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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师父开始的影视诸天之旅全文阅读

作者:剑梦千年     从师父开始的影视诸天之旅txt下载     从师父开始的影视诸天之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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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师父?

    破旧的房屋,一名身穿白色粗布衣的青年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气息奄奄,特别是那右手臂上还缠着带了红的绷带。

    而床边还有一身着红衣黑裙的姑娘守着,只见那精致的小脸上此时却是一脸的焦急与担忧。

    过了半响,那床上的青年便慢慢的有了动静,只见他的眼皮开始翻动,嘴里也开始有了嘟囔声。

    却是不知是不是实在太过虚弱,这青年叫唤的声音却是有些微弱,让得那姑娘不得不贴耳过去听他所说的话。

    待得姑娘靠近,那本来微弱的声音也变得清晰了起来,只听得那青年在说着。

    “水、水,好渴啊!”

    听到这那,姑娘只得连忙去到外面,端出了一碗水来,先是将水放到一旁的椅子上,然后开始缓缓地试着扶正那青年的身子。

    那青年此时似也是有了一点意识,便借着那姑娘的力慢慢地坐起了身子。

    待得这青年的身子被扶正,那姑娘又赶忙将那水递到青年的嘴边。

    本来那姑娘怕那青年被水呛到,所以当水递到那青年的嘴边后,她倾斜水碗的速度本来是有意放缓的。

    可是谁知道那青年才刚喝到水,便用嘴咬住了水碗,使劲便将一碗的水给一饮而尽了。

    喝完后,那青年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自顾自地抿了下嘴唇。

    而一旁的姑娘看到青年如此,也就有了些许心安,可又不知道青年现在身体的具体情况,于是开口问道。

    “耿良辰,怎么样了,可还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可是这一句却让得那青年脸上有了一抹异色,自喝水时,青年的意识已是差不多苏醒了。

    只是实在是太渴了,所以也就没来的急查看自己周围的情况,而现在喝完了水,耳边就有一个女生对着自己喊着一个陌生的名字。

    青年属实是有些诧异了,只听得那青年带有疑问的说道。

    “耿良辰?”

    一边说着那青年也是看向了那声音的来源,顺着目光青年看到了一副极美的面容。

    五官秀丽还带有那么一丝异域的色彩,配合着那一身红衣黑裙的异域打扮再加上腰间别着的一把匕首。

    属实让人眼前一亮,不过即便眼前是这么一位漂亮的姑娘,但是宁远也能确定自己从来都不认识她,而且她口中所说的那个“耿良辰”的名字,他也同样闻所未闻。

    可正当宁远想要问这位姑娘时,他的脑海却是突然炸出了一大堆信息。

    伴随着这些信息充斥宁远大脑的同时,在宁远的耳边还响起一连串的提示音。

    “叮,影视诸天系统启动完成。”

    “检测到宿主已达到初始影视位面——《师父》”

    “本次任务为心愿任务”

    “目前宿主状态:魂穿”

    “替换人物:耿良辰。”

    “载入影视位面信息,并启动位面任务。”

    “影视位面:《师父》”

    “影视位面简介:民国年间南派咏春传人陈识来到天津传武,结识了天津武术泰斗郑山傲,为在武术界开馆立足,郑山傲建议陈识用教徒弟踢馆的传统方式达成目的。

    几经周折,收下了本地青年耿良辰为徒代其踢馆。但随着第八家武馆邹馆长和军界人士林希文的介入。

    天津武术界面临着一场巨变,原本只想扬名的耿良辰不知已是卷入一场巨大的纷争之中。”

    “系列任务:耿良辰的心愿”

    “任务简介:本是武术奇才的耿良辰,本只想着练武扬名,可后却因为奸人陷害,白白丢了性命。

    这一结局引得某位存在的不满,故而宿主此次要更改耿良辰原来的命运,为耿良辰重写一个结局。”

    “任务一:击败郑山傲”

    “任务奖励:初级抽奖一次。”

    “任务二:咏春北传”

    “任务奖励:咏春真解一篇。”

    “任务三:成为天津第一”

    “任务奖励:耿良辰的武学天赋”

    “任务时限:三年”

    “所有任务完成即可选择离开本位面,并可得到本世界世界钥匙。”

    “注:若宿主在本任务世界死亡或时限内未完成任务,宿主也将返回原世界,而后系统将抹除宿主记忆,解除绑定。”

    “注:本次位面任务为心愿任务,请宿主尽可能达成耿良辰未了心愿,并尽可能给耿良辰一个完美地结局。”

    “现提供耿良辰部分记忆。”

    在这一连串的声音和信息的冲击下,已是成为耿良辰的宁远好久都未能缓过神来,而那一脸失神的样子,让得一旁的姑娘又慌张了起来。

    只听得那姑娘不停地唤着。

    “耿良辰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而听到耳边那姑娘的叫喊,宁远也是缓过神来了,不过口中还是喃喃地说道。

    “耿良辰?师父?系统?”

    那一连的疑问句,却是加重了旁边姑娘的担忧,只见那姑娘带有几分哭腔的说道。

    “不会是伤到脑子了吧?为了这么个小车值当吗?还有你那脚行的兄弟,怎么下手这么重啊!”

    听着那姑娘的哭泣,宁远却已然清楚了自己的情况了。

    自己应该是穿越到前世那一部电影《师父》里了,成了里面的人物耿良辰了。

    时间点应该是刚刚拜师陈识之后,原本是脚行苦力的耿良辰因为要习武,便选择脱离了脚行这一行当。

    但在那个时代要退出脚行,是要交退会费的,所以在耿良辰向东家支付了高昂的退会费之后,那拉货的小车他便没舍得归还。

    为此就在今日,前身耿良辰便被脚夫里的领头人带人找上了门,本来也只是一顿修理而已。

    可是前身耿良辰却因为刚学了几天功夫,又正好学了那咏春的八斩刀,所以在那车子底下也将本应放棍子的地方放起了刀以便练习。

    而在被脚行的几个人围着打了几下之后,耿良辰许是被打急了,一时间没忍住从小车底下拿出了八斩刀,一出手那刀口也是直接到了领头人的脖颈。

    而这一手却算是犯了忌讳了,本来这些脚行的人儿和前身耿良辰一同拉车运货,关系应该是不错的。

    称一句兄弟也不为过的,所以这一群人一开始也只是想意思一下,应付一下后面的东家就算了。

    可是这耿良辰却掏出来刀子,天津街面百年来便有着规矩,街面打架不见铁器。

    而这耿良辰不仅亮了兵器,还是对着自己以前的兄弟,这一亮刀不仅犯了规矩,还将这么些年的情分给败了个干净。

    那一时间耿良辰也是意识到了自己失手了,也是失了神,而另一边的领头人却是挣开来就对耿良辰一顿猛攻。

    失神的耿良辰哪能防备的住,竟是被那领头人给直接夺去了刀,还在与那领头人争抢的过程中划伤了自己的手臂。

    一时间鲜血直冒,染在地面上一片血红,见到了这般情景,那领头人也终究是念着一份旧情。

    并没有接着下手,只是气愤地说了一句“以后便不再是兄弟了。”

    而后既没有管这倒在地上的耿良辰,也没有将那脚行的小车收走,只是自顾自地带着人走了。

第二章 宁远

    而在耿良辰手臂被划伤之后,一时间大量失血,没过多久他也就昏了过去啊。

    也正是如此才有了宁远一开始的昏迷,虽说宁远很奇怪为什么自己来到了这里。

    毕竟在此之前他并没有发生类似车祸、雷劈、加班等一系列的事,也没有接受到任何奇怪的邀请。

    他只记得之前自己正常地下班,然后在家看了会电影便去睡了。

    一觉醒来就来到了这个世界,醒来之后这系统就给自己下了任务,这一系列的操作下来属实是让宁远觉得有些操蛋。

    开玩笑,连个前戏都没有,直接硬来,谁喜欢这样?

    不过在接受完这个系统的信息之后,宁远却是转变了想法,这系统貌似是个了不得的东西啊。

    每一个任务都有相应的奖励,失败了也只是会被解除绑定,不会被抹杀,这对比宁远以前看的那些个主神流简直不要太好。

    而且就现在所得的信息,这个系统应该是可以让自己穿梭到各个影视诸天之中。

    这要是以后自己能够接触到一些超凡位面,说不得就能得到长生之法。

    这么一想,宁远也是不再在乎这被硬来的不爽,毕竟这系统给的有点多啊。(☆∀☆)

    不过宁远接受了这个事实之后,那一旁少女的哭泣却又将他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看着那正在哭泣的姑娘,宁远也是知道了这位姑娘估计就是电影中的那个茶汤女吧。

    记得电影里这耿良辰被那些个脚行中人重伤之后,就是这个姑娘割下自己的头发燃烧,炼成血余碳给耿良辰止的血。

    要不然耿良辰说不得会直接因为失血过多直接死在那街面之上,也就不会有后面那些踢馆的事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宁远接受了耿良辰的部分记忆,在听到那姑娘低头抽泣之后,他当即竟笑着出声说道。

    “缇娜,你是在为了我哭吗?”

    而那姑娘听到这声音之后,竟就立马抬起了头。

    那小脸上充满着惊喜,只是那眼睛还是红红的,眼角也依稀还残余着点点泪痕,端的是有那么点梨花带雨的味道。

    看到这,宁远也是没来由地失了神,不过又立马被平复了下去。

    而那缇娜却是没有注意到对面那人的失神,只是惊喜地说道。

    “耿良辰,你……”

    可还没说完,缇娜也意识到了刚刚那耿良辰所说之话之中的那挑逗之意。

    也是没来由脸红了起来,也没有接着说话,只觉得一顿羞恼。

    本想抬手打去,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登徒子,可又看了看对面那青年身上的伤,终究还是于心不忍。

    只是嗔怪地说道。

    “耿良辰,你怎么这样啊!你要是这样,我可就走了。”

    看到这姑娘这般扭捏的样子,宁远也是心中一乐。

    这姑娘的心地还是挺好的,没有丢下自己一个人在这里。

    不过刚刚自己的话,却属实不像自己平时说话的样子,毕竟虽然面前的缇娜很漂亮,但宁远却并不是那种见到美女就找不到东南西北的人。

    自己应该是受了耿良辰那部分记忆的影响吧!毕竟宁远可是记得耿良辰本是很喜欢这个姑娘的。

    甚至电影里,这耿良辰受了重伤命悬一线,都不忍让自己的致命伤势吓到这位姑娘。

    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这姑娘,便直接回头离去,安然的接受了死亡。

    当时看电影的时候,宁远还不由感慨了一句“男人的浪漫”。

    所以现在对于这个姑娘,由于记忆的影响,宁远说出来那句话,也是没有多少奇怪的了。

    不过虽说自己的行为被影响了,可是宁远却没有太多的患得患失。

    毕竟在他看来自己现在这具身体都是耿良辰的,而且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任务便是为了让耿良辰有一个好的结局。

    所以自己的行为按着耿良辰的习惯走也是没什么可在意的了。

    而看着缇娜一边担心着自己的伤势,一边嗔怪着自己刚刚的挑逗之语。

    宁远不由感叹,有一个单纯喜欢自己的姑娘,估计是耿良辰这一场悲剧里的唯一曙光了吧。

    一念至此,他看向缇娜的眼神也是越发的柔和了。

    可是他那眼神却是又让得缇娜有些坐立不安了,原本便红了的脸蛋,此时却变得颜色更为鲜艳了。

    最后缇娜实在是受不了宁远这样一直看着自己,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耿良辰,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啊,我脸上有东西吗?”

