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四 救场
吴索在剪辑室跟刘全三人一混就是三天。
期间，肖楠已经找好房子，两人从酒店搬了过去。
地铁周边，三室两厅，精品装修，家电齐全，拎包入住。
但是……月租12000。
只能说：京都居，大不易。
吴索本都已经决定好，这段时间干脆就不接戏了。
等《黑暗仲裁者》开播后，要是火了，那他肯定也就不愁戏约。
而且那时候他的钱也已经到手，到时候跟公司解约后再接戏，片酬也不用跟公司分。
而如果“仲裁者”没火，他手上也有一笔不菲的资金，大不了继续“自投自演”。
带资入组，还怕演不了主角吗？
不过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
这天，“贵圈”又乱了一次。
热搜头条：#李泉吸毒被捕#
李泉，一个早已成名的一线明星，但这几年的名气下降的很快，已经有了点“透明”的感觉。
吴索跟他有过一面之缘。
就是在张伟明导演剧组跑龙套的时候，他演的少帮主张庆之那次。
李泉就是那部剧的男主，而另一个熟人李子笛是女主。
那部剧播出之后，热度本就不高，而大家讨论的还都是李子笛如何如何，甚至连吴索都靠着“少帮主”的表情包红了一波。
而李泉……波澜不惊。
曾经的一线大咖混到这种地步，去找点“刺激”也就不奇怪了。
吴索本以为这件事跟自己是没关系的，但是当天晚上11点多，他都准备睡觉了，却忽然接到了李子笛打来的一个电话。
两人平常几乎没有联系过，她这么晚打个电话来，让吴索有些莫名。
他接通的了电话：“喂？”
李子笛的声音响起：“喂，索哥。不好意思啊，这么晚还打扰你。”
“没关系。”吴索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嗯……”李子笛沉吟道：“索哥，你知道李泉的事吗？”
李泉，李子笛……都姓李，这两人不会是有什么关系吧？
疑惑中，吴索应了一声：“知道，怎么了？”
李子笛解释道：“他跟我是一个公司的。最近我们公司有投资一部新剧，叫《千年之后的你》，公司看上次我跟他合作的效果还不错，所以这次又是安排的我跟他做男女主角，这戏都快开拍了，但是……”
说道这，她苦笑起来。
吴索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新戏即将开拍，而男主角却锒铛入狱……换角已经成了一件必然的事。
不过……
“你怎么会想到找我？”吴索有些奇怪的问道。
李子笛沉默了一会儿，但还是说道：“公司之前有联系过几个人，但是时间太紧了，这部戏20号就要开机，他们都排不开档期。然后我向公司提议了你，他们同意了。”
她语气诚恳道：“我是真的很想跟你合作一次。”
而后她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索哥，你不会也没档期吧？”
“我最近很闲。”吴索先是说了一句，然后问道：“这部剧要拍多久？”
“三个月左右。”李子笛说道：“剧集不是很长，只有36集。”
“我能先看一下剧本吗？”吴索又问道。
“当然！”李子笛的声音显得很开心：“我这就发给你！”
“那好，我看完剧本再给你答复吧。”
“OK！那索哥拜拜。”
“嗯，再见。”
挂了电话后，没过多久，李子笛便将剧本发了过来。
而吴索也当即便打开看了起来。
其实他知道，那些说时间紧排不开档期的，多半都是托辞。
真正的原因是：剧组沾上了丑闻，他们不想“声誉受损”。
其实如果李子笛他们公司愿意“用心”去找的话，肯定还是能找到人救场的。
但是。
明明李子笛与李泉合作的那部戏，效果只好在了李子笛身上，他们却还想让两人再次合作。
很明显，这就是在用李泉为李子笛铺路。
有实力，有卡位，但没热度，这简直就是最好的“配戏石”。
所以这部戏八成是女主向的，男主估计并没有很重要，他们自然也就舍不得“用心”了。而吴索却看的很透彻。
首先，如果剧烂，那不管有没有丑闻，演员都难免被喷一波；而如果剧好，那同样不管有没有丑闻，都会有人追捧。
毕竟李泉只是原定男主而已，又没有真正的参演。
那种戏拍完准备上映了，主演却炸了的剧组，才是真正的冤，洗都洗不掉。
其次，以吴索现在的咖位，跟李子笛合作，就算是做“配戏石”，他也不吃亏。
所以如果剧本不是太坑的话，他肯定是准备接的。
看剧本时，吴索开启了新技能“专注力”。
这是个高级技能，吴索之前便实验过了，效果十分强大。
主要体现在两方面：一是效率，二是记忆。
他原本四五个小时才能看完一本小说，但用上“专注力”后，看字数差不多的另一本，一小时出头便看完了，且记忆较之前更为深刻。
剧本看完后，吴索给李子笛发了个信息：这部戏我接了，让剧组联系我经纪人吧。
李子笛回复道：OK。谢谢索哥。
吴索没再回信，而是给李文嘉打了个电话，把事情跟他说了。
但李文嘉却说，这件事他会交给肖楠去跟剧组谈。
吴索虽然有些不放心，但还是同意了他的做法。
毕竟凡事都有第一次，没有锻炼，也难以成长。
而且戏约他都已经接下，要谈的也就是片酬和待遇方面的问题，只要李文嘉跟肖楠说清楚，那她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
第二天。
吴索起床便看到了坐在客厅的肖楠。
此时，她正满脸紧张之色的盯着手上的手机。
吴索看着有些好笑：“你是打算在这坐一天吗？他们要是下午才打电话过来怎么办？”
“呃……”肖楠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吴索问道：“文嘉哥都跟你交代清楚了吗？”
肖楠点了点头。
吴索笑了笑道：“那你干嘛还这么紧张？保持常态，到时候他们打来电话，你照着文嘉哥教你的跟他们谈就是了。”
肖楠刚想说话，但她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她明显被吓了一跳，手机都差点掉在地上。
看她这么慌乱，吴索走了过去，拿过她的手机，然后接通了电话，且打开了免提。
一三五 加盟
“喂？请问是肖楠小姐吗？”电话那边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吴索给了肖楠一个眼神，示意她说话。
肖楠语气有些紧张的开口道：“你好，我是肖楠。”
“你是吴索老师的经纪人吧？”那人又问道。
“是的。”肖楠竟然对着电话还点了点头，可见她的紧张之度。
“你好，我是《千年之后的你》的副导演王秋实，是想跟你谈一下吴索老师加盟我们剧组的待遇问题。”
肖楠看了吴索一眼，表情平静下来，然后深吸了口气。
“我们的要求很简单，单集片酬30万，住宿要在五星级以上宾馆的套间，每顿餐饮费不低于50元，每天拍摄时长不超过8小时，全部拍摄周期不超过80天。”
她几乎是一口气说完的。
吴索都听愣了：她提的这些条件哪里简单了？这都已经是一线明星的待遇了。
而电话那边的王秋实显然也愣了，半响才道：“这绝对不可能！”
他顿了顿，语气缓解了一些：“剧组取景的地方不一定都有五星级以上的宾馆，而拍摄时间、拍摄周期也有很多的不确定性，我们都保证不了。还有片酬……实在是有些高了。”
肖楠似乎找到了节奏，语气平静起来：“我们可以放低一些要求。食宿的标准不低于女主就好，但工作时间和拍摄周期是不能变的。至于片酬，我觉得并不高。”
王秋实那边没有立马回话。
一段时间过后，他的声音才再次响起：“食宿标准我们可以答应，但每天的拍摄时长需要延长到10小时，而拍摄周期要延长到100天。片酬的话……单集10万。”
肖楠皱了皱眉：“单集10万……那就不用谈了，王导再见。”
“等等！”王秋实叫住了她：“15万。”
肖楠直接道：“不可能。”
“18万。”
“王导，别忘了我们吴索是在给你们救场。一口价，总片酬800万。”
电话那边又是一阵沉默。
良久，王秋实的声音响起：“好，那就800万。”
800万，36集，单集就是22万多。
说实话，以吴索现在的“身板”，这个片酬是真有点“趁火打劫”的意思。
别看那些新闻上说明星的片酬动不动就是大几千万，甚至还有过亿的。
真假先不论，但问题是——华国有多少艺人？而能拿几千万片酬的又有多少？
一般来说，三线明星的单集片酬很难超过10万，二线明星的单集片酬很难超过30万。
而单集片酬30万，这已经算是一线明星的身价了。
当然，这个标准衡量不了“流量明星”。
至于食宿标准、拍摄时长、拍摄周期之类的，都是属于“面子工程”。
演员和导演谁“面子”大，那就听谁的，写不写进合同里，其实含义并不大。
此外还有什么镜头限制、替身使用之类的，也都是差不多的情况——一切从“面子”出发。
所以，真正重要的还是钱。
只要价格谈妥了，什么都好说。
而肖楠无疑是谈出了一个不错价格。
要知道，李文嘉给出的底线是总片酬600万。
在得知肖楠谈出的价格是800万后，李文嘉对她是大夸特夸，说她已经完全可以胜任经纪人这份工作了。
而肖楠自是羞红了脸。
最重要的“事项”已经谈好，那么之后就是直接签合同了。
《千年之后的你》剧组就在京都。
当天下午，吴索与肖楠两人便去了剧组所在的酒店，签好了合同。
……
第二天。
也就是12月19号，晚上7点，《千年之后的你》开机发布会。
先是导演唐雄简单介绍了一下创作时的背景，作品的立意，还有大致的剧情。
然后又介绍了几位主演人员，还有出品人、监制，以及一些有投资方公司。
他说完之后，是各大投资商代表发言。
再是几位主演发言。
最后才轮到快被憋坏了的记者们提问。
“唐雄导演，你们这部剧原定的男主角是李泉，请问你跟他的关系如何？”
如今李泉已然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谁稍微沾上一点都免不了被喷几句，例如李子笛。
她跟李泉的合作，已经是数个月之前的事了，但这次差点又合作一次……
这两天她被黑的可不轻。
唐雄义正言辞的说道：“我跟他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根本谈不上有什么关系。”
又有记者问道：“李子笛小姐，你数次跟李泉合作，饰演的都是情侣，网传你们在现实中就是情侣，请问这是真的吗？”
李子笛僵着脸：“我跟他只合作过一次，关系很普通。”
“李子笛小姐，你跟李泉还同属耀娱传媒旗下的艺人，私下难道没有联系过吗？”
这就差直接问她是不是跟李泉一起吸过了……
李子笛脸色发黑：“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请不要混为一谈！”
“李子笛小姐，请问……”
导演唐雄直接打断了记者的提问：“各位，这里是《千年之后的你》开机发布会，请问一些跟本剧有关的问题！”
记者们终于转移了火力。
“吴索先生，有人说你的背景很强大，请问这是否就是你第二次参演影视作品，便能做男主角的原因呢？”
吴索淡淡道：“我做过近半年时间的群演，参演过的影视作品应该不下于十部了，请这位记者先生调查清楚再提问。”
