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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黑米小狼     最强特种兵txt下载     最强特种兵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九章 重振家风

    阿珂手里握着一份文件,恍恍惚惚走出了警署,然后街上又是车来车往。他忽而觉得这世道颠倒了起来。阿珂有点儿站不稳,不过这个站不稳,不是因为他进警署之前吃了毒粉,又或者说往女人身上放炮。而是他觉得,警察本应与他对立才对,好比猫同耗子的关系。而今!

    阿珂却恍然觉得,这世道有点儿不对。这气候也有点儿不对。原本是腊七腊八,要冻死寒鸦。可这今儿,出了太阳,照着自己浑身冒冷汗,他直打颤,进了附近的一家麦当劳里头。阿珂一半是惊慌,他想想会不会是警察对自己使了阴谋诡计?还是他真的要做一趟英雄呢?

    点了一杯可乐和甜筒,阿珂坐在麦当劳那儿,蹭了wifi。这不像他,他应该是在夜市里劈酒,应该是吃烧鹅烤鸭,可今儿他却点了一份麦乐鸡块,还有一瓶可乐。他不敢说,他必须得守口如瓶,这种事儿。可他还能倚靠谁呢?阿珂现在才知道,原来谁养谁活,他现在。

    空空如也。他不知道该效忠谁了,自从佟世云死了以后。阿珂现在懵了,无人体会的懵了。不过不知是他运气好,还是怎的,他想到了一人,就是卫民。他忽然感觉,自从卫民来了以后,他的生活就发生了变化。这个变化不是一下两下的,是立竿见影深远持久的。于是乎。

    阿珂坐不住了。也不知是他命好,还是说机缘巧合。反正他手上居然还持有一部手机,虽然已经没什么电了。这台手机,是龚春秋送给他的,亦今为止,他已经没见过龚春秋了。可这卡,还是马来西亚的卡。他回到这儿,还能打得通吗?他首先拿出了本市的电话,打了下。

    没人接。卫民不知死哪儿去了。然后打了几下,发了短信,还是没人接。阿珂这屁股是坐不住了,好像生了痔疮,又像是被蚂蚁爬满了屁股,蜇得是坐不住。然后他鼓起勇气,试试看,说不定卫民还在马来国呢?然后,阿珂拿出了那台旧的摩托罗拉,拨出了卫民的电话。

    他放在耳朵上,然后喜出望外!他心里默念道:我靠!这是全球通的咧!然后,卫民这边,也正好接上了。自从卫民回到了本市以后,他这手机,是没关过的。因为他不知道,龚春秋何时有消息,也只有龚春秋,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别的人,没辈分没资格没条件没证据。

    卫民这电话一响,他就怔了一下,大惊道:我靠!然后,他接过电话。可这电话,不是龚春秋却是阿珂的。卫民先是失望但后来也没什么办法,阿珂就阿珂吧反正自己也快与世隔绝了。电话一头曰:卫民你他娘死哪儿去啦!我找死你找不着哩!你电话滚去你娘屄里去啦?!

    卫民曰:你这傻x出口伤人!你滚去那儿了!?听说你是把人家给砍了,现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说要我们“山云帮”交人。是要把你给交出去,然后大卸八块五马分尸都有!你这人,真不是抬举!阿珂曰:没事!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你在哪儿?!我找你。

    卫民可呆不住了,不知是他性子太野还是什么缘故,他觉得外头在召唤他。这电脑是敲得他头大了,这天天喝茶抽烟喝酒吐痰的日子,卫民是受够了。钟思璇这下也从房间里出来了,他端好了茶水,还是热腾腾的。她说:卫民你要去哪儿呀?!怎的要换衣服哩?!等等我呀。

    卫民曰:阿珂回来了。钟思璇曰:啥?!这兔崽子还敢回来?!他不是砍人了么?!外头的人都在指控说,他砍下了“麒麟帮”老大的一只耳,现儿人家死了。要把这死人账赖在阿珂身上,他也是要死的呀!卫民曰:咦?!你怎的知道这么多呀?!卫民这下奇怪了呢。

    钟思璇她待在家里头,成日除了拖地做饭泡茶看电视以外,也不做什么大举动呀。但外边儿的事儿,她却了若指掌。钟思璇曰:呀!我这不是有手机么?!我虽然现在上线都是隐身,可外头的事儿也不能不关心呀!卫民曰:成。反正我们这群“杀人犯”都聚在一块儿了。

    我也不怕死了。卫民是这么说的。不过他这次出去,也不是说出去送死一番。他出去之前,报告了陈铭坚及薯条哥,卫民不会出去儿太久也不会太远。因为他知道,想他死的人,比盼望着看到明星开演唱会的,可是差不多一个人数了。现儿外面乱成什么通透,他也不知道了。

    做好了思想工作及准备后,卫民是终于出去了。钟思璇稍加打扮后,卫民还是色色地看了几眼。他说:丑媳妇还得牵出家门嘛!钟思璇说:你才丑哩!你全家都丑。卫民忽而发觉,钟思璇好像时时刻刻,都戴着一块玉。可这块玉,卫民头先是没见过的,只是最近才发觉。

    难不成钟思璇求神拜佛了么?还是说,她很久以前就买了么。卫民只是看了几眼,然后笑笑,没了。不过他看着钟思璇,好像钟思璇的脸色也变了。不过不管怎么样,没有什么事儿比去见阿珂重要了吧?然后卫民也没什么犹豫,就戴了口罩,穿了便衣,拿起手机就出门。

    片刻,这的士车,从粮食局开到了庙街。这庙街,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其实现在的庙街,已经同以前的庙街不一样了。卫民刚出去那会儿,距离现在,可能有一个多月。他出去之前呢,这儿是阡陌交通,其实这边盖的旧楼很多,然后羊肠小道是非常通气的。可现在呢?!

    羊肠小道成了臭的,人们也在掉了漆的墙壁上涂鸦。红色的蓝色的黑色的绿色的都有,大约写着:揪出杀死佟大哥的凶手!砍他鸡x!杀他娘x!傻x卫民!贱x钟思璇!滚出庙街!谁要是想乱来,日他全家尻子!卫民看着,有点儿不寒而栗,因为这喷漆,几乎是天天刷新。

    阿珂见到后,先是喷了一口痰水到墙上。然后他做了一件壮举。阿珂说:这群王八羔子是要忘本了吧?只见阿珂不知从巷子哪儿抄来了一把扫把,然后把垃圾全扫到了一处。以前的垃圾可能是食品塑料袋,是废纸,是蛇皮袋装的废旧,或者说是猫屎狗屎,大不了是蛇皮袋。

    可今儿的垃圾,是真垃圾真废物。一坨坨不堪入目的人屎,稀的干的长的短的屎橛子全都堆在那儿。卫民起初进来,已经发觉说这儿不对头,邪气很重。可今儿他才发觉,他想到的才肤浅了!想不到人们竟然敢随处拉屎屙尿了。阿珂好不容易把这堆干的稀的都扫了一遍。

    然后他从巷子里走出,惊呼:我x!卫民!卫民听闻后,立马牵着钟思璇的手,入了巷子里。满满的一堵墙,填满了各种各样的豪言壮语。他们画了很多标志,有龙的虎的豹的狼的,反正全是猛兽。再不济,快出来牛鬼蛇神了。慢慢看下去,还有人画出了杀人的景象。天!

    卫民看到,自个儿被处死了。难不成,他们宣传得那么快么?!这些墙壁又是哪群人东画西画的呢。忽然,卫民听到了一阵欢呼雀跃的声音。他不知道是什么,但他也不是瞎子聋子疯子,他爬上了一堵墙,然后往下边一瞅。天神,下头竟发生了什么呀?!那是一群混混。

    这群混混,应当是零零后吧?他们还很小,骨瘦如柴,但是却统一地骑着“死飞”自行车。他们在墙上乱画呢,然后又从手机里拍下照片,估计是要传到网上去了。卫民这才看清,哦,原来“幕后黑手”是他们呀。卫民跟阿珂说:瞧,“幕后黑手”在那儿呢。你去做掉他们吧。

    卫民镇定自若,好像这死人跟他无关一样,再怎么说,他现在也成了牵连者。就连钟思璇,回到这儿后,都因为这歪风邪气,给整得呕吐了一地,今早喝的茶跟吃的东西全都随着胃酸给涌了出来。卫民看戏呢,他忽然感觉他成了观众,因为阿珂演的太好了。阿珂曰:傻x!

    这下,这群零零后全都瞧向了阿珂。其实这群零零后,但凡也就十二三岁,最多有十四岁。可他们怎么这么牛x了呢?他们穿的花里花俏,应该是在这儿的居民的孩子吧?果然,阿珂认出来了一位。他立马吼道:添仔!你给老子滚蛋!日你娘x的!你们整的这叫啥事儿叫!?

    他们焉了。料不到老混子阿珂回来了,阿珂回来还带着卫民呢。这群小混混们,看到了卫民,他们可能之前不知道卫民长什么样,可现在看到以后,却又犹豫了下,不敢怎么样。不过突然,有人指出了,道:咦?!他不是卫民吗?!然后有人说:听说他杀死了世云叔叔!

    阿珂脸红成了一片,他说:杀!杀!杀!你们这群废物脑子里装的是什么玩意儿?!你们不去读书写字,你们不去打球跑步,却偏偏跑到这儿来屙屎屙尿!滚蛋!你们要是敢乱说,知道这,知道这他妈是什么吗?!说罢,阿珂拿出了刀子,划破了自己的手指头,说:是刀!

    阿珂继续说:你们要是敢乱说!我就拿这刀子,这见红的啊!你们看清楚!我就阉了你们!让你们屙不出尿来!娶不着媳妇儿!说罢,小混混们就哭了。然后飞也似地乘着死飞自行车就走了。阿珂还是气不打一处来,卫民却在一旁看得是哈哈大笑。这巷子里头,阿珂称王了。

    阿珂说:现在这群人,不教训不得!你瞧瞧这墙上都写点什么东西?!要是没人指示他们,他们会吗?!肯定有人!妈了个x的!老子今儿不信邪了!于是,阿珂乘胜追击,他把手指上的口子划得更大了,脸也红成了一大片儿。然后,他在墙上写了五个大字:

    共產党万岁!

    然后他想想,还不对,添了一句:谁要是乱写,我阉了谁。

第二十章 吃家常饭

    阿珂的手指头快要发言破伤风了,他才消停了下。卫民觉得要是他这么玩下去当然不妥了,然后卫民带着阿珂去医院。阿珂后来引以为自豪跟引以为羞耻的都是这件事儿,起先他是埋怨卫民怎么送他去医院,这样不好吗?留了血字,然后这群小x崽子儿还敢乱写乱画吗?!

    卫民曰:你觉得现在这群小兔崽子儿知道共產党的厉害吗?然后阿珂就焉了他说说的也是。然后阿珂唯有乖乖的去了庙街的人民医院,打了破伤风针。刚进入打针室,阿珂就猜想着,这护士大抵也是个美女才对吧?他环顾四周,脱下了裤子,只剰有一条内裤遮住羞耻。

    护士很快就来了,阿珂趴在一张床上,说这破伤风能不能扎手背而不要扎屁股呢?男人老狗么,自尊心都要上天了么。这护士好像小阿珂几岁,是实习生呢。阿珂看不清人家长什么样,可是又觉得给自己小的人扎了屁股以后出去该怎么混呢?想想想想,他得挣一笔才对。

    阿珂说:护士你能不能揭下你那口罩呀?我想一睹芳容。护士说:咹?!揭口罩?!不必了吧。可阿珂是个地痞无赖,他怎能轻易放过护士呢?他说:你要是不解口罩呀!我就不给你扎屁股哩!护士没辙,他也是刚刚来医院没多久才约莫一个月。想想想想,还是解下了。

    阿珂看见护士后,原本是颓然的神情立马升温了。这护士真是秀色可餐,红扑扑的脸蛋不肥不瘦。虽然这护士还称不上说丰乳肥臀,可要是说出去秀秀逛逛几圈那也是增添荣采的。阿珂脱口而出:呀!靓女呀!扎吧!说罢,他很配合,转过了身子把两只尻子对准了护士。

    护士当机立断,怕这死胖子又耍花样,然后扎入了他皮肤。阿珂大吼:呀!护士说,啊!不好意思,我扎错位置儿了!阿珂脸上立马冒出了眼水,说:你就不能小心点儿么?!护士说:好好好好!阿珂说:快儿!第二次,才终于扎进去了,可阿珂这下麻烦了,血水趟腿上。

    幸亏阿珂皮糙肉厚,但他还是哭了呀!没办法,护士唯有赔礼道歉去。阿珂说:不必了!我就有一条件,哎哟疼死我了!阿珂立马抓了一下自己的尻蛋儿,好似被车子撞了一样,这医院的针又长又细,果然是要命的地儿。护士说:啥事儿?阿珂说:今黑你要去我家那吃饭!

    说罢,阿珂扬长而去,要了电话号码。然后张罗了少数弟兄,约莫十来个,说今晚要开酒席!我净不信了,这要是想干我们就来这儿干死我们吧!老子我开二腿开好尻子把屁股眼儿开出来给你日!于是这饭局,就开在了阿珂的祖母家。一时间,阿珂真是神通广大,居然!

    他还请来了醒狮团!这咚呛咚呛咚呛的气氛儿,有点儿怪了。他好像不是要吃饭,是要说给大家听他生意兴隆,或者说是他要开店开张了。卫民也笑得很,可阿珂是真有本事这次,好像他胆大了什么都不怕了,不像之前那样畏首畏脚畏畏缩缩,他祖母也其乐融融,这孝子!

    阿珂请来醒狮团顺便叫酒楼煮好饭菜的时间也不长,约花了俩钟头。这七点钟很准时地就开始开饭了,然后在六点五十分的时候阿珂把卫民叫到了庙街球场那儿。在那里阿珂曾经和何旭打过一场球,这也是他们头一次交锋的地儿。卫民不太理解为什么阿珂找自己去那儿呢。

    阿珂好不容易给坐了下来,是在篮球架下的。他说哎哟痛死我了,这尻蛋儿被扎得不轻当时全是血!卫民说:谁让你这么**想要说去平掉这群傻x的?这是我们三言两语就能做到的吗?!你要说这是当下社会的风气问题我都没有意见呢。阿珂说:我脑小!你跟我说没x用!

    卫民说:成成!求同存异求同存异!阿珂说:你知不知道今黑我叫你来是要干嘛么?卫民说:我怎知!我先来到,你就在这儿理。阿珂曰:瞅瞅瞅瞅,我这次真是地下党了!专门给抓特务间谍的!说罢,阿珂从他的携带包里取出了一个信封,然后他拿出给卫民看了看下。

    卫民惊呼:这玩意儿你他娘从哪儿弄来的?!阿珂说:你别紧张!你要是张呼张呼待会儿人们就来搞死你我跟你讲!卫民也收声了,他想不着阿珂这次居然这么有本事儿呢!卫民曰:天,这太重要了吧。是的,阿珂给卫民看的正是陈铭坚给阿珂看的,可这次陈铭坚没直接给。

    居然是借阿珂之手给了卫民看。卫民也知道这应该是全属于陈铭坚的作风才对吧?阿珂说:我这次知道谁是间谍了!就这俩x崽子儿!你瞧,他们在马来国的时候还有在我们开总会的时候,牛得一x!义愤填膺!说要让我们凌迟处死都不为过呢!可今儿你看你看你看!

    他们才是贼喊捉贼!说罢,阿珂指了指相片上的黎希杰,还有老黑。阿珂说:你看你看!就这俩x崽子儿!在马来国的时候他还负责拍卖呢!这**的玩意儿经他手都成了恶心秽物了!卫民也不过问他是从哪儿弄来的只是好奇说这次为什么陈铭坚不直接给自己看呢?!

    卫民曰:那这次你也算是革命人士喽?咱们现在乱得不行了。阿珂曰:我就要干死这群反革命的!走!咱们回去儿!现在咱们要做的是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可能这次世云的死跟他们就有直接关系!可现在这电脑技术这么发达,他们说我们乱来的我们都躲不过哩!