    宁远听到这,他也知道到自己这样让人家姑娘不好意思了。

    于是便回道。

    “没有,只是单纯的好看。”

    说这句话时,宁远却是很少有的认真,没有了一开始的那样带有调侃的意味。

    而缇娜听到宁远的这一句话,一开始还以为这“耿良辰”又在调戏自己,便想直接骂这耿良辰“不要脸”。

    可是她又看到了这“耿良辰”此时的神情,却没有往常的那般嬉皮笑脸,有一种说不来的正经,好似是在阐述一件事实一般。

    这般正经的样子,又使得缇娜无法回怼过去,毕竟这“耿良辰”所说的并没有什么轻薄之语。

    只是以前那副不着调的嬉皮笑脸让得缇娜觉得“耿良辰”是在调笑她,故而让得缇娜不禁羞恼。

    可现在这般正经的说出这些话语,却是没有让缇娜恼火,但那种羞涩之意却比之从前更甚。

    说来她其实对耿良辰还是有着好感的,她知道耿良辰这个人虽然不着调,但是骨子里还是善良的。

    当初耿良辰还在脚行的时候缇娜便和耿良辰相识了。

    记得初识那天下着大雨,由于下的实在是太突然了,所以缇娜一开始只得一个人手忙脚乱的收摊。

    而那些个食客却是趁着这场雨,一个个的跑开了,有好几个甚至都没有结账便离开了。

    只有一个身着白色粗布衣的青年,没有离开,反而帮着收拾起了桌椅。

    那人便是“耿良辰”,待得收拾完后,缇娜本不想再收耿良辰的茶钱。

    可耿良辰却是这样说道。

    “都是讨生活的人儿,谁也不容易,你这儿茶汤好喝,明儿爷再来喝。”

    说完便一手将茶钱摆在了桌上,然后便淋着雨走了。

    打那以后二人也算是成了朋友,而耿良辰也是自此每天都会来缇娜这儿喝一碗茶汤,雷打不动。

    正当缇娜还想和那“耿良辰”说几句话的时候,那“耿良辰”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连忙对着缇娜问道。

    “缇娜,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而缇娜听到这句话,又看到了宁远那满脸的焦急,于是立马回答道。

    “现在估摸着酉时了吧!”

    一听到这,宁远焦急的神情也是一缓,不过还是连忙下了床。

第三章 陈识

    看着急忙下床的宁远,缇娜先看了眼他的右臂,然后没好气地说道。

    “耿良辰,你这伤都没好呢!怎的就这么急着往外跑啊!好不容易从阎王爷手底下跑出来,现在又想往回跑了?”

    听到这句话的宁远,动作却是未停,不过在下床穿鞋的时候他却是向着缇娜解释道。

    “戌时之前,我得去我师父那,练武不可不勤,我才刚学起,若是一日不练,这几日的苦练那可就都白费了。”

    一边说着,宁远也是一边往门外走去。

    就在刚才,宁远从耿良辰的记忆里得知,他还约了师父陈识练武。

    想起自己的任务,宁远知道武术这样东西他不能丢,甚至他还得比原来的耿良辰炼的更好。

    不然这一次的机缘估计就会从自己的手上流走了。

    所以他才这么着急,因为他若是迟到了,依着他师父陈识的脾气,估计这进度又得往后拖一拖了。

    可是当宁远快步走向门外的时候,他却没有注意到缇娜的那一闪而过的失落,以及那欲言又止的神情。

    只是当宁远快走到了门口之时,他才突然止住了脚步。

    转过了头,笑着对着缇娜说道。

    “对了,今天的茶汤还没喝嘞,喝完再走也不迟。”

    而他身后的缇娜此时刚好正看着他,听到这话也是展颜一笑,连忙将早就用碗装好的茶料,用热水快速冲好。

    一边快步端着向宁远走来,一边不停对着茶汤吹气。

    待得到了宁远跟前,才将茶汤递给宁远,一边递茶汤,还一边说着。

    “耿良辰,慢点喝,小心烫。”

    而宁远却是好似没有听到这句话一样,快速地接过这茶汤,一股脑的倒进了嘴里。

    快速地将这茶汤喝了干净,喝完后,宁远还在一个劲地哈气,想以此将口中的灼热减弱。

    而在哈气的时候,宁远顺势便将那茶碗递还给了缇娜,嘴里还嘟囔着。

    “好喝,明天我再来。”

    说完便从身上摸索了一会,然后摸出几张褶皱的票子,将其递给了缇娜,便转身快步走出了房门。

    而缇娜接过了茶碗和茶钱,许是还想着宁远那被烫的直哈气的样子,一时间竟是掩着嘴偷笑了起来。

    一边笑着一边看着青年离开,一直到青年彻底没了身影才缓了过来,对着青年身影消失的地方轻声说了句。

    “明天见。”

    另一边宁远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是来到了记忆里的练武所在地。

    那是一间废弃的仓库,进门往下沿着楼梯走便是一处空旷的练武场。

    此时这练武场已经有一人在那等待着宁远了。

    只见一人正站在一刀桩旁,那人穿着普通的单衣,面容清瘦,下巴与常人相比有些凸出。

    特别是这人还是侧身而立,让得宁远不由的想起了以前那个世界的一张帝王画像。

    结合“耿良辰”的部分记忆,这人便是耿良辰的师父陈识了。

    咏春传人,为了师门的名声北上传武,可却由于这天津武行排外的传统,而无法开馆授徒。

    其后从天津武行头牌的郑山傲那里得到了法子——收徒,然后代师踢馆。

    机缘巧合之下这耿良辰便顺理成章地成了这陈识的徒弟。

    回顾着电影里关于陈识的相关信息,宁远却是在回顾着这陈识与原身“耿良辰”之间的关系。

    毕竟宁远可是知道这电影中,这陈识可是个执念深的主,为了能在天津传武,对耿良辰可是有那么点背叛的意味。

    不过回顾完之后,宁远却是觉得这陈识确实是真把原身耿良辰当徒弟的。

    毕竟一开始那郑山傲只是说收一个天津本地人代师踢馆,踢完八家便可传武。

    并没有说这代师踢馆的人会被整个天津武行针对,然后被赶出天津永不返回。

    所以一开始陈识收下耿良辰,应该单纯是欣赏耿良辰的资质,不想这样一个大才被埋没。

    至于后面为什么明知道郑山傲会在踢完八家之后出手的情况下,教那郑山傲咏春八斩刀法,也不过是这传武立招牌的执念,再加上一开始的耿良辰的表现所致。

    毕竟这耿良辰之所以会有机会拜在这陈识的门下,可就是为了“师娘”啊。

    这样一个“色胆包天”的家伙,说是小人也不为过了,所以陈识觉得这样一个小人毁了也不可惜。

    但是这一切的先提也是在耿良辰的安全不会被威胁的情况下达成的。

    而后面通过一年的教导,在发现了耿良辰本性也是纯良之后,陈识也是渐渐地真正把耿良辰当成了自己的徒弟了。

    不然后面耿良辰死了,陈识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给耿良辰报仇。

    所以有着耿良辰部分记忆的宁远对于这个师父,也是认同的。

    而那陈识看到宁远的到来,便转过身来,许是看到了宁远右手上的绷带与血迹,其面色变得有些不对劲了。

    陈识直接开口说道。

    “怎么伤的?与人交手了?”

    而听到陈识的疑问,宁远却是直接回道。

    “练刀练痴了,与脚行的人干架,一时没忍住,动了刀,坏了街面上的规矩,这算是惩戒吧。”

    说道惩戒的时候,宁远还抬了抬自己受伤的右臂。

    而听到宁远的回答,陈识也没有多问,只是有些告诫意味地说道。

    “刚学没几天,就与人动刀,受点教训也好。”

    说完便直接从身后拿出一对八斩刀,直接示意宁远走开点,然后便向着刀桩靠近。

    一边走还一边说道。

    “既然你今天伤了,那今个你就先不练了,前些日子只教了你怎么用刀,现在教你点真的,你且看着。”

    说罢,便开始对着那插着刀子的刀桩开始攻击。

    说来这刀桩还是咏春一门练刀的专门用具,其本质便是用有弹性的绳子固定到桩上的刀子,然后当人向刀桩攻击的时候。

    由于绳子的弹性,那上中下位置不同的刀子便会向着周围肆意横扫。

    这样一来就可以模拟出械斗的状态,武人便可以通过这刀桩来提高自己械斗的能力。

    当然如果武人练习的久了,也是会慢慢摸清楚这刀桩的各种反击套路,但是知道归知道。

    可武人要躲过这刀子还是需要靠自己的反应的,这样一来也同样可以起到锻炼的效果。

    同时这刀桩也是用来演示刀法的最好用具,毕竟在没有真人对打的情况下,比起不会动的单纯木桩,这刀桩的效果可不要太好。

    所以陈识才会在这偌大的练武场,除了几个练拳的木桩外,就只放置这几个刀桩。

第四章 八斩刀

    “你且看清楚,这刀法真传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

    “当年我为了学这一手,可是在两年里,每天连着挥刀五百下,雷打不动。”

    “若不是你后面的比武赶得急,不会这么快教你。”

    只见那陈识此时已是将那一对八斩刀握在了手中,整个人的气场也是变得越发危险起来了。

    一会儿过后,陈识便直接对着那刀桩发起了攻击,许是为了让宁远看的清楚些,陈识挥刀的速度不快,但是却莫名有一种凌厉之感。

    那八斩刀的刀尖不断地与那刀桩上的尖刃相接,以各种诡异的角度抵住攻过来的尖刃,并快速变招,在尖刃之后的木桩上留下一道道刀痕。

    这般场景,让得宁远属实大开眼界,毕竟在宁远原来的那个时代,武术可没有多少在流传了。

    有的只是各种追求华丽的花拳绣腿,与一些自封的大师。

    所以这般的真把式属实是让得宁远开了眼界,同时宁远也在快速的记忆着那些招法技巧。

    而另一边的陈识在演示了半个时辰之后,也是停了下来,开口说道。

    “我咏春一门兵器武学,唯两门尔,一为刀,二为棍,刀就是这八斩刀法,而棍便是六点半棍法。”

    “天津武行,弱项在刀,其于挟刀揉手这门比试已经没有当年的火候了。”

    “所以我如今便只传与你这八斩刀法,至于那棍法今后你若想学,待得我咏春的牌子,真的立在这天津街上了,我再手把手教你。”

    “不过虽说比的是刀,但你也不要忘了拳法,武行老话,练刀先练拳,拳法丢了,这刀法也就没了根基。”

    而听到陈识的告诫,宁远也直接回答道。

    “放心吧!师父,那拳法我没丢下的,每日挥刀五百,站桩练拳一夜,我一个都没丢下,想着在过些时日,我能把寻桥给练成了,再跟你学其他的东西呢。”

    听到这陈识只是轻轻点头,淡淡地说道。

    “你的天资确实不凡,但练武不比其他,若下不得苦工,可能难有所获,你能如此倒也是不错了。”

    而听到陈识夸赞自己,宁远也没有啥别样的感觉,只是有些唏嘘地说道。

    “可惜,不比那些个富家子弟,无须为生计发愁,白日里卖书虽也能练练桩功,却还是耽搁了太多时间。”

    而听到宁远的感慨,陈识却是没来由的脸色一变,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惋惜,但却很快压了下去,语气平静地说道。

    “练武强身,过亦可伤。凡事过犹不及,不少人不明白这个理,白白地将身子给整跨了,你现如今这般强度却是刚刚好。”

    可是说是这么说,但是陈识却是知道如果能让这“耿良辰”一心练武的话,其进度估计会快上不少。

    毕竟这“耿良辰”的资质属实不一般,是罕见的大才,不然陈识也不会为了他与那郑山傲毁约。

    将原有的徒弟换成了这“耿良辰”。

    可是陈识也属实没什么法子让耿良辰一心只管练武。

    虽说钱这种东西,陈识是不缺的,此前南洋浪荡十三年,那家底估计一般人想都不敢想。

    可是架不住他是为了立牌子才来的天津啊!

    天津武行排外,他一个外地人要是直接来踢馆,踩着天津武行的脸面出名。

    说不得比武还未结束,他就会被人围杀而死了,更不用说咏春北传了。

    故而想要传武他就得藏,藏住他的野心,藏住他的目的,藏住他一身的锋芒。

    所以他才会将自己的一身武艺真传,才会娶一个才见过一次面的女人。

    住在一个贫民窟里,过着安贫乐道的生活。

    为的就是要让那天津武行无理由报复在他身上。

    等到徒弟踢馆功成,再由郑山傲牵头来让自己开馆授武。

    所以他无法直接用钱财对“耿良辰”提供帮助,因为一旦帮了,他就露了底了。

    再加上这练武本就是个操劳的活计,要是再去做重功夫,那对身体的负担可就太重了。

    所以“耿良辰”便只能辞去脚行的活计,干起了租书的行当。

    比之以前虽也轻松不少,但是终归是无法专心习武。

    陈识虽说惋惜好不容易有这样一个天资卓越的徒儿被自己遇上,却不能让其专心练武。

    但是想到自己师门的传承与扬名,也就只能认了。

    而另一边的宁远却是没有想到自家师父有这么多的念头。

    他说这一嘴也只是可惜自己无法专心习武,没有其他的意思。

    宁远现在的脑海里还在不断回顾着刚才的那些招法,以及陈识演示时的各中关节。

    越想宁远就觉得越妙,要不是手上还有着伤,说不得现在他就会拿起八斩刀,验证一下自己的一些想法。

    可就在宁远还在想着这八斩刀法的各中关节时,耳边却又是传来了系统的声音。

    “检测到宿主经陈识传授八斩刀法,开启技能面板。”

    随即宁远的眼前却是凭空出现了一个闪光的技能面板,只见那面板上写着。

    “技”

    “八斩刀法(凡):lv1(初入门径1%)”

    “简介:八斩刀法,咏春秘传,杀人夺命,只传良人,最高等级可达lv5。”

    “咏春拳法(凡):lv2(登堂入室48%)”

    “简介:咏春拳法,内含桩功,打法,架势,身法,呼吸法门。最高等级为lv6”

    看到这样的面板,宁远却是没有太多的惊讶。

    开玩笑都不能加点,有啥可惊讶的,不过是个面板而已啦。

    都穿越带系统了,出现这种东西有啥可惊讶的啊。

    不过呢,不惊讶归不惊讶,但是宁远还是好好地查看了一番这个面板。

    并不停地在心中默念,系统给我加点。

    然而什么反应也没有,到此宁远也是认了,毕竟不是每个穿越者都有那种爽到飞起的外挂的。

    不过这样也是更加坚定了宁远好好学习武术的心思,没办法!这样的世道,这样的资质,不好好学武,怎么能完成那系统任务呢?

