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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沐轶     宋医txt下载     宋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84章 虎穴

    江女浩付感瓒涕零的模样忙不鲨整了整衣袍深深多谢皇兄宽宏大量愚弟以后再不提就是。

    雍王这才转怒为喜这就时了前番蔡宰相跟本王说了许了你枢密副使之职本王当下便很痛快的答应了贤弟在成都府路迎战吐蕃西山部番军在以少敌多的情况下避其锋芒牵着敌人鼻子走利用有利战机及时组织反击大获全胜全歼了西山部番军这一仗赢得很漂亮啊。虽然你擅掌军权在前犯了大忌却也是军情紧急不得已而为之嘛当时本王就劝谏皇兄说不要对你处罚太重了而且要注意你的军事才能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这不枢密副使这位置不正是给你预留的吗。哈哈哈

    杜文浩脸上露出此许得意皇兄谬赞了愚弟那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嘿嘿

    好啊以后本王登基让你挂帅北征替本王把西夏。大辽这些死耗子统统干掉完成一统江山大业如何啊。

    杜文浩又惊又喜急忙起身一拱到地多谢皇兄愚弟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挥师北上荡平夏辽

    好那咱们就说定了你现在回去别的不用管就替本王给母后说话让他及早决定以免夜长梦多

    是杜文浩躬身答应却依日站在哪里并告辞的意思。

    雍王见状笑吟吟道贤弟还有别的事。

    是。杜文浩从怀里摸出一本愚弟听说皇兄喜好古书四处拨罗善本恰好愚弟巡医各路时购得一本也不知有没有用特拿来给皇兄瞧瞧。

    雍王对古代善本的喜好已经达到疯狂的程度曾经为了谋夺宰木富弼的一本东晋佛经善本将富弼害得家破人亡。现在听杜文浩说他有一本古书顿时来了兴趣尽管不相信杜文浩能收到什么好书却还是站起身走过去把书接了过来。

    这一瞧之下雍王顿时眼睛瞪得溜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连手都在颤话也禅不顺溜了慧远慧远大师手书的无量寿经。老天爷这可是珍宝啊慢来说不定是质品待本王好生瞧瞧

    雍王双手捧着这本书就像捧着自己的心肝一般一步一挪走回座位。小心翼翼将书放在桌上定了定神这才用伸出颤抖的手先捻捻纸张眼睛更是一亮没错这纸张是东晋的

    慢慢地一页一页翻看不停点头。只用了一顿饭功夫雍王这才把头抬起来激动地脸都变形了贤弟这部书当真是东晋慧远大师亲笔手抄的梵文无量寿经他与王羲之是好友书法上得到王羲之指点颇有书圣风味这书的题跋就是他的手迹还有印章本王曾经得到一本慧远大师亲笔手抄梵文佛经。上面的印章与贤弟这部书一模一样应该是同期誊抄完成的真迹

    杜文浩嘿嘿笑道即是真的那就太好了。

    雍王捧着哪部经书乐得嘴都何不拢了撩衣袍坐下手依然按着那本佛经眼瞧着杜文浩贤弟。这部书本王买下了你说个价。本王绝不还价

    不不皇兄这书嘿嘿。愚弟不能卖

    雍王脸上闪过一不悦竖起了一个指头本王出价一百两黄金

    一百两黄金那可相当于人民币一百万元

    杜文浩摇摇头。

    雍王又竖起了五个指头五百两贤弟五百两黄金不少

    杜文浩还是微笑摇头。

    雍王拳头一握好看在贤弟面子上凑个整数一千两黄金

    杜文浩还是摇了摇头。

    雍王慢慢把手放下了看来贤弟是不想要钱嘿嘿要想什么。说罢。

    杜文浩躬身道愚弟什么都不要这本书走进贡给皇兄的作关皇兄登基贺礼

    雍王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手指杜文浩道贤弟真有你的哈哈哈好好兄弟你这份礼物当真是送到本王心坎里去了多谢多谢贤弟了。哈哈哈哈

    这是应该的。杜文浩又嘿嘿笑道另外愚弟还买了数百只肥羊准备送到侍卫马军和侍卫步军兄弟他们连日辛苦了该搞劳一下。只是这此牛羊都是是活的。宰杀方面得费点劲。

    雍王赞道兄弟当真想得周到没事正好来个烤全羊这此兄弟最是喜欢的了。这样吧今晚本王带你去跟弟兄们见见面让他们好好给你敬几酒本王知道你酒量很不错的。哈哈哈

    雍王把那部经书摸了又摸简直爱不释手杜文浩送来搞赏手下军队的是一大群活羊自然不可能下毒啥的所以不疑有他连声称赞杜文浩想得周到。

    杜文浩又躬身道另外愚弟还有一个小小的建议不知是否适合。

    嗯贤弟的建议一准不错说罢

    愚弟想等一会进宫说服皇太后。让他撤掉殿前侍卫都指挥使韦岸的兵权。不知行不行。

    雍王又惊又喜忽地站了起来。手里兀自捧着那本善本佛经愕说什么。贸弟你果真能说服母后搬掉韦岸都指挥使兵权。

    愚弟想试试也没什么把楼

    好好好雍王连说二个好字他唯一的忌卑就是韦岸的殿前侍卫军掌控着皇宫这是他登基的最大障碍只要这支军队转投自己手下那就再无任何担忧的了。天下便已经确定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雍王走到杜文浩面前甚至有此急切的说道贤弟你要是果真能办成此事本王登基之后枢密使就是你的嗯本王另封你为忠勇侯

    从枢密副使许诺到了枢密使杜文浩咧着的嘴都快挂到耳边了一拱到地多谢皇兄那皇太后同意把韦岸军权解除的话愚弟该让皇太后把殿前侍卫军交给谁指挥呢。

    教给你就行了

    们泽呤我的好尔弟雍正所经被阵串的喜悦乐得心花愕胶了听杜文浩主动这么询问对杜文浩更无技毫怀疑了不假思索答道。

    是愚弟若能办成此事立即回来听候皇兄差遣

    好很好快去吧本王等候你的好消息哈哈哈雍王捧着经书扬夫大笑得意之极。

    是

    杜文浩乐得屁颠屁颠的告辞离开了雍王府。

    上了轿子之后他的笑容变成了冷笑吩咐起轿直奔皇宫。

    皇太后已经通报皇宫所有值守。杜文浩可以自由出入皇宫。

    所以杜文浩一路通行无阻径直来到仁清宫皇太后高氏的寝宫正堂。

    皇太后正端坐在软榻之依目是一袭黑色长裙腰间系着一条雪白的白绫。一旁站着的是焦公公。

    他本是太皇太后身边的贴身太监。根据杜文浩的安排皇太后命他以后跟着自己焦公公当然知道这是杜文浩的主意欣然答应。

    尽管焦公公也是拥戴六皇子的。但杜文浩还是没有将计划告诉他这等绝密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所以杜文浩咳嗽一声朝皇太后眨了眨眼朝两边的宫女太监们努

    嘴。

    皇太后会意手一摆小焦子你们都退下吧

    是焦公公带着所有的宫女太监们都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杜文浩和县太后。

    皇太后一双凤目幽幽然凝视着杜文浩欲言又止。

    杜文浩回头瞧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迈步走向皇太后他盯着皇太后的眼睛分明看见了一几乎不易察觉的欣喜心中顿时定了走到软榻前撩衣袍坐在了皇太后身边侧过脸瞧着她低声唤了句诣谓

    皇太后听他叫自己的小名早已羞红了脸眼中秋水闪过一抹柔情。

    杜文浩等的就是这个伸手过去。揽住了她的纤纤细腰。

    皇太后被他拦住腰身身子顿时便僵上次两人相依相拥那是皇太后心智恍惚愁苦之下所为现在陡然如此亲密皇太后还是不能适应。毕竟她已经将近二十年没有被男人这么搂过了。

    杜文浩感到了她身子的僵直却也听到了她急促的娇喘瞧见了她眼中的慌乱胆子更大了手腕一勾一带将她揽入怀中。

    皇太后嘤咛一声试图挣脱可是且别说她数日茶饭不思身子已经极度虚弱就算是平日她一个娇弱女子又如果敌得过杜文浩的搂抱。挣了两下便瘫在他怀里娇喘吁吁了。

    杜文浩却也不敢太过分只是搂着她可到了这一步他却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办了。

    皇太后借机得以稳住了心神抬头望着他问事情怎么样了。

    杜文浩微微一笑伸手握住了她的柔夷紧了紧我办事你放心。一切按计划进行。

    嗯那就好千万不能伤了两个皇儿当然更不能伤了六皇孙

    杜文浩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我记住了。

    皇点后彻底放松了身子依偎在他的肩头闭上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等这件事处理好了我真想好好睡上几天几夜好累啊

    杜文浩柔声道是啊这此天苦了你了不过将来你垂帘听政。还有的你忙的呢只怕没时间让你安生休息的。

    我不管你帮我处理皇太后说了这话又觉得自己跟小姑娘一样撒娇颇有此不好意思便红着脸挣扎着又要起来却被杜文浩楼着动不得。

    皇太后的挣扎让杜文浩也觉得这样一直搂着她也不妥放松了手上的劲都哝道我一个毛头小伙子。无权无势人家不买账的。

    皇太后借机坐直了腰哼了一声道他们敢谁敢不买账我就搬了他

    杜文浩吃的一声笑大着胆子伸手在她犹如少女般娇嫩的脸蛋上轻轻一拧这么凶啊。我怕怕哟

    皇太后脸颊绯红低下了头。

    不知怎的皇太后觉得在杜文浩面前自己却成了不懂事的小姑娘。喜欢他搂着自己的感觉喜欢听他镇定的话语喜欢看他坚毅的眼神在他怀里自己变得那样的青春。这此日子的痛苦哀愁有了他便减淡了许多了。

    心中暖暖的皇太后抬眼望着他。轻轻地又重新依偎进他的怀里。把脸蛋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呢喃道尖浩

    杜文浩见她如少女般娇羞模样。着实让人心动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绸缎一般光滑的秀。

    她没有梳妆只任一头长飘散在脑后用一根白丝带轻轻系着。杜文浩心中怜惜把脸贴上去股淡淡的幽香沁入心脾如似靡口心中一荡禁不住低头在她秀上吻了下。

    皇太后身子轻轻一颤这是杜文浩第一次吻她尽管只是吻她的秀毕竟这是时隔近二十年后受到的男子第一吻不禁心旌摇曳羞不自胜一颗心跟小鹿似的砰砰乱跳心慌意乱之下把头埋在了他穆

    两人相依相拥一时无语只能听到彼此砰砰的心跳。

    好一会皇太后将脸贴在他脸颊上。低声道文浩你这么帮我。叫我怎么谢你。

    杜文浩却长叹了一声唉到时候你只让雍王爷和曹王爷别杀了我就行了

    皇太后一愣坐直了身疑惑问道他们为何要杀你。

    杜文浩便把自己挟持曹王雍王的经过说了一遍。

    皇太后听罢笑了就这事啊。你又不是故意的一场误会嘛毋儿和粕儿不会这么小气的到时候我跟他说让他别找你麻烦就走了放心吧

    杜文浩苦着脸道我听说雍王爷很记仇的我可是当众挟持他还割伤了曹王爷的脖颈这种耻辱任何人都不会轻易放过的。酒酒

第385章 缴兵权

    士后缓缓点头众话倒也是。陌儿汗好此就是晒腊,此霸道。平素从来不肯吃可的。须得想个法子让他不能找你麻烦才行。

    杜文浩要的就是皇太后这句话搂着她的小蛮腰依日苦着脸道能有什么办法。他是王爷哟。踩死我还不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皇太后嗔怪地瞧了他一眼瞧你说的哪能呢不还有我吗。

    诣酒我总不能躲在你寝宫里一辈子吧。我就算再怕死也不能坏了你的名节啊

    皇太后俏脸又红了斜了他眼那你说怎么办。

    你不能天天保护我那就只能找人保护我了。要是我有军权就好了。比如殿前侍卫都指挥使之类的人多好办事将来王爷看我不顺眼要踩我我也好叫他们帮我拦着。我好抽空脱身跑来找你告状啊。

    皇太后到底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侍卫都指挥使这有何难我叫韦岸让你另升他做别的官就是。

    真的。杜文浩又惊又喜。一把将皇太后搂进怀里在她脸蛋上吻了一下把个皇太后羞得耳根都红了娇嗔挣脱开来别这样乖乖坐好了

    杜文浩嘿嘿笑着拉着她的手酒酒你时我真好

    皇太后红着脸挣脱他的手下意识左右看了看低声道你也对我很好啊

    杜文浩道嘿嘿不过就怕韦岸不愿意交权现在他要用殿前侍卫时抗两位王爷力保六皇子登基呢。

    皇太后点点头是啊这事是有点棘手。要不等这事完了之后再让他把殿前御林军交给你。

    杜文浩道好是好就怕他率殿前侍卫与两位王爷杀将起来两败俱伤那时候再把殿前侍卫送到我手里已经没什么人马了。成个光杆司令也没啥意思。

    皇太后心头一凛这正是她最担心的急声道你不是正在想办法不让他们打起来的吗。

    是现在正着手这样做呢。沿酒。我已经说过了要解决这场危机。必须让他们双方都交出兵权手里无兵自然就打不起来了只有这样才能从容和平解决皇位继承问题。那时候你说的话才能真正作数。

    你说得有道理该怎么办你拿主意我都听你的。

    好杜文浩握着她的手正色道目前情况是这样的我用了点手段让两位王爷相信我在帮他们登基他们很信任我所以现在只要让韦岸将殿前侍卫都指挥使之职叫出来给我两位王爷也不就会再动刀兵然后我会借机收回两位王爷的兵权那时候双方都没兵了自然就打不起来了。

    皇太后忙问你如何收回两位皇儿的兵权。切不可伤害他们啊

    放心杜文浩握住她的手紧了紧我早就说过的我办事你放心办法我已经想好了总之不会伤两位王爷一根毫毛的。

    嗯那就好。

    如何让韦岸交权你有办法吗。

    杜文浩道我想了个法子你听听如何。

    他在皇太后耳边低语了番把计划说了皇太后频频点头说可行

    两人又商议了具体细节然后决定照此实施。

    半个时辰之后皇太后寝宫。

    殿前侍卫都指挥使韦岸带着四个副都指挥使来到皇太后寝宫前。通报进去之后立即传见。

    进到屋里只见当中一道白纱垂着。后面软榻上坐着的正是一袭黑裙腰缠白绫的皇太后。韦岸和四个副都指挥使叉手抱拳躬身施礼

    末将参见皇太后。

    嗯免礼赐座

    旁边焦公公朝几个宫女一摆手。宫女们忙端过五把交椅放在一侧一溜排开。五人谢过之后歪着身子坐下。

    皇太后道连日尔等戒备皇宫甚是辛苦哀家熬了人参燕窝汤。慰劳几位将军。

    说罢从后堂鱼贯而出排宫女手里都托着托盘上面放着碗盏。冒着且热气来到他们五位面前单膝跪倒将托盘举过头顶。

    韦岸等五人急忙起身抱拳感谢端起碗盏喝了一口这汤闻起来味道很香但喝到嘴里觉得有此苦。

    韦岸微微一皱眉便把碗盏放回了托盘回头瞧去那四位副都指挥使却已经将一大碗汤都喝干了。毕竟这是皇太后所赐那是天大的恩德哪有犹豫不喝之理。韦岸想阻止却又不好驳皇太后面子这一犹豫之间四个副手已经将汤都喝干了还抹了抹嘴。

    皇太后道韦爱卿为何不喝啊。

    韦岸抱拳道多谢皇太后恩典。微臣这此日正在服用一种药剂。担心二者药效冲突伤了身子。

    这是人参燕窝汤不会与别的药冲突的快喝了吧。

    韦岸皱了皱眉想了想便端起碗盏用袖袍挡住将碗里汤都倒进了袖子里。然后擦了擦嘴抱拳谢过皇太后宫里警戒离不开。微臣告退

    等等皇太后道韦爱卿。哀家还有话要问你。

    是

    哀家有意册立六皇孙为帝你意下如何啊。

    韦岸又惊又喜皇太后此言当真。

    哀家只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韦岸抱拳道六皇子承继皇位那是正统之道微臣一万个拥护。并愿意为此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皇太后道可是六皇孙年纪尚幼无法亲政啊。

    这自然应当由太后您垂帘听政

    皇太后停了一会缓缓问道你果真劝谏哀家听政。

    是半职誓死辅佐皇太后。

    那哀家的话你愿意听吗。

    韦岸不假思索道微臣定当谨遵皇太后懿旨

    那好哀家现在要你将殿前侍卫司都指挥使一职让与杜文浩杜爱卿

    一听这话韦岸禁不住倒退了两步。下意识伸手去按刀柄却按了个空才想起刚才进寝宫在门口已经留下佩刀了。忙躬身道微臣微臣不知皇太后此举何意。

    哀家的话你已经听清了

    谄二只问你是否愿意将都指挥职让与杜爱卿。不

    韦岸左右扫了一眼并未现有何异常忙躬身道皇太后懿旨

    微臣微臣自然理应遵照办理只是眼下两位王爷有武力篡位之心情骡紧急只怕此刻卸任会被两位王爷乘虚而入故恳请皇太后稍缓时日待到六皇子登基皇太后垂帘之日微臣立即将都指挥使一职交给杜大人。

    皇太后淡淡道这么说你是不愿意交权了。

    韦岸额头见汗但他也是个行为果敢之人心念电转决定先保币六皇子登基再说,由不得只能先抗命了。抱拳一拱到地皇太后之命。微臣理当谨遵只是现在军情紧急为了保证六皇子和皇太后安全微臣还不敢卸任

    皇太后道偏偏你就有这般多的理由口上说愕好听真到实事。却又不听袁家的了。

    微臣不敢

    你有何不敢的。哼刚才哀家所赐人参燕窝汤他们四位爱卿都喝了唯独你只抿了一口剩下的都倒进了衣袖你欺哀家这此天哀伤哭肿了眼看不清吧。

    韦岸惶恐道微臣不敢微臣确实担心药效抵触所以才辜负了太后盛意微臣治罪

    韦爱卿不用怕杜御医已经回来了你有什自病他会替你治得妥妥当当的不用当心什么药效抵触之事。来人再给韦爱卿端一碗人参燕窝汤来

    后堂有宫女答应了片刻又出来一位宫女双手托着托盘走至韦岸面前单膝跪下双手将托盘举过头顶。

    皇太后道快喝吧

    韦岸慢慢伸过手去端起碗盏闻了闻眉头又是一皱缓缓将碗盏放回托盘抱拳躬身施并匕皇太后。微臣重任在肩定要辅佐六皇子登基故不能喝此汤药以免现在身体抵御不住出现问题误了大事。还请皇太后宽恕微臣抗旨之罪

    刚说到这里从托盘下无声无息伸出一指正戳在他腰眼之上

    韦岸一身刀马功夫但近身短打却是弱项这一指又有托盘遮住视线。他又刚好抱拳躬身施礼根本想不到这宫女会偷袭于他。

    这一指悄无声息却急如闪电饶是他重甲在身这一指贴身施展。从甲胄间隙透入顿时全身如遭电噬待想还击却全身无力。

    那举托盘的宫女一招碍手更不怠慢站起身连续几指悉数点中韦岸周身要害韦岸带着一身盔甲。重重瘫倒在地。

    那四个副都指挥使惊叱声枪上前便要出手这一动之下才现手脚全然无力随即两眼黑天旋地转相继摔倒在地便人事不

    皇太后帘帐之后闪出一人嘿嘿笑道搞定

    这人当然就是杜文浩。那伸手制住韦岸的宫女自然便是杜文浩的一妾林青黛假扮的了。

    原来这半个时辰里杜文浩回了趟五味堂叫上林青黛又带了麻醉药返回皇宫。

    皇太后下旨将韦岸和四个副都指挥使叫来在人参燕窝汤里下了麻醉药麻倒四个副都指挥使。韦卓尽管已经现汤药不时劲坚持不喝。但还是被乔装宫女的林青鬓一举制住了。

    韦岸躺在地上本不明白生了什么看见杜文浩恍然明白了他全身动卑不得但嘴巴还能说话。嘶声大叫道皇太后不能把皇位交给两位王爷啊帝皇正统决不能旁落啊

    杜文浩道韦大人稍安勿躁皇太后并没有说要把皇位指定两位王爷承继或者说皇太后还没有决定皇位应当由谁决定不过有一点你必须清楚皇位到底交给谁天底下只有皇太后能决定你拥兵自重。想用武力保护六皇子登基而两位王爷也同样要武力夺权一旦打起来谁都没有好下场这是皇太后决不允许出现的所以不得已才用此下策撤了你的军权暂由本官担任希望你能理解

    韦岸道杜大人你你夺了我的军权却不夺两位王爷的军权等于将皇位拱手让与他们二人这

    这个大人不必担心山人自有妙计得罪了说罢伸手喘哩哗啦将韦岸的盔甲都卸了从他怀里拨出领兵兵符印章在林青黛和众位宫女的帮忙下将甲胄穿好。韦岸比杜文浩身材高大这套甲胄杜文浩穿的有点大了但还算威武。

    焦公公指挥打手宫女剥下一套最瘦小的甲胄帮着林青黛穿上变成了个飒爽的武将。

    见两人穿数整齐之后皇太后时地上的韦岸道韦爱卿哀家要将你们五人暂时囚禁哀家已经下旨将你调任兵部员外郎。等这件事彻底了结之后再与释放带下去

    焦公公手一挥上来几个打手队的太监哗哪哪抖动铁链说了声的罪将韦岸等无人用铁链锁了砸上脚镣手锋抬到软椅上坐好抬着走了。

    杜文浩穿好甲胄时皇太后叉手施礼太后末将这身戎装如何啸厂。

    皇太后微笑道还行就是大了点赶明儿哀家让人给你重新定制一套。

    多谢皇太后

    就在这时外面急匆匆跑进两个太监禀报道太后殿前侍卫诸将校均已传到前殿外大院子里等候了。

    皇太后侧头对旁边焦公公点了点头。

    焦公公赶紧进到后面片刻手捧一个早已书写好的懿旨金卷出来。带着打手队跟着杜文浩林青黛出了皇太后寝宫。杜文浩和林青黛分别将韦岸他们留存在外面的刀剑挂在腰上。

    牵马的兵士见出来的不是原来的五位大人变成了两位面生的武将。另外你有一帮太监宫为一位却认得正是太皇太后身边大红人焦公公腆着肚子撇着嘴怀里捧着金卷圣旨便知道情况有变哪敢吭声更不敢乱问乖乖搀扶杜文浩焦公公和林青黛都上马之后。牵着马一路往外出来了寝宫垂花门来到前殿门外大院子里。

第386章 一人撂倒数十人

    江里巴经黑压压站满了几十个将校,是殿前侍卫司的四宜洲模侯都虞侯各营指挥使,副指挥使。

    而杜文浩这次回家带来的李浦等十多个随身侍卫也都等候在那里了。

    焦公公腆着肚子,尖着嗓子叫道:杜文浩李浦跪下听太后懿旨

    杜文浩和李浦两人撩衣袍跪到。

    焦公公吟哦道:皇太后懿旨诏曰:殿前侍卫司都指挥使韦岸,调任兵部员外郎,四位副都指挥使却任候缺。殿前侍卫司都指挥使一职,由提刑官杜文浩代任。副都指挥使,由李浦代任。钦此

    杜文浩和李浦二人叩头谢恩。

    场中众将官禁不住低低的议论了几句,但很快便肃静下来了。

    本来宋朝将领就跟走马灯似的经常换的,目的就是将不知兵,兵不知将,所以更换主帅对这些校尉来说是再平常不过的了。更何况现在是皇位交替的时候,对于这些将官来说,他们最希望的就是能平稳过渡。不希望自己成为争夺皇权的棋子。毕竟谁当皇帝对他们来说没有太大的差别。

    一众将校都望着杜文浩,这些人差不多都认识杜文浩,他身为皇上的御医,经常出入皇宫,这些都是宫里侍卫,自然认识。也都听说了他率领五千禁军,全歼两万番军的以少胜多战例,对他也都充满了崇敬。便都昂挺胸等他刮话。

    众将官的反应完全在杜文浩的预料之中,他重新翻身上马,朗声道:众位兄弟皇太后懿旨大家都听到了吧韦岸大人已经调任兵部,殿前侍卫司由本官代任,今后殿前侍卫司上下必须一体听命于本官。有抗旨不遵者,请此刻出列

    台下众将校鸦雀无声。

    韦岸原为殿前司都指挥使,那是从二品的高官,却被贬为兵部员外郎。从六品,四个副职甚至连官都没任命,让他们卸任候缺,还有谁傻到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所以没人敢吭一声。

    杜文浩等了片刻,见无人出列,继续朗声道:诸位兄弟,皇上和太皇太后先后驾崩,未能留下遗诏指定皇位继承人,现在有一些谣言。说六皇子和两位王爷在争夺皇位。本官要告诉大家一句话,那就是皇位如何承继,只能由皇太后亲自指定,任何企图使用非法手段获取皇位者,都是我大宋的死敌我等身为殿前侍卫,保护皇太后和诸位皇子嫔妃和公主等的安全,是我等的神圣使命,我们只需要履行好这个。职责就行了,别的不需要我们去考虑,绝对禁止任何人以任何借口插手皇位继承之事。挺清楚没有

    所有将校齐声答应。

    杜文浩又朗声斥道:你们是殿前侍卫,你们的职责是保护好你们各自分工负责保护的人,只有在你们保护的人又被外人侵犯的情况下。才能使用武力抵御,别的事情不用管。本官宣布,韦岸所作所有决定,一律作废,不再执行现在我命令你们,各自率领属下,回到原先各自负责值守的岗位上,没有本官的直接命令,任何人不得擅离职守。违令者斩都听明白了吗

    众将安这一次回答更是雄壮齐声。

    这之前,韦岸做的战前动员是要殿前侍卫们准备反击两位王爷的武力夺权,将所有殿前侍卫重新做了调整部署,而这一次杜文浩则让他们全部重新回到各自原先岗位,等于取消了原来韦岸做的所有战斗部署。

    杜文浩又道:李浦听令

    李浦忙上前躬身施礼:末将在

    本官命你,督查各营将士回归各自岗位,以半个时辰为限,逾期未到位者,军法从事

    得令

    杜文浩随即撤换了殿前侍卫司四直都虞侯,全部换为当年跟随自己征战后来一直跟随自己的四全忠实的贴身护卫。

    在杜文浩对殿前侍卫司做上层人事调整的期间,焦公公回去给皇太后复命,然后又捧了一个,金色懿旨卷轴,带着一队颁旨护县队出来。这边杜文浩已经安排妥当,焦公公与杜文浩林青黛出了皇城,直奔雍王府。

