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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跳池塘的鱼     悍女人生txt下载     悍女人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360、解惑

    二哥思索了一会儿点头,“这方法可行,比打晕了带走好。”

    别说二哥真考虑到,老爹要是实在固执,就打晕了带回来。

    赵夏诚一听,调侃道,“你是又想他对你破口大骂了。”

    二哥瞪他一眼,没理他,赵夏诚连忙为他斟茶,讨好道,“开玩笑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二哥既然打定注意要搬过来了,看不看还有什么区别吗?”

    二哥没理他,直接道,“我是准备出去逛逛,你如果累了,可以歇歇,反正你时间多的狠。”

    赵夏诚嘴一撇,可怜兮兮的,“二哥,我非得留下吗?就我自己孤苦伶仃的,万一有人欺负我了怎么办?”

    “你个猴精不欺负别人就好了,谁那么想不开去欺负你”说到这,二哥苦口婆心道,“三儿,我走的这段时间,你给我老实点儿,别惹事儿,要不然就是受欺负也是活该,我是不会帮你找场子的。”

    “让我老实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不然……”

    二哥没好气,“说吧!”

    “你不是想知道平地到底是谁做主吗?为什么不让我问姓裴的?”赵夏诚把他心里的疑惑说出来。

    “问了,他就知道吗?即使知道,你会信吗?与其这样,还不如用心去感受,自己去揣摩,我还是更相信我自己。”

    “瞧你这话说的,我即使不相信总有个对象吧,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我揣摩个鬼”,赵夏诚挑眉看他,“还是说你已经揣摩出来了?”

    “这个郡主即使不是当家人也有话语权。从我们进城到现在处处都有她的影子,你说还用问吗?”

    赵夏诚挠挠头,“有吗?我怎么没感觉?”

    二哥拍一下额头,无奈的叹口气解释道,“从我们在城外有讲解员、把脉到去登记再到现在的下榻出,这方方面面,体现了周到、细致,这么的周全,换了是你,你会想得到?”

    “自叹弗如”赵夏诚摇头。

    “所以这一系列的绝对不会是心粗的像筛子似的男人能想到的,后面必然站着个女人,再结合我们一路走来听的最多的就是我们郡主,事实不是已经很清楚了,还用得着去问吗?”

    “厉害!”赵夏诚摸摸鼻子,“那是不是说明永安王宠女,你看,都能让她参与平地的治理了。”

    二哥撇撇嘴,“凡事不能看表面,反正又不管我们的事儿。我们只要把爹娘他们接来,一大家子平平安安的,他们爱怎么样怎么样。”

    赵夏诚听他再次强调一家人平安,皱眉道,“我记得二哥不是说要当大将军吗?你这么说话容易让我误会你想当田舍郎或者弃武从文?”

    二哥捶一下他的肩,“去你的,二哥还是想当大将军,不过这个大将军不打自己人,只打蛮夷,回头我去求郡主去,让她把我安排到边关。”

    “这年头当兵很容易,用不着去求人。”赵夏诚可是知道没有多少人愿意去当兵,提醒他不用那么麻烦。

    二哥嗤笑一声,“说的容易,一进军营身不由己,万一不是派我去打蛮夷,违令者可是要杀头的,还不如一步到位,免得以后麻烦。”

    “说的简单,那郡主岂是我等能见到的?即使见到,她又凭什么帮你,二哥,做人不能太自负!”

    赵夏诚看不惯他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出言提醒道。

    “这个你就不用管,你就在我们回来之前打探出郡主的行程,到时候我会亲自和谈。”

    赵夏诚犹豫,“你一介外男……”

    二哥扫他一眼,“看着挺机灵的,脑子打结了,郡主要是那迂腐之人,平地会有她的一席之地吗?”

    “你啊,看着比别人机灵,其实还是被你那圣贤书荼毒了,我敢说,你其实是不赞同男女平等的,之所以看似勉强的跟着过来,就是想看看,是谁那么猖狂,如果能和他一战,扬名立万就更好了,是不是?”

    赵夏诚的小心思被拆穿,讪讪道,“不管怎么样,不是和二哥的想法不谋而合嘛。”

    二哥一扬手,“别,我们不合,你纯粹是沽名钓誉,想争个虚名,我呢,不说抵御外敌了,就是为家里谋出路,也比你高尚。”

    赵夏诚撇撇嘴,“你就尽情的吹吧,反正别人又不知道。”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二哥说完后,警告他道,“沽名钓誉是你自己的事儿,你不能拖累大家。”

    赵夏诚一听这话不乐意了,站起身,居高临下道,“赵二牛,今天不说清楚,我和你没完,我怎么拖累家人了?”

    赵二牛抬眼看看他,“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家里的地交了赋税之外。勉强够一家人吃,你进学的钱是我们一大家子拼凑出来的,你自己可是没挣过一文钱,当然,如果还是以前,我也没意见,但今时不同往日,一来我们都背井离乡,不能把养家糊口的重担全部压在爹娘他们身上,你得学会分担;二来你也听到了,平地这边,不论男女都可以进学,大哥那边萍姐儿、智哥儿都得去,最重要的一点是,平地现在机会多,就像他们说的,只要读书人拉得下脸,就不愁养家,而且你也能锻炼自己,如果可以的话,也拉大哥一把。”

    赵夏诚听他说的头头是道,赌气道,“你是不是明天出去逛逛,顺便帮我找活儿。”

    二哥想承认,随后想到他的脾气,没好气道,“想得美,自己的事情自己干,反正该说的我都说明白了,你要是再不开窍,只能说已经无药可救了。”

    “你才无药可救了呢!”赵夏诚气哼哼的喊道,“等着,我明天就去找事儿做,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要家里一文钱。”

    “吆喝,我们三儿要大发雄威啊,行,话是你说的,到时候要是做不到了……”

    “说到做到,不和你说了。”说着起身就要往外走。

    赵二牛一看连忙拉住他,“哎哎,一会儿该吃饭了,你还要去哪儿?”

    “哼,我不要和你住一间房。”

    赵二牛推了他的肩一下,“男子汉大丈夫,不要那么小心眼儿,当哥的说了你几句,还记仇咋的?咱家也就我说你,大哥太老实,爹娘太宠你……”

    赵夏诚撇撇嘴,“谁说爹娘宠我了?他们最听你的话了!”

    “那是因为我说的有理,要是爹娘不宠你,你出身农家下过几回地?插过几回秧?你要是在家,家里好吃的好喝的,不都是紧着你,智哥儿都排在你后面。”

    赵二牛今天才知道,原来他们家一直捧在手心里的读书人,心里还有怨呢,无奈解释道。

361、了解(一)

    “那是他们有求于我!”

    赵二牛一听,气乐了,“哎呦,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一童生,连个秀才还不是,手不能提肩部能抗的,他们有求于你什么?”

    赵夏诚不服气,“爹想光耀门楣,大哥想让我拉侄子们一把,这不是有求于我吗?”

    赵二牛嗤笑,“我说呢,你整天骄傲的给个小公鸡似的,对家人的付出,享受的那么理所当然,原来你是这样想的,你枉读了那么年的圣贤书,简直就是一斯文败类。”

    “怎么?不服气!”赵二牛点着他的鼻子道,“告诉你,光宗耀祖老子也行,不一定非你,还有大哥,要不是看在爹的面子还有兄弟一场的份上,谁会养你这吸血的蚂蟥,简直就是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是,我不否认爹和大哥他们都有各自的小算盘,也正因为他们的小算盘,你才得利,不然,哪用得着你在这得了便宜还卖乖,可是你呢,回报了他们什么啊,你光耀门楣了吗?你拉侄子一把了吗?哪怕教他识字,你没有,在外面八面玲珑的,一副好好先生,回到家里就拈轻怕重,一副大爷样儿,惯的你不知所谓。”

    “言尽于此,你要仍不知悔改,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家一拍两散。爹娘有我和大哥的,用不着你。”说着就要出去。

    赵夏诚拉住二哥,“二哥,别走!”

    他不能让二哥走,不然他会后悔的,是以在赵二牛呵斥他放开的时候,虽然怕他,仍然紧紧拉住他的胳膊。

    又怕对上他严厉的双眸,闭上眼喊道,“二哥,你不要不管我,我以后会听话。”

    “听话?听什么话!说了那么多,你还是没明白,我要的不是你听话,而是有感恩的心,不要把我们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并不是所有的父母和兄弟都愿意为你无私奉献。我想我们需要各自冷静一下,想想以后的路。”说着把他的手拨开,走出去。

    赵夏诚颓然的坐下,不知哪儿错了,他们不是在说平地吗?怎么会说到他身上呢,以至于兄弟闹崩。

    赵二牛心里也不好受,大概是时间太久了,他只记得他的好,而忽略了种种缺点?现在看来,小弟并不是个靠得住的,果真如此的话,他需要再捋一遍以后的路,老天怜悯又给了他一次机会,他可不要再经历一次兄弟的背叛。

    赵二牛最后还是另外要了一间房,免得在一起尴尬,虽然两兄弟有了隔阂,他在第二天出去逛街的时候仍旧问了他一声。

    赵夏诚还以为二哥又得好几天不理他,谁知刚起床没多久就听到二哥问他去不去逛街,连忙给他开门。

    赵二牛打量他一番,“你就这样出去?”

    赵夏诚猛然意识到自己还衣冠不整呢,连忙把门关上,赵二牛努一下嘴,摇头,“一点自觉性都没有。”

    赵夏诚可不知道二哥对他的评价,终于把自己收拾好,打开门道,“二哥,我们去哪儿逛?”

    “随便走走看看,我也是第一次来平京,不知道要去哪儿。”赵二牛头也不回的快步向前。

    赵夏诚紧跟他的步伐,“要不我们先去吃饭?”

    赵二牛停住脚步,看他一眼,“我在食堂吃过了,吃的什么自助餐,想吃什么拿什么,不过你嘛,时辰已过,没饭了。”

    赵夏诚一听不乐意了,“你怎么不叫我?”

    “我凭什么要叫你啊,我们昨天吵架,正在冷战中,你不知道吗?再说了,吃饭时间在门口已经提示了,你还特意念了一遍呢!”赵二牛毫不犹豫的点出一个事实。

    赵夏诚长出一口气,冷冷的看着他,“所以呢?你是想说什么?”

    “自己的事情自己办,我是不会再惯着你了。”

    “食堂吃的是免费的,而我出去买却要花钱的,花的还是我们自己家的钱,你不整天说要节省吗?你又如何做的?”

    看着他一副谴责的样子,赵二牛懒得和他吵,说了声,“节省下来的钱我又没花一文!”说着理都不理他径直走了。

    赵夏诚提着长衫跑上去追,“赵二牛,不要惹恼我,不然……”

    赵二牛知道又是一番威胁的话,他都懒得听了,站住脚,扭头看向他,“不然怎么样?你也就这点儿出息,还有,别怪我没提醒你,大家可都看着呢。”

    赵夏诚下意识的看看自己身上,摸摸头上的簪子是否有歪,等确定一切没问题,抬头一看,找不到人了,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忙跑出去找他二哥。

    赵夏诚跑出门的后,正看到他二哥在胡同口出等他呢,看到他出来,没好气道,“快点儿,不然我可走了。”

    “哎哎,来了来了。”说着连忙跑过去。

    他们俩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和步履匆匆的人群相比显得格格不入,终于忍不住好奇,拦住一个匆忙的小哥儿道,“这位小哥儿,请问你们为什么都来去匆匆的。”

    “当然是赶时间啊,兄弟别当道儿,我都快迟到了,你看谁闲你问他们,好吧?”说完从一边跑过去。

    赵夏诚摸摸鼻子,他这是不受待见了,看着二哥耸耸肩,摊开手。

    赵二牛看小弟吃瘪样儿,心里非常高兴,不过仍是面瘫道,“那就再等等,总会有闲人的。”

    两人感觉街上人渐少,来到一个烧饼摊,“老板,烧饼怎么卖?”

