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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剑梦千年     从师父开始的影视诸天之旅txt下载     从师父开始的影视诸天之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一章 密谋(中)

    神州武馆客厅。

    此时的邹榕却是坐着主位的太师椅上,虽然两边都是这天津各大武馆的馆主,但她却只是淡然地翘着腿说道。

    “各位应该知道了吧!那小子已是又踢了一馆。”

    “接下来与之交手的说不得就是我们在座的哪一位了!不知各位可有什么想法。”

    听到这邹榕的话,这坐在两边的这些个馆主却是有一人开了腔。

    只见一名胡子已是灰白的馆主却是起了身,语含讥讽地说道。

    “能有什么想法?这次不比以前,我们王天丰师傅的那些个作为,现如今这天津街面上可都传遍了。”

    “若是那小子现在出了什么闪失,到那时我天津武行可就真成了整个天津的笑柄咯。”

    说到这时这位馆主还不忘挑衅地看了眼那坐在他对面的王天丰。

    说来在他们这些在座的武馆馆主看来,宁远后面的这一系列地踢馆,可都是这王天丰一人闹出来的。

    当然他们这些武馆也不是怕事的人,可实在是这事被这王天丰闹的太难看了。

    现在他们走到天津街面上的那些个茶楼饭店里,总是能听到谈论这耿良辰踢馆的声音。

    在这之中对于他们天津武行的那些个话语更是不堪入耳。

    说什么他们天津武行的弟子平素就喜欺行霸市,天津武行比武都喜台下做文章等类似的话不要太多。

    可以这么说自那英华武馆被挑之后,王天丰不仅把他英华武馆的名声搞臭了,他还把整个天津武行的名声也给弄臭了。

    如此一来,他们这些个武馆馆主又怎能对王天丰有什么好脸色呢。

    可那王天丰听完这位馆主的讥讽,却是若无其事,依旧在那自顾自地喝起了茶来,好似说的那人不是他一般。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自那日起,这王天丰所听到的冷嘲热讽也是不要太多了,听得多了自然可以泰然处之了。

    不过这份泰然之下的内心是否真如这表面那般平静,却是不得而知了。

    说来今天这次会面可是没有请王天丰这个已经被踢完馆的武师来的,他却不知为何却是自个来了,也不知其是如何想的。

    而另一边,那位馆主看到这王天丰那般毫不在意的样子,也只是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也就没有接着嘲讽了,只是转头对着那邹榕说道。

    “再者郑大哥这次也是说了,这次终究是我天津武行理亏,所以与那耿良辰的比武得明着来。”

    “谁若是暗地里下了黑手,郑大哥可是说了不会留情面的。”

    说道这最后却是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邹榕一眼

    而在这位武馆馆主说完之后,那邹榕却是淡笑着说道。

    “可是各位,那小子的功夫可是不差的,其于挟刀揉手的造诣听闻比之先夫怕是也差不多了。”

    “不是我看轻大家,只是单于这挟刀揉手这一项哪位可能稳胜这耿良辰?”

    听到这话,那些个馆主却是又有人说道。

    “不是还有郑大哥嘛!郑大哥可是我们这天津武馆的牌面啊。”

    听到这句,邹榕却是意有所指地说道。

    “可是这郑大哥终究是年岁高了,咋们也不能事事都让这郑大哥顶着吧!”

    “再者这郑大哥是我天津武行的头牌,但也是我天津武行的面子,若是郑大哥真有个什么差错,那我天津武行的面子不就丢了嘛。”

    说完这句,那两边的馆主也是都默不作声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是无一人敢去接这话茬。

    而那时一旁喝茶的王天丰却是说道。

    “我是和那小子比过的,他那刀术我是见识过的,在座的各位用挟刀揉手这一项与他比武,怕下场可不会比我好到哪去哦。”

    而那邹榕听到这王天丰开腔,却是一脸玩味地看着这客厅中其余馆主的反应。

    有意思地是在座的那些个馆主竟是没有一人出言反驳。

    因为这些馆主都是知道这王天丰虽然所做的事不行,可手上的功夫却是不差的。

    特别是在挟刀揉手这一项上,王天丰更是天津武行少有的行家,可连他都败的这么迅速。

    其余人也确实没有什么底气敢接下这个话茬。

    而看到场上众人的反应,那王天丰却是眼角泛起了一抹得色,然后又接着说道。

    “还是说各位也是想将这挟刀揉手换成械斗,用上自己的独门兵器?”

    “各位可不要忘了,今日被踢馆的王延松师傅可已是使出了他那独门的柳叶刀来了。”

    “可结果想来大家也是知道了吧,不过十来招也是被那耿良辰用刀抵住了脖子。”

    “各位可是有自信用上独门兵器,比这王延松师傅的柳叶刀要强?”

    听到这句,那些个馆主却是更加地沉默了。

    而王天丰见此也是又接着说道。

    “大家又可能确保郑大哥在挟刀揉手上一定能胜过这耿良辰?”

    这句话一出来却是让得那在座的几个馆主变了脸色。

    听到这,这些馆主也是明白了这王天丰的意思了。

    他的意思无非是想说这比武若是接着比下去,他们的面子乃至天津武行的面子怕是都有可能丢了个干净。

    若是想不丢这面子却是得想一些其他的门路。

    可惜,这次却是不同以往,这次这王天丰干的事却是太过难堪了,他们就算是想一起出手也是没了由头。

    再者这次那郑山傲大哥也是不知为何却是放出了话,这些个脏事却是不能再出了。

    所以在王天丰说完之后,那开始讥讽王天丰的馆主却是又说道。

    “王天丰你就别挑拨了,当初王延松师傅便是被你挑拨之后,才在今日被这耿良辰打上门去。”

    “现在却是又想挑拨我等一同出手与你行那般的脏事,你不要面皮我们还要呢!”

    “还有你是不知道郑大哥已是放话了嘛?什么叫武行头牌,一言可定武行规矩。”

    “你现在却是带头想要不顾郑大哥的话头,我看你是完全没把郑大哥放在眼里。”

    说到这时,这王天丰却是少有地动了怒色,因为对方的这句话却是太过了。

    倒不是话太难听,而是这般说法却是将他往绝路上逼。

    要知道王天丰因为那踢馆之事已是得罪了这天津大半武馆,现在若是连这天津武行的头牌都得罪了,那下场可想而知。

    故而他也是连忙说道。

    “岳佐刚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又怎会不敬这郑大哥。”

    可是那岳佐刚馆主却是直接冷笑一声然后说道。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却是不屑与你这等小人共处一室了。”

    说完这岳佐刚却是对着那主位的邹榕便是一拱手然后说道。

    “邹馆主,今个就到这了,我却是还有些事便先走了。”

    说完也不待邹榕开口,便是直接转身便离开这大厅。

    而在这岳佐刚走后,其余那些个馆主也是知道今天这场会面中的意味有些莫名,也是连连对着那主位的邹馆主拱手告退。

    到了最后这神州武馆的大厅却是只剩下这邹榕与这王天丰二人还在座位上。

    而当那些个馆主都退走了,这王天丰脸上的怒色却是一收。

    然后转头对着那主位的邹馆主说道。

    “我说过郑山傲已是放了话,这样做没用的!”

第三十二章 密谋(下)

    听到这王天丰的话,那邹榕却是淡笑着说道。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我那郑大哥这威望还是那么高呢!”

    “我本想着这郑大哥年岁大了,也是准备退下来了,这威望终究是会降下来一些的。”

    “哪曾想这些个馆主却还是畏着这头牌的话啊!”

    说道这时,这邹榕却是笑出来了声,然后说道。

    “好啊!好啊!说明咋武行的规矩这些个馆主却是没忘的。”

    见这邹榕这般,王天丰却是又说道。

    “接下来怎么办,邹馆主!他们这些个武师能无所谓,可你却不能的。”

    “我可是知道在那郑山傲隐退之后,邹馆主你可是有意争上一争的。”

    “可你终究是个女人,若是没能为咋武行干成一件大事,即便你有着韩大哥的余荫,怕是也难以上位啊。”

    听到王天丰的话,邹榕已是知道了其话语中隐含的意思了。

    只见她依旧是面带笑意地说道。

    “王师傅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有些东西说出来可就没得后路了。”

    “不过你放心吧!就算是我没有那个想法,那小子的事我也是会管上一管的。”

    “老韩用命拼来的天津武行的名声,这么个小子就想平白毁了,我可不答应。”

    听到邹榕的话,王天丰却是有些无奈地说道。

    “管?怎么管啊!郑山傲开了口,这武行就无法给我们半分助力。”

    “而那小子的功夫却又端的不弱,光凭你我两家怕是压他不住啊。”

    而听到这那邹榕却是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只听得她说道。

    “郑大哥也是上了年纪了,是该退下来的时候了。”

    听到这句,那王天丰却是面色一变,然后说道。

    “邹馆主有什么法子让郑山傲下台?刚刚你也看到了那群人对郑山傲的态度,你凭什么?”

    听到这那邹榕却是说道。

    “威望是这头牌的威望,但头牌却是要靠实力和名气来保住的啊!”

    听到这话,那王天丰却是有些诧异地看向了邹榕然后说道。

    “哦!邹馆主近来这武术造诣可是突飞猛进了?可是有把握打赢这郑山傲了?”

    “可不要忘了,郑山傲虽是年岁大了,但那体能可是没差的。”

    “若只是指望郑山傲年岁大了那功夫施展不出,那邹馆主便无需再多言了。”

    说到这王天丰还特地看了看着邹榕的神色,可邹榕面色却是依旧如常,于是王天丰又说道。

    “再者那郑山傲手底下,可还有个做一省督军副官的徒弟啊。我可听说这林希文这几天也是回天津了。”

    “虽说军界武行不相交,但如果邹馆主你真在这郑山傲快退下的这段时日里,将那郑山傲给的头牌给夺了过来,怕是也不好收场吧!”

    听到这时,那邹榕却是开口了,只听得她轻笑着说道。

    “旁人都以为师徒之间都是亲密无间的,可却是忘了人皆有私,师徒二人之间又怎可没有半分矛盾呢!”

    听到邹榕的这话却是让王天丰来了兴致。

    “哦!邹馆主可是知道了什么内情?”

    只听得邹榕说道。

    “就在昨日,那林希文却是来找我了,说是想让我帮他想个法子,让这武行能为军界所用。”

    “我当时虽是未直接答复他,但其实那时我的心里却是有了个法子了。”

    听到这,王天丰也是明白了这邹榕的打算了,只见他变了变脸色然后说道。

    “所以邹馆主想来一出驱狼吞虎?让得那林希文出手来解决这郑山傲?”

    邹榕见此却是摇了摇头说道。

    “这却是还未定的,明个我再去找我那郑大哥说说,看是否能不走到那一步。”

    “若不是没有办法,这军界还是不要介入咋武行的好啊,不然咋武行怕是没什么好日子咯!”

    听到这,王天丰却是少有地点了点头。

    虽说如今这王天丰已是于这天津武行颜面尽失,但他终究还是天津武人。

    他也是知道这武行若是到了军界,那他们这些个武人的好日子却也就到头了。

    故而对于这武行被军界所托管之事,他的心中也是不太愿意接受的。

    而另一边邹榕却是又开口说道。

    “不过也不能只想着从郑大哥这边下手,那耿良辰我们也是可以做做文章的。”

    “虽说你我二家不能将耿良辰怎么样,但在他身边做做文章还是容易的。”

    听到这,王天丰却是有些惊讶地看着这邹榕。

    心中却是想着,没想到这邹馆主竟是如此地阴损,祸不及家人。

    这已不是这武行的规矩了,而是整个江湖的规矩,可这女人却是直接想到了这个层面。

    说实话,即便王天丰此前对这耿良辰恨之入骨,却也从未想过去对其身边之人下手。

    倒不是王天丰有多正直,而是惯性思维在作祟,可现如今这邹榕却是直接将这个提出来了。

    这王天丰的内心却是有着一番思量。

    许是看出了这王天丰的思量,这时邹榕却是说道。

    “你与那耿良辰已是结下了大仇,他可是将你和英华武馆的名声都给灭了个干净,你还要犹疑这个。”

    而听到这,那王天丰却是面色复杂地点了点头说道。

    “邹馆主,我知道了。”

    而那邹榕却是摆了摆手说道。

    “我这也是说没有办法的时候,现在却是无需如此。”

    “说不得不需要这般,也许过些日子,咋郑大哥松了口,我天津武行就可帮你报了这大仇也说不准呢!”

