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玄幻魔法从师父开始的影视诸天之旅TXT下载从师父开始的影视诸天之旅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从师父开始的影视诸天之旅全文阅读

作者:剑梦千年     从师父开始的影视诸天之旅txt下载     从师父开始的影视诸天之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六章 许可

    “你想改天津武行的规矩?”

    陈识面色凝重,语气有些说不出的严肃。

    而宁远听到陈识的质问却直接正视这陈识的双眼,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

    “错了的规矩那就是束缚而不是保障,既然这武行规矩不对,为何就不能改改?难道真要等到这些武学在历史的长河里消逝才去改?”

    “前朝当年便是如此,才让我华夏有了这么多年的屈辱。”

    “现在难道我们这武行也要走这前朝的老路?等到我们把这些个武术全丢了,被洋人们给破解击败了才知道去改?”

    陈识听到宁远的话,也是渐渐陷入了思考。

    武行那排外以及不教真的的规矩所带来的坏处,陈识也不是不知道。

    说来宁远的话,让陈识不由想起了那一日他与郑山傲在白俄歌剧院的情景。

    那时郑山傲也说过了类似的话,特别是看着那些个白俄女人跳舞的样子时。

    那些个白俄女人跳舞时露出的腿部属实是让得陈识吃了一惊。

    倒不是说那腿多么的诱人,而是那腿上的肌肉线条属实是太完美了。

    那般的线条,一看便知其爆发有力而迅速,特别是那跳舞之时,那些白俄女人们肌肉运转的样子。

    属实是贴合大多拳术的拳理,快而收,慢而猛。

    也正是见识到了那洋人将拳理藏于舞步的手法,才让得陈识不由思考起这武行规矩是不是该改上一改了。

    毕竟相较于那些洋人的体质,国人的整体强度还是要差上一些。

    但是我华夏强盛于世界之林所依靠的却不从来在于一人之武力的高低,而是这个文明古国所留下的各种传承。

    武术便是其中的佼佼者,毕竟那种天生的身体素质无法轻易改变。

    但武术却是一种能使得人以弱胜强的一门传承。

    更不用说华夏武术除了这以弱胜强的技击之法,其还有各种强身之法来提高人的身体素质。

    而这便是我们可以以弱胜强的依仗。

    毕竟客观的从先天的身体素质的整体水平来说,洋人却是会强上一些的。

    而武术却能弥补这种先天上的缺憾,让得外人不敢小瞧我华夏之人。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东西,现如今却是要慢慢自绝于武行人之手,乃至为洋人所破解。

    这般情况怕是任何一个有信仰的武人都是无法接受的吧!

    但很可惜,这世上真正的武人属实是太少了,于国之大义大都武人都会因为个人得失而对其短视之。

    故而这也是为什么这些个武行的这些陈旧规矩能大行其市的原因。

    无非就是这般可以让武行师傅们过的安生些,不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烦心事。

    虽然这样做的结果,他们大都能够知道其中的危害,但他们都刻意去忽略了这些。

    陈识以前也同样会将这些给抛在脑后的,但是现如今却又想起了这回事。

    特别是在天津经历了这么一遭之后,陈识对于这一回事也是有了更深地体会。

    可知道归知道,但是在此之前去改变这一现象的想法,陈识却是从未有过的。

    一方面是因为陈识也是这些规则的受益者,另一方面是怕承受不住这样做所带来的后果。

    说来相较于陈识,这郑山傲可能更想做一些实事,想真正为这武行做上一些事。

    虽说郑山傲只是在年老归隐之前才想起这件事,但也难能可贵了。

    可即便郑山傲是这天津武行的头牌,他想做这件事都得迂回着来做。

    而现在的宁远,一个习武一年多的天津本地小子,竟想着去完成这样一件大事。

    这也让得陈识从思考中缓过了神,正想着接着对宁远劝阻一番,让他知道这样做可能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可宁远却好像已经知道陈识想说什么一样,在陈识准备开口之前抢先说道。

    “请师父放心,若无半分把握,徒儿又怎会去行这般大事?”

    “虽说仍有些许风险,但此事一成,不仅可使得我咏春一门能在这天津立下牌子,更可让得武行多上些许生机。”

    “故而纵有些许风险,徒儿也是觉得值得的,还请师父准许徒儿任性这一回。”

    听到宁远的这般说法,陈识已然不知该如何再劝了。

    看了看宁远那坚定的眼神,又思考了一下宁远所说的武行之弊。

    陈识也是不再阻拦了,不过还是再说了一句。

    “若事不可为,切莫强求,须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不要让咏春在你手上绝了。”

    宁远听到陈识的话,也是立刻回道。

    “放心吧!师父,这一次咏春将会在我的手上被世人所熟知。”

    看见宁远这般自信的模样,又想起其不凡的天资,陈识这一刻竟是有些相信宁远确实有把握完成此事。

    可是又想到了接下来宁远所需要面对的东西,一时间又有些无奈,稍作思虑,陈识也是决定过会他还是得再去见见那郑大哥啊。

    有了这个想法,再加上觉得宁远打擂台已经无法避免,所以陈识也就没有可说的了。

    只是轻声说道。

    “既如此你且去试上一试吧!”

    得到陈识的同意,宁远却是心头一松,本来他还怕陈识会出来阻止他。

    毕竟宁远所做的事确实有些犯忌讳,讲道理一般当师父的都是不会相信一个刚学拳一年多的人能做到这种事。

    所以宁远已经做好了被陈识阻挠乃至训斥的准备了。

    当然就算被陈识阻拦了,宁远也依旧会接着去踢馆打擂台,但是这样终究会有些麻烦。

    毕竟师父这两个字在这个时代的份量可是很重的,若是陈识不同意,那么宁远就算是去踢馆也是师出无名的。

    可现在有了陈识的支持,宁远也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开始他的计划了。

    于是宁远便对着陈识又是一礼,然后说道。

    “多谢师父体谅!”

    陈识见此也是没什么可说的了,只是挥了挥手说道。

    “你想为我咏春扬名,哪是我体谅你呢!记住了,上了台切记小心,若是觉得不对了,要知道跑!”

    “今个虽还早,但我还有事,就不陪你练了。”

    说罢陈识便是起了身,朝着门外走去了。

第十七章 郑山傲

    天津郑府一房间内。

    陈识正与一穿着花绿便衣的老者相对而立。

    这老者便是如今这天津武行的头牌——郑山傲。

    只见郑山傲看了看陈识,然后有些随意地地说到。

    “陈兄弟怎么今日这么晚还到这来啊?”

    陈识略做沉吟,还是开口说道。

    “郑大哥我后悔了。”

    听到这句郑山傲便来了精神,一改一开始随意的状态,连忙问道。

    “兄弟这次又为了什么?又遇到好的了?还是后悔传我八斩刀法了?”

    陈识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说道。

    “都不是,我只是舍不得了。”

    郑山傲也觉得奇了,便又问到。

    “舍不得什么?你的功夫,还是你那老婆?”

    陈识又摇了摇头,然后说道。

    “我舍不得我徒弟。”

    这一句确实有些出乎了郑山傲的预料,在他想来,陈识这样一个来天津搏名的武师,在乎的应该是名声和手上的功夫,再不济也是女人。

    对于这个徒弟应该是没有那么上心的,更何况当初这陈识还与他说过那徒弟的品行不行,怎么现在反而舍不得这徒弟了?

    一想到这,郑山傲也是直接开口问道。

    “你徒弟?你不是说那是个“小人”吗?有什么可惜的?一个“小人”得传真把式已是他的福分了。”

    “你又有什么舍不得的,难道他的天资真的那么厉害,让你可以不顾品行对其如此看重?”

    郑山傲的话却是又让得陈识摇了摇头,然后指着自己说道。

    “可能我才是那个小人吧,是我看走了眼,将大才看做了小人。”

    “也不知是我运气好还是运气差,竟是让我在这天津立牌子的时候,遇到这样一块绝世的璞玉。”

    说到这陈识语气中也是带起了些许自嘲。

    郑山傲见此,心中也是思量起了这宁远的天赋,毕竟能让这陈识这样地推崇,这天赋应该是高到没边的了。

    想到这郑山傲心中也是有着些许心酸,他做天津头牌的这些年里也是教了不少的学徒。

    可是却是没能找到一个真正可以传招牌的好材料,大弟子林希文的天赋原来也是勉勉强强。

    可后面却慢慢地混起了军界,原本二流的功夫现如今已是丢了个小半。

    特别林希文的那一句“练拳哪有练枪来的有用。”也就完全断了郑山傲的念头。

    当初这句话一出来,郑山傲便知道他的大弟子多半是没有可能在武术一道上再下什么功夫了。

    不过郑山傲也没有苛责这林希文,毕竟个人有个人的想法,他本意是想将这林希文当做真传,可这林希文不愿意。

    那郑山傲也就慢慢地把林希文当做是一个普通的弟子了,所以也就没多么可惜了。

    再者有这样一个一省督军的副官当徒弟对郑山傲来说有利无弊。

    像郑山傲去那些个歌舞厅,那账单都是记在那林希文账上的。

    而郑山傲天津武行头牌的身份也因为林希文而得到了进一步地巩固。

    所以郑山傲也就没有去当那个恶人,平白让自己的徒弟记恨上自己。

    当然郑山傲这般放任林希文放弃功夫,也是有着林希文天赋好的有限的原因。

    毕竟要是真的天赋足够高,郑山傲就算是让得徒弟不认自己。

    他都要让弟子好好习武,毕竟这么些年的武行经历。

    郑山傲已是明白了一个绝世的宗师对于一个门派的意义。

    要知道一个绝代宗师,那便将是一个时代的记号,而与之一起载入史册的那便是他的师门。

    宗师的引路人也将会名声大噪,被这历史所铭记。

    而这便是郑山傲最想要的东西,毕竟他年事已高,又不缺钱财女色。

    临了所求无非名声二字,也就是因为没有一个好徒弟,郑山傲才会想着破一下这天津腐朽的规矩。

    所求也只为青史留名这一目标,故而听到现如今陈识竟是可能收下一个这般可令其后悔立牌子的徒弟,郑山傲又怎能不心酸呢?

    不过心酸过后,郑山傲也是问起了陈识。

    “所以说兄弟你是要为了这个徒弟放弃踢馆咯?”

    听到这的陈识却又摇了摇头,然后说道。

    “若是如此我也不会来麻烦郑大哥,我直接带他回粤省教导便是了!”

    郑山傲听到这,心中隐隐已经有了几分猜想,不过还是问道。

    “哦!有何事需要我帮忙?”

    只听得陈识说道。

    “郑大哥我记得你说过你想要我教真的,来破一破这天津的规矩,当时我碍于誓言拒绝了你。”

    “但现如今我那徒弟却是有了几分抱负,想着去改了改我武行的格局!”

    “我这个师父不敢做的,他这个当徒弟的却是想要去试试?”

    “他说他想借着这次比武踢馆,让这天津的规矩改上一改?”

    听到这郑山傲也是面露惊色,然后说道。

    “你是说你徒弟想改天津的规矩?小小年纪便敢想去如此作为,可是不曾知晓这样做的下场?”

    “还是说功夫真的已然入了化境,想一人打服整个天津不成?”

    说到这最后郑山傲的语气也是带有着一丝怀疑?

    毕竟这样一个小娃娃才学一年多的功夫,就算是绝世天才,那也不可能真能打服整个天津。

    而没有这般本事,却去挑起这大事,那可不是在开玩笑了。

    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在找死。

    陈识也知道郑山傲不会相信自家徒弟能做成,说句实话就连陈识自己其实也是不太相信宁远可以做到的,不然陈识也不会来到郑山傲这里来。

    只听得陈识说道。

    “小弟也知道这般作为难成,故而才求到郑大哥你这来了,不求其他只求能保上小徒一身武学不废即可!”