    “三文钱一个,五文钱两个。”

    卖烧饼的小老头手上不停的回答,间或给来买烧饼的人递烧饼,旁边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在收钱。

    “来两个烧饼”

    赵夏诚这边喊着,看向二哥,看二哥没有付钱的意思,只得磨磨蹭蹭的从自己钱袋里掏出五文钱递给小孩子。

    “小哥儿等一会儿,烧饼刚上锅,还没熟呢,一会儿保准你吃上热腾腾的烧饼。”

    说完也不看他们,对收钱的小孩儿道,“现在人不多了,狗娃快去上学吧。”

    那孩子看爷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喊他狗娃,不满道,“爷爷,说过多少次了喊我学礼,你怎么老是记不住。”

    “行了行了,爷爷下次记住,你赶紧走吧,再不走就迟到了,先生要打你手心了。”小老头边从锅里铲烧饼边对孙子说。

    那孙子一看时间不早了,再啰嗦下去,就是不迟到也差不多最后到,赶紧道,“那爷爷我走了。”

    “回来,拿个烧饼,饿了吃。”

    说着把刚出锅的烧饼放到个小巧的篮子里,递给孙子,那孩子接过去,转身就跑。

    “这孩子整天火急火燎的!”

362、了解(二)

    说完转过身对哥俩道,“二位爷久等了,烧饼刚出锅的还不能吃,你们如果赶时间,加一文钱给你们个小篮子现在就可以走。”说着指指他身边的小篮子。

    赵夏诚正想说什么,赵二牛抢先一步道,“我们不忙,等一会没关系,就是有点事儿不明白,希望老丈解惑。”

    “什么事儿?小老儿就一炕烧饼的,也不知道什么大事儿。”

    老头儿人老成精,不知他们要问的能不能说,先提前说好。

    赵二牛也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连忙解释道,“不是大事儿,我们兄弟俩昨天才到平京,今天说是出来逛逛呢,发现街上的人都匆匆忙忙的,非常好奇,所以想打听一下,他们为什么那么急?”

    老头儿一听笑着道,“我说是什么呢,原来是这啊,他们都赶时间呢,上工的上学的差不多都这个时间段,我的生意也就这个时间最好。”

    “那人也太多了吧?我看在街上的人都很匆忙,当然老丈除外。”赵夏诚讨巧的问道。

    “错了,是我们都匆忙,小老儿为了做生意比他们起的更早,忙完这一拨,小老儿也要回去休息了,辛时左右再出摊,我这烧饼大都是卖给那些没时间做饭的家庭,我也随着他们的时间走。”

    “那其他人想吃烧饼了怎么办?”赵夏诚顺嘴问了一声。

    老头儿摆摆手,“天下烧饼多了去了,能赶上这拨我就知足了,也得给别人留口饭吃。”

    “老丈通透,城里一直如此吗?”

    赵二牛听他们谈话时,不失时机的问了声。

    “哪能啊!记得以前老汉从辰时就开始忙,一直忙到未时,才勉强养家糊口,现在可不同,只要一早一晚出两次摊儿,比以前赚的多,还不用那么累,这可都是我们郡主的功劳啊!自从有什么男女平等后,女人都出来上工了,男人也没有理由躲懒不是?你看我们平地现在都没有要饭的和懒汉,只要你有手有脚,就能养活自己。”

    赵夏诚撇撇嘴,不信邪道,“小乞儿呢?他们可什么都不能干!”

    小老头听他语气,不满了,“我说这位小哥儿找事儿是吧?实话告诉你就是小乞儿人家现在也不用乞讨了,在学堂里面读书识字呢!说不定将来有一天也能考个状元当当。”

    赵夏诚撇撇嘴,“你以为状元是大白菜啊,谁都能考?”

    “牛牛”赵二牛提醒他别抬杠,然后笑着道,“老汉说的是,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以后的事儿,谁也说不准。老汉帮我们拿个篮子,我们带走。”

    “好嘞,六文钱,您拿好。”说着把篮子递给赵二牛。

    赵二牛拿着接过篮子对正要分辨的赵夏诚道,“早饭你还吃不吃?”说着拎起篮子就走。

    赵夏诚快走几步,篮子里拿出一个烧饼开始咬,边吃边道,“没想到这人说话不怎么样,烧饼还蛮好吃的。”

    “什么人呐!人家没说你想听的话就说人家说话不怎么样,我看你才有问题,只想听你愿意听的。”

    赵夏诚正吃着烧饼呢,一听他哥的数落,愣了一下道,“过分了啊,我今天可没得罪你,就自言自语了一句,也没什么意思,你就见不得我好,非得给我按个罪名。”

    赵二牛没好气道,“你没看到我正在套话呢,你一句话,把我的计划全打乱了。”

    赵夏诚无辜地辩解,“我也没说什么啊?”

    “你还想说什么?就差和人吵起来了。”赵二牛挑眉,“给你两条路,要么回去,要么跟着我别说话,看着就行,你选哪个?”

    “别想甩开我!”赵夏诚手拿烧饼倔强道。

    “再坏我的事儿,不回去也得回去。”赵二牛瞪他一眼,转身走了。

    赵夏诚跟在他后面,狠咬一口烧饼,也没之前的好吃了。

    他们漫无目的的转着,不知转了多久,突然赵夏诚朝前面喊了声,“二哥,有情况!”

    赵二牛看他不像开玩笑,快步走近他,小声问,“什么事儿?”

    赵夏诚指着一户人家道,“你听,有孩子哭,还不止一个。”

    “你的意思是……”

    赵夏诚还没来得及回答,门就开了,一个妇女拿着个棍子出来了,看到门口有两个人,出声道,“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赵二牛怕小弟又说出不好听的话,连忙上前道,“这位大姐,我们是昨天刚过来的书生,听说平地发展的好,想把家搬过来,我家里还有侄子侄女,也到了上学堂的年纪了,听到你们院子有孩子声,所以……”

    大姐豪爽道,“我说是什么事儿呢,我们这是幼童院,是五岁以下的小娃娃,你侄子侄女都到进学的年纪了,该上童蒙院,沿着这条街直走,街尾第三家就是,你去那儿问问吧。”说着拿着棍去院墙底下走,也不管他们在哪使劲儿捅。

    奈何力气太小,怎么着都捅不动,赵二牛出声道,“大姐,我来帮你吧?”

    大姐客气道,“哪怎么好意思呢?”

    “没事儿,大姐正好给我讲讲,我们一家搬来需要怎么做,我现在是两眼一抹黑,就怕养不住家人。”赵二牛边说边夺下大姐手中的棍子去捅。

    大姐一看别人帮他干活,也热情道,“我给你说啊大兄弟,只要有手有脚不是那懒惰之人,就能活下来,你家几口人呐?”

    “父母、大哥大嫂俩孩子再加上我们哥俩八口人。”赵二牛头也不回的和大姐叙话。

    赵夏诚也不好意思杵在那儿,也去旁边找个棍子默默跟着干。

    大姐一看俩兄弟都帮忙,更热情了,“人多好啊,你们六个大人还怕养活不了俩孩子,你们哥俩一看就是识字的,可以去当记者、先生,再不济也可以帮人抄点文书什么的,俩孩子一去学堂,你父母哥嫂都可以出来找活儿干,我们平地现在到处需要人,不怕找不到活儿,弄不好你们还能赚钱,买地盖房子呢。”

    “真有那么好的事儿?大姐,我可把你的话当真了。”赵二牛适时的说了句。

    “大兄弟,你就放心吧,大姐是实诚人,从不说瞎话”

    为了增加可信度,大姐又道,“你若不信,可以去看,现在修桥、铺路、开荒的到处需要人,不过像这种赚不了钱,官府给个活路,要是有一技之长的可以在城里找活儿,这种就好多了,大姐是本地人,对这知道的也不多,还是我家一个租客说的,你要想知道的更多,可以去问那些戴红袖章的,他们知道的多。”

363、了解(三)

    说起红袖章了,赵二牛想起来了,街昨天确实见到过,好奇地问,“大姐,那红袖章都是干啥的?”

    “干啥的?官府的一些……对……福利政策,你如果不懂的可以问他们”说起这个大姐就后悔,唠唠叨叨道,“大姐就是吃了不识字、记性差的亏,要不然现在肯定是了红袖章,而不用在这儿做饭了。”

    赵二牛边用棍子捅下水道边说,“宣传上面不是说了嘛,职业无贵贱,你和那红袖章是一样的。”说着猛捅一下,通了。

    大姐也顾不得其他了,高兴道,“通了通了,水可以流了,大兄弟谢谢你!”

    赵二牛起身把棍子递给她,“我才要谢谢大姐,要不是你,我们现在两眼一抹黑,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现在我们知道去问红袖章了。”

    大姐接过棍子,“行了,我们别在这谢来谢去的,你们去问红袖章,我也该回去做饭了,那帮小崽子还等着吃的。”说完拿起棍子又关上门。

    看了一眼禁闭的大门,赵夏诚伸出大拇指,“二哥可以啊,我还以为你只会练拳呢!”

    赵二牛看他一眼,“我还会打人呢,要不要试试?”说完走了。

    赵夏诚连忙跟上去,“看二哥说的,我又没犯错,我们现在要去哪儿,找红袖章?”

    赵二牛摇头,“不用,该了解的都了解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在街上走走,你没发现,现在又开始热闹了吗?”

    赵夏诚看着街上的人,点头,“还真是,哎,哥,你发现没,现在街上的人看起来就正常了,不像我们刚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来去匆匆。”

    “人都不一样好吧!早前那会儿,人等着上工免得迟到,现在街上的差不多都是城里或者乡下人进城的。”

    赵夏诚好奇道,“呀,你怎么知道?我可没听人说过!”

    赵二牛不屑的看他一眼,“你知道什么?你知道吃饱不饿!这事儿,想也想得到,自个儿没想到还好意思说出来。”

    赵夏诚不服气的辩解,“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我又不是神仙,这很正常啊!”

    “天天失蹄就不正常了,还是号称全家最聪明的人失蹄。”

    自从发现小弟并不如他记忆里那么美好后,赵夏诚致力于打击他,企图把他的尾巴从天上拽下来。

    赵夏诚看二哥又开始怼他,投降道,“好了好了,我不和你吵,你到底还逛不逛,不逛就回去。”

    赵二牛想来一句,我又没让你跟着我,不过想想闹太僵了也不好,撇撇嘴,走在前面。

    二人逛了一圈,在北市的一个露天排挡解决中饭,二人报了两碗羊汤面,正在等饭的过程中,突然听到有人大喊,“打人了,蛮子打人了。”

    两人顺着喊声,正看到旁边一个店小二模样的小伙子正捂着脸,怒视着一个身穿白衣,外面穿着灰白相间的条纹褂子,头上带着顶黑毛皮帽子,一看就不是大雍人。

    而那打人的,也气冲冲的看着小二,叽里咕噜的说着些他们都听不懂的话,但从语气中可以听出他的愤怒。

    大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看着这场面,有人不满,直接谴责,“这人太过分了,竟然出手打人!”

    “有话好说,不能打人啊。”

    “这蛮子太过分了,在我们的地方还打我们的人。”

    围着的人虽然议论纷纷,但都是私下议论,没人敢为小二出头。

    正在这时,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人呢?出来个能说话的!”

    场面突然安静下来,大家下意识的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个牵着枣红大马的小姑娘,此时正朝着外族人的方向喊。

    那个打人的外族青年朝着这方向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句什么话。

    小姑娘并没理他,仍对着他们道,“能听懂大雍话的出来翻译,我们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们傲慢的看了她一眼,仍没有人站出来。

    小姑娘冷哼一声,“给你们机会你们不说,也别怪我们听取一面之词了。”

    说完朝那挨打的小二道,“小二哥,他们不说,你说,他们为什么打你。”

    小二的脸此时已经红肿了起来,一听有人出头,连忙道,“小的为那位桌上的爷传菜时不小心碰到他的腿了,小的已经道歉了,他不听,站起来就打小的一巴掌。”

    小姑娘听完,看向那桌外族人,“我不管你们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但在我们的土地上,欺负我们的子民就是不行,来人,把这些外族人请出我们平地。”

    不知何时小姑娘身后出现一队士兵立即喊了“遵命!”

