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速回
南州。
天气晴朗。
南方人最为害怕的回南天总算结束了，大街上的人们仿佛多了更多的笑颜。
出门都是神清气爽，跟街坊邻居打着招呼。
许戍不紧不慢的出门，在楼下的早餐店叫了一叠肠粉和一碗瘦肉粥。
这才慢条斯理的揉着惺忪的睡眼，压下略显峥嵘的头发，拿出手机刷了起来。
又是美好的一天。
不远处路口出去就是主干道了，车来车往，喧嚣异常，而且烟尘滚滚的。
又是美好的一天啊。
今天也是有人帮忙打卡签到，明天轮到许戍帮别人打卡签到，这种人情往来就是你来我往的。
早上没什么事情，晚点上班也无所谓。
编剧嘛，一天到晚对着电脑，稿子有没有在写自己才清楚。
这个世界很多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全球大一统，连度量衡和语言几乎都是统一的……不包括方言的话。
许戍毕业之后目前在南州电视台实习。
文化娱乐很多和自己前世认知的也有一点差异，单说电视台这边，看似民营的，员工又是有编制的。
比较像中日韩几种制度混合在一块儿了。
不过他们这边是负责电视剧的，其他的像广告和新闻时政板块和他们不在同一个系统。
电视剧是边写边拍一边播放的模式，压二到三集留个缓冲，周播。
短小快也有短小快的好处，注水撑死也就二十集。
许戍看剧也没有那么无聊了，不像以前，电视剧和男观众都是相互排斥的状态，视频会员简直浪费钱！
一年到头也就几个爆款，也就那几个能够出圈的，屈指可数啊。
许戍慢条斯理的吃完了，悠闲擦擦嘴，还品着茶。
正刷着短视频。
这时候突然冒出来微信信息。
“新老总开会！”
“速回！！！”
许戍一看是秦老头发过来的微信，吓的差点跳起来了。
丢那星大早上开什么会啊。
匆忙就跑出去扫了一辆共享单车一路狂奔。
老秦是和他相互帮忙打卡签到的人，电视台里面他们关系最好了，和大家不合群。
许戍也不怀疑这家伙坑自己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这两年咱电视台好像ＫＰＩ不太好，收视率也是一降再降，上周就说了调一个新老总过来。
许戍也没想到大早上的就连自己也要开会了。
他还是实习，过没过都难说，目前签的劳务派遣，到时候恐怕不容易留下来的。
去找上面高管，找中层管理开会不挺好，还有那么多制作组的，有导演有正式工编剧。
唉。
一边在想着来者不善啊，估计老总是想干点实事的，不是做做样子的话许戍不知道是好是坏了。
“小雨姐，是开会吗？”
许戍坐着电梯上来之后先问问前台的女生。
“嗯，在大会议室那边，你快过去。”
穿着制服面容姣好的女生连忙提醒他。
许戍连忙跑了过去。
门半开着，里面已经黑压压的一片人了。
许戍连忙敲门，喊了报告。
主座那道身影他是第一次见，还是女生，看着很年轻。
这就是新老总了？
肌肤白皙，发丝梳理的整整齐齐，用一根蓝色丝带约束在后面。
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身上的制服看着也不便宜。
对方瞥了一眼没说什么，没有正看他。
许戍瞄了一眼其他领导的反应，于是淡定走向角落那边站着了。
座位就十几个，排不到自己的，很多识趣的人已经站在两边了。
不过现在还空着不少座位，还有不少领导都还没来。
许戍一看就没事儿了，自己丝毫不起眼。
“报告！”
陆续又有人赶过来了。
这种天气所谓的正装大家就穿着短袖白衬衣就行了，黑色长裤。
有个胖子衣领还塞到了腰带里面了，满头大汗的，衣服凌乱褶皱不少。
进来之后被同伴提醒于是连忙整理好。
许戍觉得自己真不显眼。
再进来了一个穿着花衬衫和沙滩裤的，大家和他格格不入。
人到了门口顿时进退两难，低着头进来然后找个隐秘一点的地方站着了。
平时还是不要太浪了，翻车了吧，给新领导留下深刻印象了吧。
许戍站在老秦旁边，想问问有没有什么内幕或者情报的，现在不敢说话了。
会议室暂时没人敢说话。
那女士就坐在那里，一把手啊。
目光平静看着前方，陆续又有迟到的人进来，她会瞄一眼。
看不出什么心情。
大家也认真打量起来，长的真好看，也年轻，有这样特征的谁都明白不是善茬。
光是喜怒不形于色，许戍就觉得人家不会是花瓶。
“哎呀叶总来这么早啊。”
“刚才谈点业务来晚了抱歉啊。”
“开会也没个通知吗。”
“……”
这时候又有人过来了。
一队的人。
为首的一位中年人，长的方方正正的脸庞，依稀看到有几颗痘痘，个子有点矮胖。
戴着一副眼镜，笑容满面让人觉得亲和。
二把手贾书南，进来之后坐下来副座。
其他小领导也陆续落座。
但是许戍看这家伙脸上笑嘻嘻，心里骂骂屁了。
熬了三年又三年，一把手走了，结果空降了一个。
离任期结束还有两三年，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呢，还长着呢。
许戍看他西装笔挺的样子，摸不准他是不是故意迟到的，还有这么几位跟班呢。
期盼着后面在电视台的日子能够平平静静的多好啊。
“开会！”
女领导淡淡的说了一句。
手里的文件翻了一页。
有人事的科长先跟大家介绍一下新来的老总，叶念淇。
然后大家掌声欢迎叶总，热情鼓掌。
第2章 新老总
咱这种小喽啰过来露脸签到一下就完事儿了。
连发言的机会都没有。
许戍认真总结一下会议内容，有助理介绍了一下电视台剧目的现状，近况，甚至是这两年的成绩。
然后叶总一上来就定下调子，今年必须出现收视率破十的精品剧！
她已经申请了几个小目标的预算，经费不用操心，就看电视台有没有能人了。
收视率跟奖金绩效挂钩了，但凡做出来一个好剧，奖励丰厚！
ＫＰＩ！
谁不行的话年底撸掉，占着坑位都不拉一点香的，反正谁行谁上！
整个会议下来大家又惊又喜。
诚然这些有编制的工作人员不会被辞退，但是难保老总不会把你调到下面县级电视台，到时候干什么工作谁也不清楚了。
这种事情是真的发生过的。
意外之喜就是似乎大家都能大干一场了，一个个磨刀霍霍，眼里都是炙热的光芒。
扬名立万就在此时！
前老总是不靠谱，大家才华和抱负都无法施展，怀才不遇。
今日有种遇到明君之感，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貂毛戏太多了一个个。
散会之后看着他们对新老总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
许戍已经拉着老秦回到自己工位了，我们合计一下。
他们的座位在大厅这边，一个个办公桌，有一点间隔开了。
作为摸鱼二人组恰到好处的守着角落这个宝地，毫不起眼也不引人注目。
“我觉得吧，跟我们关系不大。”
老秦跟他分析吧。
我们以前的工作是跟着前面几个大编剧混，在人家的项目挂靠一个编剧助理，好一点的话那是副编剧的头衔。
名字会不会出现在工作人员名单里面就看他们工作量多少了。
平时帮忙联络演员什么的事务，如果演员有改戏加戏的要求只是汇报给编剧就好了。
剧本你就别动，那不是你能动的！
给编剧打打下手。
咱还能怎么考核啊，是吧。
“但是吧，这波想要过关，咱也要跟对好剧本才行！”
老秦又提醒道。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不然到时候人家的剧砸了，自己也会受到牵连，被打包一起下放了。
一看许戍还是临时工，直接踢了管那么多干嘛。
“哎呀老秦，有你的。”
“你有看中的剧本的话帮忙说说到时候加我名字！”
许戍很快也是想明白了。
这种事情太简单了。
在众多编剧里面他们两个人排最后的，怎么也轮不到他们独立做项目，想要自己出一个然后帮助拍摄……不容易的。
排不到他们两个。
一部剧的成败，可以说编剧的因素最大了。
剧组的事务和其他，编剧话语权也是很大。
到时候播出之后，做得好网友夸的是编剧，搞砸了骂的也会是编剧。
地位就是这么重要。
新人和小透明挂靠别人大编剧很正常。尤其外面编剧工作室的还带徒弟，带助理的，先学习，再成长。
正好他们对台里这些编剧也是很熟悉了，找对了大腿就一起上分！
不然就一起掉级了。
“你要是碰到有好的本子的话，也记得帮说说情，加上我的名字。”
“我排你后面就行了。”
老秦认真叮嘱他道。
俺也一样！
一个剧组里面，两个编剧助理那也太正常了。
都是为了尽快完成拍摄，加快工作进度而已。
要知道编剧真的好多事情忙的。
争取混上一个副编剧吧。
许戍他们跟其他编剧也没有什么矛盾，目光望向一个个开始肝剧本的编剧们，除了几个已经在拍摄中的他们现在加不进去，这样的话剩下的编剧要搞好关系吧。
行动！
叶念淇办公室。
“叶总，周六我们要播完《完美婚姻》大结局了。”
“可是后面的剧赶不了这么快。”
制作部的负责人跟她汇报一下。
这是她遇到的第一个问题了，比较棘手。
本来接档的剧在两周之前就应该拍的，但是在上周突然跑路了，跳槽去东州那边的电视台了，赔了违约金。
编剧带着演员跑路了……据说是那边给了更好的档期和更优厚的待遇，违约金都给你掏了。
“还有这种事情？”
叶念淇听了也有点傻眼。
就问他这种电视台之间难道相互挖人会很正常？
很常见吗？
制作主任说倒不常见，事情有点复杂。
编剧是外面的编剧，演员是经纪公司的演员，虽然项目是我们的项目。而且那个时候吧，项目是上一任负责的……不可深究啊。
后面的他不多说了。
上一任被调走也是很突然，最后仓促处理了好多项目。
“上周几？”
叶念淇问他。
说是上周二。
上周二的话，一把手即将调任，肯定没心情关心这些了。
“那你之前应该找过贾总了吧。”
叶念淇问道。
主任说找过倒是找过了，然后又支支吾吾的。
她也明白了，贾书南肯定有行动，但是后来知道要空降个一把手下来，那还是扔给叶念淇了。
或者他做了什么又没有拿出来，快过去七天了。
要么叶念淇过去求他，他会帮忙的。
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啊。
“这个时候应该先出一个特别篇，救场吧。”
叶念淇也是了解相关制度和运作。
第3章 卧龙凤雏
“我丢！”
“你们不至于卷起来吧！”
“……”
许戍本来以为是自己挑好剧的剧情。
结果问了两个编剧，人家要相互给对方当副编剧，又让对方给自己当副编剧……
这特么交叉合作分摊风险啊。
你们是真滴机智！
人也一下子满员了。
一个编剧带一个助理正常，后面再加一个名字的话带两个也不奇怪，但是带三个就过分了……打麻将呢。
有这种不成明的规定，带不了这么多的，不然凑个千军万马谁都来凑个热闹呢。
不然人家还以为你们是什么大制作呢。
就算是分了两组同时拍摄赶进度，一共三个编剧已经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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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念淇眉头微蹙。
她现在就准备新剧的话怕来不及。
到下周六要开播，十一天的时间根本不够的。
太仓促的话也有可能出错。
但是做一个低成本的特别篇就没有问题了，能够赶上。
宣传都不需要！
一个播一周或者两周的短剧，制作简单的，就算有点瑕疵也没太大影响。
“叶总说的对。”
主任只能说对对对了。
实事也是这样，本来上周自己就应该开始着手准备的，但是贾总有动作了，也给自己暗示。
那行吧，自己不敢动。
多做多措，还是等领导的任务吧，领导让我干什么我再做什么。
叶念淇很快想了一圈所有的事情，一些猫腻她也嗅到了。
打开电脑查了一下这个季度的剧，甚至上一个季度。
可以给已经播完的剧出一个特别篇，简单的说举个例子的话就是小说的番外。网络小说那些番外并非正文，但是又跟正文跟剧情有关联的。
结果她一看这些剧……惨不忍睹的成绩，还出什么番外呢。
看看网上的风评，难道还没被骂够吗。
“做一个独立特别篇吧，叫这些编剧进来。”
叶念淇又点开编剧名单，念了几个名字。
三个人都是手上没有活儿正在准备新剧的。
最后鼠标落在后面两个名字身上，叶念淇又看了半天。
人进来了，简单说一下情况就开门见山了。
问问谁能够出一个独立特别篇。
救场作品，拍摄时间恐怕一周左右，至少先拍出来一集。速度要快，后天开拍，甚至明天！
一个独立完整的故事。
“叶总，我要认真准备新剧呢。”
别人还在思考的时候，有人已经婉拒了。
什么都没有啊，从零开始呢。
诚然，以他们电视台的能量凑个班底出来很容易，剧组还有演员，不成问题。
但是这个剧本，不是说有就有的。
一两天写出来一个剧本，要让领导满意要过得去，很难。
他们都不擅长这个，并非专业的救火队员。
再说了肯定有指标要求的，收视率上不去，自己又降了一个ＫＰＩ，凉凉吧。
还不如认真弄好自己的新剧，证明自己的机会就在后面呢。
“叶总，我没有灵感啊。”
“叶总，这有点难了，要不问问外面有没有现成的剧本咱挑一个。”
“……”
还是有人给了好办法了。
你去找现成的剧本直接拍，就快多了。
短篇剧本认真找找还是有现成的，以前谁的剧本被毙了的，去外面工作室或者一些公司找那些新人练手的。
一个救场作品不要求太高的话可以拿到合适的本子，再说了还有这么多编剧能够帮忙修改完善呢。
“这个办法好。”
叶念淇望了望提出这个主意的人，喊他去办了。
能够在领导面前露脸了，记住他的名字了。
最后又喊了两个人。
“把秦东伟和许戍叫进来吧。”
叶念淇一边拿起手机，播了一个电话出去。
这时候办公室门关上，电话很快也被接通了。
