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资产
中午吃饱没事干，闲着也是闲着，许戍和美女亲热一下。
日后再说吧。
“咱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许戍叹了口气。
自己的处事原则，天塌下来会有高个子顶着。
许戍慢悠悠回来工位，看到老秦休息好了又在肝剧本了。
我看你是昏了头了，这货打开了两个文档同时写两边了。
这特么，一个个都是人才啊！
许戍又看了看自己的模板……
“老秦你要不要分我一个？”
许戍问道。
“怎么分你？”
老秦奇怪的问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先发一个给我，字数多的那个，然后关闭，对。”许戍动了动他的鼠标，帮他操作好了，然后说道。“我觉得你还是专心先写一个，这个我帮你备份一个，帮你检查一下错别字啊！你先专心写一个，精神力和灵感就更加专注，效率更高。”
“也行，还是你靠谱。”
老秦点点头，写自己的剧本了。
许戍于是打开他的剧本挂着，做好了设置。
一键切换到了视频页面，一键又能够切换回来剧本编辑页面，全屏……
调试成功。
嘿，完美。
然后认真在看视频学习了。
看了一两个小时，也没有人过来打扰，真是巴适得很啊这样的日子。
许戍过去楼梯口那边，在窗边看了看远处，保护一下下眼睛。
过了几分钟才去厕所蹲着，放松的拿出手机放松一下。
以前还有人在这边抽烟的，于是自己三更半夜带着面罩投了几天的信箱……总算给按上烟雾报警器了。
看准了领导有自己的卫生间，和我们的不一样的，许戍才敢这么干。
这时候有加他微信的……想要租房子。
许戍看了看自己手机的便签，还有几个单间，于是通过申请，聊聊。
他一拍大腿，似乎该涨房租了啊！
对面好像是个女的，动漫头像，许戍看了两眼朋友圈。
问她什么要求。
女生说要两个单间，或者一室一厅，南二路地铁口附近……
“南兴村，南兴大道，某某公寓……二楼有两个单间，带独卫和空调、热水器，面积大概十平米……”
“房租大概641和643……”
许戍看了一眼便签，复制粘贴文字上来发给她。
有意向的话下午带她去看看。
城中村，双地铁地段，市中心，良心价了……
不接受砍价，你要是有更好的欢迎你去。
想到这里许戍满满的牢骚想吐槽，前世自己送外卖的，一些所谓的楼盘爱搞什么双地铁噱头，但是自己骑车过去都发现这个距离远的雅痞啊！我都哭了，快破防了。
你是按直线距离算还是什么样的？
后来才知道，有特么的次地铁房，还有什么地铁概念房，简称或者约等于也是地铁房了。
我丢那星！
这不像玄幻小说里面的境界吗乱蹭，大圆满、大圆满巅峰、半步武帝、半步巅峰武帝……反正死活不够。
但是许戍自己出租的公寓，真的，走去地铁口自己实测是三百四十多米。
爱租不租。
还是这种事情，前世自己送外卖的，有一些地址看着名称就高大上，什么御宛啊、什么东湖啊、什么怡景啊、翠湖花园啊……
一看就是什么别墅什么高档小区那种，结果自己按照导航过去，逐渐意识到不对劲了，然后进了城中村，然后一看，是个租房公寓。
起名是一个比一个高大上。
到了自己也有公寓了，许戍发现周围都这么干的，那么我也这么干了。
这是许戍其中一套房产了，两百多平，城中村六层自建房。
最值钱的还是这个宅基地，晓得吧！
村里几乎都是自建房，自己住一点，隔开或者某个楼层设置单间出租。
开发商根本吃不下我们这边，晓得吧。历史渊源，一线大城市，副省级城市，市中心这边的城中村……
村级单位，村里有自己的宅基地很正常吧。别人想买我们还不乐意卖呢。大家盖一下自建房出租，还能帮忙解决一下打工人的住宿问题，惠民的好事啊。
反正就是这个样子了，许戍小时候当童星赚的钱，在村里扩大的产业。
自己也不懂自己为什么还来这里上班。
江湖传说有扫地大妈清洁阿姨名下也是十几套房在出租，许戍也想打听一下是梗还是段子，或者是真事呢。
“没问题，但是我们要办居住证，两个人……”
妹子又发消息给他。
这倒是合理要求，许戍得报备了，签好了租房合同还要拿一份复印件给她。
那自己还有事情，事先说好了。
“没事不要找房东，有事更不要找；”
“不通厕所不休电器不换灯泡不修理任何东西……”
许戍连电话都没有留，给你们一个微信还是为了方便收钱，支付宝也可以你们愿意的话。
房间那么多自己哪里管的过来啊，最多降一点点房租。
反正有事没事都别找。
我也要上班的打工人们。
押二付一，江湖规矩不用多说了。
房间太多了，还有一大堆烦恼，许戍一开始发现自己连他们叫什么姓什么都记不住或者记混了。
尤其别跟我说几零几，我更懵圈。
后来许戍想了一个办法，夏洛那部电影里面王老师他过了好多年都能记住谁谁送的收音机什么的。
许戍就设置了全部房间的租金都不一样，甚至精确到了小数点后一位数。找我的时候你就说你是租金比如641的，许戍立马想起来是哪个房间是谁谁谁了。
“那行吧……”
不提供电器门窗的维修服务……
妹子觉得这房东有点奇怪。
但是又综合了一下她们今天看过的单间，地段价位和楼层来看……许戍这里更香。
约好了下午六点半见面，看看房间吧。
想要留一点电话，许戍还是没留电话，说到时候微信打电话就行了，自己到时候会看消息的，那一带信号好……这些都考虑到了。
六点半回到村里，速战速决，七点吃饭聚餐，完美。
许戍回到编剧部这边，大家似乎没发现他离开过，或者装作不知道呢。
多好。
打开云盘，找了一下文件，下载下来，用了一下打印机，复印件有了啊。
若无其事拿文件夹收好，然后放自己单肩包了。
又是平淡无奇的一天。
看了两眼自己某某宝里面低风险的理财基金，收益还是百分之二点六几的年化啊，恨铁不成钢了。
以前余额宝巅峰的时候都能有万1吧，而今安在哉？
还是打开某个论坛然后跟一众股民义愤填膺同仇敌忾起来，纷纷痛恨大环境下行经济下滑的大势。
跟他们聊骚混久了，一看到许戍又问问调侃了起来老许你又跌了啊、扶我起来我还能补仓、股字的四种写法……一时间论坛里面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演着演着自己都信了，后面老秦提醒他下班了，我丢，我又不玩！
云够了赶紧下线了。
提醒老秦还是回家好好休息，剧本的事情真不着急。
想赚钱的话去混个助理赚点外快……现在可能不好进，看情况吧。
许戍回去一趟南兴村那边，骑着轻快的小电驴，稳的啊。
从主干道折了进来，巷口的便利店有几个大叔在闲聊，和他们打了招呼。
许戍仿佛看到了自己的退休生活。
进来小巷子又隐约听到了麻将声音，感觉自己哪天有空也学学挺不错的啊。
然后他又熟练拐进了南兴大道这边。
“许戍哥哥，你回来啦。”
路边一个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的女生看到他，连忙跑了过来。
许戍刚停下来了，她又迫不及待的跑到后座一屁股坐下来了。
两手抱着他的腰，小脸已经贴着他后背了。
“就这两步路……”
许戍汗了汗。
唉，无可奈何。
“快走嘛，我累了。”
女生在他后边扭了扭，撒娇起来。
许戍只得载她回去了，十多米的距离。
“你妈回来了吗，南兴那个公寓把钥匙给我。”
许戍把小电驴停好。
电动车不进室内，他们这边充电桩多，也是方便。
“有人租房了吗，我拿给你。”
女生正在开门，表现的比他还高兴。
帮他拿钥匙。
许戍这边信息来了，人过来了。
约她在菜鸟驿站门口见面了，嗯，这个铺面又是我租给别人的。
旁边就是公寓门口。
许戍等了好几分钟，还以为钥匙藏得隐秘不好找。总算等到郭倩雪出来了。
“许戍哥哥。”
清纯俏美的瓜子脸扬起了阳光般灿烂的笑容，那张瓜子脸特别小巧娇嫩，别有风致。
已经换上了一件连衣裙，小腿纤细粉嫩的。
出来了之后关好门，然后过来抱着许戍的胳膊一起过去了。
“恭喜了，看到你的新剧了，网上很火啊！”
“你怎么自己演了，船戏是真的吗？”
“甄姐姐真好看啊。”
“……”
一路絮絮叨叨的跟他讲了好多事情。
说她们班上也是挺多同学爱看的。
对拍摄有许多事情好奇的。
许戍也是好一阵子没见到她了，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小孩子不要看这些！”
“看一些励志剧，校园青春的就挺好。”
郭倩雪小脑袋扭了扭甩开他的手。
“不看不看！”
“就看你的剧。”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明年就成年了。”
许戍问她零花钱够不够，自己明天偷偷给她点现金。
两人过去那边，见到了在等的人。
两个漂亮女生，有一个看着三十多岁的男士陪同。
很年轻啊！
对面也是这么想的！
第17章 租客
哪有人不留电话的？
电器也不修理？
房子还有零有整？
奇奇怪怪的。
袁晴萱他们觉得不靠谱，还是过来见一见。
结果等来了许戍他们。
一个看着像大学生，一个看着像高中生吧。
又看了看微信，是这个地方吧。
“你们要租房？这里。”
许戍让她开门了。
郭倩雪像个小跟班一样熟练的拿出卡，刷开大门。
“这是你的房子？”
袁晴萱疑惑的问道。
怎么看许戍也不像坐拥这么大房产的人。
他的形象不应该是年过半百的大叔或者大妈吗，这两天去看其他房子真是这种。
“我是富二代得不得！”
许戍见过太多这种质疑。
也是习惯了。
旁边的郭倩雪也是扬起小下巴：
“哼！”
两人已经进去了。
他们三个还是跟着进去看看吧。
“房东，我卧室的灯坏了两周了。”
这时候有一个年轻人从里面出来。
见到许戍连忙说道。
“坏就坏了嘛，关了灯都一个样，还省电。”许戍说道。“自己买个灯泡换一下，是线路问题我再给你介绍师傅，你一个男的。”
“那你给我个梯子啊，太高了。”年轻人说道。
“问题是我也没有梯子啊，好像村委那边有，你去借一下。”许戍说道。
年轻人说那行吧，出门去了。
刚进楼道闻到了不好的味道。
然后许戍看到了两袋垃圾，味道太大了。
“丢那星！”
“帮我贴个告示，我查一下监控或者留一个邮箱匿名检举，给他记小本本了。”
“两天之内要么他把垃圾丢出去要么我把他丢出去！”
许戍说道。
我刚学的擒拿术我还忍这个。楼下在路边就有垃圾桶，我丢。
旁边郭倩雪熟练的拍拍自己小胸脯，包在自己身上。
来到二楼，二零三、二零四两个房间。
郭倩雪打开门给他们看。
“灰有点多吧。”
男的提醒了一句。
其他人看了看，还真的是。
空荡荡的房间，一个床一个书桌，没有其他东西了。
手指轻摸了一下，灰尘好多。
都空了好一阵子了。
“自己扫一下嘛。”
后面淡淡的说道。
许戍这两周是太忙了，想租房的加他，那时候没空。
嗯？
袁晴萱皱眉看了看两人。
那个女生还抱胸在旁边站着。
这个服务意识不太对吧。
“看我干嘛，我一个富二代我给你们干这个？她一个小孩子，小女生，比你们小。”许戍开价说道。“最多这个月房租给你们减二十块钱。”
时薪二三十自己能够请来一个阿姨简单打扫一下吧。
等着她们讨价还价。
“你是许戍？”
另一个女生蓦然惊叫起来了。
对吧！
一开始都觉得眼熟，似乎想起来了。
手机搜了一下。
连忙跟同伴说一下。
就是《贤者之爱》那个编剧，那个男主。
许戍扶额，得，这么火。
下次自己是不是让别人帮忙出面了。
“我叫刘沐绮。”
这个女生有点萌萌卡哇伊的形象。
穿的衣服也是。
朝他伸出小手了。
“我就是许戍。”
许戍轻卧一下，一触即分。
还要走这种程序呢。
“说好的，不接受砍价。”
许戍提醒一句。
“那我们就租这里吧，这里近好多呢。”
刘沐绮望了望两人。
就这里啊。
行吧。
袁晴萱让他出合同，看一下证件复印件，最好尽快办一下居住证。
但是这个男的……
还有砍价的……
各方面挑剔起来，然后开始跟他砍价。
我丢。
许戍一边要翻翻文件，输入数字查找，查找结果是0就代表这个价还没使用，已经使用的价格不能用第二次产生重合了。
谈不拢的话还是拜拜吧。
621.5。
622.7。
爱租不租。
砍价这种事情对我来说着实麻烦啊。
“你不是编剧吗，为什么还当包租公？”
“你大学不是学编剧吗，为什么演戏也这么厉害？”
许戍初印象觉得这个妹子最宅了话最少那种。
结果缠着自己好久。
“我是富二代得不得？”
“体验生活行不行？”
“看清楚户主，许戍，这个名字，就是我，本人了。”
“卖萌可耻！”
“……”
她们刚找到地方，事情挺多的。
不然想跟她学一波歪嘴龙王，小小房子，哼，我都不放在眼里！
许戍收到钱就先溜了。
钱包看了下有几张现金，给她拿去花了。
硬是塞给郭倩雪了。
小孩子不要接触太多手机。
等她高考完了许戍再买手机买笔记本给她。
现钱能够买点吃的喝的买衣服了。
“许戍哥哥，晚上来我家吃饭吧。”
郭倩雪期待的问他。
“今晚真不巧，我们有聚餐啊，剧组那边。”
许戍说了声抱歉，和她道别了。
骑着自己小电驴先离开了。
到了饭店那边，别人也陆续过来了。
许戍看了眼时间，还有七八分钟。
让大家在里面等着，差不多上菜了，先别动筷子。
他在门口等了一下，还好叶总没给你摆谱，自己开着车准时过来的。
这样的女人，开的一辆suv啊。
领导来的太早或者太晚都不太合适。
许戍过去接一下，领人进去了，坐着主座。
叶总说了两句，讲了发红包的事情。
大家纷纷叫好。
随后倒了果汁，说自己是开车过来的，敬大家一杯。
许戍趁机给自己倒矿泉水。
干了。
然后真的在吃饭了。
一道道精致的菜肴端到餐桌上。
叶总坐了几分钟，动了几筷子，一边跟大家聊了两句，然后先走了。
许戍又送了她出去。
临走之前望了望许戍，欲言又止，让后者莫名其妙的。
他回来之后，气氛总算起来了，活跃了。
纷纷大吃大喝起来，吆五喝六的，划拳拼酒的。
还有人跑过来给许戍敬酒了。
许戍还是喝的矿泉水。
饭桌上很快也是荤段子齐飞了，许戍又学到了好多新姿势。
趁机多吃点，混在其中，跟大家一起嗨了起来。
干了！
一顿饭吃的尽兴，后面许戍去掏钱先垫着，趁机拿了两条烟两瓶酒，拿回去给我老爸。
听说一群大叔玩的不够尽兴，又一起去洗脚搓澡了……
这，后面的项目没法报销的。
他们自己自费吧。
“许戍，送我回家吧。”
许戍转过身，见到李晓雨还在后边等他。
这次聚餐就随口叫了对方过来，有空的话来吃顿饭，也不用回家做饭了。
还真来了。
来就来吧，也算是剧组的人，多一双筷子而已。
“那行吧，有多远啊？”
许戍推出自己一辆小电驴。
我就这个车。
对方报了地方之后，他熟练把手机放在支架上，开了导航。
三公里，还行。
出发。
“你这次赚了好多钱了吧，自己不买个车吗？”
李晓雨在后面抱着他，很快就动手动脚的。
根本不老实。
“买车干什么，振动模式吗？”
许戍被撩拨的心痒难耐，也感觉有个车方便一点。
也就想想，还是算了。
根本没有停车位，公司没有，家里也没有。
村里倒是有停车场，一个月五六百租金，油价也不便宜，破9了。
你是想当那个交停车费给别人的人还是要当那个收别人交上来停车费的人吧。
许戍很快送她到了，也是租的公寓啊，不过人家这片高档一点。
一室一厅。
喊了许戍上去坐坐，那就坐坐。
进屋是一块灰色的地毯，边上的鞋柜陈列着几双鞋子，上下两层摆放着几双女式鞋。
许戍看着她弯腰下来的美丽曲线，忍不住抱了上来。
就到房间去坐坐。
李晓雨也是情动了，低垂着粉颈，逐渐连耳根都红了。
那清纯娇美的俏脸幽幽绽开了一个幸福的笑靥，美目含情脉脉地望着许戍。
很快艳丽的樱唇轻轻地颤着，张合了起来。
好似两片盛开的花唇似的诱人采摘。
又是美好的一夜啊。
今天就太晚了，许戍留在这边休息了。
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睡醒，听到动静了。
许戍看了看时间，才七点多。
意识到这是什么情况。
起来去了一趟卫生间，看到厨房那边李晓雨在忙活了。
自己简单洗漱了一下，检查一下自己衣服，这才出来。
“要不要我帮你。”
许戍一边接了一杯温水。
“不用了，厨房太小了，你坐着等就行了。”
李晓雨望了他一眼，温柔一笑。
已经套上围裙，继续认真忙碌起来。
许戍平静看着对方有条不紊的忙碌身影，恍惚间觉得家的温馨又充斥着全身，倍感舒服。
现在眼睛一直随着她的身影移来移去，每个动作都是那么娴熟，整体上非常协调，如同编排好的舞蹈似的令人赏心悦目。
很快喊他吃早餐了，留意一下时间，够了。
许戍过去尝尝，味道确实不错，合口味。
而且是边吃边夸，很快把人夸得玉脸绯红，芳心愉悦。
一顿饭吃完了，许戍和她一起去上班，还是骑着自己小电驴。
这次又是磨蹭的久了点，等许戍回到办公室，大家都集合站在一起了。
主任来了啊！
许戍连忙飞快看了眼手机，这个时间，自己也没迟到啊。
偷偷的正准备溜回队列后面。
耳边听着主任说什么，台里来了几个新人，导演部那边三个，咱们这里两个，补充新鲜血液了。
然后下面应该是简单的入职培训，有一些事项是需要告知的。
“那就许戍你来吧，五个人你都带一下！”
主任注意到偷偷摸摸走位的许戍，就喊他了。
其他人于是望了过来，还有那两个新人。
许戍也是看到两个新人了，面面相觑！
这不是我那两位新租客吗？
第18章 带新人
“为什么是我啊？”
许戍下意识问道。
不想干活儿的他正想着怎么推掉，合理的理由。
“你手里有什么活儿？”
主任问道。
“没有。”
许戍没办法了。
那就这样吧。
主任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了，挺忙的，很快离开了。
领导走了，大家开始各忙各的。
“学长，真的在南州台碰到你呢。”
这时候刘沐绮高兴的过来了。
整个人像个小白兔一样，天真烂漫。
蠢萌。
她说她们也是南州影视学院毕业的，现在又在这里碰到许戍了。
缘分呢。
许戍努力的笑了笑，刚回到工位，两个人下意识跟了过来。
“呃，你们都还没工位吗？”
许戍望了一眼。
另一边角落有两三个位置，就这样子吧。
他悠闲的接了壶开水，让她们自己机灵点，看着办吧。
许戍是搞不懂叶总招这种萌新回来干嘛？或者说人家有自己不知道的长处呢？
新人刚过来几乎都是打杂，编剧部倒不需要那么多打杂的，文员都不太需要。
不过剧组倒是需要的。
没多久导演部三个人也过来了，听说是过来找许戍学习。
我丢！
“自己找地方呆着，十点钟再准时到小会议厅集合，别走来走去或者傻站着影响别人工作！”
