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权力的近亲繁殖
“那好，现在就到了该告诉你的时候了……”金永利向后靠了靠。
据金永利说，当初公司刚刚成立的时候，刘向波、金永成几个人就在一起商量过公司今后发展的事情，特别是关于权力的监督，或者叫分权管理的事情。
尤其在金永成调回集团当总裁之前，更是将今后的权力分化问题，做过一个详细的探讨。
当时讨论的一个主要议题就是如何避免权力的近亲繁殖。
权力的近亲繁殖，很好理解。
就是劳子当矿长，怎么也给儿子弄个科长当当。
劳子当副总，怎么也给儿子弄个副经理什么的干干。
就像之前的刘白水，哪个子女不是科长？
有的领导，甚至在退休之前，光明正大地跟公司提出了这个要求。
这特么简直还成了一种交换条件！
当然，这话，是根据没有成立集团的时候的级别划分说的。
话说，人人都想进步，这个是好事情，上进心嘛，大家都有！
可是这种权力以家庭式的传承来进行延续，似乎是一种十分不公正的选择。
不但不公正，而且简直是一无是处。
所以借着金永成调回集团当总裁这个口儿，想改一改公司的用人制度。
公开化、明朗化、阳光化，进行充分的评价和考核，对人才进行合理利用。
可是一大帮子“老资格”却是没办法动，毕竟都是改制之前遗留下来的“领导们”，为了暂时的稳定，也只能一步一步向前推进。
而且，金永成本身就属于“近亲繁殖”的品种，他是刘向波的同学，所以他做这些的时候，好像在说服力度上也有一定的阻力。
可是集团到底是要面对社会，面对市场，面对竞争的。
有一帮领导的子女，稍微有点能力的还好说，弄个酒囊饭带过来，有些事情搞得人哭笑不得，也真是让集团领导头疼。
所以金永成一来，就进行了人事制度改革。
可是现在，也遇到了瓶颈。
动来动去，动到一些领导子女头上的时候，这个事情就不好办了。
这也是大家能够预想到的，所以这个事情现在还在往前推，但是进度就要慢一点。
而对于张小北，就是考虑到了张小北背景身份干净，个人能力现在不用说大家都知道，而且基本上还算是一个有潜质的人。
最起码，是个做事的人。
不是个光会看钱的货。
而且成长速度也是有目共睹。
所以呢，这个想法也就越来越成熟，可以考虑将张小北作为将来金盛集团重要管理层的一员来进行培养。
让张小北从公司发展的各个方面都往前推进，让现代企业制度越来越成熟。
等过上几年，集团的这些“老领导”都退的差不多了，阻力一个个地都消退了，张小北也彻底成熟了，就可以承担起一些集团的重要工作了。
话还是那句话，在当地没有什么背景，没有什么底子，社会关系很干净，做起事情来不会束手束脚。
放得开。
话说到这里，张小北当然得问，那你说我张小北就不是近亲繁殖的了吗？我可是当初金永成的秘书啊。
金永利笑着摇了摇头说，你干秘书也就一年多，现在把你扔到了一线，你做了很多事情，而且在圈子里搞的也是风生水起，连“北爷”的名头都有了，谁还敢说你没有工作能力？
而且，一年的秘书生涯，在别人看来，短短一年，又能和金总建立多么深厚的感情？
而且这个问题，金总也考虑到了。
所以他是一年换一个秘书，那秘书多了，就偏偏显出你来了？
那些个秘书怎么就不见得有你突出呢？
其实说白了，张小北，一个人的资质是可以从他办事的行为方式看出来的。
别的不说，就你小子跳楼那事儿，现在有几个秘书能干出来？
而且，你小子干着秘书的活儿，操着总裁的心。
干了个处长的活儿，还操上董事局主席和党高官的心。
小北啊，一个人想不想做事，是能看出来的，大家都不是傻子。
像现在的周秘书，是个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干活儿的，他没有这种责任感，没有这种要为这个企业承担起重大责任的资质。
所以，张小北，这个事情是由你的个人资质决定的，和领导们不能说没关系，但是关系还真不大。
其实人和人之间，真的是有区别的。
就像是马路上一个井盖掉了，一般人都是绕着走就行了，但是有一个人不一样。
他看到这种事情就要管，就要想办法把这个井盖儿给堵上，他就不能让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个不是好人好事，而是一份社会责任心。记得，责任心，其中有“责任”两个字。
所以，张小北，今天叫你小子过来，一个呢，把帮你小子心中的郁闷给你排解了。
现在你是死是活，总算明白前缘后因了吧。
怎么，你真以为你小子是太阳系最帅的那一个呢？
张小北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一件事情。
其实，刘向波他们是从长远的角度来考虑金盛集团的发展的，甚至对于一个公司将来的人事规划，都提前多少年做出了布置，考察和培养。
试想一下，如果自己稍微犹豫一下，没有邮寄那个纸质版的简历，兴许自己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工地搬砖呢。
再好点儿，说不定在学校当辅导员老师呢。
也许就是因为自己没有背景，自己的资质相对突出，对金盛集团的向往又十分坚定，所以才来到了这里吧。
而且，自己的目标一直就是中型企业。
看似巧合，其实是一种必然的注定。
“所以，张小北，在这里，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认为将来企业应该走怎样的道路？”金永利问道。
张小北想了想，答道：一个企业，应该是在坚持党的领导下，逐步推进和完善法制化建设，从而逐步实现现代企业制度。让员工幸福生活，为社会多担责任。
第215章 省厅手续必须办
无疑，企业的法制化建设是消除权力近亲繁殖的最有效方式。
往大了说，社会的法制化进程是一个社会走向文明的必然进程。
可是，这一番话，从一个26岁的年轻人嘴里说出来，给人的感觉应该是无关痛痒，无病呻吟的。
然而张小北说出来，却是带着一份凝重和正式，因为他说的是那样的沉稳而又真诚。
金永利听着，有点儿动容了。
然后说了一句，小北啊，我知道了，你去吧。
口气是十分的欣赏和满意。
张小北听了之后，感觉金副总裁这次哪怕是力排众议，也要把自己扶上去了。
但却没有明明白白地说出自己的打算。
那是因为还有两点：
第一，自己这里的安全事故影响怎么消除？
大家的眼睛可都看着呢！
第二，除了柳沟煤矿的业务管理，好像还没有什么十分出色的成绩。
只能说成长比较快。
可你的成长，也只有几个领导知道！
大家伙儿不明白啊，所以张小北，你得有个拿得出手的东西来。
这个东西，必须让大家感觉你手里的安全事故跟这个东西比起来，那根本就不是个事情！让大家心服口服。
所以，上面说的两件事情，合在一起，还是一个事情，既是光鲜亮丽的成绩，还是一块很好的“遮羞布”。
张小北的脑子自然灵光，一下子就把这个事情想到了。
那就是1月份之前，无论如何，也要把计划单列工作在省经信厅的手续给办下来。
然后自己再写上一份报道《我公司计划单列工作取得重大进展突破》，在吹嘘经六福的基础上，对自己也不吝笔墨。
这样，自己也有成绩了，那个安全小事故，也就不再是问题了。
话说，毕竟只是一个小事故，没有造成人员死亡。
当然，这只是个计划。
领导的话只是敲门砖，而你自己就得默默去付出，等到事情做成了，再把写报道，上集团内部报纸的事情提一提。
想来应该就不是什么大事了。
你现在说，不是脑子长毛儿了么！
张小北回到销售处，给经六福打了个电话，问了问省工信厅有没有消息。
经六福说没呢。
张小北说知道了，不行咱俩再去省会一趟吧。
这次去，怕是要住上十天半个月的了。
经六福说，我这就是个现成人，看你的时间就好，你说走，我随时现成。
张小北说，明天就走。
完后，张小北又把郭想叫了过来，跟郭想交代了一些事情。
第一，方寨港和日升港的事情，你小子抓紧办，有什么事及时给我打电话；
第二，看好安全。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你小子最近灵光着点儿，已经快年底了，这是个时间节点，我不多说，你小子也明白。
工作一定要有起色，最起码保持稳定。
现在，你小子是副处时间不短了，还有办事处和铁路现场的工作经验，人也相对成熟，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但是别动歪脑子，想办法去送礼啊什么的，小心坏了你的大事儿。
销售上的处长，那可不是送礼就能解决的事情。
告诉你一个事实，这各煤矿的销售处、供应处以及财务处的人选，说起来是经营层直接任命的。
但是，那是个个儿要过刘向波的眼的。
你想啊，这都什么单位，挣钱的，管钱的，花钱的。
董事局主席不看这三个部门，其他的看求那么紧，有个貂用？
郭想自然是一副受教的样子，连点头带哈腰，答应的满满的，然后出门去了。
张小北收拾了一番，拿了点必备的物品，计划第二天一早，就和经六福去省会呢。
不过到最后，拉开抽屉，看见那一抽屉的“纪念品”。
张小北又“噗嗤”一声笑了。
这次去省会，还得指望这“纪念品”的主人啊。
晚上回到家，又和岳楠栖温存了一番，希望从省会回来，岳楠栖有好消息报告。
话说，这都快成心病了。
……
第二天一早，张小北便和经六福出发了。
不过赶到了省会，也已经中午12点多了。
吃过中午饭，两个人便回到了酒店。
“兄弟，你说这次来了，人家会怎么回复我们？”经六福也是一脸的不确定。
“经哥，不用想都知道，这报告递交上去也半月二十天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按理说，就算是不能通过，也应该给我们一个消息吧！”
是啊，就算是我们这个事情不能办，您也应该通知我们来取资料吧。
“所以呢，希望不大。”张小北继续说道。
“不过按照他们政务大厅张贴的要求，最长回复期限也就是三周，我们这个事情不算是个小事情，我估计很快也会有消息。”
“所以呢，这次我们是先住下，继续等消息，有了消息再做下一步打算。”
张小北想了想，看着经六福说道。
“那我们来这么早干求来了？”经六福有点儿埋怨了。
是啊，花上钱，住上酒店，在这里干耗着？
花钱不说，在家多舒服呢！
“经哥，别一说没希望就那么垂头丧气的。咱们这不是找希望来了吗？”
“首先，不管行不行，我们总得等人家的答复，对吧。话说赶早不赶晚，提前来，一点儿毛病没有。”
