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对于秦晋的定位
张小北背着手，站在自己的办公室，等秦晋到来。
楼道里响起了沉稳的高跟鞋声音。
一听这个声音就比较淡定，不像乔娅娅慌里慌张的。
就这个淡定劲儿，就值得培养。
张小北对秦晋有一个定位，那就是“拒绝”业务。
什么是“拒绝”业务呢？
你想啊，煤矿的产能就是这么大，资源就那么多，可是客户呢？
那是打破脑袋往进挤啊！越来越多。
这里边，你得挑挑拣拣，找出好客户来。
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打一杆子就走的，这种客户就不在目标范围以内。
但是，都是打着灯笼拖着关系来的，你总得有选择性地拒绝吧。
秦晋似乎适合这个角色。
因为秦晋之前的职业张小北也听经六福说过，就是坐过T。
那个时候，你总有喜欢的客人，和不喜欢的客人吧。
另外，还有有人要求“通宵”，那你也得学会拒绝吧。
所以，这方面，应该有经验。
欧阳干这个活儿，有点猛，跟特么自己一样。
那是说不行就不行，容易把矛盾激化了。
这个时候，“笃笃笃”敲门声已经传来。
“请进。”张小北随口答道。
“秦晋，你坐。”张小北说完这句话，便转回了自己的座位，而秦晋就坐在他的对面。
“秦晋，你电脑不熟练到什么程度？”我靠，直接开干。
“拼音前鼻音后鼻音分不清，五笔打字记不住。”我靠，根本不尿张小北这一茬儿。
“你这个星期有两个任务，第一，背五笔打字法的字根表；第二，每天晚上跟我聊QQ，八点开始，10点结束，不嫌你慢，我可以等。”
说实话，张小北晚上鼓捣东西的时候，顺便就跟秦晋聊了天了。
这是要锻炼秦晋的基础办公能力呢。
“我能说我的手最近有点儿疼吗？”这瞎话是张嘴就来。
“行啊，但是我能说我比会所的妈咪更狠吗？”还治不了你了。
放心，在会所，妈咪那绝对是狠角色。
收拾起这帮小姐妹们，那真下狠手呢。
你秦晋就算是没经历过，也是亲眼见过吧！
“杀鸡儆猴”的事儿，哪个行业没有？
“张总，您不觉得聊QQ很暧昧吗？”嗯，还有说辞。
“是很暧昧啊，我就是想潜你，你现在大可以全世界去宣扬。”张小北说着，身子向后一靠。
跟张小北玩儿无赖？让你看看什么是无赖！
“好吧，但是我肯定不会去学什么五笔。”呃，我可以屈服，但还是不听你的。
想顺了你的意，没门。
“另外，我也没有什么QQ号，不过我可以每天给你交一页纸，至于我打什么，您就别管了。”
嗯，张小北，最终，我还是拒绝了你提出的两个要求。
是啊，张小北，看似你的目的达到了。
但你想办的事儿，始终没没办成。
就比如来了一个客户，你就是想签合同发煤，对吧！
好啊，我不是不给你签，先把资料留下，等通知，审核过了，自然会通知你。
等你审核过了，早特么耽误你的事情了。
你可着急天天追这事儿吧，今天出差，明天下煤矿。
没事儿，秦晋说瞎话的时候最淡定。
你追的紧是吧，经六福、张小北不想得罪人，同意了。
那我就给你签合同。
还把合同亲自递到你手里。
放心了吧！
但是去矿上交款的时候，照样没有你的合同。
秦晋根本就没有送到煤矿的财务上，那一联叫“财务联”。
你拿的那是“客户联”。
那这个时候，秦晋就又出差了。
放心，我一会去就给你送财务上，这两天太忙了。
忙，忙个球。
放心，这个月你签合同闹了个肚子疼，下个月你再来？
你可以找领导告状。
可这事儿就是领导交代的。
这个位置，用的撒谎不带脸红的主儿，那就是秦晋没跑。
反正就是一点儿，怎么着也不能随了你的意。
话说你最后事情办了吗？
貌似办了。
可是办的很鸡肋，你自己都不想玩儿了。
要是你的关系问起来，那人家张小北还有借口呢。
合同签了啊，那他自己协调不好发运关系，拉货还不积极。
话说，是人家拉货不积极吗？
吃哑巴亏去吧。
所以这样，一来二去，很多客户自然就不来了。
为啥，觉得自己不是个儿啊！
那要是一传十十传百，这样的客户基本上就拒之门外了。
当然，想法是好的，但是在实际操作中，还会遇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
这不叫“刁难”，叫“故意刁难”。
或者叫有目标和针对性地选择客户。
当然了，制度啥的也有，对客户的选择范围也很明确。
可是这年头，跟上发煤挣点钱，不知道自己是老几的人多的去了。
非得来试试。
那就来试试。
更何况，这秦晋还是个女的。
来发煤的有几个女的？一个大老爷们，你跟个女的闹？
你就是闹，第一秦晋也有关系。
第二，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你客户自己就收拾不住了。
行，不错。
还有，你要请吃饭，秦晋敢去啊，也敢跟你喝。
说不定还真把你喝趴下呢！
这以后，你们谁还敢来？
这是计划单列前后，短期以内肯定要面临的问题，但这个阶段是一定要经历的。
这个阶段过去以后，秦晋还另有用处。
那就是调节发运秩序。
在既定客户划定范围以后，那还有个大小之分呢。
谁不想早早发货，对不对？
所以这个，还得让秦晋来搞。
但是，话还得说回来，这都是小聪明。
以后，还得把秦晋往正道儿上引。
不过，道理只告诉她一次。
是个真聪明人，肯定会调转方向。
放心，秦晋见得多了，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分得清。
不过看来，秦晋这号的也不傻。
居然能说出“每天给你交一页纸”这样的话来。
怕也是早有准备。
或许，这秦晋表现出来的东西，根本就是让别人看的。
反正这销售分公司就这样，混呗！
能少干活，谁愿意多干似的。
第290章 要听故事得有酒
肯定是这样的！
张小北恍然大悟。
尼玛，秦晋什么出身？
形形色色的人见得多了，什么时候该示弱，什么时候该逞强，那分的比猴子还精。
要不然，她能攀上那个关系？
那是下手稳准狠。
她凭什么说出“每天交一页纸”这个话来？
一个连字根都不懂的人，敢这样说话，那是要命的。
没几个小时，他打得出来吗？
除非用特大号字，就打一个字。
但秦晋是这样的煞笔吗？她不知道这是个机会吗？
“艹！逗老子玩儿呢！”张小北想到这里，又抓起电话。
“秦晋，你给我过来！”张小北这下可是没客气。
不过楼道里传来的高跟鞋声，依然是那么淡定。
“站那儿，我需要一个解释。”张小北有点怒。
“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秦晋说道，但依然那么淡定。
“重新汇报一下你的学历。”张小北这是诈唬呢。
“BachelorofEconomics，UniversityofOxford，doyouunderstandme？”秦晋居然甩了这么一句。
张小北倒吸一口凉气。
英语也是过了好几级的人，这么简单的对话要是听不懂。
张小北就活该一头撞死。
“可以啊，隐藏的够深啊，牛筋大学的经济学学士。”嗯，是牛筋，一头牛，一根筋的主儿。
“今天中午，我有红酒，你有故事吗？”张小北问道。
“啪！”一个响指，秦晋扭头出去了。
艹，是跟老外那一套比较像啊。
不过张小北怎么也把这几个词语联系不起来呢。
牛筋，经济，学士，会所，妹子。
这得多大的脑洞啊！
不行，张小北明显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如果左丹娅在的话，也许可以解释。
但张小北的脑子，不在这条线上。
不过，毕竟张总了么，淡定还是有一些的。
本来办公室说说也无妨，但是！
劳子就要等到中午，话说你现在想说，我现在还未必想听。
其实是真想听啊，这不是硬憋着呢嘛。
领导么，得有点儿定力。
不过，一个牛筋大学学经济的，怎么会委身在这个小小的金盛集团呢？
海龟可还热着呢。
不行，这个事情不能想，一想就是脑细胞各种断档。
张小北说自己有红酒，那也是临时起意。
好像老经跟自己吹过牛逼，说自己有一箱多好多好的红酒。
当然，不是什么拉菲之类的。
而是国产货。
而且是省产。
当然就不是滨州产了。
是张小北的母校，唐省林业大学的一个实习基地产的。
那里的土壤条件据说是很干净，无污染。
2003年的时候，那一年的气候养出来的葡萄据说品质是好的没治了。
就那一年，那个基地产了这么一批好酒。
而且是专门从法国重金请来的酿酒师酿造的。
当然，唐省林业大学没有那个实力。
那是当地一个焦炭生意做的很大的老板给搞的。
唐省林业大学的学生，只是每年可以参观实习。
人家的酒，据说是只给自己内部高层管理人员使用。
在人家企业内部，那是一种荣誉的象征。
市场上根本没有。
不行5条烟换一瓶酒？
想到这里，张小北赶快打开了电脑的文件夹，给经六福“拼凑”开先进事迹来。
这都十点了，争取1个小时结束战斗。
……
11点整，张小北敲响了经六福办公室的门。
进去的时候，经六福的大脑袋上居然稀罕地戴了一副老花镜，靠在老板椅上看书呢！
书名就是《时间的管理》。
“经哥，东西我是搞出来了，不过我变卦了！”张小北把《事迹材料》捏的死死的。
“我艹，你不讲诚信啊！”经六福一听，放下了书。
“你看，五条中华我不要了！”张小北很大方地说道，然后顺手把材料递了过去。
“行啊，关键时候看兄弟，够意思。”经六福哈哈大笑，伸手来接。
“但是你得拿别的东西来换！”张小北又把材料抽回来了。
这特么是挠痒痒呢啊，经六福这个难受劲儿。
“快放你的洋屁。”经六福已经快疯了。
“就一瓶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张小北无所谓地说道。
“我当是什么呢！成交。”经六福根本不假思索，你说就张小北这号的说话，您能轻易相信吗？
“一瓶台园。”张小北可是盯着老经的脸说的。
“哈哈，我还以为是啥呢！我特么早拆开喝了三瓶了，苦不拉几的，你要是要，都给你。”正愁没地方处理呢。
人老经就喜欢夺命五十三。
不过老经啊，你特么暴殄天物啊。
张小北一下子索然无味了。
本来以为的讹诈，对于人家来说就是个鸡肋。
看来再好的东西，你得识货的行家才懂得欣赏啊。
人老经就喜欢浓妆艳抹这号的。
清纯一点的，根本没兴趣。
“我中午要喝。”张小北冷冷地说道。
没有看到经六福更加肉疼的表情，似乎没有达到目的。
“我给你嫂子打电话，马上送到。”话说了，找个黑色塑料袋，装上就来了。
多大个事儿似的。
