门推掉了与玖辛奈的午餐约定，因为有些“变革”方面的事情需要与神渡枫沟通。
事关机密，不得不防。
等到店员将生肉餐盘等上齐之后，由擅长结界术与封印术的波风水门布置了些防窃听的必要措施。
这之后，才一边用筷子翻烤着里脊肉与土豆片，缓缓开口道来近情。
“科技改革执行得很到位，如今那些站在明面上的研究员被分为三个等级，与忍者的三个等级相对应，也能享受部分忍者的同级别待遇。”
“有专门的白大褂制服，有特殊津贴，家人也能得到优待。而且因为比忍者更加安全，导致木叶和火之国的民众热情度高涨。”
“不过……目前还没有成熟的研究员考核体系，突然冒出了不少自称大半生都在钻研学术问题的普通人，稍微有点鱼龙混杂的感觉。”
“就木叶官方研究部门的检测判断下来，他们大多数连忍校学生都不如……”
神渡枫轻轻点头，露出些许了然的神色。
毕竟有利可图，也会出现很多铤而走险，沽名钓誉之辈。忍者的强弱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但是研究员这搞纸面东西，扯嘴皮子的，万一就混过去了呢？
不过可别真的把五大忍者村之一的木叶隐村当成傻子看，这么搞的后果很严重。
当然，也不排除个别情况，不是想要蒙混过关的，而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蠢，把臆想的东西奉为真理。
就比如前世某些哗众取宠的“民科”，动不动就是制造出了永动机，动不动就是高中生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
要是拉出去斩了，也不太合适……毕竟人家只是蠢了点，得来点灵活的方案。
神渡枫趁着波风水门说话的间隙，偷偷把他烤好的里脊肉给夹走，塞进嘴里。
然后神色如常地点点头，接下话题：“关于考核体系，这方面确实得下点功夫了，得靠你和鹿久那边拟定些方案，我这里只能提供些学术上的支持。”
“最好还是不要跳级评定，也就是说所有人最开始都是三级，通过考核后变成二级，最后才能成为一级研究员。”
“呃……”
波风水门看了看中间的火炉，又看了看神渡枫的脸颊，有些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没有说话，他把剩下的那块土豆片夹走，沾了些酱料之后塞到嘴里去。
“说起研究员和技术的话题，其实我们可以考虑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
神渡枫耐心解释道：“在忍界中，其实存在很多一意孤行的家伙。他们很可能花费大量的时间去钻研，在某个方向上走在了前列。”
一般来说，前沿科学研究是属于人类集体的事情，单独的一个人真的很难做些什么。
但是奈何忍界居民相比前世的科学家有生理层面的优势，在这种前提下，某些人可能通过一己之力直接带歪了科技树……
“比如说雪之国的重工业设施与铁路，或者目前纳入与木叶技术交流列表之中的‘查克拉盔甲’技术。”
“那些专精一道的人才，或者是他们所研发出来的技术，对如今的木叶而言是有相当程度的价值的。”
云隐村的时空间查克拉轨道炮，空之国的悬浮技术，赤砂之蝎的人傀儡技术等等。不过之所以单独就能带歪科技树，只能怪忍界的科技树还不够厚实……
“原来如此……”
波风水门目光盯着面前的和牛肉，思考了片刻。
“一些小的势力还算好说，但是牵扯到其他大国的话……就目前而言可能有点难办了，尝试下技术交流的方法吧。”
“这些事情不太光彩，或许可以考虑利用团藏长老的根部势力……”
如今的四代目无师自通，自发地学会了利用团藏来办见不得光的事的高级技巧。
