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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景松     金色菊花txt下载     金色菊花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9、雪梅归天

    项剑与胡冬梅俩人都是第一次谈恋爱,可他们结婚了。可是有的谈了几次恋爱,也不一定步入婚姻的殿堂,有的还搞什么订婚。订了婚就可结婚吗?不一定!江夏雨与钱怡红于一九九一年十月订婚,当时夏雨不足二十岁,能说成熟吗?不能,还嫩着呢!

    一九九三年江夏雨参加一次比赛中,不幸跌倒至伤,医生的结论是:左小腿骨折,可以医好,但球是不能再打了。这就是说,江夏雨身材再高(只一米八四)也没有优势了。运动生涯只二十二岁(还不到)就结束了。一个运动员,除了运动还能干什么?江夏雨还只有初中毕业的学历,再去读书,只能上高中,一个那么年龄大的高中生,羞于同学笑话,不敢去。再说,也没有条件再读。爷爷江主任去年就去世了(食道癌),谁供他?钱怡红干吗?不干!钱怡红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风格。她看上江夏雨的优点是身材,现在身材一点优势也没有了,普通人一样,有很多地方还不及普通人,家境学历等都差。要找这样的对象,伸手可抓一大把,你说她势力也好,你说她无情也罢。反正两个人还年青,就冷冻起来吧!他们也从没有热恋过,谈是悄悄的,订婚是秘密的,只是走了一个过堂而已。江夏雨到是客气,找钱怡红说:“怡红!我也不拖累你,从此以后,你自由吧!”

    钱怡红说:“夏雨!你想好了,看来我们只能到此结束了,你多保重!”说完走了。

    走了,走了好哇!江夏雨也自由了。学校不能再上,工作还是要找的。可是工作不好找呀!组织上企图安排他去当小学体育老师(只能是小学,中学人家学校不接受),江夏雨那能去!不去就只有回家闲着,等待时机。

    江夏雨回家快一星期了,每天江奶奶(江妈改奶奶)疼爱孙子还做一些好吃的给他吃,江夏雨感到挺不好意思的,就跟奶奶说:“奶奶,今天我到县城去看看,打听一下上海的情况。我想去上海,看能不能找到事做。”

    江奶奶说:“好哇,你去找找你妈,听说她是很有钱的,既然认了你,就要负责任的。”责任可以不负,因为江夏雨已是成年人了,他懂,他也认为自己能自食其力,不过看看总是可以的。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去上海也是一条路。

    一九九三年九月十九日,是一个星期日,天气晴朗。张平安开学已经近二十天,今天商量好孙雪梅一块回去看看。父母仍住张家桥镇,常常回去看看老人是应该的。张平安要回乐平的初衷就是便于孝敬父母。

    不想俩口子在路上遇上麻烦了。先是孙雪梅的单车没气了,张平安只好推着单车陪她一起步行。到一修车站打好气。正准备上车走,又不想遇见一卖甘蔗的二贩子,认出了孙雪梅。上前一把扯住了孙雪梅说:“你是税务局当官的吧?你还认得我吗?”

    原来上月底一天,税务局门前围着一群人看热闹。见一个二贩子正和一个局里的工作人员在吵。旁人告诉孙雪梅说,卖甘蔗的摆在局门口卖甘蔗,搞得门口一地的甘蔗残渣,苍蝇蚊子一群群的很不卫生。叫他走开,说这里不是摆摊设点的地方。可卖甘蔗的不干,他说这是公家的地方,他也可以占用。身为副局长的她,那能容允一个“农民”在局门口耀武扬威,看见了不管,在下级面前也没有面子呀!于是她命令工作人员把卖甘蔗的甘蔗“没收”,等他打扫完门前的卫生再放他走。二道贩子这是在人家门前闹事,搞不过人家呀!只好把卫生搞完再推(板车)甘蔗走。要是真正农民就算了,把人家门口搞脏了,打扫一下是应该的,可这个卖甘蔗的二贩子呀,在你门前吃了亏,今天得讨回来。

    孙雪梅对此有印象说:“你想怎么样?”意思是你能把我怎么样,当官当惯了,不知社会上的人员复杂。

    “不怎么样!”他迅速地把孙雪梅的单车汽门芯拨了,只听“嗤”的一声单车轮胎又扁了。“要走,你就走吧!老子不给你打气。”原来修单车的是他一伙的。这是他们的地盘。

    身为教导主任的张平安,就说:“这算怎么回事?我们打气是花了钱的,没有放气的道理!”道理,谁给你讲道理?

    “放了怎么样吧?来,退给你一毛钱!”这已经很客气了。

    可单车没气不能骑呀,还得说两句:“兄弟!不要欺负人吗?我们是张家桥镇的,说起来应该还是近怜嘛,不要做得过火了?”

    “谁是你兄弟?懂味的赶快走,别惹老子生气!”

    “喂,老兄!不要欺负老人,年青青的,怎么称人家的大,你不怕雷打吗?”

    说这话的是江夏雨,眼前一切他都看到听到了,这是路旁修单站,没有亭子蓬子之类的遮盖。可有站,就有人,中国人多,到哪里都碰得到!尤其是吵架,看的人特别多。江夏雨正好路经此处,有热闹不看吗?

    卖甘蔗的见一大高个干涉,开始有点怯场,后一看自己这边有修车的,又是自己的地盘,就又胆壮气粗了:“小伙子,看你称老兄的份上,你走吧!没有你什么事!”

    “给我个面子,帮人家把气打上,我就走了!”江夏雨坚持要人家打上气。

    “我说,老弟!这干你什么屁事,你少管闲事!走吧,走吧!”江夏雨什么人?谁给你面子?卖甘蔗的不好说话了。

    可孙雪梅开腔了:“什么人啦,今天真是碰见鬼了!”

    这是一句气话,就是运气不好的意思,绝不是骂人家是鬼,可对方发火了,大声骂:“你这个死老婆子,你骂谁是鬼呢?”

    是鬼就不是人,那是人死后变的。修单车的上去就把孙雪梅单车推翻了。冷不妨抓住车把的手,失去了重心依靠,人就跟着跌倒了。这一倒正扑在车身上,身子倒在车架上,头却碰上柏油地了。四十五六岁的人,说年青不年青,说老谈不上。可办公室坐久了,缺乏锻炼,有高血压都不清楚。突然这么一绊就爬不起来了。这下修车的慌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江夏雨马上拦车,抱上孙雪梅,立即往县里送。张平安慌神了。把单车一丢跟车进了县人民医院。车子再快,也没有血流得快。医生一检查,气已断,人就走了。

    人死了,不能复活,但是善后处理是要做的。江夏雨代张平安报了案。修车人被抓起来,怎么处理,调查后会做结论。张平安认识了江夏雨,戏剧性的认识。可是他没有办法说明,这时没有心情,也不敢相认。张平安神志还是清的。但他告诉了江夏雨,他说他认识赵金菊。把认识的大概告诉了江夏雨。

    江夏雨说,我正要去上海,不知上海那边怎么样,张平安告诉他!你妈妈是上海的名人,还开办了公司,你去找她是非常容易找到的。

10、夏雨寻母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江夏雨从九一年订婚时见过赵金菊后,就再也没有与之联系。也许是没有清楚联系方法,也许根本就不想联系!待到出事了,没有办法,或者说是走投无路了,才想起了这个娘。可是没有方法联系。正巧遇张平安,意外收获。虽然没有联系方式。可据张平安的介绍。到了上海不怕找不到人。

    一九九三年九月十八日,江夏雨辞别奶奶只身来到了上海。

    上海大呀,比南昌大多了。下了火车竟不知去向。向路人打听了一下,说不是很清楚,建议他去问警察。警察告诉他:在湖南路上,好象有个这样的公司,不过很远!江夏雨拿着行旅不方便倒车,就在附近找了一家旅社住下了。

    旅社有电话可用!江夏雨利用电话找到了《金公司》,他说他要找赵金菊。赵金菊是那么好找的吗?对方说,这是公司,晚上无人。让他白天来找就挂了。

    白天,他又去了电话,人家回答说:你有预约吗?什么预约?“没有!”

    “对不起,我帮不了忙!”好象又要挂了。

    江夏雨急了:“喂,小姐请你慢点挂,听我说清楚了,你再挂!”

    “什么事?你说!”

    “我是她的儿子,叫江夏雨,现住在三友旅社,请她派车来接我!”说完他到先挂了。

    接电话的小姐姓唐,唐小姐迷糊了。怎么冒出一个称儿子的人来。世上只有称大的,哪有称小的?可她又想了:怎么赵金菊赵总的儿子不是胡秋果吗?怎么又姓江呢?这事不好猜测,更不能马虎,得如实上报。但又不敢声张,冒出一个姓江的儿子来,不是好玩的。文艺界的绯闻多,不要因此丢了饭碗。唐小姐真是细心,七弯八拐终于找到了赵金菊。赵金菊问:“都有谁知道?”

    唐小姐一听出了身冷汗。忙说:“谁也没有告诉,请赵总放心!”

    “你做得很好,暂时不说好,以后我再告诉你,谢谢你!小唐!”唐小姐心安了。幸好没有告诉别人。要不不堪设想。

    赵金菊要了辆车,亲自到三友旅社去,找到了江夏雨。

    “我的儿呀!你怎么跑来了?”赵金菊一见面,就质问开了。不是她不认儿子,是她还没有告诉过胡思。从乐平回上海后,她没有告诉过乐平的详情。与江中流结婚是说了的。但没有告诉他还生了儿子。因为走前她已与江家做了了断。江夏雨是全权归江家管理的。她以为这就是过去了。没有想到九一年回乐平又认了儿子。从乐平回来又没有提起这事,因为儿子是成人了,没有什么可负责任的。她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没有跟胡思说。

    现在不行了,儿子寻来了,到了上海,看来不说是不行的了。

    赵金菊把情况告诉江夏雨了后说:“你先住在这里,安心地游玩几天,这点你先用着。”说着拿了一大迭票子给夏雨。又说:“你要吃好一点,住嘛还是住在这里,不过你可以换高级一点的房间,我好便于来找你!”

    夏雨接过钱,凭感触足有几千元。说:“妈,你告诉我,你的电话吧,有事我好找你,免得通过别人麻烦!”

    “对,对!”说着她把她的手机号码写在纸上说:“要记住,不要告诉别人!”

    赵金菊走了,江夏雨不愁了,有了钞票一切就方便了。

11、外滩会约

    一九九三年十月一日是国庆四十四周年,全国放假,普天同庆。胡家一样大小人等均休假。赵金菊跟胡思说:“我来上海这么多年了,还未去外滩看看真正的夜景,今晚请你陪我去看看好吗?”