“张小北，劳子刚才看了一句话，说的很有道理。”
“要留出时间，和你的朋友分享快乐。”
经六福意味深长地说道。
“这书里说的？”难道老经还真的看书了？
“不是，是劳子刚才从你那龌龊的内心里看到的。”我艹，会拐着玩儿骂人了啊！
有长进啊！
“你手里拿着的，是让你的朋友快乐的事情，别说分享了，就应该无私地奉献给你的朋友。”经六福笑呵呵地说道。
好吧，装高深。
“少废话，一手交酒，一手交货！”别跟我张小北唱空城计，不见兔子不撒鹰，这才是我张小北。
“小家子气样儿。”经六福笑呵呵地说完，又拿起桌子上的书了。
明显是送客了。
“那我就在办公室等着。”张小北抬起屁股就走。
不过出门的时候，张小北似乎听到经六福嘟囔了一句话。
“原来情绪真的可以控制……说不生气就不生气。”
我艹，拿我张小北做实验呢啊！
第291章 秦晋的小传说一
中午。
张小北提前来到酒店。
这个酒店是离金盛集团不远的一座大型煤矿开的。
平时接待任务多，不如自己搞个酒店，吃喝拉撒睡都给解决了。
酒店有包间，也有喝红酒的气氛。
话说，整个这个工业区，也就这么一家好酒店。
前后脚的功夫，秦晋也进来了。
一份牛排，一份沙拉。
一瓶台园红酒。
张小北也没说话，而是站起身来，自己拿起醒酒器，开始倒酒、醒酒。
然后还装逼一般地开始往高脚杯里倒酒。
“张总，您这算怎么回事？”话说，秦晋也摸不准张小北的脉啊。
“这是从礼节上表示对人才的尊重。”
“与故事有染，与暧昧无关。”
艹，整词儿么，我张小北强项。
“行啊，这销售分公司，现在看来是有救了。”秦晋倒也没有客气，而是端起高脚杯，浅浅地尝了一口红酒。
然后，眼睛放光了。
“张总，这是哪里的酒？”秦晋不淡定了，随手抓起了酒瓶子。
“唐省产的？”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对，我们省内，一样有做好东西的胸怀。”这是借酒喻意呢。
既然是海龟，那我就让你感受一下国内的变化。
“好吧，你的酒成功地征服了我，我决定讲一讲我的故事。”秦晋放下了酒杯。
这个酒说明了两个情况。
第一，我张小北是识货的人。酒没看错，人更不会看错。
第二，我张小北是个有追求的人，是有迫切发展眼光的人，是个干事的人。
如果你秦晋是这样的人，那么请开始你的讲述。
根据秦晋自己讲，自己出生在秦省，所以姓秦。
这是自己上一年级的时候，逼家长给自己改的，而自己的父亲姓王，母亲姓贺。
晋这个字，是表明自己老家是唐省晋州。
嗯，是个有情有义的性格。
秦晋的出身比较好，干部家庭。
是什么干部，秦晋没讲。
这打小学习就好，而且志向远大，高中毕业以后，就出国了。
然后上了一年预科之后，成功申请到了牛筋大学的入学通知。
这秦晋目标一直很明确，就是将来想涉足经济。
所以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经济专业。
但是又不想搞学术，所以拿了个学士，也就毕业回国了。
她认为，自己的姓名就注定了是要回国发展的，情怀如此。
家里人倒是给她联系了一家不错的大型国企，金陵卷烟厂。
可是秦晋干了三个月，就跑了。
说是自己根本不适合这种体制。
要去基层的企业，要去机制更加灵活的企业。
家里人是死活不同意，进这个卷烟厂，那都不太同意，就想着让你从政呢。
你现在还越来越不像话，去什么基层小企业。
那老爹也是说错一句话。
一个女孩子，去基层小企业，经营不善，连饭都没得吃，难道还要沦落到去坐T？
这丫头倔啊，只接撂了一句，坐T就坐T。
然后，第二天连招呼都没打，一个人就起来跑了。
当时到了火车站，恰好有一班到滨州的火车。
然后根本就没有犹豫，坐上火车就来了。
到了滨州就找了一家会所，直接就去应聘，当天晚上就去上班了。
根据秦晋说，自己在会所里，那真是形形色色的人见得多了。
一些难缠的客户也多的去了，还霸道的很。
不过自己提前告诉过老板，自己是跆拳道黑带八段。
老板当时不信，找了三个保安来试了试。
没想到，三个保安五大三粗，当场就被撂翻了。
老板说你干脆给我当保镖吧。
秦晋说没那个兴趣，我就要当坐T的。
关键人也有几分模样，那就去吧。
秦晋这号的，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喝酒那是业务，必须的。
可是一试不要紧，才知道自己的酒量天生就不错。
秦晋说，也有逼迫自己出去外面的，自己也去过。
招儿多着呢。
一个是见面就哭，制造一个多么悲惨的身世，哭起来没完没了。
搞的那客户心烦意乱的，直接给赶跑了。
要么就是脏话连篇，啥话脏，专门说啥，那些个字眼儿一句话带三个。
搞得那客户觉得这女的就是个煞笔。
一下子没兴趣了。
最后实在没招儿了，直接在房间里来个几个空翻，然后扭扭脑袋捏捏手指，说可以开始了吗？
那客户尼玛吓都吓死了，没开始直接就吓阮乎了。
可是还就奇怪，跟上这些事儿，这秦晋在这会所里，还成了头牌了。
谁来了都想看一看，这“奇葩”头牌长啥样。
有的直接让她在现场表演空翻。
秦晋也不拒绝，直接就表演。
随后还赠送一句，你们真T么的变态。
别人都是看丰色舞蹈，你们喜欢看跆拳道。
老板也愿意啊，这还成了特色了，挣钱跟谁不愿意似的。
这有名声了，慕名而来的多了，没想到还遇见了“熟人”。
原来是秦晋老爹以前的一个下属，在滨州谈项目，被人请来了。
这一看还了得？
话说这秦晋毕业回来的时候，这人还专门来看过呢！
不可能不认识。
而且秦晋这货，在这里根本没有用什么“艺名”，就是真实姓名上场。
这不当场就给按住了！
拽住秦晋的手，关了音乐，直接就打电话了。
说可算是找到我们丫头了，在街头卖艺呢，表演空翻挣钱呢！
然后那边也知道管不了，说是你在当地有没有关系，要是有关系给找个小单位让她干着。
我们也不逼她了，认输了，认输了。
这人说得了，我在滨州正谈项目呢，跟这里的有些领导还是比较熟悉的，这个事儿肯定办利索了。
然后当天晚上就把秦晋领走了。
硬生生看了一夜，说了一夜好话。
秦晋说行，你要是能给我找一个基层的小企业，那我就干。
大企业，坚决不去。
这人自然是直接就给答应了。
说没问题，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好工作不好找，不好的工作太好找了。
第二天，就直接去办这个事儿了。
第292章 秦晋的小传说二
秦晋听了这个，说我说话算数，你也早点休息，我保证老老实实地。
不过要快，时间久了我可等不起。
这人说，明天一定给你消息。
就这么着，第二天，这人连项目都没去谈，直接先办这个事儿了。
不过找到人家领导的时候，领导却是受难为了。
可不是说不愿意办这个事儿。
而是说，这么高的学历，这么牛掰的学校，要去什么小企业？
我打个招呼，就去个小企业？
小煤矿多的是，但好歹也得像回事儿吧！
这不是就直接给金永成打了个电话嘛！
当然电话里也没多说什么学历之类的。
金永成也知道这个事儿非办不可，便直接安排了金永利，当个闲差。
当然了，秦晋在娱乐行业名头正盛，然后又有领导安排，还没多说什么。
大家自然就往那个方向联想去了。
不过要说秦晋这货也有意思，来报道的时候就直接拿了个高中毕业证。
说什么牛筋大学的毕业证，这地方有几个人见过。
就自己那名声，拿出来人家也不信啊。
所以，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老娘就是等一个识货的人。
为什么能在这小企业等识货的人呢？
秦晋说，大型国有企业的机制已经是稳固运行了多少年，自己要想做一点想做的事情，难度太大了。
可是北方经济，尤其是一些中小型企业，迫切需要发展，自己在这里才会学有所用。
另外，民营企业作为一种新生力量，也是一个重要的经济组成部分。
用武之地大大滴。
此外，秦晋说是，现在的老板太多，企业家太少，自己也想在这方面探索探索，毕竟一个企业，它是一个社会存在。
这一下，可是和张小北找到共同点了。
惊的张小北还张大了嘴巴。
秦晋说，自己来了之后，没想到这分公司是死气沉沉，一点儿活力没有。
销售处的几个，自己根本就看不上眼，包括经六福。
可是看了看金盛的发展定位，觉得这是企业刚起步，遇这些困难都是必然的。
当然了，既然高层有这么宏伟的目标，那么下面一定会有所改变。
而且，还是会在短期内进行。
所以也就安心等待了下来。
但是你也不能表现的太过优秀，要不然，你就融合不进这个群体了。
当然了，这是做坐T时候学到的。
要照当初，自己是看不惯就要说，觉得不对就要指出来。
但是看现实情况，隐忍是必须要学会的。
得，这个T没有白坐。
但是，张小北的到来，却是在她的内心掀起了一阵小波澜。
就从乔娅娅每天的牢骚中都能看出来，听出来。
更何况，张小北之前的事迹，总也有人提起，更何况现在又成了销售分公司的副总，那光辉事迹更是被人翻出来，品头论足。
所以，秦晋觉得分公司到了改变的时候了。
但是有一点秦晋没有感觉对。
她觉得，张小北根本就不会考虑她。
毕竟人们口中关于她的“传说”，从传统思维来说，谁也不愿意用这样的。
但是没想到，张小北的思路还真就跟别人不一样，直接找自己谈话了。
一见面，一谈话，自己也有意暴露一些东西。
但是没想到，自己难缠，张小北更加难缠。
而且还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发现了自己有所隐藏。
看起来张小北是一开始就注意到自己了。
而且，心思绝对细腻，而且遇事也很淡定，处理起来也很有办法。
情商很高。
所以，自己也决定把想法跟张小北说一说。
但是没想到，张小北这么用心，居然还用了一瓶省产的好酒还表达很多想法。
让秦晋很感动。
感动之处有两点。
第一是张小北没有被外界的“传说”迷惑，能感觉到自己的一些蛛丝马迹。
第二，张小北对于人才的尊重，想来，谁也没有让张小北用这么好的红酒招待过。
当然，他身边的特殊人除外。
这话搞的张小北还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话说张小北就是一时兴起，想搞个小气氛，没想到还跟情商扯上了。
不过这是一种自发的情商，不是有意为之。
也许真有道理在其中，但是自己只是没有这么想过而已。
“张总，您这人是天生的情商高，绝对不是故意而为之，这一点我能看得出来。”