“吴索，作为一个出道还不满一年的新人，是什么样的契机，让你直接便出演了《千年之后的你》这种大制作的男主角呢？”
吴索眼皮都没抬一下：“剧本不错，片酬不低。”
呃……
记者席中一片愕然之色。
这显然有些答非所问了。
不过。
有人兴奋开口：“你的意思是，剧组是花重金请你来救场的吗？”
吴索直接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故意提起片酬，这是李文嘉要他做的。
很多明星被传天价片酬，但实际上根本没有那么多，他们却不去反驳；甚至像吴索这样“自抬片酬”的艺人也不少。
原因是什么？
三人成虎。
又有人问道：“那请问你的片酬具体是多少呢？”
吴索还是一脸平静：“商业机密，无可奉告。
一三六 活动
《千年之后的你》，从剧名便能知道，这是部穿越剧。
女主是一个来自现代社会的女大学生，性格是属于三天不打就敢上房揭瓦的那种。
这样一个女人，在规矩森严的古代社会，那自然是……吸引了各种类型男人的目光。
被打死？不存在的。
编剧很聪明的给她安排了一个特殊的身份——太后娘家的第三代独苗，且长辈皆故，唯一的亲人就是太后这个姑奶奶。
于是女主自然也成了“姑奶奶”——一般的皇子公主见了她，也得退避三舍。
否则她去太后面前一闹，太后再去皇帝面前一哭……
身份高贵、气质出众、性格独特……这样的女主，想不“玛丽苏”都难。
不过在众多被“苏”到的男人中，却有一个特立独行之辈，那就是横竖都看不惯女主的男主。
男主可以算有两个身份。
现代社会中，他是女主的大学老师。
年少多金，才华横溢，平易近人，风趣幽默，是个典型的男神式人物。
不知道有多少女学生暗恋他，而女主就是其中一个。
而古代社会中，他却是严肃刻板的大皇子，及其讨厌不守规矩的女主，向来都是冷脸以对。
而女主也看不惯他一副“老学究”的做派，所以明里暗里的跟他作对，还仗着一些现代知识，好几次让他颜面扫地。
很明显，男女主角就是“欢喜冤家”的发展模式。
大女主的戏，女主自然不会只“独宠”男主一人。
男二——看似随和，实则心机深沉的太子。
他本是假装追求女主，想利用她得到太后的支持，以巩固自己的地位。
但后来却真的爱上了她，不择手段的要的到她，甚至为此丢了太子之位。
是属于那种为爱疯狂的“毒狼”。
男三——阳光开朗的六皇子。
对女主一见倾心，从此甘为“忠犬”。
男四——儒雅随和的丞相之子，还有个状元的身份。
被女主的“诗才”折服，化身迷弟，是为二号“忠犬”。
从这五位主演的介绍，就能得出这部剧的故事脉络了。
女主带着“文武二犬”，斗败“毒狼”，俘获“男神”……
这是很典型的女频文思。
所以当吴索得知这部剧不是什么小说改变，且编剧还是个男人之外，对其是惊为天人。
难怪有人说，当男人骚起来的时候，就没女人什么事了。
这类古装剧，一般都是在竖店这些影视城拍摄的，《千年之后的你》也不例外。
但在此之前，他们还要拍摄一段现代剧情，算是为男女主角结缘埋下伏笔。
明天就要开机，所以吴索也就懒得再跑回去，直接在酒店住下了。
发布会7点开始，到近10点才结束。
当吴索洗完澡准备休息的时候，已经11点多了，但门房却被敲响。
“谁？”肖楠问了一声，起身准备去开门。
“是我。”门外响起的是李子笛的声音。
可肖楠打开门后，却是一脸懵逼。
“索哥还没睡吧？”李子笛问道。
“还没。”吴索起身走了两步，也看到了门外的场景，然后也懵逼了。
来人不止李子笛一个。
杨永思，太子的扮演者；
刘文奇，六皇子的扮演者；
朱飞宇，丞相之子的扮演者；
侯苒苒，女主闺蜜兴乐公主的扮演者；
柳雨彤，女主侍女小荷的扮演者。
门外足足站了六人。
“索哥。”
一行人齐声喊了一句，吴索被惊回了神。
他愕然道：“你们这是？”
李子笛示意了一下手上的两袋烧烤：“找你来玩啊。”
其余几人也纷纷示意自己手上的东西，朱飞宇甚至直接就抱着一箱啤酒。
吴索想起了一句话：年轻人的一天，从零点开始。
“先进来吧。”他给了肖楠一个眼神。
肖楠会意，默默的回房间去了。
一人行进了屋后，多少有些拘谨。
“都坐吧，东西搁桌上就好。”吴索说道。
他自是能明白李子笛的意思。
《千年之后的你》剧组，几位主演中，除了他之外，其余的都是耀娱传媒旗下的艺人。
为了避免他被排挤也好，要他照顾一下公司的新人也罢，大家开机之前联系一下感情，总没坏处。
吴索甚至反思了自己，如果之前在“仲裁者”剧组时，他也能牵头把大家聚一起玩玩，或许前期拍摄就不会那么艰难了。
几人把东西放在了桌上，然后一一落座。
吴索也找了地方坐下。
“开吃开吃，我都快饿死了。”李子笛直接便开动了。
有她带头，其余几人也都自然了一些。
杨永思直接便开始开酒：“不先一起喝一杯吗？”
“哪有这么多规矩。”李子笛拿了个鸡翅直接啃上了。
杨永思笑了笑，倒了两杯酒，递给吴索一杯：“来，索哥，初次见面，先敬你一杯。”
吴索接过，跟他碰了个杯，喝下之后才说道：“你们别仗着人多就欺负我，一起喝就好，可别一个个的来。”
几人都笑了笑。
朱飞宇开口道：“那可不行，索哥你不能就跟永思单独喝吧？”
刘文奇起哄道：“对对对，都得喝一杯。”
侯苒苒直接倒酒举杯：“索哥，初次见面，我先干为敬了！”
不等吴索回话，她直接就喝了下去。
吴索只能倒酒陪喝。
之后，朱飞宇、刘文奇、柳雨彤，一人一杯。
吴索直接就一瓶下肚了。
他指着蠢蠢欲动的李子笛：“你别来，我们可不是初次见面。”
李子笛端起酒杯，一脸真诚道：“索哥，这是杯感谢酒，感谢你能来救场。”
吴索看了她半响，无奈举杯。
李子笛喝完后，轻咳了一声。
几人会意点头。
于是，第二轮来了。
这次是侯苒苒打头阵：“索哥，其实我是你的粉丝，真的，他们都知道。”
几人纷纷点头。
吴索微笑以对。
侯苒苒有些急了，拿出手机，按亮屏幕，往吴索面前一怼。
她的屏保赫然就是吴索拍广告时的帅照。
没等吴索反应，她又点开了一个相册，里面竟然全是吴索的照片。
张庆之、郑奇、向东、王宇浩、陆明……都是他演过的各个角色，甚至连“李世杰”的都有。
这就算是临时准备的……
“来，这杯我敬你。”吴索端起了酒杯。
一三七 开拍
一行人虽然在合谋“灌”吴索酒，但他们显然是心里有数的。
总共也就一箱啤酒，却有七个人，每人两瓶不到。
就算吴索多喝一点，也就喝个三四瓶的样子，不至于到醉的程度。
虽然打破了他的“规矩”，但规矩不就是用来打破的么……
吴索早就明白了，在娱乐圈想保持只喝两瓶的规矩……还不如早点锻炼一下酒量。
酒过三旬，一群人在酒精的刺激下，更放的开了。
之后还玩起了游戏。
什么数青蛙、拍七令、真心话大冒险……等等，都玩了几轮。
几人都已经玩嗨了，但却还保持着一份理智，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最“严重”的惩罚，也只是要求亲一下身边的人而已。
踩中这个惩罚的人就是侯苒苒，她左边是柳雨彤，右边是吴索。
然后吴索被她亲了一口。
他算是相信侯苒苒真是他的粉丝了。
一直玩到了凌晨4点，一群人才意犹未尽的散去。
……
翌日。
昨晚的活动显然是很有效果的。
早上大家顶着黑眼圈相遇的时候，打起招呼来都热切了不少。
昨天是开机发布会，而今天还有个开机仪式。
《千年之后的你》可不是《黑暗仲裁者》那样的小剧组，开机仪式整的挺浓重。
搭香台，上贡品，主创依次上香。
然后才掀开红布，宣布开机。
开机仪式之后，吴索与李子笛两人直接去化妆了。
几位主演中，只有他们两人有现代剧情的戏份。
导演唐雄则是安排人开始布置场地。
拍摄地是在一个学校内。
今天的第一场戏，算是吴索与李子笛在剧中的“初见”。
当吴索化好妆出来后，唐雄看的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
“唐导，有什么问题吗？”副导演王秋实在一旁问道。
唐雄皱眉道：“他气质挺不错的，但长相不够帅，达不到那种入境就像男神的效果。”
“呃……那要怎么解决？”
唐雄摇了摇头：“先拍拍看吧。”
王秋实面带疑虑道：“可这是第一场戏……”
唐雄摆手道：“没那么多讲究，效果才是最重要的。”
两人说话间，李子笛也化好妆出来了。
以她本就超高的颜值，在精心打扮了一番后，就更是光彩夺目了。
这么美的李子笛，却让唐雄看的皱起了眉，他直接喊道：“给子笛的头发弄乱点。”
他这自是怕李子笛太美，抢了吴索的戏。
化妆师按照唐雄的吩咐，给李子笛“打扮”了一番。
但唐雄看的还是眉头紧锁。
李子笛对着镜子照了照，开口道：“唐导，有什么问题吗？”
唐雄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摇了摇头：“没问题，准备开拍吧。”
他是忽然想通了，这本就是以李子笛为主的剧，让她抢个戏似乎也没啥问题。
现场准备好之后，唐雄喊道：“场记准备打板！”
“‘千年之后的你’，一场一镜一次，Action！”
唐雄在监拍器前观看起来。
率先入境的教室里的一群“学生”，镜头扫过之后，对准了教室门口。
李子笛的身影出现，她喘了两口气，而后举起了手：“报告。”
镜头再动，扫过黑板，对准了一道挺拔的身影，然后慢慢往上移。
当吴索的脸出现在监拍器上时，唐雄暗叹了口气：果然不够惊艳。
他正欲喊“咔”，但吴索的声音响起后，他又顿住了。
“你怎么又迟到了？”说话间，吴索有些无奈的勾了勾嘴角。
唐雄看的一呆。
场上，李子笛也是眼神直愣愣的看着吴索。
吴索再次露出个“男神笑”，语气温和道：“快进来吧。”
李子笛花痴似的咧开了嘴，点了点头，向教室里跑去。
这幕戏，到这便结束了。
但唐雄还在看着监拍器发呆。
“唐导。”王秋实叫了他一声。
唐雄回过神来，直接鼓起了掌：“很好，这场过了！”
片场响起一片掌声。
倒不是大家都被两人的表演惊艳了，而是因为这是第一场戏，一条便过了，自然是值得喝彩一番的。
之后，唐雄安排调了一下机位，一场二镜便开始了。
这场算是吴索的独角戏，是他给“学生”们上课的场景，自然又是一条过。
不用唐雄带头，大家自发的鼓起掌来。
因为这场戏中，吴索有大段大段的讲课台词，他却抑扬顿挫、一字不落的全讲出来了，而且还用上了“魅力之音”……
大家这次是真被他惊艳到了。
场边。
柳雨彤用肩膀撞了撞侯苒苒：“苒苒，把索哥的照片发给我一点呗。”
侯苒苒骄傲的扬起了下巴：“只能给你一张！”
一旁朱飞宇凑热闹道：“也给我发一张，我决定了，以后也做索哥的粉丝。”
刘文奇亦感叹道：“真的是帅啊！”
杨永思默默开口：“之前看《超级演员》决赛的时候，李博林老师说，隔着屏幕看，只能感受到索哥演技的七分，原来我还以为他说的夸张了……”
朱飞宇捧哏道：“那现在呢？”
“我觉得他夸小了，隔着屏幕只能感受到五分。”
几人谈话间，场上已经开始了一场三境。
依旧是吴索散发魅力的时候。
这是下课时的场景，一堆“女学生”把吴索直接围了起来。
这场戏，终于让唐雄喊“咔”了。
“右边那个女演员，你再往右边站一点，别挡到吴索的镜头了！”
待女演员站开之后，场记再次打板：“一场三境二次，Action！”
这次自然是过了。