    听到这话,郑山傲却是面露难色,毕竟若是这宁远真上场了,要是能打到他这还好,他还可以留手。

    可要是在此之前若是因为实力不济,被其余的武师给下了狠手他也是没办法的。

    毕竟郑山傲可是已经听说了宁远与那英华武馆的矛盾了。

    虽说他是天津武行的头牌,但是这种恩怨他却是没有插手的理由。

    若是硬要插手,倒也能将这恩怨叫停,但估计到那时这天津武行的闲言碎语怕是会把他郑山傲给说臭了。

    而另一边的陈识也看出了郑山傲的犹疑,于是他又开口说道。

    “无需郑大哥比武之时留手,只需郑大哥最后放他一马即可。”

    “事成之后,那八斩刀法便可任由郑大哥传世。”

第十八章 台上的事台上论

    “你这徒弟,真就让你这么宝贝?竟然连这八斩刀法都愿意让我将其传于世间?”

    郑山傲一脸不解地问道。

    陈识听到此,不由回想起了宁远说的那番话,然后说道。

    “武术不传人,总有一天会绝的,相较于死守这武术,或者将其广传于世才是我辈武人该做的吧!”

    听到这句,郑山傲却是少有的点了点头,然后喃喃地说道。

    “未曾想兄弟你竟有了如此胸怀,可惜现如今的武人明白这份道理的又有多少?又有多少武人明白却不愿去明白呢?”

    说到后面郑山傲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而陈识见此又缓缓说道。

    “人皆有私,如此作为也无可厚非,此次若不是我那徒弟点醒了我,我怕也是不愿去明白这个道理啊!”

    “武术传承,有人在这武术才是没有断,没人在了,再好的一门武术,再大的一个招牌那都是一场空。”

    “有人在,门派就还在,所以我才会来求郑大哥,所求便是为我咏春一门留下真正的传承。”

    说到这陈识竟是对着郑山傲就是一拜。

    而那郑山傲见此也是连忙去扶,然后说道。

    “可别这样,我学了你的八斩刀法可还叫你一声师父呢!你这一拜我可受不得。”

    “不过你那徒弟竟能让你有这般的想法,说来也应该是一个真正的大才了。”

    “只是不知为何兄弟你确实还不放心,要来求我?可是他功夫还没到家?”

    陈识听到郑山傲的话又摇了摇头,说道。

    “恰恰相反,正是他太到家了,我才来求你放他一马。”

    郑山傲的神情却是一收,少有的严肃,然后说道。

    “哦!你那徒弟的功夫到什么程度了,竟是让你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了。”

    陈识指了指自己,然后说道。

    “我与其交手比刀,不用阴招,我败他胜。”

    这句话一出来,郑山傲也是惊奇地出了声,然后开口说道。

    “阿!竟比你还要强了?我没记错的话他才学武一年多吧!这般说来可真是一个大才了!”

    这一下子郑山傲是真惊到了,陈识的刀法他是知道的。

    可以说除了那十几年前的上一个天津武行头牌韩客武,天津地面就没一个比得上陈识的。

    要知道当初的韩客武可是这挟刀揉手的行家,一人在这北方也是有着刀王之称的。

    可是在郑山傲眼里这陈识的刀法也是没比这韩客武差上多少的。

    就是现如今的郑山傲自己,在学完了这八斩刀法之后自认为也是不如陈识的。

    可现在陈识却说其教出的一个刚学武一年多的小徒弟竟是可以在刀法这一项之上,比之要强。

    这话若不是郑山傲知道陈识不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他断然是不会相信的。

    可是相信之后,郑山傲却有些惋惜了,只听得郑山傲说道。

    “这般武艺再加上那般胸襟,兄弟你倒是收了个好徒弟。”

    “可惜了!这么一个好苗子我却是未曾遇上,而我却也是没得可能留手的。”

    “若是你那徒弟功夫弱些那还好,无非是我麻烦点而已。”

    “可你这么一说,我留手的可能便无了,毕竟天津的脸面我不能白白地丢出去。”

    “我只能答应你,擂台上的事就在擂台上论,下面那些个事我向你保证不会出。”

    本来一开始听着有些失望的陈识,却是在听到后面一句时,脸上有了几分惊喜。

    只见得陈识说道。

    “那陈识在此多谢郑大哥了。”

    说来陈识其实对于这一次请求其实也没抱太多希望的,毕竟这郑山傲终究是这天津武行的头牌。

    可他却是未曾想到,这郑山傲竟真是个讲究人,竟是承诺了不会在擂台下有一些其他的腌臜事发生。

    这一个承诺已是让得陈识满足了,毕竟这样一来自家徒弟的麻烦也是少了一大半。

    至于那擂台上的比武却还要看自家徒弟的本事了,他这个做师父的能做的,只是帮他在擂台下的问题竟可能的解决。

    让得自己的徒弟可以安心的比武,不会因为一些个脏事困住了手脚。

    当然得到了郑山傲的承诺,陈识也是没有完全地放松了警惕。

    毕竟他们所面对的曾来都不是郑山傲,而是整个天津武林。

    所以即便郑山傲做出了承诺,也是代表不了所有的天津武人的。

    不过终究会少上不少麻烦,故而陈识才会真心实意地对郑山傲道上一句谢。

    至于郑山傲为何会做出这个承诺,郑山傲自己也是不太明白。

    可能是不想这么个大才白白会毁掉,也可能是郑山傲也看不上以往天津武行的一些行径,又或者是真相信宁远可能改变天津的那些规矩。

    反正最后郑山傲也是给出了这个承诺。

    而面对陈识的那句道谢,郑山傲此时却心安理地直接受了,然后说道。

    “你这句谢我承了,你也可安心啦!只是你那徒弟在擂台上怕还是少不了一番见真章了,这我却是没办法。”

    “到时候若是你徒弟在擂台上出了事,我也是没办法的。”

    陈识听到这也是回道。

    “上了台,那便得按着台上的规矩走,既然他走上了这条路,那便只能靠自己了!”

    “这些道理我是知道的,郑大哥能做出这样的承诺已是难得了,小弟又怎是那种不知分寸的人?”

    郑山傲见此也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这样也好,如此也不枉我的这番心思。”

    “但愿你那徒弟是真的实力过人吧!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能改一改这天津武行的规矩。”

    “让咱们这武行多上些许生机,也让你咏春能在这天津立下牌子。”

    陈识听到这却是喃喃说道。

    “我倒是愿他没那个本事!愿他没这个抱负。”

    郑山傲听到此,却是笑道。

    “兄弟,你这样却是没有必要了,若是我有这样一个徒弟,怕是死了也能安心咯!”

    “比武场上的事,我们到时自会见分晓,现如今兄弟你也无需太过担忧。”

    “今日既然来了,不如最后再陪着老哥我再去一次歌舞厅!也算是全了我们兄弟这场情分。”

    听到这句,陈识也是心领神会了,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第十九章 实力

    正午时分,练武场上。

    一人正在快速地劈砍刀桩,奇怪的是在被他劈砍后,向他冲过来的刀尖又会因为他的下一刀给挡住了势头。

    只见那人眼锐利,手上的刀劈砍速度也是越来越快,那刀桩快速地转动,刀刃劈砍之声铛铛作响。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咔嚓之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只见那原本在快速转动的刀桩已然直接开裂了,几把插在那刀桩上的刀子竟直接向着那人飞去。

    只见那人脸上却是没有半分惊慌,白光一闪,便是叮、叮、叮几声。

    其手上双刀已是将那飞过来的几把刀子全都挡下了。

    然后那人也是收起了自己手上的双刀,喃喃说道。

    “今日便是踢馆的日子了,也不知道我现在的实力比之电影中的耿良辰如何?”

    此人便是宁远,今日便是宁远与英华武馆约定的日子。

    过一会他便要前往这英华武馆上门踢馆了,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是如同往常一般先在练武场上练了一会刀法。

    说来尽管宁远已经很努力在习武,但是他还是对于自己的实力没有一个清醒的认知。

    虽然他觉得自己可能不会比原著的耿良辰要差多少,但终究没有一个具体的参照。

    毕竟与陈识交手的时候,宁远不知道陈识有没有留手,有没有用全力。

    所以宁远不敢有一丝的松懈,因为他知道只有自己竭尽全力才会让任务成功的可能更大。

    这不仅是为了宁远他自己,也是为了宁远所在乎的人。

    说来现在宁远的实力已是不俗了,其技能面板上刀法和拳法上的等级已是不低了,其技能面板上显示着。

    “技”

    “八斩刀法(凡):lv4(30%)”

    “简介:八斩刀法,咏春秘传,杀人夺命,只传良人,最高等级可达lv5。”

    “咏春拳法(凡):lv4(27%)”

    “简介:咏春拳法,内含桩功,打法,架势,身法,呼吸法门。最高等级为lv6”

    宁远的刀法和拳法都处于大成阶段有三个月了,这三个月来他虽依旧日日苦练,每日也有所精进,但这等级的百分条却是增长的越来越慢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要想达到lv5却是难之又难了。

    也正是如此宁远才会觉得自己的武学没有达到极限,去做那事终究有着风险。

    不过宁远却等不得了,毕竟这任务时间虽有三年,但他不可能不给自己留出一点的缓冲时间。

    所以在练了一年多的武术之后又碰上了英华武馆上门找事,宁远才直接开始了自己的踢馆之路。

    在宁远想来今日这场比武说不得就能让宁远对自己有一个清楚地认知。

    想到这宁远对于今天未时的比武也是不由地期待了起来。

    不过在此之前宁远却还得好好洗个澡,毕竟这接下的比武他可不能失了体面。

    而另一边的英华武馆。

    此时已经围满了人在门口。

    有一个过路人看到这般场景也是被这样的场景给吸引过来。

    只见其向人群中一人拍了拍肩问道。

    “这位兄弟,今个是什么事啊!这武馆门前怎么就围了这么多人?”

    被提问的那人也回过了头,对着提问之人直接说道。

    “今天这英华武馆有人要来踢馆,可是有的一场好戏看呢。”

    听到回答,那提问之人却又说道。

    “哦!又有哪个愣头青敢来这武馆挑事。”

    回答之人却是直接说道。

    “那人却是咋天津南城那边的一个开书摊的后生。”

    听到这踢馆之人竟只是个书摊老板却是让得提问之人来了兴趣,于是又开口说道。

    “这怎么一个书摊老板怎么就来打武行了?以前不都是一些个外地人来这搏名吗?这其中可有什么缘由?”

    听到这句答话之人却是笑着说道。

    “兄弟你这可是问对人了,这其中的缘故我却是正好知晓的!”

    “当初那一档子事我可都在场的,你要是别人可是没得机会了解都这么清楚咯!”

    那问话之人也顺势奉承了几句。

    “那我运气可真是不差,竟随意一问便问到了兄弟你这般懂行之人的头上,兄弟快点跟我说说这内情吧!”

    那答话之人对此也是十分受用,随即便开口说道。

    “这场子比武无非就是为了脸面二字而已!”

    “我也跟你说了这踢馆之人是南城那边的一个开书摊的后生,想来你也是知道这南城那缇娜来的茶汤摊吧!”

    那问话之人听到此句却连连点头。

    “那我可是知道的,那缇娜冲的茶汤在这天津城里可是出名的,味道可是少有的地道,再加上缇娜也是个少有的漂亮姑娘,这天津城的老少爷们有哪个不知这个啊!”

    听到这句那答话之人又点了点头说道。

    “是啊!少有的漂亮姑娘!所以这事端也是跟着来了。这件事的起因却也正是如此,那英华武馆的一些学徒也不知怎么的在那缇娜茶汤摊旁闹事!”

    “而这踢馆的后生却是正好在那附近开的书摊,看不过眼也就出了手,你猜结果怎么着!”