    雍王府外戒备森严,得知焦公公前来传旨,急忙通报进去。很快,雍王曹王,以及蔡确邪恕蔡京等一一帮人都迎了出来。

    雍王一见杜文浩穿的是殿前侍卫都指挥使的军服,当真又惊又喜。上前双手抓住杜文浩的肩膀不停摇晃,哈哈大笑道:好兄弟,你当真做到了

    是皇太后已经颁懿旨委任愚弟为殿前侍卫司都指挥使。刚才焦公公颁的旨。

    焦公公微笑点头:皇太后懿旨。由杜文浩杜将军代任殿前侍卫司都指挥使。

    好太棒了兄弟,那韦岸呢

    杜文浩道:韦岸已经调任兵部员外郎。

    雍王一愣,随即仰天大笑:哈哈哈,真有你的好太好了哈哈哈

    杜文浩又道:皇宫里所有殿前侍卫都已经回归本位,没有愚弟直接命令,不准任何人离开岗位。王爷尽可放心了。

    这个消息更让雍王喜出望外。抓着杜文浩的肩膀又是摇又是拍,连声称赞杜文浩是好兄弟有能耐会办事

    焦公公道:两位王爷,咱家是来传皇太后圣旨的。请设香案接旨吧。

    雍王急忙将焦公公和杜文浩一众人等迎入府邸,在正堂摆下香案,跪倒接旨。

    焦公公尖着嗓子道:皇太后懿旨诏曰:着雍王赵颜,曹王赵陌即刻进宫商议皇位承继之事。钦此

    雍王和曹王二人更是惊喜交加。看来杜文浩的汤真把皇太后灌了化晕八素的了,忙磕头谢恩之后,接过懿旨。

    杜文浩问道:不知愚弟派人送来的羊群送到了没有

    到了,已经送到各点,正在宰杀烧烤呢。待本王从皇宫回来,就代贤弟到各点巡查,让众兄弟好好给你敬几杯酒

    杜文浩忙躬身表示感谢。

    曹王乐呵呵道:皇兄,如果这一去,母后确定由你继位,那咱们还不得好好庆贺庆贺

    邪恕在一旁也乐呵呵捧场道:是啊,这样的大事,是该好好狂欢畅饮才对。

    雍王眼见最大的障碍韦岸已经被解职,殿前侍卫已经落入自己人杜文浩手中,而杜文浩此刻就在自己府上,只要把他留在这里,就不怕他有什么不轨。所以心中大定。乐得忘乎所以,大笑道:对对说得很对摆宴席大摆宴席替本王好好招待杜贤弟,立即传本王命令,叫马军步军都指挥使马全勇和石元,还有所有的副都指挥使都虞候各营指挥使,一起都到本王府上来喝酒庆贺,其余人等原地待命。本王回来,也会好好搞赏各营兄弟们的哈哈哈

    宰相蔡确觉得现在正在国丧。皇上和太皇太后的灵柜还停在灵堂之上。此玄大摆筵席饮酒作歌,只怕不好。但眼见雍王如此兴奋,一旦今晚确定由他继位,他就是皇上,他可以决定如何治丧,所以也犯不着这时候扫他的兴头。

    雍王安排妥当之后,带着曹王分别乘轿跟着焦公公进皇宫去了。

    进到宫里,皇宫城墙上果然看不见原先披坚持锐张弓搭箭的殿前司将士,皇宫各处也都是跟平常一样的大内侍卫值守。仿佛这里压根回就没有什么事情生过一般。

    两位王爷很是高兴,跟着一路来到皇太后寝宫,进到宫里,只见皇太后坐在软榻之上,正忧伤地看着他们。

    两人乐滋滋躬身施礼。雍王道:母后深夜将孩儿唤来。不知有何吩咐

    皇太后道:母后想你们了,叫你们来陪陪母后。坐吧。

    两人一听,顿时有些傻眼,跟他们预料的完全不一样。雍王还不死心,又问了句:母后找我们来不是商议皇位承继之事吗

    皇太后摇头道:这件事明日母后会召集朝中老臣们商议,最后确定承继之人。

    雍王更是一呆:母后难道不觉的应该将皇位指定给孩儿承继吗孩儿比六皇子强一百倍

    皇太后苦笑:孩子,皇位承继,历有祖,不能说谁有本事就谁来当皇帝,那岂不乱了规矩

    雍王彻底心凉了,袖袍一抖:母后,孩儿还有急事,告辞了转身就走,曹王也忙拱手告辞,跟着出来。皇太后却不出声阻拦。

    两人刚走到门口,大门外横刺里闪出十数名大内侍卫,抱拳道:两位王爷请留步

    雍王大怒:干什么你们敢对本王无礼

    对不起,这是皇太后的懿旨,两位王爷不能离开寝宫

    雍王猛转身,瞧向软榻上的皇太后:母后要软禁孩儿

    皇太后慢慢起身,眼中充满了哀伤:颍儿陌儿,母后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与六皇孙为了争夺皇位兵刃相见,所以,在皇位承继明确之前,你们不能离开母后的寝宫。这是为你们好说罢。皇太后袖袍一拂,转身进到后殿去了。

    雍王追上几步,大殿两边闪出数名大内侍卫,抱拳躬身,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雍王心中一片冰凉,他知道。自己上当了,落入了那小小御医的圈。

    此剪,杜文浩正兴高采烈地在雍王府海喝。

    按照两位王爷的吩咐,酒宴很快摆下,马军都指挥使马全勇和步军都指挥使石元,带着副都指挥使都虞候各营指挥使急匆匆赶来了。大厅里搬了好几桌,蔡确等人陪同饮酒。

    宋朝的马军侍卫司和步军侍卫司原来都属于殿前侍卫司,是殿前侍卫司下设机构,在殿前司设最高军事长官都点检。后来为了分散兵权。撤销了都点检和副职,将其一分为三,分别由各自的都指挥使直接向皇上负责。但由于体例上的原因。殿前侍卫司的都指挥使是从二品官。连副都指挥使也是正四品官。而马军和步军的都指挥使马全勇和石元却只是五品官,级刷上比杜文浩差得老远,又知道杜文浩现在是雍王爷的大红人,所以前竞相巴结杜文浩。

    蔡确是右宰相,正一品,除了王爷就数他最大,不过,他知道王爷现在要稳住杜文浩,所以也是放下架子,频频向杜文浩敬酒。

    有人要敬林青黛的酒,但杜文浩说她要照顾自己,不准他喝酒,敬她的就都有自己来喝,工林青黛滴酒不沾,杜女浩却是酒到杯干,喝得其是帜然,敬他酒的人自然自己是要先喝的。杜文浩亲自斟酒,谁敢不喝。

    转眼一个时辰过去了,已经是夜半三更,两位王爷却还没有回来。此匆,马全勇和石元等场中大多数军官都已经醉倒,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更一大半躺在了地上。

    仆从们要来搀扶,都被杜文浩赶了出去。说等他们酒醒还要接着喝的,蔡确等几个文官酒量不来就不怎么样,早就已经醉得人事不知了。

    杜文浩也喝得舌头都大了,还在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拿着酒壶到处跟人喝酒。

    喝到最后,竟然找不到人喝酒了,因为场中站着都只有杜文浩和林青黛了。那些远远伺候的仆从们都看得咋舌不已。

    这时,外面进来一队人,为的却正是焦公公,带着大内侍卫队来宣旨,看见场中情景,都是十分的惊讶。

    杜文浩晃动手中酒壶,嘿嘿笑道:这双层酒壶还真是神奇,给他们喝药酒,我老人家喝好酒,一人撂倒这数十年校,哈哈,我老人家酒量还是不错的嘛哈哈哈。

    原来,杜文浩这次带了个特制酒壶过来,是从皇太后那得到的,这种酒壶内胆分里外两层,提把处有个小孔,按住小孔,到出来的是内胆的酒,放开小孔,倒出来的是外胆的酒。他在内胆的酒里加了麻醉药。别左敬酒,他都要以对方酒杯不满,加斟一点,这些将官们喝了麻醉剂的酒,自然很快睡着了。

    杜文浩提着酒壶仰天大笑:行了。看来在这里不用宣旨了,等他们在牢里醒来再宣吧

    焦公公微笑点头,手一挥,那些大内侍卫冲上前,将场中醉倒的所有将校全部抖铁链锁了。那些向候的仆从们吓得便要四散逃走,这才现大厅各处的通道大门全部被大内侍卫控制了。根本出不去,被全部赶到一个大厅里监视了起来。

    这时,外面来了几辆大车,侍卫们将一地醉倒锁上的军官们除了马全勇和石元二人之外都装上车运走了。蔡确蔡京和邪恕三个文官却抬进屋里放在床上任他们呼呼大睡。

    杜文浩出到外面,将在外面值守的兵士叫来,醉醺醺告诉他们王爷有令,让他们立即通知全城马军的都知副都知和步军都头副都头这些连级军官都叫来喝酒。

    刚才焦公公他们进王府时,还抬着雍喜和曹王的大轿,那些值守兵士刚才眼见传旨太监和王爷的大轿进去了,还以为王爷回来了,肯定皇位承继已经搞定,都跑得屁颠屁颠地各处通知去了。

    此刻,在城里各处警戒的马军和步军将士也在喝酒吃肉,好不高兴。

    很快,全城马军和步军的下级军官们都到齐了,在雍王府天井大院里黑压压一大片,一个个兴奋地睁大了眼。列队等着。

    突然,天井四处屋顶出现了无数弓弩手,张弓搭箭对着他们,下面也出现无数长矛刀斧手,刀枪明晃晃对着,军官们吓坏了,不知生了什么事情,他们进王府之前,刀剑都是留存在外面了的,这时候赤手空拳,哪里还敢乱动。

    大殿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手捧圣旨的焦公公,还有全身盔甲的杜文浩和林青黛。随即,一队大内侍卫押着五花大绑的马军都指挥使马全勇和步军都指挥使石元踉跄着走了出来,在台阶上按到跪下。

    焦公公舔着肚子扫了下面众将官一眼,尖着嗓子道:殿前侍卫司都指挥使杜文浩接懿旨

    杜文浩穿着笨重的铠甲走到朵阶下,撩衣袍跪倒。

    焦公公吟哦道:皇太后懿旨诏曰:马军都指挥使马全勇和步军都指挥使石元,擅调军队,图谋不轨,着即斩决示众侍卫马军司都指挥使及侍卫步军司都指挥使二职,由殿前侍卫司都指挥使杜文浩兼任。钦赐

    杜文浩谢恩之后,起身接旨。站在一旁。

    马全勇和石元已经被用盐水灌醒了,但此刻还昏头昏脑不知道生了什么,但圣旨内容还是听清了的,听罢大惊,连呼冤枉。马全勇更急声叫道:饶命啊,这都是雍王爷的意思,指令我等率军准备攻打皇宫。要武力夺取皇位,这都是他,

    住嘴。焦公公厉声道,死到临头还敢诬陷两位王爷来人行刑

    再边侍卫上来,打掉二人头上的头盔,抓住头把脖子露出固定住。从大殿里阔步走出两位面带黑纱的恰子手,一手提着鬼头刀,一手端着一碗烧酒,猛喝几口,呼的一声喷在刀上,抢起来在空中划了一道圆弧,齐刷刷朝二人后脖颈砍去

    两人跪在地上还在大声含冤,说是王爷的主意,鬼头刀过处,声音嘎然而止,斗大的人头滚落台阶之下,鲜血喷出数尺开外,站在前面的将官身上都沾上了少许。两边架着无头尸体的侍卫将尸体往前一摔,两句无头尸轰然倒在台阶之上。

    见此情景,场下上百将官都静若寒蝉,一个个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第387章 久旱逢甘雨

    江女浩手捧圣旨,居中一站。朗声道诸位兄弟,马心石示二人没有枢密院调兵虎符,擅自调动军队,图谋不轨,已经伏诛。其余副都指挥使都虞候各营指挥使参与起事,已经拘禁下狱,等候处理。皇太后懿旨,让本官兼任马军和步军都指挥使,有抗旨不遵者,请出列

    场中自然没人出来,这些下级军官,有谁愿意为这种事情抗命的他们心里都很清楚,马全勇和石元两人只不过是企图争夺皇位的两位王爷的替罪羊而已,这样大的事情。那是肯定要找两只替罪羊出来,杀一傲百的了。对他们这些下级军官。只要老老实实听令,官还有得做。脖子上的脑袋更是稳当得很。

    杜文浩道:那好,马军和步军将官按各自所属卓列队

    这些将官都是练有素的,很快列好纵队。

    杜文浩拿出一份名单,朗声念道:下面本官任命马军和步军新任副都指挥使,都虞候和各营新任指挥使名单徐三何在

    他身旁护卫队一人出列,正是当时跟随杜文浩征战吐蕃大军后来跟随他一路巡医的护卫。单膝跪到抱拳听令。

    本官任命你为马军副都指挥使

    末将领命,谢大人

    徐三谢过站到一旁。

    王鼎力何在

    又有一名杜文浩的贴身侍卫出来,单膝跪辫抱拳施礼:末将在

    本官任命你为步军副都指挥使

    末将领命谢大人

    接下来,杜文浩宣布的名单,其中马军和步军的副都指挥使和部分都虞候,由他那十几个,随他一路巡医的护卫担任。其余人选,也都是当初他率领西征的五千禁军中的与他一并浴血奋战的将官。

    这些人对杜文浩感情很深,想不到杜文浩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升了他们的官,都十分的感激。各自站在了各营前列。

    这一番调整。杜文浩将马军和步军营指挥使以上将官全都换成了自己的人,原先的官便是先前都挂文浩麻倒拘禁起来的那些人,这些差不多都是两个王爷的亲信,自然要更换掉的。

    任命完之后,杜文浩吩咐道:马军云骑军和武骑军分别负责北城和南城的城防,及各街道巡逻禁戒任务。其余各营将士,立即返回警戒点,将所辖兵士全部带回兵营。刀枪入库,马归马厩。除值守卫队外。所有将士不准携带任何武器,没有本官命令,严禁迈出兵营一步,违令者斩

    众将士齐声答应。然后跟着各自的信任指挥使列队走了。

    接着,杜文浩飞身上马,带着林青黛,以及新任副都指挥使都虞候巡视各处。

    没一个时辰的工夫,雍王部署在城里各个要害的马军步军全部撤回了各自兵营内,兵营大门紧闭,杜文浩新任指挥使带着卫队四处巡视。

    云骑军和武骑军一部分在四成城门守御,巡逻队在城里各街道有条不紊四处巡查。整个京城秩序井然。

    杜文浩这才放心。却不敢懈怠。整个一夜,都在全城四处巡查,直到天明。

    京城百姓一觉醒来,现原先满大街的兵士少了很多,除了十字路口有兵士值守,大街上几队铠甲鲜亮的骑兵在巡街之外,原先蹲守各处的大队人马都不见了。

    皇太后寝宫。

    听了杜文浩把经过说了之后,皇太后长舒了一口气:这就好文浩,还是你能办事这件事办得极为妥当,我这就放心了。

    杜文浩嘿嘿笑道:是啊,现在两位王爷手里没有了军队,六皇子也没有了军队的支持,皇太后可以从容与众位大臣商议如何承继皇位的事情了。

    皇太后一听这话,脸色又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迟疑片刻,低声问道:你的意思呢让人承继皇个的好

    杜文浩内心那肯定是愿意让六皇子承继的了,尽管自己现在已经身兼殿前侍卫马军和步军三衙的最高指挥官,而全国的军队都归这三衙统领,实际上自己此刻已经是全国最高军事指挥官,天下兵马大元帅。但是,自己已经得罪了雍王。如果雍王当了皇帝,自己还是很麻烦的。所以,最好是雍王别当皇帝。

    但这句话杜文养说不出口,他在外面到处宣传确定皇个承继的只能是皇太后,他自己如果左右皇太后的意思,这说不过去。

    他现在手握兵权,背后又有皇太后撑腰,也不太惧怕雍王当皇帝。因为他已经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如果真走到这一步,手中军权绝对不能放,要用皇太后来抗衡当了皇帝的雍王,绝不交出兵权,拥兵自重才能保得自己平安。一旦现雍王有不利于己的企图,就动军事政变。将雍王推翻,再扶植一个愧儡皇帝就行了。那时候挟天子以令诸侯。当一会枭雄曹操,也未尝不可。

    现在急需解决的是调兵权问题。宋朝兵制是三衙掌管领兵权,枢密院掌调兵权,现在调兵权还不在手里,还是一个隐患,必须要在雍王承继皇位之前搞定这件事。现在看来。皇太后并没有完全放弃让自己儿子当皇帝的必厕,不能把宝仓压在皇太后身卜。好在殿前侍卫的调动孙智登旧兵虎符。只要这个最后的法宝在手里,倒也不惧。当然,最好能把调兵权也掌控在手中。

    所以杜文浩淡淡一笑,问道:不知你准备如何组织大臣们商议皇位承继的事情呢

    这个我想过了,先组织宰执们商议吧,如果意见一致就定了,如果不一致,再扩大范围商议。我希望到时候你能参加,有你在我放心一些。

    杜文浩摇头道:我参加不了。酒诣,别忘了,我现在最高官职只是殿前司都指挥使,不属于宰执。无权参加这样核心机密的会议的。除非我同时兼任枢密院使,才能参加的。

    杜文浩这话很明显是希望皇太后顺口任命他为枢密院使,不过,皇太后到底不是初堕情网的小姑娘,她到底皇太后,维护皇权是她下意识的第一责任,而杜文浩的构想显然会对皇权构成威胁。

    所以杜文浩这句话让皇太后愣了一下,歉意地低声道:这,领兵权和调兵权必须分开,这是太祖皇帝定下的规矩,从来没更改过,所以我,

    杜文浩这也不过随口说说,他不指望皇太后能破这个例,就算皇太后下旨了,御史台那帮子谏官可不是吃素的,非闹今天翻地覆不可。因为这样一来,他的军权便不受任何牵制,必然会引起皇室成员以及朝野上下的警慢和不满的。皇太后的话他完全能理解。

    杜文浩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柔夷,低声道:我明白的,我只是顺口说说。

    皇太后歉意一笑:我知道你的担心,你还是怕如果颜儿登基,会找你麻烦。

    是啊,我就怕将来雍王爷用枢密院来对付我,这一次他能调动马军和尖军,肯定与枢密院关系不错。

    嗯,枢密使韩缜是跟颜儿走的比较近,这一次颜儿调兵,他应该是起了作用的。不管频儿是否能承继皇位,韩缜都必须调整,不能让他成为颜儿整治你的工具。我调整这个职位的,嗯,就让王佳任枢密使好了,他是拥戴六皇孙的,不会帮着颜儿来整治你的。

    杜文浩心中大喜,既然自己不能身兼领兵和调兵权,那只要雍王不掌握枢密院,那就对自己危险不大。不过他还是继续苦着脸道:那万一要是雍王当了皇上呢他还不得又把王佳拆换掉。甚至把我免职法办也是很正常的。

    皇太后莞尔一笑:假如宰执们都决定让颜儿承继皇位,不还有我吗我会事先要求他当朝保证将来绝不调整三衙和枢密。这下你放心了吧

    杜文浩当然不会相信将来雍王登基后还会听皇太后的话,不过,皇太后能这么说,他已经很满意了,也很感激了,所以杜文浩很激动地搂住皇太后亲了她粉嫩的脸蛋。

    皇太后这次羞红着脸却没挣脱。只是嗔怪地打了他一下:你还是跟我一起参加皇位承继的讨论吧。行吗我会跟颜儿解释清楚,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我交代的,与你无关,让他不要恨你。好不好我想你在我身边

    杜文浩听了这话,便知道皇太后还是有一些动心让雍王承继皇位的。尽管自己希望六皇子承继皇位,但杜尖浩敏锐地感觉到这时候不能直接劝她让六皇子继承,容易适得其反,所以以进为退,搂着她道:滔滔,谢谢你,不过,这皇位承继的讨论我还是不参加了,因为你把三衙的领兵权全都交给了我,只怕已经引起猜忌,我的意见肯定会左右宰执们的意见,那样传出去也不妥当。还是让他们充分表自己的意见吧。

    皇太后勉力一笑:可是,你不在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办。

    杜文浩道:我估计他们肯定会争吵的,不会这么快就达成妥协的。这样吧,你先听他们吵,别急于表态,回来咱们再商量。

    皇太后点点头:那好吧。

    皇太后让焦公公进来,让他传旨召集宰执们在政事堂商议皇位承继。

    焦公公走后,皇太后又拉着杜文浩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仰头望着他道:瞧你一夜没睡,眼睛都有血丝了,要不,你在我这睡一会吧。我和他们商议完,也好跟你说呀。

    杜文浩搂住她的蜂腰,脸贴在她脸颊上,腻声道:我一个人睡不着。除非抱着你睡说罢。一只魔爪从她衣襟处探了进去,摸过她光滑的肌肤,袭上了她的丰胸。

    皇太后保养的真好。尽管已经上了年纪,肌肤依然如牛奶一般的光滑细嫩,酥胸丰满坚挺而充满弹性。

    皇太后嘤咛一声,感到全身软,娇喘吁吁道:文浩,别,你听我说

    杜文浩抓住她酥胸揉搓着:嗯。你说啊,我听着呢。

    皇太后打了他的手一下:你拿出来呀,这样我怎么说

    皇太后娇嗔模样看得杜文浩忤然心动,顾不得别的,俯身去吻她的红唇。皇太后慌忙一扭头,杜文浩吻在了她的脸颊上。

    皇太后慌乱地抵御着:别这样,,文浩,不行刃管泣么多,午使劲,将皇太后按倒在软榻卜恨才阳压住她的上肢,腾出右手,固定住她的脸蛋。强吻住了她的红唇,她的嘴唇很软很润,只是有些凉。

    杜文浩开始撕扯她的衣裙。

    皇太后在杜文浩半粗野的强攻下。抵抗是那样的脆弱,很快便被杜文浩录了个半裸。

    杜文浩含住了她的吸吭着,这一招让皇太后彻底瘫软了,抚摸着他的头低声呻吟着。

    可是,在杜文浩的魔爪探向她的下身的时候,皇太后奋力抓住了他的手。

    杜文浩挣脱又重新袭向幽密之处。却又一次被皇太后抓住了。

    这一次,皇太后艰难地喘息着。带着哭腔说了一句:文浩,别我还在服丧

    杜文浩顿时象被点了穴一样僵住了,头脑里的欲火如同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嗤的一声冒了个。轻烟,便消失无影了。

    杜文浩将她衣衫拉过来遮住的高耸的胸脯,将她搀扶了起来,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低声道:对不起,酒诣,我这时候不该

    皇太后低着头整理好衣衫拢了拢头,扶住杜文浩的手臂,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杜文浩搂住她的细腰,又吻了吻她的秀,低声道:对不起啊。诣滔,我太莽撞了,竟然忘了

    别说了,文浩。皇太后依偎在他怀里,抓着他胸襟,能这样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文浩,答应我,我们以后都只能这样。不能做,好吗

    杜文浩搂紧了她:等你丧期满了,也不行吗

    皇太后坚定地摇摇头:不行我们这样就已经很过分了,你如果硬要逼我,我只能不见你了

    杜文浩手臂一紧,亲了亲她的脸:你好狠的心

    皇太后扬起俏脸,凄然一笑:文浩,对不起

    不是我对不起你。诣滴

    皇太后轻轻依偎在他怀里,低声饮泣哭了起来。

    杜文浩知道她为什么哭,作为一个女人,她需要男人的爱,而当面对自己心动的男人的爱抚时,她内心渴望,但她的身份却不能让她接受。所以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搂住她替她拭去泪水。

    皇太后终于抬起头:要不你还是回去休息吧,在我这毕竟不好的。等商谈完了,我会派人叫你进宫来商议的。

    杜文浩点点头,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故意腻声道:那你不许哭了

    嗯

    亲亲我,我就走。

    不皇太后摇头道。

    你刚才说的是我们不能那个,又没说不能亲嘴。

    可是

    杜文浩噘着嘴道:如果连嘴都不能亲,那你干脆下令杀了我好了

    皇太后忍俊不禁扑哧笑了,伸手拧了他的脸一下:你就会耍赖

    杜文浩知道有门,口喜嘻一笑。努着嘴,瞧着她的红唇:快亲就一下

    皇太后红潮满腮,蜻蜓点水一般碰了他的嘴一下:行了吧

    不偷工减料,必须好好亲一下

    你要赖

    快点杜文浩搂住她的细腰紧了紧。盯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催促道。

    皇太后羞涩不已,慢慢将红唇递了过去,试探地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他的嘴。刚要撤回,杜文浩手一紧。将她搂住,嘴唇早已经回吻住了她,舌头探出,着她的朱唇。挤开,探进了她的嘴里。

    皇太后娇喘着,香舌想躲开,却哪里还有空地躲避,被杜文浩含住吸吮起来。

    这一招也点燃了皇太后内心渴望的火焰,她反手过去环抱住他的脖颈,试探着回应着他。

    杜文浩的手再次探入她的衣襟里,抚摸着她酥乳,皇太后没有拒绝。听任他的魔掌在周身游荡。杜文浩也记住她先前的话,没有进一步袭击她的下身,这渐渐让皇太后身体绷紧的神经松弛了下来。

    皇太后跟大多数女人一样,都渴望着正常的夫妻生活,对长期的寡居也是充满了失落愕怅和无奈的,宋英宗死后,漫漫长夜她经常被欲火灼烧得无法入眠,只能每夜用冲凉水来让自己沸腾的心得以暂时的平静。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导致她饱受了十多年经行腹痛的折磨。

    阴差阳错遇到了这个。来自性思潮很开放的现代社会的年轻人杜文浩。不管君臣纲常伦理,与他偷情。使她重新品尝到了男女欢爱的滋味。她也是为人之母的人,封建贞操观念比少女要淡得多,又是在自己的屋里,没有外人知道的情况下,更容易打开心扉,受制于生理的支配。尽管身在服丧期,控制住自己不能真正做男女之事,但这样的拥抱亲吻抚慰,已经极大地满足了她生理的渴望,同时有兼顾到了她的封建道德观能容忍的底线。