到这，吴索的现代戏份就算是杀青了……
之后要拍的是李子笛在现代社会的一些日常，以及穿越起始。
戏份不算多，但却要转好几次景，拍起来挺麻烦的，预计要个两三天的时间。
剧组自然不可能全都在这耗着，分组便成了最好的选择。
午饭过后，唐雄带着大部队前往竖店，而王秋实则是带着小队人马留在了京都。
主创人员坐的是飞机，当天下午的便到了。
而一般的工作人员自然就只能坐火车慢慢熬了，要晚上才能到。
一三八 自闭
在竖店的酒店安顿下来后。
房间里，肖楠看着吴索欲言又止。
吴索直接便说道：“不回去，回去会被他烦死。”
肖楠弱弱道：“可是这段时间，吴……叔他一直有在问我你的情况，我已经跟他说了，我们今天会来竖店。”
说曹操，曹操到。
她话音刚落，吴索还没来得及开口，手机便响了起来。
来电人正是吴哥。
吴索接通电话，语气不耐道：“打我电话干嘛？”
吴哥的声音响起：“臭小子！你什么态度呢？”
吴索撇嘴道：“对渣男的态度。”
吴哥先是一滞，随后语气强硬道：“怎么说话的？不知道‘子不言父过’吗？”
“呵呵。”吴索冷笑道：“言是宣扬的意思，这句话是说，做儿子的不要到处宣扬父亲的过错，而不是说，不能指出父亲的过错！”
“欺负我没读过书吗？没文化是我的错吗？是我不想读书吗？”吴哥愤懑道：“我是没那条件！我幸幸苦苦把你养大，送你去读书，你却……”
“行了！”吴索打断道：“我认错，我道歉，我该死。”
“哼哼！”吴哥得意的笑了笑，而后又随意似的问道：“来竖店拍戏，不住家里吗？”
吴索也随意似的说道：“剧组有安排酒店，我就不去吃你的，住你的，还花钱你的钱了。”
“酒店哪有家里住的舒服？”吴哥一副自然的语气：“我是你哥，你吃我的，住我的，花我的钱，都是天经地义的事，还是回来住吧。”
吴索：……
他缓缓开口：“你能保证不再我面前提她，我可以回去住。”
吴哥脱口而出：“那我要你回来有毛用？”
吴索：(*￣︿￣)
他有些烦躁道：“上次我就说了，对不起她的人是你，跟我无关；对不起我的人是她，跟你也无关，你就不能不插手吗？”
吴哥不答反问：“怎么就没关系了？父债子偿，我欠她的要你去还，有问题吗？”
真的是个坑爹，坑儿子的爹！
吴索被他堵的没了话说，直接道：“我不管你，要还自己去还！”
说完，他直接便挂了电话。
但很快，吴哥便再次打来。
吴索拒接回信：明天我要拍戏，你就继续吵我吧。
果然，吴哥老实了。
但还是发了个信息过来：现在她才40多岁，你能硬着心肠不认她，可等她七老八十的时候呢？她满头白发、一脸皱纹、颤颤巍巍的站在你面前，你还能狠得下心？
吴索看着信息愣了半天，回了一个字：滚！
所以他不想回去，因为吴国的那张嘴……他是真的怕。
千万别以为吴哥那“不羁放纵”的外表下，有个一沧桑的灵魂，他的灵魂更“爱自由”……
以吴索二十多年对他的了解，他因为愧疚让自己去认妈，最多只占了一半的原因。
而另一半是因为杨芸晴的身份……
他刚才那条信息便已经透露了一点意思：趁她还不老，赶紧凑上去，以后就……
吴哥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十几岁的年纪便独自出来闯荡，他要是个好人早就回家种地了。
而吴索的三观却挺正的。
但吴哥是他爹，甚至吴哥的“坏”都是为了他。
拿着父母的血汗钱，接受了所谓的高等教育，倒头来却嫌弃父母没文化……
这样的人不少，但吴索绝对不是。
他虽然经常跟吴哥没大没小的开玩笑，但吴哥真瞪着眼睛让他做点什么的时候，他还真不敢怎么反抗。
所以他对吴哥从来都是采取回避战术。
讲的通就讲，讲不通就躲。
躲不了的话……那就自闭吧。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吴索便自闭了。
……
吴哥真有点“神通广大”的意思。
第二天吴索赶去片场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正在跟一个副导演“高谈阔论”的吴哥。
他心里想的是：要不就装不认识算了，但脚却不由自主的迈了过去。
这位副导演叫万鸿光。
万鸿光与吴哥见他过来，便停住了谈话。
“吴索老师。”万鸿光打了声招呼。
而吴哥却是看着他一脸得意的在笑。
“万导。”吴索先是对万鸿光微微颔首，而后看向了吴哥：“你来干嘛？”
吴哥一指不远处的一干群演：“送演员啊。”
万鸿光有些愕然道：“两位……认识？”
吴哥点头道：“他是我弟。”
吴索亦点了点头。
万鸿光又是一愣：“亲兄弟？”
吴索似笑非笑的看向吴哥。
吴哥却是一脸自然：“当然是亲的，亲的不能再亲了，他基本上是我一手带大的。”
所以说，就这“功力”，吴索怎么跟他斗？
“那吴哥你不早说！”万鸿光一脸责怪道：“有吴索老师这层关系在，我们剧组以后需要的群演，肯定都在吴哥你这找啊！”
吴哥一脸诧异：“万导，难道我们两的关系还不够，还要这小子的面子才行吗？”
万鸿光哈哈一笑：“够够够，当然够了。”
说完，他很有眼色道：“你们先聊，我去给群演讲一下戏。”
待他走后，吴哥看着吴索调侃道：“行呀，吴索老师，看来是真混出头了，我现在都要沾你的光了。”
吴索斜了他一眼道：“你自己聊，我要去上妆了。”
“我自己跟鬼聊啊？”吴哥没好气道：“你躲的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反正这段时间我就在你们剧组待着了。”
“随你的便！”吴索转身便走。
然后吴哥的歌声从身后传来：“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肖楠“噗”的便笑出了声，但看到吴索那张黑脸时，又连忙止住了，一脸憋笑。
吴索头也不回的去了化妆间。
……
吴哥的交流技能绝对超过了高级。
一天下来，不仅是那几个小年轻主演，就连导演唐雄他都已经搭上话了。
当然，这其中“吴索亲哥”的名义占了很大一部分功劳。
吴哥在剧组混的如鱼得水，而吴索自然就是“如鱼脱水”了。
只要他一下戏，吴哥必定立马就凑过来。
没其他人在的时候，他就唱《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其他人在的时候，他就讲《二十四孝》。
他察言观色的能力也强，看吴索有发飙的迹象，就立马转头去跟肖楠聊天。
而等吴索缓过气来后，他又过来继续碎碎念。
吴索别无他法，只能选择“封闭五感”——他自闭了。
一三九 首播
《千年之后的你》算是大女主剧，李子笛一个人的戏份便占了大半。
但偏偏她在剧组待的时间最短。
20号开机，25号便请假了，去出席一个活动。
26号回来，31号又请假了，有两个跨年晚会要参加。
其实吴索也收到了南湘台和东江台的跨年晚会邀请，但都是要求他跟楚欣颜一起合作表演……
他只能以导演不给假而拒绝了。
31号晚上，吴索跟肖楠没再去酒店，而是回了家。
但是。
吴哥出去跟朋友跨年了……
当他打电话质问吴哥时，吴哥理直气壮的回道：“公历年跟朋友一起过，农历年才跟家人一起过。”
吴索无言以对，只能将肖楠做好的一桌大餐拍了照，发给了吴哥。
然后吴哥回了几张照片，让他看着面前的“大餐”都有些寡然无味起来。
他很想骗一下自己：外面的饭菜肯定没家里的好吃。
但理智告诉他：如果肖楠的厨艺真有这么高，早就去酒店当大厨了，还做什么助理……
小时候常年待在家，偶尔吃个外面的地沟油快餐都觉得香；长大后离了家，去那些高级餐厅吃，都觉得没家里的好。
所以说人性本贱，总觉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
2021年1月1号，元旦。
剧组没有放假，继续开工。
5号，李子笛请假。
11号，李子笛再次请假。
开机20天，请假4次……
唐雄脸色难堪，却是敢怒不敢言。
因为这部剧是耀娱传媒投资的，而李子笛请假就是去给耀娱传媒挣钱的……
唐雄对请假是深恶痛绝，以至于15号吴索去请假时，他直接便驳回了。
吴索也没去争辩什么，老实的留在剧组继续拍戏。
他请假自然是为了《黑暗仲裁者》的事。
没错，“仲裁者”后期制作已经完成。
吴索本是打算明天去一趟覃州，与刘全他们一起去跟南湘台的购片主任商量购片事项。
但是他拒绝南湘台跨年晚会邀请的理由成真了——导演不给假。
不过好在张彤那边没有拔鸟无情，再三向吴索保证，这件事一定能办妥。
朝中有人好办事。
最后，南湘台以1200W的价格，买下了《黑暗仲裁者》的独家首轮播放权，且定档于1月20号晚上10点首播。
说实话，这种“便宜货”，对南湘台来说，连充片库的资格都不够……
现在的大制作，首播权都是奔着单集千万去的，虽然是联播。
但联播方也就是两三家，以40集来算，购片价格破亿已是常态。
如今华国数十家上星卫视中，有能力争夺大制作首播权的电视台，估计只有一超四强那5家了。
而能在“首播”前加上“独家”两字的，估计只有南湘台。
原因倒不是其他电视台出不起这个钱，而是亏不起这么多钱。
一部剧就算热翻天了，为电视台带来的收益也很有限，也很难达到购片的价格。
原因便是“网络”二字。
视频网站抢走了电视台的流量，热度高不代表收视率高。
去年好几部评分超高，在网上天天被刷屏的剧，但在电视台的收视率却连年度前十都排不到……
所谓的“热度”，都是被网友们炒出来的。
而叫都叫“网友”了，有几个会去看电视的？
看电视追剧，得准时准点的蹲着，错过了就只能再蹲重播，再错过只能哭唧唧了。
中间还得忍受广告，看到无聊的剧情也只能硬抗，这谁受的了？
可在网上追剧就不同了。
没有错过一说，只要更新了，随时可以看。
再充个尊贵的会员，还能免去广告的骚扰，遇到不喜欢的剧情，还能快进跳过。
这不比看电视香的多吗？
如今电视剧的收视率，能过1%就算不错，能过2%便算是“神剧”了。
所以，‘仲裁者’在南湘台的播放，只能算是打个前哨，它的真正战场还得是在视频网站。
不过就算是前哨，那也得好好打。
所以吴索当即便发了一条微博：首次出演主角，电视剧《黑暗仲裁者》，1月20号晚上10点，南湘台首播，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附图是“仲裁者”的封面。
而后@了他在圈里认识的一干朋友，就连杨芸晴都没漏。
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超级演员》的人全@了，总不能单单漏了她吧？
杨芸晴估计是时刻“盯”着他的，立马便转发评论了：一定去看！
然后是张华清、宋亦楚、楚欣颜、李子笛、周文泉、王孝超……
被他@到的人，基本都转发宣传了。
……
1月20号，晚上9点半。
吴索再次发了一条微博。
但这次没再好意思@人了，他的脸皮显然还是薄了点。
不过还是有不少人帮忙转发了，第一个还是杨芸晴……
吴索待在酒店房间，打开电视调到了南湘台；然后又开着电脑，打开了电视实时收视数据网。
南湘卫视，《耀世大唐》，实时收视率：1.0297%。
吴索少有这么紧张的时候，但这是他“自投自演”的第一部戏，演的还是主角，对他的影响是多方面的，由不得他不紧张。