“刘沐绮是吧，我很看好你，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可塑之才，有大帝之姿！”
“编剧部这边有两个小会议厅你帮我问问上午哪一个有空，申请用一下。”
“然后再帮我要一下新人入职培训的课件。”
许戍言简意赅交代两句。
刘沐绮听了连忙红着小脸说好。
下意识去办了。
可是很快折了回来。
“去哪里问啊？”
“去哪里找课件？”
有活干了，有点小激动。
但是真要去做了，无从下手呢。
“行政后勤部门，两件都是。”许戍指了指。“下楼，四楼去问别人。”
刘沐绮点头说好，连忙去忙活了。
其他人先找地方呆着。
所以叶总招他们是有什么大用吗？
许戍看了看旁边，老秦依然在写剧本。
拍他肩膀问一下。
“我刚来的时候也是这么无头苍蝇吗？”
老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问了一遍才听清楚。
“你是自来熟啊，一来就帮忙干活跟大家搞好关系他。”
许戍点点头。
那还好，自己不太记得了。
悠闲的摸摸鱼，许戍看了看时间，拿着昨天的发票去找叶总签字，然后去找财务了。
财务的大姐头叫梁芝菡，听说离过婚，老司机。
老凶老凶的。
许戍是偷看过，确实挺大的。
自己不怕她，她要是母老虎，那我就以身饲虎吧。
去到财务那边，看到袁晴萱也在。
“梁姐，听说我们有住房补贴，这是收据。我们办完入职手续了。”
拿了出来给她看。
梁芝菡风韵犹存，前凸后翘的身材动了动。
闻言瞄了一眼。
“这个不行。”
“为什么不行？要正规发票吗？”
袁晴萱当下急了眼。
“要不要我把公司的报销制度让你看一下？哪来这么多问题，还不如去把相关的制度搞清楚了才来找我报销。“
梁芝菡不耐烦了。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袁晴萱看触了霉头，连忙低头认错。
这时候好像发现有别人。
扭头看到了许戍，连忙又说道。
“你给我开一张发票。”
许戍用关爱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你特么制杖啊逼事儿多，没事儿别烦我，没事别喊我，除了工作相关别叫我。”
不管她了。
许戍拿了发票给梁芝菡。
不客气的找地方坐，就坐在了她桌子上。
居高临下，视野开阔。
风景真好看。
“业务招待费。”
发票怎么报，她比自己还熟悉。
梁芝菡白了他一眼，拿起来发票看了看，认真放好了。
整理完成。
“听说昨天聚餐了，也不喊我啊。”
梁芝菡说道。
“小场面，吃顿饭而已，低于人均66的消费我哪有勇气叫你呢。”
“下次我找个机会，如果有什么女主在酒店Spa的戏我肯定把梁姐也加上！”
许戍信誓旦旦的保证。
到时候叫自己一声，义不容辞。
“对了，你的收据呢，你还没报销住房补贴吧。“
两人仿佛没看到别人。
梁芝菡关心的问一下。
“忘了，你帮我扯一张就行了，多大点事儿。”
许戍的腿伸了过去。
轻轻磨了磨。
“唉，大编剧啊，发迹了别忘了我这个故人呢。”
“你的剧现在挺火的啊。”
梁芝菡于是帮他弄一张。
又多了一张报销单据了。
“我又不是提起裤子不认人的类型，过两天看看哪个剧组方便，我顺两个化妆品回来给你。”
“其实我一开始考虑的女主角是你啊，咱俩多演几场激情戏就好了。”
许戍逗的人忍不住笑了起来，花枝招展的。
再打了个招呼，先走了啊。
这特么……
满满的轻佻浮夸形象，袁晴萱被雷到了。
她还没有离开，还是忍不住问道。
“梁姐，能不能也帮我弄一张，一起报销了？“
梁芝菡闻言冷下脸望了她一眼。
“不能！”
她还想说些什么，很快见对方先离开了座位。
自己看了看时间，也之后灰溜溜的先走了。
小会议室。
许戍悠闲的捧着一杯茶进来了。
检查一下电脑和投影仪。
看着下面一张张热情而对未来充满希望的脸庞。
多年以后，或许已经成为大导演大编剧的他们，会回想起那个自己在电视台上着培训课的春日上午……
我丢，戏太多。
许戍清了清嗓子。
好了，开始。
“培训正式开始，估计用不了几天，到时候希望大家每个人写一篇心得啊，心得体会这种。”
许戍认真叮嘱一句。
坐好了。
点PPT。
“第一项，安全问题！”
“安全是重中之重的，平时我们不仅呆在办公室，大多数时候其实是在剧组那边……”
“安全问题！再三强调……”
“然后是下一项，自己看吧……”
“这个那个，自己看吧……”
“看屏幕啊，看我干嘛，我脸上又没写答案！”
“……”
自己就是一个无情的点PPT工具人。
啥都有！
各个注意事项和告知，自己看，认真记住。
就这？
好几次袁晴萱质疑的目光看了过来，觉得是太敷衍了。
然后就被许戍怼了回去。
要不你行你上，椅子给你做。
上个入职培训才多大点事儿，许戍敢说明天他们再上班就没记得多少了。
还不如多记记自己再三强调的安全问题。
不知不觉中PPT点完了。
许戍看了看时间，再坐一下下吧。
让他们自己感悟一下，或者现在可以在本子上写观后感了。
“我有问题！”
袁晴萱这时候举手。
“又是你！快放。”
许戍望了一眼，无语。
“请问我们要多久能够独立执导一部剧？”
袁晴萱直接问道。
其他人闻言按耐不住了，连忙问道。
“学长，我们要多久才能独立执导一部剧？”
“听说你就来了电视台几个月，能够独立执导一部剧了。”
“学长，拍一部剧多少预算？我们能有多少待遇？”
“……”
都想自己拍剧？
许戍有点奇怪的望了望他们。
叶总干嘛招这样的新人啊，就图他们有热情吗？
打了鸡血的样子是有点像叶总的。
也就像一个形。
神似做不到。
“机位怎么走整明白没有？”
“演员会不会教？”
许戍冷笑。
看了看时间，下班，吃饭了。
站起来伸了伸懒腰。
“准备吃饭吧，小刘以后帮我关一下设备，收拾好关好门。”
“最后，正面回答你们方才问我的问题！”
“自己问领导去，我特么又不是领导！”
“我要是领导哪用得着坐在这里，还听你们提问我这种问题。”
说完就径直走了。
关我屁事！
中午。
许戍打饭回来，又在前台和李晓雨亲亲我我了。
聊着公司的八卦，娱乐圈的八卦。
这样的日子真是平淡无奇。
“叶总这两天好像心情不太好。”
前台的妹子也说她好像经常出去。
脸色就不太好看。
许戍说是不是正好大姨妈来了。
妹子们纷纷娇笑。
你是真敢说。
“那不然是贾总又惹她了？”
许戍问道。
后者不情况更糟糕吗。
如果是生理问题那不就忍几天就能过去了。
“不好说，没发现贾总有做什么。”
她们说也是不太清楚。
跟咱没关系，影响不了我们。
“对了许戍，发现你的围脖账号涨粉挺多的，是你自己在管理吗？”
李晓雨想起一个事情。
“围脖账号？”
许戍自己都忘了，我还有围脖账号。
后面翻了翻。
也算是元老了，当年当童星的时候给注册认真的。
现在加了一下信息，编剧认证，作品：《贤者之爱》。
把自己以前当过童星的词条删了。
看了看一些私信和留言。
“粉了啊，来小哥哥这里拜山头。”
“多大了啊？童星？以前演过什么作品？”
“来姐姐这里，地址xxxx。”
“大大你这个剧，碉堡了，期待新剧吧。”
“给大佬献上膝盖了，我也不想看的，我老妈我老婆都爱看啊。”
“……”
第19章 拉出去毙了
“这狗东西！”
袁晴萱一回来是看到许戍跟几个妹子聊骚的。
越看越气，看他不顺眼。
整个人就没个正经样儿。
搞不懂他怎么混进来的。听说还转正了？哪个领导瞎了狗眼了。
拍了一个三观炸裂的剧，运气好博人眼球才拿这么高收视率。
毫无正能量和正确价值观，一无是处。
给他们上个培训课都上不明白，直接就暴露了。
这不跟那些无能老师一样吗，这个自习，那个你自己看书……
要你何用啊。
是不是拴一条狗上去都能比你强。
整个人吊儿郎当的，四处勾搭女生。
“哎呀，快走啦。”
刘沐绮拉着她赶紧回去。
自己先准备一下写感想什么的。
而袁晴萱这时候翻翻差评，看到“无脑大龄妇女歪歪剧。”什么的，心情才变好了。
每天祈祷着一星的评分多一点，还是有不少人观感和自己一样的啊。
中午，叶总从外面回来的。
整个人阴着脸，心情好像很不好。
随后几个部门领导也出来了。
“开会开会！”
“傻站着干什么！”
“都死了啊？还有没有喘气的？”
“……”
康令盛突然发飙了。
反正各个主任脸色也不好看。
我靠，出事儿了！
大家都嗅到了危险的信号，一个个顿时小心翼翼的起来，第一时间飞快集合了。
“发生了什么事？”
“咱也不知道啊。”
“……”
有小声交流的。
看来下面的人都不清楚。
这次又是大会议厅。
好像台里的人都过来了，新人都过来了。
除了在外面拍摄的，咱这边的创作者们又聚一起了。
众所周知叶总是个不会客套不会说废话的人。
看了一圈，似乎刚想起来入职的几个新人。
“上次我已经说过了台里进行末位淘汰制，台里的夏季档几乎都开拍了，我希望也能看到你们的努力和成绩！”
“几个新人也在这里，希望实习结束之前能有独立执导的机会，作出成绩。今天就开始跟组跟师傅学吧，从……”
叶总直接点名了。
哪个跟哪个……
我丢！叶总连这种小事都亲自安排啊。
许戍在听着，一边在想着叶总这种性格，掌控力强啊。亲力亲为。
连实习生都自己安排了，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袁晴萱他们一听就太开心了。
直接就跟组了。
跟着剧组干活，开始上手学东西了。
跟着老师傅啊，能够学到有用的。
他们就在进入单位之前，已经给自己做过各种各样的心理建设，种种心理准备。
认真工作，尊重同事，积极进取。
想过是有可能面临职场打压，或者上司赏识的情况……
现在发现应该是比较好的结果了。
有机会表现了。
这些初出茅庐的新人是一直觉得自己怀才不遇，欠缺一个机会。
现在贵人相助，机会来了啊。
“叶总！”
这时候刘沐绮着急的站了起来。
叶念淇的发言嘎然而止。
众人大惊。
你是真的彪悍啊，还有人能打断叶总的。
“我想跟许戍学长。”
刘沐绮又说道。
望了一眼他那边。
呃……
其他新人无语了。
许戍……
进来电视台之前想着盛名之下……进来电视台之后见到这个人，就这？
上午上课都上不明白，大家都觉得他不靠谱。
运气好，搞了个哗众取宠的剧而已。
刘沐绮你脑回路真和大家不一样，自己主动贴上去。
叶总闻言也看了过去，盯着许戍看了好几秒。
许戍没有说话，他正想着叶总自有安排，叶总自有高见，叶总肯定会拒绝这种不恰当要求的。
却听到了叶总点点头：
“可以。”
呃……
其他人看不明白了。
许戍更不明白，我直接懵圈了。
还我带她？
我带她啥啊我带她？
我未来三个月就教她摸鱼吗我？
焯！
我看你是昏了头了，搞不懂这妹子怎么想的。
“然后，原定周五档期的剧。”
“编剧……”
“跳票了！”
叶总语出惊人。
跳票了？
“我艸！”
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他们一众编剧导演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
我特么我直接裂开！
这还有跳票的？
我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了。
许戍更是惊呆了，又一个编剧跑路？
怎么都爱跑路啊。
叶总你过来了，流年不利啊。
这一次你都上任好多天了，他这个时候跑路，不能说……等下！
突然大家齐刷刷的望向贾总。
这一定又是贾总的阴谋吧。
“你们特么看我干什么？”
贾总就很懵圈，突然觉得不对劲。
一下子自己成了众矢之的！
这次倒是和贾总没有关系，大家后面才知道，这个编剧被其他电视台挖走了，帮他开了工作室。后面跟我们台的合约到期了之后，和别的台签了独家协议，又跟网络平台什么的合作了，据说还要搞大电影……都是后话了。
此时只有几个新人不太明白状况。
看着大家一个个都火烧眉头的样子，好像很严重。
“编剧部这边出一个剧本救场吧！”
“我们已经在外面找剧本了，但是，可能希望不大。”
这时候康令盛发言道。
看了一眼这些他们熟悉的同事。
编剧部的大大们。
“周五原本是我们的天下啊，后来没落了，我知道。”
“收视率被抢了，技不如人，术业有专攻，诸位可能都有诸多借口对吧。”
“但是现在咱们连剧都没有了，难道要给观众看一晚上广告吗？”
“救场是必须救的，我带着铺盖过来陪你们怎么样，谁出一个剧本？”
“平时四五个点的收视率，众所周知的。稳住四个点怎么样？就算掉到三个点我们都给兜底了，不要怕砸了，播广告才丢人现眼！”
事已至此，没什么办法了。
哪怕拿出志在参与的心态嘛。
拿一个剧出来，到时候认真拍拍，就算是砸了，也不会说什么。
是吧。
“叶总，让我写吧这个剧本！”
突然一道坚毅的声音响起。
众人狂喜！
看看，大救星！
我们台的大功臣大恩人！
狂风知劲草，路遥知马力啊。
越是危难之际越是表现出来力挽狂澜之人。
只手，挽天倾！
伟大哉！
看看，什么叫肱骨之臣！
真是太令人感动了。
大家随着声音望过去，下一秒齐齐栽倒。
你特么的！
我艸！
袁晴萱你凑什么热闹。
把我老腰快折断了啊。
叶总也瞄了一眼，看到一张刚毅的小脸，坚定的目光。
然后当没看到。
“袁晴萱你快闭嘴吧！”
编剧部主任连忙喝住她。
说的很好，下次别说了。
你特么，有你什么事啊。
让你上桌你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
“叶总，我可以的！”
“你告诉我要写什么剧本？”
袁晴萱急了！
这是自己的机会啊。
她挺身而出有什么错呢。
我就想写剧本，我想救场。
我就想独立执导一部剧我有什么错？
“把她拉出去给我毙了！”
叶总猛然砸东西！
桌面上的东西也被她横扫一空。
立马有人架着袁晴萱走了。
看她还挣扎着想说话，恰到好处的给捂着嘴。
这一天天的都什么事儿呢。
众人更加战战兢兢的。
许戍也是吓了一跳！
这不是七公主发火毙走许三多的戏份吗？
破防了，给叶总都惹得破防了。
一根筋，到现在她都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吧。
不过，她怎么能是许三多呢？
爱谁谁，反正我不会是倒霉班长。许戍觉得以自己的德性连老马都混不上，自己大概是草原上面的五班混子。
袁晴萱她是真流弊，褒义，夸她的。
有事她真上！
许戍是认真记住了，以后少招惹她，这是狠人啊。
她连叶总都整破防了。
“救场这个人选吧，有急智；”
“才思敏捷，文笔快，剧本写的又快又好；”
“熟悉剧组和拍摄流程，经验丰富！”
“……”
这时候是导演部主任发言。
一边说着一边望向某处。
其他人也看了过来。
叶总也看了过来。
一下子众多目光汇聚在了角落。
直接念许戍身份证就好了。
等到主任发言结束，大家似乎期待着。
于是等到了什么。
这时候响起了许戍惊慌失措的声音。
“叶总不要啊！”
叶念淇闻言莫名打了个冷颤。
算了。
叶总还是看看谁手头上没有活儿，一个个抓吧。
也是，许戍又不是救火队员，还救来救去的。
编剧部难道没有人了吗？
望向第一个。
“叶总你知道我的，真不行，悬疑剧不是那么容易写的。”
下一个吧。
“别看我啊，叶总你知道我的，我写剧本慢啊，是个慢性子没几天时间了吧，写两集真的太难了，你早两周找我的话我肯定上刀山下火海不会哼哼一声！”
再换一个。
“看我干嘛，叶总你知道我的，周五档要是我出手啊，难道倒在地上的不光是收视率，还有我的收尸率！”
再下一个。
“叶总你知道我的，如果让我上的话，直接就难产了！他们好歹还见光死，我连见光的机会都没有。”
下一个。
“叶总你知道我的，我、我、我到现在还是个助理，都还没转正，俗称废物。”
“……”
大家算是听出来了，你们一个个身怀绝技啊。
平时筹拍的时候一个个都先抢上容易的。
硬骨头谁都啃不下，崩牙啊。
台里老人们也是明白为啥我们台的收视率是下坡路。
唉……
“先散会吧！”
叶总先走了。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大家都看不出来，也不知道叶总在盘算着什么。
领导肯定不能乱。
“大家都帮帮忙想想办法好吧，群策群力啊！”
“找找你们的朋友你们的资源，有没有好剧本。”
“一起努力共渡难关啊。”
“……”
贾书南也一边鼓励一边提醒大家。
麻麻屁的！
周五档那些广告商和金主自己怎么交差，平时跟他称兄道弟的啊。
贾书南也是急了。
他也是受害者，到时候崩盘的话，自己这点人脉和联系也会断了。
救场剧必须有，而且收视率要高。
第20章 神志不清
“你没事吧？”
刘沐绮出来之后发现小伙伴哭了。
然后擦了擦眼泪，认真的写剧本。
这是证明自己的机会。
能够独立拍摄的机会。
独立编剧……那是多少从业人员的梦想和追求啊。
她是不会放弃的。
到时候就拿着剧本去找叶总。
然后刘沐绮简单给她说了一下后面发生的事情。
突然她哭的更伤心了，撕心裂肺啊。
“我好难受啊。”
许戍也回到工位。
看了看这个气氛，不方便摸鱼。
都这个节骨眼上了。
他查查资料，翻一下竞争台他们周五播的作品，这两年播的作品。
看看人家，越看越像别人家的孩子。
看看我们……这个成绩没眼看了。
“老秦你这次怎么不行动？”
许戍问旁边。
“悬疑剧真不好写啊！”
老秦对他说道。
劝许戍也别碰。
这种算是专业性的题材了，不是说写就写的。
诚然可以靠查找大量资料来弥补自己的短板，但是工作量也变大了。
到时候严格一点，肯定要请顾问帮忙盯着。
真搞不了。
吃这碗饭的都是大神了。
像历史剧，像这种悬疑剧……
其他的职场剧我们还容易做，请教一下行内的人，请他们帮忙看看剧本。
“那是……”
许戍继续查资料。
天塌下来别人顶着。
不慌！
他悠闲的想去泡茶，这时候刘沐绮递过来他的杯子。
已经帮忙泡好了。
机灵啊。
“师傅，为什么你不接这个剧？”刘沐绮不懂的问道。
方才好像大家都在期待着什么。
那个场景吧，就是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那种。
“八戒啊……啊不是，小刘啊。”许戍叹了口气。“你知道杨修是怎么死的吗？”
“不知道啊。”刘沐绮小脸迷糊。“好像是被曹操杀的吧？”
许戍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
“你肯定是笨死的。”