    那问话之人焦急地说道。

    “兄弟你就不要在关键的时候卖关子了,后面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

    那答话之人也是一笑,然后接着说道。

    “二十来个英华弟子却是全都被那后生给放倒在了地上!”

    听到这那问话之人也是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说道。

    “嘶,这后生当真了不得啊!二十来个人竟是被他一人给放倒了,这身手怕就是这些个开馆的武师怕也是少有的吧!”

    “不过这件事也是这后生路遇不平出手相助而已,怎么现在却是踢起了馆来了?”

    那答话之人却直接鄙夷地说道。

    “还不是这英华武馆之人丢了脸面,那开馆的师父坐不住了,便去与那后生去理论。”

    “想着人家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后生没什么见识,便想着借着这天津武行的名声来压一压这没有根基的后生。”

    “可却没想到这后生也是个懂行的主,竟是直接选择挑了这英华武馆的牌子。”

    听到这那问话之人却笑出了声,然后说道。

    “哈哈哈,那这英华武馆倒是偷鸡不成反蚀米啊!没来由地招惹上这么一个强人。”

    “也算是他们活该,竟是干出这么些个事来,干错事也就罢了,竟还想着仗势欺人,这后生这般作为却是属实让人爽快啊!”

    听到这那答话之人却也是直接说道。

    “也是!这武行自当年的韩师傅过世也是慢慢变了味了,如今有这么一个狠人来给这武行提个醒也是好事。”

    听到这那问话之人却也是连连说道。

    “对、对、对,这些年来那武行之人虽为干出什么大坏事来,可这坏规矩的事可是没少做,我们这些个小老百姓平时也就只能忍着了,现在却是踢到铁板上来了。”

    可这时那答话之人却没有接着话头说了,只是摇了摇头说道。

    “铁板不铁板却是不知道,那后生功夫虽是不差,但咋们终究只是外行人,武行的事终究还是得在台上论的。”

    “那站着的那个才是真正有理的那个!”

    那问话之人听到这句话也是连连点头然后说道。

    “对、对、对,不过说了这么久兄弟你却是还没告诉我那后生叫什么名字呢!”

    那答话之人听到这句之后,却是直接朗声说道。

    “他叫耿良辰!”

第二十章 仲裁人

    天上阴云密掩日,似是风雨欲来时。

    英华武馆大院。

    此时的王天丰已经穿戴好了护具,一旁的是几位天津有名的公证和仲裁人以及其他的几个天津武行的馆主。

    只见此时在那几个公证和仲裁人前面的桌子之上正摆放着好几份契书。

    这当中既有给比武之人签字画押的生死状,也有给这些个公证之人画押的仲裁书。

    在这个时代这两份书却是比武之时必不可少的。

    前者是让比武者可以放开手脚,后者是让得这场比武的结果得到保障。

    毕竟这比武可不是儿戏,常有既分高下,也分生死之事。

    所以为了让比武可以顺着规矩走,这生死状也是必须得签上。

    当然这也不是说这比武必须得分了生死才能结束。

    相反若不是有意外发生,或者是双方执意要分生死,这比武可是少有真正出人命的。

    甚至一般情况下这些个仲裁人还会特意去留意这比武的动向,当一方实在不支之时,直接宣告结果,以防出了人命。

    当然为了防止仲裁人弄名堂,所以这仲裁人也是不止一个的。

    同时还要比武结束后也是要在这仲裁书上写明仲裁的依据和流程的,最后还要签上仲裁人的姓名并画押。

    以此来确保这仲裁比武的公正性的,当然也不是没有那种一人便可主持公道的仲裁人。

    但却是少的,毕竟这一人独断胜负所要的不仅是公证,还要震的住人的武功。

    可就算是如此,这一人公证也是容易得罪人的。

    毕竟仲裁人判输赢,还要防止比武之人分生死,一人之断终归会让人误会不服的。

    若是比武之人赢了还好,可若是输了那可就少不得找这仲裁人讨说法了。

    常此以往这仲裁人于这江湖上的恩恩怨怨也是会越来越多,最后甚至乃会有杀生之祸。

    同时也正是因为这样,能活着一人仲裁的仲裁人往往也是名气大的很。

    一般的人若是想找其仲裁,如果自己名声和功夫不到家可请不动这样的仲裁人,而且就算请动了,这该有的仲裁金也是不少的。

    像是那些个顶尖的仲裁人,武馆请一次少不得就是一百大洋。

    当然也有那种不收钱只论公道的仲裁人,像当年的箭士柳白猿便是如此。

    可惜这样的人物往往容易得罪人,毕竟别人都是被请去仲裁的,而他却是看上不平事便想管上一管。

    久而久之恩怨自然就多的很,其又怎能长存于世间呢?

    所以即便是这人称北地第一仲裁人的柳白猿,在十几年前也是一样销声匿迹了。

    也不知是死了,还是厌倦了江湖?

    而王天丰所请的当然不是那样顶尖的仲裁人,他所请的只是几个天津本地的几个仲裁人。

    早年间也都是在这武林里闯荡的人物,后面老了却是到了这天津定居,同时也论断一下这武行的种种事。

    当然这礼金王天丰也是没少给的,毕竟不是每一个仲裁人都如当年的柳白猿一般。

    不过虽然这些个仲裁人不如当年的柳白猿,但是既然被请到这也是同样会公道地论胜败的。

    不会因为是由王天丰所请而偏袒王天丰一方。

    在他们这些人看来,这礼金不过是他们断胜败的酬劳,是请他们来的应有之物。

    他们既然收下了那就得秉公论胜败,不然他们这仲裁人的招牌可是会垮掉的。

    毕竟若是论事不公,他们这仲裁人的活计干不来了事小,名声臭了才是真的麻烦。

    所以即便是外地人来他们本地比武,请他们来了,他们都是不敢偏袒半分的。

    而另一边的王天丰却正在与其他几个武馆的馆主交谈。

    只听得其中胜宇武馆馆主刘云河说道。

    “王兄弟此时已是快未时,你可有把握胜那小子?”

    那王天丰听到此也轻笑着说。

    “无非一个毛头小子,学了几天武就敢出来比武踢馆,还专门比试这挟刀揉手。”

    “也是当真不知道这天津武行的深浅。”

    听到王天丰的话,那刘云河却也是惊奇地说道。

    “挟刀揉手?这小子倒是挑对了这天津武行的软肋了,可惜啊!他却是挑错了人。”

    “天津武行谁不知道,王兄弟你的挟刀揉手,除了当年的韩大哥却是少有人能比的了,就是韩大哥武馆里的大弟子周仕刚也是不能说稳赢你。”

    “他这个小子却是真的不好运啊!”

    说道最后那刘云河竟是有着一些惋惜的意思。

    听到这,那王天丰又说道。

    “那小子听说功夫也是不差地,可惜却是挑到了我的强项,也活该他倒霉!”

    “年纪轻轻便学着上门踢馆,端的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给他个教训却是不行的。”

    说到这时,王天丰的眼里已是凶光乍现,不过终究是注意还有旁人在一边看着,也是将压住了自己眼中的狠色,又说道。

    “不过虽然他打伤了我好几个徒弟,还坏了我武馆的名声,我却也不是个小气之人!”

    “他既断了我几个徒弟的手臂,那我废他一双手臂也是不过分的吧!”

    而听到王天丰这么说,那刘云河虽说表情依旧充满着笑意。

    可心中却是又对那踢馆的小子感到惋惜。

    因为他从王天丰那个“废”字中听明白了王天丰的打算。

    那个小子估计这场比武之后双手怕是保不住了吧!

    其实刘云河也是听说过这件事的原委的。

    对于那踢馆小子的作法,刘云河其实也是能够理解的,甚至若不是他也是这天津武行的馆主,从旁人的视角来看。

    此次之事可以说都是这英华武馆自找的,而现如今这王天丰还想要废人双臂的想法也是说不出的让人作呕。

    不过刘云河终究是这天津武行之人,虽说他知晓这其中的对错,可他的立场却是已然摆定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所处的位置终究会影响人的想法。

    所以即使心中看不上这王天丰的手法,可刘云河还是对着王天丰笑着说道。

    “那我就在这祝王兄弟今天旗开得胜了!”

    而听到这王天丰也是眉开眼笑地说道。

    “那就承刘兄弟的吉言了!”

    而正当王天丰说完这句话之时,门外的动静却是响了起来。

第二十一章 比武(上)

    “哦!他就是耿良辰了是吧!”

    “这幅样子倒是不耐!”

    “也难怪他这般做了,说不得缇娜是人家相中的姑娘呢!”

    英华武馆门外的围观的民众交头接耳的说着。

    一边说着一边自觉地在门外让出了一条过道。

    而宁远也是已换好了一身整洁的练功服来到了这英华武馆的门前。

    看着这被让出的道路,宁远也没多想什么,直接便顺着这空道走了过去。

    入了场也是看到这英华武馆的架势,宽广的大院里此时却是在中央踮起了一层垫子,中央是些个中年人。

    而周围却有一群穿着黑衣弟子在那围着,其中便有着好几个上次被宁远放倒的人,李思赫然在其中。

    宁远也没有多说什么,自顾自地来到大院中央,直接穿上了这放在一旁的护具和蝴蝶刀。

    待得穿好后,那边的些个馆主已是退到了一边就坐,几个公正也坐在院子的一侧看着这比武场上的情况。

    正前方坐着的是两个年纪大些的主仲裁人。

    场子旁还有两个仲裁人却是手持长棍守在院子旁,估摸着是等着这胜负一分便及时出手,以防出了意外闹出人命。

    而宁远与那王天丰正对而立。

    二人相对而视,而这时那王天丰却先开口了。

    “耿师傅倒是来的准时啊!想来也是信心十足了。”

    宁远只是淡淡地说道。

    “本就不是来比输赢的,讨的无非是公道二字。若不是你逼迫太甚,我又何苦走上这一遭呢?”

    这一句直接便将王天丰给噎住了,脸色也不复原来的平静。

    王天丰此时心中的怒火也是燃了起来,毕竟宁远这一句话却是直接在嘲讽他英华武馆仗势欺人了。

    故而王天丰看向宁远的不善也愈发的不遮掩了。

    而两人对视之时,本就阴云密布的天空却也是下起了雨来了。

    雨滴滴落,二人都没有任何反应。

    他们只是微迷双眼看着对方,等待着那仲裁人说那一句话。

    而这两人虽是没有任何动作,可底下的那些个弟子却一看见下雨就都动了起来。

    没有被吩咐,便一个个的跑到了内堂之中,不多响那些个弟子就拿来了一个大布棚子和好几把雨伞。

    只见两个弟子利索地将支撑布棚子的那几个支杆快速撑开,便退到了一旁等待着比武的开始。

    其余的几个弟子也站在了那些个仲裁和公正的身旁撑伞而立。

    过了不知多久,一个公正才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朗声说道。

    “未时已到,比武开始!”

    这句话一落,宁远二人都是换了架势,没有互报家门也没有过多的言语。

    二人的架势也然摆开了,只是这一次宁远在摆开架势之后却未如与陈识比武那般观察许久。

    而是架子一摆出来,便直接出了刀,没有太多的迟疑。

    因为自对面的王天丰架子一摆出来,宁远便是发现了这王天丰的心还是乱的。

    心乱了,这破绽也就出来,看到破绽宁远自然不会迟疑。

    他没有去想这个破绽是不是对面的王天丰故意放出的,他只知道这个破绽一出,这场比武他胜王天丰败。

    所以宁远便出了刀,转眼宁远已是来到了王天丰的身前。

    而那王天丰也是注意到了对面宁远的动作,起初见此王天丰也是心中一喜。

    这种一开始便直接动手的武人无非两种,一种是没有太多比武经验的愣头青,另一种便是武术远强于对手的大高手。

    在王天丰想来,宁远这般年纪,没怎么比过武也是常事,所以没什么经验也是正常了。

    至于宁远的武术远强于自己,王天丰却想都没想。

    开玩笑!他王天丰苦练武术大半辈子还能远远不如一个毛头小子?