    听到这王天丰却是面色古怪地说出了一句。

    “但愿吧!”

    说完又是看了看这屋外的天色,却是又说道。

    “既如此,那今日便到这吧!我便先走了。”

    说完便有些失神地起了身,对着这邹榕便是一拱手。

    而那邹榕也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王师傅好走!我就不送了。”

    这王天丰听着这也是点了点头,然后便转身走出了这屋子。

    可在这王天丰走后不久,这屋子里却是有个人影,从这大厅的后堂里出来了。

    只听得那人一出来便说道。

    “这么个小人,何必与他言说这么多呢?”

第三十三章 名声

    “小人吗?不过是为名声所累罢了!”

    听到那人影的话语,邹榕却有些唏嘘地说道。

    “武行人重名声,不都是如此吗?别看刚刚那些个馆主对王天丰这般看不上眼。”

    “可是若是那些事发生在他们身上,他们也不见得就会比这王天丰做的磊落一些。”

    “当年就算你师父可都没逃得了这名声二字啊!”

    说到这,那邹榕不由一脸的唏嘘,不过还是接着说道。

    “所以啊!既然都在乎名声,又何苦看不上人家的作为呢?”

    而那从后堂出来的人又说道。

    “可是,师娘!这王天丰这次的行为实在太下作了,我们又何苦与这等人为伍呢?”

    听到这,那邹榕当即便摇了摇头,然后说道。

    “仕刚啊!你终究是年轻了些啊!”

    “当年你师父为了整个天津武行的名头,代表整个北地武林去挑那东洋的剑道馆。”

    “除了这名族大义以外,更多的其实是不得不为啊。”

    “比武之时你师父一人一刀,便一口气将那前来比武的十个东洋剑馆馆主中的九个都给击败了。”

    “最后一场其他的武人见你师父受伤想替他上台,可你师父却是怎么也不许,你以为这是为何?”

    听到这,这神州武馆大弟子周仕刚却是摇了摇头说道。

    “弟子不知,请师娘明示。”

    而听到这句,这邹榕却也是摇了摇头说道。

    “不还是这名声二字,那时你师父已是只差一场便可将这东瀛来我华夏的剑馆给踢个干净,这可是可入史册的大事件,你说你师父又怎会放过?”

    “最后那结果你也是知道的,虽然你师父最后赢下了那一场比武,成就了我天津武术之乡的名头,可却也因此受了重伤。”

    “下了台没多久,终究还是去了。”

    说到这时,这邹榕竟是少有的红了眼睛,面上看着同样是说不出地伤感。

    看着自家师娘这幅样子,周仕刚还想劝慰一番自家师娘。

    可还未等他开口,一旁邹榕的眼中反而是一抹狠色乍现,然后厉声说道。

    “所以你师父用命拼来的天津武行名声,我却是不能白白让它被人给夺了去。”

    “我一个妇道人家,不知道什么大道理,我只知道男人打下的江山,我这个做女人的得替他守住。”

    “即便别人看不上我的一些做法,我也在所不惜。”

    而听到自家师娘这般说,周仕刚也是没得什么可说的了。

    虽然他依旧觉得这般行径终究是有些不顾脸面,但自家师娘这般作为的由头,他这个做徒弟的却没得半分可说的。

    而那邹榕看到这周仕刚的神情,那哀怨的神情下却是微不可察地嘴角微挑了一下。

    而另一边这宁远却是不知道有些人已是在背后盘算着如何阴他。

    他此时却是刚刚与这王延松吃完了这晚宴,在这楼上众人走的只剩下宁远和王延松二人之时。

    王延松直接来到了宁远的面前说道。

    “耿师傅,那今个这晚宴也就到这了,不过既然耿师傅你执意要接着踢馆。”

    “那小老儿却是厚着脸皮再给耿师傅你说上一句?”

    听到这,宁远却是来了兴致,只听得宁远说道。

    “王前辈有话不妨直说。”

    而王延松却是对着宁远说道。

    “耿师傅我不知你为何要接着踢馆,我也不问你具体缘由。”

    “但我却想告知你一声,若是你只是为了让拳种扬名,在这天津武行立牌子的话,我却是有个建议。”

    这句话是王延松思前想后的结果,他想来想去这宁远之所以想接着踢馆,唯一可求的便是立牌子这一事了。

    若是其余的缘由,宁远实在是没有缘由再打下去了。

    毕竟自打完他这一家,当初在那英华武馆一起用武行名头压这宁远的馆主已是全被宁远挑了遍了。

    该出的气他也是出了,自己刚刚还给了他一个台阶,可这宁远虽是懂了,但却没有选择顺着这台阶下来。

    所以王延松才是觉得这宁远依旧执意要踢这天津武馆的原因便只有想要在这立牌子了。

    故而王延松才是说出了这番话来,而听到这王延松的话,宁远却也是有些好奇地说道。

    “王前辈你有什么想说的,不妨直言。”

    王延松见此也是直接说道。

    “如若耿师傅只是为了立牌子的话,其实现在就可停手了,毕竟王天丰的事已是闹得满城风雨。”

    “我天津武行的颜面已是被他丢尽了,现如今这天津街面上已是对我天津武行骂声一片。”

    “如若耿师傅愿意就此罢手,我却是可以向我武行头牌郑山傲大哥请求,让他直接准你入我天津武行开馆授徒。”

    听到这宁远却是有些玩味了,他可是知道天下可没白吃的晚餐,于是他又说道。

    “那这又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听到这那王延松却是说道。

    “不过耿师傅却是得服一个软,得出来给我天津武行赔个不是。”

    “这样一来,我天津武行的颜面也是保住了,你亦可达成为你们这一门扬名立牌子的目的。”

    宁远听完倒是没有气愤,说实话这个条件若是给原来的“耿良辰”,那“耿良辰”多半是会同意的。

    毕竟原电影中这一场场地上门踢馆所求无非就是为了让咏春立下牌子而已。

    可惜现如今的宁远却不是原来的“耿良辰”,所以他却是没得可能接受了。

    这当中虽然有着系统任务的原因,但还有一方面却是宁远对这天津武行如今的风气有一些想法。

    故而宁远便是接着说道。

    “王师傅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但我却是不能接受这个条件。”

    而这话一出,王延松却是有些奇怪了。

    本来王延松见这宁远松口了,也是以为这个提议十拿九稳了。

    毕竟这个提议对彼此双方都是有好处的,天津武行能挽回自己的名声,而宁远也可扬名开馆。

    至于那“服软”也是做做样子,无非是为了让天津武行留下最基本的颜面而已。

    毕竟那时候宁远也是成了这天津武行的一员了,这样做又有什么坏处呢?

    所以这王延松也是接着说道。

    “耿师傅可是觉得我这般提议过分了?”

第三十四章 天津武行之弊

    听到这王延松的这个问题,宁远却是回道。

    “过分倒是不至于,只是我却是想问问王师傅,你觉得如今咋这天津武行的风气,比之以前如何?”

    听到这话,王延松却是思量了一会,最后也是说道。

    “虽说依旧是红火,但比之以前却是有了些许变化。”

    宁远听到这却是又问道。

    “这变化是什么呢?”

    这时这王延松却是说道。

    “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感觉这武行有一些东西变了。”

    听到这,宁远却是意有所指地说道。

    “王师傅是说不上来,还是不愿说出来啊!”

    “既如此,那便由我来说上一说吧。”

    说到这时,那王延松也是脸色有些微变,但却未有打断宁远的话头。

    于是宁远却是说道。

    “咋天津在十多年前虽未有这武术之乡的名头,但那时的武行却是最为有武人风骨之时。”

    “那时天津武行内以及那些外地武人之间更是时常比武,以比武决高低,凭本事立招牌。”

    听到这时,那王延松的脸上竟也是有了一抹追忆,只听得他说道。

    “当时的风气确实是如此。”

    而另一边的宁远却是未有止住话头。

    “可是自那一场大比之后,这武行也是开始变了味了。”

    “十年前上沪国际武术交流大比,我天津武行头牌韩客武前辈一人连败东瀛十家剑道馆,打出了我天津武人的气魄,也是确立了我天津武术之乡的名头。”

    “端的是了得,可是有了这名头咋这武行却是变了味道。”

    “自那以后来我天津搏名的小拳种越来越多,上门踢馆之事也就越来越多。”

    “可时间一长,天津武行的这些个武馆的馆主却也是越来越怕败了。”

    听到这那王延松却是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又是说道。

    “这却也是实情。”

    而这时宁远却是有些唏嘘地说道。

    “名声大了,顾虑多了也是常事,可后面的一些变化却是让我天津武行彻底地变了味。”

    “我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咋天津的武行竟是有人提出了这台上比功夫,台下做文章的法子。”

    “此法一出虽不是所有武馆馆主都支持,但却是无一人反对。”

    “至此我天津的武行却是再没有出过踢过九家武馆之事。”

    “天津武行的面子却也是这样“保住”了啊!”

    说到那“保住”二字之时,宁远的语气却是说不出地玩味。

    而那王延松听到这时却是少有地沉默。

    他虽知宁远所说是实情,可他却是这天津武行之人,于这事上他也是不可评价的。

    毕竟甭管那法子是不是有些下作,可他王延松当初没有反对,便已是那法子的受益人之一了。

    这时若是再去说那提出法子之人的不是,却是有些“端着碗骂娘”的意味。

    王延松是个武人,这种事他却是干不来的。

    不过他也是没有训斥这宁远,因为这些个事平素里他们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没人愿意讲出来,大家也是刻意地忽略了这个事情罢了。

    现在宁远说出来,这王延松也是没有啥可跳脚的,王延松却是更好奇这宁远接下来想说的话。

    而宁远见这王延松只是默默不语,却是又说道。

    “可是这样虽是保住了武行的颜面,却是失了这武行立于世的根本啊!”

    他这话一出,王延松却是沉声问道。

    “哦!耿师傅以为我武人立世之根基是为何物?”

    宁远听到这王延松的问题也是直接朗声说道。

    “功夫!武人立于世所仰仗的只是手上的功夫。”

    “畏败而不敢战,惧反而不愿传。这两句来形容如今这天津武行却是最为合适不过了。”

    “功夫不与人交手,怎可有所进?武术不传承,又怎会接着存于世呢。”

    宁远的这番话出来,这王延松也是有了一些思量。

    而宁远却是接着说道。

    “而这两样却不是如今这天津武行最大的问题。”

    “最大的问题是,在这“保住”了脸面的天津武行中,却是有些武馆馆主慢慢地有些找不着北了。”

    “像我这一次上门踢馆,归根结底却是那王天丰太过看重这名声,才惹出了这么些个事端。”

    “虽然现在这事已是了结了,可我却是想问一句王前辈,像那王天丰那般心态的馆主,如今这天津武行里又有多少?”

    听到这那王延松,也是久久不能言语。

    因为他知道如今这武行里如同王天丰那般在乎自家武馆名声的馆主却是不少的,就是王延松自己现如今对于这武馆名声也是看的不轻地。

    可知道归知道,但是这些他却是不能与这宁远言说。

    故而王延松也是不知这是他今日第几次的无言以对了。

    而看到王延松又是不语,宁远却是又说道。

    “怕是不少吧!而最有意思的是,而在这种上层的影响下,就是如今这武行的弟子抱着天津武行不可败的想法的也是不知多少。”

    “而抱着这种想法的武馆弟子,平日里行事也是越发的蛮横了。”

    “像这次,虽说是王天丰做事不地道,但这天津武行在这天津街面上却是也没少挨骂!”

    “究其原因却正是平日里,一些个武馆弟子不太讲究所导致的。”

    听到这时,这王延松却是没法再沉默了,只听得他无奈地说道。

    “耿师傅你所说的这些个事,我等也不是不知道,但是这风气已成,如之奈何呢?”

