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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小皇子全文阅读

作者:火红的楚柠檬     无敌小皇子txt下载     无敌小皇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藏州系列2

    那些王牌杀手纷纷流露出惊惧的眼神,不敢再有任何犹豫,不敢再有任何迟疑,四散逃离。

    顿时那些烽火的成员和江湖的汉子纷纷流露出惊喜的神色,大喊道:“楚爷威武。”

    楚凤负手凌空而立,环视四周,颇为自傲。

    他挑了挑眉说:“藏州那边要起战事,山海市这边的战事僵持不下,我们先去杀世家哪个大公子来玩玩?”

    有睿智之人提议道:“听说四门许家的许公子许无忧在前线指挥进攻山海市,我们要不要去办了他,听说此人自傲,应该护卫不严。”

    楚凤想了想觉得可行,于是点了点头。

    烽火的成员和江湖的汉子们见状,眼中纷纷蹿起耀眼的火花:“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山海市。”

    楚凤挑了挑眉:“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先用许无忧的血,来祭奠地底下那些兄弟的亡灵。”

    烽火的成员和江湖的汉字们大笑道:“用世家的血,偿我兄弟的在天之灵。”

    而一直未得到消息们的三千世家、四门和陆锦徽还在忙于自己人算计自己人和南北战争中,没有人意识到他们新的敌人,烽火的到来。

    ……

    ……

    藏州军区,叶南风受到了极高的待遇,与赵楠、聂云等高级将领形影不离,且赵楠都以礼相待,其它人更是视他为领导。

    这样在帝都的情况并不会出现,因此帝都是靠三千世家和四门撑起来,而南王府则是靠着礼贤下士聚集了不少能人良材。

    此时的叶南风,正在办着一些军队权利的交接,这也就是说在此之后,他将成为赵楠之外藏州权利最大的人。

    他出身叶家,可赵楠、南王如此待他,可见此二人对他的信任,他又怎能辜负此二人的信任。

    赵楠看着正在签署协议的叶南风,笑了笑说:“漠鹏已经在套叶卫虎成为进攻阿里一百四十万熊军和部分四野集团军的总指挥了。”

    叶南风笑了笑:“意料之中的事情,叶卫虎这个人虽然也不是像他们传的那样是个在哥哥怀里长不大的撒娇的孩子,但是却也好大喜功。”

    赵楠点了点头:“所以你是说,漠鹏就是算准了他好大喜功的特点,然后准备坑他?”

    叶南风说:“没错,肯定是漠鹏对叶卫虎极其尊敬,满足了叶卫虎的虚荣心,并且说得叶卫虎心花怒放,叶卫虎为了彰显自己符合漠鹏这样对他,于是才会做出如此决定。”

    赵楠挑了挑眉说:“看来,还是你最了解叶家。”

    叶南风苦笑着说:“毕竟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不过也可能有变,没有多久,叶卫国就会打电话,怒斥叶卫虎的决定,叶卫虎也许会听叶卫国的,也许不会听。”

    赵楠听到这句话后十分惊讶:“叶卫虎不是对叶卫国言听计从吗?”

    是的,哥哥怀里长不大的孩子,怎么能对哥哥不言听计从,那么叶南风说也许不会听,这又是为什么。

    赵楠很不解。

    叶南风说:“正因为是这样,所以叶卫虎也会叛逆啊,就像小孩子第一次离开父母,接触到新世界,想要彰显一下能力,而大人却指责你,你肯定会生气,叛逆那么一次。”

    “好好的自己选择一次,证明自己已经长大,让那个一直以来照顾你呵护你关爱你的人,能够不再把你当小孩子。”

    赵楠顿时理解了,他笑了笑说:“如果这一次叛逆,不是正中了漠鹏的道儿,漠鹏算的真准,他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这么设局的吧?”

    叶南风点了点头:“不止是漠鹏的局,很有可能还是皇室的局。”

    赵楠有些惊讶,说:“陆锦徽想对叶家动手。”

    叶南风摇了摇头:“不止,背后还有凰羽的影子,可能凰羽想用陆锦徽洗牌,圣京四门、三千世家都感受到了危机,因此叶卫国此时应该在寻求援手,逼陆锦徽让步。”

    赵楠蹙了蹙眉头,说:“那你觉得,谁赢?”

    叶南风苦笑着说:“叶家亡,或者我们亡,或者叶卫虎死,漠鹏亡,就这三种结果。”

    赵楠点了点头,挑眉道:“你希望是哪种结果。”

    叶南风低下了脑袋,脸上微微闪过一丝痛苦:“我希望,漠鹏死,凰羽死。”

    赵楠闻言,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选择了沉默。

    叶家对叶南风很重要,但是叶南风不能眼睁睁看着叶家走错的路,于是他决定牺牲一些东西,来拯救叶家的未来。

    但是,有时候牺牲也需要一种勇气。

    ……

    ……

    叶卫国站在叶府的亭子里,看着湖底的游鱼,若有所思。

    他已经接收到了叶卫虎准备出任进攻阿里的总指挥的事情。

    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很生气,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想打电话过去骂叶卫虎一通,但转念一想,这也不是叶卫虎的错,他也就忍了。

    叶卫虎要是玩的过漠鹏,那他就不是叶卫虎了。

    想着他准备进宫去见一见陆锦徽,按照刘少威说得来,他一定要逼陆锦徽让步,否则叶卫虎就会出事,那种后果他承受不起。

    想着,他负手转身走出了叶府,朝着皇宫而去。

    巍峨的皇宫内,陆锦徽正在正殿上跟一些大臣议事,不时有谈笑声传来,似乎聊得颇为投机。

    叶卫国听着这些谈笑声,感觉颇为刺耳,但他又不能不听,于是有些不舒服。

    他阴沉着脸走进了大殿,与陆锦徽谈笑的人正是许家家主许世尤,在看到此人后,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一时间,他想了许多。

    例如许家和陆锦徽联手了么?

    或者,许家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叶家死去好吞了叶家?

    再或者这一切的算计背后有许家的影子?

    想着,叶卫国有些咬牙切齿,心想四门这些狗日的,自己一落难就迫不及待的落井下石想要自己死,真是人心不古,以前一口一个叶老弟叫得真他妈的亲切。

    而此时,陆锦徽看向叶卫国的笑容也十分亲切:“叶爱卿,你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叶卫国拱手抱拳行了一礼道:“叨扰陛下与许将军闲谈的雅兴了。”

    许世尤伪善地笑了笑:“叶大人过奖了。”

    陆锦徽说:“叶爱卿严重了,有些话当着你的面,照样是说得的,我不信任谁,还能不信任叶爱卿么?”

    叶卫国冷冷一笑,说:“陛下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如今叶卫虎已经着了漠鹏的道,陛下却还在这里不慌不忙,也对,反正可能死的也不是你弟弟。”

    许世尤听到这句话,看着叶卫国的眼神有些玩味。

    陆锦徽脸色微微一变,蹙了蹙眉头,有些不悦地说:“你弟弟做了将军,成为了进攻阿里的总指挥,你不替他开心,却诅咒他死,你这个哥哥就很合格么,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朕。”

    叶卫国冷哼一声说:“这全天下聪明人都看得懂的局,陛下却是装不懂糊弄我,真以为臣老了么?”

    叶卫国这个老臣,曾经陆锦徽的支持者,如今却是第一次对陆锦徽如此无礼,而且颇有争锋相对的意味,是否自己做的事情真的很让老臣寒心?

    陆锦徽只是一瞬间的感慨,心便冷了下来,既然要洗牌汉唐,就要放下一切放不下的,无论四门怎样对自己有恩,自己都要借着南北战争这个局势,这个纷争,将四门瓦解削弱,甚至在汉唐除名。

    想到这里,他冷笑着说:“你觉得你做得对,你觉得你这个哥哥什么都是为了弟弟好,那你又怎么知道,你弟弟怎么想的?”

    叶卫国冷冷地说:“不知道?难道要我弟弟死在我面前,然后陛下你才会知道,你的选择是错的,难道要整个叶家都对你心寒,你才知道,你的选择是错的。”

    整个叶家,陆锦徽听到这几个字后,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语气不善道:“叶爱卿,你是在威胁朕么?”

    叶卫国摇了摇头,笑着说:“臣不敢,臣只是提醒陛下,叶卫虎也是叶勤老爷子的亲孙子,叶勤老爷子跟刘老爷子,也是旧交,难道陛下真的要让臣弟陷入绝境么?”

    听到刘少威,陆锦徽的脸色变了变,恍然大悟。

    怪不得叶卫国敢如此,原来是那个老东西在后面搓使的,想想也是,先是漠鹏借兵刁难,后又支持叶卫国与自己争锋相对,原来那个老狐狸早就看透了自己的目的,只不过是隐藏的很好,什么也没有表露罢了。

    想到这里,陆锦徽神色缓和了些说:“第一现在西原的事情漠鹏说了算,第二你得问问叶卫虎自己愿不愿意回来,朕已经问过他的意愿了,他对朕安排的这件差事很满意。”

    叶卫国觉得陆锦徽说的话有些可笑,从小到大,叶卫虎就对自己言听计从,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怎么可能不听自己的嘛。

    于是他很自信,说道:“臣的意志,就是臣弟的决定。”

    陆锦徽唇角微微上扬,颇为自信,跟着他掏出专线电话,直接拨给了叶卫虎。

    藏州和西原还没有开战,因此很闲,叶卫虎没一会儿便接起了电话,十分高兴的问候了陆锦徽,叫陛下也叫得很亲切。

    陆锦徽说:“你哥哥要跟你说几句。”

    叶卫虎顿时语气就变了,似乎有些不高兴,说:“他肯定又是不满意我的决定,觉得我做不好这个将军,陛下你可不能听他的,我已经长大了,好不容易自己做主的一件事情,怎么能被他搅合了。”

    叶卫国惊得目瞪口呆,但更多的是难以置信,他没想到弟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么以前他与叶卫虎的一切又算什么?

    许世尤看着叶卫国,很是有趣的样子,恐怕是难得见到叶卫国的笑话,不开心才怪。

    叶卫国脸色铁青。

    陆锦徽说:“那我把电话给你哥哥了,你自己跟他说?”

    电话那边的叶卫虎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好吧,就看他怎么想了。”

    跟着,陆锦徽把电话递给了叶卫国,叶卫国板着脸,强忍着怒意,冷声说:“你知不知道你刚刚都在说些什么,你这段时间都在做些什么?”

    叶卫虎一听到叶卫国这个语气,并没有像以往一般立刻变成了软柿子,而是有些尴尬的结巴道:“刚刚……刚刚的话,你……你都听到了?”

    叶卫国冷声道:“没错。”

    叶卫虎深吸了口气,说:“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说开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只是这些话早就想说了,今天才敢、才有机会说出来。”

    许世尤和陆锦徽脸上的笑容渐深。

    叶卫国脸上的霜色渐浓:“你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是不是,你觉得自己能独当一面是不是,你觉得自己有能力应付漠鹏、赵楠了是不是?”

    叶卫虎不服气地说:“我不是翅膀硬了,我虽然没有哥哥你那般心机城府,但是我领兵这么多年,怎么就不能独当一面了?”

    “为何要对付漠鹏?漠鹏和我们现在是盟友,我们应该相互信任,而不是无畏的猜忌,内斗,给南边有可乘之机。”

    “赵楠很了不起么?你忘记了,他以前不过是个跋扈的世家公子,最后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才走到今天,我叶卫虎出身四门,自幼跟着你学习兵法合谋之道,又如何不如赵楠了?”

    三个问题,叶卫国没有一一耐心回答,而是被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握着专线电话的手都颤抖了起来。

    “你,糊涂啊!”

    叶卫国老气横秋地说了这样一句话,他的脸色铁青,如果不是强忍着,恐怕早已经气晕了过去。

    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漠鹏不知道灌了什么迷魂汤,竟将叶卫国弄成这幅模样。

    想着,他凄然笑了起来。

    叶卫虎说:“糊涂?哥,我想糊涂的应该是你,我来西原三省,第一次离开你作战,第一次不再是你面前的小孩子,我终于可以证明自己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了,而你不但不祝福我,不鼓励我,反而觉得我不配,我会死,那我就死在战场上好了。”

旧城系列5

    夜,晚风寒。

    月下站着两个少年,一个文静的瘸子,一个英武不凡。

    文静的瘸子冲着天空大喊:“叶天!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一无所有!让你臣服在我的脚下!”这句誓言,好似一条毒辣的诅咒,一股浓烈的怨气,包裹着这个文静的瘸子,他的目光变得十分毒辣。

    那个英武不凡的少年觉得这个文静的瘸子变得有些陌生了……

    清晨,绵绵细雨。天变脸变得很快,昨天还是晴空万里,今天却乌云密布了。

    弋小倩坐在初三三班的教室里,心事重重。她目光总是不经意地投向四组最后一排那个空荡荡的座位。

    顾义飞走了,一声不响地走了,甚至连句告别都没有给她。

    弋小倩原以为,她和顾义飞可以天长地久的,却没想到,结局却是顾义飞一声不响地离开了她,甚至整个学校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去了哪儿。

    最近,一个自称是叶天妹妹的女生,夺取了曲城一中的大权,并且驱逐了曾经的叛徒——顾义飞和武耀明。这件事情,在曲城一中传得沸沸扬扬。

    弋小倩很不解,即使是被驱逐,为什么顾义飞最后没有给她一个联系方式,或者是带她走呢?她很恨那个叫做叶郁的女生,如果不是那个女生,自己又何尝会走到今天这个结局。本来要开花结果的爱情,都被一个叫做叶郁的女生弄得一团糟。于是,弋小倩决定去见一见如今曲城一中的“新王”——叶郁。

    如今叶郁的确可以算是曲城一中的王了,因为孙文胜、东耀这两大势力都宣布愿意归顺到叶郁的旗下,而叶郁的兵马也在曲城一中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很多势力都被她一一打散。

    有人说,她或许会超越他哥哥。但她、孙文胜、东耀都知道,叶天从来都是不可超越的。当你赶上他的脚步,他已经走得更远了。

    初二二班教室,叶郁正在擦拭着那柄龙头藤杖,她的小弟站在她身旁嬉戏打闹,热闹而祥和。

    当然,他们的打闹声音并不大,怕影响到那些好学生。

    突然,一个长发女生推门而入,她那白里透红的脸上写满了倔强。进门后的她,径直朝叶郁走去,眼中带着淡淡地恨意。

    这个女生,正是弋小倩。

    当弋小倩走到叶郁的身前,她突然呆住了,这个女生的五官跟叶天像极了,如果她跟叶天留一样的发型,穿一样的衣裳,自己一定会把她误认成叶天吧!

    叶天本生就长得很秀气,像个女孩子,但是他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让人感觉不可逾越。而这个叫叶郁的女生身上没有。

    9.雪后初晴

    叶郁抬头打量了弋小倩一会儿,问:“弋小倩?”

    弋小倩挺了挺胸脯,傲娇地说:“没错!”

    叶郁顿时被逗笑了,她收起那根龙头藤杖,悠悠道:“跟我哥描述的一样,蠢萌蠢萌的!”

    弋小倩气得嘟起了小嘴,不满地问:“叶天那个混蛋这样说我?”

    叶郁笑着摇了摇头,说:“这倒没有,他说你很单纯,但在我眼里,是蠢萌!”

    弋小倩瞪着叶郁,说:“你比你哥讨厌多了”!

    叶郁笑了笑,傲气地说:“我对你也一点儿好感也没有!”

    弋小倩觉得自己很委屈,平白无故的被人讨厌,但她并没有察觉,其实她也在平白无故的讨厌叶郁。

    叶郁伸了个懒腰,酷酷地站了起来,问:“你找我有事?”

    “你把我的阿飞给赶走了!”弋小倩愤愤不平地说。

    “那是他应该得到的惩罚!”

    “为什么?”

    “他和武耀明不也把我哥哥逼走了吗?”

    “那是因为你哥哥太坏!”

    听到这句话,叶郁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她揪着弋小倩的衣领冷冷地说:“你不配说我哥的坏话!”说完,她一把将弋小倩推倒在地上。

    弋小倩摔倒在地上,她不觉得屁股疼,反倒觉得小腹一阵剧烈的疼痛。她顿时有点傻眼了,因为一个不好的想法从她脑力蹦了出来——她怀孕了!

    想到这里,弋小倩不争气地哭了起来。

    叶郁和她的小弟见状,纷纷傻眼了。愣了几秒钟后,叶郁还是蹲下身,将弋小倩扶了起来,语气有些慌乱地问道:“有事你好好说啊,你在这儿哭能解决什么?”

    她好像跟她哥一样,很怕见到女孩子哭。

    弋小倩忍住了泪水,咬着嘴皮说:“你把我孩子的爹给赶走了!”

    叶郁顿时愣住了,她有些难以置信地打量着弋小倩,过了半天,才一脸惊讶地问:“难道你怀了顾义飞的种?”

    弋小倩点了点头,再次不争气的哭了起来。

    叶郁无奈地叹息了口气,无奈地说:“我会尽力帮你想办法找出顾义飞的下落!”

    弋小倩顿时破涕为笑,欣喜地拉着叶郁的手晃悠道:“真的?”

    叶郁点了点头,扶弋小倩坐下,说:“我叶郁说话一言九鼎!但在这之前,你得先照顾好身体!”

    弋小倩高兴地点了点头,此时她觉得叶郁其实也没那么讨厌!

    白云山庄,淡金色的阳光带着淡淡的暖意洒来,地上的积雪已经融化得差不多了,但依旧很冷。

    白云湖畔旁,慕容鹏和付启玉扶着叶天临湖而立,风把他那乌黑的长发吹得凌乱。自那次被家法后,叶天受了很重的伤,如今走路都跌跌撞撞的,非要人扶。但他却没有什么怨言,毕竟是他做错了。

    其实开始叶天去和王宇约战的时候,就知道自己错了,但他还是做了,因为他想了结那个恩怨,或者说是他很想报仇!

    叶天看着不起一丝涟漪的湖面,淡淡地笑着说:“如今云镇的局势怎样了?”

    “鸡皮在云镇占据了优势,而云镇原本的地头蛇正阳却好像并不服气,大有开战之势!”慕容鹏一脸严肃地说。

    “那么金龙那边呢?”叶天问。

    “金龙还在按兵不动,大有坐山观虎斗的意思!”慕容鹏如实答。

    “杨振雄那边不管吗?”

    “不管,杨振雄的人马已经进军到了云镇中心地带,大有把那里拿下的意思,对于西区和东区,他完全不在意!”

    “那么北区呢?”

    “被小鱼拿下了!”

    “就是跟着我舅舅那个小鱼!”

    “没错!”

    “南区呢?”

    “南区很混乱,大多都是些职中在那里,各方人马都有,一时间还没有蹦出个主来!”

    “伤好之后,我们去云镇南区!”

    慕容鹏听到这话后,想要劝说,但看到叶天眼中那坚定的光芒,便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叶天似乎看出了慕容鹏的心事,笑道:“放心吧!这次我会先向飞哥请命的!”

    慕容鹏勉强地笑了笑,因为叶天猜错了他的心事。

    云镇南区,是不祥之地!

    罗江县,光云大酒店二楼。

    顾义飞和武耀明恭恭敬敬地站在一个与他们年纪相仿的少年前,那个少年身材中等,个子不高,光头。他穿着一件厚厚的棕色夹袄。在他的左手里,握着一颗碧色的翡翠珠。

    袁少轻蔑地看了看顾义飞和武耀明,冷冷地问:“你们曾经是叶天的旧部?”

    顾义飞和武耀明恭敬地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袁少顿时起了兴趣,他站起身,仔细打量着这两个少年,约莫过了几分钟后,才悠悠说道:“这么说来,你们很了解他啰?”

    武耀明没有说话,顾义飞嘴角浮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当然!”

    袁少高兴的大笑道:“哈哈哈!好!以后顾义飞你就做我的军师,武耀明做我的大将!攻下云镇南区,那里就是你们的了!”

    顾义飞大喜,点头哈腰地笑道:“多谢袁少!多谢袁少!”

    袁少重重地点了点头!他的那双龙目里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樱花镇,白辰飞家。

    叶天站在白辰飞身前,恭敬地说:“飞哥,我想要去打云镇南区!”

    白辰飞打量了叶天一会儿,有些担忧地说:“你身上的伤没问题吧?”

    叶天笑了笑,说:“一点儿皮外伤而已!”

    白辰飞点了点头:“去吧,但要好好照顾自己!”

    叶天顿时一喜,恭敬的朝白辰飞鞠了一躬,说:“谢谢飞哥!”由于他弯腰的幅度过大,而扯动了伤口,疼得他直咧嘴。

    白辰飞急忙起身,将他扶了起来,板着脸说:“不能去就别去,别逞强!”

    叶天乐了乐:“没事的,飞哥!我会量力而行!”

    白辰飞点了点头,摆了摆手说:“去吧!”

    叶天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走出白辰飞家,叶天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慕容鹏和付启玉见状,急忙跑到叶天身前,扶着他一脸关切地齐声说:“天哥,你没事吧?”

    叶天摇了摇头,说:“没事,飞哥答应了!”说着,他的眼里窜起了一股赤金色的火焰。接着,他的嘴角浮起了一缕兴奋的笑容。

    10.雪后初晴

    南区,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职中生站在大街小巷,抽着烟,吊儿郎当的。新规划的区域,治安总是那么差!

    不少混混骑着摩托,飞驰在大街小巷,有的被吹得瑟瑟发抖,有的却还在得意地向那些职中生招收欢呼。

    他们有的是袁少的手下,有的是红星帮的弟子,但他们今天决定给新来的不速之客一个下马威。

    傍晚,风很凉,乌云遮住了夕阳。

    叶天开着一张奥迪A5在云镇飞驰,他的身后跟着四辆面包车,车里载着人和家伙。他们的目的是云镇南区。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便来到了云镇南区。原本以为学生满街走的景象,却变成了诡异的人迹罕见。

    看着空无一人的大街,叶天心中隐隐升起了一丝不安,他停下车,然后叫弟兄们拿着家伙,开始步行。

    走到街中央的时候,叶天的前面突然冲出了一大群手持刀子的混混。紧跟着,在他们的身后,也冲出了一大批手拿利器的混混。

    他们被包围了,有人要算计他们!

    叶天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待那些混混包围他们时,他脸上忽然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平静地说:“不知是在下得罪了哪位大哥?”