    所以,她尽情地享受着杜文浩的爱抚和亲吻,让干涸了将近二十年身体感受着杜文浩雨露的滋润。

第388章 佳人有约

    江女浩作为法医,对女人的生理结构大了解了。又有沸门渊刚婚姻生活基础,更懂得如何挑起女人的。让女人如何得到满足。

    尽管杜文浩跟皇太后两人没有真正,但杜文浩的抚摸挑逗,所以一番浓情下来,皇太后竟然比当年与宋英宗过夫妻生活还要满足。毕竟那时候她完全是被动的,宋英宗也不可能像杜文浩那样懂得挑逗,那样懂得体贴照顾女人的生理感受。

    杜文浩上下其手,将皇太后上半身抚摸了一个遍。一张嘴更是吻遍了皇太后的全身,着重突击的,当然是其太后的嘴和。

    皇太后肌体柔嫩光滑,让杜文浩几乎忘了自己是在跟一个中年妇人亲热,特别是皇太后的反应,到后来。是那般的配合,让杜文浩差点都克制不住自己。

    所以,在两人最后防线即将崩溃的时玄,杜文浩用最大的毅力让自己停下了手。他知道,欲则不达。来日方长。

    在杜文浩的帮助下,皇太后整好了衣裙,幽怨而又感激地瞧了他一眼。脸颊潮红如同喝了一大桶的陈年老酒。

    杜文浩等她平静下来,拉着她的手问:你去开会,那我做什么

    你去三衙看看吧,我会差人来传唤你的,我想跟你商量事情呢。

    杜文浩觉得这个主意好,自己现在是三衙的最高指挥官,自己的衙门那当然是要去瞧瞧的。

    杜文浩乘轿离开皇宫的路上。一直在暗自得意,自己只靠抚摸和亲吻。便让皇太后如醉如痴,一方面对自己的本事自鸣得意,另一方再又有些同情可怜皇太后起来,这说明皇太后这些年走过得怎样枯寂的

    子。

    杜文浩不清楚自己对皇太后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是爱吗有一点。但更多的应该是同情和怜惜,当然。还有一点利用的因素在里面。

    不管怎样,杜文浩对昨晚的成功和今天早上与皇太后的温存的结果还是很满意的,但他还不能高枕无忧。因为假如雍王登基成功后,要面临的问题还很多,自己刚刚掌握兵权,还没有完全培植起自己的势力,现在当务之急是将三衙完全置于自己的统领之下,剔除异己,完全控制为己所用。

    殿前司和马军步军三个衙门并不在一起,殿前司衙门在皇城的外城里,侍卫马军司和侍卫步军司跟枢密院一起,都位于皇城外城的前门之外。

    新任长官的消息早就已经传到这里,本来应该略作准备再迎接的。但杜文浩现在顾不上那些虚套了。他需要尽快完成角色转变。殿前司在三衙之中是传统的老大,他的主要办公地点当然定在这里。

    殿前司副都指挥使是李浦,昨晚杜文浩任命之后,他便已经想到杜文浩要走马上任了,所以安排好城防巡逻事务之后,便连夜来到这里,一大早便开始布置。

    所以杜文浩来到殿前司的时候。殿前司已经张灯结彩,立即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所有三衙的主要官吏都齐聚这里,两边列队夹道欢迎。

    杜文浩下了轿,李浦上前一一介绍衙门主要官吏。接着杜文浩做了简短讲话,其实也就是个相互认识的过程。完了之后。杜文浩吩咐将三衙的副都指挥使都叫到殿前司开会。

    三衙的副都指挥使已经全部换成了杜文浩原先的贴身护卫们。他花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了解了三衙的基本情况,熟悉了所有官吏,然后重新挑选自己的亲兵卫队。

    上次杜文浩率领五千禁军长途奔袭成都府,那五千禁军就是从三衙的京城御林军里挑选的,后来各自返回了原先的部队。

    这五千禁军中当初作战勇猛有才干的人,杜文浩已经任命为三衙的各级指挥官,此刻又从中挑选了忠心耿耿骁勇善战的兵士作为自己的亲兵卫队。这些人都是跟随杜文浩出生入死的,杜文浩信得过。

    新确定的亲兵卫队长名叫许华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为人十分机灵。

    杜文浩完成了三衙巡视上任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皇太后并没有差人颁旨让他进字,说明会议很可能还没开完,对这一点,杜文浩已经预料到了,皇个承继这样的大事,一个上午是绝对商量不玩的,这些宰执们绝对会争个,面红耳赤。毕竟,策立之功太诱人了。都不想轻易放弃,更何况在没有大兵胁迫情况下,双方都各凭嘴巴本事,那更是要据理力争的了。

    杜文浩带着新的亲兵卫队返回了家里。

    昨晚一夜没睡他真的太累了。只想美美的睡上一觉。不过,连续生的事情让他大脑又兴奋的睡不着。回到家里还是笑吟吟的。

    庞雨琴等女等了他一夜,直到此刻才回来,而且还穿了一身戎装,带着一大队新的护卫队,都很惊讶。待到杜文浩亮出皇太后两道圣旨。众女这才知道他又升官了,而且这一次升任从二品的高官,还手握兵权算得上朝廷大员了,都是又惊又喜。

    朝廷已经下令,治丧期间,一律不准饮酒作歌,大街小巷的酒馆都关门了,就算自家私宴也不能饮酒。所以庞雨琴他们尽管想给杜文浩庆贺一下,却也不能摆酒设宴,都拿出绝活,做了几道杜文浩喜欢吃的菜,以茶当酒表示祝贺了。

    杜文浩吃完饭,到头便睡,一直睡到晚上掌灯时分。

    终于,焦公公带着大内侍卫前来传旨,让杜文浩和妻子庞雨琴,三妾林青黛接旨。

    杜文浩升官,庞雨琴的诰命自然是要升的,这不奇怪,但这一次却还让林青黛一并接旨,众人便知皇太后肯定对林青黛也有嘉奖,杜文浩自然知道,制服韦岸,解除殿前侍卫武装,林青黛是立了功的。皇太后知道,不可能不搞赏。

    杜文浩和庞雨琴身穿官袍,林青黛则一袭月白长裙,在正堂跪倒接旨。

    焦公公展开懿旨金卷吟哦,宣布皇太后懿旨,任命杜文浩为武显将军。授开国县公爵位,并追封祖上三代;册封原配婚妻庞雨琴为从二品诰命夫人。册封三妾林青黛为五品诰命恭人。

    安旨完毕。众人齐上册,林青黛吊然她不在乎纹语命夫人的虚衔,但虚荣心规蝴咱。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杜文浩谢了焦公公传旨辛劳,要请入内宅饮茶,焦公公却道:杜将军,皇太后另有口谕,让你着即进宫议事。

    杜文浩忙乘轿与焦公公来到皇宫。

    一见皇太后愁容满面,杜文浩便知道,事情还没搞定。见过礼之后。皇太后挥手让其余人退下,只剩杜文浩一人在殿里。

    杜文浩自然坐在皇太后身边,见她心事重重的,便拉着她的手问:怎样了不顺利吗

    皇太后勉力一笑:都快打起来了。唉简单把经过说了,两个。宰相蔡确和王硅各领一边,引经据典争得不可开交。皇太后听了杜文浩的话,也不轻易表态,就听他们争吵。整整一天,到天黑也没个结果。

    皇太后想到,如果第二天接着争。还是这个状态,而太皇太后和皇上的丧事还停着没进展,与两派商议之后决定,先处理太皇太后和皇上的丧事,完了之后再行商议。其间依然由四位辅政大臣处理国政。

    这是在杜文浩预料范围之内的事情。这样也好,给自己更多的时间熟悉三衙情况,尽快培植起自己的势力来。因此杜文浩对皇太后的决定表示赞同,让她先全力操办丧事。

    太皇太后和皇上的丧事属于国丧,那就不是三天两天能办完的了。

    杜文浩尽管已经是从二品的高官。却还不能参与丧事的操办,只负责京城警戒就行了,所以,按照治丧安排,他带着庞雨琴和新任诰命恭人林青黛入朝祭奠,也就没他的事了。

    丧事操办十分繁琐,两场丧事都要皇太后亲自操办,这种事他也不好让杜文浩帮忙,所以随后一段时间,也没再叫杜文浩进宫商议事务。

    杜文浩这些天整天都泡在三衙和各个兵营里,视察防御和操练,接见各级校尉,不能饮酒不能娱乐,便只有饮茶聊天了。由于三衙司的中级以上军官都已经换成了杜文浩当年的部下,所以杜文浩的军令畅通无阻。

    这天傍晚,杜文浩带着亲兵从马军兵营回来,他刚刚视察了马军骑射,这些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不能说百步穿杨,也基本可以做到百百中。但令他十分郁闷的是,虽然号称马军,也就是骑兵,但一半以上兵士都没有马,他这才知道,马匹的紧缺在宋朝已经达到了怎样的地步。堂堂御林军骑兵,居然两人共一匹马。说出去没得笑掉人的大牙。

    该怎么解决这战马问题,杜文浩坐在轿子里,一直在琢磨这件事。

    这时天已经快黑了,他的轿子行不多远,前面路比较窄,偏偏又几驾丐车停在路上,把一条街塞得严严实实的。亲兵们都紧张起来,各按刀柄厉声呵斥对方让开,可对方的马车挤在路中,并没有让开的意思。

    杜文浩有些紧张,忙挑开帐帘一看。只见那马车车帘也挑开了,露出一张脸来,借着路灯看得仔细,很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

    那人也看见了杜文浩,愣了一下。随即面露喜色,忙下车过来拱手道:杜将军,真是太巧了,偏偏在这遇到了你

    杜文浩拱手还礼,陪笑道:阁下是

    杜将军真是贵人多忘事,柬职文理,乃礼部员外郎小女曾找大人求过医的。

    杜文浩顿时想起来了,自己曾给他女儿看过病,急得他女儿名叫文凤,性格文静,整日关在府邸里学些女工,跟笼中鸟一般,忙撩开轿帘。下来一礼:原来是文大人,文大人这是上哪去啊

    卑职正要去找将军救命的啊。文理说着救命,但神情却并不太慌张。

    杜文浩道:大人言重了,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

    是这样的小女上次蒙将军救治,身体已经大好,但她姐姐又病了。也不知生的什么病,茶饭不思。日渐消瘦,病怏怏的没什么精神。本来想去五味堂请将军的,正好路上遇到了,不知能否劳烦将军再去寒舍为小女瞧瞧病

    行啊杜文浩从来不会拒绝别人求医请求的,本来按他现在的身份,没必要上门瞧病,但想到人家是个姑娘家,又生病了,总不好劳累跑来找自己瞧病,还是辛苦一趟吧。

    文理大喜过望,急忙吩咐掉转马头。领着杜文浩一队人马径直来到了文府。

    杜文浩以前曾经来过这里,不过那时候他只是小小太医,而现在,是朝中从二品的高官,皇太后身边的大红人,那风景又完全不同了。

    文理执礼甚恭,吩咐大开正门,一直将杜文浩的轿子迎到了内宅文风姐姐闺房门口,这才停轿。

    杜文浩的亲兵立即散开警戒,贴身侍卫许华强跟着杜文浩直奔文凤姐姐的闺房院落。

    穿过天井,来到正面三间正方台阶前,侍女躬身福礼,打起了门帘。

    杜文浩进到屋里,只闻得屋里香气扑鼻,让人心智为之一腻,禁不住站住了叫,抬眼望去,只见正中堂屋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几上整齐地码着一些书,还有几方砚台。大小不一的几个白瓷笔筒里,倒竖着大大小小的狼毫羊毫各种毛笔,案几的另一角,放着一个矮矮的花盆。里面几支清雅的兰叶斜刺里伸出。当中一朵白色的兰花,出淡淡的幽香。

    条案正中,摊着一张雪白的宣纸。上面压着长条镇纸,花的是一副春暖鸳鸯戏水图,画了一大半了,画的是工笔画,鸳鸯栩栩如生,随波荡谧,便如就在眼前一般,可见作画之人功底不俗。

    案几旁边是个落地的紫檀架,上面放了一口官窑白瓷青花大瓮,里面插着一些卷轴,有些微微散开。可以看见里面前是些字画。

    正堂北墙上挂着一大幅泼墨山水,巍峨绵延,气势磅礴。杜文浩扫了一眼,暗自赞道,想不到文凤的姐姐竟然是一文墨之人,着实让人佩服。

第389章 疾风骤雨怎销魂

    工堂右边是个次间,用镂空雕刻的乌木隔架隔开。隔架比捞看联珠瓶白玛瑙的碟子之类的摆设器皿。

    中间一个拱形月亮门,挂着一幅月白撒花软帘。

    文理亲自挑开软帘,杜文浩躬身入内,只觉得异香朴鼻,通体舒泰。

    一眼扫委,只见这间闺房里高高矮矮的放满了各种花草,有的还蔓延到了屋顶,结着一些叫不出名的珊瑚豆子一般的小果实,吊垂在那着实可爱。

    靠里一张拔步床,床上悬着葱绿双绣纱帐。帐里隐隐可见粉红色的被褥下躺着一个人,秀散落在粉红色四方软枕上。

    文理搬过一张圆凳请杜文浩在床边坐下。这时,外面匆匆进来一个小丫鬟,福礼道:老爷,老太太请你赶紧去一趟,说有急事。

    文理皱眉道:没看见我在这陪将军给小姐诊病吗

    那丫鬟畏畏缩缩道:可老太太很着急,说让老爷你赶紧去。

    文理还待再说,杜文浩微笑道:无妨,你尽管去忙吧。

    文理躬身道:那将军请自给外。

    这是小姐的闺房,贴身护卫许文强在门口探查没有现什么异样之后,便退出屋外警戒去了。屋里只剩下杜文浩和那小丫鬟。

    小丫鬟站在床边,低声道:姐,杜先生来了。

    里面轻轻嗯了一声,片刻,一只雪白的皓臂从纱帐下面探了出来。

    那手臂冰肌莹彻,细润如脂,纤纤十指,珠圆玉润,仿佛透明的一般。这双柔夷美到了极处,拨动着杜文浩的心弦,哗嘟咖一阵涟漪。

    杜文浩忙轻轻摇摇头,想把这让人迷惑的心动晃走。

    他抬手将三指轻落在小姐的雪白的手腕上。这一触碰之下,便感到那手指搭处滑腻似酥,心中更是一荡,下意识缩回了手。

    这是杜文浩从来没有过的感受。纵然如皇后那般的美貌,也从来没有让他把手指搭上会心弦拨动的。

    旁边的小丫鬟似乎看出了杜文浩的内心所想,扑哧一声轻笑,杜文浩被人窥见内心,脸颊有些烫,轻咳一声,定了定神,重新把手指搭在小姐香肌玉腕之上。

    这凝神一搭,觉小姐寸关尺三部脉象有根,不浮不沉,不快不慢。不大不从容和缓,一息五至,并无病象。不觉微微一愣,想了想,问道:姑娘感觉哪里不舒服

    便听得纱帐里传来小姐幽幽的话语:心口闷

    一听这声音,杜文浩自己的心口却仿佛被重锤一击,这声音简直太美了,清喉娇啭,恰如微风振萧,好似娇莺婉啼。听了这话语。杜文浩感到全身的骨头都是酥散了,喉咙干,禁不住咕咚咽了一声口水。

    他这怂样惹得那小丫鬟咯咯娇笑不已。

    杜文浩暗骂自己没出息,光听个声音就这德行,要是见到真人,那还不得流鼻血啊真够没出息的。

    杜文浩抿了抿嘴,硬着头皮又接着问道:除了心口闷,还有什么不舒服的

    肚子痛,胃口也不好,吃什么都没味道

    杜文浩根本没听她说的话,只去听那若天簌一般的声音了,他惊讶地现,自己的心跳,竟然跟着那姑娘的抑扬婉转的话语而时快时慢,好像在替她的声音击节赞叹。

    他感到嗓子眼干涸冒火一般,忍了片巍,到底忍不住,很响地咕咚咽了一声口水。

    丫鬟咯咯笑着低声道:先生,女婢去给你到杯茶来润润喉咙吧嘻嘻

    杜文浩大窘,欠身道:有劳姑娘

    丫鬟抿嘴笑着瞧了他一眼,款款出到外间,拉开门出去,顺手把门拉上了。

    屋里只剩杜文浩和床上的文家大小姐。杜文浩犹豫片刻,终于硬着头皮鼓足勇气道:小姐,请容在下给小姐望诊

    嗯,有劳先生了。

    杜文浩伸手要去揭开纱帐,可他现,伸出去的手竟然在微微颤。这才觉,自己内心因为即将可以看见这文姑娘的容颜而激动,引的这手臂也没出息地颤抖起来。

    杜文浩咬牙稳住手臂,到底抓住了那纱帐,可揭开的时候,还是哆哆嗦嗦地抖了起来。

    随着纱帐慢慢往上揭起,他看见了那粉红色的丝被起伏隆起,接着。便看见丝被外面袒露的玉雕雪堆的半截酥胸,两边斜飞的美人骨,尖尖的下巴烦,朱樱一点,贝齿微显,高挺秀鼻,桃腮粉嫩,白里透红。仿佛要浸出水来一般。

    看到这里,杜文浩现自己的心跳仿佛已经凝固了,再往上,便看见了黛眉弯弯下的一双明眸,长长的眼捷在眼部投下了淡淡的阴影,显的迷蒙如晨雾一般,眼角微微上翘。是那样的妩媚,晶莹剔透的双眸有一种蚀骨的魔力。

    一天底下竟然有这等的美女

    杜文浩瞧得痴了,心想,便是自己见过的所有的电影女星加起来,也比不上她的一根手指头美纵然如皇后那般天仙女子,在她面前,也黯然失色。

    特别是那双眼,那已经不能叫双眸,而是两湾幽赚,急藏在深山最深处的两湾潭水。幽静而神秘,杜文浩灿徐睛。感到自己一点点被那幽深融化,浑然不知身在何处了。

    先生先生文姑娘婉转的声音终于把杜文浩的魂魄给招了回来。杜文浩觉眼睛涩,略一回味,才现自己从开始到现在,瞪得溜圆的眼睛还没眨过一下,难怪感觉这么生涩

    尽管这么痴痴地瞧着人家姑娘。也太没样子了,杜文浩想垂下头,可是脖子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保持僵直,就算不僵直,却也舍不得低头不去瞧她,他的一双已经生涩的眼睛依旧一眨不眨,就差哈喇子没淌下来了,傻傻地问:姑娘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来着

    文姑娘眼波流转,如百灵翻飞,用那恍若天簌的声音幽幽道:腹按痛,就在下腹丹田那。

    那,我瞧瞧。

    按诊属于中医四诊之一,小腹按痛。那是必须按诊确定部位的疼痛情况的,这对医看来说再正常不过。可是,杜文浩此刻说着话,却患的患失起来,生怕对方不答应。

    文姑娘嗯了一声,顿时让杜文浩眉开眼笑,想到便可以瞧见她的腰肢,他两耳嗡嗡鸣响,鼻腔里有热潮涌动。

    难道流鼻血了吗别这么没出息哟

    他忙伸手在鼻端抹了一把,却没有看到鲜血,稍稍松了一口气,便听见文姑娘吃的一声轻笑,那笑声似嗔似喜,还带有一点点撒娇,让杜文浩喜悦得禁不住想手舞足蹈一番,全身的血液汹涌奔流。

    他笑了笑,觉自己的笑好傻好怂,把手在腿上擦了擦,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只是一个不自觉的动作,难道这只是为了擦干净手,免得亵渎了姑娘吗他知道不是,这不是这个动作的全部内涵。那剩下的想法是什么是一种准备

    一准备做什么

    他为自己这种潜意识而骚动。他感到手心有很多汗。粘粘的,他又想去擦手,最后到底克制住了这种有些孩子气的想法。

    他抓住了被角,这是一种丝被,不知道是什么面料的,握在手里很舒服,跟刚刚切脉碰到文姑娘的手腕肌肤的感觉有些相似。

    轻轻地,他一点点往下拉开文姑娘的被子。随着被子揭开,那扑鼻的异香更加浓烈了,那是少女的体香吗杜文浩辨别不清了,只现这种香味有一种旖旎,一种桃色的旖旎气息,每吸入一口,血液便耍沸腾一分

    他贪婪地吸着这醉人的异香。听任血液冒着热气开始沸腾。被子慢慢揭开,露出了被子平掩盖着的娇躯。

    天呐文姑娘身子只穿着一件粉红色的亵衣,大半个身子都着。文姑娘害羞地伸手想遮挡裸露的肌肤,可身子的挪动,反倒让那半截欺雷赛雪的酥乳从一侧探了出来,宛若素洁的莲花瓣。

    杜文浩脑袋嗡的一声,有一种狂野的冲动想去抚摸那梦寐以求的地方。

    但他到底不是普通人,他的毅力还是够顽强的,他努力将视线调开了,望向他的小腹。

    那腰肢不盈一握,柔美玲珑,那优美的曲线,让杜文浩想起了春江花月夜的曲子。

    再往下,便是那幽幽之处了。

    杜文浩往下揭开被子的手终于在这里艰难地停住了,他一万个冲动想往下继续揭开,可是,硕果仅存的理性让他最终克制住了自己的兽性。

    他在为自己的理性暗自骄傲的瞬间。他又回味过来,刚才自己掀开文姑娘的被子的整个过程中,她都只是静静地躺着,没有任何阻拦自己往下揭开被子的动作。甚至在那幽幽之处即将裸露出来的时刻,她也只是娇躯一颤,放在身侧的纤纤素手收拢,又张开,依然没有阻止。

    这个现让杜文浩的心疯狂地开始擂鼓。

    他觉自己的手抖得跟筛糠一般,按在文姑娘腹部的亵衣之上。文姑娘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高高耸起的圆润的酥胸随着呼吸在微微颤动。

    杜文浩禁不住抬眼望去,便看见文姑娘秀眸微闭,香唇颤动,欲言又止,腮晕潮红,羞娥似醉,满是娇羞。并略有些慌乱。

    杜文浩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伸手在她腹部按诊。却没有现任何异样。低声道:姑娘,让我瞧瞧你的舌象。

    嗯文姑娘樱唇轻启。吐出莲花香舌。

    此刻已经起更,黑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屋里灯笼放在桌上,光线比较暗淡,杜文浩瞧不清楚,便凑上去想看仔细。闻得文姑娘香馨满体。吐气如兰,那种异香此刻已经点燃了他周身热血,便想吻下去,扑上去,将她征服在身下。

    这样狂野的想法如毒蛇一般窜入他的脑海,让他几欲疯狂,他想起身。可慌乱之下脚下一滑,却扑到在文姑娘的身上。他甚至怀疑这是自己故意的。因为他潜意识希望这样。

    他手忙脚乱告罪着,想爬起身来。可伸手一按,着手处圆鼓鼓软绵绵的充满了弹性。不用低头他便能猜到,慌乱之中,他的手正好按在文姑娘高耸圆润的酥胸之上。

    文姑娘啊的轻叫了一声,抓住了他的手,似乎想推开,产是抓住他的手不让离开。杜女浩感觉更多的是后者旧慌了,他想撤手,可手却如同粘胶一样粘在了文姑娘的酥胸之上。

    不知道是自己无力或者不想撤回来。还是被文姑娘的手按住撤不回来。

    他手掌下,文姑娘酥胸在颤动。象两只活泼的小白兔,想挤出杜文浩的掌控。杜文浩慌乱之下现。文姑娘的眼神竟然变得热烈起来,充满了羞涩的渴望。

    正是这眼神,让杜文浩的神智轰然崩溃,体内的兽性,男人的征服欲,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扑上去,吻住了文姑娘的红唇。魔爪略带粗野地抓住了她饱满的酥胸揉搓着。文姑娘在他身下扭动着身子,像是要挣脱,却又像是在配合,又或者是在挑逗。

    这种动作更让杜文浩狂,他的理智已经被欲火烧了个干干净净,他一把扯掉了文姑娘的亵衣,又胡乱地脱光掉自己,挥戈上阵。

    在进入的瞬间,文姑娘啊的一声轻呼。随即咬住了他的肩头,皓臂紧紧地抱住他宽阔坚实的后背,身子张开,迎接着他的驰骋。

    暴风骤雨。狂野之夜,落红点点。

    杜文浩终于瘫在了文姑娘的身上,不停喘着粗气。

    隐隐地,他听到了文姑娘的抽泣,心头猛地抽紧了。理智又回到了脑海里,文理说不定马上就回来,还有那端茶的小丫鬟。要是现自己这样,那,,

    他不敢往下想,更不及痛责自己。一骨碌爬起来,手忙脚乱慌里慌张地开始穿衣袍,一边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可是,除了远处隐隐的打更的声音之外,并没有别的什么声音,仿佛这文府上下就釉们两人似的,那个小丫鬟说是去端茶,却一直没有回来,又或许回来了,听到里面在办事。又害羞地躲出去了。那文理呢他是不是也回来过

    杜文浩额头冷汗淋淋,整理好衣袍,心中稍定。但衣袍容易整好。这心中的惭愧却是无论如何也整理不了好的了。

    床上,文姑娘饮泣的声音很轻很轻。若有若无,但听在杜文浩的耳朵里,简直不亚于雷鸣闪电。

    他讪讪地在床边凳子上坐下。见文姑娘侧着身往里躺着,的香肩随着哭泣不停耸动,肌肤雪白无暇,让杜文浩心头又是一荡。

    他忙收敛心神,期期艾艾不知怎么开口,想了一会,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姑娘,对对不起

    文姑娘低低的声音道:你安吧

    杜文浩一愣,下意识站起身想离开,可是,自己是来看病的病没看出来,反倒把人家姑娘给那个了,这如何说得过去

    虽然杜文浩内心觉得,生这一切,文姑娘的眼神和肢体的暗示起到了关键的作用,让他总觉得文姑娘不会拒绝,甚至也希望他这样,特别是文姑娘身上那种奇异的体香。那会点燃人的狂野的异香,汇合在一起,才让他理性尽失。要不然,对方再美,杜文浩也不会借看病侵犯人家姑娘的。这种事情杜文浩打死都做不出来。

    可现在做了,不管人家姑娘是否暗示或者诱惑了自己,更不管人家身上的奇异体香是否让自己丧失理智,不管怎样,自己实实在在地占有了人家姑娘的身子,床单上的星星点点的落红便是明证。

    这可怎么办这时候能就这么甩手走掉吗

    杜文浩瞧着文姑娘娇躯,想伸手去抚慰一下,却又不敢。只好低声道:姑娘,我我对不起你。我该如何如何弥补我的过错请姑娘示下,我一定照办

    问了这话,杜文浩才觉得自己这问题很傻,甚至很蠢,很低级,很势利,甚至很龌龊。

    文姑娘慢慢转过身来,泪眼婆娑瞧着他。轻轻摇头,眼神中满是哀怨苦楚和绝望。

    杜文浩瞧着她如凝脂般水嫩的脸蛋上挂着晶莹别透的泪珠,心中愧疚之极,终于鼓足勇气,伸手过去抚摸她的香肩,低声道:我玷污了姑娘的身子,总要有个交代的。如果姑娘,姑娘不嫌弃我,我明日就登门求亲,娶姑娘过门。行吗。

    想到这今天仙嫡尘一般美貌绝伦的姑娘将成为自己的女人,能跟她天天温柔巫山畅游,那才真的是只慕鸳鸯不慕仙了。想到这,不禁周身热血奔涌。

    夫姑娘听了杜文浩这话,泪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随即又黯淡了下来。轻声道:妾听,,将军已有妻室了的,

    嗯杜文浩有些不好意思,歉意地低声问:不知姑娘能否委屈,做我妾室

    文姑娘苦涩地一笑,泪珠又滚落了下来,饮泣低语:我爹身为当朝宰相,不会同意我为人妾的

    杜文浩微微吃了一惊:你爹不是礼部员外郎吗

    不,我爹是宰相

    你爹叫什么名字

    家父名讳,上王下佳。

    王洼宰相王佳是你爹。

    嗯正是家严。

第390章天下第一

    杜文浩文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不是女凤姑娘的姐姐鸭一

    王润雪道:“是,我跟文凤是结拜姐妹。”

    “啊?”杜文浩惊诧不已,“那你怎么在文凤家?”