说是10点首播，但等那什么《耀世大唐》播完后，就已经是10：03了。
吴索看着南湘台的收视率一路掉到了0.7841%，心里那个急啊。
之后又是整整5分钟的广告，收视率直接跌破了0.5%。
吴索不急了，因为……他心已经凉了。
一分多钟的片头后，《黑暗仲裁者》的正式剧情终于开始。
而此时，收视率已经只有0.4632%。
吴索连看剧的心思都没有了，一直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实时收视率。
可是。
跌、跌、跌……一直到0.4174%，收视率才终于稳定下来，还不时往上跳一跳，到第一集结束前，收视率最高达到过0.4419%。
而当第一集结束进入广告后，收视率也没掉下0.4%。
吴索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自然是做过调查的。
南湘台播“仲裁者”之前那部剧，最高收视率0.4813%，平均收视率0.2697%。
所以，“仲裁者”有这成绩已经可以算很优秀了。
毕竟这可是10点档，看电视的主要人群都已经睡觉了。
而且，收视率稳定，甚至到了广告时间也没下降多少。
这说明“仲裁者”是能留住人的！
一四零 宣传
又是10分钟的广告，中间插播了一下“仲裁者”第二集的预告。
第二集才开始没多久，吴索眼睁睁看着实时收视率从0.3845%，慢慢跳到了0.4196%，他差点没跟着一起跳一下。
要知道，现在已经是11点多了。
南湘台今年在这个时段的收视率，最高记录也就0.4026%。
虽然这个记录有点那啥，但再怎么说，这是实打实的破了纪录，他能不高兴吗？
一直到“仲裁者”第二集结束，时间已经快到12点了，但收视率却没掉下过0.4%。
这么高的观众粘性，已经充分的说明了“仲裁者”的质量。
吴索又登录了影视剧赏评网，想看看“仲裁者”的评分，但却没找到……
显然，“仲裁者”还未被收录。
但他却看到了一则让他笑开了花的网友留言。
“给大家推荐一部剧，吴索主演的《黑暗仲裁者》。其实对吴索这个人，我本来是不了解的，只是听人说过他的演技很牛逼。看了这部剧后，我只能说：从此吴索一生粉。
他在剧里演的是一个警察，毫不夸张的说，每次到他的镜头，我甚至都想起身敬礼……他一个眼神都能让人看的头皮发麻！
而且这部剧的剧情也很能打，悬疑类的，整部剧真的是全程高能！强烈安利！”
这个网友的ID叫“月殇”。
吴索当即便给他点了赞，还评论道：周一至周四晚上10点，在南湘台播出。
没想到月殇马上就回复了：我都忘了说这个，谢谢兄弟。
吴索也回复了一句：不用谢我。你给大家安利我的剧，我应该谢你才对。
月殇又回复道：你的剧？你是剧里的主演吗？
吴索回复：我不仅是主演，还是主角。
月殇：你是吴索？？？？？？
这一连串的问号，已经表明了他的惊讶。
吴索简单回复：是。
月殇：我不信！！！
吴索想了想，再次回复：看我微博。
之后，他将两人的对话截图，然后发到了微博上。
这无疑是最方便的证明方式，而且……这又是一波宣传。
吴索的微博其实挺冷清的，尤其是两档综艺节目结束之后。
他9点半发那条微博，到现在的评论数也就1700多。
这甚至都不如一些热度高点的网红。
至于粉丝数量倒是有500多万，都是之前参加节目时涨的。
但是微博嘛……那些粉丝数过亿的，评论也经常就是两三千……简直是一言难尽。
其实以微博现在的用户活跃度，一天不到，能有近两千的评论，已经算是不错了。
毕竟吴索又不是流量明星，也没有去“经营”微博，发的还是个剧宣……
这条微博发出去之后，评论涨的很慢，吴索很快便注意到“月殇”的评论。
因为他微博的ID也叫“月殇”。
月殇：真的是索哥！！！
吴索回了个笑脸。
月殇：索哥演技太棒了！姚宇的背景介绍是32岁，索哥才25岁，却完全没有违和感。
吴索回复月殇：我怀疑你是在黑我。
月殇回复吴索：绝对没有！但是说实话，索哥你真的帅的很不明显……
吴索回复月殇：实力太强，老天只能限制我的颜值，不然我就太无敌了。
月殇回复吴索：……[滑稽]
月殇回复吴索：索哥，请保住人设！别走逗逼路线。
俩人才聊没两句，便有人插了进来。
大刀四十米回复吴索：活的少主吗？？？！！！
大刀四十米回复月：少主一直挺逗逼的，只是不爱表现而已。
蛋眼超人回复吴索：老公看我！[激动][爱心]
吴索回复大刀四十米：你这个假粉丝，我什么时候一直挺逗……了？
吴索回复蛋眼超人：改个女性化一点的名字再来叫老公！
之后，吴索没再回复。
这是他第一次在网上跟粉丝互动，也是第二次跟粉丝互动。
此前的一次，就是潭州机场被人围堵那次，他跟粉丝合影加表演。
从这就可以看出，吴索对粉丝其实挺冷淡的。
至于原因么……自然就是那个给人送饼干的前女友。
他不喜欢离粉丝太近，尤其是脑残粉。
可是。
真当有粉丝叫他老公的时候……
真香定律无处不在。
关了微博之后，吴索心里冒出个想法，然后给李文嘉打了电话。
“喂？”已经是12点多，但李文嘉却几乎是秒接，显然是还没睡。
“喂，文嘉哥。”吴索直接问道：“我想问你个事，你能联系到微博水军吗？”
“嗯？”李文嘉语气疑惑：“你要找水军干嘛？”
“我想帮‘仲裁者’刷一下热度。”
李文嘉沉吟道：“刷出来的热度其实很假，有心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我明白。”吴索解释道：“我是觉得‘仲裁者’有火的潜质，想带一波节奏，能让人注意到它就好。”
目前“仲裁者”唯一的宣传就是他发的两篇微博……真的是惨兮兮。
说酒香不怕巷子深的，那是你家的巷子太短。
吴索顿了顿道：“现在‘仲裁者’的网络播放权还没卖出去，只要把热度炒起来，网友们只能守着南湘台看，错过就没了，达到一种饥饿营销的状态，肯定会有视频网站动心的。”
李文嘉想了想道：“我帮你问问吧。”
“嗯。”吴索应了一声，而后又说道：“对了文嘉哥，你再帮我去探探公司的口风吧，看能不能和平解约。”
李文嘉沉默许久，最后却只说了一个字：“好。”
“那我等你的消息。”
两人挂了电话。
约莫过了半小时左右，吴索接到了李文嘉发来的一条信息：
普通粉丝，1万/80元；极品粉丝，1万/260元（有头像，博文）……
显然，这是一份价格清单。
什么博文阅读量、视频播放量、点赞、转发、评论，都有明码标价。
上热搜的价格也有，而且还挺便宜的。
热搜前五十，2万元……前三，5万。（头条随机性太大，不予保证）
看来“上头条”是真的不容易，连水军都不接单的……
吴索正在吐槽中，李文嘉又发来第二条信息：他们说还能联系到各大营销号发文推广，还可以刷一些视频网站的播放量。你要看价格清单吗？
吴索连忙回到：不用了。
请营销号发文，少了效果不大，多了却容易引起网友反感。
毕竟现在的网友们简直不要太聪明。
而且，他对“仲裁者”是真的挺自信的，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引子。
吴索给李文嘉转了10万块钱过去，然后发了一条信息：先来个热搜前三，然后点赞、评论、转发，都上一点吧。
李文嘉：你当这是在点菜吗？
吴索：难道不是吗？
李文嘉：……
吴索没再回信，洗了个澡便上床睡觉了。
毕竟“厨师炒菜”也是需要时间的。
一四一 好评
翌日。
吴索醒来第一件事便是看了看微博。
#黑暗仲裁者#
这个话题已然闯进了热搜榜，目前排在37。
而他昨晚发的那条跟月殇对话截图的微博，目前评论已经5万多，转发跟点赞更是都超过了30万。
真是好一副热闹非凡的模样。
他微博上次这么热闹的时候，还是因为被传“傍大腿”的时候。
不过这次嘛……
“有效评论，100条/10元；转发，100次/6元；点赞100次/4元。（大单可优惠）”
吴索只能说：太特么便宜了……
他点了5万大洋的单，这个数据之后估计还得再翻一倍。
不过“厨师”显然不笨，没有一次就把“菜”上齐，因为那样会显得很假……虽然现在就已经很假了。
说实话，吴索看着这个数据是有些脸红的，但想到“转发过亿”的事，他又心安了许多。
他想了想，干脆直接又发了一条微博：
《黑暗仲裁者》，周一至周四晚上10点，南湘台首播。（这条也刷一下）
之后，他起床洗漱完毕，然后直接去了片场。
……
《千年之后的你》算是吴索待过最清闲的剧组了。
当然，只是他清闲而已。
因为他虽是男主，但戏份却并不算多，而他效率又高，自然就是看戏的时间比拍戏的多了。
至于耀娱传媒六人组，有一个算一个，尤其是李子笛，那真是被拍的死去活来。
在跟李子笛搭完一场戏后，吴索坐在场边，从肖楠手上拿过了手机。
吴哥立马便凑了过来。
他刚欲开口，吴索便打断道：“今天别闹我，我有事。”
肖楠在一旁点头认证道：“索哥昨晚忙到1点多才睡的。”
吴哥耸耸肩，找别人侃去了。
吴索认真看起了手机。
微博上，“黑暗仲裁者”这个话题的热度已经升到了第26，而他新发的那条微博……
评论73251，转发478631，点赞569623。
这……速度有点快了吧？而且貌似已经“超单”了。
等他看到热搜榜上的一个话题后，有些明白过来了。
#吴索：这条也刷一下#
他微博下点赞最多的评论是——“都到这来刷，不来不给钱。”
然后。
“水军报到！”
“刷刷刷！”
“五毛一评吗？”
“……”
显然，网友们已经在他微博下玩了起来。
“吴索：这条也刷一下”这个话题也已经到了热搜榜第13，且热度不断在升。
所以说，沙雕网友才是最大的水军。
中午时，吴索接到了刘全打来的电话。
已经有视频网站联系他了！
只是报价不高，全剧800万，且还要求是独家播放权。
都不用吴索说，刘全自己便拒绝了。
现在可不是几年前，版权已经被逐渐重视起来，不再是那个上网一搜就能出现无数资源的年代。
以前在电视台单集卖上一两百万的剧，网络播放权往往只能卖个二三十万。
因为有没有播放权都能往网站上放……
但现在不同了。
大多数剧的网络播放权，甚至比电视播放权的价格卖的还高。
“仲裁者”卖给南湘台都1200万了，那个视频网站想800万买走，还要求是独家，简直就是在做梦。
吴索告诉刘全：等。
而刘全自己也是这个意思。
他对“仲裁者”的关注可不比吴索少，对电视剧市场的研究更是胜过吴索，自然也是明白的。
他打电话给吴索，就是提醒吴索不要着急。
两人是想到一块去了。
到晚上时，“黑暗仲裁者”这个话题已经升到热搜第三，“厨师”的任务已然完成。
而让吴索哭笑不得的是，热搜第一的话题赫然是“吴索：这条也刷一下”。
他那条微博的点赞、转发，都已经突破百万，评论也高达13万之多。
这已经是要20多万才能达到的效果了……
评论中，有一条让吴索特别“感动”的。
“少主都已经被逼到自己请水军的地步了，大家晚上10点就开个电视，看个南湘台吧！[大哭]”
吴索果断的给他点了个赞。
10点。
吴索继续昨晚的“套餐”，电视加电脑全部就绪。
开局便是利好局面，南湘台，实时收视率：1.2792%。
而等那什么《耀世大唐》播完进入广告后，收视率竟然还维持在了1%以上。
要知道，昨晚可是瞬间就掉到了0.8%不到的。