君子藏器于身。
自己没有出手的理由啊。
无论如何都没有。
“师傅，他们问下午还上课吗？”刘沐绮又问道。
“上课？上个屁！”许戍无语。“找他们师傅去！”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上课。
而且有自己的师傅了就别蹭我了。
许戍好不容易有点休闲日子。
抬头望了望她。
“你在这里傻站着干什么？”
刘沐绮小脸又呆萌起来。
大眼睛圆圆的。
“你就是我师傅的，等你教我东西。”
“或者我应该干什么？”
呃……
许戍都差点忘了。
好好的你跟我干什么呢。
教你什么呢。
“那你搬个凳子过来吧。”
许戍叹了口气。
孽缘啊！
刘沐绮很快搬了一个塑料凳子过来。
一屁股贴着许戍坐下了，芳香轻轻萦绕着。
“咳，说正事了，原本我下午要给你们讲干货了，和他们有缘无分啊。”
许戍想了一下自己的腹稿。
开始讲下去了。
“新人进来之后是要入组的，跟师傅，叶总安排的人选也很好很合适，对各位对你们新人都足够了解啊。”
“导演助理编剧助理，好听一点是副衔，但是对新人而言是什么事情都需要干，琐碎事咋活儿累活儿，没你们想的那么好，几个月下来能学到多少算你们造化了！”
“运气好心情好会有机会给你们掌摄像机拍一段，锻炼一下了。而编剧还是以文字为主，我们是吃文字饭的……”
“……”
许戍讲的都是干货了。
想要独立执导一部剧，你要先有独立写好一个剧本的能力。
尽管试试。
你要比别人强。
在某个方面，某个类型，是你擅长的方面，你比别人强就足够了！
“新人也一样，我们这边没有拍摄任务的季度，每个人都要交一篇剧本。到时候入选了，下一季度有机会给你拍了，或者先搁置封存了。”
“你问主任借阅一下那些封存的剧本，你看看你自己写的，你如果是那种天才的话很快就出头了，比他们强，下一季度你的就被选上了。”
许戍给她提醒一句。
自己看看就知道了，服不服气另说吧。
“我知道了。”
刘沐绮都认真记住了。
还记了笔记。
许戍是挺厉害的啊，几个新人里面就她坚信这一点。
许戍让妹子好好呆着。
先学学大家的剧本，其实专攻自己擅长的喜欢的题材就行了，写起来也轻松方便不是。
自己也写一版锻炼一下吧。
到时候吧，下周许戍会找机会让她去剧组锻炼锻炼。
反正许戍跑人家剧组也是照样能够摸鱼。
闲鱼人闲鱼魂闲鱼就是人上人啊。
不管身在何地不管什么时候，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周五这个剧，简单解释两句，周一到周五这个档期是一晚上播两集，大概十六集的篇幅，会有进行调整的情况。
所以拍这个会更累，去救场这个的话。
周播两集，缓冲留三四集救急，那自己得赶工多少集出来才追上档期呢。
周六的剧为什么晚上只播一集了，因为这个时段是冷门，前面的黄金时段在播综艺了。
到了周日各台百花齐放的状况，以前还有午夜剧的，因为尺度的原因收视率贼高，后来还是砍了。
影响不好。
许戍一看日历就晓得了，还救场……这个赶工真的是双倍的拼命啊。
“许老师，叶总请你。”
这时候叶总的秘书过来这边。
瞬间大家的目光也看了过来。
然后若有所思，然后恍然大悟，然后一拍大腿……短短几秒已经被大家脑补出来三集的谈判和极限拉扯了，有人想的剧情是许戍赢了，有人想的剧情是叶总更胜一筹。
编剧部的日子就是这么平淡无味啊。
“师傅加油啊。”
刘沐绮在后面两手握着小拳头。
小脸也是鼓鼓的。
加油！
许戍已经义无反顾的进了办公室。
一看，叶总又是请他喝茶。
地方在茶几那边。
他有点脚步踉跄的走过来了。
“请坐。”
叶总伸出手。
那就先坐下来。
突然许戍脚下一个滑铲。
坐下来的时候似乎坐空了。
然后整个人摔了，还弄翻了几个茶杯，一片狼狈。
“你怎么了？”
叶总诧异。
平地摔见得少。
坐姿摔自己真的第一次见。
你也是人才。
“没事！我没事！”
“扶我起来，我还能冲。”
许戍狼狈的自己爬起来。
然后一脸颓废虚弱的样子。
双目无神，嘴里呢喃着说道。
“想跟叶总请个病假来着，最近应该是压力太大首充太多了亏了，器官太虚了。”
“各位真的别充了，充太多会有以下六个严重的效果！我就一直引以为戒，没充一次。1是往游戏充钱会让你存款锐减，经常神智不清；2是记忆力衰退，然后3，3是记忆力衰退，9好像是体虚无力，然后1是神智不清，就是经常那种，然后4是记忆力衰退，5是ayhxbdjaiqjsndjsjjw……反正这两个熬夜的后果一定要记住！不要再熬夜了……”
噗……
叶总越听越不对劲，直接喷水出来了。
震撼我妈一整年！
这特么……
看着面前疯疯癫癫、浑浑噩噩、语无伦次的许戍，真滴服了。
影帝级的表演就是这样吧。
新人王都屈才了。
为了躲避救场还把人给逼疯了，给人逼成什么样子了。
演技直接炸裂，看着我整个人也裂开两瓣了快。
我人傻了。
我震撼到了。
我懵圈了好久。
大闹也快短路了。
惊天地泣鬼神的演技，要是在大街上肯定会被拖走去精神病院了。
“不是，你有这个天赋和技能为什么不好好演戏复出呢，帮我救场不挺好。”
“许老师当年退出演艺圈我是第一个反对的啊。”
叶总无语了，喊他先别演了。
许戍的症状似乎缓和平静下来了好多。
能正常交流了吧。
许戍心里是嗤之以鼻，影帝又怎么样，老秦不也是影帝，影帝能值几块钱？
几块钱一斤啊？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现在就是这样的时机！”
叶总叹了口气，还是给他倒茶。
请吧。
“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
“你就不能给我透个底，你有没有把握帮我救场呢？”
救场啊？
有没有把握呢？
许戍低着头一动不动，平静的看着自己那杯茶。
茶水也是一动不动，在杯子里面荡漾越来越少，又逐渐平静下来了。
小小的茶杯再无波澜。
叶总也在认真思量着，等着他的答复。
思来想去还是先找许戍的，对他的拍摄水平记忆犹新。
尤其他认真的态度，一丝不苟的苛刻，不畏强权的抗争精神……隐约看出有几分自己的影子了。
像我啊。
这是用心做好剧的创作者啊。
然后人家的作品无疑是成功了。
结果喊他进来，话还没说就给自己演了这么一出。
救场一部剧而已，给人逼出这个演技了。
“惊喜就是三天之后，一百八十万两，出城剿匪！抱歉抱歉……”
叶总摸了摸脸，给自己有点整混乱了，思维有点错乱，给整不会了。
“是这样的，帮我救场，之前我们说过的，副主任。”
这是她想找许戍谈的事情呢。
许戍听了猛然眼前一亮。
抬起头来，双目焕发出来奇异的光芒。
脸上精神一阵，再无颓废神情。
堪称医学奇迹、华佗棺材板都压不住！
桌上的茶杯似乎动了，茶水也轻轻荡漾了起来。
“叶总，那我们还是谈谈正事，聊聊这部剧吧！”
第21章 一只拖鞋
资料给许戍先看看，这个档期。
叶总看过好几次了，许戍自己也有一些了解。
这一档平时就百分之五以下的收视率，百分之四，百分之三……
想当年的句式还是不要去想了，以前这一档是我们台的王牌呢，十个点收视率是常态。
现在没被砍掉已经不错了。
“那个编剧是因为自己的版权到期了，以前在南州台的一部剧，是五年的播映权，小火的程度啊。”
“听说现在想做IP，开发大电影了，于是跳槽走了，自己拍。”
叶总一边简单解释两句这个事情。
圈内好多编剧会自己留着版权，给电视台签的播映权，几年的期限。
或者给电视台买断，拿高价。
合作模式是各种各样的。
你自己有钱的话或者能够拉来投资和班底的话，你自己拍出来没有问题，有电视台或者网络平台看上的话让他们买你的剧。
一些影视公司一些自己开工作室的就是这种模式。
但是如果是电视台自己出钱出人拍的剧如果你想拿走全部版权就不对了。
没有这种慈善行为。
“那这次我自己出钱，我拿版权。”
“签三五年的播映权。”
许戍看了两眼资料。
别的台收视率和我们的收视率，竞争台的优势和调查……
这些他懒得看了。
“你有这个把握？”
叶总有点意外。
听出几个信息。
人家自己有钱啊，不差钱，平时不是金钱能够打动的了；
人家有把握啊，能够爆火，自己攥着版权以后赚更多；
重点是，救场的事情应该是稳了。
许戍已经跟她谈条件了，要合作。
“那就签五年的播映权，但是电视台要优先购买权。”
“价位的话按照市场行情啊，按照收视率去定价。”
叶总拍板，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这种合作电视台是稳赚不赔的，不用承担风险。
对投资人来说是风险越大收益也越大，上限很高，下限很低。
当然，一损俱损。
好的结果是这个剧火了，投资人赚盆满钵满，电视台这边首播，成绩和收视率很好看，费用成本不高，反而电视台能从广告商那边大赚……
坏的结果就是搞砸了，投资人赔了，收视率不好看……电视台这个时候也有权力腰斩，再事先做好救场的准备吧。
救场一部救场剧……无限套娃。
就这样了。
夏季档！
周五！
自己必须要拿出一部剧！
“五六个点的收视率，你妈妈的事情我向你担保，你还是台里的职员，你的奖金分红……”
叶总想了一下，许戍可以提高待遇。
“我不要奖金数字，我只要副主任！”
许戍几乎是喊了出来。
呃……
斗志昂扬了。
叶总看到了背水一战的气势。
感觉可以放心了。
许戍回来的时候，大家看到他气势汹汹的。
拖了小黑板过来，各个台的台标被贴上去。
然后划上红色大叉叉。
咬牙切齿了起来。
“什么东州西州南州北州中州的，都给我死！”
疯起来连自己都打了。
四下看了看，没有什么可以发泄的东西了。
抢了老秦的颈枕过来一顿蹂躏捶打。
最后徒手撕碎了，片片棉絮漫天飞舞的。
恐怖如斯。
只听到他怒气冲冲咬牙切齿的。
“我好气啊！”
“我想打人啊！”
“抗争了这么久最后还是一个蝼蚁，我命由我不由天啊！”
“……”
最后还是拖了自己桌子椅子到角落那边。
一脸谁都别打扰我的表情。
谁都别惹我！
仿佛靠近就要血溅五步了。
“老秦我发了个消息给你，帮我找一下这些条件的演员。”
“周五的剧我接了，把你后面的档期留给我，你当导演。”
许戍最后喊了一句。
“好好好听你的。”
老秦连忙点头。
查看一下对方发过来的信息。
还是被他接了啊。
老秦翻了翻日历，剩下十多天的时间，拍两集出来。
两集之后再出两集，就剩下一周的空档了。
但是吧，万事开头难，只要一开始做好了上了轨道，后面还是挺容易的啊。
看他创造奇迹了。
老秦也连忙忙活了起来。
“我师傅他怎么了？”
刘沐绮弱弱的请教老秦。
“别问了，别管他。”老秦认真想了一下。“按照他的性格如果你去问许戍的话，他原话应该是这样：是叶总她哭着喊着求我救场，我这个人心软啊，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她了。现在显然没心情理会这些，你知道他要拍电视剧就行了。现在大概是被拉了仇恨和嘲讽，双buff在身，我也曾经见过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他一晚上写出来了半部剧，你师傅是我见过最天才最传奇的人啊。”
恐怖如斯！
刘沐绮问自己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那你去联络剧组和后期工作人员吧，配音那些也要，悬疑剧的班底……”
老秦说这是编剧助理的活儿。
找了一份名单给她，给大家打个招呼。
可以拉剧组群了，导演编剧都就位了。
“哦好。”
刘沐绮连忙开始忙活了起来。
大家也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夏季档几乎已经开拍了，有的组拍了一两周了。
其他编剧也有过去支援的。
现在叶总讲业绩讲KPI，咱再不拿出点好成绩到时候末位淘汰了。
都在认真起来了。
到了下班以后，看着叶总出来，就要离开了。
走到编剧部这边多看了两眼，许戍自己缩在角落敲剧本ing。
据说键盘声没有停下来过；
据说许戍手速一小时三千字左右……
恐怖如斯。
“叶总我的剧本写好了，你帮忙看看吧！”
这时候袁晴萱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
手里几页纸递了出来。
呃……
其他人也是猝不及防。
叶总闻言拿过来看了两眼，然后丢掉了。
浪费我时间。
头也不回就走了。
“主任！”
“主任你帮我看看呗。”
袁晴萱被打击到了。
很快又重新振作，拿去找主任。
主任也认真给她看了看。
“哎呀小袁啊，写的很好，不要再写了。”
“你回去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了，明天跟你师傅到剧组下面好好学学吧。”
反正别出现在这里别出现在叶总面前了。
“为什么啊？”
袁晴萱双手抱头，怎么也想不明白。
其他人相继下班，从她身边路过了。
后面隐约听到她大喊了两声莫欺少年穷、总有一天要让全城的编剧高看自己云云。
刘沐绮劝她先回去了，明天到了剧组有你发挥的机会啊，于是又重燃斗志了。
“那我师傅怎么办？”
又过去请教一下老秦。
许戍好像没有要走的一市场。
“你今晚有时间吗？”
老秦说让她守一下，就在这边看着。
本来自己要守的，看这妹子这么关心。
“那我就等他吧。”
刘沐绮点点头，可以的。
“嗯，大概十点，十点之前他还没结束的话你打电话告诉我。”
老秦提醒她一下。
又认真的看了看许戍的状态。
年轻真好啊。
办公室里面静悄悄的，大家都走了。
刘沐绮在这边等着，后面趴在桌子上静静的看着。
进来之后听说了好多事情，那些女生都很崇拜许戍，据说当初他就是一晚上写好剧本然后救场的。
公认的救场王。
这两天也发现了，编剧部里面其他人确实没有救场的实力。
真的好帅啊，认真做事的男生好好看。
许戍身上也有一股令女生心动的儒雅气质。
偷偷拍了几张，许戍好像没发现。
刘沐绮又看了看群组里面，聊天消息越来越多了。
电视台工作人员，好多都是相互熟悉的。
发现大家对许戍也很崇拜和信任，关心着拍摄的事情，很期待了。
有人说许戍连叶总都敢怼的，刘沐绮第一次知道有这种事情，恐怖如斯。
“咳，叶总也在群里。”
突然老秦提醒一句。
叶总让他一起拉进来的。
吓了大家一跳！
是谁？
哪个靓仔在窥屏？
谁又不改群昵称？
叶总我错了叶总……
大家一顿彩虹屁又来了。
以后发言还是注意点。
“师傅你饿不饿啊？”
刘沐绮悄悄的喊了一声。
许戍没反应。
可是自己呆了这么久有点饿了。
唉，先拿了小饼干顶着。
八点多了。
再忍一忍。
敲键盘的声音似乎没有听过，速度依然这么的快。
真的厉害了，见识到人家的实力了。
剧本也是说写就写了，就像大白菜一样。
自己都知道有时候很不好写，没有灵感的时候苦思冥想，这是折磨啊。
许戍总是那么多灵感的吗，都没有卡壳的。
刘沐绮等了好久，后面犯困了。
看了看时间，九点多了。
这时候打印机指示灯亮了起来，传来了声音。
好像成功了？
刘沐绮精神一震，连忙站了起来。
看到许戍这时候也站起来了。
双手猛地一拍键盘。
霸气侧漏。
“丢你劳务系！”
“大功告成！”
干就完事儿了！
出来等着正在打印的文件。
“师傅。”
刘沐绮连忙过来喊他。
“呃？你怎么还在这里？叶总又不会给你加班费。”
许戍奇怪的看了一眼。
“师傅，我饿了。”
刘沐绮抓着他衣服。
“我也好饿啊，我能怎么办。”
“等会儿请你吃饭。”
许戍摸了摸她小脑袋。
这边掏出手机找叶总了。
“叶总，剧本我拿过来你家……等啥呢等明天，你怎么想的，时间有多急你不知道啊！是你老公在家吗？哦没有老公。是你爸妈在家吗？哦没有跟你住一起。公事啊公事，我马上过来！”
许戍拿着打印好的文件走了。
关灯，检查设备关机。
关门。
走走走。
刘沐绮连忙跟上。
她也是骑着小电驴过来的，然后跟着许戍后面，然后被甩开在后面了。
许戍的车是解码了，自己的是新国标。
“师傅你等等我啊师傅……”
许戍没听到，越骑越快了。
十分钟后，刘沐绮在某高档小区门口等着。
等了几分钟，许戍逃跑似的从里面出来。
手里抱着一罐茶叶，一只……女拖鞋。
？？？
“走走走，吃饭去。”
察觉到她的目光。
许戍有必要解释两句。
“叶总被我滔滔不绝的才华所钦佩和折服，于是送了我一罐名贵茶叶。”
“我们要记住叶总高贵的品质，缅怀！以后我看到这罐茶叶就会时刻想起来叶总对我的鼓励和鞭策。”
呃……
难道不是你抢走的吗？
那拖鞋呢？
许戍又看到她的目光。
“这个给你，封口费，明天你找机会问叶总要另外一只。”
然后骑车带头走了。
哎呀，编剧部的日子就是这么平淡无奇啊。
刘沐绮还是先放好吧，明天还给叶总。
第22章 筹备和开拍
夜色阑珊。
刘沐绮被带去吃了麻辣烫，他们南兴村这边一家小店。
这次许戍没有骑太快特意等等她，刘沐绮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觉得很安心了。
“叶总是一把手，但是又在上面兼着副衔，她拿稿子上去递审就快了很多。”
许戍一边烫碗和筷子，弄好了碗筷。
简单给她解释了这种缘由，其中关节。
“哦，师傅你懂好多啊。”
刘沐绮恍然大悟。
“屁，这对老职员来说都是常识了。”
许戍说她少见多怪。
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吗。
所以让他带新人的话各种莫名其妙，这也要教那也要教。
“可是你大我们一届，比我们早入行几个月而已。”
刘沐绮说他还是挺厉害的。
现在已经是老油条了……办公室里面大家都这么说的。
“似乎也是啊。”
许戍说难道自己真的是天才。
东西端上来了，先吃吧。
刘沐绮也是饿坏了，连忙动筷子了。
那张可爱的俏脸迫不及待起来了，凑太近了被蒸汽萦绕，后面感觉有点红彤彤的。
像一个熟了的苹果。
“你太瘦了，多吃点。”
许戍夹肉塞给她。
自己也吃了起来。
每一次加班自己都有一股罪恶感啊。
万恶啊，感慨起来资本就是血淋淋的。
这种事情还能有几次呢，我就不信了。
许戍发了个消息给老妈，答应给你挣个副主任，快实现了。
两人不紧不慢的吃着。
许戍给她买了一瓶豆浆，自己喝的可乐。
好奇的问了一句。
“你为什么当编剧？”
刘沐绮嘴里还塞着东西，告诉他。
“我妈妈就是编剧啊。”
许戍点点头。
“哦，也是。”