    “那有什么稀奇的。文凤在我家也有屋子啊。”

    “原来如此,不敢请教姑娘芳名?”

    “润雪。”

    “哦,原来是润雪姑娘。真是人如其名,姑娘冰肌玉骨,果真如白雪一般津润皎洁。”

    王润雪娇羞一笑:“谢谢将军。”眼中泪水晶莹闪亮。看得杜文浩又痴了。

    就在这时,就听屋外天井有说话声远远传来:“杜将军还在吗?”

    门口有个女孩的声音答道:“在,还再给小姐看病呢。

    ”听声弃就是先前那端茶的丫鬟。

    杜文浩吓了一跳,站起身转了一圈,不知该怎么办。

    王润雪莞尔一笑,探起半个身子。伸出皓臂,轻轻将纱帐从挂钩上放了下来。

    杜文浩见她如此镇定,自己到像个小偷似的慌张,不觉有些惭愧,忙定了定神,掀开帐帘一条缝,对王润雪低低的声音道:“润雪姑娘,你放心,我会对先前的事负责的。等我消息,好吗?”

    王润雪眼中闪过浓浓的喜悦。轻轻点头,拉过锦被盖在自己身上,缩在被子里,含情脉脉的双眸亮闪闪瞧着他。

    脚步声听看到了门外,杜文浩赶紧放下帐帘,走开几步,背过身假装欣赏墙上的一盆吊兰。

    房门吱呀一声推开了,外间响起文理的声音:“杜将军!真是抱歉。让您久等了。”话音刚落,文理挑门帘走了进来,拱手致歉。

    杜文浩做贼心虚,转过身瞧了瞧他的脸色,见除了歉意之外,平静如常,不觉心中稍定,忙拱手道:“无妨。我也才刚刚给小姐看完病。”

    “哦,不知小女病症如何?”

    杜文浩迟疑片刻,瞧了床帘一眼,上前两步,低声问文理道:“这位姑娘”,果真是令姬么?”

    文理一怔,随即嘿嘿笑道:“算是吧,她其实是宰相王佳王大人的千金,因与小女投缘,结为姐妹。所以也叫我一声爹爹。”

    果然如此,杜文浩心里直叫苦,若是眼前这位文大人,还有可能想办法说服让他的女儿做自己的小妾,可是,人家是当朝宰相的千金,相当于现在的国务院总理,正一品,比自己还高了三级!想让这样的人物的女儿做自己的妾,那才叫做痴心妄想了。

    可是,自己刚才把人家姑娘给那个了,这笔账怎么算?赔钱?人家宰相会在乎几个臭钱?再说了,裤子一提不认账,这等龌龊的事情自己可做不出。

    这可怎么办嘛!杜文浩脑袋不停盘算着。

    文理见杜文消失魂落魄的样子,不觉有些担心,忙问道:“将军,小女病情不要紧吧?”

    杜文浩回过神来,心想这王润雪姑娘其实根本没什么病,可能是胃口不好,吃得少,自然感觉身体不舒服,所以叫自己来看病,结果惹下这场风流债,这也算是天意了吧。忙摇摇头:“不妨事,姑娘身体没什么大问题,胃口不太好导致的。我开一剂药略加调理就行了

    文理微微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多谢将军了。将军请!”文理让在一侧。

    杜文浩侧脸瞧了一眼那张拔步床,在纱帐里,自己刚刚与这绝世美人巫山云雨,风光旖旎,身上余香犹存。心中更是恋恋不舍,却不敢表露,只得怅然挪动步子,走出外间,来到书案前,提笔写了一付方子。递给文理。

    杜文浩又回头瞧了一眼通往里间那月亮门上低垂的软帘,轻叹了一口气,终于硬着心肠背着手走出了门。

    门口那小丫鬟瞅了杜文浩一眼,抿嘴而笑。杜文浩有些心虚,也干笑两声,低着头下台阶走了。

    坐着轿离开文府往家走,杜文浩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想着先前温柔乡的美景,恍若隔世,想折转回去径直去找王佳求亲,可是,如何安排名分,他没半点头绪,想让当朝宰相的女儿当小妾,他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

    恍恍惚惚回到五味堂,庞雨琴他们一直在等着他回来吃饭。

    杜文浩懒洋洋吃过饭,便回房躺着了。众女以为他公事烦心,所以都不敢打扰他。

    这一晚恰好是庞雨琴侍寝,庞雨琴进屋的时候,杜文浩侧着身朝里躺着。庞雨琴轻手轻脚脱了衣裙。吹灭了灯,借着窗技透入的淡淡的月光,上了床,从床尾绕过杜文浩的脚,爬进里面,轻轻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蜷缩着身子,生怕扰醒杜文浩。

    杜文浩其实没有睡着,他闭着眼伸手过去,揽住了她光滑的细腰,将她拉入怀中。

    庞雨琴依偎着夫君,忽然吸了吸鼻子,低声道:“夫君,你身上好香!”

    “是吗?”杜文浩心头一惊。也吸了吸鼻子,立即发觉自己与王润雪姑娘暴风骤雨之下,自己身体沾染了她的香汗,自然也就有了她的那种异样的体香,讪讪道:“是衣服的熏香吧。”

    “不是,咱家衣服熏香的味道不是这样的。”庞雨琴瞧着他,眼睛

    杜文浩拧了拧她的俏脸:“或许是宫里的熏香吧”随即想起自己今天一天都呆在兵营里,压根没去宫里,忙改口道:“不对,我想起来了,应该是文家大小姐屋里的香味。刚才我去给他家大小姐诊病去了。那位大小姐屋里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香气扑鼻。嘿嘿,你们女孩子就喜欢把闺房弄得香啧啧的,你以前的闺房也是这样。嘿嘿嘿”

    庞雨琴莞尔一笑,伸了他肩头一下。

    “哎哟!”杜文浩疼得一咧嘴。

    庞雨琴很是惊诧,看样子杜文浩不像是在装样子,忙伸手去摸,发现杜文浩肩头有个印痕,又吃了一惊:“夫君,你肩膀怎么了?”

    “不知道啊?”杜文浩探手摸了摸。也很奇怪,想不起什么时候留的这伤痕。

    庞雨琴听他也不知道,有些慌了。忙撑起半个身子,探身掀开帐帘叫道:“英子!英子!快拿灯来!”

    英子住在外间抱夏里,因为经常要起夜照料杜文浩,所以屋里有一盏灯笼是不灭的,她也才刚躺下。听了这话,忙答应了,披了件袍子。提着灯笼走了进来。将纱帐撩起,挂在帐帘钩子上,提灯笼凑了近一瞧,二女都哎呀叫了一声。

    杜文浩侧脸望去,发现肩头赫然一个浅浅的月牙形的伤痕!他是学法医的,这样的伤痕都看不出来。那就太差劲了,这是一道咬痕!

    发现是咬痕,杜文告立即便回忆起来了,与王润雪云雨破处之时,王润雪曾因吃痛咬过他的肩膀。

    他能看出来,庞雨琴和英子却也不是傻子,自然也看出来了,两人狐疑地互视了一眼,英子知趣地低声道:“少爷,夫人,没事的话,我回去睡了。”

    两人都没说话,英子提着灯笼走了。屋里又恢复了黑暗。

    庞雨琴躺下,侧身朝里,蜷缩着身子,象一只委屈的小猫味。

    杜文浩心里有些愧疚,从后面抱住了她,亲了亲她的肩膀,低声道:“雨琴,有件事,我得告诉你”是件大事”

    庞雨琴本来一直侧着脸不理他。听了最后一句,便把身子转过来了。眼睛亮亮地瞧着他,还是不说话。

    杜文浩将她搂进怀里,低声道:“我惹了一个大祸,弄不好,会被免职罢官的!”

    庞雨琴身子轻轻一抖:“什么事啊?”

    “我,,我把宰相的女儿给”给那个了,,我肩膀这伤,就是她咬的。”

    “啊?怎么会这样?”庞雨琴吓得一哆嗦,抱紧了他。

    作为官家的千金,她自然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更何况人家是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丈夫把人家闺女给糟蹋了,丢官罢职都是轻的。

    “我也不知怎么会这样”杜文浩苦笑,结结巴巴把经过说了。

    庞雨琴一言不发听着,听完了,才幽幽道:“我咋觉得,这像是一个圈套呢?”

    杜文浩愣了一下:“因套?什么圈套?”

    “她既然是大家闺秀,宰相的千金。又是肚子痛,知道你要按诊,咋周身上下赤裸裸的就穿那一件亵衣?而偏偏这时候,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别说是宰相女儿就医了,就是我爹当年那样的小吏人家,内眷求医诊病,身边也是要有丫鬟、老妈子伺候着的,可她堂堂宰相千金,却只单留你一人独处屋里,不是很奇怪吗?”

    杜文浩点头道:“是啊,我也觉得奇怪

    说是奇怪,其实杜文浩当时的心思压根就没在这上面,他那时已经被王润雪迷得神魂颠倒的,哪顾得上什么奇怪了。

    庞雨琴又道:“特别是你刚才提到的那种异香,你说就是那种香味让你把持不住,才”,会不会他们用这种能诱惑人的香,引你入套?”

    杜文浩内心里半点也不恨那香味。若不是这样,自己又怎么有这贼胆霸王硬上弓占有这绝代佳人呢?表面上却是一付恨恨的模样道:“就是嘛!我说我怎么会这样把持不住呢?哼!”

    庞雨琴幽幽道:“这王宰相的两个女儿可是京城大大有名,特别是小女儿,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京城无人不知。就算不用异香,只怕相公你也把持不住的!”

    “是吗?她是天下第一美人?嘿嘿。谁说的?”嘴上似乎不承认,肚子里却由衷赞叹,也只有这天下第一美人之誉,才配得上润雪姑娘的

    貌。

    “满京城谁不知道啊?王宰相共有五个儿子,两个女儿,这两个女儿都是倾国倾城之貌,出门上街。都是要蒙面坐轿,轻易不下轿的,要不然,过望行人都会驻足观望,更有些痴呆男儿为之疯狂,常有整条街因此堵塞不通,连巡街捕快都忘了值守,一条街都是为此哭哭笑笑疯狂的男人们。”

    “哈哈,是吗?太夸张了点吧?”其实杜文浩心里早已经信了,自己第一次见到王润雪姑娘,不也是那傻呆呆的德行吗。

    “妾也是听人说的。

    王宰相的长女嫁给了大文豪李格非,小女排行最末,是王宰相的掌上明珠,至今待字闺中。听说这位王家千金眼高于顶,

    哪尔亲的踏破了门槛,她却没一个看得卜的。“杜文浩嘿嘿笑道:“是啊?这么拽?”想到这样一个女人,已经被自己征服,心中不觉有些飘飘然起来。

    庞雨琴关心的却是这件事的结果,道:“如果这是一个圈套,他们想做什么?他们没有要求你什么吧?”

    “没有啊!那文理似乎不知道这事,王珐也没露面,如果是圈套,应该抓奸在”。咳咳,应该当场撞破,好逼我就范才是,为何听之任之。压根不管呢?”

    “这才是他们高明之处!”庞雨琴低声道,“他们知道,你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如果用这事逼你,只怕适得其反。而且,他们对王姑娘的魅力有十足的把握,知道你一定会上钩的,所以以静制动让你乖乖自投罗网,自愿为他们效力。”

    “瞧你说的,还自投罗网呢”杜文浩嘴巴犟,底气却是实在不足,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是真的被这天下第一美人的美貌给俘虏了,从离开文府到现在,脑海中就没少过这润雪姑娘的容貌,总是在眼前飘啊飘的。自己算是完蛋了,已经坠入情网之中不能自拔,自投罗网也是心甘的。所以又讪讪自嘲道:“我有什么可以替他们效力的?”

    杜文浩刚说了这句,立即便明白了。王珐现在要自己效力的,只怕最大的事情就是皇位承继了,朝野上下都知道,自己是皇太后面前的大红人,皇太后出关第一句话就问自己回来没有,随后又将三衙的指挥权都交给了自己,甚至不惜软禁自己的两个儿子。如果这朝野之上有人能说动皇太后作出什么决定的话。这个人就非自己莫属了。所以,杜文浩立即自嘲道:“我为什么要替他们效力?”

    “你成了王宰椎的女婿,就成了他们的人,自然要替他们效力的了!”

    “女婿?我已经有了你了呀。”

    “他们或许正等着你休妻另娶王姑娘呢。”

    杜文浩听庞雨琴这话说得幽怨。轻轻在她光滑赤裸的翘臀上拧了一把:“不许胡说!我的妻子只有你一个!就算丢官罢职,刀架脖子上。我也不会休妻另娶的!”

    尽管心里割舍不下润雪姑娘。但让杜文浩为此休妻另娶,却也不能。且不说庞雨琴也是他心中所爱,就算道义,也是不能这样的。这种衣冠禽兽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夫君!”庞雨琴心中又喜又悲。伏在杜文浩怀里,轻轻饮泣起来。

    杜文浩抚慰着她:“别担心啊,乖乖睡觉,夫君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庞雨琴哭着点点头,抹了抹眼泪:“可是,毕竟夫君把人家闺女给”总得有个交代的。纵然人家不说,咱们也不能装着不知道。可是,人家是宰相千金,这做妾是万万不行的,这可怎么办”?”

    杜文浩肚子里苦笑,嘴巴上还是满不在乎的:“放心好了,车到山前必有路,真要逼急了,最不济咱们辞官回去开药铺当郎中,没什么大不了的。”

    夫君都这么说了,庞雨琴还能说什么,可总不能看着夫君事业炭峰。因为这件事而前功尽弃,甚至招来横祸,她伏在夫君怀里,眨着泪眼想着心事。

    杜文浩说出了这件事,心里的石头也就放下了,瞌睡也就上来了,搂着庞雨琴,脑海里继续飘荡着润雪姑娘的倩影,迷迷糊糊正要睡去,庞雨琴说了一句话,立即便让他清醒过来了:“夫君,要不,就平妻吧?!”

    “平数”

    所谓平妻,就是娶两个妻子。都明媒正娶,都被认为是瓶已地位。所生子女都是嫡出,都有继承权,死后两个平妻都能葬入导家祖坟。列入宗族祠堂牌位。而妾是没有上述权利的。

    古代主流的婚姻制度是一夫一妻多妾制,法律规定只能有一个嫡妻原配,如果平妻,会被处罚。但是。古代民事法律制度的约束力本来就很弱,这种婚姻制度也经常被现实突破。不仅是平头百姓中,并妻现象还是比较多的,就是王公大臣,平妻现象也不罕见。

    杜文浩穿越来到宋朝,已经一年有余了,对这种婚姻现象自然也是知道的。但他为人比较木讷,所以没朝这个比较超前的解决办法上面去想。现在听庞雨琴主动说出,不觉一愣:“平妻”这不好吧?”

    庞雨琴勉力一笑:“除了平妻。咱们还有什么办法呢?”

    杜文浩想了想,搂住了庞雨琴:“只是”这委屈了你”

    庞雨琴眼角挂着泪笑了:“夫君对我好,我还有什么可委屈的?这事就这备定了,不能让人家姑娘受委屈。不管他们出于什么目的,咱们既然做了,就得负责,明日一早,我就托媒说亲去!”

    “这个

    “这件事听我的,啊?你甭管,我来处理好了。”

    杜文浩心里暖暖的,能娶到这样善解人意的妻子,还能说什么呢。搂紧了庞雨琴,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激动,又是惭愧。

第391章 冤案

    知一二夭。杜文浩照常尖二衙卜班。不过,陪同视察的李航7八现都指挥大人今天有些魂不守舍,坐在观礼台上,眼睛瞧着下面兵士操练,脑袋里却不知在想什么,有时皱着眉,有时又自己在那傻笑。下头向他禀报事情往往要说上两遍,他才反应过来,可有时候作出指示还牛头不对马嘴的。

    下午时分,杜文浩回到殿前司衙门处理一些公务。

    正在这时,兵士来报,说宰相大人王佳来访。

    一听这话,杜文浩手里的毛笔都掉了,神情颇为慌乱,站起来又坐下去,比惚了好一会,才涨红着脸吩咐快请。

    杜文浩整好官袍,故作镇静一步三摇来到议事大厅,宰相王佳已经作客座上端坐了。见他进来,忙起身拱手:杜将军请了

    杜文浩瞧他脸上笑眯眯的,并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意思,心中稍定,想到这老头弄不好马上就是自己的岳丈大人,上前躬身一礼。

    两人分宾主落座,杜文浩瞧着王佳干瘪老头样,想起貌美如花,倾国倾城的王润雪,肚子里暗自纳闷,这老小子这德行,如何生出如此美貌的女儿来呢看样子人不可貌相,这句话还真是有十分道理的。

    杜文浩瞧着王佳干笑两声,一时找不到话来说。

    倒是王佳神情自若,拱手道:杜将军,老朽这次来,是为小女之事。

    杜文浩脑袋嗡的一下,紧张地抓住扶手两边,心里一个劲叫苦,难道王佳真是来兴师问罪的吗他是否要硬逼自己休妻娶他女儿若是真的如此,自己如何回绝休妻绝对不行,可看样子这老头也不是善类,只怕不能轻易善罢甘休。杜文浩心中忐忑,期期艾艾道:这个,,宰相大人,卑职可以解释其实当时,这个

    王挂微笑道:老朽多谢将军抬爱,尊夫人亲自登门说亲,实在惶恐怀

    杜文浩一愣,听这话不像是问罪,顿时脸露喜色,说道:这个,,嘿嘿,卑职实在莽撞,实在是冒昧,实在是

    怎么会呢。王佳捋着花白胡须乐呵呵笑道,小女生性顽劣,她娘又去世得早,老朽对她溺爱了一些,以后还请将军多多担待。

    杜文浩大喜过望,连声音都有些颤了:大人,大人是答应了

    王珐微笑点头,又有些诧异:尊夫人上午亲自提亲,老朽便即应允,随后纳采问名纳吉纳征都已经完成,就剩请期亲迎了,莫非大人这些都还不知道么

    这个嘿嘿,我一直在兵营里,未曾回家,这件事都是拙荆操办,所以,嘿嘿,一卑职,啊不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杜文浩站起身,上前几步,一拱到地。

    王挂急忙下了位子上前搀扶:贤婿不必多礼

    听王佳将贤婿一词叫出口,先前又听他称庞雨琴为尊夫人,那就是同意平妻倡议了,杜文浩顿时心中大定,这一整天心中忐忑不安的,就是生怕王家不答应平妻,现如今确定了,那天下第一美女即将成为自己的妻子,这让杜文浩心花怒放,乐得嘴都何不拢了。

    两人回座之后,杜文浩好不容易把开怀大笑的冲动忍住,欠身拱手道:岳父大人,这婚事,该如何安排,请岳父大人示下。

    王珐捋着胡须笑道:尊夫人上午也请期了,老朽以为,现下太皇太后皇上丧期未过,朝野上下都在按制守孝,朝廷也有此间不得饮酒作歌的禁令,所以,待丧期届满之后,再定婚期,不知贤婿意下如何

    这是自然,一切全凭岳丈安排杜文浩讪讪答道,虽然他也知道必须如此,可想着还要等上一段时间才能娶到这绝世美人,不觉心里痒痒的,却也没办法。

    王珐叹了口气,道:按理说,这丧期已将近一个月了,也该引入皇陵,可皇太后至今也没个表示,想必她老人家想先把皇位承继之事定了再引。可是,皇位承继现如今两下的人吵得一塌糊涂,若是皇太后始终不拿主意,纵然三月五月,只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杜文浩心里咯噔一下,果然,王佳把话引到这上面去了,便顺着他的话,也叹了口气:是啊,皇太后是该早兵下决心的,国不可一日无主啊。及早确定,天下才能太平。

    正是这话,雍王爷也应该知道,六皇子承继皇位才是正统,却偏偏要来争,他能跟太宗皇帝相提并论吗太宗皇帝承继皇位之时,兄终弟及那是不得已,如今有正统在后,若还提兄终弟及,祖宗遗全盘断送,此例一开,后世怎么办遗祸无穷啊贤婿以为如何

    杜文浩当然是坚决支持六皇子继位的,他现在已经深刻理解雍王这笑面虎的厉害,断不能容忍雍王继位,要不然,自己最后只怕得动宫廷政变才能了结此事。不过,到不能表露自己这种想法,得让王佳感觉自己是在支持他如面子才行。要不然,人家凭白送了天仙般的女口四召口六做什么。

    所以杜文浩故作为难之状,说道:其实小婿对雍王还是很有好感的,想那日小婿挟持二王作为人质,还误伤了曹王,两位王爷却不好在意,特别是雍王,心胸宽阔,大肚能容,小婿是敬佩不已的,想着只有这样的人物领导我大宋,才能抗击诸强,才能力保我大宋社稷坚若磐石万万年啊。

    杜文浩偷眼瞧王佳,见他脸色阴青,几次准备出言打断自己的话,最后都忍住了,心情激荡之下,花白胡须不停抖动,不觉有些好笑,便话锋一转,谦恭一笑:适才听了岳丈大人所言,顿时如当头棒喝,才现自己迷失了正途小婿只瞧人品,忽略了祖,当真汗颜,岳丈大人高瞻远瞩,一矢中的小婿茅塞顿开,至此才知道六皇子承继皇位那才符合正统,才是正道,旁人纵然有安邦定国栋粱之才,也只能辅佐。决不能越俎代庖。

    王珐一拍大腿,呵呵乐得花白胡子乱抖:贤婿果然是个明白人好太好了要是这番话能让皇太后听见,那就再好也没有了。呵呵呵

    杜文浩站起来躬身一礼:小婿便即进宫,面禀皇太后,让他及早决断,让六皇子承继皇位。

    好好好王佳连说了三个好,激动地手不停乱搓,贤婿与女婚期,就定为太皇太后和皇上引丧期届满后一月内,择日完婚,如何

    杜文浩大喜,躬身道:全凭岳父安排

    两人又商议了婚事具体操办事宜,王佳这才告辞离开,杜文浩一直送到府邸大门外,恭送岳丈上了轿子离开没影了,这才笑眯眯回到殿前司里。

    他兴奋地在屋里转了好几个圈,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好了,想着马上去见皇太后说这事,却又想到不知如何开口。这种事得想好了再去,要不然,开口没理由,说服不了皇太后,反到自找麻烦。因为杜文浩感觉得到,现在皇太后还走动心让自己儿子承继皇位的,只是没有充分的理由罢了。

    杜文浩正琢磨着怎么办,侍卫来报,说有两个老妇求见。是太医魏展的老娘和老婆。

    杜文浩忙让请进来。

    这两妇人进来跪倒磕头,杜文浩忙虚空相搀,那老妇却不起身,只是磕头哭诉:将军,请救我儿一救啊。

    杜文浩道:老人家,起来说话,究竟怎么回事,慢慢说。

    老妇只是伏地嚎哭,旁边那中年妇人便垂泪帮着说道:将军,他们说我家夫君贪杯醉酒,睡着了,因而耽误了救治皇上,可是,我夫君身体不好,已经多年没有饮酒了,怎么可能贪杯误事呢。其中肯定有冤情,求大人做主啊。

    杜文浩为难道:我是三衙都指挥使,提点的也是各路刑狱。这种京城刑狱我无权过问啊,你们应该去找开封衙门,或者大理寺刑部御史台鸣冤。这些衙门都有登闻鼓的,可以直接鸣冤叫屈啊。

    那老妇伏地磕头道:找了将军说的这些我们都找了,可都把我们给轰了出来,没人理,我们到御史台鸣冤的时候,还被门口皂隶打了一顿,呜呜呜

    岂有此理。杜文浩道:你们起来说话

    老妇还是不肯起身,不停磕头道:将军,前日里听说要将我儿斩示众,我们实在没办法,听说将军为人仗义,又提点各路刑狱,与我儿魏展也曾共事,实在没辙,只能来找您了,求你做主啊,我儿真的冤枉啊,求将军帮帮我们,救救我儿一条性命吧说罢磕头咚咚有声。

    杜文浩实在没办法,只好上前搀扶老妇双臂:老人家,你起来,究竟怎么回事慢慢说,你再这样跪着,我可真的不理了。

    老妇听杜文浩这话,这才在儿媳妇搀扶下,艰难地爬起身来,扶住杜文浩的双臂,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哀求杜文浩救命。

    杜文浩问了一会,也没问出什么名堂,两人都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反正一口咬定魏展已经多年没有饮酒,根本不可能贪杯误事的,所以是冤枉了他。

    杜文浩自然知道这件事关系重大,所以大理寺刑部御史台开封府都不敢管。自己提点各路刑狱的提刑官虽然还没有免,但那只管各路刑狱,管不到京城里的案子,更管不到涉及皇族的案件。但是,从这两妇人所说来看,如果属实。那这案子的确有问题。