“牛顿说过，天才就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加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
“但关键是那百分之一的灵感！”
“这个灵感，你有！所以，我决定跟你干了！”
“明天，我就会重新把自己的学历报告人力资源部，但是备案需要您和金副总裁签字。”
“我觉得咱们人力资源部，还真不一定认为我的学历是真的呢！”
说道这里，秦晋还自嘲地一笑。
“行啊，秦晋，你就跟我干一年就行了。”
张小北有点惋惜地说道。
“什么意思？”这下子轮到秦晋意外了。
老娘后把身份曝光了，你就让老娘给你干一年？
“秦晋，能跟我干一年都不错了。你觉得要是你的学历曝光了，分公司这座小庙，还容得下您这尊大神吗？”
张小北说这个话是真的，集团平白无故地“捡”了一个牛筋大学的经济学士，就留给你张小北消遣？
“说一个事儿，咱俩点到为止。”
“目前集团公司正在干什么，你知道吗？”
“现在有一个大项目——海外上市。我们很快也要变成外商投资企业了。”
嗯，这个消息，应该是周睿告诉张小北的。
不过周睿这秘书，似乎比张小北干的时间要长了一点儿。
“你是牛筋学经济的，到时候来的审计事务所，不是德勤，就是华普永道这些的国际审计事务所，这个事儿，你跑不了。”
这个事情现在来说还是个机密，但是张小北决定告诉秦晋。
毕竟一旦秦晋的学历曝光了，那不要说别人，金永成是第一个要注意到这个人的。
想瞒是瞒不住的。
还不如让秦晋趁早做好准备。
第293章 来了个恐吓电话
“那还得看我愿意不愿意呢！”这是秦晋的回话。
“借调过去没问题，但是离开销售上，我还没表现够呢！”话说老娘可是刚想崭露头角啊，就这么被灭在萌芽状态呢了？
“这个事情，我会先跟金副总裁说，而且尽量让你留下来，但是你要抽调走，那是迟早的事儿。”张小北笑了，这丫头真有点可爱的意思。
不过话说，现在销售分公司这俩女的，一个欧阳，一个秦晋。
总能让张小北想起左丹娅来。
像，太像了。
只不过，左丹娅把这两个人综合到一起了。
“好吧，这个事情我尽量给你争取。这顿饭吃的很愉快。”张小北笑着说道。
“您这也没吃啊！”哦，张小北光顾听故事了。
“那现在就抓紧吃，一会儿还上班呢。”张小北也开始一边摇头一边还开饭了。
……
刚才提到了四个字：“海外上市”。
这是上周六的时候，周睿给张小北打了个电话。
张小北是最关注的公司动态的人，要不然自己做的事跟公司发展就脱节了。
估计“上市”这个事情，肯定是跟张小北这个计划单列有关。
你都没有自主的销售权，你“上市”，上个屁吧！
还不敢说你“海外”不“海外”。
估计“上市”也是领导们长久以来的想法，只是鉴于这个销售体制的问题，一直在这里搁着呢。
这不是，周睿说了，现在公司在半年董事会以后，估计会启动这个项目，项目名称估计是叫个“五月”。
这是个大事，肯定得上董事会的。
金盛集团是五年前的5月份正式成立的。
5月，对于金盛一直有着特殊的意义。
这现在眼看计划单列工作看到了希望，估计这个事情就提上日程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啊，张小北越来越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担子重了。
是啊，你计划单列了，还要看你的客户群体啊。
你没有一批优质的客户，都是小鱼小虾，这审计的时候让人家怎么看，对不对？
那你一看，都是全国500强，或者行业100强的，拉出来怎么也像回事儿吧！
另外，刘向波和金永成不是一直在海外寻求新项目吗？
这个消息是对称的，你连个依托项目都没有，上个毛儿的市呢！
这一下，好多事情都串起来了。
再说说为啥还要海外上市。
简单，那是因为海外上市融资频率高，速度快呗！
企业发展，需要大量的资金啊！
这是任何一个企业都想做的事情。
但是，你金盛集团现在还是境内企业啊。
貌似要“海外上市”，你总得先把身份变化一下吧，怎么也得搞成一个“外商投资企业”。
不过这个事情好像不是多么难的一件事情。
张小北自己就有一家海外公司，左丹娅给他闹的。
路数都清楚。
可是，这战略就不一样了。
所以，这个事情从大往小一层一层说，顺序就是：
海外上市需要计划单列。
计划单列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客户构架。
客户构架的建立需要一支精明强悍的销售队伍。
销售队伍目前的状态……
呃，好吧！
原来这个事情这么急。
怪不得金永利跟金永成一说销售上要招人，金永成不但答应了。
还想出一个“招工”的招儿来。
而且，还给了自己一个销售分公司的副总待遇。
这处长还得兼着。
这一点一滴，都是围绕海外上市这个战略开展起来的。
好吧，酿酒的酒糟子，原来就是我张小北。
那话又说回来了。
既然我张小北现在是酒糟子，那也就是说，我现在随便怎么发酵都可以喽？
不敢说百无禁忌，最起码是没有障碍。
就即使是有障碍，放心，金副总裁和金总裁也会给自己扫清的。
现在那五个“奇葩”已经报名登记了。
估计明天就能体检，考试。
这考试，那可是考体力呢。
不过那林贵生干了这么长时间的建筑工人了，没点儿劲儿说不过去吧。
那俩修车的，轮毂啥的每天搬来扛去，也不是个事儿。
就这个写小说的和计算机男不知道怎么样。
不过写小说的看起来很强壮，计算机男有点瘦弱。
到时候不行自己也去现场盯着点。
万一有突发情况，看看怎么处理。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销售处这几个女的。
走了两个，留下两个，这是四个。
剩下四个，乔娅娅还在和市场报告较劲呢。
还有三个，那就是村长的女儿，纠察队长的外甥女和国土资源局那位科长的表妹了。
哎呀！
村长、队长、科长……
他们有啥交集的地方呢？
张小北右手捏着鼻梁山根处，很是发愁。
正愁着呢，电话响了。
一看号码，我靠，很牛掰，五个6连着的。
这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的电话啊！
“喂，您好！”张小北很礼貌，也很客气。
“……”那边直接就是沉默的。
“喂，你好！”张小北又说了一次！
尼玛谁啊，逗闷子玩儿呐！
“好你妈个淡，张小北是吧！你还知道你‘张’字儿怎么写吧！”我艹，吓一跳，这什么情况？
“……”这下子，张小北没有吭气。
而是顺手按下了电话屏幕上的“录音”两个字。
“有话好好说，你是谁？”录音么，自己当然要注意用词了。
“我是你爹！”那边很嚣张啊！
“我不管你是谁，现在请你听好，再不好好说话，我马上报警。”张小北这是故意呢，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
“艹，警察是你啥啊！说来就来呀！告诉你，你特么惹了不该惹的人了，我特么现在就想废了你……”
对方没有说完，张小北直接就挂了电话了。
去你麻痹的，什么玩意儿。
有你刚才这句话，劳子报警是足够用了。
而且！
劳子根本不往当地派说所报，就报铁路派出所。
话说了，我柳沟煤矿可是有铁路专用线的。
我就以破坏铁路专用线作业和恐吓铁路专用线工作人员为借口，直接报警。
艹。
第294章 恐吓者一夜落网
不过张小北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这自己是在柳沟煤矿惹了人了，还是在这铁路分公司惹了人了。
怎么对方这么来劲。
但是，现在先跟经六福和金永利汇报一声再说，这你有上级不是，咱不越级办事。
个人的事，这可也是公家的事儿。
不是跟上工作，我张小北上哪去惹人去，对不对！
所以张小北去了经六福那里一趟，因为这俩人说话最随意。
经六福没想过报警，直接来了一句，有电话号码还不查不到是谁啊。
知道是谁，我特么弄他个孙子。
这个事儿交给我，我一下午就把这孙子给你揪出来。
张小北说，你别别别，咱们走正规途径，去金副总裁那里。
咱们直接把这个事情“闹大”。
“闹大”了，才有人出来收场。
所以，这两个人直接来到了金永利的办公室。
“金副总裁，这干个销售，还有生命威胁了！”张小北进了金永利办公室，笑着说道。
“咋啦？”金永利第一次见张小北这么有情绪。
“您听一听。”张小北打开手机，放开了录音。
没想到金永利听完直接笑了：“不稀罕啊，搞煤的这帮子人五花八门的，啥人没有啊！”
一看这个破电话号码，一个这个做派，就是个小混混。
嚣张就意味着没啥能耐。
正儿八经想搞你的人，还会通知你呢？
张小北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
“你自己是怎么想的。”金永利问道。
“我自己的想法就简单了，这是我张小北接到的第一个恐吓电话，摆置不清，我以后还没办法混了。”
“所以，我肯定直接报警。但是地方派出所我就不去了，直接去铁路派出所。”
“我干的事儿，多少都跟铁路沾边儿。铁路派出所那是铁路直管部门，地方关系根本插不进来。”
“要弄，直接就把他弄进去，住上两年。”
“话说我张小北在滨州，就是个老婆，连孩子都没有，我怕个屁啊！”
嗯，张小北就是这么说的。
说实话，都计划去首府买房了，让老婆去首府看房呢，就更不怕了。
“嗯，我同意。这不是打你张小北的脸，这是打金盛集团的脸呢！”好吧，问题的高度直接上升了。
还是领导会说话。
话说要是经常受到威胁，这今后的外来人才谁还能干下去，也确实是个事儿。
发生在张小北身上的事情，难免不会发生在其他人身上。
尤其是一些利益部门的工作人员。
人身安全都不能保障，还搞什么集团建设。
我现在给总裁汇报，你现在就去总裁办找周睿，把录音转给他。
然后以集团的名义向铁路派出所报案。
现在，金永利张小北这帮子人，是真不怕事大，事越大越是立威的时候。
你得把别人搞得不敢来惹你。
老是躲着，迟早不是个事情。
怕，那就是给别人制造可趁之机。
以暴制暴，那根本就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半个多小时，周睿就已经出具了报案材料，报案人是金盛集团，当事人是张小北。
集团公司派车，周睿和张小北一起去报案。