    前面带头的混混叫嚣道:“白云帮的小崽子,这里不是你玩的地方,滚回曲城吧!”

    叶天蹙了蹙眉头,强忍着心底的怒火,说:“敢问这位大哥的尊姓大名?”

    那个混混头傲气地说:“曾泽宏!”

    叶天忽然大笑了起来,说:“哈哈哈!原来杨振雄的手下!”

    曾泽宏脸色变了变,随即又恢复了常态,说:“不管怎样,你今天来南区总要付出点代价,给你长长记性!

    叶天见状,从背上解下背包,然后从背包里取出了两柄唐刀,一柄黑色的,一柄青色的。这两柄唐刀正是墨切与青魂斩。

    曾泽宏看见这两把刀时,难以置信的惊呼道:“墨切和青魂斩,你是白云帮白龙堂堂主叶天?”

    叶天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

    曾泽宏眼珠子一转,开始思索其中利害关系。传说叶天可是白辰飞指定的接班人,而且叶天深得白辰飞器重,如果杀了叶天,必遭白云帮疯狂报复,这样的结果,并不是雄哥愿意看到的。

    最终,他对着身后的小弟交代了几句,然后大手一挥。身后的小弟见状,如潮水一般冲向叶天等人。

    叶天见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墨切和青魂斩,与曾泽宏的小弟厮杀起来。他双手不断挥舞着墨切和青魂斩,一道道刀光自他周身舞动起来,最终编织成了一道复杂的网,可防可功。饶是如此,他还是被那些混混砍了几刀。新伤加上未愈合的旧伤,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慕容鹏见状急忙跑了过来,扶着叶天朝后退去,他大喝一声:“保护天哥!”顿时,白云帮的兄弟们纷纷朝叶天围来。

    慕容鹏的武器是一柄马刀,这柄马刀刀身呈赤金色,上面刻着古朴而复杂的花纹。刀铭是简单的两个字——爆烈!这也是这柄刀的名字。据说,爆烈能够赐予执刀者撕开一切的力量,是至刚之刀。

漳州系列

    最终,气到了极点,叶卫国已经无力生气,只好叹了口气说:“罢了罢了,漠鹏也好,赵楠也罢,你要做天下大将军,我也无力再管,我老了,你们年轻人都认为我老了,我叶卫国的话不中听了,我叶卫国不中用了。”

    叶卫虎苦笑着说:“随你怎么想,哥,这一次,我不会听你的。”

    叶卫国深深的看了专线电话一眼,然后挂了电话,看向了陆锦徽,眼神里满是怒火和坚决。

    他咬牙切齿地说:“陛下,若臣弟死了,若这叶家毁了,我定拉你的江山和美人陪葬。”

    陆锦徽不悦,怒道:“你敢威胁朕?”

    这时候,许世尤也爆发出了强大的气势,锁定了叶卫国,竟是想将叶卫国当场格杀。

    叶卫国倒也不惧,冷冷地看着陆锦徽和许世尤说:“这就恼羞成怒想要先将老臣杀之而后快了?”

    许世尤冷冷地说:“叶大人刚刚似乎是想弑君吧,我觉得叶大人刚才所言,犯的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叶卫国冷笑,手心里全是冷汗,心想今天想要活命,真的要暴露实力,动用那个了么?

    陆锦徽狂暴的龙息已经锁定了叶卫国,许世尤的杀机也锁定了叶卫国,只要他们俩彼此一个眼神,叶卫国就会被这两大高手当场击杀。

    就在叶卫国准备暴露实力逃走,然后动用那个东西的时候,一个清朗而苍老的笑声从殿外传了进来:“哈哈哈,没想到叶勤那死鬼走了这么多年,他的后人却是要被陆家的小毛头斩了,可惜可惜,可叹可叹啊。”

    这声音极其雄浑,宛如九天惊雷,炸响在整个大殿,也炸响了整个皇城。

    陆锦徽闻言,脸色大变,顿时身上狂暴的龙息尽数收敛体内,他愤愤不平地想,这个老东西终于忍不住现身了。

    许世尤脸色也变了变,四门里,只有这位老家伙还活着,可以说是汉唐资历最老的人,没有人知道这老东西到底有多强,到底隐藏了多少底牌。

    来得人,正是一席黑色太极服的刘少威。

    刘少威负手走进了大殿,看着龙椅上的陆锦徽,露出了寒冷的笑容,那笑容里隐隐还有一丝对后辈的失望?

    陆锦徽察觉到这一丝味道,顿时觉得有些恼火,心道真是个倚老卖老的老东西。

    但表面上,他还是得摆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客气地说:“刘老爷子怎么有闲情雅致上殿来看望朕啊?”

    刘少威笑眯眯地说:“老夫再不来,叶勤老友的亲孙子,不是得被你杀了,老夫只不过是来保故人之后的,可没那么大的面子和荣幸,能够探望陛下。”

    陆锦徽蹙了蹙眉头,有些不悦,说:“刘老爷子见外了,你是把阿徽当外人了么?”

    刘少威说:“你还知道是自己人,你怎么设计叶家的,老夫可看在眼里,老夫很想知道,你是不是打算把三千世家和四门全部化为己用,不能为己用的,就全部削弱、分裂、直至消除,或者陛下打算借南北战争,然后把四门逐一灭了,战后再收拾三千世家?”

    被刘少威道破心思,陆锦徽有些恼羞成怒,说:“朕可以认为,你是在挑拨朕与朝臣之间的关系么?”

    刘少威摇了摇头冷笑着说:“陛下是想诬陷老夫了么,如果陛下想要老夫的命,尽管来拿,老夫就怕陛下承受不起。”

    陆锦徽沉默了。

    杀叶卫国,灭叶家,他联合许家尚有余力。

    可要杀刘少威,杀不杀得了且不说,单说这老狐狸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和手中所掌握的权柄,就足够让陆锦徽喝一壶的了,要是把这老家伙逼急了,这老家伙私通南王去怎么办,这不是要扭转南北战争局势的节奏么?

    想着,陆锦徽不得不让步说:“刘老爷子,您说笑了,朕不会做让老臣心寒的事情,叶大人可能有些冲动过激,说了些大不敬的话,朕念在多年情义,可以当做没听见,还请刘老爷子,带他下去冷静冷静。”

    刘少威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陆锦徽一眼,说:“陛下,老臣希望陛下以后每做一个决定,还是想清楚些,有些东西,不是一个人可以改变的,包括南王,也不行。”

    陆锦徽眯了眯眼睛,没有说什么。

    刘少威的意思很明显,想洗牌,不可能,南王当年洗不成,你也洗不成。

    可是陆锦徽又怎么会服气,南王做不了的事情,他偏生要做成了,他要给世人看一看,他就是比他那个该死的哥哥强,而且不是强一点半点。

    这个想法和举动,颇有点像叶卫虎的叛逆。

    一眼之后,刘少威带着叶卫国缓步走出了大殿,步履蹒跚老态龙钟的样子,就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可是这样的老弱,却是能够逼得陆锦徽数次无可奈何的人。

    许世尤看着刘少威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陛下,这个老不死的不容易对付,跟太多北方势力有挂钩,如果我们要动他,可能会牵扯出很多麻烦,南北战争结束了,再动吧?”

    陆锦徽笑了笑:“反正叶卫虎这步棋成了,无论如何,叶家的主力都会卷入南北战争,到时候会是四门中第一个实力受到削弱的。”

    许世尤舔了舔嘴唇,宛如一个贪婪的恶魔:“到时候,陛下就可以扶植一个自己的四门,自己的大家族,而我们许家,必然会竭力支持。”

    陆锦徽抱拳道:“多谢许爱卿为国之心。”

    跟着,俩人相视一笑,倒有几分狼狈为奸的样子。

    ……

    ……

    西原三省叶卫虎的兵权交接仪式终于办好了,而且办得很欢愉,漠鹏找了一个西原三省最漂亮的女人送给了叶卫虎,并告诉叶卫虎,等他得胜归来,这名女子就永远是他的侍女,并且西原三省会跟漠鹏签订永世交好协议。

    叶卫虎生平哪里遇到过这种大事,这种待遇?激动地差点话都说不出来了,对漠鹏那一个感激涕零,恨不得与漠鹏在关老爷的面前磕上三个响头,结为异性兄弟。

    不过漠鹏毕竟也不是傻子,他扼制住了这份冲动,把其转换为了一种战场上的动力,不拖住南王的主力在阿里,誓不罢休。

    漠鹏笑了笑,说:“待君归来。”

    送行那天,西原三省的大人物全部到齐,为叶卫虎践行,叶卫虎就这么带着一百四十万熊军和六十万四野集团军浩浩荡荡的出发了,随行的是阿通,叶卫虎眼中的一个晚辈副官。

    兵行至阿里边界线,叶卫虎立即发动了进攻,准备闪电一击撤走,因为藏州那边似乎并没有收到消息,因此这一次闪电一击很是成功,阿里这边共损失了十万战士,这样的战果报到了藏州军区赵楠那里,已经是求援的急报。

    赵楠勃然大怒,欲要带人踏平叶卫虎,可惜却被聂云劝住了。

    聂云说:“漠鹏没有动,你也不能动。”

    赵楠挑了挑眉说:“什么意思?”

    聂云说:“恐怕阿里只是佯攻,真正的进攻,还是在漠鹏那边。”

    赵楠反问道:“那放着阿里不管?”

    聂云摇了摇头:“小叶将军手里不是有一百万精兵么?”

    赵楠吃惊地看着聂云说:“一百万打两百万,你疯了?”

    聂云笑了笑:“领兵的是小叶将军,而且叶卫虎手里的两百万兵有一百四十万是雄兵,更何况小叶将军和叶卫虎是兄弟,兄弟彼此才最了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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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楠当然知道这个道理,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带兵为将也一样,也不知道小叶将军这么短的时间内,能不能熟悉自己交到他手中的藏州精兵,这才是赵楠最担心的。

    聂云跟随赵楠十载,征战四方,从江湖到官场,从纨绔到军官,可谓对赵楠知根知底,赵楠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他便会知道对方的想法。

    此时赵楠如此明显的面露忧容,聂云哪里还能不明白其中缘由,他拍了拍赵楠的肩膀笑着说:“小叶将军在个人修为上算不上名列前茅,但在行军打战方面,他可是有北疆军神之称啊。”

    赵楠叹了口气:“这场大战,事涉藏州存亡,我不能不多废点儿心,就连向来披着伪装的南王此时都不屑于去伪装了,估计他也没那个闲工夫了吧?”

    聂云感慨道:“是啊,南北战争一子错,也许就牵扯生死,牵扯天下,谁敢大意,估计现在的南王正在天算阁内穷尽心机推演局势,批阅奏章吧?”

    赵楠想了想觉得聂云说得极对,他提议道:“走,我们去看看小叶将军,看看小叶将军有什么行军计划。”

    于是,赵楠和聂云前往了叶南风所在的军营。

    走入叶南风所在的军营内,此时的叶南风正对着墙上的一幅地图指指点点,那地图正是阿里和西原三省边界一带的地图。

    不同的地形有不同的标记,例如在丘陵上,他画了一个蓝色的大圈圈,在山地上他画了一个红色的大圈圈,在平原上,他画了一个黑色的大圈圈。

    聂云和赵楠看着叶南风忙碌的身影,相视一笑,觉得颇为欣慰。

    小叶将军,不愧是北疆军神,不愧是南王看重的人么,果然专业。

    叶南风在听到脚步声后,停下了笔,转头一看是赵楠和聂云,疲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亲切的笑意:“你来了?想喝什么茶,好像只有龙井。”

    他说到后面,感觉颇有些尴尬。

    本来堂堂藏州军区不可能缺茶的,只是他素来只喝龙井,于是也只备了龙井,如今说出口来,竟然显得有些寒碜。

    赵楠笑道:“什么茶都可以,阿里那边已经起了战事,我和聂云想叫你过去当指挥,毕竟那也是你熟悉的叶卫虎,你去要好点儿,你怎么想?”

    他开门见山的直接说出了此行目的,显得十分豪爽,这样的性格、方式,也很对叶南风的口味。

    叶南风转过头,看着赵楠和聂云,笑眯眯地说:“可以,我想过去就给叶卫虎闪电一击,然后闭门不战,让叶卫虎强攻,到时候利用阿里易守难攻的地势,先耗伤叶卫虎。”

    赵楠吃了一惊问:“你过去给他闪电一击?”

    叶南风点了点头,解释道:“叶卫虎这个人好大喜功,刚刚带着两百万熊兵来到阿里边界,又与叶卫国吵得脸红脖子粗,自然是要在开打之前,装上一装,证明自己有独当一面的能力,同时向叶卫国证明自己长大了,因此他会先声势浩大的排兵布阵,然后尽可能的给自己造势。”

    赵楠和聂云听着叶南风头头是道的合理分析,心力感慨,果然还是兄弟最了解兄弟,难怪当初漠鹏可以算计南王,难怪今天南王又可以反过来知道漠鹏的心思。

    “那何时出发?”赵楠疑惑地问。

    叶南风说:“越快越好。”

    聂云感慨,真是雷厉风行啊,于是问道:“多快?”

    叶南风点了点头说:“最好是现在。”

    赵楠和聂云吃了一惊,立刻也雷厉风行起来。

    就在当天,叶南风带着藏州百万精兵良将,从拿曲出发,前往阿里,赵楠、聂云驾车相送六十里,途中拿曲的藏州人民举花相送,热泪洒在风里。

    这一次,叶南风疾行军,没有做任何停留,直奔阿里前线。

    阿里前线,因为叶卫虎装B式的进攻,边防的墙垣已经坍塌破败,看上去很是狼狈,无数伤员依旧抱着枪械,躲在地道里,一边休息一边提防着敌人的进攻。

    虽然前线损失惨重,但是叶卫虎要吃下前线,也得损失极重的代价,很遗憾叶南风带着一百万精兵来了,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吃下阿里前线了。

    或许,叶卫虎根本不用吃下阿里的前线,只是佯攻呢?

    想着,叶南风身心骤然一寒,咬了咬牙,拿起了广播,对着阿里前线的战士,沉声道:“我是叶南风,藏州军区新任上将,这次阿里攻防战的总指挥,不管你们服不服气,愿不愿意,此时都得听我指挥。”

半年爱

    半年每天坚持一件事情的感觉,其实真的挺好,有一种成就感和满足感。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要的,是这份爱的持久。

    并没有新鲜感的消亡、也没有因为任何而最终变质,而是在经历了许多事情后,这份爱越来越好,越来越纯粹。

    其实昨晚是有很多话想说的,但是你太困,我就想吻你说爱你,抱住你不放。

    那现在说吧,正好是留言半年纪念。

    其实这个梗是我在抖音上看见的,那个男孩真的坚持了一年。

    后来我想用在一个我满眼都是她的女孩子身上,然后你就出现了。

    那一晚,我决定就你了,于是开始了这场漫长且有意义的坚持。

    你以为的开始,并不是你想象的开始,在见到你那一刻,我怦然心动,觉得世界都亮了。

    拥抱是一件最温暖的事情,初次见面的拥抱,让我陷入了爱河。

    初识的消息和事情,就好像还是昨天一般。

    记得第一天你说,女为悦己者容。

    记得我第一条短信是,我是你老公。

    你第一条短信是,我是你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喵!

    很是可爱。

    我仍然清晰的记得,你小脸红红,钻在我怀里的样子,我好喜欢。

    其实昨晚上你睡着了,做梦咬舌头了。

    然后就往我怀里钻,我摸了摸你的头,说摸摸头你就不疼了,就在我怀里贴着我睡着了。

    当初你有两个手机,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舍友接到,我有点胆颤和迷茫,嘿嘿嘿。

    第一次一起吃东西,是蒸铒丝。

    第一家奶茶店,是麒麟巷的粉红豹奶茶店。

    拍照的时候,你拿出了一本书,说是带回来复习的,但我们还是一直牵牵抱抱亲亲。

    你笑起来一直很甜,然后就想吻你。

    昨晚你也笑得很甜。

    其实我是想抱住你,忍不住流泪的。

    但是我就那样眼里闪烁着泪花看着你,你就搂了搂我,摸了摸我的头,甜甜地笑了,我就不想哭了。

    记得才在一起的时候,你就一直想要AA,但我从来没同意过,后来我还是没同意,以后兴许还是不会同意吧。

    你说我替你挡酒你好感动,其实感动的应该是我看你眼神里的纯粹不掺半点假。

    其实每一段感情都是一张白纸,主导线没有主导好,画的人也没有把握住方向画好,就出了问题。

    我知道我脾气不好,也知道一直没有照顾好你,没有给你太多的包容。

    我依然还有那个小本子的视频,还记得那本你记了我们一切的小本子,我当年意气风发的在上面写下十二月一定买最新的iphone,心里是幸福的。

    只要付出是开心和幸福的,就可以一直付出下去。

    只要一直对那个人好,不会后悔,那么就可以一直坚持下去。

    你还是没有改掉那磨牙的习惯,睡着时还是会磨牙,只是才要入睡的时候你没有发抖了,抱着你在我怀里,很温暖,很甜,也很幸福。

    记得以前第一次察觉到你磨牙,还是要摸一摸你的下巴,慢慢的你就不磨了。

    但是摸摸头后,真的很乖。

    不知道那个小本子还在不在,不知道你扔了没有,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

    第一次在芭比,让你上大屏幕的那一刻,其实想做的事情,是想让全世界知道,我在向你告白。

    昨晚上我把你抱在怀里的时候,说以后会照顾好你,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再也不让你难过了,都是真心的。

    也许你夜盲,昨夜也许看不见我眼里的赤城,也看不见那些波光嶙峋。

    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都写在眼里,爱也是。

    原来,四目相对还是心跳不已。

    记得留言超过三个月的时候,我问你,你说大概是爱了。

    现在超过半年了,我知道你总会感动。

    我也知道,有一天你一定会有很多的话要对我讲。

    我们一直在沾益的那段时间里,你总是睡在我怀里,我抱着你,就好像拥有了全世界。

    我觉得,半年不太漫长,就像我昨晚说的,想吻你一辈子,想一直抱着你不放开。

    其实与你,一生都嫌太短。

    我记得你脸自然红的样子,真的可爱到让人受不了。

    我也记得,那些曾经约定过的美好。

    我真的认定你了就是你了,爱会变,变得越来越深,越来越爱。但也想要变得更好,然后守着你,永远奔向你。

    不管你如何,我想永远对你保持微笑和温柔。

    昨夜芭比,遇到酒醉那个人,我看到了你被吓到了,然后一把给拉到了我身边。

    估计老板想我上去就揍人,但我还是没有。

    所以老板问我怎么变得软弱了。

    其实生气和打架都解决不了问题,照顾好你保护好你,才是正经事。

    现在我比较喜欢用能解决问题的方法解决问题。

    因为我很后悔。

    如果当初很多话能够好好说,那些爱能够直接说出来,有些事情终究是不一样的。

    我爱你,就想要大声告诉你。

    我爱你,就想要努力拥抱你。

    我爱你,就想一直吻你。

    我爱你,就想要照顾好你。

    我爱你,就想一直对你好。

    我想成为一个优秀的男孩子,能够包容你的小情绪,也能永远站在你身后守护你,给你温柔而善良的爱,陪你去看尽余生的风景,秋风冬雪不冷,春华夏月很美。

    我会努力,加油的。

    其实我们也拥有过很多的甜,其实我比当初和你在一起情商高了些许,对不起,我会努力做的更好,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

    其实,千言万语,都不过一句,我爱你。

    等平安夜呀,不过目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对你做,只要十分钟哟。

    做了个视频,希望你每天都开心健康、平安,万事顺心,明天考试加油,我最优秀可爱的小仙女。

    半年520快乐。

    “我,虽然不是你们藏州本地人,也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藏族人民,但我这次来是带着藏州父老乡亲的希望和嘱托来的。”

    “我向你们在后方的家人、亲人、朋友曾郑重的保证过,会保证今后这片草原依旧美丽,雄鹰依旧自由,骑着野马的姑娘,依旧热情洋溢,能够欢乐的唱出美丽动听的民谣,而我们外乡人来到藏州的时候,能醉倒在草原的美丽里,醉倒在藏州人民的热情里。”

    “你们土县有位开烤肉店的扎西多吉大叔对吧,我永远记得他的烤肉和淳朴的笑容,我不希望,多年以后,藏州是一片战火,满目疮痍,不希望在藏州人民脸上看不到淳朴而幸福的笑容。”

    “所以我认为,这一战我们只许胜不许败,为了国,为了家,为了自己在意的人,为了自己爱的人,为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如此几句话下来,说到了这些边关将士心坎里去。

    有的想起了家中年迈的父母。

    有人想起了正在放牧的兄弟。

    有的想起了在远方苦苦等待着自己的妻子。

    几十万、上百万的边关将士齐齐落泪,无声痛哭了起来。

    就连那些坚毅的老兵,也掉下了相思的眼泪。

    这样的情景,他曾在北疆看过,有些触动,但是却忍住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叶南风煽的是士兵的情,而不是要煽自己的情。

    就像有句老话说的,当兵的可以怂,可以窝囊,为将者绝对不可以,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么经典的道理,为良将者又岂能不知。

    叶南风觉得煽情差不多了,接着说道:“为了藏州,为了生命里重要的人,我们誓与阿里共存亡!”

    “誓与阿里共存亡!”无论是边关的士兵,还是叶南风带来的精兵,都在此时此刻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呐喊声。

    边关十里之内,杀气十足,士气振奋。

    叶南风看着那些此起彼伏扬起的手臂,眼中燃起了熊熊斗志,我有精兵百万,雄心无数,斗志比天高,又怎会输给你,二哥!

    是的,叶南风在叶家排行第三,叶卫虎是他的二哥,叶卫国则是他的大哥。

    百万精兵中一位颇得人心的中将走到叶南风身后,恭敬地说:“叶将军,我叫王超,现在时辰上早,我们是不是移步军营休息一下,然后再做打算?”

    叶南风摆了摆手:“不用了,给我十万特种部队,我去给叶卫虎一个惊喜,记住人数不求多,但兵要惊,你们随时接应,但不可以给叶卫虎可乘之机,如果有变,无论如何也不能打开防线。”

    那名叫做王超的中将顿时犹豫了,要是叶南风出什么事情,他可有十个脑袋也不保呀,叫他如此做,万一有个什么万一,那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王超犹豫了会儿,说:“请叶将军,三思而后行。”

    叶南风摆了摆手,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三思而后行?现在不抓住时机,贻误了军机大事,造成阿里将士的伤亡,你可担当得起,若是阿里破了,整个藏州都要陷入战火之中,你可担当得起,老百姓们万千的信任你又担当得起多少?”