    外族人一看是当兵的,知道今日踢到铁板上了,其中有一位朝着另一位看了一眼,那位点了一下头,前者站起身道,“误会,误会,大家以和为贵。”

    小娘子一扬手示意士兵们暂停,朝着那人讽刺道,“我还以为你们听不懂人话呢!既然听懂了,解释一下,否则的话,可别怪我们把你们驱逐出境。”

    那位起来说话的人并没有解释,而是看向小娘子,“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直接说原因就好。”

    那人有点后悔看不起小娘子,刚刚没有理他,现在搭讪失败,只得陪笑道,“姑娘误会,我们不是有意惹事儿的,只是我们大清早的就到了平京,北门不让进,非得从南门进才行,进城的时候又是一番折腾,我们好不容易到了这,小二哥正好碰了雷诺,他心里有火,才出手伤人,他平时不这样的,我们愿意赔偿。”

    小娘子冷哼一声,“你以为赔偿就够了?”

    “我劝姑娘还是见好就收,实话告诉你,我们可是带着使命来和谈的,我们真要这么走了,你可就是罪人,也没法交差不是?”那人见软的不行,出言威胁道。

    小娘子嗤笑,“你也别给我来这套,姑奶奶不是吓大的,不管你有什么使命,欺负我国子民就是不行!我们奉行以和为贵,但也不是孬种,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也不敢反抗。”

    那人看这姑娘软硬不吃,无奈道,“那你想怎么样?”

    小娘子竖起食指摇摇,“不不,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们该怎么样?小二哥无缘无故成为你发泄怒火的对象,你们不会以为赔点钱就万事大吉了吧?如果这样的话,我们也可以揍你们一顿然后赔钱,姑奶奶虽然是穷人,但赔你们养伤的钱还是有的。”

    那人看在这儿说不通,叽里咕噜的回去和首领人物禀报。

364、和谈

    首领人物站起身朝会说大雍话的人点头,那人退到一边充当翻译道,“这是我们青古小王子,我们是带着诚意和谈的,你们把我们赶出去,会引起战争的。”

    众人一听,倒抽了一口凉气,这锅太大了,就连看着有人出头,燃起希望的小二哥也不报希望了,以为这个亏吃定了。

    谁知小姑娘没被他们吓到,示意才找的翻译听着,看向他们道,“青古小王子?青古的王子多了去了,你是哪个王子,又代表哪个部落?既然是和谈,就不要惹事儿。”

    那翻译也是个机灵人儿,小姑娘的语气学的活灵活现的,一点不拉的作了原版翻译。

    王子看对方没被吓到,知道对方有底气,说话也软下来了,“这是误会,我们并不是故意的,等的太久太生气了,才会如此,我方愿意赔礼道歉,请原谅!”说着一只手放在胸前朝小姑娘低头。

    小姑娘虽然不知对方说什么,但看他们态度不那么强硬了,想必是服软的话,他们的翻译一出来果真如此,不过小姑娘并没有完全相信,而是朝自己当翻译看了一眼,那翻译点一下头。

    “不,你们不应该向我道歉,应该是打人的向被打的道歉。”

    翻译者一出口,外族那个翻译者就朝打人的人说了几句话,那人手放胸前低下头朝小二哥说了几句话。

    翻译者立即为小二哥翻译道,“他说,对不起,我错了,请原谅我,我愿意拿两只羊作为赔偿。”

    说完看向小二哥,“他已经道歉了,你怎么说?”

    小二哥儿无缘无故的挨了一巴掌,虽然委屈,但也不敢和他们理论,怕最后还是自己倒霉,好不容易有人出头,对方又扣个大帽子,他本以为就那样了,现在竟然峰回路转,对方道歉了,惊喜来的太快,“没……没关系,我接受他的道歉。”

    “既然如此,事情已经解决了,大家散了吧!”小姑娘说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等等,我们想和谈,姑娘能不能帮我们引荐。”那人看出了小姑娘身份不一般,在她要走之时连忙出声拦住。

    小姑娘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你们可以去衙门,不过提醒你们一句,要和谈得有诚意,不能说你不来抢我们的东西了,我们还要对你们感恩戴德的,天下没有这个理儿,还有入乡随俗,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小姑娘说完上马,跟着后来的伙伴一块骑着马走了,后面还跟着一队士兵。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有人忍不住赞叹,“这小姑娘好厉害!”

    “什么小姑娘啊!那是我们郡主,永安郡主,我们王爷的掌上明珠。”有认出小姑娘身份的人显摆道。

    众人恍然大悟,怪不得说话一点儿也不怂,原来人家真有底气。

    郡主的一番话,对大雍来说,是他们说话硬气,不怂,但在青古人心里却咯噔一下,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了。

    坐在旁边摊子上目睹了这一幕,赵夏诚啧啧道,“有人撑腰就是不一样,你听听郡主说话多敞亮,换个人都不一定敢这么说!看来传言未必是假的!”

    “不管真假,郡主如果表里如一的话,是个明主儿。”

    赵二牛拿起筷子在桌子上一磕,在吃饭之前说了这么一句话。

    赵夏诚挑起一筷子,吸溜了一口道,“哎呀,哥,你不是说要跟郡主自荐吗?你错过了一个机会。”

    “现在并不是好时机,等我回来再说。”赵二牛不想和他多说,含糊道。

    “可是……”

    赵夏诚不满他的回答,还想说什么,赵二牛打断,“没什么可是的,现在说话不方便,回头我们细说。”

    赵夏诚想想周围闹哄哄的,不甘愿的闭嘴了。

    且说骑马走的两个人,此时已经没有士兵跟着了,因为在闹市,他们也并没有策马狂奔,男子夸赞道,“昕姐儿,有你的啊,一点儿也不怯场,我都替你捏了把汗,特别是他们说和谈的时候,我心里就咯噔一下,没想到你那么硬气。”

    昕姐儿被夸的不好意思,“这没什么,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如果今天是那店小二的错,我也不会姑息的。还没有谢谢你找的那个翻译呢!”

    “咱们俩,谁跟谁啊,你还跟我客气了”男子说完朝她眨一下眼,昕姐儿脸一红,暗恼自己不争气。

    男子看到昕姐儿的样子,心里甜滋滋的,不过为防她恼羞成怒转移话题道,“话又说回来,既然他们来和谈的,你怎么不为他们引荐?”

    “引荐?不可能!我才不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呢!”昕姐儿撇撇嘴。

    男子一听疑惑道,“和谈不是好事儿吗?怎么会吃力不讨好?”

    昕姐儿耸耸肩,“现在看来是好事儿,但你知道吧,青古人没信用,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又来侵犯,到时候,又该有人说你的不是了。”

    男子吃惊道,“不会吧?这和牵线人有什么关系?”

    昕姐儿拍了拍和他并肩骑马的男子,“宗哥儿,这就是人性,擅长迁怒。”

    “还是你通透,我还以为你转性了呢!竟然不揽事儿了!”

    昕姐儿娇嗔道,“我揽事儿,你有意见?”

    宗哥儿笑着道,“不敢不敢,小的愿意为你效犬马之劳。”

    “油嘴滑舌”话是这么说,微翘的嘴角出卖了她的心情,假装恶声恶气道,“还不快走!这都晚了!我们还得去找我爹呢!”

    宗哥儿自从表白后,两人之间的相处发生微妙的变化,这种变化他不讨厌,相反还有点小欢喜,因为昕姐儿只对他这样。

    “别走那么快!我好不容易找个时间能和你独处,要不,我们先吃个饭?找姑丈不必急于一时。”宗哥儿悄无声息的诉相思之苦,顺便也想多点独处的时间。

    不过,他的媚眼抛给瞎子了,昕姐儿并没理解他的意思,摇头道,“还是不了,在哪吃都一样,青古人的事儿还得和爹说一声,让他有个准备。”

    “不是说不管了吗?”宗哥儿不解。

    “我只是不给他们引荐,也没有说不给我爹捎信啊,别忘了,我们可是自己人。”

    宗哥儿无奈道,“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昕姐儿这会接到信号了,小声道,“别这样,我们经常见面,哪在乎这一会儿。”

    宗哥儿毫不犹豫道,“当然在乎啦,这可是我们独处,你没发现吗?最近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我们都没有好好相处过,都是有人在场的。”

    “有吗?”昕姐儿歪头想了一会儿,还真是这样。

365、报信(一)

    随后想到其中的症结了,笑眯眯地问,“你找我的时候都有谁知道?”

    宗哥儿不解,“有什么问题吗?”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先问你的。”

    宗哥儿也不和她争,直接道,“都知道了,姑母、旭大哥他们都知道。”

    昕姐儿得意的笑道,“我说呢,原来他们是有意隔开我们啊!”

    宗哥儿吃惊,“怎么会?我表白还是昌哥儿他们帮的忙。”

    昕姐儿翻个白眼,“怎么不会,此一时彼一时,姐怎么说也是掌上明珠吧,你这个觊觎他们宝贝的人,能给你好脸色才怪!”

    “那他们还给我出主意呢!”宗哥儿还是不明白,坚持道。

    眼看要出城了,昕姐儿也不卖官子了,直接道,“以前他们怕我砸到手里,肯定要帮忙,现在有个垫底的了,当然不一样了。好了,别想这么多了,一会儿我们策马狂奔,看谁先到军营里的。”

    “比就比,谁怕谁!”宗哥儿没有点出昕姐儿的是千里马顺着他的话应战。

    “好样的!是个爷们儿,姐也不占你便宜,你先跑一里,我再去追你。”昕姐儿高兴道。

    千里马和普通马赛跑,毫无悬念,宗哥儿之所以答应也就哄哄她,没想到她竟这样说,也激起好胜心,“行啊,我要是赢了,不准在我面前称姐了,要叫我声宗哥。”

    昕姐儿刚想反驳我也没想当你姐啊,顿了一下,改口道,“那我要是赢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儿。”

    “先说好是什么事儿,你让我上天摘星星,可能吗?”宗哥儿也不是个憨憨,连忙限制一下。

    “你看你,咱俩谁跟谁,我还能坑你不成?”

    昕姐儿娇嗔着看他一眼,发现他不上当,只得道,“这事儿绝对是在你能力之内,不违反律法道德的,这总可以了吧!”

    “哎呦,你这事儿范围可真够广的,我这心扑通扑通的,不过得有个期限吧,不能让我心里一直想着吧!”

    昕姐儿傲娇道,“没有时间限制,可能是今天明天,也可能是一辈子,你最好一直想着!”

    宗哥儿听出她话中的玄机,笑着道,“好,我记一辈子!”

    昕姐儿听了脸发热,这人真是的,说什么呢,本想再说些什么,然而时间来不及了。

    说话间他们到了城门口,城门卫连忙打开大门,昕姐儿果然没有食言,刚出城门,就让宗哥儿先跑,随后紧跟着追。

    城门在他们离开后关闭,一个士兵看着门缝中他们的身影,小声问同伴,“段哥,刚过去的是谁啊?他们还没有登记呢!”

    “我说你小子,眼睛放亮点儿,不要那么死板,有些人不是我们得罪的起的,我现在不是正要登记,刚过去的那位,可是我们的郡主。”

    说完提笔登记了一下,同时暗下决心要多提点下这个新来的,不然的话,他也得受连累。

    纵马驰骋的结果就是不到两刻钟,两人来到军营前,昕姐儿骑在马上,转身得意的看向后面的宗哥儿,“怎么样?我的骑术还不错吧?”

    宗哥儿拱手道,“佩服佩服,你这骑术我是望尘莫及了。”

    昕姐儿下马,牵着马缰,“你的骑术也进步很多,就是比我差点儿。”

    宗哥儿牵着马缰走向昕姐儿,“想好怎么说了吗?”

    昕姐儿耸耸肩,“不用想,我们就是通风报信的,后面的事儿,我可不管!”

    宗哥儿知道她是嘴硬心软,也不拆穿,顺着她的话道,“听你的,不过我们现在得吃饭了,再不吃我都饿晕了。”

    昕姐儿一听,连忙从荷包拿出一粒麦芽糖,递过去,“吃了,你这是低血糖,也怪我,竟然把这事儿给忘了。”

    宗哥儿弯腰把糖裹进嘴里,笑着看向昕姐儿,“真甜!”

    “你……”昕姐儿呆呆的看着空空的手,有点不知所措。

    然而还不等她有所反应,就听到有人大喊,“你们在干什么吗?”