话说这铁路派出所的所长和指导员每天都在站台周边转悠呢，柳沟煤矿又有铁路业务，这常来常往的早成熟人了。
“武哥，李哥，我可是来找你们事儿了！”张小北来的时候，所长和指导员都出来了。
没办法不出来，这院子里的大狼狗可是一直叫唤呢！
正好儿俩人都在。
“小北啊，啥事儿，进来！”这俩人直接把张小北让进屋子了。
理由很简单：
第一，人家金盛集团自从上次站台上的事情以后，就和铁路派出所建立业务联系了，每年都出的铁路治安管理费呢。
第二，人家柳沟煤矿也没把咱当外人，逢年过节的米面福利那是一点儿没拉下。
张小北还经常跟大家吃吃饭喝喝酒。
没事儿还给扔两条烟。
这于公于私，都得说话热情一点儿啊。
“您两位看看材料。”张小北说完话，周睿直接把材料递了过去。
“胆子这么大，直接用电话威胁啊！”
“行了，有消息立刻通知你。小李——”这武所长也没等张小北回声，直接就喊了一嗓子。
这个时候过来个民警，张小北一看也认识。
顺便儿也就跟着过去了。
做完笔录，交完报案材料，张小北还多了一句嘴。
说啥时候能有消息。
小李告诉他，快，有电话还跑的了他？今天晚上就给他拘了。
话说哪有这么恐吓人的。
嗯，警察见这号的，见的更多了。
根本就没当回事儿。
话说了，这拘留了，可就不在龙海了，那可就跑到豫省冠洲了。
铁路局的公安局，那是一般人能进得去的？
没看见吗？
上次金永成和张小北被挟持到站台上，人家铁路警察一来，那些闹事儿的规矩着呢！
知道什么人惹得起，什么人惹不起。
哎，这是谁啊，这么不长眼。
张小北还在心里暗暗感叹了一下，金盛集团可是要拿你开刀立威了啊！
……
第二天一上午，张小北就接到了铁路派出所的电话。
说人已经拘了，现在在冠洲呢。
这人还是你们单位工作人员的家属呢。
那家属就在你们销售上上班呢。
事情也搞清楚了，没啥大问题。
听说是你们销售上组织了个饭局，把人家媳妇儿喝多了。
人家最近刚回来，媳妇儿一念叨，直接就火气上来了，打电话就是吓唬吓唬你。
没想把你怎么着。
不过，这人还真是个混混。
半月二十天都不着家。
但是进来了，也动用了警力，没点罚款他是出不来的。
张小北说没事儿，你们可劲儿地罚吧。
这有消息了，自然得去跟金永利汇报一声啊！
张小北就拖着老经来到了金永利的办公室。
可是，金永利的办公室还坐着一位客人。
张小北没见过，可是经六福显然认识。
“温书记好啊！”经六福还凑上前去。
啥？温书记？
温扬子的爹？
第295章 温刘山也出面了
呦呵？
奇了怪了。
这温扬子的爹怎么来金永利这里了？
刚才铁路派出所打电话来，说是抓的人是销售人员的家属。
难道说，这被抓的是温扬子的老公？
这温刘山是来说情来了？
“张小北，这位是盘龙村的温刘山书记。”
“温书记，这位就是张小北。”
得，这个事儿没跑了，就冲自己来的。
“你俩坐下说。”金永利紧接着说了一句，让这俩货坐下了。
“张小北，你是来说案子的事情吧！”金永利说着，掏出烟，每人扔了一根。
不过是给温刘山亲自送过去，并且点上了。
这个动作张小北是看清楚了。
该给面子一定要给。
是的，只是个面子问题。
你也得看清，现在坐在这个位子上的，可是我金永利，不是他温刘山。
“是的，案子很简单。说是我们销售上的员工家属……”张小北刚说到这里，金永利却是打断他了。
“你先别说了，事情呢，刚才温书记也跟我大致说了一下。”
“这样吧，这个当事人就是温扬子的老公，也就是温书记的女婿，这个事情你觉得怎么处理合适？”好家伙，前面铺垫了一大堆，现在把皮球踢过来了。
“那我也想先听听温书记的意见。”怎么了，来回踢呗！
要面子不是，我先让你说。
“这个，张总是吧……”温刘山一开口，张小北立刻说话。
“温书记，您别，您还是叫我张小北吧！”这是谦虚，叫你啥你也敢答应？
“嗯，张小北吧，你看是这，这个温扬子呢我是从小惯的厉害，没办法，管不了。”
“当时介绍了多少好对象，就是不听，非得嫁给这个混混。”
“我也是跟上这个事情差点跟她断绝关系。”
“可是话说，我也是膝下无子，抱养了这么一个闺女，所以最后也是我妥协了。”
“事情呢，我心里也是一清二楚。”
“人家看上的，也不是扬子她这个人，都知道我不但是盘龙村的书记，还是盘龙煤矿的矿长，用意很明显。”
“可是谁让咱的姑娘不听话呢！”
“这三天两头的根本不着家不说，还尽在外面沾花惹草。”
“可是，咱这姑娘还就是死心塌地认准人家了。”
“所以，昨天晚上人一带走，扬子就立刻给我打电话，现在还在家里哭呢！”
“我能怎么办，只能腆着老脸来求金总了。”
这温刘山，又是书记，又是矿长，那出去外面也是县里的RD代表。
可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有什么办法啊。
听着也是合情合理。
“温书记，您看是这样，我这里可以不追究，也可以撤回报案材料。”
“这您老都来了，面子必须得给。”
是把，说话先把人家抬高一点，没错的。
“可是，你说以后我这跟您家温扬子一直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也别扭。”
“不行，这样吧！金总，您给我调换一个工作岗位，我们缓解一下这个矛盾。”
我艹，这是一下将了两个军。
温刘山，我撤了报案材料，再把我职务也调换了？
这金盛在你的地盘上，那是你开的？
金总，我也给您出出难题。
我知道有些话你说不出口，可这不是让温刘山自己说吗？
“哎呀，张总，您看您说的这话，那我老头子不是忒不讲理了么！”
“话说我温刘山是有点混，可是还没有老眼昏花。”
“我那闺女当时也是我硬安插进来的，知道她有几斤几两水平。”
“他女婿本来就已经对不住你了，这要是再这么做，那我温刘山出去就没办法做人了。”
“这样吧，您呢，已经是大人大量了，这个扬子的事情，我自己来想办法，绝对不给您添麻烦。”
嗯，这听着还像句人话。
“张小北，你这是怎么跟温书记说话呢！”金永利这个时候开始瞪眼睛了。
话说你刚才瞪啊！
现在瞪眼睛啥意思，专门让温刘山看呢？
可不就是专门让温刘山看呢吧，张小北心里门儿清。
“不不不，金副总裁，人家孩子说的对，这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是也别扭。”温刘山说着，还开始向着张小北说话了。
其实，也是把温刘山逼到这里了。
你说这话，不这么说，还能怎么说，要是呛着来，那不是又顶火儿了么？
“行了，你俩滚蛋吧！我跟温书记再说说。”这话意思多明显，任务完成了，别再找事儿了。
我安慰安慰老书记算了。
张小北和经六福听了这话，心里也是自然有数了。
把人家姑爷抓了，把人家姑娘撵跑了。
再连句好话都没有。
以后这地方关系，怕是还真不好协调了。
这出了门，老经才反应过来：“张小北，这是你的最终目的吧！”
“是啊！”张小北很无所谓地回答道。
“打个破电话，吓唬吓唬我，又没有真下手，我能把人家怎么样？”
“但是，这个事情的性质是不一样的。”
“其实这个办法不错，人家温扬子出去还会到处宣传呢！”
“他张小北看不上我，我还不给他干呢，看我，不伺候他了，想换个岗位就换个岗位。”
嗯，是人家温扬子把张小北炒了。
不是他张小北把人家温扬子炒了。
这个顺序得颠对了。
“你小子行，我说你真不怕啊！”经六福还在琢磨这个事儿。
“我怕……个屁。”就是啊，我张小北有什么好怕的。
“其实用不着这样，早知道是这个孩子，我一句话就打发了。”
“话说他刚开始那会儿，还是跟在劳子屁股后面混呢！”
这老经，之前才夸了你有长进，现在又把“老一套”搬出来了。
“老经，你这到底向着谁说话呢！”张小北还掰不过这个理来了。
“哈哈，对对对，看我这脑子又不清了。”
“销售队伍的建设最重要，队伍建设最重要。”
经六福说着，又摸了摸自己的大脑袋。
三两步路，嘻嘻哈哈地，两个人各自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第296章 绝对的货真价实
你说正瞌睡呢，你给送个软枕头。
不收拾你收拾谁？
这温扬子的脑袋也确实是有问题。
人家金盛集团是什么，那是堂堂正正的企业法人啊。
你老公就是再混的鸟，那也是见不得阳光的主儿！
就不知道这脑子是怎么长的。
真以为张小北是你随便吓唬吓唬就吓尿了的主儿？
张小北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摇头晃脑地想到。
不过好像，从人身安全方面来讲，自己应该多结交一些警察朋友。
没事儿和警察朋友们多坐一坐，消息就会出去的很快。
话说了，张小北要想交朋友，怕是一点儿问题没有。
就卖煤这个行当，打招呼的人多的去了。
其中不乏也有警察朋友。
好吧，长话短说，销售分公司又少了一位女将。
自己又能清净一点。
不过一拍脑子！
真尼玛的，光顾这个事儿了，秦晋的事儿可还没跟金永利说呢！
这一会儿还得去金永利那里一趟。
不过想想也对，温刘山要是走了，金永利肯定会叫自己的。
到时候说吧。
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的。
果然，十分钟以后，张小北办公室的电话响了，一看是金永利的短号，接起来就说：“金副总裁，马上到。”
这三步两步地，转眼就到门口了。
“温书记走了？”张小北问道。
“走了，让我协调呢，把温扬子调到后勤去，管管低值易耗品的领取啥的就行。”金永利没当回事儿。
嗯，低值易耗品，就是一些纸啊，笔啊，桶装矿泉水啊之类的。
“这下子你又解决了一个人啊！”
金永利还是很欣赏张小北这“借题发挥”的本领。
“我来跟您说另外一件事儿。”张小北就像根本没听见金永利说什么一样。
“我艹，你小子一天起来怎么这么多事儿。”金永利对张小北，还真有点招架不住的感觉。
“放心，这次是好事儿，可不是要把谁赶走。而且，我是跟您来要官儿来了。”张小北笑着说道。
“拉几把倒吧，你自己屁股上的屎还没干呢，还替人家谁跑官儿呢？”金永利一听这个事儿，笑了。
你特么自己还“待遇”着呢，闲心可是操的不少。
“我说的这个人，您听了肯定吓一跳。”张小北也没等金永利让烟，自己抓起桌子上的烟和打火机就开始抽开了。
“这个人的名字叫做秦——晋——”这长嗓子拉的。
是真怕把金永利给吓住呢。
“噗——”金永利确实被吓住了，“张小北，你特么脑子进水了吧！”
实在是不好意思说，你不是把人家睡了吧！