    三个问题,问得王超不敢作答,也无法回答,这些问题每一个都太沉重,仿佛压了藏州所有人民的希望,也只有赵楠、南王这种权利滔天的大物配回答,敢回答。

    王超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急忙说道:“叶将军息怒,我这就去挑选十万精良特种部队去。”

    叶南风微微点头。

    跟着,王朝便从部队里挑选出了一支十万人组成的特战行动小组,装备看上去就比这些普通的边防战士精良些许。

    也只有这样的部队,才能担得起这样的行动和任务。

    叶南风扫视了一遍这些士兵,说:“将士们,这一战有可能你们当中一些人会留在战场上,我也许无法将你们好好的带回来,带回这片土地上,带回你们的家人身边,但是你们流的血将为你们的家人筑起一道高高的城墙,让敌人无法跨越,让和平永驻其间,你们还害怕么?”

    “不害怕!”十万将士齐声喝道,宛如九天惊雷,响彻边疆。

    王超看着这一幕,颇为感慨,要是自己上台,绝对讲不出这样有水平有气势的话,曾经的北疆军神就是北疆军神,岂是自己这等小人物可以比的?

    叶南风继续道:“杀敌卫国,卫家,让自己的家人永远享受和平的幸福,让战火止步在这片美好的草原之外,藏州最勇敢的儿郎们啊,你们可愿随我前行?”

    “将军,我们愿意。”将士们异口同声道。

    跟着,叶南风大手一挥,带着十万精兵,纷纷登上了专家车、坦克、战斗机,前往叶卫虎的驻军营地,没有步兵,因为是疾行军闪电战,步兵虽然有奇袭效果,但是速度太慢,无法进攻成闪电战。

    当然,事先叶南风自然也对叶卫虎的布局有过研究,他这一次进攻的,正是叶卫虎的军火库,可以说是很冒险,但是只要成功了,必然可以给叶卫虎致命一击。

    想到这里,他唇角微微上扬,藏州的和平,就由我来守护吧!

    ……

    ……

    西原三省接藏州边界线两百万同盟军主帅营帐内,叶卫虎坐在会议桌的主座上,他并没有贸然进攻,一是为了制造气势装逼,二是因为他的主要任务是拖住支援阿里的藏州军区主力,可既然要拖住,当然要保存实力。

    于是,他在等待,等待能给对方雷霆一击的时机。

    在他身后的那张寥廓地图上,同样也有着各种各样的标记,这些标记按照地形和敌军布阵精细的划分了开来,可是却没有标注出叶南风的那支援军。

    应该赵楠用了某种方法将那支军队的消息封锁了。

    可在地图上,为何己方的军火库也有标记呢?

    这时候,一个高级军官走到叶卫虎身边,低声说:“叶南风已经到了藏州了,并且带了十万特种兵出动了。”

    叶卫虎笑了笑:“不过是来偷袭军火库罢了,他一定想不到,他那些淳朴的藏州军队里,会有内鬼,我的弟弟向来这么狠辣,这么果决,也这么相信自己的下属。”

    “难道,他忘记当初北原那场战役的损失了么?”想到这里,叶卫虎嘴角的笑容渐冷,有些不屑。

    那高级军官想了想,说:“那要不要在军火库加派人手,安排伏兵。”

    “安排吧,伏兵不要去太多,那家伙就像狼一般敏锐,可能在察觉到危险后便会改变进攻地,到时候等他们撤走了,你又通知,我再另行做安排。”

    “是,将军。”那人恭敬而答。

    此时的叶卫虎,完全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沉着冷静,老辣可怕,这就是战场上的叶卫虎。

武威

    叶南风再次抬起头来看向了山老道,他的面容虽然无比的平静,但心却不那么平静了,在他的心里,此时是风暴雷鸣加闪电,要啥有啥,掀起了惊涛骇浪。也是,如果一个人看到自己当年对初恋写的第一封情书,还怎么平静呢,不抓狂已经不错了,当然也有的人不可能抓狂,但流泪和伤感总是会有的,于是,便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叶南风问:“山老道,第一次你把我带到过去痛苦的回忆里,第二次又整出这样一封书信来让我很难过很难过,我觉得你是不是看着我流泪难过你比较开心啊,我问你是不是,或者说你觉得我流泪你挺高兴的,你就喜欢虐我,看我流泪还是咋的,或者说,你这老头居心不良,但是我现在就很好好奇一件事情,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的过去的,还是我的事情,跟你有一定的关系或者说我的事情,跟你认识的人有一定的关系。”

    山老道摇了摇头,说:“你的事情,老朽看不透,也猜不透,就像这天有多高,老朽也并不知道,只是恰巧看见了一些好玩玄妙的东西,想揪出来研究一下,亦或者说给兄弟你研究一下,再换句话来说,我们一起研究一下。你身上的那些故事和秘密,其实我也看不透,你身上的东西好像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却又与这个世界有大关联,至于你说你身上的秘密可能与某人有关,老道我就不知道了。”

    叶南风说:“呵呵,勉强信你的话,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现在我有件事需要请你帮忙,当然不可能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汉唐整个天下,也为了整个苍生,只要你做了南北战争的进程会加快,也不会再有人影响南北战争,南北战争的结束进程便会如逾期的一样,至于结果,还是要看我们两边的战斗力各种,当然,我也并不指望你能帮我们打南北战争,我就是希望,你能帮我们破个阵而已,那个阵叫十凶杀伐大阵,你应该知道的。”

    山老道笑呵呵地说:“这个大阵我是听说过的,据说是曾经汉唐帝国被南王驱逐的巫族所布置,采用天地间的凶杀之力,利用险恶的地理环境,引动天时,拉出了天罚的效果,很是凶恶,一般进去的人,十死无生,被称为巫族极大凶阵之一,老夫当年曾经专门研究过此阵,却也没有得出什么太大的结果,回想起往事来,真是令人感慨嘘嘘啊!想来,应当以人和破之,此阵聚集天时,地利,却唯独缺了人和,既然缺了什么,咱们就朝着这个缺口突破,应当是没有问题的。”

    叶南风说:“你的想法真好,你的谋划也是极好的,只是不知道,你为何会这般想,而且你跟我说了也没多大的作用啊,我又不懂这些,你跟我说了,能起什么作用,难道我能代替你去破阵,你得亲自跟我走啊,你亲自跟我走了,我才能回去给南王一个交代,而且你要到了西原三省,应该才知道,什么事情该自己做,这个阵该怎么破吧?若你只是在这儿跟我说,我又没学过真法,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你这等于对牛弹琴,你一个老道,应该知道什么叫对牛弹琴吧?”

    就在这时候,山的老道摇了摇头,笑道:“老夫并非对牛弹琴,小南风,你应该感觉到了,你本拥有着于其它人不同的天赋,无论做什么,你总有和其它人不一样的地方,无论是感悟还是什么的,或者说是体验,当然你也很刻苦,我曾经有幸见过叶勤老爷子,他将你的趣事说给我听了,你真的曾经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孩子,至于为什么说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孩子呢?这当然是一个很可爱的说法,为什么说是一个很可爱的说法,因为叶勤老爷子很可爱,而且我也并不是不想跟你走,而是我走不了。”

    叶南风吃了一惊,感觉有些好笑,因为这山老到儿瞎扯的本事,也真不是一般的牛,他笑着说:“你可真能吹,脚在你自己身上,你告诉我你想走走不了,你特么在讲灵异恐怖事件还是笑话,我特么先问你,你是不是准备告诉我,有一只很大的鬼,拖住了你的脚,然后你便走不了,也不能离开这里,只能坐在这颗可恶、可恨的磐石上,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真的很恨你,不对,不是恨,而是讨厌,或者说不是讨厌,而你根本就是一个虚伪的懦夫,骗子,这样够了吧,不够我还可以再说两句,你真的很无耻。”

    山老道闻言,并没有流露出什么恼怒的情绪来,只是觉得有些悲伤,悲伤什么呢?自然是天涯无处觅知音,为何天涯无处觅知音,他根本说得不是这个,却被叶南风看成了一个贪生怕死,无情无义的小人,真是可笑无比,也令人唏嘘,真是一个奇葩,他走不了,并不是因为自己不行去或者在这儿演戏,他更不会说出自己脚上被一只叶南风看不见的东西拖着了,所以他现在脱不开身,只能坐在那块可恨的磐石上,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自然不会编出这么无趣的谎话来。于是他无奈地叹息了口气,说:“我的脚下并没有一只鬼,而在你的身后,有一只鬼,不想让我走。”

    汉唐文化博大精深,每一句话都有可能隐藏着极大的深意,令愚者摸不着头脑,而聪明的人,则可以从一句话里面解读出很多的意思来,比如什么说话的人心理这些或者说话的人想法啊,或者说看出说话者的过往,和此时想要去做的事情,一些算命的江湖骗子,便很精通此法,可以说是很善于运用,因此人们总是觉得他算的很准,还给了他们很多的钱财,还扬言要报恩,可是这种恩又如何报呢,又如何能报得呢,想着,便有些难过。一句不理解的话,自然是很让人难过的。于是,他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而且这样的一番话里面,却还有一番不一般的深意,自然是令人吃惊无比的,这份吃惊也没有多少人能表现出来。

    人们皆言,年龄大的人,自然开始逐渐开始爱说谎,爱为了一点儿小事发脾气,其话就跟那些顽劣的孩童一样,是不可相信的,因此尽管山老道儿此时表现出来的神情很真很真,但是叶南风还是没有去相信山老道的话。因为他害怕啊。他害怕自己刚一回头,山老道便趁机溜了,那么那西原三省的恶阵不知道何时才能破,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消灭漠鹏,可以说山的老道,自然是对叶南风很有用的一个人,很重要的一个人,因为他要问叶南风很多事情,叶南风自然也需要了解他很多情况。

    于是叶南风笑了,人的笑总是有恨多的含义,有些人的笑自然是法子内心的开心,因此他们可以笑得像个傻子,肆无忌惮,而有些人的笑,则是因为朋友之间的互相关心,亦或者是一种安慰,可他鼓起勇气追逐他偶像的那一刻,你便永远的成为了一位故人,再也无法在他心中留下什么难以磨灭的印象,说到这里一点,很多事情还是不公平的,毕竟有些时候,并不是某一个的人,而是两个人都错了额,不过要想做一个伟大的人,什么事情不得必须经过,因此吕不臣也不喜欢这些东西,叶南风更不喜欢这些东西,山老道更不喜欢。

    可就在这时候,山老道听见了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发出了声响,就像是木棍被这段了一般,又如某人踩在了无数片枯叶之上,很好,山上的树木都是不太凋零的,即使落了些许秋叶,还是会发出许多白白嫩嫩的新牙,很多人其实在外面盼着他,在天伤感个看着他们的,他们又怎么能输,他们又有什么资本输得起,他们是输不起的,为了活下去,他们只能接受一些昧着良心的事情,比如害死某某某,然后割裂其姐妹的家产。于是叶南风不得不回了头,尽管那声音很轻,就像有什么蟑螂老鼠在附近一般,让人有些不安,但叶南风还是回过了头,因为他可能觉得,在他的身后真的有一只恶鬼。

    随着叶南风回过头,他的脸上流露出了惊讶而错愕的表情,当然这个人自然不可能是李紫嫣或者女帝,而是一个全身皮肤黑不溜秋,然后穿着一身军官服的阿通,说实话,叶南风虽然为南王办事,也见过藏州王,他从没有见过一个如此这般的士兵,这大概叫什么来着,是不是平穷也无法组织停止战争,当然,还有一种不高方法queshi8能让我停止战争,因为手游。手游自然是娱乐小其三用的,但是这款手游广告太多,差不多没事差不多逛一下。他惊呼道:“”怎么是你?

    阿通咧嘴笑道:“怎么不能是我?是我很奇怪么,真是搞不懂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是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我哪里恐怖了,我感觉我还是挺可爱的,还是现在的男生已经不适合可爱这个词来形容了,只能自顾自,目空一切做一个血里带风的洒脱人,感情什么的,真的很影响大哥行走江湖,亦或者这是一个坑,故意骗新人小白什么的,然后新人小白就这么丧失了生命,也不对哦,坑了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但是一些视频他并不尊重啊,我有什么办法呢?”

    山老道说:“想不到西原三省如此情况,竟还敢打开地府们,放出如此大的一只鬼来,兄弟,你很自信啊,竟然敢一个人来找老朽,你真的以为你的刀很快么,快得过老朽的赤手空拳和一缕拂尘,或者你认为老朽的拂尘不太行,所以想要试一试,老朽拂尘的威力,亦或者说,你认为你的刀足够快,能够斩断老朽的拂尘,那老朽可要劝一劝你这个年轻人了,年轻人不要太冲动,有什么想法,应当仔细停下来,好好想一想,这个想法是对还是错,亦或者说,你要停下来想一想,这个想法的正确性,或者其它什么的,或者说,你应当考虑一下生死。”

    阿通说:“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命,我也不会相信你个咕哝玄机的老家伙就能杀了我,我很喜欢站在西原三省的高台之上看夜空,当然看夜空是为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喜欢看夜空,漠鹏也喜欢看夜空,我们俩看的是一片的夜空,我们俩眼里的夜空那时候是一样的,你一定不知道吧,你自以为知晓天下事,可是这天下有多大,你从来不知道。这天下事有多少,你也不知道,更别说什么知晓天下事,不过是夸大其词罢了。在我看来,你和那些江湖骗子,实在是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唯一不同的是,可能你是个大骗子,他们只是个游手好闲的小骗子罢了。”

    这时候,叶南风走了两步,直接拦在了阿通的身前,他笑眯眯地,就像一只猫看见了老鼠,但其实可能是老鼠看见了猫,咧嘴露出了一个很是亲切的笑容,说:“阿通,你真的是太自信了,难道你没有看出来我一直在这里么,你就想杀我请的人了,而且谁告诉你的,我请的客人你就一定能暴打,而且还要打大巴掌,我告诉你,阿通别太过分,山老道,我是一定要保的,如此固执,没什么好下场,对你对我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我劝你还是冷静一些,别以为自己看过几部杀人电影自己就会杀人了,其实你连杀只鸡手都是颤抖的,我想说,你真的很怂,别以为自己很强。”

    阿通说:“叶南风,小叶将军,以前有很多人说过你这个人很作,其实我一开始是不相信的,能有多作管我什么事情,能有多大的本事,还不是拉出来溜溜是不,不过你今天的话,我可就不乐意了,你可知道我为啥不乐意了,因为我不喜欢了。不伺候了,你自以为你能打败我,你自以为我是看了杀人电影才去杀人的,你可以尽管放马过来试试,虽然我一向认为你是个小白脸,但今天我却要将你这个小白脸留下来,为什么呢?因为你这个小白脸还是挺可爱的,至少我很喜欢啊,就喜欢你这么皮的,你觉得你的速度快,还是我的刀快呢?”

绝世

    而关中正带来的那些驻军士兵,纷纷抬枪指向了秦老爷子那一帮人。也是,在军队的眼中,是没有世家和权贵的,有的只是上司和服从就是命令的思想,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作为忠义阁将军的叶南风,叶家要极力拉拢。

    秦老爷子笑眯眯地看着关中正:“关老爷子,现在你兵权在握,可是威风得很呐,不过你可要小心点,这风水可是轮流着转的。”

    关中正倒也不怒,也笑呵呵的,那样子就仿佛是老朋友谈话一般:“秦兄,你家那块地风水不好啊,怎么转都到不了你家。”

    “关老爷子,你这一生只会打战练兵,看风水的事情,你可就不在行了。”

    “我不在行风水,可我会看人,你人品不行,自然就影响了风水。”

    关中正这句话说得很有艺术,打了秦老爷子的脸,还让秦老爷子没有一点儿反驳的力气。最终,秦老爷子只能铁青着脸,冷哼道:“关中正,看我们谁能笑到最后。”

    撕破了脸皮也好,本来就是敌人,何必还要故意恶心的装亲近。

    “咱们拭目以待。”关中正笑眯眯地说。

    跟着,罗虎成也冷哼了一声,同秦老爷子带着那一大帮子世家、权贵、狗腿子就离开了武威山下,至于后面下火海的好戏,他们已经没心情看了。

    因为他们有些怀疑,霍老头那个孙子是不是和叶南风穿一条裤子的,武威山上肯定放水了,不然以叶南风开始那种实力,能登顶真是笑话。

    然而,要是他们看到叶南风的三分归元气,肯定会惊讶的嘴都合不拢吧。

    霍老头身子一动,眨眼间就来到了叶南风身前,笑呵呵地说:“放你两天假,回来来找我报道,然后进行‘下火海’的考验。”

    叶南风挑了挑眉:“我放假了,我的学生也没人训练了,他们在这儿熬着夜陪我,鼓励我登山,也放他们两天吧!”

    很多山海军校的人有些不乐意了,人家校长放你两天假那是因为看得起你,你还得寸进尺的要求你学生也放两天,你咋不去吃屎呢?

    然而,霍老头接下来的一句“好”,却让山海军校的人目瞪口呆。

    我艹,居然答应了。

    他们怎么都想不到,一向不喜欢和人讨价还价的霍老头,面对叶南风的讨价还价,不仅没有生气,还答应了,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不少人不禁抬起头一看,人家太阳还挂在偏东的方向。

    看来,是霍老头大姨妈来了,转性了。

    而新生七连的学生,却是乐得合不拢嘴了,顿时他们对这个新教官更为亲近了。而李殇皓,却是看着叶南风,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叶南风转头看向女帝,笑了笑:“走了,回家了,以后别再和那些世家闹了,事情是我的,跟你没关系,你乖乖的看个戏儿就好了。”

    女帝走了过来,淡淡地说:“怕你受伤而已。”

    叶南风吐了吐烟圈,感慨道:“这世界上,你杀人的时候就要想好自己也有可能去见阎王,你打人的时候,就要做好被打的准备,凡事都有两面性,你不是神,什么都能在掌控之中,世人都要膜拜你,你无敌于天下。”

    女帝看着叶南风愣了愣,感觉这个人好像一夜间变化了许多,成熟现实了许多。

    就在这时候,七连的学生纷纷围了上来,看着叶南风一起鞠了一个躬,齐声道:“谢谢教官。”

    当然,这里面的身影,自然是没有李殇皓的。

    叶南风摆了摆手,笑呵呵的,那模样格外亲切:“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吧,我回家了。”

    其实叶南风也并不累,因为在那个梦境里,和苏娆一夜激情后,他已经好好休息过了,当然这话他也不能说,毕竟旁边还有一个醋桶,说了等于玩命。

    陈靖没有跟他们一起,而是去送好兄弟陈斧华去了,然而同行的人中居然还有李殇皓。

    叶南风看着陈靖的短信,琢磨了一会儿,心想这李殇皓,果然跟青红门有着不浅的关系,不过也不想这么多了,反正他再和青红门有着怎样的关系,反正是他的学生,他的兵。

    叶南风和女帝住的房子是陈靖找的,两室一厅,阳台朝阳,阳光极好,住着也挺舒坦,里面也有着很好的装潢和绿色植物,虽然没有叶南风在忠义阁居住的那种感觉和意境,但也不赖。

    进了房门,叶南风看着女帝,柔声道:“你一天一夜没睡了,先休息吧?”

    女帝一愣,随即抚媚一笑:“一起?”说着,她同时拉了拉肩上的衣裳,雪白的香肩露出了一半,诱惑无比。

    叶南风赶紧别过头去,干咳了两声:“还是算了,怕到时候禽兽不如。”

    女帝呼啦了一把自己的长发,笑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叶南风眼珠子一转,故意说:“我怕被楚疯子活刮了。”

    “懦夫!”女帝白了他一眼,然后开始洗漱,回房。

    叶南风倒是满不在乎,他是真不想跟这个女人有什么瓜葛,在原世界他是个痞子,什么都可以做,在这个世界,他是一个军人,做什么都要讲原则。

    女帝回访故意房门开了半边,里面香艳画面简直让人喷鼻血,还好叶南风在梦境里泄了火,不然又要欲火焚身了。

    他不敢多留,迅速回房,继续参悟天罡决第六重去了。

    正如老道儿所说,天罡决前五重全是气,而后四重全是霸道的招式,任何一招练至极致都可以发挥出毁天灭地之能,甚至更可怕。

    想了想,叶南风不禁有些好奇,要是楚疯子那样的人用出天罡决后面的招式,会不会毁灭一座城市。

    想别人,不如自己练。

    叶南风深吸了口气,盘腿而坐,顿时一股无形的真气开始围绕着他的身体运转,形成了一个古怪的图腾纹路,但这纹路也不往别处去,就把叶南风包围得死死的,要是旁人看到这一幕,定会惊讶得合不拢嘴吧!

    刚开始的时候,这股气息有些暴躁,甚至不听使唤,但很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股气息开始逐渐平缓了下来。

    这个过程,就像是一位武士在降服一头烈马一般。

    气息归于平和后,开始很有规律的运转,叶南风也完全沉浸在了里面,不守外界干扰。

    ……

    ……

    山海驻军军区门口,一个背着公文包的逮着鸭舌帽看不清面容的清瘦神秘男人正在门口与守门的士兵进行交谈,同时出示了帝京的通关证件,似乎是来传递海峡军情的。

    最近因为自由帝国和北漠公国的支持,太阳王朝和海湾岛蠢蠢欲动,一股暗流正悄然朝汉唐帝国而来。

    有了帝都的通关证件,守门的士兵当即放行,那个神秘男人很客气地冲着守门的士兵一笑:“辛苦了,谢谢!”