“再说了，你也得让领导知道知道啊，这个事情本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要是三五天办成了，放心，谁也不会在意，更不会算什么成绩。”
“还有，你说办这个事情，就你我这个吊样子，就办成了？还不得指望左丹娅？”
“人家老爹那是刚死了，老太太正心情不太顺呢，你这个时候说这个事情，明显它不是时候啊，再怎么着急，也得等人家老头子过了‘头七’吧！”
“所以说，这几点往一起一凑活，咱们就只能是耗在这里等消息。”
张小北说完，点了一根烟，靠在沙发上，悠哉开了。
经六福还懵几打蛋、不懂装懂地点了点那硕大的脑袋。
第216章 张小北露馅儿了
这到了省厅，经六福和张小北两个人玩起了“大眼瞪小眼”的游戏，话说这事情没办了，经六福是没有心情去玩儿。
就连那“大洋马”，经六福都没有闲心去想。
张小北是“育种”期间，除了敢稍微抽点烟，酒色一概不沾。
话说两块地就够他受得了，哪里还有多余的子弹。
不过，这倒是个休息的好机会。
才将近2007年，还没有微信，更别提什么小视频，朋友圈之类的。
所以三个字，无聊啊。
可是无聊也得好好待着。
不过到了这第三天的时候，经六福的电话却是响了。
一看是个固定电话号码，而且还是省会的区号，想来应该是工信厅的。
“喂，您好！”经六福用地道的龙海普通话说道。
“您好！我是省工信厅的窗口工作人员，您递交的计划单列报告和整套资料，厅里已经上会讨论过了。”
“按照规定，计划单列工作属于重大事宜，需要在每个月召开的重点工作讨论会上进行充分讨论，所以给您的回复要晚一点。”
“经过会议讨论，您提交的报告和所有的相关手续都很完备，但是根据太东铁路的建设进程，以及您所拥有的资产条件以及铁路发运规模来讲，暂时还不具备铁路计划单列的资质。所以呢，我们是通知您来取回资料的。”
语言简练，前因后果，具体原因跟您说的是一清二楚。
有礼有貌，语气尊重，让您听的那叫一个舒舒服服。
可就是一点，结果是0。
不过，预料之中。
经六福开的是免提，张小北自然是听得明明白白，然后闭了闭眼，扬了扬下巴。
意思是先答应人家再说。
经六福把眼神收回，看着手机说道：“好的，给您添麻烦了，我们会及时取回资料。”
嗯，在什么样的环境里，你就会做什么人。
这不是，人家说的客客气气，这经六福都会好好说话了。
看来没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外在环境在变，人的内心在变，每一天每个人其实都在变。
“怎么样，不管好事坏事，总比干坐着强吧，下午咱们取资料去！”经六福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道。
“要去你去，我可不去！到时候办不成，金总问起来，我就说经六福自己把资料取回来了，所以办不成。”张小北自然是笑着说的，这是两个人打趣呢。
“兄弟，这是几个意思？”是啊，人家让你去取资料呢，咱怎么能不去呢！
“让你去，你就去？你是来办事来了，还是来砸事儿来了！”
“哥呀，做人别那么实在行不行？省工信厅是不是已经把咱们资料收了？咱们没有去取，是不是证明他们还收着呢，还做着备案呢？都有详细的资料登记呢？”张小北问道。
“对啊，没错啊。”经六福连眼睛都不敢眨，生怕漏了张小北说的每一个字。
“那你要是取回来，下一次去了人家不收，你怎么办？你资料都不在里面，你找人说什么？”知道了吧，你找人难道是为了再送一遍资料？
闲得你蛋疼，没事儿找事儿呢？
资料人家都没收，你找人顶个屁用呢！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经六福的经典动作有开始了，摩挲着自己的大光脑袋。
“经哥啊，以后这句话别说了，我早就知道你想不到。你想到了，就不会这么大了，上个级别还得我帮忙了。”张小北这是跟经六福熟了，啥都敢说。
经六福自然不会往心上去，因为张小北说的是实话。
“那你说咱们现在怎么办？”经六福问道。
“我先给左丹娅发个短信，看看她什么时候有时间。现在这个事情已经定了，我们俩办不成，得靠她了。”张小北说完便已经掏出了手机。
“小娅，我今天来省会了，这次时间估计会长一点。”编辑好了短信，张小北念了一遍，准备发送。
“等等，等等，兄弟，不是应该叫左总吗？”经六福不淡定了。
“那是你，你得那么叫，我不用。”张小北说完就按下了发送键。
“那你不跟人家说什么事儿吗？”经六福说着，还往近处坐了坐。
“不用，等她来了再说。”张小北无所谓地说道。
当然了，张小北跟左丹娅都什么关系了，当然是随意来去的。
可是经六福不知道底细啊，这家伙看的一愣一愣的，干啥呀，这小子跟左丹娅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之前这小子是问过关于左丹娅的一些情况，可是难道真的攀上高枝儿了？
不过张小北这个时候也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当地没有什么社会关系，明面上就是娶了个媳妇儿。
至于跟左丹娅的地下情，两个人连约会都基本上不在滨州当地。
保密工作，那肯定是严丝合缝儿啊。
别人能知道，才有鬼了。
张小北这次是漏嘴了。
不过不打紧，因为面前这人是经六福，不是别人。
当然，张小北说完这句话，也看着经六福，一副“你不知道就别多问”的眼神。
“我艹，难道你们……”经六福业务不怎么样，但是这方面可是一点就通啊，“行，兄弟，你是真行。以后，你特么是我哥。”
说着，还竖起了大拇指。
张小北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低下了头，依然无所谓的样子。
因为手机响了，左丹娅回短信了：“我父亲过完‘头七’，我就去！”
这里的“头七”，不是指人死亡之后的第七天，而是出殡以后的第七天。
得烧个纸啊，什么的。另外还有什么“三七”、“五七”、“七七”，完了之后，这纸就不用那么一直烧了。
“好的。”张小北回过去了。
然后站起身来，看着经六福，然后伸出手指头，指着经六福。
话还没有说出来，经六福就伸出双手，做求饶状：“我知道，保密，保密……”
然后，张小北走了。
经六福的房间里传来一阵哈哈大笑的声音。
第217章 毛蛋母亲管着呢
经六福当然得哈哈大笑。
这左丹娅什么人，那是毛玉蓉的掌上明珠，有了这号儿存在，自己这点事，希望不敢多说，60%有吧！
而且，现在这左丹娅还和张小北混到一块儿去了。
有戏，绝对有戏！
不过张小北这小子是行啊，不哼不哈，就把左丹娅拿下了，而且还言听计从的。
不是一般人，绝对不是。
所以啊，这经六福是心里有底了。
张小北出了房间门，自然是听到了经六福的笑声。
不过他没有在意，因为纸毕竟保不住火，自己和左丹娅的事情，暴露那是迟早的事情。
不管谁知道，只要岳楠栖不知道，领导装聋作哑，那就都不是个事儿。
所以对于经六福知道了这件事，张小北根本就没有在意。
还是那句话，做事情得想清楚，有主意，这样才不会慌乱。
……
话说从出殡当天算起，左丹娅的老父亲的事，已经是第四天了，再等上三天，左丹娅也就来了。
另外张小北也想了，毛玉蓉现在还投资着电视剧的事，两口子的感情也就那样。
把人打发到地里也就好了，也不会待太长的时间。
至于葬礼搞得声势浩大，一是自己的身份到了那里了，二是毕竟夫妻一场，也不想让村里人说些闲言碎语。
至于感情，两个人根本就不在一个世界。
所以，只要过了“头七”，大家就各自出发了。
“三七”的时候再回来一趟，至于“五七”和“七七”，那就是侄儿外甥们烧烧纸也就算了。
那么大的家业，不可能一大帮子人天天坐在家里等烧纸，完了再去忙。
其实要说再等上个一礼拜几天的也正常，总不能人家工信厅这边刚说不行，你就立刻找人，好像有点儿说不过去。
怎么，刚说了不行，你就找人，这是对着干呢？
非给你弄个“不行就是不行”，你就满意了？
领导们的决策，是你随便就质疑的吗？
所以，等一等，人家打电话催你，就找个理由搪塞一下，实在不行，你经六福就说自己中风住院了，等出了院再去。
人家也清楚，你这是拖延时间找人呢。
就和临床医生一样，见过的毛病多了，还不知道你这小病因在哪里吗？
所以，人家最后也就不再催你了，就让你找人。
万一你找的真管用，那一下子硬给你干回去，也不好。
因此，有些事情一定是再等待中才能解决的。
因为两个字大家都懂，就是“变数”。
所以有些事情，你就是再着急，也得等着。张小北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
也就干脆不着急了，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等左丹娅来了，先种地，至于其他事情，再说。
“公家活，慢慢磨。”话说这个道理好像我张小北不懂似的。
但真不是不拿公家活不当回事，而是要把握好分寸的意思。
……
闲逼逼得当了几天咸鱼，总算是等到左丹娅了。
不用问，经六福肯定没有出面，是张小北一个人在酒店门口等的。
看起来左丹娅的气色好了一点。
老父亲不在了，伤心已经无济于事，保护好自己就是对老父亲最好的交代了。
两个人见面，自然是住到了张小北的房间。
别的事情先不管，造人一定得抓紧。
完事以后，左丹娅就要问了：“小北，你来省会怎么这么长时间？”
“公家事儿呗，实在没辙了，才决定请你这尊大神。”张小北微微笑着。
“对你很重要吗？”左丹娅问道。
纯粹的公家事儿，老娘可没有那个义务。
“当然了，你也知道，前些日子，我那煤场上出了个安全事故，有个员工的脚被火车碾没了。”
“可这年底了，正是人事考核的关键期，我想有一点儿拿得出手的成绩，一来遮遮丑，二来也为了自己将来有机会提拔以后，工作起点高一点。”
张小北往起坐了坐，让左丹娅的头躺在了自己的胸口。
“好啊，只要是你的事情，我肯定是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办。”左丹娅十分肯定地说道。
接下来，张小北也就把这计划单列的事情一来二去地说了说。
“要是我母亲出面，唐省工信厅应该可以疏通，但是再往上也得看看情况了。”左丹娅想了想说道。
“什么意思？”张小北有点儿不解了。
“计划单列不是省工信厅批了就没事了，最后一道手续还需要主管F副SZ批一下。”
“而现在工信口的主管副SZ，就是毛蛋儿的母亲……”