    可正当宁远还在惋惜着没有顶级外挂之时,许是察觉到了宁远的失神,陈识却是出了声。

    “怎么?可是觉得自己还可以加大习武的强度?我劝你早点打消这个念头。”

    “你的修行量虽说不能说达到最好,但也是现有阶段所能达到的最多了。”

    “除非你有万贯家财,可让你每天都有药膳进补,外药修身,不然你这进度也就只能这样了。”

    “要是真练过了头,我可是能发觉的,到时候说不得就让你休整几日,调养身体,那不还是得不偿失了?”

    听到这,宁远却是急忙回神答道。

    “我知道的,师父。”

    看到这宁远的态度还算可以,陈识也是轻轻点头,又开口说道。

    “这刀法光看终究是差点意思,不过你终究是伤了,也就只能看着了。”

    “待得你修养几天,我再让你穿上护具亲身感受一番,刀法只有切身体会才能感受到其中的刁钻。”

    “所以以后你可记得,轻易不要用刀,防止伤人只是其一,避免被人偷学了就是其二了。”

    “当然若是真遇到个需要见血的时候,也无需顾及,但切记一点,功夫不到家,交手不留手,否则命丢了也就丢了。”

    听到陈识的告诫,宁远也是有着自己的思考,毕竟这个时代可不是后世的那个时代。

    这些个经验之谈却是有着必要牢记,若是还端着后世的规矩来,不知变通,说不得就真成了别人手下的一缕亡魂咯。

    想明白这些,宁远便躬身对陈识就是一礼。

    “弟子明白了,谢师父教诲。”

    而见此,陈识也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接着说道。

    “刚刚的刀法,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再与你讲讲。”

    随即这比武场上便只有着陈识与宁远之间一问一答之声,偶尔还夹杂着几声利刃劈砍之声。

第五章 天赋

    “就这些问题了是吧!”

    只见陈识收刀而立对着宁远说道。

    而此时的宁远听到这句话中,他也从对八斩刀法的领悟之中抽离了出来,对着陈识点了点头。

    说来也是奇怪,虽说在原来世界的宁远记忆力不差,可是却也从未向如今这般,可以快速地记住陈识演示时的每一个动作。

    甚至在看了陈识演示了一会之后,宁远还能在陈识出刀之后直接猜测出陈识接下来的变招。

    那样的感觉使得宁远不由有些诧异,他虽知道在电影中的耿良辰武学资质不凡。

    就连系统都将这耿良辰的武学天赋作为了奖励,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这耿良辰的天赋这么强。

    也难怪其能在练了一年多的咏春之后便可以连挑八家武馆。

    以前宁远看电影只觉得夸张,可现在宁远却是觉得这样的天资做到这样一点都不稀奇。

    宁远却不知道这耿良辰的武学天赋不凡,但也绝对没有到他现如今的这种程度。

    宁远之所以会有这么夸张的天赋,除了耿良辰原有的武学天赋以外,还与这系统给与宿主起始的基础福利——灵魂强化脱不开关系。

    不然以宁远原来那平平无奇的灵魂,可受不住这魂穿所带来的影响。

    而看着那刚从参悟刀技中回过神来的宁远,陈识只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无论何种刀法,都重基本功,接下来的日子里,依旧每日挥刀五百,不可间断。”

    “直到你这刀法小成,你便可停止每日的挥刀了。因为至此以后每日的挥刀将不再能对你的刀法有所增强了。”

    “不过如非必要,我还是要求你坚持这挥刀,因为它能管住你,让你不会胡思乱想坏了自己的根基。”

    听到这时,宁远好似也是若有所思,心中已然有些明白了陈识所讲的含义,然后开口讲到。

    “好的,师父。自今日起,徒儿每日挥刀五百不断,此世不断。”

    陈识看到宁远这般表态,可能觉得有些过了,于是又说道。

    “无需一辈子,待到你何时有了一个以之为约束的人时,这挥刀便无需这般勤了。”

    说到这,陈识脑海里便闪过了一道穿着红色旗袍的靓丽身影。

    想到这陈识也是心中有了一丝火热,便又说道。

    “今日就到这吧!时候也不早了,你且回去吧!”

    听到这宁远也是躬身一礼,然后也就转身出了这练武场。

    而在宁远离去不久之后,陈识却是说了一句。

    “一个大才,换一个门派的未来,真的值吗?”

    说完之后,这陈识也是重重一叹。

    当初只以为这天津踢馆只要功夫到了就行了,却未曾想过这其中有如此多的弯弯绕绕。

    以前没教八斩刀之前,这“耿良辰”的精进虽然也快,可却没有今日这么夸张。

    只是一个晚上,便将这八斩刀法的各中意味看出了一成。

    不要小看这一成,这一成的味道当年陈识可是苦练了三月之久才参悟而出的。

    可如今这耿良辰却是在一晚上便能看了出来,若不是陈识知道这耿良辰此前未从习武,说不得会以为这耿良辰以前便练过这类的刀法呢!

    当初陈识想收这耿良辰,也是没想到耿良辰的天赋有这么强。

    毕竟当初这耿良辰为了“看师娘”来上门比武时,陈识也只是通过交手发觉耿良辰的反应和爆发力很强。

    若是练武的话应该是块好材料,可他却是没从想到其刀法上的天赋也这般夸张。

    这份领悟力若是没有踢馆这档子事,按部就班的修行这咏春招法,

    说不得就会让他们咏春这个小拳种出一个前无古人的宗师。

    到那时他们咏春说不准就可以声名远扬了,而不是像如今这般需背井离乡地到这天津搏个出名。

    越想到这,陈识便越发有些烦躁,若是早点或者等他成功在这天津立下牌子之后再遇上这耿良辰。

    陈识也不需要如此地纠结了,可到了现在,若是让陈识放弃立牌子这件事却是不可能了。

    毕竟陈识已是不再年轻,而且他也不仅有着将拳种扬名的心愿。

    陈识来这天津为咏春搏名是他的一大愿望,除此之外他却是还有一大愿望,那便是重回粤省重整家业。

    说来陈识他家以前在粤省可是有着“九十九楼”之称,家里房子多,可惜这世道多变。

    一场兵变之后,终究是全没了,若不是陈识年少学拳,说不得连个吃饭的手艺都没有。

    后面机缘巧合去了海上,凭借这一身功夫给货船当保镖,南洋浪荡十三年,过的那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当然这钱财也是没少得的。

    可是时间久了,这海上也是待不住了,正如老话所说“落叶归根,人只有回到家才能心安。”

    所以陈识从海上回到了粤省,可是再回来时已是物是人非,以前的房子不是毁了便是还被人给霸着。

    陈识废了好大劲才要回来一座房子,想着从此开始重整家业。

    可是不久之后,陈识的师父却是突然亡故了。

    这却才让得这陈识想起,他不仅未曾给家人尽过责,他也未曾对自己的师父与师门尽过责。

    想着当年自家师父的那句“你是一个门派的全部希望”以及师父晚年因为未曾将咏春发扬光大的悔恨,让得陈识坚定了为咏春搏名的念头。

    本来以为凭借拳法扬名,成败都快,便想着先光大门楣,然后重整家业。

    于是便来到了这天津扬名,却是未曾想到这天津武行传武却是有着如此多的弯弯绕绕。

    本来那郑山傲也是可以让陈识不踢馆可以直接开武馆,但是有一个条件那便是得教真的。

    说来好笑,天津武行十九家却是没有一家教真的,究其原因却是两个字:不敢。

    可却是不知有些东西不传那便真的会绝的。

    郑山傲也是看明白了这一点,才会如此提议,想着由一个外地人来破了这武行的规矩。

    可惜陈识却是发过誓言,“一生只真传两人”。

    再者若是陈识真答应了,犯了这天津武行的规矩,虽说郑山傲是这天津武行的头牌,但也不一定能镇住这整个天津武行。

    倒是怕是少不得些个争端了,甚至闹出人命也说不准呢!

    毕竟这世道,最不值钱的是规矩,但最讲究的也是这规矩。

    所以陈识在思考了一夜,也是拒绝了郑山傲的这个提议,改换成了踢馆这一条路子来立牌子。

    可是这条路子陈识到了后面才知道却是得让自己教出来的徒弟背井离乡。

    本想着这耿良辰只是个天赋不错的小人,却未曾想到这耿良辰却是如此大才。

第六章 决定

    犹豫再三,陈识终究还是无法放弃这于天津立牌子的想法。

    毕竟在他想来这耿良辰即使败了,被逐出了天津,也不能说完全毁了。

    陈识只想着到时候只要将自己一身所学全都交与这耿良辰,耿良辰依旧还是那个大才。

    想到这陈识心中的愧疚也就淡出了一些,不过他心中的烦闷却是没有减少多少。

    因为他知道这终究是对耿良辰不公平的,他也知道背井离乡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有多难受,他同样知道受此一败之后耿良辰直接废掉的可能性会大一些。

    但他没有选择,他是咏春一门的所有希望,更是粤省陈家的家主,他肩负的责任告诉他,他必须这样做。

    想到这些陈识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便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当地有名的贫民窟。

    说来为了在这天津给咏春搏名,陈识却是做了不少事。

    住着贫民窟,干着木工活,最为关键的是还专门为此娶了一个老婆。

    如此这般却只是为了在日后耿良辰踢馆功成之时,不受那些天津武行的猜疑与报复。

    毕竟住着贫民窟,干着普通的木工活便可说明陈识不是个求名利之人。

    因为若是耿良辰能踢馆功成,那教授其武术的陈识的功夫肯定也是不凡的。

    这样的人要真想求名利,可是无法窝在这天津的一个小贫民窟里的。

    而在天津本地娶了老婆,便是有了牵挂与软肋,无法孑然一身的去实现自己的野望。

    这样一来,天津武行人也就愿意相信这样的陈识应该只是个想在天津过过安稳日子的武人而已。

    只是后来无意间想找个传人,才教授这耿良辰武术。

    而不是为了在天津开馆而专门教授耿良辰来踩着天津武行的脸面来开馆的。

    可惜他们这些个天津武行人却是不知道,他们武行的头牌郑山傲原本却是计划着在最后主动去给这陈识开馆的机会。

    甚至还想着以此来破一破天津武行百来年的一些规矩。

    让得天津排外与不传真功夫的武行规矩能改上一改。

    这种情景用后世的话来讲那便是臣欲要死战,陛下却欲先降。

    若不是后面种种的阴差阳错,那么这陈识开馆搏名之事可以说是万无一失的了。

    起码此时回到家门口的陈识是这么觉得的,不过自从刚刚对耿良辰产生了那么丝愧疚之意,却是让得他有些后悔了。

    说来本来这陈识原本所做之事都是为了在这天津搏名,教导耿良辰如是,娶现如今的老婆赵国卉亦如是。

    可是直到陈识刚刚对耿良辰有了这么一丝愧疚,却是让他发现他已然是动了情了。

    他已经是把耿良辰当做了徒弟,把赵国卉当做了妻子。

    本来想着的逢场作戏,如今却是都有了点真情实意。

    这些都让得陈识的心越发的焦躁了起来,为此他重重地推开了院子的大门。

    老旧的房子前的院子里却是有一个女人坐在一张长椅上,女人穿着一身淡色旗袍,身材凹凸有致。

    相貌虽不是美的不可方物,但也是十分的端庄秀气,配合着整个人那种成熟的风韵,倒也称得上是一个少有的美人。

    女人便是陈识如今的妻子,赵国卉,原本只是天津头牌西餐厅起士林的服务员。

    后面被陈识撞上,因陈识从郑山傲那得知其因为年少曾与洋人珠胎暗结,产下孩子,而后那洋人却是回了国再无音讯。

    无论哪个时代,流言蜚语的传播永远都是很快的,故而赵国卉的名声也就坏了,再无人敢娶她。

    可正是这种情况让得陈识却是认准了她,先是给了一笔钱之后,然后将其娶过的门。

    倒不是因为陈识与曹丞相的爱好相同。

    他如此作为所想着的无非就是各不相欠,等到日后娶妻的目的被女子所知,也不会平白坏了一个姑娘的清白与名声。

    可陈识却没有想到,他与这赵国卉却是日久生情了,他已然是爱上了这个女人。

    也正是如此,进入院子看到等待的女人,又想起对耿良辰的愧疚,陈识却是觉得自己的算计是不是太多了?如此这般可还算是一个武人?