“喂小淇，你已经上班了吧这个时间，怎么了？”
叶念淇一边点开了文件，看着简历和照片。
“苏叔叔，我遇到点麻烦，晚点再跟你说吧。”
“现在是想问你你说的这两个人我觉得很一般啊，我看了很多次他们对简历和资料了。”
“这个许戍我都不明白他是怎么进来的，我们校招也是需要有履历有经验的人吧，跟过其他编剧的帮忙做过作品的，他在大学的时候没有这方面的经历，面试笔试成绩也很一般。”
“这个秦东伟干了五六年编剧了就没有独立做过一个剧，他学历还是函授，进了电视台之后才考的，他又是怎么进来的？”
“……”
自己看的很迷惑。
毫不起眼的两个人。
要不是有人跟自己提过，根本不会去翻他们对资料。
那边听了之后笑了笑。
“你看的资料应该跟我看过的不一样，等我找找文件我一起发到你微信上面吧。”
“毛遂还在平原君下面当了三年闲鱼才自荐的，你给个机会他们看看吧。”
他们是毛遂？
叶念淇听着敲门声，轻轻皱眉。
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有些人如果不给你露一手你是真不知道他深浅的。
“他们进来了，先不聊了。”
叶念淇挂了电话，喊了一声请进。
第4章 过往
“叶总喊我们干什么？”
许戍和他一边磨蹭着走过去。
一步比一步慢。
他在想总不能计较自己早上迟到还是开会迟到的事情吧，小气。
就算想烧三把火也不至于落在自己头上，许戍还没这个档次。
想着这几天先老老实实的按时上下班，摸一摸底看看新领导是个什么风向再说。
就搞不懂为什么还要见我们小喽啰。
方才我们正为自己的业绩努力呢，好不容易争取到了一个机会了，还剩一部剧能够让自己挂靠名字的。
现在是别人挑你啊，你挂不挂吧，别人还不乐意呢。
悲乎！
新领导来了卷的更厉害了。
“应该是救场的事情。”
老秦嗅觉更灵敏，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方才看着那三个手上还没进行项目的编剧进去，大概就猜到了。
病急乱投医啊，连他们小喽啰编剧都喊上了。
上周有项目中断他们也清楚，只是打听打听一下就行了，别的就不闻不问不管不顾。
天塌下来有别人顶着，咱的处事原则还是少做少错不做不错。
每一季度能够挂靠一个项目咱就完事儿了啊，多舒服。
两人敲门，进来。
这一次叶念淇是在茶几那边招待他们，请他们坐下。
一边在沏茶。
美女老总确实是漂亮。
身段和容貌都是上乘啊。
穿着一身白色雪纺衬衣和黑色外套的制服，优雅高贵。
脸上化着淡妆，多了几分清纯恬淡。
穿着丝袜的长腿隐约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
许戍也没有多看，目光调低，大概是落在别人胸口的位置。
要不再低一点，看茶几吧。
这种礼仪性的问题对他来说有点烦恼了。
“我过来电视台之前想过了会遇到一些麻烦，去请教长辈了。”
“他教了我一点东西，外事不决问老秦，内事不决问小许！”
“就是你们二位了。”
叶念淇客气的说道。
看着他们仿佛受到惊吓一样的表情。
面面相觑，然后惊疑不定。
老秦说叶总说笑了。
许戍也是干笑了两声，配合一下这个气氛。
就是在想哪个靓仔在编排我们，戏真多啊，搞的跟托孤似的。
我们肯定不是什么心腹或者肱骨大臣。
许戍这阵子早就想明白了，任他风吹雨打吧，自己得过且过。
他有点积蓄，市中心两套房，一套用来收租，另一套还是在收租。
哪天爸妈愿意的话给他们一套，哪天自己收心了就找个老实人结婚生子，留一套重新装修当婚房。
每个月看着租金到账，然后拿着钱去买低风险理财，提前步入养老生活了。
啥外事内事的咱也不懂。
许戍是知道老秦肯定是有本事的，认识他十多年了吧。
自己以前是童星，五六岁拍了处女作，那个时候导演正好就是老秦！
后来因为上学还有种种原因许戍就退圈了，大学之后再考的编剧系，毕业之后就来到这家电视台碰到老秦真是巧合，志同道合。
以前是过年过节也就微信问候一下聊两句的关系，到了重逢之后才成为忘年之交的。
看老秦装傻，自己也装傻了。
秒懂！
“你们也知道周六九点那档电视剧的事情了吧，台里现在急需一个救场的特别篇。”
“独立故事的特别篇。”
叶念淇单刀直入，直接给他们说了。
看着他们的表情，看看他们能不能帮上忙。
“叶总你应该找其他编剧啊。”
“叶总还是去买现成的剧本更快。”
两人都先后提出了可行性建议。
然后一个说帮忙打听打听。
另一个说自己刚入行也没多久，不太了解。
就这？
这样的结果叶念淇显然是不满意的。
这不是自己预想过的一个好的结局。
这时候微信消息来了提示音，她接收了文件，点开看了看。
不时惊疑的望了望两人。
还是这两个人的简历，但是跟自己先前看到的不太一样。
她奇怪的打开电脑又对比一下，公司这边的简历说秦东伟十年前挂靠过某某电视剧项目，手机刚收到的简历说秦东伟九年前自己独立执导过某某电影……
两边应该都是真的，只是一份是另一份的补充。
她之前所看到的记录下来的都是看着很一般的履历。
许戍这份简历，这几年倒是没有什么出色的事情。
但是补充了他以前的经历，三四岁童星出道，先当童模，拍了一些广告，不温不火。
五岁主要了一部电视剧，一炮而红。
当年那部剧是他自己写的！
导演是秦东伟。
零宣传，后来拿下了十几个点的收视率。
拿下最佳新人演员，最佳编剧，这个记录到现在还没有被打破……
有一句备注说，当年娱乐媒体都认为他能够成为最年轻的影帝的！
当年的年度新秀，年纪最小的演员。
可惜后来退圈了。
然后资料空缺了好几年的信息。
而秦东伟是当过影帝的！
当年艺考第一名，文化课第一名，表演系毕业。
干过演员，拿了影帝；干过导演，拿了最佳导演；干过编剧……闲鱼一条。
“这是你们吗？”
叶念淇无语的看着这两个三分紧张三分惊慌三分无措还流出了一分细汗的家伙。
“叶总？怎么了？”
许戍疑惑的问道。
她看了啥自己也不好奇。
在公司最多听听八卦就算了，千万不要好奇领导的事情，任何事情。
立身保命的原则啊。
装聋作哑当个透明人没惹到领导，大概是能够在职场生存下去了。
“台里有你们两个卧龙凤雏我竟然不知道。”
“不知道其他人知不知道啊。”
叶念淇把手机给他们看看。
老演员真的毫无表演痕迹。
要不是知道他们一个是影帝一个是新人王，自己真的被骗到了。
什么都没看出来。
“唉，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两人看了看自己的资料。
没有太大的反应。
“老秦你年轻的时候真帅呢。”
“那是，毕竟曾经是艺校的校草啊。”
“影帝啊！当初就应该找你要签名卖钱的。”
“虚名虚名而已，你才厉害啊，这么多年没演戏比以前还厉害了。”
“……”
友好客套一番。
把手机还回来了，没有多看什么。
“我就直说了吧，你们帮我出一个特别篇不难吧，也不跟其他编剧形成竞争。”
叶念淇问他们。
一边打字给苏叔叔了，简单的说一下这边的情况。
秦东伟他是老江湖啊，这种事情应付起来不是挺简单的吗。
许戍，自己现在估摸不准他的水平。
不知道他擅长什么。
学了这么几年编剧，又有拍戏有剧组的经验，这阵子挂靠过别人剧组啊，不算新人吧。
“有点难说实话，再考虑考虑吧。”
“一两天出一个剧本真不太容易。”
“叶总，去挑一下外面的剧本吧，我们可以帮你看看。”
许戍先开口了。
老秦自己私下闲着自己写过剧本的，许戍知道他宝刀未老。
但是现在不适合淌这趟浑水。
许戍的意思是可以偷偷帮她把关一下剧本就足够了。
从外面买的话也有机会买到不错的剧本，过了这关，你叶总的上任也是太圆满了。
再说直白一点，贾总他阴你一手！
许戍半拒绝的姿态也是给老秦递话，就算咱帮忙也应该偷偷的帮，然后让叶总惊艳所有人。
第5章 人各有志
贾总这鸟样，平时也不靠谱。
许戍和老秦都不太喜欢他，但是不能得罪人家不是。
叶总看起来是想干实事的，可以偷偷帮忙。
“小戍说的对。”
老秦点点头。
许戍提醒他忍耐。
都隐忍这么些年了，别管那么多闲事了。
和我们无关啊。
上面斗法让他们斗吧，神仙打架。
“不是，你们可以自主负责一个项目了啊，虽然这一次只是特别篇，救场的。”
“这一次我亲自担任制片人，有你们帮忙的话什么都不缺了啊。”
“而且我保证下一个季度的电视剧优先考虑你们的剧本好了吧。”
“……”
叶念淇对他们说道。
这两个人在电视台这么久了，别人没发现他们呢。
自己发现了，肯定好好重用啊。
以这次项目作为敲门砖。
“别！”
“千万别这样！”
两人大惊！
异口同声说出来了。
让她想起来那个表情包：你不要过来啊！
抗拒，大大的抗拒。
竟然让她感受到了抵触的心情啊。
一个肝帝一个卷王根本不能明白闲鱼的追求。
对于许戍来说，你要是给个闲差给加点薪水奖金那我肯定感恩戴德啊。
你还想给我加加担子，我很慌呢。
到时候要当独立编剧了又要跟大家竞争了，不妥。
低调一点。
按照他原来的计划，挂靠一个大项目多干点活有机会先转正了，然后继续跟老秦一起闲鱼。
可是出了状况不是，一把手换人了。
还没想好以后怎么安排，发现她要绩效了，要冲收视率。
今天真是发生了好多事情啊。
叶念淇还没想明白，这时候手机来电话了。
她走到窗边接一下。
“苏叔叔……”
连忙说一下这边的情况。
既然发现有这样的大能，叶念淇也准备亲自下场了。
可是他们拒绝了？
“早料到了。”
“你还是不了解他们，老秦这样的人，十项全能，是什么逼迫他学了这么多技能了，他当初出了点状况所以缺钱啊，现在估计应该不是很缺。”
“许戍年纪轻轻看似无欲无求，但是人生在世谁没有七情六欲呢。”
“……”
那边让她把电话给他们两个。
叶念淇就让他们接电话了。
老秦先接了，许戍凑过来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老秦啊，你在退休之前不想多攒点钱吗，后边你们做到的项目编剧再拿５％的版权分成，导演拿３％，去跟叶总谈她不会拒绝的……”
许戍听着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后面想起来了，影视学院的一位教授，姓苏的。
不过和自己没有太多交集。
是个厉害角色，一开口就戳了老秦的软肋。
老秦肯定要答应了。
有了版权分成，养老很合适了。
以后卖转播卖网络播放卖周边……都能够分到钱的。
剧越火赚越多，大编剧都这样。
一部爆款剧，称之为摇钱树都不为过。
“电话给许戍……”
那边又说道。
这次许戍接过来手机。
“你好，我是许戍。”
那边也开门见山了。
“你好，许先生你的母亲在文化局当了科长多少年了，有没有想过升一升呢？有需要的话可以找叶总帮忙问问的……”
许戍一听顿时挺直腰板了。
“谢谢啊，太谢谢了……”
那边让他把手机还给叶念淇。
也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叶念淇屡屡点头。
“嗯。”
“好。”
许戍两人相视一眼。
很快完成了眼神交流。
是遇上厉害角色了。
咱被吃得死死的。
已经知道彼此的想法了，
叶念淇听完了电话，又看向两人。
好像事情办妥了，拿出他们想要的东西。
“叶总，要出一个特别篇是吧，难度不大，我们都可以写！”
老秦先殷勤的开口了。
能商量。
叶念淇微微点头。
那还有什么问题呢。
一个剧组最重要的主干已经有了，钱也到位，自己能够做决定。
她望向许戍。
许戍这时候连忙帮她倒茶，沏茶，动作熟练无比。
“叶总！我实名举报！”
“贾总他阴你，上周就开始买走了南州附近的所有短篇剧本，而且应该做好准备立项了。”
许戍突然给她提个醒。
如果她想着从外面买剧本的话有点难。
除非要联系外地的工作室，又得浪费了不少时间了。
再说你是想要买剧本还是请编剧呢，这是两码事。
请编剧的话，带上他的剧本过来一起帮忙拍摄，自己要看上人家，人家也乐意接这个活儿……救场的事情就讲究一个快！
如果只是买剧本的话，用我们自己的编剧去跟拍，到时候拍成什么样也是我们掌控的。
有好有坏吧，各有利弊。
“我丢！”
叶念淇下意识爆粗。
果然事情不对劲。
许戍提醒之后她也一下子明白这个局面呢。
贾书南都做好拍摄准备了，还立项了！
如果这两天自己还没能够做好这件事情的话，人家就直接发难了。新来的老总到底行不行啊，不行还是算了吧，让他上。
到时候她叶总就是个摆设。
贾书南很有可能还要架空她！
“那他们知不知道，其他的编剧？”
叶念淇又问道。
这个问题她有点在意，如果这些编剧事先知道的话又拒绝了自己，有点意味深长了。
选定立场，甚至已经完成站队了！
或者是装傻充愣，想着两边都不会得罪。
这次也就许戍他们提醒自己了。
“叶总，抱歉我真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我知道这些对我没有好处。”
许戍连忙说道。
自己真没有刻意打听好奇八卦。
只是这件事情动作有点大，贾总做了这么多，连自己都看到了。
这个时候先别好奇别人的事情了，尤其其他的编剧。
叶念淇真想逼其他人二选一单选题的话这个时候可以叫他们再进来问问。
再委婉一点就是试探他们一下就行了。
先看叶总你选择怎么操作。
许戍他们这次就选了叶念淇了。
贾总算个球，他会给我们版权分成吗？他懂文化局吗？
他真不会给。
许戍太了解他了，不鸟他。
人家手底下一群舔狗，自己就不想排队等一个舔鞋底的机会了。
叶总如果聪明一点，许戍他们也不会带不动，这对线打起来我们也轻松不是。
最好还是我们跟叶总一个阵营的，在我们不得罪贾总的情况下叶总你上去一打五然后推水晶赢了，带我们躺赢。
“那算了，我不关心他们。”
叶念淇很快就想明白了。
对方何尝不是已经开始试探自己了。
秦东伟这样的老油条就算了。