    而听到这,宁远却是朗声说说道。

    “所以我才要接着踢馆,我就是要让天津这些个旧规矩破上一破,要让天津武行不再活在这旧日的荣光中,要让这天津武行重现往日之生机。”

    “正所谓不破不立,重症就得下猛药。”

    听到了宁远所说话语之格局,又想了想宁远如今的武学造诣,王延松却是已然看到了一个武术宗师的影子。

    这样的人物虽是生在了他们天津,却是未入他天津武行之中,何其可悲啊!

    一念至此,王延松也是坚定了这将宁远并入他天津武行的打算。

    待得此事一了,他就得去与那郑大哥说上一说。

    不管怎么样,这样一个大才却是不能白白损在他们天津自己人的手上。

第三十五章 乾坤日月刀 (上)

    王延松心中却也是定了主意,只听得他这般说道。

    “耿师傅之气魄确实让小老儿心惊啊!也许这天津武行真的需要你这么一味猛药吧。”

    “那小老儿也是不再多言,今日小老儿就先走了。”

    说完这王延松却是对着宁远一礼,便转身下了这二楼。

    而这宁远看了看已是再无一人的登瀛楼二楼,也是起了身。

    毕竟今个他却是约好了自己的师父陈识,本是想着求陈识一事。

    但经过与今天与那王延松的械斗,宁远却是又多了一个问题要向陈识请教。

    所以他也是没有多做停留,在王延松走后不久,宁远也是直接离开了这登瀛楼。

    而此时的郑府练功房内,陈识却是正身着前朝的铠甲正视着前方那一套套的铠甲。

    而站在他旁边的便是同样穿着铠甲的郑山傲。

    只听得郑山傲说道。

    “天津武馆十九家,家家护具不同,但却都是粗陋不堪。”

    “前朝之时,我家是一等武将,将这祖上的铠甲,改成这护具,你看可否合身。”

    而陈识听到这,却是稍微的舒展了一下身子,然后说道。

    “合身。”

    郑山傲却是又看了看这陈识说道。

    “看来我的这番心思倒是没有白费。”

    “我与你那徒弟比武之时,我与他便可穿上这身护具,如此你可心安了。”

    陈识听到郑山傲的这句话却是有些诧异,只见陈识目含感激地说道。

    “郑大哥你……”

    可还未等陈识说完,这郑山傲却是抢先说道。

    “感谢的话却是别说了,你那徒弟确实是个大才,今日比武的消息出来了。”

    “我那王延松兄弟用出了独门兵器柳叶刀,却也是只在你那徒弟手上走了十来招便败了,如此大才若是平白死在了这比斗之上,却是可惜了。”

    听到这话,陈识却是也有些吃惊了。

    不过他惊讶的却不是宁远的实力,他惊讶的是这比斗竟是从挟刀揉手变成了这械斗。

    当初他陈识刚来找这郑山傲之时,显露地却不是他的那八斩刀法。

    而是他咏春一门的独门兵器,可是再后来他与郑山傲商议之后却是放弃了靠这独门兵器比武。

    其缘由便是如果靠着这门独门兵器比武,他陈识虽是不惧这天津武行之人。

    可他教出来的徒弟却是不一定能招架住这天津武行各式各样的独门兵器了。

    毕竟若是械斗,你用的是独门兵器,那别人又怎会用那些平常的兵器来与你放对呢?

    那时的陈识可是未曾想到他会收下这样的一个武道天才到自己门下。

    所以也是尽可能地求稳。

    故而那时在郑山傲说出了这天津武行的弱项在“挟刀揉手”之时,陈识也是选定这个方向去培养徒弟的。

    而现如今这只学了八斩刀法的宁远却是直接与那些个用独门兵器的天津武行馆主比了起来,这又怎能不让陈识吃惊和担忧?

    许是看出了陈识心中的担忧,郑山傲却是说道。

    “陈兄弟,你便放心吧!当时提议比试械斗是经过你那徒弟同意的,不是我天津武行擅自改了规矩。”

    “想来你那徒弟所图也是非小啊。”

    说到这时,这郑山傲却是意味深长地看了陈识一眼,然后却是又说道。

    “再者我那王延松兄弟我也是知道的,不是那般无容人之量的人,你仔细想想,那王天丰的下场如今天津谁人不知?”

    “已有前车之鉴,我那王延松兄弟又何苦再拿自己的名声去赌,这其中的意味,想来陈识兄弟却是能明白的吧!”

    听到这话陈识也是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却是想通了其中关节,于是又说道。

    “不曾想王延松师傅却也是个惜才之人啊!”

    听到这话郑山傲却是又说道。

    “终归是我天津本地人,虽没入我天津武行,不是那等腌臜小人谁又能让这样的大才废了呢?”

    “还是说陈识兄弟你真觉得我天津武行全是些腌臜小人吧!”

    这句话却是让得陈识变了脸色,艰难个对着郑山傲说道。

    “哪敢!别人我不知道,但是郑大哥的人品我却是清楚地。”

    这句话陈识虽说的有些急,但却也是发自肺腑的。

    起码就目前来看,这郑山傲却实是个明事理的武行人,更不用说其还有些个了不得的抱负。

    说来陈识对于这郑山傲自相处以来,他也是慢慢地真将其当做一个武行老大哥了。

    而听到陈识的话,郑山傲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只是拿起了那两对放在地上的蝴蝶双刀,将其中一对剃给这陈识然后笑着说道。

    “无需紧张,不过是玩笑之语,不必当真的。”

    “看看时候我们也是该练刀了,我若再不勤勉点,怕是真就打不过你那个徒弟了啊。”

    而陈识也是直接接过了这郑山傲递过来的蝴蝶双刀。

    然后也是摆出了这八斩刀的架子。

    不过却是未曾进攻,只是摆出了这八斩刀法防守的架势。

    而另一边地郑山傲却是没有客气,竟是直接对着陈识攻来。

    可即便如此这陈识却是仍未出击,依旧摆出这防守之势。

    而那郑山傲冲到这陈识身边,却也是用起了八斩刀法中的杀招。

    只见郑山傲与这陈识两刀相碰,郑山傲的刀却是立马换了方向,在陈识的手腕处的盔甲之上割了两下。

    这还没完,待得那两刀割完,这郑山傲却是又直接近了这陈识的身,手上的双刀飞速舞动。

    竟是又于这陈识的身上的盔甲留下了一道又一道印子。

    而那边的陈识作势要工,却是又被这郑山傲抵住了手臂。

    几番扭转之间,这陈识却是已被这郑山傲抵到了地上。

    这还未完,这陈识莆一倒地,郑山傲却是直接向着陈识脖梗辞辞去。

    可陈识的脖梗却是未有护具挡着的,故而陈识见此也是连忙去抵住郑山傲的双刀。

    一时间二人也是僵持不下,而这般情形却是让得陈识以为这郑山傲练武太过入神,未能缓过来。

    只见陈识一边抵住这郑山傲刺向他脖梗的双刃,一边有些艰难地喊到。

    “郑大哥!郑大哥!郑大哥!”

    在喊了三遍之后,这郑山傲眼中的杀意才慢慢放下,刺向这陈识脖梗的双刃也是没了劲头。

    陈识见此也是放下了心来,也是松开了抵住这郑山傲的双刃。

    可是在陈识放下防备之后,这郑山傲却是有些莫名地看向了这地上的陈识。

    突然,郑山傲原本已是平复的眼神却是又出现了一抹狠色。

    那本以放下的右手刀刃却是突然抬起,对着陈识的心脏便是狠狠地刺去。

第三十六章 乾坤日月刀 (中)

    郑山傲的突然发难却是让得陈识没有想到。

    故而那刀刃竟是直接狠狠地刺在了陈识心脏处的铠甲护具之上。

    虽是有着铠甲的阻隔,但这样的直刺却也是让陈识觉得心脏处已是被刀尖刺破了皮肉。

    而这郑山傲刺完之后也未就此罢手,只见其仍是一脸狠色地接着发力,右手上的刀刃也是又在陈识上的皮肉里深入了几分,好似真想要陈识性命一般。

    陈识见此情形也是心中一紧,左手上的蝴蝶刀却是飞速地向着郑山傲的咽喉割去。

    而陈识这一招却也是让得郑山傲那刺在陈识身上的左手刀刃回防。

    可谁知陈识这左手这一刺却只是虚晃一招,在郑山傲那刺在其身上的刀刃回防之时。

    陈识右手上的蝴蝶刀也是动了起来,只见其右手刀刃在郑山傲左手的铠甲之上飞速地留下了几道割痕之后,竟是直接抵在了郑山傲的脖梗之处。

    而郑山傲被抵住了脖梗之后,他手上的动作也是一停。

    这时陈识也是一脸的警惕看着郑山傲,然后一边用刀刃抵着这郑山傲,一边也是起了身。

    见到这郑山傲没有接着动作,陈识才是收回了这抵在其脖梗的蝴蝶刀。

    只听得陈识说道。

    “郑大哥!何苦如此呢?”

    其实刚刚郑山傲那一突袭虽是惊险,但却非是真正的杀招。

    因为如果郑山傲若是真想要陈识性命,那这突袭的刀刃却是不会刺向陈识的铠甲护具之上。

    而应该是刺向陈识那无有护具防守的脖梗之处。

    可即便如此,陈识在被这郑山傲突袭之时也是真被吓了一跳。

    手上使出的招式也是真的当作比武分生死的狠招来的。

    可是出完手,陈识也是反应过来了这郑山傲这一突袭其中的意味了。

    无非便是想试一试陈识他是否在这八斩刀上还有什么杀招未传。

    毕竟人在生死之间却是最难留手的。

    而这一试却是真就试出了一个结果。

    只见这郑山傲也是慢慢地回到了这比武场前的椅子上坐下。

    然后才开口说道。

    “我虽不愿你徒弟被毁,但我却也不想让这天津武行的名头白白给出。”

    “不试上一试我却是不放心啊!”

    说到这时,那陈识也是坐回了这郑山傲旁边的椅子上。

    而这郑山傲却是又看向了这陈识轻笑着说道。

    “而这一试倒是试出来了陈兄弟你却是一个实在人啊。”

    郑山傲之所以会这么说,却是因为最后陈识的那一杀招,却是也传与了这郑山傲了的。

    故而这郑山傲却是又说道。

    “如此我这刀技也算是大成了,我也是可以安心了。”

    说完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只是这一试却也是让陈识兄弟你受了伤,却是我的不是了。”

    “一会我便会让手下人领你去那医馆处理一下,不过还是希望陈识兄弟你能理解我的难处。”

    听到这时,陈识却是正在那被郑山傲刺入的铠甲之处用手在拔什么东西,接着一块刀刃的刃尖却是从那铠甲之内被拔了出来。

    这刀刃却正是郑山傲刚刚刺入这陈识铠甲之内,由于刺入的比较深,再加上郑山傲回防地比较急,而被铠甲给阻断在这陈识体内的。

    只见陈识将这带有血迹的刃尖往二人中间的桌子上一扔,便又开口说道。

    “我懂!郑大哥你终究是这天津武行的头牌,若是因我对你留一手,再让我徒弟用这一手白白赢了你,那郑大哥却是着实对不住这天津武行。”

    “所以这一次我不怨你,不过郑大哥却是太过小瞧我陈识了吧!”

    听到这,郑山傲却是有些唏嘘地说道。

    “在其位,谋其事,所以纵使我对陈识兄弟你再信任,可是为了天津武行我却是都得试你一试啊。”

    听到这陈识却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接着说道。

    “是这个道理!不过郑大哥我既承诺传你八斩刀法,便不会偷留一手,因为承诺本应是我辈武人该守的。”

    而这郑山傲此时却是看了一眼陈识,他知道陈识这一句其实也是意有所指。

    不过郑山傲却也是没有在这个话头上接着说了,只听得他说道。

    “是啊!不过说来你那徒弟如今却是不差了啊!”

    “即便如今我这刀法也是大成,但对上你徒弟我却仍是没有多少把握啊!”

    而陈识却是又说道。

    “我那徒弟确实是个大才,不过与郑大哥你相比纵使其功夫不差,但经验却是没有郑大哥你那么老道。”

    “一切还是得台上才能见分晓啊!”

    听到这郑山傲也是点了点头说道。

    “是这个理啊!”