这个话题就此而结束，两人静悄悄地吃着烤肉。
一小会后，波风水门稍微凑近了些，轻声道：“不知道你……对学习仙人模式是否感兴趣？”
“仙人模式吗……”
木叶机密的典籍内部有过只言片语的记载，甚至在忍界的不少地方都偶尔有流传着它的传说，对于神渡枫这个层次的研究者而言自然不会是什么秘密了。
波风水门碧蓝的眼神里透露出认真。
“你和我都非常清楚，‘变革’既是一项伟业的同时，也是一件无比艰难的事情。”
“我最近把那样的视角代入到平常的办公生活之中去观察，然后才明白到底会受到多少程度的阻拦……仅仅来自村子内部的阻力就会压得人近乎无法喘息了。”
“团藏长老是战争狂热分子，一旦科技的力量变得强大，他会想尽一切办法重新挑起战争，吞并其他的国度。”
“三代目、转寝小春、水户门炎，它们与其背后的家族早在这几十年的时间里深深植根于木叶的深处，甚至将手伸向了大名府之中，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想要迎来那个崭新的时代，我们需要压垮一切的，属于科技的力量。而在那样的力量出现之前，我们需要保护好自己，尤其是引导它出现的你。”
“仙人模式无疑能够让人变得更加强大，而且枫作为预言之中的‘变革者’也有学习它的资格……如果用不上自然是最好的，但它毕竟也是一张牌。”
翻译成大白话就是，波风水门担忧神渡枫的人身安全。
这种担忧原本大可不必……不过神渡枫还是没有辜负他的这番好意。
他轻轻点头，表示接受。
即使是大筒木浦式都忌惮着属于仙术的力量，神渡枫也想简单地尝试一下，至少也是为了以后的科学发展做铺垫。
就像自然界中存在“电”这一现象，而它是可以利用的，人类就拿来利用了一样。
既然存在“自然能量”，那么它会不会是可以利用的呢？
第七十五章 楔的进展
接受波风水门的好意之后，神渡枫在接下来的几天之中抽出了空闲时间，借助波风水门的逆通灵手段去了一趟妙木山。
大蛤蟆仙人大概率没能看穿他身上那来自于“大筒木一式”的实力，神渡枫只受到了深作和志麻两位的接待。就态度上来说，和对待其他追求仙术力量的人是完全一样的。
不过仙术的修行，该怎么说呢……
那真的能被称之为修行吗？
因为妙木山浓郁的自然能量以及本身的强大感知能力，他甚至都不需要蛤蟆油的辅助，静下心来便自然而然地感受了它的存在。
吸纳到体内然后与身体能量、精神能量以相同的比例去结合，自然而然地就形成了全新的仙术查克拉。
整个过程甚至还不到五分钟，吓到了所有人。
不过……原著里面的六道仙人在蛤蟆丸的指导之下，也很快就领悟了仙人模式，甚至在此基础之上延伸出了六道仙术，被誉为是仙术的奇才。
一式毕竟和辉夜是同辈分的，算是六道仙人的叔叔辈了……不过辉夜毕竟是受到众人的祝福而诞下子嗣，大家都是纯血的大筒木，差不多也是可以理解的。
要说仙人模式有没有增强他的实力呢？
呃……好像几乎没有。
因为按照一式的查克拉储量，想要进入到完全体的仙人模式就得像原著里的鸣人那样，将地表的自然能量全部抽干……太不环保了。
不过好消息是，他能够感知与利用自然能量了，也是习得了一项新的技能。
在此基础上，一系列针对于自然能量本质的研究就可以提上进程了，和“查克拉本质”那个项目并驾齐驱，说不定能够互相促进和启发。
如果进展顺利，甚至还能一窥大筒木一族背后的深层真相，乃至是前世的物理学与这个光怪陆离世界的真正分歧点。
想想就足够激动人心了。
……
大蛇丸的机密实验室。
他带着心心念念的枫君来到关押“器”的巨大房间之外，如数家珍地介绍着它的防护性能与观测水准，只不过对“查克拉本质”的研究只口不谈。