22：15，《黑暗仲裁者》第三集开始。
收视率竟然还往上跳了跳，达到了1.1156%！
显然，他的“水军”是真的在帮他顶收视率了。
吴索算是理解那些过亿投资的影视剧，制作费3000万，宣传费7000万的原因了。
可惜，电视剧的宣传主要还是靠电视台自己来。
南湘台不重视“仲裁者”，给的宣传资源太少了。
毕竟就一部1200万的剧，有功夫给它放个几十秒的预告片，还不如多放点广告……
不过如果“仲裁者”的收视率够顶，南湘台必定会跟上宣传。
播放了一段时间后，“水军”们大概是撤退了，收视率快速下滑，但还是稳在了0.8%以上。
这已经是昨晚近两倍的数据。
第一集播完，广告时间，收视率掉到了0.5%左右。
但第二集开始后，又回升到了0.6483%，且一直到播放结束时，也没掉下过0.6%。
南湘台今年10点档的剧中，平均收视率最高的剧也只有0.4322%。
“仲裁者”昨晚的收视率没掉下过0.4%，今晚更是全程在0.6%以上。
只要后期不崩，肯定是能破记录的。
看完剧后，吴索又看了一下微博，然后他笑了。
热搜榜第一的话题——“黑暗仲裁者”。
水军可只负责顶到第三。
显然，最难的两步是“仲裁者”自己爬上去的。
吴索点开了影视剧赏评网，“仲裁者”已然被收录，评分高达9.6。
第一天或许有些虚高，但质量如果不过硬的话，怎么虚的起来？
他在“赏评网”上可没请水军。
而且“仲裁者”的几位主演中，他已经是最大咖的明星，粉丝刷分的数据肯定也不多。
再来看看网友们的评论。
“在微博上看到这部剧的，晚上睡不着随便看看，然后更特么睡不着了！”
“看少主自己请水军做宣传，实在是于心不忍，帮他顶顶收视率！但不得不说，这部剧是真的不错，我决定每晚帮顶。”
“良心好剧，制作精良，吴索演技吹爆！”
几乎是清一色的好评！
一四二 再议
吴索洗完澡出来后，看到了手机上的一条未读信息。
是刘全发来的：睡了没？
吴索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
只响了一声，刘全激动的声音便传来了过来。
“喂？吴索，‘仲裁者’火了！”
吴索心里其实并不比他平静，但还是保持冷静道：“先说情况。”
刘全兴奋道：“五大视频网站，已经有三家联系我了！艺果、讯视、极速，其中报价最高的是艺果，1500万！”
1500万，单集已经超过60万。
以“仲裁者”的“质量”来说，这个价已然不低。
但吴索觉得，还能再等等。
他问道：“有要求独播吗？”
“有。”
“再等！”吴索果断道：“目前‘仲裁者’才播了四集，只是刚起了个头而已，我们加大宣传，这个价格肯定还能再往上涨！”
刘全笑道：“你能稳住就好。”
作为导演，他对自己拍的剧自然也是有自信的。
之后，他又问道：“你有办法让南湘台多给点宣传资源吗？”
“没有……”
吴索要有办法早就用了。
找张彤或许有办法，但是两人的YP交易已经完成，再去找他，貌似就带了点威胁的意思……
吴索不大想做这样的事。
不过他不找人，不代表人不找他。
……
第二天，吴索下戏后，肖楠把手机递了过来：“刚才有个电话，是张彤导演打来的，说要你有空就回一个给他。”
“没说事吗？”吴索问道。
肖楠摇了摇头。
吴索找到张彤的号码，拨了过去。
“喂？”张彤的声音响起。
“喂，张导，找我有什么事吗？”
“嗯。”张彤应了一声，而后有些苦笑道：“是关于《黑暗仲裁者》的事，这剧的网络播放权你们还没卖吧？”
吴索了然。
南湘台旗下也有一家视频网站，叫南国TV。与艺果、讯视、极速，还有一个异彩，便是所谓的五大视频网站。
一般来说，南湘台购片肯定是电视、网络，两个播放权打包买的。
不过“仲裁者”算是“特事特办”，交易迅捷，那位购片主任显然是“马虎”了。
吴索开口道：“刘全导演正在跟几家视频网站谈，艺果、迅视、极速，都有报价，最高的已经开到1500万了。”
他顿了顿道：“不过他们想要独家播放权，所以我给拒绝了。张导如果有了解的话，就知道‘仲裁者’在贵台的收视率可不低。”
张彤依旧苦笑：“唐主任是为了帮我才出了忽漏，老弟能不能给我个面子，把网络播放权也卖给南国TV？”
“张导的面子我自然是要给的，但价格怎么说呢？”吴索问道。
张彤吞吞吐吐道：“唐主任的意思是……总购片价2000万……毕竟你们这部剧的投资也才1000万……”
总购片价2000万，之前的电视播放权是1200万。
那么就是说，网络播放权是800万。
吴索笑了笑道：“张导如果没事的话，我就挂了，下次再聊吧。”
“等等！”张彤叫住了他，有些无奈道：“跟电视播放权一样，1200万，这是唐主任给我的底线。”
1500万吴索都没松口，这1200万……
“仲裁者”是部悬疑剧，这类剧的受众群是年轻人，所以它在网上播放的效果，肯定要比在电视台的好。
而且，影视剧赏评网上，“仲裁者”的评分高达9.6。
如果能一直保持下去的话，吴索叫价200万一集也多的是人愿意买。
不过，酒香也怕巷子深。
把网络播放权卖给南国TV，会有一项很大的优势——宣传资源。
目前剧就在南湘台播出，如果南湘台愿意力捧的话，那这部剧就真能“爆”了。
可是。
“1200万……太低了。”吴索叹气道：“张导应该能明白，9.6的评分是什么概念。”
张彤就算不明白，那位唐主任也会让他明白，否则他就不会给吴索打这通电话了。
他反驳道：“电视剧的初期评分都是虚高，9.6分只是暂时的，从9点几分掉到5分以下的例子有很多。”
吴索冷笑道：“张导这么说的话，那我们确实可以不用谈了。”
“别！”张彤立马道：“我只是说例子，不是说《黑暗仲裁者》也会这样。”
吴索语气冷淡：“1200万也可以，但不是独家，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张彤沉默许久，无力道：“不是独家的话……”
吴索懒的再跟他掰扯，直接挂断了电话。
但之后，他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你这是坑谁了？笑的这么奸诈。”
说话的自然是吴哥。
吴索用鼻子对着他：“刚刚谈了一笔几千万的生意，你见过这么多钱吗？”
吴哥不屑道：“我每天能造出几个亿！”
吴索一滞，没好气道：“小楠还在呢，瞎开什么车！”
肖楠红着脸偏开了头，一副我听不到的模样。
吴哥耸了耸肩，没再说话，而唱起了歌：“世上只有妈妈好……”
吴索打断道：“你先别闹，我有正事跟你说。”
吴哥一脸无所谓：“有什么事比让你变个宝还重要？”
“我真的是……”吴索被他气笑了，索性直接说道：“我打算自己开个工作室，你要不要过来帮我？”
吴哥直接便摇了头：“我在这自在的很，凭什么给你去打工？”
“是帮我，不是打工！”
吴哥没说话，只是斜眼看着他。
吴索摆手道：“那随你去自在吧。”
吴哥得意一笑，而后又问道：“你考虑好没？”
吴索装傻：“考虑什么？”
吴哥继续斜眼看他。
吴索继续装傻。
拼演技，谁怕谁？
果然，是吴哥先没挺住开了口：“百利而无一害的事，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而且你现在还要跟公司解约，以后就只能自己闯了，不是更需要她了吗？”
吴索默然。
吴哥继续道：“别管什么对了错了，小孩才分对错，大人只讲利弊，你应该成熟一点了。”
吴索面无表情道：“正常人都分对错，便宜人只讲利弊。”
吴哥指着他：“你敢骂我？我可是你d……”
吴索看着他身后，一副期待他讲下去的模样。
吴哥自然注意到了他的表情，话锋一转：“的大哥！”
而后，他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身后自然是空无一人。
在他转回来之前，吴索早便跑没影了。
一四三 火了
1月22号，《黑暗仲裁者》开播第三天。
当晚10点到11点，也就是“仲裁者”播出第五集的时段，南湘台的最高收视率是1.2752%，平均收视率1.1675%。
而11点到12点，“仲裁者”播出第六集的时段，南湘台最高收视率1.1314%，平均收视率1.0327%。
这份数据，别说是10点档，就算是在8点档都算很不错了。
“仲裁者”是真火了。
微博热搜榜上，关于“吴索”的那个话题热度已经降下去，但“黑暗仲裁者”这个话题，却在第一待了整整一天。
影视剧赏评网上，“仲裁者”的评分不降反升，达到了9.8分，这已然是“神剧”级的评分。
都已经过了12点，但吴索还是接到了张彤打来的电话。
“吴索老弟，我们好好谈谈吧。”
吴索比白天时更淡定了：“你说。”
“一口价，2000万！”张彤一副诚恳的语气：“老弟你应该明白的，当初是情况特殊，否则那1200万是包含了网络播放权的。”
如果白天他直接喊出这个价，吴索说不定就答应了。
可10点档的剧，平均收视率破1%是什么概念？
一般来说，8点档的收视率，可以达到10点档的3倍。
当然，收视率越高越难涨，“仲裁者”就算放在8点档去，想到3%也有点异想天开，但破2%是绝对有可能的。
而2%的收视率，就算是那些单集千万的大制作也很难达到！
虽然“仲裁者”先天有些不足，卡司小，成本低，且电视首播权已卖，想单集千万是不太可能了。
但2000万就想拿走它的网络播放权，张彤的面子显然没这么大。
吴索淡淡道：“还是那句话，2000万也可以，但不是独家，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张彤语气激动道：“可你白天说的是1200万！”
“你也说了那是白天说的。”
张彤沉默良久，语气疲惫道：“我再去跟唐主任商量一下，你给我个预期价格吧。”
预期价格……吴索心里其实也有点没谱。
虽然他觉得以“仲裁者”目前的势态，完全能喊个五六百万一集。
但那样的话，总价就已经超过一个小目标了……
而“仲裁者”的投资才不过千万。
超过十倍的收益……这让他有些心虚。
那特么可是实实在在的一亿元！是钱！不是吴哥说那个！
按他以前的月薪算，他得向天再借两个五百年才能赚到！
这让他如何不心虚？
可是。
报价低了他肯定是不甘心的。
吴索想了想道：“你还是跟唐主任商量一下能不能不独家吧。”
张彤明白了他的意思，沉重的应了一声：“嗯。”
然后便挂了电话。
吴索拿着手机，给刘全发了一条信息过去：睡了没？
刘全跟他昨天的反应一样，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
“有人找你了？”刘全问道。
“嗯。”吴索解释道：“今天张彤打了我两个电话了，南国TV想要‘仲裁者’的网络播放权。”
刘全饶有兴致的问道：“他们开价多少？”
“2000万。”
刘全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笑道：“那天我去潭州跟他们商谈电视播放权的时候就提了，要他们干脆把网络播放权一起收购，总价2000万就好，是他们自己拒绝了。”
“哦？”吴索也笑了，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