    一想到这,王天丰也又怎能心中不喜呢!

    看在宁远迅速地靠近自己,王天丰已是凝神注视着宁远的动作。

    准备抓住一个破绽,给宁远来一个绝杀,然后顺势“失手”废了其双臂。

    可待到他真正注意到宁远的动作之时他却是脸色一变。

    因为宁远的刀已是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来到了他的身前。

    那一刀便是只取他的双臂的护具所在。

    王天丰作势要防,可是却是已然来不及了。

    宁远的刀却是出奇地快,快到这王天丰根本就无法将脑海中的反击手段给用出来。

    功夫比得虽不止是这出手的速度,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种迅猛的猛攻却是少有人能防住的。

    起码这王天丰便挡不住,而这也正是陈识当初收徒“耿良辰”的缘由。

    正是因为陈识与其交手以后发现这“耿良辰”虽未习过武,但那爆发力却十分惊人。

    如此陈识才是有了惜才之心,收下了“耿良辰”做自己的徒弟。

    而现如今的宁远不仅依旧有着“耿良辰”的身体爆发力,其八斩刀法也是大成之境。

    这两者相加,此时的宁远的实力也是惊人的很。

    只见那宁远的双刀已是直接在王天丰双手的护具胶皮处留下了两道深深的割痕。

    这还没完,这一招之后宁远却是并未停止攻势,只见其双刀竟是转为刀背向那王天丰的手腕重重一拍。

    本来这一拍按着真正的路子本是直接刀刃劈下的,不过这终究只是一场比武,宁远也是不想直接断了他人双臂。

    毕竟若是他这样做了,怕是这比武都比不成了。

    可即便是这一拍,竟也是让王天丰的双臂往下一坠。

    而这一坠之后,宁远却是没有放过这王天丰。

    那身形也动的越来越快了,只见宁远先是直接于那王天丰脖梗的护具上割了一刀。

    然后身子一转,又是于那王天丰的双肋护具又是一刀。

    而这一刀之后,王天丰才刚好缓过了架势,竟是连连往后退去收拢身形。

    说来这也是这种比武最大的问题,毕竟不能下狠手,比得不是生死,而是输赢。

    所以终究差了点意思,像现在若是真的分生死,这王天丰却是已然是没了活路了。

    哪还像现在这般还能作势反击呢!

    而王天丰收拢了身形之后,也是与那宁远分开了点距离。

第二十二章 比武(下)

    已然拉开了距离的王天丰,此时却一脸惊疑地看着对面的宁远。

    回想刚刚的那几招,他心中却是已翻江倒海。

    那几招时机之巧,手法之快,刀法之妙都是让他有一种与当年与那韩大哥交手的感觉。

    一番交手下来他竟完全没有丝毫的反手之力,这怎能不让王天丰心惊。

    他怎么也没有料想到这样一个小子竟有如此之高的武艺与身手。

    而另一边的宁远却没有停歇,在王天丰拉来距离没多久又向着王天丰冲了过来。

    看着这气势汹汹的宁远,王天丰此时也有些心中泛苦,怎么自己就惹上了这么一个煞星呢?

    同时他也暗暗记恨起了那李思那群家伙,怎么给他惹出了这样的高手。

    王天丰却是忘了李思可是本想着不了了之的,是他自己硬是觉得脸面丢了,才架着李思找到宁远的。

    可惜他却也是没有太多时间在心中去埋怨李思等人了,因为那宁远的刀已经又临近了他的脖梗。

    至此他也然知道若是他还按着常规比武应该没有什么可能赢了,不过那一边的仲裁人此时还没有正式叫停。

    想来也是觉得比武时间太短会有失公允,所以才没有直接叫停。

    可王天丰却已然知道现如今的他已是没了胜利的可能了。

    毕竟那几处致命割痕已是能分出胜负了。

    一念至此王天丰的脸色也是说不出地难看。

    另一边的宁远可没心思去想这王天丰心中所想,此时他只想着快一点结束这场比武。

    所以宁远也没有给这王天丰太多的空挡。

    而看着那宁远所劈砍来的蝴蝶刀,王天丰便连忙抵挡。

    这一次却是因为早有准备,这王天丰却是也防住宁远的这双刀。

    只见二人双刀相合,而此时宁远却是在抵住这王天丰的双刀之时,刀刃一斜从而顺着这王天丰的手臂又于其脖梗留下一道割痕。

    而这时那王天丰也是自知又失了一城,脸色也变得越发地阴沉,许是想到此战这般败北实在是全无颜面,王天丰便是心头一横。

    竟是想不管防守宁远的杀招,直接给宁远留下一个狠的,也是能让他们英华武馆这一败不是那么难看。

    想到这,王天丰竟直接改了势头,全然不顾那割到自己的脖梗的蝴蝶短刀,也不管那宁远所穿护具的所在。

    蝴蝶刀也是直插宁远的两肋要害,这一手确实让得宁远没有想到。

    不过宁远却也没有慌神,只见宁远那悬在王天丰脖梗的蝴蝶刀却是又收回了。

    身形一闪便是直接躲开了那王天丰那插向其双肋的双刀,然后却是顺势将王天丰的右臂给直接擒住。

    而后刀刃反转宁远竟是直接已刀刃抵住了这王天丰的脖子。

    而这一次却是没有如开始一般只抵着护具,而是直接抵在了王天丰的皮肤之上。

    白刃寒光闪现,竟是已泛起了丝丝红点。

    而那王天丰在被这宁远的刀刃抵住之后却是也是不敢再动弹了。

    至此王天丰已经知道自己回天乏术了。

    而此时那一边的仲裁人见此也是大声说道。

    “可以了!”

    说罢那两边拿着长棍的仲裁人便连忙架住了宁远的双刀。

    宁远虽然未有反抗,但还是用自己的双刀抵住那仲裁人的长棍。

    这是作为一个武人的习惯,任何时候都是不能将自己的破绽平白与人。

    即便这两人只是仲裁人而不是对手,宁远也没有因此而露出自己的破绽。

    而另一边,那王天丰此时却也是面如死灰,他知道这一次他英华武馆的面子怕是一点都不剩了。

    他刚刚那手段若是功成,哪怕只是重伤这宁远,他英华武馆也能留下这面子。

    虽说这样终究会留下诟病,而那仲裁人也是直接会判决他们英华武馆败北。

    但这样一来却是输的没那么难看,毕竟这一场宁远若是真是重伤,旁人可不会全知道到底是怎么伤的。

    甚至若是王天丰这最后一击能真的杀了这宁远,那他虽是会被这公证与仲裁人判负,可到了那时也是不重要了。

    因为到了那时胜负虽分,但生死已定,纵使手段不光鲜又如何?

    至于那名声,像宁远这样的年纪就有这般的武术,若是不死又怎能不在这青史留名?

    到那时他王天丰和英华武馆怕是不止是于此时声名狼藉了吧。

    怕是会直接在这史书上遗臭万年,所以这王天丰才行了这般之事。

    只因为他与这宁远已不是简单踢馆之争而已了。

    而是他仗势欺人不成,反被宁远上门踢馆功成。

    这种事要是发生在宁远这般可青史留名之人的身上。

    怕是少不得成为一时之典故用来教育后人。

    到那时王天丰怕才是真的吧!

    可惜王天丰却没有想到即使如此这般使阴招都未能让这宁远受丁点伤害。

    一时间他也是知道了这一次踢馆他英华武馆怕是不仅失去了这开馆授武的名声。

    怕是这武行的名声也是臭了吧!

    而且随着宁远今后的名声越大,笑话他王天丰和英华武馆的人想来也是会越来越多吧!

    一想到这些王天丰也是更加的苦闷。

    另一边那些个仲裁人此时也放下了那架着宁远的长棍,而此时宁远看向这王天丰的眼神却有些骇人。

    说来宁远也是知道这比武之时,这王天丰会有可能使阴招的。

    所以那时这王天丰那不讲规律的突袭他也是有了防备的。

    不过有防备归有防备,但是这王天丰这一手阴招却是让得宁远有了些许杀机。

    毕竟最后这王天丰的那几招已是有着取宁远性命的念头。

    宁远虽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但是当有人想要杀他之时,他却是不能原谅的。

    不管这人是出于何种原因,在宁远的眼里,只要是想着治他于死地的人那便是敌人。

    而王天丰的此举却是已被宁远记在了心里。

    不过宁远那最后的一刀却是终究没有直接斩下。

    倒不是宁远想要放过这王天丰,只是他却是还有着其他的谋划,此时却是不能动手。

第二十三章 面子

    王天丰的所作所为却也是出乎了这些个仲裁人和公证的意料。

    毕竟一个武馆馆主如此行事却是有些自绝于武行的味道。

    甚至若是此次比武之人不是像宁远这般于天津武行毫无根基的毛头小子,而是一个天津武馆之人。

    就算只是一个武馆的普通弟子,王天丰这样的所作所为都是要被摘掉牌子逐出天津的。

    不过宁远终究不是天津武行之人,王天丰此举的后果却是没有那般严重。

    不过自此之后他们这些仲裁人却也是会将此事记载于这仲裁书上的。

    不过也正是因为出了这档子事,这些个仲裁人此时也是在犹疑是否需要再对这场比武进行论断。

    毕竟刚刚这场比武输赢太明显了,已经到了不用摘下护具就可论胜败的地步了。

    若是还按着这流程走,怕是只是平白对败者进行侮辱了。

    虽然这王天丰刚刚那场比武所用的手段着实低劣,但若是再按着流程陈述比武细节却也是太过侮辱人了。

    许是看到这些人的犹疑,那一边观战的武馆馆主终究有些不忍这王天丰再受侮辱,于是一名身材壮硕的中年馆主却也是直接发了话。

    只听得他对着那些个仲裁人说道。

    “各位前辈,此次比武胜败已是很明显了,就不需要再将这比武的细节再论断一遍了吧!”

    听他这么一说,那些个仲裁人却是看向了宁远,毕竟他们只是仲裁人,同意这种事却是还需胜者点头才是。

    而那位中年馆主也注意到了这些个仲裁的目光,他也是直接看向了宁远然后说道。

    “耿师傅,此次比武胜负已分,这英华武馆却是已然败了,不过正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这论断却是无需再来一遍了吧。”

    可是宁远却是摇了摇头,然后说道。

    “武行有武行的规矩,比武自然有比武的章程,怎么能随意变更?”

    听到这那武馆馆主也是知道宁远不愿抬手,瞪了宁远一眼之后却是不再出声了。

    而听到宁远这般说法,那些个仲裁人也是知道了宁远的决定。

    只是稍稍交代了一番,之后便直接出来了两人,分别来到了这比武二人的身旁,利索的取下了这二人身上的护具。

    而另一边也是有几个武馆的门徒快速地将几张桌子拼成了一张大长桌,然后利索地将那桌子上的雨水擦拭干净。

    待得这桌子拼好,那取来护具的二人却也是将那些个护具胶皮一一放在了桌子之上。

    于是这些个仲裁人也是一个一个地端详起了这护具上的割痕。

    然后开始报道。

    “王天丰:双肋中刀,腕口血管中刀,脖梗中刀,小臂中刀。”

    “耿良辰:未中一刀。”

    “耿良……”

    在这些仲裁人就要宣布这结果时,宁远却是又出了声。

    只听得宁远说道。

    “各位前辈却是少说了一样。”

    听到这句那本已是失魂落魄的王天丰却是瞬间变了脸色。

    指着宁远便是说道。

    “你却是欺人太……”

    可他还未说完,宁远却是直接呛道。

    “怎么敢做就不敢认了,刚刚比武之后我未说话,你以为我就真不知道你最后的那几招的意味?”