    卫民说:那你这次既然这么足智多谋,你还有什么点子哩?!阿珂说:这什么点子儿我也没想好!但咱们是知道真相的人!你明白不?!卫民说你真有文化。阿珂说: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回去吃饭!我好久没有孝敬奶奶孝敬师长了!说罢,阿珂就扬长而去,他屁股还疼呢。

    卫民紧随其后,因为卫民知道当务之急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左看看右瞧瞧发现没什么可疑人物后,他就拿出手机来拨通了一个电话给薯条哥,嘟嘟嘟三两下薯条哥接过,这人及时得很,他的及时雨都宋到江那儿去了。卫民说: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如果你真有水平。

    薯条哥说:我是给人民服务的!哪能儿没有水平?!你说什么忙!你要我给你车房我是真办不到。卫民说:我没那么肤浅,我要给你给我监听一下何旭的电话,你看这事儿能成吗?电话那头沉默了约五秒,薯条哥还是回话了说:得。但有点儿难度,这人戒备心太强太强。

    卫民说:我就看你怎么给人民服务吧。说罢,卫民也把所有希望寄托在那儿,然后顺便打了个电话给陈铭坚说:阿珂这事儿是给你给做的吧?我看这事儿就你的主意。陈铭坚说:当然,我总得分清你身边的人是人是鬼吧?要不然你撞着牛鬼蛇神你就完蛋得一x了我告你。

    卫民说:你何以不直接到安全屋来找我?!陈铭坚说:我怀疑,有人在你身旁,搞特务了。卫民曰:哪能?!谁呀!陈铭坚说:我怎么解答!我只是怀疑,最近我这边也乱得不可开交。你是不是把什么话对外人说然后又在网上跟谁说了?卫民说:可能么?!我泥菩萨过河现在!

    陈铭坚说:那我希望最好是我多虑。你在哪儿?卫民说:我回了庙街吃饭,十点钟左右我回粮食局。陈铭坚说:你照顾好自己,有情况第一时间打给我,你也真不怕死。不过回去儿也总比闷着好,反正你能打。卫民说:你这是拿人民群众的性命开玩笑呀你!说罢,挂机。

    卫民打通了俩电话后,这天色是彻底暗下来了。醒狮团也走了,留下了一堆鞭炮渣子,像是鞭炮屙出来的玩意儿似的。现在这庙街篮球场已经不是以前的庙街篮球场,而是堆满了涂鸦跟粪便屎尿的垃圾地儿。卫民心想这世道已经不是以前的世道了,然后他只好收心下来。

    回到了阿珂祖母家,其实也就离阿珂家不远。他姐姐不在了,听说去了桂林还是柳州那儿当了老师。阿珂祖母看见阿珂这么孝顺,连纹身都给洗了,留下了一层白白的皮肤。反倒是卫民一卷起袖子就左青龙右白虎显得不太对常儿。好在阿德文程都来了,不然卫民还真怕。

    吃着饭喝着汤,阿珂的小女朋友也来了就那名今儿给阿珂打针的护士。阿珂见到后无比兴奋,他立马生拉硬拽把美女护士拉到了身旁,然后对祖母说:奶奶!你瞅瞅,这姑娘漂亮不?!姑娘觉得不太对劲儿,我跟你又不太熟呀!但姑娘笑笑,因为她先对不起阿珂嘛怎能拒绝呢?

    奶奶说:漂亮呀!你女朋友呀?阿珂说:是呀!是我女朋友呀!护士两眼怒瞪阿珂说:呀!你怎能这样!然后她用高跟鞋踩了阿珂一下,然后阿珂立马疼的嗷嗷叫。阿珂说:哎呀!一回生二回熟不打不相识,今晚咱们洞房花烛,鼓捣鼓捣打个天翻地覆来不好么?!又是哈哈。

    护士只好红着脸吃饭吃菜喝汤,阿珂奶奶对她是太好啦专门给她夹菜问长问短。然后护士唯有演戏下去呀,可这一来二去连连追问阿珂也真懂得人家不少了。原来她也是在庙街这边的哩,看来这有缘千里来相会是真的呀!吃饱了饭菜,喝足了酒肉,这时间也指到了八点多。

    钟思璇也喝了点儿小酒儿,然后她同卫民出庙街逛逛,这儿也不是什么危险地。她就问卫民:刚刚那女子真的是阿珂女朋友呀?卫民笑道:哪能呢?阿珂偷呃拐騙弄来的啦!其实就是霸王硬上弓。钟思璇说:那他刚刚找你出去干嘛呢?卫民说:我们这儿真的出特务间谍了。

    钟思璇两眼一睁,说:谁呀?!

第二十一章 好不容易

    卫民说:你真想知道?钟思璇曰:那你还想瞒着我么?!到今儿来我天天服侍你哩!卫民说:是吧。卫民,他想想,钟思璇这话好像点到了重点上,是呀!卫民买了结婚戒指不是么?那二者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么?!不过这时的卫民,却问出了一个有的没的问题,很奇怪。

    卫民问:你这热情,是高过我喽,你这想要破案的热情呀。钟思璇说:我想帮你么!这不许呀?!卫民说:是吧。钟思璇说:嚯!你知不知道呀,我应当是你一生之中,最不可替代的女人了!还有呢,你要找个像我这么对你呵护备至的女人呀!可能今生今世都寻不到哩!

    卫民说:你继续。钟思璇有点儿亢奋,不知道是不是喝酒太多还是平时憋的太久没处撒,今儿她是把话茬子都给说得像开了闸的洪水,让卫民听得是应接不暇来。这一日,卫民他过得是非常舒心欢快的,因为他好久好久没有畅饮一番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说话都是肆无忌惮。

    钟思璇也是半醉半醒然后同卫民打的士回了粮食局。这一天下来阿珂还成了英雄还把美女护士给揽入怀中,因为这女护士心肠热不好意思让阿珂祖母给失望了,然后就同阿珂继续演戏下去直到第二天结束。虽然阿珂没有把这姑娘给就就地正法,但她发觉原来阿珂如此有趣。

    卫民回到家中后,一如既往的喝茶打字吸烟然后又沉浸在这漫漫夜色中。敲打好了键盘,卫民也睡了下去。当天晚上没有喝酒太多,睡下去后就揭开了钟思璇的衣服,然后趴在她的身上鼓捣着约莫俩多钟头,直到这时间到了十二点多,卫民才满头大汗躺了下来,他极满足。

    钟思璇也似乎得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她躺在床上,雪白的肌肤坦露无疑,一边贴着卫民的身子然后用**蹭卫民的胸脯,两片嘴唇堵住了卫民的嘴,两条舌头又再互相交融。过了一会儿,卫民尝到了唾沫甘露后,他立马又翻了背过来压着钟思璇,于是这次鼓捣更久了。

    直到半夜三点,他们犹如刚刚结婚的夫妻一般,整个通宵都在鼓捣着,乐此不疲。卫民说:你今儿咋这么有劲儿?我都稀了快三回了,你还可真是如狼似虎呢!钟思璇说:我看你是有多会玩女人嘛?!原来你这么有力!之前却不发觉!吓!卫民说:我本来就有力气的好嘛?!

    钟思璇说:那你识得我之前是玩过多少女人嘛?!卫民曰:怎么这近俩日子来你老问我一些乌七八糟的问题?之前你可是贤良淑德的女子哩!钟思璇说:呀!你看看咱们俩都快成亡命天涯了么!所以我好害怕你突然甩开了手,那我已经成了二茬子,成了破鞋么?!没人要。

    卫民说:你倒是别想这种怪问题多些了!万一真给你说中了,那咱俩都是给咒死的!说着说着呃,卫民也忽然感觉背脊发凉,这丫头近儿是愈来愈怪了。钟思璇说:那你许不许我跟你闹情绪?!卫民说:许许许,都许。可你这也不能空穴来风呀!我最近做错什么了么?!

    钟思璇说:那倒没有。可你能不能告诉我,咱们这儿的内奸是谁么。我顶想知道哩!你要不说我就真憋得难受了。都说俩夫妻是全世界最亲的人了,比亲爹亲娘都亲,咱们天天可都是脱衣服睡一块儿呢,夫妻不亲谁亲呀!卫民说:你真想知道?那好,我告你,你可保密。

    钟思璇说:我哪儿能不保密呢?我要是不保密,我又寻得谁说去了呢?卫民说:如果不出什么差错的话,那十有**就是黎希杰跟老黑这俩混蛋。钟思璇说:吓?!他俩。他俩可是元老哩!你在马来国买**纪念品的时候,不是说他们都成了主持人么?!怎能乱来哩?!

    卫民说:这日防夜防,是家贼难防。之前他还说呢,李世民为了做皇帝连亲兄弟都肯斩落马下,更何况现在为了这庙街的一亩三分地呢?佟世云在庙街二十五岁就坐天下了不是么?要不然你咋能这么中意他呢?是吧。钟思璇说:你说的话也好有道理,可我现在是你的人啦!

    卫民说:睡吧,你日日夜夜就惦记这问题,我现在也找不出啥证据来说这俩人就是内奸,可我明白的是,这国不能一日无君,何况这小小庙街呢?我怀疑准备又要选举了,心烦。不过咱们这儿民主,是一票票投的。钟思璇忽然问出了一个让卫民解答不开的问题,你想坐吗?

    卫民吃惊了下,这倒是他之前从未料到过的。他做卧底以来虽然是突飞猛进的进步,可要称王称霸,他真没料到过。卫民也忽而觉得,这钟思璇最近是怎么了呢?!卫民说:咱们先不管这些好么?!咱们先睡下吧,估计明儿又得起晏了,不吃早餐太伤胃,睡吧!少惦记些。

    说罢,卫民睡了入去,刚刚一身剧烈运动使得他无比劳累。他睡觉的时候,钟思璇躺在他胸膛那儿,卫民的两只大爪还抓着钟思璇的**,钟思璇这次睡觉没有着衣,而是裸睡,是肌肤对肌肤的裸睡。这是之前没有的而是这近几日来才有的,卫民也不清楚她怎么那么饥渴。

    可有一天要挑明儿的是,这阿珂回了一次庙街当了山大王后,他逐渐逐渐上瘾了。第二天,卫民醒来后,还在穿着内衣刷牙洗脸,阿珂就火速拨来了一个电话。这电话里头说的是,今晚你还得来我家吃饭!你晓得不!我就不信了有家不能归有地不能耕!日本人来也没这么**!

    说罢,卫民噗哧一笑,他说:好好好,你要是想坐山大王你就做。我今儿陪你,你说你要买什么饭菜要喝什么酒我给你拿去喽。我这儿有上好的德国啤酒跟白云边。阿珂说:你只要这人来就成!我能瞅见你有手有脚有头有尻那我就很高兴了!说罢,卫民看表,已经十点钟。

    成,回去就回去吧。卫民又开始开电脑,删改了之前敲写的内容,尽量把语句缩到最工整缩到最实用,使人一看就赏心悦目的。正当卫民还在敲打的时候,钟思璇从房间里出来了。钟思璇问卫民一个她从来没有问过的问题,说:卫民,你一日到头敲这些是有啥用呢?写书?

    卫民说:这倒不是,你知道的,这屋子可是以前粮食局留下来的。我有个朋友待在这儿,是以前国企的子女嘛!然后呢他现在在公安局做技术活,可能我要脱身我就得依仗这哥们儿了。说不定我把这案子的经过全都敲下来,然后让他交给警察一看么,这警察保不齐就信我!

    钟思璇说:嘁!要是警察信得过,母猪不上树么?!卫民说:这话可不能这么说,现在我还是犯罪嫌疑人呢!要是警察来抓我去审讯,那我可真没有什么证据说我不是杀人犯了。你也知道的,我去那儿的前前后后我都和你说了一遍,除了去了台湾的秋爷,谁能给我作证!

    钟思璇说:那倒也是。那你打吧,我理解你。可咱们今晚回去,你得许诺我一个话。卫民说:成,你说吧,许诺啥。钟思璇说:我要你,这事儿一过,咱们马上去办结婚证,还有呀,你以后这存折这房契这电脑呢,可归我管了。卫民说:你这么一说。忽然,卫民感觉,不适。

    只听到咕噜咕噜的一声,他的肠胃好像打起了千层浪一样,在那儿翻滚翻滚翻滚,疼呀!胀呀!难受呀!他说:不妙!于是,他立马像一阵风一样,拿着一卷餐巾纸就飞向了厕所。这急性肠炎犯了,卫民的两片尻蛋缝一边儿喷粪水,卫民一边吞吞吐吐道:给我准备保济丸!

    可是卫民一进去后,手机电脑手表可都落在外面呢。卫民觉得这也奇怪了,为啥这肚子早没事儿晚没事儿,偏偏这个时候要喷粪水喷粪豆呢?卫民仔细一看下边儿茅坑,全是散七乱八的粪便,又臭又稀,跟机关枪一样。卫民忽而觉得一阵恶心,他到底吃错了什么玩意儿呢?!

    卫民是拉肚子了,薯条哥现儿还待在公安局。他正坐在电脑上,两只耳朵挂上了耳罩,那是用来监听他人电话的。薯条哥这会儿额头是直冒汗豆手心也全湿了,因为他搜了好久却都没有搜到他想要的。难不成这何旭的电话这么**么?!其实非也,薯条哥只是算错了一着。

    现儿何旭可不是顶着一撮蘑菇头发的傻x了,而是一个智勇双全的谋士了。薯条哥他也没怎么接触过何旭,可这何旭也是深藏不漏呀,最近。自从何旭这四根手指全落在马来国以后,何旭整个人变了。在街上人们寻不到何旭了,何旭这一天到晚儿去哪儿是谁也说不清道不明。

    薯条哥曰:对喽!我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喽。薯条哥立马换了一个电台,因为这何旭的手机就跟划拳一样,经常出鬼马。光光薯条哥知道的何旭手机号码就不出三个,你总不能坐井观天大海捞针吧?但这薯条哥换了一个号码后,他就怔了下。天呀!这号码可是在公安局附近!

    何旭就在这儿附近!这不太对呀!薯条哥立马把耳机上音量扭到最大,他的两片嘴唇也开始颤抖了喷唾液了。何旭!他说话啦!只听到,何旭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的另外一头是个女子。何旭说:他全都知道了?女子说:知道了,他已经知道内奸是谁,佟世云为什么死了。

    何旭说:那我怎办?万一他要爆出来,我被五马分尸都不为过。女子说:好办,斩立决。死人嘴实!你涂糨糊灌粪水都没那么老实。薯条哥听罢,心凉了。他立马一个转身,关掉了电脑。可忽然!噌噌噌三下!几名衣着制服的警察就把薯条哥给制服了。薯条哥又惊又怒!

    你们知道我是谁么?!你们这群傻x!我要赶着去救人呀!薯条哥吼了三句粗话后,只见,抓捕薯条哥的,居然是陈铭坚!陈铭坚一脸憔悴,一脸颓然,他不知,这事儿怎办了。

第二十二章 章 脚小命贵

    第二十二章章脚小命贵

    薯条哥被押到了审讯室房里头,他面对面着陈铭坚,是恨得咬牙切齿了。+看书网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陈铭坚打趣得很,他们俩个已经可以做到不言语只消对对脸色跟眼神就能知道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了。陈铭坚瞅着薯条哥的脸色,这脸色可不对,是绿的黑的白的,有恨的怕的怒的无奈的。他也没辙。

    陈铭坚饮下了一口白开水,然后丢了一根九五之尊给薯条哥,顺便转身过去关掉了摄像头。也就是说,在这审讯室里头他们是想同方花烛夜也没人说他们了。薯条哥说:你晓不晓得现在卫民危在旦夕呀!今儿是死人节!不是愚人节!你要这么整我法的咱们全都死翘翘了好么?

    陈铭坚说:你以为我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吗?!你给看看你给看看这是什么?!这叫他娘x的呈堂证供!说罢,陈铭坚从桌子上拿出一个信封,这上头是装有了一包白粉。这很让人误解以为这就是海洛因可卡因是毒品呢。薯条哥问:这堆牛鬼蛇神你是从哪儿屙出来吓人。

    陈铭坚说:在你办公室那儿,天神!你长点眼睛好么?!这摆明有人陷害你知道么?!薯条哥说:陷害?!谁能陷害咱们呀?!不都是咱们去陷害别人么?!咱们一直在暗边在粮食局那儿运筹帷幄,咱们都快成了卧龙跟凤雏了!谁能算计我们?!陈铭坚透透气,抽了根烟。

    陈铭坚说:刚刚你在干嘛?薯条哥说:监听啊!监听何旭呀!这可不违法!何旭他现在卷入一起谋杀案跟一起致残案!现在佟世云在马来国死了,这蒋天武在咱们这儿死了,你说他这摞起乱来的案底,能跟他没关系?!陈铭坚说:你继续说,谁让你这么干的?是谁让你。

    薯条哥冤枉了说:这用说吗?!谁威胁到卫民,咱们不是就跟进么?!陈铭坚说:真他娘x是卫民叫你监听的?!卫民有那么傻吗?!薯条哥说:是!是卫民!卫民不傻啊!飞黄腾达了要。陈铭坚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意思是咱们全都给中计喽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呀!?