    “好哇,只要夫人高兴,要我干什么都愿意!”两个人已共同生活了二十几年了,还是那么亲亲我我,软软锦锦。胡思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于夫人的疼爱仍然不减,可是有时力不从心。而赵金菊则正当壮年——虎狼之年呀。虽然四十几岁,可看起来就是三十出头而已。虽然有要求,可从不主动,儿女都大了,她也不做过分之想。生活愉快,一家安康,她也很满意了。今天主动约胡思去看夜景,她是有事要说。

    上海外滩夜景非常美,不说各色的霓红灯,照亮如同白日;那穿梭的人群,脸上都是带着笑脸的。可赵金菊是明星,公众人物,不化装是不行的,海风阵阵,带上一个大口罩,防风、防尘、防人。灯好看,人好看,但最好看的还是江边栏杆墙上站的满满的一排排的人。俩人一组,一男一女,面对面,与另外两对则是屁股对屁股。有交谈的,说的声音极低,都是悄悄话,不能影响隔壁,也不能让隔壁听见;有拥抱的,抱的很紧,不过脸都向着海(黄埔江),让过路行人,不认识面目;有接吻的,亲脸亲嘴随俩人愿意,但不发声,不象打听话时发出“啧啧的”的声响假亲,这可是真亲;还有光线比较暗的地方,动手抚摸身体各种部位的。作者没有看见过,但听说过。甚至更低级的都有,不便说了。胡思是导演,他见得多,他还要演员当着他的面,亲呀抱呀!赵金菊不但看过,也亲身做过。俩人都觉得不奇怪。大上海,人太多,找个约会的地方不容易,外滩就是谈情说爱的天堂!

    赵金菊选择了一处人比较少的地方,把胡思也拉过去了。灯光不亮,赵金菊把口罩取下了,先给胡思一个甜蜜的吻,然后问:“阿思,这儿美吗!”

    胡思也不清金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说:“当然,这里很美!”

    “可也有不美的地方。”赵金菊想把话扯到过去。

    “啊,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不美?”胡思开问了。赵金菊没有立即回答胡思的,而是沉思。疑望着胡思。“夫人,有什么话你就说吧!现在我们一切都好,不要为过去的不愉快而伤神!”是呀,现在他们多好呀!有事业、有爱情(早有爱情了),有儿有女,生活幸福着呢!可眼下江夏雨使她耽心,她只好说:“阿思!你知道我当时怀着冬梅回乐平多苦吗?”“知道,知道,早知道了!夫人不必再提了,都是我的错。我不是改过自新了么!你还不满意?”

    “不是,不是不满意,而是很满意,很知足,可是——”

    “可是什么?夫人你说吧,不对的地方,我可以补救、改进,让你满意!”

    赵金菊略微思改了一下,就把与江中流结婚,还生有一儿子,回上海前已与江家说清,交江家全权管理,就没有告知胡思,如今儿子又愿认娘,现就在上海,问胡思什么态度?

    胡思沉默了几秒钟说:“结婚生小孩,正常。如果他来认你,那总要认的,儿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那有不认的道理!至于我嘛!”胡思又停了几秒说:“随你,喊我什么都可以,但喊不得爸,因为这跟爸没关系。对你,对我都是不好与世人交待!”胡思又接着说:“我建议公开场合也不宜喊你妈,要不你会面对舆论,会产生不少的负面影响!解释是解释不清的,只会越描越黑!”胡思考虑得还是比较全面的。

    赵金菊也觉得实在,可眼前怎么办?俩人又轻轻说开了。针对赵金菊介绍的情况。胡思建议送江夏雨去学校——文的不行,就来武的。江夏雨今年已二十一岁,学更深厚的武功是不行了。但他有体育方面的知识,有体大身高的特点,学些防御方面的武功。就凭他的体魄,加蓝球训练的灵活性,是很有前景的。钱的问题不用说,一点障碍也没有。胡思说:“你尽管用,要用多少支多少,以后都不必跟我商量。”

    赵金菊说:“阿思,你真好!你真的是变了。相当初,你的设计陷害真不知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为爱吧!说得难听一点是性欲,看见你那么漂亮就想得到你。至于后果考虑很少。年青人冒险性很大,关键是你太美了,从这点上说,应该怪你!”他不考虑金菊的感受,也不想听金菊的分驳,就抱着金菊亲起来了。

    赵金菊轻轻地推开他说:“回去吧,这里风大,也不雅观,在自己家里,你要干什么就干么!”

    夫妻间干什么,甜言蜜语,亲亲抱抱,上床睡觉。第一次胡思那个后,就已经定筋疲力尽了,可是,赵金菊并不放过胡思。主动上去再亲再抱。

    胡思说:“老了,不行了!我都快满六十岁的人了。真感力不从心啦!哪像你还那么年轻,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要休息了!”

    赵金菊说:“阿思!吃好一点,你得多补补!”

    胡思是补了,补出了三高: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真成“高”人了!

12、夏雨学武

    一九九三年十月十日,是一个星期日,这天是阴天,好象要下雨,江夏雨来上海已二十几天了。该玩的地方都去玩了。按赵金菊的要求,他换了间房,是个小套间,配有电话。真是一付阔少爷的派头。旅社也弄不清他是干什么的,只要有钱就可以住,人家有名有姓有身份证,没有不轨行为,欢迎得很。由于星期天人太多,加上天气不好,他就不想出去。于是他想到给妈妈打个电话。

    星期天,城市人一般睡懒觉的多,可赵金菊没有。他们很忙,一早就接到江夏雨的电话。金菊一看今天是星期日,正好去看看儿子。就简单说了两句话:“不多说,儿子,晚上八点见面再详谈。”

    有了单独的房间,方便多了,赵金菊进了房间才把口罩取下说:“儿子,上海好玩吗?”江夏雨说:“上海人太多,除了城隍庙可看看外,其余的地方都是看人,不算好玩!”这是实话,儿子在娘面前永远是小孩,小孩就是诚实。

    “是呀,上海就是热闹,没有什么名胜古迹可看,不就是看人吗!”停了一会说:“儿子呀,你不能天天玩吧!有什么打算告诉我,看我能不能帮点忙!”

    江夏雨确实需要帮忙,可要帮什么,自己确没有搞清楚。要学问没学问,要本领没本领,找事做,人家只能安排点低能的工作(高能的做不了呀),可他不愿做。混饭吃吗?将来怎么成家呀!他只好告诉妈妈说:“妈,我也不清楚,你说呢?”

    “儿子呀,我到是与你姑父(暂称胡思为姑父吧)商量了一下。他说要你到武术学校去学点本领,文的不行咱们就来点武的,你看如何?”

    “要得,我也正想学点武术,也许将来有用。”没想到夏雨竟然同意了。

    “既然你同意,那我就帮你联系学校,或者师傅。你就等着吧!”说完赵金菊并没有走,而是又交待解释了几句:“儿子呀,有几件事,必需给你交待清楚。一件是:你可以喊我妈妈,公共场所就不行!没有办法,你妈是公众人物,娱乐界、文艺界绯闻多,你妈我不好做人,请你理解;二件是:称胡思为姑父,公开场合或私下里都只能称姑父;三件是:公开场合只能称是我的族姪,你喊我为姑妈。姑父有一个‘父’,姑妈有一个‘妈’。我们都会视你为亲人。钱不是问题,只要用于正道,给我一个电话就行。儿子!记住了吗?”

    “妈!记住了。”

    通过关系在淮安找了一位有名的武师,叫盖合天。盖师傅武功了得,自己开了一私人武馆,收了不少徒弟。有一徒弟就在胡思的《金公司》任武术指导。赵金菊找到王指导说:“有个姪儿想学武功,看他能不能带。王指导了解了一下江夏雨情况说:“我的本领有限,演演动作可以,真功夫不多。我师傅利害,我给他介绍给我师傅吧!”这样江夏雨就拜盖合天为师傅,开始学习武功了。

    盖合天本不收江夏雨的,是王指导的介绍,不能驳自己徒弟的面子,徒弟还在人家公司任职呢。可一见江夏雨却乐意接收了。首先对夏雨的身体做了全面检查,夏雨说受过伤,医生说不能再打蓝球了。盖师傅说:“你的身体很好,只要调理一下即可。”一方面是服盖氏家秘传的中药;另一方面结合作相应的活动(也可以运动)与按摩。一个星期后,江夏雨的脚(左小脚)是一点伤的反应都没有了。半个月后盖师傅说:“你的伤全部好了,你是留下学武,还是去打你的蓝球,你做个决定。”

    江夏雨非常感动,可自己不能决定,只有请示妈:“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的伤已经被盖师傅治好了。盖师傅问我是留下学武还是回去打球,请你指示!”

    赵金菊已给江夏雨配了手机,江夏雨的电话就是用手机打的。“儿子,不忙决定,过两天我再告诉你!你要好好谢谢师傅好吗!”

    两天后,赵金菊告诉江夏雨,说的意思是:好好留下来学武。打球可以打,但不能打一辈子,迟早要退役的。到那时你再学东西就难了,既然盖师傅有真本领,你跟他学没有错!江夏雨自己二十多岁,打球的前途渺茫,盖师傅对我这么好,我就留下来学武。于是对盖合天说:“师傅!你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一定跟你好好学习做人!”

    “你这小子,还很会说话的,什么再生父母?我只是教武功的,你叫我师傅就可以了!”

    然后盖合天为江夏雨拟定了一套训练计划。江夏雨的体质体能都好,高大而灵活,能吃苦又聪明,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训练任务。接着开始武功基础练习。江夏雨不但青年功可练,少年功也能做好。盖合天很是高兴,他还在与徒弟王指导的电话中夸江夏雨说:“这孩子不错,一定会大大超过你们!”他不说“你”,而是“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就是江夏雨是他的第一高徒,你们这些师兄们都比不上他。

    一九九四年十月一日,江夏雨请了几天假,回上海探母,实质是出席胡冬梅的婚礼!

13、心挂平安

    江夏雨回上海,当然是赵金菊的安排。一是她想儿子;二是要他代表江西乐平老家的亲戚,对胡冬梅的婚事祝贺。

    江夏雨这一次再不能住旅社,是住在胡家。胡家购有洋房,有的是客房,房间多着呢。第一个要见的是胡思,赵金菊告诉江夏雨说:“这是你姑父。”

    “姑父好!”胡思还是第一次见江夏雨,第一影响不错,块头大,有武者风范,很是喜欢!第二个要见的是表姐胡冬梅,不用说,江夏雨又喊了声“表姐!”只是表姐太漂亮了,让江夏雨多看了几眼。还有一位表弟胡秋果没见,还在学校搞活动。当然,江夏雨还见到了外婆孙二娘——只能喊姑婆的孙二娘。

    如今孙二娘是胡家的大功臣,亲手带大了两个大外孙,说多亲就有多亲!可对江夏雨,孙二娘感到惭愧,带没有帮带过一天,没有感情。不过把江夏雨当做娘家人,还是表示了亲热。实质上也是外孙嘛。

    江夏雨见过胡家(包括孙二娘)人,就没有事了。赵金菊很忙,第一个小孩结婚,要做的事多着呢。但是一天晚上,她还是到江夏雨房来看望了儿子。在闲聊中,江夏雨提到了张平安。多么熟悉的名字呀!赵金菊就问了几句。江夏雨告诉妈说:“张叔的爱人死了!”