    “徒弟欺行霸市,你这做师父的却也是不讲武德,突然对我使阴招,坏了挟刀揉手的规矩,还想让我给你留脸面不成。”

    而被宁远这样说教,王天丰也是气的不轻。

    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毕竟他的所作所为却是被这观战的所有人给看在眼里的。

    可是这王天丰没说话了,这先前说话的武馆馆主却是又出声说道。

    “耿师傅是不是太过了,凌辱也要有个限度,此战你既胜了,又何苦如此作为?需知道这终究是天津!”

    听着这武馆馆主的这句话中的隐隐威胁之意,宁远却是心中一喜。

    他之所以这般步步紧逼,就是为了自己有接着出手的由头。

    虽说若无缘由他也可接着去踢馆,但终究师出无名差点意思。

    而现如今这武馆馆主竟又是拿出天津武行来压他,这又怎能不让宁远心喜呢。

    只听得宁远当即回答。

    “天津地面上如何,我也是天津人,你是想说这天津武行不可失了面子吧!”

    “可惜武行的面子从来都不是靠别人给的,要靠自己去挣的。”

    “今日这王天丰如此下作,不顾比武之规矩,不讲武人之武德,对我突然下死手。”

    “若不是我功夫不差,怕是少说都是重伤乃至身死,这样的行径你却还让我给他留面子。”

    “怕是天大的笑话吧!”

    说到这之后,宁远却是又语气说道。

    “还是说这天津武行已是做惯了这仗势欺人之事。”

    听到这句话,那武馆馆主却是也被这话给呛的说不出话来,也是不再出声了。

    可是那王天丰听到宁远所说之话,眼中却是寒光一闪,然后厉声说道。

    “仗势欺人?说的倒是委屈,你这般咄咄逼人又哪有将我天津武行放在眼里。”

    “我看你此番却是本就意在挑我天津武行的牌子罢!”

    “我技不如人我认了,但是想以此就想将我天津的脸面给夺了,我想各位武馆馆主却是不能答应吧!”

    说到这王天丰却是对着那几个坐在那一旁观战的那些馆主说道。

    “各位武行兄弟,你们难道能坐视这样一个毛头小子压在我天津武行头上?还是说我天津武行已是无人矣!”

    说道这时,那坐在一旁的几位武馆馆长也是变了脸色。

    他们先是为宁远所说的狂妄之语所恼,后却是被王天丰所言而怒。

    不过他们怒的却不是这宁远,却是怒这王天丰。

    因为王天丰所说的这些话,却是把他们这些馆主给架住了。

    说实话见识了这场比武之后,他们却是已然知晓了宁远刀法之强,武术之高了。

    所以也正是如此在宁远口出狂言之时,他们这些馆主虽是恼火,但终究却是无一人敢出言。

    无非便是怕惹上宁远这样一个煞星,平白让自己的武馆被人踢馆功成。

    可现在这王天丰这话一出,他们若是再不出言,怕是也会失去了面子!

第二十四章 论断

    宁远却是未曾想到这王天丰却是跳了出来了。

    王天丰的这番话却是让得宁远少了一番口舌,端的是打出了一个好助攻啊。

    这样一来宁远也是无需再去挑动这些个天津武行的怒火了。

    说来王天丰也是真的舍得,他说完这一句怕也是彻底自绝于这天津武行了。

    不过在王天丰想来,在他偷袭宁远不成,反被其击败之事之后,他这开武馆的路子已是被他自己彻底封死了。

    也正是如此这王天丰才会如此的毫无顾忌,因为此时的王天丰所求只是报复那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故而王天丰才会在宁远口出狂言之后直接开口激这其余几个武馆的馆主。

    虽然王天丰也知道这几位馆主在挟刀揉手这比法上也不是这宁远的对手。

    但王天丰却是知道只要这些人都下了场,那这宁远也是没得一个好结局了。

    毕竟到了那时这宁远的敌人就不再是一人一馆,而是整个天津武行。

    到了那时这宁远又怎能平安无事,怕是少不得会被这天津武行给针对一番。

    到那时纵使这宁远武艺不俗,怕也是少不得一番重创,乃至丢了性命也未可知。

    不过王天丰却是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却是正中了宁远的下怀。

    只见宁远听完王天丰说完,便接着说道。

    “哦!我踢你一家武馆,便是与这天津所有武馆为敌了?”

    “要是如此那这天津的武馆却是没人敢踢的吧!”

    “如果像你这般无耻之徒都能成这天津的脸面,那这天津武行怕是没什么面子可留的了。”

    听到宁远的嘲讽,王天丰却是依旧对着那些个武馆馆主说道。

    “各位兄弟你们听到了吧!这小子这般放肆,你们如何还能坐视之?”

    可惜即使王天丰这般言语,那天津武行的几位馆主依旧未再出声。

    毕竟没人是傻子,这王天丰心中的打算这些个馆主心里也是清楚的。

    甚至他们也理解这王天丰就是想让他们下场将这宁远从王天丰的对立面,变成整个天津武行的对立面。

    可理解归理解,但是他们这些个馆主却还是舍不得自己家的名声。

    毕竟宁远的功夫属实是有些夸张,他们却是难以取胜的。

    说来若是宁远的武学弱一些,他们倒也是可以为这王天丰出出头的。

    而那王天丰看到这般言语都没能激起一位馆主为其出头,眼中也是闪过一抹失落。

    王天丰知道这些个馆主终究还是舍不得自家武馆的名声,但他心中却是依旧不甘。

    转头又对着宁远说道。

    “你这小子的功夫确实厉害,竟是把我天津武行的人都给吓住了,罢了!罢了!我这一败却是败的理所当然了!”

    而这句话一出来,先前那为王天丰说话的那位中年馆主却是摇了摇头,然后先是起身对着王天丰说道。

    “好了!王兄弟不要再说了,你无需再激我们了,还是给自己留点脸面吧!”

    说完这句这武馆馆主却是对着宁远说道。

    “小兄弟的功夫确实了得,在挟刀揉手这一项上,我们这些个馆主怕是都不是你的对手。”

    “但是小兄弟你今日却是过了!王天丰纵是手段不上台面,可我却也不许你这般侮辱我天津武行的武人!”

    “今日你若还是执意要这仲裁将论断念完!那我镇威武馆——王延松少不得与你做过一场了!”

    “好叫你知道我天津武行不是这般好欺负的!”

    而当这王延松说完这句话之后,本来不愿出言的那几位馆主却也是同样站了起来,看着宁远等待他的答复。

    那般架势其中隐含的意思怕也是十分清楚了。

    可惜他们遇上的是宁远,就算他们没有为这王天丰出头,宁远也是会上门找他们比试的。

    现在他们这般作为却是让宁远更加的师出有名了,所以面对这些武馆馆主的隐隐威胁。

    宁远并没有感到畏惧或者愤怒,他只是淡淡地说道。

    “天津武馆不好踢,这我以前我在天津街面上也是听说过的,但是到今天我才是真正见识到。”

    “这王天丰凭着自己是天津武行中人想借着天津武行来压我,所以便有了今日之比武。”

    “而现如今这王天丰下黑手,你们却还想着用天津武行的名头来压我?”

    “也好,待得过些时日,我耿良辰定会一一上门讨教,见识一下这整个天津武行的厉害。”

    而听到宁远这么说,这些个武师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而那王延松却还是面色不变。

    只是淡定地说道。

    “既然耿师傅这般决定,那我等便等着你上门比武了。”

    说完便直接坐下了,而其余几位馆主也是跟着坐下了。

    而那一旁的仲裁人此时却是对着宁远说道。

    “耿师傅确定要这般念论断?”

    宁远轻轻点头。

    见此那些个仲裁也没有再说,只是直接报道。

    “王天丰:双肋中刀,腕口血管中刀,脖梗中刀,小臂中刀,且欲暗算伤人。”

    “耿良辰:未中一刀。”

    “耿良辰胜!”

    而这一结果一出,那王天丰却是没有开始那般的激动了。

    毕竟在他看来宁远竟是想要一人去打整个天津武行,这却端的是自寻死路吧!

    既如此,那王天丰也是觉得自己与这宁远的比武结果已是没有了意义。

    而另一边那些个馆主中却是有一人暗暗摇头。

    此人便是胜宇武馆馆主——刘云河。

    他却是在惋惜宁远这样一个大才竟是如此地意气用事,竟真就答应了踢整个天津武馆的牌子。

    这不是往绝路上走吗,一念至此刘云河却是不免有些惋惜。

    而不管场上众人的种种想法,一个仲裁人却是起了身。

    按着规矩这于天津踢馆,无论胜败,武馆都要请踢馆者吃一顿饭。

    这是天津百年来的规矩,不过这本应该由武馆馆主来开口的。

    可是这次比武却是多了太多波折,而那王天丰也是没有提出这个话头的意思。

    所以这时这仲裁人却是站起来说道。

    “英华武馆请耿师傅登瀛楼晚宴,请耿师傅赏脸!”

第二十五章 不能忘了本

    “登瀛楼?”

    “差点意思!”

    宁远听到了这仲裁人的话后答道。

    这却是有些出乎了那仲裁人的意料,不过他楞了一会却是接着问道。

    “那耿师傅您选个地。”

    宁远想了想才说道。

    “此事既从茶汤而起,便与茶汤而终吧!”

    “如此我与这英华武馆的恩怨也算是了了!”

    一语言罢,这些个仲裁之人也是稍稍点头。

    然后便开始招呼起了其余那些个馆主与几个武馆弟子。

    而那些武馆馆主虽对宁远有些怒意,但也终究是不想失了气度,也便应下了。

    只是当问及王天丰之时,这王天丰也不知是因为觉得他的作为属实失了太多颜面还是怎的,竟是直接入了武馆的内屋。

    只是唤了几个主事的徒弟前往,便没了下文。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武馆的弟子也是唤来了好几辆黄包车来,已是于门口等着了。

    宁远等人来到门口,而那雨水却是依旧未停,见此也是有好几个弟子为宁远等人撑起了伞。

    随即宁远等人也是上了这黄包车,十来辆黄包车却是浩浩荡荡地向着这天津南城去了。

    这黄包车行了一刻钟之后,那天上的雨却是越发的大起来了。

    突然就是碰的一声响,这些个黄包车也是停了下来。

    而此时坐在这黄包车上的宁远也是注意起了这动静的源头。

    只见黄包车前的街面上却是散落着各式各样的箱子,一些个东西撒落一地。

    还有几道身穿白色粗衬衣的身影在那匆忙的在这大雨滂沱下清捡着货物。

    还有一人却是在这黄包车之前站住了。

    听得那人说道。

    “各位车行的兄弟和车上的朋友,我脚行的车翻了,一时半会你们怕是难过去了。”

    “要不先在一旁躲躲雨稍作休息,我们马上就能整理好,耽搁了各位的时间,还望各位多多包涵!”

    这人却是当初“耿良辰”在脚行的领头陈友忠。

    说来自那次之后这一年多来宁远却是未曾再与这脚行中人打过照面。

    不过今个撞到了,那宁远也是不能干坐着了。

    只见宁远先是对着车夫说了一句之后便直接下了车。

    快步地跑向了那货箱散落之地。

    而宁远的这一行径却也是引起了那些个收拾货物的汉子和领头陈友忠的注意。

    不过终究是雨太大他们一时间也是未曾认出宁远来。

    所以虽是觉得奇怪,但他们也是没有去仔细辨认这突然援手之人是谁。

    只是依旧一股脑地收拾货物并将箱子重新封存规整。

    终究是众人一起收拾,所以很快这散落一地的货物也是被重新收拾好并捆好了。

    也就是这时那领头人陈友忠来到了这宁远身前说道。

    “这位兄弟多……”

    可是话还没说完却是认出了宁远。

    脸色也是变了一变,只听得起原先话语也是一停,端详了好一会才说道。

    “小耿,你已不是脚行的人了。”

    宁远听到这却是从心底冒出了一句话,只见得宁远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了那堆满货物的小车旁。

    在阵阵雨声中,那陈友忠只听得宁远说道。

    “人不能忘了本,我是脚行出身,虽然后来出了脚行,但你们依旧是我兄弟,让我推会吧!”