    昕姐儿连忙把手藏在后面,看向声音的方向,原来是二哥啊,若无其事道,“没什么,他低血糖快晕了,我给了他一粒麦芽糖,对了,哥,快带我们吃饭去,我们还没吃饭呢!”最后一句话甜分十足。

    旭哥儿也受不了她的撒娇大法,“你就不能稳重点儿,整天火急火燎的,有什么事儿不能吃了饭再说。你也是,就不能劝着她点儿!”说最后一句话时还瞪了宗哥儿一眼。

    宗哥儿无辜的摸了摸鼻子,他劝得了吗?

    旭哥儿嘴上数落着,却是一刻不停的带着他们到火头营,在他们进营时,早已把马缰丢给走过来的两个小兵。

    “哎呀,哥,你就不要再唠叨了,人家现在不是有十万火急的事儿吗?”说着还要去挽旭哥儿的胳膊。

    旭哥儿连忙跳开,“干什么呢!注意形象,这是在军营,还有,你是大姑娘了,男女授受不亲,注意点儿,不要再大大咧咧的。”

    昕姐儿知道这是为刚刚那一幕呢,假装不在乎道,“哎呀,哥,你真迂腐,大家都是好哥们儿,哪有那么多规矩!”

    旭哥儿停下脚步看向她,“哥们儿?是我和他,同性之间,避嫌啊!知不知道?”旭哥儿说着话指着跟在他们后面的宗哥儿。

    说完朝前走,昕姐儿连忙跟上,“知道知道,这不是一时忘了吗?你放心,以后绝对不忘。”

    “你也别保证,我不信,你不是训练了一队女兵吗?从她们之中找个亲卫,一刻不离的跟着你!”

    “好好好,我回头找”,说话间两人到了火头营,昕姐儿立即道,“好了,别说了,吃饭,吃过饭我们还有重要的事儿找爹呢!”

    旭哥儿纠正道,“是父王?你怎么老是改不了,两个小的现在也跟着你学。”

    “一样的一样的,你看爹都没有说什么,你就不要吹毛求疵了。”

    好心当作驴肝肺,旭哥儿也不想吃力不讨好了,“你们吃什么?”

    “两碗面就行,汤多面多,大哥你是知道我的。”昕姐儿说着朝他眨下眼。

    “是二哥,你悠着点儿。”旭哥儿提醒道。

    两人吃上饭后,旭哥儿道,“你们慢慢吃,我要出趟远门儿,这边的事儿得安排一下。”

    “出远门?干什么?”昕姐儿抬头问。

    旭哥儿头一扬,“军事机密,无可奉告!”

    昕姐儿撇撇嘴,“切!谁稀罕!”

    “那我走了?”旭哥儿看向她。

    “走吧走吧,一会儿我们直接去找爹,你就不用过来了。”昕姐儿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旭哥儿看她不像生气的样子,转身走了。

366、报信(二)

    昕姐儿看着旭哥儿消失的背影,对着正在吃面的宗哥儿挑眉,“哎,你现在是不是怕我哥啊,他在这,你连个屁都不敢放。”

    宗哥儿皱眉,“正在吃饭呢,怎么说话呢!”

    宗哥儿看她捂一下嘴,看出她也意识到话语不当了,解释道,“我不是怕旭哥,是尽量减少我的存在感,自从向你表明心意后,旭哥和昌哥儿他们就对我严防死守的,我再当着他们的面蹦哒,以后独处岂不是更困难。”

    “哎,我说你小子可以啊,看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了。”昕姐儿一听他说的在理儿,毫不吝啬的夸赞。

    宗哥儿哼哼一声,“我本来就不笨好吧?只不过经历一些事儿成熟了,现在又对生活充满希望,当然有所改变了!”

    昕姐儿看不得他那嘚瑟样儿,啐他一口道,“切!自恋狂!”

    宗哥儿并不生气,笑嘻嘻道,“不如某人!”

    “行了,快吃饭!不然的话,我全吃完,一点儿都不给你留。”

    昕姐儿岂能听不出他话里的玄机,懒得和他争了,忙转移话题。

    一刻钟后,两人出现在永安王的营帐里,看到他们俩过来,永安王下意识地皱了下眉,看向昕姐儿,“闲着没事儿,跑军营来了?”

    宗哥儿察觉到永安王的不悦,默默站在角落里当背景板,昕姐儿却是听不得他的话,撇撇嘴,“看爹说的,什么叫闲着没事儿?我天天忙的脚打后脑勺,恨不得有个分身,哪里清闲了?不是有事儿,我才不饭都顾不得吃,千里老远的跑来。”

    永安王抚着胡须,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儿,“看来我猜的不错,你一来总有事儿。”

    “话可不能这么说,弄得我像事妈似的,你是我爹是永安王,于公于私都得找你,再说了,我今天找你可不是有事儿,而是通风报信的,好让你有个准备。”

    永安王挑眉,“什么事儿还得你亲自前来,让人传个话不就好了。”

    “事关重大,我怕传的有误差,只得亲自跑一趟。不然的话,不放心。”

    永安王一听严肃起来,正襟危坐,“说吧,什么事儿?还让你那么郑重。”

    昕姐儿往前走几步,小声道,“爹,青古来人了,说是过来和谈的,这会儿估计到衙门了。”

    “和谈?”永安王呢喃一声,看向昕姐儿,“他们是哪个部落的?怎么个和谈法?”

    昕姐儿耸耸肩,“这我怎么知道?他们想让我引荐,我不想插手这事儿就建议他们去衙门了,然后就来向你通风报信了。”

    说完,朝永安王拱手道,“话已带到,女儿告辞!”转身就要走。

    永安王一看,连忙喊住,“哎哎,别走啊!你脑子活儿,说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昕姐儿退后一步,“爹,你想干什么?不会又想甩锅吧?告诉你,不可能,你还有几个儿子呢,再不济也有诸葛先生他们,别老想着坑闺女。”

    “你这丫头,身在福中不知福,英姐儿她们倒想参与,爹还不肯呢!”

    昕姐儿翻了个白眼,“所以就捡着一只羊薅羊毛,你们想过羊的感受吗?”

    “这不是能者多劳,说明你能干!”

    昕姐儿把头转一边,“甜言蜜语对我已经没用了,你又想骗我给你干活。”

    昕姐儿可是体会到,甜言一时爽,干活火葬场的艰辛,坚决抵制糖衣炮弹的侵袭。

    永安王看到昕姐儿这样,终于放心了,昕姐儿不是个争权的,顺势保证,“放心,这事儿不让你干,你就和爹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回头我和诸葛他们再研究。”

    “既然你们还要讨论,干嘛还要多此一举?”昕姐儿疑惑地挠挠头。

    “你的想法有时候天马行空,但会打开我们的思路,告诉事儿不一定这样走,还可以以另外一种方式,不至于钻牛角尖。”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昕姐儿也不可能不管不顾,“说吧,爹想让我说什么?”

    永安王可不相信她和青古人之间会那么平淡,看她一眼,“关于青古,你没有什么可说的?”

    昕姐儿耸肩,“我想说的可多了,但不一定是你想听的,你还是说一点,然后呢,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就说和谈,我们要不要和谈?和谈的内容又是什么?”

    昕姐儿想了一会道,“谈是肯定要谈的,但也不要放低姿态,我最烦的就是,明明有求于我,还摆出一副大爷样儿,特欠揍!”

    昕姐儿看老爹在认真听,越说越起劲儿,“要我说,和谈就像做生意,那是锱铢必较,不要老想着什么大国风范,一甩手,十多万两银子,前朝的戎河之盟,是最失败的会盟,处处占上风,却让别人占了便宜,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脑子里全是浆糊……”

    永安王听她话题跑偏了,一直在讨伐别人,敲敲桌子提醒道,“言归正传!”

    昕姐儿意识到自己又说了废话,耸下肩,继续道,“其实和谈也不是个整个青古族和谈,而是和其中一个部落和谈,因为这是第一个,所以一开始我们就要表明一种态度,和谈是你们提出来的,接受不接受在于我们,打压他们的气焰,后面才有可能慢慢谈,谈的时候,就像做生意,不要想着君子、风范什么的,该有的礼仪我们要有,该争的利益,也不能让,和谈的时候最好有商贾参与,因为有些事儿,他们比那些当官的清楚,还有商贾们在商事上面有话语权。”

    永安王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出言提醒道,“还要通商?这个时候通商不利于边境安宁。”

    昕姐儿摇摇食指,“不,恰恰相反,是利于边境安定,爹你要清楚,平地的粮食已经管制,只能流进不能流出,他们要想在冬天活命,势必要抢,而我们的大军已扎营等候,他们又不是不要命了,肯定想和谈,这样一来,第一个和谈的就显示出来了。”

    “我们不仅要约定停战,还要约定通商,以我们的粮食、茶叶等换他们的战马、牛羊肉,只要是我们有的又不涉及机密,都可以和他们交换。以后两族之间互通往来,东疆也会安定。”

    永安王叹口气,“昕姐儿,这些都是你想的,青古人可不会那么想。那群野蛮人最擅长烧杀抢掠。”

    “那就打,打的他们没有还手之力。爹,你也知道,青古大的部落有六个,其余还有十多个小部落,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争取这些小部落,和他们互通有无,你说如果在同一片天地,一边能够丰衣足食,另一边却被打的落花流水,要是你,你会怎么选?”

367、报信(三)

    永安王点点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们自己的粮食还不够呢,和他们交换些牛羊有点亏啊。”

    “看看,狭隘了吧,交换又不是无限制的交换,统计一下他们的人数,按人头进行交换,让他们饿不死也撑不着,再个别说战马了,就是牛羊,我们也不亏啊,牛奶、羊奶、牛肉、羊肉,这不都能用,就是它们的皮也能做靴子呢!你有什么可亏的?”

    永安王砸吧砸吧嘴,说不过她,不过仍不死心道,“战马好说,牛羊那么多要怎么办,这要都起来可不是千儿八百的,而是成千上万的,我们要怎么办。”

    昕姐儿大手一挥,“牛羊交给我吧,我帮你处理。”

    永安王趁机道,“干脆把所有牛羊都卖给你,你看怎么样?”

    昕姐儿一愣,这是赖上她了,不悦道,“爹,做人不能太过分!”

    永安王也就随口一说,看昕姐儿的反应,想到此法可行,朝着昕姐儿殷切道,“你不是爱做生意,这么多牛羊,优惠多多,我们让利卖给你。你看怎么样?”

    昕姐儿翻个白眼,“不怎么样!你当我傻啊,我们现在,羊三文,牛五两,一旦那么多牛羊投入市场,牛羊势必贬值,你让利,能让多少?”

    永安王也想到这种情况,一咬牙,“现价的一半,别忘了再贬值它也是肉。”

    “行,我们签合同,盖上你的大印。”

    永安王摊开纸,“不用那么麻烦,我又不会赖账。”

    “不要,生活要有仪式感,就要盖你的大印。”

    昕姐儿不能直接说我信不过你,有些耍赖道。

    昕姐儿走到永安王身边,看着他写字,待墨痕干后示意他盖印。

    永安王对她这毛病也是无语了,他亲自书写的还不保险,非得盖上他的大印才行。

    昕姐儿拿着所谓的合同用嘴吹一下印章的部分,待全部干后,折叠好,放到衣袖里道,“爹,你这可不是小数目,我的手头也很紧,所以刚开始可能要赊账,你把货交给我们两个月以后给你钱,你看怎么样?”

    永安王一听不乐意了,“我说你怎么那么快就答应了,原来你想空手套白狼啊!”

    “说话不要那么难听,不是你非要卖给我的吗?再说了,你亲闺女有多少斤两你自己不知道啊。”昕姐儿特意把亲字的读音加重。

    永安王气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情不愿道,“一文不给可不行。”

    昕姐儿知道他妥协了,立即顺杆爬,“放心,先给你三分之一的钱,余下三分之二等货卖完就给你。”

    “行了行了,知道了,快点走,看见你就生气!”永安王赶紧把她轰出去。

    “那我们就不在这碍您老的眼了。”

    昕姐儿拱手告辞后朝宗哥儿使了个眼色。

    宗哥儿观看了全程知道永安王吃了亏,怕他迁怒,话都没敢说,做了个告辞的姿势,随昕姐儿一块出去了。

    一离开军营,宗哥儿拍拍胸口,“憋死我了,昕姐儿你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和你爹讨价还价。”

    昕姐儿白他一眼,“看你那样儿,胆小鬼,我爹也是人,怎么不能和他说话了。”

    “不是,昕姐儿,你没发现吗?除了你能在你爹面前安然自若,其他人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包括旭哥他们。”

    宗哥儿可不想在昕姐儿面前留下胆小的形象,连忙把旭哥儿他们也拖下去。

    昕姐儿摸摸鼻子,“有吗?爹就是不苟言笑,看起来严肃,其实他挺好的,一点儿也不专制,只要你说的在理,他一般都会听的。”

    宗哥儿不以为然道,“那你刚刚跑那么快!”