    “啊!谁死了?”于是江夏雨就把被修车人推倒单车,失去控制,跌到地上,因脑溢血而死的过程简单说了说。因为没有来往,近一年了赵金菊才知道这消息,事情可悲,张平安真可悲也!赵金菊沉默了半天,才开口说:“你张叔还是冬梅的干爸呢,要不要请他来上海玩?”

    “我不清楚这层关系,既然认过干爸,我认为是应该通知一声的。”江夏雨的看法,使赵金菊难办。江夏雨看到这情况,忙又说:“我说了不算,你还是同冬梅姐商量,再问问姑父的意见吧!”

    赵金菊没听江夏雨的话,先和自己的娘——孙二娘进行了密谈。孙二娘说:“从道理上是应该通知张平安的。干女也是女儿,女儿结婚都不告诉‘爸爸’好象不好。但是张平安来了,不可能不与江夏雨见面,若是被人问出点什么,怕是说不清的。胡思会有想法的。从这点上看还是不请为好。”

    赵金菊悄悄又跟胡冬梅说:“你还记得你干爸吗?你小时候一直坚持喊爸爸的!”

    “妈,记得,我最记得他送我的小三轮车,不是还把它拿回上海来了吗?我是最喜欢玩的。”停了一下说:“妈,你怎么想起我干爸来了,真是十几年不见了,不知他怎么样了?”于是赵金菊告诉她从江夏雨那里听来的情况,就说:“我是感觉到你干爸现在挺孤凄的,是不是趁你结婚,特邀他来上海散散心?”

    胡冬梅说:“妈,你做主吧!我听你的。”

    赵金菊还是没有做主,结婚的日子近了。今天是十月六日,再过两天就是婚期,怕时间来不赢,这是其一;其二,还不知道怎样同胡思开口。在忙乱中她给江西省乐不中学挂了个电话。接电话的告诉他。张平安已不在学校了,说是自己办学校去了。

    联系不上人,这事就此罢休吗?只是忙女儿的婚事,暂时搁下而已!

    胡冬梅俩口子度蜜月去了,江夏雨探母也回淮安了。赵金菊的大事已落地。可张平安的事又让她悬心了。对于张平安她曾说过的:大哥,你真好,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你帮了我,我是不会忘记你的,胡冬梅就是你的干女儿,我要她将来好好孝敬你!想起这些话赵金菊感觉到脸红。如今,连一个联系的方式都失去了,还谈什么呢?真感羞愧!她又给乐平中学去了一个电话,请老师帮忙查找张平安的联系电话。事还凑巧了,正碰上徐老师(原与张平安住一间房的),徐老师告诉她,张平安的学校联系电话。

    原来张平安的爱人过世后。张平安就不怎么热衷工作了。也许是消极,也许是另有目的。不久,他就辞职了。辞职是提前退休(九三年是四十七岁)。不到年龄学校不准。他就说身体不好,病退可以吗?学校看他丧偶不久,心情不好,又经常见他请病假,也没有办法,就准许他“病”退了。什么大病没有,是有朋友(老师)邀他去办学校。在家也表面上休了几个月,做做样子。实际上悄悄地忙,别人未发现而已。一九九三年七月八日宣布张家桥真明中学建立。真明乃张平安的祖上名字。张真明办的是私塾,张平安的中学也是私立的。

    接到赵金菊的电话,张平安高兴了一下。可是张平安说学校刚刚开学,自己又要兼课,又要做领导(副校长无正校长)工作,真是忙不赢。目前没有时间去上海,以后有机会再说。不过他欢迎她有时间回家看看。

    不管怎么样,总算联系上了,至于他来上海,还是她去乐平,以后看情况。

    现在赵金菊还是关心自己的影视事业。

14、英雄救美

    江夏雨喝过姐姐的喜酒,又回了淮安。盖合天说:“夏雨呀,你十来天没有练功了,应该加油,把耽搁的时间补回来!”

    “师傅,没有的,天天坚持练的,可能时间上没有保证,不管怎么说,我一定听师傅的,更加刻苦练习就是了。”江夏雨还告诉师傅说,王师兄要他代他向师傅问好,还鼓励他好好跟师傅学,当然盖合天是很高兴的,有徒弟关心是件好事。

    一九九五年五月六日晚(阴历四月初七日星期六),约十点钟,大家都休息(不是都睡觉)了,江夏雨一个人还在外面(池塘边)练功,忽听池塘那边的围墙外有人喊“救命”的声音,隔得较远的,可夜静,月又不是很明,声音却尖的刺耳。江夏雨几个跨步就到了塘对边了。是个女的声音,还听到了撕打声,隔围墙看不见,江夏雨蹬地一纵,翻过了围墙,借着月光,看见三四个人围着一人在拉拉扯扯。当然喊“救命”的就是被围在中间的女性了。“住手!”说罢江夏雨就站在了那几个人的对面:“你们在干什么?”其中有两个人停下撕扯,围上江夏雨了。

    一个说:“小子,少管闲事,滚远点!”另一个则对围住的同伴说:“把她弄到那边去!”好象他就是为首的。

    “你们想干什么?”江夏雨再吼一声。

    好象被围的女人听清了,忙喊:“同志救我!”既然有人喊“救”,就说明是坏人做案!江夏雨再喊一声:“住手!”围住女人的人没有住手,围住江夏雨的人则围上江夏雨,且有一个攻上来了。

    来势很汹,江夏雨一闪,右脚一伸,冲上的那个人跌倒在地,绊了一个“狗”吃屎。

    另一个说:“哟海!小子有两下子嘛,来,吃我一刀!”明晃晃的尖刀,对准江夏雨下身复部刺了过来。

    “小子你敢动刀!”说时迟,见刀逼近,江夏雨侧身翻转。右手把为首的那人右手小手腕抓住了。顺手一转刀尖,对住了攻击者的前胸说:“小子用劲一点!可别只残不死!”

    攻击者忙喊:“英雄饶命!”听到英雄饶命的声音好像听到命令一样,那两个围攻女人的人忙散开过来了。

    一个问:“老大怎么样?”

    为首的说:“撤!今天遇到高手了!”又忙对江夏雨说:“英雄!我们认栽!”

    既然人家求绕认栽,那就松手吧。“好,算你们识相,快滚!”顺手一推。

    为首的倒退几步,把刀收起,右手一挥:“撤!”四个人就住郊外跑走了。

    借着月光,江夏雨发现,被围的女人竟是一位姑娘,衣服被撕破了,好象还见白白的两肉坨坨,显然是奶剂剂。姑娘见江夏雨望,有不好意思的感觉,可衣服又遮不全。只好用手护住,正在这时,见另一个青年走上来,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女孩,姑娘把衣服一丢说:“你没有逃走呀!现在来干什么?你滚吧!从此我们算不曾相识,滚!快滚!”

    江夏雨明白了,可能是刚才遇见歹徒,小伙子丢下女友跑掉了。见歹徒走了,才从躲着的地方回来了。难怪姑娘发火。江夏雨不好劝解,把自己的运动衣服脱了下来说:“天气凉快穿上!”女人接受了。很快就套上了,不过显得大且长,姑娘可以作连衣裙穿了。这不是好看不好看的时候,遮羞要紧。姑娘的男友还想上前,又被姑娘吓退了,走了,灰溜溜的走掉了!

    经过简单的了解,姑娘是与男友出外谈爱。男友是有企图的,把女友引到郊外僻静的地方,没想到遇上一伙歹徒,男友胆小怕事,丢下姑娘自己跑开了。那姑娘求救他也不敢出来。江夏雨说:“不要这样的男友也罢!”问姑娘家在哪里,怎么回去?

    姑娘才说:“手提包被歹徒拿走了,身上没钱。”江夏雨有点为难。不是没钱为难,是送不送姑娘回去为难。

    沉思一会说:“你等我,我回去穿件衣服(实际是回去跟师傅打招呼,深更半夜,人到那里去了,师傅是会着急的)就来。

    姑娘说:“不行,我怕!”

    是呀,把姑娘一人扔在这里是会怕的。可送她回去,师傅不清情况,也会着急的,苦于手机没有带出,没法联系,权衡了一下说:“好,我送你回去!”

    于是俩人匆匆往市内走。到达公路上就拦了一辆的士。的士上车不买票,按姑娘的指示,车子在一幢楼房前停下了。姑娘说:“大哥,你在车上等着,我取钱去!”下车走了。

    司机左看右看也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打的的没有钱,要男友(司机猜想)在车上做人质,问又不好问,就等着吧。可左等右等十几分钟过去了,仍不见姑娘人影。司机急了就说:“小伙子!你还让我做生意吗?”

    江夏雨也不知怎么回事,就说:“司机大哥!请耐心一点,钱不会少你的,我不是还在车上吗?”

    大约又等了五分钟,才见房子里走出俩姑娘,——两个如花似玉的漂亮姑娘,司机看呆了。前面的姑娘走到车前,把运动衣给江夏雨说:“大哥快点穿上,莫感冒了!”这时江夏雨才感到有点凉意。个子高,车内不便穿,就下车穿他的衣服。

    “司机大哥,麻烦你等了半天,不过还要麻烦你送送这位大哥!这是车费,一点小意思,莫嫌少!”

    江夏雨看见姑娘给了两张壹百的人民币给司机,出手大方呀!回头又对江夏雨说:“大哥,今晚就不再留你了,希望你,诚挚地邀请你明天来我家做客!好吗?”

    “谢谢!不用客气!”他没有说来,不用客气的意思是不必这么做,实是不来的意思。“一定要来的,我们等你!”说话的是后面那个姑娘,似乎比前面的哪位稍小点年龄。江夏雨不说了,忙对司机说:“走,我们走吧!”江夏雨无心应酬眼前的场面,他担心师傅找他不见着急呢!

    车开动了,姑娘没听到回应有点急了,忙问:“大哥,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单位的?”人家要走了才问,早在车上怎么不吭一声,迟了,车走了!

    坐在车上司机问了:“老弟,你不认识她们哪?”

    “不认识!”江夏雨只三个字就打发了司机。司机不好再问了,但问了他到哪里下车。

    再说武馆,盖师傅查到江夏雨这么晚未回,有点急了。练得好好的,怎么就不见人了呢?盖合天亲自到江夏雨平常练功的地方去看了看。除了夜色清和外,是一点也没有发现。盖师傅站在哪里呼喊了两声,除了一点回音外,没有一点反应。他只好回来等着。其余的徒弟先后去安寝了,他才有点急!可急有什么用,江夏雨没带手机出去,联系不上呀!不过盖合天相信:江夏雨不会出事!