一个初出茅庐的毕业生也这么老谋深算了，是个聪明人啊，是自己一开始没看出来。
他们越聪明对自己助力是越大，除非自己太菜了驾驭不了，到时候这两人要重新审视自己还值不值得跟。
叶念淇不用再找其他编剧了，答案自己已经猜到了。
“那你们这次帮我救场，要什么条件？”
叶念淇直接问了。
这一次是能够帮自己救场，自己也要拿出相应筹码才行。
以后未必是跟自己一条心的，暂时的合作吧。
还没想好怎么让他们投靠自己啊。
“按照苏先生说的条件就行了。”
老秦脸色有点潮红。
双目也焕发出来光彩。
版权分成这个倒是简单，叶念淇也能够拍板，这是好事啊，编剧肯定要用心做好这部剧了，到时候电视剧越火越卖钱，他获利也是越大……自己成绩也是越发亮眼。
双赢！
是想要钱啊，但是不是自己一开始想象中的那个直接加奖金的方式。
猜错了。
“叶总，我母亲在文化局上班……”
许戍说道。
这一点方才苏叔叔交代过了。
叶念淇有点意外，她意外的事情是在于许戍不是追求名利……也不是好色吧，看向自己的眼神没有那种猥琐的色彩。
年纪轻轻的，现在是他家里人才能够打动他。
自己有点感慨了。
不过想想也是明白，跟老秦这种需要养家糊口的有一家子人的中年人不一样。
许戍又年少成名，童星出道，早就体验过功成名就名利双收的感觉了吧。
后来沉寂了那么长时间了。
到了现在，有机会让家里人过的好一点的话，这才是他最想要的。
“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叶念淇问了一下姓名和单位。
自己帮忙问问吧。
第6章 做事
“就这一个剧，还不够吧。”
叶念淇先打了招呼了。
把手机放在一边。
不太对等。
“是是是，我也明白。”许戍点头。“那以后再说吧，这次我们就先完成叶总的任务吧，请你吩咐。后续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地方叶总随时差遣。”
自己老妈至少先挂上号也行。
许戍后面也查一下，今天自己也有不少疑惑。
只是对于叶念淇的实力没太多怀疑。
她才多大，来到南州电视台当一把手了，还是实权在握的。
肯定有能量有背景的。
老贾他熬了多少年了，论年纪都是她父辈了，还是一个副的。
没办法，还想冲一冲的话得扳倒老大才行，做不到也要努力去做。
不然继续熬了……
“谈工作吧。”
既然屁歪完成了，谈正事吧。
其实提高待遇，要拿版权分成什么的还是正常的工作内容，其他的不方便说太直白了。
叶念淇问他们谁能出一个剧本，短篇，特别篇故事。
按照现在的要求和风格，这个档期是上了年纪的女性群体观众最多，大数据精准定位。
以往播出的也都是那些家庭里短的主妇剧，或者一些中年妇女职场精英的……能够get到她们的点。
像目前在播的《完美婚姻》，那是家庭危机，女主崛起拯救家庭挽救婚姻，在职场上大杀四方的故事……观众爱看呢毕竟。
“许编剧擅长写这种吗？按照以往的收视率，这次的救场作能够拿到百分之二左右也就过关了，零宣传……”
叶念淇就提醒一下他们。
感觉能够有一个中年女性编剧帮自己的话更合适。
目前也就这两个男的，只能凑合用了。
“尽力而为！”
许戍认真说道。
老板发话了，你不擅长的类型风格你都得上。
哪是你来挑活儿啊，你算老几。
“那行，辛苦你们了，各自出一个剧本吧，明天下班之前我希望能够完成，到时候讨论一下哪一个合适。”
“剧组我会找齐的，尽快立项然后找到合适的演员！我希望快的话后天就开机了！”
“太急了推两天也没问题。”
“嗯……秦先生你想自己执导吗？”
叶念淇望向他。
用谁不是用呢，今天可以先定了，把秦东伟放到导演这个位置上了！
演员这些还不好说，剧本都还没影儿呢找什么演员。
不过事先做一些准备也是可以的，他们俩想要塑造什么样的男主女主，年龄形象……有了构思的话先挑一下，问问别人谁有档期，先打听一下。
两人刚离开办公室。
叶念淇已经行动了，雷厉风行。
一个剧组她尽快拉起来，摄像灯光服化道这些，技术人员电视台并不缺。
她看看下面还有没有贾书南打过招呼不配合自己的。
“这边！”
刚出门老秦就拉着许戍先过去贾书南的办公室。
先去见贾总！
今天贾书南肯定盯着这边的动静，他们倒没想反水，不过要稳住贾书南。
至少这两天不对他们使绊。
真瘠薄麻烦，许戍就很无语。
别人家的职场商战，都是什么带着保安大汉抢公章、一把手开车撞二把手、物理爆头、下毒……
咱这里那么多绕绕弯弯的。
也行吧，起码安全一点不是。
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两人敲门，然后被喊进来，水都不给喝一杯，他们倒也不在意。
直接说叶总找他们写剧本？这两天至少赶工做出来一两集，加上大纲梗概。
我们手里头没有活，没法拒绝。
就是这么个事情了。
“找你们啊？哈哈……”
贾书南听了笑死。
病急乱投医了。
一个坐冷板凳一个守饮水机帮忙换水的家伙。
哎呀心情大好。
“叶总她是认真了，好像要亲自当制作人当监制。”
老秦弱弱的提醒一句。
“那最好！”
贾书南一听就更乐了。
到时候电视剧砸了，她责任更大。
掸了掸手让两人可以出去了。
哎呀一个黄毛丫头！
导演编剧全是自己的人。
拿什么跟我斗？
最好她也一肩挑了，不是挺有能耐的吗，自己也写剧本自己拍。
两人回到自己工位了。
“老秦，你很缺钱吗？”
许戍先搜了搜叶念淇的资料。
一边问旁边。
这真是个厉害角色，许戍看到简历和资料了。
人家是清北的工商管理本硕。
之前在南州宣传部门干过，后来调去京城了，这又回来了。
“现在不算缺钱，但是年纪大了嘛，有机会的话多攒点。”
老秦是查了一下这两年在这个档期的剧。
收视率和风评。
网络大时代，信息流通的很快啊。
这些剧在网络平台也是有同步播放过的，或者转播。
但是看着成绩不算好。
想一下自己要怎么出个剧本，短篇啊。
“金钱不足恐惧症，我懂。”
许戍是知道一些，听说是以前他儿子出过事故，老母亲又中风，那段时间就拼命赚钱……
硬是把人家逼的十项全能了。
在剧组的时候啥活儿都能上，甚至可以一个人同时干几个人的活儿。
值得敬佩。
“那苏教授你了解吗？”
许戍问他认不认识。
刚才电话那边的人，许戍只记得应该是影视学院的一位教授。
自己以前上学的时候好像上过几次他的课，就是这个声音。
也没有什么交集了，现在连他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许戍记忆力算不错的，大概因为那时候没在意太多。
“苏建锋……”老秦说听说过，凑过来低声跟他说。“他家里好像两三位院士，自己也是智囊团里面的成员。”
我丢！
那还是不要好奇这么多了。
许戍正想搜一下这个名字的，算了。
叶总身后还有这种能人呢，有备而来。
认真写剧本吧，谁的本子能过了，另一个挂靠一下副编剧。
至少许戍现在也先挂靠上他的副导演吧，有活儿干了。
第7章 卷王
短篇是不太好写，不管是许戍还是老秦。
两人商量了一下，合计了一下以前的剧，还有别人电视台的剧。
有点灵感了。
两集能写个什么样的完整故事呢，起承转合，最好有伏笔有亮点有悬疑有反转……我丢！
笔给你你来写，你行你上！
许戍听到旁边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了。
老秦你流弊！
人家真滴是大神，这碗饭吃了二三十年了。
当过演员拿过影帝，当过导演，编剧也干了五六年了吧。
写个小剧本真是得心应手的。
哪怕是个女频题材。
许戍又想起来了方才在叶总办公室的时候那一句：
“台长，我想拍电视剧！”
版权分成是稳了。
导演就敲定了。
现在他们要公平竞争看看谁能当上编剧。
许戍思来想去，还是抄一个吧。
文档上面敲下了几个字：
贤者之爱。
想了想加上书名号吧。
许戍回想着自己以前看过的那些外剧，回想着这部《贤者之爱》。
画面在脑海里逐渐清晰起来了。
轮到他十指如飞，在键盘上面飞快的敲动着。
这个其实不算特别篇，wowow出品的短剧，日剧圈的人对这家电视台的作品不会陌生。
大多是这种风格题材的剧。以风格独特，节奏快，集数短成名。
也代表着小众。
4集的剧，没法拿去作特别篇，更不可能拉长当长篇。
卡在中间就很难受了。
许戍一边抄一边想好了，跟叶总多要两周的连播档期就好了。
台里只需要砍掉一个一两集的特别篇就能挪出来坑位了。
特别篇是一集或者两集的篇幅，但这不是绝对的。
你做一个四集的剧也不是不行。
像周播剧，一般定了11集左右，一季度是算13周，反响好的话可以加长，可以加特别篇。也不是绝对的，每年都出现过20集甚至更长的，反响好就给它加，理所当然。
每年也有反响不好的情况，收视率太差就砍了。
都会进行调整。
一上午两人都在认真写着剧本。
许戍的金手指开启了，他回想起来自己看过的外剧就特别的清晰，每一个画面每一个剧情。
大脑就仿佛成了播放器一样，进度条还能自己随心所欲的拉动。
先抄下来就完事儿了。
“哟，在忙呢。”
有其他编剧故意路过看了看两人页面。
身手敏捷就切开了。
讪讪的笑了笑。
“瞎忙活。”
许戍感觉他是去跟贾书南报告去了，爱谁谁。
以贾书南的性格估计会逼逼一句“瞎折腾”，然后没管他们了。
总算到了中午，哎呀下班了。
许戍伸了伸懒腰，放松一下。
自己先下去打饭了。
老秦太抠了，还自己带饭过来的。每个月伙食费打到他卡里，连这个都省。
许戍干脆把他饭卡买了，把现钱给他。
自己只好多吃点，哪个贵点哪个，一顿饭几份肉。
前面两天别人看到了目瞪口呆。
“许戍你是猪啊！”
“饿死鬼投胎了！”
“……”
饭盒都是比别人大了两倍的。
恐怖如斯！
后来已经习惯了。
“小雨姐，给你，帮你加了个鸡腿。”
许戍给前台小姐姐也帮忙打饭了。
饭盒还给她。
回去给老秦分了一块扣肉一根鸡腿再回来前台这边呆着。
小姐姐真好看，看着也有食欲。
李晓雨今天穿了件真丝荷叶儿边的衬衣，外套也是宽宽松松的，依稀能看到领口子里的风光。
下面穿了套裙，黑丝，yyds。
“听说你们帮新来的叶总写剧本呢？”
李晓雨一边吃饭，一边问道。
平时她们前台的事情不多，偶尔有客人过来要招待一下。
快递外卖都不用代收了。
有时候要干一下文员的活儿而已。
这地方真没有什么秘密，闲聊起来什么都聊。
“是啊，在写。”
“终于轮到我南州南伯万金牌大编剧出手了，到时候给你演个女主怎么样，我去你房间给你讲剧本！”
许戍笑嘻嘻的说道。
“哈哈，你就吹吧，吹牛才第一！”
李晓雨掩着嘴狂笑。
胸脯也是轻颤着。
像是波浪一样起伏着。
她说许戍真有那么厉害不至于守了几个月饮水机，听说经常是去别的剧组打杂，场务。
混个副编剧都难啊。
还想潜自己呢。
李晓雨知道自己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只不过以前在面对那些蠢男人的时候，他们看自己都会偷偷的伸个懒腰，或者是东张西望目光从她身上掠过的时候抓紧那么零点零几秒的时间，过一过眼瘾。
比不上许戍这家伙明目张胆的，还知道嘴上调戏。
以前和她们一起吹流弊，常说的就是自己当了大编剧之后就给她们安排一个女一女二什么的，要拍一部鹿鼎记什么的，他要自己主演然后全处全收获……
理想很丰满啊。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许戍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起身看了两眼老秦那边，人家在一边吃饭还在一边写剧本。
卷起来了。
太肝了。
他继续跟女生聊骚起来，慢悠悠的吃好了午饭。
李晓雨帮他刷饭盒了，他先回去工位，椅子放倒，熟练的拿出毯子一盖，谁也不爱。
睡午觉了。
下午两点半上班。
如果领导不在许戍能够直接睡到下班了，有事情老秦才会喊醒他。
这时候口袋的手机振动了起来。
许戍掏出来看了眼，连忙坐起来接了。
“妈，怎么了？”
老妈打电话过来了。
“小戍啊，方才我们人事处的黄主任找我聊了两句……”
听着好像是好事情。
老妈又问他是不是认识黄主任啊。
几次提到了许戍。
说的都是好话反正。
又叫自己老妈好好工作。
“黄主任？可能是我这边一个同事认识吧，正好知道你也在文化局……”
“妈，反正是好事儿，你好好工作吧。”
“我争取给你挣个主任回来！让你当上主任，风风光光的啊。”
“……”
许戍感觉是叶总问候了一下。
能量是真的大。
厉害了。
老妈那边说自己年纪大了，没机会升上去了，拿自己开唰逗自己开心呢。
让许戍他自己挣个主任才对，他还年轻，以后有机会的。
寒暄了几句，两人挂了电话。
许戍躺了下来，打开小游戏玩玩……
游戏都不香了啊。
听着旁边的键盘声。
椅子弄了回来，打开沃德就是干！
卷死他们！
卷王所过，寸草不生！
许戍一拍键盘，霸气侧漏。
都给爷死。
中午，大家看到这两个人在肝剧本。
老秦好像连饭盒都没有洗，许戍帮他盖上盖子先装好。
下午，还是在肝剧本！
没有什么重大事件。
对于办公室众人来说能够当作谈资的也就叶总出去了一趟。
后面又听说人家真把剧组拉起来了。
服化道灯光摄影……七七八八了。
就缺掌舵的了。
就等着剧本下锅了。
等着编剧导演出来掌勺。
大家苦守着时间，焦急而耐心的看着下班时间总算到了。
“明早编剧部的手里没有拍摄任务的大家，过来开早会，不要迟到啊！”
贾总最后吩咐了一句。
领导先走，其他人也陆续打卡溜了。
许戍也得走了，买菜回去做饭，愣着干嘛。
我四集剧本就差不多写完了，嘿。
喊老秦也下班了，你老婆等你回家吃饭。
老秦总算不肝了，可是许戍看到他把文件传到云盘上面备份，要回家继续肝的架势。
我丢！
自己要不是有金手指的话真会被他卷死了。