    而另一边的陈识却是看了看这天色,却是又说道。

    “郑大哥!时候也不早了,我后面还约了我徒弟练刀呢便不耽搁了。”

    说完陈识也是捂着那受伤的地方便是起了身。

    而拿郑山傲却是说道。

    “如此,我也不留你了。”

    说完却是对着外面喊到。

    “顺子!”

    喊完却是立马从外面来了一人。

    而郑山傲见到这人却是直接吩咐道。

    “陈师傅伤着了,你先领他去医馆,账记在我头上。”

    说完之后,陈识却是对这郑山傲说道。

    “多谢郑大哥。”

    而郑山傲却是说道。

    “这伤肯本就是我弄出来的,何须如此多礼?”

    说完却是摆了摆手,示意二人可以走了。

    而陈识见此也是与那顺子二人出了这大厅。

    而独自在这比武场上的郑山傲却是又拿起了那蝴蝶刀,又是把玩了一番,不知过了多久郑山傲才是放下这蝴蝶刀。

    然后喃喃说道。

    “八斩刀法,好刀法啊!”

    而就在这时,门外却是又来了一个胡须灰白的老者。

    只见得其一进门便叫道。

    “郑大哥!”

    而听到这句,郑山傲也是看了过去。

    来人便是那刚从这登瀛楼晚宴赶来的王延松。

    见到了他,郑山傲却是有些奇怪地说道。

    “王兄弟不应该在登瀛楼吗?怎么来我这了?”

    王延松却是说道。

    “却是有些事想要和郑大哥言说,故而也就不请自来了。”

    郑山傲却是脸色微变,然后说道。

    “何事?”

第三十七章 乾坤日月刀(下)

    只听得王延松说道。

    “这事却是与那耿良辰有关。”

    听到这郑山傲却是面色微变,然后有些诧异地说道。

    “王兄弟,你不会也是想让我同意使手段吧!”

    听到这那王延松却是摇了摇头,然后说道。

    “郑大哥你是了解我的!这般行径我却是做不来的。”

    听到这,郑山傲才是点了点头才说道。

    “那你要说的是什么呢?”

    这王延松此时却是说道。

    “郑大哥我想保住那耿良辰。”

    听到这时,郑山傲却是觉得奇了。

    毕竟就他所知,今天这王延松才被踢了馆,虽说他知道自己这个王兄弟是个讲究人。

    可是也不应该到了这种程度啊!还专门为踢了自家武馆之人来说情。

    却是郑山傲也是有些好奇地问道。

    “为何王兄弟你突然就想为这耿良辰说情呢?”

    那王延松却是说道。

    “今日与之交谈,才是发现这小子竟是可堪宗师之资啊,故而才想像郑大哥求个情,毕竟好歹他也是出身我天津。”

    听到这,郑山傲却是更加好奇了,宗师二字可不是一般人担的起的。

    对于武术的要求就别说了,毕竟你若是不能于武道一途走到极致,又怎配称的上一个宗字?

    而且光是武力过人也是称不得宗师二字的。

    宗师、宗师,不仅要求武力无双,更要德行与作为。

    所以未于武术一界做出什么大贡献,这宗师二字也是称不上。

    郑山傲承认在这个年纪有这般功夫确实是可怕,但是这却不能代表着其以后就一定为武术一道开拓出什么新局面。

    故而郑山傲却是又问道。

    “那你且说说,这耿良辰凭什么称得上你这般推崇?”

    而王延松听到郑山傲这般问,也是将那宁远对于天津武行的看法,以及其为何要接着踢馆的那些话语给一并说了出来。

    而那郑山傲也是静静地听着,可是越听他就越不能平静,直到那王延松将这宁远所讲之话讲完。

    这郑山傲才是惊喜地说。

    “重症就得下猛药!好一个重症就得下猛药啊!”

    “可惜其不是我天津武行弟子啊!”

    说完这后一句,其本来有些喜意的面容却是又有些苦色,最后却是只能化作一句哀叹。

    而另一边的王延松听到郑山傲的感慨虽然也是心中也是感慨莫名,但是他终究是没有忘记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

    只听得王延松又说道。

    “不知郑大哥是否能留他一身武学,毕竟说到底他也是我们天津人。”

    而那郑山傲听到王延松这么说也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这样的人物我可舍不得让其白白废在我们天津自己人手上的,你且放心,到时我自会留有分寸的。”

    听到这句话,王延松也是心满意足地说道。

    “郑大哥果然还是与当年一般有着大格局啊!”

    而郑山傲听到这也是轻笑说道。

    “倒是我没想到,王兄弟你却是我天津武行少有的明白人啊!”

    而听到郑山傲的夸奖,这王延松却是又说道。

    “咋们武行明白人不少,可是却没几个敢直说的,我也是不想这样的一个大才被毁而已,既然郑大哥你也点头了,那我也就告辞了。”

    而郑山傲也是没有多说什么,也只是点了点头。

    然后这王延松也是出了这比武场了,而又只留郑山傲一人在这椅子上看着周边好一顿沉默。

    过了不知多久,郑山傲才是悠悠地说道。

    “陈识兄弟,你可真是收了一个好徒弟啊!”

    这句话并不是郑山傲第一次说了,不过此前说时话语中只是有些许羡慕,而现如今却是带着一些嫉妒的意味了。

    而另一边的宁远却是已在他平日练武的地方等待有一会了。

    突然却是有一个身影却是来到了这练武场。

    而看到这个身影,宁远却是有些焦急地说道。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何人伤了你?”

    来人便是陈识,只见其已是处理好了伤口,那被刃尖刺破的胸口如今已是缠好了略带血色的绷带。

    而其手上却是拿着两个布袋子,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而陈识看到这般焦急的宁远,却只是淡淡地说道。

    “做木工活出的差错而已。”

    而宁远却是不太相信,毕竟以陈识这样的兵器造诣,会在干木工活的时候重伤成这样?怕是天大的笑话。

    而另一边的陈识看着宁远那一副不愿意相信的样子,却是怕宁远胡思乱想,于是又说道。

    “不要瞎想,没出什么大事!”

    听到陈识这般说,宁远才是稍微有些心安。

    毕竟他虽是知道天津武行在被打八家之前应该不会做文章,但是也是不能不防这天津武行不按路子出牌。

    像是缇娜,宁远平时也是常常守在她身边的,就是他踢馆之时,他也是让让好几个脚行兄弟帮他盯着的,一有那些行径古怪的人出现。

    就立马来找他,可是陈识那边宁远却是没有做太多的安排。

    毕竟在他想来,自家师父的武功不弱应该也是足以自保的。

    不过现在陈识的受伤却是提醒了宁远,凡事都不能想的太简单。

    不过陈识不愿说,宁远也是不打算接着问了。

    毕竟陈识如此作为总是有他的道理的。

    而陈识此时却是说道。

    “今日比武我听说对方提议改挟刀揉手成械斗你答应了?”

    宁远听到也只是点了点头。

    而看到宁远点头,陈识却是说道。

    “为何要答应这般提议。你可知你虽功夫不差了,可经验终究是差了点啊!你何苦冒这个风险呢?”

    听到陈识的责问,宁远却是答道。

    “徒儿想做之事,即是为了师门,但也是为了我天津的武行改风气,要想做到这个,我却是得让这些武人真的心服才可以。”

    听到宁远这个由头,陈识却也是没什么可说的。

    而宁远见陈识没有接着责问,他也是直接岔开了话题。

    只听得宁远说道。

    “师父,今天我与那王延松前辈比武,与他那柳叶刀交手却是让我对我咏春一门的武器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但徒儿却是不知为何。”

    听到这,陈识却是面色一变,然后问道。

    “有何想法?你且说来听听。”

    宁远听到这也是直接说道。

    “比武之时,徒儿感觉这八斩刀法与人比武,近身之时效果最好,可是距离稍微拉开却是要差了点意思。”

    “而我咏春一门的六点半棍却是正好与之相反,比武之时我却是想着如果这两门武器能合在一起说不得有奇效。”

    陈识听到这,也是又一次惊讶了,他却是未曾想到宁远第一次与人械斗,竟是将他咏春一门的独门兵器——乾坤日月刀给悟出来了。

第三十八章 刀中关窍

    不过陈识虽是心中惊骇无比,但是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只听得他说道。

    “想不到你却是自己悟出了我咏春的独门武器来了。”

    “当年我咏春祖师便是因为有你这般一样的感觉,才是想着将这六点半棍与八斩刀之优点杂糅。”

    “最后才是创出我咏春一门的独门兵器——改良后的乾坤日月刀。”

    说完这句话,陈识却是默默地将那手上布袋子往地上一放,然后起身走向了这练武场上的一个角落。

    自角落里却是又拿出了一个用布给捆住的长条棍。

    然后陈识将其打开,只见里面却是一根两端都带有两个卡槽的短棍。

    而这短棍一出现在宁远的眼前,宁远也是明白了那两个卡槽的作用。

    而另一边的陈识却是又从一旁拿出了两对蝴蝶刀来。

    然后便是将这两对蝴蝶刀双刀都卡在了这短棍之上。

    接着便将这短棍递到了宁远的面前,开口说道。

    “想来你现在的棍法已是不差了吧!”

    宁远听完这话却是点了点头,说实话这六点半棍法上手确实是快的很。

    自这陈识传他这六点半棍到现在,不过短短几月的时光,他却是也将这六点半棍从lv3练到了lv4的水准。

    提升这么快的原因一方面是宁远天资不俗且已是有了不俗兵器的基础。

    但更重要的一方面却是这六点半棍却是与咏春拳理相合。

    故而高屋建瓴之下,宁远才能这般迅速地将这六点半棍法练到lv4的境界。

    因此只见宁远先是双手接过陈识递过来的短棍,然后说道。

    “是的!如今徒儿这棍法已是大成了。”

    而听到这样的回答,陈识也是没有多少惊讶,毕竟这六点半棍的难度和宁远的天资他都是知晓的。

    只见陈识也是点了点头。

    然后说道。

    “你先是看看这乾坤日月刀的构造吧!”

    宁远听到这也是将这注意力转移到了这乾坤日月刀之上。

    他知道这乾坤日月刀最为重要的便是那卡槽的卡法。

    于是宁远也是直接伸手探向了那被卡住的蝴蝶刀的连接段。

    然后只见宁远用力掰扯,可却是怎么也没有将这卡住的刀给拿出来。

    而另一边的陈识却是面带笑意,他这徒弟却是一下子找到了这乾坤日月刀的关键所在。

    可惜他咏春一门的独门兵器又怎会那么简单呢?

    看到宁远那样怎么也掰扯不出的样子,陈识却是笑着说道。

    “你可知为何你却是无法将这卡住的刀刃拔出吗?”

    宁远却是摇了摇头,然后说道。

    “这应该是对手法有要求,但是徒儿却是没能摸索出这拆下这双刀的手法。”

    而听到这,陈识却是点了点头,又是笑着说道。

    “若是能这么简单的被你摸索而出,那我这乾坤日月刀也是称不上独门兵器了。”

    说完竟是向宁远一探手,宁远见此也是连忙将那乾坤日月刀递了过去。

    而陈识接过这乾坤日月刀之后却也是将手探到了这卡槽处。

    接着将这卡槽对向宁远,然后说道。

    “你且看好了,这其中的关窍就在这一手上。”

    说完这陈识却是在这卡槽上动了两下,然后那蝴蝶刀竟是直接被取了下来。

    然后在宁远聚精会神的目光中,陈识又是接着将剩下的那几把蝴蝶刀给卸了下来。

    看完这宁远却是已然明白了这从短棍上卸下这蝴蝶刀的手法。

    他对于这种设计在心中也是有了几分猜想。

    毕竟这可以拆卸的刀若是没有个什么关窍,可以直接拆卸,怕是比武之时反而会受到掣肘吧。

    而有了关窍,宁远猜想这于比武之时却是能有奇效吧。

    而另一边的陈识拆卸完所有的刀刃时却是又问道。

    “可看明白了。”

    宁远也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是接过了这乾坤日月刀。

    开始将这这个刀刃一个又一个地接到了卡槽之中。

    而另一边的陈识却是又说道。

    “这卸刀的手法便是这把刀最为重要的诀窍,也是它最大的秘密。”

    “这种诀窍若是平白告诉他人,就是将这破绽平白与人。”

    “故而这种诀窍就是这最亲近之人都是不可告诉的。”

    听到这宁远却是手上的动作一停,神情复杂的看向这陈识,然后说道。

    “那师父你……”

    听到这,陈识却是摆了摆手,然后说道。

    “你是我唯一真传的徒弟,我这一门已是全指着你,有什么可防的?”