那种女人，是不是，太有可能了。
“金副总裁，您缓解一下情绪，听我给您说。”
“这秦晋其实之前根本不是什么坐T的，人家是正儿八经的米国牛筋大学的经济学学士，那也是喝过洋墨水儿的！”
“BachelorofEconomics，UniversityofOxford，doyouunderstandme？”
“这是原话。”
张小北还拽了一下，其实就是人家秦晋当时损他张小北用的。
“味儿正不？”金永利又兴趣了，挑着眉毛问道。
“纯正的伦吨音，一点儿卷舌儿化音没有，没有星条国的味儿。”张小北撇着嘴答道。
“讲讲，讲讲，怎么回事！”金永利直接灭了烟，趴在桌子上竖起耳朵了。
这不是张小北就把自己是怎么发现端倪的，怎么跟秦晋吃的饭，饭桌上秦晋是怎么说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当然，怎么讹老经的红酒这一节儿，就没说。
这个不是故事的主要环节，没必要。
“藏的够深啊，那你看过她的毕业证吗？”金永利问道。
“没有啊，那是人力资源部的事儿，更何况，我也看不懂啊！”张小北答道。
“没事儿，我看得懂啊！你现在让她过来。”
“这个事儿，暂时保密，还不能让别人知道，包括总裁。”
金永利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是人才，都想留着啊。
这金永成要是知道了，肯定调到自己身边了。
不过从这个迹象上来看，公司肯定是有大动作的。
周睿的话不虚啊。
“也别，金总，咱谁也瞒不住，您呐，趁早跟金总裁把这个事儿说了，但是，最起码咱们要用一年。”
“话说纸里包不住火，咱谁也不瞒，但是咱就是要用，还必须用，现在销售上的工作，那可是至关重要的。”
这个话不能说透，我销售上搞不好，您集团公司的什么活儿都得靠后，还海外啥呀海外。
“你小子是听说什么了吧！”金永利皱起眉头来。
“金副总裁，您说这个话就不对了，我这干工作，信息不得对称嘛！”这你不点透，我也不点透。
两个人心知肚明，拉倒。
“行啊，你把她叫过来。”这会儿，金永利是什么都敢答应，劳子先见见人再说。
张小北掏出手机，给秦晋打了个电话。
这应该是张小北说什么吧！让来金永利这里，还能有什么事儿？
秦晋能不清楚吗？顺手就把已经准备好的档案袋给拿上了。
档案袋里是自己的毕业论文和毕业证书。
这个时候，张小北又听到了那淡定而又从容的高跟鞋脚步声。
敲门声响起，是清脆的两声。
金永利一听，点了点头。
为啥，那敲门也是有学问的啊。
敲一下，说明敲门的人是在试探，那么敲门的肯定是陌生人。
敲二下，那是等着屋子里的人答应呢，最起码代表双方是知道的，认识的。
敲三下，那就是问，这屋子有人吗？
而且敲门声清脆，轻重适中，在这屋子里完全听的见，却又不显得让人反感。
嗯，这绝对有范儿。
“比你强。”金永利用夹着烟的手指了指张小北，然后很有底气地答道：“请进来。”
看看，人家门敲的有范儿，金永利回答的都有范儿来。
还“请进来”，不是“请进。”
这样就显得礼貌而又尊重了。
话说，你说了一个“请进”。
那到底是“请进”，还是“秦晋”呢！
这俩音，差不多啊！
第297章 俩人居然是校友
秦晋今天穿的居然是半职业装。
因为裤子是职业西裤，但是上身却是穿了件很有型的小风衣。
正式而不失休闲，干练而不失从容。
不过妆容就淡了，头发还扎成了马尾辫。
干净、利落。
“嗯……”金永利点了点头，“Burberry的风衣很能凸显一个女人的知性与优雅，更能带给男士绅士的风度。”
Burberry，米国皇家风衣专用品牌。
听这话，明显是表扬了。
秦晋走上前去，双手呈上档案袋：“金副总裁，请过目。”
金永利也接了过来，打开档案袋，口中淡淡地说道：“嗯，是我的校友！校长的签名还是那么一丝不苟。”
我艹奥，什么意思？
金永利也是牛筋大学毕业的？
“不过我就早了，十三岁在国内上的大学少年班，完后直接去米国深造的。”
我去，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二十来岁，我已经是某省林业厅的正处级干部了。”
“后来我调到了GJ林业部，全球200多个国家，我去过199个。”
“校友女士，欢迎你加入我们的团队。”
“对于之前的失误，我个人对您表示道歉。”
我去，这又几个意思？
很明显啊，第一秦晋你来对了，我和你是同一个大学毕业的，还是老牌留学生，我都来金盛了，你秦晋来了不亏。
第二，之前没有发现你是人才，尤其是你在销售分公司，不管你是故意掩盖，还是我眼拙，但是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我忽略了你。
现在，表示歉意，一个是尊重，一个是爱惜人才。
“现在，我们可以握手了吗？”这句话，问的非常正式。
而秦晋则是微微一笑，伸出了手。
好吧，一切从心开始。
“抽烟吗？”金永利问道。
“可以。”秦晋也不介意。
不过张小北是第一看秦晋抽烟。
虽然都是抽烟，但是张小北抽的样子很痞，但人家秦晋抽的就比较优雅了。
这个不是装出来的。
因为左丹娅抽烟的时候，也很优雅。
哎，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左丹娅，左丹娅……
“秦晋，你的这个事情呢，我得主动跟总裁汇报一下，毕竟集团目前这个阶段，太需要人才了。”
“另外，张总刚才也和我交换了意见，让你在销售分公司留够一年，多干一些你愿意干的活儿。”
“但是，公司如果另有安排，你需要服从，能做到吗？”
金永利这个时候开始有男人味儿了，说出话来，不容置疑。
“完全没有问题。”秦晋还是懂事儿的，知道不能跟金永利叫板。
跟张小北，随便叫。
“那好，先这样，我今天下班之前，会面见总裁，毕业证书你先自己留着，我想明天人力资源部会有人亲自找你办理。”
“记住，这是我们对人才尊重的态度，并不代表牛筋大学多么值钱。”
“我想你没有意见吧！”
金永利再次说道。
“没有意见。”事情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金盛集团已经表现出了足够的重视和尊重，你秦晋还能怎么样？
“那好，你去吧！”金永利这下子露出了微笑。
秦晋也是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出去了。
“金副总裁，你刚才都不像你了。”张小北有点傻兮兮地说道。
“你个操蛋玩意儿，不挨骂不舒服是吧！”这金永利一下子就变脸了。
刚才的绅士风度一下子就没影了，也是痞兮兮的样子。
“哎呦卧槽，XX铁路最近疯了，连续两天涨停了。”说完这句，金永利一下子又看到了电脑屏幕上的红色小柱子。
“……”张小北无语了，这思路是跳跃吗，是鱼跃吧……
“你特么平时都不看的吗？”金永利没看张小北的表情，而是随口问道。
“我不看，有您帮我看着……”张小北摇着头说道。
金永利直接抓起桌子上的烟，朝着张小北就砸了过去。
张小北看架势不对，起来就窜。
那开门速度绝对是快。
话说，这上下级，和小情侣之间打情骂俏已经都差不多了。
你得懂得“配合”啊。
真砸住了，那可就难看了。
所以，这是让你滚蛋呢，腿脚麻利点儿的。
张小北出了门，就听见屋子里一阵哈哈大笑。
领导这是心情爽了啊！
想一想没办法不爽啊，张小北是干活有魄力，办事有方法。
赶人呢，给赶出来一个牛筋学士。
再看看股票，红红的，多好看啊！
这开心的事情都让我金永利赶上了，我有什么理由不开心呢！
不过，秦晋这个事情，是该给金永成打个电话了。
想到这里，金永利坐了下来，在纸上列了几条事，并且写好了怎么说。
这才给金永成打电话。
话说，越是上下级，汇报工作越应该注意分寸。
副总裁怎么了，总裁就是你的上级啊。
要不说都是人精呢。
“永利，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了淡定的声音。
“有三个事情，跟您汇报一下。第一，张小北接到‘恐吓电话’的事情有结果了，温刘山的女婿干的，现在让我们想办法把他闺女调走，张小北也决定撤销报案材料了。”
“第二，就是现在销售队伍的建设已经有所成效了，今天那几个‘招工’来的已经通过了体检，明天考核。”
“第三，张小北发现了一个‘人才’，牛筋的经济学学士，我的校友，毕业证我看了，刚才也试过了，是真货。”
金永利按照纸上列的三条，一条一条往下说。
把秦晋的事情放到了最后。
“前两个事情你把握好，该办办就好了，你说的牛筋大学这位是怎么回事？”金永成在电话那头也纳闷了。
啥啊，就还张小北发现的‘人才’，还牛筋！
张小北能认识几个人，就集团公司，包括他柳沟煤矿。
不行，金永利，给劳子说清楚了。
话说金永利不就是等这句话呢么！
把你“馋虫”勾起来了，我才能长篇大论地跟您絮叨啊！
要不然，您一听我说起来没完，不直接操蛋了么？
第298章 关系也得有能耐
这金永利把前前后后一说，金永成在电话里也是直感叹。
说这个女的很务实，很有想法，不行给我调到董事会秘书处来。
金永利说，就知道您一听就要挖人，人家可是提条件了。
说在销售上没干出点成绩就调走，还以为是被“打压”了呢，我们也得考虑人才的感受对不对。
然后就说，在销售上再干两年，然后我亲自给您把人送过去。
两年，那还了得？我金永成等的了吗？不行，最多一年！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不听金永利哔哔了。
再哔哔，还是讨价还价！
一挂电话，事儿，就直接这么着定了。
至于待遇的事情，他当总裁的，心里就没点逼数吗？
不知道怎么留住人才吗？
我金永利才不多嘴呢！
挂了电话，金永利笑了。
跟领导讲话得讲究“艺术”啊，你跟领导说两年，直接给你减半，成一年了。
可你要是敢实话实说，说一年。
那得了，直接半年。
得让领导觉得沾光了，这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啊！
行啊，这事情办得自己是绝对满意。
股市闭市了，收拾东西回家。
把“场子”留给张小北折腾吧。
这个时候，自己该“躲远点”就“躲远点”。
别给人张小北找“障碍”。
话说这逼孩子，也不容易不是？
可张小北呢？
这八个女的，是解决了一个又一个。