这才是别人正常的速度和进度。
许戍那是开挂的，而且复制粘贴，当然快了。
第8章 会议
许戍回来的路上买了份烤鸭，犒劳一下自己。
买了点青菜。
晚餐都是自己做饭的，简单的吃一顿。
明天早会就不能迟到了，这才是开早会的正常流程嘛！
没有搞突袭的。
许戍在想叶总到时候来不来。
今天叶总临时突击开了一场早会了，贾总选了明天开早会，大概是想他主导，一般不喊叶总了。
他要立威。
爱谁谁吧，明天他和老秦肯定要交剧本的，项目开拍的话到时候他们要被贾总记小本本上面了。
做好心里准备了。
那就卷死他们吧！
许戍问了一下李晓雨，明早正好轮到她开门，那行。许戍调好闹钟就不想这些了。
看看剧刷刷视频，晚上十一点多有了困意，于是睡觉了。
第二天早起，熬着白粥，开电磁炉煮了两个蛋，一边洗漱收拾好了。
吃早餐，上班。
“早啊。”
他过去的时候也就李晓雨到了，打了声招呼。
“嗯早……许戍？”
李晓雨有点诧异，看到是许戍在打卡。
以前他还巴不得不来的。
来了也是最后过来。
今天罕见的过来这么早。
“你跟别人说我一晚上在这里通宵的！”
“记住了啊！”
“不要坏了我大事。”
许戍没有解释那么多，拉闸，开灯。
打开电脑，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剧本完成了，打印出来。
他拿来空白的A4纸，分镜头脚本我都给画出来了。
卷死你们！
然后摊子一盖，睡觉。
李晓雨是好奇探头探脑看了几眼他那边。
你通宵个锤子通宵。
有紧急状况还有后期部门需要赶进度的时候才通宵，你一个写剧本的……不过确实，现在急需剧本啊。
虽然领导一看监控就晓得通宵是假的，但是没必要。
不至于较真真有领导去翻监控。
那既然许戍这么说了，她也只好这么说了。
结果今天没人问许戍，只是进来之后才看到他，来的挺早的。
后面的人再过来的时候办公室里面就不止许戍一个人了。
大家更关心的是今天的早会，八卦越来越多了。
据说还喊了导演部和制作部那边过来开会了，看来贾总是打算把他们都掌控了。
快要向叶总发难了啊。
“许戍……醒醒。”
老秦是五十分以后来到的。
结果看到许戍似乎睡着了。
我丢！
白天睡夜里睡上班睡下班还睡。
在办公室老爱睡觉，他们位置好，这货还把被子带过来就离谱。
简直不当艿子！
猖獗吧！
“等我再睡几分钟。”
许戍拿起手机迷迷糊糊的看了眼时间。
这不还没上班吗。
今天真是，在这边睡觉特别给劲。
老秦先不管他了，打开自己电脑肝剧本，争分夺秒了。
没几分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侧头一看。
许戍旁边多了一道身影。
叶念淇！
叶总过来了。
他下意识的踹许戍椅子。
老弟你完犊子了。
芭比抠了！
叶念淇这时候伸出手制止。
她过来之后就看到许戍的屏幕，文档页面空空如也。
没功夫离他。
又走过来老秦桌子旁边，看人家的屏幕，满满的文字。
“剧本写的怎么样了？”
叶念淇关心道。
“大纲和梗概……”
“第一集昨晚我写完了，第二集也快了，今天……不，上午我就能完成了，全部剧本。”
老秦一边动了一下鼠标。
给领导看一下。
叶念淇拿过来鼠标，自己划拉，还真认真的看了。
一个家庭小危机的故事，女主悍然出手，化解了，然后一家人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中规中矩，但是挺不错的。
这个女主善良温柔，刚强，智慧，有能力……这种形象就很容易被那些主妇get到。
过了！
叶念淇还拍了拍他肩膀，也开始喊他老秦，勉励了两句就走了。
老秦顿时发奋图强，眼里光芒焕发出来。
手里敲键盘的速度更快了。
卷起他们！
大家开始意识到不对劲了。
老秦你怎么跟吃了加速器似的。
刚才是不是听到他说剧本快写完了？
但是随即一想，就老秦啊，就他，他那样的实力能够写出来什么样的剧本。
59分的时候，老秦没忘记把许戍喊醒。
许戍连忙照了照镜子。
检查一下自己眼屎，不擦了。
别人演戏还需要道具，还需要工具。
就像那些哭不出来的，要什么眼药水。
眼屎怎么能擦呢。
“你昨天不是写了挺多的吗？你剧本呢？”
老秦还没跟他说叶总来问过了。
“这儿呢！”
许戍拉开抽屉。
一沓的A4纸，嘿，藏挺深的。
“我丢！”
老秦诧异于他比自己还快。
牲畜啊！
难道自己真的老了吗。
早说的话方才就应该给他弄醒的，给叶总看看。
不过等会儿也不晚。
“开会了开会了！”
编剧部主任开始摇人了。
大家利索的过去会议室。
跟昨天的早会相比少了许多人，站一圈之后看着稀稀松松的。
许戍也看了看，就我们编剧部、导演部和制作部的人。有拍摄任务的直接不用过来了。
大家正窃窃私语了起来，也是想到了，贾总想着掌控大家，能够压一头叶总。
今天开会的主要内容，不用多猜了。
叶总连这点事情都办不成的话，在台里根本没有威信可言，以后大家也不会听她的。
跟我们没太大关系，这里的人大多都是随大势的。
如果跟着叶总没前途的话，肯定不会吊死在一棵树上。
没一会儿工夫，贾书南就走进了会议室。
笑眯眯的一张脸，进来的时候还不忘跟办公室当中的这些同事们点头致意。
“开会！“
贾书南进来之后里面顿时安静下来了。
房间里面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他多享受了几秒，这才开口。
“制作部那边说一说近期的工作安排。“
制作部主任把自己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工作日志巴拉巴拉的说了一遍。
这时候门突然开了。
叶念淇杀进来了。
里面的声音也是突然中止了。
这波不算是逼团，贾书南最多是屠个大龙，或者只是反野抢她的红蓝。
结果叶念淇还是过来了。
这就有趣了。
“哎呀，叶总也来了，我们正商量点事情。”
贾书南笑了笑。
心情似乎更好了。
“什么事，我不能听听吗？”
叶念淇平静说道。
目光扫了一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主要是确定了老秦他们的方位。
“那行吧，欢迎叶总指导我们的工作，比不上昨天的场面啊。”
贾书南说着让出了位置。
叶念淇过去落在主座上面了。
一天是叶总，一天还是他们的领导。
其他主人的表情也是各异的。
似乎贾总在她面前永远都会让座。
倒是贾书南，似乎变得严肃起来了，认真起来了。
“继续啊，让叶总指导一下你们的工作！”
贾书南喊了一声。
发言继续。
接下来都是各部门说的一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各种流水账。
说的人漫不经心，听的人无精打彩。
逼事儿多。
最后贾书南望向制作部的主任。
“制作部这边呢？”
制作部主任，叫康令盛，一个留着三撇胡子的中年人。
从会议开始许戍就看到这家伙拿了桌上矿泉水，偷偷到了一点在手里，让你装作在擦汗，结果越擦越湿。
这就叫专业！
在整个会议过程中，康主任很快变得脸红羞愧，有点坐立不安。
这时候贾书南点名，看了过来。
康令盛更加不安惊慌了起来。
“制作部每一个项目都需要台长签字获批的，近期的工作是出了一点纰漏……”
他们制作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权力大小取决于下面的编剧导演和上面的台长。
有时候两边都不鸟你，不上不下的。
自己连独立拍板一个项目的权限都没有。
有时候下面直接找台长了也不鸟他。
如果缺编剧导演演员这些那需要你去跑腿了……
除了拍摄进程，后面还要跟进后期制作这些。
还是不可或缺的。
“这还叫纰漏，都出现空档了空档！”
“下周你让我们给观众播什么？难道播一晚上的广告吗？”
贾书南冷笑起来。
然后用力敲着桌子，一下一下仿佛在敲打着大家。
他这声色俱厉的样子，真把大家吓得哆嗦起来了。
怼的兴起又直接站了起来。
“收视率收视率！从年初强调到年末了。”
“领工资的时候你们也知道盼着涨。“
“我们电视台的工作比人家差吗？不丢人吗？”
“现在不光收视率没了，直接电视剧都没有？”
“播什么？”
“你们告诉我播什么啊？”
“……”
后面激动之下直接口吐芬芳了，香飘十里。
第9章 请叶总立项
贾书南一顿嘴炮王者，都给怼一个遍了。
这是自己的威势。
这时候望了一眼主座。
“叶总要不要讲两句？”
叶总神游太虚，似乎没听到。
那就是不需要了。
“现在问题就摆在桌面上，当务之急是出一个特别篇救场，昨天开会没有解决的事情今天该解决了。”
“今天把你们召集到这个地方来，就是让你们商量一下，有什么切实可行的解决办法。”
贾书南发了脾气之后，态度也缓和了一些。
又恢复了那副平易近人的亲近模样。
“昨天我就跟叶总汇报了……”
这时候康令盛弱弱的说了一句。
在我们这里，台长才是第一责任人。
所以说主任都没有权力弄一个项目。
大家望向叶总。
叶总还在发呆，似乎没听到。
贾书南望了一眼，见她真没什么反应。
转头呵斥起来。
“你闭嘴！”
“叶总给你擦屁股吗？”
“光汇报有什么用？这就能解决问题了吗，要你何用？”
“行动，我要的是行动！”
“还是我做一个特别篇吧，这两天吧剧组准备好，剧本编剧导演都准备好，我自己当制作人了，叶总！“
“叶总觉得如何？”
贾书南伸手在装死的叶总面前摆了摆。
别沉默啊。
大家都看着呢。
叶念淇这时候扭头看了他一眼，吓了一跳。
这就有反应了。
嘿，不装了吧。
“不用了，特别篇我会完成的，我自己当制片人和监制。”
叶念淇淡淡说道。
“噢？不知道叶总要怎么完成呢？”
“有剧本吗？”
“找好了导演和演员了吗？”
贾书南一脸惊讶的问道。
真的很吃惊啊！
戏太尬了。
几个导演没法看，装作没看到吧。
你连康主任都比不上啊。
贾总只适合骂人。
其他戏份真发挥不出来。
“差不多了，剧本快写完了！”
叶念淇目光望向角落那边。
落在老秦身上。
“导演定了，就让老秦拍吧。”
“16届神龙奖最佳导演，拍个特别篇没什么技术含量。”
？？？
贾书南懵圈了。
这次是真的，演不出来。
惊讶的望了过去。
“老秦？他？”
“他是神龙奖导演？”
想说他是神龙奖导演自己吃翔……有点心虚了。
终究没有说出来。
后面有个人弱弱的提醒一句，你好，是的。
他望向其他人。
别人倒不吃惊。
几个编剧导演似乎是知道的。
肯定知道啊，这倒不是什么秘密，圈子里哪有那么多秘密。
要是老秦去帮叶总，他们觉得情理之中。
这件事情最难的地方是剧本，如果是老秦自己写的剧本，他们觉得合格线是过了。未必能够出彩吧，拿不到太亮眼的成绩。
台里竞争也没那么大，一周六天播电视剧，天天播不同的剧，每人一个剧，干完一季还能休息一季慢慢打磨剧本筹备。
你再能耐你还想上天不成，总不能你一个人干掉其他同行一个人肝六个剧……
深井冰玩意儿。
大家平时还算是比较融洽的。
大家都是文艺创作者嘛，外面有些不混体制的脾气大的直接怼天怼地了，别的台有的连领导都敢骂。就是不鸟你！
但是你贾总竟然不知道老秦拿过神龙奖，这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不然你早点拉上老秦的话能够防叶总一手。
结果叶总都知道了人家是百花奖导演，被拉走了。
“这……”
贾书南有点傻眼。
本来今天想看她笑话的。
结果冒出来一个百花奖导演，只有自己不知道的样子。
小丑成了我自己。
“那剧本呢？”
“没有剧本你们是要拍空气吗？”
贾书南气的拍桌。
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冒出来一个神龙奖导演又怎么样。
打乱自己的计划。
他们真觉得他们能够成事？
有了张屠户也照样吃不上不带毛的猪。
“剧本有的……”
叶念淇正说着话。
猛地又听到砰砰的拍桌子声音。
比先前更加激烈。
一下子也给她吓到了。
这逼怎么老爱拍桌子，一惊一乍的。
贾书南看向老秦那边，突然看到了旁边的许戍。
靠着墙昏昏欲睡。
正在闭着眼睛，睡死了呢。
气的拍桌！
情急之下站了起来，不小心连椅子都掀翻了。
管不了这么多了。
怒指许戍。
“你这个年纪你怎么睡得着？”
大家也被吓到了。
你特么的开个会戏真多。
配合你演了这么久，拍桌子都出来了，一惊一乍的。
下次是不是要掀桌子了？
一看许戍好像真的睡着了，你睡就睡还被领导抓到。
旁边老秦连忙推醒他。
许戍被怒喝声突然吓醒了一般，差点弹起来，惊慌失措的样子更是惹得领导怒目而视。
你是真流弊！
许戍在众目睽睽下还揉了揉眼睛。
眼屎还是沾着，越揉越牢固了。
整个人羞愧的低着头。
哎呀，年轻人啊。
气氛有点尴尬了。
编剧部主任干笑两声。
“小许啊，年轻人可能浪一点，晚上玩嗨了嘛。”
“早睡早起要记得啊。”
“重要场合还是要注意一下作息！”
“毕竟这里是单位，现在是上班时间，还是要分一下场合，思想上也要赶紧从自由散漫当中转变一下！”
主任又看了看两位领导的脸色。
看看说两句就掀过怎么样？
不然的话当中做个检讨还是让他私下抄个检讨书交给自己？
叶总还是波澜不惊的，仿佛反正睡觉的不是她，于是什么事都不关心。
贾书南倒是脸色越来越差了。
背刺，感受到了背叛。
昨天你们还过来找我干什么的。
今天叶总把事情办了，那就反客为主，一下子把自己给架了起来。
不当艿子！
现在有机会向许戍发难，这个局面他就是进退两难了。
贾总很生气！
主任你不处理好给个满意的处理，你也下不了台。
这个时候形势不利。
没人敢替许戍多说一句话。
老秦也在飞快思索了起来。
情况看上去对许戍非常不利。
“昨天开完会叶总找了我们，让我们写剧本。”