    “但是你却不同,说来这关窍却是全由个人而定的,等你有时间了就自己弄出自己的独门手法,然后再定做一根短棍和两对蝴蝶刀吧!”

    听到这,宁远也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接着开始了手上的活计。

    只见那蝴蝶刀刃反复几次被宁远装上又被他拆下。

    而陈识看宁远已是完全掌握了这乾坤日月刀的关窍,于是又说道。

    “既然你已经明白了这卸刀的关窍,那我再给你演示一番我们这独门兵器的各种用法吧!”

    而听到陈识要演示,宁远却是连忙说道。

    “师父你的伤?”

    陈识却又是摆了摆手,然后一边起身一边接过这乾坤日月刀说道。

    “不打紧,只是演示而已,你的时间不多,现如今天津武行已是有人对你用出了这独门兵器,你若是没有这一技来防身,为师可放心不下。”

    而宁远听到这话,却也是有着些许感动。

    不过他也是没有耽搁,毕竟自家师父都这么说了。

    只见宁远又从一角落拿出了一对蝴蝶刀穿上了护具,便是摆出了这八斩刀的起手式。

    而对面的陈识却是一手拿着这乾坤日月刀挺身而立。

    因为是演示,再加上陈识已是受了伤。

    所以宁远也是没有主动进攻,而另一边的陈识却是直接冲了过来。

    只见陈识手中的乾坤日月刀竟是直接双手别着向着宁远刺来。

    宁远见此却是连忙用自己手上双刀抵住这乾坤日月刀的一端。

    可是在宁远抵住之后,他感觉对面那直刺过来的乾坤日月刀却是气力一减。

    然后宁远向着陈识望去,只见原来装在这另一端作为副刃的一把蝴蝶刀却已是被陈识的另一只手给卸了下来。

    竟是直接向着宁远的脖梗劈来。

    而此时宁远的双刀已是被那乾坤日月刀的一端给卡住了,已是无法即时回防。

    宁远见此也只得连忙身子向后一仰,只见那向宁远脖梗劈来的那蝴蝶刀却是险之又险的从宁远的脖梗前划过。

    而这时的宁远却已是真正的明白这独门武器的作用与效果。

第三十九章 传承与请求

    两端的刀刃可以拆卸,交手之时便可出奇不易。

    而这时陈识也是停下了手来,然后说道。

    “乾坤日月刀,乾为阳,坤为阴,主刃主阳取六点半棍之势,副刃主阴取八斩刀法之巧。”

    “且讲究劈砍拨撩,缠绕刺绞,盖打滚扫,飞弹崩挑,斩扎拦刺,舞花速巧。”

    “收招换式缠封扣截,静如春水无波,动若江翻海啸,发招有穿山洞石之情,落步有入地生根之意,出之有形,打之无形。”

    说完这段话,陈识却是又用这乾坤日月刀向宁远演示了各种关窍

    ,这也是让宁远也是目不转睛。

    陈识还时不时与宁远交手,让其感受到这一门奇门兵器的关窍与巧妙。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识与宁远才是停了下来。

    只见陈识也是下意识的用手抵住了胸口处的伤口,然后有些吃痛地说道。

    “如此,你可明白了。”

    而宁远看着陈识那比来时更红几分的绷带,也是连忙回道。

    “徒儿明白了,师父你还是赶紧坐下来休息会吧!”

    这句话宁远却也不是虚言,经过这么久的对炼,他的技能板块却已是出现了一个新的技能。

    其技能面板已是变成了:

    “技”

    “八斩刀法(凡):lv4(41%)”

    “简介:八斩刀法,咏春秘传,杀人夺命,只传良人,最高等级可达lv5。”

    “咏春拳法(凡):lv4(37%)”

    “简介:咏春拳法,内含桩功,打法,架势,身法,呼吸法门。最高等级为lv6”

    “六点半棍法(凡):lv4(15%)”

    “简介:一棍双响,快而迅猛,咏春拳法的延展棍法,深谙咏春拳理。最高等级:lv4”

    “乾坤日月刀法(凡):lv3(1%)”

    “简介:咏春一门独门兵器,攻守兼备,防不胜防。最高等级:lv6”

    当然此时的宁远却是没那个看面板的心了,此时的他却是正看着自家师父的伤势如何。

    而另一边的陈识却也是慢慢地去这比武场旁的椅子上坐下。

    待得他坐下之后,他却是说道。

    “这兵器你可得多练练啊!你要干的事我没法子阻你,但是我却是可以多教教你。”

    “我们这乾坤日月刀本就是专门结合我咏春一门两门基础兵器所创出来的,所以你这上手却是应该没有什么困难。”

    “唯一的问题就是你要灵活应用这乾坤日月刀的各中关窍,需知者奇门兵器之关键便在这一个奇字上。”

    “出其不意才是这一门兵器最为重要的关键。”

    听到陈识的话,宁远却是直接点头说道。

    “徒儿知道的。”

    听到这陈识也是点了点头,然后却是指了指其早先带来后放在地上的那个布袋子说道。

    “你且将这个布袋子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宁远听罢也是连忙将那个布袋子捡起来,然后打开一看。

    里面却是有着好几个玻璃物件,还有一个小火炉子、一盒火柴、一个小木匣子以及一个不知里面是什么的小袋子。

    看到这些宁远却是有些不明所以。

    而另一边的陈识却是指了指其一旁的那桌子然后说道。

    “先讲这些东西都摆到这桌子上。”

    宁远听到这也是照做,而当宁远摆好之后。

    陈识却是也起了身,只见其先是用火柴将那桌子上的小火炉子。

    又是将那其中一个玻璃物件拿在手上,出了门。

    待得再回来时,那物件里好似已是盛满了什么东西。

    只见陈识将这玻璃物件往那桌面上的小火炉子上一放。

    然后却是又将那两个类似杯子的玻璃物件摆好位置,接着便把那不知放什么东西小袋子拿出来打开。

    将一些粉末状的黑色物倒在了这两个杯子上,待到那小炉子上的玻璃物件开始咕噜咕噜作响之时。

    陈识却是起身拿住那玻璃物件的把手,将那物件中的清开水往这两个杯子中倾倒。

    而一边的宁远起先也是不明所以,可是在那开水冲到这杯子之中后,他却是知道了,他师父在——泡咖啡。

    而这却是又让宁远觉得有些奇怪了,不过他却是没有出声询问,只等着自家师父开腔。

    而陈识将开水冲完之后却是拿出另外的一个小木匣子,从里面拿出了两个小咖啡勺和一个装着白糖的小杯子。

    将咖啡勺依次放入那两个杯子中时,陈识才是说道。

    “你可先试试,若是觉得太苦,可加些糖!”

    宁远此时心中的疑问却是更甚了,不过他还是听从了陈识的话,有些生涩地端起了咖啡杯。

    这倒不是宁远故意在装生涩,虽然宁远在以前的世界咖啡没少见。

    但是这样传统的喝法,他却是也是从未有过的,再加上宁远来到这个世界已是快两年了,所以这份生涩却属实没有半分的虚假。

    而在宁远端起咖啡时,陈识却是又开口说道。

    “我二十三岁时,你师爷请我喝咖啡,说——你是一个门派的全部未来,这句话我今天同样说给你听。”

    “认你做我们这一门派唯一真传已是有些时日了,但是这正式的仪式却是还未曾有过。”

    “不过毕竟是小门小派,也没有那么多讲究,今日这一杯咖啡就当做你成我一门真传的仪式了,也算是我于你师爷的一个交代吧!”

    说完陈识却也是将那放了一会的咖啡端起,轻轻的抿上了一口。

    而宁远见到这了也是连忙跟着陈识一样抿了一小口咖啡。

    喝完这一小口,陈识却是又将这咖啡放回了桌子上,然后说道。

    “至此以后,你之决定却是会影响我咏春一门之兴衰。”

    “你想干实事做师父的我阻不了你,但还望你到时不要意气用事,你若是毁了,我咏春一门却也是绝了。”

    说完这陈识却是意有所指地看向了宁远,而宁远也是连忙说道。

    “放心吧,师父!徒儿知道分寸的,不会干那些个鲁莽之事的。”

    听到这陈识才是点了点头。

    而在陈识点头之后,宁远却是又打开了话头。

    只听得宁远说道。

    “说来此次徒儿除了这于武术前面的问题之外,却是还有一个请求。”

    陈识听到这也是眉头一挑,诧异地看向了宁远。

第四十章 聚英武馆——赵巧

    聚英武馆。

    此时的邹榕却是正带着自己的徒弟周仕刚来到了大厅。

    只见邹榕却是对着这大厅主位的一位身穿旗袍,体态修长的女子说道。

    “赵世侄,明个那小子可就是踢到你家了!我却是来与你言说此事的。”

    那旗袍女子看到来人,却是有些讥讽地说道。

    “邹馆主怎么有空到我这聚英武馆来了,可真是稀奇事啊!”

    听到这话,邹榕却是不以为意地说道。

    “我知道你怪我当初不支持你继承馆主之位,但当初这也是没办法不是?”

    听到这那旗袍女子却是有些气愤地说道。

    “没办法?我爹亡故后,你们先是说我师弟功夫差不让其坐馆!”

    “好!他实力不够我们认了!可后面我出面打赢了那邱玉山!你们为何还是不让我开馆?”

    “说什么未婚女子不可开馆,说到底还不是想摘我们的牌子?少一个武馆来分你们的财路罢了!”

    听到邹榕却是笑着说道。

    “赵世侄,这话可不是这般说的!”

    “你爹光你一个独女功夫不错,而门下其余弟子的功夫又没到家,所以不让你们接着开馆却也是无奈之举。”

    “毕竟你一个姑娘家,终归是要嫁人的,这武馆开馆又怎能指上你呢?”

    听到这话,那旗袍女子却是直接回道。

    “姑娘家?你不也是一个女人吗?你为何又可开馆?”

    听到这话,邹榕却是神色有些莫名地说道。

    “正是因为我也是个女人,才是知道一个女人开馆的难处啊!”

    那旗袍女子却是嗤笑地说道。

    “对!你懂这个的难处!所以即便我许下断发之誓,你依旧不许,你可真是好心啊!真不愧是当初武行头牌的女人啊!”

    “也不知道我韩叔看到你如今压着他的徒弟,自己当馆主会怎么想啊!”

    听到这话,邹榕还未开口。

    他身后的周仕刚却是抢先喝道。

    “赵巧!你过分了。”

    而邹榕却是对着周仕刚摆了摆手,然后对着赵巧说道。

    “赵世侄若是这般想,我也是没什么可说的。不过今天我们还是来说说那小子踢馆的事吧!”

    听到这话,赵巧却是说道。

    “罢了!罢了!邹馆主你且说说吧。我听着便是了。”

    邹榕见此也是开腔。

    “自五日前那小子踢了这王延松师傅的武馆,他已是踢了六家了。”

    “前六家是私人恩怨,所以全都是耿良辰那小子自己找上门去的。”

    “可是踢完了那六家之后,却是得按着规矩走了。”

    听到这赵巧却是看了看这邹榕,然后说道。

    “我家这一馆便是第七家,这我也是知道的,邹馆主可有其余什么想说的。”

    邹榕听到这也是接着说道。

    “可是想来赵世侄你也是知道的,你这一馆于兵器这一道上却也只是平平。”

    “当初这赵兄弟开馆靠着的却是其那一双腿啊!一身戳脚的功夫愣是打出了“北腿之杰”的名头。”

    那主位上的赵巧听到这也是点了点头,但是却未从打断这邹榕的话头。

    只听得邹榕又说道。

    “可以己之短,攻人之长何为不智啊!”

    赵巧听到却是开口说道。

    “可比法便是挟刀揉手,难道邹馆主想让我和那王延松师傅一样改规矩?”

    “这样一来怕是无论输赢都会输别人一头吧!”