    听到这句话这陈友忠也是面色复杂,他属实没有想到宁远竟还能记着这一份兄弟之情。

    毕竟当初为了收回小车,他们这些脚行兄弟也是和他闹掰了的。

    甚至他陈友忠还将其小臂重伤,更是说下这“不再是兄弟”的气话。

    可现如今这宁远却是仍然将自己等人视为兄弟,陈友忠心中也是一热。

    但终究是七尺高的汉子,那些个软话他终究是说不出口。

    所以他也未曾与宁远搭话,只是直接一起去帮着推车去了。

    不过这心中却是已重新将这宁远当做了兄弟。

    而另一边那些个武馆馆主却也是在一旁看着那宁远。

    只听得刘云河感叹道。

    “未曾想这耿师傅竟有如此善心。”

    可他这一句话一出,那王天丰的大弟子段培力却是直接出声呛道。

    “哪是什么善心啊!他本是这臭苦力出身,如此作为也是本性使然。”

    “我可还听说这耿良辰当初退出这脚行可还贪下这脚行的小车的,为此还被那脚行之人给重伤了,端的是个小人。”

    而听到段培力的这般做言语,这刘云河对王天丰教徒的本事却也是更为不屑的。

    毕竟相较于宁远的作为,这王天丰的那些手段怕才是那下作小人吧!可现在他的徒弟却还在对着宁远冷嘲热讽。

    不过他也没有把心中所想直接说出,只是问道。

    “段小哥倒是对这耿师傅了解颇多啊!想来比武之前也是对这耿师傅了解不浅啊!”

    这一句段培力却是并未接话,说来比武之前他师父王天丰由于不知宁远的强弱,可是没少做功课的。

    也正是因为了解到宁远一年多前曾被一个脚行苦力重伤,他师父王天丰才会对宁远如此掉以轻心。

    可这最后却是……

    一念至此,这段培力心中也是更增几丝苦闷。

    而稍微过了一会之后,宁远也是帮着这脚行的兄弟将这货物请好,运了一程。

    完事之后宁远却是未与这些个脚行兄弟寒暄,一方面是因为都是大老爷们情义自在心中,另一方面却是宁远也是知道那一边还有一群人在等着他。

    只见宁远一路小跑的跑回了这黄包车休息的地方,然后朗声道。

    “各位久等了,咋们接着上路吧!”

    说完便也是上了这黄包车上。

    而其余之人也是没有过多的言语,待得宁远回来之后也是跟着接着往南城走了。

    一炷香的功夫后,这车队也是来到了这缇娜的茶汤摊旁。

    而那大雨此时也已是停歇了,缇娜却是正用着干抹布正在那刚刚搬出待客的桌椅上来回擦拭。

    突然看着这么多的黄包车来到他的茶汤摊前也是觉得奇怪的很。

    可是突然一个熟悉的面孔却是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那人便是宁远。

    只见宁远缓缓地从这黄包车上下来,然后对着缇娜淡笑着说道。

    “一人三碗。”

    而缇娜听到这句,也是心中一喜。

    不过她喜的却不是来了这么多生意,而是她知道今日的比武应该是宁远胜了。

第二十六章 师母

    天津南洋街。

    陈识正与赵国卉一同逛着街。

    这一月逛一次街是两人结婚之前便定下的约定。

    突然打量着周围物件的陈识被街边一个小地摊给吸引了目光,只见陈识竟是直接蹲下了身子去那地摊上看去。

    那地摊上有着好几个小狗崽子,毛茸茸的端的也是可爱了。

    陈识心中想着这种东西应该是女人喜欢之物。

    可赵国卉见陈识所看之物竟是这种活物却是有些失了神。

    只听得她慌张地说道。

    “逛街不买东西,这是你说的!”

    说起来当初陈识为了娶这赵国卉却是答应了其两个约定。

    一是每月陪她逛一次街,二是每月得吃一次螃蟹。

    可陈识为了装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需要像一个穷人,于是便提出了逛街不买东西的提议。

    至于螃蟹,因为“天津九条河,螃蟹比大米便宜”的行情许下了“管够”的承诺。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陈识却无需再守着那约定了。

    因为他已是放下了立牌子的执念,所以也是可以为其心爱的女人买东西了。

    只见陈识略带喜意的抱着一只小狗仔转向了这赵国卉,一边转着一边说道。

    “以后出门,它也可陪着你。”

    可是这一转那赵国卉竟是直接吓的跑开了。

    只留得陈识在原地不知所措。

    不过陈识失神也不过一会,却是想起了这天色已是不早了,赵国卉一个女人独自在街面上行走,怕是容易出事。

    故而也是连忙去寻那赵国卉。

    而另一边的赵国卉此时却是已不知跑出了多远了。

    此时的天色也已是差不多暗了起来,赵国卉一人走在这街面上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而她这幅样子自然会引来了一些人的注意。

    只见街面上一个汉子见到如此的赵国卉便盯上了她,观察了好一会才对着身旁一个小孩吩咐了一句。

    然后便独自向着一个巷子的深处走去。

    而被他吩咐了一句的那个孩子也动了身,慢慢地跟在了这赵国卉的身后。

    随着那孩子与赵国卉越来越靠近,小孩子也慢慢地加快了步伐。

    而此时的赵国卉却是未曾注意到自己的身后已然跟着一个人。

    突然那已是近了这赵国卉身的那个孩子迅速地跑了起来。

    从赵国卉身旁跑过时竟是直接将赵国卉手中的包给抢走了。

    赵国卉见此自然是连忙追赶了过去。

    可也不知是跑的太急还是怎么的,她却是未曾注意到在她不远处还有两人正在叫她。

    一人便是赶来寻找的陈识,另一人却是刚从那晚宴中离开来买螃蟹的宁远。

    而他两的叫声却都未曾让得这赵国卉听到,反倒是这叫的两人都注意到了对方。

    可是他们却也没时间去多说什么,而是连忙跟上了赵国卉的步子跑着去追。

    他们倒不是怕这赵国卉的包没追回来,而是怕这赵国卉把自己给丢了。

    这种街面上的小扒手,一般都由本地帮派中人所统率。

    其手下的活计可不止这偷盗一行,除此之外一般还有些个皮肉生意。

    而这皮肉生意的源头却又大都又源于这偷盗一行。

    一般其惯用伎俩便是如刚才一般,找一个独行的女子,派一个小孩子抢夺其财物。

    若女子不追那也就罢了,可要是真一个劲地追这小扒手,却是会被从这人来人往的街道带到少人的小巷。

    到那时这小扒手背后的那些本地帮派份子便会趁机围上来。

    想想一个女子被几个大汉围住,又岂能不被其控制住。

    到那时这下场也是可想而知了。

    说来这赵国卉在这天津已是混迹了这么久,对这应该也是有所了解的。

    可这次却直接上了套,也不知是不是心事太重乱了心思,还是怎么了。

    没过多久,这赵国卉已然来到一个巷子的尽头。

    这巷子尽头那原先在街边盯上赵国卉的那汉子此时正坐在一间屋子前的长凳上。

    其一旁还有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眼神麻木地看着这赵国卉。

    而那小扒手一跑到这也是连忙将抢来的手提包交给了那坐着汉子了。

    另一边的赵国卉此时看到了这般场景,她已然反应过来了,她知道自己已是中了套,踉跄地向后退了两步。

    本想着转身逃跑,可自一旁的屋子里却又窜出好几个赤裸上身的汉子。

    不一会她便被围起来了。

    眼看着一汉子准备对赵国卉动手之时。

    陈识与宁远终于赶到了,见到如此的场景。

    陈识直接闪身上前,将那准备动手的男子手臂一扭一放,那汉子便已然倒地了。

    而赵国卉见到赶来的陈识,心中也是没来由地安心了几分,然后便是直接闪身躲在了陈识的身后。

    另一边的宁远也是没闲着的,只见他将自己手中的螃蟹放在了一边。

    也是对着那几个汉子动起了手来。

    不过这一次动手,宁远却是未曾如当初与那李思等人动手时那般留手。

    只见宁远虽未用刀,但用擒拿锁关节之时,却是刻意的将之多扭动了几下。

    这一手可以让得本来可直接断开的手骨错落的更加厉害。

    若是去医治,若不是那种少有的名医以手法正骨,再加汤药外服几个年头,怕是只能落下个残废的下场。

    而宁远之所以如此,却也不是宁远心态变了。

    而是这一次的事与上一次的不同了。

    上一次的李思等人虽然嘴上不干净,可终究是在大白天的街面上,他们也是干不出太过分的事来。

    可这次却不同了,拐卖妇人这种事若不是他与师父及时赶到。

    他师母的下场可想而知,怕是少不得成了一旁那些个女子那般了吧!也正是因此,宁远才是未曾留手。

    不多时,宁远也是将这几个汉子全都放倒在地了,而师父陈识此时也是安稳住了师母。

    只见陈识直接向着那坐在长凳上的汉子走去,然后直接坐到了一旁。

    那汉子也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过了一会他发现陈识竟是未有直接动手,也是心头一横。

    直接将小扒手抢来的手提包扔到了陈识的手中,然后直接跑了出去。

    宁远本要截住这汉子,可陈识却是对着宁远摇了摇头,见此宁远也就没有再动手了。

    而那汉子跑到了门口也是自觉安全了,便开始放话说道。

    “你们有本事就等着!”

    陈识却似早有预料一般说道。

    “你能叫来多少人。”

    那汉子见此也是唬人地说道。

    “一百来多!”

    听到这,陈识又质问道。

    “二十个有没有!”

    那汉子也是知道了这陈识也是个懂行之人,于是说道。

    “有”

    陈识听到这也是淡然地说道。

    “那我等着!”

第二十七章 六点半棍

    “为何要等他叫人。”

    赵国卉一边坐到陈识的身旁一边对着陈识说道。

    陈识听到这,便正视着赵国卉然后说道。

    “想打架了。”

    而后陈识又对着宁远说道。

    “一会你先别插手!”

    而宁远听到陈识这般说,也是点了点头答道。

    “是!师父。”

    而在宁远回答后陈识却有些失落地对赵国卉说道。

    “不知道你不喜欢狗!”

    听到这赵国卉也有些伤感地说道。

    “狗抱在怀里,像个孩子!”

    陈识见此也是安慰说道。

    “我知道你孩子的事!”

    而这时这赵国卉却又摇了摇头说道。

    “都说孩子生下来之后,就让我爹妈溺死了。”

    “其实没有,被人贩子拐走了!”

    说到这时这赵国卉却是有了点追忆的味道,只听得她又说道。

    “刚出生的孩子都很丑,我那时候小不知道难过,但年纪大了却是突然想念起这个小丑了。”

    说道这最后一句赵国卉的神情也是越发的伤感了起来,许是注意到了赵国卉的神情。

    陈识此时心中也是没来由地心疼起这个女人来。

    只见其直接一只手握住了赵国卉的手心,然后一脸柔情地看着赵国卉说道。

    “想!我们就找回来。”

    听到陈识的这一句,赵国卉也是看向了陈识,眼神中也是多出了几分诧异与感动。

    只见其身子更加倾向了陈识,用自己的下巴抵在了陈识的肩膀上,好似找到了依靠。

    可是靠了一会,赵国卉却还似想起了什么,竟是突然又从陈识的肩膀上移开了,只听得她说道。

    “你我两人第一天,我便找你拿了分手的安顿钱,便是因为你去广东,我是不跟的。”

    “天津的事烂在天津。”

    听到这陈识的神色却是有些失落了,只听得他有些玩味地说道。

    “之后呢?再跟一个男人?”