    武人以武定高低成败,唯有生意人才会处处算计。

    一念至此,陈识心中的烦闷之意也是更甚,眼神中的心烦意乱也是愈发明显。

    而坐在院子里赵国卉看着那急冲冲冲入院子的陈识,从其神态中她已是知道了陈识的心烦意乱,也是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没有直接说话,只是自顾自地起了身,快步往这房间里走去,来到一张梳妆桌子前。

    拿起了一个带着小套环的戒指,然后将其带在了手上。

    这种戒指是用来抽烟的,将香烟卡在戒指上的套环里,可以不占手。

    一般时候这个戒指就如同鸡肋一般,可是有些时候它却是有用的很。

    是人都有恶习,赵国卉也不例外,她的恶习便是“云雨之时”喜欢抽香烟。

    所以这戒指的作用也就出来了,而当赵国卉刚穿戴上戒指回过身子时,陈识却已是来到她的面前。

    一把将其抱过,便只听得桌子碰碰作响。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已都是汗水直冒,全都瘫倒在了床上,半响过后赵国卉才用被单裹着身体,而陈识也是坐起了身子。

    看着一旁微微喘着气的陈识,赵国卉却是双手从后面抱住陈识,脸趴在陈识的肩膀上问起了陈识缘由,只听赵国卉轻声说道。

    “今日可有什么烦心事?”

    陈识听到这句,先是好一阵沉默,过了半响却是没来由地说道。

    “今天我觉得自己不像个武人,而想个做生意的。”

    说完也是轻蔑一笑,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什么。

    而赵国卉虽没听明白,但还是接着说道。

    “武人也好,生意人也罢,只要你还是你不就行了?无论怎么变,你于我都一样。”

    听到这句话的陈识,却直接转过了身,将赵国卉抱在了怀里,心中却也是豁然开朗。

    对啊,他陈识还是陈识,即是这咏春一门的希望,粤省陈家的家主,但他同样是耿良辰的师父。

    想到这些,陈识却是下了一个决定。

第七章 全息替代

    而另一边的宁远可不知道由于他的天赋要比原来的耿良辰强上不少给陈识带来的困扰。

    此时的他可还未从惊疑中回过神来,因为自练武场回到自己记忆中的家里,一件奇怪的事发生在了他身上。

    因为他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本来是想着看看自己魂穿过来的样子是不是如同电影中那般。

    毕竟就宁远刚刚看到的缇娜和陈识的样子虽说与电影中的人物并不是一模一样,但却终究有那么一丝影子。

    所以宁远回到家里也是想看看这镜子中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

    因为一开始宁远自醒过来就急忙赶路去练武场,所以也就没有机会去端详自己魂穿之后的相貌。

    可是不看还好,这一看他却是愣住了。

    那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五官坚毅俊朗,搭配着不巨硕但却健壮的肌肉,与因常年日晒雨淋的偏黑的肤色,有这一种说不来的干练。

    当然这都不是宁远惊疑的原因,宁远之所以惊疑却是因为这张脸和他原本的脸太像了。

    除了那皮肤比原本的自己黑上一些,以及肌肉要匀称一些以外几乎一模一样。

    这便让得宁远惊疑不定了,若不是系统曾经言明此次为魂穿,还有他能明显感觉到这具身体与自己真正的身体有着明显的不同。

    他怕是会直接认为自己是直接身穿了呢!

    可现在这个情况到底是为何呢,宁远也是不知道的。

    不过正所谓不懂就问,宁远当即便开始呼唤起了系统,并将自己心中的疑惑传递给了系统。

    “宿主此次穿越状态确定为魂穿。”

    “并由于宿主为首次开始剧情世界体验,免费开启(全息替代)。”

    得到系统的回答,宁远也就明白了之所以耿良辰的相貌会和自己一模一样,应该是因为这所谓的全息替代了。

    这个全息替代想来应该就和游戏建模一般,外貌虽然和自己原来的样子一样,但是身体的数据却是原本耿良辰所有的。

    这也是为什么宁远能明显感觉出这一具身体与他原来身体不同的原因。

    至于为什么耿良辰以前遇到的人现在看到他没有发觉出不同,宁远却也是无法理解。

    更奇怪的是,宁远得到的耿良辰以前的部分记忆里,耿良辰的样子现在也是慢慢地浮现了出来,便是宁远现在所看到这个样子。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只是直接将这归结于这一个系统的伟力了。

    毕竟连魂穿这种事都被它给整出来了,其他的就更没得什么可以去奇怪的。

    不过这样也好,说实话宁远还是觉得自己以前的这张脸自己要看的熟悉舒服一些,所以他也是没什么介怀的。

    不过过了一会,宁远才想起首次免费这件事。

    那岂不是今后这功能要开启却是需要付出一些什么东西咯。

    对此宁远也是对这系统今后的一些功能产生了一些好奇。

    不过现如今的他却是没什么时间去畅想这些了,因为他还是知道若是这个世界的三个任务他没有完成,系统就会与他解绑,自己也将忘记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

    到那时候这系统就算功能再厉害也是与他无关的。

    想到了这些,宁远也是不由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应该如何打算了。

    三年的时间,三个任务一个比一个难。

    其中最简单的任务便是击败这郑山傲了。

    可就算是这个也是不容易的,别看电影中他被其弟子林觉文给击败了。

    可却并不能说明他弱了,相反郑山傲的实力说不出来的高。

    毕竟这郑山傲可是天津武行的头牌,若是没有一身过硬的功夫,那可就是在说笑了。

    至于郑山傲为什么这么厉害还得向陈识学习这八斩刀法?

    那只能说术业有专攻,因为郑山傲并不长于这短刀,而这时的整个天津都是弱于挟刀揉手这一种比试之法上的。

    也正是如此这郑山傲才会建议陈识选用挟刀揉手这一门比试之法。

    可是有弱项却并不代表着郑山傲就弱了,相反若是不局限于挟刀揉手这一项比法,郑山傲未必就比陈识弱上多少。

    毕竟在后面的兵器比拼中,那北方的刀可是没少让陈识吃亏,特别是那子午鸳鸯鉞,陈识也是差点着了道的。

    而作为天津武行的头牌郑山傲的兵器功夫又怎么会没有依仗呢?

    只不过是局限于挟刀揉手这一比法,又不想临了出现任何差错,所以郑山傲才会向陈识学习那八斩刀法。

    而后学了这八斩刀法,其上手却也是极快的,毕竟高屋建瓴,已是大家的郑山傲重头学这八斩刀当然是快的很。

    后面学成之前,其也是用狠招一度逼出了这陈识压箱底的那几招。

    再加上郑山傲常年习武,天赋异禀,其体力比之一般的年轻人也是没差多少的。

    所以打赢郑山傲可不是件容易事。

    至于郑山傲为什么会败给林希文,一是林希文突然出手偷袭;二却是当时有军队在旁用枪指着郑山傲,让其无法下狠手,故而只能落败。

    而且虽说这林希文在郑山傲嘴里是个武功不行之人,但是从后面其重伤耿良辰那里可以看出其武功虽不强,但也不会太弱。

    不然他也没机会压住手下那几个身手不错的人,也没有机会混出这样一个督军副官的职位。

    所以郑山傲之败与其说是败给了林希文,还不如说是败给了枪炮。

    可是真要论起来,这郑山傲一身武学在这个天津地面也是当得起头牌这个名号的。

    所以这样一个对手,宁远觉得就是只比挟刀揉手这一门,他都不觉得自己一定能胜了。

    而后面的任务如让咏春真正意义的立住牌子,却比之击败郑山傲更难。

    因为击败这郑山傲只需要击败一人,可是要在天津地面上开馆立牌子,那可是得击败整个天津武行。

    更不用说那个天津第一的任务了。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若是宁远想要完成那一个任务,那说不得对手便是整个天津了。

    想到这些,宁远也是知道自己得好好计划安排一下,让这些任务能在规定时间内达成。

    不过无论如何,这武术他却是不能丢的,毕竟要是不好好利用一下这具身体的习武天赋,那也太浪费了。

第八章 拧巴的宁远

    艳阳高照,街面上人影窜动。

    街边一辆推车上,摆着各种各样的志怪小说,如:封神演义、蜀山剑侠传、三国演义、西游记、聊斋志异这些个放在后世都堪经典的小说。

    推车旁有一身着白色单衣的青年正用着一本书挡在脸上,在靠椅上躺着休息。

    此人便是宁远,此时正是正午时分,看书的人少,所以宁远也是难得的休息一会。

    拿上一本小说看看,累了就稍微眯一会,好不自在。

    毕竟每一天要早起,练武站桩,白天有人就招呼行人看书,或者帮衬着缇娜招呼客人,收拾桌子之类的。

    晚上有时间便得练刀法,一直到快睡觉才停止。

    一整天也就这正午时分最为空闲,可以稍微的打个盹休息一下。

    而在宁远书摊的对面,便是缇娜的茶汤摊,此时却正是人多的时候。

    只见缇娜正在一个不小的铜壶旁,制作着茶汤。

    其一手把住壶柄,另一手端着盛面糊的碗紧对着茶壶。

    一边慢慢倾倒茶壶,一边速迅将碗与壶嘴由近而远地拉大距离。

    这样做是为了加大水的冲力,以使面糊冲得均匀;随后又由远至近,面糊便冲成杏黄色的茶汤了。

    这可是个技术活,茶汤好不好喝就看这一手地不地道了,若是这一手做不好,那这茶汤生意估计不会怎么样了。

    显然缇娜的手艺就是很高的那种,冲好的茶汤能把碗反过来朝下,立即下坠,正好挂在碗边,就是用手拍动,松软抖动,也不会从碗内掉。

    这没下狠功夫是做不来的,而且这不仅对技巧有要求,对力量也是有要求的。

    毕竟那个烧水的大铜壶装满水少说都有40公斤重,虽说只是倾倒就可以了,可是要像这般冲茶冲的好却也要不少的力气。

    缇娜还是一介女流,能做到这只能说不容易了,不过也是,缇娜一个女孩子独自在这天津街面上讨生活。

    而且还能守住这样一个生意不错的茶汤摊,想来也是不简单的。

    说不得会上几手功夫也是正常的,有这般力气也是没什么奇怪的。

    一会儿茶汤冲好后,缇娜便在那一碗碗茶汤上撒上红糖、白糖,和糖桂花,加上这些点缀配上本身就晶莹剔透的茶汤,端的让人食欲大开。

    将这些做完以后,缇娜将这些茶汤一碗碗地放在一张盘子里。

    只留下了一碗相较于其他几碗份量大上不少的在那茶壶边的桌子上,便开始将这些个茶汤一一上给了那些食客们了。

    这些食客大都是天津本地的贫苦出身,虽说没有多少钱财,但吃东西也有着自己的讲究的。

    这茶汤要是不正宗,他们可不会喝,所以即使缇娜这儿的茶汤因为一份的份量多些,价格要贵一些。

    他们还是会选择来这里,所求的无非是个味道地道而已。

    毕竟即使相较于少花点钱混个饱,他们宁愿多花一点尝个正宗的。

    反正左右也贵不了多少,还能多吃一点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其中也不乏那种因为缇娜而来的,毕竟吃东西还能看看漂亮的姑娘也是不错的。