    邹榕听到这却又是轻笑着说道。

    “我又怎会让赵世侄如此呢!我只是有个法子可以让赵世侄在这挟刀揉手这一比试上能用戳脚压那小子一头。”

    听到这,这赵巧也是来了精神,有些好奇地问道。

    “哦!邹馆主可有什么良策?”

    邹榕见此却是直接说道。

    “后天赵世侄比武之时,却是可不戴护具,与那耿良辰交手。”

    “到那时这耿良辰的刀法怕是再好也施展不开的!那时赵世侄再用出这戳脚,说不得就能为我天津武行重夺声望也未可知啊。”

    听完这邹榕的话,赵巧却是陷入了沉思。

    她却是动心了,毕竟就算最后她那郑伯伯在这邹榕如此反对之下,还是让她开了馆。

    但是她终究是个女人,在如今这规矩森严的天津武行中,对她这一馆说闲话的也是不少。

    而即便在这天津街面上,由于她是个女人,选择来她们聚英武馆的人也是远不如以前了。

    到现在这馆内的开支都是有些困难了。

    而且钱不钱的先不说,就是击败这连败六家武馆的小子所带来的声望,重振他聚英武馆的名声这一项。

    赵巧她都拒绝不了。

    不过赵巧也不是完全信任这邹榕,只听得她又说道。

    “我不穿护具?那些个公证会不管?”

    听到这邹榕却是淡笑着说道。

    “这比试本就是签了生死状的,不穿这护具又有什么关系呢?凡事啊!都是有失才有得的。”

    听到这,这赵巧却是又陷入了沉思。

    而看到陷入沉思的赵巧,邹榕却是面露出一抹得色,然后说道。

    “话已经放这了,赵世侄如何选择,却是全看你自己,我们却是先走了。”

    说完邹榕便是转身与那周仕刚一同出了大厅,只留得这陷入思考的赵巧一人在这主位之上。

    而待得邹榕二人出了这聚英武馆之后,这周仕刚却是忍不住问道。

    “师娘你觉得那赵巧会按你说的去做吗?”

    邹榕听到这也是有些玩味地说道。

    “名声这东西本就是武人所求,我提出这个法子却是明谋,她若是对这名声动了心,哪怕她明知这是个套,怕也是会钻进去吧!”

    “更不用说这个法子本身便有成功的可能。”

    听到这周仕刚却是有问道。

    “可是那赵巧的戳脚功夫虽是不弱,可那耿良辰那拳脚功夫想来也是不差的,再者那耿良辰真就会乖乖地弃刀不用?”

    听到这那邹榕的笑意却是更浓了,只听得她又说道。

    “若那耿良辰接着用刀,他估计也是会束手束脚,而且其中若生了什么变故,那他的踢馆怕是可以提前结束了。”

    “再者就算这赵巧难以取胜,也是可以让这耿良辰手忙脚乱的,毕竟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就看这耿良辰过不过得了吧。”

    “而且就算赵巧最终还是败了,于我们也就是多费了几句话的功夫,没有什么损失。”

    还有一条,这邹榕却是未说。

    那便是赵巧这一场却也是可以让她知道这耿良辰的深浅和底线,以此却是可以方便她做准备和谋划。

    毕竟这赵巧之后的下一场比武却是她的神州武馆了。

    许是问的开心了,这周仕刚却是又问道。

    “对了!师娘当初你为何会如此的坚决地反对这赵巧开馆呢?”

    可这一次邹榕却是脸色一变,有些严肃地说道。

    “这却不是你能过问的。”

    听到这,周仕刚也是默默地止住了话头。

    其实当初这邹榕之所以阻那赵巧开馆,原因却是有许多。

    即是不想赵巧之父断了香火,也是想再少一家武馆来分这武行的财路。

    但是最关键的一点却是:天津武行的女馆主有她邹榕一个便够了。

    只可惜最后她那郑大哥却还是心软了,许了这赵巧开馆的权利。

    对此这邹榕也是心中有些许的不满啊。

    她此时却是在心中默默地想着。

    “郑大哥啊!希望这次你却是不要还和以前那般的迂腐,要不然弟妹我却是不能留情了啊。”

第四十一章 第七家(上)

    聚英武馆大门前,看热闹的天津本地人已是将这武馆大门给围住了。

    人群却是有人在说道。

    “今天踢的是这聚英武馆?”

    “那今个可就更没意思了。”

    而听到这话却是有些不懂行的人问道。

    “兄弟,为何你会如此言说啊?”

    听到有人问话,这开腔之人却是答道。

    “这一馆的馆主赵巧,乃是一女子,她爹过世之后,他们这一家武馆可是好悬才没被摘了招牌。”

    “当初这事天津城里可是传疯了的,后来也不知是怎么的才保住了这招牌,你说她的功夫能有多强。”

    可听到这人这样说,那问话的却是有些不满地说道。

    “这事我也听说过的,不过我记得这聚英武馆被摘牌子之前,是比过武的。”

    “当时那元心武馆馆主邱玉山可是败在了这聚英武馆馆主赵巧的手下,咋也不能因为别人是个女武师就如此看不上人家。”

    “也得知隔着门缝看人,终究是把人给看扁了的。”

    听到这话,那开腔之人却是来了劲,只听得他又说道。

    “如果只是这样,我也不会这般言语。”

    “可是你可知这聚英武馆的招牌是什么?”

    而听到这,那问话之人却是摇了摇头,然后答道。

    “这我却是不知。”

    而见此那开腔之人却也是一脸得色的说道。

    “这聚英武馆最出名的莫过于他们的腿法——戳脚,“北腿之杰”说的便是这一门武术。”

    “可现在谁不知道这耿师傅上门比武比的是挟刀揉手,你说这聚英武馆这一场又有什么看头。”

    那问话之人却也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若按你这般说,倒也确实如此。”

    听到那问话之人这般说了,那开腔之人的气也是顺了,只听得他又说道。

    “不过今个你也可当看个破题,等过些时日接下来的两场却是真正的文章了。”

    听到这话,那问话之人也是来了兴致。

    “兄弟你为何这么说啊!这接下来两场有什么门道。”

    那开腔之人却是又说道。

    “看来兄弟你终究是个外行啊!这接下来的两场可是这整个踢馆过程中最有意味的两场了。”

    说到这时,那开腔之人也是嫖了眼那答话之人,看到那人此时一脸专注的样子,也是没吊他的胃口。

    只听那开腔之人说道。

    “这接下来的第一场,却是那神州武馆了,当年的北地刀王韩客武知道吧!这就是他的武馆。”

    “当年的挟刀揉手,可就是这位给玩起来的,下一场打那一家,虽说韩师傅已是不在了,但又怎会没有看头呢?”

    “要知道以往来比挟刀揉手的家伙,可是没一个踢过这一馆的。”

    听到这,那问话之人也是猛然拍了下脑袋,然后说道。

    “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呢!前些年一个外地猛人也是踢到了这一家的,我还刚好看过一场呢!”

    可是说完,这答话之人却是又像想起了什么一般,神情有些隐晦地说道。

    “不过我记得那一场却是没有打起来,那人却是直接认输了。”

    听到这,那开腔之人却也是说道,

    “慎言,如今却是不比那时了。”

    “且不说这耿师傅那身离谱地功夫,就是这次耿师傅踢馆的缘由,都是美得说的。”

    “若是再出那个以往那些个事,这天津武行在我天津怕也是完全不要脸面了。”

    听到这话,那问话之人也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倒也是。说来这一场以耿师傅的实力怕是也可赢的。”

    “毕竟当年的韩师傅已是故去了,而那神州武馆中怕是无人可比当年的韩师傅啊。”

    “所以这一场怕是难有悬念,毕竟这耿师傅比之当年的韩师傅却是也没差多少啊。”

    “可惜二者却是错开了年代,倒也是端的可惜!”

    “不然怕是能有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试也是未可知啊!”

    说到这时那问话之人也是不免有些叹惋。

    而见到这,那开腔之人却是又说道。

    “耿师傅与韩师傅的比武我们却是看不到的了,不过如若耿师傅踢完了这神州武馆。”

    “那接下来的一场却也是有的看了。”

    “你也应知道我天津踢馆的规矩,为防止武行名面扫地,却是会在第九家时推选有声望的武人来打。”

    “以此来守住这天津的颜面,毕竟天津武馆十九家,踢过了第九家可就丢脸丢大发了。”

    “而如今有这资历的除了那袁正林师傅外,便只有咋天津武行的头牌郑山傲师傅了。”

    听到郑山傲的名字,那问话之人也是来了性子,只听他说到。

    “郑山傲师傅?那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当年那也是去了那一场上沪国际武术交流大会的。”

    “若不是这韩师傅太过厉害,让得这郑师傅没上场,说不得这郑山傲师傅也能打出个“剑王”的名头来哦!”

    听到这那开腔之人也是说道。

    “这倒是没错,当初这郑山傲师傅那一手八面汉剑可是端的了得。”

    “听说在当年这郑师傅和韩师傅可是有着刀剑双绝之称的,如若不然这郑师傅也是没得机会在这韩师傅故去之后,坐上这天津头牌的位子的。”

    而这时那问话之人却是又说道。

    “可是这次比的是挟刀揉手不是?”

    听到这,那答话之人却是说道。

    “又外行了不是,且不说兵器本就有着相通之说,刀剑虽有差别,但也不是完全不相通。”

    “再者这郑师傅终究是要大耿师傅这么多,总得有些掣肘的吧。”

    可说完这一句,这开腔之人却是神情一变,语气幽幽地说道

    “不过——我却是真想看看这郑师傅用上这八面汉剑与这耿师父比试一番啊。”

    不过这时,这前面的人群却是有人喊道。

    “开场了!开场了!”

    听到这,两人也是止住了话头,连忙往那比武场的中央看去。

    只见此时那场上比武双方却是已是相对而立了。

    此时的宁远却是正在俯身绑着护具,绑完后却是看向了另一边的赵巧。

    可这赵巧手上却是没有半分动作,于是宁远也是问道。

    “你不绑?”

    赵巧却是摇了摇头,也是没有说话。

    见此宁远也是将目光看向了公证,可这公证却只是说道。

    “可以不绑的!”

    听到这话,宁远也是无话可说。

    只见宁远也是直接摆开了架势。

第四十二章 第七家(下)

    宁远此时却是一脸正色的看着对方。

    而一旁的公证却是喊到。

    “比武开始!”

    二人却是才慢慢走近,只见二人先是两刃相对而碰。

    这是正统的挟刀揉手的比武礼,两刃相碰已示比武正式开始。

    若是按着往常的习惯,宁远在两刃相碰之后便可直接出手。

    像他与那王天丰的比武,两人就是两刀莆一相碰便开始猛攻了。

    不过这一次宁远却是未曾像那一次一般,倒不是因为对面这赵巧长的漂亮。

    而是他已是想起这对面的女人在原电影中的片段了。

    对面这赵巧应该是腿法大家,原电影的耿良辰在她的腿法上可是吃了亏的。

    也就是原电影中的耿良辰后面快速地摸清这赵巧腿法的路子,最后再以刀法逼其双手扯开空挡,不然说不得到最后就是原电影的耿良辰败了。

    而如今的宁远却是不同于原来一无所知的耿良辰,他却是已有了防备。

    不过宁远却是也未从选择直接用刀,毕竟以他如今的刀法,却是可以在对面赵巧还未出腿之时就能用刀抵住她的脖子。

    但是宁远却是不愿如此做,倒不是宁远怜香惜玉。

    而是因为这赵巧此时却是不曾带着护具的,宁远便是将刀抵在赵巧的脖子旁,也是不作数的。

    毕竟按着挟刀揉手的规矩,不穿护具那便得一人无力再战之时,才能分出胜负。

    这一般就是分生死所用的规矩,可宁远与这赵巧却是未到这一步的。

    所以现在宁远如果只是用刀架住这赵巧的脖子上,而赵巧又不管不顾地话,那到时被掣肘住的反而是宁远自己。

    若是对面这赵巧到时真出了什么差错,那宁远也是麻烦。

    当然若是宁远心狠些,不论恩仇直接以刀法取胜,将赵巧用刀放倒在这擂台上,宁远却也是可以轻松取胜。

    但是到了那时,宁远却是可以说与这天津武馆结下了死仇。

    这天津武馆也是有了不讲规矩出手的由头,毕竟踢馆只是夺名声,可比武杀人却是真仇怨了。

    故而如果接着用刀法,宁远却是被架在那了,反而施展不开。

    再者宁远也是想见识一下这腿法的厉害,毕竟这还是宁远第一次和腿法大家的比武。

    不乘着这个机会好好见识一番,却是有些浪费了。

    而另一边的赵巧却是不知道宁远此时心中的种种想法。

    她见宁远没有直接出刀,她也是知道那法子起作用了。

    故而她的脸上却是有了一丝喜意,然后便是直接出了脚。

    只见赵巧修长的大腿却是已然从地上冲出,直勾勾地向着宁远的下盘攻去。

    而宁远却是本就有着防备了,只见宁远直接将刀刃侧背着自己的小臂,然后双手却是直接抵住了这赵巧攻过来的腿。

    接着却是顺着这白花花的大腿,便是用力往后一放。

    这赵巧却是直接向前冲去,在地上下出了一个一字马出来。

    这时宁远却是意有所指地说道。

    “姑娘腿法不错,可惜心不正啊。”