    那守门的士兵也是和蔼可亲的老实人,当即笑了笑:“保家卫国,算不上辛苦,关将军在中军大帐。”

    “嗯!”那神秘男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年头,像神秘男人这种客客气气的特务很少见了,大多数特务都是那种眉高眼低的,一副天王老子的样子,也是特务这东西,很多狐假虎威,替大人物办事,也难免了。

    不过,那守门的士兵又有些不详的预感,不知为何,那特务给他的感觉,有些诡异,让他心神不宁的。

    特务穿梭在驻军们训练的各大场地,他的脚步不急不缓,但步伐轻快,也不像是普通人,至少也是个修为不错的武修之人。

    很快,特务就来到了中军大帐,大帐门口有着精英士兵把守,这时候就需要出示第二道相关证件才能进入大帐与该军区一把手见面。

    特务似乎早有准备,从衣服口袋里再次掏出了一个金闪闪的令牌,那令牌上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叶”字,让人看上去就感觉得到威严和庄重。

    叶家令一般都很少动用,除非是朝堂之上那位口谕准许叶家方才动用,这也就是说,这次的事情和朝堂之上那位有关。

    见到叶家令,精英士兵不敢怠慢,连忙放行。

    而特务依旧是那副不卑不亢极其礼貌的口吻,说了一句:“辛苦了。”

    那些士兵微微一愣,显然没见过这么低调的特务,那些还没拿叶家令的特务前来传话或者传密信的时候,都是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没想到这手持叶家令的特务,倒是如此客气。

    不禁,这些士兵对特务升起了莫名的好感。

    特务进了中军大帐,营帐中只有关中正一个人坐在里面,神情凝重地看着布防图。他并没有看特务一眼,而是简单地说了一个“坐”字。

    身着一身军装研磨着布防图的关中正比起平时和蔼可亲的慈祥面容,多了几分上位者的威严和军官的严厉。

    特务也不恼,慢悠悠地坐了下来,说:“关将军,是陛下和叶卫国大人叫我来的。”

    关中正放下了手中的布防图,看着特务,冷冷道:“这次跑腿儿,是要对付我,还是想铲除我?”

    特务叹了口气:“关将军我知道你关家受了南王恩惠,但是,你要知道继承先帝意志的是当今圣上,而不是南王陆锦华。”

    特务的语气中带有某种杀伐之气,那一瞬间关中正察觉到了这特务的不同,想来他应该也是朝廷中的暗官,只是南北之争的局势在汉唐实属特殊,所以才委屈了他,让他来出使山海市吧?

    “呵呵,当初遗诏有鬼,谁心里没点B数,若不是陆锦华当初从自由帝国那帮恶鬼手里将陆徽之抢回来,能有今天的陛下。”关中正是第一次这样生气的说话,似乎是在抱怨朝廷乃至整个汉唐天下对那位贤王的不公。

    特务笑了笑:“成王败寇,关将军,有些事情,是命,不可改!”

    关中正也笑了:“我告诉你,陆锦华才是天命所归不信我们拭目以待。”

    特务叹了口气:“关将军,你镇守山海市海关劳苦功高,叶卫国大人对你颇有偏见,本来是想直接除掉你,是我在陛下面前进言,方才让你有选择的机会,谁知道你这么不珍惜呢?”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的君是南王陆锦华,而不是那被权贵世家拥簇着的昏庸的陆徽之!”关中正气得浑身颤抖:“还有,我不会被你们这些卑鄙的手段威胁,南北之争,我一边都不会站,我驻守着的是汉唐帝国的江山,是汉唐帝国的海关,我的兵也不是你们用来争权夺利的。”

    是的,南王从来没想过要去和皇帝陆徽之去争什么,一直都是陆徽之咄咄相逼,世家们在背后喊打助威,有时候一味的退让,只会显得懦弱,只会让敌人得寸进尺。

    特务深深地看了关中正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杀意:“那关老将军,别后悔。”

    “放心,太阳从西边出来,也不会有那么一天。”关中正斩钉截铁地说。

    如果南北之战真的打响,他会在陆锦华这边的吧,因为陆锦华是站在平民阶层考虑问题的,而陆徽之却是代表了贵族阶层。

    为国为民,而不是为国为贵族。

    特务没有再说话,而是站起身,走出了中军大帐,然而关中正并没有留意,在特务起身的时候,他那黑色的风衣里,似乎掉下来了一件东西。

    山海市的冬天没有北疆的那么冷,但是那碎雪飘起时,还是能让南方人感受到彻骨的寒。

    特务很客气,和这些驻军普通士兵打招呼的时候,总会发人家一支充满南方味道的香烟,让这些士兵不禁对他好感大增,心想,可能这也是一个南方人吧。

    碎雪从天空中纷纷扬扬落下,特务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走着,他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计算着什么一般,那种感觉很诡异,就仿佛死神倒数一样。

    没过一会儿,他就来到了驻军区的大门口,守门士兵依旧是那个老实人,他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那衣服被碎雪打湿的特务:“要不要拿一把伞?”

    特务笑了笑:“谢谢,愿真主保佑你好运。”

    这句话本来是那些自由帝国的外国佬时常挂在嘴边的话,然而从特务嘴里说出来,却是有些不伦不类,搀杂着别样的诡异。

    士兵还是老实地笑了笑,从值班室里拿了一把雨伞递给了特务,特务接过雨伞,然后又是和蔼可亲的一笑,然后便撑着雨伞走远了。

    特务打着雨伞,走到了对面的马路,忽然自言自语地说:“3、2、1死亡开始。”

    跟着,驻军区发生了“轰隆”一声巨响,中军大帐爆炸了。

    然而,只是一瞬,特务便不见了踪影,驻军门外,只有纷纷扬扬的碎雪和匆匆而过的行人。

    山海驻军区拉响了特级警报,刺耳的警笛声响彻了整个驻军区周围,在海面上飘了很远。这是山海市驻军区第一次发生这样的恶劣事件,没有几天,南王府和帝都的人都会相继到来,到时候又是一番明争暗斗和不见血的厮杀吧!

    没过几分钟,一张救护车便飞驰而来,直接放行,直奔已经化为了一片火海的中军大帐,尾随而至的,还有一辆大型消防车。

    跟着,驻军军区内的坦克、火箭兵、重型枪械兵等武装力量纷纷赶至,皆是如临大敌的样子。

    山海市,可能真的要变天了吧!

所谓厌了人间,不过是到了秋天

    所谓厌了人间,不过是到了秋天

    人生是一场漫长的旅程,每一个人都可能成为你的过客,有人陪你走完一段风景,有人陪你走很长的路,有人陪你看剩下的风景,但一切都取决于缘分。

    那些不愿意离开的人,无条件对你好的人,总会陪你很久很久,也许你的一些回应,他们就愿意留下来陪你看完一生的风景。

    心灵在流浪的人,也渴望归宿。

    满身孤独的人,也渴望爱与被爱。

    人们总是越过分的表现出什么来,越渴望得到什么。

    我知道你所有的要强,只是因为你的生活太不容易,那些压力压得你喘不过气来,你怕你放下盾牌,会被荆棘铺满的道路阻挡得难以前行。

    每一个混世大魔王,其实都希望能够做一个万人宠爱的小公主。

    但生活总是不如意,每个人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活。

    梦想之所以是梦想,是因为它尚在远方。

    那些艰难前行的路里,我想你一定也太不容易。

    我知道,你能够成长到今天的样子,那些日子里,一定吃了很多人无法吃的苦,熬过了很多人难熬的夜,享受过了很多人无法承受的痛。

    我也心疼你,很遗憾那些年没有能够早点出现在你的人生里,为你披荆斩棘,分享你的风雨。

    很开心,能够在今后的路上,陪伴你前行,尽我所能把温柔和善意分享给最美好的你。

    剩下的荆棘,我愿意为你劈开一半。

    我知道你的梦想曾被现实击败过。

    我知道你曾梦想拥有自己的幼儿园。

    我知道你为此,踏上了你现在所学的专业。

    但不尽人意,你曾经输得很惨。

    我不知道曾经那个陪在你身边的人给过你什么,怎么陪你熬过来的。

    其实,你留言榜上的留言,我每一条都看过。

    其实,我也拼命了解过你。

    只是成长太难,要懂一个人太难。

    未一起经历风雨彩虹的人,谈什么相知。

    不相知,自然无法相伴。

    那一夜,我看见了你藏不住的喜欢。

    无数夜里,我看到了你坚强背后的温柔和想要的依靠。

    很开心,流浪半生的我,很丧很黑暗的我,终于愿意为了一个人变得积极、阳光,想要把满身正能量给一个人,并且热爱这个世界,更热爱那个优秀的女孩。

    你跟十岁很像。

    别误会,十岁是一个人。

    评价十岁那句话跟你也很贴切。

    你性情坚韧,不为外物所动,能够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这样也就够成功了。

    我一直是黑暗里的飞蛾,渴望光明的出现。

    你是我的文艺复兴。

    所以我对你一见钟情,越来越爱。

    不顾一切的扑向光明,也不顾一切的奔向你。

    你总是生气我不够懂你,不知点醒,成为更好的人,成为你想要的样子。

    那些你看着我无奈又心疼的样子,一定很失望,我也知道。

    所以我总说我亏欠你。

    我以前常说,人间不值得,但人间有你。

    你不喜欢,你希望我热爱人间万物,再热爱你。

    你更像太平,我更像井九。

    也是两个人。

    确实,人生如果能够重来,我想我还是这样。

    但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里。

    如果能够重来,我想我不会再让你失望。

    但不必重来,因为明天会更美好,我也会更爱你。

    喜欢是权衡利弊,是及时止损。

    爱是不计得失、不顾一切奔向对方。

    我对你是爱,而不仅仅是喜欢。

    比起新欢和放下,我更愿意陪在你身边,无限的对你好,无限的爱你。

    现在的世界里,花言巧语太多,真诚难能可贵,但我总是待人坦诚,对你的这份爱,也很坦诚。

    我未曾欺骗过你。

    遇到你之后,这颗心便再也装不下其它人了。

    人生很多事情只有一次。

    因为勇气有限,年少有限。

    就像不顾一切的爱一个人,对一个人好,也只有那么一次。

    我不想遗憾,所以我想一直对你很好很好特别好。

    大概开始是撩,但撩中有真诚。

    我说我和你在一起,就想和你谈到结婚,只爱你一个。

    怎么也成了我最大的心意。

    如果风水轮流转,如果你是我的劫,我也心甘情愿的认了。

    那晚上我吻你,你抱着我的头,我看见了你眼里藏不住的喜欢,你说你还没准备和好。

    其实以前你总说我逼你和好,现在我想告诉你。

    阿青,这个事情上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但是我决定认真对谁好,几分好,心甘情愿为谁等谁爱谁,是我们自己能决定的。

    如果那个人是你,多少年我都愿意等。

    没有男孩子喜欢当舔狗,但如果舔的那个人是你,我喜欢当。

    以前啊,我在你身上押上我的全部,所有的感情,变得卑微,没有安全感,爱得自私,总是害怕失去你,想要独自占有你的一切,也希望你这般对我,结果弄得两败俱伤,让你很是失望。

    以后啊,不会了,你开心我便开心,你难过我便心疼,我只想给你阳光、温柔、积极、正能量、充满善意的爱。

    认真爱一个人,最后失去了,很难再喜欢上谁,更不想花时间去了解、磨合、动心、撩、追。

    就好比你一篇文章快写完了,但老师说你字迹潦草,把作业撕了让你重新写一遍,虽然你记得开头和内容,却也懒得写了,因为这一篇文章花光了你所有的精力,只差一个结尾,你却要重新来过。

    你虽然不是我的第一段感情,也不是我第一个拥有的女孩,但是却是我唯一想要付出一切都娶到的那个。

    以前的我大概就是,越是阴暗的生物,越是想要战友自己不该拥有不曾拥有的温暖和光亮。

    所以每次你一冷,我的黑暗面就爆发了。

    当我变得光明时,这些就不会了。

    你看这些日子里,我不再做那些傻事,也不再让你感觉到半点不好,也没有再给你带来半点负能量,这样挺好的。

    你是我拔完氧气管都想要吻的人。

    你是我跑完八千米还想要拥抱的人。

    你是我赴汤蹈火都不肯放下的执着。

    你是我电量只剩下百分之一都要秒回消息的人。

    你是我穷极一生都不肯醒来的梦。

    很想和你,拥有一个很长很长的未来,很想和你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很想陪你走完你的一生,彼此温暖,互补辜负。

    我终于理解了这句话。

    我爱你,就像天上的太阳。

    其实意思就是,如果我爱你,我就一定要做你的太阳,给你光明为你引路,给你积极、温暖的爱,温柔善良且充满正能量。

    我多想时时刻刻出现在你的面前,把你拥抱在我的怀里,嗅着你的发香和体香,把那些爱、喜欢和温暖都传递给你,让你做我怀里的小公主和小可爱,然后摸摸你的头,问你今天乖不乖,说声你今天辛苦了,带你去吃一顿好吃的,然后给你洗jiojio,然后给你按摩,让你在我怀里熟睡。

    其实比起春宵一刻,我更喜欢投怀送抱。

    每当你的头靠在我怀里的时候,我就想这样一辈子。

    那晚你咬到舌头钻入我怀里的时候,那种温暖幸福是全世界都给不了的。

    现在很难遇到孤注一掷的爱。

    我对你就是,输赢已经无所谓。

    重要的是过程。

    在爱你这件事上,我不留余力,没有遗憾,是觉得能把所有的好和温暖都给你了,把所有珍贵都给你了,直到我已经没有什么再能给的时候,也就到头了。

    我遇见你时的体温,是37.2摄氏度

    世间一万种巧合让我心动,你占九千七,余下三百皆溺水,我偏不取。

    其实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抢过你手里的盾,替你遮风挡雨,抢下你手中的利剑,为你披荆斩棘,我想让你不再做什么混世大魔王,而是一个万人宠爱的小公主,我想努力得到你的信任和依赖,成为你觉得值得可以依靠的人。

    你一个人走过的路很辛苦,陪我成长的路也很辛苦。

    以后不会再让你辛苦了。

    我爱你,你若想要星星,我都想再给你。

    所谓厌了人间,不过是到了秋天。

    所谓人间值得,不过是到了春天。

    遇见你的那一天,便是我人生里的春天。

    每次无聊的时候,我都希望你多在一点,我能够闯进你的生活多一点。

    我也希望你有我的生活不那么无聊。

    那天翻寻聊天记录的时候,我曾感受到了无数的美好。

    你皱眉我依然会不开心。

    你无聊我依然想让你有趣。

    不管发生什么,不管是怎样的处境,我依旧想无条件的对你好好。

    他们终究未有我坦诚,能将一腔赤诚给你,不求回报。

    无论在多远的未来,曾有一个少年视你为梦,也曾倾尽一切想给你所有。

    就像你说你不快乐,我就想让全世界给你快乐。

    你说你无聊,我就想让你的生活都变得有趣。

    你受伤时我想抱紧你。

    你不开心时我想带你看最美的风景。

    你酒醉时我想照顾好你。

    以前我觉得我喜欢的人非要喜欢我。

    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

    虽然我的生活依然非你不可。

    但我愿意赌一把,不是赌你终究还会感动的不行,活成满眼都是我的样子。

    只是一腔爱,一腔欢喜,终究对得起少年,不后悔对那个我最想娶的姑娘好。

    我始终记得我要娶的是谁。

    我始终记得我离不开的是谁。

    我始终记得我爱的是谁。

    我始终记得我离不开的是谁。

    最终,星河滚烫,我还是义无反顾的奔向你。

    晚安阿青,希望你今天不再无聊,温柔有趣,平安不受伤,做个开心的小可爱。

    遇到了你,我才知道努力娶你原来是这世界上最有意义的事情和最大的梦想。

    遇到了你,我才知道,原来一见钟情真的存在。

    遇到了你,我才知道,真爱里面没有所谓的新鲜感,是那种时间越久爱得越深。

    遇到了你,我才知道,收不到一个人的消息真的会很担心,很挂念,害怕那个人有半点不好,牵肠挂肚,不安分秒。

    遇到了你,我才知道我所需要的是什么,所追寻的是什么,所想要的是什么。

    遇到了你,我才知道温柔善良难能可贵。

    遇到了你,我才知道一个人受伤、喝酒、买醉、多抽烟会让我这样心疼。

    遇到了你,我才知道真的有一个人能让我意乱情迷,难持平静。

    遇到了你,我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个人,我想一直一直对她好,不求回报。

    遇到了你,我才知道原来我也有一个她想要星星我就想用尽一切办法给她摘下来的人。

    遇到了你,我才知道能为一条消息欢呼雀跃,能在看到回复后心安不是傻而是爱。

    遇到了你后,我知道了什么是爱情,也学会了爱与被爱。

    你教给我的一切,我终会以美好的爱还给你。

    你看我最终没有亏欠这段感情分毫,我始终在毫无保留倾尽我所能的付出。

    我只希望我的小仙女每天开心、幸福、不要总是走路摔跤,少抽点烟,不要撞到头,做事细心保护好自己,少喝点酒,让自己的身体健康无恙,我总是很牵挂你,总是害怕你受半点伤害,每次你受伤我都心疼的想要抱住你,可惜我又抱不到你。

    你要少熬夜,要早点休息,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不要猛然坐起来头疼,没什么特殊情况要按时吃饭,你有胃病还有囊肿。

    你永远是人间最珍贵,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一直在。

    你是人间理想亦是山河滚烫,满目山河不及你。

    我喜欢过世间很多东西,但唯独爱你。

    愿你富贵安康,长命百岁。

    晚安,希望明天的生活依然温柔善良快乐,你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仙秦开头终于弄好了,希望阿乐成为最好的剑客和最爱秦箐的少年,希望仙秦大火,希望秦箐成为最受欢迎的女主角。

    希望你受万人爱戴,受人间眷顾。

    最想要看到的,是你甜甜的微笑,是你认真时可爱的表情,是你脸红的样子。

    世人皆说,一个女孩的脸红,胜过一大段长情的告白。

    你曾对我脸红过无数次,我亦每次都对你小鹿乱撞,无法自拔,想和你立刻有个家,原地结婚。

    无论如何,在我眼中,你始终是最好的。

    因为啊,你所有的样子我都喜欢,你所有的样子都能让我意乱情迷。

    每次当我把你拥入怀抱,世界突然变得好安静,只剩下心跳的声音和浓浓的爱意,更加坚定了我爱你的决心。

梁少

    跟王盛达有说有笑,自然是为了在甜甜小姑娘面前,装足了面子。

    而王盛达心中有本生意经,察言观色,揣测人心,自然是一流水准。

    只是一番察言观色下来,王盛达便明白了的心思,为了讨的喜,当即拍了拍手,叫秘书开了一瓶价格不菲的香槟。

    那秘书也是个俏美人儿,倒酒的时候自然是别有一番风景。

    两杯香槟,王盛达和一人一杯。

    跟着,王盛达端起了其中一杯倒好的香槟开始说那些套话:“,代我向梁云舟问好。”

    点了点头说:“王叔,一定把话带到,也祝王叔生意兴隆,子官叔叔步步高升。”

    王盛达哈哈大笑:“小子,真会说话,一会儿你子官叔叔要带着一位大人物过来,到时候记得问好,别出什么乱子,对你梁家也有帮助。”

    闻言,眼睛当即就亮了起来。

    这不仅是他梁家的机遇,而且是他装逼的好机会。

    为什么说是他装逼的好机会呢?因为那名大人物的到来,能与其攀谈,又能在甜甜小姑娘面前好生炫耀一番了。

    以此证明,他比甜甜小姑娘的那个无良老板真的优秀很多。

    在告别王盛达之后,回到了甜甜小姑娘们那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等下要见一个大人物,他的头不禁抬得高高的,似乎很是自傲,或者说是自豪。

    甜甜小姑娘那些闺蜜都不是单纯不做作的,都是磨人的小妖精,在看到的神情之后,当即便明白了的心思,娇俏抚媚地笑着说:“,刚才那个人,就是王总吧?”

    点了点头,故意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是啊,我父亲的一个老朋友啦,等下说王子官要带什么大人物来看看我。”

    那些闺蜜闻言两眼只闪小星星,笑着说:“,真的么?什么样的大人物。”

    依然是强装出一副无比平静的样子:“不知道,王总没说,要等下王子官来了才知道。”

    其实,他的内心早已经乐开了花,如果不是因为需要伪装,维持在甜甜小姑娘面前的形象,他可能早已经笑得像开了花的柿子。

    就在这时候,水都的正门打开了。

    一般的宾客到来,水都只开半扇。

    但是这一次,水都的门竟然开了两扇,说明来的客人是贵客。

    很是期待,与王子官同行的,究竟会是怎样的贵人。

    在这些人眼里,王子官已经是官居一品的大人物了,而王子官都要称为贵客的,又该是怎样的庞然大物。

    就在这时候,看见了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王子官、魏文耀、路荣轩等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商业大亨,而为首的竟然是李春秋?

    震惊了,不过很快他便发出了不屑的冷笑,因为在他看来,李春秋应该是替补到了王子官身边当秘书,只是这个秘书太不懂规矩,竟然走在最前面,是认为自己带路很牛逼么?还是显摆自己?

    难怪只能做个替补!

    不过只是一瞬间,就发觉了情况很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呢?因为他认出了王子官的贴身秘书。

    那么李春秋绝不可能是王子官的替补秘书,而是另外某位大人物的?

    原来是这样,不过替补就是替补,不识抬举,如何上位。

    想到这里,他当即放下了一百二十个心,想要铲除李春秋这种没脑子的傻子,简直不要太简单。

    而甜甜小姑娘却也发现了被一群人围着李春秋,蹙了蹙眉头,想起之前李春秋说的那些话,她看了看自己的好闺蜜和,知道这下肯定是完了,李有病最记仇了。

    她眼珠子一转,拉了拉的衣袖,说:“,我已经玩够了,咱们走吧,去唱歌吃宵夜什么的?”

    怔了怔,忽然反应过来,误以为是甜甜小姑娘怕遇到那无良老板在这儿尴尬,当即拍了拍胸脯说:“甜甜,我知道你是怕见到你那无良老板尴尬,不用怕,他不过是个死替补,等下我让他后悔。”

    “以前他欺负过你的,我要他全部还回来,甚至向你跪下道歉,甜甜,你信不信?”

    甜甜有些哭笑不得,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现在告诉,说李春秋其实很牛逼,他也不会相信。

    还是等你撞了南墙再说吧!

    想到这里,甜甜小姑娘在心底哀叹一声,只希望李春秋不要太狠,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朋友,不管怎么样李春秋总该给他这个小职员一点面子,不要把杀了或者收拾的太狠!