“不过幸好他们拒绝了。”刘全有些庆幸的说了一句，而后又道：“艺果那边也提价了，直接翻了个倍，3000万。”
吴索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刘全也笑了起来：“他们这就是在拿我当傻子，觉得我是个新导演，而且‘仲裁者’的投资也低，听到这个价格肯定会急着出手。”
吴索笑问道：“你心里的预期价格是多少？”
刘全沉默许久，掷地有声道：“少说500万，单集！”
那总价就是……1.2亿！
吴索吸了口气，笑道：“这么自信？”
刘全语气有些激动道：“9.8的评分，在10点档都有1%的收视率，要不是电视首播权已经卖了，单集1000万我都敢喊！”
单集1000万……他还真敢想。
吴索心里有了底，开口道：“全哥，我是觉得‘仲裁者’能多在几个视频网站上播出会更好。”
“当然。”刘全笑了笑道：“不仅是你需要名气，我也一样需要的。能多扩大些影响力，自然更好。”
两人的想法再次对上了。
吴索说道：“那下次张彤在打电话过来，我就让他直接联系你吧。”
“OK。”刘全应了一声。
两人挂了电话。
然而，今晚注定是多事之夜。
吴索还没放下手机，便又有电话打了过来。
来电人：文嘉哥。
他接通了电话：“喂，文嘉哥。”
李文嘉的声音响起：“就知道你应该还没睡。”
吴索笑了笑。
李文嘉又道：“事情很多，但大致可以分为两件。一是你的戏约，还有各类通告都多了起来，而且又有厂商来找你代言。这些我都跟肖楠交代了，你自己跟她商量吧。”
他顿了顿道：“二是你要解约的事……公司没直接答应，说是要跟你聊聊。”
“嗯……”吴索沉吟道：“他们想怎么聊？”
“应该是修改合约吧。”李文嘉说道：“张洪波你认识吗？公司的副总经理。”
“不认识。”吴索还从来没见过天海娱乐的高层……
“他明天会去竖店，跟你面谈。”
吴索随意道：“那就等他来谈吧。”
“嗯。”李文嘉应了一声。
而后，两人陷入了沉默。
许久，吴索开口道：“文嘉哥真不考虑跟我一起走吗？我工作室还缺了一位负责人。”
李文嘉笑道：“我也就会带带艺人，工作室负责人可做不来。”
显然，他又拒绝了。
人各有志，吴索也不好强求。
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然后便挂了电话。
之后，肖楠抱着笔记本走了过来。
不是笔记本电脑，就是笔记本……
吴索有些无奈道：“你用笔写的不累吗？”
肖楠摇摇头：“我觉得用电脑打字更累……”
个人习惯，吴索还是不好强求。
他只得慢慢翻看起笔记本来。
这上面自然是李文嘉说的那些戏约、通告。
一四四 影响
肖楠的记录做的很细致，也很有条理。
以戏约为例：戏名，类型，投资规模，试镜角色，大致档期。
她都一一罗列。
那些通告、代言什么的也一样。
但是。
有些过于细致了……
吴索提醒道：“以后你要自己先筛选掉一批。”
肖楠低下头了：“我不知道要怎么筛选。”
吴索拿着笔，将那十几个戏约一笔划掉了：“不是主角邀请，都可以直接拒绝。”
而后，他又把那些节目邀请和商演什么的都划掉了：“近期内，我不会上节目，也不会接商演。”
明星都会趁着有热度的时候，接各种通告，出席各种商演。
这样既能扬名，又能捞钱，绝对的一石二鸟。
他们的大部分收入就是这么来的。
但吴索却自有想法。
现在还远没有到他“价值”最高的时候，这点从那些不过二三十万一场的通告费就能看出来。
等“仲裁者”在网上播出后，那才是他真正值钱的时候。
而且他跟公司还没解约，现在拿到的通告费可是要跟公司五五开的。
吴索看向了最后那几个代言，想了想，还是都给划掉了，理由同上。
他说道：“代言近期也不考虑。”
肖楠一脸闷闷的点了点头。
吴索摸了摸她的脑袋：“慢慢来，积累经验，以后习惯就好。”
“嗯。”肖楠应了一声。
吴索没再说话，起身伸了个懒腰，而后便回房了。
……
翌日。
吴索醒来后，照例先是看了看手机。
“深夜神剧《黑暗仲裁者》，10点档收视率破1.2%，打破南湘台近十年来最高纪录！”
“吴索神演技，《黑暗仲裁者》收视率打破南湘台记录！”
“《黑暗仲裁者》，从导演到演员，清一色的新人，却打破了收视记录！”
……
一夜过去，各大门户网站满是“仲裁者”的相关新闻。
而微博上热搜榜上，也有一个让吴索笑出声的话题。
#南湘台，请当次人#
话题主持人的ID为——吴索颜粉。
“吴索颜粉”在博文中写道：
他是个上班族，每天早上7点就得起床。可这几天，每晚追剧到12点，这已经够晚了！而偏偏“仲裁者”还是部悬疑剧，他看完后躺在床上还总想着剧情，基本要到两三点才能睡着。
所以他恳请南湘台当次人，把“仲裁者”的播出时间调到8点档来。
一个粉丝的“心声”的都能上热搜，这足以证明“仲裁者”现在的热度。
“颜粉”的提议也让吴索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南湘台现在8点档播的那部《耀世大唐》，收视率也就是在1%左右徘徊。
所以……换档并非不可能。
而这件事还得落在张彤身上。
……
吴索洗簌完后，神清气爽的去了片场。
而一到片场，他便感觉到了今天的气氛跟往日有些不同。
剧组工作人员叫“吴索老师”叫的更真诚了，而导演唐雄叫“吴索”也叫的更亲切了……
捧高踩低，这是娱乐圈的常态。
吴索此前虽然没有到被踩的地步，但从上次唐雄不让他请假就知道，肯定也没有到受捧的程度。
大家对他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但今天就不同了。
化妆时，化妆师的动作比以前轻柔了很多；上戏前，道具师检查的也比以前认真的多；拍戏时，唐雄讲戏的声音都比以前轻的多……
更立竿见影的效果是，当得知吴索公司有人来找吴索时，唐雄直接便挥手给了他半天假。
来人自然是天海娱乐的副总张洪波。
不过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让吴索很意外的人——楚欣悦。
按下疑问，吴索将两人请到了一家茶楼。
张洪波看着四十来岁，个子不高，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显得很儒雅。
他的声音也挺温和：“我是欣悦的舅舅。”
他解释了一句。
楚欣悦点头认证，而后说道：“你们先谈，我等你们谈完再跟你说。”
吴索微微颔首，然后看向了张洪波，等他开口。
张洪波推了推眼镜，开口道：“公司的发展理念，注定是留不住新人的，所以你要解约也很正常。”
他顿了顿道：“能跟我说说你解约之后的去向吗？是哪家公司？”
吴索也没瞒他：“没准备签约公司，打算自己开个工作室。”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楚欣悦便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
张洪波脸色没什么变化，颔首道：“那我们就能继续谈下去了。开工作室跟留在公司其实并没有冲突，你应该知道，很多艺人都是把工作室挂在公司名下的。”
吴索点了点头，但没说话。
张洪波又说道：“公司出资帮你组建工作室，合约分成改成你八公司二，如何？”
吴索摇头。
短期来看，这条件是他占优的。
可是，由公司来组建工作室的话，以后工作室谁说了算？
张洪波依旧面色不变：“你自己组建工作室，公司不要分成，只要求你把工作室挂在公司名下，公司不要你的违约金，如何？”
吴索依旧摇头。
张洪波饶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那你赔公司500万的违约金吧。”
吴索点头应道：“好。”
张洪波看向了楚欣悦：“我们谈完了，你跟他聊吧。”
楚欣悦笑了笑，看着吴索道：“你的工作室应该需要一个掌管全局的负责人吧？”
吴索明白她的来意了。
果然，楚欣悦指了指自己：“你觉得我怎么样？”
吴索果断摇头：“不怎么样。”
楚欣悦面色一滞：“你！”
张洪波笑着开口道：“欣悦在国外是拿了经济学和管理学的双重硕士学位的，打理一家工作室肯定没问题。”
楚欣悦并没有以此为傲，而是从实际出发道：“你组建工作室总得请人吧？我们好歹也算认识，请我不比你找个不熟悉的人好些吗？而且……”
她顿了顿道：“你要找职业经理人的话，像这种刚起步的工作室，他们肯定是要求要分成的，而我可以连工资都不要。”
免费劳力……说实话，吴索有些心动了。
因为确实如她所说，他这从无到有的工作室，要想请个专业能力够强的职业经理人的话，只有用分成才可能打动别人。
而且，分成还不能太低。
这跟他的野望是有冲突的。
不过。
“免费给我打工，你图什么？”吴索问道。
楚欣悦轻轻一笑：“我就算一辈子不工作，也不会缺钱。我就是想体验一下，把一个工作室做大做强的感觉。”
说着，她还对吴索眨了眨眼。
电流不小……
但她显然不是为了“电”吴索，而是在传达一个意思：我明白你的想法。
吴索与她对视了一会儿，最终微笑颔首。
一四五 股份
零分成，免违约金，只要求把工作室寄名在天海娱乐。
就这样的条件吴索都没答应。
显然，他的想法远不止只是弄个工作室而已。
楚欣悦对他眨眼，就是表示自己懂他的想法。
一杯茶没喝完，张洪波便走了，好像他就是专程送楚欣悦过来的一样。
而楚欣悦自是留下来跟吴索商议工作室的事情。
“你有多少资金？”楚欣悦一问便问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吴索算了算道：“现有资金是1300万，后续或许还有一笔9000万的。”
“多少？”楚欣悦瞪圆了眼。
“嗯……应该是7000万左右，因为要扣除20%的红利税。”
楚欣悦看了他半响：“你是被哪个富婆包养了吗？”
吴索斜了她一眼。
肖楠在一旁憋笑。
楚欣悦一脸郁闷：“你入行也才半年多点吧？我5000万的本金，投资了近半年，获利才不到500万，你们明星赚钱还真容易！”
“我这也是投资获利的。”吴索把投资“仲裁者”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楚欣悦听的一脸古怪：“所以你的本金就是《我们的恋爱》的通告费？然后获利20倍？”
吴索点头。
楚欣悦目光死死的盯着他。
她很想告诉吴索：那笔通告费也有她的一份！
倒不是她在意那笔钱，她只是喜欢那种“小投资大回报”的感觉，就跟博彩一样，有种刺激感。
吴索无视了她的目光，淡定道：“以后工作室的主营业务就是影视剧投资，你可以招些相关方面的人。”
楚欣悦翻了个白眼：“你以为影视剧投资都能这么赚钱吗？我那投资公司，唯二亏本的项目，一个是电视剧投资，一个是电影投资。”
“我没指望每次投资都能赚钱。”吴索解释道：“我只是需要用投资来保证我能出演主角。”
只要让他演上主角，就算赚不到钱，他也不会亏。
楚欣悦疑惑道：“你那部《黑暗仲裁者》现在这么火，还需要带资进组才能演主角吗？”