圈里女编剧有不少，好多还是大神。
有过不少优秀作品。
女性在用影视表达情感和某些方面更加细腻。
以后有你妈的人脉和资源的话轻松多了。
至于我爸妈……最靠谱的一次也就听从自己的意愿给自己弄了两处房产。
许戍还得给自己老妈推上副主任呢。
我这累死累活的，这么晚才吃饭，还加班。
心酸了，悲从中来。
最后长叹一声，算了吧。
“那你为什么当童星？”
“后来为什么退圈的？”
刘沐绮快吃完了，一边问他。
认真看过许戍小时候的作品，很灵动啊。
小小年纪很有灵性，演技传神了。
年纪最小的新人王！
“先问一个吧，你最想知道哪个。”
许戍说道。
一晚上聊不完。
“为什么退圈？”
刘沐绮想了想。
选了这个。
也是有一些童星从小演到大的吧。
有不少童星出道的。
吃老本，或者比小时候更厉害了。
不知道如果许戍也继续演的话会怎么样，也会在想这些事情。
“这个啊，说来话长。”
许戍认真想了一下。
各种各样的原因。
有比较重要的，像主因。
“当年认识一个前辈，大我好几岁，早几年入行的那种童星。”
“她在小学的时候被孤立了，被同学排挤，校园暴力。”
“后来是抑郁了，知道吧。”
刘沐绮听着难以置信。
逐渐瞪大了眼睛。
“啊？为什么啊？”
许戍喝了口汽水。
继续跟她说。
“这是真事，各种各样的原因吧。”
“童星这个群体可能小孩子比别人早熟，经历和体验的比同龄人多很多。”
“但是学校和平时，遇到的都是普通人，普通孩子，那么这些普通孩子身边有一个童星的话，人家上过电视什么的，你可能会很崇拜她，觉得很厉害。”
“又或者，她是一个异类，根本融入不了普通孩子的圈子里面了，别人带着奇怪的想法和目光看待她。会遇到一些坏孩子，会被欺负的。”
“后来我爸妈跟我商量，就退圈了。”
童星王又怎么样。
有风光，有亮丽光鲜，有名利双收。
也是有常人没有的难处的。
像姓郝和姓释那一对，小时候一起拍过那么多经典作品，可是平时在剧组也就他们一起玩了，大人们谁会跟两个小孩玩啊。
戴上童星皇冠，你就再也不是一个凡人，人世间的情欲……
吃好了，许戍送她回去。
一直送她到房门门口了。
刘沐绮又去看了看小伙伴，已经睡着了。
那没事了。
“师傅你也早点休息啊。”
刘沐绮憨憨的笑了笑。
让他也早点回去休息。
然后关上房门了。
许戍出去之后，骑着自己小电驴又往电视台去了。
开玩笑，两集剧本怎么够。
熟练的开门开灯，翻出来了不知道谁的桶面先烧水泡着，又开始写了起来。
给弄好了前面和整体框架，后面容易多了。
许戍直接复制粘贴出来，三四集也完成了，吃了桶面。
看着时间总算赶在十二点之前完成。
整理一下桌子，调好空调，关灯，躺上去盖上自己被子就睡了。
许戍做了一个梦，自己买了一个大别墅，左拥右抱，后来儿女成群，他就过着混吃等死的日子，每天还是有花不完的钱。
似乎，并不是很快乐啊。
第二天，负责开门的人先过来了，门似乎没锁，还以为进小偷了。
看到了里面，许戍在睡觉。
那没事了。
别人也陆续过来上班。
“我焯！”
有人看到他脑袋底下枕了一沓剧本。
还是太拼了。
幸好救场的不是我啊。
“我丢！”
老秦过来看到之后……可是你怎么占了我的桌子。
一张桌子不够睡，唉。
翻到许戍的指纹模型先去帮他打卡了。
“师傅……”
刘沐绮也发现了他怎么追这里？
好像又多了一沓剧本了。
回来偷偷的写剧本，然后惊艳所有人！
看到垃圾桶的桶面了。
感觉他都没有吃早餐，偷偷叫一个外卖，让前台的姐姐帮忙打掩护。
“真流弊啊！”
主任上班听说了。
剧本写出来了。
睡着就睡吧别吵醒人家了。
有剧本就有希望了！许戍在这里，就有救了。
没多久主任又兴冲冲的回来了。
“剧本过审了！周五档。”
“老秦还是你当导演，做好准备。”
“许戍……”
我丢！
许戍被吵醒的，意识到环境不太对，一个激灵。
若无其事的收好自己被子了。
主任喊他先去洗漱一下吃点东西，太累的话出个外勤先不用回来了，别管去哪里了反正休息好就行了。
效率出奇的高。
后来听说叶总也是连夜发了邮件送审，然后驱车过去的，找了个酒店住着，第二天上班之前赶过去，剧本往桌上一拍，纸质版，审吧，自己在旁边等着……
都是狠人啊，服了。
老秦于是忙碌起来了，找演员找演员。
一夜之间自己要被他们卷死了。
“老爸，借两个财务给我，自己投了一个剧。”
许戍起来之后收到消息了，打电话给亲爹，摇人。
一边也跟银行申请好了，把钱准备好。
既然过审了，约好演员见好了，早点开拍吧。
这次跟之前的小成本毕竟不一样，要出动不少群演。
还要有小孩子，童星。
许戍麻利的先吃完早饭了。
这时候刘沐绮跑过来了，拿着什么东西，说先给他弄好造型。
然后一顿拨拉着他的头发，帮他压好。
“师傅，你小时候很可爱的。”
刘沐绮认真帮他弄好了发型。
“木头啊，你喜欢小孩子的话我帮你生一个玩吧。”
许戍最不想别人夸他的就是可爱。
小时候……那时候我都多大了还摸老子脑袋捏我脸。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师傅好讨厌。”
小姑娘听懂了，然后红着脸跑开了。
老爸那边好像安静下来了，去到安静的地方跟他聊。
“你要自己做电视剧啊，听说挺难的啊。”
老爸问道。
投入不小吧，到时候也有风险。
“小事情，我的剧收视率这么高，又不亏。”
许戍淡淡的说道。
“也是啊，跟我不一样，你是有本事的人。”
老爸感慨了起来，问他要不要钱。
“说这些干什么，那不都是你们的优秀基因吗。”
许戍说自己的钱够了。
就是需要两个财务帮自己管理资金和算账的。
“哈哈，是就好了。那行吧，你好好的就行了。”
老爸说尽快给他把财务请过来。
小事情。
最后问他要不要周末聚聚，吃顿饭吧。
“这几天有点忙，下次吧，忙了这阵子我做饭弄一顿好的。”
“老妈那边会也有好消息。”
许戍说道。
还是觉得人家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多舒坦。
以前自己就是这样的。
以后也会这样。
所有事情理应拨正，回到它原有的样子啊。
老爸跟他寒暄了两句，先挂了电话。
许戍把剧本给他们，上午自己先休息。
这周《贤者之爱》如期播出第三集，收视率再创新高，7.38%，红红火火。
在各大平台也是杀疯了。
许戍这两天一起见了一位又一位演员。
这么说吧，第一集要出镜的面孔或者身影，三位数。
还有街头那些镜头和戏份，还有下雨戏份……拍起来挺麻烦难度不小的，尤其要赶时间。
龙套演员他不操心，但是主要的几个角色他要自己决定。
刘沐绮在旁边问他怎么选演员的。
“这种事情吧，看眼缘就行了。”
“演员，眼缘！相信自己的直觉。”
许戍说选角就是这么简单啊！
你有这个眼光的话一眼就看中了，从人家的形象、气质，或者举止。
如果有自知之明的话知道自己眼光不行，那还是一边儿歇着吧，意见都不要发表。
举个例子，据说当年周星星选包租婆的时候就是一眼看中的……这样的例子还是有很多的。
“你师傅眼光很毒！”
老秦这时候在旁边补充一句。
所谓的六边形战士就是他了。
鬼才，天才！
剧组里面没有他不会的。
让他有机会多学点东西吧。
许戍办正事的时候，拍戏的时候也是很有威严。
屁话少，沉默寡言，是合作过的工作人员对他的印象。
苛刻，认真。
在他手底下工作你摸不准许戍在想什么，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于是每一次都全力以赴做的更好，生怕在许戍这里过不了。
这两天见了好几个女演员，女主还没确定，都不满意。
今天过来了一个，老秦是极力推荐的，人家总算从外地过来试镜了。
然后许戍一看这个气质这个形象，再看人家的表演……这就是他记忆中那位季婕啊！
“就她了！”
“老秦你眼光才好啊，人也谦虚。”
许戍说可以确定了，演员也找齐了。
年龄形象，各方面都符合了。
男主：许戍。
男主：老秦。
女主：季婕。
尽快开拍吧。
两人商业互吹了一番。
叶总也安排了宣传活动，让许戍和其他主演有空的话还得上台里的综艺宣传一下，这都是大剧的资源和待遇。
拍戏已经够累的了，还要自己演，还要我宣传……
许戍把刘沐绮踢过去，主创就是她了，小助理跟大家介绍一下这个剧。
然后回去台里一趟的时候贾总这边也要拉他……许戍也恨不得把自己砍几段每人分一段。
过去办公室那边一看，还有几个西装革履的人。
然后听了贾总介绍，原来是广告商。
贾总力劝他们留下这个档期的投放，编剧给你们喊过来了，夸大一下许戍的成绩，现在的剧七八个点的收视率是吧。
真能吹的，许戍听着自己都有点飘了，仿佛自己署一个名作品就能爆款了，大杀四方横推一切。
金主们似乎并不相信，对许戍也不看好，还是撤了。
本来还有那种预告广告的，比如“某某产品特邀您收看某某剧”……
都撤了，跑路了。
贾总真的太颓废了，似乎整个人垮掉了。
这些都和自己没关系，倒是第一次见到贾总这么鞠躬尽瘁为公司做出努力。
后来据说是叶总出手弄了一批广告回来，总算守住了盘子。
叶总的能量恐怖如斯啊。
自己得帮忙守住收视率就稳了，以后还想赚大钱的啊。
第23章 加加担子
大结局！
10.43%。
爆了！
真的爆了。
现在剧组的人也高兴了好久，仿佛是自己的功劳似的……这些都不重要，现在跟着许戍混，咱这部悬疑剧肯定也能再创辉煌。
如果真的能够拿十个点的收视率就乐了，想想都笑疯了。
现在跟着许戍就更有信心了。
进度是赶了一点，忙是忙了一点，只要后面我们也做出来好剧，这一切都值得的。
“师傅啊，网上好多人在讨论大结局的。”
刘沐绮跟他说，话题度居高不下啊。
许戍听了只是哦了一声。
忙着拍戏，没有什么感觉。
看不到喜悦。
刘沐绮是刷手机停不下来了，看着人家夸的，自己心里也很高兴啊。
“第一集女主去他们家吃饭，女主说菜很好吃，女二就说是她花大价钱学的，老公说啥好吃，就是在超市买的，笑死……”
“男主的妈妈其实最喜欢的人是女主，她觊觎女主拥有的所有东西，只要是女主的她都要，为了和女主保持关系，她可以利用儿子，而且还差点为了完全拥有女主的一切杀了自己的儿子
最后还得不到你，就毁掉你！”
“我真的觉得男主妈妈是喜欢女主的，很独占欲的喜欢，希望自己一直在女主心中占有不可忽视的地位，当她感到有其他人或物在女主心中会碍到她的地位或是女主忽视她时，她就会找存在感。”
“女二可怜之人有可恨之处啊，她是喜欢女主到变态啦。”
“当时看的时候就服女二，女主的啥她也要，害死女主爸爸，抢女主青梅竹马，后来要强买女主房子。最后儿子喜欢女主她都有心杀自己儿子，震撼我妈一整年！”
“这个剧有意思啊，女二好像喜欢女主吧，那种极端的仰慕女主，疯狂刷存在感，女主的东西都想收集，最后得不到甚至想两个人一起去死。”
“以前是不是有一部《策马啸西风》，高玉寒为了报复中原一点红，养大情敌的儿子，爱上他引发的故事……”
“看了这个解说视频，就知道剧情讲什么啦。人性什么的不说，只是觉得女主和女二两者都有病，畸形人格。干嘛要那么懦弱被别人抢走自己的所有？不过呢，如果不是这样，又怎么延伸剧情发展。整部剧受到最大伤害的不是女主和女二，而是小男孩好吗？变相扭曲他的爱情观爱上一个被自己当作复仇工具的帅哥，被男主惊艳到了。”
“神剧啊，这种文艺性的复仇简直唉了爱了，又变态又绮丽的感觉。”
“我去！养成啊，简直高能，别的台都在拍什么小三撕逼和婆媳关系。”
“猎奇，变态，脑洞，三观……这部剧我觉得又有很多真实的东西啊，像不懂拒绝，交友不慎，原生家庭烙印，性格极端，过于依赖……很多不堪的性格，更要提醒我们要坚强成长呢。比什么扇小三耳光的戏份强多了吧。”
“现实中就是有这些人看不清楚自己，羡慕别人的美好人生，可是自己过的好不好都已经失去了自我和乐趣了。”
“……”
好评太多了。
刘沐绮一开始也会和大家互动两句，。回复一下同好的。
后面还是认真刷刷长评吧。
【短短四集，挺有意思的。
像女主对男主的调教，女主对于世界观的调整把控，还有女二对于女主的情感……
这个编剧真是鬼才啊，丰富的阅历和知识。
查了一下发现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编剧，不过已经成名了。
天下谁人不识君呢。】
【几个角色都挺精彩的。
像男二，再像女二这种阴暗和腹黑，那种病态的嫉妒……】
【最近网上刷的太厉害，经常看到，慕名去看了。
还以为是一个小白兔大战绿茶的励志复仇故事……感觉更像是一个王者完爆青铜的故事。
女主种种表现，其实她从小到大段位很高啊。
就连结尾也是一个阴谋得逞的笑容，说的什么就真的不重要了。
编剧留白了。】
【网红剧，泥石流滚滚啊！
南州台这部剧无疑是成功了。
营销号提到最多的词汇无非是颜值高、剧情高能、三观炸裂、脑洞清奇……
这一股泥石流横空出世我就很奇怪，这么烂的剧也能火的？
毫无逻辑可言啊，剧情走向……这是牵一条狗来写的吗。
剪辑上面也是拖沓的重复，人物性格和关系都是糟糕的刻画。
都把心思花在镜头和画面上面了吧，文学性和唯美的营造感。】
【……】
问过一些同学了，大家说雷归雷人，还是挺吸引人的。
剧情讲好了那才是一部剧的核心啊，其他的都是锦上添花。
在很多自媒体和影视up那边又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解读。
不管怎么说，这个收视率，也是完美收官了。
剧组还是在紧张的进行着拍摄。
依然是分了两个组，许戍自己带了一队。
离开播剩不了几天了，天天都在赶进度。
两集拍完又要拍两集，没完没了的。
随着许戍喊咔，通过了。
工作人员马不停蹄的拿去后期部门。
前面两集是总算拍完了。
“师傅，给……”
刘沐绮第一时间拿了水过来给他喝。
“收拾一下，早点回去。”
许戍交代她两句。
要休息一天，明天。
大家这阵子太辛苦了，幸好拍摄是挺顺利的，后面的戏份也拍了一点了，倒不需要太赶了。
剧情是延续下去的，所以在同一个场景同样的演员的时候就一块儿拍了。一盘菜总不至于分两顿吃，今天不拍完明天又跑过来继续拍就折腾了。
许戍越来越知道怎么才节省时间，分开两组拍，跳着拍，好处就在这里了。
“嗯，师傅你也好好休息。”
刘沐绮嘻嘻的笑了。
这阵子相处发现许戍是个很纯粹很简单的人。
空闲的时候爱听歌，爱刷视频爱打游戏，拉过他们开黑。
怎么也看不出来是最近风头正盛的大编剧呢。
“下次你要不要当导演？”
许戍突然问道。
你的小伙伴不是老爱争取这样的机会吗？
可惜啊，真有这么积极的人也有这个能力的话许戍就让她上了，自己肯定偷懒。
就怕还是带不动，自己肯定一脚把人踢飞，碍手碍脚的。
好多事情就没有如果，她没和自己一组。
“不行的，我做不好的。”
刘沐绮连忙摆摆手。
导演的活儿对自己来说难度还是太大了。
“那你要当编剧，后天好好干吧，认真教一下演员们，安排好群演们。”
许戍说道。
走了，回家吃饭。
明天放假一天好好休息。
别的编剧助理还有机会讨论剧本。
还有机会帮忙写写配角的戏份。
许戍这里一个人全包揽了。
在片场只能把她先当导演助理去培养了。
今天还是先回去好好休息，许戍也要珍惜自己来之不易的宝贵休息时间啊。
“师傅，你住在哪里的？”
刘沐绮还是蹭着她的小电驴回去。
坐着后座。
“你想干嘛？”
“上门送礼还想做点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事情？”
许戍一下子警惕了起来。
自己狡兔三窟，都不跟别人说的。
就想自己一个人清静清静。
“哎呀我想认门嘛。”
刘沐绮嘟了嘟小嘴。
还是没打听出来许戍住哪一块儿。
安心坐着后座，一边看着大街上往来的车流和行人。
“师傅，我们明天去逛街好不好？”
“你带我好好逛逛。”
刘沐绮说自己对这边不熟。
想出去走走。
“你找你小伙伴去。”
许戍头疼。
我一个死宅，你还是饶了我吧。
最烦就是逛街，打死都不逛街。
你拉我开黑那我们就是好朋友。
吃鸡也行。
“她好忙啊。”
刘沐绮说袁晴萱这些天都在剧组忙碌了。
好像杂事儿挺多的。
“加油！”
许戍毫无感情的鼓励道。
送了她回去了。
自己在这边也有地方呆的，路边摊吃了点东西，回来洗了个澡心满意足的往床上躺平刷着手机了。
爱谁谁，谁都不鸟。
刘沐绮又发了微信过来，喊他明天一起出去玩耍。
找了这边有滑冰的地方……
许戍都不知道还有这种，不过滑地板有什么好滑的，有机会去北方滑冰面滑雪不好吗。
对方又找了，有唱歌的地方，有跳舞机，有游戏厅……
我丢，怎么比我还熟的样子。
许戍问她是不是挺闲的？
“没有啊，那放假了就要出去玩嘛。”
刘沐绮发语音说道。
那这样吧。
许戍打了语音通话过去。
“后天给你当导演，好好准备一下。”
你是不是太轻松了。
许戍给她加了加担子。
“啊，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啊。”
“你才是导演啊。”
刘沐绮大惊。
这不对吧。
“哪有人天生就会的，这不就给你机会了嘛。”
“第一次总是印象深刻的嘛，你就忍着点，到时候你会很舒服的，享受那种指挥全场的感觉，权力啊！生杀大权！”
“我在表演的时候你不坐导演椅谁坐啊，我觉得你就是可以独当一面的！”
许戍随后还真在群里公布了。
从不开玩笑。
没跟别人废话过。
刘沐绮捧着手机，心情复杂。
想着后天开始一群人直勾勾的等着你，等着喊出那一声“action”，突然没心思出去玩了。
连忙问问老妈有没有当过导演。
总算不发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这时候袁晴萱敲了敲门，在外面喊她。
刘沐绮穿上拖鞋过去隔壁了，让带了宵夜回来，平时爱吃，多吃点东西。
看到小伙伴躺尸在床上了。
刘沐绮踢了踢她，没反应。
不管了，自己先吃了起来。
过了半分钟袁晴萱才扭头看过来。
“你这几天怎么样了？”
都知道许戍去救场了。
拍了有一周多了吧，好像也是跟着剧组跑
“还行啊。”
刘沐绮认真吃着。
突然唉声叹气起来。
夜宵都不香了。
想想自己的处境，一言难尽。
“唉……”
袁晴萱看她的反应，同病相怜啊。
说自己这阵子天天打杂，天天挨骂。
也是，有机会讨论剧本了，好不容易有发言的机会，但是编剧不听不听。
而且他们组吧，两三个助理，自己排最末位的。
别人有帮忙写配角戏份的机会，有编剧帮忙指点修改了。