“我从鲁省回来的时候，毛蛋儿说的一些话，我也跟你说过了，现在他母亲是有意疏远我们家，要想办成这个事情，除非我那个干舅舅出面。”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毛玉蓉还是有短板的，并不是无所不能的。
不过，要是能把省工信厅的事情解决了，也算是前进了一步。
“不过你等等，兴许这个事情还不是没希望……”左丹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说完这句话，左丹娅就起身拿起了手机。
“妈，我，小娅。”这是直接给毛玉蓉打过去了。
接通以后，左丹娅又按下了免提，让张小北听清楚老太太的真实意思。
“什么事情啊，你这一见张小北就给我打电话。”毛玉蓉的声音里好像有一丝埋怨。
“恩，是有个事情，不过你听我慢慢说完，不要我说到半截，你就打断。”左丹娅说道这里，还瞟了张小北一眼。
“你说，我听着呢。”老太太似乎也做好了准备一样。
“金盛集团现在想搞铁路计划单列的事情，但是现在卡在省工信厅了……”左丹娅说到这里，还是被老太太打断了。
“金盛集团的事情怕是无能为力了。”毛玉蓉说道。
“听我说完！”左丹娅厉声说道，“刚才说了别打断我。”
那边一下子没有声音了，过了一分钟，那边的声音才悠悠地传来：“小娅，你继续说。”
不过这声音可就比刚才正式多了。
第218章 拉张虎皮做大旗
“我想过了，妈，这个事对你来说，也许不是一件坏事。”
“首先，刘向波这个人你也知道，虽然出身比较好，但却不喜欢和有关部门打交道。”
“很低调，一般有事，都是他的员工自己跑，这个事情符合他一贯的做事风格。”
“第二，刘向波是靠着他爷爷的，他爷爷的影响力，您也清楚。”
“金盛集团的事情之所以被卡住，估计也是有些人有意结识刘向波，专门的。”
“但是，如果这个事情，您要是出面的话，是不是在外界视听方面，有所帮助？”
“另外，这个事情，我觉得你也有必要跟上面说一下，让毛蛋儿的母亲那里也能通过，毕竟金盛集团看起来只是一家中型企业，但在省里却是挂了号的。”
“来龙去脉，其实都心知肚明。您觉得呢？”
张小北看着左丹娅分析的头头是道，居然有一点另眼相看的意思。
当然，电话那头那是在左丹娅说完之后，继续沉默了半分钟，随后传来话音。
“恩，我知道了。”
随后，两个人双双挂了电话。
“小娅，你刚才说的这些能联系到一起吗？”张小北觉得有点儿牵强。
“小北，有些事情，很多人都会通过表面现象去分析一些内在联系的，就比如现在这个事情……”
“是你找到了我，我找到了我的母亲。可实际上呢？”
“不仅我母亲出面了，甚至那位也出面了，这样就会形成一个表面现象，那就是我母亲和那位都在为金盛集团的事情操心。”
“试想一下，如果不是有人出面打招呼，就目前的情况来说，这两位可不是什么一般的人物，能够在已经有了风声的情况下，这么高调地出来打招呼，个中意思有有点儿让人寻味了。”
“有些人会就此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我母亲这边和刘向波这边，已经牵线搭桥了。”
“那么有些事情，可能就会暂时搁浅。因为刘向波还有个爷爷。”
“说句不好听的，只要刘向波的爷爷眼睛睁着，往那一坐，有些事情就必须通过他老人家。”
“所以，从短期内来讲，对我母亲和那位来说，也是一种保护，或者说拖延了时间。”
“有了时间，有些事情说不定就有了回旋余地了。”
“另外，你想啊，难道还真的有人去亲自问老爷子，说谁谁谁跟您是什么关系吗？就算是想，怕也是不敢啊。”
“所以，我想，我母亲是会答应的。”
左丹娅把这前因后果，从现象与本质的联系，给张小北上了一堂生动的社会课。
而张小北也是点了点头，又回想到了自己当初，跟着赵大主任第一次来滨州的情景。
两个人坐在刘向波的奥迪车里，自己当时还感叹，说奥迪车里，坐的不仅仅都是大人物，也有像自己这样的小瘪三。
有时候，有些事，看起来风云变化，声势浩大，当你发现事物本质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是那么的不起眼。
想到这里，张小北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帮人“拉虎皮做大旗”的本事，还真不是一般高啊。
和股市都快差不多了，每天通过各种途径散播各种消息，让股票疯长起来，但也许等过上一头半年的，连这支股票的影子都找不到了。
炒作而已。
“小娅，这个事情的干法，我倒不担心什么，毕竟我就是找了你，至于怎么运作那是你的事情，你呢，也就是和你母亲说了一下，所有人之间并不存在什么交易。”
“但是，你说这个事情，我们董事局主席将来有一天知道了，会怎么看我？”
恩，张小北关心的是这个。
要是你小子和毛玉蓉都扯不清了，还把人家刘向波也“牵扯”在里面，那你小子是不是就活到头儿了。
“没什么关系，刚才你也听到了，你们董事局主席本身就不喜欢和有关部门打交道，他是喜欢一心一意搞企业，想为企业的发展寻求和探索一个现代发展路径。”
“从他的很多言论，都能看出来，他经常说金盛集团是一块试验田，是一块铺路石，是要为企业的发展和小区域经济的空心化问题，做出尝试的。”
“但是他也并不介意下面的人放开手脚去干，因为有些事情，他比我们见到的更多，也懂得更多。这些事情，我们也是经常听说。”
“圈子不同，得到的信息多少和程度都不相同，你之所以有这样的担心，是因为信息不对称，其实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就算是有人问起这个事情来，人家一句话，都是下面的人办的，一个不知道就全都打发了，其实，人家是真的不知道啊。”
“只不过，是所有人都一厢情愿地误会了而已。”
“所以，综合各方面的消息来说，这是对双方面都有好处的事情，我想，各得其所，各行其事，互不干扰，而结果，大家都满意，也就好了。”
“至于以后，大家其实根本都不认识，就没什么以后了，你觉得呢？”
左丹娅说了很多方面的消息，也分析了很多人和事，最后，把这个结论的决定权，交给了张小北。
“高——实在是高啊！”张小北叹了口气说道。
其实，张小北还真的没有看错，左丹娅在他们家，看来还真是个拿主意的。
就凭刚才分析的头头道道。
就凭刚才敢对毛玉蓉厉声正色。
就足以看出来，左丹娅才是她们家的主心骨，很多大事都是她在拿主意。
而且还是最干净的，很多事情根本就不沾边儿。
牛逼啊！是真牛逼！
怪不得毛玉蓉有什么事情，左丹娅根本都不当回事儿。
也挂不得毛玉蓉对这丫头娇宠的不得了，要风给风，要雨给雨。
除了喜欢，怕还有“巴结”的意思吧。
当然，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左丹娅的事情，毛玉蓉也只敢敲打敲打，不敢真管。
这丫头，可比她自己的主意大啊！
第219章 小楠不会怀孩子
张小北这下子感觉到左丹娅的不简单了。
“小娅，还有什么事情是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的？”张小北笑着说道。
“那多了。”左丹娅不以为然地说道。
是啊，要说层次稍微高一点的事情，的确不少啊。
怎么的，给你从头到尾讲一课啊！
“当然是和我有关的了。”张小北笑着说道。
张小北这人，有一点好处。
女人比自己强，从来不会心理不平衡，没有那么大男子主义。
相反，他越来越觉得左丹娅是个宝了。
“我怕说了你不高兴啊！”左丹娅摇了摇头。
“你说，我看我有多不高兴。”张小北笑着，貌似自己现在还没有什么不顺心的。
就算是金盛集团不要自己了，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其他的，还能有什么大事。
“岳楠栖初中时候出过车祸，你知道吗？”左丹娅很正式地问道。
“不知道啊。”张小北有点儿不解，出车祸这种事情，好像跟自己心情没多大关系吧。
而且那么久了。
再者说了，从小到大谁还没个病啊灾的。
这不很正常吗？
“她出车祸的时候，身体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子宫也是刚刚开始发育，没想到就遭受了重创。”
“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她现在的子宫可能只有一半是好的，另一半已经废了。”
左丹娅摇着头说道。
本来不想打击张小北的。
但是，有些事情迟早是要知道的，还是早点接收现实为好。
“什么意思？”张小北懵逼了，其实心里已经知道了结果，可还是有点儿不想接受。
“意思就是说，岳楠栖很难怀孕。即使是怀孕了，子宫空间过于狭小，也不能保证胎儿的正常发育，换句话说，就根本不能生孩子。”左丹娅说着，也是叹了一口气。
“知道我为什么想要孩子吗？一个是我的家庭根本不稳定，我的心里确实很孤独……”
“另一个原因，小北，岳楠栖这个事情是个事实，我想在自己还能生育的时候，给你生个孩子，让你这辈子没有缺憾。”
左丹娅说道这里，翻身起来，用双手托住张小北的脸颊。
男人在这个时候，经受这个打击，怕是心情不会好到哪去。
“你是怎么知道的？”张小北凝视着左丹娅问道。
“小北，这不是个什么秘密。当我知道你们要结婚的时候，我就去打听了一下岳楠栖的情况。”
“打听这个消息，不是我要干什么。而是我也想为你做一些事情，她并没有资格做我的对手，我也不是个婚姻能束缚住的人。”
“也许是我做事的方式使然，也许是出于对你的关心，另外，我更觉得，你和岳楠栖，和咱俩不一样，你们是为了婚姻。”
“所以，我就托人打听了一下，甚至还专门去了一趟贵省。”
“如果我所料不错，她老爹没出事的时候，你去他们家，估计两位老人都没怎么为难你吧！”
“说实话，自己的姑娘，父母是一清二楚，如果你们真的是能结了婚，也了了他们一头心事。”
“要不然，一个副市长的家庭，能轻而易举地让你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过了关？”
“小北，不是我多管闲事，是我觉得这个事情明显有点儿不符合常理，就是这样。”
左丹娅说完，双手也轻轻地放了下来。
然后无可奈何地看着张小北。
一个男人，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那绝对是一个打击。