    薯条哥说:中计?!陈铭坚说:废话。你瞧这局势,比春秋战国还乱。这佟世云在马来国死了,这蒋天武死了,一下子死了俩王,你说,这谁的嫌疑最大?不是卫民么。现在江湖上都说卫民想要上位篡权了。接下来呢?如果是要整卫民的话,那谁想整他?当然是何旭啊!

    薯条哥说:真是卫民要我这么做的。你真不知道最近何旭是有多神秘。咱们的线人已经几天几夜没见过他了。不在家不在外边不在女人窝,这敌在暗我在明,好不容易卫民才出去一趟,你说万一来个拍黑砖,卫民岂不是九死一生?!陈铭坚说:那我懂了,不是卫民的错了。

    薯条哥说:你懂了?陈铭坚说:资

第二十三章 围在垓下

    第二十三章围在垓下

    薯条哥在公安局里,是十分不好过。+看书网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因为这儿的人几乎都不认识他,他所见的四面八方的人都是板着脸,像是一枚砖头又像是一块黑板,反正薯条哥看着这就好比两块不合衬的磁铁,怎么拼都拼不到一块儿来。可这薯条哥,他是心急如焚呀,他这命现在可以不要了,可卫民!

    卫民是命悬一线呀!他可能现儿搂着美女吃着火锅唱着歌,也有可能是对着屏幕码文章。但他现在就百分百成了狼群的猎物,是一头肥嘟嘟的绵羊。只要瞅准机会,那两颗锋利的牙齿呢,就要咬向卫民的喉咙或者咬向卫民的肚子,他们是不见喷血不见内脏是誓不罢休的。

    薯条哥急了怕了怒了无奈了,甭管他怎么叫呀骂呀说呀扯呀,人们净不理他。他好似成了疯子,先是自个儿在那骂,然后又跟别的犯人在一块儿对骂。这看守赤柱的制服大哥也不大肯理他,可这薯条哥没辙呀,他说着叫着嚷着,然后就好想哭了。这薯条哥,说哭即哭了。

    他哭不是因为说他入了牢子然后受了委屈出不去还是怎样。他忽而觉得他以为他们就成了夜间英雄,可这没想到,他们一边儿破案一边儿做善事是要成了佐罗,可还是有人在暗中比他们强。他们设局,然后被岔开,有人设了一个比他们一直设的局还有精妙还要有力得多。

    薯条哥正哭着,正绝望着,两只手掌正拍着自己的脸颊呢,这快要扇成两块鸡蛋黄了。这制服大哥才终于走来了。制服大哥说:你哭啥嚷嚷啥你还叫不叫人睡觉了?!薯条哥说:大哥!您真是我救命恩人再生父母!你可不可以帮我一忙!要是你帮忙,你要多少钱我都乐意!

    制服大哥说:就你?!你说,什么忙,你是要美女要鼓捣我可是办不来。薯条哥说:那你认得我不?!制服大哥说:认得,技术部的小陈么。可你这怎么进来的?我还在这儿的时候,你就进技术部了。行呀你!你是又黑到哪个贪官局长的电脑里看他们日美女的视频进来啦?

    薯条哥说:哪能这么肤浅!您快帮我吧,您认得我我真是祖坟冒盐了。制服大哥说:有屁快放。薯条哥说:你可不可以给我打个电话,这电话十万火急!我们外边儿要死人了你晓得不?!制服大哥说:这么紧?薯条哥说:救人如救火。这是他的手机号码,麻烦你发短信!

    说罢,薯条哥从拖鞋下拿出一截短铅笔,然后唰唰写下了一串电话号码。这制服大哥是得惊呆了,因为这薯条哥的本事太大了。这削了寸头穿了囚服是应该没办法藏东西才对,可这薯条哥是分明藏好了!制服大哥说:成,我帮你。于是,制服大哥发出了短信。可结果是!

    这短信居然发了出去。薯条哥瞅着这信号

第二十四章 生吞鱼头

    第二十四章生吞鱼头

    迎着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卫民像一只野狗一般书网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他手上攥着的俩刀子,刀尖还往地上滴血,走到哪儿就是汗水味儿跟血腥味儿。他们瞅着被卫民干掉的弟兄,怒了。他们骂脏话扯胡话,可卫民已经朝楼顶那儿跑去,要入第二栋单元,于是再跑到楼下,往菜市场窜。

    卫民的前面,是钟思璇。他的后面,可是一群不长眼的野牛。只要飞一刀扎入卫民的脊梁骨,又或者说被后边儿的人追上,那卫民真的是得下去见毛主席了。他怕,他怎能不怕?这危在旦夕,你要是不把自个儿的命当回事,那这命是贱的。是跟家禽野兽,没什么区别的。

    好在卫民从过军,是持枪卫国的,是小小年纪就驯养出来的。卫民两脚很轻盈,愈是紧张,即愈要轻盈。卫民逐渐跑到了钟思璇的后边儿,他还没张口呼气呢,这钟思璇爬楼梯爬上爬下已经是脸红气喘了。卫民大吼一声:我来!说罢,他立马从后边儿抱起钟思璇,是公主抱。

    钟思璇啊的一声尖叫,似乎对卫民的突如其来没有做好准备。她仍粗喘着气,可这大刀小刀在后头快要追来了,要是卫民不抱起这九十来斤跑的话,那钟思璇真的是必死无疑了。钟思璇的两只棉拖鞋拖鞋已经从楼顶飞到了楼下,两只粉嫩的白脚丫正在卫民的眼前晃动着。

    卫民正跑着,眼前就是楼道口了,他可以穿过楼顶,从那儿下到别的楼去。还差一点儿!忽然,一把长刀飞了过来,卫民忽而觉得肩膀一凉,然后成了扎刺一样的痛楚。卫民眼角皱了一下,溢出了眼泪水,眼睛和伤口同时冒出了液体。伤口是疼的,这眼泪是辛的。没辙!

    卫民喃了句:虎落平阳被犬欺!于是,他一个转身,下了楼道口,然后锁上了门。咚的一声,他才好不容易逃过一劫!卫民大口大口喘气,可根本来不及休息!因为他的行踪么,所以只要一个电话或者一声令下,这人海战术就立马从下面窜上来!又把卫民围在垓下了!

    钟思璇发觉卫民的肩膀一直向外淌血,她眼睛一红,曰:你...没事儿么?!卫民说:这是我有事没事可以决定的吗?!有事就丢下你吗?!决不的。钟思璇说着,眼泪水是决堤了,然后就往下巴那儿滴到了脖子上的玉。卫民瞅着这块玉,好像闪闪发亮,又像是不好兆头。

    不管了!卫民接着跑,他已经分不清这是悲壮的霸王别姬,还是理性的红颜祸水。可他只有跑!跑着,从六楼,跑到五楼,再到四楼,快了!还有三层,卫民只需踮脚踮脚再踮脚,就好下去了!眼前那儿,是菜市!人来人往,人潮拥挤!那儿再也不是脏吵乱,是避难所!

    正当卫民,咬紧牙关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时

第二十五章 共产主义

    何旭生吞了鱼头,不是龙头。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看书网你就知道了。但是他想做龙头,因为他这次真的是来势汹汹。他这次入庙街,和以往的以往,小打小闹,都不一样。他来这次,是开了俩面包车,来的也不是小杂鱼小砸碎,而是能打的善打的。卫民看着,心惊肉跳,因为钟思璇在奔跑的过程中摔倒了,重。

    她刚摔倒,卫民就疯了。他再也站不住了,因为刚刚这一摔摔到了象棋台,他已经有点儿佝偻驼背了。他立马冲了上前,手里攥着的军匕还是冒光的。这几人刚挟持着钟思璇,何旭就喷了钟思璇的一脸鱼血。这滩鱼血里面有鱼眼下的粘稠液,这腥味儿是必不可少的了。

    卫民冲上前去,大吼一声:是男人吗?!是男人就别鸡犯软来阴的戳屁股眼儿!这不光彩!这话卫民吐得是很脏,也说得很臭,在这鱼腥档子里头,其实是经常见的。可这卫民是要吐出来,成了警告的话,何旭也不买账。何旭说:你丫这傻你以为这是比武招亲?!笨!

    说罢,钟思璇已经双手双脚都给抓住了,拖鞋也飞了。她唯有啜泣,眼圈红红,头发凌乱得很。卫民离他越来越近,可正当卫民要冲上前去解救钟思璇的时候,这范仕健又给出来了。范仕健出谋划策的,何旭是阴险胆大的,他们还有什么是不敢做不敢来的呢?何旭的手没了。

    卫民左手持着军匕,右手操着长刀,他还是眼红。可何旭就真的如卫民所说的是软鸡蛋吗?决不是的。何旭也是一头洪水猛兽。他说:你来呀你牛晃蛋你来呀!说罢,何旭又咬了一口鱼,喷出了一口血水。这时候,好像很合衬似的,一喷出来,好似就成了一个信号了。

    这时,出现了一个约莫一米九的男子,在卫民的眼前站着。他很高,很壮,很有力。卫民本来是怒气冲冲的,可这大只佬一冒出来,卫民软了,真软了。大只佬,他理着光头,穿着迷彩服。好像专门穿来打架似的。何旭阴险了,他不计后果了,那卫民呢?卫民就记后果?

    钟思璇可被要挟着呢。卫民也冷静不下来了。他说:你吓我?!呸!说罢,卫民把剧烈运动后产生的痰水,给啐了大块头的一脚。大块头怒了,说:你妈。卫民也回了一句:你妈。然后,二者一拥上前,只见这大只佬看起来人高马大,可跟卫民一交手,他脸色就变了。

    卫民他上去后,真的没怕了。卫民成了狼,大只佬是头老虎。可这儿是什么地?这是庙街,是卫民的主场才对吧。那这就是毛主席的井冈山,是科比的斯台普斯,是刘皇叔的蜀国。卫民拿起了刀子,二话不说,往人们都没料到的地方扎去。这是人的脸色,都得变了,变得很。

    只见卫民同大只佬抱在了一块儿,俩人都没什么交集。他们抱起来,都是很紧张的神情,不像是带有感情,也不像是要决一死战。而是卫民占了优势。只见大只佬的下身已经流血了,流得是愈来愈多。何旭惊了:你给他太监了?!我靠!说罢,卫民拔出刀子,其实扎了尻蛋。

    这扎了尻蛋子儿,没什么事。可这是什么刀,是军匕,那卫民扎了也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了。他一拉出来,是一块肉,这能不见血吗?何旭说:干他呀!他把你们阿大给做了啊!

    说罢,一群人冲上前去,要把卫民团团围住了。卫民没辙了,双拳难敌四手,唯有抱头受打。

    何旭从车子里取出了一根钢管,曰:你们这群废物!瞅我的!说罢,何旭迈了俩步,跟三步上篮似的,然后二话不说就往卫民的头上一砸!这一砸砸中了卫民的手背,然后隔山打牛一样的效果,卫民的头,晕了。手背跟头,全都出血了。只要何旭再砸几下,卫民得死了。

    何旭说:你牛呀你!你削我手指呀你!这说完,又是第二记。卫民的手浮肿了,可能这次下来就没有直觉了。卫民躲不开,他只有原地打滚。但这何旭是抓住机会还能放松吗?他说都没怎么说,又上去给踹了一脚到卫民背脊上。眼看卫民,真是命悬一线了。人们,生看着。

    这事儿要玩完了吗?看来是的。没人站出来,有人眨眼有人唾骂有人生看。可这没人站出来,卫民不死吗?范仕健可不是生看着的,他也是机灵鬼的。他对弟兄们说:拿着!绑了!说罢,他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捆胶布,是要把钟思璇绑到面包车上,是要劫持来做人质了对吧?

    卫民看到了,他眼又红了。可起不来,就起不来。他的俩脚被踩着的,被小混混踩着。两手又不能不扶着头么。忽然,令卫民意想不到的事儿发生了。只听到不远处,吼来了一句歌词。这歌词唱得不是好听的也不是流行歌词而是一首部队歌曲:团结!就是力量!团结!

    卫民纳闷了,这怎么从远处,净传来了部队歌曲呢?!更令他不知的是,还在后头呢。铺天盖地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这真的颇有几分阅兵仪式的架势。可这何旭松了手,溜了神,卫民才好不容易喘息下来,看着这浩浩荡荡的架势。天,这哪儿是阅兵仪式呢?怎是?!

    倒像是农村包围城市。只见一群人,浩浩荡荡入来,他们穿着都很简陋,甚至有点儿邋遢的成分。也说不定。他们有的擂起了榔头,有的提着菜刀,有的赤手空拳,有的提着扫把,反正是应有尽有。但他们在菜市里站着,就决不是毫无准备的。有的人手上是拿着菜篮的。

    何旭他们至多来了二十人,可能他们都是精英。从头到尾,从头发到脚毛,可能都是带着金光的。可他们所面对的人呢?至少有两百个!翻了整整十倍。这二百人里,有好多小商小贩,有前来买菜,有妇人村姑。更令人惊讶的是,在人群中,多出了一位小孩,他也有气势。

    这名小孩,穿着开裆裤,小牛牛尽露其中。但他手上拿着一把玩具塑料水枪,他的嘴型一直对着手,手一提,他嘴里就念叨着了,哔!然后射出了水柱。这时,何旭看傻了。这群人,在何旭眼里,不就成了乌合之众么?!他们一个个势单力薄的,还有打着赤膊的农民伯伯!

    何旭都已经在车子那儿持枪了,这人民群众手里还拿着镐头呢?何旭一枚子弹就能干掉一个,驾车逃窜还能洗黑车。但这时候,何旭却想不到,人群之中,有人喊起了口号。这口号很响亮,很大气,这口号是:人民群众万岁!没想到,一呼百应。有人喊道:人民群众万岁!

    于是,何旭有点儿慌了,他对范仕健说:他们搞什么名堂?范仕健也不知道,他想想,似乎在哪儿遇到过这种礼节。可现在怎么也想不透。现在可不是旧社会呢!已经是西历的二零一三年年底!人们都穿西服戴项链整高跟了!但人民群众,还在齐声响亮的喊着口号,很大。

    人民群众万岁!

    揪出深入庙街的黑手!

    打倒黑帮分子!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范仕健听到至后一句话后,他不妥了。他忽而发觉,这个气氛,太熟悉了。他小时候似乎听过,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他是生于七二年,约莫四岁的时候有了听觉记忆。他太明白了,这是什么东西。只见范仕健对何旭说:快走!咱们在这儿玩不下了。何旭不解,说:你怕?!

    范仕健说:不是怕!何旭说:那是什么?!我不信我们有枪还干不过他们。硬抢杆里出政治!范仕健说:你不懂。快走!咱们这次已经捞到油水了。咱们已经失了人,他不是人是头狼呢。范仕健指着卫民,光光卫民干下的,少说有五个。何旭说:他现在就一病猫!纸老虎。

    范仕健说:你知道这群人是什么架势吗?何旭说:毛!穷鬼。范仕健说:不是,是共產党!何旭说:共產党?!你逗我!范仕健说:你不懂!快走!这时候,果不其然,人群中,真的出了一个共產党。这人,不是别的,居然,是阿珂奶奶。此时的阿珂奶奶,正坐在轮椅上。

    阿珂奶奶,拿着喇叭,她身后的人民群众,个个瞪着眼珠子看着何旭。何旭好像成了异类,好像成了当时的走资派和国民党。阿珂奶奶说:你们这群狗娘养的畜生,我跟你们讲,庙街这块地儿几十年了,你们来这儿做生意做善事我们举双手双脚欢迎。你们来这儿干嘛?闹事!