现在还有王蕊和晋韶芸没有动静呢。
不过自己一口气赶跑了三个了，那乔娅娅也是迟早的事儿。
而且，乔娅娅现在心里也该有点逼数了。
看看人家张小北这招儿多高。
第一，任务给你下的是本职工作范围以内的，你干不了怨不得人家。
第二，这温扬子的事儿已经传开了。
本以为你那警察局的关系能用上，这个时候说一说。
得，人家直接去铁路派出所了，根本就没往地方派出所这方面想。
好吧，乔娅娅这个时候觉得自己是没指望了。
可现在已经21号了啊！
24号和25号是周六周日，交稿只剩两天了。
头大，没办法。
这自己每天在网上搜来搜去的，都是一些历史性的数据，目前现阶段，根本就没办法用啊！
干个这破工作，本来以为就是个闲差，没想到任务这么难，现在看来，那些统计啊业务员啊，简直轻松的要死。
你说这心里，怎么就这么不平衡呢。
一开始吧，听说煤炭形势好，卖煤呢，多少都有点好处。
现在别说“好处”了，人都处不好。
但能怎么办，眼看是屎到屁股眼儿了，这茅坑是找不下，总不能弄一裤裆吧。
行吧，玩儿不起，老娘不玩儿了。
这我在销售上也干的没劲，跟那人说一说，在金盛集团内部调个岗位还可以吧！
所以，这当天晚上刚下班的时间，也就六点多一点。
乔娅娅没走，直接给那人打电话了。
乔娅娅也没说是张小北故意整人。
就说了现在销售上工作压力非常大，已经有三个人都离开销售岗位了。
还有一个是副处长，都受不了这工作压力了。
得，我也不想在销售上干了，您想个办法，把我调走吧！
另外，估计以后集团机关的工作氛围都是这样。
“闲差”那是肯定没有了。
想办法，最后一次再帮我说说，给我调整到哪个煤矿去。
煤矿不让女性去井口，这个谁都知道，所以也不会有太多的活儿。
另外，我本身爱好文艺，您不行给我弄到矿上的文工团去吧。
最起码，自己懂一点啊。
好吧，这下子有了自知之明了。
知道自己的特长是啥了，也知道自己能干了啥干不了啥了。
得，咱谁也不难为。
那人帮咱一次两次，仁至义尽了，你好意思一直麻烦人家？
更何况，本身就不是什么亲戚关系。
就是有点儿那个而已。
还不如自己老老实实地，找个自己呆的下去的地方，就这样吧。
一个女的，还想干什么，这样就不错了。
所以，世界上不管男人女人，一定有两种。
一种是天生的拓展性性格，就是要强，就是要发展。
一种是安于现状的，没想到越想安稳越不安稳。
乔娅娅自然是属于后者。
倒是，那边也答应了，说一会儿就给金盛集团的领导打个电话问问。
有消息了，会通知你。
这下子，乔娅娅才有点儿不慌了。
看看这销售分公司，辞职的辞职，不干的不干，算上自己，四个女的都走了。
自己也就这点出息了。
跟人家玩儿不起，不玩儿了。
有多大能耐吃多少饭，自己认了。
想着想着，自己在办公室居然开始抹眼泪了。
看来这个社会，并不是有关系就行的，有关系，你自己还得有能耐，才能有所发展啊。
……
当天晚上，金永利就跟张小北打过来电话了。
说张小北，你小子又成功“劝退”了一位，刚才有人打电话了，说是要给乔娅娅调整工作呢。
另外还说，你小子差不多就行了。
这人已经快被你得罪完了。
话说虽然岗位调整都是人家自己提出来的，可话说是谁逼人家的，人家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张小北说，金副总裁，不行，这个事儿一鼓作气，干了就干了。
反正已经得罪这么多了，也不在乎多得罪一位了。
对了，这还有最后一位。
那个晋韶芸我就不多说了，还能干点活儿，最起码看起来干活的路数是对的。
但是王蕊这个人，工作能力是真不行啊。
不过办法我已经想好了。
那就是从明天开始，我要带着她去煤矿上“下矿”。
一线的数据都不知道怎么来的，那统计做的有什么意思。
一个月的时间，如果有上进心，能够有很大的改变，那我也留着。
人笨不怕，关键是要主动提高自己。
但如果是死猪躺在案板上。
别说我不用她。
她自己怕是就受不了，主动撤退了。
话都说到这里了，金永利也不能多说什么了。
只是撂了一句，你小子也悠着点儿吧！
第299章 老经的作弊任务
咱再说说乔娅娅这边。
乔娅娅打完电话，就赖在办公室没走。
这一直没消息，自己就得一直面对这《市场报告》啊。
主动撤退，比起完成不成任务来，总好听一点吧。
其实张小北接到金永利电话的同时，乔娅娅也在接电话呢。
那边儿说，已经协调过了。
说是销售队伍现在要花大力气进行建设，可还没建设呢，这人都跑完了。
这都是给大家锻炼的机会，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这么顶不住压力。
人家金总那边也很为难，说我这队伍还没建设呢，人一个个都跑了。
现在干活的人手都不够了。
人家正为难着呢。
这也是好说歹说，人家才同意的。
话说你们现在的年轻人也真是，现在是机会啊，过了这个挑战，那可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不过金永利这个说辞，有点儿“为难”也是对的。
这一共十一个人，一下子走了四个。
连上乔娅娅，这就五个了。
人家的队伍都散了一半了，你说这活儿怎么干。
有点儿“为难”不也很正常吗？
当然了，你说现在没有人告张小北的刁状吗？
有！
而且，还不是销售系统的内部人员。
是其他部门的。
这一看张小北把销售分公司搞的鸡飞狗跳的，都有意见啊。
你这头儿搞的风风火火的，让人家其他分公司，其他部门怎么办？
也去这么干？
这个事情，周睿自然是告诉张小北了。
说头儿，你也悠着点哈，现在可是再总裁耳朵边儿上吹风的人有的是。
嗯，周睿一直叫张小北叫“头儿”。
领导就是再知道你在干事儿，可是也架不住人人来说你的不是啊。
一个人说你不好，那是假的，两个人说你不好，那也是假的。
可是一百个人来说你的不好，哥！
是谁都得考虑这个事儿是不是真的了。
不过张小北也算是把这句话听进去了。
所以，决定快刀斩乱麻，干脆利索别拖着，越拖着越麻烦。
现在来看，金永利和周睿的提醒那是一个节奏。
自己这个事儿是该收收手了，不过，真得不差这最后一位了。
第二天，张小北决定带着这个王蕊去矿上，看看现场的数字是怎么来的。
可是还没等到屁股坐到椅子上，经六福推门进来了。
“哎，我说张处，那几个‘奇葩’今儿个参加考试呢，有没有兴趣去观摩一下？”经六福问道。
手里忽扇这一张什么证件。
“经哥，什么好东西啊，您这是来显摆来了吧！”张小北看着经六福这嘚瑟样儿，禁不住问道。
“劳子今天可是监考官之一，去了带你一个？”经六福终于比张小北强一次了，不显摆显摆能行吗？
“切，稀罕。”
“还不知道这是金副总裁给你搞来的？”
“说吧，是不是让你去作弊去的？”
金永利知道，张小北这人太狠，要是让张小北去，“他”就是再心疼这几个，关键时候还是不留情面。
因为张小北现在就是做给别人看呢，不行就是不行。
说啥都没用。
经六福就不一样了，日鬼倒帮插科打诨那可是行家里手。
再加上人家也快退了，再这一片儿混的也还可以，多少作作弊，都也不吭声。
所以，这个活儿，老经适合。
张小北靠边儿站。
其实就算是张小北也敢这么干，谁买他的面子啊？
现场上一个不行，那监考官可不是你一位。
都盯着你张小北呢。
“真几把没意思，啥话都说那么透。”经六福一下子不高兴了。
“经哥，带我一个呗，我就当个现场观摩群众就可以了。”张小北说道。
其实，哪里有什么现场群众。
那考试也是封闭式的，你除非是站在高墙房顶上能看见，要想进大门，那谁都可以进去？
要不然经六福说是带张小北一个？
因为有现场打分的啊考评团啊。
每个部门，每个煤矿都有代表在里边的。
监考人员，以前都是安全生产一线的，也就今年加了个销售系统的。
个中用意，也就他们几个人知道。
对了，还没有说这考试是考什么呢！
这是企业内部的考试，主要是考体力呢。
别体检情况挺好，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到头来你持久力不行。
你井下可都是一些体力活儿啊。
其他的我们都不说了，就说一点，你考试的时候，就那个小型液压机，50公斤左右，你得背着走够50米。
就这个，你说那写小说的，还有那个计算机男，能过得了关吗？
当然，这个考试完了之后，那才是煤炭局组织培训，笔试，然后还有相关的面试，最终才能到井下工作。
“好吧，看在你求着我的份儿上，就带你一个，带上一支笔就可以了，到时候现场打打分。”
“你担心谁，我直接让他补考，就说有事儿没来，然后到时候找个人顶替一下都没问题。”
我艹，原来是这样子作弊啊。
不过也是，都是新面孔，拿着打分表，就是一个名字，谁特么认识谁啊！
“……”好吧，张小北让步了。
本来想说，这样也行？但是，看在自己急需用人的份儿上。
张小北忍了。
考试是10点钟开始，12点半结束。
然后下午还有。
连着搞两天。
不过要来销售上的这五个，都是再今天早上。
早办了早完事儿。
接下来就公事公办了。
“行啊，一人一条烟。”得来，可是尼玛找到报仇的机会了。
不过张小北可不吃这一套。
我就去不去吧，反正金副总裁是把任务叫给你了。
你不就是来我这里嘚瑟嘚瑟吗？
怎么着，还想讹烟？
“那我不去了。”张小北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
然后直接打开了电脑的电源。
“行行行，你厉害！”现在都9点了，再不走啥求也耽误了。
你说着老经，你觉得这是个事儿，可是人家张小北都想明白了啊！
你要挟不住啊！
还不如卖个好呢！
好吧，这不是两个人拉拉扯扯，推推搡搡地出门了吗！
第300章 考场的奇葩表现
考试现场。
这就和特么一个操场是一样的。
场上摆满了各种器械，还有二十台小型机器。
张小北和一帮子“代表们”就坐在边儿上摆好的小凳子上，一人手里一摞表，然后再拿根笔。
等着这些被招工的一个个上场。
不过来的路上，张小北和经六福也说了，就担心这个写小说的和那个计算机男。
剩下那三个，都干过体力活儿，不是很担心。
经六福的回答很直接，看看哥哥怎么给你玩儿。
很快，第二组第一个念的就是林贵生。
还是那张热情洋溢的笑脸。
弯下腰，一用力，双手一抱，机器上肩，站起来向前就跑。
对了，这林贵生是一路小跑出去的。
可不是走过去的。
这尼玛，看得张小北眼睛是直愣愣的。
这逼孩子，还真有一把猛劲儿啊。
轻巧利落，一点儿不拖泥带水，脚下生风，那个小道儿走得叫个直溜。