    听到这赵国卉却是移开了看着陈识的眼睛,抬起头看着天感叹道。

    “花花草草有人看会死,没人看也会死,男人对女人来说不重要,女人过的是自己的生死。”

    而等赵国卉说完这句,陈识和一旁的宁远却是都将目光瞟向了这门外。

    他们二人都听到了门外熙熙攘攘的脚步声,想来是那个汉子叫人回来了。

    只见陈识直接从那长凳起了身,一旁的赵国卉见此也是起身跟在了陈识的身后。

    快到门口之时,陈识却是似突然想起一般转过了身,对着还在一旁候着的宁远说道。

    “你也跟着来吧!等会记得要看清楚!”

    陈识说完这一句,他也是打开了院门,走出了这巷子深处的大院。

    宁远听完陈识的吩咐也是跟在了陈识和赵国卉的身后。

    出了门,陈识却是又看了看赵国卉然后说道。

    “对了,话还没说完!”

    言罢,赵国卉却也是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然后就转身回去了大院之中。

    而陈识也是扫了扫这周边,自巷子的一个角落里拿起了一根细长的竹竿。

    不一会,这南洋街永安巷内却是有着一群拿着木棍的汉子冲了过来。

    可是待他们快到这巷子尽头的大院时,这去路却是已被人给挡住了。

    只见赵国卉将自那大院搬来的长凳往这巷道的中央斜放着,然后便直接侧身坐下。

    而陈识却也是接着将脸对着赵国卉,对着这群汉子侧身而坐,只留下一根长竹竿对着这一群人。

    至于宁远却是在赵国卉的旁边规规矩矩地站着,正好是可以正对着陈识。

    这样一个架势却是将那群拿着木棍的汉子给唬住了,竟是没有一个人敢冲向陈识他们三人。

    这种情景却是让那叫喊着叫人的汉子面上挂不住了,只听得他大声喊了一句。

    “兄弟们上!他们就三个人。”

    这一群汉子才开始有人向着这陈识等人冲了过来。

    只见好几个汉子挥舞着手中的木棍,咆哮着向陈识冲来。

    可陈识却是未曾看他们一眼,只是对着宁远说道。

    “接下来的东西,你得听好了也得记住了。”

    陈识说完这句也是起了身,只听呼啸一声其手中的竹竿已是如游龙一般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汉子给打晕在地。

    然后接着说道。

    “六点半棍,其诀窍便在这马法之上,以四平、子午、吊马三种马法为主,再辅以标、挑、点、摊、抽、弹、遮拦等诀窍合为六点半基础棍法。”

    而后陈识却是又对着一冲过来的汉子就是用手中竹竿迅速一顶。

    然后说道。

    “此为标。”

    而后又在接下来好几个冲过来的汉子身上将这诸多诀窍给一一演示了出来。

    而伴随着这几种诀窍演示的结束,这地上已是倒下了好几个汉子了。

    也正因此,旁边那些个汉子竟是无一人敢上前了。

    见此陈识也是收杆而立,然后问了问宁远说道。

    “可记住了。”

    而这时宁远也是从对棍法的理解中缓过了神来。

    然后急忙回道。

    “都记住了。”

    听到这句陈识也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既如此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说完也是将手中的竹竿直接扔给了宁远,自己却是又坐回了那长凳之上。

    而宁远接过了竹竿也是摆出了架势。

    说来这六点半棍相较于八斩刀法却是容易许多,最为关键的便是其与咏春拳法的相通之处却是有些太多了。

    就像他的这几种马法,便是宁远练习咏春拳法中常用的几种马法。

    再加上宁远因为在八斩刀法上的研习所产生的对兵器交手的经验。

    在陈识教完这六点半棍法之后,宁远的技能面板已是多了一项技能。

    “技”

    “六点半棍法(凡):lv3(1%)”

    “简介:棍无双响,快而迅猛,咏春拳法的延展棍法,深谙咏春拳理。最高等级:lv4”

    故而接过棍子,宁远也是没有犹疑,一时间呼啸声也是再次在这巷子里响起。

    而另一边看着宁远棍法呼啸的赵国卉却是向陈识问道。

    “你徒弟这么快就学会了?”

    陈识却是直接说道。

    “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我武行中的真东西要是真想给,却是不难学的。”

第二十八章 把关

    天津永安巷。

    宁远一人一竹竿,与那一群汉子战作一团。

    而旁边的陈识却是与赵国卉话起了往事。

    只听得在旁边的呼啸声与惨叫声中,陈识却是只看着赵国卉,面上带着追忆的神色说道。

    “你既说了你之过往,那我也与你说说我的。”

    “我家在粤省有九十九楼之称,一场兵变,却是全变了一场空。”

    “幸好年少学拳,不然连个吃饭的活计都没有。”

    “此后给货船当保镖,南洋浪荡十三年。而至四十岁却是在海上待不住了,回了家才能心安。”

    “可回到老家,以前的楼不是被霸着就是没了,废了大力才要回一栋老楼。”

    “本想自这一楼起,重整家业,可前些年师父过世,我却是想起得为师父和师门尽个责,于是便来到了天津。”

    说到这陈识却是语气一转,然后有些无奈的说道。

    “但家中之责亦不能忘,耽搁久了那栋老楼怕又是会被霸占,所以我终究得回粤省。”

    听到这赵国卉却是有些生气地说道。

    “没说过留你。”

    “天津九天河,我家不知顺着哪条河来的天津。”

    “到我这第四代,才活成天津人,跟你走了对不起我家上三代。”

    然后赵国卉又是有些在意地看了看陈识,接着又说道。

    “天津的姑娘不外嫁,不光是我都这样。”

    而这陈识听见这句却想了想然后又是说道。

    “我走了,你又成了被休的女人,名声又坏了。”

    可这时这赵国卉却是轻笑着说道。

    “名声坏的是你,天津以本地女子为荣,听见被休,会骂你不成材,天津女子的好,你接不住。”

    听到这陈识也是轻笑着回道。

    “知道了。”

    而另一边宁远那却是只剩下开始那叫人的汉子还站着,其余的那些汉子此时却是全倒在了地上。

    那汉子见此情形也是被镇住了,本想讨个饶,可是还未等他开口。

    宁远手中的竹竿却是已然出了手。

    直接一下抵住了那汉子的咽喉,然后又是一转,竹竿迅猛地打在汉子的脖梗之上。

    这汉子也终是如同地上其余的那些个汉子一般倒在了地上。

    而将所有人击倒之后,宁远也是回过头对着陈识说道。

    “师父,这些人都解决了!”

    而听到这的陈识也是扫了眼地上的众人,然后点了点头对宁远说道。

    “既如此,我们便回家吧!对了!别忘了你的螃蟹。”

    说完陈识也是起了身,一手牵过赵国卉的手,转身便向着巷子外走了起来。

    而宁远却是回过头去院子里去拿自己买来的螃蟹了。

    ……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识也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而赵国卉也不知是不是受了惊吓,此时却是被陈识给背在了身后。

    不过进了自家的大门,陈识却是未直接进到屋子里去,而是将赵国卉放在了院子里的椅子上。

    接着便对着赵国卉说道。

    “我知道你对他有成见,但今天是他第一次踢馆,是他一辈子的大日子。”

    赵国卉听到这也是点了点头。

    而一会之后宁远也是提着螃蟹进了屋。

    而看到宁远,陈识也是开始问道。

    “刚刚还没问你,你没去晚宴?”

    陈识却是没有问宁远是不是败了,因为他知道此时的宁远的刀法已是到了多可怕的地步。

    宁远听到这却是回道。

    “今个没吃晚宴,我与他们喝了几碗茶汤,也算是全了个始末。”

    “后面也就没陪他们,本想着买点螃蟹回来与师父师娘一同来吃的。”

    说到这时宁远却是提了提手中的螃蟹。

    “却是没想到遇上了这档子事。”

    陈识听到这也是轻轻点了点头。

    言罢,宁远也是将手中那一大垒的螃蟹放到桌前。

    螃蟹都是已经蒸好的,都是可以直接食用的。

    故而赵国卉也是直接从屋子拿出了三副碗筷来。

    餐桌上,赵国卉却是正用着筷子吃着螃蟹,吃着吃着却是突然没好气地说道。

    “你师父往日都买八十只,他三十我五十,你这点够谁吃的。”

    听到这,宁远也是知道师娘对他还是有芥蒂的。

    不过这也怪原身“耿良辰”做事不地道,当初“耿良辰”上门比武却就是因为师娘漂亮。

    这般行径又怎能不让师娘介怀?

    所以宁远也是没有生气,只是说道。

    “我知当年拜师之时有些轻佻,师娘看不上我也是应当。”

    “说来当初学拳之时,师娘也是不与我说话的,可是有一次师娘骂了我,我却是少有的高兴。”

    “因为我知道挨了师娘的骂,师父就会教我一些新东西了。”

    赵国卉听到这却是瞥了一眼宁远,发现宁远那神情却是说不出地坦然。

    而陈识听到宁远这般说也是回道。

    “明白了!”

    而后宁远却是又是对着赵国卉说道。

    “我中意上一位姑娘,和您一样漂亮,但如今这天津除了师父师娘我却是再无一位亲长。”

    “按着礼数中意上的姑娘都需于长辈把把关,故而却是得麻烦师娘这一回了。”

    赵国卉听到这也是知道宁远已是收了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翌日清晨。

    一身旗袍的赵国卉却是正坐在茶汤摊的椅子上。

    而缇娜见此也是走过来,将赵国卉点的茶汤端到了她的面前。

    可缇娜刚想转身,赵国卉却是直接抓住了缇娜的手,先是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说道。

    “跟我一样,从小干活的手。”

    说完又略带笑意的打量了一番缇娜的样子。

    然后便直接起了身,竟是直接走了。

    只留着缇娜,一脸惊奇地看着她的背影。

    而经过宁远的书摊之时,赵国卉却是对着宁远说了一句。

    “挺好的,比我漂亮。”

    宁远听到这也是连忙回道。

    “不敢!不敢!”

    而那赵国卉看到宁远那般样子也是笑了起来,不过也没有接着说什么便走了。

    而那缇娜本是一脸奇怪地看着这赵国卉,可是却是看到她与宁远搭话了。

    于是便上前问宁远说道。

    “她是谁啊?”

    宁远听到却是笑着说道。

    “她是我师娘,你也知道我于这天津没有半个亲长。”

    “可是你要过门,按着礼数终究是要长辈过过眼的,所以我便请我师娘来与你见上一面。”

    而听到宁远这般说,缇娜也是一脸的欣喜,过了一会才是有些紧张地说道。

    “那!师娘怎么说的?”

    宁远却是一把抱过缇娜然后说道。

    “她说你是少有的一个好姑娘!”

第二十九章 械斗

    天津登瀛楼。

    “今个又是哪家武馆?”

    登瀛楼的大堂中,一个穿着不错的富态中年却是正一边指了指楼上,一边向着周围的食客打听道。

    而那些食客中却是有人回道。

    “今个踢的是镇威武馆的王延松师傅。”

    听到这个名字那富态中年却是有些诧异地说道。

    “连王师傅都败了?我听说这王师傅的武功在咋天津十九家武馆那也是少有人能比的。”

    “除了现如今的武行头牌郑山傲还有早年间断了腿的袁正林师傅,天津武行可是没人能说稳胜他的。”

    听到富态中年的惊疑,这些个食客中却是有人说道。

    “可不败了,而且这一次用的还是其拿手的柳叶刀,却还是败了!”

    而这时那富态中年却是又诧异地说道。

    “我听说那人踢馆不是比的挟刀揉手吗?怎么王师傅就用柳叶刀了。”

    “我这个外行人都知道柳叶刀那种长刀在挟刀揉手这种比法里施展不开的,可是王师傅轻敌了?”