    不过却是没人敢真闹事,他们可知道这缇娜看着柔弱,可却不是好惹的,早些年她腰间的那把匕首可是见过血的。

    更不用说这茶摊对面的书摊那儿,可还有着一个活阎王呢。

    他们可记得前些天,有一伙人来这喝茶汤,可是惹出事端来了的,那伙人二十来人,也不知怎么的竟是忘了街面上的规矩。

    到了这这先是嘴巴里不干净,对着缇娜好一顿污言秽语,后面更是起哄想赖账吃霸王餐。

    最后甚至有几个连手脚都不干净了,对着缇娜动手动脚的。

    好玄没逼得这缇娜掏出匕首杀人。

    也就在这时,那对面开书摊的家伙许是听到了声响,也就靠过来了。

    只见他一过来便闪身来到那动手动脚的家伙面前,然后双手一拉一转,只听得咯吱一声,那闹事之人的胳膊已是被卸掉了。

    然后那开书摊的家伙对着那缇娜说了一句什么话,便接着对着那一伙人动起了手来了。

    一个人打二十来个人,愣是将那二十来人全都给放趴下了。

    特别是那几个带头闹事的,全都被卸掉了一条胳膊。

    最后还说了一句。

    “第一次断手,若再来,留命。”

    配合着那二十几人倒在地上哀嚎的场景,那一幕可是着实让人胆寒。

    那人简直就如同活阎王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这样的凶人谁敢去无端招惹,毕竟美人虽好,但也要分清楚时候。

    而另一边缇娜在给那些个客人端完了茶汤以后也是回到了茶壶旁的桌子边。

    看着桌子上的那一碗茶汤,又看了眼对面那个用书挡着脸睡觉的青年。

    心中说不来的甜蜜,前些天那些人来闹事,说实话缇娜也是有些害怕的。

    毕竟虽说她会几手功夫,也在这街面上混迹了这么久,可却也不能一个人打赢那么二十来个汉子。

    本想着只能凭借匕首伤上几个,让这些人不好乱来,

    却是没想到,耿良辰却是过来了。

    一过来便将那领头的人的胳膊给废掉了,本来她还想帮手。

    可耿良辰却是阻住了她,更是说了那一句。

    那一句可能是缇娜出生以来听过最安心的话了。

    特别是离开家乡,独自在这天津讨生活以来。

    那一句“这种事,得让男人来。”

    一出来便让缇娜这个一直靠自己过活的女子,破了防。

    作为一个女人,即使再强势也还是会想有一个依靠的,更不用说缇娜还不是那种强势的人,她只是在这街面上讨生活,没办法才让得别人以为她不好惹而已,可事实上她又何尝不想找个依靠呢?

    再结合着这一年来的相处过程中的点点滴滴,缇娜在那一刻已是认准了这个青年。

    可在缇娜从感动中反应过来,想要接着去帮手宁远的时候。

    她只看见宁远已是冲上前去了,随着一道道残影闪过,一声声骨折声,破风声响起。

    一会儿对面那一伙二十来人已是全部倒地不起,那一刻的缇娜是又惊又喜。

    惊的是宁远这一身惊人的武艺,喜的是宁远没有因为她而受伤。

    没错,在缇娜的记忆里,宁远一年前,虽说已经有些功夫底子了,可和如今这种程度却是差之甚远。

    她虽也知道宁远每天都会习武,但是却没有想到他能如此进步惊人。

    在她看来,宁远这时展示的身手,比之天津寻常的武馆武师都要强出去不少了。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缇娜认准的不是宁远后面所显示出来的武艺,她认准的是那个与她一年来生活在一起的,关键时候站出来的宁远。

    一想到这些,缇娜看向对面在书摊边睡觉的宁远的目光也是连忙收了回来。

    脸上已是又有了几抹红意,心中亦是羞意难当。

    好一会才端起了那碗茶汤,慢慢地走向了对面的书摊。

    来到了正在睡觉的宁远一旁,轻声说道。

    “耿良辰,该起来了。”

    而宁远听到这,也是直接便将脸上的书给拿来,直接起了身。

    没有睡眼朦胧,也没有困意难当。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真正地睡死,也不知道是练武的原因还是其他。

    他白天睡觉养成了一种浅睡眠的状态,即使外面吵闹他也能睡着,但是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外面的风吹草动。

    一有情况他便可以迅速清醒,而醒来看到缇娜。

    想着那缇娜自那次以后对自己的变化,宁远不是不知道缇娜喜欢上他了。

    可是他却是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不是说他不喜欢缇娜。

    相反,对于这个单纯可爱又漂亮的姑娘,他是真的喜欢上了。

    不过他可能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过客,任务期一到,他就得离开,若是真和缇娜发生了什么,那又有什么用呢。

    更不用说这缇娜对他还有活命之恩,虽说当时他可能才魂穿到这个世界,但是没有缇娜的救助,他应该会直接穿越即逝世了吧。

    虽说如果他能完成所有任务,也是会得到这个世界的世界钥匙,可是他不一定能成功的。

    若是任务失败了,宁远自己也没啥,无非是离开这个世界,然后遗忘掉这里发生的一切,如同做了一场不真切的梦而已。

    可对缇娜来说,可就不是这样了。

    也许以后的宁远能不这么拧巴,可现在的他就是这样,在没有能力给别人一个结果的时候,他并不想做一个快乐一时的决定。

    而正当宁远对着缇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

    一个声音却是响起了。

第九章 英华武馆

    “李思,卸你们手的,就是这位小哥?”

    突兀的声音传来,让得宁远和缇娜的注意都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一光头精壮中年正带着几个人在街道上指着宁远他们并向着身后一人问道。

    而被问的人赫然便是前些日子被宁远卸掉手的那个领头人。

    只见此时的他正畏畏缩缩地站在那光头中年身后,时不时地瞥一瞥宁远所在的方向。

    最后才颤颤巍巍地对着那光头中年点了点头,点头的时候却是刚好注意到宁远已是看向到这边了。

    他与宁远眼神相接,立马便埋下头,不敢多看,好像再看便会丢命一样。

    也不怪这李思怂了,实在是宁远那一天太猛,一下子便将李思的手给卸掉了。

    后面更是三下五除二地便将李思二十来个兄弟全部都放倒了,这样的猛人能不怕吗!

    要知道他们这二十来个兄弟虽说不是什么高手,但可都是练过武的,都是武馆里的弟子。

    虽说也只是学了两手,但也不是寻常的汉子,平时自己这些兄弟,在这天津街面上干架,一个打两个也是能轻松做到的。

    可到了对面宁远的手上,却完全没有反手之力,那般身手李思觉得就是他们武馆的师父可都没有这般厉害。

    特别是这宁远还说了过自己等人若是寻仇,可是会直接要他们的命的。

    这种话他以前虽说也没少听,可是这次却不一样了,以前都是些个瘪三放嘴炮,无非是过过嘴瘾。

    可宁远却是个有真功夫的大高手,这样的人在这样的年代,若是真想要他的小命那也是不要太轻松。

    所以李思原本也是想直接认栽,不再寻仇了,毕竟这样个世道,脸面哪有性命重要,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就得认栽。

    这道理,虽说李思只是个练过几天武的漕帮混混,但也是明白的,不然他也无法在这乱世活的好好的。

    可是他却是忘了,有些事是事不由己的。

    隔天武馆练拳的时候,他们这些个被卸了胳膊的几人都请了事假,这却是引得他们的师父——英华武馆馆主王天丰的注意。

    虽说李思已是交代过自己手底下的那些个兄弟不要与王天丰言明此事。

    可是他却是高估了自己话语的份量,也是高估自己的那些个兄弟的眼界了。

    在王天丰问及此事之后,虽是无人当面言明此事,可是午时自家师父王天丰却是直接找他来了。

    不用讲,肯定是有人私底下把这件事向王天丰露了底了。

    没办法,他也是只能将此事的经过向王天丰言明了,不过说的过程却是没有添油加醋,甚至还有些个自我检讨的意味,话里话外都有那么点息事宁人的感觉。

    毕竟在他眼里,自家师父可能不是那狠人的对手。

    可惜他却是不知道他们这一场闹剧,对于一个武馆意味着什么。

    于是便有了现在这一幕。

    只见王天丰在得到李思的确定之后,直接缓步走到了宁远的面前,开口说道。

    “小兄弟,在下英华武馆——王天丰,敢问小兄弟所学为何种拳法,师承何人啊。”

    听到这,宁远却是知道这估计是个来找场子的人了,现在所问的无非是在向他盘道,以防踢到了铁板上抽不开身。

    不过宁远却是没有故弄玄虚,扯什么大旗,相反想起自家师父陈识给自己定下的日子,他已是心中有了盘算。

    只听得宁远答道。

    “咏春耿良辰,师承吗?我却是答应不能说的。”

    听到这句话,王天丰也是心中一定,脸色也是明显一缓,心中暗暗想到。

    “所幸并没有遇到那些硬茬子,不然我英华武馆的门面怕是真得丢了,咏春?没听说过,想来是一个外地不入流的小拳种吧。”

    “这估计是个遇到能人传武的好运小子,至于李思说的这小子武功,怕是在夸大其词,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失败吧!”

    一念至此,王天丰脸上也是泛起了笑意,只见他说道。

    “原来是咏春门人,久仰久仰。不过有些事我们还是得说道说道了。”

    “前些日子,我门下那些个不成器的徒儿,在这街面上干了些个混账事,犯到你手上,被教训了,那是他们活该。”

    “教徒不严,也是我的不是,我这个当师父的先替他们向你和你旁边这位姑娘赔个不是。”

    说到这,那王天丰竟真就弯腰行了一礼,然后又接着开口说道。

    “不过,小兄弟你虽是占理,但这手段是不是太过狠辣了一些啊,我好几个徒弟都被卸了一臂,这事却是过了。”

    “那治疗的费用就先不说了,我这些个徒弟都是些卖力气讨生活的人,你这样一搞他们可是好几天无法干活,若是再留下个病根,那一辈子可就都毁了啊。”

    “不过终究是我们理亏,我也不难为你,你只要在那登瀛楼摆上几桌,然后奉茶向我那几个徒儿赔个不是,那这件事也就算是了了。”

    “如若不然,那我便只能与你按着武行的规矩,擂台上分个高下了。”

    “不然这天津的老少爷们,可是都会笑话我英华武馆不为弟子出头,说咋天津武行不行的。”

    听到那王天丰的这些话语,宁远此时却是在心中冷笑连连。

    这王天丰端是有得一手好话术,黑的楞是被他给说成了白的了。

    且不说这一场争端本就是他那些徒弟不干人事惹出来的,就是宁远的出手也算是有分寸的。

    这也就是碰到以前生活在法制社会的宁远,要是碰到旁的武人,那可不是卸只胳膊这么简单了。

    被打到三月下不来床那都是轻的,遇到些个更狠的,说不得直接便将人给打残废了。

    相比这些,被武人卸掉一条胳膊,只要不是武人有意想废人手臂。

    一般只要找个会正骨的跌打郎中,然后再休息几天,便可无碍了。

    这样的惩戒,可不要太轻。

    而宁远本就没有直接废掉他们的意思,所以虽说李思那群人好几个都被卸掉了一条胳膊,可这真不算受了什么重伤了。

    毕竟缇娜可算是宁远在这个世界最为重要的几人之一,亲近之人在普通人眼里都是碰不得的东西,更不用说快意恩仇的武人了。

    所以宁远作为武人这般作为,已算的上大度了,可这王天丰却是不领这份情。

    说来这些事,外行人可能看不明白,王天丰他一个武行人能不明白?怕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吧!

    前面还假惺惺的低头认错,无非便是想以此堵住旁人之口,以防落下个不明事理的名头。

    后面更是不论缘由,只说他的徒弟受伤之事,宛若前面那些事都在他认错之后,便全都翻篇了一般。

    而且那言和的方法,也是过火,他只是低头一拜,自家徒弟所做之恶事便可一笔勾销。

    而宁远却是要在天津最好的酒楼包上几桌,然后再低头认错,真是好生霸道啊!