    阿珂奶奶继续高举着喇叭,说:我告你们,这块地不是硬抢就能拿来的,这块的不是你的,是谁的呢?是共產党的!共產党是谁养的?是人民群众!你说我们是穷鬼,我们都乐意。因为我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但是你要是打架的话,我们这儿什么都不多,就人多,血多,懂?!

    我告你们知,我就希望你们跟我们打架了。别看我一糟老头,快成了病狗病猫。我告你们,我去过朝鲜,当时我们什么都没有,就有人力。现在也是。你想跟我们作对吗?那你问问看这庙街附近方圆十里的人们答不答应?庙街下去的村子村民们答不答应?你问共產党答应不答应?!

    这下,何旭焉了。他唯有走了,有枪也没办法了。为什么?因为他得罪的,很有可能,就不止是这条街的人了。他乘着车,像只过街老鼠一样,又像是缩头乌龟。好不容易,才钻出了菜市场。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衣服已经给汗水打湿透了。他很不高兴,但是在他旁边,是失魂落魄的钟思璇,正在啜泣着。他两眼发光,因为钟思璇,根本没有穿衣服,嘴唇还带着秽物。而钟思璇的旁边,是范仕健。范仕健的拳头是带血的,钟思璇的身子,是瘀黑的。

第二十六章 还有救吗

    卫民好不容易起了身子,可这一边手手掌已经肿得颤巍巍了。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看书网人民群众扶起他,卫民的头还在昏昏沉沉中。他好像开始晕了,也开始怀疑自个儿中了脑震荡。可走着走着,原本是眼冒金星看不清路的,可好像喝了水洗了把脸后,又看得清南北西东了。不过卫民走了几步后。

    恍铛一下,卫民还是把持不住,晕了。这一晕,等到他再次醒来那会儿,居然不是在医院,而是在另外一处。这儿是阿珂奶奶家。阿珂奶奶真厉害,不到三两下就把卫民的头给治好了。问阿珂奶奶何以这么厉害呢?原来阿珂奶奶是三十年代的人,年纪轻轻赶走了日本就去了朝鲜。

    卫民是没有脑震荡,因为奶奶说他命硬。这么砸,都没有砸崩脑壳儿。要是一般人受了何旭这类混混的一记,没有进医院已经是上天显灵了。卫民醒来后,好像觉得自己少了一条胳膊或者少了一条腿,又或者说少了一颗肾或者一块肝。因为钟思璇没了,可能这次是彻底了。

    卫民头缠着绷带,上边儿的血已经干了。不久,卫民接到了一电话,是陈铭坚打来的。陈铭坚说这事儿他是完完全全没有计算到,对方来了一次袭击。他之所以能接到电话,是薯条哥冒了生命危险去打的。他之前进了一次监狱,那是被陷害,可这次是有很大的违法嫌疑了。

    卫民说:其实我很感激你们了。因为如果那个电话打来的时候慢了一秒钟,那卫民现在可能就在阴曹地府那儿修仙。陈铭坚说:我只能告诉你俩结果吧,麻烦你做好准备。卫民说:现在还有什么结果是不能准备的呢?我每个月少说进一次医院,刚刚死了一次了不是吗?

    陈铭坚说:我们警队里,出了内奸。至于是谁,我是真不知道。而且他们可能不仅仅我们警队里头的事儿,连我们在粮食局里部署的事情,他也知道了。至于为什么知道,我的能力太有限了卫民。我想说,有可能,我们会输。你明白这个道理吗?我们输不起,真输不起。

    卫民说:别怕,死过一回了。咱们命硬。懂吧?陈铭坚说:但愿如此吧。我这边也不太好搞。说罢,卫民知道个大概后,像是如释重负,可又感觉成了弹打人死。卫民他在等,他在等一个电话。他坐着,喝茶,写字,烦躁,无奈,恐惧,担忧,绝望。种种情绪,成了败笔。

    他把自个儿困在阿珂奶奶的家里,这儿总共有四层,阿珂奶奶住不了那么多,又时常得打扫,所以腾出了一间给卫民,给卫民住那儿赶赶灰尘。一日下来,直到夜黑,卫民都没有出门,而是一如既往的喝茶,连饭都没有吃下。这烟灰缸,已经掸满了烟蒂,不过他没有喝酒。

    阿珂奶奶觉得这不妥了,人是铁饭是钢,这一顿不吃你不拉屎这肠胃运作也不好吧?卫民笑笑,说:没事。阿珂奶奶说:不对,你饿了没事,可这胃是跟你一辈子的晓得吧?说到这儿,卫民又挂起了思念之心,眼泪水又得流了下来。阿珂奶奶给卫民倒了茶叶,替换新的。

    卫民又对着电脑打字吸烟后,阿珂奶奶对卫民说了一句有的没的话,她说:小哥儿,你以前当过兵是么。卫民说:对你咋看出的。阿珂奶奶说:你这腰板挺得太直,现在给戳了还是很自然的挺直。卫民说:您真细心。阿珂奶奶说:不,不用给我拍马屁。但你,是真命硬。

    卫民说:好吗?阿珂奶奶说:我不知道,当时我去打仗的时候,命硬的人很多。他们比粪坑里的石头都硬。别往心里去哈傻小子,我这意思不是损你。而是想告诉你一个事儿,这但凡命硬者,有时候,有的人命太强会遇到坑多。还有一个意思,你明白吗?可能应了你身上。

    卫民说:什么意思?阿珂奶奶说:命硬还有一层意思,是克妻。你懂吗?西京城以前出了个白族长,他命硬,克死了六房太太。卫民忽而怔了一下,这话说的,奶奶好像,还真的有两把刷子,她会算命。是吗?阿珂奶奶说:我阿珂命软,人软,所以美女多,比我痰水还多。

    卫民说:然后呢奶奶?阿珂奶奶说:这太强硬。有时真不好,枪打出头鸟,树倒猕猴散。你好自为之吧小哥儿,我先行一步。安了。说罢,咯吱一声,一拉灯儿。整栋楼只有卫民这层是亮的。这时,卫民好像看透了自己的命里玄机,他恍惚明白为什么自己接二连三受难。

    难不成,是自己命硬吗?是吧,可有什么办法呢?忽然,嘟嘟嘟的电话铃声来了。卫民很兴奋,但又带着点儿恐惧。他接过了电话,这电话打来的不是别人,就是何旭。何旭摆弄了一天一夜,这点儿他终于肯打来了。卫民掸了掸烟灰,接过了电话,说:你要干嘛?!

    何旭说:你急什么?!你不是喜欢玩嘛?!我现儿就陪你。你之前怎么玩我呢,我就怎么玩你。对吧?卫民,你牛,现在都没死。卫民说:那你是想怎样呢?何旭说,我听说你日女人很牛x是吗?!来,你上qq,我发了一封邮件给你。上头有地址,你看完了以后找我。

    说罢,卫民连钟思璇的声音都没有听到。卫民有点儿失落,可这电话一来,卫民可顾不上矫情了。他刚刚命悬一线,差点儿成了楚霸王,死在垓下。可庙街人民群众一家亲,才没有让何旭得逞。现在卫民要是矫情的话,他就成了李煜,唯有看着一江春水向东流,感慨万千。

    但是这不成。他绝处逢生!大难不死。他立马上了qq,然后果真来了一封邮件。他下载了下来,约莫是300多mb。这儿庙街网速好,奶奶真是与时俱进。把这电信的光纤线拉入了家中,约莫是每mb一秒的下载速度。不到几下,这邮件,已经下载好了。不出卫民所料。

    钟思璇,真的,受难了。和先前一样,好像故技重施了。还是一个男人,压着一个女人,然后又变换了很多个姿势。这女人呢,是躺在地上,双手双脚被胶布死死绑着。她动弹不得,但身子却涂抹了很多东西,是有油水有蜡烛还有滚水。女子没办法,成了奴隶,只有等死。

    卫民知道,这女人是谁,是他的未婚妻。但这次,他软了,未婚妻被绑了,好比宣判了他的阳痿早泄性功能障碍一样,要么则是太监了,被割去睾丸了。卫民怒了,没办法了。原本要对他从一而终的女人,现在成了别人的猎物,人家是想搓圆揉扁,是要打要骂要杀,都成。

    卫民他这次,真心得做一次,自己的英雄。他走下了楼,好像身体被抽空了一样。自个儿的女人,他已经保护不来;她受了什么侮辱,他看不下去。一下子,他觉得自个儿该死;但另外一下子,他又觉得自个儿是懦夫。他还有戏吗?卫民的心情,不再是愤怒羞耻这么简单。

    他在面临一个抉择,可能要影响一辈子的。这个抉择是,他可以选择当懦夫太监,然后明哲保身。人们兴许,再也不会找他麻烦。因为他败了,抬不起头了,这视频决计会传出去。第二个抉择,他要当英雄,是过五关斩六将的关二爷,可这关二爷下场很简单,死无全尸。

    他想了想,咬咬牙,做了一个决定。他对奶奶说:奶奶,我出去下,今黑你给我煮夜宵。我会回来的。这话,告诉了奶奶,卫民,他还不至于死。但卫民是什么心态,谁懂?你懂吗?卫民他自己,已经不懂了。你说哭泣吗?!卫民没哭过吗?!做卧底起,他就成了乞丐了。

    视频最后的地址,是一处废弃的停车场。这处停车场,是在江南区。也就是,何旭的主场。卫民他去了,是乘的士去的。这江南区,很混乱。因为穷人多,城市不成城市,农村不成农村。大大小小的夜市档,有违章的,有合法的。这人们行走来行走去,有混混,有正经人。

    卫民他看着这一家家店子,闪烁出来的霓虹灯。还有摩天大楼点缀出来的白夜,他想着别的事儿了。这天,已经变了。该黑的时候,不是黑的,是成了白的,暗的。这大白天呢,发生的事儿是黑的。光天化日下的抢劫,已经比比皆是。正五年前那宗抢劫案,动魄惊心。没破。

    今年,卫民曾亲身一起抢劫案,然后劫匪们莫名其妙死了。现在,也没破。这白天,不黑吗?可忧国忧民,有用吗?卫民他是人,也不是神,不是菩萨,不是玉皇大帝,更不是万寿无疆的**。拯救世界他做不来,他唯一能做,至少在今晚,则是乘着的士,讨伐何旭!

    咯吱的一声,卫民到了。这处地儿,很荒凉。附近是一条受了污染的河流,原本这儿是一个牛奶厂。可现在已经倒闭好久了,还是能闻道一股开工的酸味儿。卫民往停车场走去。如他所愿,真的就是这儿。卫民深吸了一口气,真好,又吸入了好多污染空气。这儿附近都在搞工业。

    迎着卫民的,也果真是何旭。卫民上前,看了两边,是何旭的俩手下。这俩手下,他们这次来真的了,他们的皮带上都插着一把手枪。卫民的经验一看,这两把枪,总共十四发子弹,完全可以把卫民从一个好人打成了一个烂人。何旭说:你真的来了。好,进来吧。卫民进去。

    正当卫民入了停车场的那一刹,附近全是灰尘跟蜘蛛网,还有废弃的机器。可这钟思璇呢?是不见人了呢?怎回事。何旭忽然转过身来,解开了裤子,露出了一条鞭子。他对卫民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卫民说:知道。鸡x。你要干嘛?只见,何旭,对着卫民的面,撒尿。

    一滩尿水,沿着地下的灰尘,写出了一个字来。这泡尿很长,长得地下直冒烟。这个字,是俩英文字母,叫做fk。其实fk之间,还有俩字母,是u跟c。但何旭的尿,不够长。只能尿这么多。卫民说:你要干嘛?何旭说:你想过门么,就低头下来,舔尿吧。跪下。

第二十七章 真是报应

    卫民两眼瞅着这泡尿水,面无表情。特么对于+看书网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他看了看四周,这儿真的很废旧,至少有五年的光景是给鬼住的,荒无人烟。蜘蛛跟害虫成了这儿常客,当时使用的桌椅已经给白蚁腐蚀掉。看起来,这儿真的成了何旭的地盘。何旭看着卫民,卫民不像带有攻击性,那他就绝对占优了。

    何旭说:你看啥呢看?想逃跑吗你?逃得了吗你?你女人在这儿你要是真跑了,那你比舔了这泡尿还可耻我同你讲。还有,你现在走也走不掉,你耗在这儿也不是个法子。你要真鸡x想过来的话,就跪下,舔尿!别的法子在出头好使,在我这儿你就跟飞蛾扑火似的,找死!

    卫民说:等等。卫民做出了一个,让何旭从未料到的壮举。这个壮举,是这样的。只见卫民解开了皮带,然后拉下了牛仔裤裤链,与何旭的做法是如法炮制,他要干嘛呢?很简单。卫民从裤子里同样掏出了那根还在软化的东西,同样是在地上洒了一泡尿水。只是多简单。

    何旭瞪大了两只瞳孔,上头布满了血丝。他想都没想,就说:你真无耻!跪下来!舔!不然你就死定了!卫民说:这凭什么呢?凭什么是我舔呢?来,你舔,我就舔。哈哈,我高你知。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随地屙屎屙尿的,只有几种动物。常见的,是猪,羊,狗。

    何旭说:你这话太深奥!我听不懂!你不跪下来舔,你知道后果吗?!卫民说:我呢,来到人地儿,就应该对得起“人”这个称号。除非说呢,我来到狗地,跟一群野狗疯狗接触,我才遵循狗吃屎喝尿的法则。要不,我舔下去,你就成了狗?成了猫?成了牛羊?!哈哈哈。

    何旭脸都气绿了,但他还是面露微笑,那是阴险而又猥琐的。但不管卫民是再怎么机灵,他手无寸铁,总不能说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来坐庄来反客为主吧?这**统领天下也得凭着硬枪杆子打走了蒋介石。卫民还跟何旭在门口那儿执拗呢,这蜘蛛都快结网了。但,好在。

    范仕健来了。范仕健来的,是很及时。他和先前一样,穿着得体,一套紫色西服带上黑领带,又把寸头给削了一回,皮鞋给刷得锃亮。范仕健鼓掌道:卫民你牛!果然是书读百遍其义自见。但你这话,放在我们这儿,没用。这叫晏子使楚,对吧?你拿去考试,还成。呵呵。

    范仕健还在说:对,我们这儿,就是畜生集中的地儿。你要是爱脸呢,你也出不去。因为我们就苍蝇人。你不想舔,没关系,那反正都得出水的,咱们就不管是红是白是黄了。弟兄们,干!说罢,范仕健这次真是一呼百应,上次他们受了庙街“共產党”的大亏后,聪明了。

    卫民就算是三头六臂,刚刚干趴了俩,四五个人,六七个人,**个人,蜂拥而至。他们手里都提着家伙,原来这停车场里头,还大有文章。卫民被打得是浑身青肿,面目全非后,他才被拖着,在扬起的灰尘中拉到了停车场内。卫民睁开眼一看,眼前的一幕他是被惊呆了。

    那儿是一座游泳池,光鲜靓丽,真不知是怎么凿出的。这游泳池好像现在放的是滚水要么是冰水,正冒烟腾腾的滚水,而不是平时恒温的游泳水。这一面是游泳池,另外一处却成了小酒吧台。一种接一种的名酒,名烟,名茶,正摆在台上无不吸引人。但卫民现在没兴趣了。

    因为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这冒烟的滚水上吸引了。原来这停车场再往里边走就不是停车场了,卫民刚刚被拖上了楼梯,在楼梯上是废弃的工厂车间。这儿居然还安置一台起重机,现在使用起来还是很方便。之所以卫民的注意力,给这台起重机吸引。完全是因为—

    这台起重机上,勾着的是钟思璇。钟思璇的样子非常狼狈,同卫民一般上下。只不过钟思璇的狼狈,多出了几分耻辱和恶心。她的脖子上戴着一个项圈,正是这个项圈被起重机的钩子给勾着。钟思璇一丝不挂,两只又圆又大的乳鸽正清晰可现,而下边的丛林也是非常明显。

    她叫不出来,双手双脚都给捆住了。卫民忽而感觉她受到的耻辱,是自个儿吃屎喝尿的一百倍也不过分。卫民怒了,他大吼道:何旭!你鸡x还是人吗?!何旭说:呵!我说过我是人吗?!我早成了畜生了!你不是爱扯淡爱文学吗?!我教你,我这叫孙子兵法!置死地而后生。我给你瞅瞅,我这是什么田地了。我现在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呵!