然后居然第一个到达目的地，过关过的是轻轻松松。
话说了，那一袋子水泥多重呢，早练出来了。
第三组的最后念到名字的，是那俩修汽车的，一个叫郭长江，一个叫岳黄河。
好名字——过长江，越黄河！
一听还以为是兄弟俩呢！
这兄弟俩，大车小车都玩儿过，马槽部件经常扛。
好吧，这俩更逗，俩人一人扛着一部机器，有说有笑，步伐沉稳，就这么着走到头儿了。
就跟平时走路没有多大差别。
还是并列第一。
行啊，不错啊！
挺长脸。
这时间过的也很快。
张小北知道，经六福是不会念那个写小说的和计算机男的名字了。
直接安排补考和替考呢。
上来丢人现眼的干嘛？
可是这俩憨娃不知道啊！
这都到了最后了，还没有念到名字，直接就急了。
人家最后一组18个人都站整齐了，这俩货突然就冒出来了。
“等等等等，干啥还没有念我俩的名字！”我艹，双手叉腰，就挡在这十八个人的面前。
还是满嘴的普通话。
人家说的可都是陇海话，你这明显就不是圈子里的人。
张小北不由得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子。
这也不怪没有提前说，要是提前说了，就这俩“奇葩”样儿，肯定不同意啊。
不念你的名字，就别上场啊！
这是规矩啊！
可是，正常人哪里能理解到“奇葩”的思维啊！
“对不起，刚才漏念了，现在补充最后两位，凡亚鲁，滕铸江。”
依然是好名字——翻雅鲁，腾珠江。
好吧，中国的前十大河流，你们占了四个。
也不知道是怎么把你们凑一块儿的。
天意。
好吧，借用唐老鸭的一句话“演出开始了”。
哨子一响，大家都弯腰，抓住了机器的着力部位。
哨子再响，机器上肩，一个个地向前小碎步走去。
可是看看咱这俩“奇葩”！
一个是死活扔不到肩膀上去，着急了，抱起来就走，那连脑袋带腰，向后都仰成什么样儿了。
腰和腿呈135度说多了，可120度的角，那是怎么也有了。
这是凡亚鲁。
另一个，一不留神甩过劲儿了，一只手没拽稳，另一只手直接伸到后面，小腰儿一弯，背起来就走。
腿和腰呈90度有点过分，可100度的角，还是很明显的。
这是滕铸江。
这叫什么？
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前仰后合”？
还是跟这儿演《唐伯虎点秋香》，专门表演华文华武呢？
哎呀，快看呢个凡亚鲁，脚下明显已经软了，鞋尖儿走路的时候都开始划拉地了。
抱着机器，都尼玛快跪倒地上了。
还有那个滕铸江，跟个鬼子进村儿一样，腰是越弯越低，膝盖是明显吃不住力。
这眼看机器就从脑袋顶上翻过去了。
完蛋了，张小北看不下去了。
直接用两只手掌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然后再猛猛地搓了搓脸。
不看了，索性不看了，再看小心脏该受不了了。
就在这个时候，哨子再次吹响了，这是考试结束了。
张小北万般无奈地睁开了眼睛。
这一睁眼睛，考场上“奇葩”的一幕又出现了。
这两正在这里拍手欢呼，弹冠相庆呢。
你说你个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有啥可高兴的呢！
把人家前18个人，还给搞郁闷了——你说这不是有病么这。
好吧，张小北已经不忍直视了，但还是违心地在“合格”里面画了个对勾，然后交表。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看天意吧！
好吧！上午的考试到此结束，下午再说下午的事儿。
饭点儿到了，不饿也得吃。
这不是俩人又去哪个小饭店吃面嘛！顺便就唠叨上了。
不唠叨不行啊，后边这雅鲁藏布江和珠江这两大“河流”正让人头疼着呢。
不过你这边儿头疼，人家俩估计高兴着呢，这100多斤的物件儿，给它“搬”过去了啊，太特么有成就感了不是。
“经哥，你说这俩是性子耿直呢，还是脑子转不过弯而呢！不叫名字就别上来了，不就完了么！你说这脑子怎么长的。”张小北无奈地说道。
“不，都不是，这是‘奇葩’，是一种‘奇葩精神’，特么的刺激死老子了，比劳子当年奇葩多了，一辈子了，就特么这次的事儿最刺激。”经六福一边哈哈笑着，一边感叹道。
“那你说他俩这样的，能过关吗？”是啊，这个必须得担心一下啊。
“过了过了，一百个放心，没问题，那表交上来的时候我都看了，都是‘合格’。”经六福无所谓地说了一句。
“可是他们不符合规定动作啊！”张小北还以为就自己一个人违心了，没想到是集体违心啊。
难道领导可以安排过这个事儿？
不对啊，这么大范围地安排这个事儿，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
不可能的，对不对。
“兄弟，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平时看着挺聪明个人，怎么这个时候犯傻了呢！”经六福居然用疑惑地眼神看着张小北。
张小北摸摸脸，咋了这是，我张小北脸上还有别的东西了？
第301章 一个临时工八万
“兄弟，你知不知道一个临时工从报名到最后正式入井上班儿，得花多少钱？”
“八万！”
经六福说着，还压低了嗓子，伸出左手大拇指和食指做了一个“八”的动作。
“领一个报名表，两万到三万，其实特么就是一张表盖了个章，求用没有。”
“然后呢，企业内部体检考试，这下来没有个大几千，你能办完事儿？”
“接下来，煤炭局的理论培训考试和实操，没有个三两万，你就等着黄吧！”
“就这种文化程度的，能记住几个名词儿？”
“说实话，那培训完了，不会用自救器的大有人在。”
“前年，大矿大年初四出的事儿，啥原因？临时工连自救器都不会用，就更别说我们这种培训了。”
“好吧，这些你都过了，就完事儿了？你这要上班了，不得跟矿长、科队长啥的表示表示？”
“这没个七八万块钱，还真捋不顺当啊！”
“咱们再说说这次考试，你以为你这打分儿的白打呢，放心吧！少不了你小子的好处，一个人五百块钱，三百号人呢！”
“真以为劳子叫你是白叫你呢？”
“那可是按人头来的，你说劳子跟你要五条烟，多么？”
“我这个监考的，没个千儿八百的说得过去吗？一样得按人头来，你算算账。”
“过一个人，就是现现成成的票子啊！谁嫌钱咬手，还是谁跟钱有仇啊！”
“所以呢，过了，肯定过了。”
“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了规定任务，最起码结果到位了啊。”
“至于过程，那个不重要。”
“本来挺正常的个事情，搞成这样，也真是特么的没天理了。”
经六福一边说着，一边还有点愤愤的意思。
“经哥，这不像你啊，有钱收，还是顺手的事儿，你怎么还说这样的话了。”张小北感到意外了，这老经他不喜欢钱吗？
“都特么一个个穷巴巴的老百姓，这钱拿得不舒坦啊。”
“可是你不拿，人家就以为你要卡人家，那好吧，今儿个这个给你打电话，明儿个那个给你打电话。”
“你不要行吗？”
“张小北，这个风气是得杀一杀了，这集团不能老他么这样下去了，再这样，真要完蛋个丈人了。”
老经说着说着，把筷子“吧唧”一摔，干脆不吃了。
是啊，以前坑客户点，揩点油，那特么都是挣大钱的。
怎么了，你们吃肉，汤也不能全便宜了你们。
可是，这都是些老百姓啊，本来就没啥收入，有收入谁来干这个呢！
可是现在呢，居然成了发财之道。
所以，不管老经脑子清不清楚，最起码还是个有血性的人。
知道什么钱该收，什么钱不该收。
“可是我也没见有人给我送东西啊！”是啊，你经六福说得这么好听，我张小北那是一分钱没有见着啊！
“着什么急呢，谁敢直接给你。”
“那到时候还不是我来给你分配呢，谁现在拿上钱直接给你，那不是找死呢！都知道你现在的德性。”
“但是还不敢少了你这一份儿，谁知道你特么是个什么怪胎。这给你不合适，不给你更不合适。”
“得罪你不是，不得罪你更不是。”
“所以，还是我老经来做这个‘恶人’。”
行了，这种事情一说都来气。
两个人一人吃了半碗饭，也便吃不下去了。
气呼呼地走了。
在车里凑合一会儿，下午还要继续当监考的和打分儿的呢。
“那这五位应该没有这么一说吧！”是啊，这五个奇葩，估计就是有钱也不会这么干吧。
“他们等于是拿的金副总裁手里的名额，金副总裁要了就给，不要就不给呗！”
“现在招工，从上到下，从总裁到矿长，人力资源部的总经理处长，每个人手里都有名额，只是数量不等而已。”
“谁都有个关系要照顾，这个正常。可是没想到还做成市场了。”
“还特么涨价了。”
“大领导不敢说，矿长和部门总经理，谁敢说自己没有卖过名额。”
“这五位，金副总裁直接交代过了，所以也就考试的时候花费点儿，其他就没有费用了。”
经六福把这前前后后的故事说了一遍，对于张小北，向来是有问必答。
“所以呢，这次劳子看着也收了点钱，可是这五位的花销都在劳子身上呢！”
得，怪不得让老经来当监考和把关的呢，原来还有这一层使命呢啊！
“经哥，这个钱，是拿的真不踏实。”张小北也是农村出来的，知道这老百姓从地里抠八万块钱是怎么抠出来的。
“可是你也不能送回去啊，送回去，你这人可就得罪大发了。”是啊，你是菩萨，你心肠软，难道别人都是黑心鬼？
你这一下子得得罪多少人？
“咱捐了去吧！”张小北说道。
“捐哪儿？去一趟山区，直接送老百姓家里？”经六福说道这里不说了。
“你看这样，这些钱都是老百姓家的钱，我的母校呢，农村来的学生比较多，生活大都不富裕，尤其是女娃娃，在外兼职也不安全。”
“这笔钱，我跟学校联系一下，用来安排这些贫困的大学生，你觉得呢？”
嗯，张小北不是自私，而是他也只有这一条路子。
而且这个事儿，自己也一直在做。
虽然和出钱的和花钱的不是一个家庭，但好歹是用到了该用的人身上。
这样，最起码心里踏实，对不对。
“行啊，劳子没意见，就按你说的办吧，到时候连你的带我的，都给了你。”
“但是一点啊，别给我整成什么‘小北奖学金’，那要是奖学金，也得搞成‘六福奖学金’。”嗯，这个可以争。
这个争的有意义。
“艹，经哥，你就不怕人家都去感谢珠宝商吗？”呃，这个名字倒是成了争议了。
“随便儿，反正不能叫‘小北奖学金’，哪怕感谢人家珠宝商去呢，反正不能感谢你张小北。”
我去，这是杠上了。
第302章 玩一玩上站发运
今天是23号，本来是乔娅娅交报告的日子。
反而成了乔娅娅离开销售分公司的日子。