自己那不就还是怀才不遇的状况。
在片场真的几乎天天挨骂。
第24章 宝马和小电驴
骂人大概就是：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还能做什么，回家奶孩子去吧。”
男的骂的更凶。
“你脑子里都是屎吗？别人还能奶孩子你连水都没有！”
“……”
被骂的都没有脾气。
而且其他助理已经上去卑躬屈膝哄好他们了。
把袁晴萱看的目瞪口呆了。
一时间怀疑人生，自己过来是干什么的了？
“这么惨啊？”
刘沐绮被吓得一哆嗦。
回想一下，许戍也爱骂人……他都是爱骂别人。
然后这时候扭头对自己说了一句“看清楚了吧，他犯过的错误你就不要再犯了”。
还真从来没有骂过自己，好像也不骂其他女生。
突然直接觉得许戍整个人形象高大了起来，温柔善良体贴……
秦导演也一下子变得慈眉善目和蔼可亲了起来。
“还是要熬的啊，我问过几个学长学姐了。”
“还要帮编剧跑腿的，给他们找资料，还有各种私事。像一些女编剧她去美容按摩什么的我们还要跟着。”
“还有如果男生的话，要给编剧开车，还不是公事，去钓鱼去帮忙接孩子……”
“我丢那星老娘又不是来受气的，还给他们当保姆？给我当上独立编剧我给他们全踩下去，拿作品说话！”
袁晴萱义愤填膺了起来。
气的拍桌子。
她觉得再这么瞎混下去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自己执导一部剧。
得想想办法。
“对了你妈呢，你为什么不去跟你妈跑来这里？”
袁雪晴又看看小伙伴。
这不挺好的吗。
圈里有位大导演还亲自带自己女儿了，手把手教她拍电影，用自己名号上映的。
但是吧，圈内众所周知的，删掉这位大导演拍的戏份的话，没法看了。
“啊，我妈不行的。”
“我妈妈在和别人拍电影，话语权很少的。”
刘沐绮连忙摆摆手。
自己就不去拖后腿了。
像武侠片，像特效片这些，导演权力更大。
观众看的是一个画面，侧重视觉效果。
“那许戍有没有欺负你？”
“我早叫你不要跟他的，羊入虎口。”
袁晴萱无语了。
“没有啊，师傅对我好好啊，教我怎么写剧本，怎么把文字转化为画面。”
“老秦也教我拍戏，老秦人也好好的，秦导演让我也喊他老秦就行了。”
“我师傅说，后天开始让我坐导演椅了。”
刘沐绮擦了擦嘴。
最后弱弱的说道。
现在自己还有点忐忑不安的。
“我丢，你活在梦里吧？”
袁晴萱目瞪口呆。
那把椅子是你能够坐的吗，你有这个资格吗。
自己也只能远远的看着，想凑近看一眼镜头都轮不到。
“是真的呀。”
刘沐绮再三笃定。
这种事情，真的。
“我焯！这狗东西还真做的出来！”
“天天不干正事爱偷懒，现在连拍戏都能扔给你。”
“就从来没有靠谱过。”
袁晴萱一想，如果是许戍的话，那真是的。
还真能做出来。
把事情直接甩给实习生了。
“我师傅人挺好的。”
刘沐绮弱弱的说道。
又认真的想了一下。
她说的不对啊。
“如果你们的剧组，让你坐导演椅你独自拍摄的话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刘沐绮问道。
“那肯定是我能力出众，他们知道我的实力。”
“我做的比他们好，早应该这样了。”
“自己不行哪儿凉快就一边呆着去，让我来导演。”
袁晴萱理所当然的说道。
刘沐绮：“呃……”
她想了想又说道。
“我还没想好要不要拒绝。”
本来自己应该拒绝的啊。
过来要跟小伙伴商量的。
怎么觉得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上啊，为什么不上！”
“等你学会了之后一脚把他踢开！男人都靠不住，自己学好本事。”
袁晴萱连忙说道。
她还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刘沐绮脑子更加混乱了。
回去睡觉，躺着床上，心情复杂。
没多久有人发消息过来，好像是那个演员。
“刘导，后天帮我多加两场戏呗，拜托了啊！”
呃……
？？？
许戍打着哈欠。
太困了就要睡觉。
这时候一个电话进来。
又没有快递或者外卖标签，本地号码。
许戍都忘记了谁有自己的号码，看看是不是打错了。
“喂你好。”
许戍又打了一个哈欠。
“许戍你在家吗？”
那边一道女声着急的问道。
“蓝姨……”许戍听到了蓝若霜的声音，困意少了几分。“我在南兴这边，怎么了？”
“许戍，我家电路好像出问题了，别人家都亮着，也不是停电吧。”
蓝若霜犹豫了一下说道。
“呃……”
许戍也知道想喊自己过去看看。
他一看时间，十一点多，不太方便吧。
而且大晚上的视野不太好，黑灯瞎火的。
“小雪在住校吧，你自己在家？”
“要不明天吧，明天一早我过来。”
许戍问道。
“小雅她要回家了，四点的火车……”
那边的声音好像带着哭腔了。
许戍听着五官快拧成一起了
没试过这么拧巴的时候。
“行吧我马上过来，你等我一下。”
许戍连忙起来。
自己这边也没有手电什么的。
拿了一个充电式小台灯过去。
凌晨四点的火车，肯定不是下午四点啊。
这个时代，其实坐高铁挺好的，又快又方便。
但是贵啊。
郭倩雪她二姐，坐的绿皮……倒没有什么槽点。
省钱啊。
许戍以前也经常坐，前世的时候，班次是越来越少了。
要么是进站不方便，要么是出站不方便，指的是这个时间了。
这边离市中心近，火车站那边三公里左右，到时候她妈妈骑个小电驴把人载回来就行了，省钱。
许戍以前看到的都是打工人，省钱啊，自己凌晨出站，也只有扫个共享单车蹬着回到出租屋了。
收起思绪，许戍很快出门了。
四下无人，静悄悄的。
大门半开着，里面什么也没看到，黑暗一片，仿佛是嗜人巨兽一般。
许戍刚过到那边，被人拉了进去，又悄悄的关好门了。
修个电搞的比做贼还偷偷摸摸的。
许戍先去检查一下电箱。
最好只是跳闸了，我给你推上去就完事儿了。
“没用大功率电器吧。”
“没有啊，你上次说过的。”
也是，可能性不大。
有些人过日子，连电费都会省着。
许戍先检查一下，电器和开关都关上。
推闸刀。
某个方向突然闪了一下，许戍听到了短路的声音。
闸刀没推上。
“哎呀。”
蓝若霜惊叫一声，下意识扑了过来了。
许戍才发现她穿着单薄睡衣，头上似乎也是湿漉漉的。
下意识抱她一下，不然自己要被撞倒了。
纤细修长曲线玲珑的躯体。
一张俏脸微微泛红，恍若桃花绽放，艳丽迷人。
“漏电而已大姐。”
许戍说还在那边这么远的距离。
蓝若霜一阵心跳加快，反应过来，先松开他。
许戍检查了一下，以前的老线路早应该换了吧，十多年了都有。
裸露在外面的老电线有点危险，许戍早就说应该更换了。
帮她先弄了这边的排线吧，并联电路，少了一联也没问题。
检查一下其他老化的线，应该可以先用着。
“那，多少钱啊？”
蓝若霜问道。
“十块。”
许戍张口就来。
“啊？”
蓝若霜莫名其妙了。
“电线又不值钱，你给我人工费得不得。”
许戍打了个哈欠。
给她弄好了，再认真检查一遍各处。
“哪有不要钱的。”
蓝若霜低声嘀咕着。
许戍又不想收她的钱。
见他又过去推闸刀。
推上去了。
开灯，很快一片明亮了起来。
照着他们神情不一的脸。
蓝若霜看着对方俊逸清秀的脸庞，没由来一阵心跳，连忙奖视线移开。
“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早点休息。”
她晶莹娇嫩的俏脸也是一阵火热绯红，佯作自然了起来。
可是瞥见许戍已经坐下来了。
“我想喝水。”
蓝若霜感受到对方的目光盯着自己，有些不自然了。
不由自主的缩了缩。
听了许戍的话连忙走向一边去倒水，似乎就能躲开了。
等她端了一杯水过来，许戍已经抓着她皓白的手腕了。
“霜姨，我想你了。”
蓝若霜挣扎着。
没有挣脱开。
“哎呀你别这样，小雅会回来的。”
许戍一想。
“她不是四点吗。”
蓝若霜有些后悔叫他过来了。
……
—-—-—-—-—-—
夏天到了，燥热的天气令人躁动。
对于许戍来说是个犯困的季节，美美的睡到了下午，直到肚子饿了才扛不住了。
一边洗漱一边看了看手机，看心情随手回了几条。
又望了望蓝若霜的微信，许戍说买件礼物送给她。
自己在外面吃着东西的时候，刘沐绮发消息过来了。
“师傅，我的车爆胎了师傅呜呜……”
图片。
可怜兮兮的蹲着路边。
“你推去修车的地方啊，或者卖小电驴的店找师傅修。”
许戍让她注意安全。
这个师傅不是哪个师傅，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许戍让她到了之后最好问一句：师傅，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师傅，我找不到啊。”
刘沐绮说道。
呃……
许戍让她发个位置过来。
许戍看了看，跑南六路那边去了。
卖车的地方不是满大街都是吗。
他搜了一下附近的，好像挺远的。
骑个小电驴过去，找到了这丫头，正在旁边的小公园跟小屁孩玩跷跷板。
一个小胖子给她翘起来了。
许戍过去帮她压下去。
“师傅你来了啊，这么快啊。”
刘沐绮连忙跑了过来，讨好似的。
许戍看了看她的小电驴。
还坐了坐。
我这样的老实人啊，被骗了。张无忌他妈说的对啊，不要相信漂亮女人啊。
“师傅，我看错了啊。”
“师傅你都出来了，我们去玩吧。”
刘沐绮连忙说道。
许戍没说什么，回去骑自己的车就要走了。
“哎呀师傅别生气嘛，我请你吃冰激凌。”
“我请你吃火锅。”
刘沐绮连忙过来抱着他。
不让走。
“可是我想吃小龙虾。”
许戍叹了口气。
“好好好，小龙虾！”
安排！
今天要实现小龙虾自由了。
自己也想吃。
好香的。
“想去哪里，走吧。”
许戍和她随便逛逛去。
去了广场那边，四处走走看看，她也是看看，没有什么想买的意思。
许戍搞不懂女生这种心理，但是感觉是不是跟咱男生看美女一样，光是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了啊。
然后在下面的小摊又买了东西吃，买了喝的。
去自助机唱歌，又去跳舞了。
夜幕降临，才想起来去吃小龙虾，在这边选了一家店。
这个饭点人有点太多了，一边排了几分钟，服务员说到你们了。
许戍不太习惯在外面，尤其今天有几次被女生认出来了，是那个贤者之爱的男主。
唉……
又是签名又是合影的。
是戴着口罩也被认出来那种，我能怎么办吧。
“许戍！”
这时候又有人喊他。
许戍望了一眼后面。
认错人了。
装作没听到，推着刘沐绮进去。
“哎呀怎么不认识老同学了，以前不是给我们说过哪个梗吗，以后在南州碰到的话要拉下来头盔装作不认识，因为一个是开着宝马，一个在骑着小电驴。”
“不戴好头盔被发现了就尴尬了啊。”
“你看我这个车钥匙，这个标是不是宝马啊。”
走过来一个流里流气的男生搭着他肩膀。
扬了扬自己车钥匙。
刘沐绮这时候看了一眼后面。
好几个人。
好像也有三个女生，有挺漂亮的。
他们就问有没有大桌子。
服务员说大厅那边有。
“那就一起啊，也是来吃饭，正好聚聚。”
“放心吧我买单还不成吗，又不占你便宜。”
宝马哥豪横起来了。
许戍也被半推半就。
一起坐着空桌子了。
刘沐绮偷瞄了几眼，他们三个男的三个女生，看着也没有特别亲密的样子。
自己一边坐着几个女生，旁边就是许戍。
许戍另一边就是宝马哥了。
这时候望了他们一眼。
“你女朋友啊？”
“搞这么神神秘秘的干嘛，知道的还以为你多大的腕呢小明星？”
“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逃犯呢。”
宝马哥大大咧咧的靠着椅子。
一包华子扔了出来。
示意来一个？
三件套还没齐全呢。
自己先点上一根，慢慢来，不着急。
我丢！
许戍瞄了一眼，就两根是真的。
掏出来一根利群。
这道具用多少次了，烟盒有点褶皱了。
“你别管他，九漏鱼。”
“人倒是不坏。”
许戍贴着旁边低声说了句。
刘沐绮连忙说好。
不知道为什么人有点脸红了。
宝马哥刚点上。
别人正皱眉起来。
许戍倒了一杯开水。
冷冷说道。
“你要么自己掐了，要么我给你泼了。”
宝马哥一愣，望了望他。
“行行行，还是你爱装。”
这就把烟掐了在自己碟子，正想扔了。
想了一下塞回来烟盒了。
不浪费。
收起来了。
许戍兀自烫碗，习惯性的把刘沐绮的也烫了。
这时候服务员过来写单子。
宝马哥大手一挥。
“按值钱的来，把你们店里什么燕窝什么茅台都给我整上来。”
服务员大喜。
他说这个真的有。
没注意到对方脸色变了。
服务员正要给他记上。
宝马哥连忙阻止。
“别别别，我们还是开车过来的。”
“酒还是下次再喝，尽兴！”
一脸遗憾的表情看了看大家。
服务员点点头，然后说有代驾。
宝马哥顿时不乐意了。
啪的一声把自己要是拍了出来。
“我这是宝马，宝马你不知道吗，上次请了五六个代驾了，硬是没人敢开。”
“一指甲这么点的漆就是他们一晚上的收入了。”
服务员说老版你流弊。
宝马哥还是认真拿着菜单看着点了，倒是没有特意点那些便宜的菜。
吃好一点。
许戍躺好了婉，伸着五个手指，对面摇摇头。
伸着三个手指，对面点点头。
我丢！
看刘沐绮没明白于是又低声跟她说了句，三系的，告诉她多少钱。
菜单转了一圈，倒是许戍点了二十斤小龙虾。
吓得宝马哥又连忙拿回来菜单看看价钱。
算了算了。
吃吧吃吧！
他又大马金刀靠着椅子，对大家说道。
“从小我爸就告诉我男人应该以赚钱为目标。”
“是吧，早就说了学习好没什么用。”
“你看那些大学生不还是跑我们公司打工。”
“许戍你也过来怎么样，一个月给你五千。”
许戍笑了笑。
谢绝宝马哥好意。
说自己签了长约，没法跳槽。
宝马哥闻言有点遗憾的点点头。
“那就太可惜了。”
对面有男生说许戍现在当编剧，拍的剧很火。
人家现在是大编剧了。
第25章 一日为师
“那又怎么样！”
“拍戏的，我知道啊。”
“之前我爸带我去见识一下那些矿老板，在会所，也是看到你们这些大明星啊编剧啊导演什么的，还不是求着投资了！”
“所以这世道吧，钱才是王八蛋！谁有钱谁才是大爷！”
宝马哥满不在乎的说道。
他跟大家说等自己这单生意做成了，到时候自己也投十个八个剧。
钱不钱的无所谓，反正就是喜欢看他们拍剧的舔自己鞋底。
到时候送自己当红女星过来给自己吹吹枕边风，周一到周日不重样的。
刘沐绮这边也是被逗笑了，现在明白了许戍说的。
其他男生祝福他马到功成啊。
饭菜陆续端上来了，总算毫无波澜的吃着。
宝马哥说了这么多也是饿坏了，多吃点。
许戍偶尔帮旁边剥一下，刘沐绮也会帮他剥着。
别人看着，若有所思。
一顿饭吃的大家都心满意足的，男生一边拍着宝马哥彩虹屁，很是受用。
他自己吃了最多小龙虾。
有点不满意的是许戍不上道。
最后一杯小茶喝着，喊了服务员拿账单过来。
一看这个价格，有心里准备了。
算了算了。
这时候宝马哥瞥见门口那边进来一行人，顿时起身飞快过去了。
“你们等我一下。”
倒不是跑路。
许戍看他连钥匙都忘记拿。
这不能是拼宝买的吧。
进来的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宝马哥跑了过去一顿鞠躬问候。
看着好像是他们生意伙伴。
一顿谄媚讨好起来，还指了指他们这边一桌。
不是，老哥你这里就一堆虾壳你还想请人家啊？
中年人满脸不耐烦的样子，望了一眼许戍这边之后，突然定了定。
又快步走了过来，一脸讨好之意。
“你是刘总的侄女吧，上次在刘总生日宴上碰到过。”
谁？
姓刘的就是这个傻徒弟了。
许戍望向旁边。
就他认识桌上所有人的姓名。
“啊？你好啊。”
刘沐绮呆呆的点点头。
有自己什么事情呢。
自己没什么印象。
其他人不由多看了她几眼，你才是矿千金啊！
中年人笑脸更加灿烂了，看了看他们，连忙喊旁边穿着店员服饰的服务员。
“服务员！”
“这桌我买了！”
“有什么好吃的有招牌菜吗给我端上来。”
刘沐绮连忙站了起来摆摆手。
“啊不用了啊。”
“我们吃好了。”
中年人一脸遗憾。
“早知道就早点过来了，哎呀。”
“还想敬你一杯的，要回去了吗？我送送你，我叫一下我司机吧。”
刘沐绮不太习惯。
连忙拒绝道。
“真不用了，我和朋友过来的，你忙你的。”
中年人没办法了，拿过来账单看看。
“那我请。”
一边掏出手机了。
问服务员我扫你还是你扫我。
宝马哥连忙过来。
“钱总，放着我来，我请吧。”
中年人说他请。
宝马哥说他请。
先后拿出手机抢着付。
“要不我请吧。”
刘沐绮弱弱的说道。
没人理她。
“放肆！”
中年人最后狠狠瞪了宝马哥一眼。
后者顿时噤若寒蝉。
被定住了一般。
中年人爽快的扫了，屠走了大龙。
总算请完了。
跟刘沐绮打了声招呼，就转身先走了。
“钱总，有空谈谈那笔货喂！”
“钱总，我跟刘总他侄女挺熟的啊钱总。”
宝马哥在后面喊着。
就听到钱总说了一句再联系吧。
有戏。
许戍有些懵圈，问旁边。
“你家里有矿啊？”
刘沐绮也凑过来问他。
“那你家里是不是有楼？”
呃……
算了不管了。
下次最多去那种先付款再取餐的店，比如麻辣烫店。
跟大家打了声招呼，走了啊。
“许戍！”
出来之后又喊住了他。
宝马哥望了望他。
一张胖脸憋红了。
许戍挥挥手。
“下次你发财了请我喝香槟吧。”
宝马哥问旁边：“香槟是什么？”
同学：“？？？”
许戍！
没走几步又有人喊他。
刘沐绮看到了是方才坐在自己旁边一个长发飘飘很漂亮的女生。
许戍把钥匙给她，先帮我开锁把我的宝马也开出来。
刘沐绮撇撇嘴，走到一边等着，看着他们。
“下周一起回去母校看看吧，挺想的。”
“会想起以前的日子，也去看看班主任吧。”
美女约他道。
“这阵子在忙啊，恐怕没空。”
许戍说真的没空。
忙着拍戏，过两天要开播了。
“那就下个月一起回去看看吧。”
“记得啊。”
美女当他答应了。
然后跑回去跟朋友会合了。
许戍耸耸肩。
过去停车那边，看到小徒弟又在偷懒了。
你就没把我的宝马推出来。
我自己推。
“师傅，她是不是喜欢你啊。”
刘沐绮突然问他。
在旁边有些心神不宁的。
“哪有啊，你个脑补怪。”
许戍伸手揉了揉她小脑袋。
越揉越可爱。
“可是她不喜欢你为什么和你讲悄悄话啊？”
刘沐绮认真说道。
许戍奇怪的看了看她。
突然跳开几步。
“那你老跟我讲悄悄话，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刘沐绮瞪大了眼睛。