    说罢,何旭便扬起了他的手,这只手是残缺的,少了几根手指的。可这不扬手不打紧,一扬手起来这里的气氛就变了。只见一群混混们,在这儿欢呼雀跃,于是这起重机,开始了工作。只见嘟的一声长响,这挂在起重机上的钟思璇立马给吊了下来,然后浸泡到了滚水之中。

    钟思璇的脸就变色了,那是痛楚的红。几名混混上前却乱摸一通,然后顺便解开了缠在钟思璇嘴上的绷带。钟思璇的两条小腿已经浸泡在了这淌着滚水的游泳池中。这又是嘟的一声响起,起重机又拉了上来,钟思璇的两条小白腿由原本的迷人的白成了烫伤的红,非常骇人。

    钟思璇“啊”的一声,是被疼醒的。之前她已经疼得晕厥过去了,然后这一烫把她烫醒后,她一直在那儿尖叫。卫民看后,两只眼睛从原本的迷离无助,也成了愤怒的红,眼球三两下就充满了血丝。他对何旭说:何旭你个二货!你还真贱格专往女人身上开刀!你干脆做太监!

    何旭说:怎么样?!这耻辱吧。还有更耻辱的!说罢,何旭又扬起了那只残废的手掌,然后起重机乖乖的把钟思璇提了下来。这下钟思璇的下半身,几乎全部浸泡在了冒烟的腾腾滚水上,这些滚水是几乎能把人烫死的。钟思璇唯有尖叫,然后直冒眼泪。卫民大吼:何旭!

    何旭听后,又摆下了手,钟思璇的两条腿带肚脐那个位置,已经成了红通通一片。也许对于钟思璇来说这是最极刑了吧?卫民看着,咬牙切齿,但是他的四肢已经给几名壮汉给押着,他没有办法行动,更别提说是要拯救他人了。卫民现在浑身伤痕,但范仕健却看得津津有味。

    何旭说:卫民,其实我觉得我已经够贱格了。但是我觉得,从昨天晚上起,你才是更贱格的人你信不信?今儿来,我把话挑明了。我就是要羞辱你,我就是要你滚出这地儿。我不杀你,因为我觉得死对你来说真是太挣了,比中彩票还挣,你懂不懂我意思?你有种,就自杀。

    不然,你在我眼里还是个汉子。可要是你能活下去呢,你还真的很有骨气啊!哈哈哈。说罢,何旭说完后,又扬起了那只残废的手。令卫民意想不到的事儿,发生了。从游泳池的另外一侧,走来了一些人。这些人卫民有的认得,有的是不认得的。有的眼熟而有的完全不懂。

    这群人,有高有矮,有肥有瘦。卫民被压着膊头,而两边膝头又跪在地上,他动弹不得。但卫民现在可以是残废,可以是傻子,更可以是孙子,可他是不能装瞎子的。因为这群人中,有身光颈靓的老板,也有衣着不整的混混。这眼熟,不是一时半会儿,而是深渊持久的眼熟。

    卫民见到其中几人,这眼球从愤怒又变成了疑惑。只见人群中,约莫有二十人。卫民大吼了几句:黎希杰!对,黎希杰在那儿,肥耷耷的身子好不容易才撑起了一件衬衫,脖子上还挂着一条金链子。而黎希杰的旁边,是他的好拍档老黑。他们二人一肥一瘦,一白一黑,配。

    卫民不仅看到了黎希杰,还看到了几个熟面孔。这几个熟面孔中,还有一个大饼。这三个人给卫民的视觉冲击是毁灭性的。他料不到,自己在最落魄、最羞耻、最无助的时候,这几个平时称兄道弟之人出现了。卫民烧黄纸拜关公的时候,他们在。可现在卫民受苦受难,却。

    却成了对面的一派。他们穿得很好,至少是“山云”的人都穿的很好。卫民说:何旭,你这演的是哪一出?戏里没这一出。何旭说:我本来呢,真的很有计划,以为你舔我的尿水,我就作罢,你斩我的手指也一并勾销。可你不,你硬,你太硬了,所以你的腰板活该被摔断。

    卫民说:然后呢?何旭这下激动了,他说:既然你不受,你不舔。那好,我这回,要尿你脸上,把你脸都给尿一遍。我不单单要尿你一脸,我还像给你脸上涂粪水,往你嘴里灌稀粪。但我不是用屁股眼儿屙,也不是用鸡x撒。而是用这些,你看到没有?这些男人,看到了吗?

    卫民说:看到了。何旭说:成,你既然看到了。那好。这些人是谁,呵,他们是流氓、渣子、杂种、罪犯、蛆虫、人渣、狗屎,反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今儿乖乖站在这儿,就因为我有本事,他们,是从一开始,到昨天晚上,干过你女人的男人们!你认认真真看清楚!

    从一个看!来!再往第二个!来!再往第三个!对对对!从右往左数!何旭冲到了卫民的脸前,掴了卫民一耳光,他情绪非常高涨,一边手抓着卫民的下巴,另外一边废手则对着那群男人。卫民知道,完了。也许这次,什么都完了。他忽而感觉这灰尘重重的地儿,很飘。

    钟思璇一直在悬空啜泣,她的眼泪水滴到了滚水上。何旭的情绪很高涨,这群人的情绪愈加高涨。他们说,呵!对!这人就是烂货!婊x!贱x!傻x!她这辈子就这副德行!只要是男人她都肯跪下来!是要做什么都行!嘁!这天作孽,犹可活;这自作孽,不可活!呸!

第二十八章 你完蛋了

    ( )第二十八章你完蛋了

    今儿个,你要是不跪着低头下来舔我屙尿水,我都不计较了。可你今儿败了,你得明白这是咋么一回事儿。你败了就成了寇,我赢了即成了王。现儿蒋天武死了,佟世云死了,这日子过得是愈来愈浑浊了,谁要是闯到了王,那再统领下去,你瞅瞅这以后我能不发财吗?!

    你败了,就乖乖站着,受打!我今儿的目的很明确,你得出糗,你得受辱。晓得吗?来,从我胯下钻过去!说罢,何旭扯着卫民的头发,是要往自个儿的裆下摁。可卫民是硬骨头呀,他即便现儿栽了可他的天灵感还是好硬。何旭的弟兄看不过去,曰:叫你硬!然后猛踢卫民。

    卫民说:你这废人...有毬用。何旭说:你要是不跪,不钻,不舔,不受,那你就完蛋了我告你。你现儿是腰骨摔断了,我叫你腿打折!说罢,何旭不知从哪儿又抄来了一根钢管,使劲儿往卫民的膝关节砸去。卫民疼得嗷嗷直叫,但他仍旧没什么妥协的意思。何旭,真急了。

    卫民现儿已经是没什么战斗力了,要是此刻取他性命还是给他上刑耍乐,那卫民也是毫无反击之力的。范仕健这会儿过来了,说:何旭呀何旭,你要是没我你真该死绝了。你这么玩谁受呢?哥教你!说罢,范仕健扬手,这钟思璇又是啊的一声尖叫,这起重机其实很灵活。

    这次钟思璇没有办法,只好在水里晃动四肢扑腾扑腾,好比一只脱水之鱼。钟思璇这次下去连脸部都给浸入滚水了,要说成是毁容是要取人姓名都是不为过的。卫民瞅见好,抱着自个儿潺潺流血的腿起了身子,道:别动她!说罢,范仕健微微一笑,然后把起重机扬起。

    不扬起没事儿,一扬起,这钟思璇本来已经伤痕累累,一扬起后她的半条命也快没了,同卫民真是不相上下了。卫民好不容易睁开眼睛一瞅游泳池,这热腾腾的滚水上,已经有不少腥红的血迹了。这意味着,钟思璇的结痂伤口又给撕裂了出来,把鲜血啊伤疤啊都引出血来。

    卫民怕了,他这回是真心实意的怕了。他连身上的灰尘都来不及擦拭,平时**响当当的人格好像都失去了。卫民这次明白,什么叫屈打成招,什么叫做骨头再硬是始终硬不过枪杆子。他要是在硬下去,那他的词汇里又多出了一个印象深刻的词语,叫做一尸两命。他怕。

    卫民说:钻!我钻!他说得斩钉截铁,何旭听到后,阴险的一笑,他终于玩够了。卫民也终于败了。卫民现儿真像一条丧家犬,快要任人宰割下酒肉了。何旭终于出气了,他往卫民的背上啐了一口唾沫,然后又踩了卫民的脸,之后才呼出一口气,提起,说:你终于肯跪了。

    这呼出的气,像是喝得半醉的人呼出的气。这是舒畅,又是憋屈引起的,跟放屁没什么区别。可何旭要出气,已经不是谋划一时半会儿了,而是从一开始,卫民成了他的天敌开始。甭管什么生意,卫民都要同他对着干都要从他身上分一杯羹。为什么呢?他咋么得罪卫民?

    卫民又为什么非要同他对着干呢?何旭不知,但他已经毋须知道。何旭现在已经接近了癫狂的虐待状态,他唯一的清醒是要把卫民虐待到死,跟虐待死一只蚂蚁蜘蛛一样踩一脚放一脚踩一脚放一脚。何旭先是拿着残废的拳头,砸了卫民一脸,卫民几乎晕厥过去,鼻孔喷血。

    何旭说:你这屄崽子!终于肯就范了吗?!但我的手指头就真的腐烂在马来国了!你偿还的起吗?你要断五条命都赔不起!给我拍!说罢,何旭生生拖着卫民的衣领,吱吱吱的声响要往这群干过钟思璇的男人裆下拖去。他要让卫民钻过二十人的裆部,来解自个儿的心头恨。

    卫民现在,貌似真的晕厥过去了。他也许是故意的,但又像是无意的。因为何旭使拳头使得很重,卫民的两只鼻孔真的在喷血而不是冒血。你要说卫民的鼻梁骨折断了都是很有几率的事情。何旭说:拍!用最好的相机拍!说罢,何旭已经脸红气喘,心跳加速,那是胜利喜悦。

    你晕死过去,是吗?!你不乖乖就范,你要耍硬!那你还得疼!说罢,何旭脱下外套,从游泳池那儿勺来了大约一海碗的水,泼到卫民身上。这水非常滚烫,可卫民始终无动于衷。何旭说:他妈的!叫你鸡x硬!说罢,他踹了卫民一脸,又踹了卫民的腹部,卫民起来了。

    卫民像只死狗一般,很狼狈很狼狈。他跪下了,跪得服服帖帖,眼角同嘴角一直冒血,鼻孔则更不用说。他面目全非,浑身无力,膝关节似乎被折断。他没办法,颤抖的身子,支撑着没有尊严的灵魂,势要往这群男人们的裆下钻。男人们刚刚像看喜剧一般,乐得哈哈大笑。

    乐吧,还不够。他们在谈吐脏话,说卫民窝囊废,说软蛋,说贱格。谁让你喜欢婊x,男人的光景则是由女人定。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怪谁?说罢,排头的第一位,真心做出了令卫民恶心的举动。他解开了裤子,在一撮毛茸茸的森林里,掏出了鞭子,屙出了尿水。

    这尿水,是往卫民的头上撒。何旭的目的,达到了。他成功尿了卫民一脸,但那是借x撒人,而不是借刀杀人。卫民其实很可怜,成了可怜虫,成了一条残废的可怜虫都说不过。卫民真的钻了,钻了第一个,第二个...他每每钻一个!这尿水,就往他的身上淋!卫民全湿了。

    何旭享受的很,整整二十个人的裆部,卫民全都钻进去了。何旭他不知道,没有尊严的卫民现儿在想什么,他也不知道卫民现儿还有没有能力反抗然后把何旭踩在脚下屙他一脸。但现在何旭非常享受,好比扎了自个儿臂膀一针管一样,放最纯的浓度。何旭忽而觉得,不够。

    这极刑,真不够。何旭说:等等!说罢,何旭把外套,盖在了卫民的头上。于是更壮观的一幕发生了。卫民这个硬了好久好久的人,正从二十多个人齐刷刷排成队当中钻过去。这二十多个人的鸡x,好似一只只水龙头,正往卫民的身上屙。卫民的头手身足全是全是尿骚。

    他好像不是人了,成了只有躯壳的东西。你不知道盖在他脸上的衣服下,是怎样的表情;你也不知道满是灰尘的衣服下,他的心是狂跳还是静止;你也不知道他颤巍巍的双手双脚是要束手就擒,还是乖乖的往上爬。他站不起来,因为男人的铛部挡住了他。这是范仕健发明。

    这叫,永世不得翻身。二十多个人,犹如十八层地狱,再多加几层。多加的是牢固,好像就真的是万能胶水还是钉子似的。范仕健很聪明,他整人的技巧非常高超非常巧妙。卫民没辙,他完蛋了。他似乎这辈子就到头了。因为他玩不过这俩,他阴不过。他傻了蠢了完了。

    范仕健瞅着他,已经钻到了第十五个,这屙尿屙出的尿流还在哗哗响。范仕健慢慢走上前来,从男人裆下踹了卫民的头一脚。他说出了一句话,何旭之前不敢说的话,他还在恐惧卫民。可范仕健却说了,他说:刚刚尿你一身的人,他们屙尿的鸡x,都是日过你女人的。懂?

    你仔细看看,这一根根东西,从你女人身上钻,又屙你一脸。他们的尿还是女人腥的,还有血。卫民,你被女人腥压着,你明白吗其实。你这次死了,真死绝了。都死在了女人腥和你那两条腿上。你这辈子再也挺不直腰杆再也硬不起来了。你只能苟且偷生逛窑子吃屎橛子!

    卫民,你完了。你真完了。正当范仕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好比启动了什么按钮启动了机关,还是念出了什么符咒然后带出了灾难。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好似大地雷公发怒一般。这二十多个尿了卫民一脸的男人,一瞬间四散开来。难不成卫民又来一记黄雀在后么?!

    何旭说:该死!他以为自个儿真的胜券在握了,所以他真的置死地了。可有没有后生,他不懂。只见,令他们意料不到的一幕,发生了。一辆吉普车正从停车场那儿开来游泳池。开车的人不是别人,而是阿珂。阿珂从车子下来,何旭才终于知道这刚刚的响声是怎么个子丑寅卯。

    原来阿珂的手上,正攥着一箱子的土制炸药。其实跟鞭炮是什么两异,可这土制炸药真的威力很大。阿珂说:你们牛x是吗?!说罢,他往游泳池的酒水那儿一扔,这酒水立马哔哩啪啦散开,火药味儿跟酒香味儿交媾在了一块儿。阿珂说:你们还玩吗?!咹?!阿珂继续。

    轰的一声,这滚水池立马又响起了晴天霹雳。范仕健计算错了,他以为,卫民来送死,真的是来送死了。他觉得自个儿够阴毒够阴险,可卫民居然还带来了一批大地雷公!可他又忽而纳闷,何以卫民到生死边缘才肯召唤出队友呢?不对不对,似乎不是卫民的主意吧这一切。

    范仕健说:弟兄们,这事儿没完!

    说罢,文程同阿德,从车子上扛下了一罐子煤气同一罐子瓦斯。

    天神。

第二十九章 倾盆大雨

    ( )第二十九章倾盆大雨

    阿珂这回怒了,他瞅着卫民不像是瞅着昔日的弟兄,而是瞅着一条落水狗或是落汤鸡罢了。人们晓不得阿珂手里的瓦斯和煤气是从哪儿挣来的,但何旭这次是真有点儿怕这个阿珂了。万一引爆这灌煤气和瓦斯,那这里儿的人全都不用要了。这才叫真真正正的置死地而后生。

    看来范仕健低估卫民是个错误的决定了吧。何旭这下有点儿慌张,他真没算到这一着。不过阿珂看来,好似没有直接要挟何旭。这何旭瞅着阿珂,阿珂两眼发红,同刚刚的卫民一般。只不过阿珂对何旭造成了威胁而卫民对何旭已经没什么危险可言了。但现在不一样,变了。

    阿珂左手提着一堆土制炸药,右手则从里边儿抽出。他像个疯子一般,走到哪儿就甩出来轰的一声响。这一下子就成了噪音攻击,何旭有点儿恼怒。他对阿珂说:你是疯子吗?!你想干什么直说!阿珂说:何旭,你牛!可这次我告你,我这次来,是皇上也拦不住了我了!