    昕姐儿不好意思道,“这不是坑了他一把,怕被他再坑嘛!”

    说起这来,宗哥儿无奈道,“我说昕姐儿,就是再便宜,你要那么多牛羊干嘛?这可不是小数。”

    昕姐儿不在意道,“没关系,多多益善,我都想好要干什么了,这个事儿要是办成了,不仅能大赚一笔,还能再吸纳一部分劳动力。”

    宗哥儿看她胸有成竹,也不再劝,直接道,“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昕姐儿点头,“太需要了,我现在只是初步想法,回头我们好好合计一下,争取他们和谈之后就着手准备。”说着骑上马。

    “行,到时候别忘了说一声”跟着上马后,看向她,“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既然出城了,就不忙着回去,我们随便走走看看。”昕姐儿想看看,平地这几个月有什么变化。

    昕姐儿的话正和他意,不过仍一本正经的,“既然如此,我就舍命陪君子!”

    有那么严重吗?昕姐儿无语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要是有事儿可以先回去。”

    “我想陪着你行了吧,还不让人说个俏皮话了!”

    这哪来的妖怪,快把原来那个宗哥儿还回来。

    与此同时,望着熙熙攘攘的行人,赵夏诚看他哥一眼,“还逛吗?还是直接回去?”

    赵二牛摇头,“不,我们还要去登记处,告诉他们走的时候通知一声,我和他们一块儿走。”

    两人又去了一趟登记处,终于回到住处,赵夏诚一回到屋,就毫无形象的瘫坐到床上,“哎呀,累死我了,逛街可真累。”

    赵二牛坐到桌子旁,顺手为自己倒杯水,“这才哪儿到哪儿,比干农活可轻松多了。”

    赵夏诚艰难的起身,走到桌旁,也为自己倒杯水,一饮而尽后,看向赵二牛,“说的简单,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么好的自荐机会都错过了,你还想什么时候?”

    “最起码安顿好爹娘他们之后。”赵二牛喝口水道。

    赵夏诚犹豫道,“其实你不必亲自去接,派人把爹他们接过来就行了。”

    “我自有打算,你只需要照顾好自己就行了。”赵二牛含糊道。

    他这辈子不想轰轰烈烈的造反了,但那些逼他们家的仇,却是不得不报,他回去一趟解决好这些事儿,就是彻彻底底的新生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赵夏诚可不知道二哥心中想什么,看他拒绝,小声嘟囔,“好心当作驴肝肺!”

    赵二牛看他一眼,他立即狗腿道,“二哥勇气可嘉,祝我们早日团圆,不过二哥,你走了之后,我要干什么?”

    赵夏诚怕他揪着不放,立即抛出一个问题。

    赵二牛挑眉,“你不会忘了你们此行的目的吧?我估计你们也就今天歇歇,明天差不多就要办正事儿了。”

    赵夏诚诧异,“咦,平地这么热闹,这事儿还有人在管啊!”

    “要是没人管,你现在都露宿街头了,哪会有人管你的吃喝拉撒睡。”

368、集合

    赵夏诚一听急了,“二哥,这可怎么办,我还没有准备呢!”

    “准备什么?你就是个墙头草,有点小聪明,滥竽充数就可以了。”

    赵夏诚一向自诩聪明,被二哥这么一说,不乐意了,“二哥,你什么意思,谁说我要滥竽充数了,既然是来参加辩论赛,我也是有思想的。”

    赵二牛陪他过来,本来就是想避开他的死劫,现在目的达到了,也懒得和他争,“行啊,你想怎么样怎么样,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辩论赛完了之后,你是要留在平地的,我走的时候留点钱给你,但这点钱也就只够付个房钱,让你暂时落脚,至于其他的,你自己想办法。”

    自从赵夏诚读书以来,什么都是以他为先,吃穿住用行,家里都准备的好好的,昨天和二哥吵架时,虽然也下决心混出个人样儿,让他们无话可说,今天听到要开始自己养活自己,还是有点小怕,他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他知道没用,可怜兮兮地看着赵二牛道,“二哥,你真的要这么狠心吗?而且我也不知道能做什么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你怎么和爹交代?”

    看他那可怜样儿,赵二牛瞬间有点不忍,听到他后面有恃无恐的样儿,也生气了,“交代什么?不用交代!光宗耀祖的事儿不用你了,你只需要养活自己就行了。”

    赵夏诚一听不乐意了,“看二哥说的什么话,好像我除了光宗耀祖什么都不会干?”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那你我可没说”赵二牛耸下肩,看他还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挑眉,“那你说说,你除了读书之外你会什么?”

    “我……我”赵夏诚想了半天,一时有些泄气,“我好像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二哥,我该怎么办?”

    赵夏诚难以想象,他自己该怎么过活,会不会沦落到喝西北风或者干脆冻饿而死,想起这种情形,他浑身打了个冷颤。

    赵二牛看他那样子,不知道他又脑补些什么,安慰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再说平地不比其他地方,只能抄书或者卖字,你还可以干点儿其他的,譬如记者、解说员等等,完全能够养活你。爹、娘这边有我和大哥,完全不用你操心,你只需要养活了自己,养活了妻儿就好。”

    赵夏诚听二哥说的头头是道,把他以后的路都想好了,知道装可怜没用,这会是动真格的了,再求他也不会心软,“既然这样,拜托二哥明天帮忙找找,我能干什么样的活儿。”

    赵二牛刚张嘴想说什么,赵夏诚急忙道,“我明天开始就要为辩论赛做准备了,没有时间去看,再说二哥现在不走的话,也没什么事儿,你出去逛的时候,帮我留意下就行。”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赵二牛要是再不答应,就显得不顾兄弟情分,“行,回头我把要招人的全部都给你记下来,到时候你自己选。”

    赵夏诚心里满意,嘴上客气道,“那太麻烦了,只要招识字的就行。”

    “不要那么乐观,留在平地的书生并不少,谁知道他们要多少识字的,我把所有的信息都给你,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说到这,赵二牛不忘提醒道,“不要眼高手低,如果你可以的话,扛大包也没什么,生存是最重要的,什么脸面、骨气之类的先放一边。”

    “胡说,我堂堂读书人……”

    赵二牛打断他的话,“读书人怎么啦?读书人就成仙了?不用吃喝了?就你这样的,只要豁的出去脸面,拿出你在家痴缠爹娘那没脸没皮的劲儿,我相信没有什么办不成的。”

    赵夏诚气的脸通红,指着赵二牛,“你……你……”

    赵二牛把他的手指往他那边一拨,“行了,不用你你的,我知道我很好,不必再说,好了,现在去吃饭,到吃饭的时间了。”说着也不理他打开门去饭堂。

    赵夏诚望着赵二牛离去的背影,不知哪儿出错了,明明在家还好好的,一出来怎么给换了个人似的,不光对他没有以前那么好了,还动不动就怼他,早知道就不让他跟着来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不过,爹娘应该不会听他的吧?

    昕姐儿和宗哥儿他们在离村庄不远处就松开马缰,让马儿自由活动,他们徒步走向村里。

    两人还没走到村口,就听到旁边的树林里有响声,仔细一听好像是打架的声音。

    两人互视一眼,朝林子走去,一进林子就看见两个孩子在压着一个孩子打,周围还围着几个叫好声。

    昕姐儿一看这情形,连忙喊单,“住手!不要打了!”

    周围叫好的人停下了,安静的看着昕姐儿他们,然而打架的几个仍然没住手,特别是上面的两个,拳头仍在往下面的那个身上捶。

    昕姐儿一看,不乐意了,上去一手拎一个,把人拎起来。

    两人正打的起劲儿呢,突然脚不沾地,惊恐的喊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不然,我让我爹赶你们出去。”

    昕姐儿把俩熊孩子往地上一放,“说吧,为什么打人?”

    年龄大些的打量了昕姐儿他们一番,狡辩道,“我们没有打人,就是闹着玩儿。”

    然而他的话还没落音,就被小伙伴打脸了,那小胖子一得自由,就狠狠地瞪着昕姐儿,在她问时,直接道,“打人是因为他该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昕姐儿看这俩人,一个嚣张一个狡辩,都没有做错事儿的悔意,索性不理他们了,朝周围的人道,“他们为什么打架?你们又为什么叫好?不知道这是欺凌弱小吗?”

    在昕姐儿看向他们时,一个个都低下头,也不吭声,“既然你们都不说话,我们就进村,找你们村长、里正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昕姐儿这么一说,终于有人站出来道,“大头逮到一只鸟,小胖找他要他不给,然后小胖把他的鸟放走了,两人就打起来了,二槐看小胖被打也……”

    那人的话不言而喻,昕姐儿已经明白事情的经过了,看一眼不服气的小胖子,“小胖子,人家逮到的鸟凭什么给你,你比别人多个鼻子多个眼?”

    小胖子不服气的嚷嚷,“凭什么不给我啊!如果他们不来,这鸟就是我们的。”

    昕姐儿一听,气笑了,“合着这鸟是你家养的?”

    “不是,这鸟是我在林子里抓的。”

    挣扎着站起身的男孩一听昕姐儿那么问,连忙出声。

    昕姐儿挑眉,“听听,人家都说是自己抓的,你怎么说?”

369、评理(一)

    小胖子显然也看出了昕姐儿不好惹,特别是听到她要找村长、里正时,心里有点害怕,但他毕竟是宠到大的,仍色厉内荏喊,“那也是我们家的,他是外来的,我们是土生土长的,他在林子里抓鸟,可不就像在我们家抓鸡一样。”

    “什么破比喻?鸡你得喂食,这鸟你喂过吗?你的鸡是你家养的,鸟确是天生天养的无主物,谁抓到是谁的。”昕姐儿试图纠正这小家伙的思想。

    “不对,他一臭要饭的在我们庄抓的鸡就是我们的。”熊孩子一听昕姐儿这么说,也顾不得害怕了,连忙出声。

    “我们不是要饭的,我们只是逃难过来的,是官府分配我们过来的。”那个受欺负的男孩一听不乐意了,连忙反驳。

    昕姐儿皱眉,朝小胖子吼道,“怎么说话呢!谁教你这么说的,小小年纪不学好,人家远道而来,不说团结友爱,竟然还欺负人!”

    昕姐儿感觉非常气愤,以至于走到小胖子跟前,拎着他就朝外走,“走,我们去找你爹娘去,顺便把你们里正、村长也叫过来,我倒是问问他们是怎么管理的。”昕姐儿最后一句话是对围着的其他人的。

    昕姐儿不知道的是,早在她第一次说是找村长、里正时就有那机灵的偷溜走了去报信,宗哥儿不知事情会发展到哪种程度,想着里正他们在场比较好,也就任由他离开。

    走出一段距离,昕姐儿转身对孤零零的正要背柴的男孩儿道,“小弟弟,把柴背回家,你和你爹娘也过来一趟。”

    小男孩没想到昕姐儿会这么说,愣了一下,抿嘴道,“我爹娘还在地里呢,可能会有点晚。”

    “没关系,我们等着”说完拎着个胖子,后面跟着一群小屁孩走了。

    昕姐儿刚进村,就看到两个小老头匆忙往这边走,小胖子显然也看到了,开始挣扎,朝着他们的方向大嚎,“爷爷,救命啊,有坏人欺负我!”

    昕姐儿把小胖子放下来,用手掏掏被震的耳朵,停下脚步等着那俩人过来。

    小胖子一得自由,连忙往他爷爷的方向跑,寻求保护,可惜他爷爷又牵着他返回来,虽然还有点不情愿,但他相信爷爷会保护他的。

    不过,没有人关心他是怎么想的,两个老头儿来到昕姐儿年前,其中一个拱手致歉道,“小老儿教导无方,惊扰了贵客,还望海涵。”

    “老丈客气了,我们就是看到这小胖子和他在林子里面打人,这也就罢了,竟然大言不惭的说人家逮的鸟是他们家的,还叫别人臭要饭的,我想知道你们平时是怎么教孩子的,这说话做事儿,也特霸道了点儿。”

    昕姐儿听出了刚刚说话的是小胖子的家长,毫不客气的告了一状。

    那老头错愕了一下,看向小胖子大喝道,“翟旺,那些话谁教你的?”