不过现在这工作，虽然说人走了，但是一点儿没落下。
市场分析，马恩科兼上就完了。
统计工作，三个暂时都没动。
俩合同业务员都走了。
可是这活儿还不够欧阳一个人顺手摆置的呢。
看来，这没用的人还真是不少啊。
现在想想，这集团机关，还不知道养了多少闲人呢。
但是张小北，也只能在这销售分公司的一亩三分地理折腾折腾拉倒。
小手儿千万别伸太长了。
现在呢，王蕊是第五个目标。
走五个，来五个，这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现在那五个奇葩已经通过集团内部的考试了，剩下的煤炭局理论培训考试。
这次招工的里面，数这五个学历高呢。
再加上经六福想办法，这几乎都没有问题了。
不过周五了，让大家安安心心过个周末吧。
王蕊的事情，下周再说吧。
要搞，就集中搞，让人没有喘气儿的机会，那才能一下子把人打击的心灰意冷。
要打垮一个人，必须要打垮她的意志。
那怎么办？
只有短时间内集中的爆发难题，才能让一个人扛不住。
这个道理张小北懂。
所以周五了，自己上班儿转一圈儿，分别叫了叫欧阳和秦晋。
说你俩现在就是按兵不动，有你俩大显身手的时候。
现在一切照常。
然后，自己找经六福签了个《下矿工作单》，去柳沟煤矿了。
这柳沟煤矿的工作，张小北给制定了一个日常工作计划表。
从每月一号到最后一天，每天该干什么都给列的清清楚楚的。
郭想和李志强按照这个来，一点儿不乱。
什么报表啦，数据啦，相关部门的月度调查啦，上面写的都有，你们按照时间规定节点，办就行了。
需要我张小北签字，打电话，要么我回柳沟煤矿，要么你们来分公司。
一点儿都不乱。
所以呢，张小北给这项工作取了个名字，叫“重大工作日常化”。
什么东西日常化了，大家就心知肚明了。
不像现在的分公司，工作来了，乱成了一锅粥，工作干完了，清闲的都要长毛儿了。
乱哄哄的，一点儿没有章法。
要不然，金永利为什么让金六福读什么《时间的管理》呢。
这回到柳沟煤矿，习惯性地翻了翻报表，想看看孔强发运的具体数字。
结果一拍脑门子——
哎呀，劳子早尼玛金盆洗手了，这柳沟煤矿早特么没有自己的业务了。
都成了公家事儿。
我说自己怎么最近搞得这么鸡飞狗跳的，还能这么安生。
原来是自己的“把柄”丢了。
不过，孔强说的正经事儿，可是一点儿没办呢！
就是找点儿价格相对便宜点儿的煤，给鄂省的小客户们发。
完了完了，忘到脑门子后边儿去了。
不过才23号，还有一星期多才4月份呢。
还有时间，还有时间。
不行，得先把这个事儿记到手机上，要不然一忙起来，下星期又忘个丈人了。
想到这里，张小北自己给自己发了一条短信。
因为现在，张小北看短信比较频繁，这样容易提醒自己。
不过你要说这煤价，张小北对这周边还算是比较了解的。
不过就是看通过哪种方式办呢！
啥意思呢。
其实铁路发运方式，也有两种。
第一种，就是这个煤矿直接就有铁路专用线，这个叫专用线直发，人家的货，人家专用线，这个简单，没挑头。
第二种，就是站台发运。意思就是只有一个铁路站台，没有煤矿。
这煤呢，需要你自己组织汽车车队，从煤矿拉到这里来，然后再通过这里的铁路站台发运走。
第一种，简单省事。
交钱做计划，然后排队等待装车发货，但是按照厂家给的接受价，利润就不那么高了。
第二种，麻烦一点。
你得先跟煤矿签公路合同，然后组织车队运输到站台，再通过站台向煤承公司提报计划，完了自己安排请求车和装车。
虽然说，用人家的站台一吨给人家得出20块钱站台费，还有上站的话，汽车运费，还有还有，公路上站一吨还得交15块钱的上站煤管理费。
不过就这个，好像利润还是要比第一种办法高一点。
如果把好一点的煤和不好一点的煤掺和起来，只要达到指标能搅和就行。
这中间似乎还有差价。
怎么着？不行费费事，玩一玩儿另一种感觉？
话说自己也不是个怕麻烦的人啊。
只是现在手里没钱啊。
有三千万，那是计划买房子呢。
不过这好像日升港刘峰刚刚给自己打了千把万，先期垫资几列的款那是富富有余。
可是既然是合作关系，这个钱呢，就不能全自己出。
那孔强也得拿一半儿出来。
要不然你利润到时候怎么分对不对。
怎么了，这孔强跟上自己一年也挣了个千把万吧，话说去年一列十六万的利润，先期三个列，后期每个月五个列，而且还是外商投资企业，不交税。
交也就是分红的时候，交交个人所得税，差不多。
不过，没有货源，一切都是白搭，所有一切一切的前提，都是找到货源。
而要找货源，你就得找准煤矿。
硫高一点的便宜，柳沟煤矿0.3%的低硫煤现在一吨660多了，那1%的高硫煤现在还不到200块钱。
尤其是凤城县的商山煤矿，一吨才特么120。
如果从周边的低硫煤矿拉上煤，最近的就是龙海县的蒲池煤矿，现在一吨也就500多。
一半儿一半儿地配吧。
硫能配到0.5，发热量5800来计算。
煤的成本价一吨也就是三百出头。
客户给的价格是柳沟煤矿价格基础上少20，也就是640。
算上刚才的费用，站台费，上站煤管理费，短途运输费用，100块钱了不得了。
这还有二百多的利润呢。
这尼玛，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啊！
貌似是一条路堵死了，现在可是另外一条路又活了啊。
第303章 站台的事谈妥了
好吧，张小北这一辈子玩儿的都是“东方不亮西方亮”的活儿。
就特么是这号命。
谁知道这才是个开始，今后这种事情，张小北是越做越大，而且是跨区域，跨省域来做这个。
不过，眼下的事眼下说。
还得继续说配煤发运。
既然有了目标，有了方法，那就是一步一步实施的事情了。
张小北的想法是，找煤承公司。
因为马旭光那里虽然有也有发运站台，但是公路上站这个事情，似乎是煤承公司在管。
也就是说，公路运输在唐省的管理权限，除了煤承公司，再没第二家。
可不像铁路运输，好几家计划单位，大家都可以做。
要不然说金盛集团的合同就是摆设呢，没有客户跟煤承公司的合同，一切都白搭。
所以，煤承公司的站台，煤承公司又管着公路运输。
这一个系统全办了，省的跨两个公司，业务难协调。
但是，同时还存在一个问题。
也就是说，煤承公司其实还分为公路公司和铁路公司的。
公路公司的上站煤管理，一吨只收15块钱，剩下的经销差价可都让铁路公司挣跑了。
这公路公司也不大愿意啊。
所以，煤承公路公司只愿意签订纯粹的公路发运合同，一吨收120块钱，怎么就不舒服了。
你那上站合同，我一吨才收15块钱，连零头儿都不够。
所以公路上站运输这一块儿，很鸡肋，就不愿意支那个架子。
但是，咱北爷是谁？
那可是老虎不吃人，名声在外啊。
这煤承公路公司，自己根本就没有打算去，全部交给铁路站台的人来办。
无非是多增加十几块钱成本。
好处呗，大家都明白。
这要发运，还得找在龙海县的站台，毕竟自己在这个地盘上熟，关系好协调。
煤承公司在离金盛集团不远的地方，就有一家铁路站台，叫个午安站台。
场地挺大，但是每个月也就是走上三四列货。
而且人工和加工设备都很齐全，也省的自己费事儿。
这年头，能租的东西，坚决不买。
谁知道这个煤炭行情，能不能干三天两后晌呢，没必要的。
所以，先谈站台。
当然了，这个事情不能说是自己搞。
只能说是自己的一个朋友，想借用您的站台发货。
该收站台费您收站台费。
完了还有一个事儿，您得帮忙，那就是客户跟煤承公司的合同，您得帮我想办法。
放心，忙不会白帮。
这谁也不傻啊，怎么着，给你白跑腿呢。
所以一说帮忙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什么意思。
连一吨多少钱都不用说那么明白，这个行业里，那干啥都是有“标准”的。
虽然明面上不敢“明码标价”，但是帽子再大不能超过一尺，啥事儿都有个规矩，这大家都明白。
要的太狠了，没人跟你玩儿了。
而且都也知道，张小北这个人，他就不是个小气鬼。
所以，这午安站台的站长自然也就答应了。
都是熟人，常来常往的，好说话。
这样，事情就简单了。
第一，计划是我午安站台的，月初就帮你办。
第二，公路合同我帮你协调，也是我午安站台的事儿，我们内部，什么事情都好商量。
第三，我站台自己就有联系的车队，你出运费就好了。
第四，发运关系上，我给你第一时间安排，保证你尽快到货。
你张小北这里就两个事儿。
第一，跟煤矿上签合同，别煤承的公路合同我说好了，人家煤矿不同意。
你提前把客户跟煤矿的合同给我，拿上这个合同，到时候我才把能把煤承公司的公路合同交到你手里。
完了就能派车了。
放心，我们车队有办法，矿上的具体拉运工作，车辆自己负责协调，我们都给结到运费里了。
这个你张总在柳沟煤矿，比我清楚。
第二，下车这个事儿，你自己跑。
这个不是我们不帮忙，而是要帮就得有费用，当然我们也不是什么钱都挣，您自己有招儿能省钱，您自己来。
这个人能力不一样，点车费的价码也不一样。
张小北巴不得这样呢，劳子点车，那一分钱都不用花的。
好吧，所有的事情都谈妥了。
就是时间上迟了点，俩人一直说到晚上七点。
当然了，张小北扔下一句话，说您抓紧办，有什么需要您直接说，别客气。
另外，我这儿也给您留着空挡呢，放心。
马隆笑了笑，摆摆手。
意思是知道了。
话说马隆也高兴啊！
自己管着这午安站台，每个月就三四个列的发运量，本身就着急提升业务呢。
只不过，自己这专用线离车站远一点，取送车方面，车站不是很配合。
所以业务量就不如其他几家站台。
这好不容易来了个客户，自己肯定得抓住了啊。
话说这么大的站台，堆点儿货，那根本就不是啥事儿。
另外张小北不是说了么，还给自己留的空挡呢。
这发运量上来了，自己的业绩上来了，个人还有好处。
这于公于私都有好处的事儿，自己肯定得答应啊。
另外，马隆也清楚，张小北之所以能找到自己这里来，其实就是自己这站台比别的地方都大，货物堆存能力强。
存上个三两万吨货，根本就不显眼。
别的站台不是业务量大，就是堆存能力有限，这也是张小北唯一的选择。
都不傻，所以，谈起来根本就不费劲。
至于刚才提到的困难，他柳沟煤矿销售处的处长，还是金盛集团的销售分公司副总，要是连个取送车也协调不了，那就算是白瞎了。
所以这个事儿，就连提都不用提。
因为那些花销，在这俩人看起来，都不算个钱。
千儿八百的，一条儿烟钱而已。
张小北这人呢，算大账，不算小账，十几二十块钱一吨的成本，自己根本不往眼睛放。
所以这个事儿，今本上属于“一拍即合”。