    而这句话一出,那些个食客竟有人嗤笑道。

    “轻敌?可别这么说了,本来武馆踢馆,为显示武馆之气度,性由踢馆者在几个天津武行的行当选择一个比武方式的。”

    “可自从那日那人踢到了这镇威武馆之时,也不知道是被惊着了还是怎么的,竟是不顾这规矩了。”

    说到这时这食客却是刻意的卖了一个关子,而那富态中年此时也是一脸焦急地说道。

    “唉!兄弟你可别卖关子了,快说!后面怎么样了。”

    那食客见这富态中年竟是如此着急,也是连忙说道。

    “这挟刀揉手也是变成了械斗了!”

    听到这那富态中年却是有些奇怪地说道。

    “这械斗和这挟刀揉手有什么区别吗?”

    那食客却是又有人说道。

    “外行了不是,咋天津可是武术之乡,这个都不知道吗?”

    “这挟刀揉手是只比近身比斗,以那割在护具上的刀痕为胜负的依据,而且不能故意伤人。”

    “而且兵器也是限死了,只可使用这单锋剑。”

    听到这那富态中年也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这个我知道,自那人踢馆开始,挟刀揉手的比法可是到处有人在说的,那械斗又是如何呢?”

    听到这那食客又接着说道。

    “这械斗却是不一样了,首先是比武的兵器不限,可以任意选取兵器。”

    “再者这结果却是没有论断,除非一人倒地,或者是直接认输,不然便分不了胜负。”

    “在以前械斗这种比法都是双方不死不休之时才会选的比法。”

    听到这些,那富态中年却是又有些奇怪地问道。

    “啊!这王师傅与那人真的分生死了?这样那武馆还能请那人来这登瀛楼?”

    那些食客又是有人说道。

    “不是说了是以往吗?这次终究只是比武而已,所以也是没分生死的。”

    “不过没分生死但那输赢一分,这王延松却是自那王天丰之后又一个将天津面子里子都丟尽之人。”

    听到王天丰这个名字,那富态中年却说道。

    “可别提那个小人,咋天津的脸面都被他丢尽了,王师傅怎么就沦落到与他相提并论的地步了。”

    听到这那食客却是冷笑着说道。

    “临时换规矩,挟刀揉手变成了械斗,最可笑的是即便拿出他那独门的柳叶刀来,却依旧败北。”

    “你说这算不算是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听到这那富态中年却是不知该如何接茬了。

    而看到这富态中年这般样子,食客中却也有人打起了圆场。

    只听到有人说道。

    “虽然如此这王师傅还是不同那王天丰那般的无耻地,说不准也是不想咋这天津武行的颜面丢的太多吧!”

    说到这,那原先出言讥讽的食客却是接着说道。

    “那倒是,说来那人也是太过狂傲了,踢到这王延松已是踢了六家武馆了,最可气的是此前每一次比试都是不过三两招间就分了胜负。”

    “这一次王延松虽然是改了规矩,却终究是与那人过了十来招,也算是不差了。”

    听到这食客这般说,那富态中年才恢复了那原本难看的面色,然后说道。

    “那可不,王师傅当年好歹也是为我天津在那北地比武大会扬过名的,又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

    而另一边的楼上。

    此时的宁远却是正在脑海中回顾着与那王延年的比试。

    说来今天这场比试却是宁远这六次踢馆中收获最大的一次。

    毕竟相较于同种兵器的比试,这种不同兵器的比试给宁远的启发却是多太多了。

    今天这王延年提出换“挟刀揉手”为“械斗”之时,宁远本是没那么当回事的。

    毕竟在宁远想来二者之间虽有区别,但终究是靠手上功夫说话的。

    再加上宁远知道自己的后面那个任务想要完成,这种不同兵器的比武他终究是得接触的,所以宁远也是没有拒绝。

    可是真到了接手了,宁远却是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那便是他总觉得与那王延松的柳叶刀比武之时,他的八斩刀在长短上终究是差了点意味。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练习了那六点半棍法的原因,他总是觉得若是八斩刀与那六点半棍结合起来,说不得会有奇效。

    毕竟一寸长一寸强,今日与王延松的比武,宁远却是已然感受到了这句话的意味。

    也正是为了体验这种长兵器的感受,所以宁远才与那王延松多胶着了几招。

    而后在他摸清了其中虚实之后,他也是抓住了这王延松的破绽,直接一招便是将其击败了。

    说来这王延松的武术却是比得那王天丰厉害了些。

    宁远估摸着王天丰的兵器造诣估计也就刚刚到lv3的水平,而这王延松却是有着接近lv4的兵器造诣了。

    可能有人会说不同兵器却是没有比较的意义。

    可是宁远的切身体会却是让宁远明白了这兵器虽有不同,但兵器之道却是相通的。

    一门兵器用的绝了,另外的兵器上手也是极快的。

    毕竟这兵器的使用说到底便是对兵器的掌握,故而兵器不同但这些个道理却是相通的。

    也正是如此一般的武师除了分生死之时,却是不太愿意显露自己的真东西。

    因为这东西若是在真正的高手面前暴露,就有被对方偷学并破解的风险。

第三十章 密谋(上)

    而当宁远还在思索之时,对面的王延松却是开了话腔。

    只听得他说到。

    “今日我败给耿师傅你,我是心服口服的。”

    这句话王延松却是说的真心实意,虽然这宁远如今是踩着他的名声上位。

    但不可否认的是宁远的武学着实是超出了他王延松许多。

    王延松本以为用了这柳叶刀进行械斗,怎么着也能输的不那么难看。

    可是终究只是过了十几招,便被抵住了喉咙,只得认输了事。

    说来王延松其实也与这宁远无太多仇怨,只是当日于那英华武馆之时他若不站出来,那这天津武行的面子就会因王天丰而扫地。

    他终究是不想看到一个武行的老兄弟最后的一点脸面都没能保住。

    故而他才出了声,至于后面那改规矩,却是他起了惜才之心。

    对,惜才之心。

    其实若是没有这个心思,王延松大可如同前面几家武馆那般接着比试挟刀揉手即可。

    毕竟在械斗之前,王延松自己也是知道就算是用了自己的独门兵器柳叶刀。

    他也是没有太多把握能打赢宁远的。

    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改了规矩平白丢了脸面?

    所求无非是让宁远明白,这武术一道天津还是有人的。

    而且这天津的武人也不是只能用挟刀揉手这一种比法。

    若是宁远真踢过了半数的武馆,那后面为了天津的颜面,这种械斗想来也是会变成一种常态的。

    到那时候,即便宁远刀法再好,可对那些个从未见识过的独门兵器。

    想来怕也是难以招架的。

    王延松可是知道这天津武行里这阴损的独门兵器可是不少的。

    特别是那一对子午鸳鸯鉞,当年那场大变中可是将那些个大内高手挑了个尽的。

    虽然那袁正林最后也是被禁军用火器射断了腿,但这也不能掩盖其兵器造诣与成就。

    这种高手要是真下了场,王延松却是觉得宁远恐有性命之危吧。

    所以王延松才会提出改挟刀揉手为械斗,拿出来了自己的独门兵器柳叶刀。

    这么做一是为了让宁远见识一下这独门武器的厉害,让他不要小瞧了这天津武行的兵器;二却也是为了点醒宁远,让他知道这接着踢馆的难。

    本来王延松想着自己拿出这柳叶刀,应该可以与宁远打的有来有回的。

    到时候若是胜了,那宁远也就没得由头再踢馆了,自己也算是保全了他的性命。

    哪怕是败了,他也是可以点拨一番宁远,让他放下接着踢馆的念头。

    可他却是败的太简单了,竟是让他都没好意思出言点拨这宁远。

    而另一边宁远听到王延松的话,也是回道。

    “王师傅的功夫也是不差,小子也是侥幸取胜罢了。”

    这句话宁远说的却是有些真心实意的意味,因为在宁远看来与王延年的那场才是他唯一认真了的一场。

    而认真了,便说明这王延松却是有了让他败的可能。

    而另一边的王延松却是先打量了一番宁远的神色,发现其一脸地认真才是放下心来。

    毕竟这一场的比试虽是比前几场多了点意味,但胜负却是分的依旧干净。

    若不是宁远此时没有嘲讽的神情,王延年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这宁远在揶揄他呢!

    可宁远那一脸的认真却是告诉了他,对面的宁远是真心实意地说出这番话的。

    因此王延松也是重新在心中审视了一番宁远,这个后生却是没有他想的那般心高气傲。

    在王延松想来,这般年纪又有这般功夫的宁远,应该难免有些狂妄,不然也是不会一被激就说出这踢整个天津武行的狂言。

    可现在一看,这其中怕是有着其余的一些因由。

    不过江湖中人事过不问因由,这是最起码的操守,所以王延松也是没有问宁远这具体的原因。

    不过终究还是有些惜才,于是王延松便出声说道。

    “耿师傅倒是谦虚!还给小老儿留了点面子。”

    “既如此我也是给耿师傅留下一句话吧!”

    “有些个气话说过了,我们也是不当真的,没必要为了面子将自己给搭进去啊!有些事却是做不得的。”

    听到王延松语气中并无威胁之意,反而是一番规劝之心,

    宁远也是有些诧异地看了这王延松一眼。

    他明白这王延松却是在提醒他这踢馆之事若是再踢下去便会出事。

    可惜,他本来就是为了踢馆而来,又怎能不接着比试呢?

    若是不如此,他又怎能完成自己的系统任务,又怎能改一改这天津的规矩呢?

    于是只见宁远摇了摇头,然后拿起了放在桌前的酒杯,直接倒满一杯便是起身对着王延松敬道。

    “王师傅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事我却是得做下去的。”

    听到这王延松也是知道宁远主意已定,难以更改,虽是不知为何,但他也是不再多说。

    默默地也是倒上一杯酒然后起身对着宁远一敬,便一口将之饮尽。

    便又坐了回去,一个劲地吃起了饭菜。

    不过王延松虽说面上不动声色,可心中却是不免有些惋惜。

    因为他知道,再踢下去宁远也是会真的没得机会再退了。

    这样一个大才到时怕是少不得会受些苦头。

    只望这宁远到时能看得清利害,不要做那顽固之人。

    而另一边的宁远却是不知此时那王延松的心中所想。

    他此时却是在盘算起了接下来的计划了,因为作为一个知晓原电影剧情的他也是知道接下来的戏码才是他这一次踢馆的重头戏。

    他也是该做一些准备了。

    而在宁远等人在这登瀛楼吃饭之时,神州武馆的一间房子里,却是有着好几个人此时却是聚在了一起。

    其中那已是声名扫地的王天丰却是正在其中。

    不过王天丰此时却是不在主位,坐在主位的却是一个短发干练的西装女子。

    此时宁远若是在这估计肯定就能认出来,这女人却是电影中这最大的得利之人。

    神州武馆馆主——邹榕,一个工于心计的女人,也是电影中将这武行与军界都玩的团团转的女人。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43887/ 第一时间欣赏从师父开始的影视诸天之旅最新章节! 作者:剑梦千年所写的《从师父开始的影视诸天之旅》为转载作品,从师父开始的影视诸天之旅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从师父开始的影视诸天之旅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从师父开始的影视诸天之旅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从师父开始的影视诸天之旅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从师父开始的影视诸天之旅介绍:
一段旅程,一个故事。《师父》中的耿良辰,《左耳》中的许弋,《北京爱情故事中》的石小猛,《隐形守护者》中的肖途、《雪豹》中的周卫国。
这是一个穿梭影视诸天完成任务的故事。
(前期无超凡体系,以体验人生为主。预计世界:师父、左耳、北京爱情故事、隐形守护者加伪装者、三十而已、港综世界……)从师父开始的影视诸天之旅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从师父开始的影视诸天之旅,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从师父开始的影视诸天之旅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