老婆不能生育，那自己挣着些钱还有个求用？
不就是希望一家子能快快乐乐、幸福美满地生活下去吗？
这下好了，别说生活了。
生活的希望直接北釜底抽薪了。
不过幸好，还有左丹娅。
不过张小北此时更加感觉对不起左丹娅了。
没名没分不说，还隐晦其词地想给你生个孩子。
这换作任何一个人，怕是也做不到吧。
“小娅，谢谢你。”张小北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脸。
这下子，是有点儿没主意了。
“小北，别这样，我知道这个事情对你的打击很大，岳楠栖也不是有意隐瞒你，或者说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事情。”
“给我的感觉，她并不是个不好的女孩子，但是从我们的传统观念来讲，怕是你很难过去这个坎儿。”
“所以，这个事情，需要你自己拿主意。”
左丹娅说完，也是摇了摇头。
这种事情，似乎无解。
婚姻中矛盾的事情太多了，左丹娅是尝到了婚姻的苦头，才对婚姻不那么执着了。
可张小北这是刚刚开了头儿啊。
可这刚开头儿，就遇到了这么大个事情。
“有什么想法吗？”左丹娅问道。
“能有什么想法，先去检查一下，然后和岳楠栖两个人商量一下这个事情。人都得变得成熟起来，都得面对困难。”
“如果检查结果是真的，我也不想隐瞒左丹娅，这就不是个隐瞒的事儿，就算现在发现不了，也超不过一年。”
“总不能这肚子总没有反应吧。”
“离婚这个事情，我不愿意走这一步，但是同时，我们也得承认这个事实，而且必须有一个解决的办法。”
“很简单，我想要孩子，但是她又做不到。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找人D孕了，如果不同意，那就暂时放着。”
“至于说到心情，我现在好不到哪里去。估计她自己知道了，会更加不好。但是我得亮明态度，婚肯定不离，既然我选择了她，那就得负责到底，这是一个男人最起码的标准。”
“生活总是需要信心的，她应该比我更需要信心。因为我还有你，可她除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张小北是一个很注重现实情况的人，因为他知道，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干嘛躲着藏着啊。
再说人生在世，谁都会遇到点事情，岳楠栖也总不能生活在襁褓之中吧。
想到这里，张小北从床头拿起了烟，默默地点了一根。
左丹娅也起了身，无奈地摇了摇头。
第220章 让它彻底乱起来
好好地谈计划单列的事情呢，可是不知不觉就给扯到生孩子上了。
还知道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左丹娅的这块地有问题。
跟自己没关系。
这么长时间的努力没有结果，这疙瘩算是解开了。
可是一个疙瘩解开了，另一个更大的疙瘩却结上了。
张小北并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岳楠栖知道了，无法接受。
更担心岳楠栖在无法接受的情况下，会做出一些傻事。
毕竟，在张小北的心里，还是在乎岳楠栖的。
算啦，等自己忙完眼前的事情再说吧。
指望在这空想，是想不出什么结果的。
“不想了，小娅，我们在一起就开开心心的，至于其他的事情，交给时间去解决吧！”都是一些悬而未决的事情，能怎么样？
“恩，有些事情，谁也不愿意遇到，可是遇到了就不能逃避，逃避不解决任何问题。我不会给你增加任何负担，但是岳楠栖那边，你最好提前找一个心理医生，一定要做好心理疏导工作。”
“不管孕产期，还是不能怀孕的，都承担着巨大的心理压力。毕竟我们是社会人，已经不是纯粹的自然动物了。”
左丹娅的这个说法，张小北自然是认同的。
不说别的，老没有孩子，别说张小北，就张小北他爹跟他妈那里，就顶不住火候儿。
这媳妇儿老没动静不行啊，老两口可是眼巴巴等着抱孙子呢！
“恩，我知道了。我们不说这个事情了。这不是个简单的事儿，比特么计划单列还难。”张小北无奈地笑了笑。
是啊，计划单列再难，它还有个希望。
可是岳楠栖的事情，它已经给了你结局了，那就是没戏，你除了被动接受，没有选择余地。因为，这不是有能力有关系就能办到的。
好吧，张小北第一次被生活强X了。
可是，如果岳楠栖这边没有希望了，那左丹娅这边的担子可就重了。
“小北，这一段时间，你也好好调整一下心情，等你心情好了，我们再一起种宝宝。据说，关键时候的心情，是很能影响胎儿的质量的，包括以后的体质跟智商。”
可能也真有这么一说。
但张小北明白，这是左丹娅给他找台阶下呢。
就是再想要孩子，就张小北这破心情，他也没这份心思，对不对。
不过一个男人，迟早不能被生活打到。
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
活着，不就是为了解决生活中一个又一个的麻烦吗？
张小北笑着说：“小娅，没关系，有些事情也只是暂时影响一下心情而已。”
“你的父亲已经去世了，你也很快从悲伤之中解脱了出来。”
“我现在遇到了这个事情，也得尽快调整自己，都得向前看。没事儿，也许明天心情就好了。”
“其实人们说这个坎儿，那个坎儿。其实都不是个坎儿，只是一个思维意识的扭转问题。当你认为它不是个事情的时候，它就已经不是个事情了。”
张小北别的咱不敢说，可就是比较有质感，可塑性很强，很能学习别人的一些优点。
包括金永成、赵大主任，甚至左丹娅身上，他都能看到亮点。
这也许就是张小北吸引张小北的地方，他会欣赏人，而且善于学习和成长。
其实，张小北刚才说的话，还真就是那么个道理。
什么困难都不是个坎儿，关键看你怎么认为它。
生活嘛，最终还是要归于平淡的。
……
第二天一早，张小北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左丹娅睁着眼睛看着他。
“怎么了？”张小北问道。
“我看你一点儿都不像心里有事儿的，昨天晚上，跟我说着说着，你就睡着了。不知道你是心理素质好，还是心大。”左丹娅笑嘻嘻地说道。
张小北也是一笑，没有吭气，而是随手拿起电话给经六福打了过去。
“经哥，从现在起，你的一日三餐，均由自己负责，我是管不了你了，有消息我会电话跟你联系，记得别过来打搅我啊！”张小北笑着说道。
“行了，劳资只有三餐，没有一R，你小子才是一日三餐，哈哈哈……”没有笑完，就挂了电话。
张小北笑了笑，这才跟左丹娅说道：“不是我心理素质好，也不是我心大，而是我就这么个人，天大的事情，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也得睡着，他不由我自己啊！”
“昨天你跟我说的事情，我也想过了，人嘛，最主要是活好眼前。有办法的事情就先办着，没办法的事情就先扔着，再怎么着活人也不能让尿憋死。”
“什么事情都有它解决的途径。”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是代孕吧，也是我的遗传基因和她的遗传基因相互配合，只不过是给孩子换了一所房子而已。”
“我想，万般无奈的情况之下，她也会答应。”
“如果不答应，就先放着。再说了，我不是还有你吗？”张小北说着，又抚摸了一下左丹娅的长发。
“张小北，你说我是不是傻？”一边儿爱着张小北，不要名分，一边还操着岳楠栖的心，跟她那烈马的性格，那是一点儿都不对照啊。
你说这不是傻了，又是咋啦
“小娅，你不是傻。要是你都是傻瓜的话，这世界上就没有聪明人了。只不过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而你又是一个感情至上的人，你很纯粹，我也很幸运。”张小北十分诚恳地说道。
“我就是好哄。”左丹娅俏皮地点了一下张小北的鼻头。
张小北哪里还受得了这个刺激，立刻拉开了架势。
“你心情好了？”左丹娅惊喜地看着张小北。
“没什么影响了！”张小北已经成功开始了规定动作。
左丹娅自然是一声嘤咛配合到位……
乱，就让它彻底乱起来，不乱起来，根本得不到全面理顺，因为那个时候，谁也不会扭扭捏捏了，只剩下直接面对了。
昨天晚上，早就想好了。
第221章 要不投资点股票
中午，两个人找了个茶餐厅，环境优雅一点，氛围也旖旎一点。
“小娅，省工信厅的手续，按照你的预计，多长时间会有消息？”点过餐，张小北问道。
“利害关系我已经跟我母亲讲明白了，我想她也会尽快把消息跟关键人物说清楚的。唐省是个资源大省，离开铁路，那可就玩儿不动了。”
“所以，这个事情，按照我的想法，也就三五天的时间，就应该有消息了。”
“因为这个事情，是牵扯到了你们金盛集团，更有刘向波的大名在那里撑着，他们也许就是要借这个名头，所以一定会大张旗鼓地干这个事情。”
“而且速度越快越好，动静越大越好。为的就是让别人去猜测。所以，三五天的时间以内，肯定会有消息。”
左丹娅淡淡地说道，显得波澜不惊的样子。
“怎么，你很担心这个事情吗？”等餐的时间也许有点无聊，左丹娅拿起叉子，轻轻地敲着盘子问道。
张小北没有接话，而是紧接着又问了一句：“你现在不在安全期吧？”
“不在啊！”左丹娅这下子来精神了，放好叉子，忽闪着大眼睛，两只胳膊交叉着，脑袋就趴在胳膊上。
“不在安全期，至少三五天时间，应该是有希望的吧！”张小北也把下巴颏放在了餐桌上。
两个人就像是刚谈恋爱的小情侣一样，卖萌耍宝一般，看着对方。
“还以为你是担心计划单列的事情呢，原来是这个事情呀！”左丹娅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张小北的头发。
“你以为我担心什么呢，计划单列的事情，我昨天晚上听你和你母亲打电话都听明白了。”
“我们需要计划单列，你母亲需要一张虎皮，然后留给大家无限的一厢情愿的猜测，所以我一点担心都没有。”
“我现在担心的是我这么强大的遗传基因，万一没有传下去，是不是对社会都是一种浪费啊！”张小北的下巴颏受不了了，直接坐直了身子。
“小北啊，我发现你脸皮可真够厚的。”左丹娅噘着嘴说道。
“将来有了孩子，我第一个要教给他的，就是要学会厚脸皮，心理素质要强大，别跟现在小孩子一样，那么不堪一击，遇到点打击，就跳楼……”张小北说道这里，也是摇了摇头。