    为了彰显一下自己的男子气概,未等王子官等人主动和他打招呼,他已经从泳池里主动游了过去。

    当然,也不知道在这种大场面下,王子官想不想和他打招呼。

    反正王盛达在那儿点头哈腰地对着王子官说着什么。

    其实从这个角度不太好看,不然他就会发觉,王盛达并不是对着王子官点头哈腰,而是对着李春秋。

    李春秋没有在荧幕下见过王盛达,却在荧幕上见过王盛达,毕竟是汉唐最优秀的企业家之一,能不经常上荧幕么?

    不过,王盛达虽然没有见过李春秋,但却听说过李春秋。

    毕竟,他也是王子官的大哥,王子官之所以能爬到这个位置上,很多时候,也是靠王盛达的财力,自然王盛达有些东西在王子官之上。

    王子官都知道李春秋,王盛达会不知道嘛?

    也许是命运弄人,在来到王子官等人的面前时,王盛达已经结束了和李春秋的客套。

    干咳了两声,似乎是故意想要吸引人的注意力。

    王子官看着有些不解,那意思是,我们在忙着招待大人物,你跑来凑什么热闹,就算要给你安排一下,我们还没召唤你呢。

    而王盛达却误以为是因为心思急切想要见那位传说中的大人物,所以有些失礼。

    李春秋看着,眼里闪过一丝戏虐。

    不过他虽然年岁不大,却是只成了精的老狐狸,不然刘振文那些人又何必听他的。

    因此,那点智商,自然没有发现他眼里那丝比狐狸还狡黠的狡黠。

    是个知书达理的人,虽然主动过来,失了些礼节,让王子官有些不乐意,但他马上变对着王子官和王盛达行了礼:“子官叔叔,盛达叔叔,你们好。”

    王子官也是个狐狸精,虽然心中有些不快,但在贵人面前,怎么能表现出这种心态呢,于是他的笑就像甜出蜜儿来一样。

    王盛达笑着开口说:“,来我给你介绍几位人物。”

    挑了挑眉,点了点头,目光却是落在李春秋身上:“盛达叔叔,这位是替补的秘书吧?”

    此话一出,顿时几个人就不说话了,完全呆在了那儿,仿佛空间和时间都凝固了一般。

    李春秋一句话,就可以把他们全灭了,竟然问王盛达这位是不是就是替补的秘书,这要王盛达怎么回答,难道王盛达要点点头,说是的是的?

    或者说,他摇摇头,郑重其事的介绍李春秋,怎么看都像是成了主角。

    今天他们的主角本来就是李春秋,怎么可以是别人?

    想到这些,王盛达的脸色有些难看,王子官的脸色更很难看,这不请自来也就算了,还要出言不逊坑他们?

    真以为占着自己父亲是梁云舟就无法无天了,可知他们的这位贵人,一句话便可以让梁云舟成为叫花子。

    当然,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会说这样的话。

    见状,却是不以为然,他只是以为自己在贵客面前有些失礼,因此让王盛达和王子官有些下不了台。

    他的脑子并不太好,因为他只是个纨绔,而不是靠自己打拼起来的富翁。

    思绪急转之下,自作聪明地说:“盛大叔叔,子官叔叔,这位兄弟我认识。”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再次震惊了。

    和李春秋认识,什么时候认识的?

    又是通过什么手段,巴结到李春秋的。

    再次自作聪明,说:“当时李兄在垃圾桶后面的偷窥之风,很是英俊潇洒,我与李兄一见如故。”

    在他看来,这个替补秘书虽然通过某种关系攀上了贵人,只要将其恶劣、丑陋的品行说了出来,那么那贵人一定会心生厌恶,扫地出门。

    甚至,一动怒,李春秋整个家都完了。

    然而,事情却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只见魏文耀推开了王子官和王盛达,一巴掌就抽在了的脸上,当场被打得转了几个圈圈。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包括泳池中的人,包括甜甜小姑娘还有那几名闺蜜。

    很多人都看了出来,魏文耀是官府安全局的局长,在圣京地位挺高,还是形象代言,怎么能无缘无故出手打人?

    而且,他打的好像还是梁云舟的独生子?

    众人很是茫然。

    但是王子官等人却不茫然,因为是自作自受。

    接下来,大家就听见了魏文耀这样一句话:“敢在我面前侮辱李少,你特么找死,你信不信李少让你家云舟集团倒闭。”

    闻言,吃了一惊,他已经不是了,李春秋才是少。

    因为他没有资格让魏文耀称少,而李春秋却有。

    整个圣京能让魏文耀喊少的人太少太少,至少以前还没认识,但他却听说过。

    他猛然回想起来了李春秋说的四门是什么东西,那是传说中的四个家族,其中的人才是汉唐权利的巅峰。

    难道,李春秋就是其中某一门的走狗爪牙,走了狗屎运被某位大贵公子看重,带在身边?

    很不服气,他认为,这不公平。

    当然,在他仗着他老爹有钱,泡妹子耍酷炫富,欺负别人的时候,他也没想过有什么不公平。

    人总是这样,只有事情真正发生在自己头上的时候,自己吃了亏,才会真心大叫着不公平。

    说白了,这世界上很多人都是自私的,因为汉唐有句老话叫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肿了半边脸,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平生还没有受过这样的气,虽然他啃不动魏文耀,虽然他梁家也啃不动魏文耀,但是他可以恨魏文耀,至少在心里。

    这时候,李春秋走了出来,看着,一脸平静地说:“我说我会记得你的,当然此时你可能会很不服气,但是你完全忘记了,你在仗势欺人的时候,别人又是什么感受。”

    没有说话,李春秋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去了,他也确实无法接受给自己最看不起的人,去屁颠屁颠的当舔狗。

    他可以当舔狗,但不是给自己最看不起的人。

    李春秋并不需要他的回答,因此无论他回不回答,李春秋都会继续说下去。

    “我以前没在汉唐,在国外,对国内的情形并不了解,云舟集团很好,你父亲很优秀,我不会因为和你的私人恩怨去牵扯你的父亲。”

    “我只是希望你,做个纨绔有点节制,你与其仗着这个身份去欺负人,不如去多帮助人,这样很多人会记得你。”

    “而不是成为一个过街老鼠去。”

    还是没有说话,他也很不愿意被自己最讨厌的人教训,在他看来,你我都是狗仗人势,大哥又何必笑话二哥?

    当然,其实他是不愿意和李春秋成为大哥、二哥的,因为他非常讨厌李春秋。

    李春秋也知道这一点,于是他接着说:“你可能会想,我跟你一样,有什么资格指责你,但你很快便会发觉,我与你不一样,因为很快,你就会在电视上看见我。”

    心想:上电视你牛逼啊,老子也能上电视,只不过你狗仗人势仗的人比较牛逼。

    王子官也看出了的态度有问题,忍不住呵斥道:“梁玉杰,你别以为有梁云舟就可以无法无天,若不是看在梁云舟的面子上,我怎么可能认你这个侄子。”

    在心底冷笑:若不是看在我父亲的钱上,你当然不会认我这个侄子,如今我得罪了老虎,你做了墙头草,当然第一时间放弃了我。

水老

    亦或许,漠鹏和此生都没有见过这般巨大的火球,它就这么高高的挂在天空,周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如此的孤独,孤独得可怕。

    问:“漠鹏将军看出了什么?”

    漠鹏说:“站得高远、一身骄傲、如日中天的人,都是孤独得可怕的人。”

    说:“我观漠鹏将军,早年行事狠辣异常,也算一大枭雄,不知今汉唐内,又有几人能称枭雄。”

    漠鹏看着那个巨大的火球,他并不感觉到很热,反而觉得有些冷,也许是那巨大的火球,负青天,绝运气,天地止于此,太过孤独。

    他深思了一下,说:“李春秋,少时称雄四门,本为太子,却因为惊才绝艳,四门嫉妒其才,故而逐其远行。”

    “其入黑豹,征战十年,从无败绩,得军官,在国际上名气响亮,因此李家少爷虽不在,也固而不倒,甚至位列四门之首。”

    说:“那他算是枭雄啰?”

    漠鹏摇了摇头,说:“不算,李春秋此人,虽然能耐极大,不逊色于南王,但终究是多情了些,但这多情却又不是真正的多情,而是深情,就像当年的南王一样,李春秋终究会输给感情。”

    叹了口气说:“不想,你小子竟然能识得人心,真是不可思议,天啊,越来越热了,风沙越来越大了。”

    随着他的话,天空中的太阳恍惚中竟然更耀眼了些,西原三省的黄沙,漫天飞扬,把天地间都染上了一层并不好看的黄。

    漠鹏笑了笑说:“只是,在人间活得久了,难免看得透了,经历多了难免懂得多了,只是终究还是有些怀念。”

    问:“怀念谁,阿桃?”

    漠鹏苦笑说:“除了阿桃,还有很多人是值得怀念的,我一向认为人间不值得,却不想,这人间,竟还是有很多东西值得的。”

    “其实我曾在无数的回忆想过,如果当初,我没有背叛南王,今天的结果是不是会好一点呢,其实我一点儿也不想背叛南王,终究只是为了爱。”

    笑了笑说:“那么曹貂一身武功通天,算不算枭雄?”

    漠鹏摇了摇头:“曹貂这个人吧,怎么说呢,应该是专情一生败于一人,如果没有那个女人,曹貂应该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

    “曾经,问天下我能够看得上眼的有几人,曹貂应当算一个。”

    叹了口气:“我很难理解你,感觉你就像这天空中的大火球一般,明明散发着无穷无尽的光和热,却偏生孤独的要死。”

    漠鹏转过头看着的眼睛,很认真地问:“你杀过自己最重要、最爱的人么?”

    怔住了。

    那双眼睛明明平静的要死,但他却感觉背后波涛汹涌,海浪滔天,就仿佛藏着无数风暴和闪电一般,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抖。

    也就是说,漠鹏的悲伤已经超越了皮囊,而是在灵魂的深处,这悲伤究竟有多大,能不能把一个人吞噬的体无完肤,不知道。

    漠鹏说:“想来,不出意外,南王应该已经收复了曹貂,曹貂啊,一个本该成为枭雄的人,却为一个女人拖累了一生,我却觉得,值得,也不值得。”

    “到了现在,我竟然已经不知道值不值得,当是茫然啊!”

    说:“那陆锦徽,算枭雄么?”

    漠鹏摇了摇头,说:“陆锦徽大概只是一个老天的幸运儿,所有人都在揣测,他是不是运气好,某人为了报复南王,所以改了遗诏,他才捡了个皇位。”

    “明明是兄弟二人,为什么能力差别这么大,即使是同父异母,也不见得陆锦徽的母亲智商有多差。”

    说:“你好像说的很有道理,那么叶卫国算枭雄么?”

    漠鹏说:“叶卫国,本来以前挺不错的一个人,至少计策、谋略、比较毒辣的办法层出不穷,结果在叶卫虎死后,这个人感觉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不说别的,此时大概他的脑子里只有叶卫虎的死,只有为叶卫虎报仇了。”

    “真不知道,藏州军区那些家伙,到底是谁杀的叶卫虎,为什么不留给叶南风杀呢,那样的话我岂不是就不会落到现在的处境。”

    “也不对,叶南风怎么可能杀叶卫虎呢,叶卫虎明明是叶南风的二哥,虽然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叶南风毕竟是叶勤老爷子养大的。”

    笑了笑,说:“是啊,这次叶卫虎的死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就算是老夫,竟然也想不通,这些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漠鹏叹了口气,说:“凡事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七分努力三分运气,天若要亡你,你也不得不亡,就像前朝霸王。”

    有些感慨,问:“那么刘家当今家主,开国元勋刘少威呢?”

    漠鹏说:“刘少威这个家伙是个老狐狸,心里念念想的,都是如何将刘家安排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一个安全的位置,生怕一个考虑不周到,便将刘家毁了。”

    “顾虑如此之多,他又如何成为枭雄呢?”

    点了点头,说:“分析的很是在理,顾虑太多,又如何成为枭雄呢?”

    “那么,楚凤算是枭雄么,曾经庙堂和江湖的那场对决,可是震惊整个汉唐,无数江湖客以之为偶像,不禁热血沸腾。”

    漠鹏摇了摇头,说:“紫楼一战为什么能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第一是因为楚凤不仅个人武功高,而且他身边的人都很有本事啊!”

    “而且,那一战,是楚凤打帝都,曹貂没有管,南王府没有管,我也没有管,只是四门和其交战,陆锦徽在后面做鬼。”

    “说白了,当时并不算真的庙堂和江湖之争,而且那一战后,楚凤身边的人几乎死绝了,只剩下他一个,不过武夫尔。”

    抓了一把黄沙,扬在风里,笑问:“那试问南王,可算枭雄乎?”

    漠鹏说:“南王前半生征战沙场,其才华能力冠绝东华大陆,心思缜密,睿智过人,尤其是他的那些算计,才叫恐怖。”

    “后来,被誉为我东陆四公子之首,称为公子华,先帝对其喜爱无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有传位之意。”

    “可惜后来,先帝驾崩,内忧外患,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先帝竟然将皇位传给了陆锦徽。”

    这时候,有云涌来,有风起,云围绕着那巨大的火球,但也不把火球遮盖半分,仿佛只敢点缀,而不敢亲近一般。

    说:“很多事情,都是世事弄人,就打比方说,如果皇位真的传给了南王,估摸你后面也不好那么反南王,你有如何有称霸一方的机会?”

    漠鹏赞成地点了点头,说:“不错,这个确实要感谢这奇怪的命运。”

    “但当时,内忧外患之下,还有贼心的人想要来挟持陆锦徽,南王大怒,率门客、甲士追出三千里,从那些人中,抢回了陆锦徽。”

    “一时间南王成为了汉唐帝国最大的英雄,并在群臣的支持下,当上了摄政王,一时间风头无两,成为了汉唐帝国最大的权客。”

    “几乎集军政权一身,他安内忧,攘外患,把风雨飘摇的汉唐给扶稳了。”

    “但是他的观点似乎和四门不合,于是四门一直对南王摇摆不定,屡次想要找机会将南王削弱,然后好让四门制衡南王。”

    “后来,南王也和四门谈判破裂,几乎是四门和南王,互不相容的地步。”

    听到这里,摸了摸胡须,调皮地问:“然后你登场了?”

    漠鹏点了点头,说:“不错。那个是我造反了,若没有我造反,说真的,那些四门还不至于能够支持陆锦徽,将南王逼到南方来,不过就算他们吧南王逼到南方来,还不是养虎为患。”

    说:“老夫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漠鹏抬手,做了一个虚请的手势:“先生请讲。”

    摘了一根野草,放入嘴里,咀嚼了起来。

    西原三省宛如沙漠一般,天空中的大火球又仿佛要把整个人间都烤化,哪里来的野草,漠鹏并不知道,或许自己都不知道。

    津津有味的咀嚼着野草,时分开心地说:“若当年没有将军那一举动,老夫敢断言,绝对没有尽头这局势,陆锦徽和四门,也起不来。”

    漠鹏朗声而笑:“这样一来,本将军岂不还是汉唐帝国三分天下的奠基者?”

    点了点头,说:“是的,那么南王究竟算不算枭雄。”

    漠鹏叹了口气说:“以前的南王,绝对不算一个枭雄,因为阿桃的情爱拖累了他,但是今天的南王,却绝对是个大大的枭雄。”

    “阿桃死了,他心中已然无情爱,一个没有情爱的人,怎么会有弱点呢,可以说,心中的南王,是我平生见过自可怕的敌人。”

    “现在无情无爱的南王,当算一大枭雄。”

    有些不解地问:“漠鹏将军,你的敌人如此可怕,为什么你一点点也不担心呢,反而一脸悠闲,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我很好奇,是不是你觉得,自己一定不会被南王击败还是砸的。”

    漠鹏闻言,大笑说:“因为当今天下,在我看来,天下枭雄,不过为我和南王也,枭雄对枭雄,何惧之有?”

    ……

    ……

    天水市,议政厅桌案前,每个军官的脸上都挂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他们只觉得自己的心头压了一块很重的大石头。

    一个没有弱点的人,给士兵的压力不会太大,因为士兵只管杀伐,不管其它,但将士就不一样了,他们要管的东西很多。

    比如,把你平安带回去,亦或者让你最起码是死在战场上,而不是死在无辜的军部事件中,这样会显得很白痴,也很不值得。

    沉默了良久,在北方权贵们的眼神示意下,李春秋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如果漠鹏真的无敌,那我们这战该怎么打?”

    南王神秘一笑说:“就是因为漠鹏过于完美,这场战,才好打!”

    李春秋很是不解,问:“为何这般说?”

    南王说:“因为漠鹏没有缺点,因此他做事情便会追逐完美,凡事苛求完美的人,物极必反,必回出现大漏洞,这样的大漏洞,足以要一个人的命。”

    此话一出,议政厅内的将士军官纷纷恍然大悟,心想原来是这个意思。

    ……

    ……

    一场关于进攻西原三省,同盟部署的问题,便在讨论完怎么对付漠鹏的时候,结束了,这样的会议还有好几场,要应对的问题,出谋划策也很多。

    但是领导总是要休息,不说南王,其它人都强烈要求休息,因此这个会议需要开很多天。

    在没有会议,也没有事情的时候,南王会来到议政厅的高处,看着西面那间不知名也不知谁住着的小院,不知所以的发呆。

    在那个小院中,有一颗可爱的桃树。

    那颗桃树开了花,粉红色的花瓣在淡金色的阳光下格外动人。

    阳光穿过桃花,粗粗细细地洒在了地上,就宛如无数的金色光浆泄了一地,很美很美,宛如仙境。

    南王喜欢这样的画面,看着这幅宛如仙境的画面,容易让他想起两个人。

    一个是阿桃,另一个还是阿桃。

    阿桃平时除了策马游山玩水之外,便是陪着南王去看那些最美的风景。

    比如下雪后的香山,阿桃便会牵着手,跟南王一起散步登山。

    雪很厚,掩盖了血红色的红枫林。

    天下有红枫林的地方很多,满山红枫林的香山南王也看了很多,但被大雪完全掩盖住的香山,南王完全就没见过。

    宛如一个身材姣好的少女,掩盖了一床大白被子,躲在被窝里,里面却是裸露的筒体,这个诱惑当然是很巨大的。

    为什么说是巨大,因为你一掀开被子,便能看到那姑娘最动人的风景,又如何能不巨大。

    因此,在雪后散步香山,总是令人激动的,尤其是陪着阿桃散步香山的时候,如果你不快乐,他会用千百种方法哄你,逗你开心,让你快乐起来。

半镜系列1

    “施主,小僧是东照寺的,法名明澄。奉师父义净之命,前来请施主到庙里一叙。”

    我的面前,端坐着一位青衣的年轻僧人。他面型削瘦,五官精致,一脸庄严之相。

    他是十分钟之前到来的。

    此刻正和我面对面,坐在我的客厅之中。

    “东照寺?就是那个东照寺吗?”

    我满脸疑惑的问。

    “是的。”

    明澄回答。

    东照寺之所以全国闻名,是因为他们的一个特殊现象。就是他们盛产“肉身佛”。

    所谓“肉身佛”,就是指修行道行极高的大德高僧圆寂后,肉身不腐,所变成的不坏之身。

    东照寺位于安徽境内,历史悠久,第一具“肉身佛”产生于明初,之后就不断诞生“肉身佛”,至今为止,东照寺的肉身佛已有13具之多。

    东照寺的现任主持义净和尚,是国内佛教界有名的大德高僧,和我同有一面之缘。

    “义净大师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问。

    明澄沉吟半天,才缓缓开口说:

    “最近,寺里发生了一件怪事。”

    “哦。什么怪事?”

    明澄说:

    “人形。是经常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些人形……”

    “人形?”

    我盯着明澄的眼睛问。

    “是的。现在寺里人心惶惶,不知谁传了出去,香客也减少了大半,直接影响了寺里的收入。”

    “你能说一下,具体是怎么回事吗?”

    我打断明澄的话。

    明澄沉默了一会儿,说:

    “很难用语言描述的明白,你跟我去看一眼,一看你就明白了。”

    “好。”

    我点头同意。

    于是,一天后,我跟着明澄来到了东照寺。义净第一次见到那种“人形”,是在十多岁的时候。他是被遗弃的孤儿,被师父慧空在云游的时候捡到,带回寺里,养大成人。

    两人亲如父子。

    一年冬天,夜里下了大雪。

    早上起来,小义净推开庙门一看。

    咦——

    第一眼就看到个奇怪的东西。

    在距门两丈的禅院地上,趴着一个栩栩如生的“人形”。

    就像是谁用刀子刻在雪上的雪雕一般。

    但周围没有脚印。

    小依义净连忙跑过去观看。

    发现那是一个痛苦扭曲的“和尚”。他张大嘴巴,似乎在愤怒的呐喊。

    这“人形”究竟是怎么来的呢?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呀?”

    小义净拉来师父慧空一起观看。

    慧空双手合十,默默念了一段超度经,然后才缓缓说: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自我来到东照寺,就经常会看到这种奇怪的‘人形’。他们似乎很痛苦。但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可为什么会出现在东照寺里?”

    说完,慧空长长叹了口气。

    从此以后,义净也开始不断见到这种莫名其妙的诡异“人形”。

    有时候,出现在院子里。

    有时候,出现在厨房。

    有时候,出现在桌子上。

    有时候,出现在墙上。

    总之,每年都会出现两三次。

    根本不知道它们是从哪儿来的?和怎么来的?

    开始的时候,义净还有点害怕。

    但它们只是诡异出现,对人并没有什么伤害。

    慢慢地,义净也就习惯了。

    见怪不怪,其怪,照常来。

    但直到,半年前,这些奇怪的“人形”却发生了变化!

    让义净,和东照寺里的和尚们,不由得害怕起来!首先,这个出现的“人形”开始增多。

    以前,一年只出现过两三次。

    半年前开始每月都出现,而且出现的间隔期越来越短,不断缩短到半个月,十天,五天,三天……

    直到一个月前,它们几乎天天都出现了。

    东照寺的和尚们,开始觉得恐惧起来。他们每天四处在市里寻找着新出现的人形,见到就连忙扫掉。

    但还是被来进香的香客看到了。

    于是,东照寺“闹鬼”的信息,别被传了出去。

    绝大多数人,都不敢再来拜佛进香了。

    这还没什么,真正让东照寺僧众恐怖的,是五前天发生的一件事。

    五前天晚上,东照寺的僧众们,正在围着桌子吃晚饭。

    突然之间,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桌子的中间,缓缓出现了一个白色“人形”。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有的胆小的僧人,不禁开始浑身发抖,牙齿也咬的格格作响。

    其中有个胆大的僧人,咳嗽两下,壮壮胆说:

    “没啥。大家不要怕!这些年来,这些人形一直都人畜无害。再说,我们这么多人,它又能把我们咋地啊?”