    何旭说:那你想干嘛?咱们速了!别瞎鸡x扯淡乱来!这人命关天!阿珂说:人命关天?!我关你娘x去儿我!你要是晓得人命关天,你就应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明不明这个理儿?!干你大爷尻子的。现在卫民成什么了?他好说歹说还是个人才!你是咋么对他的?!

    何旭立马不出声了,这是范仕健的意思。范仕健使了一个眼神,他的眼神好似校园里的教员蔑视着坏孩子一般瞅着阿珂。可阿珂不受,他这次来是要视死如归了吧。不过阿珂却做出了一个让何旭料不着的动作。只见阿珂怒气冲冲,真的好似一头疯了的野牛。他冲上前去!

    一脚踹开了卫民!压根儿不留情。阿珂这次着的是棉靴,底子是非常厚又非常硬的胶。卫民这脸受了一脚,恐怕是眼角开花都说得过。阿珂掀开了何旭的外套,然后把地上的尘尘土土给抹上了卫民的身子,这是要清楚卫民身上的尿骚味儿。阿珂一边抹,一边流着眼泪呢。

    阿珂说:去你娘x的帝王将相!去你大爷的孙子兵法!卫民呀,现儿你成了什么光景?!人家往你头上屙尿!这放在以前你是要拿性命博的!你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卫民你可是个大傻x!你们全都是大傻x!卫民,我刚见你那会儿,你拿砖头敲自己脑门,吓杨庭治!

    这股勇气你泄哪儿了?!是不是全泄女人x里头儿去了?!你当时是给我出头!可今儿你怎么软了呢?!在马来国你就软了!你知不知道这俩傻x在我们那儿闹腾闹腾我都想日死他们呐!你知不知道我之前吃喝嫖赌无恶不作不务正业,就你引我上道儿的!我才敢揸枪!

    就你来庙街了,咱们这儿才焕然一新!可现儿呢?小孩子都敢屙屎屙尿,在墙上乱涂乱画了。这意味着个啥?!咱们小时候再扑腾的那会儿,除了偷看人家顶楼的九妹洗澡!咱们还有什么敢做的呢?!咱们要是真的随处屙屎屙尿乱涂乱画,这人身攻击早给咱爹娘给打死了!

    卫民呐卫民!你现在落魄,忒落魄了!人家今儿敢往你头上屙尿!明儿就敢把鸡x塞你尻子缝儿里头日你一x!你起来!你他娘的给我起来!你现儿不是要做楚霸王做情圣吗?!你要是这么耍法,这刘邦就得窜上来尿你一身!他们要做皇帝可不跟你讲那么多情情爱爱!

    说罢,阿珂拉扯着卫民,卫民的脸色没人看得清楚是个什么意思。因为卫民的脸上已经给青肿给充斥,要么则是淌血的红。他的表情可以说是在笑,也可以说是在哭。但是哭是笑只有卫民心里儿晓得,卫民他现在决不会说话,更不会说他是什么样子的心情。唯一清楚的—

    只是他身上铺满了灰尘,遮住了尿骚味儿。可卫民后来回忆称他没料到的在于,原来一开始受了阿珂的怕,四散的人居然不是何旭范仕健,而是这二十多个日过钟思璇的男子。卫民他是被拖过去,现儿又是给拖回来。他好似晕了,又好似在装晕。反正他的颓然是必然的了。

    阿珂了了一个心结,则是把卫民拖回自个儿这边儿,那这意味着他成功了。他拿三条命去赌,赌回了卫民的性命。而文程和阿德二者还在后边儿拿着枪,对着他们。他们其实也有枪,只不过要是拼火力的话,那何旭则是必输无疑了。不过这时,令阿德文程阿珂都想不透的事儿来了。

    卫民居然伸出手指,指了钟思璇。他的手指,上边儿带着点灰尘,又带着点儿血。他意思是,放下钟思璇,但卫民没有说话。卫民这不指没什么,但他伸手一指,却引来了哄堂大笑。这原本还凉飕飕直打喷嚏的何旭,还在担惊受怕这瓦斯煤气会不会爆炸呢?卫民却惦记美女!

    阿珂叹了口气,他觉得把钟思璇这婊x介绍给卫民是个非常愚蠢的决定。但事已至此,他唯有再次提着土制炸药,对着何旭说:你明白我的意思,要是咱们都想活下去的话,那你就放了她。甭管你愿意不愿意,现在我话事我坐庄。你放下来。何旭笑笑。说:这个好商量。

    于是何旭真照做了。他扬了残肢,上面还裹着纱布,染着点儿鲜血。这起重机嘟的一声,这钟思璇真放了下来。钟思璇下来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她可能是受了羞辱才哭泣,也有可能是不想活了才哭泣。但她的伤势决计不会比卫民轻多少,尤其是她两条大腿全是鞭痕。

    阿珂说:卫民我甭管你现儿想什么,咱们先逃过一劫别闹情绪好吗?我可能说不动你,但咱们争取时间好吗?阿珂对卫民说,说了悄悄话。卫民知道,即便这次,他受辱了,山穷水尽了。但他还活着,是阿珂给他争取到了活着的机会,而且他同时也拥有拯救钟思璇的机会。

    卫民现儿很颓然,佝偻着背脊,一步步向前迈去。他解下了钟思璇,在滚水池旁把钟思璇给解救了下来。钟思璇仍旧是一丝不挂,卫民当机立断,解下了衣物只留着一件内衣短袖,然后全披到了钟思璇的身上。事毕,他才颓丧着脸,把钟思璇抱起往阿珂那儿走去。很顺利。

    可这事儿,真那么顺利吗?那卫民平时的推理能力呢?他现在已经全然丧失了吗?阿珂的土制炸弹,还有文程阿德的瓦斯罐,真的能起作用吗?卫民抱着女人,缓缓地睁开了模糊的双眼,即便他的脸上还带着一股刺鼻的尿骚味儿和少许的女人腥。可他忽而明白了一切!

    惨!阿珂这次使的是空城计!这瓦斯罐同煤气罐是假的,可这土制炸药是真的。卫民睁开眼明白了一切后,立马一瘸一拐,加快了速度。他知道要是再拖沓,这何旭身旁的人一人啐一口痰水都能把卫民毒死!好不容易把钟思璇背上了车,范仕健忽然大吼一声:我们受骗啦!

    说罢,砰的一声!只见一枚子弹穿过了车子的玻璃窗,打到了煤气罐上!这煤气罐多出了一个孔子,却不见得有晴天霹雳一样的响声。这意味着这些戏份和伎俩完全穿帮了,阿珂立马一骨碌上了车,还有点儿庆幸地笑了笑,但他知道此时的卫民已经太颓败,他不好笑了。

    噼里啪啦的枪响,在这儿响起。范仕健同何旭非常懊恼,他们居然这么轻而易举上当放走了卫民同钟思璇。他们意犹未尽,在这萧条的滚水池和停车场那儿才做了一个小时的庄家和主人,却被卫民的雕虫小技给蛰伏了。这是何等的失策呢?范仕健说:一群废物!不舍得上!

    说罢,范仕健拨通了一个电话。这电话是打给外边儿的弟兄。他知道,卫民的行踪,已经不是秘密了。卫民还在车子上,他还是老样子,一副深不可测的苦瓜脸,而阿珂为了缓解压力,他在吉普车内播放了一首hotelcalifornia,也许此时此刻没有什么能比这首歌更应景了。

    阿珂说:天杀的!幸亏刚儿我们沉得住气没有露出破绽!要不然他们一人一脚踩过来我们都不知去哪儿了!吓!文程说:你知不知道刚刚那颗子弹飞过来的时候,我以为要打中了我,可我这次没死,真有幸!卫民不为所动,这让阿德文程阿珂都是非常不乐意的事儿,因为—

    好似我们拼命救你卫民,拿身家性命去赌博,貌似还是理所应当是吧?可这决不是理所当然的!卫民他可是精神支柱呀!少了谁可都不能少卫民呀!可卫民现儿在做什么呢?他搂着钟思璇,钟思璇似乎已经无颜面见人了,她正躺在卫民的大腿上,半是啜泣半是绝望。就俩。

    卫民在她耳边喃喃细语,阿珂他们听不清。可他们是非常恼怒的,因为这女人真的是切切实实毁掉了卫民。卫民现儿的心情,阿珂他们也不晓得。但这次阿珂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了,他说:我现在终于明白,这世道,原来最重要的不是钱财权力美女,而是个“人!”是人命!

    阿珂说:你要是再扑腾再牛x都不顶用!这命没了,你还拿什么享受。说罢,阿珂丢下一句话后,人们再无说话了。这大半夜,市区居然下雨了。这场雨不是淅沥沥的春雨,而是南方令人恼怒的冬雨,还是在刺骨的天气下起了倾盆大雨。阿珂想,坏了。这雨一时半会儿决不会停下的。

第三十章 一切轮回

    ( )第三十章一切轮回

    这雨是没有停下来的兆头了,可这吉普车还是得老老实实开。阿珂从驾驶位看向窗外,这城市的夜晚从来没有变过,甭管你心烦高兴无助胜利,它永远是灯红酒绿。即使现儿还在哗啦啦的下着倾盆大雨。阿珂看了看手表,时针已经指向了午夜,二十三点整,雨越下越大。

    忽然,卫民拍了阿珂的肩膀。阿珂回头一看,鼻青脸肿的卫民面无血色,真心有点儿吓人。阿珂曰:干嘛?!卫民说:有钱吗?阿珂说:有。你要多少?卫民说:一百。阿珂说:干嘛玩意儿。卫民说:我去买点东西。说罢,阿珂从口袋里取出了一百块,在路边停下给卫民。

    他开门那一刹,还在纳闷说会不会有一辆车飞来把卫民撞死呢?不过想想,这儿应该没问题。因为这段路地带,两边都是树木,再往前走则是市政府了。这两侧其实是卖衣服的,但卖的大多数是制服。像护士服、警服、工人服这儿应有尽有,而且还没有关门,卫民很幸运。

    卫民去买了一件雨衣,散着绿光的,平时交警会穿。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淋成了一只落汤鸡。哈揪!卫民打了一个喷嚏,似乎有警醒的意思。阿珂说:怎么?出去淋一圈,你清醒了没?卫民说:还好。谢谢你。说罢,他找回了阿珂六十块钱。然后给钟思璇套上,速度很快。

    车子终于从市政府一带,开回了庙街。阿珂打开窗户的时候,这雨依旧没有停,卫民依旧颓然得很。这时阿珂说:咱们在这儿停?他像是征求卫民的意见,但又像是自言自语。因为他好像料到,卫民不会怎么理他吧?但卫民还说道出了话语来,卫民轻声说道:粮食局。

    说罢,阿珂说:去粮食局干啥玩意儿?卫民说:你去了就懂了。阿珂说:好吧。然后阿珂摇了摇车玻璃的刷水器,掉了头,车子往粮食局的方向开去了。车子一边开,一边驶出庙街。不过令阿珂料不到的是,卫民忽然问:车上有酒么?阿珂连忙道:有。然后阿珂拿出白云边。

    卫民瞅了一眼度数,约莫六十度,这瓶子好看的很。卫民几乎没有犹豫,连杯子都不准备,直接拔开了酒瓶盖然后咕噜咕噜喝到,他跟空腹饮酒没什么区别了。阿珂忽而觉得他在犯傻,是借酒消愁么?但又不似卫民的风格。卫民何以喝那么多酒呢?不过他没想多久,地儿到了。

    卫民终于,逐渐逐渐恢复了直觉,刚刚那种颓丧,是前所未有的。不过卫民还在迷茫的时候,钟思璇忽而伸出手指,戳了卫民的肋部一下。这不像是挠痒,而像是请示。钟思璇轻声道:水。卫民问,有吗?文程立马从车子上拿出了一瓶娃哈哈,递给了钟思璇。车子,停了。

    但阿珂没有摇下车门,而是看看这情况咋样。钟思璇饮下水后,似乎躺着卫民久了两腿发麻,她慢慢坐了下来,卫民看这样子钟思璇十有**是发高烧了,因为她裸着身子实在太久了。钟思璇又戳了卫民的肋部一下,是示意的意思,她轻声道:手机。卫民说:这个有。

    卫民把手机递给了钟思璇。钟思璇这时还戴着雨帽,是连着雨衣的。卫民其实已经看不清钟思璇现在的样子了,但是卫民清楚的看到,钟思璇的两条大白腿上,已经有凝固的血液了。卫民不禁心一寒,抽搐了下,他之前其实见过这种情况的。只不过是在尸体上,他当时理性。

    但现在一样吗?是切切实实,发生在自己眼前。钟思璇的两只脚已经颤抖了,上面还残留着唾液。刚刚钟思璇经历了什么,恐怕卫民是形容不出了。他愈看钟思璇的腿,就愈心寒。比外边儿的湿冷天还要寒。钟思璇她打电话,居然是打给了父母,这是非常奇怪的情况。

    卫民听不懂钟思璇跟她爹娘讲的是什么,有点儿像是她们的地方村话,又有点儿像潮汕话。钟思璇说的时候,有时声音是啜泣的,有时又是微笑的。卫民捕捉不到,她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但卫民发觉,钟思璇原本冰凉凉的身子,逐渐有了血色,难不成她是又看到了希望么?

    说了约二十多分钟,卫民的手机快没电了钟思璇才接过来。说完了以后,钟思璇止不住地哭泣,趴在卫民的腹部就大嚎。阿珂觉得扰耳,但是这是没办法的事。钟思璇这一嚎,又接近了二十多分钟。文程和阿德看得是触目惊心了,原来一个女人居然可以嚎哭这么久这么悲。

    哭完了,钟思璇也没力了。她的喉咙嚎出了血,喷到了卫民的手掌上卫民更是心疼。卫民的脸也逐渐有了血色。钟思璇说:卫民,你还要我吗?我害你受辱。卫民说:要。怎么样都要。之前受了这么多,现在也不怕了。说罢,卫民对阿珂说:阿珂你摇下车门吧。阿珂无声。

    刚刚打开车窗的那一刻,阿珂握住了卫民的手。阿珂似乎刚刚生气也生气完了,该骂的也都骂完了。他也在午夜里做了一次英雄,这全归功于卫民的倒霉,他也可以说卫民跟钟思璇其实现在跟一对狗男女是没什么分别的。阿珂说:卫民,我希望你记着,你是谁。好吗?

    卫民说:放心,我得安顿好女人。阿珂说:自古大将,都不是什么痴情汉。你要美人,你得失江山。卫民说:你什么时候说话变得那么有哲理了?算了,我下车了。阿珂说:卫民!卫民说:怎么了?阿珂说:没事,你沉得住气,那就好。朱元璋都肯在街边吃潲水不是么?

    卫民说:我没事的。说罢,卫民跟阿珂点了个头,还有文程阿德。他似乎弄明白了,原来他们并没有抛弃自己。说不定这比白云边还要暖心呢?但卫民知道,现在受创伤最大最大的,其实就是钟思璇。他必须好好安慰,因为一个女人受了这等屈辱,你要说她自杀,都有概率。

    卫民拉着钟思璇的手,钟思璇赤着脚丫往积水地上踩,二人走在了一块儿。卫民说:我背你把?钟思璇说:不了。卫民说:你脚冻。钟思璇说:没关系。他们走着,逐渐迈出了几步,还有两三步,就要到粮食局的正门了。阿珂还死守在那儿,他想目测卫民走上居民楼那儿。

    但阿珂决计没想到,正当他托腮目送着卫民的时候,一声“咚—”的巨响,让这夜晚决不宁静下来。这“咚”的一声,不是敲锣打鼓,而是出了一起车祸事故。这起车祸事故,是一辆面包车,往卫民的方向飞过去!阿珂心想,这下完了!他大吼了一声:卫民!你在哪儿?!

    阿珂下了车,像只疯狗一样扑了过去。这车子说飞来就飞来,连车灯都没有打,冒着雨水就嗖的一声飞了过去。阿珂还是赤手空拳,他料不到这以后的事儿更加麻烦。只见这辆车飞了过去后,卫民似乎不见了踪影,钟思璇整个人是飞进了粮食局里边整整十米!地上全是血。

    阿珂看得惊呆了,这钟思璇十有**是活不成了。因为这车子开的几乎是全速,原本要的是这二人性命的。但现儿卫民在哪儿呢?阿珂刚刚下车,冒着倾盆大雨,而且眼前又一片漆黑呢,只有少许路灯。他的心像提着千万桶水一样,一直扑腾扑腾跳个不停,这太惊悚了!