    最后还不忘用武人的比武来吓唬宁远,甚至连天津武行的名头都带上了。

    当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这样一番下来,宁远若是不想与天津武行起冲突,怕是真就只能认错了事了。

    到时候他们英华武馆说得上是“面子”和“里子”都落到了。

    这般作为若是碰上旁个不想惹事的武人,倒也是十拿九稳了,可惜他碰上的却是宁远。

第十章 比武序幕

    正所谓“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王天丰哪能不明白,自己这般作为过分了呢?可惜武馆开门授武,其他的什么都可以不要,唯独这面皮却是不能丢的。

    所以哪怕他宁远做的事再对,在王天丰的眼里只要打了英华武馆的脸面,那便没得什么道理可讲了。

    毕竟一家武馆的门徒,在天津街面上做恶事已是丢脸了,更丢脸的是一群人还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收拾了。

    若是宁远是本地哪家大武馆的徒弟,王天丰也就认了。

    可这宁远却只是个得强人传授几手武艺的懵懂后生,所传之武还非是天津本地武学。

    这样一个没背景,没靠山,没资历的小娃子,想让王天丰认栽,王天丰可不答应。

    所以才会这般言语,想着的便是欺负宁远学的是外地拳,而且看着年岁不大,应该是个懵懂无知的人。

    他却是不知道,自己如此的作为,却是正中了宁远的下怀。

    只见宁远朗声说道。

    “王师傅,说到底你不还是想要为自己的徒弟出头。”

    “习武先修德,你那些个徒儿的所作所为却是没有半分德行。”

    “天津街面上,不可无故欺行霸市,坏他人营生,这是天津街面上近百年的规矩。”

    “武行里也有着仗势欺人,鱼肉百姓者,废其双臂的规矩。”

    “我只是卸其一臂,本就是从轻处理了。”

    “现在你却还来怪我下手太狠,好歹你也是开馆授武的师傅,会不知道这些?”

    “无非就是觉得丢了脸面,想让我这个平头小子向你们武馆低头罢了。”

    “还扯出天津武行的名头来压我?今天我就要看看你这天津武行是不是真就能一手遮天了。”

    “七日之后,咏春耿良辰上门踢馆,按着规矩到时候的公证,契书,仲裁人王师傅你可得备好了。”

    宁远的这些话一说完,那王天丰直接愣住了。

    王天丰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本来以为十拿九稳的盘算,竟就招惹上了这么个家伙。

    本来王天丰听李思讲这宁远的武艺不凡他是不信的,可是现在看着这小子对武行规矩,以及上门踢馆流程那般门清的样子。

    却让得王天丰有些相信那李思的话了,毕竟能对武行规矩这么门清的,应该不是个只学了两手的愣头青了。

    起码也是被一位能人悉心教导过的,再加上对于踢馆的流程这么清楚,说不得就是某个拳种当做接班人培养的。

    王天丰觉得自己这次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恐惧,毕竟好歹他王天丰也是在这天津开馆这么多年了。

    遇到上门踢馆的不再少数,这种场面王天丰还是不慌的,只是经过宁远这么一说,再这么一搞。

    王天丰无论比武是输是赢,他们武馆的名声也都是臭了的。

    故而他看向那宁远的眼神也是越发的不善了起来,不过面色却是如常。

    仔细地打量了宁远一会,才接着开口说道。

    “本来低个头就能解决的事,硬是要搞成这样,我也不多说了,七日后,英华武馆恭迎耿师傅的大驾。”

    一语言罢就是拱手一礼,然后掉头就走了。

    而看着自家师父走了,跟着王天丰来的那些个武馆学徒也是急忙跟着要走。

    只有一个人先是看了看已经走远的王天丰,又畏畏缩缩地看了看宁远,好一会才走到宁远的跟前。

    这人便是那李思,只见他此时却是在身上一阵摸索,然后摸出了两枚银元,将其递到宁远面前接着说道。

    “耿……耿师傅,上次是我们一时昏了头干出了这些个腌臜事来,这是上次的茶钱,这次我带来了。”

    “至于多出来的就算是给这位姑娘的赔礼了。”

    说道这的时候,这李思指了指宁远身旁的缇娜,面上已是堆满了笑容。

    而他这般表现可就让得宁远有些搞不懂了,刚那王天丰不是来给这李思找场子来了吗?

    怎么现在这李思反而来服软了?

    许是看出了宁远的疑惑,那李思连忙解释道。

    “我师父不是我叫来的,只是您一人打趴下了我英华武馆二十来个好手,他面上过不去,硬是要我带他来。”

    “我也是没办法,才被他架着过来的,不然我哪还敢来您这找麻烦啊!”

    “毕竟您那身手我可是见过的,虽说我李思不是啥武术名家,但是也是识得什么是高手的。”

    “您当天打我们那哥几个的手法,我在天津街面上见识了这么多开武馆的师傅,比得上您的就那么几个。”

    “所以您是个有真功夫的,既如此我冒犯到您头上,您没有按着规矩废掉我的双臂,那便是您给的恩情,这我可得承着。”

    “有何苦再来这里,多生出这些事端呢?老话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更何况是您这种大高手呢?”

    而听到李思的言语,宁远却是有些诧异地看着这李思。

    宁远是没想到,这李思会如此作为的。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打完人,虎躯一震就让四方来拜?打了一顿还把人给打服了?

    这种情节就是宁远前世看网文都不喜看的,看到了他还会吐槽作者写的太无脑了,可现在这事却是让他给遇上了,端的是奇妙啊。

    不过也不怪那李思如此表现,归根结底还是宁远不太知道这个时代的武师的地位是怎样的。

    不然也不会觉得奇怪了,同样一个人于不同的时代其地位都是不同的。

    就好像现在这个时代的一个下九流行当,到了宁远的那个时代却是成了万人追捧,而且最受崇拜的一个职业。

    这说出来怕是现在这个时代的人估计没人敢信的吧!

    不过诧异归诧异,宁远也没有太多的扭捏,一手直接接过了李思递过来的银元,然后将其递到身边的缇娜手中。

    然后开口对着李思说道。

    “上次已有惩戒,你我之事当时便已经了了,这钱我们收了,不过以后再行这样的事可别让我遇上,再遇上可就不会再留手。”

    听到这句话,那李思也是连忙点头,口中更是连称不敢。

    那天若不是兄弟几个喝了点酒,他哪会在这街面上干那种恶事啊!还遇上这么个高手,真是喝酒误事啊!

    也幸好遇上的是个脾气好的,要是遇上个气性大的,李思怕是真把自己的命给白白丢了去了。

    这种因为坏规矩干恶事被杀的人,在这乱世道不要太多,毕竟这个世道都这么乱了,有个规矩就更为难得了。

    没那般本事去抗事,还敢坏规矩的,那就是在找死。

    也是因为如此,在这个战乱的时代,这天津街面才能这么安定。

    而这街面上的人们虽过的苦了点,但也还能过活。

第十一章 定情

    看着宁远收下了自己的那两枚银元还说不再计较,李思心中也是安稳了许多。

    对着宁远就是一礼,然后说道。

    “那就多谢耿师傅宽宏大量,小的师父已是走远了,我得追他们去,就不打扰了。”

    言罢,便是一路小跑地去追赶已然远去的英华武馆众人。

    而一旁的缇娜在李思走后,先是看了看已然远去的李思,又看了看身旁一脸云清风淡的宁远,脸上却是有了几分急色。

    只见缇娜对着宁远说道。

    “耿良辰!”

    “你可知你要干什么?想挑天津的武馆?你在天津这么些年,不会不知道天津武行的水有多深吧。”

    “这数十年来,真正能挑赢这天津武行并全身而退的可是一个都没有的。”

    “你若是出了什么事,那我……那可怎么办啊!”

    宁远听得出缇娜的焦急,也是知道她的担心,同时他也清楚这天津武行的水不浅。

    毕竟无论是电影里,还是原本耿良辰的记忆里,这天津武行对于脸面都是看的很重的。

    外人踢了天津一家武馆那就是桶了天津武行这一个马蜂窝,即使是胜了一家,后面还是会由天津武行出面一个接一个的挑战。

    一直到踢武馆之人落败,或者踢过了第九家为止。

    可惜这几十年来,真正能踢过第九家的人一个都没有。

    这其中不乏武艺超群的人,可却最多在第九家之前便直接认输离开,并承诺永不返回天津。

    这其中的明细宁远却虽然不得而知。

    但是结合原本电影的情节,宁远还是有了几分的猜想。

    当然也有那种是真的比武输了的,而像这样的踢馆者,就算是败了也是不会被怎么样的,无非是受点伤而已,甚至武馆还会请踢馆之人上登瀛楼吃饭,已显示其大度。

    毕竟怎么说这天津武行也是要名声的,虽说暗地里有些手段脏,但是明面上肯定是想着怎么干净怎么来。

    所以对于那些个没本事打到天津武行脸面的人,甚至会帮助他们扬名的人,他们可是说不出的好。

    但是如果宁远真的武艺不错,而且较真的去与天津武行比武,那可就不是一件容易事了。

    要是还想完成那天津武行第一人的任务,那更是难上加难。

    说不得就会上演如电影陈识那般一个人挑半个武行的场面也是说不准的。

    不过即使再难,这件事却没可能变的,因为这不仅是系统给自己的任务,同样也是宁远自己对师门的一个交代。

    没错,经过这一年多的习武,宁远已然是将自己代入到了咏春传人的身份之中。

    这其中既包含着耿良辰记忆的影响,同时也包含这宁远本身对于国术咏春的一种情怀。

    毕竟这个时代,敝帚自珍的现象不要太多,一个个习武之人都只是抱残守缺,更有甚者连真功夫都不敢往下传。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导致后世各种东西失传,真把式才会越来越少。

    而这种情况下,陈识竟然能传他咏春的真把式,不管陈识出于何种目的,这恩惠他宁远是受了的。

    既然受了,那就得还,所以他必须给陈识一个交代,给咏春一个交代。

    想着想着,宁远却又看到了缇娜那焦急的表情,宁远也知道自己若再不说些个让她安心的话,怕是得气的这个姑娘哭出来不可。

    于是宁远急忙开口说道。

    “傻姑娘,这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我这么做自然是有我的打算的,你且放心吧。”

    “再者现在这比武的约定已经达成了,就算是我想毁约,那英华武馆怕也是不会善罢甘休啊。”

    可当宁远说完这一句之后,缇娜的脸色却是出奇地严肃,然后郑重其事地说道。

    “那就离开天津,我陪着,你去哪我便去哪!你是因为我才惹上这事的,要是上了擂台出了事,那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好过的。”

    看着这缇娜小脸上那坚定的神色,宁远心头却是一颤,前些时候的那些纠结拧巴好似烟消云散一般。

    面对这样一个姑娘,宁远觉得自己属实没有资格去拧巴了。

    毕竟人家姑娘都认定了你,甚至不惜为了你浪迹天涯,你却还在顾虑这顾虑那的,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那还是男人吗?

    一念至此,宁远已是更加坚定了完成这个世界系列任务的决心,可又看到那缇娜神情还是那般紧张,于是开始不正经地开口说道。

    “放心吧!傻姑娘,那英华武馆可没那般资格让我出事。更别说让我背井离乡了。”

    “而且就算是没有这一件事,我也是会他们那些个武馆拜访一番的,你也无需自责。”

    “再说了,我要是真的把自己的命平白的丢在那擂台上,你可不就没人来娶了吗?”

    听到宁远最后的那句话,那缇娜的脸蛋却是又有些红晕,可却没有以往的羞恼,只是顺着宁远的话头说道。

    “耿良辰,你说真的?”

    宁远看了看缇娜那期许的眼神,也不多说,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缇娜见此脸上的喜意也是收都收不住了,一把上前便扑到了宁远的怀里。

    本想乘着这个时机,将自那日以后对宁远的情意一股脑的说个干净,可却又想到宁远还是打算接着踢馆,喜意还是被担忧给盖了过去。

    不过缇娜却没有再想着去劝宁远,毕竟从宁远刚刚所说得语气里,她听得出宁远对于踢馆这件事好像是认准了一般,不会轻易改变。

    她又想起了宁远平时在闲时时常站桩练武的场景,她也是知道宁远练武有多勤的,对炼武有多喜欢。

    想来宁远对这件事怕是准备很久了吧!想到这些缇娜也没办法让宁远放弃了,只是终归是有些不放心,所以脸贴在宁远胸口的缇娜只是说了一句。

    “答应我,上了台别硬撑,不要忘了台下还有个人在等着你。”

    听到这句话,宁远也是心头一暖,抱住缇娜的手亦是一紧,然后说道。

    “待此事一了,我便回来娶你。”

    可是说完,宁远却是心中一惊。

    这不是在立flag吗?

    立马改口说道。

    “没有了结,我也娶你。”

第十二章 师徒夜话 (上)

    “来了?”