    那赵巧听到这宁远的话,也是知道宁远的意思,虽说心中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想到自家武馆现如今的样子,她却也是心中一横。

    也是不多言语,而是接着起了身,又是向着宁远攻去。

    宁远却也是来了兴致,想接着感受一下这腿法的意味,因为在刚刚赵巧出腿的腿法中。

    宁远却是已然知道这赵巧使的是这戳脚的路子。

    这倒不是宁远专门去研究过这门腿法,只是这门腿法无论是现在还是宁远后世的那个时代,都是有名的很。

    像里面的玉环步、鸳鸯腿,那更是武术里面腿法的招牌了。

    所以宁远也是想接着见识一下这“北腿之杰”的各种关窍。

    毕竟武术界本就有“南拳北腿”之分,虽不是说南方没有腿法,北方没有拳法。

    但也是可以看出这南北之差异,他的咏春本就是南方拳,于这腿法一门上却是没有太多的妙招。

    故而此时的宁远也是起了学个妙招的心,至于完全偷学这戳脚。

    宁远却是没这个想法,开玩笑!一门武术各中关窍之多,又无他人言明,又怎么可能是一场比武就能完全学会的。

    不过学几个腿法上的妙招,倒是可以做到。

    故而接下来与这赵巧的交手中,宁远却也只是一个劲地招架,却没有太多的反击。

    只见赵巧不断出腿,而宁远却是要么躲过要么挡住,但却总是放过了攻过去的时机。

    时间久了,那赵巧却也是明白了宁远是在有意拖延,心中也是有了几分火气。

    只见赵巧面色不善,竟是直接一个高抬腿,却是直接向着宁远的面门攻了过去。

    想着一招将这个不将她放在眼里的小子给直接放倒。

    而另一边的宁远也是察觉到了这赵巧脸色的转变,也是知道这比试却也是该结束了。

    毕竟当着人家的面偷学人家的功夫,也是要有个限度的。

    起码别人察觉之时,你就得停手了。

    不过宁远却是有些可惜,不能再多交手一会。

    因为在刚刚的交手之中,他已是对这戳脚手脚并用的路子有了几分明悟。

    若是能再多些时间,他说不得能将其融入在自己的咏春拳中。

    不过规矩还是得讲的,只见宁远此时却是未和以往一般只是躲闪。

    宁远先是身子一侧,躲开了赵巧的这一腿,然后身形却是猛的往前一冲。

    已是来到了这赵巧的面前不远,赵巧见此却是直接使起这手上的双刀。

    向着宁远就是直刺了过来,而宁远却是早有预料,却是先这赵巧一步,用自己的手抓住了这赵巧的上臂。

    然后用力往下一抵,竟是直接将这赵巧的双手给卡住了。

    只见此时的赵巧双手已是被宁远给困住,而一脚已是悬空,又因为此时二人的距离太近,竟像是宁远抱住这赵巧一般。

    不过宁远此时却是没有直接一个头锤将这赵巧击倒,而是反问道。

    “姑娘,可还要接着比下去?”

    而这赵巧看了看这已是近在眼前的宁远的面孔,又想了想刚刚宁远那比斗之时拖延时间那留手的意味。

    竟是直接咬了咬牙,然后说道。

    “这一场,我——认输。”

    而在这赵巧说完这一句,那公正却是直接喊道。

    “耿良辰——胜。”

第四十三章 邹榕的算计(上)

    郑府大堂,一身便装的郑山傲却是被邹榕给找上门来了。

    只见邹榕面色愁苦地说道。

    “郑大哥,那小子今天可是又胜了,已是踢过了七家武馆,下一家怕就是我家了。”

    听到这,这郑山傲却是看向了这邹榕,然后语气有些严肃地说道。

    “弟妹啊!这次却是不能再由着你来了,这一次确实是我们武行做的太过了。”

    “咋们武行的一些风气也确实得有人来提个醒,不然以后怕是只会有更大的乱子。”

    而听到这话,那邹榕的语气却更加哀切,只听得她说到。

    “可先夫留下的名声不能毁在我的手上啊!老韩用命拼出来的名声,我得给他守住啊!”

    听到这,郑山傲也是目露不忍,可是又想到这如今天津武行的一些行径和宁远所说的那番话,他却也是心中一横,然后说道。

    “弟妹啊!咋武行终究还是得靠手里的功夫说话的,可是不知何时起这武行比武却是完全变了味道。”

    “人人都想留住脸面,可却忘了脸面是打出来的,不是别人给出来的。”

    “要是真这样下去,咋天津武术之乡的名头怕也是得交出去了。”

    “所以咋武行的风气却是得改改,这一次这耿良辰上门踢馆可能并不是什么坏事。”

    而此时的邹榕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过了好半响才意有所指地说道。

    “郑大哥难道就不怕下一场你也败了?就——真的不许?”

    而郑山傲听到这话却是未有直接答话,只是拿起放在了一旁的茶碗,轻轻地吹了几口气,然后抿了一口。

    而邹榕此时也是知道了这郑山傲的意思,只见其脸上的愁苦却是已然不见,反而点了点头说道。

    “既然郑大哥你都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却是我小家子气了,武行之事确实就得靠手上的功夫说话。”

    而听到邹榕这般说,郑山傲才是将手上的茶杯放回了桌子上,然后接着说道。

    “这就对了,弟妹!韩兄弟故去了,但是他为我天津武行所做的事却是没人敢忘的。”

    “这次比武弟妹且放宽心,无论胜败,谁若是敢在背后嚼你神州武馆的舌根,我郑山傲第一个不放过他。”

    而邹榕听到郑山傲的这话,却是直接回道。

    “那就多谢郑大哥了!那如此,小妹我也就告辞了。”

    郑山傲却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而邹榕也是直接出了这大堂,向着馆外走去。

    可是她转身后,那眼神中的寒意,郑山傲却是未曾发觉。

    待得邹榕出了这大堂,这郑山傲才是抬起了头,喃喃地说道。

    “韩兄弟啊!你的这个女人的心气却也是越来越高了啊!”

    说到最后却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而另一边,早便在这郑府大门外候着的周仕刚看着从郑府大门出来的邹榕,也是直接问道。

    “怎么样师娘?那郑山傲同意了吗?”

    而那邹榕却是直接摇了摇头,然后说道。

    “我这郑大哥却是已然铁了心,也罢。”

    “仕刚啊!你先回去吧!我得去见一个人。”

    听到这周仕刚也是问道。

    “师娘要去见谁啊!”

    邹榕却是直接说道。

    “林希文。”

    而另一边的登瀛楼二楼,此时的赵巧却是直勾勾地用着敌意的眼神看着对面的宁远。

    看得宁远都有些奇怪了。

    于是宁远便说道。

    “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可是我刚刚比武之时有什么冒犯之举。”

    回想起今天比武之时,宁远确实是第一次和腿法大家交手,所以交手之时也是不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讲究。

    反正宁远与这赵巧的肢体接触却是不少的。

    不过宁远想了想也是觉得不至于,这比武场上还能顾忌男女不成

    ?如果是这样那还比什么武?

    于是宁远却是又想到,是不是他自己交手偷学赵巧戳脚的妙招让她不满了。

    虽说这种事说出来不好听,但是他宁远又不是偷偷摸摸地学,而是在比武之时光明正大的学,这赵巧要怪想来也是怪不到他头上吧!

    而此时的赵巧却是不知宁远心中所想,她见这宁远开了腔,却是直接有些气愤地问道。

    “你为何留手?”

    说来赵巧却是有些接受不了了,她以不穿护具的法子去逼迫宁远弃刀不用。

    本想着这样一来凭借着这戳脚的功夫,怎么得也能让宁远吃个哑巴亏吧!

    可结果呢?宁远确实是弃刀不用了,可自己却是依旧败的可笑!

    宁远一次次地放过进攻时机,只防不攻。

    就像是在戏耍她一般,可笑的是她还以为有着可胜之机。

    竟是以为对面的宁远在拳脚上没什么造诣。

    可最后这宁远莆一出手,那般迅猛果决。

    三两下竟是直接让她败下阵来,特别那败北的姿势,让她莫名的羞耻。

    那般毫无反手之力的姿态,属实是让她无法接受。

    所以她才向宁远发问,为何一开始要留手,明明拳脚功夫不弱,为何要来戏耍她。

    而宁远听到这赵巧的发问,也是安下心来了。

    他还以为对面的赵巧是不满他比武之时偷学她戳脚的妙招呢!

    现在看来这赵巧却是并未发现,如此宁远也是说道。

    “姑娘怎么称呼?”

    而赵巧却是直接冷冷地说道。

    “姓赵。”

    而听到这,宁远却是说道。

    “赵师傅,此前我比武遇上的都是个兵器大家,可却是未有一个是如同你这般的腿法大家。”

    “作为武人,见到这等从未碰到过的精妙腿法却也是一时见猎心喜,所以这出手之时也是刻意放缓了些。”

    “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赵师傅多多包涵。”

    说完这话,宁远也是直接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

    而另一边的那赵巧却是蒙了。

    不为其他,而是为了宁远的那一句“赵师傅”。

    虽然赵巧很看不上邹榕,但是邹榕的那句“女人开馆的苦”却是没有说错的。

    这个时代对于女武人,乃至是女人都是带有着极大的不友好的。

    往常那些个其他馆主欺她年岁尚小,一直也是称呼她为“世侄女”,从未称呼过她一句“赵师傅”。

    而就算是那邹榕,在其他的馆主嘴里那也只是“邹馆主”,却是从来未有人称她一句“邹师傅”的。

    说到底这武行乃至如今这个世道那都是男人说了算的,她们女人即使功夫不错。

    但在那些个男馆主看来,她们却是始终无法与之一同比较。

    所以她当年要成为武馆坐馆才会遭到这么大的反对,而那邹榕站出来反对她开馆,她才是那么的气愤。

    明明都是被这世道臭规矩所压的女人,为何这邹榕却是成了这规矩的推崇者了。

    虽然说邹榕确实也为他们女武人干了点实事,比如开设了专门的女武班等等。

    但是赵巧却是依旧气愤当初这邹榕反对她坐馆。

    而在这样的世道规矩上,现如今这宁远却是能称她一句“赵师傅”,她又怎么能不发蒙呢?

    只听得这赵巧却是一下子没了怒意,反而有些喜色地说道。

    “原来如此,却是我错怪耿师傅了。”

第四十四章 邹榕的算计(中)

    看到这脸色变了又变的赵巧,宁远也是觉得有些莫名奇妙。

    怎么前一秒还面带怒色,后一秒就有了喜意。

    不过宁远也没有多想什么,毕竟女人嘛!性情不定也是常事。

    而另一边的赵巧却是想了想,终究还是没忍住,还是向宁远说道。

    “耿师傅这踢馆可还要进行下去?”

    宁远却是点了点头说道。

    “却是得踢下去才行。”

    听到这,赵巧的面色也是变了变,只听得她意有所指地说道。

    “那下一场你可小心点!”