    到底怎存办管还是不管

    杜文浩有些为难,沈升平教他的为官之道,第一条就是难得糊涂,不要以为自己最聪明,就算真的聪明也要装着糊涂,这才是真聪明。官样文章要会做。大话空话要多说,涉及重大后果难料的事情要懂得躲,要会躲。按照沈师爷教的这些思路,那魏展这件案子绝对不能碰,打哈哈糊弄过去就行了。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明哲保身才是正道。

    可是,杜文浩的性格却不容他这样柚。父从小就给他灌输医者父母心的思想,告诉他救死执功,凹者本份,要先医己心,然后才能医人。面对这样很可能是冤案的案件,而他又有能力去处理,却因为怕事而退避三舍,他真做不到。

    不过,当官这些日子来,因为冒失而倒霉的事情让他心有余悸,这件事又涉及皇上的死,更不能草率,所以,脑海里一番盘算之后,还是决定先暗地调查,了解清楚再做决定。

    杜文浩自然不敢在这两妇人面前明确表态,只说皇恩浩荡,绝不会放纵一个坏人,当然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自己会把他们的意见向有关部门反应。说了一大堆套话空话,好说歹说,这才把两位妇人给劝走了。

    杜文浩不急于进宫,魏展的老娘和老婆所说的情况让他有了新的考虑。他回来之初便觉得,皇上死得太过蹊跷,他走之前。曾经给皇上自己全面检查过身体,尽管皇上有慢性肾功能衰竭,但还没有到危急的程度,如果坚持按照他临走下的方子服用,加上从西域找回来的冬虫夏草,保持一年病情不恶化杜文浩还是有把握的,怎么会突然病

    特别是皇上的病作十分的急促,连太医都来不及抢救,这也太快了一点,太医院距离皇上寝宫并不算远,跑得快的话,来去一顿饭的工夫足够了,怎么连这点时间都熬不到呢按理说,慢性肾衰竭不可能直接引起猝死,但是,不能排除皇上本身心脑血管有隐蔽性疾病导致猝死的可能,而且,实践中,有一定比例的猝死甚至死后解剖都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心脑血管方面引的猝死在很短的时间便会毙命,从这个角度考虑,这倒也没什么稀奇的。

    由于存在这些可能,所以杜文浩也没有深究。可现在听了太医魏展的老娘和老婆所说的情况之后,他心中的疑惑又冒了出来,难道皇上的死其中另有隐情吗

    杜文浩端着茶一直在琢磨这件事,不过,这种事情光琢磨事找不到答案的,必须取得第一手资料,才有助于帮助判断。

    所以,杜文浩决定先不去找皇太后,尽管两人已经是情人关系,但关系到江山社稷承继这样重大问题时,情人关系恐怕也不足以让她改变决断。所以,在还没有把握说服皇太后指定六皇子继位之前,他不准备向皇太后开口。

    反正王佳已经许婚了,六礼已经完成了四礼,就差请期和亲迎了。再说了,自己已经与润雪姑娘有了夫妻之实,倒也不用担心王家悔婚。只是不能早早迎娶这天下第一大美人,有一点遗憾,但为了做得最好,只能慢一点了。

    杜文浩现在要先调杳皇上的确切死因。他先乘轿来到了宫里,找到了宁公公。宁公公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皇上驾崩之后,他一直在灵堂守灵。

    皇上的灵堂里,现在负责丧事操办的是四位辅政大臣中的两位,蔡确和王珐。另外两位辅政大臣是雍王爷和曹王爷,两人已经被皇太后软禁在自己寝宫里了,要等皇位承继最终确定之后才释放。所以现在只剩两位宰相在这主持了。

    宰相王佳见到杜文浩,只是淡淡一笑,并不上前招呼,而蔡确却热络地迎了上来。

    蔡确现在对杜文浩比较难处,他身为宰相辅,那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级别远高于杜文浩,原本是不需要有什么表示的,只等杜文浩过来行礼就行了,可现在情况很微妙,他自己是王安石一边的改革派,如果将来六皇子继位,皇太后垂帘听政,由于皇太后是保守派的代表,绝对会撤换他这宰相之职。而雍王爷也是改革派,这是他为什么拼死都要保雍王爷继位的原因,只有这样,他的宰相之位才保得住。

    但是现在两位王爷能否承继皇位已经是个未知数,又被软禁起来了,现在能左右政局的,数这位拥有三军兵权,又是皇太后面前大红人的都指挥使杜文浩了。为了自己的前途命运,蔡确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

    所以看见杜文浩进来,蔡确勉强挤出一抹微笑,迎上前拱手道:杜将军来了。

    杜文浩躬身还礼:是,宰相大人辛苦了。卑职是来找宁公公的。不知他在不在这

    在在刚才老朽还看见他往后面去了,好像是去后面烧纸钱敬香。老朽替将军去叫他吧。

    杜文浩听他自称老朽,十分谦恭,当然知道他肚子里想什么,忙也客气地摆手道:不不,卑职怎敢劳动宰相大人,我自己去就行了。杜文浩忙拱手作揖道。

    无妨,这里地方大人多,将军不太好找,这样吧,老朽陪将军去找

    那好,弃劳宰狂大人。

    两人并肩往灵堂里走,绕过垂落的一条条白纱,来到灵堂里面,里面烧香祭奠的人比较多,光线又特别暗淡,一时找不到宁公公在哪里。

第392章职责所在

    二确低声道!小次将军奉皇太后饮旨,杯酒收兵权息了两位企图犯上作乱的都指挥使的阴谋,极大地稳定了政局,使皇位承继得以从容商议,将军这丰功伟绩,将永载史册!”

    杜文浩有些诧异地瞧了他一眼,想不到自己整盅了他们一顿,收了他们兵权,他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甚至还类比赵匡胤杯酒释兵权,给了自己一个“杯酒收兵权”的赞誉,这人脑瓜之灵便,城府之深厚,简直到了令人恐怖的地步,难怪能一步步爬到宰相首辅这样的至高之位,宠辱不惊的工夫当真是炉火纯青了。不由抱拳道:“哪里,得罪之处,还请宰相大人海涵呀。”

    “将军言重了,理当如此的。”雍王也拱手作揖,低声道:“其实,雍王爷对杜将军是一向赞誉有加的,他说过的话,一准算数,从来没有爽约的。上次雍王爷承诺将军担任枢密院副使一职,其实是指的同知枢密院事之职,而不是签书枢密院事一职。这话是绝对算数的,这一点老朽可以帮王爷用人头担保。”

    同知枢密院事跟签书枢密院事尽管都是枢密院副使,但地位完全不同,前者类似于常务副职,后者只是一般副职,级刷上前者是正二品,后者是从二品。先前雍王并没有说明是指的哪一种枢密院副使,理解上一般理解为级别低的签书枢密院事,现在蔡确明确为前者,无形中给杜文浩提高了一个,级别,杜文浩如何不知道他的用意,忙一副又惊又喜感激不已的模样躬身道:“多谢!多谢雍王爷,多谢宰相大人!”

    蔡确好生瞧着杜文浩的脸色。却看不出有什么做作之处,似乎完全发自内心一般,不觉心中暗喜,心想这小年轻到底年轻,许个愿就能哄住,他却不知道杜文浩尽管做官时间不长,但有沈升平这老奸巨猾的军事做参谋,一路巡医提点刑狱时,没少给他点拨如何做官,如何在官场上两面三刀阳奉阴违,杜文浩一路实践,已经颇有心得,加上对这件事早已经胸有成竹,所以此刻用来,全无破绽,不仅蔡确看不出,就是沈师爷在此,只怕也要赞叹了。

    蔡确颇有几分得意,捋着胡须笑道:“将军,这种重大机遇,一个。人一生只怕没几次的,一定要抓住啊!抓住了,青云直上,抓不住,可就遗憾终身呀!”

    “对对!宰相大人说得再对也没有了。”杜文浩一脸由衷感激的模样,躬身道。

    蔡确话锋一转,似乎很随意问道:“将军找宁公公,有什么事吗?”

    杜文浩早已想好应答:“是有的事,上次卑职托宁公公带回给圣上一些冬虫夏草,好像皇上没吃完就驾崩了,这种药对体虚有大补之功,非别的药材能比拟的,今日皇太后日夜操劳,身体很虚,所以,卑职想拿了去给皇太后补补。”

    蔡确恍然点头:“原来如此。那咱们赶紧找宁公公吧。

    找了片刻,便在灵堂一侧找到了宁公公,他正垂泪烧香,嘴里念念有词。

    杜文浩上前道:“公公节哀!”

    宁公公慢慢抬起头,泪眼迷蒙,瞧了片刻,才认出是杜文浩,忙挣扎起身道:“是杜将军啊,找咱家有何吩咐啊?”

    “有点急事,借一步咱们外面说话,行吗?”

    宁公公点头,跟着杜文浩出了灵堂,他们有话要说,蔡确自然不好跟着。两人来到灵堂之外,杜文浩左右看了看无人注意,这才低声道:“宁公公,听说皇上驾崩之时,正好是他当班值守。可他干杯喝醉了,恰好皇上疾病发作,他醉酒昏睡,无法救治,而太医院的其他太医根本来不及赶来,皇上便驾崩了。不知是不是这样?”

    宁公公想了想,道:“是吧。将军怎么这会子想到问这件事了?”

    杜文浩与宁公公交情很不错。知道宁公公嘴巴一直很紧,所以据实相告,低声道:“卑职不瞒公公。太医承魏展是卑职好兄弟,当初卑职刚到太医院时,他便一直很照顾我。这一次他因失职被下了大狱,定为死罪。若真是如此,那是罪有应得。可是,下午的时候,他的母亲和妻子找到了我,说了一个很重要的情况,引起了我的注意,所以来问公公。”

    “哦,什么事啊?”

    “魏太医的母亲和妻子发誓赌咒,说魏太医因为身体不好,已经多年滴酒未进,不可能贪杯误事。肯定有人诬陷他,声称是冤枉的,请我帮忙查清真相。”

    宁公公大吃了一惊,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果有此事?”

    杜文浩道:“我只听说了这事,便直接来找公公了,还来不及去调查核实。不过,看她婆媳那神情,似乎不像是作假,再则说了,皇上驾崩若其中真有隐情,咱们不管是不是真的,都得调查清楚啊,您说是不?”

    宁公公缓缓点头:“将军说得有理!咱家也有些疑惑,按理说,值守御医那是绝对禁酒的,要寸步不离皇上左右,为何那天魏太医躲在御花园锦鲤池边的一间小屋子里,而且烂醉如泥,怎么摇也摇不醒。这酒究竟是谁给他的,到现在也没个交代。”

    “魏太医不认吗?”

    “刚开始是不承认,哭着喊着说冤枉,他没喝酒,结果把他交给御史台之后,重刑之下,哪有他不开口之理?当天晚上便交代了,承认自己喝醉了误了大事。只是他一会一个说法,今儿说是自己偷的酒,明儿又说是不知道谁放在屋里的。后呢,又说是自己带进来的。”

    “是吗?”杜文浩想了想,低声问道:“公公,皇上驾崩之时,你可在身边?”

    “当然在的了。那天咱家当值。”

    “皇上发病在什么地方?怎么发病的?症状如何?”

    “头天晚上,皇上临幸朱德妃,天亮后起床,洗漱完毕便传膳。朱德妃说让皇上先喝药,说这是将军你临走时交代了的,必须按时服用。皇上还笑着说所有嫔妃里只有朱德妃每次都督促他喝药,监督太严了点。不过皇上还是喝了。”

    杜文浩感叹道:“后宫嫔妃中,只有德妃娘娘敢这么软磨硬泡地劝皇上,别的嫔妃,都顺着他的性子,不喝就不喝了。诸不知,这样反倒害了皇上了。”

    “是啊,诸位后宫嫔妃里,德妃娘娘对皇上的城…二2没说的。皇卜驾崩也后,德妃娘娘哭得昏卑讨去如看着人心酸啊。”

    杜文浩点点头,想起回来这么久了,就见过德妃娘娘一次,还是上次自己去祭拜太皇太后,在灵堂里见到的,只记得那时候她形容枯槁,呆若木鸡似的,但凡心伤到了极处,才会这样的神情。说起来德妃还是自己的姐姐,认了姐弟了的,自己一直忙于三衙的事情,还是得抽空去瞧瞧她去,别哭出什么病来才好。

    尽管德妃娘娘的儿子六皇子很有可能承继皇位,但德妃由于不是嫡母,所以也不能享受皇太后的待遇,她这人也不是那种热衷功名的人,对这只怕不怎么起劲的。

    杜文浩接着问道:“后来呢?皇上怎么样了?”

    “德妃娘娘劝皇上喝药,泡到最后。皇上差不多都答应了的,这一次也一样,德妃娘娘磨了好一会,皇上便答应喝药了,吩咐御药房把药送来,就是将军临走之前开的药和后来送来的冬虫夏草。服药之后,便传膳。皇上和朱德妃正在用膳的时候,皇上突然捂着心口说心慌的很,接着就站了起来,连碗盏都撞翻了,”

    “等等!”杜文浩急声道,“皇上当时的感觉具体是怎么样的?你说仔细一点!”

    宁公公仰着脑袋想了一会,说道:“咱家只记得皇上当时捂着心口说心慌,对了,还是头昏,站不住,就倒在软榻上了。”

    “心慌、叉昏?”杜文浩皱眉思索,这两种症状很多中毒都会出现,实在没有什么特别的指向性。

    又细问了中天,宁公公更多的想不起来了,因为当时很混乱,他又不是大夫,也没有怀疑其中有什么问题。宁公公末了低声问:“杜将军,难道,这里面真的有问题不成?”

    杜文浩道:“目前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有人捣鬼。不过,公公不觉的其中有些问题吗?”

    “照你刚才这么一说,咱家也琢磨,这其中有些不对劲!只不过,咱家对刑狱是外行,到底有没有冤屈,究竟怎么回事,该如何调查,咱家是一无所知。将军的意思呢?”

    杜文浩想了想,道:“是啊。其中疑惑甚多,是该查清楚的。”

    宁公公左右看了看,见没人靠边,便低低的声音道:“将军,皇上可待你不薄,若皇上驾崩其中另有缘由,又或者想严重一点,有人暗中捣鬼,故意让太医醉酒不能履职,又故意耽误别的太医院太医前来抢救,那可是谋逆的死罪!这样的事情都不查清,愧对皇上隆恩啊”。

    “公公言之有理!卑职倒是想管,可是论职权管不着这件案子呀!”说罢偷偷拿眼瞧着宁公公。

    宁公公道:“杜大人这是有些推谭了,想将军可是皇上钦点的提刑官,提点各路刑狱,尽管没有包括京城,但却也没有排除京城在外,所以你要提点京城刑狱,却也不能说越权。再者说了,漫说将军有提点刑狱的职权,就算没有,你总还是堂堂御医吧?你的手下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当然有责任查个清楚,这可是关系到皇上的大事啊。”

    杜文浩拱手道:“公公指责得对,听了公公的话,卑职茅塞顿开!卑职先前太过在意是否越权了,这等大事,就算卑职无权也要管上一管,更何况还有职责呢。那好,卑职便即着手调查这件事

    “如此甚好!若是有用得着咱家的地方,尽管言语一声。”宁公公也不问他打算怎么调查,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好!那柬职告辞了!”

    杜文浩出来之后,便直奔太要太后寝宫灵堂,他要找到德妃娘娘,当时她就在皇上身边,应该知道一些情况。

    他没有坐轿,因为两地相距不远,趁步行过去这工夫,先理一理心中的思路。

    天已经黑了,初夏的夜,落在北方干涩的尘土之上,溅起点滴清新的风轻轻地舌到窗下,那初绽的落蕾羞答答像是有了什么心事似的低垂着头,风带过的雨滴落在落蕾的脸颊上,像一滴伤心人的泪。

    来到寝宫,很是不巧,几个王公大臣的夫人来祭奠并探望几位嫔妃,正在里面说话。焦公公本来要去通报皇太后,杜文浩也没让通报,在花厅坐着等。焦公公陪着。

    屋外风儿继续专过,紫色的轻幔,昏黄的灯光,残羹、冷炙、烈酒、曼妙的女子、妖娆的舞步,夜却越发的寥落了,灯影摇曳,窗外竹影摇曳,远处有犬吠之声,坐在自己身边的焦公公连日太过辛苦,几乎不曾睡过好觉,这闲暇片剪时光,竟然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杜文浩仿佛受了感染,也伏在桌上打盹。

    突然一声脆响,把杜文浩吓了一哆嗦。

    一个小宫女见杜文浩突然坐起身来,吓得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奴婢该死”请将军恕罪,奴婢不过是担心您着凉想给您披件衣裳,谁想不慎竟将桌上的茶杯打在地上,惊醒了您,奴婢真是该死!”

    杜文浩看了看身上的衣裳,再看灯光下那个瑟瑟发抖的宫女,打了一个哈欠,道:“什么时辰了?”

    “回将军的话,刚刚起更了。”

    焦公公听见有动静,也抬起头来,杜文浩让宫女起身退下,然后走到焦公公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怎么竟然就睡着了呢?”

    焦公公也是笑着示意让杜文浩坐下,然后让人端了一杯浓茶来,道:“到底是不行了,像从前这样几夜也是无碍的,唉”

    杜文浩不想旧事重提,到底焦公公如今也是那最最伤心的人,主子走了,心仿佛给掏空了一般,这种感觉,当初陈美人病危的时候,怜儿那般撕心裂肺的感觉他就知道这种主仆情深,便转移话题道:“对了,等丧事处理完了,卑职请公公家里坐坐。

    我让怜儿做几样你喜欢吃的小菜,等着你别说不来。”

    焦公公道:“好啊,咱家如今也是懒得闲着。咱家去瞧瞧德妃娘娘她们忙完了没有。”

    PS:抱歉,昨天有急事要办,没时间码字,所以空了一天没更,算是请个假吧。以后找时间补上。(未完待续)

第393章加药

    羔公公讲去后,不会,皇大后带着德妃出来了。“

    杜文浩忙上前见礼。皇太后赐座后,杜文浩见德妃形容更见枯槁。神情恍惚,见到杜文浩,却仿佛没看见似的。不觉心里难过。

    皇太后对杜文浩道:“你来的正好。哀家正打算派人去叫你呢,可巧你就来了。跟辅政大臣和诸位王爷已经商量妥了,算了日子,确定三天后发引,葬永裕陵。相关警戒由你负责。”

    杜文浩忙躬身答应:“请太后放心。微臣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的。”

    “那就好,你找德妃什么事?”

    杜文浩沉吟片刻,既然皇太后问起来了,他还是决定先跟皇太后说说。也好为将来打个伏笔。便低声道:“皇上驾崩之时,太医院太医承魏展贪杯误事,已经下狱,微臣想查一查究竟怎么回事。”

    皇太后微微有些吃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杜文浩起身走到皇太后身侧。低低的声音道:“回禀太厚,魏展的母亲和妻子向微臣赌咒发誓,说他魏展因为身体不好,已经多年滴酒不沾了,不可能贪杯误事的。微臣身为御医之首,下属出了这等大事,若不查明白,微臣寝食难安。”

    皇太后点点头,也低声道:“说得有理,那好,你便用心查处这件事。若有什么不对的,直接向哀家禀报。”

    “微臣领旨!”

    皇太后侧过脸对一旁站着的德妃道:“杜将军有事要问你,你好生回答,哀家先进去了。”

    德妃福礼应了声:“是!”声音沙哑,几不可闻。

    皇太后瞧了杜文浩一眼,转身进了灵堂。杜文浩要调查的事情关系重大,焦公公挥了挥手,把所有宫女太监也都叫了出去,把门拉上了。

    尽管杜文浩有皇太后赐座,他却还是不敢在德妃面前如此放肆,便没有回座,上前躬身道:“姐姐!不要太过伤心了,还望节哀顺变!”

    德妃听他说话,飘飘渺渺的思绪终于找到了归宿一般,慢慢转身瞧着他,眼睛终于有了神采:“文浩!文浩是你吗?”

    杜文浩更是心酸,德妃哭得眼睛都肿了,人都看不清楚,难怪刚才看见自己,仿佛不认识一般。忙拱手道:“是,姐姐,我是文浩啊!”

    “文浩!”德妃身子一晃,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用沙哑的声音呜呜抽泣起来:“文浩”你!你咋才来啊!皇上他”皇上他”

    德妃话语哽咽,身子不停打晃,随时都要软到在地似的,杜文浩有心抱住她,可皇太后就在隔壁,要是被她看见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现在这样子也很不妥,忙搀扶她的手臂,让她在椅子上坐下。然后自己走到对面椅子上落座,这才放心。

    德妃依旧低声哭泣着,一个劲埋怨杜文浩来晚了。杜文告只能听着,也不敢辩解。

    过了好一会,德妃才渐渐平静下来。杜文浩道:“刚才皇太后已经授权我调查皇上驾崩时,太医承魏展实职之事。听宁公公说,皇上驾崩之时,你就在身边,能否说说当时的事情经过。”

    “都怪我,我不该劝他服药的,要不然”德妃饮泣着。

    杜文浩有些吃惊:“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我开的药有问题?”

    “不是你的药,你的药都吃了大半年了,一直都好好的,怎么会有问题呢。我说的是加的药。

    杜文浩更是吃惊:“加药?我的药里被加了别的药吗?”

    “嗯

    “杜文浩心头一沉:“谁加的?”

    “雍王爷!”

    杜文浩心头一震,不知道该为这个发现感到激动还是害怕。急声问道:“加了什么药?”

    “我也不清楚,不过加了好长时间了,你走之后不久,皇上身体不适。太医院院使郑谷给着的病,又验了你走的时候留下的药方,说这药方开的很好,只要坚持服用,应该能彻底治愈。可是皇上总是在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才想起服药,我怎么劝他他都不听,我在身边,他就听话服药,我不在,他就几天都不喝一次的。我怎么哭怎么求都没用”

    杜文浩听她说着说着又跑题了。忙道:“姐姐,你先说加药的事情。好吗?其他的等空了你再给我说。”

    德妃神卑又有些恍惚了,竟想不起刚才说的什么事情,两手一摊:“也没啥说的,就这些啊。”

    杜文浩苦笑:“你不是说雍王爷说了给我的药里加了别的药吗?究竟怎么回事?”

    “哦,对对,刚才是说这件事来着。那天郑院使来给皇上看病时,雍王爷也得消息来探望,听了郑院使的话,拿过处方瞧了瞧,说这方子能不能治好皇上的病他不懂医不好说。但这药里缺了一位好药,不加可惜了了。皇上就问他什么药,他说是朱砂,”

    杜文浩大吃一惊:“朱砂?不行!皇上这药里绝对不能加朱砂的!”

    德妃也吃了一惊:“是吗?可是郑院使也说雍王爷这话有理呢!”

    “他懂个屁!”杜文浩勃然大怒,已经有些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了。呼地站了起来,“朱砂加在别的药里问题都不大,可是,绝对不能加在皇上的药里!”

    “为什么?”德妃惊诧问道,“朱砂不是可以延年益寿吗?皇上也这么说来着。”

    中国古代炼丹师认为,朱砂可以延年益寿甚至能让人长生不了,所以炼丹师炮制的很多所为长生不老药里,都配有朱砂。古代炼丹师和医者长期认为,朱砂不仅无毒,而且是上佳的药材,《神农本草经》甚至将其列为上品药材之首。而实际上,朱砂是有毒的,其含有的硫化汞能引起汞中毒,秦始皇怀疑的死因之一,就是长期服用含有朱砂的长生不老药药,汞中毒而死。

    朱砂的硫化汞可以损害全身各个系统,特别是神经造血、消化和心血管系统,病损害肝脏、肾脏等内脏器官。宋神宗本来就是严重的肾衰竭,现在还让他服用可以严重损伤肾脏的朱砂,岂不是火上浇油!

    杜文浩知道,要想改变古人这根深蒂固的思想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也懒得解释其中的原因,就算解释了,德妃也听不懂。当下问道:“皇上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药里加朱砂的?”

    “你走后一个来月吧,就是皇上生病那次,雍王爷这么说了之后,郑院使也说加朱砂不会冲撞原来的药。皇上便同意了

    那就是差不多有一年了,又问道:“皇上服用之后有什么反应?”

    “精神好多了,有时候熬夜通晓批阅奏折,商定军机大事,通宵达旦都不觉得累

    杜文浩苦笑,少量长期服用朱砂。的确能让人兴奋,自感情神很好。这也是朱砂为什么能让人感到可疑延年益寿的原因,只是,长期的服用会引起蓄积中毒,仍然会危及生命。又道:“皇上除了感到精神好之外还有什么不好的症状?比如发抖啊,说话不清楚啊之类的

    德妃娘娘想了想:“对了,皇上后来发病的时候,脸上会不停颤动。手也是这样,不过服药之后就好了。”

    肌肉震颤是慢性汞中毒的典型特征之一,杜文浩心头一沉,又急声问道:“还有什么?比如皇上嘴巴有没有什么异味?”

    “味道?”杜文浩这么一提醒,德妃立即想起来了,:“对了,皇上嘴巴里有一股味,嗯就象用舌头舔铁勺时闻到的那种味道。”

    杜文浩明白,德妃说的这种味道是金属味,心头更是一沉,这也是慢性汞中毒现象之一,德妃在皇上身边时间比较长,又是最关心皇上的。心细如发,应该会发现一些端倪,不过他不愿意直接提问诱导,这样得到的答案可信度不高,所以只简单问道:“皇上还有什么不好的现象?你再好好回忆一下,反常的,跟以往不一样的。”

    德妃低头沉思了片刻,沙哑地说道:“皇上,口水特别多,比以前多多了,有时第二天睡醒过来。枕头都湿一片,以前我还笑话他说皇上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

    这也是慢性汞中毒症状之一!杜文浩道:“皇上二便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异常?”

    “嗯,皇上小便有时会带有血色。曾把太医院郑院使叫来问了,郑院使说问题不大,是服用朱砂的正常现象,是将在涤荡体内污垢的结果

    “混账!”杜文浩实在憋不住了骂了句,“郑谷好歹是太医院院使。竟然也如此糊涂!”

    嘴上骂,其实他心里知道,整个古代就没人认识到朱砂的毒性,就算郑谷这样的太医院最高领导,也同样认识不到,要不然,谁还敢把朱砂制成药丸献给皇上服用呢?