    练武场上,穿好了护具的陈识对着刚从书摊过来练武场的宁远说道。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自与那英华武馆约定比武,已是过去了整整一天,但今天才是宁远自定下比武日子以后第一次来见陈识。

    毕竟练武这个东西,前面需要师父手把手教,可到了后头上了路子却是要靠自己去苦练的。

    所以自宁远将这八斩刀法学透之后,陈识便也不是日日都来这练武场教导宁远了。

    故而自那日与英华武馆定下比武的日子,宁远还得隔上一天,才才见到这前往练武场的陈识。

    而宁远进门听到陈识的话,先是点头应了一声,可却并未先开口言明那与英华武馆比武之事,只是熟门熟路地拿起了放在了旁边地护具和八斩刀。

    然后稍微弯起腰,躬着身子,将两边的蝴蝶双刀倒别在手上,用刀背贴着自己两小臂,已然是摆出了这八斩刀法的起手架势。

    而另一边的陈识看见宁远的动作,也同样摆出了这八斩刀的架势。

    奇怪的是,当二人摆出架势之后却都没有立马出手。

    都只是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直到那烛光一晃,两人才不约而同的动了起来。

    只见两人倒别着的刀已然被两人甩正向着对面攻去。

    两对蝴蝶双刀,都以一种类似的角度想着对面之人的脖颈挑去。

    “叮”的一声,两对蝴蝶刀已是相碰在了一起,本以为此后两对蝴蝶刀应该连续碰撞。

    却是未曾想到二人竟又都收起了甩正的双刀,将其又贴回了小臂之上。

    都想着以此加大劈砍的力道,来将对方击退。

    只见双刀僵持在了一起,两人的双手也好似都被束住了。

    可突然宁远却突然身子下沉,只见起一边的腿已是向着陈识的下盘探出。

    这一招着实有些出乎了陈识的意料,让得陈识连忙踢出一脚想要挡住宁远功其下盘。

    可惜高手之间,生死高低都只是发生在一瞬。

    只见宁远乘着那陈识疲于防守下盘之时,守住了探向对面的脚。

    用力往下一扎马步,稳住了自己的身形,随即便乘势而起,然后将一手别着的蝴蝶刀直接用力一扫。

    便抵住了陈识的双手的蝴蝶双刀,而另一只手却是甩出了别在手臂上的蝴蝶刀,直取向陈识的脖子。

    陈识见此只得身子向后一仰,同时双刀变化招形,想要挑伤宁远的手臂。

    可惜终究是宁远先发而至,再加上其惊人的爆发力。

    在陈识割伤宁远手腕之前,宁远那别在右手小臂上的刀刃已是重新甩出,一道白光闪过,那蝴蝶刀的的刀刃已是先一步停在了陈识的脖颈一侧。

    输赢已然见了分晓,至此宁远才缓缓地收回了那蝴蝶刀。

    可还未等宁远开口,陈识却抢先说道。

    “你的八斩刀法已然大成了,再配上你的爆发力,在刀法这一道上,我已经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

    听到陈识这般言语,宁远却没有飘飘然的意思,相反在宁远想来,自己之所以能取得胜利,全都是因为这陈识留手了。

    毕竟在宁远的印象里,原本的耿良辰也就比同年纪的陈识好上一些。

    但却不是耿良辰真的比得过这陈识,不然陈识的多年苦修岂不就成了笑话了。

    毕竟耿良辰是天才,可这陈识也同样不是蠢材,相反他也是被其师父看做一个门派全部希望的人。

    所以耿良辰就算是天赋不凡,但也不会比之现如今的陈识强的。

    而宁远认为自己只是继承这耿良辰的天赋而已,就算比之原来的耿良辰厉害点,但也不会差距太多。

    所以对于击败陈识,宁远才会认为陈识是故意让给他的。

    宁远可不知道,他的领悟能力由于穿越的原因可比以前的耿良辰要强上太多了,现如今的他比之同时期的耿良辰都要强上不少。

    此时与他比武的陈识除了一些个江湖损招没使出来以外,已然是用了全力了。

    在陈识看来,宁远此时的硬实力已经超过他了,唯一欠缺的无非是阅历和经验而已。

    不过毕竟是打擂台,不是闯江湖。

    这经验的缺乏也是不打紧的,在陈识想来以宁远如今的这身功夫,虽不能说无敌天津。

    但是单比这挟刀揉手一种比法,这天津武行里真就无人可与之相比的了。

    就算是那同样被陈识传授八斩刀的郑山傲也同样比不过现如今的宁远的。

    当然比武有时比的并不只是武术的高低,它比的只是胜败。

    人字一撇一捺,赢的站着,输的躺下。

    只有站着才有资格说话,这就是比武的意义。

    所以无论武术高低,要比武那都是得比过才能知道的。

    不然武人直接隔空展示一下武学让人评价一下分个高下,不就可以分胜负了?

    哪还需要上擂台去打生打死?

    故而即使在陈识看来宁远的硬实力已是强过那郑山傲,可陈识还是认为其依旧有可能败给郑山傲。

    说来在陈识心里他更希望宁远没这样学的这么快,这么好的。

    毕竟若是宁远真的踢到了郑山傲那一馆并将郑山傲击败了,那可就有些麻烦了。

    想到这陈识不由有些患得患失了。

    而一旁的宁远好似没有意识到了陈识的纠结,只是直接对着陈识一礼便开口说道。

    “多谢师父留手,徒儿才侥幸赢了一招。”

    听到这,陈识也没有强调自己已无留手这一事实,因为在他看来让宁远有些点对武术的敬畏也是一种好事。

    只见陈识轻轻点头,然后说道。

    “当年传你武学之时,我曾与你说过等你刀法成就之后,我想交代你一件事,你可还记得?”

    听到这,宁远心中已大致知道陈识想说什么事了,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认真说道。

    “徒儿记得,当初师父你曾说有一心愿未了,您且说吧!若是有需要徒儿做的,徒儿自当为师父还愿,也不枉师父授武之恩。”

    看到宁远那一脸的认真与那感恩的话语,陈识心中的那个决定也是越发的坚定了。

    只见陈识庄重的说道。

    “起先在你之前,其实我已是找了一个徒弟传授咏春的,后来见你天资不俗,不想你这一身天赋被埋没,于是便想传你武学。”

    “可是后来的事,却是让我有些后悔收你当弟子了,你可知为何?”

第十三章 师徒夜话 (下)

    听到陈识的问题,宁远隐约间已经猜到了些许缘由,但却还是回道。

    “可是徒儿哪里做的不好还是学的太慢,让师父后悔了。”

    听到这,陈识却直接摇了摇头说道。

    “不!不是你哪里做的不好,也不是你学的慢,相反你这一年来尊师重道,学拳也是快的惊人。”

    “可正是如此,才让得我后悔!”

    听到陈识所说,宁远又故意问道。

    “为何师父会如此觉得,弟子尊师重道,学拳学的快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陈识听到宁远的疑问,也是有所预料的,只不过那目光却不再看向宁远,转而掏出了那一对八斩刀,摩挲着那一对刀自顾自地说道。

    “因为我的这次收徒传武,本就不只是单纯的传武而已。”

    “咋咏春一门,一代四五人,虽有真功夫但却少有人知,用旁人的话来说那就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一个小门派。”

    “可是我咏春自认比那些个八卦掌、形意拳等大拳种也是没差多少的。”

    “凭什么他们可以为天下人知,而我咏春一门却是无人得知?所差的无非就是两个字——名气”

    “这两个字一直都是你师爷的一个心结,到死都没有过去的那种。”

    听到这,宁远也在心中暗暗点头,拳法这种东西大与小的差别便是传播程度的差别。

    若是没有名气,那哪怕你这拳法再妙你也是不会被天下人所知的。

    江湖人为名,有的是本就享受这种名声然后以此谋利,而有的人却是为了身上的责任。

    陈识显然就是后者,毕竟他不是缺钱的人。

    而另一边陈识却是又接着说道。

    “你师爷临了的不甘,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师爷虽没有要求我什么,但是做徒弟的不能明知师父遗愿却视而不见。”

    “于是我便来了这天津,想着在此凭拳法扬名,打出我咏春一门的招牌。”

    “为此我结识了一位朋友,那便是你们天津的武行头牌郑山傲,他说只要我传真的便可直接开馆授武。”

    “可是我却发过誓言,一生只真传两人,所以也就拒绝了他的提议,转而选择了择徒授武这条路子,可是教一个俗人得要三年,而且不一定能功成,我却是等不及了,直到……”

    说到这,陈识却是一顿,将打量着八斩刀的目光也转向了宁远,然后说道。

    “直到遇到你,你是少有的大才,你的出现让我看到了师门的薪火相传,就如当年你师爷看到我一样。”

    听到这句,宁远也是回了句。

    “承蒙师父看的起!”

    陈识却是直接摆了摆手,然后说道。

    “如果没有后面的事,你这句我也就受了,可惜有了后面那档子事,我却是受不起你的这句话了。”

    “你应该知道你们天津武行立牌子的规矩吧!”

    宁远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听说过,需得踢过八家武馆才可开馆立牌子。”

    宁远刚说完,陈识却是立马反问道。

    “那你可知踢馆的人是何人?开馆的又是何人?”

    听到陈识的一连串反问,宁远却是又装作思索一番之后才开口说道。

    “徒儿不知!”

    而陈识却是直接说道。

    “踢馆的是天津本地的徒弟,开馆的却是外来传武的师父,而徒弟自此再无法返回天津。”

    “踢完八家之后,武行会推出武行头牌来止住踢馆者。”

    “此后踢馆的徒弟败北,师父便可就在天津开馆,而徒弟却会被赶出天津,永不许回。”

    “而现如今的头牌正是我那友人郑山傲,我一生真传两人,一人是你另一人便是他。”

    “现在你可还觉得我选你当徒弟是好事?我可还能受得起你的那句话?”

    陈识说到这时,语气却是带着一丝自嘲的意味。

    宁远听完这句却是面露震惊,但这次却是没有装。

    因为他属实没有想到陈识会将这件事告诉自己,毕竟原电影里的耿良辰被自己的“师娘”提点之后,可还是认为这踢馆是不受报复的。

    想来原电影中的耿良辰却是到死都不知道这踢馆比武之间的弯弯绕绕的。

    可陈识现如今却是将这件事告知了他,宁远属实是有些诧异了,看来他这只小蝴蝶的到来却是对剧情走向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啊!

    他却是不知道陈识之所以如此,却是他现如今表现出来的天赋要比电影中的耿良辰强出了不少,让得陈识不忍让他直接被毁。

    故而才会忍不住向其阐明缘由,想让宁远自己来做一个选择。

    而另一边陈识也是早料想到了宁远的诧异,却是又开口说道。

    “但是你的天资却是实在太高了,高到我都不想让你因为这件事受到影响的程度。”

    “所以我决定告诉你这踢馆的规矩,是否打擂台都看你,若是你接下了这件事,那我会将我所学的其他东西全部传给你,今后我咏春一门之兴衰全系你一人。”

    “你便是我的唯一传人。若是不答应我也不为难你,咋们自此别过,师徒关系你认也好,不认也罢,都随你。”

    “只有一条,这咏春的功夫却是不可再传与他人,否则纵使我两有过这一段师徒情分,我也是饶你不得的。”

    说道这时,陈识却是说不出的严肃。

    而宁远听到陈识的后半段威胁的话之后,却是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

    相反宁远还为陈识的大度感到奇怪。

    毕竟这个时代传功夫可不比后世,这个时代就是一门普通手艺的传承都是极其苛刻的。

    为了学到一门手艺,徒弟被师父当成佣人使都是常见的,甚至就算是这样,师父也不见能有几分真传交与徒弟,但往往只要能教一点真的,这徒弟就得千恩万谢。

    因为这个时代,手艺那就是能讨生活的把式,师父将这交给了徒弟,那便是将安身立命的本钱给与他人,恩情不浅的很。

    徒弟若是个有良心的,那就得承住这个情,以后师父若是没有个依靠,那说不得徒弟就得给师父养老送终。

    师父、师父,半师半父,这便是这个时代的讲究。

    而普通的手艺都如此,这武行真把式的传承的恩情却是更大一些的。

    而现在这陈识却是在宁远不为其踢馆还可以不认他这个师父的条件下,还能留住其这一身功夫。

    这可以说是大度的不像这个时代的风格了。

    宁远可是知道陈识对那为咏春立牌子的执念有多深的。

    现在却是将其搁在了一边,让宁远有了选择的权利,这一举动宁远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第十四章 选择