    说的,他伸出筷子去夹菜。

    这时候,桌上的人形,突然跳起来,张个大嘴,张牙舞爪的,向他直扑过去!

    当白色的手掌,卡住那僧人咽喉的时候,“人形”化成一堆白色粉末,散落地上,消失了。

    那大胆僧人,向后一躺,吓得昏厥过去。

    等抢救过来后,发现他的咽喉处,有一个红红的掌印。

    这件事情发生后,有几名的僧人,悄悄溜走,弃寺而逃了。

    剩下的僧人,也是整日的恐怖氛围里,聚集在一起念经。

    但无济于事,这种人形出现的,越来越频繁,而且都会动弹了。

    出现之后,有的会跑几步,有的会往前爬行,有的会痛苦地打滚,还有的甚至会攻击僧人。

    只是他们的攻击,没有太大的杀伤力。

    但也确实够恐怖的,足以让人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

    为了给僧人壮胆,义净把大家聚集在大雄宝殿里,没日没夜的一起念经。

    但是,三天前,义净也遭到了“人形”的攻击!三天前的晚上,义净端坐在大殿里的佛像前,敲着木鱼,和众僧人一起在念度亡经。

    突然,僧群里有人失声发出了恐怖的叫声。

    义净睁开眼睛,见众僧人都面露恐惧之色,纷纷用手指着自己的背后,不住退却。

    义净不禁回头观看。

    这一看,让义净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浑身不由得开始瑟瑟发抖。

    义净看见了让他终身生难忘的恐怖一幕。

    只见一个半透明的白色人形,正用双手扒着他身后的墙壁,迈步走出来。

    左腿和半个身子已经出来了,右腿和另半个身子还待在墙壁里。

    义净想立即跑开。

    可双腿瘫软,寸步移动不得。

    只见那白色人形,从墙壁里缓缓走出来,走到义净跟前,又绕着他走了两圈。最后在他面前站定,和他面对面立着。

    只见那白色人形,口唇掀动。

    显然是在对义净说着什么。

    可是,它发不出声音。

    义净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义净用颤抖的声调问。

    那人形见义净听不明白,口舌蠕动的更快了,显然是他加快了说话的速度。

    它的面容开始扭曲,愤怒逐渐浮现出来。

    它越说越快,越快越说不明白。越说不明白,他越愤怒。它的怒火逐渐上升到了极点。

    陡然,它长啸一声,呲牙咧嘴,张牙舞爪的,向义净扑来!

    它的嘴巴,狠狠的咬在了义净的肩膀上!

    因为恐惧,义净的身体纹丝不能动弹。就这样被它咬着。

    钻心的疼痛,从肩膀传遍全身。

    义净咬着牙,一声不吭。

    僧众们已经吓得“呼啦”逃出了大殿之外。

    这时,突然,“人形”浑身冒出青色的火焰来。它松开咬着义净的嘴,开始在火里痛苦挣扎。

    嘴里发着凄厉的叫声。

    它身上的青色火焰越烧越旺,而它挣扎的动作,却越来越慢。

    慢慢地,它爬到墙壁的角落,不动了。

    青色火焰也渐渐熄灭。

    地上只留下了那个痛苦扭曲的白色人形。

    听完义净和尚的叙述,我良久沉默不语。

    我要求义净给我一天时间。

    他答应了。

    这一天里,我走访了东照寺的僧众,和实地勘察了东照寺的地形。

    很快,我就发现了,“人形”出现的规律。

    准确来说,是“人形”在空间方位上的出现规律。

    我画了一张东照寺的简图,根据僧众的回忆,在上面一一标明了发现“人形”的位置。

    我发现,这些“人形”的分布呈扇形,越靠近扇形的顶点,出现的越密集,越远离顶点越稀疏。

    而扇形之外的位置,几乎就没有发现过“人形”。

    扇形的顶点,就是大雄宝殿中,那天晚上,从义净身后窜出“人形”的那面墙壁?!

    我把结果分析给义净,和东照寺的僧众看。

    “有工具吗?我们破墙吧!虽然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但我相信,困扰你们的根源,一定就在那墙壁里!”

    最后,我看着义净和尚的眼睛,认真的说。

    义净点了点头。

    不久,有小和尚拿来铁锤,镐头和铁锹之类的工具。

    我抡起镐头,对着那面墙壁,狠狠砸去。

    “呼啦!”

    那边墙壁倒塌了,现出一个大洞。

    洞里有个黑黝黝的怪异东西。

    我还没有看清是什么,我身后的义净和尚和僧众们突然一起倒吸了口凉气,然后齐声说:

    “肉身佛!”僧众们把那个黑黝黝的事物抬了出来,放到了院子里。

    这时候我才看清楚,原来是一口密封的大缸。

    “这就是本寺着名的肉身佛。”

    义净过来对我说。

    顿了一顿,他又补充:

    “不过,这不是完成的肉身佛,而是制作中的。现在这缸里的肉身,是腐烂,还是金刚不坏?我也不清楚!”

    “那这缸里的是谁?”

    我问。

    “我也不知道!”

    义净摇摇头。

    “听说贵寺已经有13具肉身佛,最早的产生于元代,请问这些肉身佛像在哪里?”

    我追问。

    “他们都被供奉在后殿上。”

    义净回答。

    “哦。”

    顿了顿,我又问:

    “这些肉身佛,是怎么制成的呢?”

    义净说:

    “所谓肉身佛,其实就是肉身成佛,具有了不坏之身。一般能成肉身佛的,都是修为高深的得道高僧。”

    “嗯。”

    “那些得道高僧们修行到一定程度,就不会知道自己的死期,在圆寂之前,停止进食,开始辟谷,只喝本寺熬制的一种特殊汤药……”

    “汤药?”

    “对。具体我也不知是什么,因为早已失传了。”

    停了一会儿,义净又接着说:

    “高僧圆寂之后,会被放入缸中。缸中铺上石灰木炭,以及填满香料。然后会被密封起来放置三年。这就是俗称的‘坐缸’,也叫‘缸葬’。”

    “坐缸?”

    “对。坐缸。”

    义净点点头。又接着说:

    “3年之后开缸,如果刚那躯体不腐不坏,就证明变成了金刚不坏之身。会被塑金供奉,供僧众和世人膜拜!”

    “如果开缸后,尸体腐烂了呢?”

    我问。

    义净白我一眼。说:

    “那就证明,坐缸者的修行不够。会把尸体火化。”

    我沉默半晌。指着眼前黑黝黝的大缸说:

    “这里面是谁?难道没有半点线索吗?”

    义净摇摇头。

    顿了一下,他面露喜色,说:

    “本寺近三百年来都没有产生过肉身佛了,如果这缸里能是一尊肉身佛,那本寺的香火,就会更旺了!”

    我不理他的话茬,接着问:

    “现在寺里是不是你年纪最大?”

    他点点头。

    “你再想想,还有年纪更大的人吗?看他们知不知道,关于这樽大缸里的人的事情?”

    义净低头想了一会儿,突然一拍脑袋,说:

    “哎呀,我怎么忘了?我师父慧空还活着呢!”

    “你师父?”

    “对。”

    “你都80多岁了,那你师父应该……”

    “虽然他是我师父,并且抚养我长大,其实他只比我大十九岁,他今年刚满百岁!”

    “那他在哪里?”

    “他在附近的灵慈寺。”

    “为什么不在你们寺里?”

    “哎呀,这就是我师父慧空做人高明的地方。我而立之年后,他就把本寺方丈的位置让给了我,而他就到百里之外新开了灵慈寺!这样,他离开,我在本寺权威才不会受到挑战。”

    “哦。”

    我点点头,将信将疑。

    “能不能把你师父慧空请来?”

    “能!”

    “那怎么选定谁将被制作成肉身佛呢?”

    “一般来说,会选寺里将死的老僧。大家一起劝说,一般情况下,老僧都会同意。因为不同意也没办法,大家会强行把它制作成肉身佛。但当时,寺里已经没有老僧。当方丈提出这个建议时,大家面面相觑,谁都不肯站出来……”

    “那怎么办呢?”

    “抓阄啊!”

    只见那怪物嘴巴微张,然后露出了一个极其享受的神情,貂手掌上的紫色火焰,瞬间便被那怪物吸入了腹中。

    ???

    貂怔了怔,脸都气黑了。

    然而那怪物却不知道故意的还是怎么,冲着貂摇头晃脑地扭动了起来,一脸兴奋的样子,那意思好像在说,你还能放紫火么,再来点儿,味道贼好!

    貂看着那怪兽那张很是丑陋的脸就十分来气,他勃然大怒,功法运转之下,忽然暴起,竟是一拳朝着那怪物的脑袋砸了过去。

    这一次,燃起的并不是紫色的极阴之火,而是另一种暴虐、充斥着杀伐之气的青色火焰。

    那怪物终于不敢再显摆,露出了一丝凝重与畏惧来,抬起那燃着幽蓝火焰的锋刀利爪,朝着貂猛的一下抓了下去。

    貂见状,却是浑然不惧,化作蛮夫。

    针尖对麦芒。

    一时间,青色火焰包裹着的拳头,幽蓝火焰包裹的锋刀利爪相撞在了一起。

    那人类弱小的拳头并没有被怪物撕成碎片,竟然扛住了怪兽的爪子。

    那怪兽有些惊讶,这个看似渺小的人类,竟然拥有着如此可怕的力量。

    那名紫军的高级军官此时虽然心里充满了畏惧,但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当他看到貂竟然能一拳接住那怪兽一爪的时候。

    他简直对自己的将军要顶礼膜拜了。

    似乎竟然被视作蝼蚁的人挡住了一爪,这让那怪兽十分愤怒,它咆哮一声,顿时整个四周地动山摇,跟着它张开了嘴。

    那血盆大口中喷出了一股幽蓝色的火焰,火焰成扇形扩散,朝着貂席卷而来。

    那怪物看着貂的眼神中,竟然闪过了一丝戏虐。

    不过就在那扇形的幽蓝火焰欲要将貂淹没的时候,貂周身忽然泛起了一道青色火焰形成的屏障,挡住了那幽蓝火焰。

    貂看着那个浑身冒火,长得很是诡异的怪兽,目光很是冰冷。

    在整个汉唐,还没有入敢藐视他貂,但是这头畜生,却做了。

    怪兽既惊又怒,它搞不懂那青色火焰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够吞噬自己的幽蓝冷焰。

    幽蓝冷焰被青色火焰直接给吞噬了,貂并将其全部吸收,然后那个冒着青色火焰的拳头再次朝着怪物的脑袋砸了过去。

    恍惚中,那青色火焰竟然比之前亮了些许。

    怪物不解,也愤怒。

    它再次挥起了那只包裹着幽冷火焰、锋利如刀的爪子,朝着貂的脑袋扑了过来,他要扭掉这个凡人可恨的脑袋。

    这时候,貂的左手也燃起了青色的火焰,但是却比右手要淡了许多。

    跟着,他抓住了怪物的爪子,然后右拳也落在了怪物那张诡异的脸上。

    跟着,怪物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它竟然被一个蝼蚁般的凡人给打飞了!

    怪物惊愕无比。

    它缓缓爬了起来,然后仰天咆哮了一声,那铜铃般大小的眼珠子,迅速转动了起来。

    它竟是在思考?

    貂看到这一幕,颇为惊讶,毕竟在动物里,人的智商是最高的,至于这不知道是什么种类的护陵兽,显然不在高智商的范畴之内。

    而如今看来,这头怪兽并不傻,而且颇为阴险。

    忽然它奔跑了起来,宛如一道疾风,拉出了很长的幽冷火焰。

    它的目标竟然不是貂,而是那个受了重伤不能动弹的子君高级军官。

    貂惊怒,跟着也动了,他化作了一道青色火焰朝着那名紫军军官扑了过去,然后以身体护住了那名紫军军官。

    那名紫军军官见状,瞪大了眼睛,大吼一句:“将军!”

    他眼中,隐隐有泪花闪过。

    也许在很多知道貂的人的眼里,这个人只有深不可测,功夫极高,为人狠辣等形象。

    而在这名紫军高级军官里,貂却是最好的将军。

    若不是小姐那件事情,貂也不至于变成这个样子。

    想到这里,那名紫军军官神色闪过一丝痛苦。

    他不愿意貂以命救他,比起貂出事,他更希望,出事的是他自己。

    就在这时候,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那怪物锋刀般的利爪拍了过来,貂的身上再次燃起了青色的火焰,将他整具身体都包裹了起来。

    跟着那怪物的爪子拍在了貂的身体上。

    青色火焰挡住了那些幽冷的火焰,但却没挡住怪物的爪子。

    可是,貂并没有被撕裂成两半,而只是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他竟然抓住了紫军的那名高级军官,一起倒飞了出去。

    那怪物阴毒的计划并没有实现,不禁更加恼怒。

    他死死地看着貂,看着那个一身官府的太监,眼里闪烁着浓浓的怒火。

    就是因为这个蝼蚁一般的凡人,屡次让它落入了下风,它可是一只堂堂的高贵护陵兽啊!

    想到这里,怪物再次咆哮了一声。

    貂却是嘴角挂着鲜血,面色凝重。

    看到自家将军为自己瘦了伤,那名紫军高级军官别提有多难过了。

    他愧疚地低下了头,低声道:“将军,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

    貂擦了擦嘴边的鲜血,说:“谢谢当年,你为琪挡下了那一剑。”

    那名紫军高级军官怔了怔,似乎是回忆起了许久之前的往事来。

    半晌后,他回过神来,斩钉截铁地答:“将军,那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

    貂笑了笑说:“本公公平生的兄弟很少,但是你绝对算一个!”

    那名紫军高级军官很是激动,貂简直是他们的偶像。

    而如今,貂竟然说是他算是貂的兄弟,这怎么能让他不激动?

    那名紫军军官颤声道:“将军,你千金之躯,末将万死不辞,这怪物诡异得很,且也极难对付,你别管我了,待我死后,那怪物肯定会想杀你,到时候你将怪物引出去,利用兄弟们,斩杀它应该不是问题。”

    貂笑了笑,斩钉截铁地说:“我貂,绝不是那种生死之前,便放弃兄弟的无耻之人。”

    “你要记住,既然我貂今天对你说了这番话,就一定不会让你死在这里。”

    “你们还未见识过逆乱阴阳的真正奥秘。”

    他的声音不大,而且阴冷而霸道,回响在这阴暗、潮湿的空间里,竟然隐隐给人一种心安的感觉。

    那名紫军高级军官那颗原本不安的心,顿时落了下来。

    圣京,李家。

    半晌过后,李紫嫣揉了揉有些湿润的眼睛,嫣然一笑道:“奇怪,今天风沙好大,我很好了,你呢?我听说你去了南王府,如今在藏州前线任职。”

    “才消停了一年你又上前线了,知不知道很危险的,真是的,时刻都想为国家拼命,这命这么不值钱么?”

    “这么大了还没有喜欢的姑娘?赶紧找一个,好为叶家传宗接代,这样也好让长眠的叶勤老爷子安心了啦!”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唠唠叨叨,像个大龄妇女一般,不过字字句句里全是关切,却唯独没有道出那句思念,百般掩饰了心底的喜欢。

    但是叶南风又不是木头,怎么会感觉不出来。

    就像他说的,汉唐未兴,何以为家!

    他现在还不想谈情爱,既然李紫嫣未挑明,他也不会去挑明,免得大家尴尬,就这样挺好的。

    李春秋不知道躲在了哪个角落里,偷偷地看着叶南风和李紫嫣两个人,不过在看到叶南风和李紫嫣相处很绅士的时候,那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不过在看到妹妹说了千言万语的时候,他那颗原本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而且还有些焦虑。

    他叹了口气,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妹妹啊妹妹,你怎么这么傻呢,这么好的表白时机你怎么能浪费了呢?”

    “再怎么着,你也表露的明显一点啊不是,至少这样才能提醒人家,我很喜欢你,你快有点表示吧,对不?”

    “还有你啊,小叶将军,难道我看错你了?你怎么这么蠢呢,都这样了还看不出我妹妹喜欢你,你不会是感情上的弱智吧?”

    “我到底要怎么撮合,才能让你们两个在一起呢?”

    这般想着的时候,李春秋不禁又十分苦恼了起来。

    叶南风沉思了半晌,笑着回答:“紫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天生就爱往战火里钻,而且命还贼大,怎么死都死不了,放心我不会出事的。”

    “而且我以前就跟你谈过了吗,汉唐未兴,何以为家,现在的我,还没有心思谈爱情呢!”

    “不过藏州的百姓很可爱,那里的烤肉很好吃,清酒很好喝,有时间我带你去藏州看看,看看那里的草原,看看那些可爱的百姓,然后喝一杯清酒,吃一盘烤肉。”

    李紫嫣闻言很是高兴,爽快的答应了,并说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许耍赖喔!”

    叶南风笑了笑说:“我何时骗过你!”

    躲在阴暗角落里的李春秋见状一阵激动,暗道:真是太好了,这样才对嘛,感情就是要朝着可持续发展的方向前进。

    小叶将军,做得不错。

    李紫嫣问:“那你好不容易回圣京,怎么不在叶家多呆几天,一回来就来看我?”

    叶南风苦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叶卫国与我之间的关系,我要是在叶家住下了,岂不是要跟他打得把叶府都给掀了。”

    李紫嫣眨了眨眼睛,笑道:“我还以为如今叶卫虎大哥不幸去世了,他会对你有所改观,态度有所改变,没想到,还是没有诶!”

    叶南风说:“改变肯定是有的,但是他不会表露出来,我大哥就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一个人,当然除了对二哥,大哥对二哥那是什么都放得下。”

    李紫嫣笑了笑:“看在你一回来就这么积极的来找本姑娘的份上,说吧你此时最想去圣京哪里,本姑娘陪你去。”

    叶南风摇了摇头:“我没有最想去的地方。”

    李春秋闻言,差点就急眼了,在心底咆哮一句:你特么在干什么,还没聪明三分钟你又开始犯傻了?

    李紫嫣并不生气也不失望,她眼珠子一转,继续问:“那你又没有最喜欢的地方?”

    叶南风歪着脑袋说:“你最想去的地方,你最喜欢的地方,便是我最想去的,最喜欢的。”

    李紫嫣怔了怔,很快便回过了神来,然后一把牵起了叶南风的手,蹦蹦跳跳地朝着李家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好吧,看在你这么会说的份上,本公主就带你去逛街吧!”

    待到二人出了李家,李春秋才从黑暗的角落里钻了出来。

    他看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回想着刚才的画面,不禁感慨道:小叶将军,看不出来啊,情商挺高的啊,这么会说话,这么会套路女孩子,不会是平时就随时撩妹吧?

    不行,我得跟紧我妹妹,看看叶南风到底要干啥,别让我妹妹吃亏了。

    这般想着的时候,李春秋找到一套黑色卫衣,然后戴上了帽子口罩,捂得严严实实的,准备出门一路跟踪而去,监督好叶南风。

    结果还没出李家大门,那管家就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一脸讨好地笑着问:“少爷,你要出门呐?”

    李春秋怔了怔,有些不解地问:“你怎么看出我来的?”

    那管家得意的一笑:“少爷,你可别忘记了,你小时候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放什么屁。”

    李春秋闻言,老脸一红:“别给我扯那些没用的。”

    那管家笑了笑,言归正传:“如果少爷要出门,又不想露面,可以叫司机开专车送你嘛!”

    李春秋冷冷地瞪了那管家一眼,说道:“在这汉唐还有我不敢露面的时候?我只是要去跟踪人,办大事,你懂个屁!”

    那管家恍然大悟,说:“原来是怕小姐被小叶将军占便宜啊!”

    李春秋没想到这管家这么上道,或者这管家比自己识相,看出了叶南风其实对女孩子很渣?而自己则着相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更不安了,于是没好气地扔下了一句“你懂个屁”,便闪身出了李家。

阿里

    “为什么不继续挥师北上,大家都知道,打战将就的是人心,现在我军士气正盛,挥师北上定势如破竹,就算打进那巍峨的圣京城也不是不可能,首长如今不够果敢,只怕错过大战良机呀!”

    说话的是一位山海市驻军区的老将,老将脾气古怪,心直口快,且似乎并不怎么喜欢这位南王新调来的总司令。

    这话一出,不少激进派纷纷附和,他们都是十分迫切想要上战场立功的主儿,怎么甘心在太原死守,如果北上,万一打到了圣京城,那么岂不是他们的功勋将要领先其它军队,甚至超过传说中那只极其隐秘的天策神军。

    想到升官发财、权势、荣耀这几个字眼,这些征战沙场的老将士们也是一阵热血沸腾。

    韩信面色沉了沉,这几句话虽然看不出什么端倪,但他心思缜密,自然品出了些针对的味道来,于是他想了想说:“现在圣京内乱已平,南北战争中北方的总指挥已经有陆锦徽变成了李春秋,这李春秋思维天马行空、睿智无双、心思缜密,跟南王有得一拼。”

    “现在贸然进军,且不说帝都的支援有多快,就是太原除南边以外,四周都是敌军,如果到时候被夹击,将是我们难以承受的损失,甚至是全军覆没的代价。”

    “要是挥师北上,造成了这样惨烈的代价,这个后果你们谁担当得起,是刚刚那位老将军,还是你们这些支持老将军的人儿?”

    他说得极其认真,但语气平缓,听不出什么情绪,也听不出什么争对的意味。

    但那老将军偏生就有些倔强,挑了挑眉,一脸不服气地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小韩首长没上过几次战场吧,你可知我们身居高位,是多少次冒着生命的危险拼来的。”

    “如果前怕狼,后怕虎,成什么大事,干脆回家种田去,那什么风险都没有了。”

    老将军刚一说完,无数激进派再次附和,这话听着都有道理啊。

    韩信看着以老将军为首那些军官一个个涨红了脸,非要口头上争个高下,然后说服自己的样子,笑了笑说:“自古战场皆有风险,想想这里的士兵有多少是你带出来的,你又见过多少他们的父母?”

    “你自己也有父母妻儿吧?他们在前线打战的时候,家里盼着他们平安而归的亲人们的心情你也能理解吧?”