“我深感电视台这次危机很严重。”
“所以我通宵留在办公室也要把稿子写出来！”
许戍深吸了口气。
语不惊人死不休。
众人闻言大惊。
又看到他从背着的单肩包打开，拿出一沓比砖头还厚的剧本。
我丢！
还真有啊。
许戍一步一步走向叶念淇面前。
两手恭敬捧着剧本，递到了她面前。
掷地有声：
“请叶总立项！”
丢那星！
还有这个操作？
剧本走到这里已经失控了。
超出大家的预料。
大概是从叶总进来以后开始的吧。
一众编剧导演有点无语，傻眼。
贾总的戏虽然没有跟他们通过气，但是还在大家的预判之中。
戏真多，还爱加戏爱自己发挥。
大家都习惯了。
叶总进来了，请了神龙奖大导演老秦作为外援，那依然在大家的预判之中。
结果拿出剧本的人是许戍。
这震撼我妈一整年！
尼玛……真的傻了……人家居然把事情做到前面。
看着厚厚的剧本，份量真不轻。
两集肯定不止。
凭他们的经验，厉害了。
还真是一个人一支笔一个晚上一个奇迹。
现在站在叶总面前，递过去的时候，还一脸憔悴。
今天你以为贾总才是主角？
你以为叶总才是主角？
你以为老秦才是主角？
……
许戍出手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后面还有一个猎人盯着呢。
“嗯，很好！”
叶念淇这次站了起来。
两手认真接了过来。
她看的最清楚，对方一脸无精打采的肾虚鸟样。
摸不准是不是演的，你是当过童星王的男人啊。
新人王这个绰号是对应年度最佳新人演员奖这个奖项的。
自己后来查过，发现许戍他就是那年的新人王，年纪最小的新人王，记录到现在还没有被其他童星打破。
剧本也是真的厚，在想他是不是拿长篇糊弄自己。
这能是一集或者两集的特别篇？
手指从后到前一划拉，飞快翻页扫了一眼，每一页都是带文字的。
一看前面介绍和梗概，4集。
多是多了点，也合理。
再看正文，似乎哪里不对。
叶念淇看出来了，两指估量了一下，很快发现了问题。
字体调大了一号！
间距调大了一点五倍！
然后打印出来就多了很多页。
视觉效果出奇的不错。
太厚了！
你是真滴秀！
你这么优秀你老板不会知道吗？
“我还画好了分镜头脚本。”
许戍又拿出一份。
十几张这么多。
交给叶总之后才退了回来。
看看，我这才叫专业。
别人看到这个也不怀疑了。
你流弊！
连这个都画了我们还能说什么。
编剧主任也是愣了一下，心中狂跳，还有这种操作。
再也没有一点生气，反倒是觉得有点小激动。
这不就完成任务了吗，有人刷了这个任务，要通关了。
“有剧本又怎么样，你写的剧本能看的？”
贾书南冷笑了起来。
越发阴着脸了。
这是打我脸了！
我焯！
骑脸输出啊。
我就没受到过这么大的羞辱。
他伸手要剧本，给我看看。
叶念淇没给，等自己看完再传。
一边等着吧。
别人只能通过她的反应推测一下。
看着叶总认真看着。
很快秀眉微蹙，然后眉头紧皱，没多久又吸了口凉气……
啥剧本啊？
这是大家见到叶总她奉献表情包最多的一次。
一向波澜不惊的叶总看个剧本竟然看的波澜起伏起伏不定起来了。
啥剧本啊？
还没轮到我们看，都在干等着，心痒难耐了。
“你写的啥？”
老秦很迷惑，忍不住低声问他。
旁边的人也是连忙竖起耳朵。
听到许戍低声说了：
“爱情剧。”
第10章 你管这叫爱情剧？
“就算是你写的？你写的这么快？”
贾书南干等着无聊。
还是发声质疑了起来。
有漏洞的啊。
自己感受到了背刺。
昨天才找自己，说帮叶总写剧本的事情。结果还没二十四小时吧，这么厚的剧本。
莫不是你早就准备好了。
打我脸呢。
许戍这时候不好意思地抠了抠头。
“我发挥不好，所以在办公室写了一个通宵。”
众人听得心中一颤，纷纷脸色大变。
加班加了一个通宵？
仿佛看到了轰隆隆的机器作响，流水线全力开工，天边响起一道声音：
卷死他们！
于是他们又一同朝贾书南看过去。
目光顿时充满了无情的嘲讽，人家加班加一个通宵。
剧本这不就有了吗。
你就天天知道逼逼赖赖的，拍桌子就能拍出来剧本了？
你特么真是枉做小人了。
过分了。
别欺人太甚。
不要怀疑，在场好几位老编剧，遇到紧急状况或者什么事故的话就得肝起来了。
一晚上写一两集剧本真不虚的。
只是现在他们这个年纪，没必要呢，也不至于。
许戍这话在他们听起来，太谦虚了。
淡淡的装了一波凡尔赛，他们怎么可能不懂。
贾总让我们配合，狙一波叶总，我们也算是配合了。
只是现在，不得不重新评估一下双方实力了吧。
而且贾总你干嘛对人家年轻人有意见，好歹是正规编剧，科班出身。
莫不是对我们文艺工作者有意见？
“能不能过还不一定呢？”
“阿猫阿狗都能写剧本了，我们需要多少收视率你知道吗，到时候出个烂剧可怎么交差？”
“叶总给你擦屁股吗？叶总又不是你保姆。”
“……”
贾书南已经阴阳怪气起来了。
一晚上写个剧本出来，打死我都不信你敢拍这个。
等会儿看着不满意直接翻车。
瞎折腾！
白费劲！
自己当副总多少年了？
虽然被领导批评过！
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下属让他如此的难堪。
贾书南都有点坐立不安，有点脸红起来了。
感觉到别人在看自己，目光都带着指指点点的意味。
怎么也无法掩饰他此时的尴尬。
这特么就叫社会性死亡。
最后还是死鸭子嘴硬的拼了。
自己就像那个走华容道的曹操，
先是笑叶念淇无谋，被打脸了；
再笑老秦他无才，被打脸了；
还要笑你许戍少智！
一天一夜赶一个剧本出来就想打脸我？
我不信！
决不可能！
总算等到了，叶念淇看完了第一页。
倒没有交给他，仿佛忘了别人的存在。
习惯性放在手边的桌子上了。
贾书南就不客气的，连忙拿了起来。
这个先是剧名和梗概。
一看。
“我艸！”
站在后边的人忍不住偷偷向前，看了一下。
下意识忍不住就发出惊叫声。
“我焯！”
别人看的没有叶念淇那么认真，一目十行。
已经知道是个什么内容的剧了。
按照位置传了下去。
“我艸！”
一边传一边发出了此起彼伏的惊叫声。
而有的主任扫了两眼，根本没看，这特么就是老混子。
反应这么大的吗？
到底是个啥剧？
从叶总跌宕起伏起伏不定的表情就开始令他们好奇了，再令他们疑惑。
越发心痒难耐。
终于陆续传了下来。
我焯！
“这特么是你说的爱情剧？”
有人望向旁边的许戍。
这一圈下来，众多导演和编剧光是看了一下梗概大纲就心情复杂。
人直接裂开了！
有人懵圈。
有人头皮发麻。
有人天雷滚滚。
恰似一股泥石流从纸上喷涌而出，狠狠的冲击着自己三观。
秀到我人傻了。
众人大皱眉头。
你说它好吧，有点那啥啊；你说他不好吧，这也太那啥了！
“你们什么表情？”
“是不是这个剧本不行！”
“对吧！剧本不行。”
贾书南不是内行，真看不出来什么。
就觉得这个故事有点爆炸。
不能再出糗了，先问问别人怎么看。
这帮人怎么这么奇怪？
“你们怎么看？”
叶念淇也问了。
直接点了老秦的名字。
“这个剧对于我们电视台来说过于前卫了。”
老秦说道。
还是紧皱着眉头。
“焯！什么意思啊？”
贾书南看别人似懂非懂的样子。
就我一个人什么都没有听懂吗？
自己跟他们格格不入啊。
别说那些导演和编剧了，几个主任还有制作部的，他们都会看剧本。
有一定的功底，不然怎么工作呢。
贾书南感觉连叶总懂的都比自己多，虽然很不想承认。
“嗯，你说的对。”
叶念淇这时候轻轻点头。
别人真没法说了。
让他们怎么说啊。
老秦说了句废话，我从业二三十年也没见过这样的剧。
众人：俺也一样！
没法说了所以。
“许编剧，你为什么写这样的故事？”
叶念淇直接问正主了。
“创新啊！”
“这个剧能火！”
许戍淡然说道。
他们看过这两年，甚至往前几年就清楚了。
现在的中年妇女的剧是什么样的。
不光是自家电视台，还有别家电视台，甚至网剧。
职场精英，家庭主妇……
什么故事没有。
甚至那种年代剧。
还有那种苦情文青路线的：女主坚强自立，把孩子拉扯长大成人，然后孩子开始坑妈了，儿子欠债，各种虐，女儿为了家庭不得不抛弃了青梅竹马从了反派换钱回来……
反正有各种奇葩的各种虐人的……
今天再看到许戍这个剧。
着实给我们震撼到了。
“确实，能火啊！”
叶念淇五指轻按在桌子上。
无声的轻敲着。
一边在认真思考了。
目光扫了一圈。
“那我就拍这个了，你们觉得怎么样？”
谁赞成？
谁反对？
或者谁有什么高见？
制作部主任发言：
“这个剧能过审吗？”
立项，过审，一两天就能出结果了。
按照现在的篇幅，上面审核起来工作量也不大。
也是为了影视事业的繁荣发展。
别人也在想了，这能过审吗？
确实会火啊，可以想象到时候播出之后对于观众的冲击力。
“为什么不呢？”
许戍反问道。
“咋又没有违规没有擦边。”
“男主一个成年人，一些亲密暧昧的镜头，电视剧是允许存在的。”
“能有什么问题？”
这种尺度还行。
许戍认真研究过的。
再说了，论三观，你们想想琼瑶剧。
那才叫鸡飞狗跳狗血淋头。
还不是照样播了。
收视率奇高！
“那就定了这部剧！”
“秦导你准备一下。”
“许编剧你太困的话先休息好了，不用太拼的。”
叶念淇就定了。
以前的剧，包括今天老秦写的剧，都太平淡了。
不会有什么水花。
倒不如赌一把在这个剧上面。
正如她上任以后，不能这么平淡下去啊。
就应该轰轰烈烈。
三观不三观不是自己考虑的，以前的琼瑶剧就火爆。
许戍这个剧能火，也值得自己弄点经费出来买个热搜抄一抄了，值得宣传。
“我不休息，扶我起来，我还能肝！”
许戍连忙说拍戏的事情才重要。
“那好吧，等会儿你们过来聊一下拍摄的事情。”
叶念淇想喊他别演了。
算了，自己先离开，拿去立项递审了。
既然决定了，就全力去做了，雷厉风行。
“真的拍这个？”
贾书南看着人走了。
许戍他们也走了。
哎。
人家有剧本要拍了。
自己才是白费劲。
瞎折腾。
怒气冲冲先回去了。
其他人也陆续离开。
“恰如猛虎卧荒丘。”
有人低声唱了一句。
叶念淇再认真检查一下。
让他把文件发了过来，自己递交上去审核了，立项。
电视台插个队，快的话今天能够出结果，如果没有太多敏感的东西的话。
这不是也有文档吗？
早上自己看到的空白页面是什么。
这货是真滴苟。
快枪手啊，这是自己需要的人才。
以后剧本方面就不容易被别人卡脖子了。
“做好拍摄的准备，然后是演员人选。”叶念淇望向他们。“你们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有什么看法？”
“编剧大大说吧。”
老秦先开口道。
业内的规则是这样的，编剧对剧本也更熟悉。
正看着他的分镜头脚本。
人家这功底，强啊。
自己写的剧本变的不香了。
和叶总一边翻着剧本。
“演员简单啊，女主找一个气质好的漂亮一点的，有条件的话再年轻一点三十多岁，四十岁左右。”
“女二这种陪衬，以演技为主，颜值过得去。”
许戍说按照这个要求一顿检索的话。
也是一堆合适的人选呢。
都挺简单的。
“男主最好年轻帅气一点，长的高大英俊，演技好，可甜可萌可以傲娇小奶狗，小狼狗也行……”
这哪里简单了。
两人一听。
按照这个要求，标配的至少是顶流演员了吧。
业务能力强的颜值高的。
两人突然看了看剧本。
又望了望许戍。
“你们这样看我干什么？”
许戍奇怪的问道。
“你说的那个男主角是不是你自己？”
老秦问道。
叶总也是这么想的。
先入为主，如果是许戍当男主的话……
开始设想过种种。
然后发现其他男演员都索然无味了。
没有比他帅比他演技好又对剧本最了解了……
就是他了。
“我？”
许戍吓了一跳，退了两步。
未曾设想过的道路。
“干嘛让我演这个？”
自己都惊了。
我为什么要演这个。
我爸爸妈妈看到了不得炸裂啊。
这种剧。
第11章 小小的任性
“你为什么不演？你很合适啊。”叶总质疑的眼神打量着他。“你对我们这个剧没信心吗？”
“那倒不是，别人更加合适我是觉得。”
许戍想了一下，说了两个名字。
像某某吧。
再比如，某某。
“人家档期满了。”
“还有一个在演电影。”
“好像没有比你更好的人选了，他们都比不上。”
老秦说道。
许戍自己出演就挺好的。
完美呢。
今天许戍初露峥嵘了。
也不怕多演一部剧。
有些人注定是藏不住的啊，他早就该火了。
他如果还混娱乐圈，早就能火了。
“我都好多年没演戏了，恐怕不太适应。”
许戍推辞起来。
还是不太好。
虽然我爸妈可能不太爱看电视剧。
这个时代他们也沉迷短视频。
但是万一呢，如果在短视频又刷到我了。
许戍无法想象啊。
“你演技很好啊，当年我就说你天生是吃这碗饭的，沉淀了这几年反而比很多同龄人还厉害。”
老秦说道。
许戍的实力自己是了解的。
别谦虚了。
就是看他想不想回归吧。
或者只想在幕后，当个编剧。
“演戏而已，有什么不能演的，这个剧也挺好的，像你说的，能火。”
“许戍，对很多人来说会是一个难得的机会，错过的话可能就是一次人生的转变。”
“对你来说我不清楚意味着什么，你自己考虑清楚就行了。”
老秦最后劝他两句，就不多说了。
如果想要回归的话就是这次了。
叶总帮你，我也帮你。
咱自己的剧，拍起来也舒坦很多。
许戍也认真想想，道理自己也懂。
之前没考虑过回归，没什么人请他。
本以为会混混日子度过了，结果机会从天而降。
“先说一下片酬吧，男主的戏份不算多……”
叶念淇知道业内的价格，一集能够给几万。
就算对许戍特别照顾，一集给个十万也就封顶了。
明星最大的收入其实还是商业方面，如果能火如果能有知名度，到时候都不缺钱的。
吸金能力太强了。
别人一爽一伦一薇又多少了。
顶流就能赚到这个价位。
“你是童星出道，年幼成名……这两年又在剧组工作过。圈里很多事情，剧组很多事情你也熟悉的。”
叶念淇认真想了一下。
但是许戍大学学了编剧专业，毕业之后又来到这边。
这算退圈吗？退了，又不完全退。