    除了这些,德妃再也想不起别的异常情况了,不过,皇上一直在服用的药物里加入了朱砂,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加上先有的这些证据。证明皇上慢性汞中毒应该是可能肯定的。问题是,皇上最后是否死于朱砂造成的汞中毒,这还没有直接证据证明。

    如何才能取得宋神宗真正死因的直接证据?首选的手段就是尸体解剖。

    北宋对尸体解剖的控制很宽松。所以宋朝在解剖学上成绩斐然,中国古代最有影响力的两部人体解剖学图谱欧希范五脏图》是由朝廷组织进行的大规模解剖活动的产物,当时广西处死了欧希范等五十六名造反的叛匪,衙门组织当地名医和画工,做了逐一解剖,画成了这本图册。宋徽宗时期,朝廷又组织了一次这样大规模解剖活动,制作了《存真图》成为后世人体解剖的典范蓝本。

    宋慈的《洗冤录》也是建立在尸体解剖基础上的,这说明在宋朝,尸体解剖朝廷不仅不禁止,反而是提倡的,杜文浩读医史知道这段历史。不过,问题是这一次他解剖的不是普通的人,而是当今皇上,已经入玲即将发引下葬的宋神宗皇帝!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弄不好那就是大不敬的死罪。

    所以,杜文浩宁可查不清,也不能把自己卷进去。查到什么程度就什么程度好了。

    这时,夜已经深了,杜文浩调查完正要告辞回去,一个宫女来禀报道:“将军,王宰相的千金说她宫门等您。”

    杜文浩又惊又喜:“润雪姑娘?她怎么到宫里来了?”

    “王姑娘跟着母亲来探望皇太后的。

    杜文浩顿时明白了,才才在里面跟皇太后说话的,其中便有王润雪母女。一颗心顿时咚咚跳了起来。

    杜文浩向焦公公拱手告辞,急冲卑出了寝宫,乘轿径直来到宫门外。远远便看见一辆豪华大车停在宫门边上,几个侍卫前后警戒着。

    他急忙下了轿,也不知那大车是不是妾润雪的,站在那张望,这时。大车车帘一挑,一个小女孩探出头来,向他招手道:“将军,这边来!小姐在车上等您呢!”

    杜文浩见正是上次要去端茶,半天都不回来,成就了自己与王润雪一段好事的那调皮的小丫鬟,急忙跑了过去,嘿嘿笑道:“姑娘你好!”

    “我们做丫鬟的有什么好不好的。将军快上车吧,我们小姐有话跟你说

    杜文浩上了车,车帘挑开,借着宫门外亮如白昼的宫灯,看见王润雪穿着薄如蝉翼的霞影纱玫瑰香胸衣,腰束葱绿撒花软烟罗裙,外罩一件逡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蝉翼纱。腰若细柳,肩若削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只瞧得杜文浩眼都直了。

    王润雪抿嘴一笑:“将军请坐。”

    这大车里面挺宽敞,铺着柔软的垫子,杜文浩盘膝而坐,讪讪道:“姑娘找我有事?”

    “嗯,适才听皇太后说,三日后发引永裕陵。将军负责警戒,不知将军准备如何履职呢?”

    杜文浩愣了一下,他还真的没担任大型活动安全保卫方面的经验。本来想回去跟沈师爷商量的,听王润雪这般问起,觉得她话中有话。忙拱手道:“我正为此苦恼。请姑娘指点。”

    “不敢,只是将军第一次担此重任,有些禁忌规矩将军不知。家父让妾身叮嘱将军一二,以免出了差错不妥。”

    杜文浩心头一凛,给皇上、皇太后下葬,这玩意可不是闹着玩的。规矩肯定很多,自己如果弄错了,不仅是不妥的问题,恐怕还会引来麻烦的,忙欠身道:“正是。多谢姑娘费心。”(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一,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394章 殉葬

    二润雪浅笑道其实,将军天纵聪明,原不需妾多嘴是家父叮咛,不能不做。

    杜文浩忙道:姑娘言重了,你们乃官宦世家,见多识广,将来咱们又是一家人,你不提醒我,总不能眼睁睁看我犯错误吧

    将军取笑了。那妾就把所知说了,供将军斟酌。说罢,王润雪轻启朱唇,把为皇上引出殡下葬的诸般规矩一一说了,说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才把规矩说完了,听得杜文浩是目瞪口呆,想不到还有这么多的规矩,而且,其中相当一部分与自己的警戒有关。若是不知道这些灿巨,只怕警戒任务完成不好,还冲撞了引入睑,那耳真的不是不妥的事情,甚至可能会因大不敬而获罪。

    杜文浩忙躬身致谢:多谢王姑娘格告,明日开始布置警戒我这心里就有底了。

    王润雪膘了他一眼,柔柔的道:将军跟妾身还这么客毛吗

    杜文浩一听这话里一荡,挪动屁股坐了过去,揽住她的纤腰。在她嫩滑如录壳鸡蛋一般的脸上香了一。

    王润雪腮如新荔,低下头去。娇羞模样瞧得杜文浩更是心醉,这是马车已经离开皇城,外门小丫鬟又把车帘放下了,趁着昏暗朦胧杜文浩贼胆也大了,搂住她放到在软垫上。上下其手,鸳梦重温,王润雪百依百顺,让杜文浩尽享巫山风光。

    不过毕竟是在街道上,杜文浩也不敢太过分,浅尝即止。

    正在情浓之极,便听得外面小丫鬟道:小姐,将军府邸到了

    杜文浩忙扶起王润雪,各自整好衣冠,杜文浩这才挑门帘下了车。

    目送马车远去之后,杜文浩哼着小曲进了院子,回到小院,护卫许华强他们这才各自散了。

    贴身丫鬟英子跟在杜文浩身边,怪模怪样道:少爷,二夫人啥时候过门啊。

    庞雨琴托亲说媒的时候家里人都已经知道了,杜文浩随口道二快了吧,你觉得这二夫人怎么样

    听说是京城第一美人,又出身书香门第,达官显贵之家,肯定知书达理,端庄贤淑,少爷看中的,一准错不了

    杜文浩亲昵地拧了她脸蛋一把:小妮子嘴还真甜,不错,尽管娶你这二夫人有些偶然,却没娶错,能帮你少牟不少忙呢。

    那就好,但愿别娶回来是个。花瓶

    怎么会呢,对了,靠儿她们几个什么意见

    那能有什么意见呐,您是一家之主,又是威风八面的大将军,你一个接着一个往家娶,她们就算心里不好受,也不敢说啊。

    杜文浩站住了,转身瞧着英子:瞧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一个一个往家娶了雨琴是原配,没话说吧怜儿是赐婚,我能怎么办靠儿是第一个对我那么好女孩,一心一意跟着我的,不娶她我对不起天地良心,青黛姐就更不用说了,收留了我,巴心巴肺的那么关心我照顾我。我就娶了这一妻三妾,哪就一个个往家里娶了

    英子淡淡一笑:加上王姑娘就两妻三妾了

    那怎么了离三妻四妾的标准还差两个嘛。

    少爷还年轻,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象王姑娘这样美貌的,对你好关心照顾你,能帮着你的女子也也多着呢,若少爷没个底数,那还不的一个个往家里娶啊再说了,眼目前不是还有柯尧候着的吗。

    柯尧是妹子,说了不娶的。杜文浩贼眉兮兮瞧着英子:至于你嘛,通房大丫环,到有这可能

    英子顿时臊的满脸通红,跺脚道少爷你就会拿人家取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杜文浩瞧着她袅娜苗条的身子,想起当初从墙缝偷窥她的的身子的往事。不禁有些动情,见左右无人,搂住她的小蛮腰,在她翘臀上拧了一把:你这小妮子,只要跟我怀了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我都纳你入房,如何

    英子又喜又羞,低着头道:少爷就喜欢拿人家开心,少爷那么多夫人,那顾得上我们这些小丫头

    你可不是小丫头,你是最知疼知暖的人儿了你们放心,我也不是花心大罗卜,不会见一个娶一个的,守着你们二妻四妾,我也就心满意足了不过,你得先替我生个娃才行,你们夫人怀了又掉了,眼下,她们几个都还没动静,你要是第一个替我怀上,那可是奇功一件。

    英子羞答答低着头,细弱蚊蝇般道:这事又不是我一人能成的

    杜文浩顿时乐得心花怒放,搂住她在她脸上香了一下:要不,今晚你陪我

    一听这话,英子忙不迭摆手:不不,少爷,今天是夫人侍寝,我不能

    杜文浩瞧她又羞又喜又是慌乱的可爱模样,忍不住低头要去吻她,忽听得屋里有声音道:相公回来了却是庞雨琴的声音。杜文浩忙放开了英子。

    英子调皮地瞅了他一眼,蹦跳着上了台姚缸门帘。庞雨琴从里屋出来,似笑非笑瞧着杜真浩知;

    杜文浩轻咳一声,支吾道:嗯这个,咱家的丫鬟仆人的确太少了点,赶明儿还是多买几个回来吧。要不这屋里屋外的都英子一个。人忙活,还真有点心疼她呢。

    庞雨琴点头道:嗯,好啊,这几天我就委物色。

    杜文浩道:太皇太后和皇上灵柜三日后引出字安葬,我这几天会比较忙,要布置警戒,家里的事你多费心。

    庞雨琴点头道:相公放心吧。家里也没什么大事,店里有不收和妙手他们,又新聘了几个大夫,完全忙得过来的。

    嗯,引三日要斋戒,别忘了提醒大家。还有,你和青黛你们俩有诰命,引之日要去给太皇太后扶灵。

    灯的,妾身记住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两人这才洗漱睡了。

    躺在床上,杜文浩脑袋里却不得安生,老想着方才英子说的话,是啊,自己才二十来岁,就已经这么些女人,这一辈子还长着呢,真要遇到好的合适的就娶回家,还真不是个事。得住个原则,有个尺度,否则,一大堆女人在家里,也未必就很幸福。

    第二天,杜文浩天刚翻,来到了殿前司。

    三日后就要引出殡下葬,留给杜文浩部署警戒的时间只有两天。他必须在引出殡之前把全部警戒工作安排好。东京距离帝陵所在地河南巩县有上百里,三天时间要将沿途警戒全部部署到位,工作任务非常紧。所以一刻都不能耽搁了。

    杜文浩将三衙都虞候以上的高级将领都叫到殿前司开会,将皇太后的决定宣布了,拿来从京城道永裕陵沿途以及永裕陵附近的地形图,安排部署警戒任务,并根据王润雪的指点,制订了相应的防范措施。

    研究完警戒如何安排,兵力如何调度部署之后,杜文浩又带着御林军开始亲自沿途部署警武视察。并检查诸般禁忌处置情况。

    当日,他带着御林军赶到巩县帝陵所在地,这里是安全警戒的重中之重,一直忙到深夜。

    只睡了两个时辰,他便起身;天还没亮便往回赶,沿途检查警戒部署情况,傍晚时分,这才返回京城。

    刚回到皇宫门口,他的车队便被拦住了,护卫队长许华强禀报说。魏展的老娘和妻子跪在当街。磕头喊冤,求将军救命。

    杜文浩皱了皱眉,心想自己不是正在查着么,这两妇人也太过着急了。吩咐带过来。

    来的果然是魏展的老娘和老婆。二妇跪到,哭天抢地嚎哭着,磕头如捣蒜一般,嘴里不住哀求着杜文浩救命。

    杜文浩道:我现在正在查这个案子,你们先回去耐心等候吧

    等不得了大将军魏展的老娘差不多是瘫软在地上的,他们明日就要将我儿斩了

    杜文浩大吃一惊:你说什么谁说的

    魏展的老婆嚎哭着道:今天中午,来了两个衙门的差役,说明日午时,让我们去午门外刑场收尸呜呜呜呜

    杜文浩又问了谁下的命令,二妇人自然不知道,只是不停哭着求杜文浩救命。

    杜文浩道:这件事我还不知道,好,我马上进皇宫去问问。你们先回去,我会尽力处理好这件事的。

    二妇人千恩万谢,这才让到一边。杜文浩带着护卫队急匆匆进了皇宫,他身为三衙都指挥使,其中包括负责整个皇城的安全警戒,所以可以自由出入皇城。

    杜文浩找到皇太后,把这件事说了。没想到皇太后半点都不惊讶。缓缓道:这件事是众王公大臣们的建议,哀家也同意了。

    杜文浩惊诧不已,脑袋瓜几乎不用运转,便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急声问道:是蔡确蔡宰相的主意吧

    皇太后略微有些诧异:嗯。也不是他一人的意思,好些王公大臣都复议了。

    杜文浩急了:太后,微臣正在调查这件案子,事情没查清之前,不能处死魏展啊,否则,将来一旦确定是错案,就无法弥补了。

    或许里面真有隐情,但无论怎样。当日魏展失职,没能救治皇上。这是不争的事实,就冲这一点,将他斩,给皇上祭奠,也没错

    杜文浩呆了一下:杀他是为了给皇上祭奠

    嗯,这是祭司占卦说的,说皇上是冤死,不得安宁,要用仇人血祭祀吗,用尸殉葬。

    杜文浩气不打一处来,不过。宋朝尽管已经比夏商周和春秋战国奴隶时代已经进步文明很多,但毕竟还是很愚昧落后的,凌迟这种惨无人道的刑罚就是这时候成为正式的刑罚手段用法律规定了下来。杜文浩心里虽然有气,却不敢对殉葬这种制度乱做评判,忙欠身道:如果魏展死了,这案子只怕不好往下查。

    皇太后道:无妨,这案子你接着往下查,能查清最好,查不清尽力也就走了。顿了顿,语气哀伤地缓缓道:若将来杳清了魏展是冤枉的,哀家给他家人重重抚恤也就乎自。

    就委屈他陪护圣上身边吧。

    杜文浩明白了,皇太后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魏展做牺牲祭祀,就算杀错了也要杀。话又说回来,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这行事历史上太多了。

    皇太后又淡淡道:还有一事,你可能不知,哀家已经下旨,让皇上平日宠爱的几个才人和美人自便,其中包括疯回家的陈美人,还有喻鸽儿

    杜文浩愣了一下,他听不懂自便是什么意思,望着皇太后,不过,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皇太后似乎看出来他没听懂,苦涩一笑,说道:这是太皇太后的意思,太皇太后生前与哀家说过。皇上特别喜欢陈美人,还有喻鸽儿,将来皇上归天的时候,就让她们一并跟了去服侍皇上,,

    杜文浩终于听懂了,也惊呆了。结结巴巴道:皇太后的意思,是要让陈美人和喻鸽儿她们几个殉葬

    皇太后缓缓点叉:这是太皇太后的意思。哀家已经派人把陈美人接回宫里来了,务必于今夜子时之前自便小焦子负责此事。

    一旁的焦公公躬身道:咱家已经安排妥当了,娘娘放心。

    尽管汉朝之后,殉葬作为一项制度已经废止了,但各朝代明里暗里进行的殉葬依然不时出现,宋朝也是如此,对此,宋史也有比较隐晦的记载,比如宋高宗生前非常喜欢才人李氏王氏等几个绝色的美女。对此,皇后很是不爽,宋高宗驾崩之后,特别孝顺的宋孝宗便让李氏王氏等几个为宋高宗殉葬了。

    杜文浩想不到自己穿越过来,竟然目睹了活人殉葬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魏展被殉葬,毕竟有失职行为在先,他还能理解的话,让皇上的嫔妃殉葬,他不仅不能理解。更出离于愤怒了。抓住椅子的手不停颤抖着。

    皇太后似乎已经看出来杜文浩的想法,轻叹了一声,挥挥手。一旁伺候的焦公公会意,带着宫殿里所有宫女太监都退了出去,把门带上。

    皇太后低声道:文浩,你过来

    杜文浩顿了一顿,这才慢慢起身。铁青着脸走过去,缓缓走到皇太后宽大的软榻前,在她身边坐下,却离了一尺多远。

    怎么,不高兴皇太后拜

    微臣不敢

    皇太后诧异地瞧了他一眼,挪动了一下身子,坐到了杜文浩身边,伸手握住他的手,侧脸望着他,柔声道:我魏展和陈美人她们殉葬,你不高兴,是吗

    杜文浩很想挤出一点微笑来。可是。他根本做不到,挤出来的却是苦笑:哪能呢,你的决定,我自然无条件服从的。你是君,我是臣啊。

    皇太后幽幽道:我也知道这样做不好,只是,王公大臣们都这么说。说祭司的卦绝对不会错,务必要顺从天命,我也没办法啊。

    如果非要殉葬不可,为什么不能用死囚

    皇太后笑了:瞧你说的,殉葬是去陪护皇上,弄个死囚陪护皇上。亏你想的出来。

    那为什么偏偏要用魏展呢他去了又能如何替皇上看病诣滔。皇上的死里面有问题如果把魏展杀了,他一死,那案子就不好再查了

    我说了,真要冤枉了他,到时候我给他抚恤昭雪就是,再说了。他失职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容忍,都要付出代价

    那喻鸽儿和陈美人她们呢她们又有什么罪过

    陈美人当然有罪过,她祸乱后宫,论罪该死只是太皇太后一时仁慈饶过她而已,她早该死的。现在才让她殉葬,那是她的荣幸再说了,皇上又那么喜欢她,这不正好吗

    那喻鸽儿呢她可没犯过什么差错

    皇太后神情黯然,话语里带着哭腔,低声道:我也知道,不过,皇上很喜欢喻鸽儿,喻鸽儿也很听话,很会讨皇上喜欢。我这些天常常做梦,梦见皇上说他一个人在阴间很苦闷,醒来了我就哭,让喻鸽儿去陪陪皇上也好,也免得他一个人在阴间孤苦

    杜文浩听她话语哽咽,也有些伤感。叹了口气,伸手揽住皇太后的小蛮腰,将她搂在怀里:活诣。我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皇上是你的爱子,他去了,你很心伤。你的苦我都知道。

    这话勾起皇太后的酸楚,她伏在杜文浩怀里嘤嘤哭了起来。

    杜文浩轻轻抚摸她的秀,低头吻了吻:酒活,我知道这些都是太皇太后和王公大臣们的主意,却不是你内心愿意的,对吧

    皇太后抬起泪眼瞧着他:我这样。是不是很残忍

    杜文浩望着她泪花挂满腮,软嘟嘟的嘴唇轻轻颤动,便低头吻了下去。皇太后搂着他的脖颈回吻着,一边吻一边轻声抽泣。,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州凶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第395章温柔计

    二上浩的嘴滑离皇太后的朱唇。吻着她不停流焰的泪水山了她的耳垂,这才低声道:“活酒,结草报恩的故事听过吗?”

    皇太后轻轻摇头。

    杜文浩吻了吻她满是泪痕的脸蛋:“春秋时殉葬盛行,当时晋国大夫魏武子非常宠爱他的一个小妾,他生了一场大病,自知必死,心中疼惜那小妾,便,丁嘱儿子魏颗,等他病死之后,就把这爱妾嫁出去。后来他在病危濒死之时,混混沉沉之下又变卦了,告诉儿子说,务必要让这位爱妾替自己殉葬,然后就死了。他死之后,他儿子魏颗却说父亲后面的话是病重了脑袋糊涂。应该按照他理智的时候的吩咐办。于是没将父亲的这位爱妾殉葬,反而执行了魏武子最先的交代,把她嫁出去了。

    ”

    皇太后侧过脸来,眼睛泪光闪闪的:“这魏颗真是个好心人。”

    “是啊,真所谓好心有好报,魏颗是晋国大将,后来在一场与秦国的大战中,魏颗被秦将杜回追杀,突然出现一个老人,在地上把草结成一个绊马索,将杜回绊了个马失前蹄,摔得七晕八素的。魏颗不仅保住了性命,还生擒了秦将杜回。战斗结束之后,魏颗睡觉做梦,梦见了那结草的老人对他说,这老人就是他放走的那位爱妾的父亲,感激他免除女儿惨遭殉葬的恩德,所以结草相助。”

    皇太后望着杜文浩,半晌,才慢慢道:“文浩,我明白你说这个故事的意思,可是这两者不太一样,魏武子后面交代让她小真殉葬,那是病危之下,神智昏聩时说的,是做不得数。可太皇太后交代这事时,说得很郑重,那时候她也没发病,神志也都是清醒的,而且总共就说了这么一次。太皇太后的懿旨,我不敢不遵的。”

    “可是,太皇太后的这懿旨违背人伦道德!将活人生生杀死殉葬,你想过殉葬者和他们家属的感受没有?”

    皇太后神情黯然,却还是低声道:“对不起,文浩,这是太皇太后的懿旨,我只能照办,请原谅,这事我不能听你的。”

    杜文浩有些傻眼了,他知道皇太后性情虽然柔弱,却是宁折不弯的,不能强攻,只能智取。便搂着她,替她理了理鬓角上的乱发,柔声道:“福酒,这一个多月来,你辛苦了,瞧你都瘦了!”

    皇太后苦涩一笑:“没什么,幸亏你及时发现他们要动兵戈的事情,及时阻止了,要不然,真不敢想象会怎么样。”

    “等这事完了,皇位也顺利承继了,我陪你去找个清净地好好度假,休养一段日子,好不好?”

    皇太后惊喜道:“真的?”

    “嗯!”杜文浩低头吻住她的红唇,将她放到在宽大的软榻上,继续吻着,单手轻轻解开她的衣衫,开始亲吻她的酥乳,十分技巧地挑起了她的欲火,尽管皇太后娇喘连连,媚眼如丝,但还是抓住了他的手:“文浩,别!现在不行”。

    “那什么时候才行?我想要你了”杜文浩舔弄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喃喃问。

    皇太后明吻着他:“得得等孝期满了

    “多久?”

    “三年!我要给太皇太后守孝,得三年。”

    “不行!我可等不了这么久,发引出殡一完,我就要你!”说着抓住她酥胸用力一捏。

    皇太后啊的一声,意乱情迷之下,听了出殡二字,顿时清醒了,轻轻推开了他,泣声道:“文浩!你刚才说过,做事要讲人伦道德,那你就不该逼我做违背纲常伦理的事,,”。

    杜文浩顿时脑袋一清,忙搂住她低声哄道:“好好,算我错了!我不逼你,我等三年就是,这总行了吧?”

    皇太后这才点点头,偎在他怀里,歉然一笑:“是你的总是你的,别太着急了啊。”

    “好!那你放松,让我好好亲亲你,这总可以吧?”

    “嗯”皇太后香腮羞红如石榴一般,把双手放在头顶,闭上眼,一副任君摆布的模样。

    杜文浩开始施展浑身解数,将现代社会片上学来的诸般技巧,加上一年来与庞雨琴、雪靠儿、怜儿还有王润雪四女云雨的经验,耐心而技巧地挑逗着她。

    杜文浩这方面的理论与实践都很丰富,而皇太后又何曾有过这样的享受,很快便被杜文浩挑弄得神魂颠到,丢盔卸甲,禁不住低声呻吟起来。

    杜文浩趁她如醉如痴之际,咬着她耳垂低声道:“酒诣宝贝我的小乖乖,答应我,别让喻鸽儿她们殉葬了,好吗?”

    皇太后已经被杜文浩挑起的欲火烧得迷迷蒙蒙的了,呢喃道:“可是,这是太皇太后的懿旨,我不能

    “喻鸽儿那么年轻,那么青春娇艳,要是就这么殉葬了,太也可怜了

    皇太后张开眼,伸皓臂搂住他吻着,柔声问:“你喜欢她,是吗?若要是,我就饶过她,把她送给你!”

    杜文浩心中一喜,虽然自己对喻鸽儿并没有别的意思,也更谈不上爱,但如果承认了就能救她一条命,却也值得。当”以品尔认。瞬间看亚她虽媚眼如经。瑰不尽的妩媚。但嘴慈却隐藏一丝凄凉,顿时明白,她吃醋了!这倒也是,爱是自私的,她这话说不定是在试探自己。

    杜文浩立即板起了脸,捏了她红红的朱唇一下:“乱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喜欢她了?我心里只有我的诣酒一个人!再说了,她是皇上女人,我能乱喜欢吗?”

    “那我还是皇上的母皇太后说到这,想起儿子早死,尽管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又有杜文浩温情温暖,哀伤之情已经渐渐淡了,但到底还是心酸,不由神情顿时黯淡下来。

    杜文浩哪会让费力挑起的欲火熄灭,必须趁热打铁才能成功又吻了一下她的樱唇,柔声道:“母子跟妻子是一回事吗?喻鸽儿她们是皇上的,只有诣酒你才是我的,我知道你其实是爱我的,你送我枕头,就已经说明一切了!”

    皇太后当初经行腹痛十数年,痛不欲生,杜文浩一举治好了她的病,感激之下,她将当年与宋英宗同床共枕时的云龙祥凤如意枕送给了杜文浩,以表感激之情。

    当时她的确有些暗自爱慕这位年轻斯文而帅气的小太医,只是不敢说集来,送枕头就是这种潜意识的表现。现在被杜文浩说了出来,顿时娇羞无限,轻轻打了他一下,啐道:“呸!自作多情,谁爱你了!”

    杜文浩亲吻着她的樱唇,嘻嘻笑道:“那我爱你,这总行了吧。”

    常言道,女人是用耳朵来情爱的,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听甜言蜜语,孀居十多年的皇太后更是如此,一颗枯寂的心一旦被爱火点燃,熊熊火焰会比少女初恋燃烧更加炽热,很快又把哀伤忘却了,娇嗔道:“我是皇太后,你也敢爱?不怕别人知道了背后说你淫乱宫闱?”

    “不怕!爱就是爱,就算天底下人都知道了,我也不怕,说几句怕什么,天塌下来,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皇太后一个心如同灌了蜂蜜一般甜滋滋的:“可是,我毕竟是皇太后,不能嫁你,也不能跟你长相厮守的!”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只要你心有我,我心有你。足矣!”

    皇太后心中感动,柔情似水,搂住杜文浩嘤嘤哭了起来。

    杜文浩自然不会让她又复伤感,替他擦掉泪珠,柔声道:“乖!不哭了,要不把眼睛哭肿了,变成个可爱的小熊猫,可就不好看了”。

    皇太后顿时破涕为笑,又轻轻打了他一下:“讨厌!”

    杜文浩抚摸揉搓着她的酥乳,继续挑逗着她的情欲,在她耳边说着一些蜜里调油的情话:酒诣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皇太后一颗心都醉了,搂住杜文浩的脖颈,抬起半个身子,吐气如兰:“嗯,酒诣是你的,只是你一个人的”!”一边说一边不停贪婪地回吻着杜文浩。

    两人拥吻着,直到皇太后重新娇喘吁吁意乱情迷之时,杜文浩这才又在她耳边软语哀求道:“滴酒,放过喻鸽儿她们,别让她们殉葬了,好吗?算给我一个面子嘛,好不好?”