    说到这里,韩信忽然话锋一转。

    “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既然这些兵是我们带出来的,我们是不是应该尽最大的努力,让他们多一些活下去的几率,返回家乡。”

    “要得虎子,必要入虎穴,入虎穴就有生死的风险,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也不是人力所能改变,而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将风险降到最低,将将士们的死亡率降到最低。”

    韩信说到这里,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大口清茶,然后温和地笑了笑。

    老将军冷冷一哼说:“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小韩首领,年轻人怎么没点儿冲劲儿呢,怕死的不都应该是我们这种半只脚跨踏进棺材的人么?”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一阵郁闷。

    韩信挑了挑眉说:“如果你们认为我胆小,我怕事,那么随便你们,我这个人不太喜欢解释,你们想要挥师北上,可以,只要你们申请得到南王的同意,我就立刻挥师北上,散会!”

    说完,他拿着文件夹阔步离开了帅营,丢下一群军官在这儿面面相觑。

    这一次,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这些老将自从来到太原后就倚老卖老的与他争锋相对,他的好脾气和好性子都这么被磨光了。

    待到韩信离开后,关飞觉得颇有些尴尬,说实话他很欣赏、敬佩韩信这个人,可是饶是是他,也赞成继续挥师北上。

    战争,就讲究乘胜追击,一鼓作气,刚刚打了大胜仗,怎么能止步不前呢,这岂不是扰军心,掉士气的么?

    因此,刚刚的争执,他没有加入。

    而那老将在山海市似乎也颇有辈分,朝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吐沫,说:“切,以为跟南王熟就可以大拽啊,以为老子不敢找南王,老子等下就去找南王去,本来这几次的指挥和战略让老子很是欣赏,但刚一进太原就怂了,真是后生一点也不可畏。”

    说完,他带着那些激进派离开了帅营,估摸是联系南王,打小报告去了。

    ……

    ……

    阿里前线,赵楠亲自来到前线城头,与那些前线的普通士兵谈心。

    赵楠虽然不是地地道道的藏州人,但在藏州生活了很多年的他,几乎对藏州的一切了如指掌,与这些本地人有许多共同话题。

    且这些本地人吧他当作神一样看待,谈话间便收买人心,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

    没一会儿,大地便颤抖了起来,宛如无数铁甲巨兽从远方奔腾而来。

    赵楠眯了眯眼睛,神色一凛,知道肯定是敌军开始进攻了,他拿起通讯设施,开始呼叫前线各个留守部队:“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敌军开始进攻,并且有大量的坦克、轰炸机、机器爆破军团,请工兵团启动离子罩。”

    此起彼伏的“收到”声响起后,紧跟着是一句“工兵团团长已收到,正在启动离子罩。”

    就在这句话话音刚落的时候,远方无数颗导弹照亮了夜空,直直朝着阿里前线的军营落了下来,这一幕很美,充斥着华丽的死亡。

    赵楠眯了眯眼睛,看着天空中那些正在飞速而来的导弹,浑然不惧。

    就在那些导弹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落到地面的时候,整个阿里忽然升起了一个泛着电离子的光罩。

    那些携带着巨大爆破威力的导弹在接触到那些泛着电离子的光罩时,瞬间被这些电离子光罩分解,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赵楠唇角微扬,挑了挑眉头,心想:就凭这些导弹就想破我阿里前线,未免也太小看这藏州了吧?

    就在这时候,地震的颤动又开始了,远方隐有光亮从地平线生出,跟着无数铁甲巨兽从光亮中钻了出来,这些铁甲巨兽很是高大,有一些超级坦克,也有一些巨大的机器人。

    不过不管是什么种类,他们的身上,都携着重火力炮弹。

    赵楠看着那些高大无比的铁甲巨兽,眯了眯眼睛,拿起对讲机,下令道:“工兵团和城防部注意,启动城防设施。”

    “工兵团收到!”

    “城防部收到!”

    跟着,阿里前线的城头忽然动了起来,随着那些城头铁砖的变幻,一些炮弹和奇形怪状的机器纷纷从墙里面钻了出来。

    这时候,赵楠又下达了第二条命令:“工兵团注意,请关闭离子防护罩。”

    “工兵团收到!”

    跟着,那些充斥着无数电离子的防护罩忽然散去。

    也不知道敌军看到这一幕是不是觉得机会来了,那些铁甲巨兽竟然在同一时间开炮了。

    那一颗颗炮弹拖着明晃晃的尾线朝着阿里前线的城墙飞驰而来,就宛如一条条被火光包裹着狰狞的火龙。

    就在这时候,阿里前线城头那些奇形怪状的机器也发射了炮弹。

    不过这些炮弹和同盟军的炮弹有些不同,同盟军的炮弹是散发着火光的火龙,而阿里前线城头的炮弹则是散发着阴冷寒芒的凤凰。

    火龙与凤凰相撞,发出了巨大的爆炸,附近表面全部是黄沙的大地瞬间被炸出了几个深坑。

    即使赵楠隔得有些远,还是能感觉得到那巨大的冲击波、扑面而来的热浪、以及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如果在爆炸范围附近的话,肯定死无全尸。

    离的稍远一些的话,可能会被冲击波震死。

    离的更远一些的话,可能会被这爆炸声弄成聋子。

    索性赵楠离得很远,而且他是一个修为在身的武者,非普通人能比。

    阿里城墙上那些奇形怪状机器发射出的导弹,整是拦截弹,想不到这小小的阿里前线,居然有导弹拦截系统,恐怕这会儿同盟军的那个指挥官,肺都差点气炸了吧?

    然而,同盟军那边如泰山般高大的铁甲猛兽,并没有停止脚步,反而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赵楠见状,眼睛眯了眯,然后拿起通讯装置,开始下令:“呼叫城防部,呼叫城防部。”

    “城防部收到,首长请指示。”

    赵楠闻言,接着说:“请城防部启动城防巨兽,同时炮轰敌军进攻部队。”

    “城防部收到。”

    话音刚落,顿时那些城墙上奇形怪状的机器纷纷将炮口、枪口瞄准了同盟军那边的铁甲巨兽,然后开始开炮。

    顿时幽冷的光芒照亮了阿里前线的城头,也照亮了每个士兵坚毅的脸颊。

    跟着,阿里前线的城门打开了,一头头巨大的铁甲巨兽出现了,这些铁甲巨兽与同盟军那些相似,但又有些不太一样。

    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又分辨不出来。

    跟着,那些铁甲巨兽纷纷开炮,但发出来的并不是炮弹,而是一束束奇异的能量体。

    这些能量体在空中迅速重组,然后竟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屏障,成为了阿里前线城外一座坚实的壁垒。

    真正的科技对战,可就真没武者什么事情了,就算此次楚凤前来,也未必破的开这些防御。

    城头奇形怪状机器打出的那些炮弹,准确的击中了同盟军的铁甲巨兽,但是那些铁甲巨兽里也有一些防御设施,因此基本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很快,同盟军的铁甲巨兽便开始反击了,一颗颗卷着火光火龙导弹发射而出,直奔那些防护罩而来。

    密集的导弹在防护罩上不断炸响,即使有了防护罩的阻拦,还是能感觉到那令人窒息的热浪、强有力的冲击波和几乎能够摧毁人耳膜的巨大爆炸声。

    当同盟军发射出的那波炮弹全部炸响后,阿里前线这些铁甲巨兽联合在一起布置出来的防护壁垒瞬间碎成了一片一片的,就像一些梦幻蓝的瓷片,散在了风里。

    阿里的铁甲巨兽开始能量充能的时候,同盟军欲要发起第二波进攻。

    就在这时候,赵楠瞅准了时机,用通讯设施下令道:“城防部听令,开始第二波进攻。”

    跟着,阿里前线城墙上那些奇形怪状的机器又发射了第二波炮弹。

    这些炮弹卷着冷光击向了同盟军的铁甲巨兽,那些铁甲巨兽的操纵者见状,顿时一阵手忙脚乱,有些反应快的、沉着冷静的迅速反应过来,打开了防御装置。

    而那些反应稍慢的,则被这些炮弹打个正着,整个铁甲巨兽顿时被爆炸声和火光吞没。

    同盟军这边,损失不小。

    本来两军差不多的装备和实力对战,应该是伯仲之间,奈何同盟军那边就只有一个叶卫虎是战术指挥的大家,至于其它人,总有些不入流。

    于是,在第一波炮弹打破阿里这边的防御罩的时候,这些军官毫不犹豫的下了攻击的命令,这样一来,正好被赵楠抓住了机会,给了一波致命打击。

    铁甲巨兽发射炮弹的速度,要比城防机械发射炮弹的速度慢,这是个常理儿。

    同盟军的军官也知道,但是他们并没有想到赵楠竟然会来这么个破釜沉舟的一击。

    也许是因为这一波损失太大还是怎么的,同盟军的军队竟然不再进攻,撤退了些许距离,远远的观望着。

    赵楠见状,挑了挑眉,有些不解,不明白同盟军的军官,是在干什么。

    ……

    ……

    夜深了,巍峨的皇城点满了灯火,在漫天星月下更加巍峨壮丽。

    梧桐宫内,凰羽与陆锦徽坐在小桌前,桌上摆着丰富的菜肴,他们面前则放着几坛汉唐特有的清酒。

    身边没有一个宫女服侍,也没有一个太监服侍。

    也不知道是陆锦徽自己故意这样的,还是他在圣京之乱中落了下风,连宫里的那些人都开始不愿意服侍他这个有名无实的皇帝了。

    西原三省接阿里前线的战斗他早已经知道,而他却没有任何表示,若是以往,他肯定会兴冲冲的叫人盯好了战局,而如今他只是在和凰羽吃肉、喝酒。

    “这么说,我的机会来了?”陆锦徽眼中迸发出骇人的精芒,问。

    凰羽见状,脸上渐有喜色,这样的陆锦徽,才是他愿意看到的那个陆锦徽。

    上官道笑了笑说:“如今太原一事不可解,陛下只要可以解决太原一事,那么定可名利双收,这只是第一步。”

    “当然,陛下也无需担心李春秋等人会对此有什么想法,如今他们即将全部主力赴西原,哪里有余力管后方之事。”

    “虽然漠鹏不如南王势力,但毕竟四野集团军闻名天下,号称野战第一,漠鹏才能最多只输南王半筹。他们对付漠鹏这种人物,当然要不留余力。”

    “若此时韩星借机挥师北上,发难的话,四门和三千世家岂不是要后院起火。”

    陆锦徽眼中闪过一抹锐色,点了点头,对着上官道躬身行了一礼:“学生明白,只是许世尤已经联系不上,朕身边,似乎已经没有多少可用之人。”

    上官道微微一笑:“你可是忘记了最近东宫上任的大内总管曹貂公公了?”

    陆锦徽恍然明悟,吃了一惊:“你说,新选出来的圣京四门竟是曹家?”

    自从李春秋夺权成功后,他便意志消沉,不问政事,不理纷争,现在很多外界发生的事情,他都不知道。

    比如新崛起的曹家,和整个曹貂。

    说到曹家,上官道一改常态,竟然冷冷哼了一声:“据老夫所知,原本的曹家在先祖创立汉唐之前的乱世中已经灰飞烟灭,这些年四门和三千世家里那些排的上号的大家族,都没有这个曹家。”

    陆锦徽也觉得此事十分诡异,问道:“那查清楚底细了么?”

    上官道摇了摇头:“就算当年查李春秋那小子的时候,我也没废过这么大的力气,即使老夫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和力量,居然查不到这个曹家的深浅,只知道这个曹貂一身阴柔内功深不可测,不再李春秋、楚凤、南王这些绝世高手之下。”

    陆锦徽蹙了蹙眉头说:“能够培养出如此可怖修为之人的世家,怎么可能之前是籍籍无名之辈,此事着实有些诡异。”

    一旁的凰羽却是陷入了沉思,似乎知道这个曹家的来历,他沉思了半晌,问道:“会不会是关西阴冢曹家?”

    陆锦徽和上官道皆是吃了一惊:“关西阴冢曹家!”

    看着他们一脸震惊且难以置信的模样,凰羽叹了口气说:“我也只是推测。”

    陆锦徽和上官道对视了一眼,眼中的惊骇之情何其浓烈!

    ……

    ……

    太原军区指挥总部。

    自从上一次南王亲自到访表明立场后,以张百战为首的那些老将便消停不再闹腾了,而且张百战老将似乎是个有故事的人。

    韩信本想去了解一番张百战的故事,但是又觉得有些不妥,于是放弃了这个举动,打算一切顺其自然。

    结果还没平静一段时间,叶卫虎战死西原接阿里前线的消息不知怎么传到了这些老将耳里,于是他们皆知道了西原将起大战事。

    如今李春秋刚刚回国,重新接手世家和四门,首先要做的便是收买人心。

    他既然答应了叶卫国要将叶卫虎带回来,结果前脚一到,叶卫虎就战死了,这李春秋怎么能不表示一下。

    如何表示?

    当然是陪叶卫国疯狂一次,叶卫国想杀谁,他此时都得陪着,此事过后,李叶两家将铁板一块,势不可挡。

    于是,在张百战的带领下,这群老将又找上门了,还是那个万古不变的话题——挥师北上。

    这一次,张百战是据理力争,他拍着桌子如此说道:“韩司令,不是我不尊重你,如今帝都主要势力都将前往西原三省处理叶卫国战死一事,正是我们的大好时机,我们此时不挥师北上,更待何时?”

    韩信抬起头,看着张百战,微微一笑说:“你觉得此时挥师北上是最好的选择,我且问你,是不是帝都只有四门和三千世家,且说如今的四门已经不是当年的四门。”

    曹家位列四门的消息很严密,只有韩信、南王、漠鹏、上官道这个级别的人物才能得知,张百战这些人,自然是不够格的。

    于是,在听到韩信这句话的时候,张百战等人有些迷茫了:“韩司令,你这句如今的四门不是当年的四门怎么讲,难道就因为一个李春秋?”

    韩信微微一笑,看着张百战神情很是温和:“张老将军恐怕还没有听说过现在新位列四门的曹家吧?”

    张百战吃了一惊,这个他还真不知道。

    “曹家?”不仅张百战,身后那些久经沙场的老将也有些震惊。

    这个世家,他们还真没听说过。

    韩信说:“南王府现在都查不清这个曹家是什么底细,只查到了曹家有位叫曹貂的高手,如今在东宫任大内总管,一身阴柔内力深不可测,就是比起南王、楚凤、李春秋这些一流高手来,也是五五开。”

    张百战也是有点头脑的人,如今听了这些话,哪里还听不出诡异的味道来。

    楚凤、李春秋、南王是什么样的高手,如果那个曹貂真有如此惊人的内力,为何之前一点儿名气都没有。

    那曹家要培养出这样的人物,又该是何等恐怖,怎么之前一点资料都没有。

    凭空出世这么个绝世高手,凭空出世这么个庞然大物,任谁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曹家本是名不经传的超级小世家,只不过机缘巧合出了一个曹貂,才位列四门。

    但这又怎么可能,如果仅仅是一位绝世高手就可以位列四门,那么楚凤的楚家当初为何世家不招安,反而抹杀呢?

    圣京皇城,东宫司礼监。

    一个阴冷阴暗的地方,一个陆锦徽最头疼的地方。这里有着他年少的噩梦,有着他不愿意回想的回忆,这是陆锦徽此生都不想来的地方。

    但为了东山再起,为了有能力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为了避免生母那样的惨剧再发生在自己的眼前,他还是鼓足了勇气,来到了这个地方。

    新上任的大内总管曹貂,并不在东宫打理事物,服侍那些大人物,而是常年在司礼监,掌管着北方最大的特务机构,监督着帝国无数官员的一举一动。

    曹貂,上任那天就已经名扬天下,但真正见过此人的人,极少。

    传言,就连李春秋见到他也要以礼相待,无法对其下达任何命令。

    陆锦徽很难理解,像李春秋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帮助一个不受掌控的棋子爬起来,或者说这个汉唐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司礼监的建造很严谨,阳光洒了进来,格外宽敞明亮。

    可走在其中的人,却没有这种感觉,反而觉得这就像九幽十八层地狱那般阴冷潮湿。

    东宫司礼监内外,就像阴阳两隔一般。

    在上官道的建议下,陆锦徽的此次拜访,没有带任何人,而是孤身前往,这让走在噩梦叠生之地的陆锦徽很是不适应。

    耳畔、心头生母的惨叫、那条白绫、那些丑恶的太监和宫女久久挥之不去。

    仿佛,这就算要缠他多年的魔障。

    越往深处走,里面的阴暗之气渐重,光线减少,很是可怖。

    陆锦徽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自小又在皇宫长大,还真是没来过司礼监几次,更别说深入司礼监了。

    记得他上一次来司礼监,还是个孩童,那时候的他,是在南王的陪伴下来的,南王护着他,自然也就什么也不怕了。

    当然,也不能说什么也不怕,每每走到司礼监,就仿佛走到了恶魔之地,阴曹地府,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愿意来司礼监的原因。

    犹然记得当初勒死生母的太监就是司礼监里的人,当初他刚刚登基,便想着斩杀了这司礼监里的人,可惜南王反对。

    为了讨好支持他那些大臣,无一不惨死。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是那时的南王为了震慑他,稳固权利所为,如今他才知道,这看似平凡普通,却格外诡异的司礼监内,可能藏着一只鬼。

    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来到了一处大殿前,大殿的正门禁闭,只有侧门能进。

    陆锦徽吞了吞口水,强制定了定心神,然后从侧门,步入了大殿。

    进入了大殿,里面已经没有几束光线,几乎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里面的阴冷之气更重了,陆锦徽莫名的有些心慌。

    他服用过龙凤呈祥基因药剂后,已经功力大进,按常理来说,这种程度的黑暗,根本无法遮蔽他的视线,可是很奇怪,他的视线很差,几乎只能看见光束周围的东西。

    这种种诡异,让他很是不安。

    就在这时候,黑暗中隐有动静,陆锦徽全身紧绷,如临大敌。

    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呵呵呵,我登上大内总管之时,不见陛下来见见我,反倒如今局势变幻之下,陛下找上了门来。”

    那声音很奸很细,让人听了毛骨悚然,就像恶鬼在咀嚼骨髓一般,让人很不舒服,且不男不女,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妖娆。

    陆锦徽知道,这黑暗中的妖人,大概便是新任的神秘大内总管曹貂了。

    他稳了稳心神,坦诚道:“自从李春秋夺权后,朕便心智消沉,如今在上官老先生的一番教导下,朕才重拾心智,特意来寻求曹公公相助。”

    黑暗中的人又是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我倒听闻陛下可是有志气得很,想要灭南王、杀漠鹏、除四门、平世家,改汉唐,立不世之功业。”

    陆锦徽笑了笑:“这些都是朕当时不切实际的想法罢了。”

    黑暗中那人说:“陛下,确实不切实际,李春秋和南王尚且不能做到如此,陛下不过初生牛犊,就想如此,真是胃口太大,亦或者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说着,他又是一阵冷笑。

    陆锦徽很不喜欢这个声音,他脸色有些苍白,接着道:“如今李春秋夺权,南北战争局势忽明忽暗,太原丢失,朕心甚忧,朕想请曹公公相助。”

    黑暗中那人听到陆锦徽直接点名他的身份,倒也不做掩饰,直截了当道:“既然知道本公公就是曹貂,陛下也应该知道,无论是南王府还是漠鹏,都查不到本公公的来历和曹家的来历,就算是李春秋也要怼我毕恭毕敬,你又有什么资本让我帮你。”

    “再说,那李春秋与本公公乃是一条利益上的人,你又凭什么认为本公公会帮李春秋的敌人?”

    陆锦徽闻言,心思急转之下,平静沉着的回答道:“传言中曹公公武功深不可测,能够比肩南王、楚凤、李春秋等一流高手,要培养出这种高手的世家,又岂会是等闲之辈。”

    “而曹公公和曹家皆是仿佛以往不存在于汉唐,如今却忽然强横出现,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说到这里,陆锦徽忽然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道锐芒:“不过,这汉唐天下的势力差不多已经浮出水面,却唯独司礼监一直神神秘秘,虽然执掌汉唐监察之责,但从无人知道其中内情如何,就算朕最信任的前任大内总管,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随着曹公公的出现,那大内总管忽然消失,不知道去了哪里,由此可见,曹公公,必然掌握着某一个强大而神秘的组织。”

    “当初司礼监几个小太监以三尺白绫勒死朕生母,朕欲要斩杀司礼监所有人报仇,南王大怒,而讨好支持朕那些官员,也一夜惨死。”

    “起初朕以为是南王欲要巩固权利,震慑朕耍的一个小手段,如今想来,那些事情,都是曹公公做的吧?”

    黑暗中的曹貂鼓了鼓掌,笑道:“看来,陛下虽然文弱,但也有一颗睿智的心呐,是本公公我眼拙喽,不过饶是如此,陛下还是没有让本公公出手的资本。”

    “当年南王摄政,对本公公都忌惮无比,如今南王欲要装傻查清楚本公公的真实实力,却依然无所获,可想而知,本公公并不比那掌握半壁江山的南王府差。”

南王

    说着,他从腰间摸出了一块紫色玉佩递给石庄州州长。

    那块玉佩虽小,但是却十分精致,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曹字。

    石庄州州长颤抖着双手接过了玉佩,感觉这一切简直都像是在做梦一般,而他本人更是过于激动,直接颤抖着身躯朝着曹貂跪了下去,叩首道:“多谢曹公公大恩,小人为曹公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曹貂笑了笑:“不用你死,只要你乖乖的坐稳你的石庄州州长,待本公公找到龙兴祖脉回去复命的时候,便是你升官发财之日。”

    石庄州州长喜极而泣,道:“小人叩谢曹公公大恩。”

    而那些在坐的官员纷纷开始装腔作势的将石庄州州长拉了起来,虽然他们表面笑眯眯的,心里却不知道已经咒了石庄州州长多少句了。

    只不过是几句话,便得了一大堆金银,还得到了曹貂这有大人物的一块贴身玉佩和赏识,这种运气,真是羡煞旁人。

    当然,碍于曹貂在场,石庄州州长此时本就比他们官大,日后更是前途不可限量,他们自然不敢表露出什么来。

    这时候,曹貂站起身来,拍了拍石庄州州长的肩膀说:“好好干,今后多努力,有的是前途。”

    说完,他便负手带着那几名紫军军官离开了中军大帐。

    待到曹貂离开后,那些官员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纷纷凑到了石庄州州长面前,开始想法设法的讨石庄州州长欢心,甚至有些以前与石庄州州长不太和谐的官员,也亲密熟络起来。

    石庄州州长与那些人一一握手,在心底感慨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啊!