    小胖子一听爷爷叫他的大名,知道爷爷生气了,低下头小声道,“没有人教我,我就是听人家说,叶童他们家是外来的,臭要饭的。”

    昕姐儿看人越围越多,撇撇嘴,“听人家说的?听谁说的,那么没心没肺,我们不是说了吗?来了就是平地人,放在以前我们平地就是不毛之地,人家有难来到你家门少就这样对待人家,安知你们这辈子不会求到人家头上,将心比心,到时候人家骂你们臭要饭的,你们会怎么想?”

    在场的人知道,她这话是说给他们这些大人听的,心里不好受,那些曾经说过这些话的人更是低下头。

    跟着小胖子一块儿来的那个老头儿拱手道,“是小老儿的错,官府的那些布告也就和乡亲们说说,并没有放在心上,以至于那些嘴碎的娘们说闲话。”

    小胖子的爷爷连忙道,“不不,是我的错,其实家里的那位在我耳边唠叨了几句,我当时也没在意,作为村长我没有尽到责任,还有我孙子翟旺,更是满嘴胡沁。该道歉的是我,和里正没关系。”

    “行了行了,你们也不用自责了,不过这事儿得引以为鉴,特别是小孩子,喜欢模仿大人,他们的某些行为,与你们也脱不开关系。”

    昕姐儿看他们并没有推脱,而是勇于认错,气儿也消了,想到他们就是里正和村长忍不住问,“你们安置工作做的怎么样?该他们的荒地给了吗?”

    “给了给了,按人头儿给的,还特意去衙门办了红契,大伙儿现在都忙着开荒呢,争取能收秋。”里正先说了一下开荒情况,随后皱眉道,“就是房子有点问题,以前的安置房已经住满了,如果再来人就没法住了。”

    昕姐儿一听,皱下眉问,“那房子是怎么住的?”

    里正不知道哪儿说错话了,毫不犹豫道,“官府分到我们村的,就让他们住里面,不信,您尽管调查。”

    “里正多虑了,我不是不信,只是这些安置房是临时给他们居住的,等他们盖了房就要搬走的,不然的话,来那么多人,得有多少房子才够!”

    里正眼前一亮,随后想到有人衣衫褴褛的,什么时候能够盖房,再说有的人也并不想在这安家,他们只是把平地当做临时避难处罢了,“要是有人盖不起房或者有人不愿意盖房怎么办?”

    昕姐儿想了一会儿道,“那这样,每户人家有三到五个月的免租期,过了这个期限确实无力盖房的,租金低些,那些有能力而不愿盖房的就收高租金。标准比乡下高比城里,另外如果他们盖房子宅基地可以给点优惠。”

    “贵人说的是,只是如果只有我们里这样,投奔者会不高兴的,他们要是告状……”

    里正看出了昕姐儿是个上位者,但不知道她的身份,有点担心。

    昕姐儿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安慰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回头关于安置房的政策就会出来,到时候也就名正言顺了。”

    里正拱手道,“多谢贵人体谅!”

    已经等候多时的叶家爷孙几个上前拱手道,“小儿无状惊扰了贵人,还请多多包涵。”

    “老丈客气了,我也就是管了一回闲事罢了,既然双方都来了,里正你给评评理,看这事儿到底谁的错。”昕姐儿最后一句话是对里正说的。

    村长心里忐忑,他都已经道歉了,现在又让里正评理,贵人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贵人不想放过小孙子?

    村长复杂的看了小胖子一眼,拱手赔笑道,“是我们家翟旺不懂事,还请叶老弟海涵。”

370、评理(二)

    自家孙子被欺负,叶爷爷当然生气,但他们住在这七里村,也不好把事儿闹僵,“小孩子闹着玩儿罢了,村长太客气了,不过以后可不要如此玩闹了。”

    昕姐儿一看他们会错意了,“错了,不是你们俩寒暄,而是打架的当事人,让他们认识到错误,别你们这边说的热闹,小孩子还是互不顺眼,多伤和气。”

    众人一看,可不是嘛,小胖子正瞪着叶童,叶童也一副高冷的样子不理他。

    “从你先说,为什么打架?打架对不对?以后怎么办?”昕姐儿指着那个帮小胖子打架的孩子。

    那孩子本来想偷偷溜走,被人拦了下来,心里就有点忐忑,想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让他们自己去解决,没想到他还是跑不了。

    在众人都看向他的时候,脸一下子红了,磕磕巴巴道,“我……我和壮壮是一起的,看到他打不过叶童,所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应该把他们拉开的。”

    昕姐儿点头,看向站在村长身边的小胖子,“你呢?”

    “我错了,我不该抢叶童的小鸟,还打他,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小胖子知道这个人不好惹,立即识趣的道歉。

    昕姐儿笑着调侃道,“那林子的鸟还是你家的吗?就像你家的鸡似的?”

    “不是不是,鸟是大家的,谁抓住是谁的。”小胖子说完赶紧把脸藏到村长身后。

    昕姐儿只看一眼,叶童有眼色的站出来道,“我没有错,他们抢我的东西还打我,我肯定不能坐以待毙,要反击,只是没有打过他们。”说到这,叶童的声音小了些,对被人压着打仍然耿耿于怀。

    叶家人听他说的那么耿直,怕贵人不喜,暗自后悔没有教他说话。

    昕姐儿听了,并没有生气,而是走上前拍拍他的肩,“好小子,有志气,就该这么办。”

    然后看向叶家人道,“来了就是平地人不是一句空话,你们和平地是一样的,不要有人离乡贱,处处低人一等的思想,在平地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咱们不惹事儿,但也不怕事儿,事来解决事儿,就像在家里一样,里正村长解决不了的,去衙门,衙门不行的,去永安王府找我,我是云阳郡主。”

    众人一听慌忙下跪,昕姐儿连忙道,“都起来,起来,我不喜欢人跪来跪去的,还是站着说话好。”

    众人看里正被郡主扶起来了,也跟着站起来了。

    昕姐儿笑着道,“既然他们已经认错了,你们大人也别怪他们了,不过我就是好奇,这个点儿他们不是应该在学堂?怎么会在外面乱逛呢?”

    里正拱手苦笑道,“郡主容禀,我们里已经按照上面的要求准备好学堂了,就在七里村隔壁的王岗村,学堂里有个先生,先生教的也不错,奈何学生们太皮,管不住。这不,村长家的孙子就是逃课出来的。”

    说起学堂,昕姐儿忍不住问,“学堂里的人多不多?他们家里对孩子们上学堂怎么看。”

    “因为免费,刚开始人还挺多的,学着学着就有人不来了。”

    “不来了?是什么原因不来了?”昕姐儿不可置信。

    “有的是实在学不会,有的则怕耽误干活儿,还有的是家里不让来。”

    昕姐儿无奈的点点头,她本以为有了学堂之后,大家都珍惜这得来不易的学习机会,看来是她太想当然了。

    昕姐儿不死心地问,“那你们呢,有没有想读书识字的?”

    里正愣了一下,摆摆手,“都半截身子入土了,再去学,不够人看笑话的。”

    “里正这话我可不爱听,有道是活到老学到老,只要你想学,什么时候都不晚。”昕姐儿听他那么说连忙反驳。

    “朝闻道,夕死可矣!”一旁的叶童听了昕姐儿说的话,接了句。

    昕姐儿赞同道,“对,就是这个理儿,你看人家小孩都知道学无止境,积极追求的道理,你们做大人的,更应该做个好榜样。”

    “举个简单的例子,如果你们家邻居,突然识字,他去城里找个差事儿,每个月都能拿钱,还不用那么累,最重要的是旱涝保收,而你呢,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收成指望老天爷,你说如果是你们,你们怎么选?”

    说那些大道理他们可能也听不懂,昕姐儿直接为他们举个例子。

    “那还用说,当然是进城找差事儿啊!”人群中有人嘟囔一句。

    “所以,现在努力识字,为了有个好的将来,为什么不愿意呢?不说为官做宰的,就是为了不被别人骗,能看个契也是好的啊。”昕姐儿苦口婆心的劝道。

    众人看郡主也不是那么难以接近,有人胆子就大了,“识字费脑子,根本就记不住。”

    昕姐儿嗤笑一声,“又想过好日子又不想努力,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现在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你将来能够过上好日子。再说了你们自己都破罐子破摔了,还指望孩子能怎样?”

    “看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学不好,我娃就学不好似的,我和你说,别看我这人脑子不好使,但我家崽子可聪明了,书看一遍就会,学堂里的先生都夸他,说他有什么,对状元之才。”

    七里村有名的快嘴刘一听不乐意了,也不管什么郡主不郡主的,张嘴就来,抬杠之余不忘了吹嘘一下家里的小崽子。

    说过之后,余光瞥见里正瞪她一眼,心里咯噔一下,一时嘴快,忘了对方的身份了,偷偷瞄昕姐儿一眼,讪讪道,“郡主,小妇人不是故意的,一秃噜嘴就说出来了。”

    “没事儿,你说的很好,既然你儿子读书有天赋,你要好好培养,没准儿将来真的中了状元,给你挣个诰命夫人,就是有一点你要注意。”

    快嘴刘听到郡主不怪罪,还说儿子能中状元,心里正美着呢,突然听到要注意,看向昕姐儿下意识的说了声,“啥?”

    “你看,你是诰命夫人,别人也是诰命夫人,别人的诰命夫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你呢,却大字不识一个,别人会不会笑话你?”

    快嘴刘心里咯噔一下,不过仍色厉内荏道,“笑话我,她敢,我儿子是状元,谁要是笑话就把她抓起来。”

    “哎呦,我说大姐,看着你一副精明样儿,怎么竟说些蠢话呢,就是你儿子中状元,那也是刚踏入仕途的门槛,就是个七品芝麻官,他上面当官的多了去了。”

    昕姐儿看着她一副迷茫样,朝宗哥儿道,“宗哥儿,给他普及一下,状元是个什么位置。”

371、投稿

    “状元即是在京师通过殿试的第一名,朝廷每三年举行一次大考,所有的举人进京赶考,中进士之后再通过殿试确定各自名次,其中第一、二、三名分别为状元、榜眼、探花,状元及第后朝廷会授予官职,品级和你们所说的县太爷差不多。”

    宗哥儿看他们给听天书似的,还是没明白意思,下了剂狠药,“三年一个状元,你们算算得有多少个状元,在你们看来县太爷的官已经很大了,但他上面还有十多个品级,且每一品级又有很多人,一个小小的状元,哪来的勇气随便抓人?”

    “状元配公主,我儿子就像戏文里说的当驸马。”快嘴刘垂死挣扎,把心里最后一点希冀说出来。

    “行了,大婶儿,别做梦了,那么多状元,皇帝可没那么多公主,退一万步讲,你儿子真的尚了公主,人家千金之躯,您大字不识一个,和她说到一块儿去了吗?弄不好,别人不敢怎么样,公主也不喜欢你这个婆婆。”

    真相揭穿,快嘴刘打击的不轻,昕姐儿看她那样子,有点不忍,拍拍她的肩,“大婶儿也别泄气,从现在开始识字,等到你儿子中状元时,你也可以看书了,不说帮他,最起码不给他拖后腿。”

    快嘴刘握紧拳头,狠点头道,“郡主说的是,我回去就开始认字,不过让我儿子教我的话,会不会耽误他的学习?”