    皇太后扑哧一声笑了,搂着他脖颈媚眼如丝柔声道:“按理说,你开口求我了,我总不能驳你的面子的

    杜文浩喜道:“你答应了?太好了”。

    “还没呢!着什么急,听我说完啊。”皇太后嗔道,“我知道你宅心仁厚,你们医者讲究个救死扶伤,不想看着活生生的人被殉葬,对吧?”

    “是啊,特别是女人,女人是水做的,是用来疼爱的,不是用来祸害的嘛。”

    皇太后嗔怪道:“你说我在祸害她们?。

    “不是!这又不是你的主意,我是说发明殉葬这种制度的人,我的酒活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女人!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怎么会让人殉葬呢。”

    皇太后笑道:“你呀,一个劲给我戴高帽,就是为了救她们几个,一你老实说,刚才你在我耳边说的那些痴话,是真心的,还是为了救她们?”

    “自然是真心的!”杜文浩正色道,还举起了一只手,“我刚才说的话,若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

    刚说到这里,杜文浩的嘴便被皇太后的柔夷捂住了:“是真的就行了,好端端的谁让你发这种毒誓了!”

    杜文浩握住她的柔夷,放在嘴边亲了一下:“酒诣,我是真心实意的爱你,有没有这事,都不影响我对你的爱!”

    “得得!再别说了,好肉麻!我信你就是!”皇太后羞红着脸,娇嗔道。

    “我就说!”杜文浩压在她娇躯之上,咬着她的耳垂道,“我爱你,爱你,”

    皇太后咯咯娇笑,使劲推开了他:“罢了!你且停下!听我说!”

    杜文浩依旧抓着她的酥胸揉搓着:“嗯,你说,我听着呢。”

    “这样吧,你都求我了,又是第一次,不给你点面子,也不知道你背后怎么说我残忍的!”

    “那怎么会呢,我的滔诣是天”“别打岔!”皇太后娇嗔地白了他一眼,“本来定的这次殉葬的总共五个人,分别是陈美人、喻鸽儿、还有两个才人苏氏和梅氏,再加上魏展。待会我就下旨,魏展暂时不杀了,等你调查完了再说。那苏氏是苏轼的侄女,苏轼当初跟你出征西域吐蕃,也有战功,就让他承你一个情,不用她殉葬了。”

    “太好了!”杜文浩大喜,自己的温柔攻势还是很管用的嘛,十分高兴,吻了她一下,“我就知道,我的诣活是个好人!”

    皇太后扬起脸,怜爱地抚摸着他的硬朗的脸颊:“你才是真正的好人!人家都说你是仁医呢!”

    杜文浩温情一笑:“我给人治病,再仁也只能惠及很少的人,而你三旦垂帘听政,将来治理国家,举手投足之间,关系千千万万人的身家性命,你的仁心才是大有用处的!”

    皇太后愣了一下:“你觉得,我垂帘听政,会比颜儿更合适?”

    “当然啦!雍王爷也是个好人,可论仁政,肯定比不上你的。最主要的,你垂帘听政了,我不就沾光了吗,嘿嘿。”

    皇太后莞尔一笑:“你觉得,我垂帘听政,能胜任吗?”

    “当然能!再说了,不是还有我吗,我草你啊。”

    皇太后缓缓点头,道:“有你帮忙,我自然放心多了,只是这件事关系重大,容我再好好考虑几天。好吗?”

    “行啊。”杜文浩为自己终于说出了心中的想法而且说动了皇太后认真考虑此事,心里感到很高兴,回到刚才的话题,搂着皇太后道:“你饶过了魏展和苏氏,一并将另外三人也饶了吧!”

    “那可不行!”皇太后摇头道,“陈美人罪该万死,又是皇上最疼爱的女人吗,她若殉情,不仅能陪葬皇陵,万世荣耀,还能追封溢号,荫及家人,总好过午门外斩首!”

    杜文浩见她说的斩钉截铁,又听他说得有理,便道:“那喻鸽儿和梅氏呢,能不能免她们殉葬?”

    “梅氏是自愿殉葬的,皇尖驾崩当天,她就说了要殉情的,只等着出殡这一日便自杀殉情。”

    “是吗?”杜文浩无话可说。人家自愿殉情,尽管看着她自尽总也违背道德,但这是在古代,在讲究贞烈的宋朝,一个妃子要为驾崩的皇上殉情,这是封建主流社会最为赞赏的。

    自己要跳出来反对干涉,不仅得不到人理解,反而会给自己招来麻烦。便问道:“那喻鸽儿呢?她也是自愿的吗?”

    “她倒不是,不过,皇上在阴间太过寂寞,总得有人陪着帆,

    杜文浩急了:“咱们可以作些纸人纸马,烧了祭奠皇上,不也挺好的吗?再不济,咱们还可以仿效秦始皇,也来他个兵马俑殉葬,又威风又体面,皇上在阴间见了一定喜欢”!”

    “兵马俑?”皇太后奇道,“兵马俑是什么啊?”

    杜文浩有些惊讶,这么重大的考古发现,他怎么会不知道呢,想到考古二字,立即又想起来,这兵马俑乃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考古发现,古代文献从未记载,皇太后自然不会知道的了。忙随口道:“兵马俑就是用陶土烧制成成千上万的真人大小的军队,陪葬在皇陵四周,成一支地下军队,千秋万代保护皇上。”

    皇太后听得悠然神往:“这主意到好!只是,烧制成千上万的陶土军队,只怕得数十年吧,一时半会可来不及。”

    杜文浩也沮丧道:“这倒是。咱们可以先制造一小部分兵马俑殉葬嘛,以后再慢慢造。”

    皇太后摇头道:“算了,这工程太过浩大,咱们国库也不算殷实,如果把大量的银钱都拿去办这事了,老百姓得不到什么实惠,也未必是好事。”

    杜文浩亲了她一下,赞道:“我就说嘛,我的滔滔心眼就是好,一心想着百姓,你这样的人能垂帘听政,那可是百姓的洪福啊。”

    皇太后抿嘴笑道:“行了,不用拍马屁了,你说了这半天,不就是绕着弯要我饶了喻鸽儿吗?好,我再让一步,免了喻鸽儿殉葬,这总行了吧,不过话说到前头,这是最大的让步了,五个殉葬的我已经赦免了三个,只剩陈美人和梅氏两人了。再不许给我求情,不然我要生气了。”说罢故意撅起了嘴。

    杜文浩趁势凑上去吻了她红唇一下:“好!不求情了,我不管就是。反正她们两,梅氏是自愿的,陈美人害死那么多嫔妃,还找杀手企图谋害于我,也算死有余辜,能芶活这些日子,又回故里见到了亲人,已经很是福气了。”

    皇太后这才微笑道:“这还差不多,放我起来吧,去把小焦子叫进来,我传旨放人啊。”

    杜文浩嘿嘿一笑,又搂着她亲了一回,这才放开,帮她整好衣衫,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把门外伺候着的焦公公叫了进来。

第396章 大悲大喜

    犬后道一焦子。你跟杜将军去宵哀家口谕。让梅易陈美人二人自便,为皇上殉葬对喻鸽儿苏才人和太医承魏展,就免殉葬吧。

    焦公公忙躬身道:是领太后懿旨

    杜文浩忙问道:太后,微臣也去宣旨吗

    嗯皇太后微笑道,你费劲巴力说服哀家免她们三人殉葬,这份情让她们记在你身上,将来也好让她们给你结草报恩啊。

    杜文浩嘿嘿笑了:这都是太后的恩典,微臣卑有半点功劳,微臣宣旨自会说明的。

    这时,远处传来云板声响,听声音已经是二更天了,距离限时自尽只剩最后一个时辰了。皇太后道:快去吧早点办完早点明去歇息,明日引,你还要负责沿途警戒,责任重大呀

    杜文浩躬身道:是微臣告退

    杜文浩跟焦公公两人出来,带着一帮太监宫女打手队,径直来到福宁殿旁的侧殿里。宋神宗出殡的灵柜就停放在福宁殿里,旁边侧店里。喻鸽儿等四个即将殉葬的嫔妃就等在这里。

    焦公公知道皇太后是让杜文浩来当好人的,路上便道:杜将军。待会你先别慌着宣皇太后懿旨,待咱家恭送另外两位娘娘归天之后。你再宣旨,一来彰显皇太后恩德,二来,也好让那两位娘娘以为有伴。而安心归天。心里会好受一些。如何。

    杜文浩点头道:公公这主意十分仁慈,卑职岂有不听从之理。

    两人说好了。又交代了那些个太监宫女。这才来到侧殿前。

    侧殿里,四位娘娘跟贴身侍女毋婷们正哭成一团,听到殿外脚步声急,又传来侍卫喝叱回避的声音,知道大限来临,顿时哭声震天。

    焦公公一掌柜开了殿门,阴着脸走到堂中,扫了一眼抱成团哭泣的女子们,尖着嗓子冷声道:咱家奉太后懿旨,送殉葬嫔妃归天旁杂人等回避

    这些女子谁又有胆子抗旨不遵。知道哀求宣旨的公公也是无益,哭着退到一边,跪在地上,伏地恸哭。

    焦公公面无表情一摆手,八个太监手里托着黑漆描金托盘过来上面分别放着四根白绫和四个精美的小瓷瓶。

    焦公公道:四位娘娘,明日皇上和太皇太后引出殡,皇太后懿旨已经交代了,今夜子时前,请四位娘娘自便。现下已经备了白绫和鹤顶红,娘娘可任选其一宾天

    喻鸽儿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听了这话,哆嗦得跟一只小鹅鹁似的,绝望地瞧着杜文浩,哀声道:将军。救我,,

    杜文浩现在要亲眼目睹两位娘娘自杀,到底不是滋味,尽管心里知道喻鸽儿已经免于殉葬,却不好说出来,便面无表情站在那。

    喻鸽儿的贴身侍女嫉嫉们对转过身给杜文浩磕头哀求饶命。

    陈美人一张本来绝美的俏脸已经被向皇后抓烂了,一只眼也瞎了,又装疯了这么久,早已经形容枯槁,但毕竟贪生之念人之常情,尽管内心已经知道无可幸免,但听喻鸽儿哀求,又有杜文浩救命的先例在前,不禁也看到了期望,见他也来了,以为跟以前一样是来救命的,双膝一软。跪倒在地,用沙哑的声音哀声道:将军,救命啊,

    陈美人的侍女自然也跟着给杜文浩跪倒,哀哭祈求救命。

    苏氏本来已经吓得三魂七魄都差不多消散了,几如行尸,只等一死,的。如今见喻鸽儿和她们两人跪倒磕头哀求,贪生怕死人之常情,更何况是被迫殉葬,更是心中不甘,知道这位杜大将军眼下是朝中只手遮天的人物,是皇太后面前的夫红人,哀求她,或能讨得一条性命,哪里还顾得颜面。哀哀地跪倒在地,待要祈求,惊恐绝望之下。竟然不能开口说话了。

    她贴身侍女据婚哭天抢地,磕头如捣蒜,不停嘴求着:将军,大将军求求你,绕过我们娘娘吧让奴婢替娘娘去死吧,

    一时之间,屋里哭声大作,磕头声咚咚跟擂鼓一般,焦公公烦躁起来。袖袍一拂,厉声道:殉皇上之情。归天伺候皇上,何等荣耀,尔等偏偏做出这副悲苦模样,当真无趣,来啊将一干闲杂拉了开去,伺候四位娘娘归天

    太监宫女打手们齐声答应,冲上来七手八脚将跪在杜文浩面前的侍女婚婷们扯着头拉着手脚拖到了殿堂之外。那八个太监上前跪倒,将托盘高高举起。

    苏氏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整个人已经吓傻,连哭都不会了。

    喻鸽儿勉强还算镇静,见杜文浩一言不,面无表情,情知无幸,哆哆嗦嗦伸出手,摸了一下那匹折好的白绫,如遭电噬,呼地缩回手,旁边宫女厉声催促下,又颤抖着去拿那装着鹤顶红的瓷瓶,摸着瓶塞,没有勇气拔掉,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般簌簌往下掉。

    陈美人匍匐在地,还哀求救命。

    唯有梅氏,一直站在那里,此刻。慢慢走了过来,扫了一眼托盘上的两件东西,迟疑片刻,伸手抓住白绫,处川横粱下。早有太监搬来两张垫脚的高矮茶几。梅氏在却面珊叭下,踏步上到高处,抖手将那匹白绫挂在横梁之上,将端头打了个死,结。批了扯,很结实,双手抓住白绫。仰天道:皇上,妾身来陪伴你了

    粉探入白绫环索中,脚下用力一蹬,双手垂下,身子扭了几扭,便垂吊半空一动不动了。

    梅氏坦然自尽殉葬,更让其余三位娘娘惊恐万状,陈美人听到哭声大作,单眼膘见一具尸飘飘荡荡挂在半空,吓得魂飞魄散,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两腿间一热小便已经失禁了。

    焦公公冷笑,侧头对身边宫女太监道二瞧瞧,陈娘娘都吓得尿裤子了,看样子自己没办法上路了,你们都傻站着做什么伺候娘娘归天啊

    四五个宫女太监一拥而上,将陈美人两臂抓住架了起来,腿脚抱住动弹不得,其中一个。扯着她的秀让她仰起脖子,另一个五大三粗的宫女。左手捏住陈美人的鼻子,右手叉开掐着她的腮帮子一使劲,将她嘴生生挤开。

    旁边一个太监取过那黑漆托盘中小瓶鹤顶红,拔掉瓶塞,将一小瓶淡红色的粉末哗啦全到进了陈美人的嘴里,另一个手端弯嘴茶壶的太监过来,将茶壶嘴塞进陈美人嘴里,往里硬生生灌了半壶水。

    那粗壮宫女这种事显然干多了,手法十分熟练,到水之时,将她脑袋仰面朝上,掐住陈美人的嘴让她不能往外吐,捏着鼻子等她喘不过气不由自主往下吞咽,眼看嘴里药粉都随着水吞咽完了,而陈美人也因为喘不过气眼睛翻白快没气了,这才放开。

    陈美人不停喘着气咳嗽着,想伸食指去抠喉咙,可两臂被两边的宫女太监死死架着,哪里动弹得了。仰天嗬嗬连声,也不知是哭是笑。

    又过得片玄,陈美人腹痛如刀绞一般,身子不停扭曲,两边驾着她双臂的宫女太监知道她肚里毒性作。这才将她往后一甩,摔到在地。

    陈美人抱着肚子满地打滚,口吐白沫,急促地喘息着,挣扎着跪在地上,伸手去抠喉咙,嗬嗬干呕,只吐出一些酸水。

    陈美人随即瘫软在地,单眼翻白。一边干呕一边喘着气嘶声道:水,好渴水,给我水,,

    杜文浩知道,这是鹤顶红眦霜中毒的初期症状,后面还有更难受的。

    果然,只等了片刻,陈美人便捧着小腹尖声惨叫起来,抱着身体满地打滚,喊着好痛,不停干呕,喘着粗气。接着便闻到一股粪便的臭味。陈美人身下满是水样的淡黄色粪液,滚得满地都是。

    焦公公和众太监宫女们捏着鼻子连连往后退。

    接着,陈美人嘶声喊着头痛。将脑袋撞鼓一般往地上撞,额头上鲜血淋漓,偏偏就是不死。又延得一会,终于瘫在地上,单眼上翻,由喘着粗气到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身子不停抽搐。

    又过得一会陈美人身体扭了几扭。便停止了呼吸一动不动了满是伤痕的脸扭曲着,十分的狰狞,那只单眼依旧瞪愕溜圆,盯着天花板,好像在看什么人似的。

    焦公公瞧了杜文浩一眼,见他并没有上前检验是否死亡的意思,便迈步上前,捏着鼻子蹲下身,先探了探鼻息,然后又伸二指摸了摸颈侧动脉,确认陈美人已死,缓缓点头。起身走到杜文浩身边,微笑道:将军,咱家的事办完了,剩下的交给您了

    杜文浩一言不,背着手走向苏氏和喻鸽儿。

    那苏氏眼见陈美人被灌了毒药惨死的样子,早已经吓呆了小便失禁,两腿间也是湿漉漉的一摊淡黄色尿液,目光呆滞瞧着杜文浩。

    喻鸽儿已不存幻想,见陈美人的惨样,打定主意还是悬梁自尽来的干净,此刻她一张俏脸早已没有一丝血色,见杜文浩走过来,身后带着一帮太监宫女,对杜文浩惨然一笑:将军,多谢你来送我

    探手抓住太监手里托盘的那匹白绫,回头望着殿门口哭成泪人的奶娘道:娘,,儿去了。

    转身一纵,便上了高几,抖手将自绫飞向横梁。

    杜文浩抢步上前,一脚踢掉她脚下高几。

    喻鸽儿手里白绫尚未搭上横梁。脚下一空,哎呀一声,从半空跌落。杜文浩伸手一揽,将她接住,稳稳放下,微笑道:娘娘,你不必死。

    啊喻鸽儿惊呼了一声,瞪眼瞧着他,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杜文浩扶着她肩膀的手紧了紧。朗声道:传皇太后口谕一免喻鸽儿梅氏殉葬

    喻鸽儿娇躯一震,呆在当场。

    焦公公也尖着嗓子道:两位娘娘,这是皇太后的恩典,也是杜将军恳求的结果,可要铭记在心一挥手,带着太监宫女打手们出门走了。

    殿外喻鸽儿和梅氏的侍女嫉嫉们听了这话,只如晴天响了个春雷似的。欢喜得心都要炸开了,可又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眼见焦公公带人走了。这才彻底信了这天降喜讯,呼啦一下全都涌进大殿:

    娘娘娘心小用死了多谢莫萨谢天谢地多谢皇大多谢杜将军

    众女簇拥着两位娘娘身边欢呼雀跃,可喻鸽儿大悲大喜之下竟然呆了,站在那里,手里拿着那匹白绫。怔怔地望着杜文浩,两行清泪无声地流淌了下来。

    地上跌坐着的苏氏依旧傻傻坐在那里,似乎根本没有听见杜文浩的话。她的奶娘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哭喊着道:我的儿皇太后恩典。你不用殉葬了我的儿,你别这样吓娘啊,你哭赶紧哭出来啊,

    苏氏的魂魄荡荡悠悠终于回到了身体里,她怔怔地转过脸瞧着奶娘。见她老脸上全是欣喜的泪花。又听得周边自己的侍女呜呜哭着说皇太后懿旨,免她不用自尽殉葬了,终于明白过来,张手抱住奶娘,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杜文浩瞧着涩然一笑,转身要走,却被喻鸽儿叫住了:将军请等等

    杜文浩站定回身,喻鸽儿上前两步。咕咚一声跪倒磕头,泣不成声:多谢将军活命之恩,鸽儿没齿不忘,

    杜文浩刚要伸手去搀,那边苏氏也匍匐跪爬过来磕头:多谢将军活命大恩,,

    杜文浩两臂虚空相搀:娘娘请起,两位娘娘快快请起,这都是皇太后的恩典。微臣可不敢承这大恩。

    两位娘娘跪倒。那些侍女和姥嫉自然也跟着跪倒一片,又喜又悲磕头谢恩。

    这时,门外进来几个,太监宫女,将悬在半空的梅才人的尸放下,与地上扭曲着身子的陈美人尸一起。分别抬起来放在软榻之上,然后抬走装玲,准备天明引时随葬。

    望着刚刚死去的另外两位娘娘的躯体被抬走,大殿外两位娘娘的侍女姓赔哭天抢地,屋里喻鸽儿和苏才人及身边众女更是百感交集,更加感激杜文浩救命之恩。又复叩头感谢。

    杜文浩软语安慰了几句,眼看夜已深了,让两位娘娘的贴身侍女和嫉姓们搀扶两位娘娘回寝宫歇息。说了明日一早,还有随队给皇上和太皇太后引送葬。

    喻鸽儿和梅氏更是感激杜文浩的体贴入微,千恩万谢垂泪辞行,带着侍女婚嫉们走了。

    杜文浩出了福宁宫,焦公公带着宫女太监打手队等在那里,两人各自乘轿前往天牢。大方脉太医昼魏展还在哪里等死呢,得及早赶去宣旨赦免。

    天牢在皇城外西北角,这里戒备森严,路上,杜文浩与焦公耸商量。想用这件事查查清楚案件情况。所以暂时不要宣布赦免魏展死罪的事。

    所以两人来到天牢之后,焦公公便在外面班房里呆着,只由杜文浩进去查问情况。

    杜文浩来到天牢关押死囚的地下室里,魏展是钦犯,单独关押在最里面一间阴暗潮湿的房里,杜文浩甚至感到周身一股寒气,不禁打了个冷战。

    地下室光线暗淡,杜文浩只看见一个人影蜷缩在角落,脖子上带着厚厚的木枷,手上脚上都拖着长长的拇指粗的铁链。

    没等杜文浩辨认出是谁,那人已经认出了他,惊呼道:杜大人是你吗杜大人。

    听声音,杜文浩也辨认出是太医承魏展的声音,便道:魏大人,我是杜文浩。听说你下了死牢,明日问斩,特来送行的。

    明日要处决的消息魏展已经知道了,闻言惨然一笑:多谢杜大人仗义。老朽不敢当啊。

    杜文浩吩咐狱卒摆上酒宴。天牢牢头知道眼前这位将军的分量,忙不迭答应,很快便置办了一卓上好的酒席送来,在监牢里头摆下碗筷桌椅。

    杜文浩又下令吧魏展脖颈上的木枷暂时取了,牢头自然照办亲自帮魏展把木枷取掉。

    杜文浩让牢头和看守狱卒都退到外面去,然后招呼魏展坐下。魏展告罪之后,歪着身子坐在下。

    端酒杯饮了一杯,说道:魏大人,听说皇上驾崩之日,你贪杯误事,没能及时抢救皇上,是吗

    魏展端着杯子一饮而尽,低下头道:大人,卑职没能抢救皇上,若以结果归罪,卑职无话可说,也死而无怨,只是,卑职的确没有贪杯卑职已经好几年没沾酒了再说了,大人也应该知道,御医值守。时刻跟随皇上身边,哪里有机会贪杯又何从有杯可贪

    杜文浩点点头:当时怎么回事你说来听听。

    魏展长叹一声:明日问斩,说这些又有何用还不如痛饮一场,醉昏昏上刑场的好说罢,自斟了一大杯,向拱手致意:多谢大人赐酒将一大杯酒一饮而尽,喝的急呛了,连连咳嗽。

    杜文浩等他咳嗽稍歇,这才沉声道:实不相瞒,皇太后下旨,让我调查你这案子,若你能据实相告,或许能有转机。

    魏展苦笑:转机明日午时间斩,转机何来再则说了,老朽压根不知到底生了什么,又如何洗脱冤屈

第397章 不是毒药的毒药

    如何不蹊跷魏展挪动了下身午,碰到了妥刑的后以,感到筋骨都要断了,老朽睡觉一直都不太好,有一点轻轻的响动就会醒过来,偏偏哪一晚睡得如此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听拷问我的人说,当时无论如何摇晃甚至打我我都没有醒,这不是很蹊跷吗

    杜文浩心头一动:你睡觉之前。只喝了那杯茶吗

    是啊。

    什么样的茶谁端给你的

    一杯浓茶,我有个习惯,值守时要喝一杯浓茶,这样睡得浅显一点。甚至可以不睡,就怕耽误事。茶是伺候的宫女端来的,她们都知道我有这个习惯,多少年都是这样。也不用吩咐。

    那晚上的茶你喝光了吗

    自然喝光了,喝光了就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那茶有没有什么异样的味道

    魏展一愣,皱着眉思索片亥:是有些怪怪的,有些苦。当时我还问了端茶来的宫女,说这茶是不是坏了,她说这是新进贡的苦丁茶,就是这味道。我不疑有他,便喝了。

    味道苦杜文浩沉吟片刻。又问道:给你端茶送来的是哪个宫女,你有印象吗

    是代桃。就是德妃娘娘屋里的那宫女,嘴角有颗痣的那个。

    杜文浩经常去德妃寝宫,这代桃是德妃娘娘的贴身侍女之一,魏展一说,他便想起来了。又问了一些当天的情况,魏展却不知,因为当封他睡过去了,连皇上什么时候驾崩的都不知道。

    杜文浩道:魏大人你慢慢喝。我先走了

    魏展艰难地站起身拱手,铁链带动哗咖噫响:多谢大人,唉临死之前,能跟大人见面,又吃了大人赐的酒,老朽也心满意足了

    杜文浩嘿嘿一笑,道:魏大人。皇太后口谕,免你明日殉葬了。待这案子查清之后,再据实作出处理。

    啊魏展惊喜交加,大人此话当真

    嘿嘿,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假传懿旨啊。传旨太监焦公公就在外面,我去叫来。你稍等。

    谢谢我信大人的话我自然相信谢谢大人救命之恩说罢。撩衣袍跪到磕头。

    这是宴太后的恩典,我没做什么。杜文浩微笑将他搀扶起来。

    魏展艰难起身,激动得老泪纵横:皇太后已经下旨让我殉葬的,老朽知道,要不是大人在太后面前美言,太后不会收回成命的。大人活命之恩,老朽永世不忘

    是否活命还难说,得看调查的结果。不过你放心,如果真如你所说,那就说明有人陷害你,我会查清此事的,真是这样,我定保你性命

    魏展呜咽着连连作揖,又要下跪。被杜文浩拦住了。安慰几句之后。杜文浩告辞出来。外面焦公公已经向天牢牢头宣了皇太后免魏展殉葬的懿旨,见杜文浩出来,便带人进去,向魏展宣旨。魏展自然感激涕零。

    杜文浩跟焦公公说了这事,焦公公决定带着打手队跟杜文浩去德妃娘娘寝宫调查此事。

    一行人来到德妃娘娘的圣瑞宫,此复宫门已经紧闭,有太监上前拍门,很快。宫门打开了。一见是焦公公带着打手队。那宫女吓得打了个哆嗦,忙欠身福礼:公公,我们娘娘不在,在太皇太后寝宫守灵呢。