复出是不是？复了，又不完全复。
折腾了个寂寞啊。
“我想问那你当初为什么选的编剧专业？”
叶念淇好奇问道。
“我特么我当初进的是985土木，还以为能捡漏了正在窃喜，然后一开学没两天学长们都劝我们跑路，大家都提着红桶逃了。”
“我转不出去，没办法了，还是老秦拜托了影视学院这边，我又拿了一个剧本征文大赛第一名总算进了编剧系了。”
许戍不想再提的。
往事不堪回首。
兜兜转转还是回来了。
混混日子，比土木强多了吧。
现在还有机会复出当大明星。
“我觉得吧，那你不然跟家里人商量一下。”
叶念淇不清楚他当年为什么退圈。
你才二十一岁，已经无欲无求了。
看着也不缺钱什么的。
那不就没有什么追求，也没太多烦恼了。
现在有成名的机会，看你家里怎么想。
“也是，我问下我爸妈。”
许戍打个电话出去商量一下，走到一边聊一下。
先跟老爸说说，人家说很支持。
想拍就拍呗，不想拍就不拍呗，你又不是小孩子，让他自己看着办。
“要不我跟伯母聊两句。”
叶念淇突然喊他。
你妈除了升官还要什么追求，自己有点好奇。
“你跟我妈妈有什么好聊的？”许戍问道。“不是，叶总，文化局人事科的黄主任，你认识吗？”
“不认识。”叶念淇摇摇头。“我就认识文化厅的。”
“你聊！”
“下次有机会帮忙在领导面前多说两句我妈妈的好话！”
许戍看着接通了电话。
双手恭敬的把手机递出来。
大佬这个层次，许戍又抬头望了望上面。
果然不是自己能够想象的。
许戍知道她想说服自己母亲说服自己。
那就混个脸熟，以后给我妈多给点好处也行。
自己是没什么追求了。
不知道她们聊了什么，很快把手机递了回来。
许戍听了电话，听的出来老妈心情也很好，让他跟着领导好好看。
复出就复出呗，人也长大了，自己放心飞，反正老妈是不管了。
领导赏识啊，看好你，以后前途无量呢。
行吧。
许戍挂了电话。
“聊聊片酬和条件吧。”
把演员找齐。
这两天叶总把剧组组齐了。
那么这两天就开机了。
许戍他们回来，编剧部这边跟他们打招呼，大家一顿吹牛打屁一下。
小电视剧而已，一个特别篇。大家也别太看重。
老秦这边已经手机响个不停了。
“秦老师，还记得我吗，去年我们一起在解放路吃过饭的……”
“你好秦老师，我是海星演艺经纪公司的，我叫石大雨。听说您手上有一部剧准备开拍是吧，我在这里隆重推荐一下我们公司的女艺人……”
“老秦啊，我啊，我你都不记得了吗，当年你带过我的……”
“……”
后面不得已开了飞行模式。
就连着WIFI，留意一下微信消息就行了。
许戍在旁边无所事事的完善一下名单，剧组演员，能够敲定的话差不多齐了。
不能合作的话还想好了备用人选。
“怎么没电话找你？”
老秦奇怪了。
这不应该吧，反而找编剧的人应该找导演的更多。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号码，一年到头除了外卖和快递没人找我了。”
许戍耸耸肩。
这倒是真的。
认识自己的微信找就能找到了，急事更是如此。
二十四小时在线，有事会回复。
这几年父母都没有太多急事找自己，更别说别人了。
他都背不下来自己的手机号码。
“你流弊。”
老秦觉得自己应该学学他。
以前老跟别人交换联系方式，干嘛把自己手机号码给别人呢。
就这个年代，有事儿扫一下加个微信就方便了。
今天一整天都在和老秦和叶总聊着剧本的事情。
一开始觉得这样的剧对于我们电视台来说还是太超前了，现在又逐渐习惯了。
器械，人员，场景等布置，又陆续到位了。
约了下午见一下演员们，简单试镜。
中年演员到现在还在圈里混的，个个业务能力都很强的，演技无可挑剔。
就是看气质和人物形象吻合不吻合就行了。
对于许戍来说其实看过他们照片和一些影视片段已经差不多能够决定了，七七八八。
角色名字用了比较中式的名字，代入感也没有问题。
女主：简称友子；
女主闺蜜：百合；
儿子：直寺；
父亲：凉一。
……
“老秦啊，感觉这次又能挣一套房子回来了。当年就劝你买房，你看，涨成什么鬼样子了。”
许戍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了起来。
市中心的话可能有点悬。
偏僻一点是能够全款买到的。
赚钱也没有那么容易，太累了。
自己又当编剧又要主演，好多事情。
老秦也是身兼数职。
“当年家里人生病啊，还得找你借钱，前两年才还清的。”
老秦叹了口气。
哪壶不开提哪壶，许戍哑然，有点想扇自己。
“没事，都过去了。”
拍了拍他肩膀。
许戍帮他倒一壶水回来。
“那咱再买一套的话现在哪个地段好？现在房价这么高。”
老秦请教一下。
有机会确实该买房，许戍说的对啊，保值。
总比把钱存着强吧。
“这个我熟啊。”
许戍点开地图给他参谋一下。
闲着没事干，这两年自己又开始天天看房价，搜本地论坛的八卦和小道消息。
我带你躺赢。
几套房子在手敢说自己是人生赢家了。
“许戍，吃饭了。”
“听说你现在挺忙的，我给你打饭回来了。”
一下班李晓雨立马过来了。
给他打饭回来了。
许戍一看，还是她自己的饭盒。
粉色的，有个卡通动漫的。
“你自己不吃吗？”
许戍问道。
“我吃过了啊，中午错峰值班，先吃了。”
李晓雨说道。
“那行吧，谢谢啊。”
“明天我带奶茶给你。”
许戍不至于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但是人家也帮忙打饭回来了。
吃吧。
李晓雨说不用客气的。
然后人还站在旁边。
“有事你说吧。”
许戍被人看着有点奇怪。
吃饭和那啥的时候，还有人盯着自己。
“听说你真的当上编剧了，要拍戏了。”
李晓雨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着他旁边。
昨天还以为人家在吹牛逼的。
曾几何时啊，已经是编剧了，自己主导一部戏，叶总的红人啊。
早就觉得许戍迟早要有这么一天的，科班出身，历练也有几个月了。
就等一个能够自己主导电视剧的机会。
现在机会就来了，来的有点快。
今天台里在传他们都事情了，老秦他是神龙奖导演啊，也是拿过神龙奖影帝的。
许戍以前竟然是新人王，年纪最小的新人王。
那么……
“能不能给我一个角色？”
李晓雨问他道。
“你？”
“你也想进组？”
许戍有点诧异的望望她。
不过也是，在这边就算有编制，当个前台当个文员也是有限。
上升渠道的话能去人事最好了，或者去内勤，还是调去综艺板块当个工作人员……但是没关系真没法上去。
青春饭也就那几年，到时候结婚生子，像我老妈一样混日子吗？
电视台这种地方实力为上，以前见过一些恃才傲物的真的连台长都敢掀桌子。
有些创作者脾气怪啊，脾气大。
你有实力能够吃这碗饭，别人也会尊重你。
“我们工资不高啊。”
李晓雨说拍戏好像挺赚钱的。
还是台里自己的剧，又不违规。
要是在上班时间的话，可以请假，自己还有假期用。
一些小姐姐就是这样赚外快的，看编剧大大能不能给个机会。
“好的话一天赚几百没问题，加戏一下一天拿一千……”
许戍又打开名单看了看。
问她演过戏吗？
你总不能当背景板吧。
龙套的话要不要台词呢。
“这不是还有你吗。”李晓雨贴了过来，芳香萦绕，温柔的说道。
让许戍教教她就行了。
“有一场戏，男主和同学去联谊，对面是几个妹子。”
“你演这个可以加钱，因为和男主也就是本人了，我们有亲热戏份。”
许戍摸了摸她的细腰。
这个戏真滴不错。
我都没有改也没有加。
原作确实是这样的。
“啊？还要亲热？”
李晓雨有点脸红了。
“演戏而已，在拍摄现场其实一群人看着的，十几个甚至几十个。”
许戍叹了口气。
他说拍摄过程真没有我们看的那么骨感。
哪怕一个吻戏，一群人盯着你，新演员想入戏想找到状态都不容易。
没有那么多歪斜的心思啊。
咱又不是拍违禁剧。
“那好吧。”
李晓雨看了看他的帅脸。
演这个也可以，是许戍的话没问题。
那许戍就把她的名字加上去了。
让她回去有空的话拿个枕头练习一下，找找感觉。
用谁不是用呢，自己说了算。你看还有其他小姐姐都不过来找自己的，看不起我们这个剧啊。
就一个特别篇，可能都没有宣传。
人家想红的女生就觉得没赚头，不想浪费时间。
权力的感觉真好啊。
要知道别人当领导的时候，巴不得把自己村里的狗都拉过来上班。
第12章 五岁就坐导演椅指挥
哎呀。
许戍真的越来越想写一个大后宫的古代剧了。
鹿鼎记这种，我全都要！
“老秦啊，咱拍电视剧是不是有什么便利呢？”
许戍凑近旁边，请教一下老前辈。
“你想要什么便利？”
老秦装作听不懂。
别闹。
“就是潜规则这种。”
“你以前当过几年导演！”
“给我讲讲内幕呗。”
许戍直接问了。
你就别给我装傻吧。
这种那种的，我想要内幕。
聊一点点度娘都搜不到的四零四的内容呗。
“戍哥啊，我叫你哥好吧。”老秦拍了拍他，让他不要对这些事情太好奇了。“潜别人的人也许哪天自己也被潜了，你看你细皮嫩肉长的帅，也许要被哪个富婆或者大领导看上了，风水轮流转呢。”
我丢！
许戍闻言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这倒是有听说过的。
以后行走江湖看了还是要小心一点，以后要守护好我清白之躯。
许戍又望了望旁边。
“老秦啊，你是不是有什么故事？”
“给我唠唠呗。”
老秦脸皮抽了抽。
“我没有！”
“你胡说！”
“你怎么凭空诬陷别人的清白呢！”
“……”
许戍一脸的不信。
玩归玩闹归闹。
下午还是如期去见一下过来的演员们。
只要角色选对了，照着剧本拍下去，成功了七七八八了。
“男二是那种表面文质彬彬的形象，看着儒雅一点就好。然后，道貌岸然的感觉你懂吧……”
“女二就是个病娇，病态，深井冰，表面要很温柔贤淑的感觉……”
“女主可以说是全剧灵魂啊！熟女！那种会撩人的，一看就让男人荷尔蒙飙升的那种感觉你懂吗。”
“……”
许戍下午和他们见了好多演员。
脑瓜子还是嗡嗡疼。
叶总要赶进度，人也过来这边坐镇了。
遇到一个强势的领导自己也只能顶上了，又要继续肝。
一些演员试镜之后能够确定，现在就差女主了。
见了几个他们两个都不太满意。
许戍今天主要是在想自己的戏份，到时候大冷天的还要穿个泳裤去海边游泳，游好几场呢……
有时候演员的钱真不好挣，辛苦钱。
光鲜是有的，辛苦也是有的。
咱又不像别人抠个图盖个绿布又有几千万片酬了。
一言难尽。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女主？”
叶总这样的女强人都有点不耐烦了。
不满意，还得继续试镜。
继续请女演员过来。
自己还要赶进度呢，最好巴不得今天开机。
女主怎么还没定下来。
许戍：“熟女啊，漂亮有气质，前凸后翘长发飘飘。”
老秦：“风华绝代……”
咳咳，要求可能太高了。
老秦说还有演员的话继续见见吧。
他也在网上找找，咱一个特别篇可能真的请不来那些顶级的女神。
这时候进来一个穿着白色洋装裙套的女士，优雅从容的气质，风姿翩翩，引得大家多看了几眼。
许戍一看这个脸，长得像他前世熟悉那个女星啊，看了看资料，名字也是叫甄璃。
总算有一个出色演员了，试镜也看的很满意，就她吧。
许戍跟他们打个招呼。
然后喊甄女士过来前面的椅子落座，许戍先起来跟她握手，自我介绍。
就先说清楚有一些亲密的戏份，肢体接触难免的。
“可以啊。”
甄女士坦然的看了许戍的脸，还笑了笑。
拍摄现场是什么样的，她更熟悉。
这个剧本觉得挺有意思啊，竟然是这么年轻的帅哥写出来的。
那行了，和她经纪人谈合约吧。
叶总不是急着开机吗，看她的意思怎么做，亲自谈谈还是怎么样。
一顿风风火火的忙碌，许戍下班之后收到消息，明天下午就正式开拍。
剧本也过审了，立项。
资金人员器械场地都到位，万事俱备。
许戍这两天抽空就跑健身房多练练，上班也跑那边，都是为了拍戏做准备。
然后又跑去游泳馆多练练。
拍戏还是太麻烦了啊。
别人搞个替身都不用自己上的，咱没有这个条件啊，老老实实演吧。
游泳的镜头太多了。
可惜了没有把肌肉练出来，时间不太够。
算了，白白净净的肚腩，也没有赘肉。
上镜是可以了。
拍摄也是正式开始了。
甄女士穿着这种职业装也是很亮眼啊，划着淡妆也是很漂亮了，锦上添花，很上镜。
稍微知性优雅一点的感觉。
咱们虽然是一个穷剧组，叶总一看到男女主的形象就知道稳了。
多准备一点剧照同时开始了宣传。
电视台有自己的媒体渠道，不用白不用。
开局就是两人酒店见面，亲密戏份。
这种年龄差让观众看着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许戍是逐渐找到了状态，演出来男主很迷恋女主的感觉。
最近常去游泳馆的缘故，老是被推销办卡，一合算确实省钱。
结果这两天空闲的时候刷刷视频，刷到了那条胖鱼。江湖传说，有这样的神评，天天游泳都不会减肥的……
看人家鱼还是这么胖就是了。
许戍虽然不需要减肥，但是想了一下自己这两天肌肉也没能练出来，还是断绝了办卡的念头。
今天周五，许戍按时来到剧组这边，一过来就看到叶总在骂人。
我焯！
大场面啊，叶总都破防了。
自己第一次见到叶总骂人。
在后面偷偷围观了半天。
看叶总走到一边打电话了，才过去问一下老秦咋回事儿？
“你是一点都不急啊，没剩几天了，叶总火急火燎火烧眉毛的。”
老秦说叶总还想多要两个副导演的。
分两组去拍，赶进度。
结果导演没要到，今天发现还有个摄像师被撬走到隔壁的剧组了。
我丢！
贾总又施法了，恐怖如斯。
逼事儿多啊，一天天也不消停的。
许戍真不着急，跟自己没关系。
去拿了个早饭然后在一边吃了起来，开拍就喊我一声行了。
吃的是群演一样的早饭，馒头水煮蛋，送过来都凉了，还好白粥还是热乎。