“才没有呢，师傅你好讨厌！”
气的跺脚。
然后转身走了。
骑上自己小电驴呼呼的走了。
许戍一直目送了她回去，看到了那个房间亮起了灯，好像又身影出现在了窗边，
自己又抬头看了看月色。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啊。
回去温习电影去了。
刘沐绮在窗边看着他离开了，自己拖了鞋子扑在床上。
小脸还是红红的，满脑子都是许戍。
躺着床上举起了枕头，觉得这个枕头都像是他。
不由得用力抱紧了枕头，开始疯狂扭动身子。
在床上左滚右滚着，欲罢不能的。
到了第二天，被脑中吵醒了。
有点萎靡不振的。
昨晚老妈打电话过来了，问了几次，真的让自己学着当导演了。
于是老妈讲了一点技巧和心得给她。
刘沐绮连夜拿本子记下来了。
编剧很多时候是坐在导演旁边的，拍戏，也能够应付一点。
刘沐绮看了看床边的笔记本。
又打开手机看了看，见到了许戍的消息。
“啊！”
“完了完了。”
她飞快洗漱，简单整理一下。
换好了衣服就跑下去了。
许戍在下面平静的等着。
“走吧，吃早餐去。”
女生怎么睡的比我还多。
还好意思说我。
“嗯嗯。”
刘沐绮低着头。
怯生生在后边跟着。
许戍带她到一个小店，粥粉面饭包子油条都有。
两人点了几分，分着吃能够多吃一点不同的。
许戍突然伸手轻轻抚了抚她头发。
“师傅你不要乱动我头发啦。”
刘沐绮轻轻躲了躲。
还是没躲开。
“动了又怎么样？”
“你会打我吗？”
许戍认真的问道。
你头发有点乱你不知道吗。
“动了你就负责帮我梳理好了。”
“不然我好气气。”
刘沐绮认真的鼓着嘴。
“行，我知道。”
许戍认真给她梳理了一遍。
很柔顺的长发。
强迫症看着也好受多了。
最后认真擦了擦手。
吃早餐吧。
然后看她吃了好多，也不胖。
看着她的身材，在想着人身上的能量守恒是怎么守的。
慢悠悠的和她吃完了，许戍让她先回去准备一下，和她一起过去。
刘沐绮说已经准备好了啊，现在就过去。
今天就不骑车了，今天坐许戍的车。
许戍闻言目瞪口呆，你连小电驴都要蹭我的，孽徒啊！
不太情愿的载着她出去了。
许戍绕了一段路，然后很快在一个辅道旁边停了下来。
刘沐绮看了看周围，问他怎么了。
“你妈妈有没有给你讲过黑名单的事情？”
许戍问她。
刘沐绮说好像有的吧。
编剧的权力很大，同等的，责任也很大。
一个作品反响不好，会被腰斩，中途“下车”，被辞退。
要是连续两三个作品收视率跌破底线了，直接踢了拉黑，合约里面也写了这么一条。
哪有那么多成本陪你试错呢。
“所以说你那个小伙伴别看她每天满腔热血，我们什么样的新人没见过，当她是个屁！”
“谁敢让她上啊，失败了谁担责呢。”
“一部剧得多少投资你们也不好好想想。”
许戍对她说道。
“师傅，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刘沐绮再三保证起来。
又连忙对他说道。
“我知道师傅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了。”
“师傅是想说做这一行要认认真真谨慎细微的，要是失败了的话就要离开这个行业了。”
现在就明白了许戍在提醒自己。
自己有机会坐导演椅了只是个开始。
以后做好一个编剧，当一个合格的编剧。
当大编剧！
“错了！”
“我是想告诉你你如果不努力的话要回家继承家业的吧，和我们这些人不一样！”
“不要有什么压力！”
许戍淡定说道。
别拖我后腿就不错了。
许戍有种预感，教不了她多久了。
呃……
师傅在鞭策我呢。
小姑娘一双大眼睛亮了起来。
“前面那个大叔，以前就是干编剧的。”
“退圈了只能自己干点小生意糊口了。”
许戍一边在手机上面搜了一下。
给她看。
刘沐绮注意到了前面已经在开店的大叔，正专注认真的忙碌着。
又看了看百科里面的资料信息。
听许戍说人家以前有过破10的作品。
收视率10%以上的作品啊，如果能够稳定输出几部的话坐稳一线了。
还是失败了退圈了，现在干着又脏又累的辛苦活儿。
“虽然有点凡尔赛，但是咱有矿有楼不是。”
“失败了就好好过日子呗。”
许戍拿回来自己手机。
骑车走了。
好好过日子吗？
过好日子吗？
一起过日子？
刘沐绮看了看前面的背影。
长风吹乱了她的长发。
扰乱了思绪。
许戍几乎卡着点来到剧组。
和老秦认真检查一下。
上午给看看老秦就得走了，回去拍自己那组。
和许戍商量了好一阵子剧本，定好了拍摄方案。
今天换了场景了。
大家早早过来准备，兴致满满。
到时候还有夜戏，夜戏啊……
许戍最烦夜戏了，大晚上还要拍。
算了，比下雨的戏份好不少吧。
要是拍夜雨什么的他就难受了。
下次真不想自己演了。
咱这地位和能耐，演员不都是排着队让自己挑的吗？
要什么样的演员没有？
最不缺的就是人。
“师傅你帮我签个名吧。”
刘沐绮拿了自己的笔记本在他面前。
许戍莫名其妙给她签了。
“再写一句话吧。”
刘沐绮说道。
还要寄语。
许戍莫名其妙的写了：
祝早日成为大编剧！
今天刘沐绮也正式坐上了导演椅了。
许戍跟她说的一句话是导着导着你就习惯了。
机位自己都事先弄好了，还轮不到你操作，就像坐上了驾驶座，但是车子是自动驾驶程序了。
老秦+小许组合的mini版。
万众瞩目之下，喊了开始。
然后是有惊无险的一天。
晚上还要继续拍戏，好多工作人员已经换了一批，倒班。许戍也想把自己给换下去，唉，下不去啊。
然后今晚有了一件让大家格外关心的事情。
咱们的剧是开播了。
《信号》首播！
这一日终于来到了。
好多剧组人员也是打开手机，后台播放着咱的剧，虽然没机会看，希望数据能多涨一丢丢。
最起码人次是实打实的多了几十个吧。
第26章 《信号》开播
周五，《信号》开播。
叶念淇也是抽出时间认真看看这部剧。
悬疑剧很难很难，业内很多人是这么认为的。
大家都不敢接啊，风险和收益成正比，谁敢赌啊。
在自己手头上砸了一部剧，一只脚就踏进黑名单了。
所以那个时候说什么也不肯答应。
就算是专业编剧，大多还是打惯了顺风账啊，遇到险仗直接凉凉；遇到硬仗也是歇菜！
还是许戍，自己给了他一个无法拒绝的价位。
确实不好拍。
设置案件，破案，侦破过程……别的剧组好像还要请顾问，请专业的捕快请教一下。
就像那些拍科幻片的认真去请教科学家，拍历史剧的去请教历史学家……
许戍好像不需要，自己一个人干完了活儿。
剧本看着是没有什么漏洞。
最近大家也很辛苦她也是知道，分了两组拍摄，两组还要倒班。
几位主创一天十几个小时是常态了。
老秦一边导演的同时还要自己演。
许戍要当演员，要当导演，还要当编剧……
这是他自己投资的剧，台里也是用了大量资源给他宣传推广了。
出成绩就看今晚了。
时间还有几分钟，叶念淇看了一下论坛和社区那边。
许多粉丝已经在讨论起来了。
今天其他台也会出来新剧，竞争激烈。
“夏季档啊，许戍的剧我是想看看的，看预告觉得很不错。”
“擅长拍船戏那个吗，他还自己演，他还跟女演员一起暧昧，还有船戏吗。”
“低俗！在下耻于和诸位为伍！王法在哪里，道德底线在哪里，地址又在哪里？别问，问就是我过去批判他的。”
“别聊骚了，这个是悬疑剧啊，你们清醒一点。”
“《信号》！一看剧名已经带着悬疑色彩了，是没有手机信号吗？”
“我的天，如果我手机没信号不能上网的话我整个人直接成废物了。”
“俺也一样！”
“……”
脑补太对了吧。
对讲机而已，不同时空线的破案。
幸亏叶念淇看过剧本的。
成片看看怎么样吧。
时间到了，刷新一下，有了。
自己也是用的智慧屏看，南州台，十几秒的预告广告结束。
正式开始了。
这部剧许戍需要放几行字幕进行背景介绍。
像案件时效性这种东西肯定是要解释的，也就我们国家不会有这种时效性的法律。
背景介绍，设定介绍，几行字幕差不多能够解释清楚了。
观众一看也是明白了。
字幕出现了时间。
2000年7月29日。
某阳小学。
学生们在玩耍着，一片欢声笑语。
小女孩和小男孩没有和大家一起玩耍，男孩好几次偷看女孩，察觉到她看过来的时候又连忙移开目光。
女孩过去找他一起玩。
男孩并不领情，反而离开了，妥妥的直男。
找的小演员就是可爱的类型，观众看着也喜欢。
可以看出男孩还是很关心她的，虽然只是偷偷看着。
放学之后突然下大雨，女孩穿着花裙子绑着两道麻花辫子，没有带伞正苦恼。
男孩带了伞，想把雨伞给她的，自己又太害羞了，最后自己跑开了。
道具也是很用心，能够看出雨伞有点破了，男孩就不好意思开口，自己也没打伞跑了。
临走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着时髦，红色高跟鞋的女人把小女孩接走了，以为那是人家母亲吧，也不在意。
观众这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叶念淇一边开了第二台智慧屏。
看看视频网站那边吧。
视频网站用户更多，用手机直接看是更方便的。
重点是有弹幕，她看到了弹幕了。
“我丢，节奏有点慢吧。”
“滚粗，小女孩挺可爱的啊。”
“不是说许戍和老秦主演的吗，海报也是他们，女主了也没出场。一个都没看到。”
“就是啊，怎么不从幼儿园讲起，从产房讲起啊。”
“这是谁？男主和女主小时候吗？”
“……”
有观众没有什么耐性，巴不得三秒就给你来一套起承转合再三秒大高潮然后三秒大结局，全剧终！
噢噢。
不少人还是认真看下去了。
画面里，到了晚上，电视里播报了小女孩被绑架的消息。新闻很快也发酵了，学校门口很多媒体和警察过来。
小男孩这时候想到了什么，画面闪过，交代了他的哥哥似乎曾经被捕入狱。
警方这边根据指纹锁定了嫌疑人，徐亨俊，医学院大学生。
但是小女孩知道那天接走孩子的是一个女人，他就去了警局，这次鼓起勇气了，说绑匪是女的。
但是别人没把他当回事儿。
“绑架案啊？这有什么好悬疑的？”
“对啊，难道要像我看过那部作品一样抓不到凶手然后家属还是锲而不舍的追凶十多年？”
“这不就立马锁定嫌疑人了吗，效率很高啊。”
“没看头啊。”
“……”
弹幕虽然这么说着。
但是感觉许多人还是认真看下去了。
因为弹幕越来越多，跟前面说不看的他们不是一个人？
认真看剧。
然后噩耗传来，小女孩去世了，被撕票。
绑匪也失踪了。
大范围追缉无果，也没有进一步证据，案子就凉了。
唯有小女孩母亲一直没有放弃，十几年一直站在警局门口高举女儿的照片，督促警方追捕。
而小男孩也经常来警局徘徊，远远看着。
这个演员也选的很好，演的很出色，看着就令人心疼。
一个小孩子什么都做不了。
而且他好像因为某些原因对捕快恐惧又不信任。
这部分就把剧里面的捕快刻画的有些无能了吧。
“？？？这是什么操作？”
“真的弄错了吧，嫌犯还失踪了？”
“其实未结案件各地都有不少，这个剧里面吧我觉得最大的死局是嫌犯失踪了，不然抓回来审讯之后能够确定是不是的吧。”
“我觉得吧，是同伙，如果小男孩看到的没错的话。”
“还真是够悬疑的啊。”
“……”
字幕。
2015年7月27日。
一直在日历上面记着日子。
距离这个案子的追诉期结束不到三天了。
简单解释两句追诉期，就是给案件设置时效，5年到20年的范围。逾期没能破案发起追溯的话，理论上不再提起公诉。
不被定罪的凶手那么在法律上就是无罪的了。
日韩就有一些凶手要熬过追诉期的题材影视小说作品，白夜行云云。
一些资本主义国如果前阶段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没能破案或者抓到凶手的话后面不值得再浪费太多时间精力和资源在这个案件上面。
初衷是为了提高司法效率，前期就认真的好好的破案抓捕凶手，而且因为时间越长取证难度会越大了。
2015年，小男孩长大了。
男主，许戍出场。考了警校也当了捕快，不务正业，卖明星八卦隐私黑料绯闻，被同事逮了。
许戍出场之后弹幕又多了很多，就是这个靓仔了。
通过方才的镜头大家也看明白了他就是先前那个小男孩。
案子还没结束？
不过他现在是心理侧写师，后面大家也看懂了。
女主季婕也出场了，毕竟人家女明星报警了，男主有跟踪和扒人家垃圾桶的变态行为。
然后在局里许戍也扒拉他们都黑料，不怂。以权谋私，你们哪有资格说我，这种事情还出动重案组了。
许戍正离开，突然想起来了这是十五年前那个警局。
这时候画面给了时空镜头，画面回到十五年前，画面色调也是偏黄色，营造了怀旧气氛。
小许戍没有人理会他，走的时候在楼梯撞到了一个捕快。
老秦出场了，另一位男主。
双男主，都出场了。
小许戍掉了一张纸条，被老秦捡到了，忙的没什么印象，先收起来了。
时间点是案发五天后，老秦负责这个案子，在交易现场没有抓到绑匪。
不过找到了指纹，锁定了徐亨俊。
老秦指出了几个疑点，另外根据消费记录推测徐亨俊应该有一个女朋友。
上级好像和老秦关系不好，不鸟他。
“所以当年就应该查到了啊。”
“老秦他查到了！为什么又在十五年后说案子还没结，追诉期我是明白了。”
“看到这里我觉得不简单了。”
“悬疑是真的悬疑，确实要看下去了。”
“……”
弹幕开始好奇起来了。
被勾起好奇心，一部剧也是成功了。
这时候女主出场，这是十五年前的女主，两人聊了几句，他们认识的，好像关系还不错。
老秦上车准备离开，这时候发现方才的纸条，仿佛记不清怎么追自己身上了，自己身上为什么有这个。打开看到写着“犯人不是男人，是女人”。
这时候又拿出自己的便签，8月3日，某某精神病院。
正好是今天。
于是老秦开车过去那边了。
镜头里面，这个是废弃医院了。
老秦来到后院，看到了窖井下面的一个尸体，徐亨俊！
镜头回到成年许戍这边，他出来的时候背后的警局和灯光都是明亮了很多的色调，这是现在的时间点。
许戍的车被一辆大货车在停车位前面挡住了，打了车头留的电话又没有人接听。
这时候听到了什么异响，走向了货车后面。
这时候2000年的老秦，发现了尸体之后，拿起了对讲机。
镜头给了三处时间的特写。
后面观众也意识到了这个时间点，晚上11点23。
老秦喊的是许戍的名字。
老秦继续对着对讲机说话，说这个是许戍告诉他的精神病院，在后院的窖井发现了上吊的尸体，是徐亨俊的尸体。
许戍听到了老秦的声音，听到这个名字许戍立马想起来了。
老秦继续跟对讲机说，尸体被截掉了大拇指。说有人洒了徐亨俊之后伪装成自杀的。
许戍顺着声音，在后面的垃圾袋扒拉出来了对讲机。
对讲机是亮起来的，通讯状态。
又听到了那边的声音，说凶手不是徐亨俊，是其他人。
许戍连忙问他是谁，某某精神病院。
两人通过对讲机交流起来了，bgm也是恰到好处的诡异了好久了。
第27章 对讲机信号
“我焯！”
“我屮艸芔茻！”
这是第一集的高能地方。
这是信号的缘起。
观众看到这里已经震惊到了。
叶念淇看过剧本的，看到影视画面之后也是被惊到了。
有一股汗毛竖起的感觉。
大晚上的一阵阵冷意。
“这这这？这还聊上了？”
“这怎么聊上的？”
“你们告诉我是不是带着科幻标签我没看到啊。”
“所以这个信号是时空信号对吧？”
“……”
有观众也是看明白了。
就是隔时空对话。
一个在00年，一个在15年。
接受了这个设定的话看下去就很好了。
接受不了的话那没办法了。
许多人已经被勾起好奇心了。
这个剧里面，徐亨俊出现了啊。
虽然是尸体。
这就对应了00年小女孩绑架案了吧，有进展了啊。
看下去看下去。
老秦说这个地方是你告诉我的。
这时候老秦身后有黑影闪过，他回过头的时候已经不见了。
bgm更加诡异，氛围更加吓人了。
老秦问许戍，为什么不让自己来这里？这里发生什么事情？
然后身后突然一闷棍。
许戍是懵圈了，问他是谁，认识自己吗……没发现这个时候对讲机指示灯暗了。
这里就是信号的起点了。
老秦好像认识许戍，而且沟通了很久。
许戍真的太懵圈了，事情很离奇。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啊。
“吓我一跳！”
“我特么，还以为要破案了！”
“老秦被敲了闷棍对吧？”
“所以又栽进去了一个。”
“我靠这个剧这么拖的吗，不能一下子讲完。”
“才第一集，先看完吧。”
“还有这种操作？这编剧真能水啊。”
“……”
一边骂着编剧太水了。
留下悬念。
一边还是继续看下去。
被吸引到了呢。
弃剧的早就不会看了，哪还说这么多呢。
许戍开车回去，在门口又停下来，见到那边的小女孩妈妈依然在控诉，在门口一天到晚的坚持举着牌子，这一幕看的观众也是心情复杂。
他回到自己局里，给老同事看看对讲机。
老同事说这个是老式的，早就已经淘汰了，里面连电磁都没有。
许戍直接喷饭了，吓死人了。
这件事情让他坐立不安的，还是去了一趟这个精神病院。
现在是2015年，精神病院，又比老秦进来的时候荒废了太多了。
去到后院，一开始还以为是假的。
虚惊一场呢。
结果发现两个窖井呢，另一个窖井果然有尸骨。
营造了诡异气氛，恐怖氛围。
还是有点吓人。
捕快赶到了，勘察。
已经是白天了。
女主问他来这里做什么，这种行为就很奇怪。
观众有上帝视角，女主并没有，后面怀疑许戍也是正常行为。
许戍没有提起对讲机的事情，说让他们对比一下徐亨俊的DNA。
法医鉴定之后，果然尸骨是徐亨俊。
女主拿着许戍到一边质问，为什么许戍知道这里有尸骨，还知道是徐亨俊。
十五年了捕快根本没找到他，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那么能够知道徐亨俊在哪里的，除了同伙还能有谁呢。
许戍是解释不清了。
看到这里观众觉得不对了。
“所以现在才破案？”
“00年的时候老秦不是已经发现徐亨俊了吗，为什么不追查下去啊？”
“你们别说徐亨俊了，我想问老秦呢？”
“对啊，老秦呢？”
“十五年。尸体都变成骨骸了。”
“……”
电视剧里面许戍解释不清楚，观众也看不明白了。
那么尸体是老秦找到的。
但是十五年后没有老秦。
这时候女主上级出场了，股长，十五年前也是他办过这个案子。
他的命令是大事化小。
现在距离公诉期失效就剩下29小时了。
官方要掩盖自己的过错，为了保存脸面。
股长的上级也出场了，是十五年前老秦的上级，如今是搜查长，身居高位。
现在观众也是确定了，十五年前有他们，有女主又许戍他们；十五年后也有他们。
但是十五年后，没看到老秦。
股长和上级的对话，透露出来当年老秦是对的。