    约夜里一点钟的时候江夏雨回来了。江夏雨见师父还没有睡,就知道师傅在等他。忙主动喊了声师傅:“师傅!对不起!害你担心了!”然后就简单说明了一下迟迟未归的过程。

    盖合天说:“夏雨,你做得对,快点去睡觉吧!”盖合天没有多说一句,也去睡觉了。

    第二天,江夏雨当然没有去姑娘家做客。

15、有心栽花

    姑娘家是谁呀?姑娘姓程,叫春燕。程春燕可能读者不熟。但是春燕她娘,你一定熟悉!她叫程凤娇,你熟悉吗?你说巧不巧,这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一九七二年四月,程凤娇带孕与刘继东结婚,这个孕的种是张平安的。于十月二十八日生下一女孩就叫程春燕。春天的燕子往南飞,春天的种子,秋天结果。

    一九七四年十月九日程凤娇又生下一女,叫刘鸿雁。雁也是候鸟,与燕子相同。鸿嘛大也,确实鸿雁比姐姐春燕还要高两厘米(鸿雁是一米六五),比姐姐也要漂亮一点。公正地说:俩姐妹都还漂亮,都属美人范畴。

    刘继东在商业局干了三十几年(一九六四年八月进淮安县商业局)算是不错的,干到副局长的位置,可是要升局长得起码要三个条件:一是局长升迁或退位,局长的位置空出来;二是付局长提升得具备提升的条件;三是上面不另派局长。刘继东进行过分析:一是局长比他长不了几岁,也就是局长不可能退位。而提升呢?难!升到那里去呀!机关都人满为患,升迁难;二是既然自己上司升迁难,那自己也就难了;三是即是有位置也不一定有他的份,还有另外的付局长呢!“另付”(不点名)比自己后台还硬,自己只有哥哥是人事局长,而“另付”则有县委副书记的靠山,比不过人家呀,他觉得前途渺茫!

    一九八八年九月,有同学邀他下海说:你还准备当多少年的副局长,就那么点工资,怎么培养自己的女儿(程春燕八八年在江苏财贸学院读大二,刘鸿雁刚刚进入南京商学院读大一)?按理说,俩人工作供俩小孩读书还是可以勉强的,但也紧张,这不是主要问题。主要是什么年代可以升迁?就是当上了局长又如何?与程凤娇进行了探讨。程凤娇的意思是要干就干,趁现在还年壮(一九八八年刘继东是四十六岁)闯一闯!小孩有她呢!万一有困难还有大哥(指刘三思),还有小弟(程志平),还有我家呢!还有春燕她亲爸呢(这不是程凤娇的话)!

    于是刘继东辞职下海,做起了生意。几年后就开办了自己的公司。一九九三年《淮安百货贸易有限公司》已具有相当规模。副局长没了,刘继东刘老板成长起来了。如今俩女儿均已大学毕业。程春燕先毕业,进县商业局,到父亲单位当干事。父母的意思是公司还不稳定,先端一铁饭碗再说。刘鸿雁九三年毕业,这时公司已稳定,正缺人手。鸿雁又是学的商学,专业对口,就到公司来帮爸爸了。

    程春燕在机关,又是在爸爸的原单位,关系是挺不错的,人长得又美,追她的人不少,她没相中一个,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位男的A(与儿近音)。A是县委委员——物资局局长老A的公子。学法律,论家庭,论学历,论长相,都算是不错的。相交了一段时间后,也许是春燕美丽吸引,也许是A的无知,就想对春燕那个。不是嘛,说是出来谈,干么要人去那么偏僻的地方呢?只想采花,不想护花这那行!只有被程春燕唾弃了!

    江夏雨不错,妹妹鸿雁见了都很倾心。但不知情况如何?姊妹俩约江夏雨来做客的目的,一是要谢谢人家相救之恩;二是要了解点情况。这才是少女之心思,可是人家没有来。

    第二天五月七日,即出事的第二天,刘鸿雁告知父母,因为春燕不好说。程凤娇说她们幼稚,不了解一点情况,人家怎么会主动上门来接受感谢呢!应该是去登门致谢才是。可是不知道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怎么登门?无门哪!刘继东说:“这容易,可以去打探寻找呀!”

    于是,五月八日,刘鸿雁请了一下午的假,开着小货车,陪着姐姐去到出事的地点,视察一番。周围的人居不多,只有一个“合天武馆”在附近。刘鸿雁说:一定是武馆的人干的好事。结果还真的问到了一点线索。盖合天是知道情况的,不过他说了:见义勇为这是习武之人该做的,不用客气。

    这那能成,刘鸿雁说:“师傅,你得告诉一下他本人吧!我们跑来一趟不易,找到此处也不易,见见可以吗?”

    盖合天瞅了瞅她们:长得都蛮标致的,不是看上江夏雨了吧!想了一下忙说:“他们正在后院练功,看来见不到人,你们是不会走的,好吧!你们请坐,我去招呼一声。”说完进去了。

    江夏雨跟在师傅后面出来了,害羞似的向两位女士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盖合天说:“人给你们找来了,是不是他呀!你们谈,我进去有事,少陪了!”

    程春燕比那天晚上精神多了,红光满面的,不知是羞红的,还是激动的缘故,见了人反倒没有什么话说了。多亏刘鸿雁机灵,忙说:“请问英雄大名?我代表我姐姐,代表我全家,向你说声:谢谢!请接受我们的敬意!”边说边拉着姐向江夏雨深深地鞠了一躬。

    江夏雨说:“莫乱称英雄!在下不干当!除暴安良是我们习武之人应该做的。不要再谢了,那天晚上你们不是谢过了吗?姓名就不必留了!”

    刘鸿雁说:“大哥,你不告诉我们的姓名,莫非说是我们不够诚心!那好,明天请我们父母带着礼物来好吗?”这是逗人呢,还是吓人呢?弄得江夏雨左右为难了。

    正在这时,盖师傅又出来了。“不用麻烦你们大人,我告诉你们,他叫江夏雨,好了吗?”盖师傅没有走远,在后厅听着呢。他看出来了,年青人对江夏雨有好感,成全她们某一个说不定是积德。

    程春燕说话了:“师傅,你真好!能不能还请帮说说,既然不想麻烦我父母,而我父母又要当面致谢,请你徒弟吃餐便饭可以吗?请再帮帮忙!”

    “你们还真是得寸进尺呀!我不好说。我觉得可以,只要他自己愿意,我支持就是了。”盖合天没办法反对,只有支持!

    “谢谢师傅!”程春燕转而对江夏雨说:“请告诉我,你的电话,要不我只好请我们的父母来请了。”

    “小姑娘真利害,不要动不动就威胁小江,他可是打蓝球的,(蓝球)胆大!”转而又说:“我告诉你吧,他是不会说的。”

    “师傅你真好,真是名师出高徒弟呀!有这么好的师傅,徒弟能不好吗?谢谢,谢谢!再次谢谢!”

    姊妹俩拿到江夏雨的电话号码后,就告辞了。

    有了电话不怕找不到人,五月十四日星期天。刘鸿雁姊妹,开着小货车又到了武馆。约下午五点钟,江夏雨下午是休息的。江夏雨稍稍换了件衣服,说是西装也行,不过他没有打领带。太严肃了不好,又不是去相亲,吃餐饭而已,跟盖合天说:“师傅!刘家姐妹邀我去吃饭,你说可以去吗?”

    盖合天看了看江夏雨说:“可以呀!不过你还是把领带系上,认真一点,是要见人家长辈的,要有礼貌!”

    “是,师傅!”江夏雨刚把领带系好,车就到了。

    刘鸿雁在车上,看见江夏雨,轻声地说:“姐,帅呆了!”

    春燕脸红了,刘鸿雁忙下车对江夏雨说:“大哥,请上车吧!我们家只有贷车,你坐这儿(指了指姐旁边的坐位)!

    “不,不,不!我坐后面(车厢无坐位,但有小椅子)吧!”边说忙拿起小椅子往后坐。刘鸿雁忙说:“大哥,你这就不对了,那有让客人这样坐的?你是瞧不起贷车吗?来,给点面子!大哥,请你坐这里!”说罢强行把小椅夺在手,硬是让江夏雨与姐姐并排坐在驾驶员室了。

    “姐姐开车!”随着刘鸿雁的一声命令,车开走了。

    饭前的招呼,饭后的交谈,无疑是客客气气的。刘继东又向江夏雨表示致谢。一切正常,只有程凤娇初见江夏雨竟吓了一跳,五官好些地方象张平安,只有个头比张平安高多了。一问那里人,江夏雨说是江西乐平的,这下程凤娇悄悄拉刘继东到一边说:“你看这小伙子象谁?”

    “象谁?”刘继东不清妻子说的谁。

    “象张平安。”程凤娇点醒了刘继东。不过刘继东只见过一次张平安,没有几分钟,二十多年过去了,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不要乱猜疑!张平安哪有这么高大?一个人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相似的地方有一点点,正常!”不过这印象在程凤娇心中,始终是个谜!

    说实在的俩姊妹都很喜欢江夏雨。主要的原因是江夏雨威猛高大,当然思想品质哪是没得说的。程春燕是姐姐,又是她被江夏雨所救,还有江夏雨还看见了程春燕的身体某部分,这交朋友的事,理所当然是程春燕先上。刘鸿雁本应退让,这也是父母的意思。

    这样,自1995年5月14日之后,程春燕与江夏雨就开始交往了。

16、继承父业

    一九九四年十二月十八日后,《金公司》美人图第二部《昭君出塞》陆续在全国各电视台争先播放,又是四十集,与上次不同的是演员胡冬梅更加漂亮,更加成熟,更加完美了,知名度越来越大了!《金公司》又着手开拍美人图第三部《貂婵拜月》了。

    这次拍摄不存在资金问题,而是黄埔房产开发有限公司投资加倍的事,制片人换成了邹霞飞(还有林洁)。片酬也高了,演员福利也高了,时间也加快了,但是最吃苦的是主演胡冬梅小姐。

    胡冬梅是九四年十月份结的婚,到一九九五年三月份就有反应了。也就是说冬梅怀孕了。这妊娠反应来得不是时候,拍摄又紧张,吃不了东西,一吃就吐,人是有点偏瘦了,但不影响貂婵形象,显的更加美了。用胡思的话说,比人为减肥好——胡冬梅用得着减肥吗?不过胡思说怀孕也好,若是美人图第四部《贵妃醉酒》能赶在胡冬梅的喂奶期拍摄最好。这样胡冬梅就不用增肥了。因此胡冬梅是最累、最辛苦的。

    既然胡思有这个想法,这个规划,也就有所行动。他是一方面指导《貂婵拜月》的拍摄工作,又一面要着手《贵妃醉酒》的剧本赶写及其辅助工作。夜以继日,劳心劳力地工作。

    一九九五年八月十四日,正当《貂婵拜月》录制最后一集时,剧组传来噩耗:《金公司》董事长,《貂婵拜月》总导演胡思,脑溢血身亡,享年六十二岁。

    年过六十满了花甲,不算短命,但也太突然。《金公司》上下都沉浸在一片悲哀之中。当然最悲痛的是总经理,胡思夫人赵金菊女士!

    首先胡思是《金公司》的董事长、公司的大老板,影视剧的总导演,剧本的主要偏剧。他的突然离去,对公司是一巨大的损失!公司的总经理赵金菊女士能不悲痛吗?其次胡思是赵金菊的丈夫。赵金菊今年才四十八岁,离五十岁都还要两年呢!算是中年吧,中年就失去了丈夫,能不悲哀吗?