当年当童星他就深感龙套演员真不容易啊。
没多久看到摄像大哥灰溜溜的回来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去跟叶总认错。
这老哥立场不坚定不是，要么好好呆着，要么背刺了就好好背刺，结果反复横跳的。
既来之则安之啊。
没多久又来了好几个摄像和服化道这些。
老秦赶紧过来找他，问他想不想自己执导，之前许戍也练过了，上个月在别的剧组还真导过。
偶尔有机会上去帮忙的，老秦觉得他行。
现在分组势在必行。
许戍写这个戏还是有外景的，要拍海边啊，原计划是下周一下周二必须拍完这部分！
“我就不用了吧？”
许戍说自己够忙的脸。
编剧是我，主演是我。
现在还让我坐导演椅？
咱也想自己一个人就能拍完一个剧是吧……想太多了。
“现在是很好的机会啊，叶总缺人，你先帮她完成了这一关，到时候她肯定会记住你的功劳。”
老秦说看你想不想让你老妈退休之前多升一升，风光体面一点。
叶总的能量你还体会不到吗？
“那行，肝了！”
许戍先吃完早餐。
每次给他什么好处他都毫无波动。
可是干嘛老提我老妈呢。
唉……
咱就拍四集是吧，麻利的拍完然后休息了。
老秦拉着他过去找叶总。
“叶总，必须分组啊！”
“让许戍当副导演自己带一组就行了，有条件的话再给他配一个助理。”
叶念淇闻言重新打量一下许戍。
从头到尾打量。
物理打量。
认真打量。
“他当过导演？”
未曾设想过的道路，还要让他当导演。
“他五岁就坐导演椅指挥了！”
“之前在别的剧组也帮忙救场过几次，咱台里的剧。”
老秦说道。
我都这么跟你说了，你用不用吧。
她能够找来的副导演都是那些半吊子的，以前担任导演助理那些。
找不来那些独立执导过电视剧的大导演的。
咱这个预算和成本，你别说你还想砸钱搞个黄金阵容黄金剧组出来。
“我丢！”
叶念淇今天最吃惊的事情。
你们都是多面手啊。
救场王一直在自己身边。
老秦觉得没问题，那就让许戍顶上了。
分了两组一起拍，赶进度，赶紧的！
第13章 首播
周六，天气晴朗。
今晚播完了《完美婚姻》了，毕竟是大结局，不少观众有时间的都蹲了一下。
网络视频平台也能同步观看。
照例是开播之前的广告，然后，台里先放出来了十几秒《贤者之爱》的预告。
宣布这是续档的特别篇，敬请期待。
毕竟是下周这个档期播出的剧，叶总还出了这个预告，很可以的。
下周能够吸引多少观众去看新剧就不好说了。
大家注意力还在大结局上，新剧，知道了。
已阅。
短视频平台这边官方号也是放出来了预告，让观众讨论起来了。
“这是什么剧？男主好帅！”
“女主是甄女神啊，我好喜欢。”
“这个剧照，爱了爱了。”
“官方词条说这是爱情？认真的吗？虽然女主保养挺好，但他们看着还是母子啊。”
“特别篇？那不是救场剧吗，懂的都懂。”
“男主是新人吧，搜图没搜到，没有作品。”
“……”
发评论的观众年龄群体比较小，年轻人多。
不太看好。
这个档期还不如追别家电视台的剧，或者看看网剧更新。
什么贤者之爱，一个年轻男生一个中年妇女……这还能有火花的？
许戍这两天很忙，拍戏从早拍到晚，白天拍，晚上也拍。
拍了吻戏拍了船戏，他都没有激情了，又不得不进入状态演出那种沉溺爱河的男生的状况。
唉……
自己坐上导演椅之后什么事情都要管都要看，脾气逐渐变大了，每天都在怼人的。
叶总在这里有时候连她都想怼了。
跟一个女强人还是太遭罪太苦逼了，早点救完了这一场下次真的别搞我了。
爱谁谁。
紧赶慢赶，周一完成了第一集的全部拍摄，拿去制作后期了。
后面的事情跟咱没关系了。
叶总还想问他选歌和bgm，让他给点看法，许戍说叶总做主行了。
自己得马不停蹄去拍第二集，第三集……第四集！
全组在叶总挥舞着大棒和萝卜的状态下都在冲锋。
叶总还带头加班，让人记一下大家的加班时长，加钱。
许戍忙的对于自己的拍摄过程没有太多记忆了，尤其记得那几场亲热戏，好像变成了女方主导，自己半推半就的。
其他的记忆就是大冷天还跑沙滩游泳，这个钱赚的太心酸了。
以前就体会到了，不过以前还是小孩子别人倒不会有太离谱的拍摄，比如这种不合季节的拍法。
回来时候刷刷视频看看别人，那些底层的人还在坚强拼搏和奋斗，许戍顿时感觉到了生活中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啊。
许戍以前爱看谭谈交通，一千多集，看的自己很多感慨。
底层的人都那么乐观，还有那么多人在仰望星空。
自己也想成为资本家啊，成为那些开豪车的人。
终于来到了周六这天，上午的时候大家完成了第二集的拍摄，迎来了宝贵的休息时间。
许戍回家之后只想好好睡一觉。
剧组群里面大家似乎紧张且期待了起来，咱的剧要播了啊。
如期播出了。
现在看到了成片，大家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沉浸式看剧的感觉很快来了。
开篇就是男主和女主的酒店见面，帮忙擦干净和搂抱一起的戏份。
一些观众收到了冲击，年下男？
这是真的拍出来了啊，少年和中年妇女的爱情？
但是这个女人真的好撩，好欲的感觉啊。
“颜粉，看脸就决定追剧了！”
“颜值都好高啊，我女朋友能这么漂亮年龄真不是问题。”
“我一泡尿滋出来！楼上快醒醒。”
“背景都出奇的唯美，如同散文诗篇一般流畅的感觉。”
“男女主是什么关系？普通的恋人吗？”
“就这？年龄差确实博人眼球，可是一部剧只有这种搞噱头的话也就没了。”
“……”
弹幕素质有高有低。
也有在争论起来了。
这样的剧确实有点引起争议了，而且争议是大了点。
继续看着剧情。
然后女主去了男主家里做客，原来女主跟男主母亲是闺蜜。
和男主父母认识好多年了。
男主都二十岁了，还没女朋友。
在家里大家一边聊天，他跟女主还有眼神交流。
一起吃饭了。
餐桌上面气氛就很有意思，观众看着也觉得不对劲了。
男主懂很多香槟方面的知识，餐桌礼仪。
女主喜欢女二做的菜，女二说是自己花很多钱认真学的厨艺。
男二夸老婆做的菜，女二就说这是在超市买回来的。
而且在桌子下面，女主开始伸腿去撩逗男主了，在餐桌上两人又一边旁若无人的聊天。
bgm都变的暧昧起来了。
“我焯！”
观众感觉自己人都要裂开了。
这么刺激的吗。
明明没有那么多情色的因素。
但是这种撩拨挑逗，还是过于刺激了。
两个演员还旁若无人的，若无其事，这个演技太强了。
又或者说他们早习惯了。
“玩这么大的吗？”
“我的天！”
“我看了看我妈妈的闺蜜，发现还真挺漂亮的。”
“我也去表白了，结果被我妈妈发现一巴掌抽我。”
“这什么神仙剧情啊！”
“这个剧真有够离谱的！”
“你们少管闲事，爷爱看！”
“……”
剧情张力突破以往自己看过的剧了。
泥石流呼啸而过的感觉。
女主从小就帮忙照顾男主了，原来照顾他长大。
这个戏份冲击力也是太大了。
还能这样的？
好刺激啊。
然后男女主两人去旅游，海边小镇。
许戍又得去游泳了。
而女主的旁白响起来了，她从小就开始培养男主了。
调教，培养成自己情人。
再倒序回二十年前，从出生开始，连名字都是女主起的。
开始了自己复仇的计划。
……
一集就结束了？
就这么结束了？
意犹未尽啊！
催更，必须催更。
二刷，肯定要二刷。
就这么一集，这剧被引爆了。
在各大平台也开始了话题度，有了讨论度。
从名字到故事真的狗血，血淋淋的。
你跟我说贤者贤在哪里？
这个家庭戏份真的有点诡异，夫妻之间、父子之间，还有母子之间也是完全没有交流的。
吃的食物也没有感受到生活气息。
后面才发现，全员都爱女主？
？？？
“姑奶奶爱看啊！”
讨论群里，公司那些女性激动啊。
看了这个剧我就来精神了。
这不拍的挺好的吗，年下小奶狗，满足了我们对于爱情的追求和向往。
满足了这个女性群体的幻想。
一些所谓的cp党看到什么都爱磕，先磕了再说了。
网上的讨论和话题度节节攀升了。
复仇啊，心里变态啊，年下恋啊，调教啊，play啊……
贼刺激。
很多自来水也相互安利起来了，去去去，总算有了一部值得开会员的剧了。
这边网上的视频平台几乎都跟电视台有合作的。
爆火起来了啊。
一集了足以达到这种程度了。
真的好刺激。
以为自己心里不太正常，不想暴露这个事情。偷偷上网一看，一看这个评论区，我丢，大家都是这样子。
太兴奋了啊。
在网上的发酵之下，粉丝也是疯涨起来了。
这几天南州台已经发力宣传了，综艺台还有影视板块几次提及了。
还请了嘉宾，有影评人进行介绍和安利，花了十几分钟的篇幅。
“从第一集来说，男女主这种年龄差就吸引观众了，新奇……”
“到了后面家庭聚餐，偷偷摸摸的小动作，明显节奏也是开始变了。”
“在后面揭晓一点设定的时候，惊艳啊！”
“说实话，很吊人胃口。”
“……”
短视频平台也开始死命的推了。
叶总动用起来自己的资源之后，大家越来越觉得高深莫测啊，能量巨大。
很多有意思的介绍，知道怎么引起观众的好奇和关注。
评论区粉丝也多，认真安利和夸了起来。
路人看着就挺有意思的。
追了追了！
第14章 反响
第二天，贾书南早早的过来电视台。
周日，还是有需要上班的工作人员，有的也是有拍摄任务的。
去一趟后台那边问问。
《贤者之爱》收视率多少？
3.29%。
我丢！
让他们翻身了。
五十多分的时候叶总也过来了，问问收视率多少？
3.29%。
我丢，有点少。
叶总还不满意。
回来办公室先打开电脑看了看网上的风评。
围脖的热搜推广理应过了时效了，结果还挂着上面，那只能是网友自发顶起来的。
点进去一看，吵翻天了。
视频平台上面的播放量也是冲起来了。
好看，超乎意料的好看。
许多追剧党跑去官方号下面催更了。
一个特别篇只有一两集的话太短了，但是听说这次出四集……狂喜。
叶念淇一边把收视率数据给许戍他们发一下，买点吃的喝的去看望一下剧组吧。
这个时候好奇问问其他电视台的收视率。
真的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什么情况？被南州那边反超了？”
“他们播什么剧？特别篇？”
“一个救场剧？开玩笑吧，怎么可能吸引了这么多观众去看。”
“这是憋了个什么大招啊？”
“三分钟！我需要这个剧的创作人员全部资料！”
“……”
其他电视台主创们收到消息也很不安了。
坏消息：
南州的剧追上来了，直接反超。
人家只是一个特别篇。
好消息：
它只是一个特别篇，虽然是四集，虽然意味着四周他们将会被南州这个剧碾压下去。
特么自己练一个特别篇都打不过啊。
这个档期算是冷门了，平时大家拿着二点几的收视率过关了。
周六晚上，大家不都出去玩玩，或者看看综艺玩玩游戏什么的，周末谁还追剧了……
可是这么冷门的档期，还是被这么一部剧横空杀出了，拿下三点几的收视率。
现在网上话题火爆啊，这么一阵发酵下去，到时候成绩不得突破天际了。
主创资料，飞快出现在了竞争台这边了。
新人王、最佳童星、科班出身、编剧身份处女作……
大家对于许戍小时候的作品没什么印象了，算是昙花一现。
毕竟又不是什么神剧经典电视剧，没印象也是正常，哪怕当年可能看过。
年轻人写的剧本天马行空一点也能理解，演技在线，这个创造力这个想象力这个剧本，还是过于前卫了吧。
再看看导演，拿过影帝、神龙奖导演……
这个履历有点惊人了。
圈内大多数创作者是起起落落，有人以前拍出过爆款，但也不是每一个都能爆款。
常青树导演编剧也有好几位，作品算得上质量保证，成绩不会太差。
可是大多数导演和编剧还是出过好作品，有过差的作品。
老秦这样的履历很多导演也是有的，神龙奖每年评一次，这么多年了圈里都多少个神龙奖了。
但就是这样的组合，做出来了这么一个剧……终究还是因为剧本啊。
要火了。
竞争台一众主创开始看着这个剧。
网上讨论很多，短视频平台有了许多剪辑和解说了。
要火的趋势。
他们自己看看为什么，找找答案。
结果整个三观又被天雷滚滚的冲击了。
我们国产剧也有不少洒狗血的，大多是以撕逼嘶吼声嘶力竭撕心裂肺为主……
但是这个剧是否太过别具一格了呢。
看了一集让人有了强烈的想要看下一集的冲动。
张力很大的感觉。
这就是人家能够成功的原因了吗？
流量秘密？
“我觉得吧，就是靠一些新奇设定和狗血噱头来吸引观众而已。”
一位助理弱弱的说道。
承认别人优秀……真的很难。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毕竟我才是天下第一。
“那我们有什么？”
导演好奇的问道。
我们有什么可以吸引观众的元素呢？
男女主颜值演技比人家高，还是画面剧情比人家强？
其他制作部的也是倍感压力了！
观众就这么多，到时候人家跑去看南州台的剧了，自己这里凉凉。
到时候南州台的剧要是出圈或者爆火的话，能够拉动平时不看剧的人去看他们都剧，那是他们都本事……
可是同档竞争的我们呢，不太好看了啊。
一个个连忙跟领导解释起来了。
“第一集的收视率嘛，只是观众们图新鲜而已！”
“现在应该是四阶战术，我们宣称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也许有事发生，但是我们不应该采取行动；我们也许应该行动，但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也许应当能做点什么，但是现在已经太迟了……不是不是，拿错剧本了抱歉。”
“我的意思是现在应该是田忌赛马战术，上马打中马，中马打下马，优势在我啊！就算让南州台抢走了周六的档期也不怕，我们应该守住周一到周五的黄金档期和观众，那边才是广告商投入最大的和冠名最多的不是。”
“他们只是一个特别篇而已！”
“……”
一帮人擦了半天的汗。
总算给领导解释清楚了。
就是这个情况。