    昕姐儿还没来得及回答,耳边响起一个童音,“不会,子曰温故而知新,教你,只会让我学的更扎实。”

    快嘴刘一听儿子的声音,高兴道,“小宝回来了,饿不饿,走,快回家,娘给你做吃的去。我儿子那么乖,不逃课,得夸夸才行!”说完也顾不得凑热闹了,拉着儿子挤开人群。

    逃课的小胖子看到人群中她娘正气呼呼的看着他,心里哀嚎,这个快嘴刘也真是的,夸你儿子就夸呗,还不忘了踩我一脚,本来大家都忘了,这下完了,就是爷爷不罚,爹娘的竹笋炒肉是免不了了。

    众人可没有心情管小胖子在想什么,听了昕姐儿、宗哥儿的话心里都不平静了,特别以前曾炫耀过孩子读书好的,再也不敢自以为是了。

    里正、村长心里更是有了普,知道以后怎么对待那些读书人了,只要尊重就好,没必要上赶着巴结。

    昕姐儿看时间差不多了,告辞道,“学堂的问题要重视起来,百年大计,教育为本,以后学堂的先生和学生都要考核,不能让学生随随便便逃课了,实在家里困难,可以不上课,但学堂里学的东西不能落下。”

    里正拱手道,“郡主说的是,小老儿遵命。”

    “别那么严肃,我就是说下自己的想法”昕姐儿看里正那么郑重,有点不好意思,“好了,不多说了,我们还要去别的地方转转。”

    “要不要让犬子为您赶车?”

    里正看只有他们俩,委婉问要不要送他们。

    “不用,我们骑马过来的。”说完抬脚就走。

    走到叶童身边时,拍拍他的肩,“小子,有志气,好好读书,期待你直上青云的那天。”

    “嗯,我一定好好读书!”

    郡主和他说话了,叶童心里激动,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

    叶爷爷却知道,郡主的一拍为他们家省去了很多麻烦,心里非常感激。

    两人走了一段后,发现里正他们在后面跟着,昕姐儿回头道,“都回去吧,不用送了。”

    说完把手放进嘴里吹个口哨,不大一会儿,跑来了两匹马,昕姐儿他们上马后,朝他们拱手道,“后悔有期!”

    昕姐儿不知道的是,望着他们的背影,有人感叹道,“哎呀妈呀,我竟然看到活的郡主。”

    “这小蹄子,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活的郡主!”

    那人也意识到说错话,自打了一下嘴巴,“看我这张嘴,老是说错话,我的意思是竟然亲眼看到郡主,有点激动。”

    别说是她了,就是里正心里也激动啊,郡主竟然驾临他们里了,随后又想到被她看到小崽子们打架,扼腕叹息表现的不好,下定决心,郡主下次再来一定让她看到最好的一面。

    里正心里思绪万千,然而并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对众人道,“行了行了,激动一下就行了,家里地里还有活儿呢!都散了吧!”

    叶家人也随着人流走在回家的路上,叶童走在爹和爷爷后面,没有了刚刚的激动,人也平静起来了,开始担心爹会不会罚他。

    三人刚一进屋,叶童立马先发制人,向叶爷爷道歉道,“爷爷,我错了,我不应该和翟旺他们起冲突。”

    叶爷爷笑着道,“你小子就会耍小聪明,别以为郡主夸了,你就没错。”

    叶父也赞同道,“你爷爷说的对,他们欺负你,你反抗固然有理,但你反抗的方式有问题,这次是你幸运,只有两个人,你还有一搏之力,他们要是一哄而上呢,你怎么办?”

    “不战而屈,我做不到。”叶童脸朝外不看他们道。

    “你个小崽子,谁让你投降了”,叶父把他的头扭过了,弯下腰与他对视道,“做事儿,要讲究策论,懂不懂?就拿这事儿来说,你为什么不跑掉或者交给大人来解决,偏要和他们打架,这是碰到郡主了,要不然,你的伤就不会那么轻了。”叶父狠摸了一下,他被打青的脸。

    叶童知道这是爹在惩罚他呢,疼的直抽气,仍坚持道,“我已经找到突破口了,郡主再来晚一点,我就可以打败他们俩了。”

    “那围着的那几个你也能打败?”叶父冷笑,看出了他的不服气,继续道,“你是不是在想和你打架的就他们俩?告诉你,别天真了!如果他们俩真吃了亏,围着的那几个不会袖手旁观的。”

    叶童听叶父说的信誓旦旦的,不解道,“我又没得罪他们!”

    叶父瞪大眼,“那又如何?你一个外来的,欺负了他们村里的人,两厢一比较,要是你,你偏向谁?”

    叶爷爷拍拍他的肩,“你挨打之后,我们找人做主,先不说有没有人做主,就是有,顶多就是道歉赔点钱,难道还能打回来?”

    叶父一副过来人的样子道,“所以,硬碰硬的话,如果没有郡主,你吃亏吃的更大。”

    叶爷爷知道孙子是个聪明的,把事儿点明就好,他自己就会想清楚的,多说无用,看向叶父道,“不管怎么说,我们承了她的情,回报一二?”

    “没问题,不过我们还没站稳脚跟呢,儿子想向报社投稿,赞美郡主的仁义。爹看怎么样?”

372、自荐(一)

    叶爷爷一听,赞同道,“这个主意好,一来可以宣传一下郡主的美名,二来也能挣点稿费,一石二鸟。”

    “那爷爷,我明天去学堂吗?郡主都夸我了,我们也不能认怂是不?”叶童殷切的问。

    叶爷爷怕学堂里太乱,一直在家里教他,叶童就是有点孤单,才出去走走,顺便打点柴回来。

    “去吧,我看你个皮小子早就不想待在家里了。”

    叶爷爷知道这阵子把他关在家里,憋狠了,要不然也不会偷溜出去,还跟人打架,再说了今天闹那么一出,村里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欺负人,郡主可是说了可以去王府找她。

    “不过,童哥儿,你要做好心里准备,村里的学堂可能没有你学的快,我们得去城里,不管怎么说,你先去村里几天,然后再转到城里。”

    叶爷爷看孙子那么高兴,怕他将来不愿意转学,出言提醒。

    叶童满脸疑惑的问道,“为什么呀?既然爷爷知道村里的学堂不行,我们为什么不一步到位直接去城里呢?”

    叶爷爷怜爱的轻拍他的头,“你才刚和村长的孙子打架,我们不去村里学堂的话,他可能会有想法,如果夫子建议你转学就不一样了。”

    “村长怎么想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不管他不行吗?”

    叶童听清楚爷爷的话,但仍不明白他的意思,追根究底的问。

    “你这孩子!打破砂锅问到底”叶爷爷虽然对叶童一直追问颇有微词,仍解释道,“我们现在在七里村,村长就像我们的当家人,你得罪了当家人,以后还怎么在村里生活?”

    叶爷爷看他仍想问,不等他说出来连忙打断道,“你就不要问那么多了,你只需要知道,人生在世,你不可能遗世独立,不与他人往来,既然这样,我们势必要注意别人对我们的看法。”

    叶爷爷本不想和他说这些,而且说了,他也不会懂,但为了不让他继续问,只能让他自己去琢磨。

    叶童摇摇头,“我不懂,我们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想法。”

    叶爷爷拍拍他的肩,“不懂就慢慢想,这是一个很深奥的问题,只有自己琢磨透了,才能明白人生的真谛,我们和你说的只是我们自己的体验,对你来说只是一个参考,你自己悟出的道理才让你受益一生。”

    “那爷爷你们的体验是什么?”叶童仍然不停的追问。

    “当然不能告诉你了,等你悟出道理了再说……”

    叶父听着这爷孙俩的对话,捂嘴偷笑,爹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儿子他还能不知道,你要是和他说,他能一直不停的个你说,除非你明确告诉他不说了,或者安排他做其他事儿,而爹呢,爱孙心切,又想把他知道的一切灌输给孙子,孙子的问题,一般有问必答。

    叶父摇摇头,不管这对祖孙俩,出去构思他的报道。

    叶父的这篇报道还真选上了,昕姐儿的名声也更加响亮了,外面的人也更加相信坊间传闻。

    把家人安顿好的赵二牛,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决然的找郡主,不,现在应该是锦王自荐。

    就在赵二牛接人的途中,朝廷彻底乱了,锦州王禅位于永安郡主苏昕的消息传遍大江南北。

    一时间众说纷纭,有骂锦王数典忘祖的,骂苏昕牝鸡司晨的,不过主流媒体却赞锦王敢为人先、时代楷模,称女王爷是时代的进步、历史的潮流,那些鼓吹男尊女卑、反对男女平等的是拉历史的倒车,社会的耻辱等等。

    昕姐儿更是利用自己掌握的报纸,把辩论赛及平地的一些振奋人心的举措宣扬的人尽皆知,当然也有反对的,不是没有反对声音,只是那些反对的人只是大声疾呼或者写了些抨击文章而已,并没有在报纸上刊登,以至于大家听到的都是歌颂、赞美的声音。

    一开始还会有人骂骂咧咧的说句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不过赞美的多了,也懒得说了,或者讽刺似的说了声还有某某没说之类的。

    赵二牛听到永安郡主成为锦王之后,以为会出现血雨腥风呢,没料到没有什么风起浪涌,平地人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仍旧是一派祥和,赵二牛忍不住偷偷问,“哎,三儿,这平静的不正常啊!平地就没有人反对郡主称王吗?”

    正在奋笔直书的赵锦诚抬头看了他一眼,确认二哥不是又想挖坑训他,放下狼毫道,“怎么不正常?郡主称不称王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有那时间还不如想个法子挣钱买个烧饼呢!”

    赵二牛挑眉,仔细看了他一下,然后用手在他眼前晃晃,“这还是我们家三儿吗?不会是被人掉包了吧?”

    赵夏诚拍掉他的手,“去,我只是跳出读书人的圈子看清楚了一些事儿。”

    赵二牛切了声道,“我还不知道你,别给我装深沉,快和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赵夏诚站起身道,“哎呀,二哥,你还没看明白吗?我是怎么想的不重要,老百姓的想法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上位者是怎么想的,他们只要丰衣足食,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差别。而我呢,即使有想法,也没有多少人知道,除非我的想法和上位者一致。”

    赵二牛拍拍他的肩膀,“不容易啊,小弟终于看明白了,我去和郡主自荐,爹不同意,你是怎么看。”

    赵夏诚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不让我管,现在不是还得问我,心里有些小得意,面上不显的,“从我所了解的情况看,郡主是个明主,最起码她不会枉顾你的意愿。不过,爹为什么不同意?是不是感觉危险?”

    赵二牛撇撇嘴,“还不是大男子主义,嫌郡主是个女的。”

    赵夏诚一听,耸肩道,“这个理由我也无能为力,爹太顽固了,娘和嫂子出去做工他都不愿意。”

    赵二牛看他那幸灾乐祸的样儿,知道他这是报复,不想搭理他道,“不管爹同不同意,反正我明天就会去永安王府自荐,你到时候注意点儿。”说完转身要走。

    赵夏诚连忙拉着他道,“二哥还是那么心急,你就不能多说两句,求我两句又怎么啦!”

    “德行!还求你两句,你也就这点儿出息,反正那也是你爹,你看着办吧。”

    赵二牛清楚,小弟就是有点自私有点懒,心肠并不坏,那边真要有个什么事儿,在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的情况下,他也不会袖手旁观,所以怼了他几句,潇洒的走了。

    赵夏诚望着他的背影,不满道,“真是的,求我一下又怎样!”

373、自荐(二)

    双胞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昕姐儿玩了,痴缠着让昕姐儿陪陪他们,王妃也想让他们姐弟培养一下感情,劝说昕姐儿注意一番。

    这日,昕姐儿好不容易有个空闲时间,顺应心意,带着双胞胎去踏青。

    终于有人带着他们出来放风了,双胞胎像出了笼子的鸟,高兴极了,东瞧瞧西看看,时不时还要嚎两嗓子以表达内心的兴奋。

    昕姐儿只是让人跟着他们,任由他们在视线范围内跑着玩儿,然后对着一个方向道,“阁下跟了一路,何不出来相见?”