    阿珂几乎是吓坏了,他趔趄了几步,然后摔在了泥泞地上,这儿的路已经太滑太旧,阿珂根本看不清。他趴在地上,大吼道:文程!阿德!救命嗷!卫民死啦!卫民死啦!文程和阿德目睹此状,这下也坐不住了。他们瞬间扑腾了过去,连车门都没有关。果不其然,来了。

    只见四五个,脸上戴着白口罩,身上穿着迷彩服之人,从那辆破损的面包车下来。阿珂瞅着他们,忽然觉得有点儿奇怪。他这时好像给凝固了,因为他看着这群歹徒,并不似歹徒。更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对呀!这一切,好像都是自个儿给引出来的!这群歹徒人不多。

    但是他们个个都训练有素的样子,手里戴着工人手套,以防留下指纹。他目睹着文程和阿德,他俩正和四五个人凑在了一块儿。文程他们没有刀子,手里只有拳头。可这些人们,手里握着不是开山刀,就是三棱刮刀。阿珂忽而觉得耳鸣了,眼前也朦胧了,那是雨水惹的祸。

    文程在大雨下与歹徒私斗,他的心儿还提到嗓子眼上,卫民死了吗?!这车子撞上去,没长眼,跟雷电批下来一样。文程愈来愈怕了,因为这地儿非常黑!这群蒙面歹徒又好像装了电子眼,文程的臂膀、背部、肩部瞬间挨斩了三刀,然后涌出鲜血来。这刀刀是入骨入肉的。

    文程的腹部给踹了一脚,阿珂却似乎还在神游。阿德则更不用说了,虽然他人高马大,但是四五个人拽着他,他纵有万般能耐,又能怎样呢?还不是摔在了泥泞路上打了趔趄,然后鼻子还给摔破了。刀子,又嗖嗖嗖地往他身上斩去!阿珂到底在干嘛呢?他懵了还是傻了?

    他看着钟思璇,钟思璇的脸上已经被撞得面目全非了,脑壳子都被撞裂了,血浆水同泥泞水连在一块儿。他在胆怯,裤子已经尿湿了,连屎橛子都给喷了出来。阿珂心想:完了!衰了!这一切都是轮回!都在于我!原来卫民同何旭的博弈,只是他不经意的一次报复,一次冲动!

    完了完了!阿珂恼怒着,他恨自己冲动,恨自己无用,恨自己带卫民给了钟思璇!可这恨有用吗?阿珂的屎橛子已经吊在了内裤上,阿珂每每颤动,这屎橛子就散开,抹在他的大腿上。但他已经不觉恶心,因为他怕死,他怕什么时候这报应就跟雨水一样,洒在身上变刀子!

    但阿珂,算错了。这报应没来,该来的却是别的,是相反的。

第三十一章 生死疲劳

    ( )第三十一章生死疲劳

    阿珂算计错了,他居然没死!几伙人涌上来,他已经屁滚尿流了。他今黑是彻底明了,原来屁滚尿流,不是形容词,而是动词。在黑夜里头,这雨水跟血水一样,被阿珂模糊的眼球给放大了。他的尿水跟屎橛子真心一直在喷涌,因为他刚刚瞅见了一个黑影,好比一条泥鳅。

    这黑影,先是从阿珂慌张的眼眸掠过,然后冲到了粮食局大门那儿跟歹徒撕斗,阿珂眯着眼,擦拭了眼角水,仔细一瞅,是了!这人决计是卫民了。这身影他太熟悉了,就同无知孩童摸了自己裆部一般,然后就出了安全感和熟悉感。这卫民居然冲出来!刚头他去哪儿了呢?

    卫民他出来,不是跑龙套打配角儿,而是做了主。他做主,是给阿德同文程出头。阿珂瞅着卫民,他好似不是混混痞子了,一下子成了武士。卫民的手头攥着一把苗刀,这把苗刀是很锋利的,是卫民好不容易才从马来国弄回中国的。这把苗刀还沾着马来人的血迹没擦拭。

    卫民刚刚就像空气一般没了,然后又像黄鼠狼一般窜入了自个儿的车尾后,然后又杀出来平天下。阿珂想,他错了,原来卫民还是卫民,他不是李煜,不会因为一江春水向东流而感叹。这时的卫民,是阿珂见过卫民最疯的一次,同样是阿珂永生难忘的一样,即便他看不清。

    卫民疯了,是砍人的疯。这把苗刀是见人杀人,见佛杀佛的。卫民冲到人群中,一阵乱砍,这苗刀刀长,切破了这几人的皮肉,这鲜血又随着大雨滴落到了地上。卫民被困在中央,如果往好的方面说,是卫民占据了主动,把这几人给隔开了。而卫民手上的苗刀,歹徒没见过。

    一名歹徒,试探性地往前迈了一步,然后脸一红一抉择!往卫民的头上一砍!卫民甩出苗刀,人们全都惊呆了。这一甩,刀子就像附魔一样,直接撕开了歹徒的手腕,正正中腕关节的位置。人们心想,这不是刀子,是魔鬼!可这刀子切开了歹徒的断臂,卫民还没满意呢!

    卫民也就是那下,往歹徒的断肢处一砍,好像要把这条手臂一分为二的架势,只见卫民斩了下去,这刀子深深地嵌在了歹徒的皮肉里。然后卫民一咬牙,一跺脚,冒着雨用力往歹徒的肩膀上往下撕!这时触目惊心的一幕发生了,卫民一直拉一直拉一直拉,像拉锯子锯木。

    锯了约二十秒,歹徒的手臂被撕出了一层皮肉。这层皮肉连着衣服,黏在了卫民的刀子上。阿珂吓得更呆了,因为卫民活生生撕出一层肉而不是一块肉!歹徒已经疼得晕厥过去,卫民撕出的那个位置,已经是一片森森白骨,上面缠着残花败柳的组织,空气里弥漫了血腥味儿。

    阿珂看得呆了,尿水止不住了。文程和阿德瞬间胃部好像被戳了一下,然后喉咙一痒,喷出了今夜吃的饭菜,快咳出了血痰。但这群歹徒们,仍旧不怕。他们虽然发觉,卫民已然是一头魔鬼而不是一个人的时候,他们选择了人海战术,大嚎一声然后齐齐扑向了卫民那儿!

    果然奏效。卫民在一阵猛砍和一阵大雨下,只能扬起刀子,似挡非挡,手臂已经中了几刀。卫民一直退后退后退后,再退后则是大闸门了,这四名歹徒再也不会放过卫民了。只要给卫民一点儿机会,卫民真的会拿他们的身家性命开玩笑。所以他们疯了,全都成狼,眼珠发绿。

    但卫民也就是羊了吗?不,卫民是头狼,他这次真的能力拔山兮气盖世了。只见他踹开了其中一人的腹部,这一踹是窝心脚,蓄了很久,才踹出的短脚。这一脚卫民也没有留什么情面,直接踹到了人家的裆部卵子那儿,人家立马倒地。比切掉了人家的手脚还奏效。但很阴。

    可他们就不阴了吗?散了一个,他们始终不是狼群,而是暂时一群发疯的公牛。他们四散后,怕了。这一怕,给他们的打击是致命的。卫民此时杀红了眼,拿着刀子专门往人家的要害削去。先是往一个人的天灵感劈砍,尔后又是往另外一人的肋部一削,之后削了人家肚子。

    被削开肚子的那人是最惨烈的,他的肚子被剖开,粉红色的肠子带着血水立马滚动了出来,像一头蛇一样收不住,一大截肠子立马从他的肚子里滚了出来。这不是卫民头一回瞅见肠子,但却是卫民头一回在搏击中有刀子剖开人家肚子,然后流出了一截肠子。人们全都怕了。

    人一怕,原本这是搏命的行为,可是却在刹那间,被卫民给蛰伏了。卫民在这漆黑的夜下,完成了一次对自己对钟思璇对庙街帮的救赎。他一己之力,拿着苗刀,斩落了对方五个人。这次掀开了人家的肚子,让卫民得到了赛点。他们完蛋了。卫民在剖开那一刹,踹了一脚。

    这个一手抱着肠子,一手攥着刀子的人,摔了。他摔得很狼狈,脸上全是污水烂泥,这个无名氏给败了。其实这是一个连锁反应。他们散了,被卫民这一剖给剖散了。他们恐惧了几秒,卫民瞅着他们,后来有人说,在雨夜的路灯照射下,卫民的眼睛不是黑白,而是红绿。

    红是愤怒,绿是青光。之所以是这俩颜色,是因为为了成了狼,而不是人。他咬着人就不松手,要死咬到底。但卫民很奇怪,当天晚上他没有杀一人,其实这把苗刀只要砍向他们的脖颈,抑或是动脉,那他们是必死无疑了。但卫民却没有这么做,他砍的位置,全是出奇的。

    剖开一人的肠子后,这天似乎觉得卫民造孽了。“轰”的一声巨响,又下了更大的雨,甭管人们怎么嚎叫,似乎都嚎叫不过大自然。这儿又人少地多,路又泥泞,所以他们的嚎叫没有吸引到人们的注意,所以卫民杀红了眼,刀刀见血。但奋不顾身的,也不止卫民一个呢。

    另外一个无名氏,他知道卫民是以死相逼了,卫民已经不觉痛了。他立马拿起开山刀,冲上前去,决计要鼓起大伙的勇气,怎地一个人能干掉恁多人呢?!但他后来意识到自个儿错了,因为他刚上前一步,只见一阵白光,然后脸部一凉,过后就是血腥味儿同埋剧痛感。

    啊!他哭了,叫了,怕了,倒了。他躺在地上,捂着脸,他已经分不清血水跟雨水的区别。他紧紧抱着头,哭泣,嚎叫,放肆。因为卫民扬起刀子,把他的鼻子给削了下来,只剩下一层森森白骨。然后是冒血,疼痛,无助。他一下子就没什么战斗力了,他的队友只剩三个。

    另外一个,也成了傻子。他上去想跟卫民对砍,他也确实在大雨中甩了一刀,连刀带水砍中了卫民的身子。但其结果,也是非常惨烈的。他刚砍了一刀,他立马感觉这刀子好像自己的手攥不稳了。因为卫民往他的手甩了一刀,然后噌噌两下,他同样趴在了地上,剧痛呻吟。

    他的四根手指,已经给苗刀削断。卫民是跟他硬击!他打卫民哪儿,卫民就打回哪儿。他当时明白了,原来并不是这把苗刀有多锋利,是有多厉害。而是卫民他的腕力,卫民的腕力是他揣测不到的。他刚刚砍向卫民,就感觉手掌一凉,好似分离了出来。这就是功夫,瞬间!

    他瘫在地上,怕了。阿珂把所有过程都目睹了下来,他已经忘了卫民这段时间以来受了多少伤害,也许身上还卡着子弹。但他今黑在倾盆大雨中明白了,原来他也会被吓成这副德行。他的尿水其实没有中断,但他浑然不觉,除了输尿管一直在工作以外,尿水连同雨水打湿了他的裤子。

    但阿珂终于止住了屎尿并出的窘况。因为有更大的恐惧面临着他!只见一个歹徒,还趴在地上,一手拖着粉肠,另外一手正攥着刀子,扎在了地上,满脸峥嵘相。阿珂怕了,这人的肠子原来是这副德行,鲜血连同粪便一直往外渗出,但他居然不觉痛!这雨水好比子弹呢!

    阿珂说:啊!你别过来啊!啊!卫民!卫民!卫民在另外一侧,舞刀弄枪已经累得不行了。他双膝跪地,然后刀子扎在了地面上,上头全是血。但这次的新血换旧血,是非常成功的。这不仅是马来人的鲜血被中国歹徒的鲜血给替换了,这大雨水一倾泻下来,苗刀又是光净的。

    但卫民支撑不住了,他好困,雨水无情,打得他又疼又涩。无奈,他趴在地上,一脸轧入泥泞里头,脏得不行,身上的尿臊味儿女人腥味儿好像还弥漫在鼻尖。但更多的是血腥味儿和泥泞味儿。也许这场雨下完,这春天要来了么?卫民已经在地上嗅到了一股“春泥”味儿。

    可阿珂并不乐观。这人在夜黑下,仿佛成了怪物。他垂死挣扎,扬起了刀子,势要砍阿珂一刀!任凭阿珂呼爹唤娘,但没人理会他。他一直往后爬往后爬,尿水再次失禁,屎橛子又喷了一泡儿,但却抵不住他的味儿。其实文程在另外一头看的是一清二楚,只不过他看错了。

    文程一直觉得那条粉肠不是粉肠,更像是一条鸡x。只不过被卫民的苗刀剖开了裤子,然后洌出一条长长的鸡x罢了,文程还惊呼:这人“本钱”如此足?!怪不得敢做亡命徒!文程说:阿珂!扯他鸡x!阿珂发觉,歹徒颤巍巍的手,已经快要拿起刀子劈砍向自己的头部!

    在歹徒垂死挣扎的时候,阿珂紧闭双眸,肥嘟嘟的大掌伸向了歹徒的肠子那儿一揪!这肠子稀里哗啦被阿珂揪了出来!而且还是喷血喷粪的。阿珂一直不敢睁开眼,但手掌的力度丝毫没有减少一分。歹徒死了,疼死了的。但在那以后,阿珂却多出了一个名号,很特殊。

    人们叫他阉人。不是说他成了太监,而是他居然在生死存亡的时候,把别人给“太监”了!这是文程传出的。非常滑稽。

第三十二章 最后救赎

    ( )第三十二章最后救赎

    卫民终于还是累垮了。他躺在一片泥泞地里头,这儿的路其实该修修下,已经二十多年是坑坑洼洼的,一遇到下雨踩进去裤脚是湿透的。卫民干完这场架以后,浑身湿透,不是泥水则是雨水,女人腥味儿同男人尿臊儿已经是没了,可这场雨却没有停雨的势头,呱呱直下。

    这场架子下来,卫民从此变了个人。他本是挺直背脊,有说有笑的。可这会儿下来,他开始佝偻着背,二手经常摆在背后,低着头眯着眼。这本是风华正茂的他,现儿成了未老先衰。这少年老成的他,其实背脊倒是没什么损伤,但这好像成了阴影,犹如迷雾一样笼罩着他。

    不说卫民,说阿珂。其实这场架传出去以后,最出名的其实不是卫民。因为卫民他本来就很能打,你不说它一样存在,你说了别人不见得有什么奇怪,所以还不如不说。可阿珂他这次不同,他活生生把人家肠子快拉出了一尺来,文程看的比卫民削人还触目惊心。阿珂忒牛!

    因为文程他心里儿有了阴影。这儿路灯本来就暗,这粉肠是粉红色,好比男人那牛牛掀开了包皮一般。文程在迷迷糊糊中,一直误以为是男人的牛牛。于是阿珂生生把人家牛牛给扯断,文程看的时候差点儿随阿珂一般,尿水给吓得喷出,阿珂彻底火了。人们说他有绝活。

    谁要是再惹这看起来是窝囊废之人,说不定阿珂在你不知觉的时候忽然伸到你裆部,使劲一扯!他的断子绝孙功夫,是文程亲眼目睹的。虽然这事儿没有证据表明,但人们信了。因为这名无名氏,也是大难不死,可从此却成了植物人。这就是命途无常,但卫民彻底累垮了。

    卫民这头,终于逃过了一次次阴谋阳谋后。他没辙,唯独学习**,回到自个儿的井冈山根据地,然后重整旗鼓。但甭管是阿珂,抑或是卫民。他始终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则是,甭管你再有钱再有权再蹦达再牛x,这人死了就死了,是回不来了,你只要活着,比天都大。

    卫民活着,他长寿,他强硬,就算胜利吧?击不碎。反正没能力同霸权比赛,何不如比他多老几岁?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日子比鸡x长。可这天儿是非常公平的,他有人活着有人就得死。因为这魂魄分配得太平均了,这一天下来不死人,是很难的,是顶不正常的。

    这次死的人,不是街头混混也不是亡命之徒,而是一位囚犯。他理所应当死了,因为他罪无可恕。他叫阿力,曾杀了许多人,又参与一场惊天动地的抢劫案。今儿他知道一事儿,那就是他非死不可了。他看了看表,时间正好,已经是午夜的三点钟。偏偏在这时,何以呢?