而且老秦的事情好像有什么隐情。
两人好像有什么秘密。
“细思极恐啊！”
“老秦已经死了？”
“老秦认识女主，老秦认识许戍，老秦认识两个上级，但是十五年后没有老秦呢……”
“所以那一闷棍把老秦害死了对吧？”
“遇害了，要不是通过对讲机把徐亨俊尸体告诉15年的许戍，案子恐怕没有进展呢。”
“不是，老纠结徐亨俊干什么，为什么不去找那个女的！女的！”
“不对不对！双男主对吧，海报和预告都说了这么多，不能出场几次直接领盒饭吧？”
“就算不纠结徐亨俊也该纠结一下老秦可以吧，所以老秦是个噱头？借一下影帝的名号宣传而已，后面没他了吧。”
“现在许戍的名字比老秦还大吧，演过贤者之爱，当了两次编剧了，不至于拿导演当噱头。”
“……”
再看下去吧。
都看到这里了。
这次又是一堆记者涌来了，这个案子有大新闻了啊，有突破了。
搜查长假惺惺的在媒体面前做戏，把徐亨俊定为自杀，十五年前小女孩被绑架的案子也一起结了。
迟到的正义也当做是正义。
许戍于是直接破防了，十五年前自己是个小孩子没人把他当回事儿。
现在他们又在掩盖真相。
于是在媒体面前爆了，把案情和线索透露给记者们，以自己的能力锁定凶手。
女性，三十五岁左右，身高165左右，有过护士经历，在某精神病院工作过，能熟练运用手术刀……
许戍通过渔轮逼迫捕快们去追凶，也打草惊蛇去惊动凶手，创造机会。
而新闻播出之后，某医院一位护士慌张的拎着包离开。而同事好奇八卦说她曾经在那个精神病院工作过吧。
通过媒体的力量，下面果然开始打来了举报电话。
范围已经缩小了，符合这样条件的护士没有几个。
局里就根据举报电话开始调查筛选。
而抓到了符合条件的护士回来，审讯……
许戍很快发现不对了，凶手应该是个左撇子。
举报人才是凶手！
故意栽赃给同事的，浪费他们都时间，混淆视线。
许戍推理出犯罪心理过程，凶手是个自恋的人，剩下六个小时追诉期结束，她想戏弄警方。
而且许戍判断凶手就在附近看着，于是追了出去。
雨夜，追凶上演。
冷静的追了半天，主角光环，许戍和女主在路口把凶手截住了。
离追诉期截止还有20分钟。
第一集完。
片尾出现演员表了。
“我丢，结束了啊！”
“一个案子一集的话也不算拖，现在抓到真凶了吧，别跟我说还有什么反转啊。”
“别管什么徐亨俊了，可是老秦呢。”
“看第二集编剧填不填坑吧，老秦迟早要交代清楚的吧。”
“这个剧还是挺不错的，这个氛围和案件设置。”
“……”
第一集结束了，许多弹幕还在聊着。
电视频道那边播放着广告了。
视频网站那边，会员无广告。
但是也要等十几分钟之后才更新，和电视台同步的。
还是视频平台方便啊，更新了可以缓存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了，你用智慧屏也是可以看，虽然会员贵了很多，但是你还可以投屏啊。
叶念淇刷新了一下，一百多万播放量了。
这个不低了，如果没有刷数据的话，人次有五位数。
这才是第一集。
她打电话问一下后台部门那边，收视率能出来没有。
现在连电视台的实时数据都能看到，一个收视率，很快的。
等了几分钟，那边汇报了。
6.49%。
这个开局，稳了啊！
她发消息在剧组群里通知一声吧。
群里顿时一片欢呼了。
“师傅师傅，6.49。”
刘沐绮也跑过来汇报成绩。
这边总算开始收工了。
大家连忙加快进度，巴不得飞回家去，看剧看剧。
“知道了。”
许戍淡淡点点头。
对结果没有太大的怀疑。
从来没有担心过不行。
大家一看，不愧是编剧大大，胸有成竹呢。
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啊。
许戍也送了小姑娘回去。
刘沐绮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手机看剧了，顾不上其他。
第二集，开始了。
人虽然抓住了，但是没有证据啊。
推理只能是推理。
凶手不承认。
屏幕上同步展示着倒计时，讲紧张的情绪拉满了。
凶手爱慕虚荣，花钱如流水。
当年花光了徐亨俊的钱，绑架了女孩搞钱，又残忍将女孩杀害，嫁祸给男友徐亨俊。
许戍和男主去审问，对方依然死不承认。
但是，在凶手就要离开的时候，女主又逮捕了她！
还有徐亨俊的案子啊。
小女孩案子的追诉期是过了。
但是徐亨俊是后面死的，徐亨俊也是她杀的。
观众看到这里也恍然大悟了。
之前也有这个伏笔，也提到过。
徐亨俊也是她杀的啊，按照追诉期没有那么快。
她杀了两个人，有两个案子，追诉期一前一后。
最大的悲剧就是小女孩的母亲了。
迟到的正义都失去了。
“我焯！”
“我屮艸芔茻！”
“这是什么操作？”
“这个追诉期是啥玩意儿？”
“……”
反转又反转，观众看着脑壳疼。
抓住了，又完全没有抓住？
定罪了，又完全没有定罪？
按照这个破追诉期来说，是不是在说小女孩的案子凶手是无罪的？
给她定罪的只有她男友的案子了？
这样的正义还是正义吗？
“苟编剧！”
“快骂快骂，就是屏幕上面这位靓仔！”
“貂毛！”
“为什么有追诉期这种东西，我脑瓜子嗡嗡疼啊？”
“编剧在虐人了，虐的主角，我一看主角，那不是编剧你自己吗？”
“不行了，看完我一定要去他围脖问候一下，不然我念头不通达。”
“拍的太好了，下次不要这样拍了，我也要给编剧寄点土特产。”
“你这个土特产它锋利吗？”
“它不是锋利不锋利那种，它真的是很特别那种。”
“……”
弹幕还是越来越多了。
女孩母亲的痛哭，观众们也懂这种悲伤和沉痛。
案子结束之后，许戍穿着正装去到小学，向小女孩献花。
就算过去了十几年，还是有人记得的啊。
有些事情，会有人记住一辈子的。
看了这里，许多观众总算多了几分慰籍。
这一次警方这边搞了一个悬案组……
看许戍他们这么能折腾，于是把那些堆积一起的悬而未结的案子都给他们。
另一方面是为了做做样子给媒体和民众看。
小女孩这个绑架案能破真的是玄学，观众有上帝视角也看到了。
女主整理东西，这时候看了看她当年和老秦和合影，这时候是插叙，交代了女主以前是暗恋老秦，但是十五年前老秦失踪了，毫无音讯，人间蒸发。
这时候许戍又接到了对讲机信号，镜头又特写了时钟上面，晚上11点23。
一些观众也想到了剧名了，信号原来是说对讲机信号。
镜头来到老秦这边，被人一闷棍之后受了重伤，偷袭老同志啊。
老秦告诉他，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对话。但是许戍以后还会收到信号，那是1989年的“我”。
观众还记得这个时候的老秦是2000年的老秦。
现在又出现了一个过去的时间，1989年。
老秦让许戍劝他，让他告诉1989年的自己，过去是可以改变的，不要放弃。
然后一声枪响。
信号断了。
许戍更加懵圈了，这又是啥？
“啥玩意儿？”
观众刚接收了时空通讯的设定。
总算老秦又出场了。
老秦又没了。
还是没有解释老秦怎么知道徐亨俊尸体的。
还整了一个1989年出来？
“我错了我错了，这个剧真的是个悬疑剧！”
“看到老秦出场了还以为要填坑了，结果编剧又是一铲子下去，新坑在此。”
“我丢，还有这种操作的！”
“不行，我又得去问候一下苟编剧啊。”
“我的老秦啊……老秦啊……”
“案子好歹是结了吧，这才第一集，埋下伏笔，有铺垫也是正常啊。”
“也行吧，不指望两集就讲完了，不然后面看毛啊。”
“……”
看下去看下去吧。
按照这个进度来说才刚进入剧情没多久。
这案子倒是没有什么难度，观众虽然想看点密室杀人不在场证明什么的。
这个剧似乎不一样。
第28章 拍摄
悬案组开始正式工作量。
第一个案子是南部连环杀人案。
这是在挑事啊！
这个旧案全国捕快都知道，不可能破获的。
当年大家也是很认真了，调动了捕快200万人次，调查了嫌疑犯两万一千多人，指纹四千多枚。几乎倾全国之力查案，可是没抓到犯人啊。
现在快过去三十年了，别说新证据了，老证人都快死光了，这还怎么查。
“憋大招了啊！”
“高能高能了吧！”
“……”
看到这个设定观众振奋了。
这不是我们现实中的案件吧，没有什么原型。
所以是编剧自己编的。
搞了一个大案出来，全国都破不了那种，现在落在我们主角团身上了。
按照很多破案剧的套路到时候开挂，一顿猛如虎的操作，咔咔咔就给它破案了吧。
可是如果全国捕快都不能破案，时间也过去这么久了，主角团这边还怎么破案？
难道就靠一个对讲机。
除了这点他们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吧。
就看到时候怎么操作了，憋了一个大招啊，看看效果怎么样？
晚上许戍想查一查老秦的资料，老秦既然也是捕快，肯定有资料。
结果一查资料库，0。
许戍这时候还不知道老秦和女主认识的。
后面对讲机又响起来了。
那边竟然是1989年，时年22岁还是个愣头青的老秦。
老秦当了捕快之后第一个案子就是这个连环杀人案。
此时老秦正随队搜查第七个受害者。
而许戍这边作为未来人，卷宗就在面前了，信息比老秦还多。这时候就告诉老秦第七个被害人的遇难地址，告诉他第八起凶案的地点。
老秦一开始不相信，正如一开始的许戍一样，懵圈。
后面很快就发现，是真的。
许戍这边继续查案。
老秦这边也在认真查案，琢磨着许戍的话，不得不认真对待。组长虽然觉得老秦脑子瓦特了。
老秦还是去了第八起凶案的地点巡视，发现了一个被反绑起来的女孩。
而许戍这边，他手头上的尸体照片突然若隐若现了。
bgm又开始诡异起来了。
【第二集，完。】
时空对话！
看懂了看懂了。
“所以这个对讲机是为了改变历史？”
“许戍和老秦通过对讲机分享信息的话，老秦那边就能改变一切了！对吧！”
“神了！这部剧流弊啊！”
“编剧流弊！”
两集看完了，评论区大家又讨论了很久。
震撼啊。
现在大概明白是个什么节奏了，先接受他时空对话的设定，看后面会不会填坑。不同时空的两个人通过对话分享信息，进行破案？
或者，是不是能够改变悲剧呢？
像小女孩的结局，像老秦……
对了，有人还是关心老秦起来，老秦他这个坑到底还填不填？
现在确认了，89年的老秦，和00年的老秦，可是15年没有老秦……虽然不敢相信，但是最大的可能性，最合理的解释，老秦已经死了。
只是这两集，观众们已经对这个立体饱满的形象印象深刻了。
【这个通话本身已经不合理了，流弊啊。】
【世界线跳动了。】
【曼德拉效应。】
【改变历史了！】
【汗毛直竖啊！】
【吓人！】
【鸡皮疙瘩起来了。】
【受害者眼睛怎么突然睁开了。】
【大夏天看这个剧都不用开空调，自带制冷效果。】
【吓死我了！】
【那为啥记忆没变？】
【这直接改变了啊。】
【历史怎么会被改变呢？】
【弹幕护体！】
【我去！这剧流弊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第二天问了一下数据。
第二集收视率，8.26%。
编剧部这边也是高兴了。
救场王实至名归了。
有人感慨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最好的时代。
要是放在以前，一部好剧没有十几个点根本不好意思说，破二十破三十的也有不少。
那个时候神剧都敢直接跟春晚硬刚收视率的，这才封神。
现在不行了。
网络发达了，娱乐也多样化了，而且人家用手机看剧更方便。
也正是因为网络媒介的发达，一部好剧得以发酵，能够传播给更多人，能够方便大家看剧，观众用户实际上更多了。
这部剧有要火的趋势了，评论区和豆瓣冒出来的许多大神。
还有up两集就推荐了，嗅到了万爆火的味道。
每个季度许多人都下意识淘新剧的，再看看别人的安利和介绍，看看是不是自己的菜，要追哪个剧。
【时空效应啊这个剧！
有弹幕已经说了！
假设改变了过去老秦救下了第七个受害者的话，那么许戍这里还有没有第七个受害者呢？
时空题材的影视乃至小说也需要遵循这个设定，如果改变了过去的历史，未来某个事情是不是也随之改变了。
会有一个驳论。
就看编剧怎么圆回来了。】
【女孩尸体的照片还是消失了。
许戍这边，白板上面记录的第八名“受害者”变成了“幸存者”。】
【老秦的预言是对的，历史可以改变。
许戍已经被吓傻了。
别人的记忆也被改变了，他们的记忆都变成了第八个是幸存者。
但是许戍这里的记忆是没有被修改。
这才是令他恐惧的事情。
观众看的鸡皮疙瘩也起来了。】
【……】
“师傅师傅，要火了啊！”
数据越来越好了。
刘沐绮也在网上看他们讨论着，刷了好多评论。
兴奋的睡不着。
发了消息给许戍了。
突然注意到时间，已经三四点了。
还是快点撤回吧。
自己也应该早点休息。
明天认真拍摄。
网上的繁华仿佛跟自己没关系，许戍每天只想多睡几个小时。
他一直觉得自己作息是不是有点问题，以前一直保持十个小时以上的睡觉时间，越睡越困，越睡越困就越想睡。后来在网上在论坛跟大家聊聊，发现好多打工人能够睡几个小时而已……
呃……
感觉自己身体也没有什么异样就算了。
现在就算拼命工作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不适。
紧赶慢赶总算把进度追上去了。按照许戍的剧本拍，到时候也没有太多需要删减的戏份，几乎没有，各方面都快很多。
十六集，现在想想也不多了，前面两集已经播了，三四集杀青了，五六集拍了不少的戏份了。赶紧把这个剧搞完，许戍到时候申请个假期跑路。
真的，台里还有什么事情别再找我了。
缺了我不还是照样运转吗。
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
“许编剧。”
这时候有人过来。
许戍循声望去，见到一身白裙的李晓雨。
八十年代的装扮和发型，在她身上有几分清水出芙蓉之感。
婷婷玉立的站在他面前，看过好多次了还是觉得赏心悦目啊。
“你那边戏份好像结束了，还不回去。”
许戍问道。
那天还是腿软了，于是给了她一个比较简单不太需要演技形象又好比较容易被观众记住的角色。
她就是第四集那个，演老秦未果的初恋。
因为这个角色是连环杀人案的最后一位受害者，李晓雨还是有几句台词和表现的，现在领了盒饭，已经杀青了吧。
她和老秦在一组拍摄，自己这两天没怎么看到她。
“你送我一下吧，我也是骑车过来的。”
李晓雨柔柔的说道。
“那还要我送。”
许戍无语的看向她。
就见到对方美眸羞合，俏色娇晕的脸庞，像鲜花一样娇艳。
好吧，还是送一下吧。
许戍和她找个隐秘的地方好好叮嘱她几句，路上要注意安全不要闯红绿灯云云。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戍回来了，看到刘沐绮过来了。
百无聊赖的坐在他的椅子上，见到他之后一阵高兴。
“师傅你跑哪里去了啊，手机也不拿。”
许戍说上厕所去了。
这两天可能肠胃不太好。
“哦，你拉链没有拉好。”
刘沐绮说道。
许戍飞快低头。
假的。
又听到了女孩的娇笑声。
“哈哈，骗你的啦。”
呃，小白兔也学坏了。
不是什么好兆头。
“师傅你坐。”
刘沐绮拉了他坐下来。
拿出一个小蛋糕给他吃，还有奶茶。
每天都整那么多吃的……
吃那么多也不胖。
许戍说让她自己吃吧。
她说自己吃过了啊。
许戍认真看发现是半个，而且叉子是不是她用过的。
那自己吃吧。
“这两天你自己画一下分镜头脚本，你自己设置一下机位我看看。”
许戍挑了几页剧本给她。
拍摄这些老秦认真教过她的。
许戍真教不了，老秦以前看过许戍的拍摄，完全就是野路子。跟工作人员，磨合了之后让他们照做就是了。
许戍毕竟不清楚他们导演系是怎么教的，他自己脑海里就有画面了，又熟悉机位又熟悉拍摄设备，所以习惯的还原出来就行了。
让大家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许戍自己拍的进度也比别人的快了很多，就很神奇。
这丫头让她学拍摄还是去学老秦他们的正规的。
“师傅我还想问一下那一些角色死亡的场景的氛围渲染……”
刘沐绮一边做笔记一边请教道。
创作人员尤其导演系毕业的对于许戍这部剧之前的镜头很深刻，像在第一集的时候把老秦这边的画面调了黄色，有了很明显的反差。
其实从时间线上来看那已经是过去了，是历史，在许戍这边的镜头和时空才是现在。
就像那些枯黄的落叶，随风逝去的伤感。
这个调色是神来之笔啊，也不是一味的还原00年和89年旧时代的场景。
所以有人已经在猜测，在15年的时间线老秦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也是有道理的啊。
有很多细节是体现了。
刘沐绮又问了他好多问题，许戍都认真教她了。
早点出师吧，以后就不用自己亲自拍摄了啊。
第29章 高能
然后又是一周过去了，终于等到了更新。
许戍知道这次播出之后收视率不会下去的。
到了第四集，又有了一个高能片段！
强推《信号》啊！
一百八十度鞠躬三百六十个姿势死推！
年度最佳预定了！
应该是今年最佳的悬疑剧了，不要崩不要崩不要烂尾啊！
……
网上的动静已经声势浩大起来。
向小破站影视圈开始屠版了。
口碑开始发酵起来，在各个平台也获得不少影评人的赞许。
网友又看到了许戍这个名字。
围脖粉丝和留言都在疯涨的。
夏季档的剧王预定了，这个收视率和数据，让其他电视台一片黯然。
网剧也没有能打的。
开篇就走高了。
就指望人家后面能够稳住，朝着神坛冲刺吧。
在粉丝的苦等之下，刷新出来了，信号如期更新了。
很快观众也随着画面进入剧情了。
不管文字还是记录，别人的记忆，第八个受害者都变成了幸存者。
而许戍清楚的记得之前这个人是受害者来的。
两者的区别在于，受害者是尸体；幸存者是活人。
许戍整个人惊魂未定。
【这还怎么推进剧情啊Ծ‸Ծ？】
【看来历史真的可以改变。】
【这个剧也太好看了吧，编剧太牛了！】
【别人的记忆都改了？只有互通对讲机的人，两个主角才知道真相？】
【海市蜃楼，黑洞频率，蝴蝶效应，超时空通话……】
【要是你遇到这种事情，吓不死你。】
【这家伙好慌，演的真好，可你特么不是编剧吗，比弹幕知道的多的多。】
【刚想同情主角啊，笑死了，编剧大大啊是这位了。】
【主角三观被颠覆了吧。】
【……】
其实观众看的是上帝视角。
可是主角是主角的视角。
许戍这时候打电话给女主。
女主同样是说，第八个是幸存者。