    赵二牛在确定郡主说的是自己后,知道已经被发现,没有再藏的必要,走出来拱手道,“草民赵秋实,参见锦王殿下。”

    “平身,既然知道本王的身份,又一直跟踪,所为何事。”

    昕姐儿看出了他没有恶意,又一直跟着,想必是有所求。

    “王爷英明,草民自幼习武,有一身蛮力,自荐王爷门下,为您效犬马之劳。”

    昕姐儿皱眉,“现在正值用人之际,就是参军也是一条出路,为什么要投到我的门下?我想听实话。”昕姐儿最后提醒一句。

    “草民不想同胞之间互相残杀,草民的长矛对准的是外敌,是蛮夷,一旦当兵,军令如山,无从反抗,是以……”

    他的未尽之言,昕姐儿也听明白了,点头之后,又抛出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我?只是这点要求的话,我大哥、二哥都可以的。”

    “因为您已经是王爷,不管权力如何,在其位谋其政,我想,您不会拒绝我这把砍向外敌的刀,再者王爷仁义,为您卖命,我放心。”

    昕姐儿嗤笑,“仁义!你可别给我戴高帽,我只是将心比心罢了,真要是不得不牺牲,我也不会心软的。不过,既然你志在抗击蛮夷,如你所愿,三日之后,你去永安王府找我。”

    赵秋实一听知道成功了,跪下道,“多谢王爷,草民感激不尽,定当如期赴约。”说着朝昕姐儿叩一下头,起身离开。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一直当背景板的紫娟疑惑道,“王爷,奴婢觉得这个姓赵的想法真奇怪,男人不是建功立业就可以了吗?还管什么蛮夷不蛮夷的!”

    “你怎么也瞎起哄跟着喊王爷,不是一直都叫郡主的吗?”

    刚刚一个陌生喊王爷,她微愣了一下也没纠正,现在贴身侍女也喊王爷,突然之间有点不习惯。

    紫娟听出她的羞涩,笑着道,“早就应该叫王爷,只是一直郡主郡主的习惯了。”

    昕姐儿不在意道,“都一样,郡主、王爷的不都是我嘛!”

    “不一样,王爷比郡主大,听起来就威风。”

    王爷的侍女和郡主的侍女能一样吗?以前还有人嫉妒她是郡主的大丫鬟,话里话外酸溜溜的,现在她伺候的可是王爷,那些人连酸都不敢酸了,见了面,不是紫娟姐姐就是紫娟姑娘的,能一样吗?

    “行了,你愿意怎么喊怎么喊。”昕姐儿不欲在这事儿上纠缠,望着不远处,在草丛里玩耍的双胞胎道。

    “郡主……”

    又听到这个称呼,昕姐儿似笑非笑的看着紫娟,紫娟轻拍一下嘴巴道,“奴婢还是感觉喊郡主比较亲切,以后奴婢在人前喊您王爷,人后还是叫您郡主?”

    昕姐儿抚掌大笑,“人才!紫娟真是个人才!刚刚自打嘴巴,眨眼功夫就圆回来了。”

    紫娟羞窘的跺跺脚,“郡主!你还没有回答奴婢的问题呢!”

    昕姐儿揉揉笑酸的脸,“什么问题,说!”

    紫娟被主子取笑,羞囧的都快忘了初衷了,没想到郡主还记着,想了想道,“就是这个人为什么非要和蛮夷对上?男儿不是只要建功立业就可以吗?”

    昕姐儿耸耸肩,“谁知道!大概人和人的想法不一样,我猜那个人大概认为只有蛮夷才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大雍境内的都是自己人。”

    昕姐儿看她仍旧一副茫然的样子,继续解释道,“从小的方面说平地、锦州、绵州,幽州等各个州,每个州都一样吗?不,每个州的利益都不同,所以有了矛盾,但这矛盾只是我们大雍内部的矛盾,现在不论是起义还是平叛,都是发生在国内,可以说是我们自己的矛盾,把视野放宽,除了我们大雍还有蛮夷,他们之外想必还有国家,这话扯的有点远,我的意思是在我们和蛮夷的矛盾,那就属于外部矛盾,是敌我矛盾,这个是还是比较通透的,不想自相残杀,所以才直接要求去打蛮夷。”

    “那我们也可以不打吗?打仗要死很多人的。”

    昕姐儿拍拍她的肩,“想法很好,但我们只是小人物,左右不了大局,只能随波逐流。”

    紫娟和郡主的对话,不远处的嬷嬷都听到了,皱了皱眉,心想,王爷就是太和气,惯的身边的人都忘了规矩,这可不行,回头得和王妃禀报,给这些小蹄子紧紧皮子。

    紫娟还不知道,因为她一时得意忘形,让身边的小伙伴遭了一回罪,当然,这都是后话。

    赵夏诚知道二哥这些天一直在王府门前守株待兔,今天看他那么早回来,又喜形于色,挑眉道,“郡主同意了?”

    “同意了,三天之后”,赵二牛点头后提醒道,“还有是王爷,锦王爷,你说话注意点儿。”

    赵夏诚不在意道,“王爷、郡主的还不都是她,一样的。”

    “不一样,王爷的品级可比郡主高,而且喊起来也响亮。”赵二牛坚持道。

    “行了,知道了,我们先不说这些,还有三天,你不准备一下,看看需要带什么东西?”赵夏诚不想在这么个事儿上纠缠,提醒道。

    “不用,拎着两个拳头过去就行。”

    赵夏诚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儿,不乐意了,出言怼他道,“你听谁说的!我可告诉你,这平地冬天可冷的要命,房檐底下结的冰都有小孩胳膊粗,说句不客气的话,出口气都能结冰,你一个南方人第一次来北地过冬,真要是和他们穿的一样,冻坏你,最起码你得准备厚棉衣。”

    赵二牛一比胳膊,“就我这体格,没问题!”

    赵夏诚不屑地看他一眼,“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说完连忙躲开二哥的铁砂掌。

    赵二牛看一击未中,说了声“看把你能的!”错开身子就要离开。

    “别忘了和爹说啊,你还有三天的时间!”赵夏诚也没拦他,转身提醒他一下。

    一声“知道了”随风飘进赵夏诚的耳朵,他可是看见过本地人准备冬衣,对二哥的不以为然有点恼火,但又不能不管他,只能偷偷的和娘说,让娘准备好冬衣,到时候不带也得带,他就不行他会扔了。

374、五年

    昕姐儿看着紫娟这也想装,那也想带的,连忙阻止道,“行了行了,我的娟嬷嬷,就那么大的一个包,你要带多少东西,带几件换洗衣服,一点儿干粮,最重要的是多带点钱,我们路上用。”

    “王爷,正如廖先生他们说的,什么君子什么墙的,你不能那么任性,何况还有八少爷、九少爷,你就是不为自己想想,也为他们想想,况且王爷进京那么大的事儿,不可能悄无声息的。”紫娟不死心的劝道。

    昕姐儿无奈道,“行了,不要再啰嗦,我比你清楚自己在干嘛,安全问题你不用担心,不说我完全能够保护得了他俩,就是他们俩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他们七岁了,吃八岁的饭了,人情世故的,肯定得学,现在正是好时机,况且我们也不是单枪匹马进京的,不是还有你们吗?我们在京郊等你们,你们按照行程就可以了。”

    “王爷怎么肯定我们在您后面?没准儿是我们等您呢!”

    紫娟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被王爷带偏了,也知道话题不能继续了,不然的话又不知道歪到什么地方去了。

    王爷待人温和,就是太固执,她认为是对的,你就是磨破嘴皮子,她也不会松口,偶尔还会把人往歪路上引。

    昕姐儿看着紫娟的神情,脸上露出狡黠的笑,还不忘说了声,“那咱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奴婢们怎么能和郡主比,还是郡主厉害,只要您和二位爷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奴婢们到时候去找主子。”

    紫娟可不敢和主子们比,万一他们求胜心切,出了什么事儿,她是万死难辞其咎,连忙捧一下王爷。

    昕姐儿撇撇嘴,又是这样,叹口气,“行了,我都是个大人了,不用再殷殷嘱托了,再说了,即使不相信我,还有师傅和宗哥儿跟着呢。”

    “得了,既然郡主想得明白,奴婢就不在这讨嫌了,奴婢去看两位小爷准备的怎么样?郡主要不要去看看宗少爷?”紫娟说着还俏皮的朝昕姐儿眨眨眼。

    “去去去,讨嫌的小嘴巴!”昕姐儿连连摆手,像是要哄她出去似的。

    紫娟知道主子害羞了,也不点破,笑着施礼道,“奴婢告辞!”

    望着紫娟远去的背影,昕姐儿自言自语的摸着下巴,“我还得去看看,那人看起来细心,对自己可不怎么上心。”

    同一时间,丁氏也在为廖大夫收拾行李,边收拾边抱怨道,“人家小夫妻带着两个小兄弟体验生活,你一老头子,偏偏横插一杠子,像什么样儿。”

    “错了,他们还没结婚呢!”廖大夫连忙纠正,“昕姐儿怎么说也算是我徒弟,两个未婚男女,瓜田李下的,我不能看着他们犯错误,被人耻笑。”

    “他们比你清楚,王妃他们上京已经小半年了,没人盯着也没见他们做越矩的事儿,你就是杞人忧天。”丁氏怼了他一句。

    “哎呦,夫人,小心无大错,我们的荣辱系在昕姐儿身上,她好了,我们才好,况且她父母不在身边,我这个做师父的多关心关心也是人之常情。”廖大夫搂着正在收拾衣服的丁氏解释。

    丁氏把衣服一丢,“你陪着我们也是人之常情。”

    “是是,我知道,就这一次,进了京就好了,到时候她爹娘都在,我这个师父就靠边站”廖大夫连忙哄着道,“我也舍不得你们,我都安排好了,你们跟着王爷的仪仗走,到时候我们在京郊汇合。”

    丁氏无奈的点点头,抱怨道,“这昕姐儿真是的,放着好日子不过,想一出是一出的,非得捎带上你!”

    “错了错了,是为夫我厚着脸皮硬挤进去的,他们也没下着我的米。”廖大夫再次纠正。

    丁氏你听不乐意了,“你这糟老头子,我心里有气儿,还不许我发出来,你顺着我又怎样?”说着上手拧他的耳朵。

    “哎哎,夫人,疼,疼,轻点儿。”廖大夫连忙求饶。

    丁氏看他那样儿,放开手,说了声,“懒得理你!”扭脸坐到一边。

    廖大夫走到她跟前,小心赔不是道,“夫人心里有气儿,可以朝为夫发,为夫认打认罚都可以,不过咱不能迁怒,人家昕姐儿也没要求为夫跟着,只不过为夫担心他们的名声,才厚着脸皮跟着的。昕姐儿一口一个师娘的,你忍心她的名声受损?”

    “不是说好了去京郊汇合吗?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丁氏不解。

    廖大夫知道夫人的气已消,陪笑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只要做了,就会留下痕迹,况且京城里的那些都是人精,就是在京郊汇合,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到时候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呢,有我这个师父带着总比两个小年轻带着两个小家伙上路的好。”

    丁氏眼一瞪,“谁敢乱传?堂堂锦州王,新皇嫡长女,不要命了,乱传闲话。”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况且也不敢有人光明正大的传,怕就怕他们私底下败坏昕姐儿的名声。总之,能防则防,有备无患,我宁愿是我多想,也不想到时候措手不及。”

    丁氏撇撇嘴,“对孩子们也没见你这么用心!”

    廖大夫一听不乐意了,“我说夫人,你讲点理行不?我这见天儿的,无论多忙都要检查孩子们的功课,哪一点儿不用心了?你说这话亏不亏心!”

    丁氏两手放在腰间,做出要吵架的样式,“不亏心!那是你应该的,他们喊你爹,也是姓廖的,你关心他们难道不应该吗?”

    廖大夫举手投降,“应该应该,我的意思是,我对孩子们的用心,不比昕姐儿少,而且昕姐儿对你可是尊敬有加,见了你一口一个师娘的,你忍心看着他的名声受损。”

    “行了行了,怕了你了,说到底还是要陪着他们。”

    丁氏也知道事已成定局,自己现在也就发发牢骚罢了,不想再揪着这事儿不放了。

    突然,丁氏想到了什么,站起身朝廖大夫倾斜一下,“皇上和娘娘知道这事儿吗?”

    廖大夫拍了拍胸口,“吓我一跳,我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呢,实话告诉你知道不知道都一样!”

    丁氏翻了个白眼,翘起二郎腿往那一坐,“甭给我打哈哈,一句话,到底知道不知道?”

    廖大夫摸摸鼻子道,“不知道!”

    丁氏扭头看向他,“既然不知道,你怎么敢……”

    “夫人,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时间来不及,昕姐儿已经打定主意带着两个弟弟进京,如果请示的话,一来一回的,最快也得两个月,然后我们再启程,时间来不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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