他们再厉害，我们还有周一到周五的优势，你还想一个打五个不成？
“运气好而已，一定是的。”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了。
―-―-―-―-―-―
拍戏、拍戏、拍戏……
除了拍戏还是拍戏。
许戍的日程除了拍戏还是拍戏。
上网的空闲时间都没有多少。
手底下的人一个个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去工作，生怕出错，有点什么小问题尽量自己解决都不敢去找许戍了。
太狠了。
这些天剧组里面谁犯错了没有不被许戍训的。
疯起来他连叶总都骂！
这样的狠人谁还敢招惹啊。
那天是这样的，许戍喊了咔，让重拍一遍。
演的不太好，他不太满意。
但是叶总觉得可以了，给过了吧。
争论了两句许戍直接开骂了，大概是说什么你就知道赶进度赶进度云云，老子没见过这么差劲的表演云云，只要我一天还当导演一天就不给过！
把我们叶总气的心胸好像都变大了，起伏不定的，指着许戍许久，终究是没说出来话。
其实后面许戍去了趟厕所，阴笑起来了，嘿，看以后谁还敢请我当导演……
后面叶总哪怕再过来这边看一下大家的拍摄，几乎不说话了，不发言，不提意见。！
所以大家觉得就在这个食物链分布上面，许戍还大于叶总呢。
网上依然造势，大规模的宣传。
后面网友都能自发的议论起来了，安利推荐着这个剧。
和别人讨论剧情，和别人争论着。
杀疯了！
逐渐开始出圈了。
逐渐就开始在全平台火爆。
光是看到别人的介绍，路人有点心动了啊，这么刺激的啊。
让我也康康。
紧张期待着等着开播的日子。
终于又到了周六，时间差不多了，打开智慧屏，南州电视台……
果然还是家里的大屏幕看剧更爽啊。
口碑发酵之后，多少人去补了第一集，开始追第二集了。
追剧追的一个新鲜，如果不是第一时间去看仿佛失去了意义。
第二集用了很多插叙。
男主小时候就经常跟女主在一起了，被拜托女主照顾。
从小就被女主培养，调教。
男主对她也是情深意切了。
真心的考虑着要娶女主的。
但是感觉到女主好像有什么心事，对他似乎不是真爱。
直到女主说送一份礼物给他，然后是一个年轻的女生。
男主一下子破防了，觉得女主要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疯癫的状态，这段对演技的要求很高。
演出来那种悲痛和沉重打击，比失恋还惨痛的心情。
后面在天台上自己借酒消愁。
第15章 转正
“收视率多少了？”
第二天叶念淇早早就过来了。
5.62%。
听到这个数据她也是诧异了很久，小嘴久久没有合拢。
爆了啊！
第三集已经拍完了，第四集在这几天也将要完成。
难以想象这两集播出来之后，收视率会达到怎样一个高度。
现在她突然就嫌太少了，如果是一个长篇的话会是怎么样的一个走势呢，如果是十几集的剧……
现在拍都差不多拍完了。
不过，许戍能够写出来特别篇，写一个长篇不就更容易吗。
未必不能火。
对他下一部剧充满期待啊。
数据发给大家了，剧组人员一阵振奋。
一个特别篇都淦上了这么猛。
真的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以后大家的履历上面就多了一条，参与过贤者之爱的拍摄。
美滋滋。
女主获利也很大，这几天代言广告和片约都一下子多了起来。
翻红了啊，路子走对了，格局打开了。
这几天大家看着许戍都觉得和蔼可亲很多，被骂的时候都是很高兴的，私底下就说许戍这是在认真教我们东西呢。
严师出高徒。
让人莫名其妙的。
这两天是总算拍完了，杀青了。
许戍也要开始过来上班了，交接事情，打卡签到。
进来的时候，在大堂看到贾总骂骂咧咧的。
又怎么了？
自己先上去打卡签到，然后问问消息灵通的前台小姐姐。
小姐姐就说据说贾总昨天要用车，但是现在车队下面不鸟他……
也就是在拖延拖沓，或者装不在，慢吞吞的磨蹭半天才调了车给贾总。
恐怖如斯，小小车队敢刚副总了。
后来又听说是叶总授意的，这个月开始人家的津贴和报销开始涨了……
贾总尚且如此，贾总阵容下面的小领导想要用车的时候也是找不到人，自己打车又没法报销，嘿。
叶总又赢了一局啊。
许戍觉得真是逼事儿多，以前老领导在的时候真是岁月静好……他毕竟快退休了，不爱干货，所以贾总就爽歪歪了。
貂毛，但是业绩搞不起来，上面才换人的，让老台长换个地方退休去。
唉，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要过着我的小日子就算了。
管他呢，自己能够好好混一阵子了。
这两天许戍的日子也不平静了，微信好多发恭喜和祝贺的。
爸妈也打电话来祝贺，微信电话，然后问他有没有女朋友。
许戍暴汗，剧里那都是演戏，女朋友自己在努力了。
台里有小姐姐跑过来要签名了，有想要演戏的，后面还有两集还没拍如果需要演员的话有限考虑他们。
“这个剧是真滴好看啊，现在发现许戍挺帅的。”
“那个剧情看的我很震撼，又忍不住要追剧。”
“……”
今天好像又开了一场会议，这次没我们的事情了，各个部门的头头和领导们。
眼看着会议室里开始了，许戍能够放心大胆的摸鱼了。
没多久好像散会了，领导们心情各异的出来了，有悲有喜。
好像有人过来了。
许戍连忙打开了文档，万年不变的填空界面。
页面太空了不太行，一看就是假的。
最好的话放半篇稿子，或者一个模板上来……
剧本模板这个东西就像是试卷，你看着满满都是文字，但是你自己一个还没写，那都是题目的文字。
别人不细看看不出来。
许戍已经装作在认真工作的样子，不时皱眉认真沉思，突然又灵感迸现的感觉！
“许戍。”
这次过来的是人事科的主任。
对方好像径直朝他走过来了，又喊了一声，就是找自己的脸。
许戍装作突然发现他的样子，连忙迎一下。
“没事，你先忙。”主任压了压手。“我就路过跟你说一声，恭喜了，叶总给你转正了，抽空过来我这里换一下合同。”
说完然后回去了。
从会议室回去自己办公室，确实路过他们这边了。
一部剧，让叶总给我转正了。
许戍倒没有太多的心情，正式工……终究好一点吧。
不会被随便辞退，不会被甩锅。
福利会涨一点，然后薪资大概涨600。
拿的应该是最低级别那个待遇。
也行吧。
许戍先过去谢谢叶总，这种人情世故得走个程序。
叶总今天好像挺忙的，但是心情不错，毕竟几次跟贾总斗法给他按下去了，估计过不了多久贾总得坐冷板凳了。
收到许戍的谢意了，让他好好工作。
闲话少说。
“今晚请剧组的人吃顿饭吧，你们这阵子拍摄辛苦了。”
“网络视频平台播放量破十亿了，你跟他们说一声我会发红包的。”
叶总让许戍去安排了。
网络播放量都破十亿了，这是我们南州台合作的平台，有这个成绩领导也是很高兴。
火是真的火，网上那么热闹的讨论，还有许多数据不是营销或者刷就能刷出来的。
广告商和金主也高兴了。
不枉大家辛苦了这么久，叶总也知道要犒劳一下大家。
“那行，我安排。”
许戍跟她约一个时间。
如果叶总也要过来的话许戍还要安排好几点开始几点上菜要不要喝酒云云。
就两集，已经破十亿了。
厉害的啊。
发红包的话大家也会高兴啊，叶总上道。
这部分的钱肯定是金主那边的，现金，不会记录他们工资单上面。
连这个都懂，跟着这样的领导就没有跟错了。
你做的好，领导会有奖励，这样打工人才会给你卖命。
“还有一件事情，夏季档大家都在准备了，你要不要出一个剧？”
叶总这时候问他道。
还说可以给许戍一个黄金热门档期。
不管周一还是周五，这个时段还是比周六热门多了。
周末这个时段一般是综艺争锋的时段。
有的台还干脆播动画片给孩子睡前看。
大剧还是在周一到周五啊。
“叶总啊真没必要吧，你可能不知道临阵换将是大忌啊，夏季档的剧都提前一个月开始准备了，没有我的事情！”
“这阵子我真的太累了，天天失眠体虚啊，想好好休息一下，下次一定帮你。”
“……”
许戍说到时候要开始筹备秋季档的时候自己肯定当仁不让了。
说着一脸悲壮的样子。
虽然我也很想上夏季档，但是实在没机会，不合适啊。
跟其他编剧就算有竞争也应该是正当竞争，人家好好的不能插一个进去了。不然以后内耗就不好看了。
还是让自己好好休息三个月……不是，好好打磨几个月剧本。
这阵子打算找好状态，如果别的组需要支援的时候他们这些后勤的编剧都要出动的。
每个季度台里都剩两三个编剧候命是正常状况，偶尔会有需要救场的情况。
运气好的话就不需要了。
“那行，你先回去吧。”
叶总听了他介绍清楚情况，若有所思。
一直看着许戍离开。
许戍轻轻关上了门！
生产队的驴也要休息的不是，叶总可别拿自己当种马用。
没机会，嘿。
夏季档的准备早就开始了，怎么也轮不到许戍上。
这就放心的去一趟人事这边了，办一下转正，薪资待遇跟自己想的差不多。
铁饭碗是有了。
干编制的，主要是稳定，福利也稳定一点，上班下班和工作量小一点，弹性好。
外面干民营的编剧大多以电影行业为主，收入的上限更高，下限也低，都是跟业绩挂钩了。
一部电影爆了，作为编剧，赚的也有不少。
但是赔了的话，又要天天啃泡面继续拼一把了。
也有那些跟电视台合作或者跟视频平台合作的工作室或者团队，还有自己开影视公司的……
多元化发展啊。
这些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当初编剧部上一任主任，工作了大半辈子，后面几年都是清闲生活。
上班过来泡一壶茶，一张报纸就是一天。上面文化厅要开什么会议他都去，回来传达两句会议精神，还有什么党群活动，上面要举办的一些建国纪念的文化活动，各种活动……反正都参加了一个遍。这才是许戍追求的啊。
咱也不知道自己哪天能够混到这个地步啊。
唉……
许戍又给老妈打了个电话，惦记着老妈升副主任的事情感觉进度没那么快。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大概是这个意思了。
许戍已经开始闲鱼了，没办法。
结果老妈一听他转正了，比自己升官还高兴。
高兴就好了，许戍也没有什么负担了。
人和人的悲欢真不相通。
他回来自己工位，打开视频网站，戴上耳机，看剧学习起来了。
看着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短视频网页版了。
旁边老秦在认真写剧本了，为秋季档做准备了。
夏季档他也没机会了，早过了时限了。秋季档能够冲一冲，和大家公平竞争，谁的剧本好谁上，这也是个讲实力的地方，上面毕竟也要看收视率看大家的绩效。
几次拉着许戍帮忙看看剧本，这个故事有没有什么改进的地方。
许戍真无语了，你急个球啊，三个月呢老哥！夏季档都还没拍几个……
这不等于你刚跟人家相亲就已经幻想着孩子叫什么名字了。
“这样，我觉得你保险一点可以多写两版，有灵感的话可以这么做，保底就两版！”
“咱时间多啊，一个剧本那有可能会被毙掉，你怎么办吧，真想上的话写两三个。反正没过的剧本先自己留着也不会过时……”
许戍给他一个比较稳的建议。
就让他全部写完再检查行不行，再考虑修改的事情，不要优柔寡断，我们这行不是有个口号，打开沃德就是干。
反正写完之前不需要问我了。
然后许戍就放心的看短视频了，没有人打扰自己了，美滋滋。
快下班的时候先关了，看了一下群里谁有空，粗略统计一下今晚有时间会过来赴宴的事情，就想好了定酒店和多少座的事情。
就决定定在南三路一家饭店，定了一个小厅，订金发了过去。
今天的任务于是完成了。
中午的时候李晓雨又拉他一起吃饭了，联络感情。
拍摄这阵子情感升温了很多，也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了。
但是可惜了，许戍后面没有项目，没法带带她赚零花钱了。
这种露水情缘终究不牢固，按照许戍的经验私底下估计还能再聚两次，只在乎曾经拥有啊。
日后再说吧，以后在台里，大家还是好同事。
许戍听她说着八卦，这几天台里倒没有什么大事。
不过。
“叶总这两天忙着校招的事情。”
李晓雨透露两句。
这也不是秘密，几个文员和人事那边的这几天都在忙这个事情。
不过叶总又亲自负责了，有点重视了。
“春季还校招……也是啊，上学期的时候叶总不就还没上任嘛。”
许戍继续扒饭。
你招实习生的话一年四季什么时候都成，领导看他自己的心情。
但是吧，这个季度，应届生早选好了自己去向签了单位了吧。
恐怕剩不了多少残羹剩汤了。
叶总这个人，想要搞自己的班底想要扩招的话未免太着急了吧，或者人家有自己的想法呢。
不管是编剧导演，或者其他的摄像那些技术人员，培养起来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许戍也在剧组打杂了好几个月了，名义上是锻炼，啥活儿都爱喊你，所谓的人才储备就是个屁。
你真想学到东西，跟对人才行，师傅也愿意教你，许戍觉得还不如去工作室，人家还会压榨你逼你写剧本天天骂你挑你毛病……
反正都不太好混。
或者吧，你有那个天赋，你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行内确实有这种天才，二十来岁成名，出手就是一个爆款，多年以后人家的作品依然是经典之作。
这才是天才啊。
大部分的编剧导演这些，科班出身，出来还要打杂锻炼几年，有机会就能先干副的，当一个助理……很多人能够有机会自己独立执导了，已经二十多岁三十岁了。
所以先前老秦也是极力推了许戍出来，要不是来了新领导哪有你的机会啊，还要守饮水机多少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