镜头切到了老秦这里。
第八个女孩为什么活着。
后面镜头回到老秦那边，老秦他中止了犯罪。
跟凶手缠斗追逐起来了。
这次逮捕了疑犯。
而许戍这边找到了老秦当年的上司，89年时候的上司。
老头现在十分激动，说都是老秦惹的祸。
还提到什么神秘对讲机。
许戍回想起来关于对讲机的一切事情，所有的种种。
此时他大概意识到了，这些是真的！
自己是在跟00年的老秦对话；
自己是在跟89年的老秦对话；
老秦这一边，他把凶手抓回来了，有点飘了。
这时候又跟许戍用对讲机对话。
老秦说凶手落网了，要请许戍吃个饭感谢。
许戍无语了，他说那个人不是凶手，抓错了。
在大星超市，会有下一位受害者出现。
这个时候画面把两人分屏放在一起，一左一右。
被抓错的嫌疑犯快死亡了，而这时候下一个受害者也要出现了，许戍说如果他是在1989年的话，老秦他可以阻止真凶的吧。
许戍还没说完细节，对讲机突然挂断了。
而老秦这边，第八个被害者出现了。抓回来的嫌疑人在警局犯病，也死了。老秦抓回来的人抓错了，他没有作案时间，现在又挂了。
后面受害者继续出现了。
【犯人厉害的啊，一晚上找到两个目标下手。】
【我整个鸡皮疙瘩又起来了。】
【他们是在相互破案吗？】
【别最后醒来发现是做了个梦啊。】
【好像改变了历史，可是救活了一个，又害死了一个。而且，被救活的那个人后来也很痛苦啊，死了啊。】
【……】
许戍查阅资料，发现当年的新闻报道也被改变了。又去走访第八号，幸存者。
这时候知道这个女孩当年因为被媒体和捕快的轮番问询，压力太大，又患上了抑郁症，早就自杀了。
幸存者未必也是幸运的。
这时候许戍已经陷入了自我怀疑。
一个人都救不了，而且还连累了更多的人。
许戍已经确定了他们俩的无线电通话是真的并有可能改变过去。
从这次之后许戍和老秦的对话也越来越顾忌了，根本不敢改变历史。
而且许戍决定通过无线电来救下当年被害的人，抓住真凶，他很苦恼为什么第8次、第9次的作案地点从隐晦的、人烟稀少的山地、田地而变成人员嘈杂的胡同口、超市口，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凶手提前作案、并将案发地点变更至如此开放的场合。
主角团知道这个案子困难重重，还是认真努力的去查了。
老秦这边有暗恋的妹子，妹子对老秦也有好感，两人还没捅破窗户纸。
最后老秦送了一个点击防狼器给她。
送礼都这么大钢铁直男了。
【好羞涩啊！】
【那个时候的爱情好美好啊。】
【1989吗，好有年代感。】
【老秦好可爱。】
【这男的，直接表白不好吗？】
【……】
许戍这边研究案情，发现所有的受害者都坐过95路公交车。第八个还是售票员。
而许戍发现，自从幸存者获救以后，凶手加快了作案间隔时间。
推测有可能是公交车上有人看到了凶手，所以要灭口。
老秦这边也是注意到了公交车，回想起来是公交车经过的时候把人追丢了。
这边也是说服大家从公交公司查起，找到了末班车司机，
而当晚的司机一口咬定那天晚上公交站没有人上车。
许戍这边的时间线，2015年，同事去走访晚年的司机，同样说没有人上车。
所以，不管是1989年还是2015年，调查都陷入了死局。
许戍去见见最后看到死者的一个人，她是死者的同事，那个被害的售票员的同事。
和女主去到她家，发现门没锁，屋子凌乱。
地上多了一具尸体，被绑着。
许戍认出来这个打结方式就是当年的凶手用的方式。
其实这种打结手法没有向观众披露，只有极少数参与调查的捕快知道。
所以许戍吃惊的地方在于这不是模仿犯，很有可能这是当年的凶手。
26年前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又现身了？
许戍这边压力很大，还有上司的刁难。他想用对讲机改变结果，依然在11点23分，在车上呼叫了老秦。
老秦被逮捕难以脱身，对讲机也不在身上，只能远远地听到许戍的声音。
经历了那么多离奇诡异的事情，老秦也是质问他到底是什么回事。
许戍告诉他出现了下一个受害人，最后一个受害人了，最后一次抓住凶手和救人的机会。老秦一听这个单位和名字，正是自己暗恋的女生！
眼看就快要到案发时间，老秦却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在同事回来之后，一顿猛如虎的操作逃了出来，赶到女生的家里，可是她家里人说她在加班。
2015年这边，早上，许戍发现白板上第9个被害人的结果并没有改变，也不知道老秦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
老秦的初恋，即将开始已经结束的爱情，人还是去世了。
后面观众也是明白女方同样是喜欢老秦的，就等告白了，还买好了电影票；而老秦下定决心自己抓到凶手之后立功，就要表白了。
凶手还是落网了，是公交车司机的儿子。
大家被公交车司机误导了。
而许戍回想起了高校集体***案件，这是他哥哥的案子。哥哥被逮捕了，后来一次放学回家后，看到了割腕自杀的哥哥，他看着兄弟俩的照片，黯然神伤。女主是想到当年自己第一次看见死人的时候，痛苦的在楼梯间哭泣，被老秦看到了并宽慰她，他第一次看见的时候也哭过，所有的捕快也都哭过，但他们的痛苦远远比不上被害者的家属的眼泪，所以要振奋精神，努力多抓犯人，减少被害者家属的痛苦。
1989年，老秦知道凶手被抓住了。拿着初恋没有来得及送给他的电影票一个人去看了一场电影，所有的人都在笑，只有他在哭。
第四集完。
【老秦演的太好了！】
【剧本流弊了啊。】
【看完四集，拍的真的很好啊，破案后花了十几分钟来塑造人物，讲述主角们各自的伤痛，告诉我们每个人都不是冰冷的一个名字或者照片。人文关怀表现的很好啊，所以场景和描述也能这么自然的煽情。】
【并非完美啊，但是对我来说也是足够感动了。以时间线为轴心的影视很难做到自圆其说，本剧也是有bug。但是在叙事、情感和表演层次上面，这部剧能够打动我了。】
【吹爆啊！犯罪悬疑剧！所谓信号就是指一部无线对讲机的信号，不同时空的两人能够对话，解决过去那些未解案件。】
【每一个冤案的背后，是多少不幸的家庭等待救赎。】
【我个人感觉太差了，前三集都没有把对讲机的事情说清楚，俗套的办公室断案故事，还掺杂了平行时空的狗血剧情。】
【比起悬疑推理情节，这部剧更主要讲的是三种人面对这种长期遗留的、令人悲痛的事件的心理、态度和所作出的行为与变化。
那些犯下残忍罪行却数十年逍遥法外的凶手，想要解开未结案件探知真相，尤其是为了给受害者家属一个交代的捕快们。人文关怀是非常到位的。】
【感动的地方在于人性化的切入点，每个人心里都有想要守护他周全的那个人，可是那个人不明不白的不在了，心里又悔恨又懊恼又无能为力啊。其他剧为什么不行了，除了强行的粉饰太平和歌功颂德还剩下什么呢？】
【连环杀人案里面，老秦即便是听从了许戍的破案建议，但是依然没有改变过去，没有改变他的初恋被杀害的事情。拿着初恋生前买的两张电影票去电影院看电影，身边留有她的位子，人却不在了。全场都在因为喜剧片笑，他一个人哭泣的厉害。这个片段太难受了。】
【关怀是对生命的关怀，死者始终不会让人无动于衷，即使是看多了死者的捕快。保留了自己的人性而不麻木，就不会因为见多了死亡的场面而变得习惯了；
关怀是对于后辈的关怀，前辈看到后辈哭，并没有笑她见识少，新人对于生命的这份敬畏、这份纯真，是他觉得很好很珍惜的；
关怀也是由己及人的关怀，如果我们都那么痛苦，那么死者的亲人该是怎样的心情啊。有多少人能真正愿意站在他人的立场，理解别人的痛苦无奈呢。】
【这种感人是润物细无声的啊，让你看着看着就感动了，而不是说为了感动而感动。本质上还是情感的共鸣，剧本体现出来的人文关怀，源于生活。发自肺腑了。我这种感性的人会因为一句话而出动，会想到了自己的经历，感同身受，而这种源于真情实感的剧写出来，不可能不打动别人。】
第30章 无话可说
“收视率破十了。”
叶总也在当晚先跟许戍说一下。
在这两集出来之后，收视率又是一路走高，她知道剧情也是稳了。
让许戍好好发挥。
关心一下许戍把后面的剧本写完了没有，如果需要帮助的话随时说。
许戍说你好不如关心一下其他时段，以及后面的剧集。
他跟叶总多聊两句。
要有危机防控意识，要有大局观，要运筹帷幄，要未雨绸缪。
叶总说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那叶总有没有准备好《信号》的接档剧？”
许戍直接问道。
好几个月那么长别说到现在还没办法。
许戍总不能拍一辈子给她拍周五剧，到时候我老妈升官得升去哪里了。
“我已经在着手请人了。”
叶总说一方面补充新鲜血液，一两年的时间最好他们能够尽快成长起来。
另外一方面还是从编剧着手，台里哪些类型剧的编剧比较薄弱她就挖人请人。
比如接触了几位悬疑剧知名编剧做准备了。
“这不是没戏吗，我没听到什么好消息。”
许戍问他们怎么说的？
要是答应过来拍秋季档悬疑剧的话台里就不至于一点好消息都没有？
叶总早应该稳定军心了。
别人收到邀约的时候还是有意向的，可以合作一部。
然后一听是接档许戍的剧，一个个跑路了。
“饶了我吧，我哪来的勇气接档许戍的剧啊。”
“那可是《信号》啊，现在都已经破十了吧，网上九点多的高分。”
“另谋高就吧！”
“你们台里不是有许戍吗，萤火虫怎么敢跟日月争辉？”
“……”
如果自己出秋季档悬疑剧作品的话，到时候观众抱着很大的期望，又未免拿自己跟许戍对比。
这真的顶不住啊。
这个时候谁不避开谁头铁。
所以叶总没什么进展。
“不是你纠结人干什么，你直接买剧本！”
“不光是悬疑剧，还有其他剧，台里囤两三个剧本，当然这种事情以前在做了，作为战备方案，编剧部每个季度上交了一些剧本没被拍摄的。”
“现在的问题是悬疑剧缺的剧本比较多，直接发一个征文大赛，重金百万奖金，或者给一份保底合同，人也有了剧本也有了。”
“再说了你应该找那些悬疑题材的小说家，那些网文作家啊，给他们一个作品改编的机会或者给他们一个当编剧的机会。”
许戍就想不明白领导在想什么。
肉食者鄙。
前世的时候那位腰伤被全国网友知道了的陈作家不就是这种，人家的作品拿来改编就是一个爆款了；
还有那部知名网剧开车的和端锅的，直接出几个编剧助理手把手教人家怎么当编剧就行了。
悬疑剧而已，剧本而已，多大点事儿。
到时候多囤几个剧本，哪还出现救场的情况。
“你说的对啊，我知道怎么做了。”
叶念淇豁然开朗起来了。
近水能解近渴。
剧本在手，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台里买断一些好剧本的版权，如果原作者愿意自己拍的话给他拍，不然台里根本不缺编剧。
又有充足的时间筹备开拍，做出来精品剧是有机会的。
而且对于征文大赛，叶念淇有了更多的想法。
“那你当评委吧，趁热打铁。”
这个时候许戍的名号就很好用。
新人也恐怕指望得到许戍指点，被教点东西。
不然什么知名度都没有。
但是这个大赛，评委是许戍的话，已经开始自带流量了。
而且同时又宣传一下许戍的剧。
一份流量几处受益啊。
现在她想起来了苏建峰的建议，许戍不光是一个能够为她救场的编剧啊。
内事不决，问他就行了。
“我还要挂名吗？”
许戍虽然也知道自己挂名的话知名度大一点。
大赛效果会好一点。
然后叶总说给他发奖金，这方面的工作又是另外的价钱了。
行吧，那许戍答应了，蚊子腿大小也是肉。
叶总已经开始想好明天的安排了，几处同时发力。
不管是征文还是找悬疑剧作家的事情，这次稳了。
最后她看了看网上的评论，现在《信号》话题度大增，尤其在第四集播完之后。
口碑也持续发酵了。
【这个分到底是谁打的，真的难看啊。看网上很多人推荐，忍着看了四集，想着后面会好看很多，真是我想太多了。本以为这个无线电可以救很多人，结果，不但救不了人反而害了很多无辜的人，真的是很无语。最讨厌的两个人是男主们，跟个傻子似的，以为自己很聪明，说个台词老是表情拧巴。】
【所以这个对讲机有什么意义呢，改变了什么？】
【无语啊好无语，这什么大结局啊，看不懂，没意思啊。】
【分数有点高啊，墨迹也是真的！故事有点精彩，但是我脑瓜子疼，你们有什么事情就不能赶紧问吗，还要确认是谁？？越看越是憋屈，想打人！】
【过分了，有的人自己觉得难看没get到来发帖真的很影响别人的观感。】
【差点要因为一些不好的评论而弃了一部好剧，事实证明第一集就开始好看了。内容剧情紧凑，演员演技完全在线。】
【……】
后面她发现了，有影视区自媒体有一个推测，重磅分析，老秦他已经牺牲了！
从许戍查到的资料也是显示，00年的老秦牺牲了啊。
前面已经有那么多铺垫和伏笔，前面已经交代过去了。
老秦已死，一百零八个佐证云云……
老秦死没死叶念淇倒不清楚，后面的剧本自己没看到。
现在看看人家的分析，看看网友的推测，也是有这个可能呢。
那么和许戍对话的是生前的老秦呢，老秦的戏份是用了倒序吧，许戍那边一直是顺序的时间线。
唉。
粉丝好像也传开了。
评论区好多人在聊这个可能性。
于是好多人都去问候许戍了。
把他的围脖爆破了。
叶念淇刷新了一下，留言暴增了。
“老秦！！！”
“老秦啊！”
“老秦你死的好惨啊。”
“老秦太可怜了，他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啊，连凶手都不是他亲手逮捕正法的。”
“苟编剧欺人太甚，就爱搞这种残缺的剧情。第一集凶手被抓住了，却不是因为小女孩的案子定罪的；第四集老秦已经抓到凶手了吧，虽然，虽然是许戍将他抓到的，虽然是主角团啊，但是不是老秦亲手抓捕归案的没有意义了啊。”
“编剧大大你说00年的老秦没死是不是啊？你把他复活吧，我再也不骂你了。”
“把00年的老秦复活好吧，15年就简单了，哪怕你让他昏迷十五年，所以那两个案子的时候他没能出场，来来来你把笔给我我自己写，是这样的，00年的老秦被一闷棍之后他失忆了，他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了十五年，某天突然看到了电视上的案子，看到了女主，记忆逐渐恢复了。”
“你们流弊，网上真是卧虎藏龙，我也写一个试试。”
“我来我来！”
“……”
这一晚上把许戍又顶上热搜了。
当事人很迷惑，还有替编剧写剧本的？
如果他们早点出手的话自己哪还会这么累。
仔细想想以前是确实有，像一些悬疑剧会有up或者影视自媒体只是在推测剧情走向，找大boss，找凶手。
比较出名的就像许戍前世的《轮到你了》，从前面到后面一直在找凶手在推测凶手。
到了大结局一看……还是不说了。
后面叶念淇也发消息问，老秦在大结局会活着吗？
她的想法是，干脆把悬念留到最后，收视率就稳了。
都把坑留到大结局再填，这个剧就神了。
许戍毫无感情的回了两个字：
留白。
围脖是挂了一两天，还有信号这个剧，热搜。
结果别人从热搜进来一看。
你们这个画风，怎么一片哭嚎吊丧一样的？
认真看了看，好像是编剧把角色写死了。
集美们冲了他！
大家连忙加入战团，苟编剧。
大家只想看点甜甜的剧情，喂糖撒狗粮，大圆满结局那种。
许戍装死都装不下去了。
剧组也好奇打听呢。
“老秦，你自己说吧。at老秦……”
他围脖也叫这个，许戍给他at一下。
那边后面有回应了。
“我说什么啊我说，是生是死都是你写的。”
老秦没话说。
让粉丝去爆许戍吧，当我只是一个演员。
那我也无话可说，拒绝剧透。
手机收起来，许戍按部就班慢悠悠的拍摄就行了，后面进度不用那么赶了。
拍的太快了，再多拍几集的话直接拍完大结局，全剧杀青了。
这时候台里声势浩大的征文大赛也开始了剧本征集，百万签约金。
在电视台在各个地方做了很大的推广，尤其《信号》播完了某集之后插了十几秒半广告，讲一下征文的事情。
从官方信息来看，一等奖是作为《信号》的接档剧来开拍的，而且许戍会担任评委，而且到时候接档剧许戍还会担任监制……
这么一看，只要出一个好剧本，秋季档也稳了啊。
大家就有机会跟许戍合作了啊。
没几个人指望自己能够达到《信号》的高度，但是能够获得丰厚奖金，以及跟许戍合作的机会，那是太大的诱惑力了。
很多自认怀才不遇的编剧，一些编剧专业在校学生开始冲了。
还有一个月左右征文截止，也不会太赶。
剧组时间是空闲了好多，后来都逐渐并组回来了，让老秦去拍，许戍可以偷懒了。
老秦才是正导演不是，自己是副的，名字排序在他后面的。
这两天倒是看到傻徒弟抱个笔记本电脑在一边，好几次抓耳挠腮的。
这两天自己都没有蛋糕和奶茶吃了。
仿佛出现了戒断反应。
有点奇怪。
“你在干嘛？”
许戍喊她没反应。
又轻捏着她的鼻子把人叫回神，再问一次。
“师傅我想参加征文。”
刘沐绮扬起小脸。
“啥？”
“你啊？”
“悬疑剧？”
许戍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最后毫无感情毫无技巧鼓励一句：
“那你加油吧。”
自己爱莫能助。
许戍也不是亲自看剧本的，有海选就被筛掉好多本子了，编剧部帮忙看剧本的。
到时候决赛剩下几个剧本许戍再翻翻呗。
评选是大家一起商量的事情，叶总还要亲力亲为呢。
“师傅我是没有这个天赋吗？”
刘沐绮挠了挠后脑，苦恼的问道。
自己也想写出精彩的悬疑剧。
设置案件，然后主角团抽丝剥茧，层层递进……
真让自己写的时候，太难了啊，我不会啊。
想不明白许戍怎么一天一夜写好了神剧。
“还真没有。”
许戍实话实说，不喂别人毒鸡汤了。
看过几个她的作品，她适合写那种校园剧爱情剧。
少男少女的幻想、甜甜的爱恋那些。
叶总把她招进来还是有眼光的，我们一帮男的，或者几个月经期都断了的女编剧，不太擅长这种。
刘沐绮还是放弃吧。
写自己擅长的，白衬衣男神那种。
认真看了看许戍，灵感又有了。
“我给你讲一部剧吧，不要抄，不要借鉴或者试图模仿，你能够从中得到什么启发或者有什么灵感也好。”
许戍认真的想了想。
“好啊。”
刘沐绮认真点点头。
然后许戍跟她讲双门洞，给她讲1988的故事。
从编剧的角度教她这部剧的种种亮点，那些伏笔和铺垫，起承转合的故事……
青春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