“想得太长远了你。对了小北，有个事儿，想跟你提一提，你根据自己的意愿决定吧。”左丹娅也直了直身子。
“你说。”张小北说道。
“现在，整体经济一直处于上行期，各项建设也是非常火热，股票市场这一块儿的回报也是及其丰厚。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一块儿？”左丹娅问道。
“这个我也知道，但是，我张小北虽然很具备冒险精神，但是我并不喜欢赌博。对于我的感觉，股市有点儿和赌博差不多......”张小北说道这里，送餐车已经来到了跟前。
两份牛排，两份烤鱼，一份青菜，一份水果沙拉。
嗯，种宝宝期间需要足量补充蛋白，这是左丹娅说的，张小北也听进去了。
餐品上齐，张小北继续说道：“毕竟归根结底的大庄家，我们是真玩儿不过……”
“个人投资玩一玩，搞个小兴趣，没有关系，就那么点钱；可要是让我投资进基金，那个事情我肯定不干。”
“基金这个玩意儿，第一不成熟，第二又没有个亲娘老子。高兴了挣点儿甜头，不高兴了甩你两个大巴掌，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
说到这里，张小北还摇了摇头。
“你考虑的有点儿复杂了，别一想就是大事儿。我们那点钱看着是点钱，真去做基金，不够打水漂的，我就是想办法，让现有资产增增值。”
“拿出一部分钱，我让你买，你就买，我让你跑，你就跑。现在的股市行情，都是看消息，什么业绩啊其他啊，都是第二位的。”
“拿上千把万，到时候翻上个三四番，就收手了，怎么着，你还计划长期投资啊！”
“现在的实体建设经济很热，但是迟早会冷下来的。”
左丹娅一边切牛排，一边说道。
“那可以试试，这次回去我就去证券公司开个账户，进上500万，到时候你告诉我买哪一家就好了。”
听人劝，吃饱饭。张小北一直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
更何况，左丹娅会随随便便跟张小北提一个话题吗？
但是话说，资本市场的水有多深，张小北没有试探过。
话说拿东西好像也不经试探。张小北就怕脚还没伸进去，整个人就被拉进去了。
对于旱鸭子来说，直接就是溺死一个结果。
不过500万，张小北认为自己就全赔完了，也不心疼，所以说了这么个数。
“那随你了啊，小北，我可是有多少投多少，倾其所有地投入，就买一只股票，到时候别后悔哦！”左丹娅有点儿坏坏地笑道。
明显是说张小北投的有点少了。
“消息这么可靠？”张小北问道。
“你觉得你的小娅是个蛮干的人吗？现在股指多少？不到2200啊，告诉你啊，还要大涨。但是要抛的时候也绝对不能含糊。”
“你要知道一点，要说股票收入，也就我们这边的市场回报丰厚，你要去了国外，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儿。”
左丹娅继续补充到。
“那好啊！反正开了年，有钱也是闲着，日升港和方寨港的业务都可以休息一下，钱就不那么紧张了，那我就听你的，多投点儿，留下一部分货款，投上1500万？”
这话说的，好像还没有下决心。
“投吧，看你拿小家子劲儿。”左丹娅说完，已经开始愉快地进餐了。
好像这个数额才是张小北应该干的事儿。
张小北看到这个情况，也是笑了笑，知道自己有会有一大笔新的收入。
这左丹娅，就是个财神啊！
要是真和左丹娅说的，1500万，翻上个三倍左右的话，那是个什么概念？
将近5000万了啊。
第222章 你还不送个锦旗
话说张小北现在，又不是没钱！
张小北之所以说等回去，那是等到12月份货款全部回笼以后，看看具体的资金安排再投资进股市的。
12月份，光方寨港的货款就占用了1600万啊。
但真要是全部销售出去的话，可就将近4000万了。
抛开左丹娅的分红，还有2800万呢。
留下一部分货款，1300万，差不多也够了。煤矿1月12日就停产了，你就是想发，他也没货了。
所以这1500万，是张小北经过计算之后，说出来的。
还有就是，到时候孔强的利润分红加点车费100万到账，日升港的利润分红600万到账。
剩下的钱也够2000万了。
不怕，现在“北爷”有钱。
……
好吧，接下来，就是回酒店继续“造人”，话说，这是当前的首要任务。
就一块好地，你还不好好耕，到时候哪里来的收成？
至于计划单列，也只能是等消息。
12月11日，星期一。
下午2点多，左丹娅的母亲来了电话，说是虽然这次费了劲，但消息已经坐实了。
今天的T长办公会上，已经对金盛集团计划单列的事情重新做了讨论，已经经过举手表决，以一票胜出的情况通过审查。
估计这两天就会有消息通知他们。
张小北坐在左丹娅身边，左丹娅开着免提，两个人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
左丹娅也不用再传话了。
张小北自然是听的嘴角挂笑，眉毛轻佻。
等左丹娅挂了电话，张小北也掏出电话给经六福打了过去。
只是告诉他，这两天别去找什么“大洋马”了，老老实实回酒店待着，三个字：等消息。
就是再傻的人，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所以经六福自然是十分兴奋地挂了电话，颠儿颠儿地回了酒店。
走过张小北房间门的时候，还特么慢下脚步在门上听了听。
话说是屁也没有听到，才悻悻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可刚到了自己的房间，经六福突然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屋子里坐着一个大活人啊！此时的张小北，正坐在自己房间的沙发上，抽着烟呢！
经六福想起来了。
当初登记房间的时候，两个人都出示了身份证，随后张小北硬要和他换房间，原因是这个房间太靠楼电梯口了。
现在，这小子肯定是又重新出示了身份证，让服务员把门给他打开了。
“再有半小时，你要不回来，我可就撤了！”张小北笑着说。
“有啥求事儿电话里说完不就好了吗？还躲在我屋里吓我一跳！”经六福把包儿往床上一扔，仰八叉一趟，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还没说完，你就挂了电话了，吓你一跳怎么了？”张小北把脚搭在茶几上。
“还有啥话，赶快说！”经六福反过身子，说道。
干啥呢，劳子可是你张小北的领导，对不对。
跟我指手画脚的，装我也得装一下。
“经哥，你说钱一分都没送，好吃好喝，骑了几天大洋马，事儿就有消息了，你不得表示表示？”张小北问道。
“你不是不让表示嘛！再说了，事儿都要有消息了，还表示个毛线啊！”经六福认为张小北这是多此一举。
“经哥，做人要厚道，钱你没花，路你没跑，要是连一面锦旗都没有，我对你作为一个正常人的思维，就表示怀疑了啊！”
“以后出门，别说你是我领导，跟你丢不起这人！”
张小北戏谑地说道。
“你说的还真是，不管怎么样，也不管背后是怎么回事儿，但是作为金盛集团来讲，一分钱没花，一个人没找，人家工信厅就把事情利利索索给办了。”
“再说了，窗口服务那小哥，服务态度那么好，是该给人家送一个锦旗。”
经六福摸着大光脑袋说道。
站在经六福的立场上来说，确实是他说的那么回事儿。
自己就是送了个资料，一开始说不行，马上就又说行了，就是个这啊！
啥也没有啊。
不管张小北找谁帮了忙，可是他经六福没有切身感受啊。
所以经六福说这话，也是一本正经，有感而发。
当然，经六福的感触也代表了一部分群众的感受。
真是没费什么劲，就把想办的事情都办了，这人民群众的心里肯定是万分感谢的……
“兄弟，你说着锦旗上写个什么字儿合适？”经六福从床上爬起来，坐到了张小北跟前。
“赠：省工信厅。为人民服务，想企业所想。滨州市金盛集团。”张小北顺手拿起茶几上已经用铅笔写好的纸条儿，念了念。
“我艹，你都写好了啊！不过太一般了吧！”经六福明显是嫌这词儿不够高大上呢！
“经哥，锦旗多么庄重的东西，你搞什么花里胡哨的呢！”
“为人民服务，那是共产党员的唯一宗旨；想企业所想——这是工信厅啊，人家为企业着想，是人家的本职所系。”
“立足本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对于人家是最好的，也是最中肯的肯定和感谢！”
张小北认真地说道。
“哦，还有这个讲究呢！”完蛋了，又开始“若有所悟”了。
“好了，任务交代完毕，我回房间了。”张小北说完，大摇大摆地拉开了房间门。
一脚刚跨出去，张小北又返了回来：“注意当领导的素质，别总是摸过来偷听！”
然后闭上房门，走了。
这个时候，经六福的房间里突然传出来一声“呐喊”：“张小北，你个孙子，劳子才是领导，劳子才是领导——”
经六福是故意喊的，张小北自然是听见了。
不过就是呵呵一笑，根本不管那一套。
老经啊，你现在才想起来自己是领导啊！该干活儿干活儿吧，这声“呐喊”，迟了！
当然了，老经也就是做做样子而已。
自己的智商，那是硬伤。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所以“呐喊”完毕，还是老老实实地从茶几上抓起纸条儿，出门去了。
还是抓紧找一个制作锦旗的地方吧，其他的都不重要。
第223章 都是自己吓自己
下午5点，经六福给张小北来了电话。
张小北问你人在哪儿呢，经六福说听“领导”的话，制作锦旗呢！
张小北说制作锦旗还需要“请示汇报”？
经六福说，亲爱的张处，省工信厅的人来电话了，说是手续已经批复了，让咱去取手续呢，我不得跟您这位“领导”汇报一下吗？
张小北才不管经六福是恶心人，还是装模作样呢，反正一句收到了事。
明天一早，就踩着金色的阳光，迎着冻人的小风，一边送锦旗，一边取手续去。
经六福说完，张小北也自然跟左丹娅也说了，说已经来消息了，明天去取手续。
当然了，张小北还少不了问一句，说分管副SZ那里是不是也办了？
左丹娅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道：“小北，你说你们公司要是批个文件，总裁是直接批到你张小北手里，还是先批到分管副总裁手里？”
张小北一听就明白了：“懂了，肯定是分管副SZ先同意了，然后下面才开的会，再把报告呈上去，领导签字。”