    看着陈识那默默无语的神情,宁远已然知道这一决定对陈识来说是多么的艰难。

    要是现在在陈识面前的还是原来的那个耿良辰,那么当陈识将这所有的因由讲出之后。

    他可能不仅会失去于天津立牌子的机会,还有可能会被耿良辰给记恨上,毕竟原来的耿良辰可是个耿直的人。

    陈识的所作所为虽然能让有着上帝视角的宁远理解甚至感念,可这在原本的耿良辰的眼里就不是这样了。

    毕竟所处的视角终究不同,宁远虽然替代了耿良辰的身份,但其论断以前耿良辰与这陈识关系的视角却还是有着一部分客观的视角。

    可若是真完全按着耿良辰的视角来,这一遭下来,陈识却属实是对不住他,要知道原本的耿良辰可是因此而死的。

    虽说其死亡也是有自己的原因,但是陈识也逃不开关系的。

    所以要是原本的耿良辰提前知道了自家师父陈识的打算,即使他不记恨陈识,但也不再可能真心实意的将陈识当做师父了。

    说不得这师父的称呼,都得变成师傅,一字之差那可就是天差地别。

    当然这也是宁远的猜想,毕竟不管怎么说,宁远终究不是真正的耿良辰,不可能完全断定其所想。

    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客观的论断陈识的所作所为,而不会把后面各种的因由综合一起产生的悲剧全都算在陈识身上。

    宁远只是没想到陈识会这样想他言明这一切,甚至让他自己来选择。

    要知道这两个选择要是一般人来选,估计在知道踢馆的这些弯弯绕绕之后,多半都会放弃踢馆这件事的。

    毕竟这时的宁远已是将咏春的拳法和刀法都给学透了,陈识虽还有一些秘技未传,但是这般武艺已是足以让常人在这世道里闯荡了。

    再者这天津武行的水也太深了,为了给算计自己的师父挣个牌面拿自己的命运未来去赌,太不值当了。

    所以就算是陈识自己,对于接着让宁远答应踢馆都不抱什么希望了。

    当他说出来这些时,已是当做放弃了在这天津立牌子的机会了。

    他着实不想让宁远这一份天资给废了,说来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是知道了一个门派的未来终究在人而不在名声。

    在他想来这宁远只要不死,凭借其天资,终有一天他咏春将扬名这天下。

    只是那时候宁远还认不认他这个师父却是两说了。

    不过陈识却是不在乎,他唯一可惜的是,他终究是未能在自己手上完成自己师父的遗愿啊!

    若是宁远不选择踢馆这条路子,那陈识也是觉得自己无需在写天津待下去了。

    毕竟他这武学已是传了两人,已是到了这誓言的界限。

    而且在教了一个宁远之后,他也是属实没有那份心思去教那些个天资一般的俗人了。

    与其再浪费三年时间,还不如直接返回粤省重整家业来的实际一些。

    至于师父的遗愿,陈识也是只能将希望放在可能不再认自己的宁远身上了,教出这样一个天才,也算是他给师门的一个交代了吧!

    而当陈识还在思索着这一系列宁远拒绝踢馆之后的打算时,宁远却是动了起来。

    只见宁远竟是直接跪在地上,然后开口说道。

    “多谢师父对我说这些,您的难处我知道,您的一些打算原先我也是猜出来了点的。”

    “只是我没有想到,您竟然对我言明了此事,这我得谢您一句。”

    “没有让我不明不白地走上擂台,让我有了选择的机会。”

    “但是我耿良辰却也不是个没有良心的人,当年我为“看师娘”来上门比武。”

    “甚至为了不受重伤,还提议用刀子来比,想着这样即使输了也不会受重伤。”

    “这样的行径现在看来端的是那种泼皮无赖的做法。”

    “然而这比武过后,师父你却是没有下重手,还收我为徒,传我咏春武学。”

    “这份恩情我说什么都得承着的。”

    说到这时宁远便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

    而那陈识听到这时,原本看着宁远的目光也是没来由地一躲,将目光偏向了另一边。

    在陈识想来,宁远现在能感念他们的这份师徒情分已经是不错了,接下来估计就是谢完师恩,二人一拍两散了。

    可是宁远接下来的话语却是让得陈识没有想到的,只听着宁远磕完那三个响头之后却是又说道。

    “但念着恩情,不想着报答的事我却是做不来的。”

    “师父您身受师恩,记挂着师门的未来,可以独自一人来天津这比武扬名。”

    “我又怎能将师门传承完全抛在脑后呢?这咏春我既然学了,那我便已是咏春门人。”

    “为门派扬名那也就成了我份内之事了,纵使师父您今天没开这个口子,我也是要去为我咏春一门争上一争的。”

    听到这时,陈识原本偏移的目光又重新看向了宁远。

    只是眼神中却是充斥着惊喜与不敢相信。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宁远会选上这一条旁人看来最不智的一个选择。

    平心而论,若是陈识自己面对这样的事,做到不记恨都得年岁再大些,晓得这拳法传承不易之后才能做到。

    更不用说还接着用自己的前程去为算计自己的师父给所谓的师门博一个名气了。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当初被自己看做“小人”的人竟有如此胸怀。

    这样对比下来,陈识觉得可能自己才是那个“小人”吧!

    可宁远越是如此,陈识却是越舍不得宁远被直接毁掉。

    所以陈识还想着破一破宁远的那份气性,让他知道要为咏春扬名,他付出的将是什么。

    可正当陈识想开口之前,宁远却想抢先说道。

    “说来也是赶巧了,前些日子这天津武行的人却是因为一些事找到我的头上。”

    “因为他们知道我也是个习武之人,却是想着凭借他们天津武行的名头让我低头。”

    “可惜徒儿却是有个臭毛病,骨头有点硬,低头可以,但是却不能让人强按着。”

    “于是我也是与他们起了争端,最后定在五天后上门踢馆,来试一试这天津武行的份量。”

    “如此作为一方面是不想平白让恶人仗势欺人,另一方面却也是想让天津这些老少爷们知道知道咋咏春的厉害。”

    说到这时,宁远的语气有些说不出的激昂,毕竟咏春这一门武学在宁远看来已是当世少有的精妙武学。

    可这般武学却是少有人知,一代只有四五人传承,要想出名还得背井离乡去开武馆,还要被这所谓的武行规矩给限得死死的。

    这样的事在已经自认为咏春门人的宁远看来那就是不甘。

    他不甘这些个精妙武学不被世人所知,不甘这国术武林故步自封,更不甘这些个国之精粹竟慢慢地消失在这历史长河之中。

第十五章 请求

    当然宁远也不否认自己这般做也是有着系统任务的原因,但是这些却是不能对陈识说出来的。

    而一旁的陈识听到宁远的言语,他已经感受到了自己这个弟子的心思。

    在陈识想来他这个弟子说不得很早以前便知道自己的这些个算计了吧!只是为了还这授武之恩才默不作声。

    可笑自己竟还认为他对此一无所知,一想到此陈识心中不由感慨莫名。

    原先想要劝宁远的话语此时也说不出口了,毕竟陈识已经知道宁远这一场比武是没得可能退让的。

    约定既成,如果宁远不想背井离乡那便只能应战。

    说来现在的宁远是按着他陈识一开始的想法开始了比武踢馆,可陈识却实在高兴不起来。

    因为陈识知道这一场比武只是个开始,宁远就算是赢了,那天津武行也没可能就此罢休。

    说不得宁远就会被天津武行给架在那,不得不一家又一家的上门踢馆。

    而以宁远此时的实力,陈识知道单比挟刀揉手这一项,天津地面上应该是没有人能比得过宁远了。

    就算是陈识自己也是自认不如的,可就是如此,陈识才觉得麻烦。

    因为如果在此之前陈识对于放弃在天津立牌子还是处于纠结之中,那么在听完宁远那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以后。

    他已经完全的放下了这个立牌子的心了,不是说他不想出名了。

    只是陈识猛然发觉有这样一个徒弟,自己又何苦拘泥于在这外地闯出名气呢?

    只要宁远不死,安心练武,以其天资与心性,说不得他们粤省佛山会比如今这天津的名声更大。

    到时候就算是取代天津成为这“武术之乡”也是未可知的!

    顶尖武人的兴衰,往往能引领一地武术之风貌。

    所以放下了立牌子这个执念以后,宁远若是能在踢馆比试中败北,此事也算是了结了。

    毕竟若是陈识没有了开馆立牌子的想法,那他们与这天津武行的矛盾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到时候宁远输了也就是面子上过不去一点而已,可他最怕的却是以宁远如今的程度。

    他说不得可以一口气直接将这天津武行的八家武馆给踢赢了,那到时候郑山傲可就只能出来与宁远对擂了。

    虽说宁远如今这刀法已是不比他弱上多少了,可那郑山傲却也不是什么弱手啊。

    即便就陈识的感觉,那郑山傲刀法这一门上应该比不上宁远,可是郑山傲终归是个老手,还是天津的头牌。

    若是背地里耍出些手段,然后又因为怕出差错,不愿留手,那宁远就很有可能废在台上啊。

    毕竟陈识早已知道若是郑山傲打擂,那便将是郑山傲的最后一擂。

    因为郑山傲向陈识说过,与宁远一战将是他的最后一战,也是他作为武人的收山一战。

    虽然陈识认为这郑山傲是个讲究人,可他更知人心隔肚皮。

    再者郑山傲所代表也不仅仅是他自己,其身后还有一个天津武行。

    所以宁远要是输了还好,可要是赢了,那可就不是什么好事。

    可即使陈识与这宁远将话头给说开了,陈识却还是没能说出让宁远在与郑山傲比武之前直接认输的话。

    因为陈识对于为了咏春扬名而比武的宁远,他属实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让其放弃。

    不过终究还是不想宁远被毁,陈识于是开口说道。

    “说来我却是看错了,本以为你是个小人,却未曾想到你却是有如此胸襟。”

    “收你这样一个徒弟,我陈识不亏!”

    “既然你选择了踢馆这条路,那你以后便是我的唯一真传。”

    “但是作为师父,我却是不能为了咋这一门的名气让你背井离乡。”

    说到这,陈识的眼神出奇地坚定,愣是让宁远看的有些晃眼。

    只听得陈识接着说道。

    “你上台比武可以,但是却不可与郑山傲比武。”

    听到这,宁远心中也是了然,他知道陈识心中的顾及,于是开口说道。

    “师父你可是担心我被报复?还是担心我比不过郑山傲?”

    陈识听到此却是眉头微皱,因为虽说宁远说话的语气平常,但是那话语的意思却有那么点目中无人的味道。

    不过陈识却也没有打断宁远的话头,而是接着听着宁远后面的话。

    毕竟陈识可不认为有那般见识和胸襟的宁远会是个狂妄自大的家伙。

    而宁远在说完那一句之后却是直接说道。

    “我知道师父你的顾虑是什么,无非是怕徒儿比武之时打了这天津武行的脸面,然后遭受天津武行的报复。”

    “但是徒儿想试一试,想试一试这天津武行那百年来的规矩到底有多硬。”

    “是不是真就可以用规矩锁住这武术的传播。”

    “想我泱泱大国,精妙武学不知多少,可又有多少真的流传在外呢?”

    “故步自封,敝帚自珍,几十年前的那些个战争败北,咋们因为这些吃过的亏还不够多吗?”

    “若是咋武行人继续如此,我们的这些个精妙武学说不得都会断了个干净,何其哀哉!”

    听到宁远所说的这些,陈识却也是面色复杂。

    武行不传真把式,这条规矩在不少地方都是如此,毕竟这武馆授徒无非是为了开财源而已。

    师傅徒弟一方交钱,一方传武,公平地道。

    可这徒弟交的钱也就这么多,师父又能教出什么好东西呢!

    无非是随便传点庄稼把式,应付应付便结束了。

    更有甚者这些个武师对于亲传弟子都会留上一手,长此以往这精妙武学又怎能不慢慢消逝呢?

    可是即使这个道理明白的人其实很多,但却没有什么人敢坏掉规矩。

    因为传武这件事不是小事,若是一时不甚将其白白传给了他人,遇到了有良心的还好,若是个没良心的那说不得就会上演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戏码了。

    所以这武学的传承虽是弊端多多,可却依旧被大多数的武人奉为圭臬。

    而原先的陈识也是那将其奉为圭臬的人之一,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明白宁远所图之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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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师父开始的影视诸天之旅介绍:
一段旅程,一个故事。《师父》中的耿良辰,《左耳》中的许弋,《北京爱情故事中》的石小猛,《隐形守护者》中的肖途、《雪豹》中的周卫国。
这是一个穿梭影视诸天完成任务的故事。
(前期无超凡体系,以体验人生为主。预计世界:师父、左耳、北京爱情故事、隐形守护者加伪装者、三十而已、港综世界……)从师父开始的影视诸天之旅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从师父开始的影视诸天之旅,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从师父开始的影视诸天之旅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