    这里不评价胡思的一生,但就婚姻的角度看,赵金菊与胡思是不得以结的婚——秘密地结的婚,这当然是怪胡思了。人都死了我们不再说他的不是了。胡思的悔改算是好的。从再次结合后,胡思都表现得可以,赵金菊还是满意的。如今独留赵金菊在人世,难道不感悲哀吗?

    最后,感到悲哀的是原计划中的美人图第四部《贵妃醉酒》的剧本还未完成,更不要说拍摄录制了,这也使赵金菊深感悲痛!

    悲痛解决不了问题,要化悲痛为力量,完成先人没有完成的事业!

    在处理丧事后,先是开了一个家庭会。项剑是半个儿子,参加了。邹霞飞是特邀进来的。赵金菊低声细语地讲了几句。大意是:一、请胡秋果担任董事长,继续完成《贵妃醉酒》的剧本编写创作;二、赵金菊本人辞去总经理职位,建议让刘一线上;三、让胡冬梅也兼制片人的工作。邹霞飞只表示支持,不参与任何意见。其余晚辈表示服从。

    接着召开了《金公司》董事会,把家庭会的意见给董事会作了说明。刘一线表示了,还是要赵金菊任总经理,实在要退,等下一届董事会再说。赵金菊没有坚持自己意见,同意以后再说。

17、赴同学会

    一九九五年八月十七日,华东师范大学数学系六七届同学会在上海举办。地点就选择在数学系大教室,学校放假可免费提供给校友使用。时间:八月十七日是暑假。当老师职业的都有假(师范毕业生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当老师)。过了立秋,酷暑已去,天气转凉(其实是不很热),适合活动。张平安、程凤娇,汪兴和(三安人)都来了,住的地方是学校的招待所,收费的,这可不能免费。

    张平安来的目的有三个:一、参加同学会;二、拜会儿子张三贵的导师——也曾是自己的老师。儿子留校读研,比自己强,可读硕士。这到不一定是比张平安聪明。张平安是没赶上时候,谁叫他碰上了文化革命呢!三、要拜会赵金菊女士,见见多年不曾会面的干女儿胡冬梅。

    有民语说:开个同学会,拆散几对,又成就了几对。这里可没有这事!象张平安班只有一个女生程凤娇,能拆散谁,成就谁?不过张平安与程凤娇已成过对,是被他们自己拆散的。这里与他们同学没有关系。

    程凤娇参与同学会是带着疑问来的,她有问题问张平安。

    同学会上,见到了蔡事宜。他算是主办人之一。学生时就胖的蔡事宜更发福了,一副将军肚,大得很,如今他是大老板。他下海早,在北京搞起了房地产,北京的房价飞涨,他的家产也飞涨。一个女儿已出国定居;一个儿子限着他在公司当少老板,叫蔡福庆,今年二十五岁(一九七0年四月八日生)。他开玩笑说:“我是来给儿子征婚的,有哪位同学有小姐,不妨联系联系。”

    这样的话汪兴和也开口了:“我有一个女儿叫汪乐平,今年二十一岁(有一个儿子今年二十四岁,是婚前播的种,已有对象,叫汪安庆),也参与证婚。”张平安笑着说:“我们攀亲家算了,我儿子今年二十一岁,与你女儿同年嘛!”

    “算了、算了!你儿子还在读研呢,我怕我是高攀不上!”这就是汪兴和的回答。

    程凤娇有两个女儿,她没有参与发布征婚的行列,她悄悄的把张平安拉到僻静的地方说:“我有一事动问,你要如实告诉我!”

    好严肃好神秘的样子,教张平安有点紧张,忙问:“阿娇!什么事那么紧张?你说吧!我一定如实的回答你!”于是程凤娇就把程春燕与江夏雨交往的事告诉了张平安。问:“平安!我怎么觉得江夏雨长得很象你,这中间有什么缘由吗?”

    张平安忙问:“他们结婚了吗?”

    “那到没有!”

    “没有就好,谢天谢地!不要问别的,你得赶快,立即制止他们交往!”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说缘由?”程凤娇其实已经清楚了,可她仍然要张平安说出缘由。“你不说清为什么,叫我怎么制止。要去你去吧!”

    “好,我去!我同你一块到淮安去!”

    事情没有说明,但问题已是明摆,程凤娇见张平安死活不说,也就不好追问了。

    回到会场,蔡事宜说笑:“怎么俩人再续前缘去了?”

    张平安说:“有点往事澄清一下,请同学们不要见笑”。程凤娇笑不出来。晚上她就给淮安挂了一个长途,交待刘鸿雁?钉紧姐姐,不要让她和江夏雨约会,切记切记!刘鸿雁想问为什么,可程凤娇说:等我回来再说!电话就挂了。

    同学会,会会面,谈谈工作、家庭、儿女,玩一玩,吃几餐就结束了。张平安没有结束,第二个任务,他是一个人去的。给儿子的导师送了点礼,他喊老师,送点礼品,就是拜托老师好好培养儿子,这就不说了。

    第三个任务就是去拜访赵金菊,这是邀程凤娇一块去的。去的不是时候,胡家还沉浸在悲哀之中,胡思的丧事刚刚处理完。不过赵金菊仍然是热情地接待了他们俩。他们俩得知胡思死了,只得安慰几句,老几句话不说了。赵金菊问:“你们怎么一起来上海了?”张平安还在沉思。

    程凤娇说:“我们是来参加同学会的,真没想到这情况。要不你跟我们到淮安去散散心!”

    “我们?”赵金菊听到程凤娇说“我们”就感到奇怪了。“怎么你们又在一起了?”

    张平安从沉思中醒过来了,忙说:“不是的,你误会了,是我要到淮安去看——”

    “看看我爸妈!”程凤娇是怕张平安说是去看女儿,所以忙接过了嘴。

    “好哇!应该去看看,必竟你们好过几年,孝敬老人是应该的。再说,你们仍是同学吗!”赵金菊停了一会又说:“我还真的要去淮安一趟。不满你们,我儿子江夏雨就在淮安。”

    “江夏雨是你儿子?”程凤娇听说江夏雨是赵金菊的儿子,一下子全明白了,可现在这场合,不能说。

    “是呀,是一九九一年我回乐平认的。”赵金菊说。

    “认的”与亲生的是什么关系?程凤娇在这种场合仍然不好深问。张平安赶快说:“既然你儿子在淮安,那我们就一块去淮安玩吧!”

    赵金菊说:“这两天不行,我还有一重要的会要开,过两天我到淮安去找你们吧!”重要的会就是董事会(前面已说),只是来的不巧,胡冬梅刚去项剑家,张平安没有见到干女儿,十分遗憾!于是商量好联系方式,张平安与程凤娇就回学校去。

18、非法幽会

    在回华东师大的路上,程凤娇提出了去外滩看看夜景的建议:“在上海读了四年书,夜晚很少出来玩,你能陪我一起去外滩看看吗?”

    “好哇,司机,外滩!”的土司机很听话的,车子开到外滩了。

    往日的同窗,又结为过夫妻。虽然离婚了,可仍然是好同学。两年多夫妻生活从未动过干戈,吵架都没有的,能说感情不好吗?由于命运的捉弄,分手了。可张平安还去淮安播过种。这感情是没有办法扯断的!当张平安告诉他爱人已去世,程凤娇又是难过,只是怜悯!看到栏杆上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程凤娇轻轻地说:“感到寂寞吗?”

    “一两年了,惭惭的习惯了!有事做的时候还好,闲下来时是有一点的。”这是实话,因此张平安去办学,为的是找事,找钱是次要的,他不怎么缺钱。

    程凤娇说:“傻子!我是问你现在想女人吗?”张平安深深地看了一眼程凤娇说:“现在想女人又怎么样?”

    “那我们今晚就不回学校去呗!”

    “可以吗?”

    “可以的。”

    就这么几个字的问答,激发了张平安的情绪。于是,俩人又打上的士。一上车张平安就同司机说:“请送我们到附近的旅社去,我们要找容身的地方。”

    司机很熟悉门路的,他懂!不就是要找住的地方吗?多得很。车子七拐八拐,终于在一家辟静的旅馆前停下了。张平安付了车费,就同程凤娇进旅社了。

    旅社一般,登记只凭身份证,他们各要了一间房独住。以免人家怀疑。俩人装做不认识的样子,住下了。

    冲完凉,程凤娇悄悄地进了张平安的房间,俩人开始了做“那事”活动。从七二年淮安播种,到现在已整二十年,俩人又抱在一起了。身为为人师表的老师,怎么能干这种事呢?不可理解!然而他们干了,这对于刘继东是不公平的。程凤娇没想那么多,她只觉得张平安寂寞。她怜悯他,安慰安慰而已。另外,程凤娇也觉得要感谢他,程春燕怎么会出生?刘继东不在身边,找点刺激也无可非议!关键的是程凤娇要张平安对她说实话。

    完事后,程凤娇说:“平安,我对你好不好?”

    “好!我从来没有说过你不好,你现今仍然好!要不然你会这么做吗?”张平安能说出程凤娇对他那里不好吗!说不出的。

    “既然这样,那就请你如实地说说江夏雨的事吧!”这才是今夜以身相许的最终目的。

    张平安是不说也不行了,要阻止江夏雨与程春燕的交往,拿不出理由是绝对不行的。于是,他就把赵金菊借种一事说了个透。

    程凤娇说:“你张平安还挺风流的吗!挺得女人青睐呀!老实说,你还搞过别的女人没有?”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对赵金菊那是不得以而为之。事后也后悔过,可做都做了,后悔也没有用了,还是尽快阻止夏雨与春燕的交往吧?”张平安躭心的是儿女的事。

    “放心!我已打电话回去,他们俩交往不久,还不会发生什么事的。”停了一会程凤娇又说:“不过得给春燕物色好一个对象,你看蔡事宜的儿子怎么样?”

    程凤娇说:“这合适吗?”

    张平安说:“合不合适要交往了才知道啊!事宜不是提出了征婚吗?我看可以。”

    “你说可以,你就负责吧,反正春燕归你管!”张平安作为男人,他不愿管这事。

    “啊,你不打算认女儿了?”程凤娇说:“你是只管播种,一概不负责任呀?我已给你带到这么大了,你也该关心关心了。”

    张平安说:“好,我们共同关心!”

    既然同意俩人共同关心,那么他们又抱一起了!

19、平安认女

    一九九五年八月二十二日,张平安与程凤娇双双回到了淮安。程凤娇的第一个任务是陪张平安到程家看望父母。并安排张平安就住在程家。第二个任务是向刘继东解释张平安来淮安的目的。第三个任务是应付一下刘继东的干那事的要求。第四个任务是找春燕谈心。

    开始是说:“我觉得江夏雨年纪小,与同年的谈恋爱女人会吃亏的。”

    程春燕说:“妈,怎么同年龄谈恋爱女人会吃亏?妈!会吃什么亏呀?”