左丹娅微微一笑：“是啊，既然是要做的事，那就干脆做利索了，因为这个事情从表面来看，是批也得批，不批也得批，还不如利利索索批了，落个好。”
“事情就是这样，不管从上往下，还是从下往上，都得一级一级来，你跨过谁都不好，让人家心里不痛快。”
“不过，从这个情况来看，我母亲他们这次拉虎皮，也算是拉成了。”
张小北接着说道：“如果这次所料不错，那就是在我们报告的批文上，不但会有工信厅的批复，还会有分管大领导的意见。”
“也就意味着，在唐省的手续，我们是彻底做完了。”
左丹娅接着说：“还没有吧！煤炭销售办公室那边你们还得跑一趟。还得去那里立户。”
“这个事情完了，才算是唐省的手续彻底完结了。”
“当然了，至于铁路局那边，就更不用操心了，现在估计是等着你们送报告呢！”
“地方上的手续一完善，铁路局属于系统内的，就更简单了。”
“到时候把你们所有的手续一上交，给你们下一个输机用的用户名和密码，直接在煤炭办公室进行登录输机，到时候那边就自动批复计划了。”
这个事情，左丹娅就是平时听，也听会了。
虽然自己没有直接操作过业务，但是耳濡目染的，部门流转和操作流程，一环一环，那是门儿清。
这不但是情人，更是“老师”啊！
有这个“老师”，少走多少弯路啊！
……
第二天，也就是12月12日，一个非常有纪念意义的日子。
经六福和张小北昂首挺胸，踏着金子般的阳光，轻轻推开了省工信厅政务大厅的大门。
和上次来的一样，那位30来岁的青年人依然是笑容满面，而且这次显得更加灿烂。
“恭喜你们金盛集团啊，这次厅里也是经过反复斟酌和讨论，是下了会又上会，经过几次讨论表决，才终于通过了。”
“厅里领导也是听说你们企业职工都过万了，而且主动承担起很多社会责任，并且为一方经济做出了极大的贡献，才作为一项重点工作进行反复讨论的。”
“听说你们企业，在整个龙海县，那是承担起了70%的税收啊，这几年捐款已经好几千万了，了不得！”
言语之中，都是羡慕，笑容里面，都是敬佩。
看得出来，确实是有感而发。
“厅里领导第一是出于对你们县域经济持续发展的需要，第二是出于对这种主动担负社会责任企业的鼓励，所以决定，通过你们计划单列的请求。”
“但是，会上好多领导都提出了一个问题……”
听到这里，张小北有点儿打鼓了，这还能有什么“问题”，这不是都通过了吗？
而经六福也是有点儿紧张。
怎么就还有问题呢？
尤其是前面都是对你充分的肯定以后，尽是一些溢美之词，一不留神来了个“但是”。
这个可就关键了。
一个“但是”，说不定很多东西就得从头来过了。
“那就是，这篇报告是谁写的！环环相扣，连现实带展望未来，一切都很美好，并且十分切合实际，甚至还提出了课题……”
说道这里，这青年人又开始摇头，因为他知道，这篇报告，就是眼前这位年轻人写的。
张小北和经六福听到这里，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吓自己，虚惊一场啊。
最终还是扯到了这篇报告上了。
最后这青年人，站起身来，双手把资料给递了过来。
张小北接过资料，突然觉得这份资料沉甸甸的。
是啊，这可是万般机缘巧合之下，经过长期准备，才获得的批复啊。
这些机缘，怕是差一点儿，自己都不知道得等多长时间呢！
张小北接过资料，对金六福使了个眼色。
意思是别傻站着啊，你的锦旗呢？
金六福赶快走上前去，说道：“同志啊，省厅这次对我们企业的需求考虑的这么周全，办理的这么迅速和及时，我们是深受感动啊！”
“你们这种服务精神确实是让我们大为感动，为了表示我们的感谢，我们特地制作了一面锦旗……”
说着，就要把锦旗展示开来。
那位青年人显然没料到，赶忙说道：“先等一下，先等一下。”
张小北和经六福显然也没有准备，不知道这等一下，是要等什么。
“等一下，给我们处长打个电话，这样的荣誉，是属于集体的，是我们处的集体荣誉，我给我们处长打个电话……”
看看，多讲究，面对荣誉，绝对不独占。
想独占，估计他也不敢。
年轻人很快抓起电话，简短汇报了一下，继而转头看向经六福和张小北：“请二位稍等，我们处长马上就下来。”
张小北和经六福也赶快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看着装有什么不合适的。
话说这次来的，那可是个真处长啊！
第224章 看清了就看轻了
这个时候，从楼梯口处，下来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人。
瘦高个儿，头发浓密，带着眼镜，带着一股儒雅劲儿。
身后还有两个工作人员。
一行三人，站在了大厅的门口处。
窗口的那位工作人员赶快带领张小北和经六福来到了这位处长所站的地方。
这个时候，经六福展开锦旗，匆忙迎接了上去。
“柳处长，十分感谢啊，你们真是为企业着想，急企业所急啊！”这个是张小北刚刚教的。
包括刚刚在窗口就要送锦旗的时候，经六福说的那些，也是张小北教的。
话说，经六福嘴里都是一些生活化的词语，哪里会弄这一套啊。
所以，必须教。
那位柳处长自然是面带笑容，虚心接受，还用大手有力地和张小北与经六福一一握手。
然后，还有工作人员举起相机，“咔嚓咔嚓”地按着快门儿。
这美好的瞬间就给记录下来了。
之后，柳处长把这面锦旗奖给了在窗口办事的这位工作人员：“小庄啊，这面锦旗里，你的贡献最大，又是窗口，就挂在你这里，对我们的处的工作，也是个很好的展示！”
小庄自然也是非常开心，找了两个非常精致的粘钩，把锦旗挂在窗口外面。
然后又“邀请”张小北和经六福合了一个影。
这才算完事儿。
……
一出门儿，经六福就着急地要打开档案袋翻看一下，张小北却是制止了。
说老经啊，别那么沉不住气，批都批了，你还怕他跑了不成？
再说了，冬天冷，还有风，万一你拿不稳，被风吹跑了，可求满世界去追吧。
经六福晃着大脑袋，哈哈笑着说对对对。
不过，经六福走着走着，却是不走了。
“兄弟，站住。我怎么突然发现了两个问题？”经六福问道。
“啥事儿啊，不能等回去，外面冷呵呵的！”张小北想啊，你老经还有什么深层次的问题不成？
“你看啊，第一个，为什么我觉得我们送了一面锦旗，比给他们送了钱还高兴呢……”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张小北却扭头就走了。
“你等等啊！”经六福追了上来。
张小北不是故意的，外面这么冷先不说，关键是没几步就到了酒店了啊，到了酒店缓和和地说不好吗？
可是，张小北要真站住了，经六福还不知道要问什么呢！
“哥啊，咱能不能到了酒店大厅，喝杯热茶，慢慢说？”张小北指了指酒店的大门。
“哈哈，行行行。”嗯，经六福这下是真的顿悟了。
两个人往酒店大厅的休息区一坐，经六福要了两杯红茶。张小北先开口了。
“经哥，你是不是从小到大就没有获得过什么荣誉？”张小北问道。
“从小捣蛋打架，成绩就是中等，自然是没拿过奖状。”
“初中毕业没多长时间，我爹就给我办了一个招工手续，就进入煤矿上班了。”
“上班我能干活儿，这个不假，可是狐朋狗友也不少，名声不怎么好，只能说是我干活儿还不算偷懒，对工作也算认真，这要全面考量，也没资格拿什么‘优秀职工’或者‘先进工作者’。”
“尤其这几年，我特么充其量算个‘现金工作者’。”
“荣誉的事情，咱是不敢想啊！”
经六福说着，又开始摇晃大脑袋了。
“经哥，一个人存在于一个社会，不仅仅是金钱能够衡量的，每个人都需要获得感和存在感。而要让一个人能够最大地得到获得感和存在感，那就是荣誉。”
“所以，每个人都有荣誉感。”
“人，永远都有物质和精神两方面追求，这是作为自然人和社会人同时存在的，而在人具有一定的经济基础之后，他们更加注重精神层面的追求。”
“如果不信，你回去跟金总说一下，就说想要一个‘先进工作者’的荣誉称号，你可以站在领奖台上试一试，那种荣誉感会让你激动的。”
张小北淡淡地说道。
自己在学生时代，曾经获得过很多奖励，但是对于拿到“省优秀学生干部”和“QG大学生三下乡XXX奖”的时候，确实是激动了。
虽然那只是一时的。
但是那种站在领奖台上的感觉，似乎是让人情绪很激动。
这就是荣誉感。
经六福没有感受过，自然想不通这个道理。
但是，老经都要退休的人了，如果跟金总谈一下自己的想法，今年又干了这么大的事情，给个奖励，应该不为过吧。
“还有什么问题？”张小北继续问道。
“第二个问题就是……算啦，我已经明白啦！”经六福唉声叹气地说道。
“刚才是想问，为什么不管那窗口的工作人员，还是那什么处长，一来都是先和你握手，好像你更像领导一般。”
“刚才还心里不平衡呢，现在知道了。你小子比我懂得多，我已经习惯性地跟在你屁股后面混了，所以你小子看起来更像领导。”
说到这里，老经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经哥，不是这样的，一个人有什么样的想法和胸怀，就会表露一种什么样的气质，你要是真的胸怀金盛，那么金盛真的就跟你自己家一样。”
“你就会本着一种为企业认真负责的态度，去办这个事情，而表露出来的气质和行为，自然就与众不同了。”
“这就叫‘相由心生’。”
张小北说这个话，就有点儿语重心长了。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经六福这次是真虚心了。
张小北说道：“这得感谢金总裁，他平常喜欢看《地藏经》，我也学着看。一开始看不懂，但后来渐渐明白了。”
“学佛，不是让你剃度出家当和尚，而是一种哲学态度。”
“是让你学会通过表象看本质，通过看清事物的发展规律和最终结局，通过‘因果’，让你获得一份内心的安宁。心不乱了，也就看清了。”
“看清了，也就看轻了。也就举重若轻了，也就自在了。”
第225章 有个明星彤丹丹
经六福摸了摸大脑袋，好像明白了。
张小北知道，这又是一堆道理喂了狗了。
好吧，这不是经六福错了，是张小北错了。
张小北错就错在，不该跟经六福讲什么《地藏经》。
老经粗人一个，哪里懂得什么哲学，什么现象本质。
好吧！今天是12月12日，是金盛集团铁路计划单列工作向前迈进重要一步的日子，跟领导及时汇报那是非常必要的。
当然这个事情是经六福的，张小北和金副总裁之间还隔着级别呢。
但是不忘叮嘱经六福一句：“经哥，领导就得有个领导的样儿啊，该汇报的汇报，不该汇报的别乱汇报啊。”
经六福这个明白，当即哈哈大笑：“乐呵你自己的去吧，老哥这点逼数还是有的！”
“对了，经哥，咱啥时候回去？”张小北问道。