“不好说。”吴索说了句“名言”：“娱乐圈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楚欣悦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后又问道：“还有呢？除了影视剧投资，我还需要做哪些工作？”
“收剧本。”吴索说道：“由投资转向制作，这是我们的发展方向。”
我们……楚欣悦莫名的笑了笑，再次点头。
吴索奇怪道：“你笑什么？”
楚欣悦没好气道：“我笑我的，要你管？”
吴索撇撇嘴：“工作室的地点我打算放在京都，你可以先去做前期的准备工作，我会给你转1000万过去，应该够了吧？”
楚欣悦一脸嫌弃道：“租个办公地点，招几个人而已，哪用得着1000万？”
“那就当注册资本吧。”吴索摆手道：”你是工作室的负责人，具体事项你自己决定就好。”
楚欣悦还是一脸嫌弃：“注册资本是认缴制，不用实际资金。”
吴索看着她：“你还想不想干了？”
楚欣悦抬头看天花板。
肖楠“噗”的笑出了声。
吴索指了指她道：“以后小楠就是我的经纪人，工作室她占5%的股份。”
肖楠笑容僵住，一脸愕然。
她正欲拒绝，吴索却抢先开口道：“经纪人都是跟艺人分成的，分成高的甚至能有五成，5%并不多。”
楚欣悦听的暗翻白眼。
他这显然是在偷换概念。
经纪人是跟艺人分成，但那分的是艺人的劳务费、代言费。
可工作室的股份，那是包括投资这些的，能一样吗？
肖楠虽觉有些不妥，但又发现事实好像确如吴索所说，无言拒绝，只得低头默认了。
“我也要股份！”楚欣悦开口道。
吴索看着她。
楚欣悦毫不示弱的跟他对视。
两人僵持中，肖楠默默开口道：“要不我的股份给欣悦姐吧，我只要拿工资就好。”
可是，两人都没应她，继续对视。
许久，吴索轻轻摇头：“出尔反尔。”
楚欣悦板着脸：“你不公平！”
“小楠跟了我半年多，你呢？”
“我也可以！”
“那就等半年后再说吧。”
楚欣悦看着他：“记得这句话。”
说完，她起身出了包间。
看着她气呼呼的模样，吴索有些想笑。
他当然不是舍不得那5%的股份，毕竟找个不认识的职业经理人，肯定也不止这个价格。
他是故意激起楚欣悦的好胜心的。
毕竟以她那种“无欲无求”的态度，指不定就是三分钟热度，觉得干的累了就跑路了。
体验生活的“贵族子弟”经常都是这样。
而给她竖立一个目标的话，她便没了那种无欲则刚的心态，肯定能多顶一段时间。
待楚欣悦走后，吴索看向了肖楠：“小楠，从今天起，你就正式成为我的经纪人了，你的心态该有所转变了。”
肖楠默默点头。
“你最缺的就是自信。”吴索说道：“经纪人要做的事，其实并不比助理难，你要相信自己，你完全可以做好。”
肖楠再次点头。
吴索张了张嘴，最后又合上了。
说的多了，恐怕她更不自信了。
之后，两人出了茶楼，准备回去剧组。
路上，吴索终于接到了一个期待已久的电话。
来电人：张彤。
“喂？”吴索语气冷淡开口。
张彤的声音却满是无力：“我们这边商量好了，2000万，非独播。”
吴索叹了口气：“昨晚张导要是能直接应下的话，这件事或许就成了，但是现在……”
“你想又变卦！”张彤语气激动。
吴索无奈道：“不是我想变卦，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他解释道：“今天刘全导演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单集低于800万，他宁可把剧烂在手里也不卖。”
“他简直在做梦！”张彤一副难以置信的语气：“单集800万，总价已经快2亿了！你们的投资才1000万而已！”
“我虽然有投资，但主动权在他手上，我也没办法。张导还是跟刘全导演去谈吧，这件事我决定不了。”
吴索直接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张彤气冲冲道：“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说完，他直接便挂了电话。
吴索立马给刘全发了一条信息：价格可少，改档到8点。
刘全显然是个明白人，回了个“OK”的手势。
一四六 剧宣
23号晚。
《黑暗仲裁者》的最新数据出炉：最高收视率1.5219%，平均收视1.2193%。
这可是两集的平均数据！
在没有大热剧的情况下，“仲裁者”凭着这份数据，直接登上了当晚全国电视剧收视率亚军的宝座，将一票在8点档播出的剧都压在了身下。
而“冠军”的收视率也才1.2573%而已。
就跟有钱的越容易赚到钱一样，有名的也更容易扩大名气。
“仲裁者”这份数据就是在各大门户网站的“宣传”下得到的。
现如今，网上各大社交平台都能看到有人在讨论仲裁者的剧情。
而吴索的微博更是被“炸”穿了。
原来500多万粉丝，就这短短几天天，直接涨到了800多万。
而从昨晚到今晚更是涨了近200万——买粉都不敢涨这么快！
但让吴索有点恶心的是：“吴索颜粉”的号被禁言了，他发那篇“南湘台，请当次人”的博文也被屏蔽了。
理由是：雇佣网络水军发布大量无用信息，被大量用户举报。
吴索直接便发了一片微博：求举报，求禁言！
附图是他那篇“这条也刷一下”的博文。
那篇博文的转发点赞都已经突破200万，而评论也超过了30万。
但微博官方没有理他。
吴索其实还想再怼两句的，但理智还是阻止了他。
微博官方做这种狗屁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但现在不照样是运营的好好的么？
别说是现在的他，就算他以后真成了圈内大佬，对微博也造成不了多少影响。
除非……
“除非”太远了，还是先想的实际的吧。
眼下最实际的无疑就是工作室和“仲裁者”。
……
翌日。
吴索接到了刘全打来的电话。
“仲裁者”的网络播放权已然售出，是由南国TV、讯视网、极速视频，三家合购。
最先报价的艺果视频反倒是退出了竞争。
购片价为单集200万，每家。
不过南国TV实际出资2400万，但他们答应从下周开始，将“仲裁者”的播出时段从10点档调到8点档。
调个播出时段就节约了2400万，还是在对南湘台自己也有利的情况下……这就是大台的底蕴。
此外，还有两家电视台那边也谈妥了次轮播放权的事项，都是800万的总片价。
至此，“仲裁者”的大体收益便出来了——1.48亿。
他们的总投资是720万……收益超过了20倍！
而吴索能拿到的税后净利润也有近9000万，当真是一夜暴富了！
当天，吴索向剧组请了假，直接飞往了潭州。
目的是在25号赶录一期《开心周六》。
而26号还要录制《周末脱口秀》。
27号还要赶去鹏城，录制讯视网的一个访谈类节目。
28号要赶去京都，录制极速视频的一个综艺节目。
隔一天后，也就是30号，要再次赶去潭州，录制南国TV的一个综艺节目。
吴索才说过不参加综艺，现在却要连录五个……
这自然都是为了给“仲裁者”做宣传。
当初《追逃》剧宣时，吴索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但现在“仲裁者”的剧宣，却是非他不可。
而其他几个主演，骆熙、王深、李茗、齐鹏、陈陶，就像当初的吴索一样，都是属于“顺带”型的。
……
当吴索赶到潭州时，已经是晚上了。
他把已经到了的骆熙、李茗、齐鹏、陈陶四人，叫出来吃了个宵夜。
而王深显然比这四人要混的好一些，有戏约在，得明天才能赶到。
饭桌上，几人聊起了这段时间的境况。
齐鹏与陈陶还好，只是唏嘘了一番“仲裁者”播出前后的不同遭遇，但李茗却是直接哭了起来。
女演员真的要比男演员难。
从一点就能看出——片酬。
一线顶尖的男演员，电影片酬能达到3000万左右；而一线顶尖的女演员，只是这个数的一半。
这都可以算是性别歧视了。
还有。
虽然现在爱“吃”小鲜肉的人也不少，但小美女显然仍是主流。
那种一夜成名的女星，第二天便不见人了的，简直不要太多。
李茗哭的就是这个，她收到了暗示，但没去，然后这段时间公司直接把她雪藏了。
要不是“仲裁者”火了起来，她就只有两个选择：退圈和牺身。
一旁的骆熙也是眼眶红润，强忍着泪水：“我接到过三个戏约，都是要我晚上去酒店试镜的。”
酒店试镜很正常，可时间是晚上的话……
陈陶一拍桌子：“我都已经陪过酒了！”
齐鹏举起了小手：“我陪过两次，都是跟女老板喝。”
而后四人都看向了吴索。
但没等他说话，陈陶便说道：“索哥在‘仲裁者’可是有投资的，而且还占了大头，他肯定遇不到这些事。”
齐鹏补充道：“主要是索哥还能打。”
李茗发表了不同意见：“能打正说明身体好，那些女老板就喜欢这种的！”
骆熙也略有所思道：“你现在在拍的这部戏，好像又是男主角吧……”
吴索只觉额头冒出了一个“#”号。
他看向骆熙：“你心里就没点数吗？我是《超级演员》的冠军，你呢？”
然后又看向李茗：“还有你？当初试镜的时候，是谁叫着说是我的粉丝来着？”
他指了指齐鹏和陈陶：“他们俩都是靠自己的实力通过试镜进组的，你们俩呢？”
李茗看起了桌上的酒杯，像是那杯酒里有什么宝物一样。
骆熙却是一脸淡定：“我是怎么进组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吴索一滞，举起酒杯道：“来来来，喝酒喝酒。”
几人都笑了起来。
酒过三巡，众人散场各归。
回到酒店后，吴索想了想，给骆熙转了个大红包过去：88888。
还真不是他小气，而是太多了意思就变了。
骆熙回了个问号。
吴索回到：你是怎么进组的，我心里是有数的。
骆熙给他发了一张图片，是刘全给她的转账信息，同样是88888。
而后回信道：红包我收下了，再顺便提醒你一句，别忘了你答应过黄老师的事。
黄老师，自然指的是黄政强。
那天黄政强对吴索说过，要他以后成腕儿了，就带着骆熙一点。
以骆熙那心高气傲的性子，会主动提前这事，说明她的境况是真的不怎么样。
一四七 招人
吴索想了想，发过去一条信息：你在《超级演员》的表现很亮眼，最近“仲裁者”又那么火，你们公司不准备捧你吗？
骆熙回到：公司的接戏理念跟我的不合，他们总想把我往那些所谓的大剧组里送，不看剧本，不论角色。
只是一段文字，吴索却从中看出了满满的怨念。
加上她之前说的“晚上去酒店试镜”的戏约，吴索心里把握更甚。
吴索：我最近跟公司解约了，准备自己组建个工作室……有兴趣来吗？资源肯定不多，但接什么戏全由你自己决定。
骆熙：……没有资源我去决定空气吗？
吴索正想再劝时，骆熙却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
“你是认真的吗？”骆熙问道。
吴索不答反问：“我会拿这种事跟你开玩笑吗？”
骆熙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的违约金是800万，你也愿意为我承担？”
吴索无语道：“什么叫愿意为你承担，说的跟我们好像在谈恋爱一样……”
骆熙笑了笑，但没说话。
吴索沉吟道：“800万你肯定是值的，但这段时间‘仲裁者’热度正高，现在解约的话，你恐怕会很麻烦，估计你公司会倒打一耙，说你红了就忘本了之类的。”