    程凤娇回答说:“女人老得快,以后女人会应付不了男人。我看你把他让给你妹妹,我看你妹妹与他挺般配的。”

    “妈妈你偏心!”程春燕生气了:“同是你的女儿你怎么——”

    “不是,不是!春燕,妈妈给你物色了一个好的,包你满意!妈妈怎么会偏心呢?要说偏心,就是偏向你!你蔡叔叔就是我同学,蔡事宜的儿子蔡福庆,人家现在是蔡总经理,优秀着呢!给你介绍,不是偏心于你吗?”这似乎有点道理。

    “妈!我可不管他优秀不优秀,我选择的是江夏雨,人家救过我,是我的恩人,我得报答他。再说他还看见了我的身体,我不能嫁给别人!”她似乎也有道理。

    程凤娇说:“报答有其他的办法,不一定要以身相许,那不叫爱情!”对呀,这不是爱情。至于说看到了身体,程凤娇说:“没有看到什么吧!听鸿雁说,你又没有被脱衣和裤,只是破了点衣服,露出前胸,兄妹间看见了没有什么的。”

    “妈!你说什么?兄妹间?你说清楚点!”是说,还是不说?一时竟没了主意!说嘛,怕说不清;不说吧,又不好回答。

    只好说:“燕儿!怪妈嘴笨,我的意思是看见前胸不等于看见了下身身体。这不是古代,男人看见了女人的身体,就一定要娶那个女人。你的身体,若是被坏人看见了,难道还要嫁给坏人不成?”

    “不管你是什么逻辑,我不听,我就要嫁给江夏雨!”说着生气地走了。

    程凤娇有什么办法,只好求助丈夫刘继东。“继东!我是不好意思开口对女儿说,还是请你帮助跟燕儿说明算了。”刘继东曾答应过张平安的,若是他要认回女儿,他表示过没有意见的。如今张平安来了,该是给程春燕说明情况的时候了。

    “好,我来做!”刘继东满口答应了。

    刘继东叫上程春燕说:“燕儿,今天同我到外婆家去,见一位重要人物。”

    “爸,什么重要人物,怎么这么神秘?”

    “见了就知道了!”刘继东先不告诉她,是怕她不去。

    父女俩来到程家,程凤娇已在。程春燕喊过外婆外公,没有喊妈妈。看见妈妈跟一个男人(确切地说一中年男人)站在一起,就轻声地问外婆:“外婆,他是谁呀!”

    刘继东已和张平安握过手,还在轻声地问好,忙转过脸来对程春燕说:“来!燕儿!这位就是你亲生父亲,快喊爸爸!”

    春燕才不喊呢!怎么突然间冒出了一个亲生父亲?爸爸能随便叫的?她望着了望妈妈,又望着了望外公外婆,见他们都向她点点头,意思是默许。程春燕明白了:你们都清楚呀!是商量好了的。她还是问了声刘继东:“爸爸,你也清楚呀!你怎么容许妈妈的胡作非为!”

    刘继东说:“燕儿!你妈不是胡作非为,是不得已而为的。你爸在生你之前就知道的,我是能容允的。”

    于是由程妈(春燕的外婆)轻声地跟春燕做了解释。春燕相信了,在大家的鼓励下,向张平安轻声喊了声:“爸!”不管声音多大,能听见就行。张平安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必竟从未关心过,如今女儿都已成大姑娘了,能不感到惭愧吗?不过他还是答应了。

    张平安是认女儿了,可仍未达到阻止江夏雨与程春燕的交往!

    在大家都高兴的情况下,程春燕提出了一个问题:“爸爸,妈妈!”她是向着刘继东和程凤娇说的:“那么为什么反对我与江夏雨的交往?”

    程凤娇与刘继东面面相觑,还是程凤娇说:“燕儿呀!这就得你亲生父亲来回答了。”张平安哑了,怎么把问题抛给我呀,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说呢?

20、儿女认父

    不好说就不说,这点张平安懂。但不说话不行,得把眼前的困境对付过去。

    于是张平安说:“燕儿呀,今天初次见面,我这个做父亲的还没有一点表示,晚上请你们大家一块吃饭,有什么问题晚上再说好吗?”

    正在这时张平安的手机响了:“对不起,接个电话。”他也不管大家的反应,拿着手机就出去了。当然这是赵金菊来的电话。

    丢下这里不说,让我们来看看江夏雨。

    赵金菊开完董事会后,跟胡秋果交待了几句就往淮安来了,江夏雨从电话里知道娘要来看他,挺高兴的,可听说姑父死了又冷下去了。既然母亲来,那得跟师傅请假。盖合天听说徒弟的“姑妈”要来,他是清楚的,人家是大老板,大名人,他也很想见见呢!说:“没问题,你去吧!”

    江夏雨到车站去接的妈妈。按赵金菊的要求,找了一家最豪华又辟静的酒店安顿下来。第一件事是拜会了盖合天。当面感谢盖师傅对“姪儿”的培养与教导。盖合天有幸目睹电影明星,亦倍感高兴,真是名不虚传!虽然快五十岁的女人,怎么还象三十几岁的人,保养得真好啊!

    第二件是江夏雨主动汇报,说他最近交了一位女朋友,谈了没有多久,她妈妈突然决定,不让我们见面了。

    “啊!有这事?谁那么利害,居然瞧不起我儿子!”

    “妈!在外面我不是你儿子,我也没敢提你的大名。”

    “好儿子,你做得对!不过你告诉我:你女朋友名字,她妈是干什么的,又叫什么名字?趁我在这里去与你摆平!”这好象有点摆江湖架子,但赵金菊并没摆架子,耍江湖上的那套,她只是想宽儿子的心。

    “妈!她叫程凤娇。”

    “什么?程凤娇!是她的女儿!”夏雨看了看妈妈说:“妈,你认识她妈妈?”

    “认识。前几天才见过面的,我们是老朋友了,怎么她反对这门婚事?”

    江夏雨说:“妈,既然你们是老朋友了,那就好了。”

    “好,包在我身上。”赵金菊一口承担下来。江夏雨一下子就高兴起来了。

    按照上海的约定,赵金菊给张平安去了一个电话。张平安走到屋外面才问:“喂,你在哪里呢?”

    “我已到淮安!”

    “怎么才来电话?住在哪里?我要马上见你!”当赵金菊告诉他住哪里后,张平安说了:“你不要出去,我马上来见你!”就把电话挂了。

    “对不起大家,有点事,我要马上走。”张平安进屋的第一句话是对不起大家,他要走了。

    程凤娇知道是什么回事,她清楚是赵金菊来了,他要去见赵金菊。于是她说:“燕儿!送送你爸,到了你就回来,记住了!”为什么要春燕马上回来呢?不是这边有什么事。而是怕那边有事:她不希望春燕去见江夏雨。

    程春燕的小贷车发动了,张平安坐在女儿旁边,告诉她到那个酒店就再也不吭声了。一方面是女儿开车,不宜与她交谈;另一方面是心里想事,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车子很快,小小的城市,没有多远的距离,一下子就到了。

    程春燕眼尖,一下子就发现了赵金菊,轻声地对张平安说:“爸!那不是电影明星赵金菊吗?”

    赵金菊为迎接张平安,出门后就把墨镜摘掉了,她是怕张平安找不到。张平安听到她喊爸就高兴了,什么明星不明星的他还不清楚吗?用得着女儿来介绍?

    不过他问了:“你认识她?”

    程春燕说:“不认识,在电影电视里见过,我们可崇拜她了。”

    “是嘛,那你跟我下车,我给你介绍介绍。”他没管程春燕回答,自己先下车。程春燕半信半疑地只好下车跟着,好象看见他们间点了点头,就往酒店里面走去。还看到赵金菊又把口罩戴上了。程春燕也跟着走,弄不清也不问。

    进了房间才见赵金菊又取下口罩,回头说:“平安!你来了,怎么还带了一位客人,欢迎欢迎!”

    “燕儿!喊阿姨!”一边又给赵金菊介绍说:“这是小女程春燕,你的影谜!”

    “啊!你就是程春燕,凤娇姐的女儿!”

    春燕喊了声:“阿姨!”接着问:“你认识我妈妈?与我爸是朋友?”

    “是呀,是呀!老朋友了,前几天我们还在上海见过面呢,不信,问你爸!”赵金菊说。

    程春燕没有问张平安,而是对赵金菊说:“阿姨,你真漂亮!”

    “是嘛?不行了,女儿都成家了,我老啦!”程春燕可不知道她的女儿,要是知道胡冬梅是她的女儿,会更加羡慕胡冬梅!胡冬梅比赵金菊还漂亮。

    程春燕说:“阿姨!你不老,看起来就像三十多岁的样子,你真不老!”

    赵金菊不和程春燕“斗”嘴,她对张平安说:“平安哪!你瞧你女儿可真会说话,我都快五十岁的人了,可她说我才三十几岁,我高兴哪!”转而又问:“平安哪!你确定春燕就是你女儿吗?”

    张平安说:“确定,确定,刚刚确定的。你凤娇姐已经跟她说清楚、说明白了。”

    赵金菊说:“既然已经确认,那么我已知道你急急匆匆来找我的原因了。”

    张平安欲说,赵金菊抢着说:“事已至此,还是让我点明吧!程春燕哪!你很会说话,一定很是聪明。可惜你不能和江夏雨谈恋爱了!你妈反对,你平安爸也反对,你自己也一定会反对的!”

    程春燕说:“阿姨,为什么?”

    赵金菊说:“让我告诉你吧!因为江夏雨是你的亲哥哥,你当然就是他的亲妹妹,你听清楚了吗?”

    程春燕怎么会没听清楚呢!她有点傻眼了,才认了个爸,怎么又要认哥呀!真是无言以对。

    赵金菊见状又说:“不信,你可以当面问你平安爸。”

    程春燕痴痴的望着张平安:“爸!阿姨说的是真的?”

    张平安点点头说:“燕儿,阿姨说的是真的。”既然是真的,那就假不了,那么真相呢?赵金菊又说了:“燕儿,相信就好,你不要问为什么,什么也别问了!这是秘密,也是家丑!你应该懂得:家丑不可外扬。希望你,也是要求你,给你平安爸一点面子,顺便也给我一点面子,我将不胜感谢!你听明白了吗?”

    “姑妈!你谢谁呀?”江夏雨听到谢字,没敲门就进来了。不过他知道房间有人,所以他喊“姑妈”。

    赵金菊忙说:“你这孩子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江夏雨扫了一下,发现张平安和程春燕忙叫了一声:“张叔叔!你来淮安了?”又对程春燕说:“春燕你怎么在这里?”

    张平安没有答应,春燕也没有回话。赵金菊却说:“她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来,我来介绍一下。”赵金菊拉着张平安对江夏雨说:“夏雨!这是你爸,是你的亲生父亲!”