“事儿都完了，该回就回！”经六福很意外。
他不知道张小北还有什么小想法啊。
其实张小北的想法也简单，第一就是想集中造人，尽量成功。至于第二，就是不想回去面对岳楠栖。虽然下了决心，但还没想好怎么开口。
“那好吧！你先回，回去就说还有些扫尾的工作要做，我还得在这待几天。”嗯，事情是张小北办的，有什么“扫尾”工作，应该张小北扫。
这个也正常。
“好吧，那劳子就不管你了。”经六福这是有了“功劳”，着急回去表现一下呢。
……
回到房间，张小北看左丹娅托着腮帮子在坐在桌子边上，便走了过去。
“想什么呢，小娅？”张小北问道。
“给宝宝想名字呢！”左丹娅回过头来。
“什么意思？”张小北有点儿兴奋了。
不兴奋不行啊，这左丹娅平白无故地给孩子想什么名字呢！难道说是有动静了？
“这么快？”张小北问道？
“应该是上个月就有了，这个月亲戚已经迟到3天了，今天上午你们去送锦旗，我买了一根孕检棒，经过比对，好像是有了。”左丹娅这下笑的就有点开心了。
“来，我听听。”张小北说着，就往左丹娅肚子上贴脑袋。
“别闹，现在能听到啥啊！”左丹娅笑着拍了拍张小北的脑袋。
“我知道听不到，可是听一听开心啊！”张小北这次是真开心了。
东方不亮西方亮，左丹娅这一次就给他带来了这么多好消息，能不开心吗？
“那从今天起，你可就得注意休息了。你的车，我给找个人开回去？”这怀孕了，可不能再长时间开车了。
尤其是前三个月，要引起高度注意。
坐胎很重要。
“放心吧，我们家在省会也有酒店，还怕没人啊。另外，最近我就不想回去了，要好好养胎了。”
“要回去，这次你一个人坐大巴车回去吧！我得找个地方好好静养了。”
“方寨港的事情，你多操操心，给宝宝多挣钱……”
说到这里，左丹娅笑嘻嘻地看了看张小北：“还有啊，小相公，你要是觉得寂寞，我给你找个明星陪陪你，怎么样？”
“明星就算了吧！不过你说的是真的吗？”张小北有点儿“震惊”地问道。
其实，他震惊个屁，毛玉蓉正拍电视剧呢，还缺个明星？这是两个人逗嘴呢。
“三流明星配不上我们家小相公，怎么着也给你找个一线的！”左丹娅刮了一下张小比的鼻子。
“你们家牛，但是明星这种产品，咱是消受不了。”张小北摇着头笑了笑。
“怎么了，对明星这么不感兴趣？”左丹娅问道。
“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不就是经常在电视上能看到吗？话说了，小娅，有了你，明星都得黯然失色……”
“说到这里，我想起个笑话来。前一阵子我们滨州不是来了个大明星吗？就那个以前做过模特的，后来进演艺圈的。”
“龙岩煤矿有个货，花了十万块，愣是让这酒店在那位大明星走后不要收拾房间，自己钻进人家睡过的被窝，睡了一夜。”
“起来之后，逢人就说，特么一个球样，哈哈哈……”
看来这人有钱了，真是不拿钱当钱，尽干一些脑子不着边的事情。
“对了，小北，说到明星，我还想起一个人来。说不定你还认识呢！”左丹娅笑着说道。
这孩子在肚子里，两个人不能瞎折腾，自然只能以聊天为主了。
“我还认识明星呢？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张小北纳闷了，什么时候认识明星了？
“有个叫彤丹丹的，好像之前和你是一个学校的，后来去了德国，据说是在那里认识了一个什么导演，后来又跑去英国学表演了……”
“最近刚刚出道，好像还挺红的，虽然说没有跻身一线，但二线也是很不错的资质了。”
左丹娅说道。
“彤丹丹？我不记得有这号人啊！她哪一届的，唐省林业大学那么大，我总不能都认识吧！”张小北印象当中没有这个人。
“彤丹丹好像是她的艺名，真名好像叫个陈晓瑶，甘省人……”左丹娅刚说到这里，张小北喝到嘴里的一口水没有咽下去，一下子喷了出来。
“陈晓瑶？她现在就叫彤丹丹？”张小北鼻子眼睛里都挤出水来了。
这口水呛的难受劲儿。
“你还真认识啊！”左丹娅看着张小北这激动样儿，好笑地说道。
“咳咳！”张小北抽出纸巾来，擦了擦眼睛和鼻子，“认识，怎么能不认识呢！”
“2003年底的时候，我快毕业找工作的那年，和岳楠栖之间发生了一些误会。”
“那时候就觉得两个人分手算了，有点儿心灰意冷的意思。”
“然后就想起当时这个女孩儿也挺漂亮，就发了个短信，没想到人家直接让我跟她一起去上课。”
“反正当时心情也不好，也就觉得这女生都一个样，也就没搭理。就这么点儿交集。”
张小北说着，还笑着摇了摇头。
世事难料啊，人家两年不见，已经成了二线明星了。
第226章 办事节奏把握好
不过之前也说过，人家上学之前就上过班儿的，社会经验已经很丰富了。
要说出去搭上个导演，学个表演啥的，再玩玩“潜规则”，能有今天的成就，张小北觉得也不稀罕。
不过貌似，她就是成了一线明星，也和自己没半毛钱关系。
“哈哈，看不出来啊，张小北，你可是差点儿就把大明星泡到手了啊！”左丹娅打趣道。
“小娅，你觉得我是人家的菜吗？”张小北不以为然地说道。
“就你这盘菜，那是我的，她还没有那么幸运。”左丹娅说到这里，还高傲地扬起了小脑袋。
“对了，小北，你怎么没有去煤炭办公室办手续啊！”左丹娅继续问道。
是啊，你人在省会，手续也批了，去煤炭办公室顺手就把事情办了，咋就不去呢？
“小娅，你办事情是看的是大方向，拿的是大主意，因为细节性的东西，都有人去做。”
“我不一样啊，大事儿的得操心，那是前进的动力；小事儿得注意，那是前进的节奏。”
“这煤炭办公室的事情，不是不去办，而是一下子都办完了，就显得这个事情太过于容易了，太容易了，也就没什么价值了。”
“我得考虑我的价值啊！事情得一步一步来，饭得一口一口吃。”
“要是我今年能够顺利提拔一下的话，那明年这项工作就全都是我的了。我不是也有更多的成绩吗？最起码，我的《工作总结》和《述职报告》不是可以多写一条儿吗？”
“其实，说实话，现在是你母亲那边需要我这个事情的配合，我没有多说什么。”
“按照我的思路，就应该再拖上一星期，才符合正常的办事逻辑和效率，这次是真的有点儿快了。”
“所以，煤炭办公室备案的事情，我得放缓一点，到过完春节以后；而且铁路局那边，我也会在明年后半年再办这个事情。”
“还有就是，我得根据我提拔之后的人员部署和以后的工作计划来安排这些事情的具体进程，不能一蹴而就的。”
“你想啊，我稀里哗啦一下把这个事情全部都办完了。是不是我的压力就大了？”
“首当其冲的压力就是，大家一看计划单列成功了，销售分公司成了正规的计划提报单位，那肯定不会再去什么外边的计划单位晃悠了。”
“一旦有了计划权，在别大家看来那可是一块大大的肥肉啊！谁不是打破脑袋想占销售分公司总经理这个位置。”
“到时候各方面的关系，我的各种负面影响，甚至我和你的事情，都会被抖搂出来，对于你和我，都不好。”
“现在呢？还有煤炭销售办公室和铁路局两个口子在那里放着，谁也知道自己没那个能耐，所以现在也不会有人跟我抢这个位子。”
“什么事情都是劳动的时候都嫌活儿大，但是抢果实的时候，大家可都是毫不含糊。”
“当然了，金总他们可以力排众议，但却也是让领导们之间产生了矛盾。我们也不能只考虑自己，还得考虑领导们的感受啊。”
“要是领导们跟上我的事情总是力排众议，那我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因为那是个傻子都看明白了，这小子百分之百是重点培养对象。”
“那我的大小新闻就永远不会断了。”
“所以，有些事情急不得，也真是不能着急。”
这一番说辞，说的左丹娅是直点头，对张小北把控事情进展的分寸，也是绝对的认同。
话说没根没基，就得学会保护自己。
连自己都保护不好，还干什么事情呢！所以老古人说的“明哲保身”，那是绝对有道理的。
“看来我就是这方面欠缺吧！”左丹娅也感叹道，“不过小北，你正式起来的样子挺迷人的……”
这张小北啊，左丹娅是怎么看怎么顺眼，要不然怎么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呢。
张小北绝对是个人精，大气、霸气、傲气都有，分寸、节奏、节点，考虑到位。
你说这号的，他要是不干出点事儿来，都对不起这么好的天赋。
“那你接下来这几天什么打算？”左丹娅问道。
“老经已经回去了，我不是跟他说‘扫尾’的工作吗？这打探和摸索销售办公室的渠道，不就是‘扫尾’工作的一部分吗？”
“我就好好在这里待着，多陪你几天，因为接下来的时间，你就需要人照顾了，而我又不能长期在你身边，所以，多陪一天是一天。”
“万一哪天，你跟我玩儿个‘突然消失’，那我不是要遗憾很久吗？”
张小北答道。
“你怎么知道我会突然消失的？”左丹娅似乎是被猜中了心思。
“你刚才都说了，方寨港的事情得我多操操心，还说让我给宝宝多挣钱。我估计，你肯定要自己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静静地安全地把孩子生下来。”
“说不定等孩子大了，你才会突然出现。”
“你这个人，主意很强。你妈当不了你的家，我就更不用说了。所以你想的事情，那是非办不可，谁说什么都没用。”
张小北说着，还不住地摇了摇头。
左丹娅听到这里，也是一下子拱进了张小北的怀里：“小北，又被你猜对了。”
“其实，我在省会待几天，然后就会去新西兰那座买好的别墅，这几天我会抓紧联系一个可靠的保姆，然后在新西兰把孩子生下来。”
“这期间，我不想让任何人打搅我。当然想你的时候，我会主动联系你……”
“你能理解我吗？”
左丹娅也是有点儿忧伤，当然了，两个人要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了。
“我理解，第一，你要是生了孩子，你们的圈子里都会议论这个事情，那我们俩的事情估计还得上一个高度……”
“第二，你的内心太孤独了，很看重这个孩子，所以你容不得这个孩子有半点闪失。”
左丹娅拱在张小北的怀里，点了点头。
第227章 给老经一个劳模
张小北又在省会待了一星期，也就12月19日了。
左丹娅去首府，毛玉蓉已经找好了保姆，很快就去新西兰了。
张小北回滨州，两个事。
第一，要抓紧写那篇报道了，这是遮丑的。
第二，还有左丹娅说的股票的事情，要抓紧方寨港回款了。
一想到两个人不知道要分开多久，总是让人有点儿伤感。
不过话说，张小北的心性还是比较坚定的。
必须办的事情，办就好了。没办法扭转的事情，一时半会儿那就不再去想它了。