    而另一边,曹貂出了中军大帐,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召集所有勘测小队,钟山集合,就算把钟山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龙兴祖脉。”

    那名紫军军官对石庄州州长抱有怀疑态度,于是问道:“曹公公,若是找不到呢?”

    曹貂挑了挑眉,怒喝道:“若是找不到,就要了石庄州州长的脑袋,也要了你的脑袋。”

    那人不敢再多言,急忙按照曹貂的吩咐下去传令、布置。

    曹貂停下了脚步,看着万里无云的晴空,心里暗道:希望一切顺利,也希望不要再见到小琪。

    ……

    ……

    山海市,驻军区医院内,关老将军旁边。

    韩信重伤昏迷,生死未仆,脸色一片苍白,看着就是一幅快要断气的样子。

    而关飞和张百战二人陪在旁边,脸色都不太好,甚至眼里隐隐有不甘和怒火。

    那一战实在打得太憋屈,不说人家军队和他们的军队就不在一个档次,直接被实力碾压了。

    结果人家的主帅修为也是通天,一个人打他们三个还绰绰有余,如果不是楚凤和那二十二个神秘人及时出现,可能韩信就交代在了那儿。

    此时无论是关飞还是张百战,都对韩信这个年轻的首长有着深厚的感情,敢于与将士共上战场、共存亡的军官,在汉唐真的一觉不多了。

    这样的铁血军官,当然不能英年早逝,否则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说起楚凤,二人倒也是佩服不已,那个江湖最强的男人,汉唐首屈一指的豪侠,在拼着受伤的代价救下楚凤后,便一句话不说就离开了。

    似乎他救人只是出于单纯的想救,而不是因为什么复杂的利益关系。

    看着楚凤如此行事,张百战和关飞不禁在心底感慨一句:大丈夫,当如是也!

    就在这时候,有人走近了医院病房。

    张百战和关飞吃了一惊,在山海军区,是什么人能够无视禁制直接来到这里,不会是什么诡异莫测的敌军吧?

    不过在他们抬起头来那一刻,二人便呆在了那里。

    来的并不是山海军区的人,也不是什么敌人,而是温文尔雅的。

    一向面色平静波澜不惊的,在看到躺在床榻上,生死未仆、正在全力抢救的韩信时,脸色竟也一片苍白,眼眶有些红了。

    自古多情是,自古无情是。

    关飞想着站起身来,对着行了一礼,安慰道:“请殿下宽慰,韩司令只是受了极重的伤,并没有什么生命大碍。”

    闻言,苦笑道:“或许,我根本就不应该让他回国,来当什么狗屁军官,参加什么南北战争,他就该在国外好好念他的书,做他的生意。”

    听到这里,关飞和张百战皆是报以苦笑,跪拜道:“是我等无能,才会导致韩司令身受重伤,请莫要自责,要怪,就怪我们吧,末将心甘情愿受罚,。”

    摇了摇头:“不怪你们,那曹貂本就不是俗辈,其所统率的紫军战斗力更是深不可测,甚至跟四野集团军的核心力量比起来也弱不了多少,就算天策神军对上也占不到多大的便宜。”

    “可以说,这一次丢失太原,是非战之罪也!二位将军请起身。”

    关飞和张百战闻言,对视了一眼,站起身来。

    想了想,问:“那曹貂可是还未离开太原,也没有进攻山海市?”

    关飞点了点头说:“我们刚刚撤退到山海市的时候,我急忙命人开始着手布置防御,心想那曹貂如此势如破竹的夺下太原,这不得马上就进攻山海市。”

    “结果我一番布置后,曹貂和紫军皆没有动静,我还生怕那曹貂是暗度陈仓,想要去攻打别处,结果我一番探查,也并未发觉紫军有什么异动。”

    闻言,眯了眯眼睛,说:“这曹貂这么着急夺下山海市,不过是想要陆家皇室的龙兴祖气罢了,而他之所以对韩信痛下杀手,是害怕他在吸取龙兴祖气的时候,你们突然进攻打扰到他。”

    关飞和张百战闻言,一下子便怔住了,且不说那龙兴祖气是什么东西,就说他对来说也是一种极其尊敬的东西,象征着陆家的列祖列宗,哪里容得外人染指。

    此时的情况,不是应该怒不可遏才对。

    可是,为何竟会如此的平静。

    就在这时候,房间四周的空气涌动了一下,就仿佛什么东西要钻出了水面一般,而房间内四周的空间变是水。

    跟着,二十二个神秘人从四周的空间里诡异的钻了出来,仿佛就像穿越空间而来一般,他们装束一致,身材一致,看不出男女,看不出年龄。

    赫然,正是那日将曹貂击成重伤,拖住曹貂让楚凤能够得以带韩信逃跑的一群人。

    那二十二人露面后,立刻半跪了下来,对着躬身行了一礼道:“属下殿下,曹貂似乎已经找到了龙兴祖脉的所在,所有的紫军都在朝着钟山集结。”

    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关飞和张百战,笑着说:“二位可愿意随我去那龙兴之地看一看?”

    关飞和张百战对视了一眼,跪拜道:“末将愿听陛下差遣。”

    点了点头说:“曹貂本以为我会着重处理西原三省那边的事情,却没想到我会急忙跑到山海市来坐镇山海战区,而且不但不阻止他,反而跑到皇陵与其见面。”

    “此乃我们的先机啊!”

    关飞和张百战没有说话,此时的并不需要他们说话,他们只要静静的听着便好了。

    就在这时候,关老将军旁边的心跳仪器忽然发出了警报,关老将军原本平静的心跳骤然加速,一时间竟给人一种失控的感觉。

    跟着医院内的护士、医生很是麻利的赶了过来,开始查看关老将军的情况。

    就在这时候,那心跳又忽然归于平静,跟着关老将军极其虚弱地喊了一句:“水……”

    、关飞、张百战怔了怔。

    跟着,关老将军又喊了一句:“水……”

    跟着,三人皆喜,一阵激动,尤其是关飞,差点就喜极而泣了,毕竟醒过来的可是他的亲生父亲。

    关老将军在山海市非常得民心,那些护士、医生顿时也是十分激动,转头看向了三人,颤声道:“恭喜你们,关老将军醒了。”

    当然,关飞肯定是第一个扑倒在关老将军床前,然后开始给关老将军倒水、喂水的。

    喝下水之后的关老将军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也许是睡了太长时间,他对医院病房内那很是昏暗的灯光都颇有些不适应。

    跟着,护士很是精明的将灯光调的更暗了。

    半晌后,关老将军终于适应了过来。

    他仔仔细细地看了看房中的场景,又看了看站在那儿的几人,最终目光落在了负手而立,温文尔雅的身上。

    他眼中似乎有眼泪在打转,声音沙哑而颤抖:“殿下,老臣对不起您啊!”

    也许是因为因为刚刚醒过来,关老将军的声音非常虚弱,就像一个得了大病快要断气的人。

    是一个礼贤下士的人,急忙摆了摆手,示意关老将军无需激动自责,说:“这事情不怪老将军,怪本王,老将军只需安心养伤,无需自责。”

    “若是本王能够不把帝都那些鹰犬、爪牙想的太善良,提前对山海市做好部署,对老将军的人身安全有所防范,也不至于弄到今天这个地步呀!”

    关老将军摆了摆手,虚弱地说:“,你不要自责,我关某年轻时便跟你走南闯北,可惜除了行军打战,一无是处,身手也不是太好,如今拖累了殿下你啊!”

    说:“关老将军言重了,您此时安心养伤,便是对本王最大的安慰了。”

    关老将军点了点头,忽然看见临床竟然也躺着一个人,而且好生面熟,吃了一惊,问:“此人,莫不是殿下的兄弟,韩信将军?”

    点了点头,说:“正是。”

    关老将军吃了一惊,有些目瞪口呆地问:“可否告知老臣,是怎么一回事情。”

    跟着,关飞便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全部叙述了一遍。

    了解了事情大概经过后的关老将军,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说:“殿下,曹貂这个人确实不好对付。”

    笑了笑说:“不好对付也得对付。”

    关老将军说:“关某一定尽快的康复,好助殿下一臂之力。”

    点了点头,说:“那就请关老将军保重。”

    关老将军犹豫了一下,问:“叶南风那个孩子现在在跟着您做事情吧?”

    点了点头说:“小叶将军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关老将军顿时笑了:“叶勤老爷子,教出了一个不错的孙子啊!”

    ……

    ……

    西原三省,凤西市四野集团军总营。

    漠鹏不在,主位空悬,阿通为漠鹏贴身参谋长,自然坐在第二个位置上。

    此时,下面那些军官吵得不可开交,尤其以空军部和技术部的两个军官最为激烈。

    空军部的那枚军官看着技术部那名军官,冷嘲热讽道:“也不知是不是你们技术部出了内鬼,故意在防御装置上动了手脚,好让敌军顺利通过,返回京城,调兵遣将,来灭我西原。”

    那名技术部的军官也太不善言辞,他涨红了脸,有些结巴地说:“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告诉你,指不定,指不定就是你们空军部出了内鬼,故意演,演这出戏,然后想要栽赃给技术部。”

    那名空军部军官抱拳侧首道:“我跟随漠鹏大将军这么多年,其心昭然,若是不信,可以去问漠鹏大将军,我唐子华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名技术部军官似乎终于逮着了机会,冷哼道:“说得好像谁特么不是跟了大将军几年似的,那你去问问漠鹏大将军,我人品很差么,我就会干出那样的事情么?”

    那名空军部军官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虎难画骨,谁特么知道你这家伙藏着一颗什么样的心。”

    这时候,一直沉默着的阿通终于忍受不了了,拍案而起,怒喝道:“你们吵够了没有,如今强敌环伺,又出了内鬼,就会自家人咬自家人。”

    “你们有本事在这儿互相攻击,怎么没本事把那个内鬼揪出来?怎么没本事出谋划策,为漠鹏大将军分忧,就知道吵吵吵,吵了有个屁用!”

小叶

    藏州军区的风沙很大,每天顶着日头训练的士兵虽然没有感受到炎炎烈日的可怕,但却在结束训练后浑身一抖,却能抖出无数黄沙,整个人就像一个沙人一般。

    但叶南风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他是一个拥有深厚内力的武者,自然不惧风沙,甚至不受寒暑的影响,赵楠和聂云也是这般。

    三人负手巡视之下,叶南风发觉藏州军区的军风很好,比较严谨,不像帝都那般,普通兵、炮灰兵很散漫,而精兵则十分严厉,甚至苛刻。

    这种差距让叶南风很是不喜,甚至反感。

    但在南王的军区和赵楠的军区里,叶南风看不到这些现象,于是心里还是颇为舒服的。

    赵楠说:“将军,对我们的训练方法有什么指导没有?”

    叶南风说:“山地训练模式应该加强一些,尤其是体能训练,战场瞬息万变,有些人觉得在高科技、高武的今天,跑步、耐力已经不是特别重要了。

    “但是在一些特殊情况下,你还是只能跑步,你和人还是得比耐力,而这些特殊情况,往往出现的概率还比较高。”

    赵楠想了想,觉得叶南风说得挺有道理的,于是让聂云记录了下来,准备改变一下必要的训练内容和强度。

    叶南风笑了笑:“其实你们这种训练方法也已经挺好了,至少不会出现帝都那种严重的两极分化。”

    赵楠自然知道叶南风什么意思,负手仰头,颇有些自傲地说:“在藏州和南王府,人人平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叶南风也笑了起来,笑得颇为开心。

    ……

    ……

    在酒店后吃饱喝足、享受过妖娆姑娘的叶卫虎自然是神清气爽,对于陆锦徽安排给自己的这个任务也是比较满意开心的,自然不知道身在帝都的哥哥正在为自己操碎了心。

    漠鹏闭着眼睛,喝着红酒,笑着说:“叶将军认为谁做先头军合适啊?”

    叶卫虎大大咧咧地说:“漠将军,本来你不是我们世家这边的人,我也不会真心帮你,可你既然如此待我,我自然当敬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既然漠鹏向帝都借来了一百四十万雄兵,就不能浪费,当个炮灰的什么也好,当然这炮灰也得利用的有价值不是?”

    漠鹏眼珠子一转,做出了请教的动作:“愿闻其详。”

    叶卫虎唇角微微上扬:“拿曲市是藏州的核心,但阿里、昌都的面积也极为寥廓,且临近拿曲,对于藏州来说也是重中之重。”

    漠鹏点了点头,说:“那一起进攻阿里和昌都?”

    叶卫虎说:“没错,当然,这也要分主次,我觉得一百四十万熊兵就打阿里,然后再派出些许精兵,让赵楠以为我们要大举进攻阿里,他必定会把支援重心放在阿里,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进攻昌都。”

    “阿里面积太大,要闪电战打下来不容易,但是昌都可以,等赵楠反应过来的时候,昌都已经被我们攻破,他想要反击,也已经来不及。”

    “到时候,我们顺着昌都,便可以深入藏州腹地,继续攻占其它城市,最后对拿曲阿里形成包围之势,这样赵楠必败。”

    听完叶卫虎的计策,漠鹏忽然对这个大大咧咧的壮胖子有些改观,虽然这个叶卫虎很没有脑子,是个在哥哥怀抱里长不大的孩子,但是说起行军打战来,却自有一番智慧、睿智。

    “那这一百四十万熊军和进攻阿里的四野集团军,应该谁带?如果我的人带着一百四十万熊军,恐怕带不好,毕竟要是将军不熟悉士兵,士兵不熟悉将军,是极不好指挥的。”漠鹏别有深意地说。

    叶卫虎笑了笑:“如果你放心,将进攻阿里的四野集团军指挥权交给我,我可以试试。”

    他漫不经心的话,实际上也别有心机。

    漠鹏心想,确实是粗中有细,颇为睿智,可惜还是因为叶卫国包揽一切的原因,叶卫虎还是有些不成熟,因此老辣的漠鹏一眼便能看穿叶卫虎的心思。

    漠鹏笑了笑说:“叶卫虎将军待我至诚,我又怎能不信叶卫虎将军,明天我们就办一下交接手续如何?”

    叶卫虎显然以为漠鹏中了他的下怀,或者说被他的一番谈论所打动,才会做出如此不理智的决定,但他没太在意。

    漠鹏,对于很多人来说很恐怖,但对于他叶卫虎来说,也就是个弟弟,有什么可怕之处?

    于是,叶卫虎笑眯眯地说:“不急,漠将军什么时候有时间,想打藏州的时候,我们再办。”

    漠鹏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择日!”

    叶卫虎大笑:“好,那就择日!”

    ……

    ……

    刘家别墅内,刘少威坐在太师椅上,比起对刘富民的严厉和冷漠,此时他的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看着叶卫国和刘振文,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但叶卫国不敢有丝毫大意,刘少威是什么人,那可是四门里为数不多的老人,这样的怪物,不管摆出什么样子,都不容小觑。

    刘少威打量了叶卫国良久,说:“虽然不是太像,但总有叶勤兄弟的几分样子,只是心性、性格有所不及,汉唐毒士之名,也不算有辱于叶家。”

    叶卫国没有说话,也不需要说话,此时他只是个后辈,只需要安静的听着。

    “但是,你也有过错。”刘少威如此说着。

    叶卫国有些不解,心想自己有什么过错,自己一生谨慎,能有什么过错?

    刘少威接着道:“你把叶南风赶走,就是错,你为了拉拢我们刘家,放弃叶南风也是错,你难道就想不通为什么叶勤老爷子为什么这么看重叶南风么?”

    叶卫国依旧很是不解:“不知道。”

    刘少威笑了笑:“所以,你只是毒士,而不是一个真正的智士。”

    “叶南风这个孩子,虽然有些地方没有你优秀,但他是个偏执的人啊,当他真正准备做一件事情的时候,能够放下一切,而你不能。”

    叶卫国苦笑着想,自己确实有很多东西放不下,例如叶家,例如自己的弟弟叶卫虎。

    可是叶南风有什么呢,他只有一个叶勤和叶家,叶勤走了,叶家抛弃了他,他什么都没有了,当他决定要做一件事情的时候,真的能放下一切。

    刘少威看到叶卫国的神色后,便知道了叶卫国的想法,摇了摇头笑道:“你还是想错了,不是这个原因,难道你忘记了这个小子以前在部队的表现了么?”

    叶卫国顿时陷入了久远的回忆,方才想起,叶南风以前在部队的时候的表现。

    那时候,叶南风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列兵。

    那时候的叶南风,每当想要做什么事情,就会展现出非常人的狠辣和果决来,就像是一把剑,往往会切开那精准的薄弱之处。

    叶卫国想着,不禁后背有些发凉。

    刘少威接着说:“你们把叶南风当作叶勤老爷子的养子,因此不喜他,把他当外人看,但是一个性格极差的叶卫虎你却能百般容忍,你的偏见,导致了最后你放弃了叶南风,也放弃了叶勤老爷子的意愿,放弃的还有可能是整个叶家的未来。”

    叶卫国若有所思,他仰起头来,这是他第一次敢这么直视刘少威,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他挑了挑眉说:“我不这么认为。”

    刘振文有些惊讶,甚至难以置信,他看着叶卫国,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心想你疯了么?居然敢这么跟爷爷说话。

    刘少威收敛了一些笑容,端起了茶杯,周身气息骤然变得冷冽起来,要是一般刘家的人看到老爷子这个样子,早就跪在地上磕头了。

    可是叶卫国却纹丝未动,仿佛什么都感觉不到一般,像个真正的勇士。

    “是吗?”刘少威笑眯眯地问。

    叶卫国说:“叶南风在军区的时候,占着北疆,占着忠义阁,只是起到震慑北方的作用,而对于我们叶家,对于三千世家和四门都没有什么作用,这样不如他把位置交出来,不是?”

    刘少威闻言,脸色阴沉了几分,问:“那么至少他也是你叶家的人,在离开忠义阁、交出一切的时候,你还要一心让三千世家、圣京四门置他于死地?”

    叶卫国说:“叶南风走的时候,说了他还会回来,而且他一定会回来,我不希望他捣乱,也不希望刘兄在他手里吃什么亏,所以我想要他死。”

    他说得理直气壮也理所当然,明明是杀死自己“弟弟”的冷血之事,而从他口中说出来却仿佛家常便饭一般。

    即使这个弟弟只是他爷爷收养的养孙,但是这也不代表别人身处他这个位置就能如此心狠手辣。

    刘少威听到这里,没有再生气,而是流露出满意的笑容。

    刘振文吃了一惊,心想今天的爷爷好生奇怪,也好生陌生,就好像他完全不认识一般。

    “不错,确实是毒士,你做得很不错,没有因为我的威压,而慌了阵脚,但是你放在叶卫虎身上的心思太多,你会输。”刘少威认真地说。

    叶卫国又不是傻子,听到这句话后,立刻明白了刘少威的意思,他想了想,叹了口气说:“我有什么办法呢,那是我亲弟弟。”

    是的,叶卫虎,那是他的亲弟弟,无论如何,他怎么能抛弃叶卫虎,就算赔进去一切,他都要保住叶卫虎的性命,就像保住叶家的香火传承那样。

    刘少威叹了口气说:“如果你愿意放弃叶卫虎,我们可以赢帝都,如果不放弃,那么漠鹏会死,叶卫虎也会死,或者赵楠死,南王怒,叶家亡。”

    叶卫国听着这句话,有些无力,他死死地看着刘少威,说:“没有什么挽回的余地了么?”

    刘少威微微一笑:“我观棋局就看出这些,还没有想到破局之法,也许也想不到。”

    叶卫国沉默了,他知道刘少威说的是实话,为何他会担心,会恼怒,会心烦,会陷入绝境?就是因为这个局他只看到了这两种,两种都是他无法接受的局,而且他还找不到破局之法,因此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看到的这个局。

    直到刘少威直言出来以后,他才不得不正视这个局。

    但他有些绝望,刘少威是什么人,他都找不到破局之点,自己又如何找得到。

    对了,只要能把叶卫虎调回来,就破了局,关键点还在叶卫虎身上,于是他扬起头来,咬牙切齿地说:“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逼陆锦徽把叶卫虎调回来。”

    刘少威叹了口气道:“不容易呀,不容易,除非三千世家、四门一起相逼,否则陆锦徽怎么会怕你,可惜三千世家和四门里怎么可能死心帮你叶家?”

    叶卫国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叶家垮了,会有新的四门,想顶替叶家的人很多,想吞并叶家的人也有,因此想叶家死掉的人更多。

    刘少威说:“所以,这步棋,不好走。”

    叶卫国说:“不好走也要争取一下,至少也得拼。”

    刘少威说:“你明天进宫,态度强硬一点,也许会起作用。”

    叶卫国想了想,觉得刘少威的话别有深意,于是点了点头。

    陆锦徽虽然看似强硬,实际上骨子里却很软弱,如果对陆锦徽采取强硬措施,也许会有一丝机会。

    想着,叶卫国对着刘少威深深一拜:“多谢前辈赐教,如果叶家渡过此次危机,定不敢忘刘家大恩。”

    刘少威笑了笑:“在谈判的时候,可以提一下我与叶勤老爷子的交情。”

    叶卫国感激的点了点头。

    这样一来,刘家已经站在自己的立场上,陆锦徽将更加顾忌一些。

    这一场局的变化,让叶卫国稍微轻松了一些。

    ……

    ……

    破海阁内,楚凤看着那些王牌杀手犹豫的面容,当即笑了起来,笑声响彻九天,有极浓的剑意自他体内散发出来,如波涛一般席卷四周。

    “不敢打就退,何必撑着,岂不是很难受。”

    楚凤的声音锋锐而嘹亮,就宛如剑鸣一般。

    那些王牌杀手纷纷流露出惊惧的眼神,不敢再有任何犹豫,不敢再有任何迟疑,四散逃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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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42627/ 第一时间欣赏无敌小皇子最新章节! 作者:火红的楚柠檬所写的《无敌小皇子》为转载作品,无敌小皇子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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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小皇子介绍:
丢下一本剑经,一个红衣剑仙西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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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了四支军,四军纵横天下。
拒绝了传位遗诏,成了名震四海的西楚霸王。
带着自比狡兔不出三户州的西楚儿郎出了三户州,横扫东华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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