    说完也不再多言,也是直接倒上一杯酒,还了宁远的那一杯敬酒便不再言语。

    而宁远见此也是明白了这赵巧却是应该知道邹榕的一贯手段,在隐晦地提点自己。

    不过宁远没办法,这比武他得比下去,没得退路可言。

    至于邹榕可能出现的手段,他已是尽可能的做了一些安排了。

    但宁远也不是神,他没办法确保万无一失,只能尽人事。

    不过有一点宁远却是肯定的,若是没出事还好,如果出事了,那她神州武馆却是也得见见血才行了!

    而另一边,临时督司府。

    邹榕却是刚刚进了大厅。

    大厅内一身着军装的男子却是正看着这刚进来的邹榕。

    此人便是如今的直隶督司,郑山傲之首徒林希文。

    只听得邹榕却是先行开口对着这林希文说道。

    “林副官,你前些日子向我问的那让武行为军界所用的法子,我却是给你想到了。”

    听到这,那林希文却是连忙问道。

    “哦!邹馆主难道想出了法子来了?”

    说来这天津武行对林希文来说却是个不可多得的晋升之资。

    他林希文虽说家中于这军界有那么点根基,但到如今他这个位置,那点根基却已是无用了。

    他可比不得如今的这督军,一出生便已是那整个东北的“六少爷”,而后更是直接上位成了那东北的王,一路顺风顺水。

    不过出身已定,但未来却是未知的,现如今由于几次大败,这督军无奈退守直隶。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督军也是起了整军的想法,而这武行却也是被他看在了眼里。

    而林希文又怎能放过天津武行这难得的晋升之资呢?

    林希文先是直接找到了自己的师父郑山傲,向郑山傲表露了这督军的想法。

    同时林希文也是提议让他们军界与武行更为彻底地结合在一起。

    可是他师父郑山傲虽是也同意这“武行之前途在军界”的说法,但对于这彻底让武行为军界所用的提议却是讳莫如深。

    只是一个劲地要林希文为他引荐督军,却未曾想过他林希文半分

    也正因此,他才会去找上这邹榕的,他可是知道这个女人于这个天津武行地位不低,且对那个头牌的心思也是不浅。

    可却一直因为女人这个身份所掣肘,故而在林希文想来,如果他愿意帮这邹榕坐上这头牌的位子,想来这邹榕也是会与他合作的吧!

    当然想是这么想,但林希文却也是没有直接提出自己的想法,只是假意向这邹榕问计。

    毕竟是对付自己的师父,再怎么说也不好听。

    邹榕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有野心的人,林希文觉得自己这一个鱼饵已是给出,这邹榕终究是会上钩的。

    可是却不知为何,当他向这邹榕提出自己的想法之时,这邹榕却是没有直接答复。

    反而是让林希文先等些时日。

    这样一来,却是让得林希文觉得有些失算了。

    本来林希文过些时日也是想再去找一下这邹榕再试试的,实在不行他才会找其他人。

    毕竟在林希文想来,相较于其他的馆主,这邹榕却是更合适也更加需要他的支持。

    可不曾想今日这邹榕却是自己上了门,这又怎能让得林希文不喜呢!

    而另一边的邹榕却是说道。

    “林副官若是想让武行为军界所用,何不自己坐上这天津武行头牌的位子呢?”

    听到这话,林希文的眼中却是也闪过了一丝火热,可过了一会林希文却是又平静了下来,只听得他说道。

    “武行头牌得让其他人服气,我于这武行根基不深,又怎能成为这武行的头牌呢?”

    听到林希文的话,这邹榕却是会心一笑,因为她知道这林希文已是动了心,只听得她又说道。

    “武行终究靠手上的功夫说话,咋武行可是有着谢师礼这一说的,只要能击败这师父,那这师父的名气也就归了这徒弟了。”

    可这话一出,林希文却是摇了摇头说道。

    “我师父虽是上了年纪,可是这手上的功夫可是没差的,我却是难赢他。”

    听到这话,那邹榕却是语意莫名地说道。

    “不知林副官可曾看过这“火烧红莲寺”啊,那留影的法子却也是端的巧妙啊。”

    而这句话一出来,林希文却是已然知道了这邹榕的意思,只听得他说道。

    “这般作为,那些馆主却是难以信服吧。”

    而这邹榕却是说道。

    “林副官你是一省督司,还怕压不住这些个馆主,再者结果已定,到时我再为你说上几句,想来那些个馆主却也不是那种认死理的。”

    听到这林希文却是点了点头,可是他突然却是又问道。

    “可是邹馆主为何如此帮我?这番下来,邹馆主可是没落下什么好啊!”

    而那邹榕却似早有准备一般,只听得她说道。

    “如今这天津虽是安稳,但这世道终究是个乱世,现如今不比以前,有了枪炮,咋们武行人于这世道而言,却是小的不能再小了。”

    “与其今后被他人所欺,还不如提前找个靠山。”

    可她说完这句,那林希文却依旧在打量着她,似乎依旧不信任她。

    然后这邹榕却是又说道。

    “当然除此之外,我却也有着我自己的私心。”

    “近日,这天津街面出了个踢馆的耿良辰,已是连踢了七家武馆,下一家便是我家。”

    “我想使些法子,让我天津武行留下颜面,可我那郑大哥却是不许,如此我才是来了这。”

    “想的便是林副官若是能功成,能为我解决此事,如此我先夫打下的名声也算是保住了。”

    而听到这,林希文才是点了点头,事出必有因,这邹榕突然求到他头上。

    若是没有个真正的原因,他可是不信的,天下攘攘皆为利来。

    若不为私利,她又为何会这般劳心劳力?

    说来那踢馆的事他也是听说了的,是非对错他也是知道的。

    不过这世道从来都不是按着对错论结果的,既然这邹榕能帮到他,那就只能怪那小子命不好了。

    只听得林希文说道。

    “如此,你这事我应下来了。”

第四十五章 邹榕的算计(下)

    听到这林希文应下来了之后,邹榕也是心中一定。

    说来邹榕还真怕这林希文不答应去当这天津武行头牌,反而直接让她上位。

    倒不是说她不想上位,相反她对天津武行头牌的位置却是觊觎已久了,只是她却是不想真去当那个破坏各个馆主好日子的罪人啊。

    毕竟如今的日子才是真的称的上这武行真正的好日子啊。

    自从十年前上沪国际武术大比之后,天津武行夺得了这武术之乡的名号。

    这天津武行的武馆馆主的生活可是说不得的好啊,武馆馆主除了这开馆授徒所得来的学费外。

    这天津的政客和商户的捐款,这些武馆馆主也是没少得的。

    至于为何那些个政客和商户要如此作为?

    原因嘛!却也是简单的,毕竟在十年前那个国家初定,动荡微弱的年代,天津当年那一场大比的成绩却是真的让所有的国人都感觉争了一口气。

    而从此武术也就成了这天津的一块大牌子了。

    也因此自十年前起,这天津武行的发展也是成了历任天津政客的一个重要政绩指标。

    于是为了政绩,那些个政客也是动用资金对武行武馆进行捐赠,以期促进天津武术的发展。

    而另一边的那些个天津商贩见到了这政客的行径,也是想提高自己于本地的名声并发展与政客的关系,于是也是跟着对武行武馆大力的捐赠支持。

    这也就是使得如今天津武馆馆主的日子过的那叫一个好的原因。

    要知道十年前的武馆可不像现在这般多的。

    毕竟去武馆学拳这一事,对于那些个贫苦人家却也不是一件轻松事。

    而那些个富家子弟却也少有人愿意吃这个苦。

    所以于这乱世开拳馆,终究也是没得可能是个多赚钱的买卖,更不用说过的有多好了。

    可自从有了这政客和商户的支持之后。

    这却是变了,毕竟有了钱财的支持,那些个馆主也无需再光指着这学费过日,所以这学费的数目也是降了下来。

    而这种种原因作用在一起,才促成了这天津武行武馆的繁华,与天津武馆馆主的好日子。

    而这样的好日子,如果有了军界的介入,那可就难有了。

    毕竟如果这军界介入了武行,那武行的所属也就是附属于这军界了。

    如此一来那这个政客与商户的捐赠将有可能不复存在,就是那学员的学费说不得都再减上一减。

    毕竟这军界的名声可不是太好,以前接管商会、乡会、铁路、银行,却是没有一个不被它掏空的。

    而面对这样的军界,那些馆主如何能答应,这就算是邹榕自己怕都是不愿意地。

    故而邹榕又怎敢自己去行这坏自己名声的事。

    若是邹榕自己真的以将武行依附于军界为代价,而在这林希文的支持下坐上了这武行头牌的位子,那些个馆主迫于枪炮可能当面不会说什么。

    但是背地里若是耍出什么花样来,邹榕也是自觉吃不消的。

    毕竟她虽也是馆主,但这武学却属实一般。

    其刀法甚至比之那王天丰都要差些,她又如何能压住那些个馆主呢。

    所以若不是郑山傲不肯松口,邹榕也是不愿走到这一步的。

    不过现在她邹榕能鼓动这林希文当这天津武行的头牌,那这事情却是不一样了。

    邹榕可以先让林希文去解决这阻碍邹榕台下做文章的郑山傲。

    然后等林希文解决完郑山傲以后,邹榕再示意林希文提出当这天津武行头牌的想法。

    到那时这林希文便会成为这众矢之的,虽然那些个馆主可能畏于枪炮不敢出手。

    但邹榕却是可以乘着这天津武行受这林希文所压之时笼络人心。

    再利用林希文对于她的信任,她于某一时刻给这林希文致命一击可不要太轻松。

    到那时凭借着这重整武行的声望,她又如何能不成为这天津武行的头牌呢?

    至于那“耿良辰”,走到这一步的邹榕却是不急的,毕竟等到她成为这武行头牌,要解决这样一个没根基的小子,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吗?

    至于她为何要这般将耿良辰的事说与这林希文听,却也只是为了麻痹林希文。

    让这林希文疏于防备,让他觉得这邹榕真就有有求于他。

    这便是邹榕的算计,一箭三雕,好不痛快。

    不过邹榕虽是心头思量万千,但也只是在林希文说完后楞了一会,便直接回道。

    “如此!我便谢过林副官了。”

    而林希文听到这却是摆了摆手,然后一脸热切地说道。

    “各取所需,无需道谢。只不过这日子你可有什么要求。”

    “我可是记得那耿良辰下一周可是就要踢到邹馆主你们那了,若是不快些动手。”

    “我却是怕邹馆主还是丢了名声。”

    听到这,这邹榕却是心中冷笑。

    说的倒是好听,还不是想早些坐上这武行头牌的位子。

    不过为了防止自己的真实意图被林希文察觉,邹榕却是回道。

    “林副官做事果然厚道,竟已是为我这般着想了。”

    “这日子却是就定在四天后吧!到时你却是可以找一个由头来请我那郑大哥。”

    “那是你可准备好那留影机,将那过程录好,待得你为我解决那耿良辰。”

    “我便为你召集那些个武行兄弟,再与他们言明此事,然后推举你为我天津武行的头牌。”

    听到邹榕的话,这林希文也是说道。

    “邹馆主做事确实是缜密,如此便按你说的来吧!”

    听到这,邹榕也是笑了笑,然后说道。

    “那如此我便先祝你顺利坐上咋天津武行头牌的位置了。”

    听到邹榕的这话,林希文却也是点了点头然后淡笑着说道。

    “那就承你吉言了。”

    而这时那邹榕却是又说道。

    “那行今日便谈到这了,林副官接下来要是有什么安排,那经管派人来找我便是了。”

    说完这邹榕却也是直接出了这临时督司府了。

    而待得邹榕走后,一个一直于外等候的一个士卒打扮的人却是进了屋子,然后说道。

    “头儿!你真的要和那女人一起对付老爷子?”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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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师父开始的影视诸天之旅介绍:
一段旅程,一个故事。《师父》中的耿良辰,《左耳》中的许弋,《北京爱情故事中》的石小猛,《隐形守护者》中的肖途、《雪豹》中的周卫国。
这是一个穿梭影视诸天完成任务的故事。
(前期无超凡体系,以体验人生为主。预计世界:师父、左耳、北京爱情故事、隐形守护者加伪装者、三十而已、港综世界……)从师父开始的影视诸天之旅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从师父开始的影视诸天之旅,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从师父开始的影视诸天之旅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