    咱家不是来找你们娘娘的焦公公一掌柜开这宫女,迈步进去。扫了一眼黑漆漆的院落,那个叫什么代桃的宫女,在不在

    在已经睡平了。

    焦公公回头对身后打手队宫女道:你们去两个人,跟她去把那代桃带到大堂来快

    两个宫女打手答应了,拉着那宫女走了。焦公公跟杜文浩径直来到大堂,有伺候的太监将宫灯点亮。

    很快,一个睡眼朦胧的宫女被带了进来,不知所措跪在地上。

    杜文浩冷声冉道:你叫代桃

    是。

    杜文浩单刀直入:皇上驾崩那天,你是否给太医承魏展端过一杯茶

    代桃不由自主轻轻打了个哆嗦,低着头慢慢答道:是。奴婢端过。

    这茶从哪里来的

    是奴婢砌的。

    什么茶

    嗯,好像是,,苦丁茶。

    杜文浩伸手在茶几上重重一拍。把代桃吓得一哆嗦:本官实话告诉你,魏太医就是喝了这苦丁茶。结果昏睡不醒,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所以耽误了抢救皇上。你在茶里到底放了什么药

    代桃吓得咕咚一声跪倒:奴婢冤枉啊

    冤枉杜文浩听她喊冤之声底气不足,眼神闪烁,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冷笑道:嘿嘿,不用大刑谅你不招公公,给这贱婢动刑吧

    好用刑焦公公手一挥。上来两个,五大三粗的宫女,手脚麻利很快给代桃的双手上了挡指。两下用力一拉,代桃惨叫声在大殿里回荡,伴随着那噶蹦蹦令人心颤的骨骼碎裂的声音,十分瘪人。

    代桃只坚持了没一盏茶的功夫,便惨叫着道:叩一一饶命啊我招了一,一焦公公手一挥,宫女这才收了挡指,代桃十指关节血肉模糊已经有几拇指头根节被夹碎了,钻心的痛,差点昏死过去,跪在地上哭着道:是是雍王爷给的茶。还给了奴婢五两银子,让告诉魏太医这是新进贡的苦丁茶,也是雍王爷教的。奴婢确实不知道那茶喝了会昏睡不醒,真的不关奴婢的事啊

    杜文浩心头暗喜,这件事果然与雍王有关,那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了,必须一查到底,又厉声审讯了相关细节,这代桃说得很细,不像是编的。

    整个过程有专门负责记录口供的太监记了下来,让代桃签字画押。然后上了枷锁带走。

    杜文浩跟焦公公一商量,决定立即赶去御药院。

    根据规定,凡是给皇上的药。都是双份的,一份留底,一份给皇上服用,一旦有事,留底一份可以用来复验查看是否存在问题。

    他们两赶到御药院,这里自然也已经关门了,拍开大门之后,一见是焦公公和三衙都指挥使来了,忙去通知御药院院使,这院使姓康,连官袍都来不及穿好,便急忙出迎。

    杜文浩道:康院使,请把皇上驾崩之前所有御用药样品和处方都调来,本官要查验。

    康院使很是为难,拱手道:将军,实在抱歉,留存的药物和处方。只有皇上下旨,才能调取查验,

    焦公公尖着嗓子叶道:你脑袋昏了皇上已经驾崩,尚未指定承继皇位者,你叫我们哪里讨圣旨去

    那,嘿嘿,皇太后的懿旨也行啊,要不,就只能等新皇上承继皇位,再调取了,实在抱歉,这是死规矩,若有违反,那可是死罪。卑职不敢违反啊。

    杜文浩道:谁叫你违反了本官奉皇太后懿旨,调查魏展失职一案,需要调取这存底药物进行检查。这还不行吗

    康院使躬身一礼:自然行的,不过,按照规矩,将军得请来皇太后的书面懿旨作为凭据,卑职见到懿旨,才能下令调取的,要不然。纵然卑职答应调取,御史台的两位监察他们只怕见不到金卷懿旨不会同意的,他们有一个不同意,就调取不到存底药物和处方啊。

    皇宫里给皇上用药的相关规定非常严格,太再开出药方之后,先由尚药局进行复查,确认无误,交御药院按照处方剂量的双倍抓药,配伍好之后,在御史台监察内侍监督下。由专门的官员将药一分为二,一份送煎,一份当场封存加盖当日密封火漆印章,并有监察内侍二日分别签署,随后封存在保险柜里。这保险柜的钥匙分由院使和两个监察内侍掌管,必须三人同时使用,才能打开柜子,严密的制度就是确保备份存底的药不可能被掉包。

    而要调取存底药物进行检验。则必须有皇上专门的圣旨才行。没有圣旨擅自开封,是死罪。这康院使可不能拿自己脑袋开玩笑。

    康院使见杜文浩不再强令调取存底药物,略舒了一口气,又陪笑道:将军,这存底药物,雍王爷有严令,没有他的同意,不准任何人调取查阅,所以,真要调阅复验。还的雍王爷同意。

    杜文浩斜了他一眼:是吗

    是啊,这是雍王爷的死命令,卑职不敢不从啊,嘿嘿。

    那算了,叨扰了告辞

    杜文浩带着焦公公他们离开御药院,焦公公低声问杜文蒋:将军。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杜文浩冷笑,雍王为什么要下这命令嘿嘿,只怕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吧走咱们找皇太后讨了懿旨再来

    杜文浩一行来到太后太后寝宫。第二天就要引出殡了,最后一晚。皇太后带着嫔妃们还在这里守灵。通报进去之后,皇太后立即传见。

    皇太后屏退左右,招手将杜文浩叫到软榻自己身边坐下:文浩,你来得正好,我正想派人去传你呢。

    现在已经将近夜半三更,皇太后着急着派人叫自己,肯定有急事,杜文浩不及禀报调查进展情况,忙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只是有件大事,我先前忽视了,刚刚负责引的执事向我禀报说,凌晨时分要举行辞灵礼,要有人率领皇族,按序致祭。随后的引出殡,也要有人率皇族行启祭礼,再行祖祭礼。引出宫在午门前还要有人率领行遣祭礼。

    谁来担任这率众之人

    杜文浩不假思索道:这自然是你了呀。皇族之中,还有大过你的吗

    执事说了,按照祖上规矩,率众行礼之人,只能是嗣皇帝。

    嗣皇帝就是继位的皇帝,驾崩的那位称为大行皇帝。这一点杜文浩还是懂的。问题在于现在雍王和六皇子都在争皇位,由于弓仪式的引领者按规矩应该是嗣皇帝,一旦确定两人中任何一人做引仪式的这位引领者,其实也就默认了他将是皇位继承人。

    杜文浩点点头,也感到这的确是个棘手的事情,望着皇太后道:那滴滔你的意思呢

    我皇太后苦涩一笑,我就是涧书晒细凹曰甩姗不一样的体蛤说好去外

    杜文浩讪讪道:这件事关系大宝承继,我不好替你出主意吧

    皇太后嗔道:你还跟我客套你说过帮我的,有什么好的主意就赶紧说吧

    杜文浩轻轻握住她的柔夷,低声道:好,我帮你,不过,有件事。我要先向你禀报

    皇太后柳眉微蹙:我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说别的,还是先说这事。再说别的吧。

    我说的就是与这有关的事情。等你听了这事,或许能帮你下决心确定谁来担任引出殡仪式的率众引领之人

    哦皇太后有些诧异瞧着他,那你说

    杜文浩便把刚才的调查经过说了。末了道:现在初步查明,雍王爷曾让德妃娘娘身边侍女代桃端了一杯茶给太医承魏展服用,正是喝了这碗茶,魏展一直昏睡到第二天傍晚,醒来时全身酒味,而他压根就没有喝酒所以,我高度怀疑其中有什么猫腻

    皇太后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你是说颧儿在皇上驾崩这件事上搞鬼

    杜文浩缓缓点头:另外,根据德妃娘娘所说,皇上是服用了加了丹药朱砂的药之后不尖病的,而且病很急,所以,我怀疑药被人更改过。刚才我和焦公公到御药院准备调取存底备查的药来复验,结果。康院使说了,调取存底备查的药复验,必须有圣旨或者皇太后的懿旨。这是当然的,可是康院使又说了;先前雍王爷有严令。调取备查药物复验。必须经过他同意。

    是吗皇太后轻咬朱唇。想了想,站起自来,道:走你跟我去调存底药物复验

    杜文浩心中暗喜,叫上焦公公带着打手队,跟着皇太后的鉴驾来到御药院,又拍开了院门,值守官吏见这一次来的是皇太后,更是慌得跟兔子一般急匆匆跑去禀报康院使。

    康院使刚刚脱衣服重新躺下,还没入睡,便得了消息,急忙胡乱穿了官袍,跑来迎接。御史台派驻御药院的监察内侍也得到皇太后要查验存底药物的通报,慌忙起床赶来。

    皇太后对他三人只冷冷说了一句:把皇上驾崩之日存底备查的药拿来,哀家要复验

    康院使和两位监察内侍忙不迭连声答应,跑去开了柜子小心翼翼取了留存药物,并检验了密封情况无误之后,用托盘托着送到皇太后面前。

    皇太后对杜文浩道:杜爱卿。你来复验

    是杜文浩上前接过托盘,仔细检验了火漆密封无损,日期也对。确认没有被掉包,这才取过小刀。拆开封口,取出里面的药包,放在桌上,解开系绳,摊开了一瞧。冷冷一笑,对皇太后道:太后,微臣还需要启封复检之前的药包,以作对比检验。

    就取最近十日的吧。

    好将此前皇上服用的药存底备查的药取来

    康院使和两个监察内侍又急忙跑去。将之前十天皇上服用的药取了来。杜文浩解开之后,一一瞧过,回身对皇太后道:太后,请您移驾过目

    皇太后起身,慢慢走到桌前。

    杜文浩指着桌上排着的十个药包:太后,这些皇上服用的药的配方都是微臣开的,只是,其中增加了一味药,是朱砂,根据调查得知,这朱砂是在雍王爷建议下增加的。而且,前面这十付药中朱砂的用量都很大,已经过正常药用极限的数倍后面三付,剂量更是增大道十数倍特别是最后这一付,太后请看,这付药中朱砂的含量又出前面三付药的数十倍以上这样的用量,足以让人很快毒而死

    康院使也是个御医,闻言畏畏缩缩问了句:将军,这朱砂不是上品中的仙品吗似乎没听过,朱砂中毒的,

    皇太后也疑惑地瞧着杜文浩。

    杜文浩道:验证微臣所言的办法。就是做一次测试,用皇上驾崩这副药中同样剂量的朱砂,给一头成人体重大小的肥猪服用,便可知是否会中毒了

    皇太后听他说的如此肯定,手一挥,道:去找一头合适的肥猪来。取同样剂量的朱砂喂服。

    焦公公答应了,立即亲自带人来到御膳房的牲畜饲养处,物色了一头肥猪,赶到了御药房。

    康院使和两个御史内侍称量了药包里的朱砂剂量之后,取来等量的朱砂,搅拌在饲料里,给那头肥猪强行灌下。

    只等了没一顿饭的功夫,那猪便长声嘶叫,站不起来,躺在地上开始打滚,口吐白沫,又过了一柱香功夫,便抽搐着躺在地上,随后一动也不动了。

    焦公公上前探了探肥猪的鼻息。躬身回禀道:太后,这猪死了

    皇太后大惊失色,站起身走上前蹲下,也探了探猪的鼻息,顿时脸色苍白,慢慢站起来,盯着康院使道:这究竟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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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夜审

    品京使咕咚跪倒磕头!“大后,微臣不知啊,众药不是做口旧…荆的,也不是微臣复验

    “是谁?”皇太后厉声道。

    “纸包上签名,应该是院判黄锦木抓的药,院判胡煦妾验的。”

    皇太后转头对焦公公道:“立卑派人去把这两人给哀家带来!”

    焦公公答应了,带着一队打手急匆匆出了大堂。

    大堂上,皇太后阴冷着脸坐在那里,她尽管亲眼见到了肥猪服用朱砂中毒而死,却百思不得其解,望向杜文浩:“杜爱卿,为何朱砂能中毒?”

    古人一直深信朱砂无毒,那是因为朱砂跟砒霜不一样,中毒量比较大,致死量更大,而药用朱砂量很一般达不到致死量,尽管相传朱砂能延年益寿,但是百姓都知道,那需要炼丹师炼制才行,所以没有人为了延年益寿而直接服用朱砂的。因此朱砂中毒者十分罕见,所以缺乏对朱砂毒性的认识,且朱砂多为慢性中毒,比如一些谋求长生不老的帝王们,服用含有朱砂的丹药而慢性中毒者。

    杜文浩已经想好如何解释这个问题,欠身答道:“回禀皇太后,所谓是药三分毒,任何一种药物其实都是有毒的,就看单次服用的剂量,如果剂量是在正常范围,就算剧毒的砒霜也是药。如圣惠方中就有砒霜膏,可以治疗腐肉不脱的恶疮,砒霜配成的紫金丹,还能治疗寒痰哮喘。但如果超剂量服用,就算朱砂这样的上品药物,也同样有毒。再比如常用药材“板蓝根”是治疗外感发热温病的常用药,古往今来医书是从来没有哪一本注明板蓝根有毒,但是,如果大剂量使用,同样会死。微臣以前行医中,也遇到过此类病案。再比如“青木香”可以治泄利腹痛,医书记载无毒,但是也常遇到大剂量服用致死的病案。皇太后如果不信,可以趁这工夫再试验一次!”

    皇太后道:“你的话哀家相信,也不必试了。”

    杜文浩躬身拱手:“多谢皇太后,皇上服用朱砂,还有一个更有害的,就是皇上的病。皇上的病叫肾衰竭,也就是肾脏出现了问题,而大剂量服用朱砂的直接后果,就是大大加剧这种衰竭的程度,会引起急性肾衰竭而死。所以,这样大剂量的朱砂,对皇上来说,无异于砒霜!”

    皇太后缓缓点头:“哀家明白了。这件事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哀家自有公断!”

    “是!”杜文告心里暗喜,他一直怀疑雍王爷在这其中搞鬼,现在看来,越来越多的迹象可以证明这一点了。皇太后只要有这个态度,就不怕雍王还能登基。

    过了片刻,御药院院判黄锦木和胡煦便被带来了,一眼看见桌上摊开的药包,还有地上的死猪,两人都吓了一跳,翻身跪到磕头。

    皇太后冷冷问道:“这桌上的药,可是你们配制抓取复验的?”

    焦公公上前将药拿到他们面前的地上。两人查看之后,磕头回答是的。

    皇太后厉声道:“适才哀家用了与你们抓取的药中朱砂同等量的,喂服这头猪,结果猪中毒死了,说罢,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惊呆了,磕头咚咚有声:“皇太后饶命!这都是雍王爷指令微臣做的啊。”

    皇太后柳眉一竖,厉声道:“究竟怎么回事?从实招来!否则,哀家将你二人凌迟处死,满门抄斩!”

    两人吓得魂飞魄散,黄锦木哆哆嗦嗦道:“微臣愿招!皇上驾崩前”

    “等等!”杜文浩打断了他的话,对皇太后道:“太后,他二人应该分开审讯,做好笔录,然后对比口供,便知真伪。”

    皇太后恍然,吩咐将胡煦带下候审。先审黄锦木。

    黄锦木磕头道:“皇上驾崩前三日,雍王爷来到御药房,叫我二人叫到一旁,说皇上今日精神不好。需要调养,他已经咨询了太医院院使郑谷,说可以将皇上药方里的朱砂剂量增加。

    我二人有些为难,说只能按药方上的剂量抓药,雍王爷说这是为了让皇上延年益寿,出什么事他负责,让我两照他的话办。我们一合计,朱砂乃上品仙药,不仅无毒。而且确有延年益寿功效,增加剂量也没什么不妥。就同意了,”

    皇太后厉声道:“不按处方抓药,罪该如何,你可知道?”

    黄锦木匍匐在地哭泣道:“论罪”论罪当斩”微臣该死,可这都是雍王爷的指令,微臣也不敢不从,一时糊涂,求太后饶命啊!”

    杜文浩插话道:“皇上驾崩当日的用药,远比前三日的剂量为大,这又是怎么回事?”

    黄锦木道:“皇上驾崩前一日,雍王爷又来找我二人,说皇上还是感觉精神不好,要我二人再加大剂量。我们也没多想,便遵照做了。第二日得知皇上驾崩,我们也曾担心与皇上服用的丹药有关,找了雍王爷问。雍王爷反问我二人是否听说过朱砂吃死人的?我二人当然摇头,雍王安慰道这件事巧合了,皇上是暴疾,与我们的药没一二关系,叫我们不用担心,也别到外面说尖。”

    皇太后阴着脸吩咐将黄锦木带下,将胡煦带上来审讯,所述经过与黄锦木完全吻合。

    皇太后下令将二人打入天牢。交大理寺问罪。撤了御药院康院使的所有职务,贬为庶民。随后将那些药包都带了,起驾回宫。

    回到寝宫,皇太后将杜文浩叫到屋里,屏退左右,清然泪下:“文浩,我该怎么办,,?”

    皇太后想不到这件事竟然查出这样一个结果,自己的二儿子用不是毒的毒害死了身为皇上的大儿子。这对任何一位母亲来说,都是无法接受的事实。

    这个结果其实让杜文浩肚子里暗笑,脸上却也是一副十分同情的样子:“治酒,你也不用太伤心。可能雍王爷并不知道大剂量的朱砂能让人丧命。他或许也是一番好意才这样的。”

    皇太后一听,含着泪喜道:“对对!幸亏你提醒了我,完全有这种可能!颇儿心地善良,绝不会做这种杀兄夺位之事的,一定是他弄错了,或者误听人言!对对,我马上派人去把颜儿叫来,一问便知”!”

    “等等!酒诣。”杜文浩忙抓住她的手。

    “怎么了?”皇太后仰脸问道。

    “你是真想查明真相,还是想替雍王脱罪?”

    “自然要查明真相!”

    “那你这样问是不行的。”

    皇太后愣了一下,立即明白了杜文浩话中的意思,点头道:“没错,如果直接这么问颜儿,说不定频儿会推脱责任的,问不出真实情况来,结果也不可信,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杜文浩缓缓道:“办法都是有一个,只是,要冒一些风险。”

    “井么办法,你先说说看。”

    “寇准夜审潘仁美的故事听说过吗?”

    皇太后愣了一下:“寇准,寇平仲?太宗皇帝时的宰相?”

    “是啊。”

    “这我知道,不过,潘仁美却没听过。是谁啊?”

    杜文浩愣了一下,潘仁美这么有幕的北宋大奸臣,她身为皇太后怎么会不知道呢?杨家将的故事小说、评书、电视剧看得多了,尤其是评书杨家将,杜文浩更是耳熟能详,当下说道:“潘仁美就是宋太宗时掌朝太师,太宗皇帝的国舅啊,他女儿潘素蓉是太宗皇帝的西宫娘娘!”

    “太宗皇帝的西宫娘娘?”皇太后柳眉微蹙,她身为皇太后,对皇族家谱十分熟悉,细细一想,“太宗皇帝先后共有四位皇后,分别是尹皇后、符皇后、李皇后和李贤妃。李贤妃是死后追溢的。嫔妃只有王德妃,并没有潘姓的嫔妃啊。”

    “是吗?”杜文浩有些傻眼了,转念一想便明白了,杨家将的故事是经过艺术加工改变了的,其中很多故事都是虚构的,与历史真实事件有很大出入,这潘仁美说不定也是这样,或许是以历史上的某个人作为原型塑造的。所以对不上号,便笑道:“这个”嘿嘿,我也是从野史演义上看的,可能不准。”

    皇太后只想知道如何能查出二儿子雍王赵颜是否毒杀大儿子宋神宗。也不深究,点点头道:“这样啊,那你接着说这故事吧。”

    杜文浩眉飞色舞道:“太宗皇帝的爱将杨老令公杨继业,武功盖世,有勇有谋。膝下共八个儿子,号称七郎八虎,各个英勇善战,精忠赤诚。老奸巨猾的太师潘仁美,图谋大宋江山,纵容儿子潘豹设擂台谋夺帅印,被杨继业的儿子杨七郎劈死在擂台上,两家就此结下冤仇。后来太宗皇帝被困幽州城,杨家将幽州救君主,血战金沙滩

    皇太后奇道:“太宗皇帝被困幽州过吗?我怎么不知道?”

    “嘿嘿,我都说了,这是野史上的故事,做不得准的。”

    “哦,你接着说吧。”

    “杨家将血战金沙滩,杨继业兵困李陵碑,杨七郎杀出重围下山搬兵,身为大帅的潘仁美不仅不发兵抢救,反而借机报仇,用计抓住了杨七郎,将他绑在旗杆之上,万箭齐发,将他活活射死。杨老令公不愿被俘受辱,一头撞死在李陵碑前。金沙滩一战,杨家满门死的死亡的亡,最后只剩下六郎杨延昭

    “等等,我听你说这故事,好像是太宗皇上杨业的事。杨业的儿子就叫杨延昭。”

    “那就对了!杨业,杨继业,差不多嘛,对了,杨家将还有后人吗?”

    “如果真是大将杨业,那就还有。天波杨府就在皇宫后面不远。

    ”

    杜文浩喜道:“那杨六郎还在吗?”

    “你说的是杨延昭吧,早就不在了,死后替”替英宗皇帝陪葬永厚陵了。”

    杜文浩这才明白,杨延昭死后,蒙圣恩入葬帝陵,而且就陪葬在皇太后的丈夫宋英宗的陵墓里。又问道:“那他儿子杨宗保呢?”

    “杨宗保?”皇太后诧异道。“听说杨延昭有三个儿子,最小的一个名叫杨文广,到没听说过杨宗保的。不过杨文广也已经死了,死了差不多

    ”

    “那杨家将还有谁?”

    杨家将的故事盛行流传是在明朝以后了,宋朝时杨家将却远没有现代这么出名。皇太后也不很清楚,摇摇头:“等这眸子忙完了,你去天波杨府拜访一下,不就知道了吗?你还是先说那夜深潘仁美的事吧

    “对对!后来杨延昭又伤心又愤怒,上金殿状告潘仁美公报私仇,潘仁美百般狡赖,拒不招认。皇上让御史寇准审理此案。八贤君赵德芳和寇准便设下一计,假设阴曹地府冉八贤君赵德芳假扮阎王爷御史寇准假扮判官,夜审潘仁美。潘仁美被带到阎罗殿上昏暗之中不知是诈,恍惚中犹如真就到了阴曹地府,最后被连吓带怕,便把真相招供了,最后被铡死了。嘿嘿”

    皇太后怔怔道:“你是说,我们也摆一个阴曹地府,审一审颜儿?。

    “嗯!咱们也摆一个阴曹地府,让雍王爷见一见阴间的皇上。常言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如果雍王爷没有毒害皇上,他见到皇上也不会害怕,若真是他干的,肯定会吓个半死,那时候再让人假扮阎罗王这么一审,肯定会说实话的。”

    皇太后愣了半晌,缓缓点头:“这主意不错。那就这么办!你来安排!不过得赶紧,要在五更之前把这件事查清楚,免得耽误明日黎明的发引出殡。”

    “好的!”杜文浩迟疑片刻,低声道:“不过,”就担心一件事

    “什么事?”

    “假如雍王爷真的谋害了皇上,那”一旦见到阴曹地府的皇上,他可能会被吓疯的,这一点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免得雍王吓疯了,你来怪我

    皇太后神情黯然,她很希望结果证明二儿子雍王赵颍没有谋害大儿子宋神宗,可是,她综合大儿子宋神宗死时的情况及先前调查的结果,她心里很清楚,大儿子宋神宗十有八九是被二儿子赵颜毒害而死,的。听了杜文浩这话,不禁垂泪道:“放心吧,我不会怪罪你的。倘若颍儿真的谋害了他皇兄,那他”他因此发疯,也是咎由自取。他某朝篡个,害死皇兄,论罪当死,仅仅是发疯,已经很便宜他了

    “那好!”杜文浩附身在皇太后耳边低声说了自己的计划,皇太后听罢,缓缓点头:“行,就按你说的办。马上!”

    雍王赵颜乘着轿子,跟着母后出宫,在静静的街道上往前走。皇上和太皇太后驾崩之后,整个治丧期间全城宵禁,所以街上十分安静,偶尔能听到几声狗叫。

    雍王不知道这是要去哪里,母后没有告诉他,他想挑轿帘瞧瞧,但轿帘被从外面扣死了。只能闷声跟着走。

    过了好一会,轿子终于停下来了。接着,外面有人说道:“王爷,到了,可以下轿了。”说话瓮声瓮气的。好想在坛子里一样。

    雍王爷等了一会,却没人帮他挑轿帘,只好自己把轿帘扯了扯,发现已经被解开拌扣了。

    他将轿帘挑起,下了轿,举目一瞧,好像是一处宅院,很是荒芜,却不知是谁家的,接着朦朦胧胧的月光,能看见不远处有一弯湖水,反射着月光,发出淡淡的银光。湖面上可以看见咕噜咕噜跟开水一样冒出来的平气泡。

    他的轿子就停在湖边。抬轿的人已经不见了。母后的轿子也不见了。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雍王有些害怕,他感到身上流飕飕的,忽然,他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是脚步声,咔嚓咔嚓的。

    猛回头,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准确地说,是一个身穿黄色衣袍的人,那人见他转身,便站着不动了。

    “是谁?”雍王装着胆子喝问。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那一动不动。

    他定卑一瞧,发现那人身穿的竟然是金龙黄袍!还带着皇冠!这时皇帝的打扮,谁这么大胆敢穿黄袍?他想厉声喝问,突然觉得,那人眼睛很熟,非常的熟。但是,嘴巴却没有了,成了个黑洞洞的大窟窿!

    就在这时,雍王又听到身后有声音,是一种飘荡的哗哗声,他猛回头,便看见半空之中,飘荡着两个黑白人形,袍子很长,一直荡道湖面。

    定睛再看,却发现那两人都是青面獠牙,拖着长长的舌头,手拿哭丧棒,对着他尖声冷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

    雍王吓坏了,咚咚到退几步,慌乱间撞在什么东西上,又猛回头,发现那黄袍人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身后,抬眼望去,吓得他魂飞魄散一

    原来是已经驾崩死了的神宗皇兄!

    这下把他吓得屁滚尿流,摔倒在地,想爬起来跑,可手脚已经吓得僵直,哪里还动弹得了?眼见宋神宗飘飘荡荡过来了,有声音忽远忽近飘荡:“还我命来!还我命来”!”(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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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医介绍:
一个医科大学生穿越到北宋一个小县城,在一家濒临倒闭的药铺里当坐堂大夫,开始了他混迹古代的行医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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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轶已完本的YY小说:
(一)《纳妾记》(书号117765)
(二)《纳妾记Ⅱ》(书号1107050)
(三)《三眼法医》(书号1049391)
(四)《刑名师爷》(书号181671)
(五)《暗灵法医》(书号1215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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