大蛇丸已经拥有了某种近乎让人难以置信的猜想——如果能将其彻底证实的话，必然能让枫君都为之惊愕。
因此在那之前要保守一切秘密……枫君主动询问除外。
这个巨大的立方体房间的墙壁由数十层结界术式堆叠而成，是参考了神渡枫《符文学》著作之后，借助计算机的强悍模拟能力，结合各种各样珍惜资源制造出来的。
据合理预测，甚至能正面承受那“洲际动能导弹”的一击而不至于完全损毁。
把寻常的忍者丢进去任其自由发挥，大概率也是出不来的……更不用说内部还包含抑制查克拉波动的牢具等。
房间里还有各种数据监测设备，能够准确地分析出目标的活动状况，乃至是将查克拉波动都精确化，收集其强度变化的数据。
根据大蛇丸给出的报告，被植入“白楔”的“器”在最近一个月以来并没有明显异常。
查克拉量与往日里一般无二，身体素质可能是受到伙食改善的影响有些许提升，就纸面数据而言感受不到它和其他实验体的区别。
神渡枫轻轻点头：“进去看看情况吧。”
大蛇丸闻言，按动身侧的电钮，让面前材质尚不明确的厚实自动门缓缓向着两侧打开。
在房间的最中央摆放着一个小小的铁方笼子，里面坐着被层层束缚住的实验体，双眼紧闭着好似已经入睡。
他虽然换到了大的房间里，可待遇还不如以前。
毕竟是人体实验嘛……都以人类个体作为实验和研究的对象了，很难再有什么多余的人道主义的关怀。
“原来如此……”
一旁的大蛇丸有点好奇：“枫君看出了什么吗？”
“将那枚印记比作是‘被压缩的力量’的话，那么现在就是一点点‘解冻’的过程。就目测而言，进度大约到了百分之三十的程度。”
留着大蛇丸在一边思考，神渡枫走近两步，以某种方式诱发了对方手中的“楔”。
白色的纹路很快从左臂蔓延到左侧的脸上，在眼角形成了类似于刀刃般的淡色图案，并不是特别明显。
“呃……”大蛇丸瞥了一眼周围的观测装置，“不知道枫君到底做了什么，只是刚刚的一瞬间，他身上的查克拉竟然增幅到了原本的357倍！”
这股狂暴的查克拉波动即使是数十米之外都能清晰感知……是完全不属于普通人层次的力量水准。
“器”被这股异变所惊醒，他好似被暴涨的力量操控住了一般，近乎本能地撕裂身上那些用于抑制查克拉的枷锁……有点艰难，但那些金属质地的东西仍然被蛮横的肉体力量一点点掰弯，折断了。
然后是愈发强大的查克拉波动，仪器屏幕上的数值狂跳。
大蛇丸在心中粗略乘除估计了一番，连忙解说道：“如果按照原本不受抑制状态的量的话，增幅到了572倍，原本普通人的他，查克拉量已经能够超越部分上忍了。”
比如说某只白毛。
铁笼没法阻拦“器”的暴走，他近乎在一瞬间撕裂了这道防线，化作残影笔直地冲向大蛇丸。
在他的潜意识中，这就是自己所遭遇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要加以消灭！
“潜影蛇手！”
嗖！
数条蟒蛇从袖口飞出，一个照面就成功地将“器”直接束缚在半空之中，使其动弹不得。
大蛇丸只是跟枫君客气客气，觉得这种增幅的效率简直不可思议……可别以为他对付不了区区暴走的普通人。
将这一幕全部收入眼中的神渡枫微微一笑，提议道：“尝试一下吧，对它使用五系遁术一类的忍术。”
大蛇丸一边揣摩着枫君的深意，一边收回蟒蛇，双手欻欻结印。
“火遁·火龙炎弹！”
然后，他整个人猛吸一口气，腹部短时间之内肿成了一个巨大的气球，随即吐出持久而猛烈的爆裂火焰。
要是被这玩意打中，可不是灼烧一下的事情……相当于是被装满了爆炸物而且正在熊熊燃烧的巨型卡车正面创到，很快就没有其他的感觉了。
向着大蛇丸直冲而来的“器”近乎下意识地抬起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