左丹娅总有一天会出现的，不是吗？
而现在要面对的，除了那块“遮羞布”和投资股票，还有岳楠栖的事情。
这才是让人头疼让人愁的。
张小北觉得，还是应该再努力一段时间，如果彻底没有希望了，两个人再去看看医生，让这个话从医生嘴里说出来，比较恰当。
这第一件事情，那必须得抓紧办，话说到时候了。
所以张小北12月20日一上班，就开始动手写文章了。
张小北想了一个题目，叫做《历时一年半，我公司铁路计划单列工作取得重大突破……》。
张小北觉得，这写文章你得写成动态的，得写清楚整个事情的动态过程。
不要死巴巴儿地写什么谁谁谁说啥了，谁谁谁指导啥了，这些狗屁没用的东西。
就写是怎么样准备的，怎么样实施的，怎么部署的，然后怎样开展的，实施的步骤是什么，每一步都达到了什么样的效果。
中间又经历了什么样的曲折，什么样的困难，然后都是怎么样一一克服的。
这样，文章才能生动，才更有说服力。
当然，张小北的大名出现的频率要稍微多一点。
然后自己没事了就改一改，足足该了四天，才觉得满意了。
然后就打印出来，找到经六福，两个人还去见了金永利。
经六福不管那么多，一看有自己的名字在里面，乐得是直摸大脑袋。
金永利看了之后，哈哈大笑。
第一，这是满意了；第二，张小北你小子上道儿啊，该想到的都想到了。
所以大笔一挥，写了几个字：“原稿刊发，无须改动。金永利。”
当然了，来到金永利这里，这手机自然是调成了静音加震动。
金永利把稿子递过来的时候，张小北的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了一下。
应该是一条短信。
“张小北，你在省会的‘扫尾’工作怎么样了？”金永利这是敲打张小北呢，知道他心里那些弯弯绕。
“销售办公室的工作已经问清楚了，我们需要带上三份集团的资质，加盖公章，同时还需要带上原件进行现场对比。同时需要将所有的资料原件进行现场认证。”
“现在年底了，计划单列工作已经告一段落了，工作的再次开展要等到来年了。”
张小北不慌不忙地答道。
其实，在来之前，张小北早就想好托词了，现在去哪里办事，不都这个要求吗？
年底了，不是你们金盛集团事情多，人家销售办公室管着全省的煤炭销售呢，哪里能顾得上咱们这个事情呢？
所以，来年再说吧。
这个说法合情合理。
不过金永利听了却是撇了撇嘴，坏笑了一下。
知道这小子想干什么呢，也就没有多说，而是来了一句：“好好干！”
说完就要把这俩给撵出来。
可张小北这个时候却是用眼睛瞟了瞟老经，还瞪了一下。
老经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哎，我说，你们俩这是有事儿啊！老经，是你的事情吧！”搞这些小动作，就是让领导看见，这还有事儿呢。
可是老经这人呢，要说给你冲锋陷阵，那是一条好汉。
但一说争取荣誉奖励，就从心了。脸皮儿就薄上了。
这来金永利办公室之前，张小北就问经六福了，说你要“先进工作者”的事儿问了没有。
经六福说，不好意思去要，给了给，不给了算。
张小北也没吭声，就等着这稿子的事情完了，故意玩儿这么一出。
让经六福不说也得说出来。
这下子经六福直接开始脸红脖子粗了，本来烫伤过的脸，现在成了黑红的了。
“金副总裁，还是我替经总说吧！经总在省会的时候和我说了，说着一辈子了就没拿过奖状，这现在计划单列推进的这么卖力，想要一个今年的‘先进工作者’。”张小北说完，看了看经六福，吐了吐舌头。
“哈哈哈……”金永利大笑一声，“老经啊，进步也好，荣誉也好，都是需要争取的，一个要靠你的实际行动，另一个要靠你的言行争取，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好吧，说完，还摊开了双手。
这金永利说的其实真的没错，怎么，你不主动争取荣誉，想领导汇报，还想让荣誉巴结你呢？
有想法，跟领导说啊！
你是跟领导见外呢，还是觉得领导时时刻刻替你考虑就那么应该！
这得看怎么理解呢！
得！还是张小北帮忙了。
“老经啊，你年龄大，工作也很卖力，这个都是有目共睹的，再加上这次省厅手续的事情，确实办的不错。他张小北再蹦的高，也在你领导之。”
“省里的手续通过了，对于你的事情呢，我也想过了。你呢，再有一年，也就到了内部退养的时候了，所以这个‘先进工作者’呢，你就别要了，让给张小北吧！”
金永利说完，故意看了看经六福。
经六福很明显有点儿丧气。
他也只能丧气，生气他是不敢的。
“好的。”经六福答道，语气明显有点情绪。
“虽然‘先进工作者’给不了你，但是——”金永利说到这里停下来了。
引得张小北和经六福都抬起头看着金永利。
“集团公司会给你一个‘劳动模范’！”
“啥？”经六福以为自己听错了。
“劳动模范”可比“先进工作者”高大上多了。
“给你个劳模当当。”金永利白了老经一眼，“行了，你俩滚蛋吧！”
第228章 小楠的事情真愁人
劳模啊，企业里面的最高荣誉啊，别说“先进工作者”的档次不能比，那奖金也不能比啊。
一个“先进工作者”奖五千，一个“劳模”，那可是奖一万啊。
张小北拉着经六福跑了出来。
“领导都给你‘劳模’了，还死赖在那里不走干嘛啊！”出了门，张小北笑话经六福说道。
“晕了晕了，哎呀，我经六福也有今天啊！”经六福又开始摸脑袋了。
“怎么样，高兴吧？”张小北问道。
“高兴！”经六福答道。
“高兴请客。”张小北接住经六福的话就往下说，“省会的事情你没操心，回来还得个‘劳模’，经哥，这不请客说不过去吧！”
“哈哈，请，一定请，劳子今天高兴，晚上等我电话！”说完，大步流星向前走，也不管张小北了。
当然了，张小北也就没再多跑冤枉路，直接去报社把稿子一丢，拍屁股走人了。
出了集团的大门，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左丹娅发来的信息。
信息很简单，就八个字：“及时回款，准备进股。”
张小北知道了，这是消息来了，进军股市的时间差不多到了。
得，就这一个短信，这个周末又泡汤了。
周末又得去一趟方寨港，赶快把存货处理掉，现在要干新业务了。
话说张小北也高兴啊。
干啥不高兴啊！金永利都说了，都要给自己一个“先进工作者”了，那个安全小事故的影响，早已经自动忽略了。
这能不高兴吗？
想来年底提拔的事情，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然后明年经六福退休，自己顺利转正，再然后……
不敢想啊，再往下想，自己就要飘起来了，仿佛已经看见人生巅峰的感觉了。
这都不用等到晚上，一个电话打过方寨港会计那边了。
会计告诉张小北，销售速度很快，回款根本不是问题，而且全部都是现金。
现在账上就趴着3200万，直接就能转账使用。
张小北给刘新军打了一个电话，问问最后一列发了没有。
刘新军说，您真是大爷，最后一列货都上路2天了，您才想起来。
张小北哈哈一笑，说这两天见个面。
都是明白人，见面干什么就不用多说了，自然是答应下了。
张小北算了算账，这最后一列也就压了300多万，现在北亚煤炭超市账上的钱足够进股市了。
也就不再担心什么了。
所以周末的安排也就不那么重要了，最多去溜达一圈，告诉大家尽快销售完毕，完了咱们北娅煤炭超市也开个发奖金的大会。
一鼓作气结束了今年的工作。
揣着大钱，好好过年。
张小北想着都乐了。
可是这乐到半截，张小北脸上就又闪过了一丝不快。
这明知道岳楠栖不能怀孕，每天晚上还装模作样的卖力造人，说实话，心里有点儿小疙瘩。
不过也好，岳楠栖昨天晚上还说呢，说小北啊，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动静，该不是有什么问题吧。
张小北还解释说，这种事情急不得，有时候越着急，越怀不上，还劝岳楠栖放好心态，啥时候怀上啥时候算。
不过说的，也确实是个事实，周边这样的例子也不少。
当然了，今天一大早，张小北还接到了岳楠栖的电话，说是例假正常地来了，还是没有怀上。
不过貌似今天晚上，张小北可以请假了。
来例假了，自然是不能造人了。
岳楠栖也觉得张小北最近比较累，说你休息休息吧，矿上有地方你就别来回跑了。
整天起早贪黑的，多累啊。
张小北听了，也是五味杂陈。
要说这媳妇儿，也不错了，虽然是比较娇弱，但也算一种风情，也够体贴自己，但就是这孩子的事情，比较愁人。
不对，这孩子也不愁人。自己已经成功种下一颗种子，终于长出了果实……
呃，对不起，还没有“终于”，还在等待。
这愁人的是，怎么让岳楠栖去面对这个事实。
好吧！无解的事情，暂时不去想了。
好久没有出来放纵自己了，今天晚上拉上老经，去“疯”上一回吧。
话说，好久没有大杯子喝酒了，张小北晚上兴致还比较高，一下子连干三杯。
话说一杯三两啊，三倍差不多一瓶就没了。
经六福也不管他，知道这小子能喝。
可是喝着喝着就多了，张小北心里还有事儿。
而且这个事儿，似乎只有他和左丹娅知道，说是不苦闷，那是假的。
“兄弟，好酒量，不过话说你这不用养种子了吗？”经六福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想到这一茬儿了。
“现在不用养了。我们可能生不了孩子了，我也是刚知道不久，也没办法跟她明说，这不是正跟上这个事情犯愁呢。”张小北说着，揉了揉脑袋。
“我艹，你这是要断后的节奏啊！”经六福才不管张小北什么心情呢，承受的了承受不了，反正有啥说啥。
“就是没办法跟老婆说。”张小北说着，又倒酒。
“那也不是个难事儿啊，现在不是可以做试管的吗？”经六福不以为然地说道。
“可是那不是不合法吗？”张小北随意答道。
“哦，不是你的问题啊，我还以为是你的问题呢！”经六福又开始摸脑袋了。
“废话，你才有问题呢！”张小北白了经六福一眼。
这些事情，最近张小北也了解了一些。
如果是男方的问题，可以做试管婴儿的，因为那就是在医生和设备的帮助下，进行体外进行受J，然后移植到女方的子宫内。
这个经过申请，是可以做的，当然必要的手续很多，但毕竟是合法的，做的也敞亮啊。
但要是女方的原因，因为子宫已经受损，已经不能为胎儿的成长提供保障了。
如果有人帮你，那可就成了D孕了，这个可就不合法了。
因为D孕相当于是买卖或者租赁人体Q官，当然是明令禁止的。
所以张小北之初找D孕的想法，也基本上相当于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