    江夏雨瞪着双眼,望着赵金菊:妈妈怎么啦?怎么给我找爸爸啦!姑父才死,又找上男人了?不对吧,也太快了,正踌躇呢,赵金菊又说:“江夏雨!你是姓江。可你跟江家一点关系也没有。给江家留种是江中流的主意。江中流去了,人死万事休,我们一点也不怪他。我们做的事,我们负责,这中间的缘故就不说了,夏雨!你听清楚了吗?”

    听是听清楚了,可没弄明白。突然要他认张平安为爸,一下子怎么接受?他望着妈妈发呆。

    赵金菊又说:“你可能会发问,我请你不要问!你只要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张平安就是了。至于你认不认他,喊不喊他,那是你的事。可我们有约定。你表面上,永远姓江,是江中流的儿子,是江家的后代,听明白了吗?”

    似乎是赵金菊一个在唱独脚戏。张平安都没有开口,两个晚辈更加是不敢吭声,连发问的机会都被剥夺了。不过张平安还是希望江夏雨喊他一声爸的。可二十多年,他没有尽过一点点做父亲的责任,不敢有奢望,他不敢!

    房间突然一下子冷静下来。赵金菊是一个人“唱”累了,也该休息休息。她一休息,别人又不声张,房间突然静如死水。

    突然张平安的电话响了,把大家都吓得一惊。“可能是我妈打来的电话,是叫我快点回去的,看,我都忘了。”程春燕猜得不错,确实是程凤娇打来的电话。电话打给张平安,当然接电话的是张平安。

    程凤娇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春燕迟迟不见回来。”

    赵金菊抢过手机说:“凤娇姐,没有什么事,春燕在这里蛮好的。”

    “抓紧时间吧!”

    “好了,好了,我马上叫春燕来接你们,见面再说!”电话挂了。

    赵金菊把手机给还张平安。就对江夏雨、程春燕说:“今天的事说到这里就结束了,出了房间一切照旧,该喊什么还喊什么,千万记住了!”又单独吩咐程春燕开车去接家人,又吩咐江夏雨去请师傅。赵金菊才坐了下来,深深地叹了口气:“唉,大哥!做人难哪!”

    “小妹,你真行,想不到你变得如此能干了。今天真是多亏了你!叫我,我是开不了这个口的。快刀斩乱麻,干净利索,痛快!我是双丰收呀!既认了女儿,又认了儿子,真是高兴,等会我一定敬你三杯!”

21、淮安宴请

    一个小小的县城,能有什么大酒店。不过随着开放改革的浪潮,淮安也洋气起来了!别看酒店不够星级(是未申请等级),可装饰繁华,各式星级酒店有的装饰,在这里都可以找到。只是服务员的素养或者气质土气一点,这与上海的星级酒店比不得。与淮安靠农村近有关。但很实在,例如在上海若是上菜,一碗、一盘都是一样,碗盘大,里面的物是一点点的,叫少而精。而这里不一样,一碗就是一碗,一盘则是一盘,很是实惠的。

    灯光刺眼,凉风阵阵,人头晃动。这里是“百草厅”,是赵金菊宴请宾客的地方。

    晚上七点正,宾客相继到达。第一批来的是程凤娇一家:刘继东、程春燕、刘鸿雁,为首是程凤娇。一见面程凤娇说:“小妹,你怎么还是这么漂亮啊?”

    在上海见的时候,赵金菊刚死丈夫,能靓丽见人吗?愁眉苦脸怎么会漂亮?再说那场合也不宜说这话呀!

    “大嫂,笑话了,人都老了,还谈什么漂亮啊!”回头又对张平安说:“凤娇姐还漂亮吗?”这不是给张平安难堪吗?

    当着刘继东的面,怎么评价原来的妻子,不过数学脑袋还是灵活:“你们都漂亮,春燕,鸿雁更是年青漂亮!”这话好听,年纪大的爱听,年青的爱听。

    “平安哪,是你看上了刘鸿雁吧!是不是想给夏雨介绍一个,春燕你没有意思吧?”春燕能有什么意见呢!原来的朋友,已变成了哥哥,恋爱是肯定不行了。再说妹妹本来对江夏雨就有了好感,既然给哥哥介绍,做妹妹的哪有什么意见!

    “不过,我有一点不好称呼,你想呀,如果他们成了,我喊鸿雁是叫嫂子呢?还是仍叫妹妹呀?”

    赵金菊说:“随你!我建议你在家叫妹妹,在外面就叫嫂妹!”

    刘继东说:“新名词,有趣!”

    赵金菊说:“这不是什么新名词,古代就有。包文正包公叫他的嫂子为嫂娘。他是他嫂子奶大的,所以既是她嫂子又是奶娘,就合称‘嫂娘’嫂与娘是不同辈,而嫂与妹是同辈的,可以这样称呼的!”说着笑话等着客人,第二批客人才到。

    原来程凤娇把姐姐、姐夫彭一波及弟弟程志平与弟媳唐娜都约来了。刚刚介绍完,第三批客人又到了。

    第三批客人是盖合天盖师傅,江夏雨不算客人。这师徒二人是走来的。他们习武的人不喜欢坐车,几里路,抬腿就到。不过还是迟到了。一会,盖合天一进厅,就向大家挥挥手,抱拳一揖:“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

    “盖师傅客套了,你是我姪儿的师傅,师傅,师父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我要好好感谢你!夏雨请盖师傅上坐!”

    圆形桌子,哪边是上!一般对门口的为上,靠门口的则为下,江夏雨把师傅请到对门口的位置坐下了。然后大家依次而坐,不分大小。

    宴会开始了,赵金菊首先举杯祝酒:“感谢各位光临,感谢盖师傅,祝大家身体健康,工作愉快,万事如意!请!”把一杯红酒干了。

    程凤娇说话了:“诸位对不起,本来我是要尽地主之宜的,所以我把姐姐、姐夫、弟弟、弟媳都约来了,可小妹客气说是她要请。人家是大老板,总经理,又是明星名人,我争不过她。那么我只能借花献佛了,先祝小妹影视事业越来越发达!人越来越年青!再祝盖师傅身体棒棒,多为地方百姓除暴安良!最后祝平安一路平安,身体健康!”

    就是说张平安要走了。

    今天是九五年八月二十四日,距开学没几天了,张平安得赶快回乐平去。在他要走之前办了三件事:一、给蔡事宜挂了电话。说他做介绍,介绍程春燕给他儿子做朋友,务必尝脸!蔡事宜说可以考虑安排儿子去趟淮安,见见面再说;二、给程春燕配了只手机,给江夏雨买了一套礼服。钱是悄悄向赵金菊借的,他赴同学会没带那么多钱。说到乐平后再还给她。赵金菊笑笑说算了,既然是给儿子买礼品,也有她一份,她不在乎那点钱,给你争了面子应该。三、约赵金菊回乐平去玩,说是他妈妈很想念她。其实是他自己想她,这次时间太短,来不及细谈,他想机会又来了,应该邀请。

    赵金菊说,她会回去的,不过要等一段时间,等多久没有说。那就等着吧!

22、上海相亲

    蔡事宜,现在叫蔡老板,是北京某房地产开发公司的大财东,有钱有权,钱是自已的,权只管辖他的公司。平常也喜欢瞎吹。他曾在儿子面前吹他们班上的班花程凤娇,长得如何如何!蔡福庆说:“爸爸!既然她那么漂亮,你怎么不追呀!”

    这不是将老子的军吗?蔡事宜说:“儿子!你不知道,她不喜欢到北方生活。再说她已经表明了喜欢你张平安叔叔了。”

    瞎编,什么时候,程凤娇说过不喜欢北方生活?又什么时候表明她喜欢张平安了?都是同学,程凤娇是平等对待的。不过程凤娇对张平安是有点依赖的。在蔡事宜看来,也许就是程凤娇喜欢张平安的根据吧!

    接到张平安的电话后,他又给儿子吹上了。说:“程凤娇漂亮,她的女儿一定更漂亮,你敢不敢去追?一是你寻找幸福;二是为爸争光。”

    怎么变成了为爸争光呢?程凤娇是被你张平安追走了,老蔡没有追上——没有追过呀!若是老蔡的儿子能把比其母更漂亮的女儿追上,这不是给老蔡脸上争光了吗?蔡福庆不想为爸争光,但为自已寻找喜欢的女孩,为什么不去?于是蔡福庆到淮安去了。

    蔡福庆,一九七0年四月份出生,石家庄财经学院毕业生。身高一米七四,体重一百三十六斤,遗传父亲的身材,稍胖。不过五官端正,相貌堂堂,不失为一条北方大汉。毕业后,听从父亲的安排进公司帮忙搞房地产开发。父子俩同心协力把公司搞得红红火火,经济腾飞、资金猛涨。蔡福庆是富二代的当家人、阔少、蔡总经理。

    蔡总今年已二十五岁了,对于婚姻早有考虑,可他对北方姑娘有点不感兴趣,他很喜欢南方水乡的大家闺秀。说话甜的,有点嗲声嗲气的,温柔贤惠的。美丽的姑娘当是首选。听了父亲的介绍,借个业务拓展之由,直达上海。

    上海他没有熟人,他只是把上海作为他的根据地,找了一中上的酒店住下了。第一件是给住淮安的程凤娇挂了一个电话:“阿姨你好!我是蔡事宜的儿子蔡福庆,我代我爸向你全家问好!”

    程凤娇听说蔡事宜的儿子来了,知道是为婚姻而来,忙说:“你好!你在哪里呢?”

    “阿姨!我在上海呀!”

    “你怎么到上海不到淮安呢?”

    “阿姨,在上海我有事,暂时不能离开,以后有机会再上门去拜访吧!”蔡福庆上海屁事没有!他是怕掉架子,一下子就到淮安去也太不含蓄了,程凤娇还真以为他在上海办事呢!就回应说:“小蔡!你在上海呆多久呢?我们希望你来淮安玩玩!”

    随后,程凤娇回来跟刘继东商量,刘继东说:“正好我准备要春燕到上海去采购一批百货,哪就让他们在上海见见吧!”

    俩夫妻把程春燕找来。刘继东说:“燕儿,你到上海去一趟,这是采购单,你辛苦一下吧!”

    “到上海去好哇,那我要多呆几天的,可以吗?”春燕去上海玩过,那还是读中学时,暑假陪妈妈一起去的。那时没什么钱,根本就没买什么。程凤娇给她买了一套连衣裙,还说是与妹妹共同穿的。现在有钱了,可以自己来采购百货,能不自己多买些合意的东西吗?

    程凤娇开口了:“燕儿呀,这次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去钓金龟婿,这是你平安爸的意思,你要好好地把握!如果你中意,就带他来淮安,让我们也见见好嘛!”

    程春燕失去了“朋友”,改认了哥哥,也没什么不好的。还好与江夏雨的交往才刚刚开始,若是再一深入,可能就会亲吻,或拥抱,那就乱套了。幸好发现得早,现在又认了亲爸,多一个关心自己的人,有什么不好呢?这个平安爸,临走还安排我去相亲,这是老人的心意,不能拂的,去就去吧,谁怕谁!