    阿力他同一般人不一样,他的脸是一分为二的。他一边儿是正常的,另一边儿是布满伤疤剌子的,这是人见人怕的。他现儿被两名狱警押到一处地儿,这里是专门执行死刑的。现在的死刑不同往日,他办好手续以后,签字盖章,那用的是针孔扎入他的臂膀,俗称安乐死。

    以往的死刑是用子弹的,还得缴上子弹费。阿力他在外头,至少奔波了约莫二十年。现儿他一边走,一边在长廊上,独自一人穿着囚服,他想,这命该绝了吧?他的脚底下已经布满了老茧,两只粗厚的手已经不成手,快成了两块树皮。他经历太多了,他现儿只有一个念头。

    则是保险。他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说一定要给爹娘买养老保险医疗保险反正是个保险都得买下。阿力在出头其实有个女人,这女人已经怀上了阿力的孩子。阿力现儿已经年过不惑,整整四十。他给了女人二十万人民币,千方百计交代一定要抚养成人一定不要误入歧途。

    阿力现儿已经是什么都做好了。他离开了凌卫东,那双绿色的眼珠子时不时发红的,自个儿再也看不到了。这凌卫东给过他荣华富贵,现儿又让他走入黄泉。他也开始笑笑,觉得这原来是一轮回呀!不过他现在再怎么矫情,那也没什么用。他必死不可,但令他料不到的。

    则是他后边儿跟来了一人。这人他先头见过,他白白净净,是怎么进来的阿力已经浑然忘记。但他长啥样做了啥事儿,阿力是记得一清二楚的。凌卫东还没在监狱那儿做地下皇帝的时候,这小伙子则是大佬周的奴隶。他三天两头给大佬周打得鼻青脸肿,尊严尊严是没有的。

    大佬周压根儿不把他当人看,他依稀记得,大佬周初识他的时候,就把他打了一顿。当时大佬周说:活该你受打。小伙子说:为啥...?大佬周说:你长得真娘,跟被阉了似的。让我瞧瞧。说罢,大佬周解开了他的裤子,然后踹了一脚到他卵子上,他疼得不行,带动了肠胃。

    大佬周抓着小伙子的衣领,然后把他的头放在自个儿的大腿上。他对小伙子说:来,反正你啥都没了,净剰这张嘴了。要是你嘴甜,我今后让你好过些。你要是嘴硬!我敲掉你的所有门牙!说罢,他解开了裤子,一根柱子立在上方。小伙子见了以后,浑然大惊!他要干嘛?!

    大佬周说:给我吹个喇叭!我要溅你嘴里!张嘴!快!给含着!小伙子说:周哥...大佬周说:你想被敲掉门牙是吗?!我还把你舌头给扳下来下酒菜!你快儿!说罢,小伙子唯有握着他的柱子,两眼冒着眼泪水,含着。小伙子以为这事儿要完了,想不到还有更变本加厉的。

    一日,这小伙子在澡堂洗澡,大佬周带来了一块肥皂。他对小伙子说,今儿你好好伺候我,我要日你尻子。小伙子惊了,他想,周哥,我给你钱,你保释出去后你找姑娘好么?这尻子这么脏,里头就跟粪坑似的呢。大佬周说:我现在对女人没兴趣!女人要多少我有多少!滚!

    当晚,大佬周往这小伙子的尻子里泄了三次。小伙子的尊严彻底没了,还患上了痔疮。但这个小伙子,是非常感激凌卫东的。因为凌卫东给他出了一口恶气,虽然凌卫东曾经伤害了他,但小伙子也明白了一个道理,这轮回不是糊弄人的,是真实的存在。大佬周的下场就是。

    大佬周往他的尻子那儿开刀,往他嘴那儿塞东西。这天则注定大佬周的卵子给踹破,小伙子终于出了一口恶气。阿力看着小伙子,他好像刚刚哭过一般,两只眼睛的眼角水还摇曳在眼眶那儿。阿力跟他点了点头,之后就进了一处门。这儿,跟他想象的差别不是很大。

    这儿很空旷,但也不大。一张办公桌,两张椅子,还有一套茶具。这儿刚刚有人喝茶么?就在这儿执行死刑?怪了。但阿力想,既来之则安之,他犯恁大的事儿,入狱判刑不就死路一条么?他想,在哪儿还重要么?不等他想这是怎么一出戏的时候,咯吱一声,有人来了。

    推门而入的,是一位护士。她戴着口罩,年纪轻轻,但手法却很娴熟。她没有说话,手里拿着一个托盘,然后放在了桌子上。托盘里是一瓶碘酒,一瓶酒精,一袋棉签,同埋一杆注射器。她对阿力说,这是你的么?她的手里是一份档案,上头是执行死刑的签字盖章。

    阿力说:对,我的。护士说:哦,那好。护士面无表情,好像已经给人上了很多死刑一样。她娴熟地拿起了两根棉签,往酒精同碘酒都蘸了下,然后示意阿力撸起袖子。阿力照做,他没有一丝紧张,而是一种视死如归的从容。他其实很想大喊:我恶棍子阿力到头啦!

    可他没有,因为他已经死了太多太多次了。一阵凉凉的感觉在臂膀掠过以后,注射器推入了自己的静脉。阿力忽而觉得手臂有点儿麻,这跟他想象的不大一样。阿力磕过药,他以为这安乐死跟麻醉剂差不多才对,可这种麻,居然是偏向刺痛的,不是舒适放松的麻痹。

    阿力还没好好回过神来,他望着护士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然后两眼一黑。他连提示自己都没有,就直接倒下。他躺在床上,好似还能透过眼皮子看世界,他好像在感受到护士关了灯,然后打电话叫收尸的人来吧。他也许是死了,然后灵魂出窍么!好吧,死也都死了呢。

    阿力他最后“通灵”了一次,是感触到护士的离开。但后来的事儿,他是决计没有感触到的。貌似过了很久,有一辈子这么久都不过分。他忽而觉得自个儿来到了一处凉飕飕的地儿,这儿像是荒漠,又或者说是河边,他太清楚这俩地儿的地形了。他睁开眼,果然是河边呢!

    他死了么?这儿是地狱?是奈何桥么?他是要喝孟婆汤去掉七情六欲吧。可这结果没那么文艺,而是冰凉凉的东西抵着自个儿的脖颈。他惊呆了,那分明是一把手枪!他想,难不成自个儿没死?!那这不对呀!安乐死已经切切实实注射在自个儿的臂膀了呀!还冒出了血滴!

    怪了怪了。何以如此呢?正当他朝枪子指向自个儿的地方一瞅,他快吓得尿水直飙。

第三十三章 重头来过

    ( )第三十三章重头来过

    阿力惊了,他竟没死!他好生生活着,手脚犹在并没有缺胳膊少腿!他的脖子虽被抵着,可这种劫后余生的快感,瞬间充斥了他的所有感官。他的眼泪水飙出,可以说是失禁。阿力他望着四周,一直在大声嚷嚷在大声嚎叫。竟然没死!这是何等理由?!阿力想不到,真!

    阿力他知道,一杆硬物真的抵着自个儿的脖子。兴许只要一拉动栓子,他的脖子可能会被打断,喷出鲜血来。可阿力丝毫不在乎。他在享受自个儿的每一个感官,触觉嗅觉味觉听觉视觉,一一正常。阿力被踹了一脚,正跪在地上,两边膝盖都掸上了泥巴。这儿是哪儿呢?!

    啊!我命不该绝呀!阿力啊!阿力!你真命硬啊!阿力!阿力在自个儿呼唤自己,他的附近除了扑哧过来的大风,还有刺骨的阴寒以外,他真不知这是哪儿了。他死过那么多回,唯独这回是入目入心的。那这么着,阿力他的脑海里又瞬间衍生出一大坨折腾死人的问题来。

    他要是没死,那生效的法律盖章,怎么做?难不成他重新做人?去别的地儿?要是留在本地的话,那他已经是个死人了啊!即使他活蹦乱跳有手有脚,那没有法律证明,他是个“人”的话。那他猪狗不如。阿力想想,愈想愈怕,直到他抬起头,那悬着的心儿,才缓缓落下。

    眼前这二人,他太熟悉了。这二人,他在监狱的柱子前,曾经见过俩回。其中一人,他熟悉的很,有官衔。另外一个,他不怎么熟悉,但他没见过那是扯谎话。他瞬间明白这是怎的一回事儿了!他看看自个儿的身子,已经换上了一套便衣。这套便衣是黑色,普普通通。

    阿力说:我这次不死了么?!这像是疑问,又像是确认。但其实,阿力要是死去,也无非弹指挥间。只见,拿枪人说:是不死了,但没完,你懂吗?阿力说:我懂。这种事儿,我不是头一回经历过。可是这次我在外边儿怎么混?你给我个理由么?拿枪人笑了,旁人也笑。

    这儿是哪儿呢?阿力真没见过。可这儿有一辆面包车,这辆面包车略显破旧。也许是这辆车把自个儿带到这处鸟不屙屎的地儿吧。拿枪人说:你聪明。你和旁人不一样,所以我这次要你了。你现在就是个死人你懂这个道理吗?阿力说:我怎么不懂,说着,阿力已经冒泪了。

    拿枪人说:以后你要做事儿,你就拿这些吧。说罢,旁人丢下了一个包包。阿力如饥似渴,两只树爪立马拉开了拉链。不出所料!这里头是他所想的。身份证、银行卡、信用卡,一一俱全!他想,难不成,我以后是有新的身份了么?!那我去干啥?!阿力立马问:那我干啥?!

    拿枪人说:你知道我是谁吗?阿力当然知道,可现儿他没选择,他只能说:不杀之恩是大恩,我不知道!我谁也没见过。拿枪人说:聪明。那你是谁?阿力说:我是阿...他刚想吐出力字,但他知道阿力这个人已经死了,他急急忙忙拿出了身份证,他说道:我叫...我叫!

    他慌了,那个字,他念不出。这个字是三个水凑成,叫淼,跟秒针的秒同一音。阿力说:我不是人!我...我是奴才!拿枪人说:这就对了。你不应该懂太多,最好连自个儿是谁都不懂。只要乖乖的,像这把枪杆子一样,我指哪打哪儿!就成。你真聪明,捡回一条烂命应得。

    阿力说:你叫我做啥我都肯!拿枪人说:是吗?真好。怪不得人人都想夺权,有了权力,就能控制别人的命运不是么?哪管别人死活呢?!哈哈哈,阿力啊阿力,你真厉害啊,连我名字都没喊出!成!这以后啊,你的命就跟你嘴一样,甜!得了,哈哈,你说,咱们该去哪?

    阿力说:我...我不知道!拿枪人说:带你去天堂。说罢,铮的一声,阿力昏厥了过去。他视觉给他留下的,是一棵快要摇倒的树,这棵树挡不住风,树叶哗哗直落。阿力他没太多想法,他这次软了,因为他知道,这条命,真心是千金万银都不换的!然后,他就上了车子。

    车子启动了引擎。这儿是哪,果真没人知道。但这儿,曾经死过很多人。在古代,这儿是万人坑;在近代,日本人在这儿也设立过万人坑;三十年前,这儿是刑场。现儿,这儿是荒地。这里有好多好多人的灵魂,意味着这儿死过好多好多的人。但这次,阿力,却没有死。

    阿力没死了。他同卫民一般,活着了。那卫民呢?卫民现儿他在干嘛呢?他重新回到了庙街。卫民回去那会儿,这庙街和以往的庙街已经是翻天覆地一样的变化了。这儿好像又乱了起来,地上还溅着血。这本不应这样的好吗?难不成,又打架斗殴了么?还是出人命了么?

    卫民回到了他同钟思璇同居那儿的庙街饭店。这儿已经狼藉一片了。甭管是桌桌椅椅,还是厨房橱柜。原本钟思璇一手经营的饭店,现儿已经跟倒闭没什么区别了。钟思璇的相片还挂在墙上,这是经营许可证件。但现儿已经是人去楼空。卫民有点儿心揪,他上了楼梯。

    在楼梯的转角,卫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儿。这是来自钟思璇身上的淡香,他每每闻道这股香味儿,平时这头就不自觉地放在钟思璇的两条大腿那儿乱蹭,然后揭下钟思璇的内裤二人合璧。但现儿卫民的脑海里已经没有这种思想,更多的是无奈。果然,房间也狼藉了一片。

    这儿不仅狼藉,还多出了一股味儿,污染了原本钟思璇布置好的格局。这股味儿是来自男人的精水,也许是上次大闹天宫以后,这群兔崽子儿真的什么什么都敢做出来。他们在这儿撸管子,在这儿肆无忌惮吐痰丢烟,差点儿就在这儿屙屎屙尿。也许是有的,但没味儿了。

    卫民咬咬牙,他拨通了一个电话,这儿他要接管!卫民这口气,不出,是不行的了。这个电话,仍旧是打给阿珂的,阿珂带了几名弟兄过来,该有的都有了。卫民佝偻着背,拿着扫把跟拖把,一直在那儿使劲拖。而钟思璇的尸首,现儿还在火葬场那。再过一个礼拜就成。

    卫民他的脑海里迸发出了一种预感。这个预感是好的,也可以说是坏的。他自由了,重新自由了。用人命换来的。这个自由来得妥当吗?是不妥当。卫民他本可以避开,他不需要交出人命。但没办法,正应了阿珂奶奶的那句话,他命硬,克妻。但他也命好,经常虎口脱险。

    折腾了近一个下午,卫民重新躺在了床上。原本粉红色的床,已经成了白色的席梦思。钟思璇所带来的味儿,现在已经没了。钟思璇的衣服、化妆品、相片云云,卫民也都攒在了一块儿。他做了一个决定,这些东西要同钟思璇的尸首一块儿下葬,他已经买了一块墓地呢。

    卫民收拾好了一切后。他躺在床上,回想起自从当卧底以来的点点滴滴。这些腥风血雨,还有龙争虎斗。好像成了幻影,不大真实,但是又是切切实实出血出肉的。他没得选了,再也没有了。他这次受了的侮辱,是要何旭十倍偿还的。但卫民已经不计较了,他最在乎的没了。

    他转过了身子,对着日头,现儿已经快下午五点。再过不久,他还是得吃饭;再过今天,他要竞选,当庙街帮的帮主。这个帮主,是地底下的,是要掌控弟兄,是要做生意,是要把自个儿挂在风口浪尖的。庙街说大不大,但佟世云之前真是太管理有方了,卫民可能做不到。

    但他没得选。要是苟且偷生,大多不好活;可要是做这等事,他决计不好死。不好活,则不好死。可卫民他永远没忘记过自个儿的身份,他是代表谁呀?他可是警察!他的档案已经在警察局那儿,他的哥哥当官,他的至交陈铭坚现儿是警察!他来这儿的目的是啥?!他懂!

    懂了,那还迷茫个啥?!卫民是该重振旗鼓不是么?正当卫民,还在想的时候。嘟嘟嘟的声音,传入了他的大腿那儿。他的大腿开始颤动了。他拿出手机一瞅,天神,打来的可不是别人!居然是三癞子!对呀,怎的会是三癞子呢?!三癞子他是多久没有打电话来了呢?!

    他打来又是做什么呢?!卫民没想太多,他立马接过。说:三,三哥。三癞子说:卫民老弟,你还真不够友,咱们多久没见面了么?今晚出来咋样?!我带你喝酒,带你去按摩,带你去叹世界嘛!卫民说:三哥,你是知不知道我最近是怎样一副光景?我什么都没了么。

    三癞子说:我知道,女人死了,是么?还有,有人在你头上撒尿水,是吧?我还知道的是,你现儿已经回了庙街。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呢?我告你知,因为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谁要是戳你一下我就得捅人家十下!今儿你出来,咱们一直没有好好叙旧不是么?!

    卫民说:好。我带弟兄吧?三癞子说:没问题。**不说多子多福么?带吧,哈哈。你的“子儿”带的越多越好。卫民忽而想起一句话来,当个体力量不足以支撑起你的大业宏图,你唯一可做的,则是加入群体力量。这叫智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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