骆熙疑惑道：“你不是最近解约的吗？”
吴索笑了笑：“我跟公司是和平解约，而且我也不在乎这些。”
“我也不在乎这些！”骆熙说道：“这公司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嗯？”吴索竖起了耳朵。这里显然是有故事的。
骆熙重重的呼吸了几次，而后才强忍着怒气道：“签约之前，他们口口声声说着是看重我的实力，会让我走精品路线，不会什么戏都让我接。但签约之后……他们甚至给我送来过一份什么‘夜女郎’的剧本！”
吴索愕然。
夜女郎……这类题材的影视剧，或许是有导演是真的想反应一些特殊行业的问题，但更多的无疑是为了一个“噱头”。
在《超级演员》时吴索便发现了，骆熙是个“戏痴”型的演员。
这类演员对“戏”的要求极其高，别说什么“夜女郎”之类的，就连“霸道总裁爱上我”这些，他们也都嗤之以鼻。
他们可以不演主角，但演的角色一定要有“内容”。
他们可以参演小制作，但剧本一定要有“质量”。
他们才能算是真正的演员。
说起来，骆熙倒是很适合天海娱乐——不求做明星，只想做演员。
不过她对吴索也是很有“价值”的。
当初吴索跟她搭戏演的“青索”那个角色，是除了“姜青云”这个完成度100%的角色之外，完成度最高的。
就这，她便能值800万。
吴索想了想道：“我会跟工作室的负责人说清楚情况，让她联系你，你等她电话吧。”
“嗯。”骆熙应了一声，而后又问道：“负责人叫什么名字？”
“楚欣悦。”
“哈？”骆熙一愣：“是欣颜老师的妹妹吗？跟你一起上过热搜的那个？”
“嗯，是她。”吴索应道。
“所以你跟欣颜老师……”
吴索打断了她：“我跟她没关系。”
而后说道：“行了，你等楚欣悦的电话吧。”
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之后，吴索又给楚欣悦打了个电话，跟她说明了情况。
楚欣悦听的很是无语：“工作室还只是一个空壳，你就已经开签人了吗？”
吴索淡淡道：“那只能说明你办事效率低下。”
果然，楚欣悦瞬间就被激起了“斗志”：“明天我就把一切都办妥！”
说完，她气呼呼的挂了电话。
吴索这边已经忙完了，但肖楠却还在一旁打着电话。
这两天，她可比吴索忙的多，电话就几乎没停过。
因为吴索已经正式跟天海娱乐解约，而工作室又还只是个空壳，那些找吴索的业务自然就都到了肖楠一个人手上。
吴索几乎是眼见着肖楠“成长”起来的。
她昨天接电话时还有些故作镇定的模样，偶尔还会磕巴几句，但今天就已经有点“风轻云淡”的意思了。
“不好意思，我们的档期目前已经排到3月份去了。”
“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
“抱歉，再见。”
肖楠刚挂了一个电话，手机又响了起来。
“喂，你好，我是吴索的经纪人肖楠。”
“好的，你请说。”
“戏约的话，我能问一下试镜的是什么角色吗？”
“能介绍一下剧组的大概情况吗？”
“嗯，嗯，好的。”
“我这边暂时还不能给你答复，需要征求一下吴索的意见，明天再给你回电话可以吗？”
“好的，再见。”
挂了电话后，她面带喜意的喊了一声：“索哥，是男一的戏约！”
她话刚说完，手机再次响起。
但她却很随意的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然后便没再管它……
显然，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操作。
毕竟真要每个电话都接的话，她估计连吃饭的时间都没了。
“是什么戏？”吴索问道。
肖楠流利的说道：“《隐藏》，是一部悬疑剧，主角是个警察，投资有8000万，导演叫彭忠。”
吴索轻轻摇头：“推了吧。”
换做是以前，肖楠肯定是默默点头，然后拒绝那边的。
但现在她却是开口问道：“理由呢？8000万的投资不算少了，而且档期也刚好是在拍完《千年之后的你》之后。”
吴索解释道：“‘追逃’我演的是一个警察，‘仲裁者’我演的还是警察，我不能只演一类角色，给自己定型了。”
肖楠了然的点了点头：“所以以后是警察的角色我都直接推了吗？”
吴索摇头：“看投资。”
真是那种超级大制作，他觉得被定型一下也没啥关系。
不是说大制作就一定会怎么样，小制作火起来的其实也不少，例如“仲裁者”。
但是大制作有很多天然优势，甚至不用宣传就能引来一票目光。
而且参演大制作，还能提高演员的“身价”。
这个“身价”不是特指片酬，还包含了咖位、名望这些。
直白来说就是演员的“地位”。
参与过大制作的人，就算是剧扑了，好像都比人多了一层光环一样。
吴索就是个例子。
他入行一年不到，真的可以算是个新人，但却几乎没人把他当新人看。
因为他的出道作就是《追逃》这种投资3个亿的电影。
网上也传过一阵他的背景如何如何。
别人虽然不会当面提，但心里却多少会有些顾忌。
娱乐圈里都是“明白人”：你一个新人能进《追逃》剧组，说没背景谁信？
大家都默认一个共识：没有背景，演不了大制作。
反推一下就是：能演大制作的，都是有背景的。
所以，参演大制作就成了能提升“地位”的一件事……
听起来有些好笑，但其实并不好笑。
因为除了极少的一些特例，这个“共识”就是现实。
一四八 夜话
第二天。
南湘广电。
韩启一见吴索便给了他一个拥抱：“最近你真的是太火了！”
任姗也打招呼道：“吴索，最近我也在追你那部剧，到底那个方恒是不是仲裁者？”
吴索笑道：“我要是说了，那姗姐你看的还有什么意思？”
其余几位主持人也纷纷打了招呼。
而后，吴索也给他们介绍了一下“仲裁者”的几位主演。
众人自是又一阵寒暄。
客套完后，韩启再度开口：“吴索，今天还有另外一个剧组来做宣传，你们两边的人都很多，镜头可能照顾不过来，你可别有意见。”
吴索点头笑笑：“我们是属于加塞的，他们别有意见就好。”
韩启拍了拍他的肩膀：“29号你去我另一档节目，我肯定给你拼命宣传。”
“那我可记住韩老师这句话了。”
韩启微笑颔首：“你们先准备一下吧，待会儿就要彩排了。”
说完，他带着几位主持人离开了休息室。
吴索看着“仲裁者”的几位主演：骆熙与王深都是一脸平静，没什么表情；李茗、齐鹏、陈陶三人，脸色却明显有些紧张。
他嘱咐道：“录制时要尽量多表现，能插话就插话，别有什么心里压力，就算出丑也没关系，会剪掉的。”
几人都有些愕然，也就王深懂了他的意思，微笑点头。
吴索解释道：“刚刚韩老师就是在暗示我，人很多，镜头照顾不过来，所以要多表现，镜头才会给到你，明白了吗？”
几人这才恍然颔首。
然后……一个个更紧张了。
彩排时，他们见到了另一个剧组的人。
是一个电影剧组，一共五人。
也就是说，《开心周六》这期的嘉宾多达11人……
五人里面有三个是新人，吴索并不认识，但男女主角两人却是现在热度不低的“流星”——也就是流量明星。
彩排后，又休息了一阵，正式录制便开始了。
一段尴尬的开场舞过后，韩启让嘉宾们开始自我介绍。
5位主持人，11个嘉宾，整整16人，舞台上都快挤不下了……镜头是真照顾不过来。
在吴索自我介绍的时候，台下的欢呼声明显是最热烈的，两位“流星”都比不上。
之后的录制中，韩启也频频cue到他，算是把他当作了主咖。
不过人实在太多，再“频频”也有限。
而且“仲裁者”的几人，虽然得了吴索的提示，但表现仍然不够积极。
反倒是两位“流星”，一唱一和的跟说相声似的，逗得观众们频频大笑。
没办法，这年头想做“流星”，可以不会演戏，也可以不会唱歌，但综艺感一定要强。
全民娱乐时代，搞笑能力甚至都快比颜值还重要了。
节目录完后，吴索叫上了《开心周六》的几位主持人，还有“仲裁者”的几人，一起吃了个夜宵。
不过单却是韩启买的。
吴索早便听闻他有抢着买单的“恶习”，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吴索稍微跟他“争执”了一下，他竟然有“上头”的趋势……
这让吴索哪还敢跟他抢。
“就爱跟韩老师出来吃饭。”任姗在一旁笑吟吟的说道。
一群人都笑了起来。
酒足饭饱，众人散场各归。
但骆熙却跟着吴索上了同一辆车。
在吴索疑惑的目光下，骆熙解释了一句：“欣悦姐今天已经跟公司提了解约的事，我经纪人今天赶到潭州来了，我不想见他。”
吴索了然颔首。
到了酒店后，吴索要肖楠去再开间房，但骆熙却摇头道：“别麻烦了，我跟肖楠挤一晚就好。”
肖楠看向吴索。
吴索随意道：“你愿意跟她挤就挤一晚，不愿意就再去开间房。”
肖楠难不成还能说不愿意么……
于是三人便住进了一个套间。
……
吴索洗漱完后，直接回了卧室睡觉。
不知何时，他被人摇醒了。
睁开眼，四周漆黑一片。
随后，他的嘴便被人用嘴“堵上”了。
他推开了那人，开口道：“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
是骆熙的声音。
也只能是她。
毕竟肖楠都跟吴索“同居”大半年了，要想做点啥早就做了，不可能等到今晚才突然发神经。
“你冷静个j……毛！”吴索压低了声音道：“这特么都什么年代了？还玩什么以身相许！”
骆熙沉默了一会儿，忽的开口：“我是第一次。”
吴索：……
他正欲开口，却又听骆熙说道：“你对我又没救命之恩，我玩什么以身相许？”
她顿了顿，声音有些低沉道：“我只是觉得在这个圈子里，有些东西留着也没用。与其哪天莫名其妙的没了，还不如给个看的顺眼的人。”
吴索也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让你经历那些事。”
“我对你放心，但是对自己不放心。”骆熙自嘲的笑了笑：“你知道吗？有次试戏我差点就去了……”
她声音也低沉起来：“在学校时，老师和同学们都说我以后肯定能成为大明星，但我对成为什么大明星一点都没兴趣，我只想好好演戏，演好的戏……”
“本以为以我的实力，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但之后我发现……这很难。”
“那份剧本很精彩，角色我也很喜欢，但我却演不了……”
“经纪人跟我说，未成名之前就是这样的，不肯牺牲，人家凭什么给你角色？等以后成名了，那时候角色肯定任我挑。
“他说这不是什么难事，眼一睁一闭就过去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的……”
“我是不是……很贱？”
“人性本贱。”吴索淡淡道：“每个人都有犯贱的时候，我也一样。”
“入行之前，我有个女朋友，她偶像约她去开房，她没瞒我，直接跟我说了……”
“她说她对偶像只是崇拜，对我才是真爱，只是一晚而已，不算什么的……”
“有那么一瞬间，我也觉得她说的挺有道理的……”
“我是不是……更贱？”
“呵。”骆熙笑出了声：“虽然知道你是编的，但我还是选择相信。”
“为什么说我是编的？”
“直觉。”
吴索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