    程凤娇去了一个电话,告诉蔡福庆,程春燕已去上海。让他们自己联系,把春燕的电话告诉蔡福庆后就挂了。

    蔡福庆给程春燕通了电话,约好时间:九月二十四日晚七点;地点:外滩黄浦路口;信号:俩人手中各拿一份《文汇报》当日报纸。若不行再临时电话呼唤。有趣,真有趣!一个北京工作,一个淮安工作的俩男女跑到大上海,用过去搞地下工作的方式联系约会。

    程春燕真是感到好笑!她才不拿报纸呢!一个大姑娘去外滩玩,手拿一份报纸,象什么样子?不过她还是按时到了指定地点。要知道这天是星期日,到外滩玩的人是人山人海呀。指定地点的人可是多如牛毛呀,人来人往,谁是谁呀!程春燕站在灯光较暗的地方,仔细地观察了几分钟,发现一个大汉,西装革履的,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在路口上游来游去,程春燕确定:这就是目标,这就是蔡福庆!她才不忙着上去呢!她也在原地游动起来,思考着怎么戏弄一下他,开个国际玩笑。主意一定,她上去了。

    顺手抢过蔡福庆手中的报纸说:“大哥,你要找‘小姐’吗?”蔡福庆莫名其妙,怎么上海还有马路上拉客的“小姐”!他正眼看了一眼:还真漂亮!程春燕也正眼看了一眼蔡福庆:还真帅气!俗话说:对上眼了!

    蔡福庆说:“小姐,你怎么年青青的做这种事?告诉你!你找错人了!”

    程春燕有点忍不住笑了,不过她还是说:“大哥,我找的就是你!蔡福庆!跟我走!”

    这一声蔡福庆把他真吓了一跳。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了:“程春燕!是你!”

    程春燕已笑弯了腰,连忙说:“大哥,对不起,对不起!初次见面就开这种玩笑,真是对不起!”

    “没什么关系,开始确实是吓了我一跳的,你怎么没拿报纸?”

    程春燕说:“喏,这不是报纸吗?”她把从福庆手上抢过来的报纸对他摇了摇。

    “那是我的!”

    “是吗,你喊喊,看它答不答应!”报纸又不会说话,它能答应吗?逗乐呢!

    两个年轻人对上了眼,学历又相当,家庭背景又户对,父母是同学关系。不用说,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在上海“玩”了几天,主要是陪程春燕采购。通过沟通,有进一步发展的欲望。

    程春燕电话爸爸说:货已办齐,即日回来。

    刘继东告诉程凤娇说:“春燕明日回来!”

    “是几个人?”程凤娇关心的是女儿相中人没有。

    刘继东说:“没有问。”

    程凤娇说:“你们男的呀,就知道生意,女儿的终身大事你都忘了!”

    “唉,打个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刘继东拨通了春燕的电话:“喂,燕儿,你妈问你是几个人回来!”

    “爸!告诉妈:是一双,听清楚了吗?”没等刘继东回话,电话挂了。

    一双不就是俩人,真够发展快的。程凤娇当然是高兴咯,忙着准备迎接客人吧!

23、私定终身

    赵金菊在回上海前,找到刘鸿雁,问:“贤侄女,我明天就要回上海了,你愿不愿意同我去上海玩?”上海嘛,总是愿意去的啰,可是,以什么身份,什么名义去呢?总得有个理由吧!啊,你客气一下,我就答应去呀,那也太不懂味了!可怎么回答,还得斟酌一下。赵金菊见状忙说:“鸿雁,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想你长得这么漂亮,是不是可以往影视方面发展?说明白一点,就是请你去试试镜,看看能演电视否?”

    刘鸿雁听说让她去试镜,马上反应激烈起来。“阿姨,真的?那我到要去试试,让我给我爸妈请示一下吧!”

    刘鸿雁请示的结果是不行!理由是:一、不是科班出身,一个学商业的,做生意可以,改行演戏太晚了;二、家中无男丁,要是走了,谁来接班?他们已经考虑了,程春燕不姓刘;三、程凤娇担心女儿进入娱乐界会误入歧途,不放心!漂亮的女人在文艺界、娱乐圈中绯闻多,至于会不会堕落不清楚。目前一切还好,用不着去追求名利,冒风险。程凤娇还是希望安定一点好。

    赵金菊的好意,人家不领情。这没有办法,人各有志,不能勉强。她把江夏雨找来说:“儿子呀!你有什么打算呀?”

    江夏雨说:“妈,我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应该自食其力了,我想找份工作,先养活自己再说。”

    “好哇!那么你想做什么工作。说说看,妈给你参谋参谋。”

    江夏雨说:“我没有学历,只学了点武功,看来只能找这方面的事做了。”

    “我看也是,你很适合做保安、保镖之类的工作。要不你先到我那里去当武师,待有机会再说。”

    “妈,不好!在你那里干,会受约束的,又不好公开我的身份,你为难,我也为难,还是隔远点好!”江夏雨知道妈妈的难处,不愿麻烦妈妈。“妈!我想在淮安找个事做吧,别的以后再说。”

    赵金菊见江夏雨不愿去她的公司也没有办法,就暂随他吧!不过他叮嘱江夏雨:“儿子啊!好好学好功夫,总不会吃亏的,妈给你留意,若有合适的工作,我们电话联系!”

    赵金菊在淮安待了几天,也就回上海了。至于儿子的婚事,她是想帮忙,而又不好说呀!

    赵金菊的意思是想让刘鸿雁去她公司,只要她去了她公司,她才好开口。要不就凭江夏雨的学历,她难以启齿!当然若是刘鸿雁去了她公司,她也一定会把江夏雨弄进她公司去的。武打替身、武术演员、保镖等可随她安排,到时就不愁刘鸿雁不乐意了。她还想了最后一招,即是公开承认江夏雨是自己的儿子,不怕引不来凤凰!可目前两个年青人都拒绝了。

    赵金菊没有估计到现在的年青人是讲感觉。至于门当户对,学历之说,那都是次要的了。

    要说江夏雨与刘鸿雁俩人的事,除了那天酒店饭前提了一下,就再也没有谁管了。赵金菊管不上,自己回上海了;刘继东工作忙,公司事多,没空管;程凤娇上课也紧张,再说她主要是关心程春燕去了。他们不管,不等于俩人搁浅了。

    刘鸿雁对江夏雨很有好感的。首先是他见义勇为,救过姐姐,她也有感激之意,开始是碍着姐姐的面子,退缩让位;然后,是考虑到姐姐的称呼。眼看姐姐要远嫁了。她就无后顾之忧了;最后,江夏雨的身材魁梧,相貌堂堂,也是很吸引鸿雁的。有这样的男朋友,真是靠得稳,走遍天下都不怕。当然最重要的,也是爸爸妈妈私下议论:俩女儿都嫁人了,刘家怎么办?刘鸿雁是想钓个上门女婿,如今看来,江夏雨是最合适的了。

    江夏雨不去上海,除了他跟赵金菊讲的一条外,最重要的是这里——淮安城有吸引他留住他的人,她就是刘鸿雁!

    刘鸿雁主动去找的江夏雨。盖合天感到奇怪:怎么换人了!就好奇似的问了一声:“小侄女,你姐姐呢?”称侄女是亲切的意思,盖师傅觉得叫“小姐、姑娘”之类的见外。

    “盖伯伯,你武馆不欢迎我是吧?”

    “哪里,哪里!欢迎,欢迎!岂有不欢迎的道理!”

    “我也觉得,应该这样。我姐姐可以来,我也同样可以来是吧?”

    “欢迎,欢迎!双手欢迎!”江夏雨出来了:“大美人来了,岂有不欢迎的道理!”

    “夏雨哥,你笑话我?”刘鸿雁见江夏雨出来,脸上都放光了,嘴巴上说人家笑话她,心里可高兴了。江夏雨叫她大美人了。

    从年龄上说,江夏雨比刘鸿雁大两岁,称哥妹没有错。江夏雨称刘鸿雁为大美人也没有错。刘鸿雁比程春燕要高一点,皮肤也要白一点。至于五官都像程凤娇,姐妹都很美,而刘鸿雁还要稍胜一筹。

    既然美人来找,那就只好向师傅请假相陪。盖师傅很懂味的,管你是姐姐来,还是妹妹来,他都准假。反正江夏雨也要离开武馆去谋生了。徒弟是要飞的,况且是高徒,翅膀硬了,更应该让他去飞。

    “小妹,有什么事吗?”俩人出了门,江夏雨就称鸿雁为小妹了。程春燕是江夏雨的妹妹,刘鸿雁是程春燕的妹妹,当然刘鸿雁就是江夏雨的妹妹。

    “夏雨哥,一定要有什么事才能找你吗?今天没有什么事,那我走了!”刘鸿雁假装生气的样子,拔腿就要走。

    江夏雨说:“小妹,莫走,算哥哥说错了还不行吗?”

    刘鸿雁说:“行,但要罚!”

    “好!罚什么?你说!”刘鸿雁想了一下说:“哥!你的力气大,罚你背我跑一百米,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路上行人多,不雅观!”江夏雨借理由企图推脱。下午五点钟,正是下班时候,路上行人确实很多。

    “人多怕什么,又不是抱,又不是亲!”说到亲,刘鸿雁脸都红了,她可不管,她仍坚持要背。江夏雨把话喳开了说:“小妹,还是找个地方吃饭吧,哥我饿了!”

    “好,今天就先饶了你!去吃饭吧,我请客!”男女朋友吃饭,一般男人买单,怎么能让女人付账呢?

    “好,你请客,我买单好吗?”

    饭后,刘鸿雁抢着买单,对江夏雨说:“哥,你没工作,还是我来付账吧!”

    “小妹,你小看你哥了,你哥有钱,当然是我妈给的。她说只要用于正道,要用多少都给,哥哥请妹妹吃饭当然是正道。所以钱我来付。”

    “你这是吃冤枉,我不干!”刘鸿雁撒娇似地说江夏雨吃冤枉。

    “小妹,不是的,这是应该的,只要我没找工作,她都得养我,这是义务。难道你读大学是自己掏的钱?将来工作了好好孝敬她老人家就是了。”

    不管谁付钱,对他们来说都是小意思,用不着计较,假客气,调调口味而已。像这样的约会搞了几次,俩人的关系就亲密了。自然现象,正负相吸。男女双方都有靠近接触、拥抱、接吻的要求。于是悄悄地都做了,做了就是男女朋友了。

    他们之间终于私定了终身。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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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菊花介绍:
本文主人翁赵金菊,就是卖茶女。说的是她从山村进入大上海读书所发生的事。
赵金菊虽然出身贫寒,生长在山村。但由于她天生丽质,美若天仙。惹发了种种男女间的悲欢离合!一个天真的学生,无瑕少女。竟被人设计强暴,悲也!不得不嫁与强暴者,获得暂时的“欢”乐,恨爱纠葛难分啊!后又因事,不得不“离”开。这似离非离的曲折故事。最后得以团聚,终于“合”矣!金色菊花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